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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宣]壓寨小妾【苦命小妾2】(辣)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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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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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49:51 |顯示全部樓層
他是招誰惹誰了!?出寨一趟,卻平白無故的招來個「大煞星」,將他原本平穩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
成天只會壞他「好事」,還不斷對他發出尋死的「警告」……哼!她的命是他救的,
她的人應該也是他的─就算是要把她給「吃」了,也沒人該吭一聲!而她柔美的嬌軀,
更是蠱惑著他……「混帳!居然又咬我!可惡─」他用剛硬的軀體去擠壓那一心想逃脫的嬌小身軀,
「是你挑起我的慾火,你得負責弄熄它─」他霸道地抓起她的素手,貼覆在身下凸隆的褲襠……
「啊─」她只能無助地睜著一雙驚愕的眼眸瞪著「它」……!

第一章

    豺狼山下,土地廟前。

    一個長得清麗脫俗的少女正坐在鞦韆上,雪白的小腳丫不斷的在鞦韆下蕩呀蕩的。

    鞦韆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而她那張宛如凌波仙子般的容顏,隨著鞦韆的高低一會兒笑,一會兒叫,看似無比快活。

    她身著一襲破破爛爛的白衣裳,光著兩隻才不過三寸大的小腳。

    那小蓮足上還踏著一雙精緻的小繡花鞋,由外表看來約莫只有十七來歲。

    ' 不許蕩了!小喜雀,快跟老娘回去幹活了!家裡有一大堆活兒還沒干呢!你這瘋丫頭又打哪來的閒功夫,躲在這兒給老娘燙鞦韆了!?'

    佇立在她身旁的金大嬸手裡握著籐條,不斷地對著小喜雀潑辣的叫罵不休。

    倒不是為了小喜雀的安危擔憂,而是掛念著家中那堆積如山,從早忙到晚,卻怎麼也干不完的活兒。

    然而,金人嬸臉色愈難看,小喜雀的鞦韆就還是愈蕩愈高。

    金大嬸是住在豺狼山腳下的村民,由起初漸漸習慣小喜雀的存在,到最後因同情而收養了小喜雀,但是,金大嬸雖有微薄的惻隱之心,但勢利眼卻遠近馳名,又豈肯白白的養只小米蟲?

    食她的白米,穿她的衣衫,自然得替她幹活,不過令人惋惜的是,小喜雀竟然是一個傻呼呼的瘋丫頭!

    小喜雀老是把金大嬸交代的事情弄砸,若非砸爛碗盤,便是火燒灶房,搞得金大嬸總是氣不過而掄起粗籐條,沒命的鞭打著她。

    甭說金大嬸了,至今仍舊無人知曉小喜雀究竟打哪兒來,更別說是她的身份了,偶而住在這豺狼山腳下的村民們也會走過來和小喜雀閒磕牙。

    ' 不管啦,我要蕩呀……我要蕩啊!' 小喜雀的笑聲叮叮噹噹,如銀鈴般清脆悅耳極了。

    ' 敢情你是不怕籐條嘍?我說,不許你再蕩了。' 金大嬸眼見硬的不得逞,只好緩下語調,' 你這樣做,真的很危險啊!當心摔腫小臉,丑了就甭想嫁人了!'

    小喜雀一邊仍使勁晃著鞦韆,一面微笑著說道:

    ' 臉也無所謂了,我要坐在這兒等二夫人來接我啊!你有沒有看見我二夫人啊?'

    金大嬸一度懷疑小喜雀是個瘋子,因為不知道她的二夫人是誰,小喜雀說話也老是語無倫次的。

    ' 小喜雀啊!你究竟打哪來的呢?你的二夫人又是誰?住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好幫你留意。' 金大嬸耐著性子問著老是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小喜雀繼續搖晃著鞦韆,憂鬱的美眸眺望著遠方,幽幽的歎道:' 我打哪兒來?嗯……我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二夫人的名字叫柳詩詩,她住在長安城的月閣樓裡。你快告訴我,長安城在哪裡呢?為什麼二夫人不要小喜雀了啊?為什麼要丟下小喜雀一個人呢?你知不知道啊?你快告訴我啊……如果二夫人被妖魔鬼怪吃了,我就拿劍去斬了它,把二夫人給救出來。'

    小喜雀慌張的躍下鞦韆,一把抓住金大嬸的手,語氣顛顛倒倒的快速說著:' 不過……我知道二夫人會來接小喜雀的,一定會把小喜雀接回去的,我相信二夫人啊!二夫人不會不守承諾的……二夫人不來接小喜雀一定有啥她不得已的苦衷……不過沒關係,小喜雀會耐心等下去的,我相信二夫人,我知道總有一天二夫人一定會把我接回去的……'

    起初,金大嬸總會被她瘋癲的樣子嚇得落荒而逃,日子久了,見她沒什麼傷人的舉動,金大嬸也就較習慣了。

    ' 回去吧!'

    ' 我不要--我要在這--'

    叫不動小喜雀,可把金大嬸好不容易按下的怒火又給激起了。

    換起了袖子,金大嬸拿起了手中的粗籐條,出其不意的對準小喜雀的身子狠狠地揮了下去,並以震耳慾望般的音量吼道:

    ' 死丫頭!你敢跟我裝瘋賣傻!我若不用籐條好好侍候你,豈不被你吃定了。'

    ' 啊--疼啊!好疼啊--啊--不要啊……你不要打我了--好疼啊--'

    小喜雀完全沒有防範,一時來不及防,粗籐條在她手臂抽出一條條的紅痕。

    一陣陣由裡至外的鈍痛感,讓小喜雀因驚慌而躍下鞦韆,她反手揪起了粗籐條。

    但是,瞻得前來卻顧不了後,粗籐條仍抽得小喜雀疼得開始跪地求饒起來。

    ' 不要打我了啊!我會乖--我會乖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好疼!好疼啊!'

    ' 哼!死丫頭,你若敢再偷懶,我就打死你!現下跟老娘回去幹活!?'

    金大嬸用力地扯起了小喜雀的耳朵,搖著大臀,一路將小喜雀揪回茅屋,' 母豬再不生小豬,小心我再拿籐條侍候你。快把餿食提去餵豬。'

    小喜雀實在是被打怕了,於是回去後一刻也不敢耽擱,趕忙吃力的挑起餿食,提到豬寮去飼豬。

    一想起金大嬸的那一番話,小喜雀著實憂心忡忡,擔憂母豬若再生不出小豬,鐵定又會遭來一頓毒打。

    小喜雀曾聽那鄰家的大嬸婆說:' 想讓母雞下蛋,就得讓母雞的臀部保持著涼爽,這樣一來,母雞很快就會下蛋了。'

    思及此,小喜雀連忙擱下舀餿食的勺子,四下張望了一番。

    她找了張草皮,趁母豬正專心吃著餿食時,迅速地衝向量豬,伸手一把抓住母豬的尾巴,猛朝母豬的臀部扇風。

    ' 吱唔--吱--嗚--' 這突來的舉措可把母豬嚇壞了,嘶叫聲慘不忍聞,狼狽的在豬捨內跑。

    ' 豬仔!豬仔啊!你別跑啊!我在幫你耶,這樣很快就可以生小豬仔了,你快快生小豬啊,不然我會被毒打的……'小喜雀追著母豬團團轉。

    心想豬早點生下小豬,否則小喜雀的前途恐怕堪憂。

    ' 死丫頭!你又在搞哈鬼啊?唉!' 金大嬸聽見母豬的慘叫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來一探究竟。一見小喜雀正在欺負母豬。金大嬸不禁又發起火來,氣得渾身直發抖,想罵小喜雀還嫌嘴酸,索性又掄起粗籐條,狠命的毒打小喜雀一頓。

    '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啊!我真的會乖了啦!' 小喜雀疼得哇哇直叫,拔腿就跑給金大嬸追。

    ' 死丫頭!人家是和尚要錢,木魚敲穿,你是母豬要生,屁眼吹皺!' 金大嬸掀起小喜雀的秀髮,一把將她推摜甩在豬捨裡。

    打酸了手,也就罷了,好端端的一根籐條卻也被金大嬸給打斷了。

    ' 我以後不敢了,你甭再打我了,嗚……嗚……' 小喜雀心行餘悸的求饒著。

    她命苦,吃了籐條,所幸命硬,怎麼也打不死,因為她也是丫頭出身,這一點折磨還受得住。

    小喜雀跌坐在地上,望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軀,她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 哼……哼……嗚--嗚--嗚……' 小喜雀垂下眼簾,還是忍不住抽啜著,豆大般的淚珠還是禁不住奪眶而出,沿著她臉頰滾下來。

    小喜雀趕忙用手背胡亂的抹去淚水。

    ' 死丫頭,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淨是會哭!嗟--' 金大嬸左手擦在腰間,伸出右手的食指猛然敲向小喜雀的腦袋瓜,'只會給老娘惹麻煩,咱們可是窮人家,兒要自養,谷要自種啊,可不像你這麼好命哪!張嘴就稀粥喝、白米吃了。

    小喜雀難過的愈哭愈凶,現下的腦子是一片凌亂。

    她好失望,本以為遇上了個好心人,誰料到金大嬸收留她的用意只是想多個人做事,此刻小喜雀的心似乎掉入了一個無底深淵般的直往下沉。

    她不想待在這裡,可是她又不如該何去何從,二夫人,柳詩詩和爺兒……楚逸劍也不來接她回去,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吃盡苦頭。

    當初她被西門軒那狗賊強擄去,若不是楚逸劍出面搭救,及時將她救出西門軒的魔掌,她或許早巳失去貞操。

    然而,小喜雀為了逃避受到恥辱的醜陋記憶,因而自我封閉起來,她不願面對現實,寧可裝瘋賣傻的過日子。

    楚逸劍卻誤以為小喜雀病態嚴重,執意將她送往京城治療。

    楚逸劍權勢大如山,誰也不敢反駁他的命令,小喜雀後來也不敢老實招認出自己只不過是故意裝瘋的!

    小喜雀悔不當初,早知會落此下場,她該招認一切的。若老實招認,今日便可避免掉這場禍端--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來的。

    那時她被送出楚邸,誰料到馬車在通往京城的途中,也就是在豺狼山的山腳下,竟遭山寇洗劫。

    馬車伕死在山寇的手裡,小喜雀只好趁隙逃了。

    她逃到現今的村莊,遇上了金大嬸。

    金大嬸家裡窮是窮,卻答應收留下她,提供三餐給她吃。

    小喜雀自然感激在心,一心想報答金大嬸。

    然而小喜雀總是笨手笨腳的,莫怪金大嬸老是生她的氣了。

    小喜雀很想做好每一件事,可是總是事與願違,以前她的二夫人柳詩詩包容心大,總是一手扛起了她所犯下的過錯。

    現下沒柳詩詩幫她撐腰了,所以小喜雀一闖禍就變得不知所措。

    小喜雀向來鬼靈精怪,為避免招來更多的責罰,只好又重施舊策--繼續裝瘋賣傻。

    她以為重施舊策,就可以躲過一切劫難,不料金大嬸卻是個黑心肝的婦人,壓根兒不願施捨同情心,反而加倍的打罵於她。

    今兒個幹完了活兒,小喜雀又興沖沖的躲到土地廟前去蕩鞦韆。

    小喜雀喜愛蕩鞦韆,喜愛享受微風吹拂在她臉龐的感覺。鞦韆蕩得逾高,彷彿她的憂慮也就會拋的愈遠,助她短暫的遺忘憂愁。

    突然,她感覺到有雙充滿狂野的深邃黑眸正落在她身上,她的視線循著目光來源處望去,莫名地心悸了一下。

    那是- 個渾身散發著一體邪魅氣息的陌生男子,年約三十來歲左右。

    哼!她厭惡男人!

    男人會使她憶起那個曾企圖欺侮她身子的西門軒。

    小喜雀佯裝什麼都沒看見的別開頭去,開始偽裝起自己的情緒。

    男子的腳步被她給絆住,視線依舊直勾勾的落在小喜雀身上。

    小喜雀的長髮隨風飄揚,身著一襲白衣裳,她坐在鞦韆上,雪白的兩隻小腳丫習慣性的在半空中踢來踢去。

    ' 別蕩了,小喜雀,別蕩了,危險呀!' 那端跑來了一位少女,為她擔憂的拚命直喊停,可那少女愈是緊張,小喜雀的鞦韆反而蕩得愈高。

    小喜雀笑得更開懷了,' 別怕,我不會受傷的啦!'

    ' 小喜雀,你敢不聽我的話,還一直玩,我……你等著,我去告訴金大嬸你又偷懶不干活了!' 語末歇,少女轉身就跑了。

    小喜雀想喊住她,可少女跑得很快,轉眼間已不見蹤影,小喜雀只好輕歎口氣,反正這會兒回去橫豎都會被毒打一頓,小喜雀決定多玩一會兒。

    男子皺起了眉頭,捕捉到她一瞬間流露出的脆弱,一顆心莫名的絞痛起來,愣在原地,心疼的凝視著她。

    小喜雀臉上的神情好美,癡癡地望著天空,眼眶莫名的濕潤起來,' 好好玩啊,我要蕩到天空去,把自己變成一隻小鳥,讓自己在天上飛呀飛!飛過千山萬水,飛進二夫人的月閣樓,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飛進二夫人的月閣樓……哈哈哈……'

    小喜雀直覺那名男子好像尚未被她嚇走,但無論如何,她得將他拋離她的視線,她告訴自己,別怕。再偷偷的瞄他一眼吧!只是看他走了沒啊!

    小喜雀悄悄地轉過頭去,正好和男子四目膠著在一起。

    男子一臉驚愕的看見小喜雀臉上閃現出一抹恐懼,可停留在她臉上約莫片刻,立即又被殷盼的神情取代。

    然後,很快地又恢復了瘋顛的模樣,兩眼怔怔的望著天空,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她用她那柔美的嗓音逕自的吟唱著。

    男子對她再三的仔細凝視,忽然莫測高深的搖頭笑了起來。

    接著他邁開步伐,緩緩的走到她面前停下,揚起嘴角輕佻的道:' 無論你是誰?就算你真瘋了,我也會要你,而且是要定你了。姑娘,你願意將你的後半輩子交付給我嗎?跟我走,我發誓我會好好待你。'

    怎麼,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一大清早就碰上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瘋子!

    ' 喲!你別過來啊--' 小喜雀見他臉色立即大變,急忙跳下鞦韆,害怕的欲避開他伸手可觸的範圍內。

    ' 如果--我偏要過去呢?' 他故意咧著嘴走向她。

    他向來冷情又妄為,但她瘋癲的模樣竟惹他恣憐不已……

    ' 別讓我吐……' 見他漸漸逼近,小喜雀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她用力的搖著頭,抗拒的直往後退,拚命的想忍住橫在心口上,那陣陣噁心想吐的感覺。

    她還是克制不了厭惡男人的心理,西門軒傷她太深,他雖已死,卻留下了莫大的後遣症給她。

    ' 呃?你想吐?' 他勾起嘴角,疑惑的挑了挑兩道濃密的劍眉。

    ' 因你長得好噁心--'

    ' 我長得好噁心呀呵!真新鮮啊!' 像乍聞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他雙手橫放在胸前,揚著薄唇莫測高深的冷笑著,腳步不停的漸漸逼近了她。

    ' 嘿!我猜想你是在裝瘋--'

    ' 呃呃呀--' 小喜雀愈加不知所措了,被人一眼望透心思的感覺真不好受,她忍不住又被他逼退了一步。

    ' 被我料中了吧?' 男子的笑容看來非常冷峻,甚至到了陰森的地步。

    小喜雀被他的話嚇著了,愣愣地呆望了他一會兒,便旋過身子,飛也似的狂奔而去,連發上的玉釵掉了也渾然不自覺。

    她一直跑,拚命的跑,卯足了勁兒向前奔跑。

    她心裡很害怕,可以確定自己不曾見過他,但可以猜想得到他應該不是個普通人。因為,他的眼神冷洌且猛銳,臉龐俊逸迷人,笑容陰森又冷峻,氣質邪惡兼狂野,小喜雀忽視不了他帶給她的強烈威脅感。

    小喜雀奔回了屋裡,閂上了大門。

    她閉上眼睛,把背抵在門板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喘著。

    她的小手放在狂跳不已的心口上。一再地告訴著自己。她不要見到男人,她厭惡男人!

    西門軒的邪淫已成為她的陰霾,對男人的恐懼感已根深蒂固的植入她心底。

    ' 死丫頭!又偷懶跑去蕩鞦韆了!' 尾隨即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叫罵聲,一條硬棍登時又朝小喜雀纖弱的嬌軀猛揮下來。

    小喜雀大大的吃了一驚,杏眼一睜,金大嬸的籐條又打向了她。

    ' 不要啊--你不要再打我了啊,嗚--不要啊--嗚……嗚……' 小喜雀疲乏的縮在牆角哭喊著、求饒著。

    然而金大嬸的籐條仍是不歇息的直落在小喜雀的腿上、背上、臀上……

《 本帖最後由 草薰風 於 2010-1-28 21: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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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1:06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屋裡頭傳來陣陣不堪入耳的怒罵聲,以及慘不忍聞的哭喊聲。段擷納悶的蹙起眉,冷峻的黑眸瞪著眼前這扇緊閉的門板。

    段擷不懂自己為何會被那少女深深吸引。

    他拾起了方纔她掉落的玉釵,想以還王釵為藉口,一路跟了她過來,聽見屋裡頭傳出的聲音,立即手握成拳,叩了叩門板。

    ' 姑娘,我適才撿到了一支玉釵子,姑娘可否開個門,出來認領?'

    段擷在外頭耐心的等著人前來應門,片刻後,抽打聲停止了,從裡頭傳來一陣婦人不悅的咆哮聲。

    ' 走開!沒人掉玉釵子!'

    他對這極為不友善的反應皺起眉,不死心的再開口:' 出來看一下嘛--'

    ' 跟你說沒人掉玉釵了,還不走!'

    頓時,抽打聲、哭喊聲、叫罵聲又不堪入耳的響了起來。

    段擷被裡頭的喧鬧聲震攝住了,直覺事情的不對勁,他打量了門板片刻,提起右腿,用力地踹著門,沒兩三下,木門便被他踢開了。

    眼下的景象教段擷悚然心驚--

    小喜雀蜷曲著嬌小的身子縮在角落,遍體鱗傷、滿瞼的淚水,紅腫的一雙小手淨是瘀痕,小嘴裡呼出來的熱氣全凝成了無聲的呻吟。

    在目光和段擷交會的剎那間,小喜雀原本就佈滿恐慌的眼神變得更為恐慌了。

    小喜雀瑟縮起秀肩,一面低聲啜泣,一面輕呵著受傷的手。

    而金大嬸舉高的籐條因段擷的突然闖入而停在半空中。

    ' 喂!你怎麼把人當畜牲打?她可是個人啊!'

    段擷三步並成一步的衝到她倆面前,狂怒的奪過金大嬸手中的籐條,然後彎下腰,輕手扶起小喜雀,將她給摟進懷裡。

    一觸及她,才發現小喜雀骨瘦如柴,他再度驚愕於她的纖弱,一種憐憫與同情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一個決心立即閃電般的竄過他腦海。

    ' 不要啊!你不要碰我啊!' 小喜雀心有餘悸的掙扎著,驚懼的哭吼尖叫,更加無法遏止哭聲。

    ' 你……你要做什麼?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你插什麼手?這丫頭是我撿回來的,我愛怎麼打,你……你可管不著!' 金大嬸見他外表生得魁梧高大,深怕惹來不必要的禍端,連忙往屋內躲,一面還死鴨子嘴硬的喊話。

    ' 撿回來的?' 段擷錯愕的喃喃自語。

    片刻後,段擷有些明瞭的點了點頭,不由分說的解下腰際間的囊包,丟了一袋銀兩給金大嬸。

    ' 這些銀兩給你,這丫頭我帶走了!'

    跟著也不問當事人答應與否,身手矯健地將小喜雀的身子扛上肩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金大嬸的家門。

    小喜雀從未通過如此野蠻不講理的人,嚇得拚命掙扎,用拳頭猛捶打著段擷厚實的背,嘴裡不停的哭著、尖叫著。

    ' 你經常被這樣子凌虐嗎?'

    段擷沒理會她的叫嚷,動作速捷地將她拋上馬鞍,然後自己跟著一躍而上。

    他一隻手越過她的身子圈握著韁繩,另一隻手則飛舞著馬鞭,態勢狂佞的策馬向前奔馳而去,速度快如疾風的往豺狼山的方向狂馳而去。

    ' 因為我……我不乖。' 小喜雀害怕著自己與他肌膚間的親密接觸,怯怯的答道。

    小喜雀可憐的口吻彷若犯下了多糟糕的過失一般,挨打受罵好像成了一樁理所當然的事似的。

    為了保護自己,小喜雀繼續偽裝自己,裝瘋賣傻裝無知,她認為自己沒必要去對他解釋,當然更不會感激他,領他的情。

    ' 對了,把玉釵還給我,謝謝。' 小喜雀猛然憶起他方才會一路跟著她是為了還玉釵,那支玉釵是二夫人送給她的,幸好被撿到了,若遺失了,她可會傷心死的。

    ' 那支玉釵真的是你的嗎?' 段擷故意靠在她耳畔輕語,男性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

    ' 當然是我的。' 突來的肌膚之親讓小喜雀倒抽了一口氣,雙頰瞬間漲紅,美眸明顯的寫滿了迷亂。

    她瑟縮了下,下意識地拚命壓抑著莫名湧起的陶醉感,只好用微顫的雙手企圖推開這具緊貼著她的男性身軀。

    她該擔心的應該是他是否會賴皮,侵佔她的玉釵,而不是因他過度的親密,而沒用的自我陶醉起來,更何況她恨透了男人……

    ' 可是憑你的條件,怎可能買得起質地如此好的玉釵?' 段擷單手擁緊了身前一心逃脫的嬌軀,卻驚於他竟讓來自她身上的馨香迷醉了心神。

    ' 我--' 小喜雀不禁為之氣結,' 還不還給我啦?!你管我玉釵子打哪兒來的!'

    ' 不還!,看你能奈我何?' 段擷見她氣紅了小臉,煞是得意又萬般喜愛。

    ' 男人真是天底下最惡的魔鬼--色鬼!負心薄倖鬼!忘恩負義鬼!沒-個靠得住的。
' 她嬌脆的嗓音透露出極度的不滿與怨懟。

    一憶起自身的遭遇,再加上他給她的印象,小喜雀便口不擇言的謾罵起來。

    ' 男人在你心中原來是這麼糟糕的啊?' 段擷納悶地皺起眉頭,心底有股涼意吹過。

    他拉起韁繩,以一張不可思議、難以理解的怪異表情端睨著她。

    ' 我……我不懂你在說啥!' 小喜雀忙不迭地否認。

    她是傻子,傻子說的話自然不可當真羅!

    ' 你不可能不懂,你根本是在裝瘋賣傻。' 段擷觀察力向來敏銳,無事可歎瞞過他的耳目。

    ' 你胡說些什麼?' 小喜雀害怕他的敏銳,心急的直想躍下馬。

    段擷握緊她的玉肘,' 被我看穿就想逃啊?沒那麼容易!'

    ' 我……' 小喜雀懸淚欲泣,瞪大一雙驚慌的眼眸,無姑且溢滿哀求的望著他,' 你要我做什麼呢?我很窮的,是孤苦無依、可憐兮兮的弱小女子,你就大發慈悲放我走吧!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生沒齒難忘。'

    ' 你果然是清醒的!'

    其實,段擷本來只是心存疑慮。不過,小喜雀急於否認的模樣,愈是證明自己的疑慮沒錯。帶走她,也並不完全是私心,有部分是為了不願見她再受折磨。他會付錢買下她,一方面是出於同情,另一面是他的作為向來是毫無邏輯可循的。

    ' 哇--讓我走!讓我走!' 小喜雀身子微顫著,急於躍下馬鞍,逃離他的箝制。

    段擷則利用龐大的身軀禁錮得她動彈不得,' 走去哪?'

    ' 去一個不會有臭男人的地方!我寧願餓死,也不願意再見到半個臭男人!'小喜雀突然反身將整個小臉埋入他的懷中。

    張開小嘴,出乎他預料的,她一口咬了下去。

    ' 混帳!敢咬我。' 段擷怒目圓睜的低吼。

    捧起她的小臉,猛然低下頭去,粗暴地反咬了她玉貝般的耳垂一口。

    ' 不要!好疼--' 毫不憐惜的兩排白牙,在她粉嫩的耳垂上留下一道明顯的齒痕。

    ' 你也知道痛?!嗯哼?!難道被你咬的我就不疼嗎?我的肉可不是鐵做的!'

    段擷伸手往自個兒胸前的濕潤處摸去,憤然地揉搓著被咬了一口,正微微刺痛的胸膛。

    ' 無恥!欺負女人,你無恥--嗚--嗚……' 小喜

    雀用手緊護著耳朵,厭惡的啜泣了起來。

    ' 若我無齒,怎會咬得你哇哇大叫?' 段擷故意曲解她的語意談誚地嘲諷著。

    ' 你!哼……嗚--二夫人啊--嗚--嗚……' 耍賴般地,喜雀不顧形象的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 呃?!' 段擷一時被她突來的情緒轉折給嚇著,' 喂,別裝了。'

    ' 我是瘋子,你還要一個瘋子!你是瘋子,你才是瘋子、變態!' 小喜雀尖銳的叫罵,掙扎得愈加厲害了。

    她發覺他真是個變態,竟然意圖勾引精神看似異常的她,除非……

    難不成她的戲真的演得很爛?當真被他一眼看穿了?不、不、不!她可不這麼認為!每個人都被她欺瞞過了,沒道理--唯有他,怎麼騙不過啊?

    '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段擷憤怒極了,急速持鞭揮下,駿馬登如箭般迅速向前飛馳而去。

    ' 你是好人嗎?既是好人的話,為何不把玉釵還給我?' 小喜雀的腦袋隨便轉一轉,也知道' 賴皮' 鐵定是他的祖宗。

    ' 我好心收留你,想不到卻被你反咬一口,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理?'

    ' 你還想對個瘋子講道理?真是頭腦有問題耶!' 小喜雀也不甘示弱的諷刺回去。

    小喜雀做起事雖然笨拙,但尚未離開楚家莊時,她可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凡事只要動個腦筋,有哪個人不任她唬弄?她才不相信他當真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一切。

    ' 瘋子會承認自己是瘋子嗎?' 段擷險些兒爆笑出來。

    他的笑容相當的令人刺眼,故意諷刺她早已露出馬腳了,卻依然渾然不覺。

    ' 我……'

    ' 倘若我說對你一見鍾情--' 他想打斷她的話,卻反而被她捷足先登。

    ' 哇!哈!對我一見鍾情!我沒有聽錯吧!我發覺你真的有點變態耶!明知我腦袋不正常,還--'

    '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過,這時代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你就乖乖的成為我的押寨小妾口巴!'

    ' 押寨小妾?' 小喜雀聽得是一頭露水。

    不理會她的感受與抗議,段擷鞭策著韁繩,急速的往豺狼山奔馳而去。

    一路上煙霧瀰漫,土寇雲集,但那些土寇在見到段擷後,無一不躬身行禮。

    小喜雀納悶的蹙起柳眉,疑惑著他的身份。

    豺狼山是土寇聚集的大寨子。

    山寨人口上方懸著一塊金色的方匾--豺狼堡。

    想入山寨的人,務必得先通過幾道關卡。擱下所有的武器、任山寇搜身是第一關。第二關便是亮出證明身份的名牌,不然哪知來者是不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呢?

    沒帶金銀珠寶,不得進入是第三關。不懂賄賂,表示不夠狗腿,不諂媚巴結怎討好三位寨主的歡心呢?

    豺狼山的三兄弟可是出了名的冷血與殘暴,做事心狠手辣,向來不留餘地的。

    在大廳裡,二寨主--段煞,和三寨主--段實正在商謀著如何劫富濟貧的計策,卻因意見分歧而吵了起來。

    而段擷便在此時拖著不情願的小喜雀步入大廳。

    兄弟倆在見到段擷後,立刻不約而同的停止爭吵,其他的小羅嘍則連忙恭敬的齊聲喊道:' 大寨主!'

    ' 大哥!你回來了啊!這是……' 段煞長得人高馬大,腮幫子圓鼓鼓的,一發起怒來外型就像只捕蚊的青蛙。

    段擷掃了眼始終噘著小嘴,一臉不願屈服的小喜雀,' 買回來的!月娘呢?'

    ' 大嫂在房裡。大哥!' 段實的丹田強而有力,三個兄弟裡,他的脾氣算是最暴戾的一個。

    ' 將她交給月娘處理,她有點瘋--'

    ' 她是瘋子?!' 段煞和段實異口同聲的驚喊道。

    小喜雀神情畏懼的環視著他們,想退到門邊,段擷卻箝制著她。

    段擷望著小喜雀思索著,' 不!應該說她封閉了自我。'

    ' 為何?' 段煞好奇的問。

    段擷命小羅嘍將小喜雀帶到他妻子--月娘的房裡。

    女人總是比較清楚女人的需求,而月娘更是聰明伶俐,而且能幹賢淑,他相信月娘有足夠的本事可逼出小喜雀不願清楚面對的記憶。

    ' 我要知道就好辦了。她脾氣不好,叫月娘當心一點。' 段擷仔細交代著。

    ' 是!' 那小羅嘍有力的回道。

    一把將不停拳打腳踢的小喜雀扛在肩頭,往後院的方向踱去。

    ' 對了,大哥,有件事要你替我們做主。' 段南突然憶起他和二哥之間的事情尚未解決。

    ' 說!' 段擷旋了個身,甩開長褂,懶洋洋的半倚在大堂的椅背上。

    ' 現下貪官太多,搞得民不聊生,可謂是富者愈富,窮者愈窮,不趁機劫富濟貧,實在太對不起咱們良心了!' 段實握起拳頭,忿忿地擊桌吼道。

    段擷冷冽的目光落在被三弟一掌劈成兩半的桌子上,' 你這一掌,痛在你身上,卻疼在咱們娘心上,你也未免太對不起咱們娘親了。'

    聞言,段實忍不住一陣狂笑,' 大哥!你幾時變得這麼善良了?不僅心疼咱們死去的娘,還買了個瘋女回來--算了!廢話用不著多說!反正這檔事就我吃下了,二哥!'

    ' 不!三弟,事實上,你的蠻力只能拿來對付母豬,還獨挑不起大梁。'段煞譏誚地反諷著。

    段擷這才明白他們是因何事而爭吵不休。他豈能讓脾氣一向沖得離譜的三弟出馬,那會壞了整樁大事的。

    ' 這回咱們要劫的對象,身份非同小可,是個達官貴人--駿王爺。' 段擷好言勸阻,' 駿王爺特別聘請了京城最勇猛的鰾局,將金銀珠寶從關外運送回京城,那可不是普通的鏢局,讓三弟這一攪和,難保能留得全屍回來。'

    不過,儘管段擷好說歹說的勸阻三弟莫插手,段實仍執意參與這項計劃。

    ' 這麼說來,連大哥也不贊同我參與羅?你們擺明不給我面子嘛!' 段實原本趾高氣揚的聲調,轉眼間變得火冒三丈。

    ' 隨你怎麼說,總之這檔事就由我和二弟出馬,你給我乖乖的待在寨裡,別給我胡搞瞎稿。' 段擷對這事早已下定了決心。

    ' 王八羔子的!我幾時胡搞瞎搞了?' 段實不甘心的吼道。

    不服氣的他提起大腳,拚命往下跺,直到那裂成雨半的無辜桌子變成一堆碎片,才餘怒未消的停止他的摧殘。

    ' 你膽敢再跟我耍一次脾氣,我絕對把你轟出山寨!' 段擷實在看不下去了,放聲警告道。

    ' 啥事全讓你一個人獨攬了,你好歹也留一點甜頭給小弟嘗嘗,別這麼自私!'想到擄人勒贖,段實就心癢、手癢,渾身都發癢。

    他向來是那種哪兒有蜜就往哪兒探,如此重大的行動卻不讓他參與,段實壓根兒嚥不下這口氣,最後終於口不擇言的爆發了。

    ' 大哥死了,大嫂可會很傷心的!你忍心讓嫂子守寡嗎?'

    ' 放肆!' 見三弟不把他的威信擺在服裡,段擷不禁狂怒地沉下臉。

    ' 我說的可是實話。' 段實粗暴的吼道。

    ' 你敢咀咒我?' 段擷黑眸中間過一抹凶狠的深沉目光。

    ' 豈敢!豈敢!' 段實卻吊兒郎當,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 大哥,請息怒!' 段煞見大事不妙,連忙出聲勸阻,欲息事寧人。

    ' 二哥!少來這一套!' 段實滿腔的不滿,夾雜一句嘲諷後,再以怒彈炮轟他們。' 總之不管你們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劫掠官銀這檔事,非我莫屬就是了!'

    段實態度堅定的丟下話,旋身甩袖離去。

    ' 三弟--' 喚不住他的腳程,段擷開始感到懊惱萬分的咒罵起來,' 早說過咱們要暗自進行這項計劃的,這下子可好了,讓他這個暴小子參與進來,準會壞了大事,不讓他參與又……唉!'

    ' 報!呃?!哎呀、呀!啊--' 一個羅嘍原想翻一個漂亮的大觔斗躍入廳捨。

    豈料一個失誤,在落地的當兒失去平衡感,於是從地板的一隅像一粒球似的一路滑稽的滾了進來,直滾到段擷的腳邊,這才被卡住而停下。

    ' 笨死了!嗟!' 段擷氣結的掃瞪了那名小羅嘍一眼,

    ' 快報!'

    一旁的段煞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故意左顧右盼著,以免自個兒不慎笑出聲來。

    ' 稟兩位寨主!' 羅嘍慚愧的漲紅了臉,高舉雙拳回道:' 駿王爺的馬車此刻已進入豺狼山,估計三天後會越過豺狼山!'

    ' 太好了!'段擷擊了一下桌面,瀟灑的掄起明晃晃的大鋼刀,單腳跨在桌面上,向那名小羅嘍吆喝道:' 繼續勘查!回頭再報!'

    ' 遵命!' 羅嘍又翻了一個觔斗躍出廳捨。

    ' 我有個愚見,不知大哥……'

    段煞向來足智多謀,可以說是豺狼堡的狗頭軍師,鬼點子一大堆,本來自信滿滿的以為以他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會搞不定三弟的,現下可吃了大鱉。顏面盡失後,心想非扳回一城,討回面子不可。

    ' 大膽提出來,大家參考,跟我說話用不著吞吞吐吐。' 段擷最恨人家拐著彎說話了。

    ' 三弟年紀也不小了。'唯恐人家聽見似的,段煞朝他附耳道:' 可至今連個老婆都沒有,不如逼他娶妻生子。成了人家的夫君,當了兒子的爹後,日子可有得忙了,想必會抽不出空餘時間出來攪和了。'

    ' 好計!好計!' 段擷對他的提議拍案叫絕,但一會兒又皺起眉頭,' 但三弟可有意中人?'

    ' 這用不著再經過他的同意了。' 段煞鼓起腮幫子道:'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那瘋女推給三弟當嬌妻!'

    ' 不成!該死!' 段擷十分意外自己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不久前,小喜雀與他同乘一匹駿馬,一副她寧願摔下馬鞍,也不願前倨後恭的妥協於他的倔模樣,看得真叫他好氣又好笑,心中卻莫名的湧起一股陌生的酸楚感。

    她的性子是倔強且剛烈的,即使落淚,小喜雀仍不願受他呵護,她只是深感委屈的將垂淚的小臉埋進他胸懷中,安靜地低聲啜泣著。

    他還記得她絲綢般滑順的秀髮,輕拂過他臉龐的感覺;他也記得她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眸,彷彿溢滿了數不盡的委屈,哀求的望著他;他更記得她柔香雅致的女性體香,真令他--

    他不該在意她的,兩人非親非故,不過一面之緣,他的腦海裡就對她的倩影揮之不去。

    因不該泛起的同情心而買下她已夠荒謬了,他怎能再繼續荒唐的--在意她了。

    但他雖這麼想,心裡卻控制不住,偏偏就是會在意她,一想像起若將她許配給三弟,兩人的洞房花燭夜,這……一把沖天的無名妒火忽地洩入胸膛。

    ' 我不贊同!'

    話語未罷,段擷便面色不豫的起身離去,留下段煞獨自疑惑的面對大堂的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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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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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1:22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 我不要!不要脫衣服!不要洗澡!我不要!不要!不要--' 小喜雀嘶聲怒吼的謾罵著,' 你們都是瘋子!擄我到這兒做啥呢?我不要洗澡啊!放我走!你是爛好人!而他則是假惶惶的臭男人……'

    那尖銳的咒罵聲足以震破月娘的耳膜,月娘無奈的捲起衣油,猶不信邪的撲向頑劣的小喜雀。

    ' 你不要追我啊!你幹嘛追我!我不要洗澡!' 小喜雀在浴室裡條只小猴子似的繞著屋裡團團跑,她一會兒蹦去西,一會兒又蹦去東。

    ' 你乖嘛!洗澡洗得香噴噴的,大家才疼你嘛!' 月娘追的好累啊!

    為了洗淨小喜雀的身子,月娘不得不使出哄騙的懷柔手段。

    ' 才不要你們疼呢,嗚--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只會逼我洗澡,你是壞人!'為了讓自己的瘋態看起來更逼真,喜雀故意哭得死去活來的。

    她的哭聲既尖銳又難聽,引起了浴室門外的所有人注意。

    段擷聞言匆匆推門進來,' 怎麼了?'

    ' 孩子的爹,我真是拿她一點轍也沒有。' 月娘無奈的歎息道。

    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小喜雀太難纏了。

    ' 辛苦你了,月娘,我知道她有點棘手。' 段擷望了月娘一眼,再將視線落在一旁恐懼的小喜雀身上,' 丫頭,你耍什麼脾氣?'

    ' 才不理你呢!你走!你走!你走啊!' 小喜雀見段擷闖入,不得不提高警覺,拚命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下一刻,小喜雀將自己蜷縮到角落,蹲下身,雙肘交叉在腦袋上,緊緊護著,好似她不把腦袋護緊一點,隨時會被迫搬家似的。

    小喜雀對男人仍有種深刻的恐懼,為免他太靠近自己,小喜雀的嘴裡不甘示弱的大嚷著。

    ' 我要二夫人,我要二夫人!放我走、放我走……'

    段擷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大步一跨。

    ' 給我乖點兒!丫頭!' 段擷像老鷹捉小雞般,一把掀起小喜雀的衣襟,粗暴的將她丟進浴池裡。

    ' 好燙--' 突來的灼熱讓小喜雀驚呼出聲,' 哇--'

    ' 月娘,快過來脫去她的衣衫,我按著她的腦袋。' 段擷腿一跨,跨下身,踩上浴盆的邊緣,大手隨之一抓,單手按住小喜雀的腦袋。

    月娘糾著柳眉,遲疑的佇在原地,' 這……你可是我孩子的爹啊!你……你……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

    ' 黃花大閨女?!哈哈……月娘,別惹我笑了,當年你被我擄到豺狼堡時,不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我還不是照常脫了你的衣服。少廢話了,快過來!還佇在那兒做啥?'段擷大刺刺的吼道。

    ' 是!' 月娘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相公說了是就是,她什麼也不敢違抗,忙不迭的上前去幫忙。

    豺狼堡目前是段擷當家,誰都得遵從他的指令,就連月娘也毫無自主權。

    月娘賢淑又能幹,心地非常的善良,豺狼堡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並尊敬她的。

    ' 救命啊--不要!不要洗澡!你們不要碰我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喜雀在警覺到段擷意圖解下她的衣衫時,嚇得尖叫連連。

    ' 又不是在殺雞宰羊,做啥叫得這麼淒慘呀!' 段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

    ' 乖乖聽話好嗎?瞧瞧,你搞得大夥兒累成一團也不太好嘛,洗完澡後會很舒服的,你相信我。' 月娘好言哄道。

    ' 不要啊!不要抓我,不要啊!' 小喜雀哪兒聽得進去,繼續嚷叫個不停。

    小喜雀那雙纖細的手臂在半空中胡亂的揮舞著,意圖掙脫段擷的箝制。

    段擷怒火一上來,再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動作極為粗魯的撕破了小喜雀的衣裳,然後將赤裸的小喜雀按進水裡。

    ' 哇啊--大色狼!嗚--我死了--嗚--' 小喜雀羞惱得滿臉通紅,被困的嬌軀徒勞地在水中扭動著。

    這時代的少女,別說是赤身露體了,肚臍眼不小心被男人窺見,就得嫁給那個窺視者,更別說是赤裸相對呢?

    而段擷雖不是第一個看到小喜雀光滑肌膚的男人,但第一個意圖玷她的男人早死在她的刀口下了。

    ' 再叫!再叫就淹死你!' 段擷耐性全失,嘴角掛著一絲冷殘的笑意,緊接著便將小喜雀的腦袋按進水裡。

    ' 孩子的爹,不要啊!她不懂事嘛,你不要這樣子!' 月娘連忙拚死阻止段擷的殘狠行為。

    月娘感到好氣又好笑,只是沐個浴罷了,怎會搞到雞飛狗跳的,她的心中著實無奈不已。

    ' 她不是不懂事,而是在裝瘋賣傻,你少天真的被她騙過去了。' 段擷忙得滿身大汗,只好脫去上衣,糾結著粗獷的肌肉,在小喜雀面前晃動著。

    小喜雀一見兩人的裸裎相對,一張小臉紅得不能再紅,她轉頭苦苦哀求著月娘,' 求求你啊!夫人,你放我走!'

    ' 對不住,姑娘,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她怎可能

    有權力作主呢?月娘對她感到內疚不已。

    ' 月娘,這裡交給你了。' 段擷向月娘招了招手,' 我可不想為了個女人,搞得自己疲憊不堪。'

    擱下話,段擷頭也不回的離去。

    ' 嗚--嗚……' 浸泡在水裡的小喜雀羞赧的掩著面啜泣起來,' 我沒臉見人了,嗚……他看光了我的身子,還偷摸我……嗚--嗚……'

    ' 你哭了,其實大寨主心地很好的,他只是脾氣沖了些,唉……' 月娘搖頭歎氣,' 對了,大寨主的名字叫段擷,我叫月娘,那你呢?叫什麼名字?'

    ' 小喜雀,我叫小喜雀!' 小喜雀像個孩子似的一邊抹著淚一邊哽著聲回應。

    一面洗濯著小喜雀的身子,一面述說著陳年往事,月娘可管不了外表看似瘋癲的小喜雀是否聽得懂,逕自道:

    ' 當初我的遭遇比你更慘,我是被大當家強擄到山寨當夫人的。我十六歲那年原本是要下嫁到京城,半路卻被大寨主所劫,段擷看上我,將我擄到山寨當夫人。

    和他結婚當日,我可不也是整天以淚洗面,又哭又鬧的?但是啊,老實說,段擷待我還算不錯了,而且我無意中又發現咱們豺狼堡是在劫富濟貧。於是,我就在此待了整整八載,自己也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愛上了段擷,並為段擷產下一子,之後我再也捨不得離開豺狼堡,捨不得離開段擷,也漸漸習慣了豺狼堡的生活。'

    他果然有家室了啊?小喜雀暗地吃驚著。

    段擷的外表看來如此出色、俊朗,而氣勢更是器宇非凡,渾身散發出一股邪霸的魅力,不像是已為人夫、為人父了--

    啊!她竟然被他們夫妻倆看光了!好丟臉啊……

    是夜。

    ' 我才不願待在這個鬼地方,四處都是男人,東晃西晃到處是男人,噁心!噁心!'小喜雀掩不住心中的激動,再一次哭鬧起來。

    一憶起發生在澡堂裡的事,就羞害欲死。

    段擷雖有妻室,行為卻膽大妄為的很,而小喜雀又對兩人無意間的肌膚之親耿耿於懷,腦海裡不斷浮起段擷糾結的肌肉。

    他糾結的胴體竟沒帶給她厭惡的感覺,反而讓她心裡蕩漾起興奮的感受。

    她不願讓這種感覺佔領心頭,她再三的告誡自己她厭惡男人,她必須離開這裡。

    ' 嗚……你們強迫我留在這裡,還邪惡的看光我的身子,我再也沒臉見人了,我……我……我決定要懸樑自盡!我要死給你們看!讓你們愧疚-輩子!' 小喜雀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故意很大聲的對著緊閉的房門吼道。

    半夜三更的,現下是子時未的時刻,是大夥兒睡得正熟的時候,她索性來個狠到極點的絕招--

    一哭二鬧三上吊!

    看誰厲害,較有本事?

    ' 哇嗚嗚--我要懸樑啊!嗚--嗚嗚嗚嗚嗚……' 小喜雀將白綾甩上樑柱,使盡吃奶的勁兒,哭哭啼啼的用力' 吶喊' 著。

    她不爽快,別人也休想快活,想睡的話,就來求她住口吧!

    ' 你叫你的床!管那麼多做什麼?' 段擷不悅的斜睨著她。

    大手接著扳開月娘的玉腿,段擷狠命的將堅硬的堅挺滑進月娘的體內,然後開始有規律的推動起她的俏臀。

    ' 啊--啊……孩子的爹,我……嗯……啊--' 月娘嬌喘連連的昂頭呻吟,為了沸騰在體內那份欲仙欲死的亢奮感,'可是,你聽那小喜雀的叫聲,她的神智好像滿正常的呢?'

    在行房的過程中,月娘卻忽視不了小喜雀那尖銳的哭喊聲,分神沉思著。

    ' 她本來就很正常,嗯哼--她只是封閉了自我。' 段擷將自己碩大的棍棒,奮力地往月娘的體內,動作狂野的一抽一送著。

    生理反應又讓月娘強忍不住亢奮的嬌吟起來,' 啊嗯……嗯--啊……啊--她為什麼會這樣子啊?她好像很怕男人耶?啊嗯……'

    ' 不太清楚,別研究了,叫啊!' 段擷撐起手,繼續用力的挺入。

    雖說在這封建的時代裡,女子呻吟都被大夥兒規為蕩婦才有的行為。

    可是段擷恨透了那種刻意做出端莊循禮的忸怩女子,在床上活動時卻活像只死魚,能讓男人起得了什麼性趣呢?

    ' 啊--啊--嗯啊--孩子的爹啊……嗯……你好壯啊!愛死我了……啊--'甭逼月娘吟哦,月娘自己總會受不了夫君帶給她的折磨,而迷醉的忍不住吟哦出聲。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段擷拋於腦後,他只想盡情的發洩他壓抑的情慾,盡情享受快感的滋味。

    小喜雀那秀麗清雅的模樣卻難以抑制的映入他腦海中盤旋不去。

    他記得小喜雀有一對秀挺、如凝脂般的乳房,一副不可思議的姣好身材。在稍早的浴室目睹時,頻頻讓他泛起急欲搓捏撫弄的衝動,最終他雖忍住了,但仍懷念不已,那種非人的壓抑實在是痛苦的煎熬。

    除了月娘,段擷已好久沒有遇到那種才晃一眼就能使他亢奮的誘人嬌軀。

    ' 你怎麼遇上她的呢?'

    ' 甭再提她了!' 段擷再度命令。

    不喜歡小喜雀佔領他心頭的感覺,恨死了!

    段擷又氣又惱的吼叫:' 現下不准你去理她的生死,有本事她就真的去懸樑,一個想死的人是絕不會號昭天下的,隨她去叫。'

    ' 可是……啊--不能置之不理啊,你沒聽見她要懸樑自盡嗎?嗯……'月娘心頭實在好擔心小喜雀會一時想不開而當真懸樑自盡。

    可是,一波又一波拱向她的亢奮感卻讓她捨不得推拒,她捨不得離開她深愛著的夫君,心思迷亂間,月娘纖細的十指不自覺的抬緊他的肌肉。

    湊上兩片紅唇,她狂亂的找尋著夫君的嘴唇……

    ' 我真的要上吊了啊!沒人要來阻止我嗎?' 遠端又傳來小喜雀那刻意提高分貝的嗓音。

    ' 吵死了!' 跟著遠處傳來寨內弟兄們不滿的抗議聲,' 想死就死乾脆些,別叫了!再叫下去,你不懸樑,大夥兒就幫你達成心願了!'

    正和嬌妻親密行房的段擷,可是感到萬分的洩氣,好端端的,他怎會糊塗到自找麻煩地帶了個包袱回來,搞得豺狼堡雞飛狗跳的?

    ' 孩子的爹,去看看她吧,三更半夜的,她這樣子吵鬧叫大夥兒怎麼休息呢?大夥兒明兒個還要下山去' 幹活' 啊……' 為了大家的身子著想,月娘只好忍住自己的慾念,反倒哀求的望著夫君。

    ' 該死的瘋丫頭!' 段擷粗嘎的咒罵著。

    ' 況且你今兒個晌午還看光著人家的身子……' 月娘小聲的抱怨著,醋罈子沒打翻一壇,至少也打翻了一罐。

    ' 怎麼也不行啊?' 段擷粗魯的捧起月娘的小臉,火熱的雙唇隨之狂野的深入她紅潤的小嘴裡。

    ' 唔……嗯……啊--' 月娘迷醉的擁緊他的雄軀。

    四片唇舌頓時如膠似漆的緊緊糾纏在一起,彼此吸吮著對方口中的甘醇。

    ' 你看了她的身子,又不負責,換成是我,我也會想自盡的。' 良久,四片唇舌分離後,月娘這才小心言道。

    ' 負責呀負什麼呀?' 段擷迷惑的看著她,' 看個身子而已,你該不會想叫我要娶進門吧?'

    ' 應該如此的,不然你叫她以後怎麼見人呢?其實我也不希望你納妾的,但事到如今,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害得人家在喪失掉名節後,自己還安心的享受你的憐愛。我也對你說過,你是男人,不能幫她洗澡的,你偏不聽,看吧!人家現下尋短見,你該對人家負責的,而且人是你自己帶回來的--'

    ' 你瘋了你?' 段擷打斷她的話,' 竟然叫我要個瘋婆子當妾?'

    段擷實在驚愕於月娘的大方。

    ' 是你自己說她沒瘋的啊!' 月娘拿他的話堵他。

    ' 你……'

    ' 救命啊!有沒有人要來救我啊--' 小喜雀的聲音又從遠處傳了來。

    加上眾人的咒罵聲、抗議聲!啊--他快崩潰了!

    坦白說,段擷被小喜雀那惡意的惡作劇,氣得性致全沒了,再加上月娘的懇求。最後,他慍怒地離開月娘的體內,嘴裡不斷咒罵的披上衣物,轉身匆忙的離去。

    ' 混帳!' 搞什麼名堂?!

    段擷擰著一雙殺氣騰騰的黑眸,怒不可遏的一腳踹開小喜雀的房門。

    小喜雀正準備將脖子掛上白綾子,段擷突然闖入,嚇了她一跳。' 我……我想死啊!怎麼?不行嗎?礙著你了嗎?'小喜雀死鴨子嘴硬的反駁道。

    ' 沒說不行,想死請便,不過別再鬼吼鬼叫的吵得大夥兒不得安寧!' 段擷斜睨了握在她千裡的白綾一眼,揚著嘴角,充滿譏誚的冷笑起來。

    ' 看什麼看?' 小喜雀被盯得渾身不對勁。

    ' 我正在看你如何上吊呢!快死啊!' 段擷粗暴的吼道。

    小喜雀可不是真的想上吊,她不過演演戲,鬧一鬧罷了,沒想到他當真要她尋短見,見死不救,可真是冷血到了極點。

    ' 男人果然是冷血又低級的動物,我恨死你們了!' 小喜雀不願屈服在自己的恐懼之下。

    偏偏她就是做不到無動於衷,每當他的俊容逼近一步、喜雀就緊張的渾身發科,下意識拔腿就跑。

    ' 我哪兒冷血了?' 段擷蹙緊了眉心,' 我要冷血就不會救你,我要冷血就不會收留你,你卻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你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 我沒讀書,不懂。' 小喜雀昂高驕傲的下顎,眼眸充滿了挑釁。

    ' 不懂是嗎?讓我來教你好了。' 段擷又逼近了她一步。

    小喜雀深吸了一口氣,' 你別過來啊!'

    ' 我又不會吃人。' 段擷偏不信邪的又逼近她。

    ' 你再靠近一步,我……' 小喜雀覺得此刻的自己真像只小綿羊,在面對他的狂狷時,總是束手無策,只能驚駭的感受他所施展的壓迫感。

    ' 別過來啊!不然我……我……勒死你!' 小喜雀扯下白綾,動作俐落的將白綾纏繞上他的脖子。

    ' 放肆!' 段擷並沒有推開她,反而伸出大手,精準的一把握住她粉嫩的纖頸。

    ' 呃……唔……' 小喜雀難受的搖晃著頭。

    ' 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我竟也有施捨慈悲心的時候,這慈悲心一發作,竟抑制不住的做出讓自己後侮的事情。'段擷神情陰森冷冽的注視著她,' 帶你回山寨是一樁極不聰明、不理智的事情。第一、你並沒有沉魚落雁的絕世美顏,第二、你看似瘋癲,事實上呢……大概唯有你自個兒心知肚明,第三、該死的你竟然半夜給我鬼吼鬼叫的!第四、現下還想勒死我!第五、你有勇氣欲吃定我,我便敢加倍奉還回去!'

    太殘酷了!她快受不了!

    小喜雀拒絕收聽的直搖著頭,賣力的想掙服他的束縛,但他卻緊緊的勒住她。

    小喜雀動彈不得,而且他強壯偉岸的身軀靠得她這麼近,狂野的男性氣息在她四周流動,幾乎害她喘不過氣來。

    ' 你不是想勒死我?我相信只要我再使些力道,你白裡透紅的脖子會留下五道明顯的指痕,你會被我活活捏死的。'段擷無視於她充滿乞求的美眸。

    他可以強烈的感受到翻剩在她內心底下的恐懼與悸動。

    然而,當段擷的手碰觸到她細嫩的粉頸時,一股歡愉感立即充斥了他全身,未料到她肌膚的感覺會是如此的光滑柔嫩,更意外於他適才尚未發洩,還積壓在體內的情慾,一下子又被指間的觸感挑動起來。

    ' 怎麼?開不了口是嗎?很難受吧?' 段擷神色漠然。' 把你的手拿開。'

    小喜雀立即放鬆了掌控白綾的力量。

    ' 原來你瞭解什麼叫作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段擷諷刺的冷笑著,一把扯掉纏繞在脖子的白綾。

    ' 你這個莽夫,我都鬆開你了,你還不放手,離我遠一點啊!'

    小喜雀發現他猛銳的目光變得虎視眈眈,熾熱的黑眸莫名的散發出一抹狂野的危險氣息,直勾勾的瞅著她。

    ' 方纔我娘子訓了我一頓,要求我得納你為妾,你的意思呢?'

    段擷放鬆了指間的力量,狡猾的改用掌心摩掌著她修長的頸子,似引誘般的來來回回的扶摸著。

    ' 咳!咳……' 稍微獲得解脫的小喜雀難受的咳嗽不止,' 咳……做夢!'

    可他的手指卻沒打算離開她頭頸的意思,小喜雀嬌軀不停的顫抖著,為他指間所帶給她的觸感。

    她奮力地推拒著他。

    段擷反手抓起她的身子,將她反制在懷中。

    小喜雀瞪大一雙蓄滿驚惶的牌子,急切的只想逃離。

    ' 可是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段擷箝制得更緊了,唇角掛著一抹邪惡又具侵略性的笑容。

    ' 我不需要你負責,我只想離開這個土匪窩。'

    ' 可是……現下的我卻想吃了你。' 段擷兀自撫弄著她粉頸,壞心的模樣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惡棍。

    ' 你--' 小喜雀心悸的瞠大眼,愴惶的凝望著箝制著她動彈不得,那張如鬼魅般邪惡的俊龐。

    ' 你舉止行為看似瘋癲。' 在她驚慌駭恐的圓瞪下,段擷得意洋洋地逕自道:' 事實上從和你的對話之中,便可明瞭你的神智是正常的。或許你有意掩飾,然而你掩飾的功夫還有待加強呢!'

    ' 你--' 小喜雀一時氣憤的接不上話來。

    ' 安心吧!瘋丫頭。' 段擷突然鬆開支撐著她身子力量的雙手,' 我的自制力超乎你想像的。'

    小喜雀整個人登時癱軟下去。

    ' 別再吵了,再吵的話,我就叫全寨子裡的弟兄們輪流強佔你的身子。'段擷邪佞的威脅道。

    然後壞心的昂首狂笑著離去,留下一臉驚恐的小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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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1:45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哭得身心俱疲地,小喜雀讓無力的身子癱軟在床榻上,她不懂為何段擷總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內心世界。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掩飾著內心的情緒,雖然掩飾的能力並不是很強,但自認也不差啊!

    為何段擷可一眼看透她呢?任她怎麼想也想不通。

    往後該叫她怎麼辦才好呢?難不成真要在這山寨中過一輩子了?

    也不知遠在他方的柳詩詩是否正在尋找著她的下落?為什麼總遲遲不見二夫人來找她呢?

    小喜雀不明白啊!連二夫人也狠下心不要她了嗎?

    其實段擷雖只會吼她,但他的娘子對她卻滿好的,那傢伙能娶到這樣的好老婆真是三生有幸,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得再用力地想一想,該用什麼怪招才能讓他崩潰?

    ' 嗚--' 放聲大哭好了。

    無所謂,她淚腺發達的很呢!

    就要吵得他們不得安寧。

    然後呢,他們肯定會恨不得立即將她攆走的,因為她很吵又很煩啊!所以最後的結果一定能如她所願的,一定會是這樣子的,沒錯,肯定是了!

    ' 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小喜雀決定使出吃奶的力氣,耍賴般地嚎啕大哭起來。

    ' 該死的瘋婆子!' 段擷在房內情緒崩潰的怒吼。

    掄起大拳頭,心頭泛起一股欲一拳將人扁成肉醬的衝動,直覺自己果真帶回了一個大麻煩。

    ' 唉……' 月娘莫可奈何的在一旁歎著氣。

    ' 我去揍扁她!' 段擷嘎聲吼道。

    ' 不--' 月娘欲開口阻止他,怎奈段擷怒氣沖沖的擱下話,便跨下臥榻,旋身離去。

    ' 可恨!太過分了!你這讓人不得安寧的死丫頭!我發誓--絕饒不得你!而且--我會痛宰你一頓!' 段擷瞇起的冷眸透著一絲殘狠,提起右腳,再次惡狠狠地給了緊閉的房門一腿。

    ' 碰!' 一聲!兩扇門登時往內側大力撞擊而去,敞開一條通道讓他大搖大擺的住房內舉步而去。

    ' 你忍受不住了吧?那就快放我走啊--'

    小喜雀見到他的怒容,整個人登時嚇得彈跳起來,卻因驚嚇過度而險些兒哭不出來,硬是擠出了兩行熱淚。

    ' 沒錯!我的耐性是被你磨光了!我受夠了!你的內心鐵定很樂吧?不過……放你走……呵,也未免大便宜你了!'段擷這次當真是火大了,大步一路,一把揪起她的衣領,' 我若會讓你稱心!段擷兩字使讓你倒著念!'

    失算啊!

    小喜雀以為他會嫌煩而放她走的,可是由他那雙仿若可燎原的怒眸中,她察覺到自己目前的情況是危機四伏的。

    ' 你……你想怎樣嘛?'

    小喜雀出於本能的甩開他的大手,擦了擦在額上冒出的冷汗。

    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逃,逃離他遠遠的。咬白了下唇,小喜雀退縮到角落,用著一雙力持冷靜卻萬般驚惶的美眸凝視著他。

    ' 你以為呢?' 他走向她,將臉湊近她。

    ' 我以為……' 面對他的逼視,小喜雀感到心頭一陣小鹿亂撞,甚至於臉紅心跳,' 我……我又不是你,怎知呢?'

    段擷英氣逼人的臉龐上勾起了一抹邪笑。

    小喜雀見他俊容離自己這麼近,一下子不由地臉紅心跳起來,因意亂而急切的垂下眼睫去。

    ' 想逃啊?沒那麼容易!' 段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了她的下顎,然後順勢俯下頭去,不費吹灰之力就俘獲了她豐滿而小巧的櫻唇。

    ' 唔--不……' 小喜雀微顫的身子意圖抗拒這具緊貼著身子的雄軀,奮力的掙扎,卻反而被他箝制得更緊了。

    段擷的吻由起初的溫柔、細碎逐漸狂野、激烈起來。

    ' ……不!放……手--' 小喜雀好害怕,因而在他懷裡艱難的掙扎著。

    段擷不理會她的抗議,狂野已粗蠻的吸吮著她,彷若欲將兩人的氣息與血肉融成一團般。

    ' 嗯……' 抗拒不了他所施展的魅惑,更是難以抗拒屬於男性特有的魅力。小喜雀意亂情迷的閉上雙眼,讓欲仙欲死的感覺竄入自己的心房。

    她暗忖著:啊!男女唇碰唇的感覺原來如此美妙!

    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段擷那有稜有角的剛毅俊容映入眼簾時,畏怯男人的小喜雀,禁住地膽戰心驚起來了,她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掙脫不開他的掌握,索性用牙齒咬他那不安分的紅舌。

    ' 混帳!居然又咬我!可惡--'

    段擷迅速離開她的唇瓣,一個深呼吸後,開始怒不可遏的詛咒,伸手一把擢獲了小喜雀的粉頸。

    ' 你好大的膽子!看我怎麼修理你!'

    段擷那微嘎的嗓音嚇得小喜雀頃刻間不知所措了。

    而那雙正掐著她粉頸,讓她幾乎透不過氣的大手,像是來自陰曹地府的魍魎般,緊緊地套在她脖子上,彷若不奪走她的氣息不甘心似的。

    ' 嗚……' 當他加重了掌心的力量,小喜雀因呼吸不順暢而難受的乾嘔起來。

    ' 你不正想死嗎?我現下就可成全你。' 段擷深幽的黑眸裡寫滿冷鷙與殘酷,並故意用堅硬的身軀去擠壓那一心想逃脫的嬌小身子。

    ' 我……'小喜雀喘不過氣來,難受的搖著頭。

    自盡?這可是小喜雀隨便說說的,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想死呵!

    ' 你……咳--放……手……咳……'

    ' 怎麼?又不想死了嗎?你怕死吧?' 段擷看出小喜雀的意念,語氣冷諷帶刺的譏笑著,' 求饒啊!向我求饒,我就饒了你。'

    ' 不……' 逐漸快失去生氣的美眸,可憐兮兮、充滿哀求與無辜的凝望著段擷,下意識的博取同情。

    然而……不對啊,她若開口求饒,豈不是自掌嘴巴了?

    不!她不服,力爭死也不屈。

    ' 哼!傲丫頭!'

    段擷將落在她粉頸上的大手,游移至她前襟,出其不意的順勢一扯,整件衣裳倏地剝落。

    ' 啊--' 小喜雀急切的雙手交胸,欲用掌心護住胸口。

    然而--她被他壓制在牆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她唯一能做的是,僵硬著身子,滿臉驚慌的抬頭看著他。

    小喜雀已退到無路可退,想逃更是無處可逃。

    她很害怕,可是她更恨,因為他的笑容充滿了邪氣,充斥慾望的黑眸更是緊盯著她上下起伏得很厲害的胸脯瞧。

    即使她那兩座圓潤豐腴的玉乳此刻仍是被包裹在肚兜內,但他卻讓她有絲錯覺,以為自己是赤裸裸的。

    ' 我知道你怕男人,但我現下就要讓你見識男人的魅力,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重要性何在。'

    段擷邪惡的笑意加深了,探出魔掌去碰觸那第一眼瞧見,便令他銷魂不已的女性胴體。

    ' 不--啊--' 突來的快感教小喜雀瑟縮了下,忍不住吐氣如蘭的嬌吟出聲。

    他的掌心充滿了熱氣,揉搓她玉乳的方式是強而有力的,一股狂野的觸電感傳遍她全身。

    他索性撕下她的肚兜,兩團圓潤豐腴的雪白椒乳登時彈跳出來。

    ' 知道嗎?你的身子正因我而興奮,你腫脹的椒乳便可證明。' 段擷故意迷惑她的心智挪動兩指揉搓撥弄著她胸前的尖挺。

    ' 下流……' 小喜雀嬌喘呼呼的唾罵。

    想提高音量,可惜力不從心,她雙眸已明顯的寫滿了陶醉,她極力抗拒這男人的魅惑。

    她那兩腿間……不知怎的,一股熱溜溜的黏液湧了出來……

    ' 動情了嗎?' 他諷刺的笑睨著她。

    ' 我……我怎會感覺自己如火煎熬般好難受、好難受啊……' 小喜雀迴避不了那心蕩神怡的興奮接觸。

    ' 誠實些面對我,丫頭。想見識男人的寶貝嗎?'

    在下一秒鐘,段擷也不等她答應與否,便抓起她的纖細素手,貼覆在自己凸隆的褲檔上。

    ' 啊!你……'

    這就是男人的寶貝嗎?小喜雀瞪大一雙驚愕的美眸。

    男人的寶貝都這麼大、這麼粗、這麼長、這麼熱、這麼硬……有如出生嬰孩的小手臂嗎?

    一觸及男性那碩大的昂挺,小喜雀的俏臉立刻漲紅的仿似快燒起來了。

    她沒想到他這麼邪惡,忙亂間急欲離開握著鋼鐵肉棍子的小手……

    然而,段擷對性事乃箇中能手,更是樂於享受男女交歡的快感,於是,更邪惡的行為出現了。

    ' 呵……你的小嘴挺誘人的……是你挑起了我的慾火,怎麼說你也得幫我弄熄它,吻我!'

    女性天生柔弱的身型體力,讓他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小喜雀的一舉一動,手掌壓下她的頭顱,強迫小喜雀服侍他,吻遍他全身。

    ' 不要啊!不要啊--' 小喜雀羞愧欲死,不願也不肯依從。

    可慾火被挑得正熾的段擷,豈會輕易罷手?

    他狂暴的行為恰似刑罰犯人般,以蠻橫的手段強制她跪在他面前。

    段擷解下凸隆起的褲檔,將自己的下半身脫得赤條條,碩大且挺立的肉棍子在她眼下不知羞恥的跳躍著。

    ' 你……' 小喜雀初次碰到這種情形,可真是無言以對。

    她內心忐忑不安,如雷鼓般跳個不停,而且感到極為羞愧的不敢正規男性雄風,尤其在乍見到段擷那粗壯的硬物時更為面紅耳赤。

    饒是如此,段擷還是伸手撐開她的嘴兒,小喜雀驚懼的渾身一顫,想躲避,卻已來不及。

    ' 不……唔--嗯--' 看他似乎意圖將那硬物塞進自己的嘴裡,小喜雀嚇得左右掙扎起來。

    好羞恥啊!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耶!元配又是如此溫婉且善良,他怎會如此不安分守己呢?

    難不成天下男人一般色?

    色鬼!邪惡!齷齪!下流……

    '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段擷粗嘎的命令道:' 快吻我,吻啊!'

    ' 嗯--嗚--' 小喜雀只是哭個不停。

    此刻的她全身繃緊,碩壯的硬物被她含在嘴裡,要動也不是,不動又喘不過氣來,究竟要她怎麼做,才能暢快呼吸呢?

    ' 丫頭,怕啥呢?快吻啊!' 段擷勉強耐心的等待著,' 用嘴含住,然後用你的小舌頂住、吸吮。'

    段擷雖有強烈的需要,卻又怕嚇壞她,因而心中仍存有分寸,他先握住粗壯的硬挺在她嘴裡小心的來回摩擦。

    ' 唔--嗚--嗚……' 怎會這麼悲哀啊?

    小喜雀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完全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夠解放他的情慾啊!

    而且……而且她為什麼要乖乖的聽從他的指示呢?

    ' 喂!你舔是不舔?不舔我硬塞你的嘴了!'

    段擷簡直快失去耐心了,此時的段擷感受到下體竄流著一陣又一陣些微的酥麻,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感,叫他完全無法克制的只想發洩而已。

    這衝動一油然而升,段擷立即掄起自己的傢伙,將傲然的頤壯物一鼓作氣的往前挺了去。

    ' 唔--唔--嗚……' 硬物充塞在她嘴裡,叫小喜雀感到受辱而淚如雨下,啜泣不已。

    她欲狂擺頸子掙脫,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欲尖叫,卻叫不出聲,只能無奈的狂吟。

    ' 不……唔--嗚--唔--唔……唔--嗚……'

    ' 嗯--啊--' 段擷已週身沸騰,現在他實已箭在弦上,不發難受。

    他激昂頭顱,那硬如鋼的肉棍子在小喜雀的嘴裡邪惡的推進又推出,來回抽送。

    段擷抽插的太急兼過度深入,仿如野獸般狂暴的摧殘,對不曾有過經驗的小喜雀而言,情何以堪?又如何招架的住?

    老實說,他自私的掠奪、殘暴的蹂躪,壓根兒讓她喘不過氣來,頃刻間,她已變得面無血色。

    段擷哪兒能明白?

    他恣意的逕自抽送著,此刻的他只欲滿足自己那旺盛驚人的情慾,享受肉體上的快感,哪顧及得到她的感受。

    倏地,小喜雀感到頭暈目眩,兩眼一翻,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

    ' 喂?!' 段擷見她不再呻吟,不再掙扎,驚覺有異,於是低聲叫喚。

    他鬆開她,小喜雀柔軟的身子順勢的軟滑下去。

    ' 小喜雀?喂!你怎麼了?' 段擷心有點慌了。

    他皺起眉頭,用腳輕踢著那毫無反應的嬌軀。

    ' 你別嚇唬我!喂?!丫頭--喂?!死丫頭!你醒醒啊!'

    踢了她半天,見她半點反應也沒有,段擷原本紅潤的俊容頓時變得有些慘白。

    ' 死丫頭!你若是裝蒜想嚇唬我,我絕對--扁爛你的俏臀!' 段擷氣急敗壞的咒罵。

    他彎腰拾起陳橫在地上的衣物,愴惶的包裹住小喜雀那半裸的身子,然後橫抱起她,匆匆忙忙的奔到廂房找月娘設法了。

    月娘略通醫術,她一定可以一眼就看穿小喜雀究竟是裝暈,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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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2:0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 月娘!別睡了,快起來幫忙。'

    段擷攬著小喜雀的嬌軀,接著像球似的將她丟在炕榻上。

    小喜雀只痛吟了一聲,隨即便什麼反應也沒有,這叫段擷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

    ' 孩子的爹!你搞啥把戲啊?' 月娘好夢正甜之際,倏地被相公吵醒,有些不悅的問。

    隨即又被眼前的景象嚇著了,月娘連忙坐起身子,睡意全消了。

    ' 死丫頭不知怎麼了?你看看。' 段擷在面對妻子時,可沒有半點愧疚。

    在現下狹隘的大男人思想裡,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與別的女人親熱也毋需有任何愧疚。

    略通醫術的月娘心想人命關天,便也暫且不想追問自己的相公,究竟是做出了什麼行為,她先伸手把小喜雀的脈搏,探她病情。

    ' 她只是暫時暈了。' 看完後,月娘鬆了一口氣淺笑道。

    月娘步下床沿,停至櫃前,取出一根薄荷草,然後剁揉成汁,再折返至臥榻,溫柔的擦拭著小喜雀的人中及兩旁的太陽穴。

    ' 她不會死吧?' 段擷在桌前坐下,兩腿大刺刺的向外張成八字,微蹙的劍眉,複雜的眼眸明顯的寫著憂慮。

    ' 當然不會了,她一會兒就會醒來的。孩子的爹,她……怎會暈了呢?'月娘小心的問道。

    月娘深知自己在寨中除了夫人的身份被尊重外,她是沒什麼地位與自主權的,因而她的問話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到段擷。

    ' 這……' 段擷思索著應如何解釋才恰當,最後想不出理由而惱羞成怒了,' 你治療你的,甭問這麼多了!'

    ' 呃……這……' 月娘感到無辜至極。

    ' 我……唉,月娘,我……剛剛我……' 段擷見娘子滿面委屈,心頭泛起一絲不捨與歉疚,' 我……唉!'

    最後他深長的歎了一口氣,似放棄般的將欲訴的實話一口吞下。

    ' 你若不想說,我自然不會勉強你,而你也別勉強自己了。'

    月娘瞥見相公那鬆開的褲頭,心頭一跌,登時略知了七八分,但女性在這現今的社會中是毫線地位可言,自然也無法追究,倒是同情起小喜雀的遭遇來。

    ' 只是……孩子的爹……小喜雀若真是個傻子,你……你就放她走啊,反正橫豎她也只會哭哭啼啼,吵鬧不休……'

    ' 不准!' 段擷不等她說完,便急沖沖的吼道。

    ' 為什麼不准呢?'

    ' 這……' 段擷一臉心虛的望著娘子。

    坦白說,他自個兒也搞不太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自私、霸道的困著小喜雀,不讓她離開豺狼堡,連他也找不到留她的理由。

    他只知不想輕易放她走,何況……

    或許這麼做只為了逞一時男性獨佔有欲罷了……

    對了!

    ' 我親眼在山腳下見小喜雀受人百般欺凌,若放她回去的話,豈不是將她再次推入痛苦深淵?' 就是這理由,夠堂皇了吧?段擷暗忖著。

    月娘無話可說,也無言以對。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她對段擷情深意重,見自己的相公軟禁別的女子,而且還有了異樣的情愫,讓她如何能不心酸、難過呢?

    段擷不打算繼續將話題留在這兒兜轉,索性將視線落在臥於床榻上的小喜雀身上,片刻後,他蹙起了濃濃的兩道劍眉。

    ' 這丫頭怎還不醒來?'

    ' 我看看。' 月娘輕輕的執起小喜雀的小手,用心的把著她的脈搏,' 可能是哭鬧太久的緣故,她真累的睡著了。'

    ' 這樣也睡得著,真是服了她。' 段擷沒好氣的道,' 看來咱們今兒個得委屈的露宿陽樓了。'

    ' 天快亮了,怎還睡得著呢?' 月娘話落,兩腳放下床沿,旋身離去。

    深宵。

    ' 二弟,我帶頭先走了,你可得抓準時刻攻堅。' 段擷掄起亮晃晃的鋼刀,架在肩頭上。

    ' 大哥!我辦事,你放心。' 段煞拍著胸脯道。

    ' 希望屆時三弟別又蹦出來攪和才是。' 段擷自言自語道。

    兩人面面相覷一眼後。段擷掄起鋼刀,大搖大擺的領著數十名手下抄預定的捷徑舉步而行,而段煞則領另一小隊伍舉步朝另一個方向而行。

    段擷認為這回所策劃的計策乃天衣無縫,可不想被愛攪和的三弟參與而破壞藏匿於草叢中,段擷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謹慎行事,隨時準備伺機而行。

    倏地--好一陣震動,正前方山頭隨之籠罩了一片烏雲,隨著那把地皮踏得震天作響的氣勢,一團看似煙霧的黑影正朝他們的藏匿處疾奔而來,可見那是一群為數不少的兵了。

    ' 來了!大家準備……' 段擷握緊大鋼刀,刻意壓低音量吩咐下去。

    月娘幫小喜雀脫去衣衫,幫她沖洗,然後再幫她換上肚兜、褻衣、霓裳、長裙,做婦道人家的打扮,讓小喜雀增添了幾分成熟。

    ' 姐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小喜雀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不解的問著月娘。

    ' 因為你讓人操心啊!' 月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再幫她套上繡花鞋。' 你的腳好小、好精緻,看起來好美。'

    ' 是嗎?' 小喜雀無精打采的回道。

    就像個木偶娃好似的,小喜雀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

    任由月娘妝點自己。

    ' 是啊!' 月娘取起一支由玳瑁製成的小花簪,綴在小喜雀烏黑的秀髮上。

    倏地。

    ' 嗚……嗚--嗚……' 小喜雀憶起昨兒個的事就忍不住的啜泣起來。

    ' 怎麼哭了呢?' 月娘連忙用手指拭去小喜雀臉上的淚水。

    ' 你夫君他……哇!嗚……' 小喜雀像個孩子似的,啼哭的音量愈來愈大聲。

    ' 你別哭了啊!你一直哭,卻不說明原因,我怎知你和我夫君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月娘一雙細長的眼望著淚眼汪汪的小喜雀,心中不由得升起憐惜。

    ' 昨兒個他……' 小喜雀猶愈著究竟該不該提,他這麼下流……,

    ' 也許我可以幫你做主的,你儘管說沒關係。' 月娘很有耐性的追問著。

    於是小喜雀一字不漏的告訴月娘昨天段擷對她所做的淫穢行為。

    月娘靜聽詳情後對段擷的行為好生氣,' 相公太差勁了!他怎麼可以用這麼變態的手段去對待一個完全不識人事的弱質女流呢?我絕對要他對你負責!'

    ' 不!' 小喜雀被她的話驚嚇到,頭搖得如波浪鼓,' 我不要他負責,毋須他負責。'

    ' 那怎麼可以?' 月娘態度堅決的握緊著小喜雀的一雙春意玉手,' 你放心吧!他若不要你為妾,我頂多豁出去和他拚命。'

    ' 娶我?!不--' 小喜雀嚇壞了,驚慌的跳起身子來,' 我沒要他娶我啊!我不想當他的妾,何況他已有了你這位美嬌娘了--'小喜雀急道:' 我……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存心要搶你的夫君,我不是……我不要……'

    ' 他都這樣子待你了,怎能不把你娶進門呢?' 月娘氣夫君的孟浪,為何有了她,又隨意去拈花惹草,強暴小喜雀的處子之軀呢?

    偏偏她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覺得好無助又好難過,儘管月娘有很大的包容心,卻也忽視不了在心口上那寸寸摧心蝕骨的悲傷。

    封建時代--女人啊,求的不過是男人的一顆心罷了。

    封建時代--男人是女人的生命、是女人的依靠、是女人的全部;女人只能依賴著男人,沒了男人,女人生存不了,失去了依靠,女人便再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人生道路了。

    因此月娘又能如何呢?她也只能任由夫君取捨,強迫自己接納小喜雀,強迫自己容忍她心愛的男人納妾。

    段擷氣怒的一腳踹開門板,身後跟了段煞,及面色難看的段實。

    ' 氣死我了!三弟!你可真愛攪和呵!害得我顏面盡失,怎麼也鬥不過那個官僚!'段擷低沉的嗓音不悅的咒罵著。

    下一刻段擷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怒不可遏的揚起手掌,狠狠地朝段實的臉頰摑了過去,賞了段實一個響亮的耳光。

    ' 敗了大事,這會兒你可得意、滿意了是吧?' 段擷憤怒的吼道。

    ' 大哥,我……' 段實皺眉,滿臉的愧色與怒火。

    他怨恨大哥這既無情、又教人羞得無地自容的一巴掌,他竟完全不留給他任何面子的一掌摑下過來。

    ' 我不想聽你解釋!'段擷的嘴角往上勾勒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卻凶狠的瞪著他, 這樁貨源竟斷送在你手上。叫你切勿插手,你偏是不聽,硬是要和我作對!這下子不僅財空,就連人也頂多只得到一個丫頭及一個羅嘍!你覺得他們是否能構成威脅?嗯!'

    ' 大哥,我不是存心搞砸--' 段實怎知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呢?' 我是見那轎前跟了一大批人馬,突帶士兵衝向你們一行人,兩方人馬正面衝突的激戰,我自然以為大事不妙了,才會警惶的帶領幾名手下齊湧向你們--'

    ' 就因你的魯莽,破壞了我整盤完整的計劃。' 段擷再度打斷他的話,走到桌前坐下,握緊的拳頭順勢朝桌面捶了下去,'瞧停靠在路央的那一大批--綾羅網緞、稀世珍寶--才轉眼間便不見了影蹤。咱們這下可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一會被駿王笑死的!'

    ' 大哥!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將功抵過的!' 段實是因為不瞭解情況,才會魯莽行事,他才不願承認他是個眾人眼中只會攪和的傢伙。

    ' 等等!你要去哪兒?' 見三弟的衝動死性不改,段擷怒不可遏的喊住三弟的步伐。

    ' 安頓好那兩個俘虜,執行續人勒贖的計劃!'

    ' 就憑你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看家本領嗎?難道說你一點都不覺得汗顏?

    還想搞出爛攤子讓我收拾嗎?' 段擷氣急敗壞的吼道。

    ' 這就是你讓我不甘心的地方--瞧不起人!你給我等著瞧好了!' 意氣風發的擱下話,段實怒髮衝冠的旋身離去。

    ' 什麼!納那瘋丫頭為妾?!' 段擷整個人驚愕彈跳起來,' 月娘,你瘋了你!竟然叫我納寵?!'

    ' 你逼她做出羞恥的行為,負責她的後半生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啊!' 月娘理直氣壯的反駁。

    ' 你難道就不能自私一點嗎?'

    段擷實在對這個妻子內疚極了,這麼多年來,月娘對他始終是忠貞不貳的。

    ' 若說咱們男人的火爆脾氣可怕,卻怎麼也遠不及你們女人的妒忌心,你為什麼就不能凶狠一點、自私一點?'

    ' 我……她又沒有錯,我為何……' 月娘皺眉問道。

    ' 這麼說來,你是在指責我羅?' 段擷挑眉。

    ' 我沒有啊,我只是……我們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的不是嗎?總之……今日你若不肯負責小喜雀的後半輩子,我使攜咱們的兒子投井去……'

    ' 你敢--' 段擷瞪大瞳仁,目露凶光的怒視著月娘。

    她竟敢用尋死的方法來逼自己納寵,可不可笑?男人的尊嚴往哪兒擺?!'孩子的爹啊……逼你納寵,我自個兒也痛苦的要命,掙扎萬分,誰願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個兒的夫君呢?任誰也不願的不是嗎?'

    ' 好!算你狠!算你狠!算你狠!娶就娶,今天是你逼我要納妾的,將來你可不要後悔!傻女人!哼!'

    話落,段擷冷著一張臉甩門離去,徒留下月娘獨自一人坐在床樓上飲泣,悲傷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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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2:24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怎會面臨如此難堪的局面呢?

這樣的局面絕非小喜雀當初所想的。

虧她在楚家莊是出了名的精明派掌門人!古靈精怪從不輸給任他人的,想不到到頭來——

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竟在一夕之間,成了豺狼堡大當家段擷的小妾!就因為——月娘的道德心!

由原本的憐惜之心,段擷在一夕間轉變成了對小喜雀心生不滿的人,而且不滿的程度絕不亞於她對他的怨恨之意。

古曰——人生有四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如。

可是,面對髮妻的以死相逼,即使段擷很高興能名正言順的得到小喜雀,但每一憶起這股喜悅是在月娘的威逼下所造成,他心中就不怎麼舒坦,女人不都想牢牢的抓住男人的心嗎?為何唯有他的妻……

唉!叫他的男性自尊怎不感到挫敗?!

全怪小喜雀這瘋丫頭——都是她惹的禍!

一把掀開蓋住小喜雀嬌容的紅絲巾,段擷怨懟的盯著她。

但一觸及這張嬌艷無瑕的俏臉蛋,段擷的心又再度怦動了一下。

他總算娶她進門了,他應該要氣憤的,但為何……當他望著眼前一這張俏臉,他的心會如此的亢奮?她是他的妾,她總算成為他的人了。一思及此,段擷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欣喜的笑意。

「你可得逞了!看我怎麼蹂躪你的身子!叫你欲仙欲死的向我求饒,賠不是——」段擷奮力的隱藏著內心真實的情緒。

因為他必須讓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她可以挑釁的人!

他要地成為乖巧順從的娘子。段擷傾身貼近她,邪惡的魔掌隨即探向她那兩座凸起的胸襟,作勢欲卸除穿掛在她身上,繡著八仙圖的大紅喜服。

「不要!下流——滾開!」一想起自己即將被凌辱的情況,小喜雀打了一個寒顫,哽咽出聲後,雙手死命的推拒著他求歡的動作,

「你這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廉恥之心!離我遠一點——」

「敢唾罵我?好!很好!看我怎麼修理你!」抬高她傲慢的下顎,他一把撕裂她的喜貼。

「呃?」小喜雀驚呼。

緊接著從他手中掉落的是她的褻衣。

他粗暴的掀起小喜雀小小的嬌軀,反身將她甩擲在臥炕上。

「啊——不要啊!」小喜雀跌得身子疼,但更害怕的是他的逼近。

垂頭瞥見自己已光溜溜的身子,小喜雀連忙抓起毯子,猛往床角裡縮。

小喜雀顫抖的嘴唇泛白得毫無血絲……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別怕他!可是……顫抖的紅唇反而透露出駭然的氣息。

「你在害怕?」他勾勒著嘲諷似的嘴角,伸出大手,他奪去她手中蔽身的毯子。

「你——你不要這樣子對我……不要……」

「真怕了?」

「我……」非常努力的,小喜雀隱忍著即將淌出眼角的淚水,「不……不怕一股陌生的異樣感,震撼性的流竄過他的胸口,他的心中竟被她在眼眶裡打轉的晶瑩淚水給激起了憐惜。

他不願被這樣莫名的感覺佔據心頭,因為他不想被影響太深……只是要求她柔順的依他,為何她偏偏做不到?

堂堂豺狼堡的大寨主,居然得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態度,才得以佔有一個弱小女,見她害怕,他反而心生憐惜,完全沒有得意,他竟然得意不起來。

「呵,你明明怕的很,瞧你,根本不懂得圓謊,你的嘴唇顫抖的十分厲害。」段擷傾身壓向她,作勢將她帶進懷裡。

「不要——你走開啊!別碰我——」小喜雀哽咽出聲,雙手恐懼的推拒著他。

「如果我偏要呢?」她恐慌的模樣雖令他心疼。段擷即刻意以邪佞般的態勢去欺凌她的唇瓣。

他低下頭去找尋她的唇瓣,用硬如鋼鐵般的雄軀貼近她的柔軟。

他吻得小心卻纏綿,像是擔心弄疼她,抑或是嚇壞她,但吻得不夠細膩火熱,又憂心她會從他懷裡掙脫而去。

「不——啊……唔……不要……」小喜雀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體因原始肉慾的自然反應漸漸的癱軟下來。

她感覺體內湧出一股熱液,那是從自己的下體流淌出來的,淫水如流水般流瀉而出,她不懂……一個吻而已,怎會讓她產生如此亢奮的感覺呢?

她無法自控,因為他吻得火熱,好像不吻酥她的骨頭不甘心、不罷休似的。

命運弄人,小喜雀不禁淚眼婆娑了,因她再也否認不了自己對段擷是有愛的感覺,而這個吻便足以幫她釐清自己的感情世界。

她發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生性殘酷的男人,但他卻用這樣的方式侵佔她的身心,怎能叫她不感到痛心欲死而抗拒到底呢?

「不?少來了你,我猜你喜歡被人這樣對待的。」段擷望進她充滿迷醉的眼眸裡,語氣輕佻的道。

「下流……」小喜雀乏力的持續抗拒著。

但不斷的呻吟模樣卻透露出,她體內的頑強抗拒已明顯的產生了軟化。

雖然他強迫她直視他的雙眸,她卻一直閉避著,不願沉溺於這男人的臂彎之中,她不願為他而感情失控,即使她內心十分渴望得到他的恣憐,她也必須理智的停止自己這種愚昧的念頭。

「你在說什麼?」貪婪的小舌滑過她的粉腮,段擷用唇摩掌她玉貝般的耳垂,小舌時而深入去舔劃耳殼。

段擷從第一眼見到小喜雀,便深深地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他一直想要她,卻念在妻子舊有的情分上,他努力抗拒這女子所帶給他的心裡震撼,但他仍是想得到她的。

所以表面上的懲罰、推拒,只有他知道只是一個藉口。想要她——意圖讓她意亂情迷才是他真正的本意。

「討厭——啊!嗯……不要……」

小喜雀在他的碰觸下,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感到羞愧欲死,小臉徒勞無功的左右搖擺著,寧死不屈的拳打腳踢,死命抗拒他唇舌的攻擊。

她欲掙脫出這男人的箝制,她不願待在他身邊做他一輩子的性奴隸。

除非他愛她,同她一樣的愛著他。

可是他不是,他給她的感覺只是因需要而欲侵佔她的男人。

「不要嗎?你的神智幾乎快被慾火凌駕了,還敢嘴硬的喊不要?」段擷表情邪魅的看著她與意志搏鬥的表情。

挪動唇舌,他沿著她的肩胛骨一路狂吻至她飽滿而挺立的酥胸,嘴兒一張,狂佞的一口含住她那嬌弱而挺立的乳尖,薔薇色的蓓雷瞬間遭唇舌含吮。

他時而用唇吸吮,時而用舌輕搔,甚至用牙齒加以刺激,掠奪的過程中沒有半絲的憐香惜玉,有的只是急欲宣洩的激情。

「啊!嗯……你……不要……住手……啊——啊——嗯哼……」

小喜雀無力的抗衡著他邪惡又熱情的侵襲,痛苦的扭曲著小臉,發出一連串聽似求饒實則亢奮的悲鳴。

「別裝了你!還想維持什麼女子的矜待呢?不如——」段擷繼續用語言輕薄的調侃著她,「我瞧瞧你那兒濕了沒有。」

「不——」小喜雀羞愧的挪動玉指掩住她濕潤的核心。

但段擷速度更快的粗暴的扳開她的兩腿,魔掌直接向女性的神秘地帶。

「口是心非的傢伙。」一接觸她濕潤的小浪穴,段擷喉間粗嘎的發出一聲興奮的嘟嚷。

「唔……」意識到他指頭在她濕潤處的活動,小喜雀連忙伸手欲撥開那入侵的指頭。

「不要緊張。」他抓起她的手,按向她的椒乳,順勢揉搓著她的玉乳。

她的下體不停的收縮著,神智變得恍惚起來,聽的不是很明白,」哼啊!嗚——不要啦……嗯啊——你不要……嗚……啊——啊……」

亢奮感迅猛而且狂野的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小喜雀意志崩潰的啜泣起來。

因為無論她如何拚命的抵抗,段擷還是不停淫聲浪語的挑逗著她。

而她,她真是好討厭那種彷若會奪去她心魂的感覺

尤其當他用修長的指尖觸及她敏感的小穴,那酥酥麻麻的觸感,令人感覺三魄七魂好像在頃刻間出了竅般,整個人飄盈起來。

「這不是濕了嗎?好濕啊你……」段擷凝視著她臉上的表情。

靈活的手指玩弄起她敏感的小核,那淫蕩的愛液弄濕了他的指頭。

「嗯——住手……啊——討厭啦!嗯……」對於這種異樣的感覺,小喜雀真是又愛又恨。

她力持自制,不想理會當他用邪魅的指頭碰觸自己那兒所產生的感受,可是他不停的在她那兒邪肆的搔弄,讓她忽略不了它的存在。

「你的浪穴真是濕的不像話。」段擷暗啞著嗓子得意道。

捻起小核,撥開私唇,兩指併攏,段擷讓指頭猛然刺入她的小穴之中。

「啊——不……嗯——」小喜雀感覺到自己緊窒的甬道被兩根細長的東西穿刺而入,那感覺……

擴開下體花瓣的細微疼病讓小喜雀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是不是又疼又癢又舒服呢?」段擷的指頭抵著那濕滑的小穴,雖放肆卻也溫柔的一抽一送起來。

「嗚……」小喜雀被他的言行一挑逗,意志立即變得迷亂起來,慾念莫名的高漲起來。

她閉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將小臉往上仰,忍不住吟哦出聲。

溫暖的愛液不知羞恥的大量流淌出來,她感覺自己興奮的簡直快虛脫了——

啊,真是好羞、好羞啊!小喜雀覺得自己好淫蕩,她不想如此,真的不想。

「再把腿張開一點。」段擷命令道,邪惡的手指在她濕潤的體內不停的抽送。

「天哪——啊……嗯——求你饒了我吧……」小喜雀吐出了屈服的字眼來。

現下的她——好想咬他!

因她阻止不了他野獸般的威逼行為,他的抽送帶給她一種無比舒暢的亢備感。

「乖,聽話,讓我看看你的小浪穴。」段擷見她的表情既是心醉神怡又有點可憐兮兮的,心中不禁憐愛起來。

「啊——不……你這男人真是……」小喜雀的聲首因太過興奮而發抖,「啊——好淫……嗯……啊——啊!」

「就甭害羞了,反正都拜過堂了,你的身子遲早是我的,相公看娘子的身軀,調教你房事,乃天經地義的事,害啥羞嘛!」段擷揚起弧度優美的唇角,以揶揄的口吻道。

然後他突地撤離手指,一把掀起她的身子,讓她跪俯在他褲檔前。

「你……你又要做啥?」小喜雀不願被調教,存於心底的念頭只有逃。

「你知道小妾的另一個定義嗎?」

「不……」

「也就是性奴隸。」段擷大方的脫下褲子,將碩大的硬挺呈現在她面前。

小喜雀羞害的避開視線,「我不當你的性奴隸。」

「那可容不得你呢!」他強迫她直視自己勃起的硬挺,並且壓下她的小腦袋,「舔吻它。」

「淫賊……我才不——」小嘴一觸及他碩大的男性硬挺,小喜雀白哲的小臉立刻泛起一陣緋紅。

「淫賊!」段擷皺起了眉頭,「我是你的相公,不是淫賊。」

「哼……」

「乖,小心的舔哦!你若不聽話,我可會在你身上使壞的。」段擷伸手擠壓、揉搓著她頗富彈性的乳房。

也不讓小喜雀有半絲的猶豫,硬是扳開她的小嘴,強迫她含住他的硬梃。

「唔——」小喜雀動都不敢動,深怕一下小心她的舌頭……

「快舔啊!」段擷挺有耐性的調教著她。

「嗯……」小喜雀閉聲搖頭。

段擷只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撐開她的大腿,再將她的膝蓋曲成弓形,緊接著重新挪動指頭強硬的撐開她又濕又熱的小穴,透明的愛液不斷地從她濕淋淋的小穴中流洩出來……

段擷嘟嚷一聲,將頭埋入她的下體,讓靈活的小舌機靈的爬上濕漉漉的小穴。

「哼嗯——嗯……好癢啊……啊——」小喜雀心神已經完全迷亂了,像小貓般吐露出性感的氣息。

段擷細細的舔弄、吸吮著她的小核,小舌靈活的拍捲著,淫蕩的愛液流入他的口中,他將舌頭深探進去,卷圈的舌頭深入淺出的抽送起來,徹底的佔有她完美無瑕的身子。

「你的舌頭……嗯……我……啊——好舒服啊……啊……」小喜雀整個人忽地像發了狂似的,愉快的呻吟,享受著。

再也不在乎他對她的任何舉動,她已完全被征服且還順從的、愉悅的全拋開所有的羞恥心。

她可以感受到他舌頭的功夫已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她幾乎已可以完完全全的接受他的對待與侵襲…

段擷運用熟練的技巧,唇舌並用繼續深入的對待她的身子,小喜雀因亢奮而渾身顫慄不止……

「嗯……你……嗯……啊——」意識漸漸模糊的小喜雀,被突然狂升而起的強烈慾念搞得無意識的開始自言自語。

在幾近瘋狂的亢奮之中,強烈的刺激感讓小喜雀因承受不住而產生了痙攣。

段擷忽地一個動作,掀起她的身子,重新讓她半跪在他面前,將她的腦袋住自己的腹下一壓。

「唔……」小喜雀再次被迫的含住他的硬挺。

「舔弄我!」段擷的中指邪惡的深入她緊窒的小穴之中,狂野的抽送起來。

「嗯……啊——」小喜雀依照他的指示,嘗試性的伸出小舌試著舔弄。

他的硬挺硬梆梆的,而且熱烘烘的,在她嘴裡好像燙手山芋,她雖想移開卻怎麼也移不開。

那滾燙的男性象徵經她小舌一舔吮,不知何故的在她嘴裡似有生命般的跳動了幾下,變得更硬了。

「對,好極了,就是這樣。」當她用嘴套含住他的硬梃,逮到機會後,肉棍子立刻在她嘴裡狂野的頂送起來。

肉棒一起一落,毫不留情的侵入小喜雀的嘴裡,那股勁道令她覺得有點難受,卻也只能任由擺佈,小嘴上上下下的吞吐,並且開始慢慢的吸吮,蠕動起來。

「你是最棒的性奴。」段擷深邃的黑眸閃爍著複雜難題的光芒,低沉性感的嗓音也變得更為堅庭。

小喜雀的小穴經過愛液的潤滑之後,段擷再將食指擠入,併攏食指及中指狂狷的在小喜雀體內抽送。

小喜雀一邊發出既痛苦又亢奮的呻吟聲,一邊又不斷的吸吮著肉棒。

霍地,肉棒抽離她的嘴——反身將她壓制在他的身下,以強硬的態勢撐開她兩條玉腿。

「我要騎你了。」

「騎?怎麼騎我?啊——」小喜雀吃驚的發現自個兒的下體好像被一根硬物給抵住,她駭怕的哭了起來,「你要做什麼?不要啊!你不要騎我——」

段擷不理會她的哀嚎,用食指及中指將粉紅色的秘穴大大的撐開,被他指頭深刺過的小穴其實已有一些紅腫。

然而溢滿黏稠的透明愛液卻閃動著誘人的光亮,淫蕩的從穴內不停的溢流出來。

「忍耐一下,我保證一會兒就不疼了。」段擷暗啞的安撫著。

他開始徐徐地將自己的硬挺插入小喜雀的秘唇裡。

「啊——」小喜雀感到下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好疼啊——啊……啊——求求你不要騎我——好疼啊……啊——你離我遠一點——求求你……嗚……好疼啊……」

碩大的肉棍子不理會小喜雀的懇求聲,仍執意將可憐的兩片秘唇左右分開,宛如鋼鐵般的硬挺亳不留情的整個沒入她的體內。

「啊——疼……嗚……啊——」漲滿緊窒核心的肉棍,開始狂野的蠕動起來。

小喜雀狂扭著身子,痛得極力想逃,段擷用手掌制住了小喜雀的行動,氣息濃濁地將硬挺往她體內抽送。

「啊——嗯——」小喜雀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但他的掌心緊貼著她的胸脯,在他用力的擠壓之下,讓她沒法盡情的吶喊出來。

「很舒服?」段擷情緒亢奮的嘶吼著,肉棒更是加快了抽穴的速度,奮力的插著密壺。

「你好變態——嗚……啊——嗚——啊……」含恨的怒視著段擷的小喜雀,不甘心的尖聲嘶吼。

「是你不懂得享受,我一定會把你調教成蕩婦,讓你求我要你。」段擷裨情邪惡的說著。

「我……啊……我才不求你……嗯——啊……天哪……我快瘋掉了……啊——啊——嗯……嗯……」

小喜雀雖對他的硬挺感到恐懼,但無法否認的事實是——她的身體竟開始產生了變化,她的深處蕩漾著一絲絲說不出口的快感,一種無法滿足的快感。

「還嘴硬,你都有感覺了。」段擷持續不斷的抽送著,掌心粗暴的揉搓她的玉鋒。

經過一陣激烈的「苦刑」,段擷聲音暗啞的悶哼了聲,將自己那溫熱的種子深深植入小喜雀的奧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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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2:48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夜半。

恍惚間,她聽見炕榻上有聲音,猜想可能有人正在翻身。

於是小喜雀睜開惺忪的睡眼。

只見身旁躺臥了一個男人,而自己那赤裸的身子正緊緊的依偎在他那結實、寬敞的溫暖胸膛裡,她頓時一警,睡意全消。

之前那場激情歡愛的景象,再度記憶鮮明的襲上她的腦海。

下意識地,她想推開他,卻反而驚醒了他的美夢,睜開濃密的眼睫,段擷那惺忪的睡眼瞬間與她那充滿恐懼的美眸接觸上。

小喜雀一顆心狂亂不已的跳動著。

洞房花燭夜,她的心境是一踏糊塗且相互矛盾的。

對於兩性之間的關係或感情,她或許是拙者,但她的腦筋絕非是一竅不通的智障,在弄清楚自己的感情歸依後,小喜雀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把自己守了好幾年的貞操奉獻出去。

坦白說,後悔的感覺並沒有佔領心頭,她反而情緒激動的急於將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情意,掏心掏肺的向他剖白。

然而她卻宣洩不了心中的愛意,尤其每當她億起段擷還有個良妻在側時,那罪惡感就如湖水般在她心田翻騰不休。

而且,昨晚她……好淫蕩、好可恥啊!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已經無臉見人了。

「我的愛妾,想念我嗎?」段擷邪魅的噙著笑意。

接著也不等她答應與否,大手便悄悄的摸進絨被裡,赤裸的美麗胴體被他霸道且粗暴的一把提起,小喜雀頓時反客為主的騎在他健壯的雄軀上。

「啊!你……」

他……莫非又想要了?

小喜雀像遭受到電殛般驚叫一聲,倉皇地想逃離那再次勃起的肉棍。

「別逃!坐下去。」段擷命令道。

「不……」小喜雀可以感覺到體內又湧起一股羞人的熱流,她明白自己的身子根本抗拒不了他的魅惑。

「傻丫頭。」段擷伸手壓下她的小腦袋,豐滿而富彈性的酥胸貼上了他赤裸的胸膛,擠出了一陣狂亂的激流,他嘎聲呻吟著。

他用大拇指撫摸著她細嫩的粉腮,無限愛憐的將唇湊到她耳窩,呢喃細語著: 「你已是我的人了,還害什麼羞呢?」

「嗯……」小喜雀心頭泛起了一陣酥麻感,體內的那股慾火再度被點燃。

「不必害羞,瞧你又濕了。」段擷溫柔的吻住她的小嘴,用硬挺廝磨著她濕潤的小穴。

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不著寸樓的肌膚上滑行,溫柔卻強而有力的大掌愛撫著她光滑的背脊。

「嗯……」兩片酡紅飛上她的粉頰,使她看來分外的嬌艷欲滴。

小喜雀忍不住開啟唇辦,伸出貪婪的小舌去尋覓他的,意亂情迷的回應著。

他的大手緩緩滑至她的俏臀,修長的手指從臀後探進她溫熱的糊濕中……

一股慾火急速的衝進他已呈混沌的意識裡,因狂猛的亢奮而由喉間湧出一串低沉的歎息。

手指撥開她的恥毛,一觸及濕潤的小核,手指開始快速的攻城掠她。

室內的溫度再度如巖漿爆發般沸騰起來。

「哼……」小喜雀害怕他的溫柔,這樣粗暴的男人怎可能會有柔情的一面?

可為何當他一觸及到她的身子,她的意念便會不由自主的陷入熾愛情狂般的深淵中?就因為心底對他有愛嗎?

「好慘啊……嗯……」小喜雀整個人酥軟的癱靠在他胸膛上,半掩的眼眸益發嬌媚的凝視著他。

他托高她的嬌軀,將臉頰埋進她柔軟的玉乳裡,貪婪的唇舌時而舔弄那只已然堅挺的乳房,時而狂佞的納入唇間吸吮。

而那不安分的指頭,突地邪惡的擠入她腫脹的秘核上,玩弄著她的柔嫩。

「啊——」小喜雀暈眩了,迷醉的靈魂正因他而更加狂亂不已。

她閉上美眸,嘴裡無意識的呻吟著,緊縮的下體正強烈的渴求一份來自情人的溫柔愛取,「好想要你……好想……」

「若我說我想要你是因為喜歡你,非僅是單純性的想給你懲罰,而是也同你一樣發了在似的想要你,你相信嗎?」

「我……」濃密而綿長的告白,讓小喜雀聽了好開心,「真的嗎?」

「傻瓜。想要嗎?乖,想要就求我弄你……」段擷揚起剛毅的嘴唇,低頭吮吻她的乳房。

「我……嗯……啊——不……」

她不想如此卑微的懇求他的憐愛,因這不正被他料中,她總有一天定會卑微的放下自尊而去渴求性愛的滿足。

可是,她卻抑制自己,她真是好想要他、好愛他的…

「真不要?」那深入她體內的中指狂野的抽送起來。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液,小喜雀被他戲弄得整個人簡直快發瘋,不禁有點氣憤著她那不如羞恥的女性愛湖,天哪!她真的好想要他。

「求求你弄我……嗯……求求你……」

「要我拿什麼弄你呢?」他故意壞心的明如故問。

拱起她圓渾的小臀,讓他的硬挺挑逗般地抵著她濕穴摩擦,偏不進入去滿足「嗯——求你用那兒弄我啊……啊……」面對他兩腿間的粗壯,小喜雀亢奮的閉上眼,神魂顛倒的嬌嚶出聲。

「那兒是哪兒呢?」他粗喘著,邪魅的笑著。

「硬硬的那兒啊!」好羞恥啊……

小喜雀感到自己簡直不可思議極了,竟說出如此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來。

但是,她內心的狂野慾念簡直快逼瘋她了,還渴求的愛撫起自己的胸脯,欲朝他的硬挺坐下去,可是他卻壞心的阻止了她的行動。

「我身上這麼多處硬硬的,我怎知你指的是哪兒?我的手指頭也硬硬的,說,究竟是哪兒呢?你不說,我怎會明白?」段擷忍住笑意,迷戀的服眸捨不得從她狂亂的表情中移開。

「嗯……嗯——你那硬硬的肉棒嘛……啊!嗯哼——啊——啊……」

他突然奮力往上一頂,瞬間,他碩大的硬物強而有力的埋入她體內的最深處,讓柔嫩的領域和象徵男性的碩壯物結合為一,頃刻間便填滿了她的空虛。

「啊嗯——你好棒!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啊……嗯……」突來的充實感,叫她險些兒爆掉了心魂。

小喜雀再也逃避不了他感情的逼迫,意亂情迷的宣洩出強抑在心底對他的那份狂情熱潮。

「你根本沒瘋,下次若再對我裝瘋賣傻,我准拿鞭抽你。」

段擷趁機放話警告,免得日後又得被她那看似瘋癲,事實上,卻是滿腦子鬼靈精怪的性情打敗。

「嗯……啊……我答應你……」小喜雀狂亂不已的嬌嚶。

體內為他那雙強而有力的東西而亢奮,為他蠻橫的撞擊而愉悅。

他的狂野地控制著她柳腰旋轉、搖擺的律動,讓她的意識捲入伏惚裡,帶領著她走進欲仙欲死的人間天堂,讓她什麼都無法思考,慾望遠遠的凌駕了理智。

伴隨著她柔弱的氣息與他粗嘎的喘息聲,兩人的身心同時攀上喜樂的峰頂,迎接一波接著一波的高潮……

再度結束了一場翻天覆雨的激情後,小喜雀滿足卻疲倦的依偎在他溫暖的臂彎中,不知不覺地沉沉入睡了。

段擷將唇落在她緊閉的雙唇,喃喃自語著:「我也是愛你的,今生能娶你為妾,其實我是開心得要命呢!」


晨曦。

  溫暖的陽光斜射進屋,映照在小喜雀的枕邊,渾身酸痛的小喜雀,被一種異樣興奮的感受驚擾了起來,她幽幽甦醒過來,緩緩地睜開眼簾。

「娘子,以後咱們的春宵可長了,我可以慢慢的調教你。」段擷將她緊緊摟住,魔手伸進褥子裡,直接放到她的外陰上把弄著。

「你……你又想要了嗎?你……」小喜雀覺得他實在是精力旺盛到讓她不可對待。

「你難道不想要嗎?」段擷以拇指、食指輕捏、輕搖並輕敲著她濕潤的花叢。

再將中指探入緊窒的小穴中,撫摸著深淵的內部,狂野的抽送起來。

「我……嗯……啊……啊……」小喜雀被他挑弄的亢奮吟啾著。

「你又濕了。」他再插入第二根手指頭,兩指併攏同時在她濕潤、溫熱的甬道內揉搓、抽送、愛撫。

正當他的第三指蓄勢待發,打算跟著擠進去沖一番,迫不及待的在肉穴中翻滾。

「嗯啊——不要……」小喜雀見狀害怕的顫抖起來,仰首呻吟,伸手按住他邪惡的手,無力的抗拒著。

「真的不要我?這麼濕了,還裝蒜,好吧!我不勉強你,讓你自己來。」段擷拉著她的手,放在她不像樣的兩腿之間。

「嗯……摸自己?不!我不要……那多羞人啊!」一觸及到自己的濕潤,小喜雀有些慌張。

她從沒有愛撫過自己,她也從不知道自己的那兒會流出這麼多的淫水。


「以後我若有事外出,你想我時,你就可以自己這樣。」


「哦!天哪!我才不要呢,這樣多羞啊……」小喜雀的小臉漲得滿臉通紅,她下意識想收回自己的小手。


「不行,你一定要。」他沒理會她的哀求,硬是將她的指頭壓在她的小核上,然後帶領她的手去揉搓、按壓。

「啊……唔……別……不要……啊……嗯——」小喜雀有些意亂情迷的吟哦起來,有了昨夜兩人熱烈交歡的經驗,她的身體對於愛撫更加敏感了。


「你若敢不聽我的話,我就天天要你……」他威脅地在她赤裸的胸脯上用力揉搓了幾下。


「天天!不行的……月娘姐姐怎麼辦?你不能冷落她啊!」

「那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啊!」

他鬆開他的箝制,小手果然乖乖的沒有格開撫著小核的指頭,聽話地繼續活動著自己的指頭。

擔心月娘沒幸福可言,更擔心會惹怒了段擷,她心口惶然的不敢拒絕他的命雖說她也想霸道的獨擁段擷,但若沒有月娘的堅決撮合,她小喜雀又怎會成為段擷的小妾呢?而她又怎會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是深愛著段擷的?

蠕動的指間所帶來的感覺讓她漸漸忍不住的嬌喘起來。

「摸到哪兒舒服,就摸那兒,明白嗎?」他欣賞著她為情慾狂亂的模樣,一邊出言調教著她。

「嗯……這兒摸起來好舒服。」她找到自己的陰核,戰戰兢兢地在那裡揉搓起來,「啾……啊——嗯……」

觸電般的快感,讓小喜雀將腦袋偎進他胸口,羞澀的呻吟。

「是嗎?繼續……」段擷愛不釋手的吻住她紅潤的小嘴,滿臉愛憐且疼惜的親吻著她。

小喜雀才想伸出粉舌來回應他,段擷卻故意逗弄她似地縮回了自己的小舌。

「用兩指壓住小核,快速的揉壓。」

他的指示使她更加賣力地揉搓著自己的小核,喘息不已的搖著頭,柔似秋水的嬌軀在他剛硬的懷裡不停地扭動起伏。

「把你的手放在你自己的乳房上,用整個掌心揉搓,用你的指頭玩弄自己的乳首。」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豐滿而渾圓的兩團玉乳隨著身體的節奏顫動著,粉紅色的乳尖也跟著勃起,喜雀溫柔的愛呻著。

「有沒有很濕啊?」他輕啟嘴唇,吻著她的耳朵,小舌舔弄著她敏感的耳殼。

「啊……嗯……啊——好濕,好濕啊……嗯……」她嬌紅著臉蛋答道。

「把你的中指插進你的小浪穴裡。」

「嗯……」小喜雀欲罷不能的立刻將自己的中指探入自己的小穴裡,另一隻手則仍賣力地揉搓著自己的乳房。

「啊……相公,啊——嗯哼……我……我好想要你啊!」

「等你高潮了,我再疼你。」段擷壞心的逗弄著她,就是不給她滿足。扳開她的小嘴,他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則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赤裸的嬌軀一陣痙攣,抽搔了幾下,她渾身酥麻的倒在他懷裡。

「我……我不行了……不行了……我好想要你,給我……嗯……我要你——啊——快給我啊!」

「高潮了嗎?」

「啊……是吧……我好想要你啊!我……呃……我……啊——」她的指頭持續在自己的肉壁內揉弄著。

挪移了撫弄著胸脯上那只纖纖玉手,開始純熟而溫柔的撫捏著他的硬挺。

「啊!啊……啊……我要你!給我……」她開始激情難耐的亂喊亂叫起來,顫慄的身子再一次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

「你好淫蕩!呵!你已成為性奴隸了,不過我怎能輸給你。」話落,他翻身壓上了她。

「相公……啊——嗯……」當他碩大的硬挺觸及到她濕漉漉的柔軟,便激發出兩人原始的誘惑,小喜雀亢奮的哦吟出聲。

「我要進去了!」肉棒往她的小穴一擠。

「啊——啊——嗯……啁——好棒啊!嗯……」

已然春潮氾濫的緊窒中,像是河水沾濕了他的肉棒,黏稠般地湖水沿著光滑的大腿內側潺潺往下流。

他強而有力的在桃花源洞內頗富節奏的抽送起來,肆意的快速撞擊。

埋下頭,他一口將尖乳含進嘴裡,細細的吸吮、舔弄著。

「啊——嗯哼……」小喜雀神色狂亂的吟叫,「啊——啊……啊——啊——啊經過一陣激烈的衝刺,他將溫熱的種子全數灑進她溫熱的潮濕中。

兩人在高潮的餘溫中,再度沉沉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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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3:0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新娘子可不能睡太晚哦!趕快起床梳洗了。' 月娘對著還賴在臥炕上做夢的小喜雀溫柔的說道。

    小喜雀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眼簾一開迎接到的是月娘那雙含笑的眼眸。

    '對不起!我……我……日上三竿了,我還……' 小喜雀十萬火急的躍下臥榻,一想到自己的行為,真覺得太不適合了。

    像是昨晚,連自己是怎樣和段擷纏綿一整夜的都不是很明白,段擷時而在野,時而溫柔的對待她,用了一整夜,愛憐又狂野的對待她,而一想到意迷情亂的自己毫不如恥的迎合他的需要,就覺得好可恥、好淫蕩。

    小喜雀羞澀的在低頭去,不敢目視月娘。

    '沒關係的,雀妹子,快去洗把臉吧!咱們夫君在等你用膳呢!' 月娘見小喜雀一臉羞澀的模樣,心底又是憐惜又是好笑。

    一聽見' 咱們的夫君' ,不知為何,小喜雀立即漲得滿面通紅,心跳急促起來。

    '姐姐,咱們兩個女人分享一個夫君,在這封建的時代裡似乎再正常不過了,但我是怎樣也不習慣,總覺得是自己奪走了你的夫君,心中感到十分的歉疚及過意不去,可是,我……' 她也同月娘一樣愛著自己的夫君,她真是好愛、好愛段擷的。

    '傻丫頭,你想太多了。' 月娘摸了摸小喜雀的小腦袋,' 夫君在等著你呢,洗好了臉,我帶你去找他。'

    '嗯!'

    月娘帶小喜雀去見段擷,用完膳後,月娘又硬推段擷攜新娘子至後院散步。段擷倒不覺得有何不安,也挺喜愛和小喜雀享受兩人獨處的樂趣。

    段擷輕輕地攬著小喜雀的秀肩,讓她在很自然的情況下,依偎在夫君的胸膛小喜雀的心情是既矛盾又尷尬,在段擷的逗弄下,時而臉紅,時而羞澀的用手掩著嘴兒偷偷的輕笑著,看得段擷是又憐又愛。

    '王八羔子的生兒子沒屁服!這算啥呢?!我在這邊氣的半死,你卻給老子洞房花燭!呵!可真會享受,這下妻妾都有了。'

    段實氣呼籲的一路自言自語著。

    '他爺爺的!我在豺狼堡好說歹說也算是個三寨主,他爺爺的好事沒我份,壞事淨往我頭上砸!他爺爺的!段擷!你算哈玩意兒,以今兒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你爺爺我,準把你剁成肉醬!'

    段實怒不可遏的在後庭中走來走去,從小別大總是受盡段擷的冷落,搶劫沒他的份,寨內出啥事,使將罪名住他頭上推。

    就拿這回來說,段南好不容易召集十五個小羅嘍、領備參與這項計策、哪知霉運當頭,段實料想不到半途會出了岔,還壞了段擷的整盤計劃。

    這會兒只抓到一男一女,那些金銀珠寶卻全飛走了,而將那一男一女拿來威脅,究竟起不起得了作用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現下什麼都沒行,段擷便將罪過全部往段實的身上推,但他為何要去承擔所有的罪名?

    他這麼做也不過為了想幫段擷,哪知會這麼倒楣!

    '嗟!' 段實不甘心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不給你些顏色瞧,老是被你當病貓!'

    段實蹙起眉頭,心想務必要給段擷一個教訓不可。

    突地,他的步伐因眼前的景象,而呆愣著。

    段擷正攜著小喜雀的肘臂,漫步在後院賞花,小喜雀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段擷的懷裡,一副好不快樂、幸福的樣子。

    '嘿!看來大哥滿重視這瘋女的。'段南右臉揚了揚,嘴角浮現一絲陰森的笑容,' 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一道冷邪的計策在他心頭成形了。

    當天空飄下白皚皚的瑞雪時,小喜雀才猛然意識到,她離開柳府已有兩載的時間了。

    這兩年來,二夫人柳詩詩的日子是否過得好,她全然不知,但她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或許爺兒和夫人正積極的尋找著她的下落。

    但是,小喜雀的殷切期盼到頭來似乎已變成一場空。否則她怎麼會成為豺狼堡的押寨小妾呢?

    '坦白說,若沒遇見你,我也許早被虐待的只剩下皮包骨,你強迫我用膳、淨身……甚至帶領我體會男女間的魚水之歡。我……嗯,對於你,不僅有濃濃的愛意,且還有說不出口的感激之心。' 小喜雀溫馴的依偎在他懷裡,用著哽咽的語氣輕柔的道。

    '傻瓜,別再胡思亂想了。會冷嗎?'

    段擷臉部的線條充滿了陽剛,可每一憶起小喜雀真實的面對了自我,解放了自己的心結,這一切全是因為他,俊朗的臉龐便會不由自主的泛起柔情。

    小喜雀用力的搖了搖頭,' 躲在你溫暖的懷裡,怎會冷呢?'

    段擷用大拇指輕撫著她冰冷的粉腮,' 在尚未遇見你之前,我是冷血且絕對的殘暴,我從不會施捨多餘的同情心,但為了你,我破了例。甚至為了你的安全而硬是將你帶回了豺狼堡。是同情,抑或憐愛,似乎已是昭然若曉、無庸置疑了。我不准你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明白嗎?'

    '明白。' 小喜雀甜蜜的笑了,用眼角偷瞥了一眼將自己擁在懷裡的夫君--雖然段擷的性情看似冷淡,事實上他也常表現出他悲天憫人的赤子之心。

    在不知不覺中,他用熾烈如火的狂野擄獲了她的心。更不如從何時開始的,她竟會開始去在意他的想法與感受。

    '對了,你不能一直抱著我……'小喜雀強裝著無意,吞吞吐吐的說,' 你應該……你應該去好好的對待月娘姐姐,呃……我的意思是……'

    段擷揚起嘴唇,將唇湊到她耳邊,' 我實在猜不透你們兩個的想法,月娘將我推給你,你又把我推給她,我究竟是要多疼娘子一些,抑或是小妾一些呢?'

    '哼!' 小喜雀不滿的嘟起紅唇,掄起了小拳頭,輕輕的在段擷的胸口?打幾下,' 瞧你多幸福,享盡齊人之福,姐姐先進門的,當然你得多疼姐姐些了。

    段擷握住胸口上的小手,臉帶邪魅的揉了探,' 你對我而言可新鮮了,任誰都對新貨較有興趣的。'

    '新貨!' 原來據滿幸福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變得十分難看,' 反正不管啦!' 她不依的拗著脾氣,' 今晚你得到姐姐的廂房睡,我不讓你進房。'

    '你敢不讓我進房,我就--' 他故意霹出一臉凶樣。

    '就怎樣啊?' 小喜雀用手指掩著嘴兒,咯咯的笑著。

    '就用我硬硬的那個撞昏你。' 段擷的熱唇從她的耳窩婉蜓而下,貪婪的唇舌在她粉嫩的頸項處來回一邊弄著。

    小喜雀燠熱難耐的在他胸膛上撒嬌的挪動著頭顱。

    '色鬼……嗯哼……' 停歇於小喜雀體內的狂熱欲湖在頃刻間快速被點燃。

    '我又硬了,不信你摸摸看。' 段擷執起她的小手,觸及他那活龍生虎般的肉棍子。

    '嗯……討厭……嗯……你好色啊……' 小喜雀不依的嬌呼。

    他帶領她的小手邪惡的撫慰著他粗碩的硬挺,小喜雀心頭小鹿一陣亂蹦亂跳,情不自禁的吟哦出聲,骨頭酥軟的依在他懷裡。

    她的眼簾癡亂又迷醉的半掩著,渴求似的目光透過微瞇的眼臉望進他狹長的黑眸裡。

    '我想你也和我一樣色的,你的那兒有沒有濕了啊?'

    段擷的大手像條蛇似的靈活的鑽進了她溫熱的褻衣內,強而有力的大掌托起她胸前那團飽滿富彈性的軟胸,薔薇色的蓓雷瞬間遭邪佞的指頭揉搓,輕輕還弄她逐漸挺起的小蓓蕾。

    '嗯……討厭,當然有啊!啊嗯……不要啊……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嗯……' 小喜雀的血液再度不由自主的沸騰了起來,面對他,她總是壓抑不住那自然而迅速的生理反應。

    '咱們是夫妻,沒哈不好意思的。'段擷戲弄般挪諭著。

    大掌持續有力的揉搓著她的胸脯,甚至還掀起她的羅裙,得寸進尺的往裡頭游戈而去, 直到指頭觸及她已經濕潤的褻褲。

    '瞧,你這兒已經這麼濕了。' 他粗嘎的低吼著,用唇封住她嫣紅的小嘴,而他靈活的指頭則隔著褻褲在她的小核上蹂躪。

    '嗯……唔……' 小喜雀小臉蛋泛著薄薄的紅暈,輕蹙著柳盾,將臉蛋擱在他肩頭上無力地呻吟著。

    '咱們回房去進行一場翻天覆雲的魚水之歡,你覺得如何?'

    '不要啦,昨兒個晚上,咱們已翻雲覆雨了一整夜了,還要啊?你真是……精力旺盛耶。' 小喜雀羞澀地推開停留在她下體的手。

    '對你--我當然時時刻精力旺盛羅!'

    話畢,段擷落下他的吻,緊接著抱起她,舉步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翌日,小喜雀起了個大早,見月娘捧著一盆盛滿髒衣物的桶子往溪水處踱去,小喜雀跟著快步走向前去。

    '姐姐,讓我來幫你。' 小喜雀欲接過月娘手中的髒衣物。

    '不、不、不!洗衣服向來是我要干的活兒,妹妹就別跟我搶了。' 月娘巧笑著拒絕了小喜雀的好意。

    '可是……' 小喜雀誠心誠意的道:' 姐姐,這麼多髒衣物,多了個幫手,便會輕鬆不少的。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早些休息了。'

    '不忙的,妹妹乖乖聽話去侍候咱們的夫君,這些粗活兒就由我來做就行了。而且,我實在不忍妹妹弄皺了- 雙白淨的小手。'

    '什麼話嘛!以前在柳家莊,我是二夫人的跟前丫環,洗衣、燒飯這些活兒,在這之前我也曾做過的,姐姐不必擔心。'

    '可是……'

    '放心啦,姐姐。'

    '那好吧!你先把這盆衣物拿到溪邊去等我,我再回頭去端。'

    '嗯!是的,姐姐。' 小喜雀開心的捧起一桶子的髒衣物,旋身往溪水處走去。

    小喜雀撩起羅裙塞進腰際裡,露出兩條白皙的玉腿,然後坐在溪水旁的一塊石頭上,手推著洗衣棒,一邊給水澆濕衣物,一邊一棍一根的敲打著衣服。

    正當小喜雀用心的搓洗時,鼻間隱約飄來一股迷人的迷迭香,正想抬頭尋找香味來自何處。

    她眉頭喜地一蹙,美眸緩緩的閉上,而纖細的身子也順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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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3:3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一道肩頭上似乎扛著一個女人的黑影身形俐落的翻過一面牆,安穩的落定在地面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通過一條冗長的通道。

    黑衣男子服上掛了一張又醜又可怕的虎皮面具,那張虎皮面具掩去了他所有的喜怒哀樂,由他俐落的手腳看來,他的功夫底子顯然很好。

    在感覺到地牢裡有人在守著後,他反應敏捷的抽出腰際上的大刀,然後用鐵柄橫劈過去,一使力就把那名守衛給劈暈過去。

    '小喜雀,就委屈你幾天吧!好好待在這兒,我要他嘗嘗失去你的滋味!' 黑衣男子將肩頭上的小喜雀擲在地上。

    字字句句蓄含了數不盡的憤怒。

    '請問你是誰?可以放我走了嗎?'一個細柔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哼!' 黑衣男子本想甩頭離去,腳步卻被這細柔的嗓音阻止,撇過頭去,目光凶狠地瞪著問他話的人。

    女子有張絕美脫俗的容顏,美眸裡滿是無辜,她瑟縮在牆角,怯怯的盯著昏迷在地上的小喜雀。

    '你是我們豺狼堡的俘虜,你認為你有資格問我任何問題嗎?' 黑衣男子緊握著拳頭,嘲諷道。

    '我……你們把我關在這地牢,黑漆漆的會讓我害怕。' 女子的十指無措的互錯著,凝神屏氣的望進他那雙充滿不滿的黑眸裡。

    '你很害怕嗎?不用怕,駿王會來把你贖回去的。'

    '我爺……他……' 女子神態柔弱的苦笑著,' 我爺根本不會為我緊張的,因為我不過是我家爺的一個小跟班。失去我,對他而言是無關痛癢的,屆時你們若賠了夫人又折兵,豈不是……豈不是很劃不來嗎?'

    '是這樣子嗎?' 黑衣男子不信的冷笑著,' 咱們走著瞧吧!誰叫你們不但讓我們無功而返,更讓我個人蒙羞,害我被我大哥狠訓了一頓,我和我大哥不會願意甘心的放人!除非駿王肯拿贖金來救人,否則這輩子你就認命的在這地牢裡過,狠狠地擱下話,他便旋身離開地牢,然後重新栓上地牢的鐵門,逕自施展輕功,身子如燕子般凌空飛起來,才轉眼間,他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夜裡。

    '姑娘,你醒醒啊,姑娘……'

    小喜雀被一個細碎的嗓音叫喚,而納悶的甦醒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著仙子般柔美的容顏。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 女子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

    '你是……而這裡是……' 小喜雀納悶的看了四處一眼,不懂自己為何會在如此漆黑的地方出現。

    '我叫花蝶兒。' 女子嬌柔的自我介紹著,' 這裡是地牢。'

    '地牢!' 小喜雀吃驚的彈跳起來,' 我怎會在這裡呢?'

    '這……' 花蝶兒蹙起了柳眉,歪著小臉蛋,一臉不解的望著小喜雀,' 你是不是和人結仇了呢?'

    '結仇?' 小喜雀納悶於她的問題,' 沒有啊,為何這樣子問?'

    '因為你是被一個蒙著虎皮面具的人關進來的。'

    '我不明白……' 小喜雀一頭露水的凝視著她,' 我相信自個兒並沒有和人結什麼恩怨的,怎會行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呢?'

    '如果你能逃的出這兒,應該要好好的為這件事做個調查哦!嗯……要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小喜雀。對了,那你又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呢?' 小喜雀進山寨這麼久的時間,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她。

    '我是被劫來的。' 花蝶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我們從疆外帶回了許多綾羅綢緞、珠飾珍寶,意圖連夜趕回京城。結果在豺狼山下遭劫,但由於我們這邊人多勢眾,兩方人馬展開攻擊,彼此勢力也勢均力敵。山寇眼見佔不了便宜,才趁亂擄了我和其中一個奴才策馬離去。這群山寇企圖擄人勒贖,但我想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怎麼說呢?' 小喜雀好奇的問。

    '因為我只是自小就跟隨在我爺兒身旁的一名小小的跟班,我瞭解我爺兒的性情,他壓根兒不可能為我做任何的犧牲。'花蝶兒一憶起爺兒,就忍不住哽咽。

    心一痛,鼻一酸,花蝶兒眼中蒙上了一層淚露,雙眸閃動著令人憐惜的無辜眼神。

    '我真的不曉得往後的我該何去何從,好像全世界的人都遺棄了我一般,讓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孤獨、好惶恐……' 花蝶兒將小臉埋在膝蓋上低聲啜泣著。

    '你好像愛上你家的爺兒了。'

    '我……' 花蝶兒抬起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眸,望了小喜雀半晌,才羞澀的垂下濃密的眼睫。

    '愛人並不可恥啊!你用不著感到不好意思的。' 小喜雀執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個兒的掌心上拍了拍。

    腦子裡盤旋起段擷那張狂狷的俊容,恨不得能立即狂奔到他懷裡,但現下……

    小喜雀一時悲從中來,也跟著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她哽咽道:

    '也不知打從何時開始的,我對男人那種戒心早已失去,當初西門軒所帶給我的傷害,造成我心理上的變化,莫大的恐懼感造成我封閉自己、裝瘋賣傻,我甚至一度懷疑我今生都不可能為人妻母了。'

    小喜雀邊回憶邊抹著淚訴說著,而花蝶兒則暫時忘卻自己的心傷,專心的聽。

    '但自從我的夫君在我生命裡出現後,我這塊刻意冷凍的冰塊,輕易被他所融化,我逐漸放下了身段,他消弭了我當初對男人的恐懼感,在幾番爭執當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了我的夫君……

    他看似溫柔其實卻狂野熱情的行為往往叫我臉紅心跳,於是我明白自己其實愛極了這男人。

    和他膩在一起,和他擁抱在一起,有著一股非常幸福的感覺--

    我和月娘姐姐一樣,深深的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我甘心為這男人犧牲掉一切,即使永遠回不到二夫人的身旁,我也都無所謂了。我只知道我需要這男人--我離不開他了。'

    說到這,小喜雀求生的意識更強烈,她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痕,故作堅強的道:'蝶兒姑娘,我們一起想辦法逃出這地牢,好不好?'

    '嗯!好!' 花蝶兒用力點頭,興奮的拍起小手來,' 聽完你的故事之後,我已迫不及待想早日離開這地牢,回到我爺兒的身旁去,儘管我爺兒不重視我、不喜愛我,但我依然無怨無悔的奉獻出自己,安靜的守在他身旁,去侍候他一輩子的。'

    '嗯!既然我們都下了這樣的決心,就讓我想想咱們應該用什麼法子才離得開這兒……'靈活的美眸充滿機靈的觀察了四下的地形,從地牢的迴廊沿路看上去,是一扇緊閉的鐵門。

    花蝶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我們真的可以離開這兒嗎?'

    '絕對沒問題的。' 小喜雀胸有成竹的對她承認。

    現下正是小喜雀運用她那充滿古雷精怪的小腦袋的好時機了。

    '沒道理啊!' 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洗個衣物把人給洗失蹤了!段擷心急如焚、坐立難安的連聲咒罵著。

    一天了,才剛被他迎進新房的愛妾在一夕之間失去蹤跡,怎不叫做心生其灼、憂慮暴躁。

    '會不會被人擄走……'

    不!有誰敢動他愛妾一根汗毛的?又不是活久嫌膩了,他可是豺狼堡的大當家,是豺狼堡裡勢力最強的男人,誰敢動他愛妾的主意,分明是活的不耐煩了!而且向來也只有他對人擄掠勒索,沒道理他的愛妾會反過來被他人擄掠的!

    '敢擄掠我的人,我包準讓他吃不完兜著走!急死我了!'

    段擷如坐針氈似的由坐墊上整個人彈跳起來,兩手背負在腰後,焦急地在廳捨內來回踱步。

    '孩子的爹,你就別太緊張了,也許一會兒,妹妹的消息就會通報回來的。' 月娘內心既是愧疚又是不安,' 都是我的錯,今兒個早上,我若執意不讓妹妹幫我洗衣物,抑或不再折返寨中,陪著她一起走,妹妹也就不會遭遇到這種事了,都是我的錯,嗚……嗚……'

    良心一時過意不去,月娘禁不住掩面,傷心欲絕的啜泣了起來。

    '唉!你就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都了無主意,心煩氣躁了!' 段擷氣急敗壞的朝她吼道。

    '我……嗚……嗚……' 月娘被夫君這麼一吼,頓時深感委屈而愈哭愈加狼狽' 唉--' 段擷感到頭痛極了,' 不關你的事,我又沒怪你!別哭了。'

    '嗚--嗚……' 怎叫滿心愧疚的月娘下落淚?月娘傷心的用手指擦拭著淚水,抽噎的道:' 人是我弄丟的,而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我……嗚……妹妹若發生什麼不測,我……我也不想活了,嗚……'

    '嗟!' 段擷煩躁的低聲咒罵。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段擷目光條地變得凶狠起來,這丫頭該不會拋夫離開了吧?'

    月娘聞言瞪大雙眼,忙不迭地搖著手急道:

    '不可能的,孩子的爹,妹妹絕不會這麼做的,我看得出來,對你--妹妹的心其實早有情意,她怎捨得棄你而去呢?你甭胡思亂想了。'

    '哼!' 段擷即是怎麼也消除不去心中的臆測,他的黑眸募地變得深沉複雜,' 你根本不明白,新婚之夜她仍舊反抗於我,或許她是假裝迎合,說愛我也完全是惺惺作態的謊言呢?她也許早打算趁我放鬆警惕時逃離這裡!'

    段擷思及此,一顆心猶如被人重捶了一下,只覺不甘且心痛,所有的溫怒、哀傷的情緒也在瞬間全湧上了心頭。

    他並不否認從一開始他就想要小喜雀,他並不在乎小喜雀是真瘋抑或偽裝,因為自第一眼,她就觸動了他的心。

    而此時此刻他才清楚的明白,這不是一時的迷惑,原來小喜雀早已進駐他的心房。

    月娘對他而言--是他應負的責任。

    而小喜雀對他而言--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她,他可以為她拋棄一切,甚至是收山不干山寇,只要小喜雀平平安安的回到他身邊……

    只要小喜雀能平安無事的回到他身邊,他失去所有也都無所謂了,但求她能平安回來……

    '小喜雀姑娘,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嗎?怎麼……'

    興數的雪花飄落在屋簷上,還飄進了地牢裡,花蝶兒縮起了秀肩,蜷曲在一角顫抖著,不安的語氣中蓄滿了狐疑。

    '放心啦,一會兒看我的。' 小喜雀自信滿滿的對她微笑。

    '嗯。' 花蝶兒信任著點頭。

    小喜雀四下探了探,見坐在鐵窗外正打著瞌睡的羅嘍一眼,一串鑰匙就掛在他的腰際間。

    由於油燈就放在小羅嘍旁,小喜雀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長像,可是,地牢裡的光線卻很弱,所以小羅嘍根本不知擄掠者長得是圓是扁,也因此地牢裡多了個小喜雀的存在,他一點也沒察覺。

    再加上她們總是低聲交談,所以小羅嘍之後也沒有發覺。

    昨晚小喜雀被關進來時,小羅嘍被那黑衣男子打暈,醒來時,他還一頭露水,以為是因自己太累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所以也沒意識到四周有何異狀。

    待今兒個用晚膳時,小羅嘍才對鐵窗內喊了一聲: '喂!吃飯了,回應個聲給我。'

    花蝶兒自然回道: '謝過這位小哥。'

    小喜雀也曾發聲道: '快放我們出去,我是大寨主的小妾。'

    但是,小羅嘍非但不相信她的話,還誤以為這聲音是花蝶兒偽裝的,撒謊的用意是為了要他開啟鐵門放她走。

    再加上小羅嘍長期廝守著地牢,對於上頭所發生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點,他也聽聞大寨主在幾天前才迎聚二房的喜事,但沒道理大寨主的愛妾會被關進地牢裡,於是很生氣的對她怒斥: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二夫人正在大寨主懷裡享受被憐愛的滋味呢!幾時會被關進地牢了?再胡說的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小羅嘍話一落,便折回桌子前打起瞌睡來,之後就沒再理會過她們。

    小喜雀想救自己和花蝶兒離開這地牢,心想若讓小羅嘍相信她是二夫人的話也徒勞無用,因他頂多只會放她出去,並不會一起釋放花蝶兒,小喜雀一心想救花蝶兒,而唯一的法子便是施計讓花蝶兒離開豺狼堡。

    小喜雀眼珠子轉了轉,搔了搔頭皮,想著該如何才取得到那串鑰匙。

    思索片列後,如意中瞥見放在桌面上的那黃油燈,靈機突然一動,她心生了一計。

    她打算用燃物去引導桌面上的那蓋油燈,她知道若是成功了。火勢將會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在漆黑的地牢裡,她找到了一堆於草,她將乾草捆綁成一團一團的,然後試著丟到桌子上去引燃火勢。

    '小喜雀姑娘,這麼做好危險的。'花蝶兒發現她的企圖後,連忙出言阻止,她擔心火焰一旦蔓延開來將會傷害到人。

    '不會的,你放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小喜雀語氣堅定的安撫著她。

    最後,小喜雀不得不摘下掛在腰際上的隨身玉珮,對準油燈丟了過去,瞬間,火苗跳躍,不偏不倚的跳到乾草上。

    '哄' 的一聲,火苗點燃了乾草,火勢一下子不可收拾的大了起來。

    小羅嘍驚醒過來,為之大慌,臨時又找不到水可澆熄這火焰--

    心急的小羅嘍,只好拿起被褥意圖撲滅烈火,然而,火苗反而無情的吞噬了乾燥的棉被,使得火勢更為劇烈,濃煙直冒。

    '救命啊!來人啊!獄卒縱火企圖燒死寨主的妾!快救救我們--救命啊!

    我是寨主的妾--我是小喜雀啊!救命啊--' 小喜雀雙手拚命的搖著鐵窗。

    小羅嘍聞言驚慌的看著她,' 你--'

    '還不快開門放我們出去,你敢囚禁我,寨主鐵定會宰了你的狗命,快放我們出去!救命啊!失火了--'

    小羅嘍不明白為何地牢裡會無端地多冒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話可信度又有幾分?

    他放她出來,若是她欺騙了他,抗拒大寨主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但她若真是二夫人,他不救她,那--死的更快了!

    小羅嘍咒罵了幾聲,決定放棄救火,解下腰際上的鑰匙,開了地牢的鐵門。

    '花蝶兒!快逃!' 門一開,小喜雀立刻將羅嘍推倒,然後反身抓起花蝶兒的小手,沖出鐵門,往出口逃逸。

    '該死的臭娘們!敢耍我!要你命!' 小羅嘍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

    小羅嘍順手取下掛在牆上的鋼鑼,拚命地用木槌猛敲著鋼鑼,一面高喊道:' 俘虜縱火逃出來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地牢陷於一片火海中,煙霧又濃又嗆,火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小喜雀用戰?不停的手開著地牢的大門,口中直念著快點、快點。

    眼見小羅嘍氣呼呼地追上來,小喜雀身手矯健的提起右腳,使出吃奶的力道,一腳踹開小羅嘍。

    地牢的大門一開--

    小喜雀擔心自己的腳程太慢,索性脫去繡花鞋,提起一雙小鞋,小喜雀動作敏捷的拉起花蝶兒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逃逸。

    頃刻,小羅嘍的銅鑼引來了眾人昀騷動,小喜雀心想自個兒受傷無所謂,只怕花蝶兒逃不出豺狼堡,回到王府裡見她日思夜念的駿王。

    '你快沿著這條小徑往山下跑,相信我,你絕對可以逃離豺狼堡的!'

    小喜雀沿路摸著黑,帶領花蝶兒來到一條煙霧繚繞的小徑上,由於這裡鮮有人至,月光也被參天的林木擋住而映照不進來,花蝶兒想逃脫是輕而易舉,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指引花蝶兒下山的方向。

    '謝謝……' 花蝶兒感激不盡的握緊小喜雀的手,她能逃出暗無天日的地牢,全是小喜雀的功勞,' 我受盡你的恩情,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別跟我這麼客套,我的夫君將你囚禁起來,是我們有錯在先,我代我夫君向你賠罪,希望你能不計前嫌,接受我誠心誠意的道歉。' 小喜雀反握住花蝶兒的手,虔誠的道。

    '嗯!我不會在意的,反而會將你的恩情牢記在心頭。'

    '一路上小心?!' 小喜雀拍了拍花蝶兒的手背,然後鬆開了她的手。

    '我會的。' 花蝶兒依依不捨的含淚揮著手,' 要好好保重自己哦!'

    小喜雀微笑的望著她纖細的背影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彼端,這才緩步返回豺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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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可緩緩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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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21:53:58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小喜雀氣呼呼的奔回豺狼堡,下意識想向她的夫君哭訴她被囚禁的可怕經歷。

    由於地牢火勢不小,眾人忙著救火,所以她的出現大夥兒都沒有注意到。

    '那俘虜說……說她是二夫人……小的這才……'

    她跟著擠進入群之中,見獄牢裡的那個小羅嘍正支支吾吾的對著段擷解釋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並不怪你,我只想知道二夫人是怎麼被關進地牢裡,而她現下的蹤影呢?' 段擷氣急敗壞的質問小喜雀的下落。

    經過他的悲傷與擔憂,段擷憔悴得快不成人形了,乾枯的面孔、雜亂的鬍鬚,不修邊幅的模樣一見便知他二夜沒睡了。讓小喜雀看了好不心疼,一肚子的怒火倏然像被澆了一桶水般瞬間全熄。

    她心疼地用手揪緊胸前的衣襟,任淚水無聲的滑下臉龐,滴落在衣衫上。

    無庸置疑的,這熟悉的身影確實是段擷沒錯,小喜雀像是暗夜迷途的孩童乍見到這輩子最親的人般,壓抑在心頭的所有委屈立即一份湧上心頭,眼眶也一下子就盈滿了淚水。

    '小的完全不知啊!是失火後小的才知地牢裡多了一個人……小的……' 小羅嘍頭搖的如波浪鼓,指著前方的路道:'小的看她們往那個方向跑了。'

    '混帳!你是怎麼看守地牢的?淨是沒用的米蟲!多個犯人竟然還不知道!' 段擷怒氣沖沖的吼道:' 來人啊!'

    想起自己的愛妾被囚禁在漆黑的地牢裡一天二夜,段擷的心就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心疼的要命。

    正想派人去追尋小喜雀的下落,才一個旋身,一道纖細的窈窕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 他驚愕又充滿驚喜的張大了嘴。

    小喜雀正婷婷的佇立在月下,月光溫柔的映照在她那張柔美的容顏,嬌小的身子似乎比往昔更為嬌小。

    才怔愣了片刻,小喜雀便挪動唇角,朝段擷哭喊了起來:

    '我好想你啊!' 她道開步伐,急切的撲進他懷裡。

    '我快擔心死你了!乖,別哭,別哭,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段擷迫不及待的反手緊緊將她擁在懷裡,嘴裡胡亂的咒罵著:' 嗟!哪個混帳東西!好大的膽子,敢囚禁我的愛妾,我非痛宰他一頓不可!' 他捧起她的小臉,

    愛憐卻急躁的看著小喜雀,' 你可知是哪個傢伙囚禁你的?'

    小喜雀無助的搖著頭,又重新將小臉埋進他胸膛,委屈的哭了起來,' 醒來時,我已在地牢裡了,那裡黑漆漆的,你都不來救我,你肯定不愛我、不疼我、不想要我了,嗚--嗚……'
   
      '我怎可能會不愛你、不疼你、不想要你啊?冤枉啊!我段擷用生命對天發誓--生生世世愛你直至天荒地老……' 段擷捧起她的小臉,愛憐的撞獲她的嘴唇,給她一記纏綿至極的深吻。

    '我好愛、好愛你啊!' 小喜雀感動的回應著他的火熱。

    '可惡!敢動我的女人!分明是不想活了!現下就算這傢伙有九條命、一百個腦袋也都不夠我砍!' 段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好撤任何人都有嫌疑似的,此列無一人不被他列入黑名單中,針對此事,他決定調查個水落石出。

    肯定有人對他心生不滿,下意識用這種方式尋仇、報復。

    而他可是統治豺狼堡裡的寨主,豈容得下羅嘍的背叛。

    他非把這人找出來痛宰一頓不可,有必要時,將讓對方滾出豺狼堡,要不然對方若又再來一次,他肯定會負荷不了打擊而抓狂的,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小喜雀時那種撕裂般地痛楚,那真會要了他的命。

    '我放走了你所囚禁的女子了。'小喜雀小小聲的說,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就對她開罵。

    '是你放火的?!' 段擷皺著鼻頭,表情凶狠的道:' 你竟敢壞我的大事,好大的膽子--'

    '對不住嘛!我又沒否認不是自己幹的啊!都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可以欺負弱小女子?我當然……嗚,你別這樣看我嘛!嗚……' 小喜雀反應機靈的連忙湊上自己的嘴,急切的佔領他的唇瓣,企圖用熱情融化他心中的怒焰。

    段擷輕咬著她辱瓣,好氣又好笑的搖著頭,邊用於捏了捏她的俏臀,' 好。這回就不計較,原諒你一次,不過--下不為例羅!'

    '是的!下不為例啦!' 小喜雀開心的笑了,笑容甜美可人。

    '嗯,這才乖。' 段擷愛憐的掐了掐她的小鼻頭,然後回頭交代下去:' 今兒個無論如何都得揪出囚禁二夫人的兇手!否則大夥兒甭想休息!'

    翌日晨曦。

    '又是你幹的好事!你是沒把我氣死不甘心呵?' 在廳捨中,段擷怒不可遏的指著被箝制得動彈不得的段實又吼又罵的。

    段實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想申訴卻變成了……強說辭?只是他沒想到小喜雀會這麼幸運,僅在一夕之間,就讓她給逃脫了,而段擷更是動作密集的追緝兇手,很快地推斷出可疑點在哪。

    小喜雀記得花蝶兒告訴她,劫她的男人臉上帶了一張虎皮面具,於是由小喜雀所提供的線索--一張虎皮面具下去調查,在段實的身上他們找到了一張虎皮面具。

    '你太叫我失望了,連自己的嫂子都……' 段擷氣得渾身直打顫,' 趁我未改變主意之前,你迅速離開豺狼堡,這裡再也容不下你!你給我滾!'

    '大哥!不……' 情勢急速逆轉,段實驚愕的呆了。

    坦白說,他是有點後侮當初的衝動,他並不想被人趕離豺狼堡。

    他沒料到小喜雀在段擷心目中的地位會如此的不同凡響,值得大哥發這麼大的脾氣,非還他離開豺狼堡不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懂你為何做事總這麼衝動,事事都要攪和,難道我待你不好嗎?虧待你了?讓你非時時算計我不可?' 段擷痛心不已的質問著三弟。

    他下這樣的決定也很掙扎,只是段實的作為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他的思想偏激也就罷了,想不到居然腦筋動到他頭上來,他若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以後豈不騎上他的頭了?

    '從小,什麼好的全落在你身上,從沒有我的份,好不容易咱們搞了個豺狼堡,劫富濟貧了這麼多年,同甘共苦也好多年了,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可以為了個女人,狠心下令逼我離開?!我可是你的兄弟耶!可惡!

    算你狠!王八羔子!算你狠到家了!' 段實再也憋不住他滿腔的怨怒而爆發出。

    反正遲早都要走,不如把心頭的不發洩清了再走也不遲,而且是大哥對他不仁在先,休怪他狠下心,對他不義。

    '放肆!' 段擷痛心的出聲喝斤,' 你野心太強,度量太小,而且比誰都心浮氣躁,比誰都來得心狠手辣,所以說,你怎配當豺狼堡的寨主?你拿什麼讓大夥兒去尊重你這個寨主?我沒有那麼多的耐性,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所犯下的過錯。'

    '好!我總算認清了我在你心目中原來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好!我就到山下闖出一番作為讓你瞧瞧,免得你狗眼看人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段實冷冷地擱下話,狠狠地甩開眾人的箝利,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價值不平的離開了豺狼堡。

    夫妻重逢後,段擷拉著小喜雀的手走進浴桶裡。

    '把三弟趕走,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也不怕他回來尋仇嗎?' 小喜雀其實也摸清了段擷的性情,他不是那種絕情絕義的人。

    '他不會回來尋仇的,我瞭解他的個性,就讓他在外頭冷靜想一想,獨自一人去闖蕩江湖一陣子也好,我想過一陣子,他就會摸著鼻子,回來求我原諒他了。其實……我下這決定,比誰都痛心,但三弟給我惹太多麻煩了--在過去,無論他犯下多大的錯事,我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去包容,不過,這次他的主意卻打在你身上,說什麼我都無法原諒他,不管他有多麼堂皇的理由,總之我容不得他人傷害你,一根寒毛也不行!'

    段擷用杓子舀一瓢水,水珠灑落在彼此赤裸的身上,但溫熱的水卻澆不熄停留在彼此間胸口前的慾火。

    '相公……我真的好愛你啊!' 小喜雀因感動而主動的將唇湊到他唇邊,他立刻張嘴含住她的唇,' 好愛、好愛你啊……'

    '我也是啊!' 兩人纏綿的吸吮著對方嘴裡的甘醇,四片唇舌如膠似漆的糾纏著。

    片刻。小喜雀的唇沿著男性身體的曲線直往下滑,轉瞬間,小臉蛋己埋入他的腹下,小手輕輕的捧起了他碩壯的肉棍……

    '嗯……' 段擷感到無比舒暢的將腦袋擱在木桶邊緣上呻吟。

    她的小手在根部套弄了一兩下,然後緩緩地伸出她鮮紅的靈活小舌,開始舔弄起硬挺那紫紅的尖端。

    '你真是值得調教的好學生。哼……' 靈活的舌頭在他硬挺的頂端飛快的滾動著,段擷慾火焚身的伸手觸摸她渾圓的玉乳。

    '嗯……' 小喜雀興奮的呻吟,艷紅的嘴兒把硬挺一口含了進去。

    她的頭一上一下快速的套弄著,不停的吸吮著……

    '噢,天哪……嗯哼--' 他出聲是因為他控制不住了,感覺忍耐已到了極點。'

    忽然感到下體竄過一陣寒噤,一個不備,男性種子就落在她含笑的嘴裡……

    但小喜雀仍然意猶未盡,櫻桃小口再度含著他勢待發中的肉棒,用力的吸吮。

    他移動著下體,粗獷的身軀無力地依在浴桶邊,享受著釋放後的舒暢。

    她仍然不斷的把硬碩往嘴兒一抽一送,舔弄著消極中的寶貝,舌頭和櫻唇含著整根肉棍子……

    她的頭來回前後的來回蠕動,讓段擷再度亢奮起來。

    他一隻手伸向前握著她的乳房,而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的探入她的小穴搓揉著。

    '啊嗯……啊……' 陣陣的快感從小喜雀的下體不斷湧向全身。他伸出食指與中指在小核上溫柔的逗弄著,她昂起頭來呻吟,渾身無力的倒在他身上。

   段擷將她抱出水面。

    將她的雙腿扳了開來,小喜雀也不感到害羞的用兩手捧著段擷的頭,慢慢的往她濕漉漉的小穴靠去。

    撥開了她茂密的草叢,晶瑩的水珠夾雜著她濕潤的愛液在淺粉紅色的桃源洞口閃開發亮著。

    他滾動舌頭,舔弄著小穴上方的珍珠。

    '啊--好舒服啊,嗯……' 舌頭的攻勢,讓小喜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嘴裡還發出模糊的喘息與呻吟。

    他滾動的速度漸漸加快,甚至吸吮著她的珍珠,小喜雀狂亂的呻吟,美臀不由自主的擺動起來。

    他的手指也沒閒著,伸出中指,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在桃源洞內來回鑽動。

    '啊--嗯……啊……啊--啊--' 小喜雀閉上眼睛,臀部的擺動愈來愈劇烈,一次又一次的向他的嘴唇迫緊,急切的嬌喘終於在一陣顫動後暫停了下來。

    經過了這陣高潮的衝擊,她羞怯的粉腮變得紅潤起來。

    段擷強而有力的手抓起她的玉腿,將腿分的更開了,然後硬挺往前再逼近一步,她的柔軟立刻貼近了他的硬挺。

    他隨之腰際一挺,悶哼一聲,碩大的肉棍整根沒入在她桃源洞口內。

    '啊嗯--' 兩人同時為陰陽結合的充實感驚呼出聲。

    他熱情如火的吻住了她的櫻唇,而她也狂亂的回應著。

    小喜雀的兩手緊揪著他的手臂,放蕩的眼神半掩著凝視著他。

    他用手愛撫著她豐滿的乳房,游移雙唇,將乳尖放進嘴裡吸吮、舔一邊,另一隻手則揉搓著她另一邊的玉乳,硬挺則狂野的在她體內抽動了起來……

    '啊--你好棒啊--嗯……啊--'

    秘穴內所流出的愛蜜,似有引力般地吞噬著體積愈加碩大的肉棍,盡情享受著肉棍在洞口摩擦、抽送的快感。

    小喜雀欣喜的迎合著他的抽送動作,讓她的臀部向他項送,' 嗯--'

    段擷冷不防的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小喜雀的身子整個劇烈的搖晃起來。

    '啊--啊--受不住了啦!啊--你好棒啊!啊嗯……啊--啊……'

    小喜雀迷醉的吟哦聲愈加狂野起來。略昂著頭,她讓臀部項得更高了。

    緊窒小穴內的肉壁緊夾著他的硬挺,一前一後的迎合著他抽送的速度。

    男女結合的快感在滿佈著熱氣的浴房內激烈的交纏著……

    他狂野的抽送著,她的蚌唇隨著肉棍的進出一張一闔,愛液也隨著它的蠕動而大量沿著她的大腿兩側溢流出來。

    忽然,他嘶吼一聲,抽離她的身子。

    '不!求你……' 體內頓感一陣空虛,小喜雀意識恍惚的懇求他填滿它。

    '我怎捨得離開我熱情如火的愛妾太久呢?'

    他強而有力的大手擢獲住她的纖腰,托起她嬌小的身子,急切又野蠻的讓她兩腿間的濕濡騎在象徵男性的高聳處。

    他有力的大手盤困著她的圓臀,腰桿一挺,並同時帶領她的柔軟往自己硬挺粗硬的肉棒一鼓作氣地重新填滿了她空虛的潮濕。

    '啊--哼……' 兩人再度不約而同為突來的充實美感倒抽一口氣。

    '啊--相公,愛我……啊--嗯……' 小喜雀仰著嫣紅的臉蛋既亢奮又陶醉的嚶嚀。

    憑著原始的慾念本能,她開始奮力的蠕動起俏臀配合起他的律動,小手不時愛撫著自己的玉乳。

    雙乳在他的眼前跌蕩不停,柳腰左搖右擺,雙眼半掩。

    在一陣快速的律動下,他悶哼一聲,釋放出自己徘徊在爆發邊緣的能量,將溫熱的種子灑入她的潮濕之中。

    小喜雀渾身無力的倒在他的胸膛上嬌喘著氣。

    頂著她私唇的肉棒,還似有生命般地在她的小穴內跳動著……

    '相公,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良久,小喜雀抬起纖細的下顎,眼神迷濛且深情的望著他。

    '啥事呢?' 段擷愛憐的啄吻著她飽滿而小巧的嘴唇。

    '派人幫我至長安找個人好嗎?'小喜雀溫順的回應著他的吻。

    '你想找誰?'

    段擷用大拇指輕輕的劃著她的粉腮,嘴唇一直在她唇邊逗留著,而充滿憐惜的吻瞬間轉為飢渴的熾熱,狂野的席捲著她,再度為兩人掀起激情。

    '我家的二夫人--柳詩詩。'

    '二夫人!' 小喜雀一見到那體形纖細又柔弱的柳詩詩,情緒立即激動起來。

    '小喜雀!' 柳詩詩也含淚帶笑的叫喊出聲。

    在一接到段擷的通知後,柳詩詩立刻讓自個兒的夫君連夜帶她趕到豺狼堡。

    她不知道原來小喜雀在失蹤的這段期間裡,她的病早巳痊癒,更不知道小喜雀已為人妻了。

    主僕兩人立則奔向彼此,緊緊的抱著對方,互訴自個兒的近況。

    '我好想念你啊!二夫人,我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喜雀喜極而泣的望著她。

    待兩人情緒稍為緩和後,小喜雀一五一十的對柳詩詩傾訴了她這兩年來的行蹤。

    '小喜雀,我真是對不住你。' 柳詩詩聽得好心疼、好不捨,' 我千不該、萬不該答應爺兒把你送往京城的,害你半路被人劫掠,又受盡他人的欺凌,我真是罪該萬死,嗚……小喜雀,要原諒我……嗚……嗚--'

    '嗚……二夫人,你快別這麼說嘛!現下的我過得很快樂啊!我的夫君十分疼愛我,讓我有非常幸福的感覺。' 小喜雀握緊了柳詩詩的纖細玉指,二夫人,我才要請求你的諒解呢!打今個起,我再也無法照料你的起居生活了,我……對不住你,二夫人,請你原諒!'

    說著,小喜雀雙膝朝地跪了下去,柳詩詩連忙低下身來將她扶起。

    '小喜雀,別這樣啊!' 柳詩詩用手指溫柔的拭去縱橫在小喜雀臉龐上的淚痕,' 你生活過得如意,我這主子就再開心也不過了,又怎會怪你呢?打今兒個起,你是該好好的去侍候你的夫君,不必再擔心我了,爺兒對我很好,我也很幸福啊!'

    '二夫人,嗯……' 小喜雀仍像個小女孩似的抽嚥著。

    兩個大男人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逕自走至自個兒愛妾的身旁。

    '唉……' 楚逸則將愛妾柳詩詩擁進懷裡,像個寶似的小心呵護著,' 乖,別哭了,小喜雀平安無事,你就可以安心了。'

    '是啊!爺兒,能找到小喜雀,我好開心啊!' 柳詩詩總算破涕為笑了,嬌柔地依偎在爺兒的懷裡,甜甜的微笑著。

    '喂!你別再哭了嘛,再哭下去就變成小花貓了。' 段擷則低頭吻去小喜雀的淚痕,還伸手去搔她的癢。

    '哈……不要啦!討厭,好癢耶……' 小喜雀不依的在他懷裡掙扎著。

    段擷緊緊摟抱著她,存心不讓她逃脫。

    確定猛烈的箝制讓小喜雀動彈不得後,段擷這才偷偷的在她的小臉上重重地留下一道吻痕。

    '你們真是--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段擷在吃完愛妾的豆腐後,突然冒出一句充滿揶諭的話語來。

    兩個男人的愛妾聞言後,互看一眼對方那一張佈滿淚痕的狼狽模樣。

    然後,' 噗!' 一聲,這兩個男人的愛妾,不約而同地用手指掩著嫣紅的嘴兒,再一次破涕為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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