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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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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賣報小郎君]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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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5:06 |只看該作者
722 情不知所起

  「所以,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秦澤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二代們,人挺多,十一二個,開的車子倒是中規中矩,如果不是他認出幾個面熟了,誰能想到這夥人是一群手眼通天的二代。

  他在路邊狗的好好的,幾輛車經過,車裡一個女人認出他來,喊了一聲秦澤。

  然後車子就停下來,一群人紛湧而至,把他堵在路邊。

  對於他的問題,沒人理睬,人高馬大的一哥們說:「趙鐵柱說他在王家門口站著認錯,我還不信,原來真的。」

  這哥們他認識,第一次來王家時被王子衿帶著一起吃過燒烤,名字是真忘了,本來說好的儲存人脈,但海澤王在滬市作威作福,樂不思蜀,沒有野心開拓京城市場,王子衿的這幫朋友圈人脈就白瞎了,倒是有好好做備忘錄,名字都有,就是現在打開手機看名字,顯得特別不尊重人。

  「喂,想不想進去啊。」一個女人說:「喊一聲姑奶奶,姐姐我就帶你進去。」

  秦澤皺了皺眉,不是不滿女人的態度,畢竟站在她的角度,幫閨蜜嘲諷渣男,太合理了。只是姐姐這個詞對他而言是敏感詞,姐姐=日。

  把上面的話翻譯一下......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

  那我選擇不進去。

  於是秦澤不理她。

  「嘿,我說娛樂圈的人都不靠譜吧,子衿還不信,嘖嘖。回頭我要在發條微博,痛斥秦澤這個渣男。」另一個女人說。

  「那多麻煩,打他一頓就好了。」某男人說。

  「你打得過他嗎,去年明誠都被這小子揍了一頓。」

  「嘿,他敢還手?就那幾家破公司,分分鐘讓他經營不下去。」

  「那我們賭一賭唄,就賭他敢不敢還手。」一個女孩雀躍道。

  秦澤看向她,張靈,張明誠的妹妹。

  她也在,王子衿以前說,張明誠這個妹妹,最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後頭玩耍,是個兄控。

  對於兄控來說,任何妨礙哥哥婚事的人都該千刀萬剮,正如某個弟控,任何想睡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該掛起來炮烙。

  前者是普通兄控,後者是弟控狂魔。

  子衿姐的朋友圈真可怕,雖然王家的小舅子是弱雞,沒法代表娘家和婆家撕逼,但這些同一個大院出來的二代們,完美的承接了這個撕逼任務。

  他們和秦澤沒任何交情可言,維繫兩者關係的是王子衿,當秦澤成渣男了,他們就會站出來死懟。

  張靈見秦澤不說話,激道:「看吧,就是看上子衿姐的家室來的,有子衿姐撐腰的時候,拽的二五八萬,現在又慫成狗。」

  「哦,我想起大話西遊的結局了,」張靈笑瞇瞇道:「他好像條狗誒。」

  眾人哄笑。

  車子裡,王子衿看著這一幕,雙拳緊握。

  這不是她認識的秦澤,那個年輕人雖然慫,但僅是在她們之間慫。他有著比任何男人都自信的風采,自信到不把同齡人放在眼裡。他大多數時候是無害的,是溫和的,但當他收斂好脾氣露出爪牙時,他是不可戰勝的。

  趙鐵柱瞄了她一眼,按了兩下喇叭,待門口眾人看過來,他降下車窗:「都杵在外面幹嘛,走啦走啦,戶外運動去啦。」

  眾人聞言,罵也罵爽了,正主兒來了,便紛紛上車。

  路虎駛出小區門口,王子衿道:「停車。」

  趙鐵柱依言踩了剎車。

  王子衿推開車門,面無表情的走到秦澤面前,咬牙切齒道:「你沒脾氣的嗎。」

  秦澤看著她,默然。

  「來京城幹嘛,分手發個短信就行了,」王子衿繼續說:「那就這裡說吧,說完滾回滬市去。」

  秦澤輕聲道:「他們不都是你朋友麼,也是為你好。我翻臉的話會讓你難做。」

  就這麼一句,王子衿身體晃了晃,惡狠狠道:「無聊。」

  她小跑著回了車子,砰一聲用力關上門。

  「誒,剛買的車,別這麼用力關門.....」趙鐵柱駕駛著車子跟上隊伍,頻頻扭頭看副駕位的王子衿。

  她側著身子,對著車窗,悄悄的抹眼淚。

  「吶,其實心疼的要死了,恨不得宰了張靈那小妮子了。就是倔著不肯服輸。」趙鐵柱嘀咕道:「那小子肯定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想哭就哭唄,幾十年的交情了,我還能笑話你?」

  王子衿忍了忍,沒忍住,大哭出聲,順手抓起車上的紙巾盒,猛砸趙鐵柱的頭:「就你話多,就你話多......」

  「疼啊疼啊.....別用硬角砸我頭......姑奶奶,車子要撞了,你.....打我幹嘛,你打那小子去啊.....」路虎車搖搖晃晃的開著。

  「我特麼的....那小子不給我加股份,我就弄死他。我老婆都沒這麼打過我......」

  京城的長城又叫八達嶺長城,是連綿萬里的長城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在延慶區的郊外,有點遠。來這兒遊玩的大多是外地旅客,本地人嫌少會來,除非帶外地朋友,或者有組織活動,才會過來一趟。

  臨近春節,遊客人數急劇下滑,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在一線城市,很多人會選擇在春節外出旅遊,或出國旅遊,因為大城市的年味不重,早已沒有過年的氣氛,所以趁著春節長期全家人一起旅遊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有身份地位的人來說,登山、釣魚、打高爾夫球這些運動,遠比在ktv嗨歌要有意義。

  王子衿興致不高,全程蒙頭走,不怎麼和小夥伴們說話。

  二代們猜測她是為剛才的事生氣了。小心翼翼的陪著,絕口不提秦澤這號人。

  張靈和張明誠兄妹並肩而行,落後眾人一大段,她舉目,看著王子衿的背影:「哥,你不做點什麼?看她那樣子,還是想著那個人的。」

  張明誠隨著她的目光,凝視王子衿姣好的背影,搖頭:「做不如不做,因為沒意義,靈兒,學的聰明些,你那些做法,只是在給我減分啊。」

  張靈不懂:「腳邊有礙事的石頭,一腳踢開就行了。」

  張明誠想了想,解釋道:「問題不是腳邊有石頭,而是我們站在另一條路上,想並道,只有靠攏過去。」

  張靈依然沒聽懂,在她的意識裡,有能力有背景,那就利用起來,把礙事的人和物統統剷除。

  張明誠沒法和涉世不深的妹妹解釋這些東西,歎口氣:「用你們年輕人的說法,知道暖男是怎麼上位的嘛。」

  張靈:「暖男就是備胎咯。」

  張明誠:「......」

  「哥覺得吧,暖男和備胎還是有區別的。」

  「那你說唄,暖男和備胎是怎麼上位的。」

  「.....」張明誠忽略掉備胎這個詞,道:「守望。」

  「所以說是備胎咯。」

  「靈兒,你這樣的態度,將來感情恐怕不會一帆風順。」張明誠說:「和他比較的話,哥是輸了,並不是哥不夠優秀,只是愛情就是沒道理的東西。我要爭,不能以勢壓人,你子衿姐又不是普通人家的水靈姑娘,哥派人搶就能搶過來。學你的做法,只會增添她的厭惡和反感。要靠耐心的,這才是正道。」

  張靈憂心忡忡:「那要是這條道走不通呢?」

  冷不丁被妹妹毒奶了一口,張明誠呼呼喘了兩口氣:「看緣分吧。」

  張靈雖然聰明,至少有小聰明,但張明誠知道她人生經歷太少,感情經歷更不多,她們談戀愛只是談戀愛,所以很容易看對眼,分的也快。到張明誠這個年紀,談戀愛就逃不開婚姻二字,婚姻和戀愛是不同的。

  確實得靠心機靠手腕,但不能靠損招。

  這年頭,婚姻要麼是衝著錢去的,要麼是真的兩情相悅,要麼年紀到了找個順眼的結婚,獨獨沒聽說靠打壓女方身邊的男人來結成婚姻的。

  又特麼不是小說,但凡有這樣劇情的小說,作者怕也是個智障。

  還有一種辦法,女方家長牆裂反對。

  必須是那種牆裂的反對,可他今天去王家,並沒有看到王老爺子或者王爸爸有準備裂牆的跡象。

  張明誠心裡頭其實沉甸甸的。

  「對了,這幾天別跟你子衿姐說話,她找你,你也別理。」張明誠突然道。

  「啊?為什麼。」張靈茫然。

  「我怕她打你,哥我左右為難。」

  「......」

  爬完長城,站在高點俯瞰風景,一群人氣喘吁吁,女人結伴聊天,男人結伴抽煙。累歸累,但都神清氣爽。

  他們大老遠過來,要的就是這種神清氣爽。人一定要到了一定年紀之後,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重要和舒服。

  「記得我們第一次結伴爬長城是什麼時候?」有人感慨道:「小學五年級對吧,還是子衿姐組織的。那會兒來了大概二十多號人,現在很多人都各奔東西去了,瑣事繁忙,過年都聚不起來。」

  「那時候趙鐵柱永遠是沖第一個的,現在不行了,看他這虛的勒。」有人笑道。

  「放屁,」趙鐵柱怒道:「老子夜御十女都不在話下,虛你個頭哦。」

  「夜御十女?」一個女人怒道:「就知道趙鐵柱你不靠譜,所以當年你偷偷追求我,我死活不答應,要答應了,現在我頭上就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我去,趙鐵柱追求過你?」

  「真不要臉,當初還說非子衿姐不娶。」

  趙鐵柱尷尬道:「初中的事你就別提了。」

  他們這一群裡,當初指不定誰喜歡過誰,誰表白過誰,但幾乎都沒有成事的。有的隨著時間遺忘在風中,有的至今想起還會感到遺憾或苦澀。

  眾人看看王子衿,又看看張明誠,這對就是最被看好,但似乎無法開花結果的一對。

  王子衿站在城牆上,眺望著群山起伏,山水寂靜。

  其實就算沒有秦澤,她也不會選擇張明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是個不講道理的東西。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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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5:23 |只看該作者
723 不是一巴掌的事

  晚飯定在京城一家很有名的竹香園,江南庭院的裝修風格,很受京城達官顯貴的喜歡。 出入此地用餐者非富即貴,高昂的價格擺在那裡,普通人即便進來,看一眼菜單,也會默默離開。

  臨近春節,竹香園的生意並沒有因此冷清,反而更加火爆,那些或在外打拼,或被丟到外地歷練的官富二代等等,都已回了京城,在假期裡吃喝玩樂。

  王子衿一夥人來的有點晚,訂的位置因過時作廢,到竹香園時已經沒有雅間,最後一個大包間剛剛也被人訂走了。

  「都是趙鐵柱啦,非要打牌,來晚了。」

  「多大的事兒,換地方唄。」

  「可我就想吃這家。」

  小團伙嘰嘰喳喳著,正準備離開,張明誠突然被人叫住了。

  張明誠回頭看去,喊他的人是同一個單位的同事,也是二代,叫唐文兵,兩人平日裡走得很近,張明誠八面玲瓏的性格,跟誰都能走得近。

  「文兵,好巧。」張明誠笑道。

  「你也來這兒吃飯?哪號包間,待會我過來找你。」唐文兵也笑起來。

  「正準備走,沒包間了。」

  「沒了嗎.....」唐文兵想了想,道:「要不跟我們一起?我們在大包間。」

  「方便麼。」張明誠猶豫道。

  「方便,只要你們方便,我們就沒問題。」唐文兵看向一群與自己並非一個圈子的二代,都是惹不起的二代們,至少他是惹不起的。

  王老爺子當年便已是大佬,能和他同事的,職位何止不低,都是些實權人物,十幾年過去了,自然也就爬的更高,走的更遠。

  大包間寬敞,足以容納兩桌人,兩桌之間隔著一個水墨畫屏風。包間四角擺著蘭花,東側是一個博古架,西側是一個書架。窗戶是古代那種木質鏤空窗。

  這本來是用於大型聚會的包間,今天被以黃巍為首的二世祖們包下。

  一流的二代從政,二流的二代從商,三流的二代混吃等死。在座的七八人裡,商政都有,皆以黃巍為首。

  黃巍是京城人,但老子以前在江南地區任職,慢慢攀爬中,調到京城,直到朝廷更新換代,作為龐大班底中的一員,如期得到提拔重用。

  屬於新生派勢力。

  黃巍依仗父親的權勢,在商場如魚得水,在京城,地位也水漲船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一點都沒錯。

  最心高氣傲的時候,一度覺得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二代們不過如此。在商城磨礪幾年,穩重了,但也更自信了,不再把倨傲擺在臉上。

  「黃總,有沒有興趣搞實業?」一個被父親丟到山東小縣城歷練的二代,打趣道:「只要你過來投資,我就給你開綠燈,你拿錢我拿政績。」

  黃巍笑道:「你少害我,你那破地方,搞房地產都得血虧。現在做實業的,要麼虧,要麼舉步維艱只求生存,做大做強的,又太過臃腫,傻子才做投資你。」

  其他人紛紛大笑,插科打諢。

  因為是老朋友,說話不怎麼顧忌。

  正說著,房間的門推開,說要出去抽煙的唐文兵回來,身後還領了一票的人。

  「給你們帶了幾個朋友過來。」唐文兵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情況。

  黃巍等人自然沒意見,甚至有人很欣喜,官二代也分三六九等,一個個小圈子,沒有熟人「帶路」或者父輩官職不到,很難融入高等圈子。

  他們自身已經算很不錯,但比起張明誠一夥,要差點。

  黃巍第一眼就看到了王子衿,愣了愣,先皺眉,繼而神色如常的笑了笑。

  根據他打聽到的消息,王子衿和秦澤已經分手了,一個失去王家做靠山的草根,何足掛齒。而且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秦澤並不是王家的白手套,甚至他和王子衿的情侶關係王家也是不情不願。

  如果和王家有利益牽連,他自然不會動秦澤。

  黃巍相信,不止自己一個人注意到秦澤,不是他的明星光環,而是他創下的一個個令人咋舌事跡。

  以前他在娛樂圈、金融行業混的風生水起,嫉妒他的人,能力不夠,能力夠的人,又嫌他規模不夠。畢竟把秦澤的產業拆分出來,雖說都不錯,但也不至於讓黃巍動心。

  真正動心的是虛擬現實技術,那才是好東西。黃巍覺得就算自己不動心,別人也會動心。只不過他更早的看到這一塊利益。

  前景絕非娛樂公司和私募能相提並論的。

  秦澤比他想的執拗,護著盤子裡的食物不允許任何人分一杯羹,既然不要入股,那他就自己拿。

  目前看來,他做了件損人不利己的人,如秦澤所言,只要撐一段時間,盜版的影響就會縮小,他也確實沒辦法,時代在發展,法律在完善,沒以前那麼好操作。

  但只要秦澤繼續做大規模,黃巍就有很多辦法卡住他,逼他就範。

  兩桌人隔著屏風吃飯,在唐文兵的帶動下,身邊的人陸續過去敬酒,攀談。

  王子衿小團隊裡又有張明誠這樣八面玲瓏的人,其他人情商也不低,迅速打成一片。

  但黃巍注意到一個細節,過去敬酒的都是自己身邊的朋友,而對方似乎一個都沒過來。

  地位落差就顯出來了。

  黃巍暗暗皺眉,以家裡老子現在的權勢,他比隔壁桌最大的二代也差不了多少。但也知道人脈比意氣重要,便端著酒杯過去。

  他和張明誠談笑風生,和趙鐵柱拍肩大笑,每一個人都很給他面子。端著酒杯打圈,到了王子衿,黃巍笑瞇瞇道:「子衿姐,上次在滬市碰到沒來得及喝一杯,來來來,滿上,乾一杯。」

  但王子衿沒搭理他。

  這就很不給面子了。

  黃巍那幾個朋友或許不知道,王子衿的發小們卻是知情的,黃巍在滬市搞得小動作,因為事關秦澤,秦澤又事關王子衿。

  發小們都覺得秦澤是被黃巍整了,所以又跑京城來抱王家大腿。

  十足的一個渣男。

  「滾一邊去。」王子衿面無表情,但言辭犀利。

  黃巍笑容漸漸消失,看了看王子衿,又看看她的發小們,嗤笑一聲:「看不起我是吧。」

  大家都是二代,我老子現在位置不比你老子低,或許說比你老子還要高,你有什麼底氣在我面前高高在上說這樣的話。

  王子衿當他不存在,自顧自的夾筷吃飯。

  王家嫡孫女的目中無人氣焰,那可比誰強,比誰都囂張。

  這是秦澤和秦寶寶永遠都見不到的一面。

  黃巍面皮抽了抽,「懂了,為秦澤啊?嘖嘖,你倆不是分手了嗎。難道餘情未了?那你早說啊,他要是你王家的人,我就放過他。可惜他不是,你又何必?被人家始亂終棄,灰溜溜的跑回京城,我搞他是為你出氣。我都沒讓你說謝謝......」

  「啪!」王子衿抬手一巴掌。

  包間頓時寂靜。

  想著要不要當中間人出場做和事老的唐文兵徹底傻了。

  二十幾號人,目光全落在王子衿的臉上,以及黃巍漸漸猙獰的臉上。

  黃巍面色猙獰:「你再動個手試試。」

  王子衿反手又一巴掌:「啪。」

  被人扇巴掌的滋味,別說現在,就算以前他都沒經歷過。黃巍當場炸了,一揮手,把酒杯碗筷掃落在地,「我特麼.....」

  他話沒說完,一桌人,十四個,「嘩」一聲站起來,每個人都冷冰冰的盯著黃巍。

  趙鐵柱和張明誠伸手握住啤酒瓶......

  黃巍臉色微變,進退維谷。

  王子衿瞅著他,冷笑:「打你怎麼了,你是想和我打架,還是和我王家打架。和我打架的話,可以的,你現在動手試試?我不知道你朋友敢不敢動手幫你,但我的朋友能把你打殘信不信。」

  「要麼試試和王家打架,看你老子願不願意,看他願不願意為你和我王家掀桌子。下一屆開會,老子或許希望再往上挪一挪屁股,我爺爺雖然退休了,但他要是出面「提點」幾句,你猜家裡老子能順利嗎。」

  趙鐵柱咧嘴:「算我趙家一個,反正我老子就我一個崽。」

  「呦,黃家多厲害啊,嚇的要死。」

  「姓黃的,你舅不是在我外公手底下幹活嘛,悠著點啊,好久沒找樂子了。」

  「嘖嘖,得了幾年勢,囂張的勒。」

  一群人冷嘲熱諷。

  黃巍頓時不說話。

  黃家崛起的快,根基不穩的弊端也隨之而來。盟友少,人脈不足,這是每一個新崛起家族不得不承認的短板。

  反觀王家,那尊定海神針撇開不談,王家是京城老牌家族,就像四合院裡的老榕樹,根深蒂固,你永遠不知道它的根莖蔓延到什麼地方。

  盟友、姻親、世交、門生.....枝繁葉茂。

  別說扇一巴掌,就算把他打進醫院,黃家也未必願意和王家掀桌子對著幹。

  「廢物,難怪只能通過家裡的關係撈點錢,腰包鼓了,就覺得老子第一天第二,開始目中無人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先不提秦澤和王家有沒有關係,即便沒有,最多十年,你就會被他遠遠甩在後面,連背影你都看不到。紫晶科技是我的,東風有我的股份,你記好了,再敢動我的東西,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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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5:38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724 阿楚姑娘

    秦澤坐在路邊,坐在小板凳上,望著燈光闌珊的城市,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剛請警衛吃了頓燒烤,喝了幾瓶冰鎮啤酒。其實守在小區外面吹冷風也不怎麼苦,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警衛扯皮。

    教他們怎麼炒股、理財,聊聊娛樂圈比較隱私的八卦和內幕。

    幾天下來,本來面對他搭訕堅守崗位面無表情的老警衛,現在也能皮幾句,問點投資理財的建議。警衛裡頭有兩個人剛剛還買了寶澤投資的基金

    王子衿可能氣還沒消,要不然不會不理我。

    所以,我可能被趙鐵柱坑了。

    開後宮就像炒股一樣,想盡辦法也要把她們套牢。蘇鈺最窮,所有的資金都買了鹹魚股,鹹魚股暴漲成海澤王股,她臉上笑嘻嘻,鹹魚股跌成渣男股,即便她又哭又鬧,也沒勇氣和決心割肉。

    姐姐次之,她十幾年的收入全買了弟弟股,她是被套的最牢的。

    子衿姐最富有,也傾盡家產買了鹹魚股,但她底子厚路子廣,虧了錢還能再賺。

    蘇鈺還不知道自己買的股已經暴跌,姐姐的話,他好歹是穩住了。

    如果三個女人同時崩盤,秦澤還是會選擇先穩住姐姐。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一濕,擇乃大者而啪之,其乃小者而棄之。

    先穩住姐姐就對了。

    「哈,我又想到當初跟著子衿姐一起打架的時光了,真爽啊,逮著刺頭就打,看誰不爽就懟。我們當年可是統治了小學部和初中部。」出門時,趙鐵柱興奮的感慨:「剛才要不是子衿你眼神攔了我,我肯定揍他丫的。」

    飯當然不可能繼續吃了,撂下狠話後,王子衿帶著發小們離開。

    黃巍滿腹怒火,但考慮到自己人少,真打起來估計過年得在醫院躺著,而向來引以為傲的家世,在他們尤其那個女人面前,委實沒什麼優勢,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還是以前好啊,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絕不嗶嗶,現在得靠腦子,比較累。」王子衿道:「趙鐵柱你也記得多動動腦子,老這樣莽,少不得被你爸揍的。」

    她沒和發小們說謝謝,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不需要。

    王老爺子之所以看中王子衿,除了她的能力,最主要的便是她早早的打下了屬於自己的班底,拉好了團隊。這些都是將來可以互相扶持的人脈。

    為了確保王子衿始終在團隊的核心位置,他主張與張家結親。

    約好了元宵再出來玩,王子衿和一群發小們分別,沒讓趙鐵柱送,而是問張明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送自己回去。

    出來時她沒開車,坐的是趙鐵柱的車。

    張明誠一愣,浮現笑容:「好啊。」

    王子衿再看張靈一眼,張明誠略微猶豫後,便道:「靈兒,你自己先打車回去。」

    興許是知道自己觸怒了王子衿,沒嚷著要一起,張靈乖巧的「哦」一聲。

    回去的路上,王子衿笑道:「明誠還不交女朋友?」

    「沒,」張明誠笑了笑:「打算光棍到三十歲。」

    王子衿:「三十歲再交女朋友就遲了,等你三十歲,鐵柱孩子都上小學了,你才開始談對象。」

    張明誠笑道:「看緣分吧。」

    王子衿嘆口氣:「何必呢,你這樣讓我很難受。明誠,好姑娘這麼多,比我漂亮的,比我優秀的,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為什麼非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值得嗎?」

    張明誠沉默片刻,「那你呢,你為他做這麼多,值得嗎。你打了黃巍,固然不會讓黃家和王家交惡,但兩家必定心生芥蒂,無故樹敵,官場大忌,就為了他?」

    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在娛樂圈順風順水,雖說離不開他自身的才華,但背後沒人罩著,誰信。

    滬市的私募公司不斷的在過線的邊緣瘋狂試探,沒人罩著,可能嗎。

    王子衿背地裡做的很多事情,秦澤和秦寶寶未必知道,但張明誠可以查到。

    王子衿搖搖頭:「我們的事,與他無關。我一直把你當哥哥,或者兄弟,是能交一輩子的朋友,卻獨獨沒想過要發生友誼之外的感情。不是你的錯,和他也沒關係,就算他不曾出現在我的人生中,我也不會選擇你。對不起明誠,我還是喜歡他那樣的。」

    張明誠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並不需要為此有心理負擔。」

    王子衿揉了揉額角,疲倦而無奈。

    相比起死纏爛打的男人,默默守望的男人更讓女人難以招架,前提是這個女人有良心。

    換成別的女人,有張明誠這樣的大帥哥默默等待,甘願為你耗費光陰做一隻單身狗,估計會愧疚,會心軟,然後退步,試著做藍顏,再然後一步步增進

    算了算了,不管了,以後他年紀到了,即便自己不願意結婚,家裡長輩也會逼著他娶妻。

    車子經過小區門口時,王子衿目光在窗外搜索,卻沒找到秦澤的身影。

    現在是晚上九點,王子衿表面上對秦澤不屑一顧,其實有偷偷關注,前兩天,他都是待到晚上十點才回去。

    沒看到秦澤望妻石般的身影,王子衿有點失望

    王家燈火通明,二叔和兩個姑父、小姑在大廳搓麻將,王媽媽二姑楊萍在邊上圍觀,王爸爸坐在沙發看電視,電視機播著新聞,氣氛很熱烈。

    京城的年味同樣不高,但達官顯貴們趁著過年走關係,基本能從初一開始,一直走完假期。所以在高層生活圈裡,年味倒是比普通人要重。

    王子衿不禁想起去年在滬市過春節,明明不走親戚不出去玩,本該很無聊的,但她就是懷念去年的春節。

    「爸,我有點事要和你說。」王子衿道。

    王承賦戴著眼鏡的目光從電視機上移開,起身:「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王家主樓的大廳足足有一百平米,分大客廳和小客廳,大客廳是會客用的,小客廳才是家人平時說話聊天的地方。父女倆來到大客廳,和那桌搓麻將的隔著一個博古架。

    王子衿給父親泡了杯茶,把吃飯時的事兒說了一遍,她說:「爸,他要還是不長眼,我就要動手了。沒事吧?」

    王承賦搖搖頭:「沒事,我王家的女兒,總不能讓人給欺負了。」他笑了笑:「要不你爺爺得罵死我。」

    王子衿展顏一笑。

    「爸覺得黃巍這個人怎麼樣?」

    王承賦笑了笑,似乎不屑評價,「我正要和你說說那小子的事」

    王子衿立刻道:「我和他沒事。」

    王承賦抿一口熱茶,無奈道:「你這矯情又倔的毛病,真是跟你爺爺一模一樣。」

    王子衿不說話。

    「這次是不準備跟他走了?」王承賦道:「你爺爺昨天還和我說,如果你不回滬市了,就安排你和張明誠相親。」

    王子衿瞪大眼睛:「爺爺說過不強求的。」

    王承賦嘿一聲,「政客的話你也信?王家的昌盛在你爺爺眼裡,比什麼都重要。」

    「那又怎樣,」王子衿撇撇嘴:「只要你不強迫強迫也沒用,大不了我再」

    她本想說「再一次離家出走」,想起滬市的那段時光,她沉默下來,眼中滿是落寞。

    王承賦察覺到女兒的情緒,感慨道:「難得有情人,所以想跟著他就走吧,不用顧慮家裡。」

    王子衿詫異道:「爸你好像很欣賞他的樣子。」

    王承賦點頭:「人中龍鳳,自然欣賞。」

    王子衿抬槓:「可明誠更適合做王家女婿,大家都這麼想,就算爺爺也是這麼認為的。」

    知道女兒嘴硬,王承賦沒拆穿,指尖捏著茶蓋,輕扣茶杯:「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騎馬打仗有一手,但論治國,他差了些。老一輩的人在槍桿子裡贏得了天下,但其實都不懂的怎麼治國。那些年摸著石頭過河,做了很多錯事,走了很多彎路。一代總是強過一代的,你爺爺覺得聯姻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這麼看。生意人做到一定規模,同樣能以商克政。秦澤有這樣的潛力,他現在或許還很稚嫩,但再過二三十年,你猜猜他會走到什麼程度?在爸看來,他能給王家帶來的裨益,不會比張家差。」

    王子衿悶悶道:「所以爸也只是從一個政客的角度選了秦澤?」

    「天下熙攘皆為利字,你這心態不轉變,將來會吃虧的。」提點了一句後,王承賦道:「我憎惡聯姻。」

    王子衿心裡一動,猶豫再猶豫,終究忍不住道:「爸,您當年是不是背著我媽出軌了?」

    這不是疑問句,更應該是肯定句,但語氣如果太肯定,可能會觸及父親的逆鱗,王子衿心想自己老大不小,要是還被父親滿屋子追著揍,那就太丟人了。

    興許是幾十年前的程陳年往事,王承賦不再像以前那樣忌諱,他目光閃動著,最終點點頭。

    「那要是當年爺爺不反對,爸是不是就和我媽離婚了?」王子衿搖搖望了眼麻將桌邊的母親。

    「我和你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年代雖然已經開始流行自由戀愛,但我們的出身注定了沒有戀愛自由。結婚之前,我和你媽只見了三次,當然不可能有感情基礎。可身邊的人都這樣,我們也沒辦法。你出生一年後,我被調到南方歷練。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姑娘,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娶的女人。」

    王子衿早知道這件事,全家人都知道,這是王家的禁忌,誰敢提,爺爺就會大發雷霆。

    「那一定是個很漂亮的阿姨吧。」王子衿悵然道。

    「不,」王承賦搖頭:「真正的愛情和漂亮無關,她沒你媽漂亮,甚至小學都沒畢業,生活的重擔把她壓的分外疲憊。但她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很亮,很真誠,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了。在相處過程中,慢慢的,我終於知道吸引我的東西是什麼,是不屈,是勇敢,是堅強,是身處卑微卻毅然向命運發起反抗。那正是我所渴望的東西。和她比起來,哪怕我出身豪門,身居高位,但在精神上我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是矮子。」

    「我深深被她吸引,愛上她,並決定回京城後就和你媽離婚,那才是我要娶的女人。」

    「但是爺爺不同意?」王子衿小心翼翼道。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他爭吵,拍著桌子爭吵。」王承賦苦澀道:「當時我在南方歷練,回來後就能升職,你爺爺當然不會同意我離婚,婚內出軌,且有了私生子,在那個樸素的年代,足以毀掉我的仕途,毀掉我的一生。我終究是沒勇氣和命運反抗,我是懦夫。」

    「你媽早年和我慪氣,就是為了這事,累得你跟著爺爺生活這麼多年。」

    王子衿一臉幽怨。

    「聯姻的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的事,其中有太多的利益交纏,兩情相悅到還好,若是沒有感情,將來只會是痛苦,因為你連離婚都做不到。爸支持你和秦澤,不是說他比張明誠好,他要真這麼好,你就不會賭氣回家。但你選擇他,你就有後路,再退一步說,將來他要是對不起你,爸收拾他也沒顧忌。」

    「還,還有私生子啊!!」王子衿特麼震驚了。

    她只知道爸爸早年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但不知道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娃。

    活了二十六年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個弟弟或妹妹?

    「原來爸也是個渣男啊。」王子衿想起媽媽頭頂一片綠,頂了二十多年,再想想自己,心有慼慼焉。

    這話說完她就後悔了,小心翼翼的看父親的臉色。

    但父親不以為意,笑了笑。

    王子衿試探道:「那,那個阿姨呢?還有那個孩子呢,爸這麼多年,就沒聯繫過?」

    就這麼一句,剛才還面色如常的王承賦,突然垮了。

    父女倆沉默下來,王子衿不敢說話,父親的沉默說明了一切,她想,自己可能觸碰到了父親真正的禁忌。

    恰好此時,小客廳裡王子寧把煩人的時政新聞關了,切換成網絡狀態,選了首歌作為搓麻將的背景音樂。

    那是一首秦寶寶去年在《歌星》舞台上唱過的歌,在她的一系列精品歌曲中,並不出眾,至今聽的不多。

    歌名《阿楚姑娘》!

    在距離城市很遠的地方

    在我那個沃野炊煙的故鄉

    有一個叫烽火台的村莊

    我曾和一個叫阿楚的姑娘

    王子寧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模仿成熟男人的嗓音,嚎著:「阿楚姑娘,鄉村的風裡瀰漫你的香,風吻過的口紅欲蓋彌彰。」

    王子衿再看父親,一陣頭皮發麻。

    陳年往事,突然如洪水決堤,這個男人竟然紅了雙眼,嘴唇輕輕顫抖。

    阿楚姑娘

    時間的淚眼撕去我偽裝

    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阿楚姑娘

    此時此刻你身在何方

    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可曾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紛紛往事,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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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 妥協的方式


    父親的樣子讓王子衿知道,再嚴肅的人,心裡也有那麼一片柔軟的地方。

    這些年,父母的關係已經好很多了,甚至王子衿有時會腹誹,可別一把年紀了再給我添個弟弟妹妹啥的,畢竟二胎政策開放了。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母親或許這輩子都沒能走進父親的心裡,他們的和睦,是一種對歲月的妥協。

    她不喜歡張明誠,除了本身不愛,再就是對聯姻的抗拒,是父母那裡得來的心理陰影。

    好久好久,王承賦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恢復往日嚴謹做派,「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人永遠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但可以把握未來。想起一件事忘了和你說。」

    王子衿看向父親:「什麼事。」

    王承賦:「晚上回來的時候,我見他還在小區外,就跟他說以後別來了。」

    王子衿愣愣的看著父親,心突然涼了。

    王承賦「嘖」一聲:「一直在外面站著,影響很不好,昨天你爸還被別人調侃了。他一定我這麼說,嚇得立刻就走了。」

    「爸,」王子衿蹭一下站起身,帶著哭腔,大聲道:「你怎麼這樣。」

    家裡人怎麼嘲諷秦澤,他都可以不當回事,但如果父親說讓他走,並不准以後再來,那幾乎是表明態度和立場了。

    難怪她回來沒看見秦澤。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吧?

    今天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再被自己爸一個補刀,就算心灰意冷回滬市也不奇怪。

    那他們兩人之間

    想到這裡,王子衿心態頓時炸了,急惶惶的奪門而出。

    一路狂奔到小區門口,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她轉頭四顧,自然是不可能見到秦澤人的,掏出手機打他電話,電話提示關機。

    王子衿的心徹底涼了。

    這時候關機,只有一種可能,他人在飛機上,飛往滬市的飛機。

    他真的走了,離開京城,也離開了她。

    別走啊。

    你再等幾天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呢。

    剎那間,擠壓在心裡的情緒爆炸,王子衿蹲在小區門口,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那個需要幫你連線家裡嗎,或者有什麼能幫忙的?」中年警衛見她哭的聲音,湊過來詢問。

    他們可不是保安,他們是警衛,擱在古代就是侍衛,小區裡的都是大老爺,老爺的家眷們遇到麻煩,當侍衛的理當上去說:請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王子衿慌慌的抹一把眼淚,吸一下鼻子,帶著鼻音:「秦澤什麼時候走的。」

    警衛回憶了一下:「下午六點半左右吧。」

    王子衿算了算,如果乘最快的航班,他現在快到滬市了。

    「因為手機沒電了,就回酒店充電去了。」警衛補充一句。

    「你說什麼?」王子衿猛抬頭,看他。

    警衛:「充電啊,他一直給我們將怎麼炒股,在手機上操作給我們看,講著講著就沒電了。」

    「」王子衿險些喜極而泣,扭頭就跑回家,開著車子再出來,去酒店找秦澤。車開一半才想起來不知道秦澤住哪個酒店。

    於是車停路邊,給趙鐵柱打了個電話。

    「你問秦澤的酒店?」趙鐵柱八卦道:「喂喂,這麼容易就被哄好了?我子衿大小姐的傲氣呢。」

    「再嗶嗶我現在過來打你,」王子衿咬牙切齒:「快說。」

    趙鐵柱:「我猜他在黃門大酒店。」

    「猜?」王子衿揚眉。

    「嗯,我和他聊天的時候,他說酒店前台的妹子很漂亮,波大臀翹的。你家附近的話,前台妹子漂亮的,又高檔的,好像就黃門酒店。你去找找看。」趙鐵柱道。

    王子衿抽了抽嘴角,強忍著調車回家的想法,朝黃門大酒店開去。

    黃門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現在五星級酒店遍地開花,其實設施lo的一逼。黃門酒店的設施、環境、裝修、服務都對得起五星級酒店的名號。

    當然,對於王子衿這種和秦澤開個房也要選六星級的豪門千金來說,五星級也算不上高檔。只是這一片沒有五星以上的酒店,否則王子衿找都不用找,直接奔最貴的酒店去找秦澤。

    在前台妹子那裡得到秦澤確實還未退房的信息後,王子衿結結實實鬆口氣,但問房間號時,前台妹子沒直接告訴她,而是打電話到秦澤房間通報。

    得到確定答覆後,前台妹子微笑:「他在2013號房間。」

    王子衿微笑點頭:「謝謝。」

    很仔細的再看幾眼前台,放心的上樓去了。

    一般般嘛,七分不能再多。

    這樣的女孩,某個黑了心的蛆的公司裡比比皆是。

    她剛等到電梯下來,叮,電梯門敞開,秦澤站在電梯裡,儘管臉上戴著口罩,但王子衿仍然能感覺到他在朝自己微笑。

    兩人對視片刻,王子衿眼眶微紅,螢光閃爍,隱隱有哭出來的跡象。

    「先上樓。」秦澤把她拉進電梯。

    刷卡進房間,王子衿輕輕掙開秦澤的手:「我以為你回去了。」

    秦澤嘆口氣:「你再不來,我就真的回去了。」

    堂堂海澤王,自發跡以來,還沒受過今天這樣的氣。

    「你走什麼啊,」王子衿紅著眼,「你那麼對不起我,你還有理了麼,受點委屈怎麼了,有我委屈嗎。你敢走我就飛滬市打死你。」

    子衿姐還是這麼矯情!

    秦澤心裡嘆息,道:「那為什麼又來了。」

    王子衿抽了抽鼻子,強行讓自己不掉淚:「怎麼辦,我還是忘不掉你,我假裝自己不關心你,但每天早上起來都不由自主的想你是不是還在外面。看到他們這麼欺負你,我難受的要死。可我不想原諒你啊,不想接受那麼過分的事,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就是捨不得你,好氣啊,我好氣啊」

    大概是真的覺得好氣,說著說著,她又掉眼淚了。

    「氣的話就打我,就盡情的支配我的後半生。」秦澤擦著她臉龐的淚痕:「但別離開好嗎。」

    王子衿哭了半天,情緒稍稍穩住,瞪著秦澤:「我過來找你,你卻一點都不意外,是不是覺得吃定我了?」

    「我意外啊,我很意外。」秦澤道:「但我畢竟是海澤王了,海澤王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人物。」

    熟悉的畫風讓王子衿破涕為笑。

    「其實早就想來了,但又不敢來,害怕你還生氣,害怕你不原諒我,害怕滿載希望而來,卻失望而歸。」秦澤低聲說著情話,順帶賣一波隊友:「是趙鐵柱暗示了我,我才過來的。」

    王子衿一聽,頓時揚眉:「趙鐵柱?」

    「是啊,他在朋友圈發的那首詞,特地@我,」秦澤說:「他說你一直想著我,人也憔悴了,我一聽,心疼的不行,第二天就過來了。」

    王子衿咬牙切齒:「回頭我一定要修理他。」

    「但沒有他,我就不可能在這裡抱著你。子衿,跟我回滬市吧,我們領證去。」秦澤道。

    如果非要三選一結婚,他只能選王子衿。他和姐姐是不可能了,而王家的家世也不允許王子衿做一個沒名分的女人。

    王子衿搖搖頭:「我不會回滬市了,我已經答應爺爺要留在京城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回滬市了。」

    秦澤皺眉:「那我爸媽怎麼辦,哪有媳婦不回家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姐她」

    「別說,」王子衿纖細的手指按在他嘴唇,神色複雜:「沒有姐姐,從來都沒有姐姐,是我自己不想回滬市,是我要留在京城阿澤,求你,不要說。」

    秦澤看著她,又一次明白子衿姐和姐姐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正如姐姐不願意那隻入室狼再踏入家門半步,王子衿同樣不願再提及閨蜜,那個對弟弟一往情深的閨蜜、那段不被世人認同的愛情。

    既然難以割捨,就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在不曾聯繫的情況下,在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下,她們默契的選擇了相同的方式來妥協這段感情。

    「阿澤,」王子衿柔聲道:「記得我答應做你女朋友那天,你跟我說的話嗎?」

    秦澤仔細回憶,「餘生,請多多關照?」

    「嗯,」她嫣然一笑:「餘生,請多多關照。」

    晚上王子衿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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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726 滾吧(終章一)

    臘月三十,除夕。

    秦澤趕在大年夜前回到滬市,王子衿不肯跟他回滬,當然也不會跟他回來過年了。他答應過姐姐,要回家過年的。王子衿也不願意他待在王家過年,王家的人不待見他,待著受氣麼,王子衿不捨得。

    往後的日子估計少不得滬市京城兩地跑,王子衿沒和他約定多久去一趟京城,一副你自己意會的意思。

    秦澤的根基全在滬市,姐姐和蘇鈺也在滬市,他不可能陪王子衿留在京城。以後難免要做一對異地夫妻。好在滬市到京城,乘飛機也才兩個半小時的路程。

    去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拎著一隻行李箱,先回了趟家,姐姐見他孤身回來,暗暗鬆口氣。絕口不提京城的事,絕口不提那個永遠不想再見的閨蜜。就好像弟弟真的只是出去旅遊一趟,回來了,就又屬於她了。

    趁著老爺子在書房,媽媽在客廳,姐弟倆在房間裡熱吻。

    「怎麼不穿裙子,你這樣我很難開車門。」秦澤一手摟著姐姐纖腰,另一隻手在她渾圓結實的臀部遊走。

    姐姐今天穿的是白色針織衫,配一條修身鉛筆褲,這種褲子特別顯腿,又直又長,好想給她量量。再就是能很好的勾勒出完美的臀型,屁股不翹的女人不適合穿修身的鉛筆褲。

    秦寶寶懨懨的推開他,「你別,我身體不舒服。」

    秦澤緊張道:「感冒了?來,我給你把把脈。」

    裝模作樣的扣住姐姐手腕,沉吟一下:「嗯,是有點小感冒,不過無妨,我來給姐姐打一針就好了。」

    其實他把不出任何病情,把脈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卵用。中醫靠把脈來對病者血管進行粗略評估,僅此而已,基本上單靠把脈其實無法下任何正確的診斷。

    秦澤下半身貼著姐姐的滾圓的臀部,蹭了蹭:「十八釐米的大針管,可能有點疼哦。」

    「呵。」秦寶寶不屑的笑一聲:「腦子裡就這點事。」

    「一日為姐姐的炮手,終生為姐姐的炮手。」秦澤一臉認真。

    兩人分別一個星期,本該天雷勾地火,戀姦情熱,在爸媽眼皮子底下瘋狂開車才對,但秦寶寶身體確實不舒服,秦澤雖然把脈不出,但看她神色能看出一些。

    「就是頭有點暈,乏的厲害,老想睡覺。」秦寶寶皺著小眉頭,可憐巴巴的神色看弟弟,道:「可能是沒休息好。」

    「那你睡一覺吧。」秦澤摟著她上床:「我就在邊上守著。」

    秦寶寶脫掉鉛筆褲,兩條大長腿白嫩白嫩,修長性感,白花花的皮膚襯著藍色蕾絲邊的胖i,她察覺到秦澤火熱的視線,趁他魔爪伸過來之前縮進被子裡,嗔道:「我可真睡了,上了床就不能開車了,不安全。」

    上床開車的行為不啻於以200碼的時速繞著交警打圈,媽媽和老爺子就是交警

    下午五點,天早早的暗下來。

    裴南曼別墅,蘇鈺懶洋洋的蜷縮在單人沙發,房間裡空調輸送暖風,黑色的秀髮披散在肩膀,精緻的臉蛋滿是倦意,昏昏欲睡。

    裴南曼從外面走進來,皺了皺眉,把角落裡的加濕器打開。她有點鼻炎,冬天開空調如果沒有加濕器,鼻子會很不舒服。

    「別睡啊,下來幫我剁餃子餡。」裴南曼說。

    「累,不想去,」蘇鈺眼睛都沒睜,語氣慵懶:「讓東來和紫琪幫你唄。」

    「他們不會。」

    「說得好像我就會是的。」

    裴南曼也不生氣,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一口,「他還沒回來?」

    「不管他。」蘇鈺語氣幽怨:「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呸,隔壁老王。」

    「現在怕不是在京城樂不思蜀咯。」裴南曼酸溜溜的感慨道。

    蘇鈺幽幽嘆口氣。

    一想到秦澤心裡就火,那傢伙估計是怕她有情緒、阻擾,悄溜溜的跑京城去了。飛機落地才發短信告訴她。

    這是去認錯了吧。

    這是要復合的節奏麼?

    蘇鈺當時就氣的在床上360度打滾,加尖叫。

    蘇貴妃只差一步就能登上皇后寶座,從此母儀天下。誰料那個王家廢后竟然迴光返照,捲土重來,殺了個回馬槍。

    老王不死,本宮永遠是妃麼?

    真特麼想丟她一百個蕾姆,砸死她。

    因為秦澤的事,先後和父母吵了好幾架,算是半決裂了。蘇家和外婆家都不能去,她也不願意去,大年三十的,除夕夜只能跟著曼姐過了。

    還好曼姐是只單身狗,自己可勁兒的噌除夕,不用看男主人臉色。

    「不剁餃子餡是吧,」裴南曼斜眼:「我也可以選擇帶東來和紫琪去李家過年,奶奶很想他們。」

    蘇鈺緊張起來,苦著小臉:「曼姐,大家都是單身狗,單身狗不應該相互取暖,並且舔毛嗎?你不能做這麼過分的事。」

    單身狗

    裴南曼眼角跳了跳。

    「你這個小三當的,我都替你心酸。」裴南曼唉聲嘆氣。

    蘇鈺神色一暗。

    蘇鈺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接通電話,然後臉色陰轉多雲,多雲轉晴,瞬間明媚起來,撒歡的跑出門去。

    裴南曼跟著下樓,聽見蘇鈺大長腿不停連跨台階的腳步聲,到了客廳,果然如她所想,那個男人回來了。

    她那個沒什麼骨氣的閨蜜一個乳燕投林撲到男人懷裡,傻笑。

    「你來我家幹嘛。」裴南曼沒好氣道。

    「接我老婆回家過年。」秦澤道:「哪有過年在朋友待的道理。」

    「你正牌女友呢?」裴南曼問。

    「在京城,沒回來。」

    「呵,千金大小姐,請不動了吧。」

    秦澤也不解釋,撫摸蘇鈺的秀髮:「我們回家吧,我爸老掛念你了。」

    「可以嗎?」

    「當然可以,」秦澤柔聲道:「以後每年的除夕咱們都一起過除非我去京城了。」

    「京城王子衿她」蘇鈺頓了頓,懂了,不再提,眉眼中揚起明媚的笑意,改口道:「走吧。」

    「誒,」裴南曼叫住:「走之前先幫我家把菜做了。」

    蘇鈺轉頭,不悅道:「我們又不在這裡過年,你自己做唄,我們要趕回去吃飯啦。」

    裴南曼柳眉倒豎:「我一巴掌打死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小蹄子。」

    蘇鈺一縮腦袋:「幫她做幫她做,瞧她可憐的嘞。」

    秦澤尋思著做一頓飯頂多半小時,便同意了。

    裴南曼進廚房做他幫手,砰砰砰的剁餃子餡。

    「花樣還挺多的,」秦澤看了眼餃子餡,嘖嘖兩聲。

    有韭菜的,有牛肉的,有蛋黃的,有白菜豬肉餡的,連驢肉都有,但量都不大。

    「你就負責把肉剁好,調料交給我,包餃子會嗎。」

    「我有什麼不會的,我這十幾年的廚藝。」裴南曼自信滿滿。

    結果包出來的餃子毫無美感,就是強行捏在一起的,更像湯圓。

    「反正能吃就行了對吧,我本來就是實用主義者。」裴南曼狡辯道。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秦澤點頭。

    你乃子比我大,你說的對。

    順便再給她做了一桌豐富的家常菜。

    裴南曼嗅著菜香,反思道:「我的廚藝是不是真的不行?」

    秦澤敷衍:「棒棒噠。」

    「得了,」裴南曼翻白眼,「紫琪和東來都不喜歡吃我的菜,但他們不敢說,蘇鈺倒是經常打擊我。」

    秦澤訝然道:「吃錯藥了吧,你竟然承認了?」

    裴南曼當即揚起眉,抓起鍋勺作勢要打,隨後無奈嘆口氣,放下來:「王家那邊搞定了?」

    「算是吧。」

    「打算什麼時候辦酒席?」

    秦澤沉默幾秒:「領證,不辦酒。」

    「王家人能同意?」

    「我管他們同不同意,等子衿姐懷了肚子,他們不認也得認。」

    裴南曼莞爾:「將來少不得要被王承賦穿小鞋,寒門娶千金,想要能大聲說話,就少依賴他們,將來啊,小事找王家幫忙無所謂,大事別依靠他們,明白嗎。」她柔聲道:「王家枝葉繁茂,能量大,但總有他們的短板,只要你生意越做越大,就會他們請你幫忙的時候。記住,可以合作,不能依附,這是曼姐的經驗之談。」

    秦澤點點頭:「以後會多向曼姐取經的。」

    裴南曼和李家的關係,值得他借鑑和參考。

    「李家終究比不上王家,你的路子,還需要自己摸索,曼姐再給你提點意見,灰色產業鏈千萬不要碰。以後別只想著賺錢,努力去提高自己的影響力,是商人的影響力,而不是明星。讓更多的人離不開你,離不開你的東西。虛擬現實技術就是很好的一條路子,爭取做這一行的龍頭企業,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以後不妨多試著做實業,不要怕臃腫,臃腫也有臃腫的好處,等到哪天你把政府給「綁架」了,想你死的人都忌憚你死,你就安全了。」

    「最好再把影響力擴充到國外,把自己打造成「民族驕傲」式的企業,這樣你才算真正高枕無憂。只在國內摸爬滾打,終究是不保險。做到這一步,你就做到了以商克政。」

    秦澤若有所思。

    「有時候挺羨慕蘇鈺,雖然男人不怎麼靠譜,但也不賴,該疼的時候疼,該寵的時候寵,反正她自己也覺得這樣挺好,嘴上要面子嚷嚷打倒王子衿,其實也就那樣了。」

    「你也可以找一個靠譜的男人,外頭追你的男人不少吧。」秦澤擠眉弄眼:「有碰頭讓你心動的男人嗎?」

    「有啊。」裴南曼淡淡道。

    「真有?」秦澤吃了一驚。

    裴南曼促狹的目光:「是不是心裡不平衡,不舒服?」

    秦澤忙搖頭:「我就是很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讓您老人家動心。」

    裴南曼一個板栗敲他腦瓜,殺氣騰騰:「老人家?」

    秦澤咧嘴。

    裴南曼恍然,目光閃動:「當然是很優秀的男人,聰明、睿智,初見時並不起眼,但以極快的速度成長,從一株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偶爾會像不成熟的孩子,說話做事對待感情,都稚嫩的讓人惱火。可這些都不足以掩蓋他的光芒,他站在哪裡,哪裡就會為他喝彩。你會發現,在他面前,其他男人都顯得平庸且無趣。」

    「世間還有這種男人?」秦澤撓撓頭,小心翼翼道:「曼姐,不會是我吧?」

    「不是。」裴南曼道。

    「那我就放心了。」

    裴南曼嫣然一笑:「滾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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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727 真香(尾聲)

    南遷近十年,孑然一身,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看過形形色色的事,她不是那種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但,難得看上一個男人。

    裴南曼站在洗手台邊,悵然若失。

    「咳咳,」身後傳來咳嗽聲,剛出去的秦澤又折回來,想了想,道:「就想代表那個男人說兩句。」

    裴南曼咬了咬唇,回眸。

    「就是覺得太稚嫩,所以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在外人眼裡,可能覺得小樹苗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但他知道自己還遠遠不夠高大。至少他在感情裡,還稱不上參天大樹。他身上纏著三根藤,天天要打架,不然可能就打他。所以他其實挺希望有人能把三根藤蔓給壓下去,眼下是有一根藤蔓能做到,可小樹苗覺得自己還不夠高大,如果有一條,當它覺得自己足夠強壯偉岸的時候,我覺得它會希望那株藤蔓能依附自己。」

    出了客廳,把李東來喊到院子裡,師徒倆坐下來抽菸。

    「再一年就實習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實習?」秦澤吐著煙圈:「你就算想出道當明星,師傅我都能把你捧紅。」

    李東來撓頭,和秦澤在廚房時一個德行,說:「小姨不會允許的,我今年已經入黨了,畢業後準備考公務員。按照我爸安排的路子走。要是以前的話,我肯定跟你師傅你混。」

    誰能想到,當初的學渣,現在已經是一位優等生。

    秦澤想了想,估摸著讓他走李家安排的路也好,跟著自己的話,反而會限制他的成長。倒不如讓他去體制裡試試,將來或許會是一張好牌。

    回想起當時吊著眼角看人的臭小子,突然就有種歷經滄桑,歲月更迭的唏噓。

    「對了,清袁那丫頭怎麼樣了,聽紫琪說,再頭懸樑錐刺股?」秦澤試探道。

    「嗯吶,」李東來滿臉揶揄:「她現在成績比我還好,不,我和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考劍橋麻省我是不知道,考清華北大想來沒問題了,關鍵她家裡也支持她,有錢有勢,再加成績好,我感覺她是挺穩的。」

    秦澤頭疼的揉著額角:「她不會真考上國外名牌大學吧。」

    李東來嘿嘿道:「別擔心啦,就算找你索要承諾,也是幾年後的事了,沒準她以後長成腿長屁股翹的小御姐呢,米國食物熱量高,很有希望哦。」

    秦澤嘿嘿道:「有點意思。」

    「呸,人渣。」裴紫琪恰好走過來,聽見這段對話,頓時杏眼圓瞪。

    「溜了溜了。」秦澤懶得和她嗶嗶,招手把蘇鈺叫來,牽著走離開。

    人走後,李東來嘆道:「行啦行啦,陳清袁都這麼拼了,不也一樣沒個著落,你這種悶在心裡的喜歡,還是一輩子悶著吧。」

    裴紫琪紅了眼:「要你管。」

    過年期間,秦澤和姐姐陪著父母串門走親戚,表弟經歷女友懷孕訛詐風波後,終於肯靜下心來好好讀書,不再滿腦子只有遊戲和女人,人終究是要成長的,在成長的路上,吃了虧,摔了跤,自然而然就開始懂事。

    舅舅一家過年是在醫院過了,外婆今年七十六,前半輩子的操勞和後半輩子的擔驚受怕耗空了她的身子骨,好在許光浪子回頭,痛改前非,讓她晚年臉上可以帶著欣慰。過年祭祖的時候,許光跪在外公的墓前嚎啕大哭。

    許悅過完年18了,青春正茂,嬌美可人,玩過那款該死的遊戲後,秦澤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趁著家人都在病房,秦澤上廁所時,音輕體柔的表妹追出來,軟濡嗓音喊:「表哥。」

    秦澤停下,回頭。

    「我寒假想跟著你。」許悅含羞帶怯的表情。

    「跟著我幹嘛。」秦澤茫然。

    「跟著你歷練啊,」許悅咬著唇,秀眉微蹙的小心模樣:「可以麼?」

    「要不跟著你表姐吧。」

    「不要!」拒絕的太過果斷,她補充道:「我不想待娛樂公司。」

    「那試試吧。」

    反正今年要把幾個公司合併了,到時候給她安排個辦公室實習助理什麼的,要不然姐姐或者蘇鈺又得給他找一個相助理,還不如表妹的高顏值來的賞心悅目。

    說起蘇鈺秦澤又開始頭疼了

    這一年正月過後,原本辭掉寶澤投資總經理位置的蘇鈺重新走馬上任。她從那套精裝公寓裡搬了出來,住到離帝景豪苑不遠的湯臣一品。

    秦澤找了個保姆專門伺候她。

    奢華寬敞的客廳,裴南曼瞄著神態慵懶的閨蜜,嗤之以鼻道:「沒出息的東西,鬧了這麼幾天,又給哄好了?」

    除夕夜後,秦澤和蘇鈺攤牌,直言自己和姐姐的關係。

    蘇鈺當時的神色是這樣:(#Д)

    然後是這樣:(╯‵□′)╯︵┴─┴

    最後是這樣:_

    揮手啪啪扇了兩巴掌,說分手!

    然後哭著跑回家了。

    回家當然先大哭一場,再打電話給裴南曼:「曼姐我分手了,我心裡好難受,你快來啊,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裴南曼一聽,心裡就有數了,二話不說開車趕來。

    蘇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縮在廚房裡哭,腳邊擱著一把菜刀

    裴南曼至今還記得蘇鈺流著淚發狠的表情,說這次真的分手了,沒有可能了,從此和秦澤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就當這段時間是被狗日了。

    裴南曼勸道,你再好好想想,別衝動。

    蘇鈺大哭說,沒什麼好想的,回頭就找個老實人嫁了,就是這樣堅決。

    早知道有這一天的裴南曼絲毫不慌,心裡吐槽老實人又沒吃你家米,別禍害人家。嘴上說,再給他點時間,看他怎麼說。

    蘇鈺說,有什麼好說的,我瞎了眼才看上他,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他,呸,噁心。

    「你當時不是說,就算死也不會再原諒他麼?」裴南曼哀其不幸恨其不爭:「你倒是再堅持幾天啊,我也好為你喝一聲彩。」

    「呵,你這個假閨蜜,早知道的事瞞了我這麼久。」蘇鈺瞪了她一眼,雙手撫摸肚子,眼中滿滿的柔情:「但是沒辦法呀,我可不能讓我以後的孩子沒爸爸。你說我好不容易懷了孕,小兔崽子一看就是向著他爸的。哼,要不然秦澤就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原諒他。」

    「呵,真香。」裴南曼不屑的撇嘴。

    她有點嫉妒,蘇鈺懷孕了,她懷孕快一個月了,經期沒來的時候,她就和秦澤說過是不是懷孕了,類似的猜測有過很多,所以秦澤一口咬定沒有懷孕,是人生三大錯覺,蘇鈺一想,覺得有道理,自己都不相信是懷孕。

    要不是那天哭的太淒慘昏了過去,裴南曼把她送到醫院,這才查出來懷孕。

    裴南曼絲毫不意外這個結局,傻閨蜜本來就逃不出秦澤的手掌心,現在又懷了孩子,孩子只是讓她有了台階下,氣過了,怨過了,那個小赤佬過來認過錯,哄一哄,她會捨得放手才怪。

    「我就說吧,我才是最大的贏家。」蘇鈺拍著平坦的小腹。

    「懷著孩子的可不止你。」裴南曼告誡道。

    如果說蘇鈺的懷孕是水到渠成,那秦寶寶的懷孕就是純屬意外,或者,被秦澤一口毒奶

    初為人妻的秦寶寶毫無避孕概念,也沒想那麼多,結果就懷上了。所幸蘇鈺自己肚皮裡有一個,不然她會像周瑜那樣吐血三升,高呼著既生寶何生鈺,然後抑鬱而死。

    「他老秦家都已經炸鍋了,嘿嘿。」蘇鈺幸災樂禍一句,哼哼唧唧的表達自己對秦寶寶的不屑:「一個見不得光的姐姐,有什麼好擔憂的。王子衿不在滬市,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秦家,反正叔叔阿姨知道我肚子裡的崽是他們家的,可不得寶貝著我。以後我天天挺著大肚子到秦寶寶面前,氣死她,她要敢碰我,看叔叔不抽死她。而且我懷孕比她早,孩子比她的大,以後孩子出生了,天天慫恿寶貝欺負她的崽,哼哼。」

    裴南曼腦補了一下秦澤日後的人生,緩緩打了個寒顫。

    「說的好像你自己多見得光似的。」裴南曼警告閨蜜不要太飄:「京城還有一個正牌。」

    「領證而已,又不會擺酒席。」蘇鈺翻著小白眼:「誰在乎她那本證,以後阿澤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滬市,我就當她不存在。」

    「對了,以後我肚子大起來,就不好工作了,寶澤集團的組建曼姐你多幫忙啊。反正你也有股份的。」蘇鈺道。

    「想都別想,我圖什麼啊我。」裴南曼嘀咕道。

    「啊?」蘇鈺一愣,「他說寶澤集團為數不多的副董事長位置,有一個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還說要靠你幫他鎮壓宵小之輩。」

    裴南曼沒來由的一慌,心裡泛起喜悅和慌張交織的怪異感覺,她知道秦澤說的宵小之輩是誰。更想起秦澤那天在廚房裡說的話。

    「他倆還沒從日本回來?」裴南曼眼波閃爍著,找藉口岔開話題。

    蘇鈺道:「藉著找代理商的理由避難去了唄,不然秦寶寶得被她爸打死。」

    對於家教森嚴的秦家來說,女兒未婚先孕是不可容忍的事,秦寶寶懷孕後,秦家就炸鍋了,老爺子和秦媽都激動的不得了,並不是高興的激動,而是爆炸的激動。

    最讓兩老難以忍受的,是秦寶寶打死不肯說孩子是誰的,一問就哭,然後說是渣男,是渣男。

    但怎麼都不肯說清楚到底是誰。

    女兒都這樣了,當爸媽的再恨其不爭也不忍心繼續責怪。

    接著秦澤就遭殃了,老爺子祭出腰間大發起皮帶,轉而逼問他。

    姐弟倆在日本快半個月了,還沒回來。

    許家鎮!

    墓園。

    偷偷溜回國的姐弟倆,各自捧著一束菊花,站在許茹的墳前。

    「許阿姨,我又帶她來看你了。這次不一樣,這次不是姐姐,是媳婦,她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我沒有怨過你當年把我送給媽撫養,其實該感謝才是,要不然我不會遇見她,不會相識,相知,相愛。命運無常,但它不會虧欠任何。許耀現在也過的很好,他如你期望的那樣,改變了命運,不再受貧窮折磨,不再為生命而操勞。他還在找那個男人,可是怎麼找得到?他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都快記不清了,更不知道他是誰,在哪裡,只因為心裡還有執念。」

    「我就從沒有想過要找他,找到了又怎樣,毫無意義。他又不是我爸,你也不是我媽,對吧,許阿姨。」

    「不過我的孩子,應該可以叫你一聲奶奶。」

    秦寶寶站在一旁,看著他仔細清理墓邊的雜草,落葉,眼神溫柔。

    輕輕的把花放在墓前,她招招手,讓秦澤摟住自己,頭靠在他肩膀,輕聲道:「阿澤,再給我唱首歌吧。」

    秦澤目光遠眺,望著慘白色的天空,望著深青色的起伏茶林:

    風吹雨成花

    時間追不上白馬

    你年少掌心的夢話

    依然還緊握著嗎

    我們說好不分離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與時間為敵

    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本書完)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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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6:46 |只看該作者
完本感言(不吐不快)


    抱歉,寫完感言,心情激盪,就點擊上傳了,結果傳到收費章節裡了。

    《姐姐》這本書完結了,寫這篇感言的時候,有千言萬語想嘮嗑。

    或許有很多支線沒寫,但大綱確實寫完了,改寫的東西也寫了。至少坑都填了。支線寫不寫其實無所謂,真要寫的話,我能寫五百萬字,但實在被這本書搞得心力交瘁。

    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加入網文這一行的,那時候我還在上學,沒想過賺錢,純粹是興趣愛好,一直撲街,卻樂在其中,後來畢業參加工作,明白興趣不能當飯吃,你得有份收入來支持你的興趣和夢想,因為寫書太耗時間和精力。

    於是痛定思痛,開始研究網文。

    這是我的第一本都市小說,前期筆法很稚嫩,有許多毒點,這個我要承認,謝謝老讀者的不離不棄。

    前期最出彩、唯一出彩的人物是秦寶寶,後來各個配角的形象才鮮明起來。

    說一說這本書的成績吧,十萬字申請簽約,但後台通知我沒過,好在被伯汗看中了,他是一個很好的責編。

    事實證明我沒辜負他的期望。

    二十萬字左右,有一個試水推,同期的書中我成績第一。

    然後是頻道推薦、三江、本週強推……好像一直是榜首位置。

    上架第一個月,新書月票榜第二,排第一的是風凌天下的《我是至尊》,其他大神和五級作家都在我胯下受辱。

    最開始的幾個月都市推薦榜、月票榜、暢銷榜穩居前十,就算刷子遍地的點擊榜,我也常常在第十、第九的位置。

    本書暢銷總榜沒掉出過前三十(沒關小黑屋之前),最好的一次好像是排在14還是15,我才上架一個多月啊,那麼點字……

    七點和某盧出現很多跟風作品,有的抄我大綱,其實有點小得意。

    很感謝讀者們的支持,那段時間,我幾乎睡覺都在想大綱,想怎麼塑造角色,怎麼把每章都寫的精彩為此我把成語字典翻爛了。

    哪怕每天上班,晚上碼字,我也甘之如飴。

    所以後來我的人物塑造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樣的成績,超過大部分的大神作者,小部分的白金,我足夠驕傲了。

    不過現實麼,不可能是一片坦途,它會再給你甜頭之後,冷不丁抽你一巴掌。

    除了上架第一個月有過推薦:客戶端暢銷推薦;時下熱書推薦。

    第二個月,我就沒推薦了,新書期啊,本該騰飛的時候啊。

    這不是最絕望的,上架第三個月,十月中旬,我被關小黑屋了。

    什麼是小黑屋?

    月票清零,推薦榜、月票榜、暢銷榜、點擊榜……一切榜單全部屏蔽,更不可能有推薦。

    意味著你們除非在七點網站直接搜索書名,否則就不會發現這本書。

    對於剛上架的我而言,致命打擊。

    這本書的成績本來可以再上一個台階,甚至兩個台階的,你們見過一本屏蔽大半年,出來後仍然沒推薦的書還能穩在都市分類前十的嗎?也就我了。

    那會兒我黨開會,淨網行動,很多書404,所以我就想,熬一個月,熬到開完會就好了,等放出來,我又是一條好漢。

    於是我調整心態,重整旗鼓,熬啊熬,終於開完會了,我興致勃勃問責編,責編說再等等。

    又過一段時間,再問,責編說,放出來的希望渺茫。

    我心態是那時候崩的。

    一直跟過來的讀者會發現,本書的質量,後期不如前中期,因為我心態崩潰,平穩氣場……我都問武庫說:能不能借我幾噸「平穩氣場」。

    武庫說:滾,不借,我自己都不夠用。

    很長一段時間,不停的想,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變成這樣。別的書都放出來了啊。

    那時候想,直接完結算了。

    可我不甘心,也不好向一直支持我的讀者交代,他們又打賞又訂閱……

    可我知道永遠關小黑屋意味著什麼,不會再有新讀者來了,而老讀者會不停的流失。

    這本書的成績會一直走下坡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很多前期不如我的書,在一次次推薦和曝光中漸漸雄起,我卻在原地踏步,甚至下滑。

    怪我運氣不好,上架沒多久就碰到開會,又是一個新人崛起,眼紅的人太多,那段時間一直被舉報,一直被舉報……非常過分,好像我的書404了,讀者就會去看他們的書似的。

    關小黑屋後,始終咬緊牙關堅持著,告訴自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也只剩下這種可笑的自我安慰。

    不知不覺,寫書已經沒有樂趣,沒有之前熬夜到通宵都滿足的暢快,看著大家的評論、章說傻笑。

    取而代之的是質量下滑讀者噴、棄書的書評,看一次揪心一次。

    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完結對我來說才是解脫。

    但我還是咬牙撐過來了,做事總該有始有終吧。

    所以我要感謝我的編輯維尼,她在我最崩潰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小黑屋出來了,推薦還是沒有,但我又回到了都市熱銷前十,就問你們氣不氣。

    肯定氣啊,眼紅的氣炸了,又開始瘋狂舉報。

    幸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書開始積極向上,傳播正能量!!

    很不容易,這本書歷經坎坷,被迫修改了三次大綱,關了一次小黑屋,推薦黑名單,但,總算熬到完結了。

    其實很不甘心。

    真的。

    新書的話,還是都市,但不會是純都市,純都市已經沒有前途了,限制一大堆,時不時的屏蔽章節、404,很多都市作者都換類型了,畢竟沒有哪個作者願意看到自己嘔心瀝血的作品,突然說沒就沒……

    我是不敢寫了,血淋淋的教訓。

    我推測,再過幾年,你們就見不到純都市爽文了。純都市的爽文會被現實文取代。

    現實文就是沒有後宮,沒有金手指的那種。

    不會馬上開新書,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倉促開新書,並不見得是對的,儘管會流失很多讀者,但書的質量不好,讀者才是真正的流失。

    我會花一兩個月的時間準備大綱、劇情。

    下本書我會換一個更穩的開車姿勢。

    喜歡我風格的讀者,可以把《姐姐》這本書保存在書架裡,到時候我會通知新書發佈時間。

    不喜歡的也沒事,下架就行了。

    很感謝一直陪我走過來的讀者,不敢說記一輩子,但我會記很多年。

    感謝本書的盟主,感謝全訂的讀者,感謝書友群的管理,感謝群裡的讀者。感謝我的幾位版主,還有本章說裡眼熟的id太多了,就不舉例了。

    謝謝你們陪我走過的這一年。

    你們都是好人。

    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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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13:13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雲武 於 2018-7-31 23:14 編輯

姐控們,挑一個抱走  (7/15)

  《姐姐》完結有兩週了,想必諸位仍是意猶未盡,不過不必擔心,番外還會持續出的,新書也即將在八月份與大家見面。

  Rmmm……

  話不多說,四個姐姐,你最想為誰打Call,想就投個票唄

曼姐
蘇鈺
紙巾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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