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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成親
趙太子妃也知道薛側妃盯著自己的位子已經很久了,趙太子妃心裡惱火,但臉上絲毫不顯,趙家雖朝中無高官,但趙家人才濟濟,想要一鍋端,那也得要個魚死網破差不離。
趙太子妃心裡有底氣,就算薛側妃如今得寵與太子身前,趙太子妃也沒有多大酸氣要發。
認真說來,趙太子妃還是十分符合皇家母儀天下的風範。
姚淑芳權衡利弊,最後還是認為自己應約方為正理。
眼看快到三月,莊親王依舊沒有回京,姚淑芳心裡思量,記得莊親王臨走之時說過不會誤了大婚,那麼姚淑芳且相信莊親王言出必行,所以倒沒有擔心他趕不回。
薛蓉宴請的帖子是在東宮,姚淑芳穿戴整齊,帶著落梅進宮,薛蓉在東宮一直讓人盯著宮門口,因薛蓉是側妃,在東宮就住在正宮西偏殿中,姚淑芳由早已等候的小內使引著到了東宮門口,小內使才道,“姚姑娘請稍侯,我這就稟報薛側妃娘娘說姚家五姑娘到了!”
姚淑芳隱隱淺笑道,“還是先稟報太子妃為好!”
小內使一滯,轉過身來,重新打量眼前的人道,“姑娘似乎忘了,這可是薛側妃娘娘給姑娘下的帖子!”
姚淑芳道,“我沒有忘,還請小公公稟報太子妃!”
小內使站著半天沒動,為什麼沒動,小內使清楚,姚淑芳也明白,姚淑芳不改口,小內使還真不能拿姚淑芳怎麼樣,小內使是奴,姚淑芳是客,奴大欺主是有,奴大欺客,就要些意思了。
姚淑芳清淺笑容慢慢收攏,道,“公公可有什麼疑慮?”
這讓小內使怎麼說,說薛側妃請你,你就得去薛側妃的偏殿,沒有之二,這沒有道理啊!要是小內使反駁,姚淑芳也就等著這一時呢!姚淑芳不急,急得是站在面前,面紅耳赤地小內使,大概這位小內使才調進東宮,說話有些急慌道,“這不是薛側妃她……還在等著姑娘!”
姚淑芳還以淡笑。
小內使快要被姚淑芳這樣淡淡地,淺淺地笑容恍花眼了,這可不是賞心悅目的那種,活脫脫是要吃人的,眼光!
小內使不由冷汗從後脊樑上滲出來,春寒料峭,小內使被刺骨的寒風這麼一吹,好似夢中人初醒,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不但是姚家四房的五姑娘,正正經經根本就是莊親王的准王妃啊!
小內使啥也不想了,如今他已經是得罪這位未來的莊親王妃了,再要得寸進尺,來日莊親王回來,這就是死路一條,小內使沒見過宮內死人的,還沒聽過嗎?
緊忙地點頭掐媚道,“是是是!姑娘說的是,是要稟報太子妃,才是!”
姚淑芳依舊露出暖死人的笑容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落梅將一個紅封遞到小內使手中道,“公公辛苦!”
小內使哭喪著臉,正要唉聲歎氣一會,不想手裡被人塞了一個紅封,小內使立馬覺得,今天的天好緩和哦!
太子妃笑容滿面看著坐在一邊的姚淑芳道,“聽說妹妹來了,我這心裡還想著妹妹都要和莊親王大婚,哪有時間走親訪友,你也真是心大!”
姚淑芳明白趙太子妃這還她打啞謎玩,薛側妃那麼大的動靜下帖子請她,趙太子妃要是不知道,那就真沒人知道了!
姚淑芳笑到,“娘娘可能還不知道,你們家薛側妃請我來喝茶,我是想著自打皇上賜婚與我和莊親王,還真沒和姐姐說說話,這一次倒是個機會,趁著和姐姐說說話,順便見見薛側妃,也全了薛側妃的一片好意!”
趙太子妃一聽,對姚淑芳就有了□□成的喜歡,事後還曽和身邊的人道,“姚淑芳這人不錯,說的話也讓人愛聽,我就喜歡和這樣的明白人打交道!”
這會兒應姚淑芳之說,對身邊的宮人道,,“去請薛側妃,就說莊親王妃來咱們東宮了,請她過來見見。”
薛側妃正等的焦急,趙太子妃身邊的人就到了,薛側妃很有把自己脖子擰下來的衝動,當初怎麼就想著要讓姚淑芳到東宮來見自己!現在人家來了,卻不是來見她的,這要不見與理不和,這要是去見,這不明擺著就是自己犯賤,讓人家捏在手心裡揉搓。當初這是誰出的餿主意?
薛側妃薛蓉扭捏歸扭捏,最後還是自己親自去見的姚淑芳。期間的心酸自不必說,姚淑芳談笑風生,風淡雲輕和趙太子妃姐姐妹妹地聊天,獨她坐在趙太子妃的下首,只能時不時插一兩句,已經是不錯了。
合著風頭都讓趙太子妃得了。
姚淑芳哪能這麼容易放過姚淑芳,等到從東宮出來,立刻去見了穆皇后,玩笑間就將薛側妃給自己下帖子的事當做交集應酬的事兒,簡單和穆皇后說了。
穆皇后道,“你做的對,斷沒有一個側妃越過太子妃請人的道理,薛家是太子姑媽康泰公主的夫家,薛側妃理應懂得敬重太子嫡妻的規矩!你受委屈了!”
姚淑芳道,“倒也沒有,太子妃姐姐和善!”
穆皇后道,“嗯!她是個懂進退的。你回去吧,過些日子就是大婚,可不能累著!”
姚淑芳心裡舒坦,跟著鳳儀宮的宮人出了宮。遠遠地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緩緩走近,緙絲萬字回文的銀灰色寬邊錦袍,玄色黑雕大氅,步子沉穩有力與絲絲春雨中閒庭漫步,一張俊顏美目端的十分養眼。
這誰啊!姚淑芳嘴角微微翹起含笑看著漸漸走近的人道,“你回來了!”
莊親王周勁一步之遙低頭端詳眼前的小姑娘,一身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藤青曳羅靡子長裙,梳著雙垂髻,紫色的琉璃珠子上掛著水珠,莊親王還待細看,竟是幾息間滾入烏黑的髮髻中。
低沉又暗啞的聲音響在耳邊,“嗯!我回來了!”
姚淑芳一雙大杏眼撲閃著道,“你知道我要來東宮嗎?”
莊親王眼皮一低,點頭道,“知道!想我沒有?想我就說一聲,也讓我知道知道。我可是打一離開京城的地界兒就開始想你了,這都幾個月了,比在江南的時候更難熬!每天都想著你在做什麼,吃飯沒有,覺睡的安穩不安穩,煮的茶香不香,點茶的手藝有沒有更進一步!”
姚淑芳含笑看著莊親王說,絲絲小雨落在兩人的身上。姚淑芳道,“嗯!想的!那你這次是在考驗我能不能自己走出東宮?”
莊親王嘴角微微翹起,傲嬌地開口,“不是,我的王妃不需要考驗已經做的很出色了!”
姚淑翹嘴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薛蓉薛側妃這是自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嘴巴子,滿東宮的人都知道薛側妃給莊親王准王妃姚淑芳下了帖子請人家來進宮來見自己,這樣幼稚的舉動都能做出來,就連一向對薛側妃寵愛有加的太子都覺得這一次薛側妃智商下降了兩個點,太子臉上無光,很覺得有被姚淑芳打耳光的滋味,為這事還專門和趙太子妃說了。
太子對趙太子妃不滿,道,“你管著東宮怎麼能讓薛側妃直接下帖子給莊親王准王妃,要下也是你下,薛側妃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這樣的事由著薛側妃胡鬧,這就是你的錯了!”
太子和趙太子妃少年夫妻,如今感情還沒有太過平淡的時候,太子說這話趙太子妃也很冤枉道,“薛側妃下帖子避過我,等我知道,帖子已經進了姚府!”
太子一時無話可說。
趙太子妃沒有說出的是,薛側妃是你表妹,如今又得你寵愛,薛側妃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要說太子沒一點寵過頭讓薛側妃持寵而驕,趙太子妃都不信。
但這話趙太子妃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現在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乃至太后,從進宮嫁與太子那天起,趙太子妃的家人就說過,太子不會只有她一個,但妻子絕對是她,沒有之二。
趙太子妃牢牢記住家人長輩的囑託,對太子選側妃雖然心裡酸楚,也還冷靜。
由此,薛側妃不顧側妃身份想要折辱姚淑芳的計畫泡了湯,非但泡了湯,還自取欺辱。
這就是不作死不會死的節奏。
事後,趙太子妃還不忘訓斥一頓薛側妃,薛側妃只有委屈受教。還好是訓斥了薛側妃,趙太子妃對姚淑芳也是禮遇有加,要不然,從西北已經回京的莊親王再不能善罷甘休。
儘管如此,莊親王還是去見了太子並且恭賀太子的同時,含笑提起薛側妃要見已經是莊親王准王妃的姚淑芳。
太子當下臉上發燒,心下又惱了薛側妃兩分。
莊親王周勁和姚淑芳大婚前三天,內務府冊名使帶著名冊到了姚尚書府,姚老太爺姚尚書得到路順管家的稟報,道,“著人去安居堂報信,讓家下人都到前廳迎接冊名使!”
路順笑眯眯地應道,“恭喜老太爺,賀喜老太爺,咱們府有史以來出了一位王妃,可是了不得的大好事!”
姚老太爺喜道,“嗯!是不錯!”
路順管家趨步疾走,一路到了安居堂,玉斑一看路順管家急忙道,“路管家你老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急事打發個小廝來就好!”
路順一臉喜氣道,“可不就有急事,而且是大事!”
玉斑轉身對正屋老太太道,“稟老太太,路順管家來了!”
姚老太太坐在大炕上正看著丫頭們收拾屋子,一個小丫頭將手裡一簇兒迎春花放在花弧裡,頓時屋裡顯出生機,另一個丫頭正捧著一把桃華跟在路順管家身後,路順一看喜氣更甚,進了老太太房裡欠身行禮,笑著道,“稟老太太一聲,宮裡來冊名使了,請老太太去前廳接旨!”
姚老太太頓時喜上眉梢,道,“路管家,這可是大事,怪不得,你要親自跑一趟,這樣的大事,還真的有你來告訴我最合適不過。我這就打發丫頭們到各院。”
路順笑著甩甩手指指外面道,“老太太,那我先去前院應酬著!”
姚老太太頷首道,“快去快去,別讓人家冊名使等急了,哎喲!玉斑快打發人去請你們主子們!”
姚淑芳待聽到冊名使到府中,方真真覺得自己是要買嫁人了,邱氏拉著姚淑芳的手走在去前廳的路上,一句話沒說,但,邱氏的手心就是有微微的濕意,姚淑芳摸著汗津津地娘親的手,一時也是無言,到了前廳,姚家除了邱氏和姚淑芳,所有主子已在,冊名使見姚淑芳已到,這才展開名冊宣讀皇家冊立姚氏淑芳為莊親王妃,姚淑芳則跪著受冊。
次日,邱氏,魏氏帶著家下僕從去了莊親王府,鋪床是從平民百姓到公侯王將莫不尊從的禮節,魏氏看著雕樑畫棟,小橋流水,陽春三月,滿府都被杏花的花瓣飛撒,應風飄卷,魏氏平時平日都在操持姚府一家子的中饋,閑有這樣被眼前詩情畫意的景象所迷,對邱氏道,“都說富貴迷人眼,這樣氣派又有詩情畫意的王府,就是迷一百次眼,我也願意!”
魏氏笑起道,“以後就讓芳兒下帖子專門請大嫂來王府迷迷眼好了!”
魏氏抿嘴笑道,“那我就等著了!”
妯娌兩一個是姚淑芳的大伯母,掌管姚府中饋,一個是姚淑芳的娘親邱氏,歡歡喜喜在王府鋪了床,其實也就是提前來看看,莊親王府準備娶親的事宜妥當沒有。
王府裡都知道這兩位身份不一般,平一如今已是王府侍衛頭子,對莊王准王妃的家人尊為上賓,邱氏亦是滿意而歸。
正日一早早,莊親王周勁精神抖擻,穿著大紅喜袍在鳳儀宮聽從皇后和皇上的訓誡,皇上看著嘴都快要咧到耳根的莊親王周勁,嗔道,“出息!”
莊親王對皇上的擠兌絲毫不受影響,道,“父皇,兒子平生就這麼一次大婚,望眼欲穿十九載,兒子高興也說上出息不出席了!”
皇上笑道,“娶了人家閨女,就好好對待,別三五不著六地,給我惹事生非,家宅不寧,內闈不修的事少做。聽到沒有?”
莊親王心裡惦記著姚府那頭,恭謹的應了,穆皇后笑著道,“給你的玉如意可拿好了,到時候自己給了姚氏,別忘了!”
莊親王周勁小心掂了掂手裡的一對碧玉通透的玉如意笑眯眯地道,“是,母后放心,兒子親迎姚氏,耽誤不得,我的早點走,要不然,那幾個小子又得在外面胡嚷嚷!”看這夯的,穆皇后笑著去看皇上,皇上道,“快去吧!”
莊親王說的那幾個要嚷嚷的人正是威武侯世子賈重,德親王孫子小郡王周炎,王相公家次子王德玉,還有一個便是這次威震西北的剛剛被皇上升為三品歸德將軍人稱李鬼的李義。
莊親王一出宮門即刻喜滋滋騎上自己汗血寶馬小名兒叫追風一路趕往莊親王府,到了府門口,早有賈重在府門口伸長了頸子一個勁地往宮門方向展望,還是不是地來一句,“怎麼還不回來,聽個訓誡也的這麼長時間!”
王府管家喬秒語笑著道,“世子爺再等等說不定就來了!”
賈重抖抖一身大紅喜服,嘴角撇道,“我喬管家,你看我穿這身喜服好看不好看!”
喬管家抿嘴笑到道,“不是一般的好看!”
賈重一看喬管家的笑容,莆有些耳根子發燒道,“別用這種眼光看你家爺,現在就算體驗體驗成親時的感受,到時候也就不手忙腳亂了!”
周炎,王德玉,身後跟著健步如飛地李義,三人齊齊站在府門口,周炎道,“賈重,你還站在這裡擺在上了,莊王回來沒有?可不能誤了吉時。”
賈重一轉身笑著看看這三人一片紅色,不由咧嘴道,“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喬管家快回去,裡面人來人往地,沒你周旋,怎麼得了,這兒有我們幾位,不用你操心!”
喬管家點頭道,“那各位爺你們等著,我去看看,還真的忙的不行!”
喬管家一走,王府門外的豪華馬車已是排起一條長龍,車水馬龍,說的就是現在的情形了。
這四位一位宗室德親王之孫,本事還帶有爵位的小郡王周炎,一位武威侯世子未來的威武侯賈重,一位大周首輔之次子王德玉,還有一位鬢如刀裁,眼如墨漆,身形矯健,俊郎如二郎神的三品歸德將軍李義,這四人統一著裝,都是一身大紅喜袍,粉底白雲雲頭靴,站在莊親王府門前,當真羨煞一眾人的眼球。
莊親王周勁,打馬回府,就看到這四個騷包站在府門口,吸引無數人的眼球。
意氣風發各個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莊王勒住追風低頭道,“你們幾個都站在府門口幹什麼?”
賈重最是嘴甜道,“我們都在等你啊!你倒是進一次宮用的時間也太多了,姚尚書府裡早等著咱們去迎親,你要不來,我都打算想替你去迎親!”
李義剛剛和著幾位相處了些時日,此刻嘴角含笑,道,“王爺快進去將喜服穿起來,大紅綢子挽的大紅花好看的很!”
李義寒門出身,沒有前三位那樣豐厚的家族底蘊,但自身白手起家,本身和李義有一顆聰明的頭腦膽識善謀略有關係,李義猶如初生的太陽,假以時日,公侯加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莊親王周勁眉眼一瞪正要和賈重說一說,李義的話讓莊親王周勁笑的陽光燦爛,道,“這就走!”
半月之前,姚家幾房給姚淑芳填妝,大房魏氏和兒媳婦兼自己只侄女商量銀子二百兩,喜幛一副,另外還填了一對上好的羊脂玉的玉牌,二房的彭氏先下也知道自己丈夫在西北做皇上的內應,將私吞軍餉的案子破了,不日就要回京另有任命,彭氏心氣正高,不但依著往日常理給姚淑芳填了二百兩銀子,喜軸一副,還另外填了一副紅寶石頭面,全部加起來有上千兩,劉氏因為之前女兒被姚淑芳所幫,保住名節,就這一樣劉氏將姚淑芳兄妹的好處記在心裡,這一次也是拿出差不多上千兩的東西給姚淑芳填了妝。因著姚淑芳將要成為大周這一輩唯一的親王妃,姚府裡的熱鬧與阿諛奉承的人不消說已是比往日兩位姑娘出嫁的的時候多了不少。
姚老太太讓家下大廚房專門做了包子,肘子,栗子,蓮子,餃子討“五子登科”的彩頭,專叫姚淑芳吃了,好對邱氏道,“等到以後軒哥兒成親也別忘了,讓做給軒哥兒吃!”
邱氏道看,“我記住了娘,到時候,還是要娘來親自張羅,軒哥兒吃了,才能應驗。”
藥老太太笑著看邱氏道,“這兩個孩子,你都教的好!”
邱氏抿嘴笑道,“我也就這麼點好處了!”
姚老太太明白邱氏這是計較她以前對人家挑三揀四,要是當初姚家駒娶了姚老太太娘家的侄女,如今也能不能有這樣出息的孫女能給姚家一門增光添彩。
姚老太太道,“我娘家以前富裕也是小縣城裡有名的富戶,嫁給老太爺後,也是老太爺蒸汽,一路考取秀才舉人,到後來中了進士做了官一直做到禮部侍郎這個位置,對董家一直好的很看,家駒是我的么兒,我就想著能娶了我娘家侄女,一則是想親上加親,二則就想能讓老太爺在提拔提拔董家,哪想到盤算的鳥兒沒食吃,家駒就看上你了,這也是你的命!
這都多少年了,你還記著,太也是不大度了!”姚老太太說話語氣輕鬆自然,語氣還帶著點老太太的歉意矯情,邱氏又不是小裡小氣的人,人也聰明,自然聽得出來,淡笑道,“娘!,我明白!”
姚老太太欣慰道,“這就好!”
姚淑芳自打三天前接了莊親王王妃的名冊後,姚府便為姚淑芳出嫁這一天更加忙碌起來,府裡挑了一班子說話做事俐落有機靈的婆子小廝帶著請柬出府,姚府莊親王府兩家的貼子不消說,但凡有點地位的人家,那個不想去莊親王府恭喜一回莊親王,莊親王府去不了,那還可以回頭再去吏部尚書府慶賀。
接到喜帖的人家歡天喜地,沒接到喜帖的人家那一臉的愁喲,各種不安各種猜測,
莊親王先前西北之行,行監軍之職,這是後來皇上得到西北戰報,臨時給莊親王加的現職,後來西北大捷,莊親王一回京城,就將監軍之印交換皇上。
這位親王一點不知道收斂,可著勁兒地顯擺對姚家五姑娘的看重,內務府和禮部籌辦這場大婚就不說了,這位親王還將自己的私房拿出一部分,著重為姚家五姑娘打造六套頭面,這六套頭面都是用世間少有的奇珍異寶做裝飾,端端正正放在莊王府的正房裡,寓意六六大順。就等著姚家五姑娘進門享用呢!
姚淑芳也是一夜未合眼,到了四更天,邱氏就讓落梅和春杏將姚淑芳從被窩裡提溜起來,梳洗打扮穿衣戴帽,這衣是新婦喜服,有內務府所制,正紅貢緞牡丹喜鳳凰繁複的刺繡中閃閃點點地金銀線閃爍其中,帽便是一頂鳳冠,霞帔著身,合歡花的軟緞繡鞋兩粒拇指大的珍珠掛在腳面上。姚家的兩位姑娘姚淑琴姚淑琳,邱家的幾位表姑娘還有遠在老家的老太太的董家娘家也來了人,更別說大房二房三房的親戚只要能掛上邊,但凡能來的都來了,女客們和全福人首輔王相公夫人喜呵呵道,“王妃好氣度!”
邱氏在一邊看著自家女兒,雍容華貴,端方清麗,亦是與有榮焉道,“夫人過譽!”
王夫人道,“要是別個,這話我不能說,但你家女兒的確當得起這句話!我與你家老太太年紀相仿,我那么兒就不曾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娶到這麼好的媳婦。莊親王也是有福之人啊!”
姚淑芳前世本是走過一遭,現今再穿嫁衣,心情難免五味雜陳,待吃了幾口清淡小粥,就聽到外面人喊,新郎已到。
外面姚子雲姚子軒帶著一班子姚家兒郎還有來的親戚家表哥表弟齊齊上陣,迎了出去,外面熱鬧的不行。就聽外面炮竹聲響,攔轎門的聲音也一路傳到姚淑芳的閨門口,莊親王身後大把的紅包落進姚家兒郎打的手中,閨門外,催妝詩念了一首又一首,終於在莊王府的猛烈攻勢下,接到新娘姚淑芳,姚子軒將姚淑芳背到轎子裡,姚淑芳還沒坐穩,一雙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快速握了一下她的手道,“別怕,有我呢!”
姚淑芳嗯了一聲,手裡多了一隻玉如意。姚淑芳幹滿抱緊了,抬頭想要看看嬌字外面的人,眼前之一片紅色什麼也看不到。此刻八抬花轎一動,姚淑芳的心忽的砰砰砰飛跳起來。
莊親王一路走一路看著嬌子,滿臉的喜氣遮都遮不住,美滋滋的樣子看的身邊的看熱鬧的人一陣哄笑。莊親王也不生氣,道,“本王今日小登科,傻就傻吧!我樂意傻!我高興3。”
等到到了祖廟上了家譜玉蝶,再回到莊親王府拜堂,進入洞房,姚淑芳這才輕輕突出一口氣。
喝了合巹酒,酒杯寓意和美,子時周勁回來,見姚淑芳還在傳邊安寧的坐著,不有一愣,下細看倒是看到姚淑芳已經換了大紅喜服,頭上的飾物都取下來了,一頭青絲如緞順滑,小臉精緻美麗,周勁心裡的萬般柔情忽然如融冰的春江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他將姚淑芳的小手我在自己的手心裡,滿滿摩挲道,“累不累?看你都出汗了,這還春寒呢,哪那麼多的汗,來!我給你擦擦!別感了風寒。”周勁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塊手帕,小心滴在姚淑芳的臉上粘粘,邊粘邊道,“你這是發燒了,怎麼看著真想是感了風寒了,我摸摸額頭,唉!好像也不是,倒像是氣息不穩。”
莊親王周勁這樣羅裡吧嗦的樣子,姚淑芳已經見怪不怪了,看著給自己擦汗的人道,“你也擦擦,說我出汗,你比我出的還多!”
周勁一抹自己的臉道,“我是喝了酒才這樣。”
姚淑芳苦笑不得,這貨看著傻裡傻氣,可傻氣吧又有十分的真意,還真不能吧這貨趕出房門,姚淑芳姚要躲開周勁的手,莊親王周勁怎麼能讓姚淑芳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
莊親王道,“你就是氣息不穩也沒什麼,都有我呢,這個啥都到子時了,我們要不就寢吧!”
再是成果一會親的人,這會子也是滿臉霞紅,火燒火燎,全身都覺得有些顫慄,你說這新婚之夜,這個洞房花燭,姚淑芳的心跳不加快,那都說不過去。看著莊親王周勁道,“也好!”
如今上了莊親王的賊船,就是想下來,也沒有機會了,姚淑芳幾乎認命地看著莊親王,莊親王笑嘻嘻地低頭在姚淑芳的額頭上親了下道,“明兒還有進宮拜見父皇和母后呢!這個也不是有啥意思,也不是要催你,這個春宵一刻……嗯就是春宵一刻,咱們不能辜負了不是?”說著伸手攬腰將姚淑芳抱起,大步走到康炕邊,將姚淑芳輕輕放在炕上道,“這衣服看著就是累贅,地龍燒的熱,你要不要脫了?”
姚淑芳翻身坐起怒道,“你囉嗦個什麼?你要不睡,我自個睡。”真是這還要不要活了,這貨就是個磨人的妖精。
莊親王周勁一聽,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淨,上到大炕上,伸手將姚淑芳撈進自己懷裡道,“要睡自然要睡,不是害怕你不習慣嗎!再說……再說我也那個啥緊張不是?”
姚淑芳見莊親王這樣孩子氣的羞澀,不禁愕然道,“你不會是……”
莊親王見姚淑芳的神色,吧唧親了一口姚淑芳的臉蛋,隨機離開道,“你不會什麼?你家王爺天生的童男子,怎麼不高興?”
姚淑芳愣愣道,“高興!”
莊親王看著姚淑芳的可人樣,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姚淑芳的嘴唇,真是太丟臉有沒有,莊親王一邊想一邊品嘗著著世上子美好的滋味,
姚淑芳被親的一陣眩暈,好吧!莊親王的力道太大了,看著嬌顏如花的人此刻薄汗淋淋,怎麼看怎麼愛,姚淑芳沒發覺什麼時候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莊親王道,“乖,閉上眼睛!”也不說莊親王說是童男子,怎麼就像是無師自通熟門熟路地做著,這就是姚淑芳不知道了,莊親王為了今天的洞房,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還大發人專門找了幾本春~宮圖細細研究過,這會子自然是遊刃有餘,一陣喘~息聲低低的傳出來,莊親王更加激情澎湃。
這一夜可數是折騰到天干發亮,莊親王周勁才吃飽饜足地抱著姚淑芳睡著了。
翌日。姚淑芳醒來自然看到誰在一邊的莊親王周勁,周勁握著她的手道,“睡醒了?”
姚淑芳眯眯眼,再睜開道,“你沒睡嗎?”
莊親王低聲道,“睡不著,就是興奮的不行,你呢看你睡不醒的樣子,要不咱們下午在進宮!你多睡會!”
姚淑芳這才完全清醒道,“這怎麼行?”
莊親王笑道,“逗你呢!”
姚淑芳笑著看著莊親王周勁,,默默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周勁的道,“我知道!”
宮裡的鳳儀宮中,穆皇后問了三遍身邊的人莊親王到了沒有,宮人笑著道,“娘娘!就快到了,聽外面的人說已經進了宮門!”
穆皇后笑著對身邊的趙太子妃道,“可見是真累著了!”
趙太子含笑道,“母后說的是,這是皇弟的好日子。”
薛側妃薛蓉嫉妒地道,“好日子也得知道娘娘等了好長時候了!”
穆皇后微微側臉看了薛側妃一眼,轉身對趙太子妃道,“在打發個人去看看,要是姚氏行動不便,就做了軟嬌來好了!”
趙太子妃應道,“母后想的周全,以前我和太子大婚的時候,母后也是這麼關心備至!”
薛側妃臉色微變,心裡氣憤,看著趙太子妃恨不得現在下一把□□就讓趙太子妃上西天,這樣打臉的事都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是不將她放在眼裡的過。
趙太子妃就是想要讓薛側妃明白在穆皇后面前,誰才是真真的當家原配。
自然,姚淑芳進門也沒有坐著軟嬌來,但莊親王緊緊握著姚淑芳一臉幸福的模樣還是刺傷了薛側妃。皇上坐在穆皇后旁邊看著進來的兩個人低聲對穆皇后道,“還算沒有失禮
給皇上和穆皇后敬茶後,姚淑芳收到皇上和穆皇后的見面禮,又和皇上吃了一頓飯,下午講過太子後,姚淑芳和莊親王回到莊親王府。
康泰公主很快知道了宮裡的事,按說莊親王大婚,康泰公主作為莊親王周勁的姑姑,是一定要和一口新婦茶的,事實上,這是因為康泰公主的駙馬薛臻家在西北戰場上死了不少的兒郎,全族都在為這幾個戰死的兒郎掛了白布,康泰公主身為薛家的媳婦,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會做的落到人後,因此薛家乃至康泰公主都沒有進宮喝莊親王妃的新婦茶。
莊親王和姚淑芳很是能理解,所以也沒有糾結此事,就等和姚淑芳三日回門後,在選個合適的日子去康泰公主府,自然這是作為晚輩的一份禮,相對的,如今的莊親王也不在是沒用爵位的只有皇子身份的愣頭小子,康泰公主雖然沒有親自進宮,給姚淑芳的見面禮還是讓人帶進宮,
等到大發了屋裡下人,姚淑芳才對莊親王周勁道,“之前是有些懷疑薛家有不臣之心,但是這樣折損兒郎的,還是少有!你老實說可是你做的手腳!”
莊親王看著姚淑,神色淡淡道,“芳兒,戰場之事前夕萬變,怎麼就說是我做的手腳,怎麼就不是薛家的人徒有其表,這七個人在軍中都占著很重要的位置,可說是動一而發全身,要是臨陣換人,多半就是動搖士氣,這樣的決定我是不會做的。”
姚淑芳歎息一聲道,“也罷,事已至此,就算不是因為我讓楊先生帶給你的那些話,但結果是這樣,還是有些些不安!”
莊親王看著姚淑芳這樣自責的樣子,心裡清楚,當初楊先生倒是沒有當面在他面前提說,不過在平一面前還是說著這麼一句,平一本不是個笨蛋,楊先生大概是不好在莊親王面前說,意味讓人覺得他的心思歹毒,但做幕僚的人,天生的愛思考,這一思考,就想著怎麼解決,拿什麼主意,該注意些什麼,考慮再三,才說與平一聽,楊先生是篤定平一一定會講自己說過的話轉述與莊親王的。
結果也真是這樣,別看莊親王平時平日就是一紈絝,和賈重周炎,王德玉紈絝□□,當然那之前還有忠信伯父世子謝真,謝真成親後,收斂了許多,且還有浪子回頭的一說,正正經經坐起事來。除了謝真成親外,就是這四人,到現在看來,也不是真真的紈絝。
老實說皇家哪有人是笨蛋,就是剛生下的嬰兒怕也要比普通老百姓家的聰明。
莊親王心裡是不想讓姚淑芳背上這樣的包袱過日子的,他這樣喝姚淑芳道,“當初你讓楊先生告訴我鎮北侯薛家和康泰公姑媽的事,我就多了心眼,……也不是心眼,就是特特注意了薛家一門在西北守邊的幾個武官,這一注意,還真就發覺,薛家的人在軍營中官職不高不低,守的地方也不是很危險,但是沒個缺都是不可或缺,這就讓人不可思議了!”
姚淑芳道,“這樣說來,薛家還是有問題!”
莊親王不知道想到什麼道,“現在還說不清楚,先不說這個了,今兒你累了吧,咱們早點歇息!”
姚淑芳見莊親王周勁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又覺得他還想個孩子,一仿佛在問她要糖吃一樣,不覺好笑。
周勁不談政事的時候頃刻就變回吊兒郎當的紈絝樣,斜睨著眼兒,猶帶著一絲春~意,姚淑芳更加笑起。
莊親王周勁被姚淑芳笑地臉色緋紅,有些羞惱一把撈過姚淑芳,就親了上去,間或有聲音傳出道,“你再笑,你再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姚淑芳被親的氣喘吁吁道,“你個呆子!”
“呆子就呆子,我就喜歡做呆子,要不是做呆子,哪能娶到你!”周勁手腳並用,上下其手,姚淑芳躺在大炕上,看著眼前晃悠的人影,慢慢伸出手環繞上周勁的脖子,閉上眼道,“呆子!”……
莊親王大婚這樣的大事在新王妃三日回門達到高潮,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姚淑芳看到已經從西北回來的姚家龍她的二伯,這可是掉眼珠子的事,姚淑芳心裡的喜悅之情,無以言表,因此給姚家龍的茶水格外換了大杯,還用姚家龍喜歡喝的雀舌,特特讓身邊的人換了鐵觀音,姚淑芳想的是既然姚家龍都從甘州平安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姚家的罪魁禍首半路腰斬,現在重獲新生,姚家就避過前世那樣的滅頂之災了,這個認知一直纏繞在姚淑芳的腦海裡,不用說推著莊親王周勁一個勁地和姚家龍說話。
周勁都覺得姚淑芳今兒格外看重姚家龍,當然,現在的姚淑芳已經是上過皇家雨蝶的正牌莊親王王妃了,姚家龍對莊王妃這麼樣的抬舉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地。
姚家龍其實心裡是愧疚與姚府一門的家人地,要不是杜濤揣著銀子去賄賂他,而他也有些動搖的時候,姚王妃,哦也就是自己的親侄女姚淑芳手底下的大掌櫃尚志即時地出現在自己的府上,他恐怕如今不是這樣風光地回到京城,而是鐐銬加身,與那些貪污軍餉的人一起發配斬首,甚者有可能連累姚氏一門呐!這還是其一,後來這位大掌櫃不知怎麼竟然揣著皇上的密旨二次上門。
那可真是自己懸崖絕壁前被拉回來的人,有了皇上的密旨,打著膽子深入虎穴,又喝莊親王裡應外合,這才挖出軍中蛀蟲。如今他一是要回京與皇上稟報密旨所行的結果,二是協助莊親王將蛀蟲解壓回京。
這兩件事哪一件都是超出自己預想,皇上不久前剛剛調任他為揚州知府,原來現任揚州知府還是代職。也就和以前姚家龍自己在甘州代理甘州知府一樣。
姚家龍感歎自己是因禍得福,可這福有和莊親王和自己侄女姚淑芳也就是如今的莊親王妃有莫大的關係,因此對這兩人姚家龍有不一般的感情。
姚家龍自來京城就將自己所經歷的一系列慢慢說與彭氏,彭氏聽的驚心動魄,期間失聲痛呼,到了最後竟是有劫後餘生的痛哭,夫妻二人抱著大哭一場,姚家龍這才珍重和彭氏道,“與我莊親王和芳兒是救命恩人。與父親,我這個庶子與大哥和四弟這兩個嫡子沒有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
以前我還自認為只是庶子,與姚家輕重來說,我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以想著帶著你們外放越走的遠越好,現在我才明白,走的再遠,沒有家人的呵護,沒有家族的庇佑,你就是一根草,任人欺淩,任人擺佈。什麼時候就有可能被人賣了!”
姚家龍頓了頓又道,“以後,你也不要再想那些有滴沒地,咱們一家好好孝敬父母,尊重家人,對芳兒也有傾心相待。”
彭氏留著淚應了道,“老爺,我都聽你的!”
此刻姚家龍再看眼前這一對新人,眼角不禁又試了。
莊親王趁人不注意,低聲對姚淑芳,“你這二伯倒是有幾分機智,好不好地到了揚州可得把眼睛擦亮了,手還不能伸的太長,這日子這官就都好做了!”
姚淑芳道,“這的謝謝你救了我們姚家一會!”
莊親王周勁眼神颼颼發亮,道,“怎麼謝怎麼謝?你可說說不頂用,還得來點實際的!”
姚淑芳無奈地看著莊親王,這孩子又想吃奶了。
姚淑芳想到吃奶忽然想起什麼,臉上一片薄紅。這都想的什麼啊!姚淑芳很是鄙視自己一會。悄悄回轉,坐在邱氏的身邊,魏氏,劉氏忙裡忙外,彭氏則是看著姚淑芳,滿眼滿心都是喜歡,真的,如今的姚淑芳怎麼看怎麼像出水的芙蓉,有了新婚少婦獨特的韻味兒,這還不算,彭氏心裡還有感激。
彭氏道,“莊王妃這成親後回門,看著倒是比之前起色好多了,看的出來,莊親王對你是真的不錯!”
姚淑芳道,“二伯母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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