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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宛姝 -【如嬌是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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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5:1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唯妻是寵 作者:宛姝

愛情是毒藥,女人碰了它,就怕要不起;
愛情是毒癮,男人有了它,只怕戒不掉。

裴易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被寵得無法無天,
從小到大沒幹出太過驕縱的事情,即使有,裴家也拿錢擺平了。
但裴易也不是什麼好胚子,自小眼睛長在腦門上,

跟女人玩玩可以,畢竟他還沒看上過哪個女人。可他花錢睡女人,
本就是錢貨兩訖,卻被傳成風流沒良心,
名聲差到不可收拾,連找個好女人相親都難。

直到蘇蔓這傻女人出現,沒分青紅皂白,
就被他押上床好好地折騰一番,
之後蘇蔓沒想要裴易負責,躲他像見鬼似的,
驚動了裴易體內那只猛獸。

好歹他也是花叢間的浪子, 使出下三濫手段玩蘇蔓,
想等他玩膩了再甩了她。不料蘇蔓先甩了他,
被他逮著時哭著說,她懷孕了,那正好,
他還有更多不入流的手段,剛好夠一輩子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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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裴易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上面有兩個長他好幾歲的哥哥,他是裴父與裴母人到中年生下的,所以格外受到寵愛與疼惜。也算是祖上積德,被寵得無法無天的裴易,從小到大也沒有幹出太過驕縱的事情,即使有些出格,裴家也拿錢擺平了。

    但裴易也總歸不是什麼好胚子,他仗著家人的寵愛,自小就是一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人,看誰都看不起,等長大進入社會後,就靠著家裡的蔭蔽投資作生意,在家族企業裡撿個清閒的職務,把重擔子扔給兩個哥哥,自己就跟著一群狐朋狗友鬼混,混在花草堆裡,小日子過得美得冒泡。

    按裴夫人的話說,這裴家上上下下,就數裴易過得最瀟灑放縱了。

    裴老爺則氣到頭頂冒煙,對於他這種事事要求完美的強迫症,裴易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存在,他甚至懊惱地認為大概是人老了,連基因也跟著變差,不然他頭兩個兒子都是萬中挑一的人中龍鳳,怎麼就單單折騰出來裴易這樣的小混蛋,當然這些話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他還要這張老臉。

    倒是裴易的兩個哥哥相當寵他,也許是他們自己生來就少了一些叛逆的因數,所以就把大部分的縱容留給了最小的弟弟。

    除去這些小瑕疵,裴易的人生別提有多順風順水,畢竟裴老爺與裴夫人年紀都大了,這家裡的主導權都漸漸轉移到後輩身上,所以就算老人時常感到恨鐵不成鋼,也無可奈何。

    裴易上高中的時候,聚眾打架是家常便飯,學香港片裡的古惑仔耍帥抽煙,學校裡的主任老師忌憚著他的家庭背景,硬是如同瞎了眼一般,不聞不問不管。

    裴老爺自詡是個儒商,就因為這個裴易,愣是被弄成了八點檔肥皂劇裡仗勢欺人的惡商,簡直是有苦說不出。唯一慶倖的是,當時正值青春期的裴易倒是對那些女孩子不太感興趣,沒鬧出什麼把人家女孩子弄懷孕的糟糕事情,這點就比他那些狐朋狗友強一些,也算是裴夫人成天燒高香求來的,欣慰著這孩子也不算是壞得透頂。

    不過裴夫人是真的太天真了,其實裴易哪裡是不夠壞,他啊,就是自大自傲,看不上同齡那些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他就跟看商品一樣,不是嫌這個胸太乾癟,就是嫌那個屁股不夠翹、不夠軟,所以他寧願把時間花在喝酒打架上,他覺得這才是男人的正事,那些咿咿呀呀的兒女情長,他稍一接觸,就覺得頭痛。

    當然了,雖然瞧不上那些女人,但他也有作為優秀雄性動物的得意與驕傲,覺得她們垂涎他是應該的,畢竟他又帥又有錢。

    裴易這樣的心理從進入青春期一直延續到他的年齡爬升到二十四歲,按照他平順又多彩燦爛的生活來看,還是要持續下去的。

    可惜啊,被他氣到多長了白髮的裴夫人終於看不下去了,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裴易繼續打著光棍遊戲人間了,說什麼都要給他安排相親,她是鐵了心要在兩年內抱上孫子的,可把裴易煩得不得了,就開始整日夜不歸宿,天天賴在朋友的俱樂部裡。

    說實話,要他在這個年齡收心,就和要了他命一樣,於是就大言不慚地當著裴老爺與裴夫人的面撂下話,“結婚沒有,要命一條。”

    這話一說出口,裴老爺的血壓值差點爆表,左看右看,就要拎起手邊的椅子砸死這個臭小子,還是在裴夫人的哭天搶地下給攔住了。

    裴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早就忘了自己是個儒商,他倒寧願自己是個惡商,他做老子的,居然連小小的兔崽子都收拾不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裴夫人就在旁邊哭哭啼啼,拚命給裴易使眼色,要他向自家老爺子說句服軟的話。

    而裴易呢,仍是不後退半步,脖子倔強地挺著,就和驕傲的白天鵝似的。

    最後還是裴老爺無奈地擺擺手,他老了,年輕的時候還有心思對這臭小子說些重話,現在是能動手就動手,話是一句都不想說了,既然剛剛動手沒成功,那麼他也不想說多餘的屁話了,嚷嚷著就讓裴易滾。

    裴夫人在旁邊勸,不停地安撫著丈夫急促起伏的胸膛。

    裴易看著裴老爺是真的氣到了,也就稍稍低下頭去,擺出挨訓的模樣,他雖然不喜歡這個老子,但也是不能坐視不管,畢竟他就一個爹。

    裴夫人看著有些心疼,她向來最疼愛這個壞小子,雖然他時常惹她生氣,可說到底也有她這個做母親的縱容在裡面,她看著裴易將那桀驁之氣壓在眼底的模樣,不由歎了口氣,“裴易啊,媽知道你心氣高,但你也別多得意,我們逼著你相親結婚就會真的有女人願意嫁給你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別說你看不上眼,我和你爸也看不上眼,可好人家的女孩呢?我告訴你,你那些叔叔阿姨們就沒一個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裴夫人苦口婆心,其實她說的也是實話,先前她也是不信那些世交朋友不肯割愛,畢竟裴易的家世與相貌都是頂尖,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裴易的名聲已經差到讓人望而卻步了,都到了要賣她這張老臉的田地了,但裴易居然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這真的是要氣暈她了。

    果然,裴易仍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漂亮的臉上沒有半點變化,他滿不在乎地道:“不嫁就不嫁,又不是我求著她們嫁,再說了,她們看不上我又如何,我反正是懶得看她們一眼。”

    “你……”剛稍稍消下去氣的裴老爺又燃起了騰騰怒火,他指著裴易的鼻子罵道:“給我滾,要多遠滾多遠!”

    這次裴易學乖了,腳底抹油立刻溜了,只留下裴老爺的長長歎息聲和裴夫人的無可奈何。

    那天之後裴易就天天賴在俱樂部裡,活得是更加滋潤與瀟灑。

    和他一起長大的蕭盛是那裡的老闆,他看著裴易暫時脫離魔爪了也很高興,以慶祝為名招來一群男男女女開了好幾天派對,剛開始的時候,一群朋友都為裴易感到開心,可時間長了,也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天天窩在外頭不回家吧。

    蕭盛看著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沙發上的裴易,搖了搖頭,順手點燃了一支煙,邊抽邊斜睨著眼睛問:“你他媽的真要死在這裡?你媽都打電話找我媽了,我真怕她一個老太太有一天找到我這裡,真到那時候,我還要不要作生意了?”

    裴易正喝著酒,聽到蕭盛的話後,他瞪了他一眼,也不怕辱沒斯文,直接拿起酒瓶往嘴裡灌,喝了好幾大口才消停下來,只是仍生著氣,重重把酒瓶放下後,沖著幸災樂禍的蕭盛罵道:“你小子別狂,等你哪天被逼婚了,可別來求老子!”

    就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蕭盛挑了挑眉,“光棍的是你,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說著,故意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尾音,蕭盛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

    裴易輕嗤一聲,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他。

    “真的,或許過不了幾個月,我兒子都生出來了,到時候認你作乾爹,記得包個大紅包給我兒子。”

    “我不想聽你那些破事,別來煩我。”裴易跟趕蒼蠅似的,露出了嫌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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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6: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蕭盛哈哈大笑,他吸完最後一口煙,重重地碾滅了煙頭,同時收斂起不正經的笑,總算說了句正經話,“兄弟,我有時候覺得你是我見過最老實的男人,雖然表面上是個臭流氓,可都二十四歲了,居然連跟女人怎麼玩都不知道,這會不會太晚熟了?”

    “你罵我什麼?臭流氓?你他媽才臭流氓,我睡女人的時候,你還不就是個酸不溜秋的書呆子……”裴易雙眼噴火,暴跳如雷,作勢就要揍蕭盛。

    識時務者為俊傑,蕭盛連忙舉雙手討饒,他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就不會抓重點呢,我的意思是你把結婚這件事情看得太重要了,結婚怎麼了,無非就是擺個女人在家裡,到時候該出來吃吃喝喝,就出來吃吃喝喝,你還怕她管著你不成?”

    “你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跟你的女人一樣聽話嗎?最善變的就是女人,還要我娶,作夢!”

    說到這個,裴易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也算是被女人坑慘的主了,在一起過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善於偽裝的母老虎,兩人好的時候,她們還尚且裝出溫柔可人的模樣,可掰的時候,都跟約定好了一樣,都給他扣了一個天底下最沒良心男人的帽子。

    氣得他差點憋死,他明明從來沒有說自己要負責任,也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地承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球,可要說沒良心他可就不滿了,畢竟他在這些女人身上也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到頭來還反咬他一口,簡直天理難容。

    他可是花錢睡她們,本就是錢貨兩訖的事情,居然還能牽扯出他有沒有良心?他的名聲就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弄差的!

    蕭盛看著裴易忿忿的臉,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算是個可憐人,說實話,他很同情他,每次都能和貪得無厭的女人勾搭上,這也算是黴神附體了。

    蕭盛努力憋住笑,而是拿出最大的關懷拍拍裴易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女人善變可是她們自己認可的,你又何必拿這個氣自己,你呢,只是不懂得調教她們,調教好了,再善變的,也只能乖乖聽話。”

    “你說什麼?”裴易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

    蕭盛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說難也不難,最直接的好處就是,你在床上拍拍她們的屁股,她們就立刻乖乖地換姿勢了。”

    裴易嘴角微微抽搐,胃裡一陣翻湧,他嫌惡地說:“好噁心,你才是真正的臭流氓吧。”

    “哈哈……”蕭盛大笑,他眨眨眼,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悠哉地將兩條長腿放到茶几上,“不識好人心,我現在可是在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裴易嘲弄地笑了一聲,蕭盛這只狡猾的狐狸沒有鬼才怪!

    “算了,你不聽也罷,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結婚又怎樣,你還真當自己是婚後做好好丈夫的男人嗎?婚前玩與婚後玩不是都沒差。”

    裴易聞言皺了皺眉,也坐到了沙發上,沉默地盯著酒杯裡還剩的那半杯酒。

    過了幾天,在外面玩了一個多月的裴易終於回家了,倒是挺意外的,他本以為家裡的老頭子會對他大發雷霆,不料卻十分心平氣和,看樣子還很高興。

    他納著悶,吃飯的時候,都覺得不太自在,直到裴夫人笑著把一個小小的紙袋遞給他,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喜事。

    “是蘇家的小女兒,長得可漂亮了,雖然人有些遲鈍,但很是乖巧,我看著也喜歡,這裡面裝的都是她的照片,你拿出來看看。”

    裴易覺得本來還算可口的飯菜一下子就變得淡然無味,他也算是作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了,怎麼會一提到這個就想爆炸,想了想,還是過不了心理的那關,這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麻煩!

    “你怎麼不說話,到底聽沒聽見?”裴夫人有點不高興了,她已經不追究這孩子出去鬼混的這段時間了,回來了居然還不聽話。

    “嗯……聽到了……”裴易有氣無力地扒著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裴夫人這才稍稍滿意了,她攏了攏頭髮,接著道:“過幾天你不是要生日了嗎,也別出去玩了,就約人家女孩子吃個飯,喏,這是電話號碼,你記得打給人家。”

    裴易聽著,一口氣都悶在嘴巴裡,差點就被堵死,他拍拍胸口順著氣,整個人被氣到不行,直接脫口而出,“為什麼要在我生日的時候去陪麻煩的女人吃飯?”

    “你這孩子!”裴夫人佯怒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別亂說話,你連人家的面都沒見到,就說人家麻煩,她不嫌棄你就不錯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哦……”裴易木然地張了張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接過來。

    “這才乖,我把你的電話號碼也給她了,以後聯絡你也方便,我警告你,不要故意不接人家電話。”裴母開心地說著,語氣裡夾雜著警告的意味,當然明顯不重,畢竟她現在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因為裴易難得那麼聽話,她想著,也許過不久連孫子都能抱上了。

    裴夫人越想越美好,一想到將來會有個肉乎乎的孩子,甜甜地喊她奶奶,她就覺得未來小兒媳那股先天的傻氣與迷糊是更加可愛了。

    不過裴夫人真的是想太多了,裴易這種肚子裡盛著滿滿壞墨汁的男人會乖乖聽話才有鬼,他其實就是懶,先前一直窩在外面其實是被煩到了,如今冷靜下來的同時,連帶著智商也回歸了,他就想著怎麼擺脫掉即將到來的麻煩。

    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人,要他結婚,下輩子吧!他的目標就是玩到老,腦子被門卡住的男人才會選擇結婚,比如他爹他哥,可換成他,是一個萬個不可能!

    蕭盛還勸誡他看開一些,花些時間調教好女人就好,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與其浪費時間在女人身上,他寧願拿來喝酒玩樂。

    裴易倒是個坦誠的男人,言出必行,說不屈服就不屈服,轉頭就將那裝著照片的紙袋和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胡亂地扔在車裡,這些東西都很小,輕輕一扔,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個角落裡了。

    他採取消極應付的態度,還是繼續出去玩,接裴母的電話都懶洋洋的,能不接就不接,能打太極就打太極,不消幾天,就把裴母那些誇讚他相親對象的詞忘得一乾二淨。

    就是蕭盛不識趣,還用戲謔的語氣問他,“那個,你未來老婆,是叫什麼來著?”

    裴易憤憤地瞪他一眼,怒道:“你小子嘴巴放乾淨一點,什麼老婆,你要是想要,就送給你!”

    當時裴易正喝著酒,而且臂彎裡還抱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他藉著酒氣,故意大著舌頭說:“你還問我她的名字,我他媽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我……”他故意拉長了音,眉眼都是邪氣,微挑的桃花眼尾有些紅,嘴角勾出一個放蕩的笑。

    他晃動著一根修長的手指,重重地按在懷裡女人裸露出來的胸口上,輕嗤道:“大概是姓陸吧……”

    被挑逗的女人笑得枝葉亂顫,她眼疾手快地握住男人按在她胸口的手,嗲聲嗲氣地撒著嬌,“易,你都記錯了,人家哪裡是姓陸,人家明明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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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6: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裴易睨她一眼,瀟灑地抽回手指,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是姓林吧,姓騷才對……”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蕭盛聞言哈哈大笑,笑到差點直不起腰。

    裴易是瀟灑了,那邊的裴母是急得焦頭爛額,她還是大意了,就知道裴易這壞小子天生就不是聽話的主,不過她這個當媽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存著放她未來兒媳蘇蔓鴿子的心思,就別怪她耍些手段。

    裴夫人也是被氣到了,她主動提前約了蘇蔓,當然托詞是以裴易的名義,讓這孩子相親那天主動聯絡裴易,至於藉口,她都想好了,就藉著裴易生日,讓蘇蔓作為朋友給裴易一個驚喜,要打得裴易措手不及。

    裴夫人的這些心思其實蠻不厚道的,別說讓人家女孩主動腆著臉皮,同時也太低估她的兒子,逆來順受怎麼會是裴易的風格?

    可惜啊,蘇蔓這個女孩耳根子軟,裴夫人說的話,她都牢牢記在心裡,完全不敢拒絕。說實話,除了優渥的家世之外,她其實也是個令人同情的孩子,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後遺症是硬生生地影響到了現在,比同齡人迷糊,比同齡人笨,在學習上有強烈的健忘症,老師上課講的東西一下課就忘得一乾二淨,說她是金魚腦袋都不過分。

    她也不過二十歲,按照正常情況,她應該在上大學,但其實她高中就念得十分勉強,當然大學更是不必說,她其實是根本考不上的,還是靠著家裡的關係進入,只不過到底還是強人所難,她幾乎什麼都不懂,還鬧出不少笑話。

    同學們還給她起外號,稱她是漂亮的繡花枕頭,其實就是草包的意思。

    蘇蔓雖然笨,可這綽號的含義還是明白的,她很自卑,有時候也會躲起來偷偷哭。

    大學也只上了幾個月,蘇家人總歸是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強求,蘇蔓這孩子只能由他們來保護,於是很快退了學,將蘇蔓小心翼翼地養在家裡,就和溫室裡的花朵一樣,說什麼都不讓她去接觸外面複雜的世界了。

    那個時候,蘇蔓也就剛剛才成年,不去上學之後,就時常倚靠在窗邊往外看,那些斑斕的事物就算隔著厚厚的玻璃,也能將快樂的聲音傳遞到她的心裡,她其實有點明白自己正窩在一個大大的殼中,聰明人方知這是痛苦,而她是個糊塗人,她只有滿懷著無盡的渴望。

    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蘇蔓雖然讀書不太行,但上天還是給她一雙巧手,在她央求家裡的煮飯阿姨教她做菜後,居然也挖掘出一項優點,在這兩年期間,她還把證照考出來了。

    蘇家上上下下別提有多高興,果然上帝是不會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的,蘇蔓總算找回了一點快樂,他們哪裡不知道這個孩子消沉的那段時間,行屍走肉也就那般,他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今總算找到了出口。

    所以那段時間她很快樂,待在廚房做飯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事,這兩年來,她所有的快樂都來源於此。

    可這樣寧靜的快樂在某一天又被打破了,這些年來,蘇母一直為蘇蔓的事情憂心忡忡,終於有一天被積在心裡的鬱氣打敗,不得不送醫療養。

    蘇家上上下下自然是陣腳大亂,蘇蔓也就是在那時候親眼看到了蘇母的眼淚,她的媽媽明明是很堅強的人,卻像孩子般埋在父親懷裡大哭,抽噎著,“小蔓這孩子該怎麼辦,怎麼辦?”

    蘇父很嚴肅,他的神色與語氣都是強大而令人安心的,但已經微微染白的鬢角顯得他有些疲憊,他說:“我們家可以養小蔓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

    “她得有她自己的人生……”蘇母淚流滿面。

    遲鈍如蘇蔓,在這碰巧的窺探中,察覺到了酸楚與痛苦。

    什麼是自己的人生?

    她在那天起,忽然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就是從那時起,她的疑問也越來越多,她為逐漸成雙成對的哥哥姊姊們感到疑惑,也為他們經常不在家感到疑惑,時間久了,這樣的疑惑就變成了期待,她希冀著,有一天,也有一個人能夠和她牽著手。

    她將心思都埋在心底,直覺告訴她,這是令人羞怯的事情。

    她那天也是無意中看到裴易的照片,因為照片裡的男孩笑起來比陽光還要燦爛,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了好幾眼之後,就發現自己怎麼也不能將照片放下了。


    這是一段糾纏緣分的開始,蘇蔓避無可避,蘇家人也無處可逃。

    所以好久以後的那一天,蘇蔓是鼓足勇氣才給裴易打了通電話,她帶著精心挑選的領帶夾,想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要送給他。

    裴易早就把和蘇蔓相親吃飯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裴母在電話裡再三囑託他在哪個餐廳他也全拋到後腦杓。

    因為那天是他的生日,他一整天都在玩,傍晚接到蘇蔓的電話時完全反應不過來,話筒那頭軟軟糯糯的女音讓他的骨頭酥了一大半,他看了一眼正噙著曖昧笑意的蕭盛,瞬間就會意過來,以為這是蕭盛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裴易的心情不錯,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他還蠻有興致,其實他完全沒有聽清楚她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因為俱樂部裡實在太吵了,男男女女興奮的撕叫聲混在一起,吵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他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女人馬上過來,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不明所以的蘇蔓很迷糊,反覆咀嚼著裴易報的那個地址,名稱有些奇怪,但她又琢磨不明白,可還是聽話地將地址牢牢記下了。

    她覺得心怦怦直跳,連選衣服的時候都差點鬧出笑話,慢吞吞地反應過來後,才換上了一條適宜的裙子,柔軟貼身的布料,將她有致的線條襯得更加好看,露出圓潤瑩白的肩頭,顯得溫婉美麗。

    蘇父蘇母看著她如同翩翩蝴蝶一般,也感到非常高興,就是不同意她單獨去赴約,堅持要司機送過去。

    向來順從的蘇蔓第一次拒絕了,她覺得自己早就是個大人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被家人保護著,所以堅持要自己過去,而且她也不是沒單獨出去逛過街。

    蘇蔓固執起來也是很固執的,蘇父蘇母想著先前也沒出過什麼差錯,這次也應該一樣,於是就點頭同意了,然後看著蘇蔓像脫離桎梏的蝴蝶般輕盈地飛了出去。

    夫妻兩人看著,欣慰地相視一笑。

    蘇蔓很幸運地找到了俱樂部,只是看著斑斕的看板有些遲疑,隱蔽的大門時常湧出一批或進入一批奇奇怪怪的人,她看著自己穿的裙子,突然覺得格格不入。

    俱樂部的服務生很快就注意到她,他們是被裴易囑託過的,說要是在門口看到一個格外漂亮女人就帶進來,本來他們還腹誹裴易連標準都說不請楚,但如今看到蘇蔓了,直覺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等的女人。

    多一分太濃豔,少一分就太寡淡,蘇蔓則剛剛好,完全就是讓人覺得美味可口的樣子。

    她就被順順利利地領到了裴易開的那間房裡,俱樂部很昏暗又很吵,就算她努力睜大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一片,這就跟她小時候玩的萬花筒般,她完全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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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只是被推到一個房間裡時,她有些發愣,一轉頭,那些帶她過來的人早就不見了,她忽然有些害怕,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巡視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裡不亮,只有床頭燈發出的暈黃燈光。

    從浴室裡出來只套了一件浴袍的裴易一眼就看到苗條纖細的美人,他早知道蕭盛的眼光不會差,可看到眼前這個女人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對他的胃口了。

    裸露出來的小腿是雪嫩的顏色,腰很細,胸部挺翹,不大不小,他一向不喜歡胸太大的女人,整張小臉白白淨淨的,眼珠子烏黑,還透著類似於玻璃彈珠的光澤,就是……這表情有些奇怪,看上去傻兮兮的……

    裴易皺了皺眉,馬上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應該有點傻,但轉念一想,出來賣身體的女人應該是不會傻到哪裡去,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都是女人的偽裝。

    於是他也不客氣了,因為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操弄一通,好泄泄最近積壓的欲火。

    “澡洗了沒有?”

    裴易站到她面前冷冷地問,他是很注重衛生的,就算再狠急,還是不能缺少必要的流程。

    蘇蔓愣了下,微張小嘴啊一聲,她是被嚇到了,她雖然認出了裴易,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是她在照片裡看到的男人,他們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危險。

    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裴易被她害怕的表情逗樂了,覺得她演技不錯,非常成功地挑逗得他欲火焚身,掩在浴袍下面的欲望早就炙熱並且急遽膨脹起來,高高地隆起,敏感的圓頭摩挲在布料上讓他非常不舒服。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也不想多等了,管這女人有沒有洗澡,先享用了再說。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長臂一伸,就將蘇蔓攔腰抱起來。

    蘇蔓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性地輕叫了一聲,只是她聲音很小,就和小貓叫一樣,撓得裴易的心癢癢的。

    他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扔得蘇蔓整個人都暈了,纖細的身體都陷入柔軟的棉被裡,下一秒裴易就壓了上來,他身上的浴袍早就脫掉了,渾身結實的肌肉蓄勢待發著一股蠻力,尤其是胯間高高豎起的粗長欲望,糾結的筋肉上赤紅一片,粗碩的圓頭已經按捺不住吐著淚液了。

    裴易握住自己的欲望來回擼動了兩下,並且從喉嚨裡發出像野獸般的悶哼。

    媽的!他就沒有這麼激動過。

    都是這個女人害的,裴易用惡狠狠的眼睛瞪向蘇蔓,本想嚇嚇她,不料她整個人都已經傻住了,正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這不能怪蘇蔓都快要被吃掉了還如此反應遲鈍,事實上,從她僅有的那些安全知識裡,只有零星的是涉及到性事的,她就算有本能的恐懼反應,也被裴易毫不掩飾的男性裸體給嚇懵了。

    而這樣無助又迷茫的表情大大取悅了裴易。

    他一邊脫掉她的鞋子,一邊將她的裙擺往上撩,整個身體強硬地擠到她的雙腿間,已經濕滴的肉刃直接肆無忌憚地抵在蘇蔓的私花處,僅隔一層薄薄的絲襪與一小片的底褲。

    “你很不錯啊,演得很好。”裴易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嘲弄道,大手稍稍一用力,就把那層礙事的絲襪撕掉了。

    那輕細的撕裂聲將蘇蔓從迷茫中拉回現實,她看著像山一樣壓下來的的男人,瞳孔因驚恐微微收縮,她想掙扎,但身體已經被牢牢壓制住動彈不得。

    只有嘴巴還能動,她只能驚慌地喊,“裴大哥、裴大哥……你在做什麼?我……我不要這樣,不要……”

    喊得裴易一愣一愣的,正想撥開她底褲的手指也暫時停住動作,他挑了挑英氣十足的濃眉,露出痞笑,“蕭盛還挺上道的,幫我挑了一個這麼乖的女人,你再喊一聲我來聽聽,嗯?”

    蘇蔓被他的笑攪弄得思緒混亂,但也明白過來這並不是她在照片上看到的裴易,之前的裴易只是她心甘情願的臆想,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壞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裴易。

    她怕他,怕得眼淚都從眼眶裡滿滿地溢出來了,小嘴裡也只會胡亂地喊,“不要,不要……”

    裴易剛開始只當這掙扎是情趣,但到後面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可不喜歡扭捏作態的女人,欲拒還迎的戲碼演一會兒就行了,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為了懲罰蘇蔓的不配合,裴易便頗有些粗暴地把她的肩帶和內衣都扯了下來,渾圓白皙的乳房就很危險地袒露出來,粉嫩嫩的櫻蕊俏生生地點綴在上面,這樣的美景刺激得裴易眼睛都紅了,一伸手就掐住那柔軟的乳尖,狠狠地揉弄。

    還沒來得及害怕自己被剝掉衣服,蘇蔓就被裴易粗魯的力道弄疼了,本就流著眼淚的眸子潰堤得更加厲害,持續啜泣不止。

    她不明白,她明明是過來相親吃飯的,怎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這個男人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裴易被她哭得頭皮發麻,他本來就不是溫柔的男人,更不可能花時間哄女人,他現在都要狠狠詛咒蕭盛這個臭小子了,居然給他找了個這麼愛哭哭啼啼的女人,是不是要吵死他?他現在只想做愛,襠下的那根東西快要爆炸了!

    裴易是真的怒火中燒,於是就朝蘇蔓低吼道:“夠了!”

    蘇蔓被他如悶雷的吼聲震住了,哭音卡在喉嚨中,然後狼狽地咽了下去,只是眼淚還止不住,-張漂漂亮亮的小臉梨花帶雨。

    裴易看著她跟小花貓沒兩樣的臉蛋,又好氣又好笑,直接伸過去用手背重重地擦著她臉上淚漬,邊擦邊說:“不要弄得我好像是強姦你好不好,你到底是裝的還是認真的?我保證跟我做會比你之前做過的任何一次都舒服,你相信我的技術好不好?”

    說著,他還得意地用胯下的那團火熱往她柔嫩的腿心戳了戳,那炙熱的溫度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熨熱了蘇蔓。

    蘇蔓渾身滾燙起來,粉白的小臉酡紅酡紅的,腦袋裡是一團糾結不清的亂,她只能茫然地望著懸宕在她上方的男人。

    裴易笑了笑,覺得她呆呆的樣子有些可愛,於是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臉,手感真是不錯,讓他甚是滿意,他就順著她柔美的曲線又滑到了腿心處。

    蘇蔓更加恍惚,她怔怔地看著裴易退去她的底褲,這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涼意,下一秒,她又眼睜睜地望著他將那猙獰的龐然大物抵在她最羞恥的地方。

    她想張嘴,喉嚨裡卻只能送出微弱的聲音,她完全動彈不得。
    裴易喘著粗氣,喉結上下滾動著,結實的胸膛上滿是汗水,清晰的意識許久才在空白的腦海中回籠,到現在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蕭盛居然給他找了個雛妓。

    裴易抓了抓被汗水浸濕的頭髮,莫名覺得有些煩躁,他下了床,赤身裸體地進入浴室沖洗,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外面的那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做那種事情的。

    他先前是被情欲沖昏了頭腦,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很多細節都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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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6:4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她說找他幹什麼來著?吃飯!

    裴易的腦袋嗡地一下,他立刻關了蓮蓬頭,裸著身沖出了淋浴室,但已經來不及,床上已經空蕩蕩了,被揉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被拖到了地上,除了他脫下的衣物,似乎已經沒有女人的衣物了。

    他笑了下,看來他幹得還不夠狠,那個女人竟然還有力氣逃走。

    男人精銳的眼神在淩亂的房間裡逡巡著,既而落在一處,深黑的眸子逐漸轉為意味深長。

    翌日蕭盛笑著問裴易他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怎麼樣。

    裴易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反了一句,“什麼生日禮物?”

    蕭盛罵了句髒話,捂著自己的心臟,“臭小子,你真沒良心啊,那麼漂亮的一輛跑車白白送個你就當沒看見一樣,車鑰匙就放在你床頭櫃上。”

    裴易一下子就愣住了,迅速地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事情是真壞了。

    那天他在車子裡翻找了許久,終於找了裴母之前塞給他的那疊照片,抽出來一看,就是那個陪他睡覺的女人。

    裴易倒抽了一口涼氣,已經能夠預見自己大概會被裴父揍死,想著要不要買張飛機票出去躲一躲。

    但裴易這個色心還是比較大的,他看著照片裡的妙人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他必須得承認這個女人魅力很大,光看著她的照片他就硬了。

    於是趁著這波熱度,很少用手解決的裴易就看看照片自娛自樂了一場,倒是射出了很多。

    裴易想,既然是已經送上門的女人,那麼就不吃白不吃吧,她的味道那麼好,吃一次怎麼看都是不划算,總得讓他吃夠吃飽,就算到後面比較難收場,也總比讓他的小兄弟吃不到肉好。

    他笑著親了一口照片上的女人,然後選了其中一照片收到了皮夾當中。

    裴易等了很多天,以為有場硬仗要打,不料幾天下來風平浪靜的,除了裴母幾個詢問的電話,什麼事情都沒有,倒是總算知道了那女人叫什麼名字,蘇蔓。

    裴易聽到時還在嘴裡反覆咀嚼了幾遍,甚是滿意,因為這個女人的身材確實夠曼妙,一張小臉也長得尤其嫵媚勾人。

    不然他這幾天也不會跟丟了魂一樣,滿腦子都是這個蘇蔓在他身下嬌喘吁吁的樣子,哭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讓他忍不住想更用力地欺負她,讓她哭得更大聲。

    他每每這樣想著,身子就發起熱來,簡直欲火難耐,他也知道,這樣乾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總得想個辦法把蘇蔓弄到手裡來。

    只是他也清楚蘇蔓這個女人雖不聰明,但她的父母確不是容易搞定的角色,他要是想長期吃到肉,還得從長計議。

    蘇蔓那天從裴易的房間裡逃出來之後就得了感冒,一張小臉蒼白得可憐兮兮,蘇父蘇母心疼得不得了,這孩子是他們嬌慣大的,一點風吹草動就和要了他們的命似,當下就想打電話質問裴家是不是裴易欺負蘇蔓了。

    幸好蘇蔓及時攔住了,人生頭一次撒了謊,說是那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著涼的,和裴易沒有關係。

    蘇父與蘇母這才稍稍減了火氣,唯有更加疼惜,還好蘇蔓的病兩三天就好了,他們松了一口氣之餘總算想起來問關於裴易的事情,問蘇蔓覺得裴易怎麼樣。

    蘇蔓當時是楞住了,本來平靜的身體卻忽然火燒火煉起來,最私密的地方還留著那個男人的烙印,她一時都覺得喘不過氣來,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

    蘇母看著蘇蔓泛著紅暈的臉,只當她是害羞了,心裡便有了一些寬慰,便說:“看來我們家蔓蔓應該是挺中意裴家那小子的,說心裡話,爸爸媽媽本來是覺得他風評不好,但轉念一想,在這樣的圈子裡,裴易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素來不苟言笑的蘇父也勾著唇點點頭。

    蘇蔓更加無言,事到如今說什麼都不合適,她明白自己遭受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卻不能明說,因為一旦洩露秘密,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災難。

    而且裴易當時顯然沒有把她當成相親物件,他應該是把她當作……

    蘇蔓想到這裡時神色就有些黯然,她雖然閱歷淺薄,人也遲鈍,但也並不是笨得無可救藥,就當是作了一場夢,總有一天惡夢會被遺忘的。

    也許是兒時生過大病的人都比較容易釋然,又或許被刺激到極點的蘇蔓連惶恐都忘記了,只是她越來越喜歡發呆,時常在玻璃溫室中一坐就是一整天。

    蘇母覺得奇怪,這可不是陷入戀愛的女人應有的正常狀態,但問蘇蔓又只能得到模棱兩可的答案。

    而且蘇蔓除了變得容易走神以外,依然笑容甜美,只是更加安靜了。

    那天下午,她向往常一樣呆在溫室裡,陽光很好,細碎地灑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很舒服。

    忽然有一個巨大的影子挪過來罩在她頭頂,她有些疑惑,抬起小臉,便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立在她身側,正貪婪地笑望著她。

    蘇蔓驚恐地瞪圓了眸子,張開小嘴下意識地就要尖叫。

    好不容易才進入蘇家的裴易哪裡會那麼容易讓她叫出聲,眼疾手快地用大手捂住蘇蔓小嘴的同時,長臂一攬,就將她摟到懷中,緊緊地束縛在臂彎中。

    可惜就算是溫溫柔柔的蘇蔓也是有脾氣的,她已經白白給裴易欺負了一次,又怎麼可以讓他再輕薄她一次,所以怎麼都不妥協,就和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一般瘋狂地在他懷中扭動掙扎。

    這樣一具馥鬱芬芳的女體在裴易懷中扭來扭去,可把裴易折騰壞了,恨不得立刻就把蘇蔓壓在身在痛快一番,可他也是有腦子的,知道是自己理虧在先,總得想辦法安撫安撫小女人。

    所以想也不想就以口封緘了蘇蔓的小嘴,燥熱的手也隔著衣服覆上她渾圓的乳房,一刻不停地上下揉弄起來。

    裴易的手段太卑鄙無恥,蘇蔓初嘗情欲,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稍片刻,身子便像一灘春水一樣軟倒在他懷中。

    裴易一見小女人軟化,就得寸進尺地將手伸進蘇蔓的領口,滑入薄薄的內衣底下,五指攏住那軟綿綿的下緣,感覺那細膩的乳尖都快融化在他掌心中。

    他太過得意忘形,一個沒防備就被正嘖嘖品嘗的小嘴咬了一口。

    裴易皺著眉悶哼了聲,將舌頭從小女人甜美的小口中退了出來,當然手臂還是牢牢禁錮著不放,他笑了下,興味盎然地看著蘇蔓冒著小火苗的眼睛。

    他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這女人就連慍怒的樣子也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

    蘇蔓戒備地盯著裴易,她雖然不夠聰明,但身體有本能的防禦,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危險。

    裴易腦子比她轉得快,她心裡想什麼全看在眼裡,無非還在介懷他之前強佔了她,可他真不當一回事,男歡女愛,兩人都爽到了,根本沒有必要糾結吃不吃虧。

    但蘇蔓顯然不這麼想,為了能夠在他沒膩之前盡情享用她,裴易便故意裝出低聲下氣的樣子道著歉。

    他這樣驕傲的男人軟下氣勢的效果可是驚人的,蘇蔓都聽得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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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6: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裴易趁機拿出他偽造的一本病歷,攤開來給蘇蔓,並且暫時鬆開了一隻摟著她的手臂。

    “這是什麼?”蘇蔓有些迷惑。

    裴易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上面的字。

    蘇蔓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漂亮的眸子震驚地睜圓。

    裴易早知道他要的效果一定會達成,心裡很是得意,但面上還要裝出淒慘兮兮的模樣,苦著臉說:“你也看到了,就是因為和你做了一回,我就對其他女人硬不起來了,連看片自慰都沒有效果……”

    裴易這人早就壞透頂了,為了讓蘇蔓愧疚,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法都想得出來,他就是算准了蘇蔓是絕對不會去驗證這本病歷的真偽,便撒了一個扯到離譜的謊言。

    “難道你要讓我以後都不跟女人上床,我還只有二十四歲呢,蘇蔓,你總得補償我吧……”

    蘇蔓驚疑地望著他,“補償?”

    裴易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你造成的,自然就要你補償,你都不知道,我雖然對別的女人沒反應,但我對你還是有反應的,我有你的照片,對著你,我可是很快就來了感覺。”

    蘇蔓聞言差點氣哭,握著病歷的手都在發抖,“你……你這個……”她想罵他,只是腦海中就是找不出類似於髒話的詞彙。

    裴易邪邪地一笑,抓住她的小手親了一口,“我……我這個……色狼嗎?”

    他毫不避諱地笑出聲。

    蘇蔓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她這幾年的人生當中,還尚未遇過這般恬不知恥的人,一時間也不懂得應付,惟有本能地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就要走。

    裴易怎麼可能會讓她如此輕易離開,一把就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來。

    “你還想去哪裡,嗯?”他熾熱的鼻息噴在她耳畔,滾燙的舌也故意在她頰邊舔弄。

    蘇蔓渾身顫抖,眼睛早就紅了,她嗚咽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們之前也是誤打誤撞,但現在我們都是清醒的,裴大哥,你放過我吧……”

    舔得正歡的裴易頓了頓,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肯花心思跟她糾纏,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她居然還想著拒絕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銳利的眼神逼視著她,語氣也比先前冷了些,“蘇蔓,我現在可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求你的,我的遭遇和你有關,你當然得解決。這可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要得到的生理需求。”

    蘇蔓的身子有些冷,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抿著唇望著他,“裴大哥,我們可以尋求更加科學的醫療方式,我跟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蔓試圖想和裴易講道理,可向來驕縱的裴易能講道理就怪了,他當下沉下臉說:“我一個私人醫生知道也就罷了,你還想要有多少人知道,動靜一大,整個圈子都知道了,我到時候臉往哪裡擱?”

    “可是,你又怎麼能保證我就能幫得上你,若一直沒有恢復怎麼辦……”

    “一直沒有恢復的話,你就一直跟著我,你不是我相親對象嗎?”裴易笑得無賴,一把抓住蘇蔓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開玩笑,他只是這段時間想睡她而已,等他睡夠了,自然就會放她走,哪裡會有一直,他這個人喜新厭舊得很。

    就算是單純如蘇蔓也看得出裴易那番玩樂的心思,但也明白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而且男人若有隱疾,確實難以啟齒,更何況是像裴易這樣驕傲的男人。

    這個男人如同昂首開屏的鮮豔孔雀,伶牙俐齒得讓她啞口無言,所以一時又被他偷親成功,小腰被摟著,小手被攥著,也忘了抵抗。

    眼看著男人又要湊上前來,她終於有了反應,連忙撇開臉道:“裴大哥,別再這樣了,到時候被傭人看見就不好了。”

    沒偷香成功的裴易不爽地挑了挑眉,“我特意挑選了一個伯父伯母不在的日子,已經夠給你面子,難道還要怕那些傭人不成?”

    蘇蔓無奈地望著他,一個不留神,小嘴又被擒住了,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她屏息忍耐著。

    直到裴易稍稍盡了興,才鬆開她。

    蘇蔓嬌喘吁吁,面容染著薄薄的胭脂,鮮嫩得如同多汁帶蜜的桃花,但凡有點色心的男人,都要把她這朵花折下來據為己有,更何況是裴易。

    他的胯下早已是昂揚叫囂,這麼多天的禁欲生活不就是等著今天來采蘇蔓這朵花嗎,此時不采,更待何時。

    裴易急不可耐,一把將蘇蔓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溫室外走。

    蘇蔓嚇了一跳,“裴大哥,你要做什麼?”

    “抱你回房間。”

    “回房間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他用硬得發疼的灼熱頂了頂她的腰,同時步伐生風,就這麼抱著她往樓上走。

    蘇蔓的臉紅得更厲害,鮮豔欲滴,“可是,裴大哥……”

    裴易終於不耐煩了,“別叫我裴大哥,弄得我好像很老一樣,叫我裴易……”

    “啊?”

    接下來蘇蔓說不出話來了,隨著房門砰地一聲,她的聲音就被擋在門裡,很快她的氣息又被一股狂風吞滅了。

    裴易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女人的閨房裡偷香,怎麼樣都要吃個夠本的,可憐蘇蔓纖細的身體,前幾日才初識情欲,今天又要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兩家人都以為他們交往順利,自然開心得不得了,蘇蔓也更加乖巧,任裴易予取予求,而如此順利就享受到了的裴易卻更加不知滿足。

    偶爾也心事重重的,常和他一起吃喝玩樂的蕭盛看在眼裡,就問他怎麼了。

    裴易鎖著眉喝著酒並不答話,大概是喝得太急,他還被嗆了下,連忙放下酒杯,接過蕭盛遞過來的衛生紙,才恍然發覺這段時間好久沒喝酒了,稍微一快,都會被辣嗆的液體弄得直咳嗽。

    男人的快樂不外乎酒色,裴易自認酒比女人更讓人容易得到快樂,但近來他似乎太過沉溺于蘇蔓的身體了,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蕭盛覺得他表情太過奇特,便問:“你最近是丟魂了?”

    裴易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蕭盛覺得無趣,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笑得曖昧,“你最近倒是老實了不少,難得來我這裡一趟,怎麼,蘇小姐真的有這麼漂亮?”

    裴易眯眼,有些不高興,終於大發慈悲地回了一句,“關你屁事。”

    蕭盛驚訝地挑了挑眉,對他的不友善頗有些好奇,語氣中滿是曖昧,“你倒是很護短了,看來蘇小姐確實名不虛傳,是個厲害人物,哪天帶來給我認識認識吧。”

    裴易的臉色更加難看,鄙夷地說:“閉上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盛哈哈大笑,裴易炸毛的樣子逗得他直樂,他慢條斯裡地來回摩挲著下巴,道:“我聽說這蘇蔓小時候生過病,蘇家人向來寵得厲害,你這樣玩弄人家,就不怕惹毛了對方,別忘了,狗急也會跳牆呢。”

    裴易聽言有些不屑,似真似假地說:“誰說我是玩弄她?”

    蕭盛似笑非笑地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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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7:1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裴易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喝酒,在他眼裡,就算蘇蔓是只會咬人的兔子又如何,他也能輕輕鬆松地把她的爪子拔掉,眼下最讓他煩惱的可不是這個,而是他越來越不能忍受像做賊似的潛到蘇蔓的兔子窩偷歡了。

    一旦最初的刺激性過去,總想著光明正大地佔有。

    裴易琢磨著怎麼把蘇蔓弄出來金屋藏嬌,這樣才能讓他吃得更盡興,說來也是奇怪,以前他都是三分鐘熱度,但對這個蘇蔓卻是一反常態地欲罷不能。

    他沒往深處想,直覺告訴他,既然現在吃不飽,那總得想辦法吃飽才行。

    於是一次事後他就摟著蘇蔓說讓她找機會搬出來,這樣他就能更方便地來找她了。

    蘇蔓一聽,本來疲憊地快要闔上的眼皮立刻睜開了,她嚇得直哆嗦,便忍不住說:“你是不是要弄死我才肯甘休?”

    裴易就和那些地痞流氓似的笑著哄她,說什麼寶貝,要死也是他死在她身上。

    蘇蔓聽了都有些抽搐,但也明白她可能拒絕不了,這些日子來,她已經深諳裴易就是個強勢又任性的男人,比被寵壞的小孩更不講道理,即使拒絕他也是白費口舌,便閉著眼不說話。

    裴易就湊上來吻她的嘴唇,又從鼻粱滑到眼皮,在眉心間來回舔弄。

    蘇蔓睜開眼睛,想著他總有膩了的一天,只是不知道他這小孩心性什麼時候會過去,便歎了口氣,“就算我願意,我爸媽也不同意……”

    裴易知她心軟了,就笑了,“你同意了就行了,我才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們不是想撮合我們嗎,居然連更多的相處時間都不捨得給嗎?”

    蘇蔓幾乎被堵得啞口無言,說到底,還是要她去勸服,只是,她這樣跟著他出去,又算什麼呢?

    這個男人太懂會得寸進尺,而她又太過軟弱踟躕。

    但這也算是個契機,被養在溫室二十年,她在獲得安寧的同時也失去了自由,她不想永遠活在蘇家的庇護下。

    所以即使能預料到蘇父蘇母會立刻拒絕,她仍是堅持要搬到外面去。

    蘇母傷心不已,以為是做錯了什麼事讓讓她傷心了。

    蘇蔓哭笑不得,仍是那句自己早已成年,現在不念書了,也總得學會獨立。

    蘇母是萬萬想不到蘇蔓會說出這番話的,早先蘇蔓懵懂單純,是全然不懂這些的,怎麼不過短短一些時日,就有如此大的變化,蘇母下意識地認為是裴易帶壞了蘇蔓,立刻就想找他算帳,還是蘇父給攔住了。

    蘇父相比蘇母鎮定萬分,只問了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蘇蔓回了句她是認真的。

    於是就順順利利地搬了出去,不過沒有住到裴易給她找的房子,為了不讓蘇父蘇母起疑心,而是另外找了一處。

    裴易知道後頗有些不滿,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不過他是個小心眼的人,就經常和蘇蔓抱怨她另外找的房子採光如何如何不好,臥室的床也不夠大,他做起來不舒服。

    蘇蔓聽了,也都是輕聲細語地哄他。

    被柔弱無骨的小手撫摸著胸口消氣的感覺太好,裴易就算再霸道的人,也變得稍稍溫柔起來,他對蘇蔓的柔順體貼是更加滿意了,嘴上的抱怨是越來越少,倒是經常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往蘇蔓那裡帶。

    玄關的拖鞋要和蘇蔓配對,浴室裡要的牙刷毛巾也要和蘇蔓配對,臥室裡的睡衣睡褲更要和蘇蔓配對。

    更讓裴易滿意的是,蘇蔓做飯的手藝好得不得了,把他伺候得都找不著北了,他甚至還納悶,像蘇蔓這樣的千金小姐,理應高傲驕縱,怎麼反而如此懂得照顧人。

    他都懷疑蘇蔓是不是蘇家親生,他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男人,居然還就那麼直接問了蘇蔓,可把蘇蔓氣得說不出話,她本就是這樣的人,性格這種複雜的東西讓她怎麼回答他。

    於是只好說裴易見識淺薄。

    裴易聽了表面上也很生氣,就使勁地在床上折騰蘇蔓,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就希冀著蘇蔓說的是真話,他真不希望她也跟那些勢利的女人一般,全是靠演技裝的。

    說來那段時間兩人也算是蜜裡調油,雙方都差點忘了當初是為了什麼才糾纏在一起,只是有一天兩人親熱後蘇蔓喃喃地問他有沒有一些恢復,是否真的不必去看醫生。

    這讓裴易怎麼回答,找個其他女人試一試嗎?當時他還硬著肉刃差點就洩氣了,但很快逐漸騰起的怒火就轉為熊熊的欲火。

    可第二日醒來,還是服了蘇蔓的軟,同意她出去找工作。蘇蔓如同掙脫桎梏的鳥兒一般,格外興奮,找工作的過程中雖然磕磕碰碰,可她還是很高興,她還蠻感激裴易的,即使這男人脾氣很壞,可也在無意中讓她尋找到了生活的出口。

    後來她在一家新開的日式料理店找到了一份學徒的工作,帶她的廚師是一個年輕的日本男人,不苟言笑,但又奇異得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除了父兄和裴易,蘇蔓還是第一次親近其他的男人,並且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男人,她感到新奇,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在紙上用正楷體寫下他的名字時,她又莫名多了一份好感。

    他指著紙上的字說,他叫竹內旭之。

    蘇蔓當時還沒反應不過來,她還是頭一次見人這樣作自我介紹的,她覺得有趣,便附和地喚他竹內先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個男人緊繃僵硬的臉微微紅了紅。

    然後他又字正腔圓地喚她蘇小姐,接著嚴肅地保證一定會好好地教她的。

    蘇蔓聞言笑得很開心,臉上還浮現兩朵可愛的梨窩。

    因為找到了工作,蘇蔓回到家裡時還久久不能平靜,做飯的時候一直在笑,吃飯的時候還破天荒地主動給裴易剝蝦,飽滿的蝦仁從殼裡完整地脫出來,晶瑩剔透的,襯得蘇蔓纖細白晰的手指很漂亮。

    若是平日裡色膽包天的裴易看到這麼乖巧的蘇蔓肯定就放下碗筷去舔她的手了,再把她抱到餐桌上吃得一乾二淨。

    可今天他就是有些不爽,他本來就很鬱悶整天要往公司跑了,現在蘇蔓還因為找到工作笑得這麼開心,這就是給他添堵的,要是把他的劣根性從骨子裡揪出來,他現在是恨不得去砸了那個雇用蘇蔓的店。

    可他又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他已經答應蘇蔓讓她出去工作了,就不能隨隨便便把話收回來,但他仍是小心眼地認為蘇蔓就是給他曖床,給她抱的,他喜歡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要是以後她工作回來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怎麼辦,那他不就什麼性欲都沒有了嗎?

    裴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疏忽了重要的事情,當下臉色就很不好看,也不吃蘇蔓放到他碗裡的蝦,而是放下筷子,板著臉問:“你找的地方環境怎麼樣?”

    蘇蔓眨了眨眼睛,如實回答,“一家日本料理店,環境很好,老闆也很好。”

    裴易聞言輕哼一聲,不屑地說:“最好是這樣,你可不要把外面那些不乾不淨的味道帶回來,我討厭抱你的時候還聞到時油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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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7: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蘇蔓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日本料理店的味道比較輕,我向你保證,回到家後立刻就洗澡,好不好?”

    裴易這才覺得逆著的毛被摸順了些,低頭一口吃掉蘇蔓給他剝的蝦,但臉上還是有些緊繃,倒是口氣軟了些,就是說出的話依舊不好聽,“真不明白你的腦袋哪裡被敲壞了,放著清閒的日子,偏要出去受氣。”

    蘇蔓聽著沒有回應,只低頭靜靜地幫裴易剝著蝦。

    裴易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赤紅著眼箍住她纖細的手腕,低頭就把她雪白的手指含進嘴裡,一邊深深地舔弄,同時兩隻遒勁有力的手臂要將她抱到桌子上。

    蘇蔓被嚇了一大跳,猶如炸毛的兔子一樣瞬間竄跳出去,一張細白的小臉一片慘白,幾秒鐘前被男人含在嘴裡的手指緊緊地揪在衣服的前襟,如葡萄的眼珠驚恐地望著裴易。

    裴易的神情難看至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愕然地看著掙脫出他懷抱的蘇蔓,胸膛起伏著,胯間的欲望早就飽滿了,撐得西裝褲高高地隆起。

    蘇蔓瞥到那處,小臉嫣然,輕罵了一句,“色狼。”

    她手足無措,不明白他們明明好好地吃著飯,怎麼他就忽然激動起來,這裡……這裡怎麼可以做那種事?

    按照以往,裴易聽到蘇蔓這種和撒嬌沒兩樣的斥責是絕對不會于在心上的,他會立刻撲上去,不管不顧地繼續扒光她的衣服,直接將她就地正法,可不知怎麼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被她害怕的表情刺到了。

    他有那麼可怕嗎?

    裴易有些茫然,他是一個不願意花心思去深想的人,但心裡確實不舒服,於是就把蘇蔓晾在餐廳裡,挺著褲襠處還硬挺的那根東西,目不斜視地進了臥室。

    砰地一聲,門就關了。

    關門聲很大,蘇蔓被震得抖了抖,好半天她都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地揪緊手指,吸了吸鼻子,挪著步伐靠近餐桌,慢吞吞地收拾起淩亂的桌面。

    湯已經冷了,她今天燉了很久的,裴易好像也沒喝幾口,蝦也是,他說過,他喜歡吃蝦的,所以她就在超市里挑了很久,但是,他也沒吃幾口。

    蘇蔓覺得喉嚨有些乾澀,連帶著手指也不太靈活,等弄好了回臥室時,裴易已經在床上躺著了,房間裡開著暖氣,但他還是把自己裹得和蠶蛹一樣,臉也沒露,就露著一圈烏黑的頭髮。

    蘇蔓一時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她就沒見過比裴易還會要脾氣的人,惹得她哭都哭不出來。

    她怔怔立在床前半晌,沒有辦法,就從衣櫃拿了睡衣進淋浴室洗漱,洗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連蓮蓬頭灑下來的水是涼的都沒察覺。

    直到浴室門被用力撞開,裴易赤裸著身體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蘇蔓一驚,旋即關上了水。

    她全身一絲不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躲,就用纖細的手臂環著自己的胸,無措地站在邊上,踩在瓷磚上的腳丫子覺得冰冷,她忍不住蜷縮著小巧的腳趾。

    裴易則被她胸前擠出的溝壑勾得差點噴出鼻血,他早就知道蘇蔓這女人天生就是要他命的,所以就算生著她的氣還是覺得不能怠慢自己的小弟弟,心裡不舒坦就算了,他總得吃飽,所以就脫了自己的衣服直接闖進浴室。

    他的欲火在餐廳就被勾起了,後來也壓根沒消下去,躺在床上的時候,那根喂不飽的傢伙還頂著棉被,可把他憋壞了,就想立刻沖出去抓過蘇蔓做個昏天暗地。

    可他是有尊嚴的,總得給蘇蔓一個教訓,既然她之前沒讓他得逞,就休怪他在浴室裡弄死她,他就不信,蘇蔓這麼一個纖細的女人,還能再反抗他。

    裴易雄赳赳氣昂昂憋著勁,但他也是白費力氣了,蘇蔓根本就沒有躲他,他把她抱到洗手臺上時,四肢都軟綿綿的。

    等裴易心甘情願射出來時,蘇蔓早就昏過去了,小臉上新舊淚痕交替,整一個就是被欺負過了頭的小可憐。

    裴易早就消了氣,當下也覺得憐惜,但嘴上還是說得難聽,咬了一口小嘴後,還輕罵了一句,“真沒用。”

    若是蘇蔓沒昏過去的話,又要張嘴咬他了。

    吃飽喝足的裴易當然好心地幫她洗了澡,還將她擦得乾乾淨淨抱了出去,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長臂一收,就把她攬到懷裡,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地靠在一起。

    裴易莫名地覺得滿足,就吻了吻蘇蔓細白的額角,又拉過被子覆蓋住兩人,閉著眼睛小憩,其實天色還不算晚,他也還睡不著,但看著蘇蔓昏睡的模樣,又捨不得不抱著她。

    就在不知不覺中,他感到懷裡的柔軟慢慢蜷成一團,臉也不貼在他胸膛上了,直接就轉過身。

    裴易立刻睜開了眼睛,皺著眉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他看不到她的臉,但看樣子就是在鬧脾氣。

    這倒是頭一次有人敢和裴易耍脾氣的,更難得的,還是個蘇蔓這個女人,他也不怒,就覺得好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樣,便故意吊兒郎當地問:“蘇小姐,請你不要再拉被子了,你再拉,我就沒得蓋了。”

    蘇蔓聞言一語不發,纖細的手臂緊緊抱著被子,就是不理。

    裴易看著挑了挑眉,側了身子,一手撐著臉,一手撥弄著流瀉在女人肩上的烏髮,又問:“難道是我剛才沒有滿足你,你生氣了?”

    話音一落,他展開雙臂就要把她抱到懷裡,原本以為她會至此服軟,但蘇蔓這回是真的使了性子,裴易一抱她,她就揮舞著雙臂拍打著他。

    裴易肉很硬,就她這軟綿綿的力道根本傷不到他半寸,倒是把他公子哥的脾氣給逼上來了,他這人諸事順心,除了他爹娘,就沒一個人敢反抗他的,他才在浴室裡教訓了她一頓,她轉眼就拋諸腦後了,這無異於是老虎嘴上拔毛。

    她敢鬧,他也就敢吼她,輕輕鬆松地壓制住她之後,就吼了一聲,“閉嘴!”

    蘇蔓被吼得一縮,眼圈立刻就紅了,但她這回比在浴室裡爭氣,眼淚沒有流下來,小嘴也很倔強,“色狼,下流……”她小小聲地罵他,雖然底氣頗有些不足。

    箭都在弦上了,蘇蔓終於喊了一聲,“反正你就只會利用蠻力欺負我,你就是色狼!”

    她這麼一喊,裴易的身體就硬生生地給緊繃住了,也很有志氣地沒有進去,只是覺得好笑,“你來來回回能不能有些新意,整天喊色狼色狼的,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再說,我要真是色狼,你算什麼,嗯?”

    蘇蔓氣得渾身發抖,連睫毛都在抖,她也是氣糊塗了,就說:“以後……以後不許你再來找我,就算來了,我也不做飯了。”

    “什麼?”裴易裝出被嚇了一跳的模樣,他捂著心臟,痛心疾首地說:“那我真的好害怕,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就是真的!”蘇蔓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珠。

    裴易不說話了,眨了眨眼,下一秒,忽然翻身下床,隨便披了件睡袍就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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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24 00:17:4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蘇蔓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咽了咽喉嚨,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好半天,裴易都沒有回來。

    她忽然有些害怕,反省是不是把話說重了,越想越戰慄,便擁著被子坐起來,也拿過睡衣穿上,只是沒穿拖鞋,赤著腳就跑出了臥室。


    夜裡涼,地板有些冰,但她都感覺不到,跑著跑著,眼眶又熱了起來。

    她在餐廳裡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酸意就從胃部湧上來,她想咽下去,可已經來不及,酸水擠到了喉嚨,她哇地一聲哭出來。

    裴易正狼吞虎嚥地吃著蘇蔓沒有處理掉的飯菜,嘴裡還正塞著蝦,耳畔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哭聲,

    他被嚇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活活被噎死。

    他用力地拍打著胸膛,定睛一看,只見是又哭成淚人的蘇蔓,他很惱火,很不滿意地打量著她單薄的穿著,便凶巴巴地說:“你跑出來幹嘛?你不是說以後再也不做給我吃了嗎?那我現在就要吃夠本!”

    蘇蔓哭得抽抽答答,邊哭邊挪著步伐慢吞吞靠近裴易。

    裴易一把將她抱到了懷裡,抽過一大把的衛生紙,用力幫她擦著眼淚,嘴裡還碎碎念,“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能哭的女人,你除了哭還能幹什麼?”

    蘇蔓任由他擦拭,整個人都倚到他懷裡,她用很輕細的聲音反駁道:“我還會做飯……”

    裴易聞言嗤笑一聲,低頭吻住了他最愛親的小嘴。

    蘇蔓伸出柔嫩的小舌讓他吮吸,也不知讓他親了多久,等男人于開她了,她都喘不過氣來了。

    她紅著小臉,低聲道:“嘴巴裡都是蝦的味道。”

    裴易有些無奈,作勢就要起來,“那我刷完牙再親你。”

    可剛有動作,蘇蔓就伸高藕臂環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紅嫩嫩的唇又湊了上去,堵上了男人的嘴。

    須臾,裴易就陷入溫柔鄉里不可自拔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這倒是蘇蔓第一次主動吻他,可真是甜……

    蘇蔓也覺得甜,兩人都覺得甜,接下來倒是過了好幾天和和順順的日子,裴易臉皮這麼厚,蘇蔓又這麼心軟,前者當然還是整日到後者的住處蹭吃蹭喝蹭睡。

    裴易天天快活無比。

    蘇蔓也挺快樂的,她在日本料理店工作得很充實,竹內是個很好的師傅,也就長她七八歲,她都能喊大哥的人,兩人平時也能聊好多話題。

    其實蘇蔓是個嘴很笨的人,竹內也不擅言辭,兩個半天都憋不出一詞半句的人,倒有種惺惺相惜感覺。

    竹內來自日本的最南端沖繩島,春季的時候,那裡的櫻花很美,蘇蔓有些想去看,她只在小時候去過北歐幾國,長大後就越來越像只烏龜縮在家裡,可現在聽竹內描述起來,她不禁就有了一些衝動。

    竹內是個很好的人,說希望有一天能邀請她來他的家鄉。

    蘇蔓聽著,笑得又露出梨窩,她真是再沒見過比竹內更加溫柔的男人了,有時候她忍不住想,要是裴易能有這一半的溫柔就好了。

    但又覺得不太實際,裴易就是一隻橫行霸道的螃蟹,整天只會揮舞著他的兩個大鉗子欺負人,讓她每每想到時,都會感到無可奈何。

    不過裴易最近倒是很乖,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當然也是要出去玩的,他喜歡喝酒,但每回喝了酒回來一定會洗完澡再抱她,就是嘴巴裡的酒氣還去不掉,她和他接吻都會暈乎乎,有時候也會覺得不舒服,難受起來也會拍打裴易的背,但裴易每一次都隨便她打,反正是要吻夠本的,一定要把她吻暈過去才肯甘休。

    喝了酒的裴易,小孩子的脾性就更加無法無天了,蘇蔓向來都束手無策。

    有時候工作的嫌隙會忍不住想,這樣的日子還能夠持續多久,她知道裴易愛玩,就是不知道他還想玩多久。

    她現在白天上班,晚上還得陪他睡覺,她體力也不好,時常會感到疲乏,但又不敢說,要是說了的話,裴易肯定不讓她出去工作了。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找個鍵身房鍛煉身體,但她不太熟悉周邊的環境,就和竹內打聽,也不知道算不算找對人,竹內說他週末在道館當跆拳道教練,知道蘇蔓想鍛煉身體,就希望她能過來。

    蘇蔓聽著也覺得不錯,反正這也算強身健體的一種,而且她也不想週末都窩在家裡,她窩著裴易也跟著窩,後者因為太清閒就總是拉著她做那種事情,感覺時間都被浪費掉了。

    萬惡淫為首,她總得修身養性一下,所以就欣然同意了竹內的邀請。

    決定後,蘇蔓本來是想找裴易提一下的,但那時候情人節快來了,店裡很忙,她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

    她忙,裴易倒楣得也很忙,那段時間他大嫂正和他大哥鬧離婚,他大嫂出軌了一個畫家,說受不了他大哥的性格,要去尋找真正的愛情。

    裴易聽聞後就很厭惡,這麼貪婪的女人也不知他大哥當初是看上她什麼了,說什麼愛情,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說只要珠寶和包包的,這就算了,還連累到他,他大哥為了處理離婚的事就得把一些公事轉交給他。

    後果就是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抱著蘇蔓睡一覺,更別說喝酒了。

    他本來就是貪圖享樂的人,可偏偏被公司絆住了手腳,整個人就煩燥不已,接連的加班令他頭昏腦脹。

    後來蕭盛來電話找他喝酒時,他就再也忍不了了,把所有事情一推,就開車去俱樂部喝酒。

    也是為了熱鬧,又是晚上,蕭盛找了一幫男男女女過來,這些人好多都是裴易的同學,都是以前在學校裡混的,其中也有跟裴易打過架的,但如今長大成年了,反而不計前嫌了,一幫人玩的投緣很好。

    裴易因為被公司的事情煩得厲害,一掙脫出來,情緒就異常高漲,隨隨便便就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坐到他身上,扣子也被解了好幾顆。

    蕭盛看著他放蕩的模樣心裡也很癢,這日是情人節,他也想找幾個女人玩玩的,但晚上還得回去陪家裡那個,就只能幹看著眼紅。

    裴易是真的喝多了,連那些女人的臉都看不清,更聽不清他們說的那些什麼情人不情人,節日不節日的,他只是覺得褲襠裡的那東西緊繃了,要去洗手間裡解手。

    他跌跌撞撞地進去,裡面也沒人,倒是剛剛坐他身上的女人跟了進來。

    裴易樣子昏沉,眼神卻仍是冰冷,他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在不在,就拉下褲襠的拉鍊解決。

    裴易在幻想中攀到頂峰,可身體又分明冷到極點,他忽然感到某處一陣刺疼,抬腳將女人踹開。

    女人化得濃豔的臉很狼狽,震驚又無措地看著裴易。

    裴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慢地拉上拉鍊,極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低下頭,掩著臉,逃也似的沖出洗手間。

    裴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逃離的背影,伸手接了把冷水抹了抹臉,酒氣稍微散了些,思緒也請醒了一點,就抬腳出去了。

    蕭盛在門口等著他,明顯喝多的男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你就這麼把那個女人弄走了,也太不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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