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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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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曉參 -【搶親太保】《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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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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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4 00:26:2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逛了一下午的街,回到嶽少臣的別墅,海藍整個人幾乎快要累癱了,她甚至記不起來距離上回瘋狂大採購是幾年以前的事。

  就在她累到連句話也不想說時,"來,喝杯水解渴。"嶽少臣體貼的送上一杯水。

  她又是一怔,"謝謝。"不甚適應的伸手接過水杯。

  不像他,實在是太不像他了。對於自己,他向來只會要求這、限制那,怎麼也不可能會像今天這樣,對她體貼不說,還像寶貝似的捧在手心呵護。

  難道……當肉票也有過節的時候?問題是,今天既不是國定假日,也不是周休二日,他實在沒道理對自己另眼相待啊!

  言行舉止、衣著、髮型,按理說這些都是他平日教改的重點。但是今天,卻樣樣比照她的喜好辦理,對她好得近乎不真實。

  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想著想著海藍突然覺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海藍眼中清晰可見的防備,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想必都無法忽視,岳少臣自然也看得出來,只不過佯裝沒有察覺罷了。

  他態度自若的在她身側坐了下來,跟著一個彎身,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以前,將她的一雙小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原本蓋住小腿的裙擺因而微微撩高到膝蓋。

  "你這是在做什麼?"嚇得她差點弄翻手中的水杯。

  "走了一下午的路,我得確定看看你腳底的傷口是否有發炎。"嶽少臣說著逕自動手脫下她的鞋子。

  雖說瞭解了他的用意,海藍卻無法坦然接受,"不、不用了,我沒事的。"說著便急著想把腳伸回來。

  然,他仍死抓著她的腳不放,"不行,要是傷口裂開了,我得趕快幫你上藥。"

  再怎麼說她也還是個雲英女兒身,眼看著自己的腳掌叫他給握在手心裡,這能不尷尬嗎?

  海藍紅著耳根同他商量,"那這樣好了,我自己來就行。"

  "身為一個紳士,有義務主動為淑女服務。"嶽少臣拒絕她,然後又將她的腿微微向上抬高幾分。

  海藍急忙騰出一手壓住直滑向大腿的裙擺,以免春光外洩。

  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嶽少臣似有若無的笑了笑,邪邪的神情令她的瞼更紅了。

  "看來就算是紳士,人格操守依然無法避免不受到質疑。"海藍沒有答腔,只不過她實在很懷疑,真正的紳士會像他這樣自吹自擂嗎?

  "還好,傷口沒有裂開的跡象。"

  "現在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沒事。"希望他可以識相的放開她。

  不料岳少臣依然握住她的腳掌,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知道嗎?你有雙勻稱的小腿。"

  沒料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加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讚美,海藍只能羞赧著兩頰客套的道謝。

  "它們很美,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目光。"說這話的同時,嶽少臣的手掌已轉移陣地,攀升到她小腿的地方。

  天啊!海藍的雞皮疙瘩全在此時起立致敬了。

  "你要是看得夠仔細就會發現,我的小腿其實很粗,肌肉也很結實,皮膚更算不上光滑。"海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像現在這樣拚命詆毀自己。

  "是嗎?"她有趣的模樣讓嶽少臣又想逗她了。

  "真的是你看得不夠仔細。"她用力保證。

  "這麼說來,我可得仔仔細細再詳加檢查過一遍嘍!"他答得認真。

  檢查?!她一聽,慌忙拉過裙擺蓋住自己的小腿,"不、不用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但是不檢查怎麼知道我們兩個誰說的正確呢?"岳少臣成功的將海藍逼到了死角。

  "啊……"她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所幸,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的手機響起。

  "電話!你的電話響了。"聽海藍說話的語氣,彷彿手機響了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對於這會打電話來的人,嶽少臣不免心生怨慰。

  "你接電話,我先上樓了。"海藍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腿抽回,快步跑上了樓。

  扼腕的看著她消失在樓梯轉角,他才悻悻然的接起這通十分不是時候的電話。

  "小臣,是爸爸呀!"幾乎就在嶽少臣按下通話鈕的同時,嶽恁中氣十足的嗓門已從電話那頭傳來。

  "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父親才好,"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爸爸只是想問看看你跟那個海……海什麼的女孩子……"嶽恁一時想不起海藍的名字。

  "海藍。"

  "對,海藍。你們之間現在進行得還順利吧?"

  "還好。"即便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岳少臣也無意與他分享自己跟海藍間的種種。

  對於兒子的答案,他顯然不甚滿意,"小臣啊,你可得多加把勁啊,咱們家現在全都靠你。要是成了,你歡歡喜喜娶媳婦不說,爸爸說不准很快就能抱孫子。要是不成,別說是爸爸跟你姊姊們要丟工作,全家恐怕得一起去吃免錢的牢飯。"

  嶽恁當然不是真的在擔心會吃上官司,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要激勵兒子多加把勁,好讓他早日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放心吧爸,累了一天,你早點休息。"聽兒子無意透露,他只好作罷,"好吧。"臨收線前,嶽恁不忘再幫兒子打氣,"小臣啊,記得多加點油。"

  收了線,嶽少臣跟著也起身上樓。

  ********

  一早,嶽少臣才偕同海藍進公司,會議室裡的兩個男人像是被遺棄的怨婦似的,臭著張臉對他。

  倒是嶽少臣,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問早。

  "我說是誰呢,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會想到要來上班?"費雅雋諷刺著,"原來是咱們傲世的大牌,嶽少臣,岳大副總裁啊!"

  "嫌晚是吧,我是不介意馬上掉頭回去。"聽嶽少臣說話的語氣,彷彿是在告訴人家,他少爺心情好,肯來上班他們就該偷笑了,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

  費雅雋索性明白的指出,"嶽大少爺,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吧!把堆積如山的工作全丟給我們,自己帶著女朋友外出自HAPPY,這種損人利己的事,還真虧你做得出來。"也不想想他們守在辦公室累得跟條狗一樣。

  "如果你以為交了女朋友就可以耍特權,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罡煜神色陰鬱的說。

  看來這回,嶽少臣的所作所為真的觸怒了他們。

  他卻一瞼無所謂,應該是任性慣的緣故,倒是海藍,直覺的挺身幫岳少臣解釋,"罡煜、雅雋,你們誤會了,他只是帶我去買些上班要穿的衣服,不是有意把工作全丟給你們。"

  "海藍,你不用再替這傢夥解釋了,他任性妄為的性格,我們全清楚得很。"

  "我不是在幫他解釋,是真的,我說的全都是實話。"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將視線從海藍真切的臉龐重新移回嶽少臣身上,罡煜一改早先責怪的口吻,"好傢夥,才一天不到,居然就能讓海藍死心塌地的為你說話,看來連我都不能不佩服你了。"

  罡煜的一席話虧的雖然是嶽少臣,困窘的人卻是海藍。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多嘴了,"不是的,我不是在為他說話,我只是覺得有義務讓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放心吧海藍,我們能理解的。"費雅雋嘴巴上雖然這麼說,眼神卻充滿曖昧的興味。

  將他們的表情全看在眼裡,海藍急得想跳腳,她根本不可能會幫一個限制她自由的人說話。

  尤其是嶽少臣一臉會錯意的感動,讓她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的舌頭。

  "雖然有海藍幫你說話,但是你惡意蹺班的行為仍是不可原諒。"嶽少臣隨意瞟了費雅雋一眼。

  "我可不記得自己曾開口乞求你們的原諒。"毫無疑問的,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他的言詞壓根與挑釁無異。

  雖然不再開口,海藍卻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扯嶽少臣的袖子,要他收斂自己的言行,畢竟理虧的人是他。

  "乖,別皺眉。"他氣定神閒的幫海藍撥開前額的劉海,對在場另外兩名男十視若無睹。

  "你別這樣。"不習慣當著人前與他太過親密,海藍試圖隔開他的手。

  "我喜歡這麼碰你。"嶽少臣可不管那麼多。

  喜歡碰她?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居然當著別人的面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

  拿任性的他沒轍,海藍只能亡羊補牢的跟罡煜和費雅雋解釋,"你們別信他,他說話就是這麼口沒遮攔,你們應該也是清楚的。"

  她的原意是想博得兩人的認同,哪裡知道他們卻異口同聲道:"這我們就不是很清楚了。"害她更加尷尬。

  唉!果然是不該插手的,這會矛頭又繞著她打轉了。

  看不慣她歎氣,他哄慰的說:"沒事的,當他們不存在。"關於這點,嶽少臣倒是做得很好。

  "你這傢夥,才給你三分顏色,就真的開起染坊來了。"當他們不存在?這種屁話他也說得出來。

  "海藍,你先到旁邊去。"罡煜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你……你們……"海藍急得左右為難。

  其實她有所不知,早年三個男人在混幫派時,成天打打殺殺根本是免不了的。

  漂白後仍然閒不下來,每隔十天半個月,三個人隨隨便便找個藉口幹上一架是稀鬆平常的事。

  "你這任性的傢夥,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費雅雋已經躍躍欲試了。

  "沒根據的大話,等打過後再說吧!"嶽少臣脫下外套,交給一旁的海藍,"乖,幫我拿著到一旁去看我怎麼修理他們。"

  "你別跟雅雋、罡煜他們打架。"海藍仍試圖想阻止。

  "沒事的,只是教訓他們兩三下罷了。"他安撫著她。

  "可是……"他雖然說得輕鬆,海藍還是忍不住替他擔心起來。再怎麼說,二比一勝算畢竟不大,就是真的打贏了,傷痕纍纍肯定也是免不了的。

  "海藍,你就別替這傢夥操心,他是被慣壞了,才會這麼目中無人。"罡煜說話的語氣,大有替嶽恁好好調教兒子之意。

  罡煜才將海藍請到角落,後頭兩個男人隨即槓上。

  海藍見狀正想開口阻止,罡煜卻先她一步加入戰局,三個人扭打成一團,急得她放聲大喊,"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在一旁乾著急不已。

  ********

  副總裁室裡,嶽少臣和海藍一同坐在長沙發上,旁邊的桌面還攤著裝滿瓶瓶罐罐的急救箱。

  打從剛才幫他照料傷口開始,她緊擰的眉心便不曾舒展開來,此時的她心裡有說不出的自責。

  見海藍一直不說話,嶽少臣問:"還在生我的氣?"他以為她在為自己不肯聽勸,堅持打架而不開心。

  他的溫柔無形中又加深了她的自責,她難過的咬著下唇,依舊沒有開口。

  見海藍只是專注的幫自己的嘴角上藥,他一把抓下她的手,握在掌中。"還是不肯原諒我?"

  她用力的吸了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都是我不好,你明明是為了幫我買衣服才蹺班。"她將自己歸咎為引發這場打架事件的元兇。

  聽到她的話,嶽少臣總算明白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傻瓜,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你的錯。"想不到她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海藍當他在安慰自己,"如果沒有我,你們今天也不會打架。"

  "錯!"他一口否認,"如果沒有你,我們依然會打架,而且還會打得更凶。"

  她狐疑的望著他,不解他話裡的意思。

  "做保全的,講究的就是身手,身為公司的決策者,就算不必親自出馬,拳腳功夫也不能太過馬虎。閒來沒事幹個兩三場架,既可鍛煉又能消磨多餘的精力,可謂一舉兩得。"

  "真的嗎?"對他的話,她無法盡信。

  "正因為有你在,我心情大好,才沒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嶽少臣誇張的說。

  都傷成這樣還沒個正經,海藍睨了他一眼,"我看啊,是因為有我在,罡煜跟雅雋才不好意思把你打得太難看。"她禁不住糗他。

  "喔……這話怎麼說?"嶽少臣眼底閃著狡獪。

  海藍一時不察有他,順口接道:"他們是怕把你打得太慘,我會難過心疼。"

  "這樣啊,那你會嗎?"她的臉瞬間凍結住。

  嶽少臣又逼近她幾分,"告訴我,看我傷成這樣,你心疼嗎?"心疼他……她嗎?海藍懷疑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她別開瞼,假意去取棉花棒,"你的臉很美,是上帝的傑作,沒有人會捨得看它留下傷痕的。"

  知道她在逃避,嶽少臣又問:"你真的覺得我的臉很美?"

  如願將尷尬的話題轉移開來,海藍重新面對他,"美得叫人屏息,一般人只要看上一眼,想必都會無可自拔的愛上它。"她的語氣十分真誠。

  "那你愛上它了嗎?"嶽少臣話鋒一轉,又繞回剛才曖昧的話題上。

  "當然。"記得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幾乎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我——"話到嘴邊,一注意到嶽少臣眼巴巴的神情,她倏地止住了口。

  "我什麼?怎麼不說話了?"海藍發現,跟他相處久了,自己的腦袋真是越來越不清楚,要不是及時打住的話,差點就要開口跟他告白。

  "我……沒有理由討厭它。"她謹慎的避開了敏感的字眼。

  "只是不討厭?"岳少臣不肯輕易的放過她。

  面對他明顯的刺探,海藍只是緊抿著雙唇,抵死不肯再洩漏半句。

  "告訴我海藍,我要親耳聽你說出最真實的心聲。"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逼我。"她動手推他。

  要是前些時候,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吼出對他的厭惡,可是這兩天,他的關懷呵護讓她迷惘了,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

  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她也不清楚,自己心裡對他真正的感覺。

  "難道你想永遠當只鴕鳥,一直逃避下去?"嶽少臣絕不允許她那樣做。

  被逼急的海藍不禁問:"你到底在期待我說些什麼?"難道他忘記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你綁架了我,限制我的行動跟自由,現在你還要我怎麼想?"她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兩雙同樣激動的眼睛,黑亮亮的注視著彼此,嶽少臣一語不發的擁著海藍。

  "我知道,我們沒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他居然承認了?

  這會抱著她的人,真的是那個既任性又不可理喻的男人嗎?她原本以為,他肯定又會霸道的命令她,非要自己說出他想聽的話不可。

  "我只是想留住你,可惜我用錯了方法。"這男人……該不會是在跟她道歉吧?雖然他說得十分婉轉。

  "我不是蘇素雲。"海藍乘機重申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跟素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雖然他曾試圖把她當成蘇素雲的替身,但是她耀眼的本質卻不容抹滅,以至於到後來,連他也在無形之中受到她的吸引而不自知。

  沒料到他輕而易舉就接受了,她加強語氣,"我、水遠都是海藍,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把我變成蘇素雲。"她要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你就是你,永遠也不需要變成任何人。"

  不會吧?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好說話?她說一,他就是一,連句話也不反駁,乖乖照單全收。

  海藍決定順勢對他提出要求,"那你是願意放我回去嘍?"

  "不行。"他毫不考慮的斷然拒絕,"你不能走。"

  "為什麼?"海藍可不平了,"你明明已經知道我不是蘇素雲。"為什麼還不肯放她走?

  "我曾經說過,你得永遠留在我身邊。"嶽少臣說著,又露出壞壞的笑容。

  "但是你之所以會說這些話,是因為那時你把我當成了蘇素雲。"當時他是這麼一口咬定的。

  "那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海藍。"怎麼會有人這麼"蕃",她都說了N百遍了,他的腦子還轉不過來。

  "這不就得了。"嶽少臣回答得簡單。

  "什麼得了?"海藍一時無法會意。

  "當時,聽到這些話的其實是海藍對吧?"她愣愣的點頭。

  "那我既然是說給海藍聽的,自然是要她永遠留在我身邊,對吧?"

  "對……不對……你……"啊!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被他這一席話攪和得舌頭都打結了。

  "乖,為我留下來。"

  "我不——"

  "不許你拒絕。"岳少臣一口封住她抗議的唇。

  看來不管他對海藍的疼愛有多深,霸道的本質一時半刻間仍是改變不了的。

  ********

  近星期來的觀察,嶽芷玫有理由相信,三胞胎應該是清楚海藍下落的。

  從他們的言行舉止看來,一切如常並無異狀,絲毫不見親人失蹤該有的焦慮,甚至如魚得水,優遊自在,在在都顯露出其中的不合理。

  更令嶽芷玫驚訝的是,期間她曾有一度假冒海藍之名,瞞著三胞胎偷偷拜會過學校的老師。

  從學校的老師那裡探聽到有關三胞胎的一致評語竟然是——成績優秀,各方面表現傑出,對待師長恭敬有禮,和同學間相處融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個弟弟的身體病弱了些,三天兩頭跑保健室、掛病號,學期中大半的時間多是請假在家休養。

  難能可貴的是,紫二、紫三雖然體弱多病,課業卻依然名列前茅,令人不得不對海家三胞胎刮目相看。

  面對學校師長的一致讚許,嶽芷玫並未當場拆穿三胞胎的謊言,只是帶著滿腹的疑慮步出校門。

  在她看來,不管是紫二或紫三,身體根本都健壯如牛,無病無痛。

  為了更進一步追查其中的真相,連著幾個早上,嶽芷玫都悄悄到三胞胎家的轉角默默守著。

  奇怪的是,每天一早必定只看到三胞胎的其中一個,穿著制服背著書包出門上學。由於三胞胎長得實在太像了,嶽芷玫始終無法確定,出門上學的究竟是師長們口中說的紫一,或者是紫二、紫三,以及每天出門的是否真是同一個人。

  往往要等到日上三竿,才會捕捉到另外兩個三胞胎的身影,期間,她驚訝的發現他們在路邊擺攤、街頭表演,也曾看他們出入電腦、跑車等各類展覽會場,就連球場、電影院也都出現過他們的蹤影。

  三胞胎年紀雖輕,生活之多采多姿,簡直讓做事一向規律的嶽芷玫乍舌。

  從他們習以為常的模樣看來,開始這種生活應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估計海藍離家也不過是這個把月的事,她因而推算,早在海藍尚未遭到綁架前。三胞胎應該就已經開始過著這種生活模式。

  而且從學校師長們的談話,甚至是自己也險些受騙的情況看來,海藍很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裡,對三胞胎的雙面性格無從察覺。

  依據種種所見所聞加以分析,嶽芷玫因而大膽做出假設:對於海藍的下落,三胞胎其實是清楚的,只不過他們樂於享受現在的生活,因而不急著找她回來。

  事情追查至此,幾乎全都明朗化了,唯一解不開的謎團是——按照海藍在警局時的說法,她之所以遭到少臣綁架,純粹事出突然,三胞胎應該無從得知她的下落才是……

  又來了!注意到岳芷玫又支著下巴陷入沉思,三胞胎邊吃著晚餐,邊神色不安的互看了彼此一眼。他們發現,這些天來她總是佯裝不經意,甚至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們,好幾次都看得他們心虛不己。

  她詭譎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她發現了什麼。問題是,如果她曾察覺出什麼不對勁,沒道理依然如常的為他們張羅晚餐,卻沒有拆穿他們。

  "阿姨!阿姨,"紫一試圖喚回嶽芷玫的神智。

  "什麼事?"

  "你的面快要冷掉了。"他好心的提醒她。

  她的表情像是這會才想到面前擺了碗麵,隨意動手夾面吃了起來。

  將她的恍惚看在眼裡,三胞胎更覺得可疑,"阿姨,你剛剛在想什麼呀,想到連面都忘了吃。"紫三試探的問。

  嶽芷玫吃麵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視線在三張一模一樣的臉孔間來回梭巡,半晌,像是打定什麼主意,"阿姨是想找個時間帶你和紫二去看醫生。"

  "看醫生?"他們好端端的,要看什麼醫生?"阿姨,我們都很健康,沒有生病啊!"

  "可是學校老師告訴阿姨,你跟紫二兩個體弱多病……"聽得三胞胎頓時全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顆鹵蛋。

  佯裝沒有看到他們吃驚的神情,嶽芷玫仍念著,"三天兩頭請假掛病號,所以阿姨想找個時間,帶你們去醫院徹底做個檢查。"

  "阿姨去過學校?!"紫一心急地想確認。

  她依舊保持平常心,"是啊,你們的姊姊這麼忙,阿姨擔心你們疏於管教,要是荒廢課業就不好了,所以才以你們姊姊的名義,到學校找老師談談。"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

  "那阿姨有沒有跟老師說什麼?"擔心真面目在學校洩了底,三胞胎全緊張了起來。

  "有啊!"嶽芷玫故意道。

  果然,聽到她的回答,三胞胎頓時全變了臉色。

  "阿姨告訴學校的老師,請他們多關心你們,並且多留意紫二跟紫三的身體狀況……"看著三胞胎的臉色緩和下來,嶽芷玫心裡偷笑不已。

  呼!原來是說這個啊,嚇了他們一跳,三胞胎不約而同都鬆了口氣。

  只不過事情還沒完呢,"我看,就明天好啦!"嶽芷玫突然又說。

  "阿姨,什麼明天?"他們如坐針氈,擔心她又要發表出什麼驚人之語。

  "阿姨不是說了嗎,帶你們去看醫生呀!"她露出慈愛的神情。

  不會吧,真的要去?

  "阿姨,不用了,我們病全好了。"紫二急忙推辭。

  "是啊,是啊,你看我跟紫二這會不全都好好的。"紫三不忘連聲附和。

  嶽芷玫卻堅持,"不行,一定得去給醫生做個全身檢查,否則阿姨不放心。"

  有沒有搞錯啊?他們跟她非親非故的,她有什麼好不放心?偏偏又不能實話實說。

  "阿姨,還是等姊姊晚點下班回來我再告訴她,讓她帶紫二他們去檢查。"紫一想出緩兵之策。

  "是啊,阿姨工作那麼忙,還是讓姊姊帶我們去就好了。"

  "問題是,你們的姊姊這陣子應該是抽不出空吧?"嶽芷玫意有所指。

  "有空、有空,只要姊姊跟公司請個假就成了。"紫三連聲保證。

  "你們確定姊姊的老闆肯放人?"話已經說得很明顯,只差沒當場講白。

  警覺到她話中有話,紫二怯生生的求證道:"阿姨,你怎麼會這樣問?"謹慎的語氣間接證實了嶽芷玫的揣測,他們果然知道少臣。

  原本她還以為,以弟弟的任性是不可能知會他們,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還不肯老實承認?"她決定不再拐彎抹角。

  "承認什麼?阿姨。"即便她的表情已經寫明她什麼都知道了,三胞胎仍不免心存僥倖。

  "承認你們壓根沒病,裝病蹺課四處去鬼混。"

  她果然都發現了,"阿姨,你都知道了啊?"

  岳芷玫挑高眉毛,"終於肯承認了?"

  三胞胎一致低頭無話可說。

  "從今天起,我要代替你們的姊姊,好好管教你們。"岳芷玫鄭重宣佈,藉以彌補對海藍的虧欠。

  不會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三張瞼都垮了下來。

  "從明天起,不准請假、不准蹺課、不准擺地攤跟從事街頭表演,其他像打球、看電影、逛展覽等,只要是上課時間也一律禁止。"她逕自頒布了一大堆禁令。

  毫無疑問的,她的確調查得十分徹底,讓三胞胎連心存僥倖的機會也沒有。

  "可是阿姨,姊姊現在不在家,是不是可以讓我們晚上出去擺攤賺——"成天當個啃書蟲不憋壞他們才怪,三胞胎向嶽芷玫求情,希望晚上能讓他們出去散散心。

  "不行!"她決心根除他們所有的不良嗜好,"阿姨每個月會固定支付你們生活費跟零用錢。"

  唯一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也被識破,三胞胎洩氣到連話也說不出來。

  正沮喪之時,紫一忽地想到,"阿姨,你怎麼會知道姊姊不在家?"關於他們蹺課裝病,甚至四處遊玩打零工的事,只要有心並不難查出,但是海藍失蹤這事,照道理說她不可能會知道才對。

  "這事你們不用管,總之從明天開始,三個人全都得乖乖到學校去上課。"嶽芷玫草草帶過,心虛的避開他們的追問。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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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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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4 00:26: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最初,海藍認定嶽少臣只是一時的反常,過些時候就會故態復一萌。然而事實卻和她想的有些出入,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寵愛壓根是有增無減。除了三不五時對她毛手毛腳這點不規矩外,多半時候他就一如謙謙公子般,對她體貼有加。

  表面上,海藍遠比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要來得幸福,生活完備到再也找不出一絲缺憾。

  然而,或許就因為他的轉變太過突然,事前沒有半點徵兆,讓她的心總有種不踏實感。在享受他呵護的同時,常不免提心吊膽,擔心他是否有什麼更大的目的。

  這種上忐忑不安的心,既甜蜜又恐懼,無時不煎熬著海藍,心底的聲音不斷催促著她,要她盡快從嶽少臣身邊逃開,如此才能遠離他帶給自己的紛擾。

  剛開始,她也曾積極的尋求各種可能的機會,準備從他身邊逃離。只不過,每回總在行動的前一刻,遭到他的洞察而作罷。

  每回嶽少臣識破她的意圖時,海藍總以為他會勃然大怒,甚至對她施以拳腳。

  一次又一次的以為,全在他佯裝若無其事中,化成難以置信的詫異,反而對他感到愧疚,一點一點的累積在內心深處。時日一久,逃跑的決心也就因那日積月累的歉疚,逐漸消磨殆盡。

  雖然,她依然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但是現在,不需要等到嶽少臣察覺,只要念頭一興起,她就會猶豫不決,莫名的情緒摧毀她離開的決心。

  海藍總是告訴自己,之所以沒有付諸行動,是因為理智告訴她,成功的機率不高,別白費力氣了。

  她也曾懷疑過:真的是這樣嗎?

  那股莫名的情緒真的是理智?抑或者……根本是對他的眷戀?

  可能嗎?身為肉票的她,打從內心深處眷戀著強搶她回來的嶽少臣?

  近來,他對自己越來越溫柔,溫柔到叫她幾乎掩飾不住內心受到的波動。

  每當這種時候,海藍的腦中總會浮現出蘇素雲,雖然她極力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但是那個名字就像在她心底紮了根似的,不管她如何想要忘記,都沒辦法如願。

  那個長相神似自己的女人,就像是海藍心裡的一塊疙瘩,正一點一滴悄悄滋長茁壯,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需要找個地方透一透氣。

  趁著嶽少臣這會正在會議室裡開會,在不驚動到隔壁三個男人的情況下,她推門走出副總裁室,沿著轉角的樓梯下樓。

  底下的樓層是機要秘書們辦公的地方,同時也是海藍不久以前工作的地點,不同的是,當初她只是裡頭一個與打雜小妹無異的秘書助理,從早到晚被吆來喝去,沒有任何地位。

  為了不想跟以前的同事撞見,海藍沒有多做逗留,加快腳步往下個樓層走去。

  不意,就在她跨下第一階樓梯,底下正好也有人走了上來。

  對方抬頭一見著海藍,語氣不佳的問:"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海藍一看,來人正是自己的直屬秘書,"許小姐。"她客氣的打聲招呼。

  日前由於海藍突然離職,造成平日慣將工作丟給她的許秘書一陣措手不及,連著幾天手忙腳亂,挨了頂頭老闆不少罵,以至於這會巧遇海藍,火氣忍不住直往上衝。

  "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許秘書厲聲指責,"怎麼,嫌我刻薄你,故意給我難堪是不是?一聲不響的蹺頭走人,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收拾,害我被總裁臭罵……"

  許秘書高八度的音調,將樓層裡正在辦公的人全引了出來,眾人一見著海藍,臉上或多或少都寫著驚訝。

  除了少數幾個身份相同的秘書助理外,多數秘書看著她的眼神,均是高傲且帶有幾分輕蔑。

  "偷偷摸摸跑回來,想偷東西不成?"許秘書說這話的同時,旁邊還不時有人放冷槍,說是許秘書運氣差,遇到像海藍這樣不負責任的秘書助理。

  原本就心煩的海藍經她們這麼一鬧,心情更差了,"如果平時就能做好分內的工作,不管助理是否到職,應該都不至於手忙腳亂。"她冷冷的堵了回去。

  沒料到她會回嘴,那些機要秘書臉色全是青紫不定,有著被說中的難堪。

  半晌,許秘書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才離職多久,講話也跟著犀利了起來?"

  懶得再同她們攪和下去,海藍轉身就想上樓。

  "你想上哪去?"一旁的人立刻堵住她的去路。

  其中,有人開始尖酸的揣測,她肯定是到樓上偷了什麼東西,這才放著電梯不坐,打算走樓梯逃跑。

  面對她們的質疑,海藍壓根不想理會,逕自又想離開,少數幾個女人動手要拉住她,因而發生推擠。

  "你們簡直是莫名其妙。"她的脾氣也被提起來了。

  樓上正開完會的嶽少臣在副總裁室裡找不著海藍的身影,聽到樓下有騷動傳來,遂循聲找了下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見海藍被幾個女秘書圍住,他大喝了聲。

  幾個女秘書氣焰頓失,"副……副總裁。"

  "說!你們全圍在這裡做什麼?"嶽少臣說著走進人群中,在海藍身邊停了下來。

  "副總裁,我們是因為逮到她偷東西,所以才想把她圍住,不讓她逃跑。"許秘書惡意的將責任推到海藍身上。

  "是啊,許秘書發現她鬼鬼祟祟的從樓上走下來,擔心她偷了公司什麼重要的文件,正想告訴副總裁跟總裁。"旁邊有人附和。

  眾人以為嶽少臣會將矛頭轉向海藍,然而,他只是以著洞悉的目光在幾個女人臉上梭巡,到後來甚至轉為淩厲。

  "你們親眼看到她偷東西了?"

  被嶽少臣這麼一質問,幾個女人瑟縮了下,"沒……沒有……可是她……"

  "好啦!你們什麼話都不用再說,我只說一次,你們全聽清楚了。"嶽少臣嚴厲的掃過一干女人。

  雖然心煩,但海藍還是把視線轉向嶽少臣,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海藍即將成為我的未婚妻,是你們未來的副總裁夫人,我絕對不容許有人污蔑她,對她不禮貌。"當場,幾個囂張的女秘書全變了臉色,表情充滿了惶恐。

  倒是海藍,被他口中吐出的未婚妻三個字,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心情又一次受到衝擊。

  "現在,統統給我回去工作,再讓我看到你們聚在一起嚼舌根,就馬上滾蛋。"他不留情面的把話說完,摟著海藍逕自轉身上樓。

  ********

  回到辦公室關起門來,嶽少臣關心的問:"還好吧?樓下那些女人沒欺負你吧?"

  由於還掛心於他方纔那一席言論,海藍隨口否認,"沒有。"

  他依然忿忿不平,"那些女秘書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不把她們開除,以後豈不是會變得無法無天。"

  "算了。"身為當事人,海藍倒是不想再追究什麼。

  並不是因為她度量大,純粹是從她們剛才驚恐的表情中,她已經可以想見接下來幾天她們會是如何的提心吊膽,也就不需要再施以額外的處罰。

  注意到海藍的閃神,他柔聲問:"在想些什麼?"

  她這才專注的看著嶽少臣,像是想在他臉上找尋出什麼答案,"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從他剛才對她的維護,她知道他是真心對自己好,以至於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對他的感覺。只不過,心中仍有些不確定。

  "剛才我在樓下不是說過了嗎?"嶽少臣兩手親密的環抱住她,"我要娶你,不久之後你就會是岳太太。"

  "岳太太……"海藍茫然的重複道,"我是嗎?"語氣裡有著對自己的不確定。

  "當然。"嶽少臣更用力的抱住她,"誰也不能阻止你嫁給我。"

  總是這樣,他們之間,海藍一直是處於被動的角色,所有的決定全由他一個人獨斷獨行,不給人半點置喙的餘地。

  正因為兩人缺乏溝通,使得她雖然感受得到他的心意,卻始終沒有安全感。

  "就是我自己……也不行嗎?"對他,她承認,自己並非全然的無動於衷,她只是需要他的保證,讓她能夠安心。

  嶽少臣看著她鄭重宣佈,"是的,就是連你也不行。"這輩子他是要定她了。

  聽到他的回答,海藍禁不住歎了口氣。她的要求其實不多,只是想要他親口承諾,對她的愛罷了。

  "為什麼歎氣?難道你真不想嫁給我?"他以為,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她應該是有情於他才是。

  能嫁給喜歡的男人,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件幸福的事,只不過……海藍就是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不是。"她低下頭。知道自己是在鑽牛角尖,她無意讓他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情。

  "那是為什麼?"嶽少臣伸出一手抬高她的下顎,"告訴我,你愛我嗎?"這樣一個男人,向來是感情的掠奪者,他不說愛,卻掠奪別人的愛。

  對他的情感,她不想再掩飾下去,"是的,我是愛上你了。"

  聽到她承認,嶽少臣滿心歡喜的吻她,"相信我,結婚後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看他那麼開心,海藍泱定暫時將心裡的疑問拋開,"不行!"眼底閃著淘氣的慧黠。

  "不行?"他擰著兩道濃眉緊瞅著她。

  "因為……"她拉長語氣賣關子,"你還沒有正式跟我求婚。"

  嶽少臣一愣,隨即知道自己被耍了,"好啊,敢耍我?"他佯裝兇狠的表情,"看我怎麼修理你!"

  "啊!"

  不一會,辦公室裡除了海藍的尖叫聲,還充斥著兩人的嬉鬧聲。

  ********

  儘管海藍跟嶽少臣的戀人關係已經日趨明朗,兩人間濃情蜜意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在她內心深處卻依然存在一塊無法釋懷的疙瘩。

  為了理清心中的困惑,也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趁著這會嶽少臣在與客戶開會時,海藍悄悄找上了罡煜。

  聽到敲門聲,罡煜對門外叫道:"門沒鎖,海藍。"

  她推開門,一臉驚訝,"罡煜,你怎麼知道……"

  對於他居然能猜出自己,她心裡真是既訝異又佩服。

  "知道是你對吧?"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已經猜出她的疑惑。

  "對啊,我都還沒開口說話。"對於海藍一臉的崇拜,罡煜笑笑的答道:"那是因為,除了你以外,那兩個無禮的傢夥壓根不懂得要敲門。"

  原來……海藍恍然大悟。

  "怎麼啦?找我有事?"罡煜看出她有心事。

  "嗯,希望沒打擾到你。"她歉然的說。

  "放心吧,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他要她不需介意,"說吧,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困惑?"他早準備好要洗耳恭聽。

  雖說探人隱私不怎麼道德,但海藍還是開口問了,"罡剛,我是不是可以請教你,關於蘇素雲的問題?"

  其實就算她不說,他隱約也能從她難以啟齒的表情中猜到,"素雲的存在讓你覺得不安?"她點頭,老實的承認。

  "過來這邊坐吧!"罡煜招呼她到辦公桌前方的沙發坐下。

  知道自己即將從罡煜口中瞭解一切,她說不出此刻的心情是喜是憂。

  "少臣跟素雲從十幾歲時就認識了,素雲的父母親都是很有教養的人,人也很親切,因此,素雲的性子也是柔柔弱弱,講話輕聲細語,十分惹人憐惜。"

  簡單來說,就是那種會讓男人不由自主想要保護的類型。

  對於罡煜口中的蘇素雲,海藍並不陌生,早在遇見嶽少臣之初,她對她的性格便已瞭解了大概。

  "那少臣呢?他對蘇素雲的態度……"

  "素雲是那種柔弱需要人呵護的女孩,少臣非常疼她,也很寵她。"罡正煜絲毫不隱瞞。

  海藍有些黯然,躊躇了半晌,"少臣他……非常的愛她嗎?"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該怎麼說呢?"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考慮了會,像是在尋找適當的說法,"少臣對素雲就好比疼愛妹妹的哥哥般,對她呵護備至。"

  "哥哥對妹妹?"她訝異會是聽到這種答案。

  "是的。只不過少臣當時年紀還輕,沒能把男女之情和兄妹之情分得很清楚罷了。"所謂當局者迷,身為旁觀者的罡煜反倒看得明白。

  海藍還是很難置信,"可是他對蘇素雲明明一直無法忘懷,就是和他認識之初,也不止一次當著我的面承認愛她。"

  "對素雲,我想少臣是愧疚多於愛戀。"他謹慎的說,"我剛才說過,他一直沒能把年少的那一段情分得很清楚。"

  "愧疚?"她糊塗了。

  他接著道:"你知道素雲已經死了很多年嗎?"

  死了?!海藍一聽大為震驚,沒料到他們是死別,而非生離。

  "她是為了救少臣才中槍的,而且就死在他的懷裡。"

  "中槍?!"她驚訝的脫口。

  "你應該知道,傲世的前身是幫派漂白而來。"關於這點,早已是眾所皆知的秘密,"就是因為素雲的死,才讓我們痛下決心要退出黑社會,遠離江湖中的是是非非。"罡煜不諱言。

  當然,他們既然出來混,就不怕死。只不過他們作夢也沒想過,死的人竟是個無辜的人,這才大徹大悟。

  海藍不曾想過,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般坎坷曲折。

  "嚴格說起來,素雲是十分讓人同情的,畢竟她一直到死,也不曾真正得到過少臣的愛。"罡煜以旁觀者的立場分析。

  確實,事實若果真如罡煜所言,海藍亦不禁要對那未曾謀面的女孩寄予無限的同情。

  "只有你海藍,真正擁有了少臣的愛。"他向她保證。

  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她突然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起來,不是因為聽到情敵已經不存在的消息,而是她瞭解了嶽少臣對蘇素雲所抱持的心情。

  "謝謝你罡煜,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海藍誠心的道謝。

  同一時間,嶽少臣的聲音從副總裁室外頭傳來。

  "看來有人找不到你在緊張了,你還是快出去吧,免得他進來把我這裡給拆了。"罡煜玩笑道。

  海藍笑著起身離開。

  直到門被帶上,罡煜依稀還可聽到嶽少臣質問她的聲音,對她罔顧他早先的勸說,私下跟罡煜接觸大發微辭。

  ********

  繼昨天、前天、大前天……要求被拒後,海藍不死心,再接再厲的又一次舊事重提。

  "少臣,我想回家看看三胞胎他們,你答應我好不好?"海藍軟言軟語的求他。

  嶽少臣的視線依舊專注在前方的電視螢幕,抿著唇沒有搭腔。

  雖然近來她曾多次撥電話回去,跟三胞胎也都一一聊過,但是不能親眼確定他們安好,海藍就是無法心安。

  嚴格說起來,她能透過電話跟三胞胎閒話家常,多虧了嶽芷玫,要不是她密切盯梢,海藍打電話回家可能就要撲了個空。

  "少臣,我保證,我只是回去看看就好,不會乘機離開你的。"其實他也知道,海藍說的全是實話,她只不過是不放心弟弟罷了,並不是真心要離開他。

  問題是,嶽少臣就是不爽,誰叫心愛的女人一天到晚開口閉口全是三胞胎,讓身為男朋友的他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事關他男人的顏面,他絕不會讓海藍知道,他其實是在吃醋。

  "不行就是不行,不管你問幾次,答案就是不行。"任性的嶽少臣脾氣可拗得很。

  "少臣,可是我——"海藍又想求他。

  "再跟我提三胞胎的事,我就馬上吻你。"他使出狠招。

  面對頑固得像頭牛的他,她只能嘟著唇委屈萬分的看他。

  將海藍小媳婦的姿態看在眼裡,嶽少臣禁不住軟下心來。

  "三個小鬼不會有事的。"事實上,他們應該好得很,"他們其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僅僅只是一眼,嶽少臣便把三胞胎的本質給看穿了。

  他的安慰並未讓她寬心多少,"他們今年才十三歲啊,都還只是國中一年級……"

  "放心吧,依我看,那三個小鬼在國小就有謀生能力了。"比起海藍,他們的本事可大的呢!

  "你越說越誇張了。"海藍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誇張,而是你太好騙。"她不想在這點繼續與他爭論,反正事實勝於雄辯,眼見為憑,她相信自己多年的觀察。

  "那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答應什麼?"嶽少臣精神立刻一來,等著實踐自己的威脅。

  海藍哪裡會看不出他眼底的期待,她沒有逃避,反而惡作劇似的,突然板正他的瞼,"答應讓我吻你。"大刺剌把兩片紅唇貼了上去。

  她的主動確實造成了嶽少臣的錯愕,但同時,更讓他大為驚喜。

  他邊回應她,邊語意不清的呢喃,"永遠不要懷疑,我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請求。"

  "喜歡我的驚喜嗎?"海藍吻得熱烈。

  "像這樣的驚喜多多益善。"手掌開始愛撫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那回去看三胞胎……"海藍抓住最後一絲理智。

  "不行。"顯然嶽少臣並未被慾望沖昏了頭,手掌沿著她衣服的下擺探入,朝她胸口的兩處渾圓攀升。

  兩個人越來越投入,正吻得難分難捨之際——嶽恁推開別墅的門走了進來,"小臣啊,爸爸來看你……"他當場愣住,末了只能傻傻的接了個話,"們了。"

  頓時,吻得火熱的他們,冷不防的給潑了盆冷水。

  "爸——"岳少臣簡直不敢相信,父親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兩人衣物還算完整,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再晚個幾分,情況可能就更難看了。

  至於海藍,她幾乎是羞到無地自容,將臉埋在嶽少臣的胸膛裡不敢見人。

  許久,她才總算抬起頭來,紅著臉問候道:"岳伯伯。"心裡覺得怪怪的,既為叫人撞見的羞赧,又為上回在岳家的尷尬。

  聽到海藍禮貌的稱呼,嶽恁反而更不好意思了,為自己上回欺騙她,送羊回虎口的事。

  "海藍啊,上回……岳伯伯不是故意的,你……我……"理虧在先的他面對海藍這未來媳婦,不禁顯得口拙。

  也不管父親跟海藍兩個人尷尬來尷尬去的,嶽少臣只想知道,"爸,你選在這時候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他覺得父親老是很會挑時間。

  本來,嶽恁是因為擔心兒子跟海藍的進展,才特意上門造訪順便打探消息,哪裡料到會撞見……看來是不需要他操心了。

  "沒、沒事,爸爸只是心血來潮繞過來看看,這就要回去了,你們不用送我,繼續!繼續!"就這樣,前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嶽恁來了又走,宛如一陣風掃過。

  臨離開前,嶽恁還不忘謹慎的把門反鎖,免得兒子的好事再次被像自己這樣的冒失鬼給打斷。

  自始至終,嶽少臣跟海藍的視線都追逐著嶽恁,直到他離開,焦距才定在門板上。

  半晌,兩個人緩緩的收回視線,就在他們的視線重新交會的瞬間,噗哧一聲,同時笑了開來。

  聽嶽恁離去時鼓舞的語氣,彷彿把做愛當成是喝開水,說繼續就能繼續似的簡單,全然毋需講求氣氛跟感覺。

  "你猜,你爸爸現在怎麼來著?"海藍有趣的問,揣測著嶽恁此刻的心情。

  "車子一發動,直接開進禮餅店。"嶽少臣說得誇張。

  "騙人!"她懷疑他是在誆她。

  "傻瓜,都知道是在騙人,還露出傻傻的表情。"他捏了她鼻尖一下。

  "是、是,如果不傻,怎麼會乖乖給你們一家子聯合騙了回來。"對於那日在警局受騙上當一事,海藍仍耿耿於懷。

  虧她還那麼相信人民的保母,經過這事以後,看來有待重新評估了。

  "怎麼,到現在還是對我很不滿意?"岳少臣明知故問。

  "你現在才知道。"她配合的說著反話。

  "那我得加緊努力才行。"嶽少臣說著,果真如嶽恁期望的,繼續剛才被中斷的親密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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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4 00:28: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南下出差三天……甫聽到這則消息,三胞胎還不大敢相信地想著,是打哪吹來的天籟,竟這般悅耳。

  對於三胞胎的心思,嶽芷玫就是沒摸透八九成,少說也有六七成。

  自己近日來對他們的嚴加看管,想必把他們全憋壞了,趁著她這日出差,他們怕不大玩特玩-玩到瘋才怪。

  臨行前,她不放心的多叮嚀了些,每晚必定會不定時打電話回來查勤,確定他們全都安分守己的待在家裡。

  一會吩咐這、一會交代那,等到確定萬無一失了,她才安心的提著行李南下出差。

  問題是,再周密的計畫也不免會有一疏,更何況是憑她一人單薄之力,要如何在千里之外遙控牽制住三胞胎呢?

  面對嶽芷玫的監控,他們早早就想好應付的對策,幾乎是她前腳剛走,三個人便迫不及待計畫起接下來三天的假期。

  由於這回實在是憋太久了,三胞胎一致無異議通過,放三天全假,連向來全勤的海紫一也破例缺席。

  接連兩天瘋狂掃街,三胞胎幾乎是玩到天亮才心滿意足的回家就寢,至於嶽芷玫的查勤、海藍的關愛,全交給紫一新研發的語音軟體系統搞定。

  第三天,也就是在假期即將結束的前一天,三胞胎決定來點不一樣的,到傲世找他們未來的姊夫,討點零用錢花花。

  雖然,少了校外兼差的收入,對三胞胎的總財源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們依然可以靠幫人設計網頁等玩票性質的工作賺錢,只不過如此一來,到外頭放風透氣的機會就少多了。

  既然不缺錢,又為什麼要找嶽少臣敲竹槓呢?總之,就是報復心理作祟。

  早在嶽芷玫識破他們的隔天,三胞胎便已查出她跟嶽少臣之間的姊弟關係,因而怨怪他將他們導進所有的苦難裡不得翻身。

  當三張清秀可愛的臉孔一出現在傲世一樓櫃檯時,可以想見的,絕對是牢牢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櫃檯小姐親切和善的招呼三位嬌客,小弟弟,你們有什麼事嗎?

  嗯!他們都幾歲了,居然還有人白目的喊他們小弟弟?

  儘管心裡早已吐了不下幾十回,三胞胎臉上依然擺出騙死人不償命的笑瞼,姊姊……其實心裡是想喊阿姨的,我們是來這裡找姊夫的。

  姊夫?

  我們姊夫是你們公司的副總裁,叫嶽少臣。紫三開口點名。

  一聽三胞胎說出嶽少臣的名諱,這三個小朋友不會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櫃檯小姐直覺的心想。

    嗯……你們姊夫知道你們要來找他嗎?"櫃檯小姐問道,並未直接揭露他們的惡作劇。

  姊夫不知道,我們是心血來潮突然跑來的。"紫二勉強捺著性子,心裡其實已經很不耐煩了。

  這樣啊……見櫃檯小姐面露難色,大有拒絕他們的意思,紫一連忙道:姊姊,姊夫一定會見我們的。他說得相當有自信,畢竟他們無條件賣了個姊姊給他。

  小弟弟,真的很抱歉,因為你們沒有預約,姊姊實在幫不上你們的忙。"終究,櫃檯小姐還是回絕了他們。

  三胞胎並未就此離去,反而不死心的糾纏許久,直到費雅雋打公司外頭回來。

  瞥見一樓大廳裡的三胞胎,費雅雋心裡閃過疑問,公司怎麼會有小孩子出現?

  仔細一瞧,發現竟是三張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時心裡好奇,"怎麼回事?"他走向櫃檯小姐詢問。

  "副總裁。"櫃檯小姐隨即恭敬的喊道,"他們……嗯……他們是……"總不能明白說出是小孩子惡作劇吧!

  不似櫃檯小姐支吾其詞,紫一逕自搶道:"叔叔,我們是來找姊夫的,你認識他嗎?他叫嶽少臣。"

  聽到好友的名字,費雅雋左邊眉毛明顯上揚,"你們說……少臣是你們的姊夫?"乖乖,事情要真是如此,那可有趣了。

  他果然認識,三胞胎心想。

  "是的,叔叔。我們是海藍的弟弟,我叫海紫三,他們是紫一跟紫二。"相信眼前這男人應該也認識姊姊才對。

  聽到三胞胎居然能叫出海藍的名字,費雅雋因而再無懷疑。

  "你們來找少臣,是想見姊姊吧?"他猜測的問。

  "藍藍?!"三胞胎意外,沒料到她這會人也在公司,"叔叔是說姊姊現在人也在公司?"紫一決定先確認。

  "怎麼,你們不知道?"難道他們不是來找海藍的?

  "嗯……我們是來找姊夫,有事情想跟他商量。"紫二直接避開費雅雋的問題。

  "難道你們不想見海藍?"費雅雋不過只是詢問的語氣,哪裡料到三胞胎卻異口同聲,"可以嗎?叔叔?"期盼他能幫他們躲過海藍的眼線。

  看來事情果然十分有趣,他決定先帶他們上去,到自己的辦公室把事情弄清楚,才盤算是否要幫他們的忙。

  ********

  稍後,費雅雋總算是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確實,這事是少臣對不住你們。"

  "叔叔會幫我們吧?"三胞胎一致用含著希望的眼神看他。

  "沒問題,全包在叔叔身上。"費雅雋一口允諾,樂見好友被未來的三個小舅子敲竹槓。

  於是他按了對講機,破例用了個"請"字,把嶽少臣從隔壁請了過來。

  以嶽少臣防他跟罡煜的程度,費雅雋有自信,好友會把海藍留在自己的辦公室。

  果然,不一會就見嶽少臣單槍匹馬的出現。

  一見到他,"姊夫!"三胞胎嘴甜的叫人。

  雖說此番前來的目的是要敲詐他,但基本的禮貌可也不能省,所謂禮多人不怪,說不準還能多敲些零用錢。

  愛上了海藍,對三胞胎嶽少臣也不好太刻薄,"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姊夫,我們有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岳少臣轉頭看向費雅雋,"你說的有事就是……"

  費雅雋點頭表示他說對了。

  一行人在沙發上坐下,"姊夫,我們是來敲你竹槓的。"紫二開門見山的道,也不拐彎抹角。

  對於三胞胎敲詐之坦率,費雅雋算是見識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管對方年紀多小,嶽少臣立刻擺出生意人的嘴臉。

  "你們憑什麼敲我竹槓?"他詢問他們的籌碼。

  "我們當然不是平白無故敲姊夫竹槓,我們今天是專程來『賣姊求榮'的。"紫一開宗明義的點出籌碼。

  嚇!賣姊求榮?難道這就是現代人常說的新新人類?費雅雋今天真的是領教到了。

  對像是海藍的話,嶽少臣倒也能接受,"怎麼個賣法?"

  為了徹底擺脫海藍的監護,連帶使他們不至於再受限於嶽芷玫,三胞胎阿莎力的開出賣姊條款第一項,"賣斷好了。"

  "可以。"嶽少臣心裡也正有這種打算,"想賣多少?"

  談到錢,三胞胎講話可不能太率性了。

  三個人嘰嘰喳喳私下討論許久,最後決定將開價的權利留給嶽少臣,一來既可避免開價過低,二來也可保留議價空間。

  "那就得看姊夫的誠意了,好歹我們將藍藍養得白白胖胖交到你手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真切的表情只差沒直接說這些年來,他們是如何含辛茹苦把海藍拉拔長大。

  到底是誰把誰養得白白胖胖?費雅雋在一旁簡直快聽不下去。現在的小鬼頭說話全是這麼反著來的嗎?

  "在我看來,海藍當然是無價的。"嶽少臣的話聽得三胞胎眼睛一亮,跟著他話鋒一轉,"但是賣方是你們的話,我倒不覺得需要開價太高。"

  事關自身的權益,三胞胎隨即據理力爭,"可是我們——"

  "你們一毛也別想拿到。"海藍意外的推門走了進來。

  "藍藍?!"驚愕之餘,三胞胎連來得及掩飾的時間也沒有。

  "連你也叫我藍藍?"她來到紫三跟前,視線連帶也掃過紫一、紫二,"要不是我今天親耳聽到,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擁有三個好弟弟。"對於好弟弟三個字,她說得是咬牙切齒。

  原本,她是想來轉告嶽少臣,關於嶽恁的來電,不意才走到門口,就在動手推門之前,竟讓她隻字不漏聽全了裡邊的對話。

  "藍……姊姊……我們……"三胞胎心急的想要解釋。

  "現在知道要叫姊姊了?"海藍可沒忘記,他們平常都是藍藍、藍藍的叫她。

  三胞胎心虛的低下頭。

  "把我養得白白胖胖,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話虧你們說得出來?"簡直是白養他們了。

  事實證明,嶽少臣果然說得沒錯,是她自己太好騙了。

  ********

  "乖,為我笑一個。"見海藍打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鼓著張臉,嶽少臣將她抱坐在大腿上逗她。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撞見,我可能一輩子都還被他們蒙在鼓裡。"只要一想到,海藍就覺得嘔。

  "現在你知道,眼見不一定可以為憑了吧?"

  "嗯。"她作夢也沒料到三胞胎會騙了她那麼久,"但是他們三個真的是太可惡了,賣姊求榮這種話居然也說得出來?"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是盛怒難消。

  "那不正好,他們急著一賣,我則是急著買。"

  "討厭啦你,人家都氣死了,你說話還沒個正經。"海藍忍不住對他大發嬌嗔。

  "沒正經?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再真不過了。"他呀,可是恨不得早點把她買回家裡珍藏。

  "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怎麼突然不說話,不會是被我迷得團團轉了吧?"嶽少臣往自己臉上貼金。

  "少臭美了你,我是想看清楚厚臉皮的男人長得到底是什麼德行。"

  "好啊,居然說天下第一美男子長得厚瞼皮,看我饒不了你。"他說著兩隻手便直往她腋下搔去。

  "啊……不要啦,人家不玩了。"海藍努力的閃躲他。

  "說不玩就不玩,休想。"嶽少臣的手指還在搔她癢。

  "就一次,放過我這一次吧!"她幾乎連氣都笑岔了。

  "放過你?"他停下動作,"我有什麼好處?"他是名副其實的商人,沒好處的事他可不幹。

  "好處嘛……"早料到他又想討便宜,海藍支著頭佯裝思索,"隨意處置我的權利,要嗎?"瞟了他一眼,她擺明是在誘惑他。

  "交換的條件很迷人,看來我沒有理由不接受。"嶽少臣才說著,嘴巴和一雙大掌也跟著忙碌了起來。

  兩人火熱的交纏在一起,情到濃時,海藍依稀聽到他吐出那三字緘言……——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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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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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4 00:28:4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三個即將升上高中的大男孩,人手抱著一名嬰孩,臉上的表情全都垮了下來,無奈中帶有深切的悔恨。

  早料到今天會是這種下場,他們當初也不敢處心積慮的欺上瞞下。

  見路人全對他們三個大男孩投注好奇的眼光,三胞胎一致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幾乎要貼上臂彎裡的男嬰。

  按理說,手裡抱著自己的親外甥,三胞胎臉上的神情應該是充滿喜悅才對,可這會明擺著的是三張苦瓜臉。

  或許是海家的基因遺傳,就在海藍婚後一年,竟也一舉產下三胞胎,樂得嶽恁笑到闔不攏嘴。

  從此,也開啟了紫一兄弟三人悲慘的青春歲月。

  不論是換尿布、喂三個男嬰喝牛奶、幫他們洗澡等,裡裡外外全由紫一三兄弟負責張羅一切,累得他們就是想再出去放風也籌不出空。

  雖然,三胞胎也曾一致聯名向海藍抗議,卻被簡單的一句——這是你們欠我的給打了回票。

  既然是欠,應該也會有還清的時候,據海藍善心的表示,等到他們自己當爸爸那天,照顧外甥的責任就可以卸下來了。

  當場,他們差點沒放聲痛哭,他們才幾歲的人,當爸爸?

  走在公園最前頭,海藍跟嶽少臣輕鬆的漫步著。

  她當然知道要三個大男孩抱著小嬰兒在眾人面前晃過來晃過去,是多麼有失面子的事情,簡直可說是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然而,海藍卻一路好心情的跟親愛的老公打情罵俏。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而且從今以後,也要一直給他故意下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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