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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都市言情] 慕楓 -【情定夜鷹盟(魔谷傳奇3之聞氏一族)】《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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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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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5 00:04:22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鈴……」

突然大作的電話鈴聲驚醒不知神遊到了何處的閻傳羿。他瞪了電話半晌,才不怎麼情願地按下通話鍵,「我閻傳羿。」

「羿哥,是我,阿傑。」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衛洛傑那有些拘謹的聲音。

他就是這麼一板一眼的,怎麼也改不過來,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盟裏的第三把交椅,毋需這麼必恭必敬、小心翼翼的。不過,近來已經略有改善了。

「有什麼事嗎?」一看見桌上那一大疊的帳冊,閻傳羿就頭痛。

奇怪了,他記得自己好象已經在這椅子上坐了一世紀那麼久,?什麼帳冊仍是那麼一大疊?那他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都在做什麼



「馮刑的事已經解決了。」阿傑的聲音裏有一些詫異和不解。羿哥一向都很理智而且條理分明,這會兒怎麼有點……有點魂不守舍的?

馮刑的事?!哦!老天,真是該死!他居然把那檔子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幾天來佔據他心頭、腦海的全是畫月的倩影,再加上柳樊那小子天天都來找他要人──畫月,煩得他都快受不了了。

「那麼結果如何?」閻傳羿竭力地維持淡淡的音調,不想令阿傑察覺到他的失常。

「馮刑對於他的情婦的所作所?並不知情,他從不過問她的事,更不知道他們會對外宣稱是夜鷹盟的人,但是,事情因他而起,他願意接受盟規的處置,我認為錯並不在他,所以,僅是要他去把問題處理掉,並且保證日後永不再犯,可以嗎?」

「這件事你決定就行了,我沒有意見。」閻傳羿頓了一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開始核對帳冊了。」他快要被壓垮了。

?什麼沒有人可以替他分攤一些「重量」?咦!電話那一端的阿傑好象「閑來無事」嘛!乾脆就拖阿傑下水好了。嗯!好主意。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等,」閻傳羿阻止他掛斷電話,「阿傑,你待會兒有事嗎?」

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沒有。」羿哥是不是有什麼

事?

「那麼過來幫我忙吧!」現在只要有個人能夠伸出援手,他就感激不盡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阿傑二話不說地立即應允。

掛斷電話後,閻傳羿便又再度投入那一大疊密密麻麻,全是數字的帳冊中,但是,天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把聞畫月的身影摒出腦海。

當他再度?起頭來時,是阿傑來了。

「你終於來了!」閻傳羿揚起笑,將桌子上的那一疊帳冊分成兩堆,「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這一堆是我的,那一堆是你的份,咱們各自努力吧!」他說得很是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阿傑疑惑地瞄了瞄面前的一堆帳冊,然後再瞟了一眼另外一堆,只那麼一眼他就已經發現兩堆的差距甚大,不過,他並未抗議,只是覺得很奇怪,這些帳冊在以往羿哥通常都只需花上三、五天就可以核對完了,這回一反常態多花了兩星期,而且還沒看完呢!

「羿哥,你有心事?」

「沒有,」閻傳羿否認,「核對帳冊吧!」

就在他低頭準備努力核對之際,眼前又浮現出聞畫月的俏模樣,他的注意力又被分散。唉!這一堆帳冊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看得完。但是,他並不在乎。

其實這幾天他想了許多,雖然畫月是魔族人,擁有神奇的魔法,但是,她是很善良的,從不曾傷害任何人。

分開的這幾天,他對她的思念竟與日俱增,強烈到令他幾乎無法負荷。也是他該作一些努力了。

**

*閻傳羿漫無目的地到處亂逛,他不想回去那個沒有畫月的家。他得想一個理由把她帶回身邊來才行,然後讓她愛上他。

更何況,她自己也親口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他以前從不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情感,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

畫月的故鄉──魔界在另一個空間,他不知道在哪里,也無法到達,所以,他得儘快採取行動,免得她跑回魔界去,他就別想再見到她了。

「我要殺了你。」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自閻傳羿的身後響起,他一回神,反射性地旋身?手抵擋,?那間,他只瞧見一把反射著路燈的刀子一落。

左手的手臂有些麻麻的,似乎不大有知覺了。閻傳羿淡漠地撕下一截袖子隨意地往傷口上纏繞了兩圈,墨鏡後的眼睛精光畢露。

偷襲他的是個女人,手中正握著沾有他的血的刀子,臉色有些蒼白。他不記得有和她結下樑子啊!?什為她要刺殺他?

他來不及想個明白,那個女人便又緊握著刀子朝他刺來,剛才他是心不在焉,疏於防備才會讓她得逞,現在她想要再傷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閻傳羿準確無比地出手奪下她手中又尖又利的水果刀,「你是什麼人??什麼要殺我?」

「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神情十分激動。

他知道了,「你怪不得別人,這是你自作自受。」她是馮刑的情婦。他可以體會她突然變得一無所有的感覺,但是,他不會同情她。

隨手又將刀子扔回她的腳邊,閻傳羿不再理會她,從容不迫地離開。

不一會兒,他的血便將那一截袖子給浸濕了,她那一刀刺穿了他的左小臂,會血流如注也是正常的,只是再不快點處理傷口,只怕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

*聞畫月雙眼紅腫地坐在房間內,她好想閻傳羿哦!可是,她永遠忘不了他的落荒而逃。

在他的眼中,她是怪物。思及此,她不禁又悲從中來,淚水又湧出。

「畫月,與其在這裏無謂的哭泣,你何不積極地去爭齲」畫月愛上閻傳羿了,任誰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他是她的哥哥。「我相信,他會愛上你的。」畫月這麼漂亮、溫柔、善良,雖然有時候調皮,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她的。

「真的?」她吸吸鼻子,眼中再度燃起一小撮的希望之光。

「當然是真的啦!」聞隨風笑著替她拭去臉上的淚,「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

「閻傳羿他昨天受傷了,不過……」他的話才只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聞畫月的臉色一變,「大哥,你怎麼不早點說嘛!他要不要緊啊?」她的擔憂溢於言表。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經失去了蹤?。

「只是一點小傷,他不會有事的。」聞隨風對著空氣把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說完。

聞畫月心急如焚地用瞬間移動前往閻傳羿的住處,直接出現在他的臥房。

「羿哥,你沒事吧?」她著急的語調盈滿關懷,輕輕地靠近床沿。

是畫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閻傳羿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果然是他思念已久的人兒,但是,那雙紅腫的眸子卻令他心疼不已。她是?誰哭泣呢?

此時,閻傳羿並沒有戴上墨鏡,熾熱的目光裏有壓抑許久的強烈情感,全都毫無保留地流露。「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她膽怯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好將視線停留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是我大哥告訴我的。」她看見了他纏著厚厚紗布的左手臂。

原來受傷也有好處,這他倒是沒有想到,不然,他早就來個苦肉計了。

「你在擔心我?」他試探性地問,從以前的黃毛丫頭到現在的窕窈淑女,他始終都弄不明白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她吸吸鼻子,聲音中帶有微微的鼻音,「我當然擔心你啦!只是我怕……「怕什麼?」閻傳羿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用未曾受傷的一隻手拍拍床沿,「坐下來說吧!」聽到她親口承認她擔心他,他高興的心情無法言喻,就連傷口處燒灼般的抽痛他也不在乎了。

「我怕你不想看見我。」聞畫月飛快地偷瞄了他一眼,又垂下視線。

「不想看見你??什麼你會認為我不想看見你?」他不解。天知道他有多?想見她一面。

「畢竟對你而言,我是怪物。那一天你不就是被我的原形嚇跑的嗎?」

「丫頭,我不准你那麼說自己,不論你是不是人類,在我的眼中你都是畫月。」閻傳羿由衷地說,而且,也是他的未婚妻。「我承認,那一天我受到很大的震撼,但是,並不完全是因?你的情形,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那你不害怕嗎?」她又問。

他好笑地反問:「我?什麼要害怕?」縱使她的能力驚人,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置人於死,他也不怕。他相信她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

她是很善良的,不然,她怎麼會要求他去救王曉冬呢!所以,他沒有理由怕她的。

「我……我……」聞畫月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

閻傳羿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你認為我長得怎麼樣?」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又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可以試著讓她明白他的決心。

她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何在,但是,由他的掌心傳來的熱度熨燙著她的肌膚,令她的心跳陡地加快許多,「很好啊!臉蛋就是臉蛋,身材就是身材。」

這不是廢話!難不成有人的臉會長得像身體的其他部位?

閻傳羿啼笑皆非地望著她的頭頂。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他的聲音不大,有點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在他身邊的聞畫月正好可以一字不漏地聽了個仔細。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正打算抬頭問個明白,卻冷不防被擁進一個寬闊的胸膛裏。

「羿哥,你的傷口……」映入她眼中的正是他包紮妥當的傷口,厚厚的紗布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別管我的傷口了。」那一點小傷還要不了他的命。「靜靜地聽我把話說完,我只說一遍。」

她聽出他聲音裏的慎重,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點了點頭。他的傷口一定很痛,她真希望自己能夠分擔他的痛楚。

閻傳羿清了清喉嚨,「從你進入我的生活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無法自製地被你吸引,即使當時你仍是個小丫頭。」此刻他回想起來,還是覺得荒謬至極。但,事實畢竟是事實。

聞畫月尚未自極度的震撼中回復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麼?他說他被她吸引……換言之,他也就是喜歡她的。真的嗎?他也喜歡她?!

她臉上的紅暈逐漸擴大,心裏頭也有股喜悅的漣漪一圈圈地泛大,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運氣這麼好,他不僅沒有討厭她,還喜歡上她。

「你從我還是小孩子模樣時就喜歡上我了嗎?」聞畫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雖然丟臉,但那畢竟是事實。「嗯!」他正經八百地點頭承認。

他不喜歡柳樊對她的追求。原來他是在嫉妒啊!

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的告白,感覺還真有那麼點彆扭,可是,他卻是非說不可,如果不趁這個時候把她留下,只怕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他再次重申。或許這就是緣份吧!不然,何以他竟會獨獨為她動了心。

「你確定要我留下來?」

「沒錯。」他毫不遲疑地回答,關於這一點他可是再肯定不過了。如果不是他正好受了傷,今天一大早他就親自登門拜訪去了。

「不後悔?」事實上,她也不會讓他有後悔的機會,她不會把他讓給別人的。

她是那麼地愛他,那麼地在乎他,他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在她來這兒的途中就已經決定了,如果他還是無法接受她的話,她就要把他帶到魔谷去好好地「培養」一下感情,她非要他愛上她不可。

「當然不後悔。」他正求之不得呢!哪還有後悔的道理呢?她這麼問就表示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了!閻傳羿高興地在她如雲的秀髮上吻了一下。

聞畫月張開雙臂擁住閻傳羿的腰,喜形於色地道:「我要一輩子纏著你不放。」

「歡迎之至。」閻傳羿笑了,但是,僅僅這麼擁著她柔軟的身子,他的生理便起了一陣騷動,也令他更確認了一項事實──他要她。

他真的很高興她不是一個十歲大的小丫頭,不然,一定會認為自己有戀童癖。

他有種感覺,彼此體內的血液彷佛都在呼喚著對方,吸引著彼此,就好象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似的,或者該說一條無形的線將他們兩人牢牢地系在一起。

閻傳羿用負傷的左手托起聞畫月的臉,令她和他面對面,「該你了。」他深情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她。

「該我?」聞畫月在他深情的凝視下感到心慌意亂,「該我做什麼?」

「該你老實說了。」他好整以暇地等著。他似乎還沒聽過她親口說喜歡他或愛他那一類的話,他的心裏有點不踏實。

聞畫月不解地?眼看他,「老實說?你要我老實說什麼?」

能說該說的事她都已經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了,他究竟還要她說什麼?

「就說說你對我的感覺好了,是討厭、是喜歡、還是愛?」非得來個「嚴刑逼供」不可,不然,只怕等到天荒地老他還聽不到她說那三個字。

對他的感覺?聞畫月的俏臉微一紅,「你知道的嘛,」她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的?閻傳羿好笑地睨著她,沒想到她也學會打太極拳啦!顯然他是太低估她的學習能力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他明明就知道嘛!?什麼非要她親口說出來不可?而且,他也還沒說啊。「你對我是什麼感覺,我對你就是什麼感覺。」如果她不喜歡他的話,她才不會決定要纏住他一輩子不放。

咦!她還挺猾頭的嘛!看來他別想占到一絲絲便宜了。但是,無妨,他就先開口示愛好了。

「我愛你。」毫無預兆的,閻傳羿就用他那略顯粗嘎的聲音說出那三個字,語調充滿感情。

聞畫月一愕,她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毫不遲疑地說出那三個字,「我……」原以為她要聽他說那三個宇還得等上好一陣子,雖然很意外,但是,她真的真的很開心也很感動。

「嗯?」他挑了挑眉。

其實在話出口之後,他才發現對她說那三個字並不困難,他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

她把臉埋進他的懷中,輕聲地道:「我也愛你。」她想,這一生這一世她都不會離開他的。

聽到她真情的回應,他心中的喜悅無法言喻,只能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任由胸膛裏滿懷的熾熱情感傾泄而出。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此刻即使他不說話,相信她也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不過,有件事他非問不可。

「畫月,我可以吻你嗎?」況且,在剛剛的宣誓後也該來個「禮成」之吻,這樣才算有始有終。

什麼?!他要吻……聞畫月猛地自他的懷中?起頭來望入他盛滿柔情的漂亮黑眸。

「可以嗎?」

她害羞地垂下視線,輕輕地點點頭,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吻她。

他輕輕托起她的臉,俯下臉徐緩地將唇印上她的,由淺轉深,恣意地品嘗、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但是,這小小的一個吻竟令他的自製力瀕臨崩潰的邊緣。

聞畫月被吻得意亂情迷,只能攀附著他結實勁瘦的身體,並且生澀地回應他的吻。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粗魯地打開──「閻老頭,我聽說你受傷……」其餘的話在瞧見房內的景象後全給吞到肚子裏去了。

「閻大哥,?什麼沒有人記得畫月了呢?前一陣子她明明和你住在一起,現在?什麼沒有半個人記得她的事,好象她從不曾存在過似的,?什麼?」慕柳樊尾隨在慕楓的身後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串,但是,卻在看見房內的高挑女子後一怔。

閻傳羿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慕小子,你們難道不知道進人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幸好他們只撞見接吻的場面,要是再晚個幾分鐘,只怕……那豈不是讓他們「賺到了」

嗎?

「看來你很好嘛!還可以玩親親應該就沒事了吧!」不過,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打動閻老頭沈寂已久的心,他得對她刮目相看。

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慶倖,原來閻老頭沒毛病嘛!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呼。「好佳在」,說正格的,他還真怕閻老頭會愛上他呢!

「畫月──」只看了那女子的側面,慕柳樊就已經認出她來了,但是,他記得畫月是個十歲大的小女孩,怎麼才幾天不見就長這麼大了?!她是吃什麼長大的?

畫月?她是畫月?!怎麼可能?慕柳樊無法置信地瞪視著那個女人的背影。

「把門關上。」閻傳羿淡道。是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們兩個解釋清楚,免得日後又衍生不必要的麻煩來。

聞畫月一直背對著他們,一張俏臉紅得像蘋果似的,怎麼會被他們撞見她和羿哥接吻的場面?這下子她怎麼面對他們?

慕柳樊用手頂了一下,把門關上,哭喪著一張臉道:「畫月,你喜歡上閻大哥了,是不是?」雖然他不明白她突然「長大」的原因,但是,他更在意的是他們的那個吻,那表示他就要失戀了。

聞畫月點點頭。

在她點頭的?那間,慕柳樊彷佛被打入冰窖中一般全身冰冷。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的努力全白費了,他的「八年計畫」也夭折了。嗚……嗚……他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命運真殘忍。

「難道我的條件會比他差嗎?」他的心裏有些不平衡,要他就這麼把美人拱手讓人,實在是不甘心?!

慕柳樊突然發現閻老頭居然沒有戴上那一向與他形影不離的墨鏡,挺難得的耶!

聞畫月一直等到臉上的臊熱感稍退之後才旋過身來,「柳樊,你很好,只是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其實愛情這事兒是沒有道理可尋的,她就是喜歡羿哥嘛!

「是這樣子嗎?」聽她那麼一說,慕柳樊覺得好過些了,雖然有此可惜,不過,他相信以他的「姿色」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嗯!」聞畫月也只能這麼回答了,?了不傷他的心。對她來說,羿哥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柳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又何必單戀你這一枝花呢!」頓了一下才轉向閻傳羿,「閻大哥,你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不然,我會從你身邊把她搶走的。」

「我不會讓你有那個機會的。」這一點閻傳羿是再確定不過了。

慕柳樊聳聳肩,「最好是那樣。」

「言歸正傳吧!?什麼你會突然長大?又?什麼除了我們三個以外,其他人都不記得你了,好象他們從沒見過你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楓正色道,他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可以接受任何光怪陸離的事情了,況且,在認識人狼一族之後,他就已經領悟到一點──世界沒有所謂不可能的事。

這一點也正是他想知道的。閻傳羿亦好奇地將視線調回聞畫月身上,靜待她的解釋,?什麼沒有半個人記得她?

「現在才是我本來的模樣,至於,其他人不記得我是因?我大哥除去了他們腦中和我有關的記憶……」她的話被突兀的驚呼聲打斷。

「除去記憶?!怎麼可能?!」慕柳樊臉上儘是不信,「那你們不就不是人了。」又不是拍科幻或鬼怪片,怎麼可能……但是,她剛剛也承認之前十歲大的她和現在的她是同一個人,這又怎麼解釋?

「閉上你的嘴,」慕楓白了一眼,話一轉,「麻煩你繼續。」

我們並不是人界的人,這一點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可以嗎?」她的視線在他們兩兄弟之間穿梭,等他們開口允諾替她保密。

「沒問題。」慕楓毫不遲疑地答應。

聞畫月的視線移至慕柳樊身上,沒有開口說話,僅是直直地盯著他看。

慕柳樊趕緊舉起一隻手,「我當然會守口如瓶的,你放心。」

她滿意地頜首,繼續說了下去,「我們來自魔界,介於神和人之間,不隸屬于任何一方,自成一個局面,一直以來我們和人界始終是井水不犯河水,也甚少有往來,歷屆來的魔王都嚴禁魔界成員到人界來,直到我們公主下嫁人界,新任魔王娶人界女子之後,情勢才稍有改善,我大哥被派到人界來駐守,負責監督到人界的魔族人,不許他們做出傷害人類的事。

「我們都擁有不同程度的魔法,而?了不引起騷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所以,我大哥才會消除其他人腦中與十歲大的我有關的記憶,消除記憶三項魔法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而且有能力施展的,至少,我就辦不到。在列給我大哥的名單上,我忘了寫上你們的名字,就是這樣了。

真是不可思議,她說得一切全都像是天方夜譚似地教人難以置信,但是,那卻是事實。

他們正試著消化她所說的一切,雖然那並不容易,但是無損他們真心的祝福永浴愛河,白頭偕老。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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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5 00:04:4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他想,今生今世他都不會忘記那一次會面的情形,一口氣見了那麼多個魔族成員,他只有一個念頭──漂亮,很漂亮,非常漂亮。對於畫月的話,他也更深信不疑。

他還記得隨風跟他說的那一句威脅意味頗重的話:「我把我最愛的妹妹交給你了,如果你沒有好好待她的話,嗯哼!」

雖然他沒有說出具體的處罰來,但是,任誰都猜得出來那鐵定不好過。不過,他是真心愛畫月的,即使沒有隨風的威脅,他還是會珍愛她一生一世。

而這會兒,聞畫月正在廚房內忙著,說什為她要洗手作羹湯,還不准他踏進廚房一步。他怎麼從不知道她會煮菜?

?了她要親自下廚,還特地支開王曉冬,免得她撞見詭異的場面而昏倒。現在他能祈禱她待會兒煮出來的菜肴不會太難下口,不然他可就苦了,而且還對不起自己的胃。

「畫月,你真的可以嗎?千萬別勉強哦!」他終於沉不住氣了。

「沒問題的,再過五分鐘就好了。」她的聲音彌漫著得意的味道。

既然如此,他也好等了。

一會兒,聞畫月立即自廚房走出來,「羿哥,可以吃飯了。」她對自己做的菜很有信心,那可是狄斯親自教她的耶!

閻傳羿點點頭,起身走向餐室。

桌子上的菜肴「看起來」都令人垂涎三尺,但是,吃起來是什麼味道,他就不確定了。

聞畫月替他夾了菜,側著頭等著他吃下去,眼中閃著信心十足的光芒。

在她的注視下,閻傳羿只好硬著頭皮把東西吃下去,雖然微波食品不是很美味,至少還可以吃,咬了幾下,咦,還挺好吃的。「很好吃。」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哦!他倒是低估了她。

「真的?」她喜形於色。

「嗯!」他說的是實話。

聞畫月也嘗了幾口,真的很好吃哦!她也佩服起自己來了,原來她很有烹飪天分嘛!果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雖然她的魔法不太靈光,至少,她還有做菜的天分,對吧!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飯後,在客廳內吃水果時,聞畫月躊躇不前地開口。

閻傳羿頗是好奇地挑了挑眉,「你決定要把事情告訴我了嗎?」

這一陣子他總覺得她經常一副心事重重地望著曉冬的背影發呆,他希望她能夠主動把事情告訴他,他要她信任他。

她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訝異,他也發現了嗎?「你想知道?」

「如果是和你有關。」他只關心她,至於阿貓、阿狗的閑

事他沒興趣知道,也懶得聽,他沒那個美國時間再去理會別人的事。

她很高興自己對他而言是與?不同的,但是,也再度領略到他無情的一面。

「要是和你有關呢?」

「我?」

「沒錯,和你有關。」她斬釘截鐵地道。

閻傳羿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事值得她如此耿耿於懷。「哦!是什麼事?」

「有個女孩子喜歡你。」

有個女孩子喜歡我?閻傳羿想了一會兒,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既然他都知道,那她也就不用再多說了。

愛就要讓他知道。雖然她不可能把他讓給曉冬姊姊,但是,她認為羿哥該明白曉冬姊姊的心,其實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很矛盾。

「那個女孩不就是你。」閻傳異不假思索地說,然後手臂一伸將她納進懷中,「我也喜歡你。」

閻畫月賞了他一拳,「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他揉揉痛處,難道除了畫月以外,還有人喜歡他不成?

「你指的是誰?」

「曉冬姊姊。」

曉冬?!曉冬喜歡他?!閻傳羿直直地盯著她,她的心思還真教人摸不透,「然後呢?」她總不會打算做善事──把他給「捐」出去吧!

「然後?」她被問住了。是啊!然後呢?她能要他怎麼做?

「你跟我提起這件事是?了什麼?或者你想要我怎麼做?」要是她真的打算把他「捐」出去,他得設法自救才行。

聞畫月神情認真地道:「我只是認為該讓你知道曉冬姊姊的心意,至於要做些什麼,那就不幹我的事了。」她的心裏是有點怪怪的,但是,她並不後悔這麼做。

他不打算做任何事,更不想曉久知道他已經明白她的心意了,一切就這麼維持原狀吧!

「我們別再談這件事了。」他一點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就這樣,」

「就這樣。」他重複了她的話,但是語氣卻是百份之百的肯定。

聞畫月欲言又止。

閻傳羿看穿她的心思,「難不成你希望我去跟她說──我很高興你喜歡我,但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

她點頭,「那又有何不可?」至少,他也該安慰、安慰人家受傷的心。

「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他淡淡地道,「我的安慰並不能改變她失戀的事實,不是嗎?」

「可是……可是……」他說得好象也沒錯,令她不知從何反駁起。

「既然不可能有結果,我的仁慈對她而言與殘忍無異。」

他自有一番論調。

聽起來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除了可是她好象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話好說了。

「難不成你真的要把我讓給別的女人?」他索性單刀直入地問。

把他讓給別的女人?別……別開玩笑了!聞畫月陡地自椅子上彈了起來,撲進閻傳羿的懷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才不會把你讓給別的女人。」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了其他。

閻傳羿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微一笑,「這還差不多。」順手摟住了她。

「那曉冬姊姊她……」後半段的話消失在閻傳羿熾熱的吻裏頭。

他在她的唇邊輕聲呢喃:「她的事情她自己解決,與我們無關。」讓王曉冬留下來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知道嗎?」

她只能點頭。

「很好。」他加深那個吻。

驀地,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激情的吻。

真是該死。閻傳羿低低詛咒了一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聞畫月,接起電話。

「喂!我閻傳羿。」

「傳羿,是我。」電話的一端傳來睽違已久的熟悉聲音──夜鷹盟的鷹王關夜希。

「夜老大,你和夜嫂現在在哪里?」閻傳羿真的很意外,這可是夜老大度蜜月近一年以來打給他的第一通電話,「怎麼會想到打電話回來給我?」

「我們現在在義大利,聽說我們不在的這段期間內,你不僅交了女朋友,而且還論及婚嫁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關夜希的聲音帶著笑。

「夜老大,你的消息還真靈通。」他的回答等於是承認有那麼回事了。事實上也的確有。

「喂!你的婚禮定在哪一天?」

是夜嫂──紫絡的聲音。「十二月二十八日。」他希望夜老大能夠參加他的婚禮。

「是嗎,那麼恭喜你了。」紫絡的聲音透露出愉快,「我們一定會回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謝謝!」

「我要跟你的准新娘談談,她現在就在你的身邊吧!」

閻傳羿幾乎要以?紫絡有千里眼了,「嗯!你等等。」他把話筒朝聞畫月遞過去,「夜嫂要和你說話。」

「說什麼?」聞畫月摀住話筒,小聲地咕噥。雖然她聽他說過許多關於關夜希和紫絡的事情,但是,她畢竟和他們未曾謀面,該說些什麼呢!

「我哪知道!」閻傳羿聳了聳肩。

聞畫月白了他一眼,別無選擇地將話筒拿近耳邊,「喂!

我是聞畫月。」

「你好,我是紫絡,雖然我們還沒見過面,但是不妨先聯絡一下感情嘛!傳羿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哦!你很有眼光。」

「我也這麼認為。」紫絡豪爽的態度令聞畫月的忐忑不安全都一掃而空,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

「如果不是我已經結婚了,我也會喜歡他的,你要把他看緊一點哦!」紫絡打趣道。

「我會的。」說話的同時,她好象也聽到電話那一頭有一個聲音在作小小的抗議,「絡,難道我會比傳羿差嗎?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畫月,我會帶禮物回去給你的,拜拜!」

「拜拜!」她掛斷電話。

閻傳羿一頭霧水地詢問:「夜嫂她都和你說些什麼?」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可是,他感覺得到,她們好象挺合得來的。

「沒說什麼啊!」她輕描淡寫地道。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只好作罷。「聽說你曾經把習非離變成一隻過街老鼠,是嗎?」他換了個話題。

哎呀!怎麼連這件陳年舊事他都知道啦?那是不是他也知道她曾經喜歡無悔姊的事了?「呃!是啊!你怎麼知道那件事?」

「是習非離他告訴我的。」

沒想到他這麼長舌。「大嘴巴。」聞畫月嘀嘀咕咕地罵了句。

「他還說……」他故意停頓下來,頗有含意地斜睨她一眼。

她急急忙忙地問:「他還說了什麼?」要是他敢說她的壞話,她一定會找他算帳。

「他要我小心些,別惹你生氣,不然,某一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變成其他種類的動物了,你會嗎?」他得問個明白。

「那得看你嘍!」她笑嘻嘻地說。

「看我?」他不懂。

聞畫月似真似假地道:「如果你敢移情別戀的話,我一定會把你變成蟑螂,然後用拖鞋把你打得扁扁的。」語畢,她還特意比手劃腳一番。

把他變成那種醜不拉幾又噁心的東西?!太恐怖了吧!閻傳羿輕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把你的丈夫變成蟑螂未免太殘忍了吧?」

她抽出她的手,輕哼了一聲,「怎麼會?對付負心漢就該用非常手段,不是嗎?」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慧黠的光芒。說是這麼說,她可是百份之百相信他的真心。

「對、對。」他又再度握住了她的手,不論她打算想用什麼

方法來對付負心漢,都與他無關。

近來他好象也已經漸漸適應她異于常人的能力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她還得像某些電器用品一樣接上電流充電。

聞畫月臉上掛著笑,靠在他的胸膛上,有種幸福的感覺正慢慢、慢慢地擴散開來。

「我不在意你以前愛的是誰,但是,從現在起你只能愛著我,知道嗎?」閻傳羿有些霸道地命令。

「知道了,羿哥。」

**

*哎呀!她幾乎快忘了天築托她幫忙的那一件事了。

聞畫月?了失蹤的鴛鴦盟在翻箱倒櫃之際,發現那一粒天築托她帶到人界來找個地方栽種的木實種子。她望著手中的木實種子呆了半晌,而後吐了口氣,「幸好沒丟掉。」不然,她豈不是太對不起天築了嗎!呼!真的好險。

不過,她真的想不透耶!

這鴛鴦盟到底是跑哪兒去了?花了一整個上午,她還是沒有找著鴛鴦盟,倒是弄得腰酸背疼的,聞畫月跌坐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快斷成兩半的腰,決定徹徹底底地放棄了,不然,她還能怎麼辦呢!

「畫月小姐,你在找什麼?」王曉冬莫名其妙地四下張望。

雖然得知羿哥有未婚妻的事實很令她傷心失望,但是,也只有像畫月小姐這麼美麗的人才配得上羿哥。

「沒什麼,一個小東西而已。」

「要不要我幫你我?」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聞畫月出示手中的那一粒木實種子。

「那就好。畫月小姐,你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聞畫月起身,「別麻煩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羿哥回來了,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王曉冬點頭。

「謝謝你。」聞畫月道了謝後立即拿了磁卡搭乘電梯下樓去。不料,卻在樓下門口遇見才由外頭回來的閻傳羿。

按下電動車窗,閻傳羿探頭道:「頂著大太陽的,你要上哪兒去?」

「我有一件事忘了做。」她用手遮在眼前抵擋刺眼的陽光。

「非得現在去做不可嗎?」他還真擔心在酷熱的陽光底下,她那細緻的肌膚會禁不起肆虐。

「拖了很久了,現在不去做的話,我怕會忘記。」況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不能再拖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陪她一起去,「等我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去,嗯!」

「其實我可以自己去……你不用陪我。」她又不像無懼──是個路癡。

「在這裏等我。」閻傳羿不由分說地把話說完,隨即轉頭對前座的司機命令道:「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常」

「是的。」

「喂、喂!」聞畫月的叫喚顯然沒多大效用,車子依舊直駛而去。

沒法子,她只好站在這裏等他了。所幸,她並沒有等上很久,不到五分鐘,閻傳羿立即駕著車子來到她的身前。

「上車吧!」他替她打開車門。

聞畫月別無選擇地一屁股坐進車內。

車子駛動後,閻傳羿才開口問:「你要上哪兒去?」他瞥了她一眼。

「隨便。」聞畫月自個兒也一點概念也沒有。

隨便?!閻傳羿怔了半晌,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有事要辦嗎?」

她點點頭,拿出那一粒木實種子,「我是要找個地方種這個。」

閻傳羿微微攢緊眉頭,「那是什麼東西?」他對植物不太有研究,所以,瞧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木實,是我們魔界的新型植物,我答應天築要把它種植在人界的。」她的目光不停地逡巡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象,在這個交通繁忙的臺北市區,竟找不到一個適合種植的地方,而且又烏煙瘴氣的。

原來如此。閻傳羿就這樣毫無怨言地開車載著她四處找尋,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最後,聞畫月終於看上仰德大道上某一幢豪華別墅的庭院,「就這裏好了,停車。」

「畫月,這裏是別人的家,我們未經人家同意就在他的院子裏種植植物不太好吧?」閻傳羿可不希望她被主人給轟出來。

「放心吧!他們瞧不見我的。」聞畫月打開車門跳下車,隨意地揮了下手。

閻傳羿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畫月她……就這麼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他眨了眨眼睛,還是沒瞧見她的蹤影。這怎麼可能?她不見了?就這麼硬生生地在他的眼前像泡沫一般消失無蹤。

有一股前所未見的恐慌攫住了閻傳羿,他從不曾有過這等感受,如果畫月就此消失不見,他該上哪兒去找尋她?

慌亂地下了車,沖到聞畫月消失不見的地方四下張望,企圖找到一些些蛛絲馬?,可是,他失望了,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聞畫月的消失令他方寸大亂,就連他最自豪的理智也不復見。他該怎麼辦?就在他竭力思索法子之際,身後響起了一個在此時聽來有若天籟的聲音──「羿哥,你在做什麼?」她莫名其妙地出聲。

閻傳羿快速地回過身去,一把摟住她,緊緊的,欣喜若狂地喃喃道:「我以?你消失不見了,我以?你不會再出現了,你就在我的眼前消失無蹤。」他這一生從沒那麼害怕過。

「我只不過是到裏頭去把木實埋進土裏而已,你怎麼會以?

我消失不見了……」聞畫月掙扎了一下,「羿哥,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閻傳羿的擁抱放鬆了一些些,「你不許再自我的眼前消失,知道嗎?」他快嚇壞了。

「我沒有要消失,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可以瞬間移動的嗎?」聞畫月喘了一口氣。她從沒見過羿哥這個樣子。

「我要你答應我。」這一點沒得商量。「而且,不論你要到哪里都要先讓我知道。」他可不希望某一天醒來卻發現她不見了。

「我答應你。」她許下承諾。

他總算定下心來了。

***

魔界大殿上月下老人笑容可掬地道:「無懼,謝謝你的援手,我的責任已了,也該回天界去了。」

「不多玩幾天?」他當然也知道畫月的婚事沒問題了,而且舉行婚禮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謝謝你的好意,耽擱了這段時日,我得趕回去工作呢!」月下老人可不想再惹出麻煩來,他這把老骨頭吃不消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您了。」

「再見。」月下老人揮了揮手。

「不送。」

步出大殿,月下老人瞧見有個美麗脫俗的女孩守在一旁,他一眼就瞧出她的原形──樹木來了。

「月老──」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有事嗎?」

夙天築遞生條白色的小手絹,「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簽個名?」她聽王后──可?說過人界的人都會要求偶像幫他們簽名,而月下老人是她的偶像,所以……簽名?!月下老人雖然不懂她?什麼要他的簽名,但,他並未讓她失望,接過那一條小手絹,在上頭簽下他龍飛鳳舞的字──第三十八任月下老人。他又將小手絹交還給她。

「謝謝您。」夙天築興奮得跟什麼似的。

月下老人呵呵一笑,「不客氣,你叫什麼名字?」

夙天築答道:「夙天築。」

月下老人撫著銀白色的鬍鬚點點頭,嗯!她的緣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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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教堂內牧師神色莊嚴慎重地道:「閻傳羿,你願意娶聞畫月?妻,並且終生愛她、照顧她,不論貧窮或困苦,永遠互相扶持嗎?」

閻傳羿立即答道:「我願意。」

牧師轉向新娘,「聞畫月,你願意嫁給閻傳羿,終生愛他、照顧他,不論貧窮或困苦,永遠互相扶持嗎?」

聞畫月自頭紗內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才道:「我願意。」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從認識聞畫月開始,他的心中一直存有一個疑問,畫月究竟是幾歲?

在掀起頭紗,親吻她的前一刻,低聲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幾歲?」他可不希望娶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當老婆,他更不想被冠上摧殘國家幼苗的罪名。如果……如果她真的未滿十八歲的話,他不介意再多等幾年。

聞畫月笑了笑,也小聲地道:「我已經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歲,她已經二十四歲了。他安心地吻上她的唇。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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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楓言楓語PartⅦ

哎呀!我好象把自己推入「火坑」中了,我怎麼又找了一個深諳我底細的人──昭鳳妹妹來挖我的瘡疤,泄我的底呢?

(咦!我家的「火坑」怎麼特別多?眼下就有兩個,一是唐緣,另一個當然就是昭鳳啦!從這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去算不算解脫?)

我這大概就是自掘墳墓了吧!唉!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有沒有人願意救我呢?很簡單的,只需要兩個一百七十公分以上,二十四歲到三十歲之間的男人分別把一座古錐的「火坑」和一座美美的「火坑」給移回家即可。(注:古錐的「火坑」是唐緣,美美的「火坑」是昭鳳。)如此一來,我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慕老頭,你在哪?」

這聲音,這稱呼……啊!是那座美美的「火坑」──昭鳳。

我手忙腳亂的把稿紙收起,塞進抽屜的最底層,然後一閃身躺到床上去。

「慕×、×楓,你在家嗎?」

這聲音,這稱呼……是那座古錐的「火坑」──唐緣是也!

這款代志捺也「花生」呢?

不管是美美的、還是古錐的,「火坑」終究是火坑,而且還是兩座「火坑」湊在一起了,我苦也。

我是該裝睡呢?或者躲到陽臺上去當一隻壁虎?

轉念之間,我還未作好決定房門已經被打開來了,我只有裝睡一途。

「慕×,你不要裝死,給我起來。」

「慕老頭,現在是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啊?」

怎麼辦?怎麼辦?

「×楓,你欠我一客牛排,起來!我現在想吃牛排。」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有欠她一客牛排?(最近新學了一招叫做死不認帳,喔!喔!挺好用的哦!)

「慕老頭,我有一張你的照片哦!」

照片?她上哪兒挖出來我的照片啊?「什麼照片?」我只好認命地坐了起來。

昭鳳手中拿了一張發黃的照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照片上有兩個呆呆的小孩子,約莫只有三、四歲而已,不過說實話真的好???哦!(喂!誰說我現在也很???的?!

欠K哦!)

昭鳳笑嘻嘻地說明:「那個頭髮亂得像稻草一樣的就是你,好好笑哦!」

不會吧。「那……另外一個頭上只有稀稀疏疏幾根毛的是誰?」這種照片可曝光不得啊!

她小小聲的回答:「我。」

「哇!哈哈哈……原來你小時候是個頭頂無毛的禿子啊!」我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照片還在她的手上,這個時候恥笑她是不智的。

果然,我馬上嘗到苦果了。

「這張照片如果讓你的讀者們看到了呵……」她皮笑肉不笑的。

「拜託不──要。」我死也不會讓那張照片曝光的,只要能把照片拿回來,什麼代價我都不在乎。「我知道我剛剛說錯了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唉!暫時就先把人格放到冰箱裏去。

「我剛剛好象聽到有人笑我以前是個頭頂無毛的禿子哦!」她似乎不打算放過我。

我陪著笑臉,?聲道:「沒有,沒有,我沒說過那樣的話,你的頭髮又多又黑又柔又亮,簡直可以去拍洗髮精的廣告了。」唉!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哼!這還差不多。」

我盯著她手中的照片,「那……照片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先放在我這裏好了。」她笑笑。

我垮下肩膀,頹喪地歎了口氣,這下子我更是擺脫不了她了。「這……不太好吧!」

哇!我毀了。

「我認為很好啊!以後你要隨傳隨到,不然,我就要把照片公開,知道嗎?」她顯然十分善於利用手上的每一個籌碼。

我被她克得死死的。「知道。」唉!我是不是該必恭必敬地喊她一聲女王?!

「慕×,我要吃牛排。」

我真的是沒轍了。「。K,我們就去吃牛排。」不過,是吃那種路邊攤一客八十元的牛排呵!

不曉得昭鳳什麼時候才願意把照片還給我?!只怕是有得等了。

吃完牛排後,我又回來繼續「打拼」後記。

如果昭鳳在前面的序裏頭說了一些什麼不好的事,那一定是譭謗,不用懷疑。

不過,有一些是事實啦!我是很喜歡逛書店沒錯,而且這個習慣從我還是學生時就養成了,只要我一有時間就會去杵在書店內哦!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逛書店的經驗,在有冷氣的地方看免費的小說,多棒啊!(我自己很少做這種事。)

我通常都來去匆匆,從這一家書局逛到另一家,一家接一家,然後就準備回家,如果問我去書局作什麼,呵呵呵!當然是去瞄瞄自個兒的新書是否還在架上嘍!順便看能不能遇上正要買我的書的俊男美女們(我的狗腿性格又回來了)。

誰說上書局一定得買東西才行為!憲法裏又沒有這一條,而且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兩手空空的出來,「三不五時」我也會買枝筆或者其他什麼的。(看吧!我也是很有良心的,是吧!)

至於,最常流漣的地方就是台南市北門路上的十來家書局和台中市火車站附近嘍!看看自己的書,也瞧瞧各個出版社的新書。

老實說,我真的很感謝昭鳳和唐緣她們捨命陪我逛書局。

有妹妹真好!(咦!好象有點像廣告詞哦!)

我很喜歡別人把第一次獻給我(有沒有人想歪了?!喔──思想齷齪,我指的是她們第一次幫人捉刀寫序。)目前正在物色下一位幸運的人。

咦!我好象扯太多了,。K,言歸正傳,這一本是聞氏一族的畫月和閻老頭的情事,好不好看就只有你們知道了,反正我的責任已了。

PS1:有人問:「魔谷傳奇這一系大約有幾本?」這個嘛……我自個兒也不太確定耶!因為我是很善變的,說不定一轉頭又蹦出新的來了。

PS2:關於敬辰兄的情事……別再催我了,我答應要交代就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膠帶」的,呵呵呵!書局裏頭多的是膠帶。

PS3:天啊!地啊!這款代志怎麼會花生呢?你們相信嗎?居然有人寫信給我附上照片、住址,就是沒有附上姓名,礙…(此乃代表我看信看得抽筋了。)沒錯!就是傲,不要東張西望的,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心裏有數,趕快來跟我懺悔吧!這一回我就冒著被恥笑的危險回信給你嘍!下次可別想再讓我做這種丟臉的事了哦!

PS4:住在桃園的呂玉筠妹妹,你叫我要快點回信,可是,天啊──(我又再度看信看得抽筋了。)你卻沒有留下地址。(喂!你們是怕我的日子過得太悠閒,是不是?)看完信才發覺我的頭髮又白了好幾根。

PS5:鄭重聲明:我還很年輕的,雖然昭鳳老愛叫我慕老頭,其實我真的很年輕的哦!啦~啦~啦~天天年輕,我是永遠的十八歲啦……天天年輕。

PS6:唐緣她最近正在練「龜息大法」──也就是裝死啦!所以她的下一本書仍是遙遙無期,真是沒藥救了。沒見過像她這麼「懶性堅強」的人!

PS7:奉徐姊之命,我得替「文字玩家」打打廣告,「文字玩家」是一本Veryg。。d的雜誌哦!雖然裏頭沒有我的作品!(唉!我又傷了自己的心,嗚……)可是,真的值得各位買回去看哦!好看!好看!

徐姊,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哦!

PS8:在我那帥弟的持續追殺下,我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交代敬辰兄的情事,不然,我恐怕會不得安寧的。唉!?

什麼每個人都要荼毒我咧?誰要救救我?!

我要去閉關修練了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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