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細觀察家裡的一切佈置并和母親詳細交談幾次之後,我終於不得不承認,我已經徹底失憶。
讓我感到輕鬆且奇特的是,我並不因此而感到失落或者悲傷。
“能撿回一條命就很幸運了。”醫生這樣安慰母親。當時的我在半夢半醒的病床上聽到這句話,竟然莫名的認同。
雖然醫生也在幫助我做一些恢復記憶的資料,可是半個月過去了,絲毫沒有一點進展。甚至連一點出事前支離破碎的片段都蕩然無存。
爲了安慰母親,我開始假裝展現出一些恢復的跡象,好讓她那雙陰鬱的臉上多出現一點笑容。母親日子過得很辛苦。聽她描述,我的所謂父親在我12歲生日當天拋棄了我,和母親離婚了。據說這件事情對我的衝擊很大,從那以後我就變成一個很少講話的女生。看看現在的自己,似乎還保留著那時的習慣,很少主動開口講話。
我知道如果再不出去走走,母親會開始擔心我的狀況。爲了證明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找了一個理由說去對面超市買點零食,順便爲了去看看周圍的環境,也許會讓我想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