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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莫辰]冷鷹攫情(終極特務1)[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0:55     標題: [莫辰]冷鷹攫情(終極特務1)[全文完]

冷鷹攫情【終極特務1】作者:莫辰

一年前,組織成員『鷹』救了一位清麗少女
她的甜美氣質令他難忘,
一年後,她卻因涉嫌偷拍高階警官裸照和他再度有交集......        
他無法將犯罪字眼加諸在氣質清新的她身上     
──該死!她是如何拍到裸照的?         
先以美色誘惑他們上床再對他們下藥嗎?      
為了調查此事,他夜訪她的香閨          
涉世未深的她不須逼問便坦承罪行更令他火大    
幾經深入追查,他發現事情不單純,她有生命危險!  
本來他想免費幫助她脫困,不料她卻提議以身體抵債  
哼!既然她擅長此道,他何樂而不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1:08

楔子   

  有這麼一個組織,行事神秘,設立在基金會的名義之下。

  這個組織目前名聞黑白兩道,白道借用他們的實力,黑道則對其聞風喪瞻;這個組織神龍見首不見尾,找他們需要知道特殊管道,現在,黑白兩道皆稱他們為「終極特務」。

  這個組織的創始人是個退休的高階將領,他有監於目前警察與軍人的素質不良,特向上級申請成立專門組織,想要訓練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終極特務;他們具有地下情報人員的專業素質,又有過人的身手。

  這些終極特務所從事的部是一些機密的地下情報工作及重大案件,必要時,還得替達官政要辦事。所以,這個組織受政府默許認可,並列島最高機密,但政府高層對這個組織並無直接管柬權,這個組織是獨立的,無論是誰要他們辦事,都得另付酬勞。

  這個組織每隔五年會從各地孤兒挑選出二十名年約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接受為期十五年的嚴格訓練。經過不斷的訓練與淘汰,僅留最優秀的五人,成為一支特務小組。

  這些小男孩要學的比一般孩子還鄉,除了一般的學科教育外,他們在體能方面所要接受的考驗,北軍中的軍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必須通過嚴格的篩選,槍法、反應,敏銳度、武術、科技、醫學常識、偽裝、跟蹤、能通兩國以上的語言。逃生所須具備的知識及應變能力,保護目標的各種方法。敵人心理的研判……其中只要有一項差強人意,就必須遭受淘汰的命運。

  從組織完成訓練的終極特務,必須為組織服務五年,這五年內任由組織安排其身份、任務,住處,所有酬傭也歸組織所有。

  五年後,這些終極特務們可自行選擇組織所接下的任務,可有自己的私生活、經濟權,但其在外行為仍受組織條例約束,不得有違背組織條例之事件發生,否則,將遭受組織嚴厲的處分。

  目前打響這個組織知名度的,就是首批完成訓練的五人;僅這五個人,便勝過於軍萬馬。

  他們五人的代號分別為鷹、鴞、鵬、鳩、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1:33

第一章   

  砰!

  一聲巨響,窗戶的玻璃由外向內噴灑,碎了滿地。

  一道黑影由窗外躍進屋內,魏凝霜來不及驚叫出聲,那道黑影已將屋內看守她的兩名男人打暈。

  「啊!」魏凝霜回過神來,驚叫出聲。

  黑影已來到她身前,單手抱緊她,另一隻手則抓住一條纜繩,躍出窗戶。

  「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抱緊我。」兩人懸掛在十樓高的空中,那道黑影才出言說明。

  魏凝霜往下看了底下的地面一眼,頭皮發麻,再度驚叫一聲,立即緊閉雙眼,將頭理進他的胸膛,兩隻纖細柔荑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身體因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而不斷顫抖。

  很快的,耳邊呼嘯的風聲停歇,她的腳已碰觸到地面,男子的聲音也同時在她耳邊響起:「到地面了,你可以放手了。」

  魏凝霜早就驚嚇過度,豈肯放手,她依舊緊勾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胸膛的頭不斷的搖晃。

  男子只好一把抱起她,迅速坐進幾秒前,在地落地時剛好在他身邊停下的轎車。

  「小姐,你安全了,可以放手了。」他的聲音在魏凝霜耳邊再度響起。

  魏凝霜緊勾男子脖子的手,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一顆頭顱在他懷中搖得更猛烈。

  他只好抱著她,也任由她抱著,直至將她送到她家門口。

  「小姐,你家到了,該下車了!」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魏凝霜拾起頭,看了眼她家那棟三樓高的洋房後,又偎進他懷裡,「求求你送我回房。」她的聲音裡仍有著深深的恐懼。

  黑衣人無奈,只好抱她回房。

  魏士豪知道黑衣蒙面人是救魏凝霜回來的,並沒有阻止他將魏凝霜送回房。

  男子將魏凝霜放到她的床上,轉身便要離去。

  「請等一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魏凝霜喊住要離去的黑影。

  「我叫鷹。」

  「鷹。」魏凝霜下床走到鷹面前,「我可以看你的臉嗎?」

  「不可以。」

  「那我便不讓你走。」魏凝霜伸手抱緊他,一份好奇。一份感恩,一份突來的任性,驅使她這麼做。

  這時,鷹耳中的無線電響起,催促他必須趕快離開。

  「小姐,我必須走了。」

  「除非你讓我看你的臉。」她抱得更緊。

  鷹真後悔沒先把她弄昏再救她。耳中的無線電再次催促,他只好撤去頭套,以解她的好奇。

  一張堅毅、俊逸的瞼,登時映入魏凝霜眼中,她毫不羞怯的直盯著。

  「我可以走了吧?」鷹對著一臉好奇的魏凝霜詢問。

  「我可以再見到你嗎?」

  「應該不能。」鷹套回頭套。

  「我想再見到你。」她繼續緊抱著他。

  耳中的無線電第三次催促,鷹伸手摸著她的臉,大拇指輕拂過她的鼻下,「你驚嚇過度,該休息了。」

  鷹一說完,魏疑霜便昏睡在他懷裡。

  鷹將她抱到床上,為她拉好被子,一張甜美清純的容顏這才映入鷹的眼簾,引起他的注意。他邊看著床上的可人兒,邊退了幾步後,便轉身快步衝向陽台,直接由二樓跳下一樓離去。

                

  「這麼慢,又被纏住了是不是?」

  鷹一上車,他的夥伴鴞馬上揶揄道。由她剛剛緊抱著鷹不放的情況來看,鴞可想而知。

  「一個任性的小女孩,非要看我的長相不可。」鷹想著魏凝霜那張甜美容顏,輕描淡寫。

  「看來,又有個女人要為你害相思了。」

  這種事不只會發生在鷹身上,而是在他們五人之間常常發生。

  救的若是男人,頂多抱著他們感激涕零一番;救的要是女人,就常常被對方纏住不放。

  這五個人,擁有一樣的長處,且個個俊逸瀟灑,讓人誤以為容貌也是組織篩選終極特務的條件之一。

  他們的自制力雖比平常人強,但難免也有心動的時候,只要在不影響任務又能掌握住情況的前提下,倒也不排除來段風流韻事;純粹的一段風流韻事,完全不會再有序曲。

  鴞將車子開出魏凝霜家巷口,剛好與一批蜂擁而至的記者交會而過,魏凝霜家門口頓時破擠得水洩不通,

  「這些記者真是厲害,我們若再晚一步走人,我們兩個明天就上頭條了!」鴞自我解嘲的說。

  他們做的事總上頭條,他們的名字自然是從沒上過報,所有見得光的功勞全歸到警察頭上。

  「鴞,魏士豪是警政署的官員,黑道還敢碰他的女兒,我懷疑這其中另藏玄機。」鷹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單純。

  他們雖拿錢辦事,但還是得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做的又是什麼事,免得為他人所利用。組織負責接Case、做初步的評估及聯絡工作,但其他細節還是得靠他們自己。

  「這個任務是晚上組織臨時接下的,我們根本沒時間瞭解整個情況,不過還好,組織只是要我們救人。」

  若非任務簡單單純,組織也不敢在沒有多餘時間準備之下,要他們貿然出任務。

  畢竟,研究任務的細節是非常重要的事前工作之一,任務的困難度及他們生命的安危,全繫於此。

                 

  一個星期後

  魏凝霜聽完鋼琴演奏會,走出國家音樂廳,與同學揮手道再見後,走向另一邊樓梯。

  鷹跟上她的腳步,從她身後一把樓她進懷,一隻大掌摀住她的嘴,擁著她繼續往前走,輕聲的對她說:「是我,鷹,請跟著我走,不要回頭,不要驚慌。」說完,鷹放下了他的手。

  魏凝霜點了點頭,任由鷹摟著。自從上次鷹救了她,她便好懷念他的體溫與氣息,她從沒讓男人這樣碰觸過,少女那情竇初開的情懷,因為他的出現,有了憧憬與期待。

  只是,他會出現,是否代表了她又有危險?父親因職務的關係得罪黑道的人,她為人子女的,首當其衝地成了被報復的對象,

  「是不是又有人想要把我擄走?」想到此,她不禁害怕起來,不由自主的緊偎進鷹的懷裡。

  「不用怕,相信我們。」鷹感受到她在顫抖,順勢樓緊她。她的纖細柔弱讓他心底竄過一股不曾有過的奇妙感覺。

  「鷹,你的六點鐘方向有四名跟蹤者靠近,身上無金屑反應,Over。」

  鷹耳中的無線電發出回的警告聲。

  鷹提高警覺地擁著魏凝霜繼續往前走,「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要看,千萬不要喊叫出聲。」

  鷹話剛說完,四名跟蹤者便兩前兩後地包圍住他們。

  鷹凌厲的目光掃過四人一眼,蓄勢待發。

  其中一人欲伸手拉魏凝霜,鷹斜跨一步,一記擒拿,便讓那人驚叫一聲退出好幾步。另兩人見狀,一左一右一起衝上前來,鷹一腳側踢,右方一人飛出幾尺外起不了身,左方一人則被鷹的右手鎖住喉間,動彈不得。

  「鷹!」魏凝霜出聲驚喊。

  鷹知道魏凝霜被一直未動手的那一個人扶持住,他放開被他鎖住喉間的人,緩緩回過身。

  那人用手臂勒住魏凝霜細白的頸項,她的臉色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越來越蒼白,鷹突感心疼。

  在他們保護肉票的情況下,肉票成為被對方利用的籌碼是常有的事,受點小傷也是在所難免,但此刻,他卻見不得魏凝霜受到傷害。

  鷹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右手已握住一把從袖子裡掉出來比手掌還要小的匕首;他右手往前一揮,匕首立即插進那人大腿。那人一聲尖叫鬆了手,跌倒在地,鷹迅速將魏凝霜拉回懷中。

  「走!」鷹對那四人喊叫一聲。

  四人不約而同、踉踉蹌蹌、互相扶持地往同一個方向跑走。

  「鷹,任務完成,那一刀射得漂亮,不過事情太簡單,為以防萬一,繼續保持聯絡。美女讓你護送,以慰你的辛勞,Over!」鴞戲言道。

  事情的確太簡單,鷹也察覺到,他帥氣的將額前的一撮頭髮往後一順,偏過頭朝著空氣說:「鴞,跟組織調魏士豪的所有詳細資料,等我回去後一起研究,Over!」

  「咳……咳……」

  魏凝霜雖已被救回,卻仍覺呼吸困難,她在鷹的懷抱中不斷的咳著,引起鷹的注意。

  「你還好吧?」鷹一把抱起她,走到樹下的椅子上坐下。

  「我……呼吸困難……」她撫著胸口,縮在鷹懷裡。

  「慢慢吸氣,慢慢的。」鷹的手貼在她放在胸前的手上,透過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心臟劇烈起伏著。

  「我還是……很難過……咳……咳……」

  鷹透過穿過樹縫瀉下的微弱燈光,看著魏凝霜依舊蒼白的瞼,心疼莫名。

  鷹扶住她的臉,低頭覆住她的唇,吹入一口長長的氣。在吹盡肺中的氣後,他抬起頭問:「舒服一點了嗎?」

  魏凝霜被鷹這個親密的舉動搞得紅霞滿面,完全替代了先前的蒼白,但呼吸卻更顯急促。

  鷹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覆住魏凝霜的唇,將氣輸送給她。一口氣送盡後,鷹再度關心的問:「這樣好一點了嗎?」

  魏凝霜的呼吸已由急促漸漸轉為平順。鷹的氣息吹進她的心坎,吹得她的心湖起了波瀾,她喜歡他的唇瓣與她接觸的感覺。她羞赧的說:「好多了。可是,我還想要。」

  鷹看著魏凝霜一瞼無邪的模樣,粉頰上的嫣紅更顯出她的天真爛漫;鷹堅毅的嘴角勾起一抹俊邪的微笑,他知道魏凝霜想要的是什麼。

  他應她的要求,再度低頭將唇覆上,輕送一口氣後,鷹並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在魏凝霜的唇上逗留吸吮。

  魏凝霜放鬆自己享受鷹帶給她的美妙初體驗,她也學他,盡情的吸吮著他的唇,直到笨拙的撞上鷹的牙齒。

  「喔!對不起,痛不痛?」她輕撫鷹的唇瓣,並拭去她留在他唇上的口水。

  「不痛!你還想不想要?」鷹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要了!」魏凝霜羞怯的離開鷹的懷中站起身。

  「不要了?」鷹有些失望,她給他的感覺很好。鷹也站起身,「那我該送你回去了。」說罷,他將魏凝霜往懷中一帶,擁著她離去。

                

  一間裝潢典雅的茶藝館,坐落在半山腰上,悠然的俯瞰著市區全貌;茶藝館的地下室,是組織的另一處秘會場所。

  雕、鴞、鷹、鳩、鵬五位成員全聚集在此慶祝任務完成,這是他們五人一貫的作風;無論任務由誰出任,慶功時必然全員到齊。

  他們也將針對魏士豪的Case研討,雖然出任務的是鷹和鴞,但其他成員仍需瞭解整件Case,以便隨時支援。

  雕坐正電腦旁,順手打開桌上的電腦及牆壁上的大螢幕,讓組織傳過來的資料透過螢幕展示出來。

  「魏士豪的資料就這些嗎?」電腦上的資料,全是魏士豪在警局裡的陞遷記錄,並無其他,鷹不禁質疑。

  「以魏士豪的職位,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鴞對這兩次任務之簡單,早就心存疑惑。

  「依照魏士豪對組織的說法,是因為他幾次大力掃毒。掃黃又掃黑,致使那些黑道上門尋仇。他認為這是他與黑道之間的恩怨,所以他不想利用職務之便,讓自己的弟兄疲於奔命。」雕轉述。

  「魏士豪有兩個女兒,一個叫魏凝霜,二十二歲,另一個叫魏凝雪,二十一歲,而黑道所選定的目標都是魏凝霜,這點頗為奇怪。」鳩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更奇怪的是,魏凝霜被擄的地點及時間,都是魏士豪自己提供的線索,這樣的任務,真是空前的簡單。」鵬也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組織要價並不低,魏士豪寧可花錢,也不要他的弟兄疲於奔命,這點也說不過去。」雕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轉述有疑點。

  「截至目前為止,魏士豪的Case雖圓滿達成,但裡面諸多疑點,希望這純粹只是一件救人、保護人的Case。」鷹顧慮的也是組織所顧慮的,他們絕不蹚沒必要的渾水,做的足對得起良心、且銀貨兩訖的生意。

  「鷹,要不要讓組織繼續針對這件Case做調查?」鴞問道。以他們這幾年的經驗,往往案外有案,他們曾因此而誤幫了有心人。

  「應該是不用,除非再有魏士豪的Case。」鷹回答。魏凝霜那張甜美嬌容、那份清純氣質,怎麼看都像是個受害人;他當然知道漂亮的女人最容易善用他們的優點達到某些目的,但他確信,魏凝霜絕不在此列。

  「我也這麼認為,畢竟只是救人,我們還是研究新case吧!」鴞邊說邊切換螢幕。

 五人默契十足的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目光及心思鎮定在新Case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1:50

第二章   

  一年後

  入冬的第一道寒流,伴隨著細雨濛濛,來得又凶又狠。才一個下午,氣溫就驟降七、八度,到了深夜又降得更低。濛濛細雨助長了寒流的冷冽,讓整座城市在寒流來襲的夜晚裡更顯清寒。

  魏凝霜站在街角轉彎處半個小時了,她可以感受到氣溫仍繼續微微下降。她在原地踱著步,好使雙腳別讓寒風給凍僵;她將頭上的毛線帽再往下拉,直至蓋住耳朵;戴著同色手套的雙手,再將大衣的領子托高抓緊,拒絕讓如冰般寒冽的細雨侵襲她毫無招架之力的白嫩肌膚。

  一輛白色賓士轎車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子的主人將車交給穿著制服的泊車小弟,稍嫌臃腫的身影沒入騎樓下的樓梯內。

  魏凝霜也來到樓梯旁,看了酒店招牌一眼,便踩著鋪著暗紅色地毯的樓梯下到地下一樓。

  魏凝霜推開酒店的門,一陣冷冽的寒風也隨著地飄進溫暖的室內,她迅速關上門,目光梭巡著她的目標。

  酒店裡的生意相當冷清,也許是受寒流影響吧!這讓她一眼便瞧見她的目標明顯的坐在吧檯前,她大膽的走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小姐,喝杯熱汗水暖暖身吧!」服務生體貼的倒給她一杯熱開水。

  「謝謝你!」魏凝霜戴著手套的雙手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深吸入一口熱氣,以慰藉飽受寒流侵襲的身軀。

  「小姐,請問你要喝些什麼?」服務生朝她問著。

  「熱開水就好,謝謝!」

  魏凝霜的回答吸引了她的目標的注意,一個到酒店只要熱開水的女人,顯然是來釣凱子的。他轉頭看了魏凝霜一眼,圓臉上的細小雙眼毫不客氣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waiter,,今晚無論這位小姐喝什麼,全都算我的。」那男人說著。

  「謝謝你!」魏凝霜露出嘴角邊的梨窩,給他最甜美的一笑。最近她才學會如何勾引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最後一個目標,但酒店卻是她第一次來。她剛剛還在擔心不知該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沒想到她無意間的一句話,竟讓她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

  「小姐等人?」她的目標問著,想進一步搭訕。

  「沒有,外面天氣好冷,我就進來了。」魏凝霜喝了口熱茶。

  「這麼冷的天氣,為什麼不回家?」

  「我心情不好,不想回家。先生你呢?自己一個人?」她開始採取主動。

  「對,我也心情不好。」

  「其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魏凝霜進一步說道。

  「說的也是!小姐何不賞個光,來杯酒?」

  「我不在這種地方喝酒,萬一醉在這裡,可就難看了!」

  「那你通常都在哪裡喝酒?」

  「至少得在有床的地方,醉了有地方可以睡。」

  「那簡單,就不曉得小姐肯不肯陪我喝個痛快,把不愉快的事全都忘掉。」

  「好啊!我正愁今天晚上沒地方可以去。」魏凝霜從高腳椅上站起身,示意願意和他走。

  她的目標招來服務生簽帳後,兩人便相偕走出酒店離去。

                

  「姊,你動作快一點好不好?」魏凝雪拿著照相機催促。

  「凝雪,你也幫個忙好不好?他這麼重,我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魏凝霜氣喘吁吁,繼續拉扯著她的目標身上脫了一半的長褲。

  魏凝雪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前幫忙,她最討厭姊姊這一副嬌弱的模樣,讓她更顯粗枝大葉。

  兩人一陣拉扯,終於脫光了男人的衣服,魏凝雪熟練的挑重點拍了十幾張照片;這樣的事,她們姊妹倆已做了三件。

  魏凝霜在面對全裸的男軀時,不似妹妹鎮定,她依舊只能在旁臉紅心跳地等待妹妹拍完照.然後走人。

  「姊,好了。我們快走吧!」魏凝雪拉著魏凝霜神情鎮定的離開飯店,然後攔了一部計程車離去。

  「凝雪,我們要拍的人都拍到了,接下來要進行電腦合成,你覺得我們成功的機率高不高?」上了計程車後,魏凝霜伺著。

  被拍照的三個人全是魏士豪的同事,魏士豪因不願同流合污,而倍受他們威脅。

  「一定要成功,不然,你就只有等著嫁人。」魏凝雪冷冷的說著,好像魏凝霜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的親姊姊。

  這幾年,魏凝雪對她的態度一向如此,她已經習慣了。雖然她至今仍不明白她們姊妹之間到底是哪裡出錯,然而就這件事而言,凝雪願意幫她,便讓她頗感欣慰及感激:雖然凝雪想的方法並不是頂好,但至少讓她有了一絲希望,她可不想嫁給那個曹正邦。

  「凝雪,這件事千萬不要讓爸爸知道,我怕他會擔心。」

  「姊,我真不明白,那個曹正邦條件並不差,你為什麼就是不想嫁給他?他是名門之後,名下有許多企業,長得又好看,多少女人趨之若騖,就你不喜歡他!」魏凝雪言下之意是她也喜歡他。

  「爸爸說過,他名下的企業都是掛羊頭賣狗肉,他所經營的全是聲色場所,他更是成天在女人堆裡打滾,仗著他父親議員身份的庇佑從事非法勾當。」

  魏凝霜真正不想嫁給曹正邦的原因,是打從她一年前被他擄走時,便對他那張近乎女性美的臉孔,及他無法無天的行為舉止感到反感。而在同一晚,她的心也給了那個救她的男人。

  「那又怎樣,要不是他看上的是你,我倒很樂意嫁給他,那爸爸也不用再受威脅了。」魏凝雪酸溜溜的說。

  「凝雪,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爸爸也不想跟他們一票人同流合污啊!」

  幾個警官,庇護著一個議員兒子所開設的聲色場所,魏士豪是唯一不願同流合污的人,曹正邦便想以聯姻來牽制魏士豪。

  「不想同流合污的下場,就是被孤立,然後被威脅,到後來連我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凝霜見魏凝雪口氣轉壞,她也有氣,她氣她太過世故現實,完全沒了原則;不過,她不想跟妹妹起爭執,每當話不投機時,她就沉默以對。她們姊妹的感情就這樣從幾年前開始淡化,談得連朋友都不如。

                 

  五輛同一款式、同一顏色、同樣裝備的跑車前後地在婉蜒的山路上狂飆,到了茶藝館時,五輛跑車才急速煞車排成一列,緩慢整齊的駛進車庫,

  鷹、鴞、鳩、鵬、雕下了車後,嘻笑著走進地下室的辦公室。

  他們只有在五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才會有這樣爽朗的笑聲,其他時候.他們總是極少言語,喜怒哀樂不形於色。

  鴞坐在電腦旁,那是他慣坐的位子,他打開電腦及牆上的大螢幕,與組織連線。

  螢幕上出現一個動畫美女對他們搔首弄姿,電腦也在此時傳出了極女性化的聲音:(嘛!大帥哥們,這次美國之旅,恭喜你們打響了國際名聲。)

  「我們才休息不到一個星期就把我們挖出來,新任務不能讓第二小組出嗎?」鴞抗議著。

  去年,組織所訓練的第二批小組已完成訓練,組織便開始將觸角伸向國外,而國際案件全由他們第一小組負責,畢竟他們的實戰經驗較為豐富。而他們也不負組織所望,短短一年便享譽國際。

  (這任務本來是第二小組接的,但我認為你們會有興趣,所以就把這個Case給你們,讓第二小組接新Case。)動畫美女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後,縮小到螢幕的另一半,另一半則列出了Case的內容。

  五人全將目光集中在螢幕上。

  「這個Case真有趣,我們盜過這麼多東西,就是沒盜過裸照。」鳩說著。

  「警政署裡的高階警官,竟然一連三個全被拍了裸照,還真新鮮。」鵬跟著附和。

  「這擺明了是有預謀的,對方要勒索多少錢?」鷹問。  

  (對方沒說要錢,至今也還沒看到照片。)動畫美女雖縮小了,卻仍不安分,她撩起裙子,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不停擺動著。

  「那真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自己被拍了照?」好奇地問。

  (他們被勾引、下藥,醒來時一絲不掛,身上財物並無短缺,他們自己研判被拍了照。而據第二小組初步調查,他們的確是被拍了照,而拍照的人就是魏士豪的女兒魏凝霜。)動畫美女手上多了一根菸,對著他們吞雲吐霧。

  「魏凝霜?鷹和鴞救過的那個魏凝霜?」雕頗感吃驚。

  (所以我才會說你們會有興趣。)動畫美女放大了自己,也換了一套更暴露的服裝。

  「只要拿回裸照嗎?」鳩問。

  (對方是這麼說的,至於有沒有興趣再進一步調查,全看你們好奇的程度。)動畫美女這次大膽得幾乎快將胸部暴露出來。

  「如果只是拿回照片那麼簡單,那組織裡那些未完成訓練的人員都做得到。」鵬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就是怕會有其他案件並發,事關高階警官。他們又想私下解決,跟去年魏士豪的案件很像,我認為是那件事的延伸,說不定會因此破了大案件,還有警政署的獎金可拿。)動畫美女收斂自己的動作,一副沉思的模樣。

  他們已破了好幾件高額懸賞、警察無能為力的大案子;他們拿破案獎金,警方拿功勞。

  「好吧!交給我們。」鴞代替其他四人開口,答應接下。

  (如果沒事了,先祝你們馬到成功。請終止連線。)動畫美女手拿酒杯敬他們,螢幕上放了幾朵煙火。

  「謝謝!下次可不可以換另外一個動畫美女,這個看膩了。」鵬說完,便按下按鍵終止連線。

  鷹一聽到魏凝霜拍了三個大男人的裸照,立即陷入愁雲慘霧中。

  魏凝霜是他這一年中,除了出任務外,最常浮上頭想到的女孩。對她,雖談不上朝思暮想,也談不上魂牽夢繫,但就是有種特殊的感覺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那張甜美嬌容、特殊吸引人的氣質,讓他想再次見到她。他原本打算要利用這次假期偷偷見她一面,以填補心小那份空虛感。

  「鷹,怎麼不說話,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鵬關心地詢問。

  「沒有。只是沒想到一個那麼嬌弱的女孩,竟會做出這樣的事。」鷹有著一種被她外表騙了的感覺。

  「也許她就是利用她的優點,才能得逞。」鳩附和。

  「魏凝霜長得的確不差,我見過的。如果她善加利用她的優點,不要說三個,三百個都沒問題。」鴞補充道。

  「鷹、鴞,你們曾經跟她接觸過,這件事先讓你們調查,我們再做下一步的計劃安排,如何?」鳩提議。

  「好,就先交給我們。」鷹應允。他突然想去會會魏凝霜,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並看看她有著什麼樣的能耐?

  

  魏凝霜看了合成好的照片一眼,她雖滿意卻也覺得嫌惡。照片上將兩具裸照的男女合成在一起,簡直跟黃色相片沒兩樣,凝雪怎麼會照出這樣的相片?

  不過,她還是得感謝凝雪。她明天必須將相片寄出,進行她的第二步計劃:她要拿這些相片威脅父親的同事,要他們別再威脅他們父女,並讓他們去說服曹正邦放棄聯姻的念頭。

  她將片鎖在衣櫥裡的小櫃子內,再將鑰匙藏在她的枕頭裡,這件事,父親並不知情,她不想增加父親的困擾,她想為父親、也為自己把這件事做個完善的處理。

  她躺在床上,手抱一顆大抱枕,想著她每夜入眠前必想的人——鷹。  

  一年前,她的心隨著她的初吻全給了他,她明知道他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她甚至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到他。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他。

                 

  一陣寒風襲來,白色窗簾隨風舞動,飄映著一抹魁梧身影。

  鷹閃過房內,反手將落地窗關緊,目光隨即落在螳縮在大抱枕旁的魏凝霜身上;房內只有一盞床頭燈還亮著,暈黃的燈光投射下,讓魏凝霜更顯嬌弱可人。

  鷹在床沿坐下,床墊因他的重量而下陷,驚醒了剛入眠的魏凝霜。

  魏凝霜睜開惺忪睡眼,模糊之間乍見鷹,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以為是老天垂憐她的癡情,才讓她在夢裡與他相見。她翻身坐起,伸手朝鷹的臉龐撫去,就在快要碰觸到鷹的剎那,她尖然放下了手,她怕自己的唐突會改變現有的夢境。

  「我在作夢嗎?」她凝視著鷹,卻像是在問自己,

  「你不是在作夢。」鷹拉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完成她剛剛想要做卻沒做的動作。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魏凝霜抽回她的手,既羞且興奮。

  「我來跟你要個東西。」鷹直話直說。

  雖然魏凝霜帶給他的感覺在他剛剛見到她的依舊沒變,但他對她的觀感卻已經變了,所以,他根本沒注意到魏凝霜見到他時所流露出的情意與靦腆。

  「跟我要東西?什麼東西?」魏凝霜一臉茫然。

  「相片,你拍的裸照,三個警政署警官的裸照。」鷹面無表情的說著,如同面對他的敵人般。

  「你怎麼知道是我?」魏凝霜挪動身體,靠緊她的枕頭。

  她的動作在鷹的眼中是那麼的天真可愛。真是一個笨女孩,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以鷹的銳利,他自然知道枕頭裡就有他要的東西。

  「把東西給我,你這麼做只會對自己不利,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他希望她適可而止,他可不想看到她因此惹禍上身。

  「我不能給你。」她口氣堅決的拒絕。

  「你不給我,我一樣拿得到。」她若再執迷不悟,他只好自己動手。

  「是他們請你來的對不對?我知道你們的組織,我聽爸爸說過,可是你們也不能只要錢而是非不分。」

  「我們只要錢而是非不分!你拍人裸照,竟然說我們是非不分!」

  「我拍他們裸照是有原因的,我不會給你的。」她睜大眼睛看著鷹,眼神比口氣還堅決。

  鷹深深注視她一眼後,伸手靠近她。他得讓她睡覺,然後拿相片走人,再深入調查這件事。

  魏凝霜知道鷹這個動作,他第一次救她時,他只輕輕在她鼻下一抹,她便睡著了。她機警的跳下床,不讓鷹有機會碰到她。

  鷹知道魏凝霜看穿了他的手法,他將目光移轉到枕頭上,刻意引她過來。

  魏凝霜果然上當,她再度回到床上,想要保護她的枕頭。

  鷹乘機一把拉她入懷,趁她要大叫時吻住她的唇,封住她要喊出的話。

  被他一吻,魏凝霜忘了鷹對她的威脅,忘了鷹的目的,只知沉醉在對鷹的思念與愛意裡。

  鷹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縱然魏凝霜帶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美妙,他仍然不忘在陶醉的境界裡,保留最後一絲理智。

  他深入魏凝霜的嘴,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著她的甜美;摟住魏凝霜的手,則由她的腰部順著背脊往上游,然後來到她的臉頰,他貪戀了一會兒,才順手抹過她的鼻下,讓她睡在他懷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2:21

第三章   

  「凝雪,不能再做一份嗎?」魏凝霜又氣又羞又急。因為自己沉醉在鷹的吻裡,才會讓鷹有機可乘。早上她醒來時,她一度以為那只是一場夢,直到她確定相片真的不見了。

  「你說的那個終極特務真是厲害,他不只拿走你的相片,還拿走我的磁碟片,就連電腦裡的備份他都洗掉了,你說,我怎麼重做?」魏凝雪說話的口氣不疾不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好過分!」魏凝霜快氣哭了。她為了他不想嫁人,他卻反推她一把。

  「姊,他上次送你回來時全副武裝,單那副樣子就夠酷的了,他到底長得帥不帥啊?」魏凝雪興致勃勃的問著,臉上出現了魏凝雪難得一見的笑容。

  「下次他來,我再叫你自己看,只是,他不可能會再出現,他的目的達到了。」魏凝霜沒好氣的說著。她都快急死了,妹妹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們真的那麼難找嗎?」魏凝雪質疑。

  「聽爸爸說,要有管道才找得到他們,他們普政署裡有他們的秘密檔案,要像爸爸這樣的官階才能看得到。」

  「那就問爸爸看要怎樣才能找到他,不然就只好再重拍裸照了。」魏凝雪實話一實說,卻也燒了魏凝霜一大桶冷水。

  「你知道這兩種方式都是不可能的,他們哪會再上當?而鷹他們那種要人錢財辦事的人,更不可能會把到手的東西還給我。」魏凝霜不免又想到鷹,他竟用他的吻羞辱她,讓她沒了戒心。

  「你們兩姊妹在聊什麼?」魏士豪從二樓走下來,邊下樓梯邊問。

  「爸,早!」魏凝雪問候著。

  「爸,我們沒聊什麼。」魏凝霜趕緊將兩片吐司放進烤麵包機,再幫父親倒了一杯牛奶。她顧著生鷹的氣,忘了做父親的早餐。

  「凝霜,今天我會和曹正邦碰面,我會當面把婚事推掉,如果推不掉,我們再想其他辦法。」魏士豪拍拍女兒的肩,以示安慰。

  「爸,曹正邦的目的不就是要和你成為親家,姊不嫁,我可以替她嫁啊!」魏凝雪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在胡說什麼?曹正邦居心叵測,連我都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你以為他真的只是想聯姻這麼簡單?還有,你不要以為能嫁給那種花花公子很得意,到時候你會欲哭無淚。」魏士豪訓了魏凝雪一頓。

  魏凝雪莫名其妙的被訓了一頓,她氣得低下頭啃咬著她的烤吐司,心中的不平衡也跟著湧上。

  「爸,凝雪只是隨便說說,她不是當真的。」魏凝霜嘴巴上雖這麼說,卻覺得魏凝雪的心態好像有了問題。

  「我是說真的,我長得並不比姊差,身材也比她好,我不相信曹正邦看不上我。我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樣有錯嗎?」連父親都比較疼姊姊,這讓她心有不平。

  她永遠都比不上姊姊,無論在誰眼中,就連她的初戀情人,都當著她的面誇讚姊姊,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姊姊瞧,後來,她一氣之下便和他斷交;這股氣,她隱忍了好幾年。

  越是長大,魏凝雪越覺得自己被壓在魏凝霜的影子之下,論長相,她跟魏凝霜各有各的美;論身材,她可比魏凝霜有料多了。偏偏眾人只把眼光放在魏凝霜身上,人人誇她有氣質,說她惹人疼愛,這讓魏凝雪有了爹不疼、娘不愛的感覺,也引發她內心最深沉的妒火。

  「外面好男人多的是,你愛嫁誰就嫁誰,曹正邦不會帶給你幸福的。」魏士豪怒喊著。

  「爸,凝雪是被一些報章雜誌誤導了。」魏凝霜急忙緩和氣氛。

  「好了,我先去發動車子。」

  魏士豪一口喝掉杯中的牛奶,隨即走了出去。

  「不用你在爸面前替我說好話!」魏凝雪丟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烤吐司,也跟著出去。

  魏凝霜看著魏凝雪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低頭趕緊將桌面收拾好。只要父親上早班,她們便搭父親的車一起出門。

  魏凝霜今年剛從藝術學院畢業,目前是個鋼琴老師,魏凝雪則還是個大學生。

                

  魏凝霜將落地窗鎖了又開、開了又鎖,心裡掙扎過好幾回。

  她想著鷹卻又氣著他,想見他卻又認為他不可能會再出現,而當她明瞭自己的內心深處是期待他出現時,她是羞憤得無地自容。

  她決定還是把落地窗給鎖了。就算他真出現,也是有所目的而來。他們那樣的人,渾身都是謎,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她只能想他,卻不能對他有所期待,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還是趁早把這份情收藏了吧!

  躺回床上,她堅決不再想他,她打開床頭的音響,利用音樂分散自己對鷹的注意力,也讓自己更容易入眠。

  鷹在午夜過後,再度來到魏凝霜的房間外,他從皮帶間抽出一支似鐵片又似鑰匙的東西,伸入落地窗的門鎖,再輕輕一推,落地窗立刻被打開。

  鷹如入無人之地,大方的走進房間,他走到床邊,端詳著睡夢中的魏凝霜。

  這女人睡覺從不蓋棉被的嗎?大抱枕能取暖嗎,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魏凝霜縮在大抱枕旁睡著,他不禁眉頭緊褳。

  他拉起疊在一旁的棉被為她蓋上。他當然不是來看她睡覺,更不是來為她蓋被的,他是來跟她要個理由,要她為何拍人裸照的理由。

  他蓋被的舉動驚醒了魏凝霜。

  魏凝霜看見鷹立在床前,立刻翻身下床,防備的說:「你不要過來!」她揉揉惺忪的雙眼又繼續說;「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已經銷毀了。」鷹看著她毫不做作、天真撩人的舉動,口氣輕鬆的說。

  「你好過分!」魏凝霜委屈得熱淚盈眶,拿起床上的枕頭向他砸去。

  鷹接住枕頭,丟回床上,「你為什麼拍他們的裸照?勒索嗎?」

  「我又不是你們,只看錢辦事,完全不管他人死活。」魏凝霜被他質問得更委屈了,兩行熱淚滑然而下。

  「他們威脅到你嗎?」鷹見她落淚,一陣心疼,又想起她兩次被擄,直覺她應是受害者。

  「那又如何?」她動作優雅的拭去淚水,然後才繼續說:「我又沒錢請你們幫我處理,我自己想辦法不行嗎?我千辛萬苦才拍到的相片,你就這樣把它給毀了。」她越說越氣,拿起她的大抱枕又朝鷹丟過去。大抱枕的體積實在大了點,她沒丟到鷹,自己還差點跌倒。 

  鷹見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來到她身後,一把抱緊她,低沉的嗓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怎麼千辛萬苦拍到的?先陪他們上床,再對他們下藥?」早在他聽到魏凝霜拍了三個男人的裸照之後,他對她便觀感全變、一度心冷;而再見到她後,他又忍不住想關心她,想瞭解她這麼做的原因,現在,想到她有可能利用色相勾引男人,他更是怒火中燒。

  魏凝霜聞言色變。他毀了她的希望不說,還這樣羞辱她!她顧慮到已夜深人靜,強壓住胸中怒氣說:「請你放開我,你拿走了相片,目的已經達到,你可以走了。

  「我的目的還沒達到,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拍他們的裸照?」他繼續擁緊她,一雙如鐵臂般的手,說明他想知道原因的決心。

  魏凝霜掙脫不開鷹的手臂,又見鷹如此咄咄逼人,她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怒火地怒喊出聲:「你應該去問他們,而不是問我。你們是非不分,是不是只要有錢,就能叫你們辦事?」

  魏凝霜的怒喊聲引來睡在隔壁的魏凝雪。「姊,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魏凝雪敲著魏凝霜的房門,不耐煩的問著。

  鷹知道魏士豪今天值夜班不在家,卻沒想到會引來她的妹妹,「我會把事情查清楚,我也會再來找你。」說完,他轉過她的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然後,他邊退到陽台邊說:「記得蓋被子。」接著便跳下陽台不見蹤影。

  「姊,到底有沒有事啊?」魏凝雪透過門喊著。

  「凝雪,沒什麼事,我要睡覺了。」魏凝霜隔著房門,聽見魏凝雪叨念了兩句,然後便沒了聲音。

  她躺回床上,想著鷹要走前說的話。他簡單的一句「記得蓋被子」,竟然讓她感動莫名,還足以抵過他對她的羞辱。

  她聽他的話蓋好棉被,忘記自己不再想他的決定,想著她腦中鷹的影像,摸著他輕啄過的唇,滿足地入眠。

                

  魏凝霜走出任教的學校,立即被兩名西裝筆挺的男子硬請上一輛高級房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魏凝霜憤怒的掃過車裡的人一眼。

  「大嫂,大哥在等你挑結婚鑽戒,我們是特地來接你的。」其中一人講道。

  「我不是你們的大嫂,請你們不要亂叫;我也沒有要和你們的大哥結婚,請你們讓我下車。」爸爸說要把婚事推掉的。昨晚爸爸值夜班,今早她要出門他才剛睡,她根本還沒有機會跟父親談話。

  車裡的人保持沉默不發一語,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車速依舊。

  魏凝霜一顆心忐忑不安、深覺恐懼,這跟被綁架有何不同。

  車子在一間珠寶銀樓前停下,魏凝霜被請下車,請進了銀樓。

  曹正邦一派優閒的坐在展示值前,以一副迷死人的姿勢看著她進門。

  鴞的跑車也來到銀樓前,他調整黑色墨鏡的焦距並放大,拍下曹正邦的正面,將影像傳給鳩,「鳩,這個人是誰?」鴞透過無線電與鵬對話。

  (給我五分鐘,你車裡的電腦會在四分五十八秒時自動開機。)鵬的聲音直接傳人鴞的耳膜。

  (鵬,也傳一份給我;鴞,魏凝霜現在在幹什麼?)鷹的聲音也在頻道中出現。

  「和這個男人在挑結婚鑽戒,不過,他遭到魏凝霜的拒絕,但他並沒有生氣,還是買了一顆不小的鑽戒。」鴞將墨鏡的影像放到最大,利用唇語解讀曹正邦和魏凝霜的對話。

  鷹一陣沉默,回繼續將他所看到的一字一句解讀給他們聽——

  「你爸爸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

  「不可能的!」

  「下個月舉行婚禮。」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結婚?」  

  「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為了你爸爸好,也為了你自己好,最好不要拒絕。」

  「我想要回家了。」

  「今天晚上我要請你們全家吃飯,我已經跟你爸爸說過了。」

  鴞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又開口:「鷹,魏凝霜被帶上車了,她毫無反抗的餘地,我會繼續跟監。」

  鴞發動車子緊跟著,並轉換墨鏡上的功能,注意著魏凝霜在車裡的一舉一動。

  (鴞,打開你手錶上的追蹤器,我把這邊交給鵬就過去找你,注意魏凝霜的安全。)鷹的口氣不似平常講話般泰然。

  「你好像特別關心魏凝霜,是不是喜歡上她了?」鴞有所察覺。

  (鷹,我也有發現,如果真喜歡,我們幫你一起追。)正在裝竊聽器的鳩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我也不知道,或許吧!)鷹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只能確定,每見她一次,他就便想再見到她,而且越來越在乎她。

  「你要真喜歡她,只要一句話,我們四個人一定幫到底。」鴞說著。憑他們五個人的感情,不要說幫到底,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現在還言之過早,不過,我不希望看她受到任何傷害。)鷹說出心中的感受。

  (那就是喜歡,若非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怎會有這樣的保護欲。)鵬也加入他們的談話。

  「說的也是,那我會確保她的安全。受點驚嚇應該沒關係吧?」鴞說得挺認真的。

  (謝謝你們!不過,我可不想因為我個人的因素影響整個任務的進行。)鷹仍保持著相當的理智。

  (只要你一句話,這個任務可以不透過組織,不要任何酬傭,我們自行解決不過,對方條件還不錯,資料我傳過去了。)鳩也插嘴進來。

  (我贊成。)鳩附和。

  「鷹,魏凝霜坐的車停了,我也要下車了,Over。」鴞先暫停通話。

  (鷹,我也確定目標了,這裡沒問題,儘管交給我,你可以先走,Over。)鵬也暫停通話。

  鷹立刻打開手錶上的追蹤器,找到鴞的那一個綠點,確定方位後,立刻掉轉車頭揚長而去。

  他邊開車邊看著鵬傳過來的資料,才看過一遍,他便職業化的將曹正邦所有的資料輸入自己的記憶裡。

  鵬說的不錯,對方條件還不錯,那魏凝霜為何拒絕?還是她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鷹臉上的表情終於因情緒的起伏而有了變化。

                

  魏士豪本著一本正經的臉。在此刻佈滿無奈:魏凝霜則從一開始用餐,便始終低著頭,數著飯粒不咽。魏凝雪卻是一雙媚眼大膽的朝曹正邦頻送秋波:曹正邦也大膽的用微笑及眼光回應著魏凝雪。

  魏凝雪對他的態度,就跟在他身邊其他女人沒兩樣;而對於等著他青睞的女人,他從不拒絕,但輕易到手後,他則棄之如敝屐。

  他之所以會想要與魏凝霜結婚,撇開想要用聯姻以牽制魏士豪的念頭不說,也不論他受到魏凝霜的甜美外貌和特有的氣質所吸引,單就她那種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就勾起了他對她的征服欲。

  「魏警官,我就在下個月找個日子跟凝霜結婚吧!今天跟你提起過的。」曹正邦舉杯向魏士豪,對他邪佞的一笑。

  魏凝霜聽到曹正邦這麼說,她放下碗筷抬頭看著父親,等待父親回絕曹正邦。

  「需要這麼急嗎?」魏士豪找不到理由回絕曹正邦,他避開魏凝霜期盼又無助的眼神,無奈的問。

  曹正邦今天竟然要人將白粉栽贓在他車上,他的同事,一群跟曹正邦有掛勾的人,全成了最有利的證人。  

  「我爸媽急著抱孫子呢!」曹正邦看著杯中的酒,將眼光邪瞟到魏凝霜身上。  

  魏凝霜偏過頭,對曹正邦的眼光視而不見。她見父親沉默不語,分明是已對曹正邦屈服,這並不像她原來那個一絲不苟、嫉惡如仇的父親。    

  事關她的終生幸福,加上地實在看不慣曹正邦的囂張跋扈,她忍不住開口:「無論你們做什麼決定,要嫁的人是我,你們總該問問我的意見吧!」

  「凝霜說得對,讓我跟凝霜商量好,再回你消息。」魏士豪也舉杯向曹正邦,先乾為敬。  

  曹正邦明知他們父女籍故敷衍,在大庭廣眾之下卻不便發作;主要是他有十成的把握,諒魏士豪也不敢跟他玩把戲。

  「好!兩個星期讓你們商量,我等你們的好消息。」曹正邦再度舉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爸,我去幫學生買幾本音樂課本,會晚一點兒回家,」魏凝霜站起身,她再也無法待下去了。

  「好吧!」魏士豪看著魏凝霜走出餐廳的門後,也對曹正邦說:「我也必須回警局一趟,謝謝你今天的招待。凝雪,我先送你回去。」

  「魏警官,讓我送凝雪回去好了。」曹正邦給魏凝雪一個曖昧的眼神,他有意製造和魏凝雪獨處的機會。

  魏凝雪滿臉春風的回望著他,嘴角有一抹故作矜持的微笑。

  「你是大忙人,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己送就可以了。」

  魏士豪嚴厲的掃了魏凝雪一眼,魏凝雪立即收回唇邊的笑容。

  魏凝雪在席間毫不自愛的對曹正邦猛送秋波,魏士豪全看在眼底,卻也得於大庭廣眾,不便發作。

  「只是送她回家,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倒是你這樣來回奔跑反而不方便,就這麼說定了。」曹正邦已舉手招來服務生買單。

  曹正邦讓手下先帶魏凝雪上車,不給魏士豪拒絕的機會。

  魏士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車,看著車影在他擔憂的眼神中消失。

  鷹讓鴞繼續盯著曹正邦,自己則跟著魏凝霜。 

  鷹跟了魏凝霜一段路,確定無其他人跟蹤她後,才在她身後出現。 

  魏凝霜挑好了她要的音樂課本,一轉身,撞上了鷹,手中的音樂課本頓時掉了滿地。「對不起!」她急忙蹲下身,拾著地上的音樂課本。

  鷹也跟著蹲了下來,幫她拾起地上的音樂課本。「小姐,請你喝杯咖啡如何?」他口氣相當僵硬,因為他從沒約過女孩子。

  他們的青春期是在艱苦的訓練中度過的,身邊既沒女人,也沒時間讓他們做春夢。而組織教他們各種技能,卻沒教他們如何與女人約會。  

  他們只要一放假,身邊絕對有女人陪。那些女人如果不是任務中自動投懷送抱的,便是花錢買的。而他們全是以消遣、解欲為目的,從不動真情,也不需要顧慮她們的感受。假一收,一段纏綿排惻也跟著煙消雲散。

  熟悉的男性聲音引得魏凝霜抬眼凝望,「鷹,是你!」她隨即垂下眼瞼,掩住眼中那欣喜的光芒。

  鷹扶她站起身,將手中的書交還給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的動作極為溫柔,口氣卻像在刑求逼供般。

  魏凝霜看了鷹一眼,輕聲的說:「我想吃麥當勞,可不可以?」  

  「吃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被拒絕就可以。他擔心她還在為相片的事生他的氣。

  兩人結完帳後,便直接朝書城樓下的麥當勞走去。

  「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帶著東西到別的地方去吃好不好?」鷹想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跟她深入的談談。

  「好啊!」魏凝霜答應得乾脆;只要能和鷹在一起,走哪裡都好。

  帶了兩大包的麥當勞食物,鷹帶著魏凝霜上了他的車。

  車裡的裝備跟電影裡的未來車幾乎雷同,電腦、追蹤器,林林總總的儀器、按鍵,讓魏凝霜驚歎不已。

  「它會飛嗎?」魏凝霜驚訝的問。

  鷹看著魏凝霜一臉驚訝、無邪,朱唇微啟的模樣,分明是在誘惑著他。他將臉靠近她的臉。「它不會飛。」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他才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我們要去哪裡?」魏凝霜問。「去個山明水秀的好地方。」鷹打算帶她到他們的茶藝館。

  茶藝館平時便人煙稀少,而茶藝館的服務生根本不知道他們五人是何許人也,茶藝館的地下室對那些服務生來說更是個秘密。

  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思全在魏凝霜身上轉;所有有關她的事,裸照、拒婚……他等不及自己查清楚,便想從她口中得知。

  他更在乎的是,她是否因要拍裸照而犧牲自己的身體?她拒婚,是否心中已有意中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2:43

第四章   

  曹正邦和魏凝雪坐在車子後座,他的左手橫過魏凝雪的肩,右手則擺在她的大腿上;他不顧前座還有兩個手下,而那兩個手下也習以為常的頭不回、話不說。

  魏凝雪這點羞恥心還有,她拿開曹正邦的手說:「不要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

  「這裡都是自己人,不要害羞。」說完,他冷不防的覆上她的唇,來個霸王硬上弓。

  這樣的經驗,曹正邦太豐富了!剛開始,再大方的女人也會尷尬;不消幾次,再羞澀的女人也會習慣在眾人面前與他親熱。

  魏凝雪有氣無力的推著他,欲拒還迎。她當然期待曹正邦如此對她,那表示他受她吸引,表示她的魅力並不輸給姊姊。

  曹正邦極盡所能的挑逗著魏凝雪,他根本不把魏凝霜和魏凝雪的姊妹關係放在眼裡。他本就沒什麼道德觀念,一箭雙鵰讓他感到刺激。 

  曹正邦的手伸進魏凝雪的內衣裡,這讓魏凝雪起了戒心;她有過一、兩個男朋友,知道男女之間的事。 

  她引誘曹正邦,足想證明自己的覆力並不輸姊姊。如果曹正邦真想跟他們家聯煙,她也可藉此釣個金龜婿,但她絕不會笨到沒得到他的任何承諾就獻身。 

  魏凝雪奮力推開曹正邦,吸了一口氣後問:「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只要稍具姿色的女人,他都喜歡。

  「我姊姊並不想嫁你,如果你喜歡我,不妨考慮選擇我。」她直截了當的說。

  曹正邦被她的話驚愣住。這女人夠直接!偏偏他不喜歡這樣的女人當老婆,玩玩倒是可以。

  「我已經對外宣佈你姊姊是我要娶的人了。」魏凝雪的表現,讓他對魏凝霜那種得之不易的女人更感興趣。

  「沒關係,等你碰了釘子再來找我吧!」她話一說完,車子剛好到她家門口,她便頭也不回的下車去了。

                  

  看見一切,卻由於魏凝雪和曹正邦兩人面朝車頭,讓他無法解讀唇語。

  他將看到的一切透過無線電傳給其他四人。

  只要是在一件任務執行的期間,他們的無線電皆須二十四小時保持通話,除非五人都在休息狀態,才會轉由電腦暫時監控。

  「我是鴞。你們絕對想不到,魏凝霜的妹妹魏凝雪竟然和曹正邦在車裡親熱,Over。」鴞的聲音傳到其他四人的耳裡。

  鷹接收到鴞的無線電時,正與魏凝霜下車走進茶藝館,這更加深他急於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這裡真的是山明水秀,夜景更漂亮。」魏凝霜靠在茶藝館的欄杆上,深深吸入一口沁涼的空氣,任冬夜寒風吹拂。

  「你會著涼。」鷹站到她旁邊,

  「沒關係。」她好興奮,能與鷹一起欣賞夜景,她怎能不高興?

  「先吃東西吧!我餓了,你今天晚上在餐廳吃得很少,應該也餓了。」他們全家和曹正邦在餐廳時,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魏凝霜坐的位置剛好面對他,他和鴞全看見了。

  「你怎麼知道?莫非……原來你跟蹤我!」魏凝霜還以為這是一場邂逅,她怎麼忘了他的身份是終極特務。

  鷹拉著她坐下,拿出麥當勞的食物送給她,「我知道你有困難,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要收錢嗎?我沒有錢,爸爸的一些積蓄也全部花在請你們救我上頭了。」她聽父親說過,他們的組織索價相當高。

  「不收你的錢,就算我拿走你的相片補償你的。」只要她願意說出來,不要說不收錢,就算冒再大的險,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魏凝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真的嗎?」他拿走相片的事,她已經不覺得生氣了,只因為他那一句「記得蓋被子」。

  「真的。」鷹咬了一日漢堡,掉了滿桌的萵苣,沾了滿嘴的沙拉。

  魏凝霜一看,噗哧地笑了出聲。她拿過他手中的漢堡,幫他重新包好,再拿張面紙,幫他擦去嘴邊的沙拉。

  鷹看傻了眼!原來,她笑起來這麼好看,嘴邊兩個梨窩隨著嘴角的牽動隱忽視;原來,她是這麼的溫柔貼心,他之前見過的女人,只會把溫柔用在床上。

  「你好像沒吃過漢堡?」魏凝霜被鷹那受寵若驚的目光瞧得低下了頭。

  「我是沒吃過這玩意兒,今天頭一次。」鷹說的是實話。

  「那你平常都吃什麼?」魏凝霜好奇的問。

  「什麼都吃,只是我對漢堡不感興趣。」鷹沒想到自己的實話實說,會讓魏凝霜面有愧色,因為是她幫他點了漢堡的。鷹知道自己無意中傷了她,急忙補充道,「我沒想到漢堡原來這麼好吃!」

  「喔!你喜歡就好。」魏凝霜吁了一口氣。

  又見魏凝霜的梨窩隱現,鷹再咬了一口漢堡。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魏凝霜將一根薯條送進嘴裡。

  「我說過,我知道你有困難。你為什麼要拍裸照?」

  這個問題,鷹已經逼問她好幾次了。

  魏凝霜只得把父親因不願與同事同流合污而倍受威脅的情況告訴他,魏凝霜並沒有將拍照的過程告訴鷹,因為她覺得她的手法跟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在關公面前要大刀。至於有關曹正邦的一切,她全巧妙的避而不談;她怕鷹會因為她有婚約而不再找她,她怕再也見不到他。

  鷹知道魏凝霜有所隱瞞,不過依她所講的,再配合他目前手邊所知道的資料,他大概已能推斷出魏凝霜拍裸照是想反制那些逼她結婚的人。

  至於魏凝霜有沒有犧牲自己去拍照,依然是個謎。她為何不將事情對他全盤托出?他該問她拒婚的原因嗎?他是想問,又怕她會說她已有意中人,他竟然不想聽到那樣的答案!

  「這個東西你帶著,這是追蹤器,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只要按一下,我會盡快趕到。」鷹把一條項鏈式樣的追蹤器掛到魏凝霜的脖子上。

  「那可不可以用這個追蹤器找你去麥當勞?」魏凝雪雖是開玩笑的口吻,卻是認真的問。

  「要去麥當勞!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鷹也是認真的。

  「當然可以。」

  「那我也沒問題。」

  「鷹,謝謝你!」

  「不客氣!凝霜。」

  鷹嘗試著叫她的名字,令魏凝霜覺得溫馨無比。

                

  「你自己看看,你昨天在曹正邦面前表現得好像是個花癡一樣,真不知道我魏士豪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魏士豪對著魏凝雪大聲咆哮。

  「爸爸,你自己呢?你不是要把婚事推掉的嗎?怎麼昨天在曹正邦面前也說不出來?」魏凝雪反唇相稽。

  「你知不知道,那混蛋居然拿白粉栽贓給我!你以為我喜歡你姊姊嫁給那種混蛋?」魏士豪對自己拿曹正邦無可奈何已經夠生氣了,魏凝雪的行為無疑是火上加油。  

  「爸,那怎麼辦?」在一旁的魏凝霜焦急的問。

  「執法人員加法犯法,罪加一等,局裡高層全是曹正邦的人,他們大可以指鹿為馬、說白是黑,我根本是孤掌難鳴。」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魏凝霜不死心的問。

  「除非拿回他們栽髒的所有證物,然後我提早辦退休,離開警界。只是,要拿回那些東西,恐怕只有終極特務才辦得到,我既不貪污也不收受賄賂,再也沒有多餘的錢請他們辦事。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不是你嫁,就是我等著坐牢了。」魏士豪也不禁氣餒。

  「如果他們願意做,而且不用給錢,是不是就可以解決?」魏凝霜想起鷹對她說過的話。

  「姊,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如果他們願意做而真的不用給錢,依我看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們不會盡力,而另一個是他們要你拿身體去換。」魏凝雪自認為瞭解男人。

  「凝雪,你去哪裡學這些的?」魏士豪再次咆哮出聲。

  「我說的是事實,爸,你辦了這麼多案子,看過這麼多的世面,也明白這是交易的一種。」魏凝雪說得理直氣壯。

  魏士豪默認的歎了一口氣,再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兒。一個單純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一個則如玫瑰般美麗多刺。

  魏凝霜因魏凝雪的話所受到的震驚不小,她不禁自問:鷹是這樣想的嗎?也許是吧?不然,他為何要幫自己?

  她握著胸前的追蹤器,在心裡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今年寒流來得特別密集,一波大陸冷氣團剛走,另一波又緊接而來;氣溫就像溜滑梯一樣,早上還見太陽微露,下午就已烏雲密佈。

  魏凝霜早上出門忘了帶外套,她兩手緊抱在胸前走出校門。

  鷹脫下自己的外套讓她披上,帶她上了跟昨天不一樣的車。

  魏凝霜在放學時按了追蹤器,沒想到才十分鐘,鷹就到校門口了。

  「看來,你不僅不喜歡蓋棉被,還不喜歡穿外套。」鷹打開車裡的暖氣。

  「早上不冷,我就忘了。」她解釋。

  「想吃麥當勞?」鷹問道。

  魏凝霜搖了搖頭,「我有事找你,可不可以到你住的地方去?」聽了魏凝雪的話,魏凝霜打算用身體跟鷹交易。她不能讓父親坐牢,更不想嫁給曹正邦,而自己愛鷹,獻身給他她並不後悔,這樣應該算得上是一舉兩得吧!

  鷹發動車子開了出去,「很重要的事嗎?」他請她可能是要跟他講有關曹正邦的事。

  「嗯!很重要。」魏凝霜覺得好慚愧,她不知該如何跟鷹開口。

  鷹看出魏凝霜似有口難言,他便不再多問。

  車子上了山,鷹的住處和其他四位夥伴比鄰而居。

  組織在山上買了塊地,請建設公司蓋了五棟別墅,別墅裡的設備全是他們工作需要的;連他們在國外的房子也一樣。

  而蓋房子的費用,組織則從他們的酬傭裡扣,算得可清楚了。這幾年,他們名下的現金存款不輸一個大企業家,而他們也才不過二十八、九歲。

  進入別墅區,從外牆到內部全部由電腦監控,房子的門口各矗立著由石雕刻成的鳥,分別是他們的代號——鷹、鴞、鳩、鵬、雕。  

  鷹將車子開進車庫,車庫裡停著鷹昨天開的跑車,那輛跑車裡的設備,也是請廠商另外加工的;他們每人至少有兩輛車,那有利於他們身份的偽裝。

  「這個地方從沒有外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那輛車,你也是第一個坐。」下了車後,鷹指著昨天魏凝霜坐的跑車說。他們休假只要有女人陪,都住在飯店裡,國內外都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將自己的身份與秘密、一點一滴的在魏凝霜面前揭霹;組織條例裡雖可容許妻子知悉其身份,但魏凝霜並不是他的妻子。

  「我不會透露半分的,請相信我。」魏凝霜語帶誠懇。

  「我也不怕你說出去。」這地方僅來過一次的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進了屋內,超科技的裝潢讓魏凝霜又開了一次眼界。

  「你想什麼?」鷹走進廚房。

  「隨便。」魏凝霜跟在他後面。

  「你想跟我說的事,現在可以說了。」鷹遞給她一杯果汁。

  魏凝霜了一口果汁,潤了潤喉後說:「有一個人,他叫曹正邦,他……」

  「我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要跟你結婚,而你拒絕他了,然後呢?」鷹不敢問她拒絕的原因,現在卻不得不面對。

  魏凝霜愣了一下,原來,鷹知道的並不少。「他將白粉栽贓給我父親,用此要逼我嫁給他。我不想嫁給他,所以,想請你幫我拿回他們所製造的偽證。」

  「沒問題。」鷹連考慮都沒考慮便答應。

  「鷹,我知道你們要價並不低,而我並沒有錢,我……」

  「我跟你說過,我不收你的錢。」

  「我知道你不收我的錢,但總不能讓你白白冒險。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願意……用身體抵債。」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話越說越小聲。

  鷹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眸霎時蒙上一層灰霧,心中一陣揪緊。原來,她習慣用自己的身體達到目的。

  他到底是為一個怎樣的女人著魔?他在乎的又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他抬起她的臉,她的粉額泛滿紅潮,眼光閃爍。「看著我!」鷹怒喊。

  等她看著他後,鷹眼神銳利的說:「你以為我幫你是要你的身體?還是你習慣靠你的身體達到目的?你也是靠身體才拍到裸照的,是不是?」

  「我沒有!是我妹妹跟我說……」她說不出口。

  「你妹妹說什麼?」她不提她妹妹還好,一提讓鷹更生氣。她妹妹跟要娶她姊姊的男人親熱,也不是什麼好女孩。

  「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她將「盡力」二字往肚子裡吞,她怕他會更生氣,因而不願意幫她。

  「會,我會幫你。不過,既然你要陪我上床,我何樂而不為?你就好好取悅我吧!讓我知道你是如何勾引男人的。」他將她手中的茶杯往水槽丟去,然後一把抱起她走上二樓。

  魏凝霜驚覺到自己說錯話時,鷹已經在氣頭上了。鷹根本不是凝雪講的那種會要女人拿身體交易的男人,她真後悔聽凝雪的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3:06

第五章   

  鷹將魏凝霜往床上一丟,打開室內暖氣,立即寬衣解帶,並朝魏凝霜命令道:「脫衣服吧!」

  「鷹,你聽我解釋。」魏凝霜跳下床,走到他身前,伸手扣回他解開的襯衫扣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真的不知怎麼解釋才好,她怕越描越黑惹得他更生氣。

  鷹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決定現在要你。」他要看看自己在要了她之後,是否還會想她;他更要看看她的反應,看看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不要這樣,我說錯話了。」魏凝霜害怕這樣的鷹。

  「所有的話,到床上再說。」鷹抱起她往床上躺去。

  「鷹,你不要生氣,所有的話,就當我沒說。」魏凝霜被鷹壓得無法動彈,只能雙手死命的護住被鷹解開的上衣。

  「我已經聽進去了。既然要用身體抵債,就要甘願點,這個時候才故作矜持,你不覺得太慢了嗎?」鷹注視著她,臉上表情冷漠。 

  魏凝霜被鷹說得無言以對,他的眼神看得她面紅耳赤;這本來就是她今天見鷹的目的,她沒有臨陣退縮的籌碼。 

  她遲疑了一會兒,便伸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你可不可以關燈?」

  「我要看你。」他的言語中沒有多餘的溫柔。

  她的手頓時停住,淚跟著滴落。鷹無疑是在折磨她。「不要這樣!」 

  鷹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一陣不捨。她應該是用這種方法博得男人的呵護、疼愛吧! 

  鷹低頭吻住她,不再與自己的理智抗爭,一切等要了她再說吧! 魏凝霜沒有反抗,她順著自然的生理反應而反應,毫無保留地表現出她對鷹的情、對鷹的愛,不矯情、不做作。不隱藏。

  兩人一觸即發,一個吻便讓他們陷入情慾的漩渦裡。

  魏凝霜不能自己,嬌弱無力地讓鷹為她領航,帶著她到一個她陌生卻又美好的境界。

  鷹感受到魏凝霜所感受的,她的反應雖熱切,卻是那麼的純真自然,讓他不禁失控;他褪去魏凝霜身上的衣服,魏凝霜潔白無假的嬌美身軀令他血脈僨張。

  他的吻由她的額頭往下輕啄過她每一處敏感,然後停在她小巧的玉乳上吮弄著,他的手則由下往上,遊走過每一寸肌膚,直到覆住她的隱密處。

  魏凝霜微微顫抖,嚶嚀聲不絕於耳。鷹的愛撫讓她神魂顛倒,而鷹也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鷹的手指先輕探她隱密的入口,再緩慢的深入;魏凝霜因不適而突然嬌喘,讓他的探索感到訝異。

  他再度覆上她的唇,手指卻更加深入,他要證明自己的懷疑無誤。果不其然,事實證明了他的想法,他立即將手抽回,擁她入懷。

  受過嚴格訓練的他,自制力絕對在常人之上。

  「你還是處女!」他拉過棉被蓋住兩人,他想先為自己暫時保留她的純真。

  「你……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沒有經驗的人……」魏凝霜躲在鷹的懷裡囁嚅,深覺羞愧。

  「不是。」鷹撥開蓋住她的臉的長髮,低頭看著她。

  「那你一定是認為我會拍人裸照,一定不是個正經的女人,對不對?」

  「也不對。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拍的?」

  「先叫他們洗澡,乘機在酒裡下藥,洗好澡就叫他們,等他們睡著之後,我妹妹會幫我拍照,」只是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方式。

  原來,有她妹妹幫忙。她妹妹看似不單純。「你剛剛說你妹妹說什麼?」

  「她說……身體可以交易。」

  「身體是可以交易。」

  「鷹,我會這麼做,實在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嫁給曹正邦。」

  「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曹正邦?」鷹決定聽她的理由了。

  「我不喜歡他。」當然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就這樣?還是你另有意中人?」既然起頭了,乾脆就問到底。

  「我……我是有意中人。」就是你。

  鷹的手突然停在她背上,不再滑動。她的坦白,讓他覺得大受刺激。

  他立刻翻身下床,動作迅速俐落;他穿衣的動作更是快速,還帶著一份帥氣。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他說完便走了出去,將房間留給魏凝霜。

  魏凝霜自然不明白鷹是怎麼了,她不解為什麼他的情緒轉換如此之快。

  她穿好衣服,趕緊下樓去。再看見鷹時,他臉上已是以前的冷漠。

  魏凝霜不敢和他講話,跟著他默默的上車,默默的看他開車,直到車停在她家門口。  

  魏凝霜不打算默默的下車,她轉身抱住鷹,獻上自己的唇,並在鷹的唇上吸吮,直到鷹回應她,並由被動轉為主動。  

  鷹回復了剛剛在床上的熱情,他的吻熾熱而溫柔,有著對她的深情,也有著對她的不捨。

  一個長吻結束後,兩人相互凝望半晌。

  鷹湛藍的眸中散發著只有自己知道、不為人知的情意。

  魏凝霜再度抱住鷹,在他耳邊嬌聲說道:「我還要!」

  鷹樓緊她,附在她耳邊說:「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你的身體是我的,誰都不可以碰。」包括她的意中人。這樣的想法,讓他心裡覺得好受一點。

  「嗯!」魏凝霜將臉埋入鷹的頸窩,嬌聲應允。

  

  一星期後

  曹正邦拍桌怒喝:「什麼?證物不見了!那我拿什麼通魏士豪就範?」

  警政署三位警官也跟著臉色一變。 其中一人道:「是終極特務干的。」

  「終極特務?他們真如傳言中那麼厲害?」曹正邦嗤之以鼻。

  「你也領教過,魏凝霜兩次都是他們救的。」至於被魏凝霜拍裸照,再請終極特務拿回相片的事,他們就不提了,那只會換來冷嘲熱諷。

  「我不管那些終極特務有多大能耐,你們都要負責讓我娶到魏士豪的女兒。」他第一次擄來魏凝霜,只是想讓魏士豪就範,是魏凝霜那份特有的氣質與嬌美,讓他興起了聯姻的念頭。

  「除了聯姻,沒別的方法了嗎?」他們吃過魏凝霜的虧,深知魏凝霜的魅力,只怕曹正邦要聯姻,是基於私心。  

  「警政署的人事命令下個月就下來,魏士豪肯定會被升為大隊長,變成你們的長官,到時候他要是三天兩頭來臨檢,我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你們說,若我成了他的女婿,他會不顧他女兒的幸福嗎?況且,這些酒店、賭場,你們都是有股份的,一旦被查到,後果你們自己知道。」曹正邦冷言說道。

  三人對看了一眼,覺得有理。

  其中一人開口:「我們也知道嚴重性。我們查過了,魏士豪的戶頭裡已經沒什麼存款,他應該不會有錢請終極特務處理這件事才對。我們聽說過,那些終極特務有時對大案件會有興趣,萬一是他們盯上我們,盯上這批……」

  「住口!」曹正邦再次怒,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曉得隔牆有耳嗎?」

  「乾脆再把魏凝霜擄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再讓媒體炒作一下,她不嫁都不行。」另一個人緊接著說。

  「我也是想這麼做。如果到時魏凝霜還是不從,我只好委屈一點。娶她的妹妹魏凝雪。」

  「要做就要快,我怕那些終極特務會插手,他們一旦插手,只怕……」領教過終極特務的人心知肚明。

  「你們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手下不是沒人,也不是沒武器。」曹正邦就不信邪,他威風黑白兩道也不足一天兩天而已。

  「曹公子,我奉勸你還是不要看輕那些終極特務,我們最好做些防範。」

  「你到底煩不煩?一個晚上全跟我講那些終極特務。我不想聽了,今天到此為止!」曹正邦赫然下逐客令。

  三人漠然從後門離開酒店,面帶優色。

                 

  又是午夜。

  鷹又來到魏凝霜的陽台上,沒有上鎖的落地窗半掩,鷹走進房內反手關上。

  魏凝霜依舊抱著大抱枕,一件棉被被她踢到床尾。

  鷹順著床沿坐下,魏凝霜睡得很熟,床墊的下陷只讓她翻了個身,卻沒有醒來,但聞她口中呢喃了句什麼。

  鷹沒能聽清楚整句話,倒是聽見她叫著自己的名字。

  鷹嘴角牽動了一下,她的低喊讓他這一周以來的辛勞奔波、一周以來對她的思念,有了一點點代價。

  他低頭找到她的唇,先是淺啄以解他的相思之苦,等她稍有回應,他便深入品嚐她的甜美。

  魏凝霜從夢中轉醒,眼睛卻一下子睜不開,她知道是鷹,她熟悉他的氣息、他的吻:他終於來了,她想他想了一個星期,可是她現在好累。

  「凝霜,你醒了嗎?」鷹見她眼睛還閉著,便輕啄著她的耳垂。

  「鷹,好癢啊!」她偎進他懷裡。

  「凝霜,你快起來,我有話跟你說。」他搖了搖她的肩。

  「不要!我好睏,你陪我睡覺。」她像抱大抱枕一樣抱住他。

  鷹在她旁邊躺下,「我不能陪你睡,這樣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管!」她整個上半身趴到他身上以防他走掉,眼睛卻還是閉著:她根本聽不懂鷹話中有話,更不瞭解男人的生理反應,她總是在鷹面前任性。

  「凝霜,我先走好了。」她好像很累。

  「不行走!」她摟緊他的脖子。

  「凝霜,凝霜……」

  他繼續輕聲喚她,魏凝霜均勻的呼吸聲卻已響起。

  鷹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她,只好任由她趴在他身上繼續睡。他利用半夜找她,卻沒顧慮到她體力是否承受得起。

  他用手錶上的連車內的電腦,索性在魏凝霜房裡閉目養神。

  他輕撫她柔順的秀髮,對魏凝霜的意中人不禁心生醋意,心中那股酸味,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愛上她了。

  他心想,魏凝霜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差,她是不是也有可能忘掉她的意中人而愛上自己?

                

  接近中午時分,鷹出現在魏家客廳,讓魏士豪倍感震驚。 

  以他目前的情況,鷹的出現讓他有了一絲希望,卻也有一絲擔憂,畢竟,終極特務拿錢辦事,敵友難分。

  一個早上,鷹都待在魏凝霜房裡。他早上六點就已醒來,他的生理時鐘比鬧鐘還準;一、二十年的習慣至今仍沒變,無論多晚就寢。

  魏凝霜一個早上直賴在他懷裡不肯起身,讓他幾度差點失控,直到他的無線電響起,催他集合開會,他才不得不硬拉她起床。

  鷹告訴魏凝霜,說他必須見她父親一面,魏凝霜便帶他到客廳,然後再去叫醒魏士豪,她便回房去了。

  魏士豪看著出現在自家客廳的鷹,不可置信的問:「你是終極特務的一員?」

  鷹身上有一股英氣,一股常年磨練下來、毋需再雕琢加工的英氣;這股英氣像已深入骨髓似的,然後再由眉宇,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

  「是的!」鷹微微欠身,充滿著紳士風度。國際禮儀是他們必上的一門課程,這讓他們有別於只會動武的莽夫。

  「你今天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關於我的?」魏士豪問得小心翼翼。

  「沒錯!這是你被栽贓的證物。」鷹從黑色皮衣外套內袋取出一隻紙袋,魏士豪,「檢查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

  魏士豪接過紙袋,檢查了一遍,「沒錯,全在這裡了。」

  「還有這個。」鷹再將一張紙交給魏士豪。

  「這是我要辦理提早退休的申請書,你怎麼也……」魏士豪不解。

  「下個月警政署內部會有人事異動,你還不能辦退休。目前,我和我的夥伴會保障你的安全,直到人事命令頒布。」鷹不能先透露人事異動的內容,點到為止是他們做事的原則之一。

  「那我女兒的婚事怎麼處理?她並不想嫁給曹正邦,我也不想把女兒往虎口送,這點還請多幫忙。」

  「你直接把婚事回絕掉,凝霜的安全由我負責。」鷹喊出魏凝霜的名字,有意讓魏士豪知道他和魏凝霜熟識,這有利於他日後與魏凝霜交往。

  早上,魏凝霜賴在他懷裡不肯起床,他真希望她永遠這樣賴著他。

  「你知道凝霜?難道是她去找你的,她該不會是真聽她妹妹的話,用自己的身體和你……」魏士豪氣結了。

  「終極特務有終極特務的原則,我跟凝霜並沒有發生關係,她還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以放心。」

  魏士豪看著鷹,完全相信他的話。與他對談後,他對鷹相當激賞。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若他與凝霜相愛……

  「當然,如果你們兩情相悅,倒也沒啥不可!我這個女兒相當惹人疼愛,她是個好女孩。」魏士豪竟然在鷹的面前推銷起魏凝霜,他的用意昭然若揭。

  鷹當然聽得懂,他莞爾一笑道:「我看得出來。」

  「爸爸,他是誰啊?」魏凝雪下樓一看見器字不凡的鷹,便不顧禮貌地插嘴問道。

  「你這女孩真不懂禮貌!」魏士豪斜睨了魏凝雪一眼,不打算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他對鷹說道:「她是我小女兒,凝霜的妹妹,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我也該告辭了。請你一定要記得照我的話做,若有要你配合的地方,我會再找你。」離開前,鷹又微微欠了個身,他技巧的掃過魏凝雪一眼便轉身離去。

  「爸,他到底是誰?」魏凝雪眼光鎮住鷹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

  「終極特務。」

  「終極特務!」

  魏凝雪一聽,馬上轉身奔回二樓,直奔魏凝霜房裡。               

  「姊,你說的終極特務出現了!他好帥啊!」魏凝雪喊著。

  「我知道。」

  「你知道?」

  「他已經拿回爸爸要的證物了。」魏凝霜說。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都知道?」魏凝雪一臉狐疑。

  看著魏凝雪滿臉疑惑,又加上自己的心情因鷹而特別愉快,魏凝霜把鷹給她追蹤器及鷹願意幫她的事全跟魏凝雪說了。

  她並對魏凝雪承認,她的心早在一年前便給了鷹。

  「姊,你的愛不會有結果的,他幫你應該只是基於一份正義感。」魏凝雪殘忍的開口。

  魏凝雪看著姊姊臉上幸福洋溢的模樣,再想著鷹的俊逸薄灑,原就深藏在她內心的不平與妒意又被輕易撩起。為什麼在她姊姊身邊出現的男人都是出色的?

  「我沒有任何的妄想。」魏凝霜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在魏凝雪講這句話之前,她不只是妄想,她是已經感受到她所期待的幸福。  

  「姊,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自己想想看,以他們的身份、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在他們眼中,我們算是差的了。」魏凝雪總有辦法將魏凝霜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因魏凝霜太單純,完全沒交過男朋友。

  「說的也是。」魏凝霜的信心、夢想,在此刻完全瓦解。  

  看著魏凝霜像是失了魂、掉了魄般,魏凝雪有了一絲快意。

  「姊,鷹是不是還會再來找你?」魏凝雪問。

 「我不確定,或許不會再來了吧!他不是已經拿回爸爸要的東西了嗎?」她緊握住胸前的追蹤器,若他真不再來,她該主動找他嗎?

  「姊,如果他再來找你,你介紹我跟他認識好不好?」魏凝雪央求著。

  「好。」魏凝霜心情沉重的答應。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  

  「你答應我的,如果食言就是小狗。」魏凝雪見已得逞,高興的說著。  

  魏凝霜只能對她露出一抹苦笑。「好,如果食言就是小狗。」她也希望能再見到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3:32

第六章   

  證物被拿走,魏士豪斷然拒婚,這當然在曹正邦的預料之中。

  說他對終極特務毫無懼意,那是騙人的;他囂張慣了,無法忍受還有人在他之上。

  內心那股懼意,讓他拉不下臉,不管那些終極特務是不是盯上他了,他有意挑戰他們;加上他對魏凝霜不死心,他決定用娶到魏凝霜來扳回證物被偷所失的面子。

  他派人送花給魏凝霜,明目張膽的硬請她吃飯,更打算來個暗度陳倉,瞞過那些終極特務的耳目。

  魏凝霜正在氣氛良好的餐廳裡,坐在曹正邦的對面,左手抱著他送的花,右手隱藏在左手之下握著追蹤器,考慮著要不要按下追蹤器的按鈕。

  「凝霜,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你,也不會苦苦逼婚,今天,我特地為此向你深表歉意。」曹正邦說完,喝掉杯中的酒表示歉意。

  「事情過了就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我還有事,想先走了。」魏凝霜總覺得曹正邦沒安好心。

  「我已經叫了這家餐廳的招牌餐點,你如果就這樣走了,那表示你並沒有原諒……我。」

  「我是真的原諒你了,我也真的有事,我……」

  「你看,菜送上來了。」曹正邦打斷她的話,指著送菜的服務生說。

  魏凝霜這下子更不知要如何拒絕,曹正邦的笑總令她毛骨悚然。 

  「凝霜,陪我吃頓飯應該花不了你多少時間,我保證,一吃完飯,馬上讓你走。」

  魏凝霜不得不妥協,只好放下手下的花說:「好吧!」

  她默默吃著,改用左手握住追蹤器,仍在考慮要不要按下按鈕。

  萬一只是虛驚一場,那會不會顯得她太大驚小怪,還讓鷹疲於奔命。她決定還是再看看情況再說。

  「Waiter,我們的果汁,謝謝!」用餐用到一半,曹正邦吩咐著。

  服務生將果汁送上,曹正邦示意魏凝霜,「凝霜,來,我敬你,你若喝了便表示你願意原諒我。」

  魏凝露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後,便繼續用她的餐。她早點吃完,就可以早點走。

  「凝霜,這個鑽戒送給你。」曹正邦拿出上次他要魏凝霜挑的鑽戒,放到她面前。

  「不可以!」魏凝霜將鑽戒推回曹正邦面前,「我不可以收。」

  「反正,找們的婚是結不成了,這顆鑽戒我留著也沒用,就送給你當作紀念吧!免得我睹物思人。」他把鑽戒再推到魏凝霜面前。

  「我真的不能收,你還是留著送給你未來結婚的對象吧!」她再把鑽戒推回曹正邦面前。  

  她的拒絕,更讓曹正邦對她感興趣,他總算遇上了一個不見錢眼開的女人。

  不過,對女人他有的是辦法,他不相信他剛剛的一席話,魏凝霜毫無感覺。

  「好吧!既然你不接受,我也不勉強。來,把果汁完,我送你回去。」說完,曹正邦將果汁一飲而盡。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謝謝你!」聽說可以走了,魏凝霜毫不遲疑地將果汁完。

  「就讓我送你回家好嗎?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請你不要拒絕我。」他說得好誠懇、好傷感。

  魏凝霜幾乎快被他感動了,她只猶豫了幾秒鐘便說:「好吧!」

  曹正邦對魏凝霜相當禮貌,從領她出餐廳至上車後,他完全展現出一個紳士應有的風度。魏凝霜幾乎要對他另眼看待了,只是,她還是不喜歡他。

  車子走了約五分鐘後,魏凝霜便覺方向好像不對,急忙說道:「曹先生,我家好像不是這個方向。」

  曹正邦與她一同坐在後座,「我先繞回酒店裡拿個東西。」

  「如果不方便,我在這裡下車,不耽誤你的時間。」魏凝霜有點害怕,她又緊握住追蹤器。

  「凝霜,你會不會覺得車裡空氣有點悶?」曹正邦沒來由的問她這麼一句。

  經他這麼一提,魏凝霜也發覺到車裡空氣確實有點悶,她的頭開始不太舒服,「可以開窗嗎?」

  「開窗也沒用。」曹正邦口吻全變。

  魏凝霜被他的口氣一驚,立刻按下追蹤器,手上的花也掉落在車上。她鎮定的說:「曹先生,我突然想到我有事沒辦,你可不可以讓我在這裡下車?」

  「想下車?門都沒有!」他一把勾她入懷。

  「曹先生,請你放尊重點。」她掙脫不開曹正邦,開始覺得無力。

  「尊重?待會兒你會求我脫掉你的衣服。」說完,他哈哈大笑。

  前座兩個人也跟著曖昧地笑了。

  魏凝霜被他們的笑聲震得暈頭轉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心裡不斷的喊著鷹。    

  

  車子開進曹正邦酒店所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曹正邦扶著搖搖晃晃的魏凝霜下了車。 魏凝霜只能靠他支撐自己的身體,便任由曹正邦扶著。

  曹正邦扶著魏凝霜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他已等不及要嘗嘗魏凝霜的味道。他低頭想要吻她,電梯門卻叮的一聲打了開來。

  只見他擁著魏凝霜走進電梯,卻又倒退了出來。

  他的喉間被鷹的右手鎖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痛苦的鬆開了扶住魏凝霜的手。

  鷹左手接住魏凝霜,右手往後一推,曹正邦登時倒地痛苦的扭曲著。

  曹正邦的兩名手下停好車後聞風趕到,卻見曹正邦臥倒在地,兩人便一起拔出槍來。 

  鷹見兩人一起拔槍,他將一把匕首由右側一揮而出,射中右邊一人拿槍的手腕,手槍應聲落地。

  那人握住插著匕首的手腕,定在原地大聲哀號。

  鷹雙手抱起魏凝霜,一個箭步向前,再一個轉身迴旋蹋,左邊一人來不及瞄準開槍即飛了出去,撞上大柱子後倒地不起。  

  鷹抱著魏凝霜掃過地上三人後,便飛快上車,急速離去。

  「我是鷹,我要找的解藥有沒有找到?」鷹發動車子後,利用無線電對激伴說著。

  (鷹,曹正邦用的藥,黑道取名為銷魂丸,是美國一家地下藥廠製造的;他們是利用一批美國政府下令下架銷毀的激情素研發出來的,藥力比一般激情素還強;發作時間只要十五、二十分。)鵬說出他獲得的情報。

  (鷹,組織目前沒有這批藥的解藥,我們的特約醫生也無能為力,只有一個辦法可解,你知道的。)鵬補充說道。

  (鷹,你快帶魏凝霜回去吧!曹正邦這藥來路可疑,我得上他那裡參觀參觀。)鵬說道。

  (鷹,千萬不要用我們的藥嘗試解,這藥我們第一次接觸,怕會有其他副作用,你還是自己解吧!)鳩出聲叮嚀。

  「我知道了,0ver!」

  鷹看著魏凝霜無力呻吟著,顯然是藥力在持續發作中。 

  他想到剛剛在電梯裡看到曹正邦摟著她的樣子,那時候,他真想一指戳進曹正邦的喉嚨裡,現在,看到魏凝霜這般痛苦的模樣,他還真後悔剛剛沒有一指結束曹正邦的生命。

  這女人也太糊塗了,到緊要關頭才按下追蹤器,若非他發現追蹤器的移動方向有問題,他又如何能適時救出她?

  鷹將車停進車庫,抱著魏凝霜下車上樓,讓她斜靠在床頭。

  魏凝霜滿臉通紅,渾身燥熱難耐、虛軟無力。「鷹,我好難受,我是怎麼了?」她有氣無力的問。

  「你被曹正邦下了藥,現在,把你的感覺告訴我。」鷹摸著她滾燙的臉。  

  「我覺得好熱,好難受!」魏凝霜動手想脫掉衣服,卻連脫衣眼的力氣也沒有。 

  鷹見狀,只好幫她脫掉外套及一件毛線衣,「這樣好一點了嗎?」

  「不好,我還想脫、而且越來越難受了。」魏凝霜無法自己的蠕動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因慾火焚身而難受。

  「你是不是想要什麼?」鷹當然知道她要什麼,只是他真的不想在藥力支配下佔有她。

  「鷹,我不知道我要什麼,我就是全身好難受。」她未解人事,自然無法知曉自己要什麼。

  鷹俯身吻住她,魏凝霜立刻熱烈回應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鷹的吻引來另一波不知名的慾望,然而她還想要別的東西。  

  當鷹的吻移到她的頸項時,魏凝霜開口要求:「鷹,我還想脫衣服。」

  鷹順從她的要求,幫她脫去所有的衣服,直至潔白誘人的胴體完全暴露。

  魏凝霜對自己的裸體覺得羞澀,她感到極度震驚;但身體的需求勝過理智的告誡,那震驚只是一閃而過。她不再多想,甚至還開口要求:「鷹,請你吻我。」

  鷹只能應她的要求做,他的吻開始放肆起來,不饒過魏凝霜的每一寸肌膚。

  他當然知道要如何解銷魂丸,他無意看魏凝霜那麼難受。

  然而,也許是職業習慣使然,他想知道這藥力能發揮到什麼樣的程度,更希望藥力自動退去。他不希望他跟魏凝霜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鷹,求求你,你一定知道我要什麼。」魏凝霜只覺得越來越難受,有著想要某種東西的強烈慾望。 

  「凝霜,這藥一定要做愛才能解,你確定你要嗎?」鷹在她耳邊問著。 

  魏凝霜雙眸迷濛,沉默了半晌,然後,呻吟著說:「我要,求你。」她身體難受得讓她無法說不。 

  「你再忍一忍,也許待會兒你會改變主意。」霜凝雖千嬌百媚、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眼前,他太過尊重她,對自己或對魏凝霜都是折磨。 

  「鷹,求求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不想碰我?」魏凝霜的話,忽然在她腦中響起。 

  「那你喜不喜歡我?」鷹順勢問道。 

  「我好喜歡你,從你救我的那一夜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她毫不猶豫地講一出心中的真心話。 

  「那你的意中人呢?」對他是愛嗎? 

  「我的意中人就是你!」魏凝霜大膽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鷹一聽,雙眸一瞇,自嘲的笑了笑。「真的?」原來他在吃自己的醋。   

  「真的。」魏凝霜覺得精神快渙散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須讓兩人再受折磨。鷹褪去身上的衣服,健壯得充滿陽剛美的古銅色身軀,令人讚歎。 

  鷹的健美身軀讓魏凝霜輕輕一震,他上床扶著她一起躺下,以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說:「你為什麼這麼晚才按下追蹤器?你知不知道,只差一點,你求的人就是曹正邦了。」說完,他輕啃她的耳垂。

  「我死都不會求他,我只求你……」另一波情慾如狂潮般席捲而來,引得她嚶嚀出聲,無法言語。

  「想歸想,生理歸生理,不然,曹正邦便毋需下藥了。」他一隻手直接覆上她最敏感的私處,鷹知道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鷹的接觸讓魏凝霜一陣輕顫,不知名的需求與渴望如野火燎原般,「鷹,我好難受、好難受……」

  鷹見她這般難受,也不想再克制自己,他吻住她的唇。

  鷹翻身調整自己的姿勢,在她的隱密入口稍作停留,低頭在她耳邊說:「這會不舒服,你要忍耐一下。」話一說完,他便長驅直入,一舉衝破她的純真。

  魏凝霜驚叫一聲,無力的拍打著床鋪。

  「我不要了,鷹,我真的不要了!好痛!」她真的好痛,藥力無法減輕那如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緊窒讓鷹欲罷不能,也讓她自己疼痛難當。

  「來不及了,我只是個終極特務,雖然我的自制力比常人還好,但我不是柳下惠。你忍耐一下,待會兒就不疼了。」鷹說完,吻住她因疼痛而微啟的櫻桃小口。

  須臾,或許是魏凝霜已能適應,或因藥效持續發威中,她在鷹身下蠕動嬌喘著,鷹也開始緩慢律動。

  魏凝霜終於有了滿足的感覺,所有的需求、渴望、無法形容的感覺,在這一刻全有了滿足感;而全身的燥熱感,也隨著香汗淋漓而得到纖解,卻仍感到四肢虛軟無力。 

  當鷹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時,她也跟著戰慄不已。她終於得到了銷魂丸的解藥——高潮。

  

  鷹擁著魏凝霜小憩一會兒後,便到浴室去放水。

  他抱她到浴室,將她放入按摩浴缸裡,幫她洗去大腿內側的血漬,然後擁著她泡在熱水裡,直至水溫變涼後,才又抱著她回到床上。

  在這當中,魏凝霜都是閉眼假寐,任由鷹主宰她。

  藥效退了後,她不禁感到羞愧:自己像個蕩婦不說,還將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如果真如凝雪所說,鷹幫她只是基於一份正義感,那她將情何以堪! 

  「凝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鷹怎會不知她是假睡。她全身熱度已退,卻獨留臉上兩抹紅霞。鷹知道她定是羞愧萬分,所以,他才想給她時間調整好。

  「我已經好了。」她將臉理進他的胸膛,不敢看他。

  「可是,我還沒好。」鷹抬起她的臉看著她。  

  「你也被下藥了嗎?」魏凝霜懷疑的問。

  「對,我是被你下了迷藥。」鷹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游。

  「我沒有對你下藥啊!」魏凝霜急忙辯解。

  「怎會投有?你的人、你的身體,就是迷藥。」說完,他的手便開始在她身上愛撫。  

  「不可以!我們剛剛已經……」魏凝霜抓住他的手,羞得講不下去。

  「剛剛不算,我要的是在正常情況之下的。」更何況,一次根本不能滿足他。

  「鷹,你會不會從此不再理我?」魏凝霜鼓起勇氣悶著她最怕的事。  

  「我怎會不理你!」鷹低頭吻住她,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已是愛上她了,又怎會不理她!

  「鷹!」魏凝霜扶起鷹的臉,對他說:「你保證,保證不會不理我。」

  「我保證,我不會不理你。」

  「如果食言,你就是小狗。」魏凝霜繼續要求。

  「如果食言,我就是小狗、是小貓、是小猴子、是……」

  「好了啦!」魏凝霜笑著打斷他的話,兩個梨窩浮現在她臉上,讓她在此時此刻更顯嬌美。

  鷹深深注視著她良久,才將她的兩手固定在頭上方,然後低頭開始他的吻、他的挑逗、他的需索……

  一場有別於剛剛的激情,在彼此心靈契合之下,就此濃烈展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3:50

第七章   

  曹正邦吃了終極特務的虧,才驚覺自己真是小覷了終極特務,更覺得自己花錢養了一堆飯桶。

  他摸了摸脖子。這對他來講簡直是奇恥大辱,他不禁怒從中來,也確定終極特務是盯上他了。

  「你們真是一群笨蛋!平常讓你們拿著搶到處要威風,如今遇上事情了,卻連開槍都不會,我的面子全讓你們給丟盡了!」曹正邦對著一、二十個手下大聲叫囂。

  「大哥,終極特務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出手的時候,我們根本還來不及看清楚就倒地了。」說話的人,是這群人之中的頭頭阿強,也是曹正邦的貼身保瞟,在裡面,他堪稱最狠、最難。如今,他右手手腕包著繃帶,很可能一輩子再也舉不起槍。

  「我說阿強,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要舉白旗向他們投降啊?」曹正邦咬牙切齒、半帶威脅的問。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認為不要與他們正面衝突比較好。他會救魏凝霜,應該是因為魏凝霜不想跟你結婚,那你何不顧全大局娶魏凝雪?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跟他們鬥。」

  阿強分析著他們的局勢,其他人也頻頻點頭。 「我當然知道目前的情勢對我們較不利,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要那個魏凝霜。」曹正邦又摸了下他的脖子。

  「大哥,等風平浪靜了,我們再想辦法把魏凝霜弄來讓你玩玩。」阿強忍著手痛繼續說。

  曹正邦看了眾人一眼。

  他們因阿強受傷,還有一個兄弟的肋骨斷了幾根,現在在醫院裡而士氣大挫;雖說是出來混的,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手若殘了、腳若廢了,他們也混不起來了。

  「好,明天開始,交代花店,一天一束花送給魏凝雪。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的魅力。」

  「是,大哥。」

  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有,去給我找個會鎖喉功的回來,我要學。」說完,他邊摸著他的脖子邊離去,

  眾人一聽,望著曹正邦那瘦如女人體態的身材,聳聳肩、攤攤手,心想:等他們的大哥練好,只怕也要個十年八載。  

                

  鷹送魏凝霜回到魏家時,已是午夜。

  魏凝霜不想下車,她在鷹懷裡磨蹭著,她喜歡偎在他懷裡,就像她睡覺時,喜歡躲在大抱枕旁邊的感覺是一樣的。  

  鷹摟緊她的肩,這具柔軟身軀,在幾度纏綿之後,帶給他的感覺就如同她的人般教他不捨。

  「凝霜,你該回家了。」他必須走了。鴞發現了曹正邦的秘密,他的夥伴正等著他開會。

  魏凝霜離情依依,下車前,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鷹說:「鷹,我答應我妹妹要介紹你和她認識,不然,我就是小狗。」

  鷹看她講得好認真,心裡覺得好笑,卻又看不厭她那天真惹人疼愛的樣子,也只好認真的說:「放心,我不會讓你變小狗的。」

  「真的,那你現在跟我下車。」她得逞的漾開了笑。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他撫著她臉上的梨窩說著。

  「一會兒就好,我去叫她下來,你不可以走哦!」她邊下車邊叮嚀,然後,不顧鷹的反對跑進屋裡去。

  鷹總被她的任性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在無線電裡告訴夥伴,他會晚一點回別墅。  

  魏凝霜很快便帶著魏凝雪出來,鷹只好下車。

  「鷹,她就是我妹妹魏凝雪。」魏凝霜站到鷹身邊介紹著。 鷹靠著車門朝魏凝雪微微頷首,卻不言語。

  「凝雪,他就是鷹。」魏凝霜自然的靠在鷹身上說著。

  鷹雖不言語,卻已教魏凝雪目眩神迷。魏凝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波流轉。見魏凝霜靠在鷹身上,讓她覺得礙眼。

  「鷹,很高興認識你。」魏凝雪伸出手。

  鷹輕握了一下,便縮回手放到魏凝霜的腰間。

  鷹的舉止相當自然,卻也點燃了魏凝雪胸中那把似乎永遠燃燒不盡的妒火。

  「凝雪,我可是遵守諾言介紹你們認識了,鷹還有事,他得走了。」

  魏凝霜說的是實話,可聽在魏凝雪耳裡,卻是魏凝霜有意不讓她和鷹多接觸。

  「姊,你好小氣,我跟鷹才剛認識,你就急著讓他走。」魏凝雪看著鷹,嘴卻不客氣的說著魏凝霜。

  「我是真的得走了。」鷹附和著魏凝霜的話,又朝魏凝雪微微頷首道:「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他在魏凝霜額上落下一吻,便繞過車頭上了車。

  他對魏凝雪的直覺判斷是,這個女孩心機深沉,且帶著危險氣息,而且可能會危及到魏凝霜。

  兩人目送鷹的車子離開視線後才進屋裡去。

  「姊,你跟鷹是去約會嗎?」魏凝雪試探性地問,妒火因剛剛鷹在魏凝霜額頭上的一吻而燒得更旺。

  魏凝霜愣了一下。她跟妹妹有好幾年沒談心了,而她跟鷹今晚發生的事,又不是那麼容易啟齒,她只好隨便點個頭應付魏凝雪。

  「姊,我對鷹他們的身份感到很好奇,下次你跟他的約會可不可以讓我一起去?求求你嘛!」魏凝雪知道魏凝霜是最不懂拒絕人的,她壓抑住胸中的一把火,苦苦求道。

  魏凝霜敵不過魏凝雪的哀求。「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我和鷹什麼時候會再見面。」講到此,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心酸。鷹雖說不會不理她,可卻沒告訴她會多久理她一次。

  「好,一言為定,如果食言就是小拘。」魏凝雪說著。

  魏凝霜重複著她的話:「如果食言就是小狗。」

  這句話是她們姊妹倆從小講到大的口頭禪。



  鴞發現曹正邦所經營的聲色場所其實還是個毒品提供所。若單只是供應毒品,還無法引起終極特務的注意,畢竟,像這類場所,有提供毒品的比比皆是。

  「那個混蛋,賣毒品賣到想自己製造!本來只是想幫鷹救回魏凝霜,現在不查下去都沒辦法了。」鴞怒罵。

  「鴞,你還發現了什麼?」鷹問道。

  「他今晚給魏凝霜吃的藥,是他剛走私進來的。奇怪的是,份量只有一大包,我懷疑他也想製造這種藥。」鴞將一小包銷魂丸丟到桌上,那是他從曹正邦那裡拿來的。

  鳩拿起藥看了一眼,又丟回桌上,「可想而知,他既然想自己製造毒品,就會有工廠,有了工廠,他想製造什麼藥,就隨他高興了。」

  「鷹,這藥效如何?你親身體驗過,你的經驗將有助於組織對這藥的研究。」鵬半認真半戲德地道。

  「還是自然的好。不過,依我判斷,應該只差在發作時間的快慢。」鷹將滿足寫在臉上。

  他們五人之間就是這樣,無所不談。

  「你是想羨慕死人是不是?出任務還平白賺了個女朋友,下次換人碰碰運氣。」鵬調侃他。

  「鷹,什麼時候帶魏凝霜讓我們看看?」雕問。

  「你們什麼時候想看,我就什麼時候帶過來給你們看。」鷹倒是很大方。

  「鷹,你們有沒有可能結婚?我們五個人總要有人先結婚,其他人才會跟進嘛!」

  鵬一說完,其他三人全都將目光集中在鷹身上。

  鷹以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回望他們半晌後才開口:「我也不知道。不過,她給我的感覺很好,哪天你們遇上了,就會瞭解我的意思。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先談正事吧!」

  五人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後,雕首先說:「基於道德良心,這件因魏凝霜拍裸照而延伸的案子,是不得不查下去了。從現在起,我們必須全面監控曹正邦及跟他有關聯的人,以破他的毒窟。」

  「經過今天救魏凝霜的事件,曹正邦已有所警覺,他將目標改放到魏凝雪身上。如果,魏凝雪當真嫁給曹正邦,他就成功的牽制了魏士豪,那曹正邦更可以大膽的製造他的毒品了。」鴞嚴肅地分析。 

  「魏凝雪好像不似魏凝霜那般單純。」鳩會這樣說,大家心知肚明,他指的是魏凝雪和曹正邦親熱之事。

  「我們必須在魏凝雪嫁給曹正邦之前,把事情全部調查清楚。」鵬接著說。

  「魏凝雪那女孩心機頗深,我怕她會壞了我們的事。」

  她給鷹的感覺不太好,他總覺得好像會有大事因她而起。

  「鷹,以你跟魏凝霜的關係,魏凝雪交給你處理如何?」鵬問。

  「我只能說我盡量試試看。」鷹雖應允,心裡卻有著莫名的擔憂。

                 

  魏凝雪連續幾天都捧著一束花回家,這引起了魏凝霜的好奇。

  「凝雪,你談戀愛了對不對?」

  「是曹正邦送的。」她不但不隱瞞,還刻意在魏凝霜面前炫耀。

  魏凝霜一聽,不禁愁容滿面。「凝雪,你不要太接近曾正邦,他沒安好心眼。」

  「姊,人家追我,你就說人家沒安好心眼,你是不是見不得人家對我好?」魏凝雪毫不客氣的反駁。

  「凝雪,你怎麼這樣講話?曹正邦他是有目的的,我上次……」魏凝霜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他的目的,他不就是要和我們家聯姻嗎?」說到這裡,魏凝雪的口氣已不似剛剛囂張。她也明白曹正邦會追她,是因為魏凝霜拒絕他,而他又要與他們家聯姻。

  「既然你知道他是有目的的,就離他遠一點,爸爸也不會希望你跟他在一起的。」魏凝霜只能用這個理由勸她。

  「今晚他約我去吃飯,我會問他要跟我們家聯姻的真正理由。」魏凝雪原先是不管曹正邦有什麼理由,只要曹正邦願意娶她她就嫁,但在見過鷹之後,她跟魏凝霜一樣,一顆心全繫在鷹身上。

  「凝雪,你不要去!」她就是和曹正邦吃飯吃出了問題。

  「為什麼不去?」

  「他會在果汁裡面下藥。」魏凝霜一時情急說出了口,她急忙補充道:「是鷹適時救了我。」

  魏凝雪聽完,心念急轉,轉換口氣說:「姊,鷹給你的追蹤器可不可以借我?我已經答應了曹正邦,不去實在說不過去,不過,我會盡量小心。你追蹤器借我,以備不時之需。」 

  魏凝霜覺得有道理,她從脖子上拿下追蹤器交給魏凝雪。「你千萬要小心,一發現情況不對就要馬上按,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魏凝雪將追蹤器掛到脖子上,滿懷欣喜的離開。 

  拿下追蹤器的那一剎那,魏凝霜的心好像也被魏凝雪一起拿走。 好幾天了,鷹沒來找過她。握著追蹤器想鷹,想著該不該找他,成了魏凝霜每天必做的事,那是她唯一能與鷹聯繫的東西。

  魏凝霜摸著空蕩蕩的胸前,突然覺得鷹好像走出了她的生命似的。



  再—次見到曹正邦,魏凝雪的態度變得高傲冷漠。

  她在心裡拿鷹和曹正邦作比較;曹正邦的外表雖不錯,但若跟鷹一比,只能用娘娘腔來形容。

  管正邦將鑽戒的盒子打開放到魏凝雪面前,「凝雪,我正式跟你求婚。」曹正邦直截了當的說,因為他有十成的把握。

  魏凝雪拿起鑽戒看了一眼。「好漂亮!」然後又放回去。

  「這顆是我姊姊不要的吧?」她故意刁難。

  「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再去挑一顆;這顆,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曹正邦以為可以馬上搞定,魏凝雪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就謝了。」魏凝雪將鑽戒收了起來。

  「待會兒吃完飯,我馬上帶你再去挑一顆。」對付這種粗俗的女人,他有的是辦法。

  「我可沒說要去,也沒答應你的求婚,我還要考慮考慮。」  

  「考慮!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

  魏凝雪一副刁鑽樣,惹惱了曹正邦,「凝雪,我沒心思陪你玩,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要我考慮你的。」

  「曹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我家聯姻?」魏凝雪不理他的話,逕自問著。

  「你應該知道的。」曹正邦已開始覺得不耐。

  「我是知道,但我爸爸說,好像沒那麼簡單。我是怕我嫁給你之後,哪天我爸爸沒利用價值了,那我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她果真城府極深。

  曹正邦聽她這麼一講,才驚覺到這女人不簡單。他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那可以任他擺弄;要不,就是像魏凝霜那種清純得讓人疼愛。不耍心機、不耍嘴皮子的女孩。 

  「事情就是那麼簡單。而我既然要娶你,你就是我曹正邦的老婆、我孩子的母親,怎會沒有保障?」他實在不想跟她浪費唇舌,又興起要將魏凝霜擄來、強行跟她結婚的念頭。就算魏士豪沒利用價值了,那樣的老婆也會讓他愛她一輩子。

  「我還是得考慮考慮。」魏凝雪不直接拒絕曹正邦,她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若是她得不到鷹,也許會決定嫁給他也說不定。

  「兩個星期讓你考慮。」曹正邦已耐性全失。

  警政署的人事命令快下來了!

  「曹先生,這是終身大事,兩個星期怎麼夠?」

  「就兩個星期,我最大的期限。」

  「好吧!」

  「阿中,待會兒送魏小姐回去。」他交代完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手下後,便起身要走。他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回去。」她才不要他們送呢!她要讓鷹送。

  「好吧!你慢慢享用。」丟下這句話,他便帶著手下離去。

  從魏凝霜被終極特務救了那一次起,他的身邊便緊跟著貼身保瞟,連吃飯時都寸步不離。

  魏凝雪等曹正邦走後,掉曹正邦開了沒的酒,還連了三大杯,然後按下追蹤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4:12

第八章   

  魏凝雪在附近公園找到一處較沒人的角落坐著等鷹。

  鷹到的時候,正好有幾個醉酒的混混在調戲魏凝雪。 這一群混混以為是情人約會,便藉著酒意壯膽,拿出刀跟鷹勒索要錢。

  鷹拿出一把為數不少的鈔票要他們過來拿,一群人街上來時,又見他們紛紛踉蹌倒退,然後倒地呻吟。 魏凝雪見鷹身手又快又好,她心底所激起的小小漣漪,驟然之間變得波濤洶湧。她情不自禁地投入鷹的懷抱,緊緊抱住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有追蹤器?」鷹任由她抱著,不解的詢問。他還以為是魏凝霜有了危險。

  「曹正邦約我吃飯,姊姊怕我有危險,就把追蹤器給我:沒想到曹正邦沒安好心眼,把我灌醉後要帶我走,我見情況不對,便按了追蹤器跑到這裡來,」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沒事了,我送你回家吧!」

  鷹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也不疑有他,何況曹正邦確實已將目標轉向魏凝雪。他們最近全面盯著曹正邦,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剛剛跟魏凝雪吃飯,他們也知道,只是沒有太在意。

  魏凝雪仍舊抱著他,一動也不動,嘴中說著:「我好怕!」

  「沒事了,我現在送你回去。」鷹輕推開魏凝雪的肩膀,重複說著。

  魏凝雪再一次抱緊他,豐滿的胸部還刻意的磨蹭著。

  鷹無奈,只好擁著她離開公園。

  魏凝雪帶給他的感覺不及魏凝霜的萬分之一,他總覺得自己必須跟魏凝雪保持距離,她身上的危險氣息讓他有壓力。

  上了車後,鷹跟魏凝雪說:「你最好離曹正邦遠一點,他不是有心和你在一起的,你會吃虧上當。」

  「我今天終於知道了。」她又抱緊鷹,將唇貼在鷹的臉頰上。

  「請你坐好,你這樣我沒辦法開車。」鷹推開她。

  「鷹,謝謝你!我好怕曹正邦會對我糾纏不清,我該怎麼辦?」說罷,她開始抽噎了起來。 

  「只要你斷然拒絕他,你的安全無虞。」鷹安慰她。 

  「你會保護我是不是?」魏凝雪破涕為笑。 

  「只要你照著我的話做,我會負責你的安全。」鷹索性藉此機會勸魏凝雪遠離曹正邦,免得壞了他們的事。

  「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那你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追蹤器?」魏凝雪乘機要求。

  「這倒是不需要。」鷹說完便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魏凝雪自然是感到失望的,但她並不放棄,「曹正邦給我兩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婚事,這兩個星期我可能會有危險。」

  「相信我,有我在。」鷹們認為不需要給她追蹤器。他會給魏凝霜,實在是因為他對她的關心已超乎常情。

  鷹的自信讓魏凝雪對他更加心動,她摸著胸前的追蹤器想著:反正他不給也沒關係,這個她要定了!

  一路上,鷹完全沉默,魏凝雪也只能裝醉休息。         j      

  「你家到了。」到了魏家門口,鷹叫著裝醉休息的魏凝雪,然後,他將目光著向魏凝霜的房間,只見她房間的燈還亮著。這幾天他們忙著查曹正邦、盯曹正邦,他根本沒有時間來找她,他第一次嘗到想人的苦。

  「鷹,我頭好痛,好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抱我回房?」她記得鷹第一次救凝霜時,就是抱著她回房的。

  鷹當真是無奈,只好抱她回房。  

  魏凝雪緊摟著鷹,當魏凝霜來開門時,她抱得更緊。

  「鷹,凝雪怎麼了?」她擔心的問,並迅速領著鷹到魏凝雪的房間。

  「她被曹正邦灌醉,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鷹將魏凝雪放到床上。

  「嚇死我了!我以為她也被……」魏凝霜欲語還休,粉須染上兩抹嫣紅。

  鷹一見,所有的思念之情頓時狂燃成一簇情火,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立刻拉著她回到她的房間。

  「你想不想我?」鷹抱起她一起躺到床上。

  魏凝霜躲到他懷裡,「想。」

  「若非我還有事,我一定不放過你。」鷹覆上她的唇,然後動手解著她上衣的扣子。

  魏凝霜聽得懂鷹的話。她低頭看著裸露的上半身,不解的問:「你不是還有事嗎?怎麼還……」怎麼還解她的扣子?

  「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在這裡。」他低頭含住她的粉紅蓓蕾。

  肌膚的接觸,讓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摸著鷹的頭髮,鷹的臉龐,感受著他的存在。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失去他,又何時可以再擁有他?

  「鷹,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魏凝霜雙手伸進他的襯衫內,撫摸他那健康的古銅色皮膚。

  鷹將唇挪到魏凝霜的唇,不斷地輕啄著,他的每一個吻淨是愛憐。

  「很快!」他很快便會來找她,他已經著了她的魔了!

                  

  魏凝雪告訴魏凝霜,說曹正邦還繼續糾纏著她,便霸佔著追蹤器不放,根本無意還給魏凝霜。

  接下來幾天,幾乎天天都是鷹送魏凝雪回家的,而魏凝雪手上也天天抱著一束鮮花。

  魏凝霜站在陽台上,清楚的看到魏凝雪下鷹的車,清楚的看到魏凝雪在鷹的臉上親吻。第一次看到這景象時,她差點昏厥。

  本來,鷹送凝雪回家是沒什麼,但是已親見到出現親吻舉動,就表示他們有另一層不簡單的關係。

  難怪,鷹說很快便會來找她,現在卻是連過門都不久。魏凝霜整個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她走到魏凝雪房門前,一隻手舉起、放下好多次,就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敲門,該不該問魏凝雪有關鷹的事。

  鷹從沒對她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更沒對她承諾過什麼,她該問嗎?  

  或許,本就是她一廂情願,抑或,這原本就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她還是不要問好了,她完全沒有勇氣。

              

  一連兩周,魏凝霜等不到鷹來找她,等到的是鷹送魏凝雪回家,還親眼目睹魏凝雪天天在鷹臉上親著。

  這兩周她像老了十歲,一顆心更是千瘡百孔。

  原來,情傷心碎的日子這麼難熬;睡前,她總是想鷹想到哭著睡著,上課時,她的琴聲更是充滿傷悲。

  每當鷹的車聲在門口停止時,她就掙扎著要不要走到陽台。她是不想看的,卻強迫自己看,她以為事實會讓她快一點把鷹忘記;哪知,多看他一眼,心卻越來越痛,越來越脆弱。

  「姊。」魏凝雪直接開門喊她,抱著一束鮮花走進來。   

  「有事嗎?」魏凝霜低頭翻著手中的書,怕讓魏凝雪看到她紅腫的雙眸。   

  「我房裡再也放不下這些花了,分一些讓你擺好不好?」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花?」並非她要明知故問,她只是懷著微弱的期待,希望不要是鷹送的。

  「是曹正邦送的,都叫他不要送了他還偏要。」

  是曹正邦送的!魏凝霜悄悄舒了口氣。

  「姊,你不曉得,我每天抱著花讓鷹送我回家,我好怕鷹吃醋。」

  鷹會吃醋?這句話無疑給了魏凝霜一記悶棍。

  「姊,我知道你喜歡鷹,可是,鷹好像不喜歡你。」

  魏凝露感到一陣椎心刺痛。

  「姊,鷹有沒有跟你說他喜歡你,或是他愛你?」魏凝雪刺探性地問。

  魏凝霜搖搖頭。  

  「所以囉!你還是忘了他吧,免得自己傷心難過。」  

  魏凝霜點點頭,她已在盡力忘記他。  

  「姊,鷹對我很好,每天到學校等我下課,我想,他一定是在追我,你會坌葸嗎?」

  魏凝霜再搖搖頭。

  「那如果我接受鷹、跟鷹相愛,你會祝福我們嗎?」

  魏凝霜點點頭,頓時淚眼模糊。 

  「今晚我會拒絕曹正邦的婚事,是鷹要我拒絕的,你想,一個男人要女人推掉另一個男人的婚事,他的目的是什麼?」  

  魏凝霜沉默了,又起另一陣椎心痛。

  「姊,鷹……」

  「凝雪,我想去洗澡了。」她無法再聽下去。

  她衝向浴室,關上門後,任淚水滑落。

               

  兩個星期的跟監及資料收集,終極特務終於掌握了曹正邦所有的犯罪資料。  

  今夜,魏凝雪一拒絕曹正邦的婚事,就等於把曹正邦逼入絕境。  

  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等著魏士豪升上大隊長。 

  而唯恐曹正邦狗急跳牆,他們也必須等到魏士豪升上大隊長才能鬆口氣。

  鷹在魏凝雪與曹正邦約好的餐廳附近停了車,「記住,不要激怒曹正邦,婉拒他之後,找機會趕快走,我在這裡等你。」  

  這兩個星期,他成了魏凝雪的司機,魏凝雪只要一下課,便按追蹤器。當他一趕到時,魏凝雪手上總抱著一束花,她告訴他那是曹正邦送來的,她怕曹正邦會把她硬帶走,她才按追蹤器的。  

  這個追蹤器是由他手上送出去的;他對這個追蹤器就必須履行承諾與責任,這是他們終極特務的原則之。  

  「鷹,我好怕!」魏凝雪欺身上前抱住鷹,將唇貼在他的唇邊。  

  「不會有事的。」鷹推開她。

  「鷹,,是不是過了今夜之後,我就安全了?」她利用曹正邦才有機會跟鷹相處兩周,而這兩周,她也成功的讓魏凝霜對她與鷹之間產生誤會。

  只是,鷹對她卻還是無動於衷,而她卻是越陷越深;過了今夜,她得再找個理由絆住鷹。

  「是的。過了今夜,你就可以把追蹤器還給你姊姊。」  

  魏凝雪一聽,妒火燃起,本性難掩,衝口而出:「我不還。」  

  「你不還?」鷹不明所以。

  魏凝雪知道自己太沖了,但話都已說出口,她索性挑明了講:「為什麼我姊姊就可以有,而我不行?」

  「這是我跟你姊姊之間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追蹤器還給你姊姊就行了。」鷹恢復一貫的冷漠。

  「鷹,你跟我姊姊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交易?我不相信你會願意無條件幫我姊姊的忙。是不是我姊姊拿身體跟你交易。」她不願相信連鷹這樣出色的男人,都受她姊姊迷惑。  

  魏凝雪雖語出驚人,但鷹並不覺詫異,魏凝霜第一次找他,就是因為聽了她的話。他不想對她浪費唇舌,這兩周來,他盡量與她保持距離,就連她的名字,他都不曾叫過。

  「時間差不多了,你該下車了。」鷹面無表情,口氣冷淡。  

  魏凝雪見鷹沒有反駁,便認定他是默認。她投入鷹的懷抱嬌嗔道:「鷹,我踉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比我姊姊差,我絕對可以滿足你。」她讓自己豐滿的胸部緊貼著鷹。 

  鷹再也無法對她的不顧羞恥視若無睹,他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坐好,「你說的話,我是當作沒聽見。」

  「好痛!」魏凝雪雙手交叉,摸著手臂。

  「你該下車了!」鷹冷言重複。

  「鷹,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拒絕嫁給曹正邦,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你這樣拒絕我,我如何拒絕曹正邦?」

  「曹正邦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要你拒絕曹正邦不為別人,只為你自己,更何況,我並不喜歡你。」 

  「那你是喜歡我姊姊囉!」

  「你該下車了。」鷹再次重複。

  魏凝雪冷笑了兩聲後,便奮力推開車門而去。

  「我是鷹,魏凝雪有可能答應婚事,誰在他們附近,請盡最靠近她跟曹正邦,一定要知道他們的談話,0ver。」

  魏凝雪若答應婚事,就得看魏士豪怎麼取捨了!

  (鷹,魏凝雪出乎你意料之外並沒有答應婚事,曹正邦也沒生氣,曹正邦可能另有打算。)鳩傳話過來。

  「應該是,大家提高警覺。」這的確出乎他意料之外。

  (鷹,魏凝雪朝你走去了,沒人跟蹤。)耳機裡傳來鵬的聲音。

  「我看到了,Over。」

  魏凝雪坐進鷹的車子後,鷹立刻將車開了出去;他保持沉默,專心開車、注意四周。

  魏凝雪也難得的不發一語。到了她家門口後,魏凝雪習慣且迅速的在鷹臉上親了一下才下車去。

  兩周來,鷹被她這個小動作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只到今天為止。

  等魏凝雪進屋後,鷹將車停好,他決定利用一點時間去看魏凝霜,他實在想她;這兩個星期來他根本分不開身,就連送魏凝雪回來,時間都緊迫得讓他連下車的機會都沒有。

  魏凝霜又在陽台見到同樣的畫面,她已不像先前那樣激動,但仍會鼻頭發酸、雙眼模糊。

  她正要關上落地窗,卻看到鷹的身影俐落的躍過圍牆,她頓時覺得心慌、不知所措。

  她趕緊將落地窗鎖上、拉上窗簾、將燈關熄、跳到床上,她不確定他要找誰,應該是我凝雪吧?那她幹嘛心慌?

  但她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落地窗瞧,直到落地窗被打開,窗簾因風搖動,她立即跳下床奪門而出。

  鷹走到床邊,一把掀開棉被。「凝霜,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嗎?」只見鷹雙眼一瞇。怎麼是她的大抱枕?

  他明明看到她關上落地窗、拉窗簾,然後燈變暗的。

  她為什麼要躲起來?

  他好不容易有時間來看她,她卻躲起來。是因為他太久沒來看她,在鬧彆扭嗎?

  他沒時間陪她玩捉迷藏,他們必須緊盯著曹正邦。

  耳邊無線電響起,他必須走了,他轉身走出房間,再從陽台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4:33

第九章   

  警政署的人事命令公佈,魏士豪確定被升為大隊長。

  他終於明白終極特務的話了!

  人事命令生效的前一天晚上,鷹再度造訪魏士豪。

  「恭喜你!」

  「應該要謝謝你們的幫忙。」

  「有一件大案子,需要你處理。」鷹將拿在手中的資料交給魏士豪。

  魏士豪拿出資料,看得是膛目結舌,久久不能言語。 

  「裡面的資料只是證物之一。」鷹說。

  「終極特務不愧是終極特務,那我接下來要怎麼做?」連他這個即將走馬上任的大隊長,都不得不請教終被特務。

  「那批毒品原料是坐船進來的,船是艘泰籍漁船,船名在袋子裡,後天晚上兩點在基隆碼頭登陸。曹正邦不會出現,你們局裡三個警官會出現打通關,你必須在那裡栽下那批原料,捉住你的同事。」  

  「那曹正邦呢?」 

  「工廠地址在袋子裡,碼頭會有輛大卡車準備載原料,車號也在袋子裡,你派一手下喬裝成司機,司機的相片也在袋子裡,然後載著原料開往工廠。」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要在工廠來個人贓俱獲。」  

  「沒錯。」

  「這下子,誰也保不了他們了。」

  「還有,後天晚上你必須同時另外派人臨檢所有曹正邦名下的聲色場所,帶回所有的帳冊;萬一曹正邦脫逃,縱然狡兔有三窟,他也無處可躲。」 

  「雙管齊下,好辦法!」 

  「如果你想處理得一乾二淨,等當天,就立刻申請凍結曹正邦父親所有的財產及限製出境。」 

  「真是高招,連根拔起。」 

  「破案獎金請匯到固定戶頭,你知道的。對了,這兩天,派人手保護這裡,曹正邦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了。那當天可不可以請你們再幫忙?」

  「這點我不予承諾,可是,我們會看著整件案子圓滿落幕。」鷹微微欠身,轉身就要離去。

  「請等一下!」魏士豪喊住他。  

  鷹轉過身微微頷首,「請說。」

  「凝霜最近很不快樂,常以淚洗面。她媽死得早,我根本不懂得女兒的心事,不曉得你知不知道原因?」他認為一定有鷹有關。

  「我有三個星期沒見到凝霜了,她刻意避著我。鷹後來又到過她房裡兩次,都不見她蹤影,以他的敏銳,也知道她刻意避著他。

  「難怪,她最近都跑到客房去睡,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也不清楚。」

  「你對凝霜的心意到底如何?」  

  鷹被問倒了!當他發現魏凝霜刻意避著他之後,他痛苦過、失控過,但他沒時間去想他痛苦、失控後面所隱藏創章上與不知給內的動機。

  「我無法回答你,我只知道,凝霜可以牽動我的喜怒哀樂。」

  魏士豪瞭解鷹的感受了!終極特務必須有能力支配自己的喜怒哀樂,才不會因情緒而影響大局。  

  如今.凝霜能影響他的喜怒哀樂,可見得凝霜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那就是愛。

  「你跟凝霜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應該是愛上我女兒了!我非常願意把我女兒交給你,但是,你必須去找出你們的問題出在哪裡。」他確定凝霜一定也愛著這個男人。   

  他愛上凝霜?應該是吧!他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偏偏他還來不及向她表白,她已避不見面。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你們的行蹤必須隱密,你若要帶凝霜走,只需跟我打個招呼,但是,也得有方法讓我能跟你們聯繫。」 

  「這點你放心。」 

  魏士豪握住鷹的手,拍拍他的肩,他喜歡這個女婿。

                

  魏凝霜又哭著入睡,臉上還留有淚痕。 

  她揉揉雙眼,試著睜開眼睛,一雙大掌突然扶住她的臉,她的唇被覆住了。

  魏凝霜知道是鷹,她對他的感覺是那麼的深刻。

  她想推開他、想拒絕他,那份硬壓下的愛及思念,偏又迎合著他。

  當鷹的唇離開她的唇往下挑逗時,魏凝霜想開口阻止他,結果,從嘴裡逸出——卻是嬌嗔連連。

  「你為什麼躲著我?」她對他的反應根本沒變,他不明白她為何要躲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她奮力睜開眼睛,赫然發現,她在鷹的房裡;她一點也不覺驚奇,很多不可能的事,到了終極特務身上,都變得有可能了。

  「你竟然躲著我,我不只要折磨你,還要懲罰你。」鷹打算用挑逗、愛撫懲罰她。

  「鷹,不要……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鷹抓住她的手,讓她無從反抗。   

  「你在說什麼?關係到此為止?那你為什麼哭?」她對他到底有什麼誤會?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忙得沒時間去看她。

  「我才沒哭!」她當然得否認。

  「那這是什麼?」他摸著她眼角的淚痕。

  「我做惡夢。」她隨便編個理由。

  「做什麼惡夢?」他低頭將額頭貼著她的額,並輕啄著她的唇。

  魏凝霜不明白鷹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他不是個輕浮的男人,應該懂得倫理道德,怎麼可以既追她妹妹,又對她輕薄?  

  「我夢見有個男人好可惡,想一箭雙鳩,害得兩個女人傷心難過。」她氣憤的說著。   

  鷹意會了!   

  「作夢中的那個男人是我嗎?」他快找到癥結了!他放開她的手,用一半的身體壓住她。   

  「我不知道。你讓我起來,我們不可以再這樣子了。」魏凝霜怎麼也推不動他。   

  「為什麼不可以?」他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覆住她的柔軟。   

  「鷹,你不可以這樣,你把我當什麼?你洩慾的對象!」魏凝霜怒喊。   

  鷹一聽,也怒不可遏,整個人壓上她,「我洩慾的對象?我若真要找洩慾的對象,有一大堆等著呢!」   

  魏凝霜一聽,自尊心受損,淚眼模糊。「我有自知之明,若非我被下了藥,你也不會……」話未說完,兩行淚已潛然落下。   

  「可惡,我不准你胡思亂想!」他根本不懂得哄女人。   

  「鷹,我們之間發生的事,純粹只是藥物作祟。」她必須釐清自己所有的情感與感覺,才能在他面前顯得勇敢與自然。   

  「純粹只是藥物作祟?你居然說純粹只是藥物作祟!我來證明看看,是不是真的純粹只是藥物作祟。」她顯然又激怒他了。

  鷹一把扯破她的衣服,魏凝霜驚呼一聲,瑟縮了一下;而鷹隨即落下的吻和手卻是極為溫柔。

  「鷹,請你住手!我們不可以……」

  鷹又抓住她的手,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不能動彈。不能反抗。

  「為什麼不可以?」他的手、他的吻,在她的身上到處游移,他想藉此逼她說出躲著他的原因。

  「你和凝雪……所以,我們……」

  她雖語無倫次,鷹也聽得出和魏凝雪有關係,也猜到一定是魏凝雪在搞鬼。  

  「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如此躲著我。」鷹的手輕撫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沒說什麼……我祝福你們……」她的話讓情慾淹沒。

  「你這可惡的女人,竟然懷疑我跟她。」

  「鷹,不要這樣,我親眼……看到。」她全身燥熱,就像吃了藥一樣。

  「我不擅解釋,但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喜歡的是你。」鷹停止動作,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眼。

  魏凝霜不可置信的看著鷹。直到他脫好衣服,她都還沒回過神,還沉浸在他的話裡——他喜歡她?!

  直到鷹上床抱著她,繼續他的挑逗,魏凝霜才將思緒拉回。

  「凝霜,告訴我,你也喜歡我。」鷹似在催眠。

  「我也喜歡你,」她又習慣性的躲進他懷裡。

  「說你愛我。」鷹深深埋入她體內。

  突來的滿足,讓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她呻吟道:「我愛你。」她雖完全被鷹操控,但她真的愛他。

  鷹滿足的笑了。

               

  魏士豪幾乎派出所有的警力大舉圍剿曹正邦。

  他在基隆碼頭成功的截下毒品原料,捉住所有的共犯,他現在正將毒品原料裝上卡車,準備前往曹正邦的工廠。

  曹正邦也打算在今夜擄走魏家姊妹,以防萬一。這是他的最後一招,也是最有用的一招。

  而這也在終極特務的意料之中,所以,鷹便將魏凝霜帶回他的住處,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魏凝雪則由魏士豪派人加強保護。

  一個晚上,終極特務皆跟著警方暗中行動,以防營正邦脫逃。

  到工廠後,雖發生激烈的警匪槍戰,但仍在魏士豪的掌控中。

  鷹只是從電話中告訴魏士豪對方的火力與方位,讓魏士豪更輕而易舉地拿下曹正邦,以減低警員的傷亡。

  事情圓滿落幕,終極特務的任務也完成,今夜他們打算回別墅慶功。

  

  魏凝霜坐在床上睡不著,她知道今夜父親將有可能跟曹正邦正面衝突,她擔心著父親,也擔心鷹。

  以鷹的身手雖然足以保護自己,但子彈無眼;而父親就更令人擔心了,他年紀較大,行動已不像以前敏捷。

  當鷹回到房裡時,魏凝霜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的。「鷹,我爸爸沒事吧?」

  「當然沒事,大功告成。你都沒睡?」

  「我擔心我爸爸。」

  「喔!那你就不擔心我?」

  「你的身手這麼好,我爸爸就不一樣了。」

  「放心,他沒事。一上任就立了大功,前途無量。」

  「那你呢?」魏凝霜拉起他的手,上下翻看著。

  鷹手掌反轉抓住魏凝霜的手,往懷裡一抱。「我以為你不會擔心我。」

  「擔心是在心裡,又不是在嘴裡。」她也抱住他。

  「但你不說出來,我就感受不到。」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順勢吸進一口馨香。

  魏凝霜抬眼看了鷹一眼,又習慣性的躲進他懷裡,「我很擔心你,真的好擔心!」

  「不要太擔心,為了你,我會很小心的。」

  「真的!」鷹的回答讓她悸動,她隨即問道:「鷹,你有沒有受過傷?」

  「當然有,有時還差點丟了性命。」

  「那你不要當終極特務了好不好?」

  「這可不行,組織可是花了很多的心血,才能訓練出一批優秀的終極特務,我們的責任重大。」

  「那你一定要很小心。」

  「放心,我們的經驗豐富。」

  「好,那你說,如果你不夠小心,你就是小狗。」

  鷹舉起一隻手說:「我如果不夠小心,我就是小狗。」

  魏凝霜在他懷裡開心的笑著。

  「凝霜,我的夥伴想要認識你,準備一下。」鷹扶起她的臉,只見她嘴角泛起可愛迷人的梨窩。

  魏凝霜一聽,從他懷裡坐正,「怎麼準備?我唯一的一件衣服就是睡衣,又被你撕破了,我沒有衣服可以穿。你擄人的時候,又不順便拿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是鷹的睡衣。

  鷹被她的話逗笑了。「你見過有人擄人,還記得幫她拿衣服的嗎?不脫光她的衣服算不錯了。」

  魏凝霜第一次見鷹笑得這麼開朗。「你笑起來很好看。」

  「你也是。」他從懷裡拿出一件衣服遞給魏凝霜。

  魏凝霜第一次看到終極特務其他四位成員,她的目光在四人臉上梭巡過後,便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這些終極特務全都是人中之龍。

  她在四人的注視下,羞得偎進鷹的懷裡。

  鷹幫她介紹著,她這時也才明白別墅前的石鵬是有用意的。

  「鷹,我們可以直接叫她凝霜嗎?」鳩問道。

  「當然可以。」

  「我女朋友的條件,也要像凝霜這樣。」鵬終於明白,為何曹正邦那種花花公子也會為魏凝霜瘋狂。

  「凝霜,如果一年前任務是我出的,那你今天應該是我的女朋友了。」鵬看著魏凝霜,大膽假設。

  魏凝霜卻朝他搖搖頭,「不會的。」她柔聲說道。

  其他四人雖也都長得很好看,卻只有鷹帶給她心動的感覺。 

  「這麼說,除了鷹外,沒人能打動你的芳心囉?」鵬打趣地問。 

  魏凝霜被鵬這麼一問,羞得低了頭,臉上兩朵紅霞回答了鵬的問題。 

  「鷹真的是很幸運。」鴞心有戚戚焉地開口。 

  「你們也會有機會的,我會傾全力幫忙。」鷹說著。 

  「凝霜,以後我們出任務,我會幫你看著鷹,不讓他接近其他女孩子,也為自己留機會。」鳴嘲諷道。 

  「你們的條件都很好,要找個女朋友應該很簡單。」魏凝霜忍不住開口。 

  「要找女朋友是很簡單,要找個相愛的就不容易了!」鵬有感而發。 

  魏凝霜也是這麼想,鷹就沒說過他愛她,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跟鷹到底是怎樣的一層關係。 

  「這次休假要好好的享受,組織給我們一個星期的假。」鴞說出大夥兒最樂意聽到的事。 

  「來,為這次任務的成功,還有鷹抱得美人歸乾杯。」五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另一場歡樂聲再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2-23 00:24:55

第十章   

  美好時光總是匆匆而過。

  終極特務這次出的任務得飛到美國去。

  昨天,鷹將魏凝霜送回家,有關任務內容鷹一句都沒提,她自然是連回來的時間都不知道。

  鷹只要魏凝霜在家裡等他,並要她不要擔心。

  她怎能不擔心?擔心中還夾帶著無盡的愛意與 思念。

  一個星期的朝夕相處,讓他們更加難分難離,而 鷹卻能從容會出任務,若非終極特務真非常人,就是 鷹對她的心,遠不及她對他的。

  一個星期過去了!

  兩個星期過去了!

  三個星期過去了!

  四個星期過去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根本毫無鷹的音訊,萬一鷹根本忘了她呢?

  鷹沒給她任何承諾,這讓她開始胡思亂想,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自從曹正邦的事件後,魏凝雪跟魏凝霜講話的次數更少了。

  魏凝霜一直想沒機會跟魏凝雪談鷹的事,她想跟她講,鷹對她並沒什麼;她曾為鷹苦過,知道愛人的苦,她不希望凝雪也陷下去。

  「凝雪。」魏凝霜喊住走過她房門口的魏凝雪。

  「有事嗎?」她雖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談什麼?」她依舊沒回頭。

  「談鷹。」

  魏凝雪終於回過頭。「有什麼好談的!」自從鷹拒絕她,她便在心裡詛咒過好幾回,希望他們兩個永遠沒結果。

  「凝雪,你是不是也喜歡鷹?」

  「只有你可以喜歡他,我就不能喜歡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鷹對你並沒什麼,我是希望你不要為了鷹而痛苦。」

  「那鷹對你就有什麼?」魏凝雪反問。

  魏凝霜默默無語,她也不能肯定鷹對她有沒有什麼。

  魏凝雪見魏凝霜不語,臉上寫著無奈,心中得意萬分;她現在的心態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得不到的,魏凝霜最好也不要得到。

  「姊,我們兩個都不要作夢了!鷹最近好像都沒來找你?」

  「他出任務。」

  「去哪裡出任務?出什麼任務?」

  「這是機密,他們不能說的。」

  「那也就是說,他在外面幹什麼,你都不知道?也許,他正在哪個女人的懷裡享受著呢!」

  「凝雪,鷹不是那種人。」

  「但願不是。」她轉過身走了。

  又一個月過去,鷹依舊還沒回來……還是回來了,卻沒來找她?

  最近,她老是覺得頭暈,一定是想鷹想到夜不成眠引起的。

  她本來是不相信凝雪的話,可是現在,她對鷹的信心有些動搖。

  她曾跟父親聊過鷹,父親認定鷹是他未來的女婿。現在,她覺得父親要失望,自己要夢碎了。

  她在客廳裡彈著琴,音樂流瀉,正如她的款款深情,而琴聲卻是哀怨悲戚。

  一陣頭暈讓她的琴聲中斷,她正要蓋下琴蓋,魏凝雪正巧從外面進來。

  「姊,你怎麼了?」魏凝雪不是關心,只是隨口一問。  

  「我頭暈。」魏凝霜扶著頭。

  「喔!」口氣極為冷漠。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魏凝霜今天是因為沒課。

  「我回來做功課。」說完,她便跑上樓,到了樓梯轉角處,魏凝雪停了下來對魏凝霜說:「姊,你知不知道鷹已經回來了?」

  魏凝霜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今天我們有同學到外面攝影,他們無意中拍到一對情侶,居然是鷹耶!我明天跟同學借回來讓你看。」  

  魏凝霜一陣景眩,差點沒昏倒。她扶住鋼琴,「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會看錯,明天拿回來給你看。」說完,她轉身上樓,不去看魏凝霜痛苦的表情。

              

  魏凝霜走出醫院,心中五味雜陳,她搞不清楚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她懷孕了!

  她跟鷹都沒避孕,懷孕似乎是很正常的。

  一回到家,魏凝雪已在她房裡等她。

  她知道魏凝雪要拿鷹的照片給她看,她的心情不只是掉到谷底,而且是萬丈深淵。

  「姊,我要同學加洗一張,這張送給你。」魏凝雪將相片遞給她。

  魏凝霜接過相片時遲疑了一下,才將雙眼的焦距拉到相片上,她的手頓時顫抖起來,淚水悄然滑落。

  相片裡,鷹摟著一位女子,他正親密的在那女子耳邊說些什麼,那女子則將唇緊貼著鷹的臉頰。

  「姊,我沒騙你吧!」

  「沒有。」

  「姊,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她等著要看魏凝霜的表情等了好久。

  「我去醫院。」她的腦袋—片空白,無法多想,話便溜出了口。

  「你去醫院幹什麼?」

  「我去……」她及時止住了嘴,要她如何啟口:她再看了相片一眼,一陣暈眩襲來,還帶著嘔吐感。 

  魏凝霜衝向浴室,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姊,你怎麼了?」魏凝雪是心思細密的人,她已聯想到魏凝霜可能是懷孕了。

  魏凝霜走出浴室。「沒什麼,吐不出東西。」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是鷹的對不對?」

  魏凝霜不善說謊,她點了點頭。

  魏凝雪的妒火總能輕易的被燃起。姊姊居然懷有鷹的孩子,那是她求都求不到的。「把孩子拿掉。」 

  「凝雪,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鷹不會再來找你,相片你也看到了,你居然還癡心妄想!」

  「就算鷹不來找我,他也是我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生下他是害了他,他沒有爸爸。」

  魏凝霜直流淚,無言以對。

  「姊,動手術不會痛的,我有同學做過,我陪你去。」

  「凝雪,我要考慮,你讓我休息,我考慮好了再告訴你。」

  「好,你看著相片想,就會想得很清楚了。」魏凝雪不說服魏凝霜把孩子拿掉,她是不會甘心的。

               

  躺在手術台上,魏凝霜還在掙扎。

  魏凝雪講了好多現實問題,讓她不得不面對:後來,魏凝雪硬拉硬推,她則猶豫著半推半就,結果就躺在這裡了。

  護士小姐幫她打上點滴,接著就要幫她麻醉。

  她突然好想鷹。不行,她不能拿掉他的孩子。

  她赫然坐起,自行拔掉手上的針頭。「護士小姐,我不要拿孩子了。」

  「小姐,你先等一下,等醫師來跟醫師說清楚再決定。」

  「不用了,我要走了。」

  魏凝霜一走出手術室,拉著魏凝雪便走。

  「姊,你做好手術了啊?」

  「我不做了。」

  「你不做了?」

  「對,我不做了。」她語氣堅定。

                  

  魏凝霜堅決不做手術之後,魏凝雪對魏凝霜出奇的好,令魏凝霜感受到濃厚的妹妹情誼。

  「姊,我幫你泡了一杯牛奶,你趁熱了吧!」魏凝雪端著牛奶走進魏凝霜房間。  

  「凝雪,我不喝,你先擺著,我待會兒再。」她害喜的微兆越來越明顯,口味越來越怪。

  「姊,你不喝,胎兒怎麼會有營養?」魏凝雪將牛奶送到魏凝霜嘴邊。

  魏凝霜一聞,立刻作嘔,但想到對胎兒有好處,還是勉強一口把它掉。

  「姊,我先回房去了,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就叫我。」魏凝雪正要離去,陽台的落地窗咱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

  姊妹兩人循聲望去,霎時瞪目結舌。

  是鷹!

  「很遺憾的,她不會不舒服的。」鷹走進房內。

  魏凝霜一臉茫然,而魏凝雪則臉色一陣白陣一青。

  「她會很健康,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鷹將魏凝霜拉進懷中,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像是在呵護著肚子裡的小孩。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魏凝雪心虛地反問。

  「不懂?這是什麼?」鷹將一包藥丟給魏凝雪。

  「這只是……只是腸胃藥。」

  「是墮胎藥吧!你知不知道,這種藥沒有在醫生的指示下服用,有可能發生危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誰要吃這藥,而且不管是誰要吃,我都會阻止,沒想到,你竟想害我的小孩!」  

  魏凝霜一聽,又是一陣暈眩。她虛軟在鷹的懷裡,卻還是鼓足勇氣說:「凝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會告訴你為什麼。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下藥的?」她氣得用手指著鷹,氣他壞了她的好事。

  「我剛下飛機,就打開追蹤器,想給凝霜一個驚喜,沒想到,你並沒將追蹤器還給你姊姊,所以,從你一進藥房我就跟著你;我剛剛利用你泡牛奶的時間將藥掉了包,也拿回我的追蹤器了。」鷹將追蹤器掛在魏凝霜的脖子上。

  「算那個孽種命大。」

  「他是我的孩子,不是孽種!」鷹怒。

  「只要是她生的,都是孽種。」她指向魏凝霜。

  「凝雪,我是你姊姊,你怎麼把我當仇人了!」魏凝霜也生氣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仇人。你記得董耀中吧!」

  「我當然記得,他是你的初戀情人。」

  「我暗戀了他兩年,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他交往,可他來家裡看過你之後,竟然背著我寫情書給你。」

  「我直接拒絕他了呀!」她怎麼可能搶妹妹的男朋友。

  「他也背叛我了呀!只要跟你在一起,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你身上,我就像一個棄嬰般。」

  「凝雪,你也很出色、很優秀……」

  「那為什麼他不喜歡我?」魏凝雪打斷魏凝霜的話,又伸手指向鷹,「我愛他勝過董耀中,他卻斷然拒絕我。我得不到的,也不讓你得到。」

  「住口!」魏士豪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接著,一記巴掌聲也跟著響起,魏凝雪的臉上出現了五指印。  

  「鷹,你把凝霜帶走,我要好好管教這個女兒。」魏士豪氣得一隻手顫抖地拉著魏凝雪離開魏凝霜的房間。

  魏凝霜一聽父親這麼說,她連忙掙脫出鷹的懷抱。「我不會跟你走的。」

  「凝霜,我一下飛機就急著來見你,你卻好像一點都不想我?」

  「你騙我!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的孩子也不用你負責,我會自己照顧他。」

  「我騙你什麼了?」鷹被她搞迷糊,也有些怒意了。他什麼地方騙她了?不管她有沒有懷他的孩子,她都必須跟他走,他想她想得發慌。

  「你自己知道。」

  看來,又有誤會了,他得用其他辦法帶她走,

               

  魏凝霜睡了沉沉的一覺,兩個多月來,她第一次睡得這麼好。

  她仍閉著眼,伸手摸著她的大抱枕,卻始終摸不到;她不得不睜開眼找,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鷹的房裡。

  她好生氣,不是氣鷹把她擄來,而是氣他老是迷昏她。

  她開始尋找鷹的蹤影。她在書房找到他,他正蹺著腿、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一派優閒的注視著電腦螢幕。  

  「你醒了!」

  魏凝霜還來不及開口,鷹連頭都沒回,就知道她在門口。

  「你為什麼老是迷昏我?你知不知道你用的迷藥可能會傷害到我的孩子?」

  「我知道怎麼用藥,它絕對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他口氣中加強「我們」兩個字。

  「是我的孩子!我說過,不要你負責。」魏凝霜強調。

  「你過來。」鷹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地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魏凝霜走了過去,卻不打算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站在他身邊問:「有什麼事嗎?」

  鷹一把拉她入懷,直接欺上她的唇吻著。

  兩人對彼此的思念一觸即發,相互需索著。

  「你在為這個生氣嗎?」一個長吻結束後,鷹指著電腦螢幕裡那張魏凝雪給她的照片問著。

  「我沒資格生氣,你有你的權利,請你送我回家。」她看了一眼,立即低下頭。她不想再看了!

  「那是一張合成照片,你妹妹的傑作,她是這方面的高手。」鷹利用電腦將合成的部分顯示出來。

  魏凝霜轉頭一看,鷹的頭是被合成上去的,「我懂了,凝雪是有計劃的。」

  「懂了?不生我的氣了!」

  「你不能怪我,你一去那麼久,沒有任何承諾,你讓我怎麼想?」她嬌嗔。

  「凝霜,我是應該先求婚再說愛你,還是先說愛你再求婚?」他認真的看著她,想看她的梨窩何時浮現。

  魏凝霜震驚的看著他,幽幽的說:「我不要你為了孩子而……」

  「你當我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沒有經驗、不懂得要避孕?」鷹就怕她胡思亂想。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欄裡,不會只填一個鷹字吧?」

  鷹抱著她起身走回房間裡,他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疊護照。「你自己挑,看你喜歡在配偶欄裡填上哪一個名字都行。」

  魏凝霜一本一本看著,有台灣的、美國的,還有歐洲好幾個國家,她快傻眼了。 

  「我得慢慢選。」

  「順便挑一下要在哪裡登記結婚。」

  「你剛剛在書房裡說的話,都還沒跟我說呢!」她臉紅心跳地說著。

  鷹走到她跟前,解著她上衣的扣子,「我要你。」

  「不是這句。」魏凝霜又羞又氣。

  「喔!凝霜,我愛你,請你嫁給我。」

  魏凝霜又習慣性的躲進鷹的懷裡,綻開了燦爛的笑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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