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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香彌-【春宵愛不眠(春日正好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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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8 00:10:42 |只看該作者
第9章(2)

  秋意漸深,不過今日秋陽高照,天氣回暖,韓舒波與熊久蒼陪著已康復八、九成的符廣遠在花園裡散步。

  符廣遠問起鋪子的事,韓舒波便回道:“……租一本書才幾文銀子,那些買不起新書的人也能拿得出幾文錢來租書,這個多月來咱們書肆裡租書的書生可是絡繹不絕呢,那些收購來的舊書都供不應求,我讓人又購進一批新書,再轉租出去。”

  “那些書生租了書之後,八成全都拿回去另外抄寫一份,萬一他們把那些書都抄完,往後還有人會再來租書嗎?”符廣遠提出疑問。

  韓舒波耐著性子解釋道:“當初打算租書時,我也料到那些書生把書租回去後定會抄寫一份留著,但這世上的書這麼多,且每年又有那些名士、儒者們陸續刻書印行,書是絕對抄不完的,還有些話,是圖新鮮有趣,租回去的人看完後,多半不會想再另外抄寫下來,所以用不著擔心租書的生意以後會做不下去,且爹不知道,自打咱們開始租書後,反倒吸引不少人來咱們書肆裡買新書呢,生意比以往還要好上兩、三倍。”

  外祖母曾告訴她一句話,人多的地方才能聚財,所以她以租書的方式,吸納書生們過來,其他的人自然也會被吸引過來,上門的十個人裡,只要有兩、三個人買新書,那就夠了。

  “竟有這事,難為你能想到這些。”符廣遠贊許的連連頷首。

  她接著說起其他幾家鋪子的事,“藥鋪的生意剛開始時,我特地請來兩位坐堂大夫,為百姓們義診十天,之後每個月也會再選出一天請坐堂大夫義診,這段時日下來,前來咱們藥鋪買藥的人越來越多,掌櫃和夥計都忙不過來,前兩日我另外再請了兩個夥計來幫計。”

  她接著再說起藥膳館和另一間客棧,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符廣遠聽得捋著下頷的鬍子,深覺這個媳婦真是娶對了,迭聲道:“好好好,以後咱們家定能越來越興旺。”他接著看向兒子,囑道:“舒波不僅治好爹的病,還替咱們家做這麼多事,往後你要好好待她,你若敢辜負她,我頭一個不饒你。”

  熊久蒼覷著妻子,眼裡滿是柔色,“我自是不會辜負她。”他明白她盡心盡力做這麼多,並非為了符家,而是全為了他,終此一生,他都不會辜負她對他的這番心意。

  他的承諾讓韓舒波堆起滿臉甜笑,“爹,你放心吧,我和相公以後都會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符明騏回來時,遠遠瞧見的便是他們兩人攜著彼此的手,相視而笑,那副甜蜜的模樣宛如一根利刺,直接紮入他的雙眼,讓他的臉孔有一瞬間猙獰扭曲。

  她不該對符明宵那沒用的廢物笑得那樣柔媚,那樣的笑容該屬於他才是!

  這一個多月,他日日想著她,即使拚命練兵,也沒辦法將她的身影從他腦海中驅走,他想她想得都快瘋了。

  可她是怎麼對他的,竟然背著他與符明宵如此親蜜!

  符明騏沒有過去,在感覺到自己暴怒得即將失控前,他緊掐拳頭,掉頭從另一側走回自己住的小院。

  此時鄧雲娟正坐在桌前縫補他的衣物,她近來的心疾越來越嚴重,往往一發作起來,就是在生死之間徘徊,若非靠著一口氣強撐著,她只怕已魂歸離恨天。

  撐著身子,鄧雲娟希望在最後這段時間,能替丈夫多做一些事。

  忽然瞧見丈夫回來,她毫無血色的臉露出一抹驚喜,立即起身迎上前去。“夫君,你回來啦。”

  “滾開,別來煩我!”符明騏躁怒的抬手揮開她。

  她虛弱的身子踉蹌的退了兩步,及時被一名丫鬟扶住,才沒有摔倒。

  那丫鬟有些心疼她,鄧雲娟輕輕拍拍她的手安撫她,而後看向符明騏,關心的問道:“可是誰惹得夫君不快?”

  符明騏不由分說,拍起腳踹向一旁的桌子,咒駡道:“該死,我早晚會殺了他!”

  又聽到他這麼說,鄧雲娟心頭一驚,勸阻道:“夫君,你不能這麼做!”

  “那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我為何不能這麼做?”符明騏滿臉狠戾之色。

  “可他是……”她不敢說出他口中那廢物的身份,怕更加觸怒他,將屋裡的丫鬟全都遣了下去,才柔聲勸解道:“相公,陳姨娘已被送走了。”

  “她的事與我何干?”他對陳漪霜的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知道。

  “二弟送走她,是想與舒波好好過日子,這段時日他們形影不離,恩愛……”她話還未說完,就見他抄起張繡凳重重摔砸,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她心口一窒,幾乎無法喘息。

  見她躬著身按著心口,臉色慘白,一副要厥過去的模祥,符明騏沒好臉色的啐罵了句,“你這病秧子!”他揚聲叫來丫鬟後,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始至終都不曾關心妻子。

  幾個丫鬟連忙扶著鄧雲娟坐下,再將她的藥拿來喂她服下。

  “大爺怎麼能這樣對你?”

  即使遭到丈夫如此無情的對待,好不容易稍稍緩過氣來的鄧雲娟仍是不忍心責怪他,為他緩頰道:“他當初在婆婆的安排下,不甘願的娶了我這個病秧子,我這病弱的身子也服侍不了他什麼,他沒休了我,已是對我留情。”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不到半個時辰,符明騏又轉了回來,竟破天荒關心起她來,“你身子可還好?”

  “已無恙了。”她訝異的輕輕頷道。

  聞言,符明騏揮手將屋裡的下人全都趕了出去,而後來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柔荑,凝視著她的雙眼,說道:“雲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難得被他這般溫情款款的對待,她不知不覺的順著他的話問道:“夫君想讓我幫你何事?”

  “我這一輩子從未那麼想要過一個人,我要你幫我得到她。”

  鄧雲娟一怔之後,意會過來他口中指的人是誰,驚愕的瞪大眼。“不,你不能那麼做!”

  “我若得不到她,屆時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也不知道,難道你真想看見我殺了他嗎?”符明騏明白妻子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什麼都沒告訴過她,他也不知她是如何看出來的,但她既然已經知曉他對韓舒波的心思,他也沒打算在她面前隱瞞遮掩什麼。

  她驚駭道:“不,你若殺了二弟,娘絕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幫我得到她,只要一次就好。”想到能將那副妖嬈柔媚的婀娜身姿抱在懷裡,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他的眼神越發狂熱。

  鄧雲娟顫著聲音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件事若讓人知道,你會身敗名裂,一向看重你的爹又會有多震怒,你可曾想過?”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要她,想得我都快瘋了!”眼睜睜看著她依偎在別人的懷裡,對著另一個男人柔媚嬌笑,就像有一把烈火在灼燒他的心,逼得他快發狂。

  她試著想再勸,“你可以要其他的女人,唯獨她不可以,她是你弟媳啊!”

  “明宵當初壓根不想娶她!”他怒道。

  “那已是當初的事,如今他和舒波早已情投意合。”他為何就不能認清這事實,一味癡心妄想,執迷不悟。

  符明騏陰晦的眼神透出瘋狂的殺意,“你不幫我,我只好想辦法殺了他,如此一來,我也能得到她!”說完,他冷冷地甩開她的手,轉身要走。

  鄧雲娟驚駭的拽住他的衣袖,脫口道:“我幫你。”她不能真讓他殺了明宵,那樣一來,他這一生也跟著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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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8 00:10:57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1)

  “大夫人心疾又犯了,求世子妃過去給我們大夫人瞧瞧。”

  聽見鄧雲娟丫鬟的話,韓舒波有些猶豫,倒不是不想去看鄧雲娟,而是符明騏昨日已回來,她不怎麼想見到他。

  那丫鬟見她似是不願過去,情急之下連忙跪了下來,“奴婢求求世子妃,昨兒個大夫人便犯病了,服下你前陣子為她配的藥也好轉些,可不知怎麼回事,她今日又發病了。”

  “你們沒再給她服藥嗎?”自打上回符明騏請她過去為鄧雲娟診病後,她便為她煉製了一些藥丸,好讓她發病時能服用。

  “吃了,可大夫人還是很不對勁。”

  “那你家大爺在屋裡?”韓舒波心忖若是符明騏在,不如就讓人將鄧雲娟用軟轎抬來她這兒,這樣她就用不著到她屋裡去了。

  婢女一愣,依著過來時主子的吩咐回道:“大爺出去了不在。”她也不知為何主子特意交代她這麼回答,她一個下人也不好多問。

  得知符明騏不在,韓舒波這才站起身,吩咐身邊一名丫鬟替她拿了藥箱,便要過去。

  走到房門口時,剛好瞧見熊久蒼回來,她朝他說了聲,“嫂子發病了,我過去瞧瞧她就回來。”

  熊久蒼不放心的道:“我陪你一塊去。”

  “好。”知道他是擔心符明騏再對她行不軌之事,她也沒告訴他符明騏不在屋裡,甜孜孜的攜著他的手,要一塊兒過去鄧雲娟住的小院。

  但才走了幾步,就有一名小廝前來稟告,“世子,侯爺請你過去一趟。”

  熊久蒼朝那小廝道:“你回去稟告我爹,我稍晚再過去。”對他而言,這符家沒有個人比舒波更重要,即使是符明宵的爹娘也一樣。

  “相公,既然爹有事找你,你先去見他吧。”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韓舒波接著又道:“聽說大哥外出不在,我自個兒過去就行了。”

  聞言,熊久蒼這才放心跟著那小廝去見符廣遠。

  韓舒波來到鄧雲娟住的小院,走進她房裡,瞥見她面無血色、異常憔悴的臉龐,她蹙起眉走到床榻旁坐下,按住她的脈搏,須臾後,面色凝重的道:“嫂嫂,我之前不是叮囑過你,若是你能一直維持平和的心情,興許能再多活一段時日。先前一個月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這兩日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你如此勞心費神,一再發病?”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拖不了幾日。

  “我……對不起、對不起!”一開口,鄧雲娟便潸然淚下。

  韓舒波溫聲道:“你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個兒的身子。”她心忖昨天符明騏剛回來她就發病,多半與他脫不了關係,但他們夫妻的事,她不想多問。

  鄧雲娟擦了擦淚,坐起身,“我有些心裡話想對你說,你能不能將你的丫鬟先遣出去?”

  韓舒波見她滿腹心事的模樣,略一沉吟,吩咐跟著她過來的丫鬟,將藥箱留下後先出去。

  鄧雲娟也遣走屋裡的丫鬟,而後她下床,撐著病弱的身子走到房前,將房上栓,再徐徐走回桌前坐下,斟了杯茶遞給她。

  韓舒波在她身旁坐下,接過她遞來的茶盞擱在桌上。“嫂嫂有什麼話想同我說?”她是對嫂嫂鎖門之舉感到古怪,但她以為多半是想說什麼不好讓人聽聞的閨房心事,所以並未多加懷疑。

  望著她,鄧雲娟輕聲啟口,“舒波,你可曾深愛著一個人,為了他,什麼事都願意做?即使明知那事是不對的,仍昧著良心去做?”

  被她這麼一問,韓舒波想到熊久蒼,豔媚的臉龐漾開溫柔的笑意,頷首道:“若是為了相公,逼不得已時,即使是昧著良心,我也會去做。”

  “你對二弟竟用情已如此深。”鄧雲娟回憶起她剛嫁進侯府時的事,“當初你嫁進來時,對他可是不聞不問。”

  “那時他不是現在這個模樣嘛。”韓舒波意有所指的笑道,她心悅之人是大師兄,可不是以前那個符明宵。

  “看來那場雷擊不僅讓三弟變了性子,還讓他因此贏得了你的心,這也算是因禍得吧。”可如今她要做的卻是親手將這分福氣給毀了,她對不起她,來生她願意做牛做馬,來償還虧欠她的。

  “怎麼都在說我的事,你不是有什麼心裡話想同我說嗎?”

  “你先嘗嘗這烏梅茶,這是我特地吩咐下人沏的,滋味酸甜可口。”鄧雲娟說著,也為自己斟了一杯起茶盞,“我以茶代酒敬你,多謝你前陣子為我配的藥,也多謝你過來看我。”

  “咱們都是自己人,嫂嫂不必如此客氣。”客套的說了句,韓舒波也端起茶盞啜了一口,發覺那味道太濃厚,她便不再多喝,擱下了茶盞。

  鄧雲娟望著她,憔悴的面容有些黯然,“你和我都如此深愛著自己的夫婿,我相信你必能瞭解我的心,即使眼前是刀山火海,但為了丈夫,我們也會毫無畏懼的闖過去,只是我不如你幸運,能與所愛之人相知相惜。”

  韓舒波頷首道:“嗯,我確實很幸運,但這分幸運不是從天而降,而是我自己努力爭取來的,想要什麼,不能只奢望別人給,要自己想力法努力。”當初她就是厚著臉皮,想盡辦法誘惑大師兄,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才打動了他,贏得他的心。

  說完這番話,她忽覺全身虛軟,連坐都坐不穩,要扶住桌沿才能穩住身子不滑倒。

  “你在剛才的烏梅茶裡下了軟筋散?!”一瞬間明白自己著了道,韓舒波氣怒地皺起眉頭。那烏梅茶的味道太濃,掩蓋了軟筋散的藥味,她一時沒有察覺,中了招。

  想到前世她也是因為太相信賀志堅,才會被他暗中下了符藥,令她被那惡道士掏走妖丹,還被符火活活燒死,今生又誤信他人,她又怒又驚,氣自己怎麼會如此蠢笨,竟被設局兩次,但鄧雲娟這般設計她,圖的是什麼?

  “你想做什麼?!”她怒問,吐出來的嗓音卻綿細無力。

  鄧雲娟眼眶含淚,抱歉道:“我知道我不該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來,但是為了不讓明騏殺了明宵,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這是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韓舒波嗓音喑啞,想叫住說完這番話便轉身離去的她。

  但鄧雲娟不敢回頭,腳步不停的走向與寢房只有一道門相隔的耳房,朝待在裡面的人道:“別忘了你先前答應我的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韓舒波因她之故受此污辱,定然無法原諒她,但她相信若是舒波想繼續與明宵在一塊,對今日之事,她定會守口如瓶,而明騏心願得償,也不會再做出弑弟之事,她雖對不起舒波,但至少保住了明宵的性命。

  “我不會忘記。”耳房裡的人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

  鄧雲娟則走了進去,掩上了耳房的門,緊緊掐著手裡的絲絹。

  親手設下這樣的局,讓自己的丈夫姦淫自己的弟妻,她宛如拿著刀,一刀一刀淩遲著自己的心,痛得她全身都在顫抖,但她緊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等事情結束之後,她會親自向舒波謝罪,不管她想怎麼報復她,她都會接受,因為這是她親手造下的孽。

  符明騏瞧見軟軟趴倒在桌前,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兒,一臉掩不住的狂喜。

  他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抱起全身虛軟無力的韓舒波,“我終於還是得到你了。”

  “你放開我!”她拚命想掙脫他,但她兩手虛乏無力,想叫外頭的人進來救她,發出的叫聲卻細如幼貓,“來人、來人……”

  “你別叫了,你留在外頭的婢女早讓我事先安排好的人給引走了,不會有人進來救你,你還是乖從了我,我保證會比二弟更加疼愛你。”他抬手撫摸著她那張讓他為之迷戀的豔媚臉龐。

  韓舒波噁心得想吐,一雙明媚的水眸此刻染滿憎怒之色,警告道:“你若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會殺了你!”

  符明騏視若無睹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恨意,邪氣地勾起嘴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能死在你手上,我也很樂意。”說完,他俯臉想一嘗她那張粉唇。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口貝齒狠狠朝他的嘴咬下。

  他吃痛的低呼一聲,兩手一松,她從他懷裡摔了下去,她顧不得摔疼的身子,匍匐著趁機往房爬去。

  符明騏被咬破的唇瓣滲進一股甜腥味,他抬手往嘴唇一抹,摸了滿手鮮紅的血,那血腥味激得他狂怒,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拖了回來,朝她重摑一巴掌,啐罵道:“你這婊子,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嗎?”說定,他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裳。

  韓舒波怒得想一口咬死他,她無法容忍自己被這人用如此不堪的手段給玷污,她縱使死,也饒不了他!

  她悄悄拔下一支發釵,在他伸手探進她衣襟的那一刻,蓄起全身的力量於手臂,朝他頸間猛力刺去。

  但她的力道不夠,只刺破他頸子的皮肉,未能一擊殺死他。

  一時不察被刺傷頸子,符明騏勃然大怒。“你這賤人!”他氣惱地一腳踹向她,將她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面色猙獰的上前,扯住她的頭髮提起她。“你如此不知好歹,休怪我不憐香惜玉。”他重新抱起她,走到床榻前,將她拋到榻上。

  覷著眼前讓他心心念念為之傾倒的美人,他胯下脹得難受,等不及的扒去自己的外衣,兩眼露出狂烈的興奮之色,爬上床榻,抬手要將她那身先前被他撕破的礙事衣物給扯去。

  韓舒波已沒了力氣再反抗掙扎,她絕望地閉上雙眼,忽然之間,聽見房門被人撞開的聲音,她驚訝的睜開眼,下一瞬,瞧見符明騏被人從後領揪起,拋到床榻下,緊接著一道怒喝傳來——

  “你這畜牲不如的混帳,你竟敢對舒波做出這種事,這次我絕不會再饒了你!”熊久蒼滿臉盛怒,朝摔在床榻下的符明騏重重揮拳,每一拳都是往死裡打。

  他先前被符廣遠找去,忽然心神不寧,便匆匆找來了鄧雲娟住的小院,發現小院裡竟沒下人,他心頭的不安更重了幾分,一路找到這處寢房來,隱約聽見屋裡傳來的聲響,情急之下抬手想推開房門,發現房門竟上了鎖,他不多細想便抬腳踹開。

  進來後,看見該外出的符明騏,竟趴伏在一名女子的身上,他沒瞧清那女子的面容,但從底下露出的一截衣裙,認出與妻子今日所穿的衣裳相同,那一瞬間,他震怒得想將筱明騏給撕碎。

  符明騏身為武將,身軀練得比尋常人來得更加結實,冷不防挨了幾記重拳,也沒能將他打死,他伺機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還擊,陰鷙的咒駡,“你敢來壞我的好事,我殺了你!”

  熊久蒼側身避開他刺來的匕首,一拳再擊中他的腹部。

  符明騏忍著痛,連連揮著匕首尋機刺殺他。

  躲在耳房裡的鄧雲娟聽見寢房裡突然傳來打鬥聲,連忙出來查看,覷見符明宵不知怎麼闖進房裡,還與符明騏打了起來。

  瞧見就連身為武將的丈夫,竟然被符明宵給打得快無招架之力,擔心丈夫會死在符明宵手上,她急得叫道:“你們別打了,快住手!住手啊!”見他們兩人絲毫無意罷手,她快步走到床邊,急切開口,“舒波,你快叫他們停下來,別再打了!”

  面對下藥接她害成這般的鄧雲娟,韓舒波神色冷沉,“我現在這副模樣如何叫他們住手?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你身為人妻人嫂,竟無恥的幫著自己的丈夫做出這種卑鄙齷齪的事來,你的心莫不是臭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想害你,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兄弟相殘!”鄧雲娟啜泣的解釋。

  韓舒波不敢相信她竟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不想他們兄弟相殘,卻做出這種事來?你這不是在阻止他們,相反的,他們正是因你的所做所為,如今才會反目相殘!”适才她看了一會兒,發現符明宵那副身子經過大師兄這段日子的修煉,不僅比往昔強健許多,就連身手,也非身為武將的符明騏能相比,符明騏處處被壓著打,所以她壓根就不擔心。

  鄧雲娟被她罵得滿臉羞慚,“我是怕他殺了明宵,才會答應幫著他對你下藥,他說只要讓他得到你一次,他也就滿足了。”

  聽聞她這可笑的理由,韓舒波惱怒的用著虛軟的噪音罵道:“你真是愚蠢,像你這般又笨又沒良心的女人,我當初就不該好心給你配藥,幫你延命,還不如讓你早點去死!”

  就在這時,符明騏逃進耳房裡,取出他先前過來時放在裡頭的一把佩刀。他手握長刀,被打得青腫的臉,露出宛如惡鬼一般的獰笑。“符明宵,你受死吧!”

  他有長刀在手,熊久蒼一時不好近身再揍他,只得暫避。

  身為武將,符明騏刀法練得最好,仗著慣用的長刀在手,他滿臉自信的以為符明宵怕了他,狂笑一聲,持刀追砍他。

  韓舒波看去幾眼,細心的發現,大師兄並非不敵他,只是在找機會要奪下他手裡的刀,因此放下心來。

  而鄧雲娟見韓舒波不肯勸他們停手,著急的緊掐著掌心,只得自己想辦法阻止。

  她朝熊久蒼走去,想讓他先離開,“二弟,你快出去,他刀法很強,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給我滾開,別來礙事。”回她話的不是熊久蒼,而是符明騏。

  熊久蒼壓根沒搭理她,撿起先前被他踢掉的那柄匕首,覷見一個機會,伺機要朝他擲去,這時,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鄧雲娟見狀,猛然抱住他的手臂,讓那匕首射偏了。

  符明騏瞅見他鄧雲娟絆住,機不可失,登時舉刀朝著他胸口直劈而去。

  在床榻上瞥見這幕的韓舒波,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在那頃刻之間,跳下床,將離她只有三步之遙、背對著她的熊久蒼給一把推開。

  噗——

  胸前瞬間湧出一股殷紅的鮮血,身子宛如斷線的紙鳶,重重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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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就在這時,接獲下人來稟的符廣遠趕來,正好瞧見長子持刀砍殺韓舒波。

  小院裡的下人事先被鄧雲娟給支開,但這時辰,剛好是粗使下人過來打掃的時候,鄧雲娟忘了這事,以致於她們過來打掃時,發現小院裡竟罕見的沒什麼人,接著聽見裡頭一間寢房裡傳來打鬥聲,下人走過去,從被踹開的房口探去一眼,發現竟是府裡兩位少爺在打鬥,便匆忙趕去稟報管事,而後管事再去稟告符廣遠,他這才匆匆趕過來。

  其他被支開的下人,聞訊也急忙趕了回來。

  錯手砍了韓舒波,符明騏呆愣住,握刀的手一松,那柄沾著血的刀匡的一聲掉落地上。

  看著妻子胸前的衣裳染滿了鮮血,熊久蒼有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他走過去,兩手發顫,不敢碰她,“舒波、舒波……”他想罵她怎麼可以那麼莽撞的推開他,自己受了這一刀,但他的話全都堵在咽喉裡,除了她的名字,他說不出其他話來。

  “我、我沒事……你、你不要擔心。”忍著胸前的劇痛,韓舒波吃力的抬起手,輕撫著他那宛如要哭出來的面容,她從未見過大師兄這樣的表情,她努力擠出一抹笑來,想讓他放心,“我、我……”

  她很想再跟大師兄說說話,但她胸口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滿眼依戀的望著他,旋即意識便被一片黑暗給攫住。

  “舒波!”熊久蒼啞著嗓嘶吼,方寸大亂,直到耳邊傳來不知誰喊了一聲“請大夫”,他這才努力穩住心緒,抱起她往外走,一邊吼道:“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聽見他這一吼,其他的人也紛紛回過神來,一名下人趕緊去請大夫。

  符廣遠看向長子,驚怒的罵道:“你這逆子,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殺舒波?!”

  符明騏這時已經沒了适才的癲狂,表情一片呆茫,沒有答腔。他竟然親手殺了韓舒波,那個在嫁來符家的翌日,他一見鍾情的女子。

  他當時一心要置符明宵於死地,出手毫不留情,他很清楚受了他那一刀,她活不了了。

  她就要死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想殺的分明不是她!

  鄧雲娟撐著心疾又再發作的身子,顫巍巍地跪在公公面前,用力磕著頭,將一切錯全攬在自己身上,“爹,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這一切全是我引起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韓舒波罵的沒錯,是她愚蠢的聽信丈夫的話,才會引得他們兄弟相殘,最後累得韓舒波受了傷,她無法挽回什麼了,如今只能扛起所有的責任,希望公公莫要怪罪丈夫。

  符廣遠氣憤的睨著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明騏為何會拿刀殺舒波?”

  她沒有臉說出原因,只能不斷的磕著頭,“全是我之過,求爹原諒明騏。”

  “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你究意是做了什麼,讓明騏拿刀殺舒波?”符廣遠怒聲質問,執意要問個清楚明白。

  “是我太愚蠢了才會鑄下這不可饒恕的錯……”鄧雲娟突然覺得呼吸不過來,用盡僅剩的一絲力量,抬起眼望向符明騏,喊了他最後一聲,“夫君……”

  聞言,符明騏抬眼看向她,瞧見她露出一抹非常輕淺的微笑,而後整個人便趴倒在地,兩眼閉起,一動不動。

  一名丫鬟過去想扶起她,發現她已毫無氣息,驚得叫了一聲,“大夫人沒氣了!”

  “什麼?!”符廣遠驚愣住,不敢相信長媳不過就是磕了幾個頭,竟然就把自己給磕死了。

  “大夫人素有心疾,心緒本不該過於激動,這兩日已一再犯病,方才的事又讓她受了驚嚇,於是……”這丫鬟服侍鄧雲娟多年,說到這兒,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

  符明騏怔忡的望著再無呼息的妻子,須臾後,他仿佛從太夢中清醒過來,快步走到鄧雲娟身前,搖晃著她的身子,“醒醒,你給我醒醒,你這病秧子都拖著這麼多年沒死,怎麼會就這麼死了?我不相信,你是裝的,你快給我醒來……”

  那丫鬟哭著想阻止,“大爺,大夫人是真的死了,你別再這麼對她了,她生前你沒好好待過她,她死後你又何必再這般折騰她的身子,讓她死都無法安寧呢?”

  她這番話讓符明騏停下了動作,也讓他想起娶了鄧雲娟這麼多年,他一向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不曾好好待過她,可她總是處處包容著他,一心一意為他打算著。

  就連她在死前也一肩扛起所有的錯,絲毫不提他逼著她去做的骯髒事。

  看著閉著雙眼的妻子,他忽然明白,他是徹底失去了她,失去這世上唯一真心愛著他的女人,這一瞬,他悲從中來,大吼一聲,“啊——”

  他不僅殺死他所傾慕的女人,還害死愛他的妻子。

  他後悔了,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瞥了眼地上那把沾著韓舒波鮮血的刀,他朝父親跪下,磕了三個頭,懺悔的說道:“今日之事,全是我一手造成,是我之過,爹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吧。”語畢,他撿起那把刀,抬手往頸子一抹,隨後倒在鄧雲娟屍身旁,看著妻子,他微張著嘴說了句無人能聽見的話:“我來陪你了……”

  親眼目睹長子自刎,來不及阻止的符廣遠驚呆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傷勢太重,只怕……”太醫神色凝重的搖搖頭,“你們準備準備吧。”

  熊久蒼一把揪住太醫的衣襟,朝他怒咆,“準備什麼?舒波不會死的,你若不治好她,今天你休想走出這房門一步。”

  一旁的施嬤嬤則捂著臉痛哭,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世子妃只是去給大夫人診病,怎麼回來時卻是變成這副模樣……

  康定侯夫人先前接獲下人來稟,得知媳婦被符明騏砍傷,急急忙忙趕了過來,走進房門時剛好聽見太醫的話,接著瞧見兒子如此失態,她連忙上前勸道:“明宵,你快放手,別為難太醫,太醫若能醫治,不會見死不救的。”說完,她看了眼床榻上的媳婦,想起韓舒波這段日子來為符家做的事,對她也是萬般不舍。

  好不容易兒子肯奮發上進,媳婦又孝順,老爺的病也好了,符家的一切都開始好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熊久蒼仍是緊揪著太醫不放,充滿血絲的雙眼怒瞪著他,“她不會死,舒波不會甘心就這麼死去!只要你救了她,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他活了九百多載的歲月,從未像此時這般,心宛如被一片片剖開,讓他嘗到了有生以來的至痛。

  他願意傾其所有來換取她性命。

  他已習慣了她的陪伴,習慣每天都能見到她的笑靨,習慣她的撒嬌和誘惑,還有,她說過要為他生下幾個孩子,她還未實現她的承諾……她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他?

  太醫歎口氣,“世子,老夫真是無能為力啊。”若是能救,他絕不會不肯施救的,但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稍頃,熊久蒼收回手,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發紅的眼眶再也鎖不住蓄積的淚,一串串滑落。

  他悲痛的捶著一旁的牆面,“難道就真沒辦法救她嗎?”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嗎?

  舒波,你甘心就這樣死去?你費盡心思才與我做了夫妻,這才多久,你甘心就這麼離開我嗎?

  “世子,對不住,此時怕只有神仙顯靈才能救她了。”太醫歎息道。

  神仙?熊久蒼驀地想到一件事,霍地轉頭,拽回要走的太醫,“太醫,你快回來,我想到一個能救她的辦法,但你必須吊住她一天的性命。”

  “大師兄,你怎麼回來了?”從閉關中被叫出來的鶴白,欣喜的看著他,隨後察覺三個師弟神色有異,他納悶的又問,“可是出了什麼事?”下一瞬想到什麼,他驚道:“難道是當年那惡道士又找來了?”

  “不是,那惡道士已經死了。”棠松回道。

  熊久蒼看向鶴白問道:“我的肉身你收到哪兒了,把它交給我。”

  “噫,大師兄的元神能離開這副人類的身軀了嗎?”鶴白驚訝的問。

  熊久蒼搖頭不答,神色沉凝的催促道:“快把我的肉身取出來,我有急用。”

  在太醫答應儘量吊著韓舒波的性命一日後,他便快馬加鞭,一路不曾休息的趕回嵐山。

  鶴白走回自己的洞府,將他那副在雷劫時化為熊體的肉身搬出來,接著不解的問道:“大師兄,你元神既然無法回歸,要肉身做什麼?”

  熊久蒼讓他解開上頭的封印,而後回道:“我要拿妖丹去救舒波。”說完,他舉起手裡的刀,便要剖出自己的妖丹。

  鶴白一愣,下一瞬驚愕的急忙拽住他的手,攔住他。“你說什麼,你要拿出自己的妖丹?”

  熊久蒼神色堅定地道:“沒錯,放手。”他的妖丹蘊藏了他九百年來的修為,若是讓舒波服下,妖丹裡蓄積的靈力便能修復她重創的傷勢,且有了他的妖丹依傍,以後她也能跟著他修煉了。

  “我、我不能放手,大師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若是取出你這肉身的妖丹,你這肉身就保不住了,往後你的元神也無法再回來!”鶴白怕一他時沒想清楚,神色急切的勸道。

  “舒波受了重傷,命在旦夕,若不用我的妖丹救她,她必死無疑。”熊久蒼沉痛的道。

  “她若死了,咱們再去尋找她的轉世就好了,可你若是失去妖丹,也會失去那九百多年的修為!”在鶴白眼中,他這九百多年的修為可是得之不易,而小師妹若死了,還會再轉世,該如何取捨,非常清楚。他看向棠松他們,急著嚷道:“你們也幫忙勸勸大師兄啊!”

  棠松和鹿余、黃眠皆是沉默著沒答腔,先前大師兄已將來意告訴他們,他們也勸過大師兄,但大師兄心意已決,根本不聽他們的勸。

  熊久蒼搖頭,“我不想讓她再死一次,她已是我的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下一世,也許她就不會再像今生這般還記得我。”失了今生記憶的她,就不再是原來的韓舒波了,“失去那九百多年修為雖然可惜,但若能救回她,對我而言是值得的,那些修為我可以再重新修煉起,但她若死了,說不定我再也找不到她,我不想失去她。”他看幾個師弟們表明心跡。

  鶴白覷見他臉上的表情,明白自己阻攔不了他了,鬆開手,退到一旁。

  熊久蒼持刀,毫不猶豫的親手剖開自己肉身的丹田,伸出手,掏出一顆血淋淋如鴿子蛋大小的妖丹。

  鶴白幾人轉過頭,不忍心看。

  將血擦乾淨後,熊久蒼拿起一隻玉瓶收起那枚妖丹,接著交代道:“這副肉身沒了妖丹,很快就會衰敗腐爛,但這具肉體我畢竟修煉多年,血肉裡殘留著部分的靈氣,你們吃了吧,對你們有好處。”說完,他不再多留,騎上拴在不遠處的馬,快馬下山,他得趕在十二個時辰內回到康定侯府。

  留下鶴白、棠松和鹿余、黃眠呆愣愣的面對著那具碩大的熊身。

  黃眠傻傻的問道:“大、大師兄讓我們吃了他的血肉,我們真要吃嗎?”

  鹿餘嚇得猛搖頭,“這可是大師兄的肉身,我、我可吃不下去。”

  棠松咬著手指猶豫道:“可就算咱們不吃,這肉身放著也會爛掉,血肉裡的靈氣很快就會重歸於天地。”

  鶴白怒道:“難道你真想吃了大師兄?”

  “大師兄的肉我是不敢吃,不過等那身子爛了後,大師兄那身皮毛我想收起來,做件大氅。”說到這兒,見其他三人都一臉惡狠狠瞪過來,棠松急忙再道:“然後再給大師兄送去,畢竟是他自個兒的東西嘛,也好留個念想。”

  鶴白三人聞言,覺得他這主意不錯,齊齊頷首,“那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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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8 00:11:2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康定侯府花園。

  韓舒波慵懶的托著粉腮,坐在亭子裡,笑吟吟的看著花園裡,兩歲的女兒爬到棠松的頭上,揪著他的頭髮咯咯咯笑得好不開心,白嫩嫩胖乎乎的手拍著他的腦袋,用稚嫩的嗓音道:“駕駕駕,棠叔叔我要騎馬,你跑快點!”

  “小祖宗,不如棠叔叔帶你去找你黃叔叔玩。”被這小丫頭折騰了半晌,棠松苦著一張臉,巴不得趕緊把這麻煩精甩給黃眠帶。

  “不要,我早上同黃叔叔玩過了,我想讓棠叔叔陪我玩。你快跑,咱們去外頭玩,娘給了我銀子,咱們去買軟心糖吃,那軟心糖可好吃得不得了。”她拍拍祖母為她繡的粉蝶小荷包,嘴饞的在他耳邊說著。

  “你先問問你娘讓不讓你出去。”棠松看向坐在一旁笑呵呵看著他們的韓舒波,期待她趕緊把自個兒的女兒給領回去。

  韓舒波也不等女兒,便朝他們揚起手,嬌媚的嗓音帶著笑意說:“去吧,別太晚回來。”

  小丫頭歡呼一聲,高興的拍著他的腦袋催促道:“棠叔叔快走。”

  棠松只得認命的帶著小祖宗去買糖。

  將性子活潑又精力過人的女兒丟給棠松後,韓舒波繼續坐在亭子裡,核算帳冊。

  自打三年前,大師兄拿回他的妖丹,救了她之後,半年後她便懷孕了,也不知是不是孩子在她肚子裡吸了她體內那枚妖丹部分的靈氣,一出生,她的哭聲便十分宏亮,食量也大,異常活潑好動,就算兩天不睡,依然精力充沛,把她和大師兄,還有侯府的人都折騰得夠嗆。

  幸好棠松他們幾個每隔幾個月便會下山來探望女兒,他們是妖,任女兒怎麼折騰都禁得住,所以每回他們下山來,她就將女兒丟給他們照顧。

  趁著女兒不在,韓舒波很快核對完帳冊。如個那幾家鋪子生意蒸蒸日上,這三年來,她用賺來的銀子買下嵐山附近的兩處莊子,與她原本的那處莊子連成一片,每年她都會勻出一段時間,和大師兄帶著女兒去住個一、兩個月。

  瞥見旁邊一盆已略略枯萎的月季花,她抬起手,指尖蓄積了一股靈氣,灌注到那盆花上,稍頃,就見那月季花重新鮮活起來。

  多虧了那枚妖丹,如今她也能修煉了。

  她回憶起當時她蘇醒後,得知大師兄竟拿他的妖丹救回她的事,她不舍又內疚的問他:“那可是你修煉九百多年的妖丹,就這麼拿來救我,值得嗎?”他一心想成仙得道,沒了那九百多年的修為,他要怎麼完成心願?

  “值得。”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滿眼溫柔的凝視著她,“修為失去,還可以再修回來,但若失去你,我不知該上哪兒去找你。舒波,是你教會了我什麼是夫妻情愛,如今你得了我的妖丹,已能修煉,我希望在遙無止境的修行路上,你能繼續與我相伴。”

  能和心愛之人一起在修行的路上攜手同行,她是何其幸運。

  她摘下一朵月季花,打算帶回去送給丈夫,準備要離開時,一雙手臂從後方摟住她的肩。

  “小歸兒呢?”因妻子在生女兒之前曾遭遇死劫,熊久蒼便為女兒取名為歸兒,歸來之意。

  “小歸兒跟三師兄出去買糖吃了。”韓舒波轉身偎進他懷裡,柔媚的眼神誘惑著他,“相公,趁小歸兒不在,不如咱們回房去,看能不能再給她添個弟弟或妹妹。”

  被她那雙宛如帶著勾子的眼神一勾,體內一股邪火頓時被撩起來,但他仍努力克制著:“現下天還亮著……”

  去年他高中狀元,被皇上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職,這一年多來他忙於公事,加上又有個淘氣的女兒,夫妻能單獨膩在一塊的時間不多,難得女兒不在,體內的情欲也有些蠢蠢欲動。

  她抬指在他胸膛上輕輕描劃著,笑得妖嫵,“不要緊,回房後,我拉上簾子遮著,屋裡也就黑了。”深知自家相公不喜白日宣淫,所以她想出了這個辦法來,簾子遮著瞧不見外頭的天光,也就不算白日宣淫了。

  熊久蒼呼息一窒,下腹繃緊,找不到理由再阻止她,他耳根紅通通的任由她攜著他的手走回寢房去。

  天邊浮雲飄來又散去,渺渺浮生,能得心上之人相伴一生,已了無遺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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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8 00:11:50 |只看該作者
後記

  瞭解自己
  香彌

  看完主題大綱時,開始我以為這個故事應該不難寫,沒想到一開稿,就一路卡卡卡,卡得我都想揪頭髮去撞牆了。

  總算在我持續不懈的對難搞的主角和配角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再加上好言相勸下,他們終於不再罷工,肯乖乖上工,順利演完這個故事,不過還是拖過了交稿的期限。

  這兩、三年來,稿子已鮮少能再如期交稿,以前每次都能準時交稿的日子仿佛離我好遙遠。

  前兩天夜裡,我思索著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周邊鄰居的噪音對寫稿是多少有些影響,但我想真正的問題也許並不在這裡。

  記憶一點一點的往前推,我終於想起大約三年前,那時候我得了焦慮症。

  當時我然整個人心慌慌的焦躁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顆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無依無靠的懸浮飄蕩,上不了天、下不了地,食不下嚥、寢不安枕,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直到我覺察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這才跑去求醫。

  醫生問診後,開了幾天的藥給我,吃完荺,那種焦慮的情況稍稍改善,後來再回診一次,情緒已大致回復,沒有再出現那種焦慮難安的情況。

  算算時間,約莫就是在那件事後,我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準時交稿。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從那時開始,我改變了些寫稿的習慣和時間,這才不知不覺間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是這次回想起來,我幾乎都要忘了這事。

  情緒的問題就像是靈魂一樣,無形無狀難以捉摸,有時候不知為何會突然情緒低落,可有時候一點小事也能開懷。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還不夠瞭解自己,所以才無法掌握住自己的情緒。

  以前看過一個佛教的故事,是慧可禪師求問達摩祖師。

  “弟子心未安,請祖師為我安心。”

  達摩祖師回答他,“把心拿來,我為你安。”

  慧可禪師被問得一愣,“可我找不到心呀。”

  而後,達摩祖師微笑對他說:“我已為你將心安好。”

  慧可禪師很快便開悟了,不過我大約是沒慧根,看完這個故事,還是沒能悟到什麼。

  倒是最近聽一位去參加話頭禪回來的朋友提到一件事,有了些感觸。

  他說他在參話頭的時候,聽見法師詢問一位男修——

  “禪修中妄念生起時,你都怎麼做?”

  那男修回答,“以平常心對待。”

  法師再問:“什麼是平常心?”

  那男修愣住回答不出來。

  法師告訴他,“平常心就是不去執著什麼,來時任他來,去時任他去,來來去去任由他。”

  最後再跟大家分享一個朋友寄來的網路小故事——

  過完年後開工,公司團拜,每人可以拿一個紅包。

  張三的同事們領到的紅包裡都是千元,但張三的紅包裡卻只有一張老闆的簽名照。

  他大怒,將老闆的照片撕碎。

  這時老闆上臺說:“抽到我照片的幸運兒是誰?快上臺來領七萬元紅包。”

  張三:“……”

  張三已經呆掉,說不出話了。

  下一本書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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