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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都市言情] 慕楓 -【暴躁火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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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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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30 08:25:05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我和你爸也想過去看看那個才華洋溢,神通廣大的谷小姐。」螢幕上的沈依漣心血來潮地對火敵提出,「你覺得怎麼樣,好不好?」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無懼於敵的火爆個性而愛上他,她迫不及待想見谷幽一面,最好再頒個勇氣可嘉的獎牌給谷幽。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原本她還以為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他,幸好老天爺送了一個谷幽來,否則,他怕是娶不到老婆了。

  「不好,別再來湊熱鬧了。」農、箭、兵也都有留在這兒,還沒滾呢!

  「我想先看看未來的媳婦,這個要求難道不合理嗎?」她悲歎。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反正時候到了,我就會帶她回西蘭見你們。」火敵看了一眼自外頭走進來的火夕,身後還跟了憂心忡忡的谷檬,這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怕是和阿幽有關係。「媽,我現在有事,晚點再聯絡。」語畢,不待回答他便中斷訊息。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視線停在谷檬滿是憂慮的臉上。

  「小幽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幽黯的眸子迅速奔騰過一抹寒光。

  「聽鄰居說小幽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駕車出去的。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了,我們一直找不到她,這種情形是頭一次。」所以,爸媽和她都很緊張。「原本,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

  「沒有,她說要把畫了很久的一幅畫完成。」所以拒絕了他的邀約。

  「她曾和人有過節嗎?」火夕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小幽的生活圈相當單純,不太可能和人結怨。」谷檬再肯定不過了。

  「有沒有可能和感情方面有關?」她再度提出另一個問題。

  感情方面!谷檬的視線飄向一旁的火敵,腦海中突地竄進一個念頭,「啊!難道會是王君瑜綁架了小幽?可是,為什麼呢?」

  「該死的女人。」火敵的聲音陡地降至冰點,令人不寒而怵。她八成是活得不耐煩了。

  火夕勾起一抹淺笑,由此可見敵對小幽的重視,也正好讓谷家的人看看他對谷幽的真心。「我已經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谷伯父了,一旦有任何消息,他會即刻通知我們的。」

  她相信,那女人鐵定是不甘心挨了他一巴掌,所以才會擄走谷幽,而目的當然是和他算賬了。

  火敵表情難解地看了火夕一眼,「我要一份那女人的資料。」

  作了OK的手勢,她轉身上了樓,「給我十分鐘。」

  「太久了。」他的聲音淡淡地傳遞出擔憂,一想到那該死的女人不曉得會對阿幽做出什麼事來,他就無法再多等一分鐘。

  火夕停在樓梯的中央,「我會盡量快一點。」在敵抵達之前,她應該不會對谷幽有任何不利的舉動。

  他勉強同意,「嗯。」

  「小幽她不會有事吧?」谷檬也想到過要去報警,卻因為未超過四十八小時而作罷。

  「當然。」要是阿幽少了一根寒毛,他肯定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火敵不停地來回踱著步。

  不一會兒,火夕又自樓梯上徐緩地走了下來,手中拿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這就是你要的。」她把東西交給他。

  「謝了。」一接過那疊文件,他便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翻閱。

  突地,他上衣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掏出電話來,「喂!我是火敵。」

  「呵呵呵……」一連串的笑聲自手機的另一端傳來,「還記得我嗎?」

  「有屁快放。」果然是她搞的鬼,火敵的眉毛豎了起來,憤恨顯而易見。

  「有個人你一定會有興趣。」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的眸底有抹寒光流轉,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卻闖進來,說不得他只好送她一程了。

  「目前沒有,不過,接下來的事誰也不敢保證。」王君瑜又是一串得意的笑。

  「說出你的目的。」他的聲音微冷。

  「想見她你就到這個地方來。」她接著說出了一個地址來。「只准你一個人來。」

  一見火敵收起手機,谷檬便著急地問:「是王君瑜打來的,是不是?小幽她現在在哪裡?」

  他心中默念了一次那個地址,「阿幽目前沒事,對方要求我一個人前往她指定的地方,你們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抓起桌上的車鎖匙,他便快步朝門口走去,「放心,我會把阿幽毫髮無傷地帶回來的。」

  「但是……」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火夕閒適的笑容擋下。

  「相信敵,他一定會以自身的性命來保護她的。」火夕知道這種事對他而言,只是一樁小Case。

  惹火了他,將是王家不幸命運的開端。

  ***

  「你來啦!」伴隨著王君瑜聲音的是陡地亮起的燈火。

  火敵一眼就瞧見被綁在椅子上的谷幽,沒理會王君瑜,逕自道:「你沒事吧?」

  谷幽搖了搖頭,「你不應該來的。」

  鬆了口氣,這時他的注意力才轉到王君瑜身上,「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他不著痕跡地掃過屋內的數名大漢。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忽略她的存在,這個狂妄的男人是第一個。「看來你挺在意這個狐狸精的嘛!而且還為了她甩了我一巴掌,記得嗎?」她晃了晃手上閃著銀光的小匕首。

  「事情是我做的,你該針對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他將一切往身上攬。

  只要阿幽不在她的手中,那麼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

  她並不笨,當然知道他此刻的態度會如此收斂就是因為谷幽在她的手上,「若是在這張臉上劃個幾刀,不曉得會怎麼樣哦!」

  「你敢?」火敵的目光如刀,劉海下兩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紋印彷彿也散發出無形的殺氣。

  王君瑜被他身上的殺氣給駭著了,幾乎要忘了此刻佔了優勢的人是自己。

  四處飄散的勇氣再度凝聚,她的氣焰又高漲了起來,她有四個剽悍的手下,難道敵不過他一人,「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他強自按捺下滿腔的怒火,「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不希望冒一絲絲谷幽可能會受傷的險。

  她示意兩名男子上前搜他的身。

  火敵戒備地瞪視著接近他的兩名男子,準備在他們一觸及他的身體之際就將之撂倒。

  「如果你不想她變成大花臉,那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她的威脅意味明顯。

  他不滿的悶哼了一聲,毫不抵抗任由他們徹底地搜了他的身,而後有一抹冷冷的笑浮了上來,瞬間就消失無蹤。

  確定他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後,王君瑜蹲下身和谷幽四目相交,「好好看著吧!給我打。」她毫無仁慈之心地下命令。

  「火敵,你不要管我。」谷幽忍不住叫道。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受傷。

  「要是他還手,你的臉上就會多出幾道劃傷了。」這就是她的報復,誰教他竟敢動手打她,「或者,你若肯跪下來向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饒了你。」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是尊貴的女王。

  冷嗤了一聲,火敵極其不屑地冷言道:「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吧!那種毫無尊嚴的舉動,我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給我打。」她非得打到他求饒不可。

  「住手,你們住手。」谷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她被四個男人圍毆,她的心在痛,每當有一個拳頭落在他身上,她的心也彷彿被重擊了一下。

  王君瑜揚起得意的笑,看見谷幽痛苦的模樣更是令她感到無比的痛快,谷幽破壞了她的婚姻,偷走了衛軍的心,她不會讓谷幽幸福的。「看著心愛的人挨打是什麼樣的滋味啊?」

  谷幽的眼眶泛紅,一層霧水襲上眼眸,「夠了,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

  王君瑜不為所動。

  火敵果真沒有動手,任由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並且不著痕跡地以指環上細小的尖刺分別紮了他們四個人,用不了多久,他們四個就會倒下了。

  前一刻,王君瑜仍是神情淡漠不關心地看著手下痛毆火敵,下一刻,卻聽見四聲「咚!」的聲音,便發現她的四名手下已悉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神情駭然地叫,「怎麼會這樣!」

  谷幽也感到錯愕。

  抬手拭去唇畔的血跡,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懶洋洋的語調更是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先有危險的人會是她。」王君瑜的聲音微微抖著,她無法相信,為什麼她的四名手下會在片刻之間全都倒下了?

  這男人究竟是動了什麼手腳?如何能令四個高大的男子在瞬間直挺挺地倒下?

  火敵仍舊一步一步地縮短距離。

  揚起手中亮晃晃的匕首,她毫不考慮地朝谷幽的身上刺去。

  他的身形一閃,以手擋下了那一刀,另一隻手將谷幽連人帶椅地拉至他的身後。

  鮮血不停地淌著,自他手掌上被劃開的那道傷口裡冒出,而他絲毫不在意。

  「火敵,你手上的傷……」谷幽臉色蒼白,眼眸含淚地睇視著他。

  若不是她笨得相信王君瑜的話,陷入王君瑜的計謀中,他也不會為了她而挨打,甚至受了傷。

  「放心,不礙事的。」火敵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不小心沾染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沒事就好了。」

  「是我害你受傷的。」她滿是愧疚。

  他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這傷在我的手上總比在你身上來得好。」這一個小小的刀傷算不了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自身上拿出一方手帕纏在他手上的傷口處止血,眼淚如珍珠般紛紛掉落。

  「傻丫頭,哭什麼!」他以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笨拙地安慰。

  谷幽更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火敵有點慌了手腳,她的眼淚擰疼了他的心,「沒事的,別哭了。」

  她止不住眼淚,斷斷續續地抽泣。

  他不夠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懊惱地道:「我不愛看到你掉眼淚。」他的心已揪成一團。

  受傷的人是他耶!哭得淅瀝嘩啦的人卻是她。

  看到此等情形,再笨的人也知道火敵是何等地重視谷幽。

  王君瑜被嫉妒燒紅了眼,握著染紅的匕首再度衝向谷幽,「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我恨你。」為什麼她可以輕易地得到衛軍和火敵的愛?

  他將谷幽撈進懷中,輕易地閃身避開了她刺過來的匕首,並反身使了個迴旋踢,將她踢到數米之外的地板上癱著。

  王君瑜痛得掉下眼淚,幾乎要昏厥過去。

  火敵帶著她準備離去,在行經王君瑜身邊時停頓了一下,淡漠地道:「阿幽和你丈夫並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說這麼一次,語畢,他拉著她再度舉步。

  谷幽的心頭暖暖的,有股甜蜜的感覺蔓延開來,滲透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裡去。

  ***

  谷檬驚喜萬分地審視歷劫歸來的妹妹,而後發現了她身上的血跡,「小幽,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火夕的目光兜了一圈,收回,「受傷的人是敵。」而後她撥了通電話找來醫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謝謝你救了小幽,謝謝!」至此,她再無一絲懷疑,火敵肯以身體來保護小幽,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愛。

  「不必謝我,我救她是因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他直言,卻不知他的一番話不啻是當眾對谷幽的表白。

  弓箭和步兵相視會心一笑。

  谷幽則是臊紅了一張臉。

  「啊!」谷檬猛然想起還在家中等候消息的父母,「爸媽還不知道你已經平安回來了,先打個電話回去好讓他們安心。」

  「在車上的時候,火敵已經讓我打過了。」

  「那就好。」事情只要和谷幽扯上關係,火敵就比任何人想得還要周到。

  就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名身著白衣的醫生已提著醫藥箱匆匆自外面走入。

  「四少,誰受傷了?」顯然他也是『四季盟約組織』旗下的人員。

  「是敵。」火夕微笑告之,「麻煩你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他忙道。

  火敵不怎麼高興的咕噥,「又不是什麼大傷,何必這麼費事,隨便上個藥就好了。」

  「那會留下大疤痕的。」火夕漫不經心地道。

  他冷嗤了一聲,「只不過是多個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覺得那可是一個記號。「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幾道疤痕的?」他反問。

  「不美觀嘛!」她笑笑,「反正,醫生都來了,你就順便縫合一下傷口吧!也會痊癒得比較快。」

  谷幽幫著說服他,「就讓醫生治療一下嘛!」她也比較安心。

  火敵淡淡地睇凝著她泛著淺淺憂鬱的嬌顏,好一會兒才掉開臉,粗聲道:「要縫便縫吧。」若是那能撫去她臉上的憂鬱的話。

  火夕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哎!果真是有了異性就沒人性。」

  「嘮叨!」他低斥,舉步尾隨醫生走進另一個房間。

  「我也去。」谷幽亦要跟進。

  火夕將她攔了下來,「那種場面你最好還是別看得好,太血腥了。」皮開肉綻的情形並非每個人都可以忍受的,要是她昏倒可就麻煩了。

  「放心,敵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又望了關上的門扉一眼。

  谷檬也道:「夕說得沒錯,更何況你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嚇昏過去,醫生還得分心照顧你才麻煩呢!」小幽能遇上火敵也是緣分吧!她想。

  「好吧!」她無法反駁。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谷檬起身。

  「姐……」這麼快就要回去啦?她還沒確定他的傷口沒事,她不能……

  谷檬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可以先留在這兒照顧他,我會跟爸媽說的。」

  「謝謝姐。」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谷幽才展露出笑顏。

  火夕亦是長身而起,「晚點她若是要回家,我們會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煩你了。」谷檬頷首。

  「哪裡!」她回以一笑,示意弓箭派人駕車尾隨在谷檬的車後,確定谷檬平安返抵家門。畢竟時候不早了,總是小心些比較好。

  這時,有名傭人捧著一套全新的女裝走來。

  火夕接過傭人遞來的衣服,轉交到谷幽手上,「這裡有套衣服,你先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換下吧!敵待會兒就出來了。」

  「嗯!」谷幽聽從她的建議,抱著衣服往化妝室快速走去。

  火夕的腳跟一轉,走向火敵正在接受傷口縫合手術的房間,開了門,「傷口挺大的。」約莫將近八公分長,就在掌心上。

  「阿幽呢?」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去換衣服。」她忍不住取笑,「怎麼,才分開一下子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火敵沒有否認。

  「不過,我可以理解的,熱戀中的情侶總是難分難捨,希望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對吧?」這麼說來,她和役展倒是異數了,她想。

  「你怎麼說就怎麼著吧!」他的眼邊隱隱冒出了火花,沒啥耐性地催促醫生,「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是、是。」醫生迭聲道,同時加快速度以達到他的要求。

  「我們在T省多待了不少時日,也差不多是該回去的時候了。」笑意在火夕的眸子裡聚集,她是想知道敵會如何處理。

  「我知道。」他不會把谷幽單獨留在T省,因為這裡有衛軍。

  雖然衛軍曾向阿幽表示想設法挽回他的婚姻,並徹底埋葬對她的感情,不過,事實上誰知道呢?他不會讓衛軍有機可趁的。

  醫生縫合完畢,上了藥再敷上紗布包紮妥當,他抬手拭了拭額際的汗,「二少,弄好了。」

  「辛苦你了。」煩躁盡退,火敵的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了,當他返回法國時,身邊必定有谷幽同行。

  ***

  「手上的傷口還會痛嗎?」谷幽一臉關切地詢問,這幾天,她只要一有空就往這兒跑。

  「好多了。」這種小傷其實不必費心去處理,時間一久它自然會痊癒。火敵拉著她,讓她在身邊坐下。「我該回法國去了。總不能放著公司不管啊!」

  「什麼時候的班機?」他的話有些突如其來,令她難以接受,那也就代表他們必須分開了。

  「明天晚上。」他仍握著她的手。

  這麼快?而他現在才告訴她,她不滿地抽出她的手,「我會去送行的。」

  他再度將她的小手納入掌心,好笑地道:「送什麼行,你也得和我回法國。」

  「我?」谷幽怔怔地問。

  「對,你。」火敵再次說道。

  喜悅的狂潮湧入心底,幾乎要將她淹沒,他一定也不想和她分開。「可是,爸媽他們……」她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說服他們。」不論有任何人反對,他都會帶她走。

  時間太緊迫了,她來不及整理東西,「我的行李都還沒收拾……」

  「帶著你的畫具就行了。其餘的東西到了法國再買。」他早已經計劃好。

  谷幽點點頭,「之前,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回法國去。」她還有些生氣呢!

  「怎麼可能!」火敵攬她入懷,他得慎防有人會趁虛而入,不能冒險,今生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有一件事始終擱在她的心裡,「王氏集團會出現財務危機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問這個做什麼?」他抿著唇,下巴繃緊。他不想聽到和衛軍有任何關連的事,當然也包括王氏集團在內。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垮那該死的女人所憑恃的一切。

  「昨天我接到一通電話,是衛軍打來的。」谷幽偷偷地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他僵沉著一張俊美的容顏,似乎相當的不高興。

  衛軍還敢對阿幽糾纏不清!他真該剁了衛軍丟到太平洋餵魚去。「而你現在才說?」她曾答應不再在他面前提起衛軍,而這會兒……

  「我想了很久。」

  「想衛軍!」火敵忍不住低吼。

  「不是,是他拜託我的事情,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王氏一條生路。」此舉並非是為了衛軍,而是王氏集團的數百名員工,他們是無辜的。

  「我為什麼要?」他問得直接。她為衛軍求情的舉動更令他胸膛中的怒火大熾。

  谷幽揚起笑,霎時連陽光也遜色許多,她知道火敵生氣的原因,「王氏集團有數百名員工,若是王氏垮台,將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許多家庭會因此陷入因境,而他們是無辜的,和衛軍沒有關係,況且,王君瑜也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勾起她的下巴,火敵重重地吻住她,帶點懲罰意味,許久才放開她,「你違反約定提起那小子的名字,不許再有下次。」他以拇指輕撫著她如花瓣似的唇。

  她眼神迷濛地望著他,感覺仍未自那個吻裡回復過來。

  凝視她誘人模樣,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這一次溫柔許多。

  「你的回答呢?」她差點迷失在他罕見的溫柔裡,而忘了正事。

  他實在不怎麼願意。

  「我說的全是實話。」谷幽認真地表態。

  火敵哼了哼。

  「那數百名的員工也會感激你的。」她又道。

  他才不稀罕他們的感激,不過,既然是阿幽的希望,他自會認真的考慮,「僅此一次。」

  「謝謝!」她欣喜地抱住他。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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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30 08:25:2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夕,你怎麼會在這裡?」正自門外進來的頎長身影令火敵一愕。

  「我有事找小幽。」她淡道。

  「什麼事?」怎麼每一個人都來找阿幽?他的眉毛不悅地挑了老高。

  回到法國已經十多天了,他卻始終沒有辦法如願以償和她單獨相處,早上他有堆積如山的公文要過目,晚上她卻被某些不請自來的傢伙給霸佔住,一會兒是老爸,一會兒是老媽,一會兒是疆和淚兒,再不然就是卻和舟,而這會兒則是夕……他驀地眼前一亮,看到那一頭耀眼的金髮也該知道是誰了——韓役展。

  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和阿幽好好地相處呢?火敵臉色發沉,他好不容易才打發了之前不識趣的傢伙們,怎麼夕和役展也來湊熱鬧。

  「役展和她還沒見過面呢!」火夕的眼中有一小簇惡作劇的光芒。

  「以後多得是時間,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吧!」他冒火地道。

  又是來跟他瓜分阿幽的人,他一點也不歡迎,見鬼了,她是他的老婆耶!

  谷幽自屋內跑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夕來了,是不是?」

  「小幽。」火夕微微一笑。

  「夕……」她直接撲進火夕的懷中。

  「在這裡過得好不好?」她隨口問。

  問的是什麼話啊?難不成他會欺侮阿幽嗎?火敵氣憤地想。

  「很好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都沒來看我呢!」谷幽的視線忽地停在一個金髮紫眸的帥哥身上,這人眼生得很,是誰啊?

  韓役展發覺到她的注視,回以一笑,「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夕的未婚夫韓役展。」

  「呃,你好。」她的視線十分忙碌,不停地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他們是十分速配的一對。

  火敵將她自火夕的懷中搶了過來,「我的懷抱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而後話鋒一轉,「好了,現在你們人也見到了,話也說了,還有事嗎?」

  火夕見狀更是興起,握住谷幽的手朝屋內走去,「我們有一些女人的悄悄話要說,男人止步。」

  可惡!夕一定是故意的,他恨得牙癢癢的,目光不經意轉到韓役展身上,「幫個忙把夕帶走,別讓她在這兒湊熱鬧。」

  「沒那麼容易,夕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他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要是讓敵知道這個陰謀他也軋了一腳,肯定免不了又是一架。

  「夕究竟想幹什麼?」火敵陰陰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他。

  「也許她真的只是有話要和小幽說。」一邊是未來的老婆,一邊是未來的二舅子,衡量了一下,他當然是義無反顧地和未來的老婆同一陣線。

  「有什麼話好說?」他奇怪著。

  韓役展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那得問夕才知道了。」

  「你為什麼不趕快把夕娶過門?」火敵有些惱怒地瞪向他。

  他失笑,「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結婚禮堂才成啊!」

  火敵滿臉陰霾,這真的是太荒謬了,他居然得和妹妹爭老婆,像話嗎?

  「二少爺,急件。」火狼捧著一份文件而來。

  又是急件!火敵不耐地掀了掀濃眉,「我現在沒空。」也沒有心情看,管它是哪門子的急件。

  「可是,不能再耽擱了。」她盡責地道。

  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後花園,撇下韓役展和火狼,輕輕一躍便安穩地躺進他的吊床中,晃呀晃地搖來蕩去。

  火狼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

  躺在吊床上的他氣悶地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二少爺看過這份急件之後。」她語調平平地回答。

  無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他低咒了一聲,伸出手,「拿來。」

  她依言將那一份文件遞了上去。

  火敵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文件閱畢,掏出筆來在上頭寫了些東西,扔回火狼的手中。

  「狼,有必要這麼拚命嗎?」他問。

  雖然狼已經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般,不過,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卻過去。

  「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飾得相當完美,不讓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對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這麼說。

  「謝謝二少爺的關心。」

  火夕悠閒地踱步而來,「狼,好久不見。」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會輕易地看穿她的偽裝。

  「對了,小幽好像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你最好過去瞧一……」最後一個瞧字還未說出口,早已經不見火敵的蹤影了。

  火夕扯出一記亮眼的笑,這下子有好戲可瞧了。

  ***

  火敵火速的衝進谷幽的房間,壓根兒沒懷疑火夕的話。

  咦!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阿幽,怎麼不開燈呢?」

  在摸索牆上的電燈開關之際,有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自背後環住他。「怎麼了?我聽夕說你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他找著了開關。

  登時,房內的景像都清晰可見。

  他將她自背後揪到面前來,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哪裡不舒服?」

  她的雙頰酡紅,低喃,「好熱。」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全身溫度陡地升高,而且愈來愈熱?

  很熱?火敵聽得一頭霧水,現在室內的溫度約莫攝氏十五度左右,她居然會覺得熱,這太不正常了。

  他迅速替她作了簡單的檢查。

  谷幽的皮膚湧上一陣潮紅,令她的模樣更形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大致上是沒什麼異樣啊,該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吧?他蹙眉思索,「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嗎?」

  唔!好熱,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沒有,我只喝了一杯水。」她忍不住體內的臊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只喝了一杯水?火敵覺得不對勁,伸手測了測她的體溫,是有些灼熱燙人,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患了病……倒有點像……他的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這些症狀活脫脫是服下他獨家研發的春藥才會出現的反應。

  難道是……夕幹的好事?

  就這一轉眼的時間,谷幽已經脫掉身上的外套了,不過,她仍是覺得很熱,而且,心底開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

  「火敵,我生病了嗎?」她很困惑,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難受的感覺,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撫著她的額頭時感覺很舒服。

  「沒有。」該死的夕!他在心中不知低咒過多少次,他壓根兒沒想到她會把那一劑春藥用在阿幽身上。

  這根本是考驗他嘛!他又該怎麼跟阿幽說明呢?

  她開始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才解到第二顆便被火敵阻止了。

  「阿幽,聽我說。」他緊抓住她的手,沒有空去欣賞她襯衫下的無邊春光,就怕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我真的好熱。」谷幽沒有失去理智,只是無法平息體內的騷動。

  谷幽仍是不放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在壓抑。

  她點了點頭。

  顯然此刻他是惟一思路清晰的人,一旦他也被慾望沖昏了頭,肯定會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敵僵著身體拉開腰際的手,那一雙手隨即轉移陣地至他的胸膛上。

  「不要做出你待會兒後悔的事。」他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手隔著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此舉不啻是在熊熊的慾火上淋油,更是助長了火勢。

  抓住谷幽的手,他轉過身去面對她,「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其餘的話消失在她的紅唇裡。

  吻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驚覺,我在做什麼啊!火敵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見鬼了。」

  得到自由的雙手轉戰至火敵胸前的鈕扣上,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她想要感覺他。

  「你……」他低頭探進一雙清澈明亮的烏眸之中,突地明白了一切。

  他彎腰將她抱起,走向床。

  ***

  谷幽將臉埋進被子裡,有點不好意思看向火敵,畢竟他們才分享過親密關係,她也沒料到自己竟能那般熱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掀開被子,他將她移進懷中,讓她枕著他的手臂。

  她羞窘地紅著臉。

  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的。」

  她仍沒有抬起頭來。

  「或者你後悔了?」

  「才沒有。」谷幽突地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他那魅惑人心的俊顏,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

  撐起身體,火敵溫和卻堅定地道:「如果你有孩子,我們就結婚。」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她是第一個。

  他其實可以先做好防範措施的,但是,他不想,一想到他的孩子將會在阿幽的體內孕育,他便相當愉悅。

  「要是沒有孩子呢?」他的話聽起來有點像他是為了孩子才願意娶她。

  火敵笑笑,「即便沒有孩子,只要你一滿二十歲,我都會把你擄進結婚禮堂。」

  「真霸道。」她的抗議並不是頂認真的,「我就非得嫁給你不可嗎?」

  他聞言傾身貼近她,「不然,你想要嫁給誰啊?」這一輩子她只能和他在一起。

  谷幽往後挪了挪,「呃,你……你不要靠得這麼近啦!」她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

  火敵直直地瞅著她猛瞧,唇畔勾勒出邪邪的笑,「忘了嗎?我們剛剛靠得更近,記得嗎?」

  紅潮蔓延至耳根,她窘迫地嗔道:「你不要說了。」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他彷彿逗她逗出興趣來了,側過肩膀讓她瞧見他肩上的齒痕,「這還是你留下的。」

  「我?」谷幽杏眼圓瞪著他肩上的齒痕,忘了害羞和臉紅。

  「不然,還有別人嗎?」他總不會自己咬自己吧?

  看來被夕說中了,他是找了個狂野的床伴了,而且,這個床伴還是他未來的老婆。

  「痛嗎?」她小心翼翼地撫過那個齒痕,可是,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我還可以忍受啦!」他其實並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她羞窘的模樣相當可愛。

  「可是……」她很難相信自己會狂野至此。

  火敵的黑眸染上笑意,「或者你想比對一下齒痕是否相符?」

  「不必了,不必了,」她迭聲地拒絕,「我相信,我相信就是了,」谷幽臉上的紅潮始終沒有退去的時候,「對不起。」她為咬了他的事道歉。

  他突地心血來潮,「你覺得對不起我?」

  「嗯!」她點頭。

  「好,那你不要動。」他傾過身去。

  她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該不會……他也要回咬一口吧!

  「別動啊!」

  好吧!就算他要咬她一口也只有認了,她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痛楚。

  不過,預期的痛楚並沒有降臨,反倒是火敵的唇貼上她的頸項,吸吮了起來。

  好癢!她忍不住縮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退了開去,滿意地審視他在谷幽身上留下的傑作——吻痕。

  「這樣就算扯平了。」他撥了撥額前過長的劉海,唇角浮起笑意。

  「你……」她撫著脖子看他。

  他挑了挑眉,「嗯?」

  打開床頭櫃子裡找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赫然瞧見脖子上相當引人注目的紅色吻痕,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不好看啊?」火敵裝傻。

  「別人會看見的,那多不好意思啊!」人家都會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的。「我倒寧願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就是要讓別人看見,讓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我怎麼捨得咬你呢!」

  谷幽開始動腦筋,思索能夠把頸上吻痕遮住的方法,想來想去就只有穿上高領衣服了。

  「想什麼?」這麼專心,除了他,他不許她想其他的事想得太過專心。

  「你,」她側過頭看他,覺得他的模樣俊美無疇,而且性感無比,「你不要亂動。」

  什麼嘛!害他空歡喜一場。

  「千萬不要亂動哦!」她不放心地再一次慎重萬分地叮嚀。

  「做什麼?」他幹嘛不能動啊?

  「我要畫下你現在的樣子,不能亂動哦!」谷幽溜下床去將衣服穿戴整齊。

  「不要吧?」對於上次當模特兒的經驗,直到現在火敵仍記憶猶新,而且餘悸猶存。

  她不接受他的意見,逕自道:「我馬上回來,不可以動哦!」

  他只好認命地不動等她復返,把她帶來法國的家當——畫具全搬了過來。

  「阿幽,改天再畫吧!」

  她很快地架好畫架,放上一張新的畫紙,「你答應要當我的模特兒的,現在後悔?好吧!」

  火敵鬆了一口氣。

  「那我去找別人好了。」谷幽將剛放在畫架上的畫紙取了下來。

  「找誰?」

  「農夫大哥的身材也不錯,說不定他會願意當我的模特兒。」她故意道。

  「不許去。」他失控地吼道。

  「太過分了,你自己食言不肯當我的模特兒,也不准我去找別人,你沒有權利……」她邊收拾東西邊說,還偷偷瞟了他一眼。

  他沒別的選擇了,「畫吧。」

  「什麼?」谷幽收拾東西的動作停頓。

  「開始畫吧!」誰教他什麼人不愛,偏要愛上一個畫家呢?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肯定又是一場痛苦的煎熬,不過,他只能忍受了。

  「叩、叩!」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這時候誰會來打擾他們?火敵抿著唇不打算理會門外的人,而她則畫得太入迷沒聽見。

  「叩、叩!」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谷幽聽見,揚起聲音回道:「請進。」

  「別……」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隨著她的一聲「請進」,門立即被打開,走進一個頎長的身形,是火夕。

  她踱了進來,瞟了一眼專心作畫的谷幽,隨即將視線調到床上的火敵身上看,瞧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打算開口,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看什麼?」他臉色不好看,一開始就該要阿幽把門鎖上,省得無聊分子闖進來,就像現在。

  「原來你也挺有當模特兒的天分,這麼會擺Pose,沒上台走秀真是太可惜了。」火夕的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似假似真地道。

  「閉嘴。」明知道夕是在消遣他,卻仍是什麼也不能做。

  「下一季的新裝發表會你也軋一腳客串演出,如何?」她笑道。

  她分明是想激得他失控,不過,他才不會上她的當,火敵陰陰地瞪著她,「咱們有筆賬還沒算呢!」她居然設計他和阿幽。

  「我做了什麼嗎?」她一臉無辜。

  「你居然讓阿幽吃下春藥!」他指出。

  「我幫了你一個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慾求不滿才會脾氣暴躁,她在心中下了個結論。

  「感謝個屁。」他終於忍不住咆哮。

  火夕依然淺笑如斯。

  「火敵,你別動嘛!」谷幽專注於她的畫上,沒有發覺到房間內的波濤洶湧,「身體往後移一點點。」

  他依言而做。

  看來敵遇上命中的剋星了,火夕笑了笑。

  可惡!火敵則是咬牙切齒。

  ***

  近來,火敵的火爆脾氣似乎收斂了許多,不過,對像只限谷幽。

  「你回來啦!」谷幽抱著畫具自外頭走進來,同火敵打了個招呼便快步進屋裡去了。

  咦!她在忙些什麼?

  他腳跟一轉跟了過去,但見她像顆陀螺似的由東到西、由南到北,忙碌的身影始終沒停過,一會兒到廚房去,一會兒幫忙打掃房子,只不過,她總是愈幫愈忙。

  伸手將她揪到面前來,他將她安置在他的腿上,「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谷幽有些尷尬地笑笑,「我是在學著當一個賢妻良母啊!」

  火敵呆愕地望著她。

  她被看得心虛了起來,「好嘛!我承認我做得不好,可是,我有那個心啊!」

  「我沒說不好。」他憋著笑,只是有些笨手笨腳的。

  「我有自知之明。」她嘟著嘴。

  他情不自禁地親了她一記,「廚房和打掃的事都有專人負責,你不必動手。」在繪畫方面,她或許是個罕見的天才,其他方面她也就和一般人無異。

  「那我要做什麼」她認真地問。

  「照顧我就行了。」他理所當然地答。

  「咳咳!」農夫清了清喉嚨,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感情真是好啊!教人忍不住嫉妒。」

  谷幽的臉慢慢紅了。

  火敵則是絲毫不受影響,「羨慕啊!你也可以找個女人定下來。」

  他一臉不敢領教,「謝了,我還想多逍遙快活幾年。」找個女人定下來那多枯燥乏味。

  「啊……」她驚呼一聲。

  他的視線拉了回來,「怎麼了?」

  指著他的襯衫上少了個扣子的地方,谷幽欣喜地道:「扣子掉了。」

  有那麼值得高興嗎?火敵有點莫名其妙,「傭人會處理的。」

  「不行。」她一口氣否決。

  「不然,要怎麼辦?」扣子掉了,當然就是再縫一顆上去不就得了。

  「我幫你縫。」她自他的大腿滑下,拉他起身,「走。」

  她要幫他縫扣子?他邊走邊思索,看過她做家事的樣子,他實在不敢有太大的寄望,不過,還好,頂多就損失一件襯衫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拉著他回到房間裡,谷幽找出了針線跟鈕扣。

  「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只是縫個扣子,應該不必吧!不過他仍是徵詢她的意見。

  「不用。」至少,有一件事她能替他做了。

  他看她的樣子似乎相當有把握,應該沒問題吧!

  三分鐘後,火敵的想法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扣子還沒縫好,他已經挨了好幾針了。

  「對……對不起。」手中的針又不小心扎到他了,谷幽忙不迭地道歉。

  「你是打算把扣子縫在我的身上嗎?」他並沒有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沒關係,別放在心上。」他安慰道。

  不論她是想把扣子縫在他身上,還是替他紋身,他都認了,誰教她是他最愛的老婆呢!

  不過,還是希望脫掉衣服後,他不會在胸前看到「精忠報國」四個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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