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現在登入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心晴 - 望妻入宅(卷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1
發表於 2018-9-8 22:33: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端王府一景一物都是當年工部特地請了江南園林的工匠一起研究擬定的,可謂是匠心獨運,阿竹在京中去過很多勳貴家裡遊園,覺得少有能及得上端王府的豪華雅治,雖不至於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但也是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不僅有美景可看,旁邊還有位貌美氣質俱佳的男神用清潤優美的聲音為她解說,視覺及聽覺都照顧到了,讓她心裡美滋滋的,先前的怒氣早就不知道飛往哪兒去了。
  何澤等丫鬟侍衛遠遠跟著,看兩人氣氛親密而和諧,何澤不得不感慨,他家主子雖然不懂女人心,但對一個人好時,還真是能放□段。
  走了小半個時辰,不過是逛了延煦堂,雖然挺不舍的,但在肚子沒那麼撐後,阿竹便想回去歇息了。
  不用她開口,陸禹見她臉上露出疲憊之意,便道:「你也累了半天了,先去歇息罷。」便攜了她回房。
  在丫鬟伺候下洗漱更衣,阿竹穿著寢衣披散著頭髮坐在床前,直勾勾地看著某人。
  陸禹傾下.身與她對視,關懷地問道:「怎麼了?」
  阿竹糾結了下,問道:「王爺可要一同歇會兒?」
  他伸手捋了捋她鬢角的髮絲,微笑道:「不了,本王去書房看會兒書,你歇息吧!」
  直到他離開了,阿竹繃緊的心弦方放下來,爬上床躺下。
  屋裡安靜非常,只有外面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阿竹用手蓋住眼睛。從昨天到今天,她不僅嫁人了,而且和新婚丈夫相處還算是和諧——除了在床上外。
  怎麼說呢,僅僅只是兩天一夜的時間,便有些顛覆了她對陸禹的印象,他從以前的遙不可及變成了個鮮活的人物,也讓她對未來越發的不確定。原本她應該有些畏懼他的,但他們又有小時候相處的情份在,總會讓她不知不覺失了警戒,態度變得隨意起來。
  她不知道這是好或不好,她以前沒有嫁過人,見過的夫妻相處之道也是今生的父母,父親敬重母親,母親亦是個賢妻良母,他們相處得十分容洽,少有紅臉,私下更是會互相打趣,氣氛親昵,讓人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無人能插足的那種親密無間。可是阿竹也知道,父母之間這種相處方式不能套用在其他人身上,特別是男人走出臥房後,是一家之主,威嚴而肅穆,女子則要恭順,客氣而疏離,相敬如賓。
  她要如何和陸禹相處好呢?
  除此之外,她亦是不明白,陸禹如此多的選擇,為何卻要娶她?明明他們唯一算相處的時間只有小時候在回京的那個月,後來每回只是匆匆見一面,或者一兩年都未見過,兩人年齡相差也甚大,他沒有戀童癖,到底為何會擇中她?
  帶著一堆困擾,她終於止不住睡意陷入了睡眠中。
  一覺睡到傍晚時分,阿竹睡來後精神萎靡——睡太久了,等窩在臨窗前的榻上靠著視窗吹風後,方慢慢地清醒,然後精神開始恢復。
  「王爺呢?」阿竹問旁邊伺候的鑽石。
  「在書房呢。」鑽石為她沏了茶,想了想,說道:「先前耿嬤嬤請示了王爺,說新王妃進門,要不要叫王府裡所有的管事過來拜見,不過王爺說您今兒累了,等明日早上再叫他們過來。」
  阿竹沒反應。
  鑽石正想再好好地誇誇某位王爺時,阿竹苦逼地看了她一眼,無力地揮揮手讓她別說了。
  至於她為何苦逼,到了晚膳時間便知道了。
  看著正執袖慢條斯理地給她布膳的王爺,阿竹的臉色又青了青,她此時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迫切地想要她快點長大的心情,但是——特麼的讓人暴躁啊!
  「王爺,其實少食多餐才是醫學上說的養生之道。」阿竹咽下了嘴裡的食物,一本正經地勸道。
  「是麼?」陸禹含笑地望著她,「胖竹筒也喜歡看醫書?」
  「不,只是以前娘親懷孕時看了一點,並不解其意,倒是記住了一些。」阿竹十分誠實地道,她顯然不是學醫的料,所以發現自己實在是看不下也無法理解後,便也不看了。
  陸禹又給她夾了塊羊肉片,溫言道:「你的食量太小了,所以也算是少食。」
  「……」
  對著那張清雅的俊臉,阿竹默默地又將他夾的菜吃下了。
  等到了晚上,該上床安寢的時候,阿竹抱著肚子直嚷肚子疼,臉色慘白慘白的,陸禹皺著眉看她,用帕子為她試汗,問道:「荀太醫來了沒有?」
  周圍的丫鬟被那雙鳳眸掃過,個個戰戰兢兢,連端王府的丫鬟也不例外。
  「王爺放心,何侍衛去請了,應該很快便來的。」甲五回道,請示後,便奔出去查看何澤將人請來沒。
  幸好此時還未到宵禁時間,荀太醫今日並未在太醫院值班,而是在家中休息,被何澤直接扛過來了。
  「吃多了,脹氣,積食!」荀太醫檢查過後,冷言冷語地道。
  阿竹看了眼這位傳聞中的荀太醫,驚訝地發現還挺年輕的,貌不出眾,唯有一雙眼睛幽冷若寒星,使得他身上多了種不近人情的冰冷,看起來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荀太醫開了藥方後,甲五極快地拿去抓藥煎藥了,王府裡有藥房,並不需要到外面的藥堂抓藥。
  阿竹此時躺在床上,在被荀太醫紮了幾針後,她感覺肚子沒有那般難受了,現在也有了心情關注別的,便聽到床外不遠處陸禹正詢問荀太醫:「怎麼會積食?她吃得並不多!」
  荀太醫沉默了下,方冷冷地道:「王爺若是質疑臣,又何必大老遠的讓人將臣扛過來?」
  「本王再說一遍,她食量極小。」
  「……王爺,王妃是女子,女子本就食量比不得男人,請您別將男人那套放在您的王妃身上!否則撐壞了您的王妃,心疼的也不是別人。」荀太醫聲音更冰冷了。
  「原來如此!」
  阿竹聽得牙癢癢的,「原來如此」這話說得真是風度翩翩,不用看也能想像那位王爺端著煌煌清雅的君子之風說出這句讓人想要暴打他的話——為毛就是有人能將裝b這種事情做得這般嫺熟呢?
  荀太醫很快便離開了,不過阿竹覺得某位王爺似乎想將他扣下的樣子,後來得了荀太醫的保證,才放行,讓人拿了帖子送他回去。先前已經打過一更鼓,到了宵禁時間,免得他回去路上被巡邏的官兵捉住拘留。
  「王爺,藥煎好了!」甲五端了一碗藥汁過來。
  味道飄來,阿竹毛骨悚然,這味道真噁心。
  就在她想要翻個身避開時,一雙手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將她當成個孩子一樣抱坐在他大腿上。
  甲五面不改色,直接端著託盤過來。阿竹看了一眼,相比淡定的端王府的丫鬟,鑽石翡翠這兩個不中用的丫頭臉皮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低下頭,收拾了東西忙退下去。
  阿竹:「……」果然被人這般摟摟抱抱的挺不正常的吧?
  一隻大手罩在她肚皮上,他低首看她,問道:「還很疼麼?」
  阿竹抬頭,剛好臉頰擦到他低下的下巴,不由得略略後仰,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經狀,「還有些疼,喝了藥應該沒事了。」然後又道:「王爺,我自己坐著就行了。」
  陸禹沒理她,輕輕鬆松地就禁錮了她的掙扎。
  阿竹無奈地發現,自己掙脫不開,他也不允許後,便放棄了,目光看向甲五端來的藥。雖然這味道濃郁得讓她想要嘔吐,但基於相信荀太醫的名聲及醫德,阿竹也不矯情,直接拒絕了某個男人的投喂,自己伸手端過藥碗。
  碗還有些熱,陸禹怕她的手皮薄燙到,騰出一手端住,自己先聞了下,皺眉道:「裡面的藥材……」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面色淡然道:「下回叫荀太醫改一下藥方子。」
  甲五利索地應了一聲是。
  等阿竹喝了一口藥汁時,終於明白陸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尼瑪這是做壞了的魔藥吧?這味道簡直絕了,到底是怎麼能弄成這般味道的?她突然覺得相信荀太醫的醫術的自己是個蠢蛋。
  阿竹快要被味道噁心到哭了,喝到最後雙眼已經含著淚,硬是逼著自己喝完了。
  陸禹看她著實可憐,想叫她別喝了,但看她自虐得雙眼汪汪的模樣像只可憐的小奶狗一樣,忍不住多看了幾下,直到她喝完了藥含著水漱口時,摸摸她鼓著的腮幫子道:「明日本王便讓人去讓叫荀太醫改下味道。」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2
發表於 2018-9-8 22:33: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阿竹就著甲五端來的盂盆吐了口中的水,又漱了好幾次口後,方道:「不用了,明日臣妾應該好了。」醫術高超的太醫在這種醫療條件差的地方多珍貴啊,她才沒有那麼白目地因為太醫開的藥太噁心而去找麻煩,而且荀太醫看起來是個對自己醫術極自信的人,阿竹更不想和他交惡了。
  陸禹不置可否,又將她抱回了床上,他同樣也洗漱過後,跟著上床歇息了。
  屋內只點了盞牛角宮燈,燈光特地弄得昏暗,帳子再放下,沒有刺眼到打擾睡眠,卻也不會一片漆黑。
  阿竹不習慣身邊躺著個大男人,一時間有些睡不著,再加上今天睡了一個下午,此時精神得不行,只能僵硬在躺在床上,腰間被一隻手臂壓著,那只手動了動,然後手掌蓋在她腹部上,輕輕地揉了下。
  「還疼?」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傳來,清潤如泉水中添了幾分沙啞,在耳邊拂過,讓她頭皮仿佛被電流穿過,神經都酥酥麻麻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阿竹卻沒想到,自己原來還是個聲控,頓時對自己的自製力有些擔憂。她輕輕地應了一聲,補充道:「現在還有些脹,但不疼了,荀太醫的藥果然極有效。」
  她的聲音軟軟的,像只小貓用爪子輕輕地撓著他的心口一樣。陸禹忍不住又伸手將她直接攬進懷裡,她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嬌小纖細了,仿佛他一個翻身就能將她壓壞了。心裡想著,動作也輕了幾分,聲音放得更柔和了。
  「以後若是吃不下,便直接說,不必再強迫自己。」
  聽出他聲音裡的歉意,阿竹的心裡也有些發軟,溫順地應了一聲。
  他的語氣一轉,又道:「不過,你的食量也太小了,以後應該多吃點,快點長大!」
  「……」
  尼瑪你不要邊說邊摸她的胸行不行?!!阿竹先前生出的那種感動柔軟的情緒完全沒有了,現在只有激動!
  總之,這一晚,沒有再做不和諧的床上運動,雖然鬧了肚子疼,但還算是幸運的。
  翌日,早膳時間夫妻倆仍是坐在一起用餐,這回沒有再像填鴨一般被某位王爺塞了,阿竹心中備感欣慰,覺得昨晚鬧的那一出還是值得的。
  吃了滿意的早膳後,阿竹隨陸禹一起去了前院正廳,兩人在首位上坐定後不久,王府管家方荃和耿嬤嬤將內外院的管事及下人都叫了過來給新王妃請安,眾人按著職位的高低站著,正廳和外面的走廊、院子都站滿了人。
  管家方荃是個四旬的中年男人,身材高瘦,容長臉,下頜有長須,看起來一副精明相。他笑容也不多,但言行舉止卻十分得體,帶著眾人行了禮後,又將內外院的管事都特意介紹了一遍讓阿竹身邊的丫鬟認認臉。至於那些粗使的丫鬟小廝及侍衛,便在院子外行個禮便成,並不用進來。
  等王府的下人都過來給阿竹行禮後,方荃便請示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立荃態度恭敬客氣,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身邊有個男主人鎮著,但阿竹對端王府的規矩挺滿意的。雖是新官上任,也沒有什麼三把火,只道:「王府現在極好,以前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不必改變。」
  說罷,轉頭看向陸禹,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模樣,請示道:「不知王爺有什麼吩咐的?」
  陸禹淡淡地看了下麵的僕人一眼,淡聲道:「以後王府的事情,你們都聽王妃的,若是膽敢欺瞞不敬王妃,便不必在府裡呆了。」
  這話表明了王府要交給王妃打理了,而且誰敢吃裡扒外,三心兩意的,都等著被收拾吧。
  眾人忙應了聲是。
  見沒有什麼要說的,阿竹便示意齊媽媽和鑽石將準備給各院管事及丫鬟的紅封發下去。
  其間,方荃抬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阿竹看不出他精明平靜的長相下下的情緒,便見他已經帶著那些下人行禮感謝她的賞賜。
  待方荃帶著那些管事離開後,耿嬤嬤呈現上一個雕花的匣子,裡面裝的是王府的對牌,將之呈給阿竹。
  阿竹示意鑽石接了,然後又見耿嬤嬤將一疊帳冊再度呈過來,阿竹終於有些頭疼了,說道:「這些帳冊先放著,等有空再叫各處的管事進府來核對一下罷。」這是王府的產業,可和她自己的嫁妝產業不同,阿竹沒想到自己進門第二天就要沾手這種東西。
  耿嬤嬤看向陸禹,見他沒有表示,便恭敬地應了聲是。
  這時,阿竹琢磨了下,便對陸禹道:「王爺,臣妾想將延煦堂的正院的一間廂房改成書房,好方便處理府中事務。」
  陸禹微笑道:「這不是什麼難事,你吩咐耿嬤嬤一聲便行了,讓人按你的心意佈置,你若喜歡什麼擺設,庫房裡還有些不錯的物什,便讓人拿庫房鑰匙開了去取。」
  阿竹也不矯情,朝他抿唇一笑,大大方方地應了一聲好。
  旁邊的人聽得吃驚,齊媽媽和鑽石等人純粹是既驚又喜,而耿嬤嬤及端王府的丫鬟再次意識到,王爺對這位新王妃到底有多縱容愛護。
  端王府的下人效率極快,不過半天時間,書房便佈置好了,書案靠窗,窗外種了幾株湘妃竹,綠影輕動,自有一種清閒雅趣。書房雖小,卻也佈置得極為齊全,靠牆的書架上放了滿滿當當的書集,除了一些是她的陪嫁外,還有從王府書房裡搬來的。
  阿竹看了看,滿意地對耿嬤嬤道:「辛苦嬤嬤了,我很滿意。」耿嬤嬤可不同其他的人,阿竹對她自有一種尊敬。
  耿嬤嬤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並不居功,忙道:「不辛苦,王妃滿意便行。」
  等耿嬤嬤離開後,阿竹便坐在書案前,翻開桌上的帳冊,開始整理自己的嫁妝。鑽石沏了茶過來,和翡翠一起在旁伺候筆墨,邊和阿竹一起聊天。
  「王妃,靖安公府陪嫁的那些人,現在如何安排?」鑽石問道。
  阿竹也想起了自己陪嫁的幾房人,除了柳氏為她準備的,也有靖安公府為她準備的,都是靖安公府的家生子,一家世代在府裡服務。
  「先安排一些不重要的職位讓他們呆著,你們這幾個只需要伺候我便行了,其他的不必多費心。」阿竹想了想,又道:「我瞧著王府裡的人各司其職,挺好的,暫時不需要打破格局。」
  端王府這些年來沒有女主人都打理得好,她剛嫁過來,也不欲大動干戈,將自己的人安插進那些重要的崗位中,慢慢來,不必急。夫妻是一體的,只要陸禹給她撐腰,她自信能為他打理好王府。而且她也注意到延煦堂是整個王府的中心,伺候衣食住行的丫鬟都有嚴格的標準,雖然不致於低眉順眼,卻嚴格地恪盡職守,無二心,阿竹自也不想費那個心和自己過不去,硬要插手什麼,先打理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再看看其他。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阿竹喝了一天三餐的藥後,晚上終於不用再喝藥了,感覺身體棒棒噠,不用吃藥真是太好了。
  不過到了晚上就寢時間,阿竹又緊張了。
  阿竹從淨房出來,磨磨蹭蹭地往臥室走,鑽石這姑娘是個急性子,覺得今日自家王妃走幾步路也要分成十幾步來走,也特能磨蹭了,不由插嘴道:「王妃,夜風涼,還是快點回房罷。」
  阿竹含恨地瞪了她一眼,義正辭嚴地道:「我看夜色行不行?」
  鑽石被她瞪得好生冤枉,不知她為何會發脾氣,但夜色中,穿著桃紅色長紗衣的少女外形嬌嬌嫩嫩的,整就是個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軟妹子,沒有絲毫的殺傷力,讓她實在是緊張不起來,反而點頭道:「哦,原來如此。不過這廊下沒有兩隻鸚鵡真不習慣,王妃,等明日回門後,咱們將它們帶過來吧。」
  然後又要天天被它們叫「美妞」,盯著一天的作息麼?想到那兩隻鸚鵡阿竹就心塞,更心塞的是鸚鵡的前主人就在屋子裡等著她。
  不過見鑽石和翡翠瑪瑙等人似乎都極想要將那只鸚鵡帶過來,她也不忍拂了幾個丫頭的心,便道:「你們喜歡的話,明日回去便帶過來吧。」
  三個丫鬟都開心極了,忙笑著行禮。
  再三磨蹭,還是很快到了主臥室前,阿竹也不敢再逗留,免得被丫鬟們用那種不懂事的眼光盯著她,認為她不愛惜身子。天知道她若是進去了,那才叫不愛惜身子呢。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3
發表於 2018-9-8 22:34: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進了房,便見穿著月白色長衫的男人坐在床邊翻看著書卷,姿態閒適,神態悠然,不過等他抬頭望來,那雙鳳眸中特有的清冷目光掃過,阿竹打了個激靈,幾乎忍不住奪路而逃。
  丫鬟們進來收拾了下,伺候主子洗漱後,便安靜無聲地退下了。
  陸禹不喜守夜的丫鬟離得太近,所以丫鬟都是住在外間的小床上,若是不出聲呼喚,她們聽不到什麼。但是阿竹當真是沒那個臉去叫喚什麼。
  「你離得那麼遠做什麼?」陸禹微側首看她,有些不解的模樣。
  阿竹連笑都笑不出來,只勉強道:「王爺,臣妾伺候您就寢吧。」努力控制著自己微顫的手為他更衣。
  陸禹握住她嫩白的手,手一勾,便攬住了她的腰肢,輕輕鬆松地將她抱到了懷裡。他眉眼溫和,溫聲道:「你怕什麼?又不是不認識本王!」
  陸禹覺得,比起那些盲婚啞嫁的夫妻,他們也算得上是自小認識了,真不知道這丫頭有時候為何畏他如虎,這張包子臉繃得像是誰欠了她的錢一樣,偏偏她又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他可是記得她對何澤和她那位表哥都甜蜜蜜地笑著叫「哥哥」的。
  「來,笑一個!」他微微傾□,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含笑地道。
  阿竹扯了扯唇角。
  「太醜了!」
  臉上的頰肉被他捏著,她整張臉都變了形,眉頭微皺,可起來倒是有些可憐兮兮的。他又低首在她被捏的臉蛋上憐惜地親了下,唇漸漸移到了她的唇瓣上,輕聲道:「真可憐……」
  不,只要他別再耍流氓,她真心不可憐。
  「王爺……」阿竹正想說什麼時,便被他打斷了。
  「來,叫聲禹哥哥!」
  「……」
  發現她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他的鳳眸眯了眯,直勾勾地瞪著她,瞪得她心裡也尷尬起來,有種自己正在作死的感覺。
  不怪她啊,禹哥哥什麼的,感覺有些惡寒,她叫不出口耶,特別是兩人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心態不同,更叫不出口了。
  「叫不出口?為何?你不也叫何澤‘何哥哥’麼?」他溫溫和和地笑問道,清俊雅治的臉龐在燈光下打上了柔光,真是燈下看美人,沒有一絲不完美的。
  阿竹低下頭,知道自己在作死,聲音在嘴裡滾了滾,方含含糊糊地喚道:「禹哥哥……」
  陸禹滿意了,抱著她一起上了床。
  阿竹以為終於挨過去了,身心疲憊,正欲要閉眼睡覺,發現某個男人此時並不消停,原本抱著她腰的手從她衣襟探入,慢慢地往下滑,已經滑到她的褻褲褲頭上了。
  「先前可是上藥了?」他輕輕地問道,呼吸打在她耳朵上,「應該好了吧?」
  「……不,沒好!」她斬釘截鐵地道。
  「是麼?本王瞧瞧。」說著,他已經伸手探入她的褻褲檢查了。
  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忍無可忍一腳踹倒。
  當然,以上只是想像,阿竹此時能做的事情是按住了他的手,猛然間竟然生出了一股蠻力,脫離了他的懷抱,滾到了床裡面。
  陸禹臉上露出微訝的神色,眼裡的笑容深了許多,對於她的好體力挺讚賞的,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般的弱不禁風。
  「過來吧,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麼!」陸禹脾氣極好地道。
  他長相俊美,氣質清越如君子,既便在耍流氓時,也沒有絲毫的猥瑣之態,反而清雅不可言。阿竹猶豫了下,自動靠了過去,想了想,決定示弱道:「禹、禹哥哥,我上藥了,傷、傷口還沒好,真的,不用看了……」她臉頰微紅,神態中有些羞恥,卻不知這副嬌美的模樣與她柔弱的外表形成一種矛盾對比。
  示弱的結果是被一把抓了過去,壓到床上被狠狠地親了一把,嚇得她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以後別隨便叫別的男人‘哥哥’!」他擁著她躺下,聲音沙啞。
  「……」
  她的哥哥可多了,靖安公府的堂哥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
  陸禹又親了下她的唇,摸了摸她軟軟的臉蛋,目光柔和,笑道:「好了,歇息吧!明日歸寧,可不能累著,免得岳父岳母以為你嫁過來幾天本王虐待了你。」
  阿竹含淚,心裡的小人在不斷地捶床,既然知道她明天要歸甯,為毛還要如此鬧她?嚇她很好玩麼?
  一大早,端王府的下人便開始忙碌起來。
  阿竹精神飽滿,用過膳後檢查了下回門的禮物,見沒什麼遺漏的,便和陸禹一起登車出發。
  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想到能即將見到家人,心裡止不住的高興。不過才離開幾天,她已經想念得不行,仿佛已經過了很久。
  她心裡高興,面上雖然矜持,但唇角已經抿出個笑窩,陸禹看罷笑道:「你以後若是想念岳父岳母,平日無事也可以因去看看他們。」
  阿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下,便道:「多謝王爺。」也不再多說什麼。
  出嫁女時常回娘家會惹人笑話,而且婆婆知道也會不滿。她既嫁給了他,夫妻是一體的,自然要為他的名聲著想。不過她不回去,不是還可以下帖子請她娘親或姐妹們來看她嘛?都在京城中,找個藉口見人還不容易?如此一想,心情又開始振奮起來。
  陸禹扶了下她髮髻上的發釵,含笑看她,雖然她極力掩飾,卻也能感覺到她心情轉變得極快。嗯,只能說,他的小王妃掩飾的功夫還不到家。
  阿竹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想到他這幾天除了在床上兇殘了點,卻無不溫和體貼,心裡也有幾分歡喜,難得展露笑顏,不似以往般強迫自己在他面前端著端莊的樣子。
  按平常的速度,約模兩刻鐘便到端安公府了。
  出嫁的姑奶奶回門,而且女婿還是當朝皇子,靖安公府的主人都到門口迎接。
  阿竹被陸禹扶下車時,看到門口中的嚴老太爺、二老太爺、三老太爺,還有嚴祈華一輩的伯叔等男人,被這隆重的迎接儀式弄得懵了下,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看到站在大伯身後的父親,阿竹眼尖地發現他神色有些憔悴,心裡又有些心酸了。
  嚴老太爺帶著靖安公府所有男丁過來迎接,陸禹神色雖然清淡,卻也沒有擺什麼架子。
  寒暄了幾句後,嚴老太爺便捋著花白的鬍鬚,笑道:「請王爺和王妃進裡面說話喝茶罷。」
  嚴老太爺雖然已經不管靖安公府的庶務,但卻是靖安公府裡輩份最大的,這種時候由他出面是正常。從嚴老太爺表情看來,所有人都能發現他極為滿意公府又出了個王妃,而且這王妃還是嫡系一脈所出。
  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心裡哼了一聲,面上卻沒有什麼表示。
  陸禹頷首,攜了阿竹一同進了靖安公府。
  待得到了二門,便見老太君帶著靖安公府的女眷在二門處迎接,又是一翻見禮不提。
  在眾人的簇擁中,很快便到了正廳。
  陸禹雖然是女婿,但到底君臣有別,將之迎為上賓,陸禹和阿竹坐在上首位置,老太君坐在下首位置,其他人按位置坐下。
  阿竹目光在廳中掃過,特意看了看父母和胖弟弟,母親看著神色正常,胖弟弟繃著張胖臉,不用猜也知道他此時在置氣,估計還委屈她出嫁的事情。目光一轉,便見到站在二夫人鐘氏和四夫人陳氏身後的嚴青蘭和嚴青菊,兩個姑娘看著她的目光也挺激動的。
  眾人敘了話後,陸禹這女婿便被靖安公府的長輩們叫去書房說話了,阿竹也趁機和家中女性長輩說了會子的話,便隨柳氏一起進了內室敘話。老太君和高氏等人皆知母女有些體已話要說,也不囉嗦什麼,由她們進去。
  時間不多,進了內室,柳氏將下人都譴出去,便拉著女兒端詳,發現她膚色紅潤,精神也極好,不由放下心來,笑問道:「王爺待你可好?」
  阿竹笑著點頭。
  柳氏也跟著抿唇一笑,又小聲道:「新婚之夜可好?」
  「……」
  阿竹故作害羞地低下頭,心裡滿頭黑線,這種事情要人如何說?能說她在新婚之夜因為痛得太慘,現在還有心理陰影麼?這麼一想,阿竹又覺得床上不和諧會影響夫妻感情,自己必須要克服這個心理陰影,希望下回別那麼痛了,不然——總不能說痛啊痛的就習慣了吧?囧……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4
發表於 2018-9-8 22:34: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柳氏看著她羞答答的模樣,自是知道這種事情不好意思說,不過是走個過場,知道女兒過得好,她便放心了。
  雖然女兒才嫁過去幾天,但柳氏這些天來真是度日如年,一會兒擔心她作為皇家媳婦,不適應宮中的往來,一會兒又要擔心她年紀小,沒什麼經驗,和女婿相處不好之類的,簡直要愁白了頭髮。偏偏家裡還有兩個因為女兒出嫁更不適應的一大一小的男人,柳氏最後只能打起精神來,先將那兩個男人穩住再說。
  母女倆又敘了好一會兒話,阿竹知母親關心自己,便將這幾天的事情敘說一遍。柳氏細細傾聽,知她沒出什麼意外,宮裡的皇后及貴妃面上對她也過得去,終於安下了心。
  正說著,便聽到門口響起了聲音,母女倆抬頭望去,便見到嚴青蘭的臉探了出來,隨之還有一張柔美的瓜子臉。兩人對上柳氏的目光,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嚴青蘭仍是活活潑潑地跳了出來,討好地道:「二伯母,咱們想和三妹妹說些話兒,您能放行麼?」
  嚴青菊也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柳氏雖然還想叮囑女兒一些事情,但想著來日方長,這會兒嘮叨來嘮叨去也說不了多少,便閉了嘴,笑道:「好了,知道你們姐妹幾個感情好,去吧。」
  嚴青蘭高興地跑了進來,拉著阿竹便像風一般刮了出去。
  廳裡的人還未離開,見到嚴青蘭沒大沒小的樣子都嚇了一跳,老夫人臉色有些難看,鐘氏則暗暗擔心,阿竹現在是王妃了,身份不一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怪罪。
  三人如同往常一般去了靜華齋,剛坐下後,嚴青菊摟住阿竹的一邊手不放。
  嚴青蘭磕著瓜子歪首打量了下阿竹,笑道:「當了王妃感覺就是不同了,剛才可真是威風。」嚴青蘭眼裡的威風便是連老太君都得坐在他們夫妻下首,讓她震撼了下。
  阿竹笑道:「威風什麼?再威風不也被你拽到這兒來了麼?等你出閣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要回來看你出閣給你撐面子呢。」
  阿竹這話真是說得嚴青蘭如沐春風,特別愛聽,高興地道:「到時候你不來,我可不依,直接鬧到端王府去!」
  「敢不去麼?免得被個潑婦鬧到王府,我面子都沒了!」
  「討厭鬼!誰是潑婦?」
  嘻嘻哈哈的笑鬧中,剛回來時因為身份有別而生出的那點隔閡很快便沒了。
  嚴青菊拉著阿竹的手道:「三姐姐,過幾日是我的及笄禮,你會回來的吧?」
  看這姑娘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眼下的痕跡十分明顯,顯然這些天沒有睡好,阿竹心中一軟,便點頭笑道:「自然。」
  想到嚴青菊及笄後,該說親了,也不知道家裡屆時會為她挑選哪戶人家定親。雖然說老太君不會坑她,但是阿竹擔心祖父和四叔嚴祈安坑她,她是出嫁女,不好插手娘家的事情,屆時再看看罷。
  「姐姐!」
  正說著,一道聲音響起,阿竹轉眼便見胖弟弟喘著粗氣一路小跑過來了,到了面前就要像過去一樣一把紮到她懷裡,不過想到他現在是大人了,又正了正臉色,正欲要正正經經地給幾個姐姐行禮時,已經被阿竹一把摟進了懷裡。
  「姐姐,我長大了!」胖弟弟臉紅地叫著,不過只是意思意思地掙扎了下,沒有離開。
  阿竹摸摸他的小肥臉,胖弟弟和她當初一樣,八歲看起來像六歲,加上胖乎乎的模樣,胖萌胖萌的,偏又愛裝大人樣,大人們特別愛逗他。
  阿竹拉著他坐下,笑道:「胖胖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聽爹娘的話?」
  胖弟弟撇了下嘴,說道:「姐姐,我才不叫胖胖,我叫長槿。」然後嘟噥了句眾人聽不清的話,便見他認真地問道:「姐姐,王爺對你好不好?」
  「自然是極好的。」阿竹笑眯眯地道,又掐了下胖弟弟的小肥臉。見他雖然仍是有些憤憤然,但沒有做出什麼幼稚失禮的事情,顯然已經接受了她嫁人的事情,看來這些天母親沒少為胖弟弟做心理準備。
  胖弟弟狐疑地看她,心說姐姐一定是報喜不報憂的,皇家的規矩多,後宮的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姐姐看起來那麼柔弱,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而且端王今年都二十有五了,比姐姐還大了十歲,就是個大叔了,還好意思娶個剛及笄的小姑娘……
  因為對娶走姐姐的男人帶有偏見,胖弟弟此時完全是遷怒了。
  和胖弟弟一樣遷怒的還有作岳父的嚴祈文,橫看豎看都覺得那位風度翩翩地和大夥說話的男人礙眼,偏偏因對方的身份,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心裡真是憋屈得不行。
  嚴老太爺拉著陸禹可著勁兒地說話,不知不覺間話題已經偏到了周王身上。
  此時,嚴老太爺正一臉關懷地道:「周王世子是個可憐的,剛出生便沒了娘親,周王妃去逝時,大家都為她傷心難過,只怨她是個福薄的,沒有那福氣陪周王。唉,眼看著小世子已經四歲了,據說身子骨還有些虛弱,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陸禹含笑聽著,並不接話,倒是兩位老太爺腦袋像打開了雷達一般,瞬間警惕起來。
  「孫女婿啊,老頭子今天就在這裡托大了,聽說周王似乎決定在今年繼弦,也不知道這繼王妃可有了人選?」嚴老太爺腆著臉問道。
  兩位老太爺的臉色瞬間青了,嚴祈文的神色也有些不好,其他人更是神色各異,想說什麼,但因為端王還在場,皆噤聲不言。
  陸禹慢條斯理地道:「此事自有父皇作主,本王也不太清楚。」
  這意思是周王妃的人選皇上心裡已經有了物件了?嚴老太爺雙目一亮正欲要再問個清楚時,二老太爺忙道:「時間差不多了,也該用午膳了,今日是王妃回門的日子,殿下可要賞臉和老頭子喝一杯啊。」
  陸禹頷首微笑,端的斯文有禮,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清高擺譜,讓在場的嚴家男人心裡都有些意外。
  很快眾人便移駕至偏廳,那兒已經擺好了席宴,男女席用屏風隔開,不過隱約可見屏風後的身影。
  陸禹掃了一眼,似是有些漫不經心,這一幕看在嚴家幾個男人眼裡,暗暗點頭,看來端王對阿竹是有幾分上心的。雖然這婚事來得突然,但靖安公府已經被綁在端王這條船上,未來如何,真是難說,只能做好最壞的準備。
  酒席上無父子,陸禹被岳父大人找著藉口灌酒時,原本還想要找藉口拒絕,聽到旁邊的嚴老太爺喝斥「祈文」時,便改了主意,只要是嚴祈文敬的酒,直接喝下,來者不拒。
  嚴祈文心頭更加鬱悶了,他揍不了女婿,也不能耍岳父的威風警告他必須待自己女兒好,只能借這種方式發洩一下,但偏偏這女婿也太能喝了吧?臉不紅氣不喘的,難道是千杯不醉?
  總之,這頓席宴吃得賓主盡歡——表面上如此。
  屏風之後,阿竹雖然看不到那邊的情景,但聽聲音發現父親在灌陸禹酒,心裡頭不禁有些擔憂,喝醉了會不會發酒瘋啊?
  等酒宴散後,陸禹確實有些不勝酒力,但他眸色清亮,雙頰只是微紅,卻也看不出大醉的模樣。
  看著天色不早了,落日後不好歸家,阿竹只得在父母姐妹們的不舍中,告辭離開。當然,離開前,終於將那兩只見到她就激動地拍著翅膀大叫「美妞」的鸚鵡給一併帶走了。
  回去路上,兩人也同是坐馬車回去的。
  阿竹看他俊臉越來越紅,用手撐著額,不禁問道:「王爺可醉了?」
  陸禹放開手,偏首看她一會兒,微笑道:「有些醉了,不過不礙事兒,這點酒力還醉不倒本王。」
  阿竹狐疑地看他,估且相信他吧。
  陸禹此時已經抓著她的手把玩了,雙眸眯著,笑道:「岳父似乎想要灌醉本王,這是為何?」
  你是真傻還是真醉了?自然是女控父親看女婿不順眼,又不能明著對你不敬,只好以這種方式來整你了?
  阿竹眼睛一轉,特誠懇地道:「王爺別放在心上,我爹只是待人熱情了些。」
  「哦,他待你們嚴家的女婿都這麼熱情?」
  沒有,只有對你最「熱情」!阿竹心中腹誹著,面上卻十分的誠懇地點頭。
  陸禹也不知道信了沒信,捏著她的手,神色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5
發表於 2018-9-8 22:34: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回到端王府,阿竹忙讓人去煮醒酒湯過來,扶著神態微醺的男人進了房,讓他靠坐在床上,便叫人去打了水給他淨臉。
  他的臉好像更紅了,莫不是後勁上來了?不過那種仿佛被蒙上月紗似的朦朧醉態,還真是好看。
  阿竹任勞任怨地伺候他,不過發現他只是安靜了些,眯著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發酒瘋,放心了幾分。直到甲五將醒酒湯送過來,阿竹伺候他喝下後,陸禹已經能自如地站起身來了,摸了摸阿竹的臉,便道:「本王先去書房會兒。」
  阿竹點頭,其實他要去幹嘛不必同她報到。
  那尊大神走了,輪到阿竹打理自己了,讓鑽石等丫鬟伺候她洗了個頭後,便去泡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歡快地撲到了床裡頭。因為明日要進宮給皇后、安貴妃請安,所以她今晚打算早睡,即便不到睡眠時間,便想上床滾了。
  鑽石看她撲得歡,看了看,發現只有她們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鬟,沒有外人在,便也不糾正她的行為,邊收拾她的衣物邊笑道:「王妃,今兒回府,奴婢和府裡的姐妹們聚了下,聽到了大房伺候的碧沁姐姐說,老太爺想要將四姑娘嫁到周王府呢。」
  鑽石性子潑辣,但卻極好說話,是個能左右逢源的,在靖安公府的丫頭中人緣極好,和幾房的丫鬟都有交情。
  阿竹差點一頭栽倒在床下,驚訝地道:「情況屬實?」
  嚴老太爺雖然想要為四兒子找個尊貴的女婿,但打周王的主意這種事情還是隱而未宣的,也只有嚴家幾個男人知道,高氏治下極嚴,也沒有知情的下人嘴碎地將這事透露出去,所以阿竹先前並不知情。她想過嚴老太爺會拿捏嚴青菊的婚事,但沒想到他打這個主意。
  鑽石點頭道:「應該屬實吧,碧沁姐姐說,四姑娘的笄禮快到了,老太爺四處托人找關係,年前老太爺腿沒摔著時,還請了周王去酒樓喝酒呢。這事兒少有人知道,也不知道碧沁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阿竹坐了起來,想了想,方歎道:「應該是大伯母讓碧沁特地告訴你,好讓我提前得知吧。」怔怔地坐了會兒,阿竹又道:「這事我知道了,改日你回府一趟,和大伯母說,不必擔心,周王妃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四妹妹。」
  靖安公府已經出了個王妃了,不會再出第二個王妃。當然,若是嚴老太爺退而求其次,想要將嚴青菊塞到周王府作側妃,這事也不是不能成。但側妃與王妃之間別看只差一個字,卻天差地遠,老太爺估計是看不上眼的。
  等陸禹回到房裡,阿竹仍坐在床上發呆,直到被人捏臉後,才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陸禹將她抱了起來,就像抱著個娃娃一樣,在她臉上親了下。
  阿竹有些習慣這種親密了,老實地道:「想家裡的一些事情……」想到自己現在嫁人了,忙補充道:「是靖安公府的事。」
  陸禹隨意地應了聲,沒有再追問,抱著她上了床。
  帳幔放下時,阿竹還有些愣,等發現他要做什麼時,終於僵硬了。
  沒辦法,雖然她知道女人的第二次應該不會太疼,但初夜實在是太淒慘,不免有了些心裡陰影。而且,她身體還未發育完全,看起來還像個蘿莉,兩人的體型相差得有些大,特別是……他那東西,明顯就是型號不對啊,1.0的筆芯怎麼能塞進的0.5筆筒裡?摔!又不是男人常說的0.5的筆芯塞1.0的筆筒!
  「傷好了吧?」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像醞釀了半個世紀的陳釀,在她耳畔響起,讓她頭皮又有種炸開來的感覺,僵硬了下,方放軟了身子。
  他修長的手捋過她的臉頰,輕輕地摩娑著她的頸項肌膚,然後唇瓣輕輕地烙在她眼尾,聲音越發的醇厚柔和:「別怕,這次會慢慢的,不會讓你太疼……」
  該來的總要來,而且今天在靖安公府她還想過要經營夫妻和諧生活,總不能再因為害怕而退縮。
  想罷,阿竹咬了咬牙,決定早死早超生,也沒有像昨晚那樣反抗了,一副攤平任蹂.躪的樣子。
  陸禹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會慢慢來不讓她疼,還真是沒讓她疼多少。
  當然,進去的時候,仍是因為太漲而疼得神經發緊了會兒,等他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其他的便水到渠成。比起初夜那次,這回簡直是天堂一樣,阿竹雖然過程也哭了一回,但這一次和上次不同——哭著求饒這種事情她死也不說!
  等一切結束後,阿竹汗噠噠地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頭也懶得動,腦子裡卻停不了某種疑惑。
  又不是傻子,怎麼感覺不到這前後兩次的差異?初夜那次,簡直就像被個毛頭小子弄得生不如死,這回倒是耐心十足,而且前戲也做得太充足了,弄得她差點崩潰,過程也很耐心細緻,除了後面她意識模糊外已經想不起來了,但這次可以說是這男人的技術進步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非常的有進步。
  奇怪,莫不是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是擺設?不過想到甲字輩的丫鬟,估計確實是擺設,但就算是擺設好了,作為皇子,又不是不得寵的,宮裡應該會安排教習女官才對啊……
  「想什麼?」
  隨著這道沙啞的男聲響起,一具男性體魄已經依偎過來了,然後她全無反抗地被他擁進懷裡。
  阿竹自是不敢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只得假裝還很累地喘息不語。
  他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墜,聲音低低的笑著:「這回不疼了吧?」手指摸著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不過卻不是因為疼而哭。
  聽出他聲音裡的魘足及調笑,阿竹差點渾身都紅了,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細若蚊蛻的聲音道:「不、不疼了……」怕他又要弄得她崩潰,趕緊道:「王爺,身子膩膩的,想沐浴……」
  「王爺?」
  「禹哥哥,我想沐浴。」叫多了,突然發現在床上對個男人叫哥哥什麼的,也沒有那般羞恥了。果然,人的適應能力是無窮的,阿竹覺得自己的下限繼續往下掉了不少。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動,感覺他身上傳來的熱量,阿竹瞬間有些緊張。已經弄了兩回了,她累得不行,明天還要進宮給皇后貴妃請安,若是帶著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進宮,皇后估計不會說什麼,貴妃這親婆婆可能要心理有意見了。
  幸好,他將她摸了一回,手指在她胸部及腰肢上揉弄了下,倒是沒有再做什麼了。陸禹起身下了床,將同樣想要起來的她按在床上,出去喚了一聲,端王府的丫鬟很快表現出了她們高超的服務水準,極快地將熱水備好了。
  阿竹被他扛去耳房時有些愣,不過很快便適應了。就算不適應,她也逼著自己適應,這是夫妻間該學的課程,她不知道別的夫妻是怎麼幹的,但他喜歡將她像小娃娃一樣抱來抱去,她便由著他。
  沐浴時沒有叫丫鬟進來幫忙,等她清理好,她穿著寢衣,站在乾淨的小凳子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然後又被人抱回了床上。其間阿竹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溫和,唇角帶著笑,見他無任何不悅,終於放下心來。
  帳幔放下來,床裡頭光線又是一陣昏暗,她的身子很累,睡意一陣陣地襲來。
  「明天要進宮?」他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隨意地和她聊天。
  「對,明天是進宮給母后和母妃她們請安的日子。」
  雖然不一起住,但也不能不守兒媳婦的規矩,每隔三天阿竹都得進宮給嫡母和婆婆請安,上頭頂著兩個婆婆,阿竹壓力也有些大,唯一慶倖的是,不住在一起,宮裡宮外大不相同,真是太好了。
  「明日本王陪你進宮。」陸禹低頭親親她細膩的頸項肌膚,深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息,壓下又蠢蠢欲動的欲望。她的身子發育得比平常姑娘慢,他研究過些醫書,深知為了她好,房事不宜過多,所以也不敢太放縱。
  「王爺不是有半個月婚假?」阿竹的腦子開始模糊起來,不過仍是記得新婚第一天進宮拜見承平帝時,他大手一揮,便給了他半個月的婚假。這半個月,他可悠閒了,不進宮都沒事。
  「嗯,明日去稟了母后和母妃,帶你出京去玩幾天。」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6
發表於 2018-9-8 22:34: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阿竹一聽,頓時清醒得不得,像個小孩子一般抱著他的手臂,仰著臉問道:「去哪裡?」
  「你想去哪?」他含笑問道。
  阿竹一呆,她在江南住了五年,然後在京城呆了十年,其間哪兒都沒有去過,平時看山河志什麼的只是為了瞭解這個世界的地理面貌及人情風俗之類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哪兒好玩,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的。
  如此一想,她這輩子的人生真是乏善可陳,連這明顯的蜜月旅行都不知道去哪兒。
  「那便去棲霞山那兒逛逛罷。」
  棲霞山歷來是遊歷山水的好去處,而且每年春日有眾多官家女眷也愛去那兒看風景,山中還有一座古刹,環境優美,遊客不少。
  可以去放風,當然高興,阿竹又應了一聲,默默地算著日子,只要在嚴青菊的及笄禮趕回來便成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阿竹很快便睡著了。
  她的睡姿及規矩,只要沒有人弄她,她能雙手交疊在腹部上保持睡姿一個晚上,最多是腿蹬個幾下。偏生陸禹愛弄她,現下成親後,也愛抱著她嬌小的身子入睡,手臂橫在她腰間上,就著昏暗的光線打量她沉睡的臉,笑著在她眉心間那細碎的小疤痕上輕輕地碰了下。
  翌日,夫妻倆準時起床,用過些早膳後,收拾好自己,便出發進宮了。
  兩人先去鳳翔宮給皇后請安。
  請安的宮妃已經離開了,皇后正帶著十八公主在殿內玩耍,得知他們來,忙讓人喚他們進去。
  剛進殿,一個小小的身子撲了過來,抱住了陸禹的一條腿,伴隨著一道歡快的大笑聲:「十皇兄~~」
  陸禹笑著將十八公主抱起,小公主在他臉上親了下,又轉頭對阿竹甜甜地笑著:「十皇嫂。」小公主認人的本事不錯,而且是個嘴甜的,讓人沒法不喜歡她。
  陸禹抱了十八公主進去,皇后忙叫他們一起坐,宮人呈上了茶點。
  「今兒怎麼進宮來了?」皇后親自給他們倒了茶。
  阿竹受寵若驚,陸禹卻十分淡然,仿佛已經習慣了,接過了茶後抿了一口,笑道:「自然是來給母后請個安,順便看看十八妹妹。」然後又喝了口茶,說道:「母后這裡的茶不錯,換了新茶了?」
  皇后笑道:「就知道你挑剔,這麼點細微的不同都能嘗得出來,是江南那邊新抄出來的貢茶,味道比以前的要清冽許多,本宮就覺得定是合你的脾胃,稍會你帶些回去喝。」
  「多謝母后了。」
  兩人像平常的母子一般閒話家常,話題真是一點也不高大上,將阿竹這個土包子看傻了。
  皇后又轉頭看向阿竹,溫聲道:「端王妃這些天來還習慣麼?」她的目光上下一打量,睃了養子一眼,含蓄地道:「端王妃年紀還小,多吃些才能長大,平時可不要累著了。」
  阿竹:「……」她絕對不要腦洞開太大,免得又腦補了什麼東西!
  陸禹清淡的神情添了幾分赧然,清咳了一聲,說道:「母后說得是。」
  在皇后這兒坐了好一會兒兩人方告辭離開,去了安貴妃的鳳藻宮。
  相比皇后的清雅淡妝,安貴妃打扮得雍容華貴,豔比牡丹,慵懶地坐在炕上,頭上的珍珠紅寶石累絲步搖鳳釵,垂珠藍漆含翠側鳳釵,金色鑲寶石抹額,更添幾分豔色,和皇后一對比,真是嫡妻與小妾的標準配備。雖然如此說有些不敬,但阿竹覺得這形容詞真是形容得太好了。
  兩人給安貴妃行禮後,安貴妃懶懶地抬手讓他們起來。宮女上了茶點後,安貴妃端著茶盞,一隻手翹著蘭花指拿著茶蓋刮著茶杯裡的茶葉,尾指及無名指都戴著手套,顯得貴重而雍容。
  比起在鳳翔宮的輕鬆愜意,在鳳藻宮中便顯得有些沉凝局促了。
  「端王這些天過得如何?身子可安好?聽說前天晚上你們請了荀太醫進府,可是身子不適?」安貴妃慈愛地問道,對兒子虛寒問暖。
  陸禹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然道:「勞煩母妃關心了,兒子身子極好,倒是聽說母妃這兩日精神不太好,可是身子有恙?」
  阿竹聽到安貴妃問荀太醫的事情,便知道那晚她吃撐了肚子疼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先前皇后含蓄的提醒應該也是這事兒,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讓夫妻倆難堪,安貴妃這會兒提出來,倒是有些小提大作了,雖然她是出於一片慈母心腸,怕孩子身子出了什麼事,但就是顯得有些不同。
  而這會兒,陸禹避而不談,反而詢問安貴妃的身子,便知他不太樂意說了。如此,更讓阿竹意識到陸禹對皇后與安貴妃態度的不同,私底下與皇后更親近些。親養母遠生母的事情野史上雍正便是個例子,也不知道這對母子是個什麼相處之道。
  「還不是擔心你的!」安貴妃嗔了他一聲,「聽說端王府叫了荀太醫過去,本宮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擔心是不是你病了。你從小便不在我身邊長大,本宮卻是日日要為你掛心……」
  阿竹有些呆滯,古人不是含蓄的麼?安貴妃說得也特明白了,連她大冬天雪落得快要淹沒了御花園時還要去鳳翔宮探望兒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偏生她與陸禹相似的臉上帶著一種嗔意,眉目含媚,還真是好看極了。
  陸禹聽完後,說道:「辛苦母妃了!是兒臣不是,總是讓母妃掛懷!」
  安貴妃用手指撫了撫心口,欣慰道:「你明白便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本宮便放心了。」然後目光轉向阿竹,嗔意已經收了起來,像個高高在上的宮妃,淡然道:「端王妃,以後端王便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打理好端王府,為端王開枝散葉……」
  阿竹自然應是。
  她突然明白了陸禹曾經說的那句話:不管母妃說了什麼,不必放在心上,聽著便行。
  安貴妃說了一會兒,發現這兒媳婦溫溫順順地應著,屁都沒放一個,雖知道她是新婦,都是這樣,但心裡又有些不快活了,看來看去仍是不太滿意,特別是這單薄的身子,總讓她擔心端王的子嗣問題。
  看來,過陣子得儘快給端王安排側妃才是。反正不管是嫡子庶子,都是她孫子,哪個先來都沒關係!
  這時,一名內侍進來稟報道:「娘娘,懷恩侯府的九姑娘、十姑娘來了。」
  安貴妃聽罷,臉上便露出了笑影,馬上道:「讓她們進來。」然後轉頭對兒子兒媳婦道:「她們都是你們舅舅家的表妹,難得進宮來瞧我這個姑姑,你們也見見罷。」
  說著,便見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進來了,她們穿著輕薄的春衫,走動間紗衣輕曳,自有一種飄逸之美。
  待兩人行了禮後,安貴妃便笑道:「這是雯然,這是懷然。雯然懷然,這是你們表哥表嫂。」
  兩個姑娘長相各有千秋,都是女孩子最鮮嫩的年紀,安雯然明眸晧齒,十分漂亮,笑起來眼睛會眯成月芽,安懷然五官並不出色,但肌膚白晰細膩,另有一種難言風情。
  兩個姑娘聽到安貴妃的介紹,不是端王和端王妃,而是「表哥」「表嫂」,但知道安貴妃有意撇開身份,皆笑著行禮,甜甜地叫著表哥表嫂。她們不常見到這位表哥,以前都是遠遠地看著,現在近距離看罷,風姿儀度,少有人能及,是個清雅如謫仙般的男子,面上不由一紅。
  再看旁邊的端王妃,雖然看起來年紀小了些,卻有弱柳扶風之姿,嬌花照水之貌,含笑望來,雙眸清清澈澈,波光微轉,妙不可言,便是同為女子,也要生出幾分的喜歡之意,難以討厭她。
  安貴妃說道:「你們表嫂是個性子好的,有空便讓她下帖子請你們姐妹幾個去端王府玩耍,都是連著骨肉的親人,親香一些也無防。」
  安雯然便笑道:「聽說端王府中之景是京城難得一見的美麗,以前端王府沒有女主人,咱們姐妹想見見也無機會,現下有了表嫂了,表嫂可不要嫌棄表妹到時候去打擾啊。」
  安懷然抿唇在一旁笑著,同時也伶俐地道:「就是,表嫂是難得的清雅人物,咱們都想和表嫂一起親近親近呢。」
  她們的態度親昵而不諂媚,舉止間都留有幾分度,讓人討厭不起來。阿竹同樣笑容可掬,笑著應下了。
  因為來了兩個懷恩侯府的姑娘,鳳藻宮比之前熱鬧起來,安貴妃也沒心理再揪著先前的話題不放,可以說氣氛是不錯的。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7
發表於 2018-9-8 22:34: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等終於可以離開鳳藻宮後,阿竹深深吐了口氣。
  敵人真多,以後不會真的要做個戰鬥聖佛吧?
  安貴妃話裡話外都要帶著懷恩侯府,顯然是極親自己娘家的,那安雯然、安懷然,一個是庶出一個是嫡出,規矩禮儀都極好,態度也落落大方,顯然在家裡也是得寵的。安貴妃不會不知道今日是她進宮請安的日子,還召她們進宮來,意思不言而喻。
  阿竹發現,裝傻是一門技術,她得練得爐火純青才行,不然漏了餡就不好了。
  「想什麼?」陸禹摸摸她的腦袋,又將她的手握住。
  「想你的兩個表妹!」阿竹很老實地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卻見他挑了下眉頭,問道:「她們有什麼可想的?雖然懷恩侯府是母妃的娘家,但父皇不喜懷恩侯府這幾年的行事,本王與懷恩侯府也算不得親近。」
  阿竹懵了下,母族不是皇子最有力的後遁麼?怎地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就算因承平帝不喜,但若是他跟著與之疏遠,也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寡情薄義之人,將來誰還敢支持他?不過,她還真是不知道,原來承平帝竟然不喜小妾的娘家,這……
  正想著,馬車外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可是十弟在裡面?十弟,難得遇到,不若賞個面子給咱們?」
  阿竹正想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是哪位王爺時,陸禹已經撩起馬車窗簾,便見到坐在駿馬上的康王、魏王、齊王、秦王等人,而他們身後,還有一些侍衛。
  幾年前魏王和齊王被責罰在府思過了兩年,架不住太后求情,終於被放出來了。此後兩位在朝中頗有勢力的皇子也開始夾起尾巴做人,而魏王還因此而頹廢消沉了不少,仿佛已經開始看淡了,平時也沒了結交大臣的興致,開始深居簡出起來。
  阿竹不知道他們這陣勢是什麼,保持沉默。不過車外的幾位王爺倒是眼尖的看到車內還有一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康王已經大笑起來:「想來車裡的是十弟妹了,咱們正要去酈山狩獵,十弟妹可會騎馬?不若一同來罷。」
  這時,齊王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九弟妹那樣善騎射麼?想來十弟也不會同意的。」
  幾人笑了會兒,陸禹說道:「幾位皇兄去罷,弟弟今兒就不奉陪了。」
  「我知道,你捨不得十弟妹嘛!」康王又是一陣打趣。
  陸禹含笑以對,並不否認,讓那幾位王爺都詫異起來,下意識地想再瞧瞧馬車裡的人。
  阿竹將陸禹所說的準備去棲霞山逛個幾天當成了新婚蜜月旅行,對此是十分期盼的,當天回來便開始叫人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可以出發了。
  就在阿竹興奮的當口,耿嬤嬤一盆冰水朝她潑了過來。
  「你說什麼?」阿竹眨了眨眼睛,儘量控制表情,一臉平和的問道。
  耿嬤嬤見她端坐在榻上,雖然身上穿著打扮十分符合王妃的品級,但因為面容太嫩、身量太小而顯得像個小女孩兒,心頭也不禁軟了幾分,面上笑容越發的和煦,說道:「那兩個宮女是婚禮前兩日貴妃娘娘送過來的,王爺卻並不曾理會,說了等婚禮過後便送她們回去。老奴琢磨著,現在王爺和王妃也已經成親了,看她們呆在那兒也不是個事,便來請示您,什麼時候送她們回宮?」
  教習宮女!
  阿竹心說,原來她的猜測是對的,作為個王爺,怎麼可能沒有教習宮女呢?瞧,不是就在王府裡貓著嘛?只不過某位王爺似乎不太喜歡她們,也不欲駁了生母的好意,才找個地方放著,等婚禮過後送回去。
  就算等婚禮過後送回去,也是打貴妃的臉吧?若是識相的,最好留在王府裡,作小妾作通房都是常事。
  「嬤嬤,一般這種宮女,是如何處置的?」阿竹含蓄地問道。
  耿嬤嬤秒懂,說道:「若是年紀大些的,便將她們的戶帖發還順便給些銀子打發出府,讓她們以後自行婚配。若是爺們喜歡的話,也可以收到身邊伺候,或者給個名份。」
  所以說,並不一定要送回宮去。但是若是要送出府,那也得同貴妃稟報一聲,畢竟那是她送過來的,免得以後她想起時,會拿這事兒來作藉口說事。可是若是收到府裡伺候,首先這宮女身後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感覺放在府裡像放了個不和諧的炸彈一般。
  阿竹琢磨了下,便道:「嬤嬤,你去問問她們是想要回宮還是出府,留下的話便不必了,府裡伺候的人已經足夠了,除非她們想到那些偏遠的空院子伺候。」若是這般說,估計都懂得如何選擇了。
  耿嬤嬤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將收拾行李的活交給丫鬟去幹,阿竹盤腿坐到靠窗的榻上,吹著暮春微薰的風,想著自己的心事。
  耿嬤嬤特地來請示她這事,以其說是對她這王妃的尊重,不若說特地賣她個好。耿嬤嬤的存在她自小便知道了,在花溪村的莊子時,便是耿嬤嬤出面與她母親打交道,想來耿嬤嬤是完全忠於端王的人,在她未進門之前,戰戰兢兢地將端王府打理得妥妥當當。
  耿嬤嬤不是個喜歡做多餘事情的人,可以說她極為守規矩到死忠的地步。那麼這次她越過端王來請示她,雖也有她是女主人、府中事務須稟與女主人知的規矩,但也有她想要透露的意思給她。
  陸禹沒碰那兩個教習宮女,甚至可以說,陸禹以前從沒有碰過宮裡派來的教習宮女,對男女之事從來是不曾嘗試過的。不然安貴妃也不會在他大婚前,還要眼巴巴地打發兩個教習宮女過來,若是他以前早就在宮裡接受過人事教育了,安貴妃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再結合新婚之夜的慘痛……阿竹得出一個讓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真相:那位王爺還是個初哥!
  阿竹:=口=!知道真相的我眼淚要掉下來了……怨不得初夜那般淒慘。
  阿竹猛地用帕子蓋住臉,遮住自己顛狂到沒有辦法控制的表情。
  她心目中的男神,是遠在雲端之上,是連吃喝拉撒都不需要,甚至連性.欲這種醜陋的東西都不會存在的。現在,這位男神已經滿足了她曾經的幻想,確實清風明白般出塵,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依然是高高在上,不理凡間的情情愛愛及肉.欲等級俗氣的東西。
  她現在很想跑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山崗上朝天空嚎幾嗓子——尼瑪太高興了,控制不住腫麼辦?
  「你在做什麼?」
  一隻修長秀頎的手硬生生扯開了她臉上的帕子,露出她憋得紅撲撲的臉蛋,還有燦若星辰的眼眸,笑成了月芽,白裡透紅的晶瑩肌膚,為細緻的五官添上一種難以描術的美,倒映在他眼裡,也深鎖在他的眸心中。
  人在激動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不經大腦的事情。而此時,當發現正讓她激動的當事人出現時,那種無法排譴的心情在心口激蕩之下,讓她做了一件不經大腦的事情。
  她直接朝坐在榻邊的男人撲了過去。
  劈哩叭啦的聲音響起,還有瓷器碎裂的聲音,嚇得守在外頭的翡翠和瑪瑙趕緊探頭進來查看,不過很快便面紅耳赤地縮回了腦袋,像兩隻紅辣椒一般縮在外面,互相看了眼對方的臉,滿臉羞愧地表示:為毛她們家姑娘嫁人後變得如此大膽不知羞,直接跨坐在男人腰上……
  矮榻上的小案幾被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桌上的茶盞點心盤也掉了,不過此時沒人理會。
  陸禹斜躺在榻上,看著熱情地撲到他懷裡,像只奶狗一般蹭著他的姑娘,唇角不由逸出笑容,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免得她激動之下不小心摔著了。
  他想起了少年時期,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灰色的冬日,她傷痕累累地被何伯抱上馬車,整張臉凍得青青紫紫,不辯真貌。當時不過是一時發善心,卻未想到她在未清醒時被激起了凶性,咬了他一口,他也反射性地將她拽下床,磕傷了她的腦袋,留下了一抹疤痕。
  後來呢,回京途上,她乖巧得不像個正常的五歲孩子,短短一個月的朝夕相處,雖然短暫,卻也帶給了他路途上的歡樂,排解了旅途的枯燥。
  或許,讓他終於記住她,甚至覺得這小姑娘與眾不同,是隔了幾個月後,在淨水寺的桃花林裡再見她,並且能一眼便認出她時,讓他恍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容貌是如此的鮮活,竟然能讓他一眼便覺得她是與眾不同的,而不是像往昔般,無法在他心頭留下任何痕跡。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8
發表於 2018-9-8 22:35: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然後發現當年的小姑娘長大了,在他眼裡,依然繼續與眾不同著。
  他眼裡染上笑意,像碎落了漫天的星光,將大膽的蹭到懷裡的小姑娘擁住,心裡一時間湧上一種連自己也分辯不清的溫情柔意,只覺得懷裡這個人便是他的世界,她纖細又小巧,可能還很脆弱,他必須要保護她才行,或許要保護一輩子。
  「什麼事這般高興?」他笑著摸摸她的發,和她一起靠坐在窗口下。
  可惜,當腦子冷卻後,終於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的人僵硬了下,下意識地抬頭窺視他臉上的神色,發現他沒有生氣後,終於松了口氣的模樣。陸禹心思何等細膩,自然發現她面對自己時過份小心,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
  「連我都不能說麼?」他笑著道,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笑意,整個人溫和得不可思議。
  「也不是……」突然怔了下,終於發現他是自稱「我」,而不是「本王」,心臟又不爭氣地跳了下,面上浮現些許紅暈。再看他,他背靠在窗口前的牆上,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榻上,看起來也不像平時那般正襟危坐,閒適又溫和,那種清冷的氣息離他極遠。
  若是當面問個男人,你是不是個初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不知道會不會觸及他的自尊心什麼的。
  阿竹瞬間決定不問了,放大了膽子伸出自己的爪子拉住他的手,發現他很快便反握住自己的手後,朝他笑得甜甜的,說道:「也沒什麼,只是剛才發現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什麼事?」他隨口問道,面對她時不知何時,總是十分耐心。
  「能嫁給禹哥哥真好!」
  「……」
  沉默了下,阿竹忍不住又撲到他懷裡,伸手掛在他脖子上,在他雙手扶住她的腰,防止她不小心摔倒時,努力地抑住笑容。她以為聽到她大膽的表態,他會再端著男神的高冷范兒耍一耍流氓,沒想到他只是「唔」了聲,然後竟然撇開了臉,耳朵紅了。
  她決定了,從今天起,這位王爺依然是她的男神!
  人的心情若好,時間總會過得太快,到了晚上就寢時間,發現他安安份份地抱著自己入睡,阿竹又不免想起了他在床上的克制,明明昨晚似乎並不盡興,仍是停了下來。
  仿佛是要挖掘這個男人的秘密一般,她就像個傻瓜一樣,只要他做出的一個舉動,都要猜測個沒完,甚至為了測試他的毅志力,伸手自動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乖,睡覺!」陸禹不得不將她禁錮在懷裡,省得她不知死活地動來動去撩撥,咬了咬她的耳墜,唬嚇道:「稍會你若哭,本王可不會停手了!」
  她也知道呆會自己一定會哭的,但她偏偏就是興奮得停不下來,大腦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作死了啊腫麼辦?心裡呐喊著,又繼續蹭蹭他,嘴硬道:「我才不會哭呢!」
  發現她今日實在是不正常,前兩天還怕得要死,今日卻在作死,陸禹心知有異,卻也已經停不下來了,翻身覆到她身上,咬著她的唇時,托起她的臀部,讓她與自己的身體緊密相貼,身下的異樣完完全全地讓她感受到。
  第二日出發去棲霞山時,阿竹一窩上馬車,又繼續睡死過去,直到下午到了棲霞山腳下才清醒過來。
  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頭髮,她呆呆地抱著薄毯坐在寬大的馬車裡,半晌才發現,馬車已經停了。
  車簾掀開,陸禹進來,發現她醒了,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小懶鬼,終於醒了?」
  等洗了把臉,讓丫鬟進來給她梳妝打扮後,阿竹完全清醒過來,鼻子差點氣歪,又給她亂取綽號!不過在下了馬車,看到棲霞山腳下的美景,吹著一陣陣涼風時,心情很快便又轉換了。
  因此次只為遊歷棲霞山,下人帶得不多,除了侍衛外,丫鬟也不過是帶了甲五和鑽石兩個,隨行的人數太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只是尋常的世家子弟出行。
  「走,咱們自個走上去。」陸禹拉著她的手,指著山腰間隱藏在茂盛的樹林間的古刹笑道。
  阿竹仰臉看他在陽光下像是打上了柔光一般的俊臉,眸光不復清冷,心中也歡喜,用力點頭,跟上了他的步伐。
  可能是每年春日都有大量的官家女眷來此地遊玩,所以從山腳下開始便鋪上了石階,一直通往半山腰的古刹。他們上去的時候,周圍也有些年輕的女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往上行去,看到兩人時,目光微微一頓,特別是看了陸禹一眼後,臉蛋微紅地移開了視線。
  陸禹扶著阿竹的手開始登山,並沒有理會周圍的行人,見她額角泌出了汗,邊用帕子給她擦試邊笑道:「出這麼多汗,呆會可要口渴了。正好寺裡有用山泉水沏的三苦茶,味道雖然有點兒苦,但卻回味無窮,三苦後便是三甜,你可以嘗一下。還有寺裡的齋菜也不錯,稍會吃多點。」
  見他心心念念地想要養胖她,阿竹無奈道:「我這體質隨了娘親,是不可能胖的了。」
  「那就快點長大!」
  「……」
  阿竹埋頭不語,經過昨晚不知死活的撩撥,她終於知道男神並不是清心寡欲的,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個正常的男性,在床上熱情洋溢奔放得嚇人。
  這天,夫妻倆游了棲霞山的古刹,品嘗過寺中的素齋及三苦茶,見天色差不多,方滿足而歸。晚上便宿在了山下不遠處的農莊裡,也是端王府的產業。
  連著幾天,將棲霞山附近的風景都遊覽得差不多後,在嚴青菊及笄禮前的一天,他們回到了京城。
  而這時,宮裡也傳出了皇帝為周王再次賜婚的旨意。
  四月下旬,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算是有了夏天的感覺。
  阿竹坐在軟榻上,抬頭便能看到視窗上兩隻毛色豔麗的鸚鵡,發現她看過來時,兩隻鸚鵡興奮地跳著,尖著嗓音叫著:「美妞,美妞,去玩去玩~~」
  「玩什麼?剛回來,累死了,不玩!」阿竹沒好聲氣地道。
  鸚鵡似是不懂她為何語氣惡劣,又叫起來:「美妞,壞脾氣,壞脾氣~~」
  再心平氣和的人都要被它們給氣得肝火上升,阿竹索性不理它們,呷了口茶後,見耿嬤嬤進來,免了她的行禮,示意她坐在旁邊的小杌子上。
  「聽說皇上為周王賜婚,不知皇上這回擇哪家的姑娘為周王妃?」阿竹問道。
  先前在回京路上,阿竹便從陸禹那兒得知周王被賜婚一事,而且讓她震驚的是,周王的繼王妃並不是原本承平帝和皇后看好的太傅府的姑娘,下人呈上來的消息語蔫不詳,似是有什麼內情。阿竹不想過於操心去煩陸禹,便按捺住心情,回到府裡方才找耿嬤嬤打聽。
  耿嬤嬤見她回來後不是首先關心府中事務,而是這件事情,心裡也有些明白了。已逝的周王妃和他們家王妃是堂姐妹,情份不一般,王妃關心也是情理所在。便道:「老奴也聽到消息了,是昌德公嫡次子之女、安慶長公主的女兒——清甯郡主。」
  阿竹很快便理出這未來的周王妃生平。
  這安慶長公主同樣是承平帝的姐妹,先帝留下的公主,不過安慶長公主與承平帝不是同母所出,情份自然是比不得安陽長公主的,但承平帝對這位妹妹也是有幾分感情存在,蓋因這位公主是個通情達理又識情識趣的,極少讓人操心,在皇家公主素有賢良淑德的好名聲。安慶長公主下降昌德公府後,並不擺公主架子,一心一意和丈夫祝章過日子,在昌德公府中也極得尊敬。
  安陽長公主和安慶長公主就是兩個極端,安陽長公主囂張霸道,在京中極有名聲。安慶長公主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並未與丈夫獨居在公主府中,而是搬到昌德公府與婆家人居住。而這祝章也是世家中有名的名士,並不走科舉仕途,但他學問極好,有眾多年輕公子慕名而來拜師,可惜的是,他常年攜妻女到各處遊歷,難得在京,使得安慶長公主的名聲更不顯了。
  安慶長公主和祝駙馬共育有一兒一女,女兒被承平帝封為清寧郡主,因為他們常年在外,也無人知道這清寧郡主的模樣品性,對於皇上突然會擇清甯郡主——祝蘋為周王繼妃,不只阿竹吃驚,估計京中很多人都吃驚。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9
發表於 2018-9-8 22:35: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阿竹琢磨了下,含蓄地對耿嬤嬤道:「皇上怎麼會突然擇選清甯郡主為周王繼妃呢?我先前曾聽王爺提過,周王繼妃曾經另有人選。」
  自從周王妃去逝後,周王因對周王妃感情極深,一直不肯繼娶,拖到如今,等到他終於肯鬆口後,皇上也和皇后商量,為了體弱的周王世子好,這繼王妃便挑個溫和善良的,以便照顧周王世子,也讓周王寬心。所以方會挑中素有清名的太傅鄭家之女,聽說這是個極有規矩的姑娘,品性樣貌都沒話說。
  這事兒知情的極少,恐怕就只有帝后及周王、惠妃等人是知情的,阿竹能知道,也托賴于陸禹先前見她憂心周王世子,方會告訴她這事兒。
  耿嬤嬤臉上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逝,卻沒有多嘴地問先前的周王繼妃人選是誰,只道:「老奴在府中,並不曾聽到什麼消息,或許方管家會知曉。」
  阿竹又忙讓人去將管家方荃叫來。
  方荃行了禮後,得知王妃喚他過來的原因後,沉吟了下,方道:「王妃,這事兒老奴也只是聽說了一嘴,據說前幾日清甯郡主在宮中的馬場驚了馬,正好當時周王殿下在場,救了她。」
  然後隱晦地提示,當時周王是直接將人家姑娘抱了個滿懷,很多人都看到了,加之安慶長公主進宮在鳳翔宮坐了一個上午,午後便傳旨了。
  阿竹明白了,不管這事情是意外還是人為設計的,周王抱了人家姑娘是不爭的事實,安慶長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基於愛女原因進宮找了皇帝說項,於是這婚事便成了。至於皇帝皇后原本看好的鄭家姑娘,自然沒她什麼事了。幸好世人也不知情,鄭家姑娘也不必受到什麼非議。
  阿竹沉思時,陸禹回來了。
  先前他們剛進城,便有羽林軍出現,將他請進宮了,阿竹還緊張了下,以為有什麼事情。現下他能如此快出宮,阿竹看罷心裡也松了口氣。
  耿嬤嬤和方荃忙行禮退下,阿竹起身伺候他更衣,等伺候他洗臉淨手後,夫妻倆坐在軟榻上喝茶。
  陸禹喝了半盞茶後,方問道:「剛才在做什麼?」
  阿竹正欲回答,突然一道尖聲尖氣的聲音幫她回答了:「美妞問話,周王妃,嘎嘎嘎~~」
  阿竹:「……」
  陸禹抬頭看向那兩中鸚鵡,它們見有人看來,興奮地在腳架上跳來跳去,嘎嘎地叫著,「男神您好,男神您好~~」
  陸禹奇怪地側了下頭,問道:「男神何意?」
  阿竹滿臉黑線,能說她就是不小心在鸚鵡面前說漏了次嘴,說它們的前主人美貌、氣質雙全,看起來就像個高大上的男神麼?沒想到這兩隻怪鳥會對著陸禹叫男神,一副諂媚的樣子,阿竹差點想要撥了它們的毛烤了。
  想罷,阿竹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它們怎麼會蹦出那麼多話,比其他的鳥都精怪不少?我還很奇怪,王爺你當年送它給我是什麼意思呢?這幾年我沒少被它們笑話!」一時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了。
  陸禹淡然笑道:「這是父皇賜我的一座皇莊裡的莊頭精心教養出來的,當年我見它們精怪有趣,想著你病了一場,估計挺無聊的,便讓人送去給你解悶了。」
  他微笑的面容是如此自然,目光看似清冷卻帶笑,盯著她看時,反而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竹咳了一聲,決定不理會鸚鵡的問題,說道:「剛才在問清寧郡主的事情呢,先前不是說皇上給周王賜婚了麼?王爺,這清寧郡主是個什麼樣性情的姑娘?」
  雖說京中世家勳貴的姑娘阿竹都是有耳聞的,閨閣時一起聚會啦參加詩社、馬球什麼的也見過不少,但是安慶長公主夫妻常年在外遊歷,一雙兒女也同樣跟隨,幾年都少回京一次,也無從猜測起來。
  「沒印象。」陸禹不太在意地道:「安慶姑姑極少回京,清甯郡主是父皇十年前封的郡主,當年見她時,比你瘦弱多了,也沒你胖,不過脾氣比你大……」
  能不能別拿她小時候的胖來作參照物?阿竹正要對他怒目而視時,這男人又偏首朝她笑,阿竹又開始面紅耳赤地別過頭。
  她覺得,兩人有點兒像婚後戀,先婚後戀,現在的這種臉紅的狀態有點兒像戀愛,兩人都處在磨合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彼此的性格底線,尋找著更恰當的相處方式。而她是個不爭氣的,他只要朝她微笑,用那種似乎很溫柔的笑容朝她笑,她就會覺得面上發熱。
  阿竹喝了口茶,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疑聲道:「脾氣有點兒大?多大?」她有些緊張,周王看著就是個嬌弱受,若是來個女漢子還不是將他制得死死的?這也沒什麼,只要對周王世子好就行,就怕脾氣太大,容不下前妻的孩子。
  陸禹支著臉,回想道:「本王記得,她和幾個公主一起玩耍,被路中的石子絆倒了,便讓人將石子砸碎了。當時是發生在御花園裡的事情了,看起來挺活潑的,脾氣是大了點兒,不過還挺講理的,至少沒有將御花園其他路中的石頭都砸了。」
  阿竹有些黑線,講那麼清楚做什麼?正想轉移話題時,他又道:「不過比起你來,還是你乖一些。」
  所以,他是因為想要拿她作比較,才會去觀察一個小姑娘麼?阿竹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感到歡喜好,還是有些吃醋好。
  「那她長什麼模樣?若是個講理的,不拘她將周王世子視如已出,只要盡到責任便成。」反正孩子有奶娘丫鬟照顧,只要未來的周王妃不故意找茬便行了。
  陸禹將茶盞放下,漫不經心地道:「不知道。」
  在阿竹還想問些什麼時,他已經探手過來,一把將她擄到了懷裡,捏起她的下巴,低首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撫著她的臉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緣,你管不了那麼多。七皇兄即便讓佩兒叫你姨母,你也只是姨母罷了。」
  阿竹聽得愣了下,然後慢慢地倚在他懷裡,面上有些沮喪。
  她也知道自己管不了那麼多,可是想到周王世子那張肖似嚴青桃的臉,她心裡就想讓他健健康康地長大,別受那麼多波折苦難。或許,她對嚴青桃那般在意,也是因為她用生命讓她明白了一些道理。
  想罷,阿竹舒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成定數了。
  從棲霞山回來的第二日,便是嚴青菊的笄禮吉日。
  一大早,阿竹便打扮好,帶上禮物回娘家了。
  陸禹半個月的婚假還有幾天,沒事可幹,便直接送她出了門,一路送到了靖安公府後,在所有人詭奇的目光中,扶了她下車後,又與靖安公府的男丁們寒暄幾句,方從容離去。
  阿竹木然地看著這位王爺不甚在意地在眾人面前秀恩愛,見那些人目光中有著羡慕嫉妒之類的情緒,很想說,她也不知道這位王爺閑到發慌來幹這種事情啊!
  高氏和柳氏等人得到消息過來迎接,阿竹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們,笑道:「今兒是四妹妹的好日子,我回來瞧瞧,大伯母你們不用太拘禮,不然我都不自在了。」
  高氏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和她寒暄幾句話便帶著靖安公府的女眷離開了。
  等人一走,阿竹瞧了瞧,便撲到她娘身邊,挽著她的手,親親密密地去了五柳院。
  「娘,家裡沒什麼事吧?阿爹呢?胖胖呢?你們的身體還好吧?最近換季了,要注意身子,可別跟著生病了,我聽說這些日子外面藥堂中很多人得了病,都是季節性的,你們當心一些……」
  柳氏原本看她被女婿小心地扶著下車,氣勢還挺像模像樣的,可這會兒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心裡又好笑又好氣,戳著她的臉頰道:「你注意好自己就成了,只要你過得好,咱們就放心了。」
  阿竹忍不住又抱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炕上,就像未出閣的小女孩兒一般,膩著她不放。
  柳氏原本還有些心酸女兒已經是別人家的了,可現在見她依然像個小女孩兒一樣歪膩著自己,頓時不知說什麼好,便道:「你呀,可不能因為婆婆都在宮裡,府裡沒個長輩的就沒大沒小,要伺候好王爺,別惹他生氣……」
  「他脾氣很好,不會生氣的!」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0
發表於 2018-9-8 22:35: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

  「胡說!作王爺的哪能沒些脾氣?你別仗著他疼你就耍脾氣,到時候就有得你苦了,男人都是有脾氣的,你得順著他,就像你爹……」
  阿竹灰溜溜地低頭,她發現自己錯了,竟然跟個愛操心的母親頂嘴,實在是不智,原本是想告訴她,你女婿的脾氣很好,你女兒和他相處愉快,但沒想到在母親眼裡,又成了她愛嬌耍脾氣,擔心她伺候不好丈夫!
  幸好,嚴青菊打發了丹寇過來尋她,柳氏才沒有繼續嘮叨下去。
  「好了,去吧。」柳氏為她整了下頭上的發飾,變回平日溫婉從容的樣子,微笑著道。
  阿竹理了理袖子,對她道:「娘,我今兒會在家裡多留一會兒,王爺已經答應了,等四妹妹的笄禮結束了,再過來同您說話。」
  柳氏笑著點頭,暗暗打量女兒的神色,發現雙眼依然亮晶晶的,眉宇開闊,顯然是一副被丈夫嬌寵著的模樣,心裡既安慰又有些揪心。安慰是因為女婿現在待女兒極好,新婚夫妻,都是新鮮的,自然如膠似漆;揪心是因為女婿再怎麼說也是位王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等新鮮勁兒一過,也不知道將來新人再進門時,女兒會如何自處。
  阿竹隨著丹寇一起去了青菊居,嚴青菊此時正穿著及笄的禮服端莊得體地坐在房裡,但一雙眼睛卻頻頻地往外張望著,臉上也流露出焦急期盼之色,揉和在那張清秀可人的瓜子臉上,更顯得我見猶憐,讓人都忍不住心軟了。
  「三姐姐!」
  見到她到來,嚴青菊激動得就要起身。
  阿竹走過來,按住她的肩,笑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真漂亮呢。我們家小菊也成年了。」
  嚴青菊面上滑過羞紅,嗔道:「三姐姐怎地一回來就說這種事兒?」
  阿竹笑嘻嘻的,即便穿著打扮華麗麗的,但仍是不改閨閣時的性格脾氣,不僅讓嚴青菊看著感覺到親切,連丹寇得丫鬟也覺得作了王妃的三姑娘沒什麼變化,唯有跟著來的鑽石翡翠等人忍不住心裡翻了個白眼。
  阿竹剛坐下來和嚴青菊說話,沒想到嚴青蘭也循聲過來了,三個姑娘很快鬧成了一團。
  「聽說端王殿下直接送你到家裡,都驚到了大伯和祖父呢,可真威風!」嚴青蘭調笑道:「當初桃姐姐回府,都沒見周王殿下這般行事過,外頭都說端王殿下是個寵妻的,可有這種事情?」
  阿竹臉皮極厚,都將它當讚美收下了,同樣打趣她道:「放心,以後林煥公子待你也會這樣的。如果他敢不待你好,叫長楠弟弟帶咱們府裡的兄弟打上門去,我在後頭給你們撐腰!」
  嚴青蘭的臉皮到底不夠厚,跺了跺腳,羞得用帕子掩面而去。
  看著她逃走,阿竹笑不可抑,嚴青菊也抿唇笑得斯斯文文的。
  嚴青菊看了看,小聲對阿竹道:「三姐姐,前兒個,我聽說林煥公子還派人給二姐姐送了東西呢,二姐姐可高興了。後來林煥被長楠弟弟叫到家裡來作客,二姐姐還躲在屏風後瞧了好一會兒,聽說很喜歡呢。」
  阿竹聽得笑得不行,不過嚴青蘭也算是幸運了,未成親之前,便能得到未婚夫的惦記送東西,還能躲著觀察未婚夫,知道未來的丈夫是長什麼模樣的,而不是像其他的姑娘一般,直到洞房花燭夜,挑了蓋頭才知道。
  「不過,三伯依然不喜歡這門親事,林煥公子上門來,三伯假裝不在,不想見他哩。」嚴青菊蹙著眉,歎氣道:「先前三伯會同意,好像也是三伯母豁出去了,拿了自己的命直接威脅他的。現在三伯好像又生了悔意,想要退掉這門婚事,反正婚事在秋天,想要反悔還有時間……」
  阿竹同樣皺眉,老太君挑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挑上了林家,自然是最合適嚴青蘭了,若是嚴祈賢真的要悔婚,嚴青蘭估計下半輩子就不要了。姑娘家不同於男兒,退過婚的總要被人質疑是否人品有問題或者有什麼隱疾。而且嚴青蘭明顯是對林煥情根深種了,若真退婚,估計她要鬧個天翻地覆。
  「我會同大伯母提提的,你放心吧!」阿竹拍拍她的手,讓她別想太多,不過嚴青菊會提出這事情,估計也同是在憂心自己的婚事,阿竹越發的想歎氣了。
  這時,四夫人陳氏也派了人過來提醒吉時快到了,讓她們到前廳去,今兒來觀禮的夫人都到了。
  阿竹挽著嚴青菊起身,幫她理了理肩膀上的皺褶,笑道:「好了,咱們出去吧。」
  嚴青菊的笄禮並沒有梅蘭竹三人的熱鬧,但是因為端安公府又出了位王妃,使得很多夫人太太都捧場地來了。這些人也不儘然是為了靖安公府的一個庶女,而是借這個機會結交靖安公府的女眷罷了。
  所以,這期間,阿竹這位新上任的王妃少不得被人圍觀了一把,狠狠地奪了嚴青菊的風頭。
  笄禮結束後,來觀禮的賓客都去前院吃宴席。
  等宴席過後,阿竹見時間還早,便隨柳氏一起去五柳院說了會兒話,自然又被母親一陣的嘮叨,所說的不外乎一些夫妻相處的小竅門及人情往來。
  阿竹自然認真地聽了,雖然好像每次她回來母親都恨不得將她畢生的經驗都塞到她腦子裡,反反復複說個不停,但阿竹仍是感動于她這慈母心腸,沒有打斷她。
  說著說著,不免又提到了身旁的人,柳氏道:「前兒個,我聽你舅母說,柳昶今年決定要參加科舉,不日將要回老家阪瓏縣。你爹也常說,柳昶的學問不錯,他所做的策論更是讓人拍案叫絕,若是他的話,估計明年春闈要讓人大吃一驚呢。」想到娘家的侄子有出息,柳氏面上也有光。
  阿竹笑道:「三表哥明年若是金榜提名,我一點也不奇怪,他的學問自來極好,對自己又嚴格,一年四季苦學不輟,我可沒見過有比他更苛待自己的了。」簡直就是標準的50%的天才加上100%的努力,不讓人驚豔才怪呢。「不過,鄉試不是在八月份才開始麼?三表哥回去那麼早做什麼?」
  「那孩子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他打算趁這機會去遊歷見識一下,多結交一些同鄉學子,與他們探討一翻。等到鄉試之前,再趕到阪瓏縣便成。」
  柳氏說著,心裡越發的可惜,明明這般優秀的孩子,分明是個極好的女婿人選,偏偏女兒與他無緣,每每想起仍是噓唏不已。特別是現在對比這個尊貴的女婿,柳昶的好處一下子便顯出來了,對女兒不好的話,岳父可以胖揍他一頓,可以擺岳父的譜,可以將他當半子一樣喝來喚去……相比之下,對著端王,沒人敢起那心思啊!柳氏只要想起丈夫那種遺憾的表情,就忍不住黑線,又覺得他說得挺在理的。
  阿竹發現母親又用那種遺憾的眼神看她了,這種眼神每當提到柳昶都會有的,她已經麻木了,趕緊轉移了話題:「娘,最近家裡還好吧?我先前聽四妹妹說,三叔他是不是想做些什麼?」
  柳氏皺眉,很快便鬆開了,摸了摸她的鬢角,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安慰道:「你放心吧,老太君和你大伯父都不是糊塗的,不會任由這府裡出什麼事情。」
  阿竹看懂了她笑容下的含義,老太君雖然老了,但輩份在那兒,還能鎮一鎮祖父,不會讓他胡來。而且大伯嚴祈華也是個不好糊弄的,家裡的男人想要犯糊塗,須要過大伯那一關。
  柳氏見她瞪著清清澈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裡軟成一團。先前沒有和皇家扯上,府裡怎麼行事也不會太招人眼,可現在他們嚴家成了端王的妻族,一下子從幕後被推到前頭來,雖然是潑天的富貴,卻也成了催命符。如此,嚴家行事必須收斂起來,不能有稍點差錯,免得連累了端王妃。
  為了女兒,她怎麼樣也得將這個家給看好了。她一個內宅婦人不行,不是還有丈夫麼?
  柳氏摩挲著女兒嫩白的手,淡淡一笑。
  等阿竹離開時,是端王親自來接她的。
  阿竹聽到前頭的管事嬤嬤來報時,又懵了會兒,實在不知道這位王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以為這是接老婆上下班不成?可是她這是回娘家參加姐妹的笄禮罷了!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20 11:11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