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現在登入

[都市言情] 丁苓 -【惡魔能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發表於 2018-10-9 00:25:31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啞伯,我交代你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走進孫子的寢房,徐老夫人壓低著聲音,先看了眼一副頹廢模樣坐落于單人沙發中唱著酒的孫子,再望向床上睡得相當深沉的左媛元。

  “回老夫人話,記載著擁有超能力名單登記簿上,並沒有她的名字。”啞伯開口回話,並非他真人如其名不能言語,之所以他會被喚為啞伯,純粹是巧合,只因他不愛也懶得啟齒說話。

  “左家歷代家族成員也無一人擁有超能力?”活了一大把年紀,閱人無數的她,不相信長相不起眼,本身普通又平凡的左媛元沒有特殊的能力。

  光是她有辦法遏抑那惡疾的肆虐,就足以顯示她本身一定擁有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而這一點,就是徐老夫人她起疑的原因。

  “是的,老夫人,資料上沒有記載。”啞伯將所調查的結果,全部據實以告。

  “沒有記載,並不代表她沒有超能力。”一股直覺告訴徐老夫人,左媛元絕對不是普通的女孩,很可能她也是個擁有月形記號的超能力者,只是……為何她沒有超能力?腳板也沒有月形記號?

  難道是她故意隱瞞?不,這個可能性不大。同處一個屋簷下看著她長大,徐老夫人很清楚知道她是個單純、誠實、不作做且沒有心機的人,就算有什麼心事,也會直接顯露在臉上。講自一點,她是個不懂得隱藏情緒的人,想要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事,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也因此,徐老夫人認為,左媛元極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本身具有某種特殊能力,不管是左媛元沒察覺到還是忽視掉了,總有一天,她會證明自己的猜測沒錯。

  徐兆烈單手靠著椅背,姿態慵懶似頹廢的斜坐在沙發中,愜意的飲著酒,遠眺著黃昏景色,他不是很仔細聽奶奶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道是有助於根治他惡疾的大發現,直至意識到那個女孩極有可能是左媛元時,才引起他的注意力。

  “奶奶為什麼會懷疑起她來?她只不過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女孩,身上既找不到任何月型記號,也沒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一個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人,是絕不可能會是那個能夠根治我體內惡疾的奇異女孩!”他否定她的看法。

  “我說過了,不要被假像的外表所欺騙了!平淡無奇,並不代表她就如同你認定的是個平凡的普通人,倘若她比我們想像得還要聰明,懂得鋒芒畢露必招來橫禍 的道理,有意隱飾身上所散發出璀璨的光芒,那麼平凡的外表、普通的假像,將會是她最厲害的武器!”八十多年的歲月,她可不是白活白過,雖不能一眼就看穿左 媛元是否為蓄意隱瞞,但憑直覺,左媛元不是個會隱瞞事情的人。

  “奶奶的意思是說……”徐兆烈不悅的眯起雙眸望了眼床上的左媛元,拒絕接受又笨又呆又醜的她,是那奇特女孩的可能性。

  “她很有可能就是擁有月形記號的超能力女孩!”雙眸閃著精炯光芒的徐老夫人,一看見孫子厭惡的表情,她微愕,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他討厭那女孩,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此刻他的雙眼充滿不屑的嘲諷,而表情則是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

  為何會這樣?她實在想不透!或許是因為左媛元是徐兆焰的人,所以讓他心生敵意的排斥她,再加上她沒有出色的容貌、豐腴的身材和會撒嬌的本能,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意識形態才會如此強烈堅信,左媛元不可能是那奇特女孩的事實吧!

  “她不可能有超能力!”徐兆烈冷酷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奉勸奶奶最好別再執意深信她就是那奇特女子,畢竟事實勝過於假設。

  但儘管他費盡唇舌解釋,徐老夫人仍堅信她極有可能就是那擁有特殊力量的奇特女子。

  “沒有經過測試,就妄下斷言是找不到答案的,不過,我敢肯定!她絕對是個超能力者,只是某種窒礙束縛住她的力量,只要一經喚醒,相信她亦是個有月形記 號的女子!”雙眼閃爍著精明眸光的徐老夫人,絕對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左媛元就算不是沒有擁月形記號的超能力音,也會是個具有強烈危險力量的異能者。

  不過諷刺的是,她竟足足遲了十年才發現到此驚駭的事。

  說來這都得怪徐兆焰,開口閉口就叫她笨蛋!再加上她總是露出無辜的表情來,看起來就一副笨笨的模樣,成功的混淆了自己應有的判斷力,沒對她有辦法遏抑住他的病情,減輕他的痛楚,但卻完全不符合所要找的奇特女子條件,有所懷疑或是感到不對勁。

  “她會是個有超能力的女孩?”徐兆烈諷刺的輕扯嘴角冷停了聲,實在不曉得奶奶為何會這麼中意她。“有超能力的女孩全世界有千千萬萬個,根本數也數不清!但問題的重點是在,她身上沒有月形記號!就算她有超能力,那又如何?也只不過是個不足為奇的異能者。”

  “不一定,未察覺自己是個超能力者,通常那般力量會被封住,連帶的記號也會浮現不出來。”就是曾見過這類型的人,所以徐老夫人才敢如此的肯定。“或許,她就是那奇特的女子,因此月形記號的位置才會與眾不同,不在腳底上。”

  “我看過她的身體了,她的肌膚完美無瑕,根本沒有任何胎記,或是我們所要找尋的白色月形紀號。”事實勝於雄辯。他真不明白奶奶為何那麼的堅信、肯定她就是那女子。

  他雖然因她是徐兆焰的人,而討厭她、排斥她,甚至給她難堪,但那股憎惡的感覺還未到達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只是就事論事!很清楚自己在反駁什麼。

  “既然我們的認同沒有交集點,談論不出一個答案來,那麼惟一最快能分曉出誰是誰非的辦法,就只有測試一途。”不測試一下,就無法證明左媛元就是他們所要找的奇特女子。

  “如何測試?”他同意這個做法。

  “很簡單,只要你……”徐老夫人聲如蚊峭般,以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訴說著一個完美的實驗計畫。“這個方法絕對行得通,只差別在於她上不上勾。”

  測試計畫即將開始實施,接下來她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他明早的好消息。

  睨了眼尾隨奶奶走出寢房,順手帶上房門的啞伯,他將視線移至睡昏在床上的左媛元,有點訝異房中有交談的嘈雜聲,她竟然沒醒來,還睡得著?!

  晌午時,因奪得身體而感到精疲力盡想小憩休息一下子,沒想到陪睡的她,竟睡得比他還沉、還久,睡到太陽下山了,依然未見她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這是一個下人應有的本分嗎?實在不像話!

  “起來!”徐兆烈冷著臉走至床邊,一把掀起她攬住的棉被。

  然她沒有反應,還當真是睡昏了。

  “你想繼續睡,我也不反對,只是你醒來就別後悔。”他沒有發火,只是臉色變得更陰沉森冷。

  想睡再也睡不著的左媛元,終於被他吵醒了。

  眼睫毛扇了扇,她沒有睜開眼來,不過她人已醒過來了。

  由於一早因暈車的關係,她身體感到非常不適且難過,頭痛欲裂得直想好好休想一下,誰知他要她陪睡,頭一沾到床,她就真的沉沉睡著了。而這一覺醒來,她感覺舒服好多了,胃不再那麼難過想幹嘔,頭也不再那麼疼痛了。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而既然醒了,就走吧!”看她那一臉呆蠢的模樣,徐兆烈嫌惡的又將手上的棉被丟回她身上去。

  真不曉得徐兆焰看上她哪一點!既沒姿色又沒身材的,要不是還有點利用的價值,否則這種女人免費送給他,他都還不屑要。

  走?去哪?左媛元困惑,一時倒忘記他想要做什麼。

  見她身體明顯的僵了下,他唇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來。“我要去找郭興南的情婦,你去不去?”

  她想起來了,就是這件事情!倏地,她睜開眼坐起身來。“你休想弄髒他的身體!”

  現在是幾點了?,她怎麼昏睡那麼久?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時降臨的黑夜,只慶倖他還沒出門,否則她一定會懊惱自己為何那麼貪睡,再狠狠的痛?自己一番。

  “你顯然忘了,現在擁有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我——徐兆烈!”換言之,他想做什麼,誰也管束、阻止不了他。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偷竊霸佔人家的身體,竟敢還如此大言不慚,你不會覺得羞愧嗎?”不恥徐兆烈的行為,她被氣憤沖昏理智,一改平日柔弱乖巧的模樣,破口就大罵他這個沒有半點禮義廉恥的人。

  “隨你怎麼罵,反正這已定案的事實,我不想浪費口水與你爭辯。”敢侮辱他!沒關係,等會兒他就讓她後悔莫及。

  “你……”他態度強硬,擺明瞭不歸還,一時之間,她倒拿他也莫可奈何。

  “不想自取其辱,我可以准許你繼續侍在這睡你的覺。若你還想破壞我的好事,那麼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萬一那女孩就是我所要尋找的女孩,你就失去價值了! 如此一來,你就自求多福。惹火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甚至還會要了你的命!”徐兆烈採用激將法、但激得有技巧,讓她誤以為他在威脅她。“奉勸你,別衝動的 就貿然行事,考慮清楚後,再作決定也不遲!”

  “你……喂!別走!”見他轉身走出房間,左媛元立刻跳下床,拎著鞋子馬上跟了出去。

  “既然你執意要跟來,那就最好有心理準備。”他沒有回頭,聽見她邊咒?邊跳著走路穿鞋,像是什麼詭計得逞似的,他嘴角微揚的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來。

  時序人秋,天氣該是涼爽的,然而今年的秋天天氣多變化,時而清涼,時而寒冷,反倒有點像初冬來臨的感覺,但又怪異的在這不是雨季的時節*,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如此刻,停了幾小時的綿綿細雨,又開始不間斷的寂落下來。

  “少爺。”程崗撐著雨傘,護送他走往啞伯停候在前庭等待良久的轎車。

  雨勢不是很大,下的是那種細如發絲的小雨,但卻足以教左媛元氣得跳腳。

  縱使這種綿綿小雨根本不能算是一場小雨,可站在屋簷下的她與停在前庭的車子,是有一段堪稱得遠的距離,即使冒雨淋過去,不至於成為落湯雞,但她的衣服極有可能會濕掉三分之一。

  她的身體原本就虛弱,是那種得了風寒就會嚴重感冒,生場大病的人。而這個程崗,明知已在下雨,居然不幫她準備雨傘,害得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進雨中,坐進車內去。

  進退兩難的她,不知該進屋去找雨傘,還是直接奔過去,不過她若進屋去找雨傘,恐怕不讓她跟的徐兆烈,會不等她的就命令啞伯將車子開走,而若她淋雨奔過去,她又怕會感冒。唉!這實在難以抉擇。

  見程崗搖下車窗歉然的示意她快上車,頓時她明白了,原來不是他不幫她準備雨傘,而是這該死的徐兆烈下令不准拿雨傘給她,故意要讓她淋雨,只怪她剛才口不擇言的謾?他一番,所以他報復的藉機要她難堪。

  哼!她才不會著了他的道,氣衝衝的就轉身回屋內去,相反的,這更加讓她下定欲破壞他好事的決心!

  深吸了口氣,左媛元將雙手覆蓋在頭頂上方遮雨,輕咬著嘴唇,一鼓作氣就往一輛在雨中仍黑得發亮的轎車沖去。

  “呼……”喘著氣竄進後車座,如她所預料,衣服雖沒全濕透,但卻為她帶來一陣涼意。“你還不只是個卑鄙的小人,還是個可惡欠扁的人!真懷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心腸居然那麼壞!不給我雨傘,竟要我淋……”

  “不想讓我將你丟下車去,就給我閉嘴!”徐兆烈聲音冰冷的打斷她的話,無法再容忍她的不尊敬。

  “我如果感冒了,你要負全責。”閉嘴前,左媛元仍不甘心的喃哺嘀咕了聲,才接過程崗好心遞給她的面紙,擦拭著臉上及身上的雨水。

  “行!我會儘量讓你死得別太痛苦。”他陰森森的冷笑著,考慮是否現在就將令人厭煩的她丟下車去。

  聽得出他話中威脅的可能性超過九成,左媛元不敢再放肆的乖乖閉上嘴。

  三十分鐘後,車子抵達東區一處高級住宅社區,最後停駛在一楝二十五層樓高的公寓大廈前。

  “少爺,姚雪菁的住處到了。令晚郭興南在家中為元配慶生,不可能會前來。”打開後車座車門,程崗盡職的報告所調查到的消息。

  “幾樓?”下車走往公寓大廈,他沒有停止下來,只微側首詢問走至身旁的程崗。

  “三褸。”一個頷首,程崗幾個大步領先少爺,取出一張辨示卡刷開大門後,就在欲等走路慢吞吞的左媛元進來時,徐兆烈卻突然將大門推上關住,“少爺!”

  不僅程崗當場怔住不解,就連走至大門前的左媛元,也對他這怪異的舉動感到困惑的愣在那直瞪著他。

  他又想做什麼了?先是不給她雨傘,害得她淋濕一身衣服,現在又將大門關上,不讓她進去,難不成他想叫她用撞的走進去嗎?

  可惡!她又不是隱形人,可輕鬆的來去自由。他究竟有何企圖?故意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呢?

  “這一道門只是個小障礙,困不住你的。想走進來,就施展出你的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隔著透明玻璃門與她對望,徐兆烈眼神依舊陰騖森冷,但卻又多了道怪異的光芒,來自於對她的……期侍?

  呵!何時他有七情六欲了?他不是個冷血絕情的人嗎?怎會期望她就是那個女孩呢?

  “少爺……”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程崗微愕。看來今晚的計畫實行不了,得延遲再重長計議,唉!白白的錯過這次大好時機,可惜!

  “走。”聲音冰冷的下達完命令,他憤怒的轉身就走。

  一向最擅於控制自己情緒的他,不知為何,今晚他失控了,眼神竟洩漏出他內心最底層的感覺來!

  慶倖左媛元的觀察力不敏銳,注意力方才就被轉移,才沒被她發現到他的異樣。

  可惡又可恨的傢伙!他居然真把她關在外面吹冷風,不讓她進大廈去?有沒有搞錯阿!

  眼睜睜的看著他向警衛伯伯交待幾句話後,便與程崗走進電梯中,而她,卻只能露出無辜的眼神向警衛伯伯求助,只可惜那卑鄙小人不知向警衛伯伯交代了什麼,致使警衛伯伯非但不打開門讓她進去避寒躲雨,還一臉氣憤得怒目相向。

  這下可好了!被關在外面吹冷風,她衣衫單薄又微濕的根本受不住陣陣寒意的侵襲,冷得直打哆嗉不打緊,才轉過身,她愕然發現啞伯已不知何時將車子開走了,且停歇一陣子的毛毛雨,又開始稀疏的自天空飄落下來。

  像是天要亡她般,左媛元才踏出遮雨地方,走下臺階欲沖到馬路旁招輛計程車時,雨勢突然變大起來,由細如牛毛的絲雨,轉變成打在身上會痛的鬥大雨珠。

  反應幾乎是立即的,她轉身又沖回原來的地方——大廈門前那一小片只能躲雨,卻不能避寒的屋簷下,然她的速度雖夠快,仍快不過雨水的攻擊,衣服不可避免的幾乎全被淋濕。

  “哦!”不會吧!低頭看著被打濕的衣服,左媛元懊惱得蹙著眉頭呻吟了聲,不敢相信她的運氣會這麼背!

  這下她非感冒不可了!而這都得怪那該死的徐兆烈,不知吃錯什麼藥,竟將她丟在這?!

  就算他想報復、折磨她,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他明知她身子弱,哪禁得起這樣的折騰?只怕沒丟掉半條命,就得阿彌陀佛感謝神明的保佑。

  “啊——哈啾——”完了!打噴嚏就是欲感冒的前兆,看來一場大病為期不遠了。

  好冷!無孔不人的寒意一直往溫熱的體內鑽,也不過幾分鐘,左媛元的體溫已迅速的往下降,手腳開始由冷變冰。

  夜晚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寒流來襲又碰著下雨,致使氣溫更是為低。

  而受不了這冷冽刺骨的低氣溫,她退到受風面最小的角落蹲下來,雙手環胸,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 ** **

  “徐少爺,天氣冷,你不回床上來嗎?”滿足的嚶嚀了聲,姚雪菁裹著被單,姿態慵懶嫵媚的斜趴在床上,挑逗的以眼神誘惑他。

  只可惜,在發現她並非就是他所要尋找的那奇異女子,徐兆烈的興致早已全失。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很少有男人面對這樣性感的尤物,還會把持得住理性。以往的他,就算知道她並非是那奇特女子,也會與她風流一個晚上,但為何至今他幾乎快成為柳下惠,對於美女投懷送抱,甚至可以無動於衷到提不起任何興趣來的程度?

  難道是因美豔的她、豐腴的魔鬼身材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還是他的靈魂早就被樓下的左媛元勾引走,現在站在三樓的他,只不過是具無知覺的軀殼?

  該死!一個完全沒有姿色,身材又像根竹竿的左媛元,怎可能有辦法擾亂他的思緒?而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竟也因她這塊石塊,不間斷的泛起綺麗的漣漪。

  她到底有何魅力吸引他?也不過是個又笨又呆的醜女罷了!

  徐兆烈想將她的情影趕出腦海,然她楚楚可憐、委屈無助的表情,就是有辦法如烙印般的盤踞在他心中,趕也趕不走,揮也揮不去!

  “可惡!”煩躁的吼了聲,他一拳往窗戶旁的牆壁擊去。

  正醞釀著情調,欲施展出渾身解數誘惑他的姚雪菁,猝不及防的,被他這極具暴力傾向的攻擊著實嚇了一大跳,當場目瞪口呆的怔住了。

  一個小時已經過去,卻不見那想破壞他好事的該死女人沖進來,這意味著什麼?她只是個普通的人,沒有擁有什麼特殊的力量,所以她沒有辦法發出能力打開那一道門走進來?

  也罷!反正他早已預料她不可能有超能力,更遑論還期望她身上有月型記號。但早已預料到的事,為何他會感到……失望?

  呵!他真是愈來愈不正常了,真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以往耶陰很無情的徐兆烈,怎會受到影響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前一刻,他還當她是徐兆焰的人,藉由測試她的理由,故意將她關在外頭受寒風的侵襲,以報復徐兆焰當年的見死不救!而這一刻,他那一顆兇狠毒狠的心,竟起了化學變化,慢慢的有了知覺和感受,不再冰冷毫無感覺。

  “赫!”短時間內承受不住這麼多驚嚇,姚雪菁一見他臉色橫怒陰沉的轉過來時,誤以為他要對她不利,下意識的往後退縮而去。

  一一將敞開的襯衫鈕扣扣好,他面無表情的走至床尾,朝她丟了一張數目一百萬的支票,人就有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她住處。

  ** ** **

  “少爺……”自小就知道左媛元身體不好,程崗難抑擔憂的情緒,不再遏抑的任由洩漏出來,尤其當看見徐兆烈的身影,更是心急如焚的走向他,欲說服他放過左媛元不要如此的折磨她,誰知,徐兆烈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走進電梯去。

  “徐少爺,要回去了嗎?請慢走!”臉上掛著一貫的職業笑容,大廈警衛一看到他,立刻站起身恭送他。

  “人呢?”原以為她既進不來,會傻傻的待在外面等他,但自四大扇透明玻璃門望出去,根本不見她嬌小瘦弱的人影。

  “左小姐仍在外……咦?人怎麼不見了?”眨了下訝異的雙眼,上了年紀的警衛困惑的搔著後腦勾,“大概外頭風雨太大,天氣又如此的冷冽,所以……可能剛才冒雨攔計程車回去了。”

  看不到左媛元的人,徐兆烈根本沒時間聽警衛在嘀咕什麼,冷著一張臉大步越過他,欲回去找她算帳!

  沒有主子的命令,她竟敢擅自作主的離去?而且在這天昏地暗的黑夜裏,一個單身女孩搭乘計程車經過偏僻荒涼的山區,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危險!

  她就祈禱她平安無事的回到山莊,否則他一定要掐死她這個沒腦子的笨女人!

  “啪!”中間兩道玻璃大門開啟,他神情忿騖的有如地獄來的鬼魅,欲直奔回山莊索取她的小命。

  烈少爺的表情很複雜,混合著憤怒和憂慮,跟隨在他身後的程崗,有點微愕、納悶,這是他頭一次見到烈少爺將情緒表露出來,說實在的,他有點被嚇到。但雖不曉得烈少爺在氣憤、著急什麼,他還是拿出大哥大通知在附近等候的啞伯,開車過來接他們。

  “砰!”的一聲響起,縱使在這滂沱的大雨中,那一記棒擊聲是顯得那麼清晰。

  事情就發生在令人措手不及的一瞬間,程崗只呆愕一下子,隨即本能的反應是保護徐兆烈,攻堅偷襲者,但就在他欲行動時,一看見突然現身在明亮地方的突襲者容貌時,他怔住了。

  是全身冷得直顫抖的左媛元!她動也不動的高舉著木棍,瞠目的看著僵住尚未倒地的徐兆烈,由她慘白驚恐的表情看來,顯然她被自己的舉動嚇呆了。

  她很冷,冷得渾身直發抖沒錯,但她還有絲力氣,而且那一棒,她確定自己的力道下得很猛,絕對足夠擊昏他。但,他為何沒昏倒?

  就像是畫面突然被人定格般,時間忽然靜止不動了,他們三個人眼眨也不眨,身體動也不動的站立成不規則三角形,而以她的視線最佳,她看得見程崗怔仲的表情,也看得見徐兆烈憤怒至極的側臉。

  三個人宛若三尊雕像,立在大廈門前任由冷颼颼的風吹,誰也不敢出聲打破這欲逼人窒息的氣氛,直至臉色陰森得想殺人的徐兆烈先動了動,另兩人才由錯愕、驚訝中回過神來。

  他從來不會憤怒到想殺人的地步,而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了她!

  恐怖!渾身散發冷冽寒氣的地獄閻王,只怕也不過如此,如驚弓之鳥的她,一見他轉過身來,淩厲的眼睜迸射出兇狠怒芒,她嚇得差點沒腳軟癱倒在地。

  猶如一頭受到攻擊負傷的肉食猛獸,徐兆烈沒有怒吼咆哮,沉默冷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尤其是他那平靜的表情,她知道是危險來臨前的前兆。

  再也招架不住他釋放出的可怕氣息,就在他欲反撲獵殺她時,她驚嚇得彈跳了起來,完全不顧後果的就將手中的木棍往他扔去,並爭取時間轉身就跑。沒幾秒鐘,她嬌小的身影就隱沒在黑暗中的滂沱大雨裏。

  彷佛後頭有著一群青面撩牙的惡鬼在追她,她只知道要拚命的往前跑,否則被捉到她就必死無疑。直至她的體能達到極限,胸口因上氣不接下氣快無法呼吸時,她才腿軟的跌倒在路旁,顧不得疼痛的傷口,大口大口吸著冷冽的空氣。

  而就這麼不經意的轉頭往後方一望,她臉色倏地刷白。徐兆烈像一縷鬼魅,正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她。

  穩住驚慌的情緒,她硬是撐起軟弱無力幾乎走不動的雙腿,才欲逃離他的往前跑了兩步,忽然,一道無形有如繩索的力量捆綁住她的腰,在她錯愕之際,她的雙腿飛離了地,整個人就被一股可怕的能力往後吸了過去。

  說沒被嚇到是騙人的,縱使這種事已發生過好幾次,應已習以為常,但左媛元仍驚慌得想尖叫,只可惜震驚過度,聲音卡在喉嚨發不出來。

  “別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字從緊抿雙唇中的牙縫間迸出,徐兆烈神情恐怖得連青面撩牙的惡鬼站在他面前都略遜三分,足以顯示此刻他有多麼的憤怒。

  編了個大麻花辮的長髮被他拉扯住,逼使她必須順勢仰首望天,頭皮才不會被他拉痛,而也因此,她又得承受另一種折磨,來至於鬥大的雨水直擊瞼部的疼痛。

  “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竟敢襲擊主子,說!你的目的為何?”膽子小到連只蟑螂都不敢打死的她,是不可能會有這股勇氣的,除非她有什麼計謀,才會致使她連命都不要的豁出去。

  徐兆烈扳過她的身子,要她面對他的老實招來,卻沒想到她頑固的緊閉雙唇不語,怒得他心中那般火焰更熾旺。

  左媛元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會怎麼樣,但她就是無法供出程崗來,畢竟程崗也是為了徐兆焰才提議出這個計畫,而真正有所行動的人——卻是她。

  即使心裏非常害怕,她外表仍裝出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來,無話可說的欲任憑他處置。

  “你到底說不說?!”徐兆烈失控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殘酷的欲置她於死地的收緊手,加重力道。

  “不……說……沒什……麼……好說……的……”她難過得無法呼吸了,腦中缺氧使得她意識開始模糊不清,緩緩的閉起雙眼,她等死。

  他的理智被憤怒所蒙蔽,直至看見她痛苦萬分的表情,他才鬆手放開她。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半眯的犀利黑眸,迸射出令妖魔鬼怪無所遁形的炯亮厲芒來,似乎是在透露,他早已洞悉她為何如此固執不肯供出主謀者的原因。

  啊?詫異的緩緩睜開眼看著他,她愣了下。

  “咳!咳……”撫著被掐疼的脖子直咳著嗽,她依舊不回應,免得唬人的他設下圈套,讓她中計的自動招供。

  “你太天真了!以為打昏我,徐兆焰就出得來嗎?不,除非他鬥得過我,走得過內心世界的黑暗迷霧,否則即使我被敲暈,他依舊奪不回他的身體!”頓了頓,他眼神燃起兩道懷疑的光芒,“是誰告訴你這個方法的?說!”

  以她的智慧是不可能會想到這一點的,再說她要下手的機會多得是,不會遲至今日才動手,除非是……程崗?

  程崗知道自己在防他,所以找不到機會下手的他,才會說服她,趁自己不備,襲擊打昏自己,好讓徐兆焰再度出來回到這世界,徐兆烈明白的暗忖。

  “沒有人……是我!這一切都是……”儘管夜色黑暗,再加上滂沱大雨影響了視線,但她不會看錯的,一道人影正悄悄的逼近他們。

  “別愚蠢得想一肩挑起所有的罪!是程崗,是不是?”渾身無所覺危險已逼近的徐兆烈,這時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但卻來不及了,尋著她的視線才欲回頭,程崗已不留情的狠狠一棒往他後腦敲擊下去。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發表於 2018-10-9 00:25:5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這是哪里?怎麼她一醒來,睜開眼所看到的全是白茫茫的迷霧?

  這種感覺好像是置身在雲絮當中,又好像是是誤闖進漫無邊際的霧中王國。

  四周空蕩蕩的,什麼束東都沒有,除了伸手快不見五指的白霧外,還是濃厚得揮也揮不掉的白霧。

  她怎麼會在這裏呢?這裏是夢境嗎?但夢境有如此詭譎的地方嗎?

  左媛元很害怕,也很恐懼,試著想走出這不知有多大地方的迷霧,卻發現怎麼走都好像是在原地繞的感覺。

  她快哭了,在這幾乎沒有天地之分的鬼地方,雖不像地獄般陰森黑暗得教人毛骨悚然,但也差不多讓她揣揣不安的驚惶起來。

  忽然間,她隱約好像聽到幾句模糊不清的聲音,但她怕是錯覺不敢確定,再仔細的聆聽一下子,她判斷出來了,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一發現還有人置身在這迷霧中,左媛元高興、欣喜得險些沒尖叫幾聲慶賀。

  尋著他們憤怒的激烈爭吵聲,她摸索著朝他們走過去。

  “你以為黑暗的迷霧困得住我嗎?”冒火的雙眼,正顯示徐兆焰知道徐兆烈利用他的身體做了什麼污穢的事。

  “即使困不住你,你也休想我會將身體還給你!”這次會再度進來,純粹是意外,待他出去後,他首要辦的事,就是除掉程崗,以一勞永逸。

  人類的心態都是狹窄、自私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像聖人般那樣寬大、無私的胸襟。

  分享,即可不用動用武力就可和平的解決,但一旦自私的想將占為己有,就無法避免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念及手足之情,我不想做得太絕、太狠,你別逼我!”徐兆焰願意與他分享身體,即使他曾做過傷害自己的事來,自己還是願意,只要他打消復仇的念頭。

  “逼你又怎麼樣?孔融讓梨這故事你沒聽過嗎?”運氣凝聚一股力量,徐兆烈小人的偷襲擊他一掌。

  “事到如今,你依舊執意欲霸佔我的身體不放,那就別怪我!”他忍讓的後退了步,像只蓄勢侍發欲反攻的怒獅。

  “廢話少說!今日我就要讓你的魂魄煙消雲散,永遠的飄蕩於這死寂的空間!”能力雖局限受困於這第三度空間,但徐兆烈豁出去了,他放手一搏,欲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勝利。

  “咻!咻——”兩道有如光速般快得令人用肉眼捕捉不到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射向徐兆焰的胸口,卻被他翻身跳躍閃開。

  “難道非置我於死地,才能泄你心頭之恨嗎?”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手足相殘。

  如果今日他是孑然一身,沒有任何親情的包袱,或許他會將身體給徐兆烈,但問題是他不是一個人,他必須得顧慮到父母親的感受,以及左媛元的想法。他不想讓他們傷心難過,所以他必須要有一點點的自私——無法將身體完全的讓給他。

  “這是其次!重點是,我是個佔有欲極強的人,我不想與人分享,即使是有著血緣關係至親的兄弟也一樣!”掌掌兇狠無情,徐兆烈再度發出無數道有如利刃般鋒利的力量,直攻向足以使他一掌斃命的心臟部位。

  “貪心的結果,只會落得兩頭空,最後你什麼也得不到!”處於挨打劣勢的徐兆焰,依舊只守不攻的再給他一次考慮的機會。

  雖然明知他的答案是什麼,但徐兆焰仍癡心妄想的希望他會與自己共有身軀。

  “那就試試看!”徐兆烈連考慮都不考慮的便以行動來回覆他。

  “咻——”宛若箭矢疾速飛越過般,劃開了迷蒙濃厚的白霧,形成中空的一道軌跡。

  這種結果早在預料之中,但卻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但現實終究是現實,再怎麼殘酷、再怎麼抗拒不接受,他還是得面對這一切。

  “如果真要以輸贏來定奪,那麼我成全你,只希望你別後悔!”不再只守不攻、只閃不擊,雖發動攻擊,但徐兆焰仍以不傷害到他為原則,連釋放出數道驚人的力量,只有喝止的作用,卻沒有見血的威脅。

  “會後悔的人——是你!”只攻他四肢,卻不中擊他致命弱點,徐兆烈看出徐兆焰的顧忌,再以利用的將體內一股四處流竄的真氣,彙集而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傾巢而出的鎖定他胸口發射去。

  “砰!”受至突然湧來更多白茫茫濃霧所影響,徐兆焰視線出現短暫的障礙,而也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裏,當他發現到一股力量直逼而來,卻已閃躲不及的被擊中左肩。

  嚴重的衝擊,造成他無實質卻有如虛幻透明的靈魂,突然間扭曲變形了、像是塊任由人隨意掐捏揉擠的軟汽球,僅一瞬間,人放手,軟汽球均勻的回到原狀,他恢復正常。

  “你受死吧!”如蛇吐信,徐兆烈傾盡全身能力,再朝他發出一道兇猛的力量,欲殲滅他靈魂,讓他魂魄煙消雲散的永久飄蕩於此。

  矗立在茫茫迷霧中,面無表情的徐兆焰,有著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冷靜,淡漠的迎視著那股只能憑感覺而知的力量。他不再手下留情,出掌釋放出一股足以令天崩地裂的毀滅性能量,正面擊向徐兆烈朝他發射來的那股力量。

  “砰!”有如火藥庫被炸掉般的驚天動地聲赫然響起,就見兩股龐大的力量相擊撞出銀芒火花來,最後形成一道可怕的力量,筆直的直朝徐兆烈沖去,穿過他胸口,分散消失於四周。

  “不——”循聲漸進,在茫霧當中,有如瞎子般亂摸亂走的左媛元,終於來到聲音響起地,但她卻傻眼了。

  兩個男人,彷佛有著深仇大恨,以超能力為利器,互攻擊著對方的致命弱點。

  其中一個男人,她認得,是脾氣火爆的徐兆焰,此刻他就像是一頭被惹火發狂的怒獅,開始反撲獵殺對方。而至於另一個男人,他的臉孔是陌生的,但他冷酷的神情卻是熟悉的,好像她曾見過他似的,不過這只是感覺,實際上她根本沒見過他,她很確定。

  那麼他到底是誰?為何會讓她有早已認識他的感覺?

  忽然,一連串腦中的推測開始演變,最後組合成一個令她吃驚的答案,他是——徐兆烈?!

  她不敢置信的呆愣看著他們兄弟自相殘殺,直至兩股力量交擊於半空中摩擦出耀眼的銀光白芒來,她才回過神來想勸阻他們,不顧一切後果就往他們沖去,結果卻被流竄縈繞在他們四周的零散能力,形成一股強烈的力量反彈至半空中,再重重的掉落下來。

  好痛!雙眼盈滿淚水,她按住摔疼的屁股站起來,才欲象徵性的呻吟幾聲時,卻不經意的看到一道像水柱的力量穿過徐兆烈的胸口,再從他後背衝破而出。

  “啊——”心臟無法負荷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她想大聲尖叫,卻發現她叫不出聲,只能張開著嘴做出那動作,久久無法回復。

  她被嚇呆了!瞠目的看著這駭人的一幕,挺立支撐著身子的雙腳,不受控制的發軟像團爛泥的癱倒在地。

  殺……殺人了!可是……不對!他沒有流血,只是靈魂受到衝擊,嚴重的扭曲並開始不停的變形。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肉體?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內心世界?而她所看到的是他們的靈魂?那麼……她是如何來到這的?哦,不,該說她是如何進入徐兆焰的體內?

  滿腹的疑雲,只令左媛元感到惴惴不安,還未讓她有著受到嚴重驚嚇的地步,直至看見受到致命一擊的徐兆烈,險些被打散成為微粒子飄浮在這空中,有如黏土不停變樣造形的靈魂,在突然間變成一個孤傲乖戾的七歲小男孩,她才終於尖叫起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呀?她開始感到害怕了,不過她卻錯愕得怔住。

  “這……這怎麼可能?”左媛元吃驚的直盯著眼前的小男孩,無意識的自地上爬起來,朝冷漠瞪著她的小男孩走過去。“你……你……”

  她驚訝萬分的神情讓小男孩心存戒備,眼神充滿敵意的瞪著她,直至觸及到她那因同情心氾濫成災的溫柔眼神,他才卸下形於外的自我保護色——冷酷。

  “姊姊……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我……嗚……”淚水瓦解他孤傲乖戾的面具,呈現出的是一個七歲小孩應有的模樣,他恐懼萬分的拉著她的手,想尋求她的保護。

  “別……別哭。”她尚未自驚愣中恢復,直詫異的盯著他,愈瞧倒發覺他愈像徐兆烈,尤其是他森冷的眼神。

  呀……笨!他豈止像徐兆烈,他根本就是徐兆烈!只是退化成一個七歲大的小孩。

  “你怎麼會在這裏?”左肩中了一掌,但卻沒影響到靈氣的徐兆焰,一臉怒意的朝她走來。

  “我……我也不知道。”她來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曉得是如何進入他體內的,所以問她也是白問。

  “姊姊快救我!媽媽要把我推下海,你快救我……啊!我好難過,海水灌進我的鼻子了!我不能呼吸了……我胸口好痛!嗚……不要!我不要死!誰來救我……”突然甩開她的手,徐兆烈痛苦得緊閉雙眼,雙手不停的舞動亂揮,像是快被海水淹沒般的拚命掙扎,欲尋求一線生機。

  “他……”左媛元驚愕的睜大眼,看著他宛若在表演死前掙扎的怪異舉動,有點被嚇到的後退了步,卻感覺貼上一團柔軟舒適的羽毛枕。

  回頭一看,她更是詫異得瞠目結舌,雖說早已被嚇過一次,但毫無心理準備,突然間再乍見到幾乎透明的身體凹陷了一半,複具彈性的恢復原貌,她仍被嚇得心臟差點沒停擺的昏過去。

  “靈魂就像是充了氣的軟皮球!即使你怎麼掐、捏、擠、壓,它都會恢復回狀,不會就此凹陷,除非受到猛烈的衝擊破壞,變成微粒子飄浮於空中,否則它都會 以這種似固體又似液體的形態存在。”笨蛋就是笨蛋,進來這麼久了,又親眼目睹過,居然還這麼不經嚇?看來出去後,他得找個時間好好訓練她的膽量才行。

  “可是……可是他又作何解釋?”好吧!這事算她大驚小怪,可是徐兆烈在瞬間返老還童……她若不大吃一驚,反應就太不正常了。

  “靈魂除了家軟皮球般,它又像是可隨心所欲塑造的黏土,影像會隨心意所變。而他是因為受到嚴重的刺激,一時承受不住痛苦,想逃避殘酷的事實打擊,所以 他自我封閉,再加上痛苦喚醒了他幼時記憶,他無法把持的沉湎於過去,形於外的形狀便變成七歲大的小孩模樣。”不過這只是短暫的,就有如夢魘,等他願意醒來 時,一切還是會恢復舊觀的。

  原來是這樣,看著徐兆烈停止激烈的掙扎,像是已被溺斃般的驚嚇得瞠目,或許該說他死不瞑目,兩眼才充滿恨意的圓睜瞪人,而雙手則任由垂落在身旁兩側,沒規則的前後晃動了幾下,放棄僅存的一線生機,他咽下最後一口氣靜止停擺。

  他僵硬著姿勢一動也不動,模樣像極了溺斃而已,但她知道這只不過是他自我封閉的短暫逃避現實的方法,而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原來造成他如今這樣陰狠殘酷的性情,不是他天生就如此,是有緣故的。

  不知為何,先前存有對他的壞感,全在這得知他可憐遭遇的瞬間消逝殆盡。她說不出這股感覺是同情,還是可憐他的遭遇,或者是其他的因素,總之,她不再認為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畢竟當一個人受過嚴重的傷害,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治癒好傷口,但也極有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那可怕的陰霾,而徐兆烈,他就是屬於後者。

  “一個人的命運,就像是拍桌定案的事實,誰都無法再重新更改,即使是欲違背扭轉天意,也撼動不了早已註定好的命運!”徐兆焰還是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不再野心勃勃的想霸佔,自己可以給予他一半的身體使用權。

  一個七歲大的小孩,正值天真、無邪的年紀,他該擁有的是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而不是迎接可怕、痛苦的黑暗死亡。

  “他會醒來吧!”左媛元能感同身受他的無奈、悲傷和恨意,就在激動得想擁抱他入懷安慰他時,徐兆焰卻一把捉住她的手臂,讓她沒發現到他身體突然抖動了下的異狀。

  “等他悲傷、痛苦的情緒全昇華消失了,他自然就會醒來,你毋需擔心他。”他拉著她的手臂,往遠方出現一點光明的地方走去,而那點光明,像是在引導他們回到原本的世界。“走吧!他是屬於這空寂冰冷的黑暗世界,而我們是屬於熱絡溫暖的光明世界。回去吧!”

  ** ** **

  好重!天啊!她快無法呼吸了,是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怎麼一動也不動呢?

  左媛元伸手推它,卻推不開它,再使勁的用力一堆,她發現壓在她身上的東西不是物品,而是一個人,一個體重幾乎是她嬌小身材兩倍的男人,難怪她無法負荷他的重量。

  他重死了!怎麼得寸進尺壓在她身上不肯起身呢?他難道不知道她快被他壓扁了嗎?

  他到底是誰?怎麼她上方不停朝她鼻間噴來一股怪異的氣息,而且她的嘴巴怎麼有團軟綿綿又濕潤的東西,在那滑上滑下又舔東舔西的?

  好噁心!但她卻不會有想吐的衝動,只覺得怪怪的,像是小狗在向主人示好般的不停舔舐她的唇,但不會一兒,舔舐改由吸吮,再由吸吮改由啃吃。

  “好……好痛啊!”扇了扇兩扇眼睫毛,她不情願的睜開眼來,捂著被咬疼的雙唇,瞪著赫然出現在眼前尺尺遠的嚇人面孔。

  “你終於肯睜開眼來了,我以為你能假裝到完事呢!”徐兆焰笑得很邪惡,彷佛什麼詭計得逞般,語氣雖是嘲諷,但戲謔成分居多。

  “你壓在我身上做什麼?”他微挺起上半身,使她得以舒暢的呼吸,但她卻覺得他不安好心,有所戒備的防著他,“你怎麼比我更早回到這世界來?你醒來多久了?”

  “夠長一段時間了。”他眼神閃著怪異的光芒,掛在嘴角的邪惡笑容裏,又多添一抹想使壞的企圖。

  “我……我不喜歡你這種眼神。”莫名的,她寒毛直豎,頭皮感到一陣發麻。他的眼神有著炯亮灼熱的光芒,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下腹。

  好可怕!若非他壓住她的下半身,令她動彈不得,否則她早逃之夭夭了。

  “你遲早都得熟悉這種眼神。”徐兆焰語意未清,嘴角依舊噙著邪惡的笑容,宛若是個獵食者,詭譎的直盯著地這只無力反駁的柔順小綿羊。

  他的樣子好像是只大野狼,極想吃掉她這個小紅帽,奇怪!她怎麼會有這股錯覺呢?

  “你……你起來!你壓得我好難過!”她回避他那兩道熾熱逼人的視線,驚慌得直想逃,開始掙扎的想推開他,無奈白費力氣,忙了一陣子,還是徒勞無功。“呼……”

  她喘著氣,怒目瞪著她,差點氣昏頭、失去理智的質問他,沒事壓在她身上做什麼。不過她還沒有這個膽量,畢竟她領教過他發火捉狂的模樣,最後倒楣的還是她,所以這蠢事,她不會做的。

  “你也必須適應我的重量。”他已經將話說得很白了,只可惜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她特別遲鈍,還不曉得他在暗示她什麼。

  她微愕。試著將他的話連貫組合在一起,然後找出一個共同點,但她就是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是他說得太深奧了?還是她太笨了,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一回到這世界來,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說一些她聽不懂又莫名其妙的話。

  “你……你是徐兆焰?還是……徐兆烈?”他怪異的言行舉止,讓她有所懷疑。

  聞言,他怒氣衝天。

  “你竟敢問我是徐兆焰遢是徐兆烈?你分辦不出我是誰嗎?該死!”他咒?了聲,怒火更熾,“你是不是想讓我掐死你!”

  赫!聽到這震耳欲昏,足以撼動天地嚇人的怒吼咆哮聲,不用懷疑,想也知道他是誰,除了脾氣火爆得像頭怒獅的徐兆焰,還會有誰?

  “嘿……”她像做錯事被逮著的小孩,心虛的假笑著,一手防他有所動作,另一手則安撫的輕拍他的胸瞠,想降退他心中沸騰滾滾的怒火。

  “說!我是誰?”徐兆焰按捺不住火氣,如獅子狂吼般的當她的面大聲逼問。

  這個笨蛋該不會對徐兆烈動了真情吧?倘若真如此,那她就該死了,他不會饒了她的!

  “是……是少爺。”她垂下眼瞼,可憐兮兮的回答他的話。

  怎麼他火氣還是這麼大,那團熾旺的怒火難道沒有降溫的跡象嗎?天啊!她拍得手酸得快僵硬了。

  “你想死是不是?”怒火不降反升,他愈吼愈大聲,險些沒震破她耳膜。

  狂吼之後是威脅,那更不用懷疑了,他絕對是百分之兩百的徐兆焰。

  “不……怎麼想耶!”掀起半垂的眼瞼,她笑咪咪的望著他。

  也不知從何開始,她不再懼怕他,隱約知道大概是初到徐家那天,他自背後推了她一把,害她腳滑在浴室跌了一跤,摔傷額傷還咬傷嘴唇那時起。那天的情景她 依稀記得,他被她那副躺在血泊中的模樣嚇壞了,自此,他就像是只紙老虎,即使吼她、凶她、威脅她,甚至氣到抓狂想掐死她,他也只會做做表面工夫嚇唬、嚇唬 她罷了,完全不會實際付諸行動。

  所以,她根本不怕他,但為了他男人的尊嚴,和他那作祟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心理,她犧牲一下也無妨,如此刻,她就可憐兮兮的扮演弱勢一方,假裝她是卑賤的下人,他是尊貴的主人,害怕會遭受處置的乖乖順從他的旨意,不敢放肆的違抗聖令。

  “那還不說!”收斂彰顯於外的怒氣,他咬牙的瞪著她,慢慢的俯下身靠近她笑得好假的小臉,威脅意味已十分的濃厚。

  “說……就說嘛!你這麼大聲凶我,我會……害怕的。”她是說真的,不是說假的。

  瞧他們兩個,姿勢曖昧的躺在床上,萬一被人沖進來看到怎麼辦?人家不會說他是要霸王硬上弓,而會說她是烏鴉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這話若傳出去,她的一生就全毀了。

  再說,他這麼靠近她,鼻息故意的噴拂在她臉頰上,分明就是想誘惑挑逗她!這怎麼教她不會感到害怕呢?畢竟這種事她只聽說過,偶然不小心在電視上看到過,還尚未真正親身體驗做過,說不會恐懼是騙人的。

  哦!她會怕他?才會鬼呢!她眼裏早已沒他這少爺的存在,簡直已囂張到敢爬至他頭頂作威作福了,怕他?恐怕是笑話一則。

  “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徐兆焰賊笑的威脅她,其企圖已很明顯。

  “你的笑容不懷好意。”左媛元雙手抵住他的胸瞠,用力的一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未料反被他一把擒住,單手緊握的控制在她頭頂上方。

  全身動彈不得,她瞪他,看著他眸中陡然燃起兩簇原始的欲火,她開始感到害怕,無助的想向他求饒,要他宣告遊戲結束,她不想玩了,但還未來得及啟口,他已俯下頭攫獲住她的朱唇,展開掠奪的侵略行動。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是一種享受,等會兒你就會有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超然感覺。”他看得出她的恐懼,呢喃輕語的在她耳旁安撫著,試圖緩和她過度緊張的情緒。

  然而他這麼做,非但沒有消弭左媛元的緊張,反倒更讓她加添不安。

  “你……你少騙人了!電視可不是這麼演的,他們的表情……是難過、痛苦的!”想騙她?她不會那麼容易就上當。

  “那是快樂的痛苦。”徐兆焰挺起上半身,解開一排鈕扣,脫掉襯衫,故意赤裸著上半身誘惑她這朵純白的小百合。

  她受到影響了!即使相擁共枕了十年,但一看見他充滿誘惑力的胸膛,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有所遐想的羞紅臉。

  “快……樂是快樂,痛苦是痛苦,這是兩碼子的事,道理就同一個是北極,一個是南極,這兩個地方……是永遠不可能會在一起的!”他真卑鄙,居然使用美男計!哼,她是絕不會上當的。

  “不信的話……可以!我證明給你看!”有如老虎獵食之姿,他倏地俯下身攻擊她耳背,不停的呵送熱氣吹拂,弄得左媛元心癢難耐的直想問躲。

  “我不……呵……好癢!別鬧了!呵呵……”她感覺得出他的手不規矩的爬上她的身,正企圖的想脫褪下隔在兩人之間的障礙物,她想出聲喝止,無奈力不從心,到口的聲音一逸出,便無法形成字的消失於空氣中。

  “這笑聲,是痛苦還是快樂,嗯?”有魔力的嘴唇離開她的耳背,沿著她臉頰、頸項,慢慢的往下移,所到之處就點燃一族火焰,像個惡作劇的小孩,他故意在她身上點點火,再來收拾善後。

  “我……呵……”左媛元根本無法思考,哪分得清這種感覺是痛苦,還是快樂呢?

  “你早註定是我的人了。”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已認定她了,而且他也化言語為行動。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打是愛,罵是情,這正是十來歲的小孩,不敢開口告訴對方,表明心意的惟一最佳方法,只不過他改打以欺負,改罵以吼罷了!

  瞧!他現在不是多麼的“愛”她嗎?

  “阿焰……我好難過……”引線被他所引爆,她身體像團火在燃燒般,痛苦得她根本不知如何找出口,將那團熾旺的火焰排泄出去。

  “你會後悔的。”話雖這麼說,但就算此刻她想抽身喊停,他也絕不會准許她這麼做的。

  “不會……我不會後悔。”左媛元了著迷茫的雙眼,渴望的望著徐兆焰,見他故意折磨她的不擁抱她,她主動伸手環抱住他的頸項,不後悔的將自己奉獻給她亦從小就深愛著的他。

  綺麗的春光邐迤滿一室。

  由歡愉的痛苦呻吟聲和喘息聲,交織成美麗又狂野的樂章,而相纏的兩具身軀就隨著這激烈的曲調律動的起伏著。

  屋外,旭日東昇,遠遠的天邊成卷、成堆的雲絮,因被日光透射,全鑲上燦爛耀眼金色邊緣,而金色邊緣上又透出非常絢麗的五彩光輝,與屋內浮現於他背後的紅焰烈日,和她背後的潔白彎月,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 ** **

  由女孩蛻變成女人的過程,雖然有點不舒適,但左媛元不後悔。

  此刻,就算她母親有能力償還債務贖回她,她也只能跟母親說抱歉,無法回去,因為此刻她已是徐兆焰的人,再也走不了,這輩子她只能在徐家住了,他是不會放人的!

  “啊——”幸福笑容溢滿她表情,包裏著被單進浴室沖洗身子,一看見鏡中那頭像被燙壞掉而染上栗子色的頭髮,她錯愕得死瞪著鏡中的自己,再當被單不小心滑出手,掉落在地上,她看見被剔除腳毛,光溜溜的雙腳時,便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該死的!他竟敢這樣對待她!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單包裹住身體,她氣衝衝的奔出浴室欲興師問罪。

  會做這種事捉弄她的,就只有徐兆焰!他只准許自己欺陵她,卻不允許別人動她!

  “你……你實在是有夠可惡!”她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抓著一縷染上顏色最令她無法接受的頭髮,問他這作何解釋。

  誰知邪佞之人,竟慵懶的半躺在床上,愜意的品著美酒,根本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直當她省錢省到找了個半調子燙髮師,將她那頭有如綢緞般黑又亮的頭髮給燙壞了。

  “徐家不是沒有錢供你揮霍,想燙頭髮,就找名設計師。”半垂的眼瞼,遮掩住他不斷閃爍的森冷眸光,低沉的嗓音則有如寒冰般令人有股想顫抖的感覺。

  可惡!將她弄成這副德行,還拽成這樣子諷刺她?!實在太過分了!她愈想愈氣,也不想想誰是始作俑者!

  “過來。”他神色陰沉得有如地獄來的鬼魅,冷眸完全無任何生氣。

  幹麼!他勾勾手指叫她過去,她就那麼沒個性的就過去嗎?不,這會兒她真的生氣了,絕不輕易與他妥協。

  “別惹火我生氣。”陰騖的黑眸閃過一抹怒光,他放下酒杯,冷著瞼看著她,表情有著最危險的訊號。

  呵!敢情他是在威脅她,可……不對!太奇怪了!每每她故意與他作對,他絕不會大費周章的威脅她,再給她一次機會,絕對會按捺不住性子,以最直接的方法——吼她,命令她不想被他掐死就過去。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他的表情是警告,語氣是威脅,這個人……分明不是徐兆焰!

  她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對勁,覺得他渾身透露著怪異的氣息,十分的可疑。

  “你……”天啊!該不會……該不會他是徐兆烈吧!

  似乎是在回應她的想法,他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坐起身,下床的朝她走過去。

  “別……別過來,你……到底是誰?先表明身分說清楚!”這可惡的徐兆焰,該不會是假裝徐兆烈在戲弄她吧?即使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她仍不敢掉以輕心的防備著他。

  “我是誰?”他反諷自問,完全不像剛才火爆大吼的他,“我是徐兆烈!”他朝她投下一枚炸彈。

  “轟!”腦中突然響起巨大的爆炸聲,左媛元被震傻了。

  怎麼一眨眼的時間,他就取而代之霸佔了伸徐兆焰的身體?他不是再也出不來了嗎?怎麼會這樣?

  面對他的步步逼近,她節節的後退,一個不小心踏到過長的被單,差點被絆倒的及時穩住搖晃的身子,也及時拉住險些春光外泄的被單。

  陰森的面孔,因看見到她散發出的誘惑,突然轉為饒富興味的表情,至於冰冷的眼神,則是在發現她肌膚十分光滑迷人時,而不隱飾的燃起兩簇熊熊的欲火。

  完了!看著他燃著欲火的眼神,和渴望的表情,她低頭看著自己,訝異的驚呼了聲。她這副秀色可餐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引誘人犯罪!

  “啊——”在他魔爪探過來一抓,她往旁一跳閃身躲過。受不住這驚嚇,她尖叫了聲,抬高過長的被單,光著腳丫子轉身就奪門而出,逃命保貞節的尋求救兵——程崗。

  嗚……救命啊!程崗你在哪里?快來救她呀!

  “這個笨蛋!你以為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陰沉森冷的面孔不復再,取而代之的是使壞的邪惡笑容。

  這模樣……倒像極了徐兆焰。

  咦?那麼他是誰?到底是徐兆焰?還是徐兆烈?

  恐怕沒有人知道,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完—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17 07:35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