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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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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雨晴 -【獨愛(叛逆套書3/3)】《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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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3 00:21:4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相思癮

    春光明媚的大好天氣——

    有隻廢人,趴在窗台放空耍廢。

    一個禮拜了,他還是懶懶的,不想動腦思考,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呼吸時,胸腔偶爾會產生些許緊窒的疼痛感,他不刻意去想,也不刻意壓抑,因為知道,愈是抗拒,反噬的力道會更大。

    所以他不逃避,誠實面對痛楚,任由那個人的形影肆虐腦海,耐心地等它變淡、變少,漸漸地,不再想起。

    而後,有一天突然憶起時,發現已經不痛了,那個時候,就真的走過來了。

    不過……這次數會不會太多了?他撫笑,幾乎腦袋一空閒下來,就是鑽心肆虐的疼。

    好想她。

    想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事?會不會又露出那種迷路小女孩的表情?想念深寂夜裡,與她共處一室,即便沒一句交談、也沒有任何的肢體碰觸,只是靜靜相陪。

    他們的生活其實無趣得很,大多時候都在各做各的事,但是偶爾抬頭,知道那個人與他在同一個空間裡,那種穩定感……也許就叫幸福。

    而這種感受就是此刻,像細針戳刺著心房的來源。

    他像個戒癮患者,一口氣斷得太狠,如今正被戒斷癥狀消磨意志,寸寸啃嚙身心。

    無解的相思癮。

    余善舞一個小時前經過時,他側靠在窗框邊,仰望天空發呆,一個小時後經過,他依然在發呆,只不過換了坐姿。

    她決定她忍耐夠了!

    「喂,前面那個失業人口,你沒忘記你還要養家活口這件事吧?不要以為裝頹廢,就可以賴在家裡吃閑飯,他沒那個遊手好閒的命好嗎?」

    余善謀懶懶地投去一瞥。「放心,不會餓著你。」

    「誰知道?家裡開銷很大的,你快點出去找工作啦!」
       
       
後媽的刻薄臉要不要擺得這麼明顯?好過分。

    「你不知道什麼叫療傷期嗎?」他才剛失戀,廢一陣子也不為過吧。

    「戀愛能當飯吃?」

    「……」是不能。

    再多的傷春悲秋,也被現實打敗了。

    「好啦!」再廢下去,後媽恐怕連他一餐吃幾粒米都要跟他清算了,好殘酷的現實。

    「好還不快去煮飯,我快餓死了。」

    「……」這就是人生,就算失戀再難過,還是得洗衣煮飯、操持家務。

    他認命地嘆口氣,起身替家人做牛做馬。

    還好她嘴臉機車歸機車,倒不算太難伺候,隨便弄了一鍋湯麵打發掉午餐,她也不囉嗦,來什麼吃什麼,否則心情很差的失戀人士不確定會不會一時手抖,往她後腦杓巴下去。

    吃完午餐回房,打開書桌抽屜,第一眼先看見擱在上頭,她給的支票。

    定定凝視了半晌,扔進抽屜深處,別開目光,不回顧。

    而後,轉移目標,開始翻閱起旁邊的另一疊資料,一張張文憑、學術論文……回顧六年前的自己。

    這些年,從不敢去開啟憑吊那個逝去的自己,這些,曾是他想要的人生與未來。

    他其實懂小舞的用意,她是想讓他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太空泛的生活容易將痛苦放大,沉浸在低情緒中抽不出來。

    他不想再廢下去,既然要重新開始,他想找回過去的自己。

    整理到一半,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欲查詢目前大學師資的聘任規定,看見裡頭有趙之荷傳來的未讀訊息。

    斷聯一個禮拜,她丟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我項鏈不見了!

    你項鏈不見關我什麼事?

    第一直覺,解讀出來的潛在訊息不會太愉快。

    本能要回,下手前深呼吸了一次,用了比較溫和的詞句回覆:為什麼問我?

    那廂,她回得理直氣壯:

    你不是說你收納跟家務比我好?

    這倒是。

    從小嬌養的千金小姐,不會太注重瑣碎的生活細節,常常東西用完隨手一扔,轉身就忘,下回要用就找不到了。

    跟她同住這一年,他深有體悟,這部分確實是他擔待多一點,他生活習慣比她好太多。既然這封訊息沒有負面意涵,他便多問了句:什麼樣的項鏈?

    一條祖母綠。是我姥姥留給我的遺物,很重要。

    他細細思索了一陣。

    剛開始偶爾見她戴過,後來……嗯,似乎有好一陣子沒看到了。

    Range太廣,沒有明確的時間點,記憶庫搜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想不起來,你自己再前前後後找一下。

    結束這段沒頭沒腦的對話,過兩天,她又傳來訊息。

    你上次帶回來的燒賣,在哪買的?

    燒賣?

    喔,對,他想起來了。她接第一樁工程那陣子,全部都要從頭學起,比一般人下了雙倍的苦工,常常連飯都忘記吃,他看了心疼,每天幫她拎晚餐回來,燒賣有買過幾次,每次都是整盒吃光,應該是滿喜歡的。

    ——隔壁巷子新開的一間港式餐廳,大樓管理室有放傳單。

    她應該很久沒去管理室了吧?後來的掛號包裹都是他在領。

    想到這裡,又補上幾句:你偶爾記得去收一下信,管理費是季繳,下個月……

    不對,他沒住進去之前,她自己都打理得好好的,又怎麼會不知道管理費什麼時候繳。

    快速刪除未完成的文字,擱下手機。

    再然後,隔天她抱怨。

    樓上吵到我睡不著。

    ——打給大樓管理室,叫警衛出面規勸,不要自己去跟他吵,你吵不贏。

    這件事,已經行之有年了。

    樓上惡鄰老是放縱小孩蹦蹦跳跳像要拆房子,小孩管不動就算了,連大人也沒個節制,動不動就情緒失控,扯著嗓門吼叫,而且沒在管時間點的。

    她曾經上門嘗試良性溝通,結果慘敗歸來。

    講理的最怕遇到不講理的,她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比蠻橫比無理,她嗓門哪那大得過人家。既然講理講不成只好拿公權力來壓製了。他錄音存證,請管委會發函給公安機關,讓相關單位開單勸導,這招有讓樓上安分了一陣子,她只要講一聲,管委會那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再隔天——

    我有一件白色的洋裝找不到。

    ——送洗了。你還沒去拿嗎?

    好像真的有一點被他慣壞了。

    他有些傷腦筋地想。

    每天、每天,都有一些很瑣碎的生活雜事:抽油煙機壞掉了、家裡淨水器的濾心是用什麼牌子、午餐不知道要吃什麼……

    公司對面有一家焗烤——本能打到一半,忽覺這情況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感,好像、好像他只是一個在遠方出差的老公,而她則是有些許生活障礙的老婆……

    超荒謬。

    他打住,迅速掐斷偏離的綺思。

    這樣,要怎麼淡得掉,失戀復原期只會無限期延長,好不了。

    他看看手機,凝窒了好一會,才打下:我們是不是……暫時不要聯絡比較好?

    這封訊息傳出去之後,手機靜了。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禮拜過去,她沒再傳來隻字片語,他卻還是會不由自主,下意識地留意手機動靜。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好蠢,強迫將注意力由手機上抽離,連手機沒電,也刻意地不急著充電,反正現在,他是閒人一個,不會有什麼人、什麼事迫切需要聯絡他。

    一直到晚上,伺候完家裡的兩位大爺,陪吃陪笑陪睡完,回到房間,想起扔在插座旁被遺忘的手機,拔掉充電器重新開機,一道新訊息跳進眼底——

    我那個沒來。

    他呼吸一窒。

    女人說的「那個」,還是什麼?除了此刻腦海里那個,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他手微顫,頭皮發麻地回訊:

    「那個」……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要緊張,也許不是。

    他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等她明確的回應。

    左等右等,怎麼也等不到,分分秒秒的難挨。

    回看了一下她傳訊的時間,十個小時以前的事了。

    好吧,他猜她是在報復。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個」,可以想知她在傳訊時會有多焦慮,男方拖著不讀不理,遲遲等不到回應,確實是會讓人很生氣。

    他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另一頭回訊——

    對!

    很簡潔的一個字,完全得出怒火滿滿。

    他旋即回訊:你在家嗎?方不方便去找你?現在。

    好。

    還是只有一個字,顯然火氣未消。他一秒都不敢耽擱,抓了車鑰匙,飛車前去找她。

    氣氛,很尷尬。

    畢竟,他這輩子還沒有讓女人懷孕過,而且……還是一段已確認破局的關係。

    從他來到現在,她就是抱膝坐在沙發上,埋頭不吭一聲。

    這樣僵到地老天荒也不是辦法,余善謀硬著頭皮打破沉默:「怎麼回事?你要不要說清楚一點?」

    「……就是沒來!」她悶悶地吐聲。

    「怎麼會?」完全本能反應,他們有避孕。「你驗過了嗎?」

    「就是會!」她像一頭敏感又焦躁的母貓,瞬間被他的質疑惹毛。「它就是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好好好,我不是那個意思。」可能他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她有所誤解,他並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只是一直以來,都習慣先百分之百確認訊息無誤後,才能判斷下一步該怎麼走。

    「你先驗一下好不好?真的確定有了,我們再來談要怎麼處理。」

    趙之荷看了一眼他遞來的驗孕棒。「算了,你走吧。」

    她看起來,像是對他失望透頂。

    「之荷——」

    他還想說點什麼,她怒道:「我的孩子,不用你『處理』!」

    「……」他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表現或許讓女方感覺不是太舒服,她會這麼生氣不是沒道理的。從接收訊息到現在,情緒有震驚、有錯愕,還有很大成分的措手不及,心慌意亂,以致沒太照顧到她的感受。然而由她話中,也不難聽出端倪……

「你想生?」是這個意思對吧?他應該沒有誤判。

    她意味不明地瞟他一眼。「不行嗎?」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而已,他還以為……「不管怎麼樣,我們一起面對。」

    「就算我想生?」

    「嗯,就算你想生。」孩子在她肚子裡,她有絕對的身體自主權,即使是孩子的父親,也不能說什麼。「但是,讓我陪著你好嗎?」

    「你不是說不要聯絡了?」

    他嘆息。「情況不一樣了啊。」孩子也有他一半的責任,他沒那麼渣,哪能當沒這回事,轉身說斷就斷?反正這條感情單行道都走那麼久了,那絲絲縷縷的酸楚滋味,一抽一抽地,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吧……

    才稍稍被安撫下來的趙之荷,瞬間又被他那一臉無奈惹惱。「這麼勉強可不要來!」

    「我沒有勉強。」只是有點認命已。

    話沒說完,她已經怒摔驗孕棒,轉身回房,留下一臉錯愕的他。

    這種失態的潑婦行為……真是那個優雅名媛趙之荷嗎?

    原來懷孕真的會讓人個性丕變,他開始有感了,孕婦的情緒起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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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3 00:22:4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這一局,賭愛

    孕婦的喜怒,非常晴時多雲,余善謀算是見識到了。

    他完全不敢再提任何關於「驗孕」或「確認」的字眼,因為只要起個頭,她就會變臉炸毛,然後自動解讀成:反正你就是巴不得擺脫我!

    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雖然嘴上說著「想走就走啊,有沒有都是我自己的事」,隨後卻又繃著臉,將那副他歸還過一次的大樓磁卡與大門鑰匙塞回他手中。

    他看著重新握回掌中的出入許可權,心房酸酸軟軟,就算是這副撐著倔傲身量的傲嬌模樣,還是讓他無可救藥的——覺得可愛到了極點。

    努力了快一個月,試圖淡掉的情感,不過才短短一秒,盡數回涌。真悲慘,他這輩子,大概就這被她掐在手掌心,翻不出去了吧。

    既然註定走不了,他也不糾結了,走到哪算到哪。

    至少現在,她還想要他。

    一個長年缺愛、孤獨寂寞的小女孩,一旦有人真心待她,她本能會想牢牢抓在手中,她不捨得的,是被嬌寵的滋味,這點他一直都很清楚,因此不曾接受她的輓留。

    他有他的傲骨,他的身段曾經也不比她低,但現在——好像被她磨得差不多了。

    一種——隨便啦,只要還能看著她就好的墮落,自尊放水流。

    他現在,每天算準她的下班時間,來陪她吃晚餐,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禁得起餓,孩子可耐不住。

    她也沒在跟他客氣,還吃到會點餐。

    拎著她昨晚點的藥燉排骨進門,她正在浴室洗澡,於是他先到廚房拿碗筷。

    備好餐,她剛好洗完出來,直接往客廳的地板盤腿一坐。「端過來。」

    「……」唾。

    懷孕的女人等級就跟皇太后差不多。余善謀徹頭徹尾的任勞任怨,把餐點端到她面前請她享用,再自動自發去拿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頭髮吹到半乾,她也啃完肉、喝完湯、撈光最後一條冬粉,正歪著頭打量他。

    「看什麼?」長指穿在她發間,梳順發絲,還貼心地帶頭皮按摩服務。

    「你態度差真多。」前陣子還一副要跟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有了小孩,態度就整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把她捧回手掌心,疼寵無限。

    這是在諷刺他很現實的意思嗎?

    「隨便啦。」他已經自暴自棄到這種程度了。

    趙之荷忽然抓住他手腕,反手一推,余善謀沒防到這一著,跌坐在後方的沙發,她隨後欺身而來,跨坐到他身上。

    等一下,這是飽暖思淫欲?

    他有點因應不及這急轉直下的劇情演變。「那個、之荷——」

    他沒預期到這個。

    本想說點什麼,她堵上來的脣,阻斷了他最後一絲理性。

    比語言更誠實的,是頂在她臀下、被撩起的生理現象,多說一個字,都顯虛偽。

    又不是沒做過,裝什麼清高。

    心愛的女人就坐在他懷裡,香噴噴軟綿綿摸來摸去,他怎麼可能不想要?

    放棄虛偽的故作姿態,他張臂擁抱,懷裡的女人比他更積極,連衣服都不脫,解開褲扣與拉鏈就直接坐上來。

    「等——」柔軟小手握住他,讓他顯得有些氣弱,純男性的那一面,享受被她納入體內的過程,以致立場軟弱不堅,可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男人身體亢奮了,隨時都可以上,但女人不是,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他教會她的只有這樣嗎?撲上來,撕開包裝就直接開吃的急色鬼?

    對,就是。

    簡直不想回顧那慘不忍睹的第一次。

    她調整姿勢,找到讓自己適應的角度,幾次深入淺出後,找到她喜歡的節秦,摩擦接觸中,很快進入狀況,身體熱了起來……好吧,就算一開始沒準備好,現在也準備好了。

    女人也有追尋快樂的本能,而她的身體,正在嘗試、並且開發這項本能。

    她自己就探索得很開心,愉快玩耍,完全不需要他友情贊助了。

    她騎著他,吞吐著他熱燙的肉刃,頂弄在每一個愉悅點上,一次次摩擦深入,體溫升高,身體緊繃,而後,擁抱著一起到達極致,在深處爆發。

    過後,她軟軟靠在他肩上,他挑開微微松落的浴袍,細吻優美的肩頸線條,吻著吻著,忽而將頭抵在她肩上,低低悶笑。

    他怎麼有一種——被強上了的感覺?

    心情好複雜。

    趙之荷瞟他一眼,也不問他笑什麼,眯著眸,頰容蹭蹭他,一臉吃飽喝足、謝謝招待。

    ……根本把他當人形按摩棒了吧?享用得很徹底。

    他報復地在她頸子重重吮了一口,想找回一點男人的主場優勢……算了,他早就沒什麼主場了,還不全是他們女王的場子嗎?

    「明天日昇年度聚餐,要不要來?」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慵懶地賴靠在他壞中,開啟閒聊模式。

    「不方便吧,我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拿什麼身分出席?怪尷尬的。「明天我就不來了,你照顧好自己,酒別碰,知道嗎?」

    「沒辦法。這種場合,難免要過個場,怎麼推?難不成說『我懷孕』不能喝酒」?慢條斯理補上一句:「除非有人替我擋酒。」

    「……」

    「我頂多答應不開車,坐計程車。」

    「好,停,夠了。我去。」不用再暗示更多了。

    一整個兵敗如山倒。

    日昇員工的年度餐會,辦在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

    酒過半旬,總要起來走動交際一番,所謂人脈,通常都是在這類時刻,掌握住機會建立起好關係,他八面玲瓏,誰都不得罪,每個點拿捏得恰如其分。

    他的情報網會強,不是沒道理的。

    儘管看過很多遍,趙之荷心裡還是有些許違和感,或許因為,他從來不曾用這些技巧對付過她,在她面前,什麼招都不用,單單純純就是他,才會每次都敗下陣來,任她吃定。

    日昇的職員,有些見過他,但大半都沒有,只是口耳相傳,聽過總公司那個很厲害的余顧問,是的,多數人還是以這個職稱來稱呼他。

    打滾商場多年的周總——目前是日昇的最高管理人,他眼不瞎心不盲,一雙眼看得比旁人透徹,什麼鬼顧問,今晚分明就是家眷身分來的吧。

    「沒想到真讓你得手了。」兩人在角落談話時,周總嘖嘖嘆息,「果然高啊,你知道我們這朵趙氏之花,陣亡在她裙下的烈士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我當初還真沒料到你摘得下來。」

    余善謀淺笑,淡淡回應:「原來我們女王腳下亡魂這麼壯觀,我也差點戰死了。」不過靠一隻精蟲險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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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3 00:22:57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誰是S誰是M

    臥室內,迴盪著男人的粗喘、以及似有若無的曖昧啾吮聲。

    余善謀單手掩面,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沒用,但……

    他she了。在枕邊人口手並用的殷勤服侍下,他身體緊繃,腦袋發麻,陣陣快意竄上脊骨,在她手中爆發第一次的高||潮。

    暈乎乎的意識,依稀追溯到一個小時前,她來接他,見到他與同事交談,那位女講師情意婉約他有感受到,因此也一直謹慎地把持著距離與尺度。

    接著,畫面就跳到這裡了。

    回家立刻被推倒,他家那口子愈推愈順手,完全熟門熟路地坐上來,再然後——

    他衣衫不整,橫躺在床上,完全就是被徹底凌辱玩弄的戚戚慘狀,而她坐在他身上,衣著完整,一件都沒脫。

    好吧,又不是沒被她上過,礙於她現在對他有「合法使用權」,他決定保持緘默。

    宣泄過後,被快感衝刷過的身體,舒暢慵懶地躺臥在床上,雙手撫上曼妙嬌軀,已有餘調情,享受一邊愛撫,一邊剝光她的情趣。

    她表達「生氣」的手法,向來很一致,不難猜。

    真正心情不好時,她會背過身去,自己窩墻角悶著長香菇,等他上前來抱抱她、疼疼她。

    會自己撲上來抱的「生氣」,那是地盤被覬覦,想要宣示主權,俗稱吃醋。

    人是會麻痺的動物,被撲倒個幾次下來——他發現,讓女人騎著騎著,居然也就習慣了。

    他悶笑出聲。

    「笑什麼!」趙之荷不太爽,張口往他肩膀襲擊。

    力道不重,只是意思意思耍點小脾氣,不捨得真造成他的不適。

    每次她一不爽,他就這樣笑,問他笑什麼又不說,無法不覺得他在嘲笑她的狼狽。

    她也覺得老是發這種無名火的自已很無理取鬧,可就是控制不了情緒,又不想真對他發火,只好選擇老方法,至少這麼做能讓她心裡舒坦一點。
       
       
「這裡——」配合度十足的受害者,還自動把脖子湊上去,自己選角度選方位,長指點了點頸際,她於是聽話地往上湊,在他指定的風水寶地埋頭開墾種草莓。

    「再重一點,用咬的也行。」完全歡迎她下重手。

    原本是怕他不適,不敢太用力,不過他好像有一點M體質,偶帶些痛感的性|愛,反而讓他更興奮、更有反應。她賣力吸吸吸,吸到嘴酸,索性一口咬上去,她記得他這一帶很敏感……

    他倒了口氣,宣泄過後的欲|潮更度復甦,頂在她腿間。

    這麼快?他真的很M,趙之荷再度確認了這點,軟嫩掌心探撫而去,給予撫慰。

    「別玩了,我的女王殿下——」他低吟,完全沒尊嚴地乞求恩寵。

    ……

    抑不住細碎低吟,體內堆疊的歡愉,等待著即將而來的極致,她微微喘息,熱了眸光,望住眼前這個走入她生命中,親密糾纏的男人,低低地,逸出一句:「你是我的。」

    是他先來招惹她,他,是她的,誰也別想讓她放手。

    再後來,余善謀的生活圈裡,盛傳著一道傳聞——

    據說啊據說,他家裡有個占有欲強大,拿醋當白開水喝的醋妻,萬般無奈妻管嚴。

    同事約聚餐要報備核准、跟異性說話要保持安全距離、尤其未婚女性不能私下獨處超過十五分鐘……但凡有一丁點讓老婆打翻醋桶的可能性,都會讓他退避三舍,敬謝不敏,不然回到家,可有得整治了。

    再往前追溯,消息的源頭,好像就是某一日,有一班的同學要辦班聚邀他,名單裡有九成都是女學生,那是一票的青春洋溢美少女。

    他當下苦笑,摸了摸領口回道:「你們別害我了……」

    領子下,遮不住似有若無的痕跡,聽說青青紫紫又是吻痕又是齒痕的,好不精采。

    當下,所有人想不悟都難。

    他們的余師母,好粗殘啊,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太可怕的醋勁了,難怪他招架不住。這樣一來,誰還好意思為難他。

    也不知怎麼傳的,總之就是人盡皆知了,某人在不知不覺間,被枕邊人坑成了妒妻。

    趙之荷是最後一個知道,原來他有個吃起醋來,會把他往死裡啃的老婆的人。

    「我妒妻?我把你往死裡啃?!」

    「很好用啊,你不覺得嗎?」東窗事發後,某人不知反省,毫無悔意,無恥到極點。

    「……」原來這個就叫底氣。這種坑完別人被抓包後的淡定,她大概真的輸了十條街。

    最後還認真評估了一下,在「男人被垂涎」與「妒妻」之間,她很快地選擇了後者,兩害相權取其輕。

    余善謀點頭,非常賞識她知輕重識大體,「來,這次啃這裡。」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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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3 00:23:22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這才是後記。

    對,這篇才是正式的後記。(那《原罪》那篇是什麼?喔,那分隔線)

    先來說說2017的二十周年,那真的是填坑年啊,所有能填的坑全填了,有種無債一身輕的感覺——有跟到預購的人就知道我在說什麼,沒跟到預購的就……噓,不要問,很可怕。

    在這裡,我想鄭重地告訴大家,目前舊坑真的、真的就到此為止了,我能做的僅僅如此,二十周年,給自己的過去一個交代,然後展望未來。

    當然,我知道這樣的交代定有人不滿意,但我想,並不是每一段故事,都要有完美的句點,偶爾可以是省略號、破折號,余韻繞梁,讓他們的故事在你們的腦海里各自演譯,這樣也很好。

    填完舊坑後,2117跨2018年時,我正在努力寫這本強勢冒出頭的《獨愛》(一種送舊迎新的概念?)新人舊人一次這滿足,超貼心有沒有!

    舊人已經聊過太多,這次的篇幅就來聊聊新人吧。

    《獨愛》其實還有另一層隱喻,取自「賭愛」的諧音,串聯整個故事的,就是一場男主角對女主角的賭局,賭的是愛。

    趙之荷,她在我的設定裡,就是女版的趙之寒,在感情世界裡單純、呆萌,如白紙一張。

    因為生長環境的關係,他們不信任感情,內心卻又矛盾地渴愛,不同的差別在於,趙之寒的人生曲折太多,已然太渴太累,所以當下會選擇義無反顧飲鴆止渴,即便知道毒性穿腸。

    相之下,趙之荷的裹足與遲疑就會比明顯。

    簡單來說,《原罪》就是一個孤單的小男孩,渴望陪伴的故事;而《獨愛》則是一個寂寞的小女孩,渴望被愛的故事。

    而一個渴愛的人,一旦有人真心對她,她不可能不心動,所以才會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愛的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男人愛她的方式?

    那種心態就好像一個上班族,每天下班後唯一的小確幸,就是在巷口買一份鹽酥雞當消夜。

    鹽酥雞攤的老闆人超好,買九層塔送雞排(?)而且只有她有,別人都沒有喔!

    然後有一天,鹽酥雞老闆突然收攤不幹了,說要回老家相親。

    什麼?什麼?!什麼?!那這樣她以後要去哪裡找這麼又香又酥不油不膩、買一根金針菇送一條杏鮑菇的店家?別家口味她吃不慣啊啊啊!

    內心瞬間千萬隻草泥馬奔騰,於是就——好嘛,你要相親大不了我讓你相,你只要負責每天炸雞排給我當消夜就好!

    然後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老闆炸雞排的姿態好帥好順眼,賣鹽酥雞的攤子千百家,但她這輩子大概只吞得下他炸的雞排了……

    對,大致上就是這樣。所以《獨愛》其實是一段跟鹽酥雞有關的故事……(並不是!)女主角可能要到進棺材那天,才會弄懂她貪的是鹽酥雞,還是老闆炸雞排時帥氣的美色。

    話說,我在寫稿時,不自覺在心裡評估了一下這兩對主角的「危險情人指數」,個人覺得,余善謀應該是最低的,他理性派的,不管感情陷得有多深,無時無刻都會掌握好尺度,知道何時該何時該放,不使自己造成對方的困擾,一旦確定無望就會放手,讓自己淡掉,很成熟男人的感情觀,危險指數了不起十趴吧。

    反觀趙之荷,她反而是進去後,有些死心眼、看不開的那一種,會用盡自己想得到的小手段去留住對方(還好她本性正直,知道的手段都不狠),危險指數大約五十趴。

    然後是趙之寒,我覺得他像一顆未爆彈耶,個性又陰暗,做事極端(君不見他左手臂那一刀啊,光想就抖),好難去評估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比起傷害別人,更多的可能是自戕,危險指數七十趴。

    最後是江晚照這個好難評,你們一定想不到,大安心目中溫和無害的小白兔二嫂,最後會是類似大魔王之類的存在?書中兩個算盡機關的男主角全都中過她的招,不是她強,而是她懂得掐住對方的點。

    她身段軟,必要的時候可以不拘泥禮教道德,比起余善謀,女人更懂得在感情裡用心機。

    她有腦袋,能夠好眼色地從狼窟裡挑出趙之寒,那可不只是運氣而已。

    她夠堅韌,該強硬時,一個沒丈夫靠的寡婦,就連小孩取名都不聽公公的。

    像這種啊,不是零就是一百趴了,完全在一念間。她就是那種很標準的,水做的女人,可以柔情以水,也能載舟覆舟,看看趙之寒被她養得多乖。(抖)

    以上,純屬個人觀感啦,你們看完書後,若有不同角度的解析,也歡迎跟我分享。

    順道再補充一點點,其實不是太重要的小常識,《獨愛》連載時,看到有讀者問:「蓮與荷是一樣的東西嗎?」可能有人知道,也可能有人不知道,就順便解說一下。


是的,蓮與荷是同一種植物沒錯。由於荷花有蓮蓬、蓮子,於是俗名也叫蓮花。

    除此之外,荷還有很多的別名,最廣為人知的,還有芙蕖、芙蓉、菡萏……等等。

    如果要細分的話,已發的叫芙蕖,含苞未發的叫菡萏。然後芙蓉也有兩種,一種長在陸地上,另一種長在水裡,如果你看到「出水芙蓉」之類的字眼,那確實就是指荷花沒錯。

    最後的最後,我預估應該有八成的讀者是〈原罪》與《獨愛》兩本一起帶回家,但若剛好你是那另外兩成,為了要讓落單的人也能看得懂,我在寫的時候,盡可能做到每個故事的獨立性,但它本質上就是一種套書形式,同樣的生長環境、同一個事件點,由兩對主角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演譯,還是要拼湊起來,才能呈現故事的完整性。

    以上,謝謝大安看完晴阿婆的話癆,若是有緣,江湖再見!(現在每寫一篇後記,都抱著可能是最後一篇的心情在寫,自己都不知道寫著寫著,什麼時候就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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