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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都市言情] 佐思 - 【春藥(藍色酒館之十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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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9 12:58:50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銀色的車身疾速奔馳,隆隆的引擎聲浪跟煞車時輪胎抓地的?嘎聲,更展現了跑車的性能與價值。

  能夠擁有這樣一輛名貴跑車該是許多人心中的夢想,即使不能擁有,可以坐上一回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坐在車內的章潔愛卻完全不這麼想。

  車子在急彎的山路上馳騁,讓她坐得頭昏腦脹,幾乎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停——快停!」真糟糕,她快不行了。

  冷石斜睨她一眼,沒有應聲,反而踩死了油門。

  「我、我想吐,快點停車啦。」他在干麼?再不停,她就要吐在車上了。

  「該死!」低咒了聲,車身一個甩尾,他將車精准的停在山壁邊的空地上。

  一等車停好,章潔愛搗著嘴連忙打開車門,踉踉??的下了車大吐特吐起來,差點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天,這還是她第一次暈車,可見方才他開得有多快多猛。

  她拍拍胸口,拿出紙巾擦了擦,好不容易暈眩的感覺稍稍退去,她無力的坐回車內。  

  「你沒事吧?」雖然本來並不打算管她死活,但看到她那張蒼白脆弱的臉龐,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關切詢問。

  他對自己如此的「軟弱」感到懊惱。

  「我沒事。」她擺擺手。

  真慘,竟然在他面前出這種糗,看來她又要被扣分了。

  偷偷的看了眼沉默下來的他,她真想拿出口氣清新劑噴一噴。

  「我問你。」他?地開口。

  「嗄?!」

  「你怎麼知道我家?又為什麼會認識我爸?」他犀利的目光射向她。

  「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爸,否則我就不會跟他說那些話了。」想到自己對伯父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對冷石的愛意,她就忍不住羞紅了臉。

  「是嗎?」他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猛的攬起她的手,咬咬牙道:「所以你本來是打算同時玩弄我們父子倆??」

  她驚愕的看著他發怒的俊容,有點不敢置信的問:「你在吃醋嗎?」

  如果是,那她可會高興的飛上天了。

  「胡說!你不要亂說話。」冷石被說中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心事,難得的漲紅了臉反駁。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激動的模樣耶,這讓她對自己的猜測多了點信心。

  「若你不是吃醋,干麼要管我跟你父親做什麼?」她試探的追問。

  沒錯,這個問題他也問了自己上萬遍了。

  不過,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答案。

  「該死,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自以為是的臆測別人的想法。」他眯起的黑眸中卷起危險的風暴,湊近她的臉狠聲道:「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女人。」

  討厭?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表明對她的沒興趣,但是這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對她說討厭,還是第一次。

  章潔愛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開始蓄水,隨即像洩洪似的滑落臉頰。

  「我、我只是希、希望你吃醋嘛,嗚……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的道。

  「哭也沒用。」冷石強迫自己忽視她的淚水,但卻該死的發現,她的淚水讓他整顆人煩了起來。

  該死,現在的冷石根本就不是冷石。

  那個對任何人的情緒都無動於衷的冷石跑哪裡去了?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就是停不下來嘛,嗚……」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卻總是擦不乾。

  看著她美麗的臉上布滿交錯的淚痕,他低咒了聲,抽了張面紙遞給她,「不要哭了。」

  她接過面紙,肩膀依然抽搐著。「誰要你對我這、這麼凶,嗚……人家只是、只是喜歡你,為什麼你對我不能好一點呢?」

  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道防線在她的淚水下已經潰堤了。

  冷石生硬的臉部線條逐漸的柔和下來,他捧起她的臉龐,低喃道:「不要哭了。」

  他的溫柔讓她詫異的忘記了哭泣,直愣愣的凝望進那幽黑的眸底。

  一種奇妙旖旎的氣氛霎時充斥在車中狹小的空間,讓凝視著彼此的兩人體熱升高,呼吸急促,心跳聲在耳邊怦怦的響著。

  不知道是誰先伸出手碰觸對方的,等到他們發現時,已經緊緊的擁抱住彼此,再也無法掩飾對彼此的渴望。

  冷石黑眸中的冷酷淡漠,此刻已被灼熱的欲火所取代,他的呼吸沉重急促,俊薄的唇饑渴的吸吮著她嬌嫩的唇瓣。

  烈焰般的欲流在章潔愛的體內竄動,她纖細的身軀因為無法承受這過多的渴望而微微的輕顫著。

  座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調平下去,他結實的手臂輕易的就將她抱了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姿勢實在?昧挑逗,她不禁嬌羞的紅透了臉頰,動了動臀部,低喃道:「這樣太重了……」真該早點減肥的。

  「不要動。」天,她每動一下對他就是種煎熬。

  「怎、怎麼了?」她動作馬上頓住。

  冷石深吸口氣,好下容易才將幾乎潰堤的騷動給控制住。

  他的模樣看起來好痛苦,一定是因為她太重了。

  「我、我馬上坐回去。」她又開始移動身子。

  「該死。」他低咒了聲,一把抱住她,將她的身子緊箍在懷中,以吻封住她的驚呼。

  他的舌頭鑽入她微啟的紅唇,挑逗的勾引著她羞澀的舌尖。

  她的思緒霎時紊亂成一團,再也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焰。

  「天,你好甜……」他不捨的自她的唇上移開,隨即馬上找到替代品,愛戀的輕舐著她的耳垂。

  「啊……」章潔愛不自覺的輕吟出聲,自耳垂處傳來的熱流,酥麻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硬挺正抵在她的腿間,刺激著她。

  他的兩只手不安分的兵分兩路,一手握住了她豐腴渾圓的胸脯揉搓著,一手則鑽入她的裙內,隔著棉質底褲,愛撫著她顫動濕潤的花瓣。

  「不行……那邊……」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阻擋他,卻被他攔住。

  「那邊怎樣?」冷石壞壞的笑了笑,微微加快了手指的動作。

  「天——」她忍不住弓起了背脊,這樣陌生的感覺對她來講真是太過於刺激了。

  她感到自己幾乎要死在這種快感之下了。

  冷石沒有給章潔愛喘息的機會,修長的手指不再滿足於徘徊在底褲之外。

  他要直接感受她的情欲,感受她的溫度。

  「臀部抬高。」他的聲音因為克制而低嘎。

  雖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被欲火焚燒的思緒哪裡還能思考,她只能無意識的照做,將臀部撐起。

  就在同時,他的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的底褲褪下,在她嬌羞的想要並攏雙腿之前,將手采入了她的腿間,逗弄著她欲望的核心。

  她緊咬著下唇,美麗的臉龐因過度的快樂而痛苦的扭曲著。

  「求求你……」她不知道要哀求什麼,只知道體內的空虛只有他可以填滿。

  「告訴我,你希望我停止。」他的聲音充滿壓抑的痛苦,他知道現在只有她可以阻止他,又或許連她都無法阻止……

  她俯視著他因情欲醺然的英俊臉龐。

  是因為她而讓他變成這樣的嗎?

  那性感的唇紅潤微腫,深邃的黑眸燃燒著熊熊火焰,他渾身的肌膚幾可燙人。

  沒錯,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而她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滿足驕傲。

  「不、不要停止,求求你,我……我要你。」她顧不了矜持了。

  她就是要他。

  「天,你會後悔的。」冷石咬緊牙關,在理智與放縱之間掙扎。

  「我不會後悔,石,我要你,這輩子我就是要你。」她不要他再拒絕她。

  沒等他反應,她又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無法停止。

  他低吼了聲,釋放了自己的情欲。

  車內的溫度因為高張的欲火而升高,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層白色薄霧。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初嘗禁果的男孩一般,急迫而亂了手腳,還要章潔愛的幫助才得以將卡住的褲子拉鏈拉下。

  狹小的空間讓他無法伸直雙腿,只能將長褲褪到腿間,解放了他腫脹硬挺的熱鐵。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男人的……「那邊」,即使之前已經摸過……

  「滿意你看到的嗎?」冷石唇角揚起邪邪的笑意。

  章潔愛害羞的撇開視線,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她真的好美。

  「現在害羞已經來不及了。」他聲音粗嘎的低喃,厚實的大掌捧住她的臀部,往自己早已經亢奮不已的硬挺坐下……

  「石?!」她緊張的抓緊他的肩膀,感受到下體有種幾乎要撕裂的痛楚。

  「天,你好緊。」她又熱又柔嫩的絲絨甬道緊緊的包圍住他,讓他必須要發揮這輩子最大的克制力,才足以壓抑住馬上宣洩的欲望。

  「好痛……不、不要。」她無法忍受疼痛的扭動著身軀。

  她從來就不知道銷魂的最後會是這樣的痛。

  「不要動。」她的移動讓他根本無法停止甚至減緩動作。

  一個挺進,他穿透了她從未被人入侵過的處女地,她痛吟出聲。

  她的手掐緊他的肩,指甲劃破他的肌膚,「好痛——」

  「該死!」她竟然還是個處子?!

  冷石愕然的愣了愣,不過她掙扎扭動的身子很快的就讓他無暇深思,只能貪戀的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沖剌,直到他灼熱的種子灑滿她體內,貼上屬於他的標簽,他才驟的放松緊繃的身子,只余下沉重的氣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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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真的結合成一體了?

  章潔愛全身癱軟的趴在冷石的身上,布滿汗水的身軀與依然急促的心跳證實了方才並不是一場夢。

  雖然成為女人必須經過那麼痛楚的煎熬,但是之後的快感卻也是那麼的巨大,甚至狂烈到她幾乎無法承受的境地。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呵。

  想到自己被自己喜愛的男人所渴求占有,她的心就漲起了滿滿的喜悅。

  她心滿意足的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聆聽著他已經恢復沉穩的心跳聲。

  幸福應該就是這樣吧。

  ?地,她身下的身軀動了動,隨即沒有預兆的將她給抬了起來,一把放回了旁邊的座位上。

  「把衣服穿好。」冷石的聲音完全沒有熱度,哪裡像剛剛那個擁抱她的男人?

  她有點困惑他的反應,不過還是照著他的話整理好凌亂的衣裝。

  「對不起。」他僵硬的聲調傳來,還是沒有溫度。

  章潔愛怔了怔,望向他道:「為什麼?」

  「因為剛剛的一切,那是不應該發生的。」他直視著前方,英俊的側臉線條如鋼鐵般冷硬。

  她的胸口一陣抽痛,聲音顫抖著,「你是說,剛剛那一切都只是個錯誤?」

  他沉默幾秒,緩緩的說:「我已經向你道歉。」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道過歉。

  「道歉?我要的不是道歉。」她揚高音調,覺得自己仿佛自天堂的頂端跌落谷底。

  「除此之外,我不能再給你什麼。」他強迫自己冷漠以對。

  「可是你剛剛……你剛剛表現的不是這樣的。」難道他抱她時的反應都是假的嗎?

  「那只是欲望,與愛無關。」他給的答案讓她心碎。

  章潔愛沉默的低垂下頭,淚水開始在眼底聚集。

  只有在此時,冷石才放任自己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那白皙的頸項還留著激情的嫣紅,輕易的又勾起他下腹的騷動。

  該死,只是欲望嗎?如果只是欲望的話,為什麼其他女人無法激起他任何情欲?

  如果只是欲望,為什麼在發現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時,會讓他湧起無限的快樂與滿足感?

  該死,只是欲望嗎?

  他心底很清楚那答案,但卻不願面對——至少不是現在。

  他懊惱的咬咬牙,用力將油門一踩,讓車子駛離山壁邊。

  各懷心事的兩人,一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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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我簡直不敢相信,原來小愛喜歡的人就是你啊!」冷暖擋住正要進門的冷石,大聲嚷嚷。

  「你在說什麼?」冷石板著臉繞過她。

  他現在情緒非常惡劣,實在沒空跟她抬槓。

  「哥,你不要裝了,我是在說你之前帶走的那個女人啊。」她不死心的追上,她還特地推掉約會,待在家裡等著問他哩。

  「你認識她?」他停下腳步,蹙起眉問。

  「豈只認識,拜托喔,她跟紫儀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耶。」她誇張的道。

  「她是你同學?!」該死,事情怎麼越來越復雜了!

  她只有二十歲?

  冷暖用力的點點頭,「是啊,對了,她就是那天我托你去維也納森林幫我帶話的那個壽星啊,哥,怎麼你不知道啊?」

  天,原來那天她是在那裡等小暖?而他卻誤以為她是個尋找獵物搭?的酒店小姐……

  冷石?自出神的往房內移動,他有很多事得好好想想。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小愛帶到哪裡去了?」她快要好奇死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問的好機會。

  「她回去了。」沒讓他送她回家,在半路她就要求下車。

  而他並沒有阻止,只因為他也想逃離那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

  「喔。」那她等一下得趕緊打個電話問問她才是,想必她現在應該很高興喔。

  「哥,小愛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對人家耶。」冷暖不忘叮?這顆石頭道。

  「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嗄?」她十分錯愕,「可是你剛剛不是把人給帶走了嗎?」

  「她是來找爸爸的。」

  「我知道啊,是我帶她來找爸爸的啊,我們是想要叫爸爸教教她怎麼勾引男——呃,你的招數啊,誰要你這麼木頭,枉費小愛對你一見鐘情,每天在我耳邊叨念的都是你咧,害我還幫她出了一堆獵男計畫說。」早知道那個男主角是他的話,她就直接帶她回家了。

  冷石的眸底閃過一絲動搖,不過很快又恢復冷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許你再替她出?主意。」

  「當然,接下來就由你們自己發展,我才沒興趣當電燈泡咧。」冷暖沒搞清楚狀況的調侃。

  「我說過,事情到此為止,不會有接下來。」冷石淡淡的強調。

  「這是什麼意思?」她皺起眉問。

  他瞥了妹妹一眼,轉身走回房,沒有給她任何答案。

  不對喔,看樣子事情並沒有朝她想要的結果發展。

  冷暖沉吟半晌,隨即趕緊沖出家門,她實在沒耐性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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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他為什麼會犯下這種自己一向最看不起的錯誤——讓情緒凌駕理智之上。

  他一向自豪的冷靜,仿佛只要一遇到她,就會毀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欲望與劇烈的情緒起伏。

  對他來說,她已經是個「特殊」的存在,即使他想忽視這點,也無法自欺欺人。

  光憑他竟然克制不住的在車上就占有了她這一點,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一向冷靜沉穩的世界已經崩潰。

  而這一點讓他感到害怕。

  沒錯,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石峻科技總裁冷石,竟然會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幾乎無法克制的感情。

  懊惱的將外套隨手扔在一旁,他整個人往床上呈大字型的拋下,仰躺著凝視天花板,滿腦子浮現的都是章潔愛那張因他而嬌喘泛紅的容顏。

  突然緊繃的胯下讓他又惱怒的咒罵了聲。

  他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渴望著一個女人,更沒想過自己「只能」渴望著一個女人。

  這只是欲望嗎?是嗎?

  答案其實很明顯,但他總選擇逃避。

  在他看到她跟爸爸在客廳的那一幕時,胸口滿溢的酸味與護意其實早已經告訴了他——

  他或許真的該死的愛上她了。

  天,最不需要愛情的冷石,竟然會愛上一個小女孩?!

  他自嘲的撇撇唇,黯黑的眸底更加幽黑了。

  不!他不需要愛情,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更是如此。

  這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意外,一個不該、也不會再出現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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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9 12:59:06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不要再吃了啦。」冷暖無奈的看著大吃特吃的章潔愛,真下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小愛,就算你怎麼吃都吃不胖,也不能這樣狼吞虎咽啊,這樣對腸胃真的很不好。」吳紫儀也在一旁勸慰著。

  「你們都不要管我,讓我撐死算了。」章潔愛自暴自棄的道,一邊又塞了個甜甜圈到口中。

  「唉,就怕你沒撐死,就先窮死啦。」這樣子吃,金山銀山也會被吃垮啦。

  「暖!」章潔愛瞪了眼好友,幽怨的道:「你實在很沒良心耶,我都快傷心死了,你還有心情尋我開心啊,真是兄妹一個樣。」

  「拜托,我哪有像我哥一樣冷酷無情啊。」冷暖馬上撇清關系。

  「是啊,他真是冷酷無情、無血無淚的大壞蛋。」她嘴角一垂,又開始用吃來忘記傷痛。

  「既然他這麼壞,你就不要再喜歡他了。」吳紫儀建議。

  「對啊對啊,既然我那個石頭一樣的哥哥這麼爛,你乾脆就忘記他吧。」冷暖點頭如搗蒜。

  「不要說他壞話啦。」章潔愛白了冷暖一眼。

  「厚,你真是沒救了。」剛剛明明罵得最凶的是她自己耶。冷暖沒轍的搖搖頭。

  戀愛中的女人真難搞。

  「小愛,你真的很愛他。」吳紫儀了解的點點頭。

  章潔愛頹然的放下手中的零食,苦著張臉道:「我的確是愛他愛到無藥可救,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吧。」

  「我倒覺得你是有被虐狂啦。」冷暖吐槽。

  「那是你沒談過戀愛,所以才不知道戀愛中女人的無奈啦。」她又白了冷暖一眼。

  「誰說我沒談過戀愛啊?我男朋友可多的哩。」冷暖反駁。

  「那都不算,我問你,你有過為愛失眠、吃不下飯,想到對方就心痛得緊,甚至只為了聽到他的聲音,就算是罵你都無所謂?」她反問。

  「呃,是沒有啦。」冷暖想了想,搖頭,「不過,那些不就是被虐狂的反應?」

  拜托,還要失眠吃不下飯喔,想減肥的人倒是可以多談談戀愛。

  「暖,有天你會了解,戀愛真是種讓人揪心,也讓人幸福的奇妙玩意兒。」吳紫儀笑道。

  「這麼奇妙的玩意兒,我還是不要了解也罷。」冷暖馬上敬謝不敏的擺擺手。

  「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想抽身都抽不開。」章潔愛出神的呢喃。

  想當初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喜歡男人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會這麼悲慘的追著不愛她的男人跑。

  唉,真是愛到卡慘死啊。

  「小愛,不要感歎了,我相信屬於你的,終究會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強求也沒用。」吳紫儀安慰她。

  「誰說的,這樣太認命了,不夠積極。」冷暖不贊同的道:「小愛,既然你已經愛上我那個怪卡哥哥,那就加把勁,把不可能化為可能,一定要把他攻陷才行。」

  「說得容易,你出的?主意沒有一個有用的。」章潔愛沮喪的嘟嚷著。

  「誰說的,我相信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冷暖肯定的道。

  「才怪——」她否認得太快,話要收回時已來不及,只有趕緊用手搗住嘴,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

  「等等,你是說,你跟他已經……」冷暖抓開她的手,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小愛,你真的跟他……真的假的?」吳紫儀也大感興趣的追問。

  章潔愛猶豫半晌,終於點點頭,「嗯。」真是羞死人了。

  「那結果呢?他的反應——」冷暖問到一半就自動住口。

  要是反應好的話,現在小愛也用不著在這邊用吃來填補心靈空虛了。

  「所以了,根本就沒用。」章潔愛自嘲的苦笑。

  「不一定,有時候男人就是喜歡《一?,像庭宇當初也是這樣的。」吳紫儀安慰她。

  「誰說的,當初那個丁庭宇追你可是追得好辛苦,就像小愛追我哥一樣——」冷暖還沒說完就被章潔愛那副陰森森的模樣給嚇得住口。

  「呃,我是說……我是說像丁庭宇那樣也追到了紫儀,所以啊,小愛你一定也會心想事成,馬到成功啦。」她趕緊拗回來。

  「是啊,暖說得對,你可不要灰心喔。」吳紫儀拍拍章潔愛的手。

  章潔愛沒勁的扯扯唇,雖然好友不斷安慰她,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希望。

  看著好友沮喪的模樣,禍首又是自己的哥哥,冷暖真是愧疚極了……其實她也是很希望好友可以變成她的嫂嫂啊。

  都是那個怪卡哥哥啦,要是他跟丁庭宇一樣好搞就好了。

  「\,對了,丁庭宇!」她突然雙手擊掌的高呼。

  「庭宇怎樣了?」吳紫儀納悶的看著眼睛突然發亮的她,「你該下會是要庭宇去說服你哥哥吧?」這一定行不通的啦。

  「當然不是,不過,他還是大大的有用處咧。」冷暖漾起抹詭計多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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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嗄?要我幫忙演戲?!」丁庭宇瞪大了眼,隨即用手挖挖耳朵。

  他該沒有聽錯吧?

  「庭宇,你就幫幫忙嘛。」吳紫儀哀求的看著他。

  「可是……那顆石頭可不是普通的又臭又硬耶,這個把戲可能沒用吧。」他遲疑的道。

  「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試看才知道啊。」

  「但是……唉,怎麼會這麼巧呢?沒想到繞了一大圈,章潔愛喜歡的竟然就是那顆石頭。」世界還真是小哩。

  「對啊,這就是緣分吧。」她倒覺得這好像愛情小說裡的情節呢。

  「不過就怕你朋友要傷心了,他現在可能光為了煩惱自己的『私人』問題就煩不完了,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私人問題?」她不解的眨眨眼。

  「就是那個……『不行』的問題啊。」他?昧的笑笑。

  「\,對厚,你跟我說過他不舉——呃,不行啦,可是……」吳紫儀微微蹙眉,陷入自己的沉思。

  「可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她揚起長睫,望向他道:「可是他可以跟小愛在一起耶。」

  「在一起?」他有瞬間的困惑,不過很快的就意會過來,他瞠目結舌的道:「天,他們做愛啦?」

  「啐,你不要說那麼白啦。」害她都臉紅了。

  「哈哈,我們都什麼關系了,你還害羞喔。」丁庭宇攬過她,笑得開懷。

  他就是喜歡她永遠保持清純的模樣。

  「庭豐,說正經的啦。」吳紫儀佯嗔道。

  「好,老婆大人吩咐,我怎麼敢不正經呢?」話雖這麼說,他的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來。

  唉,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無奈的搖搖頭,她享受被他擁在懷中的幸福感覺,不過還是沒忘記好友的事,「庭宇,你到底幫不幫忙嘛?」

  「這個嘛,本來不幫是因為沒希望,現在不想幫是因為我不想死。」他想了想,打趣道:「你也不想當寡婦吧?」

  「為什麼?」她不懂這些話的意思。

  「傻瓜,依照常理推斷,那顆石頭肯定也喜歡上章潔愛了啦。」要不然哪可能對別人就不舉,對她就行。

  「真的嗎?」那不是太好了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

  「可是為什麼冷石對她還是那麼冷漠,甚至要她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算是哪門子的喜歡?

  「哈哈,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竟然會愛上一個女人感到懊惱啦,所以他才選擇逃避的方式。」這顆石頭,當初還笑他哩,現在自己還不是愛上了一個小女生。

  「原來如此……」吳紫儀了解的點點頭,隨即咧開唇道:「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幫忙才對,我相信這招一定有用。」

  「天,你太狠了吧,想要借刀殺人、謀殺親夫喔?」他可不想被石頭噴出的妒火燒死。

  「庭宇,你就幫幫忙嘛,我已經答應小愛說你一定會幫她的。」為了朋友,只好犧牲男友?。

  「那如果我不幫呢?」

  「你不幫的話,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也沒心情約會了……」她噘著嘴道。

  天,這樣他不心疼死了,更重要的是,她沒心情約會,他不就會害相思病而病死?

  既然都是死……「好吧,幫就幫吧,誰要她是你的好朋友呢。」他無奈的點了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吳紫儀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

  「不對你好對誰好呢?」丁庭宇滿足的看著女友高興的模樣。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吧,就讓那顆石頭也有機會嘗嘗這種快樂,也算是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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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將頭發弄得凌亂些,丁庭宇對著路邊的櫥窗左照照、右看看,努力將嘴角往下垂。

  他必須看起來像是為情所苦的模樣。

  唉,都怪他答應得太爽快,現在想到要去「挑戰」那顆怪石頭的耐性與脾氣,他就有點皮皮挫。

  但沒辦法,為了看到心愛女友的甜美笑容,他只有「從容赴義」,捨命為佳人。

  「上車。」?地,一輛跑車在路邊停下,對著還在櫥窗面前「整理儀容」的丁庭宇喊了聲。

  嚇,來啦?丁庭宇深吸口氣,頹喪著臉、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走過去。

  在接到人之後車子飛快的奔馳而出,在車陣中快速的穿梭著。

  「喂,我還不想死耶。」丁庭宇忍不住抓住一旁的把手,心髒幾乎跳出喉頭。

  他想測速照相機一定很高興今天的進帳不少。

  冷石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減緩速度,只是淡淡的開口,「我下介意你跳車。」

  \,那下場應該不會比較好。丁庭宇選擇繼續繃緊神經的待在副駕駛座上。

  看樣子,冷石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而他若是沒料錯的話,該是跟那個讓他恢復雄風的女孩有關。

  這下他更擔心自己的下場了。

  「找我有事?」冷石驚險的閃過一輛對面車道的來車,才將車子又駛回原本的車道。

  丁庭宇的臉色一陣蒼白,幾乎想吞下即將出口說的話,不過為了女友……好吧!「我心情不好。」他不用裝也很像很難過的模樣。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該去找你的吳紫儀。」他冷淡的回答,他才心情惡劣哩。

  「不要再提她了,我跟她已經吹了。」丁庭宇眉頭緊皺,不過主因是他們又差點撞上一輛公車的屁股。

  「你說什麼?!」這倒是奇聞,據他所知,他們早是互許終身、海誓山盟的階段了。

  「是我不好,我愛上其他女人了。」他佯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

  「嗤,這有什麼不好,男人本來就不該被一個女人綁住。」這句話好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似的。

  「不,我是認真的,我真的瘋狂的愛上那個女人了。」丁庭宇特地強調「瘋狂」兩個字。

  冷石皺皺眉,「你以前不也是瘋狂愛上吳紫儀?」

  「不一樣,這個女孩真的很特殊,只要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吸引的。」

  他的描述讓冷石腦中迅速閃過一個美麗的倩影,不過很快就讓他刻意的甩開。

  「是你在發春的關系吧。」他不給面子的吐他槽。

  「厚,我是說真的,改天你見到她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呵,到時候發春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沒興趣。」反正他現在該死的不舉,除了對她之外……

  「不行啦,好朋友,你一定要幫我,我想帶她去你常常去的私人俱樂部見見世面,你就帶我們去吧。」丁庭宇懇求道。

  冷石皺皺眉,「是她要求的?」虛榮的女人?

  「不是,是我自己想帶她去的,畢竟她也只是個學生,我想給她一點不一樣的感受。」

  「又是學生?」這個庭宇,老喜歡找幼齒的。

  不過想想,他不也是被一個小女生搞得生活一團亂?冷石自嘲的扯了扯唇瓣苦笑。

  「思,她是吳紫儀的同學……對了,她也是小暖的同學啊,說不定你也知道。」丁庭宇開始放餌了。

  「小暖的同學?」他心中?地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是誰?」他故意裝做不在乎的問。

  「就是那天生日派對的壽星,章潔愛。」丁庭宇的話才說完,跑車?地斜駛向一邊,差點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

  章潔愛?!冷石的胸口?的感到一陣悶痛。

  丁庭宇抓著把手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剛剛他差點就被甩上了擋風玻璃了。

  「你怎麼了?」呵,這個石頭的臉變得又黑又臭,看樣子效果出來了。

  「沒事。」冷石咬咬牙,故做淡然的道。

  「怎樣,你到底幫不幫我的忙?只要幫到我跟她入洞房就可以了。」丁庭宇偷偷的觀察著他的側臉,小心翼翼的挑戰他的極限。

  窒悶的沉默在狹小的車內盤旋了好久好久,直到丁庭宇幾乎要忍不住主動撤回請求時,冷石緩緩的開口了,聲音是讓人發顫的冰冷。

  「我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懷著忘忑不安的心情,站在丁庭宇身旁的章潔愛不住的扭絞著手指,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頻頻將目光放向遠方,等候那高大的身影出現。

  「放輕松點,其實他沒有那麼可怕的。」丁庭宇朝她安慰的笑笑。

  她勉強的扯出抹笑回應,「謝謝你答應幫我,只是我怕他看到我會掉頭就走。」

  打那次他認為的那個「錯誤」發生之後,他根本就拒絕跟她有任何聯系,就算她硬著頭皮打電話給他也沒用。

  「放心,他捨不得離開的,那小子只是嘴硬,不願意面對自己一向嗤之以鼻的愛情罷了。」真該害怕的人其實是他,他怕自己會被冷石的妒火給燒死。

  章潔愛烏黑的眸子忽地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來,「是我喜歡他,我在追求他,他並沒有接受。」

  「有沒有接受不是用說的算數,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才是真實的,相信我,我是他多年的好友,依照我對他多年的了解,我的直覺肯定不會有錯的。」丁庭宇打包票的道。

  「真的嗎……」她還是無法?解心中那份緊張惶恐的情緒。

  看著她對自己毫無自信的模樣,讓他感到詫異極了,根據他的觀察,光只是站在這裡,經過的男人幾乎沒有不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的。

  他相信若不是他站在她旁邊,想必現在應該有大堆的蒼蠅圍過來了。

  「不要悲觀,你一定會成功。」他溫和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不少。

  「謝——呃!」她正要抬頭向他笑笑時,被他突然攬上肩頭的手給嚇了一大跳。

  「噓,他來了。」他朝她眨眨眼。

  他來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的加快,幾乎要自胸腔跳出來似的。

  「喂,你也未免太慢了吧,我們等得腳都酸了。」丁庭宇無視冷石投向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的銳利目光,抱怨的道。

  「你們可以不用等。」冷石淡淡的道。

  天知道他是經過怎樣的掙扎,才決定出門的,他甚至後悔起自己答應丁庭宇幫忙了。

  「不等不成啊,誰要那問俱樂部認人不認卡,否則我早就自己帶小愛去了。」丁庭宇故意朝章潔愛溫柔的道:「我想小愛也不希望有電燈泡對嗎?」

  「呃,我、我不介意。」她一直將視線放在地上,根本不敢跟冷石正眼對上。

  小愛?冷石?的感到胸口一陣抽緊,「看樣子你不需要我幫什麼忙了。」

  該死,他干麼要在意他們的親昵關系。

  「當然需要啊,不過只要你帶我們進去就成了,接下來我會自己安排的。」丁庭宇朝他?昧的眨眨眼。

  又是一陣抽痛,冷石刻意忽略那壓在胸口的窒悶感,轉過身道:「走吧。」

  「太好了,小愛,我們走吧,來,我牽你。」他故意揚高聲音,好讓走在前頭的那顆石頭聽個清楚。

  「謝謝你。」章潔愛遲疑的將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目光則是依戀的看著前方的冷石。

  「嘿,你的手還真是軟,我還沒牽過女人的手跟你一樣柔膩的,這是不是就叫做奶油桂花手啊?」

  呵,他沒有忽略冷石忽然僵硬的背脊喲。

  果然,冷石猛的轉過身,自口袋掏出燙金的會員卡,塞入他的手,「你們自己去吧,他們不會刁難你們的。」

  「真的可以嗎?」看樣子火山快爆發了。丁庭宇在心中偷笑了下,拿起手中的會員卡,「我先過去問問,你幫我陪小愛等著,我捨不得她白走一趟。

  「小愛,我去去就來。」他朝她眨眨眼,暗示她把握機會,隨即朝不遠處的俱樂部走去,讓冷石沒機會拒絕。

  ?尬的沉默在丁庭宇離開後在他們的四周漫布。

  章潔愛怯怯的偷瞄了眼冷石,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你還需要在乎我對你的感覺嗎?」女人,變心還變得真快。

  他沒發覺自己的話中有多少的酸意。

  「我——我當然在乎你。」唉,她就是沒辦法對他說謊。

  她的話讓他不由得一震,隨即皺起了眉。

  「你接近庭宇是故意讓我吃醋?」他冰冷的道,而顯然的她的確是成功了。

  打從他看到他們在一起,他胸口翻騰的妒火就沒平息過。

  她語塞了半晌,才??的開口,「我只是想要跟你見面,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她掩飾了了庭宇答應幫忙的過程,畢竟,她不希望他被她拖下水,受到冷石的責難。

  「該死,庭宇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許你玩弄他。」他不想去深思自己忽然放松的心緒,猛的攬起她的手,「他對你是認真的。」否則也不會開口要他幫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跟他在一起?」她顫抖著聲音問。

  他咬咬牙,堅定的點頭道:「你只有這條路可以選擇。」

  看著他黑眸中的冷焰,她的心仿佛被冰凍似的逐漸死寂。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剛走回他們身邊的丁庭宇佯裝詫異的問。

  「我們不認識。」冷石松開手,淡淡道:「她剛剛差點跌倒,我扶住她罷了。」

  「喔?這樣啊。」丁庭宇觀察了下章潔愛的神情,\,她好像快哭了?「小愛,你還好吧?」

  她低垂著頭,輕得不能再輕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要不然我可會心疼死的。」他又開始演戲了。

  「有你這麼疼我,我想我一定會很幸福的。」她努力朝他擠出一抹笑,那笑中的淒涼,讓他有點訝異的怔了怔。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你的小女友吧。」冷石移動腳步異樣的快速。

  「喂,冷石——」丁庭宇朝他的背影喊了聲,又轉向她,「走,我們快點追上去。」要不然這出戲要怎麼演下去呢?

  「不用了……」章潔愛的腳定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為什麼?」他蹙起眉問。

  「因為他已經讓我知道,他的忙幫得有多徹底了。」她失神的喃喃自語。

  他拒絕得已經夠明白,而她的心也被傷得體無完膚,讓她無力、也無心再拼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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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9 12:59:23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起床!」冷暖沒有敲門就?自沖進冷石的房內,一把將棉被掀開。

  「你該死的搞什麼?」冷石低咒了聲,眉頭緊緊的攏起。

  他昨夜喝了一夜的酒,宿醉讓他的頭像有人拿著榔頭猛敲似的,抽痛不堪。

  「我搞什麼?我才要問你搞什麼呢!」她氣呼呼的雙手擦腰,她可是從來沒有、也不敢這樣對充滿怒氣的哥哥說話。

  「小暖。」他警告的低吼,「你最好有理由解釋你現在的態度。」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職員,干麼要解釋那麼多!」她撇撇唇,她真的很生氣,「倒是你該向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讓我的好朋友這麼傷心?」

  想到昨天小愛一臉慘白的哭了整夜,她是既難過又心疼。

  冷石俊臉一繃,「她傷心跟我何干,以後她就是庭宇的責任了。」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得到的回報就是心痛跟宿醉。

  「我說你真的很差勁耶,把人家吃乾抹淨就想落跑了嗎?虧我以前還很崇拜你,沒想到你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冷暖怒氣沖沖的指責。

  面對她的指控,冷石沒有回應。

  「沒話說了是嗎?我告訴你,小愛已經決定要去美國念書,不會再回台灣來了。一她咬咬下唇,懊惱的道:「都是你害的,我就要失去一個最要好的朋友了。」

  「你說什麼?她要去美國?」他的腦袋驟的清醒,睡意全消。

  「對,現在你滿意了吧?這樣她就不會再來糾纏你,你就繼續當你那個感情貧乏的冷硬石頭吧。」她跺跺腳,撂下這段話就沖出房間,還不忘用力將門關上表示自己的憤怒。

  她要去美國?為什麼?她不是接受庭宇的追求了?

  該死,她怎麼可以拋開一切跑去美國?那庭宇怎麼辦?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她去美國,為了庭宇,也為了……冷石甩甩頭,阻止自己接下去的想法。

  他匆匆的梳洗整裝,一刻也沒停留的沖出家門,沒有發現一個賊頭賊腦躲在屋內的身影,正忍不住偷偷的笑著。

  哼,她就要看看他可以ㄍㄧㄥ過多少次的測驗?

  沒人可以逃得出她點子王冷暖的手掌心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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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又搞砸了,我看小愛好像決定死心了。」吳紫儀眉頭輕蹙的道。

  「唉,我真沒想到那顆石頭這麼頑固,說什麼都不願意面對『現實』,要是是我一直受到那樣冷淡無情的對待,也不會想再浪費時間去等候的。」丁庭宇歎氣搖頭的。

  「虧小愛無視那麼多男人對她猛獻殷勤,就只是對他一往情深,沒想到換來的只是心碎,看得我都替她難過死了。」吳紫儀眼眶泛紅的道。

  「別難過了,至少我們也盡力幫她了啊。」他看女友眉頭深鎖,連忙安慰她。

  「但是結果卻不是想像中的完美,難免讓人感到遺憾。」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難以捉摸的嘛,雖然我有把握冷石對章潔愛也有感情,但是若他真的不想面對,任誰也拿他沒辦法,只能說他沒福氣吧。」

  「嗯。」她點點頭,「現在只能希望小愛可以看開點,等待另外一段緣分到來了。」

  「會啦,我相信憑她的魅力,很快就可以找到另一個真命天子的。」丁庭宇信心十足的道。

  「那要不然乾脆你真的去追她好了,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她突然異想天開的建議。

  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她搖搖頭,「我是認真的,看她這麼消沉,我自己也快樂不起來。」

  「拜托,紫儀,你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謬的提議呢?難道你對我的感情比不上友情嗎?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這麼卑微,說丟就可以丟開。」真是氣死他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小愛這麼難過嘛……」她垂下唇角,委屈的道。

  丁庭宇看著女友擰緊的雙層,又氣又憐,「傻瓜,愛情又不是用讓的就可以的,就算你想讓,也要看看人家要不要啊,更何況,我愛的是你又不是她,怎麼可能去追她嘛。」他承認章潔愛的確很有魅力,不過他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

  吳紫儀抿抿唇,低聲道:「我知道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他板起臉來。

  「什麼事?」她提心吊膽的問。

  他瞅著一臉愧疚的她,嘴角緩緩上揚,「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就這樣?吳紫儀松口氣,雙手繞上他的頸後,踮起腳尖,還來不及送上自己的唇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彎下身,攫取她那抹紅潤的芳香。

  「丁庭宇,你該死的在做什麼?」

  ?地,一陣怒吼傳來,嚇了兩人一跳,身影連忙分開。

  「冷石?!你怎麼會來?」丁庭宇詫異極了。

  「門沒鎖。」他冰冷的聲音蘊含火山般的怒氣,犀利的目光掃向一旁的吳紫儀,「況且,不該在這裡的應該是她吧?」

  「呃,我、我先回去了。」她在他的目光下縮了縮身子,打算先走為妙。

  「等等。」丁庭宇拉住她,迎向冷石的目光,「她是我的女人,在這裡很正常啊。」

  他的話讓冷石英俊的臉上驟的浮現殺氣,不由分說的便往他臉上揮拳而去,讓他跟艙的倒退了好幾步。

  「庭宇,你沒事吧?」吳紫儀趕緊上前扶住他,心疼的查看著他臉頰上的紅腫。

  「我沒事。」他拍拍女友的手安撫她。

  「該死,你該慶幸我沒有用全力打你。」冷石咬牙切齒顯得十分氣憤。

  「你干麼打我?我哪裡惹到你了?」丁庭宇抹去嘴邊的血漬。

  「你腳踏兩條船。」他黑眸中冒著火焰。

  「就算是這樣,好像也跟你無關不是嗎?」丁庭宇故意裝出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不是一向說找一個女人綁住自己是最傻的嗎?」

  冷石一時語塞,然後才艱澀的開口,「跟我無關,可是跟章潔愛有關。」難怪她決定要去美國,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

  「那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他暗笑在心,欣賞著冷石無計可施的模樣。

  「就算你想腳踏兩條船,那她願意嗎?」冷石把目光轉向吳紫儀。

  「我?呃……」她接收到丁庭宇暗示的目光,「我不在乎,只要他愛我就可以了。」

  「你怎麼這麼沒骨氣?」冷石懊惱的道。

  「因為……我愛他。」她深情款款的看著丁庭宇。

  「我也愛你。」丁庭宇攬著她,溫柔的俯視著她。

  看著他們兩人互相凝視,旁若無人的模樣,冷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能把她交給你。」他沉聲宣布。

  丁庭宇看向冷石,「說明白點。」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她了。」是呵,他愛她,他要她,這的確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為什麼?」丁庭宇要親口聽他說。

  「因為……我愛她,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原諒你傷害她。」他堅定的道。

  「真的嗎?你真的愛她?」吳紫儀連忙問道。

  冷石望向她,肯定的點點頭,「既然我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感情,就不會再退縮。庭宇,我要向你宣戰。」

  「不用了,我早就不戰而敗了。」丁庭宇開心的大笑,「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我倒是贏了呢!紫儀,我總算沒有辜負你的請托?。」

  「嗯,小愛一定會很高興的。」吳紫儀也笑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他們笑成了一團?冷石狐疑的皺起眉。

  「秘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丁庭宇神秘的笑道:「你還不快點去找她說清楚?」

  「對啊,快去找小愛吧,我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吳紫儀也催促著他。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她去美國的。」冷石點點頭,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屋內。

  「美國?!怎麼,小愛要去美國嗎?」丁庭豐好奇的問。

  「有嗎?我沒聽說過啊!」吳紫儀困惑的側側頭。

  不過,管他美國也好,外星球也罷,反正他倆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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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不到她!沒去上課、不住在家中,章潔愛好似從人間蒸發了般,無論冷石用盡任何的方法就是找不到她,更氣人的是,小暖對她的下落也是守口如瓶,怎麼都不肯透露一點點蛛絲馬跡。

  原來她跟庭宇只是在演戲,為的就是測試他,而他卻連她最後的一線希望都徹底的摧毀,所以她才這樣躲著他。

  難道,她真的就這樣放棄他了,寧願遠赴重洋,也不願意再見他一面?

  冷石緊繃著俊臉,一向乾淨的下巴此刻滿布青色的胡碴,別說公司的員工看到他的模樣會驚愕了,就連不相識的人看了,都看得出來他正處於人生的低潮期,狼狽而危險的氣息,叫人不敢接近。

  「胡秘書,我叫你幫我查的事情辦好了沒?」按下內線,冷石沉聲問。

  「報、報告總裁,我查過了各大航空公司的每個航班,並沒有章小姐的名字。」胡秘書戰戰兢兢的道。

  這已經變成她這幾天最重要的工作了——詢問各航空公司是否有章潔愛這名旅客。

  「繼續查。」冷石冷冷的命令,不等胡秘書回覆就切斷對話。

  她究竟跑去哪裡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懊惱的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台北街頭,人潮擁擠,卻不知道伊人在何處?

  想起往日被她頻頻「糾纏」的時光,竟是種幸福!

  只怪當時不知道把握,現在她真的消失無蹤,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難道她真的對他已經死心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陣陣的抽痛。

  他可以在商場上縱橫常勝,但沒想到卻是個愛情白癡,才會把自己搞到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

  沒有辦法了嗎?該死,他的字典中沒有這幾個字。

  現在開始,換他追求她了,不管要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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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我可以回家了嗎?」章潔愛垮著肩膀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她被冷暖藏在她家的別墅中已經好一陣子了,悶都快悶死了啦。

  「不行不行,你現在回家,不就會讓他找到你了嗎?那真是太便宜他了。」冷暖大大的不贊成。

  「可是……我聽說我家已經快被玫瑰給淹沒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每天送一大束玫瑰到她家,好像作夢一樣,當初的心碎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這有什麼,男人追求女人,本來就要吃點苦,只送玫瑰還不夠呢。」

  「但是對他來說,這樣的表現已經是太太太不容易了。」只要他不再拒絕她,那就是天大的驚喜了,更何況是他主動追求呢?

  「傻小愛,你現在要是太軟弱的話,以後一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啦。」冷暖不以為然的道:「總之你聽我的話,讓他再吃點苦頭,這樣以後他才知道要珍惜你。」

  「可是……」可是她好想見他啊。

  「別可是了,聽我的准沒錯,你要是嫌無聊,要不然我們出去晃晃好了。」冷暖拉起她。

  「但是……」

  「沒有但是,走吧,去維也納森林透透氣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這是什麼?」章潔愛驚訝的看著James拿過來的一大?卡片,困惑的問道。

  「這是那個加勒比海冰山每天在這邊寫下的東西,他要我們若是有看到你再轉交給你。」Jmnes微笑的道。

  「加勒比海冰山?!」是誰啊?

  「哇賽,小愛,這個愛慕者還真有心呢,也不知道會不會送到你手上,卻還是每天一張情意綿綿的卡片?我看看。」冷暖好奇的將卡片拿過來,打開瞧著。

  「咦,這字跡好熟悉?難道……天,真的是他,哈哈哈。」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暖,你認識他嗎?」章潔愛不解的看著好友笑到?淚。

  「何止認識,簡直就熟透了,他不就是我那個酷哥哥嗎?」冷暖將卡片還給她,「加勒比海冰山,冰山遇到春藥也會融化啊。」

  「真的是他?」章潔愛心猛的一跳,低頭看著卡片,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心頭。

  「真的。」冷暖肯定的點頭,「真的是他的字跡。」

  她將卡片捧在胸口,一言不發的轉頭就想離開。

  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

  「等等,你不可以走。」擋住她的是Kin。

  「老板,我有急事,下次再來。」她朝他抱歉的笑笑,隨即打算越過他。

  「你的急事是不是他?」Kin微笑的將視線投向窗外匆忙朝這奔近的人影。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到他,眼眶開始熱了起來。

  他看起來好憔悴,也瘦了不少,唯一不變的是他依然那麼的俊帥,那麼輕易的就可以牽動她的靈魂。

  冷石在接到電話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趕到維也納森林,這是他尋人布線的其中一個點,沒想到在今天真有了消息。

  大步的跨上階梯,一把將木門推開,印入眼簾的不正是這陣子日夜折磨著他的人影嗎?一道不明顯的亮光在酒館內閃了下,隨即消逝。

  「你終於出現了。」他凝視著她,聲音嘎啞。

  章潔愛貪戀的看著他俊帥的臉龐,低聲道:「你希望我出現嗎?」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他忍住將她馬上擁入懷中的欲望。

  「我以為你是在幫丁庭宇找的。」她的話中包含太多的委屈。

  「對啊,哥,你不是一直不要小愛纏你嗎?小愛也聽你的話照做了啊,你就放過她吧。」冷暖跳出來,決定給他些苦頭吃吃。

  「這裡沒你的事情。」冷石?尬的警告她。

  「怎麼沒我的事,小愛的事就是我的事,小愛,我們不要理他。」冷暖拉起她的手,做勢要離開。

  「小暖……」章潔愛遲疑的止住腳步,俏麗的臉上滿是猶豫不決。

  「小愛,你不要忘記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冷暖提醒她。

  她踟?半晌,點點頭道:「好吧,我們走。」說得也沒錯,就算要原諒他,也得《一?一下才成。

  「等等。」冷石展開雙臂擋住她們的去路。

  「干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冷暖?然是章潔愛的發言人,「我們可沒時間聽。」呵呵,總算有機會逗逗他,她才不會輕易放過哩。

  他咬咬牙,好半天才自齒縫中逼出一句話來,「對不起。」

  「什麼?!」天要下紅雨了?「哥,你說什麼?」這個從來不會低頭的哥哥竟然會道歉?

  「該死。」他低咒了聲,?的一把抓過章潔愛往外走,「我們走。」

  要他在眾人面前道歉已經是極限,現在該是他們兩個人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喂,等等我啊。」

  冷暖連忙追出門外,但冷石已經將章潔愛塞進車中,迅速的發動引擎。

  「可惡。」她跺跺腳,這下沒好戲可看了,真無聊。

  算了,反正以後小愛當上她大嫂之後,好戲保證不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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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他的休息室,景物依舊,但她的心境卻是如此的不同。

  站在客廳中央,章潔愛心裡忐忑不安。

  「坐下。」冷石拍拍身旁的座位,他的聲音沒有洩漏太多的情緒。

  「不用了。」她搖搖頭,「我腳不酸。」她怕自己太接近他,會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

  沒用的她呵,始終無法讓自己不愛他。

  「小暖說你要去美國。」他也不勉強她,找話談著。

  美國?她愣了愣,隨即配合的道:「嗯,我要去美國。」小暖不知道又在搞什麼把戲了。

  「我不許你去。」他強硬的說。

  「為什麼?我只是順著你的心意,離你離得遠遠的。」想到他對她的種種殘酷,她就感到心痛。

  「該死,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他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努力要自己裝出冷淡的模樣。

  冷石眯起黑眸,?的起身,一把將她納入了懷中,瘠?著聲音道:「不要對我冷漠。」現在他才知道,被人冷漠以待是多麼的痛苦呵。

  天,他的懷抱這麼溫暖,讓她幾乎要無法克制的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

  「我只是死心了,只是聽話了,別忘記,是你要我好好跟了庭宇在一起的。」章潔愛強迫自己自他的懷中抽離,不去碰觸他。

  「我本來以為那是比較好的結果。」他懊惱的皺起眉。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改變。」她咬咬下唇,背對著他。

  「小愛。」他溫柔的將她的身子轉回來,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凝望著她,「我從來沒戀愛過,所以我害怕,真可笑對嗎?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會害怕面對自己的感情,直到……」

  章潔愛心漏跳一拍,認真的回視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直到我以為會永遠的失去你時,我才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的臉,深情的告白。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天,她高興得快要昏過去了。

  「百分百真實,我願意等你,直到你答應再接受我為止。」誰會想到風水輪流轉,纏人的換成是他了。

  「我……我不知道。」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她真擔心這全都只是她的幻想。

  「沒關系,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的。」冷石了解的道,但心卻在抽痛著,就怕她仍拒絕他。

  「捏我的臉。」她忽然開口要求。

  「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不是要機會嗎?那就快點捏我的臉。」她將他的手拉起往自己的臉上放。

  雖然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只是放輕了手勁。

  「沒感覺,你真的有捏嗎?」她焦急的問,難道這真的只是夢?

  他疑惑的又掐了她一下,這次稍稍用了點力氣。

  「痛——」她扭曲著臉喊出聲。

  「該死,我太用力了。」他自責的道,連忙輕揉著她被掐疼的臉頰。

  只見斗大的淚水突然自她的眼眶滑下,滴上了他的手背。

  「很痛是嗎?該死,都是我不好。」他擔憂的拭去她的淚水,眸中是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慌亂。

  只見章潔愛反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纖細的雙臂攬上了他的頸後,「是真的,全都是真的。」他真的愛她,天,是真的。

  看著她又哭又笑的可愛模樣,冷石情不自禁的俯身覆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嬌喘不已才松開她。

  他凝視著她粉嫩的雙頰,嘎聲道:「愛我好嗎?」

  「我愛你,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愛。」她將頭偎進他的懷中,羞赧的說。

  「天,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甘願成為愛情的奴隸了。」他喟歎了聲,將她緊緊擁住。

  「不要再放開我了好嗎?」她滿足的輕歎。

  「永遠。」他保證的在她耳邊重復低喃,「永遠永遠……」

  一生一世的保證,在空氣中飄蕩著,訴說著兩顆心的結合,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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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香甜的雞尾酒味在維也納森林中飄散著,今晚的鋼琴聲照例美妙的在酒館裡輕快的跳躍著。

  「咦,老板,這張照片……」James站在木牆前,好奇的打量著新加入的「故事」。

  「很美對嗎?」Kin莞爾道。

  「可是你什麼時候照的?怎麼大家都不知道。」太神奇了,那鏡頭的捕捉,剛好就是男主角急切趕到女主角身邊時的那一刻。

  「故事總是出其不意才美啊。」Kin神秘的笑笑,輕柔的擦拭著相機的鏡頭,

  那是他收集故事的好伙伴。

  「嗯,果然不愧是老板,隨便開口就是饒富深意,我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在這麼英明的老板底下做事。」James又開始了他的馬屁功。

  「多做事少說話。」Hermit冷冷的聲音自吧台後傳了過來,她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Hermit你在吃醋嗎?放心,我心中最愛的其實還是你啦。」James轉過去逗弄起她。

  「不用了,我還沒這麼沒身價。」

  「對喔,你還有一堆仰慕者,只可惜,全部都是女人,哈哈哈。」邊說邊躲過 Hermit的冰塊攻擊,他哈哈大笑的閃人工作。

  今夜的維也納森林一如往常,琴聲悠揚,都會中寂寞的男女,一起在這裡暢飲寂寞,編織故事。

  只聽得酒館一角響起攪拌棒敲擊杯身的清脆響聲,那兒坐著一個亮眼的身影,她微眯起眼品嘗眼前的調酒,「愉快的寡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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