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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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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 -【嬌寵難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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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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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13 00:04:5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好累哦……”

    晚上十一點,伊凜畫好設計圖,關掉電腦,從座位上站起來舒展筋骨。

    “有點餓,找點什麼吃吧……”還有,她蠻無聊的,順手拿起電話打算打給公良啟。

    從大宅回來之後,因為專注於工作,她已經有許多天未曾與他聯絡了,此時會想到他,不過也是因為他竟然很罕見地一直沒有出現騷擾她。

    他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已經沒有半個親人了,他的那些親戚從很久以前開始便不大想要理會他,他很早便學會獨立,想來他還蠻可憐的,作為他的掛名未婚妻,她在心情好的時候偶爾關心他一下也不為過。

    這會兒,伊凜站在冰箱前覓食,手上電話已經撥出去了,可不久之後,話筒裡傳來的卻是略顯冰冷的電子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讀?”她沒聽錯吧?那個曾揚言二十四小時手機開機歡迎她打擾的公良啟竟然關機了?

    她不信邪,食物不找了,隨便拿了瓶純牛奶往嘴裡灌下,咕嚕嚕,勉強用來解決腹中饑餓感,拿著電話重新撥號,可電話裡傳來的依舊是剛才那道冰冷女聲,提示用戶關機。

    “他該不會是手機沒電了吧?”算了,反正他也死不了,若他真的有什麼事,他婚姻介紹所裡的員工肯定會察覺到,她又不是急著找他,今晚就此作罷。

    她以為到了隔天他就變正常,第二天晚上,不一樣的時間,她重新打電話給他,然而電話裡的女聲與昨晚的沒什麼不同,有的只是同樣的冰冷,同樣的機械化。

    她不死心,乾脆打到他家。

    這一次,電話裡總算沒有了那機械化的女嗓,卻轉到了語音信箱……

    “不會吧?”公良啟他幹嘛,彆扭還是怎麼樣?她跟他玩無理取鬧和不可理喻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有必要用這種方式躲她嗎?

    但是……她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腦子裡,依稀響起那天他離開大宅前所說的那句含糊話語。

    伊伊,希望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句,不要背叛我。

    思及此,她莫名打了個冷顫。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可他這種突然不接電話並且讓她找不到人的狀況卻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電話她不打了,她不敢給他留語音,怕他是鐵了心不回她。

    隔天起來,她直接殺到他家婚姻介紹所,沖著熟悉的櫃檯女員工急急地問了一句,“公良啟他人呢?”

    她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帶些惶恐地用手指向他辦公室那扇門,可是今天櫃檯小姐並沒有那麼做。

    她先是對著她眨眼數下,緊接著呆然地搖了搖頭,並且開口說道:“你問老闆?老闆他不在哦。”

    “他怎麼可能不在?”他怎麼可以不在?她都親自來找他了。

    她以為他刻意躲她,她在心裡罵他天下第一次小氣鬼,二話不說便跑過去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本以為他的人一定就在辦公室裡,不是滿臉陶醉地聽音樂,便是一臉饒有趣味地上網炒股,可是他不在,他的辦公室裡只有檔、桌椅、擺設,以及他那堆獎盃獎狀與證書,最關鍵的他,根本不在這裡……

    “怎麼會這樣……”她不放心,早上出門之前她有再打電話給他,只是依然沒有接通,此時看到他不在這裡,她更加不放心,若非她扶著門框,恐怕她就要無力滑倒在地。

    “伊小姐,你找老闆?”瞧見她滿臉失魂落魄的模樣,櫃檯小姐走了過來,帶些擔優地說道:“那個,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了,不過老闆他真的不在這裡哦,他已經好些天沒有到公司來了。”

    “那他去哪裡?”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禁不住用力抓住了對方伸手過來的手。

    “我不知道……事實是我們這裡的人都不知道,前些日子老闆有回來交代過一些話,讓我們把工作做好,然後就好久都沒有露過臉了,大家都聯繫不上他。”

    “你……他不見了,你們都沒有要報警嗎?”

    伊凜好激動,說話的聲音無意間變得好大聲,引來了婚姻介紹所裡的其他人。

    “報什麼警?發生命案了嗎?在哪兒?這不是老闆的未婚妻伊小姐嗎?你這是怎麼了?”

    “公良啟他在哪裡?”伊凜放開了櫃檯小姐,沖上去抓住來人就吼出這麼一句。

    “你在找老闆?他沒告訴你他人去了哪裡?那他就更加不可能告訴我們了。”

    “那怎麼辦?”不管去哪裡都找不到公良啟,她已經六神無主了……

    “什麼怎麼辦?你找老闆有急事,還是別的什麼?你不用擔心啦,老闆又不是三歲小孩,他不會走丟的。”

    “不是走不走丟的問題……”縱使別人把事情說得滿嘴風涼,她自己心裡卻最是清楚到底發生過什麼,“我之前跟他吵架了,還不知道第幾次又拒絕了跟他結婚……”

    “我是不知道你們吵架的激烈程度,不過如果是你又拒絕了老闆,他好像真的有點慘,畢竟你已經不是頭一回拒絕他了。”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沒辦法答應他,我一直……一直都很在意他表妹的事,我以為他心裡裝著的不是我,而是他表妹……”

    “老闆的表妹是什麼鬼?”又有人走了過來,這一次,來人說話的口氣更加風涼,“我從來沒聽說過老闆有表妹,見都沒見過,反倒是你,老闆時常把你掛在嘴上,每每談及你,他的表情就變得甜蜜又噁心,我看他都是把你放在心上當寶貝。至於你說你又拒絕老闆,我們這裡誰不知道老闆有多喜歡你,多想要快一點跟你踏入婚姻的殿堂,你那麼做,真是做得太超過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恃寵而驕,仗著老闆對你的喜歡,一點也不懂得珍惜,一直在做刁難他之事。”

    她一直都在恃寵而驕,從來都不懂得公良啟對她的喜歡,她懺悔,她委屈,她直接在眾人面前嚎啕大哭。

    “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啦,害伊小姐都哭了……”櫃檯小姐心軟地勸說。

    “讓她哭。”偏偏有人比較冷血,繼續充當冷血動物,企圖好意罵醒伊凜,“我不說兩句就說一句,上回老闆的老同學來找我們幫忙辦婚禮,人家是奉子成婚,都要生第二胎了,人家還在老闆面前提起他的未婚妻,當時我路過瞧見老闆那表情,我還真替他感到心寒了一下。”

    “你這一句話真的……”櫃檯小姐中途插入吐槽了一下。

    “對,老闆雖然嘴賤,偶爾做事也蠻欠扁的,可是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我們也能幫忙鑒一下,都這麼久了,除了你,老闆對別的女人幾乎連正眼都沒看過一眼,對你,老闆真的超有原則,超專情的,反而是你,老闆都做到那個地步了,連你說想找他以外的男人的事都能讓步,結果你到底是想怎樣?”

    “你們……”櫃檯小姐沒想到大夥兒如此忠心護主,她快要沒眼看了。

    “嗚……”而可憐的伊凜卻哭得更加淒厲了。

    “伊小姐,還有一會兒我就要關燈關門了。”

    晚上,婚姻介紹所的下班時分,最後離開的櫃檯小姐探頭進來,對著待在公良啟辦公室裡的伊凜這麼說道。

    “嗯,好……不如,讓我來吧?我也再一會兒就走,你住樓上,這樣跑來跑去不方便。”

    “不用,這算是我的工作,如果我忘了時間,伊小姐待會走的時候上來敲一下門就好。”

    “好吧。”

    櫃檯小姐向伊凜揮揮手,關上門離開。

    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除了伊凜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你到底去了哪裡?”伊凜趴在桌上,伸出纖細的指,點戳著照片裡公良啟笑得可惡又迷人的笑臉,發出輕然的喃喃自語。

    那張照片是他們唯一的合照,是訂婚宴那天拍攝的,她的臉還故意扭到一邊,不去看鏡頭。

    然而對於這樣彆扭又不可愛她,他卻毫不介懷,時常得意洋洋地給別人介紹照片中的她是他的未婚妻。

    “你真的……沒事吧?”雖然婚姻介紹所裡的人已經跟她說過無數次,他沒事的,可是,她就是無法放下心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一直不回來?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她不愛聽音樂,他的辦公室裡好安靜,也好寂寞。

    之後的每一天,不管來多少次,這種情況依舊持續著,每每打開辦公室的門,她都看不見他的身影,他不在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再不回來,我就不等你了,我打算就這樣找一個跟你不一樣的肌肉男,跟他交往、跟他結婚算了,反正他們都跟你不一樣,這樣我也當睜隻眼閉隻眼看不見。”

    其實她只是在說氣話,她知道這些年來,他等她絕對比她等他要多……“我好困,你再不回來,今天我就又要無功而返了……”

    看了看時間,發現離關門還有一陣子,每天在家和公司以及婚姻介紹之間跑來跑去,她感覺好累,決定小睡一會兒。

    “唔……”

    說是小唾一會,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唾了多久。

    她一直沒聽到婚姻介紹所那位員工來叫醒她的聲音,也忘了要起來回家。

    等到她好不容易從酣甜的夢鄉裡掙脫醒來,她驀地發現眼前景物竟然有了極大的變大。

    “這裡是哪裡?”奇怪,她剛才分明還在婚姻介紹所裡的!

    可此刻她卻身處在一間房間,她的人還舒舒服服又軟綿綿地躺在房間唯一的床上。

    環顧四周片刻,她的腦子裡總算拼湊出一些記憶,記起了這裡應該是公良啟家的臥室。

    “天啊,我睡著了,然後就瞬間移動了?”她是什麼時候入手這種技能的?還是她根本就是在作夢……

    就在她搞不清狀況之時,房門倏地被打開,她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公良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他沒有穿衣服,只有下身圍著一條浴巾,另有一條柔軟毛巾搭在他頸上,用來吸收自他發上掉落的水跡,他就這樣光裸著上身,走向床的這邊。

    “公、公良啟?”伊凜眼看他越來越近,直接駕輕就熟地爬上床順便爬到她身上,她忍不住失聲尖叫。

    “嗯?”

    “你、你在幹嘛?”

    “睡覺,你不是一直在睡嗎?也讓我跟你一起睡。”

    她知道她在睡覺,他也想睡,她剛才就在睡,然後他現在才來,所以……她還是在作夢?

    “慘了,我怎麼這麼糟糕?之前壓抑太久,在大宅裡時常做著有你的春夢就算了,這會兒還夢見你沒穿衣服,裸著身子來到我面前,估計是我好久沒有見到你,我都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的夢可真多。”他笑話她,將噴笑拂落在她頸項,張開嘴,毫不遲疑地輕輕啃咬住她頸間的柔嫩肌膚。

    “啊……你怎麼咬人?”雖然他沒咬疼她,但是他們好久沒見了,她也唯有像這樣,在夢裡想念他,他這樣說咬就咬,還啃得這般煽情火熱,害她忍不住害羞了起來。

    “你在作夢,我咬你又不疼,幹嘛這樣反應?繼續剛才的問題,你時常作夢嗎?時常夢到我?”

    “專、專家說每個人每天晚上都會作夢,有些人說自己一夜無夢,那是因為他們醒來之後把夢境給忘記了。至於你問我是不是經常夢到你,對,就是這樣,都怪你,在大宅時糾纏我、騷擾我也就算了,你這麼久都不出現,害我這麼久都找不到你,你說我能不夢到你嗎?”

    “我有多久沒出現了?”他真的沒算過時間,不好意思,因此才會問她。

    “一個月吧?”她也不是很確定,“我覺得有點奇怪,你都一個月沒出現了,你家婚姻介紹所竟然沒出問題?你的員工……他們也好像不是很擔心你的樣子。”


    “那你擔心我嗎?”

    “當然擔心!你都沒有親人了,你的親戚又跟你不親,除了我,幾乎都沒人會關心你。”

    “既然擔心我,那你卻一次次的拒絕我,駁回我,如何也不願跟我結婚?”他刻意在她耳邊輕聲哼說,欺負她瞅不見他的表情,讓她誤會他有在生氣。

    “我……我現在沒有在拒絕你。”她不都允許他爬到她身上了嗎?他都沒穿衣服,而且她身上現在穿著什麼?她的衣服好像被換掉了,她竟然毫無知覺……

    “也唯有在這種時候,你才不會拒絕我。”

    “那……那就是說,我又在作夢是吧?”伊凜瞬間哭喪著臉,“怪不得,我剛才就想開口問你是怎麼回事了,不然我分明人在你家婚姻介紹所裡,突然就到了你家。”

    “噓,別哭,我最看不得你哭了,你哭的時候好慘,好似害怕被我丟棄的孩子……你認為是怎樣就怎樣,你開心就好,我不在意。”抱歉,其實他是真的,他現在只是按照心情喜惡在誘導她。

    他的確已經有一個月沒出現在她面前了,剛才他回去辦公室拿東西,發現她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就順手把她帶了回來。

    不過她也太厲害了,不管他怎麼搬動她,她都沒有被吵醒,一直到剛才睡飽睡足才醒了過來,她到底是有多累呀?

    “哦,反正我又在作夢自我滿足,那我就跟你把話直說了,省得麻煩。”

    “嗯。”要是平時的她要有這麼直接,不會把那些小心思全塞進肚子裡,他也不至於那般勞累。

    “你這麼久都不露臉,婚姻介紹所的事都不管,你就不怕你的員工卷款跑路?”

    “我的員工都很能幹,他們在我那裡都做得很好很舒適,他們不會有那個想法,你不用替我擔主。”

    “我沒想過要替你擔心你的員工,那個只是我提問的前奏。”有些事她不好意思說,只好找個前奏,“你說你的員工很能幹,你根本不用擔心,那我呢?你把我丟下了,你就不怕我會難過,或者跟別的男人走掉嗎?”

    “你要是那麼容易就跟別人走掉,就不會這麼窩囊的在夢裡想我了。”他對她還挺有信心的。

    “是這樣沒錯啦……”他好壞,又壞又囂張,真是不管在哪裡都是這副模樣,正因如此,她才會一直無法對他死心,“公良啟,我問你,你這麼久不出現,是不是因為你在生我的氣?”

    “我氣什麼呢?”

    “氣我倔脾氣呀!氣我浪費你一個月的時間,最後仍是拒絕你,氣我跟你抱怨你表妹的事,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結果你一氣之下就走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都不回來見我,害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睡一會兒就醒,想著你會不會已經回來,可不管我打給你多少次,你仍是不在,我每天一有空就往婚姻介紹所跑,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知道嗎……”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想哭,他感覺得到她身子那股難過的輕顫,他將帶著疼惜與無奈的吻輕輕印在她臉上。

    “你真的有在想我嗎?”他沒有質疑她,她都已經要哭了,他只是想要轉移她的注意。

    “當然有。”她回答得又快又急,“發現你不見了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你真的已經不在太久了,你突然不在,我整個人都亂了。你的員工說得對,我是個很過分還很惡劣的女人,我是知道你喜歡我的,我認定了不管如何你都不會捨棄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脾氣和拒絕你,我根本就是覺得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能原諒我,我才會那麼卑鄙……”

    恭喜,她竟然知道自己有這種毛病。

    不過他那些員工說話也太重了,他仿佛想像得到她被他們圍攻時那個嚎啕大哭的模樣。

    “你這麼誠實的認錯,我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你又該如何獎勵你呢?”

    “你不用安慰我,更不用獎勵我,我只想你聽我說話……”從頭到尾都是她錯得離譜,若她在這種時候還想要安慰獎勵,那就是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說吧,我承諾你,我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嗯……”她感覺鼻頭有點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其實,這麼長久以來,我自己最清楚你到底喜歡著誰,他們說得對,他們誰都不知道你有表妹,只知道我,會被你整天掛在嘴上的那個人也只有我,我什麼都知道的,我比誰都要清楚,可是……我們訂婚那天你竟然偷偷溜走,跑去跟她在一起,你還親了她的額頭,你們終究是表兄妹,哥哥親妹妹,只要不接吻,一切都正常,可是那天是你跟我的訂婚宴,我受不了,我氣不過,就算你是她的表兄長,我也不要看到你跟她在一塊,嗚……”

    “唉。”他歎息,他沒想到他們表兄妹以為最平常的舉動,在她眼裡竟是如此扭曲,他本想安撫她的,可她此刻半睡不醒,為了防止她醒來忘記他說過的話,還是等到明早再跟她說好了。

    “你說話啊,你歎什麼氣?你都跟我訂婚了,你都是我的未婚夫了,你分明是屬於我的,就算是妹妹,我也不要將你的關愛瓜分給她。”她哭得好慘,她都快要不敢看他了,幸好眼眶裡有淚花爭先恐後地不斷堆積,視線裡的他看起來很模糊。

    “你真霸道,她對我而言其實真的只是一個妹妹。”

    “我知道你還想說我自私……”

    “伊伊,你突然變得這麼誠實,這麼乖,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你話好了。”

    “那你就別說,你聽我說。”她伸手捧住他的臉,與他對視,就算她哭得滿臉狼狽,即使她根本不想被他瞧見她這個模樣,她依然沒有逃避。

    “好,我聽你說。不過要我說話的是你,讓我別說話的也是你,你也太獨裁,太專制了吧?”

    “我管你。”反正他是她的,“我……我突然想聽你說你不喜歡你表妹,你喜歡的人只有我……你會說嗎?我只想聽你的真心話。”

    “你連說詞都規定好了,竟然還補充說只想聽我的真心話?你還真是矛盾。”他笑話她,並且抬手為她揩淚,可是那小小的身子太過努力,讓她得以不斷擠出淚水,淚珠沿著粉嫩臉頰不斷滑落,害他看了已經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要懲罰這個壞傢伙。

    “我不管,不管,你到底要不要說?”

    聞言,他並沒有立刻給出回應,而是注視著她片刻,然後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這才好笑著說道:“我喜歡你,最愛的人就是你了。我以前確實沒想那麼多,但是自從我們訂婚以來,我便開始正視起你和我們的事了,我想要跟她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是你,不是我表妹,那個人,一直都只會是你。”

    她好高興,高興到想要哭泣,可眼裡才剛凝聚了淚水,便瞧見他驀地埋首在她雙峰之間,“你幹嘛……”

    “你不是知道我想幹嘛?你時常夢到這種事,不是嗎?”他在她胸前抬頭,他的手已經攀爬了上來,一顆接一顆,解開衣服上的鈕扣。

    她穿著的是他的襯衫,也不知是何時被換上的,她雖然感到很羞恥,卻也無法拒絕,只能眼睜睜看著飽滿渾圓自襯衫底下掙脫出來,看著柔嫩肌膚一寸接一寸展露在他面前。

    “你……”她想叫他等一等,因為雖說是夢,可她近來為了他的事時常精神緊繃,好不容易夢到他一次,他說動手就動手,突然就對她做這種邪惡的事,她怎麼都有點不太習慣。

    “嗯?”公良啟只是以輕聲哼音回應著耳邊那道不知所措的嬌軟嫩嗓,他不是很想理會她,只想趕快對她上下其手。

    像她所說,他已經有太久久未曾見到她了,他對她,思念至極。

    她相當可口,還很誘人,他在大宅那時便知道了,他甚至很懷疑,這七年來,他到底是如何忍受著不對她出手的?

    該做的他們做過,不該做的他們也都做了,反正她是他的未婚妻,即使現在仍不算名副其實,但如今她把話說得那麼直白,直白著討他歡喜,他是如何也不會對她放手。

    於是,他不再遲疑,當即張口將一隻粉嫩豐盈叼進嘴裡,任由她的香甜氣息猛灌入口鼻,在唇齒間蔓延。

    “你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這樣嗎?”

    她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說的不可以是想叫他溫柔一些,可他每每都無視她的意願,一上來就將氣氛釀就得煽情激烈,她甚至沒忘記在大宅那時,他曾打開她的雙腿,肆無忌憚地埋首在她腿間……

    他很邪惡,向來如此,就連在夢裡他也不打算放過她。

    這一晚,他幾乎要了她一晚上。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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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13 00:05:0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嗚……”

    不知為何,伊凜總覺得自己是快天亮才入睡的。

    而且她一轉身,便感覺渾身虛軟,肚子還隱約有點難受。

    她忍不住用手抱住肚腹,蜷縮著身子想要滾進床的角落,可在這時,卻有一條結實的臂膀探了過來,將她拉了回去,鎖進溫暖懷抱。

    “嗯……”怎麼回事,她身後怎麼會有人?還有……她好似正睡在床上。

    她……她不是在公良啟家的婚姻介紹所裡的嗎?

    哦對,她記起來了,她好像作夢了,夢到公良啟,那傢伙把她翻來覆去一整晚……一整晚?

    伊凜倏地睜開眼,瞧見的是從窗簾半開的玻璃窗外投射進來的那片光亮,她身下的床還是昨晚那一張,房間同樣是昨晚的那一間,那麼身後之人……

    她立刻轉身,很誇張地轉身,當與身後的男人視線相接之時,她直接驚叫出聲來:“公公、公公公公良啟?”

    “伊伊,你怎麼出口傷人?一大早就對著人家喊公公,我可是有把子的,這種事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公良啟故意取笑她,並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早安,小傻瓜。”

    “不是……”她怎麼捨得罵他是太監?她的確是最清楚他到底多有能耐,“我只是搞不懂為何我分明在你家婚姻介紹所,突然就到了這裡,到了你家,我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我太想念你了……”

    “沒錯,昨晚有人睡糊塗了,以為自己在作夢,跟我傾訴了思念,還說了一大堆討好的話語,讓我高興得不得了。”

    “我才沒有刻意討好你!”她雖然不太記得自己都說過些什麼,但是要說那是在討好他,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嗯,沒錯,有人喜歡口是心非,享用完就不想認帳,若非昨天小蜜跟我吐槽你的狀況,說你天天都去婚介所報到,我才要以為昨晚的是夢。”

    小蜜是他家婚姻介紹所那位櫃檯小姐的呢稱。

    “這麼說……你昨晚回去婚姻介紹所了?你看到我睡著了,然後就把我帶到你家?”

    “當然了,你睡得那麼沉,那麼死,跟只小豬一樣,我又不忍心叫醒你,自然是順手把你拎回來。”

    “哦……”好了,她懂了,是她睡著了,睡得太沉太死,才會被他拎起來換地方都不自知。

    “不過你還真叫我感到擔心,你總是那樣嗎?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能睡死過去,醒來之後仍昏昏沉沉的,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夢外,你這樣,豈不是很容易讓心懷不軌之徒隨時都能占你便宜?”

    “我才不是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睡醒仍是昏沉沉的樣子,我……我就只有在你面前會是那樣……”

    “你是說你比較放心我,只要跟我在一塊,對你而言不管在夢裡夢外都沒有區別?”

    “好像真的是那樣……”

    “我發現我不過是消失了一段小小的日子,你竟然已經變得這般誠實了?”他好驚訝,真的,這份驚訝從昨晚一直維持到現在,夾帶著喜悅,至今都沒有消失。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都說了,你昨晚也全聽到了,我現在還遮遮掩掩又有什麼用?對,我就是這樣,喜歡把話憋在心裡,不可愛又不可理喻,你想笑你就儘管笑吧,還有,等一下,你說什麼你不過消失了一段小小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消失了一個月又零八天了?”

    “你算數真好,算得這麼清楚,連我都沒有仔細算過,不過我記得你昨晚不是記得不太清楚的嗎?”

    “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別給我嬉皮笑臉岔開話題。”

    “好吧。”她要他別笑,他就頓時收斂笑容,“如果你的話題是指讓我笑話從不坦誠的你突然變誠實,那麼我是不會取笑你的,因為昨晚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你那麼累,都累到趴在我的辦公桌上睡著了,這樣的你,我心疼都來不及,又豈會笑話你?”

    “我一直在等你。”她咬著唇,思考片刻,這才眨著眸,看著他,滿臉委屈地把話說完整,“我每天下班或者一有空就會跑到婚介所等你,可是每一次都等不到你,只能一次又一次灰心喪氣地離開,隔天又無精打采地去上班,跟著又跑去等你。本來我等得都快死心了,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再過一陣子會把婚姻介紹所也給賣了,結果幸好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公良啟柔聲接話,算是跟她打著回來的招呼,“不過我希望我沒有理解錯誤,也並非我自作多情,這一次,你是真的想要見到我。”

    “這次是真的,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她是真的想見到他,才會等他這麼久。

    “有些事,你不說出口,或只用暗示,別人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你真正想要表達什麼,而我從一開始就有說過我喜歡你,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也不會有。”

    “我以為你都只是說笑的。”伊凜很沒好氣地瞅向他,卻發現他在不滿眯眼,她禁不住立刻改口,“以前的我太年輕,我是真的不知道嘛!況且那些喜歡呀愛呀的,是那麼隨便就能說出口的嗎?又不是喜歡惡作劇的小男生。再加上我以為你是以為反正我們都訂婚了,才會說那些矯作又討好的話。”

    “真是抱歉,都是我的錯,害你認為我是愛惡作劇的小男生了。還有,我說的話既蘊含討好成分又十分矯作,那算是什麼?我記得我一向都對你很直來直往,從不拐彎抹角,我對待你的方式跟對待別人也有很大的區別,這種事,你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吧?”

    “我以前不想分辨,但我以後會分辨。”

    “你變得這般懂事,還真是叫我感到欣慰。”估計她是被等待折磨到怕了,才會這般坦率,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伊伊,我能不能問一下,既然你是要等我,那你為何不來我家蹲點,而是跑去婚姻介紹所?”據他所知,她的作法很累,而且她化身望夫石蹲在婚介所裡,他手下的員工應該都已經人盡皆知了吧?

    “我來過,但是你不在,我根本進不來,我又沒跟你要過備用鑰匙,如果守在門外,說不定我會被你的鄰居逐一關照,那樣好丟臉,我才不要。”

    “你還好意思說得那般理直氣壯,當初我拿備用鑰匙給你的時候,是誰將鑰匙狠狠砸回我身上的?”

    “我以為那時我們不是很熟,而且就算你已經搬出來住了,也難保你的親戚不會找上門跟你噓寒問暖,閒聊吃飯,我跟他們都不熟,見面很尷尬。”

    “我們不是很熟,我們什麼時候不算很熟?”為了糾正她的錯誤,他驀地起身把她壓在身下,當他湊上前想要吻她之時,卻被她急忙用手擋住,“我記得你應該沒有什麼無可救藥的重度潔癖吧?”他帶笑,也夾帶著些許戲弄地問道。

    “我沒有,只是我現在不想跟你接吻。”昨晚他幾乎做了一晚上,一晚上!直到現在為止,她渾身上下都是虛軟的,她差點沒被他弄死,若被他奸計得逞,恐怕等會就更加沒完沒了了。

    “好吧。”他暫時放過她,卻對他們的事不依不饒,一語道破她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小心思,“你不要我家的備用鑰匙,不是怕會遇上我那些親戚,而是怕會遇見我表妹,是吧?”

    “我討厭她。”她說著實話,臉上沒有厭惡,一對漂亮秀眉卻微皺了起來,“我……我不想看到我不想看到的那些,你給我鑰匙的時候我乾脆不要,這樣比眼不見為淨更要方便直接。”

    “你啊。”公良啟不禁歎息,“認識我這麼久,你不可能不知道,以我的性格,只要我不願意,他們誰也強迫不了我,若我沒有對你心存喜歡,更遑論會花上七年去討好你。”

    他給了她很多時間。

    他一直將她對他的不喜歡、厭惡以及討厭全看在眼裡,只是靜靜地看著,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她,允許她繼續放肆自我。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非要去質疑你,可是我說過我心胸狹窄嘛……”是的,她心胸狹窄,她容不下他身邊那個表妹,她一直對她耿耿於懷,她就是這樣一個蠢蛋。

    “若我說,從今以後你都可以不用再心胸狹窄了呃?”

    “欸?什麼意思?”

    “在說這件事之前,你想知道我之前那一個月都去了哪裡嗎?”

    “當然想啊,你這麼久都不見蹤影,我說要報警,你的員工又沒有一個人搭理我……”說著說著,她竟然眼眶一紅。

    “伊伊,你先別急。”他有聽小蜜簡略提及這一個月來她的狀況,她沒等到他,又如何也聯繫不上他,她偶爾會躲在他辦公室裡偷偷哭泣,真的好慘,又傻又慘,害他不忍心繼續捉弄她,“我之前是回家了。”

    “回家……”他回的是哪個家?除了這裡,他有家嗎?伊凜呆眨著眸半晌,猛地反應過來,“你回你阿姨家了是嗎?”

    “沒錯。”

    他回他阿姨家了,那裡有他表妹,他回去一個多月,電話不接也不報平安,他是聽了她之前說的話,想要帶著表妹遠走高飛……

    “你……”她咬唇再咬唇,粉潤唇瓣被她咬到發白。

    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克制不住,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抱她,她甚至不明白他重新出現在她面前是要幹嘛……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她問得好無奈,她本來是想要吼他的,可心裡的陣陣刺痛影響了她的氣勢,害她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發問。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何況我唯有回來才能見到你,才能擁抱你。”

    “你真無恥。”她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無恥地說著花言巧語。

    她咬著牙將他推開,本想下床萬開,可她身子才剛挪動半寸,人就被他撈了回去。

    “你放開我!”她吼他,這一次是真的在吼,為避兔窩囊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她甚至倔強地別過臉,不去看他。

    “伊伊,你又在質疑我是吧?原因又是因為我表妹,是嗎?”她要他放開,他偏不放,非但如此,他還將她緊緊鎖回懷裡,懲罰似的啃咬著她那只說不聽的小耳朵,“我真是不知道你為何總把她當成假設的情敵,不過你給我聽好,我這次是被逮回去的,跟為愛離家出走的某家少爺小姐被家人綁回去的情節相差不遠,我幾乎是被葉家的人綁回去的,你有在聽嗎?”

    “什麼?”他不是才說完他不願做的沒人能強迫他?他家親戚要把他綁回去,他不知道要反抗嗎?

    “或許你不願相信,不過你是知道的,在我成年之前,一直都是葉家在養我,他們供我吃,供我住,供我讀書,把我撫養長大,我好歹需要回報他們一點什麼,這一點,必須是我不索求報仇,還是任由他們隨傳隨到的。”

    她知道他那些親戚從來就不是真心想要對他好,雖然他幾乎從不說他們的壞話,可她就是知道,“那算是我誤會你了,那他們要你回去做什麼?”該不會只是把他帶回去,萬分叮囑,我們給你供吃,供住,讓你可以去上學讀書,你一定要緊記我們的大恩大德。

    “我表弟,就是我表妹的大哥,他在家族的公司捅出了個大簍子,我這次回去是被逼給他收拾善後,他們一直不肯放我走,我才一直無法回來。”

    “就算他們不放你走,你至少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報個平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失蹤,有多讓人擔心?”

    “伊伊,你這麼擔心我,我很高興,在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唯有你會真心為我擔憂了。不過你應該無法體會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監視,出門回家都有專車接送,不管是上廁所還是洗澡睡覺,去到哪就有人跟到哪,就只為了讓趕快完美處理好公司事務的生活吧?”

    “我當然無法體會,小時候被關房間裡學習就已經讓我覺得夠嗆的了,你親戚的那些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在玩變態監禁。”伊凜沒好氣地吐槽。

    “其實我覺得還好,畢竟他們把我養大,有些該做的事我還是需要做的。至於你說不給你電話報平安,一來是我確實被人監視著,二來是我不想那麼做。”

    “什麼意思?”他不想打電話給她報平安,他是故意要讓她著急的?


    “你還記得我在大宅時有說過,叫你不要背叛我吧?”

    “我沒有。”她從來就沒有那麼做,她跟他介紹的那些男人也只是純粹的見面吃飯普通交往過罷了,她從未試圖給他戴綠帽,在他頭上種出一片綠意盎然。

    “你有。”對她,他向來屬讓步那一方,“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你那樣頑皮,完全是同等於在傷害和背叛我,這一次我回葉家之後想了好久,若等到我回來,你仍是那個冥頑不靈的模樣,本來我都有打算放棄,直接給你找個你理想中的肌肉男算了。”

    “我不要肌肉男!”伊凜急切切地接話,“我從未喜歡過什麼肌肉男,你一直都在我心裡,之前那些都不過是我氣不過而已。”

    “我知道。”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沒有把她的氣話、她不可理喻的行為放在心上,“昨晚我有說過要給你禮物,不過那時你沒睡醒,我覺得不夠驚喜,就先扣下了,看在你這麼誠實的分上,我就把那份禮物給你。”

    的確,昨晚他有說過要送她東西,“那是什麼禮物?”

    “嗯……我好像突然失憶了,需要你親我一下才能想起來。”

    他……他根本就是想占她便宜吧?

    伊凜有些微惱地朝他瞪眼,可她不能再質疑他,真的不可以,她怕他又會突然消失跑掉。

    正因如此,即使她心中有怨言,有抱怨,她仍是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樣你可以說了吧?”

    “你附耳過來。”

    她依言照做,然後,她聽見他在她耳邊這麼說。

    “我知道蘭兒……我知道我表妹一直是你心裡的一塊疙瘩,趁著這次回去,趁著他們將爛攤子推給我,我故意辦不好,就順便直接把她賣了。”

    她懷疑她聽錯了,可當她看向他,卻發現他臉上只有著滿臉認真,“什麼教你把她賣了?你不當婚姻介紹改當人口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喪盡天良?”

    “你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突然幫她說起話來了?”

    “我是同為女人在幫女人說話!你混蛋……你簡直就是泯滅良知!”那到底是他表妹,雖說沒有太直接的血緣關係,但那終究是他的親人,“你不是向來都對她很好的嗎?以前一直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們訂婚宴當天,她不希望你娶我,你還安慰她,吻了她的額頭,告訴她你娶我挺好的,說我們伊家對你們很有幫助!”

    她說話說得有點抓狂,不知是為了他喪心病狂的賣表妹舉動,或是純粹在吃醋,又或許兩樣都有。

    “伊伊,你不要這麼激動,其實我也不算是把蘭兒給賣了,是收購葉家公司的男人想要娶她當老婆,人家是真心誠意的,我把她推出去就解決了葉家的問題也算是皆大歡喜。再來就是你說的訂婚宴那日所發生之事,蘭兒自小跟我關係很好,比起她的親生哥哥,她更喜歡拿我當兄長看待,那天你所聽見和看見的,不過是我站在哥哥的角度對待妹妹,和一個妹妹不希望有人來瓜分我對她的關愛罷了,還有我說的伊家對我們有幫助,那時候我仍在葉家,必要時,葉家肯定會通過我尋求伊家的幫助的,如此所有的來龍去脈你都懂了嗎?”

    好吧,這麼長久以來,是她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過複雜,“那我能不能問一下,說要娶你表妹當老婆的那個人,他……他不會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吧?”話說在前頭,她並非矯情以表同情心,而是他為了她賣掉表妹,她不想平白遭人怨恨,更不想被人詛咒,導致吃飯噎著,喝水嗆到,路上踩到狗屎。

    “當然不會,對方是個十分優秀的青年才俊,蘭兒嫁過去相信也不會受委屈,更不會吃虧。”

    “那就好、那就好。”那她就放心了,順便歡天喜地送走她心裡這塊疙瘩。

    “既然如此,現在我都已經大義滅親把我表妹給賣掉了,那麼伊伊,你仍要用我表妹作藉口,要死要活地吵著,彆扭著,說要跟我解除婚約嗎?”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並且口吻嚴肅地不允許她逃避。

    “好……好啦!我不會再說要跟你解除婚約了,非但如此,我還會嫁給你,你選個日子,準備迎娶我吧!”

    “我怎麼覺得你好似一副很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哪有?”他們已經拖得太久太久了,再這樣拖下去,恐怕以後她每回上婚姻介紹所都會被他那些員工念到耳朵生瘡,念到她斷氣死掉,“我是說真的,我是真的要履行婚約嫁給你。”

    “你嫁我只是為了履行婚約?”

    “不是,還有因為我喜歡你。”

    “嗯。”這還差不多。他很滿意她的回答。

    只是他滿意卻換她感到不滿,“你嗯什麼?雖然我答應嫁給你,可你都沒有表示的嗎?你不是說你懂得討好我的嗎?你的求婚戒指呢?花呢?我告訴你,你這樣不在乎我,難保我以後不會跟別的男人跑掉。”說著,她向他伸出了手。

    她記得他是有戒指的,他以前給過她,她等著他再拿出來,為她戴上,宣告她是真正屬於他的。

    可是……他並沒有做出她預料中之事,而是離開了她,離開了床,邊找衣服穿上邊對她說道:“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以前你說不要那枚戒指,我已經把它扔掉了,你突然跟我要,我還真的拿不出來。”

    “什麼?”那是鑽戒耶,“你竟然把戒指扔掉?”他錢很多是嗎?多到可以隨便浪費掉,既然這樣,那就給她啊!

    “你不稀罕的東西我也沒必要留著,況且,那已經是多年前的款式了。”

    “你、你……”伊凜不知道該說他實際還是該說他不懂浪漫,其實他根本就不懂女人……不懂她的心思吧?

    “伊伊,把衣服穿上。”

    思忖間,只見他已經把她的衣服拿了過來,放在她身旁。

    “幹嘛?我現在好累,都是某人害的,我不想出門。”她很不爽,心裡埋怨他不懂女人心,不懂浪漫,直接不想動。

    “那可不行,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出門去買戒指,還要去挑婚紗,去辦理各種結婚的事宜,若你堅持不去,我也是會想辦法讓你去的,不過我們出門的時間可能要推遲一些。”

    他說著說著就走了回來。

    他剛剛分明還在穿衣服,此刻他只穿著褲子,上身還是光裸的,他走回床邊,跨上來,伸手就想拉走她的被子。

    “我去我去我去!你等等,你給我等著!”她不可能讓他推遲出門的時間。

    她迫不及待地爬起來穿衣想要跟他去挑選戒指。

    只因她知道再待下去她一定會死掉,以最瘋狂甜蜜的方式,死在這個愛她的男人的身下。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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