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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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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瓔 -【頭號前夫來求和(夯夫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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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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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9 00:02:4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吵過架沒多久,他們就和好了,因為當晚霍野蜂發了高燒,秦嘉彌那時才知道他強忍著身體不適在排舞,她還跟他吵,唉,拭著他額上因高溫冒出的汗,她真的快自責死了。

  她試著諒解他工作的與眾不同。

  或許她也有錯,是她還還不夠瞭解這行,所以把很多事看得太嚴重了,她應該再學著看開點。

  唉,她發現自己的心態跟以往不同了,以前她想,只要能夠守在他身邊就夠了,現在她會在意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

  愛人……好累,她真的感受到了。

「Sad夫人,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釆的?」阿丹端來熱咖啡,關心地問。

「沒什麼,大概是換季的原故吧。」她啜了口熱咖啡,嗯,難喝,淡淡的,幾乎沒咖啡味。

  她已經很久沒來經紀公司了,Sad下午臨時要飛香港,護照放在安爵工作室的房間保險箱裡,密碼他又不肯告訴工作人員,她閒著沒事便自告奮勇跑一趟,替他送到經紀公司來。

  其實也是想見他一面,因為他昨夜徹夜排舞,今天去香港,有可能要兩、三天才會回來,他們才剛和好,總覺得有話想要對他說,至於要說什麼,她也沒有底。

  看到他自然就知道了吧,說不定什麼也不必說,只是一個輕輕的吻就足以表達一切了。

「妳應該有護照吧?怎麼不一起跟去?」阿丹試探地問。

  Sad跟米亞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想必她一定很不好受,搞不好已經感情破裂了,才會這麼鬱鬱寡歡。

「他是去工作的啊,我不想打擾他。」秦嘉彌淡淡地說,不想外人看出端倪。

  香港有位痴情的骨癌病危粉絲想見他最後一面,她是從出道以來一直大力支持他的香港國際歌迷會的忠實會員,經紀公司把這條新聞做得很大,現在已成了港台的焦點,所有媒體都在香港機場等著他現身。

  她越來越體會到偶像難為,一定要表現得極為重視每位歌迷,重點是,一定不能結婚,這犯了偶像大忌,搞不好還有不理性的女粉絲為此自殘,所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的處理。

  她現在的心已不如當初答應他求婚時那麼堅定了,開始懷疑他真的會在履行完所有合約之後退出歌壇,不會有半點留戀嗎?

  絢爛的舞台生命跟平凡的家庭生活,怎麼想也是舞台上的掌聲贏面比較大啊,以前他渴望安定的家庭生活,可是結婚已經大半年了,他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厭倦了吧?

「妳來啦。」從外頭進來的安加樂見到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急著走的話,到我辦公室坐一坐。」

  阿丹等安加樂一走進辦公室,立即對秦嘉彌環抱著雙臂,齜牙咧嘴,狂做顫抖狀。

  要不是心情真的很低落,她會笑。

  唉,明知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她還是得去,畢竟安加樂的父親送了她那麼大的結婚禮金,她說什麼也得對人家客氣點。

  經紀公司在大馬路旁獨棟大樓的二樓,安加樂的辦公室視野很好,窗外是綠意盎然的行道樹,水綠色牆面,白色沙發,灰色大理石地磚,牆上掛著多位藝人的大型沙龍照。

  她們在沙發區坐下,安加樂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氣,吐霧,這才睨視著秦嘉彌。

「看到Sad和米亞的緋聞了嗎?」安加樂問得直接。

  秦嘉彌看著她,忽然覺得毛毛的,是她叫人去跟拍的嗎?

「他們很要好。」安加樂再加一句。

  她是很大而化之沒錯,但也不至於分辨不出好意惡意,像現在,安加樂絕對是出於惡意。

「我知道。」看穿了安加樂挑撥離間的意圖,她才不會讓這女人得逞呢。秦嘉彌輕描淡寫的說道:「Sad說他們在雷揚舞群時就認識了,米亞是台灣人,只是一直待在香港發展,所以大部份的人都以為她是香港人,他們交情很好,老朋友敘舊而已,沒什麼。」

  安加樂不予置評的看著她,又吐了一口煙霧。「那他有沒有告訴妳,他們當時是一對?」

  秦嘉彌驚跳了一下,她瞪視著安加樂。

  安加樂看著她。「一對戀人。」

  她立即被打倒了。

  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這刺痛了她的神經。

  他沒有告訴她,他獨獨略過了這個部份沒有提起。

  這表示什麼?

  表示他們還有藕斷絲連嗎?

  所以才會深夜在錄音室單獨相處兩個小時而不跟她說一聲,所以當她事後要求他有所解釋時,他才會那麼不耐煩,因為他根本不想說破他跟米亞的關係……

  該死!她怎麼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她老早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才對,雜誌上他那出來相迎的柔和臉部線條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他是沒有說。」安加樂篤定的下了結論。

「有,他有說!」她在保護他,在保護自己,也在保護他們的婚姻。「他說他們曾經在一起,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們只是朋友。」

  白痴秦嘉彌、笨蛋秦嘉彌,她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般可悲的境地?拚命維護著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的老公,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是嗎?」安加樂瞬了瞬眼眸。「那麼他有告訴妳,有個可憐的女人還天天痴痴的在期盼著他去看她嗎?」

  她驚顫了一下。「什麼可憐的女人?」

  她想她的臉色一定慘白了,無法抑止的慘白了。

  安加樂捻熄煙蒂,抬眼看著她。「他果然沒有跟妳說這個。」

☆        ★        ☆      ★      ☆      ★      ☆      ★

  安加樂的駕駛技術很好,所以即使開得很快,她也不感到暈車。

  她們來到的地方叫作「靜心安養院」,在台北郊區,環境很笑,綠樹錯落,草皮整理得很乾淨,樹下的長椅坐著三三兩兩的老人,還有些行動不方便的人坐在輪椅上由護士推著散步。

  安加樂拉起手煞車,看了呆愣中的秦嘉彌一眼。

「妳認為妳所認識的是什麼樣的人?妳對他瞭解有多少?等一下妳就知道了。」

  安加樂的話令她膽戰心驚,她到底要給她看什麼?

  她們下了車,安加樂在櫃台詢問了一下,然後帶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一座漂亮的小涼亭出現在眼前,涼亭旁有幾株未紅的楓樹,涼亭裡有人坐著在休息,楓樹下也有人在走動。

  安加樂停住了腳步,她也跟著停下來。

「看到那個女孩了嗎?長得很漂亮吧?」

  她順著安加樂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的年輕女孩坐在輪椅裡,烏溜的長髮披在肩上,臉上帶著寧靜的笑容。

「她叫羅友彤,新加坡華僑,是Sad新馬國際後援會的會長,她當初瘋狂的迷戀著Sad,Sad也愛上了她,他們陷入熱戀。」

  秦嘉彌驚跳了一下。

  那女孩跟Sad曾經熱戀……

  現在到底是真實還是在夢境裡啊?

  她的心裡有點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的,雖然知道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會沒有過去,可是一個早上要她經歷兩次也太超過了,她只是個凡人,要怎麼保持平常心?

  可惡的安加樂,她就一定要破壞他們的婚姻才高興嗎?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這個女孩曾經和Sad熱戀過?好,我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妳想表達什麼?Sad是個花心大蘿蔔嗎?」

  安加樂看了她一眼。「妳可以聽我說完再下結論。」

「好,妳說!」她真是瘋了才會跟安加樂來這裡。

  回去之後,她把這女人列為拒絕往來戶,或者,乾脆建議霍野蜂換經人算了,她不想再被她騷擾!

「他們熱戀了一年,羅友彤為了他,暫時休學回到台灣,就為了跟他長相廝守,他們幾乎是半同居狀態。」

  她厭惡地蹙攏了眉心。「不要停,快點說!」搞什麼,說到一半還要停下來看她的反應,她以為在演戲啊?

「有一天,她開車去接Sad時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做了幾次整型手術,外觀大致恢復了,腳有些跛,但腦部損害很大。」安加樂飛快的掃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她的智商變得很低,Sad負責她的安養費用,也給了她家人一筆巨額的精神補償才把這件事壓下來,現在,Sad已經不會來看她了,而她,還天天在等 Sad。」

  秦嘉彌驚顫著,她緊莦凝視著羅友彤。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脈博不規則的跳動,心臟痙攣了。

  老天,她快無呼吸了,羅友彤那純真善良的眼眸,那安詳寧靜的容顏,她想像著她過去依偎在Sad懷裡的滿足模樣,她一定想不到,良人有一天會對她那麼狠心……

  不,她不相信他會那麼可惡,他不該是那麼可惡的人啊!

  但事實擺在眼前,她能不相信嗎?

  該死!該死!該死!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的棄這可憐的女孩遠去?他怎麼可以連看也不再來看她了?

  就算只是來看一眼也她,他真的做不到嗎?他真的以為這女孩只要得到周到的照顧就好了嗎?而他只要用錢就可以解決一切了嗎?

  看著羅友彤,再想想自己若是被他如此無情的對待……秦嘉彌的眼眶濕了,她的心絞痛不已。

  安加樂看著她的反應,她不再說話,靜靜的讓她消化情緒。

  好一會兒之後,她朝羅友彤走過去。

  秦嘉彌吸吸鼻子,深吸了口氣,定定神,跟上去。

  安加樂筆直地走到羅友彤面前,她微彎身子,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友彤,妳今天好嗎?」

  看到她,羅友彤立即有反應了。「Sad--Sad呢?」

  看到她渴粉的模樣,一股熱浪又衝進秦嘉彌眼裡了,她緊緊握住了拳頭。

  該死!霍野蜂!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

  你真該來看看她的,看看她要求並不多的眼神,你會慚愧死!你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是混球中的混球!

「Sad有事,今天沒辦法來看妳。」安加樂親切地說:「不過妳放心,他很快就會來看妳了。」

  說完,她直起身子,詢問推輪椅的護士,「她的情況怎麼樣?」

  護士輕嘆了口氣。「還是沒有起色。」

  安加樂從包包裡拿出一張DVD交給護士。「這是Sad上個月發行的演唱會DVD,有空就放給她看吧。」

「好,我知道了。」

  秦嘉彌的視線從DVD回到羅友彤臉上。

  她在看著白雲,好像白雲深處有著什麼,嘴裡還在猶自喃語著,「Sad……」

☆        ★        ☆      ★      ☆      ★      ☆      ★

  秦嘉彌終於相信世上有種心情叫哀莫大於心死,她只是懶得跟霍野蜂提離婚罷了,就像在冬眠似的。

  她沒有跟霍野蜂大吵,也沒有把她看到的講出來,因為她已經對他死心了,反正藝人的婚姻本來就如兒戲,走了她一個又何妨?

  這天霍野蜂從香港回來,夜裡,他由身後摟住她的腰身。「老婆……」求歡對意很明顯。

  她沒反應。

  她腦中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她也發生了意外,眼瞎了,或腿跛了,他是不是也丟給她一筆安養費,然後就對她不聞不問了?

  她對他的熱情全盤消失了,她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他,還有心跟昔日戀人米亞闢室談心,因為米亞好手好腳,還有歌壇發光發熱,所以他肯撥出時間來密會米亞。

  而羅友彤什麼都沒有了,腳不方便行走,喪失了智力,年紀輕輕就要在安養院度過餘生,只不過期盼著他偶爾的探視,他卻生怕被纏住似的,不肯再露面。

  這個男人令她太失望了,她真情願從來沒有跟他相遇,為什麼她老爸要留下那筆天殺的債務給她,促成了這段孽緣---

「還在生氣?」霍野蜂輕輕嘆了口氣,唇靠在她耳畔,熱燙的身體貼合著她的背。「我跟米亞真的只是朋友,沒有告訴她我已婚是我的疏忽,不要生氣了好嗎?妳都不會想我?」

  她的心緊緊一縮。

  想?

  會啊,她會想他,但想的全是他無情無義的冷酷作為,心中對他的柔情已經蕩然無存,她再也沒有與他共組幸福家庭的想法。

  他絕對無法成為一個好爸爸,他絕對無法的,若她不幸生出個畸生兒,他大概也會立即棄之如敝屣吧……

「為什麼不講話?」霍野蜂輕輕將她扳過來,看到她木然無比的雙眸,他笑了,黑眸閃著光,用輕鬆戲謔的語氣說:「真的吃醋了?下次米亞來台灣時,我介紹妳們認識。」

  他討厭女人無理取鬧,不過,這次是他不對,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以前他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就算當時有緋聞對象,他也不會管那些。

  但她不同。

  她是他老婆,他應該有自覺,不該做出令她不放心的事,以後他會注意這一點,他會做一個讓她放心的丈夫。

「不必多此一舉了。」秦嘉彌厭煩的閉上眼睛。「我不想認識她。」

  他的唇湊到了她唇邊。「不要這樣……」他的唇來到了她頸子。

  他的氣息令她的心口一縮。

  不要理會他的甜言蜜語,他是個無情的男人……

  他開始愛撫她,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不要,我累了。」她推開他熱情的雙手,反身過去,腦中徘徊不去的是羅友彤失望的雙眸。

「好吧,妳休息。」霍野蜂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了,她還在生氣,給她一點時間吧,她會氣消的。

☆        ★        ☆      ★      ☆      ★      ☆      ★

  霍野蜂倚在別墅二樓的露台外,抽著煙,啜飲著絕頂紅酒。

  這是一場很成功的生日派對,向來不過生日的安加樂竟然會為自己過生日,這實在很稀奇。

  她在陽明山跟朋友借了高級別墅,邀請了經紀公司的工作人員和旗下藝人,還有幾個她栽培中的模特兒,一共大約有三十多人,法國頂級紅酒和神戶牛排無限量供應,賓主盡歡。

  他在派對開始沒多久就獨自上樓了,在這裡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因為這裡可以將樓下的風景盡收眼低。

  他的視線往下,停駐在一樓的泳池畔。

  秦嘉彌在那裡獨坐著,四周是迎風搖曳的椰子樹,她撩起了長裙,雙腿浸在水裡,池畔有杯飲料一盤水果。

  雖然是一起來參加派對,卻說不到三句話,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避到樓上來,而她也才會獨坐池畔吧。

  最近他們越來越疏遠了。

  他無法親近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像在周身築起了一道牆,不許他親近,而她當然也不會主動親近他。

  甚至,從上星期開始,她無聲無息的搬到客房去睡了,回家,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因為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裡。

  他們夫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比陌生人還不如,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而她也不關心他在做什麼。

  一切好像是從他私下與米亞見面開始。

  他感到無比厭煩,他不是對她解釋過了嗎?他不懂,她為什麼要把一件小小的事變得無法收拾。

  他們要這樣繼續下去到什麼時候?家裡的氣氛已經凝重得令他快窒息了,過往的甜蜜、幸福到哪去了?他真的不知道……

「Sad!」安加樂上來了,她手裡執著兩杯紅酒,走到他身後,將一杯遞給他,「剛剛開瓶的,一瓶要價兩萬六,喝到賺到哦。」

  他接過酒杯,啜飲著,不發一語。

  安加樂看著他。「你跟秦嘉彌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似乎不說話。」

「什麼事也沒有。」他傲然地說,他不會給她機會想太多。「她感冒了,擔心影響我的聲音。不想傳染給我,所以故意離我遠點。」

  她淡淡一哼。「原來是這樣,還真是體貼,你想獨處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知道這裡沒有她的餘地,她也不會留在這裡自討沒趣,反正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即將回到原點……

  她走了,霍野蜂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他的視線仍定在池畔的人兒身上。

  看著消瘦許多的她,他的心掠過一陣不捨。

  他們是夫妻,他說過要給她幸福,給他快樂,如今他卻連小小的緋聞都處理不好,惹她不快,他這樣算什麼男子漢?

  不行,他不行再任僵局這樣蔓延下去了。

  今晚他要主動打破僵局,如果她心中有什麼不滿,可以通通說出來,只要她希望他改的、他做的,他都會做到,只希望她不要再封鎖她的心了。

  他相信她還是愛他的,他要再度獲得她的信任。

  驀然間,他感到一陣暈眩。

  怎麼回事?他何時變得這麼不勝酒力了?

  他蹙眉回到露台裡的房間,眼前就有一張床。

  暫時躺著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重重的陷進床裡……

  派對在午夜三點散場,一堆人喝得爛醉,秦嘉彌大概是裡面唯一清醒的吧,她只喝了一杯紅酒。

  她想回去休息了,但她遍尋不而霍野蜂,至少要找到他,她才能回去,因為他們是由他開車一起來的。

  客廳裡躺著幾個不省人事的人,連洗手間的地板上也躺著一個人,那些人不知道是酒爭還是吃了搖頭丸,她搖搖頭,覺得他們很荒唐。

  她變了。

  她察覺到自己變了。

  以前的她是多麼開郎又大而化之,如果是以前,看到這種情形,她一定會哈哈大笑,還會拿手機拍下來。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厭惡,只覺得演藝圈很亂很髒,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圈,回到她以前的生活。

  還回得去嗎?他會同意離婚嗎?

  她自嘲的哼了哼。

  他當然會同意,他們已經分房而睡了,他對這點也毫無異議不是嗎?雖然是她主動搬離主臥房的,但如果他在乎,他可以找她談,但他沒有。

  也罷,反正她也對這段婚姻感到窒息,離婚是兩個人解脫最好的方法,反正她無法再繼續愛他了,他也不值得她再付出真愛。

「妳在找Sad嗎?」安加樂走過來,盯著她,淡淡地說:「我兩個小時前看到他在樓上的露台外。」

  秦嘉彌瞬了瞬眼眸。「羅友彤還好嗎?最近有去看她嗎?」

  她只記掛那個女孩。

  自從安加樂帶她見過羅友彤之後,她就對安加樂的反感減少了,如果明知道霍野蜂的為人,安加樂還是愛著他,那麼她還真感到佩服,因為她就做不到,做不到去愛一個爛人。

「老樣子。」安加樂說道:「她不可能有改變了,除非有奇蹟。」

  秦嘉彌沉默了。

  她知道,所謂的奇蹟就是Sad把羅友彤帶在身邊照顧,慢慢試著喚回她的神智,勾起她的記憶。

  但是,他連去看看她都不肯了,怎麼可能留她在身邊?

  她默然片刻,沒再說什麼,從安加樂身邊走過,走上樓。

  樓上靜悄悄的,她很快懷疑還有人在嗎?

  如果在樓上也找不到他,她打算叫計程車回去了,誰知道他是不是老早跟哪個女明生走掉去廝混了,她也就別傻,別在這裡繼續呆呆的等了。

  安加樂說他在露胎外,她走過去,落地窗沒關,紗簾輕揚著。

  發現床上有人,沒穿衣服的一對男女,她停住了腳步。

  不像話呵,居然在這裡做那件事……

  驀然間,她的心重重一跳,臉上的血色沒有了。

  是他……

  床上的男人是他……

  床上,霍野蜂跟一名裸身辣妹抱在一起,兩個人都睡著了。

  一瞬間,冰涼徹骨的寒意,冷得她胸口發疼。

  不是說不愛他了嗎?那為什麼還會有心痛的感覺?

  明知道她也在這棟屋子裡,他卻可以毫無顧忌的跟別的女人上床,這又表示了什麼?

  什麼都不必再多說了不是嗎?

  一切都結束了。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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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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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9 00:02:5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思緒悠回轉,秦嘉彌瞇眼瞪著眼前一年不見的男人,刻意被她忽略的情緒一古腦的湧上來。

  他來做什麼?他還有臉來找她?除了委託律師給他離婚協議書外,她一毛錢也沒跟他要,他就要偷笑了,居然還敢來?

  如果不是離婚那天她去買了張彩券中了頭獎,得到一億多的獎金,她也沒辦法躲他躲得遠遠的,更沒辦法完成一生的夢想,開了這間咖啡店。

  她的生活已經恢復平靜了,現在過得很好,她再也不想跟他扯上邊,再也不想……

「我怎麼會是妳的前夫?」霍野蜂逼視著她,眉宇之間有著微擰。「那張離婚協議書被我撕了,妳現在還是我老婆。」

  美少年店長瞪大了眼睛。

  老婆?

  原來他們老闆結過婚啊,天啊,被騙了、被騙了,老闆還說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哩,原來是個失婚婦女,太超過了啦!

「好!」秦嘉彌咬牙問:「那請問霍先生你現在有空嗎?我們馬上去辦離婚手續!」

  那個該死的律師,收了她的錢,卻沒替她把離婚辦好沒辦好就算了,竟然也不通知她?太過份了,她一定要去把錢給要回來!

  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年來居無定所,一下飛法國尼斯,一下飛普羅旺斯,心血來潮就撒錢搭豪華郵輪去阿拉斯加晃一晃,不爽時就去拉斯維加斯豪賭一番,律師根本連絡不到她啊!

「我現在剛好有空,走吧!」霍野蜂十分乾脆地說。

  她皺了下鼻子,掩飾臉上沒傷的神色。

  嗯哼,答應得這麼乾脆,表示他也很想跟她離婚是吧?

  好,她會成全他,反正這一年來,沒有他的的日子,她過得愜意得很,不必再被狗仔跟拍太自由了。

  她也深深體會到,一個人在心靈受到傷害的時候,如果有錢多少可以彌補一些傷心的心情。

  縱然,每當看到儷影雙雙的男女會很不好受,她還是告訴自己,只要別過頭去,不要看就好了,那根本不算什麼。

「我的車在外面,坐我的車去。」他重新戴上了墨鏡。

「我沒意見。」秦嘉彌板著臉解下圍裙,去裡面的辦公室拿了包包出來,對目瞪口呆的店長交代了幾句之後,跟他一起離開。

☆        ★         ☆      ★      ☆      ★      ☆      ★

「你……你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要去戶政機關嗎?」車裡,秦嘉彌越看越不對,這條路分明是往他的公寓去。

「身份證沒帶,回去拿。」霍野蜂簡潔地說。

  她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

  沒錯,這男人懶散得很,常常什麼證件都不帶在身上,需要用,就打給安加樂,看安加樂要派什麼人去拿都好,反正不關他的事。

  想到安加樂那張冷臉,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自己走了,安加樂很開心吧?而霍野蜂更不用說了,他可以愛怎麼亂搞就怎麼亂搞,不需要顧忌她,也不需要再背負著已婚男人的身份,更不需要退出歌壇。

  離婚,對他們兩個而言,都是好事……

「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忽然傳入她耳中。

  她雙臂環胸,嗯哼兩聲。「我在想,我走了,不會再成為你的絆腳石,安加樂很開心吧?」

「錯了,」他看了她一眼。「她後悔得要命,妳最後的落腳處--比利時的布魯日就是她找到的。」

  秦嘉彌斜瞄他。「別騙我,她巴不得我離開你,她怎麼可能找我?」

  她敢說,安加樂是世界上最希望她趕緊離婚,然後趕緊再婚的人,這樣她就永遠不能跟Sad有牽扯了。

「信不信由妳,這一年來,不只我,安爵和安加樂也一直在幫我找妳,他們跟我一樣心急如焚。」

  他住的帝寶花園大樓到了,他把車彎進地下停車場。

「我知道了。」她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而且最有可能的原因,想到這個令她有種恍然悟的感覺。「因為我們離開了,所以安大師要向我追討那兩千萬的禮金對吧?」

  霍野蜂停好了車,看著她,嘴角好笑地揚了起來。

  如果安爵知道她的想法,大概會跳腳跳得有三層樓那麼高。

「我說對了吧?」他的沉默表示默認吧?「哈,我就知道會這樣,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幸好我現在已經有錢可以還給他們了,我明天就開張支票還清這筆錢,以後我們就誰也不欠誰,沒必要再見面了。」

  他戲謔地看著她。「小沙彌,如果我說,以後你們三個不但會常常見面,還會來往得很密切,妳信不信?」

  她睜大眼睛。「廢話,我當然不信。」

  如果說她會跟安爵偶爾有所往來,她還會信,至少他是她老爸的朋友,但安加樂……免了吧,帶她去看羅友彤,目的不就是要讓她主動離開霍野蜂嗎?這種人心機太重了,她不想交。

「那麼,我們來打賭。」他笑睇著她,眸裡閃著光亮。「我賭妳未來會跟他們來往密切。」

「哈,太笑了,不過我們就來賭吧,我賭我不會。」秦嘉彌得意的看著他,眼眸閃閃發亮,中國人嘛,賭性堅強的民族。「說吧,賭注是什麼?像你這種不平凡的大人物,一定要賭大一點,對不對?」

  她的人生是由她來主宰的,想贏她未免太笨了吧?她可以選擇不跟安氏父女來往啊,又有誰拿她有辦法?

  哈哈哈,所以這場賭注,她贏定了!

「妳想賭什麼?」他樂觀其成的揚起了笑意。

  她看著他,心思轉動,衝口而出,「我跟你。」

  他的表情不置可否。「哦?說來聽聽。」

  她飛快說道:「如果我贏了,你永遠不可以再來打擾我,連出現在我的咖啡店也不可以,總之我要跟你斷得乾乾淨淨的,不留任何餘地!」

  他點頭。「我同意。」

「換你說了。」她一臉的慷慨。「雖然你是絕對不可能會贏的,不過還是給你個機會過過乾癮吧!」

  霍野蜂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我的賭注也是我和妳。」

  她的表情一僵。

  難不成他是賭贏了,要她不許出現在他眼前嗎?

  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賭了,趕快去戶政機關把離婚手續辦一辦比較快。

  可是奇怪了,為什麼她會有受傷的感覺?她是瘋了不成?好不容易用一年的時間來療傷止痛,如果現在的她對他還有所留戀,那麼她一定是白痴、笨蛋,外加腦筋不清楚的盲眼牛。

「如果我贏了---」他定定的看著她。「那麼無論如何,妳就不許跟我離開,就算以後我死了,她也不許改嫁。」

  她的心猛然一跳,帶著某種震撼的情緒。

  她困惑的看著他的眼,好像在他眼裡看到了什麼……

  去他的!不管看到什麼,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她都不該動搖心意的不是嗎?

  既然在兩人的婚姻之中不好好珍惜她,現在再來說些甜言蜜語又有什麼意義?

「怎麼樣?敢賭嗎?」他的黑眸裡閃爍著狡獪的光芒。

  秦嘉彌清了清喉嚨。「好,沒問題,反正你不會贏的。」

  他徒然對她露出一記邪笑。「等著瞧,妳永遠是我老婆,這點永不會變。」

  她瞪視著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會那麼有把握?奇怪了,難不成要不要跟安氏父女往來會由不得她作主嗎?

  ☆        ★         ☆      ★      ☆      ★      ☆      ★

  霍野蜂打開大門,秦嘉彌跟在他身後,不知不覺,有種屏息的感覺。

  因為他說了,他贏定了,而他會致勝的關鍵就在他的公寓裡,只要她上來看一看就會明白。

  見鬼了,玩了一年,當貴婦,當大戶,她都已經不知緊張為何物了,為什麼他草草幾句話就撩動了她的心弦?

  難怪他可以成為偶像天王,地位屹立不搖了,憑的就是這種魅力吧!

「進來。」

  霍野蜂率先進去,她走在他後面,心裡怦怦亂跳,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驀然之間,她眸子放大了,也失去了一開始的從容。

  天啊!滿屋子的玫瑰花,牆上還掛著他們的婚紗照……

  等等……

  他們何時拍了婚紗,她怎麼不知道?

  他斜睨著她,唇邊欲笑不笑的。「照片是合成的,妳一定不會滿意,因為我挑了我最帥的照片跟妳最醜的照片去合成,不過妳也不需要太在意,我已經預約了專業的婚紗公司,下個星期我們去國外拍。」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秦嘉彌漲紅了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激動起來。

  哼,他以為用玫瑰和照片就可以改變什麼嗎?不可能,太晚了,被他傷一次就夠了,她絕對不會動搖她的心。

「老婆--」霍野蜂不理她的問題,微笑的看著她,逕自問道:「想知道羅友彤的近況嗎?」

  她倏然一驚。

  他竟然主動提起這個名字?

「她怎麼了?」她的心一沉,潤了潤嘴唇,小心翼翼地問:「她--死了嗎?」

  因為太傷心,太絕望,所以失去求生的意志,是這樣嗎?

「她沒有死,她很好,已經對某些事物有反應了,這一年來,她進步了很多,還有--」他挑高眉,朝她拋去一個微笑。「她只是我的忠實歌迷,我跟她沒有熱戀過,她是為了我出車禍沒錯,但是是為了趕著去聽我的演唱會才會發生車禍,因此我很自責,也盡可能的幫她的家人處理善後。」

  秦嘉彌瞪視著他,心裡的怒火被他點燃了。「霍野蜂!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還要騙我?你以為我是白痴,是傻瓜嗎?我見過羅友彤了,我也知道真相……」

「安加樂告訴妳的『真相』?片面之詞的真相?」他灼灼的眼神盯著她。「然後妳就全盤皆信了,相信我是一個人渣,是愛情騙子,妳的愛意從發現我的『真面目』的那天起消失了,心裡在累責對我的不滿,最後『抓姦在床』,妳就順理成章的離開了,是這樣嗎?」

「原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啊。」她不痛不癢地說:「那就好,快去拿證件,別忘了印章一併帶著,我們快去把手續辦一辦,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必再連絡了。」

  霍野蜂惡狠狠的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盯著她的眼睛,沉重的呼吸著。「妳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我真的很想--很想狠狠的打妳一頓屁股,但是站在妳的立場一想,任何人都會相信安加樂的騙局,我就無法怪妳。」

  她微微一愣。「你在說什麼?什麼騙局?我哪有?她又沒騙過我,你不要自己做錯事還亂誣賴別人了。」

  他俯視著她的眼睛,低沉的說道:「她告訴妳,米亞跟我曾是一對戀人,她告訴妳,羅友彤被我始亂終棄,她告訴妳,我在別墅二樓,讓妳撞見我跟別的女人躺在一起。」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嘉彌不確定的看著他。

  難道那些都是安加樂騙她的?

  不,不可能,米亞夜會他是事實,羅友彤嘴裡喊著Sad也是事實,他跟女人睡在一起更是她親眼所見……

「她利用了很多機會,使妳相信了她。」他用一對炯然的眸子看著她,安慰的是,他從她眼裡看到動搖了。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被她給騙了?」她只留了一張離婚協議書給他呵,莫非是安加樂良心發現,自己說出來了?

「她收買的那個小模特兒為了錢找上我,我當著安爵的面找她算帳,安爵幾乎氣瘋了,他大聲的指責安加樂一手毀了我們的婚姻,並且說出了一個他原本打算永遠埋在心裡的祕密。」

  霍野蜂講到這裡就停住了。

  秦嘉彌看著他,不明所以的問:「什麼祕密?」

  她一直覺得安爵對她的態度很奇怪,現在她好像有機會一探究竟了。

「妳是他的女兒。」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妳跟安加樂是同父同母的親姊妹。」

  她驚跳起來。「什麼?你在說什麼?」

  她是……安爵的女兒?

「安爵年輕時因為才華被肯定,賺了很多錢,所以私生活很放蕩,雖然妳母親生了妳跟安加樂,他還是不肯定下來,妳母親最後心灰意冷的離開了他,帶走妳姊姊,把妳留給安爵。」

  她聽著,睜大了眼睛,微張著嘴,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繼續說下去,「然而妳母親沒想到的是,安爵只想享樂,根本無心扶養才不到兩個月的妳,連戶口也沒替妳報,他家的廚師,也就是妳後來的養父秦海漢看不過去,提議想收養妳,安爵立即答應了他。」

  她胸口一熱,雙手握緊了。

  原來她老爸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只是她的養父。

  可是,他從來沒讓她察覺到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就證明了她老爸有多麼疼愛她啊!

  她真的很幸運,有個不負責任的生父,但擁有一個對她呵護備至、疼愛有加的養父,她沒有遺憾,真的沒有,也不想埋怨任何人。

「妳的養父秦海漢當時因為未婚妻病死了而萬念俱灰,他沒有再找對象的想法,收養了可憐的妳之後,他就向安爵辭職了,離開了安家,從此沒再跟安爵連絡,直到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她緊瞅著他,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凝視著她發紅的眼眶,說下去,「他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所以他找到安爵,希望安爵能好好的照顧妳,讓他安心的走。」

  秦嘉彌瞬了瞬眼眸。「所以那張借據是假的,根本沒有那筆債務存在,目的只是讓我主動找上安爵,是這樣沒錯吧?」

  關於天外飛來的債務,關於安爵對她的態度,她始終覺得不對勁,現在一切都合理了。

「對,沒有那筆債務。」霍野蜂順勢把她擁入懷中。「安爵把妳順利留在身邊之後,因為太愧對妳而不敢面對妳,所以一直在國外飛來飛去,直到我們要結婚了,他認為是他讓我們想遇的,總算為妳做了件事,他才鬆了口氣飛回來。」

  她沒有抗拒回到他懷中,只是不解地問:「我不懂,當年我媽帶走了我姊姊,那她跟我的生父又怎麼會住在一起?」

「她三歲那年,妳們的母親要再婚了,所以把她送回安爵身邊,妳母親在十五年前已經跟丈夫一家移民紐西蘭,現在過得很好。」

  她沉默了,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麼好。

  原來她有母親,她母親現在過得很好……

  既然過得很好,這樣就好了。

  人生有許多不完美,只要放下追求完美,其實可以很幸福。

  她在愛她的老爸的呵護下長大,她已經感到很滿足了,她不會想去找生母,只要她好就夠了。

「所以,我贏了毋庸置疑吧?」

  秦嘉彌揚睫看著他。

  哈,這知道一切內情的奸險小人,這也就是他有十足把握他會賭贏的原因,她怎麼可能再也不跟自己的父親跟親姊姊來往,他們也一定很希望可以趕快看到她吧?

  她現在才慢慢的發現了一些線索,她從養父姓,叫秦嘉彌,她姊姊叫安加樂,她們姊妹都有個ㄐ一ㄚ字,只是不同字罷了,這是她老爸故意幫她這樣取的嗎?還是她的親生父母取的?

  不管如何,現在她多了兩個親人呢,想到這裡,她血液沸騰了。

「我也可以選擇怨恨他們,跟他們斷絕來往的……」她說著,一臉的調皮和捉弄。

  霍野蜂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妳敢?」

  她哼著。「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可是憶萬富婆耶,看到我店裡那個美少年幼齒沒有?他才是我老公人選的標準範本,你這種年近三十的歐吉桑站一邊去啦!」

「哦?妳認為一個處男能帶給妳多大的快樂?」他的手臂收緊了,黑眸緊緊的盯著她,表情睥睨,呼出的氣息卻是滾燙的。

  秦嘉彌被他深邃的眼眸緊盯住,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

  她不怕死的說:「我怎麼知道,要試試看才知道。」

  他逼視著她的雙眸,彷彿她很不受教似的搖了搖頭。「妳這個女人,一定要讓妳懷孕妳才會知道我的厲害,想要試處男,下輩子吧!」

  他把她攔腰抱了起來,筆直往臥室走去。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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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8-5-19 00:03:09 |只看該作者
  尾 聲

  台北郊區有棟洋溢濃濃歐風的兩樓小別墅,前院兼車庫,停著一部白色小轎車,還有一部銀灰色休旅車。

  白色小轎車是男主人平常上超市購物用的,銀灰色休旅車則是女主人上下班開的,她常會把大批咖啡豆帶回家來研究,所以開旅車方便些。

  這個早晨,身材挺拔帥氣的男主人牽著個小女孩的手走出家門,兩人愜意地在門口等娃娃車。

  屋裡,晨光淡淡的灑落在臥室,女主人睡沒睡相的趴臥,嘴唇張大著,只差沒流口水。

  男主人送女兒上娃娃車之後,返身回到家中。

  沒多久,開放式的明亮廚房揚起了音樂聲,是搖滾樂。

  他熟練的把兩片土司丟進烤箱中,平底鍋下點油,一顆蛋霎時散在鍋裡,一手拿起兩根德式香腸丟下去,煎得焦香再起鍋。

  早餐上桌,他優雅如豹地走去臥室把那個生了女兒之後就變得超愛賴床的女人叫起來。

「老婆,該上班了。」

「唔……再讓我睡五分鐘。」

「前夫好爛咖啡店」更名為「優質老公咖啡店」之後,已經擴展為三間店了。

  老實說,秦嘉彌天天忙得像在打越戰。

  不過呢,她忙得充實,忙得快樂,也忙得無後顧之憂,因為她有個最佳夯夫在全力支持著她,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五分鐘後---

「老婆,妳該起來了。」

「再五分鐘……」還是死不睜開眼睛。

  霍野蜂微微一笑,大掌順著妻子絲薄的細肩帶睡衣滑進去,偷襲她的臀。

  這是每天重複的爛戲碼,但他一點也不感到厭倦或煩躁,看她賴床是他的興趣,還可以偷香,天下還有比這更划算的事嗎?

  他實現了他的承諾,在履行完全部的合約之後,退出了歌壇。

  現在的他是標準的家庭主夫,而且樂在其中,因為他深愛著家裡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她們將他的生活填得滿滿的,再也沒有空虛可以來襲的餘地了。

  如果你要問他人生中最大的滿足是什麼?

  不是舞台上如雷的掌聲,不是滿滿的流行音樂獎座,他會告訴你,是---相妻教女。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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