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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清瓷 - 後宮混口飯(卷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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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38:34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後宮混口飯(卷四)》作者:清瓷

從東宮到皇宮,對秦殊來說,不只身份等級提升,後宮女人的戰力也跟著UP,
在東宮已是鬥得像烏眼雞,到了後宮就是往死裡整的節奏!
拜楚昱澤“失寵”的金鐘罩沒失效,她安心地躲在寢宮隔山觀虎鬥,
偏偏楚昱澤這傢伙不安好心眼,作勢要替她複寵,卻種得她滿脖子草莓,

害她只得躲在寢宮裝病,不讓身上的痕跡羨煞一票女人的眼,
她這是好心啊,可等她踏出宮門,卻被說是裝病邀寵,再被禁足三個月……
禁足什麼的她是沒意見,只要楚昱澤這尊大佛肯護著她,她也樂得清閒,
不過這人當了皇帝之後怎麼就性情大變,跟他們孩子吃醋也就算了,
更警告她別跟他的妃子太交心,他的警戒範圍不會太廣泛了點?

而眼看著皇后與貴妃的戰爭落幕,原以為該輪到自己粉墨登場,
豈料皇后一開始就將她兒子當目標,逼得楚昱澤不得不出手廢後,
並將她拱上皇后寶座,東宮太子的位置也由他們的孩子去坐,
這種將她寵成後宮第一人的節奏,更讓她一登上後座就準備喜迎第三胎,
正當人人都羡慕她有福氣又有運氣,她卻因為這一胎在生死關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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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39: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皇后只去慶壽宮給恭太后請安,一時間,宮中諸人都瞧出了其中的深意。

    皇后這,是和王太后徹底撕破了臉面,要與王太后為敵了。

    淩霄殿

    楚昱澤坐在案桌後,聽著陸成的回稟,微微挑了挑眉。

    “往後,這種事情就不必和朕說了。”

    陸成聽了,忙點了點頭。

    “事情可辦好了。”楚昱澤突然問道。

    陸成愣了愣,才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

    “皇上放心,依著皇上的意思在毓淑宮安排了三個暗衛,日夜保護著淳妃娘娘。”

    “嗯。”楚昱澤聽了,點了點頭。

    陸成瞧見皇上的神色,實在是有些感慨。

    皇上待淳妃娘娘,也太看重了些。那暗衛可不同于東宮原先的那些個,那可是御前的人,向來只替皇上辦事的,如今卻被派去保護淳妃娘娘。

    楚昱澤看著手中的摺子,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郭文,皇后郭氏的胞弟,被禦史謝晉彈劾了。

    這樣針對郭家的摺子,近來他看了不少。

    陸成伺候了皇上多年,最會察言觀色,瞧著皇上的臉色,就猜出這摺子又是彈劾郭家的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王氏一族的傑作。

    朋黨之爭,向來如此,只是王家太心急了些,禦史謝晉亦是個趨炎附勢之徒。

    眼看到了午膳的時間,楚昱澤批完了摺子,遂命人傳膳。

    皇帝的膳食一桌幾十個品種,琳琅滿目,每道菜都要試菜的小太監試過之後才能用,而且沒道菜最多只能用三筷子。

    楚昱澤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卻是沒有多少胃口。

    陸成在一旁伺候著布菜,只用了幾口,就見著楚昱澤放下了筷子。

    “皇上。”陸成看了一身龍袍的楚昱澤,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皇上公務繁忙,不多吃些身子哪能受得了。

    “擺駕毓淑——算了,去流華宮。”

    陸成聽了,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琢磨了一下,卻是明白皇上為何中途改了主意。

    既然安貴妃擔了這盛寵的名頭,皇上自然是要去流華宮的。

    只是這樣一來,就委屈了淳妃娘娘。

    好在,淳妃娘娘素來不愛拈酸吃醋,皇上去是不去,日子都能過的很好。

    陸成想著,突然對自己伺候了多年的皇上生出幾分同情來。

    皇上愛重淳妃,處處替淳妃娘娘打算,既想寵著,又捨不得將她放在風口浪尖,才讓安貴妃做了那出頭的鳥。

    不僅如此,還將專屬於帝王的暗衛派去守著毓淑宮。

    若不是他日日跟著皇上,定會以為眼前這個皇上是假的,被人換了去。

    可人淳妃娘娘,哪裡知道皇上的這般心思。皇上去的時候,好好伺候著,不去,人家也能自個兒找出樂子來。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差,就沒見過哪個像淳妃娘娘一樣,不爭寵,可偏偏皇上卻愈發的想要寵著。

    難不成,淳妃娘娘是將那“欲擒故縱”的招數學到了極致。

    陸成搖了搖頭,左右太皇太后也熬不了多少日子了,等到太皇太后一去,這宮裡頭就再也沒有人能左右皇上了。

    太皇太后雖也疼愛過皇上,可到底,還是存著私心。陸成實在不明白,活到太皇太后這個歲數,臨死了還想著左右皇上。

    那日他在殿外聽著,太皇太后和皇上說起了四皇子的事情。

    太皇太后怕是忘了,先帝當年是如何對她的。

    皇上雖念著孝道,敬重她幾分,卻也不代表皇上願意讓人指手畫腳。

    皇上如今,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順水推舟給四皇子賜了那樣好的一個名字,也不過是將安貴妃推到風口浪尖罷了。

    皇上心裡頭,指不定和他一樣也是盼著太皇太后早些咽氣的。

    太皇太后精明了一輩子,臨了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讓安貴妃坐上皇后的寶座,也得看皇上有沒有這個心思。

    陸成一路跟著聖駕去了流華宮,這邊,秦姝卻是一手拿著書,一手吃著剛剛炸好的薯條,沒有番茄,就讓人小火將花椒粒與鹽炒至香氣溢出,灑在薯條上,味道也是格外的好。

    “娘娘,只吃這些怎麼可以,身子會受不了的。”

    秦姝笑著看了她一眼:“只吃這一次,哪裡會那麼嚴重。”

    銀杏無奈搖了搖頭,覺著自家娘娘如今,是愈發的小孩子氣了。

    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被誰寵成這樣的。

    秦姝的身體一直都很好,自然不會真的因為少吃一頓而有什麼不適。可偏偏,銀杏管不住她,不代表誰都管不住。

    見著璟哥兒面色嚴肅的看著她,秦姝不爭氣的有些心虛起來。

    小包子雖然小,可那眉眼間分明是楚昱澤的模樣,就好像是某人的縮小版。

    “母妃要兒子好好吃飯,這道理難道自己都不明白?”

    秦姝不著痕跡瞪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銀杏,只覺著自己真是可憐的很。

    璟哥兒的言語間透出幾分不滿,轉頭看了站在那裡的竹韻一眼,吩咐道:“姑姑叫膳房的人做碗酸菜魚片面,母妃胃口不好,也不是什麼都吃不下的。”

    璟哥兒儼然一副皇子的威嚴,秦姝看著自家兒子這樣,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怎麼活著活著,活回去了,被自家兒子管著了,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是太,太丟人了。

    秦姝覺著,方才自己心裡的那抹心虛和緊張,一定是錯覺。

    她這個當母親的,怎麼會怕自己的兒子,一定是自家兒子長的太像某人了。

    璟哥兒瞧著自家母妃臉上豐富的表情,深覺無奈。

    一會兒工夫,銀杏就從膳房回來了。

    一碗酸菜面,麵條盛在碗底,澆上鮮美的魚湯,上頭鋪了魚片、酸菜,撒上剁辣椒及蔥花,不用吃也知道味道格外的好。

    “陪母妃一起用吧。”秦姝拿起筷子,提議道。

    “母妃,兒子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和母妃一起吃。”

    “誰說的?”

    “父皇說的,父皇還說兒子要自己住,自己用膳,用自己的書房,不能依賴母妃。”

    “……”秦姝嘴角抽了抽,她好像發現是哪裡不對了。

    小包子分明是被某人教歪了。

    “母妃,快些吃吧,一會兒要涼了。”小包子黑黑的大眼睛看著她,好像是說自己怎麼有這麼個讓人操心的母妃。

    秦姝突然歎息一聲,拿起筷子吃起來,覺著自己需要好好和自家兒子交流交流了。

    等秦姝吃完面,小包子才告退離開。

    秦姝看了銀杏一眼,銀杏心虛低下了頭,嘴角卻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來。

    她今個兒也是實在想不到法子,才去告訴二皇子的。

    二皇子雖小可是極為聰慧,小小年紀就讀了好些書,又是皇上親自教導出來的。

    “往後你再敢這樣,本宮可就不理你了。”

    銀杏抬起頭來,拋給秦姝一個無奈的眼神:“娘娘若是讓奴婢少操心些,奴婢自然不會驚動二皇子。”

    “奴婢瞧著,二皇子是越長越像皇上了,怪不得方才娘娘……”銀杏說到這,不敢往下說,可意思秦姝哪裡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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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39: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這丫頭,分明是在揭她的短,說她害怕某人。

    “二皇子關心娘娘,娘娘該高興才是,更何況,二皇子被皇上教導的這樣好,也是娘娘的福氣。”

    她都這麼說了,秦姝還能說什麼。

    小包子今年三歲,還有兩年才能進德治齋念書,如今卻已看了好些書,秦姝時常有一種自己生了個天才的感覺。

    一連七日,楚昱澤翻的都是安貴妃的牌子。

    一時間,後宮妃嬪對於安貴妃是又羡慕,又嫉妒。

    漸漸有流言蜚語傳出,說安貴妃這般得寵,可比當年先帝后宮的蔣貴妃。

    宮中的流言一向傳的很快,等安貴妃聽到這流言的時候,已經是無法控制了。

    流華宮

    安貴妃臉色鐵青,身前是一地的碎渣。

    沈嬤嬤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是她沒用,沒早些打聽出來,才腦到現在這個局面。

    可話又說回來,底下的宮女太監嚼這些舌根,自是不會在她面前說,更是不敢傳到娘娘的耳朵裡。

    “娘娘息怒。”

    “息怒?本宮怎麼息怒?”安貴妃冷眼看著沈嬤嬤,“將本宮比作蔣貴妃,分明是在作踐本宮。”

    蔣貴妃雖得盛寵,可結局卻是悲慘至極。

    失寵,殺子,賜死,連帶著蔣氏一族都被先帝遷怒株殺。

    這樣的人,無論之前得了多大的恩寵,都做不得數。

    這宮中,只有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

    “查!給本宮好好的查!本宮倒要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如此作踐本宮!”安貴妃怒極,厲聲道。

    “娘娘息怒,如今娘娘得皇上盛寵,更不該大動干戈。不然傳到皇上耳朵裡,不定怎麼想娘娘。”

    “再說,宮中人多口雜,就是查怕也查不出來,更別說,此事若有人在背後指使……”

    沈嬤嬤的話還未說完,安貴妃就轉過身來,目光冷冷,充滿著恨意。

    “郭氏,定是那賤人。”

    正如沈嬤嬤所說,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若是要查,定要大動干戈,弄的宮中人心惶惶。

    所以,安貴妃再大的怒氣也只能咬碎牙咽下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安貴妃讓人備了晚膳,等著皇上過來,可等了許久,絲毫不見皇上的身影。

    “娘娘,皇上公務繁忙,要不您先用吧。”沈嬤嬤出聲勸道。

    安貴妃搖了搖頭,不等她開口,卻見宮女琉璃從外頭進來,小心翼翼看了安貴妃一眼。

    “娘娘,皇上,皇上去了淳妃娘娘那裡。”琉璃說完這話,就低下頭去不敢看自家娘娘的臉色。

    安貴妃面色陰沉不定,良久才冷聲道:“下去吧。”

    “是。”琉璃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毓淑宮

    半個時辰陸成過來傳旨,說是楚昱澤今晚會過來,秦姝當真有些意外。

    她以為,他還會繼續寵著王才人。

    不曾想,卻是翻了她的牌子。

    送走了陸成,秦姝就讓人準備了飯菜,等了許久,才聽得外頭一陣尖細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到!”

    秦姝站起身來,還未走到門口,就見著身著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楚昱澤從外頭走了進來。

    秦姝微福了福身子,叫了聲皇上。

    楚昱澤顯然很滿意秦姝將他的話記在心上,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不知道皇上想吃什麼,只讓人坐了些清淡的飯菜,皇上嘗嘗看。”

    禦膳房師傅的手藝自是比東宮的精湛百倍,平日裡尋常的飯菜,由他們做出來,味道好到了極致。

    就像這鮮筍滑雞片,筍絲清香,肉片鮮嫩,口感格外的好。

    秦姝搬到後宮這些日子,尤其愛吃這道菜。

    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秦姝不時給他夾菜,然後就低下頭去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陪吃,所以胃口格外的好。

    還是說,因為陪著她的這個人是楚昱澤。

    這念頭剛在腦海裡轉過,秦姝突然就咳嗽起來。

    楚昱澤剛見她這樣,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

    “怎麼回事,吃什麼噎住了,吐出來就好了。”

    秦姝咳嗽了一陣,才回轉過來,好半天才不好意思道:“沒有,是被口水嗆到了。”

    “……”老天作證,楚昱澤活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面前的小女人說,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楚昱澤不知道是該說她笨,還是該說她太不放肆了,什麼話都敢在他面前說。

    好吧,嗆住就嗆住了,他又能說她什麼。

    秦姝紅著臉,也覺著尷尬的很。

    她也不想出醜啊,可是老天總是不成全她。

    秦姝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拿起筷子。

    “先喝點兒湯,免得再被嗆到。”秦姝的筷子才剛伸向面前的菜,耳邊就傳來一聲滿是無奈的聲音。

    秦姝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然後將筷子放在了桌上,這個時候,某人已經盛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面前。

    秦姝被他的動作嚇到了,以前他最體貼的時候,也只是給她夾菜,盛湯什麼的,從來都沒有過。

    如今當了皇上,要不要突然這麼一下,她不經嚇的好不好。

    秦姝覺著,某人一定是忙暈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見著秦姝呆愣吃驚的樣子,楚昱澤卻是笑了笑。

    “喝吧,涼了就好喝了。”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突然就想到了白天的時候小包子對她說的那句話。

    “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果然,小包子是被某人一手教導出來的。

    想起白天的事情,秦姝心裡頭更是一陣糾結。

    這一大一小,將她管的死死的。

    “在想什麼?”正當秦姝拿起勺子準備喝湯的時候,楚昱澤突然開口問道。

    秦姝下意識搖了搖頭,卻是在對上楚昱澤目光的時候,乾笑一聲,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反正,以他的手段,她不說,他想知道也是能知道的。

    更別說,她在他面前早就沒有什麼面子可言了。

    丟人丟的,都丟成習慣了。

    大概,他也早就習慣了吧。

    秦姝看了一眼聽完她的話後面色不改的男人,心想,果然是習慣了。

    她能指望他露出什麼震驚詫異的表情嗎?

    話說,她很好奇他是怎麼把小包子教的那麼厲害的,除了先天聰慧外,楚昱澤的教導絕對是後天的因素。

    秦姝心中好奇,卻是見坐在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看著秦姝道:“看來姝兒你是要好好聽璟哥兒的話。”

    秦姝知道楚昱澤是在取笑她,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皇上莫要取笑臣妾。”

    楚昱澤擺手笑道:“朕哪裡是取笑你,朕是在表演你。你看,你生的兒子,這麼厲害。”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皇上是在誇自己吧。”

    秦姝說完這話,才覺不對來,忙低下頭喝起湯來。

    “姝兒說的對,沒有朕辛苦耕耘,哪裡來的孩子。”秦姝剛喝了一口湯,聽著他這樣露骨的話,差點兒就嗆住了,好不容易才急急咽了下去。

    瞧著秦姝惱羞成怒的樣子,楚昱澤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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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39: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姝兒覺著朕說的不對?”

    秦姝實在不知,面前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臉沒皮了。

    這樣露骨的話,可不像是從他這個當皇上的嘴裡說出來的。

    秦姝自知說不過他,索性就閉嘴不說了,只低著頭繼續喝起湯來,怎奈楚昱澤滿是曖昧的目光她怎麼躲都躲不掉。

    從他進來那一刻她就知道,今晚她是躲不掉了。

    好在,她原本就沒想躲,素了這麼久,她也要有肉吃好不好。

    今晚的秦姝很是主動,楚昱澤將她壓在身下,掠奪著她唇齒將的香甜。

    一夜旖旎,結束的時候秦姝覺著自己像是打了場戰,疲憊的厲害,果然妖精打架這種事情,是多做不得的,做多了傷身。

    秦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身邊躺著的人也早就離開了。

    她一醒來,銀杏就發現了,忙過來扶著她起身。

    不知為何,秦姝總覺著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的腦子裡回想起昨晚的某些片段,臉一下子就漲的通紅。

    昨晚,確實是混亂的厲害。

    她記得,她的衣服都被他撕碎了,扔了一地,還有……

    秦姝只想想,就覺著沒臉見人了。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見著秦姝點頭,銀杏就叫了竹韻進來,伺候著秦姝沐浴。

    秦姝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紗衣,身上青青紫紫,走起路來都怪怪的。

    昨晚,她們在外頭站著,裡頭的動靜也聽到了不少。

    也不知道,皇上昨晚是怎麼了,百般的折騰自家娘娘。

    秦姝由著銀杏伺候著寬衣解帶,進了大大的木桶裡。木桶裡放著熱水,霧氣氤氳,上頭撒滿了新鮮的花瓣。

    秦姝整個身子都泡在熱水中,雙腿間的不適舒緩了幾分,她靠在浴桶的邊沿,不知不覺,就要睡著了。

    “娘娘。”銀杏瞧著她這樣,忙小聲叫了一聲。

    娘娘昨晚才剛承寵,可不能泡的太久,對身子也是不好的。

    銀杏伺候著秦姝出來,擦乾淨身子,換了一身新的衣裳。

    秦姝這才覺著身上清清爽爽,舒服的很,美中不足的,就是脖子裡那滿滿的吻痕。

    秦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中滿滿都是怨念。

    這樣子,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她身為妃嬪,還要去給皇后請安的。

    許是猜出她的心思,銀杏笑了笑,道:“娘娘不必擔心,皇上臨走的時候,說娘娘今個兒不必去鳳鑾宮請安了。”

    秦姝看了銀杏一眼,銀杏又說道:“皇上說,娘娘昨晚吹了風病了,需休息幾日。”

    秦姝聽了,嘴巴張了張,好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秦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謝某人這般為她著想。

    秦姝這一病不要緊,後宮裡卻是傳出了好些不好聽的話。

    說的最多的,就是她日日盼著皇上過去,可皇上過去了,她還沒來得及伺候,自個兒卻病了。

    聽說,昨晚皇上是一個人在偏殿歇息的。

    有的說淳妃身子弱,才沒伺候好皇上。有的說皇上對淳妃早就膩味了,所以才不寵倖她。

    短短一上午,秦姝就聽到好多個版本。

    哪一樣,都沒說出實情來。

    她分明,是被某人折騰的見不了人了。

    秦姝靠在軟榻上看著書,就聽竹韻進來,說是陸公公過來了。

    楚昱澤才走了一上午,她猜不出他能有什麼事。

    “奴才給娘娘請安。”陸成進來,先是在秦姝的臉上看了一下,隨後才請安道。

    “公公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秦姝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總覺著陸成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皇上差奴才過來,給娘娘送這瓶雪蓮白玉膏”

    瞧著秦姝眼中的不解,陸成面上有些尷尬之色,只恭敬地道:“雪蓮本就難得,這藥中又加了茉莉、當歸、蛇床子和冬青等物,貴重至極,可見皇上看重娘娘。”

    直到陸成離開,秦姝問了銀杏一句,才明白這藥為何這樣珍貴,值得楚昱澤專門派人送過來。

    雪蓮白玉膏,除了塗在身上,還能用在那私密之處。

    秦姝手裡拿著雪蓮白玉膏,想著昨晚的一幕幕,臉紅了大半。

    淳妃被皇上翻了牌子,卻因病未能侍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就連陸公公去送藥,都被傳成是殿下念著淳妃生了三個孩子,所以才格外的遷就她。

    一時間,那些從未得到過秦姝這般恩寵的妃嬪心裡頭稍微舒坦了些,也存了幾分看笑話的心思。

    早就說,這後宮從來沒有長久的恩寵,會得寵,就註定有失寵的那一日。

    淳妃這些年能得皇上眷顧,誕下三個孩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碧雲宮

    宮女綠春一邊給韓嬪捏著肩膀,一邊說起了後宮的這些流言蜚語。

    “淳妃娘娘失寵,外頭那些人可高興著呢。”綠春說著這話,言語間帶著幾分不滿。

    “你倒是替淳妃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的宮女呢。”韓嬪轉頭看了綠春一眼,別有深意的開口道。

    聽著自家娘娘這話,綠春手下的動作一頓,面上閃過一抹害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奴婢忠心耿耿,絕不敢有半點兒異心,還請娘娘明鑒。”綠春臉色慘白,眼中帶著一抹惶恐。

    韓嬪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綠春半晌,才面色不改的問道:“哦,那你為何倒替她抱屈?”

    聽著韓嬪問話,綠春面色遲疑:“奴婢,奴婢不敢說。”

    “本宮讓你說。”

    綠春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奴婢是擔心娘娘,淳妃進宮後和後宮哪個都走的不近,倒是與娘娘您,有幾分交情。上一回娘娘被皇上怪罪,還是淳妃在皇上面前替娘娘說了好話,娘娘您才得以複寵。”

    “所以,奴婢私心覺著,若是娘娘和淳妃私下裡交好,說不準哪一日皇上就會……”

    綠春看了韓嬪一眼,不敢將後半句話說完。

    娘娘進宮這麼久,旁人只以為皇上待娘娘極好,卻不知從始至終,皇上一下都沒碰過娘娘。

    皇上每次過來,都是單純的休息。

    她實在不明白,娘娘這般貌美,皇上為何不見半點兒動容。

    聽出綠春話中的意思,韓嬪愣了愣,倒是沒有發作。

    她早就想明白了,這種事情自怨自艾或是生氣都沒有用,唯一的出路,就是想法子讓皇上碰她。

    上一回,她身著薄紗,本想勾引皇上,卻惹得皇上震怒,失了恩寵。

    從那回後,她就知道,這樣的事情再不能做了。想要承寵,只能借助於旁人。

    所以,她投靠了皇后,處處伏低做小,巴結奉承鳳鑾宮的那位。

    今個兒聽綠春這麼一說,她倒覺著,若是皇后這條路走不通,淳妃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

    宮裡頭的人都說,淳妃性子好,心也軟。

    想著這些,韓嬪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來。

    毓淑宮

    秦姝這兩日身上都塗了雪蓮白玉膏,清清涼涼,舒服極了。

    她靠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不時拿一顆蜜餞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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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39: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娘娘,您還有心思看書,您都不知道宮裡頭那些個奴才是怎麼編排您的。”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目光一亮,抬起頭來:“怎麼,又有什麼新版本了?”

    伺候了秦姝這麼久,銀杏早就不奇怪偶爾從自家娘娘嘴裡蹦出的奇奇怪怪的詞語來。

    “她們說,娘娘您是故意吹風,讓自己病了,皇上才能更憐惜您。”

    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病是病了,卻沒惹來皇上的半分憐惜。

    秦姝眨了眨眼,好吧,宮裡頭那些人的想像力也是不錯的。

    見自家娘娘沒有半點兒生氣,銀杏無奈搖了搖頭。

    “娘娘,奴婢就沒見過您什麼時候生氣過。”

    秦姝默然半晌,狠狠瞪了站在面前的銀杏一眼:“本宮怎麼敢,本宮還怕你一轉身就去和你家小主子告狀了。”

    對於那天的事情,秦姝想起來就怨念滿滿,實在是,太……太丟人了。

    秦姝覺著,她活了兩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被自己兒子教訓,偏偏她還心虛了。

    她能說,是某人基因太強,所以連帶著她的兒子也厲害嗎?

    被自家娘娘瞪著,銀杏也唯有苦笑。

    那天她原本不是要去告狀的,是小主子開口問了,她才多嘴了一句。

    哪裡想到,小主子會這麼能幹,將自家娘娘都給管住了。

    想起那天娘娘心虛的表情,她就覺著好笑的很。

    果然,自家娘娘還是要被人管著的,之前只有皇上一個人,如今又多了二皇子。

    想一想,都覺著樂呵的很。

    兩人正說笑著,就聽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竹韻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回稟道:“娘娘,如美人求見。”

    秦姝聽了,挑了挑眉。

    搬來後宮這些日子,如美人是頭一個來她這兒的。

    只是,如美人是安貴妃的人,她來這兒,難道就不怕被安貴妃怪罪。

    秦姝想著,吩咐竹韻將她請進來。

    很快,如美人就緩步走進殿內。

    如美人相貌不錯,可惜是個宮女出身,楚昱澤只寵倖過她一段時間,自打她落下死胎後,就甚少去她那裡。

    “嬪妾給娘娘請安。”如美人福了福身子,柔聲道。

    “起來吧,本宮這宮中甚少有人來,沒有那麼多規矩。”秦姝說著,就吩咐銀杏賜座。

    “謝娘娘,聽聞娘娘身子不適,嬪妾就想著來看望娘娘,若是擾了娘娘的清靜,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哪裡,你來看本宮,本宮怎麼會怪罪你。”

    聽著秦姝的話,如美人笑了笑,遲疑了一下,才道:“這幾日,娘娘可聽說了宮中的那些中傷娘娘的流言蜚語?”

    秦姝看著如美人,點了點頭。

    “娘娘病著,可不要將這些話往心裡去,後宮這些個妃嬪,嬪妾只瞧著皇上獨獨中意娘娘一人。”如美人帶著幾分奉承之意說道。

    如美人說完這話,卻見坐在軟榻上的秦姝未露出什麼別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嬪妾一直在想,若能替娘娘效力,定是前生修來的福分。”

    如美人這話,倒讓秦姝臉色變了變。

    秦姝並不遲鈍,早就察覺到如美人時不時向她示好。

    她只是不知道,她今日為何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難不成,她忘了她自己是安貴妃的人,她之前的主子,可壽康宮的王太后。

    起了這背主之心,難道就不怕安貴妃和王太后饒不過她。

    要知道,弄死她這樣一個位分低微的美人,對於安貴妃和王太后來說,可比踩死一隻嗎螞蟻都要容易的多。

    大概是看出秦姝心中的疑問,如美人嘴角的笑意一淡,開口解釋道:“嬪妾知道嬪妾突然說這事,娘娘定以為嬪妾存著算計之心。可嬪妾當真是真心實意想要投靠娘娘。”

    “嬪妾雖是安貴妃的人,卻和安貴妃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只求娘娘能憐惜嬪妾,嬪妾甘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如美人說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幽怨和恨意,卻是很快就掩飾下去。

    秦姝捕捉到她眼中的恨意,心中微動,卻只瞥了如美人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銀杏突然提醒道:“娘娘,藥該熬好了,是時辰喝藥了。”

    聽著銀杏的話,如美人面有尷尬之色,站起身來,小聲道:“娘娘若是相信嬪妾,嬪妾願為娘娘通風報信,將安貴妃的一舉一動都告知娘娘。”

    秦姝眉梢微動,帶著幾分審視看了如美人一眼。

    “你來這裡,安貴妃若是知道……”

    不等秦姝說完,如美人就說道:“不瞞娘娘,嬪妾來這一趟,亦是安貴妃想見到的。”

    安貴妃也想讓她討好淳妃,讓她做她的眼睛和耳朵。

    聽出如美人話中的深意,秦姝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本宮需好好想想。”

    “是,嬪妾告退。”得了秦姝這話,如美人眼中閃過一抹欣喜。

    她知道,淳妃這樣說,就是將這些話聽進去了。

    待如美人離開,秦姝的面容微微一凝。

    “去打聽一下,這幾日如美人那裡可出了什麼事情。”

    聽著秦姝的吩咐,銀杏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回來。

    “娘娘,奴婢打聽到了,幾日前,王太后派人將如美人叫去了,不知說了什麼,從壽康宮出來的時候,如美人臉色慘白,還是身邊的宮女將她扶回去的。”

    秦姝聽著,心中有些好奇。

    論理說,如美人原先就是從王太后宮裡出來的,王太后應該格外的重用她才是。

    “奴婢派人偷偷問了靜怡軒的奴才,說是那日如美人從壽康宮回來後,連吐了好一陣,嚇壞了伺候的宮女,卻是不讓人傳太醫過來。”

    秦姝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想通,是王太后逼著如美人喝了什麼東西。

    這東西,會是什麼?

    秦姝腦子飛快轉動著。

    絕育湯?

    所以,才能解釋的清如美人為何短短幾日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還有她提到安貴妃的時候,眼中閃過的那抹強烈的恨意。

    秦姝抬眸,看了銀杏一眼:“這幾日,派人盯著如美人,看看她有什麼動作。”

    雖然想明白了,可秦姝並不會輕易的選擇相信如美人。

    這宮中,有太多的東西都是假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也有可能,是王太后和如美人演的一場好戲。

    畢竟,如美人只是宮女出身,王太后若逼著她做什麼,她絕沒有膽子不做。

    聽著秦姝的吩咐,銀杏點了點頭,也知道在這宮中不能輕易相信人。

    秦姝一連“病”了好幾天,才痊癒了。

    病既然好了,自然不能不去鳳鑾宮請安,雖然,秦姝自己很不想去。

    不用想,就知道要面對那些個或嘲笑或諷刺的話。

    楚昱澤雖然沒有讓她成為那個眾矢之的,卻是讓旁人以為他對她沒了興趣。

    所以,才會連病了都不去看一眼,只派了總管陸公公去送了藥。

    前後之差,雖然讓人難以相信,卻又在情理之中。

    帝王之心,本就是最容易變的。今兒寵著這個妃嬪,明兒寵著那個,從來都是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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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宮裡頭,已經傳出皇上讓她獨住毓淑宮就是想最後給她一些體面。

    進宮這些年,秦姝還是頭一次發現古人的想像力原來也這麼的好。

    不然,怎麼會因著她一病,就出來這麼多版本的流言。

    秦姝帶著銀杏,一路去了鳳鑾宮。

    進去的時候,眾妃嬪都已經來了,安貴妃看著緩步進來的她,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秦姝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她今個兒故意打扮了一番,讓自己顯得有幾分病態。

    臉色略白,雖然敷了薄薄的粉,依舊能看出是生病過後的樣子。

    郭氏看著她,歎息著搖了搖頭:“好好的怎麼就病了,瞧著臉色,依舊不見好,可傳太醫去看過了?”

    秦姝搖了搖頭,恭敬地道:“只是受了些風寒,嬪妾就沒勞煩太醫。”

    聽著秦姝的話,郭氏一臉的不贊同:“你呀,年紀輕輕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生了病,還是傳太醫來看看比較好。”

    郭氏說著,就看了身旁的孫嬤嬤一眼,“去太醫院傳太醫過來,替淳妃診脈。”

    郭氏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秦姝的身上,更有甚者,暗暗打量著秦姝,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裝病。

    若是裝病,那可是欺君之罪。

    她們可知道,皇上雖冷落了淳妃,可在淳妃生病的當日,還是派陸公公送了藥過去的。

    要是讓皇上知道,淳妃生病都是裝出來的,皇上對淳妃,怕只剩下了厭惡。

    這輩子,淳妃想要翻身,可就難了。

    不等秦姝開口,孫嬤嬤就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一時間,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就連素來瞧不上秦姝的安貴妃,此時都暗暗打量著秦姝。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對淳妃還是有一絲忌憚的。

    不為別的,就因為淳妃進宮幾年,就為皇上生下了兩子一女,這足以證明她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皇上若真不喜歡她,又何必讓她誕育皇嗣。

    安貴妃看著秦姝,莞爾笑道:“皇后也是心疼淳妃妹妹,風寒雖是小恙,也是要太醫瞧瞧的。”

    說這話的時候,安貴妃言語隨和,透著幾分關心之意。

    秦姝一愣,安貴妃和皇后有這般默契,可真是少見。

    “貴妃所言極是,皇后體恤嬪妾,嬪妾感激在心。”

    秦姝的話音剛落,葛美人就輕輕一嗤,眼中含了幾分奚落之意:“皇后體恤,可若淳妃這病是假的,怕真是體恤錯了人。到時候,欺君之罪不知該如何處置?”

    葛美人這話說的尖銳,自打葛美人跪在院中,後被禁足,她就安心投靠了皇后,更是恨極了秦姝。

    如今她忍不住將這層窗戶紙挑破,可見她心中對秦姝的怨恨。

    秦姝看了她一眼,只冷冷道:“妹妹說的好沒道理,本宮病了幾日,如今已然好了。難不成,妹妹的意思是生病就不能好了,好了就是欺君之罪。”

    方才,郭氏讓孫嬤嬤去請太醫的時候,她心裡也是緊張的。可轉念一想,又覺著完全沒必要緊張不安。

    難不成,只許她病,不許她好了,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郭氏這,分明是見楚昱澤冷落了她,才想方設法的給她安這些個罪名。

    秦姝總算是明白,為何在東宮的時候,郭氏遲遲不動她。

    原來,是等著她被楚昱澤冷落。

    可惜,她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種假像。

    就算是撒謊,最初的時候也是楚昱澤說她病了的。

    難不成,他還會治自己的罪不成?

    很快,孫嬤嬤就領著太醫過來了。

    太醫是秦姝從未見過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郭氏慣用的人。

    那太醫給郭氏請了安,就徑直朝她這邊走來。

    拱了拱手,恭敬地道:“請娘娘伸出手來,容微臣給娘娘診脈。”

    他這話說的秦姝好生不舒服,好像是被人逼著診脈一樣。

    秦姝本不想伸出手來,可又覺著沒必要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和郭氏起了爭執。

    秦姝看了那太醫一眼,就伸出手去。

    不等那太醫診脈,銀杏就拿了帕子蓋在秦姝手腕處。

    瞧著銀杏的動作,秦姝輕笑了笑,這丫頭真是貼心,知道她不待見這太醫。

    這一幕落在郭氏眼中,臉色便沉了下來。

    太醫診脈後,朝著郭氏拱了拱手,道:“淳妃娘娘身體康健,並無大礙。”

    “無大礙?淳妃可是病了有幾日,太醫難道診不出來?”郭氏看了那太醫一眼,沉聲道。

    “微臣無能,還請皇后娘娘治罪。”那太醫低下頭來,請罪道。

    郭氏重重將手中的茶盞擱在了桌上,對著秦姝道:“淳妃,你可知罪?”

    聽著郭氏問罪,秦姝卻是不禁笑了,語氣清淡道:“娘娘說笑了,嬪妾幾日都未踏出宮門一步,不知哪裡犯了宮規?”

    “你裝病邀寵,犯的可是欺君之罪!”郭氏的目光緊緊盯著秦姝,眼中帶著幾分威嚴。

    若是換了旁人,在這般威嚴之下興許就怕了。可秦姝雖然性子好,卻也不是任人欺淩的。

    “欺君之罪?這麼大的罪名,皇后娘娘可不能亂說。”

    “嬪妾受了風寒,如今已經好了,太醫自是診不出來,嬪妾並不覺著有什麼奇怪。”

    “有太醫的話在這,你還敢狡辯!”郭氏厲聲呵斥。

    “娘娘息怒,嬪妾並非狡辯,只是不解娘娘為何如此迷信太醫,覺著太醫醫術精湛,竟到了如此地步。”

    “若這太醫醫術真有如此高明,嬪妾可要給娘娘道喜了,娘娘伺候皇上多年只得了大公主一個孩子,有了這太醫,相信娘娘很快就能替皇上添個皇子了。”

    秦姝知道郭氏早就將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也不介意再得罪她一回。

    郭氏猛地站起身來,眼中盡是淩厲之色。

    “放肆!來人,給本宮掌嘴!”郭氏並非不知道秦姝是不可任意拿捏之人,卻也從未想過,秦氏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生了個公主,是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

    她的肚子不爭氣,入主中宮,卻是連個親生兒子都沒有。

    宮中人人都知道,此事是她心中的忌諱,所以除了孫嬤嬤,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郭氏的話音落下,孫嬤嬤卻是遲遲沒有動作。

    瞧著淳妃冷冷的目光,她隱隱覺著,今個兒她要是動了淳妃娘娘,怕是連皇后娘娘都救不了她。

    旁人只說淳妃失了寵,可她卻覺著,淳妃哪裡是失寵,分明是皇上在護著她。

    皇上翻淳妃牌子那一晚到底有沒有寵倖淳妃誰都沒有親眼見著。

    那些個流言蜚語,她不是全然相信的。

    可偏偏,自家娘娘等不及,想要處置淳妃,還早早想好了這等法子。

    倘若淳妃失寵是假的,皇上依舊肯護著她,那娘娘可就得罪了皇上。

    可若是真的,她勸娘娘放過淳妃,就是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孫嬤嬤想著,湊到郭氏耳邊小聲低語道:“娘娘,此事不可大意,為保萬全,還是交由皇上親自處置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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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40: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皇上若是沒有處置淳妃,就代表皇上是在護著淳妃,淳妃的恩寵還長久著呢。

    若是處置了,就意味著淳妃當真是失了聖心,往後就由著自家娘娘任意拿捏了。

    太醫的話皇上是信還是不信,只在一念之間。

    她希望,是後者。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的目光微動,冷冷看了秦姝一眼,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吧,此事,本宮會交由皇上決斷。”

    她也想看看,皇上心裡頭到底還有沒有淳妃。

    “是。”眾妃嬪起身,福了福身子,告退,秦姝自然也跟著退了出來,一路回了毓淑宮。

    “娘娘,這可怎麼辦?皇后分明是成心和娘娘過不去。”銀杏面色慌張,著急道。

    秦姝淡淡看了她一眼:“急什麼,本宮倒覺著這是件好事。”

    “……”銀杏看了自家娘娘一眼,覺著自家娘娘是不是被嚇壞了,所以腦子都糊塗了。

    秦姝走在前頭,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可不是好事,如今太皇太后,兩宮太后,安貴妃,還有皇后,後宮暗流湧動。

    她可不想,捲入其中。

    自然,某人也是這樣想的。不然,就不會有她“失寵”這件事了。

    她能想到,接下來幾個月,她都不用去給郭氏請安了。

    禁足什麼的,換個角度講也是一種福利有沒有。

    到中午的時候,雲霄殿就傳來旨意:“淳妃秦氏恃寵而驕,裝病邀寵,後又頂撞皇后,責令于毓淑宮禁足三月。望能靜思其過,恪守宮規。”

    秦姝覺著,休假的日子要不要來的這麼快。

    淳妃因為裝病邀寵和不敬皇后而被皇上責罰,禁足三個月。

    一時間,這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

    回想這些日子的事情,眾人都明白過來,皇上對淳妃當真是膩味了。

    不然,怎麼會一點兒都不護著她。

    誰都知道,在東宮的時候,當時還是選侍的秦氏也曾衝撞過皇后一次,可皇上卻是處處護著秦氏,為此還訓斥了皇后。

    在宮中多年,皇上寵著誰不寵著誰,她們心中都是有數的。

    壽康宮

    安貴妃將淳妃失寵的事情說給了王太后,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她早就說,淳妃論出身、論才情都比不得她三分,皇上哪裡會一直寵著她。

    “臣妾覺著,淳妃也就是性子好,裝作與世無爭,皇上之前才會惦記她。”

    如今,她裝病邀寵,和後宮爭寵的女人有什麼兩樣,她早就不是皇上喜歡的那個人了。

    這人啊,裝一日還行,可要長久的在皇上跟前演戲,總有出紕漏的那一日。

    王太后掃了安貴妃一眼,半天都不說話。

    安貴妃被她看的心中忐忑,面色一變,從坐上站起身來,不敢吱聲。

    “跪下。”

    安貴妃面色一變,跪在了地上。

    “太后。”她不知,自己是哪裡說錯了。

    過了半晌,才聽到坐在軟榻上的人不緊不慢道:“你進宮頭一回見哀家,哀家就告訴過你,凡事要沉住氣。”

    王太后的面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看著安貴妃的目光有幾分失望之色。

    聽到王太后的話,安貴妃忙恭敬地道:“太后教誨,臣妾時刻謹記在心,從不敢忘。”

    她知道她是王家的女兒,在這宮裡頭唯有太后能真心待她,替她謀劃。

    安貴妃的話音剛落,王太后便輕哼了一聲:“若是記著,今日就不會和哀家說這些話了。”

    “你以為,皇帝當真是厭棄了淳妃,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

    王太後話中的意思安貴妃如何不明白,心中一頓,面上不自覺露出一抹震驚。

    怎麼可能,皇上若不是厭棄了淳妃,又怎麼會將淳妃……

    難不成,皇上的那道旨意,為的是將淳妃護在毓淑宮。

    “不,這怎麼可能。”她淳妃何德何能,能讓皇上這般待她。

    王太后看著安貴妃臉上的神色,微微歎了口氣。

    她這侄女什麼都好,就是傲氣些,覺著自己是王家的女兒,又頗多才情,所以並不將淳妃這樣的妃子放在眼中。

    即便,淳妃已經替皇上生下了兩子一女。

    “不可能?你只想想,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是如何護著淳妃的。”

    “淳妃哪一回被禁足冷落,是真的失了恩寵?”

    王太后這麼一說,安貴妃細細回想,驀地神色大變。

    見她呆愣的樣子,王太后輕輕歎了口氣。

    “好了,想明白了就起來吧。”

    安貴妃蒼白著臉色,站起身來,眼中猶自帶著一抹不敢置信。

    “哀家在宮中多年,什麼看不明白。哀家也算是看著皇帝長大的,他自小就不被先帝喜愛,又占著皇長子的身份,所以凡事別人能忍著三分,他便能隱忍七分。”

    王太后歎了口氣,接著道:“當年,因著恭妃被先帝厭棄,他一個月裡只在十五那一日去給恭妃請安。哪怕他當了太子,入主東宮,和恭妃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這宮中上下,連灑掃的奴才都知道,太子和本宮親近,卻與他的生母恭妃疏遠的很。他這份忍耐,連本宮都要自愧不如。”

    “哀家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王太后看了安貴妃一眼,問道。

    安貴妃抬起頭來,看著王太后道:“太后的意思,是說皇上心裡一直看重恭妃這個生母,所以才疏遠她。”

    “你明白就好,當日的恭妃在壽康宮孤苦寂寞,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承歡膝下,可如今,恭妃卻也成了太后,住在慶壽宮。當年,皇上若是和恭妃有三分親近,恭妃興許就活不到今日了。”

    安貴妃面色發白,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死死掐進肉裡,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痛。

    皇上看重淳妃,將她禁足就和當日對恭太后一般,是為了護著她,不讓她受一絲的傷害。

    看著安貴妃大受打擊的模樣,王太后面色緩和了些:“你伺候皇帝多年,怎麼還不會琢磨皇帝的心思。”

    “太后,臣妾不明白。”不明白淳妃一個知縣之女,當真能得到這滔天的恩寵。

    王太后眼中難掩失望:“不明白,你就安安分分的當好自己的貴妃,爭取早日生下個健康的皇子。淳妃怎麼樣,都和你沒有半分的關係。”

    “哀家說的,你可記住了?”

    安貴妃默默點頭,心中卻怎麼都有些不甘心的。

    “好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回去吧,好好記著哀家對你說的話。”王太后將她的那一抹不甘看在眼中,不由得皺了皺眉。

    “臣妾告退。”安貴妃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等到安貴妃走了出去,王太后才看了站在那裡的曹嬤嬤一眼,失望道:“哀家當年在眾多族中女子中選她進宮,是不是哀家錯了。”

    “太后寬心,貴妃還年輕,很多事情沒有太后看得明白。”聽著她的話,曹嬤嬤端了一盞茶遞到她手中,勸慰道。

    “哀家是想寬心,可皇帝終究不是哀家的親子。”王太后重重歎了口氣。

    “太后多心了,皇上登基後,讓您住壽康宮,恭太后住慶壽宮。而且,皇上也是在每月十五的時候,才去給那位請安。說起來,皇上來太后您這兒的次數更多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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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聽著曹嬤嬤的話,王太后面色反而更凝重了。

    “哀家之所以擔心,就是因為這個。皇帝如今貴為九五之尊,還這般隱忍,可不是忍著哀家。”

    “一旦太皇太后薨逝,這宮中就再無人能讓皇帝忌憚。”

    “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將淳妃禁足,是怕太皇太后想要加害淳妃。”曹嬤嬤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前些日子,哀家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太皇太后和哀家提及了淳妃。之後,只過了一日,皇帝翻了貴妃的牌子,接著又給四皇子賜名楚晟。”

    “這些天,哀家反覆琢磨,越琢磨心裡越不踏實。如今這個皇帝,可不是當年靠著本宮庇佑的皇長子。哀家心中,竟生出一絲懼怕來。”

    他隱忍多年,如今當了皇帝,還這般隱忍。

    她都不敢想,倘若宮中再無他可忌憚之人,他多年的隱忍一下子爆發出來,會是何種局面。

    曹嬤嬤伺候了王太后大半輩子,從未聽太后說過這樣的話,當即臉色就變了。

    “太后!”

    王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曹嬤嬤一眼:“太皇太后的病可好些了?”

    聽著王太后的話,曹嬤嬤搖了搖頭。

    “自打先帝駕崩,太皇太后就纏綿病榻,如今,只是拖著一口氣罷了。”

    瞧著自家太后臉上的凝重,曹嬤嬤心中也忍不住琢磨,若太皇太后薨逝,皇上會不會對自家太后下手。

    帝王之心,可是這世上最難猜測的。

    曹嬤嬤想著,不由得後背都升起寒意來。

    夜色已深,銀杏伺候著秦姝睡下,正想退出去,忽然見著漆黑中有一個身影走進來,瞧著眼熟的很。

    銀杏大驚,差點兒就要叫出聲來。

    對面的身影朝她揮了揮手,銀杏朝內室看了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迫于面前男人的威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秦姝閉著眼睛,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果然是和某人那晚折騰太久了,讓她都產生了錯覺。還是說,這些日子日日用那雪蓮白玉膏,連帶著她那方面的欲望也多了。

    銀杏可是說過,那雪蓮白玉膏除了保養之外,還能起到特殊的功效。

    秦姝心思翻滾,不由得身上有些發熱。

    “混蛋。”秦姝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滿是怨念的嘀咕了一聲。

    一聲低笑傳入耳中,秦姝這次終於是覺出有些不對。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一個人影,秦姝嚇了一跳,張嘴就喊。

    “救——”沒等喊出聲來,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叫什麼,是朕!”

    秦姝驚魂未定,聽到這個聲音,放棄了掙扎,神情卻是呆呆愣愣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皇上。”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她房中,秦姝覺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朕來陪你,你難道還不高興?”秦姝感覺到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龍涎香,那麼的真實。

    秦姝壓低聲音:“皇上來臣妾這裡,也不怕被人看到?”

    身前的人低笑一聲:“所以才要偷偷的來,朕冒險過來,姝兒怎麼不表示表示。”

    秦姝看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偷偷來,她敢保證,陸成這會兒正在殿外守著呢。

    他是皇上,想瞞著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秦姝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某人,心裡突然有種奇怪興奮感。

    有種,像是偷情一樣的刺激。

    被某人壓在身下的時候,秦姝的眼神嬌媚,胳膊不自覺的攀住某人的脖子。

    秦姝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般急色了。

    絕對,絕對是某人送的那瓶雪蓮白玉膏害她成這樣的。

    等著一切歸於平靜,秦姝也暈了過去。

    楚昱澤抱著秦姝沐浴,給她清理了身子,又將自己收拾乾淨,然後才睡了下來。

    第二天天還未亮,懷中的女人就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想到昨晚的事情,秦姝一陣臉紅心跳,最後是怎麼結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動了動身子,腿間疼的厲害,身上卻沒有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

    秦姝下意識掀開被子,這一看,卻是立馬就放了下來,轉過頭去,眼睛滿是怨念的看著某人。

    她身上乾乾淨淨,卻是赤裸裸,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楚昱澤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看到身邊的小女人正滿是怨念的看著他。

    “醒了?”他輕輕一笑,聲音裡帶著一種剛剛醒來之後的磁性,好聽的很。

    秦姝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楚昱澤笑了笑,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吩咐道:“起來,替朕更衣吧。”

    短短一句話,就讓秦姝漲紅了臉,惱羞成怒,不去看他了。

    “怎麼,還害羞呢,昨晚是哪個那般不知羞,非要纏著朕的?”楚昱澤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一副曖昧的樣子。

    不說還說,一提起昨晚的事情,秦姝更是臉紅的跟火燒雲似得。

    昨晚的一幕幕,全都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分外的清晰。

    “乖,叫出來,叫朕的名字。”

    一晚上被他又威脅又哄騙的換了好些個姿勢,到最後……

    秦姝惱羞成怒,拿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她再也不想看面前這個男人一眼了。

    楚昱澤被秦姝的動作弄的啼笑皆非,坐起身來拉了拉被子,秦姝死死抓著,就是不讓他拉開。

    “乖,會悶壞的。”

    楚昱澤的聲音好聽極了,秦姝卻是最受不得這樣的聲音,昨晚,他就是這樣哄騙她的。

    秦姝執拗著,不肯出來。

    楚昱澤輕輕一笑,將胳膊從被子的下邊伸了進去,抓住了秦姝光光的腳丫子。

    “再不出來,朕不介意再辦你一次。”楚昱澤的話中帶著幾分威脅之意,大掌在腳踝處微微用力,就將她修長白皙的腿拉了出來。

    秦姝赤裸裸,身上什麼都沒有,哪裡能讓他這般。

    秦姝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來,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許是動作太大,腿間的不適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瞧著她皺眉的樣子,楚昱澤蹙了蹙眉頭。

    “怎麼了,讓朕看看。”

    秦姝被楚昱澤這句話問的很是無語,她怎麼了,他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她都被他折騰成這樣了,他還不放過她,還說什麼再辦她一次,縱欲過度也會傷身的有沒有。

    見著秦姝糾結的樣子,楚昱澤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藥呢?”楚昱澤開口問道。

    “……”秦姝幾乎是想要咆哮了,卻還是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皇上上朝去吧,臣妾自己……”

    不等秦姝說完,楚昱澤就站起身來,在床邊的櫃子裡找了開來。

    片刻的功夫,手裡就拿著一個白玉瓶子走了過來,分明就是他賜給她的雪蓮白玉膏。

    秦姝又是緊張,又是難為情,覺著楚昱澤就是老天派來折磨她的。

    秦姝伸出胳膊,想要將那藥瓶接過來,卻被楚昱澤阻止了。

    “朕來。”

    你來,你來什麼來,沒看到她都要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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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40:3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秦姝恨不得三下兩下把某人推出門外,可她沒那個膽子,這種念頭只能想一想。

    秦姝才剛想著,下一刻,身上就一陣清涼。

    某人竟然把她身上的被子全都掀了,秦姝愣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行。”

    “別動。”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對上楚昱澤滿是威嚴的目光,秦姝底氣自是不足,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楚昱澤打開藥瓶,從裡頭挖出一些來,一點一點抹在她的身上。

    秦姝覺著時間似乎停留在了這一刻,他指尖所到處格外的輕柔,細細的塗抹著雪蓮白玉膏。

    秦姝覺著,自己全身上下,幾乎都被他塗遍了。

    好在那藥膏清清涼涼,並不油膩。

    兩人挨得很近,秦姝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一股獨屬於男子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在秦姝以為已經好了的時候,他卻將目光放在了她雙腿間的位置。

    秦姝心下一緊,紅著臉想要將他手中的藥瓶拿過來。

    天哪,她要讓他在那裡上藥,還要不要活了。這種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來做的。

    真的,真的不必勞駕他了。

    秦姝覺著,自己臉上的拒絕寫的很明顯,可偏偏,某人卻是裝作看不見。

    在他的手指進入的那一刻,秦姝覺著那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全身繃的緊緊的,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放鬆些,不然朕怎麼上藥。”

    楚昱澤突然出聲,秦姝看著他剛想開口,他的手指卻是一下子全都進入了。

    秦姝嚇的動都不敢動,真怕他接下來有什麼別的動作。

    所幸,某人只是細心的給她上了藥,就將手指撤了出來。

    看著秦姝臉紅的樣子,楚昱澤心情甚好,忍不住靠近她一些,在她耳邊調笑道:“想什麼呢,朕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不等秦姝開口,楚昱澤又接著問道:“還是說,姝兒想要朕怎麼樣?”

    秦姝臉皮本就薄,哪裡能禁得住他這般曖昧的話。

    當下,就惱羞成怒,瞪圓了眼睛並動手將楚昱澤趕出門外。

    這個時候,她可是顧不上自己裸體了。

    “別動,你什麼都沒穿,叫人看見就不好了。”

    “朕會生氣,忍不住挖了他的眼睛的。”

    楚昱澤強忍著笑,臉上卻是一副極為嚴肅的表情。

    “乖,去找件衣服穿上,然後幫朕更衣吧。”

    “朕幫姝兒上了藥,姝兒不會不回報朕吧。穿衣服而已,又不是別的什麼事。”

    “又不是別的什麼事。”秦姝腦子裡一遍一遍重播著這句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某人一開口,她就想到那些不該想的事情。

    她覺著,自己是不是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乖,快去,不然一會兒誤了早朝,所有人都知道朕留在你這裡了。”楚昱澤很是認真道。

    秦姝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心裡雖然不相信以他的手段這事情會傳出去,可偏偏,就聽了他的話,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後伺候著某人更衣。

    楚昱澤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替她更衣的時候,一副嬌嬌弱弱受過寵倖的樣子,就覺著虛榮心格外的滿足。

    他拉住秦姝的手,微微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

    “來,再讓朕親親。”

    秦姝覺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陷入他溫柔的眸子裡,由著他吻上她的唇。

    送走了楚昱澤,秦姝撲倒在床上,將頭悶在被子裡,心撲通撲通跳得格外的厲害。

    “娘娘。”不知什麼時候銀杏已經從外頭走了進來,帶著笑意叫道。

    秦姝聽到這聲音,半天才坐起身來。

    “娘娘,奴婢伺候您洗臉更衣吧。”

    不知為何,秦姝在聽到更衣這兩個字時,腦子裡又出現了方才的畫面。

    “娘娘,您怎麼了?”瞧著自家娘娘臉上的神色,銀杏有些不解道。

    她知道,昨晚皇上來過了,定是寵倖了娘娘。

    可娘娘現在,怎麼一點兒都不高興。

    銀杏覺著,自家娘娘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

    銀杏伺候著秦姝洗了臉,又換了一聲淺綠色的宮裝。

    秦姝看著銀杏,想了想,開口問道:“昨晚……”

    不等她說完,銀杏面色一紅,連連道:“昨晚奴婢什麼也沒聽見。”

    “……”秦姝覺著,自己還是好好消化一下比較好。

    昨晚折騰能那樣,除了銀杏,陸成怕也聽到了。

    “娘娘,您若身子不舒服的話,奴婢給您抹點兒雪蓮白玉膏吧,那藥好的很,娘娘用了這些日子,皮膚愈發的白嫩了。”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決定,以後再不用那什麼勞子的雪蓮白玉膏了。

    “昨晚皇上過來,外頭可有人知道?”秦姝想了想,突然問道。

    “娘娘放心,昨晚皇上翻的是如美人的牌子,旁人只以為皇上寵倖了如美人呢。”

    秦姝聽了,似乎有些詫異。

    她以為,昨晚他沒有翻其他妃嬪的牌子,所以才來了她這裡。

    哪曾想,她翻了如美人的牌子,所有的人都以為昨晚他是宿在靜怡軒的。

    靜怡軒

    這邊宮女秋蘭伺候著如美人梳洗更衣,又端了一碗燕窩蓮子粥遞到她手中。

    如美人拿起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舀著碗裡的粥,嘴角卻是勾出一抹笑意來。

    瞧著她露出的笑意,秋蘭有些擔心:“主子,您若是難受,就哭出來吧。”

    昨晚,皇上翻了自家主子的牌子,卻是只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旁人只以為皇上這一晚都宿在了靜怡軒,只有她知道,昨晚皇上在屋裡和主子不知說了什麼,說完後就離開了,主子一夜未眠。

    “哭,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哭?”

    她喝了那絕育湯,早就是無用之人了,活著只為了報仇。

    就在昨夜,她看到了報仇的希望,她怎能不高興。

    能為皇上所用,是她的福氣呢。

    這之後半個月的時間,楚昱澤每晚都過來,後宮妃嬪卻只知道如美人複寵,羡慕的同時由不得生出幾分嫉妒之心。

    鳳鑾宮

    “果然這得了皇上恩寵,妹妹連氣色都不一樣了。”葛氏和如氏同為美人,之前又都是宮女的身份,如今見著如美人得了恩寵,葛氏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

    葛氏入宮多年,卻只在剛進東宮的時候得過些恩寵,這些年,皇上愈發的不愛去她屋裡了。

    她不敢怨恨皇上,只能恨自己出生卑賤,沒那個福分得皇上的恩寵。

    可她如美人,和她一樣是宮女出身,憑什麼能讓皇上另眼相待?

    葛氏看著如美人,心中的怨憤愈發的湧了上來。

    “不過是每日喝著人參、枸杞和佛手柑熬的藥膳,倒叫姐姐笑話了。”

    如美人之前產下死胎,身子雖然養好了,可到底沒有那福分細心調養。

    如今,她一複寵,這宮中的上上下下自然是趕著巴結奉承她。

    這玉容養顏粥,太醫院的太醫每日都熬好了,親自給她送到靜怡軒。

    喝了小半個月,當真是臉色紅潤,氣色格外的好,瞧著像是年輕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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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11 00:40:4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聽著如美人的話,葛氏心中愈發的嫉妒,還未開口,就被皇后冷冷一眼嚇的閉住嘴不敢說話了。

    “你之前生產傷過身子,如今是要好好補補,養好了身子才能替皇上誕育皇嗣。你若缺什麼,儘管和本宮說。”郭氏笑的溫和端莊,面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不快來。

    對她來說,如美人得不得寵,都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

    縱是皇上寵著她,她宮女的身份,就註定這輩子都沒有出路。

    不過,她倒是寧願看著如美人得寵,也不願皇上又記起毓淑宮的淳妃來。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皇上厭棄了淳妃,自然是不能讓她翻身的。

    如美人得寵,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

    郭氏想著,面帶笑意的看了如美人一眼,朝身旁的孫嬤嬤吩咐道:“將本宮的那對掐金絲的梅花耳墜拿出來,賞給如美人吧。”

    郭氏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如美人的身上。

    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一種不甘,恨不得得皇后賞賜的人是她們自己。

    如美人身份低微,得了皇后這般賞賜,可是天大的臉面。不說那墜子貴重,就說這份臉面,也能讓宮中上上下下高看她一等。

    果然,有了皇上的恩寵,就什麼都有了,連帶著皇后賞賜東西給她。

    不過,皇后和壽康宮的王太后關係可不怎麼好。如美人原先是伺候過王太后的,如今收了皇后的賞賜,也不知王太后知道了,會不會怪罪下來。

    眾妃嬪不由得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安貴妃,又將視線移到如美人的身上。

    如美人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嬪妾謝皇后娘娘賞賜。”皇后賞賜,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駁了皇后的面子。

    見著她收下那對耳墜,安貴妃卻是出聲道:“這耳墜可是娘娘的好東西,你拿回去,可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弄壞了才好。”

    安貴妃這話,分明是在警告如美人。

    她身份低微,這樣好的東西原本是不該她得的。

    “嬪妾謹遵貴妃教誨,定會好好保管。”如美人福了福身子,莞爾一笑道。

    聽著她言語間的恭敬和小心,安貴妃眉梢微動,頗有幾分審視的看了她一眼。

    看到的卻依舊是一副弱不禁風,恭順有加的樣子。

    她就說,如美人不過是太后娘娘宮中的奴才,能伺候皇上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縱是太后逼她喝了那碗絕育湯,她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好了,起來吧。”安貴妃吩咐了一句,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正說著,宮女凝香面色慌張的從外頭跑進來,臉色蒼白,對著坐在軟榻上的郭氏回稟道:“娘娘,甯慈宮傳來消息,說是……太皇太后薨了。”

    短短一句話,就激起了千層浪,眾妃嬪的臉色全都變了。

    安貴妃身子晃了晃,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死死抓著手中的帕子。

    而郭氏,卻是強忍著心中的歡喜之色,沉聲道:“安貴妃隨本宮去甯慈宮,其他人全都回自己宮裡吧。”

    在這殿內,這個時候只有安貴妃和皇后郭氏有資格去甯慈宮。

    “是,嬪妾告退。”眾妃嬪福了福身子,全都退了下去,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自然不敢添亂。

    郭氏看著安貴妃略顯蒼白的臉色,上前道:“妹妹隨本宮快些過去吧。”

    她自然知道安貴妃方才的那抹慌亂是什麼緣由,在這宮裡頭,太皇太后一直都是向著王太后和安貴妃的。

    太皇太后薨逝,對於她來說可是不小的打擊,無疑她安貴妃是最難過的人。

    郭氏帶著幾分嘲諷之意看了安貴妃一眼,然後扶著孫嬤嬤走出了殿內。

    太皇太后薨逝,王太后又不是皇上的生母,安貴妃往後的日子怕是沒那麼好過了。

    郭氏想著,抽空自己該去恭太后那裡一趟,和太后說說話。

    太皇太后薨逝是國喪,甯慈宮掛滿了白布,朝廷上下乃至平民百姓全都不得著喜慶之色,不得聽樂,不得宴飲和嫁娶。

    宗室皇親皆素服、吉帶,皇帝守孝二十七日。

    在太皇太后靈柩下葬那日晚上,伺候了太皇太后多年的董嬤嬤拿著一道遺詔到了雲霄殿。

    “太皇太后遺詔,太后王氏久侍宮闈,敬慎素著,又于皇帝有教導之恩,皇帝理應恪守孝道,欽此。”

    董嬤嬤念完了遺詔,看了跪在地上的皇上一眼,道:“皇上,請接太后遺詔吧。”

    楚昱澤站起身來,伸手將那份明黃色的遺詔拿到手中,看都沒看,就擦然了火摺子,將遺詔點燃了。

    “皇上!”董嬤嬤看著楚昱澤的動作,面色大變,慌道:“皇上不遵太皇太后遺詔,難道不怕太皇太后死後不得安寧。”

    楚昱澤冷冷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有嬤嬤陪著,想來太皇太后會安寧的。”

    楚昱澤的話音剛落,陸成就從殿外進來,端著一杯毒酒站到了董嬤嬤面前。

    看著面前的毒酒,董嬤嬤面色瞬間慘白。

    在宮中多年,她做多了這樣的事情,經她的手死去的妃嬪不知有多少個了。不曾想,今日她也落入這般的境地。

    “皇上不遵太皇太后遺詔,實乃不孝,皇上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駡!太皇太后臨死前,皇上答應過太皇太后,如今是要反悔嗎?”

    聽到董嬤嬤的話,楚昱澤看著她,面不改色道:“事關江山社稷,朕只能以社稷為先。”

    “去了太皇太后面前,嬤嬤幫朕問一句,她為了一個男人護著王氏一族,此舉可對得起這江山社稷?可對得起先帝?”

    “先帝英明,不叫王氏一族的女子誕育皇嗣,不然這江山社稷,哪一日就改姓了。”

    “皇上。”聽著楚昱澤的話,董嬤嬤面色大變,雙腿一軟,差點兒就癱軟在地上。

    這樣的隱秘之事,皇上怎麼會知道?這宮中,只有太皇太后和她知道。

    還有,就是……

    此刻,董嬤嬤終於明白,太皇太后病中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太皇太后擔心的,如今竟然成了真。

    “不早了,嬤嬤早些上路吧。”楚昱澤冷冷丟下一句話,就朝外頭走去。

    董嬤嬤看著外頭的天色,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來,緩緩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從未想過,也會被一杯毒酒結束她的一生。

    只恨太皇太后精明了一輩子,臨了卻還是鬥不過皇上去。

    跟隨太皇太后的那些個死士,如今都成了皇上的人。

    而皇上應允的,卻因著“江山社稷”這四個字,成了一場空。

    若是當日,太皇太后能聽她的勸,不將紫宸令交到皇上手中,而是給了王太后,興許,還能護住王氏一族。

    果然,帝王之心,最是難測。

    這一夜,董嬤嬤隨太皇太后而去,皇帝念其忠心,開恩將其葬在太皇太后陵墓旁,讓其到地下繼續伺候太皇太后。

    壽康宮

    王太后聽了董嬤嬤隨太皇太后而去的消息,面色微微變了變。

    “太后。”曹嬤嬤看著太后臉上的神色,有些擔心道。

    王太后看了曹嬤嬤一眼,沉聲道:“太皇太后一去,哀家總覺著心中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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