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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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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綾 -【都是公主惹的禍】《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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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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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2 00:18: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兩日後?汛彥邪佞一笑,一刻都不可能等,還兩日後,朗佳•蘭琉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哼!她會安插內奸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嗎?幸好那人在書玥被抓走時,也已經同時通知了他們線索。

  “五哥,人手已經準備好了。”頤譽靠近他耳旁小聲說。

  夜色已暗,汛彥穿著一身黑色武衫,腰間系著長刀,領著約莫十來位的黑衣人站在無人約大暫上。

  大掌一揮,一群人以極快的速度無聲無息的沖向近郊的景王府。

  來到景王府不遠處,汛彥一手舉起,所有人停下,“最重要的是救出王妃。”

  “是!”黑衣人小聲應答,語畢,身形一晃,各自散開。

  汛彥與頤譽對看一眼,兩人輕巧的飛過景王府高聳的圍牆,毫無猶豫的直奔景王的寢樓。

  汛彥緩慢的推開寢樓的房門,往床的方向望去。

  床上正躺著兩個赤身露體的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景王,而女的並不是蘭貴妃,而是景王王妃。

  眼一眯,汛彥抽出腰間的長刀,烏黑的刀身融合在黑暗之中,森森寒氣散發,他將長刀架在景王的脖子上。

  頤譽走到桌旁,將桌上的油燈燃起。

  黑暗之中,點點光明綻放。

  睡得正好的景王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寒意,下意識睜眼看了一下,見著桌上的燭火,一翻身,才想再閉眼,眼角餘光已看到一個令他幾乎嚇破膽的人。

  “五哥!”他猛吸一口氣,嚇得雙眼瞪大。

  同時,他也發現了架在他脖子上森冷的長刀,嚇得冷汗滴落。

  他身旁躺的女人被他的聲音喚醒,“王爺。”嬌柔的身子正想偎入他懷裏,手臂隨即傳來一陣劇痛。

  “啊!”柔嫩的肌膚正好被長刀的邊緣劃傷,傷口溢出鮮血。

  女人也被嚇醒,一瞧見眼前陌生的男子,連忙扯起一旁的錦被將自己遮蓋好,驚慌的看著他。

  “五王爺?”景王王妃嚇得瞪大眼,這麼快就殺過來了?

  汛彥冷冷一笑,“八弟,你還記得我是你五哥?”藍眸寒光乍現,絲毫不掩蓋眼底的殺機。

  景王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落,“五哥、五哥,有話好說。”該死的!不該聽信那女人的話,將季書玥綁來的!

  “我的妻子在哪?”烏黑的刀身輕觸,景王脖頸立即出現一道血痕。

  “啊!在、在景王府的石室裏!”吃痛的大叫,小命在別人手上,景王想也不敢多想的老實招供。

  “帶我去!”汛彥退開一步,讓景王能站起身子穿衣。

  景王捂著頸上的傷口,緩慢的站起,眼底仇恨的光芒一閃而逝,假意走向掛著衣服的屏風。

  先是穿上內衫、長褲,而後將手伸入外衣的下方,“有刺客!”他大吼一聲,手中同時多出一條長鞭!

  “刷!啪!”長鞭揮舞,景王赤紅著眼殺上前。

  門外已經開始有人沖過來的腳步聲,頤譽站在門前,雙手持劍。

  “愚蠢!”汛彥長刀揚起,也襲上前去。

  長刀、軟鞭交擊,軟鞭纏繞住長刀,汛彥使勁一扯,將景王扯到他身前,一手揚起,拍向他的胸前。

  景王一驚,出掌互擊。

  “砰!”龐大的內力互相對擊,兩人身旁的桌椅皆承受不了,紛紛碎裂。

  “誰?”景王府的護衛破門而入,往站在門前的男子攻去。

  “放肆!我乃是十二皇子!禁衛軍聽令!退下!”頤譽大吼。

  沖進房裏的禁衛軍頓時停下腳步。

  和汛彥纏鬥的景王見情況不妙,“給我上!不殺了他,你們也都會被視為叛逆,難逃一死!”他險險閃開汛彥的長刀。

  禁衛軍們面面相覷,這是真的嗎?

  汛彥已經打得沒耐心了,景王光只會用長鞭阻撓他的前進,他驀地退了兩步遠,“頤譽!掩耳!”

  接受到命令,頤譽毫不遲疑的掩住雙耳。

  景王一驚,長鞭揮出,想要阻止汛彥的行動。

  汛彥胸口一熱,使出七成的內力,嘴一張,長嘯聲溢出,單手抓住襲來的鞭子。“啊!啊!”

  “啊!”

  “好痛啊!”

  房裏所有的禁衛軍馬上跪地,紛紛掩住正流出鮮血的雙耳,倒地哀號。

  景王自然也是如此,還躺在地上痛喊而已,森寒的刀鋒已經又架上他的脖子。

  “你不敢殺我的!”狼狽的掩住耳朵,景王偏頭大吼。

  汛彥嗤笑,“你以為……沒有皇上的允許,我敢就這樣闖入你的府邸?”

  皇上對他已是仁至義盡了,是他自己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不可自拔!膽敢與朗佳氏的族人一起逆謀犯上,想破壞北皇國的根基。

  景王不信的搖頭,“不可能的!皇上不會允你殺我的!”他不信!

  用力的踹了他的腹部一腳,汛彥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他是要我手下留情,別殺了你,但他沒說,我不能讓你生不如死啊!”手起刀落,他削下景王一段長髮。

  景王一震,“你!”

  “王爺,找到了。”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黑影,站在汛彥身邊說著。

  汛彥手一松,將景王摔倒在地。

  “走!”

  另一邊——

  “蘭玧!蘭玧!殺來了!”原先躺在景王身邊的女人早就趁著一片混亂逃離,她一邊大叫著,一邊沖到王府裏一個小院落裏,使力拍打著門扉,眼睛還不斷朝後面看,就怕人已經追到身後。

  門扉緩慢的被打開來,蘭貴把正落坐在花廳的桌旁。

  女子驚慌的走進房裏,一靠近,她清楚的瞧見被人五花大綁在椅上的五王妃。

  “蘭玧,現在怎麼辦?五王爺殺進來了!”她驚魂未定,一雙和蘭貴把神似的鳳眼直瞄著昏迷中的書玥。

  慘了!該不會是讓蘭玧打死了吧?

  蘭貴妃笑了笑,“姐,你在害怕什麼?有這個女人在手,還怕威遠王爺不乖乖束手就擒?”她持著茶杯的手一揚,冷水潑上昏迷中的書玥。

  “嗯……”書玥緩緩的醒了過來。

  蘭貴妃走到她旁邊,“小賤人,五王爺來了。”兇狠的扯住她後腦勺的長髮,逼得書玥不得不抬頭。

  汛彥來了?

  蘭貴妃低首靠在她的眼前,“叫他兩日後來,是打算為你收屍的,沒想到他等也不等,就已經沖來要救你了,呵呵呵……”算五王爺聰明,還知道兩日後見到的怕只是他妻子的屍體而已。

  大概是她身邊也出了內賊,否則五王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景王府?

  “蘭玧,算了吧!放她走,說不定五王爺還會留我們一條命。”蘭貴妃的親姐,也就是景王妃,她害怕的說著。

  蘭貴妃漂亮的鳳眼一眯,“不!我等這個機會好久了!”哼!沒用的女人,光是這樣就被嚇唬住了!

  “放下王妃!”鮮紅色的身影飛入房裏,銀光一閃!

  “當!”一旁的彩兒出劍擋下紅影的攻擊。

  “蘭玧!放了她吧!”景王妃已經嚇到快昏過去了,心裏萬分後悔為什麼當初會鬼迷心竅,被蘭玧的話要得團團轉。

  “閉嘴!”蘭貴妃氣極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你、你敢打我!”景王妃撫著熱燙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妹妹,心知她因為痛失愛兒是有點不正常了,卻沒想到會瘋到出手打她這個親姐姐!

  “是你!”紅羽持劍站在彩兒前方。

  彩兒不語,僅是盯著她瞧。

  “原來你有一身武藝,莫怪那日王爺在皇宮門口的長嘯聲,逼得王妃身受內傷,而你卻絲毫沒有半點微恙。”早在那日,她的心底已經起了疑惑,但想起王爺的個性,他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留一個會傷害王妃的人在她身邊。

  看來是她想得太單純了,王爺戀王妃過了頭,才會連在身旁的危險都沒察覺到。

  彩兒仍是冷冷的看著她,手裏長劍揚起,直指著紅羽。

  “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就讓這個小賤人血濺當場!”蘭貴妃持刀架上書玥的脖子。

  才要上前的紅羽一頓,打開腰間小木瓶的木塞,鮮紅色的煙霧飄出,緩慢的沿著敞開的窗戶飄出。

  “呵,你想叫人來,我不反對,反正多一個人看她死,我會更開心。”蘭貴妃無所謂,妝點得美麗的臉龐詭譎得讓人害怕。

  “你敢打我!”突然間,被打傻在一旁的景王圮像瘋了似的沖上前,推了蘭貴妃一把。

  這一推擠,蘭貴把手上的短刀便掉落在地。“當!”

  好機會!

  紅羽一手射出暗器擊向彩兒,一個欺身想乘機帶走書玥。

  但書玥身後的黑暗中出現了一個銀光,紅羽心底一抽,直覺的一個彎身,避開襲來的猛烈氣息。

  “你瘋啦!”蘭貴妃怒不可遏,轉身跟景王妃打了起來。

  “你才瘋了!都是你的錯!”景王妃也發狂了。

  紅羽才站起來想退開,胸前一暖,被人一掌擊飛。“噗!”口中噴出鮮甜的紅液,她直飛起撞到門板上——是先前在王府襲擊她的人!

  “紅羽!”書玥尖叫。

  一道黑影破門而入,瞬間就來到書玥身邊,森冷的寒氣一起,長刀急射入書玥身後的黑暗之中。

  一抹藍色的身影也閃出書玥身後,避開長刀的攻擊。

  一直緊跟隨在汛彥身邊的黑影乘機將書玥連椅帶人的扯回身後。

  汛彥拔起釘入牆內的長刀,邪氣滿布的雙眼出現點點紅絲,一個旋身,價腳喘向藍影的胸口。

  藍衣人矮身閃過,同時長腳掃過汛彥站的地方,汛彥並未如他所料的落地,反而是在半空中一個蹬踢,將身形拔高,踢向屋簷上的樑柱,一反身!長刀揮出。

  藍衣人一驚,急忙滾地躲開,才閃開長刀而已,背脊上就多了一隻腳,大腳的主人輕微使力,頓時他痛得全身輕顫,不敢妄動!

  汛彥的神情邪氣得如同惡鬼一樣,用刀背在他頸上用力一砍,將他打昏過去。

  “玥兒!”他以狂亂的眼神搜尋著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汛彥!”書玥仍舊被綁在椅子上,她正處於黑影跟彩兒的戰區。

  “啊!啊!”

  一陣尖細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書玥轉頭一看,嚇得倒吸一口氣,簡直下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蘭貴妃正將短刀刺入景王妃的肚子裏!

  景王妃瞪大了眼,“你……”沒想到妹妹居然敢殺她?她真是後悔莫及,自己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慘了王爺,更害死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蘭貴妃已經瘋了,用力拔出插在景王妃肚裏的短刀,“誰教你要阻擋我!”

  抬腳用力一踢,將已經沒聲音的景王妃踹遠,眼神緩緩的和書玥對上。

  書玥身子一顫,“汛彥!汛彥!”克制下了的恐懼湧上心頭。

  蘭貴妃果然將短刀對向她,“小賤人!償命的時間到了!”

  汛彥心急如焚,雖然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移動,但是被彩兒跟黑影一阻擋,蘭貴妃已經走到書玥身旁。

  黑影見情況不妙,犧牲自己的後背,持劍砍斷綁住書玥的麻繩,彩兒的劍也同時劃過他的後背。

  得到了自由,書玥當然是馬上跑,無奈被餓了一整天,又被毆打過,她的腳步虛浮,沒跑兩步就摔倒了。

  “書玥!”汛彥沖上去,但不夠快!

  蘭貴妃已經走到她身後了,“別動!”

  汛彥和對打中的黑影及彩兒也停下手。

  彩兒喘息的走回蘭貴把身邊,看著眼前的局勢,眼底像是閃過些什麼。

  “凱兒,額娘要為你報仇了,額娘要為你報仇了……”蘭貴妃又哭又笑,表情又癲又狂的。

  她哭哭啼啼的俯首看著書玥,“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死我兒子?”手上微微使勁,短刀刀尖刺進書玥的肩上。

  書玥受夠了!

  她含淚痛恨的看著眼前的瘋子,“我沒有!是你自己害死他的!要不是你想毒死太子,太子被我爹娘所救,你心有不服,才會惹出這麼多風波!”

  “書玥!”汛彥被她的舉動嚇得心裏抽痛。

  “住嘴!”不知打哪來的蠻力,蘭貴妃居然將倒地的書玥一把扯起來。

  “是你!要不是皇上為你出頭,也不會讓凱兒沒有娘……他也不會死!是你!”蘭貴妃根本沒辦法接受她說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吼著,手裏的刀愈刺愈深。

  “是你害死你自己的兒子!是你!你害死我爹娘!也害死你自己的兒子!一多年來的憤恨讓書玥不畏懼的哭喊。

  蘭貴妃一手撫頭,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不可能!不是她害死的!她那麼愛凱兒!她要凱兒當上太子,這有什麼不對?“你亂講!明明是你!是你害我沒有兒子的!是你!”

  對了!對了!一定是這個小賤人亂說話!她不想賠凱兒的命,才會這麼亂講話,想要讓她放過這小賤人的一條命!一定是這樣!

  “季書玥!我要你償命!”尖叫一聲,手中的短刀也在一瞬間刺向書玥的心窩。

  “玥兒!”汛彥肝膽俱裂,心痛得喉頭一甜,當場一口血就噴出口中。

  書玥咬牙,閉緊雙眼,準備承受那椎心之痛,卻突然一個撞擊將她撞倒。

  刹那間,什麼聲音部沒了!

  蘭貴妃傻愣的看著自己,她的胸前為什麼會插著一把長劍?

  “你……”蘭貴妃抬手指著眼前的人,“你……”一個踉蹌,她顛簸的摔倒在地上,雙眼瞪得大大的,而後頭一歪,就這麼斷氣走了,結束了她瘋狂的一生,和永無止盡的追殺動作。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幫書玥擋了一劍的正是彩兒!

  她喘息的看著倒地不起的蘭貴妃,跟著腳一軟,也跪倒在地上。

  書玥張大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是彩兒撞開了她,為什麼?!

  原本氣血翻湧的汛彥這才緩下體內奔走的真氣,他吐了一口鮮血,席地而坐,調整自己體內方才因為驚懼而混亂的內息。

  “彩、彩、彩兒……”不論之前的過錯,想起以前的種種,和她方才的舉動,書玥趕緊爬回去彩兒身邊。

  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彩兒,這時候嘴角才咧開一抹跟以前一樣的笑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她?她不是蘭貴妃布在她身邊的棋子嗎?為什麼?

  “咳咳……噗……”彩兒吐出喉問鮮甜的血,漾著笑意,“小姐……”她顫抖的伸手想觸碰書玥。

  書玥握住她的手,將她的頭放到自己腿上,“彩兒……為什麼?”淚水下停落在彩兒益漸蒼白的臉蛋上。

  彩兒喘息著,

  “不要哭……我的小姐……我、咳咳!我的確是一顆棋子……”使盡僅剩下的微薄力氣,擦去書玥臉頰上的淚。

  “我、我是一顆皇上……布了七年的棋子……是皇上的……死士……”緩慢的說著,唇角揚高。

  汛彥這時也來到書玥的身後,將她緊緊抱住。

  “皇上?”書玥的腦袋只覺一團亂!

  什麼棋子?!皇上?!

  她不懂、她不懂!

  又嘔出一口鮮血,彩兒的眼神開始混沌,“是啊……皇上早知道蘭玧對你……不懷好意,她、她……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是皇上培養的死士……我是、我是北皇國來的流浪兒……因緣際會之下,才讓、才讓皇室的護衛撿了回去……再安排像是由小姐撿到我似的……

  “也早、早在七年前……我、我就被安排去接觸蘭貴妃……作為她安插在你……咳咳咳!你身邊的棋子,同時……也是景王跟蘭貴妃間聯繫的人……”

  原來,這是計中計、謀中謀啊!

  早在七年前,金玉皇朝的天子已經想到會有這個局勢了!他早眾人一步,將所有的情形都先設想到,這是一場鬥智鬥了七年的棋局啊!

  “小姐……對不起,只有這樣,才能永遠剷除蘭貴妃的勢力……你也不會、會、會再受到她的威脅……”淚水滑出彩兒漸漸無神的雙眼。

  “彩兒!彩兒!”萬萬沒想到事實是這樣的,書玥心痛的大喊,“什麼死士!我不准你死!沒我的應允,你怎麼可以死?!”真相殘酷得讓她無法接受,只能哭喊。

  “小姐……我的好小姐……彩兒、彩兒要走了,你……咳咳咳咳……”一陣劇咳,血噴得書玥的衣裳都是。

  “彩兒……很高興……能夠為你犧牲,這七年來,彩兒好開心、好開心……”滿足的閉上眼,她想起以前的種種。

  “小姐……咳咳咳!噗……”她要說完,老天爺,再給她一點時間,“小姐在石牢裏……問我是不是……是不是騙你的……”微微一笑,彩兒的眼神已經渙散迷蒙了起來。

  “不要!不要說了!彩兒……嗚……”緊緊抱住她,書玥不忍心她再受苦,一手不停擦去她嘴角流出的鮮血。

  “不是……彩兒是真心對你……真心、真心服侍你的,你要……讓彩兒知道……你很……幸……福……很幸福……”聲音漸弱,彩兒也咽下了她在塵世中最後一口氣,頭一偏,就這麼斷氣在書玥的懷裏。

  “不要!”書玥痛心疾首,激動的哭叫。

  汛彥的神情複雜,緊緊抱住懷裏嬌小的身子,“玥兒……”

  “汛彥!”緊緊抱住汛彥昂藏的身子,書玥一時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悲傷,眼前一黑,意識逐漸沉入黑暗之中——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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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2 00:19:2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王妃: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應該已經離開你了。

  王妃、不,我還是喜歡叫你小姐,那是代表著我們在長安那段日子的回憶。

  小姐,不要為我傷心,這是彩兒的宿命,從懂事開始,我就知道我是皇上所培養的死士,也知道早晚我都要為皇室犧牲的。

  這輩子我最開心也最幸福的就是能服侍你,是你教會了我什麼叫愛、什麼叫家、什麼叫幸福,也教會了我,什麼叫犧牲。

  在你身邊,我甚至幾乎忘了我的任務,任你疼寵我,是你讓我享受了普通女孩子所享受到的生活;當我知道計畫開始之後,我就先留下這封信了,因為我猜想,我應該是沒有機會親口對你說了。

  一切的一切,我已經寫在另外一封信上讓王爺過目了,那些皇室的真相太過殘酷,我不想讓小姐你再多傷心了,也請你不要去追問王爺,就這樣,讓事情的一切隨著我的離開煙消雲散吧!

  小姐,請不要為我哭泣,風會傳來你哭泣的聲音,會讓我走得不安心。

  這輩子,我很滿足了;希望下輩子,我能夠再回到你身邊。

  再見了,小姐……

  彩兒絕筆

  風微微的吹動著,輕揚起一抹月牙色的白紗。

  寧靜的山間,書玥穿著月牙色的衣裳,眼眶含淚,靜靜的佇立在一座新建好的墓碑前。

  汛彥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陪著她站著,等她恢復情緒。

  “這信……彩兒什麼時候交給你的?”纖細的秀指輕撫著白宣紙上秀氣的筆跡。

  “那日你被劫走時,彩兒故意留下來的,我想,她早猜想到會有今日了。”那天一個偷溜出府的小僕交給了總管,再交給他的。

  他拿到手後,這才明白了彩兒是金玉皇朝天子所安排在書玥身邊保護她的護衛,循著彩兒所留下的線索,他才快速的查到蘭貴妃躲在景王府中。

  他雖然早就聽金玉皇朝的天子說已經在蘭貴妃身邊安插了一個萬無一失的棋子,但他是萬萬沒想到就是彩兒,他還以為是景王府的誰,完全沒想到會是彩兒。

  書玥走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將眼眶中的淚逼回眼底,轉回頭,看了汛彥一眼,將手中的信放到一旁的燭火上。

  炙熱的火舌貪婪的撲上宣白的紙,放肆的將白紙吞食殆盡。“我答應你,你一定要再回來我身邊喔!”書玥很小聲、很小聲的對著墓碑說道。

  “該回府去了。”汛彥伸手攙扶著她,這陣子她受的苦不少,原本稍微被養胖的臉頰又消回去了,還顯得比在長安時瘦弱。

  也許肚子裏的孩子給了她力量,這次雖受了苦,但她卻沒像以前一樣一病不起,瘦歸瘦,但身子卻漸漸硬朗起來。

  回首再看了墓碑一眼,書玥笑著偎入他的懷裏,“嗯。”

  兩人邁開腳步,走向不遠處等候著他們的馬車,扶著書玥上了馬車,汛彥也才掏出懷中的紙張,宣紙上寫著滿滿的都是彩兒的筆跡。

  他伸手一張張的撕碎,往空中一揚,讓碎紙飄落在地,讓所有的一切如同彩兒所說的,隨她的離去而煙消雲散。

  “謝謝你。”他遠遠的對著那墓處低語,而後轉身上了馬車。

  身後墓碑前的燭火晃動,燃燒完的紙灰讓風吹起,灰燼飄揚在空中,讓風兒吹得四牧,也吹得好遠、好遠。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bbs.fmx.cn  ***

  幾個月後——

  事過境遷,書玥將這件事放到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幸福。

  挺著肚子坐在椅上,書玥有點兒吃不消,原本平扁的肚子如今又大又圓,比一般婦女妊娠時都還來得大些。

  “累了?”汛彥坐在她身旁,眼底的疼愛下減,捨下得她微微擰起的眉。

  點了點頭,“有點兒,沒事的。”嘴角勾起,她拍拍他的手,也不知道是先前蘭貴妃的事嚇著了他還是怎麼著,他是愈來愈纏著她,連身上背的公事也都一古腦的丟給了頤譽去做,弄得頤譽叫苦連天。

  新年已到,臘月寒冬,天子特地在宮裏設宴,宴請百官及百官命婦,現在他們正在席上觀賞異族舞蹈。

  “要不,我讓紅羽扶你回我的寢宮休憩?”這個宴席他本來就不想來,要不是身旁這小女人怕人說話,不敢缺席,他早就走人了。

  不過來了也好,在這種場面之上,他所想的也才能達成。

  “啊,”小小的叫了一聲,書玥一手拍著肚子,“別頑皮。”肚子裏感受到小小的震動,像似兩個小傢伙正在擺手蹬腳似的。

  黝黑的大掌也跟著覆上,“御醫怎麼說?”殿所外,雪花不停飄落,細心的為她系好毛皮大衣,就怕她著涼。

  他溫柔體貼的舉止,讓一干後妃、百官妻子看了是又護又羨,妒的是這麼好的良人被人捷足先登,羨的是他對五王妃的深情。

  北皇國中,每個人都知道威遠王爺有多麼愛著他的妻子,甚至不納一妻一妾,就怕傷了王妃的心。

  “御醫說,這兩個孩子跟你同個樣,頑皮得不得了。”捏捏他的手背,書玥笑彎了眼。

  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原來當今聖上跟汛彥是雙生子,老御醫來診脈時才提到的,“你跟皇上,怎麼生得不太相似?咦?為什麼皇上排行第三,你卻在第五?”皇上的長相偏向斯文秀氣,一點兒也不像汛彥這種俊偉粗獷的模樣。

  聳聳肩,“我們是打一個娘胎出來的沒錯,我長得像父皇,他則長得比較像母后;我排第五是因為老四剛好比我早出世一刻,我則多賴在母后肚子裏玩了一會兒。”他猜想,肚子裏的孩子應該也一個像娘、一個像爹比較有可能。

  書玥瞥向坐在龍椅上呵呵笑著的皇上,難怪皇上有那麼多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原來是雙胞胎,又是從小一起長大。

  皇上……好可憐……

  瞧她臉上的神情,汛彥好笑的捏捏她小巧的下頷,“你在為皇上感到可憐嗎?”他又不是什麼怪物,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同情跟他一起長大的皇上。

  “你還敢說。”拍掉他的手,換她伸手捏他的臉,“今兒個新年朝鳳儀時,皇后特地把我拉到一旁去,說皇上這陣子好容易胖了些,晚上也容易睡了些,跟我講:‘書玥妹子,皇上的情況好多了些,那……你可不可以……請五王爺看在新年的份上,先暫時讓皇上休息一陣子。’”他這人惡名昭彰,連皇后都來低聲下氣的拜託她。

  自從解決了景王跟蘭玧的事情後,王府的禁令跟皇城的禁令就解除了,每天都有些汛彥的兄弟或妃子來找她聊天培養感情。

  這些汛彥的兄弟可是抓緊了機會,老趁汛彥不在府裏,把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她也才瞭解為什麼皇室每個人都很識相,沒半個想去幫景王求情。

  景王逆謀犯上是叛國罪,加上又窩藏金玉皇朝及北皇國的通緝犯朗佳•蘭玧,罪加一等,皇上已經廢除他的親王之位,將他降為平民,所有財產充公,並送至邊疆充軍。

  而朗佳氏一族也因為如此,所有有官階的族人都遭到連坐法全部降級一品,十年內不得有任何朗佳氏族人參與大考及嬪妃征選。

  “唉!其實我是被誤會了,我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我只是怕皇上在深宮無聊,才會進宮裏陪他聊天敍舊的。”藍光閃動,笑意佈滿了整個英俊的臉。

  “我實在看不出你有被誤會,你好心點,別再去嚇你那些兄弟了。”原本她覺得疑惑,為什麼北皇國的大皇子跟二皇子都在,卻是三皇子即位成帝?

  昨兒個皇太后和她談心的時候,才說到這事。

  皇太后也是哭笑不得,她說幾個她所出的皇子都很聰明,知道誰即位為皇,誰就得讓汛彥給欺負,最後是四個人一起下棋,最輸的人當皇帝!

  由現在是三皇子稱帝的局勢看,當年肯定是他最輸。

  “明兒個我就交代下去,不讓那些閒雜人等任意進府裏,都來告訴你一些謊言。”點點頭,是該讓那幾個收斂一下了,不然他的王妃一天到晚讓人騷擾也不好。

  翻了個白眼,書玥懶得理他了,坐久了,她的腰好酸,“這宴會還要多久?”不自覺的自己捏著腰。

  “紅羽,扶王妃回寢宮裏休息!”不等書玥反對,汛彥逕自交待著現在已變成書玥貼身婢女的紅羽。

  “是。”紅羽上前一步,攙扶起坐著的書玥。

  宴席上因為書玥站起身子,百官隨即交頭接耳的說話。

  “愛卿,玥光公主怎了?”皇上問。

  書玥差點噗哧笑出來,她覺得皇上用愛卿兩個字形容汛彥未免太好笑了,該說是恨卿還差不多。

  “稟皇上,臣妻身子不適,想先退下休憩,容皇上恩准。”恭敬的揖手躬身行禮。

  “准,玥光公主,朕傳喚御醫為你瞧瞧可好?”真難得今年這傢伙給面子還坐這麼久,光是看在這個份上,不光是要讓玥光公主好好休息,更要御醫好好的為公主診視才行。

  書玥福身,“謝皇上。”壓低頭,她忍著不笑出來。

  皇上身旁的小太監馬上去宣御醫;書玥則讓紅羽扶著先一步回到汛彥在皇宮裏的寢宮去了。

  等到書玥離開,汛彥緩緩的站起身,朝皇上揖手。“皇上……”邪邪的一笑。

  他的笑容讓皇上的冷汗馬上爆出來,“愛卿有事?”愛卿又來找麻煩了。

  嗚嗚嗚……他當年為什麼要輸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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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的躺臥在床上,書玥翻來覆去的,腰酸疼得讓她好想哭、好難受,她根本睡不著也沒辦法休息。

  睡睡醒醒了好些時刻,腰際間的酸疼處突然襲上一股熱源,熱源緩緩的揉捏著,舒服的籲口氣,她這才睡沉了。

  直到半夜,她緩緩轉醒,迷蒙的眼兒一睜開,就瞧見汛彥的臉近在眼前,腰際間還是不斷傳來熱氣跟揉捏的感覺。

  溫柔一笑,她懶洋洋的窩在他肩膀上,“可以了,我舒服多了。”她享受著她給予的溫暖。

  熱呼呼的手掌這才移開,“肚子餓嗎?”她離席回到寢宮後便睡下了,宴會上也不見她吃了些什麼。

  搖搖頭,“不餓,宴會結束了?”她不是很餓,只想靠在他的懷裏撒嬌,懶得動。

  慢慢的坐起身子,汛彥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向花廳,“早結束了。”愛憐的親一下她睡得通紅的臉頰,他喜歡看到她健康的樣子。

  花廳及寢室相連,四周也都放著爐火,下怕她著涼。

  輕柔的將她放在椅上,“吃些東西,御醫今晚來看過嗎?”桌上的菜他讓宮女們隔一段時間就進來熱過,她醒來之前,宮女才來過而已,他伸手端來瓷盅推到她眼前。

  抿抿唇,書玥猜想這個十之八九又是雞湯,一掀開盅蓋,果然,濃郁的人參味跟雞湯味飄入鼻下。

  自動自發的拿起湯匙舀著湯,“御醫來過了,說我近日應該就會生產了。”算了,她也習慣把雞湯當水喝了。

  將她散亂的長髮勾回耳後,“那明兒個就先別回王府,留在宮裏好了,宮裏奶娘、產婆都是現成的,這樣也比較安全。”

  想了想,書玥點點頭,“嗯。”

  那塊桂花餅好像很好吃,伸手拿了塊放進嘴裏,一咬下去,嗯!好吃,酥脆的餅皮一咬下去滿口的桂花蜜,又香又可口。

  “等你孩子生了,滿了月後,我們回長安一趟吧!”瞧她可愛又貪吃的模樣,他的心底就是暖暖的。

  正想再拿一塊桂花餅塞到嘴裏的書玥愣了一下,“可以嗎?”她知道出嫁的公主是不能隨便就回去的。

  況且他的職位也不能讓他隨意離開,要負責統領這個皇城的禁衛軍,他若走了,那誰來負責?

  成親之前,他是請六皇子暫代職位,但如今六皇子被派去邊疆巡視了,況且皇上’目嗎?。

  “今兒個我向皇上提了,說要告假半年,陪你回長安一趟。”

  書玥手上的桂花餅掉在桌上,她倒吸一口氣,“你又威脅皇上了?”慘了!她今天才答應皇后,讓皇上不要再受驚了。

  糟糕,皇后一定會覺得她說話不算話!

  挑挑眉,汛彥再拿一塊餅塞到她大張的小嘴裏,“宴上文武百官都在,我怎敢威脅皇上?”

  事實上,他只是告訴皇上讓他告假半年或辭官隱退,讓皇上做選擇而已,這算是威脅他嗎?

  不算吧!

  傻傻的咬了一口,“那黃商怎摸縮?”滿口的餅,話都含在嘴裏了,他說的話,她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人哪管什麼文武百官在不在,她老是想,當年要不是他對自個一見鍾情,這皇位肯定是他的,到時候給他設計的可是天下蒼生啊!

  這麼一想,她也算是拯救了北皇國的恩人。

  果然,夫妻當久了,自大是會傳染的。

  愛憐的拾去她嘴角的餅屑,汛彥自動在腦裏將她含糊的話翻譯好——那皇上怎麼說?

  “皇上十分體恤你,知道你思鄉情怯,答應給我半年的假,讓我放寬心陪你回長安去。”本來想要一年,皇上也快答應了,哼!要不是那群好吃懶做的皇弟們群起抗議,他肯定能一年後再回來。

  但想想,半年也夠了,看在他們這次都很識相的幫忙他處理景王的份上,他就可憐他們,早點回來好了。

  多無恥的想法啊!咬著、咬著,書玥紅了眼,“汛彥……”她哽咽著。

  她還以為她的思念藏得很深,沒有讓他發覺到她確實是想著遠在長安的家人,沒想到他都知道,也早將她的心思看的透徹。

  她曾以為自己嫁出長安後,絕對不會再懷念長安的一切;但她錯了,她不但很思念弟妹,還很思念那從小長大的環境,她想念長安,即使長安曾是造成她陷入痛苦的地方,她仍然很想念自己的家鄉,也許落葉總要歸根,這句話多少還是有它的道理在,不論離開到多遠的地方,人還是會想回到自己最初生長的環境。

  “別哭。”心疼的擦掉她滑下的淚水。

  書玥又哭又笑,撲進他懷裏,“謝謝你……我好愛你。”這樣一個對她用盡心機的男人,她太幸運了,能碰到這樣一個對她用情至深的人。

  開心的一笑,“我知道。”

  拍撫她纖瘦的背,對她傾訴的愛語,感覺比讓他當年詭計得逞,聯合大皇兄跟二皇兄逼老三登上皇位時那種高興的感覺還要再多上好幾倍。

  此時,他懷裏嬌柔的身子突然一頓,“怎麼了?”不解的低頭看著她。

  書玥抬起蒼白的臉蛋對他一笑,“我想……我們通往長安的車票要出世了。”捂著肚子,下腹快速的收縮,疼得她軟腳。

  汛彥一驚,打橫抱起她,“來人!快宣產婆跟御醫!王妃要生了!”他用沖的將她抱回床上放下。

  被汛彥高昂的叫聲喚來的宮女連忙點頭,一屋子人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

  書玥忍著不在汛彥面前尖叫,肚子疼得她想暈過去。

  “很痛嗎?你忍忍!產婆快來了!”汛彥的臉色簡直是快比她的還白了。

  安撫的摸著他的臉,“我沒事,你別緊張。”話落,肚子又開始抽痛了,“啊……”產婆怎麼還不快來?

  說人人到,睡得正好眠的產婆,還有御醫兩人慌亂的沖進來,兩人衣著淩亂,“參見王爺、王妃……”還想說吉祥已被打斷。

  “快來!王妃要生了!”大手揮了幾下,汛彥緊握著書玥的手,退開一旁。

  產婆跟御醫快速的檢查一下,“要生了,王爺,請您先在屋外稍候。”

  “什麼?為什麼我要出去?”汛彥不肯退開。

  產婆跟御醫對看一眼,也不敢真伸手推他,自古以來女人生產那有讓丈夫在房裏觀看的情況?

  書玥按捺下痛到想丟東西的脾氣,她下腹疼得要命,“汛……汛彥,你先出去,別擔心我。”

  生小孩好痛,比先前皇后跟她說的疼痛還痛。

  皇后騙人啊!什麼生小孩一咬牙,“噗通!”一聲就出來了!她被騙了!一定是汛彥惹的禍!

  平常他老愛欺負皇上,所以皇后才來騙她這一回的!

  這死傢伙,等孩子生下來,她再跟他算賬!

  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汛彥在沒辦法之下,只好邁開腳步往外走,嘴裏還吩咐著,“好好照顧王妃!”

  “是!”

  汛彥著急的在屋外走來走去,不時的聽到書玥的叫聲,心急如焚。

  這時候宮裏的一些妃子還有皇太后跟頤譽也全都收到消息趕來,大夥連忙勸他在一旁坐著。

  皇太后溫柔的安慰他,“別著急,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

  汛彥點點頭,耐心的坐在屋外等著。

  這一等,可就等了一個日出過去,直到日落時分,書玥都還沒生出來,他的耐心已磨到極限。“不行!我要進去!”汛彥跳起來就要往裏頭沖了。

  頤譽連忙攔住他,“五哥!五哥,產婆們都在,你不能進去啦!”

  汛彥耳裏聽著書玥的叫聲從高昂到虛弱,一時氣極敗壞,又氣自己不能幫忙,“你們兩個窩在娘胎的混蛋!再不出來,等出生就看阿瑪給你們一頓好打!”他站在屋外大吼。

  說也奇怪,他才喊完沒多久,就聽見嬰兒的啼哭聲了——

  “哇哇哇哇哇……”嘹亮的啼哭聲響起,幾乎是整個寢宮都回蕩著。

  “生了!”汛彥握緊雙手。

  不一會兒,另一個嬰兒的啼哭聲也傳出,這聲音顯得比剛才小多了。

  汛彥耐心的等,頤譽也陪在一旁。

  謝天謝地!終於生了,再不生,只怕五哥就要衝進去砍產婆、殺御醫了。

  “咿——”緊閉的門扉終於打開,兩個產婆笑嘻嘻的走出來。

  “恭喜王爺,是雙生子,一男一女呢!”產婆開心的將孩子遞上。

  汛彥慘白著臉,“王妃呢?”他顫抖著手,輕輕摸了一下產婆懷裏正乖巧睡著的兩個孩子。

  產婆點點頭,“王妃正在裏頭梳洗呢!王爺請放心,王妃一切安好。”

  “那就好。”汛彥緊繃了一天一夜的心,這才放鬆下來,藍眸裏水光微露。

  他心懷感動的將兩個小孩抱進自己的懷裏,好小……一股為人父的驕傲在心底升起,眼眶熱辣辣的。

  他有孩子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漂亮孩子,漾著溫柔的笑,他感動得說不出話。

  他跟書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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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一模一樣的王爺的雙生子出世,造成全城百姓轟動,幾近是普天同慶了。

  兩個粉嫩漂亮無比的小娃娃,男的取名為——博爾濟•阿覺羅•翰栩;女的則叫作博爾濟•阿覺羅•彩兒。

  在孩子的滿月宴上,頤譽不知死活的說了句還好兩個孩子都像娘,這話惹得汛彥把他拖到黑暗裏去招待了一頓。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威遠王府前停留著三輛馬車——

  已經為人母的書玥愈見嬌美,懷裏抱著女兒,依靠在丈夫身邊。

  “好了,我們要出發了。”汛彥也是手捧著兒子,笑著對頤譽說著。

  頤譽苦著一張臉,“哦……早去早回。”眾人把苦差事推來推去,最後落到他的身上,他怎麼會這麼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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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玥先一步上了馬車,心裏雀躍不已,終於在孩子滿月百日後,要出發回長安了。

  頤譽瞧著興奮的五嫂,“五哥,只有半年喔!半年!”他趕忙提醒。

  汛彥正要踏上馬車的腳步一頓,邪睨他一眼,唇角揚起,“半年。”語落,他上車和書玥一起坐下。

  馬車緩緩移動,頤譽揮著手,“五哥!半年!半年喔!”他大喊。

  馬車裏的書玥坐在窗旁,看著流逝的街景,雙眸晶亮,長安……我回來了!

  汛彥坐在她身後,是啊!半年,是從回到長安開始算起的半年!

  抱緊書玥,兩人對看一眼,“你回到長安,最想要先做什麼?”

  書玥壞心的笑開來,“很久以前我就決定好的兩件事!”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汛彥揉揉她的發頂,“好!我支持你。”他心知她所說的。

  夫妻當久了,兩個人個性愈來愈像,書玥開始摩拳擦掌,滿心期待回到長安的那一天到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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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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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2 00:19:54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很久很久以後,當汛彥跟書玥都回到北都後,長安城裏發生了一些小事情。

  聽說,金玉皇朝的皇上居然有好一段時間帶著一隻烏青的眼睛上早朝,全朝文武百官都為之怔愣。

  百官詢問,皇上僅是擺手不語,還站起身子,朝向遠方看去;站在天子身旁的小太監發誓,說他有看到皇上眼角的淚水。

  但小太監說的話怎麼會有人信呢?沒人信他,百官也繼續錯愕、傻眼下去。

  又聽說,原本擔任皇室專做嫁裳的秀師突然請辭,請辭的到時候皇上問了原因,繡師僅是回了一句——

  “因為八公主要嫁到西帝國去了。”

  這請辭的理由沒頭沒尾的,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更讓人驚訝的是,皇上也居然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樣,點頭含淚答應了。

  據傳,當夜繡師簡直是像逃命一樣,隨意收拾了包袱後,連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宮。

  又過了許久之後,再、再聽說,皇上有一次喝醉了,在皇后面前忍不住說了聲

  “一切都是公主惹的禍!”

  一切都是聽說……


  【全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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