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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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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流氓聖皇

【小說作者】:御流風

序章 ~星滅、星成~
序章 ~星滅、星成~


沒有天……

沒有地……

只有整片的黑暗與片片點點的光明共存……

浩瀚永無邊際的宇宙……

一個才剛命名的星系「蘊龍星系」,一顆新生的星球「龍極星」……

宇宙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創星之神」──「藍印」,以及充滿侵占野心的「邪饜之魔」──「暗華」會面,展開一場令宇宙星辰為之變色的戰鬥……

天地驚動,萬物俱駭……龍極破滅在即……

六道劈天破地的光芒從新生的龍極星之核爆出,有如六柄縱橫寰宇的巨刃,輕易將整個星球劈開,瞬間已將它分成了六個部份,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阻止龍極星的分裂,甚至沒有任何生物明白發生了何事。

因為他們都只是初來到這個世界,不管現在他們擁有多高的智商、多強的能力,如若白紙的記憶卻須要他們用自己的經歷去寫上,但是,完全來不及去經歷任何事的他們,一來到這世界便要接受最奇異的事實,一個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的事實。

這是屬於宇宙之中神與魔的戰爭,只是如今就連最強的神與魔都無法阻止這種結果,因為這個結果正是由創星之神──藍印爆發出全部力量所造成的,就算是邪饜之魔──暗華也不能,強大如他,甚至連逃離龍極星的能力也沒有了。

這一切並不是藍印的原意,又有誰會願意莫名奇妙就去摧毀自己費盡心血所創造的星球呢?只是,暗華的創造能力及魔能雖然都還無法與藍印相比,然而,單純的創造生物卻是簡單多了,憑著他那幾乎完全消耗的魔能及隱匿功夫,竟是能在藍印還未發覺之時便在龍極星上創造出了大量的生物,也就是單純為破壞而生的生物「魔族」。

藍印在創造龍極星時已耗去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在種族的創造上雖然已是美輪美奐、多采多姿,不過數量上卻還只是初步的創始而已,把龍極星上所有較高智商的生物全加起來,在數量上也只不過勉強能和魔族相比,但是,什麼都不懂的他們如何與為戰鬥而創造的魔族相抗衡呢?

發覺暗華想要奪取龍極星的目的後,藍印已然知道憑現在所剩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消滅暗華,甚至就連阻止也辦不到了,但藍印也絕不願意就此放棄龍極星,這個窮他數十萬年時間,全心搜集宇宙間「根本元素」,最終以他最專注、無窮盡的心血所創造,在他心中最完美的星球與生命。

為了保護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藍印終於做出一個絕對衝動的決定「就算是神體破滅,也要保住龍極星」,發動最強、最終極的力量,以龍極星的中央為點,注入全部的神力……

瞬間,照亮整個星系空間的七彩光芒以著光速無限擴張、延伸。幾秒的時間,整個星球已被他的神力所包覆,無盡奪目的光芒散發,就連照耀整個星系的恆星──「太陽」在它面前亦黯然失色。

無盡光芒亦未忽略了暗華,部份光芒回縮成細小的能量光線,八卦蛛網般的將暗華圈在其中,令其動彈不得。在暗華尚不明白狀況時,星球已漸漸像西瓜般的被六等分切開,大部份魔族的所在之地則被孤立在其中一塊,六片星體似緩實快的遠離戰圈,在行進逐漸轉變成圓球形態……

龐大的力量隨著分散的星球亦逐漸分裂成六份,此時,被困在宇宙蛛網中的暗華終於知道藍印的目的了,藍印是要以超絕的力量將龍極星分裂開來再形成獨立的星球,到時候藍印必會讓有大部份魔族的那一顆魔星成為死星的。

不過,在已耗去部份力量後又要對付暗華兼且又無事先準備的情況下,就算是擁有屬於宇宙級強者力量的藍印,當六星固定之後他也一樣要力量大失,那時候失去大部力量的藍印豈有可能是暗華的對手,可說是必死無疑了。

藍印一死,暗華豈不是可以再去佔領六星嗎?不……暗華雖然只會破壞,但頭腦可也不差,明白藍印絕不可能會如此愚蠢,轉念一想便已猜到藍印的想法。藍印只要在六星獨立後神能瞬間盡收,那時雖回收卻已失去控制的力量衝擊必會在他們之間產生強大的宇宙震盪,強大的宇宙震盪就算強如暗華也不可能承受得了呀!藍印這一著根本就是要與暗華同歸於盡了。

想通此點,暗華終於露出第一次驚慌的神情,他做夢也想不到藍印這次竟會如此瘋狂。

白痴才會如此束手待斃,暗華運起全部力量,狂猛的力量無限狂飆,欲將光網撕破,可惜……藍印要和他同歸於盡的能量光網,豈是他一時半會所能逃脫,他臉上的驚恐之色不斷加深。

暗華千算萬算也少算了一點,藍印對這次創造的星球感情下得太重了,重到願意用他無盡的生命來換。若一切能夠重來,暗華絕對不會再有佔龍極星為己有的想法了,只是後悔已經太晚了。

經過重重掙扎後暗華終於明白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後悔無用的他只有一咬牙,拼了!

看著早已遠離的六星,暗華與藍印一樣不做保留的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既然藍印要保他的孩子,那暗華也已決定要保住自己的魔族,只是,暗華的想法和藍印是完全不同的。

隨著魔能盡數的爆發,藍印已經無法再阻止暗華的魔能,強大至極的魔能在光網上連環激盪、擴散,一時之間真空的宇宙竟也風暴捲動,產生了強猛至極的宇宙狂嘯、空間亂流。

狂烈的氣勁和至極至暴的力量首先衝激著一神一魔,藍印雖還能憑著所剩的力量勉強保持神體不碎,卻也已經沒辦法與如此強大的毀滅氣勁相抗衡,護體光芒不斷的被衝出一道道深沉波動,隨著一次次的波動更是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暗華本身比起藍印也好不到哪去,只剩周圍六道魔能的保護,堪堪只能讓自己不在宇宙風暴之中立刻死亡,猛擠急拉且如刃如鎚的氣勁不停在他身周無秩序的循環不休,論其痛苦程度恐怕更勝藍印。

一神一魔痛苦的感覺並無法阻擋氣勁的擴散,兩極化能量衝擊的波流以暗華身體為中心化做無盡的氣團,從一個半里大小的黑團急遽往外爆開,黑暗巨濤般的圓形氣勁摻雜著絲絲光華,洶湧無盡的狂爆不休。

宇宙中飄揚的石塊、土塊、金屬……不管是任何東西,在與圓形勁波相觸的瞬間便已無聲無息的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氣團只不過一分鐘已然擴至數百里之外,至此,巨大無比的氣團才終於緩緩如煙般的淡去、消逝。

氣團在宇宙之中雖是顯得如此渺小,但其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卻是讓人不敢懷疑它的衝擊力及所蘊含的毀滅力,只要與其碰觸,恐怕已足以令一顆星球上的生物死傷殆盡,幸好六星具已遠離數萬里以上,否則就算有藍印的神能保護,也一樣要受到強橫的魔能波動破壞,甚至毀滅成為「死星」……

看著這一幕不禁讓人感嘆,創造與毀滅是如此的兩極化,就算是以藍印的能力,想要單純的創造出一個能包容生命的星球至少也得千年以上的時間準備才行,但毀滅卻是不須要花幾分鐘的時間,亦不須要有任何準備,幾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也難怪藍印會不惜以生命保護他窮數十萬年心血而成的龍極星了,若是創造與毀滅一樣的容易,那要他放棄多少個星球大概也沒問題吧!

龐大的魔能氣勁圍繞著暗華不斷向外衝擊,只數分鐘的時間便已讓暗華在神能光網上劃開了一道缺口,魔能狂洩而出,瞬息化成宇宙中的一條黑龍衝破光網的禁錮,以著超光速的疾馳衝向那幾乎都是魔族的魔星,他的目的不言可喻,定是要以大部份的魔能恢復魔星的生氣。

看著宇宙黑龍衝向了魔星,失去大部份神能的藍印也已完全無餘力阻止了,但也實在不明白暗華要恢復一個只有魔族的星球生命力做什麼,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他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他所創造的生物著想呀!

看著黑龍從遠方消失,圍繞著暗華的六道黑芒似也明白責任已了,六道黑芒不再保護失去所有魔能的暗華,瞬間分射六星消失無縱,失去魔能護體的暗華終於無法再承受宇宙強大的力量,魔體慢慢的分解,瞪著藍印的雙眼依然存著不甘與怨恨。

「我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哈──,你別以為死亡可以阻止我,我可是暗華呀……我會回來的──」隨著最後不甘的叫囂聲,暗華終於完全化為宇宙塵埃,只是他雖然已死,但他最後的所做所為及言語卻仍然讓藍印擔憂。

時間已不夠讓藍印細想,看著六道魔能分射六星,不明白暗華到底是想做什麼,疑惑之中卻又突地讓藍印靈光一閃有所領悟,趁著力量還沒有完全耗盡,瞬間豪芒暴漲,神能亦是化成了六道光芒分射六星,藍印終於也用盡了全部的神能,隨著神體破滅化成碎屑,終於步上了暗華的後塵。

不過,他卻不能算是死了,因為在最後他已將神識體化成六個部份分佈在六星之上,雖然他已失去神體而只剩下了意識,但卻能讓他看著自己所創造的星球成長,對現在的他來講也已是最大限度的能力了。

這點或許還要感謝暗華吧!若不是看到他的魔能分射,藍印大概也不會想到可以神識分離來存在於六星之上,但若不是他藍印又幹嘛沒事毀了自己的神體,誰還會去感謝那個混蛋呀!

沒有絲毫不甘,分佈在六星上的藍印意識笑了,他最終還是能看著自己所創造的完美生物成長,或許,沒有辦法讓他們在龍極星上成長是他最大的遺憾吧,但足夠了,雖然龍極星分裂了,他最後不也是保住了大部份的生物嗎?


漫長的日子過去……

宇宙眾神魔似乎仍未發覺這個星系曾發生的宇宙戰事,或許宇宙真的太大了,就算是擁有縱橫寰宇能力的神魔也不可能查知所有的事……

而且,幾萬年的時間對宇宙來說也實在太短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開端而已。

縱然藍印在分散六星時已發出極大部份的力量造就六星,可惜一口氣重造六星對藍印來講也已是太大的負擔,更何況是未達頂峰力量的他,甚至連六星上的能量、地形分佈亦無法如願而為,因此他當時也只有無奈的選擇生物最多的兩個星球,盡其所能的保護它們之上的生物,讓他們不因星球成形時的變異而死亡。

隨著時間流逝,萬年後,龍極六星的差別亦已逐漸增大,不,應該說是或有相同但亦大有不同了,它們的一切已分成了三種完全不同的生存形態,已然難以看出它們曾是同出一星「龍極」。

其中較小的三顆星球因藍印已無法兼顧它們,在成形時的巨大變異中生物不斷的死亡、消失,地形更是誇張,土地竟然是以高聳入雲與沉入海底的居多,幾乎是只殘留著海洋生物而已,高智商的生物更是少得可憐。

而且,也因為藍印的神能只留下少許,神能無法聚集昇華成「神」,都成為了無神的星球,因此雖然經過了萬年,除了生物數量外卻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但雖如此它們可也是龍極非常重要的一部份,擁有著其他三星所無法取代的存在。

只是各成獨立星球的它們都已失去那「強大存在」的蹤跡了,這是藍印在分開六星時也沒料想到的,最重要的存在和最完美的生物竟是分處不同星球之上。

擁有大部份魔族的魔星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日日只有殺戮的存在,殺光了其他族類便開始各自為王,在他們的心中似乎就只有野性的殺戮,萬年後所增長的大概就只有殺人的力量而已。

藍印所眷顧的兩個星球,亦即發展算是最為正常的兩顆行星之一「天元星」,殘留了藍印大部份的神能,亦讓天元星成為一個充滿靈氣的星球,經過歲月的集聚,聚集較多的神能在靈氣的孕育下,終於成為了一個個的獨立意識體,再經過沈靜而長久的修練,成為天元星最高地位的存在「神」。

靈氣在大自然之中不斷的循環,亦各自孕育出獨立的意識,造就了天元星獨特的存在「精靈」與「靈物」。

除魔星外殘留最多的魔族,天元星最初最強的存在,接受暗華小部份魔能的魔族強者。

魔是否為破壞而存在,神是否為阻止魔而誕生,最初這是必然,未來誰知……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開端而已。





幫改標題格式                草薰風

《 本帖最後由 yusuki 於 2010-1-26 22: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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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6:3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小小流氓~
天地初成,萬物渾沌……

從茫然不知所措的天地變異之中平撫驚愕的精神,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的無知,這就是──「廢話」。

我管他幾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呀,過去平凡、無奇的日子已經不須回憶,一切都從今日今時開始……

無人知曉的年曆──龍極七萬七千年

路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這座城市正是位於天元星「天武大陸」西南邊陲地帶一個小國「陽蘭國」的皇城,雖然還稱不上是商旅雲集、繁華鼎盛,不過也已是人聲鼎沸、叫賣之聲不斷,以一個小小國來說,能有如此光景已經不簡單了。

此時,一個年約十歲,穿著破爛的小男孩突地從一條窄巷中竄出,跑得飛快的他後面還緊跟著一個小女孩。在快速的奔跑中,小女孩幾乎快貼在小男孩背部了,原來那小女孩的小手正被小男孩緊緊抓著,根本就是被小男孩拖著的,幸好她人小身輕,雖然被拉的都快飄起來了,卻也還不感到難受。

兩人的出現讓原本吵雜的市區更是顯得熱鬧,看到路上的攤販、閒逛和買賣的人潮難免會擋住兩人去路,小男孩毫不客氣的大喊起來道:「借過喔!逃命中,後面『小』批人馬追著哦!大家快快讓路啦!」

原來,這兩個小孩子後面竟有十名身穿盔甲的皇宮騎士在追著,看那十名騎士毫不放鬆的緊追在後,實在是讓人懷疑這兩個小孩子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竟然須要出動皇宮騎士。

不過路上不管是男是女、老人小孩卻都像是兩個小孩的同黨一般,不但沒有半分因騎士要抓人而顯得慌張,最靠近兩小的人們反而幫忙叫了起來,像是配合有素的默契,只一下子眾人便已閃出一條小路來讓兩小穿了過去,甚至還有人在那兩個小孩跑過身旁時揮手打招呼呢!

小男孩對所有的巷道似都非常的熟悉,拉著小女孩又竄進了一條巷中,左奔右跑沒有半分停頓、半點思索,地圖似早已存在他的腦中,只要靠著兩條腿就可以自己找路了。

那十名騎士被人們一阻便又慢了半分,只不過才轉了一個彎便已見不著那兩個小孩的影子,四下找尋中他們卻也只有相視搖頭苦笑,絲毫沒有因為人們的阻撓而遷怒於眾人,相反的,再度遇上剛才的人時還會打聲招呼呢!

看到那些騎士早已不知追到哪去了,兩個小孩鬆了口氣並肩坐在地上,女孩大概是跑得很累了,背倚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不忘抱怨道:「呼──呼──,累死了,臭御空、死御空,他們只是要抓你而已耶,為什麼我也要跟著你跑呀?害人家都快沒氣了啦!」

御空眨了眨眼,一臉俏皮的逗她笑道:「真是的,心羽,妳可是我的女朋友耶,如果他們用妳作人質來威脅我的話,那可怎麼辦?想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棄妳不顧,到時候我可就要乖乖束手就擒了呢!」

「人家什麼時候變你女朋友了呀?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拿我做人質呀,難道他們還能打我不成?」心羽年紀雖然還小,但聽了御空那調笑的話亦不禁略帶羞意而小臉微紅,可愛的模樣令人直想咬她一口。

御空卻是只把她的第一句話聽進耳裡而已,故作傷心狀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語氣黯然道:「嗚──,原來妳不肯當我的女朋友呀,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那……那……那我要去找別人當我女朋友啦!」

說著便真的舉步欲離,真是天曉得才十一歲的御空懂不懂什麼是自作多情,只能說他實在是「人小鬼大」了。

心羽一聽,小臉更紅了,心中卻也是不禁大急,還來不及站起來便慌忙拉住御空的手委屈道:「好嘛、好嘛,人家當你女朋友就是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御空心中爽極而笑,抬頭挺胸像是勝利者一般,一副大將軍凱旋而歸的囂張模樣,一手握著心羽的小手將她拉起,一手高舉揮舞,開心的笑道:「呵呵,太好了,心羽是我的女朋友!走,我們到別地方玩去。」

心羽紅著小臉,嘟起可愛的小嘴問道:「那要去哪裡玩呀,時間不早了耶!」

「管他的,隨便走吧!」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御空哪管他時間早不早,根本是毫不在意。


走著走著,兩個惹事精的前方似又有事情發生,原來是有一個貴族青年正在調戲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女孩子,看那女孩子的長相倒是滿可愛的,只是現在她臉上惶恐得一副快哭的模樣實在不怎麼好看。

這還真是廢話,誰被調戲時還會很開心的,嗯……也是有的啦,只是那種女孩太少了吧,顯然現在這一個女孩並不是那一種的。

御空聽了那貴族青年幾句話後便對著心羽笑道:「每次調戲人的傢伙說的話怎麼都是那幾句呀,就不能換些新鮮的話嗎?真是不長進。」

的確,那傢伙正拉著那女孩的手說著,「乖乖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妳開心的欲仙欲死,將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妳一定會感到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哈哈……」

以後女孩會不會開心那倒是不知道,只是她現在不但不開心,更是略帶哭音的驚慌求饒道:「不要,我要回家了,拜託你放開我,求求你,嗚……」

御空這種事情倒是見多了,但每一次看到這種情形都是一樣的很不爽,這次也是一樣,馬上平伸起他的右手,掌心朝向那貴族的方向道:「存在天地間的火之精靈,請聽我的呼喚,形成火焰之球.火球術!」

隨著咒語結束,在御空的手心上亦已形成了一顆小火球飛向了那貴族。一個才十一歲活像個小乞丐的小孩居然會魔法,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呀!雖然那只是第一級的魔法,但對一個小孩來說也已經是不錯的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那貴族本來還調戲女孩調戲得很開心的,卻沒想到禍從屁股降的被一個火球打到,使得大屁股頓時燒了起來,痛得他又叫又跳的好不狼狽。

貴族青年正想開口罵人時卻被御空搶先一步開罵道:「你這混蛋臭小子,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真是混蛋加三級。」

貴族一見御空,竟像老鼠看到貓般的立刻把罵人的話吞回肚裡,不敢哼上半聲,臉色蒼白,有若小羔羊遇上大魔獸般。

御空才不管他的臉色如何,又用食指向他勾了勾道:「過來,過來,你小子的膽子不小,竟敢碰我的女人!就這樣吧,如果付兩個金幣遮羞費給我們的話就可以滾了,不然……」

話未說完,那貴族竟真的馬上掏出二個金幣交給御空,然後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跑,有若遇上怪物,生怕御空把他吃了一般,真是怪事一件,但旁邊的人卻像是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全都表現出一種快感,笑嘻嘻的看著逃走的那傢伙。

御空朝逃命似跑掉的貴族背影扮了個鬼臉嘻嘻笑道:「哈哈──,賺到兩個金幣囉!」

他走到那個被調戲的女孩旁,拿了一個金幣給她道:「這是那傢伙賠給我們的遮羞費,來,我們一人一個,呵呵──,真好玩。」

那女孩立刻恭敬的雙手接過金幣道:「謝謝您,五皇子。」

不只是那女孩而已,就連周遭百姓的神情之間亦都充滿了對御空的尊敬,個個的尊敬神情都是發自於內心,毫不虛偽。

御空又向眾人揮了揮手笑道:「小意思,我走囉,不送,呵──」說完就又拉著心羽跑走了,真是來匆匆、去匆匆,一眼望去已無蹤。

這是在演戲嗎?怎麼會有這種怪事發生,雖然每個人似乎都很正常,但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完全的不合常理嘛!


晚上,在皇宮內的一間房間內,有一個人正在把他那件破衣服換下來,而他正是我們的主角「天閃御空」,亦是陽蘭國的第五皇子。

陽蘭國,位於天武大陸西南方的一個小小小國家,御空則是這個國家皇帝的第五個兒子。在御空五歲時,他的生母便因病過世了,其父親因為要管理國家的事,沒空理他,而其他的母親(即他那四個哥哥的母親)也根本不會理他。

不過,御空也不會想去理她們,因為他的四個哥哥都在為了皇位爭的亂七八糟(他的四哥也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而他們的母親當然是為他們的兒子爭皇位,誰會去理他這個「對手」呢?

所以,御空就跟一個沒人管的小孩差不多,也可以說是沒人管得了他,但偏偏他的父親陽蘭王四世卻是非常疼他,所以他常表現的「無法無天」,其實他是根本不知道陽蘭國的法律是怎麼樣。

御空的母親過世後,他便可說是沒人管了,也因此每天不知要作什麼才好,雖然很喜歡練武,但做人總是要有點休閒,不可能從早練到晚吧!

幸好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小妹也住在皇宮內,年齡只比御空大五歲而已,兩人玩在一起倒也是過得開開心心,可惜在他七歲時小阿姨也離開了,所以在他七歲後便開始學習怎麼偷跑出皇宮玩,不過別誤會,他的小阿姨不是死了。

而在八歲的時候,御空因為玩球時不小心丟到了一個女孩子,因此認識了當時七歲的「寒心羽」,也就是今天的那個小女孩,之後只要他一離開皇宮就會去找心羽玩,兩人不但感情是愈玩愈好,玩著玩著竟是愈玩愈是出名。

如今,御空絕對是陽蘭王城最出名的人物,名聲甚至還在他父親陽蘭王四世之上,因為御空現在幾乎是每天往宮外跑,而他又特別喜歡管閒事(愛鬧事)。

只要被他看見有貴族或一些有錢有勢、高頭大馬的人在欺負弱者,他就會馬上把對方整的亂七八糟的,甚至就連大狗欺負小狗他也要管,而以他五皇子的身分,那些人雖是有錢有勢,卻也依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其實也是有貴族會去向皇帝告狀的,但是偏偏御空的父親極為疼愛他,所以每次也只是唸唸他而已。然而,在這之後,凡是跟皇帝告狀的那些人,家裡便老是會發生些莫名其妙的事,像是御空走過他們的房子時就「順手」一個火球過去,或是「順便」溜進去偷些東西,「不小心」就碰傷了他們的兒子……等等的一堆麻煩。

久而久之,那些貴族也不敢再去皇帝面前多說什麼了,只好見到御空來了就遠遠躲開,不然被他遇上了,又這麼碰巧被他看得不爽,那不是被整就是被勒索了,所以沒過多久他便被那些貴族謔稱為「流氓皇子」,不過御空本人倒是滿喜歡這個外號的。

御空的父親身為皇帝,那些話當然也會有人來稟報於他,做為皇帝又豈能讓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先是訓了御空一頓後再把他關了起來,不准他再跑出去玩,想以此讓他警惕、反省。

結果,出乎皇帝的意料之外,才第二天御空又有如鬼魅般的溜了出去,竟是完全沒有侍衛發覺到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後來派出重重侍衛看守,甚至把他鎖在房子裡,但見鬼的是不管怎麼樣就是關他不住,宮中大臣侍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御空總是能在重重奇鎖、守衛的房間跑掉。


這原因,除了御空自己,就只剩心羽知道了。原來在御空九歲時曾遇到被稱為「天下第一盜」的「雷飛勝」,當時也不知道雷飛勝是走了什麼霉運,在用一根草枝開鎖時竟被御空和心羽莫名奇妙的看到了。

本著好奇之心,御空立刻就纏上了雷飛勝硬要他教自己開鎖,想當然爾,雷飛勝怎麼可能把一生超凡入聖的本領教給御空。

然而不教也就算了,如果他回絕一聲的話,御空或許也不會逼人太甚,偏偏雷飛勝卻是一副屌兒八萬的模樣,看都不看、鳥都不鳥御空,半聲不哼的獨自走進飯館之中。這一來,御空可火大了,立刻決定要給那「不知好歹」的傢伙好看,此時雷飛勝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也是雷飛勝初來乍到陽蘭國活該受罪,不但不知道這裡是御空的地盤,更是不將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小鬼放在眼裡,根本半分防備也沒有,哪知兩小在城裡的各個地方可是都有「根據地」在,像雷飛勝剛走進去的飯館老闆就跟御空是「老朋友」了,他這一進去,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呢?

飯館的食物確實是可口美味,雷飛勝吃的可起勁了,然而吃太多對肚子可是會不好的哦,一個不留意便把御空特別準備的整碗迷湯給喝了。

偏生雷飛勝的功力並沒有多高,竟是無法抵抗迷藥的藥性,才剛覺得不對就又被御空一棒子打昏了,連自救的時間都不給他──吃太多原來不只對肚子不好,對腦袋瓜子更是非常不好。

雷飛勝在遭五花大綁的狀況下又被灌了一天迷藥,搞得渾身發軟像似一團爛泥,而且還要遭受著御空那不知疲憊的精神轟炸,就算想昏過去都會再被御空給弄醒來,只堅持了一天就舉起白旗投降,「我教,我教還不行嗎?天呀,我是招誰惹誰了呀我!」

或許他的心中還有點慶幸御空只是想學開鎖的技巧,否則要是仇家派來抓他的人,那這次可就真的不死才奇怪了。而且飯館裡沒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雷飛勝,不然若是堂堂天下第一盜被兩個小鬼莫名奇妙給抓起來的消息傳出,那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好意思走出門了。

雷飛勝本來只是應付性的教御空一些簡單的開鎖技巧,然而做夢也沒想到御空竟是聰明得不像話,只要聽過一次就馬上學會,這一來雷飛勝反而愈教愈是上癮,從無奈的應付到精闢的講解,兩天後更是開口要收御空為徒。

「不要!」只可惜御空半分面子也完全不留給他,這也是要報復他當時竟然敢看不起自己,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曾經,有多少人想拜天下第一盜的雷為師而不可得,只聞其名連面都不得一見;曾經,自負將來選徒弟時要如何的挑剔、嚴格,可惜這個讓他收徒之念一發不可收拾的御空竟是跟初見面時一樣「鳥都不鳥」,只是這次雙方的角色互換了,也讓雷飛勝的想像化成了泡影。

不過,「挑剔、嚴格」這四個字雷飛勝還是親自體會了,只是,那是未來的徒弟在對他的考驗,實在是讓他哭也不是、氣也不能呀,誰叫他這是自找的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御空總算對雷飛勝的態度還算滿意,就在雷飛勝差點要跪下來求御空當他徒弟時,御空終於不計前嫌的勉為其難叫了他一聲「師父」。

雷飛勝一聽到「師父」兩字時真的是感動到快哭出來了,數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終於收到徒弟了,至此,雷飛勝更是一股腦兒的把一身絕世技巧(開鎖、機關及隱匿身法)全教給了御空。

這一切的經過就只有三個人知道,否則若讓天下人知道雷飛勝收徒弟的困難,那時可能會有一大堆的人吐血身亡、上吊自殺了。

師父厲害,徒弟更是恐怖,雷飛勝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御空在一般人只能大概體會的時間裡,「四個月」就把雷飛勝的一身絕學掏個精光,這一點倒是讓學藝近三年才學得所有技巧,一向自認天下舉世無雙的雷飛勝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白痴,不然為什麼御空學四個月,他就要學了快三年呢?


對於愛出皇宮的御空,最後皇帝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放棄關住御空的想法,改而組成了一支五十人的騎兵隊,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城中巡邏,只要看見御空就把他抓回來(也就是今天在追他們兩人的那十個)。

這一招剛開始確實是很管用,但沒想到御空的領悟力實在驚人,逃命逃成習慣了,竟是將雷飛勝所教的身法練成了絕世輕功,現在才十一歲的御空速度已然快得誇張,至少要有十五個人以上來圍捕他才行,否則別說抓人了,根本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這點就連御空本人也搞不懂,怎麼會把隱匿、輕靈的身法練成速度絕倫的身法呢?

最讓「流氓皇子──天閃御空」的名號出名的則是在四個月前,御空整了一個伯爵的兒子,那個伯爵心中不爽便找人想要暗中教訓他,結果,御空確實是被搞的灰頭土臉了,但他也不算吃大虧,因為他也在伯爵府放了幾把火將它燒掉了大半,最後還不解氣的發腦發熱,就在伯爵本人的頭上也放了把火將他燒成了黑焦光頭。

自那一次之後,只要是被御空看見的貴族,除了那些素行良好的外,其他幾乎都被整得慘不忍睹,而只要和那一個伯爵有關的人,更是幾乎不敢上街,路上只要聽到「流氓皇子來了」,就會看到貴族緊張的左右觀望,隨時準備奪路而逃的好笑模樣。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又在皇城胡鬧了半年,御空的小女朋友──寒心羽,卻因為家人的關係而必須要搬離陽蘭國而去炎國。

兩小依依不捨的將要分離,年紀還小的御空並不太明白炎國有多遠,只是兩小無猜的抱著將要離開的心羽道:「我長大後一定會去找妳的,不管妳去到哪兒,妳都要等我哦!」

心羽更是淚流滿面的賴在御空胸口,淚水早浸濕了御空的衣襟,她悲傷的哭道:「嗯,御空,我一定會等你的,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喔!」

御空的眼眶也早已經泛紅了,流著淚水,堅定的道:「好,要記得我會去找妳,要記得妳是我的女朋友,到時候我還要娶妳當老婆喔,不可以忘了,知道嗎?」

心羽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身體直點頭,兩人年紀雖小,但感情卻已非是大人所能相比,而且感情單純,沒有成人的壓抑,內心的情感完全表現在言語行為上,讓人不禁對他們分離時的傷痛感同身受。

縱然百般不願,御空還是得看著心羽慢慢的從模糊的視線中消失,只是等他們長大後,又是否還會記得曾經的感情與今天所說過的話呢?


自從心羽走了之後,御空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幾乎是不再往外跑,每天不是關在房裡,就是在院子獨自練武,毫無精神的模樣讓人完全想像不出他就是那開朗、頑皮的御空。

直到他十二歲生日時,他的父皇送給了他五個「小精靈」當禮物,終於改變了他那孤寂的模模,這亦是改變御空命運的開端。

在這世上,只要會武技或魔法的人都會想要有一個小精靈,因為一個不會魔法的人與小精靈定下契約後就可以施展四級以下的魔法,甚至五級的魔法(就算不會也一樣想要,只是本身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承受小精靈的能量。不能承受她們的能量,其實也沒什麼啦,頂多就是受不了體內能量爆體而亡嘛,反正世界上那麼多人,多死幾個也沒差)。

不過契約乃是強制性的,定了契約後,除非是主人身死,否則是不能解除的,而且精靈的意識將會被主人所控制而無法隨意行動,可說是只剩下一個意識體來維持能量而已,極大部份人類自私的行為根本不會考慮到精靈的痛苦,所以精靈一出生後只要一遇上其他精靈就會被告知人類的可惡,因此絕對不可能有精靈會願意與人類定立契約。

人類與精靈定下契約也並非是自己就能擁有魔力,人類只是能夠使用精靈所會的魔法,所以定契約後只能用一種屬性的魔法,但不用唸咒語就能用魔法配合攻擊,光這一點精靈便可說是戰士的最愛。

而小精靈是大自然所產生的,只要一個地方有足夠的靈氣,那就會誕生一個小精靈。不過精靈們其實也是有他們的家,那就是傳說中的精靈村,只不過那只是傳說中的地方,甚至連許多精靈也不知道地方,更別說人類根本沒人知道在哪兒了(知道的人不是不會透露,就是已經死了),因為就算和知道地方的精靈定下契約也只不過是能利用他來施展魔法,其他事是無法強迫精靈做或說的。

精靈分為光、暗、水、火、風、土、電等七種屬性,一個人通常只會和一種精靈定契約,因為精靈能量和人類的構造完全不一樣,定下契約後人類體內便會產生精靈的能量。

若一個人和數種不同屬性的精靈定下契約,則會使精靈的能量在身體裡產生衝突。據說能和三種精靈定契約已是一個人類的極限了,因為傳說最強的魔法師也不過能容納三種「不相剋」的能量而已,而且還只是小精靈而已。

小精靈經過數百年甚至千年後則有可能進化成「精靈使」,但擁有精靈使的人則是少之又少。第一是因為精靈使大都是須要千年時間進化的,數量本來就很少了。第二是能力不夠的人也無法承受精靈使那種強大的能量,若是能力不足卻又運氣好得不像話,讓他得到精靈使而定下契約,被精靈使反控是不可能,但身體九成九會受不了精靈使那強大的能量,爆體而亡。第三是精靈使最差的都能施展七級的魔法了,強者甚至能施展十級的魔法,而且飛行的速度亦比小精靈快了數倍,想抓他們哪有那麼簡單,所以擁有者當然少囉!

另外還有傳說中的「精靈王」,擁有九級魔法不用唸咒語的超強能量,只不過那是必須由「精靈神」賜予能量後才能成為一種精靈中唯一的精靈王,在精靈神失蹤的近三千五百年來已未再出現過精靈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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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6: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綠色之窟~
御空把五個漂亮的籠子帶回房間,看著被關在「能量籠」中那幾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精靈。

能量籠是用魔法加持過的籠子,專門用來關小精靈的,不過那五個籠子都是特別訂作的,因為皇帝是要把她們當成「寵物」送給御空玩的,所以籠子各都有不同的造型,更是顯得非常亮麗。擺設出來,光是籠子就很好看了,再加上美麗的小精靈,絕對會讓人又羡又妒的。

五個小精靈具都閃耀著銀色光芒,她們雖然每個都是有如白玉細琢的娃娃一般,但頭髮和似葉片般的衣服卻是紅、藍、青、黃、紫各有不同,想必是以她們的屬性來展現,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型的美麗女孩,只是現在個個都是無精打采、悶悶不樂的樣子。

御空靜靜的看了她們一會兒,心中不知為何的也感到一絲絲愁悶,似乎是不願看到小精靈們憂鬱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似想通了什麼,打開籠門將她們全給放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放了?」小精靈們一看封閉她們的門已經打開,立刻振起可愛的半透明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飛出籠子外面,具都滿臉疑惑又警戒的看著御空。

「因為妳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一定是不想被關著吧!」御空發覺將她們放出後自己似乎也把那份愁悶丟開了,毫不在意她們那不友好的態度,稚氣的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小精靈警戒中卻又是不解的道:「但你還沒和我們定契約,我們現在就可以逃走了。」

御空還以為她們想跟自己定契約,天真的問道:「那妳們想和我定契約嗎?」

小精靈們當然不願意了,馬上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不要。」

「這就對啦,妳們並不想和我定契約呀,而且白痴也知道人類不可能和五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的,我又不想看妳們被關著不開心的樣子,我喜歡開開心心的樣子,看妳們那樣,我也會不開心的,所以不放妳們走,那我能做什麼呀!」御空絲毫不以為意的吐出舌頭,露出久違的開朗笑容,似乎是很喜歡和精靈們聊天呢!

精靈們並不想和人類定契約,但被抓後她們也是無可奈何,如今眼前的小男孩竟要放了她們,五個小精靈反而愣住了,不禁呆呆的互相看了看,或許她們都還太年輕了,一時之間竟是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妳們和我做朋友好不好,自從心羽走了之後都沒人陪我玩,好無聊哦!」看著她們不知如何的傻樣,御空情不自禁的又笑了出來,首先打破沈默提出一個沒人會提的奇怪問題。

精靈們當然不知道心羽是誰,但人類要和她們做朋友這件事卻又讓她們嚇了一跳,她們雖然懂得的事情極為有限,卻也知道人類抓走她們只是想和她們定下契約而可以使用魔法而已。

但是,這個奇怪的人類竟把她們放了,在她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竟又想和她們做朋友,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讓她們對御空有了新的感受。

她們現在確實也根本沒地方可去,一離開這裡可能又會被抓走了,而且她們竟一點也不討厭這個人類,或許是御空一開始的表現就讓她們無法討厭吧,在五個小傢伙圍起來討論了一陣後她們竟真的留在了御空身邊。

還沒與人類定契約的小精靈是沒有名字的,御空想說取五個名子太麻煩了,所以乾脆就以她們的屬性取名,反正五個屬性都不一樣,分別叫小火、小水、小土、小風、小電。

縱然一開始精靈們是因為沒地方去,所以才和御空在一起,但沒多久,最靜不下來的小火已和御空玩成一片了,整天就是嘻嘻哈哈的和他到處胡搞,簡直是越來越不像是個精靈了。

嘻鬧歡樂的氣氛似會傳染一般,小火之後,小風、小水、小電、小土在不知不覺之中亦漸漸的喜歡上御空,自然而然的和御空玩鬧胡罵,她們的心已逐漸被御空那獨特的氣質和處事態度所擒獲了,沒人能破壞他們的友情,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時間飛快的流逝,很快的又已經過了三年多,在這幾年中除了我們的流氓皇子外又多了五個小流氓,也就是御空的那五個小精靈朋友。

五個純真的小精靈和御空在一起後,沒幾個月就完全被御空帶壞了,和御空一起到處以整人為樂,到後來根本是一點也不像個精靈了,結果,也被那些貴族們稱為「流氓小精靈」。

有一點則是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御空怎麼可能擁有五個小精靈呢?就算最強的魔法師也只不過能和三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而已呀!

自私的人類又怎麼想的到御空根本沒和她們定契約,人類與精靈之間幾乎就只有利用而已,「朋友」這個名詞似乎很難讓人猜測得到。

「無聊透了,現在只要一出去,那些為非做歹的傢伙就跑得不見人影,想我現在功力絕頂,卻無處可以發揮,真是快瘋了啦!」御空和五個小精靈待在房間內,鬱悶的又在向她們抱怨了。

五個小精靈在房內飛來飛去的,似也顯得極為無聊,跟在御空身邊久了,她們也變得一刻難靜的個性,聽到御空的話,小火立刻飛到他面前笑道:「老大(因為御空是大流氓,而她們是小流氓),那我們到遠一點的地方玩,好不好呀?」

御空想了想道:「嗯……對了,我們到『綠色之窟』去冒險好了。」

其實他所知道唯一能冒險的地方就只有綠色之窟而已,因為……離皇宮最近嘛!

小風也擠到御空面前道:「不會吧老大,你是說那個有進無出的綠色之窟嗎?」

御空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那兒,那個洞窟聽說從沒有人活著出來過,裡面一定會有什麼寶物才對,以我高強的功夫一定可以活著出來的。」

御空此時的真氣比起同年紀的人來講確實是不錯的,但別說比起大陸上的高手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一些名門子弟也都比他還強,畢竟他師父最厲害的功夫只有輕功,武學秘笈雖然有幾本,可惜那不是多就有用,雷飛勝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穩紮穩打的修練內功,或許以後能再拜個武學高手為師,那就事半功倍了。

但是,從小到大就只有御空整人、打人的份,所以讓他產生了自己很強的錯覺,認為沒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

小火本來就最愛胡搞,不管要去哪,她大概都不會反對,馬上附和的叫道:「好呀,隨便你要去哪都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御空也不考慮太多,站了起來便道:「說做就做,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走吧!」

「好。」小精靈們一聽,亦很有默契的齊聲應和。


隔天,御空才一大早就已溜出皇宮,一人五精靈興致勃勃的往綠色之窟行去。

綠色之窟之名得自洞窟之內彌漫著綠色霧氣,據說那綠色霧氣含有劇毒會腐蝕筋脈,但以前曾有許多高手能以強大的鬥氣將綠霧隔絕,卻也是只進不出,而且從沒有人能檢測出那綠霧中是含什麼毒素,不知幾十幾百年過去,依然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久而久之,現在已經沒人願意進去冒險了。

從小在皇城長大的御空哪會明白有進無出的恐怖,更不知道綠色之窟因此被列為全大陸最恐怖的地點之一、死亡率最高(百分之百)的洞窟,這一點是未見過什麼世面的御空所無法理解的。

御空之所以想去那裡,只是因為那裡離皇宮最近,只有兩百里左右的路程而已,可以算是陽蘭國的邊境也可以算是炎國的邊境,反正炎國西南方的邊境都很偏僻,炎國根本不會在乎那點地方,所以怎麼算都可以。

經過六天的跋涉,御空終於找到了綠色之窟。

站在近丈高的洞口看著裡面烏七抹黑一片,御空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呼,真是偏僻呀,害我找了那麼久。」

本來大概只須四天就夠了,但第一次去,多找了兩天的路。

一到地頭,小電亦是興奮的道:「要進去冒險了嗎?」

御空的熱血愈來愈是沸騰,急匆匆道:「當然囉,妳們先回到我身體裡吧!」

小電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一副在看傻瓜的表情道:「誰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呀!妳們先躲著,反正我看到的東西,妳們也看得到呀!」

小電雖然不願,但也知道御空是為了她們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化成銀光回到御空的身體。

雖然她們並沒有和御空定契約,但她們因為是能量體的關係,所以也能夠進入人類的身體裡面,只差不會在人類的體內產生能量,不然御空豈能承受得了。不過,就算要如此,也必須那人願意才行,否則只是用魔力或真氣就能將她們趕出來了。

御空小心的走進洞窟之中,放了一顆光系初級魔法「光明球」,發覺洞窟之中的通道竟是不小,高達一丈以上、寬亦有近兩丈,而綠色霧氣就在他前面約十米的地方,似有個隱形的牆壁將綠霧擋著,所以不會散到外面去。

才往前走了幾步,比起另三個精靈算是最為穩重的小水和小土還不忘提醒道:「老大,小心一點呀,感到不對勁的話,就先放棄喔!」

「嗯,瞭解。」御空答應了一聲便又小心的往綠霧走去,運起真氣在身體外佈起了一層氣壁,雖然他的真氣壁弱得連雨水都擋不住,但倒是還能將霧擋在他身體兩寸之外,以他的年紀來說已算是很難得了,但擋得住毒霧嗎?懷疑,非常懷疑。

不過御空竟也是很細心的,還先以手伸進綠霧之中試了一下,發覺和一般霧一樣被他擋在兩寸外,這下他可樂了,心道:「哈,沒什麼嘛!我果然是個天才高手。」

小水又在他心裡叮嚀道:「老大,別大意了,還是小心點好。」

御空亦再答應笑道:「我知道。」

往裡面走了約有百米,御空的護身真氣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倏然消失,四肢百脈更是傳來陣陣劇痛。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御空不禁大驚失色,在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形時,心裡已傳來小水急切的聲音道:「不好了,老大你的筋脈破損了,快回頭呀!」

御空這一聽也知道不妙了,真氣完全無法運動,全身更是感到疼痛不已,立刻聽小水的話拔腿狂奔而出,只是雙腿不但已失去那超絕的速度,每跑一步,他的腿部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跑出綠霧之後,御空早已是全身濕汗淋漓,全身筋脈像似已經寸寸斷裂一般,痛苦得五官幾乎扭曲、快要昏迷,勉強坐下來試著要運起真氣,反而只是加深全身筋脈斷裂的痛苦而已,完全的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五小精靈飛了出來全都急得不知所措的亂叫亂喊,慌張的她們除了亂飛亂叫外什麼也不能做,只是互相的急問道:「怎麼辦?怎麼辦?」卻又沒一個能說出個有建設性的話。

御空雙眼緊閉、渾身顫抖,只剩最後一絲的神智讓他感到全身的巨痛,此時御空可說是已失去繼續求存的意志了,含著不捨的心道:「看來我是死定了,那綠霧只是看起來被擋在真氣外而已,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卻已經被皮膚吸收了,永別了,朋友們……」說著人也昏死了過去。

精靈們急得在他心裡急叫道:「老大別死呀,你別死呀,怎麼辦,怎麼辦啦?!」

可惜能量體的精靈並沒有眼淚,否則現在她們的淚水大概可以填滿洞窟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平時最靜的小土也已靜不下來了,急匆匆的叫道:「老大的筋脈一直被腐蝕掉,再這樣下去就死定了,想辦法呀,快想呀!」

小風急叫道:「怎麼想呀!啊,乾脆把老大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回來。」

能量非指魔力,能量就像是精靈的身體,沒有能量,精靈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就像人類沒有身體只剩靈魂一樣。

小火亦是急迫的叫道:「怎麼補呀,筋脈和能量根本沒有相同的地方呀!」

「不然怎麼辦呀,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反正不試的話,老大也是死定了,有什麼辦法就全試了嘛!」小風也知道那當然不一樣,但聽了小火的話,還是立刻吼了回去。

精靈們一聽也有道理,亦管不了太多,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胡亂試著以她們的能量把御空的筋脈補起來。

「哇──」突地傳出小火驚喜的聲音道:「可以耶,真的可以把老大的筋脈補起來耶!」

小電卻沒小火的樂觀,憂心道:「但毒霧似乎已經完全滲進老大的筋脈了,補一處破一處怎麼辦?」

小風亦是緊張,又提議道:「不管了啦,破到哪補到哪啦,不然能怎麼辦。」

小水沈默了一下便也擔憂的道:「但那樣我們的能量大有可能會在老大的體內產生對抗耶!」

「管他的,總比死掉好吧,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大的運氣了。」小風此時說得亦顯得有點心虛,畢竟從沒人類能承受得了五種屬性能量,何況是筋脈遲早要被破壞光的御空。

小水也不願再想太多,嘆了一聲道:「唉,也對,就看老大的運氣了。」

御空的筋脈改造大業終於就此展開,然而此時御空破損的筋脈卻是不可思議的化成了微小能量,能量之微竟連感應力超越人類百倍的精靈們也未有所覺,不過那也是因為精靈專注於修補御空的筋脈,不然必會發覺這微小的變化。

御空體內微小的能量隨著筋脈更趨加速的破壞亦逐漸加強,身體隱隱透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華之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神聖氣息。

此時,精靈們亦終於發覺這奇異的能量,只是她們並未看到御空體外的光芒,雖是感到有點奇怪,但卻又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她們的動作,原來她們竟是以為那是因為五種屬性能量同時處於一個身體所產生的特殊能量氣息。

她們現在若是能夠到御空體外看一下的話便會明白,那淡淡的能量光芒是由御空自行發出的,雖然看似斷斷續續,隱約之中依然可看出是御空全身的筋脈分佈,忽現忽消的暗淡光芒讓御空顯得詭異莫名。

不知過了多久,小電突地又驚又急道:「糟了,我的能量快沒了,如果再破下去,我的能量會完全耗光的。」

小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鼓勵大家道:「我也一樣呀,不管了,老大的筋脈都快成為全能量了,再堅持下去,只要老大的筋脈『全破光』,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反正能量用完了,我們只要躲在老大的腦中沈睡,等老大以後有足夠的力量來給我們就可以了,若我們不能支持住,老大就完了。」

能量用完便只剩精神體,若是沒有人類的身體讓她們進入沈睡,那就等於死亡了。也因為意識沉睡的關係,所以無法自行吸收外界能量,只能依靠他人將能量傳受給她們才能喚醒。

小土問道;「老大的力量可以讓我們回復能量嗎?他的力量跟我們又不一樣。」

小風也不太肯定的道:「我也不知道呀,但我們本來就是吸收四周的能量轉化成為我們的能量呀,老大的力量應該也可以才對,只要他有足夠的力量傳來給我們,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復了。」

小電亦道:「嗯,我也是這樣想,就算不行,老大也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沒什麼關係啦,只是……老大要能活下來才行……」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動作快一點啦!怕什麼,老大死,我就陪他一起死而已啦!」平時廢話最多的小火現在反而受不了她們的討論,發飆的大叫。

御空的筋脈已然快要破光,精靈們亦明白動作必須加快才行,絕不能讓筋脈破損的時間過長,聽了小火的話後也不再多說的豁盡能量來修補筋脈,以實際行動來告訴小火「要死一起死」。

雖然她們都不說,心裡卻也明白這次是九死一生了,畢竟耗盡能量後只要御空一死她們也一樣要死,不過縱然明知會死,她們卻也無法放棄這一絲絲能救活御空的機會,人與精靈之間的真摯感情已然超脫生死的界線。

經過眾精靈的努力,御空身上的微光終於全部消失,似乎表示著他的筋脈全破光了,更是表示筋脈已完全變成精靈能量筋脈了,只是不知道那五股能量以後會不會打架,眾精靈也因為用盡所有能量而無法自行吸收周圍能量來回復,必須來到御空的腦中進入不知多久的沈睡。

小風保留了最後一絲能量,到了御空的精神深處道:「老大,我是小風呀!我們把你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上了,但是我們也耗盡所有的能量了,我們必須要在你的腦中進入沈睡了,等你擁有足夠的力量時,便可以幫我們恢復能量。老大,你千萬不能死呀,否則我們也會跟著死去的。記住了呀,老大,我們等你啊……」

用盡最後的能量,小風終於也無法支撐,進入了沈睡之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御空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迷濛之眼,看了看四周,自語道:「呵呵,我還沒死嗎?剛才好像夢到小風跟我說話耶!小風,我夢到妳了耶!」

半晌,小風沒有絲毫反應,御空又叫了「小火、小水、小土、小電」也依然都沒有反應,不禁心道:「啊!那就不是做夢了,這……想想……對了,她們用能量把我救回來,但她們失去能量,必須靠我再把能量給她們才行。」

想到這兒,試著運起真氣,果然感到全身筋脈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像是無底洞般的筋脈讓真氣的運行完全沒有絲毫阻礙,不過初次感到真氣如此順暢運行的御空心裡還是怪怪的。

把真氣運至腦部想把精靈喚醒卻完全得不到回應,御空不禁心中頹然道:「唉,一定是我的力量還不夠,但要多強的力量才夠呢?嗚──,以後不能再四處玩了,要好好的修練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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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7: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痛不欲生~
想著想著,御空的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雖然想快點救回精靈們,但肚子餓了還是得吃東西才行,先拿出身上的乾糧填飽肚子再說吧!

想到剛才真氣的運行實在順得不像話,御空才將肚子填了一半便又運起了真氣,想看看到底可以運行得多快。

然而,御空真氣運行到極速時卻反而感到運行愈來愈困難,體內似乎是有著某種力量不受控制在移動,漸漸的竟連真氣也不受控制的自行運轉起來,再次的逐漸轉快,才一下子速度幾乎比之前的極速快了十倍,速度轉快也就罷了,真氣之間竟是開始分起派系來,各自為主的運轉,相遇時更是不時打上一架。

身體愈來愈是痛苦,御空不禁心感恐慌道:「完了,難道是走火入魔,哇……小風,我對不起妳們,妳們把我救回來,我又要死了,還害妳們陪我一起死,嗚──,對不起……」

真氣不受御空控制,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太痛了),就只剩思想、感覺還在,但也因為如此才會感到痛苦呀,只覺得身體就像要爆炸一般,偏偏又不會爆,雖然感到對不起精靈們,但御空現在實在是有點希望身體快爆掉,快點死掉,免得受這種非人式的折磨。

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戰場一樣,有兩股……不,是有一堆力量在自己的筋脈中運行的同時還在打架,狂亂的動盪不斷刺激著柔弱的身體,如果是一般人遭到這種情形,筋脈早不知斷成幾萬段了,偏生御空的筋脈現在是能量筋脈,斷不去、死不掉,完全拿它沒辦法呀!

一群力量在體內不停的亂走流竄,五臟六腑簡直就快被它們翻掉了,逐漸的御空已發覺那堆力量就是自己的真氣和五個精靈的能量,不禁又奇又驚的心想:「怎會這樣,她們的能量不是變成我的筋脈了嗎?怎麼反而和我的真氣打起來了,搞得我現在痛的要死,卻又死不了,天呀……誰來救救我呀!」

原來五個精靈的能量在御空的筋脈中各成一段,本來都是相安無事的乖乖待在原地不起衝突,可是御空一運起真氣,連帶著筋脈中未固定的能量就被真氣給帶動了,結果一周天、兩周天循環下來所帶的能量當然是愈帶愈多了,如果只有一種屬性的能量也就沒事,但偏偏有五種不同的屬性,可想而知當然會打起來呀!

不過畢竟被御空的真氣帶動的能量並不多,所以真氣當然想壓下其他力量了,但管得了一個管不了二個,何況還有五個,所以就變成這種全身大亂的情況了。

御空心想再這樣讓它們亂下去自己遲早會痛死的,只得再次試著去控制本身的那股真氣,但那股真氣依然故我,全不鳥他,御空氣歸氣卻也沒法可想,只好在心裡大罵道:「有沒搞錯呀,到底誰才是主人呀,居然不理我!嗚──,哇啊,我快痛死了啦!」

御空罵了幾句也還不肯放棄,繼續努力的嘗試著(不然要放給他爛嗎)。皇天不負苦心人,似乎逐漸和真氣又建起了連繫,御空終於漸漸控制住本身的真氣。

但是,還是沒有用呀,因為另五股力量還是在他的真氣旁打架,御空又是無奈的心想:「這可怎麼辦?對了,我的真氣比它們單一力量還強,看能不能把它們一一的轉化成我的真氣,那我可就賺到了。」

想做就做,馬上試著將一股力量包圍起來,但另四股力量竟有樣學樣的也想把他的真氣包圍起來,御空心頭大駭道:「我勒,有沒有搞錯呀!小風呀,妳們救了我,怎麼又要吃了我呀?」

然而還是存在一股希望的,只要能將自己包住的那股力量吃掉,那真氣的力量應該會變強,再把其他的吃掉就好了。

然而,老天似是偏要和御空作對,就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不但無法將那股力量吸收,反而那本來在打架的另四股力量竟莫名其妙的團結起來,各自咬著一口把真氣慢慢吸收掉。

「完了,什麼都完了,想把它們吃掉卻反而被吃掉。唉,算了、算了,隨便它們吧,死就死吧,只是連小風她們也要跟我一起死了,對不起……小傢伙們……」御空感受著自己逐斬消失的真氣,心中不禁充滿了絕望。

說老天偏要跟他作對可真一點沒錯,他想活時,給他絕望,如今想死了,偏又不肯給他死。另四股力量在吸收御空的真氣後反又因為四股能量擁有相同的部分力量,竟開始相互融合,並且還成全御空的願望,將最後的那股力量也吸收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終於又變成了一股不同以往的真氣回到御空的控制之中。

御空這下可樂了,毫不費力的運起那股真氣暢行於所有筋脈之中,心中狂喜道:「太好了,雖然真氣變的不一樣了,但比起以前來強了許多呢,呵呵……呃……不對,現在真氣正在運行,我怎麼還能想事情,不會又走火入魔了吧?」

試著將真氣回歸丹田,嗯──,很順利。再將真氣運行出來,嗯──,也可以,沒事啊!揮揮手,嗯──,也可以……

想到這裡時,御空大喝一聲:「不對!」人竟跳起來了,而體內的真氣卻還一樣運行著,身體毫無任何不適之處,不禁心中大奇道:「怎麼會這樣,真氣運行時我竟然還能亂動,不去控制它時也會自行運行,那真氣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呀!」

接著御空竟又突發奇想的想讓真氣在筋脈之中停止,結果,這完全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竟也輕易辦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真氣竟然不用存在丹田之中也可以,難道是因為我的能量筋脈有和丹田相同的作用,這……這太奇怪了吧!啊──,管他那麼多,反正除死無大事啦!」

御空心中的疑惑不斷產生,將他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終於發揮出他的長才來──想不通就別想了。

御空讓所有的真氣都在他體內的筋脈中運行著,大樂道:「哈哈,我真是天才,這樣我就等於時時都在練功了,我的真氣增加的速度一定會比別人快很多的,嗯,或許我現在的筋脈還有其他作用也說不定……嗯,算了,以後再想吧,已經出來那麼多天了,還是先回去,免得老爸擔心了。」


離開綠色之窟後,御空問了路人才知道自己在裡面竟已過了十天,不禁吐著舌頭心想:「我還真厲害,莫名其妙的就過了十天,加上來時用了六天,共十六天了,再加上回程,至少也要二十天,嗚──,回去後準又要挨一頓罵了,而且是大罵特罵啦!」

已經認清方向的御空回程果然快了很多,只用了四天不到就已看到高高的城牆了。

御空正想加快速度回城,前方剛好有數個人向他走來,雖然他們全只是平民,然而交友廣闊的御空卻是全部認識,遠遠的就向他們喊道:「嗨──,你們好呀,好幾天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那幾人遠遠亦是看到了御空,相視數眼後卻是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來,似乎還不太確定那真是御空,直至聽到聲音後才真的確定真是御空,極有默契的連招呼也不用打了,具是急迫的往御空跑去。

雙方距離已只剩丈餘,其中一人腳步不停的跑到御空身前拉了他,又往旁邊樹林跑去。

御空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打鬧毫無架子可言,這種情況也不算稀奇了,不過看到他們幾個舉止匆促的動作,御空也不禁大奇道:「真志,你在做什麼呀,拉了我到樹林裡來,呃──,該不會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呵呵──」

另幾人也急忙走進來,神情緊繃得已經沒辦法跟御空說笑了,另外還有一人則留在大路上看著兩方有無來人,似乎是在監視什麼。

那個叫真志的人離開道路近十丈後,才著急的道:「皇子,您怎麼跑回來了?」

「不回來,要去哪裡呀?」御空這下可迷糊了,搔著頭一臉疑惑,但卻有一種奇怪的氣氛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皇子,難道您不知道二皇子的事嗎?」真志看御空一臉迷糊的樣子,更是顯得著急。

御空更是不明白了,一副傻樣道:「我二哥有什麼事呀!」

「二皇子奪了帝位了。」另一人已等不及真志再解釋了,著急的將事情明白說出。

御空愣了一下,雖然不想相信,但也明白他們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的,他的臉色驟變鐵青,愕然道:「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五天前而已,聽說是皇帝突然病危了,所以臨時決定要把帝位傳給大皇子,二皇子不服,所以就奪了帝位,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就是二皇子已經成為皇帝了,而且派人四處要抓您回去呢!」真志立刻回答他。

御空的腦筋已經開始有點混亂了,怎麼出去一趟就發生這種事,這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

真志又道:「本來我們還以為您逃走了,沒想到您竟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御空表情木然的搖了搖頭道:「我這段日子都不在城裡。對了,那我另三個哥哥怎麼了,你們知道嗎?」

「聽說都被殺了,二皇子本來就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放過他們,聽說老皇帝一氣之下也過世了。」說到皇帝過世,真志也不禁顯得有點難過,可見皇帝平時亦滿得民心的。

「怎會如此,再怎麼樣也是同一個父親呀,他怎麼做得出這種事,爸爸……爸爸……您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呢……為什麼、為什麼……」御空一聽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過世,頓時愣在當場,神情遽轉的悲慟喃喃自語,似乎顯得有點神智不清了。

真志已然不能等御空自行回復了,急忙喚醒失神的御空道:「皇子,現在您能逃多遠就快逃多遠吧,否則被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御空回過神來正要再說話,在外守候的那人卻已急忙跑過來,指著遠方緊張的叫道:「糟了,一隊騎兵往這來了,皇子要快點逃才行呀!」

御空頹靡的轉頭一看,約三百米處果然有十數騎正往這行來,也知道不走不行了,甩了甩頭強打起精神道:「嗯……謝謝你們。」

「那是皇子好心自然會有好報,皇子,您自己保重呀!」眾人具是尊敬的看向御空揮手告別,絲毫不因他已跟個逃犯差不多而有所改變。

御空表情木然的唉嘆一聲道:「唉,再見了。」說完,轉身疾奔而走。

御空走後,那幾人也跟著離開那裡,一人道:「要是皇子來做皇帝該有多好呀,偏偏……唉!」

另一人道:「算了,皇子沒事就好了,只希望皇子不要被捉到,否則……」

御空雙腳跑著,心裡卻是愈來愈狂亂,事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他心裡就只剩一個聲音在吶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過他沒有哭出來,或許已經亂到不能再亂的心神已經忘記哭泣了吧!

精神已略為失常的御空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有如行屍走肉的在山中胡亂走著。在森林裡也不知走了幾天,累了睏了就直接倒下,沒多久便又爬了起來繼續走,餓了渴了就隨手抓東西來吃,幾天下來也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莫名奇妙的東西,真讓人懷疑他怎麼沒中毒。

失神的御空茫然中竟又走到了綠色之窟,一頭原本黑亮的頭髮已失去光澤,有如一堆黑色的雜草般蓋在他的頭上,黑瞳之中亦失去了活潑的生氣,像是兩顆黑石般的死物。

御空一身泥沙碎草,看起來比街頭乞丐更為難堪,身上還帶著不知怎麼弄的傷口,兩眼無神的呆呆站在綠色之窟外面,似已變成雕像般的豎立著,動也不動。

綠色之窟似勾引出了他的回憶,想起了雖然很少陪自己卻又很疼愛自己的父親已經過世了,陣陣的悲意湧上心頭,淚水終於在這幾天的壓抑中爆發,奪眶而出。

其實御空的父親也算有些老了(八十多歲),雖然以人類約一百二十歲的壽命來說,八十多歲還不算很老,但他父親因為勞心勞力的關係,所以老得特別快,才八十幾歲就像是一百多歲似的,身體亦不是很好,死亡只是早晚而已。

在這個世界人類的壽命大約是一百二十歲,據說一些絕頂高手的歲數都超過一百歲了,甚至兩百歲以上都沒什麼稀奇。

御空雖然早已做好失去父親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父親會走的那麼快,而且是那麼的突然,所以一開始聽到惡耗才會讓他的精神產生錯亂,幸好最後抵達的地方喚起了他的回憶,否則後果真是難以想像。

這一哭似把深埋心中的所有傷慟雜亂全都隨淚水流了出去,排出心中那些壓迫的感情後他的思維也逐漸回復過來。精神愈是回復,御空卻愈是傷心,不禁握緊拳頭在洞口外的石壁上猛捶,嚎啕大哭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發洩,御空終於把積壓在心裡的穢氣完全排了出來,否則自他聽聞父親死亡後就把傷痛的情緒積在心裡,再不發洩出來,就算神智回復過來,以後對身體、精神亦會有極大傷害的,大有可能毀了未來的功力發展。

大聲哭吼,發洩了數十分鐘後御空終於又逐漸平靜下來,全身酸痛無力的跌坐地上。精神逐步回復的他,閉起雙眼疲憊至極的躺了下來,胸口強烈的起伏慢慢的緩和,然而身體的傷痛卻逐漸顯現在他的感覺上……

感受著身體的傷口,御空並沒有多大的痛苦,或許之前在窟中的痛苦已讓他不將這點痛放在眼裡了,真正的痛是父親過世所造成的心痛呀!

想著想著,御空又想到了那四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就羨慕他們都有疼愛他們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卻是那麼年輕就過世了,使得他無法享受到同齡孩子所該有的母愛,心中又不禁一痛。

想到二哥為了皇位殺了另三個哥哥,從以前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合了(因為爭皇位的關係),雖然自己並不想做皇帝也沒去爭,但他的哥哥們卻也沒因此多給他疼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流氓之名太厲害了,他的哥哥們看到他竟似會害怕一般,一見面就會躲開,兄弟之間幾乎是沒有感情的存在,因此想到這,倒也沒怎麼傷心。

接著又想到小精靈們,想到她們為了救活自己而生死不明,內心一動,御空終於把魂魄全喚了回來,心中驚悸的想:「對了,我到底在做什麼,那些事都過去了,二哥雖然壞,但也一定會把老爸好好安葬的,現在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小風她們還等我去救呢,爸爸也一定不會想看到我變得這麼頹廢呀!」

擁有能量筋脈後的御空,回復力似也大幅增加,只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便已讓他那氣虛力空的身體回復了一些力氣,緩緩睜開眼來看著綠色之窟,心道:「其實這裡的環境倒也不錯,二哥大概也不太可能派人找到這裡來,又沒人要來這兒,就算下雨也可以到山洞中躲著,嗯,那就在這住下來算了,我可得加強我的功力才行。唉,小風說的力量要多強才夠呢?我的功力為什麼不夠呢?啊……不對,小風說的力量是指真氣還是魔力呀?唉,我的魔力實在不怎麼樣……」

「啊!真是的,我的真氣現在會自行運轉呀,又不用我去管它就會自己練功了,那我只要專心去加強魔力就好了,那不管她們是要真氣還是魔力,我都做得到呀,我果然是個天才……哈哈──」

御空終於完全振作起精神來,不再沈沒於自己的哀傷之中,只是他最後為振奮精神的笑聲中卻聽不出任何振奮的感覺,有的只是對父親亡故的悲哀與對精靈們的不捨。

於是乎,御空將身體調養好之後就直接在綠色之窟住了下來。

之後御空又為綠色之窟下了一個結論,冒險的洞窟完全是騙人的名詞嘛,根本是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了快一年居然沒見過半個人來到這地方,要讓誰冒個屁險呀,只有自己這個白痴被騙來而已。

今天御空也一樣坐在綠色之窟上方不遠處的草地上冥想,現在的御空功力比起一年前已是大有進境,施展五級的水系魔法也滿容易成功了。

雖然這種程度並不算好,但對他來講也是不錯了,畢竟以前學魔法只是為了好玩,後來和小精靈們在一起,因為小精靈們就可以用四級以下的魔法,他便沒再修練魔力了,所以魔力一直停留在只能使用一些一級魔法的程度。

「有沒有搞錯呀,我在這住了一年,居然沒有人來這洞窟冒險,這還叫什麼冒險洞窟呀!」冥想結束後看著綠色之窟的方向,御空又開始習慣性自言自語,或許是想說給小精靈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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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7:4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神兵封印~
其實綠色之窟早被改名為死亡洞窟了,所以在這幾十年來就只有一些像御空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痴會來這而已,近幾年來更是只有御空一人而已,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活著的。

想著想著,御空又道:「唉,到底什麼時候我的力量才夠把小風她們救醒呀,我的功力比起以前已經高很多很多了耶……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功力竟是如此之差,連小精靈都比不上,以前還以為自己很強的。」

「再來試試好了。」心念一動,御空再把真氣全數運至腦部,心道:「小風呀,聽到了沒呀,醒醒呀……」腦中依然只有御空自己的聲音。

「還是不行嗎?」御空這一年來已不知是第幾次的徒勞無功了,心中又道:「那換魔力吧!對了,如果把真氣留在腦中再把魔力加上去,那力量不是就更強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呀!」

天下大概也只有他這個能把真氣隨便亂放的人才想的出這個方法吧!

說做就做,御空立刻慢慢的將魔力往腦部集中,想要將它和真氣相加,沒想到魔力和真氣碰在一起後,腦中似傳來一聲巨響般的令御空感到耳鳴、疼痛,兩股力量竟是一接觸便產生了衝突,頭痛不已的御空不敢再亂試,忍著痛苦急忙的想把魔力移回。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完全沒錯,魔力竟是賴著不肯走了,而且完全不理御空的命令,自行和真氣緩緩的融合起來。

御空直覺的反應想換運行真氣,結果竟是連真氣也背叛主人了,他心中不禁駭然叫道;「糟了,怎麼會這樣,和一年前那次好像,只是這次只有頭很痛而已,但不對呀,如果真氣和魔力融合的話,那會是誰吃掉誰呀?我不是會功力盡失,就是會魔力盡失,這可怎麼辦呀……唉,算了,只要能留下救醒小風她們的力量就好了。如果留下的是不能救她們的能量,怎麼辦呀?嗯,凡事要往好處想嘛,幹嘛去想壞的方面呢?」

頭還是一樣的痛,但想起一年前的事,御空知道自己大概是無能為力了,忍著巨痛躺在地上,御空想轉移注意力的心道:「不痛,我不痛,頭不是我的,所以不痛……嗚──,還是好痛。」

不願去想頭痛的事,御空又轉移念頭想著:「我沒感到頭痛,我的身體很舒服,真舒服呀……小鳥叫著,微風吹著,白雲飄著,大樹搖曳著,真是舒服呀!」

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真的不再感到疼痛了,御空心中興奮道:「呵,還真的有效耶!真是舒服,萬物就像是跟我訴說著他們歡樂的心情一樣,那對小鳥兒說牠們剛結婚很開心,那大樹說他愈來愈高大,小花問我她是否美麗,小河中的流水告訴我他們所經過的地方是如何的遠闊,各種元素精靈們無分彼此的舞動著……」

終於,御空感到不對勁了,心道:「我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會這樣,我可以感到我就像是和萬物融合在一起一樣,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同類,朋友般的和我交談、訴說著,這……不會是我體內的力量會融合,連我的人也是吧?那是他們把我吃掉,還是我把他們吃掉呢……也不對,我只是能變成他們的一份子而已,並沒融合在一起呀……」

想了想也不對,御空又道:「難道是我已經死了,要去找冥神談天泡茶,所以變成這樣……」

想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御空將手舉至眼前,「咦,什麼也沒有。」

他低頭看身體,視線完全沒有阻礙的看到地面的一切……世上似乎根本沒有御空身體的存在,就只剩下意識而已了。

御空的意識完全愣住了,愕然的心想:「我真的死了,竟就這樣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有沒有搞錯呀,我還要和五個小傢伙發揚流氓精神耶,怎麼可以就不明不白的死掉。」

「不對。」御空又感到不對勁了,不相信自己會死的道:「我這次只不過是頭痛而已,怎麼可能死呢?上次全身痛都沒死了,嗯……難道是我已經到了『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武學最高境界,這……更不可能呀!以我現在的爛功力怎麼可能到這種誰都知道卻又誰都做不到的境界,那……怎麼會這樣呢?嗯,得好好想想。對了,就算死了,屍體總還在吧,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才剛想回去身體那兒,御空驀然醒來,看了看周圍正是自己開始冥想的地方,心中又是奇道:「哇,還真快,想到人就到了。」

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東看西望的竟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御空心中又開始著急起來道:「沒錯呀,我剛才是在這裡的呀,怎麼不見了?呃,該不會被什麼動物給叼走了吧?」

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動物叼走,御空更是大急的喊叫道:「怎麼辦,怎麼辦,連身體都不見了,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呀……身體呀,你在哪兒啊──,親愛的動物兄弟們,我知道我把你們捉來吃是我不對了,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吧!」

愈叫愈大聲,御空到後來完全是用吼的了,結果,「給我吧──我吧──吧──」山裡只傳回了他的回音而已。

御空不禁頹然坐倒道:「嗚──,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傳來回音而已……呃,死了居然還有回音?」

發覺了不對勁後急忙低頭一看,這時御空才發覺自己早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居然還不自覺的在那裡耍白痴,似死重生的感觸讓御空不禁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大樂道:「耶,我回來了,我有手,有腳。」

御空呼喊著、舞動著,舉手摸摸頭,傻子般的直笑道:「也有頭,呵呵──」

此時若有人看到他的動作,一定會以為是遇到白痴了。

東摸西瞧的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少了哪一部份,經過仔細認證之後御空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道:「嘿,很好,一樣都沒少,原來我剛才是在做夢。」

邊笑著又邊運動起真氣,御空發覺功力竟深厚了許多,不禁大樂道:「這種夢多做幾次好了,做一次功力高一次,呵呵。」

接著進入冥想,御空卻神色立變的整個人跳了起來,驚道:「我的魔力全沒了,怎麼會這樣?」

回想起像似夢境般的事,御空已然有些了悟,心道:「嗚──,那不是做夢,我的真氣把魔力吃掉了。怎麼辦,如果小傢伙們因此救不醒,那怎麼辦?」然而卻又想道:「不過如果她們是要真氣的話,那不就更好了?嗯,再試試。」

結果試了之後還是一無所獲,御空鼓舞自己道,「還是不夠嗎?算了,繼續加油了。」

回想起剛才竟然可以和萬物交談的事,御空又開始陷入了沈思,「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事呢,我當時頭很痛,所以想忘了它,想著我的身體很舒服,想著白雲、微風、小鳥、大樹……」

想著想著,漸漸的又感到萬物的氣息,雖然不像剛才一樣能夠和萬物交談、和天地同心,但還是感覺得到萬物的能量充斥著這個世界,感覺得到周圍元素精靈們的舞動,知道那裡有一朵花、有三株草,樹上有二隻鳥兒,似乎自己成為了這一塊區域的神一般,什麼事都能感覺得到,但是比起剛才的感覺卻又差太多了。

慢慢的去感覺周圍的能量,除了萬物本身的能量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散失能量,似乎是萬物本身的能量並不用那麼多,所以周圍也彌漫著些微它們排出的能量。

御空試著將那些飄散的能量吸引過來,竟出奇的順利容易。能量緩緩往御空的身體聚集過來,雖然微小但聚集過來的量還是很驚人的。御空將吸引過來的那些能量吸收進入體內,想讓自己的真氣把他們融合,果然也辦到了,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

此時御空又發現一件事──怎麼會那麼慢?雖然聚集的能量已經不少,不過那些能量的融合速度竟是非常的慢,就像一個人縱然擁有無底洞般的胃,但看著眼前滿山滿谷的食物卻也只能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而已。

御空從入定之中醒來心道:「怎麼會那麼慢呢?我的真氣把魔力吃掉,又怎麼會那麼快?」

想了老半天又想出數種奇怪的方法,然而不管御空如何的嘗試也都是一樣的慢,心中也不禁有些沮喪了。

就只知道試的御空卻也不去想想,魔力、真氣再怎麼樣也是他自己修練成的,相互融合當然比較快了,現在要吸收跟他毫不相關的能量又怎麼可能多快呢?他以為他是精靈呀!

御空終於放棄去想這個問題了,心道:「算了、算了,慢慢來就慢慢來嘛,至少我的真氣會自己運行再加上現在能夠吃周圍的能量,這樣功力還是會升的比別人快吧!不過如果別人也能這樣,那我還不是一樣輸人?唉,以前都沒人告訴我這些方法,還要我自己去摸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絕學吧,只傳自己兒子、徒弟的那種,哼哼,現在我也會了,應該不會輸別人太多吧!」

真是的,他的方法誰知道呀,再強的高手頂多也是只能感覺周圍生命能量的存在加以利用而已,又有誰的筋脈像他一樣,又有誰的怪真氣還會把周圍的能量融合,雖然融合能量的速度極為緩慢,但他卻不知他現在任憑真氣自行運轉,一天所提升的真氣量至少是別人十數倍了。

天上雲層轉厚,御空看著天空心道:「大概要下雨了吧,還是先回去洞裡好了。」


回到洞中,御空想烤個肉來吃,卻發現自己的魔力都沒了,怎麼用魔法呀,心中抱怨道:「唉,沒魔法還真難過。」

沒辦法用火球來烤肉,御空只好用最原始也最白痴的方法──鑽木取火,好不容易才升起火來,御空烤著肉時又自語道:「感覺肚子空空的,不知道剛才那是過了多久。」

「真無聊,對了,再來吸能量,把身體撐得飽飽的,要比別人強就要比別人努力才行,呵呵──」吃完東西後,天空果然已經落起了滴滴的雨水,閒著無事的御空又開始練起功來了。

坐下身來,入定之後又感到周圍的能量,正想吸入身體時卻感到洞裡面似乎有某種能量正在吸引著他,想試著去感應那是什麼東西,卻又無法感覺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洞裡很像有某種東西的存在呢?嗯,我以前所想的果然沒錯,裡面真的有寶物,只是一進去筋脈就被腐蝕掉了,這要怎麼進去啊!」

清醒過來的御空茫然自語,看著那團綠霧正感到無可奈何時卻又想到,「唉呀,我怎麼那麼笨呀,我的筋脈現在不是能量筋脈嗎,根本不用怕那綠霧了。呵──,我居然直現在才想到這問題,真是笨蛋。」

正想進去時,他又想到,「但如果裡面還有會把人的內臟腐蝕掉的霧氣,那可怎麼辦?我可沒能量內臟呀!嗯,管他的,遇到別種的怪東西,再回來好了。」

遇到別種,還來得及回來嗎?


直接進去後發現皮膚和綠茫茫的霧氣接觸,像是連膚色也變成綠色一般,御空心中還是覺得怪怪的,內力頓時散發而出,佈起了一片真氣壁佈在身體外。這次的真氣壁比起一年前實是不可同日而語,只不過運起五成功力,綠霧卻已離他至少兩尺之外。

御空拿著火把再次慢慢往前走去,一路走著更是不時看到一副副的白骨,心中也不禁微微發毛,暗道:「不愧為有進無出的綠色之窟,除了綠色之外,就剩白骨了。當初若不是那幾個小傢伙的話,我也要變成這樣了。唉,但我居然到現在還救不回她們,真是慚愧。」

洞窟之內並沒有其他的通道,就只有這麼一條左轉轉右轉轉的路,繞了近一里的路後御空除了白骨外依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東西嘛,什麼都沒有,連個叉路也沒有,搞什麼呀!」

上天似是聽到他的抱怨,在他面前終於出現叉路了,一條往右,一條往左。御空一看右邊那條的遠處似有一點亮光,覺得奇怪,便選了右路,走過去一看,竟是一個至少有四丈大的山洞,而且綠色霧氣在洞口就沒了。

御空一看到有不一樣的地方便急忙跑進去,一看地上還是有幾具白骨,心道:「還是有人走到這裡來呀,真厲害,不過這裡怎麼沒有綠霧?哈──,有寶物。」

亮光是從一具白骨旁的一顆圓圓如拳頭大小的東西所發出來的,御空一看就以為是寶物,叫了一聲便急忙跑過去將它拿了起來,只是看它除了會發亮外似乎是一點特別之處也沒有,心裡又開始抱怨道:「真差勁,這好像不是寶物耶!算了,反正對我倒是有點用,只是太大了點,不知道把它弄小一點還會不會發亮,這麼大不好放。嗯,等一下把它帶出去再試吧!」

另外在一具似乎是亮珠主人的白骨前還放了一個盒子,御空好奇的又拿起盒子,自語道:「真怪,這裡的白骨每個除了兵器外都沒什麼好東西,怎麼就這個人還放了一個盒子在身前呢?」

將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竟有一金一銀兩個極為亮眼的手環,材質似玉似金卻又什麼也不像,讓人完全無法看出其材質,不過御空對這點當然不會在意了,心中只是在想:「這兩個手環真漂亮,把它送給心羽,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嗯,戴起來試試。」

暗忖間,御空立刻將那兩個手環套在兩手上,左銀右金,兩手各套一個手環閃動著耀眼光芒,倒是蠻好看的。

正自心喜時,兩個手環竟是突然的自行變小,御空一看不禁大驚失色,急忙的就要把手環拿下,然而此時手環卻已變的跟手腕一樣大小而拿不下來了。

御空心中又驚又急,「怎麼會這樣?對了,盒裡還有一本小冊子可能有寫要怎麼拿下。」

將手冊取出,御空迫不急待的翻開閱讀。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天下第一的鑄造師,因為我鑄造了兩件連矮人族及神所鑄造的神兵也比不上的終極神兵,那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兩個手環。哈哈──,你是不是很崇拜我,想知道我的名字呢?但我就是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那兩個手環的名字,金的叫「日靈神劍」,銀的叫「白銀聖衣」,它們是我收集天地精石奇金,再窮我六十年的精血讓其吸收天地萬物之精華所鑄造而成的終極神兵。

看到這裡,御空不禁面露狂喜之色,自語道:「哇──,哇──,真的那麼厲害嗎?呵呵──,那就算拿不下來也沒關係了,還是快看看要怎麼變成神兵吧!」

鑄造成這兩件神兵後,我感覺得出我的生命也已經走到了盡頭。由於我躲起來鑄造這兩件神兵,以至於和朋友親人們失去了聯絡,而且也不想這兩件神兵所託非人,一時之間我竟被難倒了。最後,我來到了綠色之窟,決定任何人想拿到我的神兵就得先通過綠色之窟當做測驗,而我大概也出不去了吧,反正我本來就快死了,也不過是早死幾天而已,但不知兩件神兵要多久後才會現於世間呢?現在我人就在綠色之窟,日期是天元曆五九八八年六月。

御空想道:「現在是六一七三年九月,哇,都過了一百八十五年了耶,那麼久都沒人活著出去過嗎?不對,是連到這裡都沒力氣來看這東西了,不然哪還能放的那麼好呀!」

你一定很想知道要怎麼讓二環恢復神兵的樣子吧!告訴你,很簡單,讓它們認你為主就行了,至於怎麼讓它們認主呢,嗯……我不知道。

御空看到這,差點就想一拳打碎那副白骨,心中忿然道:「豈有此理,自己做的還不知道!呼呼,別氣別氣,還沒完呢,再看下去。」

我都說了,我剛鑄成就大限到了,哪有時間試呀!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把那兩件神兵戴在手上了,而且拿不下來吧?呵呵──,沒錯,神兵已經是你的了,想不要都不行。如果沒錯的話,神兵一件會封住你的三成功力,所以,現在你只剩四成功力可以用了。不過別擔心,只要讓神兵認主就不會這樣了,你自己想辦法讓它們認你為主囉!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吧!哈哈──,被你知道,還不被你罵到翻,就這樣了。

看完冊中所寫,御空急忙運起真氣,他還存有一絲希望,因為自己是能量筋脈的關係,功力不一定會被封住,但……他失望了,功力真的只剩四成了,現在他真想把那人的骨頭拆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心道:「算了,誰叫我戴那麼快,他又不是沒講,只是……他也太奸了吧,竟然寫在最後面。不過,寫在最前面也沒用,我看都沒看就先戴上了。啊!不一定還拿的起來,試試吧!」

結果,別說拿出來,手環根本連動都不動,就像它們本來就是御空身體的一部份似的,不管怎麼弄就是拿它沒辦法,御空白忙一陣後終於絕決的放棄了。

御空可也算是有取有還了,拿了人家的東西,只好回報的把他的骨頭埋了起來,不過邊埋還是邊罵道:「看我多好心,哪像你,害得我只剩四成功力,你這混蛋死老鬼……(其餘省略一萬字)。」

接著,御空到另一條通道看,那邊的情形和這裡一樣,只是那裡除了白骨外什麼也沒有,然而有一點卻是他怎麼也無法想通的,那就是為什麼兩個洞裡都沒有綠霧呢?只是這種想之無用的東西,御空一向是懶得想的,思考不到三分鐘便又把這件事給忘了。

回到了洞口,御空立刻拿著那顆發光的球在石頭上用力的敲了幾下,哇,破成好幾塊,御空一看碎了一地的發光石又笑道:「太好了,還會亮。」

接著,他便又開始找起有沒有他想要的大小,原來他是想用來照明用的,若被它那原主人知道御空要拿它當照明用,更為了方便攜帶而把那顆價值非凡的「日源石」打碎,大概會讓他氣得再死一次吧!

將一個約一寸大的碎石的尖角磨平些放入懷中,御空眉目一皺,似又想到什麼憂心之事,心道:「現在該怎麼辦,只剩四成功力……對了,這樣還能不能吸能量呀!」

心念電轉間,御空急忙入定一試,方圓數十丈的能量開始往他周邊聚集,身體亦開始吸收周圍的能量、融合,直過了半小時後他才吐出口氣,輕鬆的笑道:「幸好還是一樣,不然我就虧大了,就算把什麼爛神兵賣了都賠不起囉!」

減少了六成真氣的御空現在可真是過得極不習慣,最自豪的速度更減了一半以上,習慣快速的他現在跑起來一點快感都沒有,這下他可不幹了,練習輕功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課,雖然知道這是因為真力減弱的關係才會如此,他還是想要更快。

十天下來也不知道是輕功有了進步還是開始習慣這種速度,御空漸漸不會覺得速度太慢,不過依然是每天在森林裡盡全力的急奔,雖然山林地面雜草落葉、大小石塊遍佈極為坎坷,但似乎一點也不會妨礙到他前進的速度,快捷如飛的上下起伏往前而行,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已經離綠色之窟將近十里了。

「吼──」一聲虎嘯突然傳到了御空耳中,跑得正歡的他立刻減速,只多踏了四步便已停下身來,靜下心仔細一聽竟又聽到了女孩子的嘶喊,心中一驚,御空好管閒事的本性又顯露出來,立刻撒開腳步往前方奔去。

只跑了約三十幾丈,御空已經看到前面正有一個年輕男人,裸露上身赤手空拳的與一隻大老虎相抗,不過男人根本不是老虎的對手,身上滿是傷痕的他完全是躺在地上艱難的撐住老虎的粗頸,讓人一看便知他只要力量用盡便會成為老虎腹中食物了。

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就在老虎身旁跌坐於地,渾身塵土還摻雜著些許血污,逐漸無力的嘶喊和手中依然緩緩揮動的木棍對戰局毫無幫助卻又代表著她不屈的精神,雖然她有可能會因此觸怒老虎而讓牠變得更加狂暴。

沒有絲毫停頓,御空邊跑邊打量著地形,轉眼間已來到了老虎身旁。

「死吧!」一聲大喝隨著的是他那凌厲的一腳往老虎頭上重重踢去,趁著男人還抓著牠,隨之又是一拳打在牠的後腦,老虎負痛怒吼著將猙獰的大頭轉向御空。若在十天之前,御空這兩下子至少能夠令這隻老虎昏迷甚至死亡,可惜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一擊必殺的實力了。

果然和那女子無力的敲打不一樣,老虎的注意力已被御空吸引。

看到老虎似要放棄那個男人,御空立刻轉身就跑,沒武器的他可不想和老虎硬碰硬,也因此更加引起老虎的兇性──打了就跑,那山大王的臉面往哪裡擺呀!

男人似也明白御空的用意,微微的鬆開雙手,果然,老虎對打傷牠的御空的興趣更大於他,立刻反身往御空追去,不到十丈的距離竟已讓牠追近上去,突地一個猛躍就要把御空撲倒,眼中閃爍出血腥的厲芒似要將御空撕成肉片。

就在老虎躍起的同時,御空的身子突然停下,一個蹲身後迅即高高跳起讓老虎滿懷把握的一撲成空。而不等牠反應過來,御空已經落在牠的背上,手中竟多出了顆約有一尺大的石頭,雙腿用力一夾虎腹,雙手拿著的石頭亦是順勢往老虎頭上猛然砸下。

在這一年裡,御空已開始學會對付猛獸的方法,絕對不需有絲毫的停頓與憐憫,你跟牠們客氣,牠們可不會感激你的。

暴怒的老虎雖然不甘,但只是猛的甩了幾下就已是昏昏欲墜,不一下子腦袋上已是一片血紅,在忿怒與悲嚎之中,虎軀終於無力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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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8:1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霸道之士~
看著已經失去氣息的大老虎,御空鬆了口氣,同時不禁為自己的計策暗暗叫好。這是在他跑過去救人時就計算好了,否則就算以他現在的速度也不會遜到這麼快就被追上,心裡亦是慶幸剛好有一顆大小適中的石頭就在附近,不然可就比較難辦了,因為太小不能用,太大拿起來後又跳不高,若因此而被老虎撲倒了,不死也要去層皮,而且那種死法實在太蠢了。

回看原本的那一對男女,男人本來就是僅憑一口氣硬撐著,在御空將老虎引走後他心情一放鬆便立刻感到渾身虛脫,一聲不響的便昏了過去,只剩女子擔心的看顧著他又看看老虎及御空,直到御空將老虎打倒了,她才算是鬆了半口氣,對御空似乎有點防備之意存在。

御空回來看到男人已經昏迷過去,急忙的蹲下身探視一番,那女人雖然在提防著御空,可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家又能防得了什麼,只能看著御空,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剛脫虎口,便入狼嘴呀!」

御空仔細的看了看,發覺男人應該只是身體太過虛弱而昏迷過去,身上的傷並無大礙,而且他的體內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保護著他。

御空對此並無太過留意,以為那是某種特殊真氣的能量,經歷過綠色之窟發生的事情後,他現在已經明白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不瞭解的,以至於他的心中常常埋怨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讀點書,搞得現在知識如此淺薄,雖然那些事別人也一樣不懂。

「他沒有大礙,大概只是太過疲憊,所以才昏過去而已。妳的身體狀態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嗯,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呀,而且看你們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逃難嘛!」

對那兩人覺得好奇的御空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又好到哪去,全身穿著都是從動物扒下來的毛皮,看起來根本就是個野人,難怪那女人會對他感到害怕、提防了。

本來對御空還有點害怕的女子發覺御空雖然穿著怪了點,但一樣是個正常人後,終於完全放鬆了警戒,可才鬆了口氣,聽到御空最後一句話,她竟突然悲從中來的哭起來了。

這一來搞得御空不禁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道:「等……等……妳別哭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不起,我……」

他到底在道個什麼歉自己也搞不懂,連個安慰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真是救了個寶回來。

不等他想完該怎麼說話,女子哭了一下子似乎喘不過氣竟也暈了過去,令得御空再次愣了一下才急忙查看她到底怎麼回事,幸好她氣息還算正常,應該也只是身體太累,所以才哭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無奈的御空看著兩人實在也有點頭痛,兩個人什麼也沒說清楚就這樣昏了過去,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好,想了一下便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面將兩人抱過去平躺放好,讓兩人好好休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身體不但有傷,還虛弱的很呢!

閒著無事又不能丟下二人不管,御空只好去拿些工具處理起那隻大老虎,還去取些水來灌給兩人喝,否則看那兩人的淒慘模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此一睡不醒。

經過十幾個小時後,竟然是那柔弱的女人先醒過來,憑著星月光輝看到了躺在身旁的男人和不遠處的御空,心中不覺感到一絲溫暖,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感覺靈敏的御空似有所覺的醒了過來,一看那女子已經醒了,而且還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雖然怕她又突然放聲大哭,但心中對她還是不太放心,便輕輕的走了過去。

御空正想開口,那女子卻已看到他,輕聲道:「對不起,小女子吵醒你了。」

「沒關係,妳現在感覺還好吧?昏睡了十幾個小時,餓不餓呀?有虎肉可以吃喔!」御空看她臉色依然蒼白的模樣,實在怕她再不吃東西,可能會餓死。

女子確實是感到很餓,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一時間竟是答不出話來。

御空也不在意,逕自到附近撿起了乾柴道:「睡了那麼久,如果不餓,那就太奇怪了。好好休息,我來烤肉,旁邊那幾支竹筒裡有水,渴了就自己拿來喝。」

很快的就在地面聚集了一堆枯枝,御空拿出打火石升起了火,邊動作邊道:「對了,我叫天閃御空,妳叫我御空就可以了。」

「御空,謝謝你救了我們,小女子童莎芋。」童莎芋接著指著那男人道:「他叫閔今輿,我們……嗚……」說著她竟又輕輕啜泣哭了起來。

御空實在拿這動不動就哭的女人沒辦法,無奈勸道:「拜託妳別哭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妳會好過一些的,單單哭,別人也幫不了妳呀!」

童莎芋深吸口氣,強自打起精神來道:「可是我……我只要一想起村裡的人,我……我就好難受,淚水就忍不住的流下來,還有我妹妹不知道怎麼樣了……嗚──嗚──」

「妳的村子怎麼樣了,是他們把你們趕出來,還是……」御空完全搞不清楚她所說的意思,問話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因為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兩人不得已而私奔似的。

童莎芋根本想不到御空會想差那麼多,擦了擦淚水續道:「不……不是的,我們村子是一個靠著山林的小村,本來是一個很好很平靜的地方,雖然不富有,但大家都生活的很快樂,直到……嗚……那些兇惡的強盜來搶奪,他……他們不但搶錢,更是連……人都不放過,我和今輿哥回到村子時,大家……大家都死了,嗚──」

御空看著再次放聲大哭的童莎芋也不禁感到黯然,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沒事問這些做什麼,想安慰卻是無從開口,突然,他看到了閔今輿的手緊了一緊似乎快要醒過來了,急忙的就轉移話題道:「妳看,他好像快醒了。」

童莎芋一聽果然立刻停止了哭聲,跪坐在閔今輿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他似也感受到手中傳去的依戀,緩緩的睜開雙眼,使勁的抬起手來為童莎芋擦去滿臉的淚水,想說話卻又因為喉嚨還是太乾而只能沙啞的哼了兩聲。

身旁的佳人立刻明白了他的需要,急忙拿起了裝水的竹筒,溫柔的倒進他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閔今輿才能開口道:「別……別傷心了……至少,我們活下來了。」安慰著別人,自己卻也是忍不住悲傷的流下淚水。

「說的對,至少你們還活著嘛!來,先吃點肉吧,看你們的模樣,如果再不吃東西,可會受不了的哦!」御空把肉片切得小小塊的,不但很快就熟,也很適合他們兩個現在的身體來吃。

閔今輿直到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御空,也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在童莎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又跪倒在地道:「閔今輿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此恩此德,今輿今生絕不敢忘。」

童莎芋一見也急忙陪著跪下。

這種情況御空小時候倒是見多了,只不過後來城裡人都知道他的為人,大家都把感激放在心裡,所以就很少再遇上這種情況,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見到了,他將他們二人扶了起來道:「別太在意,我救你們可不是要你們緊記不忘的。來,瞧你們虛弱的簡直像快死了一般,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於是閔今輿和童莎芋就在此調養起身體,御空也沒帶他們回綠色之窟,反正只要不下雨,洞窟內部和外面實在是沒啥差別,還是就地療養省得多走那麼一段路,路雖不長,但對兩個病人來說實在太遠了。

經過兩天的休息,他們二人的體力也都恢復得差不多,尤其是閔今輿的身體康復速度更是誇張,傷痕幾乎都快要完全消失了,體力更是完全恢復,似乎是他體內的那股能量在幫他。

御空在靜修時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有極小部份的自然元素會自動的被他所吸收,雖然那比起御空吸收的量少了太多,但第一次發現別人也有這種能力的御空還是感到很好奇。

在好奇的詢問之下,御空才明白連閔今輿自己也不知道有這種事,但也因此得知了他身體曾產生異變及他們逃到這來的原因。


數天前,閔今輿和童莎芋姐妹本來是在山上打獵、撿拾柴火的,可是因故童莎芋和雙生妹妹童莎毓吵了起來,童莎毓一時鬧起小性子就不理二人自己跑掉,一下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這種情況之前也有過好幾次,每次童莎毓自己在山上鬧個半天脾氣就會回家,很快姐妹倆也就又再和好了,所以他們兩人也就習慣性的先行回家。然而沒想到,一回到村子裡所見到的卻是一群強盜正在屠殺著村民,遍地的屍體,有身首分離的、有身體殘破的、有被姦殺的,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那恐懼、忿恨的臉龐。

兩個大活人出現很快的就被發現,童莎芋早就嚇壞了,雙手緊抓著閔今輿瑟瑟發抖,如果不是還有個依靠在旁,她一定馬上就會昏倒。

閔今輿在看到遍地村人屍體時身體卻是不自禁的抖了起來,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悲傷和忿怒,暴烈的情緒激起了他體內某種能量反應,令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身體漸漸的因那股力量而不受自己控制。

過來的幾個盜匪看到清秀的童莎芋不禁眼中一亮,毫無顧忌的滿臉淫笑叫喊起來。

「好個小妞呀,嘿嘿……老子先上。」

「去你娘的,剛才那個你先,現在這個我先。 」

「幹,剛才那個我都沒爽到就死了,這個當然我先。」

他們雖然都看到了閔今輿幾乎扭曲的臉及強烈的顫抖,但卻是認為他已經害怕到身體不受控制,完全忽略了他那由黑而逐漸轉變成灰色的肌膚。

沒有人知道在村子附近有一顆「天鋼金石」,它每天吸收著天地間的金石精華,每三百年就會有一次的能量轉換,會把它不需要的雜質能量排出,但對它而言的雜質,對其他生物卻不是雜質,反而一種先天的金石能量,只有最自然、最原始的生命體才能接受它。

當初天鋼金石排出能量的當天,閔今輿和童沙芋的母親非常巧的都坐在石頭上聊天,當時兩女剛好都懷有身孕三、四個月,那時候的胎兒正是接收這種能量最好的時機。

於是那股能量就這樣進入她們腹中胎兒的體內,二十年來一直沒反應的能量直到被閔今輿現在那激烈的情緒波動所刺激,一直沉睡的能量終於給喚醒了過來。

就在其中一個大漢覺得閔今輿太過礙眼,一刀往他頭頂劈下時竟似乎啟動了那股能量,讓他的身體直接反應,完全無視頭頂落下的大刀就揮出一拳打向了對方胸膛。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只聽聞「喀喀」的斷骨聲及一聲慘叫,那個大漢頓時飛出數丈倒地,只見他胸膛深陷、口中血泡直往外流,再無聲息,絕無疑問的是一拳斃命。

接著馬上又是一聲慘叫傳出,又一個人飛了出去,閔今輿的力量已完全超出他能擁有的數倍之多,可是他的身體卻也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意識雖然知道發生什麼事卻完全沒辦法反應,雖然他也想殺掉那些雜碎,但無法控制身體卻也一樣讓他感到恐懼。

剩餘的盜匪也反應了過來,個個兇狠的舉起武器就喊殺著衝向閔今輿。

他的身體依然無視眼前刀劍往他身上落下,一聲不響木然的也往盜匪衝了過去,不單力量強得可怕,肉體的強度亦已不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刀劍砍在他的身上只能劃出一道道的紅痕,就連血也吝於流下一滴。

屠殺再一次的展開,只是這次被屠殺的對象是那群強盜。看到閔今輿有如惡魔一般衝殺,不斷將擋在他面前的人一拳擊斃,一個個衝上去的盜匪一個個的骨碎臟裂而亡,平時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終於也感到恐懼。

「殺啊,殺了他……」

「他只有一個人而已,我們踩都能踩死他……」

「不准退,給我宰了他……」

「他……他不是人,是怪物,是怪物……」

「不要……不要殺我……救命呀……」

周遭強盜的喊殺聲幾乎已是再不可聞,也已經沒人敢再站到閔今輿身前了,有的只是一張張恐懼、扭曲的臉孔,直到他周圍最後一個大漢的屍體飛了出去。

沒有了阻礙,他的身軀立刻本能的再次衝出去,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就是一拳將他擊斃,甚至有些人明明能躲卻已嚇得動彈不得,被他看上的人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看閔今輿衝來,心中也不免顫抖而想逃跑,但這時他才發覺到雙腳已經不聽使喚,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以前被他所殺的人有什麼感覺,旁邊那些死不瞑目的村人屍體現在似乎就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似乎要看到他受到報應才肯閉上眼睛。

如果閔今輿只是一個正常人,那些強盜也不至於會這樣不濟,可是現在的閔今輿已經不能算人了,上身衣物早已破成碎片,身體的一道道紅痕似在嘲笑那些鋼鐵製成的兵器是如此差勁。

灰色的肌膚、僵硬的面部毫無表情,從他開始到現在從沒變過也沒出過一絲聲音,無論辱罵求饒都不能令他的動作稍做停頓,現在沒有一個人還會認為他是一個人類。他是一個怪物,一個只會殺人而又打不死的怪物!那些強盜恐懼的情緒被無形的放大數倍,令得他們已經不敢再反抗這樣的怪物。

「啊──」突然大喝一聲,那名首領似要消除心中的恐懼,緊握著長刀,運起所有力量往閔今輿的肩膀斜砍而下,想將他劈成兩半。

「死吧,哈哈──」眼看長刀已經砍到閔今輿肩上,那名首領以為一定能將他一刀兩斷,不禁忘形而笑,可是卻忘記了用刀砍在他身上的人已經全死了。

「吭」一聲,這是首領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絕對不像是刀砍在肉體上所該有的聲音。

閔今輿沒有變成兩半,但他終於流血了,雖然他現在身上滿是血污,可是肩上那一小條傷口流出的幾絲鮮紅確實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他依然像是沒有感覺的又是一拳打出,或許是對方給他的傷害夠大,這一拳也相對的更強,必殺的一拳瞬間埋進了對方胸膛,雖然沒有貫穿胸口,但那狂湧而出的鮮血直淋在他的手上,更是讓人恐懼驚駭。

殺了首領之後,很快的再也沒有強盜的存在,不是逃了就是死了,可是閔今輿卻是還沒有醒過來,童莎芋遠遠的站著,根本沒有盜匪會在乎她的存在,大家都被閔今輿魔鬼般的行為及力量吸引,直到現在閔今輿沒人可殺才終於發現到她,他並沒有立即衝過去將她殺死,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兩人互望了一會兒,童莎芋首先回過神來,流著淚水、忍著恐懼的嘔吐感,往閔今輿走去。不管閔今輿是不是發瘋,她都必須走過去,他已經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來到閔今輿的身前,他依然沒有動作,只是他又開始顫抖了,不過灰色的肌膚似有開始回復原樣的跡象。

閔今輿知道盜匪全沒了,如果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那他絕對會做出讓自己一生追悔的舉動,強烈的執念終於讓身體漸漸再次聽命於他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馬蹄聲,一下子就有十幾騎來到了村裡,那些人看了遍地死屍後又看到了兩個活人面對面的站立不動,他們很快的下馬小心的往前移動,似乎也查覺到了閔今輿的異樣,待到了近處仔細一看,才發覺到閔今輿身上傷痕遍佈,但那些傷頂多就讓人感到疼痛,對人根本就構不成傷害。

「這裡的人為什麼都死了,是不是你們殺害的?」領頭的一人神色倨傲的喝問出白痴問題,根本不將面前的兩人放在眼裡。

童莎芋不明白來人是誰,但看這些人身著非凡似乎極有身份,哽咽著急忙回道:「不,不是,我們是這個村裡的人,大家都被強盜殺了,是今輿哥殺死這些強盜,趕走他們的。」

來人對於童莎芋的話似乎還有懷疑,再次喝問道:「這些強盜都是豆腐做的不成,就憑他一個普通人能殺得了這麼多人?」

「這……我……」童莎芋對他們的逼問感到害怕,死了這麼多親友又要遭受如此逼問,她一個平凡女人怎麼承受得了,她現在沒有發瘋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閔今輿此時的意識已經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聽到他們的喝問,不覺間突然火氣高揚,步上前去讓童莎芋站到後方,怒道:「我殺不了,難道你們就殺得了?那你們怎麼等到人都死了才來耍威風?我呸!」

來人本是大陸上一大宗門之人,雖然在門中地位不高,但平時靠著「霸士門」的名氣目中無人、趾高氣揚慣了,哪容得了如此被人輕辱,氣得臉色轉青,大怒道:「不知死活之輩,你可知我等是什麼人?!」

「我管你們是什麼東西,要耍威風滾到別處耍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閔今輿不給他任何顏面,呸聲直罵,其實這與他接受了金石能量令得性情改變再加上親友身亡的刺激有關,否則見到這些人氣勢洶洶,他絕對沒這個膽子這樣回話的。

「你……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我們並不欠你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沒資格在這裡命令我們。」

來人這次真是氣壞了,臉色鐵青道:「我霸士門豈容你們這種賤民輕辱,更不容許殺人奪財之人逍遙。滿地屍體卻只有你們二人在此,這一切想必跟你脫不了干係,你們束手就擒可以少份皮肉之痛,只要查出非你所為,定不加為難。」

此人心胸狹隘,分明是故意刁難閔今輿,心中已經決定不讓他好過了。

好一句不讓殺人奪財之人逍遙,聽他所言,閔今輿更是感到忿恨。說得好聽,他們為什麼不去追殺那些逃走的強盜而在這裡擺威?為什麼對地上這麼多村民屍體無動於衷而來責問二人?

閔今輿愈想愈是憤怒,神情之中展現出無限不屑,大聲喝罵道:「呸!那你們不去追那些盜匪還在這裡做什麼,只會在這欺負我們,盡是一群欺善怕惡的東西!」

「好好好,給你機會還不知好歹。」對方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心中更是想要整死他了,滿面憤恨、鄙夷的看著他,對身後之人命令道:「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門中好好審問。」

「是。」眾人亦早對閔今輿的口氣感到極度不滿,立刻有兩人聞令竄出往他抓去。

閔令輿體內的能量雖已減弱但並沒完全消失,還是可以感覺得出身體比平時強上許多,身形微閃,亦對著來人打出一拳。

對方的實力原本就比那些強盜高上許多,再加上閔今輿的力量已經減弱,又沒練過武,對方輕易的偏過身體就躲過了一拳,隨之一腿踢去,立刻讓他負痛急退。

閔今輿急退中更是對他們感到忿恨,雙眼狠狠的瞪向來人,另一人看他竟像沒事人一般不禁一愣,但馬上就又趕上兩步一輪掌刀就往他的肩膀劈下。

自知力量比起身體失去控制時差了太多,閔今輿對這些霸士門人的看法比強盜好不到哪去,自然不願落在他們手中,雙腳一蹬往後急退,卻也已無法躲避的硬是挨了一掌。

雖然閔今輿力量減弱後防禦力還是很高,但那一掌的力量比起前一腳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剛跳起便又摔了個觔斗,不過他依然只感到疼痛而無大礙。

童莎芋本來就夠害怕了,閔今輿突然和他們打起來更是嚇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一見到閔今輿摔倒,她就自然的想過去,他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了。

滾了一圈還未站起的閔今輿發覺童莎芋正往他跑來,心知如果不逃的話可能就死定了,在童莎芋跑到他旁邊的同時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就跑。

「啊──」此一舉動不禁再次嚇得童莎芋驚聲而喊,幸好她還知道抱起她的是閔今輿,雖然嚇到卻是沒有絲毫掙扎,否則這次閔今輿可真的就要被她害死了。

「可惡,別想逃!」讓一個功力低微之人在手中脫出,那兩個霸士門人不禁感到顏面盡失,怒氣騰騰的一聲喝罵,立刻拔腿就追。

霸士門的那個領頭人一看,竟也不顧顏面,一聲令下,全部的人便全都追去。

(附註:霸士門,天武大陸上十二宗門之一,排名較末,是屬於人員眾多的門派,門中之人最喜歡剿滅盜匪,也因而其門中之人總是自負正義之輩,但事實上卻是因為匪窟通常會有許多不義之財,所以他們才會到處去剿滅盜匪。而且,門中的人大都屬於自以為是之輩,時常不將他人放在眼裡。在十二宗門裡,邪派厭惡他們那虛偽的正義,正派不屑於他們那宵小的作為,如果不是他們人多勢眾的話,恐怕早被踢出十二宗門的排名了。)

本來閔今輿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跑得過練有輕功的人,更何況他現在還抱著一個人呢!不過如今他大概也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心中只想逃走的他在不自覺中竟又引動了體內能量,愈跑愈快,竟是逐漸的將後方眾人甩掉,但他還是不敢停下,直到完全沒力了,才停下休息。

不等閔今輿放鬆心情,體力都還沒恢復過來,他便又發現了霸士門的人,不得已的他和童莎芋只好再次逃亡去了。

就這樣一追一逃的日子過了五天,一開始憑著閔今輿詭異的身體在山中逃命還很容易,可是到後來他的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本來連刀劍都砍不傷的身體已逐漸變得和一般人無異了。

最後他們終於擺脫了霸士門的人,早已筋疲力竭的他們卻是禍不單行,逃脫霸士門的追蹤後又在森林裡迷了路,最後遇上老虎時幸好被御空救下,否則就真的不入人手卻入虎口了。

閔今輿有一點是感到很奇怪的,因為霸士門的那些人並不是官兵,就算是真的強盜他們也沒理由緊追不放,當然更不該這樣追捕自己呀!

只是他不知道當時出來抓他的那兩人打中他的那兩下子早足以讓一個壯漢躺下,可是他竟然毫髮無傷的轉身就逃,再對照起之前看到他身上許多不算傷口的紅痕,他們已經猜到他身體異於常人,只是以為他因為奇遇得到了某種武學秘笈才能練成如此功夫。而且他連霸士門那兩人的招式都避不過,分明顯示他的功力低微,以那低微的功力都能有那麼強的防禦力,當然會讓人心動。

本來那些人在霸士門裡的地位就只是中下階層,所以也學不到真正高深的武功,一時之間都對閔今輿的武功起了貪婪之心,因此想抓到他逼出秘笈,所以才會有緊追不放的這麼幾天。

只是他們若知道閔今輿的奇遇,又會怎麼做呢?或許會把他當唐僧,吃下去可以刀劍不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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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8:3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木逸風鈴~
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御空對霸士門的霸道不禁起了極度反感,不過他還是勸閔今輿不要輕易想去報仇,他曾聽過霸士門這個門派,那可是大陸上勢力最大的十二宗門之一,他們完全沒這個實力去找霸士門報仇。

這點閔今輿也是明白,事實上他想起當時怒罵霸士門人時的情形都還有一陣後怕,完全不明白那時候為什麼會變得那樣衝動。

現在他只想回去村裡找找看還有沒有親友活著,至少,當時跟童莎芋鬧彆扭的童莎毓應該比他們晚回去才是,雖然童莎芋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她也已經等不及了,畢竟早一天回去就愈有機會尋到親友。

御空明白他們想找親人的心情,本來還想跟他們一起走的,只是他們知道御空是在這裡修練而婉拒了,御空想想也是,跟著他們實在也沒什麼意義,自己的真氣被封起六成後實在太弱了,可以說是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在此繼續修練的好。

準備了一堆食物並將閔今輿和童莎芋帶下山,讓他們不至於再迷路,御空便回到了綠色之窟,繼續他那無聊的修練。


轉眼間又已過了一年多,但御空卻還是搞不懂那兩件所謂的神兵要怎麼用,不過這一年他的功力倒是真的突飛猛進,想來這也是當然的,以他的練法,如果進步太慢的話,那只能說他太白痴了。

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只剩四成功力的關係,所以覺得自己的功力只比一年前高了一點而已,卻沒想到自己如果恢復功力的話,會有多高,但……那也要能回復才行呀!

今日練了一遍劍法後,御空也感到厭煩,再怎麼說他現在也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更何況以他的個性在這裡練了兩年多,大概也是他的極限了。

整天就練那幾招,又沒有什麼絕世劍法、武學可以練,可說早已把招式的變幻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如果不是一年前搞得只剩四成功力,他絕對早在當初就跟閔今輿他們結伴而行了吧!

只不過現在要去哪裡好呢?御空根本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想了一想道:「對了,去找一鷹大哥好了。」

拖藍一鷹,距離王城約一百里遠的平原鎮的鎮長,是御空小時候認識的朋友。

御空的輕功雖高,但要去平原鎮的路卻是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了,輕功高實在也沒什麼用,只好準備一路慢慢的問人了。然而,一離開山中,御空卻先發揮了雷飛勝所教的絕學「偷東西」。

因為御空的一身全是用動作皮毛做成,而他也不會將皮毛作成好看的衣褲,只是隨便的把自己包起、能遮就好,這樣的形態怎麼能在人群裡亂跑呢?只好先去偷件衣服來穿再說囉!

走了五天,終於讓御空找到了平原鎮。他一到鎮上,馬上就興奮的往鎮長家跑去。他直到看見圍牆都依然沒有半點停身的意思,尚約有丈遠時便一個飛身直接躍過了圍牆,進入鎮長家中。

鎮長家中可也不是隨便讓人進去的,侍衛一見有人闖進,立刻發出警訊叫來其他人,雙腳也不慢的衝上前欲擒御空。

御空都已有兩年多沒打人了,一見有人要來抓他,倒也是興奮的很,興高采烈的和三個侍衛打了起來,沒一下子便又有數名侍衛趕了過來。

御空一見那還得了,這麼多人他用打的可要拼命才行了,但又不能把人傷重了,畢竟根本不是敵人嘛,只好急忙大叫道:「救命呀,一鷹大哥,要死人了啦!」

一鷹在裡面也已收到有人闖入的消息,正趕出來時又聽到了御空的聲音,不過他們也有四年多沒見面了,御空又已經長大,所以也認不出他的聲音來。

趕到外面後,一鷹立刻大喝一聲「住手」,眾人一聽馬上停下手來。一鷹再看闖入之人,不禁愕然,這根本還只是一個大孩子而已,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七而已,瘦瘦的卻又不會給人弱小的感覺,黑髮散披於肩卻又毫不雜亂,相貌俊逸而頑皮卻又給人一種不知如何去形容的特殊感覺,這感覺似是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家?」一鷹還是沒認出御空,對著他就大聲的呼喝。

御空見一鷹竟不認識他了,氣得直跳腳,手指著一鷹大吼道:「你竟然認不得我,真是混蛋之極,簡直就是欠扁。」

一鷹可是很得侍衛們敬重的,一見御空竟敢辱罵鎮長,立刻又想動手教訓他。

但一鷹認不出人卻已聽出他的口氣,再感覺到他那獨特的氣質便馬上想了起來,馬上擋住正想動手的侍衛,上前招呼道:「五皇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若非聽你口氣熟悉,就連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眾侍衛一聽鎮長之言,才知眼前之人竟是五皇子,一顫後具是急忙跪下叩見。

御空豪爽的一笑道:「起來、起來,我哪還是什麼五皇子呀,跟個逃犯差不多吧!」

一鷹開心的笑著,卻又慎重道:「你在我心中永遠也是五皇子。」

御空又想起了父親,揮著手似要揮掉那分愁緒,裝出笑容道:「不提了,我真的變很多了嗎?竟然連你也認不出我來。」

一鷹打著手勢將御空領入屋中,邊走邊道:「確實變了很多,都已經是一個俊美的少年了。不過,你那獨特的氣質和口氣倒是一點都沒變,所以我才認得出你來。」

御空露出古怪的笑容嘆道:「沒想到我居然變了那麼多,不知道心羽再看到我還認不認得。」

一鷹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又哈哈笑道:「當然會認得了。相貌會變,也可以假冒,但你那種氣質,我相信是無人能夠假冒的,心羽以前幾乎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又怎麼會認不得呢?」

「若她還記得我就好了。」御空顯得有點傷感,畢竟那時他們都還小,幾年過去了,是否還能記得年幼時所定的諾言還是很難說的。

一鷹想起御空已然失縱了許久,又是關心的問道:「對了,這兩年多來,你是去了哪裡?聽說你逃出城去了,但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你,過得還好嗎?」

御空笑了笑道:「躲起來練功呀,不然被我二哥抓回去,可就沒命囉!呵呵……」

「說到你二哥那混蛋,你可知道現在稅率多高?」一鷹聽到御空說起他的二哥便是怒氣高揚,一點也不把他當成個皇帝。

御空一臉疑惑道:「已經不是十%了嗎?」

一鷹伸出四根手指,一臉氣忿道:「四十%。」

御空聽了嚇了一跳,愕然道:「什麼!怎麼會高了那麼多?」

一鷹滿臉不屑的道:「哼,那混蛋只顧自己享樂,全不顧人民的痛苦。再這樣下去,像我們這種小國家遲早完蛋。」

御空奇道:「難道沒人阻止他這樣亂搞?」

一鷹忿忿的道:「他哪聽的下去呀!我因為不肯依照命令把稅率調高,現在我可是他的眼中釘呢!不過因為我的武功,他還有些忌憚,怕惹火了我去把他暗殺掉,現在暫時還沒事,不過我想他早晚會對付我的。」

御空笑道:「嘿──,你的武功,我有信心,我相信城裡沒幾人是你的對手。」

一鷹搖搖頭苦笑道:「其實我的武功根本不算高,只是我們陽蘭國沒什麼人才罷了,而且我也擔心他那沒用的腦子想不開,到時派軍隊來對付我,反正他都已經快引起民忿了,也不在乎多一樣吧!」

御空嘆了口氣道:「唉,打不過,逃就好了。只要沒死,就夠他擔心的了。」

一鷹揮揮手道:「算了,別提這種事了,你現在要去哪裡呀?」

御空道:「還不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暫時收留我呀?」

一鷹哈哈一笑道:「好哇──,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保證你住的舒舒服服。」

於是,御空便暫時在一鷹的家裡住了下來。


然,卻不知城裡正將發生一件大事,原來是人稱陽蘭第一高手的「真原稀」在離開皇城十年後又回到城中的家了,而在他回到家中的第一天,現今皇帝,也就是御空的二哥御雷竟然就得知了,並親自拜訪。

真原稀沒想到自己才一回來還沒去拜見皇帝,皇帝就親自來見他了,急忙和徒兒拜見皇帝。

(附註:真原稀,原本是皇城第一高手,聽命於皇帝,但十年前收了一個徒弟『木逸風鈴』,因嫌城市太吵雜,所以帶到山上去修練。)

稀帶著徒兒出外將御雷迎入大廳,御雷以前亦曾見過稀的樣子,但再次會見這陽蘭第一高手,竟是有著和以前不同的感覺,似乎是少了一種氣勢,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高手風範,卻讓人覺得平凡許多。

稀身旁還站著一女,正是他的徒弟──木逸風鈴。

風鈴一頭如青色流瀑般的秀髮長及纖腰,艷麗的玉容、白玉無瑕的肌膚、玲瓏有緻的嬌軀,俏麗而帶著些許傲氣的樣子更是顯得英氣,一副令人見之心動,直想一親芳澤。

風鈴的絕世容顏令得御雷一見立呆,整個人就像白痴一樣的站在原地,看的稀心中直搖頭暗忖:「唉,當了皇帝還是一樣沒定性。」

御雷顯得還未完全回神,指著風鈴道:「稀老師,這位是……」

稀道:「她就是我當年所收的那位徒兒木逸風鈴。」

御雷依然有點魂不守舍的笑道:「令徒真是朕所見最美的女人了,朕平日見到的那些所謂的美女與令徒相比,根本就不能再稱為美女。」

「不知皇上親自來寒舍有何急事?皇上親自來此,微臣甚感惶恐。」稀不願意與御雷繼續往風鈴的身上談下去,立即轉開話題,自古以來讓皇帝看到的美女又有幾個能夠保持自由,稀對風鈴的希望絕不是想讓她當皇后、皇妃。

御雷心念一動道:「是這樣子的,因為平原鎮鎮長拖藍一鷹自恃武功高深,絲毫不把王法放在眼裡,逕自聚集一干惡霸,欺凌百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而我國卻無人能對付得了他,今日得知稀老師回來,朕親自來此,便是希望老師能帶一隊人馬為百姓除去這惡賊,惡賊一除便是百姓之福。」

他不去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演技一百分。

「真是豈有此理,竟有如此惡賊,但皇上為何不派軍隊去勦滅他,或除去他鎮長之位?」稀雖然隱居十年,但一聽有此種事情亦是大怒,或許陽蘭國實在太小了,這種在別國眼中只是雞毛蒜毛的小事,在他們眼裡已算得上是大事件了。

御雷做戲做全套,一臉沮喪的道:「老師不知那惡賊厲害,軍隊一到,他就自己逃了,軍隊一走,他又回去。唉,他的功力高深,大家也莫可奈何呀!」

稀一聽大感無奈,心想:「這皇帝當的也太讓人失望了,竟讓人這樣胡來也無可奈何。」但他還是道:「皇上放心,我讓我徒弟風鈴隨軍隊勦匪,必不會讓皇上失望。」

不知是御雷的演技太好,還是稀隱居太久,竟沒看出御雷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滿口承諾就要幫助他了。唉,或許是把御雷當成跟他父親一樣正直了吧!

御雷一聽此言,臉色不禁一變,接著又好奇又帶點不信任的試探道:「你要讓這嬌滴滴的小女孩去勦匪?她雖然是你的徒弟,但年紀也太小了點吧?對方的功力不凡,至少也達頂級戰士了呀!」

提起徒弟,稀不禁自豪的笑道:「皇上請放心,風鈴的年紀雖輕,但資質上佳,而且我已將畢生功力傳於她了,現在的她可是擁有接近戰將級的功力了,所以絕對沒問題的。」

這裡要先說明一下最常見的兩種力量分級。戰士一級以下就是二、三、四級,不用多講,魔法師也是一樣,而上去就是頂級戰士、戰將、戰皇、鬥神,魔法師則是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聖魔導師。

鬥神和聖魔導師都是傳說的稱號,因為那已經是接近神一般的力量,也沒有人有辦法去測試他是否到達那種境界,就算是戰皇和大魔導師級的高手也只能用「測魔石」測量是否到達戰皇和大魔導的境界,再強的力量就會令測魔石破裂了,所以說超越了戰皇、大魔導的高手,就只能由實際對招來判定功力高低了。

不過也因為是純以力量測量,所以分級對魔法師來講較為準確一些,而戰士除了內力外,決定級數高低的還有速度、招式、應變等等方面,就像是御空現在所能運用的功力並不高,但速度卻絕對是遠遠超過他這種功力所能擁有的,這樣子該怎麼算他的等級呢?

不過,以其他方面的優勢來改變雙方功力差距,這種戰鬥通常只可能在戰皇級以下發生,也就是世人所能測量出來的力量,因為功力愈高,功力的差距就會愈明顯,戰皇級之人的內力不但質量已產生變化,而且內力只要差上一成便足已令實力差上兩倍,更強的高手功力差距就會更加明顯,想要以其他優勢來改變戰果,就只有像御空這種在某一方面算怪物的人才行了。

附帶一提,當一個人到達戰皇或大魔導的級數,身體便會開始受到強大的力量影響而逐漸回復到身體最好時的外貌,所以絕頂高手的年齡已無法由外表來判定了,那亦是一個人身體所能承受功力的極限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的身體還是不能一直施展最頂峰的力量,因為常讓身體承受極限的力量對身體絕對是極大的負擔,若無法突破這個瓶頸的話,便只會加速身體結構老化了。

不管天生的資質、體質是如何的高,在武學、魔法的進展中是如何的快,最終身體所能承受的力量極限都是差不了多少,那就是天下人所認知中的戰皇、大魔導,亦差不多是測魔石所能測量的極限,但這並不表示一個人的極境就是如此,相反的,這才是邁入超級強者的第一步而已。

當力量到達身體的極限時,雖會令身體變化成巔峰狀態,這卻不代表身體真的已經變得更強,事實上這只是身體的結構回復曾經擁有的最好狀態而已,實際上身體內部組成的結構並未有任何的強化,反而身體內部無法查知的結構已經隨著歲月而老化,此時功力若想再進一步,已可謂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過,卻有另外一種人,當功力到達不再精進的瓶頸時依然擁有超越極限的信念或是心中根本沒有極限可言,對武學、魔法有超然的領悟。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內部的結構反而會隨著強大力量的滋養而逐漸成長、強化,就像百煉鋼鐵在表面上雖看不出有何變化,事實上強度卻是不斷的加強,此時無可預知的變化才真的是從根本結構的轉變,身體外表是否真的是維持在巔峰狀態已不再重要了。

雖然根本的轉變並不會令力量有太多成長,但爆發最強力量的時間卻會隨著身體強化而逐漸的加快,直到施展最強大的力量時身體亦是跟吃飯一樣輕鬆,這便已可斷定此時不論身體與力量都已到達了最後的臨界點,只要再有非突破不可的機會,甚至只是非突破不可的決心,便有可能突破這個最大的瓶頸,距離超越戰皇、大魔導的境界只剩臨門一腳了。

只不過功力能到達身體極限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能突破這個瓶頸的人在這世上當然更是少的可憐,雖然那只是鬥神、聖魔導境界的起步而已,但在如今的天武大陸絕對都是超級強者了,因為天下已有三千多年沒人到達鬥神、聖魔導的境界了。

御雷略一點頭想了一下,沉吟道:「原來如此,但她的經驗恐怕……」

「我想就只讓她對付那惡賊就好,不用讓她領軍了,只要能將那惡賊拿下,那他就不能為惡了。」稀從沒教過風鈴什麼兵法之類的東東,當然也知道要這徒弟領兵根本是拿士兵在開玩笑,馬上向御雷說出建議。

御雷亦是立刻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只要將那惡賊拿下就行了。」


御雷將風鈴帶回皇宮,向眾將士介紹她時,一名將軍道:「陛下,要由一個小女孩帶領我們去『勦匪』,這也太可笑了吧!」

御雷故做不悅的道:「哼,若你能勝過她的話,再說這話吧!」其實他自己對風鈴這美女也沒什麼信心,亦想乘機試試她的功力是否真的有那麼高,否則若是失敗,自己可就有麻煩了。

將軍雙手一恭道:「末將願向小姐挑戰。」

「我讓你先出招。」風鈴對他們那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感到很是討厭,因此也不客氣地站了出來,對著將軍的俏臉更是滿面傲氣。

將軍一見風鈴不但高傲,而且還如此瞧不起他,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再沉默,臉色一變,大怒道:「既然如此,便別怪我不知憐香惜玉。」

將軍擺出攻勢後一聲大喝,戰刀一揮便直砍向風鈴。風鈴竟是不避,功運十成一劍擋去。

將軍大喜,暗忖:「難道妳這嬌滴滴的女娃兒力量會比我強?」

刀劍相交,「吭」的一聲,將軍根本沒辦法將風鈴的劍逼退分毫,反而虎口劇震,無法再行用勁,長刀竟是脫手飛了出去。他愣在當場,馬上就知道了,她確實比他強,輕敵之下竟只一招便分勝負。

「你輸了。」風鈴不無得意的瞥了將軍一眼又橫掃了眾多驚駭的臉容,神色之間的得意之情更是充滿了傲氣,心中還以為眾人已對她感到敬服了。

眾多將官聽到風鈴蘊含傲氣的口氣才回過神來,只是眾人的想法和風鈴卻是完全不同的。

驚訝過後,眾人大都是認為那個將軍太過輕敵才會一招敗北,甚至是以為將軍故意示弱讓風鈴有所表現,不過並沒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風鈴畢竟是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輕易讓男人真心敬服的,而且以她的絕色姿容又是皇帝親自帶回,難免會引起眾人不堪的猜想,認為她和皇帝有密切關係,就算依然看不起她也得給皇帝面子嘛!

眾人暗自打算後當然都是表面佩服,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單純不懂事故的風鈴豈有可能明白這層道理。

御雷看得卻是大喜,也不理會眾人是否真的心中贊成,立刻道:「太好了,羊易將軍,你點百名高手,明日就出發。」

風鈴一聽卻是不解,奇道:「百名就夠了嗎?」

如果她知道要去擒拿的人只有二、三十個,那她一定就不會問這一句了。

御雷腦筋轉的倒也不慢,只是一頓便立刻道:「風鈴小姐不知道對方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是有高手在而已,若是大軍直取的話,你們一到,他早就望風而逃了。」

從七、八歲就在山中成長,心思單純的風鈴哪明白御雷在想什麼,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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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8:5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神兵解封~
朝臣退去後,御雷留下風鈴,一臉豬哥樣的笑道:「小姐跟稀老師常年習武,如今終於回到城來,今日就讓朕來為妳接風,相信我們可以有一個快樂的晚餐。」

「多謝陛下。」風鈴雖然對這表現得色咪咪的皇帝感到討厭,但若不給他面子又不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御雷為了要表現出不凡的身份,晚餐時處處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動作,本來已經是有夠囂張的人了,現在更是霸道無理之極。

風鈴看他愈看愈討厭,心中不忿道:「這皇帝怎麼這麼討人厭呀,把別人都當成不是人一樣,如果不是師父說要幫他,哼,誰會去理他呀!」

實在不願多看御雷的那張嘴臉,風鈴草草的用完餐後便趕緊告辭離去,她實在不太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當皇帝。


隔天,軍隊要出發時御雷還親自出來訓話勉勵,不過他的眼光卻總是看向風鈴,最後更是不可一世的來到風鈴面前道:「風鈴小姐,請妳自己小心,朕還期待與妳再次進餐呢!」

「我一點也不期待,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那張臉了,愈看愈是討人厭。」風鈴忍著心中厭惡暗罵,嘴上還是得敷衍道:「是的,我會自己小心的,軍隊也該離開了,請皇上靜候佳音。」

風鈴武功雖高,卻是沒學過什麼禮節,這些話已經是她嘔心瀝血才湊出來的了。

可那些話似也很讓御雷滿意,欣喜的送走風鈴等人,回去做他自己安排的事了,只是風鈴已經看不到他那比平常更讓人討厭的陰陰笑容了。


「那就是平原鎮了嗎?」眾人騎著馬到了第二天就已看到平原鎮了,不太瞭解地形的風鈴只好問身旁的人。

羊易似乎早已忘去敗在風鈴手中的事,討好的笑道:「沒錯,等一下我們就直接衝進去,直取拖藍一鷹那惡賊的家,以免被他逃了。」

風鈴臉上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敷衍地道:「嗯,我跟著你們就是,到時只要告訴我惡賊是誰就行了。」

「若需要幫忙不用客氣,直說便是,還沒有多少事難得了本將軍。」羊易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依然的自誇著。

風鈴卻不想再理他,這兩天來她完全沒主動說過半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全是御雷的心腹,所以讓人感到和御雷一樣令人生厭。

百人小隊很快的急疾進入鎮中,奔馬疾駛的衝撞,毫不理會因為驚嚇而奔逃的民眾、驚慌哭叫的小孩,看情形更像是有盜賊來襲。

把這一切看入眼裡的風鈴不禁直皺眉,心中不悅的想:「就算怕被惡賊逃走,也不用這樣不理人民生死呀!」


此時,御空正在房中和一些下人們聊天,來這已經過了五天,在這五天來,御空和大家早混的熟透了,有幾個更是以前就認識的。

眾人對他更是像以前對待還是皇子時的他一樣尊敬,絲毫不因現在的環境而看低他,這大概也只有像御空這樣的人才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吧!要是御雷呀,可能早被打死了。

聊得正高興,突然外頭傳來陣陣嘶喊之聲,眾人大奇,急忙出去一看,卻瞧見一堆皇城的騎士正在殘殺著在外守護的侍衛。

御空出外一看,便也急忙加入對抗的行列。雖然他的功力只剩下四成,但以他這兩年多來的進步,就算只剩四成內力也比那些騎士高上不止一籌,再加上他那快速的身法,那些騎士根本完全不是對手。

在打倒數人後,御空發覺一鷹竟還沒出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種情況一鷹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轉念一想,御空便馬上猜到可能有人去對付他了,大喝一聲逼退對手,奔向一鷹的房間,開門一看卻又沒見到任何人影。

出來後人影一閃,兩個不長眼的騎士正向著御空跑了過來,御空毫不停留的一劍刺去,刺倒一個再一個後,旋踢便又踢倒了一個,也不知道御雷的手下是不是都這麼遜的,堂堂皇宮騎士比起一鷹家的侍衛還要不如。

御空毫不停留在這無意義的打鬥上,身形一閃,急往後院奔去。才一至後院,便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已把一鷹打的傷痕累累。

擁有頂級戰士實力的一鷹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御空不禁大駭,以一鷹頂級戰士的功力竟打不贏一個年紀跟御空相若的女孩,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大打擊。

但那也是當然的,頂級戰士和戰將級的高手差了將近一級,縱然風鈴除了和師父對招過,從未有任何實戰經驗,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接近戰皇級數的高手所教出來的高徒,明刀明劍的打起來,比起實戰經驗豐富的一鷹竟也是毫不遜色。

御空雖覺得加上自己也一樣無法勝過風鈴,但看到一鷹有危險,還是一往無回的衝過去,運起全身功力一劍刺向風鈴,希望能夠拖得了一時,讓一鷹逃走。

風鈴感到背後的破空之聲,看都不用看的回劍一擋,深厚的功力讓她輕易的便擋住御空使出全力的一劍。

不過御空最強的卻是當年被父親所派出的騎兵隊「流氓逮捕隊」所追出來的絕世輕功,持劍之手一震,忍住手臂發麻的感覺,人影一閃便已到了一鷹身旁,簡捷而急促道:「怎麼樣了,還好嗎?你先逃。」

一鷹已渾身是血,喘著氣道:「別……理我了,她實在太厲害了,我的內力差不多耗盡了,沒那個力氣逃了。」

御空神色一變,大怒道:「去你的,我就不信她有多厲害。」說著大喝一聲又攻向風鈴。

一鷹見了也深吸了口氣,用盡所剩功力,提起長刀隨著御空衝上,但真氣大失的他劍勢已弱,實在沒辦法發出多大的殺傷力。

「『劍氣縱橫』!」風鈴一聲嬌叱,毫無所懼亦不留情,鬥氣猛然爆發,劍勢疾揮若電,瞬間已發出數十道劍氣。

多道劍氣直取御空兩人的雙腿,意圖將兩人生擒回去,畢竟她並不是殺手,可不想這樣亂殺人,更何況她的感覺上御雷還比御空和一鷹更像惡人,若非師父的命令,她大概寧願去殺御雷吧!

御空豁盡全力的攻擊根本無法穿透風鈴有如實質般的鬥氣壁,長劍一觸及銀芒光壁時立刻被其將劍上所蘊含的力量全數反彈,震得御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在喉頭打轉,不願示弱的又將它吞下,卻是加深了本身內傷。

抬頭瞪去又感到凌厲的劍氣緊射而來,御空不得已只好放棄攻勢,雙腳一蹬飛身急退,速度雖已快絕,可惜劍氣過多,讓御空閃不勝閃,一聲悶哼的同時,已被刺中了兩劍,幸運的是被他避開了要害及雙腿,不至於連逃命也辦不到。

一鷹就沒他好運了,雙腿都已中劍,雖然不是要害,但力虛加上劍傷後也已經是爬不起來了,只聽他著急的嘶叫道:「快走,你快走呀!」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可以少點痛苦呀!」第一次將人殺傷到這樣的風鈴似有些不忍,輕聲卻是堅定的對二人勸降。

「放屁!」御空從沒像今日一般的恨過自己,心中充滿忿恨,恨那些騎士,恨眼前的這個女人,恨那兩個手環封住了自己六成的功力,更恨的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經過了一年多竟然還無法解開神兵的祕密。

狂嘯一聲,御空胡亂揮著手中長劍大叫道:「你們兩個混蛋把功力還我呀……」

御空縱然狂怒忿恨還是無濟於事,風鈴更以為他突然發瘋了呢!

御空心中雖恨,可也還沒失去理智,明白若再不走的話,才會真的完蛋。他發狂般的用盡全身力量將劍甩向風鈴,乘著風鈴躲開的那一瞬,抱起一鷹飛身急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御空可從來不是英雄主義者,先逃再做打算吧!

風鈴一見大驚,急忙追去,她對自己的輕功可也很有信心,心道:「以他的功力再帶一人,豈有可能從我手中逃掉?」

但風鈴這下可真的是完全誤判了,御空的速度實在是嚇死人不償命,抱著一個人竟還讓功力高出他許多的風鈴一時之間追之不上。

風鈴心中實也驚訝,竟然有人的輕功和內力完全不成比例,追出鎮外後只見御空很快的往山的方向跑去。

這兩年多來御空在山林裡的生活可也不是白過的,一入山林後速度絲毫不見減慢。

反而風鈴雖然修練時也是在山裡,可是卻沒有什麼在山林裡疾奔的經驗,進入山林裡後竟是越離越遠,不久後更是完全失去了御空縱影。

風鈴又氣又急,想要探查有無腳印,卻是找不出明顯痕跡,難以判斷他們的去路,心中驚疑之間也只有無奈的往回走去,心中依然不太相信,「他的輕功怎麼可能會如此之高,真是不可思議。唉,這次真把師父的臉丟光了。」


回到鎮上卻發生更讓風鈴覺得丟臉的事了,因為未穿著軍服,人民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談論著。

「唉,聽說那狗皇帝派人來殺鎮長大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別亂說話,小心沒命。」

「唉,我剛才就看到一隊騎士衝過去。」

「怎麼會這樣,鎮長這麼好的人。」

「鎮長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才得罪皇帝。」

「希望眾神保佑鎮長沒事。」

這下風鈴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靜下心來,故做好奇的向旁邊的人問道:「你們鎮長是誰呀,看你們的樣子似是很尊重他。」

一個販子一見美女問話,急忙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們鎮長拖藍一鷹大人可真是好的沒話講,為了我們平民的生活而跟皇帝抗命,才能讓我們的生活衣食充足,哪像其他鄉鎮,一些貧民連吃都吃不飽了。」

另一個人忙阻止他再講下去,在他耳邊細聲道:「別說了,小心是狗皇帝派出來的人。」

聲音雖小但又怎能瞞過風鈴這等高手,只聽原本那人急忙改口道:「沒有的事,我剛才都是亂說的,妳別在意。」

只是這種事,若風鈴真是皇帝派出的人,他改口還有用嗎?

風鈴垂著頭走了回去,她雖然單純,但聽了那些鎮民的話,若再不知道是被騙了,那她就不是單純,而是笨蛋了。

她心裡懊悔不已,「沒想到竟被那皇帝騙了,第一眼看他就不覺得他是好人了,我居然還傻傻的來當他的幫兇。唉,連師父都被他騙了。」


回到鎮長處,風鈴更是大怒,眼見那些剩下的騎兵到處去找值錢的東西、女人被綁起來任人東摸西摸而無法反抗,風鈴不禁怒道:「羊易將軍,這就是你們的軍隊嗎?」

「這惡賊的財產必須充公,男人做苦工,女人送去做軍妓,這就是判賊的懲罰呀!對了,惡賊人呢?」羊易半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對,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風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跑了。」

羊易神色一變,生怕御雷怪罪下來,指責道:「什麼,妳竟讓他跑了?妳這怎麼向皇上交待?」

風鈴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哼,我自會去尋他們。」

說完,風鈴出了門外,一躍上馬急馳而去,讓羊易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平原鎮後,風鈴急馳至追丟御空兩人的地方,看著四周,「他們到底會躲到哪裡去?唉,我可把他們害慘了,他們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唉,他們家裡的人怎麼辦……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師父……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還是回去問師父該怎麼辦才好吧!」

四處巡迴的找了一整天,隔天風鈴終於放棄繼續尋找,回轉皇城了。


御空帶著一鷹躲進山中,找了一處隱密的地方讓他躺下,急切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鷹神情痛苦的道:「那女孩可真是厲害,不過我的傷沒像外表看的傷的那麼重,十幾處劍傷都只是皮外傷而已,倒是真氣幾至衰竭,全身都沒力了。」

御空聽一鷹說沒什麼大礙,也總算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醫治你才好。」

一鷹搖了搖頭,雙眼已有些泛紅道:「我怎麼樣是沒關係,可是其他人卻全被抓走了,御雷那混帳是不會善待他們的呀!」

「別擔心了,至少我們有逃出來,其他人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去救。」御空此時也顯得有些無力,停了一下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吃的。」

這兩年來山中生活果然沒有白混,只要被他看到的獵物就沒辦法跑掉,很快的御空便抓了隻兔子回來。

將兔子烤熟後,御空先撕了一隻兔腿遞給一鷹道:「你先吃吧,我必須要想辦法回復功力,才有辦法去救人。」

回復功力?一鷹聽了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解的看向御空道:「回復功力?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一鷹滿臉問號,御空搖搖頭無奈道:「反正就是衰啦,你先好好休息!」

御空一個人走到了一鷹的視線之外,已快站不穩了,想必是太過逞強而使得內傷又加深了。

避開一鷹後,他終於頹然坐下,調息了一下,又看向手上的兩個手環,心中忿然道:「你們兩個爛東西,再不把你們弄掉,我就別想再混下去了。神兵有個屁用呀,又不能用,我決定不要你們了啦!」

想著,御空便毅然的拿起一個石頭,大力的就把它敲下去,結果,石頭馬上破成了好幾塊。

御空還不灰心,又想到了新法子道:「對了,既然兩樣都是神兵,我用你們互打,就算是一個比較強,我也能打壞另一個吧!」

沒想到御空兩隻手互敲了半天卻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雙手發紅又痛又麻的,他心中又不甘願的道:「可惡,手痛死了啦!管他的,把所有功力都輸進手環去,那力量就一定能把這兩個爛東西砸了吧!痛也只痛一次而已,拜託、拜託一定要破呀!」

御空對它們似真的恨死了,不顧傷勢的強提全身真氣一滴不剩的全輸入兩手手環之中,一咬牙便發狠的全力一撞。

奇事卻在雙環相撞的瞬間發生了,只見兩只手環發出金、銀兩色的光芒,接著光芒四散又不見了。

御空一看手腕上都沒東西了,心中狂喜道:「哈哈,都不見了,它們終於不見了。」

御空說完才發覺貫注在神兵內的真氣已回到體內,有如狂浪急潮般的在筋脈之中湧動,澎湃的真氣比起之前更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全身似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循環著,隨著強大的真氣快速循環,御空本是略感疼痛的臟腑竟是奇蹟似的快速消失,內傷的不適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再看右手還拿著一柄劍身長約三尺、寬一寸、厚只一分,握柄觸如溫玉,全劍更是發出耀眼如太陽般的光芒,散發著溫和的劍氣精芒,大概是感受到御空心中並沒有殺氣的原故吧!

身上衣服則已變成一件銀白色的連身長衣,站起來仔細一看,衣服白淨樸素,全身雪白並沒有多餘的花紋,卻又讓人感覺清逸高雅,像隱居高手的衣衫多於像戰鬥之服,但確實是像為御空特別定製,不長不短不寬不鬆,似只有御空才能穿下一般,腰際上的白色腰帶打結後所剩餘各二尺長的兩端,更是無風自動的在左側飛舞著,看起來有如天神。

看著這樣的情形,御空呆了好一陣子,心中茫然道:「難道它們就是欠打?早知道就先把它們敲爛了,不過這衣服倒真好看,本來還以為是盔甲呢!」

御空試著想把兩件神兵變成手環,心念一動便又變成手環,又想穿上就又立刻變成劍和衣服。

這下御空可真是樂翻了,想告訴一鷹自己功力恢復了,回到一鷹休息的地方卻見他早已沉沉睡去,一想也對,不然應該早發現這神兵的光芒而來探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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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9:2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精靈再現~
將神兵變成手環後,御空又想起了小精靈們,心中緊張的想:「這下功力回復了,不知道能不能喚醒她們……呼,好緊張哦!」

慢慢將全部功力聚集,御空心中喚道:「小風、小火、小水、小土、小電,聽到了沒呀!嗯,難道還不夠……不會吧,修練了那麼久還不行。」

想到這時,御空突然感到真氣一洩,不,真氣竟是大量的往腦中深處急湧而去,御空嚇了一大跳後卻又立時心中大樂,知道這是精靈們在吸收他的真氣,因此也毫不保留的將全部真氣盡往頭部運去,卻沒想到才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御空的真氣竟已快被小精靈們吸光了。

御空雖然感到真氣幾盡,但生怕力量還不足以讓精靈們復活,也不管這樣做以後真氣還會不會回復,將全身的真氣全數投進腦中,又一分鐘不到,御空終於無法再行支撐,真氣全失而頭暈欲昏,在倒下去時還念念不忘的喃喃道:「要醒來呀,一定要呀!」

御空昏倒後又過了一會兒,五道金色光芒閃耀著神聖的光輝從他的腦中飛出。

這不是五個精靈,還會有誰呢?她們已將御空的真氣完全轉化為本身的能量,在沈睡兩年多後終於醒了。

小火四處飛舞著大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們活過來了。」

「當然囉,老大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救不回我們呀!看老大還這麼年輕的樣子,想必我們睡了並不是太久。」小風亦是開心的看著大家笑著。

「老大的真氣被我們吸光,昏倒了。」冷靜的小水飛到御空額頭上查探一下,立刻告知大家御空的狀況。

小電則是奇怪的道:「但為什麼我覺得我的能量還沒完全恢復呀!」

眾精靈們這才發覺,他們的能量竟是只恢復一半左右而已,按理說御空的真氣若無法同時讓五個精靈完全恢復能量的話,那應該是不能喚醒精靈們才對呀!

大家想及此點,不禁面面相覷。

看了看同伴們身上神聖的金色光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金芒,小風不禁臉現驚容的駭異道:「我……我們變成精靈使了,這怎麼可能?!」

大家臉色具變,都是跟小風一樣的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精靈使了。

小水想了一陣才道:「這大概是因為老大的關係吧!不然為什麼他一喚醒我們就變這樣了,至於為什麼呢,妳們就不要問我了。」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壞事,我說我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精靈使呢!呵呵,不用想太多啦!」小火的個性可真是完全被御空感染,想不通而又沒壞處的事就不想了,毫不在意。

小風也只是驚愕了一下便無所謂的道:「老大昏倒了,我們還是先回復全部能量再說吧!」

(註:跟御空久了,大家都隨心所欲,全沒煩惱,真好!)

大家一想也對,應和一聲便全靜了下來,定下心來吸收天地之間的能量來回復。精靈的能量回復就跟御空吸收能量化為真氣差不多,只差在精靈的速度快很多而已,只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精靈們的能量便已經全部回復了。

回復能量的小風靜靜的坐在御空胸膛看著他,心想:「不知道現在如果用我們的能量來幫老大回復真氣,有沒有用呀!」

小水則是在一旁搖頭晃腦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耶!」

小風一聽,便又自然的回道:「哦,這樣呀!」但馬上想到不對,又急道:「不對呀,那句話我是在心裡想的,為什麼妳會聽到呀?」

「我也有聽到。」小火她們三個聽了小風之言,亦同時表示也「聽」到她的話,但這一來卻又立刻讓五個精靈沈默了下來,再次的感到不明所以。

精靈們互相看著對方,小風又想著小水,心道:「小水,妳有聽到嗎?」

小水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的道:「有,我聽到了。」

小風又問大家道:「妳們呢,有聽到我叫小水嗎?」

另三個卻是齊搖著頭道:「沒有。」

小風想著大家,心道:「只要想著對方,對方就會聽到了。」

小火搖著小小頭,一臉疑惑的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要定契約後才能有的心靈感應嗎?」

突然小水如電般地飛離原地,直飛到看不到大家後才停下來,自語道:「主人,歸返。」

金色光芒倏地消失,同時在御空身邊突然產生一道金芒,小水竟已出現在大家面前了。

看著疑惑的四個精靈,小水肯定的道:「沒錯,我們和老大定契約了。」

最少發言的小土此時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小水沉默了一會兒後,平靜地道:「大概是因為我們失去所有能量,現在則是吸收了老大的真氣而轉成我們的能量,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等於變相的定契約吧!這只是我猜想的啦,事實上我想不會有人明白吧!」

「我想也是這樣,但我們五個屬性不同,老大會不會死呀!」小風擔憂的問著,也只有她們才會在這時候還會擔心這種事,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會希望他快點死了。

這一下大家也呆了一下,從沒人能夠和三個以上的精靈定下契約,現在御空卻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和五個精靈使定下契約,可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小水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有事吧!畢竟當初我們五個用能量將老大的筋脈補起來,他的身體裡早已存在我們的能量了,雖然不知道老大當初是怎麼平衡我們的能量,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已經能夠承受我們的能量了。」

小風釋然的笑了笑,點頭道:「嗯,也對。既然如此,不如先用我們的能量試看看能不能回復老大的真氣再說吧,我想對老大也不會有什麼害處。」

精靈們還真的是膽大包天,沒人(精靈)做過的事全讓她們做了,只是猜想不會有害處便說做就做,實在是草菅人命呀!

大家立刻試著將能量注入御空的丹田,才一開始將能量注入御空體內,便發現他的丹田已回復了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真氣。

本來還怕那股真氣會排斥她們的能量,卻沒想到那股真氣不但不排斥她們,一發現精靈們的能量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欣喜,立刻活潑的引導它們流向丹田,同時快速的將它們吸收同化,只約三個小時的時間便讓真氣回復的七七八八了。

睜開明亮的眼睛,御空一入眼的便是五個閃著金光、帶著笑容的小臉,他只呆了不足一秒就跳了起來,開心的大笑道:「哈哈,太好了,妳們醒了,妳們終於醒了!」

五個精靈也是滿臉笑容的圍繞著御空飛舞,小水優雅地拍動著半透明的兩對光翼,展現出只屬於精靈使的神聖光華笑道:「對呀,而且我們還變成精靈使了呢!你看,金光閃閃的,漂不漂亮呀!」

御空對於她們能變成精靈使,當然也感到高興,但也感到有些奇怪地問道:「當然漂亮囉,妳們是最美的精靈了,但……妳們為什麼那麼快就進化了,妳們的年紀不是還很小嗎?」

小水搖搖可愛的頭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精靈使了,反正這是好事,學你的一句話『管他的,想不通就別想了』。」

小電神秘的一笑道:「不過也有一件壞事喔!」

御空苦著臉道:「不會吧,又有壞事了,是什麼壞事呀!」

小風笑著接道:「就是你以後不能甩掉我們囉!」

御空一頭霧水的猛搔著頭髮,滿臉疑惑的奇道:「為什麼?聽不懂。」

小水解釋道:「我們已經和你定下契約了。」

御空一聽,不禁瞪大雙眼的傻掉了,一臉滑稽的呆愣不動,隨後大驚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妳們定契約了?!」

小水聳聳小肩膀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這樣了,應該是你的真氣傳到我們身上的關係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任誰也不會想要有什麼契約來束縛住自己,御空當然明白精靈不願和人類定下契約的心情,自責的低下頭來。

五個精靈卻是默契十足的齊聲笑著安慰道:「老大,別這樣嘛!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也是想和你永遠一起玩呀,定契約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啦!」

御空抬起頭來,略為放下一顆沈重的心,問道:「妳們真的不怪我嗎?」

小水輕靈的身軀在天空飛舞著道:「當然囉,我們整天都和你在一起,那跟定契約有什麼不同呀!而且現在我們還可以心意相通,只要想著對方,在心裡說話就能聽到了,多方便呀!有你這個主人,我們開心都來不及了呢,我們只是怕我們的能量會使你的身體受不了。」

御空這才完全釋懷,拍拍胸脯,開朗的笑道:「沒問題的啦,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當初妳們把我的筋脈改成能量,才差點把我搞死了呢!」

小水吐吐小舌,可愛的笑道:「但你還不是沒死成。」

御空哈哈大笑道:「那當然囉,否則以後誰去發揮流氓精神呢?呵呵,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呀!」

小水想了一下道:「不到四小時吧!」

御空又是大感奇怪道:「這麼快呀,怎麼我現在覺得真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精神好得很呢!對了,精靈使不是至少能夠施展七級以下的魔法嗎?那我現在有妳們的幫助,哇,這可不得了囉,天下無敵。」

小水不太好意思的道:「這……我們雖然施展七級以下魔法只要唸出名字就行,但我們都沒學過五級以上的魔法,所以──目前還是沒辦法。」

御空卻也不以為意,輕鬆的笑道:「沒關係,現在我的功力恢復了,已經不是只有四成功力時的我可比的了。」

小火飛落御空的肩膀,不明白的叫道:「什麼東西呀,聽不懂耶!」

於是御空便大略的把她們沈睡時所發生的事說了一次,讓大家都對他的遭遇感到驚奇不已,更是抱怨怎麼錯過了這麼多事情。

御空說完後便又笑道:「好了,現在精神、功力充足,就乘機練練招式好了。功力回復了,招式也得好好加強才成。」

利用時間練起劍法來,功力回復,招式果然變得不一樣,劍氣飛揚、腳步迅而穩,更可發出強烈至極的銀芒鬥氣,不像以前只是快卻不是很穩,鬥氣更是發都發不出來。

一切神奇的體驗可真是把御空樂壞了,一邊練招還一邊笑,若不是看他鬥氣驚人、身法快絕,大概會被人以為是一個神精病在那裡發瘋吧!

練了一夜,御空對於招式的領悟實在已比得上一年來的修練了,並不只是功力的增加而使招式威力變強,而是在於功力變深後對威力較強的招式領悟,而再將其領悟應用在一般招式上,所以,整體力量已是大增。

不過,御空的功力和招式的差距還是有很大的,因為御空從未真正的修練高深的絕學,一切都是自己所領悟的,又沒什麼戰鬥經驗,而且在只剩四成功力的時候更無法領悟強大的招式,不過他那已不像人類的輕功倒可彌補招式上的不足。

可是整體來說,現在他就跟有足夠的能力卻不會施展高級魔法的五個精靈一樣,實力根本無法完全發揮,若遇上跟他內力一樣高的高手,他的輕功大概只能用來逃命吧!

一人五精靈具是相同的情況,若是讓人知道他們這種千萬年難得一見的情形居然會全聚在一起,可能會被笑死吧!

天色漸亮,一鷹醒來後,他的體力也已回復三、四成了,御空卻已等不及想去找風鈴算帳了,對著一鷹便道:「走,我們去王城找那女人算帳去。」

一鷹不知道御空現在的功力和昨天相比已然是天與地的距離,自然以為憑兩人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找風鈴算帳,不禁苦笑道:「以我們的功力去找她,根本是找死嘛!」

御空嘿嘿笑道:「放心吧,我的功力全恢復了,以我的估計,她不會是我的對手。」

一鷹卻是完全聽不懂御空的話,奇道:「功力全恢復,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晃了晃雙手,現出他那一金一銀的兩個手環道:「還不都是這兩個手環害的,不過昨天我終於解開封印了,現在功力全復了。」

他並不想讓人知道那兩件神兵的存在,他亦在心中暗自決定,若非萬不得已絕不動用神兵,因為要用神兵的條件最先也要有保住神兵的能力才行。

雖然現在御空已回復功力,但自忖只比那女孩高出二或三成而已,十幾歲的女孩子功力都如此之高了,若是那種活了一、二百年以上的高手,功力豈非嚇死人,若讓人知道他身上有兩件神兵的話,只有讓人搶的份。

只是御空卻不知道風鈴的功力是她師父傳給她的,而師父的功力她也沒辦法完全納為己用,她所吸收的功力已是她身體的極限了。

一鷹雖然聽御空那樣說了,但昨日慘敗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現在又如何能信御空只不過經過一晚便能勝過風鈴,神情還是顯得擔憂道:「但那女孩的功力真的很高,你現在真的能勝過她嗎?」

御空拍著胸脯大聲笑道:「沒問題,我猜她的功力大概比我當時強上兩倍左右,但我的功力卻被封印了兩倍多,所以我有信心一定能夠勝過她的。」

一鷹實在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但想到當時的情形卻又嘆道:「其實我看那女孩並不像那種為名利而為虎作倀的人,或許她是被利用也說不定。」

御空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哼,我二哥那種人誰不知道他是個混球,就算她真的被利用,也是自己願意被利用的。」

「可是我看得出來當時她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她若要取我性命,必定可以更容易的。」一鷹看到御空不為所動,知道勸不了他,又是一嘆道:「真的要去嗎?」

御空堅決道:「當然,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要怎麼找呢?算了,走,先去王城再說吧,再怎麼也得先把被抓走的人救回才行。」

一鷹想起那些被抓走的人不知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神色不禁黯然,就算不知道御空是不是真的能勝得了風鈴也一樣不得不去救人,他站了起來,肅然道:「嗯,走吧!」

因為一鷹身上有傷,內力也還沒全部恢復,兩人為省力氣,便在途中買了兩匹馬代步,路上也沒再遇到皇宮的那些人渣,因為都已經回去覆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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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2:49:5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雪前恥~
第二天,兩人已經來到王城。兩人竟也沒被城口衛兵認出而輕易的進入城中,不過才進城沒多久就被人認出來了,畢竟這裡的人都跟御空混得滿熟的,也不像一鷹已經快五年沒見到他了。

一人看到御空時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只不過遲疑了幾秒便驚聲叫道:「五皇子,您怎麼回來了?!皇上一定會抓您回去的。」

御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認出來,吐了吐舌頭,像是個要去打架的小孩一般,磨拳擦掌的笑道:「我就是回來找我二哥算帳的,祝我幸運的扁他一頓吧!」

以御空加上旁邊一個似乎受傷的人就想去找皇帝算帳,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嗎?但御空以前的豐功偉業卻又是讓人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當年的御空在皇城簡直已經成為不敗的神話了(陽蘭無高手,小小流氓也不敗)。

那人聽了,不禁又是一愣,接著笑道:「皇子,請小心點,我相信您一定會很幸運的。」

御空自信的哈哈一笑道:「哈哈,等我的好消息吧!」

御空搖了搖手就要向皇宮行去,轉頭向一鷹道:「一鷹大哥,你就在外面等我吧,皇宮我自己一個人才能進出自如。」

一鷹還是不太放心的叮嚀道:「凡事小心,若不行的話,就先逃出來再說吧!還有,若那女孩真是被利用的話,就別為難她了吧!」

御空臉色曖昧的笑道:「咦──,嗯──,她長得確實是非常漂亮,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一鷹被御空的胡言糗得老臉一紅,大急的搖手道:「怎麼可能,只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是真的覺得她並非惡人。」

御空也不再胡言,笑了一笑點頭道:「好,若真的如此,我便把她抓來給你處置吧,我走了。」


此時,風鈴亦正回城不久,一回到家想跟師父提起被御雷騙了的事時卻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只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親愛的風鈴小姐,令師正在皇宮之內,請妳回來後立即來皇宮,有事相商。落筆人:天閃御雷。」

風鈴看完後,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奇怪,他又想做什麼,寫得這麼親密,真是噁心,現在師父沒有絲毫功力,若他想對師父不利的話,怎麼辦……但他應該不會那樣做吧,那對他又沒好處,還是趕快去看看師父才對。」


御雷似早已命人等候風鈴的消息了,風鈴才一至皇宮就立刻被請往御雷的房間。

縱然沒見過世面,風鈴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卻又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渾身不自在的,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他到底想做什麼?」

進入御雷的房間後,一個眼神輕浮,毫無威嚴的人正坐在床沿,那除了御雷外,還會有誰呢?

風鈴看著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心中不安的感覺更是不斷增加,表面卻還是得恭敬的問道:「小女子風鈴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朕可等妳許久了呀,嘿嘿──」御雷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麼,一張嘴笑得都快裂開了,嘿嘿直笑不止。

風鈴卻是不明白御雷等她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一鷹逃脫的事嗎?但請走她師父又找她來這裡,會是為了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呀!

心中雖奇怪,但風鈴更是擔心師父的情形,畢竟稀已將全數功力都傳給了她,現在已如一般老人、風中殘燭,豈能不好好照顧?

無法再管御雷到底想做什麼,風鈴的美目之中露出詢問的神光道:「可否請問皇上,我師父在哪兒?」

御雷一副討人厭的嘴臉,露出自以為帥卻是很討人厭的笑容,舉起握拳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後一比道:「妳看我後面的人是誰。」

風鈴這才發現御雷身後竟還躺著一個人,雖看不清楚師父的樣貌,但十年的相處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叫了一聲師父正想過去,卻聽御雷急喝道:「站住!」

「你把我師父怎麼了?!」風鈴已管不了御雷是個皇帝,神情氣忿的早已忘記禮儀,著急地叫喊。

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此時更是顯露出邪猥的淫笑,張開他的豬哥嘴說道:「沒什麼,他只是吃了某種藥,睡著了而已。只要妳乖乖聽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風鈴一聽,認定御雷必是讓師父吃下什麼毒藥,激動的不能自已,細肩微抖的喝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妳的人。」御雷毫不掩飾心中所有的惡念,邪淫的雙眼直盯著風鈴那尖挺傲人的胸部。

風鈴整個人頓時呆住了,沒想到御雷竟以這種無恥的做法來向自己提出這種條件,她能不答應嗎?

當年八歲不到的自己,飢寒交迫的倒在街頭,若不是遇到師父收己為徒,她除了餓死街頭,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師父視如己出的關懷、全心全意的教導,最後甚至將畢生功力傳給了自己……

恩深似海的師父正在他的手中呀!但,要用一個女人最寶貴、最純潔的身體去換,縱然她最後的答案只會有一個,這還是讓風鈴遲疑了。


而此時御空到底是死哪去了呢?從他十歲開始就視若無物的皇宮,在這裡面如果還找不到人的話,不但要笑死人,他自己都要羞愧的去撞豆腐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御雷會選哪裡做為房間,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住在最豪華的房間。經過再熟悉不過的路徑,只找了一下,正當好戲上演時,御空已找到御雷的房門外了。

風鈴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狠狠咬著已顯蒼白的嘴唇,香唇微顫的抖聲道:「我……」

當御雷所安排的好戲正上演到最精采之時,我們的御空卻很不識相的一掌揮出,「碰」的一聲,大門栓鎖已被震斷而扇出一道強風,「轟」的一聲又撞在牆上,就連木門活動接環都被震得鬆動。由這一點看來,可以知道御空很……沒有禮貌(什麼跟什麼嘛)。

御雷正要聽到最想聽到的話時卻被人打斷,心裡的不悅絕對是不爆發不行的,怒不可遏的轉頭大喝道:「大膽,是誰讓你進來的……」

當御雷話說到一半時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門口所立之人正是失蹤兩年多的五弟。

從御空小時候,御雷就對御空感到莫名的害怕(不只他,御空的另三個哥哥也是一樣),如今竟然見到御空回來了,一時之間竟是將所有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像座雕像的看著御空。幸好御空不是刺客,不然御雷就算有十條命也早死透了。

看到御雷的模樣,風鈴亦不禁好奇的轉頭,一看竟是當初救走一鷹的那個輕功奇高卻又怪怪的人──打輸風鈴後還在那裡怪叫,要人把功力還給他,除了他自己,就算是神也不會明白他那時是在鬼叫什麼。

風鈴神情一愣的同時,心中亦是大感奇怪,為何這一個怪人會在這裡,還連招呼都不打就強行撞門進來,不但怪,而且還不怕死呢!

「咦──」御空雖早已發現房中有兩個人在談話,卻也沒想到他想找的人都在這兒,一看竟然連那個女人也在,頓了一下,更是大樂的笑道:「太好了,正主兒都在呀!很好、很好!」

御雷一愣之後正想呼喚侍衛,卻又馬上想到當年的御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除非是御空速度大減,否則就算叫來侍衛也不太可能抓得到他,而且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可是非常了解惹火御空的後果,立時又把將要出口的叫聲吞下,滿臉陪笑道:「原來是五弟呀!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來跑到哪去了呀!過得還好吧,二哥真是想死你了。」

是想你死才對吧!

御空一臉輕鬆又帶著促狹的笑道:「好──,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現在被你搞的不太好,所以才回來找你談談,不然誰要回來聽你大蛋、小蛋呀!」

御雷不明所以,遲疑著囁嚅道:「這……這我實在不太明白,五弟可否講明白一點。」

御空臉色一轉,帶著怒氣道:「唉,還不是你這混蛋把稅率調的那麼高,還派人去把一鷹的家搞的亂七八糟,把他家裡的人都抓走了,你說我不回來行嗎?」

御雷聽御空罵他,心中雖然極不高興,但表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急道:「這……那我把人全放回去,再把稅率調回去,這樣可以吧?」

見到這情形,風鈴可呆住了,心中不解道:「這皇帝怎麼看起來很怕那人似的,他的功力又不高,他叫他五弟,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既然御雷都這麼配合了,御空當然是有便宜盡量吃,接著嘿嘿笑道:「嗯,好吧!還有啊,這個混蛋女人我要帶走。」

御雷臉色變了數變,心中實在掙扎,以他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怕御空嗎?隨便叫一聲都有一群士兵進來,還能先用他的小精靈來偷襲御空。

想歸想,御雷還是不敢付諸行動,誰都知道御空身上跟著五個精靈呢!他又陪笑道:「沒問題,五弟你高興就好。」

御空一想到被風鈴打得抱頭鼠竄就氣,對風鈴喝道:「妳這混蛋,跟我走!」心中還暗自高興,「嘿,兩年不見,二哥還是一樣怕我,這可也真是奇怪。」

風鈴不用把身體給御雷,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但她的師父卻還在御雷手中呢!一聽御空之言,她便急忙道:「我要帶我師父走。」

御空沒先揍她一頓就不錯了,哪還會聽她的,怒氣再揚,神情顯得不悅的道:「我管妳要帶誰走,妳這傢伙若不是一鷹說妳不像壞人,要我先別為難妳,我就先扁妳一頓再說。」

風鈴一聽便是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師父又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御空,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一定要帶我師父走,求求你好不好,只要能帶我師父走,我願意隨你處置。」

哼,任我處置,難道妳還以為我是幾天前的我呀!妳不讓我處置,我就不能處置嗎?真是豈有此理。

御空忖念間更是感到忿怒道:「好,只要妳能接我一拳,我就帶他走,不過我先告訴妳,我的功力已經回復了。」

「難道他那時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風鈴心中又是對此言感到不解,但實際情形已不能讓她多想,因為御空已經準備好要揍她了,風鈴只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御空猜想她的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運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雖然御空還沒用上鬥氣外放,但那凌厲的拳勢依然帶起強烈的破風之勁,拳如雷、勢如電,充滿了滔天霸氣。

風鈴發覺那拳勢實在過於驚人,力量之強幾可媲美還未傳功給她時的師父,縱然自己承繼了師父的畢生功力,但未能將真氣盡數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御空這一拳,她大駭的看向那無可匹敵的拳頭,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上她的心靈。

然而,驚懼交纏的她想到還得帶師父離開才行,精神一振,運盡全身功力,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爆出強大的護體鬥氣聚集在兩隻小臂上,有如一面銀牆光盾,只是對上這跟前幾天判若兩人的強大勁氣,風鈴依然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擋下。

御空拳勢如電的擊到風鈴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對能量的感應亦已變得更加敏感,在風鈴的力量運至頂端時終於發覺風鈴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計還少了近一成,若是這一拳打實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那答應一鷹的事可怎麼辦。

雖然討厭她,但不管如何承諾還是得守,御空只好緊急收回一成功力,但這內在的變化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拳勢依然凌厲非凡莫可匹敵。

風鈴在御空的一念之間雖然逃過重創之劫,但還是無法完全避過傷創之禍,雙方一觸的瞬間鬥氣便被擊破,嬌軀亦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溢血。這一拳讓她感到臟腑翻湧,真氣狂亂得幾乎造反,就算只看她已如白紙般的臉色,也知道挨了這拳絕不好過。

人不好過,牆壁也一樣不好過,雖然那牆壁已經很厚了,風鈴也已抵去大部份的力量,但牆壁還是產生數道裂痕,就只差沒有塌毀而已。御雷看得嘴巴張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顆西瓜了,看來……他去當食人魔可能比較適合。

御空在運上十成真氣時又臨時收回一成功力,若是換成別人肯定會受到一點內傷,不過他並不是別人,以他異於常人的能量筋脈,就算收回五成也不會有事情,十成全收的話大概內腑就會受不了吧!

御空對於風鈴的功力在這一拳中已然瞭解其深淺,頂多只有自己七成半的功力,不禁心中大喜,自己的功力果然不簡單,不過心中雖喜臉色卻是不變,冷然道:「妳沒接下,走吧!」

「求求你帶我師父走,好不好,求求你……」風鈴一聽大感心慌,她絕不能放下師父不管呀!她不顧內傷的跪在地上直叩首,沒幾下便已磕紅了額頭。

御空一見她那副可憐樣,內心也不禁一軟,精靈們也感到痛心的開口道:「她好可憐哦!老大,算了嘛,讓她帶走她師父好不好?」

御空確實也不忍再看她那副可憐樣,只得嘆了口氣道:「唉,算了,二哥,那人也給我。」

御雷本來是因為以前就特別怕御空,所以才對他特別忍讓,如今一見稀所說擁有接近戰將級功力的風鈴竟在御空一拳之下受創,早就已經嚇呆了,一聽御空還跟他要人,連考慮都沒有就急道:「沒問題,五弟要什麼都沒問題。」

真是超沒用的皇帝!

風鈴感激的望了御空一眼,急忙跑到床前探視師父,看了稀那寧靜而蒼白的臉,內心不禁焦躁不安的轉頭問道:「我師父到底是中什麼毒了?」

御雷站到一旁搖頭道:「他沒中毒,只是身體太虛弱了,聽說他都一百三十幾歲了,現在又失去全部功力,以他的年齡本來就撐不了多久的。」

風鈴在稀身旁不禁哀痛的哭了出來,悲叫道:「師父,您醒醒呀,您醒醒呀,嗚──」

似是聽到風鈴的呼喚,稀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徒兒,他蒼白的臉色似是迴光反照的紅潤起來,平靜的道:「鈴兒呀,師父不行了。」

「師父……您不會死的,不會的,我把功力還給您,您不要死呀,不要丟下鈴兒一個人嘛……嗚──」風鈴淚水直流的猛搖頭,傷心的哭喊著,悲淒的聲音令旁人也為之心傷,御空更是因此而再次想起了已經過世的父親,眼眶也不禁微微發紅。

稀明白自己的身體,抬起手來輕輕擦去風鈴的淚水道:「別哭了,聽師父說,以後師父不能陪妳了。唉,妳從小在山裡長大,不明白人心險惡,以後……妳要自己小心呀,尤其是妳太美了,別人一定會覬覦妳的身體,妳一定要記住……凡事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人,啊……師父……很累了,讓……師父睡吧……」

交待完遺言後,陽蘭第一高手終於與世長辭了。風鈴一見師父闔眼,頓時有如晴天一聲霹靂的將她擊潰,悲淒欲絕的趴在師父身上,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御空縱然很討厭她的白痴,此時見著了這一幕,卻也不由的對她產生一絲憐憫。

御空微微一嘆道:「我們走吧!」

風鈴淚水不停的爬滿了俏臉,抱起師父的遺體默默走到御空身前,失去至親的她一時之間似乎已無法思考,御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對了,二哥,一鷹就在外面,我希望等一下出去後他的人就能放出來,還有稅率最好在明天前宣佈,最後,這幾天我會不定時到藏書室查一下資料,如果你想對付我的話,可以快點準備。」御空向外走去時還不忘回頭吩咐些事,最後的一句話更是不把御雷放在眼裡。

御空說完便領著風鈴離開,御雷的內心經過激烈的爭戰後,終於決定照御空的話去做,畢竟御空的功力實在是把他嚇到了,而且御空從小就視皇宮如無物,進出自如,還是別亂來的好。

御雷知道御空並不想當皇帝,所以不會來跟他搶皇位,也明白在御空心中就只有對父親敬愛而已,對四個兄長可說是沒有多少感情存在,因此,御雷也不太擔心御空會來怪罪他殺了兄弟。

父親當時雖算是被他氣得病情加重而亡的,但也算是自然死亡的了,之後他也以隆重非常的葬禮厚葬父親,所以這一點他也不太怕御空怪他,現在不如滿足御空的要求,等御空離開後再說。

雖然說以前他們兄弟間幾乎沒有來往,但不愧是同一個老爸所生的兄弟,由御雷的決定看來,他對御空的了解倒還真的不淺呢!


一鷹滿臉著急的神情在皇宮外不遠處晃來晃去,直如等了一世紀般的久遠,終於看到御空出來了。

一鷹大喜的趕上前去抱住御空道:「太好了,沒事就好,我實在擔心你會出事。」

御空哈哈一笑道:「皇宮,我十歲起就不放在眼裡,現在豈能難得了我?若我在裡面出事,那我乾脆去自殺算了。嗯,還有這混球我帶來了,你看看要怎麼處置。」

一鷹再次看到風鈴,心中百感交集,輕嘆一聲道:「為什麼妳要帶人來殺我?」

風鈴惶恐的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我和師父是被皇帝所騙,以為你是大惡霸,所以才會去抓你的,直到後來才發覺,但後悔卻已經太遲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賠罪,請您原諒。」

御空舉起拳頭就想揍她,怒道:「哼,我把妳宰了,再後悔、再跟妳道歉賠罪,好不好啊?!」

一鷹急得擋著御空道:「御空,算了吧!她也是被你二哥所騙,錯不在她呀!」

御空哼了一聲道:「哼,難道你家裡死掉的人就這麼算了嗎?受到的屈辱就麼算了嗎?如果不是她,我們早就把那些垃圾解決掉了。」

一鷹神情黯淡道:「並非我不想追究,但她並非原兇,只是被騙了而已,真兇是你二哥呀,難道我們要去殺了他嗎?御空,算了吧!」

御空想及此,亦不禁嘆了一聲道:「唉,你說算,那就算了吧!要我殺我二哥,我還沒他那麼狠,畢竟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呀!唉,算了,等一下他們就會把你家裡的人送出來,或者,派大軍出來,結果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一鷹又嘆了一聲道:「嗯,小姐,妳走吧,別再被人騙了。」

風鈴看了二人一眼,眼眸微紅感激道:「謝謝你們,風鈴會永遠記得你們的大量,告辭了。」接著又特意對著御空一個躬身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完才抱起師父緩緩離去。

雖然御空在皇宮內狠狠的擊了風鈴一拳,至今也不願原諒她,但風鈴卻也明白御空是個好人。因為御空對朋友有情有義,縱然在盛怒之下還是沒有隨便就殺了她,並且還讓她把師父從皇宮帶出,最後經一鷹安撫後亦不再為難她,這一切又豈是邪惡之人所能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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