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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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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宛姝 -【放妻夜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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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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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1: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裴若怕得渾身顫抖,條軟的腰肢輕輕一扭,就要從舒瑾瑜身上下來。可剛有動作,遊走在她腰間的大手就遽然收緊,稍稍使力,就反客為主地自後壓到她身上。舒瑾瑜低笑,灼熱的氣息都噴到她的耳根上,“不是說讓我做砧板上的魚?你這只貓怎麼先逃了,怕了,嗯?”

    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裴若嗚咽著搖搖頭,“我、我……”她算是丟光了臉,來來回回就是一個字,這令身後的舒瑾瑜更加亢奮了,那貼合在她臀部上的東西分明已經……她額冒冷汗,戰戰兢兢地懇求,“瑾、瑾瑜,今天我們都累了,還是先早點休息吧……”

    裴若期待著舒瑾瑜放過她一馬,卻聞後者發出朗朗的笑聲,他的聲音一直都帶著磁性,今夜更是添了幾分蠱惑的意味,裴若揪緊床單,只覺得腰窩處已經麻了。

    舒瑾瑜笑道:“怎麼辦?我好像還不想休息。”

    裴若汗水涔涔,身子發軟、發燙,可憐兮兮地請求,“拜託……”

    “乖,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舒瑾瑜置若罔聞她的懇求,故意貼在她通紅的耳朵上狡黠地說。

    裴若眼前一黑,這分明是她之前誇下的海口,不料他反將她一軍。


    夜,好深,床笫間,一丈高過一丈的海浪翻滾起來……

    一場新婚夜在裴若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中結束,就和煎魚似的,前面被折磨得不夠,還要從後面來一遍,按照舒瑾瑜的說法是,他已經忍很久了,說這話時,他正壓在她身上勇猛衝刺,當即就令裴若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隨後直接丟臉地哭出聲。原先她還憋著忍著,後來就完全無所顧忌了。

    裴若是真沒想到舒瑾瑜這男人藏得那麼深,也真沒想到做愛是件那麼累的事情。之前還有人騙她說,這種事情女人直接躺著就好了,根本出不了多少力氣,她嚴重懷疑講這話的人根本就是個沒經驗的笨蛋,她明明腰都快要被撞斷掉了。唯一慶倖的是她沒有穿路深送的那套內衣,不然後果可能更加嚴重了。

    當然,裴若向來都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身上的酸痛消除之後,她又和舒瑾瑜在床上鬼混起來。那段時間他們正在澳洲渡蜜月,特意選了人煙相對稀少的塔州,去那裡親近大自然,從住的飯店的落地窗往外看,還能看到毛茸茸、圓滾滾的無尾熊,屋內則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

    壁爐裡的木柴還冒著火星,暖烘烘的,不僅把裴若的皮膚熨熱了,連同她的喉嚨也冒著煙似的。然後她注意到舒瑾瑜垂首的輪廓,那漂亮、溫潤的下頷在暖色的光暈中顯得特別漂亮,她的腰□頓感酸麻,有股熱流在身體裡攛掇起來,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和他滾到床上了。

    做愛雖然很累,但多做幾次後,裴若又適應了。那種在極致歡愉中融化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裴若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淪為貪欲的女人,這並不是件好事,但物件是舒瑾瑜的話,又覺得即使墮落也不錯。

    半個月的蜜月雖然不長,卻相當甜美、充實,裴若回到臺灣後更是深有體會。之前她可以全天候纏著舒瑾瑜,可回來後,舒瑾瑜得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到公司,畢竟他進去舒氏的高層不久,人心未穩,只有做出亮眼的成績,才能堵住一些人的悠悠之□。而她則回到學校繼續完成學業,快大四了,節奏還是相當緊湊的。

    不過即使節奏緊湊,還是不能掩埋裴若內心的失落,新婚燕爾,她真的很想念舒瑾瑜,除了週末還好之外,其餘時間她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一想到這裡,裴若就變成沙模裡祜萎的花朵,就算知道某人情有可原,她還是受不住。這樣想來,她算不算是個不夠體貼、溫柔的壞女人來著?

    唔,好煩。

    “若若,發什麼呆啊?”和裴若同宿舍的趙明明納悶地問。她正在整理衣櫃,餘光瞥到坐在椅子上發愣的裴若,不由感到奇怪。

    “若若結完婚,度完蜜月就成這副樣子了,真的很奇怪。”正往臉上塗抹化妝品的蘇韻也回過頭來插上一句。

    “按理說剛結婚不應該是開開心心的,若若怎麼反倒苦惱起來?”趙明明關上櫃門,雙手一攤,表示不能理解。

    “對啊。”蘇韻舉高一隻手表示贊同。

    兩人說了一會,發現裴若並不搭話,登時都有些尷尬起來,便想著求助於正在電腦前打線上遊戲的路深。可後者正沉浸熱火朝天的對抗賽中並沒有理會她倆,兩人頓時無計可施,一時間只能大眼瞪小眼。

    不料裴若卻開了口,她剛剛正發著呆,此刻回過神來發現趙明明和蘇韻都有些擔優地看著她,她也看著她們,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怎麼了?”裴若有些遲疑地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見著裴若瞠著雙小鹿般迷糊、可愛的眸子,趙明明和蘇韻瞬間舒了口氣,還真以為她是陷入了多麼悲苦的事情呢。一時間,兩人的緊張感降下去了,可不一會,兩人的好奇心卻升起來了。

    這兩人都生了一張狐媚兮兮的臉蛋,性格也是和臉相配的,相當懂得揣度人的心思,對旁人可能會有些毒舌,那對自家人而言就是掏心掏肺了。

    裴若當然是自家人,所以兩人都挪了把椅子坐到她身旁,回話也很謹慎,“沒怎麼,就覺得你有些奇怪。”趙明明說著,摸了摸鼻樑,與蘇韻對望了一眼。

    裴若一愣,笑道:“奇怪?”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晴。說實話,這兩個女人忽然齊齊坐到她身旁的行徑才讓她感到奇怪。這兩人平時就古靈精怪的,時不時就逗弄一下她,比起路深來是旗鼓相當,也是讓她感到頭疼的人。

    “對啊,叫你不應聲,常常走神,上次見你這樣,還是你和你老公剛剛戀愛的時候,難不成現在又戀了個新的?”蘇韻調侃地問,眼神很是暖昧。

    裴若一聽,前面還感動著,後面又馬上無言以對。她無奈地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然不是,那就是在想你老公了。他工作太忙,不能陪你嗎?”

    “除了這個原因,好像也沒有別的了。也對哦,你們結婚那天我看你那個樣子,嘖嘖……大開眼界。”

    裴若的嘴角微微抽搐,歎息道:“你們兩個就別拿我取樂了。”

    “我們明明說的是實話。”趙明明掩著嘴笑。

    蘇韻則吐了吐舌頭,“好啦,話說若若你這樣子,畢業後確定能工作嗎?不如做全職太太,反正你這麼黏你老公。”

    “全職太太?”裴若有些傻眼,她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對啊,做空姐其實滿辛苦的,你老公又在事業的上升期,作綜合考慮的話,還是做個快樂的人妻吧。”她們寢室的人有著同樣的期望,畢業後都想當空姐。

    “對,還能快點生個寶寶,年輕又好恢復,說起來我都有些羡慕了。為什麼我找不到那個人呢?”蘇韻說著說著,有些倜悵起來。

    趙明明翻了個白眼,“那你和蕭則是怎麼回事?有主的人就不要刺激單身狗了。”

    “他?他頂多就是我的一根按摩槨,誰稀罕他啊。”蘇韻撇了撇紅唇,細白的小臉上很是不屑。

    不過趙明明更不屬,她嘲弄道:“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喂……”

    一時間,本來想著開導裴若的兩個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饑諷起來。二人都不是省事的角色,必要爭出個結果來,到最後倒把裴若冷落了。

    不過裴若本人可不這麼想,她是個心裡溝溝壑壑挺多的女人,又善於掩藏心事,鮮少與旁人說起。但自從與舒瑾瑜結婚後,情況稍稍有所改善,起碼對著他,她還是能說些心裡話的。

    剛剛聽趙明明與蘇韻的調侃,竟意外地讓裴若心裡起了波瀾,她想著似乎也有道理,而且畢業在即,很多事情都得馬上作出選擇,她想問問他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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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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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2:0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裴若思度著,心裡有些急躁,當天沒課後沒有回位於市郊的別墅,反而坐捷運來到舒瑾瑜工作的地方。她想著好像自他們二人相熟以來,她從未去他的公司,今天也算是找到了機會。

    因為害怕打擾到舒瑾瑜,裴若沒有提前通知他,幸好櫃檯的工作人員和秘書都是認人的,她很順利地來到舒瑾瑜的辦公室,不過舒瑾瑜並不在,說是正在開會。

    熟練的秘書小姐很懂得察言觀色,她問:“夫人,雷要我撥通總經理的內線電話通知他嗎?這個會議大概會持續很久。”

    裴若聞言,搖搖頭,她自然不想打擾舒瑾瑜的工作,便柔聲道:“我在這裡等他就好。”

    秘書小姐頷首,盡責地幫裴若倒了茶水後,就退出了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了,偌大的辦公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裴若坐在沙發上喝茶,烏黑的眼珠則環視著周圍,所有的擺設都很簡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舒瑾瑜的風格,更何況她是他的老婆。這樣想著,裴若心裡就泛起了甜意,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她總覺得自己很幸運,以前也沒想過有一天連漫長的等待都是泛甜的,如今卻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婚姻也很順利,無論婚前、婚後,那個人都很有耐心、很溫柔,不像她那些霸道又冷淡的父兄們,她都有些同情起她那個年輕、漂亮的繼母了。

    裴若看著窗外的天色,夕陽的光暈與天空的顏色交疊起來,顯出很平靜、很溫暖的顏色,這令她漸漸困頓起來,腦袋混混沌沌的。等她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耳畔傳來既遙遠又模糊的聲音,“若若、若若?”

    裴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晴,眼晴很酸澀,她抬手揉了揉,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蜷縮到沙發上睡著了,抬眼就是一張驚訝又焦急的男性臉龐。

    “瑾瑜,你會開完了?”她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大概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整個人懶洋洋的。

    舒瑾瑜皺眉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素來溫和的臉此刻也有些難看,“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提前和我打招呼?”

    聽出舒瑾瑜語氣裡的責備意味,裴若一下子就真正清醒過來,她有些慌張地解釋,“我、我就是想過來找你,然後秘書說你在開會,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你,我、我也不是故意睡著的。”

    她的神色很緊張,又帶著委昆,舒瑾瑜看著她,語氣緩了些,“躺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要不是秘書通知我,你還想在這裡睡多久?”

    “你中途從會議室裡出來了?”裴若睜大了眼晴,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嗯。”舒瑾瑜點頭,伸手固定住慌亂的裴若,他繼續道:“放心吧,本來就快結束了,有人在那裡掌控著,沒有影響。”

    “啊?”裴若叫了一聲,縮起腳丫子跪坐在沙發上,秀致的柳眉蹙起,小臉皺成包子。她拚命道歉,“瑾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軟軟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好了,我不是說過沒有影響了嗎?我只是希莖你以後別那麼傻了。”舒瑾瑜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她摟到懷裡。

    “真的嗎?”裴若乖乖地縮到了男人懷中,但還是有些遲疑。

    回答她的是腰上的一記輕掐,軟軟的肉被人掌控著,裴若敏感地扭動起來,又哭又笑地喊著:

    “癢、癢。”

    她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但是舒瑾瑜還是不停手地欺負著她,直到她軟成一灘泥般,毫無反抗能力時才松了手。

    裴若的眼裡含著一泡淚。原來溫菜的男人是這樣懲罰人的?好磨人,她再也不敢了。

    “以後乖乖的。”舒瑾瑜很強硬地命令她。

    “唔。”裴若虛軟地點頭,玉蔥般的幾根手指緊緊地楸住舒瑾瑜的衣角,模樣很是乖巧,又有些可憐兮兮。

    舒瑾瑜一看她戰戰兢兢的,不知為何有些想笑,便有意逗弄她,“是不是很想反擊?”

    裴若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一臉“我心悅臣服”的小模樣,語氣還有些囁嚅,“這是我第一次惹到舒先生,一定會吸取教訓。”

    舒瑾瑜一怔,朗朗笑道:“你實在是……那你現在是害怕了?”

    “不是。”裴若的聲音大了點,“我覺得滿好的,感覺更真實了一些。”

    “真實?”舒瑾瑜挑了挑眉。

    “嗯。”裴若心滿意足地靠到他懷中,菜聲道:“就是真實。”

    舒瑾瑜太溫條又太體貼了,讓人無可挑剔,裴若甚至覺得她大概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女人,一顆心總是漲得滿滿的。可惜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她在無盡的滿足中生出了不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劣根性,她總是有些害怕。怎麼會有人一直都是那麼溫和呢?完全是性格所致,還是本來就不放在心上?

    裴若很想知道,又不敢問,但今天這個人卻不一樣了,雖然被欺負了,但她還是很開心。

    舒瑾瑜聽著裴若沒頭沒尾的言語,想問些什麼,但見她的模樣乖巧、可愛,便不想管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像是想到什麼,問懷裡的人,“你今天怎麼心血來潮過來了?”

    正陷入沉思的裴若被喚醒,她有些遲鈍地害羞起來,“我、我就是想過來。”

    “嗯?”

    “我……”

    “什麼?”

    “好啦,因為你最近回來都很遲,我就想過來看看嘛。”裴若嘟起紅唇,有些不滿,她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這男人還一直追問。

    舒瑾瑜卻顯得很無辜,他猶猶豫豫地問:“難道你是怕我在這裡藏人?”

    裴若默然,眼角抽搐,只想翻個大白眼。

    “不是嗎?”不識趣的人還在鍥而不捨地問。

    “不是……”裴若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她真的很想問,究竟是怎麼樣的男人會讓素來品行端莊的椒女抓狂。她抬頭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嚷道:“人家就是想你啦!你有意見嗎?”

    裴若一鼓作氣地吼出來,然後空氣突然安靜了,她的身子在安靜的空氣中很是僵硬,她吞了吞口水,像只鴕鳥般埋到了男人懷中。

    又過了幾秒,安靜的空氣裡才迴響起男性悅耳的笑聲,很優雅、很有感染力,可聽在裴若耳中卻帶著些得意,她伸手捂住耳朵,不理他了。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新婚不久,我不應該讓舒太太獨守空閨。”舒瑾瑜狡黠地說。

    “不許說了。”就算捂住耳朵了,裴若還是聽到了男人的調侃。這算什麼?當她是欲求不滿的女人嗎?她不許他血口噴人,於是氣嘟嘟地又補充一句,“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舒瑾瑜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將裴若抱到腿上,又抬起她的纖白棻荑親了一口,笑問:“你今天過來就不是因為太想理我?怎麼現在又自相矛盾了?”

    “你……”裴若睜圓了眸子,抽回手拍了下他硬硬的胸膛,“我就是自相矛盾,不可以嗎?”她嘴硬地反駁,想著舒瑾瑜要是再挖苦她的話,她就撲上去咬他!

    幸好舒瑾瑜很識相,見好就收,他摟緊懷中條軟的女人,哄著,“好好好,畢竟你是舒太太。”

    “你……真是……”剛剛還渾身炸毛的裴若一下子就軟了,癱倒在他的胸膛上。這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的,男人稍稍放低姿態的三言兩語就將她收拾得服服貼貼。

    舒瑾瑜和裴若靜靜地捆孢了一會,靜謐的空氣中只流動著兩道輕輕的呼吸聲,忽然其中一道急促起來,緊接著是男性低啞的笑聲,“想不想在這裡做?”

    另一道輕細的呼吸聲瞬間一滯。

    裴若極緩極緩地從舒瑾瑜的胸膛上抬起頭,雪白的小臉上滿是意味不明的紅暈。她磕磕巴巴地說:“你、你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啦。”

    舒瑾瑜微微一笑,低頭吻了吻她粉嫩的臉頰,低笑道:“快下玥了,不會有人來的,更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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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2:1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這……”裴若已經開始猶豫。要是以前的她,肯定會義正辭嚴地拒絕這種羞恥的提議,可是從舒瑾瑜口中說出來,就令她搖擺不定了。

    而令其苦苦掙扎的男人則繼續誘惑著她,一雙手不知何時已經隔著衣服籠住她的胸部,此刻正慢條斯理地揉捏起來。他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誘哄,“想不想要,嗯?”

    “嗯……”裴若仰著小臉喘氣,思緒變得遲鈍,她不由得伸高手臂環繞住舒瑾瑜的頸頂,算是默認了。

    舒瑾瑜勾起唇角,伸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抬高她的臉,下一秒獎勵似的堵住她的唇。

    嘖嘖的水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傳開來,夾雜著兩相纏繞的喘息聲,一件件顏色或深或淺的衣物從沙發上滑落下來,暖昧地糾纏在一起。

    裴若被脫得赤條條的,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淺色內褲,粉嫩的肌膚襯得她如同是一隻被剝殼的蝦,她蜷縮著纖白的玉腿,想藉著男人高大的身軀遮掩自己,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如願。

    激烈的性事暫歇,裴若軟成水般癱在舒瑾瑜懷中,皎月般的小臉染著一層淺淺的胭脂,似乎還冒著熱氣,半張的小嘴不停地喘息著,小模樣可伶兮兮的。可惜舒瑾瑜尚不饜足,大手還罩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褻玩著,半軟下來的莖身還嚴實地堵在濕答答的花穴裡。

    男人很壞心,這樣牢牢霸佔著還不夠,手指還女人已經腫脹的花核上揉弄著。裴若半闔著濕潤的眸子,她有氣無力地道:“你不累嗎?”

    舒瑾瑜輕輕一笑,收緊指間的力道,說:“你說呃?”

    “唔。”裴若呻吟一聲,纖瘦的身子顫抖得厲害,忍不住想撥開舒瑾瑜在她腿間作怪的手,卻反被握住。舒瑾瑜的手扣著她的手,稍稍一用力,裴若的指尖就觸碰到那濕漉的地方,她哆嗦了一下,想要移開,卻被緊緊箍著。

    “瑾瑜……”她呻吟著懇求,“別這樣。”她的臉更紅了。

    “別怎樣?”舒瑾瑜朝裴若的頸間吐著熱氣,滾燙的舌頭湊上去緩慢地舔弄著,留下一串濕黏的痕跡。他喑啞地道:“若若,你裡面又濕又熱,我都不想出來了。”

    “你……”裴若咬緊了乾燥的紅唇,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你怎麼總是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

    她是真的不懂,舒瑾瑜素來都很正經、斯文,可在床上的時候又像是變了一個人,經常講一些令她感到羞恥萬分的話,她又是個臉皮薄的,就算結婚多時,還是受不住這些。裴若也不是沒有和他提過,可男人只當是情趣,聞言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侵犯她,她都快麻木了。

    果然這次舒瑾瑜仍擺出無辜的神色,他眨著漂亮的眼晴笑著,“若若,男人都是這樣的,怪只怪,你太美了。”

    裴若的嘴角微微抽搐,閉上了眼晴。

    舒瑾瑜輕笑,含著她粉白的耳朵舔噬,低聲道:“若若不理我了嗎?”

    裴若睜眼,伸手輕輕往他腰上一擰,嗔道:“油嘴滑舌。”

    舒瑾瑜當即眼神一喑,眼晴危險地眯起,他扣住裴若的腰將她猛地壓到了沙發上,她猝不及防,驚慌失措地喊:“你做什麼?”

    “若若,我……”舒瑾瑜俊逸的臉上有隱忍的意味。

    裴若戰戰兢兢的,她還腰酸腿軟著,尤其是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有些使用過度。但一個可怕的事實又正在提醒著她,她有些驚慌地低喃,“你、你怎麼又……”堵在蜜穴裡的莖肉正急劇地膨脹著,密密實實地填滿花壺。

    舒瑾瑜喘了一口氣,他的眼晴亮晶晶的,可憐兮兮地望著裴若,“若若,我又硬了,我想……”他掐著她豐滿、柔軟的臀肉,接著用力往上一頂。

    “啊!”裴若顫抖地低吟,潔白的額角又慢慢地滲出了汗珠,她放棄般地囁嚅道:“輕一點。”而後緩慢地抬高修長的玉腿,纏繞在男人精健的腰上。

    舒瑾瑜欣喜若狂,氣勢洶浦地又重重往更深處一插,他們又在沙發上酣暢淋漓地共赴巫山雲雨,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裴若實在沒有力氣再迎合他,只能任由舒瑾瑜在她身上興風作浪。

    極致、暢快的性事再次停歇的時候,裴若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了,她趴在舒瑾瑜的胸膛上喘著細氣,他則吃飽喝足似的在她雪白的背上來回撫摸著。

    “你……我都快要累死了。”裴若委委昆居地埋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散架了,相比依舊神清氣爽的男人,她真的不能不嫉妒他的體力,明明她也有規律、有計劃地跑步運動,怎麼會差這麼多?

    “那是你平時運動量不夠,才這麼容易沒力氣。”舒瑾瑜的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臀縫上,修長的手指滑過優美的曲線。

    “我明明有按計劃運動。”裴若有些不服氣地輕哼。

    “所以不夠啊。”舒瑾瑜輕輕一笑,帶著一股寵溺的意味。

    裴若的小手按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稍稍撐起自己的身子。她覷他,佈滿紅潮的小臉微微有些倔強,她彆扭地說:“那你說要怎麼才夠嘛。”

    舒瑾瑜挑了挑眉,將手從她的臀部上收了回來,他撫著她條滑的腰線往上,嘴角噙笑地望著裴若顫顫巍巍的模樣。他攥緊了她軟糯的乳房,讓乳肉從指縫中擠出來,同時壞笑地說:“舒太太只要多讓舒先生上幾次就好了,舒先生會幫助舒太太運動的。”

    “你……”裴若瞠目結舌,憋紅了一張媚如秋月的臉蛋,她齜著雪白的貝齒,俯身往男人的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氣勢洶洶地威脅著,“不許說這種話!”

    舒瑾瑜笑出了聲,胸膛都震動起來,他摟緊她馥鬱、番軟的身子,繼續口無遮攔,“舒太太覺得一天得做幾次?”

    裴若又氣哼哼地撲上前咬他,可惜舒瑾瑜的肉太硬,她就算輕輕地咬,還是覺得牙會疼,於是只能由著舒瑾瑜說些葷素不忌的話。她現在是真的相信路深和她說過的話了,無論多麼正經的男人,一旦撕開了面具,都會變成一匹色狼,她才不要和色狼一般見識。

    裴若由著舒瑾瑜閩了一會,忽然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眨了眨眸子,有些詫異,這時又感覺到背上覆上了一件柔軟的外套。她微微一笑,小臉在舒瑾瑜溫暖的胸膛上蹭了蹭,她柔柔地喚著他,“瑾瑜……”

    “嗯。”舒瑾瑜應了聲,長臂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修長的手指則隔著衣物在她的腰窩上撫摸著。

    “瑾瑜,我給你生個寶寶好不好?”也許是四周太過靜謐,抑或是男人的懷抱太過溫暖,裴若不由自主地說出來。其實她早就想說了,可又覺得害羞。

    舒瑾瑜擱在裴若腰際的手指一頓,他指尖的溫度透過衣物熨熱了她,幾秒鐘後,舒瑾瑜柔聲道:“怎麼忽然想到這個?”

    裴若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含著水意的眼神很是認真,“不是忽然。”舒瑾瑜看著她,臉色不變,仍是很溫菜的模樣。

    裴若有些羞赧,她的臉本就飄著兩朵紅雲,此刻更是紅得幾欲滴出血來,她有些不敢看他了,眼神閃閃躲躲的,說話也支支吾吾,可終究還是擠出來,“我想生一條、一條和瑾瑜一樣的小金魚……”

    “金魚?”舒瑾瑜一愣。

    裴若咬了咬紅豔豔的唇瓣,她鼓足了勇氣凝視著他,笑得嫵媚,“瑾瑜就是金魚啊。”舒瑾瑜又是一怔,過了一會,眉眼間蕩漾開笑意,本就微挑的眼尾越發上揚,他撫摸著她滾燙的小臉,頗有些無奈地說:“你果然就是個小女孩,我是老了,有些話真的一下子聽不太懂。”

    這回換裴若呆了,她本想反駁舒瑾瑜又喚她小女孩,可聽到後半段,她又成了泄了氣的皮球,她嘟囔道:“你一個二十五歲正值大好時光的男人居然說自己老,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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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2: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舒瑾瑜微笑著,他摸著她菜美的下頷,“那二十一歲的舒太太呃?年華可比我更美好,這麼早就做媽媽的話,會不會太可惜了?”

    裴若睜圓了眸子,頭搖成波浪鼓般。她急忙反駁,“怎麼會可惜?我們的生活會更加有意義的。”

    舒瑾瑜將手從裴若的臉上收了回來,他孢著她坐了起來,攏了攏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又摸了摸那濃密的長髮。他勸著,“若若,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美好東西等著你嘗試,孩子或許也是,但我覺得,他應該選擇在一個更恰當的時機出現,那樣才是最好的。”

    舒瑾瑜說得語重心長,裴若卻聽得有些糊塗,她撓了撓臉,抬頭望著他,迷茫地道:“什麼是最好的時機?”

    男人不語,在女人挺翹的秀鼻上輕輕一刮,權當作為回應。

    裴若仍舊傻兮兮的,半晌才醒悟過來,她哦了聲,有些失落地微笑,“反正你就是嫌我太小了,嫌我不懂事,不能照顧好小金魚。”

    舒瑾瑜聞言,微修眉,他頗嚴地捏住她的下巴,語氣認真地解釋,“不是。”

    裴若依然柔柔地笑,只是眼簾垂了下來。

    舒瑾瑜指尖上的力道一下子就重了,可很快又放鬆了,他歎了口氣,斟酌著措辭,“若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我知道。”裴若的手撫摸上他的手,後者迅速地反握住她。她抿了抿紅唇,繼續說道:“瑾瑜,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覺得很多事情並不需要作多麼周詳的計畫,也就是所謂最恰當的時機。按班就部當然是好的,可是人生中還有很多意外驚喜,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自己會做不好呢?”

    舒瑾瑜微微眯眼,神色複雜地望著她。

    裴若莞爾一笑,將臉埋到他寬閏的胸膛上,低語道:“好啦,我說說而已,我會聽你的話,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做媽媽,到時候也是瑾瑜做爸爸的最好時機。”

    舒瑾瑜這才將臉色鬆懈下來,但仍舊握住她的手不放。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故意用泛著酸意的語氣說:“舒太太要是一直只做我的妻子就好了,要是做了媽媽,指不定那調皮搗蛋的小傢伙會和我搶她。”

    裴若噗嗤一笑,又抬起頭來她掩著唇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自然是真心話,幹真萬確。”舒瑾瑜挑了挑眉,目光相當懇切,他的眼瞳中盡是她的身影,“我有沒有跟舒太太說過,能和舒太太結婚,我真的很高興。”

    裴若刹那間顫抖起來,她的眼眶中泛起逅意,“我也是。”她說得極輕,不過短短三個字,她卻花了很大的力氣。

    舒瑾瑜則微微笑了起來,他吻了吻她的眼角,情意縋綣地道:“若若,要不你畢業後就別工作了,一心一意地做我的妻子吧。”

    裴若吸了吸鼻子,她拭了拭眼角的淚,嘲弄他,“你前段時間迂鼓勵我認真讀書呢,給你做全職太太的話,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舒瑾瑜一聽,笑得有些靦腆,他討好似的舔了舔她的唇,順著她的意思,“我差點忘了,幸虧舒太太提醒,畢竟舒太太曾經教誨過我凡事要有始有終,只是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舒太太要選擇空姐這份工作呢?一想到會一連好幾天看不到舒太太,我就胸悶得慌。”

    舒瑾瑜說得可憐兮兮的,到後面則越加動容了,一派正經的人要起寶來也像模像樣,裴若自然被弄得哭笑不得,想了想,還是縱容地配合他。她不敢怠慢地解答他的疑惑,“因為這是舒太太少不更事時就埋下的理想。我小的時候經常透過窗戶看過往的飛機,覺得它們比鳥飛得更高、更自由,就想著長大後做空姐了。”

    裴若說得挺輕鬆,舒瑾瑜的臉色卻凝重起來,他很是同情地望著她,看得裴若也慌張起來,正待她再想說些什麼,舒瑾瑜忽然朗朗大笑起來,眼睛都笑彎了。裴若被嚇得目瞪口呆,頃刻間就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舒瑾瑜拍了拍她的小臉,幾乎是笑得喘不過氣來。他不可置信地說:“原來若若你有這麼傻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理由,真是可愛。”

    裴若有幾秒鐘的呆滯,過了幾秒,她僵硬的表情才漸漸龜裂。她咬牙切齒地道:“不許嘲笑我,我就不信你小時候沒犯過傻。”明明每個人都有年幼無知的時候,舒瑾瑜幹嘛笑得那麼欠扁?這還是體貼、溫柔的他嗎?她覺得她要重新審視這個男人了。

    舒瑾瑜仍舊笑得燦爛,“我小時候當讓犯過傻啊,但我不會在成年的時候繼續犯傻。”

    裴若兩眼一黑,差點暈廠過去,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後,便氣鼓鼓地戳了戳男人堅硬的胸膛,輕嗔,“壞蛋。”

    於是壞蛋舒瑾瑜就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指,又遞到嘴邊親了好幾口才甘休,承認道:“舒太太說得對。”

    裴若被他這麼一杗,惱意頓時煙消雲散。其實她自然也明白將兒時幼稚的想法付諸行動是一件挺笨的事情,但長久以來,她都頗遭束縛,能夠有所選擇,並且說服父兄,就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她很滿足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激情之後,裴若兩眼一閉,真的昏過去了。

    窗外夜幕低垂,有輕輕的晚風拂迸,有淺淺的清輝躍入,地面上調皮的光暈隨著窗簾搖擺的弧度舞動,相比起激烈晃動的沙發,它們可顯得溫柔多了。

    裴若在渾身酸疼中醒過來,她勉強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皮,躍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濛濛的光景。她有些恍惚,閉眼再睜開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家中了,現在正躺在床上,身子被箍在溫熱的懷抱中。

    裴若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果然就看到一張清俊、疏朗的臉龐,淡淡的流光傾瀉在他舒展的眉宇間,他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勾勒出一彎乖巧的陰影,竟意外地顯出一股孩子氣來。

    裴若條柔一笑,先前被這個男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惱意早就無影無蹤,微微湊上前,在他的眉間落下一個吻,然後她也跟著閉上眼睛。柔軟的黑暗湧了上來,她墜入無邊的夢境中,似乎有些虛無,又似乎是分明的真實。

    不知過了多久,裴若再次緩緩睜開眼晴,這回她的意識很快就清晰了,屋內光線雖然仍舊很模糊,但她也知道已經是白天了。她挪動著稍稍恢復過來的身體,然後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頎長身軀,舒瑾瑜正背對著她穿衣服,流暢的肩線在淺色的襯衫下顯得很優雅。

    他大概是察覺到什麼,轉過身來,有些驚訝地說:“若若,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裴若抿了抿微腫的紅唇,“被你吵醒的。”

    “嗯?”舒瑾瑜愣了一秒,坐到床沿,有些尷尬地道歉,“對不起,舒太太。”

    裴若噗嗤一笑,泛著紅暈的臉蛋很是嫵媚,她體會到一種捉弄人的樂趣,“騙你的,傻子,我是睡到自然醒好不好。”

    舒瑾瑜眨了眨眼晴,微微笑,“我本來就知道。”

    “哦,好吧。”裴若輕哼了一聲。她現在已經能夠摸清舒瑾瑜的一些套路了,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與得了便宜還賣乖,於是也不和他爭,只說:“我要起來了。”

    舒瑾瑜連忙按住她的身子,“你再睡會,昨天太累了。”

    裴若被按得不能動彈,一聽這話,無奈地笑,“舒先生,你現在是決定亡羊補牢了?”

    舒瑾瑜的臉上浮上一層心虛,他再次賣弄他討好的動作,俯身舔了舔裴若的唇瓣,低語道:“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裴若立刻伸手掐在他腰間的肉上。

    舒瑾瑜悶哼一聲,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要賴似的撲到了她的身上,不停地用臉蹭著她如玉的頸頂,猶如一隻大型的犬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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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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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2: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癢……”裴若被蹭得咯咯直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自認不時舒瑾瑜的對手,只有來回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歎息般地說:“舒先生,你的臉皮真是厚如城牆啊,還說我是小女孩,你自己也就是個小屁孩。”

    她話音一落,舒瑾瑜蹭地一下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他危險地眯起眸子,笑得很是狡詐,一句話被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道:“小屁孩會把我幹得昏天暗地嗎?”

    裴若睜大了眼晴,芙面滾燙。她羞得不行,就要把他推開,不料落入舒瑾瑜的圈套,他順勢摟著她箍在懷中,自己仰躺在床上,堅硬的長臂強勢地束縛著她。

    “你、你不要臉!”裴若掙脫不開,只好罵他。她現在幾乎懷疑先前彬彬有禮的舒瑾瑜只是個幻影,這人實在越來越沒底線了。

    舒瑾瑜仍是笑道:“我只對你說。”

    “我才不想聽。”

    “不想聽什麼?是……幹你?”

    “閉嘴!”

    “哦,我不說了,那我……”一隻大手偷偷摸摸地溜到女人的衣擺下,然後大大方方地往上移。“啊!”裴若尖叫,就和被踩到昆巴的貓一樣。舒瑾瑜居然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她想抓住他的手,但對方靈活得像條魚。

    她很快被摸得氣喘吁吁,到最後終於放棄掙扎了。她可憐兮兮地懇求,“別鬧了,昨天你還鬧不夠?”

    “我就摸摸。”舒瑾瑜面不改色地狡辯。

    裴若歎了一口氣,全由著他了,緩緩抬高手臂環住他寬閏的肩背,又緩緩闔上眼睛。她先前還失落不能在畢業前給舒瑾瑜生個孩子,但現在看來她也不需要失落了,哪裡是她做不了媽媽,明明就是舒瑾瑜還做不了爸爸,他幼稚起來簡直令她束手無策,他居然還嫌棄她小,只能說舒先生真是厚臉皮得可愛。

    不過,身為一個好老婆,她就暫且順著他的意思,就是她年齡迂太小吧。她願意等著他鬆口,那一天總不會太晚。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陪她去趟花店,因為兜兜轉轉,她總算知道自己想種什麼花了。


    三年後。

    夜晚,飛機落地於臺北。裴若和同事聊了幾句後就轉到專用的換衣間,舒瑾瑜待會要過來接她回家,她按照往常的習慣得把制服換下來,然後換件更輕便的衣服。這個時間點,換衣間裡只有寥寥幾個人,裴若和她們一一打過招呼後,就閃到最裡面的隔間去了。

    不過才剛解了窄裙的腰扣,放在包包裡的手機便響了,她暫停解衣服的動作,空出手來掏出手機,一則短信靜靜地躺在螢幕上。她滑開一看,紅唇微微一抿,靈活的手指很快敲出幾個字作為回應。她放回手機,繼續解扣子,只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先前急迫的意味消散了些。

    裴若終於換好衣服後,一推門出來,換衣間裡已經沒有人,裴若也不急,甚至還準備到休息室喝口水,然後坐下來慢慢等。

    正待裴若推著行李箱出去時,換衣間裡忽然進來一個人,那人看樣子是有些急切,著實嚇了裴若一跳,她穩定心神,意外地發現來人竟是同事中有名的冰山美人容?。

    容?素來都是一張冷淡的面皮,此時神態卻有些奇怪,她有些詫異地看著裴若,居然還主動打起招呼:“裴若,你還沒回去?”

    裴若一愣,她平時和容?交集不多,又鮮見容?可稱得上熱切的臉,她感到微微不自在,但面上仍舊禮貌地回應道:“換了下衣服,現在準備回去了。”

    容?了然地點點頭,正待再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一道元氣十足的重聲,是個男孩子,叫得十分賣力,格外清晰地回蕩在換衣間裡。他大聲呼喚著:“媽媽,你換好衣服了嗎?我和爸爸都等急了。”

    空氣中有幾秒鐘的安靜。裴若覺得自己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更別提面色複雜、難耐的容?,她少也這般失態過。

    裴若只好硬扯著嘴角笑,“這是……”她都快糊塗了。前幾天事務長還熱心地想給二十八歲芳齡,卻貌似孑然一身的容?介紹男朋友呢,不過短短幾天,容?就不僅冒出了個正牌丈夫,甚至還有個正牌兒子,她無法想像事務長知道真相後的尷尬表情。

    容?顯然也很尷尬,她往門外看了幾眼,又朝裴若露出無從說起的神色。

    裴若有些明白過來了,大概容?是不想提及私事,於是她淡淡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容?連忙點頭,輕聲說:“再見,路上小心。”

    裴若頷首憋笑,繼續推著行李箱出去,出來之後果然在門口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大的看上去不苟言笑,小的卻格外熱情,一點也不膽怯,圓溜溜的黑眼珠骨碌骨碌地打量她,還很有禮貌地向她打招呼:“阿姨好。”

    裴若聞言一笑,這可愛的小模樣讓她想起了乖巧的外甥杜懿□,讓她倍感親切,於是也俯下身子和這小男孩打招呼:“你也好啊。”揚起平易近人的笑容,她以往都是用這一招收服杜懿□的。

    小男孩也很受用,他還很熱絡地向裴若打聽起來,“阿姨,我媽媽快要出來了嗎?”“嗯,她快出來了,你再等一等好不好?”

    “好。”

    裴若三言兩語就把孩子哄住了,和他道別,又和孩子的父親點頭致意後,才轉身離去。等走到機場出口了,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想去休息室待著的,可現在已經出來了,也沒準備再折回去。

    裴若站在路旁等著舒瑾瑜,夜風有些涼,她穿得不多,便覺得有些冷,但腦袋卻越發清明起來。這三年來,什麼都變了,又什麼都沒變,就和她種在花圃裡的洋桔梗一樣,一年四季皆有變化,但變來變去,本質上還是這些花。

    她和舒瑾瑜也是如此,依然是原來的疙瘩橫亙在他們之間,這個貌似成熟,實則幼稚的男人仍舊不願意成為一個爸爸。這些年來,他又多了個理由,說她工作忙,並且身子骨也要調養,總歸是有層出不窮的理由。

    裴若失落了幾次,到後來都有些麻木了,可悲的是在這泛苦的涊味中感到一絲可笑。通常的情況大抵是女人不願意生孩子,男人都是挺樂意的,畢竟這十月懷胎是女人遭罪,可到了她和舒瑾瑜這裡卻反了過來,居然是她求著他要個孩子,這算不算自己求虐呢?

    裴若想到了容?的孩子,又想到了可愛的外甥,這樣美好的小東西,讓她覺得羡慕。可能幾年前她是真的垂誕這些孩子軟糯、乖巧,但如今她有了更深的體牾,她只是希望她與舒瑾瑜組成的家更加完整。

    她變得貪婪了,唯有枝椏相連、血脈相融,才能證明舒瑾瑜是屬於她的,她的全身心已經交付出去了,總歸要討得一些保障,她到底是個昔通女人。誰讓她有時候會猜不透這男人的心思呢?即使他經常幼稚得像個孩子。

    裴若望著渺遠的夜空,又將目光移到燈火璀璨的大道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她有些茫然。這時一輛黑色轎車正朝她駛來,裴若回過神,認出是舒瑾瑜的車子,她稍稍後退一步,看著車子停在跟前。

    一個體態修長的男人很快從車下來,大概是急忙從公司那邊趕過來的縲故,衣角稍顯淩亂,但絲毫不影響他眉宇間沉澱下來的穩重與從容。他幾個大步走到裴若跟前,頗有些強硬地環過她的身子,神色帶著責備,“你怎麼站在外面?我不是讓你在裡面等我嗎?”

    裴若由他抱著,從容不迫地一笑,“我先前都在裡面等著,才不過出來幾分鐘,這樣也方便點。”

    舒瑾瑜面帶審視地看著他,畢竟以往她都是乖乖地待在大廳裡等他過去的。

    “好啦,就一次,以後還是聽你的,我不敢早出來一分鐘。”裴若摸摸他的臉,撒嬌地笑著。“嗯。”舒瑾瑜稍稍滿意了。他環著裴若讓她先坐到車裡,然後自己從另一邊上去,關了車門後就開始道歉,“對不起啊,若若,臨時突然有一個緊急會議,我走不開,讓你比以前多等了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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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2:4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裴若轉過頭去看他,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已經在短信裡說過一遍,怎麼現在又重複一遍?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當然明白舒瑾瑜這些年來蒸蒸日上的事業是要付出怎麼的精力與時間,他有多忙,她這個做妻子的體牾最深,她能做的就是體諒他、關心他。

    裴若承認有時候會因為他的工作影響到他們約會而感到失落,但這些都是小事情,遲一些過來接她更是小事情,她不喜歡他每次因為這些小事情不停道歉,這種在身心疲憊的忙亂中擠出來的愧疚根本不會讓她覺得快樂,只會讓她更加心疼這個男人,她承受不住這種感覺。

    但舒瑾瑜這個平日裡八面玲瓏的男人卻依舊在犯傻,他握住她的手,皺眉道:“我只要一想到你點開短信時會有的失落表情,就渾身難受,就只好不停道歉。”

    裴若覷著他,“這種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雖然每次都道歉,可也每次都會犯同樣的錯誤,這很沒意思。”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生氣。”舒瑾瑜的腦袋耷拉下來,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裴若歎了一口氣,用另一隻手點了點男人微微褶皺的眉心,菜聲道:“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那些都是你的錯覺,傻瓜。”

    裴若萬般無奈,這三年來她幾乎是搜腸刮肚地哄著舒瑾瑜,而且是沒有一絲脾氣地哄著,這個男人早就成了她唯一的軟肋了,她哪裡敢讓他不痛快。

    可舒瑾瑜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聽裴若鬆口,語氣就得意起來,他在其他人前也不這樣,但在裴若面前卻常常毫無遮掩,他很是愉快地說:“我就知道舒太太是最好的。”說著,他就湊上前親了裴若兩口,後者強忍住想揪他頭髮的衝動。

    看著這幼稚鬼最後一絲的唯諾消失不見,裴若表示忍得一點都不困難。

    偷完香後,舒瑾瑜開起車來都是愉快的,他比以前活潑了些,一路上除了和裴若訴著這幾天沒見到她的相思之苦外,又說自己的胃很想念她做的飯。

    裴若本來只是隨意地聽著,後面便有些狐疑起來。她側過身子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很嚴肅地問:“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吧?”

    舒瑾瑜的嘴角一下子就僵直了,他乾笑幾聲,想胡亂扯開話題。

    裴若眯起限晴,腦袋機警地運作起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同時火氣也蹭蹭地往上冒,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怎麼又不按時吃飯?這是你第幾次被我抓到了?”

    裴若是真的憤怒了,又心痛又惱怒。她可以忍受舒瑾瑜全身心撲在事業上,因為她明白由於介意著自己特殊的身份,他非常迫切地想向舒氏上上下下證明自己的手腕與能力,可她獨獨忍受不了他不珍愛身體的行為。他明明也算是理智的成年人了,卻經常在這種事情上犯迷糊,也總是惹得裴若火冒三丈。

    裴若素來都是個溫溫柔柔的女人,能惹到她就說明舒瑾瑜有多麼不知好歹了。

    裴若的語氣頗重,舒瑾瑜一下子就慌了,他也不過才松了一口氣,想不到又說漏嘴,惹火了裴若,他自然是知道對方是有多在意這件事,恨不得當場就停下車子哄她。

    不過就算他解釋得口乾舌燥,裴若仍舊理都不理他,對於屢犯相同錯誤的男人,偶爾還是要狠狠心的,所以等抵達位於郊區的別墅時,她趁著舒瑾瑜停車的間隙,不等他,直接進了門。

    她放下行李箱,怪直到廚房倒了杯水,滿滿喝了好幾口,才覺得火氣稍稍滅下去一些。又過了幾分鐘,她聽到廚房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她閉了閉眼,捧著玻璃杯站到了窗前,又順手稍稍拉開窗簾,雖然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很快,一具溫熱的頎長身軀從身後熱切地抱住了她,裴若被撞得往前傾了一些,但很快就穩定下來。她放下水杯,拍了拍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冷淡地說:“放開。”

    後面的人自然不放,並且不依不鐃地磨蹭著她,口氣更是無賴,“不放。”

    裴若挑了挑柳眉,用力扭動幾下想要掙脫,卻無奈地發現這男人束縛的力道就和死結般越拉越緊。她很快就放棄了,態度也跟著妥協了幾分,她軟聲道:“你就不能愛惜一點自己嗎?我又不能跟雷達似的全天候偵鍘你,你要是繼續在這方面犯糊塗,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舒瑾瑜滿口應承,他轉過她的身子,將臉埋到她溫暖的肩窩,長臂依然牢牢箍著她的腰。他急切地說:“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為我擔心了,對不起,舒太太。”

    裴若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慢慢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肩背,喃喃道:“但願這是你最後一次的保證……”

    話音一落,裴若纖細的腰肢便又被摟緊了幾分,舒瑾瑜寬閏的肩線緊緊地繃著。

    裴若來回摸了摸他菜軟的頭髮,忽然輕笑一聲。舒瑾瑜不明所以,將頭從她的肩窩處抬起來,他看著她,悶悶地問:“笑什麼?”

    裴若挑了挑眉,“我在笑我自己啊。”

    “什麼?”舒瑾瑜一愣。

    “笑我自己居然又因為你不按時吃飯而生氣,說起來,這也算是很幼稚的生氣理由吧。”“若若……”舒瑾瑜反應過來,有些委屈地說。

    裴若抬高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菜聲道:“好啦,我也就說說而已。你先去洗手,然後去廚房外面待著,我給你煮碗面。”

    “好。”一聽有吃的,舒瑾瑜立刻有精神了。他聽話地鬆開裴若要去洗手,可走了兩步又黏了回來,他小心翼翼地問:“我不想在外面待著,可以留在廚房看著你煮嗎?”

    “什麼?”裴若有些想笑。

    “你一去好幾天,我很想你。”舒瑾瑜說得理直氣壯。

    “舒瑾瑜!”裴若感到無所適從,以前她還經常因為他貌似甜蜜的言語而心動,但現在她早就明白這就是對方習慣性撒嬌的幼稚本性。她捏了一把他的臉,批評他,“你現在還能想起來自己以前的樣子嗎?那個整天說自己老,然後說裴若是小女孩的舒瑾瑜去哪裡了?”

    “一直都是。”舒瑾瑜剛開始還因為裴若直呼他的名字而稍稍正色起來,可聽到後面又擺出無辜的樣子,他頗有些受傷地說:“原來想若若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裴若不禁顏栗,來回深呼吸後,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愛待就待著吧。”

    “好。”舒瑾瑜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刻露出勝利的笑容。

    一碗面就在裴若身後無時無刻都跟著一條亦步趨步的大型犬中完成了,最後大型犬還吃得很開心,這讓煮這碗面的人也自然欣慰了。

    只是這種欣慰也並沒有持續多久,睡覺時,舒瑾瑜朝她伸出不規矩的爪子時,裴若還是毫不猶豫地把他拍掉了,“今晚不許。”她義正辭嚴地警告他。

    “為什麼?”舒瑾瑜並沒有退縮,鍥而不捨地又把爪子伸了過來。

    這個季節裡,男人的手還帶著涼意,就這麼直接地與她的皮膚貼和,裴若激靈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舒瑾瑜以為她妥協了,就整個人都壓到她身上,反正這種事情他幹得最順手不過。不料裴若這次比以往都難唬弄,即使被壓制住了,仍舊躲避著男人的親吻。舒瑾瑜熱切地索吻了幾次後,都只能打打擦邊球。

    情欲勃發的男人耐心都是不夠的,更何況是被女人寵慣了的,不過幾個來回,舒瑾瑜也有些不耐了,直接伸手扣住裴若的下巴,他強吸了一口氣,努力用溫和的語氣問:“今晚究竟怎麼了?”

    裴若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深黑色的、烏沉沉的,如同上等的松煙墨。她微微抿唇,略為無奈地笑,“瑾瑜,我今天……就想和你說說話,飛了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好累,難道你不累嗎?明明工作了一整天,還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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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在開玩笑嗎?”舒瑾瑜在有些緊繃的狀態下稍稍松了一口氣,他扣住裴若的腰翻了身,兩人互換了位置,修長的手撩開她柔順的長髮,摸著她如玉的後頸。他放低聲音,“算了,你今天好像確實有點不一樣。”

    裴若往他溫熱的胸膛上來回磨蹭了兩下,她悶笑,“舒先生還是很聰明哦。”真不像平時故作可伶巴巴討饒的模樣。

    舒瑾瑜捏了一把她頸上的肉,語氣中帶著笑意,“我想比舒太太稍微聰明一點。”

    “是這樣沒錯。”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裡,裴若勾起了唇角,她完全承認對方說的,於是繼續問:“那舒先生可以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聰明的人都比較懂得揣摩人心吧。”

    舒瑾瑜聞言輕笑,他側過頭在裴若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相當配合她猜起來,“還在想我不按時進餐嗎?”

    “我有這麼囉嗦嗎?”

    “呃……那是碰到不友好的乘客了?”

    “不是。”

    “那是因為工作上的壓力?”

    “噗嗤。”裴若終於從舒瑾瑜的胸口抬起頭來,含笑地輕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巴,又繼續埋了回去。她斟酌著言語,然後緩緩道:“你猜到一半吧,也不算壓力。”

    “因為工作?”舒瑾瑜的聲音中帶著詫異,“怎麼了?”

    “其實也跟工作沒關糸,我本人的想法……瑾瑜,我想、想辭職,然後以後專心做全職太太,好不好?”裴若說得磕磕巴巴的,其實幾個月前她就有這種想法了,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舒瑾瑜提,可綜合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她下定了決心。

    “辭職?”舒瑾瑜也只稍稍疑惑了下,就很快就愉悅地說:“好啊,當然好啊,這樣我每天回家都可以見到舒太太了。”

    舒瑾瑜大概真有些想笑,他還以為是什麼重大事件,聽到是辭職後,就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他摟緊裴若,軟聲道:“只要你感到快樂就可以。”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裴若微不可聞地低語。

    “什麼?”

    “你就不問問原因嗎?”裴若故意帶著些哀怨,提高聲音。

    “嗯?”舒瑾瑜顯然一愣,但隨即失笑,“你今晚是決定和我猜迷語了?”

    裴若也笑,她闔上眼晴,道:“好啦,其實也沒什麼原因,主要還是想著以後你下班回來,都能夠吃上一頓熱的晚餐。”這自然是實話,但還有一層原因她還沒說,因為現在並不是恰當的時機。

    舒瑾瑜則將她摟得更緊些,他善於在調情時油嘴滑舌,但有些情況下,又不會去賣弄這些。裴若還是挺喜歡他這一點的,畢竟她喜歡輕鬆的情話,而不是酸溜溜的那種。

    她忖度著,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便問:“我問你哦,小念現在怎麼樣了?”她問的是她的小姑子舒念初,不久前和杜氏的杜嘉若離婚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飛機上,著實吃驚不小。

    “小念?”舒瑾瑜頓了下,“我去看過她了,狀態還可以,只是她沒說她和杜嘉若離婚的原因。”說起來,連他都嚇了一跳,他這個妹妹自小都靦腆、怯弱,這次居然會自作主張地把婚離了,結束了五年的婚姻,慚愧的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還完全不知道內情。

    “原因?”裴若輕笑,她懷疑舒瑾瑜是不是故意裝傻,“這個迂需要問嗎?杜嘉若是什麼樣的人,小念能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已經不錯了。”

    “你……知道他?”

    “我以前沒和你說過嗎?”

    “說過什麼?”

    “那就是沒有了。說起來,我和杜嘉若讀的還是同一所國中,他太有名了,成績很好,很受人歡迎,但性格也相當惡劣,當初他結婚的時候我還收到過邀請帖呢,還對新娘子抱有深深一番的同情,那時我沒想到她會是我未來丈夫的妹妹。”

    裴若不禁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裴氏和杜氏也有往來,杜嘉若還是她大哥裴錚的好友,兩人的性格有異曲同工之妙,也不怪她不清楚,想來似乎還沒有和舒瑾瑜提及過。

    “你和杜嘉若同校過?”舒瑾瑜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一松,他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眼睛緊叮著她,“我還以為他只和裴錚有往來,卻不想……”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是因為我大哥的關糸,不認識都不行。”裴若摸摸他的臉,輕聲說:

    “關鍵還是勸小念想開點,你這個做哥哥的要上心些。”

    “她自己主動離的婚,還想不開?”舒瑾瑜皺眉。

    “你說這話是認真的?”裴若望著他,“我和小念也談過幾次,她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放下?”舒瑾瑜挑眉,“我一直以為他們沒多少感情,他們婚結得還很匆忙,說實話,當初我很意外。”

    裴若撫摸他修長的眉毛,頗有些無奈地說:“你真是……好啦,也就我們女人這樣。”

    “嗯?”舒瑾瑜握住她纖細的手指,來回摩挲著,又想說什麼。

    不料裴若眼晴一閉,極輕地說:“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舒瑾瑜一愣,感到涼颼颼的,直覺告訴他,他好像說錯話了,但卻不知道出錯的地方。

    裴若闔著眼,其實她的意識還很清晰,因為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是真正的遲鈍。之前她有時候看不懂他,即使他表達情感也不隱晦,現在她隱隱有所醒牾,哪怕她猜透了舒瑾瑜的心思,可能會比僭懂時更加不快樂。到底是選擇僭懂時的微微失落,還是漸漸攤牌呢?她得再想想。

    這一夜算是相安無事,只是到了天邊魚肚翻白之際,沒有吃飽的人還是忍不住鬧騰起來,裴若就在昏昏沉沉之際被鬧醒了。她原先以為是在作夢,只覺得有濕熱的東西不停地在她的臉上舔來舔去,她本來睡得挺好的,卻被這樣反覆騷擾著,便逐漸生出一股惱意來,就忍不住伸手啪地拍了過去。

    “唔。”

    有人悶哼一聲,不輕不重,卻惹得裴若醒過來,她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在模糊的光線中,只見那始作俑者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胡亂地撓著臉頰,微垂首的模樣顯得十分委屈。她眯起了眼睛,淩厲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往下移,一看火氣更盛了,原來這男人早就把她的睡衣剝得乾淨,此刻胸乳都袒露出來。

    “舒瑾瑜!”裴若火冒三丈,努力想讓語氣更嚴厲些,可因為剛醒來的縲故,聽起來就有些軟綿綿的。

    “若若,你醒了?”舒瑾瑜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珠因為被抓個現行而微微瑟縮了下,口氣倒還是挺鎮定。

    “你在幹什麼!”

    “若若,我想要。”不等裴若反應過來,舒瑾瑜就不管不顧地再次撲了上來。他原先的動作還小心翼翼的,現在是完全無所顧忌的粗魯與急切。

    “啊!這個時間點你不睡覺,居然想著偷襲我,你要不要臉啊?”裴若被他猛地一壓,差點喘不氣來,稍一定神,就伸手反抗。

    “我想要你就是不要臉?”舒瑾瑜睜大了眼晴,神色很是無辜,手上的動作更是毫不含糊,折起裴若的兩條腿就往兩側壓。

    “唔。”裴若忍不住輕吟,即使經歷過許多遍,還是覺得這個姿勢萬分羞恥,想收攏,卻被緊緊壓著動彈不得,只能伸手拍打男人的胸膛,“大色狼,我要睡覺啦。”她差點哭出來。

    “噗嗤。”舒瑾瑜憋不住地笑出聲,他玩味地望著身下人兒瞪圓了的眸子,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又舔了舔唇,握住自己膨脹的那處往那緊閉的花縫上來回磨蹭,飽滿欲滴的花核就在他反覆的研磨下腫脹起來,嫩嘟嘟的,幾欲滴出血來。

    “若若,你都這樣了,還不想要嗎?”他故意壓低聲音引誘她,同時更加粗暴地挺動腰身,兩人相貼的部分幾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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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3:0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你……”裴若禁不住將如玉的頸項往後仰去。她咬著紅唇負隅頑抗,卻仍抵不過腰□間亂竄的酸軟,“你、你給我等著。”她自然知道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可等完事後,看她怎麼收拾他!

    “好,我等著。”舒瑾瑜勾起唇,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話音一落,飽滿的肉刃就毫不猶豫地抵開緊閉的花瓣插了進去。他顯然是用了點力道,一下子就挺到了最深處。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一場激烈的性事不知持續了多久,餓了好幾天的男人體力好得驚人,等他稍稍饜足了,身下的女人也昏厥過去了。

    裴若清醒過來的時候,都快臨近中午了,那個吃飽喝足的男人早就不在床上了。她蹙著秀致的眉,強撐起酸軟難耐的身體,在心裡把罵舒瑾瑜的話輪了一圈。她實在是太縱容這個男人了。

    望著佈滿斑駁痕跡的身體,裴若歎了口氣,全身都黏乎乎的,想了想,還是慢吞吞地起了身,艱難地挪動著步伐進入浴室。

    她給自己迅速地沖了個澡,強忍著羞恥沖刷著那紅腫、黏膩的私密處,順便把頭髮也洗了,等全身上上下下都洗乾淨了,才覺得那酸疼感稍稍散了些。

    只是裴若懶得把頭髮吹幹,於是就隨便擦了擦,便出了浴室。裴若想著等歇一會再吹幹好了,便坐到床頭擺弄起手機來,她隨意地流覽著網頁資訊,忽然手機清脆地響了下,是一則短信,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多想地點開,不過寥寥兩行字,卻令她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這時敲門聲規悻地響了下,裴若放下手機,看著舒瑾瑜端著放著早餐的託盤走了進來。她淺淺地勾起唇,淡淡地說:“你時間掐得不錯哦。”

    “還行。你頭髮怎麼逅了,沒吹嗎?”舒瑾瑜一眼就看到裴若濕漉漉的頭髮,他皺了皺眉,把託盤放到床頭櫃上。

    “很累,不想動。”她斜睨著他,至於不想動的原因,某人應該有自知之明。

    “那就只好我來效勞了。”舒瑾瑜裝著傻,笑呵呵地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然後就挨到她身旁坐了下來,很是溫柔地叮囑道:“我吹的時候,你要把牛奶喝掉哦,涼了就不好了。”

    “那謝謝舒先生了。”裴若微微一笑,聽話地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舒瑾瑜看著她乖巧的模樣,頓時松了一口氣,伸手輕輕一撥她披瀉下來的長髮,便拿起吹風機細細地吹起來。這種事情他也並不是第一次做了,也算得心應手。

    裴若感受著頸邊溫熱的風,舒瑾瑜的手指滑過她的頭髮時,會順便輕輕按壓過頭皮,那一瞬間的觸感酥酥麻麻的,讓她很舒服,也越來越迷糊。

    良久,她愣愣地放下見底的杯子,頸邊的熱風也停了下來,但是有另一股濕熱的風吹在耳邊,男人炙熱的呼吸細細密密地湧過來。舒瑾瑜說:“很舒服嗎?”

    裴若恍惚地抬了抬眼皮,覺得身子軟軟的,原來她早就靠到旁邊人的懷中了,嘴角微牽,幾不可見地輕笑,“很舒服哦。”

    “舒服就好,那舒太太原諒舒先生今天早上的情不自禁了嗎?”他也笑。

    “原諒什麼?”

    “這個……”舒瑾瑜有些尷尬,正待他說什麼,胸膛被一股輕巧的力量抵住,他猝不及防,就被原本摟在懷中的人兒撲倒在床上。

    “你還好意思說!”裴若瞪圓了眸子,伸出爪子捏著男人兩側臉頰上的肉喊出來,“你以為做一頓早餐就可以收買我嗎?你這個大色狼、大色狼!”

    “若若……”舒瑾瑜被嚇得一顫一顫的,完全不敢動彈,眼神很慌張。他大概想不通為什麼原先窩在他懷中的小白兔頃刻間就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你慌張的樣子裝得不錯哦。”裴若眯起眼晴看著他,她輕哼一聲:“扮豬吃老虎不是你的強項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若若,我沒有。”舒瑾瑜仍是可憐兮兮的,“我今天早上真的是忍不住,你身上好香,又很軟,我已經好幾天沒抱了,本來很想控制住自己的,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你……”裴若氣得渾身發抖,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今天才算見識了,“不許再說了!”她連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可臉皮厚的人的厚臉程度是她無法想像的,她的手心剛貼上他的唇,就如同觸電般收縮回來。

    “你做什麼?”她尖叫。他、他居然用舌頭舔她的手心,“啊!”控訴的話音剛落,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反客為主地壓倒了。

    “舒太太,論扮豬吃老虎,還是舒先生比較厲害哦。”掌握了主導權的舒瑾瑜笑得可得意了。

    裴若從眩暈中回過神,覷著笑得囂張的舒瑾瑜,她冷冷地一哼,道:“那我還要向你好好學習學習。”

    “好啦,若若,別氣。”舒瑾瑜稍稍收斂了些,討好地用臉頰蹭蹭她的臉頰,溫柔地安撫,“我這幾天特別認真地幫你照顧桔梗哦,能不能將功折罪?”

    裴若眨了眨眼晴,有些被舒瑾瑜討鐃的樣子逗樂了,但還強自撐著面子,她故意淡淡地反問:“那你以前也有幫我照顧,難道之前都不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舒瑾瑜幾乎脫口而出,他耷拉下腦袋,臉埋到身下人兒的肩窩處,輕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舒太太厲害,舒先生說不過。”

    裴若嗤嗤地笑出聲,她抬手溫柔地摸了摸男人後腦杓上柔軟的頭髮,這是她慣用的安撫動作,她輕嗔道:“你知道就好。”頓了頓,“不過我待會還是要到花圃那裡檢查一下的。

    舒瑾瑜悶笑,又往裴若的肩窩處蹭了蹭。

    裴若被他的頭髮蹭得有些癢,忍不住想笑。又像是想到什麼,她問:“你今天還要出去嗎?”

    “嗯,待會有個聚會,跟公司裡的一幫人,大概要遲些回來……”舒瑾瑜懶洋洋地說,聲音都悶在唇齒間。

    “那我今晚也能晚點回來了。”

    “你要去哪裡?”舒瑾瑜抬起頭來,聲音刹那間就清晰起來,烏黑的眼珠亮晶晶的。

    裴若無奈笑道:“你緊張什麼?背著你出去偷偷約會嗎?”

    舒瑾瑜眯起眼晴打量她,仿佛煞有介事一般。

    裴若抬高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她自然不跟他一般見識,便菜聲地解釋,“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路深了,今天想約她出來見個面。”

    說起來,路深也是裴若大學好友裡聯糸最為密切的,其他幾個也不是說不親密,而是她們沒有留在臺北,人一旦距離隔遠了,就會逐漸生疏起來,更何況她們並沒有服務於同家航空公司。

    只有路深,從台南北上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倒不是因為她多麼恝愛這裡,而是因為一個幾乎讓當時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原因。身為她們寢室中最獨具一格的假小子,甚至是當初整個系上最特立獨行的女孩子,居然在畢業前夕懷孕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如同一個炸彈般在整個糸上炸開了鍋,裴若記得當時她乍聽到的時候,心臟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甚至懷疑那不過是一個夢,最後身邊同樣以為自己在作夢的朋友拍醒了她。

    那時她望著向來直率又不拘一格的路深露出了罕見的羞赧,那種感覺可謂相當奇特,她一方面在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吃了路深,另一方面又不禁感歎時光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它磨去了路深張揚、尖銳的棱角,然後將最美的東西沉澱下來。如今路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路深也並沒有成為空姐,而是開了一家小花店,過起清閒的日子。

    “我有些想她。你都不知道,她現在和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頭髮比我都長,估計是想把當年沒有留下來的長髮都重新留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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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5 00:13: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留回來?你這個猜測未兔也太有趣了。”舒瑾瑜笑著搖搖頭,撐起長臂翻到一側,順勢攬住裴若的腰,“不過,你還是得早些回來,不准在外面逗留太久。”

    “為什麼?我很想她_,你明明也要晚歸。”裴若轉過臉看著他,癟了癟嘴。

    “我跟你又不一樣。”舒瑾瑜含笑地湊近她的紅唇親了一口。

    “哼。”裴若不滿地反咬住他,她不說話了。

    至於舒瑾瑜,也沒空說話了。

    從臥室出來後,裴若就待在院子中的花圃前擺弄起她的花花草草起來,她養了紅多的洋桔梗,粉的、橙的、白的,在溫暖的陽光下很是眼花撩亂。她持著澆花器,十分滿意地欣賞著它們,扳扳手指,她也算是養了它們三年有餘了,她的養花技術是跟著時間進步的,當然跟她共同進步的還有舒瑾瑜,畢竟她不在的時候,還是要靠他這個主人呢。

    一想到舒瑾瑜,裴若就忍不住轉過身,這個花圃正對著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舒適的客廳,長長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氣質溫潤的男人,他微微垂首看著腿上的電腦,鼻樑上架著一副精巧的眼鏡,臉上的表情由於隔著太遠的縲故,看不太清楚,但直覺提醒著旁觀者,他有多專注。

    裴若抿著唇微笑,她放下澆花器,拍拍手,就小跑著直奔落窗前的空地,她湊上前,小臉都貼到了玻璃上。透過玻璃,這次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將嘴唇微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氣,忽然發現隔著一定的距離看的話,男人的頭髮好像是略帶棕的發色,額角的碎發很服貼,看上去非常柔軟。她都摸過無數次了,當然深有體會。

    裴若怔怔地想著,這時一道目光不偏不倚地朝她投過來,舒瑾瑜溫柔地望過來,轟地一下,她登時紅了臉頰,僵硬地將腦袋往後挪了幾公分,不致於一直傻傻地拿臉貼玻璃。

    舒瑾瑜放下電腦,起身出了客廳,轉至院中,他邁著悠然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朝裴若走過來,和他風度翩翩的姿態不相符的是,他一臉憋笑的表情。

    他很快在她面前站定,擠眉弄眼地朝她笑,“舒太太,你剛剛偷看我呢。”

    裴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揚了揚小巧的下巴,嘴硬道:“誰看你了,你幾乎每天都在我面前晃蕩,我都快看膩了好不好。”

    “哦……”舒瑾瑜悠悠地拉長了音,壞笑著,“是這樣啊,那肯定是我眼拙了。”

    “你知道就好。”裴若嫵媚的眸子輕輕瞪了他一眼。

    “好的,我知道。”舒瑾瑜毫不反駁地挑了挑眉,他瞥了一眼手錶,道:“我要過去了,你還不走嗎?我順便帶你出去吧,這邊坐車太不方便了。”

    裴若聞言,搖搖頭。她擺擺手,“你先過去吧,這裡走幾步就到公車站了,很方便。而且我還要換衣服,再就是我還沒有打電話給路深。”

    “你還沒有約她?她要是沒空怎麼辦?”

    裴若聳了聳肩,“她每次都有空的,一通電話就可以把她叫出來,屢試不爽。”

    “好吧,那我先過去了。”舒瑾瑜俯下身杗了親她的臉頰。

    “去吧、去吧。”裴若側過一邊臉蜜乖乖地讓男人親,一邊又像趕小雞一樣趕他。

    舒瑾瑜無奈地笑了笑,才轉過身去。

    舒瑾瑜離開時,裴若眺望著他的車子駛出了大門,等終於看不到了,才回到客廳掏出手機聯繫路深。她撥通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下,終於被接了起來。

    “路路,你手機丟哪裡去了?這麼久才接。”裴若不耐地說。她對路深一向都很直接,畢竟對方是在她結婚當天送過她性感內衣的人。

    “剛剛不知道把手機丟哪裡去了,我找得急死了,你別生氣。”路深在那邊討好地說,她一向最懂得賣乖了。

    “我才不生氣。”電話這邊的裴若撇了撇唇,“我是想約你出來啦,你現在有沒有空?”

    路深向來都是有空的,但這一次裴若還沒聽到對方的回答,便模糊地聽見一道低沉的男聲很強硬地說:“不准去!”

    裴若愣了愣,那邊又傳來故意壓低的“你幹_那麼大聲啊”的話語,她眯了眯眼,腦袋轉得飛快,瞄準時機朝那邊喊:“路路,你是不是被那個鴨霸的男人給控制住了?”鴨霸的男人自然就是路深的老公,一想到這個人,裴若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那個時候可是他把路深拐跑的,而且是趁人之危。

    “不是啦。”路深有些慌張,她小聲地說:“若若,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啦,我、我又有了。”

    “有什麼?”裴若想也不想地問。

    “有,當然是有、有寶寶了,你真是……”路深似乎在電話那邊跳腳了,聲音中的羞澀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什麼?”裴若撐圓了眼晴,用手捂住嘴。她飛快地看了眼自己撥通的號碼,再次確認和她通話的物件是路深沒錯,深深吸了口氣,不敢置信地說:“你都已經有大寶和二寶,現在還要生三寶?”

    “沒錯啦,我也不知為什麼,就又有了”

    “好吧,恭喜你了。”裴若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她真的被嚇得不清,“那幾個月了?”

    “三個月……”

    “三個月?難怪他不讓你出來,你還是好好在家裡待著吧。”

    裴若和路深又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但是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一方面是為路深感到高興,而另一方面,她又覺得……羡慕。而這種羡慕卻讓她原本想要逛街的喜悅減淡了些,甚至生出一股失落來。

    裴若將手機甩到一邊,渾身軟弱無骨地癱倒在沙發上,對著空氣喃喃道:“瑾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想做爸爸呢?我好想好想……”

    其實,她辭職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生個寶寶啦,她不貪心,一個也可以,想著,忍不住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又坐了一會,忽然一躍而起,咚咚地跑出客廳,又咚咚地跑上樓,飛快地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雖然路深不陪她了,但街還是要逛的,更何況她現在燃起了強烈的購物欲望。

    但裴若顯然錯估了自己,內心的失落並沒有比拚過所謂的購物欲,無論她逛到哪個櫃檯前都沒什麼興趣,倒是在嬰兒用品專區逗留了很久。可惜她沒有小孩,看再久也是徒添傷感。

    到最後,裴若還是空著手出了百貨公司,開始漫無目的地閒逛,走著走著,便在一家花店前駐足了。這家店她很熟悉,三年前舒瑾瑜陪她來到這裡兩次,第一次是過來瞄了幾眼,第二次是終於想好買什麼,她選了好多好多的桔梗,當時舒瑾瑜還問她原因呢,她那時沒有回答,這種女孩子的小心思,男人是不會懂的。

    往事都如塵煙。裴若眨了眨眼晴,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小腿終於酸了,她隨意地抬起頭,躍入眼簾的是一家甜點咖啡屋,沒有多想,便順勢拐了進去。

    她沒有心思吃甜點,便叫了一杯咖啡,不想連咖啡也沒喝幾口,便兀自發起呆來,腦袋裡亂七八糟的。

    這時,一道輕菜的呼喚從頭頂傳來,“大嫂。”

    裴若愣了愣,她緩緩抬起頭,頗感意外地看著眼前清麗的佳人,微微一笑道:“小念,你怎麼在這裡?”

    碰見舒念初對裴若來說真的挺意外的,所以她就秉著隨意聊兩句的心思,事後卻發現心裡舒坦了許多。舒念初畢竟是舒瑾瑜的親妹妹,她總歸是有愛屋及烏的意味在裡面,也不枉出來一趟。

    裴若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全沉下來了,舒瑾瑜果然還沒有回來,裴若想了想,就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等他。今夜與以往不同,不需要準備晚餐,可真的閑下來了,她又覺得這屋子裡空蕩蕩的,一片冷冷清清。窗外黑濛濛的,只能辨析出既模糊又暈貢的路燈光線,她兀自坐著,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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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又等了一會,裴若忽然想到舒瑾瑜回來的時候應該雷要喝一碗醒酒湯,於是她拍拍衣裙,起了身,準備去廚房準備一下。不料才出了客廳,玄關處就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音,裴若轉過頭,只見舒瑾瑜扯著領帶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他大概是真醉了,薄薄的眼皮都染著紅,半眯著眼,開口就喊:“若若、若若,我回來了……”

    這叫喚很含糊,還一個勁地拉長匡音,可把裴若驚得直哆嗦,她手忙腳亂地迎上,才堪堪阻擋住舒瑾瑜快要往前栽倒的勢頭,“你怎麼喝成這樣?”裴若有些難以置信,結婚三年,她還沒見過舒瑾瑜如此失態的樣子,他一直都是得體與從容不迫的,可不會犯喝醉這種有些傻的錯誤。

    不過舒瑾瑜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很瀟灑地甩了甩手,口齒不清地喊著:“我、我才沒有醉,我還能再喝三杯、三杯!”

    喝醉的人都是這麼狡辯的。裴若暗暗歎了口氣,只能菜聲哄著,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站都站不住,還胡言亂語的男人給弄到客廳去。她小心翼翼地想將他扶到沙發上,不想對方胡亂地摟住她的腰,她一不留神,就這麼摔倒在他身上。

    裴若悶哼一聲,腦袋被硬邦邦的胸膛磕疼了,她皺著眉,把環在腰上的手給拉開,可那手卻不依不饒地又纏上來,然後她又拍掉,對方又纏上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好幾次,裴若差點就被弄暈過去。

    舒瑾瑜還顯得十分委屈,本來是眼皮紅,現在是眼晴都紅了,好像別人欺負他一樣,最後他也不軟軟綿綿地纏了,而是直接用力箍住裴若的腰肢,那雙手使著勁,讓她無論如何都逃脫不開。

    裴若到底是妥協了,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跟舒瑾瑜糾纏了,他平時清醒的時候就喜歡耍無賴,現在喝醉了酒更是有恃無恐。她安靜地趴在舒瑾瑜身上喘著氣,後者倒也隨之安靜下來,只是手臂還緊緊環著不放。

    舒瑾瑜這般如同護食的動作讓裴若有些想笑,她閉著眼,想著他們今晚還能不能回到臥室去,畢竟身下的男人很重,她能將他攙扶到客廳已經是使盡了力氣,她還真沒有能耐可以把他弄到樓上。

    本著對方能之後稍稍清醒過來的期許,裴若緩緩地睜開了眼晴,她微微抬起頭,只見舒瑾瑜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睛了,神情放鬆,顯出一股純粹的稚氣。裴若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勾勒他濃淡合宜的眉,順勢而下,是挺直的鼻,最後落在形狀優美的唇上。她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地按了按,十分滿意地感受著指□間溫軟的觸感。

    許是裴若玩弄得太過忘形,連舒瑾瑜什麼時候睜開眼都不知道,直到對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她才陡然發現他醒過來了,正張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眸底還算清明,倒退去了一些醉意。

    裴若一時覺得尷尬,不動聲色地想抽回手指,對方也沒多做糾纏,由著她抽走了,只是這眼神還放著精銳的光,就和貓似的。

    裴若干笑幾聲,下意識地撐起身子,過程自然也非常順利,舒瑾瑜鬆開了一隻手,就不能同螃蟹一般用鉗子束縛著她似的了。她輕輕地拍拍他的臉,柔聲問:“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舒瑾瑜依然目不轉晴地看著她,裴若幾乎被看得面色通紅,好一會,他才開口道:“若若,你真美。”

    “嘶……”裴若覺得臉已經在冒煙了,她用力咬了咬唇,才能令自己不深陷泥鐔之中。因為男人一句話就震顫不已,這算是十分丟臉的一件事。

    “真奇怪,我以前居然更喜歡清秀的女人,明明若若才是最美的……”

    裴若的身子一動,直直地俯視著身下的男人。

    舒瑾瑜抬起手,很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無論是清醒還醉態,他都能將這個動作做得柔情萬幹,“若若,我當初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快樂,如果讓你知道我那時冷酷的心思,你是不是會討厭我呢?”

    裴若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她握住舒瑾瑜的手,將它緩緩地從發間移開。她微微一笑:“瑾瑜,你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舒瑾瑜很認真地搖著頭,半晌,他頗為委屈地嘟囔道:“若若,你別生氣,我知道我以前很滾蛋,但你要相?,我後來都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

    “混蛋?”裴若感到疑惑,“你什麼時候混蛋過了?你很好。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她輕聲地說,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這雙眼很深邃,裡面有她猜不透的,也有她逐漸明白的。

    “真的嗎?”舒瑾瑜嗤嗤一笑。

    裴若這才肯定他果然是醉了,另一方面又好奇地想著喝醉了的人還能口齒清晰地扯七扯八,這功力真不是一般深厚,還挺有心機。挑這醉酒的當口裡告饒,她聽了能有什麼反應?再多的迷惑、不解都化成繞指柔了,哪敢存一絲絲其他的心思。

    裴若舒了一口氣,壓下來,枕著他的胸口蹭了蹭,語氣如歎息般道:“我哪裡敢對你說假話?”

    有這軟到至極的保證,舒瑾瑜心裡自然就舒坦了,就是不知他酒醒之後還能不能記起這種舒坦,可總歸他現在是痛快了,於是便更加口無遮攔了。他嚷嚷著:“還是若若最好了,只有若若好。你都不知道,我原先都快被董事會裡的那群老狐狸給煩死了,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現在還不是囂張不起來了。”

    裴若聞言,心裡咯登了下,她眨了眨眼,這倒是舒瑾瑜第一次和她提起公司裡的事,當下就心裡泛酸。舒瑾瑜如今也不過二十八的年歲,前幾年更是青澀的年齡,雖然有時候在她跟前喊老,可在明眼人看來,面對如此繁重的公事,他也不過是半大的孩子。

    舒瑾瑜本就是從另一個地方被提上來的,在新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和累勢力,就已經被丟進了狼群中,受那餓鬼般的野狼們的威脅,一個不留神,那就是頭破血流,很可能被撕咬得不剩一絲反撲的力氣。

    幸好,他也算挺過來了,只是這是如何挺過來的,她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除了揣著一顆裡外都是疼的心之外,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滋味,她再也不想體會一遍。她只能伶惜地摸摸他的胸口,安撫著,“還是你比較厲害,以後會更好的。”

    話音剛落,裴若就被一股媲美餓狼的蠻力給反壓了,說別人是老狐狸的男人似乎也沒遜色多少,正轉著泛綠光的眸子叮著她呢,嘴巴裡也不含糊,“若若,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證明我有多厲害。”說著就用他那不知何時已經變燙、變硬的小惡魔往她腿心裡頂。

    裴若差點反應不過來,這是唱的哪出戲,怎麼舒瑾瑜先前還訴著苦,怎麼轉眼就耍起流氓來了?她笑著將他額前有些汗濕的碎發撥開,拭了拭布著微汗的額角,問道:“你到底醉沒醉?我都快糊塗了。”

    “我沒醉!”舒瑾瑜回應得可清晰了,雖然仍是醒醒然得厲害,手上的動作卻很是靈活,女人身上哪裡能揩油他就往哪裡鑽。只是手指確實有些笨拙了,根本解不開裴若胸前的扣子。

    舒瑾瑜也是真著急,一時扯不開就馬上不耐煩了,轉眼就粗魯地將她的衣服往上推,直推到露出一對飽滿、鮮嫩的椒乳才停下來,他的眼睛自然是直了,就差淌下垂誕的水。

    舒瑾瑜在床上的時候是沒有半分他在床下時的儀態的,往往是怎麼痛快怎麼來,更何況他現在的腦袋裡有一半是漿糊,所以就越發蠻橫起來,尋著那推衣服的門路,也就直接將那漂亮的內衣往上推,白嫩嫩的乳房很快就徹底袒露出來,頂端上粉嫩的小花剛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就挺立起來,甚是惠眼、可愛。

    舒瑾瑜的眼晴本來就泛著血絲,現在見此美景,更是紅得差點滴出血來,大手各揪著一邊軟糯綿乳,就急吼吼地撲上去用嘴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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