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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都市言情] 溫芯 -【嬌主子(百年不合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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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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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10 00:02:5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明月宮。

  自從現任宮主冷楓於十年前接掌宮主之位後,便棄了以往只收女弟子的規矩,廣納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漢,積極與武林各門派交遊,聲勢日隆。

  尤其近幾年來,更成了天山邪王眼中的心腹大患,每回他想擴張勢力,總會遭明月宮暗中破壞,而在幕後策劃一切的便是明月宮七聖女之首,也就是下一任宮主繼承人——月姬。

  據說聖女月姬不但才智出眾,更秉絕代容姿,一笑傾國,是明月宮內男性徒眾仰慕的物件,也是江湖上青年才俊一心渴求的良配。

  何況娶得月姬,得到的不僅是如花美眷,還有明月宮龐大的江湖勢力,再加上習得蓋世的乾坤劍法,何愁有朝一日不能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於是,青年才俊們更瘋狂了,幾乎不過數日便有人找上朝陽門,指名要搶天干釗。

  沒想到這劍,最後是落在他手裏啊……

  一念及此,溫行浪不禁自嘲地苦笑。

  經過將近半月的日夜跋涉,他終於抵達明月宮,在宮外闖過由十二金釵組成的“天女散花陣”後,其中一位金釵將他引進會客廳,等待宮主親臨。

  位於深山幽谷的主體建築,並不如他想像中那般奢華富麗,反倒十分低調,只是用一塊塊簡單樸實的石材堆砌而成。

  倒是宮內庭院,小橋流水,奇花異草,妝點得頗具詩意情調。

  溫行浪站在會客廳口,閑閑賞玩外頭雅趣的景致,一刻鍾後,明月宮主冷楓總算在四名宮女前導下,姍姍現身。

  他轉過頭,看著宮主雍容地坐上廳內主位。她是個容貌妍麗的女子,雖然已是中年,仍是不減風采,反而更添幾分嬌媚。

  “你就是朝陽門溫三公子。”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一個長輩威嚴地要他確認身分。

  溫行浪躬身作揖。“在下正是。”

  “沒想到最後是你奪到了天干劍。”冷楓淡淡打量他。“聽說你從小體弱多病,武功底子極差。”

  “傳言總是不可輕信。”溫行浪呵呵一笑,四兩撥千斤。“在下得到了天干劍,又闖過了冷宮主設下的天女散花陣,應該足以顯示一些能耐了吧?”

  “嗯。”冷楓頷首,清澈的目光再度巡過他全身上下。“看你骨骼精奇,確是可造之材。”

  “承蒙宮主看得起。”

  “看不看得起,還不一定!”

  語落,冷楓驀地飛身而起,朝溫行浪直襲而來,手上迅捷使開一套綿密多變的掌法。

  溫行浪手握扇柄,不慌不忙地接招,冷楓看準時機,手指連點他胸前六大穴,他以扇柄一一撥開。

  “好小子!”冷楓贊道,衣袖一卷,帶來宮女手上一把長劍。“亮出你的劍!”

  不待她催促,溫行浪早將天干劍拔出鞘迎擊。

  兩人從廳內鬥到廳外,冷楓招招奇詭,出其不意,溫行浪卻總是能料敵機先,仿佛早就習於這樣的招數變化。

  過了十多招,冷楓像是察覺什麼,驀地停劍。

  “溫公子的劍法是令尊親傳的嗎?”她沉聲問道。

  溫行浪目光一閃,搖頭。“家父並非是我師父,我的武功劍法都是另一個人教我的。”

  “是誰?”冷楓問話的嗓音似有些輕顫。

  溫行浪聽出來了,微微一笑。“我師父便是家父的師兄,也就是朝陽門的創建人。”

  “是……曹開朗?”

  “不錯。”

  “原來真的是他。”冷楓低語,如花美顏一時有些失色,蹙眉垂眸,似是陷入深思。

  溫行浪悄悄觀察她略顯惆悵的神情,心下雪亮。

  這女子對師父,恐怕也並非全然無情吧?兩個彼此有情的人,偏生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田地,又何必呢?

  他暗暗歎息。

  冷楓沉思半晌,忽地抬眸,又恢復原先的冷靜淡定。“你闖過了天女散花陣,方才也擋住了我的劍,算是連過兩關,至於這第三關嘛——”她一頓。

  這麼快就第三關了?

  溫行浪心跳一突。“敢問冷宮主,第三關考驗為何?”

  “我要你在七日內……”冷楓目光銳利。“學會乾坤劍法。”

  “什麼?”要他學乾坤劍法?溫行浪愣住。“那……月姬姑娘呢?”他試探地問。

  “等你學會乾坤劍法,我自會讓你見她。”

  這是怎麼回事?溫行浪蹙眉。

  不是應該先闖過第三關,才能迎娶月姬,娶了月姬,才學乾坤劍法嗎?

  怎麼順序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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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的茶館客棧,因為來往的四方人客川流不息,一向是街談巷議的集散地,這幾日,有個事兒更是眾所矚目。

  聽說明月宮的聖女月姬即將下嫁朝陽門溫三公子!

  “這是真的嗎?”一個帶刀的青年人焦急地問身旁老者。“那個月姬真要出閣了?”

  “帖子都發了,受邀的賓客也陸陸續續去到明月宮了,哪還會是假的?”老者撚須回答。

  “唉,真真可惜!”青年懊惱地大歎,“我本來還想上朝陽門,試試自己能不能搶到天干劍呢!”

  “天干劍若真那麼容易搶到,這些年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從朝陽門敗興而歸了!畢竟是一代宗師曹開朗創立的門派,哪那麼容易讓鎮派之寶落入外人之手?”

  “可說也奇怪,最後拿到劍的怎麼會是那個溫行浪呢?他不是溫家三兄弟裏,最不中用的一個嗎?我聽說他體弱多病,武功極差,又貪生怕死,走到哪里都要那朵火焰紅蓮跟在身邊保護……這麼一個軟腳蝦,是怎麼拿到劍的啊?又怎能連闖明月宮主三關考驗?”

  “別說你覺得奇怪,我也怎麼都想不透。莫不是那溫行浪使了什麼迷魂計,哄得明月宮主團團轉?”

  “說得有理!那溫行浪生得俊俏異常,號稱再世潘安,說不定明月宮主真是被那張小白臉給迷去了。”

  “如此說來,我的猜測還真有可能……”

  怎麼可能!

  一路上聽這些所謂武林豪傑的閒言碎語,紅蓮是愈聽愈氣,幾乎想把手上這杯茶水往那些碎嘴的人臉上潑去。

  一群狀況外的傢伙妄自揣測,敗壞溫行浪名聲!

  他們怎麼不說溫行浪真人不露相,其實身懷絕頂武功呢?為何偏要往最不堪的一面去猜想?

  真可惡!

  “別氣了。”看出她的不愉,坐她對面的齊非微微一笑。“人就是這樣,茶餘飯後不說上幾句中傷別人的話,生活就不帶勁。”

  “可是他們說他是‘小白臉’。”紅蓮咬牙切齒。

  雖然不太懂得分別容貌的美醜,她仍能明白這名詞帶有的強烈貶抑意味。

  “浪少不是小白臉,難道是大黑臉嗎?”齊非開玩笑。“算了,你就別同這些人計較了,他們娶不到月姬,自然是心中積怨難吐了。”

  “嗯。”紅蓮輕應一聲,神情仍是不開朗,秀眉顰著,唇色發白。

  糟了,他說錯話了!

  齊非暗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眼前的姑娘最在意的就是她心上人即將娶別人,他偏還拿來說笑。

  “噯,紅蓮,你別介意……”他呐呐地想安慰她。

  她澀澀打斷。“明日,他就要成親了。”

  齊非一愣。“是啊。”

  她能阻止他嗎?

  紅蓮顫顫地握住茶杯,瞪著水面上反照出那微微扭曲的、雪白的面容。

  他師父的命令,他不能不聽,不是嗎?就如同她從前一樣,總是被師父逼著去做不情願的事。

  她明知道他抗拒不了師父的命令,卻還是想阻止他——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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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明月宮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會客廳內擠了滿堂賓客,個個翹首期盼,就等著吉時一到,新郎新娘拜堂成親。

  忽地,眾人眼前一亮,只見明月宮主冷楓著一身紫衫,在四名美貌宮女簇擁之下,風華絕代地現身。

  驚歎聲頓時四起。

  “不愧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人,果然是沈魚落雁、國色天香啊!”

  連徐娘半老的宮主都美豔至此了,那年輕的月姬肯定更加非比尋常。

  一干男人暗自尋思,都是心癢癢的,恨不得能親眼見到新娘是何等絕色。

  又過片刻,喜娘出來宣佈良辰已到,鞭炮聲熱熱鬧鬧地響起,跟著,溫行浪頭戴冠帽,身穿喜服,手上握一條紅綢,牽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走出來。

  可惜啊!

  新娘的臉讓紅巾給遮了,眾男子心癢難耐,甚至有人思索著是否能製造個意外,讓新娘露出臉面來?

  就在一廳各懷鬼胎下,新郎新娘開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話語未落,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火焰似的紅影自空中翩然旋落,立定在大廳正中央。

  她是個姑娘,一個穿紅衣的姑娘,身上那襲紅色衣裳雖不如新娘的喜服鮮豔華麗,從天而降的神采卻更加亮眼,令人目眩神迷。

  溫行浪一見到她,臉色立時一變。

  廳內賓客亦是驚訝不已,一個個睜大了眼,瞅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年輕姑娘。

  她仗劍而立,姿態瀟灑,雪白的面容冷凝,自有一股肅煞英氣。

  有人視線一落,認出她手上那把寶劍——

  “是火焰紅蓮!”他驚喊出聲。

  什麼?是她?

  眾人震撼,目光不覺齊齊往今日婚禮的男主角——溫行浪身上射去。

  後者一聲歎息,上前一步。

  “紅蓮,你怎麼來了?”他啞聲問,凝住她的眼神陰晴不定,變幻莫測。

  “我想問你一句話。”她直視他,清澈的眼眸並不把其他人看在眼底,唯他一人。

  溫行浪心跳一突。“什麼話?”

  “你,是真的情願娶她嗎?”她問得直率。

  他卻一時語窒,不知該如何回應。

  “只要你有一絲不情願,我無論如何也會帶你走。”她慎重言明,嗓音清冽如水,眼裏卻隱隱跳動著兩簇火焰。

  “你要帶我走?”他愕然。

  “是。”

  她這一回話,廳內抽氣聲頓時此起彼落。

  要搶婚了!

  一場婚禮,說不定要演變成血光之災,情勢大大不妙。

  賓客們面面相覷,眼底卻沒太多遺憾或懊惱,相反地,不少人還感到興致勃勃,巴不得這場婚禮早早破局。

  溫行浪明知一群人等著看熱鬧,卻無暇理會,俊目凝定紅蓮,望進那清清水眸最深處。

  他看見一絲藏不住的憂傷,心弦一緊。“為什麼?”

  紅蓮一怔。“什麼為什麼?”

  “為何你要帶我走?”他低聲問。

  她愣住。

  是啊,為什麼?為何她堅持要帶走他,不許他完成這場婚禮?

  “因為……”她咬唇,試圖在一團混亂的腦子理出個頭緒。“因為……你是為我才接受你師父的命令,答應這樁婚事。”

  溫行浪將她的慌亂看在眼裏,胸口繃得更緊了。

  “就算不是為你,我也會答應。”他從齒縫逼出冷淡的嗓音。

  紅蓮一震,不敢相信地瞪他。

  就算不是為她,他也決定娶月姬?

  “你……”幹言萬語梗在喉嚨口。

  不對,不是這樣的,齊非說他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她。

  可他卻說不是,是齊非弄錯了嗎?是她,自作多情嗎……

  紅蓮狂亂地想,滿腔疑問在心裏找不到出路,她蒼白著臉,玉手扣住劍柄,鬢邊,流下冷汗。

  她垂眸,顫著眼睫,思緒迷蒙,是她想錯了嗎?其實這男人根本對自己無情……

  “十二金釵,給我拿下這個丫頭!”

  一聲清喝驀地響起,只見明月宮主冷楓衣袖一揮,十二名白衣女子一擁而上,擺開天女散花陣,團團圍住紅蓮。

  溫行浪被擋在陣外,急忙叫喚:“紅蓮你先退下!我晚點再跟你解釋!”

  她置若罔聞,木然凝立原地。

  “紅蓮退下!”溫行浪提高聲調,語氣變得焦灼。

  紅蓮這才回神,望向溫行浪。

  他在陣外,她在陣內,他手上牽著與新娘相系的紅綢,而她手上,只有一把孤獨的劍。

  他不肯跟她走,又怎樣?

  粉唇嘲諷一撇。

  她還有這把劍,還有與她相依為命的火焰劍,她不孤單,一點也不……

  “給我上!”

  一聲令下,十二金釵開始催動陣勢,十二把長劍從不同的方向,朝紅蓮進逼而來。

  她急旋身子,移形換位,一手持劍,一手拿劍鞘,兩手並用,如一團詭魅的火焰,在陣式內穿梭。

  紅影,白衣,十三名女子宛如跳舞一般,在一來一往的過招間自然展示著美好身段。

  眾人看得嘖嘖稱奇,不覺大聲喝采。

  “散花!”其中一名為首的白衣女子忽地下令,十二把長劍同時脫手射出。

  紅蓮心神一凜,扭動嬌軀,長劍快轉,形成密不透風的劍圈,淩厲的劍氣一一逼開疾射而來的長劍。

  但格開的長劍,轉了個角度,又一一回到十二名白衣女子手上,她們交換了彼此手上的劍刃,心念相通,再一次散花。

  這回,散的不只劍,還有梅花形飛鏢。

  “紅蓮快退!你會受傷的!”溫行浪在陣外驚喊,身形一躍,本想插手,卻硬生生讓冷楓給擋住。

  “冷宮主!”他又怒又急。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冷楓目光如冰。

  “我答應你的事,與紅蓮無關。”

  “她壞我好事,就該受教訓,不許你插手。”

  “你——”溫行浪還想說什麼,只聽見陣內傳來一聲嬌呼,他心一沉,連忙轉頭察看。

  幸而受傷的不是紅蓮,而是一名白衣女子,她小腿中了鏢,倒落在地。

  溫行浪心下稍安。

  陣內,紅蓮繼續揮舞長劍,一面思索該如何破陣。

  雖然少了一個人,十一名女子仍是把陣式發揮得淋漓盡致,看來她要破陣,只有想辦法用內力震斷她們手上每一把劍。

  只是這天女散花陣攻勢極急,招數又綿密,幾乎不讓人有喘息的空檔,若是稍有不慎,控制不好力道,傷人事小,說不定還會取人性命。

  難道,非殺人不可?

  你不殺人,人家就會殺你。

  冷酷的聲音忽地在紅蓮腦海響起,她神智一昏。

  是的,她也明白,一時心軟只會送了自己性命,只是他說過,她可以不必再殺人……

  她遲疑著,就在這瞬間,一把長劍乘機刺進她臂膀,她吃痛,秀眉一擰,跟著,另外十把長劍又逼過來。

  她忍痛點足,提氣往上一躍,飛鏢如影隨形地追擊,她咬牙,身子幾個翻騰,躲開飛鏢,然後以倒栽蔥的姿勢往下落,劍鋒對準其中一個白衣女子。

  她恐怕,真的得殺人了……

  想著,紅蓮胸口驟然絞痛,一顆珠淚靜靜墜落。

  “過來!”一道人影忽地掠過空中,截住她,將她柔軟的嬌軀護在懷裏。“抱緊我!”

  他低聲命令,一面踩上白衣女子們交疊的劍刃,借力使力,往上幾個翻躍,飛出陣外。

  “你還好吧?紅蓮。”

  他抱著她在角落站定,焦慮地低頭問道。

  紅蓮不語,迷蒙的眼,癡癡地瞅著眼前容貌俊秀的男子。

  他果真生得很好看啊!她覺得,自己真可以就這樣看他一輩子,永遠、永遠,都不膩。

  她多希望,能這麼看他—輩子啊!

  可是,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

  “溫……行浪。”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大為震撼,又是心痛,又是感傷。

  “傻紅蓮!你真是傻,為什麼就是不肯走呢?”

  “你不走,我也不走。”她靜靜地回應。

  他一凜,心疼地看著她臂膀上那道不淺的傷口,以及不停滲出的斑斑血跡。“你別說話了,你傷得不輕。”

  她搖頭。“只是小傷。”

  無所謂的,她曾受過比這嚴重許多的傷,還不是撐過來了?

  紅蓮深吸口氣,伸出未受傷的手,顫顫地撫摸他的頰。“聽我說,我……不管你要不要我,是不是要趕我走,總之我……跟定你了!這輩子,你擺脫不了我。”

  聽聞她沙啞的宣告,溫行浪只覺胸口強烈震動,心跳如雷。

  這傻女孩啊……這話等於是在對他示愛了,她可明白?

  “我不離開你,再也……不了,你休想再趕我走。”她再也不要孤單一個人。

  眼淚,又從她迷離的眼滑落。

  而他屏息望她,鼻頭一酸,不覺恨起自己。

  她不哭的,從沒任何事能令她如此示弱,他卻一而再、再而三逼使她流淚。

  他真是個壞男人!

  “你可以娶她,沒關係。”她顫著唇。“可我請求你,讓我跟著你……”

  “傻瓜,傻紅蓮!”他再也不忍聽下去了,驀地低下頭,俊頰在她濕潤的臉龐摩挲。“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離開我啊!這輩子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他……只要她?

  紅蓮怔然望他,一時弄不清怎麼回事。“那月姬呢?”

  俊唇貼近她耳畔,輕聲低語:“這婚禮,是假的。”

  “什麼?”她驚愕。

  他抬起臉,看著她的目光好溫柔,深情滿蘊。“我本來想等事情結束後再向你解釋的,不過看來你是等不及了。”

  妯迷惘。“究竟……怎麼回事?”

  他微微一笑,正欲發話,一串冷厲的笑聲搶先響起。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隨著笑聲堂而皇之走進大廳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的黑衣男子,臉上罩著半張猙獰如鬼的面具。

  一見那面具,廳內眾人立時不寒而慄。

  “是邪王!”

  有人驚喊,跟著,幾乎所有人同時拔出刀劍,擺出架勢,嚴陣以待。

  被稱為邪王的男子對這陣仗卻是絲毫不看在眼裏,嘴角牽起一絲譏誚的冷笑。

  “真可笑的婚禮!鬧夠了沒?立刻給我停止這場猴戲!”

  他說什麼?

  眾人不解,卻是更加戒備。

  溫行浪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一幕,嘴角卻是淺淺一勾。

  “真主角總算出場了。”他低語。

  什麼真主角?

  紅蓮困惑,凝望著邪王,由他鬼魅般的面具,看到另外半邊冷俊的臉,她看著,忽地在溫行浪懷裏強烈顫抖。

  “你怎麼了?紅蓮。”他大驚。

  “他……”她牙關打顫,臉色因腦海裏交錯浮現的景象而慘白。“就是那個少年……”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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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10 00:03:0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狂暴的火焰裏,站著一個更狂暴的少年。

  他瘋了,來去如鬼魅,手刃風雲莊數十條人命。

  待她趕到,只能無助地目睹他刺破最後一個人的咽喉,那人在火焰中慘叫,哀號聲震耳欲聾。

  恐懼攫住她,她呆立原地。

  “你來了啊。”他發現她,轉過身來,朝她扯開笑容,極其扭曲、極其怪異的笑容。

  “你……是你殺了他們?”她顫聲問。

  “是啊,是我殺了他們!”他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我替你殺光了這些人,完成那個女人的遺願!哈哈——你開心嗎?很感激我吧?”

  “我……”她說不出話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縱聲狂笑。“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逼你做殺人武器了,都結束了,哈哈!都結束了!”

  語落,他忽地往前走,一步一步,接近大火燒得最旺之處。

  “你做什麼?!”她嘶聲喊。

  他不回答,逕自走進火焰裏,火舌吻上他的身、他的臉,他在熊熊火焰裏,折磨著自己。

  某個奇異的感受,掐住她喉嚨,她好想喊,卻喊不出來,嗓子啞了,眼眸好酸好酸。

  地蒙矓地目送他,走出火焰,走向一個絕望、未知之地……

  紅蓮驚喘著從夢中醒來。

  鬢髮讓冷汗浸濕了,臉頰亦爬滿了淚痕。

  “你怎麼了?紅蓮,又作惡夢了嗎?”溫柔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揚起。

  她眨眨眼,看見一張微微揪著眉宇、滿蘊關懷的俊臉。

  “是……你。”

  “是我。”溫行浪低語,伸手替她拭幹頰畔淚痕。“你哭了,那惡夢很可怕嗎?”

  她茫然坐起身。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搓摩著她,好似要把暖意送進她全身上下,送進她心房裏。

  而她,看著那溫暖的、好看的大手,喉間忽地湧上一股酸意,她哽咽著,放聲大哭。

  她不停地哭著,每一聲,都是無窮悲哀,每一聲,都是無盡懊悔,每一聲都似在泣血。

  溫行浪無助地望著她,只覺一顆心幾乎要被她扯碎。

  自從她十一歲跟在他身邊開始,他不曾見過她如此哭泣。他曾以為她不懂得哭,現在才知她不是不懂,只是始終壓抑著。

  她把所有的痛苦都埋葬,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心底最深處,她不哭,是因為她不曉得如何將這些痛苦或委屈挖出來。

  而今,她終於願意將一切陰暗與不堪,都攤在他面前了……

  “邪王……就是那個少年,是他,殺了風雲莊所有的人……”她抽噎著,將多年來糾纏自己的夢魘對他傾訴。“雖然動手的人是他,可是我覺得兇手……其實是我。”

  所以那時他問她是不是她下的手,她才會那麼茫然又迷惘吧?

  溫行浪胸口擰著,完全能感受紅蓮心中極度的痛楚,他心疼地將她攬進自己懷裏,像哄著孩童似地拍撫著她。

  她偎在他懷裏,心神卻仍困在過往的回憶裏。“其實我師父,就是他的親生娘。”

  “什麼?”溫行浪一驚。“原來你師父是女的?”

  “是。”她點頭,瞳眸無神,“而他的師父,據說就是我爹。”

  他又是一震。

  “聽說他們倆,原本是一對情人,可是後來反目成仇,各自嫁娶,又殺了彼此的妻與夫,劫走彼此的孩子。”

  “也就是說,他們彼此把對方的孩子教養長大,又分別把你們訓練成殺手?”溫行浪約莫猜出端倪,臉色別白。

  “不錯。”紅蓮證實他的猜測。“我本來一直不曉得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邪王找上門來,跟我師父攤牌。他要我師父放我離開,我師父堅持不肯,還說這是一場比試,他們要比比看誰訓練出的兵器更厲害。”

  “什麼?!”溫行浪低咆,勃然大怒。這世上怎能有這等沒良心的父母?

  “他聽我師父那麼說,整個人發狂,後來……他就……”她驀地一頓,身子一陣顫慄。

  他連忙更擁緊她。“是他殺了你師父嗎?”

  她沈默半晌,才僵硬地點頭。

  從小被教養成冷血殺手,又親手弑母,怪不得邪王會長成那麼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了。

  溫行浪悄然歎息,垂下頭,注視懷裏面容雪白的女子,一腔柔情在胸口纏綿。“紅蓮,你受苦了。”

  “若是當年我沒遇到你,或許現在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吧。”她震顫地揪住他衣襟,仰望他的眼眸霧濛濛的,又是傷感,又是甜蜜。“我很高興能遇見你。”

  “我也很高興。”他微笑,俯下頭,俊頰與她臉頰相貼。

  “你知道嗎?”她幽幽傾吐。“那時候你跟我說,我以後再也不用殺人了,我……我真的好激動,我終於可以……活得像一個人。”

  “傻瓜,你本來就是個人啊!”他輕歎,方唇愛憐地吻上她彎彎的眼睫。

  她幸福地迎接他的吻。

  兩人溫存片刻,她忽然歎息。

  “我很幸運,可是他卻太不幸。”

  溫行浪淡淡牽唇。“也不能說完全不幸。至少他還有聖女。”

  紅蓮一怔。“什麼意思?”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場婚禮是假的嗎?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邪王。”

  為了引出邪王?

  她蹙眉。“我不懂。”

  他微微一笑。“一開始我也不曉得,原來月姬早在兩個月前就被邪王擄走了,而且邪王還命人投帖給明月宮主,說月姬已經是他的人,只差一場公開儀式而已。”

  “他的意思是,他要娶月姬?”紅蓮愕然。

  “不錯。”溫行浪笑著點頭。“冷宮主收到這封信,氣得不得了,正好我來了,她便要我跟她學乾坤劍法,一起去天山救人。我跟她說,與其去天山碰壁,不如辦一場假婚禮,把邪王引過來。”他頓了頓。“我想他既然宣稱月姬是他的人,一定無法忍受我這個冒牌相公在江湖上招搖撞騙。”

  “所以你們才策劃了這場婚禮?”

  “嗯。”他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唇。“其實我本來就沒想娶月姬,我答應師父來求親只是緩兵之計,一方面是讓齊非能把你帶到安全之處藏好,另一方面,我打算親自跟冷宮主說明我的苦衷,順便看能不能撮合她跟師父和好如初。”

  “原來你是這麼打算的。”她幽怨地瞥他一眼。“為什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娶她呢!”

  “因為我怕告訴你實話後,你就不肯乖乖跟齊非走了。”他捏捏她鼻子。“沒想到那傢伙還是把你帶來明月宮,也不怕你遭遇危險……哼,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他算清楚。”

  “你別怪他,是我自己堅持來找你。”她急忙解釋。

  “因為你捨不得我去娶別的女人,對嗎?”他嘻嘻笑,眼神燦亮,言語中頗為洋洋得意。

  她芳心一跳,羞澀地垂眸,不敢看他。

  “其實你很喜歡我,對吧?紅蓮。”他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不回答,顧左右而言它。“你還沒說完呢!你不是說這場婚禮是為了引出邪王嗎?那後來呢?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在大廳上認出邪王就是她夢中少年後,她便因大受打擊而暈去,之後的發展她完全不知。

  “後來發生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時我把天干劍交給及時趕到的師父,就急著找齊非為你診治療傷去了。”他一頓。“不過我聽說,邪王受到武林人士圍攻,最後是月姬替他擋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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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月姬情況如何?”

  入夜後,紅蓮因疲倦而睡去,溫行浪守護著她,直到三更,才悄悄離開房間,找到好友齊非。

  他眼皮浮腫,已經一日一夜未眠。

  “情況很不妙,傷口穿透內臟,刀上又喂了劇毒,性命堪憂。”

  “這麼嚴重?連你這個狂醫都束手無策?”

  “我暫時用千年老參替她續住性命,不過那毒一日未解,她就一日離不開鬼門關,若是七日不得解,那就……”

  齊非沒說下去,但溫行浪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情況很棘手。”

  “棘手的還在後頭呢!”齊非大歎。“你知道那個邪王跟我說什麼嗎?若是我救不了月姬,他就要殺盡天下人陪葬。”

  溫行浪一愣,片刻,嘴角嘲諷一牽。“怪不得你臉色會這麼難看了,你怕自己小命不保吧?”

  齊非白他一眼。“我固然活不了,你也別想苟活——你沒聽他說是天下人嗎?連你那朵心愛的紅蓮也別想逃過!”

  “放心吧!就算他武功絕頂蓋世,也無法真的殺盡天下人。”

  “我可不敢如此樂觀。”齊非冷諷。

  兩個男人一面談論,一面往庭院走去,月色暈沈,涼亭裏似有一道黑色人影晃動。

  “好像是邪王。”齊非低語。

  “是嗎?”溫行浪也識相地放低音量。

  抓狂的野獸,誰都惹不起,他們最好還是遠離為妙。

  兩人默契地互看一眼,正想悄悄閃人時,忽聽到一聲短促的抽氣。

  只見涼亭裏那個男人,將拳頭咬在嘴裏,肩膀微微地上下搖晃。

  兩人呆住。

  “喂,那傢伙……該不會在哭吧?”齊非不敢相信地問。

  “嗯,好像是。”

  兩人又互瞧一眼,然後同時轉身,宛若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秘密,急急抽腿,落荒而逃。

  “非少,看來你非治好月姬不可,否則我們誰也別想活命。”溫行浪提醒好友。

  “這還用你說嗎?唉,我歹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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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擔心月姬性命不保,邪王會當場掀起腥風血雨,另一方面卻又擔心月姬保住性命,師父再次異想天開逼迫自己娶她,溫行浪左右思量,決定還是趁早護著紅蓮安全離開為妙。

  確定她傷勢無礙後,他雇了一輛車,兩人於清晨悄悄離開明月宮。

  出了山谷,眼前豁然開朗,原野如茵,景色宜人。

  溫行浪掀開車簾,讓紅蓮深深呼吸新鮮空氣。

  “傷口還痛嗎?”他微笑看她神清氣爽的表情,柔聲問道。

  她搖頭。“好多了。”頓了頓,遲疑地望向他。“對了,我們這樣不告而別,好嗎?”

  “當然好啦!”他不以為意地笑道。“總比被無端端牽扯進風暴裏好。你也知道,邪王撂下狠話了,若是非少治不好月姬,就要殺盡天下人為她陪葬——我可不想白白死在他手下。”

  “就算那樣,我們也不該離開啊!”她仍是不安。“你的好友跟師父都還留在明月宮呢!”

  “放心吧,師父跟冷宮主乾坤雙劍合璧,邪王奈何不了他們的。”

  “那齊公子呢?”

  “他那人什麼優點沒有,就逃命最快,不必替他瞎操心。”溫行浪半嘲弄,星眸燦然生光。

  紅蓮凝睇他,片刻,輕輕歎息。“你啊!”

  “怎樣?”

  還是一樣貪生怕死。

  她瞅著他,說不上胸臆是何滋味。“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會不會武,你的劍法當真比我高強嗎?”

  “怎麼?到現在你還懷疑啊?”他不滿地擰眉。“我可是兩次救了你性命呢!”

  “我知道啊。”她頷首,又是一聲歎息。

  有那麼無奈嗎?

  溫行浪懊惱地瞪她。“看來你還是很瞧不起我。”上回遭她不屑一哼,痛感仍在心內猶存。“說實在的,我很懷疑。”

  “懷疑什麼?”

  “你喜歡的人,究竟是那個無名大俠呢?還是我?”忿忿吐出盤旋心頭許久的鬱悶。

  她卻不懂。“不都是同一個人?”

  “不一樣!”他聲明。“他是他,我是我。”

  “我不明白。”

  見她一副迷惑的神情,他更惱了,悶悶地撇嘴。“總而言之,他在你心裏是英雄,而我就是狗熊,對吧?”

  英雄?狗熊?

  紅蓮怔忡,半晌,驀地領悟。“你這是在吃自己的幹醋?”

  “哼!”他彆扭地別過頭。

  她好笑地望他,一股說不出的溫柔滿滿地佔領心房。

  她握住他的大手。“我說過了,我很高興當年能遇見你,那個你,可只是個嬌嬌的公子哥。”

  “所以你才會那麼瞧不起我。”他還是鬱悶。

  “我沒有瞧不起你。”她澄清,臉頰莫名地發熱。“我……我覺得你很好,你總是讓我覺得很溫暖。”

  “溫暖?”

  “嗯,就好像洗熱水澡一樣。”

  什麼?把他比擬成洗澡水?

  溫行浪眼角抽搐,也不知該笑該哭,是喜或悲。

  她甜甜一笑。“我本來有點受不了你,因為你總是愛管我,可是後來我明白了,其實我很樂意你那麼管我。”

  “喔?”

  “因為……”她牽起他的手,讓他掌心遮住自己的眼。“那是一種關心,對吧?我喜歡你那樣的關心。”

  他胸口一震,看她暈紅著臉,眼睛躲在他手裏,那甜蜜蜜又害羞的模樣,教他心動不已。

  “紅蓮。”他驀地展臂擁緊她,好想將她整個人收在自己心口。“你要不要聽我的秘密?”

  “什麼?”她抬眸瞪他。“你還有事瞞著我?”

  “嗯,最後一件。”他微笑。

  “是……什麼?”

  “其實我初次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他低下唇,一口一口地輕輕咬她滑嫩的肌膚。“我告訴自己,我把你留在身邊,是想把你當作自己的護身符,其實我只是捨不得讓你走。”

  “你……”她醺醺然,醉在他話裏,醉在他濃情密意的親吻裏。

  “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你了。”

  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等,等她哪天開竅,也對他動了情……

  說真的,他等得好苦啊!

  溫行浪放肆地舔吮紅蓮小巧的耳垂,她心跳狂亂。

  “那,我也有事跟你坦白。”她迷亂低語。

  “什麼事?”

  “其實你……真的很好看。”她在吻與吻之間,輕喘道。“我覺得我可以看你一輩子,永遠不厭。”

  他震撼,一時情動難抑,更狂野地吻住她,蹂躪她柔軟的芳唇。

  “你可不能反悔喔,紅蓮,你這意思是要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吧?”

  “……嗯。”

  “我也是。”他熱切地表白,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偷偷解開她領口衣鈕。“這輩子我要與你形影不離,你逃不掉了,姑娘。”大手在她肩頸處輕薄。

  她輕聲笑,癢得想躲開他。“我、我才不會逃呢!我又不像你,那麼膽小。”

  “呵,你嘲笑我?”不可饒恕。

  邪佞的手指報復似地滑進她胸口,解她肚兜。

  “你……溫行浪,你別這樣……”

  “我偏要!你怕了嗎?”

  “我才不怕。”

  “真的不怕?”

  “你別、太過分……啊,小心我的傷口。”

  “抱歉,很痛嗎?那這樣呢?舒服嗎?”

  “嗯……”

  曖昧的言語,隱隱約約,穿透緊掩的車簾,挑逗坐在車頭駕駛的車夫。

  他臉紅心跳,不敢回頭偷看一眼,韁繩用力一扯,強迫自己專心駕車——

  清風熏人暖,此時此刻,良辰美景,正是無限旖旎啊!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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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發表於 2018-3-10 00:03:18 |顯示全部樓層
後記

  哈!很高興又有機會跟其他作者合寫主題書了,而且這回還是古裝,對小芯子而言真是一個閃亮亮的新嘗試。

  話說當時編編給我四個書名當參考時,我最中意的就是《嬌主子》。不知怎地,我一看到這書名,一個超俊美又愛裝弱的少爺形象便浮現在我腦海,當下覺得好想寫喔,反倒是女主角的形象一直到快開稿時才想到。

  本來想,主子是不是該配丫鬟呢?主子丫鬟的故事,小芯子本人也超愛看的,如果能寫出來也不錯,但某天我看到某部卡通DVD,當場推翻了原先的設定,決定來描寫一個帥氣又有點憨直的女劍客!

  究竟是哪部卡通讓小芯子改變心意呢?

  “灼眼的夏娜”,各位聽過嗎?一個有點奇幻的故事,女主角夏娜是個專門消滅“紅世之徒”的劍客,(至於啥是紅世之徒就別問我了,有點小複雜,有興趣的人自己去找動畫或小說來看吧!)她戰鬥時,頭髮和眼睛都會變成很漂亮的紅色,宛如火焰一般。

  嘻,所以各位知道紅蓮為什麼老是要穿一襲紅衣,手上拿一把火焰劍了吧?完全是作者本人的惡趣味啊!

  書裏還有另一個小小惡趣味,是男主角跟他的好朋友彼此之間的匿稱,編編還感到很奇怪地打電話來問,為何那兩個傢伙要“浪少”、“非少”這樣叫來叫去啊?

  哈哈,其實說來也好笑,因為小芯子愛看的《大唐雙龍傳》裏,兩個男主角寇仲跟徐子陵就是“仲少”、“陵少”這樣叫來叫去的咩!

  順便推一下《大唐雙龍傳》,這是黃易的作品,曾經改編成港劇,我很喜歡港劇版的“仲少”唷,是林峰飾演的(巧的是他在現實中外號也是“少爺”),他也演過《尋秦記》裏的秦始皇,眼神棒極了,夠酷!

  不知是否男女主角形象都是本人特別喜歡的,所以在寫這個故事時總是感到心情愉快,而且不經意間會想讓書中角色搞笑——也許沒到爆笑的地步,但比起小芯子其他作品,這本應該算是輕鬆一些嘍。當然啦,不免也要有感性的一面,兩個人談情說愛起來才會更纏綿深刻。

  最後打個預告,下本作品也是古裝,嗯,大家應該猜得出主角是誰吧?就是某個臉上戴半張面具的彆扭傢伙啦!希望他乖乖地聽小芯子的話,乖乖地演上一場好戲,滿足各位看官。

  敬請期待~~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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