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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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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艾思 -【貴妻不下堂】《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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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23 00:07:1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騫城是位在南邊鄉下的一座鬧城,雖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對於住南邊的鄉下人來說,騫城己經算得上是熱鬧的大城市。

  一晃眼關筱涵來到騫城,也已經有了大半年。

  她對沈家兩老撒了謊,她說她要回沈家當初待的鄉下,但其實她沒回那兒,反而來了南邊的騫城。

  先前她曾經聽一個客人提過這裡,說這裡位在南邊,山明水秀,雖然熱鬧,但又沒有京城那樣的喧囂鬧騰,騫城人也不像京城人那樣勢利,好相處得很。

  於是她想了想,便決定來騫城住下。

  初來乍到的時候,她一個女人家並不方便,多虧了她碰上了好心的盧大娘,盧大娘不僅將家中空房租給她,知道她懷孕之後,還主動將房租減半。

  為了不招來他人的異樣眼光,關筱涵謊稱自己是喪夫的寡婦,但是懷了遺腹子,所以才會搬來騫城。

  眼瞅著日子一天天過,荷包裡的銀兩也漸漸短少,於是她決定在騫城另謀生路,靠著剩下的銀兩做點小生意。

  於是在盧大娘的協助下,她在騫城的城隍廟口,花了點小錢找人幫忙搭了個油布棚子,賣起了麵食與熱粥。

  剛開始生意清清淡淡,沒想到賣著賣著,漸漸地也給她賣出了名號。

  原本麵攤是沒掛名的,如今大夥兒都自動稱呼她這兒是「沈記面攤」——因為她之前曾提及「亡夫」姓沈——讓她聽著很有熟悉感,心中踏實不少。

  「老闆,來一碗大鹵面,還有一碗熱粥。」

  此時正值晌午,正是用午膳的時辰,簡陋但是乾淨整齊的小麵攤裡,關筱涵一會兒下麵,一會兒端粥,一個人忙得團團轉兒。

  店裡一些常客實在看不過眼,忍不住出聲:「我說老闆,你還這麼年輕,一個人懷著孩子,還得天天忙著做生意,太辛苦了,怎麼不再找個漢子嫁了?」

  關筱涵一邊抬手抹汗,一邊拿起麵勺燙著麵條,笑咪咪地回道:「哎,我就是個歹命的,註定要靠自己養活自己,再說了,像我這樣還挺著個大肚子,有哪個沒長眼的會想娶我。」

  為了不招來異樣眼光,以及不必要的麻煩,每當有人說及這些閒話時,關筱涵己經學會四兩撥千斤。

  「丫頭,講真的,你還年輕,往後日子還長著,就算帶著孩子,只要遇上好人家,一定還有機會再嫁。」

  常來光顧的馮大娘,一邊喝著熱粥,一邊嘰喳不休的說著。

  關筱涵只是笑笑的,也沒多回話。這些鄉下人雖然熱情好客,不過缺點就是愛管閒事,喜歡湊熱鬧,老愛閒扯。

  這廂小麵攤一派和樂融融,那廂對街一道青色人影,正怒火中燒的瞪著麵攤裡忙進忙出的關筱涵。

  赫連白一張俊臉削瘦不少,面色亦比過往要來得憔悴,不過依然不減一身俊美倜儻,一路上行經他身旁刻意放緩腳步的姑娘,少說也有十來個。

  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挺著個大肚子,卻依然靈活的穿梭在桌椅之間,赫連白就恨不得上前把麵攤給掀了。

  他怎樣也想不到,半年前她竟然不告而別,還對沈家兩老撒了謊,讓他在過去沈家人住的西邊鄉下找了幾個月,卻怎麼也找不著她。

  後來還是他透過京城各大鏢局找人,因為這些鏢局平日走遍大江南北,在各地又有接應的分局,要找人自然容易得多。

  果然,透過鏢局找人才個把月,便有了消息。

  前兩日一聽說在騫城有個自稱寡婦的關氏,與他發出去的沈慧畫像挺神似,他二話不說,便連夜趕來南方。

  一路上舟車勞頓,中途也未做歇息,就這麼不分晝夜的趕路,此時他應該是耗盡體力,身心俱疲。

  然而,一看見思念己久的人兒,他什麼疲憊都忘了,只剩下滿腔的憤怒,與想一把狠狠抱住她的衝動。

  「少爺,您身子還挺得住嗎?」隨同赫連白一起前來的阿才,擔憂地緊盯著自家少主。

  赫連白不理睬阿才,大步流星的直朝對街走去。

  「要吃點什麼——」

  忙碌中的關筱涵,察覺有人影走進麵攤,還沒看清楚對方的面貌,嘴裡己經下意識的招呼著。

  怎料,她一個抬頭,當場楞住。

  赫連白一身藍色錦衣,髮髻冠玉,俊美如昔,那雙美麗的鳳眸此時盈滿怒氣,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啪」的一聲,麵勺從她手裡掉下來,濺起了滾燙的水花。

  手背的灼熱感驚醒了關筱涵,她趕緊回過神,抓起乾布擦了擦手背。

  她不敢再抬起臉,就怕看見那個男人,只能假裝鎮定的重新抓起麵勺,專心的煮麵。

  「老闆,一碗熱粥。」赫連白知道她在逃避,故意上前點了粥。

  「欸,馬上來。」關筱涵假裝背過身去忙活兒。

  「這鹹粥裡有些什麼配料?」赫連白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繼續找碴兒。

  「就是些肉末還有菜末,恐怕公子會吃不慣……」

  「不,看上去挺好的。」

  聽出赫連白話中的諷刺,關筱涵握著湯勺的手不禁一緊。

  她不敢多想,冷靜的盛好粥,端在手裡,轉過身看向赫連白。

  兩人一對上眼,她心兒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公子的粥好了,您想坐哪兒?」

  赫連白冷冷瞅她一眼,然後看了一圈簡陋的麵攤,最後才在離灶台最近的那一桌入座。

  阿才原本守在麵攤外,聞見那一陣陣的熱香,實在挨不住誘惑,屁顛屁顛的跟進來。

  「沈姑娘。」阿才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這下關筱涵可就沒法兒再裝鎮定,她臉色僵硬的笑了笑。「我現在不叫沈慧,我叫……」

  「你叫關筱涵是嗎?」

  驀地,她身後飄來赫連白沒有溫度的冷漠嗓音。

  關筱涵心中一涼,不得不轉過身面對。

  赫連白手裡握著陶制湯匙,黑黝黝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裡頭充滿了怨慰與怒氣。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改名換姓,對老雙親撒謊,一個人搬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說著,他停了一下,目光往下,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在他越來越憤怒的凝瞪下,她伸出雙手攏住圓滾滾的肚子,局促不安的低下頭。

  「你到底想做什麼?懷了孩子也不告訴我,就這樣瞞著所有人,一個人離開,沈慧,你這算什麼?」

  赫連白這席話說來咬牙切齒,手中那支湯匙幾乎快被他捏碎。

  「公子,您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別嚇著沈姑娘了,懷胎的人可受不得刺激。」阿才趕緊跳出來緩頰。

  「我……」關筱涵支支吾吾。

  「你跟我嘔氣也就罷了,可是你懷了孩子,竟然擅作主張,一聲不響的離開,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赫連白將湯匙往地上一摔,刷的一聲站起身,走向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關筱涵被他的力道捏疼了,秀眉緊蹙,臉色蒼白,平日膽大的她,竟然有點畏怕起眼前許久未見的赫連白。

  「赫連白……你是怎麼了?」她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就連離開京城前,兩人在孫家不歡而散那時,他也只是冷冷的,沒對她發過飆。

  赫連白怒紅了眼,將她拉到身前,好將她看得更清楚。

  半年不見,她瘦了,憔悴了,眼眶也陷進去,看上去好像沒睡飽似的,整個人沒什麼精神,若不是挺著個肚子,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一想到這半年來,她獨自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南方異鄉過著苦日子,他不僅恨透了她,也恨死了自己。

  他怎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苦!

  「你今天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赫連白寒著臉撂下狠話。

  見狀,關筱涵心知躲不過,只能吶吶地說:「好……不過,我還在做生意,能不能等到打烊之後……」

  「哎,這位公子是在做什麼?人家小娘子孤苦可憐的,還是個懷著遺腹子的寡婦,你怎麼這樣欺負人家。」

  一旁吃麵的客人不清楚兩人關係,看見赫連白緊抓著關筱涵的手不放,當下就發難了,替關筱涵打抱不平。

  聞言,赫連白整張俊臉頓時發黑。遺腹子?寡婦?想不到她竟然對眾人撒這樣的謊,豈有此理!

  關筱涵垂下眼,臉兒漲成豬肝紅,不敢多看他此刻的臉色。

  唉,如果早知道他會追來這兒,她就不會撒這樣的謊,應該會改成是自己被移情別戀的丈夫給休了,這樣似乎也比較符合現實狀況。

  這時,空閒時便會來麵攤幫忙的盧大娘正好來了,一進面攤就撞見這副景象,她嚇了一跳,誤以為是赫連白妄想非禮關筱涵,趕緊抄起長長的大湯勺,不由分說就想朝赫連白的後腦敲下去。

  「哎呀!你個渾小子,長得一表人才,居然不學好,連寡婦你都敢欺負,看我不把你打得腦勺開花!」

  關筱涵瞄見盧大娘的動作,一顆心跳到嗓子口,立馬大喊:「盧大娘使不得!」

  盧大娘揮到一半的湯勺硬生生停住,滿臉狐疑。「這個賊小子不是在非禮你嗎?你怎麼不讓我打他呢?」

  關筱涵萬不得己,只好招了:「因為……他是我的……我孩子的爹。」

  「啊?!孩子的爹?!」此話一出,不只盧大娘,整個麵攤的客人霎時全傻了眼。

  赫連白陰沉的俊臉,這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不過這笑還是透著冰冷,很是凍人,擺明瞭是怒到極點的笑。

  關筱涵羞慚的低下頭,大歎失策啊失策,沒想到她竟然會被赫連白反將一軍,看來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

  赫連白坐在硬邦邦的板発上,一雙眼冷冷的掃過眼下這間房。

  房還算乾淨,就是小了點,裡頭的傢俱也都老舊不堪,桌椅都是爛榆木做的,丁點也不牢固。

  他真不敢相信,這半年來,她竟然委屈自己跟肚裡的孩子,住在這麼狹陋的房裡。

  關筱涵替他倒了一杯冷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抓起茶杯就想一口喝下時,手腕冷不防地被赫連白抓住。

  她楞了楞,看見赫連白陰著臉說:「水這麼涼,喝了會對身子不好。」

  說罷,他朝著守在房外的阿才命令:「阿才,去煮一壺熱茶來。」

  「小的這就去。」門外的阿才一溜煙兒就不見人影。

  「這裡是盧大娘的屋子,你讓阿才去煮熱茶,他要上哪兒煮啊?」

  關筱涵嗔怪的碎念著,隨後就讓赫連白一記狠瞪給鎮住,趕緊乖乖閉上嘴。

  一會兒後,阿才送上了熱茶,在赫連白的吩咐下去屋外頭遠處的樹下候著,不讓阿才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說吧。」沉默一陣後,赫連白冷冷說道。

  「說什麼?」她一臉懵樣。

  他又狠狠瞪她一眼,「你再裝啊!」

  「我沒裝啊……」她心虛的咕噥。

  「為了不被我找著,你還特地改了名字?」一提這事,赫連白就來氣。

  她覷了覷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赫連白,你聽我說,我……其實不是沈慧。」

  他冷笑。「我知道,你改名了,不是嗎?」

  「你先別氣,好好聽我說。」她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我……真的不是沈慧。」

  赫連白眯起鳳眸,一臉準備發火的模樣。

  她趕緊又說:「其實真的沈慧早就死了,撞樑那時就死了,我是關筱涵……先前住在別的地方,是個孤兒,因為落水差點死掉,也不知怎的,醒來就成了沈慧。」

  她想過了,雖然她很想將所有實情全盤托出,然而,來自現代這種事,肯定沒人能接受得了,為免節外生枝,她選擇一半吐實一半說謊。

  聽罷,赫連白的表情先是質疑地瞅著她,然而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說謊或瞎扯,他才斂起心神,重新思索她說的那些話。

  「你的意思是……你借屍還魂?」天底下真有這樣的怪事?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真的不是沈慧。」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橫看豎看她都不像是說笑,赫連白皺緊了眉頭,沉默下來。

  「你想想,你以前看過的那個沈慧,怎麼可能撞個樑醒來後就成了我這樣子?先前……我說我是假裝成愚笨的沈慧騙你的話,其實全是假的,真相就是我根本不是沈慧。」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關筱涵決定一次把話說開。

  赫連白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開口:「所以你是關筱涵?」

  她非常篤定的點著頭。「嗯,我不是沈慧,我是關筱涵。」

  然後,赫連白不說話了。

  關筱涵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對你撒了很多謊,我知道這是我的錯,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在乎這些吧?」

  聞言,赫連白總算有了反應,他不悅的皺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朝他笑了笑,笑中帶著一點酸味兒。

  「你身邊又不差我這麼一個,不管是孫琦,還是將軍府的千金,或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姑娘,她們一個個都強過我,任君挑選,你何必在意我呢?」

  說著,她心口一酸,眼眶也有點發燙,趕緊低下頭,就怕在他面前流眼淚。

  哎,自從懷孕之後,她越來越情緒化了,動不動就想哭。

  過去穿越來這兒,她還不覺得孤單,但是來騫城的這半年,她夜裡總躲在被子裡偷偷流淚,覺得自己特別孤單,連個互相照應的親人也沒有。

  瞪著那顆黑溜溜的頭顱,赫連白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原來這丫頭會不告而別,是因為不相信他,難怪那一日,她明明抱著那甕雞湯來求和,只因撞見他與齊貞在談話,就大吃飛醋,甚至狠下心來離開他。

  這個傻女人!

  赫連白再也忍不住了,一隻手握住她那雙變得粗糙的白淨手兒,另一隻手則是環上了她後背,將她摟進懷裡。

  「不管你是沈慧,還是關筱涵,我都在乎。」

  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她靠在他懷裡,一臉發懵。

  收了收雙臂,赫連白將她抱得更緊了,「先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與你嘔氣,可你也不該光是看見我與齊貞說話,就認定我不在乎你。」

  「孫琦說的沒錯,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別的女人……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喜歡上比我更好的女人,但是,我不能忍受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關筱涵總算將心底的真話說出來。

  再怎麼說,赫連白畢竟是古人,他生活在習慣三妻四妾的古代社會,而她不一樣,不論她再怎麼努力融入這裡,她骨子裡仍是現代人,無法容忍三妻四妾這樣的陋習。

  赫連白沒想過,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會選擇離開。

  他驀然笑了一聲,罵了一聲傻瓜,然後低下頭,捧起她眼角噙淚的花顏,親了親她哽咽的小嘴。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真是個大傻瓜。」他美目含笑,嘴上雖然罵著,語調卻是相當溫柔。

  一「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個傻法?」她吸吸鼻頭,難得在他面前示弱。

  「你以為天底下找得到幾個像你這樣,敢無視我又喜歡把我踩在腳下的女人?」他挑著眉反問。

  她還當真嚴肅的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想應該很難。」

  廢話,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見多了大Boss懾人氣場的小白領,怎麼可能被他騙倒……嗯,這樣說似乎也不儘然,瞧瞧她眼下,肚裡不正揣著這男人的種嗎?

  都怪他長著一張與大Boss一模一樣的臉,害得她興起了在古代圓夢的自私想法,才會一步步淪陷在他的誘惑裡。

  「除了你,我想不會再有其他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你說謊。」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怎可能相信男人的承諾。

  「你若不信,那就嫁給我。」

  她呆了呆。「啊?我都不信你了,要怎麼嫁給你?」他在說什麼夢話!

  「因為只有嫁給我,你才會知道,這世上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娶其他女人。」

  他將她的手拉到唇前,親了又親,眼中濃似海的溫柔,足以將她溺斃。

  她鼻尖一酸,喜極而泣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一顆顆湧了出來。

  見她哭成淚人兒,他心弦一扯,很是捨不得,趕緊拉起袖子幫她擦淚。

  「怎麼回事?你以前沒這麼愛哭的。」他皺眉責備,眼裡及語氣裡全是滿滿的寵愛。

  「懷上孩子之後,也不知怎的,忍不住就想哭……嗚嗚……」

  正說著,她就躺在他懷裡咽咽哭了起來,還忍不住訴起苦。

  「這半年來我一直想著你,想你在京城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想著往後我一個人帶大孩子,孩子沒有爹,日子該怎麼過……」

  聽她說著這些心底話,赫連白當真心疼死了,為了止住她的淚水,他不由分說的吻住那張小嘴。

  火熱的舌頭探進芳腔,肆意翻攪,纏住軟軟小舌,用力吸吮起來。

  懷孕之後的身子特別敏感,關筱涵在他的索吻中,漸漸止住哭泣,體內反而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熱。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赫連白,我們不能……」她嬌羞的咬了咬唇,一手輕撫上肚子。

  難得見她露出這樣的小女人姿態,赫連白心疼又憐愛,這才罷手,壓下滿腹的渴望,幫她整理起衣衫。

  他在床笫方面向來大膽不克制,沒想到他竟然真能說停就停,見狀,關筱涵心口一軟,總算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疼惜她。

  看著正在替她重新結上衣扣的修長手指,她嘴邊揚起甜笑,主動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而別……你能來找我,我真的好高興。」

  她難得這般乖順,赫連白再大的怨氣,瞬間也被她臉上的甜笑彌平。

  他將她輕輕攏緊,就怕傷著了腹裡的孩子,溫柔似水的哄著她:「跟我回京城,好不?」

  「嗯。」她抬起臉兒,在他唇上一吻。

  「咱們回去就成親。」他打蛇隨棍上的提議。

  「嗯!」她笑得忒燦爛。

  看著懷中那張笑顏,赫連白終於明白,做為京城首富之子,他看似什麼都不匱乏,坐擁金山銀礦,其實不然。

  擁有了她,他才稱得上是真的富足,只因她遠比金銀財寶來得更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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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0-23 00:07:3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幾個月後。

  翻動書頁的聲音沙沙作響,關筱涵坐在長案後方,專心的比對帳冊,就連赫連白幾時站在她身旁都沒發覺。

  直到一隻大手抽走了帳冊,她正想發怒,一抬臉對上某人的俊臉,登時敢怒不敢發。

  「夫君不是出外巡視了嗎?」她露出諂媚的甜笑。

  赫連白一手握著帳冊,鳳眼冷睨著她,「你成天不是對帳,就是想著賺更多錢,我都快弄不清楚誰才是一家之主。」

  聞言,關筱涵心虛的漲紅了臉兒,只能拼命安撫經常被她冷落的親親夫君。

  「我這樣也是為了赫連家呀,做為經商奇才的妻子,我總不能丟你的臉。」

  赫連白一聽,當下更怒了。

  兩人成親之後,她不聽他的話,依然堅持開展沈記的分號,忙得連孩子都是在分店裡生下的,差點把他跟兩家長輩嚇壞。

  原以為她坐月子就會乖乖的,沒想到她竟然開始著手帳房的工作,天天忙著核對赫連家名下商行的各種收益,硬是搶走了赫連家大掌櫃的活兒。

  至於誰是赫連家大掌櫃?自然就是他。

  過去核算對帳的活兒,向來是赫連白的事,畢竟赫連家就他一個繼承,父親又信不過其他人,就怕底下人會偷雞摸狗,糊弄帳本數目,借此竊取赫連家業,因此赫連家名下產業的每一筆收支,一向是他親自過目。

  他天資聰穎,算數甚好,再加上赫連家的商行店鋪,他固定會巡視坐鎮,只要實際買賣與帳本有些微出入,他一眼就能察覺,誰也蒙混不了。

  「你若是真有當我妻子的覺悟,那就放下帳本,給我乖乖回房裡休息。」

  赫連白二話不說便將帳本鎖進了小金庫裡,臉色黑壓壓的瞪著關筱涵。

  知道丈夫這回是動了真氣,關筱涵吐吐舌,一臉討好的湊上前,親了親赫連白鐵青的俊臉。

  「我去看看小土豆。」她乾脆把孩子抬出來,好讓赫連白消消氣。

  果真,一提起白白胖胖的兒子,赫連白臉色稍霽,沒再發難。

  關筱涵心中竊笑,出了書房,回到寢居,奶娘正坐在搖床旁,逗弄著床裡咿咿啊啊叫的小土豆。

  「少夫人。」奶娘起身行了個禮,見赫連白尾隨進房,趕緊知趣的退了下去。

  關筱涵將白胖可愛的兒子抱起來,親了兩口才又放回搖床。

  「小土豆,今天乖不乖呀?」她用手指去撥弄兒子肥嘟嘟的臉頰。

  赫連白從後方將她抱住,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一同看著搖床裡咿咿笑著的兒子。

  「小土豆,你可別太乖,才不會讓你娘老把你撇下,一個人溜到書房裡翻帳冊。」赫連白假意對兒子說著,其實是在揶揄懷裡的妻子。

  關筱涵自然聽得出他的用意,沒好氣的別過臉。「孩子面前瞎說什麼呢。」

  「那你老是背著我瞎做什麼呢?」他挑眉反問。

  「我要是天天陪孩子,沒準兒你又要跟孩子吃味兒。」

  「也好過跟錢吃味兒。」他沒好氣。「過去我還真不曉得,原來你野心這麼大,開完了飯團店,眼下又想開粥店,你是嫌赫連家的錢太少,擔心會讓你給花完是不?還是準備賺起來給曾孫花?」

  「我這是未雨綢繆。」她哼聲說道。

  「綢繆什麼?」

  「以防哪天你要是移情別戀,想把別的女人抬進來,我能帶著銀子跟孩子離開。」她說得煞有介事,仿佛已能預見未來。

  聞言,赫連白可不高興了,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一陣收緊,大掌將她的尖臉蛋扳向自己。

  「咱們成親半年多了,從你回來之後,我沒一天碰過女人,為了你,我心如止水,簡直快當和尚了,你竟然還信不過我。」

  他這話說得倒是不假,由於懷孕再加上坐月子,兩人己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親熱……撇開他偶爾會用嘴跟手誘惑她,或者誘導她用雙手幫他解決不談的話。

  「聽你說得這麼委屈,是不是憋得很痛苦?」她取笑他。

  他勾起邪氣的笑,故意朝她小巧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冷顫,久未被挑起的欲望,悄然蘇醒。

  「我憋得痛苦,那你呢?大夫都說不打緊了,你還是不讓我碰,該不會是故意逗我玩兒?」

  「你說呢?」她媚眼如絲的斜睨他。

  他被她這一眼勾得心蕩神馳,鳳眸低垂,一口含住了她微撅的紅唇。

  她卻伸出纖手,一把將他推開,無視他一臉意猶未盡的不悅。

  她繞到搖床的另一邊,在錦杌上落坐,故意只看著搖床裡的兒子。

  「孩子面前,你別亂來。」

  「關筱涵,你存心想讓我憋死是不?」

  只有在兩人獨處的時候,他才會喊她這個名字。

  聽他難得喊自己的真名,她芳心大悅,這才起身回到他面前,嬌容揚著甜笑,眉梢眼角盡顯嫵媚風情。

  赫連白喉間一緊,若不是搖床裡的兒子咿咿叫,提醒他這兒不適宜,恐怕他早將她壓到後方的牆上。

  「你等著,晚一些……我會給你驚喜。」她吻了吻他的下顎。

  「驚喜?」他眉頭一皺,可不敢奢想。

  這個女人太會給他找碴兒,她口中的驚喜,往往不是喜,而是驚嚇。

  他若不多順著她一些,恐怕這女人哪天想不開,會偷偷抱著兒子躲到遠方去,讓他妻離子散,好不悲慘。

  偏偏他就是愛上了這個令他頭疼的女人,怎麼也放不下,這輩子就:樣賠給了她,還是心甘情願。

  「好了,你不是忙著去巡視嗎?家裡有我,萬事放心,你就趕緊忙去。」

  纖手拍了拍他厚實的胸膛,關筱涵將他推出寢居門外。

  赫連白好氣又好笑,「天底下有哪家的媳婦兒跟你一樣,老是把夫君往房門外推。」

  「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她笑盈盈的說道。

  「相信歸相信,可不是讓你拿著當藉口,老是把我往外推。」他抱怨。

  「好了,你快去吧,我說了,晚上給你驚喜。」

  赫連白無奈一笑,瞅著她的眼神裡盡是寵溺,簡直甜得能撒糖了。

  目送著夫君離去的偉岸背影,關筱涵倚在門邊,嘴角揚得高高的,笑得彎彎的眉與眼兒,全染上幸福。

  真想不到,赫連白是真心疼愛她,幾個月前兩人從騫城回來後,他便用八抬花轎重新迎娶她進門,還把京城近郊的幾處田莊與田地,全過戶到她名下。

  他不是想用錢拉攏她,而是想借此昭告天下,她不再是被休掉的下堂妻,而是赫連白萬般珍惜的媳婦兒。

  思及此,關筱涵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決定今兒個晚上要好好「犒賞」赫連白。

  夜裡,用完晚膳後,關筱涵將小土豆交給了奶娘,便回寢居淨身,淨完身還在身上抹了一層珍貴的花露香膏。

  她也是來到古代,才發現原來古人的花樣兒真不少,特別是女人梳妝用的胭脂水粉,以及那些稀有價貴的香膏,更是讓她大開眼界。

  等到她披上袍子後,赫連白正好也忙完回房,一進門還未見到人,便先聞見滿室的花香。

  鳳眸微眯,他放緩了腳步,繞過大插屏,進到內間,看見妻子背對著自己,長髮猶沾著濕氣,披散在身後。

  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關筱涵轉過身,臉兒泛著紅暈,杏眸如煙,朱唇微張。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只披著一件寬鬆的外袍,當他喉間緊縮,走近一看,才發現她身上披的竟是他的袍子。

  朱唇一勾,她揚起了嬌媚欲滴的笑,姿態妖嬈的走向他。

  誘人的嬌軀停在他面前,抬起了一雙玉臂,勾抱住他的後頸,湊上了吐氣如蘭的唇兒,親了他一口。

  他正想探舌回吻,她卻退開了身,同時拉起他的手,將他帶到窗邊的大炕上。

  她按了他肩頭一下,他順勢坐在大炕上,黑眸灼灼似火地凝視著她。

  「你這是做什麼?」他笑問。

  「色誘呀。」她彎下腰,寬大的袍子跟著鬆散開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等到兩人逐漸回過神後,赫連白將她抱回榻上,還親自取了盆溫水來,擰了一條綢布,溫柔地替她擦拭身子。

  她趴在榻上,嬌軀猶泛著高潮過後的紅暈,花顏紅通通的,滿眼妍媚,盡展誘人風情。

  他目光灼灼,貪戀地凝視著她,手中的綢布滑過了雙乳之間,輕柔地愛撫。

  「別鬧了。」她笑著,拉開他的手。

  知道她累了,他沒再繼續逗弄,著手幫她擦淨身子,再把自己也弄清爽了,才上了榻,將她摟進懷裡,臉貼著臉,說起夫妻之間的體己話。

  「赫連白。」她嬌嬌軟軟的喊了一聲。

  「嗯?」

  「等小土豆大一點,我們再來生個女兒。」

  「這有什麼難的,我們現在就可以生了。」

  他低笑一聲,翻了個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兩具赤裸的身子緊緊貼合,熟悉的燥熱開始竄升。

  她嬌笑著,不依的扭動嬌軀,兩手勾上他的後頸。「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又懷胎十月,我還想到處遊山玩水。」

  「你想去哪兒?」他滿眼寵溺的親了親她。

  「嗯,什麼地方都想去。」畢竟都穿越來這兒,她總該到處開開眼界。

  「等小土豆大一些,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說好了,可別黃牛。」

  她甜甜地一笑,然後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幸福的入睡。

  赫連白低垂鳳眸,嘴角上揚,大手在她背後輕拍,看著她入睡後,隨後才安心的閉起眼,俊臉噙笑,摟著嬌妻一塊兒睡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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