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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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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春秋 -【親密方程式(神盜風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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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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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6 00:13: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駱夜霏無力的將身子重重的往柔軟的床鋪上一躺。

今天真是衰運連連,即使到了學校,還是難逃衰運的折磨,一進校門就撞見校長,然後她就被狠狠的刮了一頓。

中午想說聽個歌曲給自己打打氣,孰料天氣說變就變,好好的一個豔陽天,瞬間就烏雲密佈的下起狂風暴雨。

她壓根閃避不及就被淋成了落湯雞,心愛的隨身聽因為泡水毀了,連同裏頭的CD也一併報銷,而她一副狼狽的模樣回到教職員辦公室,那德性真是糗到無話可說。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心愛的機車居然半路給她拋錨,她就這麼一路推車推到機車店,等到回到大廈套房,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洗完澡吃完飯,想上床睡覺還得先批閱完學生的考卷和作業。

唉,她今天真是衰斃了,不,現在已經是淩晨,所以她該說是昨天真是衰斃了才是。

拉過一旁的涼被,她閉上眼睛,因為現在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阻止她睡覺。

“叩叩!”輕敲窗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顯得相當清脆又響亮。

駱夜霏睜開眼睛,有沒有搞錯,三更半夜她居然會有訪客?可重點是她駱大小姐累癱了,而且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頂,壓根不想招待客人,於是她拉起涼被蒙住頭,來個相應不理。

“叩叩!”清脆響亮的聲音又清晰的響起。

不知道是否累過頭,駱夜霏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倒頭就睡,而且那敲窗的聲音硬是竄入她的耳朵,嚴重干擾到她的腦海,讓她無法專心睡覺。

“叩叩!”敲窗的聲音還是那樣刺耳的清脆響亮,響亮到令她火冒三丈。

惱怒的一把掀開涼被,翻身下床,她氣呼呼的朝大門走去,嘴巴還火氣很大的劈裏啪啦罵著。

“王八蛋,你曉不曉得現在幾點鐘了?敲敲敲什麼敲,不會按門鈴——”

隨即,咒駡聲嘎然而止,她停下腳步,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房門是鋼鐵鑄成,而非玻璃窗清亮的響聲,可重點是她所住的套房位於此棟大廈的十二樓——

“嗄!”她為此認知嚇得倒抽口涼氣。

有、有沒有搞錯?如果是小偷、強盜那類闖空門的人,哪可能會敲窗驚動裏頭的住家,而且還是在毫無落腳處的光滑壁面敲著她的窗戶……

“哇!有鬼啊!”她臉色一白,嚇得扯開喉嚨就驚聲尖叫。

在她一喊出聲的同時,一陣熟悉的夜來香芬芳從窗戶邊的縫隙飄了進來,就這麼飄進她的鼻息。

“還不開窗,那我可要走了。”男性低沉的嗓音戲謔的響起。

駱夜霏傻了、呆了。

這、這是什麼?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卻帶給她心頭無以名狀的震盪和熟悉,她頓時愣在原地。

“唉,真是麻煩,你不會把我當成鬼給嚇傻了吧?”無奈的嗓音還是那樣低沉。

駱夜霏竟覺得那說話的腔調和語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偏聲音卻是陌生的可以——

“你不是在找我嗎?我來了,你反而將我關在窗外……’低沉的嗓音變得有些哀怨,那話語卻使得駱夜霏整個人驚醒過來。

她拔腿沖到窗戶邊,激動的雙手好不焦急的開窗,當視線在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攀著繩子時,她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夜來香,你是怪盜夜來香嗎?”

不會吧?這會是真的嗎?她遍尋不著的怪盜夜來香,今晚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有我的定情之物,怎麼還會問我這個蠢問題?”’

夜來香亦就是木子悼笑了笑,身子輕輕一蕩,優美輕巧、不發出一絲聲響的進入駱夜霏的套房內,緊身的夜行衣將他精壯結實的健美體魄一覽無遺的展現出來。

駱夜霏震驚地僵立在原地,滿腦子全教他那一句定情之物給弄昏了頭。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那句話她只對木子悼說過——

“嗄!不會吧?”她難以置信的捂住嘴,瞪大的眼睛壓根無法相信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

“別用那麼愚蠢的表情看著我,我是特地來回答為你保留的答案,說你是蠢女人,你還不承認。”迎視著她驚瞠的眼眸,木子悼伸手扯開臉上的面罩,嘲弄的揶揄著。

“木子悼!你、你、你怎麼會是……會是……”駱夜霏覺得自己要昏倒了,他怎麼可能會是……怪盜夜來香!

“怪盜夜來香嗎?”木子悼挑了挑眉。糟糕,她嚇得不輕,對他的出現和身份,比他想像的還要來得震驚。

駱夜霏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猛點頭。

“這個答案我只是對你說保留,並沒有說我不是,說你蠢你還不相信,而且你這蠢女人,居然會是個老師,真是讓人不敢置信。”木子悼輕喟一聲,然後在床上坐了下來。

拉著繩子掛在十二樓的高空中,對他來說雖然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不過一想到是專程來見一個蠢女人,感覺上就有點兒累人,偏偏心情卻正好相反的愉快而放鬆不少。

駱夜霏被他左一句蠢女人、右一句蠢女人說得火氣開始飆升,再想到早上的對話和一整天的衰運,她有些火大了。

“我才不敢置信呢!你、你是專程跑來這裏嘲笑我的嗎?”

“你是該感到不敢置信,不過這種事也不是天天會發生,你就把東西拿出來吧。”木子悼打量著套房內的擺設,如同她家的房間一樣,牆壁上貼著許多男生的照片,一時間真教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東西!?什麼東——嗄!”駱夜霏錯愕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在看見地毯上扔了一地的衣物,一張臉頓時羞紅的倒抽口氣,人跟著撲過去就手忙腳亂的拾起。

天呀,被他看見女人家的貼身衣物,真是羞死人了!

木子悼因她那一聲尖叫,目光才注意到地毯上的景象,當場就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嘴裏還嘖嘖有聲的說著:

“我的天,你還真是邋遢,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

“不、不用你管。”無法反駁,駱夜霏紅著臉的轉過頭去。可惡,居然讓他看見自己糟糕的一面,這下子全去了了。

“誰說不用我管,我們都有了定情之吻,彼此也交換了定情之物,你的劣根性以後就由我來好好調教一番吧。”木子悼來到她面前,將她的臉溫柔的扳向他,看見她羞紅臉頰的模樣,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

“什麼!?”駱夜霏呆在原地,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那魅攝的眼瞳閃耀著柔情的光芒,襯得本就俊逸迷人的五官更是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魅力,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別這麼蠢好嗎?早上你不是口口聲聲告訴我你喜歡怪盜夜來香,你甚至想要將身心都獻給我,這話你應該沒忘記吧?別告訴我你有暫時性失憶。”木子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她還呆愣的反應不過來。

唉,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邋遢的蠢女人?看來這愚蠢的人是他才對。

“你、你才有老人癡呆症咧,木子悼,你再說我蠢,小心我揍你。”駱夜霏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氣得青筋直跳。這個渾蛋木子悼,他怎麼會是她愛戀的怪盜夜來香呢?

“你這女人還是這麼不自量力,憑你那花拳繡腿怎麼接得了我?說吧,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如果不喜歡,我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木子悼勾起她的下顎,對她氣極敗壞的神情,覺得有趣。

“什、什麼意思?”駱夜霏一呆,發現他說的話總是教她摸不著頭緒,把她搞得昏頭轉向。

“唉,就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會這麼蠢吧?”木子悼挫敗的為之搖頭。他話都說得如此明白,她居然還能問他什麼意思?

“木子悼!”駱夜霏氣得掄起拳頭。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喜歡我,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若不喜歡我,那就把這一切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要想清楚,一旦決定跟我,你就要有心理準備。”木子悼臉色一正,神情變得相當嚴肅,完全沒有說笑的感覺。

駱夜霏心頭一震,迎上他再認真不過的眼眸,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兩拍。多強硬的男人,喔,她喜歡!

“你還要考慮這麼久嗎?”木子悼狐疑的瞅著突然沉默的她,依他對她的瞭解,她安靜的讓人大感詭異。

“才不,你也看到我是怎樣的女人,你確定要讓我喜歡你嗎?你也要想清楚喔,一旦我要你,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放過你。”駱夜霏面無表情的一搖頭。

從三個月前看見他身影的那一刻起,她就瘋狂的迷戀上他,現在機會來了,哪有讓它錯過的道理?

“那就這麼說定了。”木子悼笑了,笑得好開心。

“嗯。”駱夜霏笑了,笑得有些懷疑,禁不住問道:“喂,木子悼,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木子悼納悶的低頭看她。

“你真的是怪盜夜來香嗎?”駱夜霏提出心中的疑問,因為他實在太帥了,突然有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宛若置身雲端,腳踩不著地面般的空虛感覺讓她的心無法踏實。

“我會把你介紹給我的義父古煌認識,他是我們盜竊界中盜王一族的帝王,這或許可以證明我是怪盜夜來香的身份不假。”木子悼拉著她一起在床鋪坐下。

因為這間套房雖然有十一、二坪,可放滿傢具後的可用空間,全教東一堆、西一堆的物品包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給佔據,唯一勉強可以坐的地方就是床鋪,他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會邋遢到這種地步,更逞論她還是個老師。

他怎麼會給自己選上一個毫無半點婦德的女孩子當老婆?

唉,她這德性不改,舞會那天他鐵定會被兄弟們給當成頭號笑料消遣一番,不過誰教他就是喜歡上了呢!

“哇塞,你義父是盜中帝王,那不就是盜王嗎?古煌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我好像在哪——嗄!古煌!等、等等,木子悼,你說的那個古煌不會就是珠寶大亨古煌吧?就是古代的‘古’,輝煌的‘煌’,古煌兩個字?”駱夜霏好生興奮的問。

不會吧?他義父古煌會是那個眾所皆知的世界珠寶大王古煌嗎?

“你字拼得不錯,我義父的名字就是那兩個字。”木子悼嘉許的摸摸她的頭髮。

“不會吧?你義父就是珠寶大亨古煌!天哪,那你不就是個超級有錢的有錢人——不,不對,你既然被收養,那你該姓古才對,怎麼會姓木呢?”駱夜霏壓根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

這怎麼會是真的?這不可能會是真的,如果他是珠寶大王古煌的義子,那不就是個天之驕子,雖然是個孤兒,卻是個超級有錢的孤兒——

媽呀,她到底是愛上一個怎樣的男人?

“義父讓我們四兄弟保有原有的姓氏,而他收養我們只是要在其中選出一位承繼盜王之名,至於有錢應該是吧,畢竟我十幾歲就出來盜竊珠寶,想沒錢也挺困難。”

木子悼輕喟一聲,放開拉著她的手,雙手往後仰倒在床鋪上,嗅聞著其上殘留著她沐浴過後的香氛,顯然她剛剛已經準備要進入夢鄉。

夜霏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料到他竟然還是繼承盜王的候選人之一,甚且還是那個有錢到可以拿珠寶來玩打彈珠遊戲的古煌的義子,他剛剛還說什麼來著,十幾歲就出來盜竊珠寶——

天呀!他真的就像於小歡說的一樣是個非法分子、是個賊,她一旦跟著他,萬一哪天他不慎被逮,她可真的一點都不想到綠島去看他,或許、或許她真的該好好想一想,暫時別那麼衝動的答應他。

“怎麼了?眼睛瞪得那麼大,很蠢的。”木子悼瞟了呆若木雞的駱夜霏一眼,該是令人發噱想笑的模樣,他卻覺得她很可愛,可愛到讓他想要將她占為己有,任何人都不能妄想,包括莫帆在內。

“你——你可以回去了,剛剛那件事我決定要重新想一下。”駱夜霏猛然回過神來,啊,他竟然躺在她床上,儼然一副鳩占鵲巢的模樣,開什麼玩笑?

“想什麼?”木子悼一震,錯愕的緩緩起身,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

“我想得可多了,總之你先離開就對了,等我想清楚再說。”駱夜霏轉過頭去,雖然她的頭現在混亂得要命,不過她還是會一樣一樣把它理清楚,再說她差點忘記他還有一個女朋友艾維絲。

噢,愛情真是會教人昏了頭。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後悔了吧?知道我的身份和背景,你怕了,所以想攆我走,打算當這一切沒發生,是嗎?”木子悼臉色一沉,瞧她的模樣就覺得大有古怪。

從他說出他另一個身份之後,她就變得判若兩人,眼中不再有興奮的光采,有的僅是惶然和不安,不安到連他都跟著忐忑起來。

她可是在拒絕他?在他認定她而坦白說出一切之後,她居然想臨陣脫逃,哪有這種事?

“我……我……”駱夜霏一怔,有點心虛了,因為她一個字都還沒說,他卻像她肚子裏的蛔蟲,對她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在騙我,說什麼對我一見鍾情,還說什麼要將身心都獻給我,結果一聽到我是古煌的義子,你就自慚形穢的想要趕我走。”將她的臉扳過來,木子悼火了。

在他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時,女人就對他趨之若騖;當知道他另一個背景之後,女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擾得他僅能躲到山上別墅去,當然這也因為他性喜清幽的關係,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子們怎麼受得了,所以他成功的趕走一大票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你少住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哪是因為自覺配不上你,我是怕你當上盜王會連累到我,我可不想在監牢度過我的餘生。渾蛋,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駱夜霏聞言氣極的反駁。

要知道她的字典裏本沒有自卑兩個字,她不說話,這渾蛋還把自己想得多高人一等,天曉得他可是個小偷耶,萬一那天不慎失風被抓,說不定連她都慘遭池魚之殃,那就衰啦!

木子悼一呆,隨即了悟的仰頭大笑,“哈哈哈……”

“渾蛋,你笑個屁啊?我說錯了嗎?你沒聽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才不想被你拖累咧。”駱夜霏被他笑得臉上乍青乍白,惱羞成怒的吼道。

“我該知道你是這種女人,看來我沒有選錯人,不過你若是擔心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因為我是不可能會當上盜王的。”木子悼斂去笑聲,深情凝望著她羞憤的臉頰,溫柔的說。

“是嗎?”她才不信,而且他幹嘛突然用這麼多情的眼光看著她,看得她都心慌意亂起來。

“下個月就是我義父六十大壽的日子,那天我們四兄弟都要盜竊一件物品送給義父作賀禮,而那分賀禮就是決定誰將成為盜王的關鍵,這樣你明白了吧?”木子悼勾起她的下顎,凝望著她突然變得羞怯的臉龐,那嬌俏的神情讓他心神一蕩。

她真可愛,可愛到讓他想要將她吃下腹去。

“喔,你是說你要隨便偷一樣不值錢東西給你義父當賀禮呀?”駱夜霏心好慌,因他愈不愈近的臉龐,特別是他那雙霍然變得闐暗的眼眸,就像兩個漩渦,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卷纏進去。

“我怎麼可能丟自己的臉,舞會那天不但會有許多上流社會的賓客,連竊盜界有名號的大人物亦會來到現場,所以我的禮物當然要精心策劃,否則我就別在盜竊界混了。”木子悼輕點一下她的鼻尖,她想得還真不是普通簡單。

“精心策劃,那你不就還有可能會被選上。”駱夜霏一聽又哇哇大叫起來。

“不會的,因為我的禮物並不算是真的禮物,而且必要的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原本我是打算要艾維絲當我的舞伴……”

“艾維絲——呀!你這個渾蛋,我差點忘了,你這個渾蛋還有個女朋友。”一語驚醒夢中人,駱夜霏瞠大眼睛,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肩去。

這可惡的大渾蛋,她差點被他給騙了,這個腳踏兩條船……不,有可能是腳踏好幾條船的臭男人,有的只是她不曉得罷了。

“你說我!?那你和莫帆該作何解釋?”木子悼抓住她揚起的手掌,說起這個他心中可有個疙瘩不遜於她。

“莫帆?他關我屁事?”駱夜霏一震,為何和他說話總是能讓她聽得猶入置身迷霧當中。

“你們早上接吻了,我親眼看見的,而且還有說有笑。”木子悼沒好氣的提醒她這顆愚蠢又多一樣健忘的笨腦袋,不想知道心裏這酸酸的感覺其實是在吃醋。

“你看見了,還不來幫我?我早上跑得兩腿無力,那個該死的莫帆居然威脅我若不跑完就要扣分,什麼有說有笑,我氣到恨不得揍他一頓,那個吻更是宇宙無敵有夠倒黴的!

“就因為我腳軟不小心絆倒一下,就好死不死的和他嘴對嘴,那是我的初吻耶,你知不知道,我真是倒黴到家了我!”駱夜霏氣炸了,她認為最衰事情竟然被他給說成有說有笑,真是嘔死人了!

瞧她氣到怒髮衝冠的模樣,木子悼禁不住揚起嘴角——原來如此。

“你笑什麼!?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餘光一瞄到木子悼唇邊的笑意,駱夜霏更火大了。

“我哪敢笑你?你這麼凶,其實我是在笑自己竟然會為那個吻如此介意,我大概在吃醋吧?”木子悼愛憐又忍不住自嘲的一搖頭。

“吃、吃醋!?”駱夜霏倒抽口氣,隨即臉不由自主的羞紅起來。

他竟然在吃醋,這感覺一瞬間讓她的心充滿甜蜜的滋味,多難為情卻開心得要命。

“嗯,有件事本來早上就要告訴你,不過你趕著去學校,所以我才先保留下來。”木子悼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什、什麼事?”駱夜霏心慌的垂下頭,如此親密的依偎在他懷中,她真的覺得好難為情,整個人都熱燙了起來,感覺是那樣羞人。

“就是關於你的初吻,其實在你到武館之前,我就進入你房間,看你睡得如此香甜可愛,情不自禁就先偷吻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木子悼略感不好意思的說明。

“呀,難道是我早上夢到的那個吻,我還以為是春夢……”駱夜霏一怔,隨即了悟的叫道,偏在迎上木子悼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她突然覺得腦袋一片昏亂,一顆心陡然跳得好快好急,再也無法迎視他的眼睛,她忙不迭的低下頭。

因為,她真的感覺好難為情唷!

“怎麼不往下說了,喂,你幹嘛低著頭,拾起來跟我說話呀。”木子悼有趣的看著她這一連串的舉動和話語,覺得她的反應就是和他以往所看見的女子不同,那樣率真又可愛。

“沒、沒什麼好說的。”駱夜霏不理他,因為她壓根臉紅的抬不起頭來。

“喔,既然你沒什麼好說,我卻有件事情打從進來就很想做呢。”木子悼邪邪的一笑。

“什麼事啊?”

“你不是當著我的面說要將身心都獻給我,那我現在就不客氣的要收下了。”木子悼伸手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什——嗄!你想做什麼?”整個人突如其來往後仰倒,駱夜霏嚇了一跳.隨即被他俯下的臉龐給愣祝

“我想吻你。”木子悼溫柔的說完,嘴唇就輕輕的蓋上她,感覺她的柔軟和甜美,直到此刻才真正的屬於他。

“啥——唔!”駱夜霏壓根來不及阻止,他那溫柔卻挾帶著霸道的吻,親密的堵住她的唇瓣,讓她本就昏亂的恩緒是愈加昏亂,滿腦子只除了他柔軟的唇舌親吻著她,其餘的啥都顧不得。

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

他小心翼翼、宛若親吻著易碎的寶物般,不時帶著強取豪奪的唇舌挑開她的唇瓣,勾引挑逗著她與之糾纏嬉戲,讓她的腦袋變得像漿糊一樣,渾身更是燥熱難當。

“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可以嗎?”木子悼移開唇,壓抑不住情欲的問。

“嗯。”她無力的點頭,發覺自己想要他一直吻下去,不要停止。

可處子的恐懼讓她突然緊張了起來,在他炙熱的目光下,整個人更是燥熱無比,忍不住害怕的閉上眼睛。

木子悼柔情的凝望著她,那因情欲而酡紅的雙頰,特別是那張被吻得略微腫脹的唇瓣,是那樣吸引著他的視線,挑起他內心的渴望,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伸出手,他為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在看見她小巧卻飽滿的ru房裸露在眼前,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木子悼,你什麼意思啊?嫌我胸部小,我都還沒嫌你那兒不夠看呢,渾蛋!”駱夜霏一聽,氣結的睜開眼就大聲抗議,有人會在做愛做的事情時,批評自己的女伴胸部太小嗎?

這個渾蛋,嫌她胸部小,搞不好他自己那話兒短的不能見人咧!

“不夠看?嗯哼,待會你就知道我那裏夠看到讓你嚇一跳。”木子悼挑了挑眉,雖說是他出言不遜在先,可她這舌頭也太嗆了一點,偏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討厭。

“是嗎?”駱夜霏不相信的撒撇嘴。

“自己說就沒意思,待會你給它評評分吧。不過你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我了。”木子悼微笑的注視著她神氣活現的眼瞳,這才是他喜歡的駱夜霏,雖然她小女人的嬌態亦讓他為之心動,不過他還是喜歡她凶巴巴的樣子。

“咦?”駱夜霏怔了一下,原先的緊張感奇異的消失了,在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後,她頓時羞紅了臉。

“別怕,我會儘量不弄痛你,因為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沒你不行。”木子悼深情的望著她。

“討、討厭,別跟我說這麼肉麻的話,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駱夜霏臉紅了,心跳得比先前還要來的急切。

老、老天,這就是做愛的前戲嗎?感覺真是好的沒話說,就是身體好像熱了一點,不過還是很舒服,舒服的讓她想要更多更多。

“天,你真的好可愛。”

木子悼心跳亂了節拍。

“你答應要成為我的女人,所以請乖乖的別亂動,讓我來主導就行了,好嗎?”木子悼的嗓音因欲望而略顯沙啞。

“可、可是你在做什麼?”駱夜霏倒抽口氣,什麼主導?她還沒享受夠做愛前戲的歡愉,他怎麼可以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我在撫摸你呀,有什麼不對嗎?”木子悼抬起頭,理所當然的說。

“當、當然不對,你不覺得太、太快了一點嗎?”駱夜霏紅著臉說,雖說這是做愛的必經過程,可她還是希望他一步一步慢慢來。

“不覺得,我只覺得你在折磨我。”木子悼一挑眉,決定不再理會她,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什麼!?我哪有折磨你?我真的是覺得太快了……”駱夜霏一怔,忙不迭的為自己澄清,當視線在看見他兩眼發直的盯著她那兒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真是難為情的要命!

“你好吵?”木子悼微抬起頭,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亦吻去她所有不滿的話語。

他激情而火熱的吻著她,存心吻得她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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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6 00:13: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駱夜霏被吻的快要昏倒了,木子悼這幾乎是喘不過氣來的一記法式熱吻,足足吻了有三分鐘之久,直吻得她天昏地暗,吻得她眼裏只有他一人,再也沒空計較這中間的過程是快是慢。

他頓覺口乾舌燥的張開嘴,舔著那不斷淚出x口的春水,滿足他激渴的心靈和亢奮的身軀。

噢,真是羞死人了,可是被舔吮的感覺為何又那樣教人興奮呢?

“你好濕啊,阿霏,看來應該可以了。”木子悼抬起頭,看著她因情欲泛紅的身軀,讓他亢奮的下體幾乎腫脹的快要爆炸。

他伸手為兩人褪盡衣物,只因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結為一體。

“嗯……什、什麼可以?”駱夜霏無力的喘著氣,被那強烈的歡愉弄得渾身發軟,雙腿更是無力併攏,眼眸半閉的望著他。

“媽呀痛死我了!”駱夜霏發出一聲慘叫,下體宛若被撕裂的痛苦,讓她痛到不行,被他壓在身下更是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又疼又氣的眼淚直流,拳頭掄起,就朝他揮去。

“你這個蠢女人別動,要不然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天曉得她是那樣的緊窒,雖然已經為他濕潤的作好準備,他仍是為她不可思議的窄小而緊繃不已,而她的窒道緊緊的包裹住他,猶不住的強烈抽搐著,令他發狂。

“第一次本來就會痛,跟經驗有什麼關係,你少大驚小怪,一直動一直動,你會害我馬上達到高chao,你知不知道?”在這節骨眼上,聖人也會捉狂,木子悼緊咬住牙,斥道。

木子悼悶哼一聲,硬是阻止住自己別為這舉動一泄千里,可火氣卻是怎樣也克制不住,因為他快被她給逼瘋了,“我也不想讓你這麼痛,可沒辦法,哪個處女做這種事不痛的,我頭砍給你。”

“我……反正我就是很痛,你趕快想辦法,要不然本姑娘不奉陪了。”駱夜霏不講理的扭過頭去,因為她無論怎麼扭動身子,他那話兒還是很可惡的在她體內蠢蠢欲動,還一再的觸動她的痛覺,熱熱麻麻的教人受不了。

“這可由不得你,反正痛都痛了,也不差這一回,你就忍耐一下,待會你就會舒服得直求我愛你。”木子悼決定不理她。究竟是誰沒良心,這檔子事做到一半喊停是多麼不人道的行為,她知不知道。

“我會求你?別逗了,人家痛得要命,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肉腳了,對不對?所以才會害我這麼痛。”駱夜霏總算找到答案,這答案就是他對做愛一事壓根是個遜卡。

“你這個蠢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幹嘛跟你講話讓我自己痛苦的要命,反正你待會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肉腳。”木子悼第一次覺得自己有腦溢血的可能,如果他一直和她說話下去,遲早會爆血管。

至於駱夜霏接下來是何感覺,那當然是應證木子悼說的話嘍——

“礙…好棒……好舒服……木子悼,你好行喔……”

“那還用說。”

☆☆☆

駱夜霏雙腿無力的走進木一武館,這全怪木子悼不好,昨晚愛了她一整夜,害她早上差點下不了床的到學校教課就算了,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正準備要回家補眠,他竟一通電話要她立刻趕到。半空中被踢飛出場子外,摔得很慘。

“嗄!”她禁不住驚喘口氣,瞪大著眼睛。好厲害的天殘腳呀!

她正為莫帆被木子悼踢了一腳,心中覺得好樂時,突然震耳霎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幾乎震破她的耳膜——

“好帥喔,木師傅那一踢真是太帥了。”

“天呀,這就是木一流的回旋踢,身子幾乎轉了三百六十度,好漂亮的一腿!木師傅真棒,我真是迷死他了!”

此起彼落的叫喊聲在場中兩人相互鞠躬後仍不停歇。

駱夜霏這才領略到木一武館的招生為何會場場爆滿,原因就是出在木子悼的武術魅力上,試想那麼漂亮的身手,每一招每一式使出來的動作非但流暢還唯美的像一幅畫,誰能不為所動呢?

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現在居然真的成為他的女朋友,不,應該說是其中之一,不過沒關係,她會努力讓自己變成他最後、唯一的女友。

木子悼一抬起頭就看見駱夜霏瞪大著眼睛凝望著他,這個女人為何表情就是那樣蠢、那樣可愛、搖了搖頭,無法抑止心情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整個雀躍欣喜的飛揚起來。

他朝她揮揮手,微笑的喚道:“阿霏,過來。”

她該看見莫帆被他踢了一腳的樣子了吧,雖然這麼做有失他一代武術宗師的風度,但莫名的就是讓他心情為之大好。

木子悼話一出口,所有在場之人的目光都跟著齊頭轉向站在道場門口的駱夜霏。

而被將近四、五十雙瞪大的眼睛看著,那感覺和她在教課的情形完全不同,滋味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幹嘛?你這麼急著叫我來武館有什麼事啊?”駱夜霏就這麼手足無措的來到道場中央,一走近才發現那個讓她感冒到極點的艾維絲亦在現常

當場她的感覺更怪了,甚至感到有點諷刺,這個木子悼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木子悼微笑的握住駱夜霏的手,這個舉動立刻引來無數的抽氣聲,包括莫帆和艾維絲的側目。

“你搞什麼?我可不是動物園任人觀賞的猴子。”駱夜霏壓低著聲音很不滿的斥道。

“你呀,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木子悼對她的措辭唯有搖頭的份,不過有許多事是得當面澄清……

於是他一正臉色,微笑的看著道館的弟子們,嚴肅的說道:

“各位,讓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她——駱夜霏才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早上我們開始正式交往。”

木子悼此話一出,場內靜寂了好幾秒鐘之久,接著眾人爆出一聲足以掀翻武館屋頂的聲浪,尖叫的同時,他們的目光一致看向艾維絲,沒人注意到莫帆臉色黯然的悄悄離去——

接受到來自周遭難以置信的眼光,艾維絲微笑上前,照例親吻著木子悼的臉頰一下,她欣喜又誠摯的獻上祝福,說道:

“子悼,恭喜你終於交到女朋友。”

眾人聽聞,莫不傻了眼,還來不及為這情況反應過來,駱夜霏已搶先一步的驚聲尖叫:“不會吧?木子悼,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之一嗎?”

木子悼伸手敲她額頭一下,“別亂講話,她是我的紅粉知己兼死黨,是女的好朋友,不是你胡思亂想的親密女友,說你蠢你還不承認,非要在大庭廣眾下丟臉才甘願,什麼之一,你當我是花花公子啊?”

“木子悼,這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兩個明明在辦公室……”駱夜霏捂住頭,雖然是輕輕一敲,可也挺疼的。

“阿霏,親吻在國外是很普通的打招呼方式,你真的誤會我和子悼了。”艾維絲溫和的笑著說明,看見在場弟子均如此驚訝,那表情真是有些好笑。

“誤會?”駱夜霏瞪著木子悼,她一點都不覺得那個情景像誤會,因為當時她和阿秀在辦公室門外等了好久好久。

“嗯。”木子悼理所當然的點頭,他總不能說那是艾維絲小小的報復吧。

“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才怪!我不信,木子悼,跟我來一下,你非把話給我好好說清楚不可。”駱夜霏才不相信自己真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她大力拉著木子悼,就朝辦公室方向走去,因為她有很多話要拷問他。

木子悼閉上眼睛,這個女人非要讓他們兩個一起在大庭廣眾下丟臉不可嗎?可想是如是想,他還是乖乖的任她拉著走,反正都已經丟臉了,也不差是一次還是兩次。

“好了,你們再繼續練習吧。”看著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艾維絲輕輕拍手,將他們脫殼而出的靈魂給拉回現實來,然後她才微笑著離開。

這個木子悼將來肯定是個妻管嚴!

兩人還沒走遠,就聽得不遠處傳來駱夜霏的吼叫聲——

“木子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霏,我早上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呢?”

“當然沒有,你只顧著做——你說什麼?”

一陣靜默,再度聽見的仍是駱夜霏的嗓音欣喜若狂的叫著:

“我也愛你,不過你以後不能再說我蠢喔,不然我就跟你翻臉……”

聲音漸去漸遠,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不過有幸聽見這一段對話的人卻笑翻了天。

艾維絲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呵呵……聽這話語,看來日後她得跟駱夜霏好好建立一下感情才是。

☆☆☆

日子就這麼開開心心又甜甜蜜蜜的來到古煌六十大壽這一天。

當她被木子悼介紹給這位珠寶界的傳奇人物時,她雖然有點驚慌失措.不過心裏卻是漲滿了喜悅,直到木子悼亮出他的生日賀禮——

“媽!”

駱夜霏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幾乎在喊出一聲後就張口結舌的看著她母親,穿著一身高雅的白色旗袍,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又氣質高尚的來到古煌面前。

“古煌,祝你生日快樂,很抱歉,我被令郎給偷來,所以沒有準備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見怪。”駱母微微一笑,臉上有著少女般的羞澀和困窘,凝視著在她出現後就怔然出神的古煌。

“不,怎麼會,看見你就讓我開心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太驚訝,所以我都愣住了。”古煌回過神來,威嚴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帶點靦腆和尷尬,因為他實在沒想到子悼送給他的賀禮居然是他的初戀情人。

回憶一瞬間拉到過往,儘管心中不無遺憾,可當時的他有著極大的野心,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安定生活,就這樣各分西東,如今再相見,腦海門過的全是兩人當初美好的時光。

“的確,都快三十年沒見了,你的模樣還是沒有什麼改變。”駱母笑著點頭,驚訝的心漸漸平息下來,為再相見感到歡欣,畢竟一晃眼三十年過去,歲月早就平撫了過往的遺憾。

“你還不是一樣,不過我希望你原諒子悼將你偷來的行為,雖然我非常開心,可一定為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吧?”

“不會的,能夠見到昔日的老朋友,讓我非常快樂,且被偷的過程確實蠻刺激,讓我感受到意外的驚喜,真是挺不錯的。”駱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當木子悼將正在房內午睡的她給偷走,在來此的一路上,他告知一切原委,包括和夜霏正在交往的情形。

她相當驚訝,原本想要拒絕,畢竟都已三十幾年沒見面,偏就是這個原因,她反而被木子悼給說服了。

雖然乍見古煌的第一眼有著困窘,可她還是慶倖他將她給偷了來,因為分開之後,她發現自己其實真的很想他,這樣的重逢未嘗不好。

“被偷!?木子悼,你說的賀禮就是我媽?你居然偷人來當生日禮物?太離譜了吧!”在旁邊瞪大眼睛聽了好一會兒的駱夜霏,總算聽清楚這番話的重點就是——她母親竟然是木子悼要送給古煌的生日禮物。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還是古煌的初戀情人居然是她母親,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呀?她都被弄糊塗了!

“一點也不,當禮物的人很快樂,收禮物的人也很開心,這難道不是世上最好的禮物嗎?”木子悼聳聳肩。

他當然看見兩人乍見時的困窘和尷尬,不過能看見向來不苟言笑的義父居然也會有那麼溫柔的眼神,真是難得!愛情的力量確實相當驚人。

“是沒錯,可是我老爸怎麼辦——唔!”駱夜霏話尚未說完就被木子悼耳尖的給捂住了嘴巴,喉嚨頓時發不出聲音來。

“義父,祝你生日快樂,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你和駱伯母敍舊情了;伯母,我和阿霏先過去宴會廳。”

木子悼微笑的把話說完,準備要拖著一臉難以置信的駱夜霏走人。

“嗯,子悼,收到這分禮物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古煌感動的對木子悼一點頭。

“義父,別這麼說,那我和阿霏先過去玩,等一下見。”木子悼鬆開捂住駱夜霏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

“古伯父,祝你生日快樂,那我媽就麻煩你招呼了。”駱夜霏不得不這麼說。

她只得告訴自己,先把可憐的阿爸給拋到九霄雲外,要不然她鐵定會有罪惡感。 乖乖,珠寶大亨古煌居然是老媽的初戀情人耶!

“走吧。”木子悼拉著駱夜霏離開此地,走在通往古家宴會廳的路上,不時和錯身而過的賓客們打著招呼。

駱夜霏一路走下來,光是介紹時的面帶微笑和記一大中人名,她就覺得自己快要頭昏眼花了,而放眼身旁的他,卻是神情自若優雅應對著,讓她不禁好生佩服。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還為我把你母親偷來而感到不開心嗎?”察覺駱夜霏突然安靜下來,在快要到達宴會廳前,木子悼將她拉進一間幽雅的小起居室裏,隨手帶上了門。

“怎麼會?真要感到不開心的人也是我媽,可是看得出來我媽真的很快樂,至於我只是有點驚訝罷了。”駱夜霏搖搖頭,交往到現在,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兩人世界的差異,讓她突然有點茫然。

“哦,那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木子悼擔憂的看著她的黯然,這一點都不像她的個性,而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她。

“我在想我們之間會不會變得像你義父和我媽的情形一樣……”

“別開玩笑了。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想甩掉我可沒那麼簡單。”

木子悼心一驚,長臂一伸就將她緊緊的摟進懷中。

“什麼嘛,就不能是你甩掉我嗎?”駱夜霏一挑眉,被他這樣緊擁在懷中,原先的那股惶然被安定的感覺所取代。

她不禁微嘟起嘴巴。討厭,她怎麼會這麼喜歡他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木子悼一挑眉,正經的聲明。

“我的心早就給了你,想對你死心都很難呢。喂,我為什麼會煞到你?我還是想不透耶,那晚不過就看見你的身影從我頭上躍過,這樣我也能一見鍾情,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駱夜霏抬起頭,對自己的愛情開始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愛情哪有什麼道理!就像我喜歡上你,我到現在也還是想不通。”木子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在他們交往之後,這已成了他的習慣。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你蠢,你每次都不承認,這意思就是我愛你,愛得無理可尋,懂了嗎?”木子悼輕喟一聲,手臂卻是圈得更緊了。

“你才蠢咧,你的意思我會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會愛上你真的是很蠢……哎呀,你的手在幹什麼?你幹嘛解開我的裙子拉鏈……”駱夜霏不悅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在發覺他的雙手意欲為何時,錯愕的哇哇叫了起來。

“不幹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這蠢女人是當定了。”

木子悼邪惡的一笑。

反正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一點時間,他可不想浪費在他們交往後幾乎是千篇一律的相處模式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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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6 00:13:35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靜默的書房裏,高科技的隔音設備讓裏頭聽不到一絲來自大廳的熱鬧喧嘩聲,然隱藏紅外線閉路攝影,卻能將古府每一個角落的畫面,透過整片電視牆完整的呈現出來;僅隔著一扇門,門內門外的氛圍竟是截然不同。

只見古煌坐在書桌後舒適的牛皮椅上,沉著一張臉,遠比往昔還要來得嚴肅,只因這一刻,他必須從四個兒子中選出一位,來承繼他神盜一族的帝王之位。

無奈他所收到的賀禮,每一分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偏意義不同、價值亦不相同,他無法選擇個中優劣,因為每一分都是他所希冀,卻一直無法到手的禮物,是故當場使得他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神、盜、風、雲,你們這四分禮物我收下了,我很高興你們沒有讓我失望,不過盜王只有一個,雖然很難取捨,但我心中還是有了人選,而在我宣佈答案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們,你們四個都有承繼盜主的資格。”清了輕喉嚨,古煌沉重的開了口。

拋下一廳前來祝賀壽宴的賓客,主人離開太久是不禮貌的行為,於是他瞟了坐在沙發上的四人一眼,這其中將有一個全新的盜王出任,他不由露出了微笑。

“義父,對不起,在您開口之前,我可否說句話?”子悼揚笑地看了身旁的子神、子風和子雲,在之前他對承繼盜王一事還興致勃勃,可在遇上心愛的女子後,他的心態已完全轉變。

“盜,你說吧。”古煌微愕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義父,雖然你沒說,其實我知道我所偷來的禮物,根本就喪失了資格,所以為了表示公平,請您先宣佈我除權。”子悼緩緩說明。

偷來義父的初戀情人,現在想想他還真是突發奇想,當初不知怎會有這念頭,适才在大廳上,見了兩人的反應,竟是尷尬多於歡喜,他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除權?盜,你若這麼說,那我豈非也喪失了資格,送給義父的禮物本該由自己盜取,結果我卻是利用……呃,總之我是借由他人來擾亂義父,才順利盜取了義父手上的玉扳指,所以為公平起見,我也得除權才是。”子風聞言立刻說道。

一想到自己當初為盜取而不擇手段的利用心愛女子,現在想想他就覺得汗顏。

“這樣說來,我不也喪失了資格?為了盜取竊皇的令牌,我偽裝成管家住在對方家裏,說來和我們神盜一族的宗旨有所違背,那為公平起見,我也該除權才是。”子神不疾不徐的亦開了口。

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盜亦有道,講究的是猶如神技的巧手探物,故他潛入對方家中將近三個月才盜來令牌,實有愧于老祖先一代傳過一代的本領。

“等一下,你們三個通通都喪失了資格,那這盜王不就唯我一人競爭,這踉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吧!”子雲一聽,當場變了臉色。

“況且,我從沒想過要撿現成的,如今你們個個要求除權,好像我專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一樣,由此看來,你們擺明是在算計我!”

若義父真讓他們三人除了權,這新盜王不就唯他是也?這和他原先想的不一樣,就算要當盜王,也該是公平競爭後脫穎而出,而非不戰而勝。

“怎麼會,你用真本事盜取地圖,盜王由你勝任,我們都輸得心服口服。”子悼瞟了他一眼,子雲對盜王一位向來最具有野心,故由他承繼盜王,這場競賽該是圓滿落幕。

“是呀,之前你不也說盜王你當定了,果然是由你拔得頭籌。”子風亦跟著贊聲,他們都是當事人,而且個個不健忘,這盜王還是給最有野心的人來當最合適了。

“雲,你確實是最優秀的,能夠把義父失去的地圖盜回來,我想盜王唯你當之無愧。”子神笑了笑。

這果然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當盜王得承繼許多責任和義務,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落得輕鬆,自然才有較多的時間和心愛的女子相處。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在想什麼,想算計我?沒這麼簡單!既然大家都要求公平,那我其實也喪失了資格,因為在盜取這分地圖時,並非以我一人之力完成,那樣我也得被除權了。”

瞧子神、子悼和子風三人臉上笑意盎然的模樣,子雲頓時了悟的叫了起來。

哼,想要用這一招,他才不讓他們得逞,要知道,他也想和心愛女子有較多的時間相處。

“夠了。”古煌大喝一聲。

四人頓時無言的注視著他,哈,義父的臉色何時變得那麼難看。

“你們四個給我聽好,我的禮物當初並無言明何物,所以你們四個都沒有喪失資格,自然亦無須除權,而我已決定這盜王由你們四個來當。”古煌冷冷的說道。

敢情他這四個兒子無一人想承繼神盜一族的衣缽,不過他這盜王可不是當假的。

“什麼?”四人聞言均錯愕的叫了起來,盜王不是只有一人,怎麼會由他們四個來當,而四個又該如何當,義父不會是老了,還是真被他們氣糊塗了?

“我說你們四個全都是盜王,既然一年有四季,你們四個就一人輪一季,神,你是長子,就由你來開頭吧。”

“義父,這太荒謬了吧。”子神難以置信的叫道。

“就是呀,簡直太離譜了,義父,你是在說笑吧?”子雲亦跟著接口。

念他這遊戲人間的花心大蘿蔔在遇上他心愛的女人後,因天雷一時勾動了地火而準備和心愛的女人廝守一生的情分上,拜託快饒了他吧!

他真的很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滋味,再說他都快當爸爸了。

“沒錯沒錯,義父我覺得你這麼做有欠思考。”於風忙不迭的贊同。

“何止有欠思考,義父你不覺得這麼做太亂來了嗎?”子悼自然也得說說話,為了他們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盜王這燙手山芋還是別接的好。

“我告訴你們,薑是老的辣,誰教你們四個都不想當盜王,那就怨不得我。”

古煌笑眯著他們四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對這剛出爐的新盜王,不禁滿意的仰頭大笑,這場承繼盜王的競賽到此落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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