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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龔昊天撥出的電話很快被接起。
“昊天?我就知道你今晚會打給我,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好不好?”手機那頭傳來能滴出蜜來的聲音。
如斯聽見傳出的女聲,起身就走。
見她動作,龔昊天迅速起身,一手緊緊扣住她左手腕。
她掙扎了兩下,反被他握得更牢,眼見走不了,她只好瞪他。
“蔣婷悅,我什麽時候送你鑽石耳環了?”龔昊天說這些話時,雙眼直勾勾盯著如斯,承接來自於她的瞪視。
“昊天,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當面和你說清楚好不好?”蔣婷悅聲音放柔,語氣充滿討好。
“婷悅,我跟你不可能舊情複燃。”龔昊天看著如斯眼裏的抗拒慢慢消退,緊繃的下顎稍微放鬆。
“任何事都有可能,你看孫如斯不也和吳衛然重修舊好?我們也一定可以……”蔣婷悅接著扯謊。
“抱歉,我沒喜歡過你。”龔昊天態度強硬的打斷她的話,“當初你跟我告白,我沒拒絕,是因爲你是校花,但我對你沒感覺,後來你跑去聯誼,老實說我松了口氣,所以你不用覺得傷害了我而感到抱歉,能傷害我的女人只有孫如斯,你聽懂了嗎?”
“龔昊天,那個女人有什麽好!”蔣婷悅在手機那頭放聲低吼。
“我也說不清她哪里好,但我就是離不開她,沒有人能代替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他說這話時,雙眼定定地瞅著如斯。
這幾句話與其說是對蔣婷說說的,不如說是講給如斯聽的。
如斯看著他,對他而言,這幾白話大概就是“我愛你”了。她不再企圖抽回手,任由他緊緊握著。
“就算她跟吳衛然又搞在一起?”蔣婷悅的用語越來越難聽,“昊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個女人就是離不開吳衛然,才一直待在公司不走,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就算這樣你還是離不開她嗎?!”
如斯雙眼一眯,頓時怒氣攻心。這個蔣婷悅腦袋到底哪里有毛病,明有沒有的事,她也可以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見她眼底竄怒,龔昊天反而放心地笑了。
“離不開。”他搶在蔣掉悅再次開口前,率先表態。
此話一出,如斯眼底跳竄的怒火散了,染上一層迷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龔昊天,你到底有什麽毛病?!”蔣婷悅氣得尖叫。
“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是一種神經病。”龔昊天盯著如斯,越笑越開心,越笑越狂。
“龔昊天你……”蔣婷悅氣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跟你不可能,以後別再找我。”龔昊天說完,瀟灑的結束通話,往後抛開手機,手略一施力,將如斯扯入懷中,緊緊抱著。
許久後,她才聽見頭頂飄來他的輕哼聲——
“舌頭被貓咬掉了?”
“我沒跟吳衛然舊情複燃。”如斯的額頭抵著他的胸膛,悶悶地說。
“就算舊情複燃也沒什麽。”他說話時胸膛微微起伏。
“是嗎?”她雙手抵住他胸口,仰頭看他。
龔昊天低頭深深凝望著她,斬釘截鐵地道:“我會把你搶回來。”
“你不用搶,搶也沒用。”如斯推開他,重新坐回沙發上。
他不由得一愣,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握在手裏的東西,懂得珍惜就好,幹麽搶?”她拿起桌上兩個鑽石耳環抛向空中。
“如斯。”他一手精准抓住兩個鑽石耳環,在她身邊坐下。
“嗯?”她漫不經心哼了哼。
“嫁給我?”龔昊天攤開她的左手,把其中一個鑽石耳環放到她掌心裏,認真的眼神緊追著她四處飄移的目光。
她不願意?
“等我從美國回來後給你答覆。”如斯握緊掌心,收下鑽石耳環。
“爲什麽?”他松了口氣,至少她不是正面拒絕,不過就算她拒,他也會繼續賣向她求婚,直到她點頭答應爲止。
“剛才我不是說了,你有自由選擇的機會,同樣的我也有,如果這趟去美國出差,遇到比你更好的男人,說不定我會見異思遷。”如斯沖著他笑得一臉燦爛。
“你真敢說。”龔昊天搖頭失笑。
“說不定還真敢做呢。”她又補充了一句,笑得痛快。
龔昊天定定地看著她,實在拿她沒轍。
叮咚!叮咚!
等一下要趕機去美國,一早就忙得團團轉,誰會跑來按門鈴?
如斯擡頭看了眼鏡中正在刷牙的自己,遲疑了一下,舉步往玄關走去,連探問也省了……
這個時間會跑來按她家門鈴的人,似乎有他。
拉開門,看見是龔昊天,如斯什麽也沒說又踱回浴室。
“你在刷牙!”龔昊天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起來。
用看豬頭的眼神瞥他一眼,她決定假裝沒看到他大驚小怪的反應,繼續完成她未完的工作。
“我第一次看你刷牙。”他仍興致勃勃的在她身後,逼得她不得不回頭瞪他一眼。
見龔昊天打算一起進入浴室,如斯警告地射去一眼後,關上浴室的門,等她再度打開門,他人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
“如斯,你好了嗎?”低沈磁性的嗓音帶點興奮地問。
在客廳?如斯聞聲走過去,只見一桌子的早餐已被陳列好。
“快來吃,不然會趕不上飛機。”
她微蹙著眉頭走過去,他今天似乎特別熱衷他帶來的早餐,莫非……她緩緩坐下來,一雙眼毫不掩飾心中濃濃的疑問。
“怎麽了?”見她只看不動,龔昊天困惑挑眉。她不喜歡吃這些嗎?
搖搖頭,如斯拿起眼前像是變形過後的小籠包就口,嗯,味道還不差,就是開狀“別具匠心”了點。
看她開始吃起早點,龔昊天滿意地拿著不知哪里變來的梳子,溫柔地替她梳發,越來越長了,發絲冰冰涼涼,光滑細緻,摸起來十分舒服。
“我們該走了。”吃完早餐,如斯帶笑的對他說。
“喔。”他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她好笑地看他默默收拾桌面,還是忍不住問了,“怎麽了?”
他歎了口氣。“我忘了問你早餐好不好吃?”
“不錯呀!怎麽了?”
“是我做的。”龔昊天用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眸瞅著她。
“喔——”如斯極力忍住笑意,故意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就這樣?”他不滿地問,沮喪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不然你的期望是什麽?”該不會要她說些什麽讚美噁心的話吧?
“至少……一個小吻。”
吻還有分大小嗎?看著他期待的雙眼,如斯覺得自己開始心軟。
“給嗎?”他沒有做出侵略性的動作,雙眼卻對她提出強烈邀請。
“什麽?”如斯瞬間迷失在他魅力十足的電眼裏。
“吻我。”龔昊天的嬉笑暫停,一張男性的嚴肅臉龐正在誘惑她行動。
她第一次發現人的眼睛竟可以變得那麽深邃,像黑洞、漩渦,深不見底卻又誘惑力十足……
如期用力吞咽數下,她是不是太小看他對她的影響力了?
“別誘惑我。”如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閉上雙眼,不想看到他帶著調笑的表情。
她沒想過自己竟然可以坦白到這個地步。
龔昊天的唇向上彎起,大掌捧起她的臉,第一個吻印在她左眼皮上,第二個吻在右眼皮——
如斯倏地睜開眼!
他仍一路向下吻去,鼻尖、臉頰、紅唇、下巴、頸項,最後留連在她性感的鎖骨上……
如斯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張臉,帥氣的發梢,劍型的眉毛,直長的睫毛,狹長具威脅性的鷹眼,刀刻似的鼻子,還有那熾熱的薄唇。
朦朧迷霧中,她想,也許她會來不及趕上飛機吧?
幸好,在最後一刻趕上飛機了,不過如斯沒想到龔昊天也跟著上飛機。
當看到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時,她真的被他嚇了一跳。“我去美國世出差,你去幹麽?”
“我也去出差。”他撇嘴笑著,模樣不羈又瀟灑。“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餐廳重逢?”
“記得,我還把你整了一頓。”她不忘趁機在言語上踩他一下。
“那天我們是去慶祝公司在美國挂牌上市。”他心情好到假裝沒聽到,反正這趟美國出差之行,他跟定了。
經過短暫對話後,如斯點點頭,沒說什麽,倒頭就睡,直到飛機抵達紐約才被他搖醒。
下機後,她馬不停蹄到處參訪,瞭解當地的藝術家,也把臺灣的藝術作品積極介紹到美國。
龔昊天幾乎天天跟在她身邊,提醒她吃飯睡覺,有一次他離開去忙自己的事,不過才幾天功夫,再回到她身邊,竟看見她累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嚇得他從此寸步不離待在她身邊照顧她。
緊鑼密鼓的十六天行程終於結束時,如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兩人抵達機場,正準備返台,如斯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晃了晃,要不是龔昊天及時一手扶住她,她說不定會當場昏倒在地。
“怎麽了?”龔昊天被她嚇出一身冷汗。
如斯一臉慘白的搖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告訴我,到底……”他問得著急。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而已。
龔昊天努力深呼吸好幾口氣,她的臉都慘白成這樣,居然還跟他說沒事,她沒事才有鬼!
“你現在連擡頭看我的力氣也沒有,你竟然可以對我說你沒事?”如果可以伸出雙手,用力搖晃這顆固執的腦袋一定很過癮。
如斯還在想怎麽粉飾太平。
“還不說?”要不是他還記得她身體不舒服,他真的會控制不了自己的焦慮。
未料,如斯然火上加油的給他虛弱地搖晃兩下,一聲低吼,龔昊天快速擁她入懷。
“現在不管你說什麽,我們先去醫院。”他霸道地道。
“我們先回臺灣再說。”
“你休想!”想也沒想,他一把抱起她,往機場大門口走去。
“龔昊天,別鬧了,讓我下來,我頭痛。”如斯沈著聲,虛弱地道。
龔昊天冷著臉,快步往機場外能招到計程車的地方移動。“聽我的。”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舒服,整個人像掉進痛苦深淵裏。
怎麽會這樣?
“我好像看不太清楚。”如斯緩緩闔上沈重的眼皮,幾平沒有多餘的力氣再睜開。
“別嚇我!”見她疑似陷入昏迷,龔昊天一向穩健的步伐,也跟著亂了。
一束刺目的白色燈光侵入眼內,刺破迷濛,黑暗逐漸向兩邊散去,如斯緩緩地睜開眼。“昊天?”她輕喚一聲後,又虛強地闔上眼。
再睡會兒吧……
倏地,一股不對勁感讓她再度睜開眼睛,她將頭微傾幾度,一張男性臉龐映入眼底。
龔昊天趴在她身邊熟睡,卻連件外套也沒披上,一臉的疲憊和樵悴。他怎麽了?
皺了下眉頭,如斯想撐起上半身,拿過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蓋在他身上——
“噢!”剛有動作,如斯立刻倒抽了一口氣,尖銳的刺痛竄至四肢百骸。
她的肚子怎麽了?好像裂了一樣。
“你幹麽?”乍醒的龔昊天沒時間調適混沌的腦子,驚駭立刻罩上他的俊容。
她竟然給他坐起來?
“你好好躺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崩潰邊緣。
“我怎麽了?”如斯仍支著身體,困惑的看著他過分誇張的反應。不過就是動一下而已,他有必要這樣嗎?
她聳聳肩,打算悠悠閑閑躺回原位,只是她怎麽老覺得她的肚子怪怪的,不太對勁?
見她動得吃力,龔昊天立刻起身幫忙,雖有些手忙腳亂,卻也讓她不再疼痛,順利躺下。
“你怎麽了?”如斯一隻手沾上他新長出來的胡碴,長了鬍子的他看起來有點性格呢,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笑了。
龔昊天沒轍的朝她苦笑了一下。她到底不知道自己才是病人?握住她好奇的手,湊近嘴邊,落下一個輕吻。
她終於醒來了,這比什麽都好。
“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見她遲疑了下,像在想或是感覺,隨即搖搖頭,龔昊天才放下心。
“我怎麽了?”她問。
“你生病了,在肚子開一刀,不過一切都沒事了。”他一語帶過這幾天的過程。
“開刀?”她怎麽一點記憶也沒有?
“急性盲腸炎。”龔昊天無奈地說。
“急性盲腸炎?可是我痛的是頭啊。”她記得她昏過去之前,的確是嚷著頭痛。
龔昊天沒好氣地又親了她的手一下,故作惡聲惡氣地道:“你還敢說!”敢情她真的痛得神智不清了,龔昊天回想自己差點和那個被他以爲是蒙古大夫的醫師廝殺起來,他從來安好的頭顱開始隱隱作痛。
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當醫師告訴他,她只是得了急性盲腸炎時,他那股想殺人的衝動,是多麽清楚讓那位全身發顫的男人感覺到。
直到透過關係,找來能信任的醫師,而且是六名醫師共同會診,確認無誤,他才放心讓醫師開刀。
“哈囉。”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探頭探腦打招呼。
“俞醫師?”如斯很捧場首先回應他的招呼。
“好一點了嗎?”俞思邈走近如斯的病床旁,原本打算友善地拍拍她的頭,在龔昊天惡狠狠的瞪視下,硬生生收回到一半的手。
不錯!感情快速成長,俞思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藏不住笑意。
全天下大概只有他,被人瞪了還一臉的笑意。
“俞醫師,你似乎很閑?”如斯問。怎麽自己生病或出事時,他總會出現?
“很閑?”俞思邈失笑搖頭。
孫如斯小姐到底知不知道他爲了她,對不起多少病人?又推掉多少場演講跟研討會。
“我呐,是這傢夥的‘貼身’‘專用’‘私人’醫生。”他用食指比比自己。
“龔昊天?”如斯挑眉看向他。
“他自願來湊熱鬧。”龔昊天右掌撫去蓋在她眼前的發絲,動作溫柔無比。
“是是是,我呐,向來胸無大志,就喜歡幸災樂禍看某人愛得死去活來。”俞思邈趁機酸道。
“總比沒人愛的傢夥幸運吧。”龔昊天嘴角也浮出笑意。
“誰沒人愛?我工作的醫院除了躺在太平間的女人外,沒有一個不偷偷暗戀我。”俞思邈佯裝一臉得意,亮出手上的訂婚戒指,“不過我再受歡迎,以後也只會忠於我老婆一個人。”
“你跟舞能求婚了?”如斯雙眼亮了。“恭喜你們!”
“謝謝你的恭喜,改天請你們喝喜酒。”俞思邈看了眼龔昊天,“順帶一問,什麽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
“快了。”龔昊天回管。
“再看看。”如斯說。
兩人回時回,說完又同時轉頭看向對方。
“我看出問題在誰身上了。”俞思邈笑看著如斯,“如斯,我這兄弟女人緣之好,有時候連我看著都擔心,你不快點讓他戴上婚戒,我怕他禁不起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啊。”
如斯看著龔昊天,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身邊沒那麽多誘惑。”怕她誤會,龔昊天直接否認。
“哪沒那麽多誘惑?上回,還有上上回呀,還有如斯舉辦慶功宴PUB裏的那些女人啊,對你猛發射電波,你當她們全是死魚眼啊?真是不曉得嫂子怎麽會受得了你這塊木頭!”俞思邈說得又是眨眼,又是打手勢的,一副神秘兮分的樣子。
“你很受歡迎嘛。”如斯微眯起眼,有些不悅地瞪向龔昊天,豔福不淺嘛他。
很好,收到效果了,俞思邈笑嘻嘻地將雙手插入褲袋內,走出病房,輕鬆的模樣只差沒吹口哨。
從他們眼前消失時,還很細心地替兄弟關上房門,讓他們能好溝通溝通。
“我不希罕。”龔昊天起身,親了她臉頰一下。
“但你也沒拒絕。”她可不是讓人吻一下就會暈頭轉向的小女孩。
“怎麽說?”龔昊天忍不住又撫上她的發。
“你忘了你上次在PUB……”如斯試探性的起頭。
“PUB?”然後呢?
如斯看了他許久,見他仍舊一臉困感,放心的同時,卻興起捉弄他的念頭。
“算了!”丟了句輕鬆的話給他後,她故意闔上眼。
“你在生氣?”龔昊天緊張的問,久久得不到回應,他萬般委屈的道:“對不起。”
“既然沒有做什麽懷事,你幹麽道歉?”如斯極力壓抑想大笑的衝動。
怎麽她以前就沒發現,原來他是這麽愛著自己。
“因力你不高興了。”他歎口氣,感覺自己從沒這麽沒氣勢過。
“你真的沒有記憶?”她睜開眼睛看向他,還是有些懷疑。
“你告訴我。”他舉白旗投隆。
於是如斯很好心地重述當晚的情形。
認真聽講後,他說出感言,“真的毫無印象。”
“我不相信!”如斯古怪但認真無比看著他問道:“我想你應該是個男人吧?”
“什麽?”他微微挑起右眉。
“否則怎麽會對那樣的性感尤物毫無感覺?”她陷入自言自語中。
看來她今天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了,唉……
“我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那天晚上看見她和吳衛然站在一起,他嫉妒得想沖上去打人,哪記得什麽性感尤物。
“難道你真不是男人?”如斯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你要不要試試?嗯?””龔昊天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有道是,事實勝於雄辯,她再給他疑神疑鬼,他發誓一定身體力行到她完全瞭解爲止。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命怪。”她皺眉。
“你好像真的不打算放過我?”龔昊天全身透露出一股寵溺和無奈的氣息。
“爲了你的清白,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可以證明。”如斯笑得一臉開心。
他一臉戒備,她該不會又想到什麽好方法來整他吧?
“等我病好,我也去學別人投懷送抱,看看我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凡事總得親身嘗試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都別想!”他沒轍的苦笑,曲起長指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瓜。
“我覺得……”如斯突地一頓,若有所思地瞅著他。
“什麽?”又怎麽了?
“我覺得你將來……”她故作神秘的又頓了下。
“嗯哼?”龔昊天挑起眉,捕捉到她的眼神一閃。
“我想,你將來或許會有敲打老婆的壞習慣,你希望她告你嗎?”她問得並不嬉鬧。
“怎麽敢?我老婆剛才都慎重的警告過我了。”龔昊天笑得一臉燦爛。“我想……我應該還不至於那麽不識相吧。”
“昊天,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如斯收起玩笑的輕鬆態度,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什麽事?”龔昊天斂起神色。
“幫公司搞定這個案子後,我想辭職。”這件事她想了很久,又經過這一病,她突然發覺人生在世,能不能活得痛快比什麽都重要。
“好啊,我養你。”他完全贊成。
她接著又道:“我想自己開一間藝廊。”
這件事她也思考了段時間,自己最熟悉的事物還是藝廊,第一次創業,還是做自己熟悉的比較有把握。
“也好,資金我有,店面我幫你找。”他當然力挺到底。“你想要什麽時候開幕?我你搞定。”
看他這麽積極,如斯沒把全部讓劃告訴他,只淡淡說了句,“當然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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