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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都市言情] 岳霏 -【男人第六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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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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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7 00:26:31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數度纏綿後,淩晨時分,聶青終於疲累地睡著。

緊擁著她的靖遠仍了無睡意,凝視著她安靜脆弱的睡容,他心底有著難以言喻的情潮在波動。

他現在更能確定她騙了他。

雖然他們當年交往不到半年,但是他很瞭解她的個性;她是愛恨強烈的女孩。她若是喜歡你,無時無刻會社你感受到她的溫柔與甜蜜,反之,見了你也會視若無睹,毫不介意讓你知道她對你的討厭。但是她一般的態度是若即若離,平淡如水的交情。

他剛才感覺到了她強烈的愛意,絲毫不減當年。

而他被恨意覆蓋了七年的愛意,在這一夜全數傾巢而出。他終於明白恨得深只因為愛更濃。

他始終深愛她。

愛她到可以不介意她說的許多傷人話,甚至願意原諒她私自拿掉孩子。

反正他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但是他無法原諒她泛交男友,還當著另一個男孩的面褻瀆他倆之間的親密關係,她的不忠深深的重創了他。

但是此刻回想起來,當年他也太衝動,甚至並未求證便負氣應允分手,他當時被嫉妒氣昏了頭。

現在的他心裏很清明,他看得清楚,這次----他不會再任她離開自己。

想起下午的那一幕,靖遠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她果真是只兇悍倔強的母老虎,但是收起了利爪,卻又嬌柔得令他溺斃其中。幸福感及滿足濃濃地包圍著他,他情不自禁俯下頭輕吮著她。

“青,我愛你……真的好愛你……”靖遠喃喃低語。

再度擁緊了她,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良久……

聶青翻了個身,朦朧中,她感覺到自己的一手一腳正跨在身旁“硬硬的抱枕”上;她記得她床上的長型抱枕是好軟好舒服的……她不耐煩的想踢開它,咦?踢不動?聶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嘩!是個男人!

聶青頓時嚇醒了,好半晌,她才想起昨夜的翻雲覆雨,此時躺在她身旁的自然是靖遠。

聶青輕悄的坐了起來,仔仔細細端詳著他。昨天他熱情的宣誓言猶在耳,讓她心底陣陣激蕩。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真的恨他,他會是唯一佔據她身心的男人。

昨夜,他幾乎不曾真正傷害她,他們是真正在做愛而不是他所說的性交。他百般繾綣溫柔地愛了她,讓她倣若置身天堂,美妙至極,這是她偷來的幸福呵,她根本不可以從他那裏得到這觸犯禁忌的歡愉。

她不想報復了,就讓她一個人受天譴吧。她活該承受嚴厲的懲罰,誰教她把持不住,渴望與他歡愛呢。老天一定會重懲她,因為她一點悔意也沒有,反而漲滿了愉悅與快樂。

知道他也許並沒有那麼恨她,也許還有一點眷戀她時,她真的高興得想流淚!即便老天今天要結束她的生命,她也會含笑以終。

不知他娶了什麼樣的女人?他……愛她嗎?一陣刺痛襲上聶青的心窩,這種事她是再也沒資格過問。想到他也會像對自己那樣去疼另一個女人,一層淚霧不禁浮上了她的眼眶。老天怎能這樣安排,讓她深深愛上後又要她硬生生將他自心中拔除!

她是已回不了頭了。

或許下輩子老天爺會可憐她,不再捉弄他倆,那時她一定會好好好好地珍惜、好好地愛他!

此刻,不告而別是最好的結局。不必說再見,更不必面對尷尬,彼此自各人生命中消失,永遠不再有交集。

聶青以手背抹去淚痕,再次認真專注地凝視他臉上的每一寸,每個線條,她要牢牢的記住。

他的淺笑、他的溫柔、他的暴怒、他的冷酷,甚至他的譏誚,他的一切一切將成為一部她最愛看的影片,一遍遍不停的在她心中播放,直到她老去。

這最後一眼,看得她益發不舍,逐漸又淚眼模糊。情不自禁地,聶青很輕很輕地低語:“遠,我愛你。”

她捂著唇深怕自己哭出聲,迅速轉身不再看他,因此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震動了一下。

再不走,她真的會崩潰在此。聶青深吸一口氣,正預憊下床時,冷不妨被一雙手攔住了腰,她錯愕地無法動彈,一下子僵住了。

“去哪裏?”

低沉渾厚的聲音帶了一絲怒意。

“結束了,不是嗎?”她淡漠地說道,依然背對他。

靖遠迅速將她扳過身子,抬起了她的下巴。

“為什麼哭?”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猜不透心思。

“這種性交易值得我高興嗎?”她移開了臉,轉過頭故意譏諷著。

沉默片刻,靖遠突然將她推倒在床上,雙手釘在她兩側,用著古怪的眼神看她。

“為什麼想激怒我?”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想從她的表情瞧出一絲端倪。“你在怕什麼?”

即使他倆歡愛上一整夜,此刻的裸裎相見,仍教她萬分羞怯。

“你先讓我穿衣服,好嗎?”

“不好。”他斷然拒絕。“我還沒看夠你。”

紅暈迅速染上她雙頰。

“說好一整夜的,現在已經快天亮,你必須讓我走。”聶青故意冷著聲音。

“我改變主意了。”他淡淡地說,眼光仍緊盯著她。

“什麼?”她錯愕地瞪著他,忽然她推著他胸膛,掙紮著要起來。“我已經完成協議,你別想要求我再做什麼,離我遠一點!”

靖遠倏然抓住她的手,將她固定在頭頂上方。

“我要知道原因。”他牢牢的盯著她,聲音依舊平平。“你為什麼騙我?”

聶青心跳咯的一聲,一口氣差點轉不過來。

“你胡說什麼……”

“七年來沒有人動過你,我一直是你唯一的男人……對吧。”看著她的臉瞬間刷白,靖遠已經明白了,他的疑問句立刻改成肯定句。

“你的想像力實在有夠豐富。”她心虛的轉過頭道。

靖遠不發一言,一徑專注地盯著她。她被他直勾勾的注視看得臉頰發燙。

“你放開我啦,我才懶得理你這種幼稚問題。”她再度奮力掙紮要起身。

“你別再亂動。”他的聲音突然沙啞。“除非你想要再來一次。”

他的話立刻讓她僵住不動。

“你究竟想幹嘛?”她脹紅著臉怒道。“你辦完事都這麼不幹脆嗎?”

他突然一笑。

“這是第一次,一向是別人求我留下……”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他現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實在有夠無恥?”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也像昨夜一般,她胃中的酸液不斷往上直冒。“你老婆都不會管你嗎?”

他看了她一眼,決定透露一些事實。

“我們一直有名無實,各過各的生活。”他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說道。

聶青震驚的瞪著他。

“你們……不合嗎?那……為什麼結婚?”噢,老天!她竟然有一絲竊喜!

靖遠俯下臉靠近她低語:“我愛的女人不要我,那麼,跟誰結婚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差別。”

聶青整個人傻住了,她瞪著靖遠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她仍愛著我,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騙我,而且騙了七年。”靖遠瞪著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不!我不愛你!我一點也不愛你!”她突然狂亂的用力掙紮,靖遠差一點抓不住她,最後他索性緊緊的摟抱住她,不讓她掙脫。

“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會讓你寧可選擇離開我?我有權利知道原因。”他在她耳畔堅定說著。“別再折磨我了,離開了你,我沒有一天快樂過。我拼命跟不同的女人上床,為的就是想忘掉你,可是沒有人能替代你,她們都沒有你笑起來彎彎的眼睛,也沒有你好看的笑容,更沒有你吱吱喳喳的說話方式,我真的是著魔了,連在路上看到長發的女孩,都會不由自主比較,還是你的長發光澤美麗。青,我這麼的愛你,你怎麼忍心把我打入地獄!”說到後來,他也不自覺紅了眼眶。

他抬起臉看向聶青,發現她抿緊唇無聲地流淚。

“青,不管多可怕的原因,我都能承受,只求你告訴我,讓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他以拇指拭去她的淚痕,微微哽咽道:“我們這麼相愛,為什麼該死的要分開!這七年來,想到你不再愛我,甚至有可能在別人懷裏,我幾乎痛不欲生!我們兩個都是死心眼的人,一旦愛上了,根本就離不開彼此,告訴我吧,青!”

“我已經在地獄了。”她顫抖地低語。“不需要再拖你下來。”淚水仍不斷落下。

“我寧可跟你一起下地獄。”他痛苦的喊道。“沒有你,天堂對我來說出地獄還可怕。告訴我吧,有什麼苦,就讓我們一起承受,我現在有錢有權,或許可以……”

“沒有用,誰都沒有能力解決。”她淒涼的說道。“我一出生,就註定了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他內心的問號愈來愈大。“你告訴我,讓我自己判斷。”

“別逼我,算我求你,別再問。”

她終於崩潰在他懷裏,悲傷的嚎陶大哭。

看著她哀痛的模樣,靖遠不由心驚:這個原因一定相當嚴重,才會讓她即使愛他仍忍痛離開,不愛哭的她卻哭得像個淚人兒。

他心疼的抱住了她。這些年她過得肯定和他一樣慘,而且還要背負著痛苦秘密及他的誤解。想到昨天下午他的尖酸刻薄,他忍不住想痛揍自己一頓。

既然他們再度相遇,而且讓他得知她仍癡心於他,他更是斷然不會離開她。無論什麼原因,即使她有不治之症、即使她有遺傳性疾病,反正他絕不放她走。

與其痛苦的一個人獨活,他寧可和她一起下地獄。當她哭聲漸弱時,他緩緩的開了口:“青,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吧。”靖遠輕撫著她一頭秀發沉靜地說道。“反正我也不在乎,這輩子我只要你,任何原因都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

“不行!”她驚恐的奮力推開他,狂亂地搖著頭。“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懂哪……”

“青,我愛你呀!”他再度抓住她喊道。“我不管你有什麼隱疾還是不治之症,就算你只有一個月好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都不是!都不是呀!如果這麼簡單,我就不會這樣痛苦!”她閉上眼絕望的說道。

“靖遠,去找別的女孩吧,也許再過幾年你就會忘了我……”

“你休想!”他瞬間緊摟住她,咬牙說道:“我不會再傻得過一次痛苦的七年!大不了我把你綁在這裏,飯店是我的,沒有人敢管我,我們就這麼耗一輩子……”

“你!”她震驚的瞪著他,心中又驚恐又……莫名的喜悅。“你為什麼這麼傻呢,有更多的女孩比我好……”

“沒有用,她們都不是你。”他輕嘆息,捧起她的臉深情凝注。“這七年我得到一個答案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別再拒絕我吧,何況,他頓了一下。”昨夜我完全沒作防備,也許你會懷孕……“

她知道這次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聶青注意到他楞了一下。“這次我事先服了避孕藥。”

他的臉色黯了下來。

“無所謂,我就把你綁在這裏,每天跟你做愛,我不相信你不會懷孕。”他一副耍賴的模樣。

聶青驚恐的瞪著他。

“不行!我不能懷你的孩子!我們不能有孩子!這會遭天譴哪!我會下十八層地獄!”

她瘋狂地語無倫次:“我們已經亂倫……”

她猛然住了口,恐懼的瞪向他。

靖遠震驚地呆住了。

空氣中彌漫著窒息的沉默。

“你說我們……亂倫?這是什麼意思?”他面無表情地打破沉默。

難堪及羞恥的情緒在她心底蔓延。他會怎麼看她?明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仍和他發生親密的行為!他會不會瞧不起她?甚至厭惡?恐懼令她幾度張口卻說不出話。

“我在等你的解釋。”靖遠仍一徑平板的聲音。

她一咬牙。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閉上眼不敢看他。

終於說出口了,聶青覺得如釋重負。是討厭也好,是厭惡也罷,即便他立刻拂袖離去,她也不能有怨言,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們註定的結局,她怎能奢求他知道了原因還能好聚好散。

聶青仍閉著眼,等待他的暴怒或譏誚。

床突然震動了下。

他離開了!聶青的心猛然被刺痛。他連話都不願和她說嗎?他一定非常厭惡她!雖然心裏已有了準備,她仍忍不住鼻酸。

倏然間她被騰空抱起,聶青迅速睜開眼,驚訝的發現靖遠正抱著她走向浴室。

“你要做什麼?”她疑惑的盯著他仍平靜的表情,對他的反應大為不解。

“衝澡哇,不然你以為要幹嘛?想再來一次嗎?”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聶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你沒聽懂嗎?我們是兄妹耶,我們根本不能做這些……親密的事!”

他已將她抱至浴室。聽到了水聲,聶青才知遭他剛才起身是到浴室放水。

“可是我們已經做了。”他將她放下時淡淡地說道。

“這是……亂倫、不道德……”

他迅速按住了她的唇。

“我不知道你的說法真實性究竟如何,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如果我們之間真有血緣關係,為什麼彼此仍會強烈的互相吸引?即使分開這麼久仍相愛至深。我真的很懷疑。”

他堅定地看著她。

“可是我媽說……”

“衝完澡,穿上衣服再說。”他迅速打斷了她的話。“看看你光溜溜地在我眼前,我沒辦法思考其中的問題,反正我們什麼都做了,也不急於這一時找出答案。”

“你……不會厭惡我嗎?”她怯怯地低語。

“坦白說,找很高興你不顧一切仍愛我。”他低下臉抵著她額頭輕笑道:“不要急著決定一切,讓我去求證,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你只要記得,任何人都不能剝奪我們得到快樂與幸福的權利。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愛你,你已經背了七年的包袱,就交給我吧。”

難以言喻的感動暖暖地溢滿聶青心頭。他不但沒有退縮躲避,反而仍愛她如昔。剎那間,心中多年的恐懼及顧忌漸漸淡去,如果他都不在乎,她又怕什麼呢?

不待她細思,靖遠已拿起蓮蓬頭幫她衝澡。

“別想了,專心洗澡吧。”

浴室陷入一片靜默。

他倆靜靜地幫彼此塗抹香皂,而後衝水,一切在靜溢中進行。沒有言語,沒有親吻,更沒有任何性暗示,但是他的眼中滿是愛意與珍惜,他的大手輕柔而堅定,他用了另一種方式表達他的感情。雖然沒有親密的身體接觸,聶青卻覺得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感受到她和靖遠是如此靠近,心靈緊緊相貼,深情在彼此心中交流。

看著他拿著大浴巾輕柔的包住她,也同時包住了她的心;讓她覺得安心,而且勇氣倍增。

聶青突然撲上他,緊緊摟住了他的頸項。

“遠,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靖遠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我知道。我也是好愛好愛好愛你。”

重新將浴巾包住她身子,輕輕一提,讓她像無尾熊般攀住自己,他抱緊她走出浴室。

他將她放倒在床上,停了片刻,他沒有鬆手,她也仍攀住他,兩人有默契的仍抱緊彼此。

靖遠突然親吻她的耳垂,沿著臉頰一路至唇角,最後他毫不猶豫地熱情吻住她柔軟的雙唇,而聶青也隨之回應,不再顧忌。

情焰再度燃起,足以燎原的熱力,再也無人能擋。

即使世界毀滅,他倆禁忌的炙愛狂惰,仍----熊熊燃燒……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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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7 00:26:55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當年我媽在酒店當服務生,那年她才二十歲。”聶青抱膝坐在沙發的一隅,回憶之潮漸湧來。靖遠則坐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專注的傾聽。“你爸常獨自一人前來,他都固定包'蘭花房',而我媽是負責那間房的服務生。你爸也不叫小姐,常常發著呆喝悶酒,直到淩晨一、兩點才離開。久而久之,他們漸漸熟撚,我媽才知道了你爸的故事。

原來這間蘭花房是他與你媽初相的地方,你媽因為幫朋友的忙來酒店代理一晚,原本只是好玩,沒想到卻遇到惡霸硬要帶你媽出場,結果你爸見義勇為幫了她,也因此與你媽墜入情網。“

原來他爸媽是這樣相遇的,他從來不知道他們有這麼浪漫的一段。靖遠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我爸一直很愛我媽,即使她死了好幾年,他仍念念不忘。”

“也就因為你爸的癡情,才讓我媽傻傻的愛上了他。在一次你爸喝醉了酒,硬拖著我媽要出場,一般來說,服務生不做這種特別的服務,可是我媽卻答應了,那是她的第一次。而自此以後,你爸只要來酒店,幾乎都會帶我媽出去,而且每次都是醉醺醺時才會要求。”想到母親甚至沒有得到他的珍愛,只是別人的替代品,她就忍不住為母親抱屈,也更恨“那個男人”的自私與無情。

“這樣的情況持續四個月後,我媽卻發現自己不小心懷孕了,可是你爸卻消失了,再也不曾來酒店。後來我媽才去打聽他的消息,這才知道他不是普通商人,而是臺灣前三大財團之一的大霸集團總經理甯大宇,我媽與他交往時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叫傑夫,根本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豪門之後。想來我媽也真夠笨了,更慘的是你爸早在一年前便娶了東菱企業的千金蘇玉薔,已是有婦之夫,結果我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第三者。

在不願破壞人家家庭的情況下,最後她選擇了離開,也決定不顧一切生下我,她真是愛你爸愛得很深。直到我十九歲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誰,是因為我媽一直刻意不讓他曝光,避免傷害到他。即使發生了這件事,她仍希望我不要告訴你真相,以免事情揭露,造成許多人的傷害。“

她突然語氣一變。“說真格的,那種男人送我一百萬叫我認他,我也不要。”她的表情是深惡痛絕。“我一直無法原諒他不忠於自己老婆,還來誘拐我媽,甚至隱瞞了自己已婚的身份;這樣的男人既卑劣又自私,我根本不屑他當我父親,他不配。那一陣子我甚至遷怒於你,認為你也許會遺傳到他不良的個性,還是離你遠一點好。”

“那現在呢?”他啼笑皆非的盯著她。

“現在是勉強可以啦。”她故意撇嘴哼道。“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有隱性因數跑出來……”

“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輕捏她笑道。“我可是賴定你了。”

“你聽過了我的敘述,應該很確定我們真的是兄妹,難道你一點也不顧忌嗎?”她不解的瞧著他。

“你確定你媽口中的甯大宇和我爸是同一人嗎?”他仍是無法相信;他們之間的吸引力確實是愛情,絕對不是兄妹間的親情。

“我看過我媽從報上剪下來的照片,的確是你家墻上全家福照片裏你爸的模樣,我媽甚至知道你在哪裏,這麼清楚的指證,我想否認都開不了口啊。”聶青沮喪的嘆道。

靖遠迅速起身移至她身旁坐下,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心疼地說道:“你當時一定很無助很害怕,是不是?你應該找我商量的,而不是自行作主決定一切。”

“當我知道我們是具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時,恨不得自此消失在這世界上!”回憶起發現事實的那一刻,她的痛不欲生與心死的感覺,聶青仍紅了,眼眶。“‘亂倫’兩字像個沉重的大石壓得我喘不過氣,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畸形的感情!告訴你又如何?不僅無法改變事實,反而又將你拖下水,一輩子烙印上這個羞恥的記號,徒增你的痛苦罷了。更何況我們還有了孩子,除了墮胎,我別無他法,我怎能留下他讓人恥笑?只能忍痛拿掉他。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痛,我甚至己經開始幻想他的五官,準備迎接他的來臨,卻得硬生生扼殺……”

聶青的聲音哽咽了,她仍無法忘懷自己曾殺了一個小生命,一個無辜而期待降臨的小生命。

“對不起!對不起!……”靖遠摟緊了聶青,輕吻著她的發絲,他也同樣紅了眼眶。

當時他所受的痛苦,遠不及聶青的萬分之一,年輕的她怎能承受這些身心上的劇痛!甚至得忍受他的冷漠誤解。

這樣一個堅強又善良的女人,他怎能不愛!即使老天也無法阻擋他洶洶來勢的強烈愛意,他愛定她了!

“青,會恨我嗎?”他輕聲問道。

她轉過臉,凝注他認真卻又有一絲緊張的眼眸。

“我也想要恨你,尤其是你又有個那樣無情的父親。可是,事情發生到現在,七年了,我只有遺憾這麼完美的男人不能屬於我,遺憾你竟是我哥哥,遺憾我們不能談一場有結果的戀愛。”她綻放一朵溫柔的微笑。“我根本愛慘你了,捨不得恨你呀。”

靖遠就這麼癡迷的凝視她,眸中愛戀滿溢。輕嘆一聲,他深情難抑地含住她唇邊的溫柔。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坦白說,”他放開了她的唇,凝睇著她低語。“這不是我想像中最糟的狀況。只要你平安健康,任何事之於我,都不算嚴重。”見她專注的聆聽,靖遠繼續說下去:“許多禁忌在不同的時代及地域會有不同的定義產生,因為是人去制定它,自然會因人而異。像同性戀以前是禁忌,現在卻可以在臺面上公然討論它,全世界有的地方已經允許同性戀結婚,甚至可以合法領養小孩。而兄妹通婚在古埃及時代是被允許的,甚至極為普通,根本不是禁忌。”他平靜的微笑。“現代科技這麼進步,已經有'復制羊'的出現,很難說將來'無性生殖'會不會成為生育孩子的另一種主流,屆時可能沒有什麼亂倫可言,而我們之間也是正常合理的。”

“但那是遙不可及的未來,我們仍活在當下,這仍是個唾棄亂倫的社會,我們根本無法擺脫倫常道德的框框啊。”聶青仍沮喪的搖頭。

“人是活的,方法則是死的,我們可以找出方法擺脫框框。”聶青握住她堅定地說道。“其實我剛才已經考慮清楚,如果我們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那麼我決定結劄,我們不要小孩。”

聶青震驚得說不出話。

“聽我說,不生小孩,就不會有血緣錯亂或生出畸形兒的問題,更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不行,我不答應!”她慌亂了打斷了他。“你是甯家的獨子,你怎能斷你們甯家的後!你要怎麼向你爸及你爺爺交代?這個後果太嚴重了,我絕不答應!”

“難道你要我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他緊盯著她問道。

聶青的心一下子全揪了起來。想到靖遠和別的女人會做那件製造孩子的事,她就痛得說不出話。

好半晌,她幽幽說道:“誰叫我沒有這種資格,我無權管……”

“誰說你沒資格!”他忿忿地抓住她喊道:“全世界只有你最有資格生我甯靖遠的孩子!我只要我所愛的女人為我生孩子,其他人我誰也不要!”

他倏地緊緊抱住了聶青。

“沒有你也就沒有孩子,如果我有孩子,一定是我們倆共同製造的生命,明白嗎?

青。“他柔情低語。

“遠。”她抱住他哽咽道:“我是個罪人!我一定會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我做的決定,應該是我下地獄,”他毫不在意的笑道。“不過我會記得把你帶走。”

“上天下海,”她淚中帶笑的凝望他。“天堂地獄,不管你到哪,我都跟定你了。”

“我們倆在一起,即便地獄也變天堂。”他心滿意足地輕吮她滑落的晶瑩淚珠。

“我說過,我會一輩子保護你,把你自己放心交給我,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絕對絕對別再騙我了,因為這關係到我們倆的幸福,你看我們白白浪費了七年的光陰,自白受苦了這麼久……”

“也許就是這七年的考驗,證明我們的愛情彌堅,才能讓我們倆不顧一切突破禁忌在一起,你說是不是?”她笑著辯道。

“你的伶牙俐齒依舊沒變。”他點著她的鼻尖笑道。“餓了吧?我們下去吃早餐……”

“嘎?我們一起?”想到一早就一起出現在餐廳,那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他倆共度了一夜?

“不想下去嗎?那我讓服務生送上來。”他立刻體貼的拿起電話訂了兩人份的早餐。

“哎呀,服務生還是知道了你昨夜房裏多了一個女人。”她靦腆說著。

“那又怎樣。”他好笑地看著她尷尬的模樣。

“我……”她正要辯解,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倏然一變。“你是不是常在早上點兩人份早餐,所以很習以為常?”她咬牙問道。

“什麼?”他啼笑皆非地問道。

“你不是說,你一向有找高級妓女的習慣?”她恨恨地問。

靖遠臉上漾滿了開心的笑容。

“吃醋啦?來,我聞聞看?”他一把摟住她,俯下頭在她頸項磨蹭著,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嗯,真的有股味道,好……酸唷!”

“你還取笑!酸你個大頭啦!”她猛力推開他,卻仍被他抱得死緊。

“我可愛的小女人,氣得臉蛋紅通通的,像個小蘋果,真想讓人咬一口……”他竟然真用牙齒輕嚙咬她臉頰。

“甯--靖--遠!”她怒吼道。

“哈!我真想念你的河東獅吼。”他含笑地吞沒了她的吼叫聲,在唇舌問消餌了她的怒氣,給她十足的熱情放送。片刻,他才轉至她耳際低語:“我已經有五年沒再碰過任何女人……”

她猛地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相信!”她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剛到美國的近兩年時間,我幾乎是來者不拒,只要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我都照單收,過得既荒誕又墮落。”他的臉微微泛紅。“後來發現你早已在我心中定型,不管和多少女人上床,我總會拿她們和你做比較,而你總是拔得頭籌,沒人比得上你,也因此我的痛苦更深,最後索性斷了所有女人,專心於學業與事業。你沒發現昨晚我們的第一次,我的表現失常,近乎失控嗎?”他最後兩句,幾乎是耳語似地低喃。

聶青臉頰倏地染上一層紅霞。

“我還以為你真把我當作妓……”

他迅速接住她的唇。

“別說了,是我不對。”他嚴肅的凝視她。“我該死,原諒我的無禮好嗎?罰我一輩子守在你身邊照顧你,好不好?”

“這哪是懲罰,根本就是便宜你了。”聶青抿嘴笑道。

“你也不吃虧呀,”他露齒一笑。“我保證是個既專情又忠貞的好男人。”

聶青微笑不語。

“我們就……在一起吧。”靖遠握緊了她的手,輕聲決定了他們的未來。

“我媽那裏……”

“交給我吧,我去說服她。”他拍拍她的手。

“不後悔?”她仍有一絲恐懼。

他的微笑堅定而喜悅。

“絕不會。”他緩緩搖頭,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緊她。“你呢?我們可能沒有盛大豪華的婚禮,可能……沒有彼此家人的祝福,更……沒有孩子,你只有我的人,還有我的愛,這樣的婚姻,你要嗎?”

她快樂的撲上他。

“我只要有你,就夠了,沒有結婚也無所謂。”這樣的結局比她預想中好太多,她仍擁有他。

“不,我會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甯靖遠的老婆。我姓甯、你姓聶,除非特別去搜證,否則誰也無法阻止我們,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靖遠不容置疑地說道。”我會先打電話到美國,請律師幫我辦妥離婚,然後我會先在臺灣公證結婚,等飯店上了軌道,我們再一起回美國,再去注冊一次,我要確保我們的婚姻不只臺灣有效。“

此刻,聶青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們倆沉浸在擁抱彼此的滿足裏。直至服務生敲門送上早餐,他倆才不舍的分開。

一頓愉快的早餐後,他們又溫存好一會兒;兩人自昨夜至今,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此刻兩人才真正在彼此的懷裏滿足的睡去。

七年來,兩人第一次終於能安詳幸福的入睡。

美安傳銷在臺灣雖不是最頂尖的公司,但卻是一家穩健中成長、非常踏實的傳銷業者。在它底下有四大體係紅梅、青雲、英群、維新,尤其以紅梅體係為最龐大的一支,由沈雨梅領導。她底下有兩名傑出的愛將,一是紅寶經理晁錦玉,另一位就是藍寶經理聶青;而聶青的階級略高於晁錦玉,由於他倆在體係內勢均力敵,常有明爭暗鬥的意味出現。而沈雨梅也視之為良性競爭,並不刻意去制止。

忠孝東路五段上的工作室是紅梅體係的忠孝分部,也是供體係內所有人使用。

這日,聶青在會議室內與組員們定案課程內容及流程安排各項事宜,為星期日的大型課程做最後的準備。

“這次的教育訓練課,早上九點半的報到由丁羽和玄明負責,只剩下沒幾天的時間,希望各位各自努力,好,散會。”

聶青宣佈後,低下頭正收拾資料。

“聶青姐,外面有個'很帥'的男人找你哦。”探頭進來的下線友友暖昧的笑道,還特別加強很帥兩字。

“好,謝謝你,請他稍候一下,我馬上出來。”聶青微笑說道,心裏納悶著靖遠怎會來了,他每次都是在樓下等她下班,再一起去吃飯。

“聶青姐,戀愛嘍。”宋逸玫笑著打量她。“難怪最近看你神採奕奕,晚飯都不跟我們一塊吃,原來是有人陪哦。”

“是呀,從沒見過聶青姐理睬男生,連人家約她,她也帶我們一大票人作電燈泡,嚇得那個男生立刻知難而退,可見這個男人很特別喲,讓聶青姐答應和他單獨約會。”

楊逸茵趕緊收拾桌上文件,作個鬼臉笑道:“我等不及要看聶青的心上人是誰。”說完便抱起資料迅速溜了出去。

“喂,等我啊!”宋逸致也立刻跟進。其他人這下子也憋不住了,立刻一窩蜂爭先恐後湧了出去。一瞬間,十幾人全跑光了。

聶青啼笑皆非的看著她們,希望靖遠可別嚇昏了才好,這些人的活潑熱情可是有名的。

果然,“甯大哥,你是怎麼追到聶青姐?我認識她好幾年,從沒見過她交男友哩?

“甯大哥,你還有沒有兄弟像你這麼帥的?介紹一下吧!”

“甯大哥,你好福氣唷,我們聶青姐可是公司有名的紅梅之花,只要她出場的OPP,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哩!”

“是啊,甯大哥……”

聶青一出會議室,便看到一群圍著他的夥伴們,正興奮地七嘴八舌,倣佛見到了明星一般。

她站定了沒再走過去,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突然面對許多的熱情招呼,他仍穩若盤石,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不排斥也不熱絡,只是基於禮貌的應和著,直到他看見了聶青。瞬間,他的眼底綻放一抹溫柔愉悅的光芒,直直的釘在聶青身上,周圍的人也察覺了他專注的眼波,而靜默了下來,大家也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電流。

聶青終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

“你們不是要打電話跟進下線嗎?逸玫、丁羽,你們倆待會不是要去中壢辦OPP!?”

所有人一致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沒想到沉穩的聶青姐也會有羞怯的模樣。

“各位,做事啦,”楊逸茵笑著打趣道:“別杵在這裏兒做超級大燈泡,妨礙聶青姐談情說愛。”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聶青笑著敲了她一記。

“聶青姐,”楊逸茵靠近她耳語:“這個男人實在太正點了,想辦法把他拖進禮堂吧,否則我們可是虎視眈眈喲。”她說完,便笑著一溜煙跑了。

其他人走時,不時對聶青擠眉弄眼笑著,便是猛豎起大拇指向她稱讚,搞得她既尷尬又好笑。

“你跑進來幹嘛!”聶青走近他時低聲微嗔道。

“我想見我老婆啊。”他軟聲低語著。自從誤會冰釋且決定廝守終生後,他倆更是如膠似漆。除了上班,幾乎天天黏在一起,而自己對她更是愈來愈癡迷眷戀。

“誰是你老婆呀,別在這兒嚷嚷。”聶青緊張的將他拉至她的私人辦公室,鎖上門後才低聲警告他。

“你敢說你的身子不是我的?!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不是我老婆是什麼。”他反身將她釘在門板上,熱情的唇舌迅速掠奪而下,吮遍她口中的所有甜蜜。

一門之隔仍聽得見外面下線的談笑聲與交談聲,但是當他的大手探進她襯衫裏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時,她仍情不自禁呻吟一聲,所幸他的唇依舊含住她,也吞沒了她的喘息聲;他緊壓在她身上的雄偉身軀,明白昭示著他的強烈欲望,刺激的興奮快感在她體內流竄著,而他的唇也已遊移到她胸前舔吻著……

“鈴……

突來的電話鈴聲,讓聶青頓時清醒,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被靖遠輕解了衣衫,。而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酥胸。

她迅速脹紅了臉,想推開靖遠,不意他更大膽的挑弄她絲毫不肯鬆口,聶青倒抽了一口氣,全身酥麻的快感令她接電話的手有一絲顫抖。

“喂,我是……聶青。”她咬牙道。克制自己別注意他的舌已在她的肚臍附近打轉。

“聶青姐,我是雅文。我未確定這個星期天的教育訓練課是不是改在帝國大飯店舉辦?”

“嗯,沒……錯。”哦,老天!他居然敢在這裏大膽的對她……,聶青深吸一口氣。

“是一樣的費用嗎?也包括午餐嗎?”

“這次的……哦,該死!”聶青近乎呻吟,他竟伸手探進她裙內覆住她輕揉著。

“怎……麼了,聶青姐?”雅文囁囁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竟惹來上線的不悅。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她被一波波襲來的強烈快感震蕩得幾乎握不住聽筒。“

我是被……一隻蟑螂嚇到了。“她胡亂編了個藉口。

“你……還好吧?我也是怕蟑螂一族的,很惡心的小昆蟲。”雅文竟然安慰著她。

“所有女人的最怕。”

聶青有點啼笑皆非,但身下的火熱挑逗卻教她笑不出口,腦筋也直打結。

“這次的費用也包括午餐,但因為經費問題,所以是以便當為主,你再佈置下去。

我現在有點事,有任何問題晚一點再打給我。“聶青用盡最後一絲自製力,才能完整地說完話。

“好。謝謝聶青姐。”

一待雅文掛斷電話,聶青便使盡全力推開靖遠。

“靖遠,你快住手啦。”她氣急敗壞地低喊。“下線都在外面……”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他朝她慵懶的一笑,想起幾天前她就在他辦公室裏挑逗他,結果他就在沙發上要了她,現在他不過如法炮製……

聶青迅速脹紅了臉,她知道他意指為何。

“那不一樣!”她辯道。“你的辦公室又大又隱密,隔音效果又好,這裏只有一墻之隔,隨時有人會闖進來,這樣我就不能全心全意投入……”

靖遠縱聲大笑。

“聰明的丫頭,知道我的弱點。”他雖俯身輕點她的唇,但雙手已開始扣回她的襯衫。“我最討厭你在我們歡愛時分心。”

“誰叫你這麼迫不及待,不能等回飯店嗎?”聶青迅速地將襯衫塞進裙子裏。

“回去把這件襯衫扔了。”他皺著眉頭說道。“若隱若現,很引人遐思。”

“我看是你思想不正,別賴在我這件無辜的襯衫上。”她不以為然的皺著鼻頭。

靖遠正想反駁時,敲門聲卻在此刻響起。

聶青下意識迅速攏了攏頭發,還徵詢般地看了靖遠一眼,直到他微笑地點了個頭後,她才立刻打開門。

是晁錦玉。

“什麼事?”她不禁好奇地問道,除了公事,一般晁錦玉是不太與她往來。

“我是聽說……”晁錦玉在看到聶青背後的靖遠時,陡然住了口,原本一本正經的面孔立刻有了笑容。“咦?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聶青簡略的介紹。

“男朋友,也是未來的老公。”靖遠立刻摟住她肩膀,重新更正她的說法。

聶青和晁錦玉都同時一楞。

眼見他的一席話引來許多人的注目,聶青世尷尬的掙脫他的手低聲斥責:“你在胡說什麼。”

“你忘了,我向你求婚時,你已經點頭答應啦。'靖遠一副無辜的面容,聲青不大不小,剛好辦公室外所有人可以聽得一二楚。

“哇!聶青姐,恭喜恭喜!”

“恭喜啊,聶青姐,我們要吃糖哦!”

“保密功夫到家哦,聶青姐!”

“聶青姐,我們這裏很多人要心碎嘍!”

所有人一湧而上,七嘴八舌的興奮聲不絕於耳。聶青恨恨地丟了一記衛生眼給那個正一副沒事人般的始作俑者----靖遠。

“好了,各位。”她輕柔卻堅定的嗓音令在場所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如果有好消息,我保證你們會是最先知道的。現在我和晁'紅寶'(這是晁錦玉的職位,大家都省略了經理,以此簡稱)有事要談,麻煩各位離開一下。”

她的逐客令立刻收到效果,不到一分鐘,所有人已離開門口,各自做事去了。

“靖遠,麻煩你先下去等我,我們得好好談一談。”聶青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聶'藍寶',不要緊,我只是要問你帝國飯店的事。我們也想在那裏辦OPP,這星期六你辦的課程我可以去看看嗎?”晁錦玉立刻解釋道。“只是觀摩場地及飯店設施。”

她又補充一句。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聶青暗忖。

“好啊,沒問題。”聶青知道她是想來聽聽自己辦的教育課,看看上一些什麼教材。

聶青一向不藏私,也不擔心自己的本事被學走,最好的將才是培養將才,而不是庸兵,能超越聶青的任何人,她都會鼓掌叫好,歡迎之至,畢竟將才難尋啊。

“那……謝謝你。”晁錦玉高興的向她致謝。“不打擾兩位了。”

她走之前還又多看了靖遠好幾眼,才轉身離開。

此時聶青越過了靖遠,走進辦公桌內收拾桌上資料,而後拿起皮包準備離去。

“聶青……”靖遠抓住她手肘詢問地揚起眉。

“出去再說。”她警告地看向他。

她發火了,靖遠會意地放開了她,唇角卻漾起一抹微笑,反正他昭告所有人---

-她是他的,這個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事也就無所謂了。

他步履輕松的跟隨在她身後出了工作室。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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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坐上靖遠的賓士車,聶青立即開始發飆。

“你根本故意要昭告眾人!明知我不想這麼早曝光,這樣一來,連我媽也會知道……”

突然一大束長莖白色玫瑰花遞到她眼前。

“青,生日快樂。”

“生日?”聶青疑惑的看著靖遠一臉的笑意。“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八月,我的生日是三月耶。”

“沒錯,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眨眨眼朝她神秘的一笑。“另一個生日。”

“什麼意思?”她今天突然聽不懂他的國語!另一個生日?聶青一頭霧水地瞪著手上美不勝收的純白花束。

只見靖遠打了方向燈,熟練地將車子駛進車陣中,對她的問題恍若未聞。

“靖遠!”她音量提高。

“噓……我喜歡這首歌。”他示意她靜一下。

聶青仔細一聽,是KENNYROGERS翻唱的“ISWEAR”。優美輕柔的旋律傾泄而出,它柔情萬分的歌詞令她不禁動容,她專注的聆聽,雙眼不禁閉上,沉醉其中。

Iswear.(我發誓)Bythemoomandtheandthestarsinthesky.(謹以明月星空為證)I'llbethere.(我永遠在你身邊)lswear.(我發誓)Liketheshadowthat'sbyyourside.(如影隨形的守護著你)I'llbethere.(永遠不分離)Forbetterorworse.(不論事情好或壞)Justdeathdouspart,(唯有死才能讓我們分離)I'llloveyouwitheverybeatofmyheart.(我的每次心跳都代表愛你)AndIswear.(我發誓)KennyRogers獨特的沙啞嗓音,詮釋這首情歌別有一番味道。而音樂在一路上不斷repeat,不斷回蕩著亙古不變的誓言……

“I'llloveyouwitheverybeatofmyheatandIswear……‥突然,靖遠的低沉吟唱如愛撫般拂過聶青耳際,令她心弦一陣蕩漾。

似乎是怕她後悔,他總是不斷找機會示愛,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聶青不禁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瞬間,他只手定住她後腦勺,唇已迅速掠奪她的柔軟,熱情的攻勢令車內的溫度迅速上升。

直到他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聶青仍有些許恍惚;他的吻總會令她神魂顛倒,心速狂跳。

“還要嗎?”他眷戀地撫著她的紅唇輕笑道。

“嗯……嚇!”原本仍半垂星眸的聶青,陡地睜大眼晴直視正前方,紅暈迅速染上雙頰。

老天!他們的車就停在紅綠燈前的慢車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全以暖昧竊笑的眼神瞧著他倆。連騎機車的騎士也徑往車內猛瞧。倣佛看了什麼好戲般直偷笑。

“要你個頭啦!你還不快把車開走!”聶青雙手立刻遮住臉哀嚎道。他居然就大刺刺的將車停在路邊,不害躁的表演起親嘴戲來!這裏還在她工作室附近,萬一被她那群寶貝下線看到,她的一世英名立刻毀於一旦!

靖遠得意的咧嘴一笑,手已伸向排檔桿,一待綠燈,便踩了油門朝向飯店駛去。

直到駛進飯店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聶青仍賭氣的掩住臉不理靖遠。

“走了吧,我的小心肝。”他隱忍著笑意陪笑道。

“別叫我小心肝,好惡心。”聶青放下手怒目咬牙道。“你今天是存心惹惱我嗎?”

“好吧,如果我的情不自禁惹你生氣,”他兩手一攤,狀似無辜。“那我向你道歉。”

聶青頓時啞口無言,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後她索性推門下車,來個相應不理。

就在她直直走向電梯時,靖遠幾個大步便一把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腰。

“別生氣了。”他將她摟在胸前低語。“下次我一定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再吻你,好不好?ISWEAEBYTHEMOONANDTHESTARAINTHESKY……”他居然在她耳際輕唱了起來。

聶青的氣一下子全消了。

“下次你再犯規,就……自己看著辦吧。”她故意兇悍的轉頭瞪他一眼警告道。

“是,遵命。”他笑著應允,仍把住她。“待會兒陪我參加個Party”

“待會兒?”她楞了一下。“可是我沒有換衣服……

“沒關係,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一套小禮服。”他隨意按了電梯按鍵。

她迅速轉過身面對他。

“怎麼不事先告訴我?是什麼樣的party?”她疑惑地看著他。交往這陣子以來,很少見他應酬,頂多在白天談事情,且都在飯店的咖啡廳裏解決,很少運用到晚上,他說不喜歡別人佔用他倆的約會時間。

“臨時才知道。”他一語帶過,沒再多作解釋。“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才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好奇----”

“待會去了不就知道?”他手一收緊,貼著她鼻尖笑道。

聶青還想再問,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了。電梯內的簡力行正要踏出來,卻在見到他倆時當場楞住了。

聶青面對他驚愕又失望的眼神,只能尷尬地朝他一笑,沒說什麼。

靖遠卻不高興他盯看聶青的眼神。

“簡主任,你是要出來,還是要進去?”他冷冷地擋在聶青身前,也擋住了簡力行的視線。

“哦?喔,我要出來。”簡力行恍如大夢初醒般,迅速走出電梯。此刻他才真正明自,為什麼最近他都約不到聶青,聯絡事宜也換成丁羽負責,原聶青穿好後,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正想叫靖遠出來時,她突然皺著眉瞧著臀部的曲線,略一沉吟,立刻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又彎腰將裙子撩了起來。

“好了沒?”靖遠已經迫不及待了。

“出來吧。”她的聲音裏夾雜濃濃的笑意。

靖遠一踏出浴室,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在原地。她好美!凝脂賽雪般的白嫩肌膚在黑絲的襯托下,更是吹彈可破、晶瑩得倣如掐得出水來。服貼的布料忠實地勾勒出她此例完美的的線,花瓣式的低胸設計令她原本已渾圓堅挺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在他的注視下,她的乳點正敏感的突起,在薄薄的布料上清楚的顯露出來。她已放下一頭如絲緞般的及腰秀發,漾著一抹溫柔微笑等著他評分。

靖遠覺得自己的呼吸差點停滯!妖傃的魔鬼身材卻配上純潔美麗的天使面孔,深深、深深地魅惑著他,火球正迅速在他體內以燎原之姿熊熊燃起,此刻,他哪兒也不想去,他想剝光她的小禮服,和她在床上纏綿一整夜……他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再一口氣。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他終於能正常開口,但迷朦的眼神洩露了他強烈的饑渴和欲望。

聶青驚訝地看著他硬生生忍住了要她的衝動,剛才她幾乎以為他會打消念頭不去Party,轉而脫下她的衣服和她溫存,但他卻沒有。

這個party一定很重要。聶青更加好奇了。

“穿這樣可以嗎?”她慎重的徵詢著。

“美極了。”他沙啞的低語。情不自禁伸出雙手罩住她的柔軟,他手掌的熱力令她一陣輕顫。而他的眼眸更黑了。

靖運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收回了手。他轉身打開衣櫃取出一件與西裝褲同質料的西裝外套,甫一穿上,合身的精工剪裁迅速顯露出他尊貴威嚴的強悍氣勢。

然後他拿起黑色的披肩,將她露出的雪白酥胸全包了起來。

“這樣包起來好醜。”她抗議道。

“乖,暫時而已,我不想你這一路上都被看光。”他語氣溫和卻不容量疑。

待會還不是得脫下?不過聶青也不點破,看他到時又怎麼說。反正衣服是他挑的,一點也不關她的事。於是聶青笑了笑,不再爭辯。

“我們走吧。”

靖遠滿含深意地笑看她,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他們走進了電梯,靖遠按了五樓。

“party在5樓嗎?”聶青驚訝地問道。

“嗯。”他也不多說,只是神秘地一笑。

他們走到西餐廳的入口停了下來,有好幾位服務生似乎正在等他倆,而餐飲部經理立刻走了過來。

“總裁,我們已準備妥當。”張經理必恭必敬地說道。

“我只要一位女服務生進來服務,其他人全都下去。”靖遠簡單地交代,聲音中多了一份威嚴。

“好。”張經理一個手勢,除了一位資深的女服務生,其他人立刻訓練有素的離開現場。

聶青正一頭霧水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張經理已經推開西餐廳大門請他們進去“進來吧。”靖遠微笑地看著她疑惑的模樣,並未多做解釋,便握住她進西餐廳。

直到他倆在舞池旁的位子坐了下來,聶青仍目不轉睛地瞧著餐廳內的佈置一一到處都飄著粉紅色及純白色的心型氣球,點綴著室內浪漫綺麗的氣氛。

可是不對勁,聶青才一回神,就立刻發現了問題----整間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

“你不是說……有個Party?”

靖遠坐在她對面,雙手交握地撐著下巴,正對著她慵懶的微笑。“沒錯,這是個兩人party,只有你和我。”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嗄?!”

聶青終於明自,為什麼他敢讓她穿得如此大膽,因為觀眾只有他一個人,現場樂隊在舞池的另一角落,和他們有段距離,而唯一的服務生是女的。他還是個獨佔性很強的靖遠。

“難怪你敢建議我不穿內衣,原來受惠者只有你一人。”聶青湧上一串輕笑。“我還以為你突然變大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能撫摸、能親,誰也休想靠近。”

他的手立刻撐在桌上,傾身靠近她低聲威脅:“否則我會立刻讓他從這世上消失。”

“哇!這麼暴力?她不禁吐了吐舌頭。”如果我在你之前己有個別的男人哩?“聶青不怕死地問道。

空氣突然凝結,令人窒息。

“你有嗎?”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瞇起眼盯著她。

“你說呢?”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她真是如此,他還會要她嗎?還會深情以對嗎?

他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七年來,你也和無數的女人上邊床,”她淡淡地看著他臉色漸沉。“那為什麼我會沒這個可能?”

“那不一樣。”他皺著眉怒道。

“哪裏不一樣?!”她心裏那道潛沉已久的傷痕浮了上來。“為什麼行事總是兩套標準?你可以玩女人,我為什麼不能玩男人……”

“住口!別再說這些……”他暴喝道,雙手憤怒的耙過頭發,不想討論這令人厭惡的話題。

聶青卻不罷休,她想弄清他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母親的際遇,也知道我的想法,我一向痛恨男人不公平的行事原則,”

她強硬地盯著他。“如果七年來你沒有碰過任何的女人,你才有資格要求我對你忠貞,否則,你沒有任何理由要我這個已分手的女友,對你盡一分一毫的責任。”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冷冷的瞧著她。難道她真有過其他男人?一思及此,他胸中的爐火就恨恨地揚起,他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

“如果我曾經和別的男人要好過,你會如何?”聶青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我會殺了他!”

靖遠暴怒地拳擊桌面,震動的響聲使得原本正在演奏抒情曲的樂隊嘎然而止,室內立刻陷入一片死寂。兇狠的暴戾之氣凝聚在靖遠臉上,此刻全射向聶青身上。

聶青無畏的傾身靠近他,語氣同樣冰冷。

“將心比心,我是不是也該殺了那一祥和你有一腿的爛女人。,她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靖遠陡地一楞。

“如果你會嫉妒、厭惡,甚至痛恨,難道我不會嗎?”聶青的一抹痛楚。“只要在乎,就會受傷、就會痛,你的濫交也會社我痛徹心靡,即使你沒有付出真心,可是你讓別的女人和你發生親密關係,所有我們做過的事情,你也和她們做過,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不是也該殺了那群女人?”

看著聶青眸中的憤怒與痛楚,剎那間,靖遠懂了。他終於懂了七年前她看那場外遇電影的憤怒,也懂了她至今仍恨他爸爸的深沉悲痛,他真的懂了。暴戾之氣逐漸消失,某些想法重新在他心中沉澱“但是我不會。”看見他的安靜,她知道他正在沉思,所以她繼續提供更多的想法給他。“因為那時我們彼此沒有任何的約束,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權利找尋適合你的女人,我無權要求,更無資格生氣。但是當我們彼此相屬時,你的過去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因此我會要求你絕對的付出與忠實,直到我們不再相愛為止。”

從頭至尾,靖遠一直不發一語的專注玲聽,若有所思的眼神正緊盯著聶青。

沉默好半晌,他才艱難地開了口:“我承認,我真的很在意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你。”他垂眸盯著桌面,神色凝重而肅穆。“不過,誠如你所說,這七年來,我們誰也不屬於誰,我根本無權要求你對我忠誠,即使你在這期問有了別的男人,我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當年我如果夠瞭解你,或是再多一點耐心與堅持去求證你的突然變心,而不是負氣離開你,或許我們早已是恩愛的夫妻了。”

猛然,他越過桌面握住她的手,將她牢牢地包在他的大手中。

“青,對不起……”他抬眼凝望她,眼神充滿了愧疚與自責。“為我在無意之中傷害了你而抱歉,我曾經這麼荒誕又墮落地遊戲,這個糟糕透頂的男人,你還……還要嗎?”

聶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有……驚喜。

“你,……‥你不介意我曾經有過……”

“那也是我的錯……他快速地打斷她,苦澀的低語:”即使你曾有過男人,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衝動和不信任導致我們分手,是我沒有好好把握你。“他後悔痛楚的閉上雙眸,而沒有看到聶青眼中的笑意與感動。

“何況,我還靡爛墮落數十倍於你,我知道過去我已無法挽回,只能向你說抱歉,如果……如果你能不嫌棄,還願意接納我……”

“我當然願意!”她快樂的低喊。她何其幸運能擁有這個寬廣胸襟的男人!聶青俯下唇親吻他微顫的手。“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呵。”

靖遠猛然掙開雙眸,濡溼的眼激動地盯住聶青。

“青,我好愛你!我愛你……”他微微哽咽的不斷親吻她柔軟的小手。

“我保證,以後我會絕對忠實,我的人、我的心完完全全屬於你,我保證。”有那麼片刻,他就這麼靜靜的吻貼她的手,眼眶微紅卻充滿愛意的凝睇她。

“那麼……”他突然抽回一隻手伸進上衣口袋,拿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放進聶青的小手裏。“願意給我機會,讓我用一輩子來證明我的愛與忠貞嗎?”

已經隱約猜到他今晚會求婚,但真正的時刻來臨,聶青仍驚愕的一楞。

“別折磨我,我的幸福決定在你的手裏。”靖遠牢牢地包住她的手,倣佛深怕她會丟回他送出的戒指。“不要考慮其他因素,也不要管別人的想法,只要聽你的心,真正的心意!如果愛我,就答應我的求婚。”

這輩子,早已註定要墜入地獄,遭受天譴,那麼,她寧可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

“幫我戴上戒指吧。”她綻放一朵溫柔的微笑。

靖遠激動地在她的手背上重重地親吻一下,才緩緩又拿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絨布盒遞給她,自己則拿起她手上的盒子,然後他女服務生作了個手勢。

不到一分鐘,一群穿著小天使服裝的天真小朋友手持蠟燭魚貫進入餐廳,在舞池外圍圈成一個半圓形,然後是6個穿白衣的大天使站在樂隊旁邊排成兩排,好像唱詩班。此刻全場燈光全滅,只剩蠟燭的跳躍火焰及舞池內一圈投射光環。

音樂也緩緩奏起,竟不是結婚進行曲,而是之前在車上反覆聽到的“Iswear”,柔美的歌聲也自“唱詩班”的口中逸出,一位牧師打扮的神職人員已走到舞池正中央,微笑的等待他倆。

一切就在瞬間完成,聶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浪漫卻似幻的婚禮現場,她轉頭看向靖遠。靖遠露出溫柔深情的笑容。

“今晚是我們倆的生日新生之日。”他緩緩起身,也順勢拉起聶青,在她耳畔低語:“我們以後的關係就是夫妻,也是愛人,再也沒有其他了。而我不想再等……”

聶青感動得無以復加,任憑他握緊她牽至牧師面前。

當他倆站在舞池正中央時,歌聲乍歇,只留下鋼琴獨奏,輕脆優雅的回蕩在室內。

“甯靖遠先生,你願意破除任何禁忌,終生照顧她、疼愛她、守護她嗎?”牧師念著靖遠交給他的誓詞,渾無不覺詞意上的漏洞。

“我願意,而且一輩子忠貞於她。”他自動加上了了一句話,轉頭凝視她的眼神柔情萬千。

牧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才又繼續念道:“聶青小姐,你願意破除任何禁忌,終生接受他的照顧、疼愛與守護嗎?”真是奇怪的誓詞、完全一面倒向新娘,牧師一邊念一邊笑著。

“我願意。”她堅定的回答。“而且也一輩子忠貞於他。”纏綿的目光緊緊鎖定他。

兩人膠凝的灼熱目光,令牧師也有點不自在,他清了清喉嚨。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這真是他證婚以來,最奇特的婚禮場面;沒有親友,沒有喜篷,而且新郎新娘穿黑色的禮服,而不是一般喜氣洋洋的大紅色。但是,他們之間濃烈的愛意,舉手投足間的相互相吸,就足夠成為他們結婚的理由。神聖的婚姻殿堂,唯有真正相愛的人,才有資格攜手並進。

看著他倆交換好戒指,牧師也露出了真誠喜悅的笑容。

“恭喜兩位成為正式合法的夫妻。”牧師驕傲開心的宣佈,為自己又幫一份真心的愛情作了見證而高興。“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Iswear”的歌聲再度揚起。他們在聲聲宣誓中,為彼此的終生烙下不悔的印證。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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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真的屬於他了嗎?

當靖遠溫暖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而他佔有的氣息正真實地在她唇上放肆時,聶青仍恍如作夢般猶疑著。

I see the question in your eyes.(我看見你眼中的遲疑)I know what's weighing on your mind.(我知道你心中的擔憂)You,can be sure I know my part.(我要你知道我是真心的)“I swear”的優美和聲仍繚繞於耳,倣佛正不斷地向她宣誓靖遠的真心。她知道在這個特別的重生之日,他選這首歌的用心良苦。當他終於放開她時,她終於有些領悟。

所有人已全部退下,只留下樂隊及一位女服務生,如果不是沉重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聶青真會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夢幻。

“生日快樂,老婆。”靖遠滿眼的溫柔笑意。她真的永遠屬於眼前這個溫柔深情的男人,真的!

聶青揚起一抹好幸福、好幸福的美麗微笑。

“老公,生日快樂。”從今以後,她是他的妻,只是個單純愛他的女人。

“來點餐吧,填飽了肚子,你才有力氣應付我們今晚的新婚之夜。”靖遠笑意十足的挽起她的手走向座位。

在悠揚悅耳的音樂聲中,他倆溫馨甜蜜的享受一道道精心的晚餐,而他們之間幽默的快樂的對話更是佐餐良伴,直到送上了點心,靖遠才從身側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聶青。

“這是我們在證婚時,張經理幫我帶進來的。”他開口先行解釋突然多出的檔,然後催促著她:“快打開來看,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結婚禮物。”

聶青好奇的抽出文件,細看之下,她圓睜了雙眸。

“這是……是我們家的房契?”她驚喜的喊道。看著他溫柔的笑意,聶青眼中有著激動及無以言喻的感動。“你買回了它?”

“我知道這是你多年來的夢想,以我現在的能力而言,買下它是輕而易舉,就當是我賄賂丈母娘的禮物。”他一徑寵溺的對她微笑。

霧氣迅速浮上聶青的眼眸。不是貴重的房子,而是他的細心體貼教她忍不住一陣鼻酸。她媽媽一直為了自己的疏失而造成她們母女倆頓失住所,甚至聶青得犧牲青春,超時工作來償還債務而愧疚不已。即使她媽媽表現強裝樂觀,但她知道母親至此後一直沒有真正快樂過,這也是她拼命工作的原因。

在一次閒聊中,她無意中提及了做傳銷的原因,只是輕描淡寫幾句帶過,沒想到他卻記了下來,還付諸行動。

“我己經是你的人了,何必還要賄賂……”

“我想讓你更愛我,愛到一輩子也離不開我。”他微笑著以手指輕拭去她的淚痕低聲說道:“看看第二份禮物吧。”

聶青再抽出第二分檔,是一間位於忠孝東路五段附近的80坪房契,所有人同樣也是她的名字。

“這是我們的新居。”他迅速的解釋:“我已經決定在臺灣定居,所以另外再買下間房子,因為在等裝潢完工,所以今天才向你求婚,要不然美國的離婚手續早辦妥了,哪會等到現在。待會我們回家度我們的新婚之夜,好不好?”

聶青微笑的點頭。

“蜜月等飯店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我們再補度;我想帶你到美國再結一次婚,穿正式的白紗禮服。而今晚,”靖遠雙手抓住她的,與她十指交握。“是我們倆的重生之日,擺脫世俗的規範,我們以婚姻的關係作起點,重新定位一切,以後我們的關係只有夫與妻,明白嗎?”

“就是你'夫唱',我'婦隨'嗎?”聶青笑著問。

“或者是你'婦唱'、我'夫隨',老婆全權作主。”靖遠寵愛地凝睇著她。

“那我現在想放下披肩,和你跳個舞,好不好?”她柔柔的嗓音撒著嬌。“說是帶人家來參加party,一支舞也沒跳到,為我們今晚結婚慶祝一下,怎樣?”

靖遠笑著向服務生招手。

樂隊收到了服務生的轉達後,開始奏起了抒情舞曲。靖遠起身向聶青作了個邀約的動作,聶青也伸出了手。靖遠迅速一帶,她已順勢貼緊了他偉岸高大的身軀。

燈光也漸漸暗了下來。

“這是不是你的交代?”聶青低低笑道。

“當然。”他俯身貼近她耳語:“老婆胸前的美景,唯我獨享。”

“你抱得這麼緊,誰看得到。”她雙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沉穩的心跳聲令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以防萬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令他忍不住湊近她的頸項舔吻著,一隻手情不自禁滑下她的臀線。

咦?靖遠陡地一楞,大手突然停住不動。

“被你發現了?”聶青像惡作劇的小孩般得意的低笑道:“除了這片薄薄的布料,我什麼都沒穿,裏面是一絲不掛……”

“噢!你這女人!”靖遠忍不住哀嚎,他已然完全亢奮,堅硬得隨時作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別說到新房,可能到樓上的房問他都會有困難!感覺到了他的反應,聶青更是調皮的貼近他,引來他一聲低吼。

“女人,別玩火!”

看著聶青唇邊漾起的調皮微笑,靖遠立刻決定更改計劃。

他招手向服務生作了個撤退的手勢,連同樂隊。

然後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抬起聶青的下巴,準確的俯吻住她帶笑的唇,一手緊摟住她的腰,一下迅速地覆上她的渾圓飽滿。

靖遠突來的大膽動作,讓聶青有些微錯愕。

“我已經清場。”他趁著換氣的空檔迅速說道,然後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抱至半人高的舞臺上坐下。

靖遠撐起她的雙腿緊貼自己的兩側,大手則緩緩沿著她的腳踝輕撫上去。

“今晚,我們來一個特別的新婚之夜。”他吵啞地俯近她耳語,聲音裏盡是濃濁的欲望。“就選在這舞臺上洞房。”

他的雙手己迅速撩起聶青身上的名貴晚禮服。一場火辣香傃的纏綿鏡頭即將開麥拉。

這是一出沒有觀眾的限制級演出。

一年一度大型的教育訓練課於今天展開。

一大早便有一波波美安傳銷商湧向帝國大飯店,也使得周圍道路頓時窒塞,所幸飯店的公關室人員即刻開放場外及地下室停車場,交通狀況立刻紓解不少。

度過三天蜜月期的聶青,此刻正容光煥發、神採奕奕地踏迸三樓會議廳,和她一起來的靖遠則繼續搭乘電梯坐上辦公室。

“丁羽,早安。”聶青微笑地打招呼。

“聶----聶青姐,早。”丁羽也笑著回應,但神情有一絲不自在。

聶青敏感地看了她一眼,但並未多說什麼,依舊轉身踱進會議廳。

“我進去裏面看看。”聶青揮揮手示意。是出了什麼問題嗎?她開始懷疑。

聶青在巡過一圈後,確實察覺到她組員的怪異每個人見到她,都出現和丁羽如出一轍的表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逸茵,麻煩你過來一下。”她決定找個資深的下線來問個清楚。她將逸茵帶至角落邊。

“逸茵,今天的課程準備有沒有問題?”聶青先從今天最重要的課程問起。

“一切都已準備妥備,聶青姐,這你放心。”逸茵仍一貫微笑地比手劃腳。“真不是蓋的,這個場地好得沒話說,各方面一應俱全,還是聶青姐厲害,能拿到這麼便宜的價格。”

“最近工作室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聶青繼續追問。

逸茵陡地不自在地看了眼聶青。又來了!聶青知道她不在這幾天,一定有什麼事不對勁,連逸茵也是同樣的神情。

“逸茵,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呃,這……”

“有問題要直說,不要等到以後一發不可收拾再來解決,那就來不及了。”聶青耐心的開導她。

“聶青姐,我是根本不相信這個謠言,我們下線也不太相信,全是晁錦玉她們自己在傳……”

“什麼謠言?”聶青直陳問題核心。

“晁錦玉說……”她支吾地說道:“說你是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

“什麼?”她皺著眉心不解地問道。

“那天晁錦玉來我您時看到了甯大哥,隔天就在工作室四處宣傳。她一直覺得甯大哥很眼熟,回去翻了照片才知道,原來他是她堂姐胡傃卿的老公,她還帶了他們的結婚相片給我們看。”逸茵看了眼神色平靜的聶青繼續說道:“她也提到她堂姐在最近辦離婚。所以她才一口咬定離婚的主因是您。不過我們都覺得甯大哥一定是很愛您,所以才不惜離婚。婚姻這種事誰能料得準,當事人都同意結束婚姻,我們旁人又何需多言。聶青姐,我們都相信您的為人,也都支持您,因此也就沒再對您提這件事。我們都感覺得到你們之間強烈的電波。聶青姐,你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甯大哥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

“謝謝你們。”聶青握緊她的手,感動之情不言而喻。在“美安”裏,她賺到最多的不只是錢,還有這群同心共志、很窩心的好夥伴。

“別這麼說,聶青姐……”她在反手握住聶背時,突然摸到一個凸出物,她低頭一看,驚喜的喊道:“好漂亮的戒指!是……甯大哥送你的嗎?”

聶青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實,”她忍不住想要和逸茵來分享她的喜悅。“我們在三天前已經結婚了。”

“哇!”逸茵尖叫一聲。“聶青姐,恭喜恭喜!怎麼沒有告訴我們,讓我們喝喜酒、沾沾你們的喜氣!”

“我們兩個人都認為結婚只是一道程式,使我們的關係合法化,如此而已,重要的是心裏的認定。”聶青笑著娓娓道來。

“聶青姐,看您一臉幸福的樣子,我也好想談戀愛哦!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像甯大哥那麼出色的男人。”逸茵羨慕地說。

“一定可以的。”聶青拍拍她的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報到情況如何。”

“嗯,那我準備播放進場音樂。”逸茵隨即進了音控室。

聶青看著會議廳內己坐滿三分之一的下線,她安心的朝報到處走去,卻在中途遇見了聶玫琳。

“媽!”她既驚訝又尷尬的看著母親。母親一向隱身幕後,不喜歡出現在他們的會場,尤其是她主辦的課程。因為聶青一定會特別介紹,將母親的銷售佳績闡揚一番,後來母親幾乎不太出席這樣的場合。

“還記得我是你媽!”聶玫琳神色十分不悅。

“你知道我最近比較忙……”聶青心虛地低語。這一陣子她都是早出晚歸,幾乎都沒有碰到母親,這三天還騙說自己下南部……

“忙著談戀愛?”聶玫琳銳利地盯著女兒問道。“如果不是我昨天有事去工作室找你,還不知道我女兒發生了這麼件大事!”

“媽,我們到外邊談。”聶青不由分說便拉著母親往會議廳外走去。直到離會議廳有段距離,聶青才停了下來。

“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要瞞媽一輩子!”甫停下,聶玫琳立刻發難,到現在她仍痛心著女兒會欺騙她。

“您都知道了?”聶青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母親究竟聽到了多少。

聶玫琳緊盯著眼前的女兒。

“除了他,有其他人也姓甯嗎?”她一字一句冷冷說道。

聶青臉色立刻刷白。

“七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聶玫琳痛心疾首地看著她。“他是和你有血緣的哥哥,你千萬別再鑄成大錯啊!聽說你還破壞了他的婚姻,難道你忘了嗎?媽當年就是不想成為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才忍辱負重地生下你,這一切你都不記得嗎?而你現在……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面對母親的疾言厲色,聶青一言不發地沉默著,也不辯解,直到母親說完,她才平靜地開口:“媽,早上第一堂課由我上,十二點才結束,你可以在五樓的咖啡廳等我,我會向您說個明白。好不好?”

才說完,會議室已傳來主持人開場的聲音,不待母親有所反應,她再度叮嚀:“中午在咖啡廳等我,我現在沒時間解釋,就這樣,中午見。”聶青說完便迅速轉身,疾步走向會議室。

主持人一看到聶青在門口出現,倣佛松了口氣般。

“各位夥伴,相信你們也和我一樣,對這位美麗的女子,在沒有背景,還負債累累的情形下,如何成為年收入上百萬的傳銷菁英相當好奇。而她在美安的演講都場場爆滿,今天各位非常幸,因為她將為我們做兩個小時的'MDO'(教育訓練),題目是----贏得一生尊榮與自在。現在,就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聶青,聶藍寶!”

臺下歡聲雷動的鼓掌聲不斷,直到聶青走上舞臺,在舞臺正中央微笑地環視所有人,掌聲方歇。

“各位夥伴,大家早安,我是聶青,很高興再度與各位相見。”聶青柔柔的嗓音回蕩在會議室內。她今天身著一套貝爾尼斯的白色鑲金扣的套裝,長發已整個盤起,看起來優雅而幹練,十足女強人的模樣。她不僅口齒清晰,而且肢體語言豐富,內容也多以她南徵北討的實際案例來旁徵博引,使得臺下的人更容易進入狀況,深入淺出的演說方式是她贏得所有人爭相前來聽課的主要原因。

站在舞臺上的她,自有一股顛倒眾生的魅力,能緊緊的抓住臺下的視線。看著每個人著迷地盯著她,靖遠突然有股衝動想大聲宣告----臺上的女人是他的!完完全全屬於他甯靖遠一個人獨有!

八點半左右他就進了會場,在角落邊坐下後,就一直專注凝神於臺上演說俱佳的她。

上次在凱悅,他因為忿怒的情緒而無心欣賞,今天他以純然的角度觀察,又發現了她的另一面風貌,同樣令他傾心。這樣的她令他既驕傲又得意!公事上,她是獨立自主、作風果斷的大女人,但私下,她卻是嬌柔妖媚、十足熱情的小女人,而他愛極了屬於她的每一面風貌。

“因此,唯有獨一無二的你,有資格為你自己贏得世界,贏得屬於你的尊榮與自在。”

聶青停頓後環視臺下:“我的課就上到這裏,各位有沒有什麼問題要問!”

靜默片刻,臺下突然有人舉手。

“這位夥伴,有什麼問題?”聶青微笑問道。

“聶藍寶,我叫劉雨玲,我想請問,”她提高音量,不客氣地說道:“如果知道自己的上線行為不檢,成為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樣的上線還能相信她的言行嗎?我還能跟著這樣的人嗎?”

全場一片嘩然,但是有更多質疑的眼光投向臺上的聶青,每個人都緊盯著她,看她如何回答。

聶青仍一貫平靜的表情看向臺下。

“雨玲,你的問題與我們今天的課程無關,不過我還是願意幫你解答。”她緩緩掃視臺下各式各樣的眼神後說道:“我記得五年前,我也像在座各位一樣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講師分享他的成功經驗,當時我一心盼望有朝一日,也能站在臺上贏得眾人的喝採,所以我拼命努力向上線學習,沒想到不到半年,我的上線陣亡了,當時我相當沮喪,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往前走,這個事業究竟值不值得再付出心血。結果五年後我真的站在舞臺上,也仍然在美安的世界裏活躍,為什麼?”她停頓下來,留了個空白讓大家省思。“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人能決定我的未來、左右我的成敗,如果我的上線放棄要成功,憑什麼我也該放棄?所以我決定繼續堅持到底。我有選擇權,選擇我要過的人生,而不是別人,或是上線來決定。如果我現在叫各位不要做美安了,各位願意嗎?”

“不願意!”臺下異口同聲回答。

“那就對了,上線是要輔導你,而不是討你歡心。”聶青看著雨玲說道:“雨玲,不喜歡你的上線,你就想辦法超越她,或者放棄她自己努力,而不是放棄自己。更何況傳銷是個公平的事業,不分學歷、年齡、經驗都可以來從事,只要你的上線在公事上盡心盡力輔導你,就是好的上線。你不是法官,無權去過問她的私生活,而且你的消息是道聽途說還是當面求證過?成功者的眼光是望遠望,我們應該把眼光放遠,多想想如何讓你的美安事業做得更好,讓你的客戶及下線更信任你的能力,而不是將焦點放在對你毫無助益的事情上。今天雨玲也提供了很好的思考方向,讓各位有另一番省思:事業是自己的,不必為了別人而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各位還有其他問題嗎?”

一番話說得臺下面露愧色,啞口無言。

“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私下和我討論,我們早上的課程就到此結束,謝謝各位。”

在“百戰天龍”的音樂聲及熱烈的掌聲中,聶青從容地走下臺。

遠遠地,她就看到靖遠高大的身影。

“怎麼有空來?”聶青穿過一波波仰慕的人潮,走走停停花了將近五分鐘,才走到靖遠身邊。

靖遠笑吟吟地望著她。

“美安有名的傳銷戰將在我飯店演講,說什麼也要來觀摩觀摩。”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她打趣地說道。

“白從遇見你。”他微笑地低語:“你不知道你已經把我馴服了嗎?”

“就會甜言蜜語!”她自然的挽住他手臂往外走,無視於身後羨慕的眼光“待會你可要好好發揮你的功力,我媽現在正在樓上等我。”

“咦?媽來了?”靖遠一楞。

“是啊,”行經逸茵面前時,聶青拉住了她。“逸茵,我在五樓咖啡廳和我媽談事情,上課前我會下來。”

“沒問題,聶青姐,你剛才的回答好棒呀,堵得那些人不敢再說下去。”逸茵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我們幾個都在外面偷笑哩。”

“好啦,事情就到此為止。反正清者自清,你也別和晁錦玉她們有任何不快,同體係更要和諧相處,明自嗎?”聶青溫和的交代下去。

“明白。”逸茵認真的點頭。“聶青姐,我很高興能跟著您。你的寬懷大量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甯大哥,你很幸運娶到我們聶青姐哦。”

“我早就知道。”靖遠充滿愛意的凝視聶青。

“好了,我們上去吧。”聶青微笑的推著他走向電梯,深怕他在下線面前又作出什麼熱情的舉動。

“聶藍寶,等一下。”晁錦玉從背後喚她。聶青停下了腳步,轉回身看著一臉愧疚的晁錦玉。

“什麼事?”她平靜地問道。

“有關我說你是第三者的事,我向你鄭重道歉。”她誠懇地直視聶青。

“我不該在工作室內提及這件事,是我的錯……”

“什麼第三者,說清楚點。”靖遠冷冷地插話。原來剛才臺下的問題是針對聶青而來,聶青什麼時候成了第三者?又是誰的第三者?他怎麼都不知道?難道是在他之前另有其人?

“呃……”晁錦玉囁嚅著,看了眼聶青後才支吾說道:“傃卿是我堂姐,我以為……”

什麼?!靖遠有點啼笑皆非,搞了半天是指自己,害他差點打翻醋桶子。

“聶青根本不是第三者。”他笑著擁住聶青。“我們七年前就相愛了,因為誤會而分開,直到最近才相遇。和你堂姐結婚是雙方家長通婚的權宜之汁,我們早就約定好,一旦遇到真愛便讓對方自由。而我在這裏遇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聶青。從頭到尾,她一直都是主角,從來就不是第三者”

他這一席充滿愛意的告白,不僅讓晁錦玉羞愧的低下頭,不大不小的適中音量,也使得周圍其他豎長耳朵的“聽眾”更是明自了事情的真相。謠言終於澄清。

“我就說我們聶青姐才不是這種人。”逸茵在一旁得意的說道。

“好啦,一切都是誤會。”聶青捏了下逸茵的手,暗示她別再說下去。

“下午還有課要進行,大家盡快到餐廳用餐吧。晁'紅寶',我的便當就給你吧,我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下午見。”

聶青說完便向大家微笑致意,而後拉著靖遠迅速離開現場。一直到進了電梯內,聶青才松了口氣。

“剛才謝謝你。”她知道他是特意為她澄清。

“說什麼傻話,你忘了我們說要一起並肩作戰嗎?”靖遠以另一種嶄新的眼看她。

在臺上的機智反應及有風度的雅量是許多人做不到的,但她的表現卻好極了。

而他所做的,只是驕傲的宣告這個完美的女人是他的最愛。

“待會兒可有一場硬仗要打,好好摩拳擦掌吧。”聶青不禁深吸一口氣。母親這一關是成敗的關鍵,這也是他倆先斬後奏的主要因素。當他倆雙雙走近聶玫琳時,她顯然在看到靖遠時吃了一驚。直到他倆在她面前坐下,她依然瞪著靖遠。

“媽,您好。”靖遠決定先聲奪人。

媽!聶玫琳瞪大了雙眼,難道……

“是,我和聶青結婚了。”靖遠坦蕩蕩的真視她,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說什麼?”

聶玫琳倣如被電擊一般,整個人全僵住了。

“媽,我們真的很相愛,求你成全我們。”聶青急急的握住母親冰涼的手祈求著。

聶玫琳迅速抽開她的手。

“不要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忤逆天倫的女兒!”聶玫琳痛心地顫語:“你怎能做出這種事!難道你沒有告訴他你們是……”

“我知道。”靖遠迅速打斷了她的話,冷靜地介面:“所以,在向她求婚前我已經結劄了……

“什麼?!”

聶玫琳驚恐地瞪著靖遠。

“如果沒有孩子,我們的相愛就不會造成可怕的後遺症。”靖遠溫柔的凝視聶青,微笑低語:“我真的很愛聶青,七年的分離讓我們更明白,如果不能擁有彼此,生活在天堂或地獄都沒有差別,因為都不會快樂。我們寧可一起下地獄,這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他擁著聶青,轉頭看問聶玫琳。

“媽,如果能得到您的祝福,我會衷心感謝,而且會和小青一起孝順您。但是若您仍反對,我們只好遠離臺灣,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廝守終生。”

“你們都決定好了,何必又來問我的意見。”聶玫琳生氣的說道。

聶青難過地低下了頭。

靖遠見狀,立刻解釋道:“您別怪小青,這全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太愛她才會迫不及待要她嫁給我,我真的希望您能成全我們,這對小青來說很重要。”

“媽!”聶青抬起頭痛楚地凝睇母親。“當年您也是為了愛而不顧社會的道德批判生下了我,您一定能瞭解那份掙紮與不舍;而我掙紮了七年,再見到靖遠,我知道今生今世他都是我唯一的愛。媽,我只是想單純的愛與被愛,這難道有錯嗎?”

“可是你們面對的是千百年來的禁忌啊。”即便她認同他們的愛,但……這是亂倫哪。

靖遠正欲開口,在見到服務生神色倉惶的向他們的座位走來時,他陡然住了口。

“對不起!總裁,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說您外公心臟病發在今天淩晨過世了,而您外婆人在醫院仍昏迷不醒,怕有生命危險……”

靖遠臉色倏然刷白。

“在哪家醫院?”

“臺安醫院的加護病房。”

“媽,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他仍鎮靜的向聶玫琳示意後才起身。

“我陪你去。”聶青也立刻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母親。“媽……”

“快去吧,什麼事回來再說,我會幫你向組員說一聲。”聶玫琳神色已恢復正常。

“謝謝媽?”聶青知道母親已不再生氣,這己讓她感動萬分。

“媽,謝謝您。”靖遠此刻除了感動,也無法多說什麼,他必須去面對生命中另一場變動。

他倆一到醫院,護士立刻帶他們到加護病房,而醫生似乎已等候多時。

“你是黃柏蕊的家屬嗎?”

“是,我是她的孫子,唯一的親人。”靖遠急促地說道。

“你要有心理準備,她的求生意志十分薄弱。韓先生在淩晨過世後,她就昏迷到現在,生命跡象很微弱,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嚴肅地說道。

“我可以進去看她嗎?”靖遠微顫道。

“去吧,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換上醫院的殺菌衣店,他倆進了加護病房。靖遠輕聲走近外婆,在她床側坐了下來。

“外婆,我是小遠,您聽到了嗎?”靖遠握住她枯瘦的手哽咽道。“您不是和外公去南部度假,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我本來還要帶我的新婚妻子去拜見您們,您們怎麼能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外婆,您醒醒啊!看看我,我是您們最疼愛的小遠啊!”

聶青靜立一旁,看著他紅了眼眶,只能心疼而無助地陪在他身旁。

奇跡地,外婆的眼眨了一下,再一下,而後以極緩慢的速度睜開了眼。

“外婆!”靖遠驚喜的靠近了她。

“是小遠嗎?”外婆用喑啞的聲音迷朦地問道。

“外婆,是我!我是小遠!”靖遠緊緊的握牢她的手低喊著,然後伸出一隻手拉著聶青。“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叫聶青!外婆,您要快點好起來,我們的補請喜酒您才喝得到!”

外婆露出一副滿足的微笑。

“你終於討老婆了,我和你外公還以為七年前那件事會讓你一輩子都不結婚了。”

外婆徐緩地說著,瞧著聶青的眼充滿了喜悅。“這女孩好漂亮”

“外婆好。°聶青柔笑著打招呼,看來他們的事兩老都知道。

“外婆,她就是我七年前愛上的女孩,七年後我又把她追回來做老婆了。”靖遠輕笑著。

“真的?”外婆隨地睜大雙眼,呆視了靖遠好--會兒,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跟你媽簡直是同個模子打造出來,一樣的死心眼……”她的眼光緲緲縹縹投射向遠方不知名的空間,剎那間,時空在她眼中交錯,空洞的眼神釘住了聶青。

“紫絹啊,媽總算能安心合眼了,”她伸手緊緊的握住了聶青喊道。

“小遠已經討老婆了,你當年的遺憾,他幫你完成了,他娶了個他愛的女人!”

靖遠和聶青互看一眼,知道外婆將聶青錯認成她的女兒韓紫絹。

但她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倆大吃一驚!

“大宇這麼愛你,你愛的卻是以森,只能怪上天作弄入,在你和以森訂婚前卻讓他車禍喪生。”外婆重重的嘆了口氣,眼前也朦上一片水霧。“大宇的心胸真是寬大,為了保持你的名聲,也讓你肚了裏的小孩有個父親,所以不顧家人的反對娶了你,還把小遠視如己出,這樣的好男人你卻辜負了他,到死前你還是愛著以森,這是我這輩子最愧疚的一件事。還好他又娶到個好女人,否則我真會死不瞑目呀。”

靖遠與聶青面面相覷。他不是甯大宇的親生兒子?那他倆----根本毫無血緣關係!

“紫絹呀,說你死心眼,我自己也是啊,你爸一死,我根本就不想活了。沒有了他,我自已一個活著有什麼意思呢。”突然問她老淚縱橫的低喊:“老伴,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看見外婆突然呼吸急喘,靖遠立刻按鈴叫醫生。幾秒問,醫生已衝了進來。

而此刻,外婆的急喘聲倏然停止,倣如沉睡般閉上了雙眼。

醫生迅速檢查了她的呼吸、心跳及瞳孔。

“她已經走了。請兩位節哀。”醫生肅穆的宣佈。

靖遠呆立著,難以置信的瞪著外婆宛如睡著的安詳容顏,前一刻她還滿面笑容……

“靖遠,她走得很愉快,沒有痛苦。”聶青輕握著他的手安慰著。

靖遠走近床側,猛然跪了下來。

“外婆,謝謝您!真的謝謝您?”他的淚眼中卻含笑。“您的一番話解放了我和聶青心靈上的侄梧,讓我們得以自由!您救贖了我們倆,還有我們的子子孫孫……”

聶青也隨著他跪立床側,心中對著這位僅見一面,卻從此改寫了她和靖遠一生的貴人,有著無限感激。

真愛,救贖了他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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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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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7 00:27:48 |顯示全部樓層
尾聲

一年後美國加州聶青正坐在書房裏準備一星期後的千人OPP,這是美安傳銷進軍美國的第一個創業說明會,也是聶青移居美國半年多來的成果驗收。

想起這一年來發生的事,仍恍如昨日。

在辦完了外公外婆的喪事,將他倆合葬後,靖遠就和她直飛美國求證。經過甯大宇的證實,確定靖遠並非他的親生兒子後,他倆才喜極而泣地相擁在一起。

而聶青也第一次見到了親生父親。他高大斯文的外表,即使已上了年紀,仍看得出年輕時俊期的風採,難怪母親會癡癡眷戀多年。而他對韓紫絹及靖遠無私的愛,也使得聶青對他有了另一番的評價,終於吐露了多年來的秘密,也才得知甯大宇並非完全無情,他曾花了三年的時間尋找母親未果,才默然回美國專心打拼事業。最後終於被一直守在他身旁無怨無悔的蘇玉薔感動而愛上了她,兩人現在過得相當恩愛而愜意。

甯大宇得知實情後,立刻告知蘇玉薔;而她在得知聶玫琳所做的一切後,感動之餘竟不介意和她共事一夫,只是聶玫琳多年來感情早已升華,也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後她們倆反倒因惺惺相惜而成為閨中密友,而甯大宇常是她倆聊天的主要話題。

想當然耳,這個往後的電話費可是相當可觀。

在靖遠和她重新在美國舉辦盛大的結婚典禮及在臺灣補請客過後,他們決定移居至美國,連同聶玫琳。

在蘇玉薔及甯大宇的電話密集炮轟下,聶玫琳才終於同意赴美;而靖遠早已體貼的將他父母的隔壁棟買下作為丈母娘的居所,好讓已成為好友的他們能常相伴。

至於認祖歸家的問題,他們最後一致決定接受現況。反正聶青己嫁了過來,已經是甯家的人,甯大宇更是滿意得不得了,因為紫絹的兒子愛著自己的女兒,也算是間接彌補了自己的遺憾。尤其當他看到靖遠百般呵護疼愛聶背時,他更是得意得呵呵直笑。

一切是這麼圓滿落幕,聶青想來也忍不住笑開了。

“想什麼這麼開心?”

靖遠低沉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雙手也同時樓上她的肩頭。

“想到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你,就忍不住開心?”聶青這一年來仍不斷想起過往種種,雖然有風有麗,但上蒼仍謄顧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

“還好我堅持到底,一直相信我的直覺。”靖遠俯身汲取她頸間的淡淡清香。“怎樣,寶寶今天乖不乖啊?”

他眷戀的輕撫上她的肚子。真相大自最令他高興的,莫過於他們可以擁有孩子!所以後來他又去動了手術,一到美國沒多久,聶青就懷孕了,現在她有六個月的身孕。“

“這個家夥很調皮,在裏面跳舞哩!”聶青湧上一抹滿足的笑容。“我想他很高興,因為這次我一定會把他生下來,而且他是在濃濃的愛意下降臨到世上。”

“老婆,辛苦你了!”他正想親吻她,卻在看到她垂掛的項鏈時楞住了。“這不是……”

“是你之前丟掉的項鏈。”聶青笑吟吟的撫著那一抹翠綠。

“那怎麼……”他記得七年前,他氣憤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其實那時你一走,我就去垃圾桶把它挖了出來,還洗了好幾遍。七年來它一直戴在我身上,直到……”她轉過身溫柔地面對靖遠。

“直到怎樣?”靖遠抓了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直到那天下午你叫我陪你一夜,我當時恨死你了,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氣憤的將它拿下來隨手亂扔。”她靦腆一笑。“和你復合的時候,我找了半天怎樣也找不到,今天卻在整理外套時,在口袋裏發現了這條項鏈。”

“你……一直保存著……”靖遠驚訝地看著他倆的訂情之物,而她送他的手鏈早就被他扔到海裏了。

“除了項鏈,還有這個。”聶青指了指自己的心。這一刻,她突然想告訴他實話。

“你是指……”他不解地看著他。

“我一直只有你,從來沒有別的男人進來過,”她微微一笑。“當然更沒有別人碰過我,你一直是我唯一的男人。”

這一刻,靖遠的心溢滿了濃濃、濃濃的愛意和深深、深深的愧疚。

“上輩子我一定是向上蒼祈求了很久,所以這輩子它將珍貴如你賜給了我?”靖遠感動地半跪在聶青身前,將臉埋進了她胸前,胸臆間滿滿的柔情與蜜意無以言喻。

“青,你可以不訴我的,我早就不介意了。”他抬起頭平視著她,眼眶微紅地低語:“我覺得自己好糟糕,根本配不上你,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你……”

聶青點住了他的唇,以唇。

“那就好好愛我,”她在他唇邊淺笑著:“今生今世,你的愛得完完全全留給我,誰都不準給。”

靖遠唇邊逸出一抹喜悅而滿足的笑容。

“不只今生今世,下輩子、生生世世的愛全都留給你!只給你!”他捧住她的臉,深情地凝注眼前他愛上了千遍萬遍也愛不夠的女人,再次低語:“l swear.”以他宣誓的唇,深深地在她唇上印下生生世世無悔的承諾……I swear……耳畔倣佛傳來優美的旋律:……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

I'll be there.

I swear……

(全篇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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