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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零葉 -【山賊姑娘睡了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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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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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7:00 |顯示全部樓層
山賊姑娘睡了爺 作者:零葉

姑娘霸氣,學不來枕邊細語,卻想跟他一輩子;
公子腹黑,不懂得哄寵拐騙,只會裝傻帶上床。

淩雲山有個山賊寨,有天山賊姑娘挪了幾兩銀子,
下山偷偷聽戲去了,害得窮得掀不開鍋的山賊們,
熬過了寒冬沒凍死人,差點在春天給餓死人了。
為此,身為山寨女當家,莫小七帶人下山打劫,
可她眼色不好,偏偏選中個不太好惹的君風揚,
見他大爺俊俏樣,一時色心大起,想要劫財又想劫色,
最後乾脆把人擄上山當床夫。
這山賊窩可是祖傳三代了,再不濟好歹也曾風光過,
莫小七卻給天皇老子借膽,哪個男人不好劫色,
竟劫到世子爺的床上去了。可睡了就睡了唄,
大不了她以後不睡了,可是她才耍賴想打死不認帳,
擺足官威的世子爺可是記仇著很,這筆床債竟要她床上還。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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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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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7:12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章

    這年,春。剛過二月二,正是萬物復蘇,一片春意盎然之相。淩雲山清風寨裡,卻是一片愁雲慘澹。

    管家兼軍師的莫胡下巴上那幾根鬍子都快被自己揪禿了。愁,除了愁還是愁。莫胡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揪著那幾根山羊胡,想了想,還是決定要鋌而走險下山一趟,不然這全寨上下一百來口人,在這萬物復蘇的春季,得餓死。這絕對是貽笑於整個淩雲山土匪圈子的天大笑話。

    恰好此時不遠處一……女子昂首闊步地就走了過來,一點也無小女兒家該有的柔軟,步伐都快趕上男人的了,還有那穿著、打扮,一頭青絲隨意地挽著,一身洗得褪色的藏青色長襖,腰間就用一條同色的粗布腰帶一系,從背後看,還真以為是個少年郎。

    見到來人,莫胡眉眼一擠,愁容立顯,“大當家的,這倉庫裡可沒餘糧了啊。”

    莫胡嘴裡的大當家就是淩雲山清風寨的匪首,莫小七。頭銜一大串,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其實不然。

    莫小七抬眼掃了莫胡一眼,“小爺上上個月才下山打劫了一趟,這麼快又沒有了?”

    莫胡腰身一彎,叫苦連天,“當家的,你也說你是上上個月打劫的了,這年都過完了,咱全寨上下一共一百五十八口,就你打劫的那幾十兩銀子,買個年貨後基本全沒了。”更別說你自己還挪用了幾兩銀子,下山偷偷聽戲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莫小七聞言,腳步一頓,站在那也愁眉不展。哎,這一大山寨的人還要她養活,何時她才能有閒錢聽戲看美人兒?愁,愁得很呐。

    莫胡又道:“眼瞅著就要春耕了,要是沒錢買種子耽誤春耕,咱今年可就沒法過了啊。”

    “那你的意思是……”莫小七一手摸著下巴,斜眼看著莫胡。

    “嘿嘿……”莫胡笑了笑,神態甚是猥瑣,“我覺得,是時候到你出山的時候了,再不下山抖抖威風,人家都要忘記淩雲山還有個清風寨了。再說,那什麼蟲子都出洞了,咱也不能總趴在窩裡啊。”

    莫小七看著鬼精鬼精的莫胡,問道:“是不是讓人下山盯梢了?”

    莫胡只嘿嘿笑,不言語。

    莫小七也知道山寨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好不容易熬過了寒冬沒凍死人,總不能在春天裡還餓死人吧,“行,山下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我這就帶人下山,幹一票。”莫小七說完就走,也不廢話。

    莫胡跟在後面,彙報情況。

    最近探來的消息裡,肥羊都不少,但是最肥的,絕對是那個據說去淨蓮寺替母親捐香油錢的公子哥。據說啊,這個香油錢多得能養活他們全寨老小一兩年不成問題,那公子哥還只帶了一個隨從。飛攏徑是去淨蓮寺的必經之處,只要在那邊提前埋伏,基本是萬無一失。

    莫小七聽了後,心想莫胡既然重點推薦這個,肯定是都探聽清楚了,於是點頭,“那就準備準備,幹這一票。”

    此刻,淩雲山的山道上,兩匹駿馬一前一後走來。兩匹駿馬很是神駿,一黑一白,尤其是那黑馬,渾身的毛髮都發著亮。再看馬上的男子,身著水墨色鑲邊箭袖服,外罩藏青貂毛大裘,那貂毛油光珵亮,一看就是上等貨。男子的頭髮高高束起,斜插一根玉簪,玉簪的一頭還鑲嵌了一塊寶石。

    再看那張臉,一雙深邃的眼目視前方,那高挺的鼻樑,還有飛斜入鬢的眉毛,不得不感歎一聲,好一個相貌堂堂的……暴發戶。

    只是那人的眼神偶爾會透著一股硬氣,看起來不太好惹。

    照理說,這樣的人,一般人是不會主動上前惹事的。但偏偏那一身暴發戶的著裝愣是將一個一身英氣的男人變成一個透著土氣的暴發戶,只是這暴發戶長得還不錯而已。

    再看身後的男子雖然有所遜色,但那一身衣裳的面料一看也是大戶人家才穿得起。根據這一前一後護衛的姿態來看,應該是隨從。

    兩個暴發戶在山路上悠閒地走著,一路鳥語花香,好不愜意。

    “久安,前面可就是飛攏徑了?”君風揚騎在馬背上,很是不喜歡自己這一身的行頭,但是不這麼穿,就怕那些土匪不上當。君風揚心裡不快,但也不催馬急行,任憑馬兒慢悠悠地晃著。整日裡都是處理政務,難得出來看看山,就當給自己放假了吧。

    身後跟著的久安立刻上前道:“回世子爺,前方大概三十裡就是飛攏徑。”

    “山上可有動靜?”

    “屬下收到線報,昨夜子時有幾批人馬下了山了。”

    “呵,那就好,皇帝下了聖旨,這匪患是清除定了,最好今日他們都來,一網打盡,省得本世子一個個地去剿。”

    “世子爺英明。”

    一路無話,走了半柱香時間,君風揚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打量他,還不只一波。當下不動聲色,只當自己是尋常路人,東張西望,好不好奇。

    越往前走,林子越茂密,寬敞的道路也漸漸狹隘,周邊的山勢也陡然險峭了起來。雖然這才二月,但飛攏徑氣候異常,這裡灌木樹林四季長青,飛攏徑又橫跨了淩雲山,生生將這個地方劈成了一個最佳埋伏的點。

    加上飛攏徑四季長青的灌木,多的不說,藏個千把人,還真的不易察覺,所以這裡的土匪較其他地方圍剿起來難好幾倍。要打,人家躲進去不出來,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蹤跡;不打,他們跟那討厭的耗子似的,時不時偷襲過往的路人。一般都是小打小鬧,沒人報案,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半年前,一官員奉旨入京述職,路過飛攏徑,不知道怎麼的被打劫不說,全家老小盡被屠殺。此事太惡劣,當地官員將此事上報了朝堂。皇帝看到奏報,當場摔了奏報,朝廷命官都敢殺害,那土匪是得多狂妄!

    皇帝大怒,並下旨勒令鎮西王府協助地方官員儘快出兵剿滅土匪。於是,君風揚身為鎮西王府的世子爺,剿匪這個任務就落到他頭上了,且刻不容緩,勢在必行。

    就在君風揚分神的時候,忽然一聲哨音傳來。他只覺眼前一花,頃刻間就見從樹上落下十幾條身影,將他主僕二人團團圍困住。

    君風揚眼神一掃,迅速將情況看明後,手快速地在空中做了個動作,像是嚇了一跳後的正常反應。只有知曉暗號的人才知道,那是個“勿動”的手勢。

    既然主子不讓他們動,埋伏在暗處的士兵們只好繼續觀望。

    君風揚看著眼前的這十幾個人,心裡暗道,人太少,最起碼還有兩撥人馬未露面,不宜行動,靜觀其變吧。

    此時,一個瘦小的身影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清脆的嗓音張口就來,“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聽到這話,君風揚一愣,面部表情忽然有點扭曲,像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噗……”久安沒忍住,笑出了聲。

    “當家的,反了,說反了。”其中一個土匪著急地扯了下當家的衣服,小聲地提醒著。

    那喊著土匪口號的正是莫小七,一聽自己人說反了,沒反應過來,回頭就問:“什麼反了?”

    “你的手下是想說,你剛才的那句話說反了,應該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吧,姑娘,我說得可對?”君風揚挑著眉頭看著那個明顯就是女扮男裝的當家的,嘴角忍不住翹著,開口戲謔地道。這還真的讓他意外了,這年頭,女的也上山當土匪了?還喬裝得如此拙劣。

    莫小七腦子一轉,聽出君風揚是在嘲笑她,小臉一繃,嚴肅地道:“管他對錯,小爺今天就是來劫道的,又不是來考狀元的。喲,這一身行頭不錯啊,肯定值不少錢,還有那馬。兄弟們,連人帶馬全給我抓回去,動手!”

    剩下的十幾人一聽,立刻一圍而上。

    君風揚坐在馬背上,看著那個發號施令的女人,看她繃緊著的臉還有剛才俐落的身手,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可惜來。可惜正值妙齡,卻甘心為寇,白瞎了那身功夫。

    久安神情緊張,為了看起來更像路人,他們都沒帶武器,只隨身各自帶著一個包裹裝了幾件衣服。此刻,久安催著胯下的馬靠近君風揚身邊,小聲地道:“世子爺,動手吧。”

    沒想到君風揚卻搖了搖頭,“既然他們想劫道,本世子也想去看看土匪窩是個什麼樣的。”當下手背在身後,又比劃了幾下。

    暗地裡的士兵們一看世子爺的手勢,暗暗著急,這都要被抓了,怎麼還不行動?

    “諸位好漢,我倆就是過路的路人。既然好漢們來了,也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久安,將銀子給諸位好漢。”君風揚語調平緩地道。

    久安聞言,看了君風揚一眼,不敢忤逆他的話,從懷中掏出銀袋隔空拋了過去。

    莫小七抬手,接住銀袋,在手裡掂了掂,心中一喜,估摸著有不少銀子呢。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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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7:23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章

    君風揚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見狀,開口道:“銀子已經給諸位好漢了,那還請好漢們行個方便,讓我兩人過去。”說完,催著胯下的馬就要走,將一個內心著急,表面強裝鎮定的路人演得很是到位。

    “慢著……”莫小七看著高高在上的君風揚,嘴角露出一抹笑。剛才微風乍起,帶起他的長袍露出腰間的鸞帶,這條鸞帶,她這不識貨的看一眼也知道那是好東西。應該說,這人全身上下都是好東西。放了,實在太可惜。

    再看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暴發戶的味道,家裡肯定有錢。再看他的神情,自始至終,表面上鎮定,但不時動來動去的手曝露他內心的緊張。

    綜上所敘,穿得像暴發戶那肯定就是一般的商賈之家,沒有官家後盾,惹得起。面色淡定假裝不慌亂,說明是個見過世面的,那“種子”也不會差的,對吧?

    莫小七腦子裡飛快地運轉著,沒想到這次下山不但收穫了銀錢,還遇到一個合適“留種”的人選。嘿,就他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給了銀子就放你走了?小爺瞧上你了。來人,帶走。”說完,手裡一枚石子迅速打出。

    君風揚還沒反應過來,胯下的駿馬一聲哀鳴,前膝一彎,跪了下去,“你……”馬上的君風揚慌亂之中,一個翻滾卸了力道後,站起身來,怒視莫小七。

    莫小七見他終於顯出狼狽之態,心情大好。這才對嘛,被打劫的就要有被打劫的樣子,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波瀾不驚的樣子,搞得好像在施捨他們似的,看得她很不爽。

    “世……”久安剛想喊世子爺,卻被君風揚的一個眼神制止了。久安只好閉嘴,快速下馬,小跑著到君風揚的身邊。

    “少爺,您沒事吧。”久安擔心地問著,眼睛不停地朝君風揚使眼色,希望世子爺趕緊下令讓埋伏的官兵出來滅了這幾個囂張的土匪吧。

    君風揚輕搖頭,輕聲道:“跟著他們上山。”

    久安見世子爺神色堅定,雖有不解,卻只好照做。

    “聊完了沒?”莫小七戲謔地看著君風揚,“聊完了就走吧,最好不要讓我用繩子捆著二位,不太友好。”

    久安瞪著莫小七,這女匪首,著實可惡。

    君風揚只剛才不察之下才略顯狼狽,此刻整理一番後又端著架子道:“君某還沒見過土匪窩是什麼樣,今日有幸,前去叨擾,還望見諒。”

    嘿,這暴發戶是故意的吧?小爺是土匪,綁你去土匪窩那是綁票,怎麼被你這一說,跟去我家做客似的?當下莫小七語氣不善地道:“帶走。”說完,率先一步走了。

    那十幾個土匪二話不說地押著君風揚和久安往清風寨而去。

    眼見人都走遠了,暗處的官兵們這才走出來,為首一人身著白銀甲,頭戴皂金盔,一看就是個小將軍。

    “大人,這下怎麼辦?”一個副將上前詢問。

    那將軍也很是頭疼,剛才世子爺的手勢他看得很明白,是不讓他們出來,總不能違抗命令吧,“你帶著一隊人馬遠遠地跟著,保護世子爺,千萬不能被發現。我想,要是世子爺需要的話,肯定會聯繫你們的。”

    “是,末將親自帶人前往,定保世子爺安全。”說完,副將一揮手,“甲隊跟我走。”立刻就有一隊人馬出列,往莫小七等人消失的方向移動。

    那將軍又站了片刻,“收兵吧。”剛才這一鬧,就算還有其他的土匪,也早已經驚動了,再等也無甚用,不如收兵。一群人訓練有素地快速隱入山林,片刻,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

    大約幾息的工夫,遠遠的又有人從林裡冒出來,看了看莫小七消失的方向又扭頭看官兵消失的方向,哼笑一聲,“也就只有這個清風寨的這些個蠢貨上當,這麼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哎,想當年清風寨一統淩雲山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當家人不但是個黃毛丫頭,還是個蠢笨如豬的。”

    “還是大當家的英明。”一旁的人附和。

    “走吧,戲看完了。”那人一轉身,一群人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又走了。

    再說莫小七等人,好不容易拽著兩匹馬爬上了陡峭的清風寨,眾人都累得不行。

    莫胡早早就在寨門口等著,遠遠就看到蜿蜒而上的人馬,喜得眉開眼笑,這筆買賣是做成了,“哎呀,當家的辛苦了,諸位兄弟們辛苦了。”莫胡一臉諂媚地迎上前,一邊搓著手示意莫小七。

    莫小七白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錢袋丟給他,“呐,都給你了,你可得省著點花。”

    “那是、那是,我一向都很省的。”

    莫小七沒理他,逕自往裡面走去。

    君風揚微微喘著氣,好久沒這麼累過的感覺。一路走來,不但山路陡峭,更有幾個地方險象環生。也難為這些土匪,找了這麼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安營紮寨,要不是今日跟著他們上來,他的人還真的不一定能找到。

    等山勢終於緩了下來,看那些土匪的表情似乎到地方了。君風揚心裡冷笑一聲,且讓你們快活幾日,等本世子摸清了你們的老巢後,定派兵剿滅你們。

    只是等君風揚站在所謂的大門前時,有片刻的愣神,這山寨的大門是不是過於樸素了點?兩根粗壯的樹樁,一邊連著幾根竹子紮在一起做成的門,要倒不倒地在那晃著,這就是寨門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別說防人了,怕是狼都防不住吧。

    君風揚四處看了看,見再也沒有別的可以稱作是寨門的建築後,這才信了,剛才那一撇見到的,還真的是寨門。

    還沒等君風揚從驚愕中回神,他被人推了一把,腳下一個踉蹌,君風揚下意識地就回頭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猛地被君風揚一瞪,面上居然有點慌亂,下意識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點,你沒事吧?”

    這下輪到君風揚錯愕了,他第一次見到綁匪跟人質說不好意思的。見那人還在看著自己,君風揚只好道:“沒事。”

    那人立刻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趕緊走吧。”

    一路上君風揚沒在說什麼,只眼神四下掃著。越走,他的疑惑越多,要不是他確確實實是被這些土匪綁上山的,他一定覺得眼前的場景是他不小心走到哪個落後的村莊了。

    瞧,迎面走來一個彎著腰的老婆婆,滿臉的皺紋不說,還抱著一小捆柴火,身後還跟個流著鼻涕,一臉憨憨的小孩好奇地打量著他們。見到他們走過來,那個老婆婆還朝隊伍裡一個人喊著:“狗蛋啊,你下手輕點,別傷著人家,聽到沒?”

    隊伍裡立刻傳出一聲,“欸,知道了,奶奶,我們都沒動手。都是七爺,她一個人就搞定了。”

    “小七是個有本事的,哎,就是投錯了胎。”那老婆婆自言自語地帶著小孩走了。

    繼續走,忽然聽到呱呱呱呱的聲音,一個小女孩趕著鴨子從他們的身邊經過,看到他們,還開心地打了聲招呼,道:“七爺,你回來啦。”

    那女匪首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似得,笑顏如花地摸了摸那女孩的頭,“二丫真能幹,回去讓你娘弄個菜,晚上去你家吃酒。”

    “哎,我這就去跟阿娘說。”那個叫二丫的女孩子揮著小竹棍趕著鴨子走遠了。

    還有沿途看到滿地亂跑的小豬,騎在牛背上吹笛的小孩兒,農村耕田的氣息迎面撲來,君風揚有點目瞪口呆。這裡真的是惡貫滿盈的土匪窩?這裡難道不是某個村莊?

    久安也一臉的疑惑,還沒見過哪個土匪窩窮成這個樣子。主僕兩對視一眼後,都看出對方眼裡的疑惑和不解。

    莫小七讓人將君風揚他們帶下去後,自顧自地去了二丫家吃飯,而二丫的爹就是莫胡。

    山寨的後山有一間破屋子,說是關君風揚和久安他們的,但是那到處可聞的臭味讓他們倆懷疑,這以前肯定是關畜生的。

    “爺,這個山寨,好……奇怪。”久安斟酌了下,用了奇怪兩個字。

    君風揚沒做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久安還要再說,君風揚忽然開口,“有人來了。”

    久安立刻不說了,只看著門外。

    不一會兒,果然傳來腳步聲。須臾,就見一個小女孩手裡拎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是剛才趕著鴨子的小女孩,二丫。

    二丫繃著小臉,走到他們面前蹲下後,打開籃子,從裡面拿出兩碗米飯,米飯上還蓋著一些黃燦燦的炒雞蛋。二丫的眼神在那兩碗飯上留戀了好久,才道:“七爺讓我給你們送飯。”

    君風揚看著小女孩,她雖然在對他們說話,但那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兩碗米飯上,尤其是看到那個蛋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吞咽口水。

    這個孩子想吃那個雞蛋。君風揚這麼想著後,端起碗,用筷子挾起雞蛋,遞到二丫面前,“給你吃。”

    二丫一聽,嚇得趕緊後退。君風揚眉頭一蹙,這是什麼表情?

    “七爺說了,這是你們的飯菜,二丫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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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7:35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章

    久安聞言,心裡一突,難道,這飯菜裡有毒?當下,不動聲色地看了君風揚一眼,見君風揚面色也是一沉,估計他們都想到一處了。呵,怪不得都沒人看管他們呢,原來是在飯菜裡下毒了,要不是孩子的天性善良,他們也想不到呢。

    “二丫為何不能吃?這是我們給你吃的,來,吃吧。”久安挾起雞蛋遞給二丫,意思是要讓二丫試毒。

    君風揚不贊成地看了久安一眼。久安放下筷子,不說話了。

    二丫哪裡理解大人的彎彎繞繞,她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娘說了,米飯要給貴客吃,那個不是雞蛋,是鴨蛋。七爺說,她劫了你們的銀子,這算是對你們的補償。所以二丫不能吃,雖然二丫很想吃,二丫已經很久沒吃過米飯了,但是二丫還是不能吃。”二丫一邊說一邊吞著口水。

    最後,二丫糾結地看了兩人一眼,小腳一跺,“你們快吃吧,我走了。”說完,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

    君風揚沉默不語,他心裡在分析著小女孩的話。這飯菜看來是沒毒,只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當下挾起鴨蛋就要往嘴裡送。

    “爺,不可。”久安打掉君風揚筷子上的鴨蛋。

    君風揚看著掉在地上的鴨蛋,不知怎的,眼前忽然浮現剛下那個小女孩的眼神來。

    “爺,我先吃,要是我沒事,您再吃。”說完,不等君風揚發話,大口地挾起鴨蛋吃起來,吞下去後,又吃了一口米飯,片刻還是沒事。久安有點訕訕地看了君風揚一眼,“爺,我再試試您碗裡的。”說著就要去挾君風揚碗裡的飯菜。

    “不必了。”君風揚揮開久安伸過來的筷子,沉默著吃了起來。

    兩人吃完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裡的天黑得早。此刻又起了山風,風聲呼呼的,聽起來怪嚇人的。

    “爺,他們不會把我們擱在這裡凍死吧?”久安搓了搓胳膊,好冷。

    君風揚沒說話,忽然見外面傳來柔弱的火光,他抬頭看去,門咿呀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來人是莫小七。

    莫小七手持火把,信步走了進來後,將火把固定在牆壁上的凹槽裡。她打量著君風揚,見這人還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心裡很是憤憤不平,小爺還就不信你任何時候都這副模樣。當下,拿起火把,轉身的時候道:“跟我來吧。”

    君風揚和久安對視一眼後,跟在莫小七的身後出去了。

    兩人跟在莫小七身後,山風吹的前方莫小七手上的火把忽明忽暗,襯得周圍的東西都跟妖怪似的,張牙舞爪。

    久安有點怕,心虛地看了眼君風揚。

    君風揚看著走在前面的莫小七,之前都沒發現,這個女匪首身材異常的瘦小。她的身高在女人裡面不算矮,很瘦,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風大一點都能吹折。

    忽然,莫小七停了下來,回頭,眼神若有似無地在君風揚面上掃過,然後哼笑一聲,轉頭繼續走。

    君風揚老臉一紅,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在偷偷地打量那個女匪首,還被人發覺了。這下,丟臉了。

    君風揚不自在地挪開視線,看到久安那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不悅地道:“有什麼好怕的,瞧你那點出息。”

    久安被罵得很冤枉,當下不敢亂看,緊緊地跟在君風揚的身後。

    莫小七帶著他們繞了又繞後,終於在一間草房前停下腳步,然後敲了敲門。片刻,屋裡傳來一陣聲響,燈亮了,門被打開。

    “二叔,這位兄弟從今晚上起要在你這裡借宿幾天了。”莫小七指著久安道。

    “沒事、沒事,想住多久都行,就是小老兒家裡有點寒磣,怕怠慢了客人。”那個被稱作二叔的漢子不好意思地道。

    君風揚沒說話,反倒是久安,一臉不服,“我要跟我家少爺住在一起。”

    莫小七看了君風揚一眼後,才對久安一攤手道:“抱歉,寨子裡房間不多,你家少爺要是不介意在這裡跟你擠擠的話,我沒意見。”

    久安看了眼君風揚,沒做聲。

    半晌,君風揚才道:“不知我住何處?”

    “我屋裡……”

    君風揚眉目一挑,看著莫小七。

    莫小七被他那眼神看得忽地不自在起來,輕咳了一下道:“我的屋子只有一間客房,只能住你們中的一個,你們自己選。”

    久安緊張地看了看君風揚。

    只聽君風揚道:“那好吧。”說完,轉身就走,剩下一臉呆滯的久安。

    君風揚走了幾步後,終究沒忍心,回頭看了久安一眼,安慰道:“你且住幾日。”說完又看著莫小七,“大當家的不帶路嗎?我可不認識路。”

    莫小七這才舉步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除了莫小七手上的火把外,沒有任何光源。

    “咳,那個,你不怕我那隨從晚上逃跑?”君風揚忽然開口問道。

    莫小七頭也不回,“只要他有那個本事,儘管逃。”二叔可是著清風寨裡第一高手,只不過腿腳不方便,不經常下山罷了,想當年……還是別想了吧。

    “這麼自信?”君風揚挑眉,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又道:“讓我住在你的屋子裡,不怕我跑了?”

    “隨你的便,只要你能跑得掉。”莫小七跩得二五八萬似的回答。

    君風揚心裡一陣哼笑,本世子那是看你是個女流之輩,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真以為本世子打不過你?

    走了大概半炷香,繞來繞去加上漆黑一片,君風揚都感覺自己有點迷方向了,莫小七終於在一間瓦房前停了下來。

    天黑,看不太清楚,但大致的輪廓還是看得清楚的,比起剛才沿途看到的茅草房子,這個算是這個山寨的“豪宅”了吧。

    莫小七一路不停,直接推開門,用手裡的火把點亮屋子裡的煤油燈後,指著一間關著的房門道:“你就睡那吧。”說完,推開對面的門,逕自走進去,關門。

    嘿,還真挺放心啊。君風揚看了眼那緊閉著的門後,轉身拿起一盞煤油燈推開屬於自己的那間,藉著昏暗的燈光掃了一眼後,站著不動了。

    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君風揚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怪不得剛才她欲言又止的,敢情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君風揚抬腳走到莫小七的門口,敲門。

    沒人應。

    這麼快就睡死過去?當他傻呢。

    再敲,還是不開。

    君風揚不客氣地一把推開房門,抬腳就邁了進去,“你……我……”君風揚話沒說完,立刻閉眼轉身想出去,結果一個不察,一頭撞在門框上了,“嘶……”君風揚感覺自己一張老臉都丟盡了,趕緊睜開眼睛就要出去。

    身後,莫小七淡定地道:“回頭吧,我穿好了。”

    君風揚心裡深呼吸,須臾,才轉過身來,“在下不知你……換衣服,唐突了,抱歉。”說完抱拳致歉。

    莫小七此刻已經坐在凳子上了,她左手放在桌上,右手端著茶杯喝水,聞言眼皮子都沒抬,道:“找我何事?”

    君風揚看她那一點都不驚慌的樣子,很是不順眼。尋常人家的女孩早就尖叫或者哭喊了吧,可瞧這這女匪首,還真的、真的……那四個字他都說不出口。被人看光了都這麼淡定?今天是他品性正直,那要是換成別人呢?可她要真的哭喊,他怎麼辦?

    一下子陷入糾結中的君風揚,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這個女匪首了。是贊她一句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還是該提醒她一句,女兒家的閨譽還是很重要的?

    這麼糾結的君風揚完全忘記自己進來是幹嘛的了,直到莫小七問,他才張了張嘴,壓下心頭的怪異,“那間屋子,沒棉被。”這才二月,又是山裡,很冷的。

    莫小七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恍然大悟狀道:“啊,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了,那間房間很久沒人住了,所以也就沒有棉被。外面有稻草,要不,你湊合一晚,明日再給你去村子裡討一床來。”

    君風揚看著她那掩蓋不住上揚的嘴角,心裡篤定,這女匪首一定是故意的,剛才那點愧疚瞬間消失。女匪首就是女匪首,睚眥必報。

    “既然如此,叨擾姑娘了。”君風揚說完就出去了,還隨手給她帶上了門。

    看著真的走出去的人,莫小七傻眼了,直盯著關上的門很小聲地嘀咕道:“還有個法子,小爺的床分你一半,小爺不計較的。”

    退出去的君風揚再次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道,別以為這點小困難就能難倒本世子爺,大不了一個晚上都不睡,運功打坐。

    心裡確定主意後,君風揚盤腿坐在炕上,真的運功打坐起來。

    夜色漸深,世間萬物似乎都陷入了沉睡當中。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莫小七偷偷地起床,手裡抱了個東西,輕輕打開門,像作賊一樣來到君風揚的房間,看到他歪倒在炕上,睡顏安詳,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哎,你服個軟小爺不就給你棉被了嗎?是會掉塊肉哦。”莫小七一邊說一邊將棉被蓋在君風揚身上,而後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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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莫小七一走,本來沉睡的君風揚忽地睜開了眼睛。他一動也不動,看著關著的門片刻,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被,呼吸間似乎還能聞到一股體香。這……是她用的?

    想到這裡,君風揚心裡忽然有點彆扭起來。還有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心裡有點亂,想得有點多,從被劫,到一路上山看到的情況,都讓君風揚不確定起來,這真的是一個傳說中惡貫滿盈的土匪窩?傳說,有時候不一定真吧?且再看看,看看這些人是不是在演戲。

    君風揚還在沉睡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屋外有人走動,他立刻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窗戶外傳來孩童們的嬉笑聲還有家禽的叫聲。

    他怎麼會睡得這麼沉?君風揚立刻起身,打開門,就跟迎面進來的莫小七撞了個滿懷。

    “我靠……”

    莫小七被撞得一個踉蹌後退著就要摔倒,君風揚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道:“沒事吧?”

    莫小七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搖頭,“喊你吃飯。”說完,走到自己的房間,見君風揚不跟過來,回頭,“怎的,還讓小爺再請你一次?”口氣明顯帶著一股不耐煩。

    君風揚沒說話,剛才一掃而過,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君風揚僅頓了下,便跟著她走進了她的房間。昨晚光線暗,他當時一開門就看到光著後背的莫小七,嚇得更是不敢四處看,現在再看,只覺得這裡哪裡像是姑娘家的閨房?

    銅鏡沒有一面就算了,偌大的房間內只擺著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一個簡單的桁上掛著幾件衣服,連個衣櫥都沒有,真真是寒酸至極。

    “坐啊。”

    君風揚沒說話,坐下了。

    莫小七不再管他,一手拿著一個粗糧餅啃咬著,一手端著都能看見碗底的粥,吃得很滿足。君風揚看了看,也拿起餅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後,感覺有點難以下嚥。

    “用粥送下去吧,你們是貴人,吃不慣這些粗糧。”

    君風揚端起稀粥,喝了一口,這才將嘴裡的餅咽了下去。第二口,他吃得很慢,沒用粥,硬是咽了下去。

    那邊,莫小七早就吃完了,看著君風揚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君風揚頭都沒抬,“君風揚。”

    莫小七在心裡想著這三個字怎麼寫,然後道:“欸,我叫莫……”

    “小七,你叫莫小七,我知道。”君風揚一邊說,一邊繼續啃著餅子。

    莫小七看他這樣,心裡越發覺得這人太適合“留種”了,莊重、沉穩,被抓到土匪窩也不見慌張,還挺爺們兒的,“欸,你留下來陪我吧?”莫小七忽然張口。

    “噗……咳咳,你說什麼?”君風揚終於抬起頭來,狼狽地擦著嘴角的餅屑問著。

    “就是你留下來陪我啊,做我的壓寨夫君怎麼樣?”莫小七一臉小緊張地看著他。

    “不怎麼樣。”

    “為什麼啊,我不好嗎?”

    還好意思問?你自己說說你哪裡好,不但是女匪首,哪裡有個女人的樣子啊?且不說他的婚約是父母作主,他堂堂世子爺,要娶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吧,至少得溫柔賢淑,以後相夫教子。她呢?以後訓夫訓子還差不多。

    君風揚剛想張嘴說話,但看到莫小七的消瘦的臉,她的臉色真的不是很好,有點黃,皮膚也有點暗。她這是勞累出來的吧?全寨這麼多人要養活,這麼多事要操勞。

    君風揚不知怎的忽地心就軟了下,想了想,整理了下措辭,委婉道:“姑娘,莫說在下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成親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有心上人了?”莫小七一臉“你怎麼可以有心上人”的表情看著君風揚。

    “本世……公子相貌堂堂,有心上人很奇怪嗎?”君風揚反問。

    莫小七被他反問的話噎了一下。也是,他長得好看,家裡有錢。沒心上人才奇怪吧。想到這裡,莫小七沒再說話,只垂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就在君風揚想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重了的時候,莫小七突地站了起來,大步走了。

    君風揚看著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後,才道:“嘿,還生氣了,本世子還沒生氣呢。”他將手上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裡,站起身也要走,驀地腳步一停,將半碗稀飯喝了下去,這才出了門。

    莫小七一口氣跑到莫胡的家,當著莫胡媳婦的面就埋怨上了,“你那什麼破主意啊,不給棉被人家愣是就那麼睡著了。今早我開口問他願不願意留下來,他直接拒絕了。現在好了,怎麼辦吧你說。”

    莫胡揪著山羊鬍子道:“按照昨晚的表現來看,這人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至於今早,他拒絕很正常吧。”

    莫小七氣得跺腳,“那你還讓我那麼做?”拿她當猴耍呢。

    “欸欸欸,你別急啊。我只是讓你試探下,看他是否值得相托,萬一是個人品惡劣的傢伙,你以後怎麼辦?”

    “以後?呵,沒想過以後,我只要他留下種,以後生的孩子就是我自己的,我跟孩子在山寨過就行了。”

    莫胡看著莫小七,這個當家的是他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撐著整個山寨,實在辛苦得很。說實話,一般人都不會願意來他們這土匪窩的,更何況對方還是那般的優秀,至少從昨日的穿著和談吐來看,家境殷實是肯定的。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用殺手?了。”莫胡摸著鬍子高深莫測地道。

    莫小七來精神了,連忙問:“什麼法子?”

    “附耳過來。”

    莫小七湊過去,聽著莫胡在那嘰哩咕嚕地說了半天後,小臉緋紅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殺手??你確定能行?”

    “只要他是個男人,那就絕對行。”

    莫小七忽然有些躊躇起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們是土匪,有什麼不太好的,又沒要他的命,借個種子而已,男人這玩意多得很,才不在乎呢。”

    莫小七想了想,莫胡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的,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也只能這麼幹了。幹了這一票,金盆洗手。

    她朝莫胡伸手,“給我銀子。”

    莫胡立刻緊張地問:“你要幹嘛?”

    “下山啊,買酒,山寨裡可沒酒了。”

    莫胡忍痛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給莫小七,忍了忍,對著走遠的她喊:“買差點的就行了,度數高,一碗就能灌倒,好的一壇都喝不醉。”

    “知道了。”莫小七遙遙回應。她揣著銀子走到一處斷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跳崖了,其實那裡是一處斷崖,常年掛著藤條,山寨裡輕功不錯的人為了圖方便,經常從這裡下山,省時省力。

    再說君風揚,出來後就沒瞧見莫小七的影子,四處看了下,算了,找她能說什麼?答應留下來?那不可能。

    君風揚辨了下方向後,去找久安了。既然來了這裡,也不能白來,首先要把這裡的情況摸清楚。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都很無害,但也要以防萬一,不是嗎?

    沿途,不時有小孩好奇地躲在一旁看他。等君風揚看過去的時候,那些孩子又一下子哄笑著跑開了。還有一些婦女坐在門前,一邊曬太陽聊著天,手上也不停歇地忙著,有的納鞋底,有的編竹筐,還有的縫補衣服。

    一路看去,君風揚心裡越發的不確定起來。

    久安那邊更不要說了,他緊張又擔心,一晚上都沒睡好。見到君風揚後,強打著精神,兩人一路走一路看,也沒人上前來阻止他們。只是當他們往山下或者偏僻的地方去的時候,會被提醒,不要去,很危險。

    “少爺,你看到前面拐彎那個地方沒,那裡似乎有人。”久安小聲地道。

    君風揚點頭,那個地方人會忽然消失,要不是有很大的彎道,要不就是那下面是懸崖峭壁。

    晚上,君風揚正猶豫怎麼辦的時候,一個婦女抱著一床被子走進來,有點緊張地看著君風揚,“七爺讓我把這個給你送過來。”說完,側身避開君風揚,進去屋子快速地鋪好床鋪。出來時又很小心地避著君風揚,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嫂。”

    那婦女停住,雙手來回搓著,有些緊張地看著君風揚。

    君風揚看著已經漆黑的天,問道:“你們當家的呢?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嗎?”

    那婦女搖頭,“不回來,聽我家那口子說,當家的有事出門了,過好幾天才回來。”說完,福了福身子,走了。

    君風揚點點頭,眸子有點深沉。出門了,還要幾天才回來?莫不是他早上說的話重了,她抹不開面子,所以避著他?

    晚上躺在床上,君風揚居然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為何,聽到那大嫂的話,他總有一種自己鳩占鵲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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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用殺手鐧了。”莫胡摸著鬍子高深莫測地道。

    莫小七來精神了,連忙問:“什麼法子?”

    “附耳過來。”

    莫小七湊過去,聽著莫胡在那嘰哩咕嚕地說了半天後,小臉緋紅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殺手鐧?你確定能行?”

    “只要他是個男人,那就絕對行。”

    莫小七忽然有些躊躇起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們是土匪,有什麼不太好的,又沒要他的命,借個種子而已,男人這玩意多得很,才不在乎呢。”

    莫小七想了想,莫胡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的,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也只能這麼幹了。幹了這一票,金盆洗手。

    她朝莫胡伸手,“給我銀子。”

    莫胡立刻緊張地問:“你要幹嘛?”

    “下山啊,買酒,山寨裡可沒酒了。”

    莫胡忍痛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給莫小七,忍了忍,對著走遠的她喊:“買差點的就行了,度數高,一碗就能灌倒,好的一壇都喝不醉。”

    “知道了。”莫小七遙遙回應。她揣著銀子走到一處斷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跳崖了,其實那裡是一處斷崖,常年掛著藤條,山寨裡輕功不錯的人為了圖方便,經常從這裡下山,省時省力。

    再說君風揚,出來後就沒瞧見莫小七的影子,四處看了下,算了,找她能說什麼?答應留下來?那不可能。

    君風揚辨了下方向後,去找久安了。既然來了這裡,也不能白來,首先要把這裡的情況摸清楚。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都很無害,但也要以防萬一,不是嗎?

    沿途,不時有小孩好奇地躲在一旁看他。等君風揚看過去的時候,那些孩子又一下子哄笑著跑開了。還有一些婦女坐在門前,一邊曬太陽聊著天,手上也不停歇地忙著,有的納鞋底,有的編竹筐,還有的縫補衣服。

    一路看去,君風揚心裡越發的不確定起來。

    久安那邊更不要說了,他緊張又擔心,一晚上都沒睡好。見到君風揚後,強打著精神,兩人一路走一路看,也沒人上前來阻止他們。只是當他們往山下或者偏僻的地方去的時候,會被提醒,不要去,很危險。

    “少爺,你看到前面拐彎那個地方沒,那裡似乎有人。”久安小聲地道。

    君風揚點頭,那個地方人會忽然消失,要不是有很大的彎道,要不就是那下面是懸崖峭壁。

    晚上,君風揚正猶豫怎麼辦的時候,一個婦女抱著一床被子走進來,有點緊張地看著君風揚,“七爺讓我把這個給你送過來。”說完,側身避開君風揚,進去屋子快速地鋪好床鋪。出來時又很小心地避著君風揚,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嫂。”

    那婦女停住,雙手來回搓著,有些緊張地看著君風揚。

    君風揚看著已經漆黑的天,問道:“你們當家的呢?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嗎?”

    那婦女搖頭,“不回來,聽我家那口子說,當家的有事出門了,過好幾天才回來。”說完,福了福身子,走了。

    君風揚點點頭,眸子有點深沉。出門了,還要幾天才回來?莫不是他早上說的話重了,她抹不開面子,所以避著他?

    晚上躺在床上,君風揚居然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為何,聽到那大嫂的話,他總有一種自己鳩占鵲巢的感覺。

    莫小七不在的這幾日,君風揚什麼也不做,每日在山寨裡晃悠,除了二叔提醒過一次他們,看可以,不要隨便動,這裡有不少的機關。其他,再無人管過他和久安。

    看了幾日君風揚算是搞明白了,這裡與其說是土匪窩,還真的不如說是個小村寨,男耕女織,孩童嬉鬧。

    中間,久安有好幾次想下山去找人,救他們出去。久安試過了,那個二叔,功夫真的很厲害,他跟世子爺加一起估計都打不過。從那高鼓的太陽穴就能看出,這個其貌不揚的二叔是個內家高手,怪不得這些土匪這麼放心他們,不但不綁著,還讓他們四處晃。

    君風揚說再等等。這幾天他也沒白看,這個山寨實在是窮,他從其他寨民的口中得知,他們只有實在無奈過不下去,才會下山劫道,一般只會要部分錢財就放人過去,畢竟出門在外,他們這樣本來就不好,要是趕盡殺絕就更不應該了。

    這會只有君風揚、久安他們兩人,久安雖知道寨裡的情況,仍忍不住撇嘴道:“土匪就是土匪,打劫就是打劫,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也不能改變事實。”

    君風揚不悅地看了久安一眼,久安這才閉嘴。

    這日,君風揚正在吃飯,眼前一暗,他抬頭望去,就見一身寒氣的莫小七走了進來。他頓了下,放下筷子道看著她,“你回來了。”

    莫小七抬頭,對著君風揚傻笑一下,“嗯,回來了。”說完,一屁股坐在君風揚的身邊。一股酒味飄了過來,君風揚蹙眉,“你喝酒了?”

    莫小七還是笑,“酒是好東西啊,你要喝嗎?”說著的同時,將手裡的酒粗魯地放在桌上,“我跟你說啊,軍師那個小氣鬼不讓我買好酒,說浪費銀子,我偏不聽,買了兩百文一?子的酒,嗝……比那幾十文一?子的好喝得多,來,你??。”

    君風揚蹙眉看著醉鬼莫小七,敢情她消失的五六日就是下山喝酒了?當下將她手邊的酒挪開,“你醉了。”

    “嗝……沒有啊。你看,我都認識你,你是被我抓上來的小白臉,你叫君風揚。”

    小白臉?君風揚有點不悅,他哪裡像小白臉了?這個女人的眼睛有問題吧。

    “我昨兒個聽了一場戲,那個唱戲的花旦好生俊俏,不過跟你比,差遠了。”莫小七忽然站起來,學著那花旦的身段在那扭腰,最後一個回眸後,看著君風揚,“就是故事的結局我不喜歡,不能在一起,好可憐。”

    君風揚的心猛地一怔,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醉態酩酊的人,像是染了胭脂般的臉頰,水汪汪帶著霧氣的眼睛此刻正風情萬種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心忽然快速地跳動起來,君風揚不自在地吞了下口水。見她始終維持著雙腿交叉半跪著回眸的姿態看著他,他像是被人點穴了一般,也直直地看著她。

    驀地,莫小七哎□一聲,嘴一癟,“快拉我一把,起不來了。”

    君風揚渾身一個激靈,像是瞬間回歸了現實。直看著那人在那哎喲哎喲地叫喚,這才收回思緒,無奈地起身,走過去扶起她。

    莫小七腿麻了,加上有點醉,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掛在君風揚身上了。君風揚扶著她走到桌前。莫小七不在的這幾天,他擅自作主,讓寨裡的人給做了個簡易的桌子放在正屋裡,總不能她不在家,他還去她房間裡吃飯吧。

    此刻,兩人坐在正屋,君風揚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

    莫小七搖頭,掙開君風揚扶著她的胳膊,拿著酒罈子就起身往外走。君風揚連忙迫前,抓著她的胳膊問:“這麼晚,去哪?”

    莫小七指著天空道:“看星星。”說完又掙開了君風揚的束縛。

    君風揚看著那踉蹌著出門的人,道:“這酒鬼力氣還挺大。”說完,還是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莫小七一路晃著,去了山寨裡最高的地方,一個簡易的瞭望塔。說高,也不過是一丈左右的高度。

    君風揚見她要爬高,連忙小跑著上前拉住她,“危險,知不知道。”

    莫小七護著懷裡的酒,“你不要跟我搶。戲文裡說,喝著酒看星星,是很愜意的一件事,尤其是兩個人一起的時候。”

    君風揚一臉鄙視地看著她,“戲文都是騙人的,你沒腦子嗎?”再說,他什麼時候搶她酒了,她醉糊塗了吧?

    莫小七怒了,敢說她最愛的戲文是騙人的,“你才是騙人的,你才沒腦子。”說完,手腳並用地爬上了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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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終於爬上去的莫小七看著君風揚道:“你知道嗎?以前的清風寨在這淩雲山,那是說一不二的老大,我就是這清風寨莫家的第三代傳人。”

    君風揚本來有點氣的,聽到她這話,忽地有點想笑,老大?還第三代傳人?

    “你那什麼表情,不服?來來來,小爺跟你比畫比畫,打到你服。”莫小七說著將酒罈往瞭望臺上一放,人順著臺階下來,踉蹌著腳步就要跟君風揚比劃。

    君風揚見她那醉態,也不好跟她一般見識。可莫小七認真了,腳下雖然踉蹌,但手上功夫沒停,對著君風揚就招呼了過去。

    這瘋女人,還說打就打啊,但他也不能跟一個酒鬼計較啊。當下君風揚一邊護著防止她摔倒,一邊又小心躲著她攻過來的招式,一時間雖然手忙腳亂,可莫小七始終打不到他。

    “小白臉,你別躲啊,有本事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

    君風揚被她氣笑了。還小爺,她分得清公母嗎?還三百回合?沒他護著,她早摔得狗吃屎了。

    莫小七追著他打,見他一直不還手,沒意思極了,“不打了、不打了,喝酒去。”

    君風揚見她掉頭又去了那瞭望塔,說危險,讓她下來。她根本不聽,只倚著一根柱子喝酒,那樣子仿佛風大一點,就能將她吹得掉下來。

    見自己怎麼說她都不聽,君風揚的耐心告罄,他看著坐在上面的人,忿忿轉頭。本世子一定是閑得發慌,居然擔心這個女匪首的安全。

    行,你鬧去吧,本世子爺回去睡覺去了。想到這裡,君風揚轉身就走。

    莫小七真的醉了,回來的路上她捧著酒罐子,聞著那誘人的酒香,終究是沒忍住,打開?了一口,反正本來是就是要微醺啊,喝一點沒事,腦子清醒就好。可那酒太好喝了,她一個沒忍住,真的喝多了。

    此刻喝多了的莫小七坐在瞭望臺上,臺上有屋頂,哪裡看得到星星。莫小七有點著急,不由得就往外挪了挪,還是看不到,又挪,直到雙腳都懸在半空,還是沒看到。

    君風揚轉回頭就看到那半空中晃悠著的腿,當下覺得自己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剛想說什麼,那坐在臺上的人忽然一個不穩,整個人都往前撲過去。

    君風揚想都來不及想,腳下輕踏,整個人快速地飛撲過去,一個飛躍,抱住那淩空掉下來的人。兩人撞在一起,滾了幾滾才停下來。

    君風揚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這個白癡的女人,不但喝醉了還爬高,爬高就算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要不是他不忍心回頭來看,這個傻子是不是就掉下來摔死了?哼,那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把自己摔死的土匪頭子了。

    這一摔,嚇得莫小七的酒都有點醒了。她愣愣地看著身下的君風揚,忽然抬手去畫他長得好看的眉眼。

    君風揚一肚子火正準備發,被她這麼一弄,猛地就發不出來了,君風揚看著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的人,臉忽地紅了。

    她的手像是帶有魔力一般,先是從他的眉毛劃過去,直到發間,接著又畫著他高挺的鼻樑。他感覺到她的手要畫他的眼睛的時候,居然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君風揚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君風揚感覺她的手從他的眼皮上一掃而過,忽然心裡有點緊張起來,心跳更快了。然後,他鼻尖聞道一股酒味在慢慢地靠近。心,驀地一緊,緊接著,那手放在他的唇上,緩緩地移動著。

    君風揚垂著的手,猛地握成拳。驀地,他渾身一顫,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臉。她居然……吻了他,還反覆地在他唇上碾壓。

    君風揚抬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推坐起來,眼神深邃地看著她,“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莫小七搖頭。

    君風揚感覺自己在看到她搖頭的時候,心頭忽然有點失落。但他很決就收起清緒,正了正神色,坐起身,然後看著她,面帶微怒地道:“你起來。”

    莫小七搖頭,“不。”

    君風揚看著這酒鬼,心頭惱火起來,一個使勁,抱著她就站了起來。兩人瞬間形成一個曖昧的姿勢,莫小七的雙腿勾著他的腰身,他的雙手摟著她的腰。

    莫小七感覺自己忽然懸空起來,緊張地一把摟著他的脖子,身下還動個不停,“欸,你放我下來。”

    君風揚心頭的怒火迅速飆升,這個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還在他身上亂動的女人,不由得壓低嗓音喝道:“你別動,我放你下來,你再動會很容易摔倒。”莫小七哪裡聽得進去,懸空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整個人掛在君風揚身上,腰身更是不停地扭動著想下來。

    “嘶……”君風揚的額頭開始冒汗,“你再動信不信我就地辦了你。”

    莫小七忽然就不動了,只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他。君風揚松了一口氣,她要是再亂動下去,他真的就把持不住了。

    莫小七看著他,驀地摟著他脖子的雙臂一使勁,腰身一挺,整個人瞬間就吻上了就君風揚的嘴。

    靠,還來。

    這次莫小七不再是碾壓,而是張嘴輕咬著他的唇瓣。

    “嘶……你……”君風揚整個人都繃緊了,直直地立在那,要不是莫小七的手還摟在他的脖子上,估計都要摔下來。

    “嗯……”君風揚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女人怎麼一喝酒就發瘋啊。可,該死的,她親他的時候他居然很有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停下。”君風揚用僅剩的理智別過頭去,結果,莫小七順勢就吻上他的脖子。轟地一下,君風揚覺得自己燒了起來,理智瞬間消失,剩下的只有男人的本能驅使。他紅著眼睛,啞著嗓子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停下來。”

    可莫小七充耳不聞,像一隻蟲一樣,在他的頸間拱著。

    君風揚摟著她腰身的手臂猛地就緊了起來,他就這麼抱著她,快步地往她家走去。瘋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在心裡這般道。

    雖然只是一小段路,對君風揚來講簡直是一種酷刑,等到了屋子,君風揚已經是滿頭大汗,內襯都濕透了。

    一進房間,君風揚腳一勾,門被帶上了。他有點粗魯地將莫小七摔在床上,發出悶悶的聲響,一邊快速地褪去自己的外袍,一邊看著在床上被摔得直哼哼的人,眼睛都赤紅了,眨眼間就赤裸了上身。

    君風揚再轉身,上前一步,半跪在床沿,雙手撐在張著嘴呼吸的莫小七兩旁,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呼吸間帶出來酒味。他感覺自己也醉了,不然為何看著她,他覺得自己血脈沸騰,胸膛裡有頭野獸,嘶吼著想要將她吞噬。

    驀地,頭一低,嘴唇堵上她的。滿嘴都是酒味,大概是她喝酒的關係,君風揚覺得她唇齒間居然讓他迷醉。

    君風揚堵著她的嘴,來回地吸吮,感覺像是要將她肺裡的空氣都吸了出來。莫小七難受得伸手去推他,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君風揚放開她的唇,吻上她的眉眼、她小巧的鼻樑,然後再次回到唇上。

    莫小七難耐地拱著身子,身上壓著的重量讓她喘氣聲大得嚇人。但這樣的喘氣聲在君風揚的耳朵裡,無異於是催情的曲子。他手腳並用,手快地去解她身上的衣裳,腳壓著那雙動來動去的秀腿。莫小七此刻要是清醒的話,一定被他身上忽然散發的氣勢所震,然後她會後悔自己一不小心招了一頭狼回來。

    一下子,君風揚身下的人瞬間跟他一樣,裸著上身。君風揚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那高高隆起的山丘上。怪不得他那天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裝,原來胸前如此有料。大手抬起,輕輕放下,五指收攏,輕揉起來。該死的,這觸感簡直太美好了。

    君風揚另一隻手也放上去,雙手同時運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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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8:19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七章

    身下的莫小七此刻腦子裡都成了漿糊,大概是喝酒了的關係,她渾身的溫度高得嚇人,她感覺自己要乾涸死了,張著嘴,喊著要喝水。

    君風揚不理會,只埋頭吻著那隆起的山丘。但莫小七一個勁地喊著水,君風揚只得起身,下床,提著茶壺就走了過來。

    看著床上半裸的人,君風揚很滿意,他感覺自己身下已經脹得不行了。猛地灌了幾口涼茶,然後又一把抓住莫小七的腿,一用力,整個人都給她拖了過來,腿懸在床沿上,上半身還在床上。

    君風揚很滿意自己不經意間欣賞到的美景,看她意識不清的樣子,當下又喝了一口水,含住,俯身,對上她的嘴,將水渡到她嘴裡。如此幾次後,莫小七終於歎息了一聲,滿足得像是要睡過去。

    君風揚將茶壺放回桌上,隨手就褪去了褻褲。走動間,腿間昂揚著的巨物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抖動。

    君風揚一個跨步壓在莫小七的身上,低頭就狠狠地吻著她,雙手也不閑著,順著她的胸口慢慢地來回撫摸著。大概是習武的關係,莫小七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腰真的如同他那次想的一樣,盈盈一握。

    兩人唇齒交纏,君風揚忽地開口問道:“我是誰?說,我是誰?”

    莫小七難耐地拱著腰身,搖頭不語。

    君風揚的唇忽然來到她的胸前,咬著胸前凸起的挺立。

    “嗯,嘶……輕、輕點,疼……”

    “說,我是誰。”君風揚抬頭,捧著莫小七的臉,讓她的眼神對上自己的。

    莫小七看著他,手摟上他的脖子,整個上半身都掛在他身上,“你是君風揚。”

    君風揚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當下再也不遲疑,雙手抓住她的手置於她的頭頂上,低頭,開始啃咬、侵略,沿途留下一個個歡愛的痕跡。

    莫小七沒經歷過,忽然感受到猛烈的快感,整個人都是失神的狀態,她感覺自己像是水裡漂著的一片樹葉,漂啊漂啊,偶爾有風吹過,掀起浪潮,將她淫滅。

    窗外晨曦初照,有鳥兒的叫聲,還有不甘寂寞的公雞扯著嗓子喔喔喔地打鳴。莫小七的房間內,地上盡是衣服散落的淩亂之像,床上這頭露出一截毛茸茸的腿,那頭露出一隻纖細的胳膊。

    大概是窗外有些吵,床上的人不耐地翻了個身,被子裡一陣響動後,又回復平靜。君風揚皺眉,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壓著胸口了,有點呼吸不順暢。他抬頭揉了揉眉心,睜眼後有片刻的愣神,然後所有的記憶像潮水一般融入他的腦海。尤其是,那場讓他現在想起來,下身都會自然挺立的歡愛。

    君風揚眉頭一皺,轉過頭,沒見著人,瞧見被子鼓起來的地方,慢慢地掀開被角,看到某張熟悉又陌生的小臉。大概是在被子裡悶著的關係,她的臉紅撲撲的,閉著眼睛,睡得很香甜。

    靠……君風揚心裡靠了一聲後,對自己昨晚的行徑,有片刻的鄙視自己。有一個聲音在心裡痛駡,你怎麼就這麼饑不擇食地睡了女匪首?另一個聲音反駁,女匪首怎麼了,昨晚的歡愛證明這是一場你情我願、酣暢淋漓的交合。

    君風揚搖搖頭,甩去腦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怎麼辦?昨晚衝破阻礙的感覺,是那麼的記憶深刻。

    君風揚的動作讓莫小七也有轉醒的跡象,她慵懶地翻了個身後,面朝裡面,須臾,像是被驚到一般再次翻身過來,對上君風揚那雙同樣被驚到的眼睛。

    兩兩對望,有片刻的尷尬。

    “早……”還是莫小七先開的口,只不過聲音嘶啞,格外的刺耳。

    君風揚扭頭掩飾了下臉上的情緒後,轉頭,“早……”然後,大眼瞪小眼,不知說什麼。莫小七仔細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生怕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嫌棄和懊悔。

    君風揚被她看得很是不自在,他敗下陣來,輕咳一聲道:“你……還疼嗎?”

    此話一出口,剛才還睜著大眼的莫小七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有些心虛,更多的是害羞。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不、不疼了。”莫小七低著頭回答。

    “那,起來吧。”說完,君風揚率先起身,掀開被子的瞬間,有片刻的遲疑,但最後還是掀開了被子,赤裸著身體下床去撿地上散落的衣服。

    莫小七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精瘦的腰身還有翹挺的臀部。一大早就看到這些,不利於健康啊。莫小七心裡想著,眼睛卻不捨得挪動。這麼好看的身材,不看可惜了。

    君風揚能感覺到身後炙熱的眼神,嘴角微揚,當下腳步邁的更堅定,他發現他心裡居然有小小的雀躍,被人用一種欣賞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他拾起衣服的時候,莫小七不小心看到他胯間她不該看的,立刻捂上眼睛了,只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君風揚看著那個捂著眼睛掩耳盜鈴的女人,搖搖頭沒說什麼。

    片刻,君風揚道:“那我先出去了。”

    莫小七沒說話,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後,莫小七才睜開一隻眼,然後看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床頭。莫小七也立刻開始穿衣服,只是動作有點大,不小心扯到下身,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等衣服穿好,莫小七挪到床沿,正準備站起出門,那裡傳來陣陣疼痛,“啊,靠……”莫小七腿一軟,跪了下去。

    門忽然被人大力地推開,莫小七錯愕地抬頭,就見君風揚一臉緊張地看著她。莫小七老臉一紅,扭過頭。

    君風揚看著半跪著的莫小七,像是想到了什麼,剛才的緊張換成了然的笑。他的嘴角忍著笑,什麼都沒說,上前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坐在床上後才道:“你今天先……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告訴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君風揚能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都泛紅了。

    莫小七更是尷尬得不行,“沒事,我能行。”說完就要站起來。

    卻被君風揚一把按住,“你這個女人怎麼老喜歡逞強?”君風揚十分不贊同地看著逞強的莫小七。他不喜歡她的逞強,也不喜歡她什麼事都一副“我能行、沒問題”的樣子,她身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莫小七傻眼,好好的怎麼就凶我了?

    君風揚被她看得轉過頭去,“讓你歇息就歇息。”說完舉步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不要亂跑,我讓莫嬸給你燉雞湯。”說完,關上門,走了。

    莫小七看著離去的人,十分疑惑,這人陰晴不定的,幾個意思啊?不行,得去找莫胡問問,她這計畫是成功了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等君風揚回來的時候,屋裡空無一人。君風揚放下手裡的雞湯,心情十分暴躁,暴躁得想連碗帶雞湯都給砸了。他高舉著的手抬了放,放了抬,最後,歎息一聲,將碗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下等。

    莫小七從莫胡那“取經”回來後,臉上都是喜悅。莫胡說,從君風揚的反應來看,顯然是不排斥她,但也沒到要留下來陪她的地步,還需要增進感情。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山寨不但有繼承人,還多了個壓寨夫君。想到這裡,莫小七就喜孜孜地想笑。

    “哇!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不對,我的意思是,你這麼快回來了?”莫小七看著君風揚,忽然有點心虛。

    君風揚也懶得跟她計較了,他拍了拍身邊的凳子,不容拒絕地道:“坐過來。”

    莫小七雙手捏著衣角,難得一見的小女兒姿態,扭捏著坐了下去,但只敢坐半邊,還疼。

    君風揚端起碗,遞到她面前,“剛才還是熱的,現在只是溫熱,你趕緊喝了吧。”莫小七接過碗,哦了一聲,一仰頭,喝光,動作麻利得不行。

    君風揚翻個白眼,“有勺子,沒人跟你搶,就不能慢點?”

    “哦。”莫小七又哦了一聲。

    君風揚心裡忽然冒出一股火來,但又不好對著她發,站起身,端著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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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8:34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八章

    欸欸欸,這什麼意思啊,她都這麼聽話、這麼女孩子了還不行?

    “上了小爺的床還敢給小爺擺臉色,看我怎麼收拾你。”莫小七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放狠話。

    君風揚有點煩躁卻又無處訴說,最後晃蕩著來找久安。久安正在二叔那聽二叔講他過去的歲月,當然,也是為了套話,想知道更多的秘密,能定他們罪責的秘密,這叫取證。見到君風揚,久安立刻迎上前,“少爺。”

    君風揚看了看久安,許久,問道:“久安,你有喜歡的人嗎?”

    忽然被問道的久安愣了下才道:“久安這輩子都跟著少爺,沒想過那些。”

    “本少爺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又沒讓你走。”君風揚不耐煩地看了久安一眼。

    久安想了想道:“有,但是人家不喜歡我。”

    “哦?那你說,你喜歡她,是什麼感覺?”

    “就是看到她會緊張,想躲又怕她真的看不見我,想在她面前表現我更好的一面,當然了,看到她,會心跳加速,想靠近,想……”久安越說越陶醉。

    君風揚受不了地道:“好了、好了,少爺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我娘身邊的翠紅吧,回去爺就幫你探探口風。”

    久安一愣,隨後不敢置信地看著君風揚,“少爺,真的啊?”

    “本少爺可不開玩笑。”

    主僕倆打趣了半天,久安忽然蹙眉看著君風揚,“少爺,你是不是喜歡那女匪首了?”君風揚本來揚著的嘴角瞬間平了,他看了久安一眼,沒說話。

    久安急了,“少爺,那個可是女土匪,還是個匪首,少爺你可不能糊塗啊。少爺,是不是那個女匪首勾引你了?”說到這裡,久安一擼袖子,“我這就找她算帳去!她算老幾,竟敢染指我家少爺。”

    君風揚不耐地道:“回來,瞎吵什麼?”幸好四周沒人。

    久安只好不情願地回來,又道:“少爺,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這個女匪首沾不得。”

    君風揚心道,晚了,你家少爺已經和那女匪首睡了一張床了,“欸,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張口閉口女匪首的,人家有名字,叫莫小七。”

    久安一聽君風揚這話,懵了。完了、完了,世子爺一定是被那女匪首勾住魂了。他就說嘛,那天在山下的時候,那個女匪首看世子爺的眼神就透著邪乎。還有那晚,非要讓世子爺住她家。

    “少爺,我這是為你好,那個女匪首明擺著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少爺……”

    “大膽!你說誰黃鼠狼,誰是雞呢?”

    久安砰地跪了下去,“屬下口誤,但是少爺,您真的……”

    “夠了。”君風揚的臉色很難看,“本少爺自有決定。”說完,甩袖走了。

    久安看著君風揚離開的背影,表情很是懊惱。都是他沒看好世子爺,被那個女匪首給勾了魂。

    久安心情不佳地在寨裡晃著,忽然看到一群人往山寨外走去,隱約聽見什麼種子、城裡的。久安看著那下山的道,沉思了許久,才離去。

    晚上,君風揚站在屋前,徘徊了好久才推開門,正屋的桌子上已經擺放了食物,還冒著熱氣。他張望了下,沒看到莫小七的人,忽然就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女人。昨晚的歡愉他不會不承認,甚至到現在想起來還熱血沸騰,但是就像久

    安說的,她是女匪首,他是鎮西王府的世子爺,他們的身份……哎。

    君風揚吃完了飯後,回了屋,許久也不曾聽屋外傳來動靜,心裡又忍不住地擔心,這個女人,不是讓她在屋子裡休息了嗎,還瞎跑什麼?

    意識到自己居然又開始擔心她後,君風揚懊惱地擺了擺頭。罷了,睡覺。當下褪去衣裳,蓋上被子,吹燈,閉眼。

    沒過多久,君風揚就聽到門外傳來響聲,接著那響聲又在他的房門前響了。門咿呀一聲被推開,就見一個熟悉的黑影俐落地來到他床前,二話不說,掀開被子,自覺地躺下,然後摟著他的腰。

    這一刻,君風揚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詫異、雀躍?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你幹什麼?”君風揚的聲音在夜色裡顯得格外的低沉。

    “睡覺啊。”莫小七一邊說,一邊自覺地往床裡拱了拱,“你往裡面挪挪,給我留個位置啊。”

    聽到這話,君風揚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的挪動了下身體,挪完後才發覺自己在幹嘛,心裡又是一陣懊惱。自從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聽自己使喚。

    察覺到君風揚的僵硬,隱忍了一天曝脾氣的莫小七不幹了,她坐起身,點了煤油燈後,看著君風揚的臉,戳著他的胸口道:“怎麼,小爺都給你睡了你還要怎樣?”

    君風揚看著那個發怒的小女人,心情忽然就變好了,鬱悶了一天的心結仿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他瞅了眼又將頭擱在他胸口的女人,提醒道:“你也睡了我好嗎?”

    “呃……你這麼說也對,我們倆都相互睡了,你還這副鬼樣子幹嘛?小爺我還告訴你了,你趁早將你那個心上人給我忘記得一乾二淨,這輩子你都得在山上陪著小爺了,不然小爺就廢了你。”莫小七一邊說一邊戳君風揚的胸肌,昨晚摸起來的時候,手感真是賊好。

    君風揚一把捉住她的手,起身逼視著他,兩人對面對,呼吸時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噴在臉上,癢癢的。

    君風揚的眼裡跳躍著一簇火苗,“小爺?小爺長了男人那的玩意兒?”君風揚忽然邪魅地一笑,手更是放肆地襲上莫小七的胸口,故意低沉著嗓音道:“原來小爺的那玩意兒長在這裡了,嗯?”

    喂喂喂,我們現在是在討論長沒長那玩意兒的問題嗎,“小爺……”

    話還沒說完,君風揚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爺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爺。”說完,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手上更是放肆地揉著她的胸部,一隻手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腰肢,恨不能將她貼在自己身上。

    莫小七還有點沒明白,她這是來“逼婚”的,怎麼忽然就反過來被他壓在床上了?當然,這並沒有偏離她設定的目標,只是,明明應該是她主動、他被動的好嗎。

    君風揚哪裡有時間跟莫小七掰扯誰主動、誰被動的問題,他只知道,看到她昂著小臉戳著他的胸口,一臉警告地說讓他忘記他的心上人,一輩子都在山上陪她的時候,心忽然就動了。

    為這個不矯揉造作,敢愛就愛的女人,動了心。為這個敢威脅他,敢說廢了他的女人,動了心。也為這個明明那麼瘦小,卻擔起整個山寨的女人,動了心。既然動心了,其他的,想那麼多幹嘛?船到橋頭自然直。

    或許說起來很荒唐,或許也跟昨晚他們那場歡愛有關。君風揚不想深層地去追究,去想那麼多,只知道,現在、此刻,他只想壓著她,大戰三百回合。

    這一晚的戰火繼續燃燒,兩人像是被關了許久的野獸,無與倫比地契合。兩人發了瘋一般在床上糾纏,你上我下,你來我往,不知疲倦。

    事後,君風揚摟著莫小七,心想,再這樣下去,本世子估計得多吃虎鞭、鹿鞭的補補。不過他的身體跟心靈卻是從沒有過的放鬆。

    白天,君風揚跟莫小七兩人各忙各的。其實君風揚沒什麼好忙的,閒人一個,但是莫小七真的忙,君風揚有時候陪她在家的工夫,一會兒那個叫莫胡的軍師來找她商量什麼開荒的事。一會兒有誰家的婦人過來找她哭,說是被家裡男人給打了,讓她給作主。一會兒,又是誰誰誰家的牛不小心掉到陷阱裡了,讓她趕緊找人去想辦法。

    莫小七來者不拒,不管事大事小,有求必應。君風揚就這麼看著她從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後,一臉心疼。

    日子很平淡,每天都上演著東家丟牛、西家少鴨的事情,莫小七也是忙得沒個閑。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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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9 00:08:44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九章

    君風揚想,自己得找個機會跟莫小七說清楚,他得下山了,剿匪任務還沒完成呢。這一天,一大早莫小七就出門了,臨走前,莫小七讓君風揚晚飯去二叔家吃。

    二叔是個好客、直爽的漢子,他就一個人,吃飯也是簡單得很。剛好久安住在他那,二叔每天都會去山裡打一些野味,因為二叔高興,很久沒有跟人一起吃飯了。

    加上君風揚的到來,二叔難得拿出一?子酒,要跟君風揚喝酒,談談人生理想。

    君風揚不好推辭,於是你來我往,酒本來就不多,三人也很珍惜地小口喝著,直喝道亥時才散了。

    君風揚並沒有多喝,他聽著蛙聲,一路慢慢往莫小七的屋子走。老遠一看,又是黑漆漆的,君風揚有點小失落,還有哀怨,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忙,晚上兩人一起的時候,她嘰嘰喳喳地說著她這一天都幹了什麼,往往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他只得幫她蓋好被子。

    有時候莫小七回來得很晚,就去她自己的房間了,等到那邊沒有了動靜,君風揚才會起身,去她的房間,看她疲憊不堪的容顏,看著她眼底的青色,心疼,也無奈。這麼多人都要靠她,他要怎樣才能幫她?

    此刻看著黑燈瞎火的屋子,君風揚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等著丈夫歸來的怨婦,而那個“丈夫”還不知道在哪家上竄下跳地忙著呢,“哎……”君風揚推開門,一室冷清。

    回到房間,君風揚也沒點燈,直接退下衣裳,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忽然,被子裡竄出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都往床上拖去。

    “慢點,別傷著你了。”君風揚語氣裡的開心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他小心地倒下去,怕傷著莫小七,直到感覺被子裡一股暖意傳來。君風揚心裡發出一身滿足的歎息,都說老婆孩子熱坑頭是男人最大的心願,原來,當你回家有人給你暖床、有人等你,是這般愉悅的一件事。

    “想我沒?”莫小七厚著臉皮問。

    “沒工夫,跟二叔喝著酒聊著男人的話題。”

    “哼,還嘴硬。”莫小七才不管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手直接探道他的下半身,一把握住已經硬起的君老二,“還嘴硬。”

    “嘶,你怎麼就知道耍流氓呢。”君風揚抓著她的手想將她的手拿開。

    “我本來就是土匪啊,自古土匪流氓不分家。”莫小七一邊說,一邊跨坐在他的身上。嬸子說,月事後十來天是容易懷孕的日子。之前忙,忙著開荒,就等下山的兄弟們買回種子,就可以播種。只要好好打理那些農田,他們的下一代,一定不用做土匪。

    “嘶,小流氓,你輕點。”君風揚快被她這忽然來的熱情折磨瘋了。他喜歡她的其中有一點不可否認的就是她這種敢作敢當的性格,想要了,為何不能推倒她的男人?

    嗯,她的男人。這段時間君風揚也想通了,等她忙過這一陣子,他就帶她下山,他會娶她的。所以被自己的女人推倒,他不覺得羞恥,反而歡迎得很。

    “不要,人家都好幾天沒跟你一起睡了。”莫小七啃著君風揚的唇瓣,下手的力道在君風揚的教導下增進不少,直爽得君風揚的頭皮都快炸裂了一般。

    “好,今晚一定讓你累得下不了床,看你還敢不敢耍流氓。”

    “啊,嘿,小爺還不信了。”

    “又自稱爺是嗎?看來還沒記住教訓,爺讓你知道,什麼樣的才能叫爺。”

    兩人打鬧著、嘻笑著,眉眼間都是澳情蜜意。你壓著我,我不甘心,翻身而上,壓著你。片刻,又被你反壓。

    “別鬧,怪……”君風揚挺腰身在她的身上馳騁,偏偏她嘴裡喊著不行了,手還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不時掃過他的乳首,不時輕捏他的臀瓣,或者故意擠壓甬道。

    “呼,妖精,我要來了。”

    “嗯、嗯……”

    君風揚又挺動片刻,才釋放了自己。那一刻,兩人同時攀上高峰,彼此眼裡都是對方的影子,或許狼狽了些,但絲毫不影響彼此眼裡的真摯。

    已經是二月底了。這斷時間山寨上下都在開荒、灌水,只等種子一到,就能撒播了。早上,莫小七被硬生生給熱醒了,她迷糊間睜開一條縫一看,一床被子都被自己裹到身下了。身邊的君風揚只蓋著一角。

    莫小七嘟囔著一翻身,連人帶被子往君風揚身上滾去,只是在碰到他的身體時候,一瞬間醒了,大驚,他怎麼這麼燙?瞌睡蟲一下子就嚇跑了,莫小七趕緊起身,輕輕拍著君風揚的臉,喊著他的名字。

    君風揚蹙著眉頭,半天才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沉重萬分,恍惚間看到莫小七擔憂的臉,有點懵,“怎麼了?”剛想抬頭,卻發現自己的腦袋沉得不行。一下子又倒回床上,“嘶……”不但沉,還昏。

    “你估計感染風寒了。都怪我,昨晚從窗戶裡翻進來的,忘記關窗戶了。”莫小七一邊自責,一邊摸著他發燙的臉,“你休息下,我這就去給你采藥。”

    君風揚想阻止,大男人哪裡那麼嬌弱了?但他的眼皮實在太重了,只搖搖頭後,又迷糊著睡著了。

    莫小七趕緊穿衣起床,去打了一盆涼水,用毛巾打濕蓋在他的額頭上,然後趕緊找寨裡的大夫。

    寨子裡有一個老大夫,說是大夫,也就只能看個頭疼腦熱和外傷的,其他的,用他的話說,略懂。

    老大夫跟著莫小七身後進了君風揚的房間,簡單的把脈後,摸著鬍子看著莫小七,半晌,才道:“雖然這魚水之歡、膠漆相投乃美事,但是,當家的,多了,他也傷身啊。”

    老大夫也不管莫小七的臉紅得都能滴血,依舊老神在在地道:“這是房事太頻繁、體虛、營養不良加上邪風入體造成的。幸好這是春天,山上有草藥,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去采來,三碗水熬成一碗後,端給他服下,連續五日,定大好。”說完,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紙跟筆,很小心地寫著藥方,遞給莫小七。

    莫小七被老大夫說得恨不能挖個坑給自己埋了,當下老實地接過藥方,跟著老大夫出了門。

    臨走前,老大夫又道:“裡面我還加了幾味藥,固本培精的。這幾日,你們還是分開睡的好。”

    莫小七再次臉紅,看著老大夫晃悠悠的步伐,心裡直嚷著丟臉,太丟臉了,搞得她好像是那妖精似的,要吸幹君風揚的精氣,她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當下,莫小七回屋,打算給君風揚換下毛巾。一進門,就看到君風揚戲譫的眼神,莫小七的臉騰地就熱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剛才大夫的話他全聽到了,被他這麼瞧著,當下只覺得渾身都燒起來了。

    她不敢直視君風揚的眼睛,低著頭,垂首,將他額頭上的毛巾取下,打濕,再放在他的額頭上,全程都沒敢抬頭,更別提對上君風揚的眼睛了。

    “我去采藥,你先睡會。”莫小七說完就像是身後有猛獸追過來一般,風一般的刮出門去。只撞得那門發出咿呀的響聲。

    君風揚看著落荒而逃的人,終究還是笑出了聲,雖然聲音撕啞,但阻擋不住他從內心發出的開心。瞧,這丫頭還害羞了,昨晚上跟他說流氓土匪不分家的那股子野性呢?

    君風揚想著想著,嘴角蓄著笑意又睡著了,臨睡前想,可不能生病,那大夫的話是在間接地說他不行啊?男人,不能不行。

    莫小七沒從寨子的下山口下山,而是順著那斷崖,幾個輕躍就失去了身影。遠遠看著的久安的神情說不出的嚴肅,世子爺,您可不能再犯錯了。

    等莫小七照著單子一次采夠了五日的量,回到寨子裡後,挑出當下要熬制的,其他全部放在院子裡,用簸箕裝好,放在那晾曬。

    不消片刻,院子裡傳來一股子藥味,很沖。莫小七用樹葉子塞住鼻孔,一邊努力地撮火,一邊避開迎面飄來的煙,熏死人了,眼睛都給熏出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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