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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都市言情] 宛姝 -【奉紙成婚】《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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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8 01:40:18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三十五樓。

  陸然程以狂風卷雲的姿態進去辦公室,徑直走到總裁秘書的辦公區,對著斯文的男人說:「今天下午你放假,薪水照舊,現在馬上離開。」

  已經懵了的總裁秘書睜大了眼睛,陸然程瞪了他一眼。總裁秘書立即抽身走人,過程只花了幾秒中,於是整個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

  陸然程轉過身來看著正微微垂首的江子望,濃眉蹙起,臉色不善。他冷聲質問:「剛剛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江子望抬了抬眼皮,輕聲地說:「普通朋友。」

  陸然程冷哼一聲,明顯不信,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語氣涼涼地說:「哦,既然如此讓宣傳部換個合作商。」

  江子望聞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漂亮的陣子裡一閃一閃的,「你公私不分?」

  陸然程露出無辜的笑,他緩緩靠近她,憑藉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怎麼公私不分了?廣告商的競爭本來就存在。」

  江子望倒吸了一口氣,不置一詞,轉身就要離開。

  「你還想去哪裡?」陸然程沒有給江子望任何離去的機會,迅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往休息室走去。

  「你放我下來。」江子望在輕呼一聲後,立刻掙扎起來。但他箍著她的臂彎硬得像鋼鐵一樣,她手都打痛了,還是被扔到了床上。

  後背一碰到柔軟的床墊,江子望條件反射性地就要起來,卻立即被身軀偉岸的陸然程緊密地壓了上來,「你做什麼?」江子望纖細的手腕拼命想要抵住壓過來的胸膛,卻無濟於事。

  「寶貝,現在問這種話會不會太傻了?」

  陸然程笑著往江子望的耳朵旁吹氣,滿意地看著她一縮一縮的可憐模樣,手上則慢條斯理地解著皮帶,嘴裡又哄了句,「乖乖讓老公做一次,老婆聽話。」

  聽話?耳畔傳來這兩個字眼,江子望在頃刻間停止了掙扎。

  陸然程則以為自己的話真正起了效果,他滿足于江子望的乖順,隨之欲念也在瞬間膨脹,整張俊臉微微扭曲起來。他極度興奮拉高她的窄裙,又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喘著粗氣說:「寶貝,我可能等不及,你忍忍。」說著將頭埋進她的雙腿間。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床柱越發激烈地晃動著,江子望耳畔傳來急促的低吼聲,然後她的腦海中升騰起了巨大的煙花,她也嗚咽似的發出嬌吟,然後整個人陷入混沌之中。

  發洩後趴在她身上的陸然程安慰道別哭了,怎麼今天哭得那麼厲害?我弄痛你了?」江子望閉著眼睛不說話,她確實因為陸然程粗暴的動作而流淚,但真正讓她傷心的卻不是這個。

  再次醒過來的原因,是因為耳旁的講話聲,江子望沒有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在車裡,只聞,「媽,我們沒有分房睡……好好好,我不說管家多嘴。今天一定要回去嗎?好吧,我知道了。」

  良久,江子望悠悠地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到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是睡到了現在嗎?「寶貝,你醒了?」陸然程正開著車,在不知道第幾次轉頭中,終於看到江子望醒了。江子望聞言抖了下,不知從何時起陸然程居然用這個字眼稱呼她了。

  「我們現在回一趟爸媽那裡,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陸然程繼續說,像是全然忘記了他們二人先前在冷戰。
  江子望抬了抬眼皮,吐出一句,「是因為我們分房睡嗎?」她忽然想到那天在茶室裡,陸母對她說的話,盈盈的水眸愣怔起來。

  陸然程沉默了,忽然他伸手握住江子望放在腿上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裡。他啞著聲音說:「寶貝,我跟你道歉,你別難過了。」

  江子望愣了下,然後渾身顫慄起來,腦袋裡嗡嗡一片。

  「蘇雯確實和陸氏有關,但和她有關係的人並不是我,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相信我好不好?」陸然程顧自說下去,卻沒有聽到佳人的回應。

  他緊張地收緊手中的小手,這才聽到耳邊傳來溫柔的嗓音,「好,我相信你,專心開車。」陸然程松了一口氣,內心滿足,只是放開江子望的手時,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江子望在他收回手時,慢慢縮回手,她感受著留在手背手心上的溫度漸漸冷卻下來。明明已經聽到他的解釋了,是她期待的答案,可為什麼她的心卻更加不安了呢?

  等抵達陸家別墅後,江子望跟著陸然程進入寬闊明亮的大廳後,才終於發現自己的不安不是沒有理由。她看著陸父、陸母從沙發上喜悅地站起身,隨之站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江子望並不認識這個人,但她卻知道這人叫什麼,只要通過網路捜索兩個漢字,就能彈跳出一大堆關於這人的新聞,從頁面上直接躍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清麗婉約的臉,而這次她看到了本人,是蘇雯。

  江子望微笑看著蘇雯,也微笑地看著陸然程漸漸難看的臉,耳邊是陸母的格外興奮的聲音,「然程,雯雯從澳洲回來,你為什麼不主動將她請人家過來做做客?多少年的感情了,還要做媽的我主動。」

  蘇雯連忙接話道:「陸姨,別這麼說,誰不知道我們程哥哥是個大忙人啊。再說,我不是來了嗎。」

  陸母卻似不領情,「那還不是我主動約你過來,我和你陸叔叔都知道,大明星最忙了。」

  蘇雯不依地,「怎麼會?我是怕自己不請自來,叨擾了大家。」

  陸母掩著唇優雅地笑,「就你這個小孩會說話」

  等終於準備用餐的時候,蘇雯才彷佛看到了江子望,她就坐在江子望的正對面,像是十分驚豔的樣子,「這就是大嫂吧?真的好漂亮。」

  江子望朝蘇雯微笑點頭,一張小臉白得驚人,在燈光下,嘴唇顯得特別紅。

 「你也漂亮啊,陸姨發現你發現真是長大了,哪還是小時候一直跟在然程身後跑的小妹妹。」陸母十分自然地接著話,微挑的鳳眼只看向蘇雯。

  蘇雯則有些懊惱,「什麼叫跟在程哥哥身後跑啊?明明是他……」她沒有說下去,秀麗的臉蛋上似是浮上一層尷尬,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正直直地瞪著她的陸然程,然後扯出一抹格外甜美的笑,「我不說了,我怕嫂子笑話程哥哥。」

  江子望睜大了眸子,黑色的眼珠一瞬也不瞬。一時間,天地都陷入茫茫一片之中,她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卻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晚餐結束了。

  江子望怔怔地跟著他們的步伐,卻直接被拉到一間臥室裡,努力撐著眼皮看著素來鎮定自若的陸然程一副抓狂、糾結的模樣。他的臉色青白交加,嘴唇不停地翕動,似是說著什麼,可惜她聽不到了,她再也聽不進去這個男人任何的話。也許那個她一直想問這男人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在江子望的潛意識裡,她總覺得有一天會回到她在臺北最初的家,所以即使和陸然程協議結婚後,她還是默默地交著房租,即使她不在那裡住了。

  而現在,她終於回來了,就在從陸家別墅的第二天,假裝聽陸然程的話請假,然後飛快地擬辭呈,飛快地留告別信,飛快地打包行李從那個到處都是陸然程氣息的逃出來,然後回到這個最初的地方。

  江子望靜靜地現在門口,鼻息間湧來熟悉的氣味,她微笑地看著懷裡的貓咪跳到了地上,像是十分歡喜地在屋裡奔跑著。她喃喃道:「寶寶,你也覺得只有這裡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對嗎?」

  她的眼裡泛著薄薄的淚,一直壓抑著的淚水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回來的第一天安然無恙,回來的第二天風平浪靜,第三天,江子望開始將久未居住的地方又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遍。她跪在地上擦地板時,從窗裡往窗外看,白雲恬淡,天氣晴朗,是美好的天氣,她停頓了幾秒,收回視線繼續擦地板。

  第四天因為大掃除的緣故,江子望睡了一整天。第五天醒來時,她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點擊進求職網站,然後找了一整天。

  第六天,江子望也是對著手機找工作,但找到一半時,忽然胃裡泛酸跑到衛生間狂吐,然後接下的時間都坐在沙發上發呆。第七天時,她終於出門了,目標是醫院,然後失魂落魄地從婦產科出來,神色恍惚地直接掠過捷運口沒有進去,開始在街市上遊蕩著。

  江子望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腦袋依然做不了運轉工作,直到路過一間高級飯店門口時,她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被平底鞋壓過的零落花瓣,抬眼看著絡繹不絕的人從飯店大門進去,每個人臉上都挺開心的,視線再往上挪,長長的跑馬燈螢幕上清晰地滑過一句祝福語,恭喜舒瑾瑜先生與裝若小姐喜結連理。

  江子望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告訴自己這應該是同名吧,那個人應該在台中才對,然後她就看到一個纖瘦的女人捂著臉從飯店門口出來,猶如在順流的人潮中逆流而出。

  江子望的脊背微微僵硬,這個女人她是認識的,記憶中一直留著俏麗的短髮的女孩現在已經長髮披肩了,居然是沈綰綰。她看著沈綰綰,而對方也似是心靈感應般朝她看來,在微愣之後,朝她揚起一抹慘澹的笑。
  咖啡廳裡。

  江子望給低著頭的沈綰綰遞衛生紙,後者用力往眼部搓揉幾下,抬起頭來後精心描繪的眼妝已經褪光了,留下了一圈陰影。

  「你是不是在心底嘲笑我?」沈綰綰朝江子望微微一笑,嘴角卻扭曲得比哭還難看。江子望搖搖頭,「我沒有幸災樂禍的資本。」

  沈綰綰喔了聲,笑問:「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江子望沒有回答,她只說了句:「我懷孕了,但我失戀了。」單戀失敗,不是分手。

  空氣中有幾秒安靜。

  沈綰綰機械地牽動唇角,臉上的表情一片片龜裂,她驚恐地睜大眼睛,「看你的意思孩子是要生下來?江子望,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你以為自己是在演電視劇嗎?苦情女主獨自生下孩子,再演繹一段帶著拖油瓶的堅強史?」

  江子望怔怔的,嘴唇不知何時起已經沒有了血色,她沒有說話。

  沈綰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東扯西扯地數落她一頓,嘴巴都說幹了還是停不下來,咖啡廳裡的人都驚恐地朝她們這邊看來。

  江子望歎了口氣,倒了一杯水給沈綰綰。後者喝了一大口後,又問了句:「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答案江子望比她更想知道。江子望站起了身子,留了一句,「綰綰,如果你真正認同自己說的這些,今天就不會哭了。」說完後,到櫃檯結帳離開。

  江子望從捷運口出來,天已經黑了,北半球的秋天白晝總是特別短,江子望摸了摸小腹,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著,其實沈綰綰的問題,她早就有了答案吧,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有一天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同時也告訴她,她有一天總會愛上陸然程,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愛。

  她愛上了,但很顯然陸然程沒有,陸父和陸母更是不喜歡她,那天晚上她終於知道了,並且是通過蘇雯。她其實一點都不怪陸然程先前對她隱瞞,她甚至很同情他對於女人的微微恐懼,害怕她和他那些前任女友一樣,對他無孔不入。

  但她幫不了他,因為她也是個患得患失的普通女人,可能再也達不到他對妻子的要求,所以在傷害他前先離開吧。
  江子望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和母親同樣的女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她們不同的是,她比母親懦弱得多。

  江子望低頭悶笑著,忽然停住了步伐,她看著腳下長長的影子,這個影子不是她的,她的影子在後面。就像很多電影橋段裡演繹的那樣,人在震驚時,動作會僵硬,所以當她抬頭看到不遠處公寓樓下的男人時,時間恍若停滯了。
  陸然程似是早就看到了她,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道:「你回來了。」

  江子望無意識地道:「你怎麼在這裡?」

  陸然程勾起一抹笑,他笑起來其實特別好看,「你猜?」

  江子望的眼框有些泛紅,她努力扯出笑,「陸然程,你別這樣。」

  陸然程收斂了笑意,嚴肅地道:「我來找我老婆。」

  江子望轉身就要走,也不管公寓入口在前面,但比她先反應過來的陸然程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幾個大步就將她塞進停在一旁的車裡,動作一氣呵成,江子望連掙扎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她一直很鎮定。江子望撫著小腹問他,「你要做什麼?」

  陸然程的眼睛黑得發亮,牢牢盯著她,像一頭絕不允許獵物逃走的猛獸,他的聲音低沉,「我要向你解釋。」

  「你解釋過了。」

  「你根本沒聽。」

  江子望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說:「那你說吧。」

  「蘇雯確實和我一起長大,但我一直將她當作妹妹,她真正喜歡的人是陸懷瑜,我的叔叔,大她整整二十歲。三年前她拿我當擋箭牌,三年後我拒絕了她,去年年底我去澳洲的相親物件就是她,她希望我和她假結婚,繼續當她的擋箭牌,以此繼續接近我叔叔。」

  江子望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

  陸然程的眼神飄渺起來,但是焦點卻毫不轉移,他輕輕地說:「你知道我拒絕她的理由嗎?」

  江子望咬著唇,雪白的貝齒深深地陷入唇肉中,但她感受不到痛。

 陸然程微笑地道:「因為我叔叔另有所愛,而我也另有所愛。」他緩緩地將額頭貼上江子望的,感受著她更加劇烈的顫抖,他又笑了,「你猜我愛誰?」見她直接閉上了眼睛,他又笑著吻了吻她的眼睛,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道:「我愛你。」

  「你騙人!」江子望倏地睜開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可是秋水般的美眸已經紅了,就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綿羊。

  陸然程輕笑,神色不改,「這份感情很早就存在了,可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現在說出來也不算晚,我只說一次,寶貝。」

  「你騙人……」淚水終於潸然而下,江子望哽咽地哭出聲。

  「好好好,不哭。」陸然程心慌不已,哄著將她抱到懷裡。他溫柔地舔舐著她的淚,「那我說寶貝你愛我,總不是騙人的吧。」

  縮在他懷中的江子望僵了僵,曝嚅地道:「才不是。」

  「你愛我。」陸然程堅定地道。

  素來溫柔的江子望終於惱羞成怒地咬上陸然程的脖子,可在要咬到的前一秒,他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呢?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的胃,溫柔、體貼地為他準備舒緩的熱水,床上任由他折騰。明明是很聰明的女人,卻變得那麼笨,連吃起醋來都那麼笨,耍的手段也那麼笨拙,就連留給他的告別信都笨得一塌糊塗。
  所以為了懲罰她的笨,他才給了彼此一段冷靜的時間,第七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這個笨女人還問他過來幹什麼,他真的要打她屁股一頓。
  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就連他也做了愛情的傻瓜,他早就調查過這個女人,知道她對

  情感怯懦,他害怕著有一天她會成為控制欲極強的女人,卻不知她比他更加害怕,所以她才逃了。可在真正的愛情裡,不就是心甘情願被對方控制嗎?他愛她,心甘情願。

  江子望是在跟陸然程回去的好久一段時間後才相信他真的愛她,不是因為他跟他父母宣佈這輩子只跟她在一起,也不是每天明目張膽地向公司裡的人宣告她是他老婆,更不是他在得知她懷孕時欣喜若狂的眼神。

  而是某天週末,她給在書房裡的男人泡茶時問起他為什麼喜歡喝金萱茶時,他回了一個訝異的眼神,他跟她解釋自己並沒有特別喜歡喝,真正喜歡喝的是他高中時期的一個好朋友,人高馬大的,卻喜歡喝小女生愛喝的茶。

  他甚至還嘲笑過朋友很多次,讓人難過的是,他的這個朋友在高中快要畢業時出意外去世,所以他就通過金萱茶懷念朋友。說這些話時,他雲淡風輕的,但她能窺探到他眼底的傷懷。

  睹茶思人,確實是陸然程可能做的事,江子望這才幡然醒悟,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心思複雜的,很多時候都把心事掩藏在心底,他總是默默的,就算喜歡也不會強烈表達出來,而他卻親口說他愛她,這還不夠嗎?

  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江子望的肚子越來越顯懷的時候,就請了產假,被勒令只能乖乖待在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很聽話的,只是在陸然程偶爾的加班夜晚偷偷跑過去陪他。某一天工作結束後,兩人都不想回家,而是一起窩在休息室的床上。

  已經好久沒吃肉的陸然程只能抱著老婆開開黃腔,「寶貝,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兩個在這裡……咳咳。」他用非常下流的眼神看著江子望,大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江子望用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卻任由他動作著。她閉上眼睛溫柔地說:「我只記得某個也是加班的夜晚,我工作中途睡著了,然後被某人抱到這張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安祿山之爪繼續摸著,陸然程親她的脖子,模糊地回應著,道:「還有印象。」

  江子望微微一笑,「我在那一天之後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他摸著她的大手頓住。

  江子望微笑著覆上他的手,「平時那麼嚴肅的一個男人,卻在我睡覺時將我裹得嚴嚴實實的,你知道我是怎麼醒的嗎?是被熱醒的。」

  情感怯懦,他害怕著有一天她會成為控制欲極強的女人,卻不知她比他更加害怕,所以她才逃了。可在真正的愛情裡,不就是心甘情願被對方控制嗎?他愛她,心甘情願。

  江子望是在跟陸然程回去的好久一段時間後才相信他真的愛她,不是因為他跟他父母宣佈這輩子只跟她在一起,也不是每天明目張膽地向公司裡的人宣告她是他老婆,更不是他在得知她懷孕時欣喜若狂的眼神。

  而是某天週末,她給在書房裡的男人泡茶時問起他為什麼喜歡喝金萱茶時,他回了一個訝異的眼神,他跟她解釋自己並沒有特別喜歡喝,真正喜歡喝的是他高中時期的一個好朋友,人高馬大的,卻喜歡喝小女生愛喝的茶。

  他甚至還嘲笑過朋友很多次,讓人難過的是,他的這個朋友在高中快要畢業時出意外去世,所以他就通過金萱茶懷念朋友。說這些話時,他雲淡風輕的,但她能窺探到他眼底的傷懷。

  睹茶思人,確實是陸然程可能做的事,江子望這才幡然醒悟,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心思複雜的,很多時候都把心事掩藏在心底,他總是默默的,就算喜歡也不會強烈表達出來,而他卻親口說他愛她,這還不夠嗎?

  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江子望的肚子越來越顯懷的時候,就請了產假,被勒令只能乖乖待在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很聽話的,只是在陸然程偶爾的加班夜晚偷偷跑過去陪他。某一天工作結束後,兩人都不想回家,而是一起窩在休息室的床上。

  已經好久沒吃肉的陸然程只能抱著老婆開開黃腔,「寶貝,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兩個在這裡……咳咳。」他用非常下流的眼神看著江子望,大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江子望用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卻任由他動作著。她閉上眼睛溫柔地說:「我只記得某個也是加班的夜晚,我工作中途睡著了,然後被某人抱到這張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安祿山之爪繼續摸著,陸然程親她的脖子,模糊地回應著,道:「還有印象。」

  江子望微微一笑,「我在那一天之後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他摸著她的大手頓住。

  江子望微笑著覆上他的手,「平時那麼嚴肅的一個男人,卻在我睡覺時將我裹得嚴嚴實實的,你知道我是怎麼醒的嗎?是被熱醒的。」

  陸然程乾笑兩聲,大手回握住她,厚如城牆的臉飄上兩朵可疑的紅,卻被轉頭面向他的女人捧住臉,她用他一生最愛的陣子溫柔地睇著他,「你知道那一刻我是怎麼想的嗎?」「怎麼想的?」他不由自主地問。

  她溫柔地搖搖頭,「那時候我也想不明白」,她又頓了下,「等我想明白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他了。」

  空氣凝結了,陸然程的身體僵直了,他的喉嚨乾燥無比,他盯住近在咫尺的美眸,沙啞地問:「寶貝,你是因為愛我才和結婚的對不對?」

  江子望笑了下,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然後點點頭,頃刻間,圈著她的臂彎收得更緊,都將她箍痛了,這一刻她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卻知道他的心情,因為,她也一樣。他是她一生的答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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