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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春秋 -【電眼富豪(天崩地裂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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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4:3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春秋 - 電眼富豪(天崩地裂02)

好個美麗又脫俗的女生,   
只可惜,她是他妹的同學,   
這代表一個禁忌,
表示碰了會麻煩不斷,   
再說,她那樣純潔清新的氣息,   
和他這叱吒風雲的黑道大哥格格不入,
所以,他是斷不可能碰她的!   
可老天是故意捉弄他嗎?   
不但讓他對她動了心,
還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吃」了她!   
更該死的是--   
他竟瘋狂地想要她!
不管了!他可是堂堂天地盟的掌權者,   
去他的禁忌!去他的不能!   
就算是傾盡所有,他也要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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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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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4: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退學!」

  右宇熙瞪大了眼睛,坐在明揚私立大學校長室的沙發椅上。

  早在他離開校園那年,他就認為「退學」這兩個字,不會再和他有所牽連,沒想到事隔多年,竟因他妹妹右彩蝶,再度降臨在他身上。

  但,他不應該會感到意外,這個和他年齡相差一輪的妹妹,個性完全和他如出一轍不說,就連不愛動腦愛動拳頭的行徑,都證明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右家人。

  「是的,右先生,其實敝校並不是真心想要令妹退學,可是她從開學以來就破壞許多公物,當然這些都由你全額支付,我們站在教育者的立場,對她這些行為都可以不予追究。

  可是她前天動手打傷本校理事長的獨生子、家長會會長的孫子、本市市長的三公子、政壇聞人林志傑的二公子。」

  校長嚴肅的說明,並非他想讓右彩蝶退學,無奈茲事體大,逼得他非這麼做不可。

  「校長,你是說我妹妹打傷這四個人,所以才要她退學?」右宇熙愈聽眉頭皺得愈深,拳頭握得愈緊。

  「右先生,你妹妹打傷的,總共是十三位男學生,我只是把其中四位身分比較特殊的學生背景讓你知道,而這些學生家長,都要求我儘快把令妹退學,否則他們就要轉校。」

  校長臉色十分沉重。他不想得罪右宇熙,因為他可是橫霸東南亞的「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所以他才會先通知他來學校瞭解狀況,而不敢大膽的直接發出退學通知單。

  「十三個,這麼多人」右宇熙坐在沙發上的身子險些歪倒,他知道他妹很會打架,但沒想到竟可以一打十三個。

  「彩蝶小姐真猛。」夜天驚歎的說,身為右宇熙的貼身保鑣,他當家大哥的打架事蹟已可列入道上傳奇之一,沒想到彩蝶亦有乃兄之風,若加以調教,肯定會成為道上第二個傳奇。

  「你給我閉嘴。」右宇熙轉頭瞪夜天一眼,在他正煩心彩蝶將被退學之際,他竟然還在誇讚她,簡直是欠揍。

  「右先生,所以敝校請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就是希望你瞭解,對令妹退學這個處分實是萬不得已。」校長心驚膽跳,因為右宇熙的心情看起來很差。

  「校長,我妹妹真的非退學不可嗎?」右宇熙收回瞪視的目光。

  好不容易在砸下大筆金錢後,這所昂貴的大學才肯收留她,退學,開什麼玩笑?

  「是的,這幾位家長說令妹若不退學,他們就要告上教育局,所以……」他亦是無可奈何。

  「……右先生,希望你能明瞭敝校的苦衷。」忐忑的說完,他真怕右宇熙會沖過來打人。

  「校長,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十三位家長要求你把我妹妹退學,你才會這麼做,是嗎?」右宇熙一挑眉。

  「是的,還請右先生能夠諒解。」校長猛點頭。

  「校長,若這十三位家長都收回他們的要求,那我妹妹就不用被退學,是嗎?」右宇熙問。

  「是、是的,如果這十三位家長都撤回要求,那站在教育者的立場,以及右先生對敝校的大力贊助,令妹的行為至多是記個大過。」校長一怔,隨即乾笑諂媚的說。

  「校長,那請你把這十三位學生的資料給我,我相信,我親自到他們府上做個拜訪,他們的家長應該會看在右某的誠意上,撤回他們對貴校的要求。」右宇熙微笑的說。

  「這……」校長愣住了,遲疑的看著右宇熙。

  他當然相信他親自去拜訪這些家長,他們應該都會撤回要求,因為他可是黑道大哥,那個誠意——

  「校長,那就麻煩你了,放心,右某不會給你帶來困擾的。」右宇熙依然保持笑容。不過,前提是他們得識相才行。

  「好的,那你們稍坐一會,我去教務處拿資料。」校長快要笑不出來,兩邊都不能得罪,可右宇熙這一邊,唉,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起身朝大門步去。

  校長前腳一走,右宇熙就忍不住咆哮出聲。

  「媽的,這個臭丫頭只會給我找麻煩,也不想想她是女的,學男人打什麼架,居然還一打十三個。」

  「熙哥,彩蝶小姐可真強,一打十三個還打贏,一點都不輸給你。」夜天嘖嘖稱奇。

  「廢話,我們右家人打架從沒輸過,不過,話說回來,等解決完她退學的事,我不找個人管她不行,不然她三天兩頭在外面跟人打架,像什麼樣子!」右宇熙一想起右彩蝶的平日行徑,他的頭就痛起來。

  「熙哥,我覺得彩蝶小姐若加入天地盟,定能成為你的得力助手。」夜天提出自己的看法。

  右家人全是黑道分子,他實在不懂他們為何堅決反對讓彩蝶加入黑社會,天曉得她真的是很會打架。

  「我當然曾想過讓她加入天地盟,可是我爸媽死前再三交代,不准讓阿蝶踏入黑社會,還逼我發下毒誓,一定要把她教成一名淑女,天曉得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右宇熙沒好氣的瞪著他。

  「熙哥,真是難為你了,我看還是再給彩蝶小姐請家教。」夜天同情的看著他,原來右宇熙是有苦衷的。

  「她一年給我趕跑多少個家教家教,該死,到頭來還是只能請個家教,可惡。」右宇熙翻了個白眼,對最後還是只有這個方法,讓他心情益發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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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鐘聲一響,寧靜的校園就熱鬧起來,在明揚私立大學中文系某教室一隅,卻響起沉重的歎氣聲——

  「唉。」

  右彩蝶苦惱的抓著頭髮,已經瀕臨發瘋邊緣,這幾天她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不就是打了那十三個臭男生,結果她被禁足又跟監,活像個囚犯。

  「唷,妳右大小姐居然會歎氣喔,我有沒有聽錯?」周麗欣揶揄的說,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所以右彩蝶的事,她幾乎都知道。

  右彩蝶的父母是黑道享有盛名的人物,在一次火拚中不幸喪生,唯一的哥哥右宇熙,在脫離父母羽翼後和好友方耀司共同創立天地盟,現今已是橫霸東南亞大幫派的大哥之一。

  長得英俊瀟灑又富有多金,現齡三十仍未婚,是女人心目中的黃金單身漢,炙手可熱的黑馬王子。

  「我快被我哥逼瘋了,妳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是當淑女的料,我喜歡打架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他可以混黑社會,我就不可以?我真恨我爸媽為何要留下那該死的遺言,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兒是什麼德性嗎?」右彩蝶愈說愈氣憤。

  偏這回右宇熙像吃了秤砣鐵了心,甚至還對她嗆聲,說她若敢再把他請來的家教整走,她就準備一輩子過這猶如囚鳥的生活。

  「彩蝶,妳不用生氣,我倒覺得右爸右媽非常愛妳,因為妳是女生,他們才不想讓妳混黑社會。」

  「我知道他們愛我,可是妳看看我,我這樣子像淑女嗎?」右彩蝶幾乎快要崩潰。沒人會像她那麼悲慘,出生在黑道家庭,當不成大姊頭就算了,現在還被逼著當個淑女,傳出去會笑死人!

  「彩蝶,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妳願意,妳就可以成為一名淑女。」周麗欣不以為然。

  「麗欣,妳還真是看得起我。」右彩蝶瞪著她,沒好氣的說。

  「應該的,那妳哥請到家教了嗎?」

  「還沒,真是老天保佑。」

  「彩蝶,說實話,我覺得妳這個家教應該不好請。」周麗欣同情的安慰她。

  「為什麼?」右彩蝶不禁好奇的問。

  「拜託,妳家是黑社會耶,在妳家工作,萬一有仇家或幫派搶地盤的人找上門來,運氣好沒事,運氣不好,不就慘了。不過,人為財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周麗欣瞪大眼的說明。

  「那怎麼辦?」右彩蝶好絕望。

  「很簡單,妳不能坐以待斃。」

  「什麼意思?麗欣,拜託妳不要說得這麼複雜,儘量說簡單一點。」

  「唉。」一聲沉重的歎氣聲,打斷右彩蝶已然瀕臨歇斯底里的話語。

  兩人齊轉過頭,看向那瞧著窗外出神的女生。

  她那妍麗的容顏,清秀娟雅的氣質,愈看愈耐人尋味。好個清秀佳人!

  「她是誰,好端端的幹嘛學我歎氣?」右彩蝶拉拉周麗欣。

  「甯芷兒呀,我們系上的同學,妳不認識她喔?」周麗欣嚇一跳,難以置信的看著右彩蝶。

  右彩蝶搖搖頭,她從來沒注意到系上有這樣一個秀外慧中的女生。

  在她身上,她看見她哥想要把她塑造成的典型,舉手投足間,自然的散發出高貴端莊的氣質,是她一輩子都學不來的淑女模樣。

  「拜託,雖然她是上學期才轉系進來,雖然妳成天淨顧著找人打架,可好歹是同系的,妳也稍微關心一下周遭同學好嗎?」

  周麗欣無奈的搖頭。對這一轉系就讓男生爭相追求的女生,她可是花了一些時間去探聽她的八卦。

  「好,那我現在就去關心一下。」右彩蝶站起身,或許是她們都唉聲歎氣,讓她突然好想要認識她。

  「彩蝶,妳要做什麼?」周麗欣錯愕的看著右彩蝶往甯芷兒走去,她忙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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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芷兒心煩的望著窗外藍天白雲,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出這種事,卻一點都不後悔。

  打從知道成績無法低空掠過,在學期結束前,她便從經濟系轉進中文系。

  這對家中成員全是經濟碩士、博士的甯家人而言,她的行為無疑是寧家之恥。

  可從那時開始,她的心卻像卸下一塊大石。

  因為她無須再為父母的期望,勉強去讀那些教她痛苦到極點的課程;可是,相對的,父母在她面前叨念的次數是益加頻繁,往常她總是咬牙承受,直到昨天那件事發生,她再也受不了。

  驀然,一個人頭伸到她面前,當場嚇得她驚聲尖叫——

  「嗄!」她瞪大眼睛,摀著胸口,一顆飽受驚嚇的心,怦怦直跳。

  「我又不是鬼,甯芷兒,妳幹嘛嚇成這樣?」

  右彩蝶也被甯芷兒的反應給嚇到,這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我……」甯芷兒在看清這差點嚇死她的人,竟然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右彩蝶時,她又嚇了一跳。

  從轉系進來,兩人不曾說過一句話,她知道她來自黑道家庭,而她卻是出身家教甚嚴的書香世家,所以自然而然就敬她遠之。

  沒想到,今天她居然會主動找她說話,此刻她莫名的有股感覺,感覺周遭事物彷佛微妙的波動起來。

  「彩蝶,妳突然探頭過去,任誰都會被妳嚇到好不好?」周麗欣可瞧不過眼的為甯芷兒說話。

  「這樣喔,對不起,芷兒,我是聽到妳在歎氣,所以想問問妳怎麼了。大家是同學,妳有困難就說出來,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妳解決。」右彩蝶很自然的握住甯芷兒的手,舉止熟稔得彷佛她們是多年好友。

  「沒關係,不用了。」甯芷兒被右彩蝶的行為嚇到,她想抽回手,偏她握得好緊,她壓根抽不回來,只能驚慌的看著她。

  「不行,麗欣說我都不關心同學,所以妳若有困難,儘管說出來,我會幫妳搞定的。」右彩蝶一拍胸脯,豪氣幹雲的說著。

  「謝謝妳的好意,真的不用了。」甯芷兒有點感動,只是感覺太突然,讓她無法適應,不過倒是發覺她熱心的一面,讓她無法再將右彩蝶和血腥暴力的黑道分子劃上等號。

  「芷兒,妳別害怕,雖然大家平常很少說話,可我們是同學,同學之間有困難,彼此互相幫忙是很正常的。

  妳別看彩蝶她家是黑社會,但她爸媽死前有交代,要她哥把她教成一名淑女喔。」看見甯芷兒眼中的驚慌,周麗欣微笑的安撫。

  「臭麗欣,再說淑女小心我扁妳喔!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還有什麼黑社會,不能光明正大打架就算了,還害我交不到幾個知心好友,真倒黴。」右彩蝶怨歎的嘟起嘴巴。

  甯芷兒呆住了。她沒想到右彩蝶竟和她有著相同的心境,一生下來環境註定一切,而她千金大小姐的身分,朋友或許不少,可卻找不出幾個知心好友——

  「真的很感謝妳們的好意,不過我的困難沒人能夠幫我。」感覺到心起了波動,有股衝動想和她們親近,她強忍下來。

  在離開父母的羽翼後,她才發覺外面的世界,不如所想的那樣簡單,無處可去,她來到學校,感歎自己或許真是過於異想天開,右彩蝶卻帶著關心,進入她的天空,但她仍心存畏懼。

  「是嗎?我的困難才真的沒人能幫我。」這話提醒右彩蝶暫時遺忘的現實,頓時她苦著張臉。

  「妳發生什麼困難,願意說出來讓我聽聽看嗎?」甯芷兒忍不住問。或許是她起了頭,讓她無法保持沉默。

  「我……唉,真是一言難盡。」右彩蝶一想起,頭就痛得要命。

  甯芷兒錯愕的看著垂頭喪氣的她,眼光忍不住望向周麗欣。

  「彩蝶是因為打架差點被退學,讓她哥給下了禁足令,而且他哥還要請家教來教她成為一個淑女。雖說她家是黑社會,不過一個月八萬塊錢的薪水,包吃包住不說,月休四天,三節獎金外,還有年終大紅包,外加高額意外保險金,我想這個家教應該很快就會請到。」

  周麗欣同情的看著右彩蝶。

  「包吃包住……」甯芷兒呆了,思緒全教那句話給占滿。

  「我受夠了,他以為他是誰,說禁足就禁足,說請家教就請家教,把我惹毛了,我就離家出走。」右彩蝶捉狂的叫了起來。

  離家出走!

  甯芷兒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在她幾乎想要向命運低頭,眼前卻彷佛亮出一線曙光——

  「彩蝶,妳別傻了,妳現在的舉動都在妳哥的掌控下,再說妳離家出走,哪一次沒被妳哥抓回去?」

  「彩蝶,我可以當妳的家教嗎?」甯芷兒深吸口氣問。她不想向命運低頭,更受夠一生被命運擺佈,她想要擁有自己的人生!

  「什麼」右彩蝶和周麗欣聞言都驚詫的叫著。

  「彩蝶,妳哥不是要幫妳請家教嗎?如果是成績我還不敢向妳保證,可是教妳成為一名淑女,我應該沒問題。」甯芷兒微笑的說。

  她必須踏出這一步,否則她永遠只是父母手中的棋子,受人操控。

  從出生開始,所接觸到的人事物,全在父母掌控之下,她真的已經受夠了,現在的她只想為自己而活,就算要吃苦受罪,她都不怕。

  「芷兒,妳在開玩笑吧?妳家可是南部有名的望族,一個千金大小姐要當彩蝶的家教——」周麗欣鎮定心神,不過語氣仍是免不了驚震。

  「已經不是了,前晚我父母要我去相親,我不願意,就和他們吵了一架,誰知他們威脅我,若不照做,就要和我脫離親子關係,所以我就提著行李離開家門。

  沒想到他們凍結我所有銀行的戶頭,存心逼我就範,我現在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所以我才到學校來。

  剛剛我還在想,自己已經走到山窮水盡,不得不回去向父母和命運低頭,可是——

  彩蝶,妳願意收留我嗎?我真的不想去相親,不想為了家族利益,被迫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彩蝶,妳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甯芷兒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訴說著那段可悲的過程。

  「芷兒,妳說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同學,妳不用當我的家教,儘管來我家住!不過妳爸媽真可惡,怎能為了家族利益,就犧牲妳後半輩子的幸福。」右彩蝶氣極的說。

  還以為自己已經夠歹命,孰知,和甯芷兒悲慘的命運相較,她還算是幸運的,這下子說什麼她都非幫她不可。

  「彩蝶說得沒錯,不過,芷兒妳要想清楚,彩蝶她家是黑社會,而妳家卻是名門望族,環境背景和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樣,妳能適應嗎?」周麗欣擔心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對呀,麗欣說的沒錯。雖然我會保護妳,但妳真的要想清楚,因為我們是同學,所以我不想欺騙妳。

  在我爸媽死後,我哥和我就搬進天地盟總部後翼宅院,所以盟裏弟兄時常進進出出,他們一個個長得是兇神惡煞,只有少數幾個還能看。

  至於我哥,外表是夠稱頭,不過他非但打架兇狠,就連內心都陰險無比,尤其我最受不了的是,他換女人的速度就跟換衣服一樣快。」

  說到此,右彩蝶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會吧?」甯芷兒傻眼的看著她。沒想到右彩蝶她哥竟是這樣的人物,看來黑道大哥果然不簡單,而她居然請她收留她,她是否急昏了頭?

  可不到右家,她就得向父母低頭,然後一生任其擺佈……不,與其如此,她寧願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就算是龍潭虎穴,她都要闖上一闖。

  「其實也行得通喔,芷兒當彩蝶的家教,這樣彩蝶妳就不用真的學習當個淑女,芷兒也不用被抓回去相親,說來是兩全其美耶。」周麗欣興奮的說。

  原本還覺得此事壓根不行,可轉念一想,這麼一來,大家的困難不都解決了嗎?

  「麗欣,可是我家妳又不是不清楚,有時候那些場面連我看到都會嚇一跳,更何況是芷兒。」右彩蝶無法放心。

  「說的也是。」周麗欣微攏起眉心。雖然兩方的困難是可以解決,可相繼而來的問題仍是一籮筐。

  「我可以的,彩蝶,請妳讓我試試看好嗎?」甯芷兒慌了。她不想就此退縮,若不嘗試就向命運低頭,她明白自己永遠難以釋懷。

  「芷兒,我家隨時歡迎妳,至於家教……」右彩蝶仍是覺得不妥。

  「不,與其收留我,還不如給我一份工作,若我要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下去,就得試著獨立。

  我不想永遠像是溫室裏的花朵,彩蝶,我想要變得堅強,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決定,而非操控在父母手上。」甯芷兒堅定的說。

  她感覺身體像有股熱流在沸騰,空洞的靈魂首度和軀殼連成一體,或許前路荊棘滿布,可能會紮得她遍體鱗傷,但這一刻,她卻看見太陽閃耀金光,照亮了希望。

  「芷兒,妳好帥喔,居然說出這麼棒的話,好,我支持妳!彩蝶,妳就讓芷兒試試看,反正沒什麼損失。」周麗欣吹了聲口哨。

  「那還用妳說,聽了這番話,我若不幫芷兒,我還算是人嗎?」右彩蝶原有的考量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彩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妳哥叫什麼名字?」甯芷兒微微一笑,看著彩蝶坦率的眼瞳和神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在她離開家後,她認為最不可能會有所交集的人,竟然對她伸出援手,讓她好感動。

  「我哥叫右宇熙。」右彩蝶驚豔的看著甯芷兒唇邊那抹溫柔的笑,她開始有點擔心,把這樣一個大美人放在全是「狼」人的右家,她的貞操安全好象有待商榷。

  「兩位,我們去餐廳吃飯,順便研究如何讓芷兒通過面試。」周麗欣插嘴道。

  「嗯,芷兒,我們走吧。」右彩蝶朝甯芷兒伸出友誼的手。

  「嗯。」甯芷兒點點頭,伸手握住她,原來兩個不同的世界,如此輕易就能跨過原有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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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5: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甯芷兒瞠大眼睛,看著前方那棟氣勢磅磚的建築物。還以為她家就已夠氣派,

  孰料和右家一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別。

  天地盟的總部簡直大的離譜,光是目光在看見圍牆,到轎車駛近那兩扇雕刻精美的藝術鐵門,就要花十幾分鐘的時間,她覺得好像來到一個不該來的地方。

  還來不及欣賞這棟古色占香的建築物,就聽見一道足以媲美打雷的聲音,伴隨著車門打開而響起。

  「彩蝶小姐,歡迎回來,您上課辛苦了。」

  直通往玄關的走道上,一字排開十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有的臉上刀疤縱橫,有的刻有猙獰刺青,而孔武有力的身子擺開架式,個個眼神駭人至極,甯芷兒差點腿軟得走不出轎車。

  「嗯,我回來了。芷兒,這就是天地盟總部兼我家,很好笑對不對?明明就是現代人,真受不了我哥的品味,我跟你說,裏面的擺設也是很古味的,只除了牆壁和窗戶全都是高科技的防彈產品。

  唉,這種房子住起來真是要命,我真是討厭死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住那種城堡式的房子。難怪蓋好後,司哥一直不想搬進來,現在他娶了老婆,是更不可能了。」右彩蝶握住甯芷兒的手,無奈的批評埋怨著。

  「還、還好啊。」看到兩旁的人牆,全用淩厲的眼光瞪著她們,甯芷兒強擠出一絲笑容。

  天曉得她壓根快要笑不出來了,若非右彩蝶牽著她的手,她恐怕早已嚇得落荒而逃。

  「芷兒,我知道你一定不習慣,不過現在我得先帶你去找我哥面試。」右彩蝶同情的拍拍甯芷兒的手。想當初麗欣第一次來這,亦是嚇得久久回不了神,她還能回話算很了不起了。

  「還、還好,嗄!彩、彩蝶……」甯芷兒瞪大眼睛,目光在看見一個男人,兇狠的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當場嚇得她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右彩蝶一愣,隨即看到玄關前的情景,立刻反應過來的對著那人破口大駡:「程力,你在搞什麼鬼?要拖死人不會走後門,你想嚇死人啊!」

  「彩蝶小姐,這雜碎還沒死啊,而且熙哥說要把他送回去,給對方來個下馬威,我才把他拖出來,想說先剁掉一根手指——」程力被罵的有點無辜,因為這種事在這裏幾乎每天上演。

  「嗄!」甯芷兒聞言驚喘氣。她有沒有聽錯?這樣毫不在乎的說要剁掉他人的一根手指……

  天呀,她好像真的來錯地方,一瞬間,她的信心動搖了,無法相信這個世界暴力血腥到這種地步,那不是她能涉足的天地——

  「芷兒,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在你眼前,把那雜碎的手指剁掉。」右彩蝶安撫的對著甯芷兒說,然後轉頭對著程力罵道:「程力,你是豬啊!你沒看見我同學嚇壞了,還不快把那個雜碎拖下去。」

  「是的,彩蝶小姐。」程力只得三步並作兩步的拖走那人,盡速消失在她們視線當中。

  「真是的,我哥的手下個個都是那麼暴力,讓你受驚了。

  因為常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來天地盟總部找麻煩,我哥他們大部分都是把對方海扁一頓,所以這種場面有時一天會發生奸幾回,你看久應該就會習慣了。」右彩蝶微笑的對著甯芷兒說。

  甯芷兒瞠大了眼睛,無法相信她居然說她看久就會習慣——

  「彩、彩蝶,我覺得我好像腿……腿軟得走不動了。」她後悔了,這個地方不是她能學習獨立的場所啊!

  如此血淋淋的情景一天會發生好幾回?她光是瞧見一回就思心得想吐、腿軟,更遑論是習慣,饒了她吧!

  「不會吧?這樣就腿軟定不動,芷兒,你很害怕嗎?臉色都發青了,我就說吧,像你這種淑女怎麼當我的家敦。」右彩蝶同情的看著她突然慘白的臉。

  其實有好幾個來應徵的家敦,根本在看見她家大門時就嚇得轉身逃跑,說來她還算勇敢了。

  「我……」甯芷兒一震,害怕的心霎時百味雜陳。是的,她很害怕,可是當右彩蝶真一針見血的說出口,她卻猶豫了。

  她真的不可能嗎?她真的做不到嗎?她都還沒開始嘗試,就被這血腥的畫面給嚇得打退堂鼓,真是丟臉。

  「那沒辦法,既然害怕就不能勉強,我送你去飯店住,你放心,不用花一毛錢的。」

  「彩蝶,我要留下來。」甯芷兒深吸口氣,壓抑下心頭的恐懼。

  她不想連嘗試都沒有就放棄,前晚走出寧家大門,她就決心拋開過往那個凡事倚賴的甯芷兒了。

  「咦?」右彩蝶呆愣的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上,此刻竟有著教人無法撼動的決心,讓她深刻的感覺到,她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我們進去吧。」甯芷兒強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雙腿抖顫的厲害,可一想到這或許是她人生的轉捩點,她就不容許自己退縮。

  「可是、可是……」右彩蝶傻了,看她抖顫不止的身子就曉得她內心的恐懼,偏她臉上的神色,堅決的教她說不出話。

  「你會罩我的,不是嗎?」看著右彩蝶愣傻的表情,甯芷兒突然想笑,她好像反被她給嚇著了。

  「是,沒錯,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右彩蝶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想的很清楚,不然我就不會求你收留我。其實我很害怕,可是我還是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夠做到何種程度,否則我一定會後悔的。」甯芷兒堅定的點頭。

  「我的天,我真是愈來愈喜歡你了,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好,沖著你這番話,我絕對挺你到底。」右彩蝶朝甯芷兒伸出手。還以為她會打退堂鼓,孰料她的堅韌遠超出她所想像,讓她心折不已。

  「謝謝你。」甯芷兒亦伸出手,欣喜自己踏出這一步,讓她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廣大光明,而非往昔般的狹隘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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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要我雇用你同學當家教!?」

  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右家主宅書房響起。

  只見聲音的主人右宇熙正坐在舒適的牛皮椅上,錯愕的看著未經通報就擅闖進來的右彩蝶,坐在他身旁的夜天則習以為常的繼續處理事務。

  「哥,芷兒來自上流社會家庭,要敦我成為一名淑女是輕而易舉,與其讓不相干的陌生人來敦我,我情願讓她敦。」右彩蝶不悅的噘起嘴。

  還以為在她說明整個事情原委,右宇熙鐵定會二話不說的欣然答應,孰知他的反應競冷淡如斯。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離家出走你還收留她?你嫌我們天地盟給條子查的還不夠煩嗎?打消這個念頭,趕快把她送回家去。」

  右宇熙視線栘回夜天面前的電腦螢幕。在他們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她竟然跑來對他提出這荒謬的要求。

  「哥,她是我的同學,又遭到父母迫害,情非得已才離家出走,是我硬拉她來當家教的,況且你不是常說,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嗎?」

  右彩蝶氣極,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電腦桌旁,伸出手,硬是將右宇熙坐的椅子大力轉向她。她話還沒說完,他居然就轉頭不理她!?

  「她本來就該回家去,再說,我們右家是何等身分,別給自己惹來無謂的麻煩,那種千金大小姐離家出走,你還收留她,對方父母搞不好還以為我們綁架。

  阿蝶,我是說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沒錯,可你要拔刀前也該想一下後果,總是意氣用事,對你沒好處的。」

  右宇熙挑挑眉,他已經夠不愛動腦,沒想到她比他還糟糕。

  「哥,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殘忍又無情,她是我的好同學,好同學有難,我怎麼可以視而不見?」右彩蝶氣得想要打人,無奈她壓根不是右宇熙的對手。

  「好吧,你要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還是不會答應讓她當你的家敦。」右宇熙聳聳肩。他是不愛動腦,但這可不代表他沒大腦,一個千金小姐,想就知道是個麻煩。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不要怪我對你請來的家敦不客氣。」右彩蝶火大的撂下話。她已經在甯芷兒面前誇下海口,死都不能丟臉。

  「右彩蝶,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右宇熙眯起眼睛。

  「我就是威脅你,怎樣?」右彩蝶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熙哥,彩蝶小姐,可以聽我說句話嗎?」看著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場面,夜天停下手邊的工作,清了清喉嚨說。

  右宇熙和右彩蝶兩人沒說話的一同看向夜天,在他們都不想退一步的情況下,有人能給建議是再好不過。

  「我覺得先把這位甯小姐留下,然後觀察她和彩蝶小姐上課的情形,若彩蝶小姐的行為還是無法改善,熙哥你就把甯小姐送回家去,兩位覺得如何?」

  夜天看著他們臉上閃過同樣的心思,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真像。

  右彩蝶瞪著夜天,這建議聽起來好像是她占上風,其實她根本被反將了一軍,儘管甯芷兒確實能留在她家,可那卻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錯,這建議很好,我可以答應。」右宇熙微微一笑。

  夜天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就暫且收留那個千金大小姐,這樣既不用和彩蝶撕破臉,若又能讓她改善言行,那就太好了。

  「可惡,你們給我記住,尤其是你夜天,我以後不會再跟你說話。」右彩蝶氣鼓著雙頰,轉身跑出書房。若非為了甯芷兒,她壓根不會屈服。

  「阿蝶、阿……真是的,都答應她了,還要大小姐脾氣。」見狀,右宇熙不禁搖頭斥道。

  「熙哥,我好像被彩蝶小姐給怨恨了。」夜天怔了下,接著聽聞大門發出砰的一聲。他其實很公平的,不是嗎?

  「不用理她,她只會給我找麻煩。」右宇熙沒好氣的拋下話。

  「熙哥,可是彩蝶小姐這回好像真的生氣了。」夜天擔心的說。

  「被寵壞的小鬼!或許我應該直接把那個千金大小姐給送回家去,省得麻煩。」身體整個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右宇熙頭痛的閉上眼睛。

  「那要把甯小姐給送回家去嗎?」夜天問。

  「送你的頭!話都說出去,而且這建議還是你提的,你有老人癡呆嗎?要送也要過兩天才能送!」右宇熙睜開眼,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熙哥,你不先去會一會那位甯小姐嗎?」夜天納悶的問。

  「小女生有什麼好看的?而且阿蝶肯定在她旁邊,我還不想再吵架。」右宇熙微挑眉。

  「熙哥,不過你還是要先交代一下比較好。」

  「交代什麼?」右宇熙愣了下,事情不都解決了?

  「熙哥,那位甯芷兒是來自名門望族的幹金大小姐,現在她暫住在此,可這裏進進出出全是血氣方剛的弟兄們,萬一他們見色起意,後果可是難以設想……」

  「真是的,阿蝶就是會給我找麻煩!夜天,去叫程力過來書房。」右宇熙輕挑眉梢吩咐。

  「是的,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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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芷兒忐忑不安的坐在右家主宅起居室的沙發上,等候右彩蝶去書房為她爭取家教的工作。

  這段時間,她的內心充滿無與倫比的恐懼和慌亂,對這樣一個未知的世界和生活。

  從進入天地盟到右家這一路上,感覺像走入迷宮,若無人指引,絕對會迷失方向,雖從外觀就覺得右家占地甚廣,然,真的置身其中,她才更深刻的體認此處大到何種地步。

  從玄關開始,建築物劃分為前後兩棟,前翼屬於天地盟,分成左右兩邊,各為方耀司和右宇熙所有,中庭則是召開會議、下達命令之所。

  至於後翼,本屬於兩位大哥的住所,可據聞方耀司喜歡獨處,故一直不曾搬進此地,而在後翼主宅屋外,有好幾棟小型建築物,包括森林步道、歐式庭院、游泳池等等。

  她,好像來到一個很了不得的地方,待的愈久,看見的人事物愈多,她就益發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芷兒。」右彩蝶踱進起居室。看右宇熙擺明不想留甯芷兒,顯然無法奢望他會罩她,看來她只有自力救濟。

  「彩蝶,你哥願意錄取我嗎?」甯芷兒拉回心神看向彩蝶,當瞧見右彩蝶後頭跟著一大票傭人,人數之多幾乎塞滿起居室的走道空間,她不禁瞠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

  右彩蝶走到甯芷兒身邊,伸手就攀住她的肩膀,然後冷聲對著那一大群傭人撂下話——

  「你們給我仔細聽奸,這位是我的同學甯芷兒。從今天開始,她就住在我對面套房,同時她也是我的家數,所以我不准你們對她說話不恭敬、不客氣,當然更不准你們欺負她,否則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聽見沒有?」

  右彩蝶此話一出,傭人們立刻恭敬的齊聲說道:

  「是的,彩蝶小姐,我們聽見了。」

  「聽見了要說什麼?」右彩蝶依然冷冷的看著他們。

  傭人們聞言忙不迭的對著瞪大眼睛的甯芷兒,恭敬的鞠躬說道:「甯小姐,歡迎你來到右家,有事請儘管吩咐,小的們會立刻去做。」

  甯芷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這究竟是什麼情形?

  「沒事了,全都回去幹活。」右彩蝶朝他們揮手。

  「是的,彩蝶小姐,甯小姐,小的們告退。」傭人們說完就恭聲退下。

  「彩蝶……」甯芷兒從眼前這陣仗中回神,仍難掩驚慌之色。

  她只是來當家教,結果彩蝶好似把她當成貴賓,命令著那些傭人對她鞠躬致敬,這情景遠比她在自家還來得誇張。

  「芷兒,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家的管家良叔。良叔,這是我的奸同學甯芷兒,她名義上是我的家教,可我希望你把她當成是我請來的客人,這麼說,良叔你明白嗎?」右彩蝶望著一位尚未離開起居室的中年男子說。既然要幫助甯芷兒,她就要幫到底。

  「我明白了,彩蝶小姐。可這麼做不知會熙少爺可以嗎?」良叔面無表情的打量著甯芷兒。

  真是個美麗動人的清秀佳人,舉手投足問散發出端莊典雅的氣質,無須問亦知曉她定來自高尚的家庭,讓這樣出身良好的女子待在此地,十之八九會惹來禍端。

  「當然,我說了就算。」右彩蝶氣悶的回道。

  「彩蝶小姐你一定又任性了。」良叔面無表情的搖頭。

  他相信右宇熙一定還未見過甯芷兒,因為美麗又純真的女人,在幾乎都是男人的右家,簡直就像塊豬肉放置於狼群中,那樣引人垂涎。

  「我才沒有任性。」右彩蝶嘴一噘,卻不敢太放肆,不單因為良叔是長輩,而且當年他可是跟在雙親身邊出生人死,連她哥都敬他三分,更遑論是她。

  「彩蝶,我只是來當家教,犯不著……」甯芷兒不安的開口。雖然不曉得個中原委,可畢竟是當家敦,而非來當大小姐,莫怪良叔要說出這番話。

  「芷兒,你不只是我的家教,還是我的好同學,身分地位當然和那些傭人不同。良叔,你對我的決定有何不滿嗎?」右彩蝶微惱的看著良叔。

  她在書房的那口怒氣到現在都還沒消,現下他又當著甯芷兒面前說她,擺明是給她難堪。

  「彩蝶小姐,良叔只是關心的問候一聲,絕對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還請彩蝶小姐別誤會。」良叔面無表情的說。

  「良叔,我已安排芷兒住進我房間對面那問套房,你找人過去打掃一下。」右彩蝶感覺從來沒這麼糟糕過,而且還是當著甯芷兒的面,這樣不是顯得她在右家毫無地位?

  「彩蝶小姐,你房間對面那間套房是熙少爺未來……」良叔一震。

  「良叔,我說我已經決定了,你若有何意見,就請我哥來跟我說好了。」右彩蝶惱羞成怒的打斷良叔的話。

  她當然知道那問套房的意義何在,只是誰敦右宇熙先對她不仁,當然不能怪她自作主張羅!

  「是的,彩蝶小姐,我明白了。」良叔暗暗搖頭,眸光迎上甯芷兒不安的視線,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奸女孩,真的不適合待在右家。

  「甯小姐,你好,歡迎你來到右家。」看來他必須報告右宇熙這件事。

  「你好,良叔,芷兒今後要麻煩你了,還請你多指教。」迎上良叔面無表情的臉,甯芷兒有點不知所措,可自小所受的教育,讓她依然優雅大方的回禮。

  「甯小姐,言重了,你可是彩蝶小姐的同學和家教,請把這裏當作是自己家,別太拘束。」良叔看著甯芷兒,她無懈可擊的禮儀和高尚教養,真的令他覺得,她並不屬於這裏。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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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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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5:1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芷兒,你就把這當作是自己家,儘管安心住下來。」

  「彩蝶,你對我真好。如果沒有你,我恐怕真的會向命運屈服。」甯芷兒感激的望向右彩蝶。儘管對未來仍是忐忑不安,但她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別這麼說,我們可是好同學,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說話,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喔;」右彩蝶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我也很喜歡你,可是……」甯芷兒欲言又止,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卻沒想過她的存在,會給她帶來困擾。

  「可是什麼?芷兒,你有話就直說。」右彩蝶不解的握住她的手,她真的很喜歡她。

  「彩蝶,我只是覺得我待在這裏,奸像會給你添麻煩。」甯芷兒望著她緊握自己的手,那樣溫暖她的心。無論日後如何,她交定這個朋友了,縱使她的出身和她截然不同。

  「誰說的?你該不會是因為良叔剛說的那些屁話吧?我才不理他,反正我會罩你到底的。芷兒,你別在意剛剛那場面,其實我那麼做只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有靠山的,因為你長得太漂亮,很容易讓他們色心大發,那時你的貞操就有危險,而我當然要保護你啊。」

  「什麼!貞操!?」甯芷兒倒抽氣。她到底是來到什麼地方啊?

  「對呀,你剛剛應該也看見,我們家的傭人,女生簡直是少的可憐,天地盟的弟兄又清一色是男人。

  而像你這種嬌滴滴的大美人,一定會讓盟裏的弟兄搶破頭,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不、不會吧?」甯芷兒簡直難以置信,沒想到她除了要適應那些血腥的暴力畫面,還要捍衛自己的貞操!?

  「現在應該是不會了,在我那樣警告他們之後,諒他們也沒那熊心豹膽敢動你,否則真把我惹火,我就跟我哥說,他們就慘了。」

  「彩蝶,你哥在黑道奸像是個很厲害的人?」甯芷兒忍不住問,儘管忐忑不安,可對這樣一位黑道大哥級人物,還是免不了產生好奇心。

  「雖然我討厭我哥,不過他打架真的是很厲害,連司哥都不是我哥的對手。之前我們天地盟旗下的事業全是非法,在我哥和司哥商量之後,短短幾年就全部漂白為正統執照經營。」

  右彩蝶說起這個,就對右宇熙佩服的五體投地,壓根忘記她幾分鐘前還氣他氣得要命。

  「漂白?可是天地盟不是還是黑社會嗎?」甯芷兒好意外,還以為黑道大哥只會逞兇鬥狠,孰料他們竟是這麼有遠見,有智慧,超出她的想像。

  「是呀,不過我們天地盟應該說是合法的黑社會,因為不搞毒品走私或軍火販售,而且盟裏刑罰規定的很嚴格,幾乎無人敢違反。」

  甯芷兒一怔。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合法的黑社會,不過此刻天地盟給她的感覺,倒還挺正面的。

  「雖然我哥外表看來不怎麼兇狠,其實他內心陰險狡詐又冷血無情,如果說盟裏那些兄弟是大壞蛋,那他無疑足大壞蛋中的大壞蛋。」

  右彩蝶一想到右宇熙近日對她的種種惡行,又氣從心來,惡質的加油添醋來醜化他的形象。

  「真的啊?」甯芷兒愣住了。

  「當然是真的,我是他妹妹,不可能會亂說,再說,他是黑道幾位赫赫有名的大哥之一,有可能會善良嗎?」

  「彩蝶,你哥聽起來好像是個很可怕的人。」甯芷兒有些驚惶。

  「不是好像,他根本就是。不說了,我帶你去房間。」右彩蝶一聳肩,拉著甯芷兒就朝臥房方向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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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芷兒靜靜的坐在庭院魚池旁邊的涼椅上,凝望著池水在月光下粼粼閃耀,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水中獨自一人的倒影,看起來是那樣孤翠冷清。

  「唉。」禁不住喟然輕歎,感覺無法適應是很糟糕的,偏在跨出第一步後,她實不願再回寧家——一個猶如困住金絲雀的罕籠。

  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完全背道而馳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要以右家做為她人生的出發點,似乎有點勉強。

  她知道自己該回房睡覺,因為明早有課,偏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可不睡不行,她要上課還要工作,於是她站起身,往連接兩棟建築物必經之地,緩步拾階而上。

  驀然,前翼右館走道上響起吵雜聲,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怔了下,忍不住好奇走過去。

  當視線看見一群穿著黑色西服大漢,在起居室裏一字排列,兩名大漢手中抓著一神情狼狽的男子,將他按跪在沙發椅前,甯芷兒呆住了。

  這樣的畫面,令她不禁驚駭地吞了口口水,準備放輕腳步,趁他們尚未發現她的存在,盡速離開此地。

  「熙哥,我要見熙哥,夜天大哥,求求您,請您讓我見熙哥,我再也不敢了。」跪著的男子驚恐萬分的說。

  那哀求的聲音,充滿絕望和無助,使得甯芷兒離去的腳步不由得停頓。

  而他口中的熙哥,想必就是彩蝶那位殘忍無情的大哥右宇熙。

  「阿和,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想見熙哥當然可以,不過得照天地盟的規炬來,阿福,先將他的手筋腳筋給我挑了。」夜天的嗓音聽似溫和,卻又銳利如同刀刀,讓人聽聞不禁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睛,雖然看不見夜天的長相,可光聽那聲音和話語,就夠她嚇破膽的。

  她忍不住打個寒顫,慶倖自己晚餐時並未見到他們。

  「是的,夜天大哥。」

  「夜天大哥,我求求您,求您先讓我見熙哥,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夜天大哥,我絕對不會再犯,我求您,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阿和,你有膽子敢出賣熙哥,就要有種面對失敗的後果。阿福,動手。」夜天冷聲斥道,壓根不為所動。

  「是的,夜天大哥。」阿福恭敬的點頭,拿刀走向阿和。

  「不要啊,夜天大哥,求求您,讓我先見熙哥……」阿和害怕的不住掙扎,眼看阿福逼近,頓時嚇得他尿濕一褲子。

  看見、聽見這一幕,甯芷兒雙腿已虛軟無力。不會吧?他們真要把那個阿和的手筋腳筋給挑斷嗎?

  天呀!這究竟是什麼世界?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她突然覺得有點想吐,她得走,她必須離開這裏,她不想看見那血腥恐怖的一幕,無奈她的雙腿壓根無力走動。

  「救命啊,熙哥,熙哥——啊!」在阿福拿刀剌進他的臂膀時,阿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甯芷兒傻了、呆了、愣了,無法置信的閉上眼睛,搗住耳朵,偏那淒厲的慘叫聲,還是在耳邊縈繞,她頓時控制不住的整個人顫抖起來。

  驀地,一隻溫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緊接著一聲低沉近乎沙啞的男性嗓音,輕柔的在她耳邊響起。

  「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在發抖,人不舒服嗎?」

  甯芷兒一震,如遭電殛的猛然抬頭,瞪大眼睛,害怕的看著來人,可當視線看清來人的臉龐時,她傻了,那竟然是一張俊逸絕倫的男性臉龐!

  他那雙闇黑的深邃眼瞳,無須刻意凝神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薄而微翹的唇抿著一絲魅惑人心的笑意。

  神呀,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讓她近乎移不開視線,近乎癡迷的看著他,讓她暫時忘記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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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宇熙沒想到會看見一個渾身發抖的女孩,躲在通往右館走廊一根圓柱後。

  一個陌生女子,在這裏,他的腦海很自然就浮現出一個人名——甯芷兒,他妹的同學兼新任家教。

  他來到她身邊,發現她毫無感覺到他的存在,令他不得不在她身邊蹲下,然後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很自然的,她嚇一跳抬起頭,當四目交接,他驚豔的微怔一下。

  他沒有想到會看見一張妍麗脫俗的容顏,難得的是她臉上純潔清新的氣息,活像個塵染不沾的精靈,而那樣澄澈明淨的一雙眼瞳,此刻卻閃耀著驚慌恐懼的神田心。

  「你還好吧?臉色這麼難看,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回過神,好個美麗又清秀的女生,可惜她是他妹的同學,而那代表著一個禁忌。

  甯芷兒一震,拉回癡迷的凝視,惶恐的猛搖頭,害怕讓她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你是看見那個阿和受處罰,所以才嚇得說不出話來嗎?」右宇熙皺起眉,她顯然嚇得不輕,不是來自於他,那就是他所聽到的淒厲慘叫聲。

  甯芷兒恐懼的猛點頭,她必須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儘快!

  「真是糟糕,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像你這樣膽小的人,如何當阿蝶的家教?」右宇熙不禁輕笑出聲。

  他早就知道她無法適應右家的生存方式。

  甯芷兒一呆,他居然稱呼右彩蝶為阿蝶,且他的語調充滿著戲譫和嘲弄,讓她漸漸的找回失去的聲音:「你、你、你……」是誰?偏這兩個字就像卡在喉嚨,說

  「我?我怎麼了?」右宇熙有趣的勾起唇辦。她的反應挺有意思的,但亦加深他原先的決定,他還是找人明天把她送回寧家去。

  「誰?誰在那裏?」驀然,夜天那冷冽的教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

  「嗄!怎、怎麼辦?」甯芷兒嚇得驚慌失措,腦海更是一片空白,下意識就看向身邊的陌生男子,尋求保護。她想趕快逃離此地,偏嚇得發軟的雙腿,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怎麼辦,怎麼,你害怕?」右宇熙挑眉,她未免反應過度了,他們雖然是黑社會,但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放火,更遑論她還是個女人。

  「嗯,我怕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根本腿軟的跑不動,嗚……」甯芷兒嚇得掉下淚來,雙手更是害怕的緊抓住右宇熙的手臂。

  「有這麼害怕嗎?」右宇熙錯愕的注視著她眼角滑落的淚水,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將她摟進懷中。

  眼角餘光在瞟見兩名弟兄正朝他們所在位置走來,遠遠的,他朝兩人使個噤聲的手勢,看見他們怔了下,不得不揮手示意他們別過來。

  「嗚……」甯芷兒靠在右宇熙強健的胸膛,感覺是那樣安全又溫馨,害怕無助的淚水,就怎麼都停不住的潸然落下。

  天呀!她壓根無法適應這麼可怕的地方。

  「這種程度的場面就哭,我看你還是趁早打包行李,乖乖回家去吧。」右宇熙不忍心的拍拍她的肩膀。

  這樣摟著一個哭個不停、全身又抖顫不止的小女孩,竟然會讓他覺得她很可愛?若是以往,這樣膽小愛哭的女人,他壓根懶得理會,現在他居然還會伸手摟抱住她!

  嘖,他真是有點不對勁。

  「我、我不能回家,雖然、雖然……」甯芷兒哭了一陣,在他懷中,她發覺害怕竟然猶如浪潮般來得洶湧又消退的急遽。

  她吸了吸鼻子,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什麼?」右宇熙納悶的看著她,發覺她非但膽小懦弱,說話還吞吞吐吐,讓人等著聽下文是等的心煩,而他向來沒什麼耐性。

  「雖然……我、我不能說。」甯芷兒哽咽的抬起頭,在迎上他那雙漂亮到近乎邪魅的眼瞳時,赫然驚覺他的身分和不遠處那些人相同,而她競險些就要對他說出口,她真是不想活了。

  奇異的是,不遠處那些流氓,在喊一聲後並無動靜,只除了先前那淒厲的慘叫聲仍持續著。

  「為什麼不能說?」右宇熙微攏眉心。這個沒膽的小女人是在要他嗎?要說不說的,讓他耐性已然來到臨界點。

  「對不起,因為說出來對你們可能很失禮。」甯芷兒伸手推開他,臉頰已是紼紅一片。

  她真是的,再害怕亦不該偎在一個陌生男人懷中,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黑道分子,她卻在他懷中哭得欲罷不能。

  「什麼叫『對你們』?這『你們』指的又是什麼意思?」右宇熙微挑眉,鬆開了手,不想提醒她這種說法亦沒禮貌到哪去。

  「對不起,其實認識彩蝶……啊,我是說你們熙哥的妹妹,自從認識她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黑社會裏頭,不完全都是壞人,就像你一樣——

  啊!對不起,我並沒有惡意。」

  無法迎視他的視線,甯芷兒不由自主的垂下頭。不該說這番話的,可莫名的卻有種想要對他一吐為快的衝動。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想要對一個陌生男人說這些失禮的話語,她甚至在乍見他時就忘了周遭一切,她是怎麼了?

  「我們熙哥?哦,原來你說的氣你們」,是指我們這些黑社會流氓。」右宇熙懂了。敢情她不知道他就是彩蝶的哥哥,只是把他當成天地盟裏的一個小流氓,讓他突然有點想笑。

  「對、對不起,我太失禮了,雖然你們那些大哥都很可怕,不過做為一個黑道大哥,手段不殘忍恐怖,怎麼能帶領那麼多弟兄,雖然我可以瞭解,可是我還是沒想到他們真的是那樣可怕。」甯芷兒沉重的歎了口氣。

  一天之內,看見那麼多數人心驚膽跳的畫面,恐怖的感覺實在無法不停留在心中。

  「聽你這番話,我覺得你還是一點都不瞭解,如果你瞭解的話,你就不會跟我說這些話,而是趕快整理行李回家去。因為這裏不是你這種在家人呵護下長大的千金小姐,所能生活的地方。」

  「我知道,可是彩蝶對我很好,雖然她哥哥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可怕又冷血無情,我……」

  「等一下,你剛剛說阿蝶親口說她哥右宇熙,是個可怕又冷血無情的人?」右宇熙打斷她未說完的話。他怎麼從不知道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可是最有情有義的耶!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甯芷兒錯愕的抬起頭。她說錯話了嗎?

  「不,沒有不對,相反的,阿蝶真是說的太對了。」右宇熙別具深意的對她微笑。

  顯然他只對彩蝶下禁足令真是太便宜她了。

  「原來彩蝶她哥真的是很可怕的人。」甯芷兒臉色又變得慘白,看來右家實非她能久留之地。

  「在某一方面來說,是的,否則他要如何帶領那麼多的弟兄在道上生存。」

  右宇熙輕笑說明。這樣就臉色蒼白,她真的是太嫩了。

  「或、或許吧!」甯芷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樣黑暗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對了,我叫甯芷兒,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或許你不要知道會好一點。」右宇熙唇邊揚起一抹笑。

  甯芷兒怔愣的看著他,覺得他真的是非常英俊,而站起身之後,她才發現他好高、好高,少說有一八O公分以上,俊挺的身子,穿著一件質料昂貴的黑色真絲襯衫,前襟上兩顆鈕扣未扣,微露出健美的胸肌,襯上那性感的鎖骨,讓她不禁意亂情迷的看著他。

  「芷兒,不要用這種眼光看一個男人,否則會讓男人誤會的。」察覺到她的凝視,右宇熙一怔,隨即伸手輕敲她額頭。

  只因她的眼光讓他的心跳亂了一拍,甚且該死的撩起他體內的欲火。

  「嗄!」甯芷兒輕搗著額頭,驚喘出聲,感覺到臉頰一陣火辣的熱燙。

  她真是羞恥,她覺得自己像個花癡!雖然他是她生平僅見最英俊、最性感的男人,可他卻是個黑道分子,而她竟會對他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是不對的!

  「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去睡,明天能夠早起去學校上課嗎?」右宇熙淡淡的提醒她,無法接受他被她一個眼神就撩起了欲望。

  今晚和夜天上富豪大酒店喝酒泡妞,卻被人從背後放冷槍,儘管阿和當場被抓到,他亦僅是受點皮肉傷,可性致當場就被澆熄,現在卻輕易地死灰復燃。

  「嗯,我這就去睡,先生,謝謝你。」甯芷兒紅著臉,朝他一點頭。

  真是不可思議!她本來還那麼害怕,結果和他交談過後,她的心竟感到安定許多,總之她已不害怕了。

  「不用謝我,我也沒幫你什麼忙,不是嗎?」右宇熙笑了笑,承受不起她的致謝。

  「不,還是謝謝你,晚安。」甯芷兒搖搖頭,無法解釋這樣的心情轉變。或許流氓是很可怕,可她沒惹到他們,似乎無須如此恐懼。

  「晚安。」右宇熙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感覺她似乎變得有些不同。

  「再見。」甯芷兒對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天曉得右家跟個迷宮似的,她只希望自己不要迷路才好。

  右宇熙靜靜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唇邊不禁玩味的低語著:

  「再見啊……」

  「熙哥,你來了。二僅天從起居室走過來,只因為右宇熙花在甯芷兒身上的時間,久的超出他所想像和預占的。

  「嗯。」右宇熙收回視線,邁步朝起居室走去。

  「熙哥,我已將阿和——」夜天恭敬的邊說邊尾隨上去。

  「夜天,慘叫得那麼大聲,你當我是聾子嗎?」右宇熙淡淡的打斷他的話,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對不起,熙哥,夜天絕對不敢有那種想法。」夜天一震,暗暗詫異右宇熙好像變了個人。他此刻這樣的神情和話語,一瞬間他還以為看見了方耀司——天地盟的另一個大哥。

  「嗯,以後這種事在堂口裏面處理,別在這裏,搞得一地都是血,人還鬼吼鬼叫,吵得不得安寧。」說話的同時,眼前掠過甯芷兒那張慘白卻絕美清秀的臉蛋,右宇熙微攏眉心。

  「是的,熙哥,夜天知道了。」夜天一震,恭敬的領命。

  「對了,打個電話給雪兒,叫她找個乾淨點的小姐來陪我。」右宇熙吩咐的說,他身邊的女伴隨時在更換,這樣才沒有壓力,亦不會有任何羈絆。

  「熙哥,我還以為你挨了一槍就性致缺缺,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心情。」夜天瞠目的說,真的覺得右宇熙今天非比尋常。

  「廢話真多,還不快去。」右宇熙沒好氣的撂下話,說完,轉身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是的,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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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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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5:5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甯芷兒迷路了,等她好不容易找著熟悉的房間走道,卻陷入兩難的選擇。

  來到右家後,她的情緒一直處於忐忑慌亂中,所以她壓根沒注意到房間竟是兩問緊鄰。

  哪間才是屬於她的臥房呢?

  就在她搜索著記憶時,走道另一端卻響起了腳步聲,嚇得她趕緊走進身旁最近的一扇門,反手關上。

  當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包圍住她,她立刻就發現自己的錯誤,因為她離開房間時,有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急,僅能暗暗祈禱著這屋內沒人。

  只可惜上天並未聽到她的祈禱,這屋內非但有人,且在她關上門的同時,還立刻響起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

  「來的真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上半個鐘頭。來,過來這邊。」

  甯芷兒呆了下。這聲音她並不陌生,半個鐘頭前她才和他交談過,可惜她不知道他貴姓大名。在聽出他聲音的同時,她慌亂的心莫名安定下來。

  右宇熙在察覺門旁之人並未因他出聲後有所動作,他才發現自己的粗心。

  「喔,我沒開燈,你一定看不見吧。」笑了笑,他從床上一躍而起。

  動作如同獵豹般俐落迅速的來到門邊,伸手打橫將她抱起。

  「嗄!」甯芷兒驚呼一聲,在她還未感覺他來到身後,下一秒,她已被擁進屬於男人強壯結實的懷抱中。

  頓失重心讓她自然的圈住他的頸項以求平衡,發現身體親密的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她立刻難以自抑的羞紅雙頰。

  右宇熙震了下,那聲驚呼聽來好生耳熟,但甯芷兒早該在三十分鐘前就已回房睡覺。

  話說回來,他怎會聽見一個驚呼聲,就誤以為是她,他吃錯藥了不成?

  「我喜歡聽女人叫床的聲音,待會你叫得愈大聲,我打賞的小費會愈多。」他不禁甩甩頭,俯首在女子耳邊輕聲狎笑。

  嗅聞著她柔軟身子散發出淡淡的蘋果香味,令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他的身體同時亢奮起來。

  甯芷兒為那曖昧的話語簡直紅透耳根。天,他顯然是在等待著某個女人來和他做那種事情,她卻糊裏糊塗的給闖了進來。

  她必須立刻糾正這個錯誤,否則她極可能會失去貞操。

  「不,我不是你以為的……」

  驀然,叩叩的敲門聲傳來,打斷她來不及說出的話語,跟著門外響起良叔的聲音——

  「熙少爺,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睡了嗎?」

  甯芷兒震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熙少爺?這抱著她的男子,竟會是右彩蝶的哥哥,那個可怕又冷血無情的右宇熙!?

  她傻了、愣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在他強而有力的懷抱裏,忘記她必須糾正他的錯誤。

  「良叔,有話明天再說,我現在沒空。」右宇熙感覺到懷中人兒突然偎靠著他,讓他的欲望瞬間被點燃,壓根無心理會良叔,便快步朝大床走去。

  「是的,熙少爺。」良叔只得恭聲退下。

  甯芷兒卻還是回不了神,直到身子被放在柔軟的水床上,他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裳時——

  「啊!」她驚喘,雙手忙不迭的想遮住裸露的春光,可遮得了上面就擋不住下面。

  右宇熙脫下睡袍,隨意往旁一扔,人跟著上床,在發現到她不自然的姿勢時,他不禁挑了挑眉。

  「幹你這行的還會害羞?」

  在這樣的黑暗中,彼此都很難看的真切,往常他和女伴做愛都會開燈,今日他卻破例了。

  誰教他的欲望是為另一個碰不得的小女生所挑撥起,所以就讓黑暗引領他在想像中來佔有她。

  「放開我。」甯芷兒心慌的掙扎起身。她必須趕快糾正這個錯誤,無奈他強健的體魄緊緊的壓住她,讓她又羞又急,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右宇熙一震,身下女子的聲音真是太像甯芷兒了,可她根本不可能會在他房中,所以應該只是聲音相似,偏偏這樣的相似卻讓他益發亢奮,讓他迫切的想要她。

  「我……」甯芷兒準備表明自己的身分。

  「不用說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右宇熙打斷她的話,決定不再讓她的聲音困擾他。

  她柔軟的唇瓣、香甜的滋味,讓原僅是想讓她安靜一下的他,吻得有些欲罷不能,不禁又加重這個吻,吻得一發不可收拾。

  「唔。」甯芷兒忍不住羞紅了臉。

  她沒想到右宇熙竟然會吻她,而這個吻壓根讓她無力招架,他吻得是那樣深,霸道又帶著掠奪的吻,仿佛要吻進她的靈魂深處,強佔她的思維。

  被他這樣熱情的深吻著,她只覺得腦袋變得昏沉起來,她完全無法思考,僅能順從著身體感官來回應他。

  右宇熙眯起眼,挺起腰,不再猶豫的將自己插入她的下體,當發覺一層薄膜阻凝他的前進那一刻,他的身子頓時一僵。

  「啊!好痛。」

  「該死,叫雪兒找個乾淨點的,她居然給我送個原裝貨來。」右宇熙低聲咒道。因為通常處女就代表著麻煩。

  「嗚嗚……」

  「你別哭呀,我怎麼會知道你竟然還會是個處女。」

  右宇熙頭痛的看著她。

  「嗚嗚……」除了痛和哭,甯芷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她應該在發現這個錯誤就趕快表明身分,結果她錯過許多澄清的機會,就因為她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右宇熙。

  「我是喜歡聽女人叫床,可是我不喜歡聽女人哭。」

  右宇熙忍不住皺起眉頭。

  「嗚嗚……」

  她雖哭得令他頭痛,但他的欲望仍有增無減,於是他決定等這回合結束再說。

  在經過最初的刺痛,他一下接一下有韻律的抽送,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像在體內燃燒爆炸似的歡愉。

  「你真棒……」他低吼著,在她體內宣洩了欲望。

  他緊緊的摟住她,這才發現她已昏了過去。

  驀然,房外響起夜天的聲音:「熙哥,你睡了嗎?熙哥。」

  「還沒,什麼事?」不耐的,他回道。

  「熙哥,你要我叫的女人已經來了。」夜天怔了下,右宇熙說話竟然還在喘氣,而且感覺火氣很濃。

  「什麼女人?」右宇熙一震,視線忙望向懷中人兒,開始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熙哥,就是你要我打電話給雪兒,找個乾淨點的女人,她已經到了。」夜天有點忐忑,今晚右宇熙真是反常的厲害。

  「什麼!?」右宇熙心一驚,無法接受這個訊息。

  「我累了,給那女人一筆錢打發她走。」

  右宇熙幾乎沒勇氣打開電燈,看清懷中的女人,儘管他已猜到她極可能是甯芷兒,他卻不想面對。

  「是的,熙哥。」夜天縱使有諸多困惑,在聽見右宇熙的命令後,不疑有它的恭聲退下,畢竟他才剛遭到槍殺,雖然子彈僅是擦破他的手臂,可還是流血了,他確實是需要好奸歇息。

  「該死,怎會這樣?她不是回她房間,怎麼會跑到我房間來?」右宇熙吸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佔有了甯芷兒。

  俯首凝望那張隱在暗夜下的臉龐,依稀可見模糊的輪廓,無奈的他按下良叔的內線,電話立刻被接通。

  「熙少爺,你有何吩咐嗎?」良叔恭敬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

  「良叔,阿蝶她同學是安排住在哪間套房?」右宇熙問。傭人房離主宅臥房有一棟樓之隔,甯芷兒再怎麼迷路誤闖都不該會來到此處,除非她別有居心。

  「彩蝶小姐安排甯小姐住在熙少爺你隔壁的套房。」良叔恭敬的報告。

  「什麼!誰准阿蝶讓甯芷兒住在我未來老婆的房間!她膽子真是愈來愈大,愈來愈不像話,而你居然也沒馬上來跟我報告。」右宇熙心一沉,懊惱的低聲咒道。

  「熙少爺,真對不起,我阻止不了彩蝶小姐,剛才我就是要跟你稟明這件事……」良叔恭敬的致歉,對於右彩蝶的任意妄為,他剛應該堅持報告才是,不過他倒沒想到右宇熙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右宇熙一震,「夠了,良叔,這事不能怪你,阿蝶的脾氣我知道,我自會處罰她,你睡覺吧。」

  「熙少爺,彩蝶小姐只是……」

  「就這樣了。」右宇熙切斷內線,伸手扭亮床旁的臺燈,讓暈黃的燈光照亮黑暗的空間,在看見甯芷兒那張清秀妍麗的容顏,在看見她穠纖合度的赤裸同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粉色蓓蕾,他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他還是想要她!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但她壓根不是他能碰觸的女人——

  偏偏該死的他還是想要她,想她那親吻時滋味甜美的小嘴、想她緊窒濕熱的花穀,想她雪白修長的玉腿環勾著他的腰杆,他的身體就忍不住亢奮了……

  「該死。」他低吼著朝枕頭揍一拳。理智告訴他,不能再佔有她,因為她是個禁忌,可天曉得他還是想要她!

  去它的禁忌、去它的不能,就算要付出代價也不管了。

  他再次關掉電燈,讓明亮回歸黑暗,然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夜還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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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5: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甯芷兒渾身酸痛的被右彩蝶拉進右家餐室。

  好不容易趁右宇熙倦極睡著,她才得已逃出他強健溫暖的懷抱。

  儘管明知他僅是把她誤認為是花錢買來的妓女,甚至昨夜的數番雲雨都是在黑暗中進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可能他也不想知道她是誰,畢竟對他而言,那不過是銀貨兩訖、各取所需的一樁交易罷了。

  可她並非真是他花錢買來玩樂的女人,然這一點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一想到此,感覺心被刺痛了。

  照理說,她該在意失去處女之身,結果她卻發現自己毫不在意,而不該在意的,她卻在意了。

  為何會如此?難道她愛上了右宇熙——

  不、不會的,他可是個黑道大哥,根本不是她能愛上的男子,偏偏昨夜的纏綿激情,像烙印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大力的甩了甩頭。不!她必須把昨夜的錯誤統統給忘掉,她必須。

  「哇,不會吧?」

  冷不防地,右彩蝶的驚叫聲拉回她遠揚的思緒,下一秒她就看見餐室前的廊道上,站著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

  這是什麼情形?

  昨天晚餐也沒見到這種驚人的排場。但昨晚右宇熙並末和她們一起用餐,而今日……莫非他人已然來到餐室!?

  天呀,她尚未調適好心情啊!縱使他對昨夜歡愛的對象是她這件事全然不知,她還是無法和他共進早餐。

  「彩蝶小姐、甯小姐,早安。早餐已準備妥當,司少爺正等著兩位小姐進去餐室用膳。」良叔站在餐室門旁,看見她們就恭敬的欠身說道。

  「司哥來了嗎?耶!我就猜到這場面一定是司哥來了。」右彩蝶欣喜的叫道,拉著甯芷兒就跑進餐室。

  甯芷兒尚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她拉著跑,在跑過良叔身邊,她只來得及朝他點個頭,勉強算是打過招呼。

  一進入餐室,她就看見坐在餐桌旁的高大男子,豐神俊朗的臉龐、犀利懾人的眼瞳,穿著藏青色對襟衣領中山裝,渾身散發出高貴俊雅的氣質。

  這是一個慣於發號司令、坐擁權勢的男子!她不禁有些出神的望著他。直到對方朝她點頭微笑,她才驚醒的收回視線,臉頰忍不住熱燙起來。

  「司哥,你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裏吃早餐呀?」右彩蝶興奮的跑到男子面前,連帶的甯芷兒亦被拉了過去。

  「阿蝶,你哥昨晚被人從背後放冷槍,我是特地過來探望他,省得他總說我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這男子不是別人,他正是天地盟的大哥之一——方耀司。

  「什麼!我哥被人從背後放冷槍,我怎麼不知道?」右彩蝶驚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看他到現在還沒出現,傷勢可能不如夜天所言,只是輕傷。嗯,這麼一位氣質出眾的小姐是誰?阿蝶,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

  方耀司納悶的端詳著甯芷兒,在暴力氣味濃厚的右家,居然會有這麼一位清秀佳人,讓他不免多看兩眼。

  「司哥,她叫甯芷兒,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家教喔!芷兒,他就是司哥,天地盟就是他和我哥一起創立的,不過,他已經死會了。」右彩蝶忙將甯芷兒推到方耀司面前,慎重的為兩人介紹。

  「你好,很榮幸見到你。」甯芷兒禮貌的點頭微笑,暗暗驚詫右宇熙和方耀司的外貌,竟都如此英俊非凡,若非身在此地,她根本無法相信他們會是黑道大哥。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不過,阿蝶,你同學這麼漂亮,在這裏不找個保護者,不是很危險嗎?」方耀司亦點頭回道。

  甯芷兒言行舉止高雅大方,顯示她必定出生在教養良好的家庭,而這樣的她在右家,根本是個活動的不定時炸彈。

  「對呀,所以我把芷兒安排在我哥隔壁的套房,這樣一來,就沒人敢亂動她的歪腦筋。」右彩蝶得意的說。這麼做,她可是冒著被臭駡、關禁閉的危險呢!

  「阿熙隔壁的套房?那不是……」方耀司微怔的看著右彩蝶,隨即唇邊勾起一抹笑,「有你的,不過,你就不怕你哥把你的好同學給吃了?」

  「司哥,這點你就甭擔心了,雖然我哥是花花公子,可是他不喜歡麻煩,所以他不會對我同學亂來的。」右彩蝶微微一笑。

  甯芷兒一震,雙頰不由自主的紼紅。

  天曉得她昨晚就被吃了!而且兩人還數番雲雨,右宇熙高超的性愛技巧,讓她一再體驗到高chao的快感,一想到此,她的臉就不禁羞紅起來。

  「阿蝶,話可是很難說,若麻煩自動找上門,想逃也逃不掉。」察覺到甯芷兒的異狀,方耀司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司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右彩蝶皺起眉頭。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嗎?」甯芷兒一震,明白方耀司話中有話,畢竟一個離家出走的人,肯定會給收留的人帶來麻煩。

  「才沒有,司哥,你快解釋清楚,不然芷兒會誤會的。」右彩蝶嚇一跳,朝方耀司猛使眼色。

  「甯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因為右家前宅是天地盟的總壇,出入分子複雜,反倒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困擾。」

  方耀司臉色一正,沒想到這甯芷兒竟是如此敏感。或許他確實另有所指,可都不是針對她個人。

  「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若有何不是之處,還請你們多包涵。」甯芷兒窘迫的低下頭。她是怎麼了?竟會如此不識大體,讓氣氛變得好尷尬。

  「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方某說得太唐突了。」方耀司微挑眉。

  這個甯芷兒果真是個懂得進退又知書達理的淑女,看來她在右家當家軟的日子,他得交代一下盟裏弟兄別太失禮了。

  「哇,司哥,你跟芷兒說話態度跟我差好多喔!」右彩蝶咋舌。

  「等你變成像甯小姐這樣的淑女,我跟你說話態度也會不一樣。」方耀司揶掄的說。

  「司哥,你真討厭,連你都欺負我。」右彩蝶噘起嘴,不滿的抗議。

  「呵呵。」方耀司輕笑著。

  「一大早就這麼熱鬧!阿司,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來吃早餐,你老婆沒煮飯給你吃嗎?」

  驀然,右宇熙低沉卻帶著嘲弄的嗓音,在餐室門口響起,在場之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甯芷兒亦不例外,視線無法控制的看著那張教她臉紅卻心慌意亂的俊逸臉龐。

  他的頭髮用髮油整個往後梳,露出飽滿的天庭,更突顯出他那雙魅惑的雙眼,神情問充滿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和權威。

  不同於昨夜的瀟灑輕鬆,今日的他渾身散發王者的威勢,他和方耀司一樣,穿著件藏青色對襟中山裝,襯托出他頎長健美的體魄,令她不禁億起昨夜,他強健結實的胸膛擁抱著她……

  「阿熙,怎麼一大早就像吃了火藥似的?你昨晚被阿和開了一槍,傷勢還好吧?」方耀司率先回過神,調侃著。

  「擦破一點皮,不礙事。反倒是你,今天怎麼跑到我家來?」朽宇熙走到位置上坐好,一旁的傭人開始忙碌的遞上餐點。

  「我是特地來探望你的,可我想我是替你白擔心了。不過還好,可以趁機認識阿蝶這美麗又有氣質的新家敦。」

  方耀司微笑的看著甯芷兒和右彩蝶,只見她們在右宇熙出現後,突然都變成啞巴,埋頭吃著早餐,讓他不禁有些納悶。

  「省省吧,都有老婆了還想幹嘛?而且她不是你能碰的。」右宇熙沒好氣的回道,第一次覺得方耀司看起來很刺眼,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右寧熙此話一出,方耀司簡直是難以置信,不僅是他,在場除了甯芷兒和傭人,全都錯愕的看著他,沒想到向來幽默風趣的他,說話竟會如此不客氣。

  「阿熙,你的心情看來很差,不過被人從背後放冷槍的感覺,確實很不舒服。」方耀司回過神,不以為意的說。

  「是呀。」右宇熙悶悶的說,不敢直講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的人是他方耀司。而追根究底,要怪他強佔甯芷兒的清白。

  該死!當然他可以對昨晚的一切裝作毫不知情,可在看見她望了他一眼就慌然低頭,他的心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應該已經知道他就是右宇熙,結果她這是什麼態度!?他好歹是付她薪水的人,她就不會禮貌的和他打聲招呼嗎?

  「阿熙,你臉色很差,我看今天你還是在家休息,盟裏的事就由我來處理。」方耀司一直觀察著右宇熙臉上的神情。

  直覺告訴他,右宇熙很不對勁,哪里不對勁他一時還找不出來,不過以他火爆的性子,他相信不用多久,他自會找他說明白。

  「阿司,我沒事,不需要在家休息。」迎上方耀司帶著探索的視線,右宇熙懊惱的別過臉。

  「是嗎?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跟你說的完全相反。」

  「你看錯了。阿蝶,我記得你一大早好像有課,還不快點吃完去上學,好不容易才讓學校撤回要你退學的要求,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還有甯小姐,你今天下課之後,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右宇熙臉色一沉的看著右彩蝶。

  「是、是的,右先生。」甯芷兒心一驚,無法控制握住咖啡杯的手顫抖著。她現在是彩蝶的家敦,所以右宇熙遲早會和她談談,偏偏一想起昨夜,她的心就莫名的慌亂不安。

  右宇熙挑了挑眉,視線發現甯芷兒的手猶抖個不停,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脾氣,不悅的撂下話:

  「夠了,甯小姐,我不管你的手想抖到什麼時候,不過你最好保佑不要把咖啡杯打翻,否則就算你是彩蝶的同學,我照樣會請你走路。」語氣雖然乎淡宛如和風吹拂,可那話語卻像刀刃,字字毫不留情。

  「嗄!」沒料到右宇熙會針對她,甯芷兒嚇了一跳,正欲放好咖啡杯的手險些打翻,一對上他的眼瞳,那淡然的眼神仿佛看見陌生人——

  她不禁暗斥自己的愚蠢,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和他做愛的女人是她,在他心中,昨夜那個的女人,不過是個花錢買來的妓女,除非她說出去——

  心被刺痛了,只因為她知道這個秘密將永遠埋藏在她心底。

  「你在看什麼?」右宇熙拿起咖啡杯,啜飲一口,抬起頭,冷淡的迎上她的視線。

  「嗄!對、對不起。右先生,我……」甯芷兒頓時手足無措。

  「哥,芷兒不是有意的,你——」右彩蝶實在忍不住的開口。甯芷兒可是她的好同學,她一定要罩她。

  「阿蝶,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還有,既然她是你要罩的人,那你最好儘快告訴她這裏的規炬。

  如果她還想在這裏工作,用一雙害怕的眼睛看著對方,她擺明是想挨揍。」右宇熙淡然的截斷右彩蝶的話。

  他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又全錯愕的看著他,特別是方耀司,他的視線立刻栘向在他身旁的夜天,而後者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顯示,他比他還驚訝他的不對勁。

  「喔,我知道了啦,我會儘快告訴她。」右彩蝶好嘔,卻無法反駁右宇熙的話,因他確實說的有道理,因在右家就等於在天地盟,來來去去全是黑道分子,所以甯芷兒早點知曉黑道的規炬,對她適應右家生活會有很大的幫助。

  「對不起,右先生,下次我會注意,請你不要責怪彩蝶小姐,這全都是我不好。」甯芷兒自責的說。

  「好了,時間不早,你們兩個可以去學校上課了。」右宇熙毫不客氣的說,接著拿起刀叉就優雅的吃食起來。

  「是的,右先生。」感覺心又被刺痛了,但甯芷兒仍是盡可能恭敬的說。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讓他們兄妹為她起爭執。

  「芷兒,我們走吧!哥、司哥,我們先走了。」右彩蝶忙不迭的起身,拉著甯芷兒就朝餐室大門走去。

  都是她不好,沒跟芷兒說的更詳細一點,結果害她受到這種待遇,真是對不起她。

  「快走吧,免得上課遲到了。」方耀司含笑的目送她們離開,思緒則是在右宇熙的異常言行上打轉。

  此刻的他所展現出來的冷酷、嚴肅和無情,正是一個黑道大哥該具有的特質,可打從他們聯手創立天地盟,他從來不曾表現過這樣的架式,特別是對女人,今日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人都走了,阿司,你還在看什麼?」

  右宇熙的視線一直看著方耀司,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甯芷兒遠去的背影,仿佛多依依不捨,讓他看了就有點光火。

  在他還不知該把她置於何種地位的情況下,他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她,就算是他的好哥們也不行。

  「看清秀佳人呀,阿熙,阿蝶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家教喔。」方耀司饒富興味的笑了笑,視線在對上右宇熙有些不滿的眼神時,他突然有點明白了。

  只是向來視女人如衣裳的他,真的會對一個小女生動心嗎?而且還是一個教養良好的千金小姐……事情看來相當值得玩味。

  「是啊,離家出走當然很不錯。」右宇熙皺起眉頭。

  「這麼麻煩的人,你竟然會收留她?阿熙,你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方耀司直接挑明,有時單刀直人會比拐彎抹角要來的容易知道真相。

  「我對你老婆更有意思。」右宇熙一挑眉,迎上方耀司犀利的眼神,他不禁心頭一震。他該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瞭解他,一如他亦然。

  因為他們是幾度槍林彈雨、同生共死的好哥們。

  「好吧,看來你暫時是不想說。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我知道她對你意義非同小可,我對她亦會另眼看待。」方耀司唇邊掠過一抹笑。

  「你想太多了,我打算在有人找上門之前,先把她送回家去,雖然阿蝶肯定會和我大吵一架,不過這對我們兄妹而言亦非新鮮事。」

  右宇熙聳聳肩,佯裝不在意的說。天曉得在經過昨夜,一切已變得不一樣,只是甯芷兒還是不宜留在右家。

  「離家出走這件事是棘手了點,不過犯不著因此傷了你們兄妹的感情。阿熙,不如這樣,那個甯芷兒讓我來處理。」方耀司別有深意的說。

  「不用了,她我自會處理,阿司,吃早點吧。」右宇熙擺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我們就吃早點吧。」方耀司笑了笑,開始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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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立明揚大學運動場一隅——

  「不會吧!?彩蝶,你哥一大早就發飆喔!」周麗欣驚詫的叫道。

  在等著準備上場打排球的空檔,三個女生站在陰涼處,就閒聊起來。

  「嗯,都怪我太遜,害芷兒被刮了一頓。」右彩蝶對甯芷兒好生愧疚,想她昨日還說得信心滿滿,結果情況是完全相反。

  「不是,是我沒用,看見你哥就嚇得要死,被罵是活該,結果卻連累到你,真對不起。」甯芷兒苦笑的說,若非她想起了昨夜,也不會一時反應不過來。

  「芷兒,其實我哥根本是故意的,昨天若非夜天提出建議,他根本不想請你當家教。」右彩蝶無奈的說出原委。

  「彩蝶,既然你哥不歡迎我,我還是別給你添麻煩。」甯芷兒了悟的點頭,這解釋了右宇熙早上對她的態度為何會如此冷淡,可昨晚乍見他時,他對嚇壞的她是那樣溫柔——

  「芷兒,都怪我前陣子差點被退學,把我哥給惹火,否則他對我向來是有求必應的。」右彩蝶垮著張臉。

  「彩蝶,是我不好,一直拜託你請我當家教,完全沒想到會給你添麻煩。」甯芷兒輕拍右彩蝶的肩膀。離家出走的人就是個麻煩,若兩人立場對換,她懷疑她會像彩蝶這樣熱心的幫助她。

  「停,你們在幹嘛?你們不會這樣就放棄了吧?」周麗欣瞪大眼。事情並末走到絕路,她們兩個幹嘛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

  「麗欣,我根本沒辦法當個淑女。」右彩蝶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

  「誰說的,有芷兒教你。再說,你哥只是要看你短時間有沒有改善,你學不來可以假裝呀!你哥在的時候,你就裝一下,他那麼忙,根本沒有太多時間盯著你看。」周麗欣真想一拳把她揍醒。

  「假裝?」右彩蝶一怔。

  「對厚,我怎麼沒想到。」右彩蝶恍然大悟的說。

  「我覺得不太好,右宇熙不是我們裝一下就能騙過去的人。」甯芷兒不安的說出她的看法。

  「芷兒,你放心,我哥就像麗欣說的,是個大忙人,只要裝幾天,他根本不會發現,不過你可能要先敦我,否則我想裝也裝不出來。」右彩蝶試圖挽回甯芷兒對她的信心。

  「是呀,芷兒,你不是想要變得堅強,結果遇到一點挫折就想放棄,我看你根本就是溫室的花朵。」周麗欣佯裝嘲諷的說。

  「不,我不是溫室的花朵,我真的想變堅強,可怎能因此連累到彩蝶!」甯芷兒激動的搖頭。

  「芷兒,命運要靠自己創造,彩蝶都不怕受連累了,何況還有我,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周麗欣為她打氣。

  「對呀,芷兒,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喔,哼,就讓我哥知道我們的厲害,免得他總是把女人看扁了。」右彩蝶愈說愈憤慨。

  她要讓他知道,女人可不只是男人的玩物或暖床的東西。

  「嗯,謝謝你們,我真高興能和你們當朋友,我好幸運。」甯芷兒感動的幾乎掉淚,原來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謝什麼?大家都是奸朋友。」右彩蝶微笑的拍拍甯芷兒的肩膀。

  「對呀。」周麗欣亦拍拍甯芷兒的肩膀,突然憶起一事的說:「對了,我手上有紅頂藝人的門票,明天是週末,晚上我們就一起去PUB看表演。」

  「臭麗欣,我被我哥下禁足令,怎麼看?」右彩蝶不悅的嘟起嘴。

  「我都忘記你被禁足,我姊問我要不要門票,我還跟她拿了三張,這下浪費了。」周麗欣愣住了。

  「不然我跟我哥說說看,看他會不會好心放我一馬。」

  「嗯,真不行的話,那我就跟芷兒去好了,她是你的家教,應該不受你禁足的影響。」周麗欣眼光溜到甯芷兒身上。

  「什麼!這麼無情無義的話,虧你說得出來。」右彩蝶瞪大眼,無法相信她們競要棄她不顧。

  「我若無情無義的話,還會跟我姊拿三張票嗎?」

  「對厚!好,那我非要逼我哥點頭答應不可。說來這可是我們三個女生第一次聚會,我死都要去!」右彩蝶點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周麗欣笑嘻嘻的說。

  甯芷兒只能呆呆的看著她們。

  「喂,你們三個是休息夠了沒?快點來打排球啦!」怱地,不遠處響起了同學的吆暍聲。

  三人對望一眼,然後微笑,邁步朝他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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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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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右宇熙靜靜的坐在天地盟總堂右方太師椅上,視線瞟過坐在左方的方耀司,耳朵聆聽著各堂口幹部的例行報告,聽著聽著,思緒不知怎地飄到甯芷兒身上,就再也拉不回來。

  從昨晚到今晨,特別是今晨、他知道他的言行嚇到她,從她早餐席間不住抖顫的小手可看出。當然那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結果他的心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他並不想要她怕他,卻不得不讓她怕他,因為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以現實考量,她愈早離開這裏愈好,可在他佔有了她之後,他明白自己必須對她有所補償,一想到這補償極可能得付出他的自由,他就有點猶豫了。

  「……紅頂藝人首日表演,我和阿熙明天一定會去觀看。沒事的話就散會吧。」

  方耀司優雅的聲音冷不防竄進了腦海,右宇熙一震,在聽見散會這個字眼,趕緊拉回心神,目送著幹部們離去。

  方耀司亦跟著起身,在迎上他的目光時,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讓他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阿熙,我覺得你剛剛好像在發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方耀司別具深意的問。

  「你看錯了,開會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可能會發呆。」右宇熙有點心虛的栘開視線。

  「是嗎?那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那明晚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PUB。」方耀司笑了笑,體貼的不拆穿他。

  「PB?好呀,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去PUB暍酒了。」右宇熙愣了下,隨即開心的說。

  方耀司一怔,隨即輕笑出聲。他都不想點破,他倒先露了餡。

  「你笑什麼,去PUB不喝酒,不然要幹嘛?」右宇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就連他們身後的夜魁和夜天,在他說完話後,都表情古怪的看著他。

  「呵呵,你自個兒問夜天,不過酒確實是要暍的。」方耀司邊笑邊說,決定把這檔事交給夜天,他則邁步朝他的管轄區域定去,夜魁趕緊尾隨於後。

  「搞什麼,去PUB當然是喝酒,不然還想幹嘛?」右宇熙有點氣惱。

  「熙哥,明天足要去PUB看紅頂藝人首日表演,因為那是我們下游幫派罩的場子,所以幹部們才請二位大哥出席,給個面子。」夜天不得不嚴肅的報告。

  「不會吧?難怪他笑成那副德性,我就發呆了那麼一下下,竟然就會被抓包,嘖。」

  「熙哥,彩蝶小姐和甯小姐下課回來了,要請她到這來,還是到書房?」程力走進會議室,恭敬的報告。

  「帶她過來這邊,還有,把阿蝶也叫來。」他下達命令,既然要處理,還是一併處理吧。

  「是的,熙哥。」程力恭敬的退下。

  「熙哥,你不是要單獨和甯小姐談談,為何還要彩蝶小姐一道前來?」夜天費解的問,儘管明知不該多嘴,卻禁不住內心好奇。

  打從右宇熙挨槍後,感覺就像變了個人,言行舉止變得威嚴而內斂,就連氣質架式亦不遜于方耀司,明顯的讓人不容忽視。

  「麻煩最好還是一次解決。」右宇熙說,一想到右彩蝶,他就頭痛。

  沒一會,會議室門外走道上,已響起右彩蝶高分貝的質問聲——

  「為什麼連我也要來?我哥不是說要單獨和芷兒談談。」

  「彩蝶小姐,這是熙哥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程力的聲音充滿哀怨。

  「奉你的頭,早上說這樣,下午變這樣,他到底想幹嘛?」

  「彩蝶,淑女說話不能這樣,你可以生氣,但聲音要放輕一點。」甯芷兒立刻指正右彩蝶不當的言行,誰教現處非常時期,所以她們假裝淑女的課程已然開始。

  「不會吧!生氣還要放輕聲音?芷兒,你有沒有教錯?」右彩蝶難以置信的叫道。生氣時還不能大聲說話,那不如拿把刀捅死她算了。

  「彩蝶,你只要表達出你生氣的情緒,對方就會看得出來了。」

  「怎麼可能?」

  右宇熙聽到這,已快聽不下去,他敢發誓,他妹這輩子應該很難能成為一名淑女。可是他卻不能否認甯芷兒的存在,確實對她有正面的影響,短期內是不可能,然假以時日……

  或許失去自由,對他而言亦不是多難為的事,瞧方耀司有了季水柔之後,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哥,你叫……請我來有事嗎?」右彩蝶走進會議室,不悅的話在看見甯芷兒的搖頭,硬是給放輕聲音,雖然很痛苦,她勉強還做得到。

  「請!?我有沒有聽錯?」右宇熙挑了挑眉,竟然會從彩蝶口中聽到「請這個字?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你……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就請說吧,芷兒等一下要教我一些上流社會的禮儀,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學了。」右彩蝶氣得差點就要回嘴,是一旁的甯芷兒拍了拍她的手,她才硬生生的忍下。

  「右先生,你有話就請說吧,我們不想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甯芷兒深吸口氣,不再保持沉默。

  在他改變心意要她們一道前來,她就覺得大有蹊蹺,來此的路上,她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好吧,我確實也不想浪費時間。」右宇熙無法不將視線望向甯芷兒。

  她穿著一件質料上好的純白長洋裝,襯得她更加秀氣娟雅,而這樣的她,若無意外的話,將成為他右宇熙的妻子。

  一瞬間,他為這樣的想法感到雀躍萬分。

  「阿蝶,我已決定把你同學送回家去;甯小姐,我對無法再繼續聘請你深感抱歉,因為你離家出走的身分,會讓我們受到不必要的困擾,所以我無法再收留你,請你諒解。」

  甯芷兒對右宇熙這番話不感意外,也能夠諒解他的苦衷,無奈現在的她已無法回寧家去。

  「哥,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昨天明明答應我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而且芷兒根本無處可去,我們不收留她,難道要讓她流落街頭嗎?」右彩蝶一聽,火冒三丈。

  「她有家,不會流落街頭。」右宇熙皺起眉頭,看著他妹一副想沖過來打人的模樣,而甯芷兒卻是神情平靜地接受這一切,讓他愈來愈欣賞她。

  「芷兒不肯順從她爸媽的意思去相親,他們就和她脫離關係,所以她根本無家可歸。」右彩蝶氣憤的朝右宇熙沖過去。

  「彩蝶,別這樣。」甯芷兒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芷兒,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哥把你趕走,就算要走,我們兩個一起走。」右彩蝶氣呼呼的說。

  「彩蝶你不可以這麼做,你該明白你哥的苦衷,別為了我意氣用事。你放心,我自己會想辦法找個地方住,你不用擔心我。」

  甯芷兒微笑的儘量想安撫住她的怒氣,她對她已經夠好了,她怎能讓他們兄妹因她反目成仇。

  「甯小姐,你大可放心回家,關於你相親一事,我會出面幫你解決,算是我錄取你當家教卻食言的補償。」右宇熙聽的動容。

  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她的美好本該配給擁有良好家世的男子,只可惜他現在要定她了!

  「右先生,我不會回家的,只是我能要求更換你這錄取我當家教卻食言的補償嗎?」

  甯芷兒明白觀念根深柢固的雙親,壓根無法接受一個失去清白的女兒,所以現在的她真的已無家可歸,但這點她不會告訴他們,因為她一點也不後悔。

  右宇熙突然發現他似乎錯看了她,因為那個看見一點血腥場面就嚇得渾身發抖的女孩,現在竟然敢對他提出要求——

  「你說,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不過我必須告訴你,我一定會親自把你送回家,這點是不能改變。」唇邊掠過一抹笑,他當然得確保他未來老婆的動向,否則他要上哪去提親。

  「芷兒,你對他說話不用這麼客氣。他以為他是誰呀?你都說不回家了,他憑什麼對你管東管西?」右彩蝶氣壞了。

  她被右宇熙迫害是無可奈何,因為他是她哥,可是甯芷兒和他毫無關係,要他雞婆!

  「彩蝶,沒關係的,我不介意。」甯芷兒拍拍右彩蝶的手。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哥根本沒有資格這麼做!」

  「彩蝶,你先捺著性子讓我把話說完,然後我們再來商量,奸嗎?」甯芷兒感動的緊握她的手,對她這份護她的心,水遠難以忘懷。

  「好吧。」右彩蝶只能退一步,目光卻還是氣惱的瞪著右宇熙。

  右宇熙保持沉默,不理會彩蝶對他不層的瞪視,因為他有他的打算。

  「右先生,我可以要求你讓我在這裏住三天嗎?只要三天就好了,到時我就會乖乖的回家去。」甯芷兒近乎是低聲下氣的要求。她必須利用這三天來找尋她下一個落腳處,當然這點是不能讓右宇熙知道的。

  「這就是你要的補償嗎?」右宇熙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眼中那抹保留。

  「是的,三天應該不會給你帶來太多困擾,你能答應嗎?」甯芷兒擔心的問。

  若馬上就被送回家去,她可能真的會失去自由。

  「好吧,我就答應讓你在這裏住三天,當然這三天你將會是右家的貴賓,我會吩咐下去。」右宇熙決定妥協。

  畢竟三天一眨眼就過去,相信她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謝謝,那這三天我可以請彩蝶陪在我身邊嗎?」甯芷兒想到了右彩蝶的禁足令,如果她要去尋找下一個落腳處,無疑將需要她的幫忙。

  右宇熙一挑眉,「甯小姐,我發現你當家教太可惜了,你應該去當律師才對。」

  「那右先生你是答應了嗎?」甯芷兒忐忑的問。

  「你是右家的貴賓,這三天就讓彩蝶盡主人之誼,陪在你身邊,這樣你滿意了嗎?」右宇熙只能答應,否則不就顯得他不夠意思。

  「右先生,謝謝你。」甯芷兒開心的說完,就拉著右彩蝶離開會議室,她必須和她及周麗欣好好商量一下。

  「不用客氣。」右宇熙就這樣看著她們走出會議室,直覺告訴他,甯芷兒要求住在右家三天,其中肯定是大有內情。

  不過,他只答應解禁,卻沒答應不派人暗中保護,所以她就算有任何企圖,都只會遭到胎死腹中的命運,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想跟他鬥,她似乎還嫌嫩了點。

  「夜天,叫程力和良叔來書房見我。」緩緩起身,他朝夜天丟下話,就快步往右家書房走去。

  「是的,熙哥。」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甯芷兒傷神的走進套房。

  下午和右彩蝶離開會議室後,她們立刻打電話找來周麗欣,商量一晚上,三個臭皮匠卻沒想到一個能勝過諸葛亮的方法,原因無它,就是那些如影隨形的保鑣。

  右彩蝶是解禁了沒錯,但她們的行動依然在右宇熙的掌控下,故她們的會議內容已變成如何大玩特玩,至於她的落腳處,看來要等她回寧家再做打算了。

  快速的沐浴淨身後,她來到那張鋪著粉紅色床單的席夢思大床,昨晚幾乎是徹夜未眠,所以現在她頭一沾枕,還來不及關燈,就睡著了。

  她睡的是那樣沉,就連有人走進她的房內,來到柔軟的大床旁,凝望著她的睡姿,她都渾然不知。

  右宇熙不懂,自己為何會打開那扇連結兩個套房的隱藏小門。這方便男主人來到女主人房間的門鎖設計,來自於他的私心,沒想到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首度被開啟。

  他本來是躺在屬於他的大床上,準備關燈睡覺。可燈是關了,人卻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滿腦子想的全是隔壁套房的甯芷兒。

  想著昨夜兩人魚水交歡的情景,想著想著,他的身軀就亢奮了起來。

  於是,他來到她的房間。

  他要她,他的身體對昨夜仍記憶猶新,在決定娶她進門後,他的身體就無法忍耐的頻頻發出訊息——他想要她!

  看著她像睡美人似的沉睡著,仿佛正等待著某位王子來吻醒她,他就像被催了眠,緩緩俯下頭,吻住那張甜美的唇辦。

  他狂野的吻著她,雙手褪去她身上穿著的絲質內衣,極盡技巧的撫遍令她興奮的敏感地帶,讓她雖仍在沉睡中,身子卻已熱情的回應著他。

  「芷兒,別睡了,快起來。」他輕聲呼喚。

  望著在燈光下的她,裸露的身體美的像幅畫,特別是她渾圓飽滿的ru房上,尖挺如小石子般的乳蕾,就像是綻放著粉紅色的花朵。多美的顏色!只為他一人所擁有。他忍不住伸手擠高她的ru房,俯首饑渴的輕輕舔咬。

  「嗯……」甯芷兒作了個夢,夢見右宇熙溫柔而熱情的親吻著她,不復白日那樣的冷漠無情,讓她不禁陶醉在他懷裏,臣服在他狂野的愛撫下。

  「芷兒,小甜心,你老公來了,快起來。」傾聽著她因愛撫而吟哦出聲,令他的欲望已蓄勢待發。

  「唔……」甯芷兒沉浸在愉悅的狂喜中,意識拒絕清醒,因為唯有在夢裏,右宇熙才會用如此溫柔的眼光凝視她。

  「真會睡,算了,我就不信到後來,你還能睡得著。」

  輕輕的扳開她的雙腿,在撥開那層黑色密林後,他為呈現在眼前的粉色羞花幾乎喘不過氣來,昨夜他竟因黑暗而漏看如此嬌豔粉嫩的春色美景!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撫弄其上。

  他像中了邪似的,望著她閃耀著粉色光澤的珍珠小核,在他手指的揉弄下,像朵含羞花一層層的為他綻開花辦,而隨著他手指的撫弄,花朵漸漸汩出誘人的透明汁液,散發著動情氣味。

  以唇就手,他舔吮著那如蜜般的滋味——

  「嗯……嗯……」甯芷兒覺得身子好熱、好熱,就連si處都像有團烈火在燒灼,同時又像有螞蟻在啃咬似的騷癢難耐。

  「舒服嗎?」感覺到她在他唇手之下快達到高chao,右宇熙這才滿意的抬起頭,解開睡袍,隨手扔在地毯上,露出他強壯健美的體魄,以及難以遮掩的亢奮欲望。

  「嗯……我要……我還要……」她難耐的申吟著、渴求著,為欲求不滿感到痛苦不已。

  她還要更多更多,為何他不徹底的滿足她,就像昨夜……

  「要我進去嗎?」他問,看著她無意識的扭擺腰肢,天曉得他多想立刻佔有她,讓他的堅硬充滿她的柔軟,感覺昨夜那樣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要……給我……求你、求你進來……」她好難受。

  為何他不滿足她?她都快要被體內高漲的欲火給燒死,他為何如此殘忍?緩緩睜開雙眼,意識掙扎著從夢境中蘇醒。

  「你是我的,芷兒。」右宇熙低吼著,顧不得她的意識仍處於半夢半醒,他挺起腰,進入她那緊窒卻濕熱的花穀,感覺那rou體和rou體之間超速抽送所產生的快感,再也控制不住的迷失在銷魂的境界中。

  「啊……嗯……不、不要……」在他進入的那一刻,甯芷兒的意識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但早已被撩撥起的欲火,讓她完全克制不住的叫喊出聲,甚至無法遏止地在他身下浪蕩的扭擺腰肢,直到快戚席捲全身。

  激情過後,右宇熙佔有的將她擁在懷裏,聆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與狂亂的心跳,嗅聞著她身上沾染著屬於他的氣味,感覺心靈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祥和。

  「芷兒,你真是令我驚奇。」他禁不住輕聲低語,手指纏繞著她柔亮烏黑的秀髮把玩著。

  「請、請你放開我。」甯芷兒羞紅臉的欲掙脫出他的懷抱,簡直無法相信他居然會擅闖進她的房間,趁著她熟睡時佔有了她。

  她不懂亦想不通,他為何會這麼做?

  白天他給她的感覺,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甚至直截了當的說她是個麻煩,那他此刻的行為要作何解釋?

  「不。」右宇熙毫不猶豫的回答,同時愈是圈緊摟抱住她的手臂。

  「不?」甯芷兒沒想到他會拒絕,整個人一愣。

  「是你自動送上門,哪還有要求我放開的道理,不是嗎?」右宇熙擁著她半坐起身。

  「我自動送上門?明明是你偷跑進我的房間。」甯芷兒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錯,我說的是昨晚。還有,你現在睡的這間套房,是我為未來老婆而準備的,所以我才能打開相連結的房門、所以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而非偷跑進來,你可不要搞錯。」右宇熙好心的提醒她,順便告訴她這個事實。

  「什麼!」甯芷兒呆了,她睡的套房竟是他為未來老婆準備的,甚至他提起昨晚……這代表什麼意思?

  她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難道他知道昨夜的女人是她!?

  「昨晚我們都入了洞房,所以我已決定要你當我的女人。」右宇熙對這個決定益發感到滿意,畢竟擁著她的感覺,是那樣自在舒服,在她身上亦聞不到人工香料的味道,只有沐浴過後的淡淡水果香氛,他喜歡!

  「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甯芷兒嚇到了,他此刻的行為遠不如他的話語要來的令她震驚。

  他的女人?他根本就是在侮辱她的尊嚴,她不能接受。

  如果他的話中有一絲絲愛意,或許她會覺得很高興,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決定!

  她——是怎麼了?為何會有如此矛盾複雜的心情?從乍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自己變得奇怪,滿腦子全是他的身影,揮之不去。

  「我沒期望你會立刻就能接受,我只是先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右宇熙不以為意,因為她終將成為他的女人。

  「心理準備!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先告訴你,你別以為用暴力就能令我屈服,就算你和我發生關係,等、等等!你,你怎麼知道昨夜的女人是我!?」甯芷兒一震。他剛剛說什麼?昨晚都入了洞房?

  昨夜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而她亦是等他睡著才起身離開,所以他根本沒看見她的臉,否則白日他為何會對她如此冷漠,這會兒卻……

  「因為後來我花錢買來的女人來了。」右宇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驚慌失措又難以置信的模樣。

  「那為什麼是我?我不要當黑道大哥的女人,我和你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甯芷兒慌張的猛搖頭。

  「關於我的身分,這點恐怕要你勉強接受了。」右宇熙笑了笑。

  「我怎麼可能接受?若因為我們發生關係,所以你要我當你的女人,我無法接受。再說,我一看見血腥場面,就會害怕的想吐,這樣的我亦不適合當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你確實很不適合當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

  我不能否認,要你當我的女人,和你發生關係亦是原因之一,但對我而言,最主要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產生憐惜和感覺自在舒服的女人。」

  「你就為了這個原因要我當你的女人?」甯芷兒有點啼笑皆非,又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偏偏他臉上那抹堅決的神情,讓她明白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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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6:2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這個原因就足夠了。」右宇熙挑了挑眉,帶點聲明的口吻說著。

  「你、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點嗎?」甯芷兒對他強硬的口吻有些不滿。那他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是他從不接受拒絕?

  「我這樣會霸道嗎?」右宇熙不解的反問。

  至今為止,他的歷任女伴中還不曾有人說過他霸道,畢竟她們光是享受身為大哥女人所帶來的好處,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嗯,或許這麼說很失禮,可是我受的教育和環境,不允許我當你的情婦,希望你能諒解。很抱歉,我累了,請你回到你的房問去吧。」

  甯芷兒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甚至她可能還有點喜歡他,但要她當他的情婦,她做不到。

  「情婦?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拒絕當我的女人。我正覺得奇怪,你的反應怎會如此激烈、不開心,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右宇熙聞言輕笑出聲,莞爾的瞅著又開始掙扎的她。真是有趣的女孩!

  「難道不是嗎?」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黑道大哥的女人就等於是情婦的代名詞。

  「你以為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就是當情婦的意思,所以覺得受到侮辱,是嗎?」右宇熙含笑的看著她怔傻的模樣。她真是可愛極了!

  「也、也不完全是這樣……」侮辱是有一點,可讓她在意的還是他強硬的姿態,完全沒有絲毫愛情的成分存在,才會讓她無法接受。

  「我不喜歡猜測,以後你有任何想法,我希望你都直言不諱的告訴我。而我要你當我的女人,是以結婚為前提,這樣你明白了嗎?」右宇熙微笑的輕勾起她的下顎,溫柔的印下一吻。

  「結婚!?」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好好考慮吧,不過我相信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右宇熙自信的凝望著她。

  從不曾認真和女人交往,只因他所處的環境並不適合結婚生子,所以他視女人如衣裳,這樣才不會有所約束和羈絆,然一旦下定決心,他明白自己會用一生來守護著她。

  甯芷兒呆住了,被他狂妄自大的話語給震懾心神,同時一顆心也為他蕩起陣陣漣漪。

  「好了,你不是累了?快閉上眼睛睡覺吧。」右豐熙拉著她躺下,不過還是強硬的擁抱著她。

  沒法子,抱著她的感覺超贊的,而兩天後他就要把她送回家去,所以他得把握機會抱個過癮,於是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裏睡覺吧?」甯茫兒看見他的舉動,錯愕的問。

  「是呀,我們關係都這麼親密了,一起睡覺有什麼關係?」

  「不行,你不可以和我一起睡,這是不合禮節的。」她推推他,對他的霸道和張狂羞紅臉。

  「我才不管什麼禮節,再兩天我就得把你送回家去,現在你就讓我抱著睡有什麼關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右宇熙享受著被她推拒的小手力道,感覺像馬殺雞似的舒服,開始覺得有點困了。

  「這跟小不小氣沒有關係,再說,我還沒有答應你要正式交往,所以你現在的行為是不對的。」發現他壓根沒有起身的意思,甯芷兒有些氣悶。他說要追求她,結果他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尊重她!

  右宇熙無奈的睜開眼,「只是睡覺又不幹嘛,你別伯,我知道我昨夜把你累壞了,所以今晚我會乖乖的讓你睡覺,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總行了吧?」

  儘管對她的欲望還在蠢蠢欲動,可在看見她眼眶底下的黑影,他就打消念頭,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你、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甯芷兒臉紅了。

  「我很正經呀,若不正經早就又把你吃了,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別亂動,否則我今晚可能又不讓你睡覺了。」

  「你、你、你——色狼!」甯芷兒瞠大眼,臉更紅了。

  「芷兒,你累了就快點睡覺,因為別說今晚,明天、後天我都會來和你一起睡。

  其實要你回家也是不得已。第一,是不想警察上來查探,給盟裏添麻煩;第二,你若不回家,我怎麼去提親?

  但這幾天盟裏有事,等告一段落,我就會到府上拜訪。」

  「等等,我都還沒答應,你怎能自作主張到我家去提親!」甯芷兒聞言有一絲的竊喜,亦有一絲的不滿。

  他根本就是個大男人,擅自決定了一切,根本不顧她的意願,偏偏一想到他要去她家提親,她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飛揚。

  「我會等你答應再提親,這樣可以嗎?」

  右宇熙笑一笑,發現她不像以往那些女伴,給了權勢財富,就會歡天喜地投懷送抱,話說回來,她若是愛慕虛榮的女子,就不會為相親離家出走了。

  「這……好,那你得答應我,在我還沒答應和你正式交往前,你不能跟阿蝶說,還有在外人面前,你也不能對我做出太過親密的行為,可以嗎?」甯芷兒瞪著他說。

  右宇熙點點頭。「可以,我確實也不想讓阿蝶太早知道,她跟你不同,若知道我要追求你,她可是會趁勢爬到我頭上來。

  不過,我發現她和你在一起後,開始有點像個女生,你對阿蝶有正面影響,所以在這裏我也鄭重向你致謝。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糾正她的言行,畢竟你若成為我的妻子,就是她大嫂,人家說長嫂如母,你也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人世,而我為盟裏的事務打拚,幾乎沒有時間能好好照顧她。」

  「別這麼說,我會盡可能的幫助阿蝶成為一名淑女,因為我已把她當成是我的好朋友。」甯芷兒怔然的搖頭。

  原來他對右彩蝶的關心,僅是沒表現在言行上,可他都在暗中注意,而她們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想佯裝一下蒙混過關,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汗顏。

  「話說回來,你要考慮多久?我一向沒什麼耐性。」右宇熙皺起眉。

  甯芷兒怔了一下,「我……七天,七天的時間可以嗎?」

  「好,我就給你七天的時問,至於你在這裏的三天,可不要跟阿蝶玩瘋了,那丫頭會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你。」右宇熙大方的應允。

  「你怎知道阿蝶去的地方不適合我?」甯芷兒微嘟起嘴,他這大男人的樣子,讓她看了心裏就有氣,偏偏她又不是真的討厭。

  「因為水準不一樣。」右宇熙輕點一下她的鼻頭,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俏皮的可愛表情。

  「是嗎?」甯芷兒微紅臉頰。

  「快睡吧,還是你不想睡想要來愛愛?」右宇熙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惡的對著她笑。

  「不、不,我要睡覺。」甯芷兒猛搖頭,差點被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奪去呼息。

  「那就快點睡,你若再說話,我就當你是想要愛愛,那我就不客氣了。」

  右宇熙微挪開身子,手仍是霸道的擁著她,閉上眼睛。

  甯芷兒這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得閉上眼睛。本以為被他擁在懷中,嗅聞問淨是他純男性的古龍水香味,她肯定會緊張的輾轉難眠,孰料,她心中竟有種安定溫暖的舒適感覺,沒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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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PUB,到了夜晚,霓虹閃爍,熱鬧非凡。

  甯芷兒幾乎是一踏進這裏,就想轉身走人,因為重金屬的敲擊樂聲流泄室內,震耳欲聾,昏黃的燈光,舞臺上隨音樂晃動身軀的人群,氣氛HIGH到最高點,卻讓她有窒息的感覺。

  「我不行了,這噪音太大聲,我的心臟好像有點無力負荷。」這是她第一次來PUB,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真被右宇熙說中了,彩蝶喜歡玩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她。

  「芷兒,PUB就是要這樣熱鬧才夠勁。」周麗欣雙眼緊盯著舞臺。

  「把耳朵給震聾,這就叫夠勁嗎?」甯芷兒必須很大聲的說話,否則聲音根本就傳不進她的耳裏。

  「什麼震聾,你不覺得這音樂棒呆了。讓人一聽,就有種想要動起來的感覺。」周麗欣好笑的大聲說。

  「不覺得。」甯芷兒反倒覺得頭痛欲裂,若非不想掃了她們的興致,她早就想走了。

  「你多來幾次就會習慣。彩蝶,你在幹嘛?大門有什麼好看?」周麗欣把視線從舞臺拉回同桌二人身上,發現右彩蝶競看著大門,引起她的好奇。

  「門口那兩個男人好像我哥和司哥,可是他們對這種表演根本沒興趣的啊……」右彩蝶收回驚愕的目光。

  「不會吧?」甯芷兒和周麗欣聞言齊轉頭看向門口,但那裏一直湧進人潮,想要看清是難如登天。

  「應該是不會,我肯定是看錯了。」

  「就算是也沒關係,你哥不是給你解禁三天?」周麗欣說。

  「沒錯,他要派人跟監就跟監,這三天我們愛上哪就上哪去,芷兒,你說對嗎?」右彩蝶心虛的點頭,不敢實說右宇熙從以前就反對她來PUB。

  「思,對、對呀。」甯芷兒佯裝鎮定的說,可是一想起昨夜右宇熙那霸道的話語,她就心神不寧的緊張起來。他若真的來此,她就慘了。

  驀然,震耳欲聾的樂聲靜止,取代的是DJ廣播聲: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1993PUB,我是口J小強,今晚在這裏為你們服務,再過三分鐘,就要開始今晚第一場主秀ii紅頂藝人的表演,請各位儘快回座位觀賞,節目即將開始。」

  廣播語音方落,場內燈光頓時變得明亮。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周麗欣興奮的說,眼光立刻轉向舞臺。

  「我的心臟和耳朵總算能舒服一點了。」甯芷兒苦笑的說,慶聿表演將開始,否則她真會有失聰的可能。

  「真的耶,要開始了。」右彩蝶被周麗欣感染興奮的情緒,聽著室內響起柔和的輕音樂,舞臺上的簾幕亦緩緩拉起——

  「快,快到大門口迎接。」

  一旁的走道突然響起男廣焦急的嗓音和腳步聲。

  「誰來了?好像來頭很大似的。」周麗欣好奇的看著—群男子神色慌張的朝入口處快步定去。

  「管他誰來了,反正我們是來看表演。麗欣,芷兒,你們看,他們扮裝真的好美喔!」右彩蝶所有注意力全在舞臺上的表演。

  「真無法想像他們竟然是男生。」甯芷兒亦被舞臺上載歌載舞的人所吸引。

  「我就跟你們說吧,這紅頂藝人的表演真不是蓋——嗄!」周麗欣得意的說,然視線在看見行過身旁的一群人中,為首的兩名男子的臉時,瞳孔赫然放大,跟著倒抽口氣。

  她這聲音非但吸引兩個女生的注意,同時也吸引那兩名男子的注意,柑互對望後,大家眼中均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不同的是,三個女生立刻低頭,而兩名男子則腳步未曾停頓,在PUB人員和一群大漢保護下,往室內視線最好的貴賓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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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宇熙微眯起眼睛,注視著舞臺上的表演。若非幹部們的請求,他對此類表演是興致缺缺,幸好還有方耀司一道同行,否則他早在露過臉就想閃人,孰料,竟還讓他撞見她們。

  「阿熙,你心不在焉喔!」方耀司輕笑著喚起右宇熙的注意。

  「我對人妖秀沒興趣。」右宇熙收回視線,拿起面前的酒杯,漫不經心的一口暍乾。天曉得他現在多想把甯芷兒抓起來打屁股,還有他妹。

  「熙哥、司哥,你們不喜歡紅頂藝人的表演嗎?我馬上吩咐下去,要他們立刻換掉節目。」一旁的PUB經理羅青聞言頓時冒出冷汗。

  在黑道混,沒人敢得罪這兩位當前最紅的大哥,尤其他可是利用好多管道才能加入天地盟,難得今日能請動他們前來,他可得趁這機會表現,豈能讓他們大失所望。

  「不用,阿青,客人喜歡就好。」方耀司微微一笑,優雅的端起面前酒杯,啜飲一口。

  「是呀,阿青,你不用在意我說的話,我只要有酒就好了。」右宇熙勾唇一笑。

  「阿熙,你少說了一個。」方耀司放下酒杯,優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銀制菸盒,打開盒蓋,抽出一根雪茄。

  羅青見狀,立刻諂媚的拿出打火機,趨前為他點火。

  「阿司,我少說了什麼?」右宇熙不解的問。

  「女人呀,你熙哥喝酒怎麼可以沒有女人陪。」方耀司揶揄的提醒他。

  「我已經安排下去,全都是我PUB最紅的……」

  「不用了,今晚我只想和阿司安靜的喝酒看表演,小姐就省了。阿青,把弟兄調去盯場子,我們有夜魁和夜天保護就夠了,你不用招呼我們。」右宇熙淡淡地說。女人,天曉得他現在只想要甯芷兒一個女人。

  「這……」羅青愣住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阿青,客人這麼多,你還是先去看場子,忙完務必過來一道喝酒,今晚我和阿熙要不醉不歸。」方耀司唇邊掠過一抹笑,對於右宇熙的大轉變,他可不能再保持沉默,得好奸問問才行。

  「是的,熙哥、司哥,那我這就先去盯場子。」羅青恭敬的退下,在PUB客滿的情況下,他確實需要提高警覺注意周遭一切狀況。

  「阿熙,你變了。」羅青一離開,方耀司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人都是會變的,阿司,你不也變了?」右宇熙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是呀,我是為水柔而改變,可你為誰而改變?別告訴我是因為甯芷兒。」方耀司眼光瞄向不遠處的女主角,相信自己已找出答案。

  「你為什麼會猜是她?」右宇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直覺。」方耀司一聳肩。

  「直覺?」右宇熙挑挑眉。

  「我相信我的直覺,怎麼,我猜對了嗎?」方耀司從口中輕吐出煙霧,有趣的扯動嘴角。

  「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們,直覺真准。」右宇熙放下手中酒杯,坦率的承認,畢竟他也不打算瞞他。

  「那你以後受得了只穿一件衣裳嗎?」方耀司微攏心神,他沒想到右宇熙亦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現在先習慣呀。」右宇熙自嘲的聳肩,不過甯芷兒竟會到這種聲色場所,顯然他昨晚漏說了一點!思及此,他緩緩起身。

  「你這次來真的。」方耀司難以置信,在看見他突然起身的動作,納悶的叫住他。「阿熙,你要上哪去?」

  「我去化粧室,你先看表演。」右宇熙拋下話。現在他必須用拳頭去發洩一下不滿的情緒,否則他真會沖到她們那桌,那就違反他答應甯芷兒的承諾。

  「喔,那你快去吧。」

  「嗯。」右宇熙正欲邁步,站在一旁的夜天就要隨步跟上,「夜天,你留下。」

  夜天一愣,「熙哥,可是……」

  「這是命令。」右宇熙撂下話,他去槌牆壁豈能有觀眾在場。

  「是的,熙哥。」夜天只得恭敬的點頭,目光卻擔憂的追隨右宇熙,因為他前幾天才被人從背後放冷槍,偏偏大哥的命令他亦不敢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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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竟然真的是我哥和司哥。」右彩蝶絕望的低聲叫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甯芷兒慌張的說。

  她好想離開此地,在看見右宇熙後,她心裏就有股不安的情緒在竄動,仿佛有某事將要發生,讓她想要逃避。

  「芷兒,表演還未結束,我們若中途離開,目標會很明顯,看來得等表演結束跟著人群走,然後我們再換個地方玩,不然真是太掃興了。」周麗欣緩緩說道。

  「麗欣,你還打算上哪玩?」右彩蝶好奇的問。

  「當然是去錢櫃唱歌。扯開喉嚨狠狠的高聲大唱,不愉快的感覺就會一掃而空。怎麼樣,很不錯吧?在各自獨立的包廂,如果還能遇見他們,我頭砍下來給你們當椅子坐。」

  「唱歌!?」甯芷兒和右彩蝶一愣。

  「對呀,現在才十點,而且今晚是慶祝大家變成好朋友才出來玩的,怎能敗興而歸,這樣簡直像在詛咒我們的友誼,你們想要這樣嗎?」周麗欣理所當然的說。

  「沒錯,為了我們的友誼不被詛咒,我們就去唱歌吧。」右彩蝶立刻贊同的點頭。

  「芷兒,那你呢?」周麗欣忙看向甯芷兒。

  「為了我們的友誼,我怎能拒絕?我從未去過那種地方,正好去見識一下。」甯芷兒微微一笑,如此意義重大的聚會,她怎能說不?

  至於右宇熙,說來她實在無須怕他,畢竟她還沒答應和他交往,所以他無權干涉她的言行舉止。

  「那我們繼續看表演。」周麗欣開心的說。

  「嗯。」右彩蝶點點頭。

  甯芷兒瞟了舞臺前的貴賓席一眼,緩緩站起身,舞臺上正在表演,右宇熙應該不會注意到她。

  「芷兒,你要去哪里?」周麗欣納悶的問。

  「我去化粧室,立刻就回來。」

  「喔,要不要我陪你去?」周麗欣不放心的就要跟著起身。

  「不用了,你看表演,我會快去快回。」

  「喔,那你要小心一點。」周麗欣點點頭。

  「我知道。」甯芷兒邁開腳步,往化粧室走去,沒注意到一個人影在她起身後,亦尾隨而去。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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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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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6: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不要,放開我,我一點都不想認識你。」

  右宇熙甫走出化粧室,就聽到甯芷兒的嗓音,惶恐又無助的在前方樓梯口響了起來。

  「小姐,別這樣嘛,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你做我的馬子。」

  右宇熙微攏眉心,男子粗鄙的聲音像個雜碎,在天地盟下游組織罩著的場子裏,他絕不容許有人在此處鬧事!

  更何況被騷擾的對象還是他的女人,於是他走上前去,正好看見一男子伸手欲撫摸甯芷兒的臉頰。

  甯芷兒沒想到去化粧室,竟會遇上無聊男子前來搭訕,而他的行為還如此下流放肆,讓她真是奸氣又好怕。

  「不要,先生,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大聲叫人了。」

  「小姐,你叫叫看啊,大家都在看表演,根本就沒人會過來,就算有人聽到了,他們也不想管別人的閒事。再說,我阿華在道上可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手下也有好幾十個兄弟,要你做我的馬子,叮是你的榮幸。」

  「嗄!你是流氓!」甯芷兒一驚,對阿華輕薄的行為,覺得噁心想吐。

  「怕了吧?識相的話就快答應做我的馬子,別再給臉不要臉了。」阿華得意的說。

  「我、我才不、不怕你……我、我警告你喔……我、我男朋友可是天地盟的大、大哥右宇熙喔!你、你再不……不放手……他會把你、你的手給剁、剁掉……挑、挑斷你的腳筋……」甯芷兒威脅的撂下話,無奈內心的恐懼讓她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毫無說服力。

  右宇熙一震,不敢相信她竟會以他的女人自居,令他的心情忍不住飛揚起來。只是她說的話讓他愈聽愈搖頭,她這軟弱的語氣,能威脅得了人嗎?

  「天地盟算什麼玩意?我阿華可是青龍幫的,右宇熙見到我大哥,還不是跟個龜孫子一樣,什麼熙哥?我還西瓜咧!哈哈哈。」阿華嗤之以鼻的仰頭大笑。

  「呵呵。」聽到這兒,右宇熙亦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雜碎居然在天地盟罩著的場子公然放話?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阿華一震,斂去笑聲的忙轉過頭。

  看見來人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於,俊逸的五官,一身名家設計的行頭,看來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啊!」甯芷兒一看見右宇熙,整個人震在原地,一顆慌亂無助的心,在乍見他的出現,奇異的安定下來。

  只是她剛剛說的話,不就全教他給聽見?想到這,她不禁有點臉紅。

  「你是誰?笑什麼笑?」阿華惡狠狠的瞪著右宇熙。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有錢人,而且還是外貌出色的有錢人,而他帶著笑意的眼眸,莫名的讓他心頭突然竄起寒意。

  「一個過路人,聽到你說天地盟的熙哥是西瓜,覺得很好笑而已。」右宇熙嘴角抿著一絲笑意,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身子就斜靠在走道牆壁上,樣似看好戲的望著他們,沒有插手的意味,亦無離去的感覺。

  「放開我。」在發現右宇熙壓根不打算出手相助的模樣,她有點慌了。他不是要追求她?那她遇上麻煩,他不是更該英雄救美!

  「臭小子,我管你好不好笑,我勸你最好少管閒事,識相的就快給我滾,要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阿華氣惱的看著右宇熙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真是欠扁!

  「我像是要管閒事的樣子嗎?」右宇熙雙手環胸,睨了驚慌失措的甯芷兒一眼,那拚命掙扎卻徒勞無功的模樣,煞是有趣。

  當目光看見她身上的穿著時,他不禁挑了挑眉,一件露出肚臍的緊身T恤及貼身牛仔褲,襯顯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而她那張美麗卻透出一股純真氣息的臉龐,難怪會引來這樣的雜碎,思及此,先前不滿的情緒又湧上心頭。

  「求求你,幫我。」甯芷兒好慌,無助的眼瞳直望著右宇熙,見他仍是一副悠然愜意的表情,她的心有些涼透。他為何僅在旁觀看,表情就像個陌生人——

  「敢到PUB來玩,就別求助於人,試著長大獨立吧,大小姐。」右宇熙冷淡的撂下話。

  哼,既然有本事來PUB狂歡,他倒要看她如何處理這種狀況,畢竟她將成為他的女人,若連這點小場面都無法應付,傳出去可是會被笑話的,他還是視情況再出手。

  甯芷兒瞠大眼睛,無法相信他對她的求救視若無睹,他的話甚至還充滿著嘲諷譏誚,虧他還說要追求她,結果他竟是這種表現!

  「小姐,沒人敢管我華哥的好事,你就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阿華得意的笑著,抓住甯芷兒,就要往他的座位走去。

  「不、不要……」甯芷兒心涼了,意識到右宇熙真的不會伸出援手,她猛地低下頭,往抓住她的手,大口咬下去。

  「啊!媽的,臭婊於,竟敢咬我!」阿華猝不及防,被甯芷兒咬個正著,頓時痛得他反手就摑了她一巴掌,當場將她的臉打偏一邊,身子承受不住的摔跌在地

  右宇熙見狀,要出手為時已晚,只見她跌在地上,身子狼狽的欲從地上掙扎爬起,被摑一巴掌的臉頰,又紅又腫,紅霧頓時彌漫了他的雙眼——

  「你這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不打死你才怪。」阿華氣得齜牙咧嘴,掄起拳頭就朝正掙扎著站起的甯芷兒定去。

  驀然,一隻大手按在阿華肩膀上,他錯愕的轉過頭,迎面一記拳頭打在臉上,整個人頓時吃痛不住地往後摔飛好幾尺遠,身軀直彈到牆壁才重重的跌在地上,立即暈死過去。

  「嗄!」在看見阿華被右宇熙一拳打飛出去,身子摔倒在對面走道上,發出轟天巨響,甯芷兒嚇得說不出話來。

  右宇熙眼中那冰冷的眸光,猶如寒冬的霜雪,數人打從心底竄起一股冰涼的寒意。

  「嘖,怎麼會打偏方向,這下糟了。」看見阿華摔跌的地點相當靠近座位區,右宇熙輕喟一聲,語音方歇,不遠處就傳來一女子驚恐的尖叫聲。

  他挑了挑眉,看來羅青的手下馬上就會趕到這裏,甚至有可能會驚動了方耀司,他轉頭看向已嚇呆掉的甯芷兒,快步走向前,矮下身,欲抱起渾身抖顫個不停的她。

  「芷兒,你還好吧?」右宇熙近看甯芷兒那腫脹嚇人的臉頰,不禁斥駡自己的大意。如果他馬上制止阿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不、不要碰我……」甯芷兒好害怕,身子下意識就往後縮去。

  右宇熙欲扶起甯芷兒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好幾秒,然後又繼續先前的動作,抱起她。

  「不!不要!」甯芷兒嚇壞了。他不是對她漠不關心嗎?為何又對她伸出援手?

  「你如果站得起來,我就可以不抱你。」右宇熙垂下眼簾,感覺心像是被刀尖給剠痛,不想承認她的害怕抗拒競能傷到他的心,儘管是他活該。

  「我、我可以……」甯芷兒拚命的想讓自己別害怕,偏抖顫的身軀難忘先前恐怖的經驗,以及右宇熙那冷的近乎冰點的眼瞳。

  「是嗎?別逞強了,剛剛不知足誰還開口向我求救呢!」右宇熙佯裝嘲弄的望著她抖顫的身軀,其實他心疼極了。

  「我……」甯芷兒羞紅了臉,發現右宇熙不僅血足冰冷的,就連性格都相當惡劣。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整嗎?吞吞吐吐的,真是麻煩。」右宇熙挫敗的說。她被打腫的右臉頰,就像塊燒灼的熱鐵,熱燙他的心。

  「我……不用你管!」甯芷兒氣極的大力抽回手,孰料用力過猛,整個人反朝他懷裏撲去。

  「啊!」她驚呼著,身子撲倒在他強健的胸瞠上,臉頰感覺一陣熱燙,真是羞死人了!

  右宇熙冷不防被她甩開手,下一秒就看見她反往他懷裏撲來,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將她抱個滿懷。

  在瞟見她羞的無地自容的表情,不禁莞爾的說:

  「這就是你說的不用我管?沒想到你這麼熱情,讓我還真是行點招架不住。」

  「不、不是這樣的。」甯芷兒連腳趾頭部行火燒的感覺,她從未這般丟人現眼過。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右宇熙輕勾超她的下顎,看著她紅透耳根的模樣,本就絕色的容顏更加豔麗。

  「你先放開我。」甯芷兒好慌,被他那雙褪去冰冷,充滿著誘惑魅懾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瞧,一顆心赫然猶如小鹿亂撞般,跳亂了節拍。

  她想別開臉去,無奈被他勾起下顎,被迫只能正視他的雙眼,人頓時慌亂了起來。

  「我說過別用這種純真的眼光看一個男人!芷兒,我不能給你七天的時間,因為我已等不及要你立刻成為我的女人。」右宇熙正色的說。

  「什麼!」甯芷兒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你是屬於我的,我不容許你拒絕。」右宇熙霸道的聲明,緩緩俯下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猖狂的昭告著他的所有權。

  「不……唔……!」

  當四唇相貼,好像一股電流在瞬間擦撞出火花,兩人不禁為這感覺震撼了心魂。

  驀然,一陣急促的腳步伴隨著人聲,在走道上響了起來。

  「嗄!華哥,你怎麼昏倒在這裏?」

  「這裏是發生——嗄!熙哥!」

  來自兩方人馬的聲音同時響起,不同於前方之人的驚震,後方人員則是在看見自個大哥的大哥和一名女子擁吻的畫面,全驚嚇過度的震在原地,無人敢上前一步,就這麼全擠在轉角的走道上。

  至於甯芷兒,在看見不下二十餘人出現在面前,下意識就往右宇熙身後躲去。

  右宇熙微側過頭,斜瞄她一眼,那慌張失措的表情,就像個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再度讓他心中湧起憐惜之情,長臂一伸,將她從身後攬進懷中。

  「為何這麼多人全擠在化粧室走道——熙哥?」

  羅青目光在看見眾人的焦點時,也錯愕的怔在原地,無法回神。

  此時,走道另一端響起了熟悉的女子聲音。

  「芷兒去化粧室好久了,彩蝶,她會不會出事了?哇咧,這麼多人,怎麼回事?」周麗欣在看見前方那一大票兄弟時,嚇了一跳。

  「哇!好像有幫派要火拚——嗄!那不是我哥,天呀,我哥懷裏那個女生不是芷兒嗎?」右彩蝶在看見右宇熙懷中的女子時,瞪大了眼睛。

  「看來你想不答應也不行了。」右宇熙揚起一抹笑,對著猶愣傻在他懷中的甯芷兒說,心中則竊喜眼前的狀況有助於他的決定。

  「什麼?」甯芷兒傻了,望著這一切,開始覺得不對勁。

  他前後判若兩人的言行舉止,讓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雖然最終他還是伸出援手,甚且還吻了她——

  天哪!她怎麼會忘記,在這一大票人出現之前,他和她正在親吻啊!

  「熙哥,這是……」羅青率先反應過來,只是仍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阿青,這裏就交給你處理,昏倒在地上那個,剛打了我的女人一耳光,還笑我是西瓜,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右宇熙對著羅青說完,就抱著猶回不過神的甯芷兒,朝前方兩個女生走去。

  「是的,熙哥,我知道怎麼做。」羅青聞言大吃一驚。右宇熙歷來女伴無數,可他從不曾對外聲明過,顯然他懷中的女人將會是他們的熙嫂,這可是他表現的大奸機會,他不能錯過!

  「青哥。」一旁的弟兄怯怯的走上前。

  「沒聽見熙哥說的話嗎?」羅青微側過身,斜瞟不遠處已清醒過來,半邊臉卻腫得像豬頭的男子,真是感謝他給了他一個在右宇熙面前表現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

  「聽見了。」弟兄們點了點頭。

  「聽見還不動手。」

  「是的,青哥。」弟兄們頓時朝阿華那幫人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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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芷兒用包著冰塊的毛巾冷敷在紅腫的臉頰上,目光望著坐在身旁的右宇熙,以及分別坐在左邊的右彩蝶、周麗欣和坐在右邊的方耀司,再加上站在沙發後的夜魁和夜天。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從離開1993PUB,來到紅寶石PianoBar,她們三人連一個單獨說話的空檔都沒有,原本是想藉說來唱歌逃避這一切混亂,誰知事情發展完全相反。

  「怎麼?臉頰還很痛嗎?早就要你先回去休息,結果居然還想來唱歌,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是千金大小姐,沒想到也是這麼愛玩。」

  右宇熙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側首看著一直非常沉默的甯芷兒。

  本以為她在歷經騷擾事件,會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孰料她竟拒絕他的載送,甚至小聲的告訴他,她們要去唱歌。

  只是她們是三個女孩子,他們能不一道前來嗎?

  「我不是愛玩,我們原本就說好要來唱歌的。」甯芷兒漲紅臉。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上一秒還那樣溫柔得數人感動,下一秒就像是在責備她,個性前後矛盾,讓人無法捉摸。

  「喔,那整間PianoBar都為你們包下來,你們就去唱個過癮。」右宇熙挑了挑眉,轉望向旁邊抿唇淺笑的方耀司,他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阿司,喝酒。」

  「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是該喝酒,不過你不想唱歌嗎?咦?你的手何時受傷了?」方耀司亦舉起酒杯,卻看見右宇熙拿酒杯的手有暗紅色的血漬,以他的功夫,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他不禁詫異的問。

  「這傷你不用管,你想唱歌就去唱。」右宇熙像被火燙到的放下手。他自己都忘了這手傷是打壞牆壁的紀念品,方耀司眼睛真尖!

  「不,我喜歡聽歌,阿蝶,你們快點歌來唱。」方耀司看了他的手,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從頭到尾都和他在一起,只除了他到化粧室,顯然那裏該有答案。

  「對,麗欣、芷兒,我們快點歌來唱。」右彩蝶忙將歌奉遞給周麗欣,到現在她還無法相信甯芷兒變成她哥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哥、司哥,你們兩個真的不唱歌嗎?」趁著周麗欣點歌之際,右彩蝶好奇的看向正在喝酒的右宇熙和方耀司。

  「我喉嚨有點不舒服,你找阿司唱吧。」右宇熙實在不喜歡方耀司唇邊那別具深意的笑容,望著身旁又在發呆的甯芷兒,想到她奸像從不主動和他說話,他有點不滿的拿起酒杯,正欲一口飲乾。

  甯芷兒突然抓住他拿起酒杯的手,斥道:「你喉嚨不舒服,為何還一直喝酒?」她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做,偏偏話聽在耳裏,她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右宇熙一震,事實上不只是他,在場的人全為她這舉動嚇一跳。

  在迎上眾人目光,甯芷兒才意識到她的行為。

  「抱、抱歉。」她如遭電殛的收回手,整張臉瞬間紅透。她這舉動簡直像以右宇熙的女人自居,若此刻地上能有個大洞讓她鑽進去,不知該有多好。

  「芷兒!阿熙是該有人管管他了,所以你不用說抱歉。」方耀司優雅的彈掉指問雪茄的菸灰,目光帶著笑意看向因甯芷兒舉動而出神的右宇熙。

  「是呀,我哥根本就是酒鬼投胎,我從來沒看他喝醉過。」右彩蝶逮住機會補充。

  「多嘴,去唱你的歌。」右宇熙沒好氣的回神斥道。他還沒教訓她,她倒狐假虎威起來。

  「哼,我又沒說錯。」右彩蝶不滿的噘起嘴,然後加入周麗欣點歌的行列。

  甯芷兒見他暍好多酒,不禁擔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道:

  「喝酒過量對肝臟不好,就算你是海量也要節制。」

  「芷兒,我有分寸的,今晚只是酒興開。」右宇熙無奈的說明,一迎上她擔憂的目光,他适才的不滿全化為喜悅,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真的嗎?」甯芷兒不放心的問。

  「真的,不然你問阿司。」右字熙朝方耀司使一眼色。

  「是呀,我們喝酒都有分寸的,沒辦法,仇家太多,萬一不小心喝醉,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耀司很好心的說明。

  「不會吧,你們仇家很多嗎?」甯芷兒瞠目問道。

  「當然,在黑道混的誰沒有仇人。」方耀司生恐甯芷兒不明白,很好心的解釋。

  「阿司。」右宇熙差點昏倒,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扯他後腿。

  「阿熙,我是不是說漏了什麼,你要補充嗎?」方耀司好無辜的看著他,還朝他眨了眨眼。

  「沒,我只是突然想到,明天應該要到貴府拜訪一下,特別是司嫂,既然我們仇家這麼多……」右宇熙微挑眉,想整他就大家一起來,論起整人功夫,他亦是個中好手。

  「呵呵,芷兒,我們仇家其實也不多,不然我們兩個哪能活到現在?」方耀司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開個玩笑亦能惹來右宇熙恁大的反應,看來他真是墜人情海,不能自拔。

  「是嗎?」甯芷兒相當懷疑,雖然對黑社會並不瞭解,但報章雜誌時有報導,別說為了私人恩怨結仇,他們為了爭奪地盤就會逞兇鬥械,而這樣的他,值得她託付終身嗎?她迷惘了。

  「芷兒,我點了一首分享,走,我們三個一起去唱。」右彩蝶拉起甯芷兒,朝鋼琴沖去。

  「阿熙,恭喜你找到一個好女孩,不過看她的反應,顯然沒有和你達成共識。」她們一離開,方耀司臉色一正,不復适才輕鬆笑謔,變得嚴肅。

  「是呀,這都要感謝你的好心說明。」右宇熙沒好氣的拿起酒杯就要喝乾,腦海突然憶起甯芷兒的話,手不禁頓了一下,改成沾唇淺嘗。

  「不客氣。」方耀司笑了起來,剛剛他是故意的,想看他會有何種反應,結果他的反應可真是驚人,居然還威脅他,好樣的!

  右宇熙瞪著他。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尋他開心,好哥們不是這麼當的!

  「別瞪我,這回說真的,對女人太強硬也不行,愛情這種事,還是要兩情相悅。不過在女人方面你是行家,這點應該不需要我多說。」方耀司收起嬉笑的心,感覺他的心情低落,他還是識相一點好了。

  「什麼行家,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我只知道我要定了她,至於她,我感覺得出來她並不討厭我。」右宇熙自嘲的一笑。他對女人從不付出感情,只付出口袋中的鈔票,所以他根本不是行家。

  「但也不是很喜歡。」方耀司好心的補充,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是呀,不過我對自己有信心,再說,好女人怎能錯過。」右宇熙放下酒杯,凝望著正在唱歌的甯芷兒。

  「這句話說的不錯,讓我們都為自己找到個好女人乾杯。」方耀司贊同的拿起酒杯,朝他點頭。

  「乾杯。」右宇熙拿起酒杯,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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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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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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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27: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回右家的一路上,唯有右彩蝶興奮的說個不停,右宇熙和甯芷兒卻保持沉默,這樣的氛圍使得夾在兩人之間的彩蝶,一下車就趕快閃人,畢竟在交往的時候,沒人喜歡有電燈泡。

  「彩蝶,彩……」甯芷兒傻眼的想叫住她,她競讓她單獨面對右宇熙!

  「我妹很識相的,怎麼,你怕我嗎?」右宇熙好笑的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為何要怕、怕你?」甯芷兒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為何在他面前,總是沒用的結結巴巴。

  她快步走進屋內,希冀能夠甩掉他。

  「那真是好事,當我的女人確實要有膽量。」右宇熙輕鬆的追上她,步履優雅從容,不像她走的好急,仿佛後頭有鬼在追似的。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甯芷兒聞言停下腳步,不滿的轉身。

  孰料,他就站在她身後,害她來不及避開的撞上他,而他競無恥的摟住她。

  「你這麼熱情,我會受不了的。」他說,摟著她往房間走去,在有觀眾的情況下,可不允許她亂說話,畢競走在後頭的夜天,正睜大眼睛看著他們。

  「放開我。」甯芷兒掙扎著,卻僅是白費力氣,還是被他摟進了他的房間,她頓時心慌意亂起來。

  右宇熙放開她,脫掉西裝外套,扯松領帶,人就朝房內附設的小酒吧走去。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倒讓獲得自由的甯芷兒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裏有扇門,你想回房可以從那邊走。」他從酒櫥拿出一瓶威士忌,邊打開瓶口邊說。

  「你又要喝酒喔?」甯芷兒不以為然的看著他。剛才在PianoBar,他和方耀司就喝了一瓶酒,現在他竟然又要暍。

  「喝點酒比較好睡。」右宇熙一怔,迎上她顯得不滿的眼神,他笑了笑。她好像把他當成酒鬼了。

  「可是你已經喝很多酒了。」她提醒他,來到他面前。

  「我的酒量真的很好,你可以放心。倒是你,應該累了吧?」他斟滿酒杯,看著她還是不以為然的瞪著他的酒杯。

  若換是別的女人敢管他,他早就攆她走了,唯獨她,這樣的發現卻讓他感到開心。

  「還好,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喝酒?我不喜歡。」甯芷兒驚訝他話中的溫柔,發現他真是矛盾的綜合體,讓她不得不著迷。

  右宇熙正欲拿起酒杯的手一頓,凝望著她關心卻顯得迷惑的神情,他問:「你是以我的女人的身分在和我說話嗎?若是,我可以答應你不暍。」

  甯芷兒一震,忍不住咬著唇辦,沒答話。

  「我原本答應給你七天時間,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知道你的答案。」右宇熙正色說道。

  從他宣佈她是他的女人開始,他知道她對熙嫂這個頭銜相當排斥,在回程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愛情確實是不能勉強,所以他會尊重她的決定。

  「我……我不知道。」甯芷兒被他嚴肅的表情震懾住,直覺告訴她,他是非常認真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一分鐘前,她還打算要跟他說不,因為她覺得他霸道狂妄,現在她卻害怕會失去他,因為……她愛他!她被這突然竄進腦海的答案給嚇了一跳。

  「不能不知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點頭,我們就在一起;你搖頭,我就不勉強你,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右宇熙盡可能面無表情的說,天曉得她的答案將會讓他飛上雲端,或是如墜地獄。

  甯芷兒真的不知道,她能忍受他的狂妄霸道,抑或是她能忍受失去他,她怔然的看著他,一瞬間,答案已然浮上心頭,她卻說不出口。

  「看來你是選擇不說話了,既然這樣,我就當你是默認這一切,從明天開始,我會儘量抽時間陪你,讓我們彼此多認識,你同意嗎?」

  右宇熙注視著她好一會,看著她完全沒有動作,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屏息以待。

  甯芷兒忍不住咬著唇瓣,點了點頭。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已愛他如此深,深到她無法想像自己會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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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芷兒從教室窗口,望著藍天白雲,直到此刻,她還在想著,她為何會愛上右宇熙那樣霸道又狂妄的男人。

  「不會吧,以結婚為前提!?你哥是來真的喔?」周麗欣不可思議的驚叫聲,拉回甯芷兒遠揚的神思。

  「是呀,昨天我哥還特別告訴盟內弟兄,所以他應該是來真的。不過,芷兒看起來,好像有點強迫中獎的感覺。」右彩蝶同情的看著甯芷兒。

  「芷兒,你不喜歡右宇熙喔?」周麗欣好奇的看向甯芷兒,難以置信的說:「他和方耀司可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耶,而且有錢又有勢,只可惜方耀司死會了。」

  「麗欣,我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是用何種心態要我當他的女人?」甯芷兒苦笑的說。

  當然她不好意思告訴她們,他和她已有了親密關係,他甚至夜晚都到她的房間與她同床共枕。

  「拜託,這就是一見鍾情呀,不然右宇熙之前換女人跟換襯衫一樣,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子,現在竟然會想定下來。」周麗欣興奮的說。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有任何原因。

  「拜託,芷兒和我哥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家餐廳,當時他還兇狠的訓她,這哪是一見鍾情?」右彩蝶提醒她。

  「這你就不懂,有的人的示愛方式,就是這麼奇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芷兒喜不喜歡你哥。」周麗欣不以為然的搖頭。

  「麗欣說的有道理。芷兒,你喜歡我哥嗎?」

  「我……」甯芷兒怔了一下。她喜歡,每次一想起他,心裏就有股微妙的波動,只是時間上好像太快了一點,讓她有點無法適應。

  「彩蝶,你應該要問芷兒討厭你哥嗎?」

  「喔,芷兒,那你討厭我哥嗎?」右彩蝶立刻問,一個是同學,一個是哥哥,若能有好的結果,她是樂見其成。

  「我……」儘管她討厭右宇熙的霸道狂妄,可每晚與他同床共枕,她卻又總是睡的特別安穩香甜……

  驀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尖叫抽氣聲,在文學院教室走道上響了起來。

  她們不禁納悶的轉過頭。發生什麼事了?腦海南閃過這個念頭,就看見夜天和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大步走進教室。

  「我的天,彩蝶,他不是你哥的貼身保鑣夜天,他來這裏幹嘛?」周麗欣驚叫。

  「對呀,搞什麼鬼?」右彩蝶亦錯愕的看著夜天,來到她們面前。

  「大姊,你上課辛苦了,車子已在校門口等著,請走吧。」夜天走到甯芷兒面前停下腳步,恭敬的說著。

  甯芷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在右家就被盯的喘不過氣,孰料,今天還變本加厲。右宇熙是說要和她多點相處,可實際情況卻令她感覺自己像個人犯——

  「很抱歉,我下午還有課要上,你請回吧。」她忍無可忍地拒絕。

  「大姊,你排的課表上,今天下午沒有課,所以我們奉熙哥的命令,前來接你去餐廳用餐。大姊,請別讓熙哥等太久了。」夜天恭敬的說。

  「很抱歉,我跟彩蝶和麗欣約好……呀!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甯芷兒話未說完,就見夜天朝身後使眼色,兩名男子立刻上前架住她,然後強行帶走。

  「大姊,恕我們失禮了,不過熙哥的命令,我們非做到不可。」夜天打斷甯芷兒的話,然後對著右彩蝶和周麗欣,說道:「彩蝶小姐、周小姐,對不起,大姊和你們的約會,請你們改天再去。」

  「我不要!我不去!彩蝶、麗欣,救我。」甯芷兒驚慌的求救。她不是犯人啊!

  「帶走。」夜天不容分說的撂下命令,然後轉身欲離開教室。

  「夜天,別這樣,搞得好像在綁架。」右彩蝶回過神,無法置之不理,因為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這種霸道強制的行為。

  「對呀,芷兒不想去,你們不能勉強她。」周麗欣亦挺身而出。這哪是約會,根本就是綁票!

  「很抱歉,我只是執行熙哥下達的旨令,彩蝶小姐、周小姐,你們若有意見的話,就請跟熙哥說,我先行一步了。」

  夜天冷硬的撂下話,再也不理會她們,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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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縮式的玻璃彩繪天花板,鑲嵌著璀璨的水晶壁燈,綠色植物襯著歐風噴水池,形成明亮幽雅的空間。

  伴著潺潺水流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醇的咖啡香氛,使得在此用餐者,身心均會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

  甯芷兒緊咬著下唇,悶聲不響的直望著落地窗外景觀恰人的庭院,就是不看對座的右宇熙,和桌上相繼送來的美食,總之她是決定用沉默及怱視,無言的表達對這一切的不滿和抗議。

  儘管這間庭園餐廳,無論是在氣氛和擺設上均是可圈可點,如果她不是在那種挾持方式下被帶來此地,或許她還會覺得這像個情人間的約會,只可惜現在她覺得自己像個正在坐牢的人犯,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怎麼了?從進餐廳就繃著一張臉,還在為我要夜天請你來,感到不開心?」右宇熙微挑眉梢,凝望著甯芷兒的側臉。

  「請?他根本就是綁架,我不是犯人,你或許有邀請的自由,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甯芷兒轉過頭來瞪著他。

  她何止是不開心,她根本就是受夠了。黑道大哥義怎樣?黑道大哥就能不顧他人意願橫行霸道、胡作非為嗎?

  「綁架?夜天邀請的手段是極端一點,但有必要說的這麼嚴重嗎?而且我只是想和你約會,讓彼此多點相處時間。」右宇熙笑了笑,安撫的說明。

  「約會?帶著二、三十個兄弟在旁邊,這算什麼約會?」望著身後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甯芷兒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這你就得體諒了,我前陣子才剛遭到暗殺,盟內幹部比較擔心才會要他們跟著,等過一陣子,我自會要他們撤走。」

  右字熙視線越過甯芷兒頭頂上方,無奈地看著那一群呈戒備狀態的弟兄,這情景連他都快受不了,更遑論是她。

  「那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對待我的態度像個禁臠,而非是你的女人,若我們之間的相處都是這種模式,我真的無法適應。我不是人犯,你沒有權力對我這麼做!」甯芷兒氣惱的握起拳頭。

  她從來不曾這樣生氣對人大聲說話過,從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做出有辱家世的言行來,孰料他輕易就能令她失控。

  「呵呵……」右宇熙見狀,不禁笑出聲來。

  「很高興我還可以提供你笑料。」甯芷兒為之氣結。這是怎樣的男人,她都快氣炸了,他還樂的哈哈大笑!?

  「抱歉,芷兒,我並不是在笑你,只是很高興你不再害怕我,就連說話都不再吞吞吐吐,這恐怕就是愛情的力量,讓你不再因害怕而對我保持距離。」右宇熙逸去笑聲,神情認真的說。

  甯芷兒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而激動的聲明:

  「愛情?這根本就不是愛情的力量,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被你的行為給氣極了,所以是『生氣』讓我擁有『勇氣』,請你不要誤會。」

  他竟自以為是到這種程度。她是愛他沒錯,可此刻的言行並非是出愛情,下過在被強行帶來此地的路上,她的心除了憤怒,竟是毫無恐懼,她原本是那麼害怕他們這些黑社會分子,結果……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問吧,你——討厭我嗎?」右宇熙臉色一正,嚴肅的望著她生氣卻仍顯得美麗動人的臉龐。

  「咦?」甯芷兒愣在原地。為何大家今天都問她這個問題?

  「你很討厭我嗎?」右宇熙面無表情的凝望著她,不想承認內心有絲緊張。

  「我……我……不是那麼……討、討厭……」被他那雙墨沉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卻也讓她不得不誠實回答。

  「不討厭就好了,我說過我會儘量抽空來陪你,讓我們瞭解彼此,所以我安排這個約會,可能在方式上有所偏執,日後我會盡可能改善,這樣說,你能接受嗎?」感覺松了口氣,右宇熙自嘲的微掀唇。

  他居然是如此在意她的答案,在意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去親近、瞭解一個女人,明知過於急切可能會造成反效果,他仍是毫不猶豫就這麼做了,看來他對她的感覺,早巳超越喜歡的程度。

  甯芷兒一震,說不出話來,僅能呆呆的看著他。

  俊逸的五官,充滿著自信,穿著象徵身分的墨綠色中山裝,渾身上下散發出懾人氣勢,益加襯顯得他英姿煥颯,讓她無法不深受吸引。

  「我……我不喜歡被強迫,若你真想要我當你的女人,你就該對我溫、溫柔一點,就……就算要約、約會……我希望你可以……可以……」

  她低下頭,害羞的開始結巴,她本是那麼的氣他如此霸道狂妄,結果現在她卻想和他好好談個戀愛。

  「可以什麼?」右宇熙輕攏眉心,她說話小聲的讓他幾乎聽不到。

  「誠……誠音……」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你能不能說大聲一點?」那近乎是蚊子般的聲響,令右宇熙禁不住皺起眉頭。

  「我希望你的約會有誠意一點,可以嗎?」一咬牙,她臉紅的豁出去說。

  反正依他的個性,就算她不願意,他仍是會惡質的我行我素,那還不如主動跟他爭取屬於她的權益。

  「誠意?」右宇熙愣了一下。

  「嗯,我的意思是說,譬如今天這個約會,有誠意的話,不是該由你親自來接我嗎?」甯芷兒輕咬著唇辦,愈說臉是愈紅到不行。但,這樣才像是在談戀愛吧?

  「原來你是想要我親自去接你。好,以後的約會,我會盡可能親自去接你。」右宇熙了悟的點頭。

  甯芷兒蹙起眉頭,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她的重點,不過對於一個黑道大哥,她能期望他多少?

  「怎麼不說話,不滿意我的回答嗎?」右宇熙納悶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樣就可以了,還有,你原本答應要給我七天時間考慮,可是你又食言,所以我希望你能補償我這七天的損失,先別送我回家。」

  「你真會做生意,好,既然是我食言,那我就再讓你待在我家三天,你不能再討價還價了,因為我打算去你家提親。」

  「嗯。」甯芷兒微微一笑,心情莫名的突然覺得輕鬆起來。

  或許是爭取到一點權益,雖然她相當懷疑他能做到何種程度,但她的感覺確實好很多,開始覺得這個約會好像沒有先前那麼糟糕。

  「我們先用餐吧,若你還有什麼希望我為你做到的,等吃飽了再一起告訴我,我不喜歡餓著肚子還和人談重要事情。」

  右宇熙為她唇邊那抹淡淡笑意閃了神。她終於對他笑了,而他的感覺竟是那樣滿足,真是不可思議。

  「好啊。」甯芷兒甜甜一笑。

  原來在他心中,她還佔有一絲地位,那是否代表著,他其實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喜歡她的?忍不住她為這想法羞紅了臉,感覺內心有股甜蜜的滋味在蔓延……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這個起頭有點糟,後續卻不太糟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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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兒,你和我哥最近好像很不錯。」

  走在灑滿夕陽余暉的大道上,右彩蝶開心的看著身旁的甯芷兒,兩人捧著書本朝校門口緩步走去。

  「嗯。」甯芷兒紅著瞼點頭。

  從那日之後,她和右宇熙又約會了幾次,而每一次的感覺雖末盡如她意,可都遠比第一次的綁架要好多了。

  「哇,太棒了,那我哥等一下真的要送你回家嗎?」

  「是呀,他說過幾天就要上我家提親,我非回去不可。」甯芷兒苦澀的說。儘管她已愛上他,可是他呢,這些天他從不曾對她說過代表性的話語。

  「這麼快?看來我哥真是對你一見鍾情。對了,芷兒,那我哥跟你說我愛你時,你有什麼感覺呀?他說這種肉麻話時有臉紅嗎?」右彩蝶興奮的問。

  「沒有。」甯芷兒悶悶的回道。

  「什麼沒有?芷兒,你說沒有是指他對你說時的感覺,還是指他沒有臉紅?」右彩蝶一怔。

  「他從來沒有說過那種肉麻話,就連喜歡兩個字,他都沒說過。」甯芷兒黯然的垂下頭,心像被針給刺了下,好疼。

  原來她竟是如此在意他對她的感覺,原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的心一直覺得悵然若失,就是渴望能聽到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我哥連一句喜歡你都沒說過,這太扯了吧?」右彩蝶真是難以置信。

  「他是個黑道大哥,所以可能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吧?」甯芷兒只能這樣安慰自已。

  他——該是喜歡她的。

  不然他為何要她當他的女人,還是在以結婚為前提的情況下,假若他對她無一絲一毫的愛意,他怎能對她說的這般理所當然,不是嗎?

  「黑道大哥也是男人,再說我哥若來真的,怎會連一句喜歡你都不曾說過?

  等一下,該不會我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女人交往吧?畢竟之前都是女人黏著他,他根本就不需要說那種話。

  若真是如此,那你就要告訴他。否則像我哥那麼霸道又強勢的男人,你恐怕到死都不會聽到他說喜歡你。」右彩蝶皺起眉頭。

  「是這樣嗎?可要我告訴他……不,那多不好意思。」甯芷兒停頓幾秒鐘,然後羞怯的搖頭,這種事還是該由男方主動吧!

  「你不好意思個屁啊!我哥那種男人,對他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多了,你不說,他哪可能會知道那三個字對女人有多重要。」右彩蝶瞪著她。她哥右宇熙可是坐擁權勢的黑道大哥,每到一處都令女人趨之若騖,還需要對女人說那種話嗎?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是他妹妹,你聽我的絕對沒錯,我哥那種人,你不直接跟他說,他永遠不知道,而且他過幾天就要到你家提親,你想這樣就嫁給他嗎?」

  「這……」

  「別這了,我哥在大門口等你,你剛好把話跟他說清楚,否則你希望結婚後,他還是連句喜歡你都不曾說過嗎?」右彩蝶受不了的問。

  「不、不希望。」

  「那就對了,你必須跟我哥說,不然婚前就這個樣子,婚後你想他還會對你說嗎?」右彩蝶可是站在她這邊的。

  「彩蝶,你說得對,我必須去跟他說清楚。」甯芷兒如夢初醒,她不再猶豫,即使主動開口很難為情,卻好過現在這樣自欺欺人。

  「這就對了,那我……咦,怎麼是夜天?」右彩蝶滿意的點頭,卻納悶的看著來人不是她們口中的男主角右宇熙,而是他身邊的貼身保鑣夜天。

  甯芷兒亦狐疑的看著夜天來到面前。

  「大姊,我是來送你回家的,因為臨時有香港的貴客來訪,司哥恰好有事北上,所以熙哥得盡地主之誼為貴客接風……」夜天恭敬的報告。

  「等一下,我哥帶貴客去哪里接風洗塵?」右彩蝶聽不下去的打斷他。

  「彩蝶,你問這個做什麼?」甯芷兒因她不悅的口氣而怔住。

  「芷兒,我哥向來只會去一個地方接風洗塵,那就是有小姐坐台的酒店或酒家,夜天,我說的對嗎?」右彩蝶氣惱的瞪著夜天,還以為她哥對芷兒是來真的,結果江山易改本性難栘!

  「什麼!」甯芷兒呆了,小姐坐台的酒店或酒家,那不就是說右宇熙和別的女人——

  「彩蝶小姐,請聽我說。」夜天皺起眉頭,他沒想到甯芷兒是和右彩蝶在一起,這下糟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我猜中了,芷兒我們走。」右彩蝶壓根不理會他,拉著甯芷兒轉身就走。

  「彩蝶小姐,拜託你聽我說完,省得造成大姊誤會。熙哥確實是在酒店幫貴客接風洗塵,可是他完全身不由己。」夜天心驚膽跳的說,看見臉色突然變得呆滯的甯芷兒,他的心頓時有股不祥的預感。

  「帶我去。」甯芷兒深吸口氣,堅決的看著夜天。

  她不想再自欺欺人,她只想聽到右宇熙的答案,就在今天。

  「我知道我哥會去哪里,夜天,你若不帶我們去,我也能帶芷兒去,什麼身不由己,根本就是藉口。」右彩蝶搶在夜天開口前,威脅的說。

  「大姊,事情不是像彩蝶小姐說的……」夜天第一次有想昏倒的感覺。

  「夜天,如果你真把我當大姊看待,那就帶我去,否則我算什麼?如果宇熙是逼不得已去那種場所,那他還是會端正言行。

  若不,那就表示在他心中,我和別的女人毫無分別。或許你認為這僅是逢場作戲,但對我而言,這是影響我一生的大事,也關係著值不值得我為他付出。」

  「大姊,那貴客是香港最大黑幫的大哥,亦是熙哥和司哥的奸朋友。」夜天盡可能的說明,希望甯芷兒能聽懂。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芷兒可是我哥的女人,既然是我哥和司哥的奸朋友,那剛奸介紹一下。」右彩蝶對夜天的說法完全不以為然。

  「彩蝶小姐。」夜天真想叫她閉嘴。

  「彩蝶說得對,夜天,請帶路。」甯芷兒眼神堅定的看著夜天。

  「大姊,熙哥只想要你當他的女人,這還不夠嗎?」夜天盡最後的努力,試圖想說服她回心轉意。

  若換成是以往的那些女人,上床後就等於是被汰換的命運,對她卻是截然不同,這就證明她在右宇熙心中佔有何其重要的位置,結果她猶不滿足,讓他真是不明白。

  「他想要的不代表就是我想要的,夜天,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我要的是真心,如果他給不起,就別來找我。」甯芷兒微側身,苦澀的笑了笑。

  「大姊、彩蝶小姐,這邊請。」夜天無言的頓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他也根本攔不住她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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