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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莫辰 -【花心飯團(戀愛超商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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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5:16
花心飯團(戀愛超商系列) 作者:莫辰

眾人眼中的大帥哥任天際……  
別號--花花公子  
嗜好--吃飯團  
特色--換女人像換衣服  
在她桑羽柔眼中的任天際……  
又叫「花心飯團」,愛情劊子手一個  
他個性有瑕疵、心理有問題、道德觀有偏差  
每天都帶不同女人來光顧她打工的超商  
然後,用一個花心飯團外加一瓶飲料就打發那女人  
嘖嘖嘖!愛上他的女人,實在是太悲情了……  

「羽柔學妹,我要追你!」  
「先生,一共是六十五元,謝謝!」  
什麼?他都直接表白了,她還不為所動  
「各取所需」的愛情有什麼錯?  
真不識好歹!不過憑他任天際一定可以追上這個甜姐兒……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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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6:10
炎炎仲夏,連風都是熱的,夜晚更是沒半點涼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乍現,即刻接續昨天餘留的熱度,繼續肆虐。

冷氣被設定在清晨五點時自動關機,接著只能靠殘留的冷空氣繼續對抗悶熱的天氣。

可是八點未到,太陽就已亮得教人睜不開眼,室外有如逐漸加溫的烤箱,室內亦是漸漸悶熱的蒸氣室。

尤其是頂樓加蓋的屋子!

約莫六點,她掀開了身上的涼被。

接近七點,她開始因悶熱而輾轉難眠。

八點未到——她受不了了!

桑羽柔起床去沖了個澡。

提前去上班也好,至少有免費的冷氣可以吹。其實,並不是這個家付不起電費,而是環境所逼。

目前的處境讓她得識相點,能省則省、能不製造麻煩就不製造麻煩,她不想讓哥哥、嫂嫂老為她吵架。

說好聽點,是她哥哥有福氣,娶了個家世不差、精明能幹的女強人;說難聽點,她哥哥跟人贅差不多,而她則是寄人籬下。

她嫂嫂許愛珍對她很苛刻,她哥哥桑博志常常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若非她剛要升大二,還沒有謀生能力,她才不會繼續待在許家看人臉色。

桑羽柔洗好了澡,她一邊用浴巾擦著頭髮一邊走出浴室。

她沒有用吹風機吹幹頭髮,直接紮了兩條辮子,接著她套上牛仔褲、T恤,背起包包就出門了。

這是一棟全新的七樓建築,許家住在七樓,八樓加蓋了一間休閒室,而桑羽柔就住在休閒室旁的小房間。

電梯沒到頂樓,因此她必須下去七樓搭電梯,正巧碰上也要出門的許愛妮,她是許愛珍的妹妹。

許愛妮長得很亮麗、打扮很時髦,她噙著一抹嘲諷的笑看著桑羽柔;桑羽柔不想理她,默默注視著電梯的燈號跳動著。

她們兩人年紀相當,可是個性迥異,再加上桑羽柔寄人籬下的身分,為此許愛妮和許愛珍一樣,都看桑羽柔不順眼。

“我甩掉李連傑了。”許愛妮神氣兮兮地說道。

桑羽柔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隨即又回到跳動的燈號上,依然沉默不語。

見她一副不理人的樣子,許愛妮越看越生氣。

她就氣她這副樣子!她這副樣子讓她和她姊姊好似在打空氣一般——白打了,!

不但白打了,還讓自己氣得半死!

奇怪的是,桑羽柔這種僅是清純秀麗的樣子,居然能引來條件極為優秀的男人!

那些男人都說她人如其名,還說她有一顆善良的心,有種柔媚的迷人氣質,令人為之著迷。也許是因為善良,讓她的柔媚從眼神、舉止、一顰一笑……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全無矯揉造作。

哼!這些話她聽了就有氣,她才不相信桑羽柔這種柔媚的氣質會比她的野性美還要迷人!

所以,她都故意去勾引追求她的人,以證明自己比她更有魅力,認為這麼做一定可以打擊到她。

許愛妮睨著桑羽柔說道:“桑羽柔,我可是好心告訴你我不要他了,你可以趕快把他撿回去。”

此時,電梯門開了,桑羽柔不發一語地走進電梯,依舊注視著跳動的燈號,完全不理會許愛妮。

見她依舊沉默不語,許愛妮火氣上來了。

“你沒感情啊?你不是最有愛心的嗎?路邊的流浪狗、流浪貓、流浪漢你全關心,李連傑被我甩了,他肯定痛不欲生,你居然漠不關心?”

當的一聲,電梯到一樓了。

桑羽柔在跨出電梯之前,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那是他自己選擇的。”不過,她還是會找時間去安慰他。

自己曾經警告過李連傑,許愛妮就像是迷幻藥、毒品,只能讓人快樂一時,卻後患無窮。

她高三時第一次戀愛,而許愛妮也從那時開始對追求她的男人“下毒手”,那些男人無一倖免。

因為這麼不愉快的過去,讓她從此對愛情抱持不信任的態度。

什麼樣的感情才能稱為愛情?不是說就算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愛情也不會變嗎?

那些男人若對感情的態度夠堅貞、夠尊重,應該就能逃過一劫,不會慘遭許愛妮的“毒手”。

桑羽柔工作的便利商店就在她就讀的大學旁,這只是暑期打工而已,不是長久性的工作。

有錢又有閑的人,暑假可以盡情的到處遊玩;缺錢用或是想要錢的人,暑假可以打工賺錢。

桑羽柔就是屬於想要錢的那種人。

她需要存錢求獨立,更想出國深造。她知道嫂嫂不會負擔這筆費用,而她也不想讓哥哥為難,只好努力的賺錢。

“組長,我到了。”桑羽柔朝這家便利超商的女組長打招呼。

“羽柔,剛剛送來一些貨,你趕快幫我補上架,免得失了鮮度。”組長正忙著結帳。

“好,我馬上補。”

桑羽柔將背包放到員工休息室後,立刻換上制服,開始動手補貨。

便當、三明治、沙拉、飯團……

桑羽柔將各類需要保鮮的食品一一上架,她發現今天三角形禦飯團的數量沒有以往多,尤其是那組“花心飯團”,只進了兩個。

事實上根本沒有這種飯團,這是桑羽柔給任天際偷偷取的外號,因為他天天來買這種飯團,於是她將他和這種飯團都叫做花心飯團。

任天際和她同校,今年升大四,算是她的學長,他在學校裏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雲人物。

功課好的他擔任學生會會長、籃球隊隊長,學校裏所有的活動都少不了他,可是在桑羽柔眼裏,他並非品學兼優。

因為,他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任天際和許愛妮一樣,都是愛情的劊子手,在玩弄別人的感情之後還沾沾自喜。

這樣的人個性有瑕疵;心理有問題、道德觀有偏差,當然不能算“品”學兼優。

她原以為這只是道?塗?,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八卦消息,直到她親眼目睹了他的惡行。

任天際可能住在她工作的超商附近,每天下午四點左右,他都會到超商買東西,身邊也都會帶著一個女人,而且每天都不一樣。

每天都不一樣,他比許愛妮還過分!

有時,他今天的女伴還會和昨天的女伴在超商門口為他吵架;而他會任由她們去吵,自己則神色自若地走進超商買東西。

然而不管他買了什麼,一定會有三角形的禦飯團。在他步出超商之後,他會給她們兩人一人一瓶飲料和一個花心飯團,然後說了幾句話,便丟下愣在原地的女人逕自離去。

不過她實在想不透,給瓶飲料,就當她們是吵得口渴了,可是給花心飯團是什麼意思啊?

吃好鬥相報?肯定不是!

他這樣無情的行為,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因此,她才把他以及他愛吃的飯團皆取為花心飯團這個綽號。

桑羽柔拿著花心飯團,今天只進這麼兩個,不到四點肯定就會被買走,她到底要不要幫他留呢?

桑羽柔就是那種隨時隨地會為別人著想的人。

“羽柔,你為何拿著花心飯團發呆啊?”組長好奇地問道。

組長和桑羽柔是同一時段的班,她雖然已經三十幾歲了,卻很喜歡和桑羽柔一起聊任天際的風花雪月。

她們每天都盼著下午四點、等著任天際帶不同的女人來消費,任天際就像是能解她們疲勞的“下午茶”。

“今天花心飯團只進兩個,我要不要幫花心飯團留啊?”她是認識任天際,可任天際又不認識她,她有必要這麼做嗎?

“當然要幫他留,否則他可能會跑到別家買,以後可能就不來了。”組長基於利益上的考量,決定為他保留。

“那我就幫他留吧,算是服務客人。”

桑羽柔轉身將花心飯團送進倉庫的保鮮櫃。

任天際的確是住在桑羽柔上班超商的附近。

每年暑假他都會回去新加坡,可是他今年卻沒回去。

因為他必須利用今年暑假籌備任達集團在台成立公司的事宜,等明年他一畢業,便可以立刻運作。

而他之所以選擇在臺灣念大學,除了因為任達集團選擇在臺灣設立公司之外,也是利用在台時間瞭解整個東南亞的市場。

任達集團是個跨國際的集團,他大哥在美國、二哥在歐洲,他是最受寵的小兒子,被派在亞洲。

任天際從小就被有計劃的培養,以往的暑假除了回新加坡陪他母親兩個星期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到美國或歐洲實習,所以要他自己成立一間公司絕對不成問題。

就連他的風流成性也是在耳濡目染之下培養出來的,他的父親、大哥、二哥都是花名在外。畢竟,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送上嘴的美食呢?

不過,他們個個都有原則,因為他們不管在外面怎麼風流,絕對會維持一個正常的家庭,讓後代子孫順利成長。

一想到美食……

剛剛翻雲覆雨消耗了不少體力,肚子有點餓了;這一餓,他第一個想到的食物就是三角形的禦飯團。

任天際看了一下手錶,原來已經四點了,難怪他覺得肚子餓了,他的生理時鐘比時鐘還准。

“天際,任達集團在臺灣的分公司籌備得如何了?什麼時候會公佈合作的公司?”全身赤裸的女人緊貼著任天際問道。

“明年初吧。”任天際簡單扼要的回答。

“要等到明年初啊?”女人有些訝異,同時也懷疑自己是否有那個能耐,能一直得到任天際的青睞。

她知道有一堆女人都想得到任天際的青睞。

大學校園內的女孩,圖的是他俊逸的外表和多金的背景;校外的女人,圖的則是與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合作機會,因為那是一筆龐大的利益。

任天際冷漠地推開她,逕自下床。

女人連忙拉住他,“你不想要了?”以他身體的反應看來,明明還可以再戰一回的,怎麼要下床了?

“我肚子餓了。”任天際甩開她的手,動手著衣。

他是可以再戰一回,不過這女人看起來雖然可口,吃起來的感覺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他寧可吃飯團。

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他覺得可口的才會讓她上他的床,可是往往只要一次就膩了,沒有一個能像三角形的禦飯團般捉住他的胃。

他不禁要懷疑,會有女人的味道比三角形禦飯團還好嗎?

餓了?這是個好機會!

女人跟著他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天際,那我們去吃飯,我爸爸想請你吃飯……”

“我沒空。”女人還沒說完,任天際就拒絕。

“你不是餓了嗎?”

“我是餓了,不過我要到便利商店買飯團吃。”

“到便利商店買飯團?”

堂堂—個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會到便利商店買飯團果腹?難道他喜歡吃飯團?

一定是的!任天際喜歡吃飯團耶!

女人心中暗自竊喜,她興奮地說道:“天際,有家日式餐廳……”

“我不想去餐廳,只想去便利商店買飯團。”任天際再度拒絕她的邀約,他有些不耐煩。

“好吧!那我們明天……”

“也沒空。”任天際口氣不善地道。

“那時間由你訂?”

任天際朝她露出一抹帥氣卻毫不帶感情的笑。

他冷冷地說道:“不要以為上過我的床,就會得到你想要的。”

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女人的臉色霎時慘白。

“你還愣什麼?快穿!我肚子餓了。”

女人微微顫抖著手,趕緊穿好衣服。

來到便利超商,女人自然是跟著任天際進入便利超商。

只要任天際沒趕她走,她當然得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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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7:14
當!

超商的門自動應聲而開,桑羽柔雖然正在結帳,還是親切地朝進門的客人打招呼。

“歡迎光臨!”

“羽柔,花心飯團來了。”組長在桑羽柔耳邊小聲地說道:“今天又是不同的女人耶!”

桑羽柔抬眼看了任天際一眼,小聲地回道:“組長,我去拿花心飯團的花心飯團來給他。”

“哦。”組長接過收銀機的掃描器繼續結帳。

“小姐,請問一下,沒有三角形的禦飯團了嗎?”任天際問著正要走過他身邊的桑羽柔。

“還有二個,我現在就去拿,你可以先到櫃檯等一下。”語畢,桑羽柔立刻走進倉庫。

任天際拿了兩瓶飲料,直接走向櫃檯。

組長見任天際走了過來,微笑地說道:“先生,請你等一下,我們有幫你預留二個花……飯團。”

“幫我預留了飯團?你知道我會來買飯團?”任天際朝她微微一笑。

自己還真是老少咸宜,連三十幾歲的女人也這麼注意他。

組長回以一笑,回道:“我們是看你天天都來買飯團,今天也應該會來,羽柔就幫你留下來了。我們的服務很不錯吧?你以後都要來我們這裏消費哦!”

這附近的便利超商,三五步就一家,像是大家有錢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好,所以全都開起便利超商,競爭是很激烈的。

“羽柔?”這個名字引起了任天際的注意。


組長的話匣子一開,她順著任天際的話回答“羽柔是我們這裏的暑期工讀生,她是你的學妹,今年要升大二。”

“組長。”此時,桑羽柔正好拿著飯團回到櫃檯,也聽到組長說的話,她立刻喚了她一聲。

如果讓組長繼續說下去,難保她不會把自己的私事全都抖了出來。

任天際注視著桑羽柔,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笑。

他知道自己在學校是個風雲人物,是學姊、學妹眼中的白馬王子,想被他青睞的女生不計其數。

“羽柔……學妹,謝謝你幫我留飯團。”

羽柔學妹?他未免叫得太親昵!

桑羽柔的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

她沉默地斂下眼,避開他的目光,只是執起掃描器掃過任天際所購買的商品條碼。

“羽柔學妹,以後請你繼續幫我留飯團。”

任天際看著垂眸的桑羽柔,依舊笑著。

他發現桑羽柔這張清秀的臉蛋並不是很搶眼,但是卻能吸引他的目光。

“這裏一共是一百一十七元,謝謝。”基於禮貌,桑羽柔抬眼看著任天際,同時回避掉他的問題。

任天際拿出皮夾付了錢,接過東西後又朝桑羽柔一笑,並再次交代要她幫他留飯團,才領著女人走出便利商店。

在便利商店門口,任天際把一瓶飲料和一個飯團放到女人手中。

“天際,我們到你的學校散步、看夕陽,順便找個地方吃東西好不好?”女人柔聲建議。

任天際看了她一眼,無情的回道:“要和任達集團合作必須經過評估,所以,請你父親等候通知。”他放低音量繼續說道:“這個飯團很好吃,比你的味道還好,你回家吃看看吧,後會無期!”

用飯團打發女人,已經成了任天際的習慣。

隔著透明玻璃門,桑羽柔和組長目不轉睛的看著任天際的一舉一動。

就像以往一般,她們不知道任天際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可是從他給了女人一瓶飲料、一個飯團,再看見女人愣在門口、目送任天際離去的樣子……她們知道又有個女人被任天際拋棄了。

接連幾天的下午四點,任天際一如以往的進入便利超商買飯團,只是……他破天荒地沒帶任何女人。

“歡迎……光臨。”

桑羽柔發現進門的人是任天際時,心跳漏了半拍,她頓了一下。

為什麼她的心跳會漏了半拍?

這幾天,任天際從一進門就朝著她微微一笑,或是在等她結帳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就像現在一樣,任天際朝她一笑後,走向放冷鮮食品的櫃子、拿了他常買的飯團,再到放飲料的冰箱拿了一瓶飲料,隨即微笑地走向櫃檯。

怪了!他到底在笑什麼?為什麼從一進門就朝著她笑?又為什麼這樣看著她?一定有問題!

桑羽柔不想看任天際那張因微笑而更加迷人的俊臉,她垂眸接過任天際手上的東西。

“先生,一共是六十五元,謝謝。”

桑羽柔把目光放在收銀機的螢幕上,故意不看他。

“羽柔學妹,我要追你!”

任天際沒頭沒腦、無緣無故地突然進出一句教人震撼的話。

目前櫃檯只有桑羽柔一個人,組長在倉庫裏點貨,因此任天際覺得機不可失,便開門見山的宣佈。

他之所以會採取主動,是因為他等累了。

他以為桑羽柔是愛慕他才會為他留飯團,以為她一定跟那些想巴上他的女人一樣,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這幾天他朝她頻頻微笑、釋放善意,甚至身邊沒帶女人,就是在暗示她——她有機會接近他了。

可是她怎麼都沒動作?反而還避開他!

他發現桑羽柔真是人如其名,渾身散發出一種柔媚的氣質,讓她那張清秀的小臉蛋越看越順眼。她在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都將那種柔媚揮灑得淋漓盡致,讓人為之著迷。

她看來可口極了,所以他採取主動,他可從沒對女人主動過。

“你說什麼?”桑羽柔訝異地注視著任天際,半晌後,她恢復鎮定地說道:“六十五元。”

她聽得很清楚,任天際說要追她,可是她當他是語無倫次、當自己耳朵有問題,完全不理會那句話。

“我要追你。”任天際再度說道。

“六十五元。”她繼續當他是語無倫次。

“我說我要追你。”

“我說六十五元。”

“你不相信我要追你?”

“我不想讓你迫。”

“你這麼注意我,難道不是想得到我的青睞?”

“當然不是。”頓了一下,桑羽柔耐心解釋:“注意你是應該的,你是我們的常客,不要想偏了。”

任天際朝她露出一抹迷死人的笑。

“真的只有這樣?”

“只有這樣。”語畢,桑羽柔趕緊將目光移開,萬一被迷死,他是不用償命的,那她多冤枉啊!

“你確定要拒絕我?”任天際仍不死心,他將自己的俊臉移到她面前,對著她繼續放電。

他從來沒被拒絕過,況且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說要追女人……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不過他對她也越來越感興趣。

桑羽柔睨了他一眼,連目光都漾著魅人光彩,她堅定的說道:“我確定要拒絕你。”

“你有男朋友了?”

任天際想知道自己被拒絕的原因,他再次將頭偏到她面前,用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瞅著她。

桑羽柔回視他一眼後,趕緊將目光挪走,他的眼睛好深邃,仿佛能將人吞噬一般,自己若被吞噬了,他一樣不用償命。

她心煩意亂地回道:“沒有。”

“那我為什麼被拒絕?”

“因為我不想擠入被你拋棄的行列!”說到這裏,她抬眼正視著他,用教訓的口吻說道:“玩弄別人的感情很好玩嗎?天天換女人你得到了什麼?六十五元!”

被她這麼指責,任天際反倒一笑,覺得她有趣極了。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就因為怕那些女人動了真情,所以我才天天換,讓她們來不及動真情;再則,我沒有玩弄別人的感情,我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利益牽扯。”

這是什麼理論?

桑羽柔聽完後有些生氣,她嬌嗔道:“你太自以為是,也太無情了,實際上你已經傷到人了!”

“是嗎?”他笑笑地看著她,她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麼嬌俏。

“是的,六十五元!”她怒瞪著他。

“羽柔學妹,我要迫你。”

他瞅著她再次說道,像是得不到她的應允,他就不死心似的。

她的態度與那些癡戀他,或是有所企圖的女人迥異,讓他對她充滿興趣,也第一次主動對女人產生興趣;所以,他暗自做了決定,無論她怎麼拒絕,他都一定要追上她。

“你到底給不給錢?後面有人等著結帳呢!”她又睨了他一眼,接著抱歉地看向等著結帳的眾人。

櫃檯旁已經有幾個人排隊等著結帳,不過他們非但一副悠閒的態度,還笑看著任天際和桑羽柔。

任天際轉身朝那些等著結帳的人說道——

“各位對不起,麻煩你們等一下,這位小姐還沒答應讓我追她,等她答應,我立刻走開。不好意思耽誤各位的時間,所以你們手上要買的東西都由我請客。”

“沒關係,我們等你,加油!”甲客人說道。

“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我們等你沒關係,加油!”乙客人緊跟著說。

“加油、加油!”丙客人大聲?喊著。

這、這太離譜了!

桑羽柔瞠目結舌地看著任天際,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敢相信這一切會發生在她身上。

“你幾點下班?我請你吃飯。”任天際熱情地說道。

“我晚上有事。”桑羽柔咬牙切齒地回答。

“什麼事?我陪你。”他開始耍賴。

“家、教!”這兩個字是從她齒縫裏進出來的。

“教什麼?我可以幫你,你在旁邊休息就可以了。”他任天際一旦決定的事,沒達到目的絕不死心。

桑羽柔快拿他沒轍了,後面排隊等著結帳的人……不!應該說看戲的人越來越多……

“你到旁邊等我,我五點下班。”她投降了。

任天際露齒一笑,連忙站到一旁,“這些全算我的。”

好!他喜歡付帳,她就讓他一次付個夠!

桑羽柔握著掃描器,將條碼一筆一筆的刷進收銀機,等到算完客人的東西後,她抱來了一堆飲料、泡面、餅乾、麵包,也一一刷了進去。

“一共三千七百八十八元。”她沒好氣的對任天際說道。

“你自己住是不是?這些東西夠嗎?要不要再多拿一點?”任天際拿出皮夾,抽出四張千元大鈔遞給桑羽柔。

“不用了。”她將錢找給他。“謝謝光I陸!”

“我去開車,五點你在門口等我,不准落跑,否則我每天都來陪你上班。”語畢,他噙著笑離去。

居然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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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7:25
桑羽柔怒視著任天際大步離去的背影。

組長在任天際離去後回到櫃檯。

她本來是要看任天際今天是不是又換女人了,沒想到竟然聽到他說要追羽柔,還上演一出教人看了感動萬分的戲碼!

“羽柔,花心飯團要追你耶!”

桑羽柔垮著一張臉看著組長。

“組長,你在高興什麼?頂多後天就會被他給甩了,然後我就會拿到一瓶飲料和一個飯團。”

“說得也是,我怎麼忘了花心飯團的習慣!”

“我等一下會跟花心飯團把話說清楚,他以為我幫他留花心飯團是為了得到他的青睞,真是臭美!”桑羽柔啐了一口。

五點鐘整,桑羽柔提著從任天際那裏A來的兩大袋食物走出便利超商,任天際的頂級房車也剛好在門口停下。

“上車吧。”

任天際為她打開後車門讓她放東西,隨即打開前門讓她上車。

待桑羽柔上車後,他接著問道:“家教是幾點?”

“六點。”她淡淡地回道。

“上到幾點?”

“七點。”

“那只好等家教完再去吃東西了,地點在哪里?”

桑羽柔說完地址後,緊接著說道:“我答應和你吃飯是逼不得已,我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的。”

“你這麼怕被我拋棄?”

“你是個不尊重感情的人,但是我不一樣。還有,我必須鄭重聲明,我幫你留飯團,不是因為我想得到你的青睞。”

任天際聽完她的話,轉頭瞟了她一眼,他緩緩地說道:“我也不是不尊重感情,而是沒動過真情。不如你讓我追,試試看我會不會動情。”

不知道她的味道有沒有禦飯團好?

桑羽柔注視著他俊俏的側臉,“你拿我當試驗品?”

他理所當然的回道:“誰教我對你有興趣!”

桑羽柔正視前方,冷冷地道:“我不要。”

“不要一直拒絕我,讓你考慮一個晚上吧。”他有信心她會答應,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

他們沉默了一陣子,直到抵達桑羽柔所說的位址附近。

“你確定我們沒走錯?”

任天際的車頭轉不進狹窄的巷子,這裏的公寓老舊,不像是請得起家教的人住的。

“是這裏沒錯,我先下車,你去找停車位。”桑羽柔解開安全帶,轉身到後座拿了那兩袋東西。

“你拿那些做什麼?要到人家家裏野餐啊?七點我們就可以去吃東西了。”任天際疑惑地問。

“這是要送給他們的,他們家境不好。”

“家境不好請得起家教?”

“這位李太太很重視孩子們的功課,可是因為她的學歷低,無法自己教導,而且又沒有多餘的錢送孩子去補習班。我只收他們一半的費用,利用暑假幫他們上課,讓他們能夠順利銜接新年級的課程。”

任天際一聽,默默地注視她。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桑羽柔回視著他。

任天際伸手執起她的一根辮子,“你……未免太善良了。”

桑羽柔拉回自己的辮子,“還不夠善良,若非我也需要存錢,我可以免費教他們的。”

“已經夠善良了。”

“或許吧,所以我看不慣你對女人殘酷。”語畢,她推門下車。

在關上車門前,她再次說道——

“你說過要幫我上課的,停好車之後快上來。”

她打算讓他上課,而自己則幫李太太把家裏整理一下。

李太太總是不停的加班,努力賺錢就為了供養兩個孩子,沒什麼時間打掃家裏。

停好車之後快上來?

任天際頭大了,這個巷弄放眼望去根本沒地方可以停車,狹窄的巷弄都沒他的車大。

桑羽柔來到李家,李家兩兄妹早在門口等著她。

她把東西交到兩兄妹手中,要他們放好,接著她把門打開等著任天際。

“是誰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爸爸,是桑老師。”小男孩回道。

“桑老師?”

男人打開門,搖晃著微胖的身子、瞠大醉眼看著桑羽柔,接著他露出一口讓檳榔汁染成暗紅色的爛牙。

“你媽有錢請家教來上課,卻沒錢給我去還債!”

桑羽柔來李家快一個月了,從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不過她從李氏兄妹口中多少得知他們的爸爸是多麼的不負責任!


“媽媽不在嗎?”桑羽柔問著從她—進門就—直拉著她的小女孩,小女孩好像很怕她爸爸。

“媽媽加班,九點才會回來。”小女孩小聲地回道。

李太太加班不茬,這李先生又喝醉酒了!

桑羽柔惟恐李先生打擾到她上課,她對李先生說道:“李先生,我和孩子們要開始上課了,你可以進房休息。”

豈料,桑羽柔才剛帶著孩子們在餐桌旁坐下,連書本都還沒翻開,男人就撲到餐桌來。

他大聲吼道:“上什麼課?把學費還給我!”

桑羽柔嚇得跳了起來,兩個孩子也嚇得躲到她身後,小女孩更是害怕的發抖了起來。

“李先生,你嚇到孩子了,你應該進去睡覺,直到酒醒。”桑羽柔張開雙手,護著兩個孩子。

“嚇到又不會死!你快把學費還給我,他們不需要上家教,你以後都不用來了。”男人朝桑羽柔伸出手。

“李先生,我到現在還沒收學費,李太太說等她下個月領薪水才會給我。李先生,李太太很辛苦……”

“不要再說那些教訓我的話,我聽夠了!”

男人一聽就知道桑羽柔後面要說什麼。

他不但打斷她的話,還伸手去拿她放在餐桌上的背包,開始翻找了起來。

“喂!你怎麼可以隨便碰我的背包!”

桑羽柔想要搶回來,她就這樣和男人拉扯了起來。

酒醉的男人沒了理性,自然不會去控制力道,而桑羽柔又堅決不放手,便讓他一會兒扯近身、一會兒又拋了出去。

這一扯一拋之間,桑羽柔的身子難免會碰到男人,男人因此而起了欲念。

當男人再度扯近她時,他緊抱住她。

“放手啊!”桑羽柔喊著、掙扎著。

“你們兩個給我回房去,不准出來!”男人雖然酒醉,但還知道不要讓孩子看到他醜陋的一面。

兩個孩子嚇死了,趕緊跑進房去。

“放手、放手!”

桑羽柔狠狠地一腳踩在他腳上,想藉此脫身。

不過,男人不知是否讓酒精給麻醉了,還是桑羽柔的力道不夠大,他居然不痛不癢的繼續抱著她,一隻手還直往她的胸前摸去,扯開了她的前襟,嘴巴更是拼命地往她的臉頰貼去。

胸前的扣子被男人扯開,他滿是酒味的身軀不停地貼近她……

桑羽柔驚聲喊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任天際終於停好車,他正依著桑羽柔跟他說的地址上樓,未到李家便聽到桑羽柔的呼救聲。

任天際迅速地沖上樓,再度聽到桑羽柔的呼救聲,他直接沖進門,一眼就見到男人緊摟桑羽柔,對她又摸又親的。

他氣憤地掄起拳頭,毫不客氣地朝男人的臉頰揮過去。

男人退了幾步,抱著桑羽柔一起跌倒,鼻血也噴了出來。

任天際伸手將桑羽柔拉起,拉進他的懷裏;桑羽柔嚇得緊偎在他懷裏,輕聲地低泣起來。

“沒事、沒事,有我在。”任天際緊摟桑羽柔呵護著。

沒想到男人突然起身,也要回他一拳。

任天際眼明手快地將桑羽柔推到一旁,免得她受到池魚之殃,他自己則是用手掌擋住男人的拳頭,接著他一腳把男人踢倒在地。

這一拳他是擋下了,不過由於男人是卯足全力,所以他的手好像……扭到了!

“學長,你沒事吧?”

桑羽柔沖到他身邊,伸手捧著他的俊臉,關心地看著他痛苦的表情。

“我的手好像扭到了!”他痛得直冒汗。

男人一聽到任天際的手扭到了,他勉強站起身,想要扳回一城。

他撲向任天際,他們開始一陣扭打……

車子緩慢地在路上行駛。

因為任天際渾身是傷!

他是打贏了,而且還狠狠地教訓那個男人一頓,可是自己也難免掛彩。

今晚這麼一搞,飯也甭吃了、夜景也不用看了!

任天際原本打算用一個浪漫的夜晚讓桑羽柔答應讓自己追求她,這下子全泡湯了!

車速越來越慢,表示任天際的身子越來越不舒服。

如果要硬撐到任天際住的地方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又堅持不上醫院,直說是皮肉傷,只是太久沒運動,骨頭像是快散了,桑羽柔只好就近帶他回許家。

桑羽柔扶著任天際進人電梯,她暗自慶倖沒遇上許家姊妹,她不斷地祈禱,希望電梯到達七樓時,也不要讓許家姊妹遇到。

她不喜歡讓許家姊妹知道她太多的私事,因為那不但會成為她們故意找碴的藉口,許愛妮更會去誘惑要追求她的男人,而哥哥又會為了她和嫂嫂吵架。

真是謝天謝地!沒遇到許家姊妹。

桑羽柔如願地把任天際帶回她的房間。

讓任天際在床上躺下,她先打開冷氣讓室內的高溫散去,再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幫他擦拭著皮膚上的血跡。

她一臉抱歉地說道:“學長,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馬上幫你上藥。”

任天際注視著她。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頭髮淩亂、衣衫不整,一臉愧疚的她讓人不舍。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沒關係,我非常慶倖今晚有陪你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以後不准去了!”

“可孩子們……”

“我說不準就不准!我出錢讓他們上補習班總可以了吧?”

桑羽柔感激地抓住他的手,臉頰也更貼近他的手心。

她朝他微微一笑,“我替他們謝謝你,還有我自己。”

“就一句謝謝這麼簡單啊?”

他本來打算今夜要讓她答應他的追求,既然原本的計畫泡湯了,他就只好順水推舟、要人情了。

“那你還要怎樣?對了!我下樓買東西給你吃,買飯團。”她突然想到他們今晚什麼都沒吃。

“還是太簡單,我不接受。”

“那你想怎麼樣?賠你醫藥費啊?”

“我要你讓我追。”

桑羽柔搖搖頭,“我寧願賠你醫藥費也不讓你追,跟你在一起,愛情的壽命最長是一天,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戀情。”

“我跟你保證不會只有一天。”

他對她的感覺和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否則,他不會狠狠地教訓那男人一頓,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打散了。

“那是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曇花一現的愛情,更不想成為被他玩弄的對象。

“羽柔……”

“學長,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想加入被你拋棄的行列。這樣吧,我賠你醫藥費,五千元夠不夠?”

“我不要醫藥費!”任天際低吼一聲。

這該死的女人!他從未被拒絕過,她居然拿五千元就想打發他1

“我真的不想讓你追。”她十分堅持。

“我任天際就值五千元嗎?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我告訴你,五百萬、五千萬、五億都不夠!”

“你不要生氣嘛,難道人家不肯讓你追也不行嗎?”她委屈地說道,聲音柔得教人心軟。

任天際一聽到她嬌柔的聲音就氣不起來了,他決定利用她本性善良的優點。

他輕聲說道:“不讓我追是吧?你說我對女人殘酷是吧?那我明天繼續一天換一個女伴,而她們全是你害的。”

“愛情劊子手是你,關我什麼事?”桑羽柔一頭霧水。

“怎麼不關你的事?如果你讓我追,我就不會讓那些女人接近我,她們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桑羽柔若有所思地瞅著任天際。

他雖然強詞奪理,可是又好像有點道理。

生性善良的桑羽柔自認承受不起這樣的罪過。

思忖了半晌後,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要求和你在一起一年,一年以後你才能和我分手,這樣我至少可以拯救三百六十五個女人。”

任天際聽了之後立即傻眼。

他原想利用她的善良讓她接受他的追求,可是這女人的愛心實在太過氾濫了!

見任天際愣了一下,桑羽柔繼續說道:“唉……我就知道不可能那麼久。”她委屈地咬了下唇,“那半年好了,一百八十二點五個,四舍五人,一百八十三個,好不好?”

“不好!”他咬牙切齒地回答。

他是真心想追求她,如果他們情投意合,他不會排除和她結婚的可能,可是她卻如此不信任他,真當他是花心!

別人之所以會認為他花心,還不是那些想接近他的女人造成的!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能全怪他嗎?

“那要多久?三個月?九十個?”桑羽柔再次提議。

他要不是渾身是傷,一定會把她捉來打一頓屁股!

見他沉默不語,她又退讓了一步。

“那兩個月總行了吧?六十個?”

任天際在,心裏哀號一聲,狠心地閉上眼不理她。

這女人居然踐踏他的誠意!

見他閉上眼不理她,她轉身拿了醫藥箱走回床邊,同時也打算讓步了。

畢竟,他救了她是事實。

“不然,隨便你要幾天就幾天,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曾當過你的女朋友,還有,我不跟你做超過尺度的事。”

任天際忍無可忍,一把拉過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突來的舉動,嚇得桑羽柔不知所措,一雙水眸眨啊眨的。

“你……不是全身都痛?”怎麼動作還這麼俐落?

“你注意聽好!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任天際的女朋友,我絕對不會幾天就甩了你,絕對不會!”

“那要多久啊?”

“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

“或許什麼?”

“永遠不會。”

桑羽柔不可置信的注視他,迷人的眼眸泛著水光,她的眼神柔得似水,教人快被她給化了。

“你……一開始都用這種花盲巧語哄女人對不對?”

任天際緊緊瞅著她,深不可測的眸底映著她的倩影、她的俏臉。

任天際微慍地說道:“我不需要對女人花言巧語,都是她們對我花言巧語,聽得我快煩死了!”

桑羽柔疑惑地看著他,半晌後推推他。

“你不要壓著我,我先幫你上藥,再到樓下買點東西讓你吃。”

“已經餓過頭,現在不覺得餓了。”任天際沒好氣地說。

“總得吃一點。”

“不想吃,我現在只想……”他注視著她的紅唇。

“只想什麼?”

“嘗嘗你的味道。”

“不行!”桑羽柔立刻拒絕。“我不跟你做超過尺度的事!”

“不會超過尺度的。”

突地,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不容她拒絕。

柔軟的唇瓣相觸,美妙無比的滋味立刻在胸口漾了開來,簡直是超乎想像韻好,四片唇有如磁鐵一般,自然而然的緊密相吸。

她完完全全對了他的胃口,就像他最喜歡的飯團一般,她的味道甚至比飯團還棒,讓他欲罷不能。

而且飯團吃了會飽,她則是讓他越吃越餓!

任天際細細的品嘗她,全然不敢狼吞虎嚥,惟恐會嘗不到她的甜美。

桑羽柔喜歡他待自己有如珍品一般,她有種被尊重、被疼惜的感覺,絲毫感受不到自己是他玩弄的物件。

過了一會兒,任天際抬頭注視著桑羽柔,他們用眼神傳遞著對彼此的感覺,半晌之後,任天際才再度吻住她。

清晨五點,冷氣如同往常一般自動關機。

小小的單人床上擠了兩個相擁而眠的人,自然是比平常還要熱。

“羽柔,冷氣停了。”

任天際被熱醒了,不過他還緊摟著桑羽柔。

“因為五點了。”所以停了。

“什麼意思?”他親了她一下。

“我設定五點自動關機,所以停了。”她體貼地替他掀開棉被。

“才五點嘛,再去打開。”他想擁著她再多睡一會兒,這是一種享受,不過卻得受欲望折磨。

“不要啦,我不想被我嫂嫂嘮叨,我去打開電風扇。”桑羽柔下床去打開電風扇,再上床偎進他懷裏。

電風扇稍稍降低了溫度,兩人再度沉人夢鄉,可是不到一個小時,任天際又被熱醒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他咒?出聲。

“鬼地方?大少爺,這是我住的地方!”桑羽柔撥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不悅地說道。

任天際抱回她,“就是鬼地方!你搬到我那裏住吧,冷氣二十四小時供應,外加三餐、點心和宵夜。”

“你這是在拐我嗎?我才不給拐!”

“不給拐?、”

他向來不需要費心去拐女人,而這女人居然不給拐!她肯定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想跟他同居。

他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唇瓣。

她的滋味真的比飯團還好,越吻越上癮,恨不得能把她拆吃人腹!

過了一會兒之後,任天際問道;“給不給我拐?”

“我……”

她連忙頓住,差點被他的吻給拐了!

她很快地搖搖頭,“不能給你拐,我怕冷氣還沒吹夠,就被你甩了!”

任天際伸出他的右手朝天發誓。

“我保證不會。”

她繼續搖頭,“不給拐就是不給拐。”

任天際十分無奈,他直截了當地問:“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是誠心誠意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當過義工,看過好多人為情自殺,麻煩全都是你和許愛妮這種人製造出來的。我知道自己是個重感情的人,生怕自己也會走上那條路,所以,我不會隨便接受追求。”

“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你就得接受我的感情。”頓了一下,他問道:“許愛妮是誰?”

“許愛妮是……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昨天晚上沒吃飯,現在好餓哦,你餓不餓啊?吃早餐時再告訴你許愛妮是誰。”

任天際哪里禁得起她的柔聲要求,他點了點頭立刻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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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8:18
許愛珍一早起床上了樓頂,她想去看看桑羽柔有沒有把頂樓整理好,卻看見桑羽柔的房門口有雙男人的皮鞋。

她隨即轉身下樓。

“博志,你妹妹居然帶男人回來過夜!”許愛珍一進門便大聲嚷著:“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她這麼一嚷,桑博志和許愛妮都走出房間。

“姊,那個男人是誰?是李連傑嗎?她不會真的把李連傑撿回來吧?”許愛妮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看到一雙男人的皮鞋。”許愛珍聳了聳肩。

桑博志一語不發,轉身要回房間。

“喂!你妹妹帶男人回來過夜,你不上去說說她啊?教她不要跟男人亂搞,萬一搞出問題怎麼辦啊?”許愛珍喊住桑博志。

桑博志轉身看著許愛珍,“我相信羽柔做事會有分寸。”

“都帶男人回來了還有分寸?”

“你管好愛妮就好,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管。”許愛妮三天兩頭到男人家過夜她都不管,偏偏找羽柔的麻煩。

“妹妹、小姑我都要管!你不說,我這個做嫂嫂的來說!”語畢,許愛珍打算再上頂樓。

許愛妮一見有好戲可看當然不會放過,況且她也想知道那男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讓她看上眼,她一定要把他搶過來,甩掉李連傑之後,她目前正愁沒男朋友。

於是,許愛妮緊跟著許愛珍要上頂樓。

桑博志知道她們姊妹倆沒安好心,正想開口阻止,桑羽柔和任天際便出現在門口,也就是電梯口。

桑羽柔之所以喊肚子餓,其實是想趁大家還在睡覺之際把任天際送走,沒想到還是被撞個正著。

“早……早啊!”

桑羽柔不太自然地朝他們打招呼。

“他是……是我的學長,他昨天幫我解圍受了傷,所以、所以……”

“所以就帶回來亂搞?”許愛珍諷刺地說。

“愛珍,人家幫了羽柔。”桑博志怒斥了許愛珍一句,接著他朝任天際伸出手,“我是羽柔的哥哥,謝謝你的見義勇為,只是……出了什麼事?”

任天際握了握桑博志的手,“也沒什麼事,一切都處理好了,我現在是羽柔的男朋友,我會保護她的。我是任天際,幸會!”

桑羽柔只說自己是她學長,他怎麼會滿足這樣的關係!所以,他得另外強調自己和她目前的關係。

任天際的刻意強調,教許愛妮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甘心。

從見到任天際的第一眼起,她便為他神魂顛倒,為什麼總有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會追求桑羽柔?

許愛珍也注意到任天際的自我介紹,她打量著任天際,同時問道:“你叫任天際?”

任天際揚唇淺笑,“沒錯。”

“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也叫任天際,你跟他同名同姓?”許愛珍無法置信眼前的任天際剛好會是任達集團的任天際,她想確定他的身分。

任天際唇角的笑未收,“不巧,那正是本人。”

真是如假包換的任天際!

許愛珍連忙伸出手,“任先生,我是許氏企業的董事長……”

“桑大哥,我和羽柔去吃早餐了。”

任天際不理會許愛珍伸出來的手,逕自摟著桑羽柔進入電梯。

許愛珍的善意得不到任天際的回應,她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這樣僵在半空中,直到電梯門關上。

坐上任天際的車之後,桑羽柔立刻問道:“你剛剛怎麼不理我大嫂啊?還有,你跟什麼集團有關是不是?”

她大嫂一向趾高氣揚,那些追求她的人,家世若差一點的,她根本連理都不理;家世不錯的,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許愛妮魅惑那些男人。

“任達集團。”他不假思索地道:“你大嫂讓你冷氣吹得不過癮,我看了很不順眼,所以不屑理她。”

任天際的回答引來桑羽柔的注視。

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為什麼從昨天到今早,她所感受到的任天際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對她是真心的?

“怎麼了?”察覺她的異樣,任天際回視著她。

“沒什麼。”她收回目光。“你注意到許愛妮了嗎?”

“哪一個是許愛妮?”

“別說你沒注意到,那裏就兩個女人,一個是我大嫂,另一個就是許愛妮。”

他怎麼可能沒注意到?許愛妮是那麼的搶眼!

“另外那個女人就是許愛妮啊,她到底是誰?讓你常常掛在嘴邊。”任天際神色泰然的問道,好像完全沒被許愛妮的美豔所迷惑。

桑羽柔不相信任天際沒注意到許愛妮的美豔,她用眼角餘光悄悄地打量著任天際臉上的表情。

“她和你一樣不尊重感情,利用外表的優勢玩弄別人的感情。她很有可能會盯上你,你好自為之吧,別說我沒提醒你。”

任天際轉頭看了桑羽柔一眼,桑羽柔來不及收回目光,讓他給逮個正著。

他滿意地笑道:“你怕我被她搶了?”

桑羽柔輕哼一聲,“我才不怕!你們兩個是絕配,真該配在一塊兒,:看誰玩弄誰!”語畢,她突地想到。“糟了,我忘了!”

“忘了什麼?”

“我要約李連傑吃飯,都忘記打電話給他了。”

“李連傑?你認識李連傑?”

“不是電影明星李連傑,是我系上的一個同學李連傑。他原本是要追求我的,結果讓許愛妮盯上,不久之前被許愛妮甩了,我想安慰他一下。”

任天際沉下臉,霸道地命令:“不准去!”

“為什麼不准去?”她發現他還挺霸道的。

車子因紅燈停下,任天際側身吻住她,同時在她唇邊說道:“他是男的,我說不準去就是不准去。”

“可是……”

“沒有可是!不管是李連傑、劉德華還是梁朝偉,我說不準去就是不准去。”

他深深地吻住她,讓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姊,你說他是誰啊?”許愛妮對任天際非常感興趣。

“任天際,是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他剛剛竟然不甩她?她是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他會不會騙人啊?這麼優質的男人怎麼可能跟桑羽柔在一起?”由任天際舉手投足間的那股氣勢看來,他的確沒騙人。

“為什麼這種男人不可能跟羽柔在一起?會追羽柔的男人都是有智能的男人。”桑博志實在聽不下去了。

“那又怎麼樣?他們最後還不都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許愛妮高傲地抬起下巴。只要她稍稍施展一下魅力,再有智能的男人也只靠下半身思考。

“愛妮!我鄭重警告你,任天際說他是羽柔的男朋友,羽柔並沒有否認,就表示她承認了!那任天際就跟那些追不上羽柔的男人不一樣,我不准你橫刀奪愛!”桑博志第一次對許愛妮發出警告。

“姊!”許愛妮沒見過桑博志這麼凶,她向許愛珍求救。

“桑博志,是你妹妹留不住男人,居然怪愛妮橫刀奪愛!”許愛珍立刻替她妹妹反擊。

“你如果再這麼寵愛妮,只會害了她!”桑博志不想跟她們一般見識,他頭也不回地走向房間。

“姊,那個男人真的是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嗎?”見桑博志離去,許愛妮再次問道。

許愛珍若有所思的回答:“應該沒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不是?”這是很重要的,關係著自己要不要把他搶過來。

“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任天際是和羽柔同校沒有錯,他明年就畢業了,所以,他會在今年暑假開始籌備在台設立公司的事宜。等他明年一畢業,便可以立刻運作。”

聞言,許愛妮更為任天際傾心,她不禁讚歎道:“他年紀輕輕就有此能耐,他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雖是男人中的男人,卻也花心得不得了,有很多企業界大老不惜奉上女兒,就是為了得到和任達集團合作的機會,可是好像都無功而返。”頓了一下,許愛珍接著說道:“愛妮,我一定要趁羽柔和任天際在交往時,爭取到和任達集團合作的機會。哼!沒想到那個拖油瓶也有可以利用的時候。”

許愛妮沒有回話,臉上儘是不甘願,她的目光東飄西移,心中好像在計算著什麼。

許愛珍見她沒回應,納悶地問道:“愛妮,你在想什麼?”

許愛妮把目光移回許愛珍臉上?“姊,桑羽柔是走了什麼好運?以她那種姿色,憑什麼和任天際在一起?”

“不管她憑什麼,他們兩個在一起已經是事實,我得利用任天際甩了羽柔之前爭取到合作機會。”

“那萬一沒爭取到呢?你不是說有很多企業界大老不惜送上女兒,都無功而返,桑羽柔有什麼條件可以讓你利用?”

“總比沒機會好。”

“我也可以是那個機會啊!我想成為那個機會,而且最好能永遠和任達集團攀上關係。”她認真地說道。

許愛珍注視著許愛妮,“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與任達集團永遠攀上關係?除非是你……”

“嫁給任天際。”許愛妮接著說道。

“談何容易!”

不是許愛珍要潑許愛妮冷水,這件事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只比登天簡單一點而已。

“我知道不容易,可是總是個機會,姊,我們試試看嘛!”還沒有一個男人讓她有想嫁的念頭,任天際可是第一個。

“先看看羽柔和任天際交往的情況,我們靜觀其變。”

“嗯。”許愛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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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8:28
任天際和桑羽柔開始交往了。

桑羽柔幾乎天天都在十一點之後才回到家,也都由任天際護送她回家。

他們一起吃晚餐、一起共度夜晚,桑羽柔還會帶任天際去做善事、當義工。

他們曾經坐在河擯公園的河堤上卿卿我我、情話綿綿,一同欣賞夜景,順便喂喂流浪狗兼撿垃圾。

他們還曾去孤兒院幫忙募款,由於任天際長得帥,所以他總是賣得最多、募得最多,而桑羽柔為了慰勞他的辛苦,那夜就會和他同床共枕。

任天際也曾被桑羽柔拉去捐血,護士小姐說他健康情況良好,為此桑羽柔要他一次捐兩袋,而慰勞他的是桑羽柔親自下廚。

不過,她的手藝實在讓人不敢領教,焦黑的魚、稠得像醬糊的玉米濃湯、辣得無法人口的宮保雞丁……

兩人的交往明顯的都是任天際在迎合桑羽柔,可是他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他同時也發現,桑羽柔似乎還無法完全接受他,擺明瞭一副想愛又怕受傷害的樣子。

任天際居住的地方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套房,裏頭寬敞明亮、應有盡有,還有讓人舒服得想睡覺的空調系統。

任天際一如他所承諾的——不做超過尺度的事,再加上舒適的環境,讓桑羽柔安心不少,害她都快把持不住,想搬去和他一起住了!

可是即將開學,學校也將湧進一批新生,裏面肯定有不少可愛的學妹,因此她可能即將被拋棄。

這夜,桑羽柔沒有回家。

許愛珍在桑博志耳邊故意叨念:“任天際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羽柔隨時有被拋棄的可能,而她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往火坑裏跳,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勸她一下!”

許愛珍和許愛妮以為桑羽柔很‘陝就會被任天際甩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和任天際交往這麼久,她們打算藉由桑博志探一下虛實,再從長計議。

桑博志一聽,睡意盡失。

“不過,根據我所昕過的消息,從來投有女人能像羽柔一樣;跟任天際交往這麼久的。”

桑博志一聽安心了些,正想閉眼睡覺,許愛珍又開口了。

“博志,你得告訴羽柔,要她試探一下任天際,如果任天際對她不是認真的,要她先甩了他,這總比被任天際甩了的好,那種感受可是完全不同的,比較不會那麼痛苦。”

許愛珍的話聽起來還滿有道理的,令桑博志一夜未眠的想著。

桑博志擔心妹妹,於是天一亮,他便到頂樓等桑羽柔。

當桑羽柔回家換衣服時,她一上頂樓便看見桑博志。

“哥,你怎麼這麼早?”

“羽柔,哥有話和你說。”

“你這麼早……是很重要的事嗎?”

“任天際其實是個花花公子,你知道嗎?”

桑羽柔點點頭,“我知道。”

“哥也不是反對你和他在一起,他也許花心,可不見得會永遠花心。哥是要提醒你,不要用情太深。”

“我知道,我會不斷地提醒自己,所以我每天都會幫他留花心飯團,提醒自己他是個花心飯團。”

不過,她發現自己還是陷下去了,只是沒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而每陷一步,她就益發恐慌,生怕隨時會拿到他給的花心飯團。

“花心飯團?什麼花心飯團?”桑博志自然聽不懂。

桑羽柔一笑,“這是我偷偷給他取的綽號啦!”

接著,桑羽柔把自已是如何給任天際取綽號的經過說了一遍。

桑博志聽完之後更力D擔心妹妹,“羽柔,我看你不如……先和任天際分手,千萬不要等他給你花心飯團。”

“哥,他幫過我,我答應當他女朋友的。”

“羽柔,不然你試探一下他,他對你如果不是真心,那你也抱持玩玩的心態就好,你千萬不要為情所困。”

“怎麼試探?”

雖然感受得到他的誠意,可是她實在無法相信他,偏偏又希望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她的心好亂啊!

“以前你嫂嫂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的,總會問我願不願意和她結婚,也許你也可以這麼試探任天際。”

聞言,桑羽柔點點頭。

此時,房門外有兩隻耳朵緊貼著門,偷聽他們兄妹的對話,聽他們的話告一段落,許氏姊妹便躡手躡腳的下樓。


試探?桑羽柔不知道該如何試探任天際。

他們交往也不過一個多月,就要她問他願不願意、會不會和自己結婚,這會不會太快、太離譜了啊?

中小學都開學了,接下來就是大專院校。

這天,是桑羽柔在超商打工的最後一天,也正逢學校迎新會前夕。

迎新會是由大四的學生負責舉辦,負責人是任天際,所以他今天必須去學校。

已經五點了,任天際不曾這麼晚還沒來接她下班,今天卻晚了,還連通電話都沒有,他說過會來接她的。

“羽柔,花心飯團怎麼還沒來啊?”組長心中也有相同的疑問,接著她心念一轉,“不會……把你甩了吧?”

組長的一句話問進她恐慌不已的內心裏。

“我……也不知道,組長,他如果要甩掉我,是不是也該送我花心飯團?”

“會不會是因為你跟他說你不喜歡吃花心飯團,他索性就不送了?”

組長不是盼著桑羽柔被任天際甩了,而是她實在難以相信他們會交往這麼久,所以全往壞處想。

“我是跟他說過我不喜歡吃飯團,可是總得說聲再見吧?”他不會連這點禮貌都不懂吧?

她和任天際在一起一個多月,任天際不斷地告訴她花心飯團有多好吃,她都堅決不吃,直說自己最不愛吃飯團。

其實她不是不愛吃飯團,而是忌諱,就像有人農曆七月忌下水、吃梨忌切半、情人忌送帕……會忌諱,就代表她會怕。

明知任天際終有一天會甩了她、明知自己不能動情,原以為她可以無動於衷的面對任天際,偏偏還是陷了下去。

“那會不會是……”

組長正揣測著另一種可能,突地見到任天際從大馬路的另一頭走過來,身邊還拉著一個女人。

她連忙伸手指去,?羽柔,你看!你真的被甩了!”

桑羽柔朝組長所指的方向看去,人眼的那一幕,讓她的心隨著任天際的靠近面越揪越緊。

“組長,我要先走了!花心飯團如果要送我花心飯團,你就替我收下順便吃了吧。”語畢,她低著頭奪門而出。

“羽柔!”任天際眼尖的看到她,他丟下身邊的女人,快步地追了上去。“對不起,我遲到了。”

桑羽柔垂首不語。

“怎麼了?”任天際勾起她的下巴,瞅著她柔聲問道。

桑羽柔看了他身後不遠的女人一眼,依舊保持沉默。

任天際隨著她的目光轉頭看了女人一眼,知道她誤會什麼了。

他輕笑地解釋:“她是這次迎新會的企劃,不要亂吃醋。”

她會吃醋是好事,表示她接受他對她的感情了。

可惡!她吃醋、她恐慌,他卻笑得這麼得意!而且她不是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很好嗎?他怎麼看得出她在吃醋?

桑羽柔努了努嘴,口是心非地道:“我哪有吃醋!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隨時等著你不要我!”

她的這句話使任天際的心情從雲端上掉了下來,礙于在大馬路上,他不好發作。

他斂眉低吼:“你這麼希望我不要你是不是?”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腳踏多條船,免得摔到河裏淹死!既然有了新歡,我這個舊愛可以讓賢!”

他明明就聞得到濃濃的醋味,她為什麼還要極力掩飾?肯定還是防著他,惟恐他花心。

天地良心,他任天際可是對她動了真情。

他知道自己曾有過不良記錄,要她相信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他可以等,也有信心能打動她。

他緩和了口氣,輕聲說道:;“她不是新歡,是這次迎新會的企劃,我剛剛跟你解釋過了。”

“不是新歡會手牽手過馬路?她現在還在那邊等你呢!”桑羽柔嘟起嘴說道。

“不是手牽手,是她在過馬路時拉著我。我們原本還有些事要討論,可是我怕讓你等太久,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桑羽柔抬眸瞅著他,“不是新歡?”

任天際認真地道:“絕對不是。”

“明天迎新會肯定會有一群小學妹,那總該會有新歡了吧?如果會,我們現在就分手,省得明天再說一次。”她的小嘴越嘟越高。

任天際的心情又飛上了雲端,他舉手朝天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有新歡,也不會腳踏好多條船,否則就讓水淹死。”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不准你亂講話!”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任天際順勢在她手上一親,“明天迎新會我不到學校了,我去跟她講,讓她全權處理。”

“不要啦!那本來就是你的責任。”桑羽柔連忙拉住他。

“今天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這就去跟她說。”語畢,他轉身就走。

任天際的前腳剛走,桑羽柔的手機隨即響起。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李連傑。

“羽柔,我知道你打工到今天,我們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到那家我們之前聚餐的餐廳。”李連傑溫聲說道。

任天際不准桑羽柔和李連傑碰面,桑羽柔只好以她打工抽不出時間的藉口婉拒李連傑的邀約,現在她打工期滿,問題也隨之而來。

“李連傑,我、我明天有事耶!”

桑羽柔是那種不善拒絕的人,沒有一次可以拒絕得徹底,否則,她今天就不會成為任天際的女朋友。

“是真的有事,還是要和任天際那個花花公子在一起?”李連傑直言不諱。

“你怎麼知道我和任天際在一起?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打工到今天?”會是許愛妮說的嗎?他們不是分手了?

她不想讓同學們知道她和任天際交往,因為女同學一定會用嫉妒的目光看著她,並等著看她何時被任天際甩開男同學則會用不甘願的目光看她,也同樣等著看她何時被任天際甩了!

因此,她要求任天際,他們在校內得形同陌路,要約會就到校外。

任天際還曾為此非常生氣,不過最後還是依她。

“我打電話到你家找你,你嫂嫂說的。羽柔,我或許沒任天際出色,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千萬……”

“李連傑,任天際或許花心,但你沒有資格批評他,你自己還不是禁不起愛妮的誘惑?”唉……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

“那是因為你拒絕我,我才會跟愛妮交往。我跟愛妮在一起後,發現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種女孩,我就馬上跟她分手了。”

“不是她甩了你嗎?”

“沒有誰甩誰,大吵一架後就自然而然的分手了。”

原來是許愛妮愛面子,她聽得出李連傑沒有撒謊。

“你既然沒有痛不欲生.,那我也毋需安慰你了。”

“我是沒有痛不欲生,羽柔,你最好趕快跟任天際分手,要不然痛不欲生的人就是你了。”

“李連傑,我和任天際在一起的事請你保密,我不想讓同學知道。”

“電話裏講不清楚,我們朋天見面再談好嗎?”

“我……可能沒空。”桑羽柔又是不明確的拒絕。“你一定要保密。”

“明天見面再談,我明天中午在餐廳等你,不見不散!”

李連傑捉住她的弱點,切斷通訊後隨即關機,打算讓桑羽柔乖乖赴約。

“喂,李連傑!”桑羽柔朝著手機大喊。

“你跟誰在講電話?、”任天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桑羽柔轉身面對他,“是李連傑。”

任天際臉色一沉,“他要做什麼?”

桑羽柔垂眸回道:“他要……要約我吃飯。”

“你最好拒絕他。”

“我拒絕了,可是……可是他一說完不見不散就掛電話了。天際,我明天還是得去一趟……”

“不准去!”

他忿忿地打斷她的話,並拉著她往他住的大樓走去,一路怒氣衝衝地回到家。

“你不要生氣嘛!”一關上門,桑羽柔立刻說道:“我總不好讓人家空等啊,我去說一聲就走。”順便要他保密。

“我和你一起去。”他才不會讓他們單獨相處!

“你明天還是去忙迎新會……”

“好讓你和那個李連傑約會!”他大吼一聲。

“我不是要和他約會,因為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是要去請他保密的,我不想成為同學們的笑柄。”

任天際一聽,氣憤地掃掉桌上的茶杯,“跟我在一起很丟臉是不是?如果是,你現在可以走了!”

桑羽柔被他憤怒的舉動震懾住了,還有他受傷的手指,正淌著血……

她連忙拿來急救箱。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我任天際讓你丟臉,我很抱歉!”該死的女人!這是他花心的報應嗎?第一次對女人動心,卻讓她如此踐踏!

桑羽柔還是走到他身邊蹲下,她拉住他的手。

任天際狠狠地抽回手。

她再度拉住他的手,他又抽了回去。

桑羽柔又再度拉住他的手,眸子泛著淚光,她哽咽道:“天際,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任天際再如何生氣,也絕對不忍心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嬌柔模樣,可是她的話真的激怒他了,因此他決定繼續生她的氣。

他怒道:“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她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說道:“我怕大家都會等著看我的笑話。”

“看什麼笑話?”

“看我什麼時候會被你甩了。”

原來是他之前的花心讓她擔心受怕!

任天際心一軟,一把拉她入懷。

“還沒包紮……”

任天際吻斷她的話,同時在她耳邊承諾:“我不會甩掉你的,絕對不會,你也休想我會甩了你。”

桑羽柔注視著他,柔聲試探道:“天際,我們……我們將來有可能結婚嗎?”

終於有機會讓她試探了,可是一問完她就後悔了,她不敢聽答案。

“當我沒問。”

任天際勾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著她,“當然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

桑羽柔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騙你我是流浪狗。”

“為什麼是流浪狗?你一定是騙我的,以為你若是流浪狗我就會喂你、關心你,對不對?”

“可是你不會吻我。”

桑羽柔聽了輕聲一笑。

“所以,不可以胡思亂想,我是認真的。羽柔,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你會覺得光榮而不是丟臉。明天,我陪你去找那個李連傑,我要讓他羡慕死我。”

桑羽柔咬了下唇,目光在他俊臉上流轉著,半晌後,她主動將唇貼上他的唇。

她決定相信他!

開學了,任天際和桑羽柔公開地出雙人對,不要說在校園內,就連在企業界也都流傳著他們的戀情。

大家—開始都等著看桑羽柔能和任天際在一起多久,沒有人衷心祝福,除了桑博志之外,甚至還有人等著桑羽柔被甩,自己好乘虛而入。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了,兩人依舊出雙入對,直到農曆過年任天際得回去新加坡。

任天際原本是想帶桑羽柔回新加坡見他的家人,不過許愛珍想了一堆理由讓桑羽柔走不了,她刻意不讓他們天天黏在一起。

許愛珍說什麼她剛懷孕不宜太勞累,要桑羽柔幫忙大掃除,而公司那邊也得她幫忙辦尾牙招呼員工,況且除夕應該要一家團聚……

桑羽柔和任天際在一起將近半年了,不僅跌破眾人的眼鏡,還令許愛妮不甘心到極點。

這些日子以來,許氏姊妹不斷的透過桑博志去瞭解桑羽柔和任天際的情況,準備隨時伺機而動。

除夕夜,餐桌上。

“愛妮、羽柔,來,一人一個紅包。”許愛珍遞給她們一人一個紅包。

“姊,有沒有包很多啊?”許愛妮挑眉問道。

“經濟不景氣,你想要多大包啁?”許愛珍沒好氣的回道。

“謝謝嫂嫂。”桑羽柔緊接著說。

隨後桑博志也遞給她們一人一個紅包。

“羽柔,你不會怪嫂嫂沒讓你去新加坡吧?”許愛珍問道。

桑羽柔連忙回道:“怎麼會呢?沒關係的!天際說等他畢業典禮時他爸媽會來臺灣,那時候再介紹我們認識。”

“任天際到底是要帶你到新加坡玩,還是去見他父母?”許愛妮試探性地問道。這其中可是有差別的。

“主要是去見他的家人。”桑羽柔的臉上浮現一抹羞澀。

許愛珍和許愛妮對看了一眼。

許愛珍故意問道:“羽柔,任天際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

“是……也沒什麼啦!”桑羽柔欲言又止。

桑博志以為桑羽柔是害羞才不好意思開口,他替她說道:“任天際向羽柔求婚了,預計在任天際畢業後訂婚,他自然是要帶羽柔回去見家人的。”

“騙人!”許愛妮失控地大喊一聲。

許愛珍連忙在餐桌下拉了拉她的手,要她控制情緒,嘴上連忙說道:“是啊!任天際會不會騙人呢?他那麼花心,羽柔,你不要被騙了。”

桑羽柔沉默無語。

她剛剛欲言又止,就是不想讓許氏姊妹知道她和任天際之間的發展,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她知道不會得到她們的祝福。

這半年來,她雖然感受到任天際的真心,甚至已經互許終身,但她對他的花心仍忐忑不安,她自然無言以對。

“我相信任天際對羽柔是真心的,你們看!”

桑博志拉起桑羽柔的手,一顆價值不菲的鑽戒閃著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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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8:46
大過年的,許愛妮的心情卻十分沉重。

“姊,你快點想辦法,我要嫁給任天際啦!”

“任天際都跟羽柔求婚了,我怎麼想辦法?你看到那顆鑽戒了沒?那顆鑽戒價值不菲,任天際不可能平白無故送顆鑽戒給他不在乎的女人。”

一提到那顆鑽戒,她就想到它美麗的樣子,許愛妮更不甘心了!

“不過是求婚而已又還沒結婚,況且結婚之後還是可以離婚再娶的。”

“你說得簡單,那你想!”

“我的頭腦又沒你精明,要不然許氏企業的董事長就是我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頓了一下,許愛珍疑惑地道:“愛妮,你記不記得羽柔跟你姊夫說過,她會不斷地提醒自己,每天都給任天際花心飯團,藉以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

“當然記得!她還想說將來跟任天際結婚之後,自己要學做飯團,她已經去買了大一堆飯團的食譜。”

“那照理說,羽柔應該還沒撤去心防,就算任天際這半年不曾花心,甚至跟羽柔求了婚,羽柔也不應該會答應啊?”

“姊,桑羽柔如果不答應任天際的求婚,那她就是白癡!任天際那種男人世間少有,就算他花心,還是有一堆女人趨之若鶩。”

“愛妮,我得憑良心替羽柔說句話,她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不會是那堆趨之若鶩的女人之一;況且她還每天給任天際花心飯團,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

“提醒個頭啦!最後還不是接受他的求婚。”

“我看你就放棄吧!羽柔一旦嫁給任天際,我相信任天際會看在你姊夫的面子上和許氏企業合作;那我就不用擔心業績年年下滑。”

“姊,你只顧公司都不顧我!現在桑羽柔可以為你帶來好處,你就開始幫她說話了!”

“我哪里不顧你了?我這也是為你好,任天際那種男人能安分多久?現在是熱戀正新鮮,也許結婚後就恢復本性了,你嫁給他會痛苦一輩子的。”

“也許他會改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除非……他真的愛上桑羽柔。”

“我不信!”許愛妮大吼一聲。

自己的姿色明明在桑羽柔之上,偏偏男人都喜歡桑羽柔,這是她最痛恨的!

許愛珍知道許愛妮不甘心,所以不想再刺激她,她試著轉移話題。

“我和你姊夫要出去拜年,要不要出去走走?”

許愛妮搖搖頭。

“那我和你姊夫出去了。”語畢,她舉步走出許愛妮的房間。

許愛珍走了之後,許愛妮越想越不甘心,她才不要眼睜睜地看著任天際和桑羽柔訂婚,她一定要想辦法橫刀奪愛!

她們姊妹已經注意任天際和桑羽柔的交往情況大半年了,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破壞他們,只知道桑羽柔給任天際取子個花心飯團的綽號,而任天際自己不知道。

怪了!桑羽柔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是說她每天都會給任天際花心飯團,以提醒自己任天際是個花心飯團,好讓自己不要動情,為什麼她還答應任天際的求婚?

許愛妮氣惱地走出房間,想找桑羽柔問個清楚。

到了頂樓,許愛妮敲敲門,“桑羽柔,是我,開門。”

許愛妮發現門沒有關好,她逕自走進小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她不在嗎?門怎麼沒鎖?”

她自言自語著,卻沒有走出房間,一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好奇心讓她的目光在房內流轉。

許愛妮開始翻起桑羽柔的東西。

“日記!她有寫日記的習慣?”

許愛妮從抽屜內拿出桑羽柔的日記,大刺刺的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起日記。

這一看,就像是在看小說—般欲罷不能,她一篇又一篇的閱讀。

等到全部看完之後,她仿佛進入桑羽柔的內心,也進入她和任天際兩人恩愛甜蜜及矛盾的世界中。

他們之間竟然也有矛盾?

有了矛盾就代表不是那麼緊密,那她不就可以乘虛而人了?太好了!她決定利用這個矛盾。

整本日記中,有個問題是她深感疑惑的,也是桑羽柔不解的——

任天際拿飯團給那些女人時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每個女人聽完都楞住了?

將日記本物歸原位,許愛妮正想走出桑羽柔的房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原來桑羽柔不但忘了鎖門,聯手機都忘了帶。

許愛妮在枕頭旁邊找到手機。

這個電話號碼好像是國外的電話,難道是任天際打的?

猶豫了幾秒,許愛妮按下通話鍵。

“羽柔,想我嗎?”任天際溫柔的聲音響起。

許愛妮既然按下通話鍵,不講話好像也不行,她只好出聲道:“桑羽柔出去了,忘記帶手機。”

“對不起,我晚一點再撥。”

‘任天際!”許愛妮趕在他掛電話之前喊住他。

“有事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桑羽柔去哪里?”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任天際講話,許愛妮決定馬上搞破壞。

“她去幫忙義賣募款,她昨晚告訴過我。”

“去募款會不帶手機?”

任天際頓了一下才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向桑羽柔求婚了,我原本不該多話,可是我實在看不慣她腳踏兩條船的行為,所以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你想不想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卻沒切斷通話,證明他是想聽的。

許愛妮決定打鐵趁熱。

“任天際,桑羽柔根本不相信你對她是真心的,所以她對你也並非真心。她至今和李連傑還有來往,她今天就是去和李連傑約會才不敢帶手機,怕被你發現了。”

許愛妮敢扯出李連傑,就有把握李連傑會配合她搞破壞,因為她知道李連傑還愛著桑羽柔。

任天際冷冷地說:“許愛妮,我不會聽你胡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曾和李連傑交往過。”

“我才沒和李連傑交往,那是桑羽柔怕被你發現她和李連傑還有來往,故意拿我當擋箭牌,要不然,我可以讓李連傑當面跟你說。”

電話那頭再度一陣沉默。

許愛妮決定再加把勁。“其實,李連傑也很痛苦,他一直在等你甩了桑羽柔,那他就可以完全擁有她,他說桑羽柔愛的是他,不是你。可是你非但沒有甩掉桑羽柔,還向她求婚,桑羽柔再笨也會選擇嫁給任達集團的接班人。”

“她愛的是李連傑,不是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得幾乎快聽不見。

“是啊!你知道嗎?桑羽柔還偷偷地給你取了個綽號呢,由這個綽號就知道她並不愛你。”

“什麼綽號?,”他的聲音依然低沉。

“花心飯團啊!”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接著,許愛妮把桑羽柔為何給任天際取了這個綽號的緣由說了一遍。

“任天際,桑羽柔甚至還好奇你給那些女人飯團時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每個女人聽完都會愣住?”

“她如果想知道,我會告訴她。”他咬牙切齒地說,像是要將桑羽柔淩遲處死一般。

“任天際,你知道事實就好,千萬不要報復桑羽柔,也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她會說我是見不得她好,故意破壞她的好事。”

電話那頭仍然沉默。

“我是羡慕她能得到你的愛,但我並沒有嫉妒她,我知道自己沒那個命可以•得到你的青睞……”

“如果你有呢?”任天際語出驚人。

許愛妮愣了一下,事情竟然比她預料中還順利!

“我……我有?”

“沒錯,你有!我和桑羽柔預定的訂婚典禮會照常舉行,不過對象是你!”一說完,任天際切斷通話,也將手機用力擲向牆壁,摔得粉碎。

他的一片真心始終沒得到桑羽柔的回應也就算了,她居然還偷偷取了個花心飯團的綽號來羞辱、踐踏他,真是情何以堪!

他咽不下這口氣,他一定要報復!

而報復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桑羽柔最親近的人結婚,有了一層斬不斷的姻親關係,才能永久的報復她。

桑羽柔那天下午回來之後,她就沒再接到任天際的電話,也撥不通他的電話。

義賣那天,牆上的時鐘因為電池沒電而慢了,直到她看手錶才發現義賣的時間就快到了,她匆匆忙忙地出門,忘了帶手機也忘了鎖門。

找不到任天際,桑羽柔恐慌了起來。

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還是在新加坡有了新歡?

桑羽柔好不容易挨到開學,也是任天際預定回來的日子,她一大早出門就直奔任天際的住處,打算和他一起到學校。

她拿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鎖換了,心中的恐慌也升到最高點。

她愣在門口,直到門被打開。

當她看見是許愛妮穿著暴露的前來開門時,她都快暈了。

桑羽柔沖進門,朝著赤裸上半身、躺在床上的任天際吼道:“這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任天際噙著—抹冷笑注視著她緊張的神情。“原來我有個綽號叫花心飯團?”

桑羽柔聽了為之一愣。

他怎麼會知道?許愛妮也應該不知道啊?他是為了這個綽號而生氣?

“天際,那是我在超商工作時為你取的……”

聽到她的確有為他取這個綽號之後,任天際便不想多聽了。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你曾說腳踏兩條船會摔到河裏淹死,桑羽柔,你竟然明知故犯!”

桑羽柔無辜地搖搖頭。“我沒有腳踏兩條船,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他咬牙切齒問道:“你大年初一跑去哪里了?”

“去義賣啊!”

他冷哼一聲,“是和李連傑出去約會吧?”

桑羽柔搖頭否認:“不是!是真的去義賣!”

“誰能作證?”他低吼著。

他也希望她是真的去義賣!

“很多、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呀!你總不能要我去找會長來作證吧?我們吵架要別人作證不是很可笑嗎?”

“也就是沒人能作證。”他又冷哼了一聲,接著他轉身走到冰箱拿出一個飯團,朝桑羽柔走了過去。

“你……”桑羽柔連忙將手藏到身後,一邊後退一邊拒絕:“我不要你的花心飯團!不要!”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那些女人說了什麼嗎?”他硬是拉出她的手,把飯團放到她手上,“我都跟她們說,這個飯團很好吃,比你的味道還好,你回家吃看看,後臺無期,!可是對你,得改個詞。”

眼眶泛紅的桑羽柔瞅著他,只能不斷地搖頭。

“這飯團很好吃,惟一遺憾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比你的味道還好,你回家吃看看,後會無期。”語畢,他甩掉她的手。

桑羽柔拿著飯團的手顫抖著,淚眼婆娑,她哽咽地說:“你到底誤會了我什麼?”

該死!一見她哭,他的心都軟了!

逃避不該有的情緒,他大聲怒吼:“沒有誤會!不准哭!”

他吼得越大聲,她就哭得越大聲。“嗚……嗚……一定有誤會,一定有!我不要飯團!”桑羽柔將飯團丟掉。

“沒有誤會!只是我不如那些流浪狗,非但得不到你的真心對待,還讓你一再踐踏!哼哼,花心飯團,謝謝你的羞辱!”

“那是我們在一起之前取的,我跟你道歉。”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承認我是防著你會繼續花心,可是那不代表我對你不是真心……”

“喂!桑羽柔,你夠了沒?”許愛妮不能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因為那可能會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

桑羽柔不理會許愛妮,她繼續問道:“你到底誤會我什麼了?”

許愛妮閃身站到任天際面前,她朝桑羽柔伸出手,“把你手上的鑽戒拿下來給我!”

桑羽柔將目光移到許愛妮臉上,一臉不解。

“天際要和我訂婚,快把你手上的鑽戒拿下來!”許愛妮說得更清楚。

桑羽柔足足愣了半晌,她緊握帶著鑽戒的右手,連連搖頭。

她視這顆鑽戒為寶貝啊!

不是因為這顆鑽戒的價值,而是任天際瞥經說過,這顆鑽戒將代表他們之間堅定如石的愛情。

可是如今……

她看著眼前這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她豁然想通了!

任天際說得好像是她對不起他,實際上,他是想打發她走,故意誣賴她。

桑羽柔推開許愛妮,瞪著任天際說道:“你,要甩掉我直接說一聲就是,我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你何必這樣誣賴我?”

“我誣賴你……?

“天際,不要跟她廢話:了,她這是做賊的喊捉賊。”許愛妮又閃身到任天際面前並打斷他的話。

“我沒有!真的沒有!”桑羽柔除了否認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把鑽戒給我1”許愛妮拉住她的手,硬要取下鑽戒。

“不!”桑羽柔用力地抽回手,奪門而出。

“天際,她居然想把鑽戒占為已有,真是不要臉!”許愛妮忿忿不平地指著桑羽柔的背影。

“她不想給,我也不准你再跟她要!”任天際當然知道這顆鑽戒所代表的意義,他痛苦的說道。

見任天際為桑羽柔如此痛苦,許愛妮擔心他們有可能會舊情複燃,她完全沒把握能捉住任天際的心。

她原以為憑她的姿色和在床上的功夫可以留住他,可是從昨晚上任天際那種完全被動、興致缺缺的情況看來,她知道其實不然。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大半年了,任天際居然說沒嘗過桑羽柔的滋味!得不到的,總會讓人不斷的惦著,任天際可能會因此而忘不了桑羽柔,她該如何應對呢?

靈機一動,許愛妮想到了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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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9:08
五年後

在加拿大飛往臺灣的飛機上。

“小姐,需要報紙、雜誌嗎?”空中小姐親切地問著桑羽柔。

桑羽柔看了一眼推車上的報紙、雜誌,其中一本雜誌引起她的注意,原本柔美的表情也僵住了。

桑羽柔拿起那本雜誌,勉強朝空中小姐一笑。

雜誌上的封面是任天際挽著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應該是被狗仔隊跟蹤時拍到的。照片上的任天際看起來更俊、更有風采,唇角的笑帶著自信,連在閃光燈下都感受得到。

透過桑博志,桑羽柔知道任天際和許愛妮的婚姻並不美滿,她聽說任天際依舊花心,三天兩頭不回家,許愛妮天天又吵又鬧的。

知道許愛妮這麼淒慘,她真不知該同情她,還是慶倖自己被任天際甩了。

桑羽柔翻開雜誌,尋找到有關任天際的報導,赫然發現花心飯團這四個宇竟然被拿來當標題。

她連忙閱讀內容。

任天際居然完全都沒變,還是喜歡吃飯團、喜歡拿女人的味道跟飯團比,再用飯團打發女人。

雜誌上甚至把曾經跟他交往的女人名字曝光,她看得心驚肉跳,惟恐自己也榜上有名。

還好!那已經是三年前的[日事了,雜誌上報導的都是近年來的事,否則她真怕自己與任天際的過往,會影響到她男朋友的聲譽。

“你什麼時候對八卦新聞這麼有興趣了?”男人睡了一覺醒來,訝異于桑羽柔竟然在看八卦雜誌。

這男人名叫劉清雲,恰巧與知名演員劉青雲同音,他今年三十二歲,是世界慈善基金會亞洲區的會長,也是某大學的教授,他就是桑羽柔現在的男朋友。

劉清雲的個性溫和平實,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好人。

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桑羽柔與他相識,在其他會員的鼓勵下,劉清雲鼓起勇氣追求桑羽柔,還常常到加拿大找她,至今他們已經論及婚嫁了。

“打發時間嘛!”桑羽柔合上雜誌。

“這個人就是任天際?”劉清雲拿過雜誌。“有好幾場大型;的慈善拍賣會,都曾經邀他出席,可是他都婉拒了,我真是辦事不力。兩個月後又有一場拍賣會,這次我一定要再接再厲。羽柔,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我們到時候再約時間,如果我臨時有事,只好你一個人去了。”她不會再去見任天際的。

“羽柔,你比較有說服力,你務必陪我走這一趟,否則我怕又請不動任天際。如果有他參加,企業界一定會有更多人響應的。”

“清雲,到時候再約時間嘛,或許……我一個人去也行。”總之,不能兩個人一起在任天際面前露臉,萬一任天際說出他們曾經交往過怎麼辦?劉清雲出身於書香世家,最重清譽,她怕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那就到時候再約吧。”

劉清雲漫不經心的翻開雜誌,流覽一下裏面的內容。

“花心飯團?怎麼會有女人像飛蛾撲火似的撲向任天際?這些女人都太愛慕虛榮了,真是自討苦吃。”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桑羽柔,“羽柔,能擁有你這樣的女人,一定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桑羽柔尷尬的輕笑一聲。

她不愛慕虛榮,也曾自討苦吃,至今那道傷口尚未癒合啊!

回到臺灣後,桑羽柔本來想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可是她禁不起許愛珍的苦苦央求兼要人情,所以她不但回許家住,‘還得到許氏企業上班。

三年前,她被任天際拋棄之後,實在無法忍受任天際和許愛妮形影不離的出現在她面前,許愛妮甚至還要她當她的伴娘,她因此興起了出國完成大學學業的念頭。

桑博志不忍見她受折磨,決定花錢讓她出國,不管許愛珍是否同意。

畢業前夕,許爰珍打電話給桑羽柔,說許氏企業的業績年年下滑,已裁減不少員工,能有自己人來公司上班最好,一個人可兼好幾個人用,也不用多付薪水。

桑博志自然是反對,桑羽柔可是他妹妹,許愛珍把她當機器人啊!

於是,許愛珍開始討人情了。

她說桑羽柔這幾年在加拿大讀書可是花了她不少錢,就算她不顧這個家,也該懂得知恩圖報。

桑羽柔問過桑博志,許愛妮嫁給了任天際,那任達集團應該會和許氏企業合作才對,為什麼許氏企業的業績會年年下攢?

原來是任天際根本六親不認,不管是誰,要和任達集團合作就得經過評估,許氏企業沒通過評估。

“羽柔,你回來了,太好了!”許愛珍興高采烈地宣佈:“博志,羽柔回來了,那她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明天就上班?”桑博志接過桑羽柔手中的行李,,不悅地朝許愛珍說道:“你把羽柔當機器人啊?”

“哥,沒關係的,我不累,明天就上班吧。”她不想一進門,就聽見哥哥、嫂嫂吵架。

“羽柔,這裏有一份企劃案,你今天先看過,明天再送到任達集團做評估,明天是送件的最後一天了。”許愛珍得寸進尺的說道。

她舶要求讓桑羽柔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沒有休息時間桑羽柔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

“任達集團?嫂嫂,我不想去任達集團,我不想和任天際碰面。”除非萬不得已。

“我送,你不用去。”桑博志心疼妹妹。

“不行,一定要羽柔送。”許愛珍十分堅持。

“為什麼一定要羽柔送?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天際曾經傷害羽柔?你怎麼不讓愛妮去送?”桑博志怒道。

“愛妮要是有辦法,我就用不著羽柔了,勸愛妮離婚她也不肯。再說,一切都過去了,也許任天際想跟羽柔敘?舊呢!”許愛珍相當現實的說道。

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

桑博志氣憤的指著許愛珍,“許愛珍,你這個女人真是……”

“我這個女人怎麼樣?我還不是為我們的將來著想,許氏企業是我們許家的,你是女婿,也有你的份呀!”許愛珍打斷桑博志的話。

桑博志又氣惱又無奈的放下手。

“博志,你自己心知肚明,每家公司不是女兒送就是女秘書送,大家都知道任天際換女人像換衣服,他們只期望任天際能看上眼,那簽約就多了一些希望。”

“任天際根本六親不認,誰送都一樣!”桑博志冷冷地說。

“哪有六親不認?我看他對你就不錯。這三年,我們送了多少企劃案到任達集團,愛妮送的他連看都不看,你送的他還會撥空看一下,我早就懷疑他是看在羽柔的面子上了。”所以,她才想利用桑羽柔。

聞言,桑羽柔心一揪緊,他怎麼可能會看在她的面子上?

“嫂嫂:,我只怕自己會搞砸,任天際不會看上我的。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能去色誘任天際,更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羽柔,不要小看你自己,你可是跟任天際交往最久的女人。愛妮和任天際結婚三年了,她和任天際在一起的日子都沒你多,我相信任天際不會對你沒興趣的。”

“嫂嫂,我現在有男朋友……”

“羽柔,算大嫂求你了。”許愛珍口氣放軟。

“愛珍,不要為難羽柔!劉家是書香門第,他們肯定無法想像企業裏頭的爾虞我詐,也絕對不會體諒羽柔色誘任天際。”妹妹的終生幸福和公司的利益比起來,桑博志願意割捨公司利益。

可是許愛珍是一定要保住公司的,也知道她決計說不過兩張嘴,她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羽柔,你從高中起等於就是我養的,不是我這個做嫂嫂的愛跟你討人情,我是迫不得已。這樣吧!只要這個企劃案簽到手,我從此不干涉你的自由,隨你愛到哪里上班。”

這是個誘人的條件,可以讓她永遠擺脫許愛珍的束縛,桑羽柔恨不得馬上答應。

因為金錢債好還,人情債難償,可是……

“嫂嫂,我怕任天際一見到我,就會把企劃案丟掉。”

“只要你肯送去,而且見到任天際,也盡力而為了,卻還是簽不到約,我一樣從此不干涉你的自由,就當你欠我的恩情還清了。”

桑羽柔一聽,馬上點頭答應。

她肯定自己不用色誘任天際,因為他們一見面,任天際可能就會撕了企劃案。

而她,從此不用背負許愛珍的恩情。

翌日,桑羽柔來到任達集團。

秘書見她送來企劃案,溫聲說道:“交給我就可以了。”

“小姐,我必須當面向任先生解說企劃案的內容。”

“可是,任先生辦公室內有客人。”

“沒關係,我可以等。”

“請問你是哪家公司的?我先通報一聲,看任先生願不願意見你,免得你白等了。”

“許氏企業。”

“好,那你先到招待室坐一下。”秘書指著招待室。

桑羽柔依言來到招待室,不過她卻坐不住。

許愛珍要她一定得見到任天際,可是她怕任天際根本不見她。

不一會兒,秘書小姐來到招待室。

“小姐,任先生要你們等候通知。”

等通知?那就是沒機會了,那她得孤注一擲!

桑羽柔輕聲說道,“小姐,再麻煩你通報一次,就說是許氏企業的桑羽柔。”

“好吧,那你再等一下。”

“謝謝。”

秘書很快地去而複返,“桑小姐,任先生請你馬上到他的辦公室。”

他願意見她?

她連忙道謝,隨著秘書來到任天際的辦公室前。桑羽柔先深吸一口氣,再伸手敲門。

“進來!”

熟悉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她的心跳開始加快,心中的那道傷口也跟著隱隱作痛。

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面對他,原來……真的好難。

沒關係!她很快就可以回去向許愛珍複命,只要忍一下心中的痛,她從此海闊天空。

桑羽柔推開門,竟看到任天際正忙著和女人摟摟抱抱。

他實在不應該要她現在進來!

“對不起,我先出去等。”

她轉身要走,任天際的聲音隨即響起。

“要你進來,就是要你在裏面等。”

任天際推那女人起身,把女人送到門口,還不忘體貼的替她開門。

“等我看過,我會和你聯絡;”

“任副總裁,我等你。”女人朝他嬌媚一笑後才離去。

任天際關上門,轉身面對桑羽柔,凝視她的俊眸也逐漸眯起。

桑羽柔只能垂眸任由他盯著,反正他又看不到自己破碎不已的心。

由於心碎了,她才想找個好男人結婚,有了家庭、小孩,或許能多多少少修補她殘缺不全的心。

任天際收回眸光,坐回辦公桌,翻閱她送來的企劃案。約莫五分鐘後,他合上企劃案。

“拿這種東西就想踉任達集團合作?許氏企業三年前送來的企劃案就禁不起評估!”

桑羽柔抬眸看了他一眼,走近辦公桌拿起企劃案。

“那我告辭了。”她可以回去複命了。

“站住!”任天際喚住她。

桑羽柔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卻不敢直視他。

任天際起身走到她面前,“這份企劃案是你寫的?”

她搖搖頭,“我負責送。”

“許董事長要你送?”

桑羽柔點點頭。

“她要你送是什麼意思?明知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卻還要你送?難道她不怕我連看都不想看?”

“我也告訴過她這情況,可她還是堅持要我送,我只能盡力而為。”她依舊垂眸。

“盡力而為?”他輕輕一笑,接著勾起她的下巴,兩人離得好近。“你打算怎麼盡力而為?”

“我……送來了,也讓你……讓你看過了!”他的氣息太過接近,令她呼吸亂了,連說話都結巴了。

“這樣就叫盡力而為?”他繼續用笑容迷惑她。

“不、不然呢?”桑羽柔反問。

“你還記得花心飯團這個綽號吧?”任天際噙著笑問道。

桑羽柔咬了下唇,點點頭。

“許愛妮把這個綽號和我的習慣全都告訴雜誌社,她以為這麼做就沒有女人敢接近我,我就會乖乖回家。沒想到她這麼做,竟讓想跟任達集團合作的公司,皆派女人送來企劃案,只為了得到我的青睞,即便只能換得一個飯團……看來,許董事長也不例外。”

桑羽柔搖搖頭,連忙否認:“不是的,我已經不受你的青睞。既然你不滿意企劃案,我就得走了。”

任天際突地拉住她的手,“你還沒盡力而為。”

“我已經送來企劃案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才算盡力而為?”她任由他拉著,背對著他問。

任天際繼續拉住她的手,“看到剛剛那個女人對我做的事了嗎?至少得讓我開心一點。”

“那個女人對你做的……什麼意思?”她抽回手,轉身正視他。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任天際,你別太過分!”

“桑羽柔,你不要忘了,我說過我惟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比飯團還好!”

“你……”桑羽柔已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應該慶倖我想嘗嘗你的味道,你若不想替許氏企業盡力而為,那就請吧!”

當初她要求他不得超過尺度,卻早跟李連傑發生關係,這口氣他咽了三年,始終咽不下!

桑羽柔轉身就走,用力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她這麼一走,就得繼續背負著許愛珍的人情債,她又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跟她索討。

可是若不走,她對不起劉清雲。

怎麼辦?桑羽柔立在辦公室前猶豫不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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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9:40
任天際仍保留著大學時期的套房,這裏成了他婚後不回家、回憶桑羽柔的地方。

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深刻,就像烙在心頭似的,只怕除了喪失記憶或死去;否則根本不可能忘記。

許愛妮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原以為娶了許愛妮,就可以永久報復桑羽柔,沒想到她竟遠走加拿大!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和許氏企業合作,許愛珍遲早會打出桑羽柔這張王牌。

如今,終於讓他等到了。

門鈴響起,任天際知道門外是桑羽柔,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接著起身去開門。

桑羽柔垂首走進屋,她羞得快無地自容。

她幾番思量、權衡輕重,最後決定用一晚來償還許愛珍的恩情;至於劉清雲那邊,她已想好應對之策,她可以在新婚之夜時把劉清雲灌醉。

“你在忙啊?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桑羽柔看見桌上的電腦是開著的,旁邊還有一疊檔,再加上她此刻又羞又尷尬,於是她故作自然地說道。

任天際凝視著她像是未經人事的模樣,冷冷地說:“你知道自己來的目的,脫了衣服就上床去。”

“現、現在?”

“就是現在!”

“可是你不是還在忙?”

“隨時可以擱下。”

“現在還……還早。”

“我就要現在。”

也好,那她可以早點走。

桑羽柔咽了下口水、咬了咬唇,緩緩步向床鋪。

她躲進棉被裏,正要開始脫衣服,此時任天際說話了。

“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要我脫衣服嗎?”

“不准躲在棉被裏脫!”

“那要在哪里脫?我去浴室。”

“我要你在我面前脫!”任天際霸道地要求。

“你……你的目的就是要我脫衣服,我脫就是了,你管我在哪里脫!”

“你如果不能讓我高興,就請吧!”任天際大手一揮。

桑羽柔睨著他,眼中有著兩簇怒火,任天際則噙著挑釁的笑回視她。

四目交會良久,最後桑羽柔認輸了,她掀開棉被。

她在解開第一顆扣子時,低聲說道:“今晚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我快要訂婚了,不能影響我男朋友的聲譽。”

“快要訂婚了?”任天際的眸中浮現一抹不悅。“你快要訂婚了,居然還來跟我亂搞?你的習慣還是沒改!”

桑羽柔愕然地看著他。“是你的習慣沒改!都已經結婚了還不安於室,花心飯團的綽號是我偷偷取的,你現在竟然搞得人盡皆知!”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居然還有臉指責他?

他憤怒地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我能偏愛一種口味的飯團不變,也能深愛一個女人不變!若不是你踐踏我的真心,我才不會繼續花心,許愛妮也不會那麼痛苦!”

“你不能把許愛妮的痛苦歸咎到我身上,也不要說我踐踏你的真心,你不要我就不要我,為何還要栽這麼多罪名給我?”

“我不要你?”任天際簡直是用吼的。“我就讓你看看我要不要你!”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一道璀璨光芒也從裸露的胸前射出。

“啊!你做什麼?”桑羽柔驚呼一聲。

她連忙雙手交叉,想遮住自己的身體,也碰到那顆她珍藏三年的鑽戒。

她忿然地取下鑽戒,塞到任天際手裏。“還給你!”

任天際把鑽戒隨手一丟,全然不把她的珍藏當一回事;他粗暴地拉開她的手,直盯著她雪白迷人的嬌軀。

“不要看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今晚就想走!”裸體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羞得無以復加。

“今晚就想走?”他將她壓在身下,“我沒說你能走時你就走,那就後會無期吧!”

“你……你是花心飯團大壞蛋!”她大聲怒?。

“唷!第一次聽到你罵人,罵得還挺好聽的。”他一邊取笑她,一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桑羽柔原本想繼續怒?他,見他已一絲不掛,卻緊張得罵不出來。

“你、你、你……”

“我怎麼樣?桑羽柔,你注意聽好!你要訂婚也好、結婚也罷,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讓我盡興。”’

桑羽柔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只有今晚嗎?他怎麼講得好像是要她……紅杏出牆!

任天際回以勝利的一笑。

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

衣服盡褪的任天際早被引燃欲火,再加上心中還有壓抑三年的怒火,他沒想過要對她憐香惜玉,只想洩恨;於是,他對她絲毫沒有調情,也沒有柔情,便狠狠地佔有她。

“啊——”桑羽柔慘叫出聲。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使她慘叫一聲,她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驚駭地盯著天花板,仿佛成了一尊石膏像,直到水霧漸漸在眼眶中凝聚,再沿著眼角淌下,她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好痛、好痛!

“你……”竟然還是處子!

任天際愣住了,直到回神後,他才俯身吻去她的淚水。

他在她耳邊溫柔哄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走開、走開!”她使命地推著他,要他離開。

“相信我,再適應一下就不會那麼痛了,我保證。”語畢,他低頭吻住她。

這一吻,使那種久違的感覺回來了,?那間也化解了他們彼此累積三年的心結,只剩下對彼此的思念和眷戀……

舒適的床鋪讓桑羽柔在天亮後,仍繼續沉睡。

她昨晚熬過那種要人命的痛楚,也於達到巔峰後,在任天際的擁抱下沉沉睡去。

任天際將她緊緊摟在懷裏,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激動讓他一夜未眠,也讓他反復想著三年前許愛妮、李連傑對他說的話,以及他和桑羽柔分手那天的對話……

桑羽柔仍是處子,讓許愛妮和李連傑的謊話不攻自破。

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

任天際若有所思地摸著他手上的鑽戒。

桑羽柔將它做成項鏈,她至今還戴著它,為什麼?

還有,她為何遠走加拿大?

如果她真的腳踏兩條船,那她應該跟李連傑在一起才對。

仔細想來,他們之間真的有誤會,他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桑羽柔嫁給別人。

她是他的!

一夜沒睡的他妊餓啊,見桑羽柔睡得那麼熟,他不想吵醒她。

任天際起身著衣,想到超商去買個早餐,讓桑羽柔醒來時有東西吃。

約莫十分鐘後,他拎著習慣性買的花心飯團、一瓶鮮奶和幾個麵包返回,不過桑羽柔還沉睡著。

電話聲突地響起,任天際接起電話,是他的秘書。

他今天沒到公司,秘書自然會打電話來關心。

交代幾件事後他收了線,轉身時看見桑羽柔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再睡一下。”他在她身邊落座,撫著她的臉柔聲說道。

桑羽柔揉了揉眼眸,一臉疑惑。

咦?他的態度怎麼變好了?是昨晚傷害她太高興,還是睡傻了?

“愣什麼?再睡一下。”他輕捏一下她的鼻子。

桑羽柔搖搖頭,“我該走了。”

她瞥到桌上的飯團,於是她朝任天際伸出手。

“要什麼?”任天際以為她要的是鑽戒,便把鑽戒放回她手中。

桑羽柔面無表情地把鑽戒放到床頭,她指著桌上的飯團。

“那個花心飯團。”

“你要吃飯團?”他取來飯團。

“你給我飯團,我就可以走了,什麼話都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的味道肯定不如飯團。”

她昨晚除了喊痛之外就是推他,雖然她後來不痛了,可她知道任天際並不滿足,因為他疲於撫慰她。

聞言,任天際把放到她手中的飯團收回,接著扯開外包裝的封套,當著她的面吃了起來。

桑羽柔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納悶問道:“你買了幾個啊?”

“就這麼一個。”

“那你怎麼把它吃了?應該給我啊!”

任天際在她身邊坐下,將飯團湊到她的嘴邊。

“可以分你吃,但不能給你。”

“什麼意思?”眼見任天際就要把飯團吃完,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搶,“快把花心飯團給我!”

任天際閃過她的手,把最後一口飯團送人嘴裏,滿足的咀嚼著,“告訴你;你的味道比飯團還好,我想繼續要你。”

“什麼?”她睨著他,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不是應該馬上跟我簽約嗎?”

“馬上跟你簽約?”他的語氣充滿疑問。

桑羽柔著急地反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可沒說要馬上跟你簽約,昨夜只是讓我有興趣去研究許氏的企劃案。”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大叫一聲。

任天際一派悠閒地說:“不過,那份企劃案真的不合格,在公事上我絕對公事公辦,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你可以回去重寫,然後……”

“然後再讓你占我一次便宜!”桑羽柔氣惱地打斷他的話。

任天際無所謂的攤攤手,“也可以從此作罷。”

“你……”她氣得拿枕頭打他,身上的棉被滑了下來,“你是花心飯團大壞蛋!”

任天際接住枕頭,直盯著她的迷人身體,身體燥熱了起來。

他朝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接著——

“啊!”桑羽柔驚喊一聲,推拒著任天際壓下來的身子,“你想幹什麼?如果是要……我不要、不要!”

“沒錯,我就是要,而且一定要。”昨晚怕她痛,所以沒能盡興地要她!

“那樣好痛、好痛,我不要!”她的拳頭向他身上招呼過去。

任天際抓住她的手,柔聲撫慰:“不會那麼痛了,我絕對不騙你,騙你我是流浪狗。”

桑羽柔還是害怕地搖頭,“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語畢,他俯身吻住她,試圖挑逗她的感官。

桑羽柔根本禁不起他的誘惑,她回吻著他,並情不自禁地喚著他的名字。

“天際……”

在如此完美的情況下結合,他們之間除了美妙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如魚得水般的感受,仿佛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羽柔,對不起,我三年前誤會你了,請你回到我身邊。”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要求。

聞言,桑羽柔一下子從騰雲駕霧的狀態跌落穀底,她奮力推著他的肩膀。

“你知道你三年前誤會我了?任天際,那一切根本就是你故意誣賴我的,你自己想跟許愛妮在一起,而硬要定我的罪!”語畢,她狠狠地踢他一腳,並用力地推開他。

任天際重新壓住她,將她牢牢鉗制住,他捺著性子解釋:“若不是你一直不能相信我的真心,我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上了許愛妮的當?”

桑羽柔試圖掙扎,卻動彈不得。

“我是一直不能相信你的真心,因為你的花心讓我恐慌,若非我……我對你動了真情,我何須恐慌?事實證明,我最後還是被你甩了!”

任天際俯身吻住了她。

“不要!”桑羽柔不斷地推拒。“你已經結婚了,那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你得對你的婚姻負責!”

“不,那是許愛妮自己做的選擇,她得為她的行為負責。相信我,我對你還舊情難忘,我是誤信許愛妮和李連傑的話。我也不想甩掉你,我痛苦了整整三年。”

桑羽柔瞅著他,思索著他的話,最後還是搖搖頭。

“我怕了,你現在可是人盡皆知的花心飯團。”

三年前,他努力了半年才向她求婚成功,而因為這三年與她分開,他再次讓自己花名在外,甚至還傷害過她,他該如何挽回呢?

他滿心期待地說:“如果我能證明我是被許愛妮和李連傑陷害的,你就得回我身邊。”

“我、我和我男朋友正談論婚嫁……”

“不准!”任天際打斷她的話,同時拾起那枚鑽戒套回她手上。“你是我任天際的!”

“你不能這麼霸道……”

“我就是霸道!”他再次打斷她的話,貼近她的身體,打算讓她孕育他的小孩,看她怎麼嫁人!


任天際難得回家一趟。

“天際!”許愛妮一見到他,想奔進他懷裏。

任天際伸手擋住她,利眸注視著她,劈頭就說:“你是想這樣繼續痛苦下去,還是離婚?”

聞言,許愛妮為之一愣。

這三年他們夫妻形同陌路,任天際甚至沒碰過她,可是他從沒提過離婚這兩個字,今天居然一回來就提離婚?

任天際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一筆優渥的贍養費,但是你必須向桑羽柔坦承是你和李連傑用計拆散我們。”

許愛妮一聽,猜到他一定是和桑羽柔舊情複燃,因為她知道桑羽柔回來臺灣了,是她姊姊要她回來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李連傑沒有用計拆散你們,那是事實!”許愛妮當然要堅決否認。

這三年來她形同守寡,但她甘之如飴,“任副總裁夫人”這個頭銜就是補償;她也相信任天際早晚會回家,因為沒有任何女人能留他超過二十四小時,除了桑羽柔之外。

“事實?”任天際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親身’證明那是謊言!”

許愛妮又是一愣。

難道,他們有過……

天啊!她知道姊姊找桑羽柔回來,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姊姊會不顧她的幸福,讓桑羽柔代表許氏企業和任天際接觸!

許愛妮的驚愕表情完全承認了她的罪行,但這是不夠的,她必須親口對桑羽柔說個清楚。

任天際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只要你坦承當初用計拆散了我們,你就會有一筆優渥的贍養費。”

許愛妮回過神,朝任天際一笑,“我不會離婚的,更不會去承認什麼,我要讓桑羽柔永遠誤會你。”

“不離婚,,吃虧的是你自己。”他也朝她一笑,“因為,我一樣可以和桑羽柔雙宿雙飛、共築愛巢。”

“天際,你應該瞭解桑羽柔,她那個人心地善良、循規蹈矩,只要我不離婚,她就不敢當第三者,更遑論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任天際一聽斂起笑容,桑羽柔的確是如此。

許愛妮笑得更開心了,“據我所知,她已經有個論及婚嫁的男友了,只要我不離婚,她會嫁人的。”

任天際豈會認輸,他縱聲大笑,“許愛妮,我會想辦法和你離婚的,到時候,你連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願意賭。”許愛妮堅決地說。

“那就賭吧。”語畢,任天際轉身要離去。

許愛妮快步擋在任天際面前,“我到底哪里比桑羽柔差?”

任天際注視著她,緩緩說道:“我相信會有其他男人欣賞你這樣的女人,可是我只想要桑羽柔。”

“你可以試著要我啊!”許愛妮緊緊抱住他。

任天際面無表情地推開她,“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覺,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話一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舉步離去。

許愛妮望著他英挺的背影,她好不甘心啊!

桑羽柔自認為這輩子還沒做過—件虧心事,心中坦蕩蕩的,更是盡力地在做善事,可是現在……

她和任天際像極了一對見不得光的姦夫淫婦,她每天都擔心會被劉清雲知道,又怕許愛妮會頂著任太太的身分來找她理論,更怕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會被那些狗仔隊拍到。

她不曾這樣偷雞摸狗過,偏偏她又眷戀著他。

沒想到,任天際還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非但不以自己的行為為恥,還惟恐別人不知道他們在一起。

他說許愛妮會向自己坦承是她用計拆散他們,因為她說過只要真是如此,她就會回到他身邊。

可是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仍然未見許愛妮出現,一定又是任天際騙她。

主啊!請原諒他們的罪行,若無法原諒,請懲罰她就好,免了他的罪吧,阿門!

天啊!愛一個人好苦……

“羽柔,任天際說要重寫企劃案,我都已經重寫好幾份了,他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滿意?”

許愛珍打斷了桑羽柔的思緒。

許愛珍已經重寫好幾份企劃案了,而她和任天際見面的次數則是企劃案重寫份數的二倍,甚至三倍。

任天際好像是故意的,每一份企劃案都要她一起研究,研究再研究,一夜之後便宜占盡,最後他竟然告訴她——還是不行,得再重寫!

“任天際說是財力問題,嫂嫂,他說財力證明不夠,他不會冒險,所以你必須提出具有說服力的財力證明。”桑羽柔輕聲解釋。

“不是財力證明不夠,而是財力根本不夠!”許愛珍據實以告:“這三年業績連連下滑,也拖垮了許氏的財力。”

“那……再重寫幾份都沒用。”那她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可是,她內心深處並不認為那是犧牲,她甚至願意背負著對劉清雲與許愛妮的愧疚,繼續和任天際在一起,因為她愛他呀!

“羽柔,嫂嫂相信你能說服任天際和我們合作。許氏的財力也許有問題,可是任達集團財力雄厚,只要他願意,根本不成問題,許氏也就有救了;否則,我和你哥還有你們桑家的子孫,都得喝西北風了。”

“我……我有什麼能力說服任天際?我可能隨時……隨時拿到花心飯團。”她也據實以告。

“不會、不會!你們上次在一起半年,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多月,任天際一定會聽你的。”

“嫂嫂,我真的沒把握。”桑羽柔心虛地低下頭。

“只要你盡力而為。”許愛珍拍了拍她的肩膀。

突地,一道女聲拔尖而起——

“桑羽柔!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勾引我丈夫,不要臉!”許愛妮火冒三丈地沖進許氏企業。

她不是來坦承罪行,而是來找桑羽柔理論的。

桑羽柔由於心懷愧疚,因此垂首不語,任由她辱?。

許愛妮毫不客氣的舉起手,想甩桑羽柔一個耳光。

見桑羽柔緊閉著眼不躲不閃,許愛珍連忙擋下許愛妮的手。

“愛妮,你這是幹什麼?”

“姊!你怎麼可以讓她接近天際?怎麼可以只顧公司的利益,而不顧我的幸福?”

她隱忍一個多月了,原以為只要不離婚,桑羽柔就不敢和任天際在一起,沒想到他們還是在一起!

“我只顧公司利益而不顧你的幸福?你有幸福可以顧嗎?沒有!那我不顧許氏企業要顧什麼?”

“都是她!”許愛妮氣急敗壞地指著桑羽柔,忿忿不平地說道:“因為她,天際居然提出離婚!”

桑羽柔一聽,訝然地抬眸看著許愛妮。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你離婚?怎麼會是因為我?他有那麼多女人……”

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像那些只有一夜情的女人,或許她與他有不少個一夜情,但終究只是過客。

她曾經試著要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前車之鑒,讓她不敢放心去愛。

許愛妮大聲怒吼道:“你最好不要再跟他碰面,否則我會把你們在一起的照片賣給報社,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你男朋友交代!”

聞言,桑羽柔的臉色霎時蒼白。

“愛妮,你鬧夠了沒?”許愛珍出言斥責:“許氏企業現在全得靠羽柔了,你這麼威脅她,是要公司倒閉嗎?”

“姊,把企劃案交給我,我就不信我這個副總裁夫人會搞不定。”任天際雖然不理她,不過她可以向公司的主管施壓。

許愛珍半信半疑地看著許愛妮,“你有把握?”

“試試看。”

“不能試,得要有把握!依公司目前的情況不能冒險。”’

“我有把握。”許愛妮立刻改口。

許愛珍頓了一下後說道:“跟我進辦公室!”語畢,她領著許愛妮進入她的辦公室。

下班前十分鐘,桑羽柔的手機響起。

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她知道這通電話是任天際打的。

“喂。”她柔聲說道,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愁緒。

今天下午許愛妮來過之後,那份企劃案就不再是由她負責,等於也結束了她和任天際目前的關係。

能結束目前的關係是最好的,可是一想到不能再見到任天際,她的一顆心就揪痛了起來。

“羽柔,帶著你的企劃案,十分鐘後到樓下等我,先陪我去吃飯。”任天際已經在來接她的路上。

“這份企劃案現在不是我負責了,你不用過來。”許愛妮不准自己說她來找過她,也不准說案子她拿走了。

“不是你負責?”許愛珍在搞什麼鬼?“那許氏企業就別想和任達集團合作!”

許氏企業的經營大權又不在她手上,面對任天際的威脅,桑羽柔也只能無言以對。

任天際接著說道:“我快到了,下來。”

“我們……真的不宜再見面了。”她忍住心酸地說:“我今晚……該去陪陪我男朋友了。”

劉清雲已經在抱怨她都沒時間陪他了,再加上她不能忽略許愛妮的警告,她不得不忍痛拒絕。

任天際一聽,怒火中燒,“你馬上給我下來!否則我就上去拖你下來,然後把你關起來!”

“天際,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你馬上下來見我!”

桑羽柔真的不知該怎麼斷然拒絕,再加上她自己也對他依依不捨,她此刻不知該如何是好。

彼此沉默了半晌,桑羽柔突地想到劉清雲約她一起拜訪任天際,她不能讓他們兩人碰面。

眼看就要沒機會見面了,她乘機說道:“天際,下星期有一場大型的慈善拍賣晚會,我想邀請你參加。”

“見面再說。”

“我們真的不宜再見面了,我會寄邀請卡給你,請你一定要參加。”

“你不下來,就休想我會參加!”

“你……”

“我知道我如果參加會有很多企業響應,會募到不少錢,可以做好多善事。”他捉住她的弱點。

桑羽柔無言以對,任天際不但完全掌握住她想要的,還藉此威脅她。

“既然你不下來……那我要回去了,不用寄邀請卡,我不會參加。”

“不要回去,我馬上下來。”桑羽柔心中一急,連忙應允。

“很好。”

桑羽柔立刻下樓,任天際的車子也剛好到門口。

她上車之後,他們保持了一陣沉默,直到出了車流量多的市區,任天際才開口。

“你陪我一起出席慈善拍賣晚會。”他用的是肯定句。

可是,桑羽柔卻潑了他一桶冷水。

“那天我本來就會出席,我男朋友是世界慈善基金會亞洲區的會長劉清雲,也就是這次慈善會的主辦人,我會陪他出席。”

嘰——

任天際緊急煞車。

桑羽柔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任天際轉頭看著她,“劉青雲?我管他是劉青雲還是周潤發,就算是成龍也一樣,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她在搞什麼?三年前有個李連傑,現在有個劉青雲,將來會不會跑出什麼劉德華、梁朝偉、周潤發……

他的霸道激怒了桑羽柔,她怒道:“任天際,你有完沒完?你太自私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結婚,我就不能嫁人嗎?”

“我會離婚,我要和你結婚。”他認真地說道。

“然後我就像許愛妮一樣,獨守空閨。”

“不會的。”任天際將她擁人懷中,“我們會有小孩、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我不會再是個花心飯團。”

“我才不信!”

“這樣好了,以後我出席任何場所,都由你陪我;我上班,你也可以來陪我,我們形影不離。”

他的話教桑羽柔有些動心,可是一想到……

“你還沒證明是許愛妮和李連傑使計害我們分開。”

“我根本沒有李連傑的下落,至於許愛妮……她太狡猾,堅持不離婚。羽柔,只要你相信我……”

“天際!”桑羽柔打斷他的話。“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會怕。還有,我們這樣的行為根本是不對的,就好像……好像姦夫淫婦。”

“姦夫淫婦?”任天際濃眉一皺,“我們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你居然說我們是姦夫淫婦?”

“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又如何?我又沒名分!”

這個事實讓任天際啞口無言。

他任天際給得起任何東西,不過礙於情勢,卻無法給她名分。

“天際,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慈善會之前,你若沒有證明不是你甩了我,我會徹底結束我們的關係。”

“羽柔……”

“我說到做到。”她態度堅決地說。

任天際瞭解桑羽柔的個性,他知道她不會這樣繼續偷雞摸狗下去,惟一能留住她的辦法就是——加把勁增加她受孕的機會。

他低頭吻住她,開始上下其手。

“天際,我們在車上,你想做什麼?”桑羽柔試圖阻止他。

“當然是要你!”不要說是在車上,不管在哪里,只要沒人的地方他都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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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8-4-14 00:29:56
這場慈善晚會因為有了任天際的參與,政商名流雲集。

“任副總裁,感謝你的蒞臨,我是劉清雲。”劉清雲伸出手致意。

他挽著桑羽柔出現在任天際面前。

任天際伸出了手回握著劉清雲的手,客套的回道:“哪里!”

“請這邊坐。”

劉清雲帶領任天際走到會場最前面的貴賓座,他隨即挽著桑羽柔去招呼別的嘉賓。

任天際和桑羽柔裝作完全不認識……其實他們不是裝的,而是自然表現出來的,他們兩人昨晚十二點……應該說十一點五十九分就徹底分手了。

桑羽柔在昨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含淚說再見,離開了任天際的住處,她還打算把鑽戒捐出來義賣,徹底和他分手。

要許愛妮替他澄清是不可能的,現在惟一能留住桑羽柔的方法就是讓她懷孕。

她難道沒懷孕?都一個多月了,只要兩個人都正常,她不可能沒懷孕。

任天際優雅地蹺著腿、只手支著下頜,陷入了沉思……

“感謝各位來賓蒞臨,今晚的拍賣會即將開始,我們今晚的所得將捐給……”司儀在拍賣臺上扯開喉嚨,宣佈慈善晚會開始。

陸續幾件拍賣品皆高價賣出,任天際都不為所動。

接下來,司儀打開一隻珠寶盒,一道璀璨光芒由盒裏射出,會場內一片譁然。

“各位來賓,這只鑽戒價值不菲,由二百萬起跳。”

桑羽柔真的把它捐了,這該死的女人!她以為這樣就能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嗎?她錯了!

“這邊有人喊二百五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司儀問道:“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陸續有人加價,三百二十萬、三百萬三十萬……

“五百萬。”任天際舉手喊道。

這個價錢高出了太多,司儀立刻敲槌定案。

開了支票、拿了鑽戒,任天際面色凝重地離開慈善晚會會場,當他走出會場時,他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兩天,桑羽柔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吃東西得挑東西吃,否則沒胃口,還有成天想睡覺,更怪的是,她最近喜歡上吃飯團了。

這兩天早晨,她都是被噁心的感覺給喚醒的。

噁心想吐?

這是個很容易讓人有所聯想的徵兆,而且她的月事也遲了好幾天了……

難道她懷孕了?

桑羽柔拿了錢包,準備出門,她得到藥房買個驗孕劑,不過她卻在房門口猛然停下腳步。

應該不可能啊!她上次看過雜誌的報導,因為他不想讓女人有機會巴上他,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女人懷孕。

一陣噁心感又……湧上來,她竟然想吃飯團?

她要去買飯團,順便買個驗孕劑好了,確定一下也是好的。

看著驗孕劑上的顏色,桑羽柔臉都綠了。

任天際那個花心飯團居然讓她懷孕!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的孩子怎麼辦?她的孩子會沒爸爸!

桑羽柔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電話給任天際。

“喂……”

“花心飯團大壞蛋!”桑羽柔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怒?。

任天際被罵得莫名其妙,儘管他們最近沒在一起,但他可是很乖的,沒正眼瞧過任何女人。

“羽柔……”

“你得陪我去……去……”桑羽柔欲言又止。

“去哪里我都陪你,我現在馬上過去接你。”任天際切斷通訊,立刻到地下室開車。

“天際……”

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急著過來接她。

她剛剛沒有多考慮就想找任天際陪她去處理掉孩子,其實她是不願意的,因為孩子何其無辜,雖然這是了斷一切的好方法。

在加拿大讀書時,她曾經陪同學去動過這樣的手術,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他要過來,她只好下樓去等他。

任天際的車在桑羽柔腳邊停下,她開門上車。

“要我陪你去哪里?”他愉悅地問道。

“陪我去……”她伸手摸著肚子,在心中跟肚子裏的孩子說了好幾句對不起之後,心一橫地說道:“陪我去醫院處理掉孩子,這是你做的好事,你得陪我去。”

任天際一聽,心中雖有喜悅,怒氣更大!

先停車之後,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吼道:“你要處理掉我的孩子?”

“不然我能怎麼辦?要讓孩子沒有爸爸、沒有正常家庭嗎?”她做下這個決定,心有多痛他知道嗎?

“我會給他正常的家庭!”

“你怎麼給他正常的家庭?你已經有一個家庭了!我們真的不能再有任何牽扯,你若不陪我去,我可以自己去。”

她的話讓任天際無言以對,可是他不相信她狠得下心!

任天際扯出一抹痛苦的笑,“你關心孤兒、流浪狗、流浪漢,卻要去殺害我們的孩子?好,我陪你去!”語畢,他將車子開了出去。

他橫衝直撞地到了醫院,技術好的他沒釀成車禍,可是肯定被拍了不少違規的相片。

任天際面無表情地下車,桑羽柔卻沒下車。

他打開車門,口氣相當不好的說道:“醫院到了!今天是孩子的忌日,我會永遠記住!”

桑羽柔緊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繼續坐著不動。

“這裏的院長我認識,我這就進去要他準備。”

任天際還沒舉步,桑羽柔立刻喊道:“不要!”她的淚水滑了下來。“不要,我要他、我要他!”

這才是善良的桑羽柔!任天際的唇角漾著一抹笑,接著關上車門。

不過他擔心桑羽柔的善良敵不過現實,萬一哪天她背著自己把孩子處理掉,那他的心血和孩子不就全都沒了!

他勾起桑羽柔的下巴,注視著她的淚眸,“我目前無法給你和孩子名分,所以再給你考慮五分鐘。”

“不用考慮了,我要他!”語畢,她撲進他懷裏,邊哭邊捶著他,“雜誌上說你絕不會讓女人懷孕、絕不會讓女人有機會巴上你,你為什麼讓我懷孕?’”

“因為我愛你。”

他拿出鑽戒,再次套到她手上。

桑羽柔一聽,停止了捶他的動作,緊偎在他懷裏。

在高級餐廳裏,桑羽柔看見龍蝦便想嘔吐,她趕緊咬了一口花心飯團。

任何口味的飯團都無法止嘔,就只有這種花心飯團。

“吃一點蝦肉,光吃飯團,你和孩子都會沒營養。”任天際切了一塊蝦肉遞到桑羽柔嘴邊。

桑羽柔搖了搖頭,“不要,我會想吐。”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任天際現在寵桑羽柔寵得不像話。

“都是你害的啦!孩子一定遺傳到你,否則我怎麼會這麼想吃花心飯團呢?我怕孩子將來也會花心。”

“所以為了胎教,花心飯團要更名為‘愛的飯團’,只有我愛的人,才會拿到我親手給的飯團。”他遞了一個飯團給她。

桑羽柔愉悅地接過飯團,“你說誰會來啊?”

“一個你、我都認識的朋友。”他故弄玄虛的回答。

“到底是誰啊?”她嬌聲問道。

“羽柔,是我。”

一道男音突地響起。

那天,任天際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那抹熟悉身影就是李連傑。

由於參加慈善晚會的人都是一些企業界人士,任天際判斷李連傑極有可能是陪同他老闆來參加。

於是,他開始透過關係找他,終於讓他找到了。

任天際原以為要威逼兼利誘,才能讓李連傑在桑羽柔面前坦承三年前的事;沒想到李連傑一見到他,立刻答應澄清;因為他愧疚了三年。

“李連傑!”桑羽柔頗為訝異。

李連傑在他們對面落座,朝久違的桑羽柔一笑。

“你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迷人了。”

“李連傑,我不是要你來誇我孩子的媽的。”任天際頓時醋意橫生。

“天際!”桑羽柔睨了他一眼。她未婚懷孕都快羞死了,他卻惟恐別人不知他要當爸爸了!

“羽柔,看到你們又在一起,我心裏就不會那麼愧疚了。”李連傑滿心愧疚地說道。

桑羽柔輕聲問道:“真的是你和愛妮用計拆散我們?”

李連傑點點頭。

“因為愛妮偷看你的日記,知道你們之間的矛盾就是你始終害怕.被任天際甩了,而任天際則怪你始終不相信他是一片真心:所以,她就利用這一點,用花心飯團韻綽號製造誤會,而我也自私的做了偽證。可是自從你出國後,我就開始愧疚不安。”

“你現下總該相信我了吧?”任天際握住桑羽柔的手。

桑羽柔注視著任天際,她點點頭。

“羽柔,我很抱歉,害你現在沒辦法有名分。”李連傑一臉歉意地看著他們情意綿綿的樣子。

“也許,我和天際的緣分就只能這樣,我現在只希望許愛妮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了孩子,桑羽柔認命了。

“許愛妮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前兩天才打電話給我,說要找記者拍你們,還說,要讓你連那個劉清雲也嫁不了。”李連傑警告他們。

桑羽柔一聽,臉色慘白;任天際一聽,反而一笑。

“任副總裁,羽柔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你還笑得出來!”李連傑納悶地看著他。

“李連傑,既然你和許愛妮還有聯絡,那我要你告訴許愛妮,讓她在任達集團公佈合作廠商的宴會上找記者來,你轉告她,我會帶羽柔出席。”

終於讓他逮到機會了!

任達集團公佈合作廠商的前一天,許氏企業來了個大人物——任天際。

許愛珍和桑博志自然是親自款待。

許愛珍熱情地說道:“天際,你有事找我們,就要秘書通知一聲,我們過去就是,怎麼好意思讓你跑過來?”

“許董事長,你就不要客套了。”任天際從來不喊她大嫂,“我來是為了私事,當然也有一些公事,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你說、你說。?許愛珍的態度近乎諂媚。

“關於愛妮送來的企劃案……她雖然向高級主管施壓,可是我任天際底下的眾絕不敢違背我的意思,所以那份企劃案還是不行。”

許愛珍神色尷尬,可是她不得不拉下臉裒求:“天際,就算你不看愛妮的面子,那也看羽柔的面子……”

“許董事長,我就看羽柔的面子,願意再給許氏企業一個機會,不過我有條件。”他是來交換條件的,也有把握換得成。

“什麼條件?”許愛珍心驚膽戰的問道。

“如果我的消息沒錯,和許氏企業長期合作的開元企業會在今天宣佈倒閉,那也就表示許氏,企業快撐不下去了。”

許愛珍一聽,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開元要宣佈倒閉?怎麼可能?”

任天際不想多作解釋,“我要你讓愛妮簽下離婚協議書,拿離婚協議書來換合作契約,我們合作時的所有資金都由任達集團負責,合作的年限由羽柔決定,你只要坐收利益。”

許愛珍瞠目結舌。不是因為任天際要許愛妮簽下離婚協議書,而是這樣的條件簡直是大集團豢養小公司,穩賺不賠!

任天際繼續說道:“順便附帶一個條件,我幫許氏企業解決目前的財務問題,可是公司的負責人得改成桑大哥,公司名稱就叫桑氏企業好了。”

任天際不想讓桑氏兄妹再看許氏姊妹的臉色。

桑博志一聽愣住了,一臉感激地看著任天際。

“可是……”

許愛珍猶豫不決,因為她以後就囂張不起來了。

“許董事長,相夫教子、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有空到我家找羽柔聊聊天,這種日子應該也不差。”

許愛珍想像起任天際所描寫的情景,好像真的不壞,那種壓力罩頂的感受突然離她遠去。

她露出一抹釋然韻笑,“我會讓愛妮簽下離婚協議書的。”

“那我先走了,在宴會開始前把離婚協議書給我。”語畢,他噙著笑離去。

任天際步出許氏企業之後,立刻和桑羽柔去拜會劉清雲,除了向他說抱歉,也如願的得到他的祝福。

許愛妮拗不過許愛珍的苦苦哀求,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簽下離婚協議書。

可是記者早已接到許愛妮放出的消息,宴會時間未到,記者們就已守在宴會會場外。

任達集團的招待人員非但沒有阻擋記者進入會場,還請他們人內用餐。

會場內的餐點樣樣精緻可口,可是有一樣食物在這裏顯得非常突兀,就是超商專賣的三角型禦飯團,它們被疊立在餐桌中間,還擺成金字塔的形狀。

“這不是花心飯團嗎?”甲記者說道,並示意攝影師拍照。

“是花心飯團沒錯,可這裏怎麼寫愛的飯團?”乙記者好奇地問道。

宴會的負責人耐心地為他們解釋。

“我告訴你們一個最新消息,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副總裁這個花心飯團的外號是我們的新任副總裁夫人取的。現在她要收回這個綽號,把花心飯團改成愛的飯團,因為我們副總裁不再花心了,他要當爸爸了,我們新副總裁夫人害喜時還極愛吃這愛的飯團呢。”

“還有這段內幕啊?挺浪漫的!那你們新副總裁夫人今晚會亮相嗎?”甲記者連忙問道。

“應該會。”

“可以透露她是什麼人嗎?是明星還是模特兒?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捉住任副總裁的心?”乙記者問道。

“不是明星也不是模特兒,是個常常參與慈善活動的善良女孩。”語畢,他的手機響起。“對不起,是我們副總裁打來的,我先接。”

過了一會兒,他回身朝記者們說道:“我們副總裁沒辦法來了,我們副總裁夫人害喜害得厲害,他要照顧她。我先離開一下,我得去宣佈今年和任達集團合作的廠商名單。”

翌日,宴會負責人對記者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出現在娛樂版新聞。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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