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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于澄澄-【妖王(八王傳奇之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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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21 00:15:22 |顯示全部樓層
于澄澄 - 妖王(八王傳奇之七)

有沒有搞錯啊?
是他自己不找個隱密一點的地方“變身”
她還沒怪他嚇著她呢
他倒惡人先出手,把她關起來,還對她動手動腳!
哼,被他抓住她女扮男裝的秘密又怎樣?
和他是個“妖怪”的恐怖事實比起來
他才是要怕的那個人吧!
只恨她沒膽真把事情抖出來
只能任他對她肢體曖昧、讓人誤會
甚至屈服於他的威脅
甘願替這個妖王暖床…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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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21 00:15:39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公主……真的不需要小四陪您嗎?”

  “你忘了我現在的身分嗎?”她們現在身處西閣國,她的身分是太子,跟個丫頭共處一室總是不妥。

  小四附耳再對她道:“可是我見到其他人還帶著美妾進屋裏呢!何況您又不是真的太子。”

  “我才不管別人是怎麽做的,我可不想落人口實。”就算太子哥哥已經不在人世,也不能破壞他的名譽。

  小四不放心道:“可是您一個人沒關係嗎?”

  “嗟!這裏是西閣王宮,誰敢傷我?你快回你該去的地方吧!”嘖!這個小四老是這麽婆婆媽媽,她都幾歲的人了,到底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既然公主如此堅持,小四也只好點點頭,“哦……那奴婢就先走了,公主……不……太子殿下……那您早點休息。”

  “還有!你別再喊我公主了,都講幾次了,你還是改不過來!”

  “反正現在又沒有別人,在外人面前我不會喊錯的。”

  “不行!不管有沒有人在場,你都要養成叫我太子的習慣。”

  小四扁著嘴,“奴才知道了!”

  “你快走吧!”

  “是!”

  趕走小四後,馨荷躺在床上歎息。

  自從雙胞胎哥哥死後,爲了安慰傷心的母后,她就扮成太子,一轉眼也過了兩年。她跟太子哥哥打小一塊兒長大,要模仿他的言行舉止對她而言輕而易舉,但是她跟太子哥哥的性子可差多了。太子哥哥一向溫文儒雅、謙遜有禮,是個翩翩俊公子,南鑫國裏不知有多少少女愛慕他。

  可惜太子哥哥打小身子就弱,一場風寒就一病不起。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像太子哥哥那樣子的好人卻英年早逝。

  這兩年來她以太子哥哥的身分活著,也因此才有機會見識到外頭廣闊的世界,這是她身爲女兒身時辦不到的事。

  要不是因爲太子哥哥這件事,母后大概早逼她嫁人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女人跟男人差真多,男人就能四處遊走,女人就得關在屋子裏等著嫁人。

  不過,要到各國去交際應酬也挺累的,依太子哥哥的身體,難怪會吃不消。想來想去當男人還是女人都很累,還是當只鳥輕鬆自由些。

  想著、想著,她閉眼準備進入夢鄉,哪知才閉上眼不到一會兒,就感受到緊貼床的牆壁傳來撞擊聲。

  她訝異睜開眼,這時更過分地傳出男女相雜的呻吟聲,用不著想就可知牆另一頭正上演著什麽旖旎春光。

  這幾年她也見識到了不少所謂的聲色場所,她發覺那些皇親國戚、富豪商賈個個是好色之徒,終日沈迷酒色,不管去到哪侖國家作客,不是召妓到房裏,就是往柳巷花街去。

  這幫混蛋!在自家搞不夠還到外頭亂搞!

  她不悅的蹙起眉頭,將棉被拉高蒙頭閉眼,哪知撞擊聲竟愈來愈大。

  這……這教她如何入睡?太過分了吧!難道就不懂得在別人的國家稍微收斂些嗎?

  “啊啊啊……爽死我了……再用力一點……好……好棒……”

  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馨荷的眉頭不住抽動,她氣得下床,披上外衣跨步走出房外想到隔壁抗議。

  發覺一走出去,整座上賓院間間狂奏春樂,反倒是杵在其中的她四面楚歌。

  馨荷拳頭不自覺的收緊。難道造世上的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了嗎?

  要說她扮男裝有什麽困難的話,這就是最大、最麻煩的問題了。

  兩耳充斥著“嗯嗯啊啊”的淫叫聲,馨荷緊抿著唇,轉身回房將衣服穿戴好。

  算她怕了他們,她走總可以吧!

  *  *  *

  馨荷在西合宮上賓院裏漫步,脖子上挂著上賓牌子,巡邏的j:兵見狀紛紛向她行禮。

  漫步拐進後花園,她這才發覺上賓院後面就是廣大的禦花園。

  素聞西閣國疆土廣大、幅員遼闊,聽說前幾任君王皆是好戰分子,幾乎把西邊的小國鈉人其下,如今儼然是幾個國家裏國土最大的國家。  ’

  地大物博的好處就是連個禦花園都大到見不著邊,松柏森列,百花芬郁,錦石小道,金蛇盤繞虹橋,橋下溪水潺潺,點綴其中的亭台也多以蛇爲造形。
  蛇是西閣國的守護神,聽說他們王上的頭冠也是金蛇。
  另一邊是廣闊草原,馨荷行走其上,腳下踩著柔軟的草地,清風徐徐令她忍不住躺了下來,整片星空映人眼簾,四周森然幽靜.讓人錯以爲置身在森林裏。
  馨荷發出滿足的歎息聲,今夜她乾脆就這樣睡下吧!
  當眼睛緩緩閉上時,耳邊突然傳進一記清楚的低吼聲,這聲音不像人,倒像野獸發出來的聲音……等等……野獸?!
  馨荷迅速坐起,她睜大眼睛環視四周,眼前景色依舊且空無一人。
  不會吧……一定是她聽錯了,再怎麽說……西閣宮裏也不可能會有野獸出沒吧?
  對!大概是她太累了,才會産生幻聽。馨荷再度往後躺去時。發現眼前不遠處的柏樹林裏似乎有個黑影子,她眯起眼想看清楚,但距離實在太遠了,加上夜晚,她只看見像是個人影在樹幹上蠕動著。
  那……是什麽東西?是人嗎?
  三更半夜的,怎麽會有人在這裏?不過念頭一轉,她不就正杵在這裏。該不會對方理由也跟她一樣吧?
  馨荷愈想愈好奇,便往那人影走去,愈往前走去,人影便愈來愈清晰,她看見那個人正跪在地上,捂著臉全身發抖地喘氣。
  她趕緊跑到那個人身邊,“你怎麽了?”
  那人捂著臉痛苦的呻吟,“嗚……啊……”
  “喂……你怎麽了?我去找人來……”
  還來不及轉身,馨荷的手就被人抓住,“不!不要找人……”
  他低著頭,馨荷看不清他的臉,“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人!馬上就回來……”
  “不……啊——”接著那個人蜷曲著身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馨荷又怕又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去找人……”
  她才跨出一步,腳就被人抓握住,身子一個不穩,她往前跌倒,“你這樣……我不去找人不行……”
  她想拉開握住腳上的手,卻在看見那尖利的爪子後愣住,粗大的指節、紫紅色的皮膚,再加上黑色的指甲,人的手好像……好像不該長成這個樣子她的視線慢慢往上移,對上了一對金色眸子,中間的黑眼球是捆長的;尖利的獠牙由上唇透出,臉上半邊皮膚覆蓋著紅褐交錯的鱗片,那些可怖的鱗片還在鼓脹著……
  馨荷驚駭無比地張大雙眼,身體無法動彈,聲音似梗在喉嚨裏,連叫都叫不出來。
  接著只見他又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嗚——”
  馨荷魂不附體的看著眼前似人非人的怪物,腿發軟,腦子像是停擺,身體僵硬得不受控制,但求生的本能讓她直覺的往前爬。
  “什麽人在那裏?”
  救……啊……馨荷還沒張口,就被捂住了嘴,她睜眼看著覆在嘴上的可怖大手,嚇得幾乎昏厥,身子還被猛力往後拉扯,她無力抵抗,只感到身子騰空被人攔腰抱起扛在肩上疾奔。
  戴在頭上的玉冠掉下,長髮垂落,而她身下人的奔跑速度快得簡直不似人,她根本看不清眼前晃動的景物,只知道頭下腳上的姿勢讓她很反胃。
  直到扛她的人身體抽動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才停止這項酷刑。
  她跟著跌落,擡頭看著那蹲在地上、痛苦低吼的人。
  他低吼的聲音愈來愈低啞,令人寒毛直豎的咆哮聲震動著她的耳膜,她這才意識到剛剛聽見的聲音果然就是他發出來的。
  她掃視了一下四周,驚疑發覺聳立在不遠處的宮牆。難道這傢夥把她帶出宮了?
  馨荷氣喘汗流,他到底是什麽東西?又爲何要挾持她?該不會……該不會想把她給吞了吧……思及此,她不由得心驚肉跳,牙齒不住地打顫。她……她不想死啊……
  她得逃……得逃……拿出剩餘的薄弱力量,她狼狽在地上爬行,就在這時,她的腳又被緊緊抓住。
  “不要走……救我……啊——救我——不要走——啊——”
  馨荷流下膽怯的眼淚,她感覺死亡的陰影罩住她,她的手無助地在地上掙扎,嚇得嘴張大卻喊不出聲來。嗚……救命啊!誰來救救她!
  “求求你……我好痛苦……啊……嗚……”
  腳踝上的力量消失了,馨荷卻嚇到連往前爬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啊……不要……我是人……是人……我不要做妖怪……我不是妖……
  不是……”
  身後人在痛苦呻吟著,馨荷回頭,只見那人不停往地上撞擊著,在草地上灑下怵目驚心的血漬。
  接著他停止了動作,整個人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馨荷愕然看著這一切,她慢慢站起身,接著挪動還在發麻的雙腳,忍著痛往後退。退了幾步後,地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這時她大起膽子轉過身。
  此時,她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我是人……是人……我不要做妖怪……
  我不是妖……
  她先是睜大雙眼,接著搖搖頭緊閉上眼。不行!她好害怕……要是……
  要是那個人是妖怪的話……她還想留一條命回南鑫國,她沒有那個能力救他啊……心一橫,她往前走,但該死的後頭又傳出一陣陣的求救聲,“好冷……好冷……我好冷……”
  馨荷皺起眉頭。也許他真有什麽苦衷吧?也許他並不是自己願意變成這樣的?
  這樣一走了之好嗎?也許他真的需要幫忙……剛剛他流了好多血,如果真這樣放著他不管,他可能真的會死也說不定。
  剛剛那張可怖的臉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那怪異的瞳孔、獠牙與尖爪,恐怕見過的人想忘都難!
  還是止不住內心的不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又一動也不動了,他……該不會是死了吧?要不要過去看看呢?但要是他又抓住她呢?
  馨荷內心與良心交戰著。天啊!她到底該一走了之?還是去看看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要是王兄,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先救人,況且……他並沒有傷害她……嚇她也不是自願的……
  馨荷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一於是她回頭慢慢走向那個人,他躺在地上像是睡著般。

  “喂!喂……”

  她小心的用腳踢了踢他,發現他像條死魚般動都沒動,她咽了咽口水,大起膽子走近他,在他身邊蹲了下來。

  她怕怕的撥去覆蓋在他臉上的頭髮,天上明月高挂,將地上的人兒照得一清二楚,他的額頭滿是鮮血,還蔓延整張臉。

  馨荷蹙著眉頭,撕下衣擺一角,幫他包裹住不斷滲血的額頭。

  雖然在做這些動作時,她駭得心跳就快停止,但還是咬著牙忍著,接著拿起手絹幫他擦去一臉血污。

  臉上沒有剛剛那可怖的圖案了,嘴上也沒有獠牙,躺在地上的“東西”

  很明顯是一個正常人。

  馨荷瞧著,心頭湧起一絲絲納悶。難道剛剛是她錯看了?可是……她明明看見……難道是天色昏暗……不!那只手,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她明明瞧得再清楚不過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蹲在那人身邊,疑惑的端詳他,想看出些許端倪。

  月光下,他的臉如白玉般瑩瑩發亮,濃密的一雙劍眉,眉下的眼雖緊閉,卻是長而深闊,可想而之這個人有一雙大眼;高聳的鼻梁,長而薄的唇,堅毅的下巴……

  她伸手輕撫上他的臉頰。乖乖……男人的皮膚可以好到這種程度,還真教人愛不釋手呢!

  “怦、怦……”這一…這心跳聲是怎麽一回事?

  驀地,她驚得收回手。等等……她在幹什麽?雖說她表面上是南鑫國太子的身分,可還是個道地的黃花大閨女,竟對個男人動手動腳的,還動到心頭小鹿亂撞的……

  這張臉簡直如宋玉還魂般的無可挑剔啊一剛剛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樣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她蹲在地上搖了搖他,“喂!你不能睡在這裏啊?”

  忽然,那人抓住了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剛剛那雙緊閉的眼此時睜開,炯炯黑眸如鷹隼般銳利的盯著她。

  果然如她料想的,他有一雙魔魅非凡的眼睛……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欣賞的時機。

  這個人跨坐在她身上,還壓住了她兩手手腕。

  “你是誰?”

  居然搶了她的問題,“我……我才要問你你是誰呢!” 

  他揚頭望瞭望四周圍,“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馨荷聞言,怒意滿腹,“明明就是你把我帶出來的,還明知故問——”這人老搶她的問題。

  他蹙起濃眉,“我?”

  馨荷乘隙掙脫,怒瞪著他,“廢話!不是你是誰啊?不要告訴我你忘了剛剛的事情!”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

  他開始仔細的思考,“剛剛……難道……”接著他好似想起了什麽似的,瞬間睜大眼望著馨荷。

  馨荷試探問道:“你想起來……喂!你幹什麽?!”

  對方二話不說,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臉嚴峻的瞪著她,“你看到了什麽?快說!”

  眼前的人一臉冷酷,銳目令人感到渾身冷颼颼,脖子上的大手收緊,她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想拉下脖子上的大手,奈何對方力氣太大,她根本動彈不得。

  “不……嗚……”

  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也不知道哪來的靈感,或許是求生本能讓她擡起一隻腳,往他的身上用力踹去。

  “啊——”

  她似乎是踢中了他的要害,他痛呼一聲後放開了她。

  馨荷趕緊拔腿就逃。到底是誰說好心有好報的?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是誰?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

  “不要跑!”

  該死!那個人在她身後追趕。馨荷跑不到兩步又被撲倒在地上,她奮力掙扎並與他拉扯,一面掙扎、一面大叫,“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混蛋!”

  掙扎了一陣子後,她忽然感到雙手空空,擡眼一看,發覺他正盯著她胸口瞧。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才發現束胸不知何時脫落,兩團飽滿就這麽赤裸裸地暴露在敞開的衣襟下。

  她趕緊遮住外泄的春光,“啊——”

  辛赫看得傻眼,“你……你是女人……”

  該死的混蛋!知道她是女人,他還壓在她身上!“滾開!你這個混蛋!”

  他沒有依她的話,反而再度把她的手壓制住,口氣比剛剛更爲嚴厲,“你到底是誰?明明是個女人,爲什麽著男裝?”

  馨荷聞言,心頭直打哆嗦。糟糕!可千萬不能讓這個人知道她的身分。

  “要你管!快放開我!”

  他壓得更緊,望著在乳溝處的上賓牌子,“你混進西閣宮來到底有什麽目的?”馨荷又踢又叫,“放開我!‘’

  “嘖!你不要亂動!能不能安靜點……”這個女人都衣不蔽體了,還在他身下亂扭亂動,她到底有沒有身爲女人的自覺?

  就在這時,馨荷感到唇被人緊緊覆住,像雷劈得她的腦子一陣昏眩,血液在一刹那間全靜止般,全身的感覺似乎湧進了雙唇。她渾身僵硬,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雙魔魅又邪惡的深邃眼眸。

  他離開了她的唇,歎了一口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要是引來巡邏的士兵,那就不妙了。

  馨荷似乎還沒從剛剛那一吻中回神。這……這、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麽?他、他、他竟然吻了她……她的吻可是將來要獻給心上人的……他竟然他勾起她的下巴,皺眉左右端詳,“你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不是刺客,那你究竟爲什麽要裝扮成上賓混進西閣宮?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有什麽目的?”

  馨荷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就算聽到了她也無法反應。她還在爲剛剛自己的初吻追悼,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感到驚訝、錯愕兼傷心、氣憤。

  見她老半天沒有反應,他拍了拍她的臉,“喂!你別裝傻,別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會手下留情!快點招出實情,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小命……”

  遣莫名其妙的混帳東西!“打從一開始就是你把我帶來這,接著像犯人般對我逼供,更甚者還看光了我的身子、奪走我的初吻,現在更過分的拍打我嬌嫩的臉,我這個最最無辜的被害者倒被你說成了別有居心,你這個人懂不懂什麽叫是非黑白?簡直是作賊的喊抓賊!”

  辛赫挑眉,大手拉開她的上衣,“那你女扮男裝又怎麽說?難道也是我誤會你了嗎?”這……該死的色胚!馨荷的手摸著了一個不小的石頭,二話不說就抓起石頭往他額頭上的舊傷敲下,接著拔腿就跑。

  說真的,要不是怕又會被他給逮住,她真想多踹他個兩腳,單是敲頭實在難消她心頭之恨!

  辛赫無預警被石頭砸中,他捂著再度血流如注的額頭。

  這女人下手還真不留情,哼!

  “嗚……該死!我一定會找出你的,你逃不了的!”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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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在西閣儲君登基大典前,受邀觀禮的各國王子、使臣們,坐在宴席間除了享用美酒佳肴外,還不忘談八卦、聊是非。
  “這位西閣王可真好命,老子早死,年紀輕輕便坐上王位,我們家的老頭都活到八十了還不死!”
  “袁太子的語氣似乎十分羡慕西閣王?”
  “蕭太子!袁某都快三十了,王座可盼了好多年了!”
  “袁太子,晚點登基樂得逍遙自在不挺好的,要是真成了王上,可不能像這樣四處遊蕩了。”
  “蕭太子,有人愛權更甚于自由啊!”
  蕭太子揚扇笑了笑,“不過聽說西閣國歷年的君主都早死,活得最久的也不超過五十。”坐在蕭太子旁邊的馨荷倒是呵欠連連,她冷看了蕭太子一眼,心中暗罵:瞧他儀錶堂堂的,想不到竟是色胚一個,就是這個混蛋睡在她隔壁,吵得她房裏待不下去,才會出去碰到倒楣事。
  這話題一出,其餘人皆面露興趣,“這話怎麽說呢?”
  說的人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聽說是詛咒。”
  “什麽詛咒啊?”
  看來他不只是色胚,嘴巴還跟三姑六婆有得拼。也只有跟他同樣的這幫笨蛋才會聽得興致高昂,昨夜幾乎沒睡的她聽得可是眼皮直垂。
  “鑫太子要去哪里啊?” 
  再不出去走走.她肯定會悶得睡著,“我……我去茅廁。”
  “等一下西閣王的登基大典就要開始了,您可別去太久啊!”
  這幫人還真煩,偏偏身爲南鑫國太子,她得跟他們打交道。“知道啦!”
  她趕緊走出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來到附近人煙稀少處,大大的深呼吸。
  不行!她還是好想睡喔!
  怎麽辨呢?都怪自己沒事幹嘛跑出去,又於嘛多事,弄得一整晚沒睡好,那可怕記憶不停在腦海中上演,到現在想起來還會打哆嗦。至今她仍想不透爲什麽能一會兒是妖、一會是人……
  屋外韻涼風吹得她瞌睡蟲慢慢爬出來了.正想四周沒人來給他好好的睡一下,耳邊馬上傳來小四的聲音,“殿下!您怎麽會在這裏?登基儀式已經要開始了!”
  “啊!哦!”
  小四見四周沒人,湊到馨荷耳邊道:“公主,您昨夜去哪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出去?”
  “您的衣服上都是泥土啊!您到底上哪去了?”
  真不是她說,公主一個女孩家三更半夜還溜出去玩實在不像話!果然她當刻該堅持睡在那裏的。
  “沒什麽啦!我只不過睡不著,到附近走走,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衣服才會弄髒的。”要是真把實情說給小四聽,她定會嚇死。
  小四用懷疑的眼光看她。
  馨荷又打了個大呵欠,“唉!好困……小四,不如你代替我去參加好了!”
  小四拽著她走,不讓她落跑。“殿下在胡說什麽,殿下可是代表南鑫國,要是遲了,對西閣王來說就太失禮了。”
  “你別拉我!我去就是了!”反正這麽多人,多她一個、少她一個也沒差啊!  ’
  她們走在廊道上,馨荷揉著酸澀雙眼,轉彎時正好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她捂著吃痛的鼻子,擡頭看向來人,這一看不免大吃一驚。
  那人也同樣吃驚的看著她,接著兩人異口同聲說出——
  “是你!”
  “是你!”
  一旁的侍衛長龍二,看了看馨荷胸前的牌子,“王上,您認識南鑫國的太子嗎?”
  辛赫饒富興味的眯起眸子。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是南鑫國的“太子”啊!”
  馨荷一臉不知所措。真倒楣!怎麽會在這裏遇上他。
  一旁的小四趕緊拉了拉呆滯的馨荷。“殿下,您快見過西閣王啊!”
  咦……什、什、什麽……他、他、他是西閣王……
  “南……南鑫國太……太子見過……見過王上……”
  辛赫嘴角勾起一絲戲譫,“鑫太子何必這麽多禮,西閣國一向跟南鑫國有著密切通商,南鑫國也是我國最大的黃金、絲綢來源,更何況昨夜我倆一見如故又相談甚歡,沒有旁人時就叫我辛赫就行了!”
  ,“昨夜?”小四與龍二不約而同看著自己的主子。
  馨荷冷汗涔涔,十分虛弱地笑道:“呵呵……昨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王上見諒!”
  這次出來她明明看了黃曆,挑了好日子、好時辰啊!爲什麽還會這麽背?什麽人不好惹,偏偏正是西閣國新王上。啊!她完了!完蛋了!
  辛赫若有似無的拂過額頭上的紗布,說道:“太子殿下送給了我一份永生難忘的大禮,我還不知道要如何回報呢!”“這……我……區區小事……您又何必放在心上……”馨荷感到很無力,腦中一片空白。
  “王上!吉時就要到了。”龍二提醒著主子。
  辛赫點點頭”“又在此相遇,如此有緣,可見是上天注定,不如我們一起走如何?”
  有緣……是孽緣吧!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要真跟著他走,她一條小命豈不休矣!
  這時馨荷突然撫著肚子,“啊……呃……我……突然肚子痛……”
  小四一臉不解,“殿下,您怎麽了?”
  馨荷對著小四使眼色,“可……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
  辛赫眯眼走近她,握住她的肩上,在她耳邊柔吟,“要不要緊?我馬上命大夫過來!”
  被他握住的肩膀瑟縮了一下,“呃……不用了……是我自己身體差……
  怎好勞駕王上……”
  “怎麽這麽說?這些下人真不中用,連我邀請來的上賓都招待不好!龍二,快傳禦醫來!”
  他靠得這麽近,講話的熱氣噴拂在她耳邊。
  今天他身著一身真絲製成的黃金龍袍,顯得身形項長,一頭狂妄不羈的頭髮雖束在頸後,但還是有幾綹散落在鬢角,令他的俊顔添上些許狂野。
  靠在他身邊,他身上那淡淡清新味道令她渾身莫名燥熱起來,她不著痕迹地走離他身邊。
  “不用了!我腸胃一向不好,這是老毛病了,萬萬別耽誤了王上的登基大典,這點小病痛,我只要回房休息即可!”
  一旁的小四聽得一頭霧水。腸胃不好?老毛病?公主的身子一向壯得跟牛似的,打小哪有什麽病痛?她覺得今天公主怪怪的,從剛剛就對她不停眨眼,難道公主的眼睛也出問題了嗎?但看起來又不太像,她真是愈來愈不懂公主了。
  “真的不用請大夫來嗎?”
  馨荷拼命搖手,“真的不用!”“有什麽需要,太子千萬別客氣啊!”
  好死不死,肚子卻在這時發出令人難堪的嗚叫聲,小四馬上道:“殿下!原來您是肚子餓啊!我就奇怪您好端端的怎麽會鬧肚子!”
  辛赫先是錯愕,接著掩嘴偷笑,“是我們招待不周,竟然餓到太子!快快一同到大廳去,我想酒菜應該已經在上了。”
  這一刻馨荷真想掐死小四。這小四真的是打小就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嗎?
  那爲什麽她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她還不懂她的意思?厚!這個笨丫頭!真是氣死她了!
  辛赫挑眉看著這對活寶,“我沒想到太子竟是個如此不拘小節又有趣的人。”
  有趣……哼!他倒是在一旁看得挺樂的嘛!混帳!小人!馨荷在心中咒駡。
  狀況外的小四完全沒發覺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還很J白癡地道:“殿下,您不是肚子餓嗎?那快快到大廳去吧!”
  馨荷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鎮定心魂。她現在肚子不痛,但胸口很痛,是氣得快吐血了!
  辛赫笑著對她道:“太子,一起走吧!”
  “不!今天是王上的大日子,我怎麽好奪了您的風采,還是您先請!”
  虧他長得一臉好皮相,可惜心如蛇蠍,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辛赫意有所指道:“南鑫國太子果然如外界所傳,謙遜溫和又有禮啊!”馨荷則是氣得牙癢癢,“哪里!王上過獎了!”
  小四與馨荷走在他們後頭,小四低聲對她道:“對了!您什麽時候跟西閣王的交情這麽好了?昨夜您就是跟西閣王在一起啊?”
  馨荷捂著發疼的額頭。爲什麽像她這樣聰明的人,身邊會有一個這麽不機靈的丫頭?難怪她做什麽都事倍功半……
  “我現在不想講話!”要不是這裏還有人,她真會把小四一腳踹回南鑫國去。
  公主幹嘛又發脾氣了?難道她真的很餓?明明早上她也吃得不少啊!雖是從小就伺候公主,但她真的很不瞭解公主耶!
  “小四!你給我好好聽清楚!我講的每一個字,你都不許問,我說什麽你就照做,知道嗎?”接著她附耳在小四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四眨了眨眼,嘴巴才要張開,馨荷馬上用手捂住她的嘴。“我說過不許問,照做就對了!”
  小四睜著杏眼點點頭。公主到底要做什麽啊:’她可能不是普通的不瞭解公主,而是非常不瞭解呢!
  *  *  *
  西閣國以武治國,兵強馬壯,全民皆受過軍事訓練,一旦年滿十五歲,就算身爲女兒身,也要受最基本的擒拿術訓練。
  只要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連農民也可以立即放下鋤頭拿起兵器來禦敵,沒有人侵犯得了西閣國。
  軍事強大占盡優勢,這讓其他一些弱小國家紛紛向他們靠攏,也是西閣國能一直維持不敗的原因。
  西閣國的儲君登基大典,幾乎所有國家都派了重要人物參加,大都是各國的儲君,希望能跟新王攏絡感情,其餘則是一些富商乘機與各國交流;賀客們送來的大小禮則堆得像座小山高。
  西閣國全國上下爲了歡慶新王登基,連放一個月的煙火及舉行歌舞酒慶,在大殿上由得道高僧祈福之後,戴上象徵最高地位的金蛇頂冠,新的西閻王就此誕生。
  馨荷坐在上賓位子上,心頭緊張混亂。看著那個混蛋向上賓們一一敬酒回禮,她滿腦子想的只有要怎麽樣才能逃離這裏;她知道那個傢夥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得快他一步才行。
  “咳……鑫太子,王上正向您敬酒呢!”這位南鑫國太子相貌堂堂,只是人稍微怪了一些。馨荷想得忘我,連辛赫什麽時候來到她面前,她都沒有發覺,驚得她連忙起身,倒忘了自己是坐在墊子上,大腿盤在低矮的桌下,猛力起身的結果是桌子跟著掀起,桌上的酒菜散落一地,要不是西閣王身旁的龍二反應快,真的是差一點就噴濺到辛赫身上,不過她自己倒是無倖免地被灑了一身。
  其他人全看呆了,包括馨荷,她看著自己五顔六色的衣服,已不知該怎麽反應,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成了全場注目的焦點和笑柄。
  辛赫緊憋住笑意,沒想到馨荷這麽竇,他真怕自己會一時失控狂笑出聲。
  “你們真是無禮!還不快點向鑫太子道歉!”
  一旁的人趕緊鞠躬哈腰的道歉,“鑫太子,是我們的錯!請您原諒!”兩旁的婢女趕緊幫馨荷擦拭滿身髒汙。
  馨荷則忙著閃躲,“沒關係!不、不用麻煩了!”
  “說得也對,都髒了,再擦也是沒有用的,你們還不快扶太子去換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馨荷腦門有如被人重擊。換衣服……這……這怎麽可以……她怎麽會把事情愈弄愈糟,分明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婢女……”該死的小四!該她出現的時候人偏偏不在,去打包需要這麽久嗎?
  “鑫太子這麽說是不打算原諒在下了?”
  什麽?馨荷看著辛赫泛著冷光的笑容。這傢夥……這傢夥分明是故意的……他明明就知道她是……還故意等著看她笑話……簡直混蛋透頂!
  就在馨荷進退兩難到不知道是該挖個地洞鑽進去,還是直接上吊快些時,她的救星出現了,她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麽希望小四出現過。
  “太子還是由奴婢來伺候比較習慣!”小四見到馨荷時也嚇了一跳。怎麽她才消失多久,公主就弄得這般狼狽?
  辛赫對馨荷邪笑。算你運氣好。“那鑫太子可得快去快回啊!少了太子,這宴會可就失色不少。”聽到諷刺言語,馨荷氣得握緊拳頭,憋著一口氣還得勉強擠出笑容的客氣回答,“讓王上見笑了!”
  慌忙走出大廳,馨荷一路咬牙切齒。
  她這輩子長這麽大,還沒有哪一刻比剛剛更難堪的了,好歹她也是出身高貴的南鑫國公主,那混蛋竟這麽不留情面的惡整她,啊——她快氣炸了!
  反正總歸一句話,自從踏進這裏後就是一連串的不順遂,她跟這個地方根本是八字犯沖,若不速速離開,難保還會有什麽更淒慘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走廊上無人,小四這才低聲問道:“公主,您怎麽會成這副樣子?”
  馨荷用殺人的眼光瞟了小四一眼。這個小四還真不是普通的不識相一難不成還要她去回憶不成!
  但小四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我要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小四點點頭,“爲什麽我們要這麽急著離開?”
  公主到底是受到什麽刺激啦?行爲太異於平常,每次一出國都玩到樂不思蜀,都要她三催四催才肯回南鑫國,公主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歸心似箭了?遣一次竟急著叫她收拾包袱,還要她弄來兩套宮女衣服,說宴會一結束便用最快速度離開,到底爲什麽她們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
  馨荷一眼看出她的疑問,“你照做就好了,不准問!”
  “是!”小四只好吞下滿腹問號。
  想起在大廳醜態百出的模樣,她心頭就有氣。不行!她可不要回去,那個壞心眼的傢夥又不知道會耍什麽手段來整她。
  她發現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接下來他還會怎麽對付她呢?
  憶起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及詭異笑容,光想起來就令她頭皮發麻,在他的屋檐下,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還是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馨荷頓住了腳步,“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
  小四錯愕,“嗄?可是宴會還在進行……”
  馨荷敲了她一記,“笨!就是還在進行所以我們才要走。”
  小四真是愈聽愈迷糊了,“這……”
  一回到房裏,兩人便急忙換上小四事先找來的宮女衣服,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小四,你趕快先換好衣服,先出去探一下路,今天是西閣王的大日子,照理說應該很容易就出得去,但預防萬一,你還是先到宮門口去查看。”
  “哦!”小四走出去時一臉納悶。有必要搞得這麽神秘嗎?他們不是被邀請來的上賓嗎?怎麽感覺好似見不得光的雞鳴狗盜?
  馨荷把衣服脫下來,本想直接套上宮女衣服,但低頭一看,剛剛翻倒的菜漬滲透了衣服,競在她白色的束胸上留下大片污漬。
  該死!要是不解下來,到時染上宮女的衣服,一定會讓人起疑的,到時她還走得了嗎?馨荷趕緊動手解下束胸。
  爲了昨夜束胸被人輕易扯破的事,今天她特地纏上兩層,解下來也特別費時,這時她聽見後頭房門打開的聲音。
  “小四,你回來得正好,我的束胸才剛解下,快來幫我穿上衣服!”
  辛赫沒料到一進屋內便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馨荷全身只有下半身穿著長裙,一頭如緞黑髮披散在骨肉均勻的裸露背脊上,黑髮更襯得她的肌膚欺霜賽雪。
  雖然昨天他已經瞧過她的身體,但在黑暗處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單是背影就這麽引入遐想,可想前面的風光更加旖旎。
  見後頭的人沒有聲響,馨荷不耐煩地轉過身來,“你沒聽見我在叫你……”
  兩個人的眼睛都睜得老大,對方的視線緊鎮住她胸前。
  糟糕!她上半身未著寸縷!她下意識的想蹲下遮住上半身,但久未穿裙子的她卻踩到自己的裙擺,就這樣一個不小心的往前倒,然後再不小心的撲倒站在眼前的人。
  她就這樣壓在他的身上,兩人跌成無比曖昧的姿勢,但這樣還不夠淒慘,兩個人還四目相對,兩唇相碰……
  “啊——”
  馨荷尖叫地離開他的唇,但她一撐起身子時:卻發現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她又尖叫的趴回他的胸膛上。
  辛赫掏了掏被她的尖嚷聲弄得快聾了的耳朵,“你能不能別再叫了?!”
  搞清楚到底是誰被壓在下面,該叫的人好像不是她吧?
  又是這個掃把星,只要碰到他,就沒好事!馨荷又窘又氣,又不能起身,“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我房裏?”
  辛赫挑眉,“我是來看看你到底是在換衣服還是……溜了。”
  馨荷聞言有絲心虛,她捶了他一記胸,“難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還看得那麽高興,混蛋!
  辛赫一臉無奈,“拜託!我根本就沒有回避的機會,你以爲我喜歡看啊?”
  哎呀呀呀!這傢夥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這話是說她逼他羅?這種混帳話也只有他說得出口。
  “你說這是什麽話……”馨荷氣得想起身狠狠教訓他,但是一起身又發覺不對,便再度壓上他。
  被壓在地上的辛赫歎了一口氣。其實他真的不想看,這畢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事,但是身上這女人不時擡起上半身,教身爲男人的他想不看都難。
  “喂!你要躺在我身上多久啊?我還得回大廳去呢!大家還在等我這個主人!”
  他發誓!他對她真的沒什麽興趣,但好歹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被她胸前那兩團不停壓迫、刺激著,他的男性生理很難不會被撩動……就算習慣穿男裝,但骨子裏到底還是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啊?
  “你少臭美了!你以爲我喜歡壓你啊!要是我一起身,不就便宜你了。”
  他其實不是很想要這種便宜。“反正剛剛我該看的不該看的也全看到了,還有差嗎?”  。 這種沒所謂的平淡語調還真讓人惱火。“你——”
  “這能怪我嗎?誰教你明明是女人卻扮成男人,這樣也就算了,最起碼在換衣服時門也該關好,今天算我倒楣,要是換成別人,恐怕早被你這不男不女的樣子活活嚇死了!”
  嗄!敢情全是她錯羅!還有……算他倒楣是什麽意思?這世上真有人能厚顔無恥到這種地步,她算是開了眼界!
  她氣得提高音調,“難道你不知道進來要敲門嗎?這是基本禮節吧?”
  “要換衣服得把門給關好也是基本禮節啊!要是被人看見什麽會長針眼的東西,也是罪過吧!”
  呃……馨荷氣得抓緊身下的衣服,從鼻腔裏噴出來的氣像火一樣燙。
  什、麽、叫“傷眼的東西”?這個人是想逼她殺人嗎?
  “到底你爲什麽處處要找我的麻煩?看我被整得慘兮兮的你很樂嗎?”
  辛赫翻翻自眼。他用的這麽做嗎?“你現在是把自己的笨手笨腳所造成的錯全算在我頭上羅?”拜託!他都還沒出手好不好?
  他還敢說這不是他的錯!“要不是你,我會弄得這麽狼狽嗎?”
  她腦子裏到底都裝些什麽東西啊?“明明是個女人,卻要扮成男人到西閣宮來,狼狽自是當然!”
  “撞見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就這麽容不下我嗎?”
  辛赫揚眉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果然全看見了!”
  搞清楚!到底是誰該害怕啊!她可不怕他,她可是掌握著他的秘密。
  “我是一直想忘記,但是有人不停逼著我想起,到時要是我氣起來會告訴誰可說不准!”
  辛赫表情平靜,反而譏笑道:“你有資格威脅我嗎?難道不怕自己是女人的事曝光?”
  馨荷氣得兩手捶打他的胸,“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辛赫趕忙抓住她的手,“住手!”
  這個女人在幹什麽?就算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她也別什麽都沒穿的在他身下扭來扭去。
  馨荷被他氣得理智全失,對他又打又抓的,“我不要!”
  辛赫則是抓不住她如鰻魚般滑溜溜的小手,“喂!你這瘋女人……”
  “就算我是正常人也被你給氣瘋了。”
  “喂!你最好快住手!”
  “我偏不要!怎樣?我才不是好欺負的!”
  “公主——門口的士兵我已經打點好了……”
  兩個人一番激烈的拉扯後,辛赫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扯得差不多,小四回來時正好撞見兩人光裸著上半身,自己的主子還趴在西閣王身上的香豔畫面。
  “王上!大廳的人都在等……”
  太好了!這下連龍二也撞見了,兩個人同時住了手,這番畫面說要讓人不想人非非實在是不可能。
  龍二瞪大眼。他的王上竟跟鑫太子……想不到他從小跟隨王上,竟不知道……難怪……難怪他從沒見王上納妃與親近女色,原來王上喜愛的是男色啊!
  這時小四趕忙拿起外衣包覆住馨荷,還巧妙擋住龍二的視線。
  辛赫也尷尬的起身,龍二趕忙回神幫他把身上的衣服迅速穿戴好。
  辛赫清了清喉嚨,“龍二!派些信得過的手下,我要你保護鑫太子的安全!”
  “是!”龍二立刻應答。哇!這麽大的陣仗保護一個上賓?看來王上還不是普通喜歡鑫太子呢!馨荷轉頭瞪著辛赫,他對她揚唇一笑,用著只有她知道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想扮成宮女逃走?他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招,可惜她算計錯了,他可不會讓她逃走的。
  嘖!馨荷在心中咒駡。哼!差一點就能逃掉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這一切,真是氣死人了!
  只是一旁的小四與龍二看到的景象卻大大不同,他們看到的是兩人眉來眼去的傳情,四目相交、難分難舍的。
  龍二也再度確認自己的主子真有斷袖之癖。一開始王上遇到鑫太子時的熱烈攀談就讓他覺得怪怪的,從來不太跟人交際的王上怎麽會對一位才來不久的上賓這麽熱絡,原來……
  小四看著西閣王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公主沒精神的模樣。哎呀!難道公主是因爲愛上西閣王又礙於自己得扮成男子,無法跟意中人有完美的未來,所以才痛苦的想逃走嗎?
  跟在主子身邊這麽久,他們竟粗心的沒察覺到主子的痛苦,令身爲僕人的龍二與小四當下自責不已,並決定要靠自己微薄的力量來幫助主子脫離苦海,讓兩人能永浴愛河,邁向幸福、光明的人生。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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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明月高挂,辛赫站在禦書房裏凝望著窗外沈思著。
  不管怎麽樣,他絕不能讓她離開,他的秘密萬萬不能讓人知道。要是普通人他早解決乾淨,偏偏對方是南鑫國太子,但他又不能關她一輩子,他可不想因爲這樣而引起戰火。
  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呢?辛赫搖搖頭。不成!人是他邀請來的,在他西閣宮裏遇害,南鑫國還是會追究責任。
  嗟!要不快點把這個肉中刺給拔除,教他夜裏如何安眠?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完美的解決這一切?辛赫撫額苦思。
  一旁的龍二見主子長籲短歎,一副非常苦惱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地道:
  “王上,請您別再壓抑自己了,龍二願意爲王上分憂!”
  辛赫不解的看著龍二,“壓抑自己?”
  “王上,您也不要怪那些大臣們,畢竟先帝早死,他們會在王上剛登基時就急著催婚,目的也是爲了西閣王朝的千秋大業。”
  “你以爲我是爲那件事在苦惱?”辛赫反問。
  龍二這時“咚”的一聲跪了下來,一臉誠懇的道:“龍二只是個奴才,不懂得什麽大道理,只知道奴才不要王上不開心。”
  “我知道你對我一向忠心,快起來吧!”
  “王上,龍二明白您內心的掙扎,畢竟這種愛爲世道所不允許……”
  辛赫一臉茫然。他說的是哪國話?“等等……龍二……”
  龍二握住了主子的手,眼裏含淚,“王上!別管那些世俗的眼光了,想愛就去愛吧!龍二一定會保護王上到底的,絕對不容任何人多說一句廢話的。”
  辛赫愈聽愈糊塗,“龍二……你到底……”
  “王上,愛上男人根本不是什麽壞事,龍二會傾全力支援王上的,請王上別再憂愁了。”啊、啊、啊!他沒想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上,竟也有這麽感性的一面,王上終於有點人氣了!
  辛赫差點把晚膳全吐出來,“愛……愛上男……男人?”
  “王上,請您萬萬別在龍二面前壓抑自己,不論您做什麽事情,龍二絕對是跟隨到底,不管是對還是錯。”
  面對龍二如此忠心的宣誓,辛赫不知道是該稱讚他,還是懷疑自己給他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讓他神經錯亂了。
  “龍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王上,龍二一定會替您想辦法的1”
  辛赫深吸一口氣,無比認真的對他說:“龍二!我並不愛男人!”
  龍二的手握得更緊了,“王上!請您不要把龍二當成外人,請您信任龍二,請您對屬不說實話!”
  辛赫的嘴角在抽搐,再次深呼吸,“龍二,我再說一次!昨夜的事全是誤會,我、並、不、愛、男、人!”
  龍二仰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著擦了擦眼角,低頭道:“是!龍二全都明白。茶冷了,屬不再去沏過。”
  辛赫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感到頭重腳輕。龍二會明白才有鬼!
  該死!看來他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畢竟昨天那種畫面想要人不誤會也難,也難怪龍二會這樣認定。
  唉!感歎啊!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會被人看成是有變態嗜好的男人,這筆帳到底該算在誰的頭上才對呢?
  *  *  *
  同樣的月亮看在被軟禁在屋子裏的馨荷眼裏卻是不一樣的。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她心頭的火氣就愈大,明明錯的人都是他,爲什麽她還要被他給關起來?!
  他有什麽資格關住她?現在她的身分可是堂堂南鑫國太子,他到底有什麽權利對她做這種事?
  他的秘密被她知道又不是她願意的,他怎麽能拿這種藉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是當他們南鑫國好欺負嗎?
  可惡!真是可惡極了!
  姓辛的!本公主跟你可是梁子結大了!要是不把所受到的恥辱三倍奉還,她就跟他姓!
  小四看著一下捶桌子、一下又捶心肝的公主,內心也十分不忍。
  公主一定是礙於自己的身分,所以正在承受著愛的折磨。她到底能爲公主做什麽呢?
  “公主,別再想了,夜已深,您還是就寢吧!”
  馨荷捶桌低吼,“我怎麽睡得著?!”
  小四歎了一口氣,“奴才明白,公主也是不得已才扮成男人,其實公主是道地的女人,身爲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過下半輩子,要不是太子殿下早死,公主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小四真爲公主抱屈!”
  馨荷的眼睛眨啊眨,不知所以然的看著小四,“等等……你現在是在說什麽啊?”
  “公主,小四打小就跟在您身邊,還會不瞭解您嗎?您之所以苦苦壓抑自己,就是爲了太后娘娘!”要不然漂漂亮亮的公主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小四的話令馨荷摸不著頭緒,“爲了太后娘娘?壓抑自己?”
  “公主就別再在小四的面前逞強了,小四明白您的痛苦。”
  她的內心是痛苦沒錯啦!但是爲什麽小四話裏的意思怪怪的,又聽不出哪里怪……繞來繞去繞得她頭都暈了,馨荷啜口茶,“小四,你到底在說什麽啊?能不能講清楚一點啊!”
  “小四明白公主跟西合王情投意合,又礙于必須扮成男人,所以對於兩人的未來苦惱不已,這些您用不著說,小四全知道的。”
  她的話讓剛喝下一口茶的馨荷嗆得眼淚、鼻涕齊出。
  小四一邊幫她拍背,一面抽噎道:“公主,您想哭就哭出來吧!小四也會陪您一起哭的。”
  馨荷捶著胸,指著小四,“你……咳……胡說些……咳……什麽……”她跟西閣王到底哪門子情投意合啦?小四是病了、還是見鬼啦?
  “小四只是一名奴才,力量棉薄,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幫公主的!” 
  馨荷望著“病人膏肓”的小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四,你沒發燒吧?”
  “小四身子好得很啊!倒是公主的眼睛全紅了。”嗚……她家公主果然傷心欲絕。
  “要不然就是你瘋了,才會說出我跟那個混蛋情投意合的瘋話來!”
  小四睜大了眼睛,一臉受傷地道:“公主……想不到您在小四面前還要這麽說,難道您真以爲小四會出賣您,把這種事去向太后娘娘報告嗎?”說完她傷心的哭了起來。
  馨荷受不了的閉上眼睛,她想一定是她沒穿衣服與那個混蛋在地上打滾的畫面太刺激小四了,所以小四才會産生這種荒謬的幻覺。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義正辭嚴的語氣道:“小四!我只說一次,我跟西閣王根本就是仇人,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宰了他,扒他的皮、剁碎他的骨頭!跟他情投意合這種鬼事,就算是在夢裏也不可能發生,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小四一聽完,先是愣T-T,接著眼淚便滾了下來,“公主……您爲什麽要這樣騙自己……小四看了真的好生難受……”
  馨荷感到頭痛,非常、非常的頭痛。“小四!看來你是聽不懂我剛剛說的話是嗎?!”
  小四競一把抱住她,“公主……奴才真的明白……請您不要再說了……”她不想在公主的傷口上撒鹽。
  “小四,我真的不愛他!真的!”馨荷鄭重申明。
  小四擦擦眼淚,“奴才全明白的,公主別再說了,小四下去幫公主沏壺熱茶來。”
  “小四……”
  馨荷無奈又無力,她終於明白什麽叫有理說不清了,就連小四都能這樣誤會她,再這麽下去還會有什麽更可怕的事發生!
  不行!馨荷雙拳緊握,眼神堅定看著天空明月。她非得快點逃出去不可,只有逃離那混蛋遠遠的,才能確保平安!
  小四拿著茶壺魂不守舍的走向膳房,正好與同樣心事重重的龍二撞個正著,兩個人跌坐在地上呻吟。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造句話,接著兩人定下心神仔細望著對方,同時間伸出手來——
  “啊!是你!”
  “是你!”
  “你不就是那個鑫太子身邊的小四?”
  “你是西閣王身邊的龍二!”  ‘
  這時兩個人的腦子開始轉啊轉,眼珠子也跟著轉啊轉,接著兩人臉上漾起了光彩亮麗的笑容。
  “我說小四啊……”
  “我說龍二啊……”  一
  “有一件事同你商量、商量!”
  “有一件事同你商量!”兩人發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你說的事該不會是……”
  “你說的該不會是……”
  *  *  *
  馨荷望著窗外伸懶腰。
  已經第二天了,那個混蛋真打算就這麽關著她一輩子嗎?
  看著門外看守的士兵,她嘴裏不停咒駡。哪有這種事?她乃是堂堂一國太子,他這麽做是欺南鑫國都無人了!
  雖說每次一出來,她總是像飛出籠子的鳥,沒有在外頭給他混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去,但是日子久了母后也會察覺不對,到時她若沒有回去,她怕母后的病又會發作。
  再者……她也不要像個犯人似地成天被關著,望了一眼門El的兩名士兵,她心頭輕歎。若是要陰她,好歹也多派一些人手,就兩個癟三,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瞟了一眼桌下紫檀木做成的暗色板凳,她伸手拳起,放在手上掂了下重量。嗯!夠沈。接著高舉過頭,再放下,就這樣甩了幾次,接著滿意的勾起唇。
  不錯!她跟小四一人一個,三兩下就能把門外的笨蛋輕鬆解決……“你拿著椅子在幹什麽?”
  這個聲音!突如其來的驚嚇令馨荷轉身過猛,加上忘了凳子還高舉在頭頂上,重力加速度的結果是高舉的凳子往下掉,身子也跟著往後倒去,她想穩住身子往前傾,卻正好傾往前來的人身上。
  “啊——”
  相同的尖叫聲響起。
  太好了!她又再次撲倒在辛赫身上,如果要說這次跟上次有什麽不同的話,就是這次的角度是落在他的腰際,遠比上次更加令人想人非非。
  她急著爬起來,卻發現手環勾住了對方的腰帶。該死!她粗魯的扯著辛赫的腰帶。
  “喂!你在幹什麽?”
  沒有人會在對方死命想扯下自己的腰帶時還能不作聲的。
  馨荷滿臉通紅,早不知道是氣還是窘,她老羞成怒的大吼,“你瞎啦!
  沒見到你的腰帶就是扯不下來嗎?”
  辛赫又掏了掏耳朵,“你用不著這麽大聲嚷嚷,我又不是聾子。”
  “這什麽鬼腰帶啊?用什麽玩意做的,怎麽這麽難弄啊……”
  “你不要硬扯,到時把我腰帶弄壞賠得起嗎?”
  “快點啦!”煩死了!她想儘快離開他。
  “你這什麽鬼鐲子?怎麽都解不開來……”
  “哎呀!你不要這麽用力,會壞掉的!”
  “你先不要動!我來好了!”
  “啊啊——你在幹什麽?很痛耶!”
  “不要吵!”
  造時門El有四隻耳朵好奇的貼在門上偷聽,除了兩名士兵,另外兩人分別是小四跟龍二。
  天啊!想不到已經進展得這麽快啦!王上才剛進去不到幾分鐘,已經開始在寬衣解帶了嗎?看來王上果真是憋了很久。
  公主嘴裏不承認,但是行爲卻不是這樣,沒想到還會主動幫男人解腰帶,12氣還急得很,看來公主真的是對西閣王很饑渴。
  小四看了看他們,“龍二,咳……我們站在這裏似乎不太好吧?”龍二點點頭,“也對!我們還是下去吧!,,
  龍二先把兩名士兵遣走,接著兩人也跟著離開,所以他們沒聽見房內後頭的尖叫聲。“啊——”
  至於尖叫的原因是馨荷要起身時不小心摸到辛赫胯下的正中央,一個凸起的東西,別說堂堂一國公主了,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這時的正常反應都該矜持尖叫才對。辛赫著實受夠她的魔音。被侵犯的人是他吧?怎麽她叫得活似見鬼!
  她這番言語令他很不悅,“若是你的手爛,剛剛被你壓在身下的我,全身都要爛了!” 
  辛赫有絲不耐煩的由地上站起,“有沒有搞錯?你叫我來就是要說這些嗎?”馨荷莫名眨眨眼,“什麽?我叫你來?”他到底在說什麽鬼話?
  辛赫冷冷看了她一眼,“是嗎?沒話說那我走了!”
  見他要走,馨荷急得拉住了他的手,“等等……”
  辛赫望了她一眼,她見狀,趕緊放開,“我的確是有話要說。”
  辛赫的眉頭微皺,不耐的環胸,“有話快說!我忙得很。”
  這是什麽態度啊!令她有股莫名的火氣上來,“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何時?”他沈吟,“不一定!”
  這是什麽讓人吐血的回答,“不一定?!”
  “嗯……我還在想。”
  有什麽好想的?“還在想?”
  “我還在想怎麽處置你比較好。”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她。
  馨荷緊握拳頭,“你最好快放了我,不然……”
  辛赫似乎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不然怎樣?”
  “你似乎忘了我是誰?”她可是南鑫國太子,未來儲君,南鑫國的人民會爲了她抛棄性命的。
  “我沒忘!你是一個假扮太子的女人。”
  他的話猶如一記悶棍,令她雙眼泛花。可惡!他一定要這樣時時刻刻提醒她不可嗎?
  “那你自己呢?表面上是西閣國的王上,骨子裏到底是什麽怪物啊?”
  辛赫聞言,眯起冷眸盯著她,眼神淩利得像刀子,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忽然,他勾起唇角,慢慢走向她。
  馨荷害怕的後退,她忘了這個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你……你要幹什麽?我……我哪里說錯了?”
  他似笑非笑,“你的確沒說錯,我還要感謝你。”
  怪了?爲什麽她覺得四周氣溫陡降?“感謝我?”
  “是啊!你的一番話讓我想到處置你的方法。”
  他明明在笑,爲什麽她卻冷得全身發抖?“難道……你……要放我走了?”
  後退已到了底,他暗黑無邊的眸子閃著冷光,臉部隱沒在黑暗處,詭異的笑容以及兩片薄唇裏的白牙森冷,馨荷靠在牆上寒毛直豎。
  辛赫勾起她的下頷,“看來還是只有死人,才能永久保密!”手緩緩往下滑,在她柔軟白嫩的頸子上遊移。殺她易如反掌,早在第一時間他就該殺了她,反正他也不是頭一次殺人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先殺了她再講!
  看著他愈來愈深沈的表情,馨荷明白造一次他不是在說著玩的,他是真的會殺她。
  她抓住了他的手,“等等……我還不能死……”
  “你這是在求饒嗎?很可惜……”
  “不是!我並不怕死,但要是我死了,會連帶讓我母后也活不下去的!”
  辛赫偏了下頭,“這是什麽藉口?”
  “其實我是南鑫國公主,五年前我的王兄死于急病,母后受不了打擊得了失心瘋,所以我扮成太子,告訴母后其實死的人是公主,母后才漸漸病戀,要是我又死了,母后會承受不住打擊的!”
  辛赫聞言愣了一會兒,接著冷笑,“你以爲我會因爲你是個孝女就放過你嗎?”
  “我明白你的感受,這兩年我也一直過得戰戰兢兢,生怕被人知道我的秘密。必須以男人的身分活下去,心中的苦無人可傾訴,有時我也會感到孤獨和害怕,其實……被你知道這個秘密後戒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松了一口氣嗎?辛赫回想自己從小到大這莫名發作的疾病,想到就算跟自己的親人也不能訴的痛苦,記得第一次發作時在鏡中見到自己時他也是嚇得狂叫。
  別人見他是一國之君,但其實他的心裏充滿害怕與不安,他好怕……怕心頭那股黑暗力量總有一天會淹沒自己,害怕被別人看見他的鬼樣子,更害怕自己不知會變成什麽模樣,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完全成r一個妖怪,再也不是人……
  “我不會說的,這輩子我都不會說的,請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人說真誠能感動天,她這般誠心誠意,他該會放過她吧?
  他殘酷的表情不變,“從沒有人在看過我的真面目後,還能活在這個世間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呢?你殺得完嗎?那不如把所有人全殺光算了!你這樣子活著,不覺得很痛苦嗎?”
  誰說他不痛苦,他甚至自殺過,最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死不了,刀子捅進身體裏只有一刹那的痛苦,拔出來時不但沒有流血,連一點傷都沒有,不論他怎麽傷自己,最後他都好好的活著,每一天、每一夜對他來說都是無邊無際的苦海。
  收緊握住她脖子的手,他厲目看著她,“難道你看見了不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我承認見到的那一刻的確很害怕,但是你並沒有傷害我,而且當時你那麽痛苦的模樣,口口聲聲喊著“救我”,我本想逃之天天,但我還是回頭找你,我只是一心想救人,根本忘了你有多駭人。”
  辛赫驚訝的看著她,他的心顫抖得好厲害,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原來他的心也會跳得這麽猛烈,原來自己還是個人,還有心跳。
  他說不清此刻的感想,拼命強壓住那股從來沒有遲的奇異感覺。“你……你會這麽說……是爲了讓我放了你……”
  馨荷握了握他掐住脖子的手,“不管那夜我看到了什麽,我都忘了。經過王兄的死亡,讓我明白人生苦短,不管過去發生什麽,我一向只看眼前,就算你不是人又怎麽樣?”
  從來沒人對他說過這些,她握住的地方好燙,燙得他甩開了她的手,他的心像是破了一個洞,不停有莫名的熱流流進那冰凍的心,這種熱令他痛苦得捂住胸口,像是承受不住的焚燒著他。
  見他臉色不對,她擔心的問,“你……你怎麽了?”
  辛赫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喘氣。
  馨荷緊張的看著他。他這種樣子似曾相識,令她想起那夜他也是這樣。
  “你……該不會……”
  辛赫讀出她眼中的害怕,“怎麽?你怕……”
  他就知道,這麽多年來他見太多了,多少人是說一套做一套,
  像他這種鬼樣子,連鬼見了都怕,何況是她。
  馨荷沒有逃,她拿起手絹幫他擦拭著額際的汗,突然間她有絲不忍。今天這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她又會怎麽做呢?
  “每一次……都這麽痛苦嗎?”
  辛赫睜大眼看著她,他想起以前不小心看見他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害怕又憎惡,哪個不逃,就連貼身護衛都換了十幾個。
  後來只要他感到些許的不舒服,就跑到無人處,自己咬牙撐過去。
  其實他並不想殺人……但又不能不殺……
  而她……竟然還留在這裏,明知道他的真面目是那樣駭人,爲什麽沒有逃?
  此時的馨荷心中只有同情,“我……我能幫什麽忙嗎?”
  辛赫張大雙眼看著她,接著二話不說就把她緊緊抱住,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這麽多年,他逼自己麻木的過著每一天,直到上天願收留他的那一天到來,他是一直打算這麽遇下去的,爲什麽此刻的他會這麽激動、這麽樣的想哭……
  馨荷被緊抱得快喘不過氣來,“喂……你……”她察覺到臉上似乎濕濕的,擡頭見他競一臉濕,“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
  他的眼眶卻忍不住的發熱,鼻子也發酸,被封閉已久的心早就堅固如堡壘,因爲胸口熾熱的眼淚,把心底深處那顆受傷的心給融化了,冰冷的心似乎復活了過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心臟在身體裏劇烈跳動的聲音,那麽的有力,那麽的溫暖。
  她的觸摸令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贖,他憶起了母后死的時候,她握住了他的手對他說:“不要難過,孩子!這世上一定還會有跟母后一樣瞭解你、深愛你的人,你要堅強……一定會有那麽一個人的……”
  難道世上真有這種人?他以爲窮盡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發覺他的臉湊過來時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馨荷感覺唇正被人狂吻著,這絕無僅有的刺激感覺令她暈眩。
  她張大眼,眼前的人臉上全是淚水,抱著她的手臂在顫抖,侵襲她的唇舌熾熱不已,她像置身火海‘,全身像是正被火燒著,卻又感受不到火焰,腳仿佛離開了地面,身子輕飄飄的……
  忽然,辛赫像是意識到什麽東西似地離開她的唇,兩人喘著氣對望,接著他轉身快步離去。馨荷腳軟的跪在地上,她捂著被吻腫的唇。
  這……他……她……這……該用什麽適合的字句來形容這樣亂七八糟的情況呢?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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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馨荷從鏡中凝望著自己,雙頰不由自主泛紅,接著馬上用力搖頭。
  她在幹什麽?從昨夜到現在,她腦中唯一的畫面就是那個……她怎麽會變得這麽花癡?
  她不是恨他恨得想剝皮拆骨嗎?怎麽……怎麽會……這種飄飄然的感覺是什麽?
  “公主,您……要在那裏照鏡子多久?早膳……都涼了……”
  “啊!要吃早膳啦?你怎麽不早講?”馨荷趕緊移駕來到桌前。
  她明明就講了很多次了,見公主這表情,看來昨晚似乎進行得挺順利的,太好了!
  馨荷轉頭過來便望見小四竊笑,“小四,你在笑什麽?”
  “沒有,奴才是替公主高興,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馨荷臉色大變,她看著小四,愈想愈不對勁,“小四,你知道昨夜的事?”
  小四先是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奴才不知道!”
  馨荷放下筷子,“西閣王會來,該不會就是你搞的鬼吧?”
  “奴……奴才看公主這麽喜歡西閣王,所以才故意假傳公主的話……”
  難怪他會說是她叫他來的!“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小四連忙跪下,“公主!奴才會這麽做,一切都是爲了公主,奴才不想見到公主愁眉苦臉的樣子嘛!”
  她的腦子都裝了些什麽?“你、你這個笨蛋!”
  “只要能讓公主開心,就算是要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會怨您的!”
  馨荷的手揚起,但又放了下來,事到如今,就算真的打死了小四,也無濟於事。
  “算了!”
  小四欣喜擡頭,“公主!”馨荷拍著桌子,“我說算了,並不是表示我願意原諒你,我還在氣頭上!”
  小四委屈的低下頭,“是……”
  *  *  *
  馨荷在屋子裏努力思考了一天。
  昨夜那個吻把一切事情全弄擰了,該說的話都沒有說,她不能待在這裏,她得要回南鑫國才是,她要把話跟他說清楚。
  “我要去找西閣王!”
  “啊?小四陪您去!”要談婚事了嗎?真快!
  馨荷迅速瞪了小四一眼,“你別跟來!你只會壞事!”
  小四深受打擊,“啊……”她被公主討厭了……嗚……
  誰知馨荷才走出去沒多久,就在廊上遇見辛赫,說是已經想好要說的話了。
  再見到他,昨夜情景又從腦海浮現。啊啊……不好……她怎麽感到唇幹舌燥的……
  馨荷強自鎮定走上前,“我有事要跟你談!”
  辛赫沒說什麽的點點頭,“跟我來!.”
  她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他的寢宮後,他撤去閒雜人。
  “有什麽事說吧!”
  經過昨夜,他們兩人之間原本水火不容的關係似乎變得曖昧了起來,雖然想不當一回事,但怎麽可能做得到……
  他就站在她面前,一雙清澄眼睛看著她,看得她幾乎不敢與他對望。
  “我……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南鑫國?”
  辛赫聞言手不自覺收緊。是啊!她是該回去了,如今他沒有理由再把她留下來了,但爲什麽他不想讓她走……
  “昨夜……我說的話,我不會忘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來的。”她不想提昨夜,但實在不得不提。
  辛赫走近她,她緊張的屏住呼吸,“昨夜……我在你面前失態了……”
  馨荷搖頭,“不……我不覺得那是失態……”
  接下來是一片靜默,馨荷根本不敢看他,但她知道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氣氛安靜得教人感到壓迫。
  “好吧!你想走就走吧!”他還有什麽理由留她?原本他們就是不相關的人,不是嗎?
  聽見他答應讓她走,不知爲什麽,馨荷心頭沒有一絲愉悅,說不出爲什麽,反而有種濃濃失落感。
  “那……我明兒個一早就啓程,這段日子謝謝您的照顧!”
  “哪里,這是應該的。”
  說完言不由衷的話後,兩人又恢復靜默,千言萬語欲言又止的。
  馨荷看著他,兩人眼神無聲交纏。
  這一走,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爲什麽一想到這裏,她就感到心酸酸的?她是不是病了?先前老嚷嚷要走,甚至恨得你死我活、怒目相向,但現在……現在卻……
  接著馨荷轉過身去,才剛踏出一步,身體就被人抱個滿懷。
  “不要走!”
  她來不及反應,唇就被人熱烈狂吻住,暈眩感再度佔領她的腦子,整個人癱瘓在他的懷裏。
  他急切又饑渴的吻著她,大手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身體,接著伸進了她的衣服裏快速解開她的束胸……
  *  *  *
  不知昏了多久,馨荷醒來時發現一隻粗壯大手壓著她的腰身,轉頭看著辛赫的臉,她才意識到原來那不是夢,是真的。
  天啊!她跟他……羞人的畫面在她眼前上演著……
  馨荷忍著身體的暗疼,趁辛赫熟睡時,悄悄下床直奔小四的房間。
  “小四!快醒醒!快醒醒啊!”
  睡得正沈的小四揮了揮手,“別吵啦!”
  “小四!不要再睡了!快醒醒!’,  .
  到底是在耳邊吵,這個聲音怎麽好像是公主……公主——小四快速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用力眯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果然是公主沒錯!
  “你睡得可真沈!快把東西收一收,我們快走!”
  咦?她是還在睡嗎?公主與西閣王不是兩情相悅,爲什麽又要走,“走?”
  “快點!”
  這一切全怪她,就是她這樣拖拖拉拉,所以事情才會演變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得趁辛赫沒醒趕快離開才行,要不然……她心頭有不好預感,她覺得經過昨夜的事後,她要回家似乎是遙遙無期了!
  小四還沒回神,“可是……”
  雖然馨荷刻意壓低聲音,但語氣中還是充滿了急躁。“我叫你快點!”
  當奴才的只能聽主子的,雖然小四一肚子疑問,“哦……是……”
  兩人造一次不再往前逃,穿上宮女衣服改往後門走,在小四唱作俱佳、一把眼淚的說著父母病重,還請守衛們放行,並保證天亮之前一定回來之下,兩人才輕鬆的離宮。
  走出西閣宮後,一路上主仆兩人皆無語,後來小四實在忍不住的開口,“公主爲什……”
  “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小四聞言,只好把梗在喉嚨裏的話再次吞回肚子裏。“哦……”
  她不是去跟他告別的嗎?怎麽會告別到最後,竟然跟他有了不該有的肌膚之親?最該死的是她都沒反抗,還很陶醉……到最後甚至還覺得很舒服的迎合……
  馨荷捶胸頓足。就算她不討厭他,也不能饑渴到跟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做出那樣可恥的事來!
  她的矜持到哪里去了?虧她還是個從小飽讀詩書的公主,要是被母后知道的話……天啊……
  她仰天長歎,“唉——”
  小四注意著到馨荷一下子搖頭、一下子捶胸的怪異模樣。“公主,您怎麽了?”
  馨荷揉著額頭,“沒什麽!”
  “您頭痛嗎?”
  馨荷老羞成怒,“我說沒事!”
  “公主……”
  天啊!她在幹什麽?竟把氣出在下人身上……“總之現在先不要跟我說話。”
  “是……”
  公主不是去找西閣王談婚事嗎?難道沒談成?所以懊惱得連夜跑走?.
  *  *  *
  一直走下去不是辦法,小四弄來一輛馬車,自己扮成小廝;馨荷則扮成貴公子,問清楚了路後,兩人才馬不停蹄的欲趕回南鑫國。
  馨荷看著一路上的景色,心頭雜亂無章。要是辛赫一覺睡醒發現她已經離開了會如何?
  說不定一點也不在乎吧!反正是她自動送上門,或者松一口氣也說不定。
  她在他的眼裏到底算什麽?等等……她怎麽會在乎起他的想法來了?他們之間應該無關情愛吧?最多……最多只能算是友情
  畢竟他們相處時從頭到尾都跟情愛無關,他想殺她保守秘密,而她想躲開保存自己秘密,這樣的兩個人怎麽可能跟情愛扯在一塊兒?
  除了一時衝動,還能怎麽解釋那夜的行爲呢?
  反正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嫁人了,是不是清白之身她也不在乎!
  既然這樣……她到底還在煩什麽?‘
  唉!頭痛!從小到大從不曾頭痛的她,最近幾日頭痛得特別厲害。  .
  馬車平穩的往前行進,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群土匪,馬兒身中數箭,馬蹄高揚,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馨荷趕緊打開車門,還未來得及問,脖子上便架了十幾把刀,眼前個個皆是猙獰的臉色及貪婪的笑容。
  轉頭一看,小四也跟她的情形一樣,“小四!”
  看著馨荷身上的上等衣料及極有價值的手鐲和鏈子,土匪個個露出垂涎神色。
  “老大,看樣子我們今天逮到一隻大肥羊了!”
  “乖乖把身上的錢財給我交出來!”
  這幫混蛋!誰不好搶,竟搶到她頭上來。“你們也太囂張了!大白天就出來打劫!”
  她的話讓那些人全笑了,“我們打劫從不管白天晚上的!”
  “哼!你們劫錯物件了,最好快點放了我們!”
  她的話令大家大笑,“你要我們放,我們就放,那我們算哪根蔥?”
  “瞧這公子哥兒細皮嫩肉得像個娘兒們,看樣子肯定家財萬貫!”馨荷怒斥,“我一毛錢也不會給你們的!”
  “公子……別說了……”小四提醒著她。都什麽時候了,公主還在擺派頭,現在可不是嘴硬的時候,這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耶!
  “嘿嘿一想不到你還挺夠膽的,在我們面前還敢大小聲。”
  接著一隻手往馨荷的腹部打去,她痛得彎下了身子。
  小四見狀,趕緊撲過去求饒,“求求各位大爺!饒了我家公子,不要打她!要打打我好了,我讓你們打!”
  幾個人踢著倒在地上的馨荷,“哼!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小四急得大叫,“不要啊!救命啊!”
  “哈哈!你叫救命給誰聽啊?” 
  馨荷死瞪著他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還敢嘴硬,把他身上的首飾跟衣服全給我扒了!”
  要是衣服被扒了還得了!公主就會被人發現是女人,這幫可怕的土匪會做出什麽事還不知道呢!
  小四出聲喝道:“不行!你們不能傷她,我們家公子可是南鑫國第一富商!” 
  土匪們聞言,面露疑惑,“南鑫國……不就是那個盛産黃金的國家?”
  “老大,我是聽說遇最有錢的商人就是南鑫國的人耶!”
  小四趕緊順著他們的話說:“是啊!我家公子可是南鑫國最有錢的人,她的命可值錢了,要是你們殺了她,可就是你們的損失了!”眼前保命要緊,其餘的她管不了這麽多了。
  “老大,我們就要他們家人籌錢來贖他,到時再殺了他也不遲!”
  “這倒是有點道理!好!把他們帶回寨裏!”
  小四扶起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馨荷,“公子……你還好吧?”
  馨荷抹去嘴角的血,“小四……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分……”
  小四低聲道:“我知道……這只是緩兵之計……”
  *  *  *他們將馨荷與小四帶回土匪窩,接著將馨荷帶進囚房,直接綁在牆上,還將她的雙手及雙腳牢牢綁住。
  小四一臉著急,“你們不能這樣做!”
  “少羅唆!老子高興怎樣就怎樣,你最好在約定時間內把錢帶來,要不然你家公子可能很難活命了!”
  小四無計可施的流下眼淚。
  “小子!你還是快去快回,在這裏哭是沒用的。”
  “請各位大爺一定要讓公子吃飯、喝水,千萬別讓我家公子挨餓受凍!”小四請求著。
  “主仆都像個娘兒們似的!快滾吧!”
  小四擔憂的望著馨荷,馨荷則是有氣無力地道:“我沒事,你快去吧!”
  公主從小嬌生慣養,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了……都怪她沒有用,無法保護公主……“我一定會回來救公子的!”
  “好啦!快滾吧!”
  被趕出山寨、下了山,小四站在路中央,望著前頭的道路忖想著。
  若是她現在趕回南鑫國,一路上不眠不休的趕路,再搬救兵過來救人,最快也要六天,那時公主都不知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她再往來時路看去。但是……若她現在返回西閣國討救兵,不用一天時間即可到達……
  雖不知公主跟西閣王有什麽樣的嫌隙,但現在公主有難,就算看在南鑫國的份上,西閣王也該會出手救公主吧!
  小四咬咬牙,作不決定,立刻往來時路狂奔。
  要是公主知道她這麽做,一定會怪她吧!但眼前真的是顧不了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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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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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名土匪圍坐在地上,看守著被綁在牆上的馨荷,他們坐在她不遠處喝酒談笑。
  馨荷則是擔心著小四,她一個女孩子要在這麽短的時間趕回南鑫國,怎麽可能。
  想來想去都要怪自己,爲了躲避辛赫,她不聽勸執意走偏僻小路,才會遇到這樣的禍事。
  以往她出門時母后都會要她帶著隨從,但她嫌麻煩跟過於招搖而不帶,兩年來也從來沒遇過什麽禍事,想不到這次真讓她倒楣碰上。唉!早知道她就該聽母后的話才對!
  “最近不是打劫到腦滿腸肥的商人,就是小白臉,怎麽就沒有個大姑娘呢?”
  “可不是!咱們好久沒抱姑娘了!”
  “急什麽?等這只肥羊的贖金一到,要抱多少女人就有多少!”
  “到時我可要到麗春院去快活、快活!”
  “好!哈哈哈哈……”
  馨荷看著這群淫蟲,臉上露出不屑。等南鑫國大兵一到,立刻讓你們直接上極樂世界去快活!哼!一群人渣!一名土匪像是有點醉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馨荷面前,舉高手上的雞腿,“喂!你肚子餓了吧?”
  其餘的人發出訕笑聲,“不如你喂他吃吧!要是把他給餓死了,你想要抱姑娘就有得等了!”
  馨荷連忙別開臉,“我不要!髒死了!”
  “他媽的!有得吃就偷笑了,還敢給我嫌髒,老子偏要你給我吃!”
  土匪把吃過的雞腿故意塞往馨荷的嘴,她只能緊閉著嘴左躲右閃,噁心的氣味令她胃部發酸。
  “他不吃就算了!就讓他餓個幾天,到時就算是地上的屎,他也會吃!”
  “哼!我就是看他這張臉不順眼,明明就是個男人。卻生得一張女人臉,看了就火大!”
  “老六,你該不會是妒嫉人家吧?”
  大家的取笑聲讓老六更加不悅,他抽出腰際的刀子。把刀刃貼在馨荷的臉上,她嚇得大叫。
  “喂!老六,老大交代過不能殺他!”
  “嘿嘿!老大只交代不能殺他,可沒說不能傷他吧!”
  冰冷的刀子在臉上遊移,馨荷嚇得直打哆嗦.“不行!要是傷了我一根寒毛,你們就一毛錢也拿不到!”
  老六大笑,“我這是在救你,瞧你生得一臉娘娘腔樣,要是臉上多一道疤,看起來一定會更有男人味的。”
  馨荷氣得眯起眼睛。這些混帳,竟敢這麽對她,“你們這些該死的人渣!要是我能走得出去,絕對不會饒過你們的!”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這幫土匪。
  “他媽的!這小子的嘴還真臭,明明是階下囚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馨荷依舊不知死活的道:“等我的人馬一到,你們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我要把你們的舌頭全割了!”
  “嗟!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老六,給他一點顔色瞧瞧,讓他明白會後悔的人是誰!”
  老六對著馨荷發出嘖嘖聲,“你這輩子大概還不知道,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吧?”
  “你們這些放肆的東西!”
  “瞧瞧他說話的語氣,還以爲他自己是個王上嗎?”
  “老六,把他的衣服給扒了!光著身子,看他還能不能這樣高傲!”
  “住手!你們不可以——”
  老六刀子俐落一削,馨荷的外衣應聲而破,露出裏頭的裹胸。
  老六張大了眼睛,看著這奇怪的東西。
  馨荷又急又氣!“該死!不准看!”
  其餘的土匪聞言也湊過來看,他們從沒見過這樣東西。
  “你……你爲什麽要這樣纏著胸部?”
  馨荷破口大駡,“要你管!”還好她裹了兩層布!
  “想知道爲什麽還不簡單,把布條拆下來不就得了!”
  馨荷拼命掙扎,“不行!你們不可以——住手——”
  他們不理會她的掙扎,動手解開布條,隨著第一層布條的解開,他們看到了胸前明顯的起伏,接著全傻了眼。
  “這……難道……”  ,
  土匪的臉上個個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她是個女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一個大男人怎能生得唇紅齒白的!”
  “看來我們似乎不用等到贖金到手就能享受大美人了!”
  馨荷怕得眼睛發紅。要是被這些人侮辱,她還不如去死!“不……不要……”
  土匪們一面加快手中的動作,一面涎著淫笑,“你動作快一點!”
  “似乎很有趣啊!”
  一記輕柔的男聲揚起,土匪們也隨之轉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長髮隨意系在後頸的男人正環胸靠在牆上,嘴角勾著冷笑。
  馨荷則是詫異的看著來人。爲什麽會是他?這……怎麽可能
  土匪紛紛拔出腰際上的刀,指著來人,“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辛赫大步走向他們,渾身散發危險氣息,幾個人迅速包圍他,他噙著冷笑,視線鎮定老六。
  “你剛剮是用哪只手解她的衣服?”
  老六拿著大刀指向他,“老子不但解衣服,還看光了她的身子,怎樣……啊——”
  老六還沒說完,不知何時拿刀子的手已經在辛赫手上,他硬生生把他的手扯下,在手中搖晃著。
  哪有人能做出這種事?士匪們個個驚駭打顫。怎麽可能?根本沒見到他出手啊!
  老六先是一愣,接著才捂著斷手處尖嚷起來,“嗚哇!我的手!我的手啊!”
  “我去叫外頭的人進來!”
  辛赫把斷手扔回給老六,“別費事了,外頭的人還活著的不是斷腿就是缺胳臂,來了也無濟於事!”
  “該死!”一名土匪往辛赫身上用力刺去。
  大刀深深刺人了辛赫的身體裏,馨荷見狀不免失聲驚叫,但接下來的畫面讓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土匪拔出刀子後,只見剛剮刺人的地方快速癒合,辛赫依舊直挺挺地站在原位,用著比剛剛還要冷酷的笑容盯著土匪。
  土匪看著自己的刀又看著辛赫,“這……這怎麽可能?”
  “刀子只有對弱者有用!”
  他們的身子靠在一起,臉上寫滿驚恐。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竟然可以刀槍不人……
  辛赫看著他們,眼底凝聚冷冽殺氣,“剛剛你們都有份吧?”
  他們嚇得腿軟,跪在地上,“不!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是老六……都是老六……”
  老六在地上痛苦呻吟,“你們……怎麽把罪全推給我?你們敢說剛剛沒有幫忙解嗎?”
  接著只見辛赫眉頭挑了一下,冷冷撂話,“要我動手還是自己來?”
  他們看著辛赫猛打哆嗦,“我們……還是……自己來……”說完便緊閉起眼,舉刀削下自己的手臂。
  頓時鮮血狂噴,哀號慘叫聲夾雜,這殘忍、血腥的畫面令馨荷別過頭去不敢觀看。
  “拿著你們自己的手快滾!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我就直接取你們的狗命!”
  “是!多謝大爺饒命!”四個人落荒而逃。
  接著辛赫轉過身來看著被綁在牆上的馨荷,直到見到她,他的心才真正的平靜下來,從不知有誰能讓他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激起滔天巨浪。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說走就走,尤其是在他們歡愛一夜後,更讓人氣憤的是連只字片語也沒留,他還派龍二帶著人往南鑫國的路上去找她。
  想不到……她竟爲了不讓他找到,冒險走森林小路,她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攔路匪,更何況只有她跟小四兩個弱女子,單是想到就讓他膽戰心驚。
  還好小四跑回去通知他,要不然他還真找不著她往哪條小路去的。該死!這輩子還沒人敢讓他這麽提心吊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馨荷看著眼前人緊抿著唇,表情冷峻直盯著她不發一語,不用問也知道他可能不太高興。
  她心虛無比的低著頭,心頭無比懊惱。爲什麽來救她的人會是他呢?她就是不想見到他才落跑的,怎麽會……唉!
  辛赫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怎麽?見到我似乎不高興?”
  有什麽好高興的?馨荷把視線別過去,“你先把我放下來!”被這樣綁著難過死了!
  他挑眉,“爲什麽?”
  馨荷眨了眨眼,“你……你不是來救我的嗎?”那還不快解開繩子,她柔嫩的手腕快痛死了!
  辛赫斜挑眉,“我有說我是來救你的嗎?”
  “啊?”他不是來救她的?可是剛剛他明明……
  “你需要我救嗎?打從不告而別起,會有這種下場不就是在預料中的嗎?”
  馨荷不悅的啷起嘴。什麽嘛……原來他還在爲了那件事不高興!
  “爲什麽不說話?難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馨荷死不低頭,挺直腰杆子,“我並沒有做錯!我又不是你西閣國的人民,沒必要聽你的命令.我本就有離開的權利。”
  她是想激怒他嗎?“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之所以叫我去你的房間,目的就是要色誘我,然後再趁我不備時逃走?”
  馨荷張大嘴,“什麽叫我色誘你?”明明就是她被他給吃幹抹淨好不好?有沒有摘錯啊?竟說她色誘他……
  他邪笑,手指在她下巴處摩擦著,“難道不是嗎?我記得你並沒有反抗,而且還很舒服愉悅……”
  想起那夜的畫面,馨荷不禁羞紅了雙頰,她別過臉,“閉嘴!不要再說了!”
  辛赫眯起眼貼近她,她身上那淡淡馨香,令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不然你希望我怎麽想?難道不是這樣嗎?”
  不論她轉左邊還是右邊,他的臉都跟著移動。可惡!他靠得這麽近,她要怎麽說話?
  “這……這個的確是很難解釋,但是絕對不是什麽色誘,總之……那是個意外……”
  辛赫有絲不悅的蹙眉,“意外?”原來她是這麽解釋的!
  一說起這個,馨荷就感到難爲情又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反正你就當沒發過那件事,請把它忘了!”
  辛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忘了?”她想活活氣死他不成?
  這種話題她不想繼續了。“總之……你快點把我手腕上的繩子解開就對了啦!”他身上的男人香令她莫名燥熱,令她頻頻想起那晚的事。
  意外、忘了……以爲他是這麽好打發的人嗎?“不行!事情沒有搞清楚前,我可不會放了你。”這……他說什麽?她都說得這麽清楚了……“啊——”
  辛赫眼底閃過一絲惡意的冷光,“我們得搞清楚,那晚的事到底是不是個意外。”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卻銳利的觀察著她全身上下。“你很快就會懂了!”
  他把她身上剩餘的衣服給扯掉,上半身瞬間赤裸,雙手又被綁住的馨荷根本無法遮掩春光。
  他看見她小腹上的瘀青,眼神刹那間變得陰狠。他實在便宜了那些人,竟敢傷她,他實在該將他們淩遲處死才對!
  他低下身,輕吮著她瘀青的地方。
  被綁住的馨荷無法反抗,只能搖頭,“你住手……”
  他用手覆住她的小腹,“會痛嗎?”
  “不……”馨荷紅著臉搖頭。小腹就快著火了,哪里還感覺得到痛?
  他把她腳踝上的繩子解開,卻故意忽略手腕上的.還把她身下的褲子解開,看著幾乎赤裸的她。
  馨荷雙手被縛,無法遮住羞人的自己,“你別看……”
  他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移,“你要怎麽阻止我呢?”
  馨荷緊咬住下唇,“住手……”
  “住手嗎?”他沖著她展露邪佞笑容,接著覆上她的唇,那半張的櫻唇逸出嬌喘,激起他體內兇猛欲念。
  如火般的吻令馨荷全身發燙、發抖,單是一個吻就能輕易點燃她,理智、意識也在一瞬間燃燒殆盡,只能隨著生理最直接的反應迎合他。
  接著他吻向她的耳垂,舌頭輕勾,令她又麻又癢,舒服得直打哆嗦,嘴裏逸出歡吟……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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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21 00:16:5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小四一面幫馨荷沐浴,一面哀求,“公主!請您原諒小四嘛!”
  坐在藥池裏的馨荷,將被層層紗布纏上的手腕放在大浴桶邊緣,那些不堪又屈辱的畫面,就算閉上雙眼也難以消失。
  小四輕搖她的肩,“公主!不要不理小四嘛!”
  知道就是小四把辛赫找來的,馨荷無法不對她生氣,“煩死了!出去!
  我不想見到你!”
  “公主……”
  一想起那晚的事,她就火冒三丈,“給我滾出去,我不要你來幫我!”
  “公主!您的手受傷了,不能碰水,就讓小四……”
  “我的手受傷是誰害的?!”
  世上怎會有那種混蛋,他、他、他竟然敢……就這樣淩辱她一整夜,害她的手腕……不只是手腕,全身淨是瘀青,那個該死的混蛋、色胚!氣死她了……
  “公主!”
  “不要叫我!”
  “公主!”
  馨荷怒吼,“滾出去!”
  “你下去吧!讓我來伺候你家公主。”
  “呃……是……”
  這個聲音令馨荷聞之色變,背脊不由自主緊繃。“小四……你不用下去……”
  小四早走出了房門,辛赫走近浴桶,“你這個主子還真難伺候,一下子教人滾出去,一下又教人回來。”
  馨荷氣得背過身去。他居然還有臉來見她,拜那夜所賜,她被折磨得體無完膚,腰疼了整整一天才不得了床,手腕則到現在還沒好。
  “你出去!我更不想看見你!”
  氤氳水氣上升,她裸背還殘留淡淡吻痕,辛赫滿意的勾起嘴角,接著動手脫去身上的衣服。
  “傷勢好點了嗎?”
  真虧他還有臉問,“不要你管!”
  聽見聲音,她轉頭,見到他赤裸著精壯的身軀。“你……你要……幹什麽?”
  他大步跨進浴桶裏,馨荷慌忙站起,手撐著木桶邊緣急著要走,但手腕上的傷讓她一出力就吃痛。
  辛赫一把抱住她,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爲什麽你總是要這麽逞強?”
  她推他,“你不要碰我!”
  看著她張大了一雙足以殺了他的憤怒眼神,辛赫反而想笑,“要是手再出力或碰水,會好得更慢。”
  馨荷又氣又狼狽,“不要碰我……嗚……”
  他趕緊拉高她的手,蹙眉看著已經濕掉的紗布,“瞧!手碰上水是不是很痛?”
  “還不是你……”
  他趕緊動手捂住她的唇,“對不起!我承認那夜是我不對,但要不是你不告而別,我也不會氣得失去理智。” 
  馨荷望著他,有絲錯愕。真沒想到他也會認錯,但一想起他那樣淩虐她……委屈感就盈滿她心頭。
  馨荷氣得眼眶發紅,“你沒有資格阻止我走!”
  他無比輕柔的吻著她的手,“我知道!”
  他從她的手背,一路吻上她的手腕。
  雖然手腕纏著紗布,馨荷也清楚感受到被他吻過之處如火焰燃燒。
  她不自在的擡高自己的手,“你……你幹什麽……”
  她高舉著手,正好暴露出胸前春光,水面浮出豐挺雙乳,就算愛她一整夜,他也嫌不夠,只要見到她,他就止不住想要她的念頭。
  辛赫火熱的視線,教她急得遮住他的眼睛,“不!不要看!”
  辛赫笑著拉下她的手,“你哪一個地方我沒看過?”
  她羞得捂住他的嘴,“住口!”
  他抓住她的手,用炯炯眼神看著她,“你很美!即使穿上男裝也不減損你的美…一•”
  討厭!“我叫你住口……不要再說了……”
  辛赫細密吻著她一根根青蔥手指,“身子還疼不疼?”
  那夜他本想懲罰她,最後卻是自己太過忘我,他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人沈迷到這種地步。  .
  他的問題令馨荷瞬間紅了臉,無法要他住口,乾脆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我不要聽!”關於那夜的種種,那些羞死人的姿勢,還有那陌生的自己,她只想忘記,什麽都不願回想。
  “還痛嗎?”
  她閉眼不答,他便直接動手確認,才稍稍碰到小穴口,她便疼得緊皺眉頭,“不——”
  辛赫心疼,“果然……”
  接著他將她由水裏抱起,她嚇得大叫,“你要幹什麽?放我下來!”
  他把她放在床上,接著走開,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瓶藥,先爲她解下濕透的紗布,再上藥換上新的,她只能任由他擺佈。
  “把腳打開!”
  馨荷張大眼睛,“什……什麽?”他難道……
  相較她的吃驚,他倒顯得一派自然,“快把腳打開,我幫你擦藥。”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在說什麽?就算他色心又起,也不能無恥到要女人把自己的雙腳分開來吧了見她好半天都沒有動靜,辛赫乾脆自己來,他不顧她的反抗,硬把她的兩腳分開,還用自己的腳抵著。
  馨荷不顧手上有傷,死命捶打他,“不要——放手——放開我——”
  他的手指侵入她的下體,她原本以爲會很痛,卻奇異地傳來一股清涼感覺。
  他解釋道:“這是雪花膏,可以消炎解痛。”
  馨荷這才停止動作,她躺在床上,雙腳大開,任由他的手指在她小穴裏進出著,難以言喻的難堪及窘迫湧上心頭。
  從辛赫的角度看去,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驕挺的雙乳隨著她緊張的喘息微微顫動著。
  水漾蜜乳上頭的紅棗分外鮮紅,弓起的大腿修長、白皙,而大腿的頂端,豔麗春色若隱若現在黑黝黝的密林裏……
  摟著她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他真的有資格擁有她嗎?真的有資格奢求遙不可及的幸福嗎?
  *  *  *
  再度被操了一整夜,馨荷足足睡到下午人才醒過來,她躺在床上,身旁空蕩蕩,但是辛赫的氣息像是滲入了被子、枕頭裏,在她的鼻間縈繞著,似乎閉上限就有種他正躺在身邊的錯覺。
  他的味道有青草香,他的懷抱大又溫暖……想著、想著……驀地她的臉紅了起來。昨夜的他好溫柔,溫柔得令人起疑那個人是他嗎?
  有別於之前的粗暴,她身體的暗疼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服與輕鬆。
  這時小四推門走進,“公主,你醒了嗎?”
  馨荷笑著起身,“嗯!”
  “西閣王吩咐我們今天就能回南鑫國了,馬車、隨從和物資也都幫我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上路。”
  馨荷望著小四,不知所措地愣住。這……這是什麽意思?
  “公主,您還是不接受西閣王而要回南鑫國嗎?”虧她還以爲事情多少會有轉機呢!
  馨荷臉色大變,“你說……這是西閣王的意思?”
  “龍前剛來傳達的,聽說是西閣王下的命令。”
  馨荷的雙拳緊握,二話不說的走出房間。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當初她要走時總是被他阻攔,而經過了昨夜,他竟然要她走?!
  走到辛赫所處的金蛟殿時,龍二看見她,問道:“鑫太子有事嗎?”
  “我要見王上!”
  “難道小四沒有把我的話告之鑫太子?”
  馨荷睜大眼睛,“你說的是真的嗎?他要我走?”
  龍二感歎的點頭,“這些都是王上的命令!”原本還以爲兩人關係已有好轉,想不到……他跟小四忙了半天,終究是白忙一場。
  馨荷的心頭涼颼颼的。“我要見他!”到底她算什麽?算什麽?!
  “王上一早對我吩咐完後就出門了,連我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馨荷轉身,說不出內心那股沈重的感覺是什麽,只知道那感覺壓得她好痛,心好痛。
  默默走回房裏,小四趕忙問,“公主是去見西閣王了嗎?”
  馨荷沒有出聲,只是望著床發呆。昨夜那些柔情蜜意原來是假的,既是如此,之前他又何必阻止她回國,還說出那些暖昧又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來!
  小四一臉著急,“公主!到底您跟西閣王談得怎麽樣了?您……不會真想回去吧?”
  雖然之前她的態度的確不太好,一直嚷著要回去,但是……他就這麽放棄了嗎?好歹也死纏爛打一下嘛!讓她稍稍享受一下當女人的樂趣是會死喔?難道他不知道女人嘴裏說不要就是要嗎?
  馨荷愈想愈氣、愈想愈傷心。“小四!東西收一收,我們今天就走!”
  小四錯愕,“什麽?真的要走?”馨荷沒好氣地道:“人家都在趕我們了,你還要厚著臉皮留下來嗎?”
  如果真這麽討厭她又何必救她,當她是玩物嗎?玩膩了就扔……虧她還對他……對他……
  小四不敢多說什麽,只得默默收拾行李。
  馨荷則坐望著窗外發呆,屋子裏一片寧靜。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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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21 00:17:08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坐在馬車裏的馨荷沒來由的感到氣悶。
  什麽嘛!連來送行都沒有,難道在他的眼中她真這麽微不足道?
  掀開車簾回頭尋找早已看不見的西閣城,她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寂寞感。唉!她這一走,是不是就從此不再見面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要那麽嘴硬,死吵著要回國……不對!她幹嘛這麽在乎他,他是什麽東西?值得她生氣嗎?
  反正像他那種人最好離得愈遠愈好,打從一開始他們就陰錯陽差的碰在一起,孽緣就該早早結束,如今讓她走,算是識時務,反正就算他留她,她也要走。
  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逃離我!
  想起他說過的話,如果他留她……他留她……可惡!他不留她就算了,還趕她走……
  “公主,您幹嘛一直歎氣?”
  馨荷努了努嘴,“胡說什麽?我哪有歎氣?我又於嘛歎氣?”
  小四掩嘴輕笑,“公主,我還以爲您真的不在乎呢!想不到您還是挺在意西閣王的。”“你……胡說些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那個傢夥的,打從一開始我就跟他水火不容,我怎麽可能在意那種人!”
  公主愛逞強的性子真是千古不變啊!“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奴才很高興終於要回國了,而且西閣王還準備了這麽多好吃的東西呢!”
  馨荷不領情的冷哼。他以爲這樣她就會高興嗎?辛赫,你是個大笨蛋!
  “公主,您肚子餓嗎?要不要吃蘋果?”
  她哪吃得下,心頭煩死了!“你就知道吃!”
  小四咬了一口蘋果,“昨天我聽見龍二說了一件事,是有關西閣王的事情,真不知道該不該跟公主說呢!”
  “什麽事?”話急出口,馨荷馬上又正色道:“那是西閣國的事,與我何干?”
  討厭!她窮緊張個什麽勁,她已經離開那裏了,跟那個人的關係也到此爲止,從此以後她走她的路、他過他的橋,再無瓜葛!
  小四點點頭,“這也對,反正我們在登基大典已經來過了,下一次西閣王大婚,我們只要送禮就行了吧!”
  馨荷倏然睜大雙眼,“大婚?!”“公主不知道西閣王正在物色人選,準備要大婚了嗎?”
  馨荷的臉色瞬間黯了下來,放在椅上的手收緊。所以他才會讓她回國,所以他才會連來送她都沒有,就是想趕她走,怕她壞了他的事?!
  小四見到公主那大受打擊的臉色時,胸中放下一塊石頭。看來公主並非真的對西閣王沒有感情,雖說公主嘴裏說著無情,但她的反應已說明了一切。
  小四心頭暗笑。這樣她就放心了,如果公主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一切就不算太遲。
  接下來的一路上,馨荷都沒有出聲,她的腦子裏不停回蕩著小四說的話,一次次把她拉人穀底。“公主,您餓不餓?我們叫馬車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馨荷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我不想吃!”
  呵呵!難道開始食不下咽了嗎?看來公主比她想像得還在乎西閣王嘛!
  想到這裏,小四有深深的罪惡感。唉!身爲奴才,這般設計主子似乎不太好,但這一切全是爲了公主將來的幸福啊!
  一公主如果吃不下,不如下車走走、透透氣好了。”
  “嗯……也好……”馨荷點點頭。
  *  *  *
  馬車停在一處蔭涼的小河邊,河面上蜻蜒點水,蛙鳴陣陣,思念卻在這個時候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
  馨荷想起一開始和辛赫的見面方式,還有在他面前的糗態百出,再來兩人談開後他抱著她流淚,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變化。
  她發覺他不似外表那般狂妄不馴,而是個背負沈重秘密、恐懼著自己的男人,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突然感到不舍,她想緊緊擁抱他,又害怕自己這輩子終究要扮成男人,所以她逃,想逃離無法掌控的心,她不知道對他是什麽感情,是同情?還是愛情?
  討厭!想起這些,她的眼睛就酸酸的。她幹嘛感到那麽不舒服?幹嘛心像是被壓住了一塊大石頭?
  他要娶誰是他家的事,反正她就是不男不女,長得也不漂亮,說話又大吼大叫,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可惡!她幹嘛在乎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都離開那裏了,她的心卻不停、不停地在想他……
  順手撿起許多顆石頭用力扔向河邊,水面上的蜻蜓被驚得四處飛逃。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慘叫聲——
  “啊——”
  馨荷才一轉頭,一把大刀便架在她的肩上,“好久不見啦!”
  來人臉上有道熟悉又猙獰的疤。“你……你是……”
  “你還記得我吧?”
  原來是上次那幫匪徒,她看見派來跟隨保護的那些護衛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你們要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來報仇的,就算老子少了一條胳臂,對付這幾個笨蛋也綽綽有餘!”
  小四大叫,“不要碰她!”
  “死、丫頭!上次就是你去通風報信吧?我會跟你算這筆帳的。”一名土匪狠甩了小四一巴掌,小四跌倒在地,嘴角出血。
  馨荷急得大叫,“住手!別打她!”
  這時四名男人圍住她,“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馨荷瞪著這群混蛋,“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哼!那個男人不但讓我們斷了一條胳臂,還把我們寨裏的人全殺了,今天我們就是來報仇的!”
  “冤有頭、債有主,毀你們塞子的人又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
  刀疤臉動手掐住她的下巴,“因爲你是他的女人,所以我們理所當然找你下手!”
  另一名土匪淫笑,“在殺你之前,我們要先玩玩!”
  小四趴在地上哀號,“不要傷害我家公主!”
  “哦!原來是位公主啊!我可沒嘗過公主的味兒呢!”
  “今天咱們非好好發泄、發泄不可……”
  接著他們不顧馨荷的掙扎把她架走。
  馨荷強壓抑內心的恐懼,“如果你們還想活命,最好快把我放開!”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幾名土匪看著眼前人,驚得眼珠子幾乎瞪凸出來,“你……”
  辛赫咬著一根稻草,冷冷地盯著他們,嘴角帶笑卻目露凶光,“看來那一天我說的話你們都當耳邊風了。”
  刀疤臉趕緊拿著刀往馨荷的脖子上壓,“她的命在我手裏呢!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鋒利的刀身瞬間在馨荷頸子上壓出一道血痕,她痛得皺起眉頭。
  辛赫瞪大眼,胸中凝聚殺氣。
  幾名土匪挾持著馨荷,根本是有恃無恐,“如果想救這個女人性命,就跪下來向我們兄弟磕兩個響頭,再自斷右臂,我們就饒了你跟這個女人!”
  馨荷急得大叫,“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馨荷的頭隨即被人硬往後扯,“你敢再多嘴,我就畫花你的臉!”
  此時忽然刮起一陣詭譎狂風,周圍的樹葉被卷起,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來,等狂風靜止時,眼前的景色令人驚駭不已。
  蛇!地上滿滿的蛇,蛇群圍繞著他們,而眼前的辛赫身上也是蛇,他的半邊臉黑紅交錯,眼睛已轉成蛇眼,獠牙透出唇,正發出冷笑,那笑聲直透人心,教人狂顫不已。
  後頭的土匪全看呆了,手上的兵刃全扔在地上,“妖怪啊——”
  他們嚇得往後逃,蛇群自然不放過他們,紛紛大張血盆大口,往他們噬咬,哀號聲立刻響徹整個山林,接著淹沒在蛇群裏。
  馨荷看著眼前的人,內心激動不已。辛赫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他始終沒有離開她,他是在乎她的……
  她往他走去,直到走到他面前,他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兇狠,嘴裏發出低吼聲,手上腳上纏繞的蛇也對她吐信,看上去好不嚇人。
  馨荷卻在此時緊緊抱住了他。
  辛赫的心頭震動,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她在幹什麽?她看不見他是個妖怪嗎?要是正常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她競無懼他手腳上的蛇,竟還敢抱他……
  她抖動著肩膀,她不是在發抖,而是在哭……眼淚像兩條河水,透過他的衣服。透入他的皮膚,那熱淚燒著他的心頭。
  辛赫顫抖著慢慢舉起他的手臂,接著緊緊抱住懷中人兒。
  奇異的騷動消失了,灰暗天色又恢復,四周恢復了平靜。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見到他的那一刻,馨荷終於明白她有多想他了,她也終於明白她其實是愛他的。
  辛赫緊閉雙眼,咬著牙推開她,“你回南鑫國去!”
  馨荷含著眼淚,“你不要我了是嗎?”
  “我……不能要你!”他是個妖怪,他不配擁有她……
  馨荷淚流不止,“因爲有比我更好的女人是嗎?”
  辛赫表情複雜的看著她,“你……還是快回去吧!”
  馨荷再度撲進他的懷裏,“不要!我好想你……我……我愛你、我愛你!”
  辛赫腦中一片空白,內心興奮不已。她說愛他……愛他……
  “你瘋了!你剛剛也看到了,我是個妖怪,什麽時候會變成剛剛那副鬼樣子都不知道,沒有藥可以醫,難道你不害怕嗎?”
  馨荷搖搖頭,內心欣喜又雀躍。見到他的那一刻令她欣喜若狂,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我不害怕!就算你是妖怪,我也愛你。”
  他一臉錯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不管你變得再可怕,你都不會傷害我,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在我眼底你還是你。”
  她的話令他心牆崩潰,他的心頭有著前所未有的熾熱,他緊緊抱住她,“馨荷……”
  明明要趕她走,明明想裝作冷酷無情的樣子,但是他的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她。一路上她憂鬱的臉色他全看在眼底、疼在心底,但他能做的只是默默保護她,要不是那幫土匪,他根本就不想露面。
  緊緊抱著她,他想把她鑲嵌入他的身體裏。“我好不容易不定決心放你走,你這樣……我就無法放手了!”
  馨荷也緊緊抱著他,“那就緊緊抓住我,再也不要放手!”
  “馨荷……”
  *  *  *
  一帶馨荷回西閣宮,辛赫就猴急的拉她來到自己的寢宮,來不及到床上就如餓虎撲羊般抱著她狂吻,她怎麽也推不開他。
  “啊——等等……”
  “別再叫我等了!”
  這幾天他思念她已到癲狂程度,他要她!迫切的要她……扒開她的衣服,他大口吸吮她的酥胸,手也伸進褻褲裏撫弄……*  *  *
  隔日,馨荷坐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小四端了早膳進來。
  “啊!公主怎麽這麽早起?”小四急忙幫她梳發,“公主能跟西閣王合好,小四感到好高興一”
  “小四,我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當公主是梳什麽頭髮了!”
  小四睜大雙眼,望著鏡中的馨荷,“公主……”
  馨荷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只要一次就好了……我想……梳一次……”
  小四欣喜的點頭,天知道她最喜愛幫公主梳頭的,公主的頭髮又黑又柔,什麽髮型都好梳又好看,自從公主扮成男人後,她就喪失了那種樂趣。
  “我幫公主梳……對了!不如公主也換女裝吧!”
  “呃……不用了……我只是想梳頭就好……”
  “公主,您先等等我!我去張羅一些東西,馬上就回來!您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千萬別改變心意!”
  小四似乎比她還要高興呢!馨荷忍不住覺得好笑,接著她撐著下巴冥想。
  以前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就算扮成男少也無所謂,但爲什麽……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開始厭煩這身男裝,縱使當男人自由自在,她卻想恢復女人的身分。
  一直以爲自己可以這樣過下去,但現在的她卻好在乎辛赫對她的感覺,她想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現最美好的自己,她想被愛、被呵護、被讚美……
  “公主!我回來了!”
  馨荷轉頭,看著小四捧回一大堆的衣服飾品。“小四……你未免太誇張了吧……”
  小四跪在馨荷面前,睜著泛淚的雙眼,“公主!請您千萬別這麽說……”
  馨荷茫然,“小四……你……”
  “公主!小四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求求您讓小四打扮好不好?算小四求您了!”
  馨荷一臉不解地看著小四。
  小四扯著她的衣擺,“奴才求求您了!求您成全小四……嗚……”
  她現在是哭個什麽勁啊!“我……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四涕淚縱橫的叩頭,“公主!謝謝、謝謝!”
  她用不著這麽感動吧?雖說她明白小四一向有這種幫別人裝扮的癮頭,倒沒想到竟嚴重到這種程度,這兩年來她也憋很久了吧……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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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個時辰後,小四熱淚盈眶、顫抖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眼前的公主終於像個女人了!感覺好像回到從前了呢……嗚……
  馨荷無法置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這個人是她嗎?感覺很陌生又很熟悉,她……原來也能這麽美……
  一旁的小四早已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所以兩個人都沒發現剛進門的辛赫,因爲連他也驚豔得說不出話來。
  一頭青絲點綴搖曳生姿的珠翠,一身輕柔鵝黃色紗衫,隨著步伐輕輕飄動,有如淩波仙子。
  輕粉撲面,將出水芙容般的面容襯得更加出色;眉黛如山,朱唇輕啓露出編貝齒,濃密睫毛不是那雙令他心蕩神馳的醉人雙瞳。
  哦!她家公主真是美得可以殺死人了,連她見了都快昏倒了。小四連連後退,撞到了來人。
  “西……西閣王……”這……造真是……來得好啊!
  這一聲輕喊,也讓馨荷回頭,她看著一雙用火熱視線瞧著她的人,這人正是此生最令她心動的人。
  她下意識的背著他。糟糕!他什麽時候站在那裏?他都看到了嗎?這……這真是羞死人了……
  小四掩嘴偷偷走出房門。這種時候她這個不相干的人就可功成身退,閃邊去涼快了。
  辛赫扶著馨荷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她卻搖頭,“不要看……我醜死了!”
  “胡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不要……我這樣……好奇怪!”她太久沒穿女裝了,抓不住那種感覺,彆扭得手腳都不知要擺哪里才好。
  辛赫將她轉了過來,一雙眼帶著笑意看著她,“好美!真的好美!”
  馨荷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啦!”
  辛赫笑道:“捂住我的眼睛也來不及了,剛剛的畫面就算到老,我也不會忘記!”
  馨荷改捂住自己的臉,“我這樣……真的好丟人……”
  辛赫抱住她,“我好高興!我的馨荷終於肯穿女裝了!”
  馨荷臉泛紅,“你喜歡嗎?”
  “喜歡極了!不要再穿回男裝了,你不知道外頭人都怎麽批評我嗎?”
  馨荷狐疑的看著他,“批評?”
  “堂堂一國之君愛上了個男人,所以我才被那些老臣逼著成親!”
  馨荷聞言噗哧一笑,“你活該!”誰要他老是不看地點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辛赫賊賊地笑,“不過……這個情形很快就會改變了!”
  “什麽意思?”
  “這一次我要跟你一起回南鑫國,向你母后提親!’’
  馨荷頓時白了臉,“什麽?一起……去……”
  “雖說我也可以不出面,只要派遣臣子過去,但我不想這樣,因爲你是我最重視的人,我不想出任何差錯!”他要定她了,所以不能讓任何人事物阻礙他。
  “等等……這事太突然了……我母后一直以爲我是太子,你若是去提親……那、那、那……”還得了!
  “你不是太子,得把事實說出來!”
  “可是……”
  辛赫冷下臉,“難道你昨夜對我所說的話都是假的?你不愛我?不願跟我在一起?”
  馨荷用力搖頭,“當然不是!”
  辛赫揚唇,緊緊抱住她,“你別擔心!一切有我,我會幫你的。”
  幫……他要怎麽幫?還有母后……天啊!“不過……”
  辛赫冷眼看她,“你不願意?”
  馨荷冷汗涔涔,“呃……也不是……不過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辛赫倒是一臉胸有成竹,“放心!我都計劃好了!”
  *  *  *
  兩人一同回南鑫國,一路上兩人不停交換意見,想溝通出一個最完美的方法,但隨著南鑫國愈來愈接近,馨荷的心頭也愈來愈不確定。
  “恭迎太子殿下回來!太后娘娘在交泰殿等著您呢!”
  “知道了!”
  馨荷一想到要面對母后,心中就一陣緊張。
  辛赫卻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馨荷望著他。對啊!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辛赫,他是她的勇氣,爲了他們倆的未來,她得勇敢才行!
  “嗯!”
  兩人一道來到交泰殿。
  “母后,孩兒回來了!”
  面貌慈祥、笑容滿面的婦人對著馨荷道:“過來讓母后瞧瞧!太子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母后好生擔心呢!”
  馨荷順從的走上前,“嗯!有事耽誤了一會兒……”
  太后握住她的手,笑看著她,“氣色還不錯!這次到西閣國好玩嗎?”
  馨荷僵硬的笑了笑,要她對母后說出實情,她還真是說不出M。“呃……好玩……”
  “下次別逗留太久,你總不愛帶護衛出門,只帶小四那個、丫頭,每次出門母后就擔心得睡不著、吃不下,你不單是南鑫國太子,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馨荷低頭。不……她說不出口……“孩兒往後會注意的!請母后寬心!”
  這時太后才注意到一旁站著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這位是……”
  馨荷趕緊介紹,“這位是西聞國的王上,這一路上孩兒遇見土匪,多虧他出手相救才撿回一命,可說是孩子的救命恩人。”
  太后的眼睛發亮,“哦!西閣王大駕光臨,怎不先捎個信,好讓老身前去迎接呢!”
  “不用勞煩了,這一次我是爲了馨……太子而來的。”
  馨荷趕緊對他使了使眼色,“是啊!西閣王也順道想來南鑫國玩玩、看看的。”
  太后看了一眼馨荷與辛赫之間,感覺他們之間似乎不太尋常,但又不明白那是什麽。
  “這是我們的榮幸!南鑫國難得有這樣的貴客上門,太子這幾天可要好好招待西閣王。”
  辛赫不顧馨荷警告的眼神,硬是緊緊握住她的手,不容許她逃避。
  “我來不僅僅只是爲了作客!”辛赫迎視太后,挑戰的意味濃厚。
  太后倒是無所覺的笑看著。
  馨荷看著勢在必行的辛赫,當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西閣王已經跟孩兒結拜成兄弟……”
  兄弟!辛赫有絲不悅地看了馨荷一眼,手握得更用力了。
  馨荷只是一面對他使眼色,一面乾笑。  ’
  “是啊!所以也準備了禮物前來見太后!”
  禮物?馨荷一臉納悶。怪了!她怎麽不知道他還帶了禮物來?只見辛赫挑眉看似不懷好意,她當下暗叫聲糟糕。
  “西閣王不但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也是南鑫國的客人,該準備禮物答謝的是我們,您又何必這麽客氣呢!’‘太后笑道。
  辛赫揚唇,“龍二!把汗血寶馬帶上來。”
  太后張大了眼,“傳言汗血寶馬只有西閣國才有,聽說此馬靈性佳,還能日行千里,流出的汗是赤紅色,所以稱爲汗血寶馬。”
  “想不到太后娘娘對此馬這麽瞭解!”
  “哪里!也只不過是聽傳聞這麽說的。”
  龍二這時把所謂的汗血寶馬帶了進來,“王上!馬帶到!”
  馨荷與太后見著了所謂的“汗血寶馬”,全都傻眼。這……這就是所謂的“汗血寶馬”?
  馨荷一臉不解,“這……這是馬?”
  “沒錯!不知太后還滿意這汗血寶馬嗎?”
  太后掩唇,“西閣王,您是在跟老身開玩笑嗎?任誰來看,也知道那是一隻鹿,怎麽會是馬呢?”
  馨荷小聲地責問辛赫,“你在幹什麽?”
  辛赫輕笑出聲,“太后娘娘,不對吧!這明明就是匹馬,您怎麽會說是鹿呢?”
  太后笑了笑,“西閣王真愛開玩笑,我還沒老到馬、鹿分不清楚呢!”
  “太后娘娘,您說錯了吧?指鹿爲馬的人不正是您嗎?”
  太后一臉不解,指著自己,“我……”
  天啊!他竟要用這種方法!這……這怎麽行?馨荷一臉緊張看著自己的母后,想起兩年前她的太子哥哥過世時,母后足足瘋了一個月。
  她的心一陣揪緊。不行!母后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她怎麽能只顧自己的幸福,就殘忍的把太子哥哥已逝的事實說出來……
  接著馨荷故意軟下身子,辛赫及太后都嚇了一跳。
  “馨荷——”
  *  *  *
  待太醫、太后一干人等離去後,辛赫冷冷地望著床上的人,“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馨荷睜開眼,小心望瞭望四周,發覺人都走了,這才跳下床。
  “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辛赫冷冷說道:“我難道做錯了嗎?”
  他也太急了點吧!一路上也沒說過要這麽做。“不能用這種方法告訴母后真相!”
  “也對!直接告訴她比較快。”馨荷拉住他,“更不能這樣!”
  辛赫耐心盡失,“你忘了此次回來的目地?”
  “我沒忘,只是你的方法太激進了,沒必要用這種偏激的方法吧!母后會受不了的!”
  “那你要我怎麽做?告訴她我跟你結拜成兄弟,我們的關係只是這樣嗎?”
  “那……只是一時情急下脫口而出……”
  辛赫眯眼,“所以呢?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要說出真相?這樣拖下去是辦法嗎?”
  別逼她嘛!“我……我會想個好的方式告訴母后……”
  辛赫煩躁的捂著頭,“要我等到什麽時候?你現在不忍心,難道以後就會忍心嗎?”
  她不喜歡他這種態度,爲達目的不惜傷害別人。“你怎麽能這樣說?對方是我母后耶!”
  她到底懂不懂?“難道你就完全不顧慮我的想法嗎?我沒有時間等下去!”
  他這番無情的言語令馨荷十分不悅。“是嗎?那還真是委屈西閣王了,不用這麽麻煩了,您日理萬機,身系西閣臣民的期許,犯不著爲了像我這樣不男不女、問題一堆的人傷神,沒人強逼你留在這裏!”
  辛赫氣得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在說什麽?難道你不明白我來是爲了什麽?”
  “不管是什麽理由,都不能傷了我母后,母后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辛赫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著放開她,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是我搞錯了!”說完他便大步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馨荷眼眶迅速泛紅,她痛苦的閉上雙眼。
  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並不想跟他吵架,只是……只是……唉!爲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愛他也愛自己的母后,她不想因爲愛他而傷了母后……
  天啊!她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  *  *
  馨荷心不在焉的走在太子殿的廊上,從她和辛赫起爭執的那一夜後,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難道他真的回去了?
  “公主,您真要聽太后娘娘的話去相親嗎?”公主明明就是女兒身啊!
  怎麽能娶妻呢?
  馨荷歎了一大口氣。回來後母後一直催著她成親,還說要她早日登基,她心頭無比煩躁,面對母后,她常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她說不出口,無論如何她就是說不出口……
  “公主!”
  “我已經夠煩了!你別再煩我了!”
  “可是等會兒八王爺跟宰相千金還有您的表妹儀珍公主,都會上太子殿來呢!’’
  本以爲母后只是說說,她也敷衍隨口答應,想不到這種相親一波接著一波,轟得她無處可逃,她頭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她多想有個肩膀可以靠一靠。
  想起辛赫,馨荷的心就抽痛。
  他一定是走了,她都把話說成那樣子了,他能不氣嗎?
  唉!爲什麽她老是這麽口不擇言?每次都說出口才後悔,她真氣自己!
  她踏進交泰殿,三個女子立即對她行禮,“參見殿下!”
  馨荷疑惑地看著太后,“這……母后……”就是知道她們會到太子殿去,爲了躲她們,她才故意上母后這裏來,結果……
  太后不知她的煩惱,反倒一頭熱,“太子啊!你不在時,她們三人時常進宮來陪哀家,她們三個人哀家全都喜歡,依哀家看,太子妃的人選你也用不著煩惱了,就從這三個人中選一個吧!”
  “母后!”這怎麽可以?!
  “太子啊!你想想母后還能活多久呢?自從你王妹走後,你又常不在宮裏,這個宮裏一下子變得好冷清,沒有人陪母后,母后真的感到好孤獨呢!”
  “孩兒答應母后往後少出國,多陪陪母后就是了。”
  “這怎麽成?男兒志在四方,母后不想綁著你,只要你能娶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陪陪母后就行了。”
  “可是……”她不是男人,怎能娶妻呢?這太荒謬了!
  “你再這樣推辭,就是存心要傷母后的心了。”
  辛赫說得沒錯,不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只會造成愈多錯誤,也愈來愈無法收拾,再拖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他的話了。想到這裏,馨荷更加後悔對辛赫那麽說了。
  太后喜孜孜的說:“好了!別再多想了,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時,不但有兩個孩子,還是一國之君呢!還是……你先登基好了,登基大典就跟大婚一起舉行,喜上加喜也不錯呢!想想……宮裏好久沒辦喜事了……”
  “母后!孩兒不能大婚!”
  “你說什麽?”
  如今她不說是不行了!“因爲……”
  “因爲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大家同往門口看去,辛赫大步走到馨荷面前,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二話不說當著衆人的面一把摟住她的腰身,低頭就是一個火辣的吻。
  現場衆女包括太后,抽氣聲四起,大家全被這一幕驚呆了。
  馨荷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接著,像嫌不夠似的,辛赫一把抱起她,對著衆女宣誓,“她,我是要定了!”說完便大步踏出交泰殿,把衆人的錯愕、驚慌、不解抛諸腦後。
  等他離去,太后才駭得發抖。天啊!沒想到太子居然……
  三名太子妃候選人這時趕緊向太后道別,匆忙離開交泰殿。
  太后則是站在原處,猶如被石化般的不能動彈,還處在極度震驚下。
  看著太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小四趨前道:“太后娘娘!您怎麽了?”
  不好!看來太后娘娘受到非比尋常的刺激呢!這個西閣王真是太猛了,這樣下去會變成怎麽樣呢?哎呀!身爲奴才的她實在很好奇……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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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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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馨荷捶打著辛赫的胸膛。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該死!他就這麽抱著她招搖的走在宮裏,他看不到有多少人已經因這畫面而嘴歪眼斜嗎?堂堂一個太子競被個男人狀似打情罵俏的抱著走。“我不放!我現在就帶你回西閣國去,我跟你用不著忍受這一切,才不管別人怎麽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馨荷看著他,心頭有一種甜孜孜的感覺,轉頭靠進了他的懷裏,“我還以爲你回去了……”
  辛赫不正經的挑眉,“怎麽?你怕我回去嗎?”
  馨荷口是心非的回答,“我才沒有呢!”
  “是嗎?我怎麽聽小四說她家公主想我想得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馨荷貼著他的寬大胸懷。糟糕!她似乎愈來愈眷戀他的懷抱了,“我的確是喝茶、吃飯都不想你!”
  辛赫胸口震動,發出低沈笑聲,“我本來是準備要回國的。”
  馨荷聞言,一陣緊張,手抓緊他的衣裳,“什麽?真的要回國?”
  “可是我愈想愈不對,自從遇見你,可是賠了身又賠了心,這筆帳這麽難算,得把你帶回去好好算清楚才行。”
  馨荷馬上反駁,“什麽跟什麽啊?賠身跟賠心的人是我好不好?”
  “反正就算我走了,你也不在乎吧!”
  這人……說什麽混話!“誰說的?”辛赫得逞的笑道:“難道你很在乎我?”
  馨荷被問得羞紅了臉。哪有人問得這麽直接的?“這……我……”
  辛赫將她抱進太子殿裏,直接進入寢宮,“我們來試一試就知道。”
  馨荷急得輕叫,“喂!你要做什麽?”這裏可不是西閣國,他怎麽還如此膽大妄爲!
  他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你看不出來我想做什麽嗎?”
  “不行啦!大白天的……”還在太子殿做這種事,未免太明目張膽了吧!
  “誰說大白天不能做這種事的?”
  “喂!不行啦……”
  他親吻著她左躲右閃的唇,“我好想你……這幾天我憋得好辛苦……”“不行……”
  接著,他突然停止動作,輕靠著她的額頭歎氣,“馨荷!跟我走好不好?”
  “辛赫……”
  “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我等不及要帶你回國了,等不及要你真正屬於我,只有跟你成親,我才能算是真正擁有你。”
  “可是母后……”
  “我們已經盡力了,不能__二直等她,難道你真要依她的話永遠做個假男人?”
  一邊是辛赫,一邊是母后,爲什麽她必須做出這樣難的選擇;兩邊不停的拉扯她,她感到壓力好大。
  見她眼淚直掉,辛赫不舍的抱住她,“別哭!”
  馨荷緊緊抱住他,在他的懷裏痛哭失聲,“我好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馨荷……”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但我也愛母后……畢竟她是生我、養我、疼我的母后……我不想傷她的心……但我也不想放棄你……告訴我……
  我該怎麽辦?”
  辛赫心疼不已。他不想逼她,但是……他實在好想真實的擁有她……
  “我是可以什麽都不管的跟你一走了之,但是母后怎麽辦?一想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的心就好痛,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捨棄她,將來我一定會後悔的。我不能強迫她放下身段,我只能求你,難道真的只有這種方法嗎?我們再試試好不好?如果還是不行,那我會死心跟你回西板國,求求你再試一次好不好?”
  看著她的眼淚,他什麽都投降了,誰教他愛慘了這個女人,叫他做牛、做馬他都願意。
  “我答應你!”
  “真的?”
  “嗯!”
  馨荷笑著主動親吻他,“辛赫!謝謝你!”
  唉!他想他真的是完蛋了!光這一句,他什麽都願意爲她做,哪怕粉身碎骨他也願意。
  “馨荷……”他低頭回吻她,手也不規矩地探進她的衣服裏,揉著她的酥胸。“啊……不行……”
  忘情的兩人根本沒有察覺剛進門的人,只是沈溺在愈來愈火熱的欲望漩渦裏。
  小四扶著太后,手足無措的,“這……太后娘娘……我看……”
  現在這一幕比剛剛更刺激,剛剛以爲是她看錯,這一次卻比剛剛那幕畫面更火辣。她的太子竟然全身赤裸的任由一個男人給抱著,還……還……這對太后來說實在是太大的打擊了,她捂著胸,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四也顱不得大叫,“太后娘娘……”
  這一叫馨荷趕忙轉頭,顧不得上半身赤棵,急忙去扶太后,“母后!您怎麽了?”
  剛剛的畫面如果是震驚的話,現在看到正面那女性化象徵的胸部時,就簡直是震撼了。太后睜大了眼,指著馨荷的胸部,“太子……你……你怎麽會……”
  馨荷趕緊背過身去欲把地上的衣服擡起,辛赫卻二話不說的穩穩踩住地上的衣服。
  “辛赫!你這是做什麽?”辛赫抓住她的肩膀,又將她快速轉過身來,對著驚魂未定的太后道:
  “請您看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太子,是馨荷公主!”
  “怎麽可能…一.馨荷……不是死了嗎?”太后難以置信的說。
  馨荷意識到辛赫接下來要說的話,“辛赫!別說!”
  “兩年前死的人是太子,爲了不讓您傷心,所以她才扮成太子!”
  “死的人是……太子……”太后一臉茫然,衝擊的回憶這時湧上心頭,那一幕又一幕殘忍、令人傷心的畫面重回腦海……
  “母后……母后……”
  太后伸出顫抖的手,緩緩的走上前撫著馨荷的臉。雖是雙生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先皇有時還會弄錯,但她從來就不會錯辨
  接著只見太后眼一閉,整個人往後倒。
  馨荷尖叫,“母后——”
  *  *  *
  太后醒後,抱住馨荷痛哭流涕,兩年前的事全記起來了,她的女兒爲了她,寧願放棄自己的幸福做個男人,讓她感動又心疼。
  事情總算是落幕了,小四走在廊上,看著巍巍南鑫宮,感到輕鬆又祥和。最艱難的過去了,接下來公主與西閣王的事一定也會有個美滿的結局。
  “小四,太后娘娘召喚你到交泰殿去!”
  “是!我這就去!”怪了,太后娘娘找她有什麽事嗎?
  小四一見到太后,太后劈頭就問有關馨荷跟辛赫的事情,包含他們認識經過及相處情況。
  “回太后娘娘的話,其實詳情做奴才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公主與西閣王兩情相悅。”
  “事關哀家唯一孩子的幸福,哀家怎麽能不慎重呢?”
  “太后娘娘,小四可以用人格保證,西閣王真的非常愛公主,他三番兩次救了公主不說,還特地爲了公主來到南鑫國,就連身爲局外人的奴才,都看得出西閣王對公主用情之深切。”
  太后挑眉,“是嗎?”還沒成親,就敢對馨荷動手動腳的,這個人分明視禮教爲無物,就算身爲西閣王,但馨荷嫁給這種人真的好嗎?
  “真的、真的!太后娘娘一定要成全公主跟西閣王,公主愛的人也只有西閣王一個!”
  “小四,哀家可以相信你嗎?”
  太后娘娘這麽一間,倒令小四猛吞口水,“小四句句真話,絕不敢有半點欺瞞!”
  太后沈吟深思,“嗯!諒你也不敢!”
  明知不該問,但小四就是止不住好奇,“娘娘的意思是……答應了嗎?”
  太后唇泛神秘笑容,“靠你們這幫奴才,還不如靠哀家自己來確認清楚!”
  太后娘娘要自己確認?怎麽個確認法?不知爲何,小四有種不好的預感
  *  *  *
  明月高挂,房間裏,馨荷躺在辛赫的懷裏說道:“母后要我明天陪她到萬佛寺去上香,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辛赫滿臉不悅,“事情都水落石出了,爲什麽還不快答應婚事?”他在乎的只有這個。  .
  “我相信母后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但我相信母后一定會答應的。”
  辛赫抱著她,“不知爲何,我感到很不安!”
  “赫,你放心!若是母后不怕我出家當尼姑的話,她就說出反對的話來試試看!”
  辛赫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就只會在我面前這樣說,在你母后面前就只會裝作唯命是從的乖孩子!”  ‘
  她輕撫他的臉,“你先回西閣國好了,我不要你爲了我的事誤到正事!”、
  辛赫吻著她的纖纖素手,“你就是正事了,什麽事比得上你來得重要,況且我可是對那些老臣誇下海口,會帶一個他們沒得挑剔’的王后回去,如果就這麽空手回去,又會被他們逼婚的。”
  馨荷眼珠子轉了轉,“那你不如就先納幾個妃子來解解悶好了,反正做王上哪個不是三宮六院的。”辛赫撫著下巴,“哎呀!我怎麽都沒想到呢?早知道我就這麽做,也用不著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馨荷聞言,氣得想起身。
  辛赫趕緊由後頭抱住她,“我怎麽敢啊!要是她們見到我妖裏妖氣的模樣怎麽辦?普天之下我要去哪里討個能接受我又愛我的王后呢?”
  馨荷斜睨了他一眼,嘟嘴道:“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親吻她的發,“我不要三宮六院,只要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馨荷喜孜孜的笑了,“我也只要有你就夠了!”’  辛赫哀歎,“那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嫁給我?我等得頭髮都快白了,照我看來……還是直接把你綁走快些。”
  “我答應你!這一次去萬佛寺,我一定會跟母后談的,我定會表明我的心意讓她明白!”接著兩人緊緊相擁。
  *  *  *
  隔日,馨荷陪著母后到萬佛寺,她的太子哥哥也葬在萬佛寺,母女倆上香時都忍不住流淚。
  馨荷擔憂的說:“母后,您別太難過!”
  “叫我怎麽不難過?太子走了,你馬上又要出嫁,往後宮裏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母后!是我沒用,如果我是男子就好了!”
  “馨荷,母后不是故意阻攔你的婚事……”
  “母后,我知道您只是捨不得我!”
  太后握住了她的手,“你這孩子,總是這麽貼心!但你遲早都得嫁人的,母后不能礙了你的幸福!”
  “母后,就算是婚後,我也會常回來看您的!”
  “你另8爲我操心了,我已經選好未來的繼位者,你表哥文武雙全,又宅心仁厚,南鑫國交給他我很安心。”
  馨荷緊緊抱住她,“母后!”
  小四站在一旁看著,眼眶也跟著發紅,但不一會兒突然冒出了幾個蒙面、全身黑衣的人拿著刀子圍住她們。
  “哪一個是南鑫國的太后娘娘?”
  馨荷見狀,想都沒想就挺身護住身後的人,“大膽!這裏是什麽地方?!
  竟然這麽放肆!”
  小四的脖子被刀架住。嗚……不要吧!在外頭被人挾持,在自己國家也遇上這種事,怎麽會這樣?
  “你是馨荷公主吧?”
  馨荷怒駡,“放肆傢夥!誰准你直接呼我名諱?!” 
  “我就是太后,有什麽事儘管沖著我來,不要傷了公主!”
  “母后?!”
  黑衣人的話才說完,就感到拿刀的手一陣痛,刀子掉落地上,這才發覺不知何時地上多了好幾條蛇,不但如此,由草叢裏鑽出來的蛇更是多得嚇人。
  “啊——哪來這麽多蛇?”
  黑衣人紛紛用刀子砍蛇。
  馨荷看著這些蛇,“辛赫……”
  太后不解看著她,“辛赫?”
  蛇似乎從她們身旁爬過,只對付那些黑衣人,完全沒有傷及她們。
  小四也被這奇異的景觀嚇到,她想起上一次公主被土匪抓走時,也是突然一大堆蛇在地上爬,但很快的又消失,這一次跟上一次的情況好像。
  馨荷沒時間向母后解釋,只是走向前,每走一步,那些蛇就自動讓道。
  “辛赫!是你嗎?你在哪里?”
  黑衣人無比驚愕,“太后娘娘!救命啊!”
  小四錯愕的看著他們,“太后娘娘?!”他們怎麽喊著她的太后娘娘?
  太后做出噤聲手勢,“噓!”接著回頭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人便立刻逃走。
  小四則是看得傻眼,她指著太后,“這……這……”
  太后笑了笑,“這就是我要的確定!”
  走在前面的馨荷則在一棵樹旁找到辛赫,馬上飛奔過去抱住了他。
  “辛赫!爲了我,你又用自己的力量!”
  辛赫也緊擁住她,“你真是一刻都教人不能安心!”
  她看著他妖氣十足的臉,“母后答應了!我可以跟你回西閣國了!”
  “只怕她見著我這張臉,是不會答應的!”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前方,也就是馨荷的後面。
  馨荷回頭,太後跟小四正看著辛赫,兩人皆瞠目結舌,說不出半句話來。
  地上的蛇群漸漸散去,辛赫臉上的鱗片也漸漸消失,但她們已經看見他駭人的那一面了。
  馨荷跑到太后面前,“母后!我明白您看到一定會很震驚,但不管他是人是妖,我都愛他!我這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太后走到辛赫面前,睜大眼睛看著他,“你……”
  馨荷在一旁不停說著,“母后!辛赫是爲了救我才會變成這樣的,他對自己遣一面一直深惡痛絕,但他從來就沒有傷害我,如果您因此討厭他的話,那就是討厭我!”
  太后震驚的神色漸漸趨緩,接著她露出欣喜表情,“想不到西閣王真如民間所說,是蛇神的孩子,真是太厲害了!”
  她的話讓所有人紛紛跌倒,包括辛赫,他已在心頭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種種難聽、憎惡的字句,想不到竟是這番結果。
  “母……母后……”馨荷笑得哭了起來。
  “你真是的,我都還沒開口,你窮緊張個什麽!”
  辛赫心想:難怪馨荷不怕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或者也是上天眷顧他,讓他遇上這一對母女。
  接著太后握住辛赫的手,再把馨荷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我最珍愛的女兒就麻煩您照顧了!”
  馨荷喜極而泣,“母后!”
  辛赫緊緊握著馨荷的手,“我會的!”
  馨荷撲進辛赫懷裏。原本她打算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她還以爲母后不會接受,想不到……她真的是好高興!
  辛赫抱著她,對太后道:“對了!下次如果您要試,麻煩請逼真點!”
  太后錯愕,“啊!原來你知道……”
  “那些刀都鈍了!”  、
  “看來你的觀察力還不錯!”
  “過獎!”
  馨荷則是不解的擡頭,“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刀鈍?”
  辛赫跟太后輕咳,“沒什麽!”
  小四也輕咳,“公主,您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馨荷雖感到莫名,卻沒有繼續探問,因爲喜悅與幸福已經占滿蝕的心頭……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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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3-2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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