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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02:42     標題: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魔刀麗影 作者: 獵槍

因為不小心冒犯繼母與妹妹,在氣憤的父親棒打追殺之下,魏小牛只好先離家避風頭。
誰知在跑路的途中,竟不小心被捲入一場武林奪刀風波,而且,還遇上了人人追問的那個獨眼魔頭……

黑熊怪?牛精?傳說中的魔刀?那是什麼東東?
他魏小牛只是個想成為人人尊敬、眾女狂愛的大俠客。
不管是妹妹小袖、梅府的七姨太以及嶗山那兩名美女弟子,都是他想得到的目標。
就算是傳說中兇狠無比的西域仙姬,他也要將她制服,成為他的女人。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3 20:33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03:25

第一章  偷窺

  杭州城自古有名。這裏不但風景優美,人傑地靈,經濟也極其繁榮,在東南沿海一帶,也起著領頭羊的
作用。城裏的富商巨賈特多,隨手一抓便是一把,那魏中寶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個。
  魏中寶,原是江西鄉下人。五歲時隨父遷居到杭州。父親靠擺小攤子度日。在他十五歲時,父親去世。
少年魏中寶為了生活,便投靠了「百旺藥店」的胡老板,在那裏當起小夥計。魏中寶相貌堂堂,做事勤快,
腦瓜聰明,很會來事,頗得胡老板的歡心。
  胡老板活了一輩子,搞得的女人雖多,無奈命中無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經過長期觀察,再三斟酌
,終將女兒許給了魏中寶。魏中寶求之不得,一下子便由小夥計變成了藥店的二老板。等胡老板一死,這個
藥店就是他的了。
  魏中寶對這個老婆倒是挺滿意的。老婆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身材纖細,膚如凝脂,細眉秀眼的,再加上
通情達理,善良賢惠,性情溫馴,使魏中寶從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裏。原指望夫妻白頭偕老,相伴一生呢,
誰知道生孩子時,趕上難產,孩子保住了,老婆卻沒有了。因為這個原因,魏中寶從這孩子小時起,就對他
冷冰冰的,不象別人父親那樣溫暖。孩子出生後,他從來沒抱過。在他的心中,這孩子是個災星。不是他的
話,老婆怎麼能死呢?魏老板將這筆賬記在了兒子的頭上。
  老婆一死,魏老板傷心了好幾年。等情緒稍好後,又討了一房老婆,是前街的一個寡婦,帶著個女兒,
前夫是做布匹生意的,頗有家產。這個老婆也有幾分姿色,幫助胡老板管家很有一套,魏老板心裏也算知足

  時光如流水,魏老板的兒子魏小牛長到十六歲了。這孩子從小不愛讀書,倒喜歡江湖俠客,羨慕人家的
本事。幾次央求老爸請名師授藝,魏老板堅決不肯,安排他到藥店做事。胳膊擰不過大腿,小牛只好在藥店
耗時間,暗地裏學藝。無非是跟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學點三腳貓的功夫。
  他覺得自己是一條龍,呆在這個充滿藥味的店鋪裏,實在是大才小用了。因此,他一肚子的委屈。總夢
想著有一天能出人頭地,能揚名天下。他想比老爸更有出息。老爸不過是一個土財主而已,算不得什麼英雄

  小牛在藥店賣藥的期間,做得最開心的事情是教訓了一下城裏的梅老板。梅老板是開棺材鋪的,家裏還
有祖上留下的大量田地。此外,還放高利貸,往往逼得窮人們家破人亡,名聲很壞,無數百姓暗地裏叫他梅
閻王。小牛對他很是鄙視。小牛心道,你奶奶的,掙錢也不是這麼個掙法呀。你得給人留條活路呀。他尋思
著怎麼收拾一下這家夥。
  機會來了。那天梅老板來到藥鋪找魏老板。二人到裏屋說話。小牛通過竊聽得知,那梅老板是來買壯陽
藥的。梅老板非常好色,家裏娶了六七個老婆,大享艷福。但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再強硬的家夥也經不起女
人「溫泉」的浸泡。就是一根鐵,也得被泡成面條。為了自己在女人面前能雄風大振,維護男人形象,梅老
板來求魏老板幫忙了。
  魏老板笑了笑,便開了個方子,讓小牛給抓藥。小牛表面一副認真負責之態,實際上正在尋思著整他的
法子。當梅老板一臉的奸笑拎著藥離開後,小牛暗暗冷笑,心說,老家夥,我一定讓你痛不欲生。
  為了不影響藥鋪的生意,小牛並沒有在藥上做手腳,而是另想了一個好法子。在梅老板買藥後的第三天
,小牛就悄悄地潛入了梅老板的家,要對他下手。他這次去,沒有空手,還帶著一件「禮物」呢。想到這件
禮物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小牛的臉上就露出小人得誌的奸笑。他仿佛已經看到梅老板狼狽如狗的樣子。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黑沈沈的,靜悄悄的。因為平時隨著老爸來過梅府,因此,他不費勁地便找
到了梅老板的住處。梅老板今晚住在七姨太的房裏。這七姨太是梅老板靠著很不道德的手段霸占來的。七姨
太的父親是農民,由於借了高利貸,到期無法償還,梅老板見人家的女兒長得挺水靈的,便搶來當了小老婆
,那債務自然也就清了。
  小牛來到他們住房的後窗下,將窗紙捅破,向裏偷偷地張望。裏邊的風光一目了然,看得小牛眼珠子差
點掉下來。原來梅老板正跟七姨太親熱呢。
  只見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七姨太身上只穿著肚兜跟短褲。雪白的肩膀跟渾圓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梅老
板兩只大手正在七姨太的身上揉搓著,象揉面一樣,臉上帶著惡心的淫笑。那樣子恰似一只餓狗面對一根肉
骨頭。
  七姨太被摸得瞇起美目,小嘴張合著,不時發出淫聲浪語,聽得梅老板大為得意,聽得窗外的小牛呼吸
都快停止了。他長這麼大以來,從不知道女人是這麼迷人的。近日,他身體發育成熟,在潛意識裏,也對女
人的身體跟男女之事產生了興趣。
  最近,他常往自己的妹妹身上註視著。他發現自己下邊的玩意越來越大,而妹妹小袖也在發生著變化。
胸脯明顯有了突起,屁股也越來越圓,越來越鼓。這使小牛好奇心大增,真想扒掉她的褲子,看一下廬山真
面目。
  此時,床上的節目越發的精彩了。梅老板解下了七姨太的紅兜兜,露出一對蘋果一樣圓的奶子,那暗紅
的兩粒奶頭挺立在頂端,已硬如花生米了。梅老板那張大胖臉上泛出野獸般的光芒,嘿嘿淫笑幾聲,便低頭
叼住一粒奶頭吸吮,一只手還抓著另一只玩樂。直弄得七姨太呻吟不止,如貓叫春,身子如蛇扭動,一副色
不可待的樣子。
  梅老板的大嘴在兩只奶頭上輪流吸吮著,象是饞嘴的嬰兒。一只手早探入了七姨太的褲子裏,大力地摳
弄著,玩得七姨太的浪叫聲更大了,淫水流成了小溪。
  七姨太哼道:「老爺,快點上吧,奴家受不了了。」
  梅老板笑瞇瞇地說:「寶貝兒,心肝兒,你別急,還沒有到時候呢。」接著向屋外叫道:「梅香,我的
靈藥呢?快點給我端來。」
  只聽外邊答應一聲,說道:「回老爺的話,再過一會兒就好了。」
  梅老板罵道:「這麼慢,跟母豬下崽子似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邊的七姨太浪笑道:「老爺呀,你那麼威風,還用吃什麼藥呀。老爺不是向來自稱是金槍不倒嗎?」
  梅老板狡辯道:「我吃藥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威力小點,我的家夥太厲害了,怕你受不了。」
  七姨太坐起來,抓向梅老板的褲襠,嘻嘻笑道:「怎麼這麼軟,跟鼻涕一樣。難怪要吃藥呢。」
  梅老板聽了不悅,將褲子脫掉,露出黑乎乎的家夥來。那玩意能有中指長吧,焉巴得象一根幹枯的蚯蚓
。小牛在窗外看了想笑。他摸摸自己的家夥,那玩意早被七姨太的肉體刺激得搖頭晃腦,躍躍欲試了。可憐
的小牛呀,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女人的裸體,更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呢。他想那滋味兒一定是很美的,
因為他晚上每經過父親的門前時,都能聽到裏邊幹得地動山搖的。每次都惹得小牛胡思亂想一陣子,想像著
裏邊的風光跟戰況。事後看到繼母時,他總要偷偷地多看上幾眼。那高高的胸脯,肥肥的屁股,都會讓小牛
的家夥事兒熱起來。他知道那是不對的。自己怎麼能對父親的女人想入非非呢?自己不成了逆子嗎?
  這時屋裏還在變化著。梅老板往床上一坐,指指自己的家夥說道:「心肝兒,快給我吸幾下子,讓它變
硬了。」
  七姨太擺擺手,堅決地說:「不吸。那玩意騷了叭嘰的,好難聞的。我才不幹呢。」
  梅老板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寶貝兒,你只要給我吸一次,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
亮,我都給你摘去。」沒等七姨太說什麼呢,梅老板又催梅香送藥了。
  梅香是梅府的一個小丫環,長相不好,腦子也不靈。那德性連梅老板看了都沒有胃口。七姨太之所以找
這樣的丫環做事,那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梅老板這麼一要藥,窗外的小牛頓時清醒了。如冷水潑面,他的欲望一下子消失了。他心說,看戲那是
次要的。還是正事要緊。我得趕在他服用之前,將此事搞定。這麼想著,小牛從兜裏掏出個紙包來。那是小
牛特意給梅老板準備的「禮物」,是小牛從藥店偷出來的。這要是讓老爸看見,自然少不了一頓臭罵。
  小牛深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從後窗向前窗轉移。來到門前,他從門縫向裏張望,只見一個丫環正用
扇子扇火呢。爐上坐著個罐子,正冒著一絲絲的熱氣呢。顯然是在煎藥呢。
  小牛就想,我怎麼能將紙包裏的東西放進梅閻王的藥罐裏呢?聽那藥罐的聲音跟冒氣的狀態,想來馬上
就好了。那時就難以下手了。
  小牛在門口轉了兩圈後,眼前一亮,想出了一個不太高明的法子。雖然不高明,他也要試試的。不教訓
一下這個老家夥,小牛覺得睡覺都不香。
  小牛伸手敲了幾下門,然後閃身到門的右側。屋裏的丫環梅香問道:「是誰呀?這麼晚來敲門。」
  小牛也不答話,又敲了幾下。梅香便過來開門。門一被推開,小牛便在門後了。梅香跨出門坎,轉身向
左門扇後看去。趁這麼個工夫,小牛跟一陣風似地躥進了屋裏。一連串動作,一氣哈成。掀罐蓋,投藥粉,
蓋藥蓋,再晃晃藥罐,再從西窗跳出。一系列動作,既迅速又漂亮。唯一不足的是跳窗後,那窗扇沒有自動
關上。這輕功小牛沒有學到家。
  那梅香在門外找了找,沒發現什麼異樣,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聽錯了嗎?不會吧,明明是有人敲門
的嘛。」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來,給老爺送藥去了。再不送去,梅老板不知道又要罵出多麼難聽的話來。
  小牛又回到後窗,又從那窗眼看景。屋內的情景讓他大開眼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原來室內的二人正
在玩舔吸的花樣呢。梅老板平躺在床,七姨太倒趴他身上,二人都伸出舌頭舔著對方的下身。
  小牛是頭一回見到女人的裸體。在他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側面,看不到那玩意。但女人肉體的起伏而
流暢的曲線,令他嘆為觀止。屁股之美,腰肢之活,使小牛真想上去摸上幾把。可現在在享受的是梅老板。
  梅老板兩手分著七姨太的屁股,伸長大舌頭,舔著女人的腚溝跟敏感地帶,爽得女人屁股直聳。而七姨
太也沒有閑著,伏著身子,雙手把著肉棒,粉嫩的舌頭一伸一縮,在龜頭上掃蕩著,爽得梅老板氣喘如牛。
那肉棒也由剛才的小蟲子變成面目猙獰的小鐵棒了。
  見到七姨太將肉棒舔得唧唧直響,偶爾還用小嘴套弄肉棒,套得肉棒水光光的,小牛都興奮起來。他心
說,原來女人的嘴還有這個用處呀。我小牛真是個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多大的天空。被女人舔的滋味想必是
很爽吧,嘿,可惜呀,那根肉棒不是俺小牛的。小牛不禁摸摸自己的家夥。那玩意不爭氣地翹了起來,將他
的褲子支成一個蒙古包。
  這時,梅香將藥端了進來,服侍老爺喝了。梅老板在欲火焚身之時,對這個低劣的丫環也忍不住摸了幾
下奶子。摸得丫環臉紅起來,覺得挺好受,有點舍不得走。那邊的七姨太一瞪眼睛,說道:「梅香,還不出
去。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梅香這才跑了出去。她雖然不太靈,但屋裏的美景也叫她胡思亂想。她已經不止不只一次見到那羞人的
場面了。她在生理上基本上是正常的,也有著正常的需要。她也已經長成了。只是還沒有蜜蜂來采蜜呢。
  窗外的小牛將眼睛瞪得更大,不同的是,現在他的眼裏不只是性欲了。他還想看看自己的手段有沒有效
果。自己從藥店弄出的藥粉,據說是很好使的。他沒有親眼看過呢,就讓這個可恨的梅老板用自己的感受給
自己一個說明吧。
  喝完藥後的梅老板,那玩意似乎也增大了一些。梅老板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家夥,自覺得很滿意。他指
著七姨太說道:「心肝,你躺下,讓我幹你。」
  七姨太咯咯一笑,說道:「老爺,今晚你不要再讓奴家失望了。」說著躺下來,兩腿大開,小牛看到她
腹下一叢黑毛。下邊的東西就看不到了。
  梅老板笑道:「小心肝,今晚我一定讓你多死幾次,讓你變成一團爛泥。」
  七姨太一邊屈伸著光滑的大腿,展示著自己的迷人的部位,一邊媚笑道:「老爺,不要光說大話呀,咱
們床上見功夫。」說著竟將大腿一閉,那玩意便看不到了。這一招挺有誘惑力的。因為人們對看不到的或得
不到的東西往往更有興趣。
  梅老板嘿嘿一笑,說道:「寶貝兒,我來了,你就等著上天吧。」說著話,很粗魯地趴到七姨太身上,
將棒子滋一聲插了進去。那裏淫水流了好多,很容易進入的。
  棒子一進來,七姨太就大聲浪叫起來。四肢纏著他,扭腰擺臀的,盡顯淫娃本色。梅老板大樂,大力抽
弄著,插得騷穴水聲不斷。
  窗外的小牛看得大為過癮。他心說這就是打炮嗎?這就是男女之事嗎?看那女人的姿勢跟浪態,簡直能
將人給「殺死」,難怪聽人說色是刮骨鋼刀呢。再看梅老板,屁股一拱一拱的,一臉的享受,兩人的肚皮撞
得啪啪直響。小牛抓耳撓腮的,真希望趴在女人身上幹事的是自己。自己何時才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姑娘試一
下銷魂滋味呢。他眼前不由想起了繼母的女兒小袖。那是一個人見人誇的美少女。她不象自己這麼不學無術
,她可是識文斷字的。已經有好多人來求親了,繼母愛女如寶,都不曾答應。小牛突然有種想法,可不可以
讓我娶了小袖呢?她當我的老婆,我每天都可以象屋裏那個混蛋那麼享受了。
  再看梅老板,氣喘籲籲地在女人身上幹了幾十下,正意氣風發,大展拳腳呢,不曾想,那玩意竟突然變
軟了。那七姨太很不滿地哼了兩聲,將他推到一邊,說道:「老爺,你怎麼搞的,平時都是射完後才軟,今
天怎麼沒射就完蛋了呢?你的威風,你的男子漢氣慨都哪裏去了。」
  梅老板坐在床上,一邊搓著自己變軟的玩意,一邊尷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呀。這藥一直挺靈
的。這兩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七姨太哼道:「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你快點叫它硬起來。不然的話,你以後休想再碰我的身子。」
  梅老板苦笑道:「老爺我一定叫它硬起來。不然的話,瞧我不剁了這個兔崽子的。」說著用手套弄著,
心裏暗暗叫苦,心說,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香她奴才不敢做什麼手腳的。可不是她的事,又是怎
麼回事?這不是出鬼了嗎?自從吃這藥開始,一直很有效果的。
  窗外的小牛見梅老板一副死了爹媽似的倒楣樣兒,樂得差點發出聲來。這藥果然靈了。這藥是藥店裏的
,專治性欲過盛的。一個人如果性欲太強了,用上一點點,就可以了。可小牛這次將一紙包的藥粉全送給梅
老板了,這還了得?
  梅老板自己努力無效,又叫七姨太跪下吹簫。七姨太為了梅老板能硬起來,這回也不跟他慪氣了,象小
狗一樣跪伏著,大力吃著梅老板的家夥,希望能讓它「復活」。
  這一姿勢叫小牛大呼過癮。原來這回七姨太翹起屁股,那個白屁股正對著小牛的這邊。那個屁股不是很
肥大,但圓如滿月,光澤也好。在深深的腚溝裏,淡色的菊花,漆黑的絨毛,還有水淋淋的小穴,都跟小牛
打了個照面,使小牛極想沖進去幹點什麼。那小穴由於剛幹過,正半開著口呢,裏邊的嫩肉粉紅色的。此時
隨著七姨太嘴上的動作,小穴在緩緩地動著,象在呼吸。那沾了些淫水的菊花也一鼓一縮的,展示著浪蕩的
風采。
  小牛不時地咽著口水,心裏大叫道,真是太美了,太誘人了。我實在受不了。女人原來這個樣子。我們
男人長個棒子,女人長著個窟窿,上天這麼幹,是叫棒子入洞呀。我小牛活這麼大,也真夠可憐的了。這麼
一想,他深吸了幾口氣,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女人的屁股了。他努力要將那女人肉體留給自己的震撼印象
去掉。可那談何容易呢。
  眼睛不看室內,可耳朵還聽得見。只聽七姨太嘆了口氣,說道:「完了完了,你的家夥死掉了。一點起
色都沒有。」
  梅老板解釋道:「想來是這幾晚太辛苦了,才會這樣的。」
  七姨太又是長嘆一聲,說道:「嫁到你家以來,你從來沒有這麼差過。只怕以後你再也硬不起來了。」
  梅老板臉拉長了,嚴厲地說道:「你可不要咒我呀,我很忌諱這個的。」
  過一會兒,七姨太說道:「那咱們睡吧。如果你明天再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再來我的房間了,讓別的女
人陪你吧。」
  梅老板強笑著說:「也只好這樣了,明天我再滿足你吧。」接著燈一滅,室內一片黑暗,再沒有好戲可
看了。
  小牛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再逗留了。他調整一下情緒,待肉棒軟下之後,才賊一樣溜出了
梅府。當他回到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梅老板被整治後的熊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聽藥店的老夥計說過,這種藥在使用時只能適量,如果過量的話,就會造成不舉的。也就是終身陽痿
,與女人絕緣了。梅老板作惡多端,得此報應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個七姨太只怕苦了。想到她的肉體,
小牛都有點癡呆了。她的眼神,她的浪叫,她的呻吟,尤其是翹屁股給男人舔棒的那一幕,簡直是叫男人瘋
狂呀。如果能讓我在她的身上趴一趴,幹一幹,也不白活一世了。
  想幹那個女人,只怕難度很大。除了她,我還能搞誰呢?他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小袖。我可以對
她下手呀。想到她的美貌跟身材,小牛臉上有了很邪氣的笑容。
  自從小牛無意間懂得了男女之間的秘密,思想發生巨大變化。他整天想著如何想個辦法,能親自體驗一
下那奇妙的滋味。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而幼稚的小家夥了。
  這天早上,他剛吃完飯,在前邊幫著做事的妹妹小袖跑來了。小袖只比小牛小幾個月,已長成絕色少女
了。她穿著一條草綠色的裙子,裹得身材苗條而勻稱。人未到小牛身邊,香氣先到了。
  小牛仔細看了看小袖,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他見妹妹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他心說肯定有什麼
好事。
  小袖一捂嘴,使笑意減了幾分,頓了一頓才說道:「小牛哥,那個梅閻王來了。」她說著話,兩只黑白
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小嘴一張,便露出整齊的皓牙來。
  一聽說他來了,小牛從凳子上站起來,心裏說,一定是與我那天晚上的行動有關了。小牛不露聲色,說
道:「妹妹,他來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吧。他可是老爸的狐朋狗友呀。」
  小袖一哼,說道:「你說爸爸的壞話,看我不告你的狀的。」說著話時,那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了輕
微的湧動,看得小牛的嗓子發幹。為了不使妹妹發現自己的色狼之舉,他連忙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到別處去。
  小袖不知小牛的心裏活動,說道:「小牛哥,你知道吧,他往常來時,臉上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看著就令人討厭。今天可不是呀,今天他象一只被打斷了腿的賴皮狗。」
  小牛一聽興奮起來,忙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高興的嗎?」
  小袖說道:「對呀,對呀,我一看他那個死德性,就別提多開心了。我真想買掛鞭炮放一放,氣一氣他
。」
  小牛忍住笑容,說道:「小袖呀,他雖然不是個東西,好象也沒有得罪你吧。」
  小袖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他是沒有得罪我,可是他幹的壞事太多了。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吧
。他強扣了給他種地的農民們的一半工資。人家不幹,就到衙門裏去告他。可他給官府送上錢了,結果好嘛
,農民倒成了罪人了。不但給打了一頓板子,還被判坐牢半個月呢。你說這還有王法嗎?」
  小牛聽了氣憤,說道:「小袖,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小袖說道:「是爸爸在衙門裏的一個朋友來買藥時說的。」
  小牛搖頭道:「咱爸爸真是善惡不分呀,怎麼能跟這種人渣交朋友呢?真是氣死我了。」說著磨拳擦掌
。他心裏氣壞了,心說,早知道如此,那天不如給他下點毒藥呢。家夥不好使,雖不能上女人了,可他照樣
可以害人吶。
  小袖突然問道:「哥哥,什麼叫不舉呀?」
  小牛望著妹妹一臉天真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但他知道她的確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的,就沖妹妹
一招手,示意她將耳朵湊過來。
  小袖眨了眨美目,就湊上來,小牛便很含蓄地將其大意說了,羞得小袖的俏臉緋紅如霞。她想轉身就跑
,被小牛給拉住了。
  小牛一笑,說道:「妹妹,你就別害羞了。咱們都長大了,該懂的東西也該懂了。」
  小袖瞅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卻低下頭。小牛見小袖害羞的樣子特別好看,好象比玫瑰花還嬌艷呢,看
得小牛嘴都睜大了。自從明白那事之後,小牛每次胡思亂想,都是將小袖當作意淫對象的。
  小牛定定神,言歸正傳,問道:「妹妹呀,那個梅閻王來幹什麼呢?」
  小袖擡起頭,臉上還熱辣辣的,說道:「他跟做賊一樣,悄悄地把爸爸拉到屋裏去說話了。我讓一個夥
計偷聽,才聽到了一點動靜。」
  小牛拉她坐下,急促地說:「是什麼事呀?」
  小袖小聲回答道:「梅閻王向爸爸發牢騷,說上次拿回去的藥不好使了,不但不好使了,還讓他不舉了
。我不明白那個詞是什麼意思,這才來問你的。」
  小牛聽了哈哈大笑。小袖惱了,小嘴一撅,哼道:「我來問你,你還笑話我。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小牛連忙解釋道:「妹妹呀,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他,笑那個梅閻王。」
  小袖問道:「他有什麼好笑的?」
  小牛解釋道:「那是他做壞事的報應,他倒楣了,我當然要放聲大笑了。」接著小牛就將「不舉」的特
點及壞處說了一遍。還沒等說完呢,小袖就羞得跑了,象一只蝴蝶從眼前飛過。
  望著她的背影,小牛一陣陣地發呆。那扭動的細腰跟屁股,令小牛身子麻酥酥的。他真想將她的美好的身子擁在懷裏。他尋思著怎麼能將她弄到手呢?這麼好的姑娘要是嫁給別人了,那不是太虧了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06:16

.    這天晚上,小袖說身子臟了,想要洗澡。按照慣例,還是小牛幫著拎熱水的。每次都在小袖自己的閨房
裏洗的。拎完水後,小牛自動出去了,並囑咐小袖將門閂插好。
  小牛的房間就在隔壁。在以往,他回去之後,就是準備睡覺了。可是今晚他實在不能睡著。梅閻王的七
姨太的肉體不停在眼前亂晃著,使小牛的呼吸都不能正常。那個影子慢慢變成了小袖。小牛就想,不知道小
袖光著是什麼樣子,想必比她穿衣服時還要漂亮吧。這個念頭一起,小牛的膽子就大起來。他心說,要想知
道小袖的身子什麼樣兒,不妨親眼看一看。在這個後院裏,只有我們幾個人,不會有別人發現的。這麼想著
,小牛就打起妹妹的主意來。
  他來到妹妹的房門前,沒聽到什麼聲音,看來好戲還沒有開始。為了安全,他本想到父母房前轉一轉的
,看他們在幹什麼。可是一到了小袖的門口,他就邁不步了。他安慰自己說,不會有事的,沒人會發現我。
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矮下身子,捅破門紙,向裏張望著。只見小袖正背對著他脫衣呢。外衣緩緩而落,露出雪白粉嫩的酥
背,那肚兜的橫向的紅色系繩也令人想入非非。
  小牛在心裏大叫著,快,快呀,快露出來,小袖,讓哥哥看看你,看你的奶子生得怎麼樣。這麼想著,
胯下的棒子不禁挺了起來,頂得褲襠緊緊的,令小牛都直不起腰來。
  裏邊的小袖雙手朝後,在解肚兜前突然感到一陣羞澀。她的清秀的臉上泛起朝霞般的紅暈,一雙美目盈
盈欲滴。她東張西望著,好像在察看安全情況。這令小牛心跳加快,以為自己要暴露了。可這個時候,打死
他他也不會走的。
  小袖見一切正常,便慢慢將繩子解開,紅色的小肚兜落下,那光潔,嫩滑的上身便整個裸露了。可惜看
不到正面呀,急得小牛恨不得破門而入,將小袖掉過來看個飽。
  稍後,小袖又將下身脫光了,這樣整個一個背面的裸體完全展現在小牛的眼裏。小袖的身材還不錯,屬
於苗條型的,細腰圓臀,骨肉勻稱,肉光閃閃,肉香四溢。她是青春的,火熱的,充滿生命力的。
  小牛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留戀一會兒,便定格在屁股上。圓溜溜的屁股結實,充實,
還微翹著,雖然不如七姨太的肥大,誘人,也自有迷人之處。
  小牛之所以將目光定在屁股上,原因是那裏能表現女性最大的魅力。憑小牛的眼力,已經能看到那一叢
可愛的黑毛了。如果這屁股象那晚上的七姨太那樣,以那個姿勢翹起來,小牛非瘋了不可。他迫切地想知道
小袖毛下的秘密。
  他在心裏呼喚著:「小袖呀,我的好妹妹,你快點張開腿,撅起來,讓哥哥我看個過癮吧。我相信你那
裏,一定比那個七姨太好看的。」可惜等了半天,小袖就是不如他所願。
  小袖光著身子,原地站了一會兒,便向旁邊的一個鏡子走過去。那是一個長鏡子,可以照見全身的。由
於這麼一轉身,小牛一下子就見到了小袖的奶子。那是兩只剛發育成熟的尤物,象兩只小白桃,跟七姨太那
種成熟的,豐滿的不能比。盡管如此吧,小袖蓮步姍姍時,那東西也微有顫動,只是不那麼明顯罷了。
  小牛心說,小袖年紀還小,等她再長幾年,一定會比七姨太更誘人的。再看小袖,照了一會兒鏡子,便
自言自語道:「我的他在哪裏呢?將來娶我的人會不會生得很英俊呢?就象潘安,宋玉那樣的人材。」
  小牛在門外心說,我的好妹妹,象哥哥我這樣的,當你的老公不正好嗎?我的樣子也不差呀。心裏亂想
,目光仍在她身上亂看,他的肉棒都因這青春的裸體而跳動。
  這時小袖回頭看看水桶,嘆了一口氣,轉身向木桶走來。這麼一轉身,小牛便看清了妹妹的正面。這具
香噴噴的肉體簡直是用玉精雕出來的,小牛幾乎找不到什麼明顯的缺點。那腹下發亮的絨毛更叫小牛口幹舌
燥。他多想沖上去,撥開那柔軟的黑毛,仔細欣賞那神秘的地方。
  當小袖下水時,小牛多麼盼望他是正對著自己下水呀。那樣他一定能看到她下體的秘密。可惜呀,她是
側對著自己的,自己好沒有艷福呀。於是,小牛閉一下眼,想像著那毛下的風景。並想著有一天自己「撥毛
見穴」,在其中采蜜。這麼一想,那肉棒越發硬得厲害,象要爆炸了。
  他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坐在飄著絲絲熱氣的木桶裏。她的烏黑的秀發盤在頭上,俏臉如
新生的荷花一樣美麗。她的雙臂及雪白的肩膀正露在水外。那誘人的酥胸卻沒在水裏。小牛多想變成神眼,
目光穿過木桶,穿過水層,直達她的下身呀。
  正看得過癮呢,突然肩頭被拍了兩下。小牛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自己的繼母。在淡淡的黑暗中,
繼母的雙目非常明亮。小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我是替小袖把門的。」肉棒也被嚇軟了。
  繼母看了看那捅破的窗眼,說道:「你不用把門了,還是回房休息吧。」小牛如蒙特赦,逃命一般地回
房裏了。在屋呆了半天,那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呢。他真擔心偷看的事被繼母給捅到老爸那裏。如果老爸知
道這事了,乖乖,那可不得了。老爸發起火來,不剝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由於心事重,腦子亂,這一夜都不大睡好。次日見到小袖時,小袖都一切正常。而他的繼母的美目卻象
刀子一樣刺他,使他心裏發毛。他暗罵自己沒用,就這麼大點的膽子,還想當采花賊嗎?真得好好鍛練一番
才行。
  一邊幾天都沒有事,小牛放心了,知道繼母並沒有向老爸告狀。那顆懸著的心,也慢慢回到原位了。他
心裏說,我的繼母還是不錯,還是挺愛護我的。這倒是真話。他的繼母雖非親生,但對他跟對小袖似乎沒有
什麼區別。在這一點上,小牛覺得自己真是個幸福的人。
  又是一天晚上,小牛閑著沒事,來找小袖玩。她房裏的燈光挺暗的,只見她正彎腰看水缸裏的金魚呢。
那個屁股翹得高高的,圓圓的,看得小牛直上火,棒子就硬起來。小牛進來時,有意輕手輕腳,打算嚇她一
嚇。這時看到那迷人的部位以這個姿勢展現出來,就手癢癢了。
  由於跟小袖很熟兒了,也用不著跟她客氣了。於是,小牛湊上前,很有力地在小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當他的手還沒有收回來時,那個人將頭轉了過來。小牛瞅了一眼,只覺得眼前發黑,他差點沒暈過去。原來
那人不是小袖,竟是自己的繼母。
  剎那間,小牛的大腦一片空白,險些倒在地上。這麼一害怕,那股欲火不見了,卻不由自主地射精了,
射了一褲襠,涼涼的,粘粘的。這是小牛頭一回射精,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完成的。令自己射精的對象,
不是別的女人,卻是小袖的母親,自己的繼母。
  他的繼母見到是他,一臉的憤怒,並夾雜著痛苦。她掄起胳膊,狠打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怎麼變
成畜牲了。」接著拂袖而去。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呀。
  小牛剛想解釋,說我弄錯人了。可繼母已經出去了。小牛又一想,我怎麼解釋呀,有什麼好解釋的。就
算是弄錯人了吧,難道小袖就該你摸的嗎?結果都一樣,你就是一個大色狼。
  小牛匆忙跑回自己的房裏,考慮著這事可能引起的嚴重後果。他多麼盼望這事跟前事一樣,都會大事化
小,小事化了的,然後跟往常一樣平平靜靜過日子,大家相安無事。可是,這可能嗎?他繼母會再次容忍他
嗎?他長這麼大,他繼母連罵他都沒有過,這次竟打了他一耳光,使他知道了自己的惡運要到來了。
  小牛很悲觀地想到,也許這個家不能呆了,我得跑了。
  天剛一亮,小牛就被一陣怒吼聲給驚醒了:「小畜牲,快給我滾出來,老子要整死你這個逆子。」吼的
同時,不停地用腳踢門。要不是門插著,早就沖進來了。
  小牛嚇得連忙跳下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老爸,你聽我解釋,我那些事都是無意的。你千萬
不要冤枉好人吶。」原來這個在門外怒吼不止的的人是他老爸魏中寶。
  小牛見門被踢得轟轟響不說,門扇還一下一下鼓動著,說不定哪一下子門扇就會四分五裂的,老爸就會
如獸沖來。
  小牛知道屋裏也不是久留之地,現在最關鍵的事是逃跑。我可不能落到老爸手裏,那可是與狼共舞。
  小牛看一眼窗戶,便打開跳了出去。他剛一落地,就見他老爸惡狠狠地撲來,手裏還拎著根棒子。小牛
想不到老爸手裏還有家夥,連忙逃竄。
  只聽「砰」地一聲,一棒子砸在地上,沒打著小牛,卻震得魏老板虎口生疼。小牛早跑到院子裏那棵果
樹的後邊躲著了。他的雙眼四處打量著,盤算著從哪裏突圍。
  魏中寶吹胡子瞪眼,胡子顫抖著,大罵道:「小畜牲,你還敢跑。快給我滾過來受死。」
  小牛這時也不怎麼怕了,沖老爸吐了吐舌頭,說道:「老爸,你當我是傻瓜嗎?你要打我,我會出來嗎
?」說著將頭向樹後縮一下,只留一只眼睛觀察著老爸的動靜。
  魏中寶呸了兩口,一邊罵著,一邊又朝小牛追來。小牛見他接近了,就圍著大樹轉圈。小牛相當機靈,
當老爸慢時,他也慢。老爸什麼速度,他什麼速度。偶爾老爸耍滑,轉著轉著,突然打住,逆向奔跑,想將
小牛給抓住。小牛更鬼,每次跑時,都做好了隨時變向的準備。盡管魏老板將棒子扔掉,拿出最好的水平,
依然不能將逆子奈何,反而累得他眼冒金星,雙腳發軟,氣喘如牛。畢竟不是年輕時候了,再加上每晚都要
「加班」,體力越發不行了。
  正當這時,小牛的繼母領著小袖過來了。小牛一看,母女倆臉上都是冷氣,繼母的眼中還含著憤怒跟鄙
視。很顯然,她是不肯原諒小牛了。
  魏中寶一見她們母女,勁頭又上來了。他再度操起那根棒子來,向小牛追擊,那棒子不時打在樹幹上,
發出嘭嘭的響聲。從聲音聽得出來,這要是打在小牛身上,滋味肯定不好受。
  小牛的繼母景芳見了不忍。她還算是比較大度。她本想昨晚告狀的,但見魏中寶剛談完一筆生意,心情
大好,再加上魏中寶想跟她急於親熱,因此這事暫時放下了。當天剛亮時,景芳想到小牛的舉動,實在咽不
下這口氣。這樣的孩子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任其自然發展下去,那還了得?今天能偷看妹妹洗澡,摸繼母
的屁股,明天還不成了采花大盜,女人的克星呀。這是絕對不能姑息的。現在姑息他,就是對他的將來不負
責任。她的原意是讓魏中寶用言辭批評一頓也就是了,萬萬想不到魏中寶會對兒子動武,大棒唰唰地,勁頭
足足地,要將兒子打死。雖不是親生,也是有感情的。景芳倒有點後悔自己的告狀了。
  她連忙上前拉住魏中寶,勸道:「孩子還小,不那麼懂事,咱們可以慢慢教育他。」
  魏中寶呼呼地大喘著氣,說道:「不行,不行,今天不打死這個逆子,我心裏不能安寧。我是哪輩子做
了孽了,生出這麼一個惡魔來。」說著又掙紮著要打小牛。
  景芳急忙抱住丈夫,對頑皮的小牛叫道:「小牛,你快逃走吧,到外邊躲幾天。過幾天你爸消氣了,你
再回來。」
  小牛聽了,感激地看了繼母一眼,撲通一下跪下,磕了兩個頭,說道:「媽媽呀,對不起你了,兒子我
是無意中冒犯你的。我是認錯了人。」說著爬起來,瞅了一眼在一邊有幾分冷淡的小袖,轉過身子,撤腿就
跑。
  小牛一口氣跑到大街上,很習慣地向南城門走去。到了大街上,小牛才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象是從惡夢
中驚醒一般。他一點也不怪老爸,換了哪個當父親的,都會氣成那樣的。他也不怪繼母,繼母受到非禮,當
然有權找男人為她出氣了。要怪只好怪自己吧。自己怎麼那麼混,眼睛讓人挖掉了嘛,連看人都會看錯。這
一定是當時自己色迷心竅了,不然的話,以自己的眼力,萬萬不會認錯人的。
  事到如今,自己往哪裏去呢?難道自己也去同伴家躲躲嗎?小牛在杭州城裏也結交了一些朋友,什麼樣
的人都有。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我魏小牛也好歹是一個人物,真正的男子漢,要是讓
人家知道我因為什麼而被趕出家門,我這張臉還往哪裏放呢?這事是醜事,決不能泄密。
  我往哪裏去呢?小牛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正猶豫時,後邊來了一輛馬車。小牛轉頭一看,是一輛高頭大
馬拉的,車簾子繡得很漂亮。再一看車夫,是個幹巴的小老頭,留著兩撇黑胡子。
  小牛一看他笑了。他認識這個老家夥,他叫梅四。老家夥是梅閻王府上的車老板,跟小牛低頭不見擡頭
見的。沒等小牛出聲呢,梅四停住車,向小牛笑瞇瞇地問道:「魏公子,你這是往哪裏快活去呀?」
  小牛拿出平時的瀟灑風度,笑嘻嘻地回答道:「我要出城遊玩去。梅老頭,帶我一程吧。」
  梅四皺一下眉頭,一臉的為難,慢吞吞地說道:「這次只怕不行,車上是女眷,很不方便的,還是下回
吧。」
  這時車簾撩起,露出一張鵝蛋般的臉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亮,還那撩簾子的手,又白又軟,令人心
醉。小牛認得這是那天晚上給自己表演活春宮的七姨太。
  七姨太看了看小牛,說道:「這不是小牛公子嘛,你要搭車嘛,那就上來吧。」
  梅四回頭瞅一瞅七姨太,說道:「七夫人,他是個男子,只怕不好吧。」
  七姨太微微一笑,說道:「他算什麼男人呀,還是個小毛孩子。讓他上來吧。」
  梅四回答道:「是,是,是。」
  小牛不用他吱聲,自己便跳上了車,將車簾一放,坐她身邊。車裏只有他跟美人單獨相對了。一聽七姨
太讓他上車,小牛在心裏露出竊喜來,好象上車之後會得到什麼好處,或者能離自己的夢想近一步似的。
  七姨太跟小牛不算生人,也見過幾回面,於是轉頭問小牛:「小牛呀,你到哪裏去玩呀?」
  小牛指指南邊,說道:「我想到城外的老君廟去玩。」
  七姨太咦一聲,說道:「小牛呀,那裏可離這兒不近呀。你怎麼會自己走去呢?」
  小牛哈哈一笑,雙手一攤,說道:「我想多練練自己的腳力嘛。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嘛。」
  七姨太也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孩子,嘴皮子倒挺靈的。可比你老爸能說多了。」
  一聽老爸,小牛的心裏就格登一下子,馬上想起剛才老爸拿棒在手,面孔扭曲,窮兇極惡的追打自己的
可怕樣子,心裏很不爽,便不吱聲了。
  七姨太察顏面觀色也知道小牛有心事,就說道:「小牛呀,你訂親沒有?」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我還小,不想成家那麼早。我還想多自由,多逍遙幾年呢。」
  七姨太的美目在小牛的臉上轉了轉,說道:「小牛你長得還不錯,再加上家裏條件好,一定能找到一位
百裏挑一的好姑娘。」
  小牛望著她透著成熟風韻的俏臉,離著她身上的誘惑性的香氣,忍不住將她的手拉住了,癡癡地說道:
「如果我能找到象七姨這樣又美貌又懂事的女人,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此外什麼夢想都沒有了。」
  七姨太輕輕掙開小牛的手,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我的命並不好,你還是娶個命好的吧。」說
著美目都紅了。
  小牛望著她幽怨的模樣,知道她的日子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好。那梅閻王不是個東西,不可能讓她過得
那麼稱心如意的。小牛望著她那修長的白嫩的脖子,一下又想到那晚的香艷情景。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的裸體
,聽到了她的浪叫。她在男人撞擊下扭動,挺動,瘋狂的浪態,至今在自己的心裏還那麼清楚。他一再癡想
,如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我該多好呀。
  小牛裝作會看相的樣子,觀察著她的臉,說道:「七姨看起來可不象薄命人。也許幸福在後邊等著你呢
。」
  七姨太展顏一笑,說道:「那就多謝你的吉言了。我就等著好日子的來臨。」
  小牛問道:「七姨這是幹什麼去呀?看這方向,象是回娘家呀。」
  七姨太點點頭,說道:「我正是要回娘家的。昨天家裏來人說,我爸爸得病了,我回家去看看。」
  小牛喔了一聲,面對近在咫尺的美女,他有點心搖神馳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摟住,但他沒有那個
膽子。
  他望著她紅潤的紅唇,回想那晚就是這紅唇在吸吮大肉棒子,不禁多看了幾眼。他多想也掏出自己的棒
子來,插入她的嘴裏,品嘗一下是什麼滋味兒。
  胡思亂想時,那車子已經出了城門,在土道上跑起來。跑著跑著,車子突然猛烈地顛了一下,顛地七姨
太一晃。小牛反應快,一下將她摟在懷裏,免得她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多好,既保護了她,還可以占便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26:16

第二章  艷遇

  小牛一把將七姨太摟在懷裏,頓時感覺如入夢中。那柔軟溫暖的身子令他神魂顛倒。當小牛望著七姨太
的紅唇時,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壓了上去。這是小牛平生第一回親女人的嘴兒,只知道吸著,不知道別的。他
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勇氣,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許是色迷心竅吧,突然間把家裏犯色戒的事通通給忘了。
現在他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享受一下七姨太。
  七姨太也被弄蒙了。她真想不到這個小男孩會對自己這樣子。如果換了個同年的男人非禮,她一定早就
叫出聲來了。她被這個小男孩摟抱親吻,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小牛親了有一會兒,只聽那梅四問道:“
七夫人,你沒有顛著吧。”
  七姨太這才一驚,將小牛推開,整了整衣服,回答道:“梅四呀,你是怎麼趕的車,怎麼能讓車顛起來
呢。”
  梅四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解釋道:“對不起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那麼缺德,在道上挖了一道溝
。我趕車太快了,等到跟前時,發現已經晚了。”
  七姨太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回來時,你可得註意了。”
  梅四很痛快地回答道:“是的,夫人,我回來時,不行的話,就繞道走吧。”
  七姨太嗯了一聲,不再跟他說話。她的美目轉向小牛的臉上。由於剛才被親個手足無措,七姨太的俏臉
都紅如蘋果了。再看小牛,一臉的興奮跟喜悅,還有一點害羞。
  七姨太瞪了他一眼,輕哼道:“你這個孩子真是胡鬧,這麼點的年紀,就會幹壞事了。等下回見你爸時
,我非讓他知道不可,看他怎麼收拾你。”
  小牛慌忙道:“七姨,你就放過我吧。如果你在我爸面前告我一狀的話,只怕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家了。

  七姨太眨眨美目,問道:“老實說吧,你在家惹了什麼禍了?”
  小牛搖頭道:“我不好意思說,怕你笑話我。”
  七姨太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都占了我的便宜了,咱們也是自己人了。你就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
  小牛猶豫一下後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我妹妹洗澡時,我看了幾眼。”
  聽了這話,七姨太撲哧一笑,在小牛的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個小子,真讓你爸扒你的皮。學什麼
不好,偏學那個。你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吧?”
  小牛自然不會將第二件醜事說出來,就說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說道:“小牛呀,你還年輕,得走正道。只要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個大英雄。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呀。”
  小牛固執地說:“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還有七姨你。我挺喜歡你的。”小牛喜歡她,還是從那個晚上
開始的。
  七姨太一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小牛,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年紀比你大多了,再說又有男人的
。”
  小牛心說,我喜歡你自然是因為那晚你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讓我要沖過去將你非禮了。但這話可不
能說,牽連太大了。於是小牛說道:“你不知道,七姨,我第一次在街上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是我
見過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們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話,我娶你當老婆了。”
  七姨太聽了不禁一笑,說道:“小孩子,就會胡說。咱們如果遇到得再早點,只怕你還穿開襠褲呢。”
  小牛可沒有笑,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了,而你也願意離開那個梅閻王,你就跟我吧,好不好?

  這話聽得七姨太呆了一呆,他想不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動情的話來。她的紅唇張了張,感
激地說道:“小牛呀,七姨聽了你這話可真是太高興了。我會記得你的話的。只怕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已經
老了。再也沒有男人喜歡我了。”說著低下頭去,卻將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開。
  小牛見她對自己不錯,便又大膽將七姨太摟入懷中,一只手猶豫一會兒,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著。那
裏好鼓好有彈性。小牛從小到大都沒有摸過那麼好的東西。他真想一直摸下去。他願意在這種美感裏沈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瞇著美目,感受著這個小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他的胳膊那麼有力,
他的撫摸那麼粗魯,但卻那麼有男人氣慨,跟家裏那個老家夥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
苦,我如果遇上這樣一個一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該多好呀。誰能想到我這麼一個花朵般的女人竟會嫁給那麼一
個惡霸,壞蛋。
  二人不說話,小牛享受著,七姨太也享受著。小牛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會到頭。可事與願違,正摸得
過癮呢,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梅四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來:“魏公子呀,咱們該分開了。這裏是岔道,你去老
君廟應走那條路。”
  小牛一聽,只好將爽快的手收回來,心裏一涼。他眼望著美貌的七姨太,一陣的難過。七姨太如夢方醒
,就問道:“小牛,你有什麼打算?”
  小牛笑了笑,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邊闖一闖。我想看看我離開父母的懷抱後,能
不能餓死。”
  七姨太直視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想要我嗎?只要你有出息,有本事,以
後我就是給你當奴才,我都願意。”
  小牛聽得豪氣頓生,毅然表示:“我一定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瞧吧。”
  七姨太摸出一塊銀子,說道:“我看你也沒有拿錢出來,這錢你拿著吧。”
  小牛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說道:“我以後會還你的。我們什麼時候還會見面呢?我真想多看你幾眼。

  七姨太淡淡一笑,說道:“一定會很快的。傻孩子,你快走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你也多保重。”說著就要下車。七姨太在他身後說道:“小牛,以後沒人時叫
我春圓就行了,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頭看她一眼,重復了一句‘春圓’之後,便跳下了車,跟他們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著那車遠去
一陣陣的惆悵,而七姨太春圓也從車窗探出頭來,眼中充滿了哀傷。那哀傷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車完全消失後,才奔向另一條路。他說去老君廟只是說著玩的,並不是真去。現在沒地方可
去,就奔那裏去玩玩吧。至於今後的方向,只好以後再定了。
  老君廟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這幾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沒地方去的話,就暫且在老廟安睡吧,
等明天來臨時,再想想自己的去處。反正天地遼闊著呢,也不怕沒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一段路,便走進了山區。只要過了山區才能接近老君廟。這一段山路可真夠走的,小牛以往來都是
有車可坐的,這回可好,跟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相似。他驀然間感到無比的孤獨,好象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了。他想走遍全國的名山大川,風景名勝,順便訪訪高人賢士,跟人家學一點真本事,爭取有點出息,讓老
爸看一看,你兒子我就是不經商,不發財,我也能活得比別人瀟灑,比別人帶勁兒。我要從一條蟲,變成一
條龍,我要飛到天空上,讓所有的人都舉頭看。
  這麼想著,小牛的胸脯挺高了,雙腳的邁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著,仿佛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
人矚目的龍椅一般。
  走著走著,天就陰了起來。四面的陰雲聚向頭頂,天色越來越黑,隨後便電閃雷鳴,氣勢驚人。他一個
十六歲的小毛孩子,還真有點害怕呢。他擔心從那深山裏,或者密林裏竄出一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麼的,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將其制服,還是個問題呢。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偷雞摸
狗還勉強可以,用來真刀真槍對付強敵,無疑是以卵擊石呀。自己沒學到真功夫,這能怪誰呢?說來說去,
只能怪自己的財迷心竅的老爸,一點都不開通。我學武有什麼不好呢?有了一身好本事,還有誰敢欺侮我呢
?我不欺侮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又是一聲焦雷響過,震得地動山搖的。小牛也腿肚子一抖,哦了一聲。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
找個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於是,他開始觀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這時又一道閃電劃過,將陰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這一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一人。雖然
他膽子不小吧,也覺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遠的大樹跑去。那樹枝繁葉茂的,又粗得幾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麼的,在
樹下避一下雨也是好的。
  他沒等接近那樹呢,從左前方沖來一道紅影,唰地一聲,便鉆進自己長衫的下擺裏了。憑著感覺,小牛
也知道那是一只小動物,還是毛茸茸的,在晃動呢。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動物,它鉆到自己下邊想幹什麼呢。小牛慢慢蹲下身來,拉起下擺,想看個究竟。
  小牛拉起下擺一看,只見那是一只狐貍。一身幹凈的黃毛,一雙眼睛卻是紅的,紅得象火,很有神采。
小牛想不到紅眼睛也是滿好看的。
  此時它正顫抖著身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小牛聽人說過,這種狐貍叫做火狐,最通人性了。但它最怕電閃雷鳴了。如果被那電光在身上掃過,連
命都難保了。
  小牛起了憐愛之心,覺得這狐貍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好歹還不怕雷電,不怕什麼,它就不行了。他等
到一個閃電劃過之後,便迅速地將狐貍抱起來,並在下一個閃電來臨前,將狐貍塞進自己的前襟裏,並用手
輕按著,不使它滑落下去。他象愛護嬰兒一樣愛護著它。
  與此同時,那雨點象撒豆子一樣落下來,雷電依然不止。寒氣飄起,幸好小牛的胸上有狐貍貼身,這樣
身子才覺得暖和。但下雨的同時,涼風也刮起來了,一陣緊似一陣的,使雨點改路,不時掉在小牛身上一些
,使小牛很不舒服。
  小牛向外張望著,見離自己幾丈之外,有一棵更高的大樹,還是一棵枯樹。在樹腹位置竟黑乎乎的,象
是一個洞穴。小牛就想,呆到那裏一定很舒服吧。
  於是,小牛手按狐貍,飛快地向那枯樹跑去。近前一看,果然是一個樹洞。焦急之下,小牛也忘了查看
一下裏邊的情況。當他鉆入洞穴之後,他才發現一個奇景,這不是一個單獨的樹洞,而是一個長洞。原來是
一群樹,樹樹相通,便是成了一個長洞了。裏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進洞之後,小牛伸手摸地,竟摸到了一些亂草,顯然這裏是有人居住過的。小牛也不管是不是別人的家
,自己拿草將樹洞塞住。這樣的話,就一點不冷了,不潮濕了。坐在裏邊的草上,多提多舒服了。
  小牛將狐貍拿出來放在跟前。黑暗中只見它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晶瑩得象紅寶石。那眼中還流露出感激
與驚慌的神情。小牛望著它的眼睛,輕輕在它光滑的毛皮上撫摸著,親切地說道:“小狐貍呀,你長得真漂
亮呀。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一定是個美男子。如果你是一個女子,一定是個大美女。”那狐貍聽了之後,竟
叫了幾聲,還點著頭。叫聲很清脆的,很好聽。
  小牛呆呆地望著它,心說,人家都說修行達到千年的狐貍,會變成人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家
還說狐貍身上有騷味兒,怎麼變化都不會變的。
  這麼想著,小牛將鼻子貼在它身上聞了聞,騷味兒倒沒有,有一些的腥味兒。他知道這來自於毛皮。小
牛嘆了口氣,心說,如果這狐貍能變成一個大美人的話,跟我在黑暗中相對,那也是一種快樂呀。想到自己
前途未蔔,明天不知何處去,真是惆悵如霧。
  還是繼母說得對,在外邊流浪幾天後,等老爸的氣消了,就可以回去了。我到底是他的兒子,我犯了再
大的錯誤,也是他的種。難不成他真的要打死我嗎?我也沒有在外邊惹禍,碰了繼母跟妹妹,這只是內部矛
盾嘛,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可能。
  小牛一手摟著狐貍,傾聽著雷聲,雨聲,亂想著自己的心事。只覺得無比的孤寂跟苦悶,不知道怎麼排
解才好。他真想沖出樹洞,在雷電與大雨中奔跑,咆哮,哭叫,或者打滾什麼的,那樣心情肯定會好些的。
只是身邊有了位異類同伴,自己便不能那麼幹了。等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後,眼前似乎都全是女人的裸體跟
媚眼了。他也分不清那是誰的了,似乎是繼母,妹妹,又或者是七姨太的。
  他不由苦笑了幾聲,心說,我打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但沒有什麼大過。想不到自從看了七姨太的表演
之後,就一下子變壞了。是我天生如此,還是後天墮落的呢?他也搞不清楚了。
  想著想著,有點倦了,要打盹的樣子。但這時他感覺有一個腦袋在磨擦自己的大腿。小牛擡頭一看,只
見那紅眼睛的狐貍正逗弄自己呢。
  小牛笑了笑,摸摸它的頭,說道:“幸好你不是美女呀,不然的話,我小牛又要犯錯了。”
  那狐貍似乎懂得了他的話,歡快地叫了幾聲,兩眼都是興奮的光芒。小牛一楞,說道:“你能聽懂我的
話嗎?”那狐貍點頭似的蹭了蹭他的身子。
  小牛大感興趣,摸著它的頭問道:“你能不能變成人呢?”
  那狐貍搖了搖頭。在它的紅眼光之下,小牛是看得清楚它搖頭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點失望。接著小牛說
道:“如果你真能變成人的話,也能說話的話,最好能變成一個大男人。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交個朋友了
。我有什麼心事都能跟你說。人們都說狐貍是最聰明的動物。我有什麼苦惱的話,相信你一定會幫我的。”
  那狐貍象同意似地點著頭,惹得小牛哈哈直笑。小牛的手在狐貍身上滑動著,心中充滿了愛憐。小牛說
道:“咱們倆現在很相象呀。我是一個孤單一個人,你也是一個。咱們正好是個伴。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
可是我知道,我的苦很苦,一時之間排解不了的。我是個男子漢,我會好好活的。你也一樣呀,要當個快樂
的狐貍。”
  聽到這裏,狐貍又快樂地叫了起來。這時外邊安靜了。小牛便將洞口的亂草拿掉,一片陽光燦爛的世界
展現在眼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雨過天晴了。
  在萬道金光之下,碧空如洗,空氣清新,所有的樹木都閃著水光。綠葉上水珠點點,宛若珍珠一般惹人
註目。
  見此美景,小牛樂了,高興地跳出洞來。哪知道洞外的一個小坑由於下雨成了小泥潭,正好被小牛踏中
,那泥水高濺,弄了小牛一臉一身。狐貍從樹洞裏也竄了出來,見小牛那個慘樣,不禁嘲笑連聲。
  小牛的臉一下子拉長了,擦一下臉上的泥水,哼道:“敢笑話我,想挨收拾嗎?看我怎麼整你。”說著
話,彎腰打水,向狐貍身上濺去。
  那狐貍相當機靈,早就身子一轉,躲得遠遠的,再回過頭來,沖著小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牛只好作罷
,嘆氣道:“你這個小家夥,真是鬼精靈了。”接著,他看看天色,又看看道路,轉頭對狐貍說道:“我說
小家夥呀,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那狐貍聽了,目光一暗,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還跑來以頭蹭他的大腿。小牛見它如此依戀自己,便蹲
下身子,摸著它的頭說道:“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呀,如果換了幾天前,我就可以將你領回家坐客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自然了,如果沒發生那事的話,咱們也沒緣見面的。如果你還想見我的話,咱們就
在這個樹洞前見吧。有空我會來這裏的。”他再看那狐貍時,眼睛竟然濕潤了。
  小牛大為感動,忍不住再度將狐貍抱在懷裏,親了又親,才放過它來,說聲保重,便踏上往老君廟去的
道路。當他走出多遠後,回頭再望,只見那狐貍還站在原處呢。小牛心裏暖暖的,朝它一揮手,大踏步去奔
自己的前路去了。他心說,這真是一只可愛的狐貍呀,等我回家時,一定將它領回家,好好養著它,也免了
它再受風霜與雷電之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26:57

.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出了山區,來到平原地帶。道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莊稼,長勢良好,綠油油的,青綠
如海。這條路剛下過雨,倒有點發黑,如果從高處眺望的話,一定是象是綠布上畫了一道黑線。
  小牛呼吸著雨後的清涼的空氣,大踏步向前。只是山路有點泥濘,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正茫然向前
時,前邊道路拐彎處跑來幾匹馬來,馬上人一律是青衣道士,為首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長著個紅紅的大鼻
子。
  當他們跑到小牛跟前時,突然停住馬,那老道沖小牛一笑,說道:“小友,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
  小牛見老道非常客氣,便站住一笑,說道:“道長盡管問好了。”
  老道跳下馬,別的人也都下馬了。老道微笑道:“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想問問你看見他沒有。”
  小牛問道:“一個什麽樣的人?”
  老道沈吟著說:“是一個老頭,長得傻大黑粗,留著黑胡子,胡子跟刺猬一樣。還是個獨眼龍。小友可
看到這樣一個人嗎?”
  小牛打量著這幫人,見除了老道之外,別的人都冷如冰霜。但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回道長的話,我
一路從杭州過來,並沒有見過一個人。更別說是什麽獨眼龍了。”
  老道看了看小牛的臉,喔了一聲,說道:“那就謝謝小友了。我們還要趕路,小友有空的話,請到泰山
一敘。貧道是泰山的一玄子。”說著話,打了個稽首。小牛沒等還禮呢,老道已經上馬領人而去。
  小牛望著這些奔跑的背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既不知道一玄子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獨眼龍
何許人也。他們之間又有什麽關聯更無從想起了。
  管他是誰呢,反正與我有關。小牛定了定神,接著趕自己的路。
  又走了一段路,先後遇到兩批人,一批是和尚,一批是尼姑,都向小牛打聽人,打聽的也是一玄子想找
的人。小牛自然回答說不知道。他心裏暗暗尋思,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竟然有這麽多人關註,不是一個罪
大惡極的家夥吧。
  與老君廟越發的近了,小牛心說,今晚只好住在那裏了,明天再決定自己的去向。天下這麽大,總有我
小牛大展拳腳的地方。
  正往前走著呢,前邊又跑來兩騎馬,遠遠便見到是兩位年輕女子。一個穿紅,一個著白,身姿都是那麽
美妙,使人想像她們的臉蛋是多麽美麗。
  眨眼到了近前停下,小牛向她們一望,不禁一呆。前邊穿紅衣的跟自己年紀相仿,彎眉秀目,粉面桃腮
的,兩只黑眼睛非常靈動,轉動之時,神光熠熠,顯示著她的活潑跟聰明。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身上洋
溢著濃郁的青春氣息。這個風采已經賽過自己的妹妹小袖了。
  再看那個穿白的,簡直令小牛目瞪口呆,靈魂出竅。紅衣少女算是一流美女了,可是跟白衣少女一比,
提鞋都不配。她稱得上是清麗絕俗,儀態萬方。那種冷淡而高傲的神態更令人有‘高山不可仰’之感,也更
增加了她的神秘跟深沈。
  小牛傻傻地向白衣美人看。那白衣美女不屑地哼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不理小牛。那個紅衣少女一瞪
眼睛,喝道:“餵,小子,你怎麽能這麽看人呢?當心本姑娘將你當登徒子臭打一頓。”
  小牛這才如夢方醒,很吃力地將目光挪開。他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兩位姑娘太美了,
美得我都心醉了。請兩位姑娘不要怪我,我在這裏向你們陪罪了。”說著向兩位姑娘一鞠躬。
  那白衣少女望著周圍的景色,沒有反應,而紅衣少女卻咯咯地笑起來,說道:“你倒挺會說話的。算了
,我們不怪你就是了。反正見到我們的男人,多數也都是你這個樣子。”
  白衣少女聽了,皺一下眉頭,說道:“師妹呀,不要亂說話。師父知道會生氣的。”這聲音嬌脆悅耳,
如同仙樂。聽得小牛再度發楞,目光又粘在了這少女的身上,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他心說,世上竟然有這樣
的美女,真是不可思議呀。我怎麽想個法子能讓她一生陪著我呢。她比小袖可強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小袖
不過是一顆小星星,而她則是眾星捧月的一輪皓月呀。她的光輝掩蓋了一切。
  紅衣少女輕聲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怪我的。”看了一眼師姐,又把目光
轉向小牛的身上了。見小牛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師姐的身上不放,心裏不悅,不禁加大了聲音:“餵,你還在
看什麽呀?不怕長針眼嗎?”
  小牛嘿嘿一笑,連忙將目光對準紅衣少女,說道:“姑娘呀,你們可有什麽事找我嗎?”
  紅衣少女這才說道:“是呀,我們正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呢。”小牛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找那個別人都在
找的家夥。小牛猜得不錯,那少女下邊的話就是關於這個人的。
  小牛不答反問道:“姑娘,那個人是幹什麽的?你們找他幹什麽呢?”
  那少女哼道:“那家夥是一個大壞蛋,偷了一件寶貝,到處作惡。不將他抓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
呢。”
  小牛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呀,兩位姑娘原來是替天行道的俠女呀,真是可敬可佩呀。”
  紅衣少女臉上又有了笑容,說道:“少拍馬屁了,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說的這個壞蛋呢?”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紅衣少女臉上露出失望來,說道:“那麽只好再接著找了。”說著瞅瞅一直沈默的師姐。她師姐說道:
“那咱們走吧,別在這兒跟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了。”紅衣少女答應一聲。
  小牛一聽她們要走,頓時急了,心說,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人精,怎麽能輕易地放過呢,至少也得知道
她們是誰吧。於是小牛急忙說道:“姑娘,我現在是沒有看到,也許以後就能看到。那時如果我知道了,我
該怎麽通知你們呢?”
  紅衣少女眨著大眼睛,說道:“那很容易的。如果你見到那個人的話,就趕快將消息傳到嶗山去。到那
裏找我‘紅焰玉女’江月琳就行了。”
  小牛大喜,知道了人家的芳名跟住址就好辦多了。小牛目光移到那個白衣少女的身上,說道:“這位姑
娘怎麽稱呼?”
  紅衣少女江月琳說道:“這位是我的師姐,人稱‘寒香仙子’……”正要說出芳名呢,那白衣少女制止
道:“不要告訴他,咱們走吧。”
  江月琳答應一聲,對小牛說道:“小兄弟呀,我們走了,有消息你可一定要報告給我們呀。”
  小牛情緒大好,滿心的陰雲一掃而空。小牛堅決表示:“月琳姐姐,寒香姐姐,你們放心好了,一有消
息,我魏小牛就是插上翅膀,飛也得飛到嶗山,將消息送到。”
  江月琳聽小牛叫她姐姐,再加上他的名字好玩,不禁笑出聲來。那白衣少女輕蔑地瞥了小牛一眼。盡管
這一眼一點都不友好,小牛卻生起一股春風拂面般的狂喜跟興奮。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師姐策馬而去。小牛望著她們的背影一陣陣地發傻,象雕像一樣靜止了半天
。等他回過神來,那兩位少女早就不見蹤影了。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簡直象一
個美麗的春夢,令人抓不到實處。可那又不是假的,兩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經深深在他的心上紮根了。
  小牛一閉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師姐了。尤其是那個白衣美女,是人間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
到她當老婆,嘿嘿,這輩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脫光後,是那麽誘人,如果這個白衣美女脫光呢?那效果會
怎麽樣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說她師姐號稱‘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實呀。也只有這個綽號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點冷了些
。如果她能對我笑一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吶。
  她們住在嶗山,那是個什麽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東。有空時一定要去看看,找個借口去看看兩位美女
。就是那個江月琳吧,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個‘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連江月琳也娶
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勞,不在乎多擺弄一個少女。小牛想到風光處,下流處,臉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一陣子,已經能望到老君廟了。它在大路旁,一座小山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廟,幸好門窗都
還齊全。在進門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打量一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小牛還真有
點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一個大孩子。
  在進廟之前,小牛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說,我得找點東西吃,這麽下去可怎麽睡覺呀。他左看右
看,發現不遠處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幾個玉米棒子,幸好沒有人看守。
  抱著幾個玉米棒子回來,用腳踢開廟門。往廟裏一看,借著淡淡的光線,只見大廳中心,塑像之前,竟
放著一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一哆嗦,緊張得手一松,幾個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個反應就是
轉身奔跑。才跑出幾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說,不就是一口棺材嘛,有什麽可怕的?棺材裏裝的是死人,死
人又不會動。我怕他幹屁呀。
  這麽一想後,他心裏踏實多了。他轉過身來,將玉米棒子重新抱起來,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廟裏。
他沒有馬上關門,就那樣敞開門,以免廟裏有什麽變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將玉米棒子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後目光轉向那口棺材。因為離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並不是黑
色的,而是常見的那種暗紅色的。前頭的兩個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蓋蓋得嚴嚴的,沒有一點縫。
  小牛盯著這可怕的東西,心說,裏邊是空的,還是有人呢?這麽一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撫了撫胸
口,將目光轉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一身道袍,背插長劍,一副莊嚴神聖的樣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便轉了轉眼珠,跪在塑像前磕頭禱告道:“求老君爺爺保
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兇化吉,遇鬼驅鬼,遇魔降魔,總之是太太平平,享盡榮華寶貴,最好再能娶到
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時一定感激不盡,弟子一定將這廟修繕一新,定期給您老人家上香
上供。”接著又啰嗦了一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處跟實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話,也會忍不住笑出
聲來。好嘛,人間一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給占全了。
  自言自語一陣子後,小牛心裏稍安。他站起來,盡量離棺材遠遠的。他等了一陣子,不見有什麽異樣,
便關上了廟門。廟裏便暗了一些。小牛又覺得餓了,便找塊幹凈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來。
  火光閃閃,在小牛坐的這個位置向那邊看,好象那棺材也在一起一落地動著。有了這個發現,小牛的心
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猶豫著走近棺材,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它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裏,沒有什麽變化,才松了一口氣。他
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認認真真地烤起玉米來。烤熟兒之後,香氣四溢,令人胃口大開。小牛的肚子叫
了很久了,張大口迅速地啃了起來。對於一個餓了的人,很平常的東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兒。
  填飽肚子後,小牛到廟外找了些柴火,抱回來準備著。他打算用來取暖與照明。有火堆照著,自己的膽
子還能大一些。要知道廟裏還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鋪了些枯草,當作了床,晚上就在這上邊休息了。到了天黑後,小牛將火調旺些,自己
和衣躺下,眼睛朝著棺材方向。如果有什麽變故的話,自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玩命逃跑。
  開始躺下時,還有些心驚肉跳的,後來見沒有別的什麽動靜,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覺間睡
著了。在夢裏,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家,又跟親愛的妹妹小袖在一起玩呢。不過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
子遊戲,而是幹起自己喜歡的好事來。
  似乎是在一片綠草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附近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他拉著小袖的手,先
是散步,看景,慢慢地進了一片林子裏,林子裏的草長得更好。小牛望著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
幹點什麽了。
  他將小袖摟過來,一邊親著她的紅唇,一邊用手摸著她的迷人部位。他將一只手探進了她的上衣,肆意
揉搓著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臉如霞,鼻子哼聲不止,聽得小牛大樂。
  正玩得過癮呢,突聽得一陣刺耳的怪叫聲,一下子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嗖地從草上坐了起來,什麽美
妙的風光都不見了,眼下還是在破廟裏,火堆的火光已經暗了,依然能看見令人心裏發毛的棺材。見那個棺
材沒有什麽異常,小牛心裏一寬,心道,如果裏邊真有個什麽怪物的話,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時,門外響起一陣的馬蹄聲。蹄聲雜亂,由遠而近,很快到了門外。蹄聲一止,廟門被推
開,只見數盞燈籠突然出現眼前。一群黑衣漢子湧了進來,約有三十幾人。一個個佩刀掛劍的,面孔兇惡,
一看就不象好人。為首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三角眼睛,左臉上一道傷疤,挺嚇人的。手裏握著把大
刀。另一個瘦長的臉,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樣子。他背了把長劍。
  大家來到廟裏,打量一下廟裏的情況,看看棺材,最後將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見這些不速之
客到了,也站了起來。他毫不畏懼,對著為首的二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傷疤臉沒出聲,只掃了小牛一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長臉回答道:“我們是江西的金沙幫的。那位是我
們大哥,叫做‘小淹七軍’孟交,我嘛,是二當家的,叫做‘單手擎天’華冬。余下的都是我們的弟兄。”
  小牛根本沒聽說過,但還是笑了笑,說道:“久仰久仰。”
  華冬上下瞅瞅小牛,問道:“小子,你又是誰,你怎麽呆在這裏呢。”
  小牛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叫魏小牛,是剛出來混的,人送綽號‘盤古開天’。”說著自己笑了
起來。他順口吹了一把,想給自己臉上貼金。
  華冬絞盡筋汁,也沒想到哪裏有這麽一號人物。棺材跟前的孟交向華冬招了招手,說道:“老二,你過
來一下。”
  華冬走過去,問道:“大哥,有什麽事?莫非你懷疑……”說到這裏,眼珠子轉了轉,他及時打住了。
  孟交點了點頭,說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早有消息說,他跑到杭州這一帶了。那麽多人尋找,都不
見蹤影,他自然是躲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華冬想了想,說道:“大哥,那咱們就瞧個清楚。”說著命人提來幾盞燈籠。小牛看著好奇,知道他們
要打開棺材來看。他也想知道棺材裏邊有什麽秘密。本來自己是有點怕的,但有這麽多人在場,也就不怕什
麽了。他也湊到跟前,仔細地張望著。
  老大一聲令下,幾個弟兄便將棺材蓋子擡了起來。蓋子一去,一股惡臭飄了出來,令人作嘔。害得大家
直捂鼻子。往裏邊看,是一具老太太的屍體,頭發如雪,滿臉皺紋,大開的嘴裏,一顆牙沒有。她睜著眼睛
,眼珠子往外鼓著,十分可怕。
  孟交被薰得直咳嗽,連聲說道:“快蓋上,快蓋上。”於是棺材蓋又恢復原位了。看到裏邊的情景,小
牛也放心了。裏邊並沒有什麽惡鬼或者僵屍什麽的。再要躺下睡覺,可以安心入眠了。
  華冬望著老大,說道:“大哥,用不用將屍體擡出來仔細搜搜呢。”
  孟交回答道:“我看不必了,咱們怕那臭味兒,難道那家夥不怕嗎?”
  華冬提醒道:“老大呀,你不要忘了,他跟咱們可是不同的。他未必就會怕這種臭味兒的。”
  孟交想了想,說道:“老二呀,你說的有道理呀。為了小心起見,咱們就再搜一下吧。備不住別人找不
到的東西,咱們就能湊巧找到呢。如果能找到的話,咱們金沙幫可以在天下的英雄面前好好露一下臉了。”
說著哈哈大笑,透著無比的得意之色。
  由於剛才的臭味太大,小牛這回沒有上前,而是離得遠遠的,站在廟門口,門開著,透進來一些涼風,
這樣空氣才能好一些。
  他的目光再度望向棺材。他真的不信這棺材裏還能藏人。既然他們有興趣折騰,自己也不妨在旁邊看看
熱鬧。
  只見棺材蓋子再度被拿掉,那老太太的屍體也被拉起來。正當大家被臭味薰得昏頭漲腦時,忽聽到一陣
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隨著笑聲,一條黑影猛地從棺材裏竄了出來,同時聽到幾聲
慘叫,幾名弟兄倒了下去,每人脖子上有一個血洞,從洞裏正汨汨地流著鮮血。
  眾人驚叫連聲,紛紛散開。小牛也把眼睛睜大了,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也想不到這人竟然
會咬人。小牛一看那個人,果然如一玄子形容的那樣,傻大黑粗,生著刺猬胡子,一身黑袍子,獨眼裏冒著
綠光。此時,他正傲立廟中,抱著膀子,沖著孟交跟華冬發著怪笑,嘴上還滴著咬人的鮮血呢。
  華冬向後退了幾步,說不出話來。孟交卻挺勇敢,板著一張臉,用刀尖指著那怪人,大聲問道:“你就
是黑熊怪嗎?”
  那人笑道:“不錯,我就是黑熊怪,你們也是來找我要東西的吧。”他的聲音粗聲粗氣,又帶著沙啞,
極不好聽。
  孟交傲然喝道:“不錯,我們金沙幫跑這麽遠,就是為了找你的。你咬死我幾名兄弟,快快上來受死。

  黑熊怪向前跨了一步,說道:“究竟是誰受死,現在還說不準呢。”
  孟交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後退一步,說道:“你快把魔刀獻上來,咱們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
  黑熊怪仰天大笑,說道:“憑你們這些無名鼠輩,也想打魔刀的主意。我看你們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長
久了吧。難道你們沒聽過我殺死了多少人嘛。你們有本事能將魔刀搶去嗎?”
  孟交叫道:“既然來了,好歹也要試試。聽說你的‘烈火飛焰’相當厲害。今天正好讓咱們開開眼界。

  黑熊怪抽了抽鼻子,說道:“既然你們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們。反正我也殺了好多人,也不乎多殺幾
個人。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孟交一揮手,大叫道:“弟兄們,都給我上,誰能抓住他,我就重重賞誰。”手下那些人,在老大的命
令下,鼓足勇氣沖來。拿刀的砍,拿劍的刺,拿槍的捅,各種兵刃一齊向黑熊身上招呼。
  門口的小牛看得只皺眉,心說,你們算什麽好漢呢,一群人打一個,那是小人跟無賴的作風,令人所不
恥。
  那黑熊怪一陣冷笑,對這些逼近的兵刃視若不見。他一臉的輕松,雙臂向下畫了一個圈,大喝一聲,只
見那些弟兄便紛紛摔了出去,一個個摔得頭破血流,死於非命。
  孟交看得臉上變色,但還是連續發令。那黑熊怪用樣的方法應付,他的那些兄弟越死越多。轉眼間,剩
下的只有十幾個人了。一個個臉如土色,手臂顫抖,哪敢再度上前呢。
  孟交向身後的華冬使了個眼色。華冬明白他的意思,便硬著頭皮過來。他拔出劍來,要跟老大合作,和
黑熊怪決一死戰。
  孟交大叫道:“黑熊怪,你果然有兩下子,我兄弟倆來領教你的高招了。”
  黑熊怪根本沒跟他們放在眼裏,說道:“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死之前,你們都把名字報上來
吧。我手下不死無名的鬼。”聽那口氣,已將二人視為死人了。
  二人大怒,不信以自己的本事會連一個回合都接不下。他們對視一眼,報上大名後,雙雙舞動兵刃朝黑
熊怪撲來。他們很想一擊而中,將其制服。好奪下那天下群雄都想得到的魔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27:13

第三章  殺光
  黑熊怪並不與對方直接接觸,而是向後翻了一個跟頭,雙足穩穩地踩在棺材上,雙臂張開,大吼一聲,
張開嘴後,兩股似黃似紅的火焰分向兩路射去,一路射向孟交,一路射向華冬。
  只聽孟交驚呼一聲:“‘烈火飛焰’。”
  黑熊怪嘿嘿笑著,說道:“小子,算你識貨。”
  兩股火焰射到,小牛目不轉睛地瞅著,看兩人如何抵擋。二人也不是白給,退了兩步後,也都張開大嘴
,胸部一縮,竟各自吐出一股水柱來。‘水滅火’這是習以為常的事呀,可是,水火相接後,火並沒有滅。
這樣一來,不但小牛看得津津有味,連金沙幫的那些幫眾也大眼瞪小眼地瞅著。
  只見兩股火焰跟兩條水柱在半路相遇,拼在一起,時而火焰向前進一點,時而水柱向前挺一些,雙方打
起打鋸戰,一時之間,難分高下。過了一會兒,黑熊怪依然如故,而華冬則豆大的汗慢慢滾落。孟交的臉上
也有了汗光。
  孟交心急如焚,向著黑熊怪一指:“砍他的後背。”
  那些手下人參差不齊地答應著,可大家面面相覷,就是不上前。在這種生死關頭,誰都對人生無限留戀
。他們可不想脖子上也來一個血洞,就是死也留不下一個全屍。
  孟交見此,氣得破口大罵道:“養你們這幫家夥有什麽用?還不如養幾條狗來得實在呢。”他這麽一說
話,使黑熊怪心裏大樂,因為孟交這麽一說話,自然發影響功力的發揮。他那邊功力一弱,黑熊怪趁虛而入
,將射向孟交的那股火焰猛地加強。孟交猝不及防,那股火焰流星般吞掉水柱,並撞在他的身上。
  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孟交身上起了大火。他亂跳亂叫著,又在地上打滾。那樣子可憐極了,也可怕極
了。華冬無心戀戰了,主動退出,指揮著弟兄們滅火,可是烈火飛揚,誰敢上前呢。眼睜睜地瞅著孟交在地
上滾動,成了一段燃燒著的木頭,誰都無能為力。站在棺材上的黑熊怪狂笑不止,說道:“多好看呀,比燒
什麽東西都有趣,還有聲音呢。”只是孟交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可見生命走向終結了。
  華冬見大勢已去,多留無益,還是三十計走為上策吧。他也不招呼其他的弟兄,自己一轉身,撤腿就跑
,有多快跑多快。他手下人也有註意他的,見他如此,便扯開嗓子叫道:“二當家的,等等我們。”在叫聲
中,都如喪家之犬一樣跑出廟門。
  那黑熊怪嘿嘿冷笑道:“想跑,哪有那麽容易的。黑老爺手裏怎麽能留下活口呢。”說著,人影一閃,
如一道黑煙竄了出去,竄出廟門。
  門口的小牛早躲到一邊去了,生怕殃及自己。剛才這一幕看得驚心動魄。他大致明白怎麽回事了,是黑
熊怪這家夥有把什麽寶刀,這幫家夥貪寶心切,就來搜查黑熊怪。結果落到這個下場。他見孟交已一動不動
了,火也滅了,被燒成一段黑炭,樣子極為恐怖。他便轉身去,嘴裏說道:“你們這不是自做自受嗎?好好
的日子不過,非得搶人家的東西,真是活該。”又一想,想搶人家東西的人可不少呀,還不止這一夥人吶。
還有那些老道,尼姑,和尚,對了,還有嶗山那兩位大美女。那麽美的姑娘怎麽也喜歡參與這事呢。姑娘家
嘛,應該不貪財才對。
  小牛又瞅一眼孟交的屍體,只覺得好惡心。他心說,這裏也不能呆了,我還是離遠點吧。一會兒再有打
仗的,別把我給連累了,至少別濺到身上血。於是小牛出了廟門。
  眼前突然黑影一晃,還沒等弄明白怎麽回事呢,脖子已叫人抓住,整個身子給拎了起來,被拎回廟裏。
當廟門一關上,小牛就被扔到了亂草上,摔得好疼,正好摔到孟交的屍體旁邊,嚇得小牛媽呀一聲,連忙滾
開。
  他爬起來向那人一看,那人齜牙咧嘴的,非常兇惡,正是黑熊怪。他的牙上嘴上還沾著血呢,顯然又是
剛咬完人回來。小牛想不到他回來得這麽快。
  小牛見他站在門口,自己無法過去,便指著他說:“你想幹什麽?快點讓開,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
”嘴上硬氣,腿肚子卻在發抖。
  黑熊怪向他走過來,獰笑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死了,現在還有你。我打發你上路吧。他們都走得不遠
,你現在走還能追上。”
  小牛顫著手指說道:“你別過來呀,你過來我會跟你拼命的。”身子向後退,冷一丁踩到孟交的屍體上
,身體失去重心,跌了個四仰八叉的,樣子極為狼狽,逗得那黑熊怪笑得前仰後合的,最後竟咳嗽起來。
  小牛的臉都紅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多丟臉的事呀。他很快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盯著黑熊怪,只
盼望他能笑得再厲害些,最好能就此笑死,自己也就安全了。
  但黑熊怪並沒有笑死,可臉色變灰色了,接著竟坐下來。他大喘幾口氣,向小牛招招手,說道:“你過
來,我有話問你。”聲音小多了,沒有了剛才對敵的強硬氣勢。
  小牛連連擺手,急促地說:“你當我是白癡嗎?我不過去,你要殺我。”
  黑熊怪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你過來,我不殺你就是了。”
  小牛提醒道:“你是大男人,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就不是男人。”
  黑熊怪吼道:“你哪有那麽多廢話呀,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要後退,知道嘛。”
  小牛喔了一聲,向他挪著步,心裏大罵道,黑熊怪呀,你這個老東西。如果你說話不算數,膽敢對小爺
下手的話,我就是死了當鬼,也要天天問候你祖宗跟媽媽的。
  他在離黑熊有一丈的地方停下,眼珠子轉著,小心地問道:“你想說什麽,這就說吧。”
  黑熊怪冷冷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說道:“你跟地上躺著的那個家夥是不是一夥的?”
  小牛對著地上的‘孟交’呸了一聲,說道:“憑他那個德性,給我當奴才,我還不幹呢。”
  黑熊怪神情緩和一些,說道:“我也看得出來,你們不是一夥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

  小牛聽了這話心一寬,說道:“你倒也不糊塗。”
  黑熊怪說道:“你雖然不是他們一夥的,並不能說明你就是好人。你也許跟他們的目的一樣,也是來搶
魔刀的。想搶魔刀的人太多了,我都數不清。這幫該死的家夥,如果我身上不是早有重傷的話,我將他們一
個個的碎屍萬段。”說著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那樣子看得小牛心裏怦怦亂跳,忙將目光移開。
  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小牛解釋道:“黑先生,你不要冤枉我呀。我根本不知道什麽魔刀,更不知道這
世上還有你這麽一位神通廣大,本領過人的老先生。我不過是偶爾經過這裏的。”接著將自己的家世跟簡歷
介紹一遍。只是跟家裏的矛盾說得含糊一點。只說自己在外邊逛妓院了,被老爸給打了出來。
  那黑熊怪聽了,臉上竟有了笑容,說道:“想不到你這麽點的小孩子,還對那事感興趣。真是有錢子弟
沒出息呀。”
  小牛大聲辯解道:“我魏小牛雖然去了那地方,可我沒幹那出格的事呀?”他很不喜歡別人給自己的頭
上扣屎盆子。
  黑熊怪嘿嘿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說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喘著。
  小牛見他象生病的樣子,也懶得跟他舌戰,便說道:“現在事情也弄明白了,咱們就各走各的吧,後會
無期。”說著就要走。
  黑熊怪招手道:“你給我站住。”
  小牛望著他問道:“黑先生,你還有啥事?”嘴裏叫著人家先生,心裏恨不能拿刀子砍他兩下子。在這
麽兇的人跟前,自己可不是安全的。
  黑熊怪獨目斜視著他,說道:“小子,事情並沒有弄明白。”
  小牛不解地問道:“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黑熊怪說道:“不明白的事多了。誰知道你出門之後,會不會出賣我呢?”
  小牛一聽,氣得蹦了起來,瞪著黑熊怪,怒道:“餵,黑熊怪,你當我小牛是什麽人呀,我是那種沒長
人心的混蛋嗎?”
  黑熊怪漫不經心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都是很難說的事。”
  小牛問道:“那你想怎麽樣?”眼睛的余光掃著廟門。他心說,最好這老家夥突然暈倒,我就可以溜之
大吉了。
  黑熊怪堅持著自己站起來。小牛冷眼旁觀,發現他的身子挺虛弱的,腿上的力氣並不大,似乎自己一出
手就能將其推倒,並幹掉他。可小牛並沒有那個勇氣那麽幹。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裝腔作勢,引自己上
當呢。
  黑熊怪陰森森地說道:“你想走倒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牛見他站起來,心裏有點怕了,後腿一步說道:“什麽條件?”
  黑熊怪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得割掉你的舌頭,接著又要挖掉你的眼睛,還得砍掉你的四肢,最後在你
的頭上打一拳,使你變得白癡。”
  他說一句,小牛啊一聲。等他說完,小牛眼睛都瞪圓了。小牛挺起胸脯,大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子漢,決不受你的汙辱。”話音一落,眼前黑影一閃,小牛又被人
家拎起來了。
  被拎起的小牛手舞腳蹬的,嘴裏大叫道:“黑熊怪,你不能殺我的。你說過不會殺我的。你如果殺我的
話,你就不是男人。你就是壞蛋,混蛋,笨蛋,烏龜王八蛋。就算你娶一百八十個老婆,你也得戴一百八十
頂綠帽子。”小牛情急之下,什麽臟話都出來了。
  黑熊怪聽到烏龜,王八,綠帽子等詞,臉上的肌肉顫了顫,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動了。他一手拎著小牛
,一拳舉起,就要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一見他玩真的,再也顧不上什麽男人風度了,突然低頭,在黑熊怪拎他的手上就狠咬一口,疼得黑
熊怪大叫一聲,順手便把他扔了出去。原想這一下子小牛肯定會被摔得七暈八素的。哪知道小牛的身子在空
中連翻了幾翻,將擲力卸掉,很瀟灑地落到地上,站得穩穩的。
  黑熊怪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點功夫,咦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小崽子竟然沒摔死?”
  小牛豁出去了,單手掐腰,一手指著黑熊怪罵道:“你他奶奶的,老王八蛋,你還沒死呢,小爺怎麽會
死呢。我呸呸呸。”
  見自己忌諱的詞又來了,黑熊怪氣得臉成豬肝色了。他咬牙切齒,怒視著小牛說不出來話,冷不丁向小
牛撞去。沒等他來,小牛早跟兔子一樣蹦出多遠去。
  再看黑熊怪,哇地吐了一口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這突然的變故使小牛大感意外。他弄不準他到底是
不是真倒,還能不能傷人。他仔細地瞅了半天,見他確實沒動靜了,才慢慢湊上前,用腳尖點了他一下子,
見沒有反應,小牛放心了,懶得理他,繞過他的身子,向廟門就跑。他心說,這家夥又會飛,又會吐火,趁
他不醒人事,得跑得遠遠的,有多遠跑多遠。
  一腳邁到門外,另一腳沒等出去呢,只聽黑熊怪說道:“魏小牛,你等一下,我有事求你。”聲音虛弱

  小牛將另一腳也邁出了門,然後人在門外轉過身來,笑嘻嘻地說:“黑熊怪,小爺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你休想說假話騙我。小爺是經常騙別人,沒有別人騙我的道理。”黑熊怪翻過身子,躺在草上,呼呼喘息著
,似乎隨時都會翹辮子。那樣子可憐巴巴的。
  小牛心軟了一下,說道:“黑熊怪,你有什麽事求我,你就說吧。”
  黑熊怪虛弱地說道:“你先進來,魏小牛。”
  小牛搖頭道:“不,不,我才不進去,你想殺我。”
  黑熊怪慘然一笑,說道:“我現在這個熊樣,還能殺人嗎?”
  小牛又觀察一下他,覺得他說的話也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說道:“有什麽話,你就在那兒說吧,
我聽得見的。”
  黑熊怪無奈,只好說道:“我求你幫我做兩件事。”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一件都難,何況是兩件呢。”
  黑熊怪不理這茬,只管說自己的:“魏小牛,你殺了我吧。”
  小牛聽了一楞,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好端端的為何讓自己殺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呢?這可不好說,
人心隔肚皮呀。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什麽意思?黑熊怪。雖然你這個人看起來挺討厭的,但你跟我沒有仇,我怎麽下
得了手呢,再說小爺我長這麽大,從來還沒有殺過人呢。”
  黑熊怪一笑,說道:“你殺我,那是幫我。”
  小牛更聽不懂了,說道:“黑熊怪,你把話說明白些,你把我都給弄蒙了。”
  黑熊怪只好解釋道:“那我就實說了吧。我讓你殺死我,是為了我自己著想的。你想,現在想找我的人
太多了,無論我落到誰手裏,都沒有好結果。即使我把他們要的東西交出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沒
有一個好東西。”
  小牛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呀,我明白了。你說有兩件事求我,那第二件事是什麽呢?你不妨先說說
。”
  黑熊怪問道:“魏小牛,我來問你,第一件事你肯答應我吧?”
  小牛堅決地搖著頭,說道:“黑熊怪呀,甭管我看你多麽不順眼,可我沒有勇氣殺死你。這件事還是免
談吧。你說第二件事。”
  黑熊怪掙紮著坐起來,一手支地,喘息著說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得救我。”
  小牛啊了一聲,更意外了,說道:“你的話真是好奇怪呀,不是讓我殺你,就是讓我救你。我實在搞不
明白怎麽回事。”
  黑熊怪解釋道:“你既然不肯殺我,你就救我吧。我不會讓你白救的。我會重重的報答你的。讓你一輩
子都過上榮華寶貴的日子。跟神仙一樣。”
  這話聽得小牛眉開眼笑,接著長嘆一口氣,說道:“只怕你沒有那個能力吧。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過上
好日子?你以為你是誰呀。”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就憑我黑熊怪這個名字,難怪還不夠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魏小牛從小長在杭州,從沒有闖過江湖,哪知道你黑熊怪是幹什麽的?聽這個
名字,只怕連人都不是。”
  黑熊怪一點不生氣,他頓了頓,說道:“關於我的來歷和身世,我一會兒再告訴你。我只問你,你肯不
肯救我一命呢。”
  小牛望著黑熊怪哼了兩聲,說道:“黑熊怪呀,我就是想救你,只怕也沒有那個本領。我魏小牛只是一
個最普通的小青年,除了吃喝玩樂,偷雞摸狗,啥本事都沒有,我怎麽救你呢?”
  黑熊怪說道:“如果你想救我的話,你完全可以做的到的。”
  小牛見他很淒慘的樣子,就動了善心,說道:“你說吧,我得怎麽救你。”
  黑熊怪見他吐了口,知道大有希望,便說道:“這附近有一個溫泉吧?叫做什麽六神泉。對吧?”
  小牛是在這一帶長大的,對於附近的地理無不了如指掌,便說道:“不錯呀,是有這麽個地方,跟你有
什麽關系。”
  黑熊怪眼睛一亮,說道:“你只要將我帶到那裏,你就是救我了,你說這容易吧?”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倒也容易。那兒離這裏只有幾十裏吧,咱們現在出發,用不多久就可以到了。

  黑熊怪連聲嘆氣,說道:“要是我知道這地方在哪裏,我的傷早就好了,我也就不怕那些來找麻煩的家
夥了。”
  小牛問道:“原來你早就受傷了。我還以為是剛才跟金沙幫的人交手時,你才受傷的呢。”
  黑熊怪不屑地哼一聲,說道:“憑那幾個廢物,能叫我受傷嗎?我在來中原之前,就受重傷了。不然的
話,中原的這幫家夥,有一頭算一頭,誰能把我怎麽樣呢?”
  小牛暗暗冷笑,心說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你就使勁吹吧。現在不吹,一會兒死掉了,就沒有命吹了。
可臉上小牛還是不露出來,說道:“黑熊怪,你是怎麽受的傷呢?”
  黑熊怪無力的搖搖頭道:“一言難盡呀。等我的傷好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咱們這就走吧。”
  小牛見他有求自己,知道自己的價值升高了,也就不急於跑了。他笑嘻嘻地走進廟門,來到他身邊,在
離他一丈之外的地方蹲下來,說道:“你說了這麽多,可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黑熊怪氣得一拍地,說道:“你這個小子,你玩我呢?”那只眼睛瞪得快冒出來了,樣子十分可怖。如
果不是受傷嚴重,失去攻擊能力的話,黑熊怪早就讓小牛死上一百回了。在平時他絕對不能容忍這麽無禮的
小子。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讓我幫你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黑熊怪一聽臉拉長了,冷冷地說道:“你也想打魔刀的主意嗎?看來你跟那幫家夥也沒有什麽不同呀。

  小牛一瞇眼睛,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小爺我今天是頭一回聽說魔刀的名字,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
西。也沒有心情知道,那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一聽說不是關於魔刀的事,黑熊的情緒穩定一些了,說道:“小牛呀,你說吧,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你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想跟你學吐火的本事,你可以教我吧?”
  黑熊怪聽了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我以為是多大個事呢,原來是吐火的呀。那算不
了什麽本事的。”
  小牛興奮地跳了起來,一臉的喜悅,說道:“那你肯教我嗎?”
  黑熊怪爽快地說道:“只要你幫我做好那件事,別說是噴火了,就是別的本事,我也都傳給你。但前提
是,我得養好傷。”
  小牛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了。我把你送到六神泉那裏,使你能養好傷。而你必須教我噴火的本事
。”
  黑熊怪果斷地說道:“行,我也答應你了。咱們走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58:23

.   小牛一臉狐疑地說道:“等一下,咱們得拉勾才行呢。”說著伸出手來。黑熊怪沒法子,也只好順了他
的意,伸出粗大的手掌,跟小牛勾了下手指。然後說道:“這下行了吧?”
  小牛表示:“好吧,這就走了。”說著到他跟前,將他扶了起來。黑熊怪的身子好重呀,小牛扶他時,
感到有點吃力。
  小牛問道:“黑熊怪,你還能不能走呢?”
  黑熊怪皺眉道:“對付走吧,不過走得很慢了。”小牛聽了心裏一松,心道,只要是不叫我背你就好了
。如果背你上身的話,還不將我累吐血呀。
  初步達成協議的二人,慢慢地向廟外走去。
  六神泉在老君廟的南邊,有一條小路是通向那裏的。六神泉是一個天然的好泉,一頭進水,一頭出水,
主體部分象一個藍色的湖。湖水對人體好處多多,加上附近風景優美,空氣良好,許多的有錢人都在泉邊修
建了別墅,以方便有空時來此享受。小牛的老爸雖然沒在此建房,也偶爾來此遊玩。小牛也跟著來過幾回。
對這裏是相當熟悉的。
  在三更半夜的,二人向六神泉進發。雖然路不算遠,但因為黑熊怪受了傷,速度太慢,直到天快亮了,
才接近那裏。
  一到那湖邊上,他們便一塊兒坐了下來。對著朦朦朧朧的風景跟一些房屋,小牛大發牢騷:“我說黑熊
怪呀,你可真夠慢的,快趕上烏龜爬行了。”
  正在喘息著的黑熊怪見小牛又犯自己的忌諱,便大怒道:“臭小子,在我跟前說話,少提烏龜,綠帽子
的,我不愛聽。”
  小牛嘻嘻一笑,大有深意地看著黑熊怪,說道:“我說老兄呀,你不愛聽這兩個詞,是不是在這方面有
什麼不可告人的心病。”
  黑熊怪被他氣得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指著小牛的鼻子說道:“臭小子,你再惹我生氣,我現在就將你
踢到水裏去。”
  小牛伸了伸舌頭,不敢放肆了。於是小牛指著泉水說道:“你非得來這裏幹什麼呀?這裏有什麼好處嗎
?要看風景也不用來這麼早吧。”
  黑熊怪哼道:“你小子知道個屁呀。我來這裏是治傷的。”
  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治傷?我沒有聽錯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這裏住著什麼了不起的郎中。想看病
也不該上這裏呀。”
  黑熊怪嘆息道:“跟你這個無知的家夥,說不清楚。我的意思是這裏是個療傷的好地方。這裏的泉水有
神奇的地方。我的傷泡在泉水裏治療,會很快痊愈的。”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這水就是你的郎中呀。”
  黑熊怪嗯一聲,說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小牛望著黑熊怪,說道:“認識你半天了,你好象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黑熊怪搖頭道:“這話說來太長,一時說不完。等療傷後再跟你說吧。”
  小牛又問道:“你療傷需要多長的時間?太久我可等不了。”
  黑熊怪回答道:“正常來說,有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小牛轉頭望著泉水,說道:“那你還不下去療傷,在這浪費什麼時間呀。一會兒那些尾巴追來了,你想
療傷也療不成了。”
  黑熊怪望望越來越亮的天邊,說道:“現在的泉水太涼了,只有等到太陽升起的時候下去,才能達到最
好的效果。”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的說法可真多。真怕那些找麻煩的家夥不給你時間療傷。”
  黑熊怪說道:“他們不會追來吧。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呢。昨天那些來的人都叫我殺光了?”
  小牛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說道:“真的都殺光了嗎?”
  黑熊怪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家夥我只在他的頭上打了一掌,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只知道他倒下了。

  小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再補上一下子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時傷口疼得厲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小牛又問道:“那個家夥是誰?我能認識吧?”
  黑熊怪摸摸大腦袋,說道:“就是那個瘦長臉的,什麼狗屁金沙幫的二當家的。叫什麼來著?”
  小牛補充道:“他叫華冬。”
  黑熊怪一笑,說道:“對,對,就是這個該死的家夥。”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如果他沒有死透的話,只怕死的就是你了。”
  黑熊怪說道:“有那麼嚴重嗎?”
  小牛慢慢解釋道:“你想呀,如果他沒有死,盯著咱們的行蹤。等知道咱們去了那裏之後,他再報信找
幫手來。你想想,黑熊怪,你還能活多久呀?”
  這話聽得黑熊怪心裏發毛,臉上都有了冷汗了。他不再說什麼了,掙紮著向水裏走去。小牛見了動了俠
心,在他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腳,只聽撲通一聲黑熊怪沒入水裏。在消失的一瞬間,還聽到他的罵聲:“小兔
崽子,等我上來的,我……”後邊的話也隨著他的身子不見了。
  小牛對自己的這一手非常滿意,站在水邊又是鼓掌,又是大笑的。過了一會兒,太陽露出半邊臉來,紅
通通的,刺人雙目。小牛的眼前立刻出現一個紅色的耀眼的世界。
  小牛望著這一切,也望著沒有什麼動靜的泉水,他心說,萬一那幫家夥象狗一樣追來了,這對我可不利
呀。如果那幫家夥明白事理還行,否則的話,還不得將我當作他的同夥給殺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躲遠
點。我在這岸邊的目標太大了,人家一來就將我給抓住了。
  我只答應黑熊怪將他送到這裏來,我可沒答應當他的保鏢,負責他的安全。因此他出了什麼事,跟我可
沒有什麼關系。
  這麼一想,小牛瞅一眼靜靜的泉水,便一溜煙地跑了。他跑到一棵樹上,離那泉水不太遠,在兩個別墅
之間。從別墅的空隙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湖。
  小牛騎到一個大樹杈上,兩腿悠蕩著,盼望著黑熊怪這家夥快點浮上來。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
心說,這家夥不是不通水性,進去就淹死了吧。那樣的話,直接水葬了,那都挺省事的。也省得麻煩我了。
只是這麼一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正當小牛胡思亂想之際,只見一夥人跑了過來。有和尚有尼姑的,手裏都提著兵刃。小牛稍一辨認,便
認出是昨天問路的兩夥人。不用說,這幫出家人也是來找黑熊怪麻煩的。
  小牛心說,你們怎麼來的?如果是誤打誤撞過來的話,那麼你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黑熊怪就躲在這水
裏吧。等你們知道他在水裏時,那黑熊怪已經從水裏跳出來了。你們倒楣的時候就到了。
  他臉上現出得意來,似乎這一個局面都是由於自己的介入才變成這樣的。自己儼然成了一個大人物。自
己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可是這臉上得意又變成驚訝跟慌張了。因為他發現一個家夥走到了隊伍的前頭。一看清他的臉,小牛差
點從樹上掉下來。這不是華冬嗎?難道說自己的擔心真成真了?這家夥確定了自己跟黑熊怪的行蹤後,便去
報信,於是……
  小牛見他對著水面指指點點,那些僧尼則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雙方似乎正在爭論著什麼。小牛心說,
萬一這些人一下水,黑熊怪可就完了。作為一個相識的人,我能看著黑熊怪不管嗎?好歹我跟他也有了協議

  正猶豫著不知怎麼辦才好呢,只見那些尼姑走了。正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只見幾名和尚開始脫衣服了。
小牛心一沈,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了。
  小牛沒時間多考慮,迅速從樹上下來。他一陣風地跑到岸邊,到那幫人跟前。沒等他說什麼呢,華冬叫
起來:“各位大師呀,這個小子就是跟黑熊怪在一起的。就是他領著黑熊怪到這裏來的。你們可別放過他呀
。”
  小牛瞪了他一眼,說道:“華冬,你這個叛徒,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沒有死呀?”說著瞅瞅那
幫正在脫衣的和尚。和尚們聽到這話,都瞅著小牛。顯然被小牛的話給吸引了。
  華冬見對方罵自己話這麼難聽,便怒道:“臭小子,你嘴巴放幹凈點。我什麼時候成了叛徒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金沙幫的二當家的。”
  華冬回答道:“不錯呀,那又怎麼樣?”
  小牛盯著他,很嚴厲地問道:“我請問你,你的大哥跟兄弟們哪裏去了。”
  華冬臉現悲色,帶著幾分哭腔說道:“都叫那個可恨的黑熊怪給殺死了。”說著眼圈都紅了。
  小牛不給他抒情的時間,便說道:“奇怪呀,這可真奇怪了。”說目光瞅了瞅那幫和尚。只見和尚們停
止脫衣的動作,都盯著二人呢。顯然二人的談話對他們很重要的。
  這時華冬突然明白了什麼,便對和尚們大呼道:“各位大師呀,你們快點下水吧。那個黑熊怪就在水裏
躲著呢。你們別聽這個臭小子的,他是故意拖延時間。你們可別上當呀。現在不趁著黑熊怪傷好前幹掉他,
等他傷好了上岸的話,咱們一個都活不成的。”
  小牛聽得心裏發涼,表面不動聲色,對著華冬呸了一聲,向眾和尚大叫道:“各位大師呀,你們千萬不
要上當,更不要下水。這水裏有……”說到這裏,小牛及時打住,不往下說了。臉現恐怖之色。
  那邊的一個身分稍高的和尚忙過來問道:“小施主,你快說,這水裏有什麼?”
  小牛故作神秘,說道:“我看這人不錯,這話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那和尚點點頭,湊近小牛。小牛便在他的耳邊低語道:“這水裏有毒。”聽得那和尚臉色都變了。跑到
水邊,對著水睜大眼睛看著。
  其他的和尚不明所以,也過來看了看,都問是怎麼回事。那和尚指著小牛說道:“這位小施主說了,這
水裏有毒。”眾人都驚叫起來,一齊望著華冬,臉色很不友善。
  華冬連連擺手,辯解道:“你們別信這臭小子的胡說,他跟那個黑熊怪是一夥的。”
  小牛早想到他會這麼說,便反駁道:“你跟他才是一夥的。我有根據。”這樣一說,大家都向華冬瞪眼
睛,並圍了上來。
  小牛見了高興,心說,越亂越好,拖到一個時辰,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華冬不服氣,質問小牛道:“你說我是叛徒,你有什麼根據呢?”
  小牛哼一聲,一臉得意地瞅著華冬,說道:“我問你,為何你的大哥跟弟兄們都死了,而你還活著呢?

  華冬解釋道:“那還用問嗎?我當時被黑熊怪給打昏了。他以為我死了。當他走了之後,我才慢慢醒過
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到了這裏。我當然是跟著你們了。”
  小牛聽明白了,跟自己想到的基本一致。小牛為了打擊他,又說道:“我問你,你說在黑熊怪的手裏,
有沒有留下過活口?”說著話,小牛將目光在眾和尚的臉上掃過。
  眾和尚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搖了搖頭。不錯,事實上在黑熊怪來到中原之後,凡是跟他交過手的人
,都沒有活著的。
  見到大家的懷疑的表情,小牛更得意了,再度看著華冬,說道:“別人在他的手裏,都活不了,你為什
麼就能活著?這不是有問題嗎?大家說對不對?”說著話,小牛一臉同情地望著眾和尚。為了加大力度,小
牛又說道:“這樣的事實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跟黑熊怪是一夥的。他把你們誑來,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
  華冬氣得蹦起多高,沖小牛吼道:“你別血口噴人。”說著向小牛撲來。小牛一邊躲到那個為首和尚的
背後,嘴裏還說道:“你想殺人滅口,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果然那和尚攔住了華冬的去路。
  華冬氣得臉上的肉都變形了。他強忍著火氣,對小牛說道:“你說我是叛徒,胡說八道。你才是叛徒呢
。我親眼看見你扶著黑熊怪往這裏來了。”
  小牛哼道:“你有什麼證人?誰能證明你看見我了。”
  華冬啞口無言,是呀,天那麼黑,除了自己,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上哪裏去找證人呢?正當華
冬不知所措呢,那邊躲起來的尼姑都出來了。既然和尚們不脫衣服了,她們也可以露頭了。
  為首的是一個白眉尼姑,有六十多歲,一臉的兇相。她來到跟前,問小牛道:“你說人家是叛徒,你能
找到證人嗎?你能拿出證據嗎?”
  小牛真拿不出來,便嘻嘻笑道:“師太怎麼稱呼?”
  老尼姑瞪著他,說道:“貧尼靜安,是峨嵋派現任掌門的師妹。你小子叫魏小牛對吧?”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正是小子我。”
  老尼姑斜了他一眼,嚴厲地說道:“一聽到你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
  小牛反駁道:“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名看人。”
  靜安哼道:“小子,你少在這裏廢話。我看你跟黑熊怪才是一夥的。”
  小牛不服氣,說道:“師太何出此言呢?”小牛將胸脯挺得老高,一臉正氣,以顯示自己跟黑熊怪風馬
牛不相及。
  靜安想了想,說道:“好了,咱們不用多說。咱們拿事實說話吧。”說著跟和尚的首領玄真商量起來。
小牛望著他們的神情,心裏有點突突,心說,這個老尼姑可不象和尚那麼好對付。
  一會兒,老尼姑宣布決定:由和尚下水找人,自己這幫人到一邊回避。一旦有情況,馬上出來支援。
  小牛一聽,心裏緊張起來。他也沒有算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拖延了這麼久,夠不夠黑熊怪療傷的。但願
老天保佑,黑熊怪能夠安然無事。我小牛已經盡力了。以後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華冬見老尼姑支持自己,心裏十分高興,瞪了一眼小牛,問道:“師太,這個跟黑熊怪同夥的壞小子得
怎麼處理?”
  沒等老尼姑說話呢,小牛突然叫了一聲:“你們看那是什麼。”眾人見他臉上變色,手指著水,都向水
裏看去。在這一瞬間,小牛轉身就跑,使出平生最好的輕功來。等眾人轉過頭時,小牛已經沒影了。
  靜安罵道:“這個混小子,抓住他,一定扒他的皮。”
  華冬趁機說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小子心虛了。這足以證明我說的話沒有錯。對了,快點下水,不然
就來不及了。”眾人點頭稱是。這時的小牛又回到那棵樹上了。
  小牛在樹上看見尼姑再度離開,和尚照樣脫衣,華冬再度指手畫腳的,聽不清說什麼。估計也都是那一
套,不必理會。小牛心道,黑熊怪呀,我不能幫你了。一切就看天意吧。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可以逃過此
劫。
  正想著呢,幾個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和尚已經下了水,都投進水裏,開始找人了。小牛暗說,勝敗在此
一舉了,黑熊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註意到一共下去了六個和尚。很快,他發現一個問題,每個和尚將身子潛入水中後,再沒有了動靜
。也跟黑熊怪一樣,象是蒸發了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就算是死了,也該浮上屍體呀。那玄真和尚也發現
這個情況了,臉色非常難看。他跟手下人嘀咕一陣兒,始終拿不定主意,只好再找靜安師太說話。沒等走近
她呢,只見湖裏突然冒起一道高高的水柱,隨著水柱竄出一個人來。小牛看得真切,正是黑熊怪。
  只見他幽靈般地向和尚們撲去。眾和尚急忙躲避。有兩個躲慢的,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立時倒地身
亡。
  玄真一見,忙叫道:“五行佛光”。眾弟子立刻都伸出雙臂,伸向黑熊怪,大家的手指都同時發出兩道
金光來,黑熊怪哈哈大笑,大嘴一張,吐出烈火來。光與火相碰,鬥起法力來。
  那邊的靜安一見,忙領十幾名弟子前來支援。黑熊怪一見,猛地加大法力,只聽撲通撲通之聲不絕,除
了玄真之外,其他和尚都倒地不起了。玄真雖然沒死,也吐了口鮮血,臉色蒼白,人也跌跌撞撞的。
  老尼姑也顧不上他了,對弟子們發令,說道:“大家都到我身後來,來個‘萬涓成河’。”大家得令,
一個接一個排列起來,即每人以雙掌抵前一人的後背。這樣,可把眾人的功力集中起來,通過靜安的手一起
發出去。
  黑熊怪並不傻,知道她們想幹什麼。於是,他擺定姿勢,做出一個要噴火決鬥的架勢。靜安一看,正合
我意,於是,大家一齊發力,那法力象一道白光,向黑熊怪射去。哪知道,黑熊怪壓根不想跟她們拼力,在
那白光要射之前,猛地身子一動,如鳥飛來,快如閃電。他飛向隊伍的尾端,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先向
最後的弟子吐了口火。可憐那後面的尼姑沒等動時,已經被火燒著。
  黑熊怪趁熱打鐵,連續施功,眨眼間,眾弟子都置身於火海。只有靜安幸免。她想救她們,可黑熊怪不
讓,攔住她了,二人單獨鬥起法來。
  靜安雖然修為不凡,但在心態失控的情況下,如何擋得住黑熊怪呢?二人同時發功,不過一會兒,靜安
就搖搖欲墜了。黑熊怪大喝一聲,那火苗一下子撲到靜安身上,將她變成一個火球。這時她的弟子們正在火
中喊叫呢。不過一會兒,她們都不動了。
  黑熊怪得意洋洋的,挨個檢查一遍,對那個未死的玄真也不客氣,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後,丟在湖裏
了。他嘿嘿笑道:“禿驢,好久沒洗澡了吧?現在讓你過過癮。”接著,黑熊怪將屍體都拋到湖裏去。又用
起吸功,吸過好多水來,將岸邊沖選一下。現在就算有人來看,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了。好象這裏壓根就沒有
發生過什麼血案一樣。
  騎在樹杈上的小牛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雖然他很佩服黑熊怪的本事,但是對他的殘忍也大為不滿。那些
人就算是逼得你東躲西藏吧,你也用不著做得這麼絕吧。
  他從樹上跳下來,跟黑熊怪會合一處。黑熊怪見到他,樂得直跳,並將他給抱了起來,連聲笑道:“魏
小牛呀,你真了不起。要不是你拖延時間的話,我今天可真要報銷了。”
  小牛哼道:“要早知道你這麼狠的話,我可不幫你了。”
  黑熊怪將他放下來,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呢?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嗎?我這是不得已呀
。”
  小牛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回有沒有放過一個活口?”
  這話提醒了黑熊怪,他一拍大腿,叫道:“那個兔崽子怎麼又沒有了呢?非抓住他不可。”說著話,他
也不管小牛了,沿著湖邊向外的路,如飛般馳了過去。
  小牛望著他的背影,心道,華冬小子早就跑遠了,你現在追還來得及嗎?你以為那小子是蝸牛爬嗎?正
亂想著呢,突然遠處傳來黑熊怪的笑聲,接著眼前人影一晃,黑熊怪已經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人,正是
華冬。
  黑熊怪嘿嘿笑著,罵道:“他媽的,你以為躲到狼洞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哪裏知道,我跟狼是親戚
。我能聞到人的氣息。”說著話,拎起華冬,照脖子就咬了一口,隨手一拋,將他扔到湖裏了。那華冬連哼
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沈到湖裏了。
  黑熊怪抹了抹嘴上的血,拉著小牛的手說道:“小牛,這回多虧了你呀。我說話算數,我不會虧待你的
。”
  小牛望著他,說道:“你的傷都好了嗎?”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這泉水真是好使呀,不用一個時辰就好了。嘿,真厲害。”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這回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歷了吧。”
  黑熊怪說道:“好好好,咱們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咱們一邊吃一邊說。”說著挾起小牛,如風一般向
城裏跑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58:39

第四章  破處

  在杭州的最豪華的客棧裏,一個上等的房間中,黑熊怪與小牛正在享受人生呢。二人隔著桌子,坐個對面。二人一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邊興致勃勃地交談著。
  黑熊怪一仰脖子,將一碗酒喝個幹凈。小牛也不示弱,也依樣喝光。黑熊怪見他有點酒量,不禁哈哈大笑,誇道:“行呀,小牛,好酒量,照這麼發展,將來肯定能趕上我。”
  小牛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我準定超過你的。你不知道呀,我老爸每回出去應付朋友,一怕喝酒時,就把我帶上。他喝不了的酒,都由我代替。我的海量是整個杭州城裏出了名的。”這話半真半假,說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小牛的酒量,那是誇張了些。若說在小牛老爸的生意圈子裏出名,那倒是真的。
  黑熊怪直視著小牛一會兒,突然說道:“小牛呀,我看你腦子挺靈的,反應也快,我看你不如當我的徒弟吧。”
  小牛聽了一笑,連連擺手道:“不好不好,那絕對不行。”
  黑熊怪一楞,說道:“以我的本事,難道還不配當你的師父嗎?”
  小牛解釋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一旦當了你的徒弟的話,咱們的輩分不是變了嗎?我不是讓你占了便宜嗎?現在我只當你是朋友,做你的徒弟後,我在你跟前不是矮了一輩嗎?這種吃虧的事,我小牛是向來不幹的。”
  黑熊怪暴躁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不願意算了。好多人跪著排隊想當我的徒弟,我還不肯呢。”
  小牛嘿嘿一笑,給二人滿上酒,二人又幹了一杯。一放下酒杯,小牛對著黑臉微紅的黑熊怪說道:“黑熊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一切了吧,你在我心裏還是個迷呢。你不說明白,我還當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呢。”
  黑熊怪點頭道:“是得告訴你了。不然的話,在你的心裏,我只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呢。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小牛嗯一聲,說道:“那你就說個明白吧。”
  黑熊怪啜一口酒,臉色變得沈重起來,說道:“這話還得從頭說起。”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人,我是個熊精。”
  聽得小牛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黑熊怪也不多說別的,繼續說道:“我本是山中的一頭黑熊,修練了幾百年才變成個人形。再往下努力時,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非常苦惱,我多想象人一樣生活呀。聽我的熊族長輩講過,人比我們要快活得多。有一天,我的主人來了,他一眼就看出我跟別的熊不同。因為我天生一只眼睛。我已經有了人的特點。他大發善心,將我帶回他的家。用他的法力幫我,讓我有了人的靈魂。從那時起,我才真正成為了一個人。當人的感覺真好呀。難怪那麼多的同類要當人呢。因為我感謝那個幫我的人,我就叫他主人,甘心給他當奴才。我想一生服侍他,為他服務。為了讓他開心,我還將我的一個表妹嫁給了他。我那表妹早變成人了,是個大美女。主人待我也不錯,叫人給我在外邊找個姑娘,當了老婆。我非常感動。”
  小牛在旁點評道:“你倒是一個有福氣的黑熊呀。”小牛仔細打量著他,想看看他跟人類有什麼不同。看了半天,只覺得他的頭發跟臉型,跟人類有點差距。但不細看真看不出來。
  黑熊怪悲嘆幾聲,說道:“你聽我往下說呀。有一次,我外出辦事,走了有幾個月吧,當我回來後,我就聽到一個傳言,說在我外出的日子裏,我的主人天天召我老婆陪睡。我不信這話,就問我老婆。我老婆哭了,說是真的。我當時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這個。但我還是忍了,他是我的恩人吶。打這之後,我對主人的好印象就打了折扣。過了不久,我表妹死了,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主人給弄死的。我經過打聽才知道,我表妹在床上不順從他的意,他竟然找一群男人將我表妹給輪奸死了。我聽了之後,簡直都要瘋了。就在那一瞬間,我對他恨之入骨,當他是大仇人,大魔頭。我發誓,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死得很慘。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都不可行。我雖然是他的大管家,但他這個人生性多疑,對誰都不那麼信任。因此,我不敢輕舉妄動。我一直在等機會,等著將他置於死地的機會。一等就是五年呀。機會終於來了。有一次,他受好友的邀請,去南海遊玩,並沒有帶我去。但我悄悄地跟蹤他,並將他的行蹤告訴給他的敵人,也就是那些名門正派。那些人跟他是正邪不兩立,水火不相融。於是,在半路上,以少林和尚為首的正派人士,將他劫住,雙方惡戰一場,大魔頭的手下被全部殺光,大魔頭雖然沒死,也身負重傷。我萬萬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於是,我決定親自動手。經過這一場惡戰,他的手下的精華全部死掉,他可用的人才除了他的女兒就是我了。他的女兒恰好不在家,他只能用我。在他療傷的時候,我在他的飯裏下毒,將他變成一個不死不活的廢物,並且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那些妻妾一一奸淫,可想而知,我將他活活地氣死了。總算報了大仇。這下子我成了那裏的主人。可我沒得意幾天,他的女兒就回來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可她的本事相當厲害,我倆決戰之下,我竟然被她打成重傷。我沒辦法,只好逃了出來。在逃出時,順便將魔刀也偷走了。我知道西域待不下去了,那裏是她的地盤,只好跑到中原。哪知道,我走到哪裏,都有人跟我為難,都要搶我的魔刀。我猜想,一定是那個死丫頭放出了消息,讓所有正派人士一齊追殺我,要借他們的手殺掉我。”
  聽了這裏,小牛忍不住問道:“那她為什麼不親自帶人來追殺你呢?”
  黑熊怪解釋道:“因為她也受了傷。我是重傷,她的傷也不輕。”
  小牛問道:“她長得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嘿嘿笑著,指著小牛說道:“這麼小的年紀,就是個色鬼。你想上她呀,下輩子投胎吧。”
  小牛強調道:“老家夥,你少打茬,我只問你他漂亮不漂亮。”
  黑熊怪一瞇眼睛,說道:“她綽號叫‘西域仙姬’,你說她漂亮不漂亮。”說著目光發直,象是看到那個人了。
  小牛也想像了一會兒,說道:“你一定是貪戀人家的美色,因此決戰時走神了,所以才落個大敗。”
  黑熊怪的臉漲紅如豬奸色,說道:“小子,不要胡說八道,她才多大呀。我會將她放在眼裏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咱們說正事,說到哪兒了。”
  黑熊怪瞪他一眼,說道:“說到我上中原避難來了。我到中原以來,殺了不少人。幸好沒遇上硬手,不然的話,我早就完蛋了。後來我聽說杭州附近的六神泉適合療傷,因此我就往這邊來了。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兒,竟沒有找準位置。那幫可惡的家夥又追得緊,沒辦法,只好找一口棺材,放一具屍體當掩護,自己躲起來,暗暗地療傷。不過這樣療傷很慢呀。想不到的是老天將你送來了,是你幫了我。”說著一臉的感激之色。
  小牛笑道:“這個好說。我有幾個問題還要問你呢。”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好的,有問必答。咱們再幹一碗。”說著話,兩人又幹了一碗。小牛的臉也有點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
  小牛說道:“你剛才說的主人是誰?”
  黑熊怪回答道:“他叫‘西域牛王’,是當今的四大魔王之一。”
  小牛又問道:“你說他的女兒很厲害,你告訴我,他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黑熊怪輕蔑地笑起來,說道:“你小子難道對她還有什麼想法不成嗎?我勸你就別做夢了。就算是你學成我這樣的本事,只怕也難制住她呀。更何況她眼高過頂呢,她怎麼會看上你呢。”
  小牛哼道:“老家夥,你別多問了。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黑熊怪只得回答道:“她的名字叫牛麗華。”
  小牛點頭道:“這個名字,倒不算難聽。”頓了頓,小牛又問道:“現在你可以將魔刀的事告訴給我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都對它感興趣。那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能吸引那麼多人為它玩命。”說到這最後,小牛的臉色都嚴肅了。想到那麼多人為刀倒下,為刀流血,他實在笑不起來。
  黑熊怪瞇著眼睛瞅著小牛,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會是對魔刀也有興趣吧?我跟你說呀,這東西不吉利,你還是不要碰它的好。”
  小牛微笑道:“我只是想問問關於它的事,我並不想占有它。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再說了,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黑熊怪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這樣你才能活得長久些。好吧,我現在就將魔刀的事全部告訴你好了。”
  小牛閉住嘴,認真聆聽著黑熊怪的講述。那表情比聽黑熊怪的慘史還正經呢。他平時嘻皮笑臉慣了,冷不丁這樣兒倒挺有趣的。
  黑熊怪喝了一大口酒,開始給小牛介紹關於魔刀的歷史。黑熊怪說道:“這魔刀並非人間之物,而是一位在天宮的天將所有。是因為他給玉帝立下不小的功勞,玉帝一高興,便將心愛的寶刀賜給了他。那時這刀不叫魔刀,叫做神刀。後來這位天將犯了天條,被打下凡間,於是神刀跟著他也來到人間。他活了幾百歲,隱居西域。他沒有子女,只有一個仆人。那仆人並非人類,跟我一樣。他是一個牛精,有千年的修為,早變成了人形。天將臨死前,將神刀給了他,並讓他不要做壞事,那牛精也答應了。這牛精就是當今牛王的祖宗。那牛精並非好人,天將活著時,他恭恭敬敬的,老老實實的,等天將一死,便無人可以約束他了。於是他開始幹起壞事。中原各路豪傑,誌士,能人,合夥鬥他,都不是對手。他的神刀特別厲害,任何的法術在它跟前,都形同虛設,正派人士被殺無數,只好向他投降。這牛精便成了天下的霸主,猶如另一位皇帝。從這時起,神刀被稱為魔刀。可好景不長,這牛粗貪戀酒色,身體受損,沒過幾年,就見了閻王了。隨後,中原正派全力進攻牛精的老窩。他的後人給打得大敗,再不敢造次了。”
  小牛聽了不解,說道:“牛精死了,那後人手持魔刀,怕個什麼勁兒呀,可以用魔刀對付敵人呀。難道魔刀不管用了嗎?”
  黑熊怪點著頭說道:“你問得好呀,問到關鍵地方了。你不知道這魔刀並非誰有誰就能使用它的。它有魔性,有靈性,有玄妙,要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的。如果是無緣人的話,連刀都無法拔出鞘來。”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個說法呀。”
  黑熊怪嗯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不然的話,牛精的後代早就成大氣候了。”
  小牛嘆氣道:“原來那刀在他們的手裏是廢鐵呀,再沒有以往的威力了。難怪中原正派人士敢進攻呢。”
  黑熊怪搖頭道:“中原那些人並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只是冒險一戰。不想真鉆了空子了。”
  小牛問道:“那當代的牛王沒有了魔刀幫忙,他又如何成為魔王之一的,他一定有些本事的。”
  黑熊怪解釋道:“那還用問嗎?他當然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將我徹底地變成人呢。他的法力,本事相當了得。與他齊名的三大魔王也是各有各的能耐,四人同心,使中原人不敢亂來。如果那魔刀能發揮出威力的話,中原人又得服軟了。”
  小牛問道:“中原正派人士當年進攻西域的時候,就沒有將魔刀搶走嗎?”
  黑熊怪說道:“他們挖地三尺,到處尋找,也沒有找到魔刀的影子。那牛精的後人骨頭很硬的,打死也不說。因此,這刀一直歸牛家所有。”
  小牛望著他,說道:“那你怎麼能找得到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但我的心愛的女人偶然間從牛王的嘴裏得到了藏刀處,因此我逃跑時,就將刀偷走了。”
  小牛又說道:“那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黑熊怪猛喝一口酒,說道:“那可不好說呀。我逃走了之後,不知道牛王的丫頭會怎麼對付她。料想不會放過她的。我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就難受得很呀。”說著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小牛想不到這個鐵一樣的漢子,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竟然有如此的柔情,真是意外呀。他本想諷刺他幾句的,終於沒有出口。
  小牛不願他傷心,就換了個話題,說道:“你說那魔刀只有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發揮威力。難道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
  黑熊怪搖頭道:“不是呀。我在拿到刀的時候,就使用過各種辦法,想要拔出它,可惜呀,始終拔不出它。想來我也不是有緣人了。”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接著問道:“那什麼樣的人,算是有緣人呢,能用此魔刀。”
  黑熊怪長嘆一口氣,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小牛直視著黑熊怪,急切地問道:“你不知道,那總有人知道吧?”
  黑熊怪回答道:“對於這個天大的秘密,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
  小牛問道:“是哪兒兩個呢?”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嗎?自然是牛王和他的女兒了。”
  小牛點點頭道:“你說牛王已經完蛋了,這世上只有他女兒牛麗華知道了。有機會我一定問一下她。”
  聽了這話,黑熊怪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吐了出來。他強忍著,將酒喝完後,笑個不止。他手指小牛說道:“你可笑死我了。你以為她是你老婆,或者是你妹妹呀。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牛聽了不服氣,說道:“黑熊怪,你笑個屁呀。有什麼好笑的。她牛麗華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
  黑熊怪定了定神,很正經地說道:“這是牛家祖宗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她不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刀不在她手裏,她知道也是白費。刀在你的手裏,你慢慢研究,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黑熊怪一臉失望地說:“那可不一定呀。我真沒有把握弄明白那事。再說了,關於魔刀的秘密還不只這一點,還有不少呢。世上人都想知道,到頭來只是徒勞。”
  小牛表示道:“聽你這一說之後,我倒想見見這個牛麗華了,看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想見她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吧。我可勸你呀,不要接近她。她可不是一個象綿羊一樣的姑娘。她很兇的。”
  小牛哼道:“聽你這一說,我以後非見見她不可。我還要制服她呢。讓她乖乖地給我當小老婆。”
  黑熊怪笑罵道:“臭小子,你就胡吹吧。你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裏,你的小命都不保。她這丫頭最恨輕薄的男人了。你以後說話小心著點。不然的話,只怕不能長壽呀。”
  小牛嘴挺硬,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才不怕呢。對了,你什麼時候把你的魔刀讓我看一看,摸一摸。”
  黑熊怪瞪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不想占有它嘛。怎麼你也跟那幫家夥一樣呀。”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是沒想占有它,也沒有什麼野心。但你說的魔刀那麼厲害,我還真想瞧瞧。”
  黑熊怪很肯定地說:“凡是知道魔刀的人,有幾個不想親眼看看它呢。當年那個牛精用它縱橫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你可以想見,那刀有多麼可怕,有多麼鋒利。不過自從牛精之後,再也沒有人能讓魔刀大放光芒了。邪派人士最揚眉吐氣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
  小牛笑道:“你這個老家夥自然也是邪派的了。”
  黑熊怪點頭道:“不錯呀,我來自牛王的宮中,難道是正派嗎?”
  小牛問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你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黑熊怪哼一聲,傲然地說道:“簡直是開玩笑。我黑熊怪是那種人嗎?我現在傷都好了,我會怕誰呀?”
  小牛說道:“那你一定拿著魔刀找那幫人的晦氣了?”
  黑熊怪回答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事呢?”
  黑熊怪一臉堅決地說道:“我要回西域。”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能打得過那丫頭嗎?”
  黑熊怪臉一熱,說道:“打不過。”
  小牛提醒道:“那你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傻了嗎?”說著站了起來,一臉的關心。對這個朋友,小牛還是有點感情的。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牛呀,我到中原以來,只交上了你這一位好朋友。別人都想害我,都想搶魔刀,只有你跟他們不同。”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這話也別說得太早呀。也許我也想要你的魔刀呢。你要看住了。”
  黑熊怪睜大眼睛望著他,說道:“如果你真喜歡的話,我送給你也行。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小牛一笑,連連擺手說:“黑熊怪,我只是開個玩笑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非回西域不可。”
  黑熊怪拉著小牛一起坐下來,慢慢地說道:“我要回去救我心愛的女人。她落到那丫頭的手裏,只怕兇多吉少。我不能看著不管。她到底是我的老婆。明知是死,我也要去拼一下的。”
  小牛見他如此重情,大為敬佩和感動,幾乎要表示跟他同去。但想到自己沒什麼本事,幫忙幫不上,只怕會添亂子。因此,這話也就吞回肚子裏了。
  黑熊怪一臉溫和地望著小牛,眼中充滿了欣賞。他突然問道:“小牛呀,你是不是很喜歡美女呀?”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黑熊怪,這還用問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難道你就不喜歡嗎?”
  黑熊怪嚴肅地回答道:“這世上的女人,我只喜歡我老婆。別的女人與我無關。”
  小牛微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情種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7:59:10

.     黑熊怪望著臉色紅暈的小牛,說道:“咱們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先鋪好被子躺下。我出去轉一轉。”
  小牛問道:“你去幹嘛?”
  黑熊怪眼睛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不要睡得太死呀,不然的話,好戲就演不成了。”說著大步出屋。
  小牛聽了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不明白。將桌子收拾一下子,鋪好被子,便鉆了進去。累了一天,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小牛睡得正香呢,被人給喊醒了。睜眼一看,卻是黑熊怪站在床前。他的肋下還夾著一個人。從那披散開的秀發上可以知道,那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呢。
  小牛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黑熊怪,你這是在幹嘛?你是不是想快活一下,讓我把床讓給你。”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要快活,是你要快活。”說著將那女子塞進小牛的被窩。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黑熊怪,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女人,別是個醜八怪吧。”
  黑熊怪搓了搓手,說道:“是醜是美,你不會自己看嗎?”
  小牛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由於那秀發遮住了一部分臉蛋,小牛看不太真切,憑直覺,也知道那女子一定不醜的。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小牛兄弟,你抓緊時間快活吧。這可是一個黃花姑娘呀。你可別放過。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還有呀,你的動作要快一點,天亮之前,我還得把她送回去呢。”
  小牛望著那女子,說道:“黑熊怪,她怎麼了?沒氣了嗎?”
  黑熊怪呸了一聲,說道:“我能讓你奸屍嗎?當哥哥的可不能坑你。她只是被我弄昏了。啥事沒有。你別婆婆媽媽的了,白浪費時間。”
  小牛擔心地說道:“我這樣子玩她,不是強奸嗎?那沒什麼意思呀。”
  黑熊怪不高興了,哼道:“對於女人嘛,不要太心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的話,你不上她,以後就被別人上了。兄弟,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小牛問道:“你上哪裏睡去?”
  黑熊怪擠了擠眼睛,說道:“俺黑熊自有去處,你快忙活你的吧。”說著大步而去。他一走,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
  小牛下了床,將房門插好,走到蠟燭前,就想吹滅它。但又一想,如果吹滅了它,我就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子了,還是讓它亮著吧。
  小牛來到床前,深吸了幾口氣,才爬上床來。他將那女子擺好,將被子拉開,從頭到腳一看,只見她身穿紅裙,體形優美,看著非常舒服。吸幾口氣,她身上的香氣淡淡的,又是悠長的,令人身子都輕飄飄的。
  當小牛的目光移到她的隆起的胸脯上時,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的胸脯不算大,但絕對是誘人的。使人見外邊,就有脫她衣服的渴望。
  再往上看,小牛看到了秀發垂下的臉蛋。由於看不準,小牛便用顫抖著的手將她的頭發分到一邊。這樣她的模樣就全看清了。
  只見她一張白凈的瓜子臉,眉毛彎彎,粉面桃腮,閉著雙目,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象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小牛一看到她的臉,心裏一顫,原來這人他認識。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遇到的嶗山二美之一的江月琳。她的青春,她的活潑,給自己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小牛不止一次的胡思亂想,要娶她當老婆。
  這下機會來了,自己能放過她嗎?趁人之危,實在太不象君子了。但黑熊怪說得對吧,女人這東西,你不上她,就會有別人上的。因此,我就當一把小人吧。反正也不是我將你捉來的。這麼想著,小牛決定當一把壞人了。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能江月琳的外衣扒掉,露出裏邊紅色的肚兜跟小短褲。那肚兜被裏邊的尤物撐得鼓鼓的,令人想犯罪。肚兜上還繡著一個胖孩子騎著魚飛翔,令小牛想笑。再往下看,小短褲露出兩截白腿,那腿白如雪,晶瑩如玉,令小牛直吞口水。
  如此的美女,怎麼能放過呢?小牛的目光終於來到美女最神秘之處,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停止了。那裏就是她的玩意了,被褲子遮著,使人更想知道裏邊的真景。她的那玩意不知道比那個七姨太的如何。
  小牛調整一下情緒,並沒有急於扒衣服。他望著美女的洋溢著青春光輝的紅唇大感興趣。他回想起跟七姨太親嘴的情景。因此,他伸過嘴去,在美女的嘴上親了一下。有點涼,但很軟,很滑。如果她醒來就好了,跟自己使勁親熱一陣兒。又一想,那怎麼可能呢?她要醒了,首先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拼命。
  小牛又伸出兩手,緩緩地按在美女的胸脯上。感覺真好呀,軟綿綿的,又彈性十足,象按在兩個皮球上。小牛大樂,又抓又揉,又握又捏的。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摸過的最好的東西。
  這麼一摸,使小牛真的激動起來了。他立刻給她脫起衣服來。由於雙手有點抖,好一會兒才將肚兜拿下來。肚兜一去,眼前一亮,兩只大小適中的奶子便跟小牛照面了。是挺挺的,尖尖的,白晃晃的兩團,頂端的奶頭艷如櫻桃,使人有吸吮的欲望。
  小牛看得直發傻,嘴裏喃喃地說道:“多好的玩意呀,誰見了不想吃兩口呀。”說著話,小牛兩手摸上去,大過手癮。直接觸摸,跟隔衣玩弄完全不同。小牛覺得那東西滑不溜手,油光細膩,實在是迷死人了。
  小牛不滿足於只是撫摸,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將嘴湊上去,叼住一粒奶頭大吸特吸起來,比饑餓的嬰兒還要貪婪呢。小牛頭一回跟女人這麼接觸,他的沖動,他的熱情是可想而知的。剛開始有的一點不安跟拘束,也在這青春與暖香的肉體上全都煙銷去散了。
  此時他的眼睛都紅了,充滿了欲望。此時的他再不是有著清醒頭腦的小牛了,而是帶著幾分獸性的家夥。現在他最想幹的事就是象梅老板趴在七姨太身上幹的事。他也想嘗嘗幹女人的滋味了。
  在欲望的驅使下,小牛很快將江月琳脫個精光。一絲不掛的美女,魅力達到頂點。而小牛的欲望也達到頂點了。他來不及多看,便將美女的雙腿分開,他太想知道她的下邊的樣子了。
  美女的大腿根處,絨毛並不多,但分布得很合理。小丘微微突出,綻開一條細縫,少量的淫水溢出,離那暗淡的菊花不遠了。
  小牛狂喜,心道,這就是她的那玩意嗎?跟七姨太可不一樣。至少沒有人家的東西大呀。一看到那玩意,小牛的棒子在褲襠直跳,象是要‘吃肉’了。
  小牛急不可待地伸手撫摸著美女的大腿,手感之好,那不必說了。很快,到達了關鍵地方。小牛摳著那裏,軟軟的,熱熱的,水還多起來。從那裏還隱隱飄來女子的氣味兒,一點都不難聞。似乎是溫暖中帶著一點腥味兒跟香氣。
  聞到這裏,小牛想嘗嘗她的味兒了。於是,小牛將美女的大腿分得更開,將她的玉腿彎起並擡高,然後大嘴湊近,美美地親了起來。這招也是那晚學來的。
  這一親就不想擡頭了。盡管是頭一回沒有什麼經驗吧,也親得心情舒暢,大快人心。他真想一直親下去,再不擡頭。
  在親的同時,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從美女的細縫裏流水越發多了,都流到了菊花上。小牛品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於是,他幹脆對著那細縫猛吸起來,吸得那美女鼻子都有了哼聲,顯然在昏迷中也感爽快。
  她那麼一哼,嚇了小牛一跳,以為她要醒來了似的。小牛擡起頭來,見她安睡如故,這才放下心來。他不敢浪費時間了,便掏出自己的棒子來。從沒有戰鬥過的棒子早硬得跟鐵棒相似了。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他的棒子在年紀相仿的夥伴中是最大的。小牛每次跟人家比大小時,都非常驕傲的。
  他覺得他老爸沒給過自己什麼優點,只有這東西算是老爸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了。他見過他老爸的玩意,憑想像也知道,老爸在自己這個年紀時,絕沒有自己的玩意大的。
  小牛的龜頭都漲得快趕上雞蛋大了。肉棒上青筋突起,如群龍盤柱。並且昂首向天,象要發射炮彈的樣子。
  小牛對著那香噴噴的肉體直笑,說道:“江姑娘呀,你不要怪我呀。我一見你們師姐妹,我就喜歡上你們了。我想娶你們當老婆。今晚是你的,改天我一定要玩玩你師姐。你師姐的樣子更叫人著迷呀。”說完這話,小牛的良心稍安,這才趴在美女的身上。
  他感覺真爽呀,比趴在棉花上還好。一趴上來,他的棒子就不安分了。在美女的下邊亂捅著,捅了半天都沒對口。小牛不得不跪下來,單手執棒,小心地向洞口進軍。他並不是傻瓜,他知道男人的家夥該進到哪裏。
  這是他的第一次,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有個上佳的表現,決不會墮了一個男子漢的威風。
  小牛將自己的肉棒對準,慢慢地往裏挺去。很快遇上了難題,洞口太小了,擠了幾下都不成功。急得小牛的汗都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別是自己弄錯了小洞的位置。
  小牛重新觀察一下,確定自己的目標沒錯。既然這樣,只好想個好辦法,使自己漂亮而成功地結束第一次吧。
  努力幾次都不成功,情急之下,小牛只好將其玉腿放肩上,以手扒穴,再挺肉棒。還好有了淫水的滋潤,總算進去一個頭去。小牛松了一口氣,龜頭被一個肉套子扣上了。小牛弄不懂,為什麼那天梅閻王幹七姨太時怎麼那麼容易呢。
  他哪裏知道幹處女跟幹婦女不一樣的。如果他以後知道的話,相信他一定會笑自己傻冒的。
  既然進去一個頭,下邊的工作就好辦了。小牛往裏一挺,覺得遇到障礙了。他一急之下,猛地一使勁兒,便一插到底。只聽江美女哼了一聲,眉頭皺著,很痛苦的樣子,似乎又要醒來。
  小牛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棒子被一個肉窩窩套住,別提多美了。那裏又暖,又緊,水分又充足,弄得他魂都要飛走了。第一次幹女人,就得到這麼好的美感。看來,俺小牛以後有機會的話,真得多玩幾個嘗嘗味兒。
  初嘗滋味兒的小牛,正打算使勁兒插時,發現從性器的結合處出現了血跡。小牛不明白怎麼回事,沒有人告訴過他處女要流血的。他還以為把人家的玩意給插破了呢。
  他連忙拔出家夥,仔細看她那裏。那裏已經被擠出一個小洞來。他見美女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又很留戀那美妙的滋味兒,便不再多想,再度將棒子插入。這次插入,比剛才要容易多了。
  小牛深吸一口氣,感覺著玩女人的快活。接下來他本能地動了起來,一出一進,越來越快。越玩越有經驗,直幹得那美女的身體直顫抖。見兩只奶子一晃一晃的,非常好看,小牛看著過癮,便伸手把玩起來。一邊過著手癮,一邊過著操癮。小牛都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了。總之是很爽。
  小牛氣喘籲籲地幹了百十來下吧,便忍不住射了。象他這樣的處男,根本一點經驗都沒有。難怪會這麼快完蛋呢。
  射完之後的小牛,還舍不得起來呢。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過這麼好的生理感覺。怪不得那麼多的男人都愛玩女人呢。原來玩女人會這麼好受。
  射精之後的小牛,棒子並沒有全軟,至少可以插在美女的穴裏。象泡澡一樣,小牛的家夥泡在美女的洞裏。他根本不想拔出來。
  他趴在她的身上,再度觀察著江月琳的外表。只見她雖然昏迷著,但她的臉蛋艷如桃花,跟剛才的恬靜不同。那樣子挺嫵媚的,挺撩人的。不用說,是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她的變化。再看兩只奶子,也比剛才大了。全身的雪白的皮膚似乎也有了紅暈了,盡顯女人的風情。
  小牛這麼一看,就忍不住再伸手摸了。這麼一折騰,他又興奮起來。那棒子也忽地又硬起來,將小洞塞得滿滿的。
  小牛親著美女的嘴唇,兩手握著她的奶子,說道:“江姐姐呀,你的身子真好。我一見你光著,就想幹那事。你也不吃虧呀,我這可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吧?”說著話,挺著下身,一下一下的又幹起來。越幹越想幹,越幹越愛幹。這一次小牛有了點經驗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不那麼快完蛋。
  江月琳在夢中也知道有人在挑逗自己。她雖然不能醒來,可她的肉體是敏感的。這一回小牛幹得又快又狠,幹得月琳不知不覺間也泄出洪水來。她在睡夢中也感覺無比爽快。鼻子裏的哼聲也大了些,這哼聲聽得小牛很美。好象這哼聲由於自己的功夫好才發出來的,令他很有成就感。
  原本他還怕她醒來呢。這時他反而希望她醒來。他心想,如果他醒來的話,二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幹事,那一定更為過癮吧。一邊想著,一邊幹著,小牛在美女的身上大展雄風。從這時開始,小牛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當小牛再度將精華射入美女的小洞後,他舒服地趴在了她的身後,一動不動了。他合上眼睛,感覺著那美妙滋味的余韻。小牛自己覺得比當了神仙還過癮呢。
  他休息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下來,憐愛地親吻著她的臉蛋跟嘴唇。然後小牛說道:“我的小美人呀,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樂樂。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讓你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我。我會在每個晚上都讓你舒服的。”
  可惜呀,那美女還在夢中快活呢。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說著什麼。
  小牛望著她,特別的開心,不止是有了第一次快活。他還覺得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了。自己也成功地女人身上戰鬥過了。雖然這一次不那麼光明磊落。想著想著,小牛摟著美女睡著了。
  不知多了久,正睡得香呢,黑熊怪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小牛,你好了沒有?我該送她走了。”
  小牛回答道:“我現在就給她穿衣服。”費了半天的牛勁兒,才勉強給她穿好衣服。畢竟小牛不長於此道。
  小牛開了門,黑熊怪進門來,見到床上的血跡,哈哈一笑,粗聲粗氣地說道:“兄弟,這回可便宜你了。不過快活歸快活,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你千萬別把這事捅出去,不然的話,這丫頭還有她的同門們都得找你玩命。你一定活不長的。”
  小牛連聲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快送她回去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她就醒了。”
  黑熊怪瞅瞅臉紅如霞的美女,嘿嘿一笑,說道:“她中了我的迷術,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來的。你就放心吧。好了,你快睡吧,我送她走了。”說著挾起美女,轉眼不見了。
  屋裏只有小牛一個人了。他望著那床上的鮮紅的桃花,不禁長噓短嘆起來。他心說,剛才只顧著快活了,也忘了後果。黑熊怪不是說嘛,讓自己的嘴老實點,別一高興就泄密了。這姑娘失身於我,等她醒來後知道自己不貞了,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不知道她會不會痛苦得自殺?如果她因此而死的話,自己的罪可大了。
  這麼一想,小牛的全身直發涼,再躺下睡覺就睡不著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色慢慢地亮起來。
  小牛起了床,在屋裏又等了好久,黑熊怪才大步從外邊回來了。小牛忙問道:“黑熊怪呀,你怎麼才回來呢?人送回去了?”
  黑熊怪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憑我的本事,送一個人會那麼困難嗎?”
  小牛的目光盯著他,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你不會見色起意,也將她玩一回吧。”
  黑熊怪大怒,罵道:“小兔崽子,你將老子當什麼人了?她是你的女人了,我怎麼會再碰她呢?再說了,我除了自己老婆外,是不想碰別的女人的。你少在這裏埋汰我了。我要想玩她的話,就不會給你送來了。我自己留著用多好呀。”
  小牛放心了,便笑道:“我是跟你說笑話的。我就知道黑熊怪用情專一,決不會背叛老婆的。”
  黑熊怪哼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給我找來一個姑娘?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我嗎?”
  黑熊怪感慨道:“不只是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呀。而是因為我就要走了,不能教你本事了。我心裏實在有愧呀。”
  小牛一楞,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說過的話不算數,因此才找來一個姑娘給我,以為是扯平了,對嗎?”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就算是吧。我因為急著走,也沒有時間教你了,不是我不想教你。我那個女人現在實在是太需要我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呀。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能理解的。”說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小牛搖頭道:“算了,算了,你先前說的話我都當是狗放屁好了。咱們就此誰也不欠誰的。好了,我也該走了。你有事要辦,我還有事要辦呢。”
  黑熊怪也站起來,問道:“你到哪裏去?小牛。”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嗎?我自然是回家了。我家在杭州,我不回家往哪裏去呢。”
  黑熊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牛呀,你等我說完再走不遲呀。”
  小牛看了看他,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盡管說吧。我聽著呢。”說著看看房門,象要隨時都走的樣子。其實他心裏也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父親跟自己鬧翻了,自己還怎麼回家呀?至少現在是不能回去的。現在回去不是找罵嗎?
  天下雖大,何處是我家?小牛有了這樣的感慨。
  黑熊怪拉著他坐下,說道:“我剛才回來晚了,是因為除了送那姑娘回去之外,還辦了別的事。”
  小牛問道:“你還辦了什麼事?你又是從何處將這姑娘抓來的?”小牛心說,有這姑娘在,只怕那位更美的姑娘也離得不遠吧。
  黑熊怪回答道:“我是從城東的一家店棧將她抓來的。當時她正一人坐在屋裏,一臉的不開心。”
  小牛問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來歷?”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然知道她的來歷了。她是嶗山的弟子,是沖虛牛鼻子的五名弟子之一。如果不是她在屋裏走神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將她一舉制住呢。要知道沖虛那牛鼻子很有兩下子,他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小牛知道了更多的消息,心裏很舒服,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同伴呢?”
  黑熊怪回答道:“自然有了。這回為了抓我,嶗山派出了四名弟子,兩男兩女。他們都住在那家客棧裏。我是看著她一個人在屋,我才抓得她。而她那個師姐跟沖虛的兒子在另一屋說話呢。”
  聽了這個消息,小牛是又興奮又擔心。他擔心的是那位仙子姐姐有了心上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0:37

第五章  同行

  小牛盡力往好的方向想,勸自己要寬心,也許事實沒有那麽差勁兒。人家只是同門關系,沒有別的。因此,小牛又把話題轉到了江月琳身上。
  小牛說道:“黑熊怪呀,那位被我欺侮的姑娘醒來沒有?有沒有出什麽意外?”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將她送到屋裏躺下時,她還沒有醒。送到地方後,我就走了。”
  小牛追問道:“也沒有別的什麽情況嗎?”
  黑熊怪想了想,說道:“沒有呀,一切挺平靜的。他們應該是都在睡夢中吧。”
  小牛問道:“黑熊怪,你對這幫嶗山的人很熟悉嗎?”
  黑熊怪強調道:“那是當然了。不過主要是熟悉他們的師父沖虛老道。沖虛老道跟我的大仇人牛王多次打交道,我是見過的。跟他的幾個弟子也是照過面的。”
  小牛試探著問道:“沖虛老道只有一個女弟子嗎?”
  黑熊怪解釋道:“他親自傳授的弟子裏有兩個是女的。你昨晚玩過的是一個,另一個叫什麽‘寒香仙子’的。不知道本事怎麽樣。”
  小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聽這個綽號倒象是長相漂亮的。”
  黑熊怪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的。那個丫頭比這個丫頭可美得多了。昨晚要不是不湊巧的話,我就把那個更美的給你抓來了。沒辦法,誰叫她跟沖虛的兒子在一塊兒來著。”
  小牛聽了心一震,大為不爽,問道:“那個沖虛的兒子跟這個丫頭只是同門師兄妹嗎?”
  黑熊怪思考一下,說道:“好象不只是這個關系,好象他們是未婚夫妻吧。”
  聽了這話,小牛只覺得眼前一黑,胸上象是被大錘猛擊一下似的。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想象中,她不該有別的心上人的。她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黑熊怪察顏觀色,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心裏隱約能猜出小牛的心事,說道:“小牛呀,你不會是一聽說那個妞漂亮,馬上就喜歡上人家了吧。我聽說過一見鐘情的,一‘聽’鐘情這事,俺老黑可從來沒有見過。”
  小牛聽了小臉一熱,說道:“黑熊怪呀,你亂說什麽呀,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對了,那個沖虛的兒子是什麽樣子,多大年紀?”
  黑熊怪回答道:“那小子有二十三四歲吧,長得倒挺英俊的,不過臉上帶著傲氣。好象他的本事比他老子還強,是天下第一似的。我看只是個小白臉罷了。”
  小牛聽了暗暗嘆了口氣,心說,看來這家夥是比我象樣了。估計我跟他站在一塊兒,那丫頭也得選他吧。嘿,我小牛可真不幸呀,還沒等競爭呢,就吃了敗仗。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小牛呀,別亂想了。咱們也該吃東西了。”說著叫店家將好吃的都拿了進來。黑熊怪照例是要了一壇酒,也不管小牛,照樣是大口喝酒。
  小牛一邊吃著菜,一邊問道:“我說黑熊怪呀,你早上喝什麽酒呀,不怕傷身嗎?”
  黑熊怪大口喝著,喝得直往身上滴,說道:“你哪裏知道呀,在我受傷期間,我一口酒都沒有喝過呀。快把我給饞死了。在西域那兒時,我每天每頓都要喝酒的。無酒不歡。”
  小牛微笑道:“你這個家夥,原來是個大酒鬼呀。”黑熊怪聽了大笑起來,顯得特別開心。
  等吃過喝過之後,黑熊怪站了起來,說道:“小牛呀,我今天早晨送那個丫頭時,我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好多門派的家夥都在這個杭州城裏呢。不用說,他們的目標都是我了。我倒不怕他們,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呀。我不敢說完全有把握勝過他們。因此,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我的女人的安全,我只得快點走了。”
  小牛也站了起來,說道:“黑熊怪呀,你多多保重吧。希望過不久,還能見到活的你。你可別死呀,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黑熊怪張大嘴,哈哈笑了,說道:“我也一樣,我也想快點見到你。等我救出我的女人之後,我會再到中原找你玩的。”說著緊緊握住小牛的手,眼中有留戀之意。這一切看在小牛的眼裏,大為感動。他知道黑熊怪是對自己有真情的,自己能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他很知足的。
  黑熊怪放開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等下回見到你,我一定將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你。”
  小牛點點頭,望著他走出房門,不禁感到無比的孤單。剛認識的朋友又要離開了,他感覺自己又變成一只孤雁在天空單飛了。自己多麽不想一個人吶,可是自己還是一個人。
  正坐在那裏嘆氣呢,門一響,黑熊怪又跑了回來。小牛大喜,問道:“黑熊怪,你不走了嗎?那可太好了。”
  黑熊怪搖頭道:“我還得走。不過我想起一件事來。”
  小牛有點失望,說道:“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黑熊怪沈吟著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沒有送給你什麽禮物。咱們這回分開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呢。”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來,包得好厚好緊的。
  小牛很有風度地一笑,說道:“咱們都是朋友了,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我這個人是不貪財的。”
  黑熊怪將東西向小牛一遞,說道:“那不是財寶,是一本書。”
  小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黑熊怪,你可真能逗呀,你看我這樣子,象一個讀書人嗎?”
  黑熊怪說道:“我知道你不象個讀書人,但是這本書對我很重要。我帶在身上不方便,你就先拿著吧。也是送給你了。”
  小牛猶豫著接了過來。黑熊怪壓低聲音說道:“這本書是我的,但書中夾著一張圖是送你的。那圖在我走之後,你馬上看,將圖形記住之後,馬上燒掉。聽我的準沒有錯。”說著仔細盯了小牛一眼,大步而去。
  小牛望著他消失的門口,發了半天呆,也沒有見他再返回。他知道這回他是真的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小牛將門關好,迅速打開那個包,果然見到裏邊有一本書,一看書名就知道是本佛經。他真弄不明白,這個粗性子的朋友怎麽會讀佛經呢?這有點太不可能了。
  他將全書翻了翻,裏邊真的有張圖。展開一看,大部分畫著一個山洞,洞外是一個長長的緩坡。洞裏有一張床,床對面的石壁上有個蠟臺。在這個蠟臺位置上重重地畫了個大圈,特別引人註目。
  就是這麽一張圖,一個字都沒有,看得小牛糊裏糊塗。看完之後,他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他癡癡地想,難道這就是他給我的禮物嗎?這算什麽呢?你說不是什麽財寶,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別的秘密?按照你的性格,你總不會將魔刀的秘密告訴我吧?
  就算是魔刀的位置圖也沒有用,這世上的山洞多了,誰知道這是哪一個山裏的洞呢?我小牛就是走遍天涯也找不到呀。算了算了,反正我小牛也不想貪圖人家的東西。即使我能得到魔刀有什麽用?那不過是廢鐵一把,我也無法使用它。
  黑熊怪說過的,讓我記住圖形,那就記吧。小牛反復看了幾遍,就記得清楚了。按照黑熊怪的吩咐,他將這圖用火燒掉了。又將那佛經反復瞅了瞅,始終看不出這書有什麽出奇之處。他心說,難道這書裏又藏著什麽秘密嗎?別是那圖故弄玄虛,而刀的秘密卻在書裏。黑熊怪這家夥,不是拿我當猴耍著玩吧。
  小牛將書按原樣包好,揣到懷裏。他也走出了客棧,來到大街上,他東張西望的,尋思著自己的去處。想來想去,也沒有個方向,不知不覺,他又轉悠到自己家的藥店附近了。
  他遠遠地望著自己的妹妹在裏邊忙活著,他真想沖過去跟她一起幹。但想到那件不愉快的事,終究沒有勇氣。他心說,她一定知道我偷看她洗澡的事了。她一定很生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進屋了。還是繼母說得對,先到外邊逛幾天再說吧。上哪裏去呢?有了,就上城東方向吧,黑熊怪不是說江月琳她們住在那裏嘛,我去轉轉,興許運氣好能碰上她們呢。如果真碰上了,該說些什麽到時再說吧。
  這麽想著,小牛就邁步向那邊走去。杭州城裏的大街小巷,他熟門熟路,沒有他不知道的。好多外地人遇到小牛,向他問路時,小牛都很熱情地為人家指路,使人家都挺高興的。當然了,小牛末了還是要收點小費的。他可從不幹賠本的買賣的。
  快接近那一片時,客棧多了起來。小牛自己記得清楚,這一片一共有十幾家客棧,我的大美人到底住在哪裏呢?小牛犯愁了。我總不能挨家問吧。
  正在無計可施時,從右邊一家客棧裏出來兩個小道士。他們來到小牛面前,雙雙行禮,一個說道:“你是小牛小友吧,我們師父請你進來一敘。”
  小牛一楞,問道:“你們是誰?你們師父又是誰呢?”
  兩個小道士笑了笑,便說出一些話來。小牛聽了,一陣陣的發蒙。
  一個小道士說道:“我們的師父是一玄子道長,我們都是泰山派的。”
  另一個小道士說道:“我們師父自從昨天見過你之後,誇你很有天分,將來一定有出息。”說著從旁邊繞過小牛,攔住小牛的去路。
  看這個架勢,不象是請人,倒象是綁架。小牛心說,不用說了,他們找我準沒有什麽好事,不然的話,不會用這招的。搞不好也與魔刀和黑熊怪有關系。
  見此情景,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難得一玄子道長這麽看得起魏小牛,我小牛感激不盡。既然道長盛情相邀,俺小牛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呀。好吧,頭前帶路。”
  兩名小道士答應一聲,一個說了聲請,另一個跟在小牛後邊。小牛見他們走向那家客棧,知道他們的師父必定在裏邊。他心說,如果進了客棧的話,再想逃可就難了。
  走著走著,小牛突然一轉身,身子一矮,從後邊那小道士的身邊竄過。那小道士想不到他會突然變卦,等反應過來時,小牛已經跑遠了。二位小道士大怒,拔腿就追。二人得到正派功夫的嫡傳,自然比小牛快得多了。
  小牛見情況危急,便鉆進了附近的密如蛛網的小巷。那裏的小巷,如果熟悉的話,輕松出入,不然的話,簡直如入迷宮。小牛是在杭州長大的,鉆小巷那是他的強項。他轉來轉去,將兩個小道士轉得頭暈眼花,氣喘如牛,就是抓不到小牛。
  小牛見了哈哈大笑。他將兩人弄到最復雜最難走的地段後,自己很輕松地出了小巷。在臨走時,還回望裏邊一眼,輕聲笑道:“兩個小牛鼻子,想抓我,嘿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罷,大步而去。
  見前邊又是那家道士的客棧,連忙拐彎。正這時,只聽一陣冷笑,隨著聲音,從客棧的窗戶跳出一個人來,身形極快,眨眼便落到小牛的眼前。
  小牛看得清楚,那是個老道,紅鼻子,白胡子,正是泰山的一玄子。小牛沖他一笑,說道:“道長,我小牛身有要事,改天再會。”說著就想跑。
  一玄子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說道:“魏小牛,想在老道眼皮底下溜走,可不是容易的事。”正說著呢,他的兩名弟子從小巷裏跑出來了,神情極為狼狽。
  一玄子哼一聲,對兩人訓道:“這麽點的小事,也辦不好,真是沒用。”二人一臉羞愧,垂首無言。
  一玄子不再多說,掏出一張符來,貼在小牛的身上。然後將他押到客棧裏,押進自己的房間中。
  被貼了符的小牛,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跑都沒有能力。他心中大罵,牛鼻子老道,給我裝神弄鬼,等小爺我得到魔刀的,一定將你砍個稀爛。
  在屋裏坐好,一玄子開始審問小牛。“魏小牛,老實交待,你跟那個黑熊怪有什麽關系?”
  小牛沒椅子坐,只好坐在地上,說道:“我跟他沒什麽關系,他是他,我是我。”
  一玄子沈著臉,說道:“魏小牛,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麽關聯。現在誰不知道你和黑熊怪穿一條褲子呀。”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道長,一條褲子兩人穿,怎麽個穿法,你倒是給我做個示範。”
  一玄子呸了一聲,說道:“魏小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人看見你跟黑熊怪在一起了,還幫著他殺了不少人,有少林派的,有峨嵋派的,你死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1:06

.  小牛一驚,心說,怎麽傳得這麽快呀。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呀。他急忙辯解道:“你別冤枉好人吶,那些事可都是黑熊怪幹的,與我無關。”
  一玄子瞪大了眼睛,說道:“沒有你,他能找到六神泉嗎?你的罪也不小,可以被五馬分屍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道長,你可別嚇我呀,我膽子很小,你要把我給嚇尿褲子了。”
  一玄子怒道:“魏小牛,你到底說不說?”
  小牛問道:“你讓我說什麽,我就說好了。”
  一玄子頓了頓,說道:“你老實交待,你為什麽給他帶路?是不是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小牛聽了暗笑,裝作受傷害的樣子,說道:“別提了,一提起這事,我就忍不住要大哭,眼淚之多比得上黃河水,聲音之大,比得上驚天雷……”
  一玄子眉頭一皺,說道:“少說廢話,說主要的。”
  小牛一臉委屈地回答道:“他什麽好處都沒有給我。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去的話,他就讓我死得很難看。”
  一玄子怒道:“你就那麽怕死?為了自己活命,就給那個禽獸當奴才?你知道你幫了他,害苦了多少人嗎?你太不象話了。”
  小牛苦笑道:“道長,我不能跟你比呀。你是一把年紀了,就是現在死了,也不虧呀。我小牛才十六歲,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一玄子聽了不悅,他那兩名弟子幹脆就要掄巴掌,要將小牛一頓好打。一玄子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冷靜,接著說道:“好吧,這件事以後你跟各大門派去解釋吧。尤其是那兩個受害的門派,他們不活吞了你才怪,用不著我操心。我現在只想問你兩個問題。”
  小牛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道長請講吧。”
  一玄子緩緩地問道:“黑熊怪現在哪裏?魔刀又在哪裏?”
  小牛聽了直嘆氣,半天才說道:“黑熊怪這家夥實在他媽的不夠意思。今天早上我在客棧一醒,上他屋裏一找,他竟然不見了,偷偷溜了,連房錢都是我算的。他媽的,真不是男人。”
  一玄子不動聲色,說道:“那魔刀呢?”
  小牛問道:“什麽魔刀?我不知道呀。”
  一玄子忍不住了,忽地站了起來,指著小牛的鼻子厲聲道:“你看來是不想好好活了。”
  小牛苦笑著,說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你想呀,我跟他只是認識罷了,他會將那麽重要的東西告訴我嗎?”
  一玄子想想也有道理,但是他有點不放心,吩咐二位弟子說道:“你們搜搜他的身上,看沒有什麽東西。”
  二位弟子答應一聲,將小牛的全身搜個遍,很快將他身上的那本佛經給弄了出來。佛經交到一玄子手裏,一玄子捏著書問道:“魏小牛,這是什麽東西?”
  小牛受到搜身之辱,心情特壞,沒好氣地說道:“我不認識多少字,難道道長也不認字嗎?”
  一玄子不說話,將書翻了翻,說道:“原來這是一本佛經呀。”
  小牛哼道:“知道還問我?”
  一玄子翻了半天才問道:“這本書是誰的?”
  小牛回答道:“是黑熊怪的,我小牛可不看這個破東西。”
  一玄子哼了哼,說道:“諒你這個臭小子也看不懂。你快說,他為什麽將這本書送給你,他還說了些什麽。”說到這裏,一玄子的語調都急促起來。他心裏懷疑這本書與魔刀有關,弄不好魔刀的藏身之處就在這書裏。他很迫切地想從小牛嘴裏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回小牛回答得挺老實,除了那張圖之外,基本都如實說了。一玄子聽了暗喜,心說,這回總算沒有白來,雖然沒抓到黑熊怪,沒得到魔刀,可得到這一本書,就比別的門派要強多了。
  一玄子最後又問道:“他真的沒有告訴你魔刀的下落嗎?”
  小牛發怒了,尖著嗓子回答道:“我又不是他爹,他會告訴我嗎?如果我知道魔刀的下落,我就找魔刀了。如果我得到魔刀的話,你們現在還能活得這麽好嗎?奶奶的,我小牛怎麽這麽倒楣,總受別人的窩囊氣。”
  一玄子不理小牛了,抓著書,背著手,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過了一會兒吩咐其中一個小道士:“給你師兄他們發信號,讓他們在城東等咱們。”小道士出去了。
  另一個小道士問道:“師父,咱們這就回山嗎?”
  一玄子點頭道:“回去,也該回去了。反正現在也抓不到黑熊怪。那家夥傷好之後,沒幾個人能制住。要抓他,得掌門人出手了。”
  小道士指著小牛說道:“那這個小孩兒怎麽辦?”
     一玄子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掃了掃,沈吟道:“將他帶回泰山,由掌門親自審問。掌門人的法子多著呢,不怕他不招。”
  小道士聽了嘿嘿一笑,說道:“那時候弟子我可就等著好戲看了。那一定比耍猴還過癮呢。”
  小牛聽得心裏直發涼,心說,難道他們的掌門人是個魔鬼嗎?聽他們的意思是很能折磨人的。他們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呀,不該跟邪門歪道一樣才對。不管怎麽樣,我小牛決不能跟他們去什麽泰山。到了那裏就不好辦了。一個人連自由都沒有了,還不如幹脆死了的好。
  再說了,萬一他們的掌門真是魔鬼一樣家夥,我小牛真是生不如死了。那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憑我小牛的本事,難道連眼前的三個牛鼻子都對付不了嗎?要逃就得趁早。
  正亂想時,外邊那個小道士進來了,說是一切準備就緒。一玄子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出發吧。”
  一個道士押著小牛,出了店門,大家上了馬,向城東跑去。不同的是,人家是騎著馬,小牛是橫趴在馬上,象是搭貨物一樣。小牛在心裏不知道問候了多少遍他們的祖宗跟母親。
  這一路上小牛可受了洋罪了。雖然從城裏到城外的距離不算遠,但也已經讓他吃不消了。出了城不遠,小牛就叫嚷起來:“快放小爺下來,小爺要撒尿了,再不放下,小爺就尿出來了,將你們都給薰死。”
  馱他的小道士怒道:“臭小子,你忍忍吧,等到泰山再尿吧。”
  小牛火了,大罵道:“你奶奶的,你能不能在回泰山之前,一泡尿不撒呢?難道你就不是人嗎?”
  小道士舉起巴掌就給他一下,小牛苦於力不從心,只好帶著哭腔罵道:“兒子打老子,老子好快活呀。”聽得旁邊的小道士跟一玄子臉上都有了笑容。
  一玄子帶住馬,吩咐小道士放他下來,讓他撒尿。小牛腳一落到地上,感覺舒服多了,才象一個人樣兒。
  他看了看地形,腳下的路正沿著一條小溪邊前進,溪那邊就是樹林跟連綿的山嶺。這條小溪小牛是熟悉的,水大,流急,曲折,以前他玩水時,是常到這裏的。
  一看到這條小溪,小牛有了主意。他慢吞吞地走到溪邊,要拉開褲子撒尿。後邊的一玄子突然意識到不好,說道:“跟緊他,不要讓他跑了。”
  馱小牛的小道士說道:“師父,你也太小心了吧?這小子難道敢跳水嗎?這水這麽急,還不淹死他呀。再說了,你那道符貼在他身上,他就跟廢人一樣,沒有一點搏鬥的能力。”
  一玄子瞅著小牛,也覺得說得有理。可想了想,又說道:“不好,快將他抓回來。”兩個小道士忙向小牛撲去。
  小牛沖他們扮個鬼臉,嘻嘻笑道:“孫子們,小爺走了,不陪你們玩了。”
  一玄子叫道:“魏小牛,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小牛沖他笑道:“牛鼻子,小爺現在就死給你看。”說著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兩個小道士也沖到水邊了,在岸上連喊帶叫的,就是不敢跳下去。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活在泰山,但他們都是旱鴨子,不識水性。
  一玄子也沖了進來,跳下馬連連慨嘆,說道:“我忘了這小子是杭州人了,杭州人哪有不會水的呢?”
  一個小道士說道:“師父呀,雖然他跳下水了,可他的身上貼著你的符呢?他使不出力氣,不就得淹死嗎?你的符,是常人用手都揭不掉的。”
  一玄子搖頭嘆道:“傻瓜呀,我的符是最怕水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了。”
  那個小道士不敢說話了,也跟師父一樣,傻傻地看著水。一玄子看了一會兒,便吩咐道:“快點,到下遊去,一定要抓住他。”兩個徒弟答應一聲。一玄子又說道:“跟你們的師兄們會合,一定抓住這小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個徒弟又答應一聲,都忙忙地準備去了。
  一玄子對著溪水說道:“這小子,真是個無賴,嗯,不過挺機靈的,比我這兩個小徒弟可強得多了。”說著話,上馬而去。
  再說小牛吧,這次也是賭了一把。他知道老道的符厲害。他就想,如果我跳下水那符不怕水怎麽辦呢?只是逼到那個份上了,不跳都不行。落到他們手裏,跟他們去了泰山,只怕小命難保。還是跳水試試運氣吧,萬一能行呢。
  他跳水之後,如魚入水,那符很快就掉了。小牛大喜,渾身有了力氣。在水中潛伏一陣後,便順水而下,向下遊而去。遊了好一段後,他才從水中露出頭來。
  那溪水曲曲折折進了密林,小牛也跟著進來了,這裏環境清幽,人跡不多。小牛心說,不要再往下遊去了,誰能保證那幫家夥不在下遊等著我呢。因此,小牛就想上岸了。
  正往前邊的一塊石頭上遊呢,突然聽到後邊有人大叫道:“師妹,你不能幹傻事呀,有什麽事可以跟師父商量。”
  另一個聲音叫道:“師姐,你跟師父說一聲,說我無法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了。”接著撲通一聲。小牛轉過身子,正見到一個大水花濺起。
  擡頭一看,一個白衣美女正在岸上大叫道:“師妹,你別嚇我呀,你快上來吧。”在岸上直轉圈,楞是沒有法子。因為她不會遊水呀。她知道自己下去,只有送死的份兒。
  小牛一下認出來了,那美女正是自己惦記著的嶗山二美之一,有‘寒香仙子’之稱的那位。不用說,跳水的一定是江月琳了。那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不能不救。
  這麽想著,小牛便向落水處遊去。他的水上功夫可比武功好得多。潛入水中不一會兒,便將濕淋淋的江月琳給撈出來了。岸上的美女一見,喜得眉開眼笑。
  小牛上了岸之後,將江月琳放在石頭上,說道:“姑娘,你救活她吧。”
  白衣美女搖頭道:“我不會救的。”
  小牛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又揉胸又是按肚子的。白衣美女怒道:“小子,你想幹什麽?”小牛回答道:“我在救她呀。”手下那妙物還是那麽挺,那麽誘人。
  沒幾下,江月琳就大口大口地吐出水來,人也醒了過來。小牛連忙退到一邊,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占便宜。江月琳首先看到了師姐,她坐了起來,放聲大哭道:“師姐,你還救我幹什麽呀,還不如讓我死了幹凈。我活著只會給師門抹黑。”
  白衣美女過去蹲下,摟住江月琳的肩膀,說道:“師妹呀,你能活過來再好不過了。不然的話,我回去怎麽向師父他老人家交待呢。對了,救你的不是我,是他。”說著向旁邊一指。
  江月琳一轉頭才看到身上正在滴水的小牛,美目一眨,說道:“小兄弟,是你呀。”
  小牛見她還認識自己,便說道:“江姐姐,你還認識我魏小牛呀。”
  江月琳忍不住笑了,說道:“你叫魏小牛呀,這名字真好玩。”她這一笑,真是美如雨後荷花,令人驚艷。接著,江月琳的臉色又暗下來,又轉為悲色。
  小牛說道:“兩位姑娘,你們先談著,我去將衣服擰一下。”
  白色美女說道:“我也得給我師妹換一下衣服,她濕得不成樣子。你等一下再出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3:19

.  小牛進了林子,忙活完後,等了好一會兒,遠遠地見她們又坐回石頭上,而江月琳已換好衣服了,這才敢出來。
  小牛走近她們,說道:“江姑娘,你沒有事了吧?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一定會盡力的。”他隱隱覺得這姑娘自殺是與自己有關的。
  白衣美女說道:“我師妹她不想活了,魏小牛,你幫我勸勸吧。”
  小牛借此問道:“這位白衣姐姐,你怎麽稱呼?”
  白衣美女猶豫一下才說:“我叫譚月影,跟她一樣,都是嶗山弟子。”
  小牛立刻叫了一聲:“譚姐姐。”譚月影輕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熱情。盡管如此,知道了美女的名字,已經很讓小牛激動與興奮了。
  當他的目光落到江美女的臉上時,便收斂一下,問道:“江姐姐,你可不可以不死呀?你這樣的大美女,死了多可惜呀。”
  一聽這話,江月琳的眼淚又象珍珠一般簌簌落下,大有大雨滂沱之勢。小牛連忙勸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不管受了多大的傷,也得想開些。”
  譚月影聽了,用美目橫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這話也不頂用。你也未必有能力勸服得了我師妹。
  小牛註意到譚月影的眼神,心說,我可不能在美女面前丟臉。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口才,可不能太差勁,會叫人瞧不起的。
  於是小牛緩緩地說:“不瞞二位姐姐說呀,我也有很多的不幸。我這次從家裏出來,就是因為家裏容不下我了,我才逃出來了。”
  江月琳擡起頭,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麽要逃出來?”
  小牛嘆著氣說道:“因為我老爸寵著我繼母,我繼母對我不好,從小時候開始,就虐待我,不讓我吃好,穿好,睡好,恨不得我死了。我好不容易活這麽大,只因為她過生日時,我沒有給她磕頭,她就在我的菜裏下毒想毒死我呀。幸好我養了一只貓,它比較貪嘴,它先將東西吃了,結果貓死了,我撿了條命。就這樣,我逃出了家門。”說著眼圈紅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他心裏卻在說道,我的繼母呀,你受點委屈吧。其實你對我挺好的,為了能打動別人的心,救活一個人,我只好埋汰一下你了。希望你老人家千萬不要怪我才好呀。日後見了你老人家,我給你磕頭謝罪就是了。
  聽了小牛的講述,江月琳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呀,你的繼母也太狠心了,就算你不是她親生的吧,也不應該這麽狠毒呀。你快帶我去,我替你擺平這事。”
  小牛問道:“江姐姐,你要幹什麽?”
  江月琳擦了一把眼淚,掐腰瞪眼,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替你殺掉你繼母,為你出氣了。”
  這話小牛聽了很感動。他想不到只是萍水相逢的江月琳竟有如此的俠義心腸。因此,他對江月琳的好感又添了幾分,同時也起了自責之意。他想到自己那麽無恥地傷害了她。他真應該給她跪下才是。
  小牛笑了笑,說道:“江姐姐呀,太謝謝你了。雖然她對我那麽狠毒,但她總是我的繼母,是我父親的女人。她對我不仁,我不能對她不義。如果殺死了她,我父親一定很傷心的。”
  江月琳誇道:“小兄弟,你的心腸可真好呀。老天會保佑你有個好福氣的。”
  小牛一笑,說道:“老天也會保佑你的。”
  江月琳目光一暗,說道:“小兄弟呀,你雖然救了我,可是我還得死呀。我活著太痛苦了。”說著眼中透出堅決之意。這目光令小牛的心發涼。他打定主意,就是不顧自己的生命,也得勸江月琳勇敢地活下去。
  小牛寬慰道:“江姐姐,你有什麽苦處,你可以向我說,也許我能替你找到一條更好的路走,不一定非得去死的,再說了,有些事也不是用死就能解決問題的。”
  譚月影聽了這話後,也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摟著江月琳的肩膀說道:“是呀,師妹,魏小牛說得不錯,有些事不是死就能解決的。而且你死了,那惡人還會逍遙法外。你在九泉之下,你就能瞑目嗎?”
  小牛明知那惡人可能指的就是自己,也還是勸道:“是呀,是呀,你就是要死的話,也得先將惡人給除掉才是呀。不然的話,你可是白死了。”
  江月琳看看師姐,又看看小牛,陷入了沈思。小牛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便問道:“江姐姐,我都把苦跟你說了,而你的事我還不明白呢,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呢?”
  江月琳搖頭道:“小兄弟呀,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怕我跟你說了,你就會瞧不起我的。”
  小牛堅決表示:“不會的,不會的,江姐姐,我小牛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嗎?你有苦事,我只會同情你。”
  江月琳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師姐,說道:“好吧,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譚月影阻止道:“師妹呀,這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江月琳望著小牛,說道:“這位小兄弟是可以信任的,再說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讓他知道我為什麽跳水自殺。”
  譚月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只要你肯活下去,什麽事都依你好了。”
  江月琳咬咬牙,悲聲說道:“我被人給侮辱了,我沒臉見人了。”說著眼圈又紅了。
  小牛見了心疼,表面做起憤怒的樣子,罵道:“是哪個混蛋幹的,你告訴我,我去跟他拼命。”
  江月琳傷心地說道:“昨晚是黑熊怪趁我不註意時,將我給抓走了。抓走時我失去了知覺。等我有知覺時,我又回到我的房間裏。可我發現我已經被侮辱了。我想侮辱我的人一定是他。這殺千刀的黑熊怪。”說著雙手捂住臉又抽泣起來。
  小牛聽了罵道:“這個黑熊怪呀,我跟他不共戴天,有他就沒有我。”心說,黑熊怪呀,你就委屈點吧,我可不是有意想罵你的。
  譚月影冷哼道:“魏小牛,我懷疑你跟黑熊怪是一夥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嘛,就是你領黑熊怪找到六神泉的,致使他治好了傷,殺了那麽多人。”
  小牛想不到這事傳得這麽快,連忙說道:“譚姐姐,你哪裏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以為我願意那麽幹嘛,我也是被迫的。他說了,如果我不領他去的話,他就要我的命,還要殺我的全家。我死了倒沒有什麽關系,可是我不能不顧慮我全家的性命呀,你說是不是?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會怎麽辦?”
  譚月影很鄙視地掃了小牛一眼,哼道:“換了我是你的話,頭可斷,血可流,但正義不能丟,決不能助紂為虐,殘害無辜。”
  小牛連連點頭稱是,說道:“姐姐教訓得是,我以後一定多向姐姐請教。”
  江月琳跟師姐說道:“他年紀還小,就算做錯了,也有情可願,咱們就不要太怪罪他了。”
  譚月影不滿地說:“才認識這麽一會兒,你就為他說話了。我看他不象一個好人。”
  小牛委屈地苦笑道:“譚姐姐,人無完人,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冤枉我不是好人。”
  譚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好人,咱們以後走著瞧。如果讓我發現你以後行為不端,我一定第一個取你的項上人頭。”
  小牛連忙表示道:“小牛我如果以後做了什麽壞事,一定將脖子伸得長長的,等著譚姐姐來砍。”
  譚月影聽了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說道:“師妹,你聽這小子油腔滑調的,哪象個好人呢。咱們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的好。”說到這裏,她的表情嚴肅起來。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譚姐姐,我什麽本事都沒有,只有別人欺侮我的份,我哪裏能欺侮得了別人呢。”
  譚月影哼了哼,不再理小牛,跟江月琳說道:“師妹,你現在不想死了吧?”
  江月琳點點頭,說道:“小牛兄弟說得對,我現在不能死。我要抓住黑熊怪,將他砍成肉醬,方解我心頭之恨。”那兇狠的樣子看得小牛心裏直顫,心說,將來她要是知道那惡人是我,真不知道會怎麽對付我呢。
  譚月影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三位師兄都會幫你的。咱們不但要殺掉黑熊怪,還要將魔刀搶來。那把刀不能再落到惡人的手裏。那刀在惡人的手裏,只會為害人間。”
  江月琳點頭稱是,說道:“師姐呀,咱們這就跟師兄們會合,一同回山嗎?”
  譚月影回答道:“看來只好這樣了,咱們的本事對付不了黑熊怪,還是跟師父商量一下,看有什麽好計策可行。”
  江月琳沒有意見,跟師姐拉著手想走,可當她看見小牛還呆立在那裏時,就問道:“小牛兄弟,你要去哪裏呢?如果順路的話,我們可以送你一程。”
  小牛望著兩美人簡直要呆住了,一個嬌艷,一個冷艷,各具魅力。他真的舍不得離開她們。於是小牛信口說道:“我想去山東玩一玩,可是沒去過,不知道怎麽走。”
  江月琳聽了,立刻說道:“那正好呀,我們正要回山呢,你就跟我們走吧。”小牛看一眼譚月影,美女正冷冷地盯著他,但沒有出言反對。
  於是小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接著,小牛跟二位美女一塊兒走了,心裏產生了無數不幹凈的念頭。
  在回去的路上,江月琳告訴小牛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譚月影已經跟三師兄訂了婚期。這消息象一塊烏雲一樣罩在小牛的頭頂,使他呼吸都不自由。他暗暗給自己打氣,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想個好法子,讓他們難成眷屬。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2 18:08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4:32

第六章  打鬥

  一出了林子,就見到兩匹馬在低頭吃草呢,都沒有拴,自由活動。那馬的顏色是一紅一白,白得賽雪,
紅得勝火,很引人註目。小牛憑直覺也知道哪一匹的主人應該是誰。
  二馬都長得神駿高大,身軀修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小牛長這麽大也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馬,不禁
多看了幾眼,心說,馬好,人更好。這麽想著,目光便轉移到二女身上。
  二女站在一起,真是雙峰對峙,二水分流。雖然江月琳比之譚月影美貌稍遜,但也有自己的魅力。小牛
心裏直癢癢,暗道,這樣的美女能得到一個已經艷福無邊了,要是能夠左擁右抱的話,那是神仙生活呀。江
月琳已是我胯下之臣了,下一個就是譚月影了。哼,聽說你跟人家訂婚了,那怕什麽,即使你結婚了,只要
小牛我看上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沒等到馬前呢,二馬已經嘶叫著朝主人跑過來了,到了跟前,以頭蹭身的,顯得特別親熱。這一幕看得
小牛特別羨慕。
  譚月影一躍上馬,裙擺飄飄,風度不凡,令小牛一呆。而月影壓根不大理小牛,看都不看他,當他不存
在。江月琳則不然,她拉著紅馬的韁繩,對小牛一笑,關切地問道:“小牛兄弟,你是怎麽來的,沒有騎馬
嗎?”
  小牛見美女關心,心裏一暖,咧嘴笑道:“我嘛,我是步行來的,見天氣不錯,就下水遊泳,感覺可真
好。”
  沒等月琳說什麽,譚月影吱聲了:“魏小牛,你真是與眾不同呀,天氣一好起來,你想遊水,連衣服都
不脫,真有個性。是不是你下水遊泳向來都是穿著衣服遊的呀?”
  小牛被人家一句話指出語病,小臉一紅,心說,奶奶的,剛才你不出聲,這時候找到你了。嘿嘿,等我
把你騎到身下的,一晚上幹你八遍,幹得你天天求我操你。嘿嘿,她的話雖難聽,但能跟我說話,也不算是
一件壞事。
  小牛嘿嘿地笑了兩聲,開始解釋道:“我平時下水,自然跟別人一樣,也是脫衣服遊泳的。只是今天不
同。我下水時,好像聽到老天爺的聲音了,它老人家不讓我脫衣服。我還不明白咋回事呢,現在我才明白,
原來是老天爺安排我救月琳姐姐呀。”
  聽到他的胡說,譚月影哼一聲,差點罵了出來。而月琳則露出感激的笑容,對小牛說道:“謝謝你了,
小牛兄弟,也許真是老天派你來救我的呢。你的恩情當姐姐的一生不忘。”
  小牛正想謙虛幾句,馬上的譚月影又說話了:“我說師妹呀,你先別忙著說感激的話。如果你知道在你
剛才昏迷時,他對你做了些什麽,只怕你會氣得馬上殺了他。”
  江月琳聽師姐這麽一說,啊了一聲,轉頭望著師姐,等著她的下文。小牛立刻想起自己為了救醒她,在
她的酥胸上大肆按摩的事情來,當時事急從權,也沒有多想,哪知道這事竟成了譚月影攻擊小牛的有力武器
了。
  小牛咬了咬嘴唇,望著譚月影勉強笑道:“我說月影姐姐,那也不能怪我呀,當時我是為了救月琳姐呀
。我相信月琳姐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她是一個很通達情理的美女。”
  江月琳的目光一會兒瞅瞅小牛,一會兒瞧瞧師姐,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呢,我怎麽這
麽糊塗。”她努力回憶著自己昏迷後的一切,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譚月影冷冷一笑,瞪了小牛一眼,然後說道:“師妹呀,他到底做了些什麽,我暫時不說了。你讓他自
己告訴你吧。回頭到客店了,我再親口對你說,看這個小子說謊沒說謊。”說著話,雙腿一夾馬腹,那馬長
嘶一聲,向城裏跑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象一朵白雲一樣消失了。
  小牛對著她消失的方向,心說,這個妞美是美,不過有點不近人情了。就算你討厭我,反感我吧,也不
該用這種事來打擊我的。因為這事涉及到江月琳的名聲問題,要是傳出去的話,江月琳的清譽受損,只怕於
你嶗山派也不利吧。虧你還是個當師姐的呢。轉念一想,這個譚月影還是蠻有心計的。她話說到半截就中斷
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自己想到的地方她也想到了,因此,她又把問題象踢球一樣踢給我了。
  這個美女可挺精的。我如果對江月琳說了假話,江月琳一回客店跟她對質,立刻就穿幫了。江月琳便跟
我鬧翻,不讓我跟著了。如果我說了真話,那也不得了,江月琳會因為羞憤而離我而去。總之呀,我是豬八
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這個譚月影呀,不虧是‘寒香仙子’呀,夠香更夠冷的。但是我小牛不怕你,你越
是難纏,我小牛越想征服你。征服你你這樣的美女,更有成就感。
  江月琳看他陷入了沈思,便說道:“小牛兄弟,你在想什麽呢?”
  小牛連連擺手道:“沒有什麽,江姐姐,咱們還是走吧。”小牛打定主意了,暫時不說那事,到客店再
說。既然裏外不是人,那麽我選擇沈默,相信這是最好的法子。我小牛才沒有那麽笨,我才不上你譚月影的
當呢。
  江月琳黑亮的眼睛盯著小牛,認真地道:“小牛兄弟,你實話實說吧,你剛才對我做了些什麽。”
  小牛絲毫不慌,只是很坦然地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江姐姐呀,你想知道嗎?等咱們回到客店後,我
會詳細告訴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一個壞人。”
  要是換了平時,江月琳一定追查到底,只是今天心情不好。試想剛從自殺的深淵中解脫出來的姑娘,情
緒怎麽能一下子好起來呢?她需要一個放松和緩解的過程。因此,江月琳暫時也就不問了。她也相信小牛是
一個好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拼命救自己了。
  江月琳對小牛說道:“小牛兄弟呀,你沒有馬,你騎著先走吧,我很快就到的。”
  小牛年紀雖小,也是個有風度的男子漢。他如何能讓一個姑娘走,自己騎馬跑呢。那樣幹也太不是人了
。小牛堅決不肯,說道:“江姐姐,還是你騎馬,我來走。我身體好得很,當你到客店時,我也差不多到了
。誤不了事的。”
  江月琳說道:“還是你騎馬,我也不用走。”
  小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你不用走,那你怎麽回去呢?莫非你……”他想說的意思是,莫非咱們
二人同乖一匹馬嗎?那敢情是好,身體相貼,多刺激,多香艷呀。我小牛一百個同意。
  江月琳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騎馬,而我呢,就學著飛吧。”說著話從身上掏出一條紅綢帶來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江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月琳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現在,你先上馬吧。對了,還不知道你會不會騎馬呢。”
  小牛得意地笑道:“別人會的事,我小牛沒有不會的。”說著話,踩蹬上馬,一連串動作,幹凈利索。
  江月琳提醒道:“我的馬性子挺烈的,你要小心了。”
  小牛手把韁繩,說道:“沒事,沒事。”話音未落,那馬猛地人立而起。小牛猝不及防,從馬上跌了下
來。江月琳看得清楚,一步躥上來,抓住小牛的領子,將他提起來,輕輕一抖腕子,小牛又回到馬上。
  江月琳說聲:“坐穩了。”接著跟馬說道:“小紅呀,這是我的好朋友。要不是他剛才救了我,你就永
遠見不到我了。以後你見到他就跟見我一樣,不準發脾氣呀。”那馬聽了,馬上放下前蹄,變得溫馴多了。
  小牛見了暗暗稱奇。為了掩飾剛才落馬的狼狽樣子,便說道:“江姐姐,你好本事呀。連馬都聽你的。

  江月琳輕聲一笑,說道:“這算什麽本事呀,會飛才是真本事呢。”
  小牛不解,問道:“你說什麽呀?”
  江月琳也不答話,將手中的紅綢子隨意一拋,那綢子落到半空,平面朝上,隨風鼓動,颯颯有聲。江月
琳對小牛說道:“你先騎馬跑,看咱們誰跑得快。”
  小牛知道江月琳定有神通,便不再啰嗦,一提馬韁,叫了聲‘駕’。那馬會意,猛地一躥,四蹄如飛,
向城裏馳去。馳了一陣兒,跑出好遠了。小牛擔心江月琳跟不上,便回頭觀看,看她是怎麽跟來的。
  後邊空空的,只有道路跟山林。小牛笑了,自語道:“還是我快呀。”只聽上邊有個聲音接道:“那也
不一定。”
  小牛向頭頂一看,只見江月琳站在剛才那條綢子上,馭風而行,風采翩然,跟仙子相似。這就是騰雲駕
霧嗎?她雙腿踏弓步,足尖指哪裏,那綢子便飛向哪裏。這哪裏是人間的女子,分明是仙女下凡呀。小牛都
有點看呆了。
  江月琳在他的頭頂提醒道:“小牛呀,你不要走神,坐穩了。我在前邊的城門等你。”說著,人與綢子
如一道紅光,在小牛眼中一閃而過,眨眼不見了。
  小牛心裏歡呼道,乖乖的,不得了了,我遇到仙女了。我跟仙女睡過覺了。老爸,你要知道的話,只怕
你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麽想著,小牛催馬狂奔,奔向城門。
  當小牛跑到城門時,那裏已站好了一夥人。不但有江月琳,譚月影,還有十幾名男子。小牛憑直覺也知
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應該都是嶗山弟子才對。
  小牛一下馬,江月琳沖他一招手。小牛嘿嘿一笑,大模大樣地走了過去。江月琳開始給他逐一介紹這些
生人。
  第一位是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生著一張馬臉,臉色蠟黃,象個病夫。月琳介紹道:“這是我的二師兄
,大號叫秦遠。”小牛向他拱拱手。那人點了點頭。
  第二位是一個英俊的青年,劍眉虎目,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臉上還帶著一點傲氣。不用人介紹,小牛
便知道這人是誰了。一定是自己的情敵,自己最不想見到的家夥。
  果然月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三師兄,也是我師父的公子,綽號是‘泰山一龍’,大號叫做孟子雄。
也是師姐的未婚夫。”小牛聽了不爽,心道,我以後一定將你改個號,叫‘泰山一蟲’。在我跟前,哪有你
稱龍的份呀。哼,未婚夫,是頭豬。
  這話只能放在心裏,不能表露出來。小牛裝作恭敬的樣子,也是拱拱拳。孟子雄連頭都沒有點,只是輕
哼一聲,便把目光對準譚月影,不再答理小牛了。
  小牛大為惱火,心中罵道,臭小子,你有什麽神氣的?等老子我有一天學好了本事,第一個要收拾的就
是你。哼,老盯著譚月影看,她該你看的嗎?她可是老子我內定的老婆。等我將她搶過來後,你要是再敢看
她,一定挖你的眼珠子。
  那孟子雄不但看美女,還跟美女聊起天來。那譚月影對小牛冷冷淡淡的,跟他的師兄卻有說有笑。小牛
頭一回看到譚月影臉帶笑容,真是比月美,比花嬌,勝過小牛看過的所有美女,令小牛都有點發呆了。
  江月琳又跟小牛介紹了剩下的人,跟小牛想的一樣,都是嶗山的弟子。不過他們是比較普通的弟子,和
江月琳他們有所不同。
  小牛還註意到那個病夫樣子的秦遠,時不時地偷看月琳。小牛的心裏便犯了嘀咕,這是怎麽回事呢?瞧
他那目光中欣賞與渴望的樣子,十有八九是看上月琳了。我小牛真是倒楣呀,剛認識兩大美人,就碰到兩個
可惡的情敵。
  小牛又觀察一下,發現那些普通弟子也愛看二女。這一點倒不使小牛生氣。他知道這些普通的家夥也只
有看的份,根本連邊都貼不上,因此不必把他們放在心上,而秦遠跟孟子雄就不同了,他們可是正宗的嶗山
弟子,是跟二女常接觸的。尤其是這個孟子雄,還跟譚月影訂了婚,備不住什麽時候就要完婚呢。殘酷的現
實要求自己必須在他們結婚之前采取行動,最好是在他們上床之前將事情辦好。自己可不想要人家的二手貨
。這樣的大美人要是被那小子給幹了,可真是糟蹋東西了。
  小牛胡思亂想著。江月琳將小牛叫到一邊,說道:“小牛呀,你在看什麽呢?”
  小牛一笑,說道:“這附近的風景挺好的,我正在看風景呢。”心裏想到譚月影跟人家親密的樣子,就
很不舒服。
  江月琳也不揭破他,淡淡地說道:“三師兄跟師姐的婚期都定下了。”說著美目向孟子雄的身上一瞥,
透著無盡的幽怨。這一幕被小牛看到眼裏,感到無比的心酸。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只是暫時不敢確定。
  月琳說他們已經定婚期了,這使小牛又痛又急。他不露聲色,向月琳說道:“哦,那就恭喜譚姐姐了,
不知道他們的大喜日子訂在什麽時候呀。”小牛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可活動的時間。
  江月琳淒然一笑,回答道:“兩個月之後,已經不太遠了。三師兄從此就有了好老婆了。師姐也有了美
滿的歸宿。她的命可真好呀。”
  小牛大致可以了解江月琳的心境,便安慰道:“江姐姐,你也不用羨慕人家呀。你以後也會有幸福的一
天的。”
  江月琳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道:“我會有那樣的好命嗎?只怕我已經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資格了。”說著長
嘆一口氣,向隊伍裏走去。小牛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他心說,咱們倒是同病相憐,以後可以多親近嘛。
別的男人不要你,我小牛要你。你一直都是我小牛的。從我認識你的時候開始。
  小牛靠近隊伍,只見那秦遠以極其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象要吃人一樣。小牛明白他的意思,沖他瞇眼
一笑,有意要氣氣他。秦遠氣得差點沒蹦起來。
  這時譚月影對大家說道:“各位同門,咱們人都到齊了,現在咱們就回家吧。師父他老人家一定在等著
我們回話呢。”眾人一聽,都轟然響應。
  譚月影瞅了小牛一眼,便讓其中的一名弟子讓出一匹馬來,讓給小牛騎。讓那名弟子到城裏另找馬騎,
隨後跟來。那弟子下馬匆匆去了。小牛見譚月影照顧自己,心存感激。想向她笑笑,哪知譚月影不再看他了

  譚月影一聲令下,眾人打馬揚鞭,就在城門處拐彎,一路向北行去。小牛註意到譚月影跟他的未婚夫跑
在前頭,而江月琳故意落到最後,秦遠想靠近月琳,月琳卻一臉的不情願。小牛見了暗笑,便放慢速度,跟
月琳跑個並列。月琳並沒有反感小牛,還向他笑了笑,盡管笑得不那麽燦爛,有幾分落寞,小牛也是挺愉快
的。
  一路順利,連跑兩天。這天中午,經過一座城外的茶棚,一行人便跳下馬來,打算休息一下。茶棚不大
,是四個柱子支個棚。眾人進來時,只見裏邊已經客滿了。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道士打扮,約有十幾個人。
  其中一人呷了口茶,慢慢一擡頭,那個大紅鼻子被小牛看個正著。小牛啊了一聲,就想往外跑。這人不
是別人,卻是泰山的一玄子。兩天前他還抓過他,審過他呢。
  一玄子也註意到他了,先是一楞,接著一喜,霍地站了起來,叫道:“魏小牛,咱們真是有緣吶,那天
沒請動你,今天你就不用客氣了。”說著出了座位,向小牛跨了一步。他也註意到小牛是跟嶗山派的人在一
起。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泰山派的菜太硬,只怕俺小牛的牙齒咬不動。”說著話人退到江月琳後邊去了
。這離門口很近,不行的話,小牛就溜之大吉。
  譚月影也見到這一幕了,便跟師兄師妹跟一玄子見禮。譚月影說道:“晚輩們給世叔行禮了。”一玄子
一笑,說道:“免了,免了。”接著又讓自己的手下人跟他們相見,並客套了一番,給讓座喝茶。就連小牛
也撈到一個座位。小牛心說,我現在跟嶗山派混在一起,你難道還敢當著他們的面搶人嗎?
  客氣話說過,一玄子步入正題。他跟譚月影,孟子雄坐個對面。他的目光瞅瞅鄰桌上的小牛。小牛正大
口喝茶,喝得唧溜溜直響,惹得同桌的月琳都有了笑容。
  一玄子說道:“這個魏小牛跟你們是什麽關系,怎麽跟你們在一起呢。”
  孟子雄斜視小牛一眼,下巴一揚,剛想說我們不認識他。卻見月影沖他眨一下眼,他便把下文給咽下了
。他可不敢違背師妹的意思。師妹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從來不敢反駁的。
  譚月影對一玄子禮貌地一笑,說道:“世叔呀,這個魏小牛是我們在杭州認識的,算是我們的朋友。他
這次去山東遊玩,正好跟我們同路。”
  一玄子臉色一沈,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咱們的共同的仇人嗎?少林跟峨嵋的弟子可不能白死呀
。”
  譚月影回答道:“在事情沒有查明白之前,咱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一玄子加大聲音說道:“冤枉好人?他是好人嗎?如果不是他給黑熊怪領道,那個怪物怎麽能好得那麽
快,那兩派也就不會死得那麽慘了。”
  譚月影提醒道:“說魏小牛跟黑熊怪勾結的,是華冬。那只是他一個人說的,沒有別的證人也沒有證據
,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邊的小牛附和道:“就是嘛,譚姐姐說得對,不能單信華冬那個狗娘養的家夥的話。”
  一玄子氣得胡子直抖,騰地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那本佛經,啪地扔到桌子上,怒道:“魏小牛,你跟
我說說,這佛經是不是黑熊怪給你的?如果你不是跟他勾結的話,他憑什麽送你這本東西。”
  小牛笑嘻嘻地笑道:“老道長,你可真會開玩笑呀。這本佛經是我媽送給我的。他見我淘氣,就想讓我
念念經,改改脾氣。你說黑熊怪送我的,那可是笑死人了。誰不知道黑熊怪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象他那
種人會有佛經嗎?會送佛經給別人嗎?這種善事他做得出來嗎?”這一連串的發問,倒把一玄子問蒙了。
  他連忙將佛經收到懷裏。小牛向他一揚手,說道:“老道,快把我的書還我。那天你綁架了我,搶走了
佛經,還逼得我跳水,要不是我水性好,小命都沒有了。你們泰山派一向名聲不壞,難道一直是欺世盜名嗎
?掛著羊頭賣狗肉嗎?”
  這話聽得一玄子大怒,大叫道:“兔崽子,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說著一揚袖子,勁風突起,
他桌上的幾個茶碗帶著強勁的勢頭向小牛飛去,快如電光。
  沒等小牛跳起閃躲呢,那碗已經到近前,分擊小牛的頭,頸,胸膛。這要是給打上,估計也挺難受的。
小牛對面的月琳一見,立刻也揚起袖子,一股大風陡生,如同無形的墻壁,擋在小牛跟前。只見幾個碗紛紛
落地,啪啪之聲響過,都跌個粉碎。
  一玄子諷刺道:“想不到江月琳姑娘也開始護漢子了。”
  月琳大怒,跳出來叫道:“一玄子,你不要為老不尊。魏小牛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理由保護他,決不
能讓壞人欺侮他。”
  一玄子叫道:“還反了你的。就算是你師父在我跟前也不能如此無禮。”
  局面一鬧疆,雙方的弟子們都站了起來,呈一種劍拔弩張之勢。隨時都有火拼的可能。作為嶗山的一個
頭領,譚月影也跟孟子雄一塊兒站了起來。
  譚月影沖一玄子一笑,說道:“世叔,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商量解決的。咱們兩派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傷了和氣。我相信這是我師父跟世叔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5:17

孟子雄也說道:“是呀,咱們兩派可一直處得挺好的。”
  一玄子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二人的話還中聽。看在你們師父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們當小輩的計較。
今天咱們既然碰上了,也是緣分,何不在一起開開心心,多多交流,何必要反臉呢?我今天也沒有別的要求
,我只想帶走魏小牛,我相信你們不會反對吧。”
  孟子雄剛想說你要帶走他隨便,他也不是我們的人。但一見譚月影的臉色沈重,自己就有所顧慮,便不
敢隨便說話了。
  譚月影沈吟一會兒說道:“世叔呀,不是我們不放人,而是魏小牛確實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我們的人
質。我們不能隨便交給別人。他不是屬於我們的,他屬於他自己。如果他願意跟你走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著目光轉向小牛。
  小牛見譚月影全力護著自己,心中大爽。他站在桌前,大聲宣布:“我魏小牛不是你們泰山派的人,憑
什麽跟你走呀?我魏小牛有自己的自由,誰也管不住我。我願意到哪裏是我的事。你們聽明白沒有?”
  一玄子怒視著小牛,說道:“今天你是跟走也得走,不跟也得跟,由不得你。今天本道長就是天,誰也
擋不住。”
  譚月影插話道:“世叔,這樣可不好。人家不願意,你不能強迫的。”
  一玄子沈著臉,說道:“我要帶走他,難道你們嶗山派非得幫著他嗎?”
  譚月影仍然帶著微笑道:“世叔呀,你不要叫我們為難呀。魏小牛是我們的朋友,去山東除了遊玩之外
,他還想到嶗山拜望我們的師父。我師父也表示願意見他,並囑咐我們一定要安全地護送他上山。我想世叔
是個明理的人,不至於從中阻止吧。”
  一玄子嘿嘿冷笑道:“今天就算你說出花來,我也不放過魏小牛。他跟惡魔勾結,我非得為武林除害不
可。”
  譚月影說道:“如果他是個大壞蛋的話,還用世叔出手嗎?我們都可以代勞的。問題是現在還沒有證據
能證明他是一個壞蛋。”
  一玄子想了想,說道:“看在你這麽有禮貌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可叫我乖乖地離開,我又不甘心。
我看這樣吧,咱們兩派鬥一下。誰勝了,這個魏小牛就是誰的。你看怎麽樣?”
  譚月影看一眼自己這邊的人,才說道:“世叔本事通天,我們當小輩的哪裏是你的對手。再說了,我們
當小輩的跟你動手,也於禮不合。”
  一玄子哈哈一笑,說道:“咱們這只是公平競爭,不會傷和氣的。如果你師父見怪的話,日後我見了他
,我來跟他說。如果他還是不開竅,我就請你們的師娘開導一下他。”
  月影知道一玄子跟師娘有交情。師父這人很固執,但最聽師娘的話了。既然他這麽說了,看來今天的比
試是免不了了。於是月影便說道:“既然世叔這麽說,我們也就厚著臉皮應戰了。不知道世叔想怎麽個比試
法。”
  一玄子見她答應了,心裏踏實多了。他淡淡一笑,說道:“那很簡單的。咱們都是練‘三昧真火’的,
就用它比試吧。誰能把誰擊倒,就算勝了。你看怎麽樣?”
  月影掃視一下師兄跟師妹,說道:“我們幾個裏有哪個是世叔的對手呢?如果我師父在的話,倒可以跟
世叔一比的。”
  一玄子傲然道:“我老人家自然不會占你們的便宜。單對單的話,我是欺侮你們。我想好了,你們就一
起上吧。這樣對你們來說是比較公平的。你看怎麽樣?”
  月影考慮一下,覺得可以一試。但她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對自己人說道:“兩位師兄,月琳師妹,你們
看怎麽樣?”
  孟子雄毫不猶豫,立刻響應道:“師妹說什麽是什麽,師兄一點不含糊。”
  秦遠也說道:“我也沒有意見,聽師妹的。”
  月琳更不後退,說道:“師姐,你就下令吧,你說打到哪裏,我們都奉陪到底。”
  月影還是又考慮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世叔,我們商量好了,就準備出戰了,還請世叔手下留情呀。

  一玄子誇道:“真是爽快。月影姑娘以後一定是一位女中豪傑,一定可成為嶗山第一人,不只是第一美
女那麽簡單。”
  月影搖頭道:“世叔過獎了。月影在嶗山只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一提。”
  一玄子喝了兩口茶,說道:“多余的話,咱們也不必多說。這就到外邊見個高低吧。你們只管全力以赴
,不用客氣的。我出手也不會承讓的。”說著話,率先領著自己的弟子們出了茶棚。
  外邊有大片的空地,正好用來比試。月影他們還有小牛也跟了出來。小牛跟月琳走在一起,小聲問道:
“江姐姐,你們能勝過這個牛鼻子嗎?”
  月琳搖頭道:“這個不好說呀。他很厲害的,比我們的師父差不了太多。”
  小牛嘆氣道:“可惜俺小牛什麽都不會,不然的話一定要幫你們打倒他。”
  月琳一笑,說道:“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可不要亂叫出聲。”
  小牛擔心地說道:“江姐姐,我不是小瞧你們呀,如果你們勝不了他的,我難道真的要跟著他們去什麽
狗屁泰山嗎?他們不得折磨死我呀。那樣的話,我小牛還不如自殺算了。”說著臉上露出悲壯之色。
  月琳安慰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們敗了,我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的。你記得嘛,你可是
我的恩人。我就算是不要命,也要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感動,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勝的。我對你們有信心就是了。”
  這時一玄子往空地上一站,他的弟子們都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吶喊助威。一玄子得意地笑著,望著嶗
山派的四名弟子,看他們有什麽動作。
  只見月影跟月琳前後站立,月琳雙手抵在月影背上。接著二人同時擺出馬步蹲襠,面向一玄子,而秦遠
跟孟子雄的造型也差不多。他們都表情凝重,如臨大敵。他們都知道這位跟師父平輩的一玄子並不是好對付
的。
  小牛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便到一邊站著去,跟那幾名嶗山弟子一起,認真而緊張地觀看著比試情況。他
偷偷地打量跟前的地形,只要看到嶗山派要支持不住,自己就快點逃跑。自己的身後,就是樹林子,再遠一
點是高高的山嶺。
  小牛往場中看時,也發現一玄子背後有兩個人緊盯著自己,目光含著恨意。那二人小牛認識,正是跟自
己打過交道,被自己折騰過的兩個小道士。他們這麽看自己幹什麽?不用說,是要盯緊自己了,怕自己跑了
。奶奶的,憑你們這兩個廢物,豈能抓得住我。我小牛別的本事也許沒有,說到逃跑,我是天才。我要認第
二的話,沒人敢認第一。
  這時再看場中,已有了變化。一玄子雙肩一抖,雙臂一揚,雙掌一立,說道:“我來領教你們的功力。
”說著話,只見他的雙掌射出兩道火焰,一道向男,一道向女。
  嶗山弟子也不含糊,各發出兩道火焰,劫住犯之敵。於是,六道火焰拼在一起,分成兩組。一玄子笑道
:“有兩下子,不虧是沖虛的親傳弟子。”說著話,功力提高,那兩道被攔住的火焰便向前慢慢延伸著。
  小牛看得清楚,雖然都射出的是火,但有不同。嶗山的火焰是淡紅的,一玄子的是紫紅的。他不明白其
中有什麽門道。只見淡紅遇到紫紅,一會兒是這頭伸長些,一會兒是哪頭伸長些,拼得不可開交。雖然不發
出什麽特別的聲音,但看雙方的表情,都是不輕松的。這哪裏是一般的比試呢,這簡直是玩命一般。
  一會兒,小牛見到月琳月影臉上有了汗珠,他真想為她們擦一擦。再看一玄子,臉上也有了汗光。雙方
都在全力以赴,誰也不認輸。
  小牛再看雙方的拉拉隊,這時都鴉雀無聲,誰也不喊不叫了,只有野外的呼呼風聲。小牛不明白,他們
怎麽老實了。
  他問身邊的一個嶗山的弟子是怎麽回事。那弟子在他的耳邊說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呀,這‘三昧真火
’使用起來,最怕外界幹擾了。尤其是聲音。我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誰都不敢出一聲。”
  小牛聽得連連點頭,怪不得這幫家夥都跟咽氣一樣安靜呢。再看場中,一玄子的紫紅已占據主導地位,
淡紅只有一小段了。小牛大驚,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再瞧月琳二女,已經香汗淋漓了。跟前的兩位師兄也已氣喘籲籲,顯然是在勉強支持。小牛並不知
道,比試‘三昧真火’,靠的是真才實學,半點做不得假。這門功夫是他們道家的入門基礎,也是克敵制勝
的法寶。練的人雖多,真正能達到超凡入聖的地步的倒沒有幾個。
  嶗山與泰山的祖師爺本是同窗好友,功夫相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每一任掌門的改革,兩派的功
夫差別越來越大。同樣是‘三昧真火’,不但顏色不同,連發功的口訣都有了變化。
  小牛一見形勢危急,首先想到了逃跑,但一瞅一玄子身後那兩個小子,還在盯著自己,根本不管場上的
形勢如何。在他們眼裏,自己似乎比一玄子還重要。畢竟小牛耍過他們,他們不能輕易放過小牛。
  小牛見人家盯得緊,料想逃跑也不是好招。在此情況下,小牛只好另想良策了。他見嶗山的‘淡紅’又
象烏龜脖子一樣又伸長一段,心裏稍安。這樣他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計策。
  過了一會兒,一玄子突然一腳跺地,大吼一聲,那‘紫紅’猛地前伸,要將‘淡紅’給吞光了。這樣看
來,嶗山人似乎敗局已定,但他們還在堅持。在他們師父的教育下,眾弟子是從不言敗的。
  旁邊的小牛站不住了。他已經想到一個法子了。至於法子靈不靈,他也沒有把握。他只有硬著頭皮試試
,反正要敗了,不妨‘死馬來當活馬醫’吧。
  正當雙方鬥得你死我活時,小牛突然跳入場中,出其不意地躥到一玄子身邊。他沖老道笑了笑,在他耳
邊說了一句話。別人都沒有聽清是什麽。只見老道聽後全身一顫,象受了寒風吹一樣。接著轉過頭,對小牛
大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快說,你快說。”
  他身後的弟子叫道:“師父,你不要上當。”說著向小牛沖來。小牛嘻嘻一笑,連忙跑回自己的隊伍中
了。
  要知道這門功夫在施展時,最怕走神了。就因為小牛說了一句富有誘惑性的話,便使一玄子突然忘了眼
前的形勢,註意力一下子集中在小牛身上。他這麽一分神,功力減弱。嶗山弟子豈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四人同時發威,‘淡紅’迅速前躥,吞掉‘紫紅’不算,那‘淡紅’的前端還重重地撞在一玄子的身上,
撞得一玄子倒跌出去,眾弟子眼明手快,連忙接住。盡管如此,一玄子還是忍不住吐了兩口血,咳嗽不止。
要不是他是練這門功夫的,他的身上早就被燒著了,只怕連老命都不保。
  嶗山四弟子一見勝利了,相互間交流一下喜悅的眼神。月琳掏出手絹正要給孟子雄擦汗,只見孟子雄已
經在給月影擦汗了,還軟語安慰。這一幕看得月琳非常心痛,明知不可能,自己還一片癡情,真是不可救藥

  二師兄秦遠雖然不那麽聰明吧,也想獻點殷勤,苦於手上沒有東西,用什麽給美女擦呀。這事急得他團
團轉,就是沒法子。
  小牛看得真切,急忙躥到月琳身邊,搶過手絹,一邊給月琳溫柔地擦著,一邊說道:“江姐姐,謝謝你
們了。要不是你們護著我,我小牛今天算是完蛋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月琳見他毫不避嫌,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氣。她本想躲開他的溫存的,但轉念一想,有人關心自己有什麽
不好的?正好也可以讓孟子雄跟譚月影他們看看,我江月琳也不是沒有人愛的。只要我想戀愛,有的是男人
搶著要我。她回應道:“小牛呀,你不要這麽客氣。我們早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說著認真地看著他一
眼。
  認識以來,月琳從未這麽近這麽仔細地看過他。她這才發現小牛的樣子也不差呀。眉長,眼亮,高鼻,
唇薄,再配上臉上的稚氣跟親切的笑容,使他看起來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再加上身體結實,勻稱,也算是
一表人材了。只是年紀還小,並沒有完全長成。她相信再過幾年的話,小牛的風采一定不比孟子雄差多少的
。這麽一想,月琳的失落感就少了很多。
  再說那些泰山弟子,見嶗山勝之不武,都大為不滿。他們吹胡子瞪眼,要跟嶗山人拼命。他們的師父在
吃了本門的治傷藥之後,調息了一番,便下令道:“大家都走吧,不用跟他們再鬥了。今天算為師我輸了。

  眾弟子說道:“不,不,師父,明明是那個魏小牛耍賴的。咱們不服。”
  一玄子喘息一會兒,說道:“聽我的,撤吧。”眾人攙著一玄子要走。臨走時,一玄子還挺有風度,對
月影說道:“替我向你們的師父問好,恭喜他教了一幫好徒弟。”月影雖聽出這話有刺,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著他向小牛看一眼,說道:“魏小牛,你是我見過的最狡猾的孩子。行,哪天老道專門要向你請教功
夫。”
  小牛心道,我只會些三角貓的功夫,你向我請教什麽呀。但小牛嘴上不吃虧,拱手說道:“老道長有什
麽問題,歡迎前來垂詢,小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讓道長失望。”
  一玄子氣得哼了一聲,正要走時。小牛又吱聲了:“慢走,道長。”小牛說著話,近前幾步,但沒有靠
得太近,他怕老道長暗算自己。
  一玄子嚴肅著臉,問道:“還有什麽事?”
  小牛一伸手,說道:“道長,在你走前,請還我東西吧。”說著手指還屈了屈。
  一玄子明知故問:“還你什麽東西?”
  小牛睜圓眼睛,哎了一聲,說道:“我說老道長,你可不對呀。你拿了我的佛經,你還裝什麽糊塗呢?

  一玄子也露出狡猾的笑容,說道:“你怎麽能證明那佛經是你的?”
  小牛笑道:“我能證明那佛經是我的,我媽媽也能證明。你把佛經拿給我,我叫媽媽來告訴你。”
  一玄子哼了兩聲,說道:“現在止不定是誰的呢。誰有本事,就是誰的。你想搶這本佛經嗎?好哇,我
給你機會。你隨時可以到泰山去,只要你的本事強,這本佛經我送你都行。”說著轉頭就走,再不理小牛。
  小牛喃喃自語:“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呀。奶奶的,老子運氣不好,出門盡遇上鬼。”
  月琳從旁邊過來,說道:“小牛呀,別發牢騷了。咱們再去休息一下吧。”說著話,跟其他一些人再度
回到茶棚裏,又吃了一會兒茶,休息差不多了,這才上馬趕路,向嶗山方向而去。
  在趕路的過程中,眾人自然要問小牛,剛才跟一玄子都說了些什麽,竟然會使一玄子分神,以至於大敗

  小牛只是笑,並不出聲,一副挺深沈的樣子。等到天色暗時,眾人來到一座小城,投下了店。月影對小
牛就算不錯了,讓他單獨住一間房子。別人都是二人合住的。這使小牛高興,覺得自己的身價都提高了。
  大家吃過飯後,小牛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他真想找月琳說說話,但一想到月琳跟月
影住在一屋,自己怎麽好進去呢。再說了,有些話不好當著月影的面說的。
  正考慮怎麽打發時間呢,忽聽有敲門聲。小牛清了一下嗓子,朗聲說道:“門沒有插,你不會自己進來
嗎?”說著話,又端起杯子,吸一口茶。
  一擡頭,仿佛看見了仙女。一身白衣,秀發飄飄,仙姿靈態,雙目如星,款款而來。那明亮的目光正瞅
著自己。小牛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手顫抖著,差點沒把茶杯給扔到地上。他的嘴唇張合著,卻口幹舌燥,
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人是有‘寒香仙子’之稱的譚月影。她蓮步姍姍,走到小牛的跟前停下,註視著他,說道:“我
進來了,你也不讓我坐下嗎?你總不會讓我站著跟你說話吧。”
  小牛如夢方醒,連忙放下杯子,微笑道:“譚姐姐來看我,我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我有點懷疑這不是真
的呀。”說著將一把椅子拉過來,還用袖子擦擦灰,顯得手忙腳亂的。那樣子十分可笑,象足了一個傻瓜。
平時的小牛決不是這個樣子的。
  譚月影也沒有笑,只是一臉平靜地坐了下來。小牛見她坐了,自己才戰戰兢兢地坐到她的對面。因為坐
得角度稍差,差點坐空了椅子,有坐到地上的可能。這一切月影看在眼裏,忍住了笑。如果是她的未婚夫這
樣的話,她一定會笑的。
  小牛緊張地磨擦著手指,張了張嘴才說道:“譚姐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月影眨了一下美目,說道:“也沒有什麽事,只是隨便來坐坐,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照顧的。你是我們嶗
山派的客人,我們可不能失禮。”
  小牛露出憨笑來,說道:“譚姐姐也太客氣了。你們能把我當成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聞著她身
上飄來的香氣,小牛覺得輕飄飄的,象一根羽毛一樣要升高似的。
  月影點頭道:“很好,很好。”她呷了一口茶,問道:“你告訴我,今天比鬥時,你都跟一玄子說了些
什麽?他憑什麽會走神呢?”
  這話聽在小牛耳朵裏,微微失望。原來這大美女並不是來看自己的,只是有問題要讓自己解答。自己想
得可太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5:33

第七章  被擄
  聽月影這麽一問,小牛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我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分心了。那是他的事,不能怪我呀。”
  月影眨眨眼,啊了一聲,說道:“是什麽話能叫他分心?”
  小牛偏不馬上說,問道:“你猜猜看呢。”
  月影沈吟著,說道:“能打動一玄子的事,除了泰山上的事,就是黑熊怪了。你一定說了關於黑熊怪的事。你是不是跟他說,你知道黑熊怪的下落。這樣他才轉頭看你,才分的心。”
  小牛笑了笑,說道:“譚姐姐,你可真聰明呀。你猜得基本差不多。不過跟我說的還有出入。我說的話是‘老家夥,我知道魔刀的下落,你想知道嗎?’。”
  月影追問道:“就這麽一句嗎?”
  小牛肯定地說道:“就是這一句。”
  月影轉了轉美目,說道:“我知道你想幫我們。可你這個法子,你想過沒有,萬一要是他不為所動呢,你不是白忙活了。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只是賭一把就是了。如果他不上當的話,我只好再想別的法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失敗,我被他們給抓跑吧。那幫家夥,在我看來,為了得到魔刀,什麽事都幹的出來。我看跟黑幫也差不了多少了。”
  月影淡淡地說道:“黑道與正道,有時候並沒有明顯的界線。黑道隨時可以變成正道,正道也可變成黑道。”
  小牛點頭道:“姐姐這話我贊成。誰是黑道,誰是正道,倒真的不好區分。黑道上就都是壞人嗎?正道中就沒有敗類嗎?”
  月影嗯了一聲,繼而問道:“小牛,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嗎?”美目盯住了小牛,看得小牛有點發呆。在他不知所措時,月影緩緩地伸出玉手,竟拉住他的手。
  美女主動拉手,使小牛受寵若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那手又滑,又細,象是玉雕的,還有點涼呢。大概美玉都是這個樣子吧。
  小牛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月影繼續說道:“其實我跟孟子雄雖然訂婚了,但並沒有結婚。別的男人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說這話你明白嗎?”說著話,淺淺地一笑,美目轉了一下。
  小牛簡直要離魂了。這是真的嗎?她竟然朝我笑了。這回沒有錯,她是為了我一個人笑的。這回並沒有借別人的光。一種驕傲感使小牛興奮起來。
  他感受著月影玉手的美好,迷迷糊糊地問道:“譚姐姐,你剛才問我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月影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暗暗哼一聲,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聽說那刀很神奇的,誰能得到它的話,誰就能稱霸天下。”
  小牛對這樣的美女可不能說假話。人家的小手可在你的手裏呢。小牛想不到這美女這麽快就跟自己拉手了。看來自己是有機會的。擊敗那個孟子雄那不是沒有可能。只要自己努力,自己多爭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小牛精神大振,握緊了她的玉手。兩眼賊光閃閃,在月影的胸上,身上亂看著,看得月影心裏直發毛。為了從小牛嘴裏知道點有用的東西,她只好忍著了。
  月影提醒道:“小牛呀,你不要光看我。咱們以後相處的時間多了,你想怎麽看都成。現在,你快點跟我說實話吧。”
  小牛嗯了一聲,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恢復點神智了。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譚姐姐,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不騙你,我知道什麽,就跟你說什麽。我說給你聽之後,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不然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月影連連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譚月影的嘴是很嚴的,保證守口如瓶。”
  小牛緊握著月影的小手,如在雲上飛。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我聽黑熊怪說了,這刀是有魔力的。一般人就是得到它也沒有用,只是廢鐵罷了。”
  月影將美目睜得大大的,追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她倒是頭一回聽到關於魔刀本身的事,特別關註。
  小牛笑了笑,另一只手握住月影的另一只手,覺得收獲不小。他望著如玉的美女,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這把刀認人呀。要想成為這把刀的主人,一定要有緣才行。只有有緣人才能拔出這把刀,不然的話,刀都拔不出來。既然刀拔不出來,那不跟廢物一樣嗎?因此呀,我笑話那些搶刀的人。連刀的底細都沒有弄明白,就盲目地搶刀,傻到不能再傻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月影聽了他的笑聲,覺得好刺耳,象在諷刺自己一樣。出於一種本能,便收回了手。她臉上還帶著微笑,問道:“這倒新鮮了。你快說說,這刀需要什麽樣的有緣人?”
  小牛豈有放過占便宜的機會。他又握住月影的一只手,瞅著她不說話。月影紅唇一歪,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嗎?”
  小牛一笑,說道:“你讓我說什麽好呢?因為我也不知道呀。黑熊怪沒告訴我。”
  月影氣得差點喊起來。但她忍住了,繼續強調道:“你說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魔刀的下落。”
  小牛緊緊抓著她的手,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幅圖的事告訴她。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圖是不是跟魔刀有關。
  月影的美目直視著他,盼望著他快點出聲。只要知道了,今晚自己的來訪就沒有白來,也沒有白讓這家夥占便宜。
  小牛張開嘴,剛要出聲。這時只聽門響了一聲,門扇猛地一開,孟子雄沈著臉沖了走來,象是一只憤怒的野獸。他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怒視著二人相握的手。
  小牛笑了笑,招呼道:“孟大哥呀,快坐。”說著站起來,還不放人家的手。月影見他來了,忙掙脫小牛的手,向孟子雄問道:“師兄,你怎麽來了呢?”
  孟子雄冷哼一聲,說道:“我來得太不巧了,影響了你的好事。我應該馬上走。”嘴上說走,他的腳步卻不動,象看仇人一樣看著小牛。
  月影站了起來,知道今晚沒法再問什麽,就跟孟子雄說道:“師兄,咱們有話外邊說吧,走吧。”
  孟子雄答應一聲,看月影出了門,才跟小牛說道:“魏小牛,我警告你,今後不準跟我師妹單獨在一起,更不準占她的便宜,不然的話,嘿嘿,我叫你死無全屍。”
  小牛吐了吐舌頭,說道:“孟大哥,這是我的房間,可不是她的房間。是她來找我的,我難道還能不讓進嗎?”說著話,小牛擺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仿佛他是一個王爺似的。
  孟子雄呸了一聲,跺了一下腳,恨恨地出門了,連門都沒有關。小牛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哼了哼,說道:“有什麽牛的,不過是掌門的兒子。我也不差呀,我爸還是富翁呢。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連門都不給關。”
  他去關門,經過孟子雄跺腳的地方,發現地上的青磚都被跺碎了幾塊。這個碎不是幾道縫,而是好多縫。由此可見孟子雄的功力之深了。當然了,小牛是明白的,孟子雄厲害可不只是武功,更可怕的是他們道家修練的法術。當真是殺人於無形。
  別看你厲害,嚇不住俺小牛的。為了美人,我小牛會挺身上前的。這麽想著,小牛便去關門。一到門口,香風一起,只見一身紅裙的月琳突然出現眼前。
  小牛一見她漂亮的臉蛋,不由笑了,心說,我小牛真是艷福無邊呀。今晚竟然有兩個美女光臨我這個很一般的小房間。他連忙說道:“江姐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快請進來。”說著話,便去拉她的手。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你的譚姐姐,可不能隨便被占便宜。”說著話,將手背到身後,邁步進來了。
  小牛哈哈一笑,將門關好。就象剛才跟月影那樣,小牛還是跟美女坐個對面。只是那茶都涼了,只好叫店家再上來一壺。
  小牛望著嬌艷的月琳,說道:“江姐姐,我剛才跟譚姐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月琳忙說道:“我剛才想找你,正好在門口聽到了。”
  小牛撇撇嘴,說道:“真是想不到呀,讓孟大哥誤會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大吵一架吧。”
  月琳搖頭道:“那是不會的。孟師兄在師姐跟前,是非常聽話的。他哪裏敢跟她發脾氣呀。我跟你打賭,明天孟師兄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小牛笑道:“我信我信。對了,江姐姐,你來找我有什麽好事?”
  月琳帶著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來找你,可不是套你口風的。我來是想跟你說,咱們很快到金陵了。我想看看那裏的燈,你願意陪我去嗎?”
  小牛聽了歡喜,因為他也愛熱鬧,忙說道:“那是當然了,我求之不得。”說著話,他將月琳的手給抓住了。月琳有幾分羞澀,掙了兩下沒掙動,也就任他隨意了。這使小牛格外高興,比握月影的手還開心。因為月琳可不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才這樣的。這是一種感情的表現。
  金陵,是中國著名的古都。那裏風景優美,古跡眾多,遊人如蟻。不說別的,光一條就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向往與遐思。
  到了晚上,岸邊一片輝煌。各式各樣的燈籠在黑暗中各展風采,五顏六色,五花八門,令人大飽眼福。如果來到金陵,不看晚上的秦淮河的彩燈,那等於白來一趟。就如同到了中國,不去長城,也等於沒來中國一般。
  天色一黑,月上柳梢頭,小牛陪美人江月琳便出來了。二人還不是最早的,月影姑娘比他們還早。沒等天黑呢,就被三師兄孟子雄給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裏快活去了。小牛心裏發酸,心道,你們可別玩過頭了,不會是找哪個好地方睡覺去了吧。那樣俺小牛可慘了,戴了一頂綠帽子。在他的心目中,月影早就是自己的老婆之一了,跟月琳一樣的。
  在這次出來逛街前,小牛為了安全起見,準備了一些東西,象匕首,毒藥,迷香什麽的。萬一遇到壞人,自己好有個防身的家夥。雖然月琳的本事不凡,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一個大男人不能指著她來保護我。
  他暗暗嘆氣,如果自己的本事好的話,就不用這麽幹了。有什麽法子呢,要怨還得怨老爸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也不給找個名師。想起老爸,就連帶地想起了繼母跟妹妹小袖。離家幾天了,還真有點想她們呢。等山東一遊結束後,馬上回家,也不管老爸是不是還氣著呢。我好歹是他的兒子,他能把我怎麽樣呢。
  有小牛相伴,月琳的情緒好多了,似乎已經將那件奇恥大辱忘掉了。她又恢復了明朗少女的性格,跟小牛並肩走著,對沿途所見的東西充滿了興趣,不時唧唧喳喳地說著,笑著,象是剛出林的小鳥。受她的感染,小牛也熱情地回應著,不時講些笑話給她聽,逗她一陣陣地發笑,使月琳越發覺得這人有趣,對他的好感也越來越強。失身跟失戀造成的陰影正在越來越淡。她可不是一個死心眼的姑娘。
  隨著人流,二人慢慢來到了秦淮河的岸邊。那裏的燈都亮起來了,岸邊,河裏,彩燈無數,星星點點,交相輝映,在天地間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從達官貴人,到凡夫走卒,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出來遊玩來了。平時都戴著一副假面具,到了夜晚,也都敢於拿出靈魂來見人了。
  二人興高采烈地走著,玩著。月琳發現小牛不時往後瞅,不明白什麽意思。她也好奇地回顧一眼,沒見到什麽情況,就問道:“小牛,你瞅什麽呢?後邊有大美女嗎?比我還漂亮嗎?”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江姐姐,後邊美女倒沒有,倒有一只癩蛤蟆。”
  月琳隱約能猜到他的意思,說道:“不對呀,我沒看到什麽癩蛤蟆一樣的男人呀。”說著又向後看了看。
  小牛解釋道:“那家夥躲起來了。不叫你發現,可我已經發現他有一會兒了。這家夥,一定不是好人,應該狠狠地教訓他。”
  月琳將目光轉到小牛臉上,問道:“你猜猜他跟著咱們幹什麽?”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總不是打我的主意吧。”
  月琳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那也不一定呀。現在好男色的人也不少,說不定他真的看上你了呢。你就偷著樂吧。”說著話,月琳笑得更開心了。
  為了引出那人來,二人向東而去,那邊頭上很空曠,人也很少,光線是朦朦朧朧的。一到這地方,一下子就看到那人。因為那人已經沒有地方隱身了。
  那人見被人發現,也就不躲了,大模大樣地跟了上來。月琳心中大怒,單手掐腰,打量著這只癩蛤蟆。那人二十多歲,一身華服,手搖折扇,五官並不醜,卻嘻皮笑臉的,笑得很惡心。
  那人在一丈外站住,向月琳深施一禮,微笑道:“小生趙曲蛇有禮了,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沒等月琳吱聲呢,小牛哼一聲說道:“我說這位老兄呀,你一路上跟著我們幹什麽?我們夫妻可不認識什麽趙曲蛇,趙長蟲的,如果你真是位讀書人的話,應該知道禮義廉恥。你瞧瞧你的行為,象什麽樣子。我看你還是向後轉,回家反省一下吧。”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晚小生出來逛街,真是艷福不淺,一下子就碰到姑娘這樣天香國色的美女。小生一見,就立時魂飛魄散,想一親芳澤。古人也說得好嘛,食色,性也。”
  月琳聽了呸了一聲,罵道:“真是無恥之徒。如果你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的話,本姑娘把你踢進秦淮河裏餵王八。”
  趙曲蛇一點不氣,說道:“姑娘,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嫦娥都比不上。我實話告訴姑娘吧,這秦淮河裏並沒有王八。”
  小牛跨前一步,接話道:“把你扔進去,不就有了嗎?”
  趙曲蛇見小牛連番羞辱他,也提高聲音:“小子,你別鬥嘴,有能耐的,咱們手下見功夫。你輸了的話,這美女就歸我了。”
  小牛嘿嘿笑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
  趙曲蛇反駁道:“憑你的德性也配得上這位美女嗎?你的德性還不如本公子呢。”
  小牛跟月琳說道:“江姐姐,你看我怎麽教訓這個癩蛤蟆的。我一定打得他自己跳進秦淮河,從此秦淮河裏就有了烏龜王八蛋了。”
  月琳咯咯笑道:“好哇,好哇,我還沒有看過你的本事呢。”
  趙曲蛇哼道:“自不量力。”
  小牛笑道:“癩蛤蟆,你接招吧。”說著話,小牛滑步上前,舉拳就打。那人毫不緊張,連閃帶避。小牛加緊進攻,連拳帶掌,不離趙曲蛇的要害。趙曲蛇一邊閃躲,一邊笑道:“憑這三角貓的功夫,還跟我較量嗎?你看好了。”說著話,猛地一翻腕子,抓向小牛的胳膊。小牛的拳腳功夫一般,可反應速度,輕功修為可是相當不錯的。這一下自然抓不上。
  他發現這小子不好對付,當即改變戰略,改攻為守。這樣那趙曲蛇便占了主動。身形變幻,雙掌如風,盡向小牛身上招呼。小牛仗著身法靈活,總不讓他打上,嘴上不時連罵帶辱,氣得趙曲蛇嗷嗷直叫,象一條瘋狗。
  一旁的月琳原以為趙曲蛇只是一般的花花公子,比較容易打發,想不到這家夥手底下倒有點功夫呢。見小牛久戰不下,便說了聲:“小牛,你閃到一邊,看姐姐我怎麽對付他。”
  小牛是個知趣的人,虛晃一招,閃到一旁。月琳說了句:“無恥的家夥,看我燒死你。”隨著聲音,月琳單臂一揚,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射向趙曲蛇的臉。
  趙曲蛇一驚,想不到這花容月貌的姑娘竟然有如此神通,連忙向旁一閃,閃得稍慢,把一塊兒衣服都燒著了。他連忙用折扇一掃,將其掃滅。
  那知道月琳那火是源源不斷地射出。後邊的火又來了。趙曲蛇便退後兩步,也是折扇一揚,一道冰柱射出,冰柱未到,寒氣先至。一旁的小牛覺得身子好冷。
  月琳一見,心中一驚,她一下子看出了這家夥的來路。她比較痛恨他那一派的人士,便加大功力,火焰跟冰柱相遇後,相持一會兒,便直接將那道冰柱吞沒。趙曲蛇一見,嚇得夠嗆,被月琳的火追得上竄下跳,狼狽不堪,跟一只猴子相似。
  月琳改為雙手發‘火’,一邊玩弄他,一邊笑道:“今天不把你燒成烤豬頭,誓不罷休。”
  一旁的小牛拍手大笑,說道:“我正想美餐一頓呢。我有夜宵吃了。”
  月琳咯咯笑道:“你就等著好了,只是這個豬頭不一定好吃,嗯,得多放一些調料才行。”
  那趙曲蛇一邊跳躍著,一邊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我趙曲蛇好歹也是北海的弟子,寧死不屈。”
  月琳罵道:“你們這幫邪門歪道,不知道害死過多少好人,幹過多少壞事。如果你只是一個登徒子的話,本姑娘就放過你。既然你是北海冰王的徒子徒孫,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趙曲蛇嘴皮子還硬著:“能死在姑娘的手下,我趙曲蛇也不冤了。不過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師父就在這城裏。他會為我報仇的。”說著話,跳得更歡。他知道用不了幾下,自己就交待了。他的衣服已經被月琳燒得不象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瀟灑樣子。此時他的臉也黑了,頭發也焦了,越來越象一個豬頭了。
  小牛看了大為解氣,一會兒叫好,一會兒痛罵,長這麽大好像都沒有象現在這麽痛快過。一方面也感到慚愧,自己一個大男子漢,還得靠江姐姐殺敵,真是沒出息呀。
  月琳罵道:“無恥的癩蛤蟆,就讓你師父來給你收屍吧。”說著話,要下死手了。對這種敗類,月琳姑娘動了殺機。
  正當這麽個功夫,只聽一個聲音怪叫道:“小丫頭,休得猖狂,看老夫收拾你。”這聲音乍聽時是在遠處,等說到‘你’時,那人影已經落到趙曲蛇身前了。月琳那兩道淡紅的火焰都射到他的身上。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月琳吃了一驚,便收起火焰,打量起眼前的不速之客。小牛知道來了強敵,也湊到月琳身邊,一齊觀察著對方。
  那家夥能有五十左右年紀,身穿黑袍,背上背劍。他臉型特別,上下尖,中間寬,一雙黃豆樣的眼睛透著邪氣,臉上還帶著陰沈。
  月琳手指老家夥,怒道:“老醜鬼,你是哪根蔥,哪頭蒜,速速報上名來,本姑娘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家夥嘿嘿直笑,一聳肩膀,看了一眼狼狽的趙曲蛇,回答道:“本人乃北海冰王的三弟子,大號龍成剛,綽號‘北海小霸王’。”
  月琳聽了,狠狠地呸了一聲,說道:“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還稱什麽小霸王,你要不要臉呀。”說著以指刮臉地羞他。
  龍成剛大怒,喝道:“小丫頭,不得無禮。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北海弟子的厲害。”
  月琳不以為然,質問道:“我來問你,你跟這個趙曲蛇是什麽關系?”
  趙曲蛇摸摸被燒黑的臉,大聲道:“他是我師父,我是他的徒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6:00

月琳忍不住笑了,說道:“看徒弟這麽膿包,估計當師父的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我看你還是叫北海冰王來跟我過招吧。”
  龍成剛聽得臉都有點扭曲了,說道:“憑你一個小黃毛丫頭,還不配跟我師父他老人家過招。今天遇到我了,算你倒楣。”
  月琳瞅一眼小牛,向龍成剛二人說道:“你們有什麽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龍成剛被氣笑了,說道:“小丫頭,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我不但要打倒你,抓住你,還要讓你變成我們師徒的玩物。”說著臉上露出了淫笑,叫月琳看了感到無比的惡心。
  月琳氣紅了臉,瞪起美目,跟小牛說道:“小牛,你到一邊站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個老色狼的。”
  小牛望著月琳,說道:“江姐姐,你可不能大意呀。這個老家夥有點門道,只怕是個硬骨頭,不好啃的。”說著旁邊退了幾步。
  那邊的龍成剛傲慢地笑道:“小子,算你有眼光,就沖你這句話,我抓你也不殺你,讓你給我守大門。”
  小牛豈能讓他占便宜,嘻嘻笑道:“我抓到你,我也不會殺你。守大門有狗呢,不用你的。我天天都叫你伺候我洗腳。”
  龍成剛大叫道:“有趣,有趣,這孩子說話對我脾氣。稍後看老夫怎麽抓你的。”說著話拉開了架勢。旁邊的趙曲蛇也懂事的閃到一旁去。
  月琳不再答話,再度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信,本門的真火燒不死他,連一玄子都得忌憚三分呢,何況這邪門歪道呢。
  龍成剛見兩道火焰射到,毫不驚慌,仍然挺胸承受,那火焰撲到胸上,呼呼地響,卻無法燒著。老家夥狂笑道:“小丫頭,你這功夫不好使,老夫這衣服專門是對付你們的。”
  月琳一見不頂用,便掏出自己的武器,那根紅綢子。只見她一抖綢子,人跳到半空,一邊虛空跳躍,一邊向老家夥頭上纏去。龍成剛叫了聲好,也跳到空中,同時抽出背上的長劍,向紅綢子猛刺。二人你來我往,殺到一處,直殺得天昏地暗。一旁的小牛跟趙曲蛇看得過癮,都為自己人吶喊助威,都盼著自己人迅速取勝。
  尤其是小牛,知道月琳遇到勁敵了。他是幹著急沒法子,在地上急得直蹦。趙曲蛇則叫道:“師父,師父,你真厲害,快點抓住她,我要跟她睡覺。”
  小牛聽了這話不爽,罵道:“想睡覺回去跟你媽睡去,再不跟你家別的女人睡也行。她是我老婆,你想睡她沒資格。”嘴裏罵著,眼睛卻盯著打鬥激烈的二人。
  只見二人打來打去,已打到秦淮河的上空了。一會兒你一個俯沖,一會兒我一個擊刺,殺得地動山搖,久久難分高下。那些觀燈的人,都被吸引了,象看神話一樣看著一個美女在惡鬥醜八怪,他們都在美女喊號加油。
  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仍然難分難解。龍成剛心說,這沖虛牛鼻子的徒弟是挺難鬥的,今天要不用點手段,只怕要當眾丟臉了。這麽想著,打著打著,龍成剛虛晃一劍,轉身向空地飛去,也就是小牛跟趙曲蛇的站立之處。
  月琳那裏肯放呀,大叫道:“老淫賊,休走,不留下一只胳膊,休想活命。”說著話,手舞紅綢子,緊追不舍。
  龍成剛腳一落地,猛地從懷裏掏出一面鏡子,轉身對月琳一照,叫道:“你就下來吧。”那鏡子發出一股白光,月琳只感到眼前一黑,便摔落到地上,人事不醒。
  龍成剛哈哈大笑,指著月琳說道:“小丫頭,你的本事確實不錯,老夫也非常佩服。可是兩軍相遇智者勝,我難道非得跟你鬥勇嗎?你本事再大,也逃不過我‘軟骨鏡’的威力。”
  趙曲蛇大喜,湊上來說道:“師父呀,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個寶貝的,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
  龍成剛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曲蛇。這東西是我從我師父那裏偷來的。要是叫師父知道,那可不得了。”說著向周圍一望,他啊了一聲,他驚奇地發現,剛才還將脖子伸多長看熱鬧的小牛竟然不見了。嘿,這小牛跟猴子一樣,跑得可夠快呀,誰都沒註意他啥時候跑了。
  趙曲蛇激動地將月琳橫抱在懷,望著美女,一臉的貪婪,說道:“師父呀,別管那個臭小子了,咱們還是先回我家吧。”
  龍成剛笑了笑,說道:“曲蛇呀,這個美女是師父弄到的,應該歸師父吧。你平常玩女人那麽多了,也該讓師父爽一把了吧。”
  趙曲蛇向後退了一步,將美女又抱緊一些,使勁兒搖著頭,說道:“師父呀,我答應你,我一定給你多弄幾個美女供你享受,這個妞還是歸了徒弟吧。”
  龍成剛臉色一沈,大聲道:“曲蛇,你可知道這丫頭是什麽來路嗎?從她的身手就知道,她一定是嶗山派的人。要是讓嶗山派的人知道了,還有你的好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連你都不怕他們嶗山派,徒弟自然也不會怕了。這個美女我太喜歡了,我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聽了一楞,說道:“曲蛇呀,我不是聽錯了吧?你好色成性,玩女無數,竟然想娶老婆。你不是有病吧?”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徒弟我當然沒有毛病了。這個妞太美了,身手又這麽好,徒弟再好色,這輩子不也得成家嗎?所以呀,徒弟我是真心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擺手道:“不成,不成,師父我也喜歡她,你娶她當了老婆,師父我還能碰她嗎?”
  趙曲蛇說道:“師父呀,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這回你就讓徒弟我一回吧。”
  龍成剛想了想,說道:“你非要娶她當老婆也成,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得讓我嘗嘗鮮,等我嘗過了,再讓她給你當老婆。”
  趙曲蛇知道師父的脾氣,說道:“那好吧,師父,不過這第一夜,你還是留給徒弟我吧。我給她開個苞。”
  龍成剛聽了嘿嘿直笑,因為他憑自己的眼力已經看出來了,月琳已不是處女了。既然徒弟沒有看出來,那就讓他先睡吧,反正這妞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這麽出色的妞,決不能放過。
  二人商量妥當,才向西而去。他們前腳一走,小牛便從岸邊的坡下冒出來了。原來月琳一倒下,小牛知道要壞,自己沖上去只能完蛋,就連忙溜了,躲到岸下的坡下。那師徒倆光顧著忙活月琳了,忽略了小牛,這樣小牛才躲過一劫。
  情況危機,小牛本想跑到客店去搬救兵,又一想不行,回到客店能怎麽樣?客店裏只有月琳的二師兄秦遠在,月影跟孟子雄十有八九是沒回來呢。再說了,我要是回客店裏,我再到哪裏去找月琳呢?誰知道這可惡的師徒倆會把月琳弄到哪裏去呢?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看著月琳被人欺侮。我不能讓她失身。如果她失了身,我這輩子心裏都不會安寧的。她要失了身,不但她痛苦,自己也會一生擺不脫戴綠帽子的恥辱。她是誰的女人呀?她是我的。
  明知道不是對手,小牛並不氣餒。人家前腳走,他後腳跟上。他是王八吃秤鉈,鐵了心了,寧可把小命搭上,也不能叫月琳受辱。他老爸沒給他什麽別的優點,除了給他一根碩大的陽具之外,還給一個重情重義的品格。小牛打定主意,實在不行,跟他們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又得拼一把了。
  小牛輕功不錯,而那二人在這方面並不出色。龍成剛並沒有飛,趙曲蛇還不會飛,二人速度不快,因此小牛不遠不近地跟著,倒沒有跟丟。
  他跟來跟去,跟到一片住宅區。這裏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趙曲蛇的老爸是本地的一個富豪,專做綢緞生意的,財大氣粗。而趙曲蛇是他家的獨生子,龍成剛就借住在徒弟家,天天好吃好喝好招待的。
  他們來到一個朱紅的大門前,門口掛著幾盞大燈籠,門兩側的院墻又高又有氣勢。小牛見到後,心說,他奶奶的,比我家還闊氣呀。還好,這墻的高度還難不住我。
  他一見到他們進了府門,也不敢遲緩,來到門旁邊,象賊一樣竄入墻裏,繼續跟蹤二人,等著良機,想救下心愛的月琳姑娘。
  趙曲蛇家分為三大部分,即前宅,中宅,後宅。龍成剛是客人,住在中宅,趙曲蛇的父母住在前宅,而趙曲蛇卻住在後宅。後宅按說是仆人集中的地方,不是當少爺該住的地方,可趙曲蛇就喜歡住在那裏。為什麽呢?因為那裏有後門,幹什麽壞事是比較方便一些的。
  再說趙,龍二人來到中宅時,也有仆人看見趙曲蛇抱著一位姑娘的,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知道蛇少爺的為人。就連趙老爺都知道兒子的熊樣,因為寵兒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好色可以,別的漏子趙老爺可不答應的。
  一到中宅,也就是二人該分開了。臨分開時,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龍成剛囑咐趙曲蛇:“徒弟呀,說話要算數呀,今晚她是你的,明晚是為師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可不能吃獨食,知道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徒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呀?你只管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晚我將人給你送來。”
  龍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麽幹,才是我的好徒弟,也不枉為師疼了你一場。”
  趙曲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師父呀,這個小妞被你的鏡子一照,她會不會死呀?”
  龍成剛說道:“自然不會死呀,我的鏡子叫‘軟骨鏡’,是只叫人骨頭變軟,變昏迷的,不會死人的。這麽美的妞,為師怎麽舍得傷她呢。”說著用下流的目光在月琳的禁區狠狠地‘摸’了好幾把。
  趙曲蛇又問道:“師父呀,她什麽時候能醒來?她醒來時,我能不能制住她?她可是很厲害的。”
  龍成剛回答道:“她大約半夜時候就能醒的。她醒來時,跟一般的女子也沒有分別了。被我的鏡子一照後,至少三天是不能使法術的。好徒弟,你只管放心玩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吃藥呀,只怕她嬌嬌嫩嫩的身子,經不住你的折騰,別再把她折騰死了,那樣的話,為師可就虧大了。”
  趙曲蛇聽了直笑,說道:“師父,徒弟知道怎麽做的,不勞師父費心。師父請回去休息吧,徒弟我失陪了。”說著從中間的月亮門穿過,向後宅跑去了。此刻的趙曲蛇最想幹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美女身上盡情享受一番。這樣的美女並不多見,床上的風情自然也是與眾不同的。
  趙曲蛇抱著美女往裏跑,龍成剛在後邊嘆息道:“真是個不孝的徒弟,有好事不讓著師父不說,還老是爭先恐後,真不是個好徒弟。以後再有好事,為師可不讓你知道了。”說著這話,他也轉身回屋休息,想像著明晚的艷福。
  當他一走後,小牛從墻後跳了進來。二人的談話他聽在耳朵裏,氣得差點沒吐血。他心說,你們當我的老婆是什麽了,是婊子嘛,想玩就可以玩的。姓趙的王八蛋,今晚我跟你沒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打倒你,俺小牛就跟你一個姓。
  望著那趙曲蛇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他並沒有走門,他是在墻上與房上奔跑的。他的輕功還過得去,一般的高手是發現不了的。
  追來追去,趙曲蛇進了後宅的一個院門。這是一所大房子,跟兩邊的房子都不相連,是獨立的,還是獨門獨院的,可見趙曲蛇的地位是多麽特殊了。
  小牛飄身進了院子,裏邊很安靜。小牛心裏一寬,暗道,這就好,這就容易下手了。沒有那個老家夥的礙事,沒有手下人的幹擾,對付一個趙曲蛇也還是有希望的。
  他還是賊一樣溜到屋門口,聽趙曲蛇在屋裏嘿嘿淫笑,透著無比的得意跟驕傲。小牛心說,你奶奶的,我一會兒讓你哭個夠,不只是今晚,讓你哭上一輩子。
  為了月琳的安全,小牛在旁邊的窗上摳了個洞,向裏一望,只見門戶重疊,望不到內室。小牛熟悉這種房子的結構,因為他家的房子跟這兒大同小異,於是他迅速轉到這房子的一個後窗下。他憑直覺,可以知道這就是臥室了。
  他小心地在窗紙上挖出個小孔,向裏張望著。只見月琳躺在床上,那趙曲蛇歡喜得象一個猴子一樣在地上又竄又跳的,仿佛吃錯了藥,又搓手,又跺腳的,激動萬分。
  小牛等著下手的良機。他知道這小子的本事只會比自己強,一定得冷靜。只要月琳暫時沒事就好。過了一會兒,趙曲蛇在月琳的臉上連啃了好幾口,才坐到床邊,睜大色眼望著月琳,輕聲道:“美人呀,我一會兒一定讓你快活如神仙。”
  說完話,象想起什麽事一樣,到一邊的櫃子裏翻起來。小牛就想,他在翻什麽呢?難道他玩女人的時候為了好玩,要使用什麽器械嗎?那這人可夠變態的。
  在燭光的搖晃之下,趙曲蛇終於從櫃子裏拿出兩個紙包來。他將兩個紙包放在桌子上,轉頭望了望月琳,笑道:“小美人呀,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之夜了。你別指望誰來救你。就算有人知道你在我家,那也沒有用。我家這麽大,跟皇宮一樣。想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那比登天還難呢。你就安心地跟我享福吧。嫁給我沒有錯的,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象我這麽能‘幹’的老公了。”
  接下來的話更使小牛覺得難聽:“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怎麽能犯傻呢?那小子有什麽好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也沒有本事。你一有難,那小子比哈巴狗跑得還快。那樣的男人要他幹什麽呢?我就不同了,誰敢欺侮你的話,首先得過我這一關。”
  這些話氣得小牛轉過頭,離窗遠一點,大口喘幾口氣,冷靜了一會兒,再度將眼睛貼上窗戶。只見那趙曲蛇已將紙包打開了,小牛一看,一包是紅的,一包是綠,憑直覺也知道是藥。
  趙曲蛇又說道:“小美女呀,今晚為了讓你盡興,我服侍你吃點藥。我要讓你往我懷裏撲,我才快活呢。”說著上前要給月琳餵藥。
  小牛的心一痛,知道這不是毒藥,只會是春藥。目的是讓女人發情,象一個淫婦一樣放蕩。他想阻止,但又忍住了。他知道這不是下手的最好時候。他得等到那趙曲蛇有點遲鈍,或者放松警惕的時候。
  小牛心裏暗暗祈禱,希望她的藥能發作得慢點,自己好有機會拯救她。最好那趙曲蛇也用點什麽藥,那樣就比較好對付了。小牛緊張地望著趙曲蛇。
  趙曲蛇望望那綠色的藥,說道:“小美女呀,為了讓你更爽,本少爺也得用點東西,讓我的家夥象鐵一樣硬,這樣才能滿足你呀。”說著話,趙曲蛇也把那藥末服下了。
  服完之後,趙曲蛇坐到椅子上,望著月琳。他大體上是側身對著小牛,小牛可看見他的一面臉。不一會兒,就見趙曲蛇的臉變得紫紅了,額頭上也有了汗光。他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胯下。小牛驚奇地發現,他的褲子已被頂成一個蒙古包了。不用問,這家夥的玩意已硬得不象話了。
  趙曲蛇彎著腰,一邊按著自己的家夥,一邊望著月琳。在趙曲蛇變化的同時,只見月琳也有了動靜。她首先哼了一聲,頭微微一搖,接著俏臉很快變成紅布一般,但眼睛並沒有睜開。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不時地哼著。
  趙曲蛇有點飄飄然了,這小美女迷得他靈魂出竅,自己的欲望也上來了。他貪婪地瞅著有幾分動情的月琳,嘿嘿笑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該上馬了。”說著解著自己的衣服,向床上湊去。步子都有點搖晃了,象喝了些酒。可見這藥物挺厲害的。
  窗外的小牛一見,心說,你說得不錯,我看也差不多了。第一招,先迷你一下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迷香掏出來,通過一根細管子吹進屋子裏。趙曲蛇已來到床前,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他拍拍腦袋,使勁兒晃了晃,自言自語地說道:“咋搞的,難道我服藥過量了嗎?我可不能倒。”他強自支撐著。
  窗外的小牛著急了,暗暗叫道,奶奶的,快倒呀,快倒呀,你不倒,難道要老子我倒嗎?裏邊的趙曲蛇偏偏不倒,慢慢轉過身,大著舌頭說道:“不行,我得找我師父去。”說著話向門口走去,只走了幾步,便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就此不動了。
  小牛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迷香失效了呢。還好,還好,不然的話,我小牛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姓趙的王八蛋。想的同時,他已經推窗跳入了,先看看月琳,已經暈過去了,沒辦法,為了救她,也只好連她也弄昏了。
  見她呼吸順暢,心跳正常,小牛放心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便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門口。當經過趙曲蛇跟前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不給他點教訓,我小牛也太窩囊了點。
  於是,便單手夾住月琳,另一手掏出匕首,本想弄花他的臉的,又一想,弄臉有什麽用,他又不是女人。目光一掃,便盯在他的胯下了。對,就沖這地方下手,也算給女人們出氣了。
  幾刀下去,不只割碎了褲子,還把趙曲蛇的玩意連根去掉,包括兩個蛋蛋。這個舉動,竟把趙曲蛇給疼醒了,慘叫連聲。小牛一見不好,無心再玩,夾起月琳出屋,躍上墻後,飛檐走壁,逃之夭夭。
  這個鬼地方,離得越遠越好。能將心上人救出來,小牛一顆心總算回到原位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6:23

第八章  大戰

  小牛夾著月琳剛竄出墻外,後邊就傳來叫聲,喊聲,救命聲。其中也有追趕的吶喊聲。小牛知道一定是那小子的慘叫引起了他家人的註意,自然是有人救惡少,有人報父母,更有那護院的要追兇手了。
  小牛不敢怠慢,腳一落到實地上,就跟流星趕月一般逃跑。他不怕那些護院和家丁,他只怕那個什麽身懷寶物的龍成剛。那家夥是他媽的北海冰王的弟子,本身功夫就夠厲害的了,再加上有寶衣護身,寶鏡在手,自己一個肉體凡胎,一百個小牛遇到那家夥,也會變成死牛的。小牛不奮力逃跑是不成的。
  他跑出了平生最好的水平,別看夾了一個人,仍然是發揮出色。由於慌不擇路,跑著,跑著,又跑向秦淮河去了。跑了一段,聽後邊沒有動靜,他的速度放慢下來。前邊不遠就是河邊了,看燈的人還在徘徊著,留戀著,欣賞著,見小牛跟逃犯一樣,都有點納悶。
  小牛將腳步剛收住,放下月琳,沒喘幾口氣呢,就聽後邊有人叫道:“臭小子,敢傷我徒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哪裏跑,快來受死。”一聽這聲音,小牛的魂快點離竅了。雙腿就有點軟了,怕什麽來什麽,這正是那醜鬼龍成剛的聲音。這聲音在小牛聽來,簡直如同聽到索命判官到了一般。
  小牛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老家夥腳踩長劍,人在半空,正向自己飛來,沒有多遠了。小牛媽呀一聲,牙關一咬,抱起月琳,再度奔逃。他無處可逃,只好向人群奔去。那人群一見這情勢立即四散奔逃。那家夥窮兇極惡的樣子,早把人們給嚇壞了,比見了妖怪更害怕。
  小牛一見人散了,更是沒招了,只好沿著岸邊跑。龍成剛一邊飛,一邊狂笑,說道:“臭小子,在我眼皮底下還想逃跑,你做夢吧。”眼看越來越近,遊人越來越少。這時前邊有兩個並立的看景的人一直沒走,他們好像不大害怕,並且轉過身子來。
  小牛一見他們,猶如見到親爹一樣,別提多興奮了。大聲叫道:“譚姐姐,孟大哥,快擋住這個老道,他要殺我跟江姐姐。”原來這二人正是譚月影跟孟子雄。
  他們今晚也出來看燈,但沒有馬上看燈,而是先到一家特色小吃吃東西。孟子雄喝了兩杯酒,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想讓師妹也喝點酒,頭暈目眩,警惕放松,這樣便於自己下手。彼此好了這麽久了,譚月影跟他關系親密,可就是不讓他得手。相愛至今,孟子雄連她的胸脯大小,嘴唇香味兒都沒有試過。他每次想起,都覺得非常失望。
  今晚費了好大勁兒,才使師妹喝了一杯酒,紅暈上臉,分外嬌艷,更使孟子雄著迷。喝完酒後,他拉著師妹看燈,打算看完燈後,找一家客店,就強行將師妹按倒,成就好事。譚月影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花花腸子,倒也願意跟他去看燈。於是,在黑暗中,他們拉著手來到秦淮河邊。因此剛才月琳跟人打鬥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此時,他們也見到狼狽的小牛了,也見到一個醜家夥的追擊了。一聽小牛這麽喊叫,來不及多想,月影叫道:“小牛,你快跑,這裏由我們擋著呢。”
  小牛如聞仙樂,樂得真想給月影跪下。他向前又跑出一段路,見月影跟孟子雄雙雙攔住龍成剛,小牛這才如釋重負,仿佛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似的。要知道,被老道抓住的話,那可了不得。自己將他的徒弟變成了太監,就算老道再仁慈,即使不殺自己,也要將自己閹掉的。
  他停下來,擦了幾把汗,見雙方打得熱鬧,一時不能分出勝負。他心說,我不要在這裏礙事了,我快點走吧。我得找個地方給月琳解毒才成。月琳吃了春藥,一定很難受的。別看她現在沒反應,一會兒醒來了,一定很不好過的。
  見月影他們沒有危險,便抱著月琳轉了個大圈子,繞到老道身後很遠的地方,雜進看燈的人群,來到河邊,包了一條船,將月琳放入船艙,自己劃了船,向河心而去。他使勁劃著,只覺離岸邊越遠,就越安全。可他的心裏不但惦記著月琳,更惦記著月影。他知道老道有厲害的武器,生怕月影吃虧。都過了一會兒了,不知道月影他們怎麽樣了。
  此時的月影,孟子雄正跟老道鬥得激烈呢。雙方一交手,都知道敵人很強大,都不敢掉以輕心。月影跟子雄一上來,便雙雙使用‘三昧真火’齊射老道。老道哈哈大笑,挺著胸脯,毫不畏懼。這使師兄妹都大為震驚。
  月影比較冷靜,大聲問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傷我師妹跟朋友。”
  龍成剛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北海弟子龍成剛,綽號北海小霸王。你們一定是沖虛的徒弟吧?”
  月影傲然回答道:“不錯,這是我師兄孟子雄,我是他師妹譚月影。”
  龍成剛見到譚月影這般美麗,忍不住笑了,拱拱手,說道:“譚月影,很好很好,不虧是‘寒香仙子’呀,果然美如天仙。我在北海時就聽見你的芳名了。”
  月影冷笑道:“過獎了,過獎了,只怕我這模樣遠不如你們邪派的四大魔女好看呢。”
  龍成剛聽了大笑,說道:“何為魔女?何為仙女?難道那些姑娘出生在魔王家就是魔女嗎?就算他們的父親有什麽錯,難道他們的女兒也都有錯嗎?姑娘如果是明理的人就應該清楚,這四位姑娘跟你一樣漂亮,她們並沒有什麽惡行的。”
  月影沒好氣地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處在那樣的環境裏,就算是塊美玉也要變黑的。”
  龍成剛哼道:“她們是好是壞,姑娘以後會清楚的。今天姑娘要擋我的路嗎?”
  一旁的孟子雄見對方只註意月影,不註意自己,還用有色的目光看心上人,心上早有氣了,氣哼哼地說道:“老家夥,我們何止要擋你的路,我們還要殺了你呢。咱們是正邪不兩立,有你就沒我們。”
  龍成剛點頭道:“好哇,我也正想見識一下你們的絕活。跟你們那位姑娘還沒有打過癮,正好跟你們試試。”
  孟子雄怒道:“少廢話,看招。”說著話,他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來,順手一拋,向老道射去。老道揮劍去擋,想將它打飛。哪知他的刀並不象暗器那樣,而是用法術操縱的,只見它在空中翻了兩翻,再度射向龍成剛的胸口。
  龍成剛知道對方又跟自己鬥法了,沒辦法,便後退數步,念起咒語,背後的劍便自動跳出,跟那短刀叮叮鐺鐺鬥在一起,白光閃閃的,寒氣森森的,煞是好看。
  月影一見,也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劍來,也扔了出去,跟短刀一起配合著,合鬥龍成剛的長劍。鬥到酣處,雙方都盤坐地上,各盡平生所學,竭力拼殺。
  龍成剛的本事挺強,月影跟孟子雄也不差,雙方都盡得師父的嫡傳,但龍成剛吃虧在以一敵二。如果是單鬥一人,還有勝的可能,在如此的形勢下,可有點吃不消了。雙方的兵器在半空中如龍蛇纏鬥,鬥了百十回合,龍成剛的汗水就下來了。他是有苦難言呀。
  今晚回房剛睡著,就被人喊醒了。到徒弟房中一看,見徒弟傷成那樣子,他心裏好痛。他決心殺兇報仇,跳上房子追趕兇手。急切之下,竟忘了帶自己的寶鏡了。如果寶鏡在手的話,龍成剛決不怕這些長於‘三昧真火’正派弟子。因為這面寶鏡就是用來對付‘三昧真火’的。他的師父北海冰王年輕時經常吃虧於泰山跟嶗山的這門功夫上,因此在晚年時練就了一面‘寶鏡’,專門來克制‘三昧真火’的。凡對付會‘三昧真火’之人,無一不靈,用鏡子一照,對方腦子一昏,便倒下了。當然了,對付一般人,不會‘三昧真火’之人,那就失去了效果。
  孟子雄之所用兵器對付他,那是不得已。他一見對方身有寶衣,‘三昧真火’不頂用,便用兵器攻擊。他的短刀,跟月影的短劍,都是師父年輕時心愛的兵器。當他們訂婚後,便將這對兵器傳給了兒子跟愛徒。這對刀劍是有靈性的,相互配合,威力無窮。那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兩種罕見的寶物練就的,一般的寶衣都能刺穿。
  龍成剛的劍也不是凡品,但終難抵擋二人的合攻。他的劍被擊了回來。那一刀一劍帶著淩厲的風聲,又向他身上飛來。他可不傻,可不敢以寶衣抵擋,因此他忽然騰空而起,踩著自己的劍跑了。盡管如此,月影跟孟子雄猛地提高法力,那刀劍便加速追擊敵人,老道左躲左閃,終於還是叫月影的短劍將頭發割去一綹,嚇得老道差點從空中掉下來。
  二人也無心追殺,更關心小牛跟月琳的安危。他們再找小牛時,小牛早就不見了。二人在岸邊轉悠了半天,仍然沒有消息,便攜手走了。他們知道月琳跟小牛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不過孟子雄挺失望的,本來是想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的,經過這麽一折騰,所有的酒勁兒都過去了。因此那事就辦不成了,全盤的計劃都受到影響。只好以後再想良策了。孟子雄在心裏暗暗地怨恨小牛。要不是這小子找麻煩,今晚該多麽難忘呀。唉,這個小牛,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而小牛呢?不用問了,此時正在救人,也可以說是在享受無邊的艷福呢。其中的美妙滋味兒不足為外人道也。
  小牛將船劃到偏僻之處,遠離人區。首先,他用布醮了涼水,往月琳的臉上擦,給她解除了迷香之害。迷香一解,月琳便嚶嚀一聲,睜開了美目。平日透著柔美跟活潑的雙眸此時盡是熱情跟火焰。小牛知道她的欲火即將爆發了。中了春藥的月琳一定不同平時,自己能不能抵抗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一見月琳躺在小床上,兩腮赤紅,象是火烤的一般。小牛離她較近,通過她的呼吸便能感到她的燙人的熱量。月琳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象是饑渴的災民。她的一只手也在自己的胸上使勁兒地揉起來,鼻子還哼著銷魂的聲音。那樣子跟一個發情的蕩婦沒什麽區別。只是小牛不願用這個反義詞來醜化自己的美人罷了。
  反正也免不了大幹一場。小牛鼓足勇氣上前,迅速地給她脫去衣服,月琳兩眼迷離,不但不反抗,還挺配合呢,片刻之間,月琳美好的玉體第二次光光的展現在小牛眼前。
  小牛一見之下,真是銷魂蝕骨呀。頭一回看得不那麽仔細,這回可看得太清楚了。別看船小,二人辦事是足夠用了。船裏裝飾一新,燈燭就不只一個,為的是讓男女辦事時過足眼癮。
  在明亮的燭光下,月琳的肉體纖毫畢現。又圓又尖的奶子跟雪一樣白,挺挺突突的,粉紅的奶頭透著令人垂涎三尺的粉紅。那象牙般光潔的大腿,閃著肉感的光輝。圓圓的小腹象是玉雕的。還有那腹下毛茸茸的一叢,暗藏無邊的春意,再好的草原都比不上。大腿間的風景看不到了,然而那是更誘人的。別看小牛已經探索過那令人向往的神秘之處了,但他並沒有喪失興趣,而是時時渴望著好夢的重來。那一夜的風情太令人留戀了。多少回了,小牛都重新在睡夢中溫習著那令人軟骨的好事。想不到今天好事來了,卻是在這一種環境下發生的。
  美好的肉體令小牛大為沖動。他急不可待地脫光自己的衣服。那玩意早翹得老高,漲得又粗又長,龜頭顯出猙獰的面目,象一只要發威的野獸一般。這樣的家夥,相信美女們沒有不喜歡的。
  月琳的美目象帶了鉤子,一見到小牛的家夥,便象被解了穴道似的,撲楞一聲便坐了起來,望著硬邦邦的家夥二目生輝。她象變了一個人一樣,忘情地說道:“好人兒,我要,我要,我要那棒子。”
  小牛聽了大爽,挺著東西上床,躺在她的身邊。月琳的欲望受此撩撥,象是火山爆發一般。她憑著一種本能,幹凈利落地騎到小牛身上了,用毛茸茸的小穴磨擦著小牛的大棒子。因為沒有經驗,磨擦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進洞。小穴倒是癢癢的,象小溪一樣流出粘粘的春水來。
  月琳急了,擡起屁股,抓住棒子就往洞裏塞去,然後屁股一落,便滋地一聲進去半截。月琳啊了一聲,又是喜悅又有點痛苦。畢竟是這方面的嫩手,新人,跟人家久經情場的少婦不同。隔了這幾天,她哪裏能適應小牛這棒子的尺碼呢。
  但受了春藥的影響,她只是稍稍楞了一下,又加大力氣,將剩下的一截全吞了進去。小牛可爽死了,感覺肉棒子被一個溫暖濕潤的肉窩窩套住,一緊一松之間,美妙無比。這是玩女人的樂趣了。
  幸好有春水的潤滑,再加上以前月琳也吞過這根肉棒,因此痛苦並不是很大。月琳連扭腰帶搖屁股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一邊大動著,一邊呻吟著,兩手揉著自己的奶子,一點都不溫柔。這時候的月琳變成了一只發狂的母豹子,在小牛身上肆意地奔騰著,發威著。小牛雖然享受吧,也真有點擔心,既怕她瘋狂的動作將自己的棒子給折斷了,又擔心她使力過大,將船給搖翻了。這船可不是大船,經不起那麽瞎折騰。
  但很快小牛就知道結果了。船翻不可能,要折斷小牛那根鐵棒,比翻船更難。小牛可以放心地享受美女的服務了。只見在燭光的映照下,自己的棒子被粉紅的小穴套弄著,吞吐著,一夾一松之間,春水沿著棒子緩緩下滑,將自己的黑毛跟小腹弄得一片狼藉。但他也看到了,月琳的絨毛也亮晶晶的,非常可愛。
  小牛一邊配合著月琳的動作上挺著,一邊誇道:“我的心肝呀,你是迷死我了。你晚比任何時候都讓我著迷。我永遠喜歡你,我永遠都想幹你。你這樣的美女,我想不幹都忍不住呀。”
  月琳雖然有點神智不清吧,也能聽懂小牛的話。她迷迷糊糊間,也不禁回應道:“我的好人兒呀,你的玩意太硬了,頂得我好快活呀。我要被你頂死了。這滋味兒太美了,我願意一輩子都被你幹。我愛死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她的語言在呻吟和浪叫之中發出來,說不出的迷人。小牛聽得快活之極,簡直要立時暈倒。
  小牛得意地笑道:“好好好,咱們一輩子不分開,我一輩子都操你了。”
  月琳回答道:“操吧,操吧,我的小逼就是給你操的,操爛了才好呢。那樣就不會癢癢了。”
  這樣的淫聲浪語使小牛大為意外,也大為滿意。他暗想,原來爽朗的月琳也有放蕩的一面呀,雖然是吃了春藥的關系吧,但也可以說,在這種狀態下也最能表現出一個人不為人知的真實的一部分。誰說這樣的表現就不是月琳呢?這樣的表現也不影響月琳作為淑女的良好形象。象小牛吧,就喜歡在床上的月琳,也喜歡平時熱情而不失禮的月琳。這兩種形象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月琳。只怕月琳在清醒的狀態下不肯跟自己歡愛,即使歡愛也不會這麽瘋狂的。
  在大爽特爽之下,小牛將月琳的雙手推開,於是兩只奶子自由了,隨著月琳的起落扭擺動作起伏著,顫抖著,比任何風中的花朵都迷人。小牛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風景,就是上次自己將她騎在胯下大幹時,那奶子晃得也不如現在漂亮。
  小牛忍不住了,雙手抓住奶子放肆地捏著,按著,把玩著,只要手上能做出的動作,他全做了。如此一來,小牛上邊過著手癮,下邊過著操癮,真是人生一大樂趣。月琳也挺享受呀,下邊被棒子漲得很充實,磨擦得快感連連,奶子被男人玩著,比自己玩要好受多了。
  二人瘋狂地幹著,過了良久,月琳便在甜美的呻吟聲中泄身了。那股暖流都順著肉棒流到小牛身上了。月琳象沒有了骨頭一樣,緩緩地趴下,趴在小牛結實的胸膛上。
  她呼呼地喘息著,回味著剛才的美感。小牛心說,你是快活了,我可怎麽辦呢?同時他也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醒來之後,恢復了神智,我該如何向她解釋呢?她會不會跟我玩命?那樣的話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或者是好心不得好報呢。
  當月琳喘息基本平靜時,她的神智便恢復過來了。她擡起頭,美目變得清亮了。當她發現自己騎在小牛身上,小洞裏還吞著人家的玩意,正幹那事時,不禁啊了一聲,羞得閉上眼睛,又趴回小牛的身上,連聲叫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我怎麽會跟你幹這種事呢?我江月琳成了什麽女人了,我以後怎麽出去見人呢。”
  反正木以成舟,大局已定。小牛也不怎麽怕她了。小牛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將月琳中計之後的一切詳細在說了一遍。月琳聽得驚心動魄,擡起上身,一臉的嬌羞望著小牛,眨著黑亮的眼睛問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這都是真的嗎?”
  小牛一臉的誠懇,說道:“當然都是真的了,如果你信的話,哪天我把趙曲蛇給你抓來,你問他就什麽都清楚了。”
  月琳聽說自己死裏逃生,轉危為安,都是小牛舍命相救的結果,不禁大為感激,二人就肉貼肉地說話。月琳柔聲道:“小牛呀,你救我兩回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了。”
  小牛將手摸到她的屁股上,不懷好意地捏弄著,說道:“你在不正在用你最好的方法感激我嗎?我很滿意的,很喜歡這種方法。我早就喜歡上你了,江姐姐,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
  月琳神色一暗,嘆道:“小牛呀,實在對不起你了,就算我想用這種法子報答你吧,也不能給你清白的身子了。我被別的男人糟蹋過,我不是好姑娘了。我是臟的,沒有人會喜歡的。”
  小牛聽了,真想將以前的一切告訴她,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怕引起不良後果。於是小牛信誓旦旦地說道:“江姐姐,以前的事咱們都忘掉吧,那樣的話,咱們會活得很開心的。你是我的,以後不準再提那事了。”
  月琳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暫時不提了。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你不嫌棄我。”
  小牛表示道:“我雖然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我發誓,我一生都會好好待你,讓你活得開心,幸福。”
  月琳聽了很滿意,覺得自己以殘花敗柳之身還能得到一個男人的真摯的愛,那已經運氣不錯了。她決心將愛心轉移到小牛身上,反正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月琳趴到小牛的身上,柔聲問道:“現在咱們起身嗎?”那玩意硬硬地頂著嬌嫩的花心,漲漲的滿滿的,又很美妙,她真舍不得起來。
  小牛笑道:“我還沒有過癮呢。咱們接著幹吧,我一定讓你明天起不來床。”說著話,小牛抱著她一翻身,虎虎有聲地狠幹起來。他這一發威,倒差點將船給折騰翻了。處在快活之中的男女,眼中只有快樂,別的什麽都顧不上了。
  由於小牛的努力,月琳舒服得哼叫不已,興奮得玉臂勾著小牛的脖子不放,不時獻上香吻。這時的月琳看不到一點清純了,一臉的蕩意,媚眼如絲,紅唇張合著,跟思春的少婦相似。小牛也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樣子的她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牛換了個花樣。他站在地上,將月琳的雙腿扛在肩上,這樣月琳的小穴便突出來了。那粉嫩的花瓣濕漉漉的,象呼吸一樣收縮著。由於春水充沛,將下邊的菊花都弄得水光閃閃的,還飄出淡淡的腥味兒,更刺激人的欲望。淺色的菊花,粉紅的小穴,在雪白的大腿,圓實的屁股的映襯下,分外動人。看得小牛真想低下頭狂吻一番的。
  小牛再看看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月琳沒以為是要親她下邊,便輕輕點頭道:“小牛呀,你想怎麽樣都行。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這輩子也只有跟著你了。”
  小牛聽得大喜,便讓月琳自己抱著大腿,而他蹲下身來,一邊摸著光滑的白屁股,一邊在月琳的敏感地方舔著,吻著,弄得月琳簡直要瘋狂了。她一邊抖顫著玉體跟大腿,一邊浪叫道:“我的好人兒呀,你要爽得我死掉了。啊,啊,這下可舔到我的心上了。”
  小牛吻得月琳下邊唧唧有聲,對花瓣跟小豆大肆掃蕩。偶爾還會捏住小豆,將舌頭伸進洞裏探秘。有時又用牙齒輕咬著敏感之處,逗得月琳的春水不知流了多少。她活了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原來男女之間除了真的幹事之外,還有這麽美妙的事呀。她打心裏喜歡這一招,真希望這一刻能持續到永遠。
  於是月琳忍不住叫道:“我的好人兒,太美了,太爽了,不要停呀,不要停呀,我要飛起來了。”一邊叫,一邊配合著小牛的動作,挺著小穴跟屁股,以使小牛的工作進展更順利些。
  小牛一點不嫌臟,將她的春水盡數吞掉,弄得月琳的下體幹幹凈凈的,白白嫩嫩的。那兩處穴位象經過雨水的沖刷一般,沒有了一點不潔之處。小牛吻著心愛的姑娘,自己也興奮得很,那玩意在胯下支支楞楞的,生龍活虎,看那勢頭能將天捅個窟窿出來。
  不過小牛現在忍著呢,不急於進攻,時間有的是,反正今晚不打算回去睡了。他想挑逗得月琳達到最興奮的時候才出槍。他最喜歡看她流水,聽她的浪叫了。那能使男人得到相當大的驕傲的快感。
  小牛舔得興起,連她的小菊花都不放過。嬌小的菊花象一個淡紅的小點,也因為興奮而緩緩地收放著。那一圈皺肉張開了很大,小牛便將尖尖的舌頭往裏伸,或者在外邊轉,觸,每碰一下子,月琳便啊地一聲叫,每一次叫聲中都透著真實的喜悅跟快活。小牛聽了很爽,便從小穴那裏弄了點淫水,專心玩她的菊花。這下簡直要了月琳的命一樣。她的菊花跟小穴一樣的敏感,小牛無意中便找到了她的‘死穴’。她忘情地哼著,浪蕩地叫著,不大一會兒,便在甜美的呻吟聲中,達到了第二個高潮。那粘粘的春水弄了小牛一臉。
  等她高潮過後,小牛笑道:“江姐姐,女人都是水做的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6:44

月琳全身一軟,已經無力再抱腿了,因此狂吻告一段落。小牛那玩意還硬著呢,自然不肯忍著了。於是,等月琳休息一會兒之後,小牛便扛起月琳的大腿,猶如驚濤駭浪般大幹起來。
  堅硬的肉棒強勁有力地在花瓣裏進進出出,每一下出來,都使花瓣張大了口,帶出裏邊的嫩肉來。每一下進去,嫩肉又不見了。每一下沖擊,都使小穴發出撲滋之聲。每一下大動,下體都撞出啪啪之聲。這一切聲響使小牛興高采烈,越幹越有經驗,越幹越有本事。
  而月琳也舒服得猶如羽毛一樣飄了起來。這種事令她開心,興奮,刺激,同時也令她感到羞澀跟不安。她再大膽,再熱情,再不拘禮法,她也是一個未婚姑娘,還是放不開的。這一點跟小牛不一樣。小牛是有美女就上,管它有什麽後果呢。哪怕睡醒了第二天處死,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該快活還要快活。
  小牛痛快地抽插著。一會兒象是大雨奔騰,一會兒又象是小雨蒙蒙。一會兒溫柔如羊,一會兒兇猛如狼。每一個舉動都帶給月琳無窮無盡的快感。在她的芳心上一時間別人都不見了,只有一個小牛了。
  小牛不是一個單調的人。他一邊幹,一邊試驗著自己的創意。他本是兩肩各扛一腿的,幹著幹著,就將雙腿扛到一邊肩去。這樣玉腿並上,幹起來更緊了。
  月琳一邊哼著,一邊不滿地說道:“小牛呀,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的花樣呀。你一定玩過不少女人了。”
  小牛一邊享受著小穴含棒的艷福,一邊發誓道:“天地良心呀,江姐姐,你可是我小牛第一個女人吶。”
  月琳回答道:“只怕是倒數第一個吧。”說著用美目白了小牛一眼。這一眼好媚好撩人吶。配合著那起伏的奶子,跟微顫的嬌軀,小牛都忘了自己姓啥了。只知道玩命地抽插著,恨不得將這美女的小穴插爛似的。
  畢竟是大姑娘,小穴就是好。小穴該有的優點它都有。小牛感覺裏邊象有只靈活的手按摩一樣,按得自己龜頭癢癢的,爽爽的,用語言無法描述。
  月琳也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甘心被玩,在被幹的同時,慢慢也總結出一點經驗了。她不是一個太保守的姑娘,於是她也試探著夾弄小牛的東西。這樣一樣,二人又嘗到了新的甜頭。
  小牛不知幹了多少下,才終於堅持不住了,撲撲地射到月琳的穴裏,射得月琳直哼哼,透出說不盡的甜美跟快樂。
  這條受苦的船到現在總算才安靜下來。二人躺下來,草草處理一下現場,蓋好被子,一時間誰都沒有話說,只由著自己的呼吸從急促到平靜。這種愛之戰是至死也難忘的。小牛也知道,無論自己將來上過多少女人,他是忘不掉月琳的。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二人相擁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他們睡得好香。等再度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了。穿好衣服,出了船艙,只見青天白日,水波湧動,昨晚的彩燈都不見了。
  月琳這才看清環境,美目轉動著說道:“原來咱們是在船上呀。我都忘記了。”
  小牛逗她道:“如果有這好事的話,我願意天天睡在船上,不,一輩子睡在船上我也願意的。”
  月琳聽了害羞,照小牛的屁股就拍了幾下,說道:“你可真不要臉,占了便宜還賣乖。我可警告你呀,昨晚的事,你可不準跟任何人說。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的。”說到此處,月琳的臉色嚴肅起來了。
  小牛雖然知道她說的未必是真話,但還是很認真地點著頭,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一會兒回去見到他們時,你什麽話都不要說,你聽我說就行了。”
  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江姐姐,大老婆。”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麽大老婆?難道你還有小老婆不成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現在倒沒有的。以後嘛,還不知道呢。”
  月琳嬌嗔道:“有了我之後,你還敢花心,當心惹怒了我,我會把你變成太監的,就象那個什麽趙曲蛇似的。”
  小牛伸了伸舌頭,一捂自己的胯下,緩緩地說道:“頭可斷,血可流,小弟弟千萬不能丟。”月琳見了他滑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回想昨晚跟他肉戰的親密情景,心頭湧上了無限柔情。一想到從前深愛著孟子雄,現在卻有了新的心上人,真是說不清滋味兒呀。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是老天的安排吧。
  小牛跟月琳說了一陣兒話,就搖著船靠岸。他是杭州人,對於水非常親切。在那個城裏,只要是會動的人,沒有不會搖船的。月琳見他搖起船來,手藝嫻熟,倒真的有點意外了。月琳是北方人,對於水有點恐懼。
  靠了岸後,那船主等得正急。見小牛這個時候才回來,一肚子的牢騷象口水一樣向小牛吐了過來。小牛一瞪眼睛,說道:“怎麽的,不就是晚回來一會兒嗎?難道我還不給你錢嗎?”說著一摸身上,很遺憾,沒摸出來什麽。那塊銀子已經花了。
  月琳嘻嘻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塊交給小牛。小牛拿錢在手,馬上恢復大爺的派頭,大聲吼道:“再跟我說話大聲,你就別想在金陵混了。你就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金陵王的小兒子。只要我一句話,不但你的船要沈到河裏,連你一家老小都得到河裏餵魚。”說著轉過身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
  月琳見到小牛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感到十分好笑。她連忙也跟了上去。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她也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她知道小牛有不少毛病,但這個人絕對不是壞人。相信在她的感化跟幫助下,他會成為一個出息的男人的。
  小牛跟月琳回到客店時,客店裏的同伴都等急了。尤其是秦遠坐都坐不住了,臉帶憂色,一見月琳的影子,歡喜得差點沒跳起來,簡直想撲來擁抱月琳。但他忍住了。一想到她跟小牛在一起,一夜未歸,他有種不安,用仇恨的眼光盯著小牛。
  小牛見了都不禁感慨,這又是一個可憐的家夥。明明人家不愛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偏偏要追求難以得到的東西。
  見二人回來了,月影上前拉住月琳的手,說道:“月琳呀,你倆回來就好。我們正擔心你們呢。咱們先吃早飯吧。”月琳跟二位師兄打過招呼後,便跟大家一起用早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月琳變漂亮了,臉色好得白裏透紅,兩眼水汪汪的,比從前更迷人了。不用說,這是小牛的功勞了。別人並不知道,只在心裏胡思亂想著。
  吃完飯後,大家來到月影跟月琳的房間,自然要問昨晚二人後來的行蹤了。月琳早有準備,就說道:“昨晚我被小牛從趙家救出,幸好有三師兄跟師姐幫忙,不然的話,小妹跟小牛就算交待了。”
  秦遠一臉的陰沈,追問道:“後來呢?你們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回來?”
  月琳用美目掃了一眼面帶微笑的小牛,回答道:“後來小牛見我昏迷不醒,就給我找了一個家客店休息。”
  秦遠一指小牛,問道:“你在休息,這個小子呢,難道在門外守著嗎?”他最擔心的是二人的距離問題。這一夜究竟是怎麽過的。
  月琳臉帶羞澀,說道:“小牛見我醒不過來,就在床邊守了我一夜,直到今兒早上,我才醒過來。那個醜八怪的鏡子好厲害呀,大家日後遇到他的時候可得小心了。也不知道那鏡子是個什麽玩意。”
  秦遠松了一口氣,只要師妹昨晚上不被這小子占了便宜就好。這才是秦遠最關心的事情。孟子雄迷戀月影,自己鐘情月琳,這在嶗山派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同的是孟子雄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而自己跟月琳卻八字都沒有一撇,想起來就叫人郁悶。一想到小牛昨晚還抱過月琳,秦遠就心如刀割,如果身邊沒人的話,他真想將小牛撕成碎片。
  對秦遠而言,師妹被人占便宜,就如同老婆被人淩辱一般。這口氣是秦遠咽不下去的。他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機會,一定要除掉小牛。這小子是個禍害。
  別人哪知道秦遠的心思呀。月影關心的是那面神奇的鏡子。她聽月琳那麽一說,就詳細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又問了小牛舍身救人的事,對於小牛不由多看了幾眼。她一直以為他是個膽小鬼,想不到危急關頭,這個小毛孩子竟然能挺身而出,為了月琳不畏強暴,真是難得呀。如果有個什麽閃失,小牛連命都保不住。看來自己對他的印象應該有所改變了。
  月影對孟子雄說道:“三師兄,你怎麽看這個龍成剛的。”
  孟子雄哼道:“這個龍成剛是北海冰王的一個弟子,他的特點,我父親跟我說過,不過我也沒記清。這些邪門歪道的家夥有什麽了不起的,就靠一些下三流的手段算計人,我是半只眼睛都沒有看上他們。這幫兔崽子,下次叫我遇上,我一定殺光他們。”說著,恨恨不已。
  小牛見他傲氣沖天,暗笑不已。他心道,你小子也就吹吧。那個龍成剛的本事我見過,即使人家不用什麽寶貝跟你交手,你也未必就能勝過人家。
  月影聽了子雄的話,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雖然他們是邪門歪道,咱們以後遇上還是小心為妙。多長一個心眼還是應該的,不然的話,吃虧的是咱們自己。”說完這話之後,月影的目光在月琳的臉上一轉,繼續說道:“師妹呀,今天早晨我跟三師兄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了。”
  月琳聽了臉上一喜,忙問道:“師姐呀,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什麽了?這些日子不見,我都想他老人家了,還有師母。”
  月影瞅了瞅子雄,說道:“三師兄,還是你跟師妹說一下吧。”
  孟子雄一擺手,說道:“師妹,你說也是一樣的。”說著向月影獻媚地一笑。老實說他這一笑挺帥的,可小牛看在眼裏,卻覺得十分惡心。
  月影說了聲好吧,便詳細地說起師父的來信。月影慢慢地說道:“師父來信說了兩件事。第一是關於墨龍的事。第二是關於師父生日的事。”
  月琳拍手笑道:“可不嘛,過些日子就是師父的六十大壽了。我得想想給師父送點什麽禮物的好。”
  月影點頭道:“咱們當弟子的自然得多盡點孝心,不過墨龍也挺重要的。不辦好前一件,咱們也沒法安心回去給師父做壽。”
  月琳問道:“墨龍一直不是關著嘛?難道它跑了不成?”
  月影回答道:“跑倒沒有,不過師父怕它跑了,就指示我們回家之前,到那裏看上一眼,然後回去稟報一聲。關於墨龍的事,師父一定會有個決定的。”
  月琳哦一聲,說道:“那咱們就繞道吧。啊,那裏離洛陽不遠了,咱們就順便到那裏玩玩吧。”
  月影笑了笑,說道:“只要墨龍沒有事,咱們還怕沒有時間玩嗎?還有呀,師母就要跟咱們會合了。”
  月琳站起來笑道:“那太好了,師母也要下山嗎?有沒有說跟咱們在什麽地方見面?”
  月影回答道:“信上說了,咱們到達開封時,師母也差不多就到了。那時候咱們一起玩,一起為師父采購生日禮物。”
  月琳歡喜不盡。當月琳的目光轉到小牛臉上時,就問月影:“師姐呀,咱們沒經允許,就將小牛帶到山東,不知道師父跟師母會不會怪咱們呢?”
  月影冷冷地望了小牛一眼,說道:“應該不會吧,咱們只是跟魏小牛同路。他是去山東遊玩,咱們是回家。一到山東,咱們跟他就各奔東西了,沒有什麽關連。”
  一聽這話,小牛只是暗嘆一口氣,而月琳卻感到心裏發酸。她心說,自己跟小牛已經那樣了,這小子要是一走了之,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自己的身子可是白叫人玩了。你小子,想要拋棄我,沒門。
  她轉頭瞅小牛時,小牛正對她微笑,一點沒有要分離的意思。月琳心裏稍安,心說,這小子鬼主意多,到時候他會想法子的,難道他真舍得跟我分開嗎?一回想昨晚的美妙風光,月琳的心裏就飄飄蕩蕩的。
  說了一會兒話,月影就說道:“師妹,小牛,你們先休息吧。等一過中午,咱們就出發了。”小牛跟月琳答應一聲。小牛跟子雄和秦遠走出二女的房間。
  子雄大步先走了,秦遠湊到小牛跟前,瞪著眼睛說道:“小子,識相的你就快點走,別來勾引我師妹。不聽我的話,我要你的小命。”
  小牛不以為然,嘿嘿一笑,說道:“秦大哥呀,你別嚇我呀,我膽子很小的。我跟你說呀,我可從來沒有勾引你師妹。你師妹跟我是好朋友。”
  秦遠舉起拳頭,怒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叫你好看。”
  小牛撇撇嘴,說道:“我當然要走了,一到山東,不用你趕,我也會走的。俺小牛要想走的時候,誰都攔不住。除非有人將我給扣留了,那樣也沒有辦法。”說著目光向二女的房間瞧了瞧。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呀。我師妹會扣留你?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小牛沖他傻傻地一笑,說道:“秦大哥呀,你說如果我跟你一起站到月琳跟前,你說咱們倆誰更象癩蛤蟆呢?”
  一句話就把秦遠給噎住了,沒等他有別的什麽反應,小牛就快步走了。留下秦遠一個人,怎麽想怎麽不是味兒,最後跺了幾下腳,罵了幾聲祖宗,也回自己房間裏了。
  回到房間的小牛,心裏多提多得意了。一想到將秦遠氣得那個熊樣,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他脫了鞋,躺到床上,左腿屈起,右腿架到左腿膝上,小腿悠閑地晃蕩著,閉上眼,就仿佛又回到昨晚,跟月琳在床上翻雲覆雨,銷魂蝕骨,春光無限好。她的身子那個香,那個白,那個軟,還有她的浪叫跟呻吟,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豈止是我小牛呀,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那個誘惑的。除非他不是男人,除非他是太監。
  哈哈,昨晚的一大收獲是再度跟月琳歡好,享受艷福,第二個收獲是收拾了趙曲蛇。你個混賬王八蛋,敢欺侮我老婆。知道吧,小子,這就是欺侮我老婆應得的下場。以後你再敢對我老婆不敬,我就割你上邊的大頭。
  可當他想起趙曲蛇的師父,那個醜八怪龍成剛時,心裏就有點發涼,自己將他的徒弟搞成那個樣子,他怎麽能饒了我呢?說不準哪個時候,他也會把我給閹了的。我小牛可不想當太監。有什麽法子呢,最好是學成驚人的本領,那樣就不怕誰來找麻煩了。
  接著他又想起剛才他們提到的什麽墨龍,師母的,心裏一片茫然。那是人家本門的事,與自己無關。可月影跟孟子雄相好的事,可與自己有關了。我得想個什麽法子將他二人拆散呢,小牛的腦子開始活動起來了。
  在胡思亂想中,他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著時,嘴角還帶著小人得誌的笑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7:03

第九章  吹簫
  吃過午飯,一行人騎馬上路,奔河南而去。一路上,小牛指望再享艷福呢,結果月琳為小心起見,再沒有讓他近身。月琳私下跟小牛說,不是她不肯,而是人多眼雜,讓別人發現就不好了。小牛只好忍著欲火,等著鴛夢重溫的機會。
  不一日,總算到達了開封。吃過飯後,已經是黑天了。小牛照例是自己一屋,感覺挺滿意的。他心說,嶗山派對我倒照顧的,別人都是合住的,只有自己特別。看來,他們真是將我當成了貴客。
  正沾沾自喜呢,傳來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正是心愛的月琳姑娘。小牛喜上眉梢,忙將月琳拉進來,關上門不說,還將門閂插上了。
  月琳一見,臉都紅了,嗔道:“小牛,你插什麽門呢,會叫人誤會的。”
  小牛嘻皮笑臉地說道:“我怕有人打擾咱們,插上門之後,安全得很。不管誰來敲門,我可都不開的。”
  月琳的美目掃了小牛一眼,說道:“只怕未必吧,如果是我師姐來了呢?”
  小牛嘴硬,說道:“有你在這裏,自然是不開了。”
  月琳用手指點他一下額頭,說道:“你別騙我了,要是我師姐的聲音在門外一響起來,就是你走不動,爬也爬到門口給她開門的。”
  小牛拉住月琳的手,親了一口,說道:“瞧你把我說成什麽樣子了。如果是換了你在門外,我才會那麽幹。”拉著月琳一同坐在床邊。
  小牛摟月琳在懷裏,聞著她的香氣,感覺好極了,嘴上問道:“江姐姐,是不是想我了,才進我的屋。”
  月琳微笑道:“哪有的事呀,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屋子有沒有收拾幹凈。如果不幹凈的話,讓夥計再收拾一下。”
  小牛摟她的手緊了緊,說道:“你可真關心我呀,能找到你這麽好的老婆,真是老天爺保佑呀。”
  月琳強調道:“這話你也別說得太早,咱們還沒有成親呢。再說了,別看咱們都那樣了,如果你對我不好,我照樣不會嫁給你的。”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我怎麽會對你不好呢?我對你不好,還能對誰好呢?”不等她說話,就接著說道:“江姐姐,那天你們說什麽墨龍的事,是什麽意思呢?我沒有聽明白。”
  月琳回答道:“你不是我們門派中人,自然聽不懂了。”
  小牛微笑道:“我是很想知道的,你如果可以的話,你跟我說說吧。”
  月琳輕輕推開小牛的胳膊,說道:“快被你摟得上不來氣了,我還怎麽說話呢。你這個家夥,將來不知道會弄來多少個女人氣我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太遙遠的事咱們先不提,先說墨龍的事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說給你聽也沒有什麽,反正都不是什麽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的。”接著月琳眨了一下美目,望著小牛說道:“這事說起來有十年了吧。那天西域牛王騎著他的坐騎來嶗山找我師父。見了我師父後,他說他練成了一門功夫,叫做‘烈火飛焰’,非得要跟我師父比試一下。我師父跟他們邪派向來不兩立。他老人家雖然不愛打架,愛好和平吧,但對他們還是痛恨在心的,自然不會退讓。於是我師父就答應了。”
  小牛聽到‘烈火飛焰’,知道這是黑熊怪用過的功夫。這功夫是他的主人創造的,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月琳繼續說道:“我師父要以‘三昧真火’對付他。而牛王在動手前提議,雙方要拿點賭註出來。我師父就把年輕時用的降魔刀,降魔劍押上了,這兩樣東西就是現在三師兄跟師姐的兵器。如果輸了,這刀劍就屬於牛王的。問牛王押什麽,牛王就把自己的坐騎押上。他的坐騎就是‘墨龍’了。”
  小牛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原來墨龍是一匹馬呀,是供人騎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小貓小狗那樣的東西呢。”
  月琳燦然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別自作聰明了,你說錯了,墨龍根本不是馬,也不是小貓,小狗,而是一匹怪獸。你想呀,象牛王那樣有身分,好面子的家夥,他會騎一匹馬來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倒也是呀。你接著往下講,你師父跟牛王比試的結果怎麽樣呢?”
  月琳說道:“經過三天三夜的較量,我師父總算棋勝一招,將牛王擊敗。牛王挺守信用,就將墨龍給了我師父。師父也不推辭,就收下它了。經過我師父的觀察,發現這怪獸並不只是坐騎那麽簡單。它有神奇的本事,一是會刮風,二是會吸水和吐水。三是他幾個月才吃一回東西。四是它竟然還會說人話。”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他心說,這玩意也會說話嘛,那跟黑熊怪也差不多了。黑熊怪也不是人,不照樣能說話嗎?這一定是很好玩的怪獸,有機會得見識一下。
  小牛問道:“你師父得到這麽一個寶貝一定很高興吧。他將它當成自己的坐騎了嗎?”
  月琳解釋道:“師父倒是想拿它當馬一樣騎的,可是這怪獸不讓騎。誰要騎它,它就獸性大發。師父不知道怎麽辦好,就將它關了起來。那知道這家夥發起瘋來,用水沖塌了大門,逃了出來,師父火了,抓住它之後,將它送到開封後關了起來。這回關得比較嚴實,還給它貼了道符,這下子墨龍就老實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師父為什麽把它關到開封呢?離嶗山可不近呀。”
  月琳說道:“我師父有我師父的打算。這個墨龍能吸水能吐水,能幹壞事,也能幹好事。你想呀,黃河經常鬧災,給百姓帶來大難。這時墨龍就用上了。鬧水災時,可讓墨龍將黃河的水猛吸一陣,這樣災情不就解了嘛。如果是幹旱年頭,也可以讓墨龍向河裏註水呀,這樣墨龍不就成了功臣了嗎?”
  小牛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又問道:“那這只墨龍關在開封的哪裏?有沒有人看守著呢?”
  月琳回答道:“我師父將它關在開封城外的一個寺廟裏。一般人就是到了那寺廟也沒有用的,根本找不到地牢的入口。除了我師父跟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裏的。”說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小牛撇撇嘴,說道:“那個怪獸跟我可沒有關系,我才不會救它呢。”
  月琳笑道:“這就對了。誰要是放出墨龍,誰就是罪人。那個怪獸脾氣很不好,它要是出來呀,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楣呢。”
  小牛又問道:“你師父這個人怎麽樣呢?好不好接近。”
  月琳眨著眼睛問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想接近他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什麽本事都沒有,很沒有出息,我想找個師父學點本領,那樣就不會被人欺侮了。”
  月琳聽了笑了,說道:“你投毒,逃跑的功夫也相當不錯了。憑這兩下子,在江湖上也能混得下去。”
  小牛嘆氣道:“可我不想一輩子當個小毛賊,我想象你們一樣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月琳謙虛地說道:“我們可不是大人物,我師父才是。”
  小牛認真地說道:“我想拜他為師,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月琳啊了一聲,兩眼發光,上上下下打量小牛。小牛被看得直楞,說道:“江姐姐,怎麽不認識我了嗎?你把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月琳嘿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誌呢,聽你這句話,倒有點象男子漢了。”
  小牛強調道:“我本來就是個男子漢嘛。”
  月琳紅唇一翹,說道:“那也不一定。”
  小牛拉住月琳的手,說道:“以你師父的脾氣,他會不會收我為徒呢?”
  月琳看著小牛,說道:“我師父這個人是再善良再溫和不過了。我們幾個徒弟都是他養大的,師父就跟我們的父親一樣好。他疾惡如仇,正氣凜然,是人人稱贊的一代宗師,你要是能當他的徒弟,你真得燒高香了。”
  小牛忙問道:“那我有沒有希望成為他的徒弟呢?”
  月琳回答道:“我看是挺難的。”
  小牛皺眉道:“這話是怎麽說呢?”
  月琳仔細地回答道:“我師父一生收了我們五個徒弟,都不算滿意,說我們五個沒有一個能趕上他的本事的。將來只怕不能將本門的本領發揚光大。他說這可能就是命了,他這輩子將不再收什麽徒弟了。”
  小牛聽了急壞了,站起來直搓手,說道:“真的呀,那咱們以後就很難在一起了吧?你師父會把你許給我嗎?”
  月琳帶著愁容說道:“這個只怕更難。”
  小牛在屋裏轉個圈,說道:“這可怎麽辦才好呢?我要拜師除了學本事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的。難道咱們的緣分就這麽完了嗎?我好不甘心呢。”
  月琳聽了感動,上前拉著小牛的手,想了想說道:“你也不要這麽悲觀呀,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小牛展顏一笑,說道:“希望在哪裏呢?”
  月琳回答道:“希望就在我師母的身上。”
  小牛說道:“你師母?”心裏說,這樣一個老女人會有多大的力量呢。她有讓沖虛改變主意的本事嗎?如果有的話,我多給她磕幾個響頭都行。
  小牛笑了笑,問道:“你師母很有本事嗎?”
  月琳頭一歪,傲然道:“那還問嗎?我師母何止是有本事呀。她的能力強著呢,象我師父那樣的大人物,誰都不服氣,只服我師母一個人。”
  小牛笑問:“你師母難道比你師父還厲害嗎?不然的話,你師父也不會服她吧。”
  月琳回答道:“我師母的本事都是我師父教給的,按說不可能比我師父強的。可我師父來脾氣時,別人都勸不了,只有我師母能勸得了。本來師父是板著臉的,黑雲壓城一般的,可是我師母用不了幾句話,就把我師父說得眉開眼笑了,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還問嗎?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你師父又怎麽能例外。”
  月琳微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呀,應該是這樣吧。我師父可愛我師母了。”
  小牛撓撓頭,說道:“你師父就要過六十大壽了,按說吧你師母再小吧,也一定不年輕了。就算年輕時挺漂亮,到這把年紀了,也不會怎麽好看了吧。看來也就能迷倒你師父吧。”
  月琳撲哧一笑,在小牛的頭上點了一下,嘻嘻笑道:“你知道什麽呀,你以為我師母是個白發婆婆嗎?”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不是個白發婆婆,難道還是花信少婦嗎?這怎麽可能呢。那個孟子雄都那麽大了,他媽保養得再好,估計也好看不了哪兒去。總不能說你師母跟你一樣年輕漂亮吧。”
  月琳開心地笑著,說道:“小牛,你就是再聰明,你也猜不明白,讓我慢慢告訴你吧。首先,我跟你說,我師母不是我三師兄的親媽。”
  小牛點頭道:“是後媽,自然要年輕幾歲了。”
  月琳又說道:“其次,我師母的年紀比我師父小得多。”
  小牛猜測道:“你師父六十歲,你師母四十歲,這總對了吧?四十歲的女人保養好了,倒也不會多難看的。”
  月琳又是一笑,說道:“你又猜錯了,我師母今年還不到三十歲,那個漂亮勁兒,比我師姐差不多少。”
  小牛聽了,驚呼一聲,說道:“不會吧?這麽年輕,怎麽會嫁給你師父呢?”心裏大叫道,不得了,不得了了,這是老牛吃嫩草,鮮花插在牛糞上。
  月琳哼道:“這有什麽奇怪的?現在的男人娶小女人的多了。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我說了,你的嘴會張得更大。”
  小牛睜大眼睛瞅著月琳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師母最疼你吧?”
  月琳搖頭道:“我師母最疼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師姐。”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呢?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師兄妹幾個人,好像頂數你師姐說話好使呀。如果論排行,應該是秦遠說了算才對。”
  月琳說道:“你觀察得挺仔細的,沒錯呀,論排行是論不到她,可是她是師父的準兒媳,又是師母的親外甥女。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又是啊了一聲,說道:“你說你師母是譚月影的親姨?”
  月琳回答道:“不錯,當年我師母跟師姐因為家鄉鬧災,沒地方去,經人介紹,就來投奔我師父,我師父心好,就收留了她們,後來我師母就嫁給我師父,譚月影也成了我師父的一個徒弟。”
  小牛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你師母真的很漂亮嗎?”
  月琳肯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了。你看見我師姐了吧?她長得怎麽樣?”
  小牛憨笑道:“那還用我說嘛。”
  月琳悠悠地說道:“我師母比師姐也差不多少,身材好像比師姐還好呢。”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我倒有點不信了。難道她比你還好看嗎?”
  月琳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敢跟師母比的。”
  小牛親了一下月琳的臉,說道:“你有沒有註意到你師母哪裏長得最好呢?”說到這裏,小牛的臉上已經有了色意。
  月琳也沒有怪他,想了想說道:“我師母的胸和屁股長得最好看了,腰也不錯。最最好看的我看還是胸呀,又高又大的,但一點不蠢。我們在一起洗澡的時候,每回都看得我直發呆。”說著一臉的艷羨之色。
  聽得小牛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手也放在月琳的胸上,感受著它的柔軟跟挺拔,嘴上說道:“你是個女孩子,同性不會吸引吧。”
  月琳被小牛的魔手摸得呼吸都有點急了,一邊推他的手,一邊說道:“男人女人都一樣呀,看見美的事物都會著迷的。我每次看到師母的胸脯時,都想用手摸一摸,但總是不敢的。”
  聽月琳這麽一形容,小牛大感興趣,色心也起來了。他一邊揉著月琳的酥胸,一邊到她的胯下去摸索,並且說道:“江姐姐呀,我們有幾天沒幹事了吧,我現在好想跟你快活一下子。”
  月琳被小牛摸得直扭腰,輕哼道:“只怕他們會突然闖進來,讓人知道,我就沒法出去見人了。”
  小牛親吻著月琳的臉,說道:“江姐姐,不怕的,咱們小心點,做幾下,爽一爽就行了。門不是插上了嘛,不會有人來煩的。”說著吻住她的紅唇,兩只手更放肆地工作起來。
  月琳被親得輕聲呻吟著,盡管身上挺好受的,卻不敢大聲叫出來。這種偷歡的滋味是又美又緊張的,更令人回味無窮。
  小牛摸得興起,解開月琳的上衣,將一只手伸了進去,捂在一只奶子上,時輕時重地按著,推著,並捏弄著可愛的奶頭。
  月琳本能地推拒著,哼道:“小牛呀,你這個色狼,上次都把我胸揉得疼疼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還算什麽賬呀,你痛快還來不及呢。咱們都是倆口子了,我多幹你幾下,你什麽意見都沒有了。”說著狂吻起月琳來。
  在她的紅唇上猛舔著,猛親著,一會兒便將大舌頭伸入她的嘴裏,跟她的香舌攪在一起。那兩只手也沒有閑著,一只摸著胸脯,一只摳弄著胯下,尤其是下邊那只手,盡管是隔著布料的吧,仍然使月琳癢癢的,癢得小洞都發水了。這幾天沒幹那事,月琳也渴望那事了。
  小牛吻來吻去,將舌頭抽了出來。月琳哪能放過他呢,香舌跟了出來,兩條舌頭便在嘴外舔了起來。小牛的手也有了突破,伸進月琳的褲子裏,來到胯下,在絨毛上,小穴上盡情地玩著,弄得月琳想平靜都不可能。
  當小牛把月琳挑逗得面紅耳赤,嬌喘籲籲時,就說道:“月琳姐,咱們開始吧。”月琳嗯了一聲,準備脫衣服。
  小牛想到這房間也不是很保險,就說道:“還是聽你的,咱們不用全脫。”
  月琳的美目水汪汪地瞅著小牛,問道:“不脫衣服,咱們怎麽幹呢?”
  小牛一下子想起狗幹的姿勢,那姿勢雖然不那麽好看,但很實用。於是小牛就說道:“我有主意了,你聽我的指揮就是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7:28

月琳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能保險,又能快活,自然是很樂意的。反正二人都已經幹過了。
  小牛讓月琳彎腰,雙手扶在屋子中心的桌子上。自己將她的衣裙撩起來,將她的褲子扒下,扒到小腿上,露出白屁股跟小洞。自己也掏出家夥來,從後邊幹她。
  在幹之前,小牛將月琳的腰彎得很大,使她的屁股最大限度地翹起來。月琳也非常害羞,哼道:“小牛呀,這姿勢要羞死人了。”
  小牛安慰道:“一會兒你就知道這姿勢的好處了。”
  月琳問道:“你怎麽知道呢,難道說你跟別的女人這麽幹過嗎?你還騙我說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吶,哼,以後我一定查查你,要是讓我查出來你還有別的女人,我就將那個女的殺掉。”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疑神疑鬼的,你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說這姿勢好,當然是憑想像了。”說著她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月琳翹起的屁股。
  月琳的屁股,雖然不算大,不算肥美,但是很圓,很結實,且白如棉花,光如瓷器,滑如奶油,手感是極好的。因為屁股翹起,便露出女人最大的秘密來。粉紅的小穴在絨毛的映襯下已水光閃閃了,菊花因為害羞也一縮一縮的。兩個小洞之間,還生著一個小紅痔,如針尖大小,不細看看不出來。小牛見了歡喜不盡。
  他扒開月琳的屁股,伸長舌頭輕舔著小紅痔,癢得月琳直哼,說道:“小牛呀,你為什麽總要舔我呀,我最怕你這招了。你簡直要讓我發瘋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江姐姐,我的小心肝,我就是要讓你發狂呀,發瘋呀,那樣我才樂呢。”說著話,湊到菊花上,津津有味地吻了起來,這更使月琳難以忍受。接著,又開始掃蕩小穴了,而一只手卻在菊花上捅著,這一連串的動作使月琳想大聲浪叫。這滋味太棒了,太美了,難怪女人們都搶著要當新娘子呢。秘密原來就在這裏。
  小牛舔得月琳受不了,直扭腰,直晃屁股的,嘴裏發著迷人的聲音,卻又不敢盡情歡叫。小牛也不想多折磨她,擡起頭,直起腰,握著自己已漲得如棒槌的家夥,向濕淋淋的小穴捅去。
  兇巴巴的大棒子,借著春水的潤滑,順利地一插到底,插得月琳發出興奮的叫聲,充滿了激情跟性感,聽得小牛大爽。只是月琳的叫聲也是有限度的,她還不敢放開嗓子叫的。
  小牛緩緩地挺著下身,使肉棒子在緊湊的小洞裏進出著,那裏真好,嬌嫩,水多,把棒子夾得緊緊的,一出一進之間,嫩肉有節奏地舒張著,夾得小牛直喘粗氣,真想驚天動地地喊出來,告訴別人他是多麽快活。操女人真是爽,難怪那幫男人要拼命地娶小老婆呢。如果俺小牛本事大的話,也一定多娶幾個,讓俺的棒子在不同的肉洞裏洗澡。那才叫享受人生呢。
  他由月琳的小洞,想到月影的洞,還有小袖的洞,還有那位陌生的月琳的師母的胸膛,真是興發如火,越插越快,大有暴風驟雨之勢。由於淫水的關系,竟發出了令月琳臉上發燒,小牛過癮的撲滋撲滋聲。
  屋裏的燈光也夠亮,小牛清楚地看到月琳在自己的操弄下屁股肉隱隱地動著。小牛便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玩著,又是撓,又是抓,又是拍的,不一會兒,屁股就有點紅了。
  月琳一邊扭著細腰,一邊哼道:“小牛呀,你別使那麽大勁呀,拍的我屁股好疼。拍的聲音大了,會叫別人聽見的。”
  小牛抽動著肉棒子,看著棒子上沾滿了粘粘的春水,心裏美滋滋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我的好姐姐,你的屁股真光滑,真白呀。”說著一根手指還在月琳的菊花上騷著,弄得月琳的菊花直縮,小牛看了有趣。
  小牛的經驗比以前豐富多了,越插越會插。幹了幾百下後,還覺得不過癮,又將月琳的上衣解開,露出圓潤的奶子來。一邊幹著,一邊摸奶子,偶而抓屁股,這一切都使月琳嘗到男人的甜頭。尤其是小牛的那根棒子,每一下都抽到穴口,再一搗到底,刺到花心上,爽得月琳魂都要丟了。
  她忍不住輕聲呻吟著:“我的好人,你的玩意真長,真硬呀,姐姐我快被你給操死了。操得真好,哦,姐姐這輩子都跟定你了。”說著一個白屁股配合著小牛的動作不住地搖著,晃著,聳動著,使自己得到更大的快感。這個時候的月琳跟一個發情的蕩婦沒什麽區別,但月琳更為迷人罷了。
  小牛聽了得意洋洋,說道:“我的好姐姐,你的小洞也真好呀,插在裏邊,就象泡在溫泉裏一樣。我這根棒子一輩子都要在你的洞裏泡,你願意不願意讓我泡呢。”
  月琳哦哦地哼道:“你想怎麽樣都行,我什麽都依你。”
  小牛誇道:“江姐姐,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說著加快速度,將小穴插得水聲不止,撞得屁股也發出啪啪之聲。一口氣就將月琳給操得全身抖了下來,抖得厲害。小牛知道她快完了,就更賣力地幹著,直到將月琳幹上高潮。那一股暖流澆到龜頭上,令小牛的心一蕩,象要飛起來一樣。
  月琳喘息著,回眸說道:“小牛呀,咱們就到這裏吧,我已經好了。”
  小牛嘿嘿笑道:“你好了,可我還沒有好呢,姐姐,你得幫幫忙,讓我也快活到底吧。”
  月琳媚眼如絲,甜美地聲音說道:“小牛,你再插幾下,就完事了吧。”
  小牛搖頭道:“姐姐呀,我想出一個好玩的法子,不知道你肯不肯。”他想到起了七姨太撅著屁股跟梅老板舔的事。
  月琳問道:“是什麽法子?”
  小牛不提這事,卻問道:“姐姐愛我不愛?”
  月琳毫不猶豫地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愛的了。不然的話,我一個未婚的姑娘怎麽能跟你幹這事呢。”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這我就放心了。”說著話,小牛將濕淋淋的肉棒子從小洞裏抽了出來。又將月琳拉了起來,指指自己的棒子。
  月琳此時上身露奶子,下邊露小穴,中間又是衣服的,那樣子別有風情。月琳不明白什麽意思,一臉疑惑地問道:“你讓我給你摸嗎?”說著握住那濕乎乎的棒子。
  小牛一笑,坐到椅子上,指著棒子說道:“好姐姐呀,我求求你,你給我用嘴舔幾下唄。聽說那樣子可舒服了。”
  月琳聽了大羞,不滿地說道:“你變態呀,哪有那麽玩的。那東西多臟呀。”說著用手指彈了一下子肉棒子。
  小牛露出苦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這麽說就錯了。兩人只要相愛,怎麽玩不可以呢。我不也舔過你下邊嘛,我都不嫌臟,你還嫌臟嗎?”
  月琳搖頭道:“那可不一樣,我們女孩子比你們要幹凈得多。我們經常洗澡,你們臟得跟地皮似的。”
  小牛軟語相求,說道:“我的好姐姐呀,我也是經常洗澡的。快點吧,就舔幾下就行。”說著話拉著她的手來摸。
  月琳見小牛露出祈求的目光,不忍傷他的心,就勉為其難地蹲下來,將紅唇湊到肉棒跟前,猶豫一下才張開嘴,伸出香舌,在大龜頭上舔了一下。就這麽一下,刺激得小牛在椅子上顫了一下,又喔了一聲,透著說不出興奮跟激動。
  月琳用美目望望小牛,想不到這輕輕的一下就反應這麽強烈,這引起了她的興趣,於是顧慮少了一些,手握棒根,用舌頭一下一下地認真地舔了起來,在龜頭上,馬眼上,淺溝裏,都留下吻的痕跡。這時候月琳只想著讓小牛快活,忘記自己的羞恥跟矜持了。
  小牛雙手撫摸著月琳的頭發,一邊享受著,一邊誇道:“舔得好,舔得妙呀,我要變成神仙了。”一邊輕呼著,一邊粗喘著,連眼睛都閉上了。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好受過。真想不到這種事有這麽快活的。
  小牛那根肉棒子讓月琳舔得幹幹凈凈的,龜頭紅得可愛。月琳很聰明,還用嘴巴將肉棒子吞進嘴裏,用紅唇夾,用嘴套,用舌頭頂等等。她從沒有學過這門功夫,現在卻無師自通了,雖然動作很笨拙,卻讓小牛快活得想跳起來。
  小牛哪受得了這個刺激呀,不過一會兒,大腿的肌肉跳動著,肉棒抖起來,唰地射了出來,月琳躲閃不及,被射了半嘴。等離開肉棒時,造得臉上,身上都有了。
  月琳趕忙找地方吐去。小牛這裏也穿好衣服。等月琳收拾完了,二人再見,月琳忍不住用拳頭打了小牛幾下,嗔道:“你這個小子,就會想法子折騰我,以後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小牛無限憐愛地摟她在懷裏,又親又摸的,說道:“江姐姐,你對我可真好。我這輩子都會真心地待你的,讓你過得開心,快樂,天天晚上有幸福。”
  月琳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說道:“我是把全部的感情都給你了,你以後要是負心的話,只怕老天爺都不會饒你。”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那怎麽會呢?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
  月琳故意說道:“人心隔肚皮呀,那都是不好說的事。”
  小牛坐在椅子上,想到一個問題。他將月琳抱在懷裏,一邊撫摸著,一邊問道:“江姐姐,咱們都不是外人了,你告訴我,那墨龍關在哪裏,我有機會想看看它。”
  月琳雙手按在小牛的雙肩上,說道:“小牛呀,你問這個幹嘛呀,你不是有什麽企圖吧。”
  小牛搖頭道:“我怎麽會呢?我只是好奇罷了。”
  月琳想了想,說道:“這是我們師門的秘密,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師父不會饒了我的。”
  小牛表示道:“我發誓,我要是跟別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
  月琳的美目註視著小牛的眼睛,再度想了想,才貼近小牛的耳朵說一番話,聽得小牛連連點頭,說道:“這真是秘密呀,誰都想不到機關在那裏,更想不到出口設到那兒。”
  月琳冷著臉說道:“我可都說了,你要是說出去,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因為這事要是讓那些邪門歪道知道,將這個怪獸救出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呢。”
  小牛毫不客氣地指出:“我覺得你師父這件事做得一點都不明智。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關住這個怪獸。”
  月琳不高興別人批評師父,就問道:“我師父做得怎麽不對了?”
  小牛解釋道:“你師父明知道這怪獸是個禍害,為什麽不殺了他呢?關起來還總是提心吊膽的,只怕連睡覺都不安穩。”
  月琳說道:“你不是知道嘛,師父是心太軟了,不想殺它。因為這怪獸並不是陸地生的,而是來自於海裏。大約修煉了幾千年,才來到陸地上的。師父說殺了它實在可惜了。再說了,它不也能解決旱災嘛。”
  小牛堅決表示道:“可是它終究是個禍害,為了大家著想,還是得殺。”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讓那個怪獸聽到的話,只怕有機會它一定先吃掉你的。”
  小牛哈哈笑道:“只怕那家夥沒有緣分見到俺小牛。如果見到我小牛,我一定將它訓得服服貼貼的。”
  月琳一撇嘴,說道:“吹牛吧你。”說到這兒,月琳瞅瞅窗戶,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師姐得多心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好好休息,養好體力後,有機會咱們再幹。”說著話,又摟著月琳親了一會兒嘴,才放她出去。
  一連等了兩天,月琳的師母也沒有到來。但幾人仍在這裏耐心地等著。師母說來那一定會來的,沒有人懷疑師母的信用。
  這兩天沒有事,孟子雄一到晚飯後就要找月影出去。小牛暗暗地註意著他們。昨晚,他們出去逛街了,還買了瓜子吃,有說有笑的。小牛偷偷地跟著,心裏多提多氣惱了。別看已經得到了月琳,但他並沒有放棄月影。他的願望是左擁右抱,不允許別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
  昨晚叫他氣極了的是二人逛到人少處,孟子雄竟在月影的臉上啃了一口。月影當時羞澀地一笑,推了他一把,沒讓他繼續下去,不然的話,只怕都親上嘴了。這一幕看得小牛心膽俱裂,跟自己的老婆背叛自己一樣地痛心。有什麽法子呢,人家是才是光明正大的伴侶呢,都離成親不遠了。自己這片心意只怕要白費了。他想起自己跟月琳的好事。那好事的順利完成還得謝謝黑熊怪。第二次好事也應感謝龍成剛那家夥,沒有他們制造麻煩,也沒有自己大展身手,大享艷福。
  小牛就胡思亂想著,怎麽沒有人再來幫忙呢。誰來幫幫我,讓我把月影弄到手,只要那美人到手,我小牛這輩子可就不白活了。
  今晚吃完飯,孟子雄照例要約月影出去。小牛怕孟子雄將月影給幹了,便又悄悄跟蹤。好在他們倆專門功夫是法術,而不是輕功。因此小牛並沒有被人家發現。他象賊一樣跟蹤,心裏很不爽,明明知道人家出去談情說愛,自己卻敢怒不敢言。
  跟著跟著,便出了城。城外的道邊有一片一片的樹林,今晚還有漂白的圓月,月光如水,傾瀉下來,將遠近照得通亮。這個環境倒很適合談情說愛的。
  孟子雄拉著月影進了林子。小牛輕手輕腳地也跟了進來,躲到一棵大樹後,只見二人在離自己的數丈外站定,那是一片綠草地,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起了一層淡霧。
  孟子雄拉著月影的手,含情地註視著她。月影被他握著手,芳心亂跳,輕聲問道:“師兄呀,你領我到城外來幹什麽呀?這城外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孟子雄嘿嘿直笑,將她的手在嘴上一吻,說道:“師妹呀,咱們好了這麽久了,還沒有親熱一次呢。每次你都找種種借口推辭了,這回不能再推了吧。”說著伸過嘴要親。
  月影笑了笑,輕輕將他推開,嚴肅地說道:“師兄呀,咱們已經定親了,過不多久就是夫妻。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你就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愛做的事吧。”
  孟子雄回答道:“師妹呀,我自然是愛你的,愛得好深好深,比東海還深。我對你的愛,蒼天可鑒。我這一生非你不娶。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讓我一親芳澤有什麽不可以的?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人。”說著向月影跟前一湊乎。
  月影機靈地閃開,說道:“師兄呀,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哪象個明門正派的弟子呢。”
  孟子雄不悅地說道:“明門正派的弟子怎麽了,明門正派的弟子難道就沒有七情六欲嗎?我也是個人,我也需要女人。我為了你,從不敢多看一眼別的女人。你連讓我親一下嘴都不肯嗎?”
  沒等月影回答呢,小牛氣得差點從樹後跳出來,想將孟子雄罵個狗血噴頭。奶奶的,什麽正派弟子呀,跟俺小牛也差不多呀,總想著占美女的便宜。
  月影搖頭道:“師兄呀,你不要怪我。我的思想是很老土的,不習慣在婚前做那過格之事。你要是真愛我的話,你就不要逼我。”
  孟子雄猛地伸手,將月影的穴道點住。月影啊了一聲,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師兄,自己的未婚夫會這樣對待自己。他這樣做,跟那些采花淫賊有什麽不同呢。因此,悲怒的月影喝道:“孟子雄,你想幹什麽?你難道不怕師父怪罪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孟子雄露出了淫笑,說道:“師妹呀,我在你身上可沒少下功夫,可你就是不讓我近身,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呀,你叫我如何能忍得住呢。我的好師妹呀,咱們就親熱這一次,你別怕呀,咱們反正快成親了。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都是正常的。”說著話,抱住了月影,在月影的臉上猛親。月影動不了,只好搖頭猛躲。
  當此關頭,小牛怒不可遏,心說,什麽正派弟子,跟流氓一樣,你還不如我小牛呢。我小牛還從不當采花賊呢。你小子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家夥。當此關頭,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有沒有能力救人了,反正是豁出去了。就算是拼了一死,也不能讓心愛的人受辱。
  沒等他出手呢,月影跟孟子雄附近的一個樹上有人說話了:“孟子雄呀,虧你還是沖虛道長的兒子呢,怎麽一點教養都沒有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爹的兒子。”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孟子雄一跳,他蹦了起來,沖著那棵大樹叫道:“是哪個狗娘養的在樹上藏著,還不給本公子滾下來。”
  那人嘿嘿一笑,笑得極為難聽,回敬道:“狗娘養的不是在地上采花呢嗎?”接著那樹輕輕響了一下,只見一個黑影如鳥一樣從樹上落下,落到孟子雄跟前。
  孟子雄一瞅,那人五十多歲,一身黑袍,背後插劍,陰森森的,一雙黃豆眼正閃著綠光。嘿,這家夥不是龍成剛嗎?上回叫自己跟月影殺得大敗的那個家夥,什麽北海的弟子。
  孟子雄一驚,喝道:“龍成剛,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你趕快躲得遠遠的。本公子跟心愛人親熱,你還是不要礙事。”
  龍成剛笑了起來,比哭還難聽,說道:“你想幹那好事,也得人家願意呀。你這個樣子,一點不象好人。什麽名門正派,還比不上我們邪派呢。”說著嘴一撇。
  孟子雄可不傻,知道自己對付他難以取勝,便一伸手解開月影的穴道,說道:“師妹,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內訌呀。”
  月影四肢一能動,真想給孟子雄一個耳光,見大敵當前,也沒法跟他計較,便說道:“咱們的事,回去再說,先把這個醜八怪放倒。”
  龍成剛聽了又是狂笑不止,說道:“寒香仙子呀,今天咱們正好全力較量一番,如果你們把我放倒,老夫隨你們處置,如果你們被我放倒的話,男的我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你看怎麽樣?”
  月影聽了臉上發燒,羞怒交加,氣得說不出話來。孟子雄掏出短刀,痛罵道:“放你的狗屁去吧,我的心上人怎麽能叫你這個禽獸碰呢。”
  龍成剛怪笑不止,半天才說道:“我說孟子雄呀,你跟我都差不多,如果我是禽獸的話,你也脫離不了畜牲。”
  孟子雄如何能受得了他的汙辱,手腕一揚,那短刀象一把銀梭,帶著耀眼的白光,旋轉著向龍成剛飛去。龍成剛不慌不忙,念動咒語,背後的長劍自動離鞘,竄了出去,跟短刀在半空直遇,叮鐺叮鐺地打了起來。
  月影一見,也短劍出手,與刀配合著,合攻龍成剛的長劍。三種兵器發出悅耳的聲音攪在一起。它們時而上升,時而下落,時而左移,時而旋轉,鬥得不可開交。
  而這兵器的三位擁有者,也各擺姿勢對自己的兵器全力操縱著,都把自己的所學施展出來。龍成剛是單掌貼胸,口中念念有詞。而月影跟孟子雄雙雙盤坐在地,雙掌合十,不時地喊著口號。三人鬥個旗鼓相當,一時間誰也不能將對方擊倒。
  藏在那棵大樹後的小牛,看了又驚又喜又急。喜的是終於有人出來阻止他們的好事了。如果是自己阻止孟子雄做惡的話,只怕達不到目的,可能小命都難保。而龍成剛出手那是最好不過了。我的心上人總算沒有被汙辱。但令人吃驚又頭痛的是,如果龍成剛將二人擊敗的話,孟子雄死活倒無所謂,可月影怎麽辦?那個龍成剛跟他的徒弟一樣好色,好淫,豈能放過月影呢?他要是抓住月影,那不是壞事了嗎?憑著自己的本事,只怕沒有能力從他的手裏搶人,這簡直如同從老虎的嘴裏拔牙一樣難。
  他急得不得了,盼著月影他們勝。他們勝了吧,誰知道孟子雄會不會還要使壞呢。那還是他們勝了好。但小牛知道,既然龍成剛敢於跟二人挑戰,他一定有必勝的把握。他想起老家夥那面寶鏡。他心說,月影姐姐,你可得提防他的那件寶貝呀,上回月琳就是在這上面吃的虧。你們可不要忘了這件事。他遠遠地看著二人全神貫註地鬥著龍成剛,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記起寶鏡的事。
  小牛一邊看著,一邊納悶,這個龍成剛怎麽這麽巧就在那棵樹上呢?難道他能掐會算,知道我們要到這裏嗎?小牛哪裏知道呀,龍成剛上回被二人被打敗後,一直耿耿於懷,自覺臉上無光。回到趙家見徒弟傷成那個樣兒,又恨起小牛來。趙曲蛇痛得臉都變形了,說啥讓師父去找小牛,一定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那才解氣呢。
  師徒情深,龍成剛滿口答應。他四處打聽,才聽知情人說,他們往開封來了。於是他也往開封來。走到這片樹林時,他有點困了,便上樹睡了一會兒。正睡得好呢,卻被孟子雄跟月影的聲音驚醒。
  他見了大喜,打算將月影占為己有。這麽美的姑娘不玩玩她,實在是浪費呀。只要打敗他們,一切我說了算了。自己帶了寶鏡來,我還怕誰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07:44

第十章  淫蟲

  打了一陣兒,龍成剛漸漸抵擋不住了。他裝作很狼狽的樣子,一臉的驚慌。當他的長劍在激戰中被對方的刀劍打退並折回時。龍成剛叫道:“小輩厲害,老夫先走一步,改天再打。”說著話,他一躍多高,躍上自己的長劍,準備逃跑。
  孟子雄如何能讓他跑了呢?他高聲叫道:“醜八怪,壞了公子的好事,你還想跑,把人頭留下。”喊聲中,將短刀召回,他也跳上短刀,追趕龍成剛了。
  月影見狀,也踩上自己的短劍,隨後飛去,一邊飛一邊提醒道:“三師兄,你要註意,這老家夥會使暗算。”話音未落呢,孟子雄已追到龍成剛近前了,龍成剛猛地掏出寶鏡,轉身一照,孟子雄躲閃不及,啊了一聲,從短刀上折下,摔到地上,一動不動。
  月影見狀花容失色,大叫一聲:“三師兄,你怎麽樣了?”孟子雄一點反應都沒有。
  龍成剛大笑,回頭說道:“譚姑娘,現在這裏就剩下我跟你了,他沒有幹成的好事,由我接著幹吧。”說著臉上露出淫笑來。
  月影懶得理他,見他的鏡子那樣厲害,便哼道:“有種的你把鏡子放下,咱們公平決戰。”說著話,短劍一轉,她向相反的方向馳去。
  龍成剛得意地笑道:“你想跑,已經太晚了。你們練‘三昧真火’的人,沒有一個能逃過這鏡子的。”說著話,對遠去的月影一晃鏡子,月影便跟子雄一樣,立刻昏迷,從空中摔了下去。不過她沒有摔到地上,而是落到了龍成剛的懷裏。
  龍成剛懷抱美女,哈哈大笑,對著明月跟樹林,驕傲地說道:“真是想不到呀,我龍成剛一把年紀了,還能享受如此的美女,真是艷福不淺,老天有眼吶。”那邊的小牛聽到這聲音多提多刺耳了。他擔心壞了,要知道這家夥太難對付了。月琳落到趙曲蛇手裏,自己還有可能救她出來。可是月影落到龍成剛魔爪中,等於羊入虎口,自己有什麽本事能從他手裏搶人呢?可是逼到這份上,由不得你不搶。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被老家夥汙辱吧。
  龍成剛本想就在這裏幹事,又一想這畢竟是荒郊野外的,氣氛不太好,還是換個地方吧。換哪裏呢?想來想去,他想到一個好去處,哪裏比較安靜,便於行事。不管怎麽玩,都不會有人煩的。這裏挨著大道,誰知道哪會兒就竄出來一個不速之客呢?
  打定主意後,龍成剛抱著昏迷的月影沿著大道向南而去。這時他沒有飛,而是奔跑。因為他畢竟不是神仙,每次飛行,都要耗費不少功力的,因此他還是想奔跑。省下的大量體力幹什麽呢?自然是對付美女了。
  龍成剛見美女雖然閉著眼睛,但一身白衣,再加上脫俗的臉蛋,嘿,神仙也會動心的,何況是庸俗不堪的他呢?他親了一下她的臉,便加快速度奔目標去了。
  小牛並不知道他要奔哪裏去。不管去哪裏,他都會玩命地跟著,決不能讓月影出事。不大一會兒,龍成剛下了大道,拐了幾下,向一個山坡跑去。山坡上有一個寺廟。一推門就開了,顯然是沒有人居住的。龍成剛一閃身不見了,小牛也便跟過來,進門前,一擡頭,借著月光,見那牌子上有三字:“護國寺”。
  這是個什麽地方?小牛好像聽過這名字。既然是寺廟,就應該有僧人在才對呀。龍成剛抱月影到這裏,難道這裏是他的同黨居住之處嗎?
  來不及多想,小牛跟進去了。龍成剛推開一道門,進了大雄寶殿。裏邊黑幽幽的,龍成剛將那些蠟燭點亮,轉眼間裏邊燈火通明。有了燈光,可以看到這裏是很寬敞的,高大的佛像跟結實的香案還在。不必說,這裏雖然沒有人,跟那些年久失修的地方不一樣。
  他一進了大殿,關上了門,把小牛急夠嗆,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沒有那麽好的本事,不敢進去搶人。由於擔心月影,也沒有好法子,只好跳上房頂,掀開瓦片向下張望。
  只見龍成剛將月影放到香案上躺下,再次打量月影的全身,怎麽看怎麽著迷。嘿嘿,瞧這身段,該鼓的地方鼓,該凹的地方凹,搭配勻稱,引人入勝。那臉蛋,那胸脯,那大腿,不用脫衣服,已經叫龍成剛心醉了。那長長的睫毛,微開的紅唇,修長的脖子,看得龍成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活了這麽一把年紀,真覺得以前是白活了。在他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姑娘。
  龍成剛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兩只黃豆眼直發光,嘴裏嘖嘖贊嘆著:“譚月影呀譚月影,你快把老夫給迷死了。雖然老夫也好色吧,但是直到見了你,老夫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美人。”
  房上的小牛見了心裏直罵,你奶奶的,你這話簡直是放屁,人家要是不美的話,怎麽能叫寒香仙子呢?你有沒有長腦子呀,說這種沒水平的話。奶奶的,你這時最好象上回黑熊怪那樣,突然間你就發病了,那樣的話,俺小牛收拾你跟收拾三歲孩子一樣。
  盡管小牛在心裏不知詛咒了龍成剛多少遍,但龍成剛的眼睛仍然是很亮,還透出火焰來。小牛當然明白,那就是男人的欲火。這個時候,如果龍成剛來個惡虎撲食,硬上月影的話,俺小牛也沒有別法可想,只好沖上去拼命就是了。他龍成剛想幹壞事,首先把我小牛給宰了吧。宰完我小牛你再安心地幹事,不然的話,你想順利的幹美人,那是不可能的。
  龍成剛對著美女又是咧嘴,又是淫笑,又是搓手的,還在殿上興奮地轉了好幾圈,象一只即將發情的公狗。小牛看了只想向他吐口水。在這一瞬間,小牛覺得世上最可惡的家夥,最可恨的家夥就是龍成剛。如果自己會飛劍殺人的話,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個龍成剛。
  龍成剛似乎也感覺到時間寶貴,不再浪費時間了。他沒有馬上去解除美女的衣服,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只指頭長的小紅蟲子,然後對著月影嘿嘿直笑,笑得那麽惡心。小牛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難道說這是毒蟲,要讓它咬死月影嗎?又一想,那是不可能的,在沒有得到月影之前,他不可能下毒手的。再說了,就算是得到月影了,那樣的美女誰舍得殺掉呢,至少也要享受一段日子才對呀。
  正當小牛不知所措時,龍成剛已將月影的紅唇弄開,將小紅蟲子塞到嘴裏,又吹了一口氣,月影的肚子動了一下,可見是已經進了肚子了。
  小牛大為悔恨,自己應該及時阻止才對呀。就算不是什麽要命的,也保準不是什麽好東西。莫非是蠱蟲?吃了之後便失去神智,以後受人家的控制?或者是咬人的蟲,專門折磨人的,這家夥有虐待狂的傾向,想狠狠折磨月影,使其屈服再玩她?這家夥會有那麽好的耐性嗎?按常理說,最要緊的是應該馬上禍害她才對呀。再往下看時,小牛就明白他什麽意思。
  龍成剛將蟲子餵下之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的小美人呀,一會兒我就讓你嘗到欲死欲仙的快樂。別看老夫年紀大了,嘿嘿,俺的槍可是挺好使的,一會兒你就知道老夫所言不虛了。”接著又說道:“嗯,你也該醒了吧,吃了我的蟲子,也該差不多了。”
  正說著話呢,啊了一聲,月影睜開了眼睛,並坐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坐在香案上,身在大殿裏,有點奇怪,稍稍一回想,便明白了自己是怎麽回事了。她知道自己落到龍成剛的手裏,毫不畏懼,怒視著龍成剛,從香案上跳下來,喝道:“龍成剛,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你想幹什麽,你在做夢吧,我什麽都不會答應你的。”說著話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狐疑。
  龍成剛嘿嘿一樂,背著手說道:“也沒有什麽東西,只是讓你吃了一條我養的小蟲子。”
  月影一聽,感到無比的惡心,連連咳嗽,想把蟲子吐出來。龍成剛擺手道:“譚姑娘,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那東西進肚子之後,一會兒就化了,你是吐不出來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東西是不咬人的。”
  月影瞪著他,問道:“那你給我吃它是什麽意思?”一聽不咬人,她心裏稍安。的確,那東西剛才在肚子裏動了動之後,便安靜了,好像真的死了一般。
  龍成剛向她擠了擠眼睛,說道:“姑娘呀,老夫自從見了你之後,一顆心裏全是你的影子,再不想別人了。姑娘,你幹脆跟了我吧,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月影呸了一聲,哼道:“我要你的狗頭,你把狗頭砍下來吧。”
  龍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我死了,你不變成寡婦了嗎?”說著大笑著向月影抱去。月影急忙躲閃著,不讓他得逞。
  龍成剛也不逼她,笑了幾聲後問道:“譚月影,你是不是感到身體發熱了?下邊也癢了吧。瞧呀,你的臉好紅呀,跟早上的太陽一樣。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蟲子就是一副藥。吃了它,是這種癥狀。”
  月影聽了心驚,問道:“那蟲子是藥?是什麽藥?”
  龍成剛一字一字地回答道:“春藥。”
  聽了這話,月影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幾晃,差點倒在地上。而房頂的小牛也是大感意外,也險些大房上掉下來。這蟲子竟然是一種藥。事到如今,他還沒有想到救人的良策呢。
  龍成剛望著羞怒的美女,接著講道:“別看是春藥,這種春藥跟別的春藥不同。別的春藥吃完之後,人會失去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而這種不是。這種春藥的好處是,吃了之後,頭腦暈暈乎乎,但暈而不倒,而且心裏很明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知道男人在對自己幹什麽。而身上發軟,就是沒有能力阻止,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幹好事。”說著話,對月影發出刺耳的淫笑。
  月影的確感到身上的變化了,但她決不低頭,決不屈服,朝著龍成剛罵道:“姓龍的,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龍成剛露出一副要流口水的樣子,說道:“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我也得把眼前的好事辦了,不然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話,張開雙臂,要擁抱月影。
  月影勉強躲過去,隨即感到一陣絕望。她非常明白,躲一下躲不了第二下第三下。她感到渾身無力了,能站起來已經不錯了。她靠在香案上,真想一頭撞死,然而這樣的幸運也沒有落到她的頭上。她悲痛欲絕,眼圈都紅了。但她不會在敵人面前示弱的。
  龍成剛知道離成功不遠了,伸出魔手要給美女脫衣,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房頂有個聲音叫道:“你奶奶的龍成剛,為師來了,你還不出來迎接嗎?”
  這聲音嚇得龍成剛啊地一聲叫,他平生最怕的人就是他師父。因為他離開師門的時候,將師父心愛的寶鏡給偷出來了。他知道師父這人向來殘忍,惡毒,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但想不到會來得這麽快。
  他不能確定這人是否是自己的師父,就問道:“你說你是誰?”龍成剛望著房頂。
  那個聲音說道:“我說我是你師父,你的狗耳朵沒有聽清楚嗎?”這回聲音聽得很清楚。龍成剛確定不是師父,這才放心。
  他笑了幾聲,說道:“是哪個活膩的臭小子,敢冒充我師父。還不給我滾下來。”
  那聲音也笑了笑,說道:“連你爺爺都不認識了嗎?你好好反省一下。”
  龍成剛一拍腦袋,大叫道:“你是魏小牛那個混蛋。”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我是混蛋,你就是王八蛋。”
  龍成剛見小牛到了,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徒弟被小牛害成那樣,自己正要找他算賬呢。於是,他暫時收起色心,向殿門跑去。他不敢直接從殿裏上房,怕小牛暗算他。
  踢開門後,到了大院子,向房上叫道:“混蛋小子,還不滾下來。”
  他展目向房上一瞧,房上空空的,沒有人影兒,只有月光。龍成剛罵道:“臭小子,想耍老夫,你還不夠格。”說著騰身上了房子,怎麽找都沒有。他便到了房後。還是不見那小子。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嘿,我上當了,那小子在玩聲東擊西,目標是那個小妞。”這麽想著,忙回身奔大殿。
  等他進了大殿,果然跟自己設想的一樣,月影不見了。龍成剛仔細一打量,見西窗大開,象是從窗戶跑出去了。他毫不猶豫地跳出去,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叫道:“小兔崽子,不扒了你的皮,老夫不姓龍。”
  等他一離開,小牛就松了一口氣。原來小牛果然玩了個聲東擊西,當他知道龍成剛要出來了,就躲到門旁。他一上房,小牛就進了大殿,來不及跟月影多說,就打開西窗,做出假相,然後抱著月影躲到佛像後邊。那佛像又高又大,還有布幔遮掩,躲兩個人不成問題。
  小牛緊緊地摟著月影,生怕失去摟的機會。他心裏也怕,怕龍成剛過於精明。月影見龍成剛跑了,就說道:“小牛,快放開我吧,他跑了,咱們也快點走吧。”
  小牛搖頭道:“唉,譚姐姐,那個龍成剛不是傻瓜,只怕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就會找到咱們的,咱們跑不了。就算跑,他也能追上咱們。如果他找到咱們了,咱們可怎麽辦呢?我的本事比他差得太遠了。我看我只有跟你一起殉情了。”
  月影一聽殉情,臉上發熱,心說,就算是殉情也應該我跟三師兄一起死呀,而不是跟你。月影說道:“你先放手好不好?”小牛的胳膊摟著她的肩膀,令她很不爽。
  小牛說道:“我如果放手,我怕你掉了下去。”他們躲在佛像後一個高凳子上,象是代替梯子的作用的,放在這裏備用。
  月影回答道:“不怕,不怕的。你先放開。”小牛沒法子,只好放開了。老實說,能聞到她的香氣,他已經挺知足了。
  月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龍成剛還會回來嗎?”
  小牛點頭道:“應該會吧。”
  月影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很危險了。如果沒有別的路子,只有一個辦法了。不過那樣挺冒險的,也怕害了別人。”說著話,月影直嘆氣。
  小牛見有生機,忙問什麽法子。月影猶豫一下子,在小牛的耳邊將法子說了。小牛一拍手,說道:“嘿,這法子應該不錯呀。到了保命的時候,咱們只好這麽一拼了,總不能坐著等死吧。”他心說,我早該想到這到法子的,月琳當初不是告訴我這個秘密了嗎?我真是遲鈍,為什麽就沒有想到呢?看來,我的頭腦還是不如譚月影。
  正小聲嘀咕呢,人影一閃,龍成剛又從西窗跳進來了。只見他在大殿裏轉了兩圈,然後朝佛像叫道:“你們兩位在後邊怪難受的,還是快出來吧,難道還叫老夫親自請你們兩位嗎?”他這時也看出佛像後能藏人了。
  小牛知道躲不過了,被他想到了。便從佛像的一個肩膀後露出臉來,嘻皮笑臉地說道:“龍成剛,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咱們就不用躲了。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龍成剛見到小牛,嘿嘿冷笑,說道:“你小子除了會逃跑,會耍點詭計之外,還有什麽本事?我看你不配跟我比試。”
  小牛一點不怕,說道:“龍成剛呀,難道我跟我朋友合力鬥你,還鬥不過嗎?”
  龍成剛笑了,說道:“譚月影如果不中我的道,也許還能跟我一鬥,現在她不成了。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女的給我當小老婆,陪我快活。至於你嘛,我也不殺你,就閹了你,給我徒弟出了氣,就算了。我這人心眼比較好的。”
  小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龍成剛,你別美得太早,我現在就下去跟你決鬥去。”說著話,躥了兩下,象是要跳下去。龍成剛心說,這小子詭計多端,還是小心為妙。因此他退後幾步,抽出長劍,擺出架勢,嚴陣以待,看小牛能玩出什麽花樣。
  只見小牛說道:“在打仗之前,我得求菩薩保佑一下子。”說著伸手擰了一下那佛像的右耳朵。龍成剛奇怪了,你這麽幹這是對菩薩不敬呀,菩薩會發怒的。
  小牛擰罷耳朵,只聽唰地一聲,佛像的肚子由上而下,朝前邊倒下一道門,現出一個黑乎乎的洞穴來。龍成剛哎一聲,不明白什麽意思。就在一發呆之際,眼前黑影一晃,從佛像的肚子裏鉆出一只活物來。等龍成剛看清時,那活物已站在他跟前,又是伸懶腰,又是打哈欠的,象是剛睡醒的樣子。
  龍成剛一瞅那活物,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原來這活物長得比龍成剛自己還有個性。它的形體能有一只成年的老虎長吧,有馬駒那麽高,通體如墨,長滿鱗甲,頭如龍頭,頭上有獨角,嘴裏伸出兩只獠牙來,兩只豬一般的小眼睛卻發著藍光,挺嚇人的。
  這是個什麽東西,龍成剛不認識。這時小牛抱著月影跳到活物旁邊,輕輕放下月影後說道:“龍成剛,你認識它嗎?”
  龍成剛舞了一下劍,先自怕了,問道:“它是何方神聖?”
  不等小牛回答呢,那活物自己說話了:“你是個笨蛋,連我墨龍都不知道,真是白活這麽大歲數。”聲音奶聲奶氣的,卻一副大人態度。
  這個東西能說話,更使龍成剛吃驚,又退後一步。小牛嘻嘻笑道:“龍成剛,你不是一直認為自己本事大嗎?你現在就跟它鬥一鬥吧。”
  龍成剛想起來了,聽師父說,牛王有一匹坐騎讓沖虛給抓住了。邪派的人一直不知道關在哪裏,原來竟然在這裏。自己很熟悉這裏,竟沒有想到。
  龍成剛想罷,有了笑容,對墨龍說道:“墨龍呀,咱們可是自家人呀。咱們都是邪派的,你可不要上了他們的當。他們是咱們的敵人。”
  墨龍馬上轉頭看小牛跟月影。小牛笑了笑,說道:“墨龍呀,你應該知道,今天你能活著出來,是靠誰的幫忙。你是個聰明的動物,你知道該怎麽辦。”
  墨龍立刻笑了幾聲,對龍成剛說道:“他們救了我,我得報恩。我就先吃掉你吧。”說著張大嘴,要吃人的樣子。
  月影低聲對小牛說道:“你摘掉它脖子上的符吧,不然的話,它就是廢物。”小牛哦了一聲,向它的脖子一看,果然它後脖子貼著一個黃符。想必這就是限制墨龍發威的玩意了。
  小牛伸手便將那符摘下來了,說道:“墨龍,給我幹掉它。再將他的寶衣,寶鏡給我搶來。”
  墨龍的符一去掉,便仰頭大叫兩聲,一抖身上的鱗甲,兇猛地向龍成剛沖去。小牛拉著月影的手在旁觀戰。小牛是眉開眼笑,而月影卻心驚肉跳。她知道將墨龍放出來並不是什麽好事。
  墨龍的氣勢令龍成剛緊張,但他畢竟經驗豐富,又不甘心失敗。見墨龍沖來,叫道:“看老夫飛劍,斬你的龍頭。”說著話,一松手,那劍自動向墨龍飛來。墨龍停住腳步,不閃不避,張大嘴,猛地咬住飛劍,接著咀嚼起來,竟將長劍咬得稀碎,一口一口吞到肚子,然後示威地向龍成剛叫了兩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1:05

這一幕將龍成剛都給看呆了。他心道,乖乖地不得了,這家夥果然不同凡響。沖虛能將它制服,自己可不如沖虛。那也不能這麽狼狽地逃跑。這麽想著,龍成剛退後幾步,一揚手,使出北海的基本本領:“冰柱神花。”那動作跟嶗山人使三昧真火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們射出的是寒氣,是冰柱。
  兩道冰柱迅速射向墨龍。那墨龍一縮脖子,在原地慢慢地轉圈,一邊轉,一邊叫道:“真是好快活呀,俺墨龍好久沒這麽舒服了,再加點功力。”冰柱擊在墨龍身上如泥牛入海,一點效果都沒有。這使龍成剛大為沮喪,知道今天是碰到硬骨頭了,不能再戰。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想到這裏,他也不出聲,轉身就跑。
  小牛高聲叫道:“龍成剛,你這個醜八怪,往哪裏跑。墨龍,快追。”
  龍成剛如一陣風出了殿門,那墨龍一也溜煙地追了上去。兩個家夥都不見了。小牛長出一口氣,感覺是離開鬼門關了。他真是佩服這個墨龍的本事,難怪沖虛要將它鎖起來呢,不然的話,這家夥真是可怕。
  小牛一直拉著月影的手,只見月影臉上已紅如朝霞了。呼吸也粗起來,美目瞇著,嬌軀微微發抖,玉手熱得驚人。
  小牛知道是吃那淫蟲的原因,忙一把摟住她的腰,關切地問道:“譚姐姐,這可怎麽辦呢?你還挺得住嗎?”
  月影嬌喘著,說道:“我還……我還行吧。”說著話,甩開小牛的手,雙手捂著發熱的臉,想不出主意。
  小牛也傻了,不知道怎麽辦的好。既然是中了春藥,當然是只有做那事一條路了。可是譚姐姐會同意嗎?她的性子可倔強得很。弄不好,還認為我是對她不安好心呢。正不知所措時,殿門處黑影一晃,墨龍跑回來了,當真是來去如電。
  只見它嘴上還叨著黑衣服呢。一到小牛跟前,嘴一張,黑衣服一落,地上出現了那面鏡子,正是龍成剛所用的那一面。原來這鏡子被墨龍包在黑衣裏。
  小牛一邊摟住月影,一邊問道:“墨龍,那個醜八怪龍成剛呢?”
  墨龍興奮地叫了兩聲,說道:“他在俺的肚子裏呢。他想逃跑,嘿,在我的眼皮底下,他跑得了嗎?被我給一口咬死。將他吃掉後,又把他的寶衣寶鏡都弄回來了。”
  小牛誇道:“墨龍,你真能幹吶。了不得,一般人不如你。”
  墨龍聽了大為得意,搖動著毛茸茸的大尾巴,說道:“多謝誇獎。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們算扯平了。譚姑娘,你回去跟你師父說一聲,就說以後俺會跟他算賬的。”
  月影強自忍著春藥的折磨,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你是我師父的對手嗎?”
  墨龍用小眼睛瞅瞅月影,說道:“譚姑娘呀,你還是快點跟這位小哥睡覺吧,不然的話,你明早就死透了。”
  小牛聽了暗喜,說道:“墨龍,你知道她中了什麽毒?”
  墨龍嗯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這‘小淫蟲’本來就是我的主人牛王制造的。後來才給了其他三位魔王一些。”
  小牛啊一聲,說道:“墨龍,那你知道這毒該怎麽解嗎?”
  墨龍回答道:“我知道呀。只有讓女人跟男人睡覺了。不解毒的話,在兩個時辰之後就會血管暴裂而亡。”
  小牛又問道:“如果不睡的話,還有別的法子嗎?”
  墨龍慢慢地回答道:“我聽主人說過,如果不幹那事,也要想法讓女人高潮才行。那樣也可以解毒的。”
  小牛追問道:“那是什麽法子呢?我有點聽不懂。”
  墨龍聽了直笑,笑得比龍成剛還難聽,說道:“俺墨龍可是個純潔的龍,是從來不幹那事的。我哪裏懂那事。好了,不跟你們啰嗦了,俺得出去玩了。悶了這些年,也該快活一下了。”說著轉身就跑。
  月影叫道:“墨龍,你出去以後,不得做惡,不然的話,我師父不會饒了你的。那時候就不是關你那麽簡單了。”
  墨龍回頭一齜牙,笑道:“譚姑娘呀,我墨龍一出來,誰能奈我何。”說著傲然而去,跑得不見影。
  月影堅持不住了,閉上眼睛喘息。小牛知道她不行了,就說道:“譚姐姐,咱們也走吧。我領你去藥鋪,準能找到解藥的。”小牛雖然心裏一百二十個想用那法子解毒,卻怕月影不肯,因此就這樣說了。
  月影不出聲,任憑小牛抱起她,向城裏奔去。當然了,寶衣寶鏡沒忘了帶著。
  小牛出了殿門,下了山坡,在銀色的月光下,沿著大路,奔往城裏。抱著這發熱的飄香的嬌軀,小牛心都醉了。他心說,如果我能一直抱著她該多好呀。那日子才是神仙日子。
  經過跟龍成剛打鬥的林子時,月影微微睜開眼睛,小聲說道:“小牛呀,我三師兄呢,他是不是還在那裏?他沒有事吧。”
  小牛聽了心裏一酸,說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是不要惦記別人了。你師兄又不是大美女,不會有事的。”說著加速向城裏跑去。時間就是生命,小牛真怕美女送命。
  進城之後,小牛果然挨家藥鋪地問解藥的事。他這是做樣子,也是很認真的。他真怕哪家藥鋪會有解藥,那樣的話,自己的全部計劃都落空了。還好,每家藥鋪對這種春藥聞所未聞,更沒有什麽方子解毒了。這使小牛大為開心。
  沒有法子,小牛對月影說道:“譚姐姐,咱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月影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很危險,再不解毒,只怕命都沒了。她正當花樣年華,又美如天仙,真不想死去。這世上可留戀的東西太多了。想到自己不失身就沒命,月影忍不住眼睛都濕潤了。
  小牛沒註意到她哭,而是忙著找客棧。他要找一個舒服的地方,跟大美人共度春宵。這一夜準是最難忘的。
  小牛抱著月影找了一家不錯的客店。人家見她抱一個姑娘跑進來,倒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個采花賊呢。小牛身上沒有銀子,月影掙紮著從身上掏出一塊來。老板見到錢後,也就不在乎別的了。
  小牛抱著月影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幹凈,寬綽,被褥不舊。裏邊的燈燭燒得正亮呢。
  關好房門,小牛見月影是硬撐著的,明明被春藥害得不象樣子,可月影就是不發出一聲可憐的叫聲。這情景看在小牛眼裏,真是佩服她的硬氣。
  為了不浪費時間,小牛將月影放在床上躺下之後,便說道:“譚姐姐,為了救你,我沒有別的法子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月影閉著美目,神智卻是很清醒的,她連連說道:“不,不,魏小牛,你不要碰我,你讓我死了吧。我寧可死,也不要失身。我的身子是屬於他的。”
  小牛坐到她的身邊,望著那被欲火燒得紫紅的面孔,以及幹燥欲裂的紅唇,心裏別提多痛了。小牛問道:“譚姐姐,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月影回答道:“我也不想死,可我也沒有辦法。你不是我的男人,我怎麽能失身給你呢。你如果真喜歡我的話,你就拿刀殺了我吧,別叫我受罪。”
  小牛連聲道:“不,不,譚姐姐,我喜歡你,我喜歡得不得了。如果你讓我殺你的話,還不如殺了我自己。如果讓我拿自己的命換你的命,我也是願意的。”
  月影喘息著說道:“謝謝你對我的愛,可是我不能給你什麽了。我現在不如死了好。”
  小牛心急如焚,雖然情況緊急,自己也不想霸王硬上弓,那樣對她的傷害太大了。就算能暫時救了她,也會給她的一生造成巨大的傷害的。弄不好她痛恨之下,會出其不意地要了俺小牛的性命,那樣自己可是得不償失了。
  小牛急得直搓手,見月影的頭上都見汗了,心裏更加不安。他想來想去,說話了:“譚姐姐,你沒聽墨龍說嘛,只要能叫人女人達到高潮,把毒泄了就行,咱們可以想一個好辦法呀。”
  月影表示道:“如果能不叫我失身,我就同意你救我。不然的話,你強行霸占了我,我醒來之後也會自殺的。”
  小牛靈光一閃,立刻回想起自己跟月琳親熱的火暴情景,他隱約有了一個主意,便說道:“譚姐姐呀,我是想到一個主意,可以不讓你失身,但必須碰你的身子,不知道你同意嗎?”
  月影沈吟不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小牛只當她是默認了,開導她說道:“你放心好了,譚姐姐,我救了你之後,今後對誰都不會提起這事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事決不會影響你以後你清白做人的。”
  月影聽了這話,便無奈地點了點頭。小牛見她同意了,便輕松多了,接著又說道:“譚姐姐,接下來你聽我的。我只保證你不失身,別的就不保證了。”說著話,小牛鼓足勇氣,開始給月影脫衣服。
  月影心裏難受極了,但她真不想死。她心說,只要能活下去,又不失身,我只好隨他了。但願這小子能講信用,不叫我失望。
  小牛的手都抖了,費了半天勁兒,才將月影雪白的裙子脫掉。露出了裏邊綠色的肚兜跟粉紅的褻褲。這可是美女的貼身之物了,那潔白的脖子,渾圓的肩膀,以及白生生的大腿都在小牛眼裏了。那一段乳溝和部分肉球看得小牛眼睛都直了,一時之間呆若木雞。
  月影睜開美目,哼道:“你不用裝什麽君子了,占便宜就快點吧。”
  小牛啊了一聲,這才顫抖著將肚兜拿下。肚兜一落,兩只支支楞楞的奶子便跟小牛照面了。她的奶子比月琳的要大一些,更圓,更挺,奶頭尖尖嫩嫩的,不但有很好的色澤,也給人很強的視覺美。小牛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發熱的嘴唇。
  當他再把月影的褻褲脫掉後,眼前又是一亮。這下月影完全是裸體了,象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展現在小牛面前。
  小牛將月影放倒擺平,仔細觀察著她的肉體。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一點毛病。無論從結構上,從造型上,從膚色上,從搭配上,都不存在缺點。她的最美的地方倒象一雙玉腿,比月琳的更長,更圓潤,更美觀。可是當小牛將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時,頓時就否定了自己的觀點。
  她的腹下絨毛茂盛,是小牛見過的女人中最多的,最厚的。裏邊的風景基本上都被擋住了。小牛動了好奇心,便跟月影說道:“譚姐姐,你不要害羞呀,你就當我是醫生好了,是要給你治病的。”說著話,輕輕分開緊閉著的玉腿。這一下險些將月影給羞死。這裏的風光,就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曾看過的。月影閉上美目,努力讓自己不想別的。但她清楚地知道一個大男孩在觀察自己最神秘的地方呢。這裏才是自己的最美之處。
  玉腿一開,小牛伏下身子,以手分毛,便見到向往已久的花瓣了。看到這朵花,小牛簡直要流鼻血了。那是雙層的花瓣,顏色不同,外邊的肥美精致,裏邊的粉嫩嬌小,最令小牛震撼的是他看到洞口處的圓形薄膜。這層膜代表了月影的純潔跟清白。果然跟自己想像中的一樣,她並沒有被孟子雄幹過。這時,他真有點後悔了,剛才為什麽要答應她不幹她呢?如果不答應她,一會兒她欲火達到頂點時,自己就可以趁人之危了。只是這樣一個美嬌娘,自己倒不忍逼迫她。
  想到她現在是中毒之身,小牛便有點擔心了。他強迫自己不要亂想,要平靜。他跳下床後,將玉腿拉到床邊,大大的分開,自己蹲在床前,面對著美麗的下體。在行動之前,小牛說道:“譚姐姐,我要用嘴使你達到高潮,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我只是想救你,你不要怪我呀。”說罷,也不等她回答,便低下了頭,撥開絨毛,大肆地狂吻起來。他象吃到世上最好的美餐一樣興奮。
  在那粒豆豆上,在花瓣上,還有淺紅的菊花上,盡情地展現著自己的‘口技’,全力地促使這美女的欲望提升。月影何曾受過這般的挑逗跟刺激呀,開始還盡力管住自己的嘴,不使自己發出浪聲。可是隨著小牛的深入工作,她實在忍不住了,漸漸地失去了自我,忘記了羞恥,忘記了自己是誰,只記得自己是一個動情的女人,是一個很需要安慰的女人,因此,她真實地叫著,放浪地叫著,不再怕什麽了。因為這時她的欲火已經燒得挺厲害了。
  親了一陣兒之後,小牛緩和一下節奏。他心說,難道跟她親熱一回,在樹林裏孟子雄不說嘛,沒有嘗過她的紅唇,也沒有嘗過別的,我何不盡嘗滋味呢?何必給人留著。這麽想著,小牛突然轉移陣地,一直腰,將濕淋淋的大嘴印在月影的紅唇上,使勁兒親著,拱著,輕咬著,兩手也握住她的奶子,隨意地抓著,捏著,推著,壓著,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隨心所欲地嘗著美女的好處。
  月影被弄個措手不急,想不到他不但要弄自己的下面,連上面都不放過。雖然這次沒有失身,但損失也相當大了。但這只是一瞬間的清醒,很快她就迷失在火熱的情欲之中了。
  小牛的大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裏,品嘗著小香舌。月影也本能地將香舌頂他,不讓他亂來。不一會兒,月影的奶子沖動得脹大,這自然是小牛努力的結果。很快,小牛一只手就伸到月影的下邊,時快時慢時松時緊地摸著她迷人的下身。月影自然也是正常的姑娘了,被小牛逗得下邊一片汪洋了,把小牛的手弄得粗濕。本來小牛可以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達到高潮的,但他偏不,還用花樣來對付月影。
  稍後,小牛也脫光自己的衣服。月影發現後,問道:“小牛,你幹什麽呀?”
  小牛一擦嘴巴,說道:“譚姐姐,我想讓你也看看我的東西。你放心好了,俺小牛是守信用的人,不會破你的身的。”說到這裏時,小牛心裏多提多難受了。既然答應人家了,就不能失信呀。為了不失信,我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呀。這年頭,好人難當呀。
  小牛躺下來,又把月影弄到自己的身上,不是頭對頭的,而是頭腳倒錯。這樣月影的屁股對準小牛的嘴,小牛的家夥也指向月影的臉。小牛的家夥在玉體的刺激下,早就硬得不象樣子了。月影趴在男人的身上,望著這強壯的東西,忍不住用手一抓。這麽粗,這麽長,真是好嚇人吶。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成年男人的玩意。
  如果是月琳趴在自己的身上,小牛一定讓她用嘴吸,不過對月影不可勉強。再說人家也不肯的,能用手摸已經不錯了。小牛不再多說話,雙手分開月影的白屁股,伸長舌頭,再度掃蕩,使出自己的真功夫,向月影的敏感地帶進軍。在小牛的努力下,月影的春水越流越多,浪得她主動挺屁股湊近小牛的嘴,那菊花一張一張的,顯示了月影大膽的一面。當然,這也不能怪她,春藥發作的她,已經不象她自己了。
  為了心愛的女人,小牛全力以赴,過著手癮,舌癮,過癮的同時,也解救了崇拜已久的她。從此,他的回憶裏又多了一筆財富。至於他能不能娶到月影當老婆,那是另外一個問題了。現在,從某種意義上說,月影已經得到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1:20

第十一章  師娘

  在小牛的努力拼博下,月影連泄了兩次身,在極度的快樂中,淫毒漸散,慢慢清醒過來。這時的小牛正側臥旁邊,得意洋洋地用色眼觀察著月影的肉體,迷戀之極。心愛的女人基本上得到了。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如何讓她乖乖地成為我的胯下之臣,讓她心甘情願地陪我睡覺。
  月影一清醒過來,猛地坐起來,見自己赤身裸體,下身淫水汪汪,尖叫一聲。連忙拿衣服擋住禁區。稍一回想,便明白怎麽回事了。她悲憤之極,象盯著仇人一樣盯著小牛。
  小牛嘻嘻一笑,也坐了起來,那根棒子沒有去火,在胯下直立著,象一根旗桿。小牛微笑道:“譚姐姐,你總算好過來了。剛才可嚇死我了。”
  月影大怒,啪地一聲,打了小牛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淫賊,我非殺了你不可。”說著舉掌欲劈。但身體虛弱,無法運功,只好放下掌。
  小牛這一下被打得挺響,臉上都有了淡淡的指痕。他心道,奶奶的,我好心好意救你,你還對我動粗,真他媽的好心沒有好報。早知道這樣,真不如讓你欲火焚身而死呢。
  小牛捂著臉,一臉的委屈,說道:“你也不能怪我呀。你中了毒,不這樣不能活命,你難道忘了嗎?在救你之前,我可是問過你的,你是自己原意的。我可沒有強迫你。”
  月影一回憶,還真有這麽一回事,不由感到非常可恥,便支吾道:“你占了便宜還賣乖。就算是我當時糊塗了,腦子不清楚,你也不該趁人之危呀。如果你是個君子的話,你就不該那麽幹。這麽幹了,你就是小人,是淫賊,是畜牲,你知道嗎?”月影說到後來義正辭嚴。
  小牛連連點頭道:“是,是,是,譚姐姐說得對。是我的不好,是我該死。”心裏卻不這樣想,總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
  月影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沒有失去貞操,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然的話,自己可怎麽活呢?盡管如此,我已經對不起師兄了。這件事是不能讓他知道的。他要是知道的話,非得瘋了不可。
  月影跟小牛說道:“你背過身去,讓我穿衣服。”
  小牛哎了一聲,也拿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著,心裏多提多高興了。他穿衣時,沒有看月影,而月影卻在看小牛的身子。見他的身子白凈,勻稱,結實,形體不錯,心中也是一熱。回想剛才的羞人場面,雖沒有真個那樣,也相差無幾了。不嚴格地說來,他也算自己第一個男人了吧。不,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不該是他,應該是我師兄才對。可惜呀,師兄沒有這個福氣。我只好以後多多的補償他才是了。這個小子雖然是救了我,但他羞辱了我,我也不能留他。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得幹掉他。他讓我感到恥辱,感到不貞。
  二人穿好衣服。小牛也不能再跟她同床了,便下了床,坐到椅子上。他坐得腰板溜直,不敢直視月影。而月影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偶爾看一下小牛,那目光不太一樣。有時是憤怒的,象是要沖上去咬小牛一口。有時又是茫然的,象是掉進了霧海之中,找不到方向。有時又是憐憫的,似乎覺得這家夥也挺可憐的。她將所有的事實聯系到一起,又覺得不能全怪小牛。如果他不救自己的話,自己只怕早就被龍成剛給禍害了。被那家夥禍害了,還不如失身給小牛呢。還好,自己保住了處女身,總算還是大姑娘。
  二人就這麽沈默著,直到天亮。天亮之後,洗了把臉,臨離開客棧時,月影特地跟小牛回到房間說了一些話。
  這時的月影又恢復了平時的冷艷高貴相。她對小牛慢慢地說道:“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能告訴別人。你明白嗎?”
  小牛當然明白這問題的嚴重性,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月影正色道:“尤其是不能讓我師兄知道。如果你讓他知道的話,哼哼,你也明白後果。不用我動手,他也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小牛盯著月影的俏臉,舉起一手說道:“譚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對天發誓,我如果說出去的話,叫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死後也會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月影見他說得鄭重,松了一口氣,又說道:“這件事你最好忘掉,只當是沒有發生過。以後你也不準再糾纏我。你別看咱們都這樣了,我心裏還是只有師兄的。如果你不知道深淺,不知好歹,別怪我對你無情。”
  小牛聽了心裏苦溜溜的,又無可奈何。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呀。讓我忘記她,這怎麽可能。你心裏只有師兄,難道你師兄比我好嗎?我看也不見得吧。
  月影又說道:“咱們快走吧,也該去看看我師兄了。”想起昨晚上師兄對自己的無禮,心裏不爽。暗道,這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龍成剛是畜牲,師兄是小人,這小牛是個淫賊。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你師兄功力不凡,這時候只怕早就回到咱們的客店了。”月影哼一聲,快步出屋。小牛自然不落後,緊跟著他,心裏象刮著春風一樣地暢快。他心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決不許你飛了。別說你師兄了,就是你師父要阻止咱們的好事,我也照樣跟他急。
  走的時候,也把從龍成剛身上繳獲的東西帶著。
  出了城之後,在人少的路上,月影越想越氣。自己一個天仙般的姑娘怎麽能讓他占便宜呢,便對小牛來個體罰,不是給他一拳,就是踢他兩腳屁股。小牛誇張的大叫,或者愁眉苦臉的,並不躲開,只覺得被她踢打也是一件喜事。至少美女在理他。
  二人到昨晚出事處,只見孟子雄仍然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月影上前在他的身上,又是推,又是按的,好頓折騰,孟子雄才哼了兩聲,張開眼睛,一見到月影之後,忙抓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師妹呀,你沒有事吧?那個龍成剛沒把你怎麽樣吧?”
  月影聽得臉上一勢,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楞了一下才說道:“那家夥早走了,我也沒事,咱們回客棧吧。”說著將他扶了起來。
  孟子雄的身子還虛,勉強站了起來。這時他才瞧見一邊的小牛。他不解地問道:“魏小牛,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小牛見他那副狼狽相,心裏暗笑,說道:“我是來救孟大哥的。”心說,如果你見到昨天晚上的好戲的話,你現在準會氣得再度倒下,能不能醒來就不好說了。
  孟子雄心裏直嘀咕,弄不清怎麽回事,便轉頭向月影註視。月影掃了小牛一眼,說道:“說話來話長了,咱們回去慢慢說吧。”說著攙著孟子雄往出走。
  見二人如此靠近,小牛不爽,在他的心中,月影已經是自己人了。自己的女人怎麽能叫別的男人占便宜呢?於是小牛上前說道:“孟大哥,還是我來扶你吧,譚姐姐也挺累的。”
  月影聽了臉上一紅,說道:“好吧,你來攙吧。我被龍成剛追得好苦。”說著話拿過小牛身上背的包袱。
  孟子雄也理解月影,就讓小牛扶著了。他見到那個包袱,便問道:“師妹,這裏是什麽東西?”
  月影回答道:“這裏是龍成剛的寶貝,都叫咱們給搶過來了。一件是他的寶衣,一件是他的寶鏡。”
  孟子雄不敢相信地望著月影的眼睛,問道:“你怎麽搶過來的?那龍成剛的本事可不小呀。”
  月影眨了眨美目,淡淡一笑,說道:“細節我回去跟你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美目的余光在小牛臉上一掃,小牛正癡癡地望著她呢。月影瞪他一眼,小牛便收回目光。月影知道小牛心裏準保沒想好事,一定是想昨晚的美妙風光。她的芳心亂跳,心裏恨恨不已,但又沒有法子。要不是有所顧慮的話,她真想馬上將小牛殺掉。她不能允許一個占過自己老大便宜的男人活在世上。那人又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三個人向城裏走去,好不容易到了城裏。重新走在大街上,小牛跟月影的感覺都不一樣。小牛覺得自己變成一個英雄了,並不是因為跟龍成剛激戰的事,而是因為月影。而月影回想昨晚的事情,象做一個惡夢。她覺得自己也不一樣了,好像不再是少女一樣。她在心裏很愧對師兄,又對小牛痛恨極了。可是他應該被恨嗎?他不也是為了救自己嗎?而且還征求過自己的意見。自己不是也同意過嗎?
  孟子雄可不知道這麽多,覺得自己跟月影能平安回來就已經不錯了。他要是知道月影已經給他扣上一頂綠帽子的話,他準保會馬上幹掉小牛,然後自殺。
  當他們回到客棧時,秦遠跟月琳他們已經等急了。他們見孟子雄,月影還有小牛一夜不歸,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月琳猜想,月影肯定跟師兄在一塊兒呢。這一對情侶也許昨晚感情升華了,情不自禁之下,也幹點風流事出來。那小牛呢?這小子不會是逛妓院,找婊子去了吧?那可不能饒了他。
  月琳做好了打人的準備。在她看來,小牛就是她的男人了。
  月影看來不想回答大家的提問,沒等大家多問呢,她便說道:“我餓了,我得先吃飽才行。”
  孟子雄也說道:“有什麽話,等咱們吃完飯的。”他可不想讓人家知道,昨晚自己有多麽窩囊,不但沒能采到花,還叫人家給放倒,在野外躺了一夜。這種醜事說啥不能讓人家知道。
  於是,收拾一下後,大家就去吃飯。在整個吃飯過程中,孟子雄不時看看月影,心裏很慚愧,作為一個大男人,在心上人面前丟醜,實在沒面子。雖然月影說逃過龍成剛的追捕吧,但他的心裏還有疑問,到底是月影是怎麽脫險的。而小牛又是何時出現的呢?
  而月琳也是一肚子的疑惑,不明白三人昨晚都經歷了什麽事。只有秦遠沒有什麽心事,這頓飯吃得最開心。因為他的心上人月琳可是平安無事的。對於月影,他可沒有一點別的想法。那是師父的準兒媳。只要自己能把月琳弄到手,那就是夢想成真了。他看得出來,小牛對月琳不懷好意。他早就打定主意,一有機會,非得讓小牛倒下不可。有這麽一個討厭的家夥跟在跟前,說什麽都不是一件好事。自從小牛跟著之後,秦遠總感覺心跳加快,如履薄冰,總怕什麽時候月琳被人搶跑了。
  吃過飯後,大家到月影月琳的房裏議事。月琳就問月影:“師姐,你們昨晚遇到什麽麻煩了呢?”這個問題也是秦遠想知道的。
  月影臉一紅,知道也不能不說,就回答道:“我昨晚跟師兄出去散步,遇到龍成剛那個壞家夥了。我們合力打他,無奈他身上有寶貝,我們不敢硬碰硬,被他給纏了一晚上了。中途碰上了小牛,小牛也上來幫忙。我們三人合力,總算擊敗了他,還搶了他的寶物。”說著話,月影將那個包袱打開,將那件寶衣和寶鏡給大家看。
  秦遠跟月琳看得很仔細,就連孟子雄也伸手去摸。回想這玩意的厲害,現在還心有余悸呢。
  月影想到這東西也是靠小牛奪來的,不禁瞅一下小牛,只見小牛也在偷看她。四目一對,小牛向她色色地擠擠眼。月影臉紅,瞪了他一眼,美目轉到寶物上。而昨晚那床上的風光卻難以抹去。
  月影的本意倒是很想忘掉的,但自己也清楚,只怕這事想忘都很難的。這個壞小子,對我的身子連看帶摸的,我豈能罷休。只要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手軟的。一想到小牛對自己無禮,月影就覺得好惡心。
  月琳好奇的拎起那件黑衣,翻來翻去地看,說道:“這件衣服送給師父正合適。嗯,還有那個寶鏡,師父見了,一定會高興的。”
  孟子雄也說道:“是呀,師父一生與黑道為敵。讓他見到黑道的這兩件東西,一定會看出其中的門道來。對咱們正道打倒黑道一定會起到重要的作用。”說著望望月影,希望月影贊同自己的意思。
  月影美目茫然,正想著心事呢。根本沒註意到孟子雄說什麽。她正想著怎麽對付小牛呢。別看小牛救了她一命,而她此時想到的不是感恩戴德,而是在想如何殺人滅口,不叫自己的秘密傳出去。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可什麽都毀了。前途,婚姻,名聲,形象等等,這些對一個女孩子是多麽重要呀。她知道月琳看上這個小子了,但事到如今,也不能顧忌什麽同門感情了。這小子必須殺掉才行。
  孟子雄望著月影,問道:“師妹呀,怎麽師娘還沒有到來呢?咱們要不要寫封信回去問一下。”
  月影醒過神來,淡淡一笑,說道:“師兄呀,既然師娘說來了,那她一定會來的。你什麽時候聽說師娘說話不算數呢?”
  月琳也說道:“是呀,是呀,師娘向來是講信用的。”
  正說得熱鬧呢,房門吱呀一響,一個聲音接著道:“是呀,你們兩個丫頭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來著。”這聲音柔美中透著幾分嚴肅。
  小牛擡頭一看,房門開處,只見一個花信少婦已站在那裏了。她看來比月影她們大不了多少,秀發高挽,眉目如畫,合體的杏黃長裙將身材裹得誘人之極。也許她不如月影那樣美絕人世,但她那端莊,矜持,成熟,嫻靜的氣質使她分外動人。
  小牛幾乎都看直眼了,尤其是這美女的胸脯,鼓鼓的,挺挺的,象是隨時要破衣而出。小牛真想拉開她的衣服看看,看裏邊的東西到底有多大。
  一見到這人,月琳象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飛過去,撲到她的懷裏,嬌聲道:“師娘呀,你可來了,可讓我們好等呀。”
  師娘摟著月琳的脖子,微笑道:“月琳呀,你都多大了,怎麽還象一個小孩子呀,當心大家要笑話你呀。”她的笑容很有分寸,既美,又顯得有涵養。
  來人正是嶗山掌門的現任夫人。大家一見,都來參見。小牛見人家都行禮,自己也跟在後邊行禮,叫了聲師娘。
  師娘也註意到了,眨動著美目,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呀。”
  小牛擡起頭,回答道:“小子魏小牛,杭州人氏。見到幾位師兄,師姐本事好,就跟來了,想學點本事,幫助好人,殺掉壞人,當個大大的英雄。”
  師娘聽到他的名字跟報負,不禁笑了笑,說道:“好孩子呀,挺有誌氣的,先坐下吧。”於是乎,大家請師娘先坐下,大夥也接著坐了。
  小牛旁邊隔著月琳就是師娘。師娘身上的如蘭如麝的香氣隔著月琳的香氣,也使小牛沈醉。這種香氣跟別人的不一樣,似乎是少婦身上才有的。
  只聽師娘說道:“月影,子雄,你們一路上還好吧?黑熊怪是不是很難對付呀。我接到你們的信後,就想快點出來幫你們了。”
  月影瞅了一眼小牛,便簡單地作了匯報,說道:“現在黑熊怪不知所蹤。不過估計目前還在中原的範圍之內的。但他的傷已經好了,弟子們對付不了,這才想回山跟師父和師娘商量大計。”
  師娘沈吟一會兒,說道:“按我的意思,黑熊怪的事,咱們就不必管了。只要黑熊怪不為害江湖,不亂殺無辜,咱們又何必跟他為敵呢?可你們師父不幹,他說黑熊怪出身黑道,這樣的人不能留下,留下是禍根。”
  月影跟眾位都點著頭,聽著師娘的發言。師娘又說道:“我出來的另一件事就是幫你們師父張羅大壽的事,順便也看看墨龍的事。那個怪物可得看緊點,如果讓它出來的話,那可不得了。”
  聽到這話,月影心裏一涼,看了看小牛。小牛不知道輕重,正津津有味地觀察著美貌的師娘呢。他心說,這個師娘可比梅老板的七姨太漂亮多了,把我的繼母也壓下去了。這也正常呀,月影的親人嘛,還能差了嘛。
  師娘說著話,就將美目對準小牛,說道:“小牛呀,你跟著他們幹什麽呢?莫非你真想學本事嗎?”
  小牛被她的目光一盯,覺得全身好受,如沐春風,說道:“回師娘的話,小牛這次出來,就為的是上嶗上拜見老掌門,求他老人家收我為徒的。”
  聽到這話,孟子雄哼了一聲,將下巴揚得挺高,一臉的不屑。那意思很明顯,是說小牛不配當嶗山弟子。那邊的秦遠更不舒服,咧嘴一笑,說道:“姓魏的小子呀,你就別做夢了。我看你的資質,是當不成我師父的徒弟的。你如果真想學本事的話,我看你拜我為師吧。你磕幾個響頭,我心情一好,備不住就收下你了。”一聽這話,孟子雄忍不住嘿嘿笑了。
  小牛心裏惱火,表面卻不露出來,說道:“謝謝秦大哥了。如果我真的沒有什麽的高明的師父可拜的話,我一定會考慮秦大哥你的。”這話明顯是說秦遠不是高明之輩。秦遠沒聽出來,師娘跟月影可聽出來了。師娘心道,這個小孩子嘴巴倒挺厲害的。
  師娘瞪了孟子雄跟秦遠一眼,然後柔聲對小牛說道:“小牛呀,你不知道。我家掌門早說過不再收徒的話。如果你非得拜師的話,我看你可以跟我們到山上試一試的。”
  小牛站起來向師娘一躬到底,說道:“那一切就仰仗師娘的力量了。小牛在這裏先謝過了。”
  師娘聽了一笑,說道:“小牛呀,就沖你這個禮,我一定會為你說話的。不過想當我們嶗山的弟子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要經過掌門的嚴格考試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俺是不怕的。好多人都誇我聰明的。”
  秦遠回想小牛的可惡之處,便接話道:“我也誇過你呀,我說你比豬要聰明一點的。”說著便開心地笑起來。
  小牛回敬道:“我自然是比你聰明一點的。”大家一聽,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顯然是罵秦遠是豬了,把秦遠罵得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搞掉小牛。好小子,竟敢對我無禮,瞧我以後怎麽收拾你。我一定搞得你不象個人樣。
  正當大家笑得開心的時候,外邊一陣雜亂,有人大叫道:“不好了,出事了。這可太慘了。誰這麽殘忍呀。”
  大家一聽奇怪,便紛紛沖出門去,想看個明白。
  大家一出門,只見大廳上有一桌圍了好多人,都站立著,不時發出悲憤聲,驚叫聲。大家上前一看,中心處是一個中年人,正在講新聞呢。
  那人生得其貌不揚的,臉也挺黑,神情很難看。幾位美女和孟子雄心生不快,離他遠些。小牛可不管那事,越湊越近,快挨上那男人了。
  那人正唾沫橫飛地說道:“眾位呀,你們知道嗎?昨晚上出大事了。那個慘勁呀,保你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說著端起杯,喝了口茶。
  有人就催道:“翟老二,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出啥事呢?”
  翟老二嘴一撇,說道:“我兄弟再三囑咐我,這事可不能隨便亂說,會引起百姓恐慌的,不利於地方安定。”他兄弟在衙門做事,因此大家都知道他的消息比別人都靈通些。
  又有人說道:“你快說吧,你說了我們也不會往外透露的。”
  翟老二問道:“我說了有什麽好處呢?”
  有人就回答道:“你告訴我們,我們就請你喝酒。”
  那人嘴一咧,得意的笑了,露出嘴裏的黃板牙,還飄著口臭味兒,小牛都想吐了。但既然想聽故事,又不得不忍著。
  翟老二賣足了關子,這才一臉恐懼地說道:“昨晚上出了大事,有十幾戶人家都丟了孩子。這些人家就出去找,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他們只好報案了,衙門裏也派出人手幫忙,到今早上總算找到了。”
  有人就插話道:“在哪裏找到的?孩子們都挺好的吧?”
  翟老二面現痛苦,使勁地嘆氣道:“別提了,孩子們都死了,死得太慘了。保你們見到呀,十個得有九個會暈過去的。”
  大家都啊地一聲,互相瞅了瞅,又望著翟老二,都等著精彩的下文呢。翟老二長嘆一聲,說道:“孩子們的屍體是在城外的樹林附近發現的。這些孩子死法都一個樣,都是腦袋破了一個大洞,腦漿被吸幹,肚子被撕開,裏邊的東西都沒有了。”
  眾人聽到都臉如土色,紛紛說道:“這是誰幹的呢?太沒有人性了。抓住他應該五馬分屍,應該千刀萬剮,讓他斷子絕孫。”
  翟老二說道:“這事正在調查之中呢。也許是哪個混蛋為了補身子,才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眾人搖頭道:“要真是個大人物幹的,只怕又得不了了之。這種事以前見得多了。有錢有勢者真是好呀。出事了,都沒有關系。倒楣的總是老百姓。”
  小牛見聽得差不多了,便掙出人群,跟大家會合。師娘她們雖然離得遠些,但也基本聽明白了。師娘臉色沈重,一揮手說道:“大家都進屋吧,我有話跟你們說。”於是,大家都進了屋。
  大家坐好後,師娘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掠過,這時她的目光有點冷了,一點也不友善。月影被看得低下頭,心裏有鬼。小牛倒不怕,勇敢地迎著她的目光,只覺得師娘板起臉來的樣子也跟月影一樣好看。
  師娘緩緩地說道:“你們都聽明白了吧?一夜之間,就有十幾戶的孩子被害。你們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吧?孟子雄,你說說你的看法。”
  孟子雄說聲是,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從剛才那個翟老二的敘述之中,我想這個行兇的家夥可能是墨龍吧。翟老二說孩子的腦袋跟肚子都空了,想必是墨龍。我師父說過,這個怪物最喜歡吃的東西就是孩子的腦漿跟內臟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1:34

月琳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師父是說過這樣的話的。他老人家當初想殺墨龍,也就是怕它再出來為害人間。”
  秦遠哼道:“師父當初也太手軟了,當初如果幹掉這個怪物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師娘解釋道:“你們師父當初不害墨龍,有他的道理。你們並不知道,當時黃河鬧災,百姓受苦,為了救災,你們師父才饒了它一命的。墨龍能吸水,讓它站在黃河邊上,吸上半天,黃河水位便很快下降了。這種情況下,官府才能及時地把水災治好。你們明白了嗎?”
  月影插嘴道:“如果這次的案子真是墨龍幹的,我看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將墨龍找到,並抓住。如果師父同意的話,咱們就將它殺掉,免得後患無窮。”
  師娘點了一下頭,接著睜大美目,冷冷地問道:“你們告訴我,你們之中有沒有人私自將墨龍放走?”
  孟子雄首先表態,說道:“我這次來連那座寺院就沒有進過,我可不知道。”
  秦遠也說道:“我也一樣,沒進過那裏,跟我沒關系。”
  月琳也說道:“那更不是我了。我連墨龍什麽樣的都沒有見過,更不能救它了。它是個黑道的東西,我都想殺掉它。”
  師娘又將目光移到月影臉上,問道:“月影,該不會是你吧?”這話一出,小牛的心都怦怦跳,生怕月影承認了。那樣的話,連自己都會有責任。
  月影比較冷靜,淡淡一笑,說道:“師娘呀,我跟墨龍那怪物無親無故的,我怎麽會救它呢?自然不是我。”
  師娘眨了眨眼,沈思一會兒,說道:“這可怪事了。你們都沒有幹過,我跟你們師父更不會幹。那麽到底是誰幹的呢?墨龍藏身之地那可是天大的秘密,那裏的機關更是沒幾個人知道。不是你們,還能有誰呢?哼哼,你們中誰幹了,最好乖乖承認,要是讓我查出來,決不會輕饒的。”
  小牛看了一眼月影,只見她依然穩如泰山,似乎這事跟她真沒有關系一樣。小牛心說,這姑娘真行呀,真有穩當勁兒。在這個方面,我小牛可自愧不如了。一想到那些受害的孩子,小牛心裏非常難過跟內疚。如果不是為了救月影的話,自己也不會放墨龍出來。當時只想著保命了,哪想到這個怪物會這麽惡毒,這麽沒有人性呢。別叫我碰到你,碰到你的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師娘又說道:“下邊咱們該商量一下怎麽對付墨龍的事了。這個怪物不除,百姓就不能安寧。你們說說看,有什麽好主意呢。”
  孟子雄看了一眼月影,然後說道:“師娘呀,我跟月影師妹想的一樣,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墨龍。找到之後,憑著咱們的力量,不怕殺不死它。”
  師娘微笑,說道:“子雄,你說得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問題是怎麽找到它呢?找它一定要快,一定得準確。如果時間拖長了,只怕開封城的孩子都要沒命了。那時候咱們可怎麽向百姓交待呢。你說說看,怎麽找到它呢。”
  孟子雄想了想,說道:“咱們這裏人也不算少,加上那些個弟子,可以分兵幾路,到它最可能藏身的地方搜查,不怕找不到它。”
  師娘為難地一攤手,說道:“開封城也不算小,城外地方也大,要想找到墨龍,談何容易呀。再說了,咱們一分兵,功力弱的弟子只怕也會遭到毒手呀。這個辦法只怕行不通。”
  孟子雄臉一熱,說道:“弟子再想想,準能有好法子的。”說著坐下來沈思。小牛在一旁暗笑,你這個家夥,這個辦法是夠蠢的。要說想辦法,還不如我我想呢。老子我隨便編一個,也比你的強。奶奶的,總想勾引我的月影,找機會非得打擊打擊你不可。
  師娘又問秦遠:“秦遠,你有什麽主意呢?”
  秦遠嘿嘿一笑,說道:“師娘呀,你知道的,我秦遠在鬼點子方面是個弱項,你還是問別人吧。”
  師娘燦然一笑,又將目光轉到月琳臉上。月琳眨了眨美目,擺手道:“師娘呀,我今天只怕是想不到什麽好主意了,也許明天能想出來。”這話說得挺俏皮,小牛心裏只想笑。
  師娘把最後的希望集中在月影身上。她知道月影平時的主意不少,做事也穩重。哪知道月影此時心裏亂亂的,根本沒想這事。她也為孩子們的遇難感到不安。她心說,如果不是我讓小牛那麽幹的話,怎麽會有孩子們的悲劇呢。這事都怪我。
  師娘問道:“月影呀,你來拿個主意吧。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月影哦了一聲,說道:“回師娘,弟子暫時也沒有好主意。”
  師娘嘆了一口氣,正要說點什麽時,小牛站了起來,說道:“師娘呀,我倒有點不太高明的主意。”
  師娘跟眾人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臉上,想知道這小子有什麽計策。師娘鼓勵道:“你還沒有說呢,怎麽會知道不高明呢?你說出來,讓大家一起研究。”
  小牛說道:“在我說出來之前,我想先請教幾個問題。”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只管問好了。”
  小牛問道:“師娘呀,你說那墨龍只吃孩子嗎?大人吃不吃?”
  師娘解釋道:“是這樣的。墨龍愛吃孩子的腦漿跟內臟,每吃一個,都會增強功力的。至於大人,他是不吃的。因為吃了也沒有用。”
  小牛問道:“這麽說它的目標就是孩子了?”
  師娘回答道:“不錯。”
  小牛又問道:“它喜歡吃多大的孩子呢?總不會是孩子就吃吧。”
  師娘回答道:“它只吃五歲到七歲的孩子。別的年紀的它不愛吃。太大的和太小的對它沒有用。”
  小牛點頭道:“這就好辦多了。”
  月琳見情郎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歡喜,忙問道:“小牛呀,你有什麽主意,就快說吧,別讓大家著急了。”
  小牛看一眼美貌的月琳,又將目光對準散發成熟氣息的師娘。對著她的高高的胸脯,小牛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軟了。
  小牛定了定神,才說道:“我的這個想法可能太簡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師娘鼓勵道:“你就說好了,說出來大家討論嘛。”
  小牛的目光在月影跟月琳的臉上一掃,這才說道:“我的意思是主動找墨龍,那是很難的。天下太大了,咱們到哪裏去找呢。不如讓它自己出來。”
  師娘跟月影都點頭,表示造成。師娘說道:“好呀,只是怎麽能將它引出來,才是最大的難題。”
  孟子雄哼一聲,說道:“你當墨龍是傻子嗎?你想讓他出來就出來。”
  秦遠也說:“就是嘛,你真當墨龍是豬了。”
  很顯然,二人對小牛的印象越來越壞。這其中的道理除了師娘之外,別人都明白。那都是因為女人造成的。因為月影,小牛得罪了孟子雄,又因為月琳,惹得秦遠老大不滿意。還好,他們都並不清楚,小牛對二女做了什麽,不然的話,小牛就死定了。
  小牛心知肚明,也不跟二人計較,緩緩地說道:“墨龍最看中的是孩子,咱們可以將五歲到七歲的孩子都集中到一個地方。利用孩子將墨龍引出來。”
  師娘誇了一聲好,說道:“對,對,這個法子好。你不知道呀,那墨龍的鼻子好使得很。這孩子在哪裏,它一聞就能聞得出來。只是怎麽能將這些孩子集中一塊兒,又怎麽能讓那些人家自願交出孩子呢?”
  小牛陷入沈思當中,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得妥當。”
  這時月影答話了,說道:“這個我有辦法。”
  大家又將目光對準月影。月影坦然說道:“咱們自然是不行了。咱們可以求助於官府呀。咱們找到官府,將事情說明白了,官府會幫咱們的。我想官府決不會拒絕咱們的。師娘,你是知道的。”
  師娘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嘛,開封府的老爺跟咱們掌門可是好友。我一去說,準保就成了。這下咱們可以為江湖,為百姓做點好事了。”
  大家聽到這話之後,都非常高興。師娘又說道:“這事若是成功了,開封的老百姓都得感謝小牛跟月影呀。”
  小牛一擺手,說道:“我可什麽本事沒有。等把孩子集中起來之後,咱們得看好孩子。等墨龍一來,咱們一起出手,將它一舉拿住。”
  師娘補充道:“這件事一定要守秘密。我一會兒就去找官府去。讓官府馬上動手,將孩子都集中到衙門去。咱們從明晚開始,在那裏守株待兔,等著墨龍上鉤。”
  小牛不解地問道:“師娘,為什麽是明天去呢?今晚為什麽不去?”
  師娘解釋道:“這有兩方面的原因。第一方面,把那麽多孩子都集中起來,得需要一定的時間。第二方面,那墨龍每次吃一次孩子之後,通常都會隔一天,或者兩天再出來作案。因為他得抽出時間來化解那些進入體內的東西。不化解的話,對它是不利的。”
  小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
  師娘讓小牛坐下。接著師娘又問道:“現在咱們談點輕松的話題吧。你們師父的六十大壽快要到了,你們幾個想送點什麽禮物給師父呢?”
  月影馬上回答道:“我跟小牛將龍成剛的兩件東西搶來了。我想將這個獻給師父,他老人家會喜歡的。”說著打開包袱,讓師娘觀看。
  師娘不是外行,觀察過後,再聽月影一番介紹,頓時眉開眼笑,說道:“這下好了,這回咱們對黑道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交給你們師父之後,你們師父一定會造出更厲害的東西對付這些邪門歪道。”
  月影恨恨地說:“對這幫邪門歪道,只要有機會,一個都不放過。”
  師娘又問其他人準備了什麽。其他人都搖頭,說沒有想好呢。師娘安慰道:“大家也不必急。好在離大壽還有一段時間呢。等到咱們處理完墨龍的事後,咱們再好好商量,好好想想。”
  月琳問道:“師娘呀,你這回是怎麽來的?不是飛來的吧?”
  師娘回答道:“白天人多,只好步行,晚上沒人時,我就飛起來了。”說這話時,語氣輕松,兩眼雪亮。小牛回想起月琳空中飛舞的樣子,不禁一呆,心道,如果師娘這樣的佳麗也來個飛翔的話,不知會是什麽樣子。那風采一定讓人終身難忘。唉,可惜這麽一位絕色美人了,竟然嫁給一個老頭子。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我真替她不值。一個糟老頭子,憑什麽享受如此艷福呢?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呀。
  吃過午飯,師娘領著月琳跟秦遠孟子雄等去衙門辦正事去了。月影借口昨晚沒休息好留了下來。她來到小牛的房間,令小牛大為驚喜,忙著讓座,忙著打掃。
  對這一切,月影視而不見。她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望著小牛。只是這冷漠之中,多了一些迷惑跟茫然,還有一點恨意。
  小牛一打量她,已經換了一件衣服。這回不是白的了,而是蔥綠色的,顯得更為青春,更為水靈了。美人就是美人,穿什麽都好看。小牛心說,她不穿衣服的時候,則是最美的。
  小牛壯著膽子,拉一把椅子坐到月影對面,聽她要跟自己說什麽。月影目光轉到別外,半響才說道:“魏小牛呀,我來跟你說一件事的。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小牛一笑,說道:“譚姐姐,你有事盡管說嘛。不必那麽客氣的。咱們也算是自己人吧。”說著大有深意地笑著。
  月影沈吟一會兒,說道:“我想請你離開我們,不要跟我們上嶗山。”
  小牛啊一聲,想不到她會這麽說。她為什麽這麽說呢?一定是討厭我了,怕我影響她跟孟子雄的好事。
  小牛心裏發涼,問道:“譚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魏小牛就叫你那麽討厭嗎?我就算再不好吧,我也算救過你一次命吧。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月影臉上一紅,騰地站了起來,說道:“昨晚那事,我不怪你了。你也是為了救我,我心裏記著呢。可我不想你老在我身邊晃來晃去。你在身邊,我總是心驚肉跳的。我老怕再出什麽事。”
  這話聽得小牛心裏好痛。對方看來真不當自己是情郎了。她的心裏只有那個討厭的家夥。既然她這麽討厭自己,自己又何必讓人煩呢?不如放聰明點,還是知趣地離開。我離開了,可月琳怎麽辦?她會當我是陳世美,是負心郎呢。她會以為我是有意要拋棄她的。
  月影的目光幽幽註視著小牛,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你就應該希望我得到幸福吧。你要想我得到幸福的話,你最應該做的就是離開。”
  小牛慢慢地說道:“喜歡你,那是真心的。可是讓我離開,我心裏真是好難過。我真想一頭撞死。”說到這裏,小牛愁眉苦臉的。這倒不是裝的,是發自內心的表現。
  月影突然說道:“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可能會殺了你。”
  小牛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晚還跟自己同床共枕,親親熱熱的美女,轉眼間就說出這麽絕情的話,真令自己心寒吶。
  小牛咬了一下嘴唇,說道:“那就讓我想想吧。”
  月影朝門口走了兩步,轉過頭說道:“你不要怪我狠心,我是沒有辦法。我知道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的什麽好事都會讓你給破壞的。我有這種預感。我要你這樣做,對咱們兩人都好。你好好想想吧。我等著你的答復。”不等小牛再說什麽,對方已經拂袖而去。
  屋裏只有小牛一個人了。他坐在椅子上,覺得全身冰涼。昨晚還以為自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還以為自己離月影又近了一步。真是想不到呀,轉眼間她就不認人了。看來,我對她的了解還只是表面。以前只知道她是又美又冷,現在才知道,她還有反復無常,冷酷無情的一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和月琳相比,她可不如月琳可愛呀。如果不是為了月琳的話,我現在就想走。你以為我就那麽原意跟你們在一起嗎?沒有你,老子我照樣能活得挺好。
  吃晚飯時,師娘及其他三人都回來了。飯後,小牛悄悄跟月琳說道:“江姐姐,晚上來陪我怎麽樣?”月琳頓時臉如紅蘋果。她自然明白這個‘陪’是什麽含意。
  師娘來了之後,便跟月影住在一間。月琳有了單獨的房間。小牛是很清楚的,因此,他晚上覺得寂寞,便想讓月琳偷著來相伴。
  月琳搖頭道:“不好,不好,讓他們發現可就完了。咱們只能偷偷地來往,還是小心為妙。”
  小牛建議道:“你不來的話,我可就往你房間裏沖了。到時你可不要怪我。我的功夫不好,弄出動靜來,也是正常的。”
  月琳哼道:“你真是個討厭鬼。好吧,好吧,如果晚上安全的話,我就去找你。”樂得小牛直想蹦高,想像晚上的艷福,小牛的全身都象泡在美酒中一樣地舒服。剛才月影給自己的不快暫時煙消雲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小牛便開始鋪床,默默地躺了一會兒,吹滅了燈,耐心地等著心愛的美人如約而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1:54

第十二章  笑話

  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小牛等不急了,就脫了衣服,吹了燈,鉆進被窩裏。他心說,等到明天的,看我怎麽懲罰你。
  躺在被窩裏,沒過多一會兒,小牛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摸自己的臉,一個清脆而活潑的聲音問道:“小牛,你睡著了嗎?”
  聽聲音可正是月琳。小牛大喜,一下子坐起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快進來,快進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月琳輕聲道:“你哪裏知道呀,師娘在我房裏坐了好久,剛才才走呢。不然的話,我不就早來了嘛。”
  小牛笑道:“看來你比我還急。也想著幹那事呢。”
  月琳大羞,哼道:“你這麽一說,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好了,好像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樣。”
  小牛連忙道歉,說道:“我只是跟你說著玩罷了,你可不要生氣呀。還等什麽呀,快進來吧。”說著一使勁兒,將月琳拉進被窩。觸手可及,月琳衣服還挺完整呢。
  小牛一笑,說道:“我的寶貝兒,來,我給你脫衣服。”說著動起手來。月琳哼道:“你給我老實說,你脫過多少女人的衣服。”
  小牛一邊脫一邊說道:“你自然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了。我小牛可是個君子,不跟別人亂來的。”
  月琳說道:“我信你的。如果讓我抓到你跟別的女人亂來,我就廢了你。”說話間,月琳已經光光的,兩個裸體貼在一起,都覺得滑滑的。
  月琳身上的香氣使小牛大為興奮。二人躺下來,小牛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手在她的滑不溜手的皮膚上徘徊著,那個嫩,那個光無法形容。小牛暗道,月琳真是天生的尤物,我小牛真是艷福不淺吶。回想月影的身子,也是想當不錯的,只在月琳之上。可惜的是,沒有真的給她插進去,未免美中不足。我小牛要是再有第二次上身的機會,定不會放過她的。
  亂想間,小牛的一只手就握住了一只奶子,象玩玩具一樣推來按去,連抓帶揉的,象要把它揉碎了一樣。大拇指不時還搔著奶頭,刺激得月琳都想叫出來。而小牛多提多爽了,先後在月琳的兩只奶子上做工,忙得不亦樂乎。
  小牛沒白下工夫,不大一會兒,月琳就時長時短地哼了出來,喘息也加快了,重了。卻又不敢大聲叫出來,因為怕惹起別人的註意。要是讓大家都知道月琳在半夜偷入小牛房間,跟小牛做那好事,月琳的形象就毀了。
  月琳伸手推掉小牛無禮的手,說道:“你先別忙著非禮我,有幾句話你得跟我說明白了,不然的話,你休想碰我。”
  小牛停住手,不解地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麽問的?等咱們樂夠了,再隨便問吧。”
  月琳哼道:“不,我就現在問。不然的話,我怕一會兒就忘了。”
  小牛說道:“好好好,有什麽事你就問吧。”心道,女人的事怎麽這麽多。跟女人相處,實在不易。
  月琳沈吟一會兒,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月影師姐還有師兄,你們三個昨晚是怎麽回事?師姐講得模模糊糊的,我沒有聽明白。我想聽你怎麽說。你可不準騙我。我最恨人家騙我了。”
  小牛說道:“你既然有興趣聽,我也就不瞞你了。不過咱們哪說哪了,你不要告訴給別人。不然的話,讓別人知道,會影響你們嶗山派的大好形象的。”
  月琳表示道:“我又不是傻子,不該說的,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你難道信不過我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就說給你聽。”於是,將昨晚的事稍作改動,便說了一遍。大體上是合乎事實的,只是自己跟月影親熱那段給刪掉了。他說龍成剛抓了月影,自己跟蹤其後。龍成剛要非禮月影,自己為了救人,只好將墨龍放了出來。
  月琳啊了一聲,驚訝道:“原來那個怪物是你給放出來的?那白天為什麽你不承認呢?”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問嗎?我是怕引起眾怒。我更怕你師娘一氣之下,將我給幹掉。”
  月琳強調道:“我師娘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當時你為了救師姐,不得已才那麽幹的。我師娘不會怪你的。不過你也惹了大禍,放墨龍出來,不知道會傷害多少人吶。”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不對,可是得以大局為重呀。現在只好做點補救的事了,就希望明天晚上能順利地將墨龍給抓住,為民除害。”
  月琳又問道:“我問你,你怎麽會碰上師兄跟師姐的?”
  小牛說道:“我閑著沒事,出去散步,走來走去,就碰上他們了。”
  月琳哼道:“我才不信吶。散步哪有跑城外散步的,還有呀,就那麽巧讓你碰上他們了?我看吶,一定是你跟蹤他們了。”
  小牛加大聲音,說道:“好端端的,我跟蹤人家幹嘛呀?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閑的。”
  月琳酸溜溜地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對我師姐想入非非。你有不少次在偷看她,我都註意了。”
  小牛連忙解釋道:“那一定是你多心了。我看她就看她唄,都是光明正大的。”
  月琳哼了哼,說道:“問題是你看人家一點都不光明正大。我可提醒你呀,別對我師姐有什麽想法,不然的話,我師兄會殺了你的。”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就因為我看了幾眼你師姐,孟子雄就想殺我?”
  月琳說道:“你也應該知道的。我師姐是我師兄的命根子。誰要是對我師姐不安好心,他就會大怒的。你不知道,以前就有過人對師姐無禮的。有人對我師姐說粗話,被我師兄將舌頭割掉。有人要摸我師姐的屁股,被我師兄將雙手砍掉。有人要下藥迷倒師姐,被我師兄砍掉腦袋。還有許多許多,我也不必跟你細說了。”
  小牛哼道:“這都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身邊有了你,我什麽都知足了。再也沒有什麽想法了。”心說,我的想法多了,你師姐是我勢在必得的美人。按照你師兄的邏輯,我不但親了月影,摸了月影,我還舔了她,玩了她,不知道這樣的行為要受什麽懲罰。不好意思了,孟子雄,你們還沒有成親吶,我就送了你一個綠帽子戴。
  月琳說道:“你說得好聽,你既然心裏有我,為什麽散步時不帶我一個?”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怕你累了,不想出來嗎?如果你願意散步的話,咱們明天散個夠,你看好不好?就是走到杭州,我也陪你。”
  月琳一捂他的嘴,說道:“你這張嘴呀,什麽時候都象抹了蜜一樣。以後不知道得騙多少個女孩子吶。”
  小牛一笑,大嘴湊上去,吻她的紅唇。那只無禮的手,又開始活動起來。他要象犁一樣,認真而深刻地開發這青春美人。
  小牛壓在月琳身上,大棒子早就翹了起來,在下邊亂拱著。上邊,小牛已經吻住月琳的唇,又是咬又是舔的,不一會兒,就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嘴裏,密切而火熱地糾纏著。月琳也挺配合,摟住小牛的脖子,細腰也不禁挺著。
  小牛兩手還握著月琳的奶子,一手一只地玩著。二人又把舌頭都伸到嘴外,互相猛舔著,猛吸著,唧溜溜直響。於此同時,小牛的家夥也找到入口了。那裏已經濕淋淋的了。小牛也不用手幫忙,那棒子借著淫水的滋潤,磨擦了幾下,緩緩地挺入穴裏。
  棒子一到底,頂得月琳有一種漲滿的快感。小牛也感到家夥被嫩肉包得緊緊的,裏邊還水分充足呢。雙方都感到快活,都本能地挺動下身,那根棒子便在小洞裏有節奏地進出著,擠得水聲不斷。
  小牛一邊幹著,一邊問道:“月琳,舒服不舒服?”
  月琳哼道:“舒服倒舒服。你的東西太大了,快把我的小洞給撐破了。”
  小牛得意地笑道:“大才舒服嘛。如果我的東西小的話,你一定會對我發牢騷的。”說著重重地頂著嬌嫩的花心,每一下都使月琳感到一種地震般的震撼。
  月琳被幹得舒服,索性擡起雙腿,盤在小牛的腰上,使肉棒子挺得更深些。小牛見月琳越來越有經驗,心裏也是大樂。為了報答美人的深恩,小牛將全部的熱情都用在月琳身上。
  小牛氣喘籲籲,將小穴插得撲滋撲滋直響。月琳輕聲呻吟著,扭腰擺臀的,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她的呻吟很好聽,跟月影的叫聲不大一樣。月影的叫聲是矜持的,含蓄的,而月琳的叫聲是熱情的,奔放的,還有幾分放蕩。要不是顧慮重重的,她還會有更精彩的表現。
  小牛聽得過癮,強有力地一抽一插,每一下都抽到穴口,再轟然而入。幹得月琳全身無一處不爽,越發覺得男女之事的美妙。
  雖說是是黑暗中吧,少了視覺的沖擊。但肉體的結合,讓雙方都有一種滿足感。小牛感覺壓在女人身上,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女人身子軟如棉花,小穴又是又緊又嫩,一吸一動之間,銷魂無限。如果有一天我將月影也這樣的話,嘿,這輩子真是不白活。
  這樣做了一會兒,二人換了新的花樣。
  月琳嬌聲道:“小牛,讓我在上邊。你壓得我好難受呀。我都快叫你給禍害死了。”
  小牛心疼月琳,便說道:“你想怎麽樣都行呀,只要你舒服就好。”
  月琳說道:“做這種事,占便宜的是你們男人。我們女人可沒有多大的快活。我的便宜都叫你給占盡了。你到時候可得負責呀。”
  小牛連聲答應。他心道,現在你師姐還在趕我走呢。還有秦遠跟孟子雄,這兩個家夥都想吃了我。你當我很安全嗎?備不住哪一天我就得遭了這兩個家夥的毒手。
  小牛摟著月琳翻了一個身,月琳便到了小牛的上邊。月琳立時擁起一種驕傲感。她雙手按著小牛肚子,使勁地挺著下身,讓小穴跟肉棒子緊密地迅速地磨擦著,以獲得更多的快感。
  雙方的家夥每磨擦一下,小牛就感到全身軟綿綿的。他一邊配合著月琳的動作,一邊伸出雙手去抓弄月琳跳舞的奶子。兩只奶子在月琳的興奮之下,早就鼓漲漲的,奶頭象花生一樣硬了。小牛摸得過癮,大肆玩著,揉搓著,給二人的親熱火上澆油。
  月琳一邊晃動著,一邊呻吟著:“小牛呀,我快幹死了。我快不行了。我要你天天都陪著我,讓我舒服。”
  小牛微笑道:“只要你喜歡,我這根玩意天天插在裏邊不拔出來都行呀。”聽得月琳忍不住笑了。
  她時快時慢地晃動著屁股,自己把握著那棒子在穴裏運動的深淺。她有時將棒子全吞掉,並旋轉。有時則吞一半,就又向外拔了。幹法不同,感覺也不一樣。這種事真叫人著迷。如果讓月琳選擇的話,她一定要天天陪小牛睡覺。不但能跟心愛的男人情話綿綿,還能翻雲覆雨,銷魂之極。
  她的小穴每動一下,小牛就忍不住輕啊一聲。仿佛他的靈魂都被那小洞給套動了。他的熱情集中在那裏,他的真愛也在那裏。
  不大一會兒,小牛坐起來,摟著月琳的屁股猛挺下身,使肉棒又快又狠地幹著小穴。月琳摟著小牛的脖子,紅唇蜻蜓點水般地吻著小牛的臉,偶爾還發幾聲浪語,使小牛得到一種聽覺快感。
  等月琳動作慢下來之後,小牛令月琳擺出小狗式。自己跪在她的後邊,摸了幾把嫩嫩的屁股,便在黑暗中將硬邦邦的家夥向裏頂入。他是先在穴口轉動家夥,然後才慢慢進去的。當棒子頂到盡頭時,月琳滿足地啊了一聲。
  之後,小牛開始攻擊了。小腹撞著月琳的屁股,發出啪啪之聲。還有撲滋撲滋之聲,那是肉棒子在洞裏攪動淫水之聲。那聲音勝過一切的音樂,令小牛心醉,也令月琳感到刺激。
  小牛時慢時快,時輕時重。兩手也不幹閑著,一會兒拍月琳的屁股,一會兒抓搖動的奶子,也捏弄月琳的奶頭。經過一番努力後,月琳又美美地哼了起來。那聲音象是痛苦,又象極樂,令小牛心花怒放。
  小牛真想點亮燈,看看小美人在自己的操弄之下,肉體是什麽樣子,表情是什麽樣子。她的小洞跟菊花又有多少淫水。那一定是頂銷魂頂有趣的事吧。
  在摸月琳的奶子的時候,小牛竟想到了剛認識的月琳的師娘。那少婦的奶子真是豐滿極了,是自己見過的女人中最大的。如果脫光了的話,一定很可觀。還有月影,她的奶子也好,肉體更誘人。什麽時候我還能再度光顧呢?那時候我不再心慈手軟,我一定用我的肉棒子將她一刺到底。我也顧不上她愛不愛我了。
  想到別的女人,小牛沖動起來。他象瘋了一動,猛幹著月琳,幹得月琳啊啊直叫,嬌喘不止,象要立刻死去一般。幹得快,刺激也大,沒用多少下,月琳就在極度快樂之中,達到了高潮。
  一高潮後,月琳再也跪不住了,身體向前一傾,便趴到床上。小牛還沒有好呢,焉能放過她。也順勢趴在她的身上,雙臂按在她的肩外,繼續強而有力地抽插著。她的姿勢一變,小穴夾得更緊了,夾得小牛隨時都想射出來。
  他深吸幾口氣之後,又狠幹了百十來下。這才將滾燙的精華射進去。燙得月琳直叫:“小牛呀,這是開水吧,要將小洞給燙熟兒了吧。”聽得小牛直笑,說道:“也許能燙出個小孩子呢。”
  月琳哼了兩聲,說道:“我還小呢,我可不想生孩子。再說了,咱們還沒有成親,什麽關系都沒有。要是我有了孩子,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可壞了。那我的師父非將我清理門戶不可。”
  小牛說道:“如果你被趕出來也不怕,一切有我呢。以後你就跟我過日子好了。我一定當你是女王一樣。”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但願如此吧。”兩人身體相壓,這樣說著話,也挺舒服的。彼此都感到對方的溫暖及因說話而引起的身體顫動。小牛的東西雖然射了,但沒有完全軟下,仍然泡在月琳多汁的小洞裏。
  月琳突然問道:“你看我師娘漂亮不漂亮?”
  小牛回答道:“那還用說嘛。你誇獎的人還能差了?”
  月琳說道:“師父真是好福氣呀。一把年紀了,還能娶到這麽美的女人。當男人當到他那份上,可真令人羨慕呀。可惜我不是男人。”
  小牛一笑,說道:“你要是男人能怎麽樣?你也要娶一大堆老婆嗎?”
  月琳回答道:“我要是男人的話,不娶一千個老婆,也要娶一百個的。”
  小牛不解地問道:“要那麽多老婆幹什麽?要建立娘子軍嗎。一天的消耗得多大呀。換了我小牛可養不起。”
  月琳很認真地說道:“女人多,在人前多威風。證明自己有本事。沒本事的男人連一個老婆養活起來都費勁兒。人與人真是不一樣。”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當女人也沒有什麽不好呀。象武則天吧,雖然是個女人,也不缺男人呀。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給禍害了。”
  月琳哼道:“你可別說得那麽難聽。什麽叫禍害?那是那些男人有福了。這麽了不起的女皇,能被這些臭男人占有,那是他們修來的福氣。”
  小牛說道:“那你也要當武則天那樣的女皇嗎?”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我可沒人家的本事,更沒有人家那麽放蕩。如果你原意的話,我可以多找幾個男人玩。”
  小牛怒道:“不行,絕對不行。還沒有成親呢,就想給老公扣帽子,那還了得。”說著話,下邊又硬了起來,便又鏗鏘有力地幹了起來。
  月琳喘息著說道:“怎麽又硬了?你究竟是不是呀人吶。這麽強的,想要我的命呀。”
  小牛得意地說道:“你想想我的名字吧,就知道我跟一般人有什麽區別。”
  月琳哼道:“你是牛呀,象牛一樣有耐力,有強性。我遲早得被你給折騰死的。”
  小牛笑道:“只怕會舒服死的。”
  月琳說道:“使勁吧,使勁幹吧。今晚我情願被你給弄死。誰知道下回什麽時候才能快活呢。”
  在月琳的要求下,小牛英勇戰鬥。一時間,黑暗的房間裏春意融融,一對多情的男女在肉體的交流中得到性的滿足。
  第二天天亮之前,月琳悄悄離開小牛的房間,象一片樹葉一樣飄出去。小牛囑咐道:“小心點,別叫人抓住。”
  月琳在小牛的臉上輕咬一下,說道:“要是被抓住了,我就會向人說,是你強奸了我。”說著話,拉門出去了。
  小牛回想著昨晚的銷魂情景,心裏甜甜的。他心說,這世上只怕沒有比玩美人更叫人開心的事了。男人若不玩女人的話,不是白長了那玩意嗎?亂想一會兒,小牛有點倦了,就躺下又睡著了。
  吃過早飯,幾個人回到房間商量今天的事。師娘告訴大家,今天下午就去衙門。那裏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開封府老爺非常感謝嶗山派的支持,已經派人將孩子們都請到衙門裏了。只是家長們還是擔心孩子,因此每家都有家長跟著。
  最後師娘說道:“墨龍這個家夥,在運功完畢之後,必然還會出來作案的。關了這麽多年,它的元氣大傷。它不會那麽消停地離開開封的。因此,咱們這次務必將它一舉拿住。”
  月影問道:“師娘,咱們有沒有把握抓住它?”
  師娘鄭重地回答道:“墨龍雖然厲害,但咱們有幾個人呢。合起來已經超過它的力量了。這次不拿住它,咱們也沒法安心回家呀。不拿住它,受害的只怕不只是這裏的孩子。咱們也成了江湖的罪人。”
  聽到這裏,月琳向小牛看了一眼。小牛向她擠了擠眼。月琳知道他又在想那事呢,便白了他一眼。
  師娘繼續說道:“墨龍出來,一定會選在晚上的。咱們應該分組看守孩子。兩人一組,正好三組。咱們輪流守著,一夜不離人。至於誰跟誰一組,就讓月影分一下吧。”
  月影點了一下頭,說道:“師娘既然讓我分,我就分好了。我跟孟師兄一組。”說著話,看了一眼小牛跟月琳,慢慢說道:“秦師兄跟月琳師妹一組。”月琳一楞,想不到月影會這樣個分法。明知道自己喜歡小牛,卻要這樣做。你是什麽意思嘛。
  月影接著說道:“師娘你的能力最強,小牛的能力最差。你們一組吧,你也好照顧他一下。”
  師娘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完全服從好了。”
  小牛也想不到會這樣個分法。雖然不能跟心愛的月琳在一起,但能跟成熟而豐滿的師娘一組,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我正好跟她密切地交流一下,看她是什麽樣的人。
  按照原定計劃,一行人商量完大事後,便向衙門而去。除了主要的五人外,其他的嶗山弟子自然也要跟著的。
  開封府的老爺非常熱情,又是放炮,又是擺宴的。他心裏很清楚,這些都是高人,能人,有他們幫忙,自己定能度過難關。不然的話,對上面不好交待,不但仕途毀了,就連自己的老命都可能不保。因此,他對眾人是無微不至地吹捧及照料。
  以師娘為首的英雄並沒有被這表面現象沖昏頭腦。自然也沒有拒絕人家的好意,只是這一切過後,師娘他們便老老實實地做起工作來。
  按照師娘的要求,衙門將孩子們都集中後院了。後院有門,派衙役們輪班把守。孩子們集中在一個房間裏,師娘他們分成三組在外邊看護。其他的嶗山弟子則在屋裏照看著,隨時處理可能發生的小事。
  師娘他們說好,當這一班守門時,其他兩班便到房間旁邊的房裏休息。為了安全著想,休息的人也是和衣躺下,不能跟平常睡覺那樣。那樣的話,會誤事的。
  對於分組,月琳雖然老大的不滿意,也只好服從分配。小牛私下裏安慰她說:“不要有什麽牢騷了,只是分組,又不是分家,說真把你分給秦遠。那樣我還不幹呢。好在這事也只是幾天的事,很快能解決。那時咱們又能在一塊兒了。”
  月琳想了想也對,也就心平氣和地做事去了。不再埋怨月影。但她隱隱感到月影在破壞自己跟小牛的好事。她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自己何時得罪師姐了。小牛自己也不明白月影為何要將自己跟師娘分在一組,而不讓跟月琳相伴。
  抽空時,月影又跟小牛偷偷說了一些話。月影趁別人不在,在一個房間門口跟小牛說道:“你想好沒有,魏小牛,你什麽時候離開我們呢?我可有點沈不住氣了。”
  小牛火了,睜大眼睛問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非得讓我離開?我對你會有什麽威協呢?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嘛,不將咱們的事說出去。”
  月影看了看兩邊,說道:“你說話小點聲,你是不是生怕別人聽不見?我可跟你說,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了,你不離開都不行。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會有什麽威協,可我的感覺告訴我,你會對我不利的。”
  小牛一掐腰,說道:“我也告訴你,你的感覺絕對是錯誤的。我不但不會對你不利,我還會在關鍵時刻舍命救你。”
  月影沈默一會兒,說道:“如果你真喜歡我的話,那你還是離開的好。”
  小牛很無奈,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就答應你好了。等墨龍的事一解決,我就離開你吧。到時候你求我留下來陪你,我都不肯。”
  月影一聽高興了,臉上有了微笑,說道:“男子漢說話要算數。到時候你要是不走的話,你就不是男人。還有呀,我是個有臉有皮的女人,我才不會求你留下呢。你以為我有病嗎?”
  小牛不客氣地回敬道:“你那麽清高,那天晚上還讓我那樣呢?”
  月影俏臉漲得通紅,怒道:“都是你逼的。以後再提起這事,我就殺了你。”說著話恨恨而去。而她的心裏泛起一種竊喜,心道,只要他離開,我就安心多了。有這小子在,我的什麽好事都會泡湯的。我難道真的會讓他平安地離去嗎?他跟我有了那種親密關系,誰能保證你不會說出去呢?尤其這小子,是頂不可靠的。要想讓一個人不說話,只有一個辦法。哎,那麽幹,是不是太狠毒了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2:10

回頭再說小牛,見月影去了,自己的心裏也不大痛快。他心裏暗暗後悔,為什麽我當時不占有她呢?如果她是我的了,她還敢跟我這麽兇嗎?那樣我才是老大。
  按照排序,小牛跟師娘是半夜的班兒。兩人並沒有站到門外,而是坐在一個小屋裏。那小屋是在後院院門不遠,是臨時搭起來的。為的是讓師娘他們不受罪。而院子裏的主要地方都有人員站崗。這樣一來,只要外邊有什麽動靜,馬上就有人大叫,這樣師娘跟小牛就可馬上沖出去動手。
  人家想得很周到,屋裏只有一張桌子兩張床。床之間夾著桌子,那床也可躺可坐。為了給人提神,人家還隨時供應上好的茶水。這樣小牛跟師娘就可以一邊喝茶,一邊說話了。
  在明亮的燭光下,小牛望著年輕的師娘。準確的說,是月琳的師娘。這回兩人離得挺近,只隔著一張桌子。小牛看得很清楚,師娘秀發如雲,眼亮唇紅,脖子修長而白嫩,且很豐腴。小牛心想,她身上別的地方也一定很豐滿吧。的確,她的胸脯也是鼓鼓挺挺的,象兩座高峰。自從認識師娘以來,小牛不止一次偷看她的胸,不止一次胡思亂想,多希望能解開她的衣服,看一下廬山真面目呀。
  她也註意到,師娘的面孔除了端莊,親切,美艷之外,還有一點落寞跟幽怨。這種表情是小牛經過仔細觀察得出的結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氣質呢?這一定跟她的生活有關了。
  師娘的感覺很靈敏,也知道小牛在盯著自己,不由心中不悅,擡頭問道:“魏小牛,你不要這麽看我。我可是你的長輩。”小牛的觀看使師娘心跳加快,臉上都熱了。在她看來,一個小孩子不該對自己這樣。一個小孩子會懂什麽呢。她可不知道,小牛完全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小牛一點不怕,平靜地回答道:“師娘,你長得真好看。月琳跟月影她們都比不上你的。”
  師娘聽了一笑,摸一下自己的秀發,說道:“我都快成老太婆了。我哪能跟那些小姑娘比呢。”
  小牛很認真地說道:“你的成熟的風情,是她們無法學得來的。我想,你一定有什麽美容的秘訣吧。”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牛,你一個小孩子,不要對我老人家說這種輕薄的話。你這種話應該對月琳說去。”
  小牛直視著師娘,說道:“師娘呀,你也知道我喜歡月琳嗎?”
  師娘回答道:“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
  小牛大膽地問道:“如果我想娶月琳為妻的話,師娘你會同意嗎?”
  師娘想了想,說道:“我剛剛才認識你的。對你的為人跟品性一點都不了解。我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才好。不過就算我同意了,月琳的師父那裏,你也不好過關的。”
  小牛急了,問道:“師娘,難道說月琳的師父這個人很不好接近嗎?”他差點就說這人蠻不講理呀。
  師娘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嶗山派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嶗山的女弟子都要嫁給本派的男弟子。一百多年來,這已經成了定律。如果讓月琳外嫁的話,不要說他師父不答應,就是那些男弟子也不會同意。要知道月琳跟月影是嶗山最出色的美女。月影已經有主了,男弟子都把註意力集中在月琳身上了。這回他們出門辦事,不知道有多少弟子爭著搶著要跟來呢。最後她師父還是叫秦遠跟著。”
  小牛一嘆,說道:“這麽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
  師娘望著小牛,說道:“辦法也是有的。”
  小牛一喜,猛地抓住師娘的手。師娘臉一冷,推開小牛的手,說道:“小牛,你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麽個樣子嗎?”
  小牛連忙解釋道:“師娘呀,我是把你當成我的長輩了。我對你沒有輕薄之心。你可不要誤會我。你要是原意的話,我給你當幹兒子都行。”
  師娘聽得笑了起來,美目都瞇成縫了,半響才說道:“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要這麽大的兒子。人家見我的幹兒子都那麽大了,還以為我會有多老呢。”
  小牛連忙誇道:“再過二十年,師娘你仍然是個大美人。”
  師娘擺一下玉手,說道:“再過二十年,我還是老點的好。不然的話,我都成妖精了。”
  小牛說道:“妖精都是美麗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想當還當不上呢。”
  師娘正色道:“小牛呀,以後跟我說話,一定要正經點,我有點看不慣你的表情跟性格。”
  小牛嚴肅起來,說道:“師娘以後就是想看我,只怕也看不到了。”
  師娘一楞,問道:“你得了什麽疾病嗎?月琳他師父略通醫術,可以給你看一下的。”
  小牛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有人讓我離開你們。”
  師娘不解地問道:“是誰呀?你哪裏得罪他了。你告訴我,我會替你調節一下的。只要是我們嶗山派的人,沒有人我說不動的。”
  小牛說道:“算了吧,人家既然討厭我,我還是放聰明點的好。師娘,我給你說個笑話吧,希望你聽了開心。”
  師娘一聽,大感興趣。她去嶗山那麽多年了,還沒有人給她講笑話呢。自己的老公太古板,總是一本正經的,跟他在一起,沒多大的情趣。而那些男弟子們懾於師娘的威嚴,誰敢無禮呢?因此,師娘的內心有時很孤寂的,很希望有人能跟自己說點貼心話。
  小牛沖師娘一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自以為好笑的笑話。
  小牛講道:“一個醫生醫死了人家的小兒,主人生氣地罵道,‘你不好好的把我兒埋葬,就上官府告你。’醫生答應安葬,就用藥箱裝了帶走。中途又遇一家人請去給小兒治病。取藥時,開錯了箱,露出死兒,主人驚異地問他,醫生說,‘這是別人醫死了的小兒,我帶回去包醫活。’”
  師娘聽了不禁嫣然一笑,說道:“這是什麽狗屁醫生,一定是混飯的。只怕又一個孩子得讓他給弄死了。”
  小牛見師娘笑了,笑得艷如桃花,容光照人,心裏也很歡喜。趁勢說道:“師娘願意聽的話,我這裏還有呢。”
  師娘推開窗朝外望望,只見院子裏被燈籠照得通亮,各處都有人把守著,平靜無事,便又關上窗子,轉身坐回床上,說道:“再講一個聽聽吧。不過不能講埋汰的。那樣我會生氣的。”
  小牛答應一聲,又開始講第二個。小牛說道:“有一個醫生,醫死了人,主人罰他拉磨,磨麥子十擔,磨完放回家。第二天又有人來敲門說,‘請先生看脈治病’,醫生在裏回答,‘曉得了,你先回去把麥子準備好,我就來拉磨。’”
  師娘聽了又是一笑,點評道:“這肯定又是剛才的那個醫生。你再來一個精彩點的。”
  小牛見師娘面色紅暈,美目如星,十分著迷。聽師娘還讓他講,可見她是挺愛聽自己的笑話的。
  小牛不敢講那太過分的,就又講了一個健康的。小牛說道:“道士,和尚,胡子三人過江。忽遇狂風大作,船要翻沈了,和尚道士慌了神把經書拋入江中,求神救命,而胡子沒有什麽拋的,便把胡子一根根扯下來,拋入江中,僧道問,‘你這是什麽意思?’胡子說,‘我在此拋毛(音同錨)。’”
  師娘聽了,嘴張大些,笑個不止。那高高的胸脯在笑聲中抖顫不停,看得小牛口幹舌燥,下邊都有反應了。他生怕在師娘面前失態,連忙低下頭。
  師娘笑完之後,說道:“小牛呀,你這個孩子真會逗人。你是從哪裏學來這麽多笑話的?”
  小牛回答道:“我家是開藥鋪的。我家有一個夥計,他的笑話可多了。我都是跟他學的。不過他講的最多的,都是那方面的。”
  師娘是過來人,明白指的是哪方面的。她這時已把小牛當成一個小孩子了,就說道:“以後少聽那臟笑話,對你不好的。象你這麽點的孩子,如果接觸壞東西,會容易學壞的。”
  小牛恭敬地說道:“多謝師娘教誨,小牛一定記在心裏。”
  師娘笑了幾回,心情極好。她再次說道:“小牛呀,你真要離開我們嗎?你不是想學本事嗎?想娶月琳嗎?”
  小牛聽了一臉的委屈,說道:“可不是嘛,我不想離開你們。可有什麽辦法呢?你們嶗山派的人不歡迎我。我還是知趣地離開吧。”
  師娘說道:“不管是誰讓你離開的,我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讓你跟著,別人說話都不好使。你要是想娶月琳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小牛忙問道:“是什麽法子?師娘快說。”
  師娘一字一字地說道:“那就是你加入嶗山派,成為嶗山的正式弟子。那樣你才有希望娶到月琳。不然的話,你這輩子只好跟月琳分開了。”
  小牛堅決表示道:“不,不,我不能沒有月琳的。我都跟她說好了,我這輩子都要照顧她。我不能負心的。”
  師娘的美目眨了眨,說道:“小牛,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的,竟然這麽有情有義,真是難得呀。”
  小牛回答道:“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墨龍的事一了,我就要離開。”
  師娘認真地直視著小牛,問道:“你告訴我,是誰想讓你走的?你說吧,我會幫你的。”
  小牛想了想,才說道:“就是月影了。”
  師娘問道:“她為什麽非得讓你走呢?你哪裏得罪過她?那孩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呀。”
  小牛搖頭道:“我也不明白,可能是看著我討厭吧。”心裏卻說,師娘呀,你哪裏知道呀,她討厭我就因為我救了她,反而使她不高興。我這個好漢當的真沒勁兒,救了人反而叫人恨。不過話說回來,那樣的事確實會令女孩子羞澀跟屈辱的。可那也不能怪我呀,要怪只怪龍成剛吧。但我得感謝龍成剛,沒有他的惡行,哪有我占便宜的機會呀。
  師娘沈吟道:“月影的話,你就別理了。回頭我問問她。”
  小牛說道:“還是不要了。我答應過她離開,我就得算數。你要是跟她說了,她也許會更恨的。”
  師娘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牛呀,你這個孩子還挺講原則的。不錯,我挺欣賞你。我看這樣吧,這事咱們都不提,等到墨龍的事一了,咱們再談。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一聽這話,小牛歡喜得差點蹦了起來。他簡直想給師娘跪下,心說,師娘第一次見我就對我這麽好,簡直跟我親媽一樣。
  小牛高興極了,抓過師娘的手,狠親一下,歡呼道:“師娘,你對我真好。我以後管你叫親娘好了。”
  師娘被親得臉上直發燒,要知道她活這麽大,除了跟老公親熱過之外,沒跟男人這麽親近過,芳心亂亂的。她嘴上罵道:“臭小子,別沒大沒小的。看你這麽輕浮的樣兒,就是個大色狼。我真有點不敢將月琳嫁給你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師娘呀,你不知道呀,我這個人好得很呀。人家對我好,我也會對人家更好的。”
  師娘美目一斜,哼道:“小家夥,少自吹自擂。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嘛,都是嘴上說一套,背後做的又是一套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說,癡心女子負心漢呀。”
  小牛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師娘,你說的是他們,可不是我小牛。我小牛可能是好色的,但我挺負責任的。”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行,小牛,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如果讓我發現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樣沒有良心,師娘我一定親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小牛嘻嘻笑道:“那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師娘還是省點力氣吧。”
  師娘冷不丁碰到小牛這樣活潑的人,情緒也是極好的,仿佛多年的壓抑跟苦惱都被風吹散了一般。在自己的人生中,好像有好久沒有這樣輕松愉快過了。
  她象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小牛。她開始關心起他來了。師娘望著笑嘻嘻的小牛,問起了他的家世,經歷,生活的甘苦什麽的,小牛習慣於說謊,這回竟然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在家裏看妹洗澡,誤摸繼母的醜事是說啥不肯透露的。
  在師娘問他離家的原因時,小牛就說自己長大了,想出來磨練一番,也想找個名師學點本事,將來想有點作為,也算不白活一回。這樣的回答,使師娘大為滿意,認為這孩子挺有誌氣,挺有進取心。因此,她在心裏暗暗想到,再觀察一段日子,如果這孩子確實人品不差的話,倒不妨領他上山。
  而小牛也對師娘大生好感。他都有點糊塗了。自己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有時象是男女之情,有時又是兒子對媽。總之,是復雜得很。
  直到下一班人來交接了,墨龍也沒有出現。下一班是月影跟孟子雄。雙方一見面後,小牛的眼珠子對月影猛看,而月影卻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了。這使小牛大為心寒。他心道,這個姑娘真是無情呀,前晚還跟我親親熱熱,在床上快活呢,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看來,她是不如月琳呀。這樣的姑娘能不能拿來當老婆,倒真的想想才行。
  一夜過去了,沒有什麽動靜。第二天幾個人坐在屋裏吃飯,大家都亂想著墨龍什麽時候會來。或者說墨龍也許根本不會再來。它可能吃夠了東西,遠遠的逃了。但師娘跟小牛堅信,那個怪物決不會隨便離開開封的。這裏有不少可以當作營養的孩子。
  白天沒有事,月琳就來到小牛的房間裏。小牛正躺在床上養神呢,因為晚上還要守夜的。
  月琳坐到床邊,說道:“小牛呀,如果你的這招不靈,你可沒有什麽面子了。我可希望你在師娘面前露一手,讓她知道我選擇的情郎絕沒有錯。”
  小牛用手摸著月琳的大腿,說道:“你要相信我了,我說那怪物會來,他一定會來的。不然的話,我也太差勁了,沒有資格當你男人。”這話說得響亮,其實他心裏一點都沒有底。他也有點懷疑,難道墨龍這家夥真會放著好吃的美餐不來嗎?它能經得起巨大的誘惑嗎?
  月琳問道:“昨晚你跟我師娘都說了些什麽?有沒有提到我?”
  小牛回答道:“咋沒有呢?我跟她說,我一定要娶你,求她幫忙。她聽了還挺高興呢。”
  月琳歡呼道:“真的呀。有了師娘的幫忙,咱們就大有希望了。”
  小牛笑道:“你這回高興了吧?”
  月琳臉色突然一暗,說道:“小牛,你真的會娶我嗎?”
  小牛回答道:“不娶你,我還能娶誰呢?”
  月琳頹然說道:“我是個不幹凈的女人。我沒法給你我的第一次了。”說這話時,月琳的眼圈都紅了。
  小牛見她痛苦的樣子,真想把什麽都說出來。但權衡利弊,他還是忍住了。他找來一些別的話來安慰她,使她露出笑容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2:26

第十三章  二人

  晚上,又輪到小牛跟師娘值班。經過短暫的相處,兩人成了熟人兒,快到無話不談了。師娘越發覺得小牛活潑有趣,跟他在一起,一點不覺得冷清。她相信如果自己再年輕點的話,一定會喜歡這個小毛孩子的。
  同樣,小牛對師娘也大有好感。處得時間越久,覺得她的魅力越大。他認為師娘的魅力一點不比月琳跟月影遜色,而且還有她們無法比擬的成熟的風采。這使小牛對她的肉體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他很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師娘衣服下的神奇的世界。
  他仍然給師娘講了笑話,使得師娘一臉的笑容,芳心甜甜的。她心道,如果一生都能這麽高興可就太好了。可惜我沒有福氣,活這麽大,沒幾天是這麽快樂的。這也是命運使然。
  正當小牛講得來勁呢,外邊突然一陣大亂。小牛跟師娘相視一眼,同時跳出屋外。只見後院大門已經支離破碎,一只黑色的怪物正向大廳方向沖來。這怪物不是別的,正是小牛有過一面之緣的墨龍。此時它的兩眼正冒著藍光,在燈光的照耀下,非常嚇人。
  師娘一個箭步攔住墨龍的去路,喝道:“墨龍,還不束手就擒嗎?”說著從手腕上擼下一只白鐲子,一揚手向墨龍擲去。墨龍怪叫一聲:“沖虛的臭婆娘,想抓住我,那是不可能的。”說著話,身形一擺,躲開銀鐲的襲擊。哪知,那鐲子象長了眼睛,轉過來,繼續向墨龍打去。
  外邊這麽一亂,裏邊的月影月琳,秦遠,孟子雄等人紛紛沖了出來。師娘又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向墨龍刺去。
  墨龍同時對付著軟劍跟鐲子,毫不畏懼。小牛在旁邊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差得遠呢,上前只能幫倒忙。他見師娘舞起劍來,靈活飄逸,腰軟如柳,一舉一動,都是優美,灑脫,明明是一場生死之博,這時卻成了師娘的藝術表演。在她的動作之下,她的豐乳肥臀也動了起來,充滿了肉感,令小牛兩眼發直。他暗道,師娘真是迷人的尤物,她的風采是月琳跟月影所不能及的。這樣的美人要是能一浸芳澤,那該多好呀。
  數個回合過去,師娘並沒有制服墨龍。旁邊的眾人一見,都過來幫忙,大有圍攻之勢。墨龍急了,叫道:“以多欺少,是你們嶗山派的作風嗎?”說著話,退了幾步,掉頭就跑。
  師娘收回鐲子,大叫道:“你們看著孩子,我去追它。”說著施展輕功,如流星趕月,快步追去。小牛一見,也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說不準自己為什麽要跟著,也許是想看師娘的動人的體態吧。
  墨龍跑得快,後邊的兩人追得也快。師娘在前,小牛在後,都如一陣風一般。轉眼間就到了東城外。師娘一看這裏沒有人,不怕傷到無辜,便一揮手,那把鐲子又閃電般射向墨龍的脖子。墨龍身上雖然是布滿鱗甲,但也有弱點。它的弱點在於脖子上有一塊嫩肉,那裏沒有甲相護。那還是沖虛道長當年制服墨龍時給它留下的傷疤。
  墨龍每當想起被人囚禁與傷害的往事,就大為氣憤。這時見師娘鐲子又來了,頭也不回,一揚後腿將鐲子擊了出去。但那鐲子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墨龍只好再擊,這麽一影響,師娘跟小牛就拉近了跟它的距離。
  墨龍火了,一轉頭,張大嘴,哇地一聲,一股大水驟然而出。師娘早有準備,兩掌一揚,那水的主流便化為烏有。可是那水流卻從師娘旁邊而過,將小牛沖倒地上。師娘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轉身照顧小牛。她抱起小牛問道:“小牛,你怎麽樣了?你跟著來幹嘛。”
  墨龍見機會難得,便又猛吐了一口水,這股水形成大浪,將小牛跟師娘沖得飛上半空,向遠處落去。而墨龍自己也沒有好哪兒去。那只鐲子也趁此機會,重重擊在墨龍的脖子的弱點上,將它擊得慘叫一聲,眼前發黑。那鐲子擊到實處後,自動返回,尋找主人去了。
  墨龍定了定神,才腳步踉蹌而去。這回它可沒有來時那麽威風了。它將嶗山派的人恨在心裏,發誓要報復他們。
  回頭再說師娘跟小牛,被一股大浪沖到空中,轉眼間被沖到西城外的山上。這只是眨眼間的事。要不是師娘照顧小牛分神,也不會吃此大虧。師娘在空中翻了幾個翻子,便抱著小牛穩穩地落到半山腰上。那是一片草地,周圍還有樹林子。
  師娘站在草地上,將小牛放下來。她抱著一個小男人,盡管很小吧,但也是男人。男人的氣息令她很不舒服。
  她放下小牛,呼喚著小牛的名字,老半天小牛才有了動靜。他掙紮著坐起來,說道:“師娘呀,我沒有事。那個墨龍呢,有沒有抓到。”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呀,雖然沒有抓到它吧。但它也受了傷了。他被我的乾坤鐲打中要害了。不死也夠受的。”
  小牛喘息著說道:“那就好。”他打量一下環境,見自己坐到黑暗的的草地上,周圍又是林子,那麽黑,那麽靜,好象隨時都會沖出一只狼來。
  這時師娘突然打了個噴嚏,小牛這才註意到二人的衣服都濕了。小牛問道:“師娘,你很冷嗎?”
  師娘縮了縮肩膀,回答道:“還好,還好。”這濕衣服貼在身上,粘粘的涼涼的實在不舒服。她心說,我不如施展法術,領他回去吧。
  沒等師娘動手呢,小牛從身上掏出打火的工具,又弄了一些木柴,造出一個火堆。紅紅的火苗,照亮了二人的臉。在火光下,師娘的秀發上滴著水珠,裏邊的紅抹胸若隱若現。再加上師娘嬌艷的臉蛋跟成熟而含羞的神情,看得小牛直發楞。
  師娘一看小牛,從頭頂直往下滴水呢,跟個水鴨子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牛見師娘笑了,笑得美麗開心,也傻笑起來。
  這麽一來,師娘就不忙著回去了。她覺得跟這個小毛孩子在一起,也挺舒服的。回去幹什麽呢?反正孩子有徒弟們看著,墨龍又傷了,一時半會兒,它是不會再出來做案的。自己可以安心地跟這個小孩說話了。只是這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
  小牛似乎看出了師娘的不安,便說道:“師娘呀,你把濕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烤烤。”
  師娘下意識地一捂胸脯,說道:“不,不,不,要烤你烤你的吧。我就不用了。”師娘這是在害羞。在一個男人面前,怎麽能脫外衣呢?自己裏邊可只有抹胸跟褲子了。
  小牛知道怎麽回事,便先脫下自己的衣服來烤。師娘見到小牛身上結實的肌肉,心裏怦怦亂跳,象回到了少女時代。她不禁想到,當年我為什麽會嫁給一個老頭子呢?我真的愛他嗎?
  過了一陣兒,小牛站起來,向師娘走來。師娘從火堆前站起來,問道:“小牛,你幹什麽?”
  小牛微笑道:“師娘,你將濕衣服脫下來,將我的衣服穿上去。這樣能好些。我給你烤一下衣服。”
  師娘還以為小子要占便宜呢。聽這麽一說,心裏一暖。她心道,你總不能對我無禮吧,反正你的本事差,想調戲我我也不怕你。
  師娘註視著他,說道:“你放下衣服,轉過身去,不準偷看我。”
  小牛很認真地答應一聲,放下衣服,離開遠遠的,再轉過身去。師娘哆嗦著手指,半天才將衣服褪下,將小牛的衣服套上。
  師娘換畢,說道:“好了。”小牛轉身一看,見師娘穿著自己的衣服,仍然難以掩飾美好的體形,不由贊了一聲:“師娘,你真好看。”
  師娘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將來一定會娶到比我好看一百倍的老婆的。不過你得有出息才行。”
  小牛回應道:“能趕上師娘這樣的,就謝天謝地了。”說著拿起師娘的衣服,烤起火來。
  師娘見小牛那副關心體貼的樣子,心裏很溫暖,就靠近小牛的身邊,坐了起來。跟他一起望著撲撲作響的火堆,心裏是又喜又有點怕。要是讓老公知道跟一個男人在晚上單獨相處,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
  小牛聞著師娘身上的香氣,心裏癢癢的。他跟師娘說道:“師娘呀,等我烤幹之後,你把褲子跟裏邊的衣物都脫掉,我再給你烤,好不好?”
  師娘聽了面紅耳赤,連聲道:“不,不,不,不用了。那個不用烤了。”那可是女人的貼身之物,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仔細看過,怎麽能給別的男人看呢。
  小牛知道她害羞,便不再要求了。身邊有這麽一個大美人相伴,心裏自然是爽得很。他知道機會難得,便想道,怎麽想個法子,讓她鉆到我的懷裏呢。就算不能真個銷魂,來個肌膚相親,那感覺也一定很不錯的。對於美人,只要有機會,就得主動出擊,可不能心軟了。象上次似的,放過月影了,自己也沒有什麽好報。那可是慘痛的教訓呀,自己可別傻了。
  想到這裏,小牛轉過頭,打量起師娘誘人的肉體來。當他見到師娘也在用美目盯著自己看時,心裏一熱。他並沒有回避,而師娘卻緊張地移開了目光。她暗暗責備自己,為什麽我會怕他呢?他只是一個小毛孩子。
  二人誰也不說話,小牛默默地烤著師娘的衣服。烤幹之後,小牛遞給師娘。師娘接過來之後,囑咐道:“轉過去,不要偷看。”
  小牛答應一聲,但回想師娘的豐滿嬌軀,還是忍不住一回頭。師娘已脫掉小牛的衣服,正穿著自己的呢,並沒有看小牛。
  小牛膽大了,直盯著師娘。師娘的上身只有一個紅色的抹胸,那白嫩的皮膚,及平滑的小腹,都令男人發瘋。尤其是被抹胸遮住的那部分,鼓鼓囊囊的,並形成一個誘人的深溝。兩只尤物正隨時師娘的動作顫動呢。小牛不禁感到嘴唇發幹,誇獎道:“師娘,你好美呀。”
  師娘一擡頭,見小牛兩眼發光,不由大怒。她將衣服包好自己的身子,向前跨一步,揮拳就打。小牛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抓住師娘的手腕,向懷裏一帶。按師娘的功夫,收拾小牛,那是輕松加愉快。可不知道怎麽的,今天卻感到手上無力。也許是她不願意反抗吧。她只是低聲罵了一句:“小色狼,你要是碰我的話,我叫你後悔一輩子。”
  小牛見她嘴上挺兇,卻沒有強硬的動作。小牛大喜,將師娘摟在懷裏,在她的俏臉親吻著。手也大膽了,伸進師娘的衣服裏,探入乳溝,玩著自己垂涎三尺的肉球。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又大又挺,又那麽有彈性。這是小牛摸過最好的玩具。
  師娘被這突然的襲擊給震住了。還沒有等她喘過口氣來,小牛的嘴已壓在師娘的唇上,並且放肆地狂吻著。師娘感到腦海一片空白,什麽都忘了做,只知道任憑這小子輕薄。
  小牛可不是當初的傻瓜了。經過跟月琳的切磋,摸索,這方面已經很有一套了。他很老練地揉搓著師娘的奶子,大嘴貪婪地舔著師娘的紅唇,不一會兒,就試探著將舌頭往裏伸。
  師娘當然不會讓他那麽輕易地得逞了。先是牙關咬住,不讓進去。但小牛有辦法,他的手指在師娘的奶頭上一捏,師娘吃疼,啊地一聲,小牛便趁虛而入了。
  他找到她的香舌,不住地舔著,頂著,大手將師娘的抹胸推下,一會兒握這只奶子,一會握哪只。師娘長這麽大以來,除了自己老公之外,並沒叫別的男人玩過。就是自己的男人吧,對她的身體也了解得不夠。她男人在武學,法術等方面是個才子,但在床上卻是個魯男子,每次做愛,也只是應付罷了。哪象小牛這般細膩與體貼呢。因此,小牛的挑逗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師娘開始還有點反抗呢,可不過一會兒,就發出了甜美的哼聲。她的熱情被小牛給逗起來了。她感到全身發熱,叫聲越來越響。尤其自己的腹下,那裏象有一團火一樣,迫切地需要爆發。
  小牛脫開師娘的衣服,使她的大奶子暴露出來。那是兩只大白兔子一樣,暗紅的奶頭又大又翹。小牛一手一只地抓呀,按呀,搓呀,推呀,玩得不亦樂乎。很快就將師娘的奶子玩得漲了起來。
  小牛愛極了這兩只奶子。他一低頭,將嘴移到乳房上,叼住一只奶頭吸了起來,另一只手在玩著那一只。師娘被小牛吸得嬌軀直顫,美目瞇著,雙手本來想推小牛的頭,讓他滾開,可是不知怎麽的,就變成按頭了。那樣子分明是鼓勵小牛接著幹吧。
  小牛輪流吸著大奶子,把奶頭舔得閃著水光。他仿佛回到小時候,他正在吸自己母親的奶呢。師娘被小牛挑逗得張開紅唇,啊啊地叫著,低低地哼著,一張俏臉象是朝霞般的燦爛。師娘感覺自己全身噴火了,欲望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她長這麽大以來,從來沒有這麽激動過。她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小男人給玩成這樣。
  小牛不想總停留在這個程度上。他擡起頭,將衣服鋪在草地上,然後將師娘按倒,自己也趴了上去。他的嘴吻著師娘的臉,一只手慢慢移到下邊,解開師娘的內褲,師娘在迷茫中變得一絲不掛了。
  小牛的手指伸到師娘的胯下,在毛叢中摸到那粒小豆豆,便不客氣地揉了起來。這是師娘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一碰之下,嬌軀如被電擊。她不禁浪叫起來:“小牛,小牛,你不要這樣,你快點放開我。我可是你的長輩呀。”
  小牛回答道:“師娘呀,你現在就是我的女人。我想幹你。”
  師娘哼道:“不,不可以的。我是有男人的人。我不能對不起他的。”
  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他是看不到的。今天我一定讓你過個癮。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喜歡我的。”說著話,就將手指插入了師娘的花穴裏。那裏早就淫水泛濫了。小牛連勾帶插的,弄了一手的淫水。師娘興奮地叫著,腰肢扭著,沒命地挺著大白屁股。充足的淫水將師娘的菊花都弄得濕濕的。
  師娘叫道:“不要,不要,你快點放手。不然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小牛嘻嘻一笑道:“師娘呀,只怕小牛我放開之後,你才會恨我一輩子呢。”說著話,小牛將頭往下挪,將師娘的兩條大白腿分得開開的,然後將大嘴貼上去,使勁地親了起來。
  師娘長這麽大何曾受到這般挑逗。她的男人可從來沒用嘴滿足過她。她乍嘗這新鮮滋味兒,只覺得靈魂都要出竅了。
  師娘本能地叫道:“小牛,小牛呀,你好厲害呀。你叫師娘爽死了。你使勁舔吧。讓師娘樂死吧。”
  小牛得到鼓勵,還能不賣命工作嗎?他又舔了一會兒,便把師娘的雙腿彎起並推高,讓師娘自己抱著腿彎,自己則把著師娘肥圓的大屁股,伸長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師娘的私處。每舔一下,師娘便騷浪地哼叫一聲,每一聲哼叫,都令人銷魂。
  小牛擡起頭來,只見在熊熊的火光之下,是一個美女雪白而豐腴的下體。屁股在這姿勢下,已不是渾圓。兩個小洞都水光淋淋的。尤其是兩兩扇小紅門正有節奏地張縮著,看到這小牛的腦袋轟地一下,什麽都不知道了。他現在只知道自己要幹她。
  她喘息著叫道:“小牛呀,小牛,你真是個男子漢。你快來吧,師娘需要你。”
  小牛巴不得聽到這命令。他也顧不上擦一下嘴上淫水。那腥中帶騷的氣味更令人感到刺激。
  小牛迅速地脫光自己。胯下的那根棒子早翹得老高了。他向師娘望去,只見師娘仍然兩手抱著腿彎,將下身擡得高高的,小穴跟菊花正以最淫蕩的模樣歡迎自己的光臨呢。
  小牛象一只餓狼。他撲到上去,就讓師娘保持這姿勢。他半蹲著,手握大棒,對著那水汪汪的洞穴就刺了進去。在淫水的幫忙下,小牛那又粗又長的家夥順利刺入。龜頭一頂到花心上時,師娘興奮地叫道:“真好呀,真硬呀,到底是年輕人呀。你要插死我了。我好喜歡你。”
  小牛聽得很驕傲,就把著師娘的腿根,一下一下地幹了起來。師娘是個成熟的美人,肉洞自然比月琳的要大些。只是師娘只經歷過一根肉棒,那肉棒子顯然是不那麽大的。因此小牛插進去仍有緊迫感。他插到了前人未插到過的深處。那裏正是師娘最癢的地方,所以師娘舒服得扭腰擺臀的,跟平時那個一本正經的淑女截然不同。
  一會兒,小牛讓師娘身子放開,改開傳統的姿勢親熱。小牛一邊幹著師娘,一邊問道:“師娘,你感到怎麽樣?”
  師娘瞇著美目,舒服得摟住小牛的脖子,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好像已經飛了起來。”說著話,全力配合著小牛,無論是擺臀,還是扭腰,都是恰到好處的。小牛心說,有過經驗的女人到底跟小姑娘不同。你看月琳開始時,她可不會這些。
  二人一起使勁兒,小牛下壓,師娘上挺,都從中得到萬分的快樂。小牛想不到師娘這麽熱情,這麽風騷,那氣勢簡直要把他的肉棒子夾斷一樣。他哪裏知道呀,師娘性壓抑已經很久了。
  當初出於報恩之心,師娘以妙齡之年嫁給了一個老頭子。而丈夫對別的都挺有興趣,對女色卻是粗心的。師娘用不著擔心丈夫在外邊亂搞,但是在床上他卻沒有什麽風情,使師娘經常達不到高潮。每次沒等師娘舒服呢,他就已經射了。然後蒙頭大睡,不理會師娘的感受。師娘經常怨自己的命不好,怎麽就找到這麽一個木頭般的男人。
  作為掌門夫人,師娘是不能跟別的男人亂來的。她只好忍著了。師娘正值虎狼之年,那是多麽難忍吶?她男人一個月當中,只有十天左右能跟她睡在一起,也幹不了幾回。久而久之,就使師娘變成性壓抑。可是在外人面前,她還得做出很幸福的樣子。這次小牛這麽一勾引,師娘就很容易上鉤了。當然了,事先小牛的性格也使師娘非常欣賞。但如果小牛不主動出擊的話,師娘說啥也不會亂來的。
  小牛三路進軍,上邊吻著唇,中間摸著奶,下邊還插著洞。師娘被小牛幹得全身如棉花,在一陣陣的快感中要暈眩了。
  小牛也想不到能這麽快占有這少見的美女。因此,沒幹多少下,就忍不住撲撲地射了。師娘將他摟得緊緊的,生怕那燙人的精華漏掉一滴。
  師娘把小牛抱得緊緊的,象是怕失去他一樣。她閉著美目,仿佛仍在回味剛才的好事一般。她真懷疑這一切只是個易碎的美夢。她認為自己不是個有福人。
  師娘嬌喘著說道:“小牛呀,你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呢?是身體不行吧。”說到這兒,師娘露出了幾分嘲笑。樣子很嬌媚,很性感。
  小牛感受著師娘身體的豐腴,嘴上說道:“身體倒是沒毛病,象鐵一樣硬實。只是在這方面,俺小牛可是個生手,沒有什麽經驗,這才這樣的。”
  師娘輕哼一聲,說道:“上墳不燒紙,你糊弄鬼呢。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是很有經驗的。我想,你一定是玩過不少女人。”
  小牛連忙表示道:“師娘,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是我第二個女人。你說我有什麽經驗呢?”
  師娘追問道:“那第一個是誰呢?”
  小牛自然不會說出月琳來,就說是自己家的一個小丫環。師娘又問那丫環的模樣性格什麽的,小牛照例要說謊的。師娘正在快樂之中,也就沒有細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2:54

小牛問道:“師娘呀,我幹得你快活不?”
  師娘含羞地回答道:“那還用問嘛,你自然有挺行的。只是來得有點太快了吧。我還沒有過足癮呢。”
  小牛笑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咱們接著再來。”
  師娘用懷疑地眼光望著他,說道:“小牛,你還行嗎?”
  小牛一笑道:“那還問嘛,就是連做十回我也沒問題的。”
  師娘問道:“那你怎麼讓它硬呢?”
  小牛嘿嘿一笑道:“那就要師娘來幫忙了。”
  師娘問道:“我能怎麼幫你呢?”
  小牛從師娘的身上翻下並坐那裏,說道:“師娘呀,你用嘴給舔舔吧?我想嘗嘗那滋味的。”
  師娘大羞,哼道:“你當師娘是什麼人了?那種羞恥的事我是不幹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摸摸。如果你硬不起來,那可是你的事了。”說著話,師娘坐到小牛旁邊,伸手握住小牛的傢伙,隨心所欲地玩了起來。
  那玉手一抓一松的,令小牛感到一股熱流竄遍全身。新的火焰迅速燒起,令小牛想大戰一場。小牛暗想,如果哪一天師娘也能象月琳一樣給我來個玉人吹簫,那可美極了。不過也不用急,這是跟師娘的初夜。相信以後關係更好了,她一定會給我做的。
  小牛被師娘摸得舒服,再看師娘的臉,豔光奪人,美目如水,透著誘人的春情,使男人一見就想幹她。小牛一把摟住她,伸過嘴去,親吻著紅唇。這回師娘不再有什麼顧慮,吐出香舌來供小牛品嘗。小牛含住香舌,盡情地吸著,吮著,只覺得嘴裏全是香氣。
  小牛一隻手又攀上了高峰,盡情享用著一雙大奶子。那奶子在小牛的愛撫下,漲得老大。同樣,師娘也把小牛的棒子弄得起起的,象一根鐵杵。
  二人親夠了,摸夠了,相視一笑。小牛自行躺下,讓師娘倒趴在自己的身上。師娘問道:“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小牛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想親親你那裏了。”
  師娘心裏一熱,說道:“剛才不是親過了嗎?”
  小牛回答道:“還沒有親過癮呢。過來,讓我親個夠。”
  師娘一笑,便順從地倒騎上去,身體前伏著,將大屁股湊到小牛跟前。小牛便聞到女人特有的氣息。那氣息不但不令人反感,相反更刺激人。
  那白嫩渾圓的兩瓣屁股,分得開開的。腚溝裏淫水淋淋,小穴微開,菊花淡淡。小牛把著屁股,湊上嘴去,象吃美餐一樣吃著師娘的下身。這一下又差點要了師娘的命,她興奮地叫起來,浪叫聲在遠處回蕩著,反正這裏是山林,根本沒人聽見。師娘也不怕小牛笑話了。雙方都那樣子了,還要什麼臉呢?再說了,這時候也不是要臉的時候了。
  師娘面前是一根高高的棒子。那東西顯示著超人的雄風,支支愣愣的,又粗又硬。師娘仔細看著這根給自己帶來銷魂之樂的傢伙。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男人的東西。她跟她男人過了多年,也不大清楚他男人的玩意到底是什麼樣子。只知道是一根中號的傢伙吧。那是不能跟小牛這根比的。
  師娘大著膽子推了一把。那東西跟不倒翁一樣,晃了晃,並不倒下,蠻有彈性的。師娘笑了,想到這玩意在自己穴裏發威的樣子,不禁哼一聲,使勁彈了一下。小牛一疼,提醒道:“師娘,你不要虐待它呀。弄壞了,你可害了我一輩子。”
  師娘嗔道:“弄壞了更好呀,省得你到處作惡,糟蹋美女。我弄壞了它,不知道天下會有多少美女要放炮慶祝呢。”
  小牛說道:“只怕是痛苦得要上吊吧。”
  師娘哼道:“馬不知臉長,這麼能吹牛。”說著話,兩隻玉手握著它,又套又捏的,感受著男人玩意的特點。她的心裏甜甜的,說真的,她感覺這玩意可愛極了。她真想張開紅唇,用舌頭舔幾下,嘗嘗啥滋味兒。但她的矜持使她沒有那個勇氣。又不禁想到老公來,深感對不住他。然而一切已經這樣了,又能叫她怎麼樣呢?
  小牛將師娘舔得淫水如溪,流個不停,將小牛的半邊臉都弄濕了。師娘忘情地浪叫著:“小牛,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想要了。你快點吧。”
  小牛用手指挖著多水的小洞,問道:“你想要什麼呢?”
  師娘風騷地說道:“我要你幹我。”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你自己騎上來吧,就這麼騎吧。”
  師娘這方面不是外行。只見直起上身,將屁股挪到小牛腹下,一手握棒,一手扒穴,大屁股一落,那雄糾糾的玩意就被師娘的小洞給吞沒了。師娘立時獲得一種漲滿感,快活地直哼哼。那快感使她加快動作,嬌軀起伏不定。
  小牛望著師娘的背影,心中大樂。結實的腰身扭動著,大屁股起落著,菊花鼓脹著,紅紅的小穴一張一收,水光閃閃,肉棒子一出一進,妙趣橫生。
  小牛一邊配合著師娘的動作,一邊誇道:“師娘,你好風騷呀,也好迷人呐。你是我見過的最迷人的女人。”
  師娘一邊擺動著大屁股,一邊揉著自己的大奶子,說道:“小牛呀,你可不准笑話我呀。師娘在你面前都不要臉了。”
  小牛回答道:“師娘,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說著話,坐起來,雙手把著師娘的屁股,幫她用力。
  師娘呻吟著,小牛喘息著,都從對方的努力中獲得了快樂。師娘從來沒這麼樂過,她簡直要發瘋了。
  一會兒,師娘轉過身來,面對面地騎在棒子上。二人面對面地幹著,四目相交,都心滿意足的。師娘按著小牛的肩膀,小牛握著師娘的乳房,都使勁挺著下身。師娘的動作越來越快,一口氣將自己推上了高潮。
  高潮守後。小牛並沒有放過她。他將師娘擺成小狗式,使她高高翹起屁股,上身伏低。師娘是豐滿型的美人,做這個姿勢簡直令小牛瘋掉。
  只見修長而美好的身軀象波浪一樣,奶子那麼大,屁股那麼圓。小牛摸著光滑的屁股,口水都快下來了。他興奮地吻了一陣兒師娘的小穴跟菊花,這才挺起粗硬的傢伙一插到底。
  他一邊使勁幹著,一邊摸著師娘的奶子,還跟師娘情話綿綿的。雙方在肉體上,在精神上都達到和諧的統一。也就是在這麼個時候,師娘把全部的柔情都纏在了小牛的身上。她確定自己決不僅僅是肉體需要才找小牛的。
  當小牛將精華射入師娘的穴裏時,師娘誇道:“好,好孩子,象個大男人。師娘快活得不行了。”
  平靜過後,小牛躺下來,讓師娘趴在自己身上。雙方暫時不說話,都感受著高潮的餘韻。師娘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歲,青春的感覺再度出現。小牛則無限的驕傲,嚮往的美女想不到這麼快就到手了。也不知道這樣的豔福以後還能不能得到。他也不想只跟師娘搞一夜情。他也想以後有機會時,他還要嘗嘗師娘的滋味。師娘象一個水蜜桃,讓人覺得甜甜的,難忘的。她跟月琳的風情完全不同。月琳的騷是少女的騷,師娘的騷是少婦的騷。少女的騷讓人沉醉,少婦的騷讓人瘋狂。
  師娘閉了一會兒眼睛,又望著小牛。她用手摸著小牛的頭髮,淡淡地笑道:“小孩子,這麼點兒就會幹壞事了。以後可別變成大淫賊。那樣的話,師娘就為民除害了。”
  小牛的大手在師娘的身上亂摸著,說道:“師娘呀,我小牛可不是亂來的人。我從來不強迫女人的,都是女人願意的。”
  師娘怒道:“胡說,你對我就是強迫的。我並不願意跟你這樣,你非得這樣。結果呢,我就被你給強暴了。”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如果是我強暴了你,你說說,哪有受害者趴在強姦者的身上呢。你說如果讓人看見,人家會說誰強暴誰呢?”
  師娘聽了大羞,伸過嘴去,在小牛的嘴上輕輕一咬。小牛高興,摟著師娘又吻了起來。他挑逗著這美女的情欲,讓她再跟他幹一場。他真想變成一隻餓狼,將她撕碎。
  二人一直在幹著,直到幹不動了,才消停下來。二人穿好衣服,摟在一起休息。師娘斜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看不出你年紀不大,這方面的本事挺厲害的。”
  男人沒有不喜歡女人誇獎這方面的本事的。小牛眉開眼笑的,說道:“如果師娘喜歡的話,俺小牛以後可以經常伺候師娘,讓師娘快活。”
  師娘往遠處一想,覺得跟小牛偶爾偷情還可以,象平常一樣人當夫妻過日子,那是絕對不可以的。自己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門夫人,要是改嫁給一個小毛孩子,那還不得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呀。再說了,如果自己男人知道自己背叛的話,為了保存他的面子,只怕也得讓小牛去死。
  師娘幽幽一歎,也沒有說什麼。小牛表白道:“師娘,你以後會瞭解我的。我不是一個沒心肝的人。”
  師娘歎息道:“我倒希望你是個沒心肝的人。咱們好過一次也就算了。以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這樣對你我都好。”
  小牛想了想,也大致可以明白她意思。小牛由衷地說道:“師娘呀,跟你好過一次之後,我有種想法,我想一輩子都讓你陪著我。你的肉體讓我快樂。我想我這輩子都會迷戀你的。”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呀,你能說出這番話,我已經很知足了。好了,不要多想了。明天天一亮,咱們回去後,我還是你師娘。你明白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了。”一想到這樣的美女並不能歸自己所有,小牛真有點失望呢。
  第二天天一亮,二人起身,找了個溪水洗把臉。四目相交,都覺得心裏甜蜜無限。小牛真希望這一刻能持續得久些。
  師娘囑咐道:“咱們的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你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在什麼人面前,都要當做跟我沒有關係。”
  小牛笑了笑,說道:“師娘,我什麼都明白的。你就放心吧。”
  白天看師娘,看得更為清楚。晚上她是帶著幾分朦朧美的,現在看來,端莊中透著幾分嫵媚,兩隻美目透著水般的光輝,盡顯女性的柔情。小牛望著師娘的豐乳肥臀,心中暗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還能享受這麼美的肉體呀。
  師娘收拾好一切,跟小牛說道:“咱們走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裏離城裏也不知有多遠,走到城裏得需要一段時間吧。”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呀,不用那麼費事的。我想你一定見過月琳她們飛吧?踩著紅綢子。”
  小牛點頭道:“是呀,是呀,月琳飛起來可美了,像是仙女下凡一樣。”
  師娘說道:“那本事我也會的。不過我不用踩著綢子的。我還可以帶你一起飛呢。來,做好準備。”
  師娘見到半空飄著一朵白雲,便向小牛招了招手。小牛上前,師娘拉住小牛的手,一縱身,帶著小牛一起跳上了雲朵。那雲朵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在師娘的操縱下,猛地升高了,時而前進,時而拐彎的,向遠處飛去。
  小牛生怕掉下去,從後邊摟著師娘的腰,只覺得兩耳邊呼呼生風。他心說,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小命可就沒了。
  過不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很安全。於是師娘的香氣起了作用,使他的心裏癢癢的。他問道:“師娘呀,這騰雲駕霧的本事好學嗎?”
  師娘目視前方回答道:“整個嶗山派只有我跟我男人可以騰雲駕霧。別的人想飛的話,都要借助東西的。如果憑空飛翔,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在整個黑白道上,也沒有幾個會飛的。你想飛的話,你就玩命練吧。”
  小牛感慨道:“看來我是沒戲了。”說著話小牛一手上移,按在師娘的酥胸上,那裏高高的,軟軟的,手感真好。小牛使勁揉搓著,還捏弄著乳頭。師娘啊了一聲,回頭嗔道:“小牛呀,你可得老實點,影響我的心神的話,咱們都得掉下去。”
  小牛笑道:“我知道師娘很正經,不管我怎麼騷擾你,你都不會亂了方寸的。”說著這手在上邊亂動,那只手下移,在師娘的胯間連摳帶撓的,弄得師娘下邊直癢,鼻子都有了哼聲。
  師娘努力推開小牛的魔手,抗議道:“壞孩子,別再摸了,再摸下去的話,師娘又想要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巴不得那樣呢。我真想試試在空中幹女人的滋味兒。”
  師娘搖頭道:“我可不想。在空中玩這個,非得出人命不可。你想玩的話,你找別的女人去吧。”
  小牛嘿嘿笑著,親吻著師娘的臉蛋,說道:“我不找別的女人,我只找你。只有你最讓我瘋狂。”這話倒是實話。雖然月琳也能讓自己舒服,但遠不如師娘有味兒。這不是說月琳不行,而是少女暫時不如少婦。
  片刻之間,二人接近衙門了。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二人跳落雲頭,腳踏實地。小牛驚訝地看著師娘,說道:“師娘呀,你真是好本事。你以後可得多教我幾手功夫。”
  師娘哼了哼,說道:“以後你真不該叫我師娘。你想呀,你叫我師娘,應該是比我小一輩的。可是你那麼對我,豈不是亂套了嗎?”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就那麼回事。我嘴上叫你師娘,心裏卻叫你心肝,寶貝兒的。”
  師娘一捂耳朵,說道:“肉麻死了。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大,讓一個小孩子這麼叫,真是太荒唐了。”
  小牛上上下下瞅著師娘,說道:“師娘呀,以後你可別再自稱老人家了。你本來還年輕嘛。你現在這個年紀呀,給我當老婆,我都不嫌大。”
  師娘聽了笑起來,說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別胡說八道了,快點進衙門吧,他們都等急了。這個墨龍的事不解決,咱們只怕連覺都睡不好。”說著師娘大步向衙門裏走去,小牛急忙在後邊跟上。他望著師娘的搖曳生姿的屁股,回想起昨晚的好事,心都醉了。
  一進了院子,幾位弟子都圍了上來。衙差們趕緊去回報老爺。老爺親自來看望,說了不少客氣話。
  稍後,師娘來到大廳,跟弟子們說話。弟子們自然要問師娘跟小牛到哪里去了?追到墨龍沒有,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師娘很認真地告訴大家,昨晚追墨龍追到了山裏。自己打傷那傢伙,那傢伙吐起水來,將二人給沖跑了,師娘受此影響,施不出法力,只好等天亮才回來了。師娘又說小牛這孩子怎麼照顧她,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是很有教養的小傢伙。聽得小牛一臉的得意。
  眾弟子聽到耳朵裏,誰也不會亂想。在他們的心目中,師娘跟師父一樣神聖,是不容褻瀆的,誰要是亂想,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師娘又介紹了墨龍的情況,說是給自己用乾坤鐲打中要害,現在一定是躲起來養傷呢。目前最要緊的是一定得把它揪出來,不然的話,等它養好了傷,那就是大患了。
  月影想了想,說道:“師娘呀,現在咱們得想法子了。想把它再揪出來,這可不好辦。”
  月琳跟孟子雄還有秦遠都表示難辦。誰知道墨龍現在躲到哪里了呢?也許它離開開封城了吧。
  師娘強調道:“墨龍受了重傷,它決不會離開開封的。它想離開的話,也跑不遠。除非有人幫它。大家想個法子,把它找出來。”說著話,師娘的目光瞅向月影。
  月影沉吟著,說道:“師娘呀,既然它受傷了,想必不會跑多遠的。你說它在是山上受傷的,也許它離山不會太遠。”
  孟子雄也附和道:“對呀,也許它就躲到山裏呢。”
  月影繼續說道:“我看現在有必要組織人力搜索它了。它現在受了傷,能耐大打折扣。咱們可以發動百姓一起動手。這麼多人幫忙,不怕抓不住它。”
  師娘瞅了一眼美滋滋的小牛,心裏一甜,然後正色道:“這傢伙受了傷,至少養個十天以上。在這十天之中,咱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它給挖出來。如果超過十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害呢。那傢伙是很有心計的,知道咱們在這裏,它一定不會在開封城呆著。它會竄到外地去,去加害外地人。那時候我們嶗山派可是罪孽深重了。我跟你們師父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月影一臉的嚴肅,沉聲道:“按我的意思,還是象昨天的分組一樣,兩人一組,搜查墨龍。凡是它可能躲到的地方,咱們都要去找。”
  師娘想了想,說道:“目前看來,也只有這麼著了。事不宜遲,咱們先吃口飯,飯後就上路。得儘快地找出它來。”眾弟子答應一聲。
  小牛回到房裏,回想昨晚的美事,忍不住臉上有了笑容。月琳不一會兒走了進來,關切地問道:“小牛呀,昨晚你一夜沒回來,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那個怪物把你怎麼著了。”說著撲進小牛的懷裏。
  小牛非常感激,摸著她的秀髮,說道:“月琳呀,你老公我福大,命大,我哪能那麼容易就死呢。那個怪物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月琳突然問道:“你沒有對我師娘怎麼著吧?”
  小牛哼了一聲,怒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真把我當色狼了。我小牛可是個君子,不是哪個女人我都碰的。再說了,就是我碰的話,你師娘她肯嗎?”
  月琳笑了,說道:“那倒是。你瞅你這死德性,誰會看得上你呢?”
  小牛哈哈一笑,拉著月琳出去吃東西了。吃完東西,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呢。想到月影逼走自己的事,心說,小娘們,你真是無情。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2 18:1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14:33

第十四章  趕走

  按照事先的分組,小牛跟師娘走在一起。二人並排走在大街上,師娘問小牛:“小牛,你說墨龍會藏到什麽地方呢?”
  小牛搖頭道:“天下這麽大,這可不好說。”
  師娘沈吟道:“它是在東城門外被我打傷的,估計不會跑出多遠的。”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師娘,那咱們就去搜搜吧。憑著咱們二人的聰明,還找不到它嗎?”
  師娘一笑,說道:“你的臉皮可越來越厚了。”二人說笑著,奔城外去了。城外正有無數的百姓幫忙找龍呢。大家都知道墨龍的可惡,都盡心盡力地尋找,不讓墨龍逃過此劫。
  一連幾天過去了,都沒有消息。大家每天碰頭時,都一臉的失落。月影也沒有辦法,再想引它出來,已經不可能了。墨龍吃過一次虧,有了戒心,它不會再上當了。因此,小牛上回的花招不好使了。大家都苦想著良策。
  到第八天上,師娘也急了,又領著小牛出來了。師娘再度問道:“小牛,你想出辦法來沒有?”
  小牛嘆了一聲,說道:“師娘,我現在也沒招了。不過我懷疑它可能躲在那個地方。”
  師娘望著小牛,問道:“你說的是哪裏呢?說出來聽聽。”
  小牛緩緩地回答道:“你想呀,它是從什麽地方鉆出來的,就可能躲到哪裏了。”
  師娘啊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它還是藏在護國寺嗎?這不太可能吧?它可是從那裏逃出來的。它還會那麽傻,再躲回去嗎?它應該知道,咱們會很註意那個地方的。”
  小牛提醒道:“那也不見得呀。不是經常有人那麽說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墨龍可能就躲在那裏。”
  師娘眼睛一亮,嗯了一聲,說道:“聽你這麽一說,咱們真得去看看呢。萬一它真躲在那裏,咱們先抓到它,咱們可比誰都有面子。”說著話,二人快步出城,奔護國寺而去。
  那裏的附近,仍有不少百姓在搜查呢,都沒有結果。師娘跟小牛二人來到大雄寶殿。小牛看到熟悉的環境,又回想起那天晚上月影被劫,自己救人,然後又大占便宜的好事。可惜呀,那樣的好事不能重來,不然的話,一定要徹底地占有她才行。我可真傻,竟然放過她了。
  二人在殿裏轉了一圈,小牛問道:“師娘,可有什麽不對嗎?”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看出來。不過有一樣有點特別,我瞅著怪奇怪的。你幫我分析一下。”
  小牛說道:“師娘盡管說吧。”
  師娘說道:“你說那天晚上墨龍跑了出來,那佛像的肚子應該是打開的,為什麽現在卻關上了呢?”
  小牛經師娘提醒,立刻看向佛像,只見那佛像果然肚子非常完整,沒有出現洞門,顯然那洞門已經合上了。
  小牛說道:“難道說有人把它合上的?”
  師娘點頭道:“我懷疑呀,墨龍它鉆進去之後,自己把機關關上的。它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小牛說道:“那咱們還等什麽呢?事不宜遲,快點行動吧。”師娘答應一聲,出手發動機關,佛像的肚子便張開了,露出一門。
  師娘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小牛也跟進去。裏面黑乎乎的,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等到了盡頭時,眼前一亮,出現一個大的石室,石室的棚上掛著幾顆夜明珠。難怪這裏面會這麽亮呢。
  在洞室裏,正趴著墨龍。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象是死了。師娘大喜,怒喝道:“墨龍,不用裝死,這回你逃不掉了。”
  墨龍睜開怪眼,怪笑了兩聲,說道:“你們真是聰明吶,我躲到這裏,你們還能找得到。看來我今天只有跟你們拼了。”說著騰地站了起來,二目兇光直閃,一身的黑鱗甲抖得直響。
  師娘直視著墨龍,說道:“你不用裝腔作勢了,墨龍。你的傷這麽幾天好不了的。中了我的乾坤鐲至少得十天能站起來。”
  墨龍說道:“我現在不是已經站起來了嗎?”說著話還揚揚前腳,以顯示精神大好。
  師娘一笑,說道:“墨龍,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為了公平起見,咱們再鬥一場,如果你能取勝,我就放你一馬。”
  墨龍爽快答應:“好吧,咱們的賬也該好好算一下了。你跟老牛鼻子可害得我不淺。”
  師娘怒道:“少逞口舌之利,一會兒有你的好看。走吧,到大殿拼一下。”說著拉著小牛跑出洞口,回到大殿。
  稍後,墨龍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兩方對峙著,互不相讓。師娘跟小牛說道:“小牛呀,你離遠點,讓我跟它單獨鬥一鬥。”
  小牛知道自己本事太差,便聽話地站到大殿門口,有什麽事的話,可以跑得快點,不受環境的約束。
  師娘抽出軟劍,劍指墨龍。墨龍張嘴露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師娘喝道:“墨龍,看劍。”說著話,欺身而上,連刺墨龍的眼睛。墨龍強打精神,連躲帶閃的,躲了幾下,身子一退,一張嘴,吐出一口水來。
  師娘不怕這招,軟劍一揮,將三昧真火的能量傳到劍上,輕易將水化光。墨龍不信邪,再吐幾口,還是不頂用。
  墨龍一見,轉身就跑,向小牛沖去。師娘大叫道:“哪裏跑,看家夥。”說著話,一揚手,乾坤鐲已經帶著悅耳的風聲擲了出去。
  那墨龍知道這玩意的厲害,猛地一伏身,鐲子躲了過去。不等那鐲子再度襲來,墨龍猛地轉身,一張嘴,一股火焰噴出。
  師娘大驚,想不到它還會吐火。它是什麽時候會噴火的呢?師娘弄不明白。慌張之下,連忙閃避,終究躲得慢些,被火苗燒焦一角衣服,嚇得師娘花容失色。
  墨龍借此機會,向門口沖去。那鐲子再度襲擊,還是給它躲過了。小牛見形勢不好,慌張地將門關上,並抽出短刀來。在此關鍵時刻,小牛決定跟拼一把。
  墨龍罵道:“不知死活的家夥,本龍王送你上西天。”
  小牛哼道:“沒良心的家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是恩將仇報。”
  墨龍懶得跟他廢話,一張口,一口大水沖了過來。小牛向旁一躲,墨龍大喜,向外就躥。當此危急之下,師娘的軟劍如電而來,白光一閃,已經插入了墨龍的脖子。
  墨龍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還回頭望著師娘,眼中充滿了仇恨。師娘上前踢了它兩腳,罵道:“你這個畜牲,你倒是跑呀。你的命挺大的,中了我的劍,還沒有死掉,真是厲害。”
  墨龍象只鬥敗的公雞,說道:“要不是我事先負傷,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你們是仗著人多。”
  師娘哼道:“墨龍,說別的沒有用。快把我的龍珠吐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不然的話,我將你大卸八塊。”
  墨龍直著脖子說道:“我墨龍好歹也是個男爺們,寧死不屈。”
  一句話逗得小牛都笑了起來,說道:“你明明是只獸,怎麽算是人呢?真是怪事了。”
  墨龍怒道:“我早就把自己當人了。”
  師娘上前捏著它的脖子,逼得墨龍直咳嗽,不一會兒,一顆銀亮的小珠子便從它的嘴裏吐了出來,師娘一伸手,便接了過來。只見墨龍的雙眼一下子便黯淡無光了,象是失去了生命。
  師娘招小牛過來,說道:“小牛,你張嘴。”
  小牛不明其意,但還是聽話地張開嘴。師娘手指一彈,那珠子便進了小牛的嘴裏。小牛只覺得腥氣滿嘴,咕嘟一下,又進入肚子裏,眨眼間肚子裏好熱乎,象吃了一團火進去。
  小牛擔心地問道:“師娘呀,這是個什麽東西呀?會不會死人吶?”
  墨龍答話了,罵道:“臭小子,你吃了我的龍珠,你不得好死了。以後生了孩子,也得長得我這樣。”
  小牛聽了連著呸了幾聲。師娘笑道:“你跟一個畜牲計較什麽呀。我來告訴你吧,這龍珠是墨龍修行幾百年才修成的一個寶貝。修行的人吃了它,會增加幾甲子的功力呢。”
  小牛聽了一楞,說道:“師娘呀,早知道這樣,不如給你吃了。我什麽都不會,吃這好東西白瞎了。”
  師娘一擺手,說道:“你以後會用得著的。等你以後開始修行時,你就能感覺到它的好處了。”
  小牛見師娘如此厚待自己,心裏暖洋洋的,深感幸福。他看一眼墨龍,說道:“師娘,這個怪物怎麽處理呢?”
  師娘想了想,說道:“它已經沒有多大的害處了。咱們就把它送回嶗山吧,聽我男人發落。”接著師娘對墨龍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要亂說話,不然的話,你就沒命了。”
  墨龍頹喪地叫了兩聲,沒再說什麽。虎落平陽被犬欺,墨龍不敢跟人硬碰硬,它還不想死。
  小牛問道:“師娘呀,咱們怎麽把這個怪物弄回去呢?”
  師娘一笑,說道:“這個好辦,象趕牛趕馬一樣趕回去就好了。難道咱們還弄一頂轎子擡回去嗎?”
  正說著話呢,只聽外邊傳來一陣的腳步聲。一擡頭,只見月影跟孟子雄來了。原來月影這幾天苦苦思索,想來想去,她眼前靈光一閃,也想到了墨龍可能藏身的處所。她於是跟孟子雄也趕來了。但比起師娘跟小牛來,還是晚了一步。
  師娘對月影笑道:“月影呀,你看我跟小牛先把墨龍給抓到了。”
  月影看了看墨龍,說道:“師娘就是厲害,弟子們想了好久,才想到這個地方的。師娘比弟子就是高明。”
  師娘解釋道:“能抓到這家夥,主要得靠小牛了。”說著指了指一旁臉現得意的小牛。小牛謙虛地說道:“這是我跟師娘一起努力的成績。沒有師娘,我就是找到它,我也拿不住它。”
  孟子雄問道:“師娘呀,聽說墨龍體內有一顆龍珠,你沒有取出來嗎?那可是寶貝呀。”說著孟子雄露出垂涎之色。
  師娘回答道:“師娘可不糊塗,能不記得這事嗎?我已經自己吃到嘴裏了。我想你師父也不會怪我的。”
  孟子雄說道:“師娘服用正合適,不落到外人手裏就好。”說著話向小牛一瞪眼。小牛並沒有瞪眼,而是一臉笑容,心說,你要是知道那龍珠在我肚裏的話,準保會氣得你得瘋掉。我小牛可不是以前的小牛了,我睡了你的師娘,我就是你爹了。
  小牛以看兒子的目光看著孟子雄。孟子雄也覺得小牛的目光有點盛氣淩人,不明其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這樣。
  師娘問月影道:“月影呀,你看墨龍都抓住了,該怎麽處理呢?”
  月影說道:“不知道師娘的意思是什麽呢?”
  師娘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我想聽你的意思。”
  月影想了一下,說道:“我看還是要聽取一下師父的意思。畢竟這條墨龍是當年師父他老人家抓到的。”
  師娘回應道:“好,就這麽辦了。咱們現在就將墨龍押回去。”
  月影答應一聲,跟孟子雄趕著墨龍往城裏走。師娘和小牛跟在後邊,小牛不但偷看著師娘。師娘小聲說道:“小牛呀,你的腦子真靈,以後好好學本事,包你有一天一定會成為大人物。”
  小牛微笑道:“成為大人物就免了吧,只要師娘能常讓我嘗點甜頭比什麽都強。”師娘臉一紅,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感,仿佛又回到那夜的美夢一般的好事中。
  師娘再度囑咐道:“千萬不可讓外人看出,那樣子你的小命都不保。”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師娘,你得想法讓我加入嶗山派呀。那樣的話,咱們才可以做長久的情人吶。”
  師娘一笑,說道:“你這個小子,到了嶗山可得老實點。嶗山的門規可不少,別叫我男人因為你犯規把你逐出山門。”
  小牛認真地說道:“我一定會當個規規矩矩的男人的,保證師娘你滿意,床上也滿意。”
  師娘擔心地說道:“只怕到了嶗山可沒有這麽隨便了。”
  小牛提醒道:“那咱們上嶗山之前可以盡情地快活呀。”
  師娘嘆氣道:“也不易呀,弟子這麽多,眼睛很雜的。”
  小牛提議道:“你可以想法將他們都調開,那剩下的好時光不都是咱們的嗎?師娘是個聰明人。”
  師娘說道:“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不過我提醒你呀,不能跟月琳太親近的。在你娶她為妻之前,可不能碰她。不然的話,我會跟你急的。”
  小牛連聲說是,可是心裏卻說,你這話說得太晚了點。在我認識你之前,我已經把她給碰過了。你要是知道,一定會感到失望吧。
  一行人押著墨龍回到開封城裏之後,民心大快,百姓們敲鑼打鼓地熱烈慶祝,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們咬牙切齒,要跟墨龍算總賬,都聲色俱厲地要處死墨龍。墨龍頭一回有了當過街老鼠的感覺。但它的性子是高傲的,並不是向人們低頭。
  在它在大街通過時,有那麽多的石子,菜葉跟臭雞蛋象雨點般的飛來,它也不懼。作為一名邪派中‘人’,墨龍認為正邪不兩立,他們對自己這樣也實屬正常。
  開封府老爺大悅,下令將墨龍關押,然後設宴款待這些嶗山派的英雄們。小牛私下裏跟師娘說,讓師娘不提自己的功勞。師娘答應了,但讓弟子們知道真相,而對外宣稱是自己抓到墨龍的。於是人們都對師娘稱贊不已,說她不但是仙姑下凡,還才華出眾,是女中豪傑。人沒有不愛聽好話的,師娘也不例外的。因此在酒桌上,師娘多喝了幾杯。
  月琳知道情郎表現出色,心裏大為得意,也喝了酒了。孟子雄跟秦遠心裏不悅,以酒澆愁。只有月影冷著臉,一點酒都不沾,借口是身體不適。小牛看在眼裏,心說,只怕是嫉妒我了吧。嘿嘿,你的心眼可不大呀。
  小牛情緒也好,開懷暢飲。一口氣喝了有七八碗,看得秦遠跟孟子雄自嘆不如,連月琳跟師娘都沒有想到小牛的酒量如此之好。更難得的是喝了這些酒,臉只是微紅。由此可見,小牛是海量的。
  老爺給眾位英雄安排了上好的房間,雖然都是在後院,檔次卻不一樣了。這回每人都是一間房,每間房都窗明幾凈,陳設華麗,使大家感覺特爽,有一種當主人的快感。
  喝完酒之後,小牛真想鉆到月琳房裏鼓搗一番,可是他不敢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讓人發現了,可就麻煩了。自己倒不怕什麽,可得為月琳想一想才行。他又想到師娘,想跟她親密一下,那更不成了。師娘的影響比月琳還大。
  他強忍著自己的欲望,連嘆數聲回到自己的房裏休息。他坐到椅子上,喝著人家送來的上等好茶,回想著自己的心事。回想離家之後的遭遇,只覺得象一場大夢一樣。跟黑熊怪的交往,跟月琳的緣分,對月影的迷戀,對師娘的癡迷,都使他嘗到了跟以往人生不同的味道。
  自己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麽呢?小牛初步設想,那就是爭取加入嶗山派,學些本事。然後是想方設法,將月影弄到手,大享艷福。可是不行呀,她的未婚夫是掌門的兒子,我要是得到月影了,不能在嶗山混下去嗎?嘿,天下這麽大,難道我非得在嶗山混飯嗎?只要我有本事,我在哪裏不一樣呢。
  又回想家裏。這個時候,我老爸也該消氣了吧?小袖跟繼母也一定忘記我的可惡了吧?如果我現在回去,他們一定還當我是親人吧?一想到偷看小袖,誤占繼母便宜,小牛就覺得內疚,也覺得刺激人。
  人喝酒之後,思緒非常活躍。小牛合上眼睛,編織著自己的美夢。他希望那一系列的美夢都能成真。
  不知躺了多久,只聽輕輕的敲門聲。小牛睜開眼睛,心道,這是誰?是師娘嘛。嗯,有可能呀,師娘一定是忍不住了,想跟我做愛了。如果是她的話,我什麽都不怕了,按倒就幹,一直幹到她全身發軟為止。
  小牛下了床,打開門一看,只見月琳正立於門外。月琳迅速進來,說道:“也不快點開門,讓人看見多不好呀。”聲音帶著撒嬌味兒。
  小牛一看月琳,粉面暈紅,美目如霧,紅唇微開,露出皓牙。再看身上,一身的紅裙子,火焰一般。
  月琳關好門,雙臂勾住小牛的脖子,說道:“小牛呀,有沒有想我呀?有沒有想幹壞事呀?”
  小牛也摟住她的腰,說道:“月琳呀,我的老婆,我想你想得好厲害呀。我每時每刻都想要按倒你,幹破你的小洞。”
  月琳笑罵道:“你可真下流。你舍得幹破它嗎?”
  小牛嘿嘿一笑,將大嘴湊上去,吻她的紅唇。一只手下滑,在她的圓溜溜的屁股上撫摸著,抓弄著。月琳哼著,跟小牛纏在一起。不大一會兒,就被小牛壓倒在床上了。
  小牛一邊嘗著她的舌頭,一邊抓著她的酥胸,硬起的家夥隔著布磨擦著她的敏感地帶。不一會兒,就解開衣服,直接玩起她的白花花的奶子,那奶頭正紅得誘人。
  小牛愛不了誘惑,低下頭舔起奶頭來。這可是很刺激的,月琳受不了,就哼哼起來,聲音時輕時重的,象受了傷一樣。
  月琳哼道:“小牛呀,,你舔得真好。如果我能嫁給你就好了。我可以天天讓你占便宜。”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也在占我便宜嗎?吃虧的可不一定是你呀。”
  月琳笑罵道:“小壞蛋,以後要對我不好,我可不依你。”
  小牛說道:“我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呢?我這個人是最疼老婆的了。”
  月琳心裏高興,小嘴一撇道:“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呢。你想當我的老婆,你得有點出息才行。”
  小牛重復道:“努力,努力,我現在不正在你身上努力呢嗎?”說著話,重重地吻起奶頭,一只手伸起裙子裏,很有技巧地挑逗著月琳的下身,使她的興奮越來越強烈。月琳感到自己下邊都流出來了。
  小牛正打算脫月琳衣服時,啪地一聲,門被推開了。只見師娘立於門外,正惡狠狠地瞅著二人。小牛一驚,連忙起身,月琳也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系好衣服。
  師娘走進房來,怒視著月琳:“月琳,作為嶗山派的弟子,你也太不知自愛了吧?”月琳低下頭,無話可說。
  師娘又瞪著小牛,說道:“魏小牛,看你平常象個好人,原來竟是個淫賊。我們大家都看錯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們的朋友了。你趕緊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說著拂袖而去。臨到門口,一回頭說道:“月琳,你跟我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3:56

.    月琳瞅一眼小牛,便跟師娘出了門。她們走後,小牛別提多上火了,而有一個人卻在門外不遠處偷笑呢。
  小牛一肚子苦水地站在屋裏。她不明白師娘何以會這樣。她明明知道自己跟月琳的關系很好。既然很好,親熱一點也是極自然的事。為什麽她非得要幹涉一番呢?她還要趕自己走,這是真的,還是鬧著玩的?如果她趕我走的話,我該往哪裏去呢?
  小牛的酒意全散了,頭腦變得空前清醒。他真有點不敢相信,師娘會扮演一個捉奸的角色。即使有人捉奸的話,這個人也不該是師娘的。他還為月琳擔心,師娘盛怒之下,不知道會不會懲罰月琳。他心裏不放心月琳,想去師娘的房裏看個究竟。
  他剛要邁步,門一響,月琳又跑回來了。月琳關上門,轉過身來對小牛長嘆幾聲,眼圈都是紅紅的。她的手裏拎著個包袱,還拿著一把長刀。
  小牛上前問道:“月琳,師娘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月琳咬一下嘴唇,說道:“那倒沒有。只是她態度很堅決,讓我跟你一刀兩斷,還讓你馬上就走。”說到這裏,月琳的眼裏閃起眼光,仿佛要不是極力控制,她就會痛哭失聲。
  小牛點了點頭,輕聲道:“她真的讓我走?哦,是趕我走。”一想到心愛的女人趕走自己,小牛心裏非常苦澀,有一種被人拋棄的痛感。家裏人將自己趕出來,好不容易要混個窩了,又叫人給趕走。看來俺小牛生來就不是受歡迎的人,到哪裏都不得人心。嘿,走就走吧,我怕什麽。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我小牛容身之地嗎?
  月琳晃了晃手裏的東西,說道:“這是師娘送你的東西。這刀用來防身,包袱裏是銀子,讓你路上用。”說著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小牛看了看那東西,心裏稍感安慰,心道,她對我總算不是那麽無情。她還能想到這些,就表明她心裏還是有我的。不過,既然她跟月影一樣執意趕我走,我就別賴著了。我好歹也是個大男子漢,我可不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只是月琳怎麽辦?
  小牛看一眼月琳,月琳的眼淚已經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了。小牛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月琳,不怕的。我不會拋棄你不管的。”
  月琳嗚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你是個很有良心的好男人。我沒有看錯人。只是咱們暫時不能見面了。”
  小牛拍拍她的背,說道:“不怕的,不怕的,過些日子,我就去嶗山看你去,誰也擋不住我。你可得保重自己,別餓瘦了,那樣我會心疼的。”
  月琳淒然一笑,說道:“你也一樣。可不要忘了我。你要是忘了我,我只怕活不成了。”
  小牛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那還用說嗎?我要是忘了你你的話,我就是烏龜王八蛋。”說到這兒,月琳笑了笑。
  月琳掙出他的懷抱,問道:“你打算去哪裏?”
  小牛回答道:“我想回家一趟。在家過段日子再說。”
  月琳說道:“也好,你有個著落,我也就放心多了。至少我要找你的時候,也知道你在何處落腳。”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很願意回家的。”
  月琳也嘆了幾口氣,說道:“師娘說了,讓你馬上走,不準我們送你。馬就在外邊,我就不遠送你了。”
  小牛裝作堅強的樣子,說道:“不必,不必了。你有送我的心,也就足夠了。我心裏很高興。”
  月琳親手將長刀掛在小牛的腰上,又將包袱系在背上,說道:“一路上小心了,外邊壞人多得很,可不能大意。”
  小牛拉著她的手,說道:“你也多保重,沒事多想我。”
  月琳含笑點點頭。她臉上還帶著淚痕,這笑容顯得特別淒涼跟憂傷。小牛看了生起愛憐之心,一把摟住她,狠狠地吻住她。
  月琳也配合他,索性張開嘴,跟他纏起舌頭來。親熱以來,從沒有這次吻得賣力,吻得纏綿,吻得傷感。二人吻得簡直讓臉都有點變形了。
  兩張嘴剛一分開,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接著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魏小牛,你該上路了,師娘讓你快點走。”這聲音正是小牛從不太喜歡的孟子雄嘴裏發出的。
  小牛看一眼月琳,便轉身出門。在門口碰到孟子雄,小牛一抱拳,說道:“兄弟我先走一步,孟大哥想必也要上路了。你上路時,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送。”說到這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臉。
  門外已經站著一匹大馬了,通身烏黑。小牛跳上馬,向月琳一揮手,要策馬急奔時,突然想到月影。他真想去跟那俏佳人當面告個別,但又一想現在天色已晚,她又不喜歡自己,還是算了吧,我小牛何必幹那種讓人討厭之事呢?他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便一溜煙地跑出院子,跑出衙門,跑上大街。
  來到大街,回看一眼熟悉的地方,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裏邊,卻不能長相廝守,卻要忍受分離之苦,直感人生無常。他長嘆一聲,喝了一聲:“駕”,那馬便跑起來。但剛跑出一段路,只見前邊的一個墻角閃出一個人來,並叫道:“魏小牛,你站一下。”
  白影一閃,一個女子出現眼前。雖然今晚的只有彎月,月光不太明朗,但憑小牛的眼力,也能認得出正是自己惦記的美女月影。
  小牛一勒馬,猛地停住。他嗖地從馬上跳了起來,叫了聲:“譚姐姐。”便說不出話來。自己心愛的美女來送我了。她來送我,就說明她對我還是有意的。小牛這樣安慰著自己。
  月影並沒有靠近他,而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怕她說道:“魏小牛,我來是想告訴你,以後不準對任何人說起有損我形象的事。你能做到嗎?”
  小牛聽得心一涼,原來她不是送行的。她還是對我不放心。聽她的口氣涼涼的,顯然並不把我當自己人。
  小牛心一痛,大聲說道:“譚月影,你是什麽意思?我做到又怎麽樣?做不到又怎麽樣?”小牛氣惱之下,也不再客氣了。
  見小牛直呼名字,月影不禁一楞,隨後說道:“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你能長壽,如果管不住的話,你就受死吧。”
  小牛笑了幾聲,笑得很輕浮,也很驕傲,說道:“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嗎?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月影強調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要你不得罪我,我就不會說的。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就請讓路吧。”
  月影沈吟一下,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得說老實話。”
  小牛說道:“你說好了。你可以不當我是自己人,但我永遠當你是親人。”
  月影不為所動,說道:“我想知道的是魔刀到底在哪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呢?”
  小牛搖頭道:“這個我沒有法子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魔刀的下落。我這回可走了嗎?”
  月影直視著小牛,靠近兩步,快碰到馬頭了,說道:“魏小牛,我會很快忘記你的。你不用奢望我什麽。”
  小牛冷笑幾聲,說道:“那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的,並把你當作我最喜歡的最迷戀的女人。”
  月影聽了嬌軀一抖,隨即無話可說了,向旁一閃身。小牛說一聲:“珍重了。”打馬而去,月影只覺一股風從身邊吹過。再看小牛時,他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不知為什麽,小牛走了之後,月影並沒有感到怎麽開心。她自從跟小牛發生那事之後,她就陷入不安之中。她生怕小牛以此事威脅她就範,提出一些無禮的要求,讓自己當他的女人。她一直在想怎麽解決這個難題。她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殺掉小牛,來個一幹二凈,殺人滅口。但這個方案反復思考幾次,最終沒有執行。原因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一方面對小牛恨之入骨,一方面每當要殺他時,又有點狠不下心。她就安慰自己說,那人雖然可惡,雖然占了我的便宜,但他的出發點並不是想奸我,而是為救我。自己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己的確被他救了命,不能沒有良心。不能報答人家的恩情也算了,至少不能加害他。
  第一條路行不通,只好走第二條路,那就是讓她走。自己當面讓他走,他究竟不那麽聽話,自己只好想辦法了。這回墨龍的事一解決,月影就想出一招來。
  她冷眼旁觀,發現月琳跟小牛的關系決不僅僅是戀人了,已經過格了。她雖然是個在室女,也能感到月琳的細微的變化。那變化是自己一個當姑娘的所沒有的。
  月影心說,我雖然不能讓你走,但師娘讓你走的話,只怕你就站不住了。我只要盯著月琳的蹤影就行了。她想,只要堅持幾天,一定能抓到月琳跟小牛親熱的現場的。那時候我再通知師娘捉奸。師娘見本派弟子那個樣兒,還能不火?嘿嘿,這不就輕松地達到目的了嗎?月影越想越得意。
  萬萬想不到,今晚就看到月琳進小牛的房裏了。月影大喜,這可省了不少勁兒呀。她通過仔細觀察跟聽聲,知道二人已經糾纏到一塊兒了,這正是大好時機。於是,月影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師娘,說小牛在欺侮月琳呢。
  師娘聽罷大怒,這怒氣主要來自吃醋。這才大步而去,將小牛趕走。她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姑娘那樣。小牛那麽做,是對自己的侮辱。於是,師娘毫不留情地將小牛斥逐。
  月影達到了目的,並沒有象事先預想的那麽愉快。她一個人立於黑暗中,立於夜色裏,象一朵寂寞的鮮花。
  小牛心涼如水又垂頭喪氣地向城門那邊跑去。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時,前邊又竄出一人攔路。小牛湊近一看,赫然是月琳的二師兄秦遠。他的腰上也掛了一把刀。
  他來幹什麽?難道也來落井下石,跟我過不去嗎?
  這回小牛也硬氣起來了,連馬都不下,看秦遠想幹什麽。
  秦遠傲然而立,指著小牛的臉叫道:“魏小牛,你這個臭小子,快給老子滾下來。”聲音中充滿了怒氣跟怨恨。
  小牛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偏偏不下馬,含笑說道:“秦遠,我憑什麽下來呀?我不是臭小子,更不是你兒子,我怎麽會聽你的。”
  秦遠怒不可遏,沖上來照小牛就抓。小牛一邊叫道:“秦遠,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我可不想傷你。”說著迅速撥馬閃開。
  秦遠氣喘籲籲的,見一擊不中,還要繼續攻擊。小牛火了,大聲叫道:“秦遠,你想幹什麽,想動手的話,我也奉陪到底。不過得把話說清楚。”說著話,小牛嗖地從馬上從跳下來。他知道不把秦遠擺平的話,自己是休想順利地出城了。
  秦遠站在小牛對面,怒視著小牛,好像小牛扒他家的祖墳了一樣。秦遠指著小牛的鼻子,說道:“臭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牛歪著頭瞅著秦遠,問道:“咱們沒有什麽過節,為啥要死要活的呢?我記得我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你呀?”
  秦遠憑空揮著胳膊,怒道:“你還好意思說?遠的不說,就說今晚上吧,你對江師妹做過些什麽?”
  小牛一聽笑了,說道:“做了什麽也沒有什麽吧,我跟她是情人關系,就算做點什麽也不過分呀。”
  秦遠使勁地呸了一聲,說道:“魏小牛,你別不要臉呀。我師妹那樣的人材怎麽會看上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你也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德性。分明是你欺侮我師妹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小牛問道:“我跟你師妹在一起,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在門外偷看嗎?這可太不象樣子了吧?你好歹也是名門弟子。”
  秦遠叫道:“我秦遠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那種事我是不幹的。”
  小牛追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秦遠沖動之下,說了實話:“是我月影師妹告訴我的。”一句話聽得小牛心撥涼撥涼的。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希望是秦遠胡說。
  小牛聲音都有點顫了,問道:“秦遠,你沒有騙我吧?你月影師妹能幹那偷窺之事嗎?那不可能。”
  秦遠哼道:“我懶得跟你糾纏。我就問你,是你欺侮了我江師妹沒錯吧?”
  小牛搖頭道:“那不能算欺侮。她是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的。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月琳好了。”
  秦遠瞪著小牛,說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就是你欺侮我江師妹的。還有呀,如果不是你從中搞鬼,我江師妹不會不理我的。”說到這裏,秦遠簡直要哭了起來。
  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小牛能感到秦遠的表情非常難看。小牛安慰道:“秦遠吶,你也不要怪我。我跟你師妹是真心相愛的。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如果她不願意跟我的話,我有什麽想法也是枉然。”
  秦遠跳了起來,大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師妹不會愛你的。她腦子又不是有毛病,她應該知道我比你要強得多。”
  聽得小牛幾乎要笑出聲來,心道,你秦遠哪裏比我強呢?就憑你的外表,憑你的智商嗎?只怕當我徒弟都不配。
  小牛笑了笑,說道:“秦遠吶,我真的沒有欺侮你師妹月琳。可惜呀,我現在心情不好,不然的話,咱們三人當面說清楚。不過現在也說不清楚了,你師娘非得趕我走。”
  秦遠象抓到理一樣,說道:“小子,我師娘之所以趕你走,這事本身就說明了問題,如果不是你欺侮了我師妹月琳,師娘怎麽會趕你走呢?師娘這個人做事,向來是冷靜的,公平的。她從來都沒有做過錯事,所以呀,我看你肯定做了壞事。”
  小牛實在無奈,就說道:“秦遠吶,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讓開吧,我也得走了。”
  秦遠兩臂左右平伸,說道:“不準走,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小牛問道:“你什麽意思?說出來吧。”
  秦遠怒道:“你欺侮了我師妹,難道就這麽算了嗎?你以為我們嶗山弟子就那麽好欺侮嗎?我今晚非得砍掉你一只胳膊不可。”
  小牛瞅瞅他,說道:“你想跟我動武嗎?嘿嘿,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上說不怕,心裏卻有點緊張。他知道人家既然是嶗山弟子,自然有兩下子。
  秦遠胸有成竹地說道:“魏小牛,你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吧,只怕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小牛睜大了眼睛,說道:“秦遠,你真的要殺我?”
  秦遠嘿嘿冷笑,說道:“魏小牛呀,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你欺侮了我師妹,我要替她報仇。今天就算你嘴上說出花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牛笑了兩聲,說道:“秦遠,你向來就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嗎?你算什麽好漢。”說到這裏,小牛的聲音充滿了不屑跟鄙視。
  秦遠問道:“你有什麽不滿的?”
  小牛說道:“你是嶗山弟子,學了一身的法術,而我小牛什麽法術都不會,只會點花拳繡腿,我跟你比試,這公平嗎?如果讓我這麽跟你比,我還不如伸著腦袋讓你砍呢。”
  秦遠聽了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要是憑著法術殺了你,你一定不服氣。那依著你說,咱們怎麽個比法?”
  小牛要的就是這句話,說道:“依我說呀,那就簡單了。既然你會法術,而我不會,那麽為了公平起見,只有一個法子。”
  秦遠問道:“什麽法子?”
  小牛回答道:“咱們只比武,不比法術。因此呀,咱們比試的時候,你不準用法術,只能動武。你看這樣怎麽樣?”
  秦遠嘿嘿一笑,一跺腳說道:“小子,行呀,花花腸子不少。好,今天我就配合你,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秦遠一定不用法術,就用這把刀跟你鬥。我要光明正大地殺掉你,讓你輸得服氣,死得甘心。”說著唰地一聲,從背後從抽出一把大刀來。這大刀一抽出時,帶著一股大風,顯然重量不輕。外形也比小牛這把刀長得多,寬得多。小牛真沒看出來,這麽一個病鬼般的家夥漢子竟用這麽重的家夥。
  秦遠擺出馬步,以刀橫胸,冷聲說道:“魏小牛,咱們這就開始吧,少說廢話。”
  小牛嘿嘿笑兩聲,說道:“秦遠,我的話還沒有完呢?”
  秦遠擺定馬步不動,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大爺沒有那麽多時間聽你廢話。”
  小牛單手叉腰,不緊不慢地說道:“秦遠吶,你不用法術,那還是不公平。你想呀,你是名門弟子,師父是名揚天下的大師。你受到良好的訓練,本事自然大得很。我就不行了,我從小到大,雖然喜歡學武吧,可我那個死鬼老爸不讓我學武,不給我請老師,我只有自學了。”說到這裏,小牛後退幾步,竟坐在地上,看這個架勢分明是想發表長篇大論。
  秦遠急了,收起馬步,用刀尖指著小牛喝道:“臭小子,少耍賴,快給我滾起來。有什麽話快說。”
  小牛緩緩站直來,一臉的嘲笑,說道:“秦遠呀,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咱們受到的教育不一樣,老師也不一樣,那麽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應該限制招數。”
  秦遠罵道:“你奶奶的,偏偏有這麽多的想法。我呸。”之後秦遠說道為:“你說吧,你想多少招死?”
  小牛瞇眼一笑,心說,你想讓我死,哪有那麽容易呀。老子我還沒有活夠呢,這世上的俏娘們那麽多,老子我沒達到目的呢。
  小牛嚴肅地說道:“你是名門弟子,本事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只怕這普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來。”
  這話秦遠愛聽,說道:“也算你識相。”
  小牛接著說道:“我是不能比你比了。我只跟一些下三流的家夥學過點本事。但那算什麽本事吶?我跟你比,那是雞蛋碰石頭呀,因此,咱們以二十招為限。如果二十招之內,你把我殺了,我也沒有什麽怨言,如果二十招之內你勝不了我,我可有說的了。那時你得聽我的呀。”
  秦遠急不可待地說道:“行,行,行,二十招就二十招吧。憑我的本事,二十招之內還殺不了你嗎?你把我水平瞧得也太窪了。殺你這小子,我看十招就夠了。”
  小牛馬上接口道:“好,十招就十招,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狗放屁。”
  秦遠大為後悔,說道:“我……”
  小牛又說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十招都嫌多了,你想用五招。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小牛這人最講理了,我不會占你的便宜的。你是英雄好漢,言出必行。好,我就接你十招了。”說著話,小牛從腰上撥出刀來,也擺了一個很瀟灑的姿勢。
  他心說,我小牛再不行,也能擋你十招吧?對付你這樣的蠢貨,還不是輕而易舉嗎?小牛心裏有數。
  秦遠見話已說清,舉刀欲劈。這時小牛又說話了:“慢著,有句話沒說明白呢,不說明白,我不比。”
  秦遠氣得鼻子都要歪了,說道:“你還有什麽說的,全說出來。”他心說,這個可惡的小子,就是殺了你,我得把你砍成餃子餡,不然的話,難解我恨。
  小牛振振有詞地說道:“如果你敗了的話,你想怎麽樣?”
  秦遠很輕松地說道:“我怎麽會敗?”
  小牛哼道:“沒有不敗的人。你說你敗了怎麽樣?”
  秦遠撓了撓了腦袋,說道:“我要是敗了,我放你過去就是了。”
  小牛叫道:“不行,不行,我賭的是命,而你呢,連點賭註都沒有,我也太虧了吧?”
  秦遠跳了起來叫道:“那你想怎麽樣?”
  小牛直視著他,說道:“如果你敗了的話,你放我走,那是一定的。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你以後見了之後,不但要恭恭敬敬的,不對我無禮,還要乖乖地叫我一聲魏大叔,小侄秦遠給你請安了。嗯,每次見到我都要那樣。”
  秦遠罵道:“純粹是放狗屁,我秦遠怎麽會輸給你呢?”
  小牛問道:“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同意不同意這條件呢?你說呀,你是個英雄好漢,可不能打賴。”
  秦遠信心十足,知道自己不可能失敗,就大聲說道:“行行行,你想怎麽樣都成。不過你得先勝才成。”
  小牛說道:“我怕你不守信用。”
  秦遠哼道:“秦遠向來說話算數,說一不二。我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翻悔。我就能做得好。”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如果你輸了,又翻悔了怎麽辦呢?”
  秦遠傲然地說道:“如果我輸了,又後悔了,我秦遠就是你兒子。我管你叫爹行了吧?”說到這裏,秦遠已經咬牙切齒了。
  小牛聽了很滿意,說道:“那我就做好當爹的準備了。”
  秦遠怒火沖天,揮舞著大刀向小牛劈來。他是名家弟子,在武學方面自然是訓練有術。小牛一看人家的架勢,就知道人家的實力,當下不敢怠慢,小心應敵。他心裏暗道,我一定要打敗他,滅滅他的囂張氣焰,也讓他知道他沒有資格跟我搶月琳。
  二人雙刀一碰,小牛就覺得虎口生疼。這個病鬼般的家夥,倒有一身蠻勁兒。因此,小牛避其鋒芒,以守代攻。他且戰且退,時慢時快,尋找著一舉將其擊敗的良機。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跟運氣。如果我連秦遠都擺不平,將來還怎麽擺平孟子雄,抱得月影歸呢?
  這時的小牛象個真正的男子漢,跟平時嘻皮笑臉的他完全不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4:22

第十五章  死敵

  不愧是名師傳授,秦遠的刀舞得風雨不透,威力驚人。小牛大吃一驚,心說,幸好是十招定輸贏,如果真是二十招的話,只怕老子我今天真要交待了。
  小牛沈著應戰,一邊勉強抵擋著,一邊仗著身法靈活,前竄後跳,忽左忽右的,雖然樣子狼狽,有失英雄形象,還好能支撐下去。
  秦遠越砍越急,心說,再不把他砍死,我秦遠可要輸了。一招接一招的,眼看著五招過了,這小子還沒有事呢,看來不拿出點絕活不行了。
  秦遠想到此,那刀突然慢了,冷不丁從小牛意想不到的角度劈了下去。小牛媽呀一聲,硬著頭皮以刀相磕。可他的力氣哪有秦遠大呀,只聽鐺地一聲,小牛的刀飛了出去,昏暗之中,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秦遠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這下沒有什麽說的了吧?”
  小牛大叫道:“慢著,你這麽殺我,我不服的。”
  秦遠得意地說道:“你有什麽不服的?你學藝不精,刀被我碰飛了。你就受死吧,你只能怪自己無能,你怨不得別人的。”說著話照小牛的脖子砍了一刀。
  小牛騰一下跳出多遠,說道:“這是第八招了。再過二招你就完蛋了。你就得管我叫魏大叔了。我憑空多了一個大侄子,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
  秦遠哼道:“小子,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後邊這兩刀就要你的小命了。”說著話,秦遠欺身而上,刀在半空轉了圈,就要斜劈而下。
  小牛突然叫道:“秦遠,你住手,有點不對勁兒呀。”
  秦遠一怔,說道:“有什麽不對勁兒的?”他仍然擺著砍的姿勢,那樣子挺威風。他認為小牛故弄玄虛,是想拖延時間。
  小牛很認真地指著秦遠的刀,說道:“你的刀有點不對勁兒,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秦遠收回刀,瞅了瞅,說道:“這就是一把殺人的刀嘛,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呢?你倒是說說看。”
  小牛哼了一聲,問道:“秦遠,你長鼻子沒有?”
  秦遠罵道:“你這是廢話。你難道沒有長鼻子嗎?”
  小牛不客氣地指出:“我看你就是沒有長鼻子。如果你長鼻子的話,你怎麽會聞不到刀上氣味呢?”
  一句提醒了秦遠。秦遠果然將刀放到鼻子下使勁聞了幾下,不禁哦了一聲,說道:“怪了,可不咋的,這刀怎麽會有這麽大腥味呢?難道是殺人殺得太多了嗎?”
  小牛湊上來,問道:“秦遠,老實說,你拿這把刀殺了多少人?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你的手裏。”
  秦遠不高興了,說道:“魏小牛,你別胡說八道。我是正派弟子,我只殺惡人,何時殺過一個好人呢?”
  小牛說道:“那你的刀殺過多少人,你總是知道的吧?”
  秦遠搖頭道:“臭小子,你不要亂說呀。這刀不是我的。我可沒有這樣的刀。”
  小牛問道:“這刀不是你的,那會是誰的?難道是我的不成。”
  秦遠回答道:“也不怕告訴你,這刀是我師弟孟子雄的。你這回都明白了吧。”
  小牛點頭道:“嗯,我是明白了。原來你秦遠是個陰險卑鄙,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家夥。虧你還是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呢,真給你們嶗山派抹黑呀。”
  秦遠氣得直叫,說道:“魏小牛,無緣無故的,你怎麽罵人?”說著將刀尖對誰小牛。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服。”
  秦遠哼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你撿起你的刀,咱們繼續比試,還有兩招呢。兩招之內,不能放倒你,我秦遠就算白混了。”
  小牛很嚴肅地說道:“這場比試是不公平的。還有比下去的必要嗎?我看還是算了吧。”
  秦遠不解地問道:“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你怎麽還說這樣的話?有什麽不公平的?”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不公平的。你想呀,我的刀幹幹凈凈的,而你的刀卻是抹了毒藥的。要不是我武功高強的話,只怕被你的刀劃破一點皮,我就得死翹翹了。嘿嘿,幸好沒事,不然的話,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饒過你的。”
  秦遠身形一震,說道:“你說什麽?你說我的刀上抹了毒藥了?我不信。這怎麽會呢?這可是師弟親手交給我的刀。我可沒做過手腳。”
  小牛抱著膀站在秦遠旁邊,說道:“秦遠呀,如果這刀是你的,我相信不會有毒,可是你師弟送你的,那一定是有毒的。如果沒有毒,這刀上怎麽會有那麽難聞的腥氣呢?你也不是傻瓜,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秦遠又聞了聞刀,說道:“不錯呀,是有挺大的腥味兒的。可能是這把刀殺壞人殺得太多了,才會有腥味吧。”
  小牛怒道:“秦遠,你不要亂說。你難道是傻子嗎?你難道分不出血腥跟藥腥的區別嗎?我小牛家裏可是開藥店的,是不是毒藥我一聞就能聞出來。如果你不信的話,你用舌頭舔一下試試。”
  秦遠回執地說道:“我師弟不是那種人。他怎麽會往刀上抹毒呢?我要殺你的話,我還用得著抹毒嗎?”
  小牛冷笑幾聲,說道:“說別的都沒有用。你既然認為這刀上無毒,你就用舌頭舔上幾下,如果你真的沒事的話,咱們再接著比武。”
  秦遠不信邪,說道:“好吧,我就給你證明一下,讓你知道這刀上絕對沒有毒。”說著話秦遠伸出舌頭舔了幾口。舔過之後笑道:“魏小牛,我說過沒有事吧,你還不信。這下相信了吧?你不用拖延時間,今天你是死定了。”說到後邊幾個字時,只覺得舌頭突然發癢,越來越厲害。
  秦遠大驚,手一松,刀掉到刀上,叫道:“有毒,有毒。有……”話還沒有說完呢,秦遠撲通一聲,已經倒在地上了。
  小牛乍見這樣的場面,也是心一涼。他自從聞到腥味兒之後,就懷疑刀上有毒的,萬萬想到這毒藥如此厲害。他見秦遠倒下了,也是身子顫抖。他也顧不上秦遠了,說道:“你老兄走好,我小牛不能奉陪了。”說著話,從地上撿起刀,打算上馬逃跑。他怕孟子雄親自追來。這個孟子雄真夠可怕的,他自己不出手,偏偏要借刀殺人。
  小牛剛要上馬,後邊遠處傳來聲音:“魏小牛,你的命還真大呀。這樣都死不了。”這聲音雖輕,但是很清楚,正是孟子雄的聲音。聲音中透著陣陣的殺氣。
  這小子親自來了。他一定是來殺我的。秦遠這樣的人,也算是條好漢。跟秦遠講理,還能講得通。跟孟子雄只怕就難了。眼下,既沒有月影在旁,也沒有師娘相助。我小牛看來真是活不到天亮了。
  眨眼間,孟子雄已經到了近前。他笑了幾聲,說道:“魏小牛,我真是小看了你。我以為秦遠能輕易地殺掉你呢。想不到他這麽笨。我真為他可惜了。”
  小牛說道:“孟子雄,你先救救秦遠吧。他只怕快不行了。”
  孟子雄聽了後,才彎下腰,往秦遠的嘴裏塞了個藥丸,然後站起來對小牛一笑,說道:“這下輪到你跟我了。你能過得了秦遠那一關,是因為秦遠太傻。我可不會象他那樣。”
  孟子雄說著話,一手突然指向小牛,一道火苗猛地射出。小牛早有準備,往高處一跳,躲了過去。孟子雄另一手擡起,又一道火苗射向小牛脖子。小牛向後一仰,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站起來。
  小牛氣喘籲籲地說道:“孟子雄,你欺侮人,算什麽好漢。”
  孟子雄見小牛如此狼狽,得意的獰笑道:“你這個混蛋,欺侮我月琳師妹,又對我的月影不懷好意。我今天非將你燒成豬頭的。如果讓你痛痛快快的死,那也太便宜你了吧。”嘴上說著,手上一點都不放松。左一道火苗,又一道火苗的,弄得小牛手忙腳亂的,轉眼間,身上燒了好幾處,頭發都焦了,臉被烤得雀黑的,都不象小牛了。
  小牛心裏大急,照這樣下去,我小牛算是交待了。他氣極之下,一揮刀,將手裏的刀向孟子雄擲了過去。
  孟子雄嘿嘿一笑,躲過刀後,又繼續燒‘豬頭’。他打算將小牛燒成灰才開心呢。這個混蛋,處處在破壞自己跟月影的關系。不好好折磨死他,孟子雄不解氣。他跟秦遠可不一樣。秦遠這人凡事都講光明磊落,他不同。他只要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小牛眼看受不了,大叫道:“孟子雄,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的話,你就永遠找不到魔刀了。”
  孟子雄的手一緩,大聲問道:“你知道魔刀嗎?它在哪裏?”
  小牛並不回答,借此機會喘了口氣,說道:“你想知道的話,你得先讓我休息一下。”
  孟子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魏小牛,你說出魔刀的下落,我倒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他本人對魔刀的興趣不大。他只對月影的興趣大,而月影這美女對魔刀卻興致勃勃的。為了討美人歡心,孟子雄覺得把秘密套出來之後,再殺掉他那是更有意義的。
  孟子雄盯著小牛,說道:“你給我說,不然的話,我馬上讓你死。”
  小牛嘿嘿直笑,說道:“孟子雄呀,你讓我想想,你用火烤得我頭腦發昏,都想不出來魔刀的下落了。”說著話,小牛往地上一躺,仿佛要睡覺一樣。
  孟子雄大怒,正要一掌拍死小牛。這時那邊的秦遠突然坐了起來。
  秦遠坐起來見到師弟,就大聲叫了起來:“師弟,師弟呀,你怎麽能炕我呢?你這是害我不要臉呀。”說著話秦遠已經從地上蹦了起來。
  孟子雄轉身說道:“師兄呀,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不要亂動。等我解決了這小子的,咱們再慢慢說話。”
  秦遠不聽,上前將孟子雄拉到一邊,說道:“師弟呀,這事可得弄明白,不弄明白,我秦遠活都活不消停。”
  孟子雄甩開秦遠的手,帶著幾分怒氣說道:“師兄呀,你有什麽活不消停的?你做人也太直性了吧?你知道你為什麽得不到月琳嗎?就是因為你太講原則了。”
  秦遠聽了大為不滿,哼道:“師弟,你別笑話我。你就比我強嗎?難道說你得到月影師妹了嗎?”
  一句話問得秦遠啞口無言。他強忍怒氣,說道:“師兄呀,有什麽事一會兒說,等我解決了這小子的。”說著話一轉頭再看小牛,嘿,前邊空空的,早不見了小牛的影子。
  這下孟子雄大驚,連忙上前找去。這還到哪裏找呢?不用說,那小子準是趁自己一分心的時候跑了。孟子雄大為惱火,連跺了幾下腳,環視著兩邊那眾多的胡同發愁。他想,小牛這家夥一定是躲到哪個胡同裏了。明知道是躲到哪個胡同裏,自己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晚上,不是白天。自己總不會舉到火把挨個胡同查找吧?那也太笨了點。自己會三昧真火,難道要點著所有的房子當燈嗎?他孟子雄雖然手狠,但還沒有狠到那個地步,可是讓他就這麽放那小子跑了,可真有點不甘心。
  孟子雄招來秦遠,說道:“師兄,都怪你,要不是你使我分心,我早就殺了他了。”秦遠還不服氣,說道:“師弟呀,你這麽勝了他,勝之不武的。人家不會法術,你燒死他,他也不認輸。”
  都這時候了,秦遠還這麽說,氣得孟子雄也賴得再說別的,只好說道:“現在他逃了,咱們必須抓住他。快點,咱們挨個胡同翻一翻。”說著跟秦遠分別向兩邊的胡同鉆了進去。
  再說小牛,果真如孟子雄說的,趁二人說話時,在地上一打滾,施展輕功身法,象猴子一樣迅速竄入附近的一個胡同,然後又跑到盡頭,轉入另個胡同裏,在另一個胡同裏的墻下坐了休息,心說,奶奶的,我快被人給燒死了。你奶奶的孟子雄,持強淩弱,不是個東西。總有一天,俺小牛要報仇的。本來我可以放過月影的,沖你今天的行為,我寧可毀了月影,也不讓你小子得到。奶奶的孟子雄,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正連聲悲嘆時,小牛心想,那小子也不是傻瓜,他發現我不見了,準保會到處搜查的,我仍然不保險。我得再換個地方,耍得那小子發蒙才行。
  正要走時,只聽他這條胡同口上響起馬蹄聲,小牛嚇了一跳,心道,難道他們發現我了嗎?他想躲,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轉眼間馬上那人已到跟前。
  那人猛地停住,對小牛說道:“快上馬,我救你出去。”一聽這話,小牛的心裏好溫暖。這真是雪中送炭呀。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深愛自己的月琳。
  小牛激動之下,竟連馬都跳不上去了。月琳一拉他的胳膊,小牛便嗖地上了馬,坐到月琳的身後。小牛伸出雙臂,抱住月琳的細腰,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安全地帶。
  月琳說聲坐穩了,一撥馬頭,向剛才的胡同口跑去,然後直奔向城門。小牛提醒道:“我都糊塗了,晚上城門怎麽能開呢?不行的話只好繞出城了。”
  月琳安慰道:“你難道忘了嗎,我可是會飛的。”
  小牛哦了一聲,歡喜地說:“可不是嘛,我都快被孟子雄那小子給逼瘋了。”
  月琳抽出一條紅綢子來,快到城門時,往馬身上那麽一纏,兩人一馬便騰空而起,象一朵雲彩般躍過城門。小牛誇道:“我什麽時候能學到這樣的本事呢?對了,你是怎麽來的?”
  月琳回答道:“你走了之後,我也睡不著。我在門外發愁時,只見我師兄孟子雄也鬼鬼祟祟地出了門。我懷疑他是要害你的,就隨後也跟了出去。等我到那裏時,我正見到用火燒你。我正要阻攔時,卻見到你鉆進了胡同。我見那匹馬閑著呢,就騎著它來找你了。我想送你一程。”
  小牛聽了感動,說道:“月琳呀,你對我真好。你告訴我,你怎麽能馬上找到我的呢?”
  月琳說道:“這個我想我不說你永遠都猜不到。我們嶗山的好馬都是嗅覺靈敏的。在一定的範圍內,可以當狗用。他一聞就能聞出你在哪裏。”
  小牛聽了覺得新鮮,問道:“那你師兄他們怎麽不知道這招呢?”
  月琳回答道:“誰說不知道?他們也知道。我想他們肯定是因為一時著急,把這關鍵的事給忘了。”
  小牛一拍腦袋,說道:“還好,還好,還好是你先想到的,不然的話,我小牛今天真要翹辮子了。”
  二人對話間,他們在空中已飛出幾十裏了。小牛只覺得自己跟星星,跟月亮都拉近了距離。他望望夜空,感覺又死裏逃生一回。那孟子雄可決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過了一會兒,月琳降落於地,說道:“小牛呀,我不能送你太遠了,我只能送到這裏。我法力有限,再往前也飛不多遠了。你好之為之吧。”
  小牛拉住她的手,說道:“月琳呀,不如你別回去了。你就跟我去吧。我不想離開你。”
  月琳在月光下望著黑臉的小牛,心裏也不好受,說道:“小牛呀,我也不離開你。可我也不能背叛師門呀。咱們的事只好看緣分了。”
  小牛也顧不上自己衣服燒焦多處,一把摟住月琳,緊緊摟住半天都不放開,說道:“月琳呀,我們難道真的沒有緣分了嗎?我不信。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的。”
  月琳聽了心裏舒暢,說道:“小牛呀,我信你的話。我回去以後,會天天盼望你來娶我的。”
  小牛連聲答應著,卻親吻起月琳的臉來。月琳哼了兩聲,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趣?”
  小牛一邊吻著,一邊回答道:“我小牛對你永遠是有興趣的。每當我一見到你的時候,下邊都忍不住硬了。”
  月琳聽了真想笑出來,但她笑不出來。她想到以後不知何時相見,心裏難過得很。見小牛對她又摸又親的,一點都沒有反抗。
  小牛吻住月琳的紅唇,貪婪地舔著,輕咬著,一會兒就把大舌頭伸進她嘴裏。月琳很配合,用香舌迎了上去。小牛的手也放肆起來,在月琳的屁股上,胸上盡情地摸了起來,摸得月琳非常舒服,渴望小牛的手就這麽繼續下去。
  不大一會兒,月琳的下邊就濕潤了。小牛喘息著說道:“走,咱們進樹林子吧。”他們此刻身在一條官路上,旁邊正有一個大樹林子,究竟有多大,也看不大清楚,反正沒有看到邊。
  月琳嗯了一聲,小牛便拉著她的手進了林子。林子裏黑乎乎的,透進不多的月光。小牛讓月琳手扶一棵大樹上,翹起屁股。他將她的褲子扒到腳脖子上,把住月琳的白屁股,張大嘴使勁兒地舔吸一陣兒,舔得月琳連哼帶叫,淫水大量流出來。她的欲望很快升騰起來。
  月琳輕扭著白屁股,輕哼道:“我的好男人呀,月琳的穴癢癢了,你快點插進來吧。狠狠地幹月琳吧,月琳需要你的大棒子。”
  小牛聽得爽快,掏出大棒子,頂在月琳的臀溝裏,連蹭了數下,借著淫水的幫忙,猛地一挺屁股,只聽滋地一聲,便進去一半。
  月琳喔了一聲,說道:“小牛呀,慢一點呀,有點疼吶。”
  小牛安慰道:“你習慣就好了。”說著話,肉棒子緩緩而入,直頂到花心上。那又緊又暖的小穴將棒子包得緊緊的,爽得小牛直想叫出來。
  他摸著月琳的白嫩的屁股肉,揮動肉棒子,有節奏地插著小穴。月琳也不是生手了,也能一下一下配合著,向後直聳動屁股,嘴裏伊伊呀呀地叫著。在這萬籟靜寂的夜晚,在這路邊無人的林子,二人盡興地狂歡著,用不著有一點顧慮。
  “幹得好,幹得棒,小牛,你讓我好爽呀。”月琳忘情地表達著自己的快活。
  小牛也說道:“月琳呀,你的騷穴真好,夾得我癢癢的,總想射進去呀。嗯,你那裏的水也不少,你聽聽,有聲音呀。”說著話,有意地猛撞著月琳的屁股。月琳便聽到撲滋撲滋的響聲。那是棒子攪動小洞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小,但令人很刺激。月琳好喜歡這聲音,她覺得自己都變得淫蕩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4:47

.    小牛越插越快,充分表現出一個男人的傲人雄風。肉棒子似乎比平常都硬,都長,都有戰鬥力。這劫後重逢的喜悅跟平時大為不同。
  月琳被幹得好爽,浪叫之聲不絕。她一邊扭腰擺臀,一邊誇獎著小牛的威力,令小牛大為高興。她還自作主張地解開衣服,露出乳房,讓小牛觸摸。
  小牛捏著月琳的奶頭,大棒子越發的兇悍,象要把月琳插穿一樣。一口氣幹了上千下,便把月琳幹出高潮來。
  又幹了一會兒,小牛抽出家夥來,對月琳說道:“月琳呀,給我舔幾下吧,讓我嘗嘗你的小嘴的滋味兒。”
  這個時候的月琳正當興頭上,毫不猶豫地轉過頭,彎下腰給小牛舔起棒子來。尖尖細細的舌頭在龜頭上一掃,小牛就覺得自己靈魂都跟著飄動了。
  小牛誇道道:“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我好喜歡。”說著兩手摸著她的秀發,借著月光看美人在自己的胯下服務。
  月琳將棒子吞入大半根,先是用紅唇擼著,又用舌頭頂著。快活得小牛差點射了出來。月琳也真盡心,稍後吐出玩意,用舌頭從頭到根地舔起來,爽得小牛全身直抖。
  在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又令月琳擺好姿勢,自己握著肉棒子一幹到底。一口氣又插了幾百下,才將那滾燙的精華全數射入。在那一瞬間,二人都覺得飛了起來,象在空中一般。
  小牛抱著月琳的腰,下身頂著月琳的屁股,半天都沒有動。他感動她的花心在動,一下一下地夾著龜頭,舒服極了,也有趣極了。
  他又想到自己眼前的處境,嘿,真不知道以後何時能再見到心愛的美人。什麽時候才鴛夢重溫呢?
  親熱完畢,穿好衣服。小牛說道:“今晚就陪我在這野外過一晚怎麽樣?”
  月琳的喘息漸漸平靜,說道:“我聽你的。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相伴了。”
  小牛摟她在懷,安慰道:“你不要那麽悲觀呀。咱們的福氣沒有那麽差的。我回家之後,住一段日子,我就去嶗山找你。我要向你們掌門求親,讓他把你嫁給我。”
  月琳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我好喜歡聽你說這話。我也會努力的,我這輩子只跟你一個人好。”
  小牛微笑道:“說好了,咱們下輩子也當夫妻。”二人將馬牽到林子裏,拴到一棵大樹下。
  月琳問道:“難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在樹下站一夜嗎?”
  小牛觀察一下環境,舉頭說道:“不如咱們上樹吧。這樹又高又大的,樹枝一定很粗,也許可以當床睡呢。”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這個主意好呀,我還沒有在樹上睡過呢。”說著話,自己嗖地一聲跳到樹上察看動靜。很快月琳就下來了,說道:“小牛,上邊真的不錯呀,完全可以躺的。”
  小牛聽了高興,拉著月琳的手,一同跳上樹去,沿著樹幹,攀到更高處。他們停在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腳下是樹杈,不只一個杈,幾個杈連在一起,站在上邊一點不難受。因為樹杈都很粗,且枝杈的長勢趨於水平方向,這就更有利於二人休息了。
  二人相擁著靠在樹木上,很開心地說話。月琳問起今晚小牛的遭遇,小牛也不隱瞞,就把自己離開衙門後的經歷講了一遍。月琳聽了連聲驚呼。秦遠半路攔小牛已經挺意外了,更意外的是秦遠拿著一刀帶毒的刀子,這刀子竟然是師兄孟子雄提供的。月琳以前一直當孟子雄是個好漢呢,想不到竟能幹出這麽卑鄙歹毒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那麽英俊的師兄,竟有這麽一顆黑心,可嘆自己以前還暗戀過他呢。幸虧沒有跟他,不然的話可就慘了。
  小牛感慨道:“秦遠這個人我以前挺討厭的,現在看來,秦遠要比孟子雄強得多了。秦遠其人雖然醜點,粗野點,但良心不壞,還挺有原則的。而孟子雄這人簡直就是個壞蛋。我看他跟黑道中人也差不多。真是可惜了他那副好的長相了。”
  月琳也應和道:“我也想不到他是那樣一種人。我好像直到今天才認識他的真面目。”
  小牛囑咐道:“你以後一定得小心一點孟子雄。這人挺可怕的。你可別上他的當。我挺為你擔心的。”
  月琳寬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事的。我好歹是他的師妹,他總不至於傷害我吧。”
  小牛哼道:“不好說,這人狠起來,只怕連他爹都敢殺。今晚你要不來救我,我小牛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天空了。”
  月琳說道:“不怕的,你的運氣好,總有人幫你的忙的。對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小牛搖頭道:“我還沒有想好呢。我出來是為散心的,也順便訪一下高人,學點幹事業的本事。現在看來,什麽都泡湯了。沒法子,我還得回家賣藥去。混好了,以後接老爸的班兒,當一個小商人,老實巴交地過一輩子吧。”
  月琳一笑道:“這樣活著,可太委屈你的能力了。我想你一定不會這麽窩囊地活的。在我的眼裏,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你一定會活得很精彩的,比一般的男人都強的。”
  小牛嘿嘿笑著,親了月琳一口,說道:“謝謝你吉言。我盡量活得精彩吧。”
  月琳想了想,說道:“我還得想個法子,讓你學點本事。你這樣的材料當個小百姓,可有點太可惜了。”
  小牛說道:“我看我不如拜你為師吧。我跟你學本事好了。我一樣可以成材的。”
  月琳反對道:“這可不行。我的本事太差,不能教你的。你要學,還是跟我師父學吧,跟師娘學也行。”
  小牛苦笑道:“你師娘一定不喜歡我了,我給她跪下都沒有用。”回想跟師娘的美妙風光,心裏還是挺懷念的。他真有點不信,她今後就討厭自己了。
  月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小牛呀,你說咱們倆在屋裏親熱,師娘怎麽會突然間沖進來呢?看樣子,好像事先就知道咱們在屋裏幹什麽似的。”
  小牛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月琳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師娘偶爾經過呢。如果有人報信的話,那會是誰呢?”
  小牛心裏一酸,知道那人可能是月影。但他不願意那麽想,就隨口說道:“也許是孟子雄幹的吧。”
  月琳點頭道:“我看也是,也只有他會那麽幹。我們也沒有得罪他呀。”說到這兒,月琳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平時多看了月影師姐幾眼,惹得師兄不高興了,這才要坑咱們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月琳呀,咱們不提這小子了。你說說,你師父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要是拜師的話,他會收我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是個嚴肅的長者,對我們要求嚴格,但很疼我們的。他最大的興趣在鉆研武學跟法術。他的能力是想當強的。”
  小牛問道:“跟你師娘比的話,會是什麽樣?”
  月琳笑了,說道:“小牛呀,我師娘的本事都是跟我師父學的。你說說會怎麽樣?”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麽說來,你師父比你師娘只怕要強十倍呢。”
  月琳肯定地說道:“我看十倍都不止呀。我師父是天下有名的大師,而我們連他的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有學來。我師父說如果月影師姐能專心學藝的話,以後她可以趕上他。”
  小牛問道:“你師姐為什麽不能專心學本事呢?”
  月琳回答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的。我師父說月影師姐的心不靜。具體原因,師父也沒有說。”
  二人閑談著打發時間。等到有些疲倦時,才相擁睡去。在夢裏,二人沒有分離,而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還有了孩子呢。
  天亮之後,二人依依惜別。小牛騎在馬上,獨自南行。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月琳還站在路上,眼中閃著淚光,透著無盡的酸楚。
  小牛心裏難受,不知何時再見?他狠了狠心,朝她使勁揮了兩下胳膊,便一夾馬腹,那馬知趣地奔馳而去,耳邊風聲颯颯,景物迅速倒退。小牛癡癡地想,如果時光也能倒退就好了,我又可以跟心愛的月琳在一塊兒了。那時我一定要想個法子使我們不分離。
  小牛縱馬奔跑,不知跑出多遠。中午時分,他進了一座小城。速度一放慢,他的肚子便咕咕叫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早飯呢。得找一個地方吃東西,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下了馬,慢慢前行。當經過一家叫做‘醉仙樓’的地方時,小牛便站住,將馬匹交給樓下的夥計,自己背了一個包袱,登登地邁步上樓。
  這是一家新開的酒樓,樓上幾十張桌子差不多全滿員了。小牛沖著夥計叫道:“夥計,夥計,給我找個地方。”
  夥計答應一聲,將小牛領向最靠墻之處。小牛一打量,沒有一桌不是有人的,只有一桌只有一個人。夥計來到跟前,笑瞇瞇地說道:“客官,能不能讓這位小哥坐在你這桌上?我們算賬時可以給你優惠的。”
  那人擡頭瞅瞅小牛,點了一下頭。小牛一看那人的臉,心裏格登一下子。原來那是一位姑娘,還是個標準的美人吶。她年紀不大,穿一身黑色的胡服,長相更有特點,面白如玉,藍眼黃發,鼻子比一般女子都高。一看長相,就不是中原漢人。
  別看不是漢人,她的姿容卻極其艷麗。更讓小牛叫絕的是,她正在用大碗喝酒,一口下去就是半杯。地上已經放了兩個空壇子了。小牛心中暗叫,不得了,不得了,這簡直是女人中的酒仙呀。
  夥計一去,小牛還在傻看著為特殊的美人。那美人也不在意,向小牛看一眼,說道:“如果你會喝酒,酒量還不錯的話,你就坐下吧。”
  小牛一聽,便不客氣地坐下來。夥計上前問小牛要點什麽,小牛隨便要了盤牛肉,一碗酒。那女人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酒,偶爾也瞅小牛一眼,姿態非常高傲的。
  等到小牛的東西上來,小牛端起酒碗正要喝時,那美人說話了:“四海之內皆朋友,幹。”向小牛一舉碗,小牛一楞,隨即笑了,將碗伸前,兩人碰了下碗。那美人一揚脖子便咕咚咚地喝了下去。小牛見一個女子都能這般豪邁,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後,也大口喝了。
  那美女見此,將酒碗一放,誇道:“好好好,這才是英雄好漢。”說著用鄙視的眼神環視一下周圍的客人。原來那些客人都是用小杯喝酒的。在整個樓上,用大碗這般喝酒的,也只有美女跟小牛二人了。
  小牛見那美女豐潤的紅唇上尤掛著酒珠,既艷麗又動人,心裏一蕩,心說,她可以跟月琳月影一較長短了。她的風采跟她們截然不同,但同樣驚心動魄。
  那美女不等小牛要酒,自己主動給他滿上,說道:“難得碰到一個象你這樣有量的漢人,真是高興極了。既然這樣,那今天能不盡興嗎?”小牛這時才註意到她說話也跟漢人不同,咬字不大準,聲調也太直太硬了,還好,還能聽清楚。她的聲音很響,也很脆,透著豪邁之氣,跟江南姑娘的柔美跟嬌麗正好相反。
  小牛也誇道:“姑娘真是好酒量,你是我見過的酒量最棒的美女。”
  美女嘻嘻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就比一下,看你的量高,我還是我的量大。”說著又把眼前的一碗幹掉。然後挑戰似的望著小牛。小牛說道:“看來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說著也大口幹掉。換了平時,小牛是不會隨便跟一個陌生人喝酒的。但今天一來心情不好,有借酒澆愁之意,二來也因對方是個美女,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因此,便無所顧慮了。
  二人一碗接一碗地喝著,夥計一壇接一壇地上酒。很快,小牛就覺得眼睛有點花了。再看那美女,臉上也泛起桃紅,雙眼盈盈欲滴,更為動人,使男人頓生采花之心。自然了,小牛也會胡思亂想,但不可能那麽幹的。
  不大一會兒,那美女喝幹最後一碗,再次誇獎小牛。喝了這麽多酒,她居然聲音不變,令小牛大為佩服。小牛心說,這時候結束正好,再喝一碗下去,只怕俺小牛就得鉆桌子底下了。
  美女叫夥計算賬。小牛連忙說道:“我來我來。”
  美女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還是我來吧。我今天難得碰到一個好的酒友。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聽得小牛心裏熱乎乎的。
  算完賬,美女站起來,說道:“小兄弟,你姓什麽叫什麽,以後咱們好有個稱呼。”
  小牛精神一振,心說,這麽快我就是小兄弟了,還有以後,那更棒了。小牛一看美女站起來,又是一驚,原來他發現她的個頭好高呀,比一般的姑娘得高一個頭。好雙腿好長,胸脯好高呀。
  面對小牛的色眼,美女笑了笑,並沒有怪他,又問了一遍小牛的名字。小牛警覺起來,隨口說道:“俺姓牛。”
  美女又坐了起來,噫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你也姓牛?真是巧了,我也姓牛的。”
  小牛笑了起來,不客氣地抓住美女的手,問道:“那咱們可真是緣分吶。也許咱們幾百年前是一家子呢。”喝酒後的小牛,說話也有點過分了。
  那美女有點害羞,猛地抽回手,說道:“按你們漢人的規矩,男女是授受不親的。”
  小牛寬慰道:“你不是漢人,你可以例外的。”
  那美女笑道:“說真的,你們漢人的臭規矩可真多。我要是活在中原,我可受不了。”
  小牛說道:“我自小長在中原,從沒有到過塞外。有機會真想去看看,不知道那裏好不好玩。”
  美女回答道:“那你真應該去看看,那裏的山特高,那裏的雪特大,那裏的男人女人都很厲害的。”
  小牛借著酒勁兒問道:“那裏的美女也都象姐姐這般漂亮嗎?”
  美女咯咯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在那裏是最醜的了。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
  小牛連連點頭道:“得去看看,得去看看,說一定能找到一個那裏的老婆呢。”美女一聽又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開心。
  稍後,美女叫來夥計,問道:“這裏往開封怎麽走?”
  夥計回答道:“出了北門,往正北方向沿著官道,用不幾天就到了。”
  美女點了一下頭,又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魏小牛的人嗎?我要找他。”
  夥計想都不想,回答道:“不認識。這人一定沒有什麽名氣。”
  美女一臉的嚴肅,說道:“如果你以後見到那個人,就到金陵找我。我是西域仙姬。”夥計連連稱是,接著便下去了。
  一旁的小牛聽得直發呆,這美女要找的人是我?她是西域仙姬,那不是牛王的姑娘嗎?她跟黑熊怪是死對頭。她找我能有什麽好事,準定跟黑熊怪有關的。
  美女沖小牛一笑,說道:“牛兄弟,我有要事得走了。有機會咱們接著喝。下回我一定把你給喝倒。”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小弟一定奉陪到底。不過小弟一喝多時,就會做錯事。尤其是眼前是美女的時候,總管不住的眼睛跟手。”說著話目光在美女的胸上一轉。
  美女咯咯一笑,一點不氣。她說道:“在我們那裏,男人只要是英雄,他什麽都可以得到的。你想怎麽樣,就看你是不是英雄了。”這話聽得小牛興高采烈,恨不能馬上到西域去,當一把英雄好漢。
  美女站了起來,小牛也跟著站了起來。美女向小牛一抱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小牛聽了想笑,怎麽連中原的行話都學會了。當下小牛也說道:“姐姐走好,小弟我送你下樓。”那美女也不客氣,就任由小牛送她小樓了。
  到了樓下,美女將小牛拉到一個背人的地方,小牛不解其意。美女突然在小牛的臉上吻了一下,吻得小牛全身發軟。
  美女含羞地說道:“牛兄弟,你是我進中原以來,見過的最象男人的男人。我很喜歡你。”
  小牛想不到這美女這麽大膽跟直率,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但他還是說道:“不怕姐姐笑話,我什麽本事都沒有,算不上英雄。”
  美女拉著小牛的手說道:“男人嘛,一定要自信,沒本事可以學嘛。”
  小牛連連稱是。美女松開小牛的手,說道:“我走了,希望能快點再見到你。”說著沖小牛一笑,快步而去。她走得很快,象一陣風,樣子很美。
  小牛望著她的背影,一片茫然。他弄不清楚,西域仙姬找自己幹什麽。這是福還是禍。他摸摸自己的被吻過的地方,心裏一陣驕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5:03

第十六章  救命

  離開西域仙姬牛麗華,小牛感到一陣孤單。自己又變回一只孤雁了。當他跟師娘,月琳,月影她們在一起時,只覺得人生無比美好,到處都是陽光的,美麗的,充滿愛意的。誰想到師娘會那麽小心眼的,為了自己跟月琳的親熱,就猛地翻臉。女人真是難以捉摸呀。
  親愛的月影,月琳,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再聚呢?還有呀,月影,你千萬不要急著出嫁呀。你可得等等我。你是我的女人,你怎麽能嫁給別人當老婆呢?這對我可是不公平的。想到這是自己一廂情願,人家月影可不理自己,從不當自己是回事。想到這些,他感到一陣苦澀。
  他又想到師娘,想到她的好處,對她的埋怨之意也越發少了。他又想到剛認識的別具風情的牛麗華。他心說,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應該出關看一下,看看這世界到底有多大,看看這關外跟咱們中土到底有何不同。那裏的美女真的象牛麗華所說的,都比她美嗎?她們那個美法倒真是特別。想到她正要找自己不知幹啥,心裏倒沒來由地一陣發涼。他憑直覺也知道那不會是什麽好事的。黑熊怪是她的仇人,而自己算是黑熊怪的朋友,那跟她豈不是也是仇人了?她真要知道我就是魏小牛的話,動起刀子來,只怕也不會跟我客氣的。
  因為身上沒有兵刃了,小牛不放心,便到一家鐵匠鋪子買了一把刀。這自然是很平常的刀了,跟寶刀是沒有法比的。好在小牛拿它也只是做做樣子,壯壯膽子什麽的,並非想跟人玩命。因此,刀的好壞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他騎上馬,挎著刀繼續趕路。風塵仆仆,早起晚宿,一口氣跑到離家鄉不太遠的地方。這裏離家鄉也只有幾天的路程了。近鄉情怯,小牛回想起自己在家的劣跡,心裏七上八下的,如果老爸仍然余怒未息,繼母仍然懷恨在心,小袖仍當自己是色狼哥哥,那我還得離家出走嗎?
  盡管胡思亂想,該趕路還得趕路。這天他來到一個小村子,周圍多少裏都是山區。那山蜿蜒如蛇,一望無盡,且高抵半空,氣勢威嚴。那樹林也青翠欲滴,生機盎然,見之愉快。
  小牛一邊觀賞著美景,一邊趕路。在得得的馬蹄聲中,他於天色將黑時進了小村子。他帶住馬,望了望淡淡的藍天,知道今晚只好在這個小村子投宿了。再往向跑,如果碰不到人家的話,自己又要在野外受風霜之苦了。
  跟前這個村子,叫作蝸牛村。人家才幾百戶,人口不足千人,多數都是草房。此時多數人家都升起了一縷樓炊煙。看到這裏,小牛很本能地感到了饑餓。趕路一天了,還沒有吃過東西呢。他將馬向左那麽一帶,便進了第一個胡同。他很自然地向第一家門口走去。這第一家也許就是今晚的停留之所。
  這家是三間草房,院子挺大的,籬笆為墻。天色漸暗,別人家都慢慢亮起燈,而這家卻始終是黑的。這使小牛感到很奇怪。
  小牛下了馬,來到木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裏邊沒有反應。這家難道是沒有人嗎?他又重重地敲了幾下子,還是沒有動靜。小牛心裏疑惑,便推門進去了。他慢慢地進了屋,心說,裏邊如果再沒有人的話,我只好離開了。
  當他一進西屋時,他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只見在昏暗的屋子裏,一個黑影在半空中懸著,還緩緩地轉著,晃著。小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人上吊了。
  小牛來不及多想,便跳了起來,以刀斷繩。那人身體脫了束縛,向地上摔時,小牛及時接住,並將他放在炕上。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得幹凈而漂亮,連他自己都感到滿意。他並知道這人什麽時候吊上去的,也不知道還有救沒有。
  將人放下之後,小牛連按帶叫的:“老丈,老丈,快點醒來。”借著窗外黯淡的光線,可以看清,這是一個老頭,瘦瘦的,一身土布衣服,頭發花白,臉上盡是愁苦之色,象有萬千的傷心之事郁結心中。而且,臉上還有血痕,象是挨打過一樣。
  經過小牛的一陣忙活,老頭有了氣息。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哭。哭聲淒慘,如猿啼鬼泣,聽得小牛的心都碎了。
  小牛勸道:“老丈呀,你先別哭,你有什麽傷心事,只管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呢。”小說的語氣很誠懇,很親切。
  老頭看了一眼小牛,才從炕上坐起,不再哭了。他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擦了一把眼淚,才下地來。然後找來個油燈點亮。燈一亮起來,屋裏便多了黃黃的柔和的光輝,使人感到很舒服。
  老頭將燈放在一個破桌子上,轉身說道:“年輕人,你是誰呀,你為啥要救我呢?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小牛就站在那裏,說道:“小子魏小牛,是個過路的。天色晚了,想在你這裏借宿一晚,不知道行不行。”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是行的。只是我只怕不能照顧你了。我還得死。”說著,老頭拾起地上的斷繩,望望房梁,看那個意思,真想再死一把。
  小牛見了不快,說道:“老丈呀,你要實在想死的話,小子我也不能阻攔。不過我既然到了你家了,也算是你的客人。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等我走了之後,你再死呢。”說著小牛給老頭深施一禮。
  老頭聽了長嘆一聲,將斷繩向地上狠狠一扔,說道:“年輕人,活得好好的,誰想死呀?只是我……我太難受了。活著不如死了痛快呀。我心裏好苦呀。”說到這裏,他又哽咽起來。
  小牛勸道:“老丈呀,你先別哭。你把你的心事講給我聽。別看俺沒什麽大的本事,有時候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說著很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老頭瞅瞅小牛,一臉的懷疑,又嘆了一聲,說道:“年輕人吶,只怕我說了你也沒法子。再說了,小老兒也不願意連累你呀。”
  小牛動了俠義心腸,大聲道:“老丈,咱們能相見就是有緣吶,還談什麽連累不連累呢?誰求不著誰呀?你只管說好了。也許你說過之後,我那麽一幫你,你就不用死了。”
  老頭見小牛一團熱心,也非常感動,便說道:“年輕人吶,你既然想聽,我就跟你說好了。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說著將小牛讓到炕沿上坐下,開始給小牛講歷史。
  老頭跟小牛說,這個小村子叫作蝸牛村。風景好,土地肥沃,種地收成不錯。人們過得也很太平。老頭姓李,老伴前幾年故去了,身邊只有一個女兒相伴。女兒今年十八歲了,是村子裏最美的姑娘。因為長得美,老頭從不輕易許人。女兒看上鄰村的一個青年,那人長得好,又勤快能幹。老頭見女兒喜歡人家,也沒有反對,便給二人訂親了。誰知道,那青年後來不學好,竟然跟幾個不三不四的家夥上山當了土匪,專門魚肉附近的百姓。百姓們對他們深惡痛疾,向官府告狀。官府圍剿幾回,都沒有去根,結果這幫土匪越來越猖狂。
  自從那青年當了土匪,李老頭心中大怒,將婚書撕碎,不許女兒出嫁。女兒也對那人失望,拒絕了那人多次的糾纏,聲言即使嫁豬嫁狗,也不嫁那樣的敗類。那青年大怒,於昨天將女兒搶走,要她當什麽壓寨夫人。在搶的時候,李老頭領著村民拼命反抗,也不頂用,除了被人家痛打之外,一點結果都沒有。眼看著女兒被搶走了,李老頭哭天抹淚,求告於官府。官府除了說些應景話之外,根本不予理睬。老李頭又求村民幫忙,幾個血性的小夥子便聯合一起,拿著柴刀去跟土匪搏鬥。結果挺慘,這幾個小夥子一個都沒有回來。老頭說到這裏泣不成聲,說道:“都是我害了他們呀。如果不因為我家的事,他們也不會喪命呀。我有罪呀,我該死,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說著話,老頭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小牛聽了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別看小牛只有些三腳貓的功夫,可他的俠義之氣卻跟一切的英雄一樣。他最見不得恃強淩弱,欺壓百姓的惡行了。
  小牛呼地一下站起來,問道:“老丈,你告訴我,那夥土匪住在哪裏?為首那家夥姓什麽,叫什麽。雖然小子我是一個普通百姓,但也要拔刀相助。”說著話,他手握刀柄,將刀抽出一半來。在燈光照耀之下,那刀明晃晃的,配上小牛正義的臉,使老頭很受震動。
  老頭望著威風凜凜的小牛,回答道:“那夥土匪住在臥龍山,有個一千多人。為首的那家夥叫郭大海,綽號鬼見愁。那家夥頂狠毒,頂不是東西了。我真不明白,當初我姑娘怎麽會看上他呢。這個家夥,真會裝相。壞事做多了,遲早會有報應的。”說到這裏,老頭咬牙切齒的。
  小牛哼兩聲,說道:“這家夥的報應現在就來了。老丈,你告訴我,這臥龍山在什麽地方?這個鬼見愁都有什麽本事呢?”
  老頭指指南邊,說道:“那臥龍山就在前邊幾十裏之外,很容易找的。要說那鬼見愁的本事嘛,唉,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接著老頭又說出一番話來。
  老頭說,郭大海長得又高又壯,力大如牛。他使一把大砍刀,本事了得,在附近一帶沒有對手。另外他還跟人學了飛刀,據說百發百中,從沒失過手。
  這話聽得小牛直皺眉頭。他心說,這家夥不需要本事太大,只要是一般高手,就夠我對付的了。看來,我要救人的話,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呀。
  小牛又問道:“他們山上除了這個‘鬼見愁’郭大海之外,還有什麽厲害角色沒有?”
  老頭回答道:“除了郭大海之外,還有一個叫做王九山的,是郭大海的把兄弟,是土匪的二當家的。這家夥使一根大棍。他的本事雖不如郭大海大,但鬼心眼比較多。”
  小牛又問道:“老丈,他們搶走了你的女兒,這都過了這麽久了,你的女兒只怕已經很危險了吧。”
  老頭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女兒是個很有骨氣的姑娘。她寧死也不會順從的。還有呀,郭大海說了,明天是個黃道吉日,還說什麽明天還要派人來請我參加婚禮呢。我救不出自己的女兒,我寧可去死,也不要看自己的女兒受苦。”說到這裏,老頭神情堅決起來。
  小牛想了一會兒,又問道:“老丈,你女兒叫什麽名字呢?”
  老頭回答道:“她叫甜妞。”
  小牛一笑,說道:“這倒挺好聽的。”
  老頭補充道:“都是她媽活著的時候給取的。我們鄉下人不會取名字,讓你笑話了。”
  接下來老頭也問了小牛的身世和來歷,小牛也簡單地說了。老頭又給小牛拿來吃的。畢竟是鄉下,也沒有什麽好吃的,盡是玉米,土豆什麽的。盡管如此,小牛也吃得津津有味兒。
  吃完飯後,小牛就考慮救人的事情。他太熟悉自己的本事了。如果說搞點偷雞摸狗的勾當,那對他來說不成問題。但要單槍匹馬地上土匪窩裏救人,可沒什麽把握。這有點象從老虎嘴裏搶食吃,這太危險了。如果自己有師娘,或者月琳她們那樣的本事,自己不必犯愁了。
  老頭見小牛不說話,便說道:“孩子呀,你是個好心人,小老兒我挺喜歡你的。可是怕連累你呀。那幫土匪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們父女就這個命。”這話充滿了淒涼的味道,聽得小牛心裏很不好受。
  小牛笑了笑,說道:“老丈,不管我能不能行,我都要試試的。我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我真的救不了人,我也能安全返回的。現在你告訴我,那臥龍山在什麽地方呢?我現在就出發了。”
  老頭瞅一會兒小牛,便說道:“好吧,我告訴你。那臥龍山在南邊十幾裏外,在眾多的山峰中,是最高的一個,是很好找的。”
  小牛點頭道:“這就行了。”說著話,小牛把包袱交給老頭,自己只拿了些適用的東西。除了刀之外,還有一些小零小碎。這些東西也許有用呢。
  老頭再次說道:“孩子,你能救就救,救不了自己快回來吧。”老頭拉著小牛的手不放,眼中充滿了善意。這一幕使小牛極為感動。他望著老頭象望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他熱血沸騰,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將人救出來。如果可以的話,還要殺死匪首,為民除害。
  激動之下,小牛說道:“老人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但要自己回來,還要把你的女兒安安全全地帶回來跟你團聚。”
  老頭重重地點著頭,說道:“孩子,當心點。”
  小牛答應著。他又問了一些臥龍山的情況才往外走。老頭送到門外,看著小牛騎上馬,出了胡同,往南邊臥龍山去了。他暗暗祈求上天賜福,一切都稱心如意。但願小牛是上天派來的英雄,給百姓解憂。
  再說小牛,騎上馬小跑著,跑向臥龍山。今晚有漂白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著大地,象鋪上了一層霜。山路靜靜的,只有小牛的馬蹄得得之聲。小牛一邊跑著,一邊觀察群山,山黑幽幽的,在月光下只見黑色的影子,很神秘,很深沈的,象藏著無窮的殺機。
  他再次想到陌生的臥龍山。自己對那裏不怎麽了解,對於土匪頭子也打不過。山裏還有那麽多土匪,自己該怎麽救人呢。自己可得放聰明點,如果真的救不出來,也別沖動。自己怎麽的也要先自保才行。
  十幾裏路很快就到。站在路上,小牛望見臥龍山了。這裏的確是很好找的。它果然是群山中最高的一座,月光下看得清楚。另外別的山都是黑乎乎的,這座山上居然還透著數點燈光。很顯然,這裏是有人居住的。這麽說,我要救的人就在這裏了。
  小牛在山下打量好一陣之後,將馬藏到密林中,才小心地向山上馳去。他的輕功越發好了,比往常都快。他的力氣也大多了,象是長了一半。他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服了龍珠的關系吧。那東西聽說可是寶貝。
  據老頭介紹,土匪為了自身安全,在半腰設有關卡。小牛早有準備,趁著巡邏的隊伍過去後,才迅速地通過了。並沒有人發現他,他的身手越來越棒了。
  過了關卡,又跑了好一陣兒,小牛才接近山頂,也就是到了山寨門前不遠。他站在一棵樹後向裏張望,只見裏邊亮著數盞燈籠,將院子照得通亮,猶如白天。院子裏還有一隊一隊人不時地巡邏。
  小牛看了嘆氣,心說,要想從這裏救人,可不太容易呀。這可怎麽好呢?想來想去,小牛有了主意。他沿著外邊的柵欄走,打算繞到後面,從後面跳進去。可等到接近後邊時,嚇了一跳。原來那後邊是不知多深的懸崖。
  小牛暗罵,奶奶的,真是歹毒呀。他們這幫家夥果然不是白給。他們看來是已經想到了有人可能會由後邊偷入,因此,建築時專門臨崖而建。奶奶的,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嗎?奶奶的,老子我是跳墻高手,前後進不去,我不會從側面進嗎?
  想到這裏,小牛便站在側面。他望了望三人多高的柵欄,心裏有了譜。借著潔白的月光,他看得清楚,柵欄的頂端還橫著幾道鐵網呢。這網上不會抹了毒吧?
  小牛一彎腰,再一縱身,便到了柵欄上空。他往下一望,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坑。他輕輕落到裏邊,還好,腳下是實地。一擡頭,正是幾趟房屋的側面。他正要看得再細些呢,突然汪汪兩聲,一個黑影迅速竄了過來。
  是一條大狗。這可是關系生命的時刻。小牛不容它發出第三聲,主動出擊,兩手齊揮,猛地卡住大狗的脖子,它只能發出輕微的哼哼聲。不大一會兒,身子便不動了。
  小牛一生氣,一甩手便將大狗給拋到柵欄外。然後,小牛向前躥了幾步,便躍上房頂。他心說,這兩聲狗叫,只怕已經驚動了人。萬一有人搜查的話,我躲到房上,他們也未必能抓到我。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一隊土匪便快步走了過來。他們來到這裏,提著燈籠,仔細搜查,但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其中就有人說道:“我明明聽到狗叫了,怎麽會不見狗呢。”
  別人笑道:“我們怎麽沒聽到呢。你一定是聽錯了。”
  那人不服氣,說道:“就算我是聽錯了,那麽那條大狗哪裏去了呢。”
  就有人笑道:“那個大狗可能晚上睡不著,騷勁兒上來了,去找母狗了呢。”此話一說,大家哄堂大笑。然後一隊人沿著房邊向前巡邏去了。
  躲在房頂的小牛又發愁了。他借著溶溶的月色,望到好多座的房子。他知道自己想救的人極可能在其中的一座房子裏。然而究竟是哪一座呢?這可是難題。要是盲目地摸索的話,只怕找到天亮也沒有結果的。這可怎麽辦呢?
  要不要再抓個人問一下呢?小牛很快否定這個想法。剛才打狗,已經夠險了,再抓個人問話,如果不殺掉對方的話,只怕連累自己。如果殺的話吧,自己又不忍心。因為你並不知道那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土匪雖然是壞的,但土匪中也有好人的。萬一殺錯了人呢?自己不能亂殺無辜。基一這一想法,小牛打算慎重行事。
  他跳下房屋,找到房東的一棵樹攀了上去。他騎到樹杈上,望著遠近的燈光發呆。他在琢磨著出其制勝的法子。想來想去,沒有什麽好主意。最後,他想啊想啊,有了一點眉目。他心說,老李頭不是說了嘛,土匪頭子郭大海明天要娶甜妞。既然要娶,那一定得張燈結彩,布置新房。那麽,我從外邊一定能找到洞房。因為洞房跟別處是不同的。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他的想法就更可行了。既然郭大海是老大,那他住的房子一定會是最好的,最氣派的。一個山大王,住房怎麽不會比普通土匪差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5:29

.    他越想越覺得對頭。現在就開始行動嗎?不行。這個時候土匪還不夠疲倦,一定得到他們最困最乏的時候下手最好,可以一舉得勝。
  於是,小牛往後一靠,使背貼到樹幹上,並閉上眼睛,靜心養神。可他又忍不住想像起下一步的行動。
  不知不覺間,小牛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正是三更半夜時。他看看月亮,還是那麽明亮。這時候正好,正適合自己出手救人。
  小牛先觀察一下下邊的動靜,見風平浪靜,這才輕輕跳下樹。他東張西望,接著向房群中進發。這時候真的不錯,那些閑雜人員都已經睡了,多數的窗戶都黑了。對小牛構成威脅的除了流動的巡邏人之外,就是固定的崗哨了。這些小牛都不放在眼裏。
  他象賊一樣在房頂穿梭,沿著一座座房子尋找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新房一定與眾不同,自己一定會找到的。
  找來找去,他發現中部位置有一座房子跟別處不同。它是最漂亮的,最高大的,同時也是一個獨立的院子。別的房子都暴露於外,只有這個房子是帶院子的。小牛一尋思,這個也許就是新房吧。
  院門前的崗哨比別處都多。前門後門外,流動哨也多。這裏處處顯得與別處都不同。小牛離老遠向裏看,裏邊院子很亮,其中有幾個窗戶還亮著燈。借著燈光,小牛看到了其中一個窗子上的大‘喜’字。小牛心裏一喜,心說,真讓我給找著了。今晚我總算沒有白來。
  由於院子裏太亮,前邊進去是行不通。小牛沈吟片刻,看準了那房間的位置,便向後墻繞去。等到巡邏人過去後,小牛翻身入墻,輕輕入院。他的眼睛環視周圍,運氣不錯,這裏並沒有養狗,不然的話,小牛又得當一把打狗英雄了。
  小牛來到新房的後窗外,悄悄捅破窗紙,向裏張望。只見屋裏裝飾一新,充滿喜氣。一個披紅的女子正背身坐在桌前,手支下巴,象在發愁呢。
  小牛一陣歡喜,心說,我要大功告成了。嗯,該出手時就出手。趁著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美女偷走,讓土匪空歡喜一場。
  想到此,他再度瞅瞅周圍,並沒有什麽異常,因此,小牛將窗戶撬開,鬼影一般飄入房間。屋裏多了一個人,那女人仍保持原樣,顯然並沒有發現什麽變化。
  小牛躡手躡腳地跨出兩步,來到女子背後,張了張嘴,做一下思想準備,然後才輕聲說道:“是甜妞姑娘嗎?我是來救你的。”
  那女子身子顫了一聲,猛地轉過頭來。四目對視,都大吃一驚。那女子白嫩的鵝蛋臉,透著成熟的風情。亮晶晶的黑眼睛,含著無盡的愁苦。這哪裏是要救的甜妞呀,這分明是多日不見的七姨太春圓呀。
  七姨太也瞪大了眼睛,說道:“小牛,怎麽會是你呢?我沒有看錯吧。”美目中透著火一般的歡喜。因為有人來救他了。
  小牛笑了笑,回想起當初跟她的親吻,心裏也愉快得很。小牛說道:“七姨太,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回娘家了嗎?”
  七姨太輕嘆一聲,說道:“別提了,我讓土匪給抓來了。”接著不等小牛說話,便提醒道:“門外有人看著我,你快點帶我離開吧。一會兒讓他們發現了,咱們就走不成了。”
  小牛一想可不是嘛,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小牛便說道:“來,你趴在我背上,我背你跑。”
  七姨太眨眨美目,說道:“你要帶我沖出去嗎?他們人很多的。”
  小牛指指後窗,說道:“從哪裏來,再從哪裏去。”說話間,七姨太春圓已經趴在小牛的背上了。那鼓鼓的胸脯壓在小牛的背上,他能感覺到那裏的‘偉大’跟‘挺拔’。在這方面,春圓有跟師娘爭雄的本錢。小牛不禁胡思亂想到,如果有一天,將二人弄到一起,都脫光了,比一比誰的胸大,那一定是很有趣的。想到這裏,小牛臉上露出很淫穢的笑來。
  畢竟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小牛定了定神,便從後窗一穿而出,象小鳥一般。小牛出了房間,再越墻而出,竄高伏低,再跳出外墻,轉眼間便脫離了山寨。跑出一段路程後,感覺安全些了,小牛才放下七姨太,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
  一會兒後,小牛還是擔心這裏危險,又將她背上,向山下急馳,生怕給人追上了。還好,一路之上,並沒有碰到什麽阻礙。小牛暗暗慶幸,把人救出來了,但同時又感到一點失望,因為想救的人沒有救到,卻意外地救了七姨太。
  一口氣小牛奔到山下的密林裏,也就是藏馬的地方。那馬見到主人回來了,也高興地叫了幾聲。小牛摸摸馬頭,說道:“老夥計,久等了。別看你只是一匹平庸的馬,但你很有人情味的。”說著話,將春圓放在馬上休息。
  七姨太春圓長出一口氣,說道:“小牛呀,可嚇死我了。那個王八蛋說明天要娶我呢。我就是嫁一百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不要嫁給他。”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怎麽,明天那個郭大海不娶甜妞,要改娶你嗎?”
  春圓哼一聲,說道:“什麽改娶不改娶的?要娶我的人不是郭大海,而是小鬼王九山。這個家夥又醜又兇的,我懶得理他。”
  小牛象是明白一些情況了,說道:“這麽說,明天要娶親的是王九山,不是郭大海了?”
  春圓回答道:“可不是嘛,本來明天是郭大海娶甜妞的,可那個丫頭死活不肯。郭大海一氣之下,就把她關了起來。那個王九山就用那房子娶我了。”
  小牛點了點頭,逗她道:“這麽說,人家死活不肯,你是求之不得了。”
  春圓有幾分不意思地說道:“小牛呀,你不要笑話我呀。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不想嫁有什麽法子呢。我可不想死。那些土匪狠著呢。他們當著我的面把一個也是在山下搶來的女子給輪奸死了。那女子的下身流了好多血,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小牛又氣又恨,罵道:“這群狗娘養的,我非得將他們殺光不可。”一想到他們做惡的情景,小牛深感自己有消滅爾等的重任。這個時候他都忘了自己的本事高低了。
  春圓點著頭說:“我也知道這幫家夥可恨。只是我沒有本事殺掉他們。”
  小牛深吸幾口氣,問道:“春圓姐,我還沒有問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你不是回娘家了嗎?”
  春圓聽了直嘆氣,說道:“別提了,我也真夠倒楣的。我回到娘家之後,過得不錯。我那個死鬼男人不過幾天就打發人來接我,我還沒有住夠呢,不想回去。誰知道,在娘家又住了幾天後,就遇上這幫土匪了。那個王八蛋王九山領著幾個小王八蛋出來踩盤子,結果別的沒踩到,卻把我給踩到了。他見我生得好看,大白天的就將我給搶跑了。我也真倒楣,那天白天出來到鄰居家串門,就碰到這夥災星了。”說到這兒,春圓直往地上吐口水,好像那地面就是王九山的臭臉一樣。
  小牛同情地說:“這幫家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春圓連聲道:“還好,還好,這家夥對我象是真心的,倒沒有怎麽為難我。他三番兩次地來向我求婚。我用種種的借口拒絕他,他還是不死心。最後,他急眼了,把日子定在明天。他說我明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正犯愁呢,不知道明天怎麽過。”
  小牛試探著問道:“如果我今天不來的話,明天你打算怎麽應付呢?”黑暗中小牛也看不太清春圓的臉,但可以見到她亮晶晶的美目。
  春圓猶豫著說道:“我不知道呀,逼急了我可能會自殺吧。”她的語氣有些柔弱,不夠堅決,小牛心道,她一定只是為了面子才這麽說吧。這話如果是出自月琳跟月影之口,我還相信那是真的。但他並沒有怪她,因為她是一個弱女子,既不會武,也沒有師娘跟月影月琳她們那樣的本事。
  小牛安慰道:“你也不要那麽悲觀嘛。還好老天保佑,一切的苦難總算過去了。等我把另一個姑娘救出來,我就送你回去。”
  春圓想了想,問道:“小牛,你說的另一個姑娘,是不是指的甜妞呀?”
  小牛說道:“正是她。今晚我來就是為了救她的,我並不知道你也在這裏的。不過沒關系,既然你也在那裏,我就一塊兒救好了。”
  春圓很敏感,哼一聲說道:“小牛,你怎麽認識那個姑娘的?”
  小牛搖頭道:“我並不認識那位姑娘。”接著就把自己跟甜妞父親認識的事說了一遍,說得很簡單,但春圓已經聽明白了。
  春圓誇道:“小牛,你真是一個男子漢,大英雄。我很喜歡你這樣的男人。跟我那個死鬼男人相比,他剁吧剁吧餵狗,狗都不吃。”
  小牛聽了直笑,借著林間淡淡的月光望著她的豐滿的身子說道:“你那麽喜歡我,怎麽沒有投懷送抱呢。”
  春圓聽了一笑,向小牛張了張胳膊。小牛很懂事,上前將春圓抱了下來。從這一刻起,春圓就摟著小牛不放。那豐滿的身子還誘惑似地扭動著,使嘗過女人腥味的小牛的下身很不爭氣地迅速地硬了起來。
  小牛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春圓呀,你可不要勾引我呀。小牛我年紀是小了點,可也是一個男爺們。你這麽幹的話,我可當不成好人了。”
  春圓嘻嘻一笑,說道:“今晚我就是不讓你當成好人。”說著將自己的火熱的紅唇貼了上去。在香氣彌漫之中,小牛感到了一陣暈眩。
  小牛摟著春圓親吻。春圓是個成熟懂風情的女人,自然樂不得的。她張開嘴,任小牛的舌頭探入,又把自己的香舌湊上,二人甜甜地又火熱地吻起來。吻到後來,都把舌頭吐出來舔著,纏著,發出了迷人的唧唧之聲。
  小牛摟著春圓的腰,慢慢地一只手下滑,放在她的肥屁股上摸索。摸來摸去,在腚溝位置探索著,久久不去。而春圓摟著小牛的脖子,摟得緊緊的,象要粘在小牛身上一般。
  小牛越發放肆起來。他又將一只手收回,並攀上春圓的高峰,先是輕揉慢按的,不一會兒就粗魯起來,在奶頭上捏著,撓著,弄得春圓哼哼著,春心大動,恨不能立時被男人按倒行起那好事來。
  小牛還是挺理智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親熱的好時候。自己今晚來的目的是救那個陌生的甜妞。因此親熱到一定程度時,他還是狠著心放開了春圓誘人的嬌軀。
  春圓倒有點楞了,喘息著問道:“怎麽了,小牛?你不喜歡我嗎?”對於小牛,春圓的好感越來越多。她現在根本不把梅老板當回事了。對於給那個男人戴帽子,她一點不在乎。今晚在小牛的挑逗下,使春圓春情如潮,只願在這個小男人的懷裏化成溪水。
  小牛忙解釋道:“你沒有什麽錯的,我也喜歡你,但現在不是相好的時候。我今晚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我是來救人的。”
  春圓恍然,也冷靜一點了,說道:“你說你要再回去救那個甜妞吧,我看還是算了吧。以你的本事,根本是救不出來的。”
  小牛一怔,問道:“這話怎麽說?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沒有看出來。”
  春圓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本事是挺好的,但你想從土匪手裏救出那個甜妞來,那是不可能的。那個姑娘跟我不同,她是土匪大頭子郭大海的人。郭大海將她關起來了,看得很緊。再說了,那個郭大海本人的本事也不小。即使別人不動手,就是郭大海一個人,只怕你就打不過。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我說的是實話。”
  小牛聽了不舒服,問道:“你了解郭大海嗎?你見過他的本事嗎?”
  春圓回答道:“我是不了解郭大海,可那個王九山是了解的。據王九山說,那個郭大海的功夫比他要強一半還拐彎呢。王九山的本事我是見過的。在他搶我回來時,在村口遇上一幫村民,那個王九山掄起一根大棒子,幾十個人眨眼間就被打翻在地。怎麽樣,這家夥不一般吧?”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春圓姐呀,如果你覺得這個人真好的話,我還不如不把你救出來呢。讓你嫁給這個家夥,不挺好嗎?”
  春圓連著呸呸幾聲,說道:“我才不嫁給那個醜八怪呢。再說了,我可是有男人的人。不能再嫁給別人的。”接著又說道:“我是說這幫土匪的本事不小,你去了會有危險的。”
  後邊這兩句話聽得小牛心裏溫暖。他一把將春圓摟過來,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你這樣關心我,我怎麽能不知道呢?可是我不能不去呀。就算是前邊有刀山火海,我也要往前沖的。因為我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就算是去死,也得算數呀。你難道喜歡一個不守承諾的男人嗎?”
  春圓雙手緊緊抓住小牛的手,說道:“我知道你說的話是對的,但我還是不想你去的。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會很傷心的。別看我已經有了男人,可我的心裏可是有你的影子的。自從上回在車裏之後,我可一直在惦記著你呢。這些日子你又跑到哪裏去了呢。”
  小牛拍拍她的屁股,說道:“關於我的事,我會找時間慢慢跟你說的。現在我要去救那個叫甜妞的姑娘去了。”
  春圓嘆息道:“小牛呀,你可真是個傻瓜。你跟人家不認不識的,犯得上冒那個險嗎?萬一出點什麽事,你後悔都晚了。”
  小牛毅然表示道:“我見到不平的事,總是忍不住要管的。尤其是自己答應別人要做的事,很少會自食失言的。”
  春圓大聲道:“那我寧可你失信一把。你就當為了我還不行嗎?”她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
  小牛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得去行動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了。”
  春圓沒好氣地說道:“我能幫你什麽呢?你要去送死,我可不陪著的。”
  小牛說道:“如果要你陪著的話,我就不用先送你到這裏了。我送你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脫險呀。”
  春圓啊一聲,將小牛抱得緊緊的,說道:“小牛呀,這荒郊野外的,你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裏呀。如果來個壞人什麽的,我可慘了。”
  小牛提醒道:“如果你怕的話,我看不如這樣。這裏有一匹馬,你騎上了,你先到蝸牛村甜妞的家裏等我。”
  春圓嗚嗚地哭了,說道:“不,不,不,我不想離開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害怕的。”
  小牛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要不這樣。你就在這裏等我吧,哪都不要走。我很快會回來的。”
  春圓抽抽噎噎地說道:“好吧,你既然鐵了心地要去拼命。我就在這裏等你好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著回來。”
  小牛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很機靈的。我去了之後,能救則救,不能救的話,我就會痛快地回來。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你想呀,我是那麽傻的人嗎?”
  春圓嗯了一聲,說道:“行,咱們說好了,你活著回來。”
  小牛點了幾下頭,說道:“春圓呀,現在你得把甜妞關的地方說給我聽,省得我進入山寨之後亂抓瞎。”
  春圓喔了一聲,說道:“你問我算問對人了。我跟那個甜妞是見過的。當時我是先被抓去的。她跟我關在一起,我問了她不少話。她都告訴我了。”
  小牛直接了當地問道:“她被關在哪裏呢?”
  春圓回想一下,說道:“她被關在最後一趟房的石牢裏。東數第一個門。那裏只關了她一個人。”
  小牛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最後一趟房全是牢房嗎?”
  春圓回答道:“是呀。王九山告訴我,那些房都是牢房。凡是犯錯的下屬,被劫的人都會被關到那裏的。裏邊有石牢,地牢和水牢。甜妞不是重犯,就關在石牢裏。”
  小牛又問道:“她沒有被打成什麽樣吧?有沒有被土匪糟蹋?”
  春圓嘿了一聲,說道:“進那裏的人還能有好事嗎?只要是女的,都挺危險的。不過甜妞應該是沒有事。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吧,她還沒有吃苦,也還是處女呢。至於我離開後的這些時間,我可不大清楚了。也許那個郭大海獸性大發,早就將甜妞給禍害了也不一定呢。”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但願我去的時候還來得急。”
  春圓說道:“按照常理推算呀,現在應該沒有事的。那個甜妞也是郭大海的舊相好呀。他能狠心禍害她嗎?要禍害早就禍害了。”
  小牛沈吟一會兒,說道:“那也不好說呀,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那幫土匪什麽沒有人性的事都幹得出來的。”
  春圓說道:“這話也有道理。”
  小牛又問道:“你告訴我,那裏的守衛嚴不嚴。我要去將一個大活人給救出來的話,難度有多大。”
  春圓回答道:“守第一個牢房的人十幾名,這都是看她一個人的。牢房外巡邏的人一拔一拔的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呀,外邊還有三條大狼狗呢,很厲害的。我一看到那狼狗,腿都軟了呢。”
  小牛喔了兩聲,開始盤算自己的計劃。他琢磨著如何避過那些巡邏兵,如何沖進去,將裏邊的人都給解決掉。在接觸人之前,怎麽樣能悄無聲音地幹掉那三條大狗。
  在小牛費盡心思考慮這些事時,春圓望著小牛也不出聲。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他,便手撫著馬身上,等著小牛從苦思中醒過來。
  過了好久,小牛才深吸幾口氣,說道:“看來,我馬上就得走了。”
  春圓一下子紮到他的懷裏,說道:“你可得回來呀。你是要不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很恨你的。”
  小牛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咱們的好事還沒有做完呢,我一定會及時回來跟你一起享受人生的。”
  春圓聽了笑出了聲,伸手在小牛的胯下抓了一把,輕聲笑道:“你下邊還是軟的呢,只怕想幹什麽壞事,都不能稱心。”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就瞧好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多死幾回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男子漢的。”
  春圓浪笑兩聲,說道:“那時候可不要變成太監才好呀。”二人這麽一開玩笑,緊張的氣氛立時沖淡不少。
  小牛放開春圓,說道:“等我回來。”說著話,小牛揮了一下手,向林外走去。向月光多的地方走去。他的堅定而有力的步伐顯示著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心。
  他又來到入山的山口,望著山上那些燈光,他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向山上馳去。他有種預感,這回上去可不能象剛才那麽輕松地回來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5:50

第十七章  搏鬥

  一路順利,一切照舊,仍從側面翻入。按照春圓的指點,小牛貓著腰,躲著照明的燈光,悄悄來到最後一排房。他將身子藏於前座房的西頭,小心探頭觀望。
  只見每個門口都沒有人站著,顯然人都在屋裏呢。此時正有巡邏隊在屋前通過,一個個手拿兵器跟燈籠,仍然挺有精神的。
  等這幫人過去後,小牛隱隱聽到屋裏有說笑口號之聲,仿佛屋裏正在喝酒一般。小牛也不知道是哪個屋在鬧,他剛想伸腿奔向目標,突然想到狗的事,便又收回腿。他心說,這三條狗在哪裏呢?是在哪一個角落藏著呢。不解決掉這三條狗,我不能進屋。
  正當猶豫時,第一個門一開,先後出來三條狗,每條狗的嘴裏都叼著一根肉骨頭,都是一副饞鬼的模樣。出門之後,三條齊奔一個方向,都到房東黑暗中去了。小牛眼珠一轉,心說,機會來了,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呢?
  於是他鬼溜溜地竄出去,從最後一座房後向東轉移,待到接近房東時,那三條狗吃得正香呢。小牛想著解決它們的辦法,要用迷香嗎?這三條狗並不集中,各占一方,如果不能將它們同時迷倒,隨便哪一條那麽一叫,自己今天的計劃就全功盡棄了。
  見狗吃得唧唧有聲,小牛越發急了。照這個速度,它們一會兒就結束了。想來想去,小牛一咬牙,心說,還是用飛刀吧。只是我這飛刀有時準,有時不準。但願上天保佑,能一舉消滅三狗。
  想到這裏,他抽出三把小飛刀,對準三狗的脖子,拿好姿勢,暗暗叫一聲‘倒’,隨手一揚,三把飛刀射向三個方向。還別說,兩條應聲倒地,另一把刀卻射在狗腿上。它並沒有倒,叫了一聲。幸好它嘴裏有東西,叫得不能稱心,因此聲音也不夠大,達不到石破天驚的效果。
  小牛哪能容它再發出一次叫聲呢?一揚手另一把刀又嗖地出去了,這下子又準又狠,將那狗頭都削了下來。解決掉三狗之後,小牛松了一口氣。迅速將現場處理一下,將三狗的屍體通通拋到墻外。
  隨後小牛來到第一個門前,那門剛好開著一條縫,只見裏邊正有數個漢子一邊喝酒,一邊大嚷著,氣氛很熱烈的。小牛瞅瞅身後,見那些巡邏兵並沒有馬上過來,心裏慶幸。他連忙取出竹管子。這是發迷香的工具。
  做好準備,輕輕吹幾下,一股股白煙悄無聲息地飄了進去。之後,小牛也不管效果如何了,趕緊飄身上房,躲到房上去了。剛上房,只見一隊巡邏兵邁著不太整齊的步子雄糾糾地通過。小牛心說,行呀,這些土匪倒挺有氣勢的,就是不幹好事。
  他們一過後,小牛便跳下房子來到門口。他要檢查一下,迷香的效果如何,到底有多少家夥受到影響,也得看看有沒有漏網的。
  在門口輕輕一推門閃身進入,只見地上躺了一幫,橫七豎八的,什麽模樣都有。小牛挨個看著,多數都中了道了,不醒人事。少數還有知覺,還能睜眼睛的,小牛便想辦法使他們將眼睛閉上。他沒有殘忍地殺掉,而是很有分寸地在他們頭上用刀把敲了一下子。然後再搜出鑰匙向獄室跑去。
  開了兩道門,下了一面臺階,裏邊便是石牢了。打開牢門的鎖頭,裏邊不大。一個桌子上放著盞油燈。一個女子正趴在桌子上抽拉著,她的衣服很樸素,滿頭的青絲黑得發亮。
  小牛在牢門口站定,叫了一聲:“甜妞,快跟我走吧。我是來救你的。”
  那女子一驚,象受到攻擊一般跳了起來,並後退兩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睜圓了發紅的眼睛,問道:“你是誰?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土匪派來害我的。”
  小牛連忙解釋道:“我是來救你的。我認識你爹爹,是他讓我來救你的。我答應過他,一定要救你出去。快點跟我走,沒有時間了。現在不出去,咱們就出不去了。”
  那女子很小心的,說道:“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麽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小牛急得直跳腳,轉了兩圈實在沒法子,便沖上去指指自己的臉,說道:“甜妞呀,你好好看看,看我的臉,我象個壞人嗎?如果你看我象好人,就快點跟我走。”
  甜妞果然仔細看看小牛,說道:“倒真的不象壞蛋。”
  小牛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一拉甜妞的手,堅決地說道:“快走,晚了我也完蛋了。”
  甜妞甩開小牛的手,說道:“我跟你走就是了,不過別占我的便宜。”
  小牛不再多說什麽,便當先向外跑去。甜妞身手也不錯,緊跟在後邊。通過兩道門之後,來到門口的小廳。他們剛出了最後一道門,沖到外邊,便迎面撞到了巡邏兵。
  那些兵大嚷道:“快來人呀,甜妞要跑了。”說著將小牛二人給團團包圍。這一叫可不好了,從別的牢門裏也沖出一些持刀的漢子來。小牛一手拔出刀來,一手摟住甜妞的細腰。別說,這甜妞的腰軟軟的細細的,手感挺好的。
  小牛不再客氣,唰唰幾刀,砍翻幾個家夥後,腳尖一點,很瀟灑地縱上了房頂。這自然是牢房的房頂。他抱著甜妞沿房西馳,迅若流星,打算從西邊的墻外飛出。他知道房後是不行的,那邊是無底的深淵。
  他的打算不錯,可是從西邊剛落地,沒等他往西邊的墻接近呢,前邊便閃出一隊人來。這些人多數提著燈籠,另一手拿著刀劍什麽的,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方臉闊口,手持一把大砍刀,樣子又威風又兇惡。他的眼珠子都紅了。小牛心說,這就是鬼見愁郭大海嗎?看來今天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那人步步緊逼,喝道:“臭小子,想帶我的女人跑,你是活膩了。”
  甜妞從小牛的懷抱裏掙脫,十分硬氣地說道:“郭大海,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亂說話。我可不是你的什麽人。”
  郭大海並不生氣,說道:“甜妞呀,咱們的事慢慢商量,都是自家人。你看著,我現在就把這個非禮你的家夥除掉。”
  小牛心裏緊張,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道:“狗不知香臭,馬不知道臉長。只怕一會兒倒下象死豬一樣的家夥就是你。”
  郭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姓郭。”
  小牛也回敬道:“他奶奶的,今天不把你放倒了,老子我就不走了。”這話說得挺實在的。如果不把對方打倒的話,自己便難以脫身。
  身後的甜妞對小牛說道:“小英雄呀,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你跟我爹說一聲,我不會給他丟臉的。”這話說得既動情又堅決,使小牛大為震動。
  小牛連忙安慰道:“甜妞呀,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呢。你站在我身後,看我怎麽將這些狗娘養的家夥放倒的。”說著很有氣勢地擋在甜妞的身前。
  甜妞鼓勵小牛道:“我相信你是個大英雄,你一定能把他打成哈巴狗的。”說著話,她的明亮的眼睛向郭大海瞪了一下。
  這一幕看得郭大海又是傷心又是惱怒,見自己心愛的女人竟幫著別人說話,氣不打一處來。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廢了這小子。讓甜妞看看,到底誰是真正的英雄。
  郭大海瞇著眼睛瞅了瞅小牛,又將刀晃了晃,冷冰冰地說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有什麽遺言就快點說吧。等過了一會兒,你就沒有機會說了。”
  小牛哈哈一笑,回頭在甜妞耳邊說道:“我叫魏小牛,這名字不錯吧。”甜妞聽了不禁想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玩的。
  之後小牛向郭大海說了話:“如果老子我有什麽意外的話,咱們家裏的財產都由你來繼承好了。老子我也沒有別的兒女。”說到這兒,小牛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郭大海火冒三丈,再不搭話,揮舞著大刀沖上來了。小牛也不示弱,挺著單刀跳出,跟郭大海戰在一處。交手之下,小牛倒吸一口冷氣。他感到有一座大山壓住自己,使自己喘氣都不能自由。
  交手之下,郭大海便知道對方跟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一刀緊擬一刀地劈著,一邊用語言打擊小牛:“小子,就你這兩下子還敢闖山寨,來搶人?我看你呀,再練十年再說吧。不過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小牛一邊連閃帶避地應付著,一邊回敬道:“老子的本事還沒有使出來呢,一會兒嚇得你屁滾尿流,讓你後悔一輩子。”
  郭大海哈哈大笑,說道:“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呢。”只聽滋地一聲,小聲的衣袖給劃破一刀口子,嚇得小牛冷汗都出來了。幸好這一刀並沒有傷到皮肉。
  一會兒,褲子上也劃破了。眾人見小牛狼狽的樣子,都大笑起來。只有甜妞沒有笑,她在旁邊大叫道:“魏小牛哥哥,你點跑吧,別管我了。我就是死的話,也會記住你的好處的。”聽得小牛心裏直酸,又感到很慚愧,只怪自己本事太差。我要是有師娘,或者月琳她們的本事的話,何至於今天受此汙辱。男子漢大丈夫,受此大辱,真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才好。沖動之下,小牛真想以身殉節。但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以小牛那樣的性格,決不會走那條絕路的。
  打著打著,小牛想玩點花招了。他掉頭就跑,郭大海隨後就追。小牛一甩手,一塊石子打向郭大海的鼻子。郭大海以刀一拔,石子便落空了。小牛再一甩手,三把飛刀便嗖地奔郭大海的三路射去,帶著淩厲的風聲。
  郭大海笑道:“真是自不量力呀,在我跟前玩這一套。”用刀在身前一舞,只聽一陣叮叮鐺鐺之聲響過,飛刀都落入郭大海手裏。
  郭大海望著一臉驚恐的小牛笑道:“你這兩下子呀,連我的徒弟都不如呀。你來看看我的本事。”一揮手,三把飛刀猛地射來,象三道白光。來勢之快,發力之猛,都是小牛前未所見的。小牛媽呀一聲,大叫道:“兒子殺老子,大逆不道呀。”眼看著飛刀射向自己的要害,自己又無力閃躲。
  正當小牛絕望之際,甜妞姑娘忽然沖上來,擋在小牛的身前。小牛大叫道:“甜妞,不要這樣子。”他想將她推開,已經來不及了。小牛嚇得連眼睛都閉上了,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就要香銷玉隕了,太可惜了,都是因為我不好。
  在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裏突然間刮來一股勁風,剛好將三把飛刀刮離正道,並將它擊落於地。對於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雙方都不由驚呆了。小牛跟甜妞都驚魂未定,明白是有人幫忙。便向旁邊的房上看去。
  郭大海也怒火沖天,也轉過頭罵道:“是哪個不長心眼的,你不想活了嗎?”
  大家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只見旁邊的房子上不知道何時已站定一人。那人在月光下一身黑衣,還蒙著黑紗,從那窕窈的身材看去,那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年紀不大。
  郭大海的罵聲使對方惱火。那人哼了一聲,憑空甩了兩下手掌,只聽啪啪兩聲,從郭大海臉上發出,兩腮也多了清楚的手指印跡。
  大人見了都驚呆了,都不明白怎麽回事。小牛倒沒有怎麽奇怪。他知道這根本不是武功,而是法術。這跟月影,月琳她們飛行一樣,都是一種靠修行得來的法術,武功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他真是羨慕極了。他忍不住抓住甜妞的手說道:“甜妞呀,咱們得救了。”
  甜妞嬌嗔道:“魏小牛,你又來占我便宜。”聲音又嬌又美,迷人極了。但她並沒有掙脫,使小牛極感幸福。小牛心裏舒服,借著跟前的燈光一看,甜妞雖不是很白,但五官非常標準,那少女的憨態楚楚動人。
  這時郭大海知道遇到高人了,在自己的手下跟敵人面前吃這種虧,他臉上是很掛不住的。於是郭大海大喝一聲:“小賤人,竟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你的命。”說著話,郭大海身子一躥,便跳向房子。沒等他落穩呢,那人只輕輕吐了口氣,郭大海便象遇到臺風一般,以更快的速度掉向地上。
  手下人趕緊去接,接是接住了,可一幫人都摔倒在地上了。看得小牛跟甜妞都開心地笑了起來。那人在房上對二人說道:“你們怎麽還不走呢?快走吧,我給你們斷後,保證他們不敢追你們。”
  小牛這才如夢方醒,向那人一拱手,恭敬地說道:“這位大姐姐,小弟先謝謝你了。大恩不多說,咱們後會有期了。”說著話,拉著甜妞向墻邊跑去。郭大海手下人楞是不敢攔阻。
  小牛大喜,到了墻前一摟甜妞細腰,二人嗖地一聲向外竄去。在還能看見那陌生女子的影子的時候,小牛還高聲道:“姐姐千萬小心,這姓郭的做惡多端,可不能饒了他。”
  那女子一笑,說道:“你就放心吧,對於壞蛋,我向來不會手軟的。”在她的話語聲中,小牛跟甜妞落到了地上。脫險之後,接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了。
  小牛也不顧甜妞怎麽看,將她橫抱起來,縱身奔馳,向山下而去。甜妞並沒有反抗,反而誇道:“魏小牛,你的本事不小呀,你會飛嗎?”
  小牛一邊前進著,一邊回答道:“我本來不會飛的,但是懷中一有美女,我一興奮,興奮得就飛了起來。”聽得甜妞發出清亮的笑聲,使小牛在聽覺上得到一種滿足的快感。他越發覺得,一個美女一種風情,彼此之間都是不可代替的。
  小牛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這樣的話,美女就可以多在自己的懷裏呆一會兒了。可是現實不順心,不大一會兒,他就跑到了山下。讓他驚喜的是,奔跑一路了,楞是沒覺得怎麽疲勞。看來那龍珠的效果相當不錯的。如果有機會,自己最好能多吃幾顆才好。
  小牛停住步子,放下甜妞。甜妞帶著幾分羞澀地說道:“魏小牛,你這個人真是個色狼,我有點討厭你了。”
  小牛撓著腦袋說道:“這話怎麽說呢?我也沒把你怎麽樣吧?我從認識你以來,我可是一直規規矩矩的。我長這麽大以來,都沒有象今天這麽正經過。”
  甜妞小聲說道:“你還說呢,咱們才剛認識那麽一會兒,你就占了我多少便宜了。”
  小牛聽了心裏一甜,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特殊時刻嘛,不得不那麽辦呀。如果不那麽辦的話,咱們只怕也不能順利地逃出來的。”
  甜妞說道:“咱們現在就回去吧。咱們還得走回去嗎?”
  小牛回答道:“我是騎馬來的,自然還要是騎馬回去的。”說著拉著甜妞進了林子。進去之後,小牛輕聲叫道:“春圓姐姐,你在哪裏呢?”
  一個聲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在這裏呢。”一個黑影子從一棵樹後轉了出來。這人正是七姨太春圓。在小牛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可把她給嚇壞了,又怕有蛇,又怕有野獸鉆出來的。時時刻刻都盼著小牛快點回來。
  好不容易回來了,春圓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她真想沖過去,撲到小牛的懷裏,讓他撫慰一下自己顫動的心。但是見到小牛身邊還有一個人,她便忍住了。
  雙方走近了,二女也隱約看清了彼此,都打起招呼來。她們是認識的。小牛說道:“認識就好辦了。現在咱們就快點走吧,萬一那些土匪沒有被殺盡,說不定又來找麻煩了。”
  春圓問道:“你們是怎麽跑出來的呢?”
  小牛回答道:“這個不著急的。等到了一個穩定的地方後,我會源源本本地全告訴你一遍。”說著話,小牛將馬拉了過來。
  小牛望著兩個美女,說道:“你們騎馬,我跑著回去。”
  二女同時說聲‘不’。小牛問道:“你們都不會騎馬嗎?”
  春圓回答道:“我可是從來不會的,一見到馬心就有點突突的。”
  甜妞回答道:“我是騎過牛的,但沒有騎過馬。”
  小牛聽了心裏暗喜,便嚴肅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二位不介意,那咱們就三人共騎一馬怎麽樣?”
  春圓嘻嘻一笑,說道:“那好呀,這下子你可以大占便宜了。”
  甜妞害羞地說道:“春圓姐說得不對,可不能讓男人亂來。”
  小牛苦笑道:“以你們說怎麽辦,我聽著就是了。”
  春圓連忙說道:“我可沒有反對你的意見呀。我就坐後邊吧,免得被人占便宜。”說著話,春圓很勇敢地踩蹬上馬。看那個架勢,很難讓人相信,她從來沒有騎過馬。
  小牛對甜妞說道:“走吧,不要猶豫了。”說著話,自己一跳上馬,又將甜妞拉了上來。這樣三人共馬,小牛被夾在中間。本來是驚心動魄的夜晚,現在變成了月光下的旖旎風光了。這是小牛萬萬沒有想到的。
  小牛說了聲駕,那馬便輕輕走了起來。小牛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著甜妞的細腰。表面上是穩定甜妞的身子,實則也是占著便宜。小牛隔著衣服就知道甜妞的身子在發熱,在發抖,很顯然她是不太習慣被男人這樣的。這個樣子,等於她被小牛摟在懷裏。那男人的氣息使她難以安寧下來,一顆芳心象白雲一樣飄動著,軟軟地飄著,飄得很遠。她的心都有點醉了。
  同樣,小牛也大感爽快。甜妞身上飄著的香氣很有特點,除了她固有的香氣外,似乎還有鄉村的泥土氣息,這使得甜妞跟其他的美女都大不相同。也使小牛對她大感興趣。小牛真想再將她摟得緊點,那只摟腰的手真想再上探一下,再前進一步。他很想試試她那裏究竟有多大,夠不夠自己握一把的。
  他沒敢這樣做,他怕嚇到她。再說了,身後還有一個尤物在誘惑自己呢。春圓不用小牛吩咐,便從後邊摟住小牛的腰,一對豐乳隨著馬的走動,不停在小牛的背後按摩,按得小牛癢絲絲的,全身直起反應,真想將她抱下馬,扒個光光,好好看看她的衣服後的真面目,然後繼續那未完成的工作。不妥的是,現在是兩個女子,如果只有一個春圓的話,小牛一定不會放過她。他真有點後悔了,剛才為什麽不幹完她再上山救甜妞呢?自己好傻,白白喪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小牛在二女的肉體的相夾中,又難受,又好受。春圓的手還不老實,時不時地向下探,搞得小牛的家夥都一翹一翹地發著威。可惜的是,只能沖動,不能發泄。
  春圓在小牛的耳邊吃吃直笑,說道:“小牛呀,我這回真的相信你不是太監了。嗯,經我測試得到的結果,你的東西還不小呢。”
  小牛回頭輕聲一笑,以最低的聲音說道:“不要勾引我,我會受不了的。等以後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春圓又笑了,按著小牛的家夥說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說著浪笑不止。
  前邊的甜妞不知道二人在搞什麽鬼,回過頭便問道:“魏小牛,春圓姐,你們在說什麽呢,那麽小聲。能不能大點聲,讓我也跟著笑一笑。”
  春圓故作神秘地說道:“甜妞呀,你還沒有成親,有些話你是不能聽的。等你以後有了男人,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甜妞臉上發燒,說道:“那魏小牛成親了嗎?他能聽,我為什麽不能聽呢?”
  春圓嘻嘻一笑,說道:“人家魏小牛,別看沒有成親呀,他什麽都懂的。他是個男人,你不能比的。如果你真想什麽都知道的話,幹脆你們成親吧。”
  一句話說得甜妞很不好意思,哼一聲說道:“春圓姐凈不說好話,我懶得理你了。”果然她不說話了,她的心裏卻沒有沈默。圍繞著剛認識的正摟著自己的男人,她想了好多好多。
  在小牛的無限遺憾中,三人還是慢慢回到了甜妞的家。於是乎,這種二女相夾的艷福也結束了。你想想,小牛能不遺憾嗎?
  老李頭一見自己的女兒平安歸來,疑在夢中。先是睜大老眼看了半天,然後拉住女兒的手想放聲大哭。若不是強自忍耐,早就哭聲大作了。
  甜妞是個懂事的姑娘。她對老李頭說道:“爹呀,你看我不挺好的嗎?啥事都沒有。”
  老李頭放開女兒,點了點頭,對小牛說道:“一切都得謝謝小英雄呀。”說著話,要跪拜下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6:11

.    小牛可受不了,不等他跪,連忙扶住他。小牛誠懇地說道:“老人家,你太言重了。區區小事,算不了什麽的。”接著小牛又將七姨太春圓介紹給老李頭認識。
  老李頭大為高興,放下炕桌,請大家上炕坐下。甜妞幫著老李頭將家裏最好的東西下鍋來款待客人。這使小牛感到自己成了一個大英雄。
  見那父女倆不在屋,春圓湊近小牛,說道:“小牛呀,想不到你這麽受歡迎呀。以前我倒是小看了你呀。”
  小牛大為得意,下巴一揚,說道:“我看吶,你不如回家跟你男人分開吧,改嫁給我。我一定娶你當小老婆。你看怎麽樣?”
  春圓聽了呸一聲,大為不服,說道:“憑我春圓的人材,嫁什麽人都應該當大老婆的。憑什麽給你當小老婆呀,我有那麽差勁兒嗎?”
  小牛很不客氣地說道:“那你怎麽給梅老板當小老婆呢?”
  春圓哼一聲,眼圈都紅了,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呀,誰叫我家欠人家的錢呢。我是被人家搶去的。我的命一點都不好。”說到這兒,春圓要哭了出來。
  小牛連忙安慰道:“你別哭,別哭呀。以後你會有好日子的。也怪命呀,你要是早點遇到我不就好了嘛。”
  春圓想了想,說道:“我早點遇到你的話,只怕你那時還穿活襠褲吶,連毛都沒有長齊呢。”說到這兒,春圓破啼為笑,小牛也覺得有趣,也嘎嘎地笑起來,象一只下蛋的鴨子一樣歡快。
  春圓聽了皺眉,說道:“小牛呀,你的笑聲好難聽,能叫人昏過去。”
  正說著呢,父女倆將熱騰騰地菜端了上來。這是家裏唯一的一只小笨雞兒。老李頭因為高興,便將它殺掉,來招待客人了。
  這時候都接近天明了。春圓跟小牛二人都餓了。一聞到香噴噴的氣味兒,都饞得要淌下口水了。
  一等父女二人坐下後,小牛跟春圓不再客氣了,都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當真如風卷殘雲一般。春圓剛開始還註意儀態,後來在美餐的誘惑下,也顧不上了。同樣,那父女倆也吃得很香。
  等吃飯的高潮稍稍過去時,老李頭看看女兒,又看看小牛,怎麽看怎麽覺得很合適。老李便順口問道:“小牛呀,你成親沒有?”
  小牛抹一把油光光的嘴,回答道:“老丈呀,我年紀還小,並沒有成親。”說著又將一根雞大腿拿過大啃。
  老李頭想了一下,又問道:“小牛呀,你沒有成親,那有沒有訂過親呢?”老李的眼睛盯著小牛。
  小牛老實回答道:“也沒有呀。”
  老李頭這下高興了。他心說,小牛長相端正,又有本事,家境也好。而我的女兒雖然只是鄉下丫頭,但人品跟相貌都是不錯的,完全配得上他。我得想個法子,讓小牛答應這事情。
  一邊的春圓聽出了老李頭的意思,心裏發酸。這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都是有夫之婦了,便將手伸到下邊,在小牛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掐得小牛差點大叫出來。但又不敢叫,只好強行忍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對方要掐自己。
  吃過飯,老李頭安排大家休息。兩個男人睡西屋,兩個女人睡東屋。在回屋睡覺前,春圓對小牛悄聲說道:“小牛呀,一會你敢不敢鉆我的被窩呀?”
  小牛嘴很硬,說道:“那有什麽不敢的,只是作為一個好男人,我可不能那麽幹。我怕把甜妞給嚇壞了。”
  春圓撇撇嘴,說道:“她還不是你什麽人,你就向著她了。以後她要是真成了你的老婆,你早就把我給忘到腦後去了。”
  小牛提醒道:“你不要亂說呀,我剛剛才認識她的。怎麽能談到老婆不老婆的事呢?”
  春圓嘻嘻一笑,說道:“一會兒,你要是敢鉆我的被窩的話,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小牛也笑道:“我當然是敢的,但我不能那麽幹。”說罷,小牛色色地望著春圓。春圓嘆了口氣,向自己的屋裏走去。
  等小牛一覺醒來,陽光已照在窗子上,映得屋裏通亮。小牛穿好衣服出門來,只見太陽已升得老高了。小牛伸個懶腰,覺得無限快意。
  向旁邊一看,只見甜妞正從門外進來,肩上正挑著兩個水桶呢。微紅的陽光落到她的臉上,她整個人都有了光彩。昨晚在燈光下看甜妞,是一個標準的美女,白天看甜妞則是另一種風采。晚上看她,有幾分嫵媚,白天看她,更多了幾分明朗與青春。別看她穿著粗布衣服,仍然擋不住她迷人的風采。
  二人相見,甜妞甜甜地一笑,說道:“小牛早上好。”紅唇一開,露出整齊的皓牙來。拿她跟月琳她們比,也不差什麽,只是膚色稍黑一些。這可能與她的生活環境有關吧。自然了,這種黑並不是讓人難以忍受的黑,而是一種健康的被陽光照黑的黑。這也是甜妞跟別的美女最大的不同的地方。
  小牛望著沐浴在陽光裏的甜妞,由衷地誇道:“甜妞呀,你象畫中的美女一樣好看。”
  甜妞羞澀地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醜小鴨。”說著挑水進屋。這時小牛才意識到,自己怎麽沒有幫忙幹活呢。一定是被美色迷昏了頭。這麽想著,也趕緊跟到屋裏幫忙了。
  小牛進了屋,又是幫倒水,又是幫掃地的,顯得很勤快。一會兒,老李頭拿著一些蔬菜從園子裏回來,見二人在一起的情景,一張老臉都笑開了花。
  吃過早飯之後,小牛跟春圓說道:“咱們也走吧。”春圓一聽說走,心裏高興。因為這樣就能跟小牛單獨在一起了。
  甜妞聽了,芳心好酸,都想哭出來。老李頭明白女兒的心事,便迅速地想著辦法。只聽小牛接著跟春圓說道:“我把你送回娘家去。”
  春圓問道:“送完我之後,那你呢?”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回杭州了。那裏是我的家。如果你也想回去的話,咱們正好一道。”
  春圓一聽臉色一變,說道:“不,不,我才不要回去呢。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回去了。反正那些債我也算還清了。”說到這兒,春圓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心痛。
  小牛安慰道:“沒事的,放寬心。一切都會好的。”
  這時甜妞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你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我……我……”甜妞說不出下文來。
  小牛一怔,立刻明白甜妞已經有了好感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他瞅瞅旁邊的春圓。春圓一笑,替他回答道:“當然要回來了。杭州是小牛的家,這裏也是呀。”
  聽了這話,甜妞心花怒放。老李頭便將小牛叫到一邊,輕聲道:“小牛呀,你對我的女兒的印象怎麽樣?你覺得她是個好姑娘嗎?”
  小牛實話實說:“那當然了。甜妞自然是一個好姑娘了。別看我才認識她不到一天,我相信不會看錯人的。”
  老李頭聽了高興,說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就好辦了。”接著老李頭跟小牛說道:“小牛呀,我想把甜妞交給你,你原意不願意呢?”
  小牛沒想到這事這麽快呀。他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看甜妞長得漂亮,又勤快又堅強的,心裏印象極好。他也想過把甜妞收入被窩,但想不到艷福到得好快呀。
  小牛心裏大喜,立刻眉開眼笑,想了想才說道:“老丈呀,這事我不能一個人做主的。我得回家問一下父母才行的。”
  老李頭緊追不放,說道:“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小牛望了望著不遠處的甜妞,只見甜妞羞紅了臉,正滿懷期待地望著小牛呢。小牛見到她美貌的外表,心裏好爽。他不禁說道:“老丈呀,甜妞如果嫁給我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了。只是父母那裏,就不知道怎麽想了。”
  老李頭見小牛答應了,一塊石頭算落了地了。他激動地拉住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只要你答應了,別的事都好說了。”
  春圓看得明白,便上前說道:“恭喜,恭喜。”臉上雖然笑著,心裏卻苦溜溜的,很不好受。她當然也希望自己也有跟隨小牛的一天呀。可是不行呀,他們二人就象日月一樣,永不能碰到一塊兒。
  由老李頭到鄰居家借了一輛馬車,由小牛駕車,送春圓回她的娘家。臨走前,甜妞問小牛道:“你什麽時候再來看我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回杭州之後不久再來,你看好不好?”
  甜妞聽了不語。春圓連忙替他回答道:“他送完我之後,馬上回折回來看你。這馬車得及時還給人家才行。”甜妞聽了這才露出笑容。
  彼此揮手之後,小牛駕著車送春圓回娘家。
  小牛駕著車,向南邊而行。春圓將簾子撩開,盯著小牛看,看自己喜歡的男人在為自己做事。趕了一段路,她見小牛被陽光照得額頭上有了汗,便掏出手帕來給小牛擦。在擦的同時,那雙美目註視著小牛,充滿了熱情跟柔情,象要把小牛給熔化一樣。
  小牛為了讓美女能隨心地工作,只好將馬車停下來。這地方正好是人少的山路,前後都靜悄悄的。小牛望著迷人的春圓,心裏一陣陶醉,竟起了犯罪的感覺。
  春圓眨著美目,問道:“小牛呀,跟我在一起,你開心不開心吶?”
  小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說道:“那還用問嗎?如果不開心的話,我就不會理你了,更不會救你,更不會大老遠地送你回去。”
  春圓點了一下頭,說道:“小牛,那你想不想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呢?”
  小牛用不著猶豫,說道:“那當然是想了。只是我總不能搶別人的老婆吧。那樣也太那個了吧。會被人家罵的。”
  春圓直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只要你能看得起我,心裏有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從今天以後,我就是你的了。我不再跟他好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只怕梅老板不答應呀。”
  春圓臉帶悲色地說道:“我還債還得也差不多了。我應該離開他了,我得過我想過的日子。”
  小牛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為了一個女人,跟人家的老公大打出手,這也太不光彩了吧。如果這個女人是未婚的吧,那就好辦多了。
  小牛揚起鞭子,說了聲:“坐穩了,我要走了。”然後駕一聲,就又趕車上路了。在好一段路裏,春圓也沒有說話。小牛也是沈默的。現在他還沒有勇氣去把人家的老婆搶過來。
  在經過臥龍山時,小牛仔細望望那山。白天看它,也是很有氣勢的。小牛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位姐姐有沒有將土匪殺光。如果殺光的話,這一帶的百姓就有福氣了。再不用受土匪的惡氣了。”
  春圓接話道為:“那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本事好大呀。只怕你這輩子都趕不上人家。”
  小牛由衷地說道:“那是自然了。人家可能是神仙一類的人物,可不是我這個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春圓也瞅瞅那山,說道:“那個郭大海跟王九山想必都完蛋了。這樣最好,我就不用擔心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昨晚好象並沒有見到王九山露面呀。那家夥是不是不在山上呀。”
  春圓搖頭道:“那家夥昨晚一定在山上。按時間來說,今天是他娶我的日子,他會不在山上嗎?只是這家夥鬼點子特多,又貪生怕死,決不肯露面吃虧的。昨晚他一定是躲起來了。”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沒有嫁成那家夥,你是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春圓呸了一聲,用手在小牛的後背掐了一把,疼得小牛哎呀一聲,差點從車上掉下去。小牛大為不滿地說道:“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認真嗎?”
  春圓很認真地說道:“這樣的玩笑,以後千萬不要跟我開。我會生氣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你也是只母老虎呀。”
  春圓哼一聲,說道:“我厲害的時候你還沒有見到呢。”
  二人正說得有趣,只聽從山上方向傳來叫聲:“魏小牛,把人給我留下,不然的話,把你打成肉醬。”
  小牛聽得莫名其妙,聽聲音並不是郭大海的。春圓聽了臉色一變,輕聲道:“不好呀,小牛,這是王九山的聲音。鬧了半天,昨晚他真的沒有死呀。咱們快點跑吧。”
  小牛望望駕轅的瘦馬,說道:“如果對方是走著走的話,咱們還有跑的希望。如果對方是騎馬的話,一定會追上咱們的。”
  話剛說完,從山上的林子裏便跑出一騎馬來,馬上人相貌醜陋,手持一根大棍,氣勢洶洶地追上來。小牛一見,望了春圓一眼,說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呀。這種情況下,只得想對策了。”說著話,小牛從車上蹦下來,來到車後,面對著那奔來的敵人。
  王九山跳下馬來,對著春圓說道:“春圓,跟我走吧。再沒有人能阻止咱們了。郭大海他們都死了。”
  春圓也下了車,站在小牛旁邊,說道:“王九山,這山上的人都死了嗎?”
  王九山眼珠一轉,說道:“郭大海跟他的幾個心腹都死了,別的人都還活著。現在這山頭是我說了算。你跟我走吧。”
  春圓瞅瞅小牛。小牛見王九山一個手下都沒有,懷疑他是在吹牛皮,便說道:“王寨主,你既然成為老大了,怎麽一個打旗的都沒有呢?”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王九山臉上一熱,馬上說道:“我手下人一報告說你們從這裏通過,我馬上就騎馬先下來了。很快他們就到了。”說著目光朝山上一看,好像山上正有無數手下要沖下來一樣。
  不管他說得真假,小牛都覺得當務之急,是得擺脫他的糾纏,因此小牛說道:“你想留下春圓,那是不可能的。識相的就不要跟著。”說著向春圓使個眼色。春圓會意,向車上走去。
  王九山哪能讓他們輕易離去。他舉起大棍,向小牛就砸,嘴裏還叫道:“混蛋小子,要不是你昨晚大鬧的話,今天她就是我的老婆了。今天一定要你死在這裏。”
  小牛閃身躲開他的大棍。大棍的余勢不弱,打在地上,將地打了一個坑,看得小牛心驚肉跳的。這要是給打在身上,那還得了。
  小牛拔出刀來,小心應付。王九山呼呼幾棍,小牛能躲就躲,躲不了便舉刀回擊。但這家夥的力氣不小,小牛真不敢以實相擊。那樣的話,刀會脫手而飛的。
  王九山連擊不中,氣得直叫。小牛還氣他道:“看你武功不弱,原來是個飯桶呀,真叫人失望。你這樣的人,只配給我提鞋。”實際上,小牛的功夫不如人家,只是他身手靈活,靠著上好的輕功,躲避著對方的進攻。他受到的威脅仍然是很大的。
  小牛的話氣得王九山漲紅了臉,一棍快似一棍,勢必要將小牛給打爛。小牛斜眼一看旁邊的樹林,心中有了主意。他邊打邊退,象要逃跑。王九山步步緊逼,決不讓小牛象昨晚一樣逃掉。他認為不幹掉小牛,自己就不能活得消停。
  進了樹林子之後,小牛象來到了自己的天下。林子很大,樹又很多。王九山的大棍就不能象在空地上那麽自由了。小牛利用自己的輕功優勢到處亂轉,王九山自然不肯放棄,也緊追不舍。
  追來追去,兩人圍著幾棵大樹轉起圈來。王九山這人很機靈,轉著轉著,就突然反向轉了。若不是小牛反應,早被人家的大手給抓住。王九山急了,一松手,將大棒都仍在地上了。他知道在追人的時候,這棍子是沒有用的。
  小牛象耍猴子一樣耍著王九山。王九山平時主意不少,到了這地方束手無策。這地方倒是小牛的天下了。小牛的武功不如人家,而輕功可比他好得多。小牛明白,自己要打敗它,必須得發揮輕功的優勢。
  二人繞一群樹轉來轉去。王九山轉得頭都有點暈了,他放下腳步罵道:“兔崽子,有種的你站住。”
  樹後傳來小牛的聲音:“小兔崽子,有種的你來追。”
  王九山怒火沖天,大叫道:“抓住你的話,非把你給點天燈不可。你這兔崽子太可惡了。”罵著,恨著,王九山又向那樹後追去。
  到了樹後,王九山一怔,眼前沒有了小牛的身影。這小子哪兒去了呢?他東張西望的,弄不明白。這小子一定跑到了別的樹後。
  正遲疑著,小牛突然從上邊頭下腳上地墜下,快如閃電。王九山啊地一聲,頭上被小牛用刀背用敲了一下。他撲通一聲,便倒在地上了。
  小牛來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到地上。他對王九山咧嘴笑了笑,說道:“你奶奶的,想跟我鬥,嘿嘿,真是自不量力。”在對方身上踢了幾腳,對方一動不動,看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
  該怎麽處理這家夥呢?小牛感到挺為難的。正這時候,春圓一邊叫著,一邊跑了過來。她來到小牛身邊,見到眼前情景,知道小牛取勝了,心中大喜,樂得直親小牛的臉。
  小牛一邊享受著美女的香吻,一邊問道:“春圓姐呀,這家夥怎麽辦?要放掉他嗎?”
  春圓瞪著趴倒在地上的王九山,眼中閃著怒火,咬著牙說道:“這家夥一定得殺掉。他不是一個好人。我親眼見到他領著一夥人把幾個山下搶來的女人給輪奸了。有時被當場給弄死了。殺掉他,給那些無辜的女子報仇。”
  小牛聽了氣憤,點了點頭,將刀遞給春圓,看春圓怎麽對付一動不動的王九山。
  春圓拿過刀來,手有點顫抖,說道:“小牛呀,我長這麽大,別說殺人了,就連雞都沒有殺過的。還是你來幹吧。”
  小牛見她心驚膽顫的樣子,也不為難她。他拿回刀來,沖上前一刀下去,便將王九山給斬首了。腦袋象球一樣滾出多遠,鮮血四濺,看得春圓尖叫一聲,把臉都背了過去。
  小牛將刀上的血跡擦掉,然後領著春圓出了林子,上車繼續趕路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6:29

第十八章  投宿

  二人上車跑出多遠,春圓還驚魂未定呢。春圓睜大眼睛在身後對小牛發感慨道:“小牛呀,想不到死人這麽難看呢,可比那些死狗死貓難看得多了。”
  小牛顯得平靜多了,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說道:“難道你長這麽大以來,都沒有見過死人嗎?”
  春圓想了想,說道:“見過倒是見過的。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一年我祖母老死了,我是頭一回見到死人。但是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怕,象睡著了一樣。可不象這個王九山,活著時候那麽難看,死得更難看。”
  小牛安慰道:“你別怕呀,以後見習慣就好了。”
  春圓輕聲叫道:“我可不想見習慣的。但願以後再也見不到這種血腥場面,簡直要嚇死我了。餵,小牛,你怎麽就不怕呢?你是不是經常見到死人呀,或者說你經常殺人呢?”
  小牛聽了直搖頭,回頭看了春圓一眼,說道:“我發誓,我活了這麽大,沒見過幾次死人,殺人更是頭一回。”
  春圓奇怪地說:“不會吧?我看你拿刀砍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慌的,象一個老手。”春圓的美目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牛。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我以前殺過雞,殺過鴨什麽的。這回再殺人,也不會怎麽害怕的。如果你想鍛練殺人的話,不妨從殺雞開始。”
  春圓聽了連忙捂耳朵,說道:“不不不,我這輩子都不要殺人。”
  小牛問道:“如果你不殺人家,人家就殺你。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你就挺著讓人家殺你嗎?”
  春圓放下手說道:“好端端的,人家怎麽會殺我呢?再說了,如果有人對我不利的話,你也不會見事不管的。找男人是幹什麽的?其中之一的作用也是當護花使者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現在不是你的男人,將來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一句話說得春圓心裏好酸,差點沒哭了出來。她慢慢地說道:“小牛,你到底想不想要我呀?”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你怎麽又問這個問題呀,我不是說過了嘛。你應該對我放心的。”
  春圓轉了轉美目,忽然有了羞澀,說道:“小牛呀,今晚咱們在一起好嗎?”說著便低下頭去。
  一般來說,少女害羞的樣子十分含蓄動人,而春圓這樣的美貌少婦害起羞來也同樣迷人。那別具風情的樣子讓小牛喘息都要加快了。
  小牛舔了舔嘴唇,說道:“春圓姐呀,你的意思是說,今晚咱們睡在一起,是不是呀?”
  春圓哼兩聲,說道:“你怎麽這麽粗俗,一點都不會拐彎呀。那叫魚水之歡。你難道就不知道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對對對,那事叫作魚水之歡,也叫雲雨之會。如果春圓姐肯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吃點虧我就吃點虧吧。”
  春圓從後邊湊上,在小牛的臉上就猛親了一口,說道:“要被你占便宜了,你還說風涼話,真是沒有良心呀。”
  二人約了春宵之會,心裏都挺美的。小牛望著風情萬種的春圓,真想停下車來找個地方爽爽,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畢竟是白天,如果讓別人給發現了,那就沒有意思了。
  中午時,他們在一戶人家吃了飯,走時也不忘給人家留下些錢。到了黃昏時,二人開始找投宿的地方了。
  那美妙的一刻,是二人心裏都盼著的。他們都多日不曾嘗到‘肉’味了,都有那個要求。春圓渴望得到小牛的憐愛,感覺他男子漢的雄風。小牛也想著將春圓壓到身下,體驗沖鋒陷陣的狂喜跟驕傲。
  天黑前,二人來到一個小村莊,看樣子要比蝸牛村大一點的。二人找到一戶人家借住。那家只有一對老夫妻。他們的兒女都不在家,都到城裏混日子去了。
  老夫妻對二人很熱情,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二人。雖然東西不算好,但那盛情跟真誠仍令人極為感動。
  當老人家問起二人的關系時,小牛想說是姐弟,可春圓嘴比較快,說二人是成親不久的夫妻。當老人在二人的臉上看過時,春圓覺得臉上熱乎乎的。看看小牛,臉上也帶著開心的笑容。春圓這才放心。
  到了晚上休息時,老人家讓這對‘小夫妻’睡東屋,自己倆口睡西屋。春圓在燭光跟小牛的註視下,關好門,又將被子在炕上鋪好了。
  春圓回頭小聲道:“咱們睡吧,別象個傻子似的。”
  小牛心裏又甜又喜。跟這樣的美女睡覺一直是自己的美好願望。他記得第一次明白男女之事,就是由春圓身上開始的。他永遠都記得當時的情景。只是在春圓身上享受的男人並不是自己。
  小牛又由春圓身上想到了別的美女。象月琳,月影,還有師娘。他離開她們之後,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們。他相信月琳也同樣的惦記自己,至於師娘,也許也不會忘掉自己。大美女月影嘛,只怕早將自己忘個幹幹凈凈了。她有時間一定是跟他師兄粘粘乎乎的。一想到二人粘粘乎乎的,小牛心裏都酸溜溜的,象打翻了醋瓶子。不管怎麽說,月影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吧,雖然自己心軟之下,錯過了良機,並沒有將她的處女膜捅破,但別的艷福自己也都享受到了。
  她的臉蛋,胸脯,大腿,下邊,屁股,哪一處都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別看自己被師娘給趕走了,自己在心裏仍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女人。他打定主意,回到家之後,呆一段日子,稍後還得想法混到嶗山上去,跟美女們團聚,再續前緣。
  他又想到月琳。三女之中,頂數這個美女跟自己的關系可靠。自己離開時,她是多麽留戀自己呀。自己又何嘗不願意陪伴她呢,都是因為師娘呀。而師娘的出發點也是由於吃醋。這也說明師娘對自己不只是肉體上的留戀,也有感情上的牽掛。他不再怪師娘了,他盼望著能快點跟美女們相會。他還有一種荒唐而大膽的想法,希望有朝一日能跟三女同床,一起享受男歡女愛的快樂。
  春圓捅捅小牛的身子,說道:“你別再裝正經了,難道還讓我強奸你不成嘛?”說著話,她將小牛拉到炕沿前,很體貼地給小牛脫起衣服來。
  小牛望著燭光裏的春圓,見她一臉的春情,眼神微蕩,便微笑道:“春圓姐呀,你今晚真迷人,簡直要使我想張大嘴將你給吃掉。”
  春圓浪笑著說道:“我正等著你來吃呢,只怕你的本事不讓人滿意呢。”說到這裏時,小牛已經被春圓給脫光了。
  春圓彎下腰見小牛的東西好大,一手握時,還余下好長一段呢。這還沒有硬起來呢,如果硬起來,不知多麽嚇人呢。一想到這裏,春圓覺得下邊好熱,有要濕的跡象。
  小牛得意地說道:“怎麽樣,不比你老公差吧。”
  春圓驚呼道:“不得了,不得了呀,簡直跟驢的一樣大。只怕插進去會要命的。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倒有一個好東西。”
  小牛非常驕傲,說道:“春圓姐呀,你喜歡它嗎?喜歡它的話,你就好好疼疼它。我想讓它更舒服些。”
  春圓笑出了聲,讓小牛坐在炕沿上,自己蹲下來,仔細地瞅著那玩意,還用手很有技巧地撫摸著,挑逗著,又玩著蛋丸跟龜頭,松緊快慢都很講究的,使小牛快活無比。
  在春圓玩小牛棒子的時候,小牛也沒有閑著,兩手在春圓的身上亂摸。春圓受不了,便主動站起來將自己脫光了,露出白嫩美好的身子來。
  小牛一邊在春圓的奶子上抓著,一邊誇著:“你真迷人呀,男人想不激動都不成。”四指抓著肉球,大指磨擦著奶頭,弄得春圓呼吸加快。
  春圓哼道:“小牛呀,你快說老實話,跟幾個女人玩過了。”
  小牛憨笑著,說道:“我哪裏玩過女人呀。我還是個在室男吶。”
  春圓扭動著細腰說道:“你甭想蒙我,看你這手摸得這個老練勁兒,一定不純了。你當是我傻子呢。”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要真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不過呀,我可是有條件的。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才告訴你。”
  春圓春心蕩漾,問道:“什麽條件?如果是過分的,我可不幹。”
  小牛笑著說道:“哪裏是過分的呀,是讓咱們倆都快活的那種。”
  春圓又問道:“那是什麽呀,你就痛快地說出來吧。”
  小牛望著春圓紅潤的嘴唇,說道:“我想你用嘴巴舔我的棒子。那樣我一定很舒服的,你也會舒服的。”
  春圓哼了一聲,說道:“那種事好惡心呀,我才不幹呢。那哪裏是人幹的事呀。”她以前也幹過那活兒的。
  小牛說道:“那是神仙幹的事呀,快點來吧,聽話。”說著話按起春圓的頭。
  春圓有點不服氣,說道:“你這個小子可真壞,讓人舔你那個東西。那裏多臟呀。”嘴上雖然這麽說,還是用手握住肉棒子,一下下套弄著。那棒子在美女的刺激下,很快就挺了起來,變得面目猙獰,樣子嚇人了。那個大龜頭比雞蛋小不多少了,看得春圓心裏愛極了,真想張開嘴好好親吻一番。
  這麽想著,春圓就這樣做了。小牛感覺自己的棒子進入一個溫暖濕潤的所在。那柔軟的舌頭在龜頭上輕輕一掃,小牛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跳了出來。他興奮地啊了一聲,撫摸著春圓的頭說道:“春圓姐呀,你的功夫好棒呀,我都快忍不住了。”
  春圓吐出來棒子說道:“忍不住也得忍呀,你要是射了,我可不依你。”說著話,香舌又靈活地在肉棒子上掃蕩起來。馬眼,棱溝,從龜頭到棒根,到蛋丸等處,一一愛撫著,狠舔著,爽得小牛整個人都要爆炸了。雖說這種滋味兒也嘗過的,但這麽強烈刺激的感覺還是初次。
  小牛忍不住挺動著下身,嘴裏嘀咕道:“好春圓,好女人,你讓我覺得要成仙了。對了,就這麽幹。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在小牛的誇獎與鼓勵下,春圓越玩越來勁兒。看著喜歡的男人在自己的舌功下那麽銷魂,春圓自己也很得意。她變著法地玩著他的肉棒子,使它在自己的愛撫下變得越來越棒。她除了舔之外,還用嘴套著,夾著,同時纖手也玩著蛋丸。她把女人的愛心跟激情都投註在這方面了,爽得小牛想一射為快。但他知道不能那麽做,他得忍著。在這場愛之戰之中,自己可不能先舉了白旗。為了男子漢的尊嚴,他也得戰鬥到底。
  小牛激動地站了起來,摟著春圓的頭,一挺一挺地動著肉棒子。眼看著自己粗長的家夥在她的紅唇裏進出,滋味很美,心中充滿了男人的驕傲。春圓被小牛插得直哼哼,心裏也有了一種被玩的快感。
  她先忍不住了,連忙吐出肉棒子,美目直閃光輝地說道:“小牛呀,咱們開始吧。我想要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說著話,春圓很自覺地躺在炕上,屁股擔在炕沿上,兩腿下垂著。
  小牛來到她的雙腿間,望著她雪白的身子,跟隆起的蘋果型的奶子。那兩粒奶頭分明是在誘惑自己去品嘗呀。還有她的美目,射著勾人的光彩。她的紅唇微張著,香舌舔著上唇。還有她的鼻子時不時地發出哼聲。還有她的兩腮象抹了胭脂一樣地紅暈。這一切都令小牛無法平靜下來。
  小牛輕輕俯身,壓住了她。他先是親吻著她的臉蛋,之後便堵住她的唇,跟她玩起唇舌遊戲來。春圓也很懂事,張開嘴來,任憑小牛玩弄。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吻得直冒火花。
  小牛的兩只手也忙起來,在春圓的身上隨意亂摸著,那摸有時重有時輕的,令春圓感覺更好。不一會兒,小牛的嘴就下落到乳房上,吻著一個,大手還玩著另一個。春圓的奶子挺敏感,不一會兒就膨脹了起來,象剛出鍋的大饅頭一樣鼓溜。小牛為了公平起見,玩過這個,又玩那個,玩得不亦樂乎。只覺得人間美事以此為最。
  過了一會兒,小牛的一只手就下探了,先是在大腿內側滑動著,象輕風吹水一樣柔和。漸漸地挪到春圓的絨毛上,無限愛憐地梳理著那柔軟光滑的玩意。小牛已經挺有經驗了,很快便找到那關健的小豆豆。他象發現珍寶一樣地興奮。在那個小東西上揉來按去,按得春圓全身直抖,象點到了她的死穴一樣。
  春圓的春情達到頂點了。她的淫水象小溪一樣不可抑止地流出來。她流過那麽多次,頂數這次流得急,流得多,流得過分。她為自己淫蕩感到羞恥。小牛可高興得夠戧。他將被弄得精濕的手抽回來,放到嘴邊聞了聞,又用嘴舔了舔,然後笑了起來。笑得春圓很不好意思。
  春圓笑罵道:“你真惡心,也不怕薰死你。”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味道挺好的。不信的話,一會兒你自己來嘗嘗吧。”
  春圓哼道:“我不要嘗這個。我要嘗那根大棒子。你要不進去的話,我可就不讓你進去了。”說著話,春圓無限性感地擡起兩條大腿,夾住小牛的腰,並在他的腰眼上用腳趾蹭著。一雙美目同時也象帶鉤子一樣瞅著小牛。
  小牛知道是時候了,便將春圓的兩條大腿挎住。那根大棒子一翹一翹的,也不需要手幫忙,自己向目標進發著。紅紅的大大的龜頭在春圓的胯下磨擦著,磨得春圓癢癢的,也配合著小牛扭腰擺臀的,使兩人的寶貝快點交合一處。
  棒子頂,小穴套。經過一番配合,棒子唧地一聲,終於頂進去半截。春圓忘情地哦一聲,歡快地說道:“好極了。這東西真大,象要將我給捅死一樣。”
  小牛轉著肉棒子,得意洋洋地說道:“厲害的時候在後邊呢,今晚一定讓你樂個夠。”小牛感到棒子被一個肉窩窩套著,又緊又暖的,並沒有因為此前被別人開發過而喪失了魅力。這一點令小牛大感慶幸。他想到自己給可惡的梅老板戴了帽子,心情別提多好了。
  小牛又一使勁兒,便將棒子給頂到底了。春圓被頂得爽極了,浪叫不已:“小牛呀,你這東西真好,這下子頂到心上了。”
  小牛輕輕抽動著,使棒子在裏邊磨擦著。小牛說道:“既然你舒服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只是你叫聲不要太大呀。那個屋裏還有人呢。”說著話,屁股動起來,一出一進地大動起來。由於淫水充足,棒子攪得小洞唧唧有聲。小腹撞到屁股上也發出清楚的啪啪聲,聽得二人情緒更好。
  春圓一邊挺著屁股,一邊哼道:“小牛呀,你真是男子漢呀。想不到你的棒子這麽硬,這麽長的,快捅到我的肚子裏了。”
  小牛一邊享受著美女的身子,一邊問道:“春圓姐,除了我跟你那男人之外,你還被哪個男人幹過?”
  春圓美目半瞇著,說道:“沒有了。除我男人就是你了。”
  小牛笑道:“這很好。以後你就讓我一個人幹吧。你說好不好?”
  春圓哼哼著說道:“以後我只跟著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呀。我那個死鬼男人,我以後再也不要了。”
  小牛又將春圓的大腿放在肩上。這樣春圓的小穴更為突出,棒子可以幹得更深。小牛有節奏地呼呼地幹著,幹得春圓的淫水長流,也不知到底流了多少。
  春圓興奮過度,很快就達到了第一次高潮,爽得她直胡說八道。她從來不知道男女間的快活可以達到這一種地步。她與梅老板做的時候可沒有如此好的效果。
  小牛讓她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接著‘戰鬥’了。少婦就是比少女會玩。不用小牛吱聲,春圓自動跪到炕上擺出‘虎步’的姿勢。小牛也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於是,他也上了炕,來到春圓的後邊。他仔細看了看春圓翹屁股的樣子之後,這才挺著家夥轟然而入,入得春圓直叫:“小牛呀,輕一點呀,你真想幹死我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會讓你爽死的。”說著話,一邊摸著她的白屁股,一邊猛插著,插得小穴的嫩肉翻翻合合的,樣子好看極了。
  小牛在幹的同時,不時還伸手玩春圓的奶子。兩只奶子在這種姿勢下,一顫一顫的,煞是迷人。春圓的奶子被小牛玩得脹起老大,奶頭早硬如花生米了。
  一時間,屋裏喘息聲,喘息聲,撞擊聲混合在一起,充滿了原始的氣息。不大一會兒,春圓就被小牛幹得全身發軟了。她堅持不住了,便身子往前一趴,整個人趴下來了。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也跟著趴下。這樣二人的姿勢又變成另一勢,叫作‘蟬附’,也稱做‘比翼雙飛’。
  春圓一趴下,小穴夾得緊緊的,小牛插起來不那麽如意,但也同時感到了肉棒被夾得更緊的快活。插了幾十下之後,二人又變為側勢。春圓的一腿前屈,小牛從後邊進入。
  小牛一邊幹她,一邊說道:“春圓姐,你會得花樣真多呀。”
  春圓微笑道:“我會得很多你都沒有見過呢。”說著話,春圓讓小牛躺下,春圓又當起騎士來。玩不多久,又背身騎坐著。
  望著自己的肉棒子在春圓水汪汪的小穴裏出出入入,小牛大樂。春圓有意要討他的歡心,嘗試著各種花樣。
  她又讓小牛雙腿伸直坐在炕上,自己面對面騎上去。這樣兩人貼得好近呀,又能親熱,又能親吻,還可互相撫摸,享盡男女之樂。
  後來,春圓讓小牛站起來,自己跪在她的腳下,再度將棒子吃到嘴裏。又舔又吸的,弄得小牛這回實在忍不住了。春圓趕緊躺下來,小牛立刻趴了上去,沒插多少下,就將滾燙的精液強而有力地射入春圓的穴裏,射得春圓啊啊直叫,充滿了歡樂跟愉快。她伸出雙臂將小牛抱得緊緊,又親又誇的,象在犒勞功臣。
  之後二人摟在一起不動。小牛射精後的玩意就泡在小穴裏。這感覺好極了。當然小牛的東西得說本錢不錯。不然的話,軟得跟面條一樣,就是想泡在裏邊也不能成功。
  春圓等喘息過後才說道:“小牛呀,我終於成為你的女人了,我好高興呀。我真想多伺候你幾回。可惜明天我就到娘家了。”
  小牛摸著她光滑的身子說道:“咱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呢。你也不會擔心。”
  春圓堅決表示:“我是下了決定要跟你的,你可不準對不起我呀。”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一定會你的。”
  春圓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麽幫我呢?”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好吧?”
  春圓哦了一聲,閉上美目,就以這樣的姿勢跟小牛一起入夢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6:49

.    天亮之後,小牛漸漸醒來。他向旁邊一伸手,想摟一下春圓,不想竟摟了個空。正當他疑惑時,忽覺自己的肉棒直癢癢,象有小蛇般的柔軟之物在掃蕩著。他向自己的下體所在的被子一看,竟隆起多高來。不用問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想到大美女正用紅唇在舔自己的肉棒子呢,那情景一定很奇觀。於是小牛將二人共用的被子掀開了。這樣春圓吹簫的精彩畫面便出現了。
  從小牛這個角度看,春圓是側著身子,跪著玩的。她的頭一晃一晃的,舔得肉棒子直響。那低垂下來的秀發也有節奏地一搖一搖的,使她特別有女人味兒。透過頭發的縫隙,可以見到自己粗硬的家夥正享受美女的服務呢。這一點換了任何男人都會感到很自豪,心裏充滿了征服感。
  再看她的身上,白得象雪,光得象瓷。兩只大奶子象兩朵大白花跟著搖擺著。她的腰也在動,圓滾滾的屁股也風騷地聳動著。她的每個部位都似乎在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小牛有點忍不住了。他伸手在她的身子上撫摸著,手感真好,象摸著緞子一般。小牛還誇道:“春圓呀,你的舌功真是一流的,我好有福氣呀。”
  春圓吐出龜頭來,美目向小牛一斜,說道:“如果你要娶了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天天都這樣快活的。”說著話又吞入肉棒子,這下吞得好深,差一截就到根部了。接下來又連套帶吮的,弄得小牛直哼哼,總想射出來才好。
  為了男人的風度,他也得忍著。小牛見春圓的屁股聳動得好看,便說道:“春圓呀,你的屁股真圓呀,你把屁股朝向我這邊。”
  春圓唔了一聲,緩緩把屁股轉過來。這樣一切都清楚了。她的腿並得很緊,那小穴夾成一條縫,在一叢黑毛的映襯下好看極了。那朵小菊花也隱隱現現的。
  小牛舔了舔嘴唇,說道:“春圓呀,你把大腿張大些,我看不大清楚。”那女人的部位充滿了神秘感。
  春圓乖乖地將大腿張大,這樣菊花綻放了,小穴松開了,各自展現著女人的風采。菊花是緊緊的淡色一圈,在白生生的屁股的襯托下,很幹凈,很受看。而小穴則裂開一道縫,露出粉紅的嫩肉,還流出粘乎乎的淫水呢。
  小牛誇道:“你的玩意真好看,也真迷人,看得我都想幹了。”說著話,用手指在那些關鍵部位上玩了起來。
  春圓吐出濕淋淋,亮晶晶的龜頭,用充滿蕩意的聲音說道:“現在讓我來幹你吧。”說著話,春圓爬了起來,握住高高的肉棒子,輕盈地跨了上來,嬌軀下蹲,那毛茸茸的小縫很容易便對正了大龜頭。
  春圓皺了一下眉,說道:“你的玩意真大呀,會不會把我的小穴給捅壞了呀。”屁股一沈,便進去了大半根。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怎麽樣,沒叫你失望吧?”說著話,一挺屁股,把棒子挺個盡根。
  春圓哦了一聲,說道:“你想幹死我呀。飯要一口一口地吃,穴也要一點一點地插。”說著話,她長出了一口氣,那種漲滿的快感再度出現,令她神魂飄蕩。
  接著春圓在小牛的身上折騰起來,兩只奶子顫動不已。小牛瞧得口幹舌燥,忍不住伸出雙手玩起來,把奶頭玩得以最快的速度硬起來。這是火上澆油,使春圓的欲望更強,使她的吞穴的速度更快。
  二人一起享受起來。喘息聲,呻吟聲,歡呼聲等合在一起,令二人都覺得爽快。雙方都從對方身上得到了銷魂的快感。至於這場愛之戰到底誰勝誰負,也不必說得那麽明白。
  折騰夠了,二人穿衣下炕。在小牛去見老夫妻時,老頭將小牛拉到一邊說話。老頭一臉羨慕地說道:“小兄弟呀,你的功夫不錯呀,一夜間折騰兩回,都挺了那麽長時間,真是高人吶。老漢我呀,從四十歲開始就沒有那事了。”
  小牛聽得好得意,瞅瞅一臉皺紋的老頭說道:“老人家,四十歲還正當壯年呀,怎麽以後不再做了呢。”
  老頭回答道:“哎,當時我們經常鬧矛盾,兒女也都大了,就不大重視那事了。時間一久,就不再做了。等到現在想做時,也都晚了。想做也做不動了,我硬不起來了。”說話間一臉的淒涼跟悔恨。
  小牛看得很動容,起了同情之心,說道:“老人家不必難過。雖然你現在年紀稍大,不過只要身體健康,吃點好藥就可以經常享受那事了。我家就是開藥店的,等我下次經過這裏時,送你點好東西,保你每天活得跟我一樣快活。”
  老頭頓時露出笑容來,說道:“我先謝謝小兄弟了。”
  過不多大會兒,四人一起吃飯。在桌上老太太望著春圓誇道:“到底是年輕人吶,相貌真漂亮呀。”
  小牛一看春圓,臉蛋白裏透紅,美目熠熠有光,眉宇間充滿了少婦的風情跟水靈。小牛知道這一變化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便對著春圓偷偷地傻笑。春圓找機會踩了他一腳,小牛這才收回無禮的目光,開始正常吃飯。
  小牛跟春圓在飯後給這對老夫妻留下一些銀兩,然後才告辭而去。一出了村子,春圓就跟小牛說道:“你想出什麽法子來幫我了嗎?”
  小牛沈吟著說道:“我看只有把你家欠人家的債先還上吧。這樣就好辦多了。”
  春圓反對,說道:“那不行。我嫁給他這麽久,是用我這個人還債的。如果還錢的話,那我不是白嫁他了嗎?不能那麽便宜他。”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看不行這樣吧。你先在娘家住上一段時間,好好想想辦法。”
  春圓問道:“那你怎麽辦呢?”
  小牛回答道:“我回家先呆上幾天,然後再作打算。”
  春圓擔心地說道:“只怕你呆上幾天之後就把我忘個一幹二凈了。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死呢。”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瞧你說得這叫什麽話呀,我能把你忘了嗎?沒有你,我可少了不少的快樂呀。”
  春圓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世上的女人有得是,哪個都能讓你快樂呀,不一定非得是我。”
  小牛安慰道:“世上的女人雖然多,但不一定都能讓我上。能上的女人只有你了。”
  春圓聽了直笑,說道:“能上的女人也不止我,我知道的。我看你現在的功夫好極了,一定是很有實戰經驗的。改天別叫我把你抓奸在床呀。那樣的話,我一定胖湊你一頓。”聽得小牛哈哈直笑,這趕路本來是很辛苦的事,現在成了一件讓人開心的好事。
  大約到了中午時分吧,馬車到了春圓的娘家村口。春圓依依不舍地下了馬車。小牛安慰她說:“咱們還會見面的,不用著急,我會常常想起你的。”
  春圓深情地望著小牛,堅決地說道:“我今後就是你的人了,我再不會跟姓梅的在一起。我會盡快地解決我跟他之間的問題。如果我再回杭州的話,沒有別處可去,我就到你家去,我會跟你爸說我肚裏有了你的種。”
  小牛聽了連連擺手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我老爸最恨搶別人老婆的男人了。那樣的話,我們父子關系算完了。你不會那麽狠心吧。”
  春圓風情無限地望了望小牛,說道:“你要是對我不起,我就那麽做了。”說著話她向村裏走去。走出幾步後回頭又說道:“我會天天想著你的。”咬了咬嘴唇,這才快步走了。
  小牛望著她的身影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又得到一個美女,怕的是這要是讓老爸知道又要大發脾氣。他一定會拿著刀來追殺我的。這事在杭州城可是臭不可聞的。這事傳出去的話,老爹只怕都沒有臉見人。看來這事暫時是不能公開的,只能放在心裏。
  他又往南看了看。隔著一道遠山,山那邊就是家鄉了。那不過是幾十裏路,很快會到的。可是小牛一想到回家,心跳還會加快的。離家這些日子,不知道老爸有沒有消氣呀。繼母跟小袖呢,會不會象從前一樣對我呢?小牛望著遠方直發傻。
  他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是馬上回杭州好呢,還是折身回去,到蝸牛村看一眼甜妞跟他的父親呢?甜妞的事怎麽處理呢?她是一個堅強而樸實的姑娘,用來當老婆,那是相當合適的。不如我先娶了她。可要是讓月琳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吧。唉,女人的事都是難辦呀。
  我老爸對我意見再大,他也是老爸。我有再大的錯,他也應該原諒的。如果他不肯原諒我,我就再走好了。這次出來很遺憾的是還是沒有學到本事。等下次出去的時候,不學到本事,我就不回來了。他由此又回想起師娘,月琳,月影她們來。人家女人都能飛,都能殺敵,哪象自己這麽沒用。通常來說我打倒對方都得玩心眼,真是男人的恥辱呀。想來想去,小牛還是決定先去看一眼甜妞再說。答應別人的事怎麽能不算數呢?
  小牛坐到馬車上,望了一眼春圓娘家的村莊,掉頭向蝸牛村而去。這回沒有春圓相伴,雖然寂寞些,但趕路也會更快的。
  小牛一個人駕著車向蝸牛村趕去。沒有女人相伴,他的心境又恢復了孤獨跟平靜。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當前的事。
  當他趕到蝸牛村老李家的時候,老李頭從屋裏跑出來笑道:“小牛呀,你真是個守信用的孩子,我們沒有看錯人。”
  小牛被人家一誇,心裏很高興,便傻笑了幾聲。他的笑聲引來了屋裏的另一個人,那就是甜妞。甜妞帶著幾分羞澀走出來,見到他後,臉上露出含蓄的微笑,象是一個有幾分窘態的新娘子。她穿著花布衣服,很淳樸很平凡的打扮,象一朵村野的小花。
  老李頭見女兒不敢直視小牛,便微笑道:“甜妞呀,你看看呀,到底是英雄呀,真守信用呀,咱們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思。女兒呀,你算是有福了。”
  甜妞朝小牛笑了笑,將院門打開,說了聲:“小牛哥,快請進院子吧。”聲音柔和友好,聽得小牛心裏好受。他哎了一聲,便興沖沖地將馬車趕了進來。
  進院子之後,小牛又來到自己那匹笨馬前,摸摸馬頭。那馬已經跟小牛熟兒了,見到小牛,樂得連叫數聲,直搖尾巴。
  老李頭湊上來說道:“這個家夥,自從你走了之後,就不愛吃食。你一回來,它可歡思多了。”
  小牛含笑道:“謝謝老人家照顧它。”
  老李頭指指自己的女兒,說道:“我哪有什麽功呀,主要是我女兒餵它,象照顧自己的親人一樣。”
  一句話說得甜妞的小臉都羞紅了。小牛很認真地向甜妞一鞠躬,甜妞也禮貌地還禮。老李頭在旁大笑,說道:“還沒有到日子呢,你們不用這麽急的。”
  小牛聽了直是笑。而甜妞白了老李頭一眼之後,將臉都轉過去了。小牛冷眼旁觀,越發覺得甜妞這姑娘可愛有意思,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小牛並不是粗心人。他給甜妞買了些首飾,也給老李頭買了些好肉好酒什麽的。當他拿出來時,二人都有了笑容。
  老李頭馬上吩咐甜妞將燒雞給切好了,再把酒燙好。甜妞答應著去忙活了。甜妞出屋之後,老李頭問道:“我這個女兒怎麽樣?”
  小牛點點頭,說道:“是一個百裏挑一的好姑娘。”
  老李頭呵呵地笑起來,說道:“你說這話算是有眼光。如果你在這一片住得久一些,你會發現,我女兒是這一帶最好看的姑娘,人品也是最好的。不然的話,那個‘鬼見愁’不會那麽著急地來搶她。”
  小牛微笑道:“我自然知道甜妞的好處了。對了,老丈,這兩天沒有人再來鬧事吧?”
  老李頭回答道:“沒有呀,一直挺平靜的。我猜那些土匪一定是死光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那麽消停的。”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心裏尋思著,最好是那位姐姐已將這些土匪殺光了,可千萬不要再留下尾巴了,否則可是後患無窮了。到於那位厲害的姐姐究竟是什麽人,小牛想到現在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人家舉手投足之間,便將敵人紛紛擊敗,自然是師娘跟月琳一類的人物了,跟自己這個凡夫俗子不同。等有機會再遇上她時,可一定得向她道聲謝謝。如果沒有她幫忙的話,自己跟甜妞只怕要壞事。甜妞可能會活下去,土匪決不會饒了自己這個搗亂的家夥。
  甜妞的手腳很麻利,不過多一會兒,已將一些東西端了上來,除了切好現成的燒雞之外,還有家裏的雞蛋跟蔬菜等等。本是極尋常的小菜,經過甜妞的手之後,都冒著令人胃口大開的香氣。還沒等吃呢,小牛食欲就已經被甜妞征服了。
  甜妞末了還不忘了說聲:“小戶人家,沒什麽好吃的,我又不會做東西,小牛哥你就將就著用吧。”
  小牛舔了舔嘴唇,說道:“光聞菜味兒,我就要醉了。”說著話要讓甜妞上桌,甜妞說啥不上。
  小牛轉頭望著老李頭。老李頭已經在桌旁坐了下來,說道:“按照我們鄉下的規矩,有客人來的時候,女孩子家是不能上桌的。”
  小牛點了點頭,啊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現在不是你們的客人,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甜妞呀,你就上來吃飯吧,不要搞得那麽生嘛。”
  甜妞聽了舒服,將目光對準了老李頭。老李頭點了點頭,說道:“女兒呀,既然小牛這麽說了,咱們還說什麽呢?你就上來吧。”甜妞嗯了一聲,這才脫鞋上炕跟二人一起吃東西了。
  在桌上,小牛吃著甜妞做的東西,越吃越有胃口。對於買來的燒雞,倒興趣不高。老李頭給彼此倒上酒,興致勃勃地跟小牛喝起酒來。小牛的酒量相當不錯,再加上心情好,也就毫不裝假地喝起來。想不到,不等吃完東西呢,就把老李頭給喝多了。老李頭喝多之後,滿臉通紅,話也格外多起來,無非是回顧青年時代自己有多麽勇敢跟英俊,或者是誇甜妞她媽有多麽漂亮,自己是如何從眾多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擊敗勁敵,最後獲得成功的。
  連甜妞都感到新鮮。這些事老李頭一直放在心裏,從沒有跟人說起過。這下子借著酒勁兒說出來,當真是滔滔不絕,聽得小牛跟甜妞大感興趣。盡管聽得出來,老李頭這些話裏有些誇張成分,但他們二人都想一直聽下去。那些陳年往事能帶給人無窮無盡的愉快跟歡樂。遺憾的是,老李頭講著講著就頭暈了。甜妞連忙給父親鋪好被子,讓他先休息了。
  剩下他們二人時,甜妞又有幾分害羞了。小牛安慰道:“甜妞呀,我沒有那麽可怕吧?我不會欺侮你你的。”
  甜妞的美目一瞇,小聲道:“那可不一定呀。咱們剛認識的第一天,你就沒少占我便宜。”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也不能怪我呀。當時是情況特殊呀,不那麽幹的話,咱們都不能沖出虎口來。”
  甜妞哦了一聲,說道:“小牛哥,你當時可真勇敢呀。你明知道沒有把握救我出來,可你還是去了。咱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就憑我爹的一席話,你就不顧個人安危去救我,這份俠義跟這份膽色都令人敬佩。也更叫小妹我感動。”
  小牛淡淡一笑,很有正氣地說道:“甜妞呀,你太客氣了。我是個男人呀,一見到不平的事,我總忍不住要管的。只要認準的事,我都會努力去做的。不管成功不成功,都會盡力的。”
  甜妞誇道:“那是你人好呀,也是我的幸運。”
  小牛笑了笑說道:“可惜的是呀,我的本事太差了,幾乎令咱們倆都陷在那裏。還好,老天爺保佑呀,給咱們送來一個救星。哪天碰到這位恩人,我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呀。”
  甜妞沈思著,說道:“那一定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姐姐。”
  小牛附和道:“跟你一樣的美女。”
  甜妞搖了搖頭,說道:“她一定要比我漂亮得多。我跟她比,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小牛不解地問道:“當時她是蒙著臉的,你怎麽能知道她長得什麽樣子呢?我不信她比你美。”
  甜妞堅決表示:“我說得一定不錯。她的那個身影真是好極了,象是畫中仙子一般的身材。就憑這個,我就差遠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備不住是個大麻臉呢。”
  甜妞抿嘴一笑,說道:“那怎麽可能呢?上天不會對她那樣的。她也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俠女呢。如果讓我再遇上她,我一定得跟她學本事,殺光這世上的壞人,省得好人受氣。”
  小牛點頭道:“你這個想法我同意。這世上如果沒有壞人,可就太完美了。”
  甜妞說道:“小牛哥,沒有酒了,我再給你熱一些吧。”
  小牛望了望空空的酒杯,連忙說道:“這就已經夠了,這正好,再喝下去的話,我就跟爹一樣喝倒了。我可不想讓你看到我倒下的樣子。那樣子難看極了。”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你喝多的時候不會亂說話,發脾氣吧?”
  小牛一擺手,說道:“那怎麽會呢?我這個人一喝多呀,就特別沒有主意。別人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甜妞嘻嘻一笑,說道:“真的是這樣呀,那我好想試一下。我再給你來點酒吧,咱們正好試驗試驗。”
  小牛忙說道:“以後機會多的是,今天就別試了。我可怕在你面前失態呀。”
  甜妞見小牛不肯喝了,便開始收拾桌子。小牛喝得不多,但也感到臉上熱了。不過還好,一切正常,他還能穿鞋幫甜妞幹活呢。當二人來到廚房時,廚房點著油燈,光線挺暗的。在燈光下,甜妞展現出一種朦朧的美。她彎著腰在洗碗呢。
  小牛正看到燈光照到她翹起的屁股上。盡管看到的是隔著褲子的,但那圓滿的形狀,翹翹的線條,還是令小牛大為沖動,尤其是酒後抑制力減弱的時候。他的心跳得厲害,象要跳出肚子一般。他下意識地想要幹點什麽。他有點害怕,生怕自己幹出什麽失禮的事來。
  欲望象火一樣燒著小牛的心。他口幹舌燥,最想幹的事是快點離開甜妞。這樣的話,他才能冷靜一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7:10

第十九章  回家

  小牛忍不住向前走,從後邊摟住甜妞的腰,忘情地說道:“甜妞呀,給我當老婆吧。我挺喜歡你的。”
  甜妞猝不及防,不禁啊了一聲,輕輕掙紮道:“小牛哥,我也喜歡你。我當然願意嫁給你了。只是現在不能亂來的。”
  小牛聽得舒服,兩手上移,放在甜妞的胸上。那裏好柔軟,好有彈性,盡管不大,手感可不錯。與此同時,小牛的下體在後邊磨擦著甜妞的屁股,不懷好意地蹭著,拱著。這突然的襲擊使甜妞又羞又喜,還有少許的喜悅。
  甜妞回過頭來,嬌嗔道:“小牛哥哥,你不是好人。”紅唇也撅了起來,那樣子又俏麗又可愛。小牛心說,反正摸都摸了,也不在乎再親親吧。這樣想著,小牛就把大嘴壓了上去。甜妞被小牛三路進攻,大有不堪忍受之感。她並不會接吻,完全由著小牛亂來。跟甜妞相比,小牛自然算是老手了。
  小牛舔著親著甜妞的嘴,兩手猛抓著甜妞的奶子,下身更有力地頂著甜妞的屁股。刺激得甜妞全身發熱,都有點暈了。長這麽大以來,還沒有被男人這樣非禮過呢。她真希望他能更進一步,但少女的矜持使她還是不能那麽幹。
  她任小牛輕薄一會兒之後,還是將小牛給推開了。小牛對她一笑,說道:“你真的好香呀,把我都給迷倒了。”
  甜妞轉過身,跟小牛站個對面,說道:“小牛哥呀,我的心可是你的了。你可不能當負心郎。”
  小牛抓住甜妞的手說道:“那是一定的。我會正式娶你進門的。我回家時就領著你去吧。你願意跟我走吧?”
  甜妞臉上帶著羞紅,說道:“我是願意,那我爹怎麽辦呢?”
  小牛回答道:“你爹不就是我爹嗎?我帶著你走,當然也得帶他走。我會當他是自己的爹一樣孝順的。”他心裏說道,我對我爹可談不上孝順的。我爹經常不給我好臉色看。
  甜妞聽了很滿意,說道:“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我爹也要跟著。”
  小牛點頭道:“那好的。明天早上等你爹醒來了,我跟他說吧。”
  甜妞輕輕抽出被握的手,說道:“小牛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去睡吧。”
  一聽‘睡’字,小牛心裏一動,便問道:“你在哪裏睡呢?”
  甜妞說道:“你跟我爹睡一屋,我睡另一個屋子。”
  小牛聽了有點失望,心說,如果咱們睡在一起可就美死了。我想怎麽幹怎麽幹。現在不行,家裏還有一個老頭呢。如果沒有老頭在的話,嘿,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小牛跟甜妞說了晚安後,就來到老頭的屋裏。老頭還在呼呼大睡呢。望著老頭那慈祥的面孔,小牛也想起了自己的老爹。這個時候老爹也已經睡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這個兒子忘了。即使不忘,可能對過去的事也耿耿於懷吧。
  由老爹再連帶地想起繼母跟小袖的事,小牛心裏直發涼。別看那事過去一段時間了,自己根本沒有忘記,相信她們也不會隨便就忘了。
  次日一早,小牛醒來時,老李頭已經在幹活了。老李頭在掃院子。小牛起來時,甜妞在廚房裏正做飯呢,對小牛還笑了笑。小牛想起昨晚的親吻,心裏得意極了。
  小牛來到院子裏跟老李頭一說昨晚的想法。老李頭長嘆一口氣,皺眉不語。小牛便問道:“老丈呀,你怎麽了?你不喜歡進城嗎?我們那裏很好的,這裏沒有的東西,那裏都有呀。”
  老李頭環視一下他這個家,動情地說道:“我是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家呀。我在這個村子住了大半輩子,一想到離開,我心裏不好受呀。”
  小牛理解人家故土難離的心情,便安慰道:“老丈呀,好在杭州離這裏也不算遠。你想念這裏時,也可以隨時來看的。”
  老李頭想了想,說道:“看來只好這樣了。”
  於是,老李頭決定跟甜妞一起上杭州去。出發時間選到後天一早。在出發之前,自然要做一些準備工作了。甜妞負責收拾家裏的東西,老李頭拿著小牛給的錢去把鄰居家的馬車買下來。之後,老李頭又跟女兒向鄉親們告別,還請了一桌酒席跟大家抒情。那個場面自然是難舍難離的,連小牛這樣活潑的人見了都有點心酸呀。
  出發那天早上,三人都起得很早。老李頭將門鎖好,在門外站了半天,這才跟女兒上了馬車。小牛將自己那匹笨馬拴在車後,自己坐在車轅上,再度充當起車老板來。想到從家出來時,孤身一人逃出來,回來時不但將‘老婆’領回去,還將‘老丈人’都帶回去了。只是不知道老爹見了會有什麽感想。他相信老爹再糊塗也不會將自己趕出去的。過去的事應該就算過去了。
  一路上,小牛對父女二人照顧周到。經過臥龍山時,也一切正常,想來那些土匪都銷聲匿跡了。不必說,那位陌生的姐姐一定是將土匪給端了老窩了。想像一下她那巾幗不讓須眉的逼人風采,小牛真是向往之極。如果再有機會遇到這位高人姐姐的話,他一定向她好好學習一番。
  一路無話,挺順利地直奔杭州。在進杭州之前,小牛想起了七姨太春圓。她不知道怎麽樣了,可能還住在娘家吧。為了我,她要跟梅老板決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自己又不好直接插手。搶別人的老婆會激起公憤的,老爹要知道的話,只怕會暴跳如雷,有可能跟自己斷絕關系的。
  還有自己私自就將老李頭父女倆帶回杭州,如果老爹不同意進門怎麽辦呢?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太沒有面子。為了慎重起見,一定不能直接帶回家,得先跟家裏商量一番才是。
  到了杭州之後,小牛先找了家客棧將父女倆安排下來。小牛跟二人說道:“我先回家一趟,跟父母說過之後,再接你們進去。”
  老李頭點頭道:“應該這樣。”
  甜妞囑咐道:“小牛哥,你快點回來呀,我們等著你。”
  小牛答應一聲,將所有的銀子都留下,讓父女倆買一些穿的,用的。自己打過招呼便向家裏走去。
  一路上小牛的心跳得好快。回想自己對不起繼母跟小袖的事,現在還有點內疚呢。還有呀,老爹追打自己的情景如在目前。老頭子兇起來的時候還真挺可怕的。這回一定得忍,得多說好話,光棍不吃眼前虧。我犯不著再惹怒他。
  等來到自己家那條街時,小牛遇到了不少熟兒人。這個說:“這不是魏公子嘛,好些日子不見了,到那兒快活去了?”那個說:“魏少爺呀,你越長越英俊了。將來得找杭州城裏最漂亮的姑娘當老婆。”
  小牛聽了心裏挺高興的,一一跟人家打招呼,緊張的心情慢慢地平和起來。當他遠遠地看見自己家藥店的牌子時,腳步都變慢了。一切都是那麽熟悉,都是自己家的風格。
  他慢慢磨蹭到藥店前。裏邊的夥計早看到了,連忙跑出來拉住小牛的胳膊,歡呼道:“少爺呀,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的話,老爺非得急死不可。”
  與此同時,一個小美女也跑了出來,白色衣裙,秀麗面孔,一臉的喜悅。她跑到小牛跟前,眨著美目說道:“哥哥呀,你想死我了。”說著話就要抱小牛,一看是大街上,旁邊又有觀眾,便沒敢動手。這人正是小牛的妹妹小袖。
  小牛聽了非常感動,心裏充滿了溫暖。從小袖的話裏可以知道,她不再怨恨自己了。小牛眼圈都紅了,說道:“哥哥也想你呀,也想爸爸媽媽。”
  小袖笑瞇瞇地說道:“好了,哥哥,咱們進家裏說話吧。”說著話,扯著小牛的胳膊往家裏走去。
  一進前院子,小牛就問道:“小袖呀,爸爸媽媽還好嗎?他們都在哪裏呢?”
  小袖回答道:“爸去跟人家談生意和要錢去了,媽去進貨去了。我在家守著呢。他們好是好,只是一天到晚的惦記著你。媽媽就不必說了,天天念叨你。至於爸爸嘛,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也挺急的。近來經常發呆,吃飯都吃得少了。還暗暗地找人到外邊尋你呢。”
  小牛聽了心裏發酸,說道:“我不是他的好兒子。”
  小袖寬慰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媽媽跟我說,那天你是認錯了人,才那樣的。她不再怪你了。”
  小牛感到好舒服,說道:“媽真是個好人,真是通情達理,真是深明大義。”
  小袖哼一聲,說道:“幸好那天你搞錯了人,不然的話,吃虧的人就是我了。我可不讓你占便宜的。”說到這裏,小袖的臉上露出笑容來,還帶著一點羞澀,動人極了。
  小牛聽了心裏癢癢的,真想摟住她親親。但他不敢。他打量一下小袖,說道:“小袖呀,你又長高了,更漂亮了。”
  小袖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哥哥呀,好多人最近都這麽說。你不知道呀,最近提親的人都要踩破門坎了。這些人煩不煩呀。”
  小牛聽了泛酸,臉上還笑著,說道:“這是人家喜歡你呀,你比較出眾。”
  小袖小嘴撅了撅,說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守在父母跟前,跟他們在一起。”
  說話間,小袖跟小牛已經到了後院。小牛推開自己的房門,只見屋裏幹幹凈凈的,跟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的,東西的擺放位子都沒有變。
  看到這裏,小牛真想哭一場。他從中體會到了父母對自己的深情。
  小袖在旁邊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媽每天都叫人打掃你的房間,就跟你在家時一樣。還有呀,老爸剛開始時還挺生氣的,經常罵你,一提你的名就罵。可時間長了就不罵了。最近以來,他每天都到你的房間坐一會兒,雖然什麽都不說,我們都知道他是在想你呀。”
  小牛聽了深受感動,說道:“老爸原來這麽好呀,我以前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小袖微笑道:“你以後可得當個好人了,不然的話,連我都不理你了。”
  小牛放了心,見家裏人都不怪他了,長出了一口氣。小牛望著越發漂亮的小袖,說道:“小袖呀,你都成大姑娘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小袖聽了臉一紅,隨即說道:“你比我還大好幾個月呢,要‘嫁’也得你先‘嫁’呀。”
  小牛聽了笑出聲來,說道:“我跟你可是不一樣的。你是嫁出去,嫁給別人,我是往家娶,娶回來一個。”
  小袖直搖頭道:“嫁人有什麽意思呀。我不想嫁,我都跟你說過了。我看你也別娶了,成家有什麽好的,象被鎖在籠子裏一樣。咱們都不要成家,你陪著我玩好不好?陪我讀書也成呀。”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人呀,終究還是得有個家。父母也靠不了一輩子呀。對了,你最近還在看書嗎?都看些什麽書?”
  小袖聽到說讀書,頓時興趣濃起來了。她跟小牛進了小牛的房間,關好門,都坐在椅子上。小袖皺眉道:“父母讓我讀什麽<女戒>,<列女傳>什麽的,我不願意。讀幾頁就覺得惡心。我經常背著父母讀一些好看的書。”
  小牛知道前兩本都是說女人的,都是讓女人變成奴隸的。小牛自然不肯讓小袖也變成那種沒有靈魂的女人。小牛便說道:“你可別看那種書,看久了會變成木頭的。你說好看的書,那是什麽呀,不是有色的吧。”說著小牛嘿嘿笑起來,有點邪氣。
  小袖哼一聲,連連擺手道:“那才不是呢。我看得都是健康的東西。”
  小牛問道:“你說出幾個名字來聽聽。”
  小袖回答道:“我看的是<水滸傳>,<三國演義>,還有<西遊記>,還有<西廂記>什麽的。你看這些書多好呀。”
  小牛故意板著臉說道:“好什麽好呀,這些書官府可都是不讓隨便看的,是怕人看了會變壞的。”
  小袖反駁道:“我也都看了,我不也沒變壞嗎?”
  小牛嘿嘿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你連<金瓶梅>都看了吧。”小牛也沒有讀過那書,但是久聞大名。
  小袖自然知道那書的名字,紅著臉說道:“才沒有呢。你妹妹我有那麽惡心嗎?”
  小牛說道:“不會惡心吧。那書可是公認的大手筆呀。雖然也有惡心的地方吧,但它還是好書呀。”小牛說這話還是聽別人說的。
  小袖低下頭說道:“我聽人說過,那書太淫穢了,淫穢得不象是人看的。”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那你說<西廂記>就不淫嗎?就算它沒有寫那個事,內容也是不幹凈的吧。”
  小袖擡頭問道:“你看過那書嗎?”
  小牛誠實地說道:“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我也知道那書寫的是什麽,無非是私通的書。不過我贊成那麽幹。娶老婆嘛,得娶自己喜歡的才行。”
  小袖輕聲笑道:“說了半天,就這兩句說得中聽。”
  正當二人談得來勁呢,門一開,小牛的繼母進來了。當她看到小牛時,大吃一驚,接著臉上便露出燦爛的笑容,象是陽光一般。
  小牛連忙過去要給繼母磕頭,但給繼母攔住了。繼母抓著小牛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道:“小牛呀,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小牛憨笑道:“兒子天天想念爸媽,哪能不瘦呢。倒是媽媽你呀,還是那麽年輕,還是那麽美麗。”
  繼母一笑,說道:“你這個孩子,還是那麽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的。嗯,瘦倒是沒有瘦,只是有點黑了些,不過黑得象樣,黑得健康。”
  小牛也在看著繼母,見她仍然是豐姿不凡,端莊秀美,是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中的精品。小牛不得不為老爸叫好,真是艷福不淺呀。
  繼母放開小牛的胳膊,對小袖說道:“也不給你哥哥張羅吃的,也沒有問他餓不餓嗎?”
  小袖嘻嘻一笑,說道:“我一見到哥哥,高興得啥都忘了。我一會兒就叫人給做。媽呀,你不知道呀,哥哥說我越長越漂亮呢。”說到後邊,小袖一臉的快意,象是小牛的話就是至理名言一般。
  繼母一撇嘴,說道:“你這個小丫頭,這麽虛榮呀。快點給你哥哥張羅吃的去吧。”
  小袖答應一聲,對小牛說道:“哥哥,我一會兒就回來的。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說罷,象一只蝴蝶一般歡快地飛出去了。
  小袖走後,繼母自然很關心地問起小牛這些日子的遭遇。小牛當然不能說實話,只說自己在外邊做做工,看看風景什麽的。他怕說了實話,家裏人該為他擔心了。繼母見小牛比從前硬朗多了,成熟多了,心裏也挺高興。
  小牛突然說道:“媽呀,上次的事,你得原諒我呀。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繼母臉上一熱,將目光移到別處去,正經地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什麽都忘了。以後再不要提起。你還是個小毛孩子,什麽都不懂的,我也不會跟你計較什麽的。不過以後做人可得註意了。再要走邪路的話,你爸只怕不會再要你這個兒子了。”
  小牛堅決表示道:“經過這段日子的反省,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當個正人君子的,再不惹父母生氣了。”
  繼母長出一口氣,目光落在小牛的臉上,說道:“你如果真能象你說的那樣做,我跟你爸就沒有什麽操心事了。”
  小牛想起甜妞的事來,便就此提起。他將自己跟老李頭父女的事說了一遍,希望繼母能支持自己。如果有繼母幫忙的話,這事一定會十拿九穩的。
  繼母聽了之後,哦了一聲,含笑地說道:“小牛呀,原來你都有了心上人了。這可是好事呀。但咱們處事嘛,一定得慎重點。如果對方的人品確實好的話,我跟你爸都不會反對的。不過嘛,做事不要急。你不要馬上娶她,就先接她進家來,讓我觀察一段時間。你說好不好?”
  小牛大喜,說道:“甜妞真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媽你會喜歡她的。”
  繼母強調道:“不但得我喜歡,也得你爸喜歡才行。”
  小牛說道:“老爸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相信他會支持我的。如果他不支持我的話,我就離家出走了。”
  繼母臉一板,說道:“小牛呀,你爸年紀也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好了。你可別再氣他了,好不?有事可以坐下來談嘛。”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繼母又說道:“這甜妞的事你不要跟你爸說,由我跟他說吧。我會說服他,讓他同意你接那姑娘進來的。如果讓你自己來說,只怕將事情搞壞了。”
  小牛大為感動,撲通一聲跪到繼母腳下,連磕了幾個頭,說道:“兒子先謝謝你了。你比我的親媽還親呢。”
  繼母連忙說道:“你快起來吧,男子漢嘛,得象個男子漢樣兒。”
  小牛痛快地答應了一聲:“是”。這才站了起來,規矩地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問道:“媽呀,我老爸在我走後一切還好吧?”他想聽聽繼母怎麽說。
  繼母長嘆一口氣,說道:“總的來說還好。只是他是個牛脾氣。明明是想念你吧,偏偏不肯說。我每次一提到你的時候,你爸總是說只當沒有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但我知道他心裏放不下你的。好幾次夢中醒來就叫你的名字。有多少次都偷偷到你的房間裏去看看,好像你就在家裏一樣。”這類話小袖也學過的,可是從繼母的嘴裏說出來,就更加感人,聽得小牛眼睛都濕潤了,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才舒服。繼母的話更使小牛感到老爸是真愛自己的。看來在他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如此說來,自己不必再擔心老爸不原諒自己,再把自己趕出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7:46

.    小牛心情輕松多了。小牛又問道:“媽呀,老爸他什麽時候回家呀?我真想馬上見到他。”
  繼母說道:“他要是知道你回來呀,一定會樂得要昏過去的。”
  小牛深吸幾口氣,說道:“只怕是要被氣昏過去的。”
  繼母沈吟著說道:“你就看著吧,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不過嘛,只怕表面上看不出來。他是一個不肯承認愛你的那樣一個人。”
  這時小袖美滋滋地從外邊跑進來,連跑邊說道:“哥哥呀,我已經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鯉魚粉條了,一定會吃得你再也不想離開家了。”說著話,她坐到繼母身邊,還抱住母親的一條胳膊。
  繼母慈祥地望著小袖,柔聲說道:“小袖呀,小牛都要娶老婆了。你們年紀差不多,你也得抓緊了。”
  一聽這話,小袖松開母親的胳膊,俏臉變色,美目瞪得老大地望著小牛,象是突然間小牛變得一個陌生人一般。
  繼母瞅了瞅小袖,不解地問道:“小袖,你這是怎麽了?”
  小袖又是皺眉,又是撅嘴地說道:“媽呀,我不要哥哥娶老婆。他如果娶了老婆之後,就不能陪我玩了。”
  繼母淡淡一笑,摸著小袖的頭發說道:“小袖呀,你也不小了。不要老想著玩嘛。等過些日子,媽媽我也得多想想你的終身大事了。我給你挑一個好人家,讓你一輩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小袖鼓著腮幫子連聲說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嫁人。”
  那邊的小牛見小袖那種固執的樣子,心中泛起一點竊喜,好像小袖這種態度對自己有利一樣。她不想嫁給別人,只想讓自己陪著她玩,這是不是在暗示她喜歡我,只想跟我在一起呢?
  這時家人來告訴說菜已經做好了。繼母吩咐一聲說:“等老爺回來時,再開飯好了。”
  小牛便問道:“老爸他最近生意怎麽樣?”
  繼母回答道:“這一點是好的,生意比以前更強了一些。這主要是靠你爸的努力呀。我們只能敲敲邊鼓什麽的。”
  過不多一會兒,繼母領小牛跟小袖到旁邊的飯廳去坐。坐了不久,家人來報,說老爺回來了。小牛的心收縮一下子,來不及想什麽呢,他老爸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只見老爸戴著瓦楞帽,穿著青色長衫,正背著手想著什麽問題。
  他一進屋見到小牛,先是一楞,接著臉上慢慢露出笑容,後來轉喜為怒,哼了兩聲,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不理小牛。小牛連忙站起來,到老爸面前一跪,笑嘻嘻地說道:“不孝兒子小牛給老爸請安了,祝老爸生意紅火,成為杭州第一人。祝老爸身體健康,比孔子還長壽。”
  這話非常順耳,聽得魏中寶臉上怒不起來了。他擺了擺手,說道:“快起來吧,只要你以後少氣我的話,我一定能比孔子長壽的。”
  小牛便高興地站起來。繼母見父子倆沒有事了,就吩咐家人上菜。片刻間,上了一桌子的佳肴。一家四口人圍坐在桌子旁邊,一邊吃一邊談。
  小牛見老爸臉上又多了一些皺紋,心裏感到好酸。魏中寶看兒子比以前更結實,更有精神頭,也挺安慰的。只是當著那母女倆也不好多問小牛一些問題,只由著小牛一人口若懸河的亂說話。
  吃完飯後,小牛跟到老爸的房間裏說話。只有二人時,魏中寶的臉色好多了。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了,對小牛的這段日子的生活詳細詢問一番。小牛雖然編著謊話,說自己在外邊挺好的,沒受什麽苦,他老爸還是心裏不舒服。
  說了些閑話,小牛就說道:“老爸呀,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怕你不同意。”
  魏中寶問道:“是什麽事,你就說吧,只要是好事,老爸我沒有不同意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告訴媽了,讓媽跟你說。”
  魏中寶指指兒子,說道:“你這個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做事拐彎抹角的了。好吧,我就聽你媽怎麽說。”
  接下來,小牛就說了一些關心的話,魏中寶頓時覺得自己並沒有白養這個兒子。回想這孩子從小到大以來,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並沒有盡到責任,心裏也感到內疚。前妻的死雖與小牛有關,但不能怨孩子,因為那時孩子什麽都不懂。這一切都是命吧。
  說了一些閑話,小牛站起來說道:“老爸呀,你也累了,我就不煩你了。我先回房了。”
  魏中寶哦了一聲,說道:“今後不要再亂跑了。”
  小牛答應著退出來,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剛進屋,小袖就跟了進來。小丫頭往桌子一旁,手支香腮,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小牛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問道:“小袖呀,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小袖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有誰呀,就是你唄。”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我自從回來之後,好像沒做過什麽讓你煩的壞事吧。”
  小袖強調道:“怎麽沒有?你說說,你為什麽要娶老婆?”
  小牛這才知道她是為什麽煩了。小牛忍不住大笑起來。小袖聽了很不爽,說道:“笑什麽笑呀,瞧你笑起來真邪氣,不象個好人。”
  小牛只好止住笑聲,說道:“小袖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很正常的事呀。難道你真想讓你哥哥我當一輩子光棍嗎?”
  小袖咬著嘴唇說道:“你說的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可我就是有點受不了。你結婚了之後,哪能再有時間陪我了。我就會變得孤單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小丫頭,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我現在可是快有老婆的人了。”
  小袖聽了小臉一紅,說道:“別胡說,你可是我哥哥呢。”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那也不是親的,咱們也可以成親的。”
  小袖轉了轉眼珠,望著小牛說道:“我才不要你當我男人呢。你嘛,跟我男人的標準還差得遠呢。”
  小牛聽了臉拉長了,說道:“妹妹呀,你的標準很高嗎?說說看,我都差在哪裏?”
  小袖站起來,抱著膀說道:“我心中的好男人嘛,最起碼得有點學問。不說是狀元吧,也得是個舉人,秀才什麽的。這條你行嗎?”
  小牛搖頭道:“我是差了一點點。”
  小袖糾正道:“不是差了一點點,是差了一大截。”接著小袖在屋裏踱起步來,象一個深沈的長者。小袖又說道:“當我的男人嘛,論相貌,也不必太英俊,怎麽的在這個杭州城裏也得排上個前五名吧。這條你行嗎?”
  小牛眨巴著眼睛,嘆氣道:“這個又差了一點。”
  小袖笑了,說道:“哥哥呀,你的相貌到也不錯,不過跟我的標準還差了那麽兩點。”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看來我得努力了。”
  小袖又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呢。我的男人嘛,個子要高一些。”小袖比劃著,將手放在小牛頭上的兩拳處,“還有呀,要壯一些才成,象那種白面小生樣子的廢物,不予考慮。那樣的連後補都不配。”
  小袖又說道:“還有呢……”小牛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自殺去了。”
  小袖嘻嘻一笑,又坐回桌子,說道:“這下子你明白了我為什麽不嫁人了吧?”
  小牛板著臉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杭州城裏配得上你的男人還沒有出生呢。”
  小袖一揮手說道:“何止是杭州城呀,是整個江蘇省,整個江南,甚至是全中國呀。”
  小牛絕望地點著頭說道:“看來呀,你這輩子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小袖抿了抿嘴,說道:“哥哥呀,我根本是不想嫁呀。”
  小牛說道:“等你想嫁的時候,只怕也已經變成老太婆了。想嫁都嫁不出去了。”
  小袖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我想嫁的時候,我不妨將條件降低一點就是了。”
  小牛提醒道:“你找男人時,可得找一個比我行的,至少不要比我差的呀。”
  小袖不屑地瞅了瞅小牛,說道:“不是我貶低你呀,哥哥,你現在好像挺平庸的呀。男人嘛,得有本事,得幹出一番大事業才行。”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輕輕一拍桌子,朗聲說道:“小袖,你說得真好。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這回在家呆一段日子後,我還要出去。我這回出去,一定得學些真本領回來,得幹番事業才出來,讓你們大家都看看,讓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知道,我魏小牛決不是一個白給的,決不是一個廢物,我魏小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小袖忘情地抓住小牛的手,說道:“哥哥,我支持你。”
  小牛借此將小袖的手緊緊抓住,說道:“在我沒有幹成大事業之前,你可不準隨便嫁人呀。”
  小袖不滿地說道:“如果你一輩子都幹不成什麽事業,難道我這輩子還得當尼姑不成?”說著抽回手來,不讓小牛占便宜。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看你的意思,你還是想嫁人呀。”
  小袖一撇嘴說道:“沒那事,至少我現在是不想嫁人。”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等你找男人的時候,一定是讓我看看。我要不同意的話,你可不能跟誰好的。”
  小袖也不示弱,說道:“聽媽說你都把心上人領來了,好呀,我明天就見見她。如果我不喜歡她,你可不能娶她的。我這個人可是很挑剔的。”
  小牛哈哈笑道:“瞧你這個口氣,快成我的小媽了。”
  小袖臉上一紅,說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接著便說道:“天也晚了,我得走了。我可不能老呆在男人的房間裏。”
  小牛提醒道:“你已經呆了很久了。”
  小袖走出門,將頭探進來,伸了伸舌頭,說道:“以後我會註意的,盡量減少在你房間停留的時間。我可是知道的,哥哥是個登徒子呀。”說著話,不等小牛瞪眼睛,小袖就帶上門,一陣風地跑開了。
  小牛在屋裏靜思,回想小袖的一怒一笑,一舉一動,都覺得無限美好。別看她的年紀不算大,但她所表現出來的美女風範已經足以讓小牛心醉了。
  小袖雖然比不上月影那樣具有驚心動魄之美,但有資格跟月琳,甜妞一爭雌雄的。只是一個美女一個味兒,是很難分出高下的。
  這一晚,小牛是在回憶眾美的風采中睡著的。
  在朦朧間,小牛覺得有一個溫暖的身體貼住自己。他恍惚中醒來,那身子又滑又嫩,令他想起剛出暖水的魚來。同時也聞到一股惹人犯罪的香氣來。小牛驀地一驚,這是女人的香氣,且似曾相識。他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在夢中。
  那個美好的身子緊貼著他,還有意扭了扭腰,使小牛更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女人特征的誘惑。小牛一伸手,摸在對方的後背上,滑不溜手,是上等的皮膚,如書上所說如凝脂,如酥油呀。
  小牛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便大膽地問一句:“你是誰呀,不是走錯了房間吧。這屋子是我魏小牛的。如果你走錯了的話,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嘴裏說著話,手還不老實,在人家的肩膀跟後背上滑動著。
  對方很不悅地輕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麽。小牛只憑這一句輕哼,便斷定對方是誰了,更何況對方的高聳酥胸也使自己大為受用。這樣棒的酥胸只有一個人有。
  小牛試探著說道:“你不會是師娘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對方勾住小牛的脖子,輕咬一下小牛的耳朵,嗔道:“你這個負心郎,想甩了我,想溜之大吉,沒有那麽便宜。我想要找的人,就是躲到耗子洞裏,我也要將他給揪出來。”這話說得狠巴巴的,使小牛見識了師娘厲害潑辣的一面。在從前看來,他只認為師娘是個跟繼母一樣的端莊賢淑的女人,看來自己對她的認識也只是片面。
  想到對方的指責,小牛心裏大叫冤枉。小牛一邊摸著師娘的後背,一邊說道:“師娘呀,你錯怪我了吧?我記得是你把我給趕走的,並不是我想要走的。我心裏是想跟你天長地久,好上一輩子的。”
  師娘重重哼一聲,手放在小牛的胯下,輕揉著小牛的棒子,說道:“你這話是騙鬼吧,我才不信呢。你既然不想當負心郎,那你為什麽到處留情,到外找女人呀。”
  小牛這回叫出聲來,說道:“師娘,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呀?我自從離開你以後,我可一直當著君子呢。”
  師娘在小牛的肉棒子上使勁捏了一下,使小牛直皺眉頭,連忙低呼道:“師娘呀,我的好女人呀,你手下留情呀,可別害了我一輩子。我小牛終身幸福都在這個玩意上呢。”
  師娘冷冷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別當我是好騙的。你跟那個七姨太的事我都知道,還睡過呢。還有呀,你還把甜妞領到跟前的客棧去了。我都知道。”
  小牛哦了一聲,驚問道:“你怎麽都知道呢?”
  師娘沈吟著說道:“我只問你,你為什麽這麽好色?背著我亂來。”
  這情況逼得小牛實在沒有法子了,便索性大膽一把。小牛放大聲音說道:“誰叫你把我趕走了?不趕我走會有這事嗎?還有呀,你並不是我的老婆。如果你是我老婆的話,我就守著你一個人好了。你現在只怕沒有資格管我吧。”
  這話說得師娘半天不語,還收回了抓棒子的手。雖然她不說話,小牛卻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小牛知道她在忍著哭泣,心裏不忍,便說道:“師娘呀,對不起你了。我說話說重了。但我實在是喜歡你的。我之所找別的女人,也是不得已的。我承認我是個好色之徒。我如果不好色的話,也不會跟你接觸。還有呀,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即使見到了,你也再不理我了。因此呀,我也就放縱自己了。你別再生我的氣好嗎?我離開你之後,從沒有停止過想你。你是我接觸過的最讓我心醉的女人。”
  師娘突然狂親著小牛,並忘情地說道:“你這個小壞蛋。你不知道呀,你走了之後,我總是放心不下你。一路上我一直在跟著你,生怕你吃什麽大虧。那天晚上,要不是那個人出手的話,我也會救你的。當時我見你跟別的姑娘親近,我實在氣不過。有心讓你多吃點苦。我一路跟著你,一直跟到你家。聽說你要娶甜妞當老婆,我實在受不了。剛才在那個客棧時,我真想殺掉她。又怕你傷心,就沒有動她。我現在跑來見你,特地想問問你,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小牛這才明白為什麽師娘什麽事都知道了。敢情她始終跟隨著我,我竟跟一個死人一樣什麽都不清楚。是呀,我再聰明也不可能發現她的。她是一個非常的人,是會法術的。我一介凡人,怎麽能跟她比呢。
  師娘的問題很使小牛為難。小牛嘆了幾口氣,大手在師娘的屁股上抓弄著。師娘鉆進小牛的被窩時,是光溜溜的,可見她也是很想跟小牛做點什麽了。
  小牛思索著該怎麽回答師娘的提問。師娘不耐煩了,說道:“你就快說吧。如果你要她的話,我也不耽誤你的好事,我馬上走人。”說著話,還將小牛的壞手給推開。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師娘呀,咱們也分開幾天了。我一想起你來,下邊就有反應。現在你讓我吃個飽,然後再說別的好不好?”
  師娘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好。現在就答吧。”
  小牛嗯了兩聲,說道:“魚與熊掌嘛,我想都要。”
  師娘冷著臉說道:“那不行,你也太貪了吧?我可不是月琳跟甜妞那樣的女孩子那麽好騙。今天你只能選擇一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麽逼我的話,那麽我根本不必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非得讓我選的話,我不能選你。”
  師娘聽了一痛,說道:“這是為什麽?”
  小牛笑了笑,說道:“師娘呀,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嗎?我不選你,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你,也不是說我有多麽喜歡她。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你家裏還有老公。”
  這一句話又刺在師娘的軟脅上。這一條無論師娘怎麽辯解都沒有用的,因此她只能選擇沈默。師娘靜了一會兒,說道:“我再問你,你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她多一些。”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嘛。你也知道的,咱們可是有過夫妻關系的呀。”說著話,小牛一翻身,將師娘壓在身下,在她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下身早已硬起,也在師娘的敏感地方拱著。師娘的欲火猛烈地燒起來,但她並沒有那麽主動。
  小牛知道有必要將師娘的假面具扯掉。因此他不慌不忙地親著她,摸著她。不大一會兒,小牛就吻住師娘的嘴,展開自己的技巧,盡情地挑逗著春心蕩漾的師娘。他先是以唇磨唇,輕咬著她的紅唇。接下來,又舔又吸的,再後來,將舌頭直伸入師娘的嘴裏,亂攪亂纏的。師娘哪受得了他這般勾引,何況春情早動。於是,也將自己的香舌湊上來,跟他一起享受著男女之樂。師娘一旦動情,那是如火如荼的。她自從小牛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嘗過肉味了。她的肉體一經小牛撩撥,真有野火燒草原之勢。
  她的玉臂緊纏著小牛,象是怕他突然打退堂鼓。她的兩腿也張開來,盤著小牛的屁股。她的腰肢還不停地扭動著,毫不掩飾地表現著女人的需要跟熱情。
  盡管二人是在黑暗中親熱的,盡管小牛也看不到師娘絕色而緋紅的俏臉,盡管他看不到師娘那多水的嫩穴,但是他感到她無比的熱情,能感到她的對男人的致命的誘惑。師娘就是那熊熊烈火,自己就是投火的飛蛾。為了讓自己的欲望得到釋放,小牛也不顧一切了。
  不過一轉眼的工夫,師娘就流水如溪了。小牛大為興奮。他先是將自己的衣服除盡,然後趴到師娘的胯下,沒命地舔吸起來,象一個饑渴多日的旅客。這下子可要了師娘的命了,要不是怕引起小牛家人的註意,她早就大叫特叫,讓整個杭州城的人都聽見。可是現在不能喊,只能低呼著,嬌喘著,只能猛扭腰,猛晃屁股的躲避著,也享受著這種騷癢跟銷魂之味兒。
  “小牛呀,你放過我吧,我要被你給弄瘋了。師娘的小洞洞可不是你的糧食,你的水呀。放開我吧。”師娘開始帶著哭腔求饒了。
  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了。他擡頭笑了兩聲,說道:“師娘呀,我就是舔不夠你,愛不夠你。如果你愛我的話,你就好好疼疼我吧。”說著話,小牛站起身子,一掉頭,倒騎在師娘的身上,繼續把著師娘的大腿,猛吸著師娘的肉穴。
  這麽一來,小牛的硬起來的棒子就在師娘的面前了。師娘隱約間能看到那棒子的影子。那股熟悉的氣味兒令師娘歡喜不已。回想起這東西帶給自己的美好回憶,師娘的心花朵朵開。再加上幾日來的相思之苦,師娘還能顧得上什麽矜持嗎?她決定了,自己今晚要放蕩一把,當一次標準的淫婦,以讓這個小男人對自己依戀一生,不想離開。
  於是,師娘雙手把住硬翹翹的東西,把玩兒一會兒之後,便勇敢地張開嘴,伸出粉嫩的香舌來。她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征服小牛。也讓這個小男人知道,自己對他是真心實意的。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得到自己這樣的真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8:01

第二十章  狂歡

  在黑暗中偷情也是很刺激的。在小牛狂吻師娘下邊的時候,師娘也動了真情。小牛只覺得自己的肉棒子進入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道。一條柔軟的小東西在龜頭上一掃,小牛就快活得想要死掉了。哦,師娘終於肯為我做那事了,小牛狂喜,真想狂呼亂叫一通。
  小牛擡起頭,忘情地感慨道:“真好呀,真好,這滋味兒比坐皇上的龍椅還美呢。”師娘吐出棒子說道:“就算是皇帝,我也不肯為他這樣呢。”說著話,香舌又在龜頭上掃蕩起來。別看師娘是這方面的新手,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仍叫小牛快活得欲死欲仙,真正體會到女人的好處。
  小牛不時地指點一下師娘的技巧,使她更有進步,表現得更好。同時,小牛為了報答美女的深恩,也繼續在師娘的小穴上用功。二人一齊努力,都使對方在肉體上得到相當的滿足。
  師娘首先忍不住了。她的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快流幹了吧。師娘套弄一陣肉棒子,吐出來說道:“小牛呀,我好想好想要了,快給我吧,給我止癢。”
  小牛的肉棒子叫師娘給親得快爆炸了,泡妞以來,從未有過這般的粗長。小牛粗喘著說道:“師娘呀,乖乖地躺好了,讓我來操你吧。”
  師娘附和道:“操吧,操死我吧,我願意被你給操死了。”
  小牛聽著平時高貴的師娘說出這樣的浪語,興奮得不得了。他轉過身子來,跪在師娘的胯間,單手握棒,憑著感覺便觸到師娘的穴口。那裏早已經流得一塌糊塗了。
  借著淫水的幫忙,小牛一挺屁股,滋地一聲,便插入大半根。師娘爽快地啊了一聲,說道:“小牛呀,這感覺真好呀,嗯,你的玩意好大呀,要把我的小洞洞給撐壞了。”聽得小牛大為得意,大為愜意,再一下子,便挺到師娘的花心上了,隨後一下一下地幹了起來。有時將棒子抽到穴口,再猛地插到底,有時是輕抽輕插,使師娘體驗到不同的滋味兒。當然,小牛自己的感覺也有不同,但都是很爽很爽的。
  師娘被幹得心滿意足,嬌喘著,輕呼著,嘆息著。一會兒說道:“小牛呀,快來,趴到我的身上,我要你壓著我。”原來小牛這姿勢是跪勢插入的,是兩臂抱著玉腿的,肉體並沒有緊密相貼。
  見師娘這樣要求,小牛就舒展身體,整個人趴到師娘的身上。當這個姿勢完成時,師娘滿足地哦了一聲,一雙玉腿盤在小牛的腰上,屁股一挺一挺的,回應著小牛的操弄。那肉棒子有節奏地在肉穴裏一出一入,發出令人臉紅的撲滋撲滋聲。每次出入,都使那穴裏的嫩肉翻動不止。那情景極為好看,也使男人極為驕傲。
  師娘輕聲叫道:“好呀,真美,當個女人真好。我好喜歡這種感覺,我也好喜歡你這樣操我。”在此情況下,師娘早忘了女人的羞恥跟矜持。
  小牛親吻著師娘的臉,感覺著豐乳在胸下的支楞,也體驗著肉棒被夾的滋味,嘴上說道:“師娘呀,你想不想一輩子讓我操呀。”
  師娘連聲道:“想呀,怎麽不想呀。如果沒有你,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呢。”
  小牛一邊猛插著師娘的肉穴,一邊又問道:“那你可得快想辦法了。不然的話,咱們只能分離的。”小牛也想經常玩弄師娘的肉體。
  師娘呻吟著說道:“我都已經想好了。這個不用你操心的。你只管用力幹就是了。”
  小牛問道:“你想到什麽好法子了?”
  師娘哼道:“快點幹我,你把我幹舒服了,我再告訴你全部的計劃。”
  小牛回答道:“好了,我一定讓你明天走不了道”。說著話,小牛以暴風驟雨之熱勢猛操師娘,操得師娘骨頭發軟,淫水把床都弄臟了。師娘差點要忘情地叫出來,要不是小牛提醒她,全家人都會被師娘給引來的。
  還沒有插到千余下,師娘就美滋滋地高潮了。那滑滑的淫精在小牛的龜頭上一澆,爽得小牛差點都射了。師娘不等休息一會兒,便要求再戰。這回她不讓小牛趴她的身上了,她要當騎士了。
  於是,小牛只好到了下邊平躺。師娘跨在小牛的身上,將硬翹翹的家夥引進穴裏。當長長的棒子吞盡時,師娘哼道:“你人不大,偏生了一件可愛的寶物,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受害呢。不如我現在給你搖斷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小牛聽那聲音又柔美又嫵媚,魂為之蕩。小牛兩手抓弄著師娘的大奶子,象抓兩團棉花一樣美。小牛說道:“師娘呀,你舍得弄斷它嗎?如果弄斷它的話,首先哭鼻子的就是你呀。”
  師娘聽後浪笑不已,並不回答,只是快速地起落屁股,連搖帶磨的,那氣勢真象是要把小牛的寶貝給弄斷似的,還好,小牛的家夥可不是豆腐做的,經得起嚴峻考驗,不但沒有斷,反面幹勁兒十足。師娘嘴上說道:“這回是我在操你呢。”而在小牛想來,還是自己操她呢。因為自己長著根征服女人的武器。
  師娘起落著,小牛也配合著她挺動著,兩手玩奶子玩得大爽。時而抓弄肉球,時而按弄奶頭,那奶頭都讓小牛給捏得硬起來了。兩只奶子也漲得象山東的大饅頭一樣。別看在黑暗中看不到,但小牛能感覺到它們的變化。這也是自己的成績,小牛很得意。再加上師娘的小洞泡得肉棒極爽。那又酥又癢,又暖又緊的快感,使小牛沒堅持多久,就想射了。
  師娘也知道小牛有射的意思,便加緊用功。夾了幾百下吧,小牛就身子抖起來。師娘連忙放出肉棒子,叫小牛趴在她身上,剛趴上去,插了幾下,就撲撲地射了進去。師娘抱緊小牛的身子,輕聲說道:“好熱呀,好有力呀,我好喜歡你。到底是年輕人,本事真好。”
  小牛聽得高興,伸嘴過去品嘗一會兒師娘的舌頭,又說道:“師娘呀,你不怕懷孕嗎?這樣射進去可能很危險的。”
  師娘很平靜地回答道:“懷就懷吧,反正我還沒有懷過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萬一你懷上了,我可就當爸爸了。”
  師娘摸摸小牛的頭說道:“你還是個小孩子呢,你怎麽會照顧孩子呢。”
  小牛說道:“我可以學呀。”
  師娘感慨道:“我男人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我們成親以來,也沒少幹那事,可就是沒有。這可是就是命吧。”
  小牛一笑道:“可能這下子就有了呢。你可得當心點。”
  師娘也笑了,說道:“我巴不得有一個呢,那樣孩子長大了,我也讓他當一派掌門,那是多威風的事呀。”
  小牛反對道:“我兒子可不能當道士的。我可不願意。”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牛呀,你什麽時候跟我走呢?”
  小牛一楞,說道:“你說什麽?”
  師娘說道:“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我已經想好了,你就跟我走吧。我走到哪裏,你跟到哪裏。這樣的話,你不但可以享受到艷福,還可以學到本事,再不用受別人的欺侮了。”
  小牛聽了大喜,因為這樣不但能經常享受師娘,也可以享受月琳,對月影也是有希望的。但隨即又想到一個難題。小牛說道:“這當然好了,可是甜妞怎麽辦?我家裏人又怎麽辦呢?”
  師娘有點不高興了,說道:“男子漢做事,一定得幹凈利索。我可跟你說好了,十天之後,我在甜妞那個客棧等你。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殺掉那個小丫頭。你看著辦吧。”
  小牛聽了緊張,說道:“你可不要亂來呀。你要殺了她的話,我也不活了。”
  師娘微笑道:“那你就聽我的,跟我逍遙去吧。一個男子漢,應該有所作為,難道你真想一輩子象你爹一樣當個小老板。那樣也太沒有出息了吧,也有點可惜了你這個幹大事的料了。”
  小牛聽得舒暢,問道:“難道師娘認為我是幹大事的料嗎?”
  師娘回答道:“你沒有試過,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那塊料?再說了,有時候一個很平庸的人經過一番磨練後,也可以變成大英雄的。象那個劉邦吧,本來只是一個大流氓,後來不也成為了一代皇帝了嗎?難道你還不如他嗎?”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我還真的不如他。”
  師娘用手指敲了敲了小牛的頭,說道:“我喜歡有誌氣的男人,你可別叫我失望。”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我一定不叫你失望。”
  師娘再次強調道:“十天以後,我在那裏等你。現在我要走了。”
  小牛問道:“你幹什麽去?不如就在這裏睡到天亮吧。”
  師娘說道:“我不太習慣,我還是回客棧吧。”
  小牛連連親了師娘幾下嘴兒,說道:“我的好師娘,我的好女人呀,你再陪陪我吧。我還沒有爽夠呢。”說著話,小牛低下頭,親吻起師娘的乳房,另一只手還玩著另一只。沒過一會兒,就把師娘弄得又想要了。
  師娘是個過來人,很會玩的。她沒有重復剛才的姿勢。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便跪下來,上身前伏,屁股翹高,來個‘虎步’。小牛從後邊跪著,對師娘的大屁股好頓摸,好頓親,舔得師娘的小穴直響。師娘被刺激得直抖,喘息著說道:“淘氣的孩子,又來這招了,師娘最受不了你這個。快來,快來,我要你一下子操進去,操得我心裏開花。”
  小牛的肉棒子早硬了起來,於是龜頭在臀溝裏磨擦幾下後,便一棒到底。幹得師娘啊地一聲,呻吟道:“你小子,還真的一下子進來了,好粗魯呀。”
  小牛聽得爽極,便一邊摸著師娘的屁股肉,一邊挺棒子猛插。師娘的小穴象是會動的,一下下夾著小牛的龜頭,便得小牛的魂都飄了起來。小牛在玩的時候,不時還伸手捏師娘的奶頭。他的一些小動作,令雙方都感到滿意。
  這次玩得時間夠長。師娘也沒能及時離開這個房間。等到天快亮時,二人才消停下來。趁著沒有人註意這裏時,師娘才象風一樣出了門。而享盡艷福的小牛卻在無限的快意中入夢了。
  次日一早,還沒等小牛睜開眼睛呢,就覺得鼻子癢絲絲的,有羽毛類的東西騷擾他,使他想要打哈欠。只是當他要打哈欠時,那羽毛又離開它。等哈欠之意微減,那東西又上來了。如此反復,使小牛想不醒來都不成了。
  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小牛撲通一聲坐起來,並睜開眼睛。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張含笑的俏臉,兩只美目正轉悠著透著狡猾之意。她手裏正拿著一根柔軟的雞毛,可見剛才做惡的東西就是這個。
  小牛臉一板,說道:“小袖呀,我還沒有睡飽呢,幹嘛不讓我睡?”
  小袖嘻嘻一笑,坐到床上,拍拍小袖的肩膀,正經地說道:“我說魏大少爺呀,這都什麽時候了?太陽都要照到你的後背了,還不起來?”
  小牛望了望通亮的窗子,說道:“吃早飯沒有?小袖。”
  小袖回答道:“我是吃完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餓著。”
  小牛問道:“小袖呀,爸媽你見到沒有?有沒有提過關於我接甜妞進門的事呀。”小牛睜大眼睛望著笑容甜美的妹妹。
  小袖一聽這話,臉就拉長了,生硬地說道:“他們已經拿好主意了,雖然沒有明面表態,我看你的希望定是落空了。”
  小牛啊了一聲,一推被子,一個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出現在小袖面前。小袖羞得罵道:“惡心死了。”說著話,象見到老虎一樣跑出去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小丫頭,你以後就什麽都懂了,什麽都會習慣的。”說著話,小牛開始穿起衣服來。
  穿好後,小牛下了床,沖門外叫道:“小丫頭,快進來吧,我知道你沒有走遠。”
  屋外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你怎麽能確定呢?”
  小牛得意地一撇嘴說道:“你是我妹妹,我怎麽會不了解你呢。我了解你,就象老爸了解每味藥一樣,拿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什麽藥。”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身白裙的小袖先朝裏探探頭,見一切正常了,沒有‘險情’了,又重新走了進來。小牛看見小袖穿白時,感覺她聖潔極了,象一朵初開的白蓮花一樣。
  小牛一看就有點呆了,他不由想起白衣美女譚月影來。那個美女就是愛穿白的。相比之下,小袖是顯得青春而天真,而月影就比較冷艷,比較高潔,又令人望而生畏。小牛不是傻瓜,他細細回想跟月影相處的日子。他意識到自從跟月影有過親密關系之後,那美女有好幾次都用犀利的目光看自己。在那一瞬間,小牛明顯發現那目光中帶著濃重的殺機。在那關鍵時刻裏,小牛的心都有點緊張了。他生怕月影會突下殺手,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幾次都沒有動手。這其中是有原因的,但小牛是始終想不出來。他小牛有什麽活命的法寶?或者說是什麽原因可以使月影網開一面呢?想來想去,不是月影對自己有情,就是與魔刀有關,與黑熊怪有關。
  小袖見小牛呆呆地望著自己不動,便用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幾晃,說道:“哥哥,我可是你妹妹呀。盡管我生得花容月貌,人見人愛吧,你也不能打我的主意呀。”她的臉上是又羞又得意的。別看小牛穿上衣服了,可剛才他裸體的樣子還留在她的心中。剛才在那被子一推開的一刻,她分明見到了他胯下的玩意。那是半硬的狀態,鮮明的棒子狀,夠小袖震驚的了。她想不到成年男子的玩意是那個樣子的。
  小牛啊了一聲,才緩過神來,臉上一笑,說道:“小袖呀,你真的很漂亮呀。哥哥我看你時,都有傾倒的感覺。無論你將來嫁給誰,我都會不高興的。”
  小袖抿嘴笑著,歪著頭說道:“哥哥呀,你這話我可愛聽。等我出嫁那一天,你可別哭鼻子呀。”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等你出嫁,只怕很難呀。按照你昨天的標準看,二十年之內,你是嫁不出去了。”
  小袖白了小牛一眼,說道:“那就看我想不想嫁了。”
  小牛又想到剛才那事,說道:“小袖呀,老實說,你真的知道父母對我接甜妞進門這事的態度了嗎?”
  小袖聽了不爽,說道:“我實話跟你說吧。媽都告訴我了,說爸爸堅決反對你接那個姑娘入門。”
  小牛聽了一皺眉,然後說道:“小袖,不會吧,一定是你跟我開玩笑的。我想老爸不會那麽幹的。他應該很重視我這個兒子的。”
  小袖正想再給他施加壓力呢。這時候她媽從門外進來了,於是小袖就把嘴閉上了。繼母一進來,便說道:“小牛,小袖,快點去吃飯。”
  小牛聽了瞪了小袖一眼,心說,小丫頭,又在騙我,回頭找機會收拾你。小袖聽說吃飯,便快步走了。小牛便問起爸爸的態度。
  繼母露出慈愛的笑容,說道:“小牛呀,你爸爸昨晚已經答應你了,讓你將那姑娘接進來看看。如果行的話,同意你娶她。”
  小牛聽了大喜,叫道:“這太好了,這太好了,謝謝媽了。”心裏卻說,我這個妹妹呀,越來越調皮了。
  等小牛在飯廳見到老爸魏中寶時,老爸臉上充滿了喜悅,再不用厭惡的目光瞅小牛了。這使小牛心裏分外舒服。他有好多年都沒有見到老爸用這種目光對自己了。看來,自己要甜妞入門的事,是十有八九會成功的。想到小袖騙自己,便瞪了她一眼。小袖趁父母不註意,向小牛吐了吐舌頭,又活潑又可愛的樣子,令人怦然心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8:25

.    四人坐下來吃飯。魏中寶眉開眼笑地對小牛表態了,支持小牛先把姑娘接進來。經過小牛的出走,魏中寶由衷地感覺到兒子對自己的重要性了。自己辛辛苦苦地掙來一份家業,到頭來是留給誰呢?還不是留給兒子嗎?自己一直對他不好,這對他不是公平的。憑心而論,兒子倒沒有什麽使自己深惡痛疾的地方。小毛病雖然不少,但人無完人,自己也不能對他要求過高了。
  得到老爸的首肯,小牛喜上眉梢。他暗暗尋思著,我既不能負了師娘,也不能傷害甜妞。既然我將甜妞弄到杭州來了,就得負責任。對師娘也不能放棄,那是個對我不錯的好女人。再說了,她的肉體也是我舍不得的。
  為了能兩全其美,現在只好跟著師娘去了。再說了,我也不想馬上成親,還是先把甜妞接進來,確定關系,然後再跟師娘去。自己不是早就有誌向,要學一身本事,要幹一番大事嗎?師娘說得對,男人嘛,不能安於現狀的。老爸那種活法,根本不適合我。只要有機會,我小牛是要幹點成績給大家看的。
  他在心裏想好了主意。兩個女人我都要。我是本事也要學,艷福也要享。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呢?我試試才知道。
  吃完飯,小牛就跟老爸打了招呼,要去接甜妞。小袖說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哥哥接嫂子,我也得跟去看看,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物。”說這話時,小袖撅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繼母嚴肅起來,說道:“小袖呀,你在家等著吧,一會兒你哥哥就回來了。”小袖沒法子,不敢跟母親頂撞,只能急得直跺腳,又不敢使勁跺。小牛見妹妹那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袖大為不滿,說道:“笑什麽笑?我跟你說呀,如果她不討我喜歡的話,我就替你休了她。”此話一出,魏中寶跟妻子都笑了起來。
  接人的事十分順利。小牛領了兩個家人到客棧去。兩個家人負責趕車跟搬東西,而小牛則騎著那匹平庸的馬回了家。
  晚上,魏中寶為了迎接未來的兒媳跟親家,特地讓廚房做了一桌好菜。雙方一見面,關系挺融洽的,並沒有出現令小牛擔心的冷場。一肚子氣的小袖見未來的嫂子相貌美麗,舉止穩重,也沒有什麽話說了。
  就在後院給二人安排住處。小袖非得跟新嫂子住在一起,小牛也沒法反對。他真怕這丫頭給幫倒忙。一連幾天過去了,小袖跟甜妞看來關系不差。小袖不但領著甜妞到處遊玩,還帶甜妞到前邊藥店去走走,告訴一些生意上的事。甜妞大感興趣。
  既然妹妹沒有給潑冷水,小牛的心算放在肚子裏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如何跟家裏人提出出門的事。小牛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說了,只怕老爸不同意。可是如果偷著離開,又怕老爸會傷心流淚。這真是叫小牛為難了。
  自己也不能不走呀,既不能失信於師娘,也不能不去學本事。他魏小牛可不想一輩子當一個普通百姓,窩窩囊囊地過。自己不也做過大俠夢嗎?做過英雄夢嗎?大好的機會出現了,可不能隨便放棄。那樣會後悔一輩子的。再說了,我能放下月琳跟月影嗎?不,不,不,這些美女那麽好,失去哪一個我都會心痛的。
  小牛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夥美女一網打盡,一個都不放過。而這些夢想的起點便是從離開家開始。為了實現美夢,小牛只好出去經受外邊的風雨了,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的。
  經過數日的接觸,交流,小牛的父母對甜妞的印象不錯,認為她是一個合適的兒媳。為了心裏踏實,魏中寶還找人到蝸牛村調查了老李頭跟甜妞的底細,得到的結果令人滿意。老李頭一家非常本分,非常厚道,沒有什麽讓人失望的跡象。
  於是,魏中寶跟妻子商量,給小牛跟甜妞先定個名分,這樣便於甜妞住在魏家,免得他人說三道四。至於成親的吉日,稍後再議。對這些,小牛都沒有意見。他著急的是怎麽順利地離開這個家。他對這個家是有感情的,對甜妞是留戀的,但又不能不走。
  定婚之日選在師娘限定的十天的倒數第三天。那天小牛的老爸擺了個簡單的宴席,將最好的朋友們都請來,向大家發布好消息。大家都向魏中寶祝賀,一時間酒氣四散,喜氣洋洋的。
  宴後,小牛將甜妞請到自己的房裏來。甜妞因為跟小牛定親了,心裏甜甜的,以為小牛要跟她親熱呢,雖然很怕羞,但還是跟著來了。
  關好門,小牛請甜妞坐下,說道:“甜妞呀,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咱們以後就要成為夫妻了。”
  甜妞嗯了一下,說道為:“你父母的為人真好,小袖也挺可愛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甜妞呀,我也挺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這件事可能讓你有點失望,但我必須去做。”
  甜妞心裏一顫,不知道是什麽事,便問道:“小牛呀,咱們剛定親,你不是想……”說到這裏,甜妞的眼睛都要濕了。
  小牛一擺手,微笑道:“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不是那回事。咱們定親是對的,以後也要成親。我的意思是說,我想在成親之前,出去學點本事,好象個大英雄一樣幹點事業出來。等事業差不多時,我再跟你成親。”
  甜妞哦了一聲,一顆心才放下,說道:“小牛呀,我可以理解你。你是個有誌氣的青年。我不會反對你的。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小牛想了一會兒,說道:“總得個一年半載吧。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經常跟家裏通消息,讓你知道我在幹什麽的。”
  甜妞的美目深情地望著小牛,大有留戀之意。甜妞問道:“你跟你父母說了沒有?”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開口,我怕他們不同意。”
  甜妞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小牛在屋裏轉了兩圈,說道:“我想還是不辭而別吧,這樣我就不怕他們不願意了。我想寫封信,等我走了之後,你再交給他們。這樣可以吧?”
  甜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樣做對不對。不過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了,我也不能反對。”
  小牛來到甜妞面前,抓住她的小手說道:“甜妞呀,謝謝你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咱們以後成親了,我會好好待你的。”
  甜妞低下頭說道:“只怕那個時候老婆太多,也不顧不上我了。”
  小牛拉起甜妞,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哪來那麽多的老婆呢?你把我想得也太了不起了吧。”
  甜妞目不轉睛地瞅著小牛,說道:“我有種預感,我覺得你會有好多女人的。”
  小牛嘿嘿一笑,將甜妞摟到懷裏,一口吻住她的紅唇,貪婪地吸吮起來。兩只手在她的後背上摸索一陣子後,便放在她的屁股上抓弄了。圓實的彈性十足的屁股令小牛大過手癮。上邊的舌頭也突破關口,進入甜妞的口腔,把她的香舌好頓品嘗。要不是小牛有所顧忌,直接就抱到床上行其好事了。
  小牛親得甜妞直扭腰,屁股也躲避著壞手的騷擾。但那不頂用,小牛是個厚臉皮的人,你越躲他越有癮。小牛的手都伸到甜妞的臀溝之中,隔著衣服碰那花瓣了。
  甜妞使足力氣才推開小牛,嬌喘著說道:“小牛呀,咱們還沒有成親呢,不能亂來的。我爸說了,在成親之前,一定得規矩,不然不是個好女孩子。”
  小牛也不逼她,便說道:“你爸說得對呀,不過咱們並沒有那麽過分呢。初步接觸還是可以的吧。來,讓我再親熱一會兒,我還沒有過足癮呢。”說著話,也不由甜妞反抗,便兩手按在了她的胸脯上,連抓帶按的,享受美女的肉體。
  甜妞臉紅如霞,說道:“小牛呀,不要呀,你抓得我好難受。”
  小牛嘿嘿直笑,說道:“是不是想那事?”
  甜妞低下頭來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癢絲絲的,叫人受不了。”
  小牛摟她在懷裏,一只手在兩只奶子上輪流作工,嘴上說道:“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喜歡我的,需要我的。等我回來時,咱們試一下好不好?”
  甜妞閉上美目,輕聲道:“還試什麽呀?”
  小牛壞笑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試一下我的寶貝跟你的寶貝在尺碼上是否合適呀。”
  甜妞緊摟住小牛的脖子,哼聲道:“小牛呀,你這人真是壞死了,這話好下流呀。”
  小牛咧嘴笑道:“更下流的事你還沒有經過呢。”說著話,小牛一手突然下探,按在甜妞的敏感地帶,按得甜妞哦了一聲,去推小牛的手。
  小牛輕咬著甜妞的耳朵說道:“我的好姑娘,讓我好好摸一摸吧,再不讓摸的話,等我走了之後,就摸不到了。”
  甜妞是個明事理的女孩吧,盡管那麽害羞,還是任憑小牛摸弄起來。小牛隔著衣服將甜妞摸得春心蕩漾,直想讓男人為所欲為一番,但她是個少女,不能那麽做的。那樣會給人看不起。甜妞只好默默地忍受著欲望的折磨。
  小牛正摸得過癮呢,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一聲便知道是小袖。小牛心裏不爽,心道,這個小丫頭,是成心跟我過不去呀,這點時間都不給我。回頭我得打她屁股。
  小牛連忙跟甜妞分開,各自坐下,都規規矩矩的,象是什麽事都沒有。甜妞也不忘了整理一下衣服。
  這時門已被慢慢推開了,小袖露出頭來,說道:“哥哥呀,也到了休息的時候。你也該也甜妞姐交給我了吧?”
  小牛瞪她一眼,心說,這才剛吃飯的時候,離睡覺時間還遠著呢。這個小丫頭,總是跟我過不去。表面上又不能發脾氣,於是就說:“甜妞呀,你回去休息吧。”
  甜妞望了小牛一眼,便跟小袖出去了。留下小牛一個人,想到要跟師娘離開杭州,真是百感交集,說不出個真味兒來。
  到了離限定的日子還有一天時,小牛決定走了。他收拾好東西,寫好書信,打算在第十天早上離開。於是第九天晚上,小牛將書信交給甜妞。這封信說明了自己離家的原因,大致什麽時候回來,並請父母厚待甜妞跟她爹爹,並說自己一定要學本事回家,再做出點成績給父母爭光。
  既然要離別,自然有不舍的場面出現。這天晚上他特地多陪了父母一會兒。交給甜妞書信時,甜妞都要哭出來了。但她沒有說別的,只要他快點回來,學不來本事也不重要,只要他平安回來比什麽都強。
  那天早上,甜妞起得極早,天剛放亮就過來了。小牛已經穿齊整齊,包袱也背好了。甜妞這次不再害羞了,主動撲入懷中,跟小牛好頓纏綿。她的香舌任小牛品嘗,她的乳房任小牛撫摸,她的全身任小牛愛撫。但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再做什麽大的動作了。
  因此小牛跟甜妞說道:“等我回來的,不管咱們是不是馬上成親,咱們都要快活一番,你那時可不準拒絕我呀。”
  甜妞紅了臉,說道:“等你回來了,咱們一切都好商量的。”
  小牛點點頭,最後摸摸了甜妞的胸臀,說道:“你是一個標準的美女,我真有點忍不住了。”說完後,小牛笑了笑,便出了房門,穿房過脊地去了。
  他在第十天的早上,往那家客棧而去。他可以想到父母知道自己離開後會有多麽難過,小袖也會哭鼻子吧。但自己不想當一個普通百姓,既然上天給我了一回生命,我就不能隨便浪費了。既然上天讓我披了張人皮,我就得做出點漂亮的人的勾當。
  小牛到客棧一找,夥計就領他到了師娘的房間。夥計離開後,小牛敲開師娘的房門。門一開,師娘的穿著令小牛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她外罩輕紗,裏邊只有抹胸跟褻褲,雪白的肌膚,如玉的美腿,加上深深的乳溝,豐腴的肩膀,都令人傾倒。再加上師娘俊俏的臉蛋,成熟的氣質,迷人的笑容,都令小牛不能自控。這分明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呀,令人想張大嘴來品嘗。
  師娘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她輕輕一笑,關好門後,對小牛說道:“你總算還是聰明人,不然的話,那個小姑娘就沒有命了。我想殺的人,她一定逃不掉的。”
  小牛勉強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說道:“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隨便出手殺一個無辜的人。”
  師娘一抿嘴角,說道:“如果你不來,我殺她,她也不無辜。誰叫她搶跑了你呢?我殺她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現在不必了,你能赴約而來,這說明你還是心裏有我的。”說著話,師娘將輕紗拿掉,想穿衣服了。
  這樣,師娘那潔白的後背,跟圓滾滾的屁股便放射出無形的誘惑之光來。小牛只覺得口幹舌燥,熱血沸騰。小牛忘情地沖了上去,摟住她的腰肢,兩手抓著奶子,下體磨著她的屁股說道:“師娘呀,你這副打扮真要了我的命了。”
  師娘心裏甜甜的,覺得打了一個大勝仗,情緒很好。師娘故意說道:“小牛呀,放開我,讓我穿衣服。這都天亮了,不能再幹什麽了。”
  小牛纏著不放,說道:“師娘呀,這個時候正好,清靜,沒有人來煩。還有呀,天亮了幹事才看得清楚。”說著話不由分說給師娘脫起衣服來。師娘見小牛有意,也就半推半就了。
  扒光後,小牛將師娘摟過來,親嘴摸奶的,一頓忙活,弄得師娘春心大動。小牛又把自己的肉棒子掏出來,讓師娘‘吹簫’。
  師娘哼道:“我才不幹呢,我憑什麽聽你的話呀。”
  小牛拉過師娘,說道:“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得聽我的。”說著話,按師娘的脖子,將肉棒子湊了上去。
  師娘心裏自然是願意的,便讓小牛坐在床邊,自己彎下腰,把住棒子,用香舌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舔得龜頭迅速漲大起來,棒子大得嚇人。師娘又張開嘴吞下去,一套一套的,還用媚眼不時地瞄著小牛。
  小牛撫摸著師娘的秀發,誇道:“師娘呀,你真是一個知趣的美女。我小牛這輩子都愛定你了。”
  師娘吐出棒子說道:“但願你有良心。你要是負了我,我可跟你沒完。”說著話,拉高棒子,對小牛的兩個丸子又舔又吸的,爽得小牛屁股直抖。他心說,師娘對我真好,跟月琳對我一樣。我小牛何德何能呀,能得到這些美女的垂青。我的命不錯。
  差不多時,師娘便雙手扶床,彎腰翹屁股的,等著小牛的進攻。在這個姿勢下,師娘的大屁股分外耀眼。白嫩肥厚的臀肉,使小牛百摸不厭。溝裏的雙孔更是最大限度地展開。菊花是緊緊的一圈,色澤很好。小穴在絨毛的襯托下,興奮地開口了,還流著晶瑩的口水呢。象一個調皮的孩子,正渴望著大人的愛撫。
  這是人間的奇觀呢,這是最美的風景。這是無價之寶。那兩片嫩肉還一動一動的,正呼喚著小牛的到來。
  小牛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呀。他把著屁股肉,張大嘴狂吻起來,吻得師娘扭腰擺屁股地直叫:“小牛呀,快點來吧,快呀,我要瘋了。”
  小牛問道:“師娘呀,你需要我操你嗎?說點好聽的。”
  師娘哼兩聲,便說道:“小牛呀,我的小男人,用你的大棒子狠狠地操我吧,我願意被給操上天。”
  這樣的淫聲浪語,實在讓小牛忍無可忍。小牛挺著大棒子,對準穴口一沖,便一插到底了。那裏早就淫水汪汪了。
  師娘一被插入,便浪蕩起來,又是扭腰,又是擺臀,盡情地表現著女人的狂喜跟風騷。小牛也很高興,一邊抓著屁股肉,一邊猛幹著,幹得師娘浪水流得更多,叫聲更大。
  “幹得好,幹得妙呀,這才是男人。這才是我的好男人。”師娘呻吟著,浪叫著,比以往都大膽。
  小牛現在的本事也提高了,在幹穴方面,一會兒是輕如微風,一會兒是重如暴雨,無論哪一種幹法,都令師娘大呼過癮。小牛不時還玩著師娘的大奶子,兩只奶子在幹的同時動個不停,十分好玩。兩粒大奶頭被小牛捏得轉眼間就硬了。
  小牛摸得過癮。一會兒,師娘躺在床邊,小牛先吃了一會兒奶,這才扛起師娘的美腿,強而有力地將棒子再度插入。插得師娘的嫩肉都陷了進去。
  小牛一邊大動著,一邊粗喘著,一直幹到完事。
  之後,二人穿上衣服,輕松地說話。
  師娘對小牛說道:“你知道咱們怎麽趕路嗎?”
  小牛回答道:“那還用嗎?自然是你騰雲駕霧帶著我了,省得我騎馬了。要騎馬回嶗山的的話,得幾天吧。”
  師娘說道:“咱們不直接回嶗山,得先到金陵一趟。”
  小牛不解地問道:“到那裏去看什麽呢,再看秦淮河的燈嗎?”
  師娘回答道:“不是的,我到那裏去會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們嶗山的對頭。”
  小牛問道:“不用說,一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麽忙。我別的不會,出個鬼主意什麽的,還是有一套的。”
  師娘搖頭道:“可能不用了。估計到時候會打一場的,但不一定非得你死我活的。我們跟她的過節不是個人的,而是門派間的過節。”
  小牛有了興趣,說道:“這個人誰?有多麽兇惡?胡子一把了吧。”
  師娘神秘地一笑,說道:“不不不,這個人很年輕的,比你大不了幾歲。還有呀,她長得很漂亮呢。”
  小牛眼睛一亮,說道:“她是美女嗎?”瞅了師娘一眼之後,接著小牛又說道:“對於別的美女,我是沒有興趣的。”
  聽著小牛那言不由衷的話,師娘覺得很好笑,因此她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很幸福,很痛快。都有多少年了,師娘沒有這樣笑過了。這快樂的原因,自然是與小牛有關了。可以說,小牛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沒有小牛時,師娘覺得天地都是灰色的,對人生都沒有多大的留戀。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多余的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8:40

第二十一章  共浴

  小牛跟著師娘往金陵去。師娘說先要會一會自己的敵人,跟對方鬥一鬥之後再回嶗山。小牛不想再另生枝節,想跟師娘平安地一路在一起,便說道:“師娘呀,你可不可以不去赴約了?”小牛一副留戀的樣子。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小牛,你怕什麽呀?你是怕我打不贏那個丫頭嗎?論本事,她跟我比,我們是在伯仲之間,到時就看誰的狀態好了。即使我不勝,也不會敗的。”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師娘呀,對方到底是誰呀?看你這神神秘秘的,難道你還怕我見她不成?”
  師娘微笑著摸摸小牛的頭,說道:“我倒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這是我們兩派之間的恩怨,我不想讓你卷進去,怕給你帶來不幸,畢竟你現在還不是我們嶗山的弟子。我可不能給你帶來災難。”
  小牛象孩子一樣用頭拱著師娘的高胸脯,說道:“師娘,你對我可真好呀。你簡直跟我親媽一樣呀。”說這話時,小牛的心裏並沒有想起自己的親媽,畢竟對親媽沒有什麽印象,而想起的卻是自己的繼母。他自從懂得男女之事以來,每次想起自己的繼母時,心裏便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方面他認為自己當她是繼母,另一方面,又覺得不大象,仿佛也有男女之事的因素。每回這麽一想,他都有一種罪惡感,同時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二人經過一番親熱跟互相關心,都覺得感情又加深一層。在開始動身時,師娘拉著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你看咱們是騎馬去吶,還是騰雲駕霧去好呢?”
  小牛迷戀師娘的肉體,想有充足的時間享受她的溫情,自然願意騎馬去了。試想一路上跟新婚夫妻一樣同床共枕,風花雪月,那是多大的美事呀,是終身都難忘的。
  不過在回答時,小牛還是沒有這樣說。小牛說道:“師娘呀,這事當然得聽你的了。你說怎麽去,咱們就怎麽去。我是沒有意見的。但如果時間夠用的話,騎馬去我是求之不得的。”說著,他笑瞇瞇地瞄著師娘的高胸脯。
  師娘笑罵道:“狗改不了吃屎,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嗎?這回就聽你的一把,咱們騎馬去好了。這回可是便宜你了,讓你占盡了便宜。”
  小牛興奮地將師娘抱了起來,在屋裏直轉圈,嘴裏嚷嚷著:“這下好了,咱們可有福了。你快樂,我也快樂,誰都不吃虧呀。”見小牛如此激動,師娘的情緒也是空前的好。
  小牛放下師娘,仔細打量師娘,身材豐滿,胸脯高聳,再加上近乎完美的五官,還有眉眼正春情盎然,誘人之極,小牛的魂都要躥出來了,要不是控制自己,只怕又要沖鋒陷陣,肆無忌憚一番了。
  按照二人的決定,白天兩人買好馬匹,下午睡了一覺,晚上才上路。為什麽晚上走呢?小牛有了這疑問。
  師娘解釋說:“我怕你杭州城裏的熟人太多,把你認出來,再把你家裏人招來,把你搶回去,那樣可不好玩了。”
  小牛聽了心裏一暖,說道:“師娘呀,你可真細心。早知道你這麽愛我的話,上回你趕我走時,我說啥都不走。”
  二人說說笑笑間,出了杭州城。因為跟心愛的美女在一起,小牛的心情極好。隨著時間的流逝,剛開始時的戀家之情也很快就淡了。
  離開杭州之後,二人一路向北,直奔江蘇而去。一離開杭州,二人便改為正常趕路,曉行夜宿,恩恩愛愛。白天不等要天黑,就找個地方投宿了。晚上睡得也早,剛一上燈時,二人就躺好了,一起享受人間的美事。經過小牛的滋潤跟努力,師娘越發的漂亮,象一朵嬌嫩的桃花盡情綻放,光彩照人,鮮艷奪目。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註意,師娘已改穿男裝。試想,師娘乃是一派掌門的正室夫人,跟一個毛頭小子招搖過市,或者並肩縱馬,傳出去只怕他老公惱怒。那樣會影響他們嶗山派的大好形象的。師娘可不傻。
  這迷人的艷福令小牛大呼過癮。他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自己始終能行樂下去。但是畢竟只是個人想法,隨著離金陵的日子越來越少,小牛心裏暗暗嘆氣。
  師娘也看出來了,也不說別的,只是對著小牛發笑。笑得那個燦爛勁兒,那個得意勁兒,使小牛沖動得大白天就想將師娘抱到馬下,就地‘正法’。
  在趕路的過程中,小牛也沒有忘了問月琳月影的情況。師娘正在跟小牛如膠似漆,也放下吃醋之心,便告訴小牛。自從小牛走後,師娘心情極差。她在跟四名弟子買了一些必要的生日禮物之後,便打發四名弟子押著墨龍回去了。讓他們先回嶗山,自己則找了個借口沒有回去。她其實是想小牛了。
  當她冷靜下來之後,她很後悔。她覺得自己做事實在是過於沖動了。她只為自己打算來著,從沒有為小牛考慮過。她覺得既然小牛跟自己睡了,他就是自己的私人‘東西’,不願別人分享的。可是自己這也太自私了。小牛還小,大一些時總得娶妻生子吧,難道自己就這麽一直霸占下去不成?既然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又無法離開老公改嫁他人,自己就不應該太自私。他也應該有自己的女人,讓他為了自己而單身一人,這也太過分了吧。這豈不是害了他一輩子嗎?
  自己離不開他,也可以把他留在身邊。自己也可以大方一點,為他娶個老婆,也可以偷偷地跟他來往。這樣的話,雙方都能滿意。月琳也是個好姑娘,嫁給小牛沒有什麽不妥的。自己不但不應該趕走小牛,還應該極力撮合才成。只是一想到撮合之事,師娘免不了也要心裏泛酸的。別看二人從沒有表白過內心,師娘相信,二人的關系決不僅僅是肉體關系。如果是那樣的話,師娘早就把小牛給忘了。
  她因為想著小牛,離不開他,便一路跟蹤下來。她是會騰雲駕霧的,追小牛還是比較容易的。她很容易就把小牛給追上了,見他憑著一腔正氣,竟敢單身一人去救一個陌生的姑娘,對他俠義之心,英雄之氣佩服得很。如果換了一個本事跟小牛一樣平庸的男人,也會去舍己為人,爭先恐後,兩肋插刀嗎?那是不可能的。
  後來見到小牛跟二女同馬,又跟春圓同房,跟甜妞定親等等,師娘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總之不好受。她的原則只有一個,一定要弄走他,把他弄到自己身邊,給自己的生命增添光彩,使自己活得更幸福。
  最後師娘來了一試絕招,讓小牛自己選。最終,小牛選擇了跟自己出走之路,這令師娘非常滿意。這說明自己在小牛心中的重要地位,也說明他同樣舍不得自己。如果小牛真的不來的話,自己怎麽辦呢?自己真會殺了那無辜的甜妞嗎?相信自己是不會那麽幹的。
  這天二人來到一個叫作東山的小鎮。這裏離金陵只要一天的路程了。因為金陵在望,師娘便不急了。離她跟那人的約會,還有幾天呢。今天師娘打算跟小牛盡情快活一次,讓這個小男人對自己更加死心踏地。
  他們找到一家上好的客棧,吃過晚飯後,師娘要了一桶熱水。她要在房中洗澡。她故意讓小牛回避。小牛見這樣的良機來了,怎麽肯走呢?死皮賴臉地纏著師娘不放。師娘便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把他留下來。
  客棧夥計把水桶拎進屋裏之後,一臉笑容地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師娘關好門,對小牛一笑,說道:“小牛呀,我真不習慣旁邊有男人看著我洗澡。那樣我會覺得很羞恥的。”
  小牛摟著師娘的腰,微笑道:“難道你男人就沒有見過你洗澡嗎?”
  師娘很果斷地回答道:“他也沒有。我洗澡的時候,只讓丫環們陪著。她們給我洗,給我搓,在女人面前脫光了,我是沒有感覺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你老公也太糊塗了吧?成親這麽久,竟然連自己老婆洗澡都沒有見過,這還是不是男人呢?”
  師娘臉色一暗,輕輕推開小牛的手,說道:“男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象你吧,喜歡遊手好閑,拈花惹草,屬於公子哥型的。我男人就不是了。他是幹大事的,研究學問的。他最感興趣的是武功了,法術了,對付邪派了,很少在女色上用心的。”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這樣的男人不如我。”
  師娘說道:“那也不一定。如果論打架的話,一百個你也頂不上他一個手指頭。”
  小牛哈哈一笑,一點都不生氣,說道:“他能打架,我偏不跟他打。打擊敵人嘛,應該挑他的死穴來點。象你男人這樣的人,我會跟他比泡妞。我相信這方面一百個他也一定不如我。”
  師娘在小牛的耳朵上一掐,罵道:“你這個小子,老是沒個正經的。你要是到了我們嶗山派的話,只怕那裏要給你鬧得天翻地覆了。我也不知道帶你去嶗山是對還是錯。”
  小牛在師娘的臉上一親,說道:“不管是對是錯,我都出來了。你總不能再趕我走吧。好了,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情話慢慢說。不然的話,水都要涼了。”說著話,小牛伸出好色的手,給師娘脫起衣服來。
  洗澡是用大木桶洗的,將溫水倒入大木桶裏,水面便飄起淡淡的白氣。如果有要求的話,只要跟老板說一聲的話,便可以送一些花瓣給你灑入水裏,使其飄在上面,發出花香,使沐浴者身上也都有了香氣。
  師娘便提出花瓣的要求,因此夥計便送來了花瓣。小牛親自將花瓣拋灑在水面上,乍一看去,那分明象水面閃動的彩色的星星。
  小牛抓住師娘,給她脫衣。如此良宵,可不能浪費寶貴光陰。小牛將師娘潔白的衣裙拿掉,裏邊是好看的肚兜,師娘的肩膀跟兩臂便象雪一樣照亮小牛的眼睛了。不但白,還盡顯豐滿的風采。那是師娘美的特點。作為一位美婦,她的美是誘惑性的,致命的,令男人墮落的,不能自拔的那種。這跟月琳跟月影的少女魅力有所不同。
  小牛一邊給師娘脫衣,一邊垂涎三尺。不但眼睛直了,下邊也硬翹翹起來。師娘是個內行,很容易就發現小牛的反應了。
  師娘心裏大為滿意,說道:“小牛呀,你又想幹壞事了。今天你可得輕點,別要了我的命。”
  小牛一邊伸手解師娘的肚兜,一邊笑道:“師娘呀,難道你不想我重一點嗎?重一點才象個男人,重一點才有滋味兒嘛。”
  師娘以撒嬌的口氣說道:“不嘛,不嘛,我要你溫柔一點才好。”
  小牛乖乖地說道:“輕也好,重也好,只要你高興就好。”
  師娘誇道:“這才是我的好男人,小男人。”說著話,師娘的眼裏盡顯著女人的媚態跟春情。不用說小牛這樣的色鬼,就是正人君子,難免也得方寸大亂的。
  當小牛將師娘的肚兜摘掉後,那兩只奪人心魄的大尤物象兩輪明月一樣直耀小牛的色眼。那個白,那個光,那個挺,還有上邊那兩粒深色的葡萄,都令小牛要停止呼吸。
  小牛忘了往下脫,不禁伸手抓住兩只尤物,連抓帶按,連推帶揉的,嘴裏還誇道:“師娘呀,你的玩意真好,怎麽摸都叫人摸不夠。我真是有福氣呀,下輩子都想接著摸。”
  這手上的動作,使師娘春心大動,身上直發熱。師娘嬌喘著說道:“小牛呀,你好好對我,讓我舒服。那樣的話,我不但下輩子要跟你,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小牛抓得奶子都有點變形了,說道:“我會對你好的,你是我真心喜歡的女人。”
  師娘哼著說道:“好的,好的,我以後就跟著你好了。你要是當陳世美的話,我也不會跟客氣的。”
  過了一會兒手癮,小牛便把師娘下邊把脫掉了。到了這地步,師娘便成了原始人了。那豐腴的肉體,線條優美,高胸肥腿,風流嫵媚,肉光四射,透著無邊的成熟的風情。象小牛這樣的小色鬼不被迷暈過去才怪呢。
  小牛摟住師娘的腰,說道:“師娘呀,咱們開始吧。”說著,一只手向那叢黑毛探去。師娘嘻嘻一笑,捂住自己的胯下,柔聲說道:“小牛呀,咱們趕了一天的路,身上出了好多汗,還是讓我先洗洗吧。”
  小牛倒也不逼她,說道:“師娘呀,既然要洗的話,我也陪你洗好了,一個人洗是多麽寂寞呀。”說著話,也不管師娘是否同意,小牛打橫地抱起師娘,將她放下水裏,然後自己也等不急了,象蛇蛻皮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看得師娘咯咯直笑,笑得象一位十七八的少女。
  小牛脫光後,那玩意向前挺著,翹翹的,象一門土炮。師娘看了說道:“這玩意跟你一樣壞,哪天惹怒了我,我就將它給喀嚓了,省得害人。”
  小牛哈哈一笑,咧大嘴說道:“你能舍得嗎?如果我沒有了它,師娘你不知道要哭上幾天幾夜呢。”說著話,挺起下身,並扭了扭腰,那棒子象龍點頭似地顫著,象是跟師娘調情一樣。
  師娘捂嘴直笑,說道:“小牛呀,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麽討厭呀?我一見了,就想狠狠地扁你一頓。”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扁我哪裏都行,就是不要扁那裏。那裏可是我最重要的寶貝。”說著,小牛笑著縱身,輕飄飄地落到水裏,落到師娘的身邊。那動作很瀟灑也很有派。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無賴的成分。
  師娘誇道:“小牛呀,你的身體條件不錯,基本功也不差呀。嗯,只要以後好好努力,你一定可以成為我們嶗山派最優秀的男弟子。”
  小牛一把摟住師娘,說道:“師娘呀,當不當最優秀的男弟子我不在乎。我更在乎的是師娘能不能屬於我,能不能常陪我睡覺。”
  師娘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牛呀,我也想天天陪你呀。只是現在可以,沒有人煩咱們。可是到了山上之後,咱們不得不小心,不得不老實一點了。要是讓別人發現,尤其是讓我男人發現,不但咱們的好事沒有了,只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看來要想徹底得到你,得先讓你男人消失才行。”
  師娘搖頭道:“不行,你不能跟他動手。你遠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殺你跟拍死一只蒼蠅一樣地輕松。再說了,就算是你能打過他,我也不會讓你們動手。雖然現在我愛上了你,不再愛他了。可他究竟是我的男人,我不能對他那麽無情的。他怎麽說也是我的男人,一直對我不錯的。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可他是一個好男人。我背叛他已經對不起他了,怎麽也不能再傷害他了。”
  小牛見師娘激動而傷感的樣子,便安慰道:“我只是說說罷了,我怎麽會跟他動手呢?何況我成為嶗山弟子之後,他就是我的師父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師娘點著頭,說道:“你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你們兩個傷了任何一個,我心裏都不好受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不會做讓你生氣而苦惱的事的。好了,咱們先親一個吧。”說著話,摟著師娘坐下,大嘴先在師娘的臉上蜻蜓點水地親吻著,繼而是壓在師娘的紅唇上狂吻起來,吻得師娘嬌喘籲籲的,快要透不氣來。
  師娘欲火上升,張開紅唇,吐出香舌來。小牛立刻吸到嘴裏,盡情舔著,咬著,含著,極盡親吻之能事。一只手在師娘的身上騷擾著,一會兒玩胸,一會兒在身上滑動,最後伸到下邊挑逗。在毛上亂梳著,一會兒又捏那粒小豆豆。師娘爽得直呻吟,矜持地夾起腿來,不讓小牛那麽放肆。只是這是假的,不過轉眼間,師娘又將大腿張開,張得挺大,任小牛亂來了。小牛好色的手指,在師娘的下體間徘徊著,在嬌嫩的小洞裏穿梭著,弄得師娘扭腰擺臀,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師娘實在受不了小牛的攻擊,便掙開小牛的嘴,急切地說道:“來吧,小牛,插進來吧。師娘我要死掉了。”
  小牛回答道:“好的,咱們這就開始了。咱們就在這裏做吧。”
  師娘望著不夠寬綽的木桶為難地說:“這裏太小,還是上床上去吧。”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師娘呀,咱們就站在這裏幹吧。那一定是很有趣的。”說著話,小牛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形勢,有了主意。他令師娘將一只腿擱在桶邊上,一腿直立著。小牛自己一手摟住師娘的腰,將粗硬的玩意刺進去,另一手在師娘的背上,屁股上有節奏地抓弄著。師娘不用小牛再說什麽,便雙手勾住小牛的脖子,配合著小牛挺著下身,使花瓣盡可能地夾弄著肉棒子,令雙方的快感更多一些。
  雙方都是初次嘗試這滋味兒,都覺得挺新鮮的。小牛一邊挺著家夥,享受著艷福,一邊調笑道:“師娘呀,你說多爽呀,站著就把事辦了。這要是在河裏就更好了,兩人的玩意泡在水裏,幹起來一定更有趣。”
  師娘在小牛勇猛地抽弄之下身心舒暢之極,一顆心都軟綿綿的,更別說別的了。她忘情地挺著屁股,說道:“小牛呀,你說怎麽都行。以後真要遇到河了,咱們就試試。我還沒有試過在河裏做呢。”
  小牛一下輕一下重地插著師娘,插得小穴水越來越多,說道:“師娘呀,咱們這輩子的緣分是定下來了。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呀。我好喜歡你。”說著話,重重插了幾下後,便低下頭,在師娘的奶子上吮了起來。吮得師娘直癢癢,還起了慈母之心。師娘呻吟著說道:“好孩子,親得師娘都要站不住了。”
  小牛吐出奶頭,說道:“師娘呀,你站不住了,咱們也有辦法。”說著話,小牛將師娘那只擡起的腿放在自己腰上,說一聲:“師娘,你要站住了。”又將師娘另一條腿也放在腰上。這樣一來,師娘便身體懸空了。
  師娘可是有頭腦的人,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於是師娘的四肢都纏在小牛的身上。小牛便雙手抱著師娘的肥屁股猛幹了起來。
  小牛狠幹著,幹得虎虎生風,還問道:“師娘呀,你爽不爽呀?”
  師娘浪叫道:“爽極了,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師娘一邊擺著下身,一邊搖頭合眼,那臉上的表情是陶醉的,秀發是飛揚的,看得小牛心裏充滿了得意之情。那只長勝的棒子更是大刀闊斧地攪著,把師娘幹得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美得找不到北。
  二人玩夠了,鬧夠了,才真正開始洗澡,然後才上床休息。他們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在輕松地閑談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8:59

.    小牛摟著師娘,問道:“師娘呀,你們嶗山派只有月琳跟月影兩名女弟子嗎?”
  師娘一笑說道:“那怎麽可能呢?月琳跟月影是我男人親傳的弟子。而嶗山上的弟子人數有上百呢。他們也是我男人的弟子,不過是由別人代傳的。這些弟子們以男子居多,女弟子也有二十幾個呢。不過她們的成績可不如月琳跟月影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她們都長得象師娘一樣漂亮嗎?”
  師娘回答道:“哪裏都是有美的,有不美的。不過嶗山的弟子中還是以月影跟月琳最漂亮了。其他的也有美的,不過還是差一點。”
  一提到美人,小牛的興趣就上來了。小牛由美人想到了西域仙姬牛麗華,也想到了龍成剛提到過的四大魔女。小牛由於好奇,便問道:“師娘呀,這世上可有‘四大魔女’的稱號嗎?”
  師娘板著臉,直視著小牛,說道:“好端端的怎麽會問起這個來?”
  小牛笑笑說道:“我是好奇嘛。我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師娘撇了撇嘴,說道:“告訴你也好,等以後遇到她們的時候,你先躲得遠遠的,免得受她們的傷害。她們四個本來叫‘四大美女’,正道上人才稱她們為‘四大魔女’。她們是四大魔王的女兒,名聲挺響亮的。”
  小牛坐了起來,盯著師娘問道:“她們長得漂亮嗎?有沒有本事?”
  師娘回答道:“若論長相嘛,她們都是萬裏挑一,稱得上是花容月貌的,只是都是邪派中人,難免有一些壞脾氣。至於說本事嘛,都是相當優秀的。”
  小牛聽得無限神往,說道:“那她們比月影怎麽樣?”
  師娘回答道:“若比相貌嘛,月影應該是稍勝一籌,若論本事,在現在看來,可能還是那些丫頭厲害一些。”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以後真要遇上了,可得註意了。”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了。這些姑娘由於出身邪派,跟咱們正派人士的做事風格不同。正派人士是看不上她們的。”
  小牛提出自己的意見,說道:“管他什麽派的,只要不幹壞事,不傷害別人就好了。”
  師娘嘆道:“那怎麽可能呢?如果這些人不傷害他人的話,又怎麽會被人稱作邪派呢?”
  小牛問道:“這四個魔女都做過惡嗎?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聽說過。她們年紀都不大,都跟月影月琳她們差不多。她們也都是剛出道,剛闖了名氣。她們現在並沒有做惡,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做惡。就算她們不做惡,她們也很難擺脫魔女的影子。畢竟她們是魔王的女兒,她們的老子卻是雙手沾滿鮮血的。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小牛你沒有闖過江湖,你哪裏知道正派與邪派之間有多大的仇恨呢。這些年以來,雙方不知打過多少回了。每一回都死了不少人。雙方的損失都很大。拿我的男人來說吧,他本來有師兄弟四個的。他們四個頂數他的本事最差,可是因為正邪之爭,他三個師兄都死掉了,只有他活了下來,因此成為嶗山派的掌門。”
  小牛感慨道:“看來沒有正邪之爭的話,你男人還當不上嶗山派掌門呢。”
  師娘點頭道:“這倒是沒錯。這正邪之爭不知使多少人喪命,這真是造孽呀。正派想滅掉邪派,邪派想幹掉正派。這種局面已不知持續了多少年。想起來都叫人痛心。”
  小牛大聲說道:“難道就不能消除門派之見,使雙方和平相處嗎?”
  師娘搖頭道:“那不可能。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相互間誰看誰都不順眼。真象水火不相融吶。”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這樣下去的話,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丟掉性命呢。我小牛如果將來學到本事,一定要消除雙方的矛盾,使大家再不流血了。”
  師娘笑了,說道:“小牛呀,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那怎麽可能呢?你有那個本事嗎?就算你學好了本事,想通過武力解決問題也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嘛,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高人誌士也想過這樣做,可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兩派之間照樣打個你死我活,沒完沒了。上一任少林的掌門空明大師就是因為調節不成,而郁郁而終的。還有武當的前輩松風道長,也因為調節失敗,含恨自盡。還有一些前輩也都死在這個事上,我可不希望你也有什麽不測。”說著話,師娘一拉小牛,將其拉倒,小牛反而鉆進了師娘的懷抱。
  師娘光著身子,身子又暖又香,象是棉褥子一樣,枕上去真是舒服極了。小牛感受一下美女的好處之後,便說道:“師娘呀,這幾年你們正派跟邪派還打架嗎?”
  師娘回答道:“怎麽不打呢?”說話時,師娘將被子往上拉拉,使二人只將頭露在被外。
  小牛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麽我沒有聽見呢?”
  師娘解釋道:“經過多年的大戰,雙方兩敗俱傷,都打不起了,就由大戰變為小戰,偶爾打打小仗,這樣影響就不大。”
  小牛說道:“但願以後以慢慢平靜下來。”
  師娘堅決地說道:“那不可能呀。拿你來說吧,你無意間已經跟他們邪派結了梁子。”
  小牛搖頭道:“我沒有跟邪派人打過交道呀,他們怎麽的也找不上我吧。”
  師娘笑了,說道:“小牛呀,你還記得龍成剛跟趙曲蛇不?”
  小牛眉頭一皺,說道:“當然記得了。這兩個王八蛋,一個被我給閹了,成了太監,一個被墨龍吃掉了,都是活該。”
  師娘哼一聲,說道:“小牛呀,你說得倒輕松,因此這事你就得罪了邪派。”
  小牛一想,可不是嘛,便說道:“你一提醒我,我倒想起來了。這兩個家夥都是北海冰王的門下,這下子可捅了大漏子了。說不上北海冰王正往這裏跑呢,要跟我決鬥。”
  師娘忍不住笑了,說道:“小牛呀,你一個小毛孩子還值得他親自來動手嗎?告訴你吧,北海冰王好歹也是一代魔王,在邪派中地位很高,他才不會跟你決鬥呢。這點小事不需要他親自出手。他會用別的法子對付你的。”
  小牛有點緊張了,說道:“那是什麽法子?”
  師娘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筆賬,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牛聽了全身發涼,定了定神問道:“這個北海冰王是個什麽樣的家夥?是不是很可怕?”
  師娘回答道:“我也不大了解他,只聽說這人脾氣不太好,本事倒挺高。他長於用冰來攻擊別人,很有兩下子。”
  小牛問道:“這人的本事比師娘你大嗎?”
  師娘翹了翹嘴角,說道:“這人本事可以跟我男人一比高下,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這個老家夥原來這麽厲害呀。”
  師娘提醒道:“何止是他厲害呀。你不知道呀,這四個魔王各有各的絕活,每個都很邪乎的。如果你碰到他們,只怕連人家的長相都沒有看清,就死定了。”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我憑什麽去見他們呀,我不見他們。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師娘笑瞇瞇地說道:“你不去見他們,他們難道就會放過你嗎?他們可以來找你呀。你這次得罪了邪派,你的惡運不遠了。”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急問道:“那怎麽辦呢?”
  師娘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有什麽怕的?我不是要領你加入嶗山派了嗎?只要你入了嶗山派,邪派想動你也很難的。”
  小牛轉了轉眼珠,說道:“你男人會收留我嗎?如果他不收留我的話,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師娘信心十足地說道:“有我給你撐腰,你就放寬心吧。我說的話,我男人向來是聽的。在嶗山派,哪個弟子都知道,我說的話比他們掌門還好使呢。”
  小牛一臉驚喜地說道:“師娘呀,想不到你在嶗山混得這麽好呀。嘿,看來跟你交往,是我最好的選擇。”
  師娘說道:“沒有嶗山派,你就死定了。”
  小牛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就算沒有你們嶗山派,我也有辦法逃生。難道我的腦袋就那麽笨嘛。”
  師娘的美目直視著小牛,說道:“你還有什麽好辦法,讓我也聽聽。”
  小牛一臉的神秘,慢慢地說道:“我的方法很簡單,你做夢都想不到。”
  師娘試探著猜測道:“你一定是耍個鬼心眼,來個裝死,躲過人家的註意。”
  小牛搖頭道:“不對,這多沒有面子呀。”
  師娘又說道:“要不你就是向人家投降,跪在人家腳下,不停地磕頭,求人家饒你一條狗命。”說到這兒時,師娘一臉的鄙夷,好像小牛真要這麽幹一樣。
  小牛放大聲音說道:“那是別人幹的,我小牛可不幹。我小牛好歹也是一個男子漢,可不能沒了男子漢的尊嚴。”
  師娘又想了想,說道:“給人家送些重禮,讓人家寬恕?”
  小牛再次否定。師娘說道:“我猜不出來了,你說給我聽吧。”
  小牛一字字地說道:“這方法很簡單,就是娶了四大魔女,把四個老家夥都變成老丈人……”話還沒說完呢,小牛的耳朵就被師娘給扯住了。
  小牛不住地求饒,師娘才放他一馬。可小牛卻不放過師娘。一個翻身,趴在師娘身上,那條半硬的東西突然堅硬起來,猛地刺入師娘的花瓣,使師娘又得到銷魂的快感。
  師娘勾住小牛的脖子,嬌聲叫道:“小壞蛋呀,又來癮了。你不是已經快活過了嗎?”
  小牛使勁挺著肉棒子,插著師娘多汁的小穴,說道:“你又把我的火給勾起來了,我還沒有過足癮呢。”
  他將師娘的玉腿扛到肩上,狂抽狠插,氣勢洶洶,插得師娘身子如蛇扭擺,淫水象溪水一樣流出來,將下體弄得一塌糊塗,卻很好看。
  小牛隨即換了另一個姿勢,兩手挎其腿彎,自己跪著,一邊抽插,一邊觀察下邊的結合情形。只見棒子在穴裏一出一入,每一下都帶出一些淫水來。也將嫩肉帶出一部分來,陰毛濕得發亮。
  小牛看得過癮,說道:“師娘呀,你流了好多水呀。難怪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
  師娘半瞇著美目,呻吟道:“你幹得好,小牛呀,幹得我水都要流光了。我願意為你流光最後一滴水。”師娘的樣子迷人極了,俏臉紅暈,奶子搖擺,小牛想不沈醉都不成。
  過不一會兒,師娘不甘心總是被男人騎。她很勇敢地騎到男人的身上,一邊嬌喘著,一邊挺動著,那氣勢真象要將小牛的家夥給扭斷一樣。
  小牛兩手玩著師娘的奶頭,誇道:“師娘呀,你扭得真好看。如果月影月琳她們見到一定會感到驚訝的。她們一定想不到師娘原來也這樣熱情的。”
  師娘俯下身來,在小牛的臉上狂親著,哼道:“我也是女人嘛,我也需要男人呀。她們還是小丫頭,哪懂得其中的道理。以後只怕她們比我還浪呢。”
  小牛回想月琳跟月影的肉體,心中一陣激動,便猛挺著肉棒,使棒子猛搗著師娘的小穴,每一下都在花心上撞擊,幹著師娘,就象幹她們一樣。
  師娘誇道:“好好好,撞得我真爽,象是要把小洞都撞碎了。”
  小牛哈哈一笑,兩手在師娘的背上,屁股上猛抓著。這成熟的風韻,這少婦的風情,簡直要了男人的命呀。
  一會兒,小牛又翻了身,再度趴在師娘的身上大動。這回簡直是玩命的,幹得師娘的浪叫聲都有點變啞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師娘已經沒有顧忌了,即使有人痛罵她,她也不肯隱藏自己的感受了。
  一直到小牛將滾燙的精華激射入小洞,二人的動作才算結束了。這一陣的親熱使二人都有點累了。
  二人親熱完畢,一起入夢。正睡得香呢,突聽房上一陣冷笑,笑得充滿諷刺意味兒。那聲音還說道:“堂堂掌門夫人,原來也是個賤貨。”
  師娘騰地坐起,並飄然落地,與此同時,那麽一揮手,衣服跟鞋便自動飛來,各就各位。
  師娘對小牛說道:“到金陵最好的客棧等我吧。”說著話,人影兒一閃,穿窗而出,不見蹤跡了。那窗戶自行關上,象是沒動過一般。
  小牛揉了揉眼,坐起來推開窗戶,外邊靜悄悄的,象是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小牛心道,這笑聲是誰發出的?是誰在辱罵師娘呢?一定是師娘的敵人。我不必趕去了,趕去也幫不上忙,只怕還會幫倒忙。
  這麽一想,他就不想出去了。身子一倒,帶著對剛才親熱的迷戀,又睡了過去。在夢裏,仿佛又趴在師娘的身上行那好事。
  次日起來,小牛在房裏等了好久,都沒有師娘的動靜。看樣子師娘是不會回來了。她一定遇到了麻煩,可惜自己卻幫不上忙的。
  吃過早飯,小牛又在房等待,希望能看到師娘的迷人笑臉。直等到中午了,還是沒見到人。看來,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因此,小牛決定起身往金陵去了。師娘有話,那就去那裏候著好了。
  小牛結過賬,騎上自己的馬,帶著師娘那匹馬,獨自上路。以往是有美女相伴,這時一個人走路,不免有些孤單了。
  經過一陣急行,終於在天黑時到達了著名的金陵。他打聽了最好的客棧,便住了進去。坐在房間裏,小牛默默地想心事,也沒有心情再出去看景。回想以往在金陵發生的事情,小牛感慨萬千。
  離家越來越遠,有師娘陪伴時,還沒覺得怎麽想家。師娘一不在,家人的影子又回到心頭。自己走後,老爸跟繼母不知道會怎麽想呢。還有甜妞,在我家不知道能不能安心住下去。我家裏人會不會善待甜妞呢?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去,有點委屈她了。
  他又往身邊的事看。只要師娘回來,自己就可以上嶗山,見到心愛的姑娘了。月琳一定很想我,月影是不是還在恨我?只要心裏有我,管它愛與恨呢。
  小牛耐著性子在客棧裏呆了兩天。第三天實在坐不住了。再呆下去,自己非得發瘋不可。他是個閑不住的人,便想一個人出來閑逛。上回來金陵時,也沒有怎麽玩過,這回好好體驗一把。小牛這麽想著。
  小牛收拾一下,便一個人輕松地出了門。他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前行,東張西望的,只覺得看什麽都沒有意思。自從知道美女的好處之後,便沒有見到比美女更叫人動心的玩意了。什麽好山好水,玩鳥鬥雞,無不在美女面前黯然失色了。
  慢慢騰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正走得無趣時,只見前邊跑來兩個人,一邊跑,一邊向周圍打量著,急急忙忙的,象在找人。當雙方靠近時,小牛看清了,是兩個小道士。等看到那二人的臉時,小牛一驚,暗叫道:奶奶的,真是不是冤家不對頭呀。巧得不能再巧了。老子我走到哪裏,都會碰到這兩個混球。原來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山一玄子道長的兩名弟子,曾經被小牛捉弄過的兩個小家夥。他們一個叫太清,一個叫太嶽。
  小牛一見他們就不爽,象見到兩只蒼蠅要進嘴一樣。小牛不想惹麻煩,想立刻轉過臉投入人群之中。哪知道,不等他轉身呢,那兩個家夥已經發現他了。
  太清竄過來,睜大眼睛說道:“嘿,這不是魏小牛嘛,我們找得你好苦呀。”
  另一個太嶽也說道:“嗯,是呀。就算找不到那個鬼丫頭,能把魏小牛帶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呢。師父研究好久那本書了,都沒有研究明白。把他帶回去,一定有用。”
  太清也回應道:“說得有理呀。那咱們還等什麽呀?”說著跟太嶽一使眼色。二人都露出狡猾的笑容,不再向旁邊看了,只盯著小牛,向小牛猛地沖了過來。
  小牛媽呀一聲,大叫道:“兒子打老子了。這是什麽世道。”撒腿就跑,跑得那個快呀,比野馬瘋了還快。能不快嘛,要是落到泰山派的手裏,小牛可有得受了。
  小牛在前邊跑,二人在後邊追。前邊跑得快,後邊追得也快。小牛慌不擇跑,到處亂竄。這回兩個家夥學會冷靜了,不管小牛怎麽跑,說什麽,二人不予理睬,就是追著不放。小牛一邊跑,一邊盤算著對策。這兩個小子,論打架,自己只怕不行了。論腦瓜,他二人只怕不是對手。看來,不得玩得心眼才行。
  轉來轉去,小牛發現有一個地方可以藏身。那就是一家大型的染布店。小牛嗖地一聲竄進門去,進了院子。那院子裏掛著好多的不同顏色的布,象一面面屏風,從半空直垂到地。小牛大喜,一溜煙地鉆了進去。
  等兩個小道士跑進院子時,小牛已經沒有影了。實際上,雙方就是前腳跟後腳進來的。兩個小道士也不傻,知道小牛一定就躲在這布裏。
  他們嘀咕一陣子之後,便開始搜捕了。兩人一邊一個,從兩側向中間,一趟一趟地搜。眼看著二人離小牛越來越近。小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趁著兩人都集中在中間時,他悄悄地挪步到邊上,再迅速地躥到已經搜過的地方,慢慢地向門口方面靠近。
  當二人搜到快最後時,小牛心裏暗笑,兩個孫子,爺爺走了。這麽想著,小牛跟賊一樣溜出院子,向門外跑去。跑出多遠了,小牛還笑著,心說,這兩個孫子,真是沒用。難怪一玄子這個牛鼻子要罵他們呢。看他們的智商,就不會有多大的發展的。
  對了,兩個弟子在,他們的師父會不會在呢?這可不好說。小牛來到大街上,向偏僻地方跑去。說巧也真巧,沒跑多遠,就見前邊一個老道出現了,也跟剛才的兩個小道士一樣,東張西望的,鬼鬼祟祟的,象做賊似的。一看那人白頭發,紅鼻子,小牛暗叫一聲,壞了,又碰到敵人了。
  這一玄子本是焦急而苦惱的表情,他是在找一個人。不曾想,一擡頭便看見小牛了。這下子他那張老臉一下子有了笑容,就象是老樹皮被陽光給照亮了一般。
  沒等小牛亂動呢,一玄子嗖地跳到小牛眼前,一伸手,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小牛給抓到半空,小牛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原來是你小子。魏小牛,這下子看你往哪裏跑?這下子沒有人保護你了。”一想起上回的事,一玄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牛身在半空,四肢亂舞,尖著嗓子叫道:“老道長,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麽魏小牛。老子姓李,我就姓李的。”
  一玄子哼道:“臭小子,這回你就是嘴上說出花來,我也不放你。”說著話,一玄子掏出一個袋子,將小牛裝入袋子,背起來就走。小牛也不算輕了,老道背他就跟背一個西瓜一樣輕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9:18

第二十二章  鬼靈

  一玄子抓住小牛之後,樂得嘴都合不上了。他心說,臭小子,這回你跑不了吧?也該我老道走好運,他沒有落到別人的手裏,偏偏落到我手裏了。真是老天有眼。這下子魔刀可有希望了。一旦有了魔刀,俺泰山派就可以稱雄天下,開千古未有之偉業了。嘿,這樣的奇功,第一功臣非我一玄子莫數。只怕連我的掌門師兄都要乖乖讓位,對我點頭哈腰呢。
  一玄子越想越美,頭發都要飄起來了。一時間,連剛才要找的人都給忘了。那人給一玄子帶來的是奇恥大辱,但小牛更為重要,是一玄子走向輝煌的梯子,成功的基石。
  一玄子只覺身子輕飄飄的,儼然是一代受後生們頂禮膜拜的大宗師,大英雄。可他要找的人卻不想放過他。
  一玄子才走出幾十步遠,從旁邊的小巷裏轉出一個人,對老道的後背大喝一聲:“老牛鼻子,讓你嘗嘗滿臉花雨的滋味兒。”說罷,一揚手,數道寒光唰地向一玄子猛地射出。
  一玄子是何等高明的人物呀?他本能地一轉身,左手扯著布袋口,右手狠甩一下袖子,一股大風陡然發出,撞向那暗器。於此同時,一玄子扭曲了面孔怪叫道:“鬼丫頭,給臉不要臉,這下子非要你的小命不可。”
  大風過後,那些閃亮的銀針都落地了。那丫頭並不在意,兩手齊舞,耀眼的寒光不停地射向老道。也不知道丫頭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暗器,要多久才能射完。
  老道沒法子,知道她的暗器不同一般。每件暗器都含著邪門。若是著了道,只怕比死還難受。這麽一急,老道只好放下袋子,自己站在袋子前邊,擋住袋子。他可不想袋子裏的小牛被射死。好不容易抓到的寶貝,可不能隨便死掉。那樣的話,損失是非常巨大的。
  老道挺細心的,百忙之中,在放下袋子時,還把袋口挽了個結,生怕小牛趁機跑掉。
  對面的丫頭正希望他這那麽幹。只見她的暗器越射越快,使老道手忙腳亂,連他的噴火絕技都沒空施展。老道一邊抵擋著,一邊罵道:“鬼丫頭,抓住你非得砍掉你的爪子不可,讓你以後再不能偷東西。”
  那丫頭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拿走你一把破劍嗎?至於上這麽大的火嗎?還發動那麽多的弟子來找我。老實說,那把劍實在不怎麽樣,給我當燒火棍,我還嫌不中用呢。”
  一提這事,老道氣得簡直要死掉。自己一路從泰山那邊追過來,就是為了要找這把劍。這把劍可是自己的恩師留給自己的寶貝。自己將劍丟了,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恩師呢。只是這丫頭本事當真了得,自己難抓她。費了那麽大的勁,三番五次都讓她給逃脫了。不但抓不住這丫頭,反而被她耍得團團轉。自己成了被動,人家倒成了主動了。有什麽法子呢,論武藝,這丫頭相當出色。論法術,這丫頭也出類拔萃。這丫頭還小呢,再過幾年,只怕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了。
  老道嘴上不肯服軟,高叫道:“鬼丫頭,你乖乖地把劍給我還來,不然的話,咱們的賬沒完。”
  丫頭嘻嘻一笑,說道:“破銅爛鐵,誰希罕呀?還不如我家廚子用的菜刀好使呢。你這麽急,我就還你好了。”說著話,也不見那丫頭怎麽動作,那劍隨著滿天花雨射向老道。
  老道打落暗器後,穩穩接住劍。他看清了,是自己那把劍。他又驚又喜,自己的東西總算回來了。今天運氣真好,既找回失物,又抓住小牛。今天是值得慶賀的。
  丫頭笑嘻嘻地說道:“牛鼻子,咱們的賬了了,本姑娘先走了。改天再收拾你。”說著話,一轉身,幾個起落,便不見影子了。
  老道也賴得跟她糾纏。本來應該打她一頓出出氣的,可是自己未必有那個能力。況且小牛還在自己手裏,從這小子的嘴裏獲取情報,這才是更重要的事。收拾那丫頭,並不著急。只是老道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袋子竟然不見了,小牛也不見了。地上留下了一些爪印。老道大驚,同時醒悟道:嘿,上了當了,這丫頭吸引我的註意力,用她的‘祥雲豹’,把小牛給偷走了。我怎麽這麽大意。老道暗罵自己沒有用。他跑到那丫頭隱沒的胡同裏,到處轉著圈子想找到目標,結果令他失望。他除了大罵幾句發發牢騷之外,再也沒有什麽對策了。他知道,這丫頭一旦要跑起來,只怕她爹也找不到的。
  再說小牛。自從被裝到袋子裏之後,心裏別提上火了。他在袋子裏連叫帶罵,連踢帶踹的,也沒有人理他。當他氣極敗壞之際,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在跟老道作對,小牛多提多高興了。在老道放下袋子跟丫頭搏鬥時,小牛暗暗著急,心說,小姑娘,別老顧著跟牛鼻子打架呀,應該先救我出去才是呀。
  正焦急萬分呢,袋子被提了起來,同時那袋子被拎著跑起來。小牛能感覺到跑得很快,隔著袋子他感覺到對方很溫暖,但只能聽到輕輕的喘息。他還能感覺那袋子被拎得不高,顯然這人很矮,莫非是一個孩子嗎?或者是一個侏儒嗎?
  等跑了一會兒,對方歡快地叫了幾聲。小牛聽出來了,對方並非人類,而是什麽動物。過不多久,那袋子放了下來,袋口一開,小牛自由了,眼前一亮,世界多麽美好呀。這樹林多麽蒼翠,草地多麽柔軟。草地上的小花象星星一樣,各種顏色的,充滿了生機。此外,還看到了兩個活物。一個是一只花斑小豹子,有自己一條腿長吧,眼睛瞇著,象是在笑。它趴在地上正瞅著小牛呢。一個是一個少女,穿著大紅衣服,正蹲著給豹子梳毛呢。那額頭上的一排劉海彎彎的非常可愛。
  小牛知道是這個少女救了自己,便上前一抱拳說道:“多謝女英雄救命之命,小牛終身難忘。有什麽差遣,小牛赴湯蹈火在所不遲。”
  那少女擡起頭來望望小牛,指指那只豹說道:“救你的可是它。”
  小牛聽了,很恭敬地向那小豹子深施一禮,說道:“多謝豹兄救命之恩,小牛以後一定重重報答。”見小牛那滑稽的樣子,那少女忍不住咯咯嬌笑,笑得清脆之極,嬌美之極,充滿了活潑跟快樂。她的笑聲極美,決不是銀玲所能形容的。她一笑起來,小牛只覺得百花盛開,春天來到,世界再無悲劇。她一笑起來,連林間的小鳥都安靜下來。顯然,這少女的聲音比它們的鳴聲都好聽。
  小牛被她吸引了。他一細打量她的相貌,也是心靈一震。她看上去能有十七八歲,長得小巧玲瓏的,小嘴紅潤有形,眼睛大而靈活,透著機靈跟智慧。任誰一見到,都覺得她不是笨蛋。總的來說,她不如月影那樣美艷紅塵,可也是萬裏挑一的美女。
  小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美女不動。那丫頭哼一聲,白了小牛一眼,背了一下手,說道:“餵,魏小牛,你每次見到美女都是一副流口水的死德性嗎?我可聽說了,你這人是個色狼。”
  小牛如夢方醒,連忙解釋道:“姑娘呀,你一定聽錯了。我魏小牛可不是色狼。我從來就沒有禍害過一個姑娘。”說話時,故意將目光挪開,挪到那只豹子身上。那小豹子站起來,貼到姑娘的腿上,很親昵的樣子。看著這一幕,小牛突然有種想法,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只小豹子。那樣的話,可以一親美女的芳澤了。
  那姑娘突然生氣了,聲音大起來,一指小牛的鼻子,說道:“魏小牛,你怎麽不看我呢?難道我的相貌不值得你一看嗎?”
  小牛聽了一楞,只覺得這丫頭難纏,只好又把目光又豹身上轉移到姑娘身上,嘴裏說道:“姑娘,你叫我很難做人吶。我看你,你罵我色狼。我不看你吧,你又不滿意。你到底叫我怎麽辦好呢?”
  那姑娘這時又美目一瞇,露出笑容來。她很認真地說道:“魏小牛呀,我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你當然得看我了。可你看人也得有個禮貌。你不能用那麽色的眼光看我,我會覺得惡心的。看美女嘛,得用君子的目光,讓美女覺得心裏踏實,舒服。這個你懂嗎?”
  小牛苦著一張臉,說道:“似懂非懂。”
  那姑娘輕輕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你能理解到這個份上已經算聰明人了。很多的男人都笨得象牛,蠢得象豬。和他們相比,你總算象個人樣兒了。”說著自己笑了起來,那個開心勁兒,象一個將軍打了大勝仗。
  小牛望著姑娘的俏臉,不敢那麽色了。他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姑娘呀,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呢?還有呀,姑娘的芳名怎麽稱呼呀?”
  那姑娘點點頭,眨眨美目,說道:“嗯,你這幾句話說得挺有禮貌的,我很愛聽。好吧,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好了。你支楞起耳朵聽著吧。”
  於是,小牛支楞起耳朵,等著聽這位救命恩人的下文。他覺得跟這位姑娘交流,是一件很新鮮又很有趣的事兒。
  小姑娘轉動著亮晶晶的眼珠,說道:“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怎麽會知道你的名字的。嗯,剛才吧,我在救你之前,聽那個老牛鼻子這麽喊你的。我這才知道你就是魏小牛。”
  小牛試探地說道:“聽姑娘的意思,你早就認識我了?”
  小姑娘瞇一瞇美目,說道:“可不是嘛。我這次離開家之前,我就聽說你的名字了,說你弄死了龍成剛,還把趙曲蛇變成太監。”說到這裏,小姑娘嘻嘻地笑個不止,象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聽得小牛高興,也笑了起來。
  接著小牛問道:“姑娘是聽誰說的?”
  小姑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還能聽誰說的?還不說聽我那個該死的未婚夫說的。”
  小牛眨著眼睛,重復一句:“你的未婚夫?”
  小姑娘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什麽未婚夫?狗屁未婚夫。那是在我小時候,我爹喝酒喝高了,那麽一沖動,就把我給許出去了。真可惡。我成了什麽,我成了他討好別人的東西了。呸呸,狗屁爹爹。”說到這兒,小姑娘的臉色很難看。
  小牛安慰道:“你也不要上火嘛。看來你並不喜歡這個未婚夫了。”
  小姑娘回答道:“那是自然了。如果我喜歡的話,我就不會從家裏逃了出來。在家裏呆著多享福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小牛啊了一聲,驚道:“原來你是從家逃出來的。”
  小姑娘眨著大眼睛,說道:“那有什麽奇怪的?我爹逼我跟人家成親,我不願意,這就跑出來了。”
  小牛點著頭說道:“是呀,你不喜歡那個未婚夫,就當然不能嫁給他。跟一個不喜歡的家夥在一起,哪有什麽快樂呀。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比嫁一頭豬還糟糕。”
  小姑娘聽得唧唧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魏小牛,你這人真好玩。不過說得有意思,我真愛聽。在我的眼裏,他就是一頭豬。”
  小牛見美女高興,自己的情緒也好。他問道:“你的未婚夫長得很醜嗎?他哪裏惹你討厭了?”
  小姑娘端祥一下小牛,慢騰騰地說道:“他長得倒不是很醜,但不如你好看呢。他尤其是下巴,太胖了,胖得沒有下巴跟脖子。這還不算,這家夥行為也不好,在他們當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而正兒八經的本事卻沒有。他老子卻誇兒子生理正常,將來前途遠大。他媽的,這樣的家夥算什麽東西,只怕掉到海裏,王八都不得意他。”小姑娘越說越氣,微隆的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小牛看了心疼,都想上去撫摸兩下,讓她消消氣。
  小牛強迫自己的眼睛移開小姑娘的胸部,然後開導道:“既然這家夥這麽討人厭,你為什麽不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呢?”
  小姑娘嘆了一口氣,還跺一下腳,說道:“我何嘗不想把婚事退掉呀,可我退不掉呀。我爹雖然寵著我,但他這個人有一點很不好。那就是太講信用了,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一點倒跟俺小牛挺象的。”
  小姑娘斜視他一眼,厲聲說道:“魏小牛,不準占我的便宜。”
  小牛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說我這個人也一樣重信用。”
  小姑娘怒道:“我爹在別的方面重信用,我並不反對。可在這方面重什麽狗屁信用呢?他逼著我嫁人,我就是不同意。最後竟然玩真的,我沒有辦法,就假意答應了。趁著家裏管得松一點,就趕緊跑掉了。要是再不跑,可真成了人家老婆了。我可就全毀了。嫁那個東西,嘿嘿,還不如嫁給你呢。”這話聽得小牛心裏飄飄然的,好像這是真事一樣。
  小姑娘見他發呆的樣子,明白是怎麽回事,便說道:“你不要亂想,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我要嫁人的話,也得好好挑一挑才行。咱們頭一回見面,我可不能那麽信任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那家夥一樣什麽壞事都幹呢。”
  小牛很正經地表示道:“我小牛什麽事都幹,就是不幹壞事。”
  小姑娘一笑,說道:“你倒一點也不謙虛呀。”說著話,她似乎站得有點腿酸了,便坐到小豹子身上。那豹子也真懂事,怕主人雙腿離地坐著不舒服,便趴了下來。這樣,小姑娘就可以屁股坐著,雙腳在地了。
  小牛瞅著這只豹,說道:“姑娘呀,這只豹可真乖,跑得也快。”
  小姑娘得意地一翹嘴角,說道:“你哪裏知道呀,這豹可神奇著呢。這是我爹的愛物。他因為疼我,就送給了我。這豹比我的年紀還大呢。它不止跑得快,關鍵時刻,它能跟老虎搏鬥。有一次,它被一群狼給圍住了。你瞧怎麽樣?它一只豹就咬死了好幾十只狼。”說到這裏,小姑娘拍拍那豹頭。那豹子象是聽懂了主人的話,也得意地搖頭擺尾。
  小牛驚嘆道:“呀,這麽厲害呀。”
  小姑娘接著說道:“這還不止呢。它一著急時,還能跳到雲彩上跑呢。這個以後你就看見了。”
  小牛把眼睛睜得老大,說道:“你說它會飛?”
  小姑娘嗯了一聲,說道:“可以這麽說吧。不會飛的人騎上它,在雲裏穿梭,多提多棒了。”
  小牛啊了兩聲,說道:“真是不得了,這簡直是神品呀。”說著話,再度打量這只不起眼的小豹子。他也想摸兩下豹頭,但是沒敢,怕小豹子發脾氣,再把自己給咬上兩口,那可是犯不上的事了。
  小姑娘手拄香腮,問道:“剛才你問了我兩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第二個了。”
  小牛立刻說道:“在下洗耳恭聽了。”
  小姑娘很嚴肅地說道:“我叫鬼靈。”
  小牛咦了一聲,問道:“你就姓鬼嗎?”
  小姑娘回答道:“是呀。我就姓鬼。我兩個哥哥,一個叫鬼雄,一個叫鬼英。我是女孩子,老爹見我是個聰明人,就叫我鬼靈。可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臉蛋,說道:“按說我長得漂亮,應該從相貌上取個名字,比如叫鬼美,鬼麗,鬼霞,鬼影什麽的。”
  小牛聽到連‘鬼影’都出來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姑娘不幹了,瞪著眼說道:“你笑什麽?怎麽一點都不尊重人吶。”
  小牛擺擺手,止住笑聲,說道:“鬼靈呀,我不是笑話你呀。我是覺得你爹這個名字取得挺好的。鬼靈,這聽起來象個聰明人,比什麽鬼雄,鬼英的都好聽。也比你自己說的名字順耳得多。聽我的,不要改了,這樣叫著挺好的。”
  小姑娘直視著小牛,問道:“鬼靈這個名字真的好聽?”
  小牛肯定地說道:“是很好聽,不但好聽,聽了還很難忘呢。這個名字的確與眾不同。”
  小姑娘鬼靈長出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覺得好聽,我就暫時還用這個名字吧。以後如果有更好聽的名字,我再改吧。”
  小牛見鬼靈采納了自己的主意,心裏非常舒服,便說道:“鬼靈呀,謝謝你這次救了我。不然的話,那個老牛鼻子把我給帶回泰山去,不知道會怎麽折磨我呢。”
  鬼靈問道:“魏小牛,他為什麽要抓你呢?”
  小牛也不隱瞞,回答道:“別提了,這個老牛鼻子也不知道聽哪個狗娘養的說的,說我知道魔刀的下落,非得逼我說出來。我上哪兒知道魔刀的事呀?我要是知道魔刀在哪裏的話,我早就取了出來。把它別在身上,看誰敢欺侮我。”
  鬼靈點頭道:“也是呀。對於魔刀,我從小就聽說了,說是得到它之後,可以天下無敵的。誰都想要這魔刀,可是它始終在西域牛叔叔那裏。連我爹想見一眼都沒有機會。人家不肯拿出來。最近說是那刀被黑熊怪給偷了出來。這幫混蛋家夥,要刀應該找黑熊怪要才對,找你算什麽屁事呀。”
  小牛拉長了臉,感慨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幫混蛋家夥打不過黑熊怪,就專挑軟的捏。”
  鬼靈罵道:“什麽狗屁正派人士,我看還不如我們邪派呢。我們邪派人士做事都比他們光明正大。”
  聽了這話,小牛吃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失聲叫道:“你說什麽?你說你們邪派?難道你是邪派的嗎?”
  鬼靈聽了直笑,她站起來抱著膀來到小牛面前,微笑道:“是呀,我就是邪派的丫頭,你怕了嗎?”
  小牛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說道:“我不怕,我不怕,我怎麽會怕邪派呢。”嘴上說不怕,心上卻直打鼓。他心說,我怎麽這麽粗心呢,他叫西域牛王為牛叔叔,自然是跟他們是一夥的了,我這腦瓜,笨得夠可以的了,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鬼靈似乎已經看出小牛的內心世界了,便轉著黑水晶般的眼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後慢慢地說道:“我何止是邪派的呀,我爹還是邪派頂有名的人物呢。你猜猜看,他是誰?”
  小牛近距離地打量著小美女鬼靈,說道:“我聽人說邪派有四大魔女,不會與你有什麽關系吧?”一聽說對方是邪派的,小牛的好色之心都收起來了。上次跟黑熊怪這個家夥來往,已經惹來不少麻煩了。自己可不能再和邪派人士有什麽瓜葛了。小姑娘雖美,還是離遠點的好。
  小美女笑嘻嘻地說道:“四大魔女,我就是其中一個。”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四大魔女聽說都是四大魔王的女兒,莫非你就是那個什麽魔王的女兒?”
  小美女嬌聲糾正道:“我叫鬼靈,我爹就是四大魔王之一的東山鬼王。你這下什麽都明白了吧。”
  小牛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然後小牛朝鬼靈一抱拳,說道:“小弟我有要事要辦,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聚。”說罷,小牛轉身就跑。
  對現在的小牛來說,似乎邪派就代表了邪惡。跟邪派的人來往,也就是自甘墮落。他已經沒有了當初跟黑熊怪推杯換盞的豪氣了。
  鬼靈見小牛撒腿就跑,便大聲叫道:“魏小牛,你給我回來。我有好多話還沒有跟你說完呢。你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小牛回過頭對鬼靈再度一抱拳,說道:“鬼靈,咱們後會有期。”腳下不停。
  鬼靈見小牛一直往前跑,並不聽話。她輕哼一聲,隨便那麽一揚手,一道繩子突然發出,向小牛纏去。小牛也不是傻瓜,聽到後邊風生,便急忙閃避。可那繩子象長了眼睛一樣,跟著小牛動。小牛向左,繩子向左;小牛向右,繩子也向右。逼得小牛沒辦法,跳到空中去。那繩子也跟到空中,就是不放過他。
  鬼靈在後邊還拍手笑道:“魏小牛,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我這條‘糾纏索’,不達到目的是不回來的。我看你聽不聽話。”
  小牛終於躲不過去了,被繩子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跟棕子相似。鬼靈見小牛倒在地上,樣子狼狽,便跑上來笑道:“魏小牛,你不聽我的話,我會很生氣的。一生氣,就會用很多的法子收拾你。這回是便宜你,下回我就用毒蜘蛛來咬你。咬得你全身全黑,跟抹了墨一樣,讓你成天到晚的疼,還一時半會死不了。”鬼靈說得輕描淡寫,語氣間透著森森的冷氣,令小牛心裏直發毛。他真看不出,這麽美麗而純真的姑娘竟有這麽狠毒的一面。他又想,她既然是鬼王的姑娘,做出非常歹毒的事也是理所當然。她自己都自稱邪派,行事自然是與正道不同了。難道自己還指望她溫柔如水,百依百順,充滿愛心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牛光棍不吃眼前虧。於是他求饒道:“好姑娘,好鬼靈,饒了我一回吧。下回我再不會不聽你的話了。你快點解開這繩子吧,這繩子捆得好緊,實在不舒服。”
  鬼靈嘻嘻笑了兩聲,在小牛身上踢了兩腳,說道:“看你象個英雄,怎麽這個時候卻象個狗熊呢,真叫人失望。”
  小牛感到非常慚愧,在美女面前損了形象,這是很沒有面子的事。小牛苦笑道:“你是個大英雄,在你面前,我還當什麽英雄呀。我願意當個狗熊。”
  鬼靈嗯了兩聲,說道:“我有點喜歡你這個人了。既然你原意當狗熊,那麽就當我一個人的狗熊吧。”說著話,向身後的小豹子一揮手,說道:“祥雲豹,帶著它回家吧。”
  那豹子歡叫一聲,奔小牛來了。小牛在地上坐著,向豹子來了,嚇了一哆嗦,忙問道:“鬼靈,你要幹什麽?”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幹什麽?我的豹子餓了,它需要吃肉了。這回保證你連骨頭都不會留下。”聽得小牛心驚肉跳,也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
  那豹子跑到小牛身邊,一低頭,叼住繩子,將小牛整個人給叼了起來。小牛這才放心,這豹子沒有惡意。因此小牛很友好地看了看豹子。只是人在豹子的嘴下橫著,想看豹子得扭脖子,很不舒服。
  鬼靈跨上豹子,說道:“走吧,豹子,你來點刺激的給這小子看看。”那豹子點了點頭。
  只見那豹子縱身一跳,跳到半空,再一跳,又跳出多高,終於落到一朵白雲上。然後從一朵雲落到另一朵上,速度飛快,瀟灑之極。鬼靈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小臉笑得比鮮花還美。只是可苦了小牛,見自己身在高空,在豹子嘴下悠悠蕩蕩,搖擺不定的。小牛嚇得不敢睜眼。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只要這豹子嘴一松,或者繩子斷裂,小牛這條小命就算交待了。再想享艷福就得到閻王爺那邊享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29:39

.    小牛默默祈禱,求老天保佑,千萬別出意外。俺小牛剛剛才成人,剛剛才體驗到人生的一點樂趣。這樂趣還沒有嘗夠呢。這個年紀,這個時候如果就捐軀成仁,也有點太可惜了吧。要死也得死得夠本呀。怎麽的也得活個八十歲才中。要死也得死得精彩點。從一只豹子的嘴下掉下去死掉,這要傳出去,只怕連師娘,月琳,月影她們都會看不起我。
  幸好沒過多久,那豹子便由高空跳回地面。小牛也不辯方向。豹子嘴一松,小牛便站了起來。一打量眼前的情景,原來是在一個山頭上。前邊山下不遠是一座宮殿,宮殿前有不少的石雕,都是些馬牛羊龍之類的。宮殿前不遠還有住人的房屋什麽的。
  小牛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轉頭一瞅旁邊的鬼靈。只見鬼靈正以指摸著下巴,略有所思。小牛便說道:“鬼靈姑娘,能不能把我的繩子先拿掉呀,這繩子太緊了,勒得不好受。”
  鬼靈一瞇美目,說道:“還沒有到時候,到時候我會松開你的。”小牛見人家沒有解繩的意思,也無可奈何。
  這時山風吹來,吹得鬼靈腮邊的一縷秀發飄起,還有衣裙蕩蕩,使其風采飄逸,再配上鬼靈精美的面孔,使小牛心中一蕩,不禁誇道:“鬼靈呀,你這樣子好美呀,快成仙女了。”
  鬼靈一笑,說道:“我聽說嶗山派的譚月影很美,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她。我前些日子就去過那裏,可惜呀,她沒有在山上,不然的話,我非得看看她怎麽個美法。”
  小牛暗笑,心說,跟月影比美,你還是差點的。不過你也不錯了。小牛說道:“比那個幹什麽?自己覺得自己漂亮就行唄。”
  鬼靈臉上突現狠毒之氣,說道:“如果她不比我美就算了,如果比我美的話,我非得殺掉她。最仁慈的也得畫花她的臉,讓她美不起來。”
  小牛聽了為月影擔心。這小丫頭看來比月影本事強多了。如果二人見了面,只怕月影會吃虧,於是小牛說道:“我看不用比了。我就知道你們二人到底誰美。”
  鬼靈收回眺望的目光,瞅著小牛一拍手,說道:“這可太好了,那你快告訴我,我和她到底誰漂亮?”說著話,鬼靈單手掐腰,挺胸扭腰,面帶微笑,做出美態,等著小牛作出評論。
  這麽一擺姿勢,小牛色心直動。鬼靈挺胸時,那胸部原來並不算小呀。嘿,要是能伸手摸一下,那可幸福死了。
  小牛暗暗嘆氣並沒有福氣摸她,只好呆呆地用目光在她的身上亂瞄,卻久久不說話。鬼靈被小牛的帶鉤的目光看得心裏直發毛,追問道:“小牛,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我跟她哪個更漂亮一些。”
  小牛一笑,清咳了一聲,說道:“鬼靈呀,你這繩子捆得我太難受了,使我說不出話來。你把繩子解了,我才能說話。”
  鬼靈轉了一下眼珠,說道:“放你可以,如果再敢逃跑的話,我就叫豹子咬你。”右手一揮,小牛身上的繩子便不見了。
  小牛重獲自由,感覺真好。他先是活動四肢,又伸伸懶腰,故意不說話,讓鬼靈著急。鬼靈可真急了,擺了半天姿勢,都沒得到一個答案,因此她怒了,小嘴一張,就想罵點什麽出來。
  小牛看得真切,馬上說道:“你們兩個比嘛,如果她不板臉,你不瞪眼,你們一樣美麗。如果你要是笑起來的話,嗯,你一定比她漂亮。”
  鬼靈聽了果真笑了,美目雪亮,充滿喜悅,還問了一句:“小牛,你沒有騙我吧?”
  小牛很認真的說:“你看我象是說謊的人嗎?”
  鬼靈聽說自己比月影還美,樂得手舞足蹈,眉開眼笑,連她身後的小豹子也跟著搖頭擺尾,以示支持。
  小牛見鬼靈高興,心說,這個時候不占她點便宜,實在對不起她。看著她跳動時,胸脯微顫,兩腿結實,小牛的色心要是不動的話,那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小牛借機上前,一把摟住鬼靈的細腰,在鬼靈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還不忘說一句:“真香呀。”
  這一吻吻得鬼靈一呆,眨了眨眼,猛地一揚手,給小牛一個耳光,打得小牛眼前穿花,耳朵嗡嗡直響,腮上留下幾個指印。小牛捂著臉說道:“對不起呀,鬼靈,你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我都忍不住了。”
  鬼靈怒視了一會兒,說道:“我長這麽大,還沒有男人敢占我的便宜。如果我今天不是心情好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不會一刀結果了你,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小牛又是連聲道歉:“鬼靈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要是再這麽幹的話,我一定不得好死。當然了,除非你自己原意。”
  這句話將鬼靈給氣笑了,指著小牛的鼻子說道:“你這話簡直是放屁。我鬼靈好歹也是鬼王的女兒,比皇帝的姑娘還尊貴呢。我怎麽會那麽下賤,主動的讓你占便宜。你可不要做夢了。”
  小牛嘿嘿一笑,心說,師娘跟月琳難道不尊貴嗎?她們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她們不照樣往我懷裏撲?她們不照樣放下架子,跪到我跨下給我舔棒子嗎?嘿嘿,說不定哪天,你也會急著忙著給我舔的。只怕到時候排不上號。
  小牛試探著說道:“鬼靈呀,我看我還是走吧,這樣對咱們都好。”
  鬼靈搖頭道:“不行,我還可沒答應你走。老實地呆著。你還沒有上我家呢。”
  小牛拉長了臉,問道:“你家在哪裏呢?”
  鬼靈轉過身,望著山下,指指那個宮殿說道:“那裏就是我的家,裏邊好漂亮的。”
  小牛也望著那宮殿,有點難以相信。鬼王的宮殿怎麽會在這裏呢?但他沒有說什麽,因為這個丫頭有點古怪,說不定那裏真是她的家呢。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那座宮殿是你家嗎?你家怎麽會在這裏呢?”
  鬼靈回答道:“這裏當然不是我的老家。這裏是我來到金陵之後落腳的地方,是暫時的家,相當於客棧。”
  小牛點著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真以為鬼王也住在這裏呢。”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別看這個宮殿富麗堂皇的,裏邊珍寶不少。我爹爹才不希罕呢。他住的地方比這裏舒服。”
  小牛搭話道:“有機會倒要到你家見識一下。”
  鬼靈瞅瞅小牛,說道:“你不加入我們邪派,不成為邪派中人,你是不能進入我家的。”
  小牛嘆息道:“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進你家了。”
  鬼靈眼望著宮殿,說道:“咱們閑話少說,這就到我暫時的家去吧。”說著話,慢慢向山下走去。那只小豹子跟在身後,小牛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他現在是初步了解了這姑娘的脾氣,不敢再生逃跑之意。惹怒了她,只怕會得到生不如死的下場。那師娘怎麽辦?萬一他去客棧找我,找不到我豈不是很著急嗎?可我走不了呀,這姑娘厲害著呢。
  小牛在後邊說道:“鬼靈呀,看過你的家之後,我就走好不好?我還有要事要辦呢。”
  鬼靈回答道:“不好,在我不出聲之前,你可不準離開我。要是我生氣了,你就會成為我的小豹子的美餐了。”說著話回頭望小牛一眼,眼神是冷冷的。那小豹子似乎也聽懂了主人的話,也回頭瞅小牛,那眼神一點都不友善了。這使小牛心驚肉跳,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險境之中。如果稍微應付不利,就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小牛跟著鬼靈下了山。鬼靈並沒再往前去,只是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小牛問道:“鬼靈呀,咱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大門進去嗎?看樣子那裏好像有人把守呀。”
  鬼靈一笑,說道:“你看到的那些房子裏都住著當兵的。你知道這個宮殿是什麽地方嗎?是幹什麽的嗎?”
  小牛茫然地眨著眼睛,盯著那座雄偉的大殿跟殿外的動物雕刻好一會兒,說道:“我真的看不出來。好像是王府,又似乎不象。”
  鬼靈狡猾地笑起來,說道:“你猜得一點都不對。你看那宮殿建在荒郊野外,且建在山下微隆的地方,這是很有說頭的。”
  小牛傻笑道:“我對風水可是沒有研究的。”
  鬼靈說道:“我也不大懂,但是我老爹懂呀。他很明白這一套的,整天在翻一些這方面的書,還跟一些神經兮兮的家夥經常扯皮。”
  小牛說道:“想不到你老爹還喜歡這一套,不是想搞什麽建築吧。”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他的確是想搞什麽建築,不過我可不能告訴你他在搞什麽。他可不喜歡我多嘴多舌,泄漏他的秘密。”
  小牛指指那座宮殿,說道:“怎麽進去呢?咱們飛進去嗎?”
  鬼靈回答道:“不,這回咱們從地下進去。”
  小牛瞅瞅腳下的土地,說道:“難道咱們要學老鼠盜洞嗎?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鬼靈一揚眉毛,說道:“你沒有這本事,可是我有呀。”
  小牛問道:“我需要怎麽做呢?”
  鬼靈回答道:“這很簡單的。你只要騎在祥雲豹上,摟住豹子的脖子,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就是了。”
  小牛聽得直楞,說道:“那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鬼靈一笑,說道:“只要你不亂動,一點問題都不會有。”說著話,指揮著小牛騎到豹子身上。小牛按照鬼靈的要求,抱住豹的脖子,再閉上眼睛。
  鬼靈嗯了一聲,說道:“好了,這就開始了。”
  小牛好奇,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鬼靈怎麽行動。只見鬼靈美目瞧地,紅唇動著,似乎是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著什麽。之後,她的身子緩緩入地,不一會兒,整個人就進了地裏,小牛大驚,頭一回見到土遁的本事。
  沒等他多想呢,只見那豹子嗖一聲從鬼靈留下的洞口鉆入,鉆入之後,那洞口自然而然地消失,象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進入地下之後,小牛趕緊閉上眼睛,怕土壤傷害他的眼睛。再說了,他處於黑暗之中,睜眼跟閉眼也沒有什麽區別。因此,小牛牢牢地抱著豹子的脖子,任憑它帶著自己奔跑。雖說看不見東西,但小牛是有感覺的,他能感到自己耳邊生風,顯然那豹子的速度相當快的。這麽說,鬼靈的速度也相當可觀。這鬼丫頭的相貌也許不如月影,但本事看來是比月影要強得多了。小牛在驚訝之余,也對她多了幾分佩服。同時他也認為,邪派的美女並不比正派的美女魅力差呀。
  不過一會功夫,只聽鬼靈說一句:“好了,到了。”豹子停住,小牛睜開眼,眼前好亮呀,簡直跟一座大宮殿相似。金碧輝煌,耀人雙目。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度睜開,才發現這些亮光都來自於夜明珠。這宮殿的各個角落都安了夜明珠,難怪會這麽亮呢。
  小牛跳下豹子,仔細打量著這裏的一切。這裏有幾張大的玉床,除了一張之外,其他的床上都放著棺材,而那張空的附近,地上放著一個更大的棺材。看樣子倒象是這空床就是放那大棺材的,只是叫人給移了地方。
  這裏還有一些箱子,也不知道裏邊裝的是什麽。鬼靈上前打開一個,掏出一件東西來,那是一串金項鏈,燦燦生輝的,顯然非常名貴。她又去掏了一下,這回拿出的是一件玉如意,晶瑩剔透,顯然價值不低。接下來,鬼靈又拿出好多東西來。
  鬼靈介紹道:“你知道嘛,這些東西本來都是跟死人在一起的,是我將它們一件件地從死人身邊拿出來,放到箱子裏。我準備走的時候,將它們都帶走。”
  小牛瞅瞅那些棺材,心裏只覺發毛,好像那裏隨時都可能蹦出幾個鬼來。鬧了半天,這個地下並不是什麽宮殿,而是大型的陵墓。不用說了,這棺材裏自然躺著的都是大人物了。
  小牛問道:“這裏是墳墓嗎?”
  鬼靈笑瞇瞇地說道:“你總算開竅了,一點都沒有錯,這裏確是墳墓。不過跟一般的百姓的墳墓不大一樣。”
  小牛環視著周圍,說道:“是呀,看樣子這裏只是整個陵墓的一角。不必說了,這裏的墓主一定很闊氣的,至少是一位王爺吧。”
  鬼靈臉帶嘲笑,說道:“魏小牛呀,你的見識還不夠呀。讓我來告訴你吧,這裏的主人可比王爺大呀。”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難道這裏是皇陵嗎?”
  鬼靈肯定地回答道:“沒有錯,這裏就是皇陵。外邊那些人都是守陵的兵。我們現在是在皇陵裏。這裏是皇陵的地宮。這裏也是我暫時的家。”
  小牛啊了兩聲,說道:“原來你喜歡住在這裏呀,這倒是很有個性的。”
  鬼靈不以為然,說道:“你不要忘了,我爹外號叫什麽呀?他叫鬼王,既然是鬼王,自然不怕死人了。我是他的女兒,跟死人打交道也是常事。”接著一指地上那個最大的棺材說道:“那裏裝著的就是皇帝。你一定沒有見過皇帝吧?這下你可以見見他了。見不到活的,見一見死的也好呀。”
  小牛擺手,說道:“這還是免了吧。我小牛雖是一介草民,對於見皇帝沒有什麽興趣。我也不想巴結人家,也不想當官。活皇帝不見,死皇帝更加不見。”
  鬼靈嗯了兩聲,說道:“你還行呀,一點都沒有野心呀,真是難得。在我的家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飛黃騰達,等著我爹提拔呢。象你這樣想法的人,也許我爹會喜歡你的。”
  小牛一笑並沒出聲,心說,我小牛才不要入邪派,也不必讓你爹喜歡。我小牛並非沒有野心,但那不叫野心,可以稱為雄心壯誌。我小牛也想幹番大事業,這也算野心嗎?
  鬼靈嗖地跳上那張玉床,說道:“這床很名貴的,用來睡死人真是白瞎了。我把皇帝的棺材搬下去,我自己來睡。你要是想睡玉床的話,另外幾個棺材你搬掉一個就行了。那幾個棺材裏裝的都是皇帝的女人。你看來是很好色的,不想見皇帝,就見見那些死了的娘娘,說不定哪個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上你了呢。”說到這裏,鬼靈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牛往地上呸了一口,說道:“就算是活的娘娘看上我,我也不幹。我小牛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了。”
  鬼靈嘻嘻直笑,說道:“小牛呀,你這個人怎麽突然正經起來了?你以為那些娘娘都是老太婆嗎?你錯了。除了一個之外,都是年輕貌美的,不信你自己看看去。”
  小牛使勁一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對死人沒有什麽興趣,還是免了吧。”
  鬼靈搖頭道:“這些女人多可憐呀。有的根本沒有死在皇帝前邊,根本就是殉葬的。唉,這樣的女人多悲慘吶。”
  小牛生起不平之心,說道:“這個皇帝真不是人,他要是活著的話,我真該砍他幾刀。”
  鬼靈微笑道:“你想得倒美,你哪裏有那個機會呀。”
  小牛沈默不語,接著問道:“咱們今晚在哪裏睡呀?”
  鬼靈回答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這裏。是睡玉床,還是睡棺材,你隨意吧。”說罷,鬼靈往玉床上一躺,暫時不理小牛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0:00

第二十三章  雙美

  小牛見人家都躺下了,自己沒個地方躺,也怪累的,只好自己找地方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躺地上不如躺床上。可那幾個床上都有棺材,自己總不好躺在棺材上睡吧,那樣也太不吉利了。於是,小牛決定將一個棺材搬下去,就象鬼靈一樣。
  小牛看準了鬼靈旁邊的一個棺材。他挽起袖子,打算將棺材給抱起。他雙臂夾住棺材的一頭,一使勁,那棺材竟紋絲不動。再運氣動它,還是沒有反應。一邊的鬼靈嘻嘻笑了起來,說道:“魏小牛呀,你真是沒有用。連一個棺材都對付不了。”
  小牛放開棺材,漲紅了臉,說道:“難道你比我的力氣大,比我強嗎?你倒來搬一下試試。”
  鬼靈一骨碌坐了起來,不屑地說道:“本姑娘要動那棺材還用象你這樣使那牛勁嗎?閃開,看我的。”
  小牛便閃到一邊。鬼靈對著那棺材,伸出一指,只見那棺材不動,可它後邊的棺材卻升高了,向一邊的地上慢慢落下。鬼靈的嘴裏還說道:“這裏邊是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話,我非得使勁摔他一家夥。”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怎麽搬這個呢,不是那個呢?”
  鬼靈眨眨美目,說道:“你連這個都看不懂嗎?本姑娘是為了安全著想。”小牛這才明白,這姑娘是怕晚上睡覺時,自己趁機非禮她。可難道隔著一個棺材就能擋住我嗎?當然了,我小牛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小牛只是笑了笑,說道:“鬼靈呀,我好歹也是個君子,你大可不必這樣的。再說了,我縱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呀。我可是知道你的厲害的。”
  鬼靈一笑,說道:“魏小牛,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說呀,我最厲害的時候你還沒有見到呢。等到了長安之後,我好好讓你見識一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你要去長安嗎?去哪裏幹什麽?再說了,跟我可沒有關系呀。我小牛還有不少要事要辦呢。”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我救了你一命,你該不該報答我?你對我是怎麽說的,什麽做牛做馬,終身難忘的。怎麽的,我只叫你陪我去長安,你就不幹了?你是不是男人,說話算不算數呀?”鬼靈板起臉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小牛坐到空床邊,用手比劃著,說道:“鬼靈呀,不是我不想去,而我已經答應跟人去某個地方了。我不能不守信用呀。”
  鬼靈小嘴一抿,說道:“那有什麽呀。你只要跟人說清楚就是了。你先陪我去玩,等我討厭你了,我再放你走好了。”
  小牛睜大眼睛,說道:“一直得等你討厭我我才能離開嗎?那可壞了,要是你這一輩子都不討厭我,看來我永遠都沒有自由了。”
  鬼靈一聽笑了起來,說道:“魏小牛,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會喜歡你一輩子,可能三兩天就會把你趕走的。我這個人玩什麽東西都是三分鐘熱血,對你也不會例外。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小牛向鬼靈拱拱手,說道:“鬼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現在就開始討厭我吧。”
  鬼靈咯咯直笑,說道:“這種事也有求的嗎?本姑娘做人不能虛偽,我現在的確沒有討厭你。等我討厭你的時候再說吧。休息吧,咱們明天往長安去。”
  小牛問道:“幹嘛那麽急呀?我在金陵還沒有呆夠呢。”
  鬼靈微笑道:“這金陵有什麽好的?除了賤女人多,古墓多之外,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你莫非看上了這裏的女人嗎?你要是喜歡女人的話,我給你說一個,保你樂得昏過去。”
  小牛嘴一撇,說道:“這是瞎扯蛋。我小牛活這麽大,還沒有遇到那麽美的女人呢。”話雖如此,心裏卻覺得這話不誠實,至少自己已經遇到月影那樣仙子般的美女了。那美女的確能把自己給迷昏過去。不然的話,為什麽一遇到或者一聽到美女自己就會情不自禁地拿月影來比較呢?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我也不妨跟你提一位美女,反正你也挨不上號。人家太高貴,高優雅,你給人提鞋都不配,但我可以跟你說說,讓你流口水。”
  小牛聽她說美女,興趣便上來了,眼睛都亮了,連忙說道:“誰那麽漂亮呀?有你漂亮嗎?”
  鬼靈不答反問:“你說金陵城裏的美女誰漂亮?”
  小牛摸摸頭說道:“這個真不好說。秦淮河邊上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天下的男人都願意往那裏跑。就是不能去的,也時常惦記著。”說到這裏,小牛都覺得自己的口水突然間多了起來。
  鬼靈呸了一聲,怒道:“那些女人算什麽東西?都是賣的,都是千人騎,萬人摸,亂人入的臭婊子,她們稱不上美女的。作為美女,不但要長得美,還要高貴,還要自愛,還要有修養,你明白嗎?”鬼靈象一位先生一樣給小牛上課,表情是很正經的。
  小牛吐了吐舌頭,心說,你說得倒頭頭是道,你難道很有修養嗎?我看不見得吧。如果有的話,為什麽進人家的地宮,動人家的東西,搬人家的棺材。只是這話不能出口,一旦出口,那美女會惱怒的。
  鬼靈這時變得和顏悅色,慢慢說道:“我跟你說吧,這金陵裏的美女挺多,多數在富貴家庭裏。有美少女,有貴婦。其中最出色的有兩人,都在一個家裏。”
  小牛點著頭,說道:“在一個家裏,她們是姐妹嗎?”
  鬼靈回答道:“她們不是姐妹,只能算是母女吧。”
  小牛伸長脖子問道:“她們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鬼靈神秘一笑,說道:“怎麽著,聽你的意思,你還想馬上去會會人家?只怕沒等你見到人家呢,就叫人給剁成肉醬了。”
  小牛縮回脖子,嘿嘿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我哪裏有那麽多的想法呀。”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癢癢的,很想知道鬼靈的下文。
  鬼靈沈思著,緩緩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不敢闖到人家家裏去。這兩個美女一個是王妃,一個是郡主。對了,你明白什麽是王妃,什麽是郡主嗎?”
  小牛聽了覺得可笑,回答道:“這個俺還是知道的。王妃就是王爺的老婆,郡主就是王爺的姑娘唄。”
  鬼靈笑道:“對了。第一個美女就是這個王妃。”
  小牛問道:“這個王爺多大呀?這個王妃很年輕嗎?”
  鬼靈回答道:“王爺年過半百了,王妃今年剛過三十歲吧。”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那郡主看來年紀還小呀。”
  鬼靈回答道:“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歲了。”
  小牛追問道:“還沒有嫁人嗎?”
  鬼靈嘻嘻笑著,說道:“是呀是呀,沒有嫁人呢。做媒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王爺都看不上眼,郡主也瞧不上。郡主的眼光高著呢,非得要嫁給當世第一大英雄。你是不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呀?如果是的話,我去給你做媒呀。”
  小牛一擺手,說道:“等我八十歲時,也許能成為第一大英雄。不過僅限於杭州。”
  鬼靈咯咯一笑,說道:“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不配人家的。我看那些求親的沒有一個不比你優秀的,你還是打消那個鬼念頭吧。”
  小牛苦著臉說道:“我也沒有說什麽呀?她美不美,眼光高不高幹我屁事呀。俺小牛可是有了心上人的。”
  鬼靈咦了一聲,問道:“在哪裏呢?叫什麽名字?有沒有我漂亮?”
  小牛聽她語氣一下子變冷了,心裏暗喜,說道:“她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論相貌比你可差得太遠了。”
  鬼靈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說道:“哪天讓我見見你的心上人,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眼光。”
  小牛心裏暗笑,哪天如果你見到月琳或者月影的話,只怕你會嫉妒得發瘋。就是師娘吧,她的風采也不會弱於你的。你們邪派有四大魔女,我也有三大愛姬。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接著說呀,那個姑娘除了長得漂亮,是王爺的姑娘,都有些什麽本事呀,敢那麽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額頭上。”
  鬼靈想了想,說道:“那個姑娘可不一般呀。就算她沒有當王爺的爸爸,她本人也是相當出色的。”
  小牛沒好氣地問道:“怎麽個出色法,你倒說一說,也讓俺我這小地方出來的長長見識。”
  鬼靈認真地說道:“那姑娘長得美極了,什麽西施,貂嬋,王昭君,楊貴妃,趙飛燕了,我看通通不如她。她的美,簡直是近乎完美,更難得是有一種高雅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決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不止長得美,還文武雙全呢,上馬能打仗,提筆能寫字,一把劍舞得風雨不透,是個巾幗英雄。如果我不用法術的話,也不是她的對手。你說說,這樣的美女怎麽樣?”
  小牛聽得悠然神往,口幹舌燥,恨不能馬上見到這個郡主,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鬼靈點頭道:“我說的自然是真的了。我是很少誇人的,但這個姑娘讓我好喜歡。”說到這兒,鬼靈閉起美目,暫時無語,象是在思念那位姑娘一般。
  小牛也不說話。他不服氣,也不相信。這世上怎麽可能再有能跟月影比美的姑娘呢。不見到其人,我是不信的。
  小牛瞇著眼睛瞅鬼靈,說道:“鬼靈呀,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鬼靈回應道:“那也得看什麽問題了。”
  小牛一笑,說道:“我想問的是你怎麽這麽熟悉那個郡主呢。難道她是你的表姐妹不成嗎?”
  鬼靈嘻嘻直笑,說道:“你問得好,不過我可不想告訴你。你這是在套我的話,我可不傻。你是想變著法央求我介紹這個郡主給你認識。我可說得好,只是說給你聽的,不是給你當媒人。”
  小牛見她不肯說,也沒有追問下去,便說道:“人家再好,也是一位郡主,俺小牛別說娶人家不配,就是跟人家交朋友,想認識人家也是不配的。所以呀,我也沒有必要認識她了。她再好也與我無關。”接著小牛又說:“你說了這個美人這麽多好話,怎麽關於王妃你好像沒怎麽說呀。”
  鬼靈回答道:“王妃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只是王爺的老婆,一個大美女,地位高,是普通女人都羨慕的。”
  小牛想了想,問道:“你跟我說這王妃才三十歲,怎麽那郡主竟有二十歲呢。難不成這王妃十歲就生了孩子嗎?”
  鬼靈聽了咯咯直笑,以指點著小牛,說道:“看你也象個聰明人,怎麽連這點小問題都不明白呢?這還用問嗎?這郡主不是這個王妃生的唄。這個王妃是現任的,前任王妃死掉了。那個才是郡主的親娘。”
  小牛感慨道:“有錢有勢者真他媽的好呀。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普通百姓養活一個老婆還費勁呢。”
  鬼靈陰陽怪氣地說道:“羨慕了吧?流口水了吧?只要你肯努力,肯上勁,你也可以娶一大幫老婆呀。”說到這最後時,鬼靈已經變得咬牙切齒了。
  小牛盤腿坐到玉床上,很和氣地說道:“你不要這樣說我呀,我小牛可是一個最普通的百姓了。能娶一個老婆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可養不了那麽多女人的。”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浮現出月影,月琳,甜妞,小袖,師娘等人的影子。他心說,如果這些美女都是我的,這輩子我還有什麽願望呢?給個皇帝寶座都不換呢。
  鬼靈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對你是最好了。免得你也象那些臭男人一樣亂玩女人。你們男人真的沒有幾個好東西。拿我老爹來說吧,都一把年紀了,除了我媽之外,還有好幾十個小老婆呢。在我離家之前,他還要往家裏娶呢,太叫人上火了。”說到這裏,鬼靈的眼中射出怒火來。
  小牛寬慰道:“你也不必太上火了,應該想開一點。你也知道的,現在就這個世道。你以後找男人,也無法保證他除了你之外,就不娶別的女人。”
  鬼靈哼道:“無論我嫁給誰,他只能有我這一個女人。如果他膽敢娶第二個,我非得把他給閹了,還把他要娶的女人給殺掉。讓他痛苦一輩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最好是嫁一個平常百姓了。”
  鬼靈突然沖小牛笑了笑,說道:“魏小牛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暗示我應該嫁給你?”
  小牛一聽連忙雙手直擺,說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咱們可不般配。你好比剛才你說的那個郡主,地位,家世太好了,我這個小百姓實在高攀不起。”
  鬼靈得意地一揚下巴,哼道:“你知道就好,以後可不準打我的主意。”
  小牛正色道:“自從認識姑娘以來,我對姑娘一直是敬若神明的。我哪有那個想法呀。如果我有那想法,我小牛就太不是人了。”
  鬼靈吸了吸小巧的鼻子,說道:“魏小牛,你少拿這種話來哄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嘛,你看我的時候眼色不對呀,是那種大色狼的特點。還有呀,你老是偷看我的胸呀,腿呀,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摸摸自己的嘴巴,說道:“你還親了我,占了我的便宜。我可記得很清楚。我正在想呢該怎麽跟你算賬。”說到這兒,鬼靈的小臉都有了紅暈,使其看起來更添了幾分動人的美態。
  小牛聽罷哈哈一笑,說道:“姑娘呀,這筆賬咱們以後再算吧。有一個問題我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我想請你給我解答一下。”
  鬼靈說道:“那是什麽?你只管說好了。”
  小牛直視著鬼靈,鬼靈側坐在玉床上,雙臂雙撐著身體,樣子很動人。小牛享受著視覺之美的同時,問道:“你告訴我,為什麽一玄子領著兩個笨蛋徒弟到處找你?你到底哪裏得罪他們了?”
  一提這話,鬼靈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春光燦爛,嬌脆連聲,聽得小牛心情舒暢。他沒有再說什麽,靜靜地享受著鬼靈給自己帶來的聽覺上沖擊之美。
  好一會兒,鬼靈收住笑聲,一只手理了一下劉海,輕聲說道:“這件事說起來話長。我可以簡單地告訴你。我老爹逼我嫁給那個狗屁未婚夫,我堅決不同意。到底讓我給逃了出來。逃出來之後,我不知道上哪裏玩好。我想起譚月影來,人家都說她美如天仙,我很不服氣,就想去見識一下她怎麽個美法。我就騎著祥雲豹去了嶗山。到那裏一打聽,真是很不巧,譚月影不在山上,出去辦事去了。我挺失望的,只好以後找機會了。我又聽說泰山的景色非常美,又很好玩,便到泰山玩。玩得正開心呢,在山上遇見了一玄子那個老牛鼻子,這家夥長得難得不說,還一個勁地摸他的劍。我就想呀,那一定是一把上好的寶劍了,就打定主意偷劍。反正閑著也沒有事。那天他犯了酒癮,到山下的酒館去喝酒。於是我就跟蹤他,悄悄在他的酒裏下藥。我家的藥非常靈的,效果很好。哪知道,這個老牛鼻子功力不凡,雖被我給弄暈了,可當我把劍偷出來之後,他很快醒了,從背後就追。我故意逗他,時而跟他打架,時而跑掉。他氣極敗壞,找來了一大幫泰山弟子來抓我。可就是抓不住我。一來我的功夫好,二來我有祥雲豹幫忙呢。他逼急了時,我就騎著豹子在雲裏飛。老牛鼻子功力再好,也不能象我的豹子一樣長時間在空中飛呀。他只能飛一會兒。我有意耍他,每次都跟他不近不遠的,他能看到我的影子,卻追不上我。這樣子耍得他和他的弟子們暈頭轉向,別提多好玩了。”說著,鬼靈又拍手大笑。那只小豹子也趴到鬼靈身邊,跟主人的情緒一樣好。它是有功的,因此它也驕傲地直搖著尾巴。
  小牛聽了也笑了,又問道:“那老牛鼻子如此在乎那把劍,那一定是真正的削鐵如泥的寶劍了。”
  鬼靈回答道:“削鐵如泥是假話,不過比一般的劍是強些了。我後來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在乎那把劍了。倒不是那把劍有什麽好的,只是那把劍是他的死鬼師父送給他的禮物罷了。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小牛點評道:“看來這老牛鼻子倒挺重感情的嘛。可這個家夥對我可太兇了。我要是落到他手裏,那可要玩完了。”
  鬼靈輕聲罵道:“這幫偽君子,沒有一個好東西。這種重感情的表現,我看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們這幫家夥,還不如我們邪派人做事光明正大呢。”
  小牛問道:“你好像對正派人士沒有什麽好印象呀。”
  鬼靈鼓鼓腮幫子,說道:“如果說邪派人士是真小人的話,那正派人士就是標準的偽君子。這幫王八蛋,哪有幾個好東西。”
  小牛沒有立刻接話,生怕自己被歸為王八蛋之列。一會兒,小牛又說道:“你為什麽那麽急著去長安呢?”
  鬼靈側臥在玉床上,指著小牛的頭,說道:“你哪裏知道我的心事呀。我不是急著去長安,我是急著離開金陵呀。這裏對我來說已經不安全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呢?”
  鬼靈搖頭道:“諒你也猜不到其中的秘密。我告訴你吧,我是怕我家裏人找到金陵來。”
  小牛嘿嘿笑了,一擺手說道:“這怎麽可能呢?除非是你自己把蹤跡給暴露了。要不然的話,他們知道上哪裏找你去。”
  鬼靈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我家裏人象這裏的官府一樣辦事差勁嗎?我老爹精明著呢,再加上手下有一幫精明強幹的奴才。要說找一個人的話,就是你藏在海裏,鉆進山洞裏,他們一出馬,也能盡快地把你給揪出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0:28

.    小牛不屑地笑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家的奴才都成了神仙一類的人物了。”
  鬼靈解釋道:“我老爹的厲害勁兒就不必說了。我爹手下還有兩名管家,那也是了不起的人物,都很有本事的。那些奴才裏,有三個專門長於找人找物的家夥,他們分別被稱為百裏鼻,千裏眼,順風耳,只要這三個出來找你,你哪裏都躲不了。上回我偷著出來,不到十天,就給找了回去。那次是千裏眼把我給發現的。我在金陵都呆了幾天了,如果他們出來找我的話,估計他們也快要找到這裏來了。”
  這麽一說,不由得小牛不信,便說道:“看來今天你得好好睡一覺,明天快走,別被抓回去。那樣的話,你可慘了。你就得嫁給那個狗屁未婚夫了。”他心裏卻惦記著師娘。
  鬼靈笑了,說道:“可不是嘛。好了,不說了,睡覺。註意呀,晚上你得老實點,不然的話,嘿嘿……”沒說下去,小牛也能想像得到。
  二人沒有再說下去,各躺在一張床上,閉起眼睛,打算入夢。
  是一陣香氣將小牛給饞醒的。當他一骨碌坐起來,揉揉眼再睜開,只見地宮裏多了一張飯桌,還有兩個小凳子,鬼靈正坐在一個凳子上對他笑呢。祥雲豹象狗一樣坐在主人旁邊。
  那香氣來自於桌上。小牛看清了,桌上大魚大肉,素菜幹糧,碗筷勺子等物應有盡有。還有酒有湯的。那些熱菜正飄著熱氣,香氣,一絲絲的直往小牛鼻子裏鉆。
  小牛跳下床,大叫道:“鬼靈呀,我沒有看錯吧,你是什麽時候搬來這些東西的?我怎麽不知道。”
  鬼靈小嘴一歪,哼道:“你睡得跟豬一樣,只怕別人切掉你的豬頭,你還在睡呢。”
  小牛哈哈一笑,來到桌前就想伸手拿一個包子吃。鬼靈拿起筷子在小牛的手上一敲,說道:“先去洗臉。”
  小牛一皺眉,說道:“我是想洗臉,可我到哪裏去洗呢?”
  鬼靈指指身後,小牛過去一看,只見鬼靈昨晚睡過的石床上放著一個臉盆,裏邊還有水,旁邊還有擦臉的。小牛更奇怪了,說道:“鬼靈呀,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
  鬼靈不耐煩了,說道:“你不吃,我可吃了。”說著賭氣地自己抓起一塊雞肉往嘴裏送。
  鬼靈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那水可是我洗過的。”
  小牛一笑道:“那正好,讓我也沾沾你的香氣。”
  鬼靈哼道:“真不要臉。”
  小牛不再啰嗦了,便匆匆洗起臉來。稍後,小牛也坐在鬼靈對面。鬼靈指指酒壇,說道:“喜歡的話,自己倒吧。”說著話,只顧自己吃。她拿著一條雞腿,大口啃著,樣子實在不雅。
  小牛一見,忍不住笑了一聲。鬼靈臉一紅,問道:“你笑個什麽?沒見過女孩子吃東西嗎?”
  小牛忍住笑,連聲說道:“沒什麽了。”
  鬼靈知道他在笑什麽,就解釋道:“我在家連吃飯都是別人伺候的,所以了,我在這方面是弱項。”
  為了不使鬼靈難堪,小牛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是從哪裏弄的這麽多東西的?”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保密呀。對了,你不喝酒嗎?”
  小牛搖頭道:“算了,不喝了。在女孩子面前還是不要喝酒的好,萬一我喝高了,幹出點什麽不禮貌的事,只怕我的小命都不保。”
  鬼靈瞇眼說道:“那不怕的。我的本事比你大。如果你酒後敢亂來的話,我先不殺你,先狠狠打一頓,等你完全清醒了,再砍掉你的狗頭。”說著鬼靈開心地笑起來。
  小牛認真地說道:“為了安全著想,我還是老實點吧,不喝酒了。”
  鬼靈一見,皺眉說道:“看你象個男人,怎麽連酒都不喝呢。不喝酒哪象個男人呢,我看你還是當女人吧。”
  小牛苦笑道:“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是怕出事。”
  鬼靈臉色微紅,說道:“能出什麽事,我看你還象個好人。如果喝完酒就變形了,那就證明我看錯人了。”說著不由分說,給小牛倒起酒來,整個倒滿了一碗。
  小牛說道:“那你呢?你也陪我喝上一點吧。你不陪我的話,我也沒有興趣喝的。”
  鬼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會喝酒的,但我一直想喝。我老爹不讓我喝。說女孩子喝酒不好,不象個正經人。”
  小牛見此,便說道:“那怕什麽?不吃葡萄,你永遠不知道葡萄是什麽味兒。同樣呀,你不喝酒,就不知道酒是什麽東西。來吧,你少喝一點。”說著小牛給她也倒了半碗。
  鬼靈不想在小牛面前丟面子,便學著小牛把碗端了起來。小牛喝了一大口,鬼靈喝了一小口。鬼靈舔了舔紅唇,說道:“還好呀,不怎麽辣的。沒有想像中那麽難喝。”
  小牛見她的臉都有點紅了,便說道:“原來你很有喝酒的天賦呀,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來吧,把酒都喝下去。”
  鬼靈也不推辭了,跟小牛碰了一下碗,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了。小牛也很快把酒幹掉。
  小牛又給鬼靈夾菜,並不時誇獎鬼靈,使鬼靈越發覺得自己有喝酒的本事。小牛見鬼靈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中都有了水汪汪的特征。
  小牛暗喜,照這麽喝下去,用不多一會兒,她就會醉倒的。那時我可能就當不成君子了。媽的,當君子幹個屁。當君子只能吃虧,還是當小人比較好,能得到實惠。
  在小牛的殷勤勸酒之下,鬼靈整整喝了兩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小牛就不再勸她了,自己放下碗,扶她到玉床上躺下,自己坐到旁邊,見她臉色酡紅,艷如玫瑰,小嘴微開,露出牙的潔白。隆起的胸脯一起一伏,誘人犯罪。她的呼吸很有節奏,淡淡的酒氣雜著她的體香,四散飄來。那十根手指又細又長,如春蔥一樣美。雙腿也圓潤筆直,只是不象月影的那麽修長。因為鬼靈是小巧玲瓏的美女呀,風采自然不同。
  小牛情不自禁地去摸鬼靈的手,軟軟的,嫩嫩的,手感不錯。見鬼靈沒有反應,便將手移到她的胸上,輕輕按兩下,嘿,彈性挺好,只是不夠大呀。跟師娘和春圓是沒法比的。
  小牛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此時沖動得厲害,下邊漲得硬硬的,要破褲而出。他猶豫起來,要不要趁機幹了她?那樣的話,我又得到一個小美女的身體。那一定是很驕傲的事。可是又一想,她跟月琳可不一樣。月琳好歹是正派弟子,跟自己的關系很好,自己幹了月琳,即使以後她知道了,也不會怎麽樣。自己的臉也不會怎麽沒有光。可鬼靈就不同了,她是鬼王的女兒,鬼王知道的話,只怕自己會死得相當悲慘。就算鬼王不知道,鬼靈也不會放過自己。退一步說,就算鬼靈不計較這事,而是硬要嫁給自己,我的命可苦了。我就成了鬼王的女婿,我就是不加入邪派,我也成為邪派中人了。這做事可得慎重點呀。再說了,如果鬼靈不喜歡自己,那也壞了。以她的脾氣,不把我大卸八塊才怪呢。有了這些顧慮,小牛真有點下不了手。但放過一個令人心動的美女,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正當猶豫不決之際,小牛發現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瞅著自己。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祥雲豹已站在床邊,正觀察這邊的情況呢。看樣子,如果小牛對它主人不利的話,小豹子就要對小牛張嘴了。
  小牛望著豹子就想呀,難道豹子也懂男女之事嗎?如果我現在將鬼靈給脫光,並幹那事,它會怎麽樣?會不會吃我?小牛拿不定主意。
  掙紮到最後,小牛還是以保命為主,決定放鬼靈一馬,反正以後也可能有機會。但別的便宜還是要占的。於是,小牛一邊摸著鬼靈的胸脯,一邊親吻著鬼靈的小嘴,過足了幹癮。鬼靈的衣服都叫小牛快給揉碎了,紅唇也快叫她親腫了。小牛沖動得差得要脫鬼靈的衣服,幸好一看那小豹子的眼神,頭腦才冷靜下來,不然的話,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局呢。
  既然幹不了別的事,小牛就放下鬼靈,並把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為了使自己冷靜一些,他回到自己的玉床上坐下,遠遠地看著鬼靈。他心裏還在嘀咕著,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呢?我會不會後悔一輩子呀?就跟那次月影一樣。
  鬼靈這一睡,直睡到快天黑才醒。她醒來之後,見自己披著小牛的外衣,大吃一驚,又回想喝酒的事,嚇得大呼:“魏小牛,你把我怎麽樣了?”激動之下,鬼靈從床上跳到地上,在全身摸摸,並在地上走著,細細感覺,過了好一會兒,見一切正常,一切芳心才稍稍安定。
  小牛也從床上下來,走到鬼靈跟前,說道:“鬼靈呀,你真的不信任我嗎?我真的象個色狼?”
  鬼靈見自己沒有事,長出一口氣,同時心裏對小牛的印象更好,再加上自己身上還披著小牛的外衣,知道小牛是關心自己的,心裏越發覺得舒服,但嘴上卻不這樣說:“魏小牛,這次算你識相。哼,你真是碰了我的話,我會殺掉你的全家。只要是喘口氣的,都要殺掉,連豬呀,狗呀,雞呀鴨呀什麽的,都不能放過。”
  小牛正色地說道:“我自然是個好人了,你交的朋友,還能差了嗎?你就那麽沒有自信嗎?”
  鬼靈撇了撇嘴,說道:“我對別人都是有信心的,唯獨對你少了點。”
  小牛回應道:“這也不能怪你呀,只怪咱們認識時間太短了,等咱們相處時間久了些,你就會知道我這人有多好了。”
  鬼靈笑罵道:“厚臉皮,瞎吹牛。誰知道你這次放過我是有什麽目的呢?也許你怕我事後殺了你,也許你怕我的豹子吃了你,或者你的生理有問題,才故意裝成君子的。”
  這話聽得小牛臉上有點發燒,說道:“隨你怎麽想好了,反正我什麽都沒有幹。”
  鬼靈背過身,摸摸自己的胸,覺得有點疼,心說,這小子,一定對我幹了什麽,只是沒有幹那事。雖然可恨,但不夠死罪。這筆賬得記下,留著以後算。
  二人收拾一下,就打算上路了。往長安去,連夜趕路。
  出了地宮,來到地面上,小牛只覺得呼吸一暢,還是覺得外邊好。畢竟下邊是死人呆的地方,從心理到生理上都使人難以接受。
  這個時候,小牛又問了剛才那些食物跟臉盆桌子等物是怎麽來的。鬼靈這時才告訴小牛,天一亮時,她就出去了,買來食物跟東西。
  小牛聽了有點不信。他有點懷疑那些東西是不是偷來的。但是怕傷了鬼靈的心,損了她的面子,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鬼靈望望夜空,問道:“小牛呀,咱們是飛著去,還是走著去呀?”
  小牛想了想,說道:“還是飛著去吧,那樣很快就會到地方的。”
  鬼靈點頭道:“這回聽你的一把,那咱們馬上就到了。”說著話,先騎到祥雲豹身上。
  小牛忙問道:“那我怎麽辦?”
  鬼靈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你自然也跟著來了。上來吧。不過不準占便宜呀。”
  小牛跨上去之後,又不能抱人家,豹子又不大,兩人身體貼得好近。鬼靈身上的香氣令小牛心跳加快。
  鬼靈說道:“你坐好了,咱們這就走了。”
  小牛突然想起師娘,說道:“等等,咱們不能馬上去,咱們得回我住的那家客棧一趟,我還有一些東西在那裏呢。”
  鬼靈哼一聲,說道:“你這個家夥事可真多,婆婆媽媽的,不象個男子漢呀。”話雖這麽說,還是按著小牛指點的方向往客棧去了。
  到了客棧之後,小牛讓鬼靈在外等著,自己取出隨身東西,結了賬後,還寫了一張紙條交給夥計,再三囑咐交給什麽樣的人,然後才從客棧裏出來。
  再度跨上豹子之後,二人從地面躥上了雲間。由於豹子速度較快,小牛為了身體穩定,只好摟住鬼靈的腰了。不管鬼靈怎麽抗議,小牛就是不放。小牛說道:“如果你不讓我摟腰的話,你就把我留在金陵好了。我還正不想走呢。如果我不抱你腰的話,我很容易就會被甩下來。”
  鬼靈一心想和小牛這樣的大孩子玩,只好說道:“抱也可以,不過你一定得君子一點。要是那麽色的話,我可要一腳將你踢到下邊去摔死。”
  小牛連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保證,我會很君子的。”話雖如此,他還是將鬼靈給抱得緊緊的,臉也貼到鬼靈的背上,不時地磨擦著,使鬼靈覺得癢癢的,好不難受。
  小牛抱著這溫暖而柔軟的身子,真想雙手再上移一下,那樣就可以享受美女的酥胸了。可是他不敢,他真怕鬼靈發脾氣。這時的鬼靈可沒有昏倒,跟昨晚可不一樣。要是真惹惱了他,自己可有得受了。對於美女嘛,一定要把握住分寸,讓她能夠接受,千萬不要因小失大,不要誤了大計。小牛心說,既然你非得跟我在一起,那我以後可就不客氣了。只是有點對不起師娘了,說好了等的,自己還是不算數。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呀,誰叫你自己跑了,把我丟下。男人一個人時是多麽孤單呀。
  走和飛真的不能相比,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二人已經到達長安。他們從豹子上下來,踏著這片古老的土地。這時候,時間也不算早了,長安的街頭燈火已經很少了。
  二人也沒有心思逛逛,就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小牛心說,最好能跟她同房呀,那樣機會很大呀。可是事與願違,他們到達的那家客棧客房有好多呢,並沒有只剩一間房。於是,二人要了兩間房,是對門而居。在進房間時,鬼靈沖小牛直笑,說道:“我知道你怎麽想的。我跟你實說吧,就是跟你一間房也沒有用。我可不會給你機會。你是不配我嫁給你的。知道嗎?”
  小牛傻傻地瞅著鬼靈,說道:“我不知道。”
  鬼靈瞇了一下美目,說道:“不知道你就在門外反省著,別進我的房。”說著門豹子進房,關上門,不理小牛了。小牛自覺得沒趣,就進了自己房,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
  躺了沒一會兒,鬼靈就來砸門,說是她屋裏有老鼠也有蟑螂,非常討厭,非得讓小牛過去滅害。小牛沒法子,就過去發揮著貓的作用,盡可能地將老鼠都滅掉。蟑螂也給殺死不少。可鬼靈還是覺得不行,就跟小牛換房間,小牛反駁幾句後,還是跟鬼靈換了房。
  換了房之後,小牛正準備脫衣而睡,鬼靈又來了。小牛打開門,一臉苦笑地說道:“鬼大小姐呀,你能不能放過我呀,我快被你給折騰死了。”
  鬼靈來了脾氣,伸手扯住小牛的耳朵,說道:“你給我出來,進我的房。”不由分說,將小說給揪到她那屋裏了。
  小牛推開鬼靈扯耳朵的手,說道:“鬼大小姐,你老人家又有什麽吩咐呀?”小牛摸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耳朵,彎著腰問鬼靈。
  鬼靈坐在一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慢條絲理地說道:“我覺得一個人在這個屋裏有點太冷清了,你還是過來陪我吧。”
  小牛大喜,說道:“真的呀?我沒有聽錯吧?”想到跟美女同房,自己的機會就來了,小牛不大喜才怪呢。他盡情地想像著自己在美女身上的精彩表現,想像著自己有多麽舒服。
  可是鬼靈下邊的話叫小牛有點心涼。她說道:“你不能睡在床上,床上有我睡。”
  小牛的笑容都凝固了,雙手一攤問道:“我不睡床,那我睡哪裏呢?”
  鬼靈指指屋裏的一張破桌子,說道:“你就睡在這上面吧。把被子抱過來,就那麽睡。”
  小牛瞅瞅那張桌子,說道:“這桌子也太短了吧,不夠長呀。得了,還是你一個睡吧。我才不睡這裏呢。我有好地方不睡,非得睡這張破桌子,你當俺小牛是傻瓜呢。”說著扭頭就走。
  鬼靈叫道:“回來,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
  小牛冷笑道:“你當真將我小牛當奴隸了呀?你看錯人了。”
  鬼靈一跺腳,說道:“那這樣好不好?你睡床,我睡桌子。”
  小牛聽了站住步子,哈哈一笑,回過頭來,說道:“這話聽得可真順耳,就這麽辦好了。正好你個子沒有我高,這桌子躺著你,長短看來挺合適的。”可這個時候輪到鬼靈臉色難看了。
  小牛問道:“你為何非得跟我睡一個房間呢?”
  鬼靈小聲答道:“我在家時,總是有人陪在身邊的。有時候是奶娘,有時候是丫環,我基本上沒有一個人睡過覺的。”
  小牛聽了才明白,說道:“那你這次出來之後呢?怎麽的也不能天天找人陪你吧。”
  鬼靈聽了說道:“都是它陪著。”鬼靈指指在屋角趴著的祥雲豹。那豹子正目光亮亮地瞅著主人。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你今晚也可以讓這個豹子陪你呀。這事就不用我代勞了。”
  鬼靈搖頭道:“那不成。豹子再好也不如人陪著好呀。魏小牛呀,你就陪陪我嘛,不然的話,我睡不好的。”
  小牛實在沒辦法,就想答應她,但是那怎麽睡呢?自己睡桌子,那是多難受呀。讓她睡桌子,又有點不忍吶。想來想去,小牛總算有了一個主意。
  小牛幹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呀,讓我陪你自然是可以的,誰叫你救過我呢?我說過一定要報答你的。你提的條件我怎麽能不答應呢。”
  鬼靈喜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良心的人。”
  小牛沈吟一下,說道:“但是我也有條件的。”
  鬼靈敏感起來,說道:“你不準欺侮我的。我生氣了有你好看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欺侮你呀。我是想到咱們怎麽睡的問題。你看呀,這桌子太短了,無論誰睡到上邊都不好。不如咱們就都睡在床上吧。”
  鬼靈象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了一聲:“不行。”
  小牛問道:“有什麽不行的?你怕什麽?”
  鬼靈的臉在燭光都變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有點怕你。”
  小牛靠近一步,急道:“你怕我什麽呀,難道我能吃了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大得很。”
  鬼靈摸摸發熱的臉,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就是怕你對我做點什麽。那樣我可就全毀了。”
  小牛嘆氣道:“你既然這麽怕我,又何必跟我在一個屋呢?算了吧,還是由小豹子陪著你吧。我還是回那屋吧。”
  鬼靈說道:“不要走,不要走。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對了,那把刀呢?”
  小牛回答道:“在那屋呢。你要幹什麽?”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你去把它取過來,我有用的。”
  小牛雖然不解其意,還是聽話地把刀拿過來交給鬼靈。鬼靈拿起刀比劃幾下子,然後才說道:“有了它在跟前,你一定會老實多了。”說著話,鬼靈將刀放在床上中間。小牛並不笨,一下子就猜到她的用意。他心裏暗笑,虧你想得出這個辦法。如果你的本事不如我的話,這把刀放在中間也沒有用。可是她的本事比我好,我想怎麽樣也得有點顧慮了。嘿,這個丫頭的鬼主意還真不少。看來,今晚要想幹點什麽還真得有膽量呀。這可是拿生命當賭註呀。只怕俺小牛可輸不起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0:43

第二十四章  激戰
  小牛老大不情願地將自己的被子抱到這屋的床上。鬼靈也鋪好被子。小牛見她鋪得皺皺巴巴的,便幫她鋪好。鬼靈也沒有說一聲謝謝,就將那把刀放在兩人的中間,並提醒道:“你可不要過界呀。刀可不長眼睛。”
  小牛愁眉苦臉地說道:“你讓我很難做呀。這一夜我怎麽過呀?”
  鬼靈一笑,說道:“你當個君子就行了。”
  小牛很誠實地說道:“可我不是君子呀。要當君子,比當小人還難吶。”
  鬼靈哼道:“當不了也得當,這是我的命令。”
  小牛嘟囔道:“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我不能聽你的。”
  鬼靈板著臉說道:“你不聽不行。我來問你,我救過你沒有?你是不是欠我的恩情?”
  小牛回答道:“你是救過我,我是欠你的情。但是我……”沒等小牛往下說呢,鬼靈就打斷了說道:“沒有什麽但是,這已經夠了。既然你欠了我的恩情,那就聽話吧。我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好了。”
  小牛語氣沈重地說道:“看來這人活著可不能欠人家的人情呀,被人擺布得連自己都做不成。”
  鬼靈得意地說道:“誰叫你欠我的人情了,有本事你讓我欠你的情好了。”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好哇,改天我就叫你欠我的,欠得很多很多,讓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鬼靈一笑,說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看暫時,你好像沒有那個本事吧。好了,不跟你閑扯了,我想睡了。”說著話,鬼靈連外衣都沒有脫,就進了自己的被窩。
  小牛不再說話,脫起衣服來。鬼靈聽到聲音,轉臉一看,只見他身上只留了條貼身短褲,頓時臉一紅,問道:“你幹什麽呢?”
  小牛回答道:“當然是脫衣服了,不然的話,還能做什麽?睡覺哪能不脫衣服的。”
  鬼靈把臉轉過去,不再理他。小牛脫掉外衣後,吹滅了燈,也鉆進被窩裏邊。在黑暗中,小牛隱隱能聞到鬼靈的香氣,心說,這個小妞也不懶,如果能讓我鉆進她的被窩,再給她插入,那可太美了。憑感覺,她應該還是一個處女吧。嘿嘿,什麽時候能便宜我小牛一把呢。
  不一會兒,小牛聽到鬼靈發出均勻的呼吸。他知道她可能睡了,便不再亂想了。努力使自己頭腦幹凈。但是不好使,很快他就回想起跟自己要好的美女來,有師娘,月琳,有月影等。她們都令小牛身上發熱,欲望上升。他真想向鬼靈跟前湊乎湊乎,美女的吸引力還是不小的。
  但想來想去,小牛也沒敢動。他很明白一點,鬼靈的本事很大的,連一玄子都制服不了她,更何況是一介俗人的自己呢?惹怒了他,只怕有生命危險。在大事面前可不能糊塗。如果要占有她的話,最好是在她酒醉的時候。這一夜,小牛很辛苦,很難睡去。即使睡去了,也不能睡實。跟這樣的美女同床,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次日起來,小牛的眼睛都有了血絲。鬼靈倒是精神頭極好,象一只吱吱喳喳的小鳥一樣。她見到小牛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造這個熊樣?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小牛苦笑道:“如果你現在洗澡的話,我一定在旁邊看著。”
  鬼靈在小牛的頭上彈了一下,罵道:“胡說八道,你想得倒挺美。我的身子只能給將來的老公看,可不是給你看的。”
  吃過早飯,鬼靈讓豹子在客棧裏呆著,自己跟小牛出來玩。如果帶豹子出來的話,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註意的,那樣很不好。豹子雖不願意,也只能聽主人的吩咐。
  二人先去遊大雁塔,華清池,又去看大明宮。一提到玩,鬼靈的兩只美目鋥亮,充滿了魅力。小牛在鬼靈身邊跟著,受其影響,情緒也是好極了。所遺憾者,就是不能一親芳澤。
  城裏玩夠了,就到附近的鄉村去玩。一直玩到快天黑了,鬼靈還不想回來。小牛就勸她回客棧,說是時間有的是,明天再來吧,也不急在一時。鬼靈想了想,也同意了,但她餓了,非得在鄉下吃頓飯。還好,那鄉下的邊上,有一個挺大的飯館。在這個地方,有那麽大的飯館倒挺令人意外的。
  等二人一進大廳時,又感到意外。那麽大的客寧連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呢?正當二人想退出來時,裏邊傳來熱情的聲音:“客官呀,想吃東西嗎?我們這裏應有盡有,包子,炒菜,大魚大肉,什麽都有,不比城裏差一點。”隨著聲音,一個打粉艷麗的女人從裏邊走了出來,後邊還跟著一個男子,其貌不揚,象個奴才一樣跟在後邊。
  鬼靈瞅瞅二人,說道:“我們餓了,先來十個包子吧,再來兩碗湯。”那女人答應一聲,仔細打量二人一番,才對那男人說道:“王九,去將咱們店裏最好的包子拿出來招待客人。”那叫王九的家夥點了一下頭,就匆匆往廚房去了。
  那個女人跟鬼靈和小牛坐個對面,一臉笑容地跟鬼靈聊天。小牛在旁邊瞅著,也不怎麽說話。鬼靈看來對這個女人不大友好,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還將臉板得象塊冰。那女人見討了沒趣,便不大說話了。
  過一大會兒,王九便將包子跟湯給端來了。那女人說一聲:“兩位慢用呀。俺先失陪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還別說,那包子跟湯香氣撲鼻,顯然很好吃。鬼靈跟小牛都餓了,爭先恐後地吃了起來,偶爾還喝一口湯。
  小牛狠吞虎咽,才吃了幾個包子,就覺得頭暈。他望望鬼靈,只覺得鬼靈如在霧中,看不真切了。他猛然一驚,心說,不好,我們中計了。這食物中有問題。他想要提醒鬼靈,因為鬼靈還在大口吃著。可是自己眼皮好重,嘴已不聽使喚,卻哪裏能說得出話來呢?撲通一聲,小牛向後一仰,連椅子帶人倒在地上。
  隨後,鬼靈也跟小牛一樣,倒在地上,吃了一半的包子也脫手而出。大廳裏一時間都安靜下來。這時候,那個老板娘跟王九現出形來。
  王九瞅瞅二人,說道:“夫人吶,想不到這兩個孩子怎麽差勁兒呀。這麽容易就被擺平了。”
  老板娘上前看看二人,說道:“這兩個人看起來象一對私奔出來的小情人,都長得不錯。殺掉有點可惜了。”
  王九眨著色眼,直盯著昏迷的鬼靈,說道:“夫人吶,你這麽說話,是不是看上那個小鬼了?嘿嘿,不如這樣吧,咱們一人選一個,盡情地玩一下。玩夠了,再殺掉,再做成包子,你看怎麽樣?”
  老板娘臉上露出淫蕩跟狠毒的笑來,說道:“也好,也好,不過倒是便宜你這個王八蛋了。這個小姑娘挺水靈的,被你玩,有點糟蹋了。”
  王九嘿嘿笑著,說道:“你不也一樣嗎?老牛吃嫩草。”
  二人說著,都哈哈笑起來,笑得非常難聽。笑罷,二人就想將自己的獵物搬走了。正這時,只見地上的鬼靈嗖地一下從地上竄起來,嚇得二人大叫,轉身想跑。原來鬼靈並沒有昏倒,剛才是裝的。
  鬼靈冷笑兩聲,說道:“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竟敢害我們性命,太歹毒了。不能放過你們。”說著話,鬼靈一把抓住老板娘,照她的腿上踢了兩腳,她的腿就斷了。鬼靈隨手將她扔到地上。王九沒跑出幾步,鬼靈又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另一手在他頭上頭就是一拳,打得王九腦袋裂成幾半。鬼靈在他的腦漿濺來之前,便將王九的屍體扔出多遠。這一幕嚇得那老板娘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鬼靈知道他們下的藥不是毒藥,而是迷藥。於是,鬼靈找到涼水照小牛的臉上潑了幾瓢,小牛便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
  他一抹濕淋淋的臉,從地上坐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小牛已經看到地上昏倒的老板娘。
  鬼靈冷笑了兩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咱們差點被人給包了包子。幸好本姑娘我身體好,道行高。那點迷藥怎麽能對付得我呢?我倒是經常給別人下毒的,還從來沒有人毒過我。”
  小牛拍拍身上的灰,說道:“咱們跟人家也沒有什麽過節呀,人家為什麽要害咱們呢?”
  鬼靈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不必說,這家自然就是黑店了。”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鬼靈呀,你打算怎麽對付她呢?”小牛見到王九的屍體倒在地上,知道鬼靈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害人的老板娘的。
  鬼靈眼珠一轉,說道:“你猜猜看,我會怎麽做?”
  小牛沈吟著說道:“你會放她一馬嗎?她的腿已經斷了。”
  鬼靈斜視一眼老板娘,說道:“那也太便宜她了。”
  小牛問道:“莫非你還會要她的命嗎?”
  鬼靈在地上轉了兩圈,露出冷酷的神情,說道:“我鬼靈向來是有恩必分報,有仇必報的。她害我沒有害成,並不等於她就無罪。”說著話,鬼靈來到老板娘身邊,撬開她的嘴,往裏塞了一個黑丸子。塞完了,將她的頭隨便一推,老板娘就咕咚一聲,又倒在地上了。
  鬼靈嘻嘻笑兩聲,招呼小牛走。小牛不知道鬼靈給她吃的是什麽,一肚子的疑惑。聽到鬼靈招呼,也就跟著走了。走不多遠,就聽到老板娘淒厲而刺耳的慘叫,比鬼叫還能聽,叫得人頭發直豎。小牛聽了心酸,鬼靈只是哼了兩聲,不以為然。
  小牛聽那女人叫得可憐,就說道:“你還不如一刀殺了她呢,非得讓她受這份苦,有這個必要嗎?”
  鬼靈一臉的堅決,說道:“什麽人什麽對待。如果不是我的話,咱們現在就成了人家嘴裏的包子。你不用可憐人家,咱們差點也成了可憐人。”
  那叫聲還在持續,越來越難聽。小牛幾乎想捂住耳朵,不想再聽。等走得遠了,小牛忍不住問道:“鬼靈呀,那是什麽藥丸呀,怎麽那麽厲害呢?她就快死了吧?”
  鬼靈瞅瞅小牛,說道:“她想快死,哪有那麽容易呢?跟你說吧,這種藥是我爹研究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惡毒的女人的。我爹的女人如果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就用這種藥對付她們。她們通常都要受折磨三天,折磨得不象個人樣,才會慢慢死掉的。因此呀,這種藥的名字叫作‘三日哭’。除了我老爹之外,別人可是沒有的。”
  小牛感慨道:“看來你爹也是個殘忍的人呀。”心說,邪派就是邪派,跟好人就是不一樣。
  鬼靈也不怪他,說道:“我爹是邪派中人,自然心腸要狠一些了。不過在這個世上混,有時候心腸太軟,也會吃虧的。不信的話,你以後試試看。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話沒有錯的。”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也許這就是邪派跟正派的區別吧。”
  鬼靈斜視著小牛,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是把自己當作正派人士了,對不?”
  小牛搖頭道:“哪有的事兒呀,我只是一個小商人的兒子,什麽門派都沒有加入。”
  鬼靈一笑,說道:“可我聽你的口氣,越來越象那些虛偽的正派人士了。”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在你的眼裏,難道我是一個虛偽的人嗎?”
  鬼靈抿了抿嘴,說道:“也許在別的方面你是虛偽的,只有在好色方面,你倒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小牛聽了臉上一熱,問道:“你怎麽能這麽肯定呢?我難道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鬼靈聽了火了,瞪起眼睛,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喝多的時候,對我不安好心。”
  小牛當然不肯承認了,問道:“那你失身沒有?”
  鬼靈回答道:“那倒也沒有。”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沒有失身,即使我對你有什麽想法,也是無害的。”
  鬼靈笑罵道:“你小子強詞多理。下回要是讓我再抓住你的把柄,我就讓你當不成男人。”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那我就跟你一樣當一個女人好了。”
  鬼靈哼道:“厚臉皮,不要臉,不象個男子漢。”說著她自己都笑了。二人說說笑笑,向客棧走去。
  小牛說道:“這個時候,你的祥雲豹只怕都餓壞了吧?”
  鬼靈回答道:“你把它想得也太笨了點吧,告訴你吧,那豹子跟人一樣聰明。它會自己找東西吃的。如果將它放到森林裏,連老虎都怕它。”
  小牛聽了哦了兩聲,不由他不信。那豹子連飛的本事都會,想來,它還會許多別的自己不知道的本事呢。
  二人剛進了客棧的院子,只聽旁邊的房上有人說話了:“大小姐呀,千裏眼給你請安了,找你找得好辛苦。”隨著聲音,從房上跳下來一個人,離二人幾丈外站定。
  二人一驚,鬼靈簡直失聲尖叫,想不到這幫家將會來得這快。小鬼借著周圍的燈光,隱約看見那是個身材短小的人。
  鬼靈定了定神,問道:“千裏眼,你怎麽來了?就你一個人嗎?”鬼靈很想知道到底來了幾個家夥。
  千裏眼哈哈一笑,說道:“上回找大小姐,是我一個人。這回嘛,我們大家都來了。”話音一落,又有兩個問好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鬼靈跟小牛回頭一看,黑暗中又多了兩個人,一個細高,象一個竹桿子,一個橫寬,樣子別扭極了。三人擋住前後的路,顯然是怕鬼靈跑掉。
  鬼靈有點緊張了,說道:“你們三個挺厲害呀,都一齊來了。難道你們想綁我回去嗎?”
  千裏眼溫和地笑道:“大小姐,你還是跟我們乖乖地回去吧,別叫屬下為難。”
  鬼靈一抱肩膀,硬氣十足地說道:“我就不回去,你們綁我好了。”
  千裏眼苦笑道:“大小姐呀,老爹來令,如果大小姐不肯回去的話,我們也不用回去了。”
  鬼靈笑了,說道:“這不是正好嗎?你們可以得到自由了。”
  千裏眼說道:“大小姐說哪裏話?我們都是老爺的人,追隨老爺一輩子了。我們定要一生一世都為他效忠了,決不敢背叛。”
  鬼靈回頭瞅瞅身後兩個家夥,那兩個人也沖鬼靈笑著,笑得挺難看的。小牛貼近鬼靈,問道:“他們都是你家的奴才嗎?”
  鬼靈也小聲道:“可不是嘛,看來今天遇到麻煩了。”
  小牛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鬼靈唉了一聲,說道:“我還沒有想到好主意呢。你說呢?替我拿個主意吧。一見到這幫家夥,我就變成笨蛋了。”
  小牛想了一下,說道:“你能打過他們三個嗎?”
  鬼靈回答道:“這個不成問題。可是我怕這次來的不止他們三個,如果那兩個管家也來了的話,我可就慘了。他們很可能就藏在暗處。”
  小牛沈吟一會兒,說道:“鬼靈呀,我看這樣。你把祥雲豹喚出來,騎上它快跑。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好對付你了。記得呀,你不要走直路,一定要走彎路。讓她們弄不明白你想幹什麽,你就容易逃脫了。”
  鬼靈關切地說道:“那你怎麽辦?跟我一起跑嗎?”
  小牛說道:“情況緊急,你還是一個人跑吧。反正他們找的人也不是我。他們一定不會在乎我的。”
  鬼靈心中不舍,說道:“我不想跟你分開。跟你在一起玩,挺有意思的。”
  小牛心裏一暖,說道:“以後機會多的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
  鬼靈嗯了一聲,只好這樣了。
  由於二人說話聲音極小,是咬著耳朵說的。再加上今晚沒有風,因此順風耳也聽得不太清楚。只見鬼靈對千裏眼一笑,說道:“好吧,為了不使你們為難,我就跟你們回去好了。”那三人一聽大喜,想笑出來。那知道沒等三人笑出聲呢,鬼靈突然雙手連指三人,幾道白光分別向三人射去。三人一驚,忙連閃帶避的。他們可是知道的,這位大小姐出手向來不留情。
  趁著他們的時候,鬼靈一吹口哨。祥雲豹從天而降,也不知道剛才幹什麽去了。鬼靈一下跳到豹身上,向小牛一揮手,說道:“後會有期,不準忘了我呀。”然後一夾豹身,那豹子歡叫一聲,向空中跳去。
  其中個人叫道:“快追呀,不能讓她跑了。再完不成任務,咱們哥仨都要掉腦袋。”
  千裏眼安慰道:“大家別慌,兩位管家在前邊等著呢,不會讓她跑了的。”說著話,三人都拿出一個盤子一樣的東西,往空中一拋,然後跳到盤子上,那麽一蕩一蕩地象蕩秋千一樣在鬼靈後邊追了上去。眨眼間,他們都沒有了影子。
  小牛跳到房子上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裏暗暗為鬼靈祈福,希望上天保佑,千萬別叫他們給追上,願鬼靈能逃出這幫家將之手,可不要落到那個狗屁未婚夫手裏。
  他跳下房子,在院子裏徘徊了一陣兒,心裏又感到空蕩蕩的,象是沒有聲音的山谷。師娘走了,鬼靈也走了,自己又成了孤獨的一個。什麽時候才能有一個美女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讓我不孤單呢?
  小牛走回自己的房間,也是昨晚跟鬼靈同住的房間。剛一推門進去,屋裏的燈竟突然亮了。在黃亮的燈光下,一把椅子上赫然坐著一個人。是背著身子坐的,看不到臉。這情景嚇了小牛一跳,問道:“你是誰?怎麽走到我的房間裏來了?”
  那人也不轉身,緩緩說道:“才分開這麽幾天就把給忘了?太沒有良心了。難怪人家說癡心女子負心漢呢。我現在算是體驗到這個滋味兒了。”聲音透著無限的傷感跟淒楚,令小牛心酸。他已經聽出來了,這聲音是誰。
  小牛狂喜,沖上前抓住那人的肩膀,大聲道:“是你嗎?你可來了,快要想死我了。”
  那人仍不轉身,說道:“你都有了新歡,還想我幹什麽。我不要再聽你的甜言蜜語了。你就會騙我玩。我再也不會上當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了。我哪有幹對不起你的事呀。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第一重要的。”
  那人哼道:“少騙我了。你昨晚還跟那女的睡在一張床上呢。”
  小牛連忙解釋道:“我是被逼著那麽幹的。不過雖然睡了一床,但是什麽都沒有幹。”
  那人放大聲音,說道:“那怎麽可能呢?除非你不是男人。”
  小牛哈哈笑道:“我真沒有幹。如果我幹了的話,我就會承認。”說著話,小牛湊到那人正面,把著那人的頭,美美地吻向那人的唇。那人扭著頭不讓親,但還是被親上了。親上之後,不過一會兒,那人就主動勾住小牛的脖子,跟他親熱。這使小牛欣喜若狂,有一種被愛的得意。
  來人正是小牛的第一個女人月琳。她穿著月白色的裙子,白凈的臉上正帶著幾分幽怨,使她多了幾分與少女不同的氣質。
  小牛吻著月琳的唇,還沒有吻夠呢,就被月琳給推開了。月琳站起來,對小牛直瞪眼。
  小牛莫名其妙,說道:“江姐姐呀,你怎麽了?我哪裏讓你生氣了。你快說出來,別悶在心裏。悶在心裏會悶出病來的。”
  月琳板著臉問道:“魏小牛,我問你,你跟師娘是怎麽回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1:15

.    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也沒有怎麽回事呀。你們當她是師娘,我自然也當她是師娘了。我還想加入嶗山派呢。”
  月琳盯著小牛的臉,象要看穿他的靈魂一樣。月琳慢慢說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碰過師娘?”
  小牛心裏慚愧,嘴上卻說道:“當然沒有了。你沒有親眼看見,可不能亂說呀。影響我的名聲不怕,我這人的臉皮夠厚。可是師娘不行呀,壞了她的名聲,她以後可怎麽做人呀。”
  月琳看了一會兒小牛,半響才說道:“沒有就好,但願沒有。”
  小牛追問道:“你告訴我,江姐姐,是誰跟你胡說八道來著。讓我知道,我可跟他沒完。”說著話,小牛握著拳頭,做出一副很兇惡的樣子。
  月琳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了,說道:“沒有誰告訴我這些,這只是我的懷疑。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事。”
  小牛這才放心,隨即不滿地說道:“無緣無故的,你怎麽能亂想呢?你對我不放心,難道還對師娘不放心嗎?”小牛心裏說,這個時候還不能讓你知道我跟她之間的關系。這樣對誰都好。如果一旦捅破了這層紙,俺小牛的大難就來了。月琳的那個師父非把我砍成肉泥不可。
  月琳沈吟著說道:“我沒有亂想。是我從師娘的對你的態度上產生的懷疑的。”
  小牛見有了師娘的話題,便接著問道:“你跟我說,師娘都對你說什麽了?她現在哪裏,在幹什麽?”作為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當然要關心了。他還想知道月影最近的消息呢,只是這話得慢慢問。他知道師娘去跟人家較量本事去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了。自己的本事低微,不然的話,也去幫一下忙。
  月琳回答道:“師娘現在正在路上,師姐月影正送她回嶗山。她傷得不輕呀。”
  小牛喔了一聲,心猛地一沈,問道:“她怎麽了?她怎麽會受傷的?她的本事那麽好?”他的臉上充滿關切。他猜想一定是跟那個對頭比試時受傷的。
  月琳回答道:“就在前幾天,師娘跟一個對頭在金陵城外打了起來。打得非常兇。那人的本事跟師娘的本事不相上下,打得天昏地暗的,連打了兩天都沒有分勝負,最後兩敗俱傷。因為我們不放心師娘,就分路尋找,結果被我給找到了。那個仇家一見我就逃跑了。而師娘卻走不動了,傷得挺重。師娘在昏倒前,跟我交代兩件事,一件事是說仇家可能逃到長安這邊來了。讓我追殺她,留著是後患。第二件事就是找你,讓我無論如何找到你,把你送到嶗山學藝,讓你學成一身本事,成為真正的男子漢。”一番話聽得小牛心裏又酸,又是感動,還為師娘擔心,也不知道她的傷會不會危及生命。
  從師娘的話裏,小牛體驗到師娘對自己的深情。他也時常覺得,自己跟師娘決不僅僅肉體關系,也是有感情相系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彼此那麽關心的。
  月琳瞅了小牛一眼,又接著說道:“師娘說完這些話,就昏倒了。我抱著師娘跟師姐匯合,叮囑她送師娘回山治傷,自己就往金陵城裏來了。我到那兒的客棧之後,看了紙條,才知道你往長安來了。正好我也要追殺那個仇人,順便找你。一來到長安,我就來找你了。誰想到,你竟跟那個鬼丫頭在一起,還跟她同房。幸好你沒有幹出什麽事來,不然的話,我一定不饒你。”說到這裏,月琳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還是經得起考驗的嘛。對了,你怎麽會懷疑我跟師娘那樣呢?有點不對頭吧。”
  月琳哼道:“有什麽不對頭的?我懷疑你們才正常。因為師娘跟我說那番話象交代遺言一樣。都那個時候了,她沒有提到師父跟我們,偏偏提到你了,你說這正常嗎?”
  小牛心裏挺美的,解釋道:“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呀?這只能說明她把我當成自己人了,當成她的兒女一樣。”心裏卻說,我才不要當她的兒女呢,我還是當她的男人好。當她的男人可以跟她睡覺,當兒女就不行了。沒有那個‘睡’的資格。
  月琳想了想,說道:“你們倆之間沒有事就好,不然的話,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口口聲聲要加入我們嶗山派,還沒等入門呢,就把師娘給睡了。那樣的罪可大了,讓師父知道的話,嘿嘿,長一百個腦袋也得都砍掉。”
  小牛聽了想笑,知道月琳相信自己的話了,不由心一寬。接著,小牛想到一個問題,就說道:“月琳呀,師娘的這個仇家是誰?有多大的本事?”
  月琳望著小牛,眼中有了柔情,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那人的本事跟師娘差不多,也許還強一點呢。”
  小牛又問道:“你們嶗山派跟她有什麽仇呢?”
  月琳回答道:“跟她本人倒沒有什麽仇,只是門派之間的事。既然是門派之事,誰也逃避不了。一見面,總要打上一番。”
  小牛說道:“不是玩命吧?”
  月琳說道:“不是玩命,可也差不多。這回師娘讓我追殺那個仇家,倒令感到挺意外的。以往師娘跟人家不是你死我活的,這回象是下定決心,要幹掉仇家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問題還是留著讓師娘回答吧。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仇家的名字呢。”
  月琳直視著小牛臉,說道:“跟你說不好吧,那可是個女人,長得還挺美的。”
  小牛哈哈直笑,說道:“那你更得告訴我了,好讓我比較一下,是我的江姐姐漂亮,還是那人漂亮。”
  月琳哼道:“我才不跟她比呢,她長得可不象我們中原人,頭發都不是黑的。”
  小牛哦了一聲,冷不丁想到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她不是。如果是她的話,也沒有什麽奇怪的。雖然我只見過她的酒量,沒見過她別的本事,想來也是不凡的。
  小牛真想問一下月琳,那人是不是西域仙姬牛麗華。但想了想一想,還是沒有問出口,免得月琳要追問下去。自己跟牛麗華有過一面之緣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個師娘已經讓她起了疑心,就不要沒事找事了。
  小牛見一切都說完了,就拉著月琳的手一起坐到床上,說道:“江姐姐呀,有沒有吃東西呀?”
  月琳哼道:“吃什麽吃呀?看著你跟那個鬼丫頭在一起,我氣都氣飽了。”
  小牛哈哈一笑,就出去叫東西,讓夥計把好吃的弄了一桌子,都搬到屋裏來,還讓拿壇酒來。他要跟美人享受人生。
  坐下來一邊吃喝,一邊說話。憑小牛的三寸不爛之舌,沒過多久,月琳的臉上就有了笑容。
  小牛見她喝了點酒後,臉變得桃紅,便趁機問道:“江姐姐呀,分開之後,你有沒有想過我呀?”
  月琳瞇眼一笑,回答道:“有呀,天天想,天天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了。”說著話,月琳笑出聲來。小牛見她嬌艷動人,笑聲甜美,自己心情也好,大口喝酒。
  月琳在旁勸道:“小牛呀,還是少喝點吧,喝多了不好,會影響身體呀。”
  小牛沖月琳一笑,幹掉一杯酒,爽朗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江姐姐,俺小牛的身體比牛還壯呢,隨時隨地就可以將十個女人擺平。這種能力,你是深有體會的,對吧?”
  月琳聽了芳心亂跳,罵道:“少惡心了,再說這種話,我就離你遠點。”
  小牛笑了笑,說道:“就當我啥都沒說,來,喝酒,喝酒。”
  月琳也勉強陪著小牛喝酒。能跟心愛的人相對,月琳也感心裏舒服。心裏抹去師娘可能跟小牛有染的陰影之後,月琳對小牛的感情又表現出來了。幾杯酒下肚,月琳就用多情的眼光瞅著小牛了,再不移開了。
  小牛感覺無限幸福,便過去跟月琳坐到一塊兒,一條胳膊摟住月琳的脖子。月琳這回也沒有拒絕,把頭靠在小牛的懷裏,聽得見小牛沈著有力的心跳,那是力的象征。
  小牛放下酒杯,親了親月琳的臉,說道:“江姐姐呀,你師父的生日還沒有過去吧?”
  月琳回答道:“還沒有呢。我打算在他過生日之前領你回到嶗山,參加師父的大壽。”
  小牛微笑道:“這很好呀,也不知道我該買點什麽禮物獻給你師父才好。我好像不大會買東西。”
  月琳嘻嘻笑道:“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你就把魔刀找來獻給師父吧。他老人家對這件東西也很有興趣。”
  小牛聽得一怔,但也不怪她。這件東西哪個幾個人不想得到呢?只是它究竟在哪裏呢?黑熊怪給我的那張圖到底是不是跟魔刀有關呢?小牛心裏一團黑,搞不明白。
  喝得差不多時,小牛沖動起來,拉起月琳向床上走去。月琳還是清醒的,知道他想幹什麽,就說道:“我不想做那事的,咱們還沒有成親呢。”
  小牛微笑道:“我現在等不及了,全身都要冒火了。你快點讓我泄泄火吧。”
  月琳嬌聲道:“也不知道分開這些天,你都在誰身上泄火來著。”
  小牛正經地說道:“我一直在忍著呢,忍得好辛苦呀。我都快要瘋了。你來得正是時候呢。”
  二人一坐到床邊,小牛一手摟腰,一手摸胸,嘴也湊上去。月琳扭了幾下頭之後,就跟小牛吻在一起了。月琳的唇已經熱了,可見她也動心了。唇舌間的香氣配上淡淡的酒氣,別有風味兒。小牛象吃甜蜜的果實一樣,對她的唇又是親,又是舔,又是輕咬的,轉眼間,就把舌頭伸到她的嘴裏,跟她大纏特纏起來,親得唧溜溜直響。月琳的呼吸越來越重,嬌喘不已,鼻子不時發出動情的哼聲,令人著迷。
  小牛那只摸胸的手,先是溫柔的,輕如羽毛,摸著摸著,就重了起來。時而將奶子按成餅,時而抓成錐狀,雖是隔著衣服的,刺激性也挺大的。小牛只覺得那東西軟中帶硬,硬中又有彈性的,令人百摸不厭。
  經過小牛的努力,月琳的乳房漲了起來。此外,她的細腰也不安地扭動著,雙腿也癢了似的相互磨擦著。小牛發現後心裏舒暢,越發的來勁兒,沖動得厲害。那棒子在胯下一翹一翹的,極想出來放風。
  小牛收回舌頭,想喘口氣,月琳不依,小香舌也跟了出來。於是,二人舌頭都在嘴外活動起來,互相舔著,頂著,纏著,雙方都覺得好受。
  這樣親熱一陣兒,小牛就給月琳脫起衣服來。裙子去掉,露出裏邊誘人的肚兜來。那裸露的肩膀跟雙臂令小牛想入非非。肚兜一下,兩只潔白的奶子露出真面目了,奶頭還是鮮艷欲滴的,飄著令小牛垂涎三尺的乳香。
  小牛開心地一手握著一個,又抓又按的,無限愉快。月琳哼道:“別摸了,咱們還是辦正事吧。”
  小牛故意問道:“辦什麽正事呢?”
  月琳羞澀地閉上美目,輕聲道:“我要你插進去,那樣才快活。”
  小牛聽得舒服,便把月琳下邊也脫個精光。他將她放倒,再打開雙腿,只見柔軟的絨毛上都有了水的亮光,兩片花瓣已經濕潤了,正掛下一絲絲粘液,看得小牛的腦袋都要炸了。
  小牛急不可待地脫光自己。他就站在床前,抱起月琳的大腿,將自己硬得如鐵棒的家夥猛地刺了進去。借著淫水,一下子就刺進半截,疼得月琳呀了一聲,不滿地說道:“小牛呀,輕一點,你想要我的命呀。”
  小牛歉意地一笑,說道:“對不起,江姐姐呀。我太粗心了,太著急了。”說著話,小牛輕輕扭屁股,使肉棒子旋轉,磨擦著,觸碰著,然後再一刺到底。
  小牛一邊挺動著,一邊問道:“江姐姐,感覺舒服沒有?”
  月琳扭著細腰配合著,嘴裏答應著:“好,好,好極了,要飛起來了。”
  美女的呻吟跟浪叫使小牛興趣大增。他的棒子硬極了,熱極了,每一下抽插都令月琳享受到了男人的好處。
  小牛動著肉棒,享受著美女,眼睛還不時觀察著。只見月琳美目半瞇著,一張俏臉紅得象海棠。紅唇半張開,香舌不時舔著唇,非常爽的樣子。那對奶子雖然不是很大,但也隨著小牛的動作起起伏伏的,搖搖擺擺的,比花還動人。
  再看下邊,粉紅的花瓣緊緊夾著自己的粗大的玩意。一抽一插之間,花瓣象是在動,夾得自己的魂都飄蕩起來了。在二人結合處,還不時溢出透明的淫水來。那當然是月琳的了。在小牛的攪動這下,她的水越來越多,把下邊的菊花都流濕了。
  小牛看得興奮,索性將月琳的玉腿扛到肩膀上,以更大的力量幹她。每一下都有天崩地裂的氣勢,幹得月琳叫聲更大,更浪。那雙玉腿都顫了起來,嘴裏也發出求饒的聲音:“小牛呀,輕一點呀,你快要把我給幹死了。姐姐服了你了。你是我命裏的克星。”
  小牛哈哈一笑,得意地猛插猛抽,望著兩片雪白的屁股在自己的動作下變著形狀,一會兒是朝前的,一會兒朝下的,不管什麽狀態都是令男人瘋狂的。
  小牛氣喘如牛地幹著,一口氣幹了有上千下,把月琳幹得先到了高潮。在那一瞬間,月琳叫得動聽:“小牛呀,我永遠都跟著你。你對我太好了,姐姐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你幹得太棒了,真是個大英雄。”聽得小牛得意極了。
  休息一會兒,小牛就讓月琳在床上撅起屁股,自己跳上床,從後邊幹了起來。別看月琳的屁股不如師娘的碩大迷人,但也結實圓潤,摸起來手感挺好,真是軟如綿,光如瓷,溫如玉的,是上等的精品。小牛一邊摸,一邊幹著,享盡了艷福。
  月琳這一次又被幹得全身發軟,只有浪叫的份。直到一會兒,在她的要求下,小牛才讓她來了一把主動。小牛躺在床上,享受美女的服務。這次,月琳當起了騎士,雙手按著小牛的胸部,用小洞將棒子給吞了,扭腰擺臀地玩起男人來了。這感覺真爽,象是翻身當主人一樣。小牛也不閑著,時而挺棒配合,時而抓著奶子把玩,雙方都得到了無窮無盡的樂趣。
  小牛望著月琳在自己身上跳躍著,情不自禁地拿她跟師娘對比。師娘屬於成熟型的,怎麽玩都行。那個熱情跟大膽,是月琳比不了的。不過在少女之中,月琳也算是表現不錯了。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練,月琳一定會成為自己床上的好伴的。
  一會兒,小牛又把月琳壓在身下,玩起傳統姿勢。這一回,小牛沒有那麽猛烈,而是如微風吹來,還貪婪地舔著吃著月琳的奶子,一只手還玩著另一個,令月琳好感動,覺得小牛真是個體貼的男人,不忘了刺激自己的胸部。也真是怪事,自己玩胸,跟男人玩就是不一樣。看來上天造人的時候,是經過一番考慮的。
  小牛再次將月琳給幹到高潮,自己才心滿意足地射了進去,射得月琳直哼哼,摟緊了小牛的脖子直叫:“我的好小牛,我願意為你生寶寶。”聽得小牛心裏暖洋洋,好像真看到一個孩子向自己跑來叫爸爸一樣。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孩子,再有一個孩子,也真夠瞧的了。
  風暴過後,二人抱在一起久久不動。小牛仍然壓在月琳的身上,棒子仍然放到月琳的洞裏。小牛的玩意不錯,雖然射了,但還是有一定的硬度的,不象別的男人,一旦射了,就成了面條了,想放進去也不能成功。
  小牛在月琳的耳邊問道:“江姐姐,這陣子到底有沒有想我?”
  月琳柔聲說道:“自然是想了。”
  小牛追問道:“你是怎麽想的?”
  月琳一笑,說道:“那自然是用心,用腦子想的,總不能用膝蓋想吧。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小牛笑著說道:“滿意,當然滿意了。只要你想我,我就開心了。對了,你那兩個師兄哪兒去了?”
  月琳微笑道:“怎麽的,你難道還想他們不成了?如果他們知道你想他們的話,一定會感動得嗚嗚直哭。”二人的矛盾一解開,月琳的性格又好起來,又變回陽光一樣的少女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是呀,是有點想了。這兩個家夥總跟我過不去。我如果真的加入嶗山派的話,只怕這兩個家夥會為難我的。我以後可得防著點。”
  月琳說道:“你那麽聰明,難道不會跟他們搞好關系嗎?”說著月琳將小牛從身上推下來,被壓久了,也不是舒服的事。
  小牛側臥著,輕撫著月琳的乳房,說道:“跟他們兩個家夥想搞好關系也難呀。”
  月琳沒好氣地說道:“那是當然了。你跟我好,得罪了秦師兄。你又經常對我月影師姐亂看,得罪了孟師兄。我看他們真不會跟你罷休的。遲早都會找你算賬的。你要加入我們嶗山派,可真的小心一點。”
  小牛不以為然地說道:“有師娘罩著呢,他們能把我怎麽樣?實在不行的話,俺小牛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跟他們硬碰硬。”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這才象你說的話。不過也沒事,師娘在我們那裏跟女王一樣,連師父都聽她的呢。她幫你的話,什麽事都沒有。”
  小牛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有師娘有江姐姐撐腰,我還會怕誰呢?”嘴上這麽說,眼前卻現出月影的倩影來。他心說,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對她下功夫的。那樣的美女,不搞定她實在對不起上天給我的好機會。這麽一想月影,那曾經美好的一幕又重回心頭。她的裸體實在令人懷念。這麽一想,小牛的火氣又上來了。於是,小牛再度趴在月琳的身上。
  月琳一驚,說道:“不是剛做過嗎?怎麽又來了呢?”
  小牛喘著粗氣說道:“我又想要你了。”說著話,挺著棒子又刺入嬌嫩的花瓣,再度讓將月琳拉入欲海之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1:36

第二十五章  放生

  一直到做不動了,二人才安靜下來。末了月琳還要笑罵一句:“小牛,你今天簡直象個野獸,比往常都野蠻吶。”
  小牛回敬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子嘛。如果我象綿羊一樣,只怕你早就給你推到床下去了。”
  月琳這時臉色緋紅,尤帶著高潮後的余韻,樣子非常迷人。她又恢復了少女的羞澀,將身子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看見。小牛也不揭被子,在被子裏用手在她的全身撫摸著。這種快感跟做愛又有不同,但同樣好受。
  小牛說道:“咱們明天得痛快地在城裏玩一通,然後再去嶗山吧。”
  月琳回答道:“明天咱們不能出去玩,得辦正事。等辦完正事後,再回嶗山。要想玩的話,只好一邊趕路,一邊玩好了。”
  小牛側臥在月琳的身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邊問道:“辦正事?還有什麽正事要辦呀?”
  月琳說道:“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我要追殺那個西域的魔女牛麗華。”
  小牛哦了一聲,有點為牛麗華擔心了。其實二人只有過一面之緣,談不上什麽關系的,可小牛卻不能不擔心。雖說只有一面,也當她是朋友了。她的酒量跟爽快給小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何況對方還說過喜歡自己,還在自己的臉上留下過親吻呢。這些都是很難忘的。讓小牛幫著別人殺她,那是很難辦到的。這跟正派與邪派沒有什麽關系。何況自己現在既非正派的也非邪派的,屬於兩不介入。
  小牛試探著問道:“你說師娘為什麽要追殺她呢?”
  月琳回答道:“師娘說過,為了免除後患,必須殺掉她。”
  小牛感慨道:“想不到師娘這樣仁慈的人,也有狠心的時候。我真是不敢想像,師娘也有殺人的時候。”
  月琳說道:“那是不得已的。可能師娘看到牛麗華的本事進步得太快吧,擔心她以後成為我們正派的勁敵,這才決定趁其羽翼還不豐滿的時候把她除掉,省得以後正邪大戰的時候,她給我們正派制造麻煩。”
  小牛又一次感慨道:“正派也是人,邪派也是人,大家為什麽不能和諧相處,何苦要打打殺殺,拼個你死我活呢?”
  月琳唉了一聲,說道:“這個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這正派與邪派之爭,不知道多少年了。誰都無能為力。”
  小牛趁機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小牛的本事學成了,一定化解兩派之間的矛盾,讓大家握手言和,再不起爭執,大家都可以放心大膽地活了。”
  月琳聽了笑了,說道:“如果你真要做到這一點的話,你就不是小牛了,而是大牛了。那時候你可是武林盟主了,不管正道,還是黑道,都要聽你的了。那時候我就跟著你借光了。不過當前最要緊的,是要學好本事。要想讓正道跟黑道都服你,光有嘴皮子是不行的,得有好的本事。這個年頭就是武力第一,武力強了,人家就會聽你的。”
  小牛點著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要學好本事,為天下太平而盡心盡力。”
  月琳轉過身來,面對他說道:“那我就代表天下蒼生好好謝謝你了。那樣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保住生命。那你簡直比我師父還厲害呢。我師父都不敢有這樣的遠大報負。”
  小牛表示道:“我只是想想罷了,也不一定能做到。”
  月琳抓住小牛的手說道:“我支持你的。正派跟邪派如果能成為朋友的話,我們大家也不用活得那麽累了。”
  小牛抱住月琳,親了親她的臉,說道:“好了,咱們睡吧。讓我抱著你,希望咱們能做同樣的一個好夢。”他心裏感慨道,人生真是變化不定,昨晚還跟鬼靈在一個床上。今天晚上呢,床還是那個床,一切東西也還是那些東西,可是陪我睡覺的人,已經換了另一個了。什麽時候她們能聚到一起,一起風情萬種的陪著我呢。
  月琳無限幸福地跟小牛擁在一起。她可不知道小牛的心裏正想著別的女人呢。如果她要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失望的。
  次日一早,當小牛睜眼坐起來時,屋裏已經不見了月琳的影子。一打量床邊,她的衣服也沒有了。小牛嘀咕起來,她不會也不聲不響地走了吧。月琳可不是那種人。如果她要走的話,她會跟我說明白的。
  正胡思亂想呢,門一開,月琳從外邊走了進來,容光煥發,精神抖擻,比平時都要美麗。小牛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江姐姐,有什麽好事,這麽開心呀。”
  月琳走到近前,攤開手掌,說道:“你看,這裏有一張紙條,是本地的朋友用鴿子送來的。他們已經把牛麗華藏身的地方給找到了。你說是不是好事呢?”
  小牛聽了猛然一驚,心道,這下不好。牛麗華現在跟師娘一樣,也是帶傷的。想必現在她躲起來正是為了療傷。如果這個時候別人前去偷襲的話,牛麗華只怕性命不保。唉,我該怎麽幫一幫她呢?
  小牛裝作高興,哈哈一笑,說道:“這可的確是好事呀。咱們可以完成師娘的任務了。你看吶,江姐姐,咱們要不要找來一群幫手。那樣的話,殺她是很有把握的。”
  月琳一擺手,說道:“不必了,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這麽點小事也要大家一起伸手,那咱們也太沒有面子了。我看咱們兩個人去就行。現在的牛麗華只怕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她受了傷,最怕跟人動手了。”
  小牛聽了高興,因為他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如果真要是找來一夥人去殺牛麗華,只怕她真的要完了。如果只是二人去的話,那自己還是可以想法救走她的。
  小牛穿好衣服,跳下床來,拉著她的手問道:“江姐姐,你這位朋友是誰呀?消息這麽靈通,能把牛麗華藏身的地方給找出來。”
  月琳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這個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準確地說,是我師父的老友,叫作呼風道長,在城外的青陽觀當主持,也跟長安的太守孟太守是極好的朋友。師父說過,到長安來,只要有事,就可以找他幫忙。我那天一到長安,就找了呼風道長。他在本地的朋友多,路子廣,真想不到這麽快就有消息了。如果你想見他的話,咱們走之前,我領你去見見他。”
  小牛搖頭道:“我看還是免了吧,我對牛鼻子老道不感興趣。”
  月琳聽了皺眉道:“我師父還是道長呢,你這麽罵老道,我師父知道一定很生氣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嘛,我都忘了,你們嶗山也是以道士居多的。說不定我入派之後,你師父也得讓我當什麽老道。”
  月琳說道:“那是不會的。當不當老道,那是要個人願意的。我師父才不會逼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他一定不反對。”
  小牛使勁搖頭道:“我才不當呢。當了老道也沒有什麽好處,只怕影響喝酒,也影響泡女人的。”
  月琳笑了,說道:“當老道也不影響酒色,不過在好多方面都有自己的規矩的,我看你也受不了那些的。”
  小牛嘿嘿笑道:“你說得對極了。我這個人一輩子都不喜歡有什麽人管我,有什麽規矩限制我。如果那樣的話,我情願當一個無拘無束的乞丐,雖然窮點,但也挺自由的。”
  月琳笑了起來,說道:“那你最好去加入丐幫。以你的聰明,混他個幾十年,把那年老的都耗死了,一定能混到幫主的位置。”
  小牛摸摸光光的下巴,說道:“只怕真混到那位置時,我小牛早老得成為一只老牛了,連走路都需要別人攙扶,想跟女人上床時,都得別人幫忙。”
  月琳笑罵道:“說著說著就下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如果真能吐出來的話,俺小牛可厲害了。一天什麽活兒都不幹,只管吐象牙好了,吐出象牙來拿集市上去賣,用不了幾天,俺就發財了。”月琳聽了笑個不止,敲了敲了小牛的頭,說道:“你真是個流氓,無賴,一點都沒有風雅氣。”
  小牛摸摸被月琳敲過的地方,說道:“如果俺真有風雅氣的話,我小牛什麽本事都不用學了,只管去趕考好了。估計考上狀元,也能考上探花,榜眼什麽的,混個小官當當也挺好,讓俺也嘗嘗管別人是什麽滋味兒。”
  月琳笑道:“就你那個熊樣呀,即使當官的話,也一定是個貪官,老百姓不得拿西瓜皮,爛柿子打你個落花流水才怪呢。”
  小牛苦著臉說道:“你乍就這麽看不起我呢?沖你這話,俺小牛以後就得考個官當給你看看,讓你知道,俺小牛無論幹什麽,都是最出色的一個。”
  月琳搖頭道:“我倒沒有看出來你什麽地方出色。”
  小牛嘿嘿笑道:“我出色的地方你是知道的,昨晚你已經見識過了。”
  月琳罵道:“真惡心,越來越下流。”說著話,拉著小牛的手進外邊洗臉吃飯去了。小牛心裏還琢磨著,如果自己去讀書會有多高大的成就。
  洗過臉,吃過飯,二人又回到房間。小牛關切地問道:“江姐姐,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她到底藏身在哪裏呢?”
  月琳小聲道:“這個不急的。她藏身在大雁塔上,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可我能找到她,她用了隱身術,別人看不見她。”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她還會隱身術。”
  月琳一笑,說道:“隱身術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好多人都會的。真正了不起的是將隱身的敵人找出來,這才是本事呢。”
  小牛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去大雁塔玩時,沒有看見牛麗華呢,原來她用了隱身術呀。看來,世間的異術多著呢。自己以後多用點心,多學些本事,以免敵人來時,自己手忙腳亂的。
  又聽月琳說道:“白天那裏遊人太多,不方便。晚上又太黑,我怕你的眼神跟不上。最好的時候就是黃昏之後,天黑之前,那時候比較容易下手。”
  小牛誇道:“這個主意好呀。我完全贊成的。”
  月琳又說道:“到時候你可得多盡力呀,不要叫我失望呀。”
  小牛一臉的不好意思,說道:“只怕我的能力太差,不能幫什麽忙呀。”
  月琳拉著小牛的安慰道:“這個不怕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嘛,這個牛麗華平時神通廣大的,這會兒呀,她成了小綿羊,就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將她打倒在地。到時候她一出現,你就不用客氣,將她打倒再說。”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是到時候不要打錯人才好。萬一她施隱身術的話,在我眼前穿過,我也看不到她。”
  月琳說道:“這個好說呀,只要你跟我走,不怕她的隱身術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我具體得幹點什麽事呢?”
  月琳思索著說道:“我都想過了,咱們來個分工。我進入塔裏搜捕她,你呢,就站在塔門前守著。只要她一出現,你就二話不說,先把她打倒。然後我下來處理她。你聽明白沒有?”
  小牛脆聲回答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月琳笑了,說道:“小牛呀,我知道你很能幹的,一定會幹得很漂亮。師娘都當我的面,誇過你聰明。”這使小牛心情極好。他知道師娘誇獎他可是真心的。
  小牛又問道:“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幹什麽去?總不能在房裏就這麽傻呆著呢。”
  月琳想了想,說道:“你在屋裏先睡覺,我到城外去走一趟。去看望一下呼風道長。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跟我一起去也是一樣的。”
  小牛連連擺手,說道:“沒那個必要,我可不想見什麽道長。我對道長不感興趣。”
  月琳微微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在房裏老實呆著,我下午就會回來的。”
  小牛嘆氣道:“你一個人出去走,我真有點不放心吶。”
  月琳笑了笑,說道:“你既然這麽關心我,就應該跟我一起去呀,害得我一個人跑來跑去,也沒有一個伴。”
  小牛笑了,說道:“如果你去看美女的話,我就毫不猶豫地跟著去。偏偏你去看什麽男人,我對男人沒多大興趣。”
  月琳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說道:“你要是對男人有興趣的話,我才不要跟你好呢。”說著話,對小牛笑了笑就出門走了。
  月琳一走,屋裏安靜下來了。小牛就盤算著,我該怎麽辦呢?月琳是我的女人,她從她的立場出發,要殺邪派的牛麗華。牛麗華好歹是我的朋友,現在她的處境危險,我能看著不管嗎?可我怎麽管呢?一個是我女人,一個是我的朋友,真的很為難呢。再說了,我想救就能救得出來嗎?我小牛可不是什麽大英雄,大豪傑,我只是一個剛出道江湖的小混子,沒多大的本事的。
  他由於心裏有事,在房間裏根本呆不住。他心裏象長草一樣不舒服,就到街上散步。街上很熱鬧,人來人往的,各樣的人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的正在笑,有的象在哭。而小牛呢?臉上看不出哭笑,他正在發愁呢。
  他現在有種沖動,真想馬上跑到大雁塔那裏。馬上找到牛麗華,告訴她快點跑吧,那裏已經不安全了。但想來想去,又覺得這麽幹實在對不起月琳。也怕別人註意自己。如果這事讓月琳知道的話,會傷了月琳的心的。這事還是慎重的好。可不要因為別人而損害自己的利益,那樣的話,可跟俺小牛的初衷相違背了。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中午時,小牛回到客棧隨便吃了東西。悶悶地坐了一會兒,月琳便眉開眼笑地回來了。
  小牛見她高興,就逗她說道:“看你那個開心勁兒,好像剛知道自己懷了身孕一樣。”
  月琳瞪他一眼,說道:“你哪裏知道我有多麽開心呀。剛才我到青陽觀去,想不到呼風道長那麽客氣,竟然親自出門來迎接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呀。聽我師父說,他那個人性子挺高傲的,師娘上回去時,他都是派弟子接的。想不到對我這麽好。”月琳說著,臉有得意之色。
  小牛把她拉過來摟在懷裏,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也許這老道動了凡心,看你長得漂亮,就想要你當老婆,也說不定呢。對你好,就是為了以後提親方便。”
  月琳罵道:“胡說八道。人家可是有修為的道長,是一位可敬的前輩。你可不準隨便侮辱人家。”
  小牛幹笑兩聲,說道:“就算是他沒有那個意思,也許他哪個徒弟看中了你,就央求他師父為他謀劃好事呢。”
  月琳哼道:“更加是胡說了。呼風道長的徒弟們對我可尊敬了,當我是仙女一樣地對待。”月琳的臉上帶著驕傲。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別看這幫家夥表面上對你是敬若神明,誰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呢。他們也許跟我一樣,都想著用什麽法子把你弄到床上去快活。”
  月琳又瞪起美目來,說道:“你要是再胡說的話,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
  月琳跟小牛纏了一會兒,說道:“小牛呀,咱們做準備吧,一會兒咱們就出發。這回一定不能讓牛麗華跑了。如果跑了的話,以後就不好抓了。”
  小牛答應一聲,心裏卻不停地盤算著,在這次行動中,自己該怎麽辦呢?既對得起愛人,又對得起朋友。這是一件挺難辦的事情。
  在出發之前,小牛又跟月琳說道:“如果到時候牛麗華沖出塔門,我攔不住她時,我該怎麽辦?”
  月琳回答道:“你可以大喊大叫的,我聽見了,就會馬上來支援你的。”
  小牛又說道:“如果她來勢太猛,我還來不及叫,她就把我給打倒了,我不是小命不保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讓你能自保。”
  小牛問道:“有什麽法子呢?”
  月琳回答道:“我可以教你一個咒語,危急關頭,你可以念動咒語,造出一座鐵房子,把她關在裏邊,或者把你自己關在裏邊。”
  小牛臉露笑容,說道:“有這麽好的法子嗎?快點教給我吧。”
  月琳一笑,便在他的耳邊嘀咕一番,問道:“記住了沒有?”
  小牛回答道:“我已經記住了。”
  月琳叮囑道:“念的時候你可不要念錯了。這個咒語分成兩段,一段是困別人的,一段是困自己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江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小牛不是那麽笨的人呀。”
  月琳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做一遍給我看看。”
  小牛答應一聲,念動咒語,只見一座黑色的鐵房子突然出現,將月琳罩在裏邊了。小牛高興地連喊帶叫,一會兒,月琳將咒語解掉,說道:“還可以。你再做一回,把自己關住。”
  小牛又做了一次,這次鐵房子把他關在裏邊,任他如何沖撞,如何踢打就是出不去。最後,還是月琳解除咒語,小牛才自由了。
  望著房子消失的地方,小牛摸摸頭,說道:“江姐姐,想不到這麽靈呀。如果我以後遇到敵人的時候,也可以這麽對付他們嗎?”
  月琳回答道:“那是當然的了,只是遇到行家的話,只怕就關不住人家了。”
  小牛微笑道:“只要能困住一般的小毛賊就可以了。對了,如何解除咒語呢?”小牛認為這一條很重要,萬一哪回需要把自己關起來,想解時,解不開,也可太苦惱了。
  月琳這時候象個耐心的大姐姐一樣,又將解除的竅門跟小牛說了。小牛聽得眉開眼笑的,又當場試了一遍,也獲得成功。
  月琳忍不住誇道:“小牛呀,你真的很聰明,我教了你一遍,你就什麽都記住了。你可比我強多了。”
  小牛謙虛道:“哪裏,哪裏呀,是你這位師父教得好。”
  月琳搖頭道:“我可不給你當師父,哪裏有師父跟徒弟睡在一起的。那不是狗帶絞子——亂套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的顧慮可真多呀。哪有那麽多說法,只要我們快樂就夠了,別的都不重要。”
  月琳感慨道:“如果世人都象你一樣思想開通的話,那麽他們不知道會少了多少苦惱呢。”
  小牛笑道:“我這個人就這樣,天生的樂天派,從來都不愁眉苦臉,即使有時候發愁,但通常很快就會笑起來的。”
  月琳點頭道:“我喜歡你這個樣子,跟你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更快樂了。”回想起自己失貞之事,不禁滿懷惆悵。
  等到日頭落了,彩霞滿天時,小牛和月琳收拾停當,向大雁塔進發。這回小牛拎著自己那把刀,看樣子想大幹一番。在路上月琳還叮囑小牛呢,看見牛麗華,話都不用說,用刀來一下就可以了。
  小牛連聲答應著,心說,那麽美的姑娘,別說跟我有過一面之緣,即使真的有過節,叫我向一個女人下手,也是很為難的事。到時候見機行事吧,但願此時,她已經不在那裏了。已經遠走他鄉了,那樣再好不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1:59

.    稍後,二人遠遠望見了大雁塔。在青天白雲下,塔身高聳,巍峨,氣勢不凡,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寶塔。遙想當年唐僧在塔內忙碌工作的情景,小牛都有點神往了。那高僧當時不知是何等的風度飄逸呢。
  這個時候,月琳還有心情說笑呢。月琳問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這塔是怎麽回事?”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是唐太宗為唐僧建的,專門用來翻譯佛經。”
  月琳點頭道:“還行,不算白給。”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那當然了,我小牛小的時候曾經還想過要考狀元呢。學問還能差了嗎?”其實關於這方面的知識,都是小袖說給他聽的。他是不會把太多的時間花在讀書上的。他更興趣的是跟狐朋狗友們出去鬼混。
  月琳感慨道:“人家唐僧可比你強多了,不但有學問,有修養,而且不好色。那麽多的美女勾引他,他都不上勾。要是換了你呀,哼,早被妖精給吃肉了。”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男兒本色嘛,象唐僧那樣的男人,難道你會喜歡嗎?一點感情都沒有,女人愛他,那是沒長眼睛。”
  月琳哼道:“那也比你強呀,你快成大色魔了。”
  小牛笑道:“你既然喜歡唐僧那樣的男人,趕明個兒我也剃掉頭發吧,當一個和尚吧。”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還是算了吧,就算你真的出家了,當和尚了,你也是一個花和尚,還是不要給佛祖抹黑了。”二人說著,相視笑了起來,都覺得特別開心。
  說笑之間,二人就靠近大雁塔了。離得近看時,那塔更見氣勢。這時候已經是夜幕將臨的時候了。二人在塔下等了一會兒,見遊人都已經散盡了,這才開始行動。
  月琳臉色嚴肅起來,說道:“小牛,按原定計劃,你就守在門口,只要她一露頭,你就砍她。或者把她打昏也中。我現在就進塔了。”
  小牛苦著臉說道:“我的心跳加快,有點害怕吶。”
  月琳忍不住笑了,嘲諷道:“虧你說得出口。我看你對付女人的時候,從來就不知道怕。怎麽一辦正事時,就這個熊樣了呢?你可不要叫我看不起你呀。”說著話,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我的小老公,好好幹吧,回頭我犒賞你。”說到這兒,月琳扭腰擺臀地進了塔。
  他一進了塔,小牛在心裏就嘀咕起來,心說,難道牛麗華真的躲在這裏嗎?她真的會被月琳給發現嗎?如果她跑出來,我真的要用刀砍她嗎?這麽想著,小牛拔出刀來,小心地守在門口,心裏也沒有把握會不會砍人。
  時間慢慢過去,晚霞越來越暗,估計月琳已經快搜完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小牛在心裏暗暗祈求,上天呀,千萬保佑牛麗華,不要讓月琳找到,如果找到的話,她就死定了。也保佑牛麗華早早脫險,逃得遠遠的,誰都找不到,不被任何人傷害。
  正胡思亂想呢,突然間,從門裏跌跌撞撞地跑出一個人來。小牛情不自禁地舉起了刀,只要這刀一下去,那人就會沒命的。但小牛心說,得看清臉才能砍,別砍錯了。
  那人想不到門口還有人偷襲,都忘了躲閃。雙方一瞅雙方,都哦了一聲。小牛一看那人,黑色胡服,藍眼黃發,正是見過一面的牛麗華。只是此時她臉上帶著病容跟驚恐。
  牛麗華也看清小牛了,臉上一喜,說道:“牛兄弟,原來是你呀。這回我得救了。”
  小牛聽了心酸,忙放下刀來。他知道自己根本是沒有勇氣砍下這一刀了。他對牛麗華說道:“牛姐姐,我跟江月琳是一夥的,是想殺你的。”
  牛麗華聽得臉色一暗,說道:“既然是敵人,那你動手吧,死在你手裏,我也沒有什麽好怨的。”
  小牛問道:“你為什麽不反抗呢?”
  牛麗華回答道:“我跟人較量受了重傷,如果再運氣的話,立刻沒命。我如果要死的話,死在朋友的手裏,比死在敵人的手裏要強一些。”
  小牛深吸一口氣,說道:“牛姐姐,其實我就是你要找的魏小牛,你找我只怕也沒有什麽好事吧。”
  牛麗華啊了一聲,直視小牛一會兒,說道:“現在說這個也晚了。你既然是跟別人來殺我的,我還有什麽說的呢。動手吧,我不讓你為難。我們邪派跟正派勢不兩立。”說到這兒,牛麗華挺起腰身,昂起頭,一副取義成仁的英雄模樣。
  小牛見了敬佩,心說,要是換了我的話,只怕早嚇得尿褲子了。我一個男爺們,都不如一個女人堅強勇敢。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江姐姐很快就要下來了,你快點走吧。有多遠跑多遠,別讓人抓住。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牛麗華聽得藍色的美目中有了淚光,嬌軀一顫,突然湊過來,在小牛的嘴上狠親了一口,說道:“魏小牛,我欠你一個人情。換個時間,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小牛勉強一笑,說道:“我可是大家公認的色狼。”
  牛麗華向前跑出幾步。回眸一笑,說道:“我會餵飽你的。”又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便小跑著離開了,消失在前邊的暮色中。
  望著她的消失的方向,小牛心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辦得對不對,可我真的不忍心殺害她。至少在我看來,她應該不是一個壞人。更何況她是一個美女,我小牛哪裏狠得下心,去殺一個美女呢。如果我能狠心殺的話,我就不是魏小牛了。
  又想到怎麽跟月琳交待的事。小牛心馳電轉,有了主意,突然念動咒語,用鐵房子把自己關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月琳匆匆從塔裏出來,展目觀看,沒見過小牛,卻見到咒語發動時的鐵房子。月琳拍拍那房子叫道:“小牛,你在裏邊嗎?”
  小牛大叫道:“江姐姐,快點救我出去。”
  月琳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小牛呀,有沒有見到牛麗華出來?”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先把我弄出來,我再詳細地告訴你好了。”
  月琳解除咒語,小牛露出身子來,一臉的晦氣。小牛感慨道:“幸好你救我,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脫身呢。”
  月琳板著臉說道:“小牛,你在搞什麽鬼?牛麗華呢?你又為什麽把自己關起來?”
  小牛搖頭道:“別提了。我進去不久,那個牛麗華就跑了出來。她哪裏象你說得那麽差勁呀。她很兇的,主動向我撲來。我一害怕,就念起咒語來,本想把她關起來的,可因為著急,就念錯咒語了,結果把自己關了起來。偏偏又突然忘了除咒語的口訣,就只好等著你來救我了。”
  聽得月琳跺足捶胸的,連聲嘆息道:“小牛呀,你可氣死我了。這次放虎歸山,咱們一定後患無窮。”
  小牛一臉的愧色,說道:“江姐姐,實在對不起了,我給你舔麻煩了。”
  月琳沮喪地說道:“事到如今,說什麽也都晚了。如果師娘知道這件事的話,我一定會挨罵的。她一定會認為我很無能的。”
  小牛說道:“不如這樣。等我見到師娘之後,我親自跟她解釋一下,相信她通情達理,不會再怪你的。要怪的話,只怪我好了。”
  月琳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說什麽也都晚了。好了,這事至此為止,咱們先回客棧吧。明天咱們就回嶗山。到時候你不用多嘴,一切都由我來跟師娘說好了。你要是多嘴的話,只怕師娘會更生氣的。”
  小牛答應一聲。他心裏卻說,憑我跟師娘的關系,就是再大的漏子她也不會怪我的。不過這話可不能讓你知道。現在還不到公布我跟師娘的關系的時候。
  月琳望了望天,大步向客棧走去。小牛也無話可說,就乖乖地跟在後邊。他心裏感到十分愧疚,覺得很對不起月琳。可既對得起朋友,又要對得起愛人,做到兩全其美,那是很難的。現在比較關鍵的事,是保住牛麗華的命。只要保住她的命了,別的事也都好商量了。還好,至少今天她是沒有事了。以後的事,就看她的造化了。作為一個朋友,我已經盡力了。
  二人一進客棧,剛要回房間,夥計跑過來,很客氣地問道:“請問姑娘是嶗山的江俠女嗎?”
  月琳回答道:“我就是嶗山的江月琳,俠女的稱呼可不敢當。”
  夥計從身上掏出張請柬來,向月琳一遞,說道:“江俠女,剛才城外的青陽觀派人送來一張請柬,讓交給你。”
  月琳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後領小牛進了房間。月琳看過之後,出了一會兒神。小牛在旁邊問道:“江姐姐,這是怎麽回事?他們要請你幹什麽去?”
  月琳微笑道:“呼風道長請我去赴宴。他同時還請了當地的許多正派人士。”
  小牛問道:“那你去是不去呢?”
  月琳回答道:“自然要去的。他現在請的不只是我個人。我代表的是嶗山派。如果我不去的話,是會給師父丟臉的。你明白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小牛當然明白這事了。那你就去吧,一切當心點,只怕那裏有不少色狼。”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只當別人都跟你一樣好色呀。好多的男人並不喜歡美女的。比如我師父,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他向來把修養跟能力放在第一,對於美女並不怎麽在乎的。”
  小牛嘿嘿笑道:“不在乎美女?我看不見得吧。如果他不好色的話,為什麽一把年紀了,還娶師娘這麽年輕的美女呢?”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這個嘛,你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你要有興趣的話,以後讓師娘告訴你好了。”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種問題我怎麽能問得出口呢?還是別問了。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月琳說道:“你明白這事就好。我見過的人裏,最不好色的,就屬我師父跟大師兄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還有大師兄?”
  月琳回答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師父一共收了五個徒弟。秦師兄,孟師兄,師姐月影,你都是見過了。只我大師兄你沒有見過。”
  小牛隨口問道:“那是怎麽樣一個人?也跟秦遠差不多嗎?”
  月琳慢慢地說道:“大師兄是個很穩重,很謹慎的人,平時不茍言笑,倒是師父的好幫手。不過大家都覺得他太嚴肅了,不太好接近。”
  小牛笑了,說道:“難道你的大師兄就跟你師姐月影一個樣兒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麽能比呢?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再說了,我的大師兄的年紀快能當月影師姐的父親了。”
  小牛笑道:“原來跟你師父一樣,也是老頭子。”
  月琳說道:“他長得一點都不老,比實際年紀要年輕得多。”
  小牛瞇著眼睛說道:“難道他長得也跟你秦遠師兄一樣帥嗎?”秦遠長得很難看,根本不中看。小牛這樣說,就是為了挖苦人。
  月琳笑了笑,在小牛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別胡說。我大師兄長得身材魁梧,方面大耳,二目有神,非常的有氣度。”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還以為都跟秦遠一樣呢。對了,你大師兄的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吧?”
  月琳說道:“你又猜錯了。我的大師兄他還沒有成家。”
  小牛哦了一聲,大感意外,說道:“這麽說,你師兄是當了老道呢,把一生都獻給道教了,因此,就不想成家了,對不?”
  月琳搖頭道:“也不對。師兄不成家,是因為年輕時在情場上失意,因此一生都不娶妻了。”
  小牛嘖嘖地嘆道:“多可憐的男人呀,一把年紀了,連女人的香氣都沒有聞過。這樣的活著,實在讓人痛心呀。”
  月琳笑道:“去去去,用你操什麽心呀。我師兄是不想找老婆。他要想找老婆的話,只怕女人們都會搶他搶瘋了的。”
  小牛不服氣,說道:“等我到嶗山的,一定好好看看你這位大師兄。看看他的人材能不能趕上俺小牛。”
  月琳取笑道:“只怕你騎上快馬,也趕不上人家。”
  小牛嘴硬道:“騎快馬趕不上人家,難道我不會騎別的嗎?”他心裏一下子想起鬼靈的夥伴祥雲豹來。他心說,那豹子會飛呢。嗯,也不知道此時鬼靈怎麽樣了,有沒有落到他老爹鬼王的手裏。但願沒有呀。這樣的美女要是嫁給那個狗屁男人,真是羊肉入狗嘴了,太可惜了。連俺小牛都得惋惜得直吐口水,罵老天不長眼睛。
  月琳站起來說道:“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得去赴宴了。不能讓人家久等。你在屋裏好好呆著,等我回來呀。”
  小牛也站起來,湊到她眼前說道:“我會鋪好被子,等你回來的。沒有你陪我睡覺,我會睡不著的。”
  月琳羞澀地一笑,說道:“要是叫人知道嶗山的女弟子跟個小毛孩子同房而睡,我們嶗山的名氣可壞了。”
  小牛狡猾地一笑,說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不說,誰能知道呢?”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走了,你餓的話,自己找點東西吃吧。”
  小牛答應一笑,指指自己的臉。月琳笑了,說道:“你這個小毛孩子越來越壞了。”湊上來,在小牛的臉上吻了一下。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吻得一點都不夠勁兒。”趁她的嘴沒離開時,小牛雙手抱緊月琳的身子,大嘴在月琳的臉上亂吻著,吻來吻去,便吻住月琳的嘴,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索起來,一根手指直碰禁區。
  二人舌頭纏在一處,那個纏綿勁兒就不必提了。吻得快喘不過氣來,兩張嘴才分開。小牛的手指還在做怪,被月琳推開。月琳一臉羞紅地說道:“好了,好了,別再鬧了。再鬧下去,我可就走不成了。你的手指太討厭了。”
  小牛色色地笑道:“等你回來的,咱們好好玩一次,一定讓你舒服得大聲叫床,叫得房蓋都鼓起來。”
  月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才不聽你的胡說八道呢。”說著話,月琳走了出房間,臨出門時,還向小牛來了一個嫵媚的眼神,看得小牛魂都要沒了。
  月琳走了之後,小牛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又回到房間裏躺下。迷迷糊糊的,小牛就睡著了。朦朧間,突然聽見一陣嘈雜的人聲。他猛地坐了起來,一瞅眼前的情景,他嚇了一跟。只見一夥人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他們氣勢洶洶,吹胡子瞪眼的,一個個比禿尾巴狗還橫呢。他們有的手裏拿著齊眉棍,有的握著短刀,有的拎著鐵鏈子。
  他們將小牛包圍起來,沖著他獰笑。小牛一看他們的衣服,更是吃驚。原來他們是衙役的打扮,看樣子象是來抓捕案犯的。
  小牛心說,我又沒有犯法,我怕你們幹屁。這樣想著,小牛心情輕松起來,便從床上下到地上,想跟他們交流一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2:15

第二十六章  仇家

  小牛瞇起眼睛,露出友好的笑容,一抱拳說道:“幾位公爺,這麽晚來到這兒,有何貴幹?不是走錯了地方吧?你們要問路的話,俺小牛可以幫忙。我要幫不上,可以找人給你們方便。”嘴上叫著爺,心裏暗罵,這幫孫子,是從哪個耗子洞裏蹦出來的,找我幹屁。一個個的看起來就不象善類。
  一個大個子盯著小牛,面沈如水,問道:“你就是魏小牛嗎?”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牛。
  小牛咧嘴笑著,極力作出良民的樣子,說道:“兄弟我就是魏小牛,初來寶地,還請各位公爺多幫助,多照顧。”說著又向幾位衙役拱手轉了半圈。
  大個子點頭道:“還行,還挺會說話的。既然你就是魏小牛,咱們也不用多廢話了,時間寶貴,這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牛睜大眼睛,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我小牛又沒有犯法,憑什麽跟你們走一趟呢?豈有此理。”往床上一坐,一副無賴的模樣。
  大個子哼道:“你有沒有犯法,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難道要拒捕嗎?那樣的話,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小牛沈吟一會兒,又笑了幾聲,低聲道:“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找我什麽事?”小牛心裏沒命地想,我什麽時候惹到官府了呢,想了半天也是白費勁兒。
  大個子回答道:“你犯了什麽事,到衙門就清楚了。不要再多話,快走吧。”說著一揮手,立刻有一個家夥將鐵鏈子向小牛頭上套去。小牛一歪頭,躲了過去。
  大個子嘿了一聲,怒道:“小子,難道你真要拒捕嗎?”
  小牛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們看,我還沒有穿好衣服呢。想請我去,也得容我穿衣服呀。”
  大個子皺眉道:“那就快穿,穿完後就走。你是不是犯法了,你自己到大堂上說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我小牛從來沒有幹過什麽壞事,跟官府可沒有什麽幹系。就是你們老爺見到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小牛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心說,聽月琳說,這個長安太守跟她的師父關系不錯,見了太守之後,只要把事情說明白就是了。可是,萬一他不講道理,非要制造冤案可怎麽辦呢?小牛心裏起伏不定的。
  等穿完衣服後,小牛向門口一指,說道:“頭前帶路。”於是,有幾個衙役首先邁步往外走,後邊的人跟著小牛。小牛走了兩步,突然身子縱起,向窗戶穿去。當他的身子有一半露出窗外時,小牛還回頭笑道:“孫子們,想請爺爺我去做客,哪有那麽容易的。你們得拿太守的轎子來擡我才成。”說話間,身子已出了窗子。屋裏那些衙役們聽了他這話,都大笑起來,笑得那個難看跟得意,就不必提了。這倒使小牛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們笑什麽?莫非都有病嗎?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當他的身子快落地時,一張大網突然從旁邊掀起,不等小牛有任何反應,便將他給兜住,並緊緊地纏了起來。隨後,眼前一亮,出現數支火把,閃閃的火光下,都是青一色的衙役們。這時,高個子領著屋裏的人出來,對著小牛哈哈大笑,說道:“臭小子,我們太守想抓的人,誰都跑不了。就算你藏到茅房裏,也能把你揪出來。”說著話,來到在地上掙紮著滾動著的小牛跟前,使勁踢了幾腳。
  小牛心裏挺緊張的,嘴上卻硬,笑罵道:“龜孫子,越來越有出息了,學會踢爺爺了。”這話一出口,那幫衙役們笑出聲來。不用說,這個大個子自然怒氣沖天,又重重地踢小牛一頓才算了事。踢得小牛好疼,不過這回他沒有再罵人。他知道再罵的話,只能換來更壞的結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目前看來,只好到大堂上跟人辯論了。如果真的有事的話,也只能指望月琳前去救我了。上天保佑呀,保佑她快點回來。如果她回來得太遲,我小牛說不上會落到什麽天地呢。想我小牛聰明一世,英雄一生,到頭來上了這幫小人們的當。而且稀裏糊塗,還不知道自己為啥被抓的。
  之後,高個子一聲令下:“弟兄們,將這個江洋大盜,殺人犯帶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讓他溜了才是。”眾人答應一聲,自有人將小牛連人帶網地捆起,擡起來,擡出院子,擡到院子外的一輛馬車上。又堵上他的嘴,防止他出聲。然後眾人熄了火把,專挑黑暗的路走。
  這一切都使小牛更加糊塗。媽的,我魏小牛什麽時候成了江洋大盜,成了殺人犯?對了,我是殺過一個人,殺過那個土匪,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被抓嗎?說我是江洋大盜?這話從何說起,我小牛是幹過偷雞摸狗的勾當,那是在杭州時候的事了,難道就因為這點小事,我就被長安的太守繩之於法嗎?這是鄰居家死頭驢,多大點的事呀。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傻。接下來的事,更為奇怪,使小牛連想都懶得想了。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浪費精力了。目前看來,只有見機行事。只要俺小牛能保住小命,別的事倒都是次要的了。
  小牛在車裏坐著,有人看守。他根本看不到外邊,根本不知道人家把他帶到哪裏。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切聽命於天好了。雖然看不到外邊,但是他知道,人家不是把他帶往街門,為什麽呢?因為路上走了好久,如果是去衙門,早就到了。他知道他住的客棧,離衙門不是很遠。這是月琳告訴他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來。小牛被人家從車上拉出來,向一座精致的樓房拖去。小牛粗略一打量,發現這裏是野外。周圍都是山嶺,前邊是一個大湖,湖中建著一座小樓。此時,小牛正被人家象拖死狗一樣,沿著曲曲折折的木橋拖向小樓。小牛受此汙辱,心中大怒,心說,老子有朝一日,要是脫身了,非要你們這幫狗奴才的好看。有一頭算一頭,非跟你們好好清算一下不可。叫你們一個個的跪在我腳下叫爺爺。
  來到樓前,只見門外有兩名衙役把守著。他們見到高個子便施禮道:“高管家,大人正等得著急呢。剛才還想叫人打聽,看你抓到人沒有。”
  那個高個子一笑,向二人一還禮,說道:“托咱們大人的福氣,兄弟總算不虛此行。別看這個小子狡猾得象只兔子,可還是叫兄弟我給抓住了。”
  一人說道:“誰不知道咱們高管家神通廣大。別說抓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就是抓江湖慣犯,江洋大盜也是易如反掌。”
  另一人說道:“那是呀,咱們大人不止一次誇過高管家呢,說高管家本事高強,最能辦事。大人是一天都離不開高管家。”
  高管家聽得眉開眼笑,說道:“過獎了,過獎了。沒有咱們大人的栽培,兄弟我還不知道在哪裏要飯呢。”
  一人說道:“大人等得急了,我先去通報一聲。”說著快步進樓了。
  小牛聽著這番拍馬奉承的話,覺得挺惡心。別看自己也常說這類的話,但小牛還是覺得不舒服。他看這個小樓蓋得極為漂亮。樓上樓下都點綴著彩燈,溢彩流光,耀眼輝煌。一看就是有錢人享受的地方。
  不一會兒,那人出來說道:“高管家,大人讓你一個人將人犯帶進來。大人在菊花間呢。”
  高管家答應一聲,對二人一笑,自己一手牽著小牛,向樓裏走去。一進了客廳,小牛便聞到一股酒香跟菜香味兒。小牛心裏罵道,奶奶的,是哪個王八蛋在享樂呢?是哪個王八蛋把我抓來的。
  高管家扯著小牛向一個房間走去。來到門前,高管家敲了敲門,門裏便傳來聲音說:“高管家,進來吧。”門一開,高管家一個人走了進去。小牛被晾在外邊了。
  不過一會兒,裏邊出來兩個人,將小牛的繩子跟網去掉,又‘解放’了小牛的嘴,使得小牛全身舒服不少。這一陣子的折磨,使小牛可受足了罪。他想沖進去看看,裏邊到底是誰在跟自己作對呢。
  不等他沖進去,那兩人一指門裏,喝道:“進去,有人想看看你。”
  小牛也不怕了,反正怕也沒用。他挺挺胸脯,瞪眼揚眉地傲然地走進去。只見屋裏擺著一桌酒菜,桌旁坐著三個人,旁邊還站著幾個丫環跟高管家。高管家正跟一個五十左右的長著一個鷹鉤鼻子的家夥報告剛才捉拿小牛的成績呢。看樣子,這家夥就是什麽孟太守。
  再看這個太守對面,坐著一個員外模樣的家夥,細眼白須,透著狡猾相,正拿著惡意的眼光瞅著小牛。坐著員外旁邊的是一個年青人,比小牛大不了幾歲。那人二十多歲,手裏拿著把折扇,正沖著小牛冷笑。一看到這個人,小牛腦袋嗡地一下子,所有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剛才受到的一切不公正的對待,現在也覺得沒有什麽了。
  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點跑出去,離這個年青的家夥遠一點。他想自己落到這家夥的手裏,還不如掉到野獸群中呢。
  對面那人見到小牛,冷笑之中透著奸計得逞的得意。他站了起來,指著小牛的鼻子罵道:“混小子,你害得我不能人道,害得我生不如死。嘿嘿,臭小子,今天你落到我們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話,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褲襠,摸到中途,又把手收了回來。他突然意識到,在此場合,這動作實在不雅。
  這人不是別人,跟小牛算是頂熟兒的了,正是北海弟子趙曲蛇。那回為了救月琳,小牛一氣之下,將趙曲蛇變成太監。害得趙曲蛇痛苦不堪,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他自從受傷之後,找遍名醫,細心調教,到了近日才剛能走路。他老子趙員外見兒子心情不好,便領他出來散心。父子倆來到長安上親戚孟太守家。孟太守是趙曲蛇的親舅舅。到這裏之後,趙曲蛇就把自己的不幸跟舅舅說了,孟太守聽了也很心酸,就安慰趙曲蛇說,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為他出氣。當時只是說說的,並沒想動真格的,哪知道官府耳目靈通,手下人忽一日密報太守,說魏小牛進入長安城,住在某某客棧。趙曲蛇聽了暗叫老天有眼,總算那小子的末日來了。想下手時,得知還有月琳同行,這使趙曲蛇跟孟太守有了顧慮。
  趙曲蛇知道月琳也是個有道行的姑娘,自己若不受傷的話,還可以跟她較量一下,現在自己連常人都不如。要抓魏小牛,最好不要驚動她。而孟太守考慮到江月琳是自己的老友沖虛道長的弟子,自己抓她的朋友,只怕也會牽連到沖虛,朋友的面子上不好看。於是,經過商量,決定乘江月琳不在的時候,一舉抓住魏小牛。這樣對誰都好。官府的人在客棧一直監視,在月琳一離開客棧時,孟太守馬上命令高管家出手。高管家做事,太守一向是信得過的。果不其然,高管家這麽快就將小牛給拿下了。為了不讓月琳找到小牛,孟太守不將小牛押往衙門,而是將他直接弄到自己的別墅中來。這樣,誰都不知道小牛哪裏去了。拿到小牛之後,孟太守就想,這家夥害得外甥不淺,不能輕饒他,至於怎麽處理他,還是聽聽外甥的意見吧。
  此時,小牛站在地上沖趙曲蛇幹笑不已,說道:“趙公子,你應該感謝我呀。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趙曲蛇怒道:“混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說八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他的臉有幾分扭曲了。
  小牛見沒有人給自己讓座,索性上前自己拉了把椅子退後坐下,說道:“趙公子,你想呀,你是個好色之徒,如果不是我把你變成太監,你不知道要找多少個婊子。你想呀,玩婊子不給錢行嗎?你玩一大幫婊子,就得花好多好多錢。花錢還不算,男人是一滴精十滴血呀,那麽多婊子纏上身來,你還不早就把小命給丟了呀。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是我救了你。”
  趙曲蛇氣得說不出話來,將扇子向小牛擲去。小牛歪頭躲過,嘻皮笑臉的,把當前的惡運全不當一回事。趙曲蛇他爹趙員外站起來罵道:“流氓一個,一派胡言。”
  這時高管家說話了:“魏小牛,這位是我們長安城的孟太守,還不跪下磕頭嗎?”
  小牛瞅瞅一臉威嚴的孟太守,哈哈一笑,只是抱了抱拳,說道:“小子魏小牛,給大人請安了。”
  高管家哼道:“這麽無禮,難怪要短命呢。”
  孟太守淡淡一笑,說道:“算了吧,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能有什麽教養呢。高管家呀,你辛苦了,回頭我會重重賞你的。現在你再辛苦一點,把他送到地牢去吧。有他在這裏,只怕我姐夫跟外甥也吃不下飯。”
  趙曲蛇坐下說道:“舅舅呀,這小子交給我處理吧。兩天之後,我的身體就能恢復得不錯了。那時候我就可以親自為自己報仇了。”說著用充滿怨毒的眼睛盯了小牛一眼,令小牛渾身上下不舒服。他知道這小子不會讓自己那麽輕易去死的,心裏直發涼。如果讓這小子發落自己,自己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的好。
  孟太守對趙曲蛇慈祥地笑著,說道:“曲蛇呀,好好好,舅舅都依你。兩天之後,這個人讓你處理。”
  高管家過來對小牛說道:“魏小牛,這就走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小牛望著滿桌的佳肴跟美酒,垂涎三尺,忘情地說道:“嘿,這酒這麽香,一定是名酒呀。孟太守,你不在乎讓我喝碗酒吧?”
  孟太守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臉皮倒挺厚的,死到臨頭了,還有這份膽識,不能不叫人佩服了。來人,給他倒一碗酒。”
  話音一落,早有丫環上前給倒上一碗。小牛先用鼻子聞了聞,連連點頭道:“只聞這味兒,就要醉了。就算是明天掉腦袋,也是值得了。”說著話,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個底朝天。
  孟太守點著頭,說道:“行呀,象個男人。再來一碗。”
  丫環又給倒滿,小牛又是一口喝完。孟太守見小牛只是臉色微紅,且兩眼更有光彩了,連連點頭,誇道:“是個男子漢。”又叫倒一碗,小牛又是喝個幹凈。這份酒量在場人無不佩服。
  孟太守感慨道:“好樣的,象個英雄。如果你不是傷害我的外甥,咱們倒是可以成為酒友的。我已經好久沒找到合適的酒友了。”說罷,也是連幹三碗,豪氣大發,然後才叫高管家將小牛送去牢房。
  喝完酒的小牛,精神抖擻,情緒極好,自覺渾身充滿力量,剛才的緊張跟不安全部消去。一聽說要讓自己坐牢,小牛大為不滿,嗖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不公平,不公平,抓我進牢房,也得憑真本事。這麽叫我進去,我不服。”
  孟太守臉色有了酒紅,望著一肚子牢騷的小牛說道:“你有什麽不服的?”
  小牛指著高管家說道:“你這位手下不是一對一憑武功抓住我的,而是用了詭計。不信的話,你問他呀。”
  孟太守微微一笑,說道:“那怎麽樣你才算服氣呢?”
  小牛不屑地說道:“如果你們是憑真本事打倒我的,我就服了。”
  孟太守點頭道:“好吧,這回就叫你心服口服。不然的話,你還真以為我們長安城裏沒有能人呢。”說著話向高管家一揮手,說道:“高管家,你就陪著這個小朋友玩一下吧,註意呀,不要弄出人命呀。我的外甥還要拿他來報仇呢。”
  高管家答應一聲,指指旁邊的空地。小牛挽了挽了袖子,心裏也是沒有底。他心說,這個孟太守既然叫高管家出手,自然這家夥是有兩下子的。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可得珍惜呀。
  小牛也不答話,先到高管家跟前施個禮,腰還沒有直起呢,突然擡腳照高管家胯下就是一腳。這一腳來得又快又急,存心想一腳定輸贏,一腳絕子孫呀。高管家反應靈敏,也不見腿打彎,身子直直地後移一步,正好避過這腳。不等高管家站穩,小牛沖上去照他面門就是一拳,拳到中途時,改為擊胸。這下子倒有點出乎高管家意外。無奈之下,高管家便實實地承受了小牛這一拳。只聽砰地一聲,拳頭擊中,高管家紋絲不動,而小牛捂著那只拳頭疼得直咧嘴。這一拳打在人家的身上,象打在鐵板上相似。只憑這一下子,小牛就知道自己照人家高管家差得太遠了。人家是真正的高手,是練硬功的。
  小牛心裏充滿了絕望。他心說,如果我有月琳或者師娘的神通的話,只要稍使法術,這個高管家早就人仰馬翻了。唉,我小牛什麽時候才能變成神通廣大的人物呢?什麽時候才能擺脫被人欺侮的地位呢?
  既然打不過人家,小牛也不能束手就擒。他擺定姿態,作出要進攻的架勢,忽然向孟管家來個惡虎撲食,孟管家見此,就想來個順手牽羊,抓住小牛的胳膊,狠狠地摔他一跤,以報復剛才這小子踢自己胯下的陰損。
  哪知道小牛撲到中途,冷不丁一轉身,向外就跑。他的輕功確實不錯,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他已經沖出菊花間。
  高管家大叫道:“魏小牛,在大人跟前,你還想逃嗎?”說著話,一個箭步縱出,向小牛追去。在高管家追出來時,小牛已經出了樓,上了木橋,正被衙役們攔截著。
  小牛暗罵,你們這群王八蛋,要不是你們攔我。這個高管家他功夫再好,也未必能追上我。我小牛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正想著呢,高管家已經追上來了。
  情急之下,小牛掙紮著想跳水。高管家眼急心快,一把就扣住小牛的手腕,說道:“想涼快的話,也不著下水。地牢裏比水裏涼快呢。”說著話,指揮著眾人拿繩子將小牛給捆了。捆得很結實,活象一個大棕子。
  高管家見小牛的狼狽樣,哈哈大笑,說道:“魏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落湯雞還難看。”
  小牛嘴還硬著,說道:“那也比你們這幫看門狗,護腚毛好看得多。”這話一出口,不用高管家吩咐,小牛就得到大家齊心協力的一頓痛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之後,高管家象老鷹拎小雞一樣,將小牛給拎回樓裏了,也不顧小牛用嘴不停地問候他家的長輩女性。
  小牛被人押到地牢。到了地牢一看,這裏的獄室還不止一間呢,每個獄室裏都關著人,有的是三兩個,有的是七八個,最多的是十幾個人。
  高管家指揮著手下人要把小牛塞到最後一間獄室裏。那裏可是空的。小牛暗喜,總算對我不錯,還讓我住單間呢。可是門剛打開,趙曲蛇就一拐一瘸地走了進來,叫道:“高管家,你等等。”
  高管家一見是他,就露出奉承的笑容,說道:“喔,是趙公子呀,不在桌上喝酒,到這裏有何貴幹?這裏的空氣可不是太好。”
  趙曲蛇在目光在小牛的身上一轉,說道:“我有點不放心這小子了,我怕他跑了。”
  高管家哈哈一笑,說道:“趙公子只管放寬心好了。這裏守衛森嚴,墻壁厚實,就是一只鳥也飛不出去。”
  趙曲蛇也笑了,說道:“高管家呀,我想好好照顧一下這小子,可以不可以?”
  高管家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便笑笑說:“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不過玩要有個分寸,可千萬不要弄死他呀。看你舅舅的意思,現在還不想讓他死。”
  趙曲蛇點頭道:“高管家放心吧,我知道我該怎麽做的。我不會讓這小子輕易死掉的。貓捉到耗子之後,通常都不會馬上吃掉,總要玩夠,耍夠了,才心滿意足地吃掉。這個道理我也懂。”說著發出刺耳的奸笑。
  高管家不再多話,留下兩個人當幫手,自己轉身出門,忙自己的事了。這裏,趙曲蛇開始向小牛發威了。
  趙曲蛇瞪著小牛,說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你不止破壞了我的好事,還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筆賬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小牛雙手被捆,嘴是自由的。他嘿嘿直笑,說道:“趙曲蛇,我為什麽破壞你的好事?為什麽把你變成太監?你難道自己沒有仔細想想嗎?”
  趙曲蛇叫道:“我想,我想個屁呀。我管你是為了什麽?你害苦了我,我就不能跟你罷休。”
  小牛也大聲道:“姓趙的家夥,你簡直比禿尾巴狗還橫呀,連一點人情道理都不懂呀。我現在跟你說話,是對牛彈琴呀。”
  趙曲蛇呵呵冷笑道:“臭小子,落到我的手裏,還跟我擺譜呀。不制服你,我就不姓趙。”說著話向那兩個幫忙的一揮手,說道:“給我好好招呼他,留口氣就行。”
  那兩個衙役答應一聲,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對小牛拳打腳踢,如狂風暴雨。小牛被打倒在地,疼痛難忍,卻不求饒,嘴裏大呼道:“孫子打爺爺,爺爺好舒服呀。”此話一出,那打擊就更大了。
  不一會兒,第一輪胖揍告一段落。趙曲蛇得意洋洋,過來吐了小牛一口口水,用腳將小牛的頭擺正,見他鼻口流血,眼圈雀黑的,樣子好難看,不禁哈哈大笑,透著無比的快意。他用腳踩著小牛的臉,罵道:“小牛,你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比掉光毛的狗還難看。這只是第一步,還有更難看的。”
  在此情況下,小牛還不服輸,說道:“姓趙的太監,別跟我使橫,我以後會成為你的主子。你只配給我舔腚。”聲音雖有些沙啞,卻透著逼人的硬勁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2:35

.     趙曲蛇咬牙切齒。小牛這話刺到他的痛處上了。要不是想親手報仇,他現在就命人將小牛給做了。此時,他強忍怒火,大吼道:“把他給我塞進人最多的那個獄室裏,讓這些囚犯們照顧照顧他,看他還嘴硬不。”
  衙役們領命,將小牛塞進那個獄室中。那些黑瘦的兇狠的有點變態的囚犯們見到小牛被仍進來,都心花怒放。他們的情緒壓抑得太久了,急需發泄。小牛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
  那十幾個人意氣風發,拳腳相加,各盡所能,只能劈劈啪啪一陣響,小牛被打得好痛。這幫囚犯們簡直跟脫韁的野獸一般,盡情地折磨著小牛,生怕錯過禍害別人的良機。小牛被打得象球一樣滾來滾去,衣服碎成一條條,頭發亂成一縷縷,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疼的。趙曲蛇見此,樂得直跳,差點昏過去,嘴裏歡呼道:“打得好,打得好,回頭我給你們說點好話,給你們每一個人都減刑。死刑的變活刑,活刑的盡快回家。”那幫瘋子一樣的囚犯們聽此許諾,都樂得無比難看,於是更加賣力地折磨小牛。整個獄室裏充滿了地獄的色彩。他們一直將小牛折磨得昏過去才罷手。小牛也真是硬氣,不發出一聲,好像變成了啞巴。趙曲蛇很想聽到小牛可憐的求饒的聲音,但他就是聽不到。由於聽不到,他就更想聽。一想聽,就更加狠心地折騰人。到了最後,他還是失望了。
  他怒氣消了一些,但還是不想罷休。他告訴那兩個衙役,拿涼水給我潑醒他,本公子還沒有玩夠呢。那兩衙役心眼還挺好,就說道:“公子呀,剛才已經打得很重了,如果再折騰一會兒,可能他就會死掉。你原意他死掉嗎?”
  趙曲蛇用他特有的太監般的聲音叫道:“他想死?可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我要親手把他變成太監,再送進皇宮,讓他當真正的太監。”
  其中一個問道:“真正送進宮裏頭?”
  趙曲蛇嘿嘿笑道:“那是當然了。他害慘了我,不過我不必進宮。他嘛,有這麽好的身體條件,又有這麽好的嘴皮子,不去宮裏當奴才,實在是浪費材料了。”說到這兒,趙曲蛇發出歡快的長笑,那聲音尖利刺耳,連那些囚犯都想捂住耳朵。趙曲蛇卻自以為動聽,他心裏多提多美了。受傷以來,一直是悶悶不樂,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他想到將小牛送到宮裏,讓他給皇家當奴才,餵鳥,種花,倒倒馬桶什麽的,嘿,那是多好玩呀。要是讓他服侍女人就更有趣了。面對那些妃子,娘娘等美人們,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象男人那樣幹事,心裏那個愁呀,那個急呀,別提多好玩了。
  直到此時,趙曲蛇決定了小牛的命運。對了,不叫他死,也把他變成太監,將他送到皇宮裏受苦。想到他跟自己一樣連胡子都沒有,連玩意都沒有,嘿嘿,他比自己還慘呢。那個時候他還敢笑話我嗎?再讓宮裏的人對他壞些,這比殺掉他要強得多了。對了,就這麽幹。
  趙曲蛇想好法子之後,長出一口氣。他吩咐一聲,將小牛解開繩子,塞進那個單獨的獄室裏,嚴加看管,不能讓他逃了,更不能讓他自殺。如果他死了,一切就不好玩了。
  見昏昏沈沈的小牛被關了起來,趙曲蛇怪笑了幾聲,這才滿意地揚長而去。自從變成太監以來,他對折磨人大感興趣。看著別人受苦,他心裏特別舒服。別人受苦越重,他越是好受。
  再說小牛,經過這陣子的折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過來。他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沒有一處不痛的。他張開眼睛,見自己是在一間獄室裏。他想掙紮著坐起來,卻沒有力氣。隔壁的獄室裏的囚犯正朝自己看著,充滿了好奇。
  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對趙曲蛇痛恨極了。他心說,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到我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可目前在人家手裏,說什麽都是白廢。
  人在落難的時候最懷念美好的日子,懷念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小袖是那麽可愛,繼母是那麽寬容,連一向可惡的老爸都不那麽討厭了。還有師娘,月琳,月影,還有春圓,甜妞,鬼靈,牛麗華,每個人都讓自己深深地想念。如果她們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就太好了。所有的苦難都可以承受。月琳呀,我心愛的姑娘,你在哪裏呢?你此時也該赴宴歸來了吧。當你發現我不見的時候,也該出來找我吧?只是我被關在這裏,你就算很聰明,只怕也找不到這裏來。唉,我這次如果能死裏逃生,第一件事就是得學好本事,向這些壞人復仇。一個人如果不是強者,就得受欺侮。如果我象月琳一樣會飛,誰能抓住我呢?如果我象鬼靈一樣,可以土遁的話,這個牢房又怎麽能攔住我呢?此時此刻,誰來關心我呢?
  正當小牛自憐自嘆的時候,隔壁的囚犯們就有人問小牛,是因為什麽進來的?一聽這個話題,小牛就忍不住笑了。隔壁人見他被打得遍體鱗傷,居然還笑得出來,都覺得這人很有意思。
  小牛掙紮著坐起來,大喘了幾口氣,才把自己的英雄事跡說了一遍。他說得基本屬實,只是加入一些誇張成分,使人聽起來更為過癮,更為刺激。大家聽罷,才總算明白,這個小牛是因為什麽進來的。敢情是因為將太守大人的親外甥變成太監了。這樣的罪行倒不多見。於是,有些人開心地笑起來,有些人笑得直彎腰,有些人甚至笑出了眼淚。有些人好些日子不笑了,以至於笑得昏了過去。
  當小牛問起他們時,他們的罪名也是各種各樣,但他們都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這使小牛意識到,這個太守看來還行,並沒有搞什麽冤案。事到如今,他倒不怎麽恨太守了,但對趙曲蛇,那是照恨不誤。當隔壁的囚犯告訴他,說趙曲蛇也要變他為太監,並決定送他進宮時,小牛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次他是真的怕了。
  當太監?那太可怕了。小牛嚇得直出冷汗。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了那東西,不能幹女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小牛實在累了,也困了,雖然全身疼痛,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他倒在地上的草上,慢慢地睡著了。他不斷地做惡夢,似乎真的到宮裏變成了令人惡心的變態太監了。
  在說著夢話的時候,他猛地醒來了。只見高管家正站在面前,自己首先看到了他的一雙腳。小牛嚇得一激靈,忽地坐了起來,強打精神問道:“你想幹什麽?老子我不怕死。”
  高管家的臉在昏暗的陽光下既陰險又詭異。他嘿嘿笑幾聲,說道:“你的末日到了,要提前行刑。”
  小牛一哆嗦,聲音有點抖顫道:“你們真想要殺我?想用什麽樣的死法?”
  高管家冷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要啰嗦了。”說著話,向身後一揮手,立刻有兩個人過來,架起小牛向外走。這麽一動,他全身的傷受到影響,痛得他要叫出聲來。高管家不等他發出聲音,已經叫人將他的嘴又給堵住了。這使小牛大為恐懼,難道真要殺掉我嗎?我小牛還沒有活夠呢?然而現在的小牛連走路都吃力,更別提反抗了。
  出了地牢,並沒有往前院去,而是出了樓的後門,到了樓後,他們來到水邊,上了條小船,往岸邊劃去。小牛不明白什麽意思,難道是要把我給淹死嗎?看樣子可不太象。如果要淹死我的話,直接在水邊推下去就是了,何必費這一套事呢。
  到了岸邊,下了船,四個人向茂密的林子而去。小牛不解其意,心說,難道要改為殺頭,或者活埋嗎?這也挺可怕的。唉,我小牛原來命運這麽差呀。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快來救一救我吧。
  到了林子深處,人家把他往地上一扔,不再理他了,只管跟自顧自的談天。小牛雖然嘴不能言,耳朵還是好使的。
  甲說:“高管家呀,咱們睡覺睡得挺好的,幹嘛非得折騰起來,跑到這個林子裏來受風呀?”
  乙說:“可不嘛,我睡得正香呢,正夢見自己在喝茅臺酒。”
  高管家爽朗地一笑,說道:“我也睡得香呢,可大人叫我起來,我就得起來呀。咱們當手下的,自然要聽話了。”
  甲乙二人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麽呀?是不是有什麽情況?”
  高管家說道:“這個嘛,你們還是別問了,只怕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嘴不嚴吶。”
  甲乙說道:“怎麽會呢?如果我們不可信的話,大人也就不會讓我們二人跟你幹這個事了。大人可說信任我們的。”
  高管家坐在一根木頭上,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們既然非得問,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不過咱們哪說哪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呀。不然的話,大人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了。”
  甲說:“咱們兄弟相處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我們哥倆的為人。我們的嘴一向是很嚴的。”
  乙說道:“如果我要是把高管家的話泄漏出去的話,老天爺罰我以後再也喝不了酒。”
  高管家聽了一笑,說道:“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好了。這也是大人跟我一個人說的。”
  甲奉承地笑道:“誰不知道咱們高管家跟大人的關系最鐵了。在大人還沒有今天這樣厲害的時候,高管家就已經是大人的愛將了。”
  高管家聽了這樣的話,心裏非常受用,說道:“那是自然了。我跟大人的時候,大人還只是一個九品縣令。現在可不一樣了。”
  乙說道:“高管家呀,快請你說吧。”
  高管家看了一眼在地上躺著的小牛,說道:“還不是這小子的幫手要來了,大人才決定把他給弄出來的。”
  小牛一聽,耳朵都要支楞起來了,心說,我的幫手,那一定是月琳了。現在跟我關系最近的就是她了。她赴宴回來,見我不在,自然要到處找我了。我小牛還是福氣不錯的,有這樣的好女人跟著我。
  高管家接著說道:“這個魏小牛也沒有什麽出奇的,卻得到嶗山美女江月琳的歡心。江月琳回到客棧後,發現這小子沒有了,通過打聽,知道被咱們弄走了。她先到衙門去找,翻遍了地方,就是沒有。她的能力也真強,竟然找到大人的這個小樓來了。她非要進來瞅瞅,大人生怕她真的找到魏小牛,這才命咱們趕緊把小子轉移到這兒了。等那姑娘走了之後再說。”
  小牛聽了心裏一陣歡喜,又是感動,又是失望。月琳怎麽可能找到我呢?這幫家夥這麽狡猾,月琳一個單身女子怎麽能鬥得過他們呢?如果是月影也來的話,那可就有希望了。
  甲乙二人這時才明白怎麽回事。甲就問道:“高管家,咱們大人本事也不小,又是朝廷命官,難道還怕一個小丫頭嗎?”
  高管家擺了擺手,說道:“那不是怕,是看在江月琳師父的面子上,才讓她這麽放肆的。你們也知道,咱們大人在長安為官這幾年,有幾人敢闖到小樓中來呢?主要是大人跟江月琳的師父交好,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乙問道:“如果那丫頭看完之後,沒有找到這小子就賴著不走的話,那可怎麽辦呢?”
  高管家笑了起來,說道:“咱們大人神通廣大,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呀。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他嗎?一個小丫頭大人還擺不平嗎?你也太小看咱們大人的能力了。”
  甲奉承道:“那是呀。咱們大人如果沒有兩下子的話,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在幾年之內,從九品做到長安太守了。”
  乙也說道:“就因為咱們大人的官越做越大了,我喝的酒也是越來越好了。等咱們大人升到京城要員時,那時候咱們當屬下的,也可能嘗盡人間美酒了。”說著話,咂著唇發出嘖嘖之聲,聽得高管家跟甲都笑了。
  地上的小牛不願聽這下邊的內容了。他就想呀,如何想個辦法脫離這個鬼地方呢?或者說如何能讓月琳知道我在這裏呢?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裏的話,沒有人能擋住她救我的腳步。
  可想來想去也是一籌莫展,因為他現在走路都吃力,還能幹什麽呢?他頭一回感到了一種無奈跟絕望。想到兩天後可能要受到那個該死的趙曲蛇的淩辱跟折磨,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殺身成仁的念頭。他是寧可一死,也不願意被人家那麽汙辱。
  這時高管家跟那二人還在說話呢。甲就問道:“高管家呀,聽說兩天之後趙公子就想處理這個小子,據說要以牙還牙,要把這個小子變成太監,真有這麽一回事嗎?”
  高管家咧嘴一笑,說道:“可不是嘛,看那架勢,趙公子這回是動真格的了。”
  乙就說:“我還以為是開開玩笑呢。原來是來真的。那還不如一刀殺了解氣呢。你想呀,就算把他變成太監,他也是活著的,如果一刀殺了,不就幹凈了嗎?”
  甲嘿嘿笑著,說道:“你哪裏知道趙公子的心理呀。他自從受到這個魏小牛的禍害之後,他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以前他要是處理這種事呀,他會來個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的,幹凈利索。現在呀,不一樣了。他不想讓魏小牛這麽痛快地死,他想讓他活,活得很痛苦,這才是他的目的。”
  高管家嗯了兩聲,說道:“兄弟,你說得沒有錯。這趙公子可舍不得魏小牛死了。如果魏小牛死了,他多麽寂寞呀。他還想讓魏小牛當他的夥伴呢,整天跟著他。看著魏小牛受苦,他才會開心得不得了,才覺得活著很有意思的。”
  乙又說道:“聽說趙公子不但要把他變成太監,還要將他送進皇宮當差呢,讓他去服侍宮裏人。以這個小子的狡猾勁兒,備不住在宮裏也能混個人五人六的,可能會變成什麽大太監,天天喝美酒呢。”
  甲陰陽怪氣地笑道:“也可能混得不行,天天給那些女人洗腳呢。”乙跟高管家聽了都快活地笑起來,好像小牛已經進宮了一樣。他們笑得開心,小牛卻越聽越傷心。他就想呀,你們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的好。當那個沒家夥事的男人,還有什麽樂趣呢。你們醒醒好,一刀殺了我吧。
  高管家這時候說話了:“趙公子這麽說,也不是信口開河。前幾天呀,金陵的王爺就跟趙員外說,說趙公子反正已經那個樣子了,就不如進宮混混吧,也許也能混出個錦繡前程呢,可趙員外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就算是家夥事兒不中用了,但那也是他兒子呀。他說啥舍不得,金陵王還挺失望的。”
  乙問道:“高管家呀,趙員外跟金陵王也認識嗎?”
  高管家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趙員外跟金陵王他們在京城就有來往。關系一直好著呢,每次逢年過節,趙員外從來都不落空的,總要去拜見的。自然了,金陵王也從來不虧待他的。咱們大人升遷的事,也與金陵王有關的。”
  那二人啊啊兩聲,顯然以前是不知道的。
  甲突然問道:“高管家,你經常跟大人出門,聽說金陵王家有兩大美女,這是不是真的?”
  高管家輕聲一笑,說道:“那還問嗎?自然是真的了。金陵王的正妃是一流的美女,他的女兒也是花容月貌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孫公子呢,可惜呀,這個郡主眼光特高,一般的男人哪能入了他的眼呢?聽說呀,前不久,他看上一個書生,非要嫁給人家。王爺不同意,郡主就私自出走了,至今不知跑到了哪裏,把個王爺氣夠戧。”
  小牛在旁邊都聽煩了。他平時要是聽到美女的事,興趣比誰都濃,可現在虎落平陽,他希望聽到點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正當他心情惡劣之際,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從樹林外走來一個人,正是可惡的趙曲蛇。一看到他,小牛就恨得想咬他一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18:32:55

第二十七章  救星

  趙曲蛇一瘸一拐地來到跟前,高管家跟甲乙兩人忙著打招呼。趙曲蛇只是哼了幾聲,他的目光一直註視在小牛身上。雖然林子裏挺黑的,趙曲蛇也能看到小牛躺在地上的影子。
  小牛見他到了,便掙紮著坐了起來,臉並不沖向他。趙曲蛇想起自己的痛苦,心裏難受,大罵道:“魏小牛,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害了我一輩子,我也不會叫你好過的。你的德性有什麽好的,江月琳那樣的美女居然會看上你,她怎麽會瞎了眼呢?誰都看得出來,我比你要強一百倍還不止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她為什麽關心我,而不關心你呢?”
  趙曲蛇聽了心如刀割,臉上的肌肉都顫了顫,只是小牛在黑暗中並沒有看到。趙曲蛇沈默一會兒,情緒似乎平靜一點了,說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麽跑到這兒看你嗎?”
  小牛回答道:“你想我了,關心我嘛,我小牛打小就長著一身愛人肉,無論男的,女的都喜歡我。”小牛開始信口胡吹起來。
  趙曲蛇尖聲罵道:“放你的臭屁。我趙曲蛇可不是沒有長心的人,別人傷害我,我不會忘了的。告訴你吧,我現在過來找你,就是想提前把你給解決了。”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感到末日到來了。他強打精神,說道:“你要殺就殺,不必說那麽多的廢話。老子我雖然不是什麽大英雄,大好漢,也決不會向你求饒的。”
  趙曲蛇很難聽地笑了幾聲,說道:“本來我想兩天後動手的,可是現在等不及了。因為不早點下手的話,只怕真有人把你給救了出去,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小牛聽了強笑兩聲,說道:“原來你也怕有人把我給救走呀。”
  趙曲蛇說道:“反正你快完蛋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好了,剛才江月琳來過,那樣子好關心好著急呀,看得我都要瘋了。如果她能這樣子對我的話,我情願為她死。”
  小牛打擊他說:“只怕你為她去死,她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趙曲蛇並不接話,仍然說道:“剛才她到處查看,想把你從小樓裏找出來。可我舅舅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你留在小樓裏了。他把你轉移到這裏之後,才讓江月琳進樓的。可想而知,她自然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小牛心說,月琳呀,月琳,你這不是傻了嘛,人家既然把我抓起來,自然是關在一個隱密的地方了。你想救我的話,為什麽不悄悄地來呢?你這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讓人家有了防範。你怎麽可能達到目的呢?
  趙曲蛇冷笑著,說道:“當她見到我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呢。我向她問好,她不但不友好,還說我樣子難看,遠不如你。聽得我這個氣呀,我馬上下了決心,我要先將你給毀容,然後再把你變成太監,再送入皇宮,當一個最有特點最醜陋的奴才。你說這樣子多好?”說著話,趙曲蛇狂笑起來,那尖厲的聲音驚飛了無數小鳥。
  小牛咬牙說道:“你要殺就殺,我還怕你不成。我小牛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若有本事的話,你跟我單挑。看咱們誰有本領。依靠別人要打擊對方,只怕不是男人所為吧。”
  趙曲蛇哼兩聲,說道:“魏小牛,你少拿這話來激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我現在走路都費勁,還怎麽跟你單挑?如果要是以前的話,我樂不得跟你單挑。我現在的傷還沒有好,不用說法術使不出來,連活著都成問題。你害慘了我,這種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作為兇手,你得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說著話,趙曲蛇從懷裏掏出一把雪亮的刀來。
  高管家一楞,問道:“趙公子,就在這裏動手嗎?”
  趙曲蛇嗯了一聲,說道:“不必再等了。我可怕這小子再跑了。你們不知道,他的運氣好著呢,總有人救他脫險。今天不能再放過他了。”說著話,向林外方向叫了兩聲,之後,有兩個家人提著燈籠過來了。燈籠一來,小牛立刻看清了趙曲蛇鐵青的猙獰的有點扭曲的臉。他的也是非常的惡毒,在刀子的映襯下,說不出的可怕。
  趙曲蛇瞅著小牛冷笑不已,說道:“我也讓你嘗嘗當太監的滋味兒。這回你就不用笑話我了,咱們就是半斤對八兩。”說著,哈哈甲乙二人將小牛扶起來,他要報復小牛了。
  高管家問道:“趙公子呀,收拾這個魏小牛,得到太守大人的同意沒有呀?他好像不贊成馬上動手呀。”
  趙曲蛇奸笑兩聲,說道:“咱們先把事幹了,然後再告訴他也不遲呀。他會贊成我的。難道他還偏向姓魏的這小子不成。”
  高管家討好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讓我來替公子動手吧。”
  趙曲蛇歡呼道:“好呀,我正愁自己體力太差,只怕不能幹得挺漂亮呢。這樣吧,就你來好了。我早就聽說高管家的刀法相當出色了。”說著話,就把刀子遞給了高管家。
  高管家笑著說道:“那都是別人的誇獎。我可是徒有虛名的。”他將刀子在手裏旋轉起來,象是看刀子是否合手。隨著刀子的旋轉,便產生幾圈白光,看得小牛心驚膽戰,雙腿發軟。他心說,完了,要完了,我小牛今天算交待了。
  趙曲蛇見小牛的臉色不好,便哈哈笑道:“小子,你也知道怕了。你當初害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怕呢?也別說本公子不給你一條出路,只怕你跪在地上叫我三聲大爺,我就暫時放你一馬,讓你再當幾天男人。你看這怎麽樣?”
  小牛被兩人一邊一個地架著,一副英雄上刑場的壯烈神情。他狠狠地向趙曲蛇所站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姓趙的孫子,你就做夢去吧。你爺爺我雖然不是大英雄,那也是可殺不辱的。”
  趙曲蛇被罵全身不爽,他身子直抖。他指著小牛鼻子叫道:“好小子,咱們今天就看誰是大爺,誰是孫子。”說著話,朝著高管家說道:“高管家,這就動手吧,不用手下留情,舅舅怪罪下來,自有我兜著,你只管下手好了。”
  高管家點了一下頭,問道:“趙公子,怎麽個動手法?你需要我怎麽做?”
  趙曲蛇得意地掃視小牛臉幾眼,說道:“那丫頭說這小子長得比我好看,那麽第一步你就用刀子劃爛他的臉。”
  高管家用刀子在小牛的臉旁比劃一下子,又問道:“然後呢?”高管家的目光觀察著,好像在考慮怎麽個毀法。
  趙曲蛇接著說道:“然後嘛,咱們就讓他也變成太監。”他的目光來到小牛的襠下,充滿了仇視。自然他成了太監之後,他再不也不願意往男人的這個地方看。
  高管家點了一下頭,說道:“好了,趙公子,你就瞧好吧,兄弟我一定讓你心滿意足。”
  趙曲蛇哈哈直笑,說道:“好好好,咱們這回也看一次精彩的好戲,看這個小子在受苦時是什麽熊樣。”說著話他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怒視著他,大罵道:“姓趙的孫子,你就是有下輩子,你也是個太監,你照樣長不出那玩意來。”說著話,猛地吐了一口,正吐在趙曲蛇的臉上。
  趙曲蛇擦一下臉,說道:“給臉不要臉,高管家,還等什麽,動手吧。”
  高管家高聲答應一聲,說道:“這回是不會再有人救這個臭小子了。”
  趙曲蛇嘿嘿笑道:“他要是變成太監了,那些美女就不會再看他一眼了。那個急法,也會把他急死的。”
  高管家再不答話了,刀光一閃,向小牛的光滑的臉上進軍。小牛痛苦地閉上眼睛,心說,讓我死吧,讓我這麽活受罪,還不如死了的好。我的父母呀,我的小袖,我的所有美女呀,咱們永別了。讓我受此大辱,就算人家不殺我,我小牛也沒有臉活到世上。想到這裏,悲從中來,竟以最快的速度昏了過去。
  他那麽頭一歪,正好躲過了高管家的第一刀。趙曲蛇吩咐道:“就算是暈了,也得下手,不能放過他。”趙曲蛇變態的心理又表現出來。
  高管家又揚了起刀子,這一刀下去,小牛的臉就完蛋了。正當這個時候,旁邊的樹上有人說話了:“以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只怕不是你高管家應該做的吧?”這聲音很美,很動聽,同時也很冷,把在場的幾個男人都聽得心醉。在他們的印象中從來就沒有聽過這般仙樂似的聲音。
  高管家停住刀子,張大嘴巴,向聲音來處望去。趙曲蛇也仰著脖子瞅,看看這不速之客到底是誰。
  隨著那聲音,只見從前邊的一棵大樹上緩緩飄下一個白影,當她落地時,已經站到小牛身邊了。借著燈籠,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一位白衣少女,其姿色之美,氣度之冷,正可以用美如天仙,冰肌玉骨來形容。在場的都是正常人,沒有不神魂顛倒的。
  那少女對甲乙二人說道:“放開他。”甲乙二人象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放開。少女一把抓住小牛的脖領子,使他不至於倒下。只見她用冷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說了一句話:“長安太守原來也幹缺德事呀,真叫人失望。”之後,她攬住小牛的腰,身子一縱,跳到樹上,再跳過幾棵樹,便不見蹤跡了。在場的人如在夢中,半天都沒有醒過神來。
  小牛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一股熱流在全身流竄,使他很舒服,仿佛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了,都不見了。這是誰對自己這麽好呢?自己是不是已經遇害了,變成人人惡心的太監了呢?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好大的一片草坪,綠油油的,綠得能滴水。草坪的前方是茂密的叢林,郁郁蔥蔥的,生機盎然。而那股熱流是從身後註入的,源源不斷地註入,使小牛覺得生命越來越頑強,越來越滋潤。與此同時,他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那是女性的香氣,淡而幽長,能激發自己男性的沖動。這股香氣屬於誰的,他不必多想就知道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是盤腿坐在那裏的,也不知道昏迷時是怎麽坐起來的。他很想知道身後那人是不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美女。於是,他想轉回頭來,看個真切。後邊那人發現這種情況之後,立即說道:“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不然的話,我就白費力氣了。”那人在替他療傷呢。
  小牛聽罷大喜,因為這聲音更證明了自己猜測的正確。是她,不錯,是她救了自己,小牛真不敢相信了。但他很聽話,閉上了眼睛,陷入一個美妙的柔軟的夢境裏,甜蜜得令人不敢相信,也不想脫身。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股熱流消失了。小牛再度醒來,全身的疼痛都不見了,身體復原,特別舒暢受用。
  小牛歡天喜地,猛地蹦了起來。轉身一瞅,只見一個雪白的人影遠遠地立著,背對著自己,衣袂被微風吹得一飄一飄的,大有飄然而飛的架勢。那肩膀,那腰肢,那美臀,那長腿,都是令小牛銷魂的地方。只是現在他沒有勇氣亂想,亂看,更不敢撲過去,生怕自己的錯誤導致美人的突然離去。因此,小牛只是呆呆地看著,不敢亂來。於是,這裏靜悄悄的,沈靜之中也蕩漾著多情的氣氛。
  過了好一會兒,美人才從看風景中醒過神來,緩緩地說道:“你醒過來了?這回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吧?”
  小牛見她關心自己,激動不已,急促地說道:“譚姐姐,你怎麽會來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更沒有想到你會救了我。你知道嘛,我天天都在惦記著你呢。”
  美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仙子般的面容,只是臉上又冷又淡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嶗山美女譚月影。她對小牛向來沒有好臉色,不過這次比從前能好些,至少臉上沒有厭惡跟反感了,這使得小牛心花怒放。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臉上一轉,說道:“我救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也救過我嗎?咱們現在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從此,咱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你不要再對我想入非非了。”
  小牛向前走了幾步,一臉愁容地說道:“譚姐姐,你可不可以不這麽絕情呢?小弟我對你可是真心的愛慕和崇拜呀。”
  月影冷冷一笑,目光又轉向旁邊的樹林跟遠天,說道:“別說得那麽好聽,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你們這些男人騙人的鬼話我是從來不信的。說穿了,你跟那些象蒼蠅一樣想圍著我轉的家夥有什麽區別呢?我看都一樣,目的都是一個,都是想占有我的身子,沒有什麽好事。”說罷重重地哼一聲,陷入沈默之中。
  小牛厚著臉皮湊上前,急忙解釋道:“譚姐姐呀,你也不要一棒子打死呀。男人跟男人可是不一樣的。那些男人的確可惡,惡心,只有那一個鬼念頭。我可不同了。我主要的還是想娶你當老婆,想跟你過一輩子。這是感情,跟好色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月影轉過頭,跟小牛的鼻子離得不遠了,令小牛有種受寵若驚的榮幸感。月影紅潤的嘴唇張了張,淡淡地說道:“你難道想告訴我,你對我的身體沒有那個腌臟的念頭嗎?”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譚姐姐呀,我承認我對你也有那種想法的,可不是腌臟。你也知道的,男女相愛,畢竟都有正常的欲望的。你比我年紀大一些,你應該知道得比我清楚的。還有呀,男女只要相愛,只要有真情,那種關系也並不是什麽罪惡的事。我對你的身體自然是迷戀的,不然的話,上回我也不會那麽不顧一切的去做。除了救你的命之外,也是我真心喜歡你。”
  一提上次的事,月影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跳出多遠,俏臉也生起紅霞,目光羞澀,並捂上耳朵,大聲道:“你不要說,你不要再提。你再提的話,我會忍不住殺死你的。”
  這使小牛大為後悔。他不敢再上前,用了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放心吧,譚姐姐,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如果我透露出去的話,你就把我給碎屍萬段。”
  月影聽了平靜了一些,半響才說道:“魏小牛,我知道你是個好色之徒,但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不因為這樣的話,昨晚我也不會救你的。我認為你還算是一個好人。你救我的時候你沒有占有我,我是知道的。不過也請你從此斷了對我的念頭吧。你也知道,月琳挺喜歡你的,你不也喜歡她嗎?你對我這樣,怎麽對得起她呢?還有呀,咱們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男人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還有呀,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了,婚期都定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真的為我著想的話,你會為我添麻煩嗎?”
  這些聽得小牛心裏苦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他幾乎想哭了出來。這樣的答案他早就知道,可是從月影的嘴裏這麽清楚地說出來,他就不能不心碎。他都有了一種馬上去死的念頭。
  月影長出一口氣,轉身走近他,說道:“魏小牛,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個朋友了。你應該知道的,除了我的孟師兄之外,我還沒有一個男性朋友呢。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小牛心說,我高興個屁呀。做朋友跟做夫妻可不一樣。做朋友是有分寸的,做夫妻才可以為所欲為呀,可以在一起睡覺的。
  小牛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你真的要嫁給孟子雄嗎?以我看,他也不算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什麽英雄。”
  月影聽了眉頭一緊,說道:“這個就不必你來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小牛長嘆一口氣,這種被拒絕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保持鎮靜,問道:“你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月影回答道:“就在師父大壽後的兩個月之後。”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去喝喜酒的,那天你一定很漂亮。”臉上勉強笑著,心裏卻流著苦水。他暗自說道,我得想一個什麽法子讓你嫁不成人呢?你這樣的美女嫁給那家夥太可惜了,還是嫁給我的好。咱們才是般配的。
  月影突然說道:“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轉身邁出兩步。
  小牛急了,忍不住伸手要拉她,不過手到中途還是放下了。小牛說道:“你別走,譚姐姐,好些話還沒有說明白呢?”
  月影轉頭問道:“有什麽不明白的?”
  小牛湊上去,說道:“我還有好多問題呢?”
  月影說道:“那你就快問吧,我還有事要辦呢。”
  小牛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這次是從哪裏來的?出來做什麽?你怎麽會來到長安?怎麽那麽巧就會救了我?你在救我時,情景是什麽樣的?還有呀,師娘還好吧?月琳哪裏去了?為什麽月琳沒有找到我,你卻找到了。”
  月影抱起膀子,面對小牛,眨眨美目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小牛直視著月影的俏臉跟明星般的眼睛,說道:“暫時就這些。”被月影的美目望著,小牛有一種被愛的快感。盡管這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但也是挺舒服的。
  月影沈吟一會兒,一邊在旁邊踱著步,一邊說道:“我是從嶗山下來的。師父的大壽就要到了,還差一些東西。我出來是采購東西的。師娘挺好的,受傷後恢復得挺快。她惦記著月琳,讓我順便找到月琳,跟她一起回山。我也到過金陵,又來到長安。月琳的下落早就被我給找到了,只是我沒有驚動她。昨晚她太冒失了,跑到那個小樓找你。而我呢,只在外邊觀察著動靜。在你被人家用船運到外邊時,都被我給看見了。既然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呀。我一直在旁邊聽著那幫人說話,以為能聽到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原來多是沒有用的。在他們在對你下手時,我就把你給弄走了。這回你明白了吧?”
  小牛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月影又說道:“你問我月琳哪兒去了,她現在一定是在客棧發愁呢。”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她對我可真好,我真有點配不上她。”
  月影不屑地說道:“以我看吶,你是差遠了。以後好好學本事,可不要跟她差得太遠。男人本事太差,女人也會看不起的。”
  小牛由衷地說道:“謝謝譚姐姐教誨。”
  月影說道:“教誨不敢當。還有呀,以後要老實點,少動別的女人的心眼,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一只大色狼。”說著很嚴肅地眨眨眼睛。
  小牛註視著這張曾經吻過的俏臉,說道:“你要回山嗎?”
  月影回答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1:33

.    小牛說道:“那你帶我一起走吧。”
  月影搖頭道:“你去找月琳吧,她可能還在那裏等你。”
  小牛見人家無意帶他,也就不勉強了。月影說一聲:“我走了。”就跳上雲朵,輕盈地飄去了。那樣子跟仙子無異,使小牛再度興起占有她的欲望。他心說,她還沒有嫁人,我還是有機會的。我不能放棄。目前最重要的,是上嶗山。一方面為學藝,一方面為美女。
  打定主意後,小牛向長安城裏走去。那裏還有一個多情的姑娘等著他呢。他要用男人的雄風表達對她的愛。
  得到月影的救助和治療,小牛不但保住了小命,連一身的傷痕都沒有了,更難得的是身體正常,一點都沒有痛苦的跡象了。美中不足的是,月影在精神上又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她再次強調,她跟小牛是不可能的,讓小牛知難而退。可小牛這樣的癡心人,對月影是那般的迷戀,他怎麽可能主動退卻呢?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一息尚存,決不放棄月影。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美女,怎麽能嫁給別人呢?在小牛看來,月影就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如果她嫁給別人,就等於給自己扣了綠帽子。為了不得到這頂綠帽子,小牛下定決心,要死拼到底了。
  又想起趙曲蛇的可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牛狠狠地想,如果給我機會,讓那小子落到我手裏,我非得把他送到皇宮裏為奴不可。象我小牛這樣的人才,要麽不進宮,進宮就當主子。想到皇宮的男主子只有一個,小牛都忍不住笑了。自己老子又不是皇帝,自己可沒有坐龍椅的命。
  在不斷的胡思亂想中,小牛返回長安城裏。他來到自己落腳的客棧,並沒有找到月琳。向夥計一打聽,才知道月琳早上就走了。臨走時也留下話了,如果他能回來的話,讓小牛自己奔嶗山去。小牛松了一口氣,看來月琳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事了。不必說,自然是與月影有關了。那她為什麽不等自己一塊兒走呢?一定是臨時有事了。
  小牛為了加快進度,為了離官府遠一點,他當即收拾好東西,算過賬,到集市上買了一匹馬。盡管是一匹平庸的馬,也跑得比自己快得多。出了長安城之後,小牛才心安下來,認為這下子沒有什麽麻煩了。
  一路曉行夜宿,直奔山東方向。路上倒挺順利的,沒有什麽壞事,小牛基本滿意。照這個速度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跟美人們團聚了。一想到要見到師娘,月影,月琳她們,小牛的身上就熱起來,似乎那銷魂蝕骨的艷福就快來臨了。
  這天進入山東境內,小牛心中歡喜,太陽還沒有落山呢,就在一個叫作‘得意’的小鎮上落了腳。找個地方吃飽肚子,便住進一家上好的客棧。洗過澡,身子好清爽的。天剛一入黑,小牛就鉆進被窩裏。想像著幾天後能跟美女們狂歡的快事。這樣的夜晚,竟沒有一個香噴噴的肉體相伴,在小牛看來,實在是很不習慣的。可有什麽法子呢?總不能招妓吧,他還沒有這個習慣呢。
  他越想越美,很快就入夢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被一個聲音驚醒了。那聲音不大,只是房上的瓦片響了一下,據小牛的估計,那不是大風吹的,而是被人腳踩出來的。
  他驀地一驚,坐起身子,也沒有怎麽猶豫,便匆匆披上外衣,迅速穿過窗子。跳上房頂,四處一望,只見西邊的遠處隱隱可見一個人影晃動。小牛也不多想,隨後追去,想看看有什麽熱鬧事可看。
  小牛的輕功極好,離那人越來越近。在他距離那人只有幾丈時,他們已經出了城,到一片廢墟上了。廢墟旁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木。人家進了廢墟,而小牛便用這些樹木藏身。
  今晚有半個月亮,月光淡淡的,照在這片安靜的廢墟上。廢墟中心,已經站定一人,那人背身站立著。從那修長而窈窕的身影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後到的這人停住腳步,站了一下才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孟某來赴約了,郡主有什麽見教呢?”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這個男人。小牛看不太清她的面孔,就覺得她的眼睛好亮,跟星星一樣,但一點都不冷。
  那位郡主說道:“姓孟的,咱們的賬也該算一下了。”
  姓孟的一笑,說道:“郡主呀,孟某有什麽錯誤,也都向你道過歉了,沒有必要再一次將孟某引出來拼命吧。”
  郡主哼一聲,說道:“道歉?那是道歉能解決得了的嗎?你也是一個明白人,你也應該知道你那些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的。”
  姓孟的說道:“我已經向你不止一次道歉了,你就大量一點,原諒我就是了。上次咱們打了一場,誰都沒有討了好去。咱們就不能通過談話解決問題嗎?”
  郡主也說道:“我不也跟你說過了嗎?想解決咱們的問題,你就得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姓孟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郡主呀,你這也太叫我為難了吧?讓我當著天下各大掌門的面,向你磕頭認錯,孟某也太沒有面子了吧。孟某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呀。”
  郡主哼了兩聲,慢慢悠悠地說道:“原來你也知道要面子呀,那你當初就不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胡說八道。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在江湖上很難做人。”
  姓孟的說道:“除了這種方法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郡主固執地說道:“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就跟我決鬥吧。要麽是你死,要麽是我亡。我姓朱的可是用生命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姓孟的苦笑道:“看來孟某已經沒有選擇了。”
  郡主說道:“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你嘴不好了呢。你應該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是多麽重要。如果你的師妹譚月影的名聲受到玷汙的話,你能袖手旁觀嗎?如果有人非禮了你的師妹,你會無動於衷嗎?”
  姓孟的火了,喝道:“你不要拿我師妹亂開玩笑,你可以隨便罵我,但不能隨便汙辱她。”
  郡主冷冷一笑,說道:“怎麽的,心疼了嗎?等我哪天見到她,我就把你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一通,看她有什麽感想,看她是不是還願意嫁給你。”
  姓孟的一跺腳,聲音顫抖地說道:“不要,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告訴她。她會受不了的。”
  郡主說道:“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咱們什麽都好說。給你一會兒考慮的時間。一會兒答復我。”說著話,她背過臉去,望著黑暗的遠方,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樹後的小牛聽得很清楚,知道這個姓孟的就是月琳的師兄孟子雄。也不知道孟子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竟把一個郡主給得罪了。這個郡主不知道是哪個王爺生的,該不會是金陵王吧?如果是的話,得好好看幾眼,聽說她長相極漂亮。
  小牛在旁邊暗暗地關註著事態的發展,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好戲。既然孟子雄是月影的未婚夫,他就盼著他倒楣。最好這個陌生的郡主能一刀將他給殺掉,那樣的話自己的機會就來了,月影被我拿下的可能性就大了。
  這時候正好是郡主背對著孟子雄,雙方只離著只幾丈的距離。小牛就想呀,如果孟子雄不答應對方的條件,看來只好使勁拼一下了。能不能有那種可能,孟子雄為了不讓月影知道他的醜事,把這個郡主舌頭割掉,或者幹脆將她殺了滅口。想到這裏,小牛忍不住笑了,心說,這怎麽可能呢?人家孟子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不可能做那種對不起自己人格,有損師門清譽的事。他雖然不討人喜歡,好歹也不是邪門歪道。
  突然,小牛發現孟子雄從懷裏掏出一物,猛地向郡主揚去,立刻起了一片白霧。白霧之中,郡主只來得及轉過頭,說一句:“你真卑鄙呀。”便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孟子雄嘿嘿一笑,待霧散盡之後,才來到郡主跟前,獰笑兩聲,說道:“我說郡主呀,這可不能怪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師妹訂婚的,如果你真把我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了,說不定我的婚事就被你給攪了。我可不能失去師妹,失去她的話,我活著還有多少快樂呢?沒法子,我現在只能把你給殺死了。誰叫你逼得我這麽緊張呢?我本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可你的本事我也知道,只在我之上。我只好先迷倒你,再除掉你。”說著話,孟子雄蹲下來,低下頭,打量起這位郡主來。他一邊看,一邊嘖嘖嘆道:“真是位美人,雖然不如我師妹那麽美如天仙,也是萬裏挑一了。唉,殺了真可惜呀。但不殺你的話,我師妹知道我的胡說,一定會反臉。她那個人眼裏不揉沙子。實在對不住了,郡主,有什麽委屈,你到那頭去說吧。”說罷舉起了巴掌,想將她拍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小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孟子雄竟然會用這麽下三濫的的手段對付一位美女。他可是名門弟子呀,如此的行為,跟邪派有什麽區別呢?不只要迷倒她,還要殺死她,我作為一位有正氣的少年,我怎麽能不管呢?可眼見子雄的巴掌已經拍了下去,他喊叫都晚了。小牛不忍再看血濺當場的場面,便頹然地低下頭。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麽動靜。他覺得奇怪,難道孟子雄是用法術殺人嗎?不然的話,怎麽會這般平靜?他好奇地擡起來,卻見孟子雄已經停止行兇了。那只殺人的手掌改為撫摸,正貪婪地摸著對方的臉。他邊摸邊贊嘆道:“到底是金枝玉葉呀,皮膚好光滑,一點都不比我的月影師妹差呀。如果就這麽殺掉的話,未免可惜了。不如……”說到這裏,孟子雄竟然發出令人心裏發毛的淫笑來。偷看中的小牛暗暗搖頭,心說,孟子雄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月影要是嫁他,真不如嫁給一頭豬了。
  不管這個郡主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管定了。想到這裏,小牛張開嘴巴,大聲喊叫起來。這聲音在靜夜中聽起來又驚人,又有氣勢。
  小牛放開嗓門,嗷嗷地叫了幾聲,聽起來不怎麽好聽,倒挺嚇人的,把欲火熊熊的孟子雄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蹦起來。
  他站起身子,沖著小牛站立的方向叫道:“是哪個臭小子在鬼叫,快給我滾出來。”
  小牛尖起嗓子冷笑幾聲,大叫道:“快來人吶,可不了得了,名門正派的弟子要當采花賊了。大家千萬別錯過,這是幾百年都見不到的好戲呀。”
  他這一喊,可把孟子雄喊得慌了神了。他把郡主給迷倒,已經夠惡劣的了,傳出去嶗山派的名聲就完了,再加上要非禮,要滅口,這要是讓人家知道,那更不得了。因此,他想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殺掉這小子,然後再宰了郡主不遲。
  因此,孟子雄沖小牛的方向怒道:“臭小子,有種的滾出來,不然的話,我親自揪你出來。”說著話,象一溜煙般地沖過來。
  小牛早防著這一招呢,早朝一邊的林子鉆去,等跑得稍遠點,就大呼道:“譚月影呀,譚姑娘,你快點來吧,你的師兄要殺我滅口呀。你再不來的話,我就沒命了。”
  這一喊不要緊,孟子雄更慌了。他不自禁地想到,難道月影也來了嗎?難道她看到我所做所為了嗎?
  小牛為了讓他當真,在繞著亂樹轉圈之外,就胡亂叫起來:“譚姑娘呀,不是說好了嘛,我幫你找你師兄,你也該給我報酬了吧。現在我找到了,把你領了來,你怎麽就一個人先走了呢。你快過來呀,你再不過來,我就沒有命了。哎喲,你師兄追得近了。我的媽呀,我小命難保。譚姑娘你真的走遠了嗎?”小牛逼尖了嗓子,叫得淒厲刺耳,聽起來一點不象小牛的聲音。不錯,小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心說,我還要上嶗山學藝呢,現在可不是跟孟子雄反臉的時候,如果得罪了他,自己在嶗山的日子可不好過。
  孟子雄平時挺清醒,挺聰明的,只是一涉及到師妹的問題的時候,他就象腦瓜缺弦一樣,成了傻子。他聽小牛越說越真,倒半信半疑起來。他一邊追逐小牛,一邊琢磨著,壞了,如果師妹真的氣跑了,我們可就完了。
  小牛氣喘籲籲地叫道:“譚姑娘呀,咱們是從南門出來的,你往西邊跑什麽呀,跑就跑吧,幹嘛丟下我呀。”
  孟子雄聽說師妹往西邊跑了,當即辨別好方向,不再追小牛了,而是向西邊跑過去。他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追上師妹,跟她好好解釋。如果失去師妹,自己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了。自己本可以在山上享福,就因為放不下師妹,才偷偷地溜出來的,不想就被郡主給纏上了,非得逼自己公開謝罪。唉,耽誤了不少時間。這麽想著,孟子雄就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他都急糊塗了,忘了自己還會踏雲而飛呢。
  見孟子雄被嚇跑了,上了自己的當,小牛心上狂喜,立刻跑向廢墟,將地上昏迷著的郡主給抱起來,然後飛快地鉆進樹林,再繞到東城門,從那邊的墻上跳過。他知道,孟子雄一旦知道上當之後,一定還會回來,還會由南門追殺自己的。從東邊這邊進去,只怕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進城之後,他來到自己落腳的那家客棧,也沒敢走正門,還是翻墻,又從窗子進了屋子。他將郡主往自己的床上一放,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心說,這要是讓孟子雄給追上,不但郡主的命沒有了,只怕自己也完了。那孟子雄向來看自己不順眼,只怕早就想收拾自己了。這回抓住這個機會,知道自己又耍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家夥只怕連秦遠都不如。秦遠還算是光明磊落,而孟子雄這家夥只怕跟邪派中人也可以劃上等號了。
  他坐下來喘幾口氣之後,就把蠟燭點亮了,喝了幾口水,覺得精神頭不錯。之後,他端起蠟臺湊近床上的郡主,見她雙目閉著,呼吸均勻,看來什麽事都沒有。見她沒有事,小牛才放心地打量起她來。
  這郡主看來不到二十歲,穿著紫色的緊身衣,白嫩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鼻子如玉管,小嘴如草莓,氣質高貴,一看就知道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小牛就想,如果她睜開眼睛的話,那一定更美了。
  在看她的呼吸時,小牛將目光移到她的胸脯上。那胸脯鼓鼓的,顯然不小。正隨著那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是一種誘人犯罪的起伏,小牛覺得下邊都有點硬了。
  小牛咬一下自己的舌頭,暗自罵道,我怎麽會這麽沒有定力呢?一見到美女就這個德性,以前的冷靜的理智的小牛都哪裏去了呢?
  他逼著自己的目光挪開那裏,可移開不一會兒,就又回到那裏了。小牛暗暗嘆氣道,我算完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大色狼了,難怪月琳跟師娘經常嘲笑我呢。
  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就這樣了。雖然我不是淫賊,但她這麽漂亮,偷偷地摸她幾下,親她幾下,料她也不知道。這麽想著,小牛就湊過嘴去,在郡主的臉上嘖地親了一口。好香,好滑呀,難怪孟子雄那家夥會忍不住想幹壞事吶,就連我都要變成壞蛋了。
  然後小牛的手就癢癢了,忍不住手過去,在她的乳房上一抓,嘿,果然不小,還挺有彈性呢。這手感一好,小牛的癮就上來了,兩只手通通上去,揉來按去,將她的乳房揉成各種形狀。正揉得舒服呢,那郡主哼了一聲。這宛如平地一聲雷,嚇得小牛一激靈,趕忙收回手。再看郡主,並沒有醒來。小牛咽了一口氣口水,這才放下心來。
  他坐回到椅子上,心說,既然我不想幹什麽,既然想當英雄,那還是別當色狼了。我還是把她弄醒吧,她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去吧,我也不用她感激我。我小牛只是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救人一命,總不能算是錯的吧。
  小牛出去弄來一瓢涼水,用嘴含了,照郡主的臉上連噴了幾下。他心說,如果這不是特殊的迷藥,她很快就會醒來的。這種藥自己也用過的,他很有經驗的。
  小牛想得不錯,他剛把瓢送回去,一回屋,只見那郡主已經坐了起來,兩眼亮晶晶的,一派茫然的樣子,顯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一見到小牛,立刻身上顫了一下,問道:“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又怎麽來到這兒的?我記得剛才不在屋裏呀。”說著話,用手摸摸自己的衣服,回憶著自己的遭遇。
  小牛哈哈一笑,也不敢離她太近。見她一偏腿坐在床沿上,知道她沒有事了,便說道:“我叫魏小牛,是我把你弄到這裏來的。”借著燭光,那郡主姿容秀麗,氣質嫻靜,比躺下時更為迷人。
  郡主直視著小牛,目光並不友善,說道:“你沒有把我怎麽樣吧?”說著話,郡主嗖地一下躥到小牛跟前,磨拳擦掌的。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我說姑娘呀,看來我救你回來,真是多余了。我眼見著那小子在汙辱你,我實在看不過去,這才不顧一切地把你救了回來。你不但不謝謝我,還在威脅我,真令我寒心。看來這好人不能做呀。”說著小牛一屁股地坐到椅子上,一臉的頹喪。
  單憑感覺,郡主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失身。她暗自慶幸,便露出微笑,說道:“那太謝謝你了,剛才如果沒有人救我的話,我可能就完了。唉,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衣冠禽獸呀。”
  郡主一笑,真是桃花盛開一樣美麗,看得小牛心搖神馳,眼睛都有點直了。見小牛這個德性,郡主臉一紅,轉過身去不再瞅他。
  小牛站起來笑了笑,說道:“實在對不起呀,我這個人一見到漂亮的姑娘,就有點緊張,發呆,你不要見怪才好。”
  郡主矜持著問道:“你一定見過不少漂亮的姑娘吧?”
  小牛回答道:“象姑娘這樣漂亮的,我倒沒有見過幾個。”一聽這話,郡主心裏暗暗高興。是的,沒有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年輕美麗的姑娘。
  郡主轉過頭瞅瞅小牛,說道:“你這個人看起來倒不象個壞人吶,看來我今天真是運氣。”
  小牛苦笑道:“別提了,我這個人本事太差,差點讓那小子把我給追上。嘿,老天保佑呀。”
  郡主啊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這麽厲害呀,竟然能把孟子雄給甩掉。他不但能打能殺,法術還不錯呢。”
  小牛狡猾地一笑,說道:“他那個人本事是不小,不過論耍心眼,他好像還是不如我。我耍他,跟耍猴一樣輕松。”小牛開始吹了。
  郡主笑了笑,說道:“你本事這麽好,看來以後得多向你請教了。”
  小牛連聲說道:“那可不敢當。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的芳名呢?我總不能你你你這樣叫吧。”
  郡主猶豫一下才說道:“我叫朱雲芳,金陵人氏。”
  小牛輕聲喔了一聲,心說,也許這郡主就是他們所說的金陵王的女兒,看她的模樣,是很有可能的。嘿,這樣的美人,將來不知道是誰有福氣享用呢。
  小牛點頭道:“你不會是金陵王的千金吧?”
  郡主淡淡一笑,說道:“是又怎麽樣?一個王爺的姑娘也不比別人偉大。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嘛。”
  小牛連聲說久仰,又說道:“看來我以後得叫你郡主吧。”
  郡主一擺手,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得好,這樣聽著順耳。叫我郡主的人太多了。”
  小牛爽朗地說道:“可以呀。對了,你是怎麽跟孟子雄結仇的?他為了什麽竟然想殺人滅口呢?”
  一聽這話,郡主臉上露出怒容,想了一會兒,才跟小牛講出一番話來,聽得小牛陷入沈思當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1:50

第二十八章  傾述

  雲芳郡主說道:“這個家夥看起來一表人材,可他的嘴實在不好。”
  小牛接著說道:“那他一定是在言語上冒犯郡主了?也不知道他胡說八道些什麽了。”
  郡主恨恨地說道:“一提起這事,我就很不舒服。這家夥,如果他在我眼前的話,我非得把他砍個稀爛不可。”
  小牛附和道:“這家夥是挺可惡的,白長了那副模樣。”
  郡主明亮的眼睛瞅著小牛,問道:“你也認識他嗎?他也得罪過你嗎?”
  一聽這話,小牛一拍大腿,故意怒道:“這家夥可真不是東西呀。我家在杭州開藥鋪,有一次他被一條狗給咬傷了,到我家藥鋪抓藥,楞是不給錢,我跟他理論起來,他說什麽現在沒有錢,以後才能給。我不放開他走,他要跟我玩命。我老爸心眼好,就放走了他,事後跟我說,就當可憐一條落水狗了。”說到這兒,小牛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郡主聽了覺得有意思,也咯咯笑起來,然後問道:“你這話是真的嗎?”
  小牛認真地說道:“怎麽不真呢?如果你不信的話,以後見到孟子雄,你親口問他好了。只怕這家夥愛面子,不肯承認。但他的腿上還有狗咬的痕跡呢。”
  郡主哦了兩聲,說道:“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嗎?有機會非得跟他的師妹說一說。”
  一提起譚月影,小牛便心中一蕩,說不出什麽感覺,是那種既愛又怨的,既戀又恨的。明明是自己喜歡的美人,偏偏要去嫁給那個混賬家夥。可有什麽法子呢,人家才是未婚夫妻。在自己沒有認識月影時,人家已經是那個關系了。
  既然現在掌握了孟子雄做惡的情況,可不能隨便浪費了。等我見到月影的,非得給孟子雄進點讒言不可。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哪有那麽容易的。我非得把你們拆散不可。
  郡主見小牛突然不語,就問道:“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小牛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感到意外,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這個熊樣。看他的行為,應該加入邪派才對。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那小子是怎麽得罪你的呢。”
  郡主沈吟一會兒,說道:“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有一次,孟子雄跟他的師兄們去參加一位少林俗家弟子的婚禮。我也跟師姐們去了,在那裏,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發直了。不想在婚宴上,他喝了一些酒之後,竟然私下裏對他的師兄弟們胡說八道,正湊被別人聽見,告訴了我。我非常生氣,就想跟他決鬥。這家夥說話太損了,不宰了他,我心裏不爽。”說著話,喘氣都急促起來。
  小牛連忙安慰道:“郡主呀,你不必生氣,跟這種垃圾男人不必生氣的。”說著話,小牛將椅子拉近一點。他看得出來,這位剛認識的郡主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呢。
  郡主咬了咬紅唇,說道:“那天要不是顧忌人家的婚禮,我就跟他打起來了。我就想,等婚禮結束的吧,好好教訓一下他。哪知道,婚禮結束之後,他竟然不見了,早早地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找他算賬。”
  小牛聽了心裏高興,又問道:“那麽,你就這麽放過這家夥嗎?”
  郡主回答道:“當然不是了。幾個月後的一天,我專門到嶗山跟前去轉悠,總算被我找到他了。他當時下山買東西,被我堵個正著。我二話不說,跟他打了起來。他一邊跟我打,一邊向我道歉,我也沒理他,只想殺了他。這家夥的本事還行,跟我打了千余個回合,竟然還沒有敗。正當我越來越占上風時,他的師兄秦遠到了。二人打我一個,我自然占不到便宜,只好退了。”
  小牛大聲罵道:“這個醜鬼,就會壞事,難怪這麽大了,說不上老婆。”
  郡主奇怪地問道:“你也認識秦遠嗎?”
  小牛微笑道:“見過幾回,不是很熟兒。”
  郡主平靜地說道:“憑心而論,這個秦遠倒比孟子雄其人要強得多了,至少算得上一個好人。”
  小牛心說,秦遠算不算得上一個好人,還不一定呢。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他也不是一個好人,別看他沒有什麽惡行,誰叫他跟我搶月琳來著。就沖這件事,俺小牛就說他不是一個好人。
  小牛說道:“你接著說,我還沒有聽完呢。”
  郡主接著說道:“自從那次殺他殺不成之後,我就一直等著下一次機會。這回我又來到嶗山山下,看能不能等著他。還行,他出來找他的師妹,被我給盯上了。這回我並沒有直接跟他打,而是先打了招呼,讓他去這兒的城外去找我。他要不是的話,後果自負。剩下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不必我細說。真想不到呀,他不但想殺我,還想汙辱我,這個大仇我一定得報,一定跟他沒完。”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要想報仇的話,那也太容易了。你還用自己親自出手嗎?”
  郡主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小牛感覺香氣撲面,感覺真好呀,心裏都癢絲絲的。郡主問道:“你又有什麽報仇的好主意呢。”
  小牛嘿嘿笑道:“報仇的主意嘛,一張嘴就是一個,不但容易,還挺解氣呢。”
  郡主喜道:“你快說說看,我怎麽想不到呢。”
  小牛認真地回答道:“你不是王爺的女兒嗎?你可以用這個條件想主意呀。”說著話,小牛向郡主大有深意地一笑。
  郡主一聽就明白了,小牛是想讓她動用老爹這張王牌。郡主眉頭一皺,說道:“雖然我是王爺的女兒,可我不想這麽報仇。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出氣,這樣報仇才有面子。”
  小牛說道:“你可真有個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何必註意是什麽手段呢?”
  郡主堅決地表示道:“我就是這個性格,做人一定得光明正大的,不想被人家嚼舌頭。”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為人,很令我佩服。可惜呀,我是做不到這一點了。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那小子到底胡說八道了什麽呀。我還是一團霧水的。”
  郡主咬了一下上唇,說道:“這家夥跟他的師兄弟們說,論長相,我比他的師妹譚月影差多了。象我這樣的女子,給他當小老婆都不配。”說到這兒,郡主臉色都變了。
  小牛聽了大怒,罵道:“他奶奶的,這不是埋汰人嗎?他算個什麽東西?以我看來,他變成太監,給你倒馬桶都不配。”小牛的憤怒並不是完全是替郡主打報不平,主要還是因為月影的關系。
  郡主說道:“連你聽了都反感,更何況是受害者的我呢,我找他報仇也是應該的。”
  小牛表示道:“報仇的事,還得慢慢來,不可莽撞呀。對付這小子,一定得講究策略。如果是一刀殺掉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應該慢慢折磨他,讓他痛苦才對。”
  郡主轉著美目,說道:“你想得比我還周到呢,那依你看,我該怎麽做呢?”
  小牛瞇了一下眼睛,問道:“你說孟子雄這家夥有什麽致命的弱點呀?”
  郡主想了想,說道:“這倒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最愛的人就是他的師妹譚月影。”
  小牛使勁拍一下巴掌,說道:“這就對了,打擊孟子雄還得從譚月影身上考慮。”
  郡主又問道:“你打算怎麽幹?”
  小牛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郡主,輕聲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高明不高明。”
  郡主說道:“你說說看。”
  小牛正氣凜然地說道:“要想打擊他,最好的法子就是離間孟子雄跟譚月影之間的關系,讓譚月影主動要求退婚,主動離開他,你說,如果譚月影離開孟子雄了,嘿嘿,孟子雄他會怎麽樣?”
  郡主慢慢地回答道:“以孟子雄對譚月影的愛,一旦分開的話,孟子雄一定會痛苦得想死的。這等於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
  小牛心裏暗暗發笑,說道:“這就是了,讓譚月影拋棄他,你再找他比武,那時候你說孟子雄還有什麽鬥誌?到時候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他那時候就象一塊面,你想把它揉成什麽樣,就看你的心情怎麽樣了。”
  郡主聽了連連點頭,說道:“這是不錯,真的不錯,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這種事看來也挺缺德的呀。”
  小牛聽了直著急,說道:“你說缺德,那人家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什麽缺德的問題。人家要是認為缺德的話,他壓根就不該說你的壞話。對敵人一定不能手慈手軟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小牛在一邊和著稀泥,進著讒言。
  郡主眨眨美目,說道:“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我該怎麽做?”
  小牛回答道:“這很簡單的,不必多想。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他傷害你的事跟譚月影那麽一說,孟子雄就死定了。”
  郡主顧慮重重地說道:“我跟譚月影只見過幾回面,他能信我的嗎?如果她不信的話,我可就白忙活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咱們再從長計議。對了,你是在哪個門派學藝的?”
  郡主的回答令小牛大驚,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轉頭就跑。
  郡主回答說:“我是在泰山派的門下學藝的,已經學了十幾年了。”一聽這話,小牛不跑才怪。他馬上想到了討厭的一玄子以及他那兩個跟蒼蠅一樣陰魂不散的徒弟。
  見小牛轉身要跑,郡主覺得很奇怪,問道:“魏小牛,你跑什麽呀?我難道會吃人嗎?”
  小牛露出一臉的苦笑,說道:“我不是怕你吃人,我是怕你們泰山派吃人。”
  郡主就更奇怪了,問道:“你也熟悉我們泰山派嗎?”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對你們泰山派別的人不熟兒,單對一玄子熟兒得很。”
  郡主咦了一聲,說道:“你跟他還有交往?他這個人的脾氣可不是很好。他雖然是我的師叔,可跟我也沒有說過多少話。”
  小牛一臉的苦相,也不坐下,就站著說話:“你這個師叔呀,我真是服了他呀。他抓我好幾回了,要不是俺小牛機靈,早就被他給捏死了。”
  郡主盯著小牛說道:“你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要你的命。”
  小牛激動地握著拳頭,說道:“別提了,說起來我真想痛哭一場。我問你,你知道黑熊怪的事吧?”
  郡主點頭道:“剛聽說過的,說是他有什麽魔刀,大家都想搶來當兵器,誰搶到那東西,誰就可以稱霸天下。我說的對吧?”
  小牛回答道:“基本上是對的。”接著就把自己跟一玄子他們的恩怨講述一遍。
  郡主嘆氣道:“他們怎麽能這般對你呢?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那魔刀又不在你的手裏,有本事找黑熊怪去,不該為難你。”
  小牛直搖頭,說道:“如果你們泰山派的人都象你這樣通情達理,就謝天謝地了。”
  郡主一笑,說道:“難得你這樣誇我的,好多人都說我蠻不講理。”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那他們一定是不了解你的,我看你這個人挺懂事,又挺聰明的。”
  郡主甜甜地一笑,說道:“多謝你這樣誇我,你這樣說我,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他也能象你這樣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到這兒,笑容消失,陷入愁思之中。
  小牛自然要問:“這個他是指的是誰呀?”說完後馬上意識到,這應該指的是她的心上人才對,自己不是聽說了嘛,她有個什麽書生的心上人,她為了心上人都離家出走了,跟家裏鬧翻了。
  郡主嘆了幾口氣,眉頭緊皺著,說道:“我指的是,我家的那位教書先生,當然了,現在也不教了。”
  小牛察顏觀色,看她的忸怩神態,越發確定他指的是心上人了,便說道:“我也聽說了,說你為了愛情離開家了。”
  郡主淒然一笑,說道:“想不到這種事傳得這麽快呀,真是外邊的大風,人的嘴呀。不過我沒有跟家裏鬧翻,只是跟家裏鬧意見。”
  小牛隨和地笑著,說道:“郡主呀,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可以將你的事告訴給我嗎?我很想知道你的經歷。”
  郡主瞅瞅他,說道:“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當你是我的朋友,只是這種個人私事,實在有點不好告訴你,告訴你了也不能幫上忙。”
  小牛笑了笑,說道:“那就算了。我的目的並不是想刺探你的隱私,我只是希望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心情好,過得幸福。”
  郡主抿嘴一笑,說道:“魏小牛呀,你這個人說話真的中聽。如果我那位說話能趕上你,那可就是我的福氣了。”
  小牛被誇,自然心裏甜蜜,說道:“聽你的意思,那人就是你家教書的,那應該是很有學問的。既然有學問,一定很會說話的。我小牛雖不是目不識丁,可水平也是挺有限的。”
  郡主的目光轉向別處,幽幽嘆道:“他是很有學問,讀過不少書,本事也不小,可他的這個人思想太守舊,做事也不夠幹凈利落。如果他能象你這麽開通,這麽勇敢的話,我們早就成功了。”
  聽著美女的誇獎,小牛樂得臉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被美女誇獎,那可是非比尋常的榮耀。小牛說道:“兩個人相愛,也沒有什麽復雜的吧,只要你看上他,他看上你,一切就容易了。就算有什麽阻礙,只要兩人一條心,一齊努力,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郡主聽得眼圈都紅了,說道:“魏小牛呀,你說得對極了,兩人一條心,一齊努力,可他並沒有怎麽努力,我才落到這個下場。”說到此,郡主低頭,不願意往下說了。
  小牛見此,心裏也覺得酸溜溜的。他是見不得美女受苦的那麽一個人。美女受苦,他就不舒服。
  小牛心裏好急,很想能替她分憂,於是說道:“郡主呀,凡事你就得想開一點吧,咱們都還年輕,路還長著呢。”
  郡主擡起頭,說道:“謝謝你了。你這些話已經讓我的心裏亮堂不少了。我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也是福氣呀。”
  小牛哈哈笑道:“我這個人有那麽多的缺點,可就是有一點好,就是總是樂觀的。如果你有什麽想不開,只管跟我說,我一定能叫你看到希望。”
  郡主沈吟著說:“不是我看不到希望,希望就在他身上,只要他能端正態度,我們成功的希望就大了。”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問題出在他那裏呀。這應該不難吧,他是個男人,又能學問,只要稍加點撥,他就應該什麽都懂了。”
  郡主瞇了一會兒眼睛,說道:“他總說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根本沒有什麽希望,讓我另找心上人吧。”說到此,郡主的聲音都有點嗚咽了。
  小牛有點生氣了,說道:“他到底喜歡不喜歡你呢?”
  郡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喜歡的了。”
  小牛直接地問道:“那他跟你明說過喜歡你嗎?”
  郡主點頭道:“他是說過的,說過還不止一回呢。當時他的態度很認真,聲音也很清楚。他還說過,我是他唯一喜歡的姑娘。”
  小牛聽了心裏都有點酸,說道:“你們只要互相喜歡,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郡主感嘆道:“可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出身太差,配不上我這樣的郡主。他說我爹是不會將我嫁給他的,還是不要亂來了,以免以後傷心會更重。”
  小牛哼一聲,說道:“這叫什麽話呀,既然喜歡一個人,就應該積極爭取,只要有一分的希望,決不能放棄。放棄了的話,那算什麽男人吶。那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值得愛的。”
  郡主對著黑暗的窗子,緩緩地說道:“那天他向我告別,說以後不能見面了。他祝福我以後能找到一個好男人。還抄寫了一首古詞給我,我讀了之後當時並沒有哭,可是當他走了之後,我哭了一通。”
  “在他送我詞的時候,我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說道,你是一個男人,如果你喜歡我,就應該堅持到底的。你不能半途而廢。”
  “他說他喜歡我是不假,可是兩人的出身差得太多,王爺是不會把我嫁給他的。我就跟他說,我會說服我爹的,讓他等幾天再走。可是他沒有聽,還是一個人走了。他走之後,我的心都碎了。我真希望我從來就不認識他。那樣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傷心了。”
  小牛想了想,問道:“你到底喜歡他什麽呢?他什麽地方最讓你動心?”
  郡主回憶著說道:“他這個人很厚道,很有學問,對人也真誠。他會武,也會道術,他可不是一般的書呆子呀。他可是武當出身的弟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2:04

小牛問道:“那他長得也一定不錯吧?”
  郡主臉一紅,說道:“還好吧,總還看得過去。”
  小牛不解地問道:“既然他是武當弟子,想必本事不錯。那他為什麽非得到你家教書呢,他應該在更大的天地裏發揮能量才對呀,那樣更有作為。”
  郡主解釋道:“我家的一個家人是他的叔叔。那年我弟弟需要一個教書先生,他叔叔就推薦了他。這樣我才認識他的。”
  小牛點評道:“他這個人也太可氣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就應該拼命換取才對,而不該一個勁兒向後退,那成什麽了?豈不成了……”說到這裏,小牛及時打住,差點連‘縮頭烏龜’一詞都說了出來。
  郡主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小牛的意思,有幾分怒意地說道:“我不準你這樣的罵他。你不認識他,你哪裏知道他的好處。”
  小牛也不生氣,嘻嘻笑道:“郡主,如果把你的這個心上人跟我比的話,不知道他會比我強幾百倍?”
  郡主轉頭觀察一會兒小牛,說道:“強幾百倍那是瞎話,強十倍那是有的。”這話聽得小牛有點臉上發燒。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聽你這一說呀,我倒真想認識一下這位老兄,看看是何等優秀的人物。”
  郡主不客氣地說道:“他比你強的地方可真不少呢,只怕你見了他之後,會產生自卑感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絕對不會的。我小牛就從來不會自卑,哪怕我站在皇帝的跟前,我也不會覺得我比皇帝矮一個頭的。”
  郡主聽了一皺眉,說道:“在我的跟前,你最好不少提皇帝。我很不願意聽到這個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這可怪了事了,那個皇帝論起來,也算是你的堂兄吧,怎麽聽你的意思,好像並不怎麽得意他呀。”
  郡主小聲道:“我才不想有那麽一個皇帝堂兄呢。一個酒色之徒,能有什麽作為?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如果我坐那個位置,也一定比他強得多。”說到這裏,郡主擺擺手,又說道:“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就有氣。都年紀不小了,最近還要選美女入宮呢,這麽下去,只怕活不到四十歲。”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只怕他會生氣的。”
  郡主哼道:“生氣又怎麽樣?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對了,說了這麽久,到底你要往哪裏去呢?”
  小牛一想,最好自己的事不告訴她,就說道:“我打算去看大海,在家裏閑著沒事。你呢,你又要去哪裏?”
  郡主說道:“我要去膠縣找他,他家在哪裏。我一定要讓他振作起來。”
  小牛用同情的目光瞅瞅她,說道:“但願上天有眼,讓你好夢成真。”
  郡主笑了,笑得挺燦爛,說道:“但願你也能盡快娶到好老婆。”說過話之後,郡主睡小牛的床,小牛只好趴到桌子上睡了。不必說,睡得自然很不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郡主見小牛兩眼發紅,知道他沒有睡好,就說道:“實在對不住了,昨晚讓你受苦了。”
  小牛擦擦眼睛,露出堅強的樣子,說道:“沒事沒事,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
  吃過飯,小牛跟郡主說道:“咱們還能同行一段路呢,咱們這就出發吧。”
  郡主說道:“得等一下,我的馬匹還在另一家客棧呢,還有東西。”
  小牛立刻說道:“那好辦,我幫你去取吧。”
  郡主答應一聲,說道:“那好吧,反正也離得不遠,咱們可以取完東西就走。”然後,二人算過賬,又取回郡主的東西,這才上路東行。
  小牛騎的是那匹笨馬,而郡主的是一匹棗紅馬,神駿非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凡馬。郡主長得漂亮,再配上好馬,風采自是更加照人。
  二人跑了一段,休息之余,小牛呆呆地對著郡主發楞。郡主不解其意,說道:“你這是怎麽了?象一只呆頭鶴一般,不是昨晚做了什麽惡夢,受到刺激了吧。”
  小牛一笑,說道:“惡夢倒沒有做,艷夢還是有的。我看你長得好漂亮,人家說天生麗質,如花似玉就是你這樣的吧。”
  郡主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比我漂亮的姑娘多了。不說別人吧,就說我的後媽,我看就比我強了。”
  小牛坐到一塊石頭上,說道:“人家說金陵城裏最漂亮的是你和你的後媽,這是對的吧?”
  郡主靠在一棵樹上,臉帶嬌慵之態,說道:“大體上是不錯吧。不過我後媽長得比我白嫩,也比我豐滿得多了。我一向認為我比不上她。”
  小牛安慰道:“也不要那麽想呀,畢竟你是少女,她是少婦,各有各的長處嘛。”
  郡主沖他一笑,說道:“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很輕松,心裏很平靜,沒有那種患得患失之感。我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是開心極了。”
  小牛嘿嘿笑道:“我跟美女可是從來不交朋友,只拿來當老婆。如果你想當的話,可以報名,要是等久了,我就被別人搶跑了。”
  郡主聽得咯咯直笑,笑得春光明媚,好半天才停下,看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情不自禁拿她跟月琳,月影來比,發現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月琳是熱的,明麗的,月影是冷的,艷的,郡主嘛,是秀氣的,是高貴的,三人要是站在一起,肯定有的一比。
  郡主止住笑聲,說道:“你真會開玩笑。在金陵的時候,每天上我家說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忙的我家的管家腿都軟了。我爹簡直是不敢在家,來煩他的人太多了。別看求親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的身分也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官家子弟,或是富商之子,也真有很出色的,很象樣的,但我一個都沒有看上。”說到這裏,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的,你心裏已經有人了,自然是看不上別的男人的。可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值得你愛,我看你真得多考慮一番。如果他真愛你的話,就應該為你不顧一切,把命搭上都值得。不是我給你潑涼水呀,看他對你的態度,我看他這個人有問題。你找到他之後,一定要慎重行事呀。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了。這世上的男人還多著呢,你可選擇的機會有得是。實在沒有什麽好男人嫁了,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說到這兒,小牛自己先笑了。
  郡主也笑了,說道:“世上只有你一個男人的時候,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哪怕你旁邊站著一個老頭,又瘸又啞,我也會先考慮人家的。”說著,郡主笑得直捂嘴。
  經過小牛的玩笑,郡主的心情開朗多了。心情一好,就仔細打量了小牛一番。這回看得認真,頭一回見識了小牛的風采。看他的長相及個頭,身形,都夠得上標準的少年,雖不說英俊,也是能吸引少女的。
  小牛見郡主這麽看他,就笑了笑,說道:“郡主呀,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郡主嚴肅地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人長相還行,如果由你來當我的馬夫,或者跟班的,我還是滿意的。”聽得小牛哈哈大笑,心說,原來這個郡主也有開朗的一面呀,倒挺平易近人的,並不象一般的高貴女郎,眼睛長在額頭上,瞧不起我們這些平常百姓。
  休息夠了,二人接著趕路。在他們經過一座大山時,郡主望了望略有所思,稍後說道:“你知道嘛,這山上有土匪,不過也沒有關系,這是白天,估計他們不敢出來作惡。”
  小牛也瞅瞅那山,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就算土匪真的出來了,咱們也不怕他。一切有我呢。我小牛的本事雖不大,但對付一些小土匪還是綽綽有余的。”
  二人正往前走著,突聽半山腰響起鼓聲來,響個不停,接著又聽到嗚嗚的號角聲。二人相視一眼,心說,怎麽這麽準呀,一說就出來土匪了。
  二人還沒有多想呢,只見從那綠色的密林中沖出一支隊伍來。約有一百來人,穿著青衣,都手拿兵器的。為首的兩個人,一個高大如柱,一個矮小如猴。矮個的身後還背著一把大弓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拉開。
  矮小的家夥往路中心一立,攔住去路,把大刀舉起來,對小牛跟郡主叫道:“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堆,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那個高個子長劍橫胸,喝道:“廢話不多說,拿錢來吧。”
  郡主微笑不語,小牛哈哈大笑,說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留下我們,做你們的大頭夢吧。”
  此話一出,二人身後的小嘍羅大呼小叫起來,顯然小牛的話使他們很沒有面子。高個叫道:“臭小子找死。這回俺不要錢,俺非得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說著話,大步沖向小牛沖來。
  小牛也不示弱,拔出單刀,跳下馬來,對郡主說道:“你替我觀敵掠陣,看我怎麽收拾他的。”
  郡主提醒道:“一切要小心呀,我看這個高個子功夫象是不弱的。”
  小牛向她眨了眨眼,笑了笑,就一個縱身竄過去,跟高個子打在一處。那高個力氣不算大,可劍法相當不錯,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劍尖不時威協小牛的要害。
  小牛也不太差,仗著靈活的身手應討自如。二人在陣前竄高伏低,打得塵土飛揚,一時之間,倒難分勝負來。
  那矮個子看著著急,從身後取下那把大弓來,搭上羽箭,說了聲:“小子,接箭吧。”只聽嗖一聲,迅若流星地向小牛後背射去。這時候,小牛正刀在頭上,架住高個的一劈,根本無法移動。如果撤刀的話,自己非被劈成兩半不可,跟切西瓜一樣。
  正當小牛危急萬分之際,郡主嬌聲道:“小牛別慌,我來幫你。”隨著聲音,郡主躍下馬,拾起一片葉子,隨後彈了出去。那葉子非常輕,可到了郡主的手裏,就仿佛有了重量。那葉子象是石子一樣,比那箭還快,不偏不斜,不早不晚,撞上那箭,將那支箭撞出多遠去。矮個子見此,呆了一呆,但隨即又連發三箭,一支追著一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郡主的要害。
  郡主叫了聲好,身子象陀螺那麽一轉,帶著一股大風,風把箭都刮落了。這一下,眾人都看傻了眼了。他們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矮個子還是很識貨的,知道今天絕對討不了便宜。他很知趣,便下令撒退。鼓聲響起,高個子跳出圈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跟矮個子領著手下人跑了。轉眼之間,路上又恢復剛才的寧靜。
  小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來到郡主的跟前,說道:“郡主呀,謝謝你了。你要是不出手的話,我小牛一定是玩了完了。”
  郡主一笑,說道:“你的功夫也還可以,不過僅僅是武功呀。武功再好,也比不上法術的。如果你練好了法術的話,你就可以縱橫江湖了,再不必受別人的氣了。”
  小牛說道:“你說得太對了,我正要朝這方面努力呢。對了,你剛才是怎麽將三只箭震落的呢?”
  郡主回答道:“這也很簡單。他們嶗山派不是有三昧真火嘛。我只是將三昧真火變了一下形,將它化為風使用就是了。”
  小牛聽得半懂不懂的,只能傻傻地點著頭,心說,等我練成一身本事的時候,我還會怕誰呢?我再也不會被人家象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欺侮了。也不會被人家捆棕子一樣的羞辱了。男兒當自強,我小牛有一天也要揚眉吐氣的。
  經過一場較量,小牛第一次發現郡主的身手不凡,決不是一般的金枝玉葉可比。他心說,她不但漂亮,本事也好,真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嘿,要是把她也弄到手,當一把王爺的女婿,那可太過癮了。
  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並不寂寞。等來到膠縣的路口時,小牛起了依依不舍的情緒。雖然相處不久,但郡主的形象已經印在小牛的心上了。
  小牛跟郡主下了馬,站在路口上,望著遠處的道路,小牛說道:“郡主呀,你的那位就住在這裏嗎?”
  郡主指著遠處的房屋,說道:“他家就在那裏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來了。如果他沒有回來的話,我還不知道往哪裏去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準郡主的臉,說道:“郡主呀,就算他真的回家來了,他就會讓你滿意嗎?”
  郡主長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已經很努力了。在他離開我家之後,我特地找我爹談話,請求他讓我嫁給喜歡的人。”
  小牛猜測道:“不用說了,你爹一定不會同意。”
  郡主點頭道:“是這樣的。我爹果然大發脾氣,說他一個窮教書的,根本配不上我。他說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好條件,一定會找到一位萬裏挑一的好男人。”
  小牛說道:“你既然把心給了人家,自然是不肯輕易放棄了。”
  郡主回應道:“是這樣的。我不同意我爹的看法,就說那位一定會出息的。我定要嫁給他,我這輩子不想嫁給別人了。”
  小牛皺眉道:“不用提了,你爹一定會跟你瞪眼睛的,弄不好會罵你一頓的。”
  郡主搖頭道:“何止是罵我呀。他向來很疼我的,這回因為我的固執,爹爹差點沒動手打我。在後媽的勸說下,爹爹把我關了起來。他知道我的武功不錯,叫了好幾位高手守在我的門外,生怕我離家出走。可是他不知道呀,我除了武功之外,我還會法術呢。我家的房子豈能關得住我呢?當天晚上,我就用了土遁之術,逃出屋子,還把家裏的好馬弄出來一匹。我爹想抓我,可沒有那麽容易的。他目前並不知道他的女兒有多大的本事。”說到這裏,郡主露出得意的神情,但並沒有什麽開心的笑容。
  小牛感慨道:“看來呀,你暫時不能回家了,得等你爹消氣之後,才能回去。”
  郡主唉了一聲,說道:“他消氣能怎麽樣呢?我回去也不會開心的。我真怕我喜歡的人,會再次沒有娶我的勇氣。我可真羨慕你呀,總是那麽歡天喜地的,一點都不發愁呀。我可沒有你那麽活得瀟灑。”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拉長臉的時候,你還沒有看到呢。我發愁的時候也有很多,只不過嘛,我的愁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你以後了解我了,你就會知道的。”
  郡主看了會兒遠方,轉過臉對著小牛,說道:“雖然咱們相處挺短的,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了。”
  小牛點頭道:“我也一樣,我認為你很優秀。我很希望以後能盡快地見到你。真不知道想起你的時候,到哪裏去找你呢?”
  郡主勉強一笑,說道:“如果有緣的話,咱們自會相見的。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走了。”說著跳上馬,向小牛一揮手。
  小牛也一揮手,最後說道:“郡主呀,凡事只要努力了,就算達不到目的,也不要發愁。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以後會有更好的日子過。”
  郡主說聲好,跑出幾步之後,又回頭說道:“等你下回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跟他在一起了。那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我一定讓你知道,你比他會差多少。”
  小牛瞇著眼睛笑了,說道:“我期待著那一天。”郡主笑了笑,拍馬跑了。望著郡主威風而優美的身影,小牛心裏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這位美女。
  很快,這天黃昏時分,小牛已經來到了嶗山附近。他停住馬,遙望著這座向往以久的大山。在這座大山上,住著三位令他日思夜想的美人。想到即將跟她們見面,小牛的心都要從肚子裏跳出來了。
  他並沒有馬上上山,而是先找了家客棧住下。他心裏盤算著明天我該穿什麽樣的衣服,以何種方式上山呢。一吃罷晚飯,小牛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這裏就是自己一直想學藝的地方。那位被自己戴了綠帽的掌門不知道是怎麽樣一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收留我呢?
  休息一會兒,他還很有興趣地出去逛逛街,呼吸一下這裏的空氣。他似乎聞到了那幾位美女身上的香氣。回憶著跟她們的不同尋常的緣分,小牛簡直要醉倒了。他最興趣的是月影。這並不是因為她是最美的一位,也不是跟自己感情最深,而最主要的原因也無非是那兩位都已經得到了,只有這位尚未得到,自然就價值更高了。
  返回客棧,小牛把自己關到屋裏,獨自想著心事。他心說,明天上山好不好?明天若上山的話,我該買點什麽禮物呢?也不知道這位掌門的大壽有沒有過完。
  想了好半天,都沒有什麽令人滿意的結果。小牛閑著沒事,就推開了窗戶,望著滿天的閃爍的星星,小牛不禁又回想起自己的家鄉來。很自然的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象老爸,繼母,還有小袖跟甜妞她們,都是令自己無限想念的。
  又過了一會兒,小牛就熄了燈,鉆進被窩裏睡覺。還沒有等他睡著呢,就聽見窗戶響,砰砰砰,聲音雖不大,但挺清楚。
  小牛爬起來,擡起頭問道:“誰呀?”
  一個聲音回答道:“我是江月琳,你難道不認識了嗎?”
  小牛心一蕩,眼前立刻浮現出月琳的明艷面孔來。不錯呀,那聲音正是她的,柔和中透著熱力。
  小牛樂壞了,美滋滋地跳下床,說道:“我這就來了。”說著話,將窗子打開來。一個人影嗖地落到屋裏地上,跟燕子一樣輕盈。不等他點燈,一個柔軟的身子已經撲進了懷裏。
  小牛好激動呀,將她抱得緊緊的,說道:“你讓我想壞了,我真想馬上見到你。你怎麽知道我到了這裏?”
  月琳回答道:“你一來到嶗山附近,我們的人就發現了你的影子。師娘聽說你已經到了,高興得眉開眼笑的,差點沒親自來。可因為師父今天在旁邊,她實在脫不開身,就叫我先來見你,也把該說的話說給你聽。”
  小牛笑了,說道:“想不到你們嶗山派的消息這麽靈通呀。我還在想,明天怎麽上山呢。你來可就太好了,你真得教我一些常識。”說著話,小牛放開月琳,將蠟燭給點上了。
  燭光下,月琳穿著一套黑色的勁裝,胸突腰細,身段撩人。那張臉還是那麽嬌艷,那麽青春,兩眼透著喜悅跟柔情。是的,跟心上人見面了,心情哪能不好呢。
  小牛跟她並肩坐在床邊,說道:“江姐姐呀,師娘讓你都來幹什麽?有沒有囑咐你要陪我睡呀?”說著話,小牛的目光在月琳的身上掃來掃去,一副色相。
  月琳推開小牛的手,說道:“去去去,剛一見面,就不說好話。以後你到了山上,可得規矩點了。那裏可不象外邊這麽隨便,那裏的門規嚴著呢。”
  小牛緊抓住月琳的手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我上了山之後,一定可以成為最老實最聽話的弟子的。”
  月琳微笑道:“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你不把我們的嶗山的臉丟盡了,我師父可真的燒高香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好像沒有你說得那麽糟糕吧?對了,你師父有沒有點頭讓我入派呀?”
  月琳搖頭道:“這事我可不清楚,到時候你還是自己問師娘吧。不過據我分析,成功的可能極大。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在我們嶗山,師娘的話比師父還好使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月琳囑咐道:“上山之後,你可不要表現得跟我關系那麽好。那樣的話,你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小牛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找事的。對了,你師父的大壽過去沒有?”
  月琳回答道:“已經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可以少花一點錢了。”
  小牛說道:“該花的錢還是省不下的。我有事問你,江姐姐,希望你不要騙我才好呀。”
  月琳眨動著美目,問道:“那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呀?看你說得這麽鄭重其事的。”
  小牛說道:“那天在長安城裏我被人給抓去了,你去救我,沒有找到人。我想知道,你後來是怎麽知道我已經脫離險境了?”
  月琳的手指點他一下額頭,嗔道:“誰叫你本事太差了,那麽容易就被人家給搞定了。這事傳出去,我都沒有面子。他們要知道我江月琳看上的男人這麽沒本事,我可臉上太無光了。”
  小牛安慰道:“本事的事,咱們可以慢慢學嘛,好在俺小牛還年青著呢。學什麽都是來得急的。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月琳便說道:“這話不必多問,自然是我師姐來找我,她告訴我已經把你給救了。我的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那我也感覺奇怪,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脫險了,為什麽不等我回來,咱們一塊兒走呢?”
  月琳喔了兩聲,說道:“問來問去,你是在說這事呀。這事也有必要告訴你了,希望你聽了之後不會生氣。”
  小牛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生氣的,怎麽會生你的氣呢?咱們都是夫妻了。”
  一聽這話,月琳才毫無顧忌地講起原因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2:23

第二十九章  激動

  月琳說道:“那天以我的意思是要等你一起走的,可師姐她沒有同意。她說了一個理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聽說是月影的主意,小牛更好奇了,問道:“是什麽理由,使你能狠心離開我呢?”
  月琳貼在小牛的身上,微笑道:“說出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小牛瞇著眼睛說道:“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你可是我的最心愛的姑娘呀。咱們的關系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月琳猶豫一下才說道:“是這樣的。我師姐說應該考試考驗一下你。你平時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嘛,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考驗一下你。”
  小牛皺眉道:“考驗我什麽?”
  月琳回答道:“你平時說喜歡我,愛我,我都信以為真。師姐卻說男人沒那麽可信的,讓我跟她回山,看你會不會自己去。如果你自己來嶗山找我,證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如果沒有,那就算了。這種男人也不值得我留戀的。”
  小牛聽了暗想,這個月影倒是對月琳挺關心的。以後我見到她的時候,得好好修理她。人家談戀愛,搞感情,你又為何插上一腳呢?反正你也不想當我的女人。想到月影曾跟自己說過要嫁人,心裏多提多難受了。
  小牛說道:“你這下看到我的心了吧,我這不是大老遠的來了嗎?”
  月琳笑道:“這回的考驗,暫時通過了。下一回得來點高難度的。”
  小牛發牢騷道:“你哪裏知道呀,你那天離開之後,我心裏有多難受。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了呢,我都差點哭了。”
  月琳一手摟住小牛的脖子,說道:“只怕言不由衷吧?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隨便亂來了。你想跟哪個女人好,都沒有人管你。那多自由呀,省在我在你的身邊礙眼。”
  小牛咧嘴笑道:“我可是一個君子呀。我不會跟別的女人亂來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呀。”
  月琳哼道:“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你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但我沒有怪你呀。我知道自己有著缺憾,也就不那麽嚴格要求你了。只要你的心裏有我這個人就好了。”
  小牛聽了大為感動,將她抱得緊緊的,說道:“別說得這麽可憐呀,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再說了,那件事還沒有弄清楚呢。有一天弄清楚了,你也許就不會有什麽遺憾的了。”小牛指的是失身一事。月琳一直以自己的失身為恥。別人失身都知道經過,自己卻連失身給誰都不清楚。以後遇到黑熊怪的話,可得弄明白了。
  小牛不想讓月琳難過,便換了一個話題。小牛一手撫在她的胸部上,說道:“江姐姐呀,你最近有沒有想我呀?”
  月琳聽了心裏溫暖,說道:“自然是想的,不然的話,我怎麽會來找你呢。”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那最近以來有沒有發騷呢?很想很想男人來騎的那種。”
  月琳臉騰一下紅了,罵道:“真惡心。”
  小牛猛追不放,接著問道:“到底有沒有呀。”
  月琳美目一轉,說道:“你說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天天想我,想我趴在你身上,使你春水長流,使你爽得上天了。”
  月琳哼道:“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樣說呀。”
  小牛的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揉起來,又隆又有彈性的,摸著真舒服,從裏邊也透出了月琳的熱量。小牛將臉都貼在上邊,嘴上誇道:“江姐姐呀,你的胸真好,總是叫人摸不夠呀。”
  月琳被他這麽一弄,心裏都亂亂的,呻吟道:“你喜歡的話,就隨便弄吧,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這話聽得可真順耳,小牛如聽仙樂。他又回憶起以前跟月琳一起快活的日子。月琳是第一個女人,是她使自己嘗到了男女之樂。在自己的有限的女人裏,月琳跟自己是最鐵的了。
  小牛親吻著她的臉,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好好陪我吧,咱們也有幾天沒有幹事了吧。”
  月琳一邊搖著頭,躲避著他的親吻,一邊說道:“一會兒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裏過夜的。讓師門的人知道了可不好。”
  小牛親來親去,就吻在月琳紅唇上,親得唧唧有聲,之後說道:“想走的話,也得陪我快活完才成,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放你呀。”說著又將月琳的嘴給堵上了。
  親著摸著,二人的熱情很快升高。月琳雙臂摟住小牛的脖子,將舌頭吐出來,讓小牛盡情地享用。小牛意氣風發,大手在月琳的全身各處隨意地‘視察’著,過足了手癮。他的功夫越發的好了,弄得月琳呼吸急促,臉紅如霞,欲望越來越強了。
  親著親著,二人便很自然地躺倒在床上了,偶爾還打著滾,一會兒你在上邊,一會兒我在上邊,親得很快意,很熱情,兩條舌頭都在嘴外邊打架。親吻的同時,都在雙手抓對方的身子,後來自然都脫掉了衣服,開始玩真格的了。
  小牛讓月琳躺好,自己俯下身去,從額頭吻起,一路向下,吻得非常動情。兩只手還隨時幫忙著,弄得月琳不是咯咯笑,就是嬌喘不已,嘴裏忘情地說道:“小牛呀,你越來越厲害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小牛哈哈直笑,說道:“我今晚一定讓你過足了癮再走,不然的話,不準離開呀。”說著話,小牛的嘴已經到了月琳的肚子上。
  月琳的裸體很美,不但形狀好,而且皮膚嫩而滑,不愧是嶗山的第二美女。尤其是此時動情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只見她瞇著美目,俏臉暈紅,紅唇半開,一張一合的,兩條胳膊撫摸著小牛的頭,象在鼓勵。兩條大腿時而伸直,時而曲起,時而高舉,或大開,或並攏。當然了,並是並不緊的,因為小牛在她的胯間服務呢。
  小牛終於來到月琳的最迷人之處。那裏的絨毛都變得亮晶晶,水光光的了。因為月琳的春水已經開始上漲了。
  小牛跪下來,將月琳的大腿高舉,把她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觀察著月琳的下身。那裏已經處於最誘人的狀態了。在柔軟的絨毛映襯下,粉紅的肉縫已經微微張開,正流著粘粘的口水,把下邊的菊花都潤濕了。這一切表明月琳已經春情大動了。這兩朵花加上肥白的大腿,圓潤的屁股,還有美乳,俏臉,小牛想不激動都不成。
  他把著月琳的腿根,大嘴一低,便壓在月琳的穴上。那熱氣一噴,便使月琳有點暈弦了。小牛伸長舌頭,在薄辱上舔了兩下,月琳就抖顫著叫了起來:“我的好男人,你舔得太好了,舔得我都要瘋了。哦,多舔幾下子,不要停。”月琳享受著男人的服務,兩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有節奏地撫摸著。這個時候的月琳便成為一個浪女了,浪得可愛,浪得迷人。
  小牛還在月琳的那位小豆上下功夫,時而親吻,進而輕咬,又弄得月琳搖頭浪叫,淫水大流。小牛還將舌頭伸入她的花瓣裏,使勁地攪動著,象是棍子在攪蜜缸一樣,又使得月琳再次認識到男人的好處。
  小牛還沒有忘了那朵‘菊花’,他先是用嘴移來一些淫水,然後象舔著美味一樣舔著它,吻著它,害得月琳叫聲高聲起伏,不能安寧。小牛又用手指玩著那裏,又是輕觸,又是劃圈,又是淺入的,使月琳不住地求饒:“我的好男人,快點幹我吧,我不行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會死掉的。”
  小牛偏不答應,繼續親吻著月琳的敏感地帶,非得要把她挑逗得瘋了不可。月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猛地將小牛弄倒,自己到了上邊。月琳一看,小牛那東西早就變成旗桿了,那個龜頭變得好大好紅。一看到這玩意,月琳的心都醉了。她激動在跪到小牛的胯間,呻吟著說道:“小牛呀,你的這東西真好,變得那麽嚇人。我好喜歡它。”
  小牛見月琳激動成這樣,便說道:“既然喜歡它,就好好對它吧。你只要好好對它,它不會虧待你的。”說著向月琳色色地一笑。
  月琳笑罵道:“你真不是東西,每次幹那事,都讓我吃它。我回非給你咬斷不可。”說著話,月琳雙手把住小牛的大家夥,先是用臉磨擦著,觸摸著,過了一會兒,才伸出香舌從上到下地舔了起來。她舔得那個熱情跟纏綿勁兒,一點都不比小牛對她時遜色。這使小牛心裏暖洋洋的,借此他可以知道月琳確實是很愛自己的。
  小牛被舔得氣喘如牛。月琳怕小牛舔自己那裏,而小牛也一樣。女人的紅唇一接觸哪裏,他就有一種要爆炸的激動。
  小牛誇道:“江姐姐呀,你舔得真好呀,越來越有水平了。我以後得天天跟你在一起,讓你天天舔我,那才舒服呢。”
  月琳被誇,自然再接再厲。當她將龜頭含在嘴裏玩時,小牛激動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當小牛實在忍無可忍之際,便坐起身,將月琳推倒,挺著猶如鐵杵的家夥刺進柔軟的花瓣。當那進入的一刻,月琳嬌呼一聲,能聽得出來,那其中透著巨大的喜悅。這種事沒有人不喜歡的。與此同時,小牛也得到極大的快感,在心理上更是充滿了驕傲感。
  小牛一邊鏗鏘有力地攻擊著月琳,一邊問道:“江姐姐,感覺怎麽樣?”
  月琳扭腰擺臀配合著小牛的動作,說道:“好,好,好極了,跟從前的滋味一樣美。我都要舒服死了。”說著話,將小牛摟得緊緊的,似乎要與他化為一人一樣。
  小牛幹起這事來,可顯出雄厚的實力來。他的玩意經過月琳的愛撫跟擺弄,已經脹得不得了。那東西的硬,粗,強,熱,月琳是最有感受的了。她深感男人的可愛之處,對小牛的迷戀之心則更重了。
  小牛一口氣幹了幾百下,那東西的威力越來越大,爽得月琳啊啊直叫,每一聲都表明她的感覺有多好。這麽幹了一會兒,小牛將月琳的雙腿扛起,四肢著床,下身懸空,也不用手幫忙,那東西在月琳張開的水淋淋的穴口磨擦幾下之下,便滋地一聲進入了,聽起來那麽清楚而美妙,使雙方的欲火更旺。
  這個姿勢,使小牛的家夥能插到更深處,對月琳的攻擊更大。這樣的每一下刺下去,都使月琳得到一種被征服的快感。同時,小牛也能看著月琳的臉蛋在自己的攻擊下產生的細微的變化。
  月琳象一塊肥沃的土地,蘊藏著巨大的希望。而小牛就是一把好使的犁,將這塊土地改造得平平整整,充滿生機。在小牛的努力下,月琳的心飄了起來,飄得好高好遠。
  小牛時而如隔靴騷癢,輕柔緩慢,時而如鞭子掄起,銳利之極。無論什麽樣的風格,都使月琳大呼過癮。她自己感覺越發離不開這個小男人了。
  小牛一口氣將月琳給推上了高潮。高潮到來時,月琳的叫聲又長又啞,又無比的迷人。小牛停止動作,將粗硬的東西抵住花瓣,感覺著裏邊多汁的浸泡之美,跟收縮之美。
  月琳雙手勾著小牛的脖子不放。小牛親吻著她緋紅而火熱的臉蛋,說道:“江姐姐,我的好女人,大美人呀。這回你吃飽了沒有?”
  月琳哦了兩聲,美目瞇成一線,說道:“真想不到這種事會越做越好,我倒真有點留戀這種事了。”
  小牛笑道:“你若喜歡的話,咱們常做就是了。”
  月琳搖頭道:“現在還能常做,等你加入嶗山派,上了山,真成了弟子,想做這事也難了。那裏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眼睛看著呢,不得不回避著點。要是叫人發現了,你們可要倒楣了。”
  小牛隨口問道:“嶗山上的男弟子喜歡你的一定不少吧?”
  月琳得意地說道:“那還用問嗎?喜歡我的男人不比喜歡我師姐的男人少。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牛不必多想就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們在相貌上差不多少,在性格上可差距得大了。”
  月琳註視著小牛,說道:“那你說說看,我跟師姐譚月影誰更受男人們喜歡呢?”
  小牛聽了一笑,用手撫摸著她的乳房,說道:“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這次小牛倒沒有說謊。
  月琳聽了歡喜,問道:“那是為什麽呢?”
  小牛回答道:“理由挺簡單的。那就是你的性格比較好,又熱情,又容易接近,不象譚月影,冷冰冰的,又比較驕傲,我看一般人都望而生畏,更不敢對她胡思亂想了。”
  月琳聽了笑面如花,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小牛,你這話說得真有水平。你說得不錯,我師姐是這樣的一個人。一般人不敢接近她,而她也看不上一般的人。但她的心地還是挺善良的。”
  小牛哈哈笑道:“我當然明白了。我可從沒有說你師姐是壞人吶。”他心裏說,月影是壞人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將來歸誰的問題。既然我看上了她,而她又不是特別討厭我,我還是得盡力爭取的,讓她成為我的老婆之一。她不是冷漠嗎?她不是高傲嗎?我一定要讓她熱情起來,讓她在我跟前老實起來。如果能征服這樣的美女,將是男人最大的驕傲。
  他這一笑不要緊,身體的震動引起了家夥的震動,那東西一動,使月琳又癢了起來。那東西插在裏邊,結合得那麽緊密,使二人都得到一種合二為一的滿足感。雙方都覺得,只有這個時候是二人最密切的時候。肉體上的聯系,也可以引起心靈的共鳴,使雙方的感情更深厚,發展得更順利。
  月琳一癢,就用紅唇亂吻起小牛臉來。鼻子也同時發起甜蜜的哼聲。小牛是這方面的老手了,知道她的需要,於是,雙手握住她的奶子,下邊開始工作,一下一下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是力的表現。
  不大一會兒,月琳又玩起騎馬式。這個姿勢下的月琳最美了。她將小牛的家夥事吞個幹凈,然後起伏著,轉動著,搖晃著,一個白屁股耀眼生輝,兩只奶子象是風中的荷花,別提多好看了。小牛看著喜歡,便一邊用手抓著,一邊配合著月琳的動作,一挺一挺的,這樣使月琳更省力氣,那東西撞擊得更重些。
  月琳的頭晃動著,那秀發飛揚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熱情的她,在這方面表現得尤為熱情,平時還有幾分矜持的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顧慮。她的大腦似乎都變得一片空白了。她的目的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盡情享樂,盡情釋放,盡情跟心上人快活。人生的目的之一也就是享受嘛。
  這一回不必小牛多費力,月琳就這樣的顛狂著,馳騁著,發揮著,努力著,不等再換姿勢呢,她又高潮了,象一團軟泥一樣伏在小牛的身上不動了。小牛見她高興,便繼續戰鬥,再度騎到她的身上,盡興之後,才將又熱又滑的精華射了進去。
  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已經是半夜時候了。小牛撫摸著月琳的頭發,不讓她走。月琳跟小牛說道:“我得回去了。我跟師娘保證過的,我一定得回去,她很想知道你的近況。好在咱們以後見面的時候多著呢,也不在乎這一回。”
  小牛沒有法子,只好由她。小牛問道:“依你的意思,我什麽時候上山比較好呢?”
  月琳想了想,說道:“我看吶,你先不要上山。等我回去跟師娘商量一番再說。一定得找個最好的時間,最好的機會上山,讓師父對你註意起來。這樣對你才更有力。”
  小牛苦笑道:“我看還是不要讓他多註意我的好,如果他註意到我了,一旦查到我跟你的私事,只怕他不會放過我的。不砍我的頭,已經算不錯了。”
  月琳說道:“只要咱們嘴嚴點也就是了。”
  小牛突然問道:“聽說譚月影跟你的師兄快要成親了,對吧?”
  月琳點頭道:“沒錯的。大概就在兩個月之後吧。”
  小牛哼道:“這個孟子雄看起來不怎麽樣,倒是挺有艷福的。也不知道他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不知道他要娶譚月影的話,能不能那麽順利。”小牛心裏說,有我小牛在,你想那麽容易也不成。既然我看中了月影,就不能隨便讓你給搶去。別看俺小牛本事不行,一旦關鍵時刻到來了,我小牛寧可跟你孟子雄決鬥,也不能讓你進了洞房。你想入洞房,還是先殺了我,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好了。
  月琳微笑道:“我這個師兄你也是見過的,雖然他這人沒有我師父那麽優秀,又有點心高氣傲,但他也不差呀,是江湖公認的最有希望的少年之一呀。我師父說,依我師兄的條件,只要肯下苦功,將來一定會有成就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笑道:“但願如此吧。”心裏卻想,你師兄這人實在是表裏不一。我以前也只認為他是有一些小毛病,現在看來,他簡直是一個可怕的家夥。這家夥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只怕連親爹都能賣了。這樣的人,他什麽事做不出來呀?只是當著月琳的面,小牛不想揭發他的老底。他真想告訴月琳,說孟子雄是如何對待金陵王的千金雲芳郡主的。
  月琳說道:“怎麽呀,我師兄要娶我師姐,你不高興是不是?我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也喜歡我師姐,我是知道的。不過喜歡歸喜歡,可不能為了她不顧一切呀。你也知道,我師姐這人是看不上你的。你不要浪費時間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2:57

.    一聽這話,小牛的心裏好酸呀。這個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呢?可人這個東西,有時候真是很奇怪,老是想著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覺得這樣若能成功,才更為驕傲。
  他曾設想過多種可能,使月影歸了自己。可這些可能通通如晨霧一樣,很快就散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次日白天,小牛沒有什麽事,就在嶗山腳下的這個小鎮溜達,等著月琳告知自己上山的日期。小鎮雖不大,人口倒不算少,隨時隨地可以看到一些道士往山口去。也可以看到一些外地人,看樣子也是與嶗山有關的。
  這裏只有幾條大街,其余的都是小胡同了。小牛一個人在大街上緩緩而行,心情還是不錯的。只要上了嶗山,自己就可以專心學本事了,偶爾還可以跟美女快活一番。這樣的人生,也算得上完美了。等俺小牛學好本事,再到江湖上闖蕩一番,便可以大幹一場事業了。那時候一定讓老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走著,走著,經過一條胡同的時候,裏邊傳來訓斥聲,耳光聲。小牛心裏奇怪,大白天的,這是搞什麽古怪呢?他往胡同裏一看,只見一個少女正在對兩個男子施展暴力,打兩個耳光,罵上幾句。那兩個男子被打得兩腮腫起,卻直立不動,乖乖受罰。
  “你們這兩個混蛋,以後還敢不敢亂來了?”啪啪之聲響過後,少女背對著小牛怒問道。
  “姑奶奶呀,小人再也不敢了。”二人低著頭,一副活不起的樣兒。
  “告訴你們,以後就是對我想入非非都不行,讓我知道你們的心意,我會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餵,你們聽明白沒有?”啪啪之聲再度響起。
  小牛仔細聽這聲音覺得耳熟兒,很快便想起一個人來。想到是她,小牛的臉上立刻湧起開心的笑容來。這個少女的身影苗條小巧,粉紅的衣裙,小屁股圓溜溜的,雖不象師娘那樣的肉感誘人,但也好看。
  小牛貪婪地瞅了幾眼之後,才走進那條胡同。快到跟前時,小牛突然罵道:“你們這些個混蛋,下次再敢胡來的話,就讓小豹子把你們給吃掉,讓你們一點骨頭都不剩。”那兩個男子立刻恐怖地叫道:“小人不敢。”啪啪之聲響過之後,那少女轉過身來,一臉的憤怒跟痛恨,當她看到是小牛的時候,馬上轉怒為喜,小嘴也張開了,露出整齊的貝齒。
  “嘿,我說誰這麽大膽,敢對我這麽無禮呢。原來是你小子。你還活著呢?”少女在小牛的胸上擂了一拳,笑得咯咯直響。
  小牛受了一拳的‘愛撫’之後,便抓住少女的手,說道:“鬼靈呀,這是怎麽回事?”說著話,小牛向那兩個毛頭小子努努嘴。
  鬼靈指指蔫頭耷腦的兩個人,橫眉立目地說道:“我今天心情不錯,哪知道這兩個小子跟蹤我,還對我壞笑。我就生氣了,把這兩個人引到胡同裏,一頓的胖揍,還好,這兩個小子算知趣,如果他們敢反抗的話,我早把他們給碎屍萬段了。”說著,鬼靈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象雪亮的劍。這使小牛想起鬼靈那只可愛又厲害的豹子來。
  那兩人嚇得直告饒:“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鬼靈哼一聲,說道:“今天我心情不錯,又遇到我的好朋友了。我就饒你們一條狗命。”
  那兩人大喜,連聲道:“謝謝姑奶奶了。小人的全家老老少少都感激您的大德。”說著轉身就要跑。
  鬼靈叫道:“慢著。”
  那兩人問道:“還有啥事吩咐?”
  鬼靈怒道:“我說過饒過你們性命,可沒有說就這麽讓你們走了。你們對我無禮,總得留下點什麽東西作為懲罰吧。”
  那兩人說道:“小人身上只有一些銅錢,也都留下好了。”
  鬼靈呸了一聲,說道:“本姑娘有的是錢,誰稀罕你們的臭錢。你們再想想,想留下點什麽東西來。”說著話,鬼靈對著小牛微笑,說道:“你看起來,好象更精神了,更有男子氣慨了。”
  小牛仍然拉著鬼靈的手不放,說道:“那是當然了。俺小牛向來都這麽英俊瀟灑,哪個女孩子見了我,都會想方設法,費盡心機,不顧一切地投懷送抱,想一輩子跟著我。”臉上擺出驕傲的神情,看得鬼靈咯咯直笑,笑得胸脯微有起伏。
  鬼靈笑罵道:“狗嘴裏吐出不出象牙,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不早就老婆一大群,情人一大幫了。你也就鼓著腮幫子胡吹罷了,反正吹牛也不犯法。”接著,鬼靈的目光轉到那二人身上,冷冷地問道:“想好了沒有?”
  那二人說道:“我們除了幾個銅錢什麽都沒有了,不知道姑奶奶想要什麽。”
  鬼靈掙脫小牛的手,慢慢上前,掐腰瞪眼的,說道:“你們傻了不是。我說過要你們留下身上的東西,不一定是錢呀,寶物之類的。也可以是什麽鼻子,眼睛,耳朵,手腳什麽的。這回你們明白了沒有?”說著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掃視著,象在尋找著什麽合適的部位。
  那二人聽了骨頭都軟了,撲通一聲都跪下了,求饒道:“姑奶奶,求您饒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不幹壞事了。”
  鬼靈一擺手,說道:“不行。今天我心情挺好的,對你們格外開恩,不殺你們已經是寬宏大量了。要是平時呀,我真會把你們當作我的小豹子的美餐的。痛快點,是留下一條腿呀,還是一只胳膊?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說到這裏,鬼靈的聲音變得大起來,尖起來,充滿了潑辣味兒。
  小牛看著鬼靈的表現,一句話不說,想看鬼靈是不是要玩真格的。他想,鬼靈只是嚇嚇他們的。
  那二人一聽要留下手或腳,都冷汗直冒,都不想身體受損。於是,甲說讓乙留下東西,乙又讓甲留下,爭論不休。
  鬼靈歪頭瞪眼叫道:“別吵了。你們這兩個家夥算什麽東西呢?你們也叫個男人?知道什麽是男子漢嘛,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視死如歸的,無所畏懼的,啥也不怕的。你們看你們兩個人這麽貪生怕死的樣兒,哪象個人呢?連給我的豹子當美餐都不夠格。好了,你們不必再爭了。現在每人留下一條腿好了。”
  二人眼睛都直了,連連磕頭。鬼靈咯咯直笑,說道:“軟骨蟲,膽小鬼。”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來,又短又薄,雪亮耀眼。鬼靈對著刀鋒吹了口氣,說道:“這把刀一共殺過九百九十八人,加你們兩個,正好是一千個了。不過,你們只掉胳膊腿,不能算死。”說著話,刀尖朝前,向二人走來。
  二人嚇得大哭:“姑奶奶呀,饒過我們吧,我們情願給你當牛當馬了。”鬼靈冷哼道:“我不需要那麽多的牛馬。”
  小牛見二人可憐,便勸道:“鬼靈呀,他們已經磕頭了,你就饒過他們吧。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麽大過。”
  鬼靈回頭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說著話,白光閃過,二人慘叫一聲,地上多了兩只耳朵。二人都以手捂耳,順著手指縫裏往下淌著血,淌出兩條血路來。
  小牛看得觸目驚心,暗暗嘆氣,對兩個不知所措的家夥叫道:“還不快跑,不要命了嘛。”二人這才啊了一聲,轉身就跑,等平時跑得都快,好像後邊有鬼追一樣。
  鬼靈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多管閑事。他們不是好人,饒過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呢。”
  小牛辯解道:“就算是壞人吧,如果他們沒有什麽惡行的話,官府也不會抓他們的吧。”
  鬼靈哼道:“強詞多理,我問你,這幾天都幹什麽去了?”她掏出手帕擦盡刀上的鮮血,然後揣刀入懷,關心起小牛來了。
  小牛說道:“我要看海去,這幾天當然正在走路呀。你呢,那天你家裏人有沒有抓住你呀,我一直在擔心你呢。”
  鬼靈聽了臉上露笑,說道:“你在關心我嗎?我可是快把你給忘掉了。”嘴上這麽說,臉上笑得卻很甜蜜,跟剛才出手傷人時完全象兩個人。
  小牛認真地說道:“我自然是關心你的,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擺脫你家裏人的。”
  鬼靈聽了大為頹喪,說道:“什麽擺脫呀?我根本沒有擺脫。我那天跑了不久,就被抓住了。他們非要馬上將我抓回去見我爹,我說盡了好話,他們才寬限我幾天,讓我辦我最想辦的事。”
  小牛問道:“是什麽事呀?需要我幫忙嗎?”
  鬼靈回答道:“這可是正事呀,我一直想著的。”
  小牛說道:“說來聽聽,讓我也見識一下,你有什麽正事。”
  鬼靈回答道:“我跟譚月影見面了,今晚上我要跟她鬥一鬥。”聽得小牛一呆,說道:“好端端的,你跟她鬥個什麽勁兒呀?”
  鬼靈哼道:“我昨天見到譚月影了,我一見她的長相就不舒服。我就約她今晚再見,我要用本事打敗她,最好能殺了她。”說到這兒,鬼靈咬牙切齒的。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跟她有仇嗎?看樣子仇還不小呢。”
  鬼靈回答道:“我跟她倒是沒有仇,只是我一看她就不順眼。我見過那麽多美女,瞅誰都算順眼,唯獨看他不順眼。我一見她,第一個念頭就想殺掉她。”
  小牛哦了一聲,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鬼靈一向以美貌自負,一見到月影比她要美得多,因妒成恨,這才想除之而後快。
  小牛也不再追問,便問道:“你約她出來,她會赴約嗎?”
  鬼靈狡猾地一笑,說道:“她肯定會來的,我說了一句很好玩的話。”
  小牛好奇地問道:“什麽話?”
  鬼靈嘻嘻笑道:“我跟她說,誰要不去的話,誰就是婊子。”
  小牛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接著又為月影擔心起來。他擔心月影不是對手,況且鬼靈還有祥雲豹幫忙呢。
  小牛問道:“你有把握勝她嗎?”
  鬼靈得意地說道:“差不多吧。別看她長得比我好看,但她的道行還差些。她不來就算了,只要她來的話,我一定讓她死得幹凈利索。”說著話,鬼靈瞪起眼珠子來。
  小牛聽了心跳加快,卻輕輕一笑,說道:“鬼靈呀,你為什麽不逃呢?既然你的家裏人放你一馬,而你又不願意嫁給那個糟糕的未婚夫,那你幹嘛不趁機逃得遠遠的呢?”
  鬼靈皺眉說道:“逃?我逃得了嗎?他們肯放我一馬,只是多給了我一些自由時間,等我辦完這件事,他們自然會來領走我的。”
  小牛提醒道:“反正他們又沒在你的身邊,你可以騎上祥雲豹快跑呀。只要騎上那豹子,誰都追不上你的。”
  鬼靈小嘴一撅,長嘆一口氣,說道:“小牛呀,你哪裏知道我的苦衷呀。你以為我不想跑嗎?可是完了,我的祥雲豹到了他們的手裏。”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只豹對你那麽忠心,怎麽會聽他們的呢?那豹子一定是被迫的吧?”
  鬼靈解釋道:“你哪裏知道呀,那豹是我爹的愛物。它再神奇,再有本事,也得聽我爹的。我爹有法子對付它。我爹專門有一種咒語是降服它的。這回我爹為了抓到我,把咒語告訴給管家了。這樣的話,沒有了豹子幫忙,他們才把我抓住的。不然的話,憑他們四個家夥,怎麽可能把我給降住呢?唉,我看來這輩子是夠戧了。我不想嫁那個混蛋,看來也不行了。”
  小牛聽了大起同情之心,一把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你是個勇敢而聰明的姑娘,難道你就這樣認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有點看不起你了。我的朋友可是個頂個的棒。”
  鬼靈並沒有收回手,直視著小牛,眼睛又亮又有情,說道:“小牛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拐著彎的向我求愛吧?跟你說實話,你跟我的標準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呀。我想我就算自由的話,我也會找一個優秀點的男人,而你也太平凡了。”
  此話聽得小牛大為傷心,好在他的臉皮較厚,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可高攀不起你,我只是將你當我一個好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得到幸福和快樂。”
  鬼靈聽得點頭道:“你這人的心眼可真好,就憑這一點,我將來要嫁人的時候,我會第一個通知你的。”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嫁人的時候,第一個考慮我呢。”
  鬼靈咯咯笑道:“那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除非是候選人只有一個才行呀。”
  小牛將她的手抓得緊了緊,說道:“那也好辦,我可以將別的對我有威脅的家夥通通幹掉。那樣的話,你就可以非我不嫁了吧。”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準你這麽幹,那樣的話,我也太委屈自己了吧。我這麽出色,怎麽能嫁給你這麽一般的小子呢。”說著話,還把手收了回去。
  小牛問道:“鬼靈呀,沒有祥雲豹,他們一定很容易抓住你吧?”
  鬼靈回答道:“是這樣的。他們雖然沒有一步步跟著我,但他們知道我在哪裏,在幹著什麽。”鬼靈一臉的喪氣,看得小牛直發酸。
  小牛同情而憐愛地望著她,越看越喜歡。鬼靈是一位漂亮的姑娘,雖然個子不那麽高,模樣也並非絕色,但她的小巧,靈活,聰明,使她與其他的姑娘截然不同。
  小牛問道:“你現在什麽地方落腳呢?”
  鬼靈回答道:“我也沒有住客棧,我住在樹上。昨晚上我就住在嶗山旁邊的一個小山上,那裏的樹挺多挺高的。”
  小牛說道:“那多難受呀,走吧,到我落腳的地方去呆一會兒吧。”說著,不由分說往胡同外走。
  鬼靈跟著走了幾步,便掙脫他的手。小牛一楞,說道:“難道你不願意跟我走嗎?”
  鬼靈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占我的便宜。尤其不能讓我家的人看見,那樣的話,他們會以為你是我的心上人呢。還有呀,尤其是不能讓我那個混蛋未婚夫看到。他要是看到的話,會不顧一切地幹掉你的。我可不想給你帶來災難。”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這倒也是的。如果我被他幹掉的話,我可太冤枉了吧。我連你便宜都沒有占到,白擔了一個壞名聲。”
  鬼靈驚呼道:“什麽?你沒有占我的便宜?你不認賬嗎?”說著一拳打過來。小牛早有準備,向前一躥,躲過拳頭。
  鬼靈嘿嘿兩聲,說道:“你還敢躲,抓住你打扁你。”說著向小牛追去。小牛一邊回頭挑釁著,一邊逃跑著。二人都覺得心裏無比愉快。
  到了大街上,二人保持距離。小牛在前,遠遠地走到前邊。鬼靈慢慢地跟在後邊,生怕有什麽熟人發現。鬼靈怕惹來家人註意,而小牛則怕讓嶗山的人瞅見。如果讓嶗山二美知道自己跟鬼靈有了來往,只怕會平地起波瀾的。那可真是沒事找事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客棧,到了小牛的房間。關好門窗,小牛感覺一切都安全了。
  鬼靈大模大樣地往床上一躺,歡呼道:“真舒服呀,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呀。跟躺在樹上就是不一樣呀。”說著話,又是打滾,又是蹦跳的。那酥胸顫著,四肢活動著,盡顯青春少女的活力。小牛看得直發楞。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驀地也到了床前,來個‘惡虎撲食’。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想占偷襲我,你想得美呀。”身子一轉,小牛撲了個空。
  小牛不甘心失敗,連撲幾下。鬼靈機靈得很,一一躲過。小牛覺得臉上無光,不再撲了,便悶悶地坐在床上不動。他心說,我真是個無能的家夥,連一個小丫頭都不能搞定。
  鬼靈見他消停了,反而覺得無趣,便坐到他身邊,說道:“怎麽了?又跟一個傻子一樣。”
  小牛轉頭看她,猛地又撲來。這下子鬼靈可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撲倒了。還沒等鬼靈反抗呢,小牛已經壓住她,吻住她的紅唇,也不管她願意與否,就貪婪地親了下來。兩手也不再規矩,亂揉亂摸著,沒幾下就握住了鬼靈的乳房。嘿,別看小姑娘個子不高,胸脯還當真不小呢。小牛邊親邊摸,摸著柔軟而溫暖的乳房。他真想解開她的衣服,伸到裏邊過癮去。
  按鬼靈的本事,對付小牛,跟掐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可這時被小牛這麽一摸一吻的,全身都突然沒有了力氣,變得面條一樣了。那種奇異的快感跟被辱的痛感使鬼靈感覺怪怪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付好了。長這麽大,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小牛大為過癮。兩手猛揉猛搓,感覺著乳房的彈性。大嘴連親帶舔的,使鬼靈的唇上沾上好多的口水。鬼靈先是發呆,稍後頭腦正常了,這才一發功,將小牛從身上給扔到了床上,摔得小牛直咧嘴,屁股似乎都被摔裂了。
  小牛大叫道:“鬼靈呀,你想謀殺親夫呀?”
  鬼靈坐起來,氣鼓鼓地說道:“你才不是我的親夫呢。你是個色狼,是個流氓,也不管我願意不,就占我的便宜。我要殺了你。”說著話,嗖地跳下地,一把將小牛拎起來,再扔回床上。
  小牛這個氣呀,我成了什麽?我簡直成了包袱,被人家扔來扔去的。小牛也是個男爺們呀,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鬼靈罵道:“你士個屁呀,哪有你這樣的士呀。”說著話,又跳了起來,正騎到床上的小牛身上。
  小牛突然笑了,說道:“咱們就這樣開始嗎?是不是發展得有點太快了。”
  鬼靈大怒,罵道:“混蛋,壞蛋,我恨死你了。我長這麽大,沒人敢這麽無禮的。”說著話,兩只粉拳如雨,在小牛的身上胡亂招呼著,打得小牛哭爹叫娘,慘不忍睹。這樣的情景是半真半假了。小牛想通過裝哭,贏得人家的同情,繼而放過自己。而鬼靈下手也不輕呀,誰叫小牛把人家給惹怒了呢。
  鬼靈好頓的發泄,打夠了,罵夠了,才安靜下來,想從小牛身上下來。小牛哈哈直笑,說道:“既然上來了,那就別下去了,反正我也沒有逼著你上來。這可不是我占你的便宜,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說著話,小牛一拉鬼靈的雙臂,使她的身子往前一伏,鬼靈便一下子趴在了小牛身上。那強烈的男人氣息令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一次小牛把握得很好,不等鬼靈反抗,就摟住她一滾,跟剛才一樣,鬼靈又被他壓在身下了。小牛也不答話,大嘴在她的臉上亂親著,兩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這回來得比剛才還激烈,還熱情,簡直象要把鬼靈給弄碎一樣。
  這回鬼靈連清醒的機會都沒有了。小牛暗暗得意,心說,我要不要趁機把她給做了呢?要快拿主意才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4:09

第三十章  激情

  在小牛這麽一猶豫的工夫,鬼靈少女的自尊又占據上風。於是她羞憤交加,再度發威,又把小牛從床上給扔向地上。好在這次小牛的反應比較敏捷,穩穩地站在地上了,並沒有摔倒。
  鬼靈沒有再追擊小牛,而是將一條被子蓋住自己的全身,不發一聲,也不理小牛。小牛知道她是害羞了,生氣了,就在旁邊不住的說好話,表歉意,終使鬼靈的氣慢慢消了。到了天黑前,鬼靈總算把被子從身上拿開。小牛看見鬼靈的臉象是紅蘋果,那樣子迷死人了。
  小牛為了讓她轉移註意力,就說道:“鬼靈呀,咱們吃點東西吧,一會兒你還要赴約呢。”
  一聽這話,鬼靈啊了一聲,立刻從床上跳到地上,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你這個小子提醒我,我還真要忘了呢。”這話使小牛聽了大為後悔。他心說,我幹嘛要提醒她呢?她忘記約會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她們不見面,月影也就沒有什麽危險了。我真是該死。
  鬼靈象是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羞辱,立刻要來東西,也不管小牛怎麽想,自己開始大口的吃東西。小牛也跟著吃起來,心說,我得想法子救月影呀,就算是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我也得跟著看一看。萬一月影吃虧了,我得幫一幫她。好歹她也算我的女人呀。
  吃完東西,鬼靈跟小牛說道:“咱們的賬我下次會跟你算的。我不能理你了,我得去殺掉那個大美女。”說著話往外走。
  小牛喊道:“鬼靈呀,你等等我。”
  鬼靈眨了眨美目,說道:“怎麽的,你也要跟著去嗎?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我不能照顧你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這麽大的人了,不必你照顧我的。我是怕你有危險,我想去幫你的忙。我是關心你呀。”
  一聽小牛關心她,鬼靈的心裏一暖。她離開家門以來,還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她呢。要說關心,讓她開心的人,只有小牛了。因此鬼靈也沒有多想,就說道:“好吧,你跟我去好了。不過你可別露頭呀。萬一我們打得兇了些,很可能會誤傷你的。”
  小牛表示道:“你放心好了,我會躲到一邊去,偷偷地看你們的。如果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會跳出來的。”
  鬼靈瞇眼一笑,說道:“跳出來?那不就成了跳馬猴子嗎?你跳的樣子好難看。”鬼靈嘻嘻笑起來。小牛見鬼靈笑了,知道她對自己已經不大生氣了,於是他的心情也好起來。試想,一個男子占了一個姑娘的便宜,而那姑娘最後沒有生氣,這還用問嗎?自然對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了。
  小牛問鬼靈道:“我得帶一樣什麽樣的好兵器呀,我得幫你殺敵呀。”
  鬼靈不屑地斜視他說道:“幫什麽呀?你就省省吧。你就在旁邊看看熱鬧吧,看完了,你就一個人回來吧。”
  小牛好奇地問道:“那你呢?你不跟我回來嗎?”
  鬼靈嘆著氣說道:“回什麽來呀?辦完這檔子事,我馬上就得走。就算我不走,我家的人也會及時趕到,把我抓走的。我又得回家了。”說到這兒,鬼靈的語氣沈重極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裏好酸,情不自禁地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我真舍不得你走呀,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這倒是真話。不過一想到鬼靈不走的話,對自己也是個難題。我很快就要上山了,難道我還得領她上去嗎?她要是知道我要上嶗山學藝,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跟我當朋友。
  鬼靈聽他說得動情,心裏也很感動。她沒有抽回手,由小牛那麽握著,美目註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別看咱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位重要朋友了。我不能嫁給你,可我很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跟你在一起,我會開心的。只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夠跑出來。我死也不願意嫁給那個令我惡心的家夥。”
  小牛聽了動容,安慰她說道:“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有人情味兒,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
  鬼靈笑瞇瞇地說道:“只有你說我有人情味兒。他們可都說我是一個很冷酷的女孩子。”
  小牛不解地問道:“他們難道都誤解你了嗎?”
  鬼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收回手,說道:“也不全算誤解。只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誰要是惹了我,我就決不會輕饒了他們。象今天你見到的兩個好色之徒吧。今天算他們運氣好,祖墳燒高香。他們要是不遇上你的話,嘿嘿,今天我打算將他們的四肢都砍掉,再挖掉眼睛,叫他們痛苦地活著。”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不會真這麽做吧?”
  鬼靈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你。我發脾氣的時候,的確做事很偏激的,只怕你都受不了。以前,有人對我不懷好意,想輕薄我。我生氣了,不但將他給砍個稀爛,還將他餵狗了。”
  小牛驚得臉都變色了。鬼靈一笑,說道:“還有更厲害的。我父親以前收過一個徒弟,樣子長得挺俊的,學藝也挺認真的。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他對我很好,我也當他是一個好夥伴。可哪裏知道,這家夥是一個衣冠禽獸。他有一次約我出去爬山,我沒有防備就同意了。哪知道我們爬山過程中,他竟然突然下手,用法術將我給迷倒了,然後要汙辱我。還好,還好,老天長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我爹的勢力範圍之內,到處有我爹的人。當他自以為要得逞之時,山上有一棵老樹精出手了,及時阻止了她,還把他給纏個結實。我醒來之後,又怒又恨。我親自將他送到我爹跟前,一頓狠打之後,我將他給活埋了。”
  小牛聽得直搖頭,說道:“這人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麽做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鬼靈哼道:“說得對,我當你還是朋友呢,你還輕薄我。我剛才氣得差點沒將你給活埋了。”她是帶著笑意說的。
  小牛哈哈一笑,拉著鬼靈的手,在手心裏親一下,說道:“鬼靈呀,我那可不是汙辱你呀,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鬼靈笑了,說道:“魏小牛呀,你的情話挺動聽的。唉,如果你的本事再大些,風度再好些,我真的可以考慮嫁給你的。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好東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牛微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丈夫要對你專一,得少娶小老婆。”
  鬼靈糾正道:“不是少娶,而是只娶我一個。看你說話的這個腔調,我也知道你不會是一個好丈夫。”說著話,鬼靈甩開小牛的手,往外走了。小牛叫了一聲:“等等我。”也跟著去了。
  小牛跟在鬼靈的後邊,瞅著鬼靈扭擺的身影。今晚還好,有渾圓的漂白的月亮,照得地面象下了一層雪一樣。鬼靈的身影在月下是輕柔而美妙的。這使小牛想到,如果這是兩人的散步該多好呀,可惜的是,鬼靈這次去,卻是要跟自己崇拜的美女玩命去了。無論她們的勝敗如何,小牛的心都不會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傷了都不好。
  相會的地方正是昨晚鬼靈落腳的小山包。他們來到那裏時,對方還沒有動靜。鬼靈掃視一下周圍,說道:“這個美女可能是個膽小鬼,她不敢來了。她知道我要殺她。說實話,她的美貌使我都有點心軟。也許我不會殺她,我毀了她的容貌也就是了。雖然沒有了美麗的臉蛋,但她依然可以活著呀。長得醜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好呀,至少會少了好多的麻煩。嗯,這種好事我會幫她的。”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肯長得醜點?”
  鬼靈回答道:“我長得也不夠漂亮呀。我如果長得跟她那麽漂亮,我就把自己給毀了,省得別人都亂想。”
  小牛心說,你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哪個美女願意毀掉自己的容貌呢?對於美女來說,容貌就是生命。沒有了容貌,生命也就不存在了。
  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鬼靈嘟囔道:“難道她嚇得不敢來了?不會吧,她當時可是答應來的。”
  小牛笑道:“她可能是逗你玩玩的,你就當真了。”
  鬼靈哼道:“她好歹是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她真的不敢來了,失約了,我明天就讓她在整個江湖大大的出名。”
  小牛說道:“明天你可能就沒有自由了。”
  鬼靈大聲道:“少說這種話。快點,你躲到我身後的大石頭後邊去。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準出來呀。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把小命丟了,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約摸著她也該來了。”
  小牛沒有再說別的,乖乖地到大石頭後邊藏好。藏了不到一頓飯工夫,半山腰就傳來了他天天夢見的女神的美妙的聲音。
  小牛偷偷看去,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直對著上山頂的道口。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月光下,一個潔白的身影冉冉而來,象是足不點地,在觀者的驚訝之中,她已經來到了空地的中心。
  她的倩影,她的步態,她的風采,跟小牛熟悉中的月影一個樣兒。別看看不清她的臉,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認為,那就是月影,因為別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造成那樣強烈的美的沖擊。
  她象玉一樣晶瑩,一樣名貴,同時又那麽清冷,就象今晚的月光。也象月亮一樣高懸著,遠遠的,令人可仰視而不能接近。這是小牛時常產生的感覺。他想別人大概也是那種感覺。回想那次跟她的肉體接觸,倒有點褻瀆女神之感。今晚可不能讓她吃虧呀。寧可得罪了鬼靈,也不能傷害月影。月影比鬼靈可重要得多了。得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小牛也明白這個道理了。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月影跟鬼靈已經說上話了。
  二人相對著,鬼靈是直盯著人家看,而月影則是時而看看周圍,時而望望月亮,象沒把對方當回事一樣。月光下,二人的影子都很美。鬼靈是小巧而勻稱的,而月影是修長而優美的。相比之下,還是月影的更為撩人的。
  鬼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外表是遠不如人家的。細想想,自己真是多余,好端端的來嶗山幹什麽呀,如果不來,自己也不會那麽生氣的。自己見不到她,也就在想像中跟她比美了,認為自己不比對方差。可一旦見了面,就不一樣了。這回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了不止一截。自己和她比美,就等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一樣。一旦知道自己比人家差,鬼靈的自尊心大為受傷。她自從知道這個現實之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除掉對方,似乎對方要是死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一樣。
  鬼靈輕哼一聲,說道:“譚月影,你來得可不早呀,讓我好等,我還以為你失約了呢。”
  月影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來得不早,但也不晚,我並沒有遲到呀。我當然不會失約呀,既然鬼王的千金約我出來,我當然要給面子了。誰不知道鬼王在邪派那面可是一代宗師呀,門下的小鬼多的是。”這前邊誇後邊貶的意思鬼靈聽得清楚。
  鬼靈咬了咬牙,說道:“譚月影,你今晚還敢來,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今晚這裏就是你的墳墓,你今晚再也回不去嗎?”
  月影冷冷一笑,用玉手輕撫一下額上的秀發,說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玩什麽花樣。你有多少個幫手,就只管叫出來吧。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鬼靈單手掐腰,越看月影越不順眼。那一個理發的輕微動作別有風情,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鬼靈心說,石頭後的小牛只怕已經看得入迷了。就沖這一點,也不能讓月影活下去。
  鬼靈哼道:“對付你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弱女子,還需要幫手嗎?我一個人足夠了。對了,你應該多帶幾個幫手才對呀。你最好把你的幾個師兄都帶上,這樣的話,你有可能活著回去,不然的話,只怕兇多吉少。我事先說明,我一旦動手,就決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這是我的習慣。我凡是亮出兵刃,不見血是不收手的。如果你害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你只要給我磕上幾個頭,再把相貌毀了,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月影聽得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明亮,象是珠落玉盤一般,聽得鬼靈跟小牛都有沈醉之感。月影驀地止笑聲,說道:“鬼靈,你不要拿大話嚇唬人。你以為憑你的本事殺得了我嗎?只怕到時候求饒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我譚月影今晚勝不了你的話,我就此自刎而死,決不活在這個世上。”語氣凝重而堅決,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誠意。
  小牛在石後聽了暗暗著急。他心說,月影呀,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犯傻了呢?你來赴約證明一下你有勇氣也就夠了,大不了再跟她打一場,打得過當然好,打不過就跑,犯不上堵咒發誓的,萬一你真勝不了,難道你不想活了嗎?別人不心疼你,我小牛可心疼你呀。
  這些話可把鬼靈樂壞了。她興奮地一拍巴掌,叫聲道:“好,好,憑你這份勇氣,我就會手下留情。就算殺死了你,也給你留個全屍,也不會毀你的容貌。”
  月影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勝了,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我會把你帶回嶗山,讓我師父處置你,我師父那麽正義的人也許不會為難你,他一定會把你交給正道的。那些正道中的人可不好說話,許多人都是超級色狼,那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鬼靈喝道:“譚月影,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功夫。”
  月影冷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呀,聽說你有未婚夫的,你來跟我決鬥之前,有沒有跟他告個別。你這次來,只怕不能回去嫁給他了,讓他節哀吧。”
  鬼靈聽月影揭她傷疤,勃然大怒。她猛地一跺腳,掏出那把小刀,指著月影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不殺你,也要把你變成婊子,讓無數的男人幹死你。”
  月影聽了也不激動,只淡淡地說道:“什麽樣的老子,什麽樣的丫頭。你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我一點都不奇怪。在我的心裏,你們跟那些牲口沒有什麽區別的。”
  鬼靈再不答話,一揚手,那把小刀化作一道白光,向月影擲來。月影猛地退到幾丈外,也是一揚手,一把短劍隨即出手,那也是一道白光,也發了出去。只聽鐺地一聲脆響,刀劍撞在一起,不過並沒有落地,因為兩個主人都操縱起自己的兵刃來。
  二人都念念有詞,使自己的兵刃在空中飛舞起來。兩樣兵刃象兩只發瘋的鳥一樣,在空中盤旋追逐,纏鬥不休,難解難分。小牛看得兩眼發呆,看不清楚何為刀何為劍了,只見兩道白光旋轉著,纏繞著,令人眼花瞭亂的。
  小牛驚心動魄的,生怕刀劍不長眼睛,一下子傷到誰,那可是自己不願看到的慘劇。無論傷到誰,小牛都會感覺心痛的。不過這時看來,月影倒沒有落到下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4:31

.    雙方的兵刃纏鬥一會兒,難分高下。鬼靈以為三下五除二,就把月影解決了,沒想到月影竟然不是花瓶。情急之下,鬼靈雙手一揮,兩只手發出兩道綠光來,在明月下尤其引人註目。這正是鬼王的拿手本領,叫作‘僵屍一綠’。只要被它射上了,那人便立時全身潰爛而死。
  月影也不含糊,兩手一揚,三昧真火發出去,兩道紅光立刻截住綠光。這下看得很清楚,一紅一綠,在月光下格外分明。小牛提心吊膽地瞅著,生怕月影有了什麽意外。他可知道鬼靈的厲害,連一玄子都大為棘手,更何況是晚一輩的月影呢。
  那四道亮光,兩綠兩紅,在空中撞擊著,時而紅多綠少,時而紅少綠多。時間慢慢過去,鬼靈仍然沒有占到絲毫上風。她的汗水都要出來了。譚月影這麽難鬥,這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她低詁了月影的實力。她以為她是花瓶,其實她錯了。就連石頭後的小牛,也看直了眼。他原來想月影很快就會陷入逆境,可現在才發現,月影不但沒有敗象,而且還越戰越勇,越來越占上風了呢。只要看那光亮就知道,紅得越來越多,綠得越來越短。在旁邊的空中,刀劍仍在鬥著。二女已經把自己的法力註入一些到兵刃上,這樣就有了兩個決鬥的場面可看。場面是壯觀的,當事人卻誰都不輕松。因為無論誰敗了,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全力以赴。
  鬼靈本意是想殺掉月影,可現在自己也被人家困住了。她不想放過人家,人家也不饒過她。她是見人家比自己美貌,便動了殺機。而月影呢,別看心眼不壞,但最恨別人汙辱她。鬼靈初見月影時,一臉的反感跟敵意,已經使月影惱怒了,再加上婊子一類的詞,更使月影下定決心,一定得除掉這個小魔女,不然的話,他日就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比著拼著,寸步不讓。小牛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了。鬼靈的臉上都汗津津的了。月影卻還能說話呢:“鬼靈,趕緊認輸,不然小命不保。”而鬼靈一臉的痛苦,卻勉強支撐著,決不服軟。這使月影覺得此人跟自己倒有點相似。
  小牛知道鬼靈要敗,為了她不受傷,便想跳出來大叫,讓月影放她一馬,可是已經晚了。那紅光猛地前突,把綠光吞掉,且象重錘一樣砰地擊在鬼靈的酥胸上,鬼靈象是斷錢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月影哪能放過她,冷笑道:“魔女,你受死吧。”說著話,指揮著自己的短劍向鬼靈刺去。因為在鬼靈落敗的同時,她的短劍已經將鬼靈的小刀擊落了。
  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了,小牛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可沒等他出場呢,場內已多了兩個人。
  一個人將鬼靈抱起,一個人擋住月影短劍的襲擊。抱鬼靈那人也不說話,飛一般向山下奔去,轉眼不見影兒。擋住短劍的那人,也是兩手發綠光,將月影的劍迅速擊回。月影收回短劍,怒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是哪一派的?”
  那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對著月影嘿嘿一笑,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都是鬼王的人。如果不是要保護我們小姐的安全的話,真想跟你好好鬥一場,看看你們正道厲害,還是我們邪派厲害。”說著話,一張口竟噴出一股綠火來。
  月影迅速後退,也張嘴一吐,吐出一股大水,將綠火擊滅。那人見罷,哈哈一笑,說道:“沖虛的弟子,果然了得。你代鬼王向沖虛傳一句話,不要對邪派逼得太緊,不然的話,我們會加倍報復的。”說著話,那人轉身就走,腳尖點了幾下地,便不見影子了。
  月影對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概嘆道:“一個家人就這麽厲害,鬼王的神通讓人心折呀。”月影沈默半響,擡頭瞅瞅月亮,月亮如明鏡一般,發著皎潔的光輝,就象月影的俏臉一樣。
  靜了半天,月影突然說道:“那個混蛋小子,要是上了山,這山上可就熱鬧多了。唉,這小子,我到底要不要殺掉他呢?”之後,月影又獨立半響,才緩緩向山下而去。
  等她走了之後,小牛才敢從石後露出身子來。對於剛才這一場大戰,使小牛大為眼界。他借此可以知道鬼靈的本事不小,而月影則更優秀了。令他想不通的是月影的本事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大呢?以前他也是見過的月影的本領的,絕對沒有這麽高,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被龍成剛輕易抓住了。這才幾天呀,她的本事突飛猛進,莫非有什麽奇遇不成嗎?有機會俺得問問她。
  啊呀,鬼靈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如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有點對不起她了。以我的能力本來是可以阻止月影傷她的。我跟月影雖不是夫妻,可也關系密切呀。我求她饒過鬼靈,她總會給我一點面子吧。剛才月影說那個混蛋,不會是指我吧?我跟她的隱私都過了那麽久,她竟然還沒有放棄殺我的念頭。這叫什麽‘老婆’呀?不想著跟老公搞好關系,卻總惦記著殺人。唉,我的命苦矣。以後跟她接觸的時候,得多長幾個心眼,誰知道她哪下子發瘋,就把我給廢了。我小牛可別那麽傻。以她的本事現在要殺我的話,不廢吹灰之力。嗯,上山之後,一定得刻苦學本事。學好本事了,才能用武力征服她。只用小聰明對付她,只怕她會看不起我的。
  再對比一下鬼靈跟月影,覺得二女都挺美的。無論哪一個跟自己在一起,自己都有興奮的感覺。下邊都會激動的。唉,什麽時候我可以跟月影再續前緣呢?如果有下一回的話,我可不能白白放過天賜的良機了。
  鬼靈走了,月影也沒了,小牛自然不會再傻站著了。站著也不會再有美女來相伴了。沒法子,小牛只好冷冷清清地走回客棧,吃過飯,老實地躺下,等著月琳那邊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月琳哪天還會來找他。
  這天晚上,他剛躺下不久,就有人敲自己的窗子了。小牛大喜,心說,月琳來得好快呀。他忙不叠地打開窗子。窗子一開,一個人影嗖地躍入。等看清臉時,小牛才發現這不是月琳,而是師娘。
  師娘秀發高挽,二目生輝。身穿淡紫色的長裙,酥胸上邊露出一片嫩肉來。這令小牛有點受不了,饞得舔了幾下嘴唇。
  師娘上前照小牛頭上的拍了一下,嗔道:“看什麽看?不認識我了嗎?”
  小牛一把抓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你怎麽會親自來呢?穿得這麽少,也不怕被別人看見。”說著話,將師娘將拉進了被窩。
  師娘回答道:“就是怕別人看見,我才沒敢走門,才從窗子進來的。”說著話,師娘的手一揮,蠟燭便熄滅了。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師娘呀,你幹嘛把它弄滅了。屋裏一黑,我就看不見了。”
  師娘貼上小牛的身子,說道:“小牛呀,有些事做起來,是不需要眼睛的。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小牛聽了嘿嘿直笑,說道:“師娘到底是個懂風情的人,跟你在一起,感覺真妙呀。”說著話,將師娘摟得緊緊的。美女在懷,倒不急於辦事了。
  小牛感覺著師娘的豐滿跟溫暖,還問道:“師娘呀,你是怎麽出來的?難道你男人不會發現嗎?”
  師娘回答道:“他要閉關幾天,哪有功夫管我?再說了,我在嶗山上就是老大,誰敢管我呢?我今晚在屋裏坐著悶了,就想來看看你。你難道不高興嗎?”
  小牛笑道:“高興極了,我怎麽會不高興呢?師娘每回一來,我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師娘輕聲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以後上山了,可得老實點。如果你做出什麽犯規的事,我照樣將你趕下山去。”
  小牛一手在師娘的背上摸索著,一邊問道:“師娘呀,那我跟你在一塊兒睡覺算不算違規呢?”
  師娘哼道:“這當然算了。作為一個嶗山弟子,不好好學藝,卻跟師娘亂來,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你以後可不能這麽幹了。”
  小牛的嘴在師娘的臉上輕吻著,說道:“俺小牛寧可殺頭,也要跟師娘常睡覺。跟師娘睡覺的感覺,比當神仙還快活呢。”
  師娘點了一下小牛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子,嘴巴象抹了蜜一樣。以後少跟女孩子說這些話呀,不然的話,會有更多的姑娘纏上你的。”
  小牛哈哈一笑道:“這種話我只跟你一個說呀。”
  師娘嘆道:“你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都懶得想了,想了就生氣。”
  小牛想說正題了,便問道:“師娘呀,你男人同意我上山當弟子了嗎?”
  師娘回答道:“我說了話了,他當然不會反對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老公難道就沒有問你,為什麽要收我當弟子嗎?”
  師娘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要問了。我就說你救過月影跟月琳,是她們的恩人。我們收你為弟子,也是對你的報答。我就把你救月影跟月琳的事詳細地說了,他也就點了頭。”
  小牛喜道:“想不到師娘辦事這麽痛快跟順利呀。”
  師娘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了。這是在嶗山派,我還能說上話,如果是嶗山派之外的事,我可說不準了。”
  小牛又問道:“那我什麽時候上山?”
  師娘回答道:“等我男人出關的。他出關之後,你再來拜訪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收你為徒的。我可提醒你,在他的面前千萬不要露了咱們的事,那樣的話,咱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一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會那麽蠢嗎?”心中說,跟一個被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該怎麽相處呢?一定很別扭吧。
  師娘又說道:“上了嶗山之後,可得規矩點。我們嶗山的女弟子也不少呀,你打別再打她們的主意。有了我跟月琳,你就收收心吧。”
  小牛連連答應,非常痛快。他心裏卻說,還有一個月影呢。如果你把月影也給我了,我就收心。
  師娘接著說到月影,說道:“月影跟孟子雄也快成親了。我知道你對月影也有那個念頭,不過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支持你要她的。說句老實話,就算你真能娶到她,你就能擺布她嗎?她可是一個有主意,又有本事的姑娘。你當她的老公,只怕你不行。她想幹什麽,你根本阻止不了的。如果她想跟哪個男人好,你更是沒有能力管。你說,你原意當一個窩囊的丈夫嗎?”
  小牛嘴上答道:“我自然不願意了。”心裏卻說道,只要能娶她當老婆,就算給她當牛當馬,我也是原意的。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決不幹涉。當然了,只有一條我決不同意,那就是讓我當王八,我可不幹。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爺們,有損面子的事,決不能做的。
  師娘擔心地說道:“月影的脾氣我可是知道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決不象一般的姑娘那麽安分的。孟子雄娶了她,只怕也不是什麽好事。孟子雄本事雖不錯,但他絕對管不了月影的。只怕以後孟子雄要受月影的氣呀。”
  小牛嘆息道:“就算是受氣吧,孟子雄也是極容易的。這種氣只怕好多的男人都願意受呢。”
  師娘笑道:“這麽說你也想受了?在我的面前,可不準誇別的女人呀。”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對她亂動心眼就是了。”
  師娘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你也安心,我也放心,對誰都好。再說了,想當月影男人的男人多了,只怕憑著競爭,也輪不到你呀。你有時間還是多練練本事吧,只要本事強了,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
  小牛點頭道:“一切我都聽師娘的。”
  師娘誇道:“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聽我的,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也許連你心中最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幫你的。”
  小牛聽了感動,一翻身壓在師娘的身上,大嘴狂吻下去,兩只手也開始忙活起來。師娘不再顧忌,也配合起男人的動作了。
  一時間,屋裏春色無邊,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快樂。他們都象貪婪的貓吃骨頭一樣,只想永遠這麽下去。
  二人有幾天沒快活了,因此幹起那事來,都挺賣力的。這時小牛躺在床上,而師娘象騎馬一樣騎在棒子上,時而吞吐著,時而旋轉著,細細感覺著那棒子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跟快活。
  小牛則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猛搓猛揉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什麽,也能聽到師娘興奮的嬌喘聲。
  小牛使勁向上頂著,嘴裏還說道:“師娘呀,你還是把燈點著吧,我想看看你是怎麽浪的,也想看看我棒子是怎麽幹你的。”
  師娘哼道:“不,不,不,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很不好看的。”說到這兒,師娘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嘴上說著話,動作卻不停,一個緊緊的暖暖的肉窩窩套得小牛的家夥舒服極了,一出一進之間,都令人銷魂。小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靈魂也象羽毛一樣飄飄蕩蕩的,只想永遠這個樣子。
  小牛捏弄著師娘的大奶頭,把奶頭弄得硬硬的,嘴上還說:“師娘呀,有沒有想過我呀,這一陣子。”
  師娘呻吟著說道:“想呀,想死我了,想得我每天晚上下邊都流水了。”聽得小牛大為過癮。此時她的小洞裏水分充足,泡得小牛的家夥想軟都軟不下來。
  師娘顛狂了一會兒,動作漸漸慢下來。小牛便坐起來,摟著師娘的腰,在挺棒子的同時,親吻起師娘的乳房來。師娘的乳房那麽挺,那麽大,使小牛感覺無比親切。他用臉貼著,用嘴拱著,用唇輕咬著,含著,對乳房進行最徹底的愛撫跟玩弄。玩得師娘哼叫不止,癢得直扭腰,身子直抖。
  師娘叫道:“小牛呀,要癢死我了,我受不了。咱們來點激烈的吧。”
  小牛笑道:“師娘說了算,你說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師娘提醒道:“不行的,我在天亮前要回去的。我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門夫人,如果我一夜不回的話,讓人家知道,我男人可沒臉出去見人了。”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師娘,我就聽你的好了。咱們加快進度,玩個痛快。”說著話,小牛跟師娘倒下一滾,小牛就到了上邊。那棒子在這個姿勢下插得更深。
  小牛深吸一口氣,便象撞鐘一樣強而有力地幹起來,每一下都發出撲滋聲,每一下都有啪啪聲。那是肉棒攪水聲,那是肚皮相撞聲。這聲音使二人都大為興奮。
  師娘忘情地叫道:“我的小男人,你幹得真好,簡直美得我要冒泡了。”玉臂摟住小牛的脖子,一個肥屁股積極配合著,使二人的物件結合得更緊,更深。
  小牛氣喘如牛地幹著,還誇道:“師娘呀,你的穴真好呀,裏邊那麽多的水,泡得我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爽呀。我要你天天陪我睡覺。”
  師娘也嬌喘著說道:“好呀,我天天都陪你,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別的人都沒有資格跟我幹這樣的事。”
  小牛插得很有技巧,很靈活。時而是全根而入,時而半途而返,重新再入。在姿勢上,也不時變化著,時而挎她的腿,時而扛她的腿,時而側臥其後,從後邊攻擊著,時而又讓師娘跪伏在床,自己一邊摸她的肥屁股,一邊幹她的小洞。這一陣子的‘戰鬥’,使師娘過足了幹癮。在舒服之下,師娘連泄了兩次。
  師娘說道:“小牛呀,你怎麽還沒有射呢?你今天想把我給折騰死呀。”
  小牛笑道:“你今晚來,不就是想死幾回的嗎?我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你跑了的。你可是我心愛的女人。”說著話,在大師娘的肥屁股響亮地拍了幾下。
  師娘嗔道:“小色狼,你輕一點呀,我也會痛的。你千萬小點勁兒,別把我的小洞給插壞了。”
  小牛兩手又玩起她的大奶子,玩得津津有味,說道:“師娘呀,我怎麽舍得傷了你呢,咱們的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說著話,將肉棒子整個抽了出來,在師娘感到一陣空虛的時候,小牛又猛地插了進去,幹得師娘啊地一聲叫,浪叫道:“小色狼呀,你的花樣可真不少呀。”
  小牛一笑道:“我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全呢。”說著話,一陣狂風暴雨、似地攻擊,每一下都插到花心上去,令師娘大為過癮。她爽極了,身子也軟了,堅持不住時,便身子一伏,撲倒在床上了。這就變成另一種姿勢了。
  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整個人壓在師娘的身後,雙臂撐在兩側,又是一陣的猛烈攻擊。
  不過一會兒,師娘便告饒了。小牛也不逼她,便讓她休息一陣兒。在休息這陣兒,師娘告訴小牛一個重要的消息:“黑熊怪已經被正道給捉住了,過不多久,就要公審他,他極可能會被處死。”
  聽到這個消息,小牛的心唰地一涼,一腔的欲火都突然熄滅了。那根粗壯的肉棒子也軟了不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4:52

第三十一章  歡好

  小牛不是個傻瓜,他知道黑熊怪被抓後可能得到的待遇。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那些正道人士抓住了黑熊怪還能輕饒了他嗎?一定會象貓戲老鼠那樣,玩夠了才殺掉他。在殺他之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撬開他的嘴,逼他說出魔刀的秘密的。不得到魔刀的秘密,那些人怎麽能罷手呢?那些正道人士在對待黑熊怪的問題上,估計手段也不會太友好。也不知道黑熊怪會吃多少苦。黑熊怪那麽大的本事,怎麽會被人抓住呢?抓他的又是誰呢?
  小牛將這個問題說出來,師娘回答道:“若是單打獨鬥的話,能輕易抓住黑熊怪的人還真不多。不過這回是少林跟武當立了大功。兩派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說黑熊怪要返回西域。於是他們定好計劃,在黑熊怪必經的路上設下陷阱,將他一舉拿下了。”
  小牛長嘆一口氣,心說,依黑熊怪的本事,他要是急眼了,決不會讓正道人士有好果子吃的。
  小牛問道:“他們抓到黑熊怪,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
  師娘以俏臉磨擦著小牛的臉,說道:“一個人都沒有損失。”
  小牛噫了一聲,說道:“那怎麽可能呢?黑熊怪的本事可是人盡皆知的。抓他不付出代價,那怎麽能成功呢?”
  師娘瞇眼一笑,說道:“小牛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吧,是這樣的。那些人很了解黑熊怪的脾氣,知道他愛喝酒,就在酒的方面做文章。那黑熊怪一見到美酒,警惕性就放松了,連命都要不顧了。從酒入手,正道人士抓他可就容易得多了。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在心裏暗罵黑熊怪,你這個老家夥,畢竟是禽獸出身,怎麽一點算計都沒有?人家正道對你火火的,早就舉起了刀子,你自己不小心,還把脖子往人家面前伸。這回你被抓,也在情理當中。如果因此丟了小命,那也怨不得別人。他們對你這正道的公敵,還能客氣嗎?唉,可惜你的老婆呀,估計在家裏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去團圓呢,這回只怕要陰陽相隔,永無再見之日了。
  小牛又一想,我跟他算得上朋友,朋友落難,我總得盡點力吧。眼看著他受苦丟命,於心何忍呢?我該為他做點什麽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正道人士打算什麽時候處置他?真的要他的命嗎?”
  師娘回答道:“快了吧。正道人士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會盡快將他殺掉的。只是還有一樁心事,這個心事不了,誰都不甘心。”
  小牛明知故問道:“那是什麽心事?”
  師娘一笑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魔刀的下落了。正道人士對魔刀都饞了多少年了,很想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兵刃,竟能使正道人士在當年聞風喪膽。”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正道人士不只是想看看吧?”
  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胯間摸索著,那又大又粗,又硬又熱的東西令她著迷。她一邊感受著它的好處,一邊說道:“好東西誰不想要呢?連我都想親手拿一下那刀,看它有什麽特別的。”手指捏著那接近雞蛋大小的龜頭。
  小牛忍著欲火,說道:“這麽說黑熊怪如果不說出秘密,那他就不會死了?”
  師娘搖頭道:“殺他只是早晚的事。如果說出來的話,他立刻就死。如果不說,他還能活一段時間。”
  小牛微笑著感慨道:“看來正道跟黑道在有些時候是沒有什麽兩樣的,他們在有些時候都同樣卑鄙,都同樣陰險,都同樣不是人。”
  師娘聽了笑幾聲,然後正色地說:“小牛,你不是拐著彎罵我不是人吧?我好像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吧?”
  小牛伸手愛撫著師娘那白玉般光潔的大奶子,色色地笑道:“師娘,你自然不是人,而是妖精一樣迷人的尤物,簡直要把我給吸幹了。”
  聽了這話,師娘媚笑幾聲,玉臂象蛇一樣纏住小牛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下體貼上來,以毛茸茸的部位挑逗著小牛的大棒子。小牛的家夥還硬著呢,哪裏受得了這個。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呀。於是,小牛摟著師娘一翻身,師娘就到了小牛的身下。玉腿一分,棒子一挺,偌大的家夥便進入水簾洞了。
  師娘興奮地叫了一聲,玉腿肉緊地擡高,纏上小牛的腰部。小牛也舒服地長出一口氣,那穴裏的嫩肉包得棒子又緊又暖。那充足的水分更叫小牛興高采烈。這簡直就是帝王的享受。小牛象魚兒戲水一樣盡情地享樂著,真想一直就這麽持續下去,再不醒來。
  撲滋撲滋之聲不絕於耳,粘粘的淫水都流到了床上。威風凜凜的家夥雄風大振,時時刻刻表現著它的威猛跟強勁。它仿佛一把刀,想要將師娘給刺穿一樣。同時,師娘的寶穴也如同兩把大鉗子,也想要將小牛的棒子給夾斷。於是,二人各盡所能,激烈地鬥爭起來。當真如狂風暴雨,水火相鬥,殺個難解難分。
  當師娘騎在小牛的身上時,師娘的快樂難以言表,她一邊象吞蛇一樣,吞吐著棒子,一邊自摸著乳房。兩只大奶子被她壓扁了,那雪白的嫩肉令人大起憐香惜玉之心,真叫人擔心玩得過重,會破了皮的。
  那肥美的屁股在一上一下的,時而還象磨盤一樣左右旋轉,弄得小牛快感連連,連喘帶叫,時時都想痛快地射出來。但他不想那麽早完蛋。他要征服這成熟的美婦,他要讓她的在自己的胯下永遠稱臣,讓她永遠聽自己的話。
  小牛配合著師娘的動作,將家夥一下下地上挺,撞得師娘直哼哼,不時叫好。她的俏臉象火一樣紅,她的媚眼半瞇著,射出誘人的光輝。小牛只想在這種誘惑裏沈淪下去,即使失去小命也在所不惜。
  “好,好,真好呀,我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變軟了。我好像要長了翅膀飛走了。”師娘的紅唇張合著,斷斷續續地用自己嬌媚的聲音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聽得興奮,半坐著,雙臂後支,賣力地挺著棒子,嘴上說道:“師娘呀,喜歡的話,就使勁幹吧。這根棒子,今晚就是你的了。”
  師娘俯下身,雙臂支在小牛兩側,以豐乳磨著小牛的胸膛。這樣一來,小牛又躺下了。師娘很會磨,磨得小牛直癢癢,嘴裏說道:“師娘呀,你磨得我身上都著火了。一會兒,我會幹死你的。”
  師娘媚眼如絲,說道:“你盡情幹好了。師娘的身子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一輩子都叫你幹。同樣呀,你的也是我的。以後你的棒子一輩子都屬於我,可不準隨便幹別的女人呀。我會吃醋的。”這話聽得小牛非常高興,慶幸自己找到了一位愛戀自己的美婦。真難得還對自己這麽真心跟熱情。
  為了看清師娘的淫態。小牛讓師娘轉個身,以背部對自己。師娘什麽招不會呀?於是按照小牛的吩咐,連家夥都不吐出來,就在小牛身上,來個轉身,轉身時,還沒有忘了給小牛一個媚眼,迷得小牛都想化作一攤清水留在她的身上。
  轉過身之後,師娘雙手按著膝蓋,一個大屁股沒命地往下坐,粉色的小穴一收一放,大肉棒便時長時短。這樣的情景已經夠銷魂了,而小牛還註意到,性器結合時,那如蛛絲一樣掛下來的淫水,還有屁股肉的顫動。那屁股真好,白如雪,光如緞,嫩如卵,令小牛大過眼癮。還有呀,在師娘的動作之下,緊緊的菊花也緊緊松松地變化著,誘惑得小牛想伸過手去摸摸。他當然知道,女人的菊花也可以插的,但自己此時還沒有開發的興趣。在他想來,那裏即使插了進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快感。那裏似乎不是正路。
  等師娘的動作一慢下來,小牛就勢讓師娘上身伏低,屁股翹起,自己從後邊插了進去。為了好玩,小牛時而把棒子全抽出來,再強有力地幹進去。兩只手也沒有休息,不是摸奶子,就是抓屁股的,同時還用語言挑逗著師娘,使她的欲望升到最高,淫水流得更多,更利於自己的操弄跟享受。
  在小牛的攻擊跟挑逗下,師娘的呻吟聲大為可觀。時而如病人呼痛,時而如貓兒叫春,時而如山鳥歡騰。無論哪一聲,都能令小牛骨頭發軟,心情舒暢。他在心裏慨嘆道,這才是最好的音樂,這才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這才是男人最向往的境界呢。
  沒過多久,小牛令師娘平躺床上,自己立於床下,將其雙腿扛於肩上,自己一邊幹她,一邊欣賞著她的俏臉上的淫態,乳房的波浪,以及小穴被插時的樣子,還有屁股肉的微顫。
  師娘大聲浪叫:“小牛,你幹死我吧,我這輩子都只為你活好了。”
  小牛大力插頂著,每一下都象要將師娘幹死似的。他的肉棒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象要刺破花心。
  小牛誇道:“師娘呀,你真浪。我好喜歡你發浪的樣子。今晚我一定要餵飽你。你不把我服侍好,我就不讓你回去了。”
  師娘扭腰擺臀地哼道:“幹吧,幹吧,幹死我好了。我為了你,我寧可臭名遠揚了。”為了快樂,師娘什麽都豁出去了。
  小牛的棒子驟然加快,虎虎生風,猛頂了幾百下之後,將滾燙的精華射入了師娘的穴裏,燙得師娘歡叫不止,還沒忘了叫好。
  一對男女都在歡愛中感覺到了人生的無比美好。
  小牛又在客棧裏呆了幾天,師娘才派人通知他,說他可以上山了。隨後月琳親自通知,小牛這才買了禮物,打算出發。
  出發那天早上,天氣很好,長天一碧,風和日麗。小牛拎著禮物,正要出門。這時從外邊來了兩個壯漢,都是青衣打扮。他們向小牛施禮,問道:“公子可是魏小牛嗎?”
  小牛也還了禮,回答道:“我正是魏小牛,兩位大哥有何見教呀?”
  二人面露喜色,說道:“我倆叫杜七,常八,是嶗山派的人。我家夫人專門派我們來接魏公子上山的,有什麽活兒只管吩咐我們好了。”
  小牛聽了心裏暖和,說了聲謝,就將自己的禮物交給他們拿著,而自己則挎著腰刀,背著包袱,這樣方便多了。
  在往嶗山去的路上,小牛沒少跟他們說話,內容都是關於嶗山的。那二人見小牛和氣,也挺願意跟他說話的。從談話中得知,這二人不是嶗山的正式弟子,而是做工的,只算是候補弟子。他們除了幹活之外,似乎不會多大的本事。
  小牛很好奇,問道:“兩位大哥呀,你們怎麽不加入嶗山派,成為正式弟子呢?”
  杜七是一個長臉,嘴邊有個痦子,說話倒流利。杜七回答道:“魏公子呀,你哪裏知道呀,嶗山選弟子是挺嚴格的,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說著看一眼旁邊的常八。
  常八回看杜七一眼,也嘆了一口氣。小牛瞅了瞅常八,見他是一位大下巴,矮鼻子的家夥,樣子一點不正。
  小牛有點意外,想不到進嶗山還有嚴格的條件限制。又一想,這是很應該的。試想,如果沒有一點限制的話,那嶗山派豈不是魚龍混雜,啥樣人都有?就連瞎子,聾子都成了嶗山弟子的話,這嶗山派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
  小牛想想自己入門,只是借了光而已,並非是按照正常渠道進來的。但他可不想承認這一點,就摸了下自己的臉,說道:“兩位兄長,你們快說說嶗山入門都有什麽說頭呀。”
  常八指指杜七,杜七也不謙虛,便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魏公子如果不嫌啰嗦的話,小人就給你說一說。”
  小牛笑道:“那最好不過了,也讓小弟我有個心理準備。”
  杜七說道:“通常一個人想入嶗山派都要經過五關考驗的。”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要經過五關考驗?哈哈,這倒有點象關公過五關了。”
  杜七一笑道:“可不是嘛。這五關其實並不算太難,可是多數人就是過不去。因為事先也不告訴你究竟要考什麽。”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入門時,都考了些什麽?”
  杜七回答道:“我跟常八進門時,考的五關有文,武,反應,答題,相貌等等。我們倆人都沒有通過。”
  小牛端祥一下二人,大生同情之心,說道:“具體是怎麽個考法?我也好準備一下。”
  杜七沈思一下,說道:“跟你說了也沒有多大用的。嶗山選弟子,是隨時變換標準的。今天可能是五關,明天就可能是六關,有的弟子只過一關就可以了。別看嶗山人不少,正式的弟子可不多,嫡傳的也不過只有那五個。滿山多的是候補人員。”
  小牛對嶗山派又多了一層了解,就說道:“杜兄快說說,這五關是什麽意思呀。”
  杜七見小牛感興趣,就說道:“第一關是考文,也就是考考你的文化怎麽樣。嶗山派不收粗人,沒有文化不能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心說,那秦遠那小子就有文化嗎?看他的那樣子,倒象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家夥。連他那德性的家夥都能成為嶗山弟子,我小牛沒有理由是不能的。只是當著嶗山人倒不好將秦遠提起來。
  三人慢慢走著。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難道這考文也象考進士一樣,也要做一篇八古文嗎?”
  杜七回答道:“這倒不用,只需要按照考官的要求,寫一些字就行了。”
  小牛問道:“寫什麽字呢?”
  杜七說道:“不同的人,寫不同的字。象我吧,人家讓我背寫一首古詩,這個我可不在行。”說著咧著大嘴苦笑起來。
  小牛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原來當嶗山弟子,還要象趕考一樣有文化呀。”
  杜七說道:“人家見我不會背古詩,就念給我,人家念,我來寫。嘿嘿,別看我也會寫幾個字,但字寫得歪歪斜斜的,人家看了直皺眉,跟我說,等把字寫好了,再來投山吧。我就求人家收留我,留我在這裏做事,學習寫字。還好,掌門人比較好心,就留下我了。”
  一直沈默的常八說道:“我也跟杜七差不多,也沒有過關。只是我不是在文關上被淘汰的,我是在相貌關上完蛋的。”說罷,一臉的羞愧。
  杜七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嶗山派入門還要看相貌的。”
  小牛嘻嘻笑道:“又不是相親,看什麽相貌呢。”
  杜七也笑了,說道:“過了文關,就來到武關,武關就是看你的武功根底如何,這關要求倒不嚴,只要能在考官手下過十招,就可過去了。然後是反應關,就是看你的反應快不快。我沒能走到這關就下來了。常八倒是過關了。當時他一進關,就見裏邊突然竄出一條蛇來。常八反應還真快,不但躲過那蛇的襲擊,還將蛇給抓住了。”
  小牛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常八唉了一聲,說道:“可我在相貌關上還是掉了下來。”
  杜七安慰道:“你能過四關已經不錯了,相貌不好不能怪你的。”
  小牛問道:“為什麽還要有相貌一關?這相貌一關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又不是搞相親,難道相貌不俊也不成嗎?”
  杜七回答道:“在我們嶗山,相貌可是挺重要的。如果你能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你就知道了。凡合格的嶗山弟子沒有一點是相貌差的。男的俊,女的漂亮的,個頂個的好。”
  小牛心裏不服氣,心說,難道秦遠那小子難道也算是好嗎?如果他的樣子都能過關,只怕叫個人都會過關。
  小牛嘴上說道:“這入門還要看相貌,倒也別致,只怕別的門派都沒有這要求吧。”
  杜七回答道:“應該沒有吧。這個相貌關,是我們的師娘定的。他說既然是人才嘛,光是有才那也不行,長得不好,照樣不討人喜歡。”
  一聽這條是師娘定的,小牛也就沒有意見了。師娘的話何嘗會錯呢。再說了,別人需要過五關,闖難關,可是自己有師娘幫忙,一切可能都可以省略了。想到這個地方,小牛心裏特別得意。
  杜七看了看常八。常八聽杜七說起相貌關,便心情變壞,背起東西,自己快步先走了,象是怕觸到舊傷口一樣。
  杜七在後邊跟小牛嘀咕道:“他這個人,是條件不錯,只因為相貌不好,因此當不上嶗山正式弟子,心裏總是不舒服。其實他比我強多了,別看不是正式弟子,跟正式弟子差不遠了。每年我們這些非公式弟子都要經過一次考核的,如果表現突出的話,也是可以晉級的。前幾天師娘發出話來,說常八做事勤快,忠於嶗山,貢獻不小,今年一定要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望著常八的背影,說道:“既然有這話了,常兄怎麽還是不高興呢?”
  杜七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常八呀,老覺得當初落選了是恥辱,總是想不開。象我吧,就不那麽計較了,只要有一天能成為正式弟子就行唄,反正現在每天也有人教我們本事,這不挺好嘛。”
  小牛沈吟一會兒,就說道:“杜兄呀,象我這樣的相貌,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呢?”心裏卻說,憑我跟師娘的關系,這一關不在話下。至於別的關嘛,也自然有師娘擺平了,不必自己多操心。
  杜七盯了小牛幾眼,說道:“相貌關由師娘親自把守。這些年來投靠嶗山的青年多了,單就相貌一關,不知道淘汰掉多少人了。”
  小牛問道:“所謂相貌關,就是看臉蛋長得好壞吧?”
  杜七使勁搖搖頭,說道:“臉蛋只是一方面吧。這相貌準確地說,是指的外表。包括身高,體形,五官,氣質,動作等等。如果你五官端正,個子太小,那也不合格。如果你長得牛高馬大的,五官不正,那也得回家。如果你一切都好,舉止不美,那也得完蛋。”
  小牛聽了直想笑,心說,師娘倒挺有意思,怎麽會想出這一關來呢?看來女人沒有不愛俏的,在招弟子方面,也顯出師娘的性格來了。招這麽多俊男幹什麽?不是師娘想留著自己用吧?這麽一想,小牛暗罵自己該死,怎麽能這麽樣想師娘呢?這是對她的汙辱。以師娘的為人,決不是那麽不要臉的。她應該是只有我一個情人才對呀。
  小牛想著心事,默默前行。杜七還以為小牛擔心考試呢,便安慰道:“魏公子呀,你不必憂慮,以你的外表,通過應該不是問題。倒是別的關上,你應該多想想才對。”說著,目光在小牛的身上掃視著,似乎想看出小牛有多少斤兩。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嘛。”說著話大踏步走去。
  杜七跟在後邊,思索著這兩句詩,好一會兒才誇道:“好詩,好詩,想不到魏公子還是詩人吶。”他哪裏知道呀,這詩可不是小牛寫的。
  他們順利地來到山下,只見幾個人正在山腳下等著。其中之一是個瘦子,黃臉陰沈,目光很不友好,正是小牛不太喜歡的秦遠。
  一見到秦遠,小牛並沒有表現出心中的不滿,反而裝作很熱乎的樣子,快步上前,大聲叫道:“秦師兄,多日不見,你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5:16

.    秦遠哼了一聲,掃視了小牛幾眼,冷笑道:“臭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這個地方真不是你來的。這個山雖然不算高,危險的地方不少,當心別摔死你。”
  小牛不以為然,哈哈一笑,說道:“有秦師兄跟眾位師兄弟照顧,再多的危險俺小牛也不會怕的。”
  秦遠擺了擺手,說道:“魏小牛,你現在還不是嶗山弟子呢,不要亂認親戚呀。咱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
  小牛一臉的笑容,說道:“現在是沒有,可很快就會有了。那時候秦師兄還得叫我一聲魏師弟呢。咱們可就是親兄弟了。”
  秦遠很不滿地哼道:“哪有搶師兄的女人的親兄弟呢?我呸。”說著話,秦遠向旁邊的地上吐了幾口,小牛只好裝作沒有看見。
  旁邊的杜七微笑道:“秦師兄呀,你們是大師兄派來接魏公子的吧?”那幾個人點點頭。
  只有秦遠連連搖手,說道:“他們是來接這個臭小子的,我可不是。我是嫌山上太悶了,下來透透氣的。”說著話,扭了扭脖子,一副倔脾氣,使小牛想到了驢子。想到秦遠跟驢子相似,小牛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遠瞪眼道:“小子,你笑個什麽勁兒呀?”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嶗山派對我太好了,派出兩批人來歡迎我,我小牛太高興了,這一高興,就想用笑容來表達,我簡直要樂死了。”
  秦遠提醒道:“小子,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們嶗山派選弟子可是挺嚴格的,並不是什麽阿狗阿貓之流都能混進來的。你要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得憑真本事進來。想走後門,就算進來了,也沒有人瞧得起你的。”
  小牛向秦遠一抱拳,說道:“多謝秦師兄指點,小弟我謹記在心,一定憑真本事入派,不會讓大家失望。今後請大家多關照,多支持,多幫忙了。”說著抱拳轉了半圈,向大家示好。大家也挺給面子,紛紛還禮,只有秦遠將臉轉向一邊,一臉的反感。
  小牛對秦遠的這副德性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如果秦遠對自己笑容滿面的話,那倒是奇怪了。他知道秦遠是因為月琳才跟自己對立的。這只能說明他是個有愛有恨的正常人。他跟孟子雄不同。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偽君子,真小人呢。從上次他對付朱郡主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了。象秦遠這樣的漢子,你可以不防他,因為他永遠不會從背後捅刀子。如果他要打擊你,一定會當面打你。換了孟子雄那樣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秦遠轉過臉說道:“小子,我們師娘重情義,我們嶗山欠你人情,師娘才派我們來接你,這是禮貌。你別高興得昏了頭。如果你不能通過測試,被淘汰出來了,那時候可沒人送你下山了。”
  小牛很自信地說道:“憑俺小牛的本事,是不會被淘汰的,秦師兄,你信不信,我敢跟你打賭。”
  秦遠一跺腳,說道:“姓魏的小子,我有什麽不敢的,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我倒怕你會反悔。”秦遠的聲音大了起來,一臉的激動。他在找機會報復小牛。這小子太可惡,搶我的心上人。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做了他,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小牛正要答話,只聽半山腰下傳來一個聲音:“師妹呀,你聽聽,那小子多能吹牛。就是不知道他被淘汰了,是不是還能這麽嘴硬。”
  另一個聲音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什麽。別看離得挺遠,那一聲聽得很清楚。一聽到這個聲音,小牛身子一顫,象聽到了仙樂。他知道令他著迷和令他惡心的人都來了。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都將臉對著山道。過了一會兒,只見從蒼翠的密林裏,轉出兩個人來。二人手牽手,轉到山道上,向著大家走來。
  這二人都是一身白衣,男的俊朗挺拔,女的美如天仙,正是孟子雄跟譚月影。譚月影一見到人,馬上掙脫了孟子雄的手,並拉開了距離,由並肩而行,改為當先前進。這一幕看在小牛的眼裏,心裏酸溜溜的,象是被戴了綠帽子一般。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想的。畢竟人家才是貨真價實的未婚夫妻。人家月影也沒有向自己表明什麽,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盡管她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可那都是非常時刻的非常行為,並不算數的。
  小牛揚著頭望著月影,心裏百感交集。他真想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對她噓寒問暖,親親熱熱。可這只是想法而已。上回在長安,她不肯帶自己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即使沒有孟子雄的關系,只怕她要選心上人,也不會選到自己的頭上。這使小牛大為傷心跟自卑。然而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是決不會言敗的。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都會積極爭取的。人生只有一回,為什麽不努力向目標挺進呢?哪怕失敗了,結果不如人意,那也是失敗的英雄,那也是堅強的好漢。
  二人越來越近,小牛身邊的人都向月影打招呼,很尊敬地叫聲譚師姐。其實論年紀好多人都大於月影的。月影向大家點點頭,也向小牛看了一眼。那一眼淡淡的,象是從來不認識小牛一樣。
  小牛壯著膽子走近一步,正要叫一聲譚姐姐。孟子雄看得真切,連忙沖過來擋在月影身前,對小牛說道:“魏小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們嶗山派對色狼的懲罰向來是嚴厲的。”
  小牛聽了有一種想來哭的感覺。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月影從孟子雄的身後繞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向小牛一眨眼,輕聲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學本事嗎?這回的機會很好,你可不要辜負了才好。”
  在月影明亮的目光註視下,在月影的美貌的照耀下,以及她的充滿善意的鼓勵下,小牛突然感到全身上下都有了力量。
  孟子雄看得真切,心裏很不滿。他碰了碰月影的胳膊,說道:“師妹呀,別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月影也不理這茬,又對小牛說道:“你上山去吧,師娘她們還等著呢。我有事,先失陪了。”說著話瞅一眼小牛,便緩步而行。孟子雄瞪了小牛一眼,象條哈巴狗一樣跟在月影身後,臉上充滿了小人得誌的笑容。這令小牛看了很不順眼。而其他人見了,則是一臉的艷羨。這樣的美女誰不想娶呀?這樣的美色誰不迷戀呢?這樣的肉香誰不想聞呢?這樣的玉體誰不想占有呢?如果不想,那人一定不是男人是太監。
  二人都去了好遠,小牛還象呆頭鶴一樣瞅著。不只小牛,包括秦遠在內的其他人也都在傻看著。月影的背影很好看,肩的晃動,腰的扭動,臀的擺動,都是美的符號,都是美的光芒,令所有的男人都心神飄蕩。有的人嘴張得老大,有的人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盡管他們經常見到月影,但每次都無一例外的著迷。他們太羨慕孟子雄的運氣了,他們人人都想變成孟子雄。這樣的美女,哪怕是能握一下她的玉手,馬上被殺掉了,也是願意的。可大家連這個福氣都沒有。
  這些人中最先從迷惑中醒轉的是秦遠。因為他見到人家的親熱,就想到自己傷心的往事。那是令自己一生都不願碰到的傷口。他想起月琳本來跟自己還是有希望的,都是這個魏小牛不好,他的出現打碎了自己的夢想。自己不能跟月琳相好了。可惡的小子,不除掉他我心不快。
  秦遠突然叫道:“魏小牛,看什麽看,按嶗山派的門規,這樣看同門,是要挖眼珠子的。”
  這一聲吼,嚇得大家一激靈,象被冷水突然潑面一樣。不只是小牛,別人也都嚇了一跳。大家都立刻把目光收回來,把臉轉向大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小牛是最後轉過身的。
  小牛淡淡一笑,說道:“秦師兄說得對,非禮要挖眼珠子。難道你剛才就沒有看她嗎?難道你看得比我們少嗎?”
  秦遠被小牛說到病根上,無話可說,便怒道:“哪來那麽多的廢話,別浪費時間了,上山,師娘等著呢。”眾人呼應,帶著小牛向山上走去。
  在上山的途中,小牛抽空跟秦遠說道:“秦師兄,你這人看來也不壞,咱們是可以當朋友的。”
  秦遠一撇嘴,說道:“我可以跟貓跟狗做朋友,就是不能跟你做朋友。”
  小牛問道:“這是為啥呢?”
  秦遠咬著牙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小牛苦笑道:“這事你不能怪我呀。那事是月琳願意的,我又沒有強迫她。不信的話,你問她好了。”
  秦遠目視前方,不再說話了。小牛暗笑,心說,你想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遲早我會叫你服氣的。
  一行人往山上徐徐而來。一路上,風景優美,樹木茂盛,再加上好天氣,令小牛心情轉好。想到就要見到月琳跟師娘了,心裏就多提多美了。
  來到山頂,視野開闊。嶗山雖無泰山之高,站在山頂,也覺宇宙之大。輕風吹來,也讓人心曠神怡。
  小牛環視四周,感嘆道:“如果能在這裏生活,只怕真象神仙一樣牛了。”秦遠聽了一笑,說道:“只怕你小子沒有這個福氣。”
  小牛眺望著遠處的風光,說道:“那也不一定呀,我小牛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
  秦遠哼道:“也許這次就是個例外。”
  正這時從嶗山大院的門裏走出一個少女來,瞧那輕松的步子就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了。從那婀娜的體態上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個美女了。
  小牛一轉頭,正見到她遠遠地走來,心情立刻興奮起來。要不是旁邊有眾人觀望,小牛早就跑上去跟美女相擁纏綿了。回想那如魚得水的快樂,小牛的魂都要離位了。
  來的人正是江月琳。只見她彎眉秀目,粉面桃腮,一身的藍裙,腰身亭亭,親切而熱情的笑容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愉快。
  秦遠一見月琳,心裏不是滋味兒。他向前幾步迎上去,說道:“師妹呀,你怎麽出來了呢?外邊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月琳在秦遠跟前站住,目光從秦遠的肩頭望了望小牛,美目中透著喜悅。她說道:“師娘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們上山,她有點火了。以為你辦事不利呢,就叫我出來看看。”
  秦遠直了直腰,說道:“這點小事我還辦不好嗎?誰不知道我秦遠辦事向來是高人一等的。”此話出口,旁邊的眾人就哄笑起來。大家都知道,秦遠辦事向來是不行的。
  月琳來到小牛跟前,說道:“走吧,大師兄跟師娘都在等著呢。”
  小牛回答道:“好的,我馬上就去拜見。”
  月琳嗯了一聲,向秦遠眾人打個招呼,一行人向大門走去。別看這是山頂,那大門修得照樣是很高,很寬,造型氣派的,不愧是名門大派。那門上的鐵環跟獸頭不比任何的大戶人家差。
  小牛見了心說,嘿,這大門可比我家的威風多了。想不到一個嶗山派這麽大的門面。由此可見它的經濟實力了。
  進了大門,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正有幾十名弟子在練功呢。有的在打拳,有的在劈腿,有的在翻翻子,還有的在練兵刃,更叫小牛過癮的是有人在空中練飛呢,有的還在練吐火。小牛心裏直癢癢,心說,他們這一個普通的弟子就比我強得多了。要想在這裏站住腳,沒有點真本事是不行的。
  穿過廣場,過了一道門,就是大廳了。在大廳門口,秦遠先敲門進去了,不一會兒,他出來跟月琳說道:“你領這小子進去吧。”說著話,橫了小牛一眼,氣沖沖地跟其他的弟子出去了。
  身邊一沒有人,小牛的膽子就大了點,伸手一握月琳的玉手。月琳連忙打掉他的手,說道:“這裏可不比外邊,千萬不能亂來。讓人看見了,咱們的麻煩就大了。”
  小牛不得不收斂一點,說道:“行行行,不過找機會,你可得好好陪陪我才行。我現在幾天不幹事,就全身冒火。”
  月琳斜了小牛一眼,輕踩了小牛一下腳,讓他不得放肆,然後打開門,領小牛進廳來了。
  寬敞的大廳裏,五個人站立著,一個人坐著。其中四個是小丫環,都生得有幾分姿色,正中坐著的正是師娘。師娘穿著淡白的衫子,端莊而樸實,別有一種動人的風情。另外站著的一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年近五十,方面闊口,精神飽滿,也許就是那位大師兄吧。
  小牛一見到師娘,心裏暖洋洋的,一下子就想到彼此間的濃情蜜意了。此時她多象一個貴婦呀,使人想將她擁在懷裏。
  小牛不必吩咐,就上前施禮,說道:“魏小牛給師娘請安了。”
  師娘正襟危坐,輕輕一笑,擡一下手,說道:“不必多禮了。”說著話指著旁邊站立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們嶗山的大弟子周慶海。他是我們嶗山派最能幹的一個。”
  中年漢子同周慶海連忙說道:“師娘過獎了,弟子只是在師父跟師娘的教育下做事,許多事都沒有做好。”
  師娘說道:“慶海呀,你總是這麽謙虛。如果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象你這麽謙虛上進,那可就太好了。”
  小牛是個很靈活的人,上去給周慶海見禮,口稱大師兄。周慶海還禮後說道:“師娘都跟我說了,關於入派的事,主要是由我負責的。雖然師娘給你下保票,但我本著為嶗山派負責的精神,還是要對你進行一下考核,如果你的素質太差的話,只怕誰也說不上話。”
  這話令小牛一驚,心說,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我通不過考驗,我還是無法加入嶗山派嗎?小牛向師娘看了一眼,師娘微微一笑,說道:“小牛呀,不必擔心,你只管盡力而為就是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有出色的表現的,讓大家都滿意。”她眼中充滿了期待跟信心。
  小牛大受鼓舞,說道:“我小牛一定會努力的,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師娘說了聲好,然後將目光轉向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師父現在閉關未出,一切都指望著你了。只要你決定的事,你師父都會支持的。”
  周慶海說道:“弟子不敢,一切都以師娘為主。”這話一出口,小牛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入派的事,就已經定下了。所說的考驗,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是給人家看的。
  師娘吩咐一聲,說道:“這就開始吧。”
  周慶海答應一聲,說道:“是,拿筆墨紙硯來。”丫環們立刻行動起來。有兩個擡來一張桌子,另兩個拿來文房四寶。
  一切準備就緒,月琳湊近小牛,問道:“你那兩下子行嗎?”月琳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小牛一笑,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寫字。”
  月琳小聲說道:“就是見過才不放心呢。”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你就瞧好吧,保你會驚訝得張大嘴的。”
  小牛拿起筆,站在起了桌前,問道:“周師兄,我得寫點什麽好呢?”
  周慶海沈吟一下,說道:“既然師娘親自觀看,那就不必多浪費時間了,不必多寫,只寫兩句吧。”
  小牛象模象樣的握著大筆,似乎自己是一位書法名家。他再次問道:“我應該寫什麽呢?”
  周慶海回答道:“你就寫嶽飛的兩句詞‘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好了。”
  小牛嗯了一聲,首先想了一會兒,然後才動筆。為什麽要想一會兒呢?他怕自己有什麽字不會寫。還好,這十四個字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眾人都想看看小牛的字怎麽樣。月琳曾經見過他的字,覺得一般般。而師娘則充滿了好奇心。她平常知道小牛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口齒伶俐,真不知道筆上的功夫怎麽樣。要是他寫字如蟑螂爬,倒真的給自己丟人。自己實在太粗心了,沒細查他這方面的本事。
  丫環們扯好紙,小牛蘸好墨,大筆一揮,便如行雲流水般寫了下來。光沖那瀟灑的姿勢,準讓人認為墨跡一定不差。等他寫完了,師娘令丫環拎起來展開給自己看,一看之下,還不算太失望。這字算得上端正,流利,美感還是少了一些。一旁的月琳見了倒眉開眼笑的。因為她發現小牛今天的字可比自己曾見過的小牛留條要漂亮得多。對於小牛這樣一些不學無術的家夥,會寫字已經不易了,更何況還寫得有模有樣呢?對他這樣的人,不能要求太高的。
  師娘把每個字都看過,不露聲色,轉頭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這字怎麽樣?”
  周慶海挨個字瞧瞧,摸摸自己的短須,說道:“這字飄逸灑脫,但氣勢不足。”
  師娘又問道:“那可以過關嗎?”
  周慶海瞧了瞧師娘的臉色,沈吟道:“咱們收弟子不是趕考,按照咱們的要求,這字已經夠可以了。弟子在他這個年紀,也不比他強多少。”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這一關就算通過了。”
  周慶海說了聲‘是’。接著周慶海說道:“這第二關武關,師娘看由誰出手得好?”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事有你來定吧。太高的用不著,太低的也不行,就找個差不離的吧。”這話聽在小牛的耳朵裏,多提多溫暖了。很顯然,在入派這件事上,師娘幾乎是一手遮天的,也不怕雖人說三道四了。
  周慶海低了低頭,想了又想,說道:“師娘呀,你看讓秦遠出馬怎麽樣?他的功夫算是差不離的。”
  師娘哦了一聲,瞅瞅小牛,又瞅瞅月琳。月琳搖頭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二師兄他這人出手向來沒輕沒重的,只怕會傷人。”
  周慶海說道:“要不然的話,還是我親自來。”
  師娘聽了直搖頭,說道:“還是讓秦遠來吧。事事如果都要你親自做,會把你累壞了。”師娘心說,周慶海的功夫比秦遠可強得太多了。他要是出手的話,只怕小牛擋不住十招。
  周慶海於是大聲說道:“請秦遠進來。”話音一落,外邊有人答應一聲,自有人去請秦遠了。
  廳裏的小牛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秦遠這道難關。那小子對我火火的,他怎麽會讓我那麽輕易通過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5:34

第三十二章  闖關

  隨著一聲大嗓門:“我來也”。門聲響起,秦遠象跳馬猴子一樣竄了進來。那臉色跟剛才截然相反,目光充滿了敵意跟興奮。
  小牛心道,怎麽的,公報私仇,想報復是不是?我可不能讓你得逞。我小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遠向師娘見了禮,然後對著小牛傻笑。師娘吩咐道:“秦遠吶,咱們這是入派測試,不是跟敵人拼命,你只要點到為止就是了。”
  秦遠回答道:“師娘,這你就放心好了,我秦遠雖然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打死他的。”
  月琳從一邊走過來,提醒道:“二師兄呀,師娘說得清楚,點到為止,傷人那是不可以的。”
  一見師妹如此關心臭小子,秦遠心裏更不是滋味兒。秦遠說道:“刀槍可不長眼睛,一旦有個意外,也怪不得我的。”
  周慶海瞅瞅雙方,說道:“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戰吧。”
  小牛看了看這幹凈而寬綽的客廳,說道:“就在這裏打嗎?會不會損壞東西?”
  周慶海回答道:“就在這裏打好了。外邊的廣場雖然大,但那裏人太多了,如果叫喊起來,只怕會影響師父的修行的。”
  秦遠以為小牛怕了,就說道:“如果你怕死的話,就馬上滾下山去,那樣就可以不動手了。”
  小牛一搖頭,說道:“我長這麽大以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怕。”
  秦遠嗯了一聲,說道:“咱們不必鬥嘴,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好了。”說著話,秦遠向外一聲大叫:“兄弟們,拿我的兵器來。”外邊有人響應一聲,稍後就見一個大漢拎著一把大棍進來。
  秦遠握棍在手,隨意地舞了兩圈,風聲乍起。小牛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師娘又說道:“秦遠,魏小牛,你們這就開始吧。按照我們嶗山派的規矩,魏小牛只要在秦遠手下過去十招,就算通過了。”
  小牛答應一聲,也從腰下抽出單刀來。月琳在旁邊湊上來,小聲問道:“小牛呀,這兵器使著順手嗎?不然的話,我會給你件合手的用。”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月琳呀,我的本事雖然不大,但在他的手下走十招,難道還做不到嗎?我沒有那麽無能吧?”
  月琳點了一下頭,望著秦遠說道:“二師兄呀,你可不能犯規呀。咱們這裏可是有規定的,比武就是比武,決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秦遠將大棍直立於地,大聲說道:“師妹呀,你就放心好了。你師兄我雖然最討厭這個臭小子,但我不會在這裏打死他的。我要打死他,也得換個地方。這下你明白了吧?”
  月琳的神情有些輕松了,說道:“二師兄,我信得過你的為人。我也相信,你不會違背師娘的意思的。”
  周慶海見雙方沒有意見了,就吩咐閑雜人等離場遠一點。之後,小牛跟秦遠各就各位,離著二丈的距離站定,只等一聲令下。
  秦遠雙手握棒,棒頭對著小牛,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張瘦臉因為激動而冒著熱氣。小牛則單手持刀,另手為掌,目不轉睛地瞧著秦遠。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他知道這是一場重要的比賽,可不能給師娘丟臉,也得讓別人瞧得起。
  周慶海看一眼師娘,師娘點了一下頭,周慶海說了聲:“開始吧。”只見秦遠大喝一聲:“小子,接招吧。”身形一動,雙腿一躥,逼近小牛,大棍猛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晃動身形,閃過來勢,乘著對方來不及收棍之際,斜著劈出一刀,劈向秦遠的胳膊。這一閃一劈,一氣哈成,是巧極,也是快極。小牛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因此一上來就擺出拼命的架勢,決不肯示弱。
  雙方一交上手,都感到意外。小牛想不到秦遠力氣那麽大。大棍輪起,風聲颯颯,氣勢恢宏。雖然說是比武,但瞧秦遠那架勢,分明是想將小牛給砸成肉泥。
  而秦遠也感到驚訝。他本以來小牛只是花拳繡腿呢,幾招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饒。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小牛身法之靈動,招數之快捷,使秦遠根本不敢大意。再加上小牛這小子動不動就玩點鬼心眼,抽冷子就襲擊自己一把,令秦遠心有顧慮。
  周慶海在旁邊瞅著,嘴上查著招數:“三四五六七……”
  月琳雙手互拉,美目一眨不眨地瞅著。她做好了準備,一旦小牛遇到危險,她就風一般沖過去相救。她也看得出來,她這位二師兄今天是一點情面都不給。雖然不是想將小牛置於死地吧,也沒想著讓小牛有好日子過。
  師娘本來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這時見打得叮鐺直響,喊喝不斷,也不禁站了起來。她是行家,她當然看得出來,二人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她也隱約知道其中的原因。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阻止。她也想就此知道小牛到底有多少斤兩。一個青年如果僅僅是床功厲害,那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個人得有真才實學。
  二人上下左右,如龍飛鳳舞,看得觀眾們不時叫好。小牛仗著輕功出色,閃避有術。秦遠則靠著力大棍沈,經驗豐富始終占據主動。小牛想堅持十招也不容易。
  秦遠心裏非常不爽,如果這不是測驗,而是決鬥的話,他早就要了小牛的命。只要自己的法術一動,小牛則立時變成白骨。偏偏現在不讓傷人,也不讓動法術,這可叫秦遠難受了。憑著自己的武功,要傷到小牛也得在十招之外。眼看著已經八招了,還有兩招。自己的機會只在眨眼之間了。
  秦遠一急,來一招“籠罩八方”,將小牛如罩在一場網裏,然後再來一招‘天昏地暗’。這兩招是連續發招。前一招是捉人,後一招是傷人,可師娘有話,是不讓傷人。秦遠為了不讓小牛入派,不讓他跟師妹接近,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等想到師娘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小牛就要受傷了。
  小牛冷汗都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快如閃電般將刀扔下,兩手猛地一抓,竟於千鈞一發之際,將秦遠的棍子抓住。秦遠這個氣呀,好小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認輸嗎?
  秦遠將棍子唰地一場,打算將小牛給擲出去。正這時,周慶海大叫道:“第十招。”
  秦遠見小牛挺住了,頓時氣極敗壞。兩手一松,連棍子連小牛都扔在地上,摔得小牛啊啊直叫。然後秦遠大踏步地走出大廳,連跟師娘打招呼都忘了。
  月琳連忙上前,將小牛給扶起來,問道:“小牛,你沒有事吧?”
  小牛一臉的汗珠,幸好沒有受傷,說道:“還好,還好,總算還活著。”
  師娘望著小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師娘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小牛的表現怎麽樣?”
  周慶海回答道:“還不錯。這十招抵擋得挺好。這孩子的反應靈敏,武功根基真好,以後要學起法術來,也當在一般的弟子之上。”
  師娘說道:“那這招就算通過了吧?”
  周慶海回答道:“是光榮地通過。他的表現我相信就是師父見了,也會很滿意的。”
  師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顯然認為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如果小牛在十招之內落敗了,她當然還有話說。她說什麽都會令小牛過關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師娘吩咐丫環扶小牛坐下休息一陣兒。月琳在旁照顧著小牛,盡心盡力的。她現在完全不避諱自己跟小牛的親密關系。好在不少弟子在見小牛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二人是一對戀人。
  師娘重新坐下來,跟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咱們總共五關,他已經過了兩關。這第三關是什麽呢?”
  周慶海說道:“這當然是試一下他的反應能力了。”
  師娘點著頭說道:“這一關我記得是很難過的。”
  周慶海一笑,說道:“師娘呀,這要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如果他是真正的男子漢,應該不難通過的。”
  師娘問道:“你想在這一關放點什麽東西?”
  周慶海深沈地一笑,說道:“師娘呀,弟子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請放心。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別的弟子闖關時有多大難度,他的也有多難。”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做事,我放心吶。第五關由我來把握。第四關的答題,我看還是免了吧。往常這一關都是由你師父親自負責的。這回他不在,省了吧。等他出來時,再補上好了。”
  周慶海回答道:“是的,師娘。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的。”
  師娘微笑道:“慶海呀,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些話二人並不避著旁人。小牛不知道第三關到底裏邊放著一只什麽動物。常八說他過那關時,遇到一條蛇。我這回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不會是狼或者豹什麽的吧。一想到這些動物,他的心裏就直打鼓。
  過了一會兒,周慶海開始按照自己安排行事了。小牛無話可說,乖乖地跟著走,向第三關而去。
  出了大廳,從旁邊的角門往後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月琳離開小牛一會兒,跟大師兄周慶海不知道去嘀咕些什麽。等來到第三關時,小牛才發現面前是一個鐵屋子,位於中院旁邊的一跨院。門口還有幾個大漢在把守著。
  在小牛進門之前,月琳將他拉到一邊,跟他說了一些話。
  “小牛呀,你知道底下是什麽情況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沒有進去過,哪裏知道呢?估計裏邊一定是什麽動物吧。”
  月琳關切地說道:“一進門之後,便是地下室,裏邊很大很長也很亮。有個猛獸就在裏邊等著你呢。不同的人闖關,放的東西都不一樣。這一關主要是誇你的反應能力跟膽量,你可別令我們失望吶。”
  小牛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要當英雄,不想當狗熊的。對了,你知道下邊是什麽野獸嗎?”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我剛才特地問了一下大師兄,他不肯透露實話。只跟我說,跟狗差不多。這山上的動物我可是熟悉的,照大師兄的說法,應該是一條狼吧。你該不會對狼害怕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狼的話,我就不怕了。人家武松能打虎,難道我連狼都對付不了嗎?”
  這時周慶海跟師娘都站在鐵屋前。師娘瞧一眼鐵屋子,對周慶海低聲說道:“慶海呀,這一關不會太難過吧?”
  周慶海說道:“不會的,弟子對人都是公平的,並沒有放什麽令人恐懼的猛獸,師娘只管放心好了。”
  聽周慶海這麽一說,師娘長出一口氣。這時小牛被周慶海叫到跟前,並說了話。
  只聽周慶海說道:“魏小牛呀,這裏邊關著一只野獸。你進去之後,只要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出來時毫發無損,你就算過關了。”
  小牛答應一聲:“好,我這就進去。”
  師娘坐在丫環們搬來的華麗椅子上,對小牛說道:“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就成了嶗山的弟子了。你不會關鍵時刻栽跟頭吧。”
  小牛挺胸表示:“俺小牛只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在大事面前可從不糊塗。”
  師娘點頭道:“這就好。等你出來時,我一定賞你好東西。”
  小牛答應一聲,向月琳跟周慶海看了看。月琳給他以鼓勵的眼神。周慶海吩咐守門人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在大家註視下,鎖頭開了,鐵門緩緩拉開。
  周慶海在門口朝裏看了看,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就往裏走。月琳在身後囑咐道:“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大聲喊人呀,可不能硬撐著。”
  沒等小牛說話,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想當我們嶗山弟子,就得骨頭硬一點,膽量大一點,哪怕腦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決不能求饒的。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當我們嶗山弟子。”
  小牛回頭一看,卻是孟子雄跟譚月影到了。說話的人正是孟子雄,而譚月影正用迷人的明眸瞅著小牛呢,似乎有話說。
  小牛想到自己上山前他們親熱的一幕,心裏打翻了醋瓶子,好不是滋味兒,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場。
  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愛我,我跟她沒有希望的。想到這一點,小牛心裏感到一陣痛,似乎有刀子割心一般。
  在他的一只腳跨進門裏時,月影突然說道:“等一下,魏小牛,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小牛一楞,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瞅著月影。“你真的有話要跟我說嗎?”小牛睜大眼睛盯著月影誘人的臉蛋。
  月影向旁邊走了幾步,向小牛一招手。小牛便象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轉身跟了過去。
  在旁人的註視下,小牛走到月影跟前停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不是怕孟子雄怎麽樣,是怕月影生氣,更怕給她帶來負面影響。作為一個愛她的人,他是很會為她著想的。
  月影見小牛象傻子一樣站在跟前,那副恭敬勁兒又象個奴隸,不禁感到好笑。她看了一眼旁邊眾人,接著低聲道:“你別聽孟子雄的。如果裏邊情況不對的話,你就大聲叫,我們聽到了,會馬上救你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說道:“下邊不過是一只狼,我對狼還怎麽怕。”
  月影哼道:“但願下邊是只狼吧。如果你抵擋不住的話,千萬別硬撐著呀。”
  她的聲音照例是缺少溫度的,缺少溫柔的,但小牛還從中感到了關心跟體貼。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在乎自己的。
  小牛精神大振,呆呆地望著月影,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譚姐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月影不理這茬,說道:“你這個家夥,我有時想想,你真是該死。不過就算要死的話,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裏。”說著話恨恨不已。
  小牛知道月影想到了二人間的秘密。他深以為傲。誰能跟這樣的美女有過難忘的回憶,都會感到自豪的。於是小牛一笑,說道:“譚姐姐既然要我多活,我一定要長壽的,不會叫你遺憾的。”
  月影轉過頭,說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你這就開始闖關吧。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會叫你一聲魏師弟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最好叫一聲驢師弟,這樣的稱呼更特別。”
  月影聽了淡淡一笑,說道:“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當心孟師兄跟你玩命呀。”
  小牛輕哼一聲,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應該謹慎的。世上那麽多的男人,你偏偏會嫁給他。如果我是個女人,寧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話聽得月影一呆。小牛不等她再說什麽,便轉身向鐵門走去。這回他沒有話說了,向大家一揮手,便毅然決然地走進門去。那份硬氣勁兒,自信勁兒使他比任何時候都象個男子漢。
  他來到裏邊,首先是一個小廳,光線很好。沿著臺階,小心下去,下邊正如月琳所說,是又長又大又亮,墻上點了好多的火把。這下邊的空間,遠不象外表看到的房子那麽小。
  小牛的目光環視著,尋找著那只猛獸的所在。這一關既然是試膽量的,人家就決不會讓自己輕松過關的。他緩緩呼吸,支楞起耳朵,聆聽著可能有的生命的氣息。
  小牛一步步挪著步,發現裏邊並非空蕩蕩的,路兩邊還有獄室多間,每間的門都大開著。很顯然,這裏曾經就是監獄。那麽這個猛獸在什麽地方呢?
  這裏眼下靜得很,只有小牛的腳步聲。當小牛停身四望時,就只有小牛的呼吸聲了。這寂靜的後邊,定然藏著巨大的危險。難道每個人闖關時都象我這樣嗎?這搞得也太恐怖了吧?
  他向前走著,心裏沒有底。他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那個猛獸無論是從前後還是從左右沖出,自己都會給他致命的打擊。這麽想著,他將腰刀抽了出來。
  走了一會兒,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小牛正納悶呢,怎麽還不見猛獸出來呢?正心驚肉跳的不知所措時,忽聽頭上吹來一股勁風。小牛來不及多想,便向旁邊猛地一躥。然後猛地一轉身,看看是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還沒等看清是什麽呢,那東西吼了一聲,唰地撲了過來,帶著一股腥風。小牛啊了一聲,連續閃避,閃避的過程中,他才借著墻上強光看清了那是什麽。那是一只吊晴猛虎,個頭特大。小牛見過不少野獸,這還是頭一回見到老虎。
  那老虎連撲幾回,都叫小牛給閃過去了,也是氣極敗壞了。那老虎左閃右跳的,向小牛逼近。小牛見它兩眼放著兇光,尾巴如鞭子,在地上亂掃著,掃得灰塵亂舞。小牛下意識地向後退著,心裏直打鼓,不是說跟狗差不多嗎?這個家夥跟狗可差遠了。狗站在它跟前,連當奴才可不配。我小牛從來沒有打過虎,當初聽評書的時候,真應該打聽仔細了,武松是怎麽打虎的,有什麽竅門。
  當小牛退到墻根時,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這時候他的頭腦才冷靜一點了,意識到自己手裏還有把刀呢。
  小牛給自己鼓勁兒,老虎有什麽可怕的?我手裏有刀呀,我不是赤手空拳。我現在的處境比武松要好得多了。
  那老虎顯然是經過一番訓練的,到這個份上又不急於進攻了,而是跟小牛保持一段距離,觀察著小牛的動靜。小牛的冷汗直流,將衣服都弄濕了一大片。
  小牛對著老虎虛空地舞著刀,大叫道:“畜牲,給我滾開。”說著話,壯著膽子向前跨出一步。
  老虎不幹了,吼了幾步,突然躍起。小牛一矮身,將刀向高空舉起,想將老虎給開膛。可是那老虎根本不上當,在竄高之後,兩只前爪竟抓住了旁邊的鐵欄桿,打起秋千來。
  小牛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呀。它身在半空懸著,哪有我靈活呀。我正好將它砍成幾段。這麽想著,小牛猛地跳上去,狠狠地劈出一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5:50

不曾想,這老虎動作極快,象蕩秋千一樣那麽一蕩,嗖地一下射了出去,落在前方的欄桿上。在小牛驚訝得張大嘴時,它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並對小牛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再度攻擊。
  小牛怎麽能不驚訝呢?這哪裏是老虎呀,跟猴子一樣的靈活跟機靈。小牛從未見過老虎,更沒有見過能玩出猴子動作的老虎。他相信,如果武松遇上這樣的老虎,他也沒轍。
  老虎睜圓了眼睛,上身伏低,這就是攻擊的信號。小牛心跳如鼓,心道,我要不要馬上喊救命呢,我自信我對付不了這個大蟲。
  老虎緩緩前移,左一撲,右一撲,非常謹慎,也非常兇猛,逼得小牛連連後退。別看他手裏握著刀呢,他這次可不敢用刀前進了。只怕砍不到老虎,倒當了老虎的美餐。
  這樣一來,小牛就吃了虧了。老虎占主動,他是被動。眼看著小牛又被逼到另一個墻角了,那危機越來越重,小牛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心裏暗罵,不說是一只狼嗎?怎麽變成一只大老虎了呢?月琳不會騙我的,難道是別人騙了她,還是另有內情呢?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看來師娘是不知情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想讓自己好,決不會要自己的命。她是舍不得自己的。
  他心裏亂想著,同時還得應付著虎視眈眈,連撲帶沖的老虎。老虎見他節節敗退,不敢再以刀進攻,也精神大振。它的進攻也更加肆無忌憚。小牛若不是仗著輕功出色,長於閃避,早就當了老虎的口中食了。他的心越提越高,想張嘴大叫,卻發現已經沒有大叫的力氣了。他的力量似乎也在恐懼中消失了。
  老虎見進攻不能奏效,也頓時大怒。它嗷嗷地叫了幾聲,人立而起,突然張大嘴,對小牛射出一股大水來。這簡直跟水箭一樣,來勢兇猛。
  小牛驚叫出聲,想不到這老虎竟然會吐水。情急之下,小牛跳起多高,避過大水,那把刀卻脫手落地。老虎不等小牛落地,又是一股大水激射而出。這回小牛避不過了,被水擊中胸膛,那股沖擊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在後墻上,再那麽一摔,幾乎要昏了過去。
  老虎見手段好使,歡叫一聲,風一般撲了過來。雙手按在小牛的肩上,大嘴向小牛的臉上就咬。小牛到底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可比,危急關頭,他掐住老虎的脖子,老虎想伸嘴倒困難些了。老虎力氣很大,小牛的力氣也不小,在較量力氣的角逐中,小牛很快落了下風。在老虎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小牛幾乎絕望了。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上邊傳來一聲大叫:“魏小牛,到時候了。你出來吧。”隨著聲音,周慶海從上邊跳了下來。他乍一見老虎正要吃掉小牛,呆了呆,馬上沖過去,一拉老虎的尾巴,老虎聽話地閃過一旁,眼睛瞪著周慶海,對自己沒吃到小牛心有不甘。
  周慶海疑惑地看了老虎一眼,然後挾起小牛飛一般來到上邊,並出了鐵屋。一見到小牛臉色慘白,頭發淩亂,不要說月琳驚叫一聲,連月影都忍不住湊上前看。師娘不必說,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小牛這副德性,目光變得淩厲了,沖周慶海問道:“他怎麽會這樣子?一只狼他都對付不了嗎?”
  周慶海將小牛放在旁邊的地上,見小牛沒有什麽事,才站起來回答道:“回師娘的話,下邊的猛獸並不是狼,而是一只老虎。”
  師娘噫了一聲,更加生氣,喝道:“你不是放裏一只狼嗎?什麽時候變成老虎了?”
  周慶海一臉驚恐,說道:“師娘呀,這個弟子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晚上明明放了一只狼,只是普通的狼。誰知道,我剛才下去一看,卻變成了師父的‘過江虎’。”
  師娘更覺驚心動魄,嘴唇有點抖,說道:“你師父的老虎不是關在後院嗎?怎麽會到這裏來呢?這不是成心想要魏小牛的命嗎?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慶海身子都有點顫了。因為他自從入派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娘發這麽大的脾氣。雖然他不知道師娘跟這小子有什麽關系,但憑感覺就知道師娘對這小子是很在乎的。總不會師娘欣賞這小子,就認了當幹兒子吧。
  周慶海堅決回答道:“師娘明鑒,弟子對此事一無所知。如果是弟子幹的話,天打五雷轟。”
  師娘咬了咬嘴唇,喘了幾口氣,命令道:“慶海,對於此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但既然你是負責這裏的工作的,你就得負責到底。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狼掉包,換成了老虎。”
  周慶海表示道:“感謝師娘的信任,弟子三天內一定查出。”
  師娘冷冷地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出這種有損嶗山派名聲的壞事,我決不會輕饒了他。他不是想讓魏小牛當老虎的美餐嗎?我一定讓他也嘗嘗被虎咬的滋味。”
  周慶海冷汗都下來了,說道:“師娘,弟子這就下去查好了。”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吧,一定要認真點。這件事應該難度不大,有權利掉包的人,只怕沒有幾個。”
  周慶海爽快地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師娘望著他的背影,說道:“慶海做事向來小心,這回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時,月琳站在小牛的身邊,呼喊著小牛的名字。而月影則保持一段距離地看著,臉上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
  師娘也過來了,瞅了瞅小牛的臉,感慨道:“要不是慶海算時間算得準,及時跑進屋子,這魏小牛這回可真的跟閻王爺那裏喝酒去了。”
  月琳說道:“大師兄他決不會害小牛的。”
  正這個時候,小牛睜開眼睛來,第一句話就是:“月琳,我還活著嗎?”
  沒等月琳回答,師娘說道:“那老虎就站在身後。”
  小牛一聽,象被蛇咬了一口一樣,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多遠才敢轉身。在場的眾人都齊聲笑了起來,笑得小牛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娘吩咐:“帶魏小牛重回大廳吧。這一關通過了,還有後兩關呢。這兩關由我主持好了。”眾人齊聲答應。小牛望了望月琳,又瞅瞅月影。他發現自己討厭的孟子雄不見了。這家夥跑哪裏去了?剛才的老虎不是他放裏的吧。這可說不準。我最討厭的人是他,他最討厭的人可能也是我。
  回到大廳裏,師娘重新坐下,小牛跟眾人也有幸坐了下來。屋裏這時只有師娘,月影,月琳還有小牛了。其他的眾人都沒讓進來。
  師娘親切地望著小牛,問道:“剛才把你嚇壞了吧?我一聽說下邊放一只老虎,我都要被嚇死了。”
  小牛聽了感到無限溫暖。剛才的遭遇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呢。剛才真是差點就完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要不是周慶海跑進來。
  月琳問道:“小牛呀,那你為什麽不大叫呢?我們好下去救你。”
  小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害怕,就叫不出聲音來。”說著偷偷地瞅瞅月影。只見月影在月琳旁邊坐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眉頭微皺著,美目象大海一樣的深沈。她的紅唇抿著,光澤跟形狀極好,使人見了即生吸吮之意。
  師娘露出輕松的笑容,說道:“小牛呀,你能化險為夷就好。不然的好,師娘我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內疚的。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從此也就完了。”接著師娘將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問道:“月影呀,你一向是個聰明人。你對剛才這件意外事件有什麽看法呢?”
  月影端坐著,白衣如雪,襯得秀發越發烏黑,亮麗。月影的美目轉了轉,輕聲道:“師娘呀,我看這件事是有人想趁機除掉魏小牛。借老虎的嘴吃掉他。”
  師娘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你說誰最可能要殺死魏小牛呢?”
  月影搖頭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弟子不想妄加猜測,以免冤枉好人。”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心裏也知道你有什麽想法。這件事也不必心急,好在有慶海去調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會按照本派的規矩辦事。”說著話師娘的眼裏露出殺氣來。這種殺氣小牛曾在月影的眼裏看到過。此時再度看到,不但不覺得可怕,反倒有了親切感。
  師娘把目光移到小牛的臉上,說道:“小牛呀,前三關你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還有兩關等著你呢。那答題關暫時省了,因為掌門人沒有出關。現在咱們就來過相貌關吧。”
  小牛問道:“我要做什麽呢?”
  師娘微笑道:“你什麽都不要做,只要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面對師娘。師娘吩咐一聲:“月琳月影跟我坐成一排,小牛你坐在我們的對面。”
  小牛不解其意,乖乖地按話做事。他知道師娘一切都會為自己做主,什麽事都不必自己操心了。
  三位美女坐成一排,小牛在她們對面自己一排。一個少年人被三位大美人的美目註視著,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即使象小牛這樣的臉皮較厚的家夥也感到了臉紅心跳。這三位美女象三朵名花一樣,各自散發著獨特的香氣,令小牛銷魂蝕骨。
  師娘指揮著兩位姑娘,並吩咐道:“你們倆幫我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月琳一臉歡喜地瞧著小牛。雖然平時經常看他,但這麽跟同性人一齊看他卻是少見。月影則一臉深沈地望著,目光雪亮,每掠過小牛一處,就令他感到發涼。
  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師娘才問道:“你們都看仔細了吧,都發表一點意見吧。”
  月琳一臉的嬌羞,柔聲地說道:“師娘呀,我看魏小牛完全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師娘掃了小牛一眼,就轉向月琳,問道:“月琳呀,快說說你的理由吧,我看能不能說服我。”
  月琳望著小牛,詳細地說道:“師娘,你看小牛的五官,雖然不算俊俏,也當得上端正。再看他的面相,是正人君子類型的,決不是小人形象。”
  只聽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好多人臉長得不錯,卻背著人幹壞事,表裏不一,可謂人面獸心。”說著話,咬了咬銀牙,還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宛如被刀刺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譚姐姐,我知道我給你的印象不好。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大壞蛋,也請你明面地說出來,我想我能接受得了。”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月影呀,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現在讓月琳把話都說完好吧。”
  月影又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月琳於是接著說道:“再看小牛的身高,體形,沒有一樣不標準的。舉止動作嘛,也是挺規矩的。等他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之後,在師娘跟師父的教導下,只要肯努力學習,一定會成為一代天驕,為咱們嶗山派爭光添彩的。”
  師娘笑了,說道:“月琳呀,你說得真好。小牛沖你這些話,他也應該多多努力的,不辜負你的期望。”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當下表示道:“江姐姐過獎了。小牛我入派之後,一定會積極上進的,當一個有出息的好青年。”
  師娘點頭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下邊咱們就聽聽月影的想法吧。”
  大家將目光都轉到月影的臉上。小牛就這麽站立著,等著月影的發言,看她能說出什麽與眾不同的話來。
  月影雪亮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對師娘說道:“師娘呀,就相貌來說,月琳師妹將魏小牛的優點都說了,我也不必重復。我在這裏主要談他的缺點跟短處。”
  聽到這裏,小牛跟其他二位美目都盯著月影不放。尤其是小牛,很想知道月影對自己的印象到底如何。
  月影跟師娘說道:“魏小牛的相貌夠得上中上等,完全稱得上儀表堂堂。他的頭腦也很聰明,反應也很敏捷。這些都是咱們見識過的了,沒有什麽說的。這些天生的條件都是可以的。可他有嚴重的缺點,比如舉止輕俘,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毛手毛腳。語言也不美,不是說粗話,就是惡言惡語,這些都是頂討厭的。最要命的是他心裏總存著對美女的壞心。這更是不能原諒的。”
  這些話聽得大家不禁為之動容。小牛被她說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
  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又說道:“他的這些缺點如果不改的話,不但不能光大我們嶗山派,還會給我們嶗山派抹黑。希望師娘在考慮他入派這個問題上三思,切不可因為一時的粗心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話聽得小牛又氣又怒。他心說,我小牛再不是東西,可也算是一個好人吧。我有你說得那麽糟糕嗎?如果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的話,我豈能放過你?你那誘人的處女之身我豈能不要?奶奶的,這美女真忘恩負義。
  師娘聽了半天不語,臉色也沈了下來。讓小牛入派,這是師娘早就定下來的,不想到這個節股眼上,月影竟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是師娘不能容忍的。
  師娘笑了兩聲,說道:“月影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魏小牛再不好,他也救過你,也救過月琳。咱們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呀。”
  月影眨著美目說道:“師娘說的我懂。他的好處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在他入派這個問題上說了自己的看法。一切的定奪還是由師娘說了算。”
  師娘的靠了靠椅背,沈吟著說:“誰都有缺點。小牛的缺點可以改的。你說的這些多數話我同意,至於對美女不安好心,這個只怕只是你的想像吧,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對哪個美女有非分之想嗎?”
  月影回答道:“師娘呀,這種事跟作案不同,是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留下什麽痕跡的,也就沒有證據可尋。”
  師娘笑了笑,說道:“月影呀,你也不是孩子了。這種事以後可不要亂說,會影響小牛的名聲的。如果把他的名聲搞壞了,以後他還怎麽在咱們嶗山派立足呢?”
  月影問道:“師娘呀,難道你已經同意他入派了嗎?”說著話,月影已經站了起來。
  師娘不動聲色,問道:“怎麽了,月影,難道你不同意嗎?”師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月影鼓了鼓香腮,說道:“既然師娘都已經定好了,我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師娘表示道:“現在還不晚,有什麽話你就說好了。”
  月影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牛。小牛一臉的失望跟不滿。月影不是個傻姑娘,知道凡是師娘定了的事,誰也改不了的。於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想說什麽了,一切憑師娘做主好了。”
  師娘要的就是這句話。師娘高興地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到此刻為止,你就算順利過關了。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了。以後你跟著我學藝吧。當我有事時,你就跟著你的大師兄周慶海。那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弟子。”
  小牛美滋滋地答應一聲:“是。”正要挨個的叫幾聲同門的稱呼,不想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臉拉得多長,英俊的外貌也不大英俊了,正是月影的未婚夫孟子雄。
  師娘沖他一笑,說道:“子雄,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正式宣布魏小牛入派呢。”
  孟子雄大步走進屋,先是瞪了瞪興高采烈的小牛,接著對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他入派。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你如果讓他入派,一定會害苦咱們嶗山派的。咱們嶗山派會因他而名聲掃地,弟子們也將在武林中擡不起頭來。”
  師娘聽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吼道:“孟子雄,你給我閉嘴。我還活著,你爹也活著,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現在你可以出屋了,該幹什麽該什麽去。”說著話,一指屋門。
  孟子雄也放大的聲音,說道:“師娘呀,忠言逆耳利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嶗山派好。”
  師娘美目一瞇,大聲道:“孟子雄,給我出去。你有什麽意見,等你爹出關之後,你跟他說去。你應該知道,你爹一入關,一切都由我來做主。”
  孟子雄反駁道:“我好歹也算是掌門繼承人吧?”聲音變小了。
  師娘冷冷一笑,說道:“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可以不當掌門繼承人。你爹不止一次說過,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能者居之。如果你想繼續當你的掌門繼承人的話,你就乖乖地做人,別叫我討厭。”
  這話相當有份量,相當有力度。孟子雄聽了感到後背發涼。他是知道師娘的脾氣跟權利的。只要她想幹的事,在嶗山派裏,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老爹雖然是掌門,可誰都知道,老爸向來聽師娘的。如果說老爸是嶗山上的唐高宗的話,那麽師娘就是武則天。自己真是該死,本來是想阻止那小子入派的,不想反而激怒了師娘。這可不是好事。如果自己當不成掌門的話,以後在同門之中還怎麽混呢?
  孟子雄並不傻,馬上轉變了態度。孟子雄向師娘一施禮,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師娘,弟子一時激動說了錯話,請師娘原諒。”
  師娘見他服軟了,也就不再為難他了,於是說道:“子雄呀,算了算了,你還是個孩子,做錯事我可以原諒你。只是你以後要當咱們嶗山派的掌門,責任大得很。你得多向你爹學習才行。不然的話,是難以服眾的。”
  孟子雄彎腰說道:“多謝師娘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這一番情景看在小牛眼裏,心裏多提多高興了。他心說,看你孟子雄平時尾巴翹得老高,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鬧了半天一見到師娘,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吶。你也有怕人的時候呀。
  再一看月影,臉色非常不好。小牛心裏就想,她這是什麽了?難道我的入派會傷害到她嗎?小牛哪裏知道月影的心事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6:09

第三十三章  入派
  師娘辦事很有效率。在簡單地安慰跟鼓勵小牛之後,便領著小牛來到前邊的廣場,將弟子集合之後,大聲宣布魏小牛正式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位居月琳之後,成為沖虛道長的第六個弟子。
  這個決定令大家驚訝無比。因為按照慣例,一個外來人即使通過了考驗,成為嶗山弟子,也不能跟月琳她們那樣成為嫡傳的,頂多是庶傳。由沖虛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代師傳藝。象小牛這樣的,隔著鍋臺就上炕的,在近年以來倒是首次了。大家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才怪呢。
  師娘在一瞬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便解釋道:“讓魏小牛成為嫡傳弟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師父的意思。之所以對他格外照顧一點,是因為他對我們嶗山派有大恩。雖然他成為了嫡傳弟子,但也要嚴格遵守門規,不然的話,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說著話,師娘向小牛瞧了一眼,小牛立刻說道:“弟子蒙師父跟師娘的賞識,有幸成為嶗山派的弟子。從此一定安分守己,刻苦學藝,給嶗山派造福。”
  在師娘的帶動下,大家都鼓起掌來。秦遠跟孟子雄都在身邊,對此情景,心情都不好受。他們都暗自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講話完畢,師娘讓小丫環領著小牛到他的住處去。月琳舍不得小牛,也跟著過來了。
  按照嶗山派的規矩,普通弟子跟雜役都住在前院,嫡傳弟子都住在中院。只有掌門跟師娘是住在後院的。後院是掌門的後宮,可惜的是那裏除了一些丫環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小妾。在師娘的眼前,掌門人哪能娶小妾呢?再說了,沖虛道長對色缺乏熱情,只對武學跟法術感興趣。這叫師娘又是安心又是煩心。她不必擔心沖虛‘青滕出墻’,他對女色沒有癮。可不利的一面是自己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了。還好,目前有小牛安慰。只是在外邊時可以為所欲為,一旦進了嶗山派,住在嶗山上,一切可沒有那麽自由了。好在師娘是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左右她。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的。
  再說中院的弟子,自然是沖虛的五位親傳弟子了。現在成為六個了。原來的住處按排行依次是周慶海,秦遠,孟子雄,月影,月琳。由於男女有別,中間便隔了一條道,象是界線。
  原本周慶海的西側還有空屋,小牛一來,他便向西移了一間屋,其他的男弟子也都依次移了一下,這樣小牛就住在最後一屋,也就是孟子雄那屋。他的位置離月影和月琳的最近。想到兩位美女就隔條道,小牛的心裏癢癢的。真想自作主張,將這條道都取消掉,合二為一嘛。
  這前中後三個院子有一條路貫通。其中守衛最嚴的自然是掌門的後院了。除了貼身仆人跟嫡傳弟子,多數人是沒有資格進掌門那院子的。那裏在好多人的眼裏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月琳領著小牛四處熟悉地形時,小牛望著後院的大門跟房屋略有所思。
  三個院落中,後院的建築造最有氣勢,也最為獨具匠心,也最為漂亮。從三院的對比之中,就知道哪裏是最為重要的。小牛心說,那裏是什麽樣子呢。我有空真該去看看的。
  月琳見小牛對哪裏感興趣,便微笑道:“小牛呀,你這回高興了吧?你老瞅哪裏,在想什麽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月琳說道:“我想當嶗山弟子,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當然高興之極了。你問我為啥老瞅那裏,還用問嘛,沒進去過,好奇嘛。”
  月琳一笑,說道:“小牛呀,按照規定,我們沒有命令,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小牛目光又轉向那裏,說道:“哪裏有什麽神奇的呢?怎麽不叫人自由進出呢?”
  月琳的目光望過去,說道:“哪裏嘛,有許多神秘之處,好些地方我也沒有進去過。等以後師娘同意時,你再親眼去看看吧。”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如果能夠當掌門的話,那想必是很威風的事。全山的所有人都該他管,就連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也包括在內。利用權力,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可太美了。
  小牛進入山門,從廣場通過的時候,看見場上有好多美女呢,得有幾十個吧。還有呀,連師娘身邊的丫環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那些男弟子也是個個相貌出眾,小牛雜在中間,一點都不突出。這就是嶗山派選弟子有相貌關產生的結果。這對好色之人是有好處的,但俺小牛只對女子感興趣。
  月琳哪裏知道小牛的花花腸子。她領著小牛前前後後地走著,不時地給說東說西,解釋一些他不懂的問題。小牛發現,除了在墻與正房之間,還有旁道可通前後。
  小牛還發現這裏的墻並不高,很難起到攔人的作用。小牛就問道:“這墻這麽矮,不怕人跳進來作惡嗎?”
  月琳笑著回答道:“我們嶗山的弟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如果真有賊進來的話,一定跑不了。再說了,從山下到山上有好多的巡邏兵呢。那賊根本沒有法子上來的。這墻只是攔那些野獸的,不是攔人的。”
  小牛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每次下山來陪我,不怕遇到那些兵嗎?”
  月琳臉一紅,說道:“我當然不怕的。我是嫡傳弟子,又經常奉命出去辦事,誰敢攔我呢。這些兵可是歸師娘直接管轄的。”
  小牛感慨道:“師娘好厲害呀。她在這裏好有權力呀。”
  月琳笑道:“我們這裏的弟子背後就叫師娘為女皇帝。連我們師父都要聽她的呢。”
  小牛思前想後,沒覺得師娘有那麽厲害呀。聽說沖虛神通廣大的,怎麽還得聽命於老婆呢?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逛完院子,月琳陪著小牛回到房間。丫環已經將房間收拾得幹幹凈凈,一塵不染了。這是外有廳,內有間的房屋。由小牛一個人住,那是太寬綽了。
  小牛裏裏外外地看了幾遍,說道:“江姐姐呀,這房子夠大,不如你跟師娘說一說,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月琳臉變成紅蘋果,嬌嗔道:“胡說八道。你當這裏是客棧呢?就是在這裏偷著來往讓人知道,也會被說三道四的。以後住在這裏,你可得老實一點了。門規嚴著呢,鬧不好你很快就會被開除。”
  小牛見屋裏沒有人,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晚上沒有事我就鉆你的房間裏去。”
  月琳甩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咱們就慘了。”說著話看看緊閉的房門。
  小牛一笑,說道:“怕什麽呀?瞎子都看得出來,咱們是天生的一對。”說著又要動手。
  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聲,門一開,兩個丫環端著食盤進來了。原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丫環擺好東西,便很有禮貌地出屋了。
  小牛見是一菜一湯,還有饅頭,香氣撲鼻。他的目光轉來轉去,問道:“怎麽沒有酒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嶗山弟子是不讓喝酒的。凡是喝酒的也都是下了山後偷著喝的。如果讓掌門人知道了,要受罰的。我勸你呀,可不能犯規。如果犯規嚴重的話,就連師娘都保不了你的。”
  小牛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知道了。”說著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指指桌上的東西,說道:“江姐姐,咱們一起吃吧。”
  月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可不大好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同吃又不是同床。一起吃飯沒有什麽問題吧?”目光充滿了期待。
  月琳見他很有誠意,便說道:“好吧,咱們一塊吃。吃完東西我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太久了,讓人見了會說閑話的。”
  小牛哼道:“哪來這麽多的臭規矩。等我當了掌門的,我就公開讓你給我熱被窩,讓別人說去。”
  月琳用筷子打了小牛一下手腕,嗔道:“越說越不象話了。”小牛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靜了一會兒,小牛當然不會悶著。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江姐姐呀,我在闖關時遇到的那只老虎,究竟是個什麽來歷,它怎麽會吐水呢?跟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吶。”
  月琳停住筷子,回答道:“那當然不一樣呀。這老虎叫做‘過江虎’,從這個綽號,你就能看到點什麽來吧?”
  小牛說道:“聽這個意思,就是與水有關的。”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年青的時候,在過一條大江的時候,遇到了這只老虎。當時師父坐在一條小船上,行到江中心的時候,這老虎突然從水裏冒了出來,幾乎要把船給推翻。”
  小牛啊一聲,說道:“老虎不是生活在山裏嗎?怎麽在從水裏冒出來呢?我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月琳神秘一笑,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事還多說著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詳細地講給你聽。”
  小牛聽了之後放下筷子,擺出大聽特聽的架勢。
  月琳手托香腮,緩緩地說道:“聽我師父說呀,這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一只修煉成精的老虎。不怕水,不怕火,還通人氣。成精之後,就做了一些壞事,惹怒了正道人士,大家團結起來,想殺掉它。這老虎比較機靈,在正道人士追殺它時,它成功地逃脫了。因為無處容身,就躲進了江裏,靠搞點突然襲擊混點吃的。可巧呀,我師父過江,它哪裏識得我師父呀,從江裏冒出來,想吃掉我師父。我師父年青時本事就相當了得了,被我師父用拂塵纏住前腿,並擒拿上船。這下子老虎服氣了,願意服從我師父的命令。我師父見它與眾不同,就帶回嶗山來仔細訓練。到現在為止,這老虎可學了不少本事。”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這老虎如果一見到我就吐水的話,我早就沒有命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才吐的水,可能這老虎見我面善,不忍心傷我吧。”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你給我拉倒吧。要說它不馬上傷你,那是我師父平時訓練有術。不然的話,你早就完了。我師父早就告誡過它,不準隨便傷人。想必是你激怒了它,它一激動,才想咬死你的。”
  小牛一臉的疑雲,問道:“這只老虎平時就放在那一關裏試人的膽量嗎?”
  月琳使勁搖頭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這是我師父的愛物,平時都是關在後院的。我師父專門為它修了洞穴,不準它出來行動的。也不知道誰這麽缺德,把它給弄到這裏來。那個人是想要你的命呀。”
  小牛皺眉道:“我小牛這個人向來是菩薩心腸,誰這麽歹毒,想要弄死我呢?這件事是很好查的。在你們嶗山上,有權力調動老虎出來的人想必不多。按這個路子一查就著。”
  月琳點頭道:“你說得太對了,也只要那麽幾個人有這個權力。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懷疑一個人了。”
  小牛問道:“誰呀?”
  月琳眨著美目,幽幽地望著小牛,說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萬一我懷疑錯了,會很傷人的。”
  小牛一笑道:“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咱們是啥關系呀?我還能出賣你不成。”
  月琳點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的。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這事是我二師兄秦遠幹的。”
  小牛揚一揚眉毛,說道:“這何以見得呀?”
  月琳解釋道:“這很簡單了。你這麽聰明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小牛說道:“你指的是我跟你的事,引起了秦遠的嫉妒,因此他才想幹掉我,對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樣。”
  小牛問道:“你二師兄有調動‘過江虎’的權力嗎?”
  月琳回答道:“當然有了。他是我二師兄嘛。”
  小牛又問道:“你二師兄有那個時間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有的。這反應關是昨晚才準備好的。昨晚到今天這麽長的時間,已經夠他搞陰謀了。”
  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問道:“你二師兄能想出這個主意對付我嗎?”
  月琳思索一會兒,回答道:“好象不能呀。”
  小牛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二師兄做事可是不擇手段嗎?”
  月琳搖頭道:“這倒是不會。他這個人雖是粗人,說話難聽,但他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光明磊落的。決不會搞什麽小動作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完了,你二師兄的確不象那種人。如果他想幹掉我,他一定會直接找我的。”
  月琳說道:“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小牛很深沈地一笑,說道:“答案很快就會出來了。現在咱們先吃完飯。有話咱們吃完飯再細談。”
  月琳同意,於是二人的嘴用來吃飯了,再不說什麽了。吃完東西,丫環來收拾完東西,都知趣地出去了。
  月琳見時間還早,也沒有出屋。她想到一件事,就問小牛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黑熊怪被抓住了。”
  小牛跟月琳坐得挺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非常舒服。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是師娘告訴我的。”
  月琳盯著小牛的臉,說道:“他既然跟你認識一場,他被抓了,你有什麽感想呢?”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以前跟我有過交往,接說我應該救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成為嶗山弟子了,屬於正道。我跟他就是敵人了。”
  月琳一臉的憤恨,站起來說道:“小牛呀,別說你現在已加入正道,就算是沒有加入,我也要你恨他,下定決心殺死他。”說著話,月琳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小牛就想呀,月琳為什麽那麽痛恨黑熊怪呢?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月琳一直將失身的罪過記在黑熊怪的頭上,難怪會這麽恨他了。照常理來看,月琳是該恨他的。不過那真正作惡的家夥可不是黑熊怪,而是他小牛呀。但這事他還不想告訴月琳,怕月琳跟自己鬧翻臉了,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自己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實話有時也傷人吶。
  仔細一想,這事跟黑熊怪可是有關系的。如果那夜不是黑熊怪將月琳抓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事了。說一千,到一萬,黑熊怪的確脫不了幹系。如果說自己的罪應該砍頭的話,那黑熊怪也得終生囚禁。
  想到了這些,小牛冷靜多了。小牛說道:“他被抓了,這不正好快了你的心嘛?他被處死的話,你也就算報了仇了。”
  月琳挨著小牛坐下來,用沈重的語調說道:“我當然是高興了,大仇終於得報了。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得去問一問他,他到底跟我有什麽大仇,非得這樣禍害我。”說著話,月琳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極力抑制著,只怕已經淚如泉湧了。
  小牛摟住月琳的肩頭,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老是回憶傷心的往事,你就不會得到快樂的。”
  月琳哼道:“那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我怎麽會忘掉呢?正道人士要處死黑熊怪,可暫時不會。要開公審大會呢,我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去看。我還要爭取親手報仇呢。”說到這兒,月琳豪情萬丈,一改平時的溫柔明麗。
  小牛輕聲道:“無論你要幹什麽,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可他心裏卻說,最好不讓你見到黑熊怪。那老小子也許一激動,就什麽都說了。那對我可太不利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公審大會時,咱們嶗山派也會派人參加吧?”
  月琳下巴一揚,說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缺少了咱們嶗山派,那還開什麽大會呢。”
  小牛問道:“那時候不知道師娘會派誰去呢?”
  月琳回答道:“估計師姐她一定會參加的,別人嘛,還不一定。我一定要師娘同意我去的。”
  小牛微笑道:“你要去的話,最好帶上我。我也想看看熱鬧呀。”
  月琳擔心地說道:“好倒是好。只是那些正道人士只怕看你不順眼。他們有些人都聽說了你跟黑熊怪有過往,只怕不高興。”
  小牛一笑道:“那也只是聽說,誰親眼看見了。”
  月琳嘆氣道:“很多正道上的人可是心眼小得很呀。”
  小牛問道:“既然你師姐是保去了,那麽孟子雄會不會跟著呢?”
  月琳表示道:“十月八九是有跟著的。大家都說我孟師兄就是師姐的尾巴。”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男女談情說愛就是個樣子的,象你我不也這樣嗎?誰都不想離開誰。”
  月琳聽了心花怒放,說道:“以前咱們的距離太遠了,怕師娘怪罪,只能偷偷來往。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地加入嶗山派了。今後你除了練武之外,可得把咱們的事放在心上呀。爭取早日讓師娘同意咱們的婚事呀。”
  小牛提醒道:“那也得爭取師父的同意呀?”
  月琳嫣然一笑,說道:“只要師娘同意了,師父那裏不會有問題的。”
  小牛把眼睛都睜大了,說道:“你就這麽有把握嗎?”
  月琳說道:“師娘決定的事,師父都改不了的。”
  小牛茫然地說道:“真不明白師娘有什麽高明的本事會叫師父他老人家百依百順。有機會真的問問師娘。”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問了,你就問了,師娘也未必肯告訴你的。再說了,你問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的。”
  小牛略有所思,問道:“我想問問你,為什麽師姐月影的本事比以前變強了呢?我記得以前她沒有那麽厲害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明顯的進步。”
  月琳聽了撅起紅唇來,半天不吭聲。小牛將她的手緊了緊,關心地問道:“怎麽了,江姐姐,誰欺侮你了嗎?告訴我,我去跟他玩命去。”
  月琳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膛,說道:“雖然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有些事你是幫不上忙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月琳再度嘆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這些,我就說給聽好了。說出來,我心裏可能會痛快一點的。”
  小牛鼓勵道:“說吧,咱們的關系也趕得上夫妻了。你有苦不向我說,還能向誰說呢?”
  月琳嗯了兩聲,幽幽地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挺簡單的,就是師父跟師娘他們偏心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看師娘對你還是蠻喜歡的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6:27

月琳點頭道:“也算是好了。只是跟對月影一比,那就不算什麽了。”
  小牛開導她說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人家月影跟師娘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吶。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月琳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一有什麽好事,師娘首先想到師姐。一有什麽重要任務,師娘也是先想到讓師姐來辦。師娘很少重用我的。”
  小牛寬慰道:“可能是師娘不想讓你那麽受累吧。”
  月琳勉強一笑,說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也知道師娘是什麽意思。她是看我的能力不如月影師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能力這東西嘛,可以學習和培養的,誰也不是天生什麽都會幹。那些天才也都是從蠢才中練出來的。”
  月琳聽了有了笑容,說道:“那你是天才還是蠢才呢?”
  小牛很認真地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成為天才的蠢才,不過我以後會變成天才的。”
  月琳開心地笑了,說道:“我看也是。不過能不能成為天才,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當一輩子的蠢才,我臉上可沒有光彩了。”
  小牛直視著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回答我正事呢。”
  月琳皺眉道:“好吧,我跟你說好了。前些時候,師父又創造出新的法術來,非常高興,就從我們這五名弟子中選出一個來教。我以為能選我呢,結果選出來的還是師姐。師姐不但學了師父的新招術,還得到師父的賞賜,真叫人眼紅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賞賜呢?”
  月琳不滿地回答道:“師父還將自己的五十年功力傳給師姐。”
  小牛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師父不成了廢人了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麽會呢?”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師父也不過六十歲,五十年功力沒有了,不就成了廢物嗎?”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師父的功力達到一百五十年以上。他天賦好,又有奇遇,比常人可厲害得多了。”
  小牛點點頭,感嘆道:“難怪譚姐姐的功夫那麽棒了。只怕在師父的這幾個徒弟裏,譚姐姐的本事是最大的了。”
  月琳回應道:“有了師父這樣的恩賜,她自然是第一了。”
  小牛說道:“既然連你的師兄們都沒有得到這些好處,你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真正上火的應該是孟子雄跟秦遠還有周慶海才對呀。”
  月琳淡淡地說道:“是這樣吧。師父想找一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選來選去,男弟子沒選,卻把我師姐給選上了。師父認為她最優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怕是因為最漂亮吧。”
  月琳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師父了。憑心而論,師姐在我們五個人中,確實是實力最強的。我雖然眼紅她事事比我好,但還是頂佩服她的。”
  小牛咧嘴笑了,笑得很邪氣,說道:“江姐姐,你也不必老是羨慕她。其實你也有比她強的地方呀。”
  月琳盯著小牛問道:“我哪裏比她強?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道:“最起碼你現在知道男人的滋味了,她還不知道。”
  月琳聽了臉色緋紅,一把推開小牛,呸了一聲,嗔道:“你說話可真惡心。這話也未必就準確。”
  小牛聽了心亂跳,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麽意思?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孟師兄跟師姐訂婚這麽久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就不信他們倆會那麽清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難道就不是俗人嗎?”
  小牛最不愛聽這話了,生怕這話就是事實。於是他忙說道:“師姐的為人大概決定了她不會讓孟子雄占便宜的。”
  月琳瞅著小牛一笑,說道:“要你擔什麽心吶。她無論是處女,或者不是處女,都跟你沒有關系。你想撈著也撈不成的。人家孟師兄才是有大大的艷福的。”
  小牛心裏酸溜溜的,表面卻說道:“我有了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再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月琳深情地望著他,慢慢地說道:“你就算真有什麽別的想法,我也不能太怪你了。畢竟我沒有給你完璧之身,我一直心裏覺得難過。如果你願意找別的姑娘去,我也不會阻止你,只要你不拋棄我就好了。”
  小牛撫摸著月琳的秀發,安慰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怎麽會拋棄你呢。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完美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感到難過的。”
  月琳斜視著小牛,正色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我不是處女,你是不是很介意?老實回答,不準騙我。”
  小牛望著她那張嬌艷而傷感的臉,說道:“我並不會介意的,我比別人都開通的。”
  月琳搖頭道:“我就不信,你比別人都偉大,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的。你一定沒有說實話。”
  小牛耐心解釋道:“貞操這東西,對女人自然是很重要的。可有些時候,失身也是不得已的。象你吧,你的失身是被迫的,你是受害者,大家都會同情你,而不該打擊你的。從我這方面說,因為有了這次意外事件,我會更疼你,更愛你的。還有呀,在我看來,一個人本身永遠比貞操重要得多。貞操跟人的價值相比,狗屁不是。”
  這番話感動得月琳眼中有了淚花,她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牛一臉的嚴肅,說道:“我說的是良心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在你的面前,我不必說謊話的。”
  月琳望了望小牛,激動地一頭紮入小牛的懷裏,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怕被人聽見,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小牛緊緊抱著月琳,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快樂。從目前看來,她仍然是一個受傷的姑娘。
  月琳覺得自己在他的房間裏呆得太久了,應該走了。小牛舍不得她,就說道:“再坐一會兒吧,等天黑前再走。”
  月琳擦幹眼淚,微笑道:“那可不行。那樣子會叫人嚼舌頭的,我可受不了。咱們可以偷偷地幹點什麽,但不能明面那麽做。我會被人家的口水淹死的。”
  小牛點頭道:“那好吧,咱們明天見。”
  月琳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要做的事還不少呢。”
  小牛輕聲回答道:“你也一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小牛答應著,主動為她推開房門。門一開,嚇了小牛跟月琳一跳,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怒目而視,又一臉的悲傷。那人瘦臉如蠟,正是二師兄秦遠。
  小牛一笑,說道:“二師兄,你啥時候來的?請屋裏坐吧。”
  秦遠嘴角動了動,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從月琳進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裏了。”
  小牛一驚,真擔心自己跟月琳說的話都叫他給聽去了。月琳也擔心,就問道:“二師兄呀,你聽到什麽了嗎?”
  秦遠搖頭道:“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因為剛才我一直捂著耳朵呢。我這人不愛偷聽別人說話的。”
  月琳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走?”說著話,月琳向前走一步,秦遠畏懼地退一步。
  秦遠盯著小牛,又瞅了下月琳,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的。我怕你們會冤枉我。別人冤枉我,我倒不怕什麽,我就怕師妹你也跟著他們冤枉我。”
  月琳看了小牛一眼,問秦遠道:“你說冤枉什麽的,我有點不明白。”
  秦遠不安地說道:“今天魏小牛這小子闖關,聽說反應關裏本來放只狼,卻變成了師父的那只老虎。大家都懷疑這掉包的事是我幹的。現在弟子們都知道你跟這小子好,他們都認為是我想趁機幹掉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聽說之後,我把那幫亂說的小子痛罵了一番。我還跟他們說,我秦遠行得端,走得正,我秦遠見這小子勾引我師妹,我是不痛快,我是想幹掉他,但我秦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會明目張膽地殺,決不會背後下手的。誰說我搞陰謀,我就日他祖宗。”說到這兒,秦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月琳看了看小牛,跟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小牛也跟我說了,他不相信你會幹那種事的。那不是你的性格。”
  秦遠覺得意外,瞅了一眼小牛,又望著月琳說道:“他相信我沒幹,但你信不信呢?”
  月琳臉一熱,說道:“我現在跟小牛的想法一樣,也相信你沒有幹那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遠看著二人站在一起,的確很相配。他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的嘴咧了咧想說點什麽,但終於沒有說出來。他說聲:“我走了。”便轉過身飛快地去了。沒有人註意到,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累了一天的小牛在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還浮現出“過江虎”兇惡的樣子。他心說幸好俺機靈,幸好俺命大,也幸好周慶海出現及時,否則俺小牛可就交待了。俺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要就這麽死掉的話,可太可惜了。
  他心說,這掉包的事究竟是誰幹的?難道真是孟子雄嗎?如果是的話,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是他的話,我以後在嶗山上生存也就有了一個巨大的障礙。雖說師娘能照顧自己,但師娘不可能面面俱到,主要還得靠自己努力。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小子以後還會玩出什麽花樣呢?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小子就是小人。
  如果這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有誰呢?今日瞧月影的態度,對我也並非無情。如果她對我有那麽一點情意的話,即使為她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美女不愧是美女,穿什麽衣服,擺什麽姿勢,都是迷死人的。誰能娶到她,誰就會艷福無邊。回想跟月影在一起的那夜的醉人風光,小牛下邊的東西都膨脹起來,渴望進入嶄新的一個濕潤的所在。
  小牛回想著月影的絕世容光,再一次打定主意,這個美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她就是我的愛妾,不準別人碰她。雖然我不是孟子雄的對手,但狗急了會跳墻,人急了也會咬人。到關鍵時候,我也敢於跟孟子雄決鬥的。
  這樣的美女真要娶到手的話,也得能駕馭得了才行。她現在的本事跟過去相比,強了何止三倍五倍呀。俺小牛如果不努力學本事,使自己盡快地強起來,就算她跟了我,給我當老婆了,我也擺布不了她。她這樣的美女,需要一個強者來左右她。那麽自己就得靠強大的實力征服她了。無論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得打敗她。這樣她才會馴服,不然的話,她在心裏會輕視你的,也許看你不順眼時,就會不客氣地賞你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戴戴。這種帽子俺小牛一輩子都不想戴。
  他又想到了黑熊怪,好歹也是個朋友呀,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就那麽走上斷頭臺,那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我人小才薄,我能幫什麽忙呢?如果幫不了什麽忙的話,那還是不要見他的好。若是不見他的話,他會不會嘴一松,就把什麽都說了?如果將魔刀的秘密泄露了,俺小牛無話可說,反正那與我無關,魔刀又不是我的。只是自己占有月琳的事,可不能讓月琳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奸了月琳的話,那俺小牛死得一定很難看。那秦遠一定不要命地對付自己,只怕將自己殺掉都不算完,不將自己銼骨揚灰不會罷休。秦遠現在對自己沒有動手是為了什麽呢?還不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月琳跟自己好是出於她的意誌,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
  既然人家月琳願意跟魏小牛,你秦遠還有什麽話可說?只好聽之任之了。說到底,這個秦遠還不失為一個好人,以致於沒有搞陰謀詭計地對付我。這個人是值得交的一個朋友。有空我得開導一下他,讓他明白目前的形勢,不要再自尋苦惱了。
  他又想到這個陌生的師父,雖然沒有見到他,但看各方面人士的反應,小牛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強大的人物。他的本事不容輕視,只要看看月影現在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就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英雄,竟然會被師娘擺布得團團轉,對她言聽計從。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因為對自己的愛妻的疼愛就一切隨她嗎?設身處地地想想,換了自己是沖虛道長的話,月影跟月琳同時都是自己的老婆,我會為了她們而當一個傀儡嗎?這事我有點幹不了。
  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又忍不住要想家。盡管他已經十六歲了,但他仍是個沒成熟的大孩子。他想起自己的有些暴躁的老爸,寬容的繼母,喜歡看書而活潑的小袖。他也會想起被自己領回家的甜妞,和自己有一腿的春圓,還有相處不久的郡主,鬼靈,西域仙姬牛麗華。這些美女們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細想她們每一個的風采都是令人著迷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者是武林皇帝的話,自己最好將她們都送入自己的後宮。不然的話,這些美女歸了別人,也實在太可惜了。自己寧可枉殺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網。
  想完了這些喜歡的人,小牛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所恨的家夥。不必說頭一個恨的人就是趙曲蛇了。這家夥差點害得我也當了太監。要不是月琳跟月影,此刻只怕自己現在真的在皇宮裏當奴才呢。
  一想到太監,小牛騰地坐了起來。獨坐在黑暗中,回想著趙曲蛇這家夥的可惡之處。他要將我收拾了送入宮中,奶奶的,俺小牛的命可沒有那麽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你小子送進去。俺也要好好在皇宮玩一玩,看看皇帝老小子是怎麽生活的。這老小子代表了人間最好的生活,是最有艷福的男人。我一定得看看,皇帝的女人有多麽漂亮,有沒有俺小牛的心上人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龍椅上,悠閑地喝著茶,有什麽事就可以喊一聲:“小蛇子。”(指趙曲蛇)。嘿,這是多麽快意的事情吶。
  小牛坐到床邊,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儼然就是龍椅上的皇帝。當這種快感過後,他感到一陣陣的空虛。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帝,只是杭州城裏藥鋪老板的不學無術的兒子魏小牛。自己這一輩子連見龍椅的機會只怕都沒有。
  小牛又一想,只要我學好本事,學會飛,我完全可以飛入皇宮中,飽覽那裏的風光。我完全可以趁晚上進去,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我也享受一下坐龍椅的滋味兒。那種滋味兒之美,只怕僅次於春閨裏的銷魂。
  因為這一番胡思亂想,小牛的睡意都沒有了。他興奮地在房裏轉來轉去,一時間沒有消停時候,活象一頭驢在辛勤地拉磨。這個時候的小牛是活在夢想裏。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學藝上。只要學好了本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自己完全可以插上一雙翅膀飛起來。那時候我再不是街上混日子的小牛了。那時候老爸見到我,還要向我瞪眼珠子嗎?我會讓他知道,他兒子要比他有出息得多。他的腳只能踏在杭州內外,而自己的腳卻要踏在中原內外。這是有老鷹跟鴿子的區別的,是不能比的。
  這麽一想,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覺得疲倦了,才重又回到床上躺下來。在時而空虛,時而興奮的狀態中慢慢睡了。
  次日醒來,還覺得眼睛生疼呢。洗罷臉之後,自有丫環送上早餐來用。吃過東西,大師兄周慶海就過來了,還有從人拿來兩套新衣服。
  小牛一見到大師兄到了,馬上又是行禮,又是讓座的,顯得禮貌之極。小牛真誠地說道:“昨天闖關,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不然的話,小牛這時候會在奈何橋上溜達呢。”
  周慶海輕聲一笑,擺了擺手,拉小牛坐下來,說道:“小師弟呀,昨天你能順利過關,化險為夷,主要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此外,還有你的運氣好。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那麽客氣了。”
  小牛兩手拉著周慶海的手說道:“以後可得請大師兄多多關照了。尤其是學藝方面,也請你嚴厲一些,不用客氣。”
  周慶海正色道:“既然師父現在閉關中,師娘每日又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都會顧不上你,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只是我本事一般,不要誤人子弟才好。”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太過謙了。在這個山上,誰不知道大師兄不但本事出眾,而且德高望重呀。”
  這一番好話聽得周慶海非常舒服。他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師娘眼中的紅人,和他搞好關系,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了,這小子說話也挺動聽的,令自己很滿意。
  周慶海拉著小牛站起來,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來看看,這是師娘教人做的新衣服,你來試一下。”
  小牛見到那衣服是一套青,一套白。他拿起來比量一下,倒挺合身的。他在心裏對師娘的細心跟關懷深表謝意。在這裏有她的照顧,可以萬事如意了。
  小牛一臉笑容地說道:“我可得好好謝謝師娘了。”
  周慶海說道:“咱們這就去見師娘吧。她老人家也該吃完了。她交待過我,讓我把你帶去,她有不少話要吩咐呢。”
  小牛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周慶海去見師娘了。自己這回可真的成為嶗山弟子,真的要學藝了。當此時刻,他怎麽能不高興得手舞足蹈呢?只是有人在旁,小牛的手腳沒舞起來罷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6:45

第三十四章  毒藥
  小牛穿著新衣服,跟著大師兄周慶海去見師娘。師娘住在後院,這時到了前廳。師娘坐在昨天那把太v椅子上,悠然地品著茶。她身著亮白的長裙,秀發高挽,明眸生輝,整個人象一朵艷麗的桃花,令人心醉。她的旁邊仍是那四名丫環小心伺候著。師娘此時的樣子就象女王一樣高貴。
  師娘見二人進來了,向小牛微微一笑,然後將丫環打發出屋,令二人坐下說話。
  師娘首先問周慶海:“還記得昨天的話嗎?”
  周慶海說道:“師娘指的是什麽?”
  師娘提醒道:“我說讓小牛跟你和我學藝。我不忙時,我來傳他,我忙時你傳。等你師父出關了,他也可以親自指點小牛的功夫了。”
  周慶海回答道:“這個不成問題。只要師娘信任弟子,只要師娘不嫌弟子本事低微,弟子一定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
  師娘點點頭,說道:“很好很好,慶海呀,很多事情你都沒有讓我失望,相信這一回也是一樣的。”接下來,師娘就問小牛:“冷不丁住在這裏,你習慣嗎?”
  小牛回答道:“挺好的,跟住在家裏差不多。只是空氣好像潮了點,不過我受得住。”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以後習慣就好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找你的大師兄解決。如果他們解決不了的,就可以直接找我。只是我這一天的事務太多了,有點忙不過來。幸好有慶海的協助,不然的話,這山上的事真要叫我吃不消了。”
  小牛說道:“事情雖多,但在師娘的手裏,還不是跟玩一樣嘛。師娘本事高強,是幹大事的人。”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孩子,嘴倒挺甜的。師娘我年紀越來越大了,精力有限,以後只想做點小事情了。那些大事留給你們男人辦好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只是弟子還很幼稚,幫不上什麽忙。”
  師娘說道:“只要你們這幫家夥不給我惹禍,捅漏子,我已經謝天謝天了。這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
  小牛表示道:“弟子入派之後,一定會表現得老老實實的,聽師娘的話,跟著嶗山派走。”
  師娘點了點頭,眼睛突然轉向周慶海,問道:“慶海呀,我昨天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可有結果了嗎?”
  周慶海早有準備,立刻站起來回話道:“師娘呀,弟子細心地查過了,並沒有什麽結果。”
  師娘哦了一聲,說道:“你辦事向來精明,這點小事還會查不明白嗎?”
  周慶海回答道:“師娘呀,我昨天將那幾個守關的人關了起來,嚴加審訊,以為今早一定會有結果的。誰知道一大早的,守下人來告訴我,那四個人都死掉了。”
  師娘哦了一聲,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死掉呢?不是你下手太重,他們受不了吧?”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師娘呀,你是了解弟子的。弟子審人,很少上刑的。盡量在溫和的氣氛中把事情辦妥了。對這幾個人,弟子更是格外小心的。弟子知道,這幾個人可是很重要的,我怎麽能隨便下狠手呢。”
  師娘問道:“那他們是怎麽死的呢?”
  周慶海說道:“是中毒而死的。”
  師娘沈吟著說道:“他們身在牢裏,哪裏來的毒藥呢?”
  周慶海回答道:“他們早就中毒了,中毒有兩天了。這是慢性毒藥,到今早才發作。”
  師娘又問道:“是什麽毒藥,這毒藥又來源於何處,你都查了嗎?”
  周慶海說道:“弟子正在加緊調查呢。”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在我們嶗山上發生這麽大的事,倒是近年少有了。你一定給我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麽死的。讓我知道這殺人兇手是誰,我一定嚴辦。”
  周慶海瞧了小牛一眼,說道:“師娘呀,弟子都有點不敢查了。”
  師娘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你有什麽顧慮嗎?”
  周慶海再度看了看小牛,說道:“師娘呀,弟子是顧慮重重呀,心中的為難不好跟你說呀。”
  師娘想了想,說道:“慶海呀,有什麽事我都給你做主,你只管放心幹吧。無論涉及到誰,我都會找他算賬。就算是親人,也不能跟他客氣。如果這次的事不能處理得當,我還怎麽當這個嶗山派的家呢?好了,你去辦事吧,回頭我親自看看那幾個人的屍體。”
  周慶海答應一聲:“是”。給師娘行個禮,便轉身出去了。當屋裏只剩下小牛跟師娘時,小牛的臉上露出色色的笑容。
  師娘站起來,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小子,別嘻皮笑臉的。現在你是嶗山弟子了,可不能再吊兒朗當的了。對我更得規矩一點,我可是你的師娘呀。”
  小牛見屋裏沒有人,騰地站了起來,上前抓住師娘的玉手,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師娘了,你是可以跟我睡覺的師娘。”
  師娘推開他的手,裝作生氣似地說道:“以後說話一定得註意點,走漏了風聲,我可保不了你了。”
  小牛認真地說道:“這個我清楚。對了,今天你開始教我什麽呀?”
  師娘望著精神抖擻的小牛,說道:“今天我教你最基本的功夫。首先教你背一些口訣。背好這些口訣後,我再教你如何運用。”
  小牛驚喜地說道:“這樣我就能吐火,就能飛了嗎?”
  師娘一笑,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背口訣。同時要鍛練體能,必須得將身體練得跟老虎一樣,才能開始練本事。”
  師娘說道:“我都想好了,每天下山去背水,運雜物,參加打鐵,打柴等活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不成了山上的長工了嗎?”
  師娘解釋道:“每個弟子都是從長工開始的。”
  小牛問道:“這做工需要多久才能過關呢?”
  師娘回答道:“這可不一定呀。多則三年,少則一年。那就看個人的體質跟能力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啊呀,需要這麽久呀?我以為一上山就學本事。一年就成了呢。”
  師娘笑了,說道:“學藝又不象做豆腐,那麽快就能學成的。”
  小牛拉著師娘的手,說道:“要是象學習房中術那麽容易就好了。我那麽方面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師娘聽了臉紅,推開小牛說道:“去去去,大白天的你給我規矩點。”
  小牛湊上來低聲說道:“師娘呀,咱們也該聚一聚了吧?我都全身上火了。你應該給我點艷福了吧?”
  師娘柔聲道:“等找個好機會吧,現在可不行。我可害怕給人看見。”
  小牛抱住她的腰,說道:“不行,不行,我都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要。不然的話,我要活不下去了。”
  師娘拍拍他不老實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會想辦法的。只是在山上辦事,可沒有那麽方便了。”
  小牛嗯了一聲,囑咐道:“師娘呀,我可等著你呢。你可別叫我等得太久呀。我會受不了的。”
  師娘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你可以回房去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我也沒有什麽事做,我回去幹什麽呢?”
  師娘回答道:“回去背口訣呀。不背好口訣,你怎麽學習本事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得什麽時候才能開始學習法術呢?”
  師娘回答道:“最快也得一年以後吧。如果你的天賦不行的話,時間還會更長一些。”
  小牛望著師娘,問道:“其他的弟子也要走這個過程嗎?”
  師娘點頭道:“那是自然了,連我都不例外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看來我也要等一年以後了。”
  師娘提醒道:“小牛呀,欲速則不達。就算現在馬上教你本事,你也不會有什麽好成績的。”
  師娘望了小牛一眼,接著說道:“這就好比蓋一所房子,如果地基沒有打好的話,這房子也不會結實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倒了。學藝也一樣,基礎打不好,以後遇到的難題可就太多了。我可不想你成為學藝的失敗者。”
  小牛是個聰明人,這些簡單的道理沒有他不懂的。他深感自己的責任不小。他知道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因此小牛在心裏面已經下定決心,不打好根基,我決不學藝。
  他跟師娘說道:“師娘,我一切都聽你的。我相信你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對我最有利的。”
  師娘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你以後會成為嶗山派中最強的弟子。如果你喜歡的話,連掌門這個位子都有你的份。”
  小牛頑皮地一笑,說道:“師娘呀,這個什麽掌門的位置,俺小牛可沒有興趣。俺小牛最大的興趣在你身上。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別的東西我都不在乎了。”
  師娘美目閃了閃,說道:“說得比唱得好聽,只怕見到別的美女就忘了師娘了。”
  小牛正色地說道:“我對師娘可是真心的。”
  師娘深情地望著他,說道:“我相信就是了。”說著話,掏出一本小冊子來,囑咐他將上邊的口訣背好了。過幾天要考驗他呢。
  小牛戀戀不舍得告別師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去找月影跟月琳,結果兩人都不在屋裏。一打聽丫環,才知道二人都到前邊的廣場上去教徒了。
  他想去看看熱鬧,但又改了主意。他心想自己目前什麽本事沒有,別去丟人了。於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背口訣。師娘交待的事,他不敢違背,認真地去背誦了。
  這本小冊子並不厚,文字也不多,但句子挺拗口的,念著都別扭,更何況是背呢。小牛念了兩遍,就有點反感了。只是一想到師娘的交待,再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只好硬著頭皮死記硬背了。盡管不知道其中所雲,也還是堅持下來了。對他來說,這已經不容易了。他從小到大,很少這麽為難自己的。
  中午時自有人送來午飯。小牛問送飯人看到月影跟月琳沒有。人家說不知道,小牛也就不再多言了。
  吃罷飯,翻開小冊子,繼續用功。在他的努力下,漸漸地也能讀下去了。這味同嚼蠟的玩意也慢慢讀出了一點滋味兒。
  讀著讀著就倦了,小牛放好小冊子,往床上一倒,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抱著月影開心地笑著。笑著笑著,就覺得耳朵生疼的,終於把他給痛醒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果然有人抓自己的耳朵。向那人一看,卻是月琳。她的俏臉上正帶著捉弄人的笑意。
  月琳使勁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放開了,說道:“大白天的,不好好學習,在白日做夢呢?”
  小牛揉了揉耳朵,說道:“你扭得好痛呀,再使點勁兒,就把我的耳朵拉得跟豬耳朵一樣長了。”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那不是更好嗎?我有免費的豬耳朵吃了。”
  小牛陪她笑了一陣兒,問道:“你吃了東西沒有呀?”
  月琳回答道:“我早就吃過了,來看看你在幹什麽呢。”
  小牛一笑,說道:“還能幹什麽呀,在背口訣呀。是師娘反復交待的,不背熟兒沒法交差呀。”
  月琳跟小牛並肩坐在床上。月琳說道:“你可得背好了,以後學藝時常用的。如果背不好的話,師娘不會往下教你的。”
  小牛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月琳教訓道:“不止是不讓我們失望,更重要的是不讓你自己失望呀。你要是學不好,只怕哪個美女都會瞧不起你的。作為一個大男人,如果連女人的本事都不如,只怕不會有美女投懷送抱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何止是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呀,只怕美女見了我都得斜視著我,拿我不當人吶。”
  月琳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可跟你說好,你要是不爭氣,不學好本事,連我都不理你了。”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我會那麽糟糕嗎?我已經很努力了。不信的話,我給你背口訣。”
  月琳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看你認真了沒有。”
  小牛心說,不拿出點實力來,人家不拿豆包當幹糧。於是,小牛就滔滔不絕地背起來,直背到一半,便打住了。
  月琳問道:“背得好好的,怎麽就停了呢?”
  小牛回答道:“我只背到這兒,下邊的還沒有背呢。怎麽樣,我背得不算差吧。”
  月琳點頭道:“這簡直是好極了,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了。你可不要浪費了這麽好的天賦呀。只要你肯努力,什麽事都能辦成的。什麽本事都能學到家的。”
  聽到月琳的誇獎,小牛高興地拉住月琳的親了好幾口。月琳哼了兩聲,將手收了回來,說道:“別給點陽光就燦爛,我只是說了你的優點。你的缺點我還沒有提呢。”
  小牛說道:“我的缺點你不是全知道了嗎?”
  月琳回答道:“我是說你背口訣的缺點。”
  小牛笑了笑,說道:“說來聽聽吧。”
  月琳站起來,嚴肅地瞅著小牛,將他背誦過程中的一些錯誤一一糾正過來。小牛聽了心悅誠服,說道:“江姐姐呀,你不只是我的女人呀,你還是我的老師呀。”
  月琳也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就是你的老師。你現在本事不如我,不過很快就會超過我的。等你比我強了,可不準欺侮我呀。”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我對女人向來只有愛,沒有‘欺侮’兩字。”
  說了會兒話,月琳就要走了。小牛站起來拉住她,問道:“天色還早呢,你急什麽呀?”
  月琳回答道:“有一個弟子還等著我授藝呢。我說過下午去的,不能失信。那樣可不好了。”
  小牛點頭道:“那你忙你的好了。等忙完了,咱們再交流交流。你在教那些弟子的同時,也不要忘了我這個新弟子才好。”
  月琳微笑著揮揮手,才出去了。月琳一走,屋裏又恢復了安靜。小牛又拿起那本小冊子‘啃’了起來。為了自己的雄心壯誌,為了美女的刮目相看,小牛想偷懶都不成。
  他這下更用上心了,結果不錯,沒用多久,就把另一半也背會了。他興高采烈的,真想找個人來聽聽自己的成績。正這個時候,師娘派丫環來找小牛,說是有事,讓他跟著去一趟。
  這回師娘沒有在前廳見他,而是讓人直接把他給領到後院去了。小牛這是頭一回進後院。他的眼睛四面亂看著,其實也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也都是房子,假山,道路,走廊什麽的。只是建築物比其他院的要好看得多。
  過了兩道門,來到正中的大房子前,丫環告訴小牛,師娘正在練武廳呢。說著話,向正門旁邊的門指了一下,示意他進去。
  小牛望著紅色的木門,猶豫了一下,才推門進去了。一進門,只見裏面寬敞亮堂,師娘正一身紅色勁裝的在練武呢。見到小牛進來,便收了招。
  師娘的這個打扮,使她看起來英氣逼人,跟一身長裙的她判若兩人。而她的鼻尖上的汗珠又使她分外嬌艷。
  這個大廳裏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地上的幾個蒲團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麽了。
  小牛上前見過禮。師娘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說道:“小牛呀,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來嗎?”
  小牛茫然地搖頭道:“小牛不知道。”
  師娘在小牛旁邊坐下,拿手帕擦擦汗,說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剛才有外客來過,被我給打發走了。”
  小牛問道:“什麽外客?與我有關嗎?”
  師娘一笑,端起茶碗來品了一口,說道:“自然是有關的了。我告訴你吧,來的不速之客是一玄子跟他山上的一個弟子,長得挺美的,叫朱雲芳的那個。朱雲芳還說她和你認識,算得上朋友。”
  小牛聽了一楞,有點奇怪呀,朱雲芳不是找她的心上人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嶗山呢?怎麽又跟她師叔在一起呢?
  小牛聽了說道:“我跟朱雲芳是一般朋友,在我來嶗山的路上認識的。她的底細師娘想必知道吧。”
  師娘點頭道:“大體上是知道的。她是金陵王的心愛的女兒,跟她的後媽一起被稱為金陵兩大美女。”
  小牛笑道:“師娘這不都清楚嘛,省得我多話了。”
  師娘哼了哼,斜視著小牛問道:“那個郡主長得不錯呀,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著迷了?是不是看上她了?如果是的話,師娘我替你找媒人說合去,你看怎麽樣?”說著似笑非笑地瞅著小牛,看他有什麽反應。
  小牛可不是傻瓜,知道師娘這是試探自己的,他當然不會上當。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你真的拿我當花心蘿蔔呀?我可不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我對感情可是很認真的。我跟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怎麽會看上她呢?”
  師娘追問道:“真的是一般朋友?”這回師娘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小牛堅決表示道:“自然是最一般的朋友了。人家是郡主,俺小牛只是一個小混子,我可配不上人家。再說了,有了師娘之後,我對別的美女就不屑一顧了。”
  這話聽在師娘的耳朵裏,果然很奏效。師娘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說道:“我只是跟你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幸好你沒有看上她。如果你看上她的話,我也不會答應的。她有什麽好的?在我看來,她還比不上月琳呢。”
  小牛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的。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師娘一臉的春風,說道:“你能明白這些,我也就不多跟你廢話了。總之,我不希望你跟這個什麽郡主走得那麽近。”
  小牛表示道:“我只跟師娘走得近,跟別人都要保持距離的。”說著話,小牛走過來,象粘糕一樣貼上來,又是摟脖子,又是摸胸的。小牛現在的技術相當了得,沒用幾下子,就把師娘弄得面紅耳赤,春心蕩漾,很渴望跟男人滾入火熱的纏綿了。
  師娘被弄得舒服,幾乎要呻吟出聲了。這個時刻,小牛突然停手了。師娘半瞇的雙眸睜開,問道:“怎麽變成君子了?”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不放。
  小牛指指門外,顧慮重重地說道:“師娘呀,外面可全是眼睛呀。我可不希望有那麽多人都來聽聲音。”
  師娘美美地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把我的火挑起來了,可不能不負責任呀。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小牛擔心地說道:“難道咱們就在這裏行動嗎?”
  師娘點頭道:“就在這裏好了。”她的俏臉紅得象蘋果,令人想咬上幾口。
  小牛問道:“你不怕嗎?”
  師娘哼聲道:“我不怕,我是有準備的。”
  小牛問道:“怎麽個準備呢?”
  師娘嬌喘著說道:“快抱起我進裏屋。”
  小牛哦了一聲,將師娘打橫抱起。師娘全身都熱了,用香噴噴地身子故意磨擦著小牛的身體,使小牛口幹舌燥,心裏如蟲爬。
  小牛咬牙忍著,抱起師娘尋找著裏屋門。眼睛瞅了半天,楞是沒有找到。那墻上是帶花紋的,都是一個模樣,門在哪裏,一片茫然。
  師娘沒法子,只好指著方向,指揮著小牛。小牛這才找到入門。原來那門的痕跡雜在花紋裏,跟別處是統一的,誰一眼看去也分辨不出來。
  小牛用腳頂開那扇門,裏邊是另一個世界,是一個漂亮的臥室。什麽臉盆,梳妝臺,櫃子,床什麽的,應有盡有。另外這裏幹幹凈凈的,清清爽爽的,好像每天都有人住的。
  小牛將師娘抱到床前,放到床上,打量幾眼屋裏說道:“師娘呀,想不到這裏還另有秘密吶,是不是你跟你老公享樂用的。”
  師娘雙臂枕在頭下,雙乳更為突出。師娘輕聲說道:“這屋子是我個人的。每天我都來練功,累了時,就進來休息。我從來不叫我老公進來的。你是進這裏來的第一個男人。”
  小牛歡喜地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真有福氣。”
  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的福氣是不錯,艷福還不淺呢。”
  小牛明白師娘的意思,立刻響應她的號召。一頭撲到師娘的身上,大嘴在她的臉上如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起來,兩只手象找東西一樣摸索著。這兩路進攻弄得師娘癢癢的,鼻子喘息著,紅唇張開,噴著熱氣,象是要激動地跳起來。
  師娘喘息地說道:“你的本事越來越好了,可不準用在別人的身上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7:17

小牛一邊忙活著,一邊抽空回答道:“那還用說嘛,你就是我的唯一呀。除了你還有誰呀。”
  師娘諷刺道:“你這是上墳不燒紙,糊弄鬼呢。你當我不知道呀,你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的。”
  小牛解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只對你一個人好的。”
  師娘哼著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做不到可不行。”
  小牛說道:“我會盡力的,不叫人失望。”說著話,小牛的舌頭象蛇一樣伸出來,舔著師娘的紅唇。師娘很懂事,張開嘴,‘引狼入室’。於是二人便火辣辣地狂吻起來。
  吻得唧唧連聲,吻得面部變形,快要透不過氣時,他們的嘴唇才松開。師娘斜視他一眼,說道:“越來越有力氣了。”
  小牛回應道:“一會兒還有更有力氣的事讓你體驗呢。”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師娘提醒道:“這裏不是客棧,咱們得速戰速決,真要是有人來找我辦事,那就不好辦了。”
  小牛嗯了一聲,只好放棄前奏,直奔主題了。他雙手如飛,給師娘脫起衣服來。他在脫的過程中,感覺師娘的身體象是一只火爐一樣,那麽熱的,令自己都要燃燒起來。
  小牛一見到師娘的裸體,呼吸都要停止了。師娘的身體是屬於豐滿型,極肉感的,從頭到腳,各處搭配得都很協調,象一副優美的畫,象一件精美的瓷器。當然了,更象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她的皮膚好,乳房更好,象是兩只倒置的大腕,暗紅的奶頭閃著誘人的光輝。至於那小腹之下,更令男人欣喜若狂了。小牛很細心,發現那裏已經露珠盈盈了。
  他將師娘的象牙般的大腿張開,那鮮嫩的花瓣已經張開,正呼喚著獵艷的男人來沖鋒陷陣呢。
  小牛再看一眼師娘的俏臉跟跟張合著的紅唇,以及紅唇間閃著白光的牙齒,再加上師娘此時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絨毛上,一只手移到豐乳上揉動,更叫小牛沖動得無加復加,那根好色的大棒子一挺一挺的,簡直要破褲而出,大顯雄風。
  “來吧,占有我,來吧,狠狠地幹吧。這次之後,還不知道哪天再來呢。”師娘呻吟著說。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又是那麽銷魂,配合著下邊的流水,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
  於是,小牛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那只大棒子高高地翹起,象一只大棒槌。師娘看得心神俱醉,忘情地說道:“簡直要是了命了,那麽粗,那麽大的。”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我一定會叫你舒服得忘記了你還有老公,忘記了女人還有羞恥感。”
  師娘挑釁地說道:“你來呀,你來試試,讓我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呀。”
  小牛聽罷,立刻雄糾糾氣昂昂地挺槍過來了。師娘主動在張大雙腿,玉臂也纏過來。小牛趴在柔軟的肉體上,呼吸著師娘的香氣。
  師娘急不可待,那裏已經流水成災了。師娘她握住棒子,對準自己的癢處。小牛猛地一挺,便挺進半截。師娘一皺眉道:“輕一點,要了命呀。”
  小牛嘿嘿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說著話,棒子往一挺,便頂到師娘的花心深處了。
  師娘爽快地呻吟幾聲,說道:“真好呀,又找回那種銷魂的感覺了。每回一遇到這麽個東西,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呀。”
  小牛笑道:“既然喜歡的話,就好好享受吧。”一挺屁股,呼呼有聲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是長出長入,棒棒著力。幹得淫水飛濺,幹得氣勢恢宏。師娘一邊歡叫著,一邊舉高玉腿,纏住小牛的腰。大屁股配合著小牛的動作一挺一晃,偶爾還旋轉著。
  在師娘享受的同時,小牛也挺舒服的。師娘的肉穴是會動的,一緊一松之間,弄得龜頭癢癢的,酸酸的,麻麻的,使小牛總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滋味兒,於是便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淺,時而深地動著。他象一個好奇的孩子,在探索著一個陌生的世界。
  “真好,真好呀,我簡直要死掉了,又象在飛呢。”師娘一邊跟小牛一起動著,一邊抒情著,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感受了。
  小牛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揉個不止,肉棒子象打鐵一樣打個不停。充分顯示出男人的雄風跟力量。在幹她的同時,不時以語言相戲,這更使師娘感到舒服,覺得小牛的確是自己的老公不能相比的。兩者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使她更在心裏愛戀小牛了。
  在她最快活時,她歡喜地叫道:“小牛呀,你真是我的克星,是我的寶貝,我的親漢子,我的好老公呀。”
  小牛一邊大力抽弄著,一邊也歡呼道:“你也是我的好情人,好女人,好老婆。我這一輩子走哪裏都帶著你。”那一夾一夾的溫暖跟濕潤,令小牛有點控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拼命地幹起來,幹得啪啪直響。師娘呼吸更快,動作更熱烈。小牛知道她快了,便加大力度,加大強度,提高速度,弄得師娘全身都顫抖起來,屁股使勁地挺著。
  小牛又猛插幾下,師娘便高潮了。小牛知道今天不能打持久戰,便也知趣地再插幾十下之後,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師娘緊緊抱住小牛,喘息著說道:“哦,好熱呀,好燙呀,簡直要把我給燙熟兒了。”
  小牛笑了,說道:“最好你給我生個兒子,長大後,學好本事,讓他當嶗山派的掌門。等以後誰說到嶗山派掌門的時候,我就可以很驕傲地說,嶗山派的掌門是我兒子。”
  師娘輕聲笑了,令小牛躺在身邊,給他擦了擦汗,說道:“小牛呀,你可不準占我老公的便宜呀。他可是現在的掌門,你說掌門是你兒子,這不是罵他嗎?”
  小牛說道:“我罵他你心疼了是不?”
  師娘正色道:“以後可不準拿他開玩笑的。他好歹現在是你師父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小牛說道:“我當然明白了。人家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你放心好了,以後我會對他孝順的。”
  師娘點點頭,說道:“你應該這麽做的。其實他對我也挺好的。唉,我卻對不起他了。”
  小牛安慰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呀,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咱們少幹幾次就對得起他了。”
  師娘指指外邊,說道:“小牛呀,咱們快點穿衣服,這裏可不是久留之地。有人找上門,那可不象話。”
  小牛嗯了一聲,於是二人開始穿衣服,並做起善後的工作。
  幸好出去的時候沒有人註意,師娘特地讓丫環將小牛給送出。丫環自然不敢多嘴,也不敢亂看。她們都是師娘的心腹。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小牛吃過晚飯,回味著跟師娘的激情纏綿,心裏甜蜜極了。晚上美美地睡過一覺,就連在夢裏也在享受艷福呢。
  第二天早上,大師兄周慶海將小牛叫到演武場上,那裏正有許多弟子在練功呢。其他的嫡傳弟子也在,象月琳跟月影,還有秦遠跟孟子雄都在指點著一些弟子在做功課呢。
  周慶海單獨在跟小牛在場上的一角,沒有人在看他們。因為嶗山派練功的時候,都是各自努力著,各練各的,沒有心情去看別人。
  周慶海先讓小牛練了幾路拳腳,又令他舞了一會兒腰刀,想再度瞧瞧他的武術水平,然後又問了一些他學藝的簡歷。
  小牛在講述個人學藝史的時候,大發牢騷:“大師兄呀,別提了,人家學藝總能遇到名師,我小牛長這麽大,都不知道名師是什麽樣的。我一直想學藝,想得都不行了。可我老爸說啥不幹,說什麽我生來頑劣,不是個好孩子,總給他惹禍,本來就夠讓人頭疼了,如果再讓我學藝,我就成了混世魔王了,杭州城都得讓我給折騰得天翻地覆的。人家看見我都得拐著彎走。我老爸還說,本來我已經讓他夠丟臉了,他不能再沒有面子了。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幹呢。”
  周慶海和氣地一笑,說道:“你父親有他的考慮。他這也是為你好。不過以你的資質,如果不學藝的話,倒是挺可惜的事。”
  小牛聽了很舒服,就問道:“大師兄呀,你是個有眼光的人。以你的高明的眼光來看,我這輩子能不能學到高強的本事,能不能出人頭地呢?”
  周慶海瞅了瞅小牛,說道:“小師弟呀,你的天賦是不錯的,以後就看你怎麽做了。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習在個人吶。有沒有出息,能不能成為人中之龍,最重要的是由你自己決定的,而不是別人。”
  小牛耐心地琢磨著周慶海的良言。他是個不笨的孩子,完全明白大師兄的意思。在嶗山也好,在江湖也好,在杭州也好,只有強者才能讓人刮目相看,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地位。小牛已經做好準備,一定得當個強者。不然的話,連女人都看不上他的。
  說完這些重要的話,周慶海說道:“小師弟呀,咱們今天就正式開始訓練了,你一定得挺住呀。師娘對你的期望可不小呢。”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周慶海點了一下頭,說道:“一會兒咱們就去下山背水去,練練你的體能,為學藝做準備。”
  小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周慶海解釋道:“這裏的山上沒有好水,我們所需的用水都是用人力背上山的。從山上到山下背水處,有幾十裏呢。”
  小牛再度說道:“沒有問題。”心裏卻有點怕了。他從小到大,可沒有做過這樣苦差事。
  很快,大師兄招集來背水的弟子們。那些人都是非正式的弟子,一共是幾十個人。小牛驚訝地發現,裏邊有三個還是女弟子呢。看來在嶗山的訓練之中,是男女平等的。那些女弟子雖然一臉的嚴肅,但都是如花似玉的,各有風姿。小牛見了,自然心裏象被貓瓜子搔過一樣的癢癢。
  他情不自禁地想,這些姑娘們以後不知道要嫁給誰呢。嘿嘿,如果都歸我所有的話,俺小牛可就成為風流皇帝了。心裏這麽想著,眼睛就時不時地偷看人家,人家姑娘們也發現了,倒沒有瞪他,只作不見。這令小牛大受鼓舞,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呢。
  集合好人之後,大師兄給每個人發一只大水桶。桶上有兩道背繩,正好可穿好兩條胳膊,使桶貼在背上。小牛背上桶,一副功德圓滿的樣子。這空桶背上來,自然跟背棉花差不多少了。
  一聲令下,大家就出發了。當這幾十人經過練功人的身邊時,月影和月琳都擡頭瞅過來。盡管小牛的外形在隊伍中不是最高,也不怎麽出眾,二位美女還是能看到她。月琳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情意,對小牛甜甜地笑,令小牛感到人生無限美好,柔情高於一切。而月影呢,也瞅了瞅他,並沒有露笑。她目光中含有許多復雜的因素。小牛借此可以知道,對方對自己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並不是只有恨。只是人家已經有主了,已經屬於閨中待嫁的了,自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如果她不久後就要出嫁的話,自己要不要馬上出手,做最後一搏,不擇手段地搶她呢?那樣做成功率較小,還得自毀前程,只怕還得不到她呢,可能還會死於非命。如果她情願跟我走的話,我的希望還是蠻大嘛。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一行人已經經過廣場,向大門走去。小牛想回頭再看看心上人,無奈雜在隊伍中,目光受阻,只好往前看了。
  幾十人的小隊伍,在金色的陽光的照射下,大步流星地下山來。幸好小牛的輕身功夫還不錯,總算跟得上別人。下了山,穿過小鎮,走了好久才到達取水的小溪。
  那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彎彎的,富於曲線美,還發出叮咚的響聲呢。小溪從山中而來,經過此處後,流向何處便看不到了。
  休息一下後,將水桶裝滿。再背起來後,感覺可不同了。小牛第一個感覺就是挺沈的,挺不舒服的。這是當然的了,誰背上這百十多斤的重量都會不舒服的。
  小牛看看旁的弟子,不管舒服不舒服,都背在身上了。小牛也不想落後,不能讓人笑話呀,也痛快地背起來。在大師兄的命令之下,一行人又開始往回走。
  小牛一看大師兄,就多提多羨慕了。到底是大師兄呀,人家就不需要背水,人家就不必象我一樣服苦役,看來還得當人上人吶。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人家當初也走過這條路的。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忍著吧,等我過關了,我也可以象他一樣風光了。
  由於這種訓練小牛以前從來就沒有過,因此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的速度就有點慢了,臉上有出汗的感覺。再看別的人,多數人都顯能挺輕松的。不必說,人家這是多日訓練的結果了。
  大師兄走過來,寬慰小牛說:“剛開始都會累一些的,以後慢慢地就好了。”
  小牛沖他一笑,說道:“大師兄,我明白的,我能受得住。”說著話,彎著腰,身子向上一用力,使桶向上移一下後,便大步前進了。
  大師兄見了微笑,心說,這個頑皮的孩子倒有堅強的性格。很好,這樣下去,準能成材的。
  當一行人走回山下的小鎮時,小牛的汗水已經滿臉了。他的腿已經酸疼了,本想停下休息的,但看身邊有的人比他強不多少,人家都沒有喊苦叫停,我怎麽能停呢?那太丟臉了,因此,小牛是強挺著。他心中最迫切的希望就是:快停下來歇一下吧,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暈倒了。
  大師兄似乎也看到了這些弟子中有需要休息的,因此當隊伍經過一家客棧門前的空地時,大師兄就說道:“各位師弟們,停下來喝口水吧。”大家立刻歡呼一聲,都將水桶從背上拿下,大口地喘息起來。
  大師兄又到客棧裏要來水,讓大家逐個喝水。小牛喝到水之後,竟大發感慨。他心說,要想成為人上人可真的不易,自己以前在家哪受過這份辛苦呢?我的功夫不好,固然是因為沒有遇到名師,然而我沒有下到功夫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要想成為大師,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能脫穎而出呢。
  大家都坐在空地上休息著。弟子們之間也互相交談著,小牛是新來的,根本不認識誰,想談話也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真感到有點寂寞。
  論地位,小牛是高於這些弟子的。別的弟子即使變成正式的,也不是嫡傳。目前嶗山上的嫡傳弟子只有六個,小牛也在其中。就憑這一點,小牛就得偷著樂了。但在學藝的過程中,他的學藝跟別人的程序也大致一樣,沒有搞什麽特殊化。
  他閑得難受,就轉頭看那些女弟子。他暗暗地留意著她們,比較著哪個臉蛋最俏,哪個最白,哪個最高,哪個胸脯最大,哪個屁股最圓。那些女弟子已經註意到小牛的帶鉤子的目光了。有的將頭轉向別處,有的裝作不知,有的白了小牛一眼。就是這眼神,就讓小牛感到艷福不淺了。他這時生起一個很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想趁年青時,得當上嶗山派的掌門。為什麽這樣想呢?因為他想要這些美女呀。如果不趁年青當的話,等自己老了,這些美女也就沒什麽可看的了,她們就象鮮花已經雕謝一般。
  他正想主動跟她們搭茬,想說點什麽溝通一下子,但一想到嚴厲的山規,也就打住了。不管師娘有多麽偏向自己,如果自己不長臉,違反了門規,那是誰都救不了自己的。這麽一想,小牛失望極了,只好咽了幾口口水,把到嘴的話噎回去了。
  正感百無聊賴之際,大師兄從客棧裏出來,就要下令出發了。這時候,從客棧裏又出來一個人來,令眾人的眼前一亮。這是一個美女,她的出現令小牛的同門師妹們都黯然失色了。
  她不到二十歲,一身紫衣,瓜子臉,皮膚白凈,氣質高貴,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在場的男人們一見,都暗暗叫好。在場的人裏,只有兩個人認識她,一個是大師兄周慶海,一個是小牛。
  小牛望著她,心說,她怎麽住在這呢?她不是去找心上人了嗎?難道這次來又是找孟子雄的麻煩的嗎?或者她來是為了找月影打小報告的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小牛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陵郡主朱雲芳。分別幾日,她仍然光彩照人,風姿綽約。在小牛認識的美女之中,絕對是上流人物。
  朱雲芳也見到小牛了,沖他禮貌地點頭,先是走到周慶海跟前,打了聲招呼,然後說道:“周師兄呀,我想跟魏小牛說幾句話,這可以嗎?”
  周慶海一笑,說道:“朱師妹呀,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有話你只管說吧。”陪著朱雲芳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跟雲芳一靠近,心裏馬上湧起一股暖流。他暗自歡喜,又很得意,他想不到雲芳是來找自己的,不知道有什麽要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7:38

第三十五章  癡情
  周慶海見雲芳郡主跟小牛有話說,便很禮貌地指揮著眾弟子繼續趕路。眾弟子紛紛背好桶,跟隨著大師兄開始行動了。那些男弟子見到這麽一位美女主動要跟小牛交淡,都大為艷羨,不明白小牛怎麽會認識這麽出色的姑娘。那些女弟子們也向小牛投來好奇的目光。小牛的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好像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代武林宗師一樣。
  等大家去遠了,雲芳望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說道:“小牛呀,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了?聽說你已經加入嶗山派了。”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現在可不是沒有身份的人了。”
  雲芳瞧了瞧他的外表,見他此時衣上多灰,臉上多汗,便輕輕笑了,說道:“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象個好人。”這話說得挺認真,挺真誠的。如果這話由別人嘴裏說出來,小牛一定會不高興的,可由雲芳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好像是對自己人格的充分肯定。
  小牛聳聳肩膀,說道:“郡主呀,你說我象好人,那就象好人吧。也許你下回見到我,我已經變成好人了。”
  雲芳嘴角一抿,笑了笑,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我以前看到的你更為象樣兒。”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郡主呀,如果你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我以後見你都保持現在這模樣吧。”
  雲芳斜視了小牛一眼,說道:“剛誇你兩句,就又露出狐貍尾巴了,還是油腔滑調的。還有呀,以後不準再叫我郡主,你叫我的名字吧。”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不叫郡主,就叫‘雲芳’吧。”然後在嘴裏雲芳雲芳地念了幾遍,感覺挺不一樣的。
  這個稱呼聽在雲芳的耳朵裏,感覺挺滿意的。她望了望街景,說道:“小牛呀,我有一些心裏話要跟你講。咱們還是別站在這裏了。你跟我進客棧去吧,我在裏邊有房間的。”
  小牛答應一聲:“行呀。那有啥不行的,我最愛聽你的聲音了。”向裏邊走時,眼睛瞅了那水桶一眼。
  雲芳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把水桶丟了的。我會叫夥計幫你看著的。如果這桶丟了,我就賠你一個全新的好了。而且呀,我幫你背到山上去。”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能背動嗎?”說完之後,小牛立刻意識到郡主既然也是練功的,當然也受過體能方面的訓練了。
  果然雲芳說道:“怎麽的,你瞧不起我嗎?我跟你說,我當初練這個的時候,在眾弟子之中可是很出色的,不信的話,我有空叫你見識一下。”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小牛連忙道:“我信,我信,我有啥不信的。雲芳你可是不說謊的。”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算你看對人了。這就進屋吧。”於是,雲芳領著小牛進了客棧,又上到二樓的雲芳的房間。
  小牛一進房間,立刻覺得這房間好大,也好華麗呀,只怕是這個小鎮上最漂亮的了。他心裏暗暗嘆道,不愧是郡主呀,連住店都比別人要闊氣得多了。
  雲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就解釋道:“這家客棧的老板是我爹以前的一個老部下。我來到這個小鎮上讓他給發現了,說死說活的非叫我這裏住,想拒絕都不成。”
  小牛四處打量著,嘴上說道:“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小牛想住這樣的好房間都住不起呀。”
  雲芳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跟老板說一聲,讓你住上一年,你看怎麽樣呢?”
  小牛連忙擺手道:“免了吧,免了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了。我在忙於練功呢。對了,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小牛在雲芳的眼神下,坐到一張椅子上。那是一把逍遙椅子,可以前後晃悠的,非常舒適。而雲芳自己卻坐在了床上,聽到小牛的問話,她的眉頭一皺,雙手擺弄一下衣角之後,嘴角動了動,才感慨萬千地說道:“哦,一言難盡吶。我叫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裏話的。這陣子可把我愁壞了。”
  小牛坐在逍遙椅子上,本來還很頑皮地在上邊晃悠著,活象個地主家的惡少。一聽雲芳這口氣,就停了下來,那翹著的二郎腿也放回規矩的位置,整個人都顯得一本正經了。
  小牛見美女發愁,真想沖上前好好疼愛跟安慰一番。但他知道,這個美女可不是月琳和甜妞她們,可以隨意親來摸去,為所欲為。自己目前還沒有那個資格。
  小牛開導她說:“不要發愁呀,你說出來,讓我聽一下。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我會出點主意什麽的。”
  雲芳嘆了一口氣,似有泰山一樣重的心事。她說道:“我現在腦子裏一團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好了。”
  小牛說道:“不用急,你一件一件地說。不如我問你來答吧。”
  雲芳點點頭,說道:“也許這樣好一些。”
  小牛眨了眨眼,目光盯在雲芳的臉上。那絕對是一張令人心情愉快的臉蛋。小牛每次望去,都會暗暗嘆氣,總惋惜這姑娘為啥不愛上俺小牛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雲芳呀,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跟一玄子上嶗山呢?我不大明白。”這件事他沒有細問師娘,心裏還疑惑著呢。
  雲芳回答道:“我師叔找你,主要還是為了魔刀的事。不過這次可不是我師父的意思,是師叔自己的意思。我跟著去,只是為了散心,而且想找你說說話。不想到了山上,師叔說要見你,結果被你的師娘給拒絕了。師叔老大不高興地走了,我呢,心情不好,就留下來住在客棧裏,想找個機會見見你。沒見到你,我就白來了。還好,今天要總算見到你了,省得我再上山了。”雲芳的目光望著小牛。目光很亮,很溫暖,令小牛感覺是在陽光裏坐著一樣。他心說,如果郡主在用這目光望著情郎,那可美死了。
  小牛被她的話感動了,說道:“雲芳呀,謝謝你把我看得那麽重要。我們相處日短,想不到我在你心裏占有這麽重要的位置呀。”他心說,她有心事不找別人,只找我,可見她挺在乎我的。
  雲芳解釋道:“你當然重要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的朋友很少的。男性朋友只有你一個。”
  小牛聽得心情極好,說道:“有什麽心事,你就說吧。總不會是你這次上山,是為了找孟子雄報仇吧?”
  雲芳回答道:“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時間還顧不上這個。”
  小牛心裏說,我還以為她要殺孟子雄,讓我幫忙呢。原來不是呀。不是這事又是啥呢,總不是要跟月影交流一下,讓我當個中間人吧。
  雲芳不待他再問,已經說了:“小牛呀,我那天去見他,已經有了結果了。”
  小牛當然明白雲芳是指的什麽了,立刻說道:“這是好事呀,你見到他了?”
  雲芳苦笑一聲,說道:“我找到了他的家。我以為他在家呢,誰知道他已經走了。”
  小牛說道:“這麽說他回來過?”
  雲芳嗯一聲,說道:“我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們說,他剛走沒幾天。他早知道我會跟著來的,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一等我去找,就叫他父母將信交給我。”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他是避而不見了。真不象話,這叫什麽男人吶。”接著問道:“他的信裏都說了些什麽呢?”
  雲芳眼圈都紅了,說道:“我還是給你看看信好了。”
  小牛搖頭道:“那是你的私人信件,我還是不看為好。”
  雲芳傷感地望著小牛,說道:“我拿你不當外人,你只管看好了。你現在讓我講,我有點講不出來了。”她的聲音越發小了,近乎於哽咽,聽得小牛心裏酸溜溜的,真想一把摟在懷裏安慰一下。
  雲芳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小牛這時也不必客氣,接過信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心裏有數了。隨後感慨說,這個家夥字寫得倒挺漂亮,不過這話做得可不怎麽漂亮。
  這信的大意是說,他跟雲芳郡主的緣分已盡,不必再勉強了。他不再見她,他要去寺院出家。他決定拋棄人生的一切,將下半輩子都獻給佛主。他同時希望雲芳能盡快地忘記他,以郡主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小牛心裏在暗道,真不是東西。人家對你一片深情,你就這麽樣的去了。當和尚就當和尚唄,有嘛了不起的。
  將信還給郡主之後,小牛就說道:“既然他把話說絕了,我想你也不必勉強他了吧。”
  雲芳將信疊好,重新放在身上,象放一件寶貝一樣,讓小牛看了,都大為妒嫉了。他心說,真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呢。如果有女人這麽對我的話,就算她是個醜八怪,我也鐵了心的娶她。
  雲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有點不信這是他寫的。”
  小牛問道:“你懷疑這信是假造的嗎?”
  雲芳回答道:“看這字跡,倒不是錯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懷疑這信是他被迫無奈之下才寫的嗎?你認為有人逼他,對吧?”
  雲芳使勁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我就是不信他會寫出這麽一封絕情的信給我。我想親眼見見他,看他怎麽說。”
  小牛哦了一聲,用了很同情的聲音說道:“那就去見他了。”
  雲芳唉了一聲,說道:“我又怕他當面回絕我。”
  小牛說道:“這很矛盾呀。”
  雲芳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因為矛盾,我才來找你幫忙的。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快的來找你了。”
  小牛望著雲芳郡主的癡情而又傷心的模樣,真不知道該找點什麽話來解勸她。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你來找我,是讓我給你拿主意的,對吧?”
  雲芳點頭道:“是呀,我實在拿不定主意。在這種關系到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上,我很緊張,總怕自己選錯了路,造成終身遺憾。”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麽大的事,我也不敢替你做主呀,萬一因為我的一句話,害了你一輩子,我這一生只怕都難以心安。”
  雲芳直視著小牛,說道:“我相信你,你在大事上比我有主見。”
  小牛說道:“謝謝你呀,你這麽信任我,那我就不必謙虛了。我的意見你只當作參考好了。你需要我怎麽做呢?”
  雲芳沈吟片刻,說道:“小牛呀,你只要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再去找他呢?”
  小牛問道:“我說了就算嗎?”
  雲芳回答道:“是的,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說去,我就去;你說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小牛聽了大喜道:“你太擡舉我了。”心裏卻說,嘿,你你如果事事都聽我的,我一定會跟你說,郡主呀,你就別惦記別的男人了。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幹脆嫁給我好了。我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想歸想,在現實中小牛還是比較尊重雲芳郡主的。因此小牛也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讓你馬上對他死了心,從此不再見他一面,你一定心有不甘,我說得對嗎?”
  雲芳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
  小牛又說道:“那你還是去一趟吧。如果這回他再度回絕你,你也不用再多想什麽了,既不必傷心,也不必惋惜。人家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你又何必再強求呢?”
  雲芳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眼時,臉上已有了堅決的表情。她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望著窗外大好的天氣說道:“好吧,我就再看他一回。這也是我們最後的緣分了。如果他還象個木頭一樣,沒有感情,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聽了這話,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懊悔之感。他望著雲芳窈窕而優美的身影。這衣服之下是藏著無邊的誘惑,令人浮想翩翩。他心說,唉,我為什麽這麽大度,這麽善良呢。人家讓我給拿主意,是把我當主心骨了。我為何不自私一點,直接告訴她,你不要去了。再用語言打消她對那家夥的念頭,然後再慢慢地圖謀,使她慢慢地投進我的懷抱,我因此又多享了一層艷福,獵艷的本子上又平添了絢麗的一筆。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可真傻。
  小牛見自己呆得時間挺長了,便起身說道:“雲芳呀,這主意我已經出了。我也得走了。估計大師兄還在等著我呢。”
  雲芳哦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小牛,微笑道:“好吧,小牛,有空咱們再聚。謝謝你給我拿了主意。我聽你的話,我回頭就去找他,爭取這最後的希望吧。”
  小牛也鼓勵道:“如果他對你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他會回心轉意的。如果他已經死了心要出家的話,你也不必強求了。”
  雲芳咬了咬牙,說道:“就是這樣子。”
  小牛盯著雲芳的臉,說道:“雲芳呀,我真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真象一朵名貴的花,牡丹挺合適你的。”
  雲芳笑了笑,說道:“別這麽誇我呀,更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我會跟你翻臉的。”
  小牛問道:“什麽叫不懷好意呀?”
  雲芳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知道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說我暗戀你,並想娶你當老婆的話,這不算不懷好意吧?”
  雲芳搖頭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子。我覺得你當我的朋友挺合適的,咱們相處一點壓力都沒有。如果是當情人的話,只怕以後鬧翻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呀。”
  小牛說道:“朋友跟情人,我寧願選情人一角。”
  雲芳幽幽地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呢?”
  小牛振振有詞地說道:“朋友的感情就象水,情人的感覺就象酒。你明白了嗎?”
  雲芳低頭琢磨著。小牛說道:“我走了,咱們改日再會。”跟這麽一位懂事而多情的郡主在一起,小牛是很樂意的,可是自己得以學藝為主,不能不幹正事。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你的相好,總纏著人家,人家會討厭你的。適當的分開還是有好處的。
  小牛走出店門,背起水桶,正要邁步時。雲芳又從後邊跟上來,說道:“小牛呀,我送你到山腳下吧。”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背動的。”心裏挺高興,看這個郡主對我多好呀。要不是她說得明白,我還真以為她愛上我了呢。
  雲芳一笑,解釋道:“小牛呀,是這樣的。我送你到山腳上,是為了保護你呀。”
  小牛一楞,問道:“難道有人要殺我嗎?”
  雲芳回答道:“據我所知,是有人要對你不利的。作為朋友,我應該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嗯一聲,說道:“那是誰呀?”說著話,已經向前走了。雲芳也就跟上來,與他並排走。她的香氣,她的美貌,令小牛不想亂想都不成。
  雲芳瞇眼一笑,說道:“算了吧,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小牛見人家不說,也就不追問了。接著小牛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他呢?”
  雲芳聽了沒有那麽多的傷感了。她回答道:“我們泰山派很快就要往少林寺去了。我就順便找他一次好了。”
  小牛問道:“你們往少林寺去幹什麽?不只是為了遊玩吧?”
  雲芳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告訴你也行,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因為黑熊怪快要被公審了。我們是去參加公審大會的。”
  小牛聽了也不奇怪,說道:“這麽說黑熊怪就要完蛋了。”
  雲芳轉頭瞅著小牛,說道:“估計是。”
  小牛又問道:“這麽說魔刀的秘密已經被問出來了。”
  雲芳搖頭道:“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聽說這魔刀的秘密不只黑熊怪知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告訴我,你真的知道嗎?”
  小牛笑了一笑,在這種問題上,他知道可馬虎不得。小牛眨了眨眼,作出頑皮的樣子,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認為呢?”
  雲芳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你不知道。”
  小牛正了正下滑的水桶,然後說道:“你就能這麽肯定?”
  雲芳回答道:“那是當然了。我想呀,如果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的話,你還會加入什麽嶗山派嗎?你還用向嶗山學什麽藝呀。誰都知道,誰拿魔刀就可以稱雄天下。你如果知道魔刀在哪裏的話,你早就拿著魔刀橫行天下了,而不是上嶗山背水桶。我說的對吧?”
  小牛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極了。”他心裏也承認雲芳分析得不錯。如果自己真的擁有魔刀的話,我又何必上嶗山呢。只是他現在也鬧不明白,黑熊怪當初給自己的那幅圖是不是與魔刀有關系。如果那是一幅魔刀的藏寶圖的話,那圖中所指示的地方又在哪裏呢?這個問題小牛想了不止千百回,每次都是不了了之的。他想不明白。
  有了雲芳在身邊陪著,小牛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這水桶背在身上,也不象剛才那麽沈重了。這難道就是美女對我的影響嗎?
  雲芳問道:“到時候你們嶗山派也去的,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估計不會的。你是剛入派的。”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想見到我呢?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爭取去參加公審大會。”
  雲芳嘻嘻一笑,說道:“你少來逗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要說想的話,我怕你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呢。”
  小牛哈哈大笑,笑得差點連人帶桶地跌倒。幸好雲芳手急眼快,將他給扶住。雲芳將他扶正,嗔道:“嘿,看把你美的。如果要是我告訴你,有一幫美女都想當你老婆,等著你去洞房,你一下子還不樂得死掉呀。”
  小牛聽了心一動,再望著雲芳,雲芳也在瞧自己呢。小牛發現雲芳的臉都紅了。雲芳撇一下嘴角,又把目光指向前方了。
  小牛就想,她為什麽臉紅呢?不是愛上我了吧。這自然不會。呀,這一定是因為‘洞房’兩字使她害羞了。這兩個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房事呀。雲芳是雲英未嫁之身,說到這敏感的字眼,自然會臉紅了。如果有一天,我把她摟在懷裏,對她說著一些‘幹,操,插’之類的字眼,她會不會更害羞?她臉紅的樣子,真艷麗,象是海棠綻放吧。再想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她給脫光了,她身上一定白得象雪。那誘人的部位一定長得很美吧。想到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小牛的家夥都有點硬了。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使那玩意緩解一下。
  雲芳見他落後了,回頭問道:“怎麽慢了?累了吧?”
  小牛回答道:“沒事,沒事,我還很有力氣呢。”
  幸好雲芳對男人不大了解。如果她知道小牛心裏在想什麽的話,只怕早就將小牛好打一頓。作為一個郡主,作為一個很有自尊心的姑娘,她可不允許一個男人在心裏對她這麽糟蹋。
  在接近山腳的時候,雲芳向小牛告別。經過這一陣兒的談話,小牛感覺跟她的關系又近了一層,很自然地生出一種留戀的情愫。
  小牛跟她說道:“我希望我自己到時能參加公審大會去。那時候還能見到你。”
  雲芳點點頭,很親切地一笑,說道:“我也希望能這樣。如果你跟我去了,我讓你見見他。你也好幫我勸勸他。”
  小牛玩笑地說道:“只怕到時候我會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芳解釋道:“他那個人挺和氣的,一點都不可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怕見到他後,他太優秀了,我會很自卑的。因為這個說不出話來。”
  雲芳聽了開心地笑起來,說道:“你真會說笑話。他哪有那麽出色呢。在我看來,從外表上,他比你強不多少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強一點也是強呀。”
  雲芳說道:“他要是性格跟你一樣好的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這麽誇我,你一誇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雲芳咯咯笑幾聲,掉頭走幾步,回過頭來說:“那可美死你了。我得多傷心,我才會不得已找你呢。”說著話,向小牛很友好地揮著手。
  小牛也回應著揮手,囑咐道:“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想什麽來什麽。我會在心裏暗暗地為你祈禱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8:01

.    雲芳抿嘴一笑,說道:“你也一樣,多下點功夫練本事。等你練好了本事,就會有很多美女愛上你的。”
  小牛挑逗道:“那這些美女也包括你一個嗎?”
  雲芳瞪了小牛一眼,才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小牛望著她越來越小的背影,發了一陣子呆。他暗想,那小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呀,竟有這麽高貴這麽美貌又這麽癡情的女子愛上他。他是這世上最幸運的混蛋呀。
  過了一會兒,他提了提神,往山上走去。說也奇怪,當郡主在身邊時,小牛不覺得那水桶有多重。等她離開之後,他才覺得這桶跟山一樣重,簡直要把自己給壓成羅鍋。小牛心想,早知道如此,應該讓她送我到山上才是。這樣我就不會累了。
  小牛回憶起郡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感覺無限美好。他知道郡主還有很強的本事,很好的心靈。可惜呀,她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怎麽舍得讓她難過跟流淚呢。
  胡思亂想著,走到半山腰,竟遇到秦遠了。秦遠正眼巴巴地瞅著山路呢。見他上來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說道:“餵,魏小牛,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回來這麽晚。”
  小牛笑了笑,說道:“二師兄呀,我身上沒有錢呀,不然的話,今晚留在山下也是不錯的,有好吃好住的多美。”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扯蛋,我可是你的二師兄。以後說話別跟我沒大沒小的。”
  小牛很正經地回答道:“是的,二師兄,以後我一定正經得象對老前輩一樣。”接著又笑道:“二師兄呀,你不在山上享福,站在這裏幹什麽?不是這裏通風好,在這裏乘涼吧。”
  小牛這麽一說,秦遠才象想起什麽事來一樣。他一拍腦瓜,說道:“我差點都忘了我來幹什麽了。你不提醒我,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小牛歪頭問道:“你來幹什麽?”
  秦遠嘿了一聲,說道:“我是來接你的。”
  小牛一聽大為意外,說道:“二師兄呀,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是感動得要淚流滿面呀。”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小子,少給我來這套。要不是大師兄讓我站在這裏等你,我才懶得動一下呢。”
  小牛一聽,滿臉不解,問道:“大師兄是怕我背水上不了山嗎?”
  秦遠糾正道:“那倒不是。他是怕你在半路上出事,叫我下山接你。我想你的本事雖然不咋地,但腦子精著呢,運氣也好,用不著下山的,我就在這裏等你上來了。可是等了這麽久都沒有動靜,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可是你還是回來了。”
  小牛也不生氣,說道:“二師兄呀,你不知道嘛,我這個人運氣好得出奇。以前呀,我掉到狼窩裏,結果我沒死。有一次被蛇纏身子纏得緊緊的,我還是沒有死。有一次還跟老虎相處了一夜,老虎也沒有把我怎麽樣。”
  秦遠哼道:“小子胡說八道。那怎麽可能?你跟這些畜牲是親戚嗎?”
  小牛搖頭道:“跟它們倒不是,跟你倒是。”
  秦遠怒道:“不是親威,那些畜牲為啥不傷你?”
  小牛一笑,放下水桶,深吸幾口氣,然後解釋道:“我掉到狼窩裏,我沒有死了,是因為狼窩沒有狼。我被蛇纏住沒有死,是因為那不是毒蛇,還沒有牙。我跟老虎相處了一夜沒事,那是因為老虎是畫上的老虎。”
  這一下簡直要把秦遠的鼻子給氣歪了,嘴裏罵著臭小子,敢耍大爺,看我不扁你的。身子一晃,就奔小牛來了。
  小牛當然不傻,已做好準備了,迅速地向山上跑去。秦遠一見他跑得快,氣惱之下,單手一揚,一股火苗就射了出去。
  小牛大叫一聲,躲閃不及,被撞到頭上,便撲通一聲,倒地不起。秦遠跑上前來,見小牛趴在地上,腦後的頭發都燒焦了,還一動不動。
  秦遠嚇了一跳,大為後悔。他上前將小牛的身子給翻過來,又是聽心,又是試呼吸的,鬧了半天小牛都沒有動。
  秦遠的心都涼了,他有點怕了。他喃喃自語道:“臭小子,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的,誰知道你這麽不經折騰,怎麽一下子都受不了呢。我可怎麽向師娘交待呢?”說著話,又碰了碰小牛的頭,還是沒反應。
  秦遠眼圈都紅了,說道:“臭小子,我可不是有意的。我該怎麽辦呢?”他再次試試心跳跟呼吸,都已經停了。
  秦遠這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原地地轉了幾圈,千思萬想,琢磨著主意。最後他嘆氣道:“按門規,誤殺同門也得償命,得了,我既然殺了你,我還是上山後讓師娘發落吧。”說著話,秦遠夾起小牛的身子,迅速地向山上跑去。
  不大一會兒,他就跑進山門,來到廣場。那些同門一見到這種情況,都大為驚訝,不明白怎麽回事,都七嘴八舌地問道:“二師兄,魏小牛怎麽了?”
  秦遠拉長了臉,說道:“快讓開,別擋我的路。”眾人趕忙讓開,秦遠一溜煙地往後院跑去了。
  後院的守門人一見秦遠夾著魏小牛,也是不明所以。以往他們都得通報一聲,才讓秦遠進的。這回秦遠也不等他們通知了,直接沖進了後院。他來到師娘經常休息的小院,大叫道:“師娘,你快出來,弟子惹禍了。”
  那些丫環聞聲出來,見些情景,也不敢怠慢,飛快報與師娘知道。師娘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神色慌張地跑出來,到門外一看。只見秦遠已將小牛放在地上了。小牛的臉色很不好,看來情況很糟糕。
  師娘也顧不上多問了,將小牛仔細查了一遍,然後才問道:“他怎麽了?秦遠。”
  秦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弟子誤殺了魏小牛,請師娘治罪吧。”說著,長跪不起。
  師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遠不敢隱瞞,就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確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有過錯。好了,你先下去吧,聽候處理。”
  秦遠這才起來,灰頭土臉地說道:“是,師娘。”他無限愧疚地望了望地上的小牛,猛地一轉身,一陣風地跑了。剛跑出後院,就差點與迎面的一個撞在一起,幸好那人躲得快。
  “二師兄,魏小牛呢?他在哪裏?”那人一臉的焦慮跟急躁,正是月琳。
  秦遠一見到她,更是難過,說道:“魏小牛在師娘的門口呢。”
  月琳猛盯著秦遠,大聲問道:“二師兄,你告訴我,小牛到底怎麽了?”
  秦遠幾乎要哭出來,顫著聲音回答道:“他死了,是被我給殺死了。”
  月琳跳了起來,叫道:“你在騙我,他不會死的。”
  秦遠指指院裏,說道:“不信你去看看吧。我也不想他死的,可是他一動不動了。”
  月琳縱起身子就跑,還不忘了說一句:“秦遠,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師兄的。”說著話,已經跑進了後院。
  等月琳來到師娘的門口時,那四名丫環正把著門呢。月琳忙問道:“魏小牛呢?他的屍體呢?”
  一名丫環擋住門,說道:“月師姐呀,請不要大聲說話。師娘正在給魏小牛治傷呢。”
  月琳聽了一喜,說道:“他還活著嗎?”
  丫環回答道:“不知道呀,師娘說救一救看看。”
  月琳又急了,問道:“我要進去看看。”
  丫環說道:“你不進去,他也許能活,你要是進去,只怕會影響大事的。”一聽這話,月琳不敢再亂來了,知趣地退出多遠,跟丫環一樣,在門口等著結果出來。
  月琳心急如焚,在門外徘徊著。如果小牛真的傷重不治,自己這輩子可怎麽活呢?想到小牛的性格跟造化,她不信他會那麽輕易地死掉。這樣一個活驢般的大孩子,老天爺也不會舍得讓他死的。月琳用這樣樂觀的話來安慰著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師娘面色凝重地從裏邊走出來,腳步是沈重的,這更使月琳心驚肉跳的。
  月琳一下子竄過去,急問道:“師娘呀,他活過來沒有?”
  師娘沒有直說,指指裏邊說道:“月琳呀,你自己去看看吧。”然後就不再說什麽了。
  月琳更是心裏沒底。她一溜煙地沖進屋子,經過客廳,經過茶室,來到師娘的臥室外,一把將屋門推開,小牛正在裏邊呢。她都有點不敢睜眼看了。
  意外的事發生了,想像中的屍橫就地,一動不動的畫面並沒有見到,她見到的是小牛在一把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喝茶呢。那眼神,那氣色跟平常一點區別都沒有。
  月琳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閉一下眼後再睜開細看,沒有錯,是這個臭小子在喝茶呢,還喝得滋溜溜地直響。見自己來了,還沖自己色色地一笑,並招著手。
  月琳的心放下一半,跑進屋問道:“小牛,你還沒有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死了還怎麽喝茶,又怎麽能跟你說話呢?”
  月琳臉色轉怒,說道:“小牛,你玩得過分了吧?你拿我們當猴子耍呢?我都要急死了。”
  小牛站起來,將月琳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月琳掙了幾下,還是勉強坐到她的懷裏,臉色還是不滿的。
  小牛溫和地說道:“江姐姐,你聽我說呀。我不是故意要逗你們的。我跟秦遠鬧著玩,他一氣之下,他就用法術打我,我當時被他給打暈了,後來才開始裝死的,我想嚇嚇他,我也想試試他會把我怎麽辦?是扔到荒野,還是背上山來。還好,他沒有讓我失望。”
  月琳側坐在小牛的懷裏,用粉拳打了小牛一記,嗔道:“壞蛋,你可嚇死我了,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你這麽幹,不只嚇壞了二師兄,連我們都要被你給嚇死了。”
  小牛聽了大感溫暖,一只手將月琳摟得更緊,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嘴也沒有閑著,將這事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地講了出來,讓月琳這是怎麽一回事。
  月琳被小牛摸得臉都紅了,說道:“你沒有事就好了,快放開我吧,師娘她們還在外邊呢,如果有人跑進來,咱們可沒法子見人。”
  小牛反而摸得更起勁兒,說道:“江姐姐呀,咱們在這裏耍耍吧,咱們有幾天沒幹了,我都想了。我想嘗嘗你的滋味了。”
  月琳何嘗不想嘗嘗肉味呢,但她顧慮重重的,嘴上說道:“不好的,這裏不是個好地方,還是哪天另找地方吧。”
  小牛說道:“你不必擔心的,剛才我在房裏跟師娘說話,是我讓她叫你進來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大幹一場,好好舒服一下。”
  月琳聽了心裏一蕩,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小牛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在門口大呼小叫的,我還能聽不到嗎?你對我好關心吶。”
  月琳嗔道:“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裏耍我們,打死我也不來的。”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有什麽話,咱們爽完細說,現在咱們就開始吧。”說著話,大嘴在月琳的粉面上親吻著,一只還在月琳的胸前揉弄著。這突然而來的親熱,令月琳又驚又喜。既然情郎沒有事,她也就放心了。既然是師娘也同意讓自己進來看小牛,師娘必然在外邊做好了準備,自己不必擔心安全的事了。師娘這個人做事是很周到的。
  小牛見月琳半推半就了,心中大喜。他將嘴移到月琳的紅唇上,象餓了一樣猛‘啃’著,在她胸前的大手幾乎要把月琳的衣服給揉破了。經過一番的挑逗跟揩油,月琳的美目瞇成一線,鼻子發出迷人的聲響,令小牛大感過癮。美女這個時刻是最誘人的了。
  今天的月琳穿著粉色的緊身衣,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遺。那突出的雙峰,那圓潤的美腿,那圓溜溜鼓繃繃的屁股,都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小牛,早嘗過月琳的滋味了。他知道她迷人的地方並不只外邊這些東西。
  小牛拉月琳站起來,二人站立著狂吻著。月琳這時候也不再害羞了,也大膽地將香舌伸出來,在小牛的臉上,唇上舔著,沒過多久,就叫小牛給吸進嘴裏了,二人使勁地吮著,玩著,嘖嘖有聲。他們的手也都忙活起來了,都在對方的身上大作文章。於是,二人身上的欲火越燒越高。
  首先是小牛停下動作,要脫月琳的衣服。月琳推開他的手,自己主動脫個精光。她的裸體仍是少女特征,又白又嫩,肉光四射,肉香四溢,看得小牛下邊一跳一跳的,安寧不下來。
  月琳又象賢惠的妻子一樣給小牛寬衣。小牛大感幸福,在享受著月琳的服務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趁機占便宜。不是在乳房上捏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抓一下。她的肉體充滿了彈性跟誘惑。
  小牛令月琳坐到椅子上,並把兩腿放在兩邊的扶手上。月琳為了讓他高興,也沒有拒絕,含羞而做。她這樣子能把小牛的魂都勾起來。
  一個美貌的裸體少女,屁股落在椅子面上,由於兩腿屈起並大張,那神秘之處暴露無遺。圓圓的小腹下,疏疏落落的絨毛下邊,嫩嫩的花瓣已經張開縫,縫上正掛著一縷粘液呢,還緩緩地下滑著。下邊的菊花一鼓一縮的,跟美女的呼吸一個節奏。
  小牛受此刺激,肉棒子翹得老高。他贊美道:“江姐姐,你把我給迷死了。我好想幹你呀。”說著話,小牛撲上去,半蹲著,手把大腿,將棒子照花瓣一挺,滋地一聲,進入大半根。
  花瓣一張,月琳啊一聲,說道:“小牛,慢一點,別插壞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會很溫柔的,讓你舒服得想哭。”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使勁轉動著,等她的淫水多起來,再猛地刺進去。一刺到底,直抵花心。
  “啊,好舒服呀,象刺到了心上一樣。”月琳嬌聲地講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得意地說道:“一會兒還有更舒服的事呢,讓你一輩子都難忘。”說著,猛挺下身,每一下都是長打,不一會兒就發出滋滋之聲,淫水越發地多了。
  小牛盯著月琳那一顫一顫的奶子,棒子在強有力地挺著,一出一入之間,大感舒服。月琳也一樣,爽得兩腿都有些抖了。
  小牛意氣風發,一口氣幹了上千下,幹得那椅子都差點零碎了。月琳不一會兒就到了高潮。
  小牛還不罷休,又令月琳擺出“虎步”來,自己站在她的後邊,再度將肉棒插了進去。一邊插,一邊抓她的屁股肉,這又使月琳嘗到另一種滋味。幹過爽過,月琳身子軟得象一團棉花,仿佛隨時都要乘風而去。小牛抱起月琳,二人躺在師娘的床上。
  月琳輕聲說道:“咱們快穿衣服吧,這裏可不是客棧呀。”
  小牛一笑道:“不怕的,師娘不會打擾咱們的。我真想再幹一把。”
  月琳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咱們這是在嶗山,凡事小心點好。”小牛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於是二人起來穿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月琳跟小牛說了一些話,其中尤以黑熊怪的事引起小牛的註意。
  月琳說道:“小牛你知道嗎,今天師娘接到一個消息,說是黑熊怪逃跑了。”小牛大感意外,說道:“這不太可能吧,正道人士對他會那麽粗心嗎?魔刀的秘密在他的身上,正道還能讓他跑了,這不可能。”心裏卻希望這事是真的。月琳解釋道:“如果沒有人幫忙,黑熊怪自然跑不了。可你哪知道呀,這回幫他的人可厲害的。”
  小牛問道:“是邪派的哪位高手呀?”
  月琳回答道:“你只怕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是西域仙姬牛麗華。”
  小牛哦一聲,說道:“他們可是大仇人呀。牛麗華的老爸可是黑熊怪弄死的。牛麗華居然會去救他,嘿,這事真有意思。”心裏卻說,這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他們雖是仇人,可是牛麗華跟正道一樣,也想將魔刀弄回來。那東西可是她家的寶貝。
  月琳哼一聲,說道:“無論這個黑熊怪逃到哪裏,我都要找到他,殺死他。”一聽這話,小牛心裏又有點發酸了。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月琳知道奸她的人是自己,會怎麽做。
  小牛說道:“只怕等不到你去殺他,他已經被別人殺了。無論是誰從他身上得知魔刀的秘密,都不會放過他的。”心裏說道,這魔刀真是禍害,誰得到它,誰就倒黴。穿好衣服,二人相視一笑。這時,師娘走進來,說道:“你們快走吧,你們的師父要出關了。”
  二人一聽,心裏緊張,怕讓師父看出秘密來。現在可不是見他的時候。於是二人匆匆地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8:18

第三十六章  餵狼
  小牛跟月琳匆匆離開後院。月琳奔廣場去了,小牛則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的心裏有點不安。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換了誰都會擔心人家報復自己的。誰叫自己給人戴了綠帽子呢?
  小牛是不那麽想見這個師父的。如果叫師父知道,自己把師娘給睡了,那師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將自己打個稀爛。
  但轉念又一想,這種事只要師娘不露口風,自己嘴嚴,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我這個師父呀,還是安心地當你的烏龜吧。我睡我的,你過你的,大家相安無事。這麽一想,他的心裏又輕松一些了。
  直等到吃晚飯時,也沒有師父召見的事。小牛長出一口氣,心想,看這個樣子,今天是沒有事了。
  到了次日一早,一切照常。小牛照樣下山背水,回來打柴、打鐵等等,幹的都是必修課。一閑下來時,小牛心裏嘀咕道,他怎麽沒有見我呢?他心裏在想什麽?他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了吧?
  練功之余,小牛就問周慶海:“大師兄呀,聽說師父出關了,他什麽時候會召見我們這些弟子呢?”
  周慶海搖頭道:“小師弟呀,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師父出關之後,除了見子雄跟月影還有師娘之外,沒有見別人。”
  小牛聽了反而心裏不爽,心想,自己是新收的弟子,照理說師父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上山了。他根本沒見過我這個弟子,總應該見見才是呀。
  小牛笑了一下,說道:“師父他剛出關,一定有許多要事要處理。我想咱們很快就能見到他老人家的。”
  周慶海很世故的一笑,說道:“我想也是呀。好了,小師弟,咱們閑話少說,還是幹活吧。”
  小牛答應一聲,就按周慶海的吩咐做了。然而在心裏的這個疑團一時間還不能解開。
  一連數日,小牛都是規規矩矩塌實地練功。他既怕師父召見,又想他召見。他的心情挺復雜的。可這些日子以來一點動靜都沒有,更叫小牛不解了。
  這些天裏,師娘也沒怎麽見他。即使見他也是談些正經事,沒有跟師父有關的。
  還有呀,他跟月琳相處的時候,也問過月琳關於師父的事,月琳也是毫不知情。這使小牛感覺這個師父神神秘秘的,像一個謎一樣讓人好奇。
  這些天的體力勞動,使小牛變黑了,但是他的精神頭格外好。要知道練功這事最是苦差事了。一個人要想成為人上人,必須要吃得苦中苦。要想修成高明的法術,高人一等,技壓群雄,一定得吃別人吃不了的苦。
  小牛從小到大,哪受過這些罪呢?舉個例子來說吧,就說打鐵吧,在高溫的室內,爐火熊熊,熱力四射,似乎一塊鐵不用進爐子就會被烤化。在這種情況下,小牛要在爐前夾鐵,放鐵,再到砧板打鐵,真是吃盡了苦頭。
  每次小牛叢爐房出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就有一種從地獄歸來的感慨。他心裏大叫道,老子不幹了。這哪是人幹的事呀。可等他冷靜下來,他的意誌又堅定了。他心想自己不能半途而廢的。如果現在就後退,他會一事無成。如果他啥也不是,那些美女們誰能瞧得起他呢?還有呀,那些敵人巴不得他這樣呢。沒有本事比較容易對付。那樣子的話,可把孟子雄樂壞了。他想怎麽殺他就怎麽殺他,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還有呀,趙曲蛇這個王八蛋那樣汙辱他,如果他不學好本事,怎麽收拾他呢?那家夥變成太監之前就本事挺好的。等他的傷一旦好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復仇。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他總不能老巴望著美女救命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這麽一想,小牛在練功時就更努力了。小牛的表現看在周慶海眼裏,不禁暗暗喝彩。在他的眼裏,小牛應該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子,決不是吃苦耐勞的那種人。可他想錯了,小牛在這方面幹得很好。他真有點不解,自己閱人無數,怎麽會看走眼呢。
  月琳見小牛越來越瘦,越來越黑,有點擔心小牛受不了。時不時地指點一下練功的技巧,還常跟廚房打招呼,給他加強一下營養,只是幹體力活是不需要技巧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體力勞動。
  月琳的關心當然使小牛心裏溫暖,讓他覺得女人柔情的可貴,同時他又不禁想,月影如果也像月琳這樣柔情蜜意的話,那該多好。
  小牛是了解月影的,她那樣的性格只怕不會這麽做。即使對孟子雄,也不會這般溫柔的。她不是那種含情脈脈的小姑娘,她的氣魄跟誌向大著呢。她是那種下廚房做菜給男人吃的那種美女嗎?別做夢了,月影她也不愛你。
  少了月影的關懷,小牛深感這是一種莫大的遺憾。雖然月影不關心他,但他還是可以見到她的。除了在廣場上看見她授徒之外,有時在走路時也能碰到她。那又能怎麽樣呢?小牛一臉的喜悅,親切地叫一聲師姐好。
  而月影只是瞅一眼他,輕聲一哼,便如風一般刮過小牛的身邊,給小牛留下一陣子的清香,令小牛失神半天。他也會對著她遠去的身影想起曾經的好事,在記憶裏尋找一點安慰跟溫情。
  小牛在心裏盼望著,盼著月影再度遇險,自己好再次英雄救美。但是怎麽可能呢?月影現在的本事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她是嶗山弟子中最厲害的一個,是嶗山弟子的傑出代表。誰要相對她有非分的舉動,也得看看自己的腦袋長得結實不結實。
  既然沒有那個良機了,小牛後悔萬分。他心想,自己怎麽那麽傻,為什麽當初不直接把她給做了?如果他那麽做了會怎麽樣?雖然得到了超凡的快感,只怕現在早就見閻王爺了。她那樣的人怎麽能允許汙辱她的人活在這世上呢?她不像月琳那麽心慈面軟。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令小牛大為吃驚。
  有一天月影被師娘派出辦事,在山東境內的一家客棧裏稍歇。
  那一晚也是有點累,月影睡得挺香的。不曾想睡到半夜時,一個盜賊偷偷的越窗而入,將月影的包袱抓到手裏。月影是何等的敏感呀,立刻醒了,她心裏在想怎麽教訓一下他。她對盜賊不想怎麽狠毒。她原想只把包袱奪回就完事了。哪知道那個盜賊在關鍵時候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
  他在白天盯梢的時候發現這包袱的主人無比美麗。本來他只想拿了包袱就跑,可是一回想白天見到她的麗影,心裏就跟貓抓的一樣癢癢。他忍不住動了色心。
  他以為她只是一個美麗而柔弱的姑娘呢。
  於是,那賊湊近窗旁,得意地嘿嘿笑幾聲之後,將手伸進月影的被窩,向那隆起的胸脯抓去。
  月影大怒,人騰地跳起,一腳踢了過去。那賊也會點武藝,急忙躲過,反而向月影使起擒拿術。
  月影怒不可遏,不閃不躲,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將對方的腕子給捏碎了,痛得那人苦爹喊娘的。
  月影還不罷休,又點起了蠟燭。燭光之下,月影像一位仙子一樣美麗,再加上只穿白色的內衣,使她無比誘人,那賊看得口水流得老長。
  月影披好衣服,又踢斷了他的雙腿。之後,月影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痛罵,使那賊將所有的罪行都招供頻頻告饒。據他自己說,他這些年來只對錢感興趣,並沒有害過女人。
  月影仍然沒有放過他,將他打昏之後,捆成了粽子一般,帶上了嶗山。當師娘得知了這事之後,也是怒火沖天。表示對於此種采花大盜,決不可姑息,要殺一儆百,不必大發善心。
  有了師娘的支持,月影不再有什麽顧慮了。她讓人將盜賊押到廣場上示眾,讓眾弟子瞧瞧采花賊有多麽可惡。小牛也在其中。他一想到對方對自己的心上人這麽非禮,恨不得親手將其處死。但轉念一想,這人雖可惡,但罪不致死。即使盜竊該死,也不應該以采花論死。
  他不知道月影會怎麽處理這淫賊。小牛註意到,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嶗山的重要弟子都露面了,唯獨少了那位陌生的師父。小牛不明白,難道這事還不算大事嗎?
  再看那采花賊跪在臨時搭建的臺上。說是跪,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是被兩名弟子把著肩膀的,因為他的腿已經斷了。他頭發亂亂的,臉上多處是傷,眼裏充滿了絕望,看起來倒挺可憐的。
  月影站在臺上,大聲宣布了他的罪狀。說幾句問一下盜賊,盜賊唯有點頭。
  最後月影宣布此人該死。然後一掌打在那人的頭上,將其頭骨擊碎。下面的弟子大聲喝彩。
  本來小牛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月影又說:“此人罪該萬死,死也不能放過。”
  說罷一聲令下,幾名弟子舉刀上來,將盜賊砍成肉泥。這下令小牛心驚肉跳的。
  月影又吩咐一聲:“把他扔到後山去餵狼。”這下更讓小牛不寒而栗了。他心想,這人並不該死呀,以盜竊的慣犯處死應該的。可是以淫賊的名義如此處死法也太殘忍了吧?至少應該查一下他到底奸了多少女子才對呀。
  殺了就殺了吧,用不著辱屍跟餵狼吧?這也太狠了點。這是月影幹的事嗎?小牛若不是親眼看見,真有點不信。
  他再度看月影時,她還是那麽美麗,那麽安靜,好像什麽事都不曾發生似的。小牛突然感到月影變得那麽陌生了。
  經過這一檔子事之後,小牛不得不對月影刮目相看。有時還做了惡夢,夢見自己也成了肉泥,也被狼吃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自己當然也說不上來。凡是活人都沒有過那樣的感受。因為不等你有感受,你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這就是他深愛的女人嗎?毫無疑問,那就是美如天仙的譚月影。驚塵艷艷的是她,心狠手辣的也是她。
  小牛不禁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愛錯了?這樣的美女是又可愛又可怕呀。雖然是那個盜賊咎由自取吧,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一點了吧。
  這天吃過晚飯,小牛覺得屋裏悶,想要到月琳那屋坐一坐。剛出屋,正見到月影從那邊的屋門口走來,兩人走個對面。
  平常小牛一見她,離老遠就嬉皮笑臉的,並且很親切地叫譚師姐。今天一見她,小牛笑不出來了。並且不敢多看,到了跟前時,才小聲叫了聲譚師姐。這樣子不知道有多麽規矩吶。
  他的變化怎麽能逃過月影的眼睛呢?月影停住步子,瞅了瞅小牛,瞅得小牛惴惴不安,生怕她一掌劈下來,腦袋被劈碎,然後毫無感覺地就當了狼的美餐。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這是幹什麽去?”
  小牛微微彎腰,眼睛瞅地,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回師姐的話,師弟我在屋裏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月影擡頭望望天,感慨道:“也是呀,這天一點風都沒有,是有點悶呀。也好,我也正想透透氣,咱們一塊走吧。”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求之不得呀。”但臉上還是很正經的,沒有一點喜悅之色。要是換了平常,月影要跟她去散步,他不知道會樂成什麽樣呢,只怕魂都要樂飛了。可現在不行,怎麽都樂不出來。
  月影的明眸註視著他,問道:“想好往哪裏去了嗎?”
  小牛老實回答道:“還沒有呢。”
  月影沈吟一下子,說道:“那你跟我走吧。這地方你準沒有去過。”
  小牛連聲說道:“好。”能夠跟月影單獨相處,那是小牛的福氣,他沒有理由不偷著樂。然而今天他一直都不樂,心裏還直打鼓呢。這也難怪呀,那盜賊的下場在他心裏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可能也會步人家的後塵。
  月影走在前面,雪白的衣裙裏裹著一個誘人的身子。蓮步姍姍,裙角飛揚,倩影美妙,飄然若仙。光這畫面就讓小牛著迷了,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氣不時飄來,更迷得小牛的骨頭都軟了。這時候的他還有什麽顧慮呢?即使真是走向死路,他也沒什麽悔恨的。小牛的夢想不就是跟這個美女在一起嗎?現在已經部分地成真了。
  肉泥就肉泥吧,餵狼救餵狼吧,反正那事沒發生我身上,我跟著急個什麽勁呀。小牛暗暗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他緊緊地跟在月影的身後,感到無限的榮幸,無比的驕傲。他可是正跟著人人愛慕的仙女在一起呀。那還不是自己請求的,是美女自願的。
  由這院向前院,再到廣場,再到大門,一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弟子。無論是誰見到他們兩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叫聲師姐好。月影照例是腳下不停,對那些弟子點點頭,哼一聲,算是回應了。
  這些弟子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愛盯著月影看,幾乎當小牛不存在。這使小牛很不舒服。怎麽的,他這麽大的人,你們沒有瞧見嗎?就算自己入派最晚,也算是正式弟子呀,你們也得跟我打個招呼吧。
  很遺憾,沒有人跟他打招呼。小牛不是笨蛋,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人家月影在嶗山的影響多大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自己目前頂多是個小角色,這怎麽能比呢?月影的影響也決不是只靠外貌得來的。
  同時小牛也很有面子,因為不管是男是女,看師姐時都順便把自己也看了,他能不驕傲嗎?何況這些人在看的時候眼裏都透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不明白譚師姐怎麽會跟魏小牛走在一起。
  在大家的印象中,譚月影只跟孟子雄一起走過。這一反常態,大家都紛紛猜測起來,以為譚孟之間發生了什麽意外呢。
  出了山門,向門左一拐,沿山路往後山而去。這後山小牛並沒有去過,但他是知道的。他聽月琳說過,後山多狼,也是某些弟子受罰的地方,如果有人犯了重罪,也總是被弄到後山來解決的。
  這個方向令小牛一驚,心想怎麽回事,師姐領他到那裏去幹什麽?他立刻想到了那個盜賊。他不就是被扔到那裏餵狼的嗎?師姐領我去那裏是不是讓他去欣賞那被狼吃剩的人骨頭?一想到這裏,他的頭上不覺冒出冷汗來。生怕自己也會有什麽不測,因此腳步也慢了起來。
  月影也放慢步伐,回頭問道:“怎麽了?”
  小牛笑了笑,指著路旁的群樹跟遠處的群山說道:“我在欣賞風景呢,這裏的風景真好,跟我家鄉一樣美。”
  月影點了點頭,說道:“要說風景美,哪裏也比不上你們的西湖呀。人人都說西湖風景甲天下,此言不虛呀。”說著話,月影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看得小牛心一蕩。
  小牛加快步子跟她並肩,並且回應道:“西湖再美,也終究不過是風景而已,那裏趕得上師姐的萬分之一的美呢?”
  小牛一臉的陶醉,一臉的虔誠,像一個教徒在對著自己的偶像。
  月影微微一笑,笑道:“小牛呀,奉承別人是你的強項呀,我這方面的本事比不了你呀。”
  小牛立刻糾正道:“師姐呀,我沒有奉承你,我是真心實意地在誇你呢。誰不知道,師姐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呢。”
  月影擡起手,掠了一下頭發,淡淡的說道:“相貌只是父母給的,好與壞又能代表什麽呢?一個人只有貌,沒有才也是枉然。”
  小牛說道:“師姐是才貌雙全呢,太難得了,誰要是能娶你為妻,可算是天下第一幸福人呢。”說完這話,一下子想到平生最討厭的孟子雄,不禁哼一聲。
  是呀,無論月影有多好,終究都不是自己的。那無邊的艷福是屬於孟子雄的,自己以後連個邊都挨不上。
  這命運也太不公平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何德何能呀,能有那麽好的狗命?
  月影想了想,說道:“小牛呀,我跟你說,就算是誰能娶我,也未必就是幸福。你也看到了,我的脾氣一點都不好。脾氣一上來時,常會做錯事。比如那天那個淫賊吧,我實在不該那麽對他。雖然他不是好人,也不該得到那個下場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家夥對你不懷好意,應該受罰,雖然重了點,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了。”
  月影猛地停住腳步,轉頭問道:“小牛,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是不是太沒有人性?”
  小牛心裏想,你說的太對了,我是覺得你的人性味太少了,不過嘴上沒有那麽說:“師姐說哪裏話呀。那家夥對你無禮,就是該死。如果他不當賊,不進你房間,不幹壞事,他就不會死了。總之,就是他不對。師姐你沒有錯的。”
  月影一甩手,說道:“好了,不提這事了。只怪那家夥倒黴,誰叫他犯了我忌諱呢。”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是什麽忌諱呢?”
  月影向前慢慢走著,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不知道呀。”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那種欺侮女人的男人,我一旦看到欺侮女人的男人,都氣得要發瘋,這就是那個男人為什麽受到那種嚴懲的原因。”
  小牛嗯了嗯,說道:“我也是討厭那種欺侮女人的男人,那簡直不是人,男人的本事不該用在這裏。”
  月影似笑非笑掃視著小牛,說道:“其實你也欺侮過我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小牛連忙擺手,解釋道:“師姐呀,那事算不得欺侮的,我當然是為了救人才那麽做的。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你什麽都明白的。”
  月影冷哼一聲,說道:“那件事我什麽都忘了,我只記得自己很吃虧,我一直很困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才好。”
  小牛聽她提起這事,心裏不安,說道:“這事你忘了算了,我們都別提了。”
  月影輕輕搖頭道:“你不是姑娘家,你哪裏知道這件事對姑娘家的影響有多大呀。”
  小牛提醒道:“還好,還好,並沒有那麽糟糕呀,你畢竟還是完壁之身。”
  月影又停下來,說道:“就因為如此,你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幸運了。”
  小牛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師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小牛怕了,以為月影要對自己下手,如果真下手的話,那是自己抵抗不了的。
  月影掃了他一眼,說道:“魏小牛,我現在還不想讓你死。如果你怕了的話,你就掉頭吧,我一個人散心。”
  這話令魏小牛感到慚愧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怕一個女人呢?腦袋掉了不過是一個碗大的疤,怕什麽呢!就算是跳懸崖,也不該皺一下眉頭的。
  這麽一想,小牛的膽子壯了一些,牙關一咬,說道:“我陪你好了。你到哪裏,我也到哪裏。”
  月影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還像一個男人。”說著話月影邁步前進,不大理睬小牛了。小牛怕人家瞧不起自己,大踏步地跟隨著。
  月影的身姿很美,走動起來,真如風動荷花,又如楊柳依依,不必說貼近她,就是用眼睛看也會目眩神迷的。
  小牛再度發感慨,如果她是自己老婆,嘿,每天可有得享受了。又想到她的狠毒和冷漠,心裏有點黯然。
  二人一前一後,向後山走去。不過一會兒來到一個地方,這裏有一面長長的緩坡,坡的盡頭就是懸崖峭壁。坡頭的一面都是空的,另一面是來處的路,另一面是一面高起的石壁,石壁上還有一個洞,望去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二人來到緩坡上,越走越高。在經過山洞時,小牛問道:“師姐呀,這個山洞是幹什麽的?裏面有什麽呢?”
  月影瞅了一眼山洞,說道:“那山洞是用來處罰犯規的弟子的,如果你不老實了,違反了門規,師娘就會把你送到這裏來面壁。”
  小牛一笑道:“我小牛是最規矩不過的人了。我是不需要進這個洞的。”
  月影又說道:“這個洞早就有了。在沒有嶗山派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洞了。歷代都有弟子被押到這裏受罰。那些受罰的弟子多數後來都成為名家高手了。”
  小牛問道:“那你們五個弟子裏面有沒有在這個洞裏待過的?”
  月影回答道:“秦師兄和子雄都來過。”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他們呀,都是因為什麽呢?不知道是不是有可以見光的理由。”
  月影淡淡的說道:“秦師兄是因為在山下喝酒,回來後被師父看出來,罰他面壁三天。”
  小牛又問道:“那麽孟子雄又是因為什麽呢?”
  月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看還是別說了,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小牛心想,這家夥不知道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你對他還真不錯,替他遮羞。只是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能知道嗎?我可以問師娘去,師娘什麽不知道呀。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事對我也不重要。對了,今天怎麽沒有看到孟子雄呢?”拜師以來,小牛很不喜歡叫他作師兄。他在心裏是排斥這個人的。不只是因為彼此是情敵,更重要的是他對朱郡主的所作所為,令小牛鄙視。什麽名門正派的弟子呀,跟邪門歪道差不多了。
  月影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的雲朵說道:“子雄他哪裏去了,你問師娘就知道了。”說著話,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
  小牛提醒道:“師姐,你還是往裏站吧,那裏很危險的。”他見月影坐在一塊石頭上,而那石頭緊挨著懸崖。他生怕她掉下去了。他都忘了,她是會飛的。
  山風吹得月影的頭發亂舞,使她有一種野性之美。月影感慨道:“在這裏一坐,可真舒服呀,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小牛站在石頭後邊,望著遠處越來越暗的群山說道:“師姐呀,你也有煩惱嗎?”
  月影抱膝坐在石頭上,說道:“你這是廢話,只要是人,哪有沒有煩惱的。人的一生不就是活在煩惱中嗎?”說罷嘆息一聲,那一聲嘆息無比沈重。
  小牛想了想說道:“就算是煩惱再多,咱們不也得活著嗎?人生在世並不容易,千萬可別虧待自己呀。”
  月影回過頭問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小牛迎上她雪亮的目光,說道:“是自己說的呀,這也沒什麽了不得的吧。”
  月影點頭道:“這話聽起來真像一個及時行樂、沒頭沒腦的家夥說的。也對,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罷,轉回頭觀察雲海不再理小牛了。
  小牛見月影坐在石頭上非常愜意,自己也想跟她一起看風景,只是擔心有危險,又怕月影算起老賬來那麽一發威,只要她的手輕輕一碰我,我就嗖地墜落懸崖,到那邊托生去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幹,那個盜賊的下場就是個例子。
  足有半天,月影也不吭聲,小牛只聽見山風的呼嘯聲,松濤的轟鳴聲。這裏是一塊高地,站在這裏,只覺得天地廣闊,人類渺小,可大發自然與人生的感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9:00

這時月影突然說道:“魏小牛,你上來。”她轉過臉,神情很平靜,既不冷也不熱。
  小牛一愣,像中了魔法一樣,想都沒有多想,便往石頭上爬去。他的膽子沒那麼大,像月影那樣一下子跳上去,他怕跳過了頭,再掉到懸崖下邊去,那可划不來了。
  月影見小牛那麼小心的往上爬,便哼了一聲,鄙夷地一笑,說道:“就你這個膽子也也配當嶗山弟子嗎?師娘如果見到了,她一定會後悔收你入門。”
  小牛臉上一熱,便直起腰,壯著膽子向前一縱,準確地跳到月影身邊並落下。
  月影誇道:“這樣才有點男人的本色。”
  小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又誘人的香氣,說道:“師姐難得誇我一回呀。”目光一低,往下一看,只看得心驚膽顫的。原來呀,兩人的腿下,就是懸崖邊了。下面有多深,也看不出來,只見峭壁往下無底。
  月影板著臉問道:“小牛,你怕不怕死?”
  小牛老實回答道:“只要是活人,哪有不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呀,我老爸經常這麼說的。”
  月影嗯了一聲,猛地一身手,抓住小牛的脖領子,將他拎了起來,玉臂一轉,使小牛懸在懸崖的上空。
  這下猝不及防,小牛“媽呀”一聲,四肢亂動,帶著幾分哭腔叫道:“譚師姐,你別開玩笑呀,這種玩笑開不得。”只要月影一鬆手,小牛便歸位了,是粉身碎骨的那一種。
  月影冷笑道:“魏小牛,原來你這麼怕死呀,我還以為你真是英雄好漢,膽大包天呢。”
  小牛說道:“師姐呀,我小牛只是普通的一個小男人,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的。”
  月影說道:“我現在殺你跟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牛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師姐呀,我的好師姐,你就算要殺我,你也得找一個理由呀。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哪里得罪過你了。”
  月影嘿嘿一笑,說道:“魏小牛,殺你需要理由嗎?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告訴你,就憑你平時對我不規矩,我就可以殺你一百次了。”
  小牛苦笑道:“我何時對你不規矩了?我可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呀。”
  月影提醒道:“你是沒有動手動腳,但你的眼睛不老實,老在我身上亂轉。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殺。”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師姐呀,這算什麼理由呀?就算我眼睛不老實,那也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呀。試想,見過你的男人有幾個能規矩得了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那樣看你的。因為像你這樣的美女天下只怕幾百年也就能出一個。這樣天下第一的美女誰不想看呢?”小牛越說越流利,越說越膽大。
  月影哼了兩聲,說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次你欺侮我,你怎麼說呢?”說這事時,月影的臉也紅了,手腕一沉,小牛的高度低了一點。這可把小牛給嚇壞了,心跳都要停止了。他連叫媽的能力都喪失了。
  小牛輕聲說道:“師姐,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一百遍了。那是非常時刻,我為了救你,只有那麼幹了。”
  月影紅唇一翹,說道:“誰要你這個臭男人救呢,我寧願死掉也不用你關心。”
  小牛連忙說道:“就算你自己不關心自己,拿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我不能那麼幹。我始終是喜歡你的,你應該能感覺得到。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
  月影不屑地說道:“你說得倒冠冕堂皇,情深意重的。其實你以為我不懂嗎?你對我只是好色之心罷了。”
  小牛當然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只怕小命都沒有了。他大聲解釋道:“不對,不對,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鬆手好了,把我摔死好了。得不到你的理解,我還不如死了舒服。”說罷,他把眼睛都閉上了,心裏卻盼著老天爺睜眼。
  只聽月影歎息一聲,說道:“你真的不該上嶗山呀。如果我見不到你,我就可能忘了你。可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就會勾起我的怒火來。”
  小牛淒涼地說道:“那你摔死我吧,我死了,你就安心。就再沒有人知道我救過你,你也就沒有屈辱了。”話說得好聽,言外之意是你恩將仇報,沒有良心。
  月影的手抖了兩下,可見這個決定還是很難做的。小牛心裏大叫道,老子這回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此劫。
  就在他六神無主惴惴不安時,月影手臂一轉,使他落在安全地方了。小牛又從鬼門關回來了。
  當小牛睜開眼睛時,他又坐在石頭上了。一顆心又回到胸腔裏,心還在跳呢。沒錯,自己還活著。
  再看月影,已經跳下石頭,往來路走了。他正好看到她的白色背影。這時候她的樣子顯得那麼落寞跟消瘦。
  等小牛從石頭上下來時,月影早走得沒有影子了。她不見了,可小牛仍然是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月影為什麼要領自己到來這裏來。難道說她真想要自己的命嗎?如果真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剛才不是絕好的機會嗎,她為什麼又放自己一馬?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呀。
  小牛摸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倖,自己還活著呢。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只要她的手那麼一松,自己就摔得沒個人樣兒了。好險,好險,以後可不能要色不要命了。
  在這裏待上好半天,小牛這才返回去。他可不敢立刻去追月影,追上又能如何呢?萬一她一翻臉,自己又陷入絕境了。
  跟女人相處真是不易呀,彼此都是那麼熟悉的人了,仍然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自己聰明的話,就應該早點離開嶗山,那才是萬全之策。安全是有保證了,可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不混個人樣子出來,自己是不能回家的。
  小牛一路上胡思亂想地回到住處。凡遇到人跟自己打招呼時,自己也只是哼哈答應著,再也沒有出去時的興奮跟驕傲。美色自然是重要的,但生命也是重要的呀。沒有了生命,談什麼都是白扯。
  他回到住處,剛坐下喝了口水,月琳就進屋來。小牛一見她,心裏稍安,馬上面露笑容,說道:“江姐姐呀,來看我了。來呀,快坐到我懷裏來。”小牛向月琳伸出了胳膊,讓她投懷送抱。
  月琳輕輕一笑,宛如小鳥穿林一般投入懷中,雙臂勾著小牛的脖子,柔聲嗔道:“怎麼了,色癮又犯了嗎?”
  讓她這麼一提醒,小牛便伸出手在她的胸上揉捏起來,輕重緩急,恰到好處,舒服得月琳的美目都要滴出水來,紅唇也張合起來,發出低低的喘息聲。
  小牛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一邊撫摸著,一邊笑道:“要不是有什麼顧慮的話,我真想與你大戰一場呀。”
  月琳扭動著腰肢,在小牛的臉上親了好幾下,膩聲說道:“我來不是閑坐的,我從師娘那裏過來的,她讓我叫你去呢,你去不去?”
  小牛一愣,說道:“她叫我去呀,我怎麼能不去。她要我什麼時候去?又有什麼事情呢?”
  月琳以俏臉磨擦著小牛的臉說道:“她讓你這就去呢。她找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她找我什麼事情我可明白。”
  小牛問道:“她找你什麼事呀?”
  月琳回答道:“師娘她找我去,是問我想不想出門。”
  小牛不解地問道:“出什麼門呀?”
  月琳說道:“是這樣的,師娘近日接到少林方丈的邀請,要咱們嶗山指派一些得力弟子去共商武林大計。師娘正考慮人選,問我願意不願意去。”
  小牛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呢?”
  月琳微笑道:“我說我當然願意出去了,只是小牛能去就更好了。我看呀,師娘讓你去,八成也是與出門的事有關。”
  小牛喜道:“出門散心太好了,總比一直待在山上好。到山上以來,總覺得有點悶了。不說別的,就說想跟你親熱一下子都不能那麼隨便。出去就好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月琳搖頭道:“那也未必呀。師娘就算同意你我出去,也不能就咱們二人出去,還有別的人呢。”
  小牛問道:“師娘還會派誰去呢?”
  月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想知道的話,你就親自問問師娘好了。”說著話,月琳掙開小牛的魔手,從小牛的身上下來。她的臉還紅紅的呢,眼色眉梢一片春意,令小牛看了怦然心動,大有衝鋒陷陣之志。
  畢竟還是見師娘要緊。小牛說道:“好了,我去見師娘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月琳搖頭道:“我還是回我房間吧。”說著她先走了。
  小牛也不勉強,一個人向後院走來。走出門就碰到秦遠了。秦遠說道:“魏小牛,你給我過來。”
  小牛問道:“二師兄,什麼事呀?”秦遠哼道:“好小子呀,上回你耍得我跟傻子似的,難道我就這麼算了不成嗎?”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上回的事只是一個玩笑,二師兄不要當真嘛。你的身手好好呀,你真差點打死我。”秦遠轉轉眼珠子,說道:“上回的事暫時不提,我現在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老實回答。如果你不說實話,嘿嘿,不用師娘趕你下山,我秦遠就把你打下山去。”
  小牛聳了聳肩,說道:“二師兄有什麼話只管問好了,咱們誰跟誰呀,都是一家人,跟一個園子裏種的大蘿蔔似的。”
  聽了這個比喻,秦遠差點沒吐了。他怒視著小牛,兩手握拳,喝道:“你老實跟我說,魏小牛,這回孟子雄被關起來,是不是你挑的壞呢?”
  小牛一聽覺得好糊塗,說道:“什麼意思呀?誰被關起來了。我不清楚呀。”
  秦遠吼道:“臭小子,你少裝糊塗了。這種事除了你還能有誰呀?就算是子雄不對吧,你也不該這樣報復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師兄呀。”
  小牛聽說孟子雄被關了起來,樂得差點沒蹦起來。他心想,誰這麼能幹呀,能讓孟子雄倒楣呀。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的話,他一定請客半個月地謝謝他。
  小牛雙手擺動,很認真地說道:“二師兄呀,我可沒有幹那事呀。我小牛要是幹了的話,我一定會承認呀。再說了,我又不是這裏的掌門,難道我說關了他就能關了他嗎?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遠陰沈個臉說道:“我懷疑你到師娘那裏進讒言,師娘一怒之下,才把孟子雄關起來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簡直是笑話。我有什麼理由能讓師娘發怒並且關人呐,二師兄,你太抬舉我了。我小牛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遠有點沒把握了,疑惑地問道:“真的不是你幹的?”
  小牛以手指天,說道:“我魏小牛要是真幹了這事,就叫我不得好死,死了也無葬身之地。”
  秦遠看了看小牛,沉吟著說道:“小牛,這事我還會去查的,如果不是你還好,要真是你的話,咱們沒完。我最狠內訌了,自己人咬自己人。那是什麼玩意呢。”說罷放下拳頭,氣衝衝地跑向自己屋了。
  小牛對著他的背影,偷偷地晃了晃拳頭,心想,好你個秦遠,仗著你是我的二師兄就可以隨便對我大呼小叫嗎?等我以後當上了這裏的老大後,看我怎麼整你。哪知道秦遠在進屋之前,還回頭一望。小牛反應很機靈,立刻改作打拳的樣子,秦遠倒沒有看出來別的。
  小牛待他進了屋,哈哈一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跟他鬧僵了。要是他鐵了心地跟孟子雄那傢伙合夥對付我,我小牛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小牛對著秦遠的屋子吐了吐舌頭,便向後院快步走去。他在心裏想像著師娘找自己去的全部內容。自己可以順便問一下情敵孟子雄的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也得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而倒楣。
  到了後院門口,守門的沖小牛敬禮,並告訴他師娘正等著呢。小牛還過禮後,便美滋滋地進院了。進院沒幾步,就來到師娘的住處。
  丫鬟見他來了,便笑了笑給開門。小牛一看丫鬟再度咽了咽口水,暗道,不錯呀,挺水的,不知道俺以後有沒有機會。
  進屋之後,師娘正靜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沉思呢。屋子裏有些暗了,沒有點燈,窗外的光線將師娘映成了一個朦朧的影子。在朦朧中師娘的美目依舊是明亮、溫柔,透著女性的成熟與風情。
  小牛小心地上前,說道:“師娘,我來了。”
  師娘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你坐下吧,我有一些話要跟你說。”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親切、和氣,又那麼好聽。小牛坐好之後,端詳著師娘的樣子。她的面孔美麗中透著寧靜,不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小牛微笑道:“師娘呀,你找我來有什麼好事呢?”
  師娘抿嘴一笑,說道:“小牛呀,我找你來,難道就只能是好事嗎?也許有壞事呢。”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弟子知道師娘最疼弟子了,壞事是不會讓弟子去幹的。”
  師娘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接到少林的邀請,請咱們去商量大事,估計也是黑熊怪那事。黑熊怪逃跑一事,令正道很沒面子。大家要聚聚商量怎麼才能把它抓回來。我想問問你,你想去嗎?”
  小牛一聽高興了。出門找樂子誰不願意呀,於是小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小牛回答道:“師娘讓我做的事,我哪有不願意的。出門長見識還可以鍛煉,這是好事呀。”
  師娘嗯了一聲,手握扶手地說道:“好,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小牛不禁問道:“除了我之外,師娘還派誰去呢?師娘是不是也要去呢?”小牛用期待的眼神瞅著師娘。
  師娘爽快地回答道:“這回我就不去了。”說著話,叫丫鬟進來將蠟燭點亮。
  光芒照亮了屋子,師娘在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嫵媚。那俏麗的臉又白又誘人,使小牛心裏發癢,想要動手或者動嘴。清純的少女像青杏,成熟的少婦像蜜桃。師娘此時的樣子就是要滴出蜜汁的蜜桃,小牛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丫鬟一出去,不用師娘吱聲,小牛就將自己的椅子挪到最近,就差挪進師娘懷裏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9:20

第三十七章  揭秘
  小牛坐下來,跟師娘腿碰腿的。師娘見了好笑,說道:“小牛,你這小子沒事找事呀,萬一有誰闖進來,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呀。”
  小牛的手在師娘的大腿上滑動著,嘴上說道:“還說什麽呀,反正咱們就是那關系。再說誰敢闖你的屋子呀,除非他不想活了。”
  師娘說道:“萬一是你師父進來了呢?”
  小牛一驚,問道:“他在哪裏呢?這幾天沒有見過他。”他的手沒有收回,但不動了。
  師娘一笑,說道:“你師父那天出關之後,第二天就又閉關了。”
  小牛心頭高興,但還是問道:“他為什麽這麽急呀?連我這個新收的徒弟也不見一下,閉關也不急於一時嘛。”
  師娘回答道:“是這樣的。上回閉關修煉,沒達到目的不說,還受了點輕傷。他這次出來,只是為了拿一些藥品進去。再者,他也想我跟他的兒子了。見過我們之後,他就又閉關了。”
  小牛這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便說道:“這次閉關又要多少日子才能出來呢?我還等著見他呢。”心裏卻說,不見他也無所謂,就是見了吧,他會親自傳授我本事嗎?只怕俺小牛沒有那麽大的面子。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個也說不好。他每次閉關都沒有準。你認為他該出來時,他不出來。你認為他不可能出關時,他就會突然出來,就跟外邊的天氣一樣,也不按規律來變化。”
  小牛聽了之後,心裏安了些心,說道:“是這樣呀,那我只好以後見他了。”說著話,那只在師娘大腿上的手又上下滑行起來。師娘的大腿豐腴結實且柔軟,手感極好。小牛摸個沒夠,真想扒光了她,摸個痛快才好。
  師娘被摸得舒服,也沒有拒絕,嘴上說道:“你的膽子好大呀,要是這個時候,我那個男人跑進來,你就死定了。”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他哪有那麽快出來呀,怎麽也得十天半月才有動靜吧。有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不把握呢。”說著話,大摸特摸,差點沒把師娘的褲子給摸破了。
  師娘喘了幾口氣,感受一下來自男人的好處,說道:“小牛呀,這回出門我不想去了。除了你之外,我讓月影跟月琳一起去,還有秦遠。”
  小牛聽了前二人的名字,心裏挺高興,但聽說秦遠也跟著,大為不滿,說道:“二師兄怎麽也去呀?”
  師娘說道:“也不能只派你跟兩個女的去呀,別人會說三道四的。秦遠雖魯莽,但本事進步得挺快,可以當幫手的。至於他會不會影響你跟月琳的好事,那就看你的能耐了。”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會讓他影響了心情呢。”接著說道:“師娘呀,剛才秦遠還跟我直瞪眼珠子呢,看那個意思,像要把我幹掉一樣。”
  師娘關切地說道:“你們倆之間又怎麽了?不是因為月琳吧。”
  小牛回答道:“這次不是,是因為孟子雄。他楞說是我害得孟子雄被關了起來,說是我向師娘說壞話了。真是扯蛋。”
  師娘聽了咯咯一笑,說道:“也是呀,這個孟子雄要是出點什麽事,別人還真得往你身上想,誰叫你和孟子雄合不來呢。”
  小牛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這幾天怎麽沒有看到孟子雄呢?他不是消失了吧?”
  師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準咒他,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師兄。”接著說道:“孟子雄犯了大錯,是我決定把他關起來了。”
  小牛心裏暗暗歡呼。自己的情敵倒黴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的。不用我出手,那小子就搞得灰頭土臉的,真是老天有眼呢。
  他嘴上還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師娘呀,孟師兄犯了什麽大錯,使你這麽生氣呀?”
  師娘憤憤地說道:“還不是上回。我讓周慶海去查調包的事,很快就有了結果,想不到是他幹的。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最恨同門相殘了。我這次算是格外開恩。要不是他爹的關系,我可能會把他處死。”
  小牛聽了爽快,嘴上說道:“算了吧,都是自己人,難道真能讓他去死嗎?不過以後別再犯了就是了。”
  師娘又說道:“他也真是命好。我正想著怎麽處罰他時,他爹就出關來了。我跟他爹一說,他爹氣得想拍死他。我就跟他爹說,讓他閉關吧,既可以處罰他,也可以讓他幫他爹練功。這是多好的事呀。”
  小牛不滿地說道:“這哪裏是處罰呀,這分明是幫他的忙呀。他跟他爹閉關之後,他爹一定會傳他不少的本事的。”
  師娘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他面壁思過,以後做事可得把良心放正呀。”
  小牛感嘆道:“上回闖關要不是周慶海來得及時,小牛我命大。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我知道你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哪有那麽容易就完蛋的。”還伸手摸摸小牛的頭。
  小牛說道:“看來我以後得離他遠點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害死了。”
  師娘安慰道:“我以後會更為周到地保護你的,你要是被害了,我可怎麽活。”
  小牛嘿嘿笑道:“我可是你小老公呀,我可舍不得死,要跟你好一輩子的。”
  師娘微笑道:“你盡挑好聽的話說呀。你的嘴我可是一清二楚,面對女人時,那是抹了蜜。”
  小牛的手在師娘的腿上一緊一松地抓著,感受著皮膚的彈性,說道:“可我說的也都是真心話呀。”
  師娘正色地說道:“你要是對不起我,我會毫不客氣地殺了你,我再自殺。”
  小牛真誠地說道:“不會的,我會跟你好一輩子的。我們要相愛一生的。你說好不好呀?”
  師娘向前欠了欠身子,抓住小牛的手,說道:“那自然是好了,以後你要是娶了老婆,也不要不理我才好。”
  小牛說道:“為你我可以不娶老婆了。”
  師娘雖覺得他的話有誇張的成分,還是挺高興的。師娘說道:“行了,行了,別灌蜜了,我知道你的心。”
  小牛陪著師娘一會兒,然後問道,“師娘呀,下山時間定在哪天呀?我要收拾什麽東西嗎?”
  師娘回答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什麽都不用收拾,該收拾的東西,我都會讓人安排好的。”
  小牛點頭,心想師娘真是一個細心人。有這麽一位女人關心我,真是天大的福氣。
  小牛見窗外己經黑透了,便說道:“師娘呀,天色不早了,咱們一起睡吧。”
  師娘聽了臉一紅,伸手在他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別胡說八道,這裏可不是客棧。這裏的人眼睛尖著呢,你要是真住在我這裏,他們沒有不知道的。”
  小牛說道:“誰敢議論你呀,誰嚼舌頭,你就砍誰的腦袋。”
  師娘問道:“你希望我是那樣的亂殺無辜的人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有幾天沒有在一起了。我好想好想趴你身上享受艷福。如果我下山了,還不知道哪天能見到師娘呢。”說著話,小牛站起來,抱著她的胳膊。
  師娘就勢站起,撲到小牛的懷裏,說道:“你不用急。在你出門之前,師娘會跟你好一回的。不只是你想,連師娘我都想了。我好懷念你那根大棒子,每次都插得我魂要沒有了。每次做夢時,都要夢見它的好處。沒有男人陪伴,日子真的好難過呀。”
  師娘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毫不顧忌地撥撩著,令小牛聽了又愛又爽。心愛的女人誇獎自己的能力,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爽得冒泡的。
  二人就這麽抱了一會兒,小牛說道:“師娘呀,既然今晚幹不成了,我就回去吧,免得別人看到我在你這裏影響不好的。”
  師娘一笑,說道:“你倒挺會為師娘考慮的。嗯,好吧,你這就回去好好練功,下山後師娘不能照顧你了,凡事都靠自己。”
  小牛說道:“好的。”說罷放開師娘,往門口走去。
  師娘突然叫道:“小牛,你等一下。”
  小牛回頭問道:“什麽事呀,師娘?”
  師娘像一陣風似地吹過來。小牛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師娘的紅唇就吻在了自己的嘴上,令小牛一陣暈眩。
  小牛本能地抱住師娘,跟她糾纏起來。師娘熱情如火,將香舌吐了出來,舔著小牛的嘴唇。小牛興奮極了,張大嘴將香舌吸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品了起來。
  師娘春情大動,喘息加快。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身上摸索著,感受著男人的強壯跟激動。她的手很快來到小牛的胯下,抓住了那已經挺起的家夥。那家夥又硬又粗的,分明是想立刻犯罪。師娘很愜意地將那東西推來按去的,像對著最心愛的寶貝。
  小牛被這一弄,弄得全身冒火。他使勁吸吮著師娘的香舌,手也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他有種難以抑止的沖動,想立刻將師娘脫光成就好事。他太留戀師娘的小洞裏,水水的,暖暖的,令人樂不思蜀。
  氣喘籲籲,要脫師娘的衣服。師娘猛地推開他,媚眼如絲地說道:“小牛呀,不能在這裏的,容易出事的。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小牛心急如焚,可就是吃不著。他像只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說道:“師娘呀,要不到我那裏去吧。”
  師娘搖頭道:“那也不好,被那兩個姑娘看到,可成什麽樣子。我以後還怎麽當她們師娘呢。”師娘面紅如霞,嬌艷欲滴。
  小牛急道:“那可怎麽好呀,師娘呀,我現在好想好想幹你呀,我真想把你的小洞給幹穿了。”
  師娘嬌喘著說道:“我也想要你的大棒子呀,每次都叫人快活得想死呀。這樣吧,你先回去等著,我會想辦法跟你好一場的。”
  小牛摸摸鼓脹脹的胯下,叮囑道:“那我聽師娘的,不過你可得快點呀,我都要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快點來,我只好去插墻了。我現在火氣大得很,能把墻插個大窟窿呀。”
  師娘聽罷一陣嬌笑,說道:“快滾吧,說出這麽沒出息的話。要是給你十個美女,你只怕活不過今晚呢。”
  小牛無限留戀地瞅著師娘,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如果讓我選擇一種死法的話,我情願死在師娘的肚皮上。”
  師娘紅唇一翹,嗔道:“快滾回你的窩去,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想死,可也得我同意才行。”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說的死可是欲仙欲死的‘死’呀,不是真死。”說著話向師娘一擠眼睛,才向門外走去。
  在門外碰到守門的丫鬟,小牛的肉棒子翹了幾翹,大有沖鋒之意。同時又想到,我和師娘在屋裏說話,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到呢。就算是聽到又能如何呢?難道她們敢出賣師娘嗎?在小牛看來,師娘的權力已經超過了那位陌生的師父。
  小牛出了後院,走到陰涼之處,那棒子也沒有低頭。小牛回想起山上的這些美女,感到無限幸福。他忍不住地亂想,如果我能當嶗山派的掌門那可多好呀,這山上的美女都聽我的話,我讓誰進屋,誰就進屋,讓誰脫衣誰就脫衣服,讓誰騎到棒子上,誰就騎上來。那是多大的艷福呀,簡直就是山中皇帝呀。也不知道俺小牛有沒有那麽得意的一天。
  在胡思亂想中,小牛回到自己房裏。點亮蠟燭,坐到窗前的桌旁想心事。師娘說要想辦法跟我快活,她一定不會失信吧。過兩天就要出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可以散心,勝於在山上過單調而拘束的日子,下了嶗山,等於鳥出籠子。我可隨心所欲地和月琳同床。要是能把月影也拉到床上,那更是美得不得了。討厭的是秦遠也要跟著。這個家夥老跟我不對頭,得想個辦法整治一下他,讓他知道我這個小師弟並不是好惹的。
  聽師娘說這回到少林寺是為了商量關於黑熊怪的事。說的好聽,將黑熊怪抓回,為正道人出氣、爭臉。只怕這些正道人士的目的還是為了那一把魔刀吧。這些正道人士也真是蠻不講理。那魔刀雖好,可那是你們家的嗎?那是人家牛王的,搶人家的刀要臉不要臉?再說了,搶到手裏又能如何?發揮不了威力,還不是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嗎?
  這把刀落到誰手裏,都是禍害呀。拿著這把刀,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只怕你想睡好覺都難呀。
  從各種情況上看來,那刀絕沒有在黑熊怪的身上。如果在他的身上。早被正道人士給搜到了。既然不在他的身上,他又會把刀藏在哪裏呢?小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一幅圖。這圖跟魔刀有什麽關系呢?這是魔刀的藏匿處,還是黑熊怪跟自己耍的鬼把戲呢?他是不是在搞陰謀,把大家的註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只要我一吱聲,說魔刀就在我這裏。那幫貪婪的家夥都會聞風而動,像一群蒼蠅一樣向我撲來。
  這麽一想,小牛一下子懷疑起黑熊怪對自己的感情了。難道他是在害我嗎?不太可能吧。他不像是一個會耍心機的家夥。就算是他在害我吧,只要我小牛不吱聲,誰會知道這圖的事呢?可是,如果黑熊怪放出消息,說這藏刀圖就在我身上,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麽一想,小牛有點怕了。他倒了碗水,一口氣喝下。他在暗暗地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黑熊怪不是那種人。自己幫了他的大忙,他不會那麽沒有良心,故意害自己的。那麽他現在逃掉了,這是好事呀。大家更不會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了,還有呀,月琳也無法找到他跟他對質,也就不會知道那天晚上占她便宜,破她身子的人是我了。
  小牛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黑熊怪越跑越遠,最好一口氣跑回西域,這樣他安全了,自己也就萬事大吉了。
  正當他胡想時,師娘派人來了。來人是一個青衣丫鬟,也是小牛見過的。那正是師娘身邊四個丫鬟中的一個。只見她二十八年華,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笑起來很純。
  她向小牛一施禮,柔聲說道:“魏師兄,師娘讓你到山門前等著。”
  小牛連忙還禮,說道:“我這就去。”接著問道:“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姑娘羞澀地一笑,說道:“魏師兄,你太客氣了,我叫春風。”
  小牛連忙說道:“春風姐姐呀,我剛來山上,以後請你多多指教才是呀。”
  小姑娘春風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丫鬟,哪裏有資格指教魏師兄呢。我應該請魏師兄指點才是。”
  小牛說道:“當師娘的丫鬟很光榮呀,只怕有多少人想當也沒有資格當呢。”小牛這只是客氣話,卻說得很對。師娘當初選丫鬟時,不是從民間隨便選來的,而是從嶗山的數十名女弟子中精選出來的,雖然名為丫鬟,實際上就算是師娘的私傳弟子。
  因此,她們稱呼其他弟子時,是稱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所以,當師娘的丫鬟確是很令人得意的事。
  春風聽了小牛的話,心裏痛快,笑了一笑,說道:“我的話傳到了,魏師兄,改天見。”
  小牛忙說道:“辛苦、辛苦,一路走好。”說著話,小牛給送到門外,看著春風姑娘向後院走去了。
  今晚的月亮像一張玉盤一樣貼在高空上,月光如水灑了下來,院子裏像堆霜砌玉一般。近處的房舍,遠處的山嶺都染上了光彩。萬賴俱寂,偶爾傳來幾聲鳥叫,令山上更顯靜寂。在這樣的時刻跟美女散步,倒是一件美事。
  小牛興沖沖地向山門走去。他想到師娘要跟自己在月下散步,一顆心美得要跳出來。嘿,除了自己誰有這樣的艷福呀,師娘是誰的,還不是我的嗎?我嘴上叫她師娘,心裏卻叫親愛的。她的肉體像一道美餐,讓自己永遠吃不夠。
  小牛來到山門處,站在內側等著師娘的到來。他想,師娘敢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單獨走在一起,這份勇氣當真可貴。這要是給人看見了,只怕也不好聽。
  想著想著,師娘就來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領著一幫女弟子。這些女弟子是清一色的綠衣打扮,背掛長劍,一字排開,英姿颯爽地走來。當她們還未到跟前時,那香風已經吹來。
  柔柔的月光下,一群綠色的美女緩步而來。雖然不是每張臉都看得清楚,小牛也能感受到她們的美麗。他是很清楚的,這些美女都是經過重重地闖關才變成嶗山弟子的。能當上嶗山弟子的,自然沒有醜八怪了。看她們的身材,哪有一個不是優美動人的呢?真是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呀。
  小牛看得心搖神馳,因為這樣的場面太難得一見了。弟子們到小牛跟前時,很自然地向兩邊一分,變成兩排。當她們站定時,師娘最後走來。她一身的紅色勁裝,系著黑鬥篷,二目如星,雙頰微紅,尚帶著幾絲春情。
  小牛看得心裏癢癢的,心想,只為了幹事找來這麽多觀眾,也太誇張了吧。想幹那事,不是人越少越好嗎?師娘這是在幹什麽呀。
  這時候師娘說話了,小牛才明白為什麽領這麽多人出來。原來是他理解錯了意思。
  師娘正色說道:“小牛,我在巡山呢,你也跟著來吧。”
  小牛答應一聲,心想,這辦事與巡山有什麽聯系嗎?難道說要讓這些美女們幫找個好地方成就好事嗎?有這些漂亮的觀眾看著,我可什麽事都幹不了。
  由不得他多想,小牛答應道:“是,師娘。”
  師娘一揮手,那些弟子們便恢復原來的隊形,向山門外走去。師娘領著小牛走在後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9:33

所謂巡山,說白了就是巡邏山上的事務,主要指的是檢查各個關口。為了嶗山的安全,師娘在山上往山下設了數道關口。只要有誰闖山,或者偷偷上山,是很容易被哨兵發現的。這些人就是嶗山對外的眼睛,有什麽風吹草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師娘為了加強安全,自己也不定期地領人巡邏。這些女弟子是她從山上那些人中挑出來的。一個個自然是出類拔萃的,像那種不機靈,沒天賦的蠢才是不能擔當這個任務。
  踏著軟草,走在師娘的身邊,小牛心情舒暢,忍不住問道:“師娘呀,咱們就這麽走嗎?不做點什麽嗎?”
  師娘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急個什麽勁兒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會兒有你樂的。”
  小牛追問道:“那是哈時候?”
  師娘提醒道:“先不要亂問,你就等著瞧吧。”
  小牛很知趣,也就不再多問什麽了。他跟著這些人挨個關口的檢查,問東問西,仔細觀察。這個過程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等全部工作完成時,月亮都往西移了一大塊兒。
  再度領人上來時,師娘在離山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發令:“你們先回去吧,我另有事。”那些女弟子答應一聲,不敢多問,便規規矩矩地往山門裏走去了。
  等他們一消失,小牛樂得差點蹦起多高來。他拉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咱們這就開始吧,我都要憋壞了。”
  師娘笑了笑,說道:“咱們找個好地方吧。”
  小牛問道:“是什麽地方?”
  師娘說道:“你跟我來就是了,包準不叫你失望。”
  小牛不明所以,緊跟著師娘去了。師娘拉著小牛的手,沿著一條小路,進了樹林子。越走樹林越深,走了不久,眼前豁然開朗,可以看見一大片天空了。地上長的都是綠草,在月亮下像罩著一層霧。這裏不時可聽見各種各樣的昆蟲的嗚叫,很悅耳很動聽。
  小牛問道:“咱們就在這裏做嗎?這也不錯呀。”
  師娘嗔道:“這裏有露水,又有蚊子,我可受不了。”
  小牛嘆道:“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咱們帶來一頂帳篷就好了。那樣就舒服了,不怕什麽。”
  師娘輕笑道:“小孩子亂說,你難道不怕別人看到嗎?你不要臉,我可是要臉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怎麽辦呢,怎麽也不能就在這裏站著吧?我跟著你走了這麽久,可就為那暫時的快活呀。”
  師娘回答道:“我有辦法,你要看清楚了。”說著話,師娘解開身上的鬥篷,一手抓起,突地一縱,便跳得比旁邊的大樹還高。接著,師娘的身子停在半空不動,那鬥篷晃了幾下便唰地擲出。鬥篷在那棵大樹的頂端繞來繞去,竄高伏低的,眨眼間便造出一座簡單的帳篷來。
  小牛在下邊看得興奮。樂得直搓手。師娘落到地上,扯起小牛的手,問道:“你看這個房子怎麽樣?”
  小牛笑道:“要進去感受一下才知道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結實。如果正樂的時候,它要是壞了,那可是大煞風景。”
  鉆入之後,小牛發現那裏邊一點都不暗。在西南角上有一個窟窿,專門是用來進光和透氣的。因此裏邊好亮堂,跟家裏的一個開窗的屋差不多。還有更好的一面,那就是並沒有蚊子飛進來。
  那裏邊還有地,當然這個地是布料鋪就。這個帳篷就在樹的上面,卻不掉下來。
  小牛還特意在四角跺腳又是亂跳的,雖然腳下也有起伏,也有彈性,但整體不變。
  小牛大樂,摟著師娘問道:“師娘呀,這是什麽本事?你什麽時候也要把這一手教給我。”
  師娘不無得意地說道:“你剛剛學藝,還沒有資格學呢。等你的基本功練好了,我就教你。”
  小牛高興地在師娘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娘,我的好女人吶。”
  師娘眼睛媚媚地瞅了小牛一眼,說道:“那你還等什麽呢?你不是已經急了一夜嗎?”
  小牛嘿嘿直笑,也不必再說什麽廢話。兩手在師娘的身上亂揉摸著,不一會兒就把師娘脫個一絲不掛。在月光下,師娘以手捂著自己的上下半身,那嬌嫩的肌膚像雪一樣白,閃著聖潔的光輝,她的身姿是那麽美好,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由於師娘的手擋著,小牛看不真切,便急道:“師娘呀,你把手挪開,我好想看清你的身子。”
  師娘嗔道:“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已經老了,身子沒有什麽好看的。”嘴上這麽說著,雙手還是聽話地移開。一只手放在腰上,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像一尊造型精美的人體塑像。
  雙手一拿開,師娘的魅力更為明顯了。乳房像兩座山峰一樣突出來,奶頭看不真切,更有神秘感,腹下的絨毛黑得發亮,引人無限遐思,男人都知道那絨毛之下藏著更為撩人的風景。
  月光在師娘的身上照耀著,讓師娘的肉體有了一層誘人的光輝。小牛看得口乾舌燥,一下子竄上來,忘情地說道:“師娘呀,你真美,美得我都忍不住了。”
  師娘偏不讓他碰到,身子一彈,換了位置,小牛撲了一個空。師娘站在小牛的對面,挑釁地笑道:“小牛呀,你來追我呀。如果追不上的話,我可不陪你了。”師娘那兩只奶子有節奏地跳動著,逗得小牛的心癢不止。
  為了男子漢的尊嚴,小牛努力追逐。但師娘就是不讓得逞,耍了半天,累得小牛氣喘籲籲的,還是碰不到師娘的一根毛。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你要加把勁兒了,不然的話,我會笑話你的。”
  小牛只好打起精神,繼續奮鬥。師娘見小牛實在是抓不住自己,便故意讓他抓住。師娘被他從後邊一抱,全身一震,說道:“好了,算你勝了,你想怎麽樣都行了。”
  小牛擦了一把汗,說道:“你不要動,咱們就這樣子開始。”說著話,小牛將衣服三兩把地脫掉,露出健壯的挺著一根大肉棒子的身子來。
  小牛從身後抱著她的細腰,臉孔跟下身同時磨擦著她的肉體。磨得師娘芳心大動,小腹下慢慢升起一股熱流來。這熱流令她興奮,令她激動,令她忘記女人的羞恥。
  小牛伸出舌頭在師娘的脖子上,肩膀上,背上盡情地舔著,時重時輕,時緩時急,舔得師娘喘息加快,發出了長短不一的呻吟聲。
  師娘呼喚著:“小牛呀,你的身子好熱,你的棒子好硬呀,它已經上火了,進去消火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還不到時候呢。”小牛一手在她的前面活動,在絨毛上探秘著,一手在師娘肥圓的屁股上又拍又抓,不一會兒就沿著誘人的臀溝深入裏邊了。
  那手指又樞又鉆,又攪又彎的,師娘的花瓣裏的水分驟然增加,先是緩緩而溢,後來流成了小溪,把小牛的手指都弄濕了。
  師娘呻吟不止,一聲聲地叫道:“小牛呀,你不要折磨我了,快點進去吧。小浪穴好需要你的大棒子插的。”
  小牛一笑,說道:“既然師娘有要求,我小牛能不盡力嗎?”說著話,小牛將師娘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握住那高聳的肉球,無限愛憐地揉弄起來。真是大,真是挺,真是軟呀。越摸越想摸,越摸越愛摸。
  師娘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支支楞楞的家夥,嗔道:“你再不進來的話,我可就把它折斷了。”說著使勁地在棒子上捏了一下。
  小牛痛得呀了一聲,說道:“師娘呀,勁兒小點呀,要真是斷了的話,你可會害了我一輩子呀。”
  師娘哼道:“那還不快點插進來,我可受不了了。”
  小牛見心愛的女人受不了了,心裏大樂。他故意玩了一會兒她的奶子,一只手玩著一只,又低頭舔起另一只來,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害得師娘的淫水流得更快,把大腿根都流濕了。
  在師娘的再三要求下,小牛舉起師娘的一條大腿,一手抱著她的腰。就這麽站立著,那根大棒子搖頭晃腦的,在穴外蹭了好一會兒,才唧地插進去,有了充足的水分幫忙,插入時是比較順利。
  當那大棒子挺到底時,快活得師娘全身都顫了起來,嘴裏也發出更誘人的聲響,這聲音使小牛更驕傲更舒暢,因此他全力以赴地抽動起來。
  小牛的賣力自然換來了師娘的熱烈回應,師娘勾著小牛的脖子,一邊甜美地呻吟著,一邊熱情地挺著下身,使雙方的結合更緊密更迅速。在這個時候,師娘的迷人勁兒達到了巔峰。
  只是這種姿勢肯定是不能盡興的。因此,幹了有幾百下吧,小牛便推倒師娘,趴在她的身上狠抽狠插起來,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氣勢駭人,屁股上的肌肉快快地遊移著。
  “幹得好妙,師娘要被你給插穿了,插昏了。我的小老公,你越來越像大男人了。”師娘扭動著肥屁股,大聲浪叫著,不再顧慮什麽。
  小牛將肉棒子抽至穴口上,上下蹭了數下,感受一下女人的柔軟跟濕潤,然後便唧地一聲插了進去,插得師娘身子像地震一樣震顫不已。
  “師娘呀,你真迷人,這時的樣子好看,叫聲又悅耳。有了你這樣的美女,男人想不聽話都不行了。”
  “那你聽我的話嗎?你要聽的話,就多賣點力氣,把我伺候高興了,我會對你更好的。”師娘忘情地說著。
  小牛聽得極為爽快,他一會兒便以側式跟師娘歡愛,師娘側臥著讓上腿屈起,小牛也側臥其後,一手摸著她的奶子,一手握著肉棒子,緩緩而入。師娘的穴在這個姿勢下變得狹長而緊湊,小牛插了幾下,覺得好緊吶。
  師娘很知趣,便將上腿高擡,這樣子方便小牛的攻擊。小牛大樂,摸著飽滿的大奶子,肉棒子有節奏地抽動著,快活無比。
  小牛氣喘籲籲,盡力地操著師娘,也嘗到了操的樂趣;師娘被操,也是心情愉快。她像別的女人一樣,都喜歡幹那事的,都喜歡被男人插的。像她這樣的人,本來應該盡情享受性愛的,可是他的男人不理解她、不體貼她,因此就讓小牛占盡了便宜。這樣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被小牛操得浪叫不絕,扭擺不止,她的嬌軀裏也不知道被小牛灌入了多少的精液。
  隨後,師娘一翻身,換成趴的姿勢。小牛湊上來,分開緊閉的大腿,兩手愛憐地摸著肥美的屁股肉。那肉結實、白嫩、溜滑的令人愛不釋手。
  小牛誇道:“師娘,你的身子長得真好,滑得像抹了蜂蜜一樣。”
  師娘無限風情地說道:“你既然喜歡的話,那就好好愛愛它吧。”
  小牛答應一聲,便親吻起師娘的屁股來。親得師娘不是嗯嗯,就是啊啊的,當她向小牛發出信號時,小牛便挺起肉棒子轟然而入,幹得師娘大聲叫好。
  在師娘的鼓勵下,小牛雙手撐起,肉棒子沒命地插著,插得小穴水聲不斷,淫水越發的多了。
  師娘大為興奮,很快就推倒小牛,自己騎了上來。大屁股不住地搖晃著,大奶子不住地顫著,迷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抱著師娘的屁股用力地頂著,師娘瘋狂地享受,沒有多少下,自己就達到高潮了,無力地趴在小牛的身上。
  小牛可還沒好呢,他一個翻身,將師娘壓在身下,繼續征伐著,氣勢非凡,師娘又被他激起來。二人又精神抖擻地幹了起來,幹得天昏地暗,差點沒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安靜下來。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都呼呼地喘息著。
  小牛說道:“師娘呀,這種事可真好,如果我能天天跟你睡在一起,那可有得享受了。”師娘嫵媚地笑著,說道:“那自然是極好,我也想這樣子呀,只是你問問你師父答應不?”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如果師父答應的話,那師父豈不是有病嗎?”師娘說道:“就是了,你師父要是知道咱們背著他這麽幹的話,我不知道他會發怒到什麽程度。如果他不殺我的話,那麽你肯定是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下場,我早就想到了。”
  師娘問道:“那你怕不怕呢?”
  小牛回答道:“怕是有點怕的,但為了師娘,我也就不怎麽怕了。”
  師娘嗔道:“你說得倒很中聽,只怕一轉臉之後,心裏就把師娘給忘了。你這回出去,只怕要經常跟月琳睡覺吧。”
  小牛嘿嘿一笑道:“就算是想睡的話,只怕也沒有機會呀。”
  師娘說道:“你跟她幹的時候,可不準這麽賣力呀。”師娘有點嫉妒月琳了。她知道小牛幹月琳的時候,也是充滿激情的。
  小牛老實回答道:“是,師娘的話我記在心裏的,為了師娘,我盡量不跟她睡覺。”
  師娘聽了十分高興,雖然她知道這未必就是真話。
  “你也別太冷落月琳了,她可是一個好姑娘,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對女人一定要溫暖,不讓她傷心。”
  小牛連聲答應著,心想,師娘能說出這麽大度的話,那可真是不易呀。如果她再度親眼看到我跟月琳親熱的話,她還會平心靜氣,無動於衷嗎?女人的話有時候也會靠不住的。
  師娘又說道:“你這回出去,可別勾引月影呀。”
  小牛一臉委屈地說道:“瞧你說的,師娘呀,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月影師姐的功夫那麽厲害,我可不想倒黴。”師娘哼道:“你知道就好。月影現在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別的不說,對付那個采花賊也比以前要狠了。按說一刀殺了也就算了,用不著再對付屍體,也不嫌惡心。”
  小牛說道:“我以前從不知道月影師姐是這樣厲害的人。”回想到月影對付那個采花賊的手段,仍然是心驚肉跳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師娘解釋道:“小牛呀,也不能全怪月影。她自小長得漂亮,調戲她的人多了。如果她不狠點,男人還不把她給欺侮死呀。就是這麽厲害的人,才不會有男人想非禮呢。”小牛心想,誰叫她長得太美呢。這樣的美女,男人們寧可被殺掉,也想一親芳澤呀。不說別人,就說我小牛吧,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將她按倒的。
  小牛問道:“師娘呀,月影師姐長這麽大以來,愛過幾個男人?”
  師娘一笑,說道:“可能就和子雄好過吧,除了子雄之外,沒聽說她愛上過誰呀。”小牛心裏冷笑,孟子雄有什麽好的,師姐鐵了心地愛他,甚至差點被他給幹了,還死心踏地地跟他呢?這個孟子雄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小牛嘴上說道:“這個孟師兄真有艷福呀。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讓師姐愛上他的。”師娘回答道:“他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時間久了,也就有了感情吧。”小牛故意地說道:“秦遠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月影師姐怎麽不愛上秦遠呢?”
  師娘用手指一點小牛的額頭,說道:“什麽話,秦遠長得不帥,你月影師姐怎麽會愛他呢?”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月影師姐也是姊兒愛俏。”
  師娘嗔道:“這是廢話,你找女人的時候,還不是專挑漂亮的。”
  小牛笑道:“是、是呀,師娘就是漂亮的美女。”
  師娘補充道:“月琳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女呀。”師娘又表現出女人的小心眼來。
  小牛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師娘呀,既然咱們嶗山派選弟子時是有相貌這一關的,那些其貌不揚者是進不來的,那為什麽秦遠就能進來呢?他為什麽會是一個例外?”
  師娘回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當初你師父收秦遠當弟子的時候,我還說了不算呢,如果讓我說了算的話,他那長相自然不能過關。”
  小牛問道:“這麽說師父他老人家不在乎相貌了?”
  師娘說道,“你師父這個人不大講究外表的。因此他收徒弟時,很少考慮相貌,只考慮個人的資質問題。秦遠的資質不太好,但是他的父親在嶗山當了一輩子的仆人。他父親臨死時,求你師父收秦遠當徒弟,你師父可憐他父親,便一口答應了。”
  小牛哦一聲,心想,原來秦遠是這麽入門的,這要是師娘當權的話,秦遠只怕一輩子都休想入門了。
  小牛又問道:“秦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月琳的呢?”
  師娘笑了笑,說道:“我哪裏知道?可能從小就已經喜歡上了吧。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小牛說道:“我想月琳是不會愛上他的。”
  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我這個人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嘛?”
  師娘故意說道:“我知道什麽呀?你們男人呀,沒有幾個不是花心蘿蔔的。要讓女人對你們死心踏地,前提是你們得對女人好。”
  小牛點頭道:“師娘呀,我記下了。對了,這回出門要出去多久才能回來?還有呀,要達到什麽目的才準回來呢?”
  師娘說道:“那就要看情況而定了。武林中有事,咱們嶗山派也不能落後的。那把魔刀要是有消息的話,咱們也要盡力去爭取吧。要是能落到咱們手裏,也不失一件好事。”
  小牛心裏一震,原來師娘也是喜歡魔刀的。又一想,作為武林中人,哪個人不想把那寶貝占有己有呢?想要魔刀的人又何止是師娘呢?
  師娘抱住小牛親了親,說道:“小牛呀,咱們也該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小牛嗯了一聲,二人便穿起衣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19:47

第三十八章  來信
  穿好衣服,師娘摟著小牛出了帳篷並下到地面,再收回鬥篷,系在身上,一連串的動作瀟灑而優美,看得小牛嘖嘖贊嘆。師娘得意地說道:“小牛呀,你以後多努力學本事,如果你本事不行,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小牛在嘴上從來是不服軟的,說道:“師娘呀,就算是只為了你,我也會努力的,我要成為人上人。”
  師娘正色地說道:“好的,我一定會等到這一天來臨的,只要別等到白頭時候才好呀。”
  小牛嘴一撇,不滿地說道:“師娘,你真是門縫裏看人,把我看扁了。”
  師娘說道:“你別不服氣,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再度表示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二人出了樹林,經過一場“大戰”,小牛雖心情特好,也有點疲勞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師娘註意到了,咯咯一笑,說道:“小牛呀,你的體力遠遠不行呀。你得變成像虎狼一樣的體格才行呀。”
  小牛臉上一熱,說道:“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讓你天天投降,天天敗倒在我的金槍之下。”
  師娘聽了一笑,伸手在小牛的胯下一抓,說道:“小孩子,就愛吹牛。”想到剛才的銷魂情景,芳心仍然一蕩,雙頰殘紅未退,說不出的迷人。
  在離山門不遠處,師娘說道:“咱們別從大門進了。”
  小牛問道:“那咱們從地下鉆入嗎?”
  師娘回答道:“那也不好。你看我的吧。”說著話,師娘摟住小牛的腰,說了聲“起”,二人便咻地升起,高到地面瞧不見時,才向山門的上空掠去。
  轉眼之間就來到小牛住處,師娘見四周沒有人,才落了下來。小牛還摟著師娘不放,說道:“這感覺可真好,我若能這樣飛就好了。”
  師娘輕輕推開小牛的手,拍了拍小牛的頭,說道:“好孩子,只要你肯努力,你以後的本事要比師娘大得多了。”
  小牛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有信心了。”
  師娘微笑道:“你快回屋睡吧,明天還得起來練功呢,練功可是不能耽誤的。”
  說完,師娘轉身就走了。
  小牛看著師娘的影子消失後,回想剛才的醉人情景,心裏飄飄然的,心想,師娘畢竟是愛他的,對他真體貼。如果他不學好本事的,的確對不起她。他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讓她為他而驕傲,而不是操心跟擔心。
  他回憶跟師娘的緣分,越來越覺得這是上天註定的。誰說不是呢?不然的話,師娘為什麽不找別人當情人,而單單找了自己呢?還不是因為師娘喜歡我嘛。自己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哪裏跟別人不一樣呢?想來想去,小牛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只有臉皮比別人厚些。
  一回到屋,倦意襲來。小牛脫衣倒下,很快進入了夢鄉。次日,丫鬟來送早飯時,小牛都沒有醒來,是丫鬟的敲門聲,把他給驚醒的,他這想起要練功的事。
  吃過早飯時,他正要去大師兄那裏報到。這時月琳來了,告訴他到師娘那裏去。
  師娘對幾個師兄弟有話要說。小牛不敢怠慢,跟著月琳快步來到前邊的大廳。
  一進大廳,只見秦遠跟月影都在,師娘正坐在上首位上。小牛是一臉的倦意,而師娘卻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的嬌嫩。誰見了,都會覺得師娘更漂亮了。
  小牛一進來,跟師娘那明亮的目光一對,便像受到了什麽力量的感染一樣,立刻提神不少。
  師娘向月琳跟小牛一擺手,兩人便落座。秦遠跟月影是各坐一排的,因此月琳和小牛也是各自坐到屬於自己的一邊。
  月琳坐到月影的下面,小牛則坐在秦遠的下面。小牛坐時向秦遠一笑,秦遠沒好氣地掃了小牛一眼,顯然對他並沒有什麽好印象。小牛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師娘等大家坐好之後,便說道:“今天把你們幾個弟子叫來,就是說一下到少林寺的事。我跟月影討論過,下山的時間就定在明天的早上。下山所必須的東西,我會叫人收拾的。你們不必操心了。這回到少林寺去,主要是跟各門各派商量捉拿黑熊怪之事。大家也都清楚,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黑熊怪本來就難對付,這回逃跑又是西域魔女牛麗華幫的忙。要想捉到黑熊怪,那是很困難的。我不知道到時候大家會想到什麽方法。我的態度是,凡事不要強出頭,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實力。當然了,遇到各派一起做的事,咱們也不要落後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咱們最好也能拿到魔刀。人們都把魔刀說得神乎其神,咱們也要開開眼。那就要看看咱們有沒有那個福氣了。只要有機會,你們一定都要盡力爭取,誰能拿到魔刀,我會重重嘉獎。”說著話,師娘的明眸在幾位弟子的臉上一掃。當目光落到小牛的臉上時,停留的時間稍長。
  小牛感到那股愛的力量了,便向師娘點頭一笑。他心想,不過師娘現在就算是對他期望最高也是枉然,他小牛才學藝幾天呀,根本沒有出風頭的機會。想出人頭地,只好等學好本事時再說。
  月影等師娘的話音落了一會兒,才說道:“師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知道怎麽做的。”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月影,這回你們四個出去,以你為首,你的擔子最重。不過我信得過你,相信你會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月影滿意地一笑,說道:“多謝師娘的信任和誇獎,弟子一定跟師兄弟們一起努力,讓嶗山派在武林中地位越來越高。”
  師娘說道:“這就好,秦遠、小牛、月琳,你們有什麽要說的,只管說好了。”
  秦遠白了小牛一眼,目光轉向師娘,說道:“師娘,這回子雄不跟著去嗎?”
  師娘嚴肅地說道:“子雄這回犯了門規,暫時是不能出去,這回只有你們四個,你不必擔心他,他有你師父照顧著。”
  秦遠閉上嘴,看看月琳,又看看小牛,默默地想著心事。看他雙眉緊鎖的樣子,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小牛的心情倒挺好。他知道秦遠為什麽心情不好。那是小牛不願意看到的,然而他幫不了秦遠。情場就是這麽殘酷,誰叫月琳選擇了自己呢?要怪只怪秦遠的魅力不夠呢。
  月琳沈吟一會兒,說道:“師娘呀,這次最好你也能下山,那樣我們做任何事更有勝算。”
  師娘搖頭道:“我也想下山,但是不行。你師父閉關,我再走了,你的大師兄不知道會忙成啥樣子?所以這回我是下不了山了。”
  月琳只好失望地收回目光。小牛瞅著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也沒什麽要說。這回我出去,我一定聽師姐的話,跟大家一起努力,為嶗山派爭光添彩。”
  師娘微笑道:“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既然大家沒有什麽話說了,那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要趕路呢。”
  大家站起來,向師娘行禮,要往外走去。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小牛,你等一下,其他人先回去。”
  牛答應一聲,不解其意,默默地看著別人退了出去。月琳回頭瞅一眼小牛,不知道師娘找他有什麽事,但又不敢問。
  等廳裏只有師娘跟小牛二人了,師娘才站起來走近小牛。小牛嘿嘿一笑,說道:
  “師娘呀,昨晚才做過,你不是又想了吧。”
  師娘用手指彈了一下小牛的額頭,嗔道:“小孩子,又在胡說了。師娘大白天的可不能和你亂來。”說著話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向小牛一遞。
  小牛一楞,並沒有有接過。他不知道誰會給自己來信,就問道:“師娘,是我家裏寄來的嗎?”
  師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寄來,山下的弟子說是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牛這才一臉疑惑地接過信來。擡眼一看,封皮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這字跡是誰的,他也猜不出來。
  小牛撕開了信口,將信取了出來。他首先看了一下落款,竟呆了一下。原來那裏竟寫著“鬼靈”二字。
  小牛奇怪呀,鬼靈這丫頭怎麽會給我寫信呢?自從她受傷被她家人救走之後,一直沒有消息。他還擔心她的傷怎麽樣呢。她給他寫信,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一種不祥之兆像冷風一樣吹來。小牛不往下看,就把信塞回信封,說道:“師娘呀,是我家裏寫來的,只是報平安的。”
  師娘點頭道:“只要沒有什麽壞事就好。”
  小牛向師娘一笑,說道:“那我先退下了。”
  師娘說道:“回去休息吧。今天不必練功了,你明天還得打起精神上路呢。”
  小牛說了聲多謝師娘關心,便揣好信,轉身出了客廳,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心裏想,鬼靈出了什麽事呢?
  一回到屋子,小牛就迫不急待地把信掏出來看。信不長,大意是說她要在本月十六嫁人了,希望小牛能前去救她,她不想嫁給那個可惡的未婚夫。她還說,如果小牛不來的話,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她要跟小牛絕交。信後還標明了她所在地方,就是新郎家,也就是北海冰王的老巢。
  小牛讀完大驚失色,雖然跟鬼靈的見面次數不多,但心裏已經有她的影子了。一聽說她要嫁人,小牛還是感到心痛。一閉上眼就想到嬌小的身材,整齊的劉海,頑皮的笑容,以及那只會土遁的祥雲豹。小牛不會忘記,自己在鬼靈身上大占便宜的情景。那情景真是又醉人、又香艷、令人無限留戀。
  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女要嫁人,小牛豈坐得住。小牛在屋子裏焦躁地踱來踱去。算算日子,今天就是十六呀,也就是說鬼靈今天就要嫁人。送信也不早點!這裏離北海何止千裏呀,他怎麽能及時趕到呀?再說了,他剛學基本功,沒什麽本事,就算到了北海,又能如何呢?那裏可是北海老家夥的老窩呀。他一個人再厲害,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就是月影那樣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呀。他去了不是送死嗎?
  鬼靈呀,鬼靈呀,你可難為我了。
  就算他真去了,什麽都不用做,馬上就成了正道的敵人。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小牛了,而是嶗山派的弟子。嶗山是公認的正道,他要是去了北海老窩當賓客,他就是叛徒。他去了鬧事,就是傻瓜。怎麽想,他去了都不是什麽好事。
  那鬼靈怎麽辦呢?小牛坐臥不安,就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這時,門外傳來月琳的聲音:“小牛,你在屋裏幹什麽呢?”
  小牛一聽是她,連忙將信收了起來,這才開門將月琳請了進來。月琳一身的藍衣,容貌嬌艷,我見猶憐。小牛由她一下子想到被迫嫁人的鬼靈,心裏好酸呀。如果他本事通天,那該多好呀。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進火坑,他這樣的朋友真是沒用呀。
  這麽一想,眼睛就有點濕潤了。月琳註意到了,就問道:“小牛,你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小牛連忙一擺手,說道:“沒有什麽的,只是來山上一段日子了,我有點想家。”
  月琳一笑,說道:“我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原來是這檔子事呀。那還不簡單嘛,這回咱們辦完正事之後,你就可以順便回家看父母了。”
  小牛聽了心想,月琳你哪裏知道我的心事。但嘴上還是說道:“江姐姐呀,你說得對,這真是個好機會。”
  月琳羞澀地說道:“到時候我陪你回去看看,見一下你父母,也給你父母留點好印象。”
  小牛拉著月琳的手,說道:“江姐姐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懂事,他們一定會喜歡上你的。他們一定會認可你這個兒媳的。”心裏卻說,這要是讓甜妞跟春圓看見了月琳,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呀。
  月琳望著小牛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正說著話,大師兄周慶海來了。月琳忙起身馗:“大師兄有話說,我先出去了。”
  周慶海微笑道:“月琳師妹,你不必走的。”
  月琳說道:“我也沒有什麽事,不打攪了。”說著便出屋了。
  月琳走後,周慶海讓小牛打了一套拳,又摸摸他的骨頭,就讓小牛坐下了。
  小牛見他沈思的樣子,便問道:“大師兄,有什麽不妥嗎?”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沒有呀,我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進步。還好,進步得挺快的。照這樣看來,一年之後,你就可以練習法術了。”
  小牛聽了大喜,說道:“多謝大師兄栽培,小牛一生不忘。”
  周慶海擺了擺手,說道:“小牛呀,你還行,上山以來學藝挺刻苦的。不過師娘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有教錯人。這回下山,正是你歷練的好機會。你可以到外面看看,看人家的本事有多大。”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大師兄,我會的。”
  周慶海又囑咐道:“出門在外,切記謹言慎行,禍從口出,不得不防呀。”接著又說了一些常識,小牛連連點頭。
  等周慶海走後,小牛又開始為鬼靈的事犯愁。一想到鬼靈嫁人,他心裏難受得緊。再想到她要跟自己斷交,簡直傷心得想撞墻。
  世事茫茫難料,小牛感到在命運面前,自己真是個弱者。相好的女人要嫁人了,自己都無力阻止,哪像個男子漢呢。
  亂想歸亂想,自責歸自責。小牛這一夜都沒有睡好,想像著鬼靈在這個晚上可能受到的汙辱,小牛的心都要碎了。小牛真希望那家夥突發疾病死了,鬼靈的命運便可忽然改變了。
  第二天早上下山,師娘親自送到大門口,又囑咐了一些出門在外遵循的原則。四人向師娘行過禮,便翻身上馬而去。
  這回出門,師娘給他們準備了四匹馬,兩白兩黑。兩白的歸美女騎,兩黑的自然就歸了小牛跟秦遠的。別看同樣是黑的,也有不同。秦遠的馬是烏黑的,小牛的馬是淺黑的;秦遠的馬是高大的,小牛的馬相比之下,便有些嬌小了。不過還好,體格並不差。
  秦遠人瘦馬大,騎在上面非常滑稽,月琳忍不住笑了,小牛是哈哈大笑,連月影見了也感到有趣,嘴角都有了笑容,窘得秦遠哭笑不得。可他又不能出言怒罵,只好笑罵由人了。
  四個人騎馬下山,沿著官路向河南方向而去,一路上曉行夜宿,平平安安。別人都沒有什麽事,只有小牛心事重重的,一想到鬼靈的事就心如刀割,很覺得對不起人家。人家拿自己當男人,寄托了希望,自己卻愛莫能助,實在是愧對於人。
  當他們接近開封時,在一家小店落腳。一進店棧,便聽到有江湖人談論最近的新聞。他們清楚地聽說,北海冰王家出事了。說是北海冰王的兒子成親,新婚之夜,新娘子雌威大發,不知什麽原因將北海冰王的寶貝兒子給殺了,然後逃之夭夭。北海冰王大怒,下令北海弟子全部出動,勢必要將新娘兇手拿住,加倍報復。據說,這起事件已經影響了東山鬼王跟北海冰王兩家的友好關系。
  小牛聽了,又驚又喜。謀殺親夫,這丫頭也真下得了手。不過,這樣的美女嫁給豬一樣的男人實在可惜了。嘿嘿!這麽說,她沒有失身呀,這很好,俺還有機會。
  小牛在心裏暗暗竊喜著,盼望著能早點見到鬼靈。同時也為鬼靈安全擔心。現在冰王的全部人馬出動追捕她,她一個小姑娘能逃得了嗎?
  對於這件事,大家都各抒己見。月琳說道:“聽說鬼王的女兒長得很美,而北海冰王的兒子奇醜,他們成親,實在不合適。逃掉也好。”
  秦遠憤憤地說道:“都不是好人,死一個少一個。”
  月影正色地說道:“幸好沒有嫁成,不然的話,倒真是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了。”在月影看來,北海冰王的兒子儼然是與野獸一樣,根本配不上鬼靈。
  這話在小牛聽來特別順耳。因為他知道月影跟鬼靈交過手的。月影能說出這樣公正的話,這說明她並不因彼此的派別及曾有過的沖突而對鬼靈反感。在她看來,鬼靈還是出色的,出色的美女應該有個好的未來。
  小牛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暗暗高興。他暗暗盼望著,盼著鬼靈有多遠跑多遠,千萬別被人給抓住,一旦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只怕比死還難受。
  次日接著趕路,在進入開封城之前,對邊跑過來一匹黑馬,馬上人一身黑衣勁裝,眼睛都是黑幽幽的,明亮如星。眼珠一轉,神光熠熠,似乎和月琳的美目一樣的迷人。再加上臉白如玉,高胸細腰,儼然一位跟月琳一樣誘人的美女。
  雙方在擦身而過時,相互都打量一下對方。錯過之後,月琳喔了一聲,回頭一望,說道:“那好像是慕容美吧。”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汙泥中的美玉,可惜了。”
  這聲音不大,哪知道對方卻聽見了。那美女猛地停住馬,哼道:“譚月影,接招吧。”說著話,一揚手,幾道白光唰地向月影射來。
  那速度快得驚人,只見月影冷笑道:“來得好。”回手一掌拍出,也不見有多大的風,那幾道白光砰地落地了,原來竟是幾根冰柱。
  黑衣美女慕容美說道:“譚月影,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有機會咱們比個高低。”
  說著話,一撥馬。在淡淡的灰塵中,一個妙影越來越小,終至於無。
  小牛忍不住呆望著,對著那消失的妙影,呆了好半天。他心想,這慕容美是誰?長得真夠水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看樣子跟我們嶗山不對盤呀。
  一旁的月琳嗔道:“小牛該趕路了,別看那魔女。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小牛狡辯道:“我想知道她是誰,竟敢對咱們嶗山派出手。”
  月琳沒好氣地說道:“北海羅剎慕容美,是北海老魔頭的女兒,四大魔女之一。你想認識她嗎?要不要我去叫她回來給你認識?”
  小牛使勁地搖頭道:“不了,既然是妖女,咱們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月琳說道:“你明白這事就好。別看她長得不賴,人可妖裏妖氣的,跟這樣的女人接觸,只怕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月影淡淡地說道:“這個魔女很難纏,犯不上跟她嘔氣。咱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不然的話,我一定要跟她好好較量一下。看到底咱們正道厲害,還是她們黑道厲害。”說著話,月影一馬當先,向前方跑去了。別人不再說什麽,也都跟著跑了。
  這天來到登封時,已經黃昏了,來不及上少林寺了。月影決定,明天一早再去拜山。於是,一行人就在山下的一個客棧落了腳。小牛不想跟秦遠同一間也不行。
  月影像是跟小牛過不去似的,非讓二人住同一間。這樣就限制了小牛的活動。他是想找機會跟月琳會會的,這樣一來,只有色心而沒有良機。
  小牛也不便鬧什麽意見,因為月影也是跟月琳同一間的。吃完晚飯,秦遠就上床睡了,小牛也想睡,但他睡不著呀。
  秦遠睡覺有個毛病,那就是呼嚕聲打得亮,不但震得小牛睡不著覺,估計整個客棧的人都能聽到。
  小牛被他震得躺了老半天都睡不著,只好坐起來打坐。按照大師兄指點的訣竅,默默地運起功來。似睡非睡間,大約是三更時分吧,忽聽有人鐺鐺鐺地敲窗子。
  小牛一驚,瞧一眼睡著的秦遠仍在打著呼嚕,看那樣子就算是發生大地震了,也不會影響這位老兄休息的。
  小牛問道:“誰呀?”
  外面一個聲音回答道:“有種的你給我出來。”這分明是女子的聲音,又脆又嫩的,估計年紀也不大。小牛聽得出她有意壓著嗓子,因此聽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熟人。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你到底是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0:05

那人咯咯一笑,說道:“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難道你們嶗山派的弟子都是膽小鬼嗎?”
  小牛冷笑道:“我堂堂的嶗山弟子,還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嗎?”說著話,小牛身子一晃,穿窗而出。
  院子裏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將四邊照得潔白。小寧展目一瞧,只見前面的屋頂上立著一個人,月光之下看不清臉。
  小牛也不搭話,身子一縱,就奔她追去。那女子也不吭聲,轉頭就跑。她像一只燕子一樣,輕盈地穿房過脊。小牛動了好奇心,隨後就追,他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二人越跑越快。小牛緊追不舍。自從上山練功之後,小牛的輕功明顯進步多了,雖然如此,他仍然拉不近二人的距離。小牛快,人家更快。小牛慢,人家也慢。小牛想看清人家的面孔,談何容易呀。
  轉眼之間,二人過了大街,跳過墻,出了城。那人將小牛給引到荒郊野外了。小牛在後看得清楚,那人身形嬌小而靈活,動作迅速而多變。當他追到一片野草茂盛的墳地時,小牛終於喊出對方的名字:“鬼靈,是你嗎?”
  那人聽到之後,猛地停住腳,頭也不回地哼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是我呢?”
  小牛見這回她的聲音沒變,自己沒認錯,便很開心地湊上前,說道:“是你就好了,我可擔心死你了,生怕你有個閃失。”
  鬼靈呼地轉過身,淚眼盈盈地問道:“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她不但聲音顫著,連嬌軀都顫抖了。小牛見了都心疼。
  小牛用充滿關心的語氣說道:“我當然關心你了,你當我是親人,我何嘗不當你是自己人呢?”
  鬼靈頭一轉,哼道:“我可是邪派妖女,跟你不是一路的。”
  小牛抓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可不管不什麽正派邪派的,我只知道咱們是好友。”
  鬼靈質問道:“僅僅是好友嗎?你都白占我便宜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要是把我當老公,我才高興呢。”
  鬼靈啐了一口,說道:“可真能臭美呀,我鬼靈難道已經嫁不出去了嗎?”她並沒有掙脫小牛的手。
  小牛哈哈笑道:“你沒有事就好呀,我一接到你的信,心都碎了。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北海去,跟你同甘苦,共患難呀。那一夜我都沒有睡著。”
  鬼靈沒好氣地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話。”雖這麽說著,眼中的淚光可少多了。
  小牛解釋道:“鬼靈呀,你不能怪我不去呀。我接到你的信時,就已經是十六了。我就算想去,時間也來不及呀。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會飛呀,更沒有什麽神奇的豹、虎可騎。”
  鬼靈幽幽地說道:“小牛呀,我寫信並不是讓你去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受難。只要你心裏對我有一點關心,我就算沒有白寫信。我是故意那個時候才寫信的,因為我知道你就算去了,也救不了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的死活。”
  小牛嘆道:“那還用問嗎?我都要急死了。要死咱們死在一起。”
  鬼靈一笑,說道:“我還不想死,你也別死。”
  小牛感慨道:“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你把那個可惡的未婚夫殺掉,我真服了你了。”
  鬼靈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你聽到的消息不準。我並沒有殺死他,我只是將他變成了太監,然後我就跑了。”說到這兒裏,鬼靈竟然咯咯地笑了。
  小牛大驚,說道:“什麽?你竟然把他給閹了?”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傑作,那就是把趙曲蛇也給閹了。
  鬼靈笑道:“那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呀。我不想嫁他,他非得娶我。我不想跟我不喜歡的男人睡覺,他一逼我,我一急,就將他給閹了。”
  小牛問道:“他既然是北海老魔頭的兒子,自是有兩下子。你要閹他,他豈能老老實實地讓你閹不成?”
  鬼靈不屑地說道:“憑他那點本事,我對付他是綽綽有余。再加上當時他色迷心竅,哪有一點防備呀。我很容易就搞定他了。”
  小牛連聲道:“這家夥被閹了,也是活該。誰叫他欺侮你呢,只是他一吃虧,大聲喊起來,驚動眾人,你可怎麽逃呢?”
  鬼靈美目一瞇,說道:“這事你就不如我了。我在下手之前,是先將他給打暈了,然後捆起來,堵住嘴,一點後患都沒有了。我這才拉下他的褲子,拿起刀,哢嚓一聲,就解決了。”鬼靈用手在小牛的身上那麽一比劃。
  小牛嚇了一跳,忙退了幾步,生怕自己成了受害者。鬼靈咯咯笑了起來,說道:
  “小牛呀,你怕了?瞧那模樣,哪像個名門弟子呀。”
  小牛笑了笑,一捂自己的命根子,說道:“俺小牛就這麽一條寶貝,叫你給廢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呀。”
  鬼靈嬌笑著,一碰小牛的胳膊,柔聲道:“好小牛,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我一輩子都舍不得割你的玩意。”
  那神態語氣,簡直把小牛給迷得魂不守舍。
  小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靈的這一番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她心裏已經有了他。他心道:她真的愛上我了嗎?想到有一個美女愛上自己了,小牛的心都跳得厲害。
  鬼靈嘻嘻一笑,點了一下小牛的額頭,說道:“瞧你那傻樣兒,像是叫僵屍打了耳光似的。”
  小牛傻傻地笑著,問道:“鬼靈呀,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鬼靈湊近小牛,朵起嘴,對著小牛的臉吹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呢?你不是很聰明嗎?這種事你還來問我?”這話雖是生氣不悅,但在小牛聽來,卻如仙樂入耳,無比舒坦。
  小牛有點飄飄然了,心想,桃花運來了,艷福到了。他小牛還猶豫什麽呢?這麽一想,小牛伸出手,就將鬼靈摟人了懷裏。另一只手癢癢了,向鬼靈的胸前抓去。他想試一下,這段時間以來,鬼靈的胸脯是不是又長大了一些。
  哪知道鬼靈卻將小牛推了出去,差點沒把他推個四仰八叉的。他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小牛勉強穩住身形俊,便不解地望著鬼靈。鬼靈掐腰哼道:“你就想著占我便宜,你根本就不關心我。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你對我只是有色心。”
  小牛見她又耍小姐脾氣了,只好壓住沖動,耐心地對鬼靈用起本事來。小牛靠近一點鬼靈,輕聲問道:“鬼靈呀,這些日子你都怎麽過的,我天天都在想著你呢。”這話未免有幾分誇張了。
  鬼靈哼道:“虧你還有良心,還能記得我。我被你師姐譚月影打傷之後,傷剛好,我爹就逼我嫁人了。我不願意嫁,可誰能違抗他的命令呢。我一想到那個新郎的德性,我就惡心。他何止是長相醜呀,為人也壞、又好酒、又好色、又愛欺侮別人。那種人我半只眼睛都看不上。成親那天晚上,我成功將他變成太監,並逃出了虎口。幸好那天晚上他們喝多了酒,防備較松,不然的話,以我的本事,能不能逃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小牛感嘆道:“還好老天有眼呀,讓你平安脫險。我聽說北海老魔頭派出了好些人在抓你呢,你可得小心。”
  鬼靈哼了兩聲,說道:“這個老家夥,這回把他的女兒給派出來了,差點追上我,幸好我機靈。”月光下,鬼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很顯然,是為自己高超的逃跑能力而驕傲。
  小牛問道:“就是慕容美嗎?外號北海羅剎的那個?”
  鬼靈回答道:“是啊!又狠又滑的女人,你以後要是碰上了,最好躲得遠點。”
  小牛問道:“她很可怕嗎?看樣子你挺怕她的。”
  鬼靈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會怕她?我才不是怕她呢。我之所以躲著她,是不想跟她正面沖突。要論本事嘛,她可能比我強一點。但我不怕她。只是我一旦跟她打起來的話,他們北海那些狗腿子都會聚到一起來找我的麻煩。那樣的話,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呀。”
  小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子呀。我已經見過那個慕容美了。她長得挺不錯的,真不像一個狠毒的人。”
  鬼靈聽了不爽,說道:“小牛,你還是小心點好吧。如果你單獨撞上她的話,你就等著倒黴吧!不信的話,你以後就試試。”
  小牛一笑,說道:“鬼靈呀,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單獨見她的,我一直與我同門的人在一起。”
  鬼靈說道:“那就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聽說最近北海的人要向你們發動攻擊。”
  小牛一驚,忙問道:“可知道在什麽時候嗎?”
  鬼靈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呀。只是你們一定得有個防備才行。”
  小牛瞅了瞅月亮,說道:“我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如果讓師兄知道我偷偷出來,一定會告訴師姐的,那樣子我會被罵。”
  鬼靈不屑地說道:“你就那麽怕譚月影嗎?她又不是你師父。”
  小牛說道:“我自然是不怕她的,只是她這回是領頭的,我不得不尊重她呀。”鬼靈直視著小牛,問道:“魏小牛,我問你,我跟譚月影在你心裏,哪個比較重要?”小牛心想,這還問嗎?自然是師姐重要些了。可嘴上還是說道:“當然是你重要。”
  鬼靈面露笑容,說道:“那好,今晚我不準你回去。你如果真關心我,你就陪我一夜。”
  小牛失聲道:“陪你一夜?就在這野外嗎?”
  鬼靈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地方呢?”
  鬼靈拉住小牛的手,說道:“你跟我走就是了,哪來那麽多的廢話呀!”說著話,拉著小牛就跑。
  小牛大聲道:“鬼靈,到底去哪裏呀?”
  鬼靈一邊跑,一邊埋怨道:“你鬼叫什麽呀,你是想把那些北海魔頭的人都招來是不是?”這麽一說,小牛連忙閉嘴了。
  鬼靈在淩亂的墳場裏奔跑著,不一會兒,鉆進一團亂草裏,用腳一踹,裏面吱呀一聲,便開了扇門。她不等小牛多想什麽,就把小牛拉了進去。小牛這才明白,原來鬼靈又是住在墳墓裏了,難怪她不會被人逮著。有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是住在墳墓裏的。
  進了墳墓,裏面還挺寬綽的。看那石室,棺材都挺像樣的,看來這是有錢人家的墳墓。
  小牛擡頭看看,在頭頂還懸著幾顆夜明珠呀。難怪裏面這麽亮呢。鬼靈也真行,走到哪裏都有夜明珠享用。
  小牛問道:“鬼靈呀,你天天晚上都住在這裏嗎?”
  鬼靈笑了笑,說道:“我經常住在墳墓裏。但不是都住在一個地方。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狡兔三窟,我當然比兔子要聰明得多了。”
  小牛感慨道:“在這裏住多晦氣呀。”鬼靈回答道:“我早就習慣了。你別忘了,我爸叫什麽?鬼王呀。我一個鬼王的女兒,難怪還會怕墳墓,怕棺材怕屍體嗎?別人看見這些害怕,我偏偏喜歡呢。”
  小牛聽了直笑。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人喜歡住在墳墓裏,還有人喜歡屍體跟棺材,有這種愛好的人世上倒不多見。
  小牛四處打量著,說道:“這倒像是有錢人的墳墓。”
  鬼靈道:“是啊,只是年久失修,都破了。”說罷,指著那邊兩個棺材說道:“今天晚上,你睡一個,我睡一個。”
  小牛看了好反感,那暗紅的顏色,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室內潮濕陰冷,更叫人不舒服。他要不是看在鬼靈的面子,早就轉頭跑了。可如果現在自己跑了的話,鬼靈一定會傷心的。
  鬼靈打開一個棺材,從裏邊掏出被褥來,說道:“這套給你吧。”邊說邊把被子給鋪到棺材蓋上。
  小牛望著花花綠綠的被褥,心想,這一定是死人陪葬的東西吧?這多麽骯臟呀,更叫人晦氣呀。因此小牛搖頭道:“鬼靈呀,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就這麽躺著就行。”說著話,小牛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鬼靈咯咯一笑,說道:“你怕個什麽勁兒呀,我都敢睡在棺材上,難道你還不敢嗎?”說著話,往一個棺材上一躺,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小牛仔細一看鬼靈,倒不像在演戲,便站起來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敢睡在上面,我又有什麽怕的呢。”小牛指指鋪被褥的那個。
  鬼靈坐起來問道:“怎麽的,讓我睡那個?”
  小牛回答道:“正是,那些被褥我一看就不舒服,我可不用死人用的東西。”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婆婆媽媽的,像什麽男人。”說著話,鬼靈嗖地一聲竄了起來,從這個棺材上落到那個棺材上。躺下來時,還一副慵懶與享受的樣子。這樣子並不像裝出來的,這使小牛暗暗驚嘆,心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誰要是娶了她,也會變得鬼氣森森的。
  小牛跳到棺材蓋上躺著,全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他心想,這棺材裏是男人是女人?我睡在他(她)的頭上,人家會不會有意見?我真是沒事閑著,好好的客棧不睡,非得睡棺材。客棧就算不好,有秦遠打呼嚕,也比睡在這裏強呀。秦遠再不好,他也是個活人吶!挨著活人總比挨著死人舒服些。
  鬼靈側臥著,兩雙亮晶晶的眼珠子正盯著小牛看,並問道:“小牛,你在想什麽呢?”小牛回答道:“沒想啥,沒想啥,只是怕客棧裏的師姐跟師兄發現我不在。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發脾氣的。”
  鬼靈一笑,說道:“我敢保證,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發脾氣的,而且還很慶幸你幸好不在那裏呢。”
  小牛一楞,問道:“鬼靈,你怎麽說話怪怪的,我聽不懂。”
  鬼靈嘻嘻笑著,說道:“老實跟你說吧,今晚上你們的人會有麻煩。”
  小牛問道:“會有什麽麻煩呢?”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北海冰王的人要在半夜偷襲你們,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小牛聽了啊了一聲,騰地蹦起來,並跳到地上。鬼靈也坐起來,問道:“小牛,你幹什麽去?”
  小牛回答道:“當然是回客棧,給他們報信去呀。”說著要往外跑。
  鬼靈一拍棺材蓋子,怒道:“站住,魏小牛。”
  小牛回頭苦笑道:“鬼靈,現在救人要緊。要是他們有什麽閃失,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鬼靈說道:“那與你有個屁關系呀。”
  小牛解釋道:“我跟他們是同門,當然有關系了。你也真是的,幹嘛不早說。”
  鬼靈說道:“他們又不是我的親人,我幹嘛要救他們?”
  小牛急道:“我跟你說,我得馬上回去幫忙。”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的本事,只怕會越幫越忙呀。你不在,他們可能會沒事。你要在的話,他們還會分心。”
  小牛一聽這話有道理呀,便不跑了,可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在原地抓耳撓腮的,樣子很可笑。
  鬼靈笑了幾聲,說道:“快上來睡吧。”
  小牛搖頭道:“我沒有心思睡,也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鬼靈微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你又不是諸葛亮,你怎麽會知道?”
  鬼靈狡猾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想聽的話,就乖乖地躺下來。”
  小牛動了好奇心,便躺回棺材蓋上,等著鬼靈的下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0:22

第三十九章  詢問
  鬼靈神秘地笑了笑,側臥著,以單臂支頭,慢慢地說道:“據我所知,今天半夜趙曲蛇這夥人要偷襲你們嶗山派。”
  小牛急問道:“有多少人?都是什麽樣的貨色?”
  鬼靈回答道:“除了趙曲蛇之外,都是他的師兄師弟們,本事還不錯。”
  小牛又問道:“那我師姐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鬼靈想了想,說道:“憑心而論,趙曲蛇這幫家夥雖本事不錯,但跟你師姐她們一比,還是有差距的。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呀,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偷著幹的。如果你師姐她們沒有防備的話,結果就不好說了。”
  小牛騰地又坐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得回去看看。”
  鬼靈回答道:“不用了。”
  小牛問道:“那為啥呢?”
  鬼靈解釋道:“等你回去時,該打也都打完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那結果如何呢?要是師姐她們落在那幫家夥的手裏就壞了。”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可不是嘛,以譚月影跟江月琳的美貌,要是落到黑道人的手裏,還能少禍害她們倆嗎?別說男人吶,就連我見了她們都想脫光她們,看看她們裏邊什麽樣子。”
  小牛越聽越怕,說道:“鬼靈呀,你要把我當朋友的話,你就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的心裏像打鼓一樣。”
  鬼靈問道:“你回去幹什麽去?”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幫點忙了。”
  鬼靈大聲道:“我不都是說了嘛,你的本事太差,根本沒有用的。”
  小牛跳下棺材,說道:“我不管那些。如果她們要是被抓的話,那就連我也一起抓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們要是看我關鍵時刻不在身邊,還會以為我貪生怕死呢。”
  鬼靈也坐了起來,提醒道:“你可不能落到那幫不是人的家夥手裏。那趙曲蛇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落到他手裏,只怕他不會只把你變成太監那麽簡單。”
  小牛嘆道:“我管不了那麽多,我不能眼瞅著有事不管吶。”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鬼靈在後邊叫道:“小牛,再聽我一句話再走不遲。”
  小牛停住腳步,轉頭問道:“你有什麽話,等下回見面再說吧。”
  鬼靈聽了難過,說道:“如果你心裏沒有我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用見我了。反正我是一個苦命的女子。”說著鬼靈的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
  小牛見了急躁,連連跺腳道:“鬼靈呀,我不是心裏沒有你,這情況緊急,等我辦完事,我再回來找你。”
  鬼靈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回來,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晚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小牛說道:“我沒有說話不算數呀。我只是擔心師姐她們。我可不是心中沒有你。”
  鬼靈沈思一下,輕聲道:“你不必去了,我早已經通知你師姐黑道來襲擊的事了。”
  小牛精神一振,喜道:“你說得是真的呀?你沒有騙我嗎?”
  鬼靈哼道:“我騙你幹什麽呀?我要騙你的話,我就遭報應。”說著話,鬼靈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那樣子又可愛又美麗。
  小牛心想,如果師姐能及時知道情報的話,那就沒有什麽顧慮了。以師姐的頭腦,她一定會有破敵的妙計。那麽他回不回去,就不大重要了。這麽一想,心裏就輕松了,快步來到鬼靈跟前,跳上棺材,跟鬼靈並肩坐著。
  鬼靈正坐在棺材邊上,兩腿懸空,隨意地悠蕩著,兩只眼睛故意看向他處,小牛嘿嘿笑著,一手摟住鬼靈的肩膀,說道:“鬼靈呀,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
  鬼靈也不看他,問道:“哪兒漂亮了?”
  小牛的色眼在鬼靈的身上一掃,說道:“好像胸脯又大了一點。”事實上大不大小牛也不知道,他也沒有親手摸過。
  鬼靈聽了,咯咯一笑,推了小牛一把,嗔道:“胡說八道。如果變大了,我會不知道嗎?少跟我廢話。”
  小牛見她孤零零的,樣子好可憐,便憐愛地摟到懷裏,說道:“鬼靈呀,你逃出來之後,一直沒有人照顧你嗎?”
  這回鬼靈沒有掙紮,反而靠得更緊一些,傷感地說道:“我是個苦命人,連個伴都沒有,更沒有關心了。整天東躲西藏的,不敢出來見人,生怕撞見北海那幫王八羔子。我爹也不管我,由著我這麽漂泊。他太狠心了,我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呀。”
  小牛聽得心酸,說道,“鬼靈呀,他不疼你我疼你。只是我本事太差,也幫不了你什麽呀。”
  鬼靈用頭蹭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能出來見我,跟我說話,陪陪我,我就感到很開心了。我長這麽大,真正開心的日子太少了。”
  小牛聽了高興,說道:“等你以後嫁給我當老婆,我讓你天天開心。”
  鬼靈臉一紅,羞澀地說道:“少臭美了,人家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以後嫁給你呢。你是一個很輕浮的人,勾三搭四的,我實在看不慣呀。”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男人本色嘛。你願意我一輩子沒有出息嗎?”
  鬼靈問道:“好色跟有沒有出息有關嗎?”
  小牛回答道:“那當然是有關系了。你說說,那些有出息,能幹大事的人有幾個是不好色的?”
  鬼靈低頭想了想,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在她認識和聽說的有出息有名氣有成就的人裏面,幾乎找不出一個不好色的人。
  小牛看她的臉色,明白她的心意,便說道:“讓我說著了吧。不過我會盡量不找別的女人的,把全部的愛都放在你身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鬼靈哼道:“不管怎麽說,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除非我不要你了,你才準滾蛋。懂了沒有?”
  小牛皺眉回答道:“我懂了,鬼大小姐。”心想,這樣的壞脾氣女人,要是娶到家裏,能跟月琳她們處得好嗎?如果她們發生沖突的時候,他可怎麽辦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小牛就有點頭疼。
  小牛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鬼靈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想那麽多,先暫時避一下風頭。等風聲小點了,我再回到我爹身邊。我是他女兒,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樣也好。對了,你什麽時候通知我師姐的?”
  鬼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就在今晚上找你之前,我在她的房裏塞了一張紙條。這下你放心了吧。”
  小牛一顆心放回肚子,微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們要偷襲的事?”
  鬼靈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這段日子,他們在找我的蹤跡,而我也在跟蹤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小牛問道:“那他們不會發現你嗎?”
  鬼靈回答道:“只要我小心點就是了。他們這些人裏,我除了對北海羅剎有點忌憚之外,別的人不在話下。”
  小牛笑道:“只要大家都沒有事就好。”
  鬼靈說道:“你問了我半天,我也該問問你了。”
  小牛瞅著她,說道:“我有什麽好問的?”
  鬼靈擡起頭,直視著他,說道:“我聽說你加入嶗山派了。你為什麽要加入嶗山派呢?”
  小牛回答道:“哪能為什麽呢,自然是為了學本事呀。”
  鬼靈哼一聲,說道:“想學本事,幹嘛不加入我們東山鬼派呀。我看你呀,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看上人家嶗山的哪個姑娘了。”說著話,鬼靈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小牛耳朵,用力一拔。
  小牛吃痛,連忙求饒道:“鬼大小姐,你不要亂猜呀。我的確是為了學本事呀。我不加入你家,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呀。”
  鬼靈放開小牛的耳朵,說道:“你這是在狡辯。你以為我猜不出來嗎?你是嫌棄我們是邪派的,不想跟我們為伍,對吧?”
  小牛揉揉疼痛的耳朵,說道:“哪有的事呀,只是我想拜師的時候,你又不在身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鬼靈眨了幾下眼睛,說道:“我再問你,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是師門的秘密,我不能亂說的。”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出來嗎?這兩天這些正道的都往這裏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來開會的,十有八九又是與魔刀有關的。我說得對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怎麽會知道呢?”
  鬼靈驕傲地笑道:“這很容易猜的呀,邪派正道都一樣,人都一樣的貪。對魔刀都有興趣。我爹什麽都不好,只有一點好,那就是不貪魔刀。”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爹比正道人士更看得開呀。”
  鬼靈說道:“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偷偷跟我說過,除了牛王的親人之外,別人就算是得到魔刀,也如同得到一塊廢鐵一樣。”
  小牛問道:“這話怎麽說呢?”
  鬼靈拉長聲音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準告訴給別人,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小牛大感興趣,說道:“你就說好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鬼靈想了一下才說道:“聽我爹說呀,這魔刀是會挑主人的。”她頓了一下,見小牛在認真地聽,就接著說道:“這刀呀可不像尋常人家的菜刀,誰拿來都可以當武器用。那東西很邪門的,非得一個有緣人才能用它。旁人拿到魔刀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小牛“噢”了一聲。這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小牛以前就已經聽人說起過。他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這刀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
  鬼靈又說道:“這東西不但需要有緣人才能用它,還需要有魔刀的招數來配合。”
  小牛聽得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鬼靈瞇了瞇美目,說道:“我爹說,這魔刀自有它以來,就有固定的一套刀法。非得有緣人,再加這套刀法才能發揮它的威力,才能稱王稱霸的。這下你明白了吧?”說著話,鬼靈用手指點點小牛的頭,意思是說這回你開竅了吧。
  這話聽得怦然心動,原來還有這麽多的秘密,那麽這套刀法在哪裏呢?如果大家都了解魔刀的話,那麽這刀法也就成了寶貝呀。
  小牛聽得笑了幾聲,說道:“如果真有這套刀法的話,那麽誰擁有它呢?”
  鬼靈回答道:“這個我爹倒沒有說,不過你想,這刀原本是屬於牛王的。牛王那家夥精著呢,他雖說是突然被黑熊怪給害死了。但我想他早將刀法傳給自己的繼承人。”
  小牛聽得眼睛一亮,說道:“照你這麽說,這刀法就在牛麗華身上了?”他眼前立刻浮現出一位異族少女的身影來。
  鬼靈點頭道:“正是。不過這話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你可別傻乎乎的往外亂傳呀。那些別有用心的家夥要知道這話是你說的,只怕你的小命又要危險了,人家會以為這刀法在你手裏呢。”
  小牛一臉堅決的表情,說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小牛是可以信得過的。”心裏卻嘀咕道,牛姐姐有這套刀法,我能不能向她要來一看呢?我跟她可不是外人,我還救過她呢。又一想,這也太好笑了。人家的家傳刀法跟寶貝一樣,豈能輕易示人,他這是在做夢呀。
  鬼靈這時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好了、好了。我可不跟你磨牙了。我困了,你上你那邊睡去吧。”
  小牛瞅著俏麗的鬼靈,嘿嘿笑兩聲,厚著臉皮說道:“鬼靈呀,咱們都那麽好了,不如咱們就一起睡吧,反正咱們也快成夫妻了。”
  鬼靈聽得面如紅霞,芳心亂跳,急忙把小牛從身邊推下去,說道:“那可不成,咱們還沒有成親呢。你以為我鬼靈是邪派姑娘就亂來嗎?我可是守身如玉的。你不光明正大的娶我,就休想想占我的便宜。”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那你可不要後悔呀,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
  鬼靈的小嘴一撅,說道:“我呸,我才不會後悔呢,後悔的應該是你才對。”
  小牛一臉的苦笑,回到那面的棺材上躺好。鬼靈躺下去,伸展了一下四肢,嘟囔道:“不準煩我呀,我可是要睡了。”說著話,鬼靈閉上了眼睛,不再有動靜了。
  見她真的睡了,也就不說話了。他也閉上了眼睛,一時之間倒睡不著了。除了魔刀的事之外,他的確很想回客棧去看一眼,看看月影她們有沒有受到傷害。別看月影的本事突飛猛進,能耐驚人,小牛還是有點擔心。要是她們出了什麽事,那小牛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至於那個秦遠,如果早點死的話。小牛倒沒有什麽意見。那家夥專門會找自己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小牛也睡著了。等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鬼靈已經起身站在他的面前。
  小牛問道:“天亮了嗎?你起來幹嘛?”
  鬼靈摸摸小牛的胸膛,說道:“小牛呀,你繼續睡吧,現在還早呢,我要出去一下。”
  小牛問道:“幹什麽?”
  鬼靈回答道:“我去找點東西吃,總不能餓肚子呀。”
  小牛爽快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鬼靈一擺手,說道:“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的本事還需要練呀。”說著話,鬼靈轉過身,向入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一笑,叮囑道:“不準偷跑呀,你得等我回來。你說過的,你要陪我一夜的,現在還不到一夜呢。”
  小牛坐起來,說道:“你去好了,我就坐在這裏等你。”
  鬼靈柔聲說道:“那多累呀,你還是躺下吧。”
  小牛聽得感動,不回絕鬼靈的好意,小牛又乖乖地躺了下來,繼續睡覺。鬼靈很滿意地走了,留下一股香味。
  小牛哪還睡得著呀,根據這個香味兒,小牛做出了分析,這裏面除了有脂粉的因素之外,還有鬼靈自身的香氣。這香氣是從她的肉體上發出的。她的肉體還是相當的美好的。最好能用一個妙計,讓她心甘情願地脫光,這樣他可有得看了。可小姑娘古靈精怪的,要讓她自願脫衣服,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脫光之後,跟月琳、月影的相比,不知道有沒有看頭。這麽一想,小牛就興奮起來,哪裏還有什麽睡意呢?跟前出現的盡是鬼靈光身子的樣子。她的胸脯什麽樣,她的絨毛有多少,她的那裏濕潤不濕潤,小牛都細細地想像著。想得小牛熱血沸騰,那玩意都漲起多來。
  過了一會兒,小牛自己都笑了,心想,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好色呢?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視呀。
  他無聊地在墓中轉悠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過了好久好久,鬼靈都不見出現。再等半天,她還是不見影子。
  小牛忍不住亂想,怎麽的,難道鬼靈有了意外嗎,不會這麽巧吧,小牛轉悠的速度加快了,心裏像長草一樣。他實在待不住了,就想,還是出去看看吧,也許她在路上,他去迎接她好了。
  這麽想著,小牛就向墓門快步而去。出了門,鉆出草,眼前大亮。天是白的,那些草那麽厚,那麽綠,像要把這片墳地掩蓋了一般。
  與此同時,小牛隱隱聽到附近有喊喝斥罵的聲音。這會不會是鬼靈的聲音呢?莫非她遇到了敵人嗎?
  他尋著聲音,跑出墳地,拐了幾彎,終於在一片亂草地上見到人了。遠遠地看去,只見兩團影子纏鬥在一起,時而跳到半空,時而落在地上,糾纏不清,好似恨之入骨地惡鬥著。鬥得慢時,還打著嘴仗,看那架勢,不倒下一個,這惡鬥是不會結束的。
  小牛跑得近些,便看見那是兩團不同顏色的影子,一個是黑的,一個是綠的。在他離得近時,看得分外分明。那個綠色的影子正是鬼靈呀。那個黑色的,暫時看不清臉。
  二人嘴也不閑著。只聽鬼靈說道:“你倒越來越有本事了,學會偷襲了。我以前還當你是一個女中豪傑呢。”
  對方也不示弱,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一個無恥的女人,用得著那麽光明磊落嗎?”
  鬼靈哼道:“你才無恥呢。我不願意嫁,是你們逼我出嫁的。”
  對方怒道:“胡說,分明是你自己願意嫁的。”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胡說八道。你哥哥又不是美男子,更不是什麽大英雄,我憑什麽嫁給他?像他那個德性,換了你,你願意嫁嗎?”
  對方恨恨地說道:“不,怎麽說,你嫁了,就是我家的人。你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你就得用一輩子來贖罪。你跟我回去,我向我爹求情,他也許會饒你一命。”
  鬼靈說道:“我又沒有毛病,我怎麽會回去?我就是被你殺死了,我也不會回去。”
  對方嘆氣道:“那我只好為我哥哥報仇了。”話完,出招越來越狠,功力越來越高。
  小牛藏在一棵大樹之後,總算明白了怎麽回事。聽這個意思,這人就是我見過的北海羅剎慕容美呀。鬼靈說這女子比她的本事還好呢,只怕一會兒鬼靈要吃虧,我怎麽能幫一幫她呢?
  那邊,二人辟辟啪啪地打著,越打越兇,連說話都是多余了。先前還亂跳亂飛,現在都只隔著兩三丈的距離對峙著,兩手前伸,鬥起法來。
  鬼靈兩手射出的是兩道綠光,而慕容美射出的是兩道白先。小牛這個角度看到的正好是二人的側面,將雙方的臉蛋跟神情都看得很清楚了。
  鬼靈咬著牙,跟對方死拚著,呼吸急了一些。臉也有幾分紅了。而慕容美臉白眼亮,威風八面,從容地應對著,二位美女這麽一拼鬥,令小牛賞心悅目。只是這樣漂亮的兩朵花,任誰傷了都不是好事。
  小牛在旁看得暗暗著急,鬼靈是他的心上人,我總得幫她一下才對呀,這女的是北海冰王的女兒,那一定不是好人。他幫鬼靈打倒她,也不為過呀。
  小牛默默地看著她們玩命,尋思著幫忙的法子。
  小牛冥思苦想,想要得到一條幫助鬼靈得勝的妙計。眼看著鬼靈越來越不得力,汗都下來了。而慕容美仍然臉無難色,從容自若。小牛擔心了,知道鬼靈很快就要敗退。如果她完蛋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是可想而知了。
  小牛已經來不及多想,就那麽莽撞地沖過去。他大叫一聲跑向場中,來到鬼靈身邊。鬼靈感覺到了,但沒有說話,因為鬥法時很忌諱受外界影響響的,這一點小牛很清楚。小牛在練基本功時,聽大師兄周慶海說過,真正的高手是不喜歡鬥法的,因為那是功力與功力的直接對抗與較量,很容易受致命的重傷。再者鬥法時,也怕外界有人偷襲。如果是鬥法的是高手那還關系不大。如果不是高手的話一旦沈不住氣,受到刺激,導致分神,那也是很危險的。
  小牛離得近了,看得清楚,兩條交織在一起的長線,明顯是慕容美占了上風。鬼靈發出的兩道綠光快要被慕容美給吞沒了。
  慕容笑見勝券在握,得意地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小丫頭,馬上投降吧,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話,也不忘了向小牛臉上一掃。她的目光真亮,小牛只覺得像一道月光從臉上過去。
  鬼靈仍然勉強支撐著,咬著牙,一臉的痛苦相。
  小牛不能看著鬼靈走向死路,因此心一橫,決定跟她玩命,因為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0:41

小牛到旁邊找了一塊大石頭,費力地搬來,對著慕容美吼道:“臭女人,欺侮我老婆,我叫你腦袋開花。”說著話,小牛跑到慕容美跟前,使勁地砸去。
  慕容美哼道:“哪來的臭流氓?一定是鬼靈的奸夫吧。”說著話,對石頭猛地吹口氣,頓時就像起了一陣大風,將石頭吹跑,還順便把小牛也吹得跌出老遠去。小牛落到地上,臉都讓草給劃破了。
  小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暗暗慚愧,心想,我連一個丫頭都對付不了,真是沒有用。
  他轉著眼珠子一邊看著二人惡鬥,一邊接著想法子。只見鬼靈因為小牛的到來,精神大振,再加上剛才這麽一折騰,慕容美多少有點分神,因此鬼靈的情況稍好一些。鬼靈向小牛一笑,投來贊賞的目先,但她仍然沒有說話。
  小牛再度跑上來,站到她們跟前瞎轉悠,以往自己挺聰明的,怎麽今天這麽遲鈍呢,小牛使勁地轉動著腦子,希望能轉出主意來。
  不過轉眼間,鬼靈再度遇到困難了。那慕容美想早點解決鬼靈,便將功力提到最高。這一下子,鬼靈像遇到風暴一樣了,又吃不消了。
  小牛大急,急得指著慕容美的鼻子大叫道:“臭女人,騷娘們,見好就收吧,怎麽想趕盡殺絕嗎?當心惹火了老子,把你脫光了,奸死你。”
  慕容美不為所動,冷哼道:“憑你小子這個廢物相,也只能想想吧。借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敢。”
  小牛伸展著胳膊,大怒道:“臭娘們,騷女人,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我要摸遍你全身,我要幹死北海冰王的女兒。”說著話,小牛向慕容美沖來,是一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慕容美罵道:“淫賊找死。”一只手突然向外一甩,一道白光向小牛激射而至。
  小牛知道厲害,早就做好躲的準備。他向旁邊一跳,那白光射到地上,只聽轟一聲,將地轟出個一個坑,足夠將小牛給活埋了。
  小牛從地上爬起來,後退了幾步,摸摸自己的頭,感嘆道:“這個臭娘們還挺厲害的,只是今天不救下我老婆,俺小牛決不後退。”
  慕容美哼道:“無恥的家夥,你算什麽東西。”說著話,美目瞪了小牛一眼。這明明是厭惡的,而小牛看來卻感到無限幸福,還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呢。
  小牛又跑到慕容美近前,對她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騷娘們,看你年紀不大,一定跟好多男人好過了吧?他們幹你時,你的叫床聲一定很大吧?”不懷好意地色色地瞧著慕容美。
  慕容美也不是三歲小該子,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法,想讓自己快些分神,功力打折,使鬼靈能死裏逃生。因此,慕容美強忍怒氣,不再理睬小牛。她心想,等她收拾了死丫頭,再把這小子砍成肉塊,以報復他對自己的汙辱。
  小牛見對方不上當,更是著急。他回頭再看鬼靈,臉色已經轉為蒼白,雙臂都有點抖了,看來隨時都有倒地的危險。
  小牛在地上跺了幾腳,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之後,牙一咬,使出自己的絕招來。
  他忽然解開褲子,掏出家夥來,對著慕容美晃動著,嘴裏笑道:“臭娘們,你不夠溫柔,我現在就要幹死你。”眼瞧著慕容美的粉臉跟高胸,色意陡生,因此那東西像充了氣一樣,猛地硬起,龜頭通紅,青筋突起,還搖頭晃腦地對慕容美示威,仿佛真要沖上去,將她給做了。
  慕容美大受刺激,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罵了句:“淫賊該死。”吐了一大口血,便身體向後一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這意外的變化使小牛又驚又喜。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這麽一個動作,就把她搞定了嗎,這女人也太膽小了,真沒有見識。
  他連忙將家夥塞回,褲子系好,微微彎腰地向鬼靈那邊小跑,鬼靈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小牛來到鬼靈身邊蹲下,自吹道:“鬼靈,我挺厲害吧,要不是我出絕招,這女的還真不好對付呢。”
  鬼靈一瞪眼,怒道:“你真是個流氓,連那種難看的事都做得出來。”
  小牛一臉委屈地說道:“鬼靈呀,我也是為了救你呀。我要是不那麽幹的話,憑我這兩下子,我該怎麽救你呢?”
  鬼靈一想也是,他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出此下策的,如果他不來的話,自己這回真是完了,再也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因此,鬼靈也不再怪他了,只說道:“以後要學好本事呀,靠這種手段得勝,是令人笑話的。”
  小牛臉上發熱,連聲答應著,又拉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你怎麽樣了?我差點都要擔心死了。”
  鬼靈嫣然一笑,說道:“我還沒有事,總算死不了。”
  小牛關切地說道:“沒有事就好呀,我扶你起來吧。”
  鬼靈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先不用,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喘口氣,就能站起來了。”然後鬼靈向那邊倒下的慕容美看了看,說道:“小牛呀,你快過去,別管她怎麽樣,替我幹掉她。留著她是個禍害。”
  小牛答應一聲,心裏說,現在她沒有抵抗能力了,我殺她多沒有面子呀,再說了,她是個女的,讓找對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下手,這也太難為我了。
  小牛來到近前,只見慕容美安靜地躺在那裏,像是睡著了,只是嘴角還留有血跡。小牛望著她,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來。
  鬼靈在那邊催促道:“小牛,快點殺了她。你今天要是放過她,以後我就得倒黴。”
  小牛叫道:“不行呀,鬼靈,我實在下不了手。”
  鬼靈怒道:“你下不了手,你就走,我不想再見你。我是你的心上人,她算什麽?她要殺我,你都看見了。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還不如她重要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試試看。”說完,小牛雙手放在慕容美光滑的脖子上,閉上眼睛,就要發力。他實在不忍心殺一個女人,而且是殺一個美女。
  突然慕容美啊了一聲,雖然聲如蚊哼,小牛卻聽見了。慕容美已經醒來了,正對著小牛笑呢。
  小牛一驚,連忙收回手,說道:“我要殺了你,你還有什麽話說?”
  慕容美直視著小牛,目光好溫柔動情,像是帶了鉤子似的。慕容美說道:“我死在你的手裏,也沒有什麽怨言。只是我活這麽大,還沒有被男人摸過呢,你摸摸我的胸,看是不是很軟。”這話聽得小牛心裏一蕩,呼吸都要停止了,這美女竟然讓他摸她的酥胸,這突然而來的艷福,換了誰都會發呆的。
  那頭的鬼靈叫道:“小牛呀,別跟她說話,這個女人是毒蛇,你不殺了她,咱們倆個都完蛋。”
  小牛回頭苦笑道:“我真的下不了手。”
  慕容美突然放大聲音說道:“鬼靈呀,你男人他跟我說,他現在要跟我睡覺呢。”
  鬼靈罵道:“不要臉,狐貍精,他才不會要你呢,你長得又不比我強。”
  慕容美抓住小牛的手,移到自己突出的胸口上,輕聲道:“你看呀,他好色,正摸我的胸脯呢。”鬼靈咬著牙,騰地站起,正看見小牛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鬼靈頓時全身發抖,說道:“魏小牛,你真的不是人,當著我的面亂來。”這麽一氣,眼前一黑,鬼靈也暈過去了。
  小牛啊了一聲,連忙跑回去,去照顧鬼靈了。
  小牛將鬼靈的上半身抱起,見她還有呼吸,有心跳,知道她沒有事,便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想要轉身走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人。一回頭,見慕容美已經坐了起來,癡癡地看著自己,像是大有情意似的。
  小牛一見鬼靈沒有事,便放心多了。又見美女主動勾引自己,不禁心猿意馬,心想,反正她也不是好女人,我就算幹她一把,也不為過吧?
  這麽想著,小牛就抱著鬼靈回到慕容美的跟前,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鬼靈說得好,讓我幹掉你。如果我不聽她的,她一定會生氣的。”
  慕容美嫵媚地笑了起來,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使胸脯更突出。她說道:“我敢保證,你對我下不了手的。”
  小牛哼道,“那可不一定呀,雖然我從不殺女人,但可以從你開始,我閉上眼睛,把你掐死就是了。”說著話,小牛做勢要放下鬼靈,重新掐著慕容美的脖子。慕容美見小牛咬牙切齒的,真怕他玩真的。
  權衡利弊,慕容美還是選擇了生命。還好,對於小牛這人雖不熟悉,但已經知道他有好色之徒了,算容易對付的了。只要自己恢復功力了,能自由施展本事了,殺他還不是跟玩一樣嗎?目前是不能跟他硬來,於是,慕容美說道:“慢著,你這家夥不能殺我!”
  小牛問道:“憑什麽不能殺你呢?”
  慕容美直盯著小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問道:“咱們認識嗎?”
  小牛一想,那天才見過一面的,話都沒說過,不能算認識,小牛回答道:“剛剛算認識。”慕容美笑著說道:“那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小牛回答通:“我叫魏小牛,是嶗山派的弟子。”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呢,真是失敬了。”牛驕傲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咱們是正邪不同道。”
  慕容美笑了笑,說道:“既然咱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怨,也沒有恨,你有什麽理由殺我?我哪裏得罪過你呢?”小牛一想對呀,我跟她可沒有過節的,沒有殺她的理由,可留著她也是後患呀。
  今天我放過了她,他日她會放過我嗎?這可不好說。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跟我的鬼靈是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殺你也沒有什麽不對吧。再說了,你是邪派的,我是正道的,我殺你更有理由了。”
  慕容美美目一瞇,說道:“我現在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是一個大男人,你是強者,你要不怕別人恥笑的話,你就殺了我好了。反正這裏沒有人看見,你可以逞英雄了。”
  小牛擡起腳來,對準慕容美的頭,說道:“那你就別怪我了。我不能不殺你呀,我不殺你,你以後就會殺我。”說著踢了出去。可是踢到半截時,小牛的腳又停住了。只見慕容美微合雙目,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珠。看得小牛的心好酸,好難過,這一腳無論如何是踢不下去了。
  小牛這個人,對美女向來具有憐愛之心,讓他疼美女他會的,讓他禍害美女,傷害美女,這本事他可沒有。
  他恨恨地放下腳,望著她那漂亮的臉蛋跟淒艷的神情左右為難。殺她吧,下不了手,不殺吧,對不起鬼靈又後患無窮。這可如何是好呢?小牛陷入了極其痛苦的抉擇中。
  慕容美見他舉棋不定,正是他心智脆弱的時候,也正是自己提條件的好時機。於是慕容美睜開美目微微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會疼愛女性的男子,這種男子我最欣賞了。”
  小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說,難道我就會放過你嗎?我不殺你,我可以毀你的容,砍掉你的四肢呀。這樣的話,你還活著,我也達到了目的。”慕容美做出害怕的樣子,說道:“魏大俠,小牛哥,你千萬不要這麽幹呀,我知道要讓你乖乖地放走我,你一定感到不甘心,這樣吧,咱們做一筆交易,你看好不好?這樣對你我都有利。”
  小牛將鬼靈輕輕放在一處草叢上,讓她舒服地躺好,才問道:“什麽交易?”慕容美正色地說道:“我要你放我走,不能傷害我。”
  小牛切了一聲,說道:“你想得可真美呀,我放了你走,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呀?”慕容美嫵媚地一笑,說道:“只要你能放了我,你想怎麽樣都行。”說著話,又向小牛拋了個媚眼。
  小牛再度瞧瞧她的俏臉跟隆起的胸脯,說道:“你說的是真話?”心裏緊張得怦怦直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慕容美堅決地表示:“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我決不反悔。這樣的話,我能平安離開,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小牛立刻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殺她吧,他不忍心;不殺她吧,心裏又不舒服。這樣子也好,至少自己也得到了點甜頭。只是有點對不住鬼靈了。
  小牛想通了之後,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慕容美趁機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人中之龍,也是俊傑。”
  被慕容美這麽一誇,小牛簡直要美上天去了。他樂得嘴都合不上了,這時候他把一切都給忘了,只知道一定要按倒這個女人,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一定要征服這個女人。當他的目光移到鬼靈的身上的時候,他倏地一震,心想,我在鬼靈的身邊幹別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萬一鬼靈醒了,看到那個情景,只怕要立刻翻臉了。
  嗯,看來得先把鬼靈安排妥當了,這樣才能為所欲為。想到這裏,小牛將鬼靈彎腰抱了起來,接著又來到慕容美跟前,說道:“那麽跟我走吧。”慕容美不解地問道:“到哪裏去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話,小牛騰出一只手來,單手將慕容美也抱了起來。這樣,小牛就是左擁右抱了。
  還好,兩個美女都是苗條型的,重量有限。小牛抱著並不吃力。小牛美滋滋地將二女都抱回墳墓裏。他將鬼靈在棺材蓋上放好,並蓋上被子,說道:“鬼靈呀,我去去就回了。你等著我吧。”說完之後,小牛抱著慕容美出了墳墓。他心裏尋思著,在哪裏解決慕容美最好。
  小牛抱著慕容美亂走了一陣子之後,經過了路邊的一個草垛,也不知道是誰堆在這裏的。黃黃的一堆,高高的,看樣子很柔軟的。
  小牛見附近沒有人,便抱著慕容美上了草垛。當小牛將慕容美壓在底下的時候,慕容美嬌軀震顫著,像是很畏懼的樣子。
  當小牛的大嘴往慕容美臉上親的時候,慕容美惶恐地躲閃著。小牛一楞,問道:“你怎麽了?你不願意嗎?”
  慕容美眼圈紅著,說道:“我還沒有被男人欺侮過呢。”
  小牛一聽笑了,說道:“那怎麽可能呢?你今年多大了?”
  慕容美回答道:“我已經十九歲了。”小牛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都已經十九歲了,你說連個男人都沒有過,誰信呢?”
  慕容美瞪眼道:“魏小牛,你在汙辱我。那麽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小牛見她居然變得硬氣了,倒有點意外。她原來以為她是怕死的,可是搞不明白怎麽突然間她又改變了呢?難道清白比生命更重要嗎?
  慕容美又說道:“你別以為我是邪派的姑娘,我就是放蕩,隨便的女人。我跟你說,我比你們正道人家的女兒還正經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就好了。不過我真有點不明白,像你這麽美麗的姑娘怎麽可能沒有人喜歡呢。至少你這個年紀也該定過親了吧。”
  慕容美回答道:“喜歡我的人是不少,但我一個都沒有看中。我是定過幾回親,都叫我給攪黃了。我發起怒來,誰都管不了。”
  這一番話,聽得小牛更是心癢難耐。他心想如果慕容美要是處女的話,那俺小牛可就美死了。除了月琳之外,我還沒有幹過第二個處女呢。一個女人一個味兒,這慕容美該是什麽樣的味道呢?
  小牛興奮得兩眼直發光,說道:“那就讓我試一試,你有多麽清白。”說著話,小牛一邊在慕容美的身上蠕動著,感受著她的柔軟,一邊往慕容美的臉上親去。
  慕容美依然亂動著頭,使小牛不能如意。小牛也不著急,跟她比耐性,親不著嘴,也能親到臉。兩只手這時也想發威了,就伸過去,揉弄慕容美的胸部。慕容美何嘗有過這樣的經歷呀。小牛的雙手一碰她的胸,她本能地推他,不讓他亂來。可她傷過之後,功力不能運用,反抗也是無效的,因此,她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小牛停止動作,說道:“慕容美呀,你現在不要當這是交易,你就當我是你的相公行了。這樣子你會舒服多了。”說著話,小牛一口吻到慕容美的紅唇上。這回慕容美連躲都沒有躲,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小牛吻著那涼涼的,香香的紅唇,兩手自由的揉著奶子,那彈性真是極好極好的,絕對是上品。
  小牛在享受的同時,暗下決心,他一定要讓她熱情起來,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被他玩弄,讓她能快活得回味一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1:03

第四十章  特爽

  小牛耐心地用起手段來,他的嘴在對方的嘴上觸著、碰著、吸著,又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舔著。他的兩手在她的胸上有節奏的推著、抓著、按著、揉著,經過一陣子的努力,終於使慕容美的呼吸加快了,眼神也像起了霧一般,她的手也不那麽用力推拒了。
  小牛暗暗高興,這是好想象呀。於是,小牛的身子向旁邊錯開一點,一手向下伸去。上面的嘴還在親嘴,舌頭頂著對方的唇,想伸進嘴裏。對方還堅守著這一塊陣地,就是不張嘴。
  小牛是有辦法的人。他的手伸向對方的小腹,先是在肚臍部位轉著圈,然後就向神秘部位探去。只是慕容美仍然堅持反抗著,雙腿並得很緊,使小牛無從下手。
  擡起頭,對慕容美的臉上吹氣,說道:“慕容美,我現在就是你男人,你應該順從我呀。不然的話,你會吃不少苦頭的。”說著話,那手在腹下的地方揉弄著。
  慕容美也不知道是癢,還是聽話,大腿輕輕一張,這樣子小牛的手就伸到了大腿之間,直接摳到了慕容美的敏感部位。那裏一被侵襲,慕容美忍不住啊地一聲叫,那裏可是她最神聖的地方呀。那裏是自己最寶貴之處。她突然有點後悔呀,後悔自己為了保命而失去貞操。
  她這麽一叫,嘴自然就張開了。小牛豈能放過這難得的良機呀,便把舌頭伸入了她的嘴裏,很容易找到了香舌,於是小牛美美地吮吸著她。同時,那只手仍在下面遊移、磨擦、挑逗著。很快慕容美就嬌喘籲籲,面紅耳赤了,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扭動起來。
  小牛暗暗高興,心想:好了,這個美女動情了。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活動了。
  小牛一邊吻著,一邊脫她衣服。動情之後的慕容美美目半瞇著,鼻子哼哼著,顯然已經不是被迫的了。
  小牛對自己取得的成績表示滿意,於是,在慕容美還沒有清醒的狀態下,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扒光了。
  她的裸體白白嫩嫩的,冰肌玉骨的。胸前的雙峰圓圓挺挺,奶頭嫣紅,看來真是原封的,小腹下一叢黑亮卷曲的絨毛非常漂亮。再扒開她的雙腿,那裏的部位非常突出。兩個紅肉片微開一縫,已經黏了透明地粘液。下面的菊花小小的,緊緊的,顏色淺淡,更是清純極了。
  從整體上看,她的俏臉是一流的,她的各部位也諧調得很,找不到一點不好看的地方。拿慕容美跟小牛經歷過的女人相比,似乎也不美。他當然不如月影美麗,但裸體可不差。她不如師娘成熟,但她有的是青春的氣息。她不如月琳那麽熱情,但她有她的氣質。
  慕容美在動情之際,感到全身發涼。她一下子睜開眼睛來,一看自己已經光溜溜的了,不由大羞,急用雙手捂住關鍵部位,只是她哪裏捂得住呢。
  這個動作無疑使她更誘人,更可愛。小牛看得忍無可忍,就誇道:“慕容美,你光著的時候真美,比穿衣服時好看多了。”說著話,小牛三兩下扒光自己,向慕容美撲去。
  慕容美一見小牛那根支支楞楞的家夥,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這玩意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剛才就是因為這玩意才受了傷,落到人家的手裏。她暗暗批評自己太沒有定力了。那麽一根醜東西,我怕它幹什麽,男人不都是那麽個醜樣子嗎?我也太少見多怪了。要不是我分神,我也就不會落到這麽個下場了。目前想反抗都沒有能力了。
  小牛哪管她在想什麽呀,他只管幹自己想幹的事。小牛一口便叼住一粒奶頭,津津有味地舔著,吸著,輕咬著,另一只手老練地在她胸脯上做秀,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手上動作。那只奶子一會被壓成了餅狀,一會被拉成了梨狀,一會就當成玩具來揉動。小牛玩得大爽,也刺激得慕容美呻吟出聲。
  小牛的嘴和手不停地玩著慕容美,美女啊啊地叫著,顯然已經很激動了。小牛又將一只手向下伸去,準確的按著那粒小豆豆,又是捏,又是轉的,弄得慕容美全身抖動,忍不住叫道:“別碰那裏,好疼,好癢呀。”
  小牛的手順勢一移,移到縫外,那裏已經洪水泛濫了。小牛黏了點淫水,放到嘴上一嘗,有點腥,有點騷,這正是女人的味道。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慕容小姐,你流了好多呀,你已經很需要男人幹了。”
  說完,小牛開始進入正題了。
  小牛趴在慕容美的腿間,兇巴巴的大棒子向濕潤的部位頂去。慕容美一扭腰叫道  :“疼呀,別進去。”
  小牛說道:“很快就好了。”握住棒子,對準花瓣就是一刺。借著淫水的幫忙,滋地一下就把龜頭塞進去了。這下子可要了慕容美的命了。她嬌呼道:“慢點呀,我受不了,我要疼死了。”說著話,她雙臂摟住小牛的屁股,不讓他亂動。
  小牛憑直覺也知道只有處女才會有這麽緊的玩意,心裏非常得意。他很開心,暫時不插,伸過頭去親嘴,兩手去摸奶。那慕容美也許已經看開了,真當小牛是相公了,也不那麽拒絕了。因此,小牛很容易就吮到了她的香舌。兩手更是摸奶摸得隨心所欲了。他一邊摸,一邊胡思亂想著,什麽正派邪派的,在我小牛的眼裏只有美女跟非美女,銷魂不銷魂的區別。
  很快,小牛又舔起她的兩粒奶頭來,兩手在她身上亂摸著,好一會兒,慕容美才不那麽緊張了。小牛很知道把握機會,屁股向下一壓,那棒子便穿簾而過,到達終點了。在那一瞬間,小牛知道已經刺破了對方的薄膜。
  小牛樂得眉開眼笑,而慕容美卻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她嘴裏埋怨道:“魏小牛,你不是好人,你強奸了我,我一輩子跟你沒有完。”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當然是沒有完了,你一輩子都要被我操的。你可不準被別人操呀。”說著話,小牛做著小幅度的抽動。那裏夾得很緊呀,差點把小牛的棒子給夾斷了。
  小牛狂喜地想,真是處女呀,像當初月琳的小穴一樣緊。也是一樣暖,一樣的濕,但感覺兩回事,畢竟一個女人一個味兒。
  小牛每抽動一下子,慕容美就哼一聲,那又粗又長的家夥在狹窄的腔道裏運動著,令慕容美有點不適應。還好,沒過多一會兒,慕容美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種漲滿感,那種磨擦感,還有那玩意造成的震撼感,都令她全身大爽。
  這時,她想到了療傷這件事。他們北海的功夫跟別家不同。他們在療傷時,更希望借助外力。因為他們在最興奮的時候療傷的效果更好。要想最興奮,自然是幹那事的時候。這也是慕容美答應獻身的原因之一,她打算在快活的同時將傷療好。傷一好,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對於這個占有自己的可惡的家夥,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因此,慕容美在享受男人時,也默默地運起了功。
  小牛哪知道這些呀。他春風得意,先是短抽短插,很快就大力抽插了。在草上幹這事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彈性較好,不用費多少力氣,肉棒子就能輕易在穴裏出入了。那裏的水越來越多,泡得小牛的棒子別提多美了。
  小牛將她的玉腿扛在雙肩上,自己用跪勢,清楚地看見了二人下面結合的情形。
  只見一根粗長的東西在紅紅的小穴裏進出著,發威著,那淫水把這裏弄得濕光光的一片。
  小牛故意將肉棒子全抽出來,小穴已經變成一個圓圓的小洞了,洞上盡是淫水,已經把下邊的菊花都流濕了。小牛看得過癮,又一下子將棒子插進去,只聽唧地一聲,很容易就幹到底。幹得慕容美直哼哼,嬌喘不止。
  小牛知道慕容美已經不痛了,那還有什麽顧慮呢?因此,小牛開足馬力,如狼似虎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抽至穴口,每一下都插到花心,幹得虎虎有聲,劈劈啪啪,水聲不止,像是要把慕容美幹死似的。他哪裏知道慕容美正在運功呢,想尋機整死自己。
  小牛氣喘籲籲地幹著慕容美,就像幹著整個北海一樣。慕容美先是雙手放在兩側,後又主動勾起小牛的脖子來。還獎勵似地吻著他的臉,美得小牛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沒命地插呀,幹呀,操呀。他正在操一個陌生的美女呢。現在這女子就是自己的。
  由於慕容美初次被幹,小穴很敏感的,不到千下,她已經高潮了。但她的運功還沒有成功呢,於是,她將小牛摟得緊緊的,不讓肉棒子離開自己。
  小牛見了大喜,本想休息一下再戰,見慕容美這麽主動,也樂得奉陪。於是乎,小牛再接再厲,接著戰鬥。他打定主意,一定讓她美個夠,讓她一輩子都惦記自己。
  小牛趴在慕容美的裸體上,疾風驟雨般地幹著,那根棒子好像比從前更長了,每一下都刺到慕容美的最深處,令二人同時銷魂。
  但小牛不知道的是,慕容美在快活的同時也在運功療傷。小牛樂得不得了,風流汗都出來了。在幹了一千多下後,他終於達到了高潮,那股滾燙的熱流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小牛還不忘誇誇美女:“慕容小姐,你真讓人留戀呀。我真不想離開你了。”慕容美也本能地挺著下身,感受著男人的最後的激情。當小牛趴到她身上一動不動之後,慕容美的運功療傷也接近成功了。
  當她的呼吸平穩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住了小牛的脖子,掐得那麽有力,那麽狠毒,存心想要小牛的命呀。
  小牛猝不及防,艱難地叫道:“慕容美,你幹什麽?”
  慕容美身上一發力,小牛被她彈了出去,嗖一聲出去,摔到了草垛旁的土地上,摔得小牛直咧嘴。他光著身子呢,不摔死就不錯了。
  慕容美罵了一句:“臭淫賊,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說著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如一只小鳥一樣從草垛上跳到小牛的跟前。
  小牛掙紮著跳起來,想要逃跑。慕容美冷笑幾聲,說道:“魏小牛,你不要妄想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個痛快。”追上來一抓,哪知小牛身子滑得像一條泥鰍,被他給逃脫了。
  小牛施展開輕功,連竄帶跳的,跑出好遠。慕容美喝道:“你往哪裏逃呀?占了我的便宜,你就別想活著。”
  慕容美猛地一甩胳膊,一股勁風突來,將遠處的小牛給刮了個跟頭。沒等他再度跳起來呢,慕容美已經竄上去,再用一只腳踩在他的後背上,使小牛像被一座山壓著一樣翻不過身子來。
  一表人才的小牛,光溜溜地被一個美女踩在腳底下實在不光彩,小牛感到如臨虎口般的危險。情急之下,小牛大叫道:“你不講信用,你說話不算數。你這樣殺了我,我小牛不服。我就是做了鬼,也往你被窩鉆。”
  慕容美氣哼哼的說道:“你還有什麽不服的?你這個無恥的淫賊。我要是不殺你,這輩子都是恥辱的。”
  小牛大叫道:“咱們說得好,我放了你,你獻身,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慕容美冷笑道:“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在我的手心裏。我現在就要你死。”說著話,腳上加了力,踩得小牛快要透不過氣了。小牛問道:“慕容美,你真的要殺死我呀?”
  慕容美哼道:“難道這種事情也有開玩笑的嗎?”
  小牛說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呀,你被我幹了,並不是我逼你的,那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對吧?”慕容美氣憤地說道:“什麽對不對的,現在我是強者,你就得聽我的。”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你要殺了我,我看來也無話可說了。在死之前,我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慕容美咬著牙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小牛強笑道:“你能不能讓我坐下來,我這樣感覺不舒服,好歹咱們也算有了夫妻之情吧。”
  慕容美呸了一聲,還是將腳收了回來。這樣小牛才能翻身並坐了起來。一個光光的男人在眼前,那玩意還伏在跨間,令慕容美見了心裏亂跳。她向旁退了幾步,提醒道:“只準你說幾句話,你要是想逃跑的話,我馬上就要你的命。我勸你還是收回逃的心吧。在我慕容美面前,你是逃不了的。”
  小牛心裏充滿了絕望。在這個荒郊野外的,誰能來救自己呢?是鬼靈嗎?鬼靈還躺在墳墓裏傷著呢。就算她出來了,她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再說月影跟月琳她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在這裏呀。再說了,她們要是看到我這個模樣,估計早就氣跑了,怎麽會發善心來救我呢?小牛越想心越涼。
  好死不如賴活著,小牛現在能作的就是拖延時間,並用語言打消對方殺人的念頭。於是小牛換了一副親切的笑臉,說道:“慕容姑娘我想問問你,你剛才不是受傷了嗎?怎麽突然間又有了功力了呢?”
  慕容美也不看小牛,也許他的形象太難看吧。她回答道:“這是我們獨特的療傷方法,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牛驚嘆道:“這可真厲害呀,那麽一會兒,傷就全好了。”
  慕容美又問道:“你還有什麽話,快點說吧。我有點等不及了。我解決了你之後,還得去抓鬼靈呢。”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你既然非得殺我,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有一個要求。看在咱們總算有過夫妻情的份上,請你答應我。”
  慕容美捏了捏拳頭,這個時候的她真像一個羅剎了,挺胸昂頭,揚眉怒目,可不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是剛才在小牛身下宛轉呻吟的柔弱女子了。慕容美哼了哼,說道:“好吧,你說。”
  小牛說道:“我想去看鬼靈。”慕容美瞪著他,說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她呢,你倒挺有情義呢。”
  小牛厚著臉皮吹道:“我向來是有情義的。我對鬼靈是這樣,對你也是一樣,你以後就會知道我的這個優點的。”慕容美笑了笑,說道:“只是你已經沒有以後了。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小牛站了起來,沖慕容美和藹地笑著,說道:“你總不能讓我光著屁股走路吧。”
  慕容美不耐煩地一擺手,說道:“去穿衣服吧。”小牛聽了,心情好些了,到那邊的草垛上拿起衣服慢慢地穿著。最後在慕容美的催促下才加快了穿衣的速度。穿上衣服的小牛才像一個規矩的少年了。在慕容美的命令下,小牛向鬼靈所在的那片墳地走去。他想搞鬼都不成,因為慕容美是記得那片墳地的位置的。
  小牛心想,這下完了,打又打不過,妙計又沒有。看來我跟鬼靈這回是要同歸於盡了吧。我們也真是夫妻命,不能同日生,卻要同日死。
  “好好走路,別磨蹭。”慕容美走在小牛的身後,不時對他拳打腳踢。還好,這只是體罰,並不是想打死他。而小牛卻總是誇張地大叫。他並不知道,慕容美現在也是很矛盾的。不殺小牛吧,難消心頭之恨。如果殺了他吧,又怕以後後悔。這個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一向做事幹凈利落的她,也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很快,他們走到了那片墳地。那麽多的墳丘像是無數的饅頭一樣,再加上亂生的荒草,偶爾的烏鴉叫,顯得特別的淒涼。
  遠遠地已經看到那座墳墓外面的長草了。小牛心一酸,他感到無比的羞愧。作為一個大男人,不但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連自己都要被宰。自己的命可夠慘的了。
  要是師娘在跟前那該多好呀,要是月影在身邊那該多好呀,哪怕月琳在眼前也好呀。她們都可以保護自己的。
  他越走越難過,越走越傷心。當他經過一座大墳時,也沒往腳下看,被什麽東西一絆,情不自禁地向前摔了出去。還好,他的輕功不錯,雙手在地上一撐,一個前空翻又站立起來。
  他回頭一瞧,想知道是什麽東西絆了自己。這一看很意外,原來絆倒自己的是一雙腿。那腿穿著褲子,腳沒有穿鞋,兩只腳丫子很大很臟的。是從那墳前的亂草裏伸出來,卻看不到上身。
  慕容美叫道:“魏小牛,別耍花樣兒,接著走。”她捂著鼻子繞過那個人的臭腳,也不管這人是誰。這個時候,還是辦正事要緊。
  哪知到,她剛經過臭腳,那人騰地一聲從草地裏坐起來,揉著一只眼睛。原來是個獨眼龍。
  慕容美看那人是個小老頭,一臉的胡子,長得傻大黑粗的,不知道是誰。那人的目光瞅到小牛時,大叫了一聲,竟蹦了起來。
  “魏小牛,你小子死到哪裏去了?可想死我了。”他一邊開心地大笑,一邊向小牛沖來。
  小牛也笑了,叫道:“黑熊怪,你這老家夥,你還沒有死呀。”這人赫然是朋友黑熊怪。一見到他,小牛能不高興嗎。黑熊怪在此,自己也就得救了。慕容美聽說這人是黑熊怪,大吃一驚。她早就聽說了這人不是好惹的,還擁有魔刀的秘密。
  慕容美第一個反映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小牛的胳膊,拉著他向旁一閃,讓黑熊怪抓了個空。黑熊怪大怒,大聲問道:“小娘們,你是誰家的姑娘?快放開我的兄弟。”
  慕容美哼道:“黑熊怪,我是北海冰王的女兒。咱們沒仇沒恨的,你最好離遠點。看在咱們同是邪派中人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動手。”
  黑熊怪一掐腰,說道:“我管你是誰的女兒呢,你快點放了我的兄弟。不然的話,我就掐斷你的細脖子。”說著話,黑熊怪嗖的竄上來,大手向慕容美胸前就抓。慕容美一見他來勢很猛,將小牛一拉,要不是黑熊怪收手較快,這一抓就把小牛抓的肚破腸流了。
  慕容美更機靈,不等黑熊怪反映過來,手那麽一扯,使小牛仍然靠近他,沒逃離他的掌握。小牛心裏這個氣呀,我一個大男人受制於女人,太不像話了。情急之下,小牛忽地低頭,在慕容美的皓腕上咬了一口。慕容美吃痛,手一松,小牛便像兔子一樣嗖地一下竄到一邊去了。
  再看慕容美,手腕差點沒流出血來。而她的眼睛也濕潤了,幾乎要哭了出來。這也不知道是痛得,還是有別的原因。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兄弟呀,你真有兩下子,夠聰明。”說著話,擋在小牛的前面,生怕慕容美再度傷害小牛。
  小牛聽了黑熊怪的話,大為羞愧。他感覺這話不像是誇獎,倒像是挖苦一樣。這能怪他嗎?只能怪命運不好,如果他跟他們一樣本領出眾的話,還用得著出此下策嗎。慕容美摸了摸手腕之後,美目一瞪,兩手突然一揚,兩道銳利的白光向黑熊怪射來。黑熊怪將小牛推倒一旁,也是兩手一揚,兩道紅光猛地發出,將白光給截住。四道光芒相持一會兒之後,慕容美主動跳出了圈外,氣喘籲籲的,知道今天已經無法達到目的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1:24

.    她新傷初愈,無法正常發揮,憑目前的實力是鬥不過黑熊怪的,也就是說,今天是殺不了小牛了。也怪自己,殺他的決心不夠,不然的話,那小子早就橫屍當場了。
  慕容美指著小牛,悲憤的說道:“魏小牛,咱們的賬沒完。無論你跑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都會讓你死得很慘。”說著話,瞪了小牛一會兒,便轉身跑去。眨眼間,她已經不見蹤影。
  她消失了,小牛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女人不管怎樣可惡,也跟自己有了一腿。人家還是處女呢,就是自己的女人了。這可好,有了那關系,不但不近乎,還的打打殺殺的,算什麽事呀?
  黑熊怪在旁嘿嘿的笑著,說道:“兄弟呀,你跟她什麽關系?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吧?”
  小牛也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那像嗎?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呀。”他的身子向後一轉,一下子看到那座長滿長草的墳墓,就想起裏面的鬼靈。
  小牛也不顧上給黑熊怪多說話,撒腿就往墳裏跑。當他撥開亂草,進入裏邊時,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了夜明珠的光輝,也沒有了珠光下美貌的鬼靈。
  小牛急了,大叫道:“鬼靈,鬼靈,你在哪裏呀?你快答應一聲呀。”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黑熊怪也跟了進來,問道:“鬼靈是誰呀?”
  小牛回答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接著又大呼小叫起來。黑熊怪在黑暗中轉了幾圈,然後跟小牛說道:“這裏除了咱們兩個活人之外,再就是死人了。你那位朋友看來不在這裏了。”
  小牛一聽,也就不說什麽了。他心想,鬼靈看來是走了。也許她醒來之後,見不到我便離開這裏了。她能跑到那裏呢?她不會回家吧?無論你到那裏,你都要保重呀,可千萬不要落在北海冰王的手裏。那幫人要是抓住你,只怕你比死還難受呀。
  見不到鬼靈,就沒必要在墳墓裏待著了。小牛跟黑熊怪出了墳墓,來到天光大亮的墳地。小牛這才問道:“黑熊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黑熊怪咧大嘴一笑,胡子直抖,說道:“這說來話長呀。咱們還是邊喝邊談吧。”
  小牛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只怕月影她們找不到他,已經上了少林寺了。反正已經出來了,再等一會兒回去也沒多大關系。等這裏的事一了,就直接上山找她們吧。
  這麽一想,小牛的心裏輕松一些了。他問道:“咱們去哪裏喝酒?”他心想,可不能上大街,讓眾人看見,讓正道人知道了,我小牛真成了正道的叛徒了。
  黑熊怪跟小牛說道:“到外面喝會不方便,咱們就在這兒吧。”見小牛一臉的疑惑,他就拉著小牛到剛才他躺的那墳前了。
  只見黑熊怪彎下腰,從草裏摸出一大包東西來。將那包打開一看,是一只烤雞,一只烤鴨,還有一大葫蘆酒。
  小牛一見笑了,問道:“這裏這麽偏僻,你怎麽會有這麽多東西?一定是從哪裏偷來的吧?”
  黑熊怪將東西擺到地上,拉著小牛坐下來,回答道:“你算說對了,這是昨晚上出去得來的,是從一家飯館。趁廚房沒有人,我就拿來這些了。我不把那裏的東西拿光,已經很仁慈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是別叫人家抓住才好呀。要是抓住了,只怕你就成死熊了。”
  黑熊怪一邊扯下一只雞腿遞給小牛,一邊說道:“誰能抓住我呀?”說著話,打開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後又讓小牛喝。小牛也不例外,帶著剛才銷魂遺下的一點激情豪放地暢飲起來。二人是一邊喝酒一邊高談。
  小牛擦一下嘴邊的酒痕,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你這段日子是怎麽混的?混得好不好?”
  黑熊怪聽了,一臉的頹喪,擺了擺手,長嘆道:“這就別提了。我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呀。我這段日子東躲西藏的,大白天的根本就不敢到外面去,要是被那些正道的人看見,就和一群狗兒一樣成幫地圍起來。他奶奶的,有本事單挑呀。害的老子跟一個逃犯一樣,現在想回西域都沒有可能。”
  小牛笑了笑,說道:“過一段日子總會好吧。咱們上回分開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回西域嗎?你怎麽沒有走呢?”
  黑熊怪臉漲紅了,說道:“我怎麽沒走呢?只是走到路上讓人家用暗招給抓住了,要是光明正大地跟我鬥,有幾個是我的對手呢?”說到這兒,黑熊怪恨得牙咬得直響。
  小牛安慰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我都聽說了,是那些和尚跟老道設計抓你。你怎麽會被他們抓到呢?你這麽有本事。”
  黑熊怪連連嘆氣道:“都怪我不好,我這個愛酒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如果不是貪酒,我早就出了中原,到達安全地方了。都是因為這個酒呀,後來也是因為酒栽到這幫正道混賬王八蛋的手裏了。”說到這兒,黑熊怪大口地喝酒,一臉的悲傷跟痛恨,那股恨比誰挖了他家的祖墳還要大。小牛本著不揭短的原則,就說道:“黑熊怪呀,你被他們抓到之後,他們是怎麽對待你的?”
  黑熊怪罵道:“那幫家夥根本不是人,對我嚴刑拷打,我受盡了折磨。”說著話,怕小牛不信,就將上衣卷起,小牛便看到他黑黝黝的皮膚上布滿傷痕。小牛感嘆道:“原來正道也這個樣呀。”
  黑熊怪大罵道:“什麽他媽的正道呀,還不如我們邪派人光明正大,光明磊落,有人味呢。他們一會兒對我用硬的,一會兒又來軟的,有時給好吃好喝,還派美女來勾引我,什麽手段都用了,就為了一件事,可我就是不告訴他們,把他們都氣死。”
  小牛沈吟道:“他們抓你,這樣對你,一定是因為魔刀把?”
  黑熊怪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為了那把魔刀。我又不傻,我豈能告訴他們,讓他們做他們的大頭夢去吧。”小牛說道:“這魔刀到底是什麽樣子,怎麽天下人都想它想得瘋了呢?”
  黑熊怪放低聲音,說道:“兄弟呀,普天之下知道魔刀下落的,到現在為止,只有兩個人。”
  小牛微笑道:“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可另一個是誰呀?”
  黑熊怪將手中啃光的一根雞骨頭拋的遠遠的,用油光光的手指一指小牛說道:“自然是你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我?不會吧。你什麽時候告訴過我刀的下落了?”
  黑熊怪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說道:“我不是給你一張圖嗎?那張圖就是藏刀圖了。你難道沒有偷著去取刀嗎?”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把那秘密泄露給我了?我都不知道那就是魔刀的秘密。你怎麽會對我這麽信任?”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咱們有緣呀。我是信得過你的,我相信你不會偷著取刀的。”
  小牛誠實地說道:“我當初真的懷疑過那是藏刀圖,但又一想,咱們非親非故的,你不可能將圖送給我。”
  黑熊怪強調道:“可我就送你了,而且不怕你拿走魔刀。”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沒有去拿刀,我不知道那就是魔刀的秘密,即使知道了,我也找不到,那張圖畫的是什麽地方,我也搞不清楚。”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我真想跟你說個明白,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因為我如果告訴你那圖畫的是哪座山的話,也許會害了你。那些人一旦知道了你知道這秘密,你的小命都不保。”
  小牛點頭道:“這樣再好不過了,反正我也不想要這魔刀。”
  黑熊怪大睜著眼睛問道:“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牛誠實的回答道:“在我看來,還是生命最重要。兵器再好,也只是一件冷冰冰的工具,再厲害也比不過人的頭腦。”黑熊怪想了想,點頭道:“說得好,說得好,就是件工具罷了。我當初如果也能這麽想,就不會被人追殺了。”說著話黑熊怪咕咚咚地又大喝起來。
  一會兒,他又給小牛說了一件事,使小牛大為吃驚。
  黑熊怪喝完了酒,放下葫蘆,暫時不說話了,目光呆呆的望著天出神,不知道有什麽心事了。小牛啃完了一塊肉,問道:“黑熊怪,你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嗎?你不用那麽擔心,過幾天風聲不緊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黑熊怪瞅了小牛一眼,說道:“回家?我能不能活過明天還不好說呢。”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黑熊怪,怎麽了?你的行蹤被正道人發現了嗎?”
  黑熊怪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倒沒有,要是給正道人發現了,我現在還能這麽自在嗎?”
  小牛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得了什麽不治之癥嗎?看你身體壯得跟只老虎一樣,也不像呀。”
  黑熊怪回答道:“我挺結實的,沒有病。”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那你告訴我,是誰想要你的命?”
  黑熊怪想了想,回答道:“是西域仙姬牛麗華,她要跟我決鬥。”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是她呀。你這次出來,不是聽說是她救了你嗎?怎麽轉眼之間又要殺你呢?”
  黑熊怪唉了兩聲,說道:“她要是不救我,我可能已經死在正道人的手裏了。可她救我,也沒有安什麽好心呀,她救我也是有目的的。”
  小牛一聽,便問道:“也是為了那把刀嗎?”
  黑熊怪嗯了一聲,說道:“是呀,那天晚上,她進入了牢房,說只要我答應她說出魔刀的下落,她就救我出去。我當時為了出牢,只好答應了。可是一出牢之後,我就反悔了。我沒有告訴她,她大怒,非要殺我不可。她殺我也很正常呀,我不但盜了她家的魔刀,最重要的是我還害死了她的父親。”
  小牛提醒道:“一樣呀,他父親也對不起你呀。”
  黑熊怪沖小牛一笑,說道:“兄弟呀,謝謝你幫我說話。她父親欺侮了我的女人,我毒她父親,也算扯平了。可我又盜了她家的刀,讓我交出去,也是應該的。可我實在喜歡那刀,我就是不想給她。”
  小牛說道:“那是她家的寶貝,你不交出來,難怪她要跟你急呢。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麽不馬上跟你動手,非得另約時間來決鬥呢?”
  黑熊怪解釋道:“她這個人還算挺講理的。她說我剛從牢裏出來,身體有損,如果直接就跟我決鬥的話,我一定有敗無勝。如果死了,也會死得不甘心。因此,她讓我休息一段時間,等我休息好了,她再跟我決鬥。”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她倒是想得很周到呀。”眼前立刻浮現出了……
  —————————————
  ****(缺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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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交給你,是盼你走了風聲,讓大家都追殺你,那樣大家的視線都對準你了,我也就安全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裏直發涼,想不到黑熊怪真是這麽想的。人心真是難測呀。看來,我這人算是極傻的了。
  黑熊怪又說道:“但是我想錯了,你並沒有像我想的那麽貪婪。我知道你並沒有把風聲走漏了。不然的話,你現在也不能活得這麽平靜。”
  小牛微笑道:“那你就不怕我真的拿走魔刀嗎?”
  黑熊怪很自信地回答道:“我不怕。”小牛問道:“為什麽呢?”
  黑熊怪回答道:“你雖然有了圖,但你不知道我畫的是哪個地方。天下的山多的是,你說我畫的是哪座山呢?”
  小牛點頭道:“這倒也是。要想從中原那麽多的山中找到一把刀。沒有詳細的圖,是很難找的。不過我要是想找的話,一定難不住我的。”
  黑熊怪又說道:“這次一見你,我除了高興之外,又想殺了你。”說到這兒,目光變得冷一些了,看得小牛全身不自在,真怕他會突然出手。那是自己想躲都躲不開的。
  小牛強笑道:“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對付一個朋友的。”黑熊怪說道:“是呀,我狠不下心。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能陪我同甘共苦的朋友。我殺你也只是為了保守魔刀的秘密。不過現在不用殺了,因為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之後,天下只有你一個知道了。也許你這輩子都找不到。”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也沒想找。”黑熊怪沈默一會兒,說道:“兄弟呀,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小牛爽快地說道:“有話你盡管說,我早當你是好朋友了。”
  黑熊怪羞愧地說道:“我實在對不住你呀,我竟然想害你兩回。你還當我是朋友,真叫我難堪了。”小牛微微一笑,說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不計較。你說吧,什麽事?”心裏卻有點發冷。
  黑熊怪臉色嚴肅起來,說道:“準確地說,是兩件事,看在咱們朋友一場的份上,一切就拜托了。”小牛聽他說得鄭重,也沈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先說吧,看看是什麽事。”
  黑熊怪嗯一下,便詳細地說出自己的心願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1:43

第四十一章  遺言

  黑熊怪用了幾分蒼涼的語氣說道:“我第一個心願是我死之後,你要替我照顧我的女人。讓她能平安地健康地活完下半輩子。”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呢,還需要別人照顧呢。要我照顧一個大女人,實在是為難我了。可我怎麽能夠拒絕呢?
  黑熊怪瞅著小牛出神,說道:“這個不難辦到吧?你能答應我嗎?”
  小牛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說道:“就算是我答應你,我有照顧她的能力嗎?她現在不是在西域嗎?不是在牛王家裏嗎?我想照顧她,難道讓我去將她接出來,或者我到牛王家去嗎?人家牛麗華能同意嗎?”
  黑熊怪聽了心有所動,頓了頓說道:“你不必想那麽多,我只問你,我說的第一件事你答應嗎?”
  見黑熊怪一臉的期待,小牛不忍心讓他失望,就說道:“我盡力去辦好了。”
  黑熊怪面露喜色,問道:“這麽說你答應了?”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一條我答應你了。我會盡力去做的,至於能不能照顧到她,那就看情況了。總之,我會全力以赴的。”
  黑熊怪也滿意地點著頭說道:“我相信,你會做到這一點的。你以後一定會變成一個強人,決不會像今天這麽狼狽的。”
  小牛苦笑道:“難得你這麽看得起我,我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小孩子。只怕會令你失望的。”
  黑熊怪搖頭道:“只要你答應了,你去做了,做得好壞,我都不會計較了。”
  小牛想了想,問道:“我就算找到她,她又怎麽能知道我是你的朋友,還是照顧她的人呢?”
  黑熊怪回答道:“她經常給我背一首詞,我的腦子太笨,總是記不住全詞,只能記住‘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你見到她之後,只要背出這兩句詞,她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小牛又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話留給她嗎?”
  黑熊怪悲傷地搖頭道:“我實在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她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根本就沒有給過她幸福的日子。我對她實在有愧呀。”說著話,直拍大腿,顯得心情特別沈重。
  小牛倒有點意外,想不到這麽一個粗魯的漢子還有這麽細膩的感情呢。自己以前倒是對他認識不夠了。
  小牛再次說道:“這第一件事我已經答應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小牛凡是答應別人的事,我都會努力做好的。不知道你的第二件事是什麽呢?”
  黑熊怪慢慢地說道:“明天中午你再到這裏來,把我的屍體給燒了,再把骨灰送到西域交給我的女人,讓她埋掉。你就算很夠朋友了,在九泉之下我都會感謝你的大恩的。”
  小牛哦了一聲,心裏有點發酸。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這就是你要我辦的第二件事嗎?”
  黑熊怪點頭道:“是的,這就是我要你辦的第二件事,是比較容易的。這個你應該不成問題。”
  小牛也不用多想,說道:“好,這個我也答應了。”
  黑熊怪兩手一拍地,說道:“這樣最好了,我在這世上沒有什麽要留戀的事了。我可以安心地跟她決一死戰了。”
  小牛忍不住插嘴道:“你也別想得那麽糟糕呀。也許你明天什麽事都沒有昵。”
  黑熊怪搖頭道:“不可能的。”
  小牛說道:“那有什麽不可能的。也許明天打起來,她不是你的對手。也許你們壓根就打不起來呢,是你多慮了。”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們明天決鬥,肯定有一個人要倒下了。那個人一定是我。”
  小牛眨著眼睛,站起來說道:“黑熊怪。你怎麽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很自信才對呀。”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把兩只油光光的手在身上一擦,說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我能自信嗎?自信的前提是要有實力的。”小牛湊近黑熊怪,說道:“餵,我說老家夥,那個女的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黑熊怪嗯了一聲,又解釋道:“她不但把她爹的本事學到手了,還會別的本領。如果有一天,你跟她打一場,你就知道她的厲害了。”
  小牛點了點頭,心說,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除了師娘就是月影了。我已經有好久沒見到師娘打架了。既然月影進步很快,那麽師娘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黑熊怪望望西邊的天空,流露出無限的依戀。小牛心說,他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在想自己的家呢。他的家就在西邊的。
  小牛問道:“你們定在明天什麽時候決鬥?”
  黑熊怪回答道:“就是明天上午。”
  小牛望著他黑黑的臉,堅毅的神情。很佩服他的勇氣。如果換了自己,明知道明天會死。自己還能保持這麽輕松的心情嗎?只怕早嚇得尿了褲子。自己跟他不同,對人世的留戀太多了。如果我現在死了,不知道要遺憾成什麽樣子呢。
  小牛見他半天不說話了,知道他大概也沒有什麽說的了,就說道:“黑熊怪,老夥計,你自己保重吧,我希望明天以後還能見到你。”
  黑熊怪的目光移到小牛身上,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如果你辦不到,我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小牛點點頭,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黑熊怪突然叫道:“等一下。”黑熊怪向小牛招著手。
  小牛回過頭。問道:“你還有什麽遺言要交待?”
  黑熊怪想了一會兒,說道:“明天你來時,如果我不死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魔刀到底是藏在哪個山上。”
  小牛一笑,說道:“那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你還是把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吧。”說著話,小牛從容地走出了墳地。
  他一邊走一邊想,什麽魔刀不魔刀的,對我來說,美女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魔刀能換來大批的美女,我小牛就有興趣了。那我就翻遍天下的大山,把刀給挖出來。當然了,如果真能意外的得到那魔刀,倒不算什麽壞事,不過得破解了那刀的秘密,把它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才行。不然的話,那刀就是廢鐵一塊,沒什麽價值的。
  一想起鬼靈昨晚說過的話,他突然著急了。他想盡快地知道客棧裏的月影月琳還有秦遠那家夥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虧呀。
  他加快腳步,向城裏跑去。等他進了城,回到落腳的那家客棧時,不但月影她們不見了,連秦遠那家夥也不見蹤影了。再看客棧裏,墻倒屋斜,桌椅雜亂,肯定經過一場大戰了。那老板一臉的倒黴樣兒,正指揮著夥計們打掃現場呢。
  小牛沖上前,問道:“老板,我們那夥人哪裏去了?”
  老板大聲嘆氣道:“別提了。昨晚半夜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夥人來,跟你們那三個人打了起來,你看把我這店弄的,快毀掉了。我正找不到人來賠呢,正好,你來了就你來賠吧。”
  小牛忙問道:“那他們現在哪裏去了?”
  老板沒好氣地說道:“我哪裏知道呀,我當時躲在屋裏都不敢出來。要是出來的話,老命早就交待了。哼,這些喪門星,我老子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小牛昕著刺耳,大聲道:“你這個老板說話好難聽。損壞了你的東西,我賠你就是了。你可別亂說話,當心我扁你。”
  老板問道:“你要賠錢,我高興死了。我說話就可以好聽了,叫你小祖宗都行了。錢呢?你給我拿來。”老板向小牛伸出了黑手。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想要錢,那挺簡單的。不過嘛,你得回答我一些問題。”
  老板一聽小牛要賠他的錢,臉上露出了點喜色,說道:“有什麽話,客官你就問好了,我凡是知道的,沒有不說的。”
  小牛說道:“那很好。那你告訴我,我們那些人去哪裏了?”
  老板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呀。當時他們打得挺厲害的,打得雞飛狗跳的,天下大亂。等外邊安靜下來時。我才從屋裏的桌子底下鉆出來。到外邊一看,什麽人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都哪裏去了。”
  小牛又問道:“那來的人都是什麽樣的?是怎麽跟我們的人打架的?”
  老板敲了敲了自己的頭,說道:“來的人得有二三十個吧,為首的那幾個人會魔法的,手上直發白光,可夠嚇人的。我真怕他們是妖怪呢。”
  小牛心裏釋然,心說,那他們十有八九是鬼靈所說的北海那幫人了。幸好我不在客棧,如果我在客棧的話,只怕真給月影她們添了麻煩了。那她們這是去哪裏了呢?是去追趕敵人了,還是出了意外,被敵人給抓起了呢。
  小牛心裏很不踏實。他又問老板:“那為首的人都什麽樣?”
  老板回答道:“當時天那麽黑,他們又穿著黑衣服。跟個鬼一樣。我也沒有看清楚。只是有一個人說話有點不男不女的。尖聲尖氣的,讓人聽了怪別扭,怪刺耳的,真有點嚇人呢。”
  小牛心說,這個人只怕就是趙曲蛇了。這小子來偷襲客棧,只怕是沖我來的吧。
  小牛接著問道:“那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都說了些什麽呢?”
  老板說道:“我也沒聽到幾句,只聽到什麽抓住那小子,非閹了他不可。這小子,真不是人。”
  小牛聽了直想笑。他知道這是趙曲蛇罵自己的話。自己跟他的梁子只怕是不能消除了。唉,正邪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呀。
  問完了老扳的話,小牛就回自己房間去取包袱了。銀子是在包袱裏的。
  小牛先去了自己的房間,再到月影跟月琳的房間,結果都一樣,都是空空的,裝錢的包袱通通都不見了。
  小牛很奇怪呀,這錢哪裏去了呢?難道被人給打劫了嗎?他再度翻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
  既然如此,小牛也就沒有心情再見那個老板了。自己沒有拿到錢,見到人家多沒有面子呀,還是悄悄地離開,等以後再說索賠的事吧。
  於是小牛推開後窗。嗖地跳了出去。人一落地。只見面前站了兩個彪形大漢,手裏都拿著大棒子,都皮笑肉不笑地瞅著小牛。
  其中一人說道:“臭小子,老板就怕你偷著跑了,讓我們哥倆在這看著你呢。”
  另一個說道:“拿不出來錢,那就見官去吧。”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現在是沒有錢,等我有錢了再還你們好吧。”
  一人說道:“如果你這輩子都沒有錢,我們老板豈不是這輩子都拿不到錢了嗎?”
  另一個人說道:“看來你是皮子緊了,打你一頓你就什麽都明白了。”說著話,向同伴使個眼色,二人雙雙沖來,舉棒就打,跟兇神惡煞一樣。
  小牛等棒子要打上時,雙手齊出,緊住兩根棒子,解釋道:“你們要跟我動粗的,我就奉陪到底。”
  那兩人棒子被抓,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拉不回去,都急得直冒汗。那是當然了,小牛的功夫越來越棒了,讓他對付那些高手自然是不行,對付這些凡夫俗子,那是綽綽有余,不在話下。
  小牛叫道:“二位。別動手呀,有話好說。誰再動手,誰是狗娘養的。”說著話,雙手收回。
  那兩人相互瞅了一眼,像很有默契一樣再度打來。小牛大怒,這回也不抓棒子了,身子一退,等那棒子落下後,縱身一跳,腳踩棒子上,雙拳舞動,在兩人的臉上練拳。打得啪啪直響,然後才一個翻子跳出墻外,也不管二人傷得如何了。不過在他跳墻之後,還能聽見二人的呻吟之聲呢,顯然打得並不算輕呀。
  小牛挺胸昂頭地走在大街上,心說。這可不能怪我呀,我也不想這麽幹,都是你們逼我的。我一個堂堂的藥店老板的公子,竟落到如此地步,真叫人心酸呀。
  在胡思亂想中,小牛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也不知道上哪裏去呀。
  想來想去,還是奔少林寺去吧。那裏才是自己此次出門的目的地。
  他這麽著,也就這麽往那裏走去。來到山下,跟山下的僧人報上自己的派名。山下的僧人告訴他,各門各派都已經離開了,都去捉拿邪派份子跟黑熊怪去了。問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和尚們說不清楚。
  小牛想到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實在不好過日子,便想見他們方丈,跟他們化緣。和尚們很客氣地拒絕了,小牛只好轉過頭。自己想辦法。
  他邊走邊想,師姐她們去了哪裏呢?怎麽不給我留一句話昵?她們是不是都把給我忘了。我小牛也夠慘的了,轉眼之間,一個美女都沒有了。師姐她們沒了,鬼靈沒了,連新進幹過的慕容美也不見蹤影了。
  正亂想問,忽聽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可以想見那馬一定跑得相當迅速了。
  他一回頭,只見那馬快如閃電,還沒等細看那人的長相呢,身旁風一過,那馬已經跑過身邊了。
  僅僅是一瞬間,小牛見到了那人的衣服。那是紫色的衣裙,裹著一個優美的身材。可惜的是沒有看清臉吶,不知道長得什麽樣子。
  對於美女,小牛是很有經驗了。別看沒有看到臉,只憑著那人的衣服跟身上發出的香氣,小牛就覺得這人似曾相識。當他將認識的美女一一在心裏過濾時,立刻懷疑。這個美女就是金陵郡主朱雲芳。
  如果是她的話,幹嘛跑得這麽急?要忙著去抓邪派份子嗎?或者是追讓她朝思暮想而愁腸百結的心上人。她說過的,要在少林寺跟我談她心上人的事。怎麽我小牛就站在這裏,她卻視而不見呢。這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呀。
  那匹馬很快消失了,留給小牛的只能是空虛跟失落。他真的不知道往哪裏去。
  往哪裏去都需要有錢的,沒有錢哪兒都去不了。自己幹什麽去呢?想來想去,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回嶗山,跟師娘團聚。一個是回杭州,跟家裏人團聚。想到師娘,他心裏熱乎乎的,有異樣的感覺。而想到家裏時,想到父母、妹妹,還有甜妞、春圓她們,小牛更多的感受是家的溫暖。
  經過一陣子的考慮,他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家看一眼,住幾天再返回嶗山好了。這樣心裏就沒有遺憾了。不過不能馬上走,在走之前,得先辦黑熊怪的事。明天中午,我去把黑熊怪的屍體燒成灰。然後怎麽處理,要看情況了。如果我不馬上去西域,就不能背著他的骨灰。背著那東西,只怕會不吉利的。黑熊怪呀,黑熊怪呀,你於嘛非得跟牛麗華決鬥呢。你們兩個人,我不希望任何一個出危險。我當你們都是朋友呀。難道你們就不能和睦相處嗎?這世上哪有解不開的疙瘩呢。
  在大道上行走著,看著人來人往。小牛很希望能看到自己的一個熟人。隨便是嶗山的哪一位都行,即使是秦遠也中。這個時候,他最需要有人幫忙了。他需要錢,需要吃的跟住的。這些都沒有,他可怎麽回杭州呢。
  等到快天黑時,小牛也沒有見到一個親人。他就只好忍著餓了。他望著遠處將落的太陽,心說,黑熊怪都可以去偷吃的,我沒有理由是不行的。
  黑天很快到來了。小牛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盯準了一家大飯店,算準了廚房的位置,悄悄地由後窗進入。在燭光下一打量,好吃的還真不少呢。尤其是竈臺上的托盤裏還放著一只香噴噴的烤鴨呢。
  趁著沒人,小牛將盤子端起來,湊上鼻予美美地一聞,太香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剛要離開,只聽廚房外有個聲音沒好氣地叫道:“小順子,還不快把烤鴨給端上去。怎麽做事的,不想混了嗎?”
  另一個聲答道:“我這就去。”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
  小牛知道這正是走的時候。身子跳起,跳出窗戶,等外邊的人進廚房時,小牛早就沒有了蹤影兒。小牛也沒有遠走,就在飯店旁邊的一家錢莊的房頂躺下。這房頂硬硬的,很不好受。幸好有這只鴨子充饑。小牛也不再抱怨什麽了,一陣風卷殘雲的,鴨子就只剩下骨頭了。
  小牛找了個地方洗了把手,然後又回到房頂躺下。他心說,俺小牛怎麽越來越像賊了呢,哪像個大少爺,哪像個嶗山派的弟子呀。這也不能怪我呀,我吃飯都成問題,只好下不為例了。
  他打算得挺好,明天早點去墳地,跟牛麗華好好談談,爭取讓她們兩人和解,不發生武鬥。憑我跟牛麗華的關系,她應該可以給我一個面子吧。我好歹還救過她一回呢。
  可是等他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時,壞了,太陽已經升到最高了。這不是中午了嗎?我怎麽會睡到這個時候呢?壞了,壞了,這二人一定得打個頭破血流,現在都散了。
  他站了起來,突然聽到一陣的唏噓聲。往下一望,只見房下那麽多人都站在地上看自己呢。他們都用一種疑惑、嘲笑、驚訝。還有憤怒的目光啾著小牛。小牛感到臉上一熱。他知道自己睡在房頂上顯得太不可思議,大家覺得很新鮮,才這樣看自己的,以致於當自己是怪物了。
  小牛伸伸懶腰,不屑地瞥了下邊人一眼,嗖地跳下房子,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忽然瞥見兩個當差的提著鐵鏈過來了。他媽呀一聲,撒腿就跑。他那狼狽的樣子,引起了眾人的哄笑。那兩個當差的在後邊緊追不舍,小牛跑個不止。
  小牛有意逗著他們玩。當他們跑得慢時,小牛也慢下來,回頭沖他們嘿嘿笑。等他們金剛嗔目般地追過來時,小牛再次加速。這種遊戲就跟貓戲耗子一般,相當有趣了。
  不知不覺間,就接近城門了。小牛一想到那兩個決鬥的人,心情極壞。他也沒有心思再逗當差的玩了,施展開輕功,一溜煙地向城外跑去。而那兩個當差的還坐在不遠處呼呼地喘氣呢,像是兩頭幹了一天重活兒的老牛。
  當他趕到墳地時,一切都結束了。有一片地上的雜草被踩踏得特別厲害,可以想見,這裏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在一片亂亂的草地上,小牛看到了倒地的黑熊怪。他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臉上好幾道血跡。雙眼還睜著呢,顯然是不想死去的。
  小牛跑上去,又是試呼吸,又是聽心跳的,結果很失望,黑熊怪已經死掉了。小牛心裏一涼,跟喪失了一位親人一樣地難過。
  一切都結束了,你可以安靜地睡下了。這回再沒有人找你要魔刀了。今後再有什麽正邪之爭,也都與你無關了。
  小牛找來幹柴,堆成了一堆,正要將黑熊怪的屍體搬過去焚燒時,卻發現他的一條褲腿上寫著一個字,準確地說,那只是半個字。
  小牛睜開眼睛細看,那字原來並沒有寫完,是一個山字旁。右側剛寫了一橫,便戛然而止。顯然是用了最後的力氣寫的,沒等寫全那個字呢,他的生命已經消逝了。
  那字是用血寫成的,已經不那麽鮮艷了。但在小牛看來仍然怵目驚心。他可以想見黑熊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是多麽孤獨多麽脆弱,又是多麽可憐呀。那時候如果自己在他的身邊的話,那對他的幫助會有多大呀。可惜呀,自己太貪睡來晚了。如果自己早點來的話,可能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小牛難過了半天,才開始琢磨著那個字是什麽意思。他端詳著那個頂醜陋的字。黑熊怪是西域人,能寫出漢字已經難能可貴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粗人呢,更何況他的生命當時已經很虛弱了呢。問題是,為什麽不堅持寫完這個字再死掉呢?
  小牛斷定黑熊怪臨終留字,是為了給自己看的。這個字決不是給西域仙姬牛麗華看的。這個字是什麽字呢?他留給我這個字究竟是要告訴我什麽呢?
  小牛陷入了沈思。他坐在一大堆幹柴上,乍一看去,要被焚燒的不像是黑熊怪,倒像是他魏小牛了。
  想到頭疼了,他也並沒有想明白。不過,他知道這個字一定是與魔刀有關的。黑熊怪不是說過嘛,如果他能活著,他一定會告訴我魔刀的藏匿之處的。小牛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了。他再一次認真地看了一眼那個字之後,便將黑熊怪抱起,放在那堆幹柴上。他口裏念念有詞:黑熊怪呀,我的邪派的朋友,我能為你做得也只有這麽多了。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裏得到你想得到的。下輩子再做人吧,要做一個本事高強的,比別人都聰明百倍的能人。
  說完這話後,小牛點起火來。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還好只有那些小零碎還帶在身上呢。像火石,蒙汗藥,迷香等等。可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呢?也不能當錢花。本來以小牛的本事和身份,已經不需要用這東西了,只是他以前常看常用,舍不得扔,因此一直帶在身上了。他打算用光之後,以後再也不是用這些令自己丟人的玩意了。就像一個人長大之後,再不需要那些小孩玩具了。
  小牛望著黑熊怪,煙火籠罩著黑熊怪的屍體,心中一陣淒涼。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以後再也沒有什麽人去追殺黑熊怪了。這個人得到平安了,再也沒有人打擾他了。他帶著魔刀的藏身秘密永遠地消失了,誰也別想對魔刀垂涎三尺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2:04

.    轉而他又對人生起了感慨。人是肉體凡胎,總有一死。人生也就那麽幾十年,如果遇到意外,只怕還活不到長胡子的時候呢。人的生命就跟蒼蠅、蚊子差不多,只要一只手手準確地拍他們一下,它們就突然死去了。既然人生短暫,幹嘛不在死亡到來之前好好地享受自己的人生呢?何必把生命用在不必要的俗事上呢?
  小牛的目光註視著黑熊怪。他的屍體在火中發出了刺鼻的氣味兒,小牛往後退了好幾步,見火舌伸縮著,黑熊怪的屍體向幹柴一樣著了起來,小牛不忍看他的慘樣,便退出好遠,平心靜氣地等著那火自己熄滅。
  他大起膽子坐到不遠的一個墳頭上,凝望著遙遠的西方,藍中透白的天空飄著幾朵雲,那麽自由又那麽輕盈。小牛心說,黑熊怪一定願意變成這雲彩,因為這雲正在西方飄動呢。
  他又想,我以後一定要學好本事,免得被人欺淩,而且要當人中之王。只有這樣,自己才又自由又強大。
  他轉頭看看黑熊怪,已經沒有了影子,火光已經小得多了。黑熊怪的肉體已經化為灰燼了,他到了他該去的地方。
  再過了好久,火滅了而且灰也涼了,小牛上前一看,燒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塊硬骨頭還沒有燒光。於是,小牛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骨頭包好,又抓了一些灰放在裏面,算是黑熊怪的骨灰了。
  他將它包好,又輕聲說道:“我的黑朋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你的家鄉的。”
  小牛考慮到自己不馬上西去,便決定先把骨灰埋起來,用時再取。
  於是,他選了一個又隱秘又有特點的地方。他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黑熊怪’放進去,填上土,放上亂草,深呼吸幾下後,這才離開墳地。
  他找了一個水溝子洗了手,踏上回鄉之路,感到一陣輕松。他望著自己的手指,心說,還好,還好,用手像鍬一樣挖土居然一點都沒有傷到,由此可見呀,我的功夫要比以前好得多了。師兄不是說了嘛,如果學得好的話,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可以練法術了。一想到也能像月影和師娘她們那樣想飛就飛,想射火就射火,小牛別提對高興了,越走越有勁兒。
  等日落西山,霞光萬道時,他才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他繼而想到我今晚還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飯吃呢。唉,沒有錢的日子真的是很難過呀。
  思想之間,他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城鎮了。看那城鎮人煙密集,看來百姓的生活還不錯。他走在大街上,見差不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心說,這裏又不是世外桃源,人們為什麽這麽高興呢?
  小牛心裏奇怪,便隨便問了一個人,得到的回答是縣令的公子大婚,要擺宴一周,隨便城裏的哪個人都可以到他家免費吃一頓去。
  小牛聽了連聲說道:“真是大方,真是好官呀。那外地人也可以去吃嗎?”
  對方回答道:“人家指定只能是住在這城裏的人。”
  小牛笑著說道:“現在去還來得及嗎?”小牛現在最需要吃東西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肚子在叫了。他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城裏人。
  對方見他情緒這麽好,就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一定很需要吃東西,那你就快去吧。”
  小牛忙問明縣令家的位置,接著快步跑到哪兒去了。到了那家的大門口一看,大感意外呀。因為那宴席己經擺到門外來了,好嘛,差點沒把路給擋住。而那些衣冠楚楚的家夥都進門去吃,凡是在外邊吃的人都是叫花子模樣的。一個個臟得像廟裏的小鬼。
  小牛是公子哥出身,不屑跟他們為伍,便邁步向門裏走去。一進門,就有當差的攔住道:“這位小哥模樣有點陌生呀,一定是外地人吧?”
  小牛嘿嘿一笑,先是抱拳恭喜兩聲,然後說道:“這城裏的人你難道都認識嗎?”那人蠕動一下唇上的兩撇胡子,說道:“差不多吧。這城裏住的人十之八九我都認識。”
  小牛一拍胸脯,說道:“我就是你不認識的那十分一二裏面的人。”
  說著話往院子裏的宴席上的空位走去。
  那人在後邊追問道:“那請問你是哪家的公子?”
  小牛回答道:“我是你家少奶奶小時候的朋友的弟弟的表哥。”沒等那人算清楚什麽關系呢,小牛已經大模大樣的坐到一個位置上。這時,已經開宴了。凡是在院子裏坐的人,都吃得比較斯文,比較註重形象,而小牛已經餓急眼了,哪顧得上那麽多呢?
  他甩開腮幫子,狼吞虎咽,全力而為。舉個例子來說吧,一只雞本來放在一個盤子裏的,別人都是夾一塊而已,而小牛毫不客氣,一下子便叉住它,放到自己的碗裏。此舉令旁人大跌眼鏡,以為是餓死鬼托生呢。更有的人鄙視地吸了吸鼻子,暗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太沒有教養了。他父母是誰呀,也不出來管管。
  別人見了他這模樣,都臉上有了怒容。大家只好端杯喝酒。而小牛則將壇子抱了起來,對眾人笑了笑,大嚷道:“各位朋友,不必客氣,大口喝酒。”說著話,頭一後仰,咕咚咚地大喝起來,此舉不只是令人不滿了,簡直是驚人了。人們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酒量居然這麽棒,簡直是鯨吞四海,氣勢如虹呀。
  等小牛將酒壇子放下時,他驚訝地發現,滿桌上沒有幾個人了。那些稱得上前輩的,頂要面子的人都已經不在座了,剩下的家夥都是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他們正用著欣賞兼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呢。看樣子,他們都想拜小牛為師呢。
  這時候,喧鬧的院子靜了下來,聲音靜得突然,像被刀砍斷了一般。小牛覺得奇怪,向廳門口看去。那裏正走出幾個人來,其中一個穿著官服,不怒而威,不過此時的臉上還掛著讓人能接受的笑容。另幾個小牛仿佛都不認識,也不大感興趣,可是當他們走得稍近一點時,小牛看清了其中一個人的臉,心裏一震,差點媽呀一聲叫了起來。
  他心說,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呀。不想見的人,為什麽總能見到呢?此人不宜跟他照面,因此,小牛忙轉過頭去,裝作忙著吃喝的樣子。他不想讓那人看到自己也在這裏。
  小牛心裏嘀咕,這個牛鼻子怎麽到了呢?這個老家夥三番五次地想抓住我,多虧我命大,不然的話,落到他的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小牛在心裏不知道詛咒了多少遍牛鼻子。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山的一玄子。他對魔刀的興趣比別人都大。因此,對小牛的興趣也不小,小牛比較討厭的人裏,也有這個老頭一個。
  小牛不明白了,一個老道不好好地在山上修道,跑到人家成親的地方來幹嘛來了?難道老道也跟我們一樣,有不少世俗的朋友嗎?也許牛鼻子來這裏會老相好來了吧。
  小牛低頭吃東西,背著臉,連大氣都不敢出。幸好一玄子的精神都集中別處,再加上今天在眾人極力鼓動下喝了兩杯酒,頭有點暈,感覺也比平時遲鈍些了,不然的話,小牛低頭只怕也躲不過去。
  經過小牛身邊之後,一玄子跟縣令說:“縣令大人,老道我有點倦了,想休息一下,不知道哪裏可以酣睡?”
  縣令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說。各位朋友,我在城東有一處納涼的地方,各位如不嫌棄,就請到那裏體息吧。”說著話,打發家人領著這幾位去了。
  座上的小牛見一玄子走了,心裏踏實多了。因此,他可以安心地吃東西了,這回著實吃得肚子飽飽的,精神頭大好。
  見天色不早了,小牛也起身了。他出了縣令的家,出門沒多遠,遠遠就看見對面過來兩個道士。小牛的視力不錯。看著眼熟兒,等對方來得稍近些,立刻認出那是兩個熟人兒。那不是別人,正是一玄子的徒弟太清、太嶽兩個小道士。
  又是死對頭。小牛在心裏暗罵,兩個小牛鼻子,等老子本事練好了,一定先把你們倆打個鼻青臉腫的。你們的師父真不是人,雖是名門正派吧,卻總想迫害我。他都那麽一把年紀了,就算得到魔刀又能怎麽樣呢?他那把年紀也想獨霸武林,成為武林中的老大嗎?真是老不正經。小牛反應挺快,連忙一低頭,一轉身,向右邊的胡同快步走去。那兩個小道士便從小牛身後經過。小牛來到胡同口時,那兩個道士己經走到縣令家大門口了。
  小牛轉過身來,對著二人的後背吐了一口口水,哼道:“兩個小牛鼻子,出門讓馬給踢死,讓狗給咬死,讓驢給踹死,讓猴子給撓死,讓涼水給噎死。”他心裏對二人不滿,不想說到後來時,壽音不覺變大了。太清隱約竟聽見了,猛地一回頭,正看到小牛的怨恨的臉。太清叫了聲:“好小子,魏小牛,你在這裏。快抓,師父天天想他呢。”
  小牛轉身就跑,嘴裏還叫道:“他想我,我才不想老牛鼻子呢。老子我就算天天想王八蛋,也不會想他。”嘴裏罵著,腿卻飛快,生怕落到小道士手裏。
  那個太嶽回頭一見,也認出來了。二人相視一眼,都同時跳起來,向小牛全力追去。他們都想抓到小牛,如果能抓到這小子,師父一定大喜。師父說了,只要抓到魏小牛,魔刀就能找到。一找到魔刀,那好事就來了。師父為泰山爭光,以後這把刀還不是我們的嗎?
  二人越想越美,也就越追越快。可小牛的輕功可不是吹的。而二位小道士卻沒有練會飛行,因此,二人也只能用土方法對付小牛。更糟糕的是二人跟小牛一樣,也沒有練法術呢。別看他們入門有幾年了,然而天資平平,還沒有資格學習高超的本事呢。就是一玄子一想到這事時,也不禁暗暗嘆氣。只怪自己命不好,收了兩個廢物徒弟。
  再說小牛,全力奔跑,當真是急急如漏網之魚。他倒不怎麽怕這兩小子。他怕一旦打起來,把那個老家夥給招來,因此,小牛的方針是逃。逃得越遠越好,逃得越遠越安全。那個老牛鼻子要是殺過來,自己就是十個也不是對手呀。
  還好,這條胡同並不算長。很快出了胡同,向右一拐,便是大街了。小牛出了胡同,隨後那二人也出了胡同。
  只是二人出了胡同後,一下子傻眼了,不知道往哪裏追好。因為一出胡同後,他們失去了目標。他們一下子停住身子,茫然四顧,在人群中搜索著,在車輛中掃瞄著,尋思著這小子可能貓到哪裏去了。讓這小子從眼皮底下逃了,那可太便宜了。要是讓師父知道的話,又會大發脾氣。已經有兩回在自己的手裏逃了,這次可不能再叫他跑了。
  二人之中,還是太清比較機靈。太清看到一輛往南城門去的拉草牛車,就說道:“太嶽,我看他可能藏到車上了。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藏人的。”太嶽也睜大眼睛望去,只見那牛車拉著高高的草,像一座小山,那草裏藏一個人,那是相當容易的事。
  太嶽說道:“那咱們就是看看,把那小子從草裏給揪出來。揪出來非打他個夠不可。這個臭小子,把咱們可耍夠了。”
  二人說著話,身形一晃,向拉草車追去。轉眼之間,二人便攔住拉草車。趕車的是一個大鼻子老頭,急忙停住牲口,忙問二人買草嗎?
  太嶽站在老牛前方,太清閃過身子到了跟前問道:“老頭,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打你跟前過去?”
  老頭眨了眨老眼,抱著鞭子說道:“沒有呀。”他已經很老了,天色又暗了,即使有,他也看不清楚的。
  太清望了望車上的草堆,又問道:“你這裏車上就只是草嗎?”
  老頭回答道:“是呀,就只是草啊,燒火用的草,墊豬圈,墊狗窩用的草。小老兒進城一天了,才賣出一點點,兩位小哥想買的話,價錢好商量。”老頭開始談自己的生意經了。
  太清聽得直皺眉,說道:“老頭呀,我懷疑你這草裏藏人了。”
  老頭回頭瞅瞅自己的草,說道:“那怎麽可能呢。對了,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幹什麽的?”
  太清露出狡猾的神情,說道:“老頭,我跟你說呀,那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可不是個好東西了,真是頭頂上生瘡,腳底下冒膿,壞到底了。他是個小偷,你身上有多少錢他都給偷去。他還是個淫賊呀,你有多少個女兒,都得被他給糟蹋了。他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沖你要東西,你要是不給的話,他就一刀砍掉你的腦袋。”太清極力醜化著小牛的形象,想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如果老頭真知道小牛的下落,也就痛快地說出來了。
  老頭一聽樂了,露出憨厚的笑容,像莊稼一樣的樸實。老頭說道:“跟你實說了吧,老頭我是我們村裏最沒有出息的了。”老頭指著自己的破草帽,說道:“你說那個小子不是好東西,跟我有什麽關系。他沖我要錢,我要是有錢,就不會出來賣草了。他是個淫賊。可我連老伴都沒有,哪來的姑娘?你說他殺人不眨眼,也殺不到我的頭上。我跟他無冤仇,他會跟我亂來嗎?你說他要東西,那也不該找我呀。老頭子現在連住房都沒有,是租別人的房子。”
  太清一聽惱了,實在不耐煩了,說道:“老頭,少廢話,把你的草都卸了,我們要搜查。”老頭從車轅上跳下來,大聲道:“兩個小家夥,你們又不是官府的,我憑什麽讓你們搜查?難道這普天之下就沒有王法了嗎?你們這種惡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我看你們才是小偷,你們才是淫賊,你們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呢。”
  一聽這話,太清跳了起來,掄起巴掌,就要打老頭的耳光。老頭也火了,叫道:“小崽子,你知不知道尊重老人家?誰家的小崽子,這麽少教育。”老頭大怒之下,從車轅上抽出一把板斧來,舉得高高的,對著太清直瞪眼珠子。
  他們這麽吵鬧,立刻引來了四面的圍觀的人們。人們見兩個小道士欺侮一個老頭子,都議論紛紛,都指責兩個小道士不是東西。
  太清見形勢不妙,就換作一臉的笑容,說道:“老人家呀,我倆是因為抓淫賊心切,才冒犯了你老人家,實在對不住你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小輩計較。”
  老頭聽了受用,將斧子放低,說道:“這還像幾句人話。你早這麽說,不就成了嘛。”太清聽著刺耳。但此時大事要緊,只好忍著氣。他從懷裏掏出幾兩銀子來,說道:“老人家呀,我買你的草,這就是買草錢。”
  老頭一見到錢,立刻就眉開眼笑的,說道:“值不了這麽些。”說著話,伸手去接。太清將手一縮,說道:“錢是你的,不過你得幫我們一個忙。”老頭說道:“什麽忙?”
  太清板起臉來,說道:“你把草都卸下來,我們要搜查。只要你幫我們找到人,我們還會賞你錢的。”說著話,把錢放到老頭的手裏。
  一見到錢,老頭的精神大好。他將板斧放起來,把錢揣好,生怕人家反悔了。然後,老頭說了聲:“只要錢到手,要啥啥都有。”嘴裏嘀咕著,就抽出車上的叉子,要迅速地卸車了。
  一旁的太清眼睛盯著草垛,心說,魏小牛呀,魏小牛,你要是在車上,我看你這回往哪裏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2 22:22:24

第四十二章  羅剎

  趕車老頭跳到車上,輪起叉子,如風卷殘雲,一會兒工夫就將車上的草通通給挑到了地上。結果令太清跟太嶽兩個小道士很失望。這草裏並沒有要找的臭小子魏小牛。
  太嶽湊近太清身邊,問道:“怎麽辦吶?”
  太清瞅了瞅地上的草,又看看牛車,搖頭道:“這小子真狡猾,這次又叫他逃了。咱們快點回去吧。如果回去晚了,師父又會責罰的。記住,這事不要泄露出去,師父知道了,又要發脾氣了。”
  太嶽表示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嘴向來是嚴的。”說罷,二人匆匆離去。原來二人本來是在外邊等師父的,陪師父去了縣令別墅之後,一玄子剛剛坐下,一下子想起縣令送給自己的一個古瓶忘了拿了,就急急派二位徒弟返回去取。不想半路竟遇到對頭魏小牛,哪知道又被小牛給跑了。他們沒有找到小牛,那麽從那個胡同出去之後,小牛到底去了哪裏呢?就在太清太嶽兩位小道士離去之後,老頭罵罵咧咧地重新將草裝車時,一個人影從車下鉆了出來。鉆出來之後,還伸胳膊伸腿的,嘴裏還發著牢騷:“他奶奶的,這兩小子真不是人,害得老子我受了半天罪。這兩個龜孫子再不走的話,老子我就堅持不住了。”這人正是小牛。
  老頭一驚,停止幹活,問道:“你是誰?你是什麽時候跑我車底下的?”小牛嘿嘿笑幾聲,說道:“這兩個孫子,不但不還債,還追打我這個要債人。我從胡同跑出來之後,沒有地方躲藏,就一頭鉆進你的車底下了。不然的話,真要被兩個孫子追上了。”
  老頭疑惑地問道:“我的車下又沒有鉤子,你鉆底下往哪裏待呀。我的車可是走著的。”小牛解釋道:“老人家,你懂得武功嗎?”
  老頭搖頭道:“我不懂得武功,我就懂得種菜、種地、餵狗、餵豬,幹地裏活什麽的。”小牛還是硬著頭說道:“我鉆到你車下之後,我面朝上,就像壁虎一樣四肢吸在車底上。”
  老頭不解地問道:“你面朝上吸車底,你難道不會掉下去嗎?這怎麽可能?小老兒活了這一把年紀,還沒有聽過這種怪事呢。”
  小牛說道:“這就是武功的一種了。我跟你老人家說,你也聽不明白。”老頭提出一個要求,說道:“那你給我做個樣子看一看。”周圍的不少百姓也跟著起哄,非讓小牛做個樣子。
  小牛沒有辦法,這回沒有往裏鉆,而是像青蛙一樣往裏一躥,竄入之後,身子未落之時,猛地轉身,四肢再吸住車底,身子平平地貼住車底,倒真有幾分像壁虎了。
  周圍的人見了,大聲喝彩,都稱贊小牛是高人。連那個老頭也睜大了老眼,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實際上,小牛這一招在杭州時就學會了。只是那時候是為了偷雞摸狗,搞惡作劇才學的,想不到也可以用來逃命。不同的是那時候他的功力太淺,堅持不了這麽久。而今,他居然堅持這麽久沒掉下來,真是一種可喜的進步。他期待著進步更快,早早地學習法術。
  小牛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他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快步向城外走去。這個時候他沒有住宿的地方,只好到城外尋一處休息之地。他心說,實在不行的話,找一棵樹爬上去,也是可以睡覺的。
  當他出了城,來到一片荒地時,天色已經要全黑了。還好,天上有一輪黃黃的圓月,發著柔和的光,可以暫時給小牛當燈照。小牛回想跟師娘月下散步的好事,真是恍然如夢呀。
  小牛找到一個樹墩子坐下,擡頭望月,月上分明有幾塊黑斑呢。古人說得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小牛也想家了。
  這時候家裏的人也一定在想我吧?我這一出去,就是多長時間。不知道甜妞她們會不會埋怨我?
  又想起剛才窮追不舍的兩個小道士,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小牛嘀咕道:“這兩個小兔崽子,真是冤魂不散呀。幸好老子運氣好,他們就是抓不住我。就是他們的師父來了,也是白廢。”說到這裏,小牛的心裏有幾分得意。正得意之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抓不住你,那是他們無能,並不代表你運氣好。現在你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了。”隨著聲音,一只手按在了小牛的肩膀上。
  小牛聽到嚇了一跳,很自然地想跳起來。可那只手就像大山一樣壓在肩膀上,使小牛這個動作楞是沒有開始,更別提繼續跟完成了。
  小牛問道:“你是誰?”腦袋向右一轉。
  那人冷冷一笑,說道:“你沒有長眼睛嗎?”聲音雖冷,但卻是柔美而清楚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小牛一聽這聲音,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已經看到那人的臉孔了。潔白的月光下,那人的臉蛋嬌美,雙目如星,只是此時都帶著悲憤的神情呢,像是一只要復仇的小豹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收拾不久的北海羅剎慕容美。看到她,小牛很想暈過去。但他還是挺住了。在美女面前那個德性,是很丟面子的。
  小牛很自然地笑了笑,說道:“兩天不見,你還好吧?”
  慕容美收回手掌,轉到小牛的正面,冷冷地笑道:“別的都還好,可是一想到你這個小淫賊,就一點都不好了。”
  小牛惶恐地站起來,說道:“那你也不能全怪我呀。當時我可沒有強迫你呀。咱們那樣,也是你願意的。”
  慕容美惱了,瞪著小牛說道:“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願意,我是被你給逼的。你說說,哪有一個姑娘願意被男人給糟蹋的呢。”
  小牛微笑道:“別說得那麽難聽嗎?什麽糟蹋不糟蹋的,這證明咱們有夫妻之緣呀。”這個時候不宜跟她強嘴,得想法讓她心情轉好。美女只要心情轉好了,就不會對我不利了。
  慕容美聽到“夫妻”,楞了一下,很覺得新鮮。她重復著:“夫妻?”
  小牛解釋道:“是呀。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完全可以嫁給我呀。反正咱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呀。我看你長得挺好的,又有本事。讓我娶你,我還是願意的。”為了打消慕容美復仇的念頭,小牛打出這一張王牌來。慕容美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向旁走出幾步,又背對小牛沈默半天,顯然是在想問題呢。一旁的小牛見她有些心動了,又繼續煽風點火,說道:“慕容小姐呀,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惜的是,我無才無德,也長得不帥。就是想接近也沒有機會呀。我心裏是早就想娶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可以定婚的。”
  慕容美猛地轉過頭來,直盯著小牛的臉,問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定婚?願意娶我?”
  小牛作出虔誠的表情,說道:“我魏小牛雖然有一大堆的毛病,但在美女的面前從不說謊。我說願意娶你,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人能逼我幹不願意幹的事情。”
  慕容美板著臉,大聲道:“你說得倒輕松,這也太便宜你了吧。你侮辱了我,我不但不找你報仇,反而跟你好了。我不是太賤了嗎?我不是太不要臉了嗎?”
  小牛問道:“那你想怎麽樣呢?你難道還想殺了我嗎?”
  慕容美哼道:“你說得太對了,我現在還想擰掉你的腦袋。”說著話,身形一閃,不等小牛有所反應,她已經將小牛扯脖領子拎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不算健壯,可是她的力氣可真不小,拎小牛就像拎一只小雞一樣輕松。小牛這回沒有四肢亂舞,他在跟自己賭博。他很平靜地說道:“你就算殺了我吧,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慕容美一臉冷漠地說道:“殺了你,我別的得不到,至少我會心情好極了。我出了口惡氣。”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是出了口惡氣不假,可以後呢?你的氣消了,肯定會後悔的,一定是大悔特悔的。”
  慕容美哼了哼,說道:“我怎麽會後悔呢?我又不喜歡你。你以為你是人見人愛的美男子嗎?別臭美了。”說到最後時,她的語氣已經陰森森的了。小牛仍然帶著笑容說道:“你殺了我之後,你以後能嫁給誰呢?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哪個男人會要你呢?”
  慕容美聽了大怒,啪地一聲扇了一個耳光,打得小牛眼前直冒金星,還以為自己要發大財了呢。
  慕容美叫道:“我就算失身給你這個惡賊了,但我還是美女呀。我就不信,天下這麽大,就沒有個男人要我。”
  小牛仍然嘴硬。說道:“就算有男人要你,也都不是什麽好男人,除了缺胳膊的斷腿的,就是眼瞎耳聾的。那也算男人嗎?”
  慕容美不語,顯然小牛的話是打動了她。
  小牛見自己的語言有效果,就接著說道:“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跑的。你好好看看我,看我長得怎麽樣?你看清了我的模樣之後,再決定殺不殺我好不?”
  慕容美猶豫了一下,真的將小牛放在地上,仔細地端詳起他的外表來。從認識他以來,慕容美倒真的沒有仔細看過他。
  慕容美睜大美目,打量起小牛的模樣來:眉長,眼亮,高鼻。唇薄,再配上臉上的稚氣跟親切的笑容,使他看來一點都不像壞人,而且還挺討人喜愛呢。
  這麽一看,對她的震撼很大,不亞於一次中型地震。她心說,是呀,他長得也不差,腦子也聰明,只要努力學藝,假以時日,一定會混出個人樣來。找他也不算虧吧,再說了,我已經失身了。
  小牛見慕容美的神情沒有那麽兇惡了,就說道:“慕容小姐,你看我這形象還配得上你吧?”小牛露出微笑,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已經沒事了。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長相也就一般般吧,絕對夠不上美男的標準。你知道嘛,少林寺有一位俗家弟子,長相就很帥,人稱‘鐵拳潘安’,你跟他比,我估計呀你連提鞋都不配的。”
  小牛聽她說得認真,知道自己的長相可能是不如她說的這人,便說道:“那這個人你見過嗎?”小牛心裏尋思著,這個不會是雲芳郡主的心上人吧?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那人不俏的話,只怕也不能吸引大郡主了。小牛不服氣地說道:“你說人家長得比我帥,那你見過他沒有?”
  慕容美說道:“那倒沒有,不過他的帥氣我早就聽說了。我一直想要見見他呢,看他是怎麽個帥法。”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慕容小姐呀,你不是想見到人家長得多帥後,就想嫁給他吧?”小牛故意裝出吃醋的樣子。
  慕容美臉上一紅,說道:“哪有的事?我連人家長得啥樣都不知道,怎麽能談到嫁不嫁的問題呢?再說了,我就是想嫁的話,也沒有資格了。”說到這兒,聲調轉為淒楚了,令小牛聽了有幾分慚愧。
  小牛安慰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不允許你嫁給別人了。你以後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誰對你有非分之心,我就跟他玩命。”慕容美聽了,心裏有點舒服,嘴上卻說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咱們一沒有定親,二沒有成親,我就不是你老婆。再說了,你想娶我,我可不一定同意呢。我沒有看出來,你這人有什麽好的。除了嘴皮子功夫過人之外,實在沒有可取之處。”
  這話令小牛臉上感到發熱了。小牛嘆著氣道:“你以為我不想練一身好本事給別人看嘛?只是我的命運不好罷了。我打小就喜歡舞刀弄棒,愛跟人打架。我那麽求老爸給我找一位好師父,教我武藝,他楞是不同意,結果我就跟那些會點三腳貓功夫的下九流朋友們學了點不中看的本事。”
  慕容美點頭冷笑道:“難怪你的功夫上不了大場面呢。”
  小牛接著說道:“不過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要成為一流的高手,讓別人都仰脖子瞅我。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有多麽優秀。那時候你就會意識到選我當你的男人是多麽有眼光。”
  慕容美低了一下頭,說道:“我難道除了你,就沒有再好的男人選了嗎?我不會這麽命苦吧?”
  小牛見慕容美對自己的敵意小得多了,便大膽起來。他一把拉住慕容美的玉手,說道:“慕容小姐,咱們能有夫妻之實,那是上天給咱們的緣分。人生很短,咱們何必打打殺殺,互相傷害呢?咱們為啥不相互體貼,相親相愛呢?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咱們該做的是什麽。”
  慕容美玉手被拉,心裏熱乎,一擡頭時,小牛的臉近在咫尺,能感覺他的呼吸呀。她不禁芳心狂跳,血流加快,積存那麽多的仇恨似乎轉眼之間都消失得幹幹凈凈。他難道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嗎?他會是一個好男人嗎?正邪之間真的可以不計較嗎?
  少女的嬌羞還是使慕容美輕輕掙脫他的大手。慕容美背過身去,說道:“魏小牛,你越來越過分了。你不該碰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我不跟你計較仇恨了,不提往事了。你想娶我就能娶得到嗎?”
  小牛大聲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只要你願意跟我,別人的話都當狗放屁好了。”小牛的手上還留有玉手柔軟,嫩嫩滑滑的好印象。他多麽希望能多享受一下她的溫情呀。
  慕容美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就沒有想過門派的問題嗎?”
  小牛一下子想起鬼靈來,是呀,門派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他仍然故作不知道地問道:“門派有什麽大問題呢?”
  慕容美猛地轉過身來,幽幽地望著小牛,清楚地問道:“魏小牛,請問你是哪個門派的?屬於正道還是黑道呢?”
  小牛回答道:“我是嶗山派弟子,我自然是屬於正道的。”
  慕容美又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的女兒,我是哪個道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你是北海冰王的女兒,你屬於黑道的。”慕容美加重語氣說道:“這不就結了嗎?我們是黑白兩大家,正邪不兩立,就因為這個,都不知道打了幾百年了。有多少兩派的男女相愛,也因為這個造成了大悲劇呀。”
  小牛聽了動容,說道:“事在人為嘛。”
  慕容美接著說道:“我跟你說吧,我家就有這樣的例子,而且是與我有關的。你要想聽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小牛說道:“好呀。”說著話,他想脫下外衣鋪到木樁上,給慕容美坐。慕容美示意他不必了,隨意地坐了起來。小牛則立於旁邊,聽她說話。柔柔的月光之下,一對少年男女在溝通著感情。小牛望著有幾分朦朧的美女的俏臉,感覺像在風中穿行一樣的快意。他心說,什麽西湖不西湖的,在我小牛看來,美女可比西湖要迷人得多了。西湖是死水,只能看看罷了,美女可不一樣,會讓人得到銷魂的快樂跟永遠記憶。
  慕容美坐得直直的,像一尊玉像。她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本事就很好,他跟他的師父學了一身好本事。他的師父自然是邪派高人了,不為正道所容。而我父親那時候也沒有做什麽壞事,名聲很大,但名聲不壞。有一次,我父親在遊峨嵋山的時候巧遇一位峨嵋派的弟子。那弟子不但很漂亮,也很有氣質。我父親一下子就看上了。就想辦法接近她,表達愛意。經過一段日子的表白,那美女終於肯接納我父親了。當我父親拜見峨嵋派掌門並正式提出成親時,峨嵋派女掌門大怒,竟把我父親打了出去。原因只有一個,我父親是黑道中人。她們峨嵋派是不能將正派弟子推進火坑的。”
  小牛嘆道:“正道難道就都是好人嗎?”
  慕容美看了看小牛,又接著說道:“我父親一怒之下,偷偷地上山,將這個弟子給偷走。他們終於在一起了,他們成親了。峨嵋派一聽說這事之後,本來還想救回這名弟子的,因為聽了成親的消息,便宣布將這名弟子除名,不再是峨嵋中人了。那弟子聽說後,非常傷心。在她生下孩子不久,便郁郁而終。我父親一氣之下,到峨嵋派放了把火,峨嵋派便派人跟我父親大戰。結果她們並沒有討到便宜,還被我父親打死了幾人。從此兩派的粱子便結成了。每代的峨嵋掌門都對我派仇深似海。我父親也看不起她們,連帶地看不上整個正道。我父親抱著我,就到北方創立了北海派,他成了北海冰王。”
  小牛聽得入迷了,也很難過。他為那名女弟子喝彩,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也對北海冰王表示佩服。你看人家,敢愛敢恨,為了自己的愛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這一點俺向他學習了。
  小牛說道:“你父親真厲害呀,挺了不起。換了我,就是想偷美女出來,我也做不到呀。對了,你說的這名女弟子就是你母親嗎?”
  慕容美站起身來,撫了一下胸口。緩緩地說道:“可不是嘛。我母親就是因為黑白兩道不能相容為一家才死掉的。如果兩派不再打架,不再仇恨,那就太好了。”
  小牛連忙說道:“那有什麽不可能的呢?黑道也好。正道也好,大家不都想好好活著嗎?他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呀。想一個好辦法,讓大家以後再也不用拚命了,再也不用鬥狠了,再也不用流血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就看雙方有沒有誠意了。”
  慕容美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父親為了雙方的和平多次邀請正道的幾大代表談判,結果是人家不但不去,還數落我父親癡心妄想,白日作夢。我父親後來也灰心了,但他不允許我們家弟子隨意跟正道人打架。他常說,大家都是人,都有妻兒老小,活著都不易。還是少—點悲劇吧。”小牛說道:“原來你父親這人這麽有愛心,這麽有正義感吶。有機會我倒要拜見他一下了。”
  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想見他,他未必肯見你。因為正道人傷他的心傷得太深了,所以呀,他不愛見正道人。他說那些正道都是偽君子,還不如真小人可愛。”小牛說道:“他可以不見別的人,但他一定得見我。我跟別的正道人是不一樣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1:12

慕容美歪頭瞅他,說道:“有什麽不一樣的,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小牛嘿嘿笑了,厚著臉皮說道:“我是他姑爺呀,他不見我的話,我就偷走他的寶貝女兒。”慕容美一聽,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小牛心裏很舒暢。他知道這美女已經不再仇視自己了。
  慕容美收住笑聲,說道:“我父親別看是邪派中人,他最喜歡是上進心強,又有誌氣的男人。像你這種流裏流氣,不學無術的家夥,我父親八成是看不上你的。”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他看不看上我,倒是次要的,只要你看上我,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慕容美哼了哼,說道:“我才沒有看上你呢。我跟你的仇恨大著呢。我還沒有說不計前嫌呢。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這話雖然說起來兇巴巴的,但是語氣已經不如剛才那麽硬了。
  小牛別看年紀小,對女人已經有了一定經驗了。他知道自己跟她之間的事是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的。自己一定要讓她感覺溫暖,讓她知道自己決不止是一個好色之徒那麽簡單。自己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不肯要我的話。我真覺得活著都沒有多大的意思。”
  慕容美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去自殺去吧,我可不攔著你。”她的鼻子還哼了一下。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可是當我考慮到你的時候,我就沒有法子去死了。因為我要是死了,你止不定有多麽傷心呢。可能你都活不下去了。因此呀,我還是得爭取多活,活到一百歲。”
  慕容美牽了牽嘴角,說道:“我就知道你就會檢好聽的說。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娶我。可我聽說了。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平時對女人甜言蜜語的,一到了大難臨頭,就自己飛了,早把女人給忘到腦後去了。”小牛連忙擺手道:“我小牛可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以後跟我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的。”
  慕容美說道:“我還沒有答應要跟你呢。在我答應你之前,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狗命的。”
  小牛露出賴皮的樣子,說道:“殺我你能舍得嗎?”
  慕容美嘴一撇,說道:“那有什麽舍不得的?你現在又不是我男人。我殺你跟殺一只螞蟻一樣地輕松,一樣地容易。”她以纖手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姿勢。小牛笑了笑,問道:“慕容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你總不會像我一樣沒有住處,才到這裏找地方睡吧?”慕容美拉長聲回答道:“我這樣的人會沒有住的地方嗎?我跟你說吧,只要我說想找住處,這裏的知縣得屁顛屁顛地為我服務。我支使他就跟支使兒女一樣。你信不信?”
  小牛心裏說,吹牛不打稅,你怎麽說都行呀。反正吹牛也不需要什麽確鑿的證據。吹牛我也會吹呀,老子最擅長吹牛了。
  小牛表面卻笑道:“那是,那是。誰不知道慕容小姐既是美女,也是貴族呀。誰要是不給面子,就叫他好看。”
  慕容美微笑著說道:“你一定認為我吹牛吧?”
  小牛擺手道:“沒有呀,沒有呀,那怎麽會呢。我早就看得出來,慕容小姐可是個誠實的人,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了。”
  慕容美註視著小牛說道:“我知道你有些不信。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你想聽嗎?”
  小牛只要對方不殺自己,心情就大好,巴不得聽聽美女的聲音,看看美女講故事的神態呢。小牛就說道:“那自然是好,求之不得呀。”
  慕容美又坐了下來,說道:“我之所以來到這個小城,也是為了抓鬼靈的。”小牛一驚,問道:“鬼靈哪裏去了?你們抓到她沒有呢?”
  慕容美白了小牛一眼,說道:“如果抓到的話,還用到這裏來嗎?自然沒有抓到了。”
  小牛心裏踏實一些了,說道:“知道她跑哪裏去了嗎?”
  慕容美橫了小牛一眼,說道:“這事說起來都要怨你。那天我本來就要制服她了,都是你可惡,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小牛忙說道:“咱們的賬慢慢算,咱們先說說鬼靈。”
  慕容美哼道:“我知道她是你的老相好,你很惦記她。你讓我說,我偏就不說。我怎麽會告訴你她的下落呢?我要是告訴你了,你一定像火燎原一樣地跑去找她。”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中儼然有了酸味兒。這令小牛心情大為愉快。他知道這個美女已經不知不覺間對自己有了意思。想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倒令自己很慚愧了。自己並不是憑著本事憑著魅力征服她的,只是因為美女失身給自己才不得已跟自己相處的。如果自己是憑著能力讓對方乖乖地投懷送抱,那可太爽了。
  想到這裏,小牛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仰慕的大美女月影。她如果能自己鉆到我懷裏,我可要爽死了。而她像是天上的月亮,自己只可以看看,卻不能接近。這是小牛長期以來的一件憾事。
  面對慕容美,小牛說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她,那就說說你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吧。”
  慕容美見他不提鬼靈了,心情稍好,說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搜尋著那個丫頭。那個丫頭那天待在墳墓裏,我回去之後,就令我們的人去尋查。可她運氣真好,卻不在那裏了。我們的人一查,就查到原因了,原來她是被她們家的人給發現了,並帶走了她。我們一路追到這裏。追到這裏卻追丟了。我們上了她的當。她家的人引開了我們。這丫頭可真夠鬼的。”
  小牛心裏暗叫道:還好,還好,總算老天開眼呢,要是讓你們追上她,她比死還慘呢。
  慕容美又接著說道:“雖然追丟了,但我們並沒有放棄。鬼王這老家夥表面上向我父親道歉,可暗中還是派人將他的姑娘救走了。哼,我父親不會這麽善罷幹休的。這鬼丫頭害了我哥哥,我們跟她沒有完。”
  小牛勸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呀。你應該看開點才是呀。”
  慕容黃橫了小牛一眼,說道:“你說得倒挺輕松,受害的又不是你哥哥,你當然是沒有感覺的了。我哥哥這人雖然醜點吧,雖然笨點吧,雖然我不喜歡他吧,可他終究是我哥哥呀。”
  小牛想起鬼靈說過的話,就問道:“慕容美,我可聽說了,你哥哥不止是長得難看,為人也挺壞的,幹了不少壞事,對吧?”
  慕容美臉上發熱,半天才說道:“他那些壞事都是背著我父親幹的。我父親知道以後,氣得不得了,都想將他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總是下不了那個狠心。不過我哥哥這兩年不敢幹壞事,我父親盯得很緊。”小牛嘿嘿一笑,說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像你哥哥這種人,鬼靈給他來一刀,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慕容美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小牛,大聲道:“你在數訓我?你在教訓我家嗎?”小牛搖頭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哥哥這種人真不該活著。什麽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事可有過吧?”
  慕容美回答道:“我不都說了嘛,都是以前的事了。”
  小牛正色地說道:“你倒說得輕松,都是以前的事。如果你哥哥將某人給害死了,這給人家的家裏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呀?以前的事說過去就過去了嗎?給人家的傷害也能說過去就過去嗎?”
  慕容美嘆息不語,她也知道小牛說得有理。
  小牛又說道:“鬼靈替你父親教訓了你哥哥,這是好事呀。鬼靈還算不錯,還留他一命呢,要是換了我小牛呀,我一定要他的命,為那些冤死者報仇。”
  慕容美吼道:“你有完沒有完了。我哥哥他是不好,可他也是我父親的兒子呀。我父親不能忍心殺死他的。”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慕容小姐。我相信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決不會因為那個惡人是你的哥哥,你就違心地說他不該死,對吧?”
  慕容美急促地說道:“就算你說得都對。我哥哥這不也為他做過的壞事付出了代價嗎?我們還能要求他什麽呢?”
  小牛點頭道:“這的確是罪有應得,可你們不但不應該追殺鬼靈,還應該謝謝人家才對。她是沒有錯的。”
  慕容美搖頭道:“那可不對。就算我哥哥該死,也不該她動手。我哥哥縱有一千個錯,可他沒有對不住她鬼靈的地方。別人都有殺我哥哥的資格,只有她沒有。”
  小牛氣得幾乎要罵她一頓,但又怕傷了她的心,就說道:“不管誰殺的,你哥哥已經那個樣子了。你們不感謝人家也行,但不能再害人了。你們應該收回追殺鬼靈的兵力,向天下承認你們做錯了。”
  慕容美斬釘截鐵地說道:“夠了,我不要你來教訓我們。我們知道怎麽做。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小牛湊近慕容美,說道:“可你們這件事就是做錯了。你一說你父親對你母親那個癡情勁兒,我真的很佩服。可如果他縱子行兇,視而不見的話,這樣的人就不值得我佩服了。我也不想見他。”
  慕容美陷入沈思,半天不語。
  小牛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只怕已經傷了她,就說道:“慕容小姐呀,我對你沒有一點成見。我是不想你們做錯事,去傷害無辜。你應該回去勸你父親,停止錯誤的行動吧,趁現在還沒有造成更大的錯誤。”慕容美半天才說道:“讓我再想想。”
  小牛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她,就說道:“好了,你繼續給我講你怎麽到這裏來的事吧。”
  慕容美瞅了瞅小牛,就慢慢地講了起來。
  慕容美說道:“追丟了鬼靈之後,我將手下人都打發走了。不想在逛街時遇到了一個舊相識。你一定猜不出來是誰吧?”
  小牛微笑道:“我上哪裏猜去。”
  慕容美接著說道:“就是兒子要成親的那個縣令。”
  小牛好奇地問道:“他是你家的什麽親戚呀?好像他的官不夠大呀。不然的話,有那麽一位大官的親戚也挺風光的,對吧?”小牛的臉上露出世俗的笑容。
  慕容美哼聲說道:“就算是他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屑跟他交往。我認識他,是因為他受過我們北海的恩惠。他特別感激我父親。沒有我父親,他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小牛說道:“看來那一定是天大的恩情了。”
  慕容美點頭道:“也差不多吧。前幾年,他的兒子得了怪病。腦子有了問題。兒子連他這個當爹的都認不出來。也不知道聽誰說的,知道我父親很有本事,還會治病,就帶著兒子到了北海,求爺爺告奶奶的求我父親幫忙。我父親見他愛子心切,就試著治了一下。不幾天,他的兒子就恢復到正常人的樣子了。他感激得直叩頭。可我父親一文錢都沒有收他的,只叫他要當個清官。對百姓好些,不然的話一定取他的老命。”
  小牛咧嘴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這知縣跟你熟呢。”
  慕容美說道:“因為治病的關系,這知縣在大街上一見到我,激動得都要哭了,非得邀我到他家不可。我不好傷他的好意,就去轉了一圈。然後就離開了,他想留也留不住。不曾想再到街上時,又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不過這回不算是感激我,是要跟我玩命的一個人。”
  小牛問道:“這人厲害不?”
  慕容美回答道:“那是相當厲害的。她不但長得漂亮,功夫也好。從本事方面,我也是挺佩服的。不過沒法子,大家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然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
  小牛這才知道她說的這個人是女的。小牛就問道:“她是正道的嗎?長什麽樣子?我認識嗎?”
  慕容美警覺地瞅了瞅小牛,這才回答道:“她是正道的美女,還是四大美女之一呢。聽說出身很高貴,不知道為什麽非得跟那些臭道士混在一起。這有點影響她的高貴了。這就像鮮花長在臭水溝旁邊。”
  小牛沈思著,心說,出身高貴,又跟臭道士在一起。那麽這個人有可能就是雲芳郡主呀。如果照趕路快慢來說,她應該跑在我的前邊才對呀。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這個人不是泰山的郡主朱雲芳吧?”
  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很厲害呀,凡是漂亮的姑娘是不是你都認識呀?”她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起小牛來,好像是剛認識他似的。
  小牛向後退了一步,問道:“幹嘛這麽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美眨巴著眼睛,說道:“你老實交待,你跟這個女人又是什麽關系?她可是我的仇人,我不準你跟她好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認識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慕容美盯著小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行呀,魏小牛,不但跟黑道的四大美女認識了,還跟正道的四大美女是老相識。”
  小牛討好地笑著,說道:“慕容小姐呀,你吃得哪門子醋呀?我並不都認識她們呀。”這胳膊被抓得好疼。
  慕容美放開小牛的胳膊,問道:“那你告訴我,這八個人裏,你都認識幾個?”小牛在心裏挨個美女地過濾一下,說道:“你說什麽黑道四大美女,又是正道四大美女,這都包括誰呀?”
  慕容美直視著小牛,說道:“這八個女子的名字你不全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要知道的話,我不就不問你了。”
  慕容美仔細觀察小牛的臉色,見他像是沒有說謊的意思,就說道:“那你聽著吧。所謂黑道四大美女,除了我之外,有西域仙姬牛麗華,有鬼靈,還有一個叫作南嶺西施莫小嬋。”
  小牛還是頭一回聽到莫小嬋的名字,覺得很好聽,就問道:“這個莫小嬋是誰呀?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生呀?”
  慕容美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知道不知道四大魔王都包括誰呀?”
  小牛回答道:“我只知道三個,西域牛王,東山鬼王,還有你爹北海冰王,另一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說的這個莫小嬋不是剩下的那個魔王的女兒吧?”
  慕容美帶著幾分嘲笑說道:“我還以為這武林中的事故你都了如指掌呢,鬧了半天,你還嫩得很。讓我來指點你一下吧。”
  小牛立刻拱拱手,謙虛地說道:“歡迎慕容小姐指教。”
  慕容美也不客氣,說道:“這剩下的一位魔王就是南嶺蛇王。他的名字我都忘了。我父親跟我提過的。只是我們叫他時,只叫蛇王,不叫名字。”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何謂四大魔王。我以前哪裏知道還有一位玩蛇的呀。”
  慕容美糾正道:“你別看他叫南嶺蛇王,可他本人並不喜歡玩蛇。他喜歡玩毒。喜歡玩蛇的是他的侄女莫小嬋。你要是碰上她,就有你受的了。”
  小牛問道:“這個蛇王的本事很大嗎?”
  慕容美回答道:“要論搏鬥,他是四大魔王中最弱的,可是要論玩毒藥,整個天下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他要想算計你,你就會在不知不覺中中毒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怎麽下的毒。有一次,有兩個門派打著正義的旗號。要為正道除害,想消滅蛇王。可是很可笑,他們還沒等進入蛇王的地盤呢,這百十號人就莫名其妙地中毒死亡了。這個懸案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究竟他們中了什麽毒,又是誰下的毒。”
  小牛苦笑道:“只怕又是這蛇王搞的鬼。對付一個全身是毒的人,真得加一萬倍的小心了。”
  慕容美很有興趣說起正道倒黴的事。她接著說道:“還有一回,一位正道的用毒高手領著兩個徒弟去挑戰蛇王。非得要跟蛇王較量一下誰的用毒本事大。二人一見面,也不多說別的,就把自己的毒藥交給對方,然後當面鑼對面鼓的比試。都當著對方的面把對方的毒藥吃了。結果正道的人很快便死了,而蛇王卻沒有事。”說到這裏,慕容美的情緒很好,俏臉上都射出光輝來,好像自己就是為黑道爭氣的蛇王似的。
  小牛提醒道:“你說的不像是比用毒,倒像是比解毒。”
  慕容美不屑地說道:“你就不懂了。在我們看來,解毒也是用毒的一部分。作為一個毒王,不但要下毒的本事大,解毒的本事也一定要高。不然的話,你中了別人的毒該怎麽辦?毒王要是不會解毒,那就會很容易被人家毒死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以後遇到這個老頭子,一定得離遠點。搞不好稀裏糊塗地就被他給弄死了。”
  慕容美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你想見到他只怕不易。他成年累月地住在南嶺一帶,幾乎不來中原。你想見到他,除非你自己親自去找他。”
  小牛使勁地一擺手,說道:“我才不會見他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慕容美說道:“對於蛇王你不必提防,蛇王並不可怕。只要你不惹他,他不會害你的。不過他的侄女莫小嬋你倒要註意了。那個姑娘可是個厲害角色。”
  小牛問道:“她下毒的本事很大嗎?”
  慕容美回答道:“她的本事自然不如她叔叔,但她的心比較狠,而且對於男人沒有好印象。如果你有一天遇到她了,你一定得躲遠點。她這個人喜歡玩弄男人。男人越痛苦,她越開心。你可得記著點,別惹她呀。”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我很怕蛇的,我可不想被蛇咬。”
  慕容美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如果你在街上遇到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脖子上纏著一條蛇的姑娘,千萬跑遠點。知道了嗎?”
  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我比較怕蛇,更怕玩蛇的女人了。”
  慕容美解釋道:“你在中原要碰到莫小蟬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因為她很喜歡中原,幾乎每年都要來幾趟玩的。她也說過,很想嫁一個中原的漢人當妻子呢。你要是有意思的話,我幫忙聯系一下。”
  一聽這話,小牛連忙搖頭,說道:“算了,算了,還是免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這種艷福我享受不了。”
  慕容美瞇著眼晴說道:“明白人好辦事。你知道就好。現在你該告訴我了,你都認識哪些女子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黑道美女,我只認識你跟鬼靈。正道的嘛,我認識三個,至於第四個,我連聽都沒聽過呢。我這麽說你滿意了吧?”
  慕容美點了點頭,說道:“夠厲害的。這八個美女你認識五個。”小牛心說,我還認識牛麗華吶,只是這話我不能跟你說。說了你會不高興的。
  小牛突然問道:“慕容小姐,向你打聽一件事好不好?”
  慕容美說道:“什麽事?”
  小牛問道:“我師姐跟師兄都哪裏去了?”
  慕容美笑了笑,沒有出聲,這更令小牛著急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1:30

第四十三章  消息
  小牛急問道:“我們的人不是被你們給傷了吧?”
  慕容美回答道:“你對你師姐跟師兄就那麽沒有信心嗎?你應該知道你師姐她們的本事。”
  小牛一想月影跟月琳的本事,是不會輕易被人抓住的。想通了這節,小牛放心多了,就說道:“也是呀,我師姐怎麽可能那麽差勁呢?月影師姐可是我們弟子中最強的。”
  慕容美冷笑道:“這話我信,都說你師姐譚月影還是最漂亮的姑娘呢,你說是不是?”
  小牛當著慕容美的面不好誇月影,就說道:“見過她的人都說是這樣的。”
  慕容美追問道:“那你怎麽看呢?你作為一個色狼,總該有自己的看法吧?不該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小牛的目光在慕容美的臉上瞅著,嘴上說道:“在我看來,師姐也未必就是最美的。每個人的審美眼光不同。就拿你來說吧,我看一點也不比我師姐差。像我就喜歡你這樣熱情,這樣坦率的姑娘。”
  慕容美聽了這幾句話非常開心。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不如譚月影,本事嘛,也不好說。小牛誇自己不比她差。她已經很欣慰了。
  慕容美充滿喜悅地問道:“那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她呢?”
  小牛回想月影對自己的態度,大為失望。他對慕容美說道:“那還用問嗎?我當然是喜歡你了。你對我熱得像火,她對我正眼都不看一眼。我怎麽會喜歡跟冰塊一樣的女人呢。跟她在一塊兒,我的心都要結冰了。”
  慕容美微笑道:“她這麽對你就對了。如果她要是多看你一眼,你只怕早就像猴子一樣竄上去了,對吧?”
  小牛聽了苦溜溜的,因為慕容美算說到他的心上了。小牛強笑著,說道:“人家是有未婚夫的姑娘了,我對她沒有興趣。”
  慕容美嘻嘻一笑,說道:“魏小牛我看不只因為這個原因吧。就算是譚月影沒有未婚夫,我看她也未必會看上你的。”
  小牛承認這話是對的,但表面卻嘴硬道:“那也不一定。也許她在暗戀我呢,正等著我表白呢。我對她卻不感興趣。”嘴上吹著,心裏卻不是滋味兒。他知道像月影這樣的姑娘不可能暗戀誰的,說她有幾分自戀,倒是可能的。
  慕容美忍不住笑起來,說道:“魏小牛。你的臉皮是我見過的人裏最厚的一個。我雖然不太了解譚月影,但彼此聞名也是很久了。據我所知,她可是一個眼高過頂的姑娘,哪有一個人值得她暗戀呢。那樣的男人只怕還沒有生出來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是對她沒有感覺的。她是個名花有主的人,我對別人的老婆不感興趣。”說這話時。小牛心裏好痛。眼前一下子就出現了自己最討厭的孟子雄的嘴臉。小牛覺得那家夥就在眼前似的,不由往地上啐了兩口。
  慕容美嬌笑了幾聲,說道:“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太了解你們男人的心思了。”
  小牛噫了一聲,說道:“你接觸過多少男人吶?你怎麽可能了解男人呀?”
  慕容美連忙解釋道:“你可不要想歪了。我說了解男人,只是說我知道他們的心思。我接觸的男人並不多。”
  小牛哦了一聲,又握住慕容美的玉手,說道:“我知道的,你是一個很純潔的姑娘。我不會懷疑這一點的。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看我師姐的。”
  慕容美嘆氣道:“本事好,相貌第一,只是人也太冷了點,有時候做事太不近人情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原來你竟然這麽了解她。她要是聽到了,一定會引你為知己吧。”
  慕容美任小牛握著手,心裏暖洋洋的,臉上像刮起春風一樣美。她說道:“我可不當她的知己。我是邪派的姑娘,她是正派的姑娘。我們可不是一條路的。”
  小牛嘆道:“如果正派邪派能變成一家就好了,再也不用打打殺殺,大家都可以過太平日子了。”
  慕容美說道:“也只能是想想吧。如果早點有那麽一天的話,不知道會少死多少人。”
  小牛說道:“那一天會來到的。什麽正派邪派的,哪裏都有好人,哪裏都有壞人的。”說到這兒,小牛想起一個問題來,就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到了這裏的。”
  慕容美推開小牛的手,有點不太習慣。慕容美定了一下神,說道:“剛才我正要告訴你,都怪你亂打茬。你既然想聽,我就告訴給你吧。”
  慕容美面對著明月,緩緩地說道:“我說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是泰山派的朱雲芳。她一見到我,就沒有好臉色,說邪派沒有一個好東西,要跟我比劃一下。”
  小牛聽了心說,果然是朱郡主呀。她說邪派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也太絕對了吧。以我看,黑熊怪就不能算是壞人吧?唉,那家夥已經死了,跟閻王爺喝酒去了。
  慕容美接著說道:“我聽了生氣,就說,比就比,誰怕誰。我們邪派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孬種。即使死在敵人的刀下,也不會後退一步的。她聽了之後就約我到這裏來。我們到了這兒,也不用多說,就打了起來。”
  小牛關切地問道:“你們怎麽打的?”
  慕容美站立於月光下,極像一枝高高的花,月光照著她的俏臉,俏臉便晶瑩如玉,看得小牛的口水都想流出來了。他心說,真好看,一點都不比別的美女差,就是跟月影比吧,也不會遜色多少呀。要是能重溫一下那天的艷福,那可太好了。
  慕容美哪知道小牛的鬼心思,她接著說道:“還能怎麽打,先是亂打一氣,跟那些一般的武夫差不多,後來又比起法術來。她用她們泰山派的烈火,我用我們北海的冰柱,拼得難解難分。她看來心情很不好,要跟我拚命的架勢。正打得不可開交時,旁邊來了一個男的,樣子挺帥的,也不知道是誰。朱雲芳一見到他立刻停下手來,還招呼那男的一起對付我。那男的說他是一個男人,決不會跟人聯手對付一個女流的。”
  小牛在旁點評道:“還行,這男子總算像個男人,不是那種無恥之徒。”
  慕容美說道:“是呀。論本事我並不比朱雲芳強。可是看那男人的樣子像是一個挺有本領的。如果二人聯手打我,那結果可不好說了。那男的不肯聯手,還跟朱雲芳說,他要往杭州去,問朱雲芳去不去。朱雲芳很高興地答應了。二人就一起走了。”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那家夥只怕就是你說過的‘鐵拳潘安’吧?”
  慕容美沈思一會兒,說道:“聽你這麽一說,倒真有點像呀。人家說朱雲芳跟‘鐵拳潘安’相好,看來是不假的,不過看來他們的感情並不太好。朱雲芳對人家挺熱乎的,那男的對她就像是對朋友一樣的。”說罷嘆了一口氣,像是替朱雲芳不值。
  小牛也心裏直嘆氣,心說,郡主的命可不太好呀。她對那男的那麽癡情,那男的竟然三番五次地傷她的心,真不是人。那男的有什麽好的,她對他那麽死心蹋地的。怎麽就沒有美女對我這麽一往情深的呢?人與人真是命運不同呀。那男的是哪輩子修來的艷福呀,卻不知道珍惜。可惜郡主這位大美女了,是熱臉貼人冷屁股呀。
  小牛哦了兩聲,說道:“原來你是這樣才到了這裏的。我還以為你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慕容美問道:“魏小牛,你還有什麽事呀,沒有事的話,我現在就走了。我可不是什麽事都沒有的。你願意待在這裏,你自己待吧。我可不奉陪了。今天不要你的小命,已經是夠仁慈了。”說這話時,她已經沒有那麽兇惡了,恨意也幾乎消失了。這樣的結果小牛很是滿意。
  小牛忙說道:“我也不想留在這裏呀,我是跟師姐她們失散了,一文錢都沒有,只好到這裏找睡覺的地方了。”
  慕容美用美目再次瞅了瞅小牛,含著幾分嘲笑說道:“魏小牛,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叫化子呀。太難看了,還想娶我呢,我可不肯嫁給一個花子呀。”
  小牛連忙解釋道:“我這只是暫時的嘛。我家裏可不是窮光蛋呀。你別誤會呀。”
  慕容美問道:“你想知道你師姐她們的下落嗎?”
  小牛心一動,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做夢都想了。”
  慕容美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師姐她們被我們的人引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打算將她們都活擒了。我已經下令了,如果能抓住她們的話,把她們交給我父親,希望我父親娶她們倆當小老婆。我父親已經好多年沒有正房夫人了。”說到這裏,慕容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牛急了,抓住慕容美的手問道:“你快告訴我,她們有沒有被抓到呢?”
  慕容美笑了一會兒,才說道:“只抓到一個人,其余兩個卻跑了。”
  小牛急道:“是哪一個?是月影還是月琳?”
  慕容美瞅了瞅小牛的臉,突然甩開手,轉身往城裏方向走了。小牛沒有聽到結果,很本能地跟了上去。那樣子就像一個生氣的情人。
  小牛從後邊一邊追,一邊說道:“慕容小姐,你快點告訴我,是誰被抓了,好吧?”
  慕容美停住腳步,問道:“如果是譚月影或者江月琳被抓了呢?你打算怎麽辦?”
  小牛回答道:“我自然會想辦法救她們出來了。”
  慕容美回頭望著他,說道:“你對她們倒是大有情意呀。”
  小牛解釋道:“她們是我的同門呀,我救她們也是應該的。如果我不救她們,倒是沒心沒肺了。”
  慕容美頓了頓,眼睛充滿期待地問道:“如果我被人抓了呢,你會有什麽反應?”
  小牛很堅決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嗎?我會全力以赴地去救你。我不能看著你受難而視而不見的。”
  慕容美又問道:“如果救我很危險,或者簡直會把你的命搭上,你還會救我嗎?”
  小牛又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為了你死一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
  慕容美嘆了一口氣道:“說好聽的誰都會,只怕到時候我落難,你早就躲得遠遠的不出來,生怕讓別人知道你認識我呢。”
  小牛表示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慕容美點頭道:“好哇,那我就等著了。如果到時候你無情無義,我會親自殺掉你。”
  小牛問道:“該問的你也都問了,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被抓了吧?”
  慕容美這才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這次行動抓住的人是你的二師兄秦遠。這回你知道了吧。”
  這倒令小牛大大地意外了。想不到被抓的人竟然是秦遠。只要不是月琳或者月影就好。秦遠這家夥被抓就被抓吧,他被抓更好,我少了一個威脅。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煩月琳了,也少一個人朝我瞪眼珠子。
  慕容美瞅著小牛的臉,說道:“你想不想救你的二師兄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他呀,我就是想救,也沒有那個本事呀。只是不知道他怎麽會被抓的。”
  慕容美輕聲回答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趙曲蛇為了報復你,他建議半夜偷襲你。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同意了。他的目的是對付你,我的目的是抓住那兩個女的給黑道人出氣,也好好打擊一下正道人的囂張氣焰。”
  小牛問道:“你也跟著去了嗎?”
  慕容美回答道:“那是自然了。還是領頭的呢。不過是在關鍵時候才出來的。我們本來想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誰知道她們好像已經得到消息了,也不知道怎麽走的風聲。我們雙方打了起來,打著打著,我就把秦遠給抓住了。抓住後,我領人撤退。隨後你的兩位師姐隨後就追。終於被引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本想連她們二人一起抓住,可那個譚月影很厲害,到最後關頭,她領著江月琳跑了,真是很狡猾。能舍棄秦遠保存實力,這主意不錯。”
  小牛又問道:“那麽後來呢?”
  慕容美回答道:“後來呀,我就叫趙曲蛇他們押著秦遠上路了,而我自己繼續留在這裏追殺鬼靈。”
  小牛想了想,問道:“你們那夥人很厲害嗎?能抓住秦遠?”
  慕容美不客氣地說道:“別看你們嶗山派厲害,我們北海也不差。我那天帶領的人,除了趙曲蛇差一點之外,別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們每個的本事都不比我差多少,都是我精選出來的。要是單打獨鬥,他們可能都不是譚月影的對手,可是我們是一夥人,以眾擊寡。你師姐她們想戰勝我們,那可不容易。”
  小牛心說,她們沒有事就好。以月影的智力、二人的實力,—般人是奈何不了她們的。我可以放心了。
  慕容美說道:“該說的咱們也都說完了,咱們回頭見。你把你的脖子洗幹凈了,備不住哪天我一生氣,還會找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變得兇了起來。
  小牛聽了也不在意,忙說道:“慕容小姐,你住在哪裏呀?”
  慕容美回答道:“那當然是上好的客棧了,難道我會在這荒郊野外住嗎?簡直是笑話。”說著話,慕容美大踏步地向前走。
  小牛隨後跟著。慕容美走了一段,見小牛還跟膏藥一樣黏著自己,不禁有點氣了。她猛地停住步子,一回頭說道:“魏小牛,你不想活了,怎麽還跟著我呢?”
  小牛停了下來,苦笑道:“你看天都這麽晚了。我也沒有地方住。能不能幫幫忙,給我找一個舒服的住處。”
  慕容美嘿嘿笑,說道:“你不是想在野外過夜嗎?”她掃視一下周圍的環境。周圍被月光照著的地方像鋪了一層雪,而沒有月光的地方卻漆黑如墨。另外還有成群的蟲嗚聲。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那是不得已才這麽想的。不過現在碰到自己人了,我就可以住個好地方了。”
  慕容美哼道:“我可不是你的自己人呀,不要亂套關系。我跟你什麽關系都沒有,要說有關系,也是仇人的關系。”
  小牛不敢追了,還真怕對方真的動氣了。於是,小牛說了聲“晚安”,便停住腳步。他心裏說。唉,要是月琳在這裏該多好呀。就是鬼靈吧,也總是讓我陪著她。眼前這個跟月影差不多,總想離我遠點。難道我小牛真有那麽糟糕嗎?我記得我可是萬人迷呀。
  慕容美向前又走了幾步,見小牛沒有跟過來,便笑了笑,心說,這小子還挺聽話的,我以為真跟賴皮蠶一樣,趕都趕不走呢。我不妨耍耍他。
  慕容美回過頭,朝呆立如木頭的小牛喊道:“魏小牛,你真的想住在這荒郊野外餵蚊子嗎?”
  小牛大聲回答道:“我當然不想了,可我沒有錢呀。”
  慕容美嘻嘻一笑,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果你不想在這裏餵蚊子,你就跟我來好了。”她心裏盤算著,怎麽捉弄一下這小子才好,好報復一下他對自己的欺侮。
  小牛一聽,喜出望外。他心裏又不免想,女人真是多變呢,剛才還不讓跟著,現在又主動要我跟著了。多變就多變吧,有個好住處比什麽都強。這麽想著,小牛跑了過去,跟慕容美走個並肩。
  慕容美見小牛跟過來了,便邁步走了。小牛在旁搭著話,盡管對方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自己,他也不在乎。只要有個好地方住就好。小牛想到幹凈的屋子,柔軟的床,嶄薪的被子,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比撿到大塊的金子還歡喜呢。
  進城之後,慕容美領著小牛來到一家大規模的客棧。小牛一瞅,真是氣派呀。那是一座長長的三層樓房,在月光下比別家的房子都高。院門又高又大,連燈籠也比一般人家的大兩號。門口還有守門人呢。
  小牛心說,在這裏住一夜一定花費不小吧。看這樣子,這裏貴族住的。還好,有慕容美在,我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只是女人出錢實在有點難堪呀。不過我不會白用她的。我會還她。我小牛可不是吃軟飯的。
  進門之後,慕容美讓小牛徑直往大廳裏去,她自己跟人低聲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很快也進到廳裏來。
  老板一見到慕容美,滿臉堆笑,像看到了財神爺一樣。慕容美連一點笑容都沒有,跟老板說:“給我這位朋友安排一個寬綽又幹凈的房間,被褥一定要全新的,再給做幾個小菜,送到他房間去。還有呀,帶上一壺酒。”
  老板眉開眼笑,爽快地答應了。他親自陪二位上樓給安排房間。小牛一進那個房間,非常滿意,因為一進房間就有種清新舒暢之感。他往床上使勁一坐,大聲歡呼。
  慕容美說道:“好好睡你的吧,別發瘋了。”說著話,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很巧,慕容美的房間就在斜對面。小牛來到門口。瞅著慕容美消失在斜對面的房門裏。
  美女不見了,小牛很自然地生出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感和跟月影月琳她們失散是近似的,都讓小牛忍不住想唉聲嘆氣。他沒有勇氣去敲慕容美的房門。那姑娘發起脾氣來,只怕跟月影能一爭高下。
  小牛回屋坐著,感受著這房間的好處。剛坐下不久,夥計就來了,一個夥計送來的是酒菜,還飄著香氣。另一個夥計送來的卻是新衣服,小牛這才明白,剛才慕容美跟人說話,原來是叫人給自己買衣服去了。
  他見到這一切非常感動。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他真想不到自己跟慕容美會到今天這種地步。本以為會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卻不想最後成了自己人。這種結局正是他一直所想的。只是這種美滿能堅持多久還是個問題呢。
  等夥計離開之後,小牛將新衣服穿上了,還挺合身的。由此小牛可以知道,慕容美是多麽細心的人了。這樣的姑娘只要加以調教,也是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的。
  小牛又坐到桌旁,痛快地喝了一口酒,像是慶祝跟慕容美關系的改善一樣。又吃了幾口菜,挺合口味兒的。在這樣一個夜晚,自己獨飲獨食有點太孤單了。最好找個人陪呀。他立刻想到了附近的佳人。
  找個什麽借口讓她出來呢?小牛想了想,便去敲門了。他知道自己心裏的念頭並不只想著讓她來陪自己飲酒那麽簡單。
  小牛躡手躡腳地來到慕容美的門外,猶豫一下。才敲響了房門,嘴裏低聲叫著:“慕容小姐呀,天色不早了,你也餓了吧,也來吃一口吧。那裏有酒也有菜。”
  小牛的敲門聲沒等停呢,裏邊就傳出慕容美不滿的聲音:“敲什麽敲呀,我都睡下了。既然酒菜都已經上來了,你就趕緊吃你的吧,別在這兒鬼叫了,影響我休息。”說到最後時,還輕聲哼了一聲。
  美女的這種回答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小牛不敢再敲了,怕再挨訓,就說道:“那我回屋裏,有什麽事你叫我一聲,我也好幫忙。”
  慕容美的聲音又響起來:“想幫我的忙呀,只要你不來煩我,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小牛又說了一聲:“那我真的走了。”才返回屋裏,獨自吃喝,獨自享受著酒肉的犒賞。他在心裏說,這個丫頭脾氣也不太好呀。我遇到的姑娘裏,月影、鬼靈,還有這個慕容美歸根結底她們三個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好惹。還是我的月琳最好了,從不向我發脾氣。師娘也不錯,對我總的來說是溫柔的。既然美女對自己那麽兇,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那麽不識趣了。
  小牛大口地吃著菜,大口地喝著酒,盤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自己下一步自然是回杭州探親了。至於兩個漂亮師姐自己是不用擔心的。她們的本事大著呢。而那個秦遠,他的命運自己把握吧,我小牛是沒有本事救他的,如果他不幸犧牲了,那就算是嶗山派的頭名烈士了。
  對,回家,明天早晨就走吧,反正這個美女對自己也不太好。如果她一旦小姐脾氣上來,舊事重提,只怕又要對自己打打殺殺,我這不是找不自在嗎?小牛越想越對。
  不過一袋煙的工夫,小牛將東西吃得幹幹凈凈。酒足飯飽之後,小牛往床上一躺,打算休息了。這時候,門吱呀一聲,慕容美從外邊進來了。這令小牛非常意外。
  小牛騰地坐了起來,一臉驚喜地問道:“慕容小姐,你怎麽來了?”她來幹什麽呢?小牛往好的方面開始想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1:44

慕容美頭發微亂,衣衫不整,兩眼惺忪,可見是剛從睡夢中醒來。她眨著美目,說道:“我渴了,你去樓下給我弄點水來,然後送到我那屋去。”說著,慕容美就出去了,又聽到門響,她回自己屋了。
  小牛很響亮地答應一聲,覺得臉很熱。這倒不全是因為喝了酒才這樣的。他回想起跟她的好事來。
  美女有令,小牛不敢不辦。他忙下樓去端碗水來。上樓後一敲門,裏邊就有聲音了:“門沒有鎖,進來吧。”
  小牛美滋滋地推開門,進了屋。屋裏有張桌子,在微黃的燭光的映照下,慕容美正支著下巴坐在桌旁。燭光下,她的雙頰暈紅,眼波欲流,睫毛長長的,樣子又慵懶,又嫵媚,像一位貴婦。
  小牛看得怦然心動,將水放在桌上之後,呆立一旁瞅著美女盡顯陶醉相。慕容美咽了一口水,見他還沒有走,就皺了一下眉嗔道:“魏小牛,你怎麽還不走?我可要睡了。”
  小牛嘻嘻地笑著,說道:“我看你一點都不困的樣子,還是由我來陪你說說話吧。”
  慕容美再度喝著水,放下碗說道:“跟你有什麽好說的,咱們的賬還沒有算完呢。你老是跟幽靈一樣在我面前轉來轉去,也不怕惹我討厭。當心我發脾氣時,把你給做了。”她用玉手在半空中比劃一個殺掉的手勢。
  小牛在美女面前是見縫插針的男人,見人家沒有堅決趕自己走的意思,他就不走了。他不但不走了,還很主動地坐了下來。他大方地坐到慕容美的對面。他心說,深夜共處一室,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吧。
  慕容美也註意到這一點了。她橫了小牛一眼,感嘆道:“在我見過的男人裏,你是臉皮最厚的一個。”小牛說道:“能占到一個‘最’字,已經不錯了。相信就憑這一個最字,你就不會輕易把我給忘掉。”
  慕容美哼了哼,說道:“忘掉?那可太便宜你了。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凡是對我有恩的,我不會忘的。同樣呀,凡是跟我有仇的,我也會記他一輩子的。”
  小牛心說,能被一位美女因為恨而記一輩子,那也是福氣呀。我小牛希望這樣的福氣多多。他嘴上說道:“咱們雖說是仇人,可也能轉變為情人吶。只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咱們完全可以成為一家人的。”小牛一廂情願地說著。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仿佛他真是她男人似的。
  慕容美喝罷水,放下杯子,註視著小牛,問道:“你說說,咱們的賬到底怎麽算?”
  小牛很豪爽地說道:“我不都已經說過了嗎?我們可以變成一家人吶。我當你男人,你當我老婆。這樣的話,滿天的烏雲不就都散了嗎?”
  慕容美頭一低,說道:“我可沒有考慮要嫁你呢。你說說你有什麽好的,我要是找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話我呢。說我沒有眼光,說我標準太低。我自己都會覺得臉上太沒有光了。”
  小牛聽了這話一點不氣,也不羞愧,說道:“那有什麽呀?選男人是你自己的事,跟別人有個屁關系?如果咱們活著什麽都聽別人的,那人生還會有什麽快樂呢?我小牛這個人,活這麽大,別的不正,就是主意正。就說我老爸吧,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幹那個,最後怎麽樣,我才不聽他的呢,我只聽我自己的。他不讓我練武,我偏練。他說我這輩子不如他有出息,我偏偏要讓他看看,我會比他強一百倍的。”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這是不是真的?瞧你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好像真像那麽回事的。”
  小牛口水橫飛地說道:“那自然是真的了。你看我現在的本事很一般吧,老實跟你說吧,我已經比以前很有進步了。自從在嶗山學藝之後,我覺得自己的本事真是日新月異、一日千裏,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只怕在嶗山上能打過我的人已經不多了。”
  聽著小牛的吹牛,慕容美忍不住咯咯笑了。小牛急了,說道:“你笑什麽呀,好像是吹似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打個賭。”
  慕容美盯著他,問道:“打什麽賭?”她明亮的美目瞅著他,充滿了好奇感。
  小牛說道:“是關於我的本事的。咱們可以以一年為界,一年之後如果我的本事大了,你嫁給我。如果本事不大,我娶了你。”
  慕容美聽了差點笑疼了肚子,說道:“魏小牛,我對你的身手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對你的嘴皮子跟吹牛的精神是佩服得不得了。我敢說,經過你這麽一吹之後,明天早上,這小城裏所有的牛都不存在了。”
  小牛苦著臉問道:“哪裏去了?”
  慕容美回答道:“自然是被你吹死了也。”小牛聽了哈哈大笑,慕容美受他的感染。也忍不住嬌笑起來。她這麽一笑,真笑得花枝亂顫、容光照人。看得小牛心有所動,就是不敢動手。
  二人這麽一笑,彼此的距離就近多了。慕容美笑罷,慢慢地兩臂向上斜舉,很美地伸了個懶腰,斜視著小牛,輕聲說道:“我真的要睡了,你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小牛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欠了欠,嘿嘿笑著說道:“你只管睡好了,我當護花使者。有我在你身邊,保證沒有一只色狼能靠近你的跟前。”
  慕容美紅唇一翹,哼道:“我看呀。你就是最大的色狼,也是最危險的一只色狼。對我威脅最大的色狼就是你了。你要是走了,我立馬就安全了。”小牛還沒有站起來,說道:“慕容小姐呀,咱們都是夫妻關系了,你還怕什麽呢?我保證我會保護你的,決不會欺侮你的。我就坐在這裏給你守夜,你有什麽吩咐,我隨時可以替你辦的。”小牛露出一臉忠臣的神情,顯得很虔誠又堅決。
  慕容美再次發感慨,說道:“魏小牛呀,你真是我見過的人裏臉皮最厚的家夥了。”
  小牛嘿嘿一笑,解釋道:“在美女的跟前臉皮厚,一點都不可恥。”
  慕容美的美目閉了一下,再度睜開時說道:“記得以前追求我的男人也不少,他們的臉皮跟你一比,簡直都跟紙一樣。我只要臉色一不好,他們立刻知趣地走得老遠。有的笨一點的,只要我說,你可以走了。他就聽話地走了,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怎麽趕都不走,怎麽訓都不長記性的,真是空前絕後的厚臉皮呀。”
  換了別的男人一定會覺得很不舒服,被一個美女當面數落哪會舒服呢?可小牛畢竟不同一般。只聽小牛微笑著解釋道:“這就是我跟他們的不同。這就是為什麽美女會喜歡我,不喜歡他們的原因。只因為我臉皮厚,我才能跟美女相處的機會多,機會一多,我就希望多多。”小牛翹起二郎腿地坐著。聽了這話,慕容美陷入了沈思。她望著小牛,突然覺得這話含有深刻的道理。是呀,如果以前的那些男人有一個像他這麽有誠意,這麽有耐力,只怕自己一定會被感動的。
  就在慕容美沈思的時候,小牛站了起來,並走近她,一只胳膊很大膽地摟住她的肩膀,臉上色色地笑著,不像個好人。
  慕容美一瞪眼,怒道:“魏小牛,你幹什麽?你不想活了?”她的臉嚴肅起來,像對待敵人。
  小牛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想幹什麽,只想親親你。”說著話,也不管對方願意與否,大嘴猛地親了下去。慕容美一扭頭,就親在了臉上。慕容美雙手將他推開,順勢一掄巴掌,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耳光。啪地一聲,耳光響亮,把小牛的右臉都打出五條指印,痛得小牛一捂臉。
  慕容美騰地站了起來,瞪著小牛說:“下次再無禮,我擰下你的小腦袋瓜子。”她以為這麽一嚇,小牛就會就此罷手,哪知道她想錯了。
  小牛揉了兩下臉蛋後,又湊了上來,雙手按上她的胸脯,還一抓一抓的,這使慕容美得到一種異樣的感覺,又想起上回的銷魂情景,在他的身下宛轉呻吟的羞人美景。她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同時也佩服起對方的勇氣來。她長這麽大,還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這麽無禮呢,再沒有一個男人有這麽大的勇氣。這個小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還沒等慕容美罵點什麽出來,小牛的大嘴一下子就堵上對方的紅唇。這又抓又親的,令慕容美應接不暇,一時難以適應。這就給了小牛可趁之機。小牛輕輕拱著慕容美的紅唇,兩只手有了下一步行動。左手摟腰,右手在她的背上滑行著,輕輕的,小心的,像是怕使勁大了將她弄破似的。
  小牛現在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已非當初的吳下阿蒙。從他對付第一個女子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從一個毛頭小子蛻變為對付女人的行家了。慕容美一個初為少婦的女子,哪裏是他的對手呢?
  且看小牛的表演吧。他的唇由拱變為舔。他的舌頭像蛇一樣舔著對方敏感的紅唇。又是上唇,又是下唇的,舔得慕容美心裏直顫,一顆心像要跳出來。整個人都飄飄然,像要變成一根羽毛一樣隨時都要飄到空中。單就這唇舌之戰,已經使她著迷了。
  這還不算,小牛的一只手移向她的屁股,那又癢又舒服的感覺令慕容美呼吸加快,想叫了出來。小牛的行動並不到此為止,他的舌頭舔來舔去,就向她嘴裏伸去。慕容美的嘴閉了一會兒吧,就在對方的挑逗中“引狼入室”。舌頭一進去,就跟慕容美的小香舌纏了起來。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像兩條龍在打架一樣,發出低低的唧溜聲,令二人都感覺美。這唇舌之間的味道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小牛的手指像抓饅頭一樣盡情地抓著她屁股,感受著那裏的豐腴與飽滿。僅僅是一瞬間,手指又滑入了神秘的臀溝。在那裏,手指摳著。磨著,探著,害得慕容美的屁股不安地扭動起來。這像是配合一樣使手指無章法地活動著,慕容美忍不住鼻子哼出了聲,像是病了一樣。
  小牛將舌頭收了回來,慕容美很自然地跟了過來。當她的舌頭伸出唇外時,就被小牛給俘虜了。它們又在唇外交戰了,更為猛烈,更為激情,也更為刺激呀。雙方感覺也更好。
  小牛享受著艷福,想像著如何讓她更快樂,如何讓她更像個蕩婦,他的手指伸來伸去,就碰到了她的菊花上。別看是隔著布料的,仍然使慕容美啊了一聲。
  小牛伸出幾根手指,工作分工。有的逗菊花,有的摸小洞,幾路大軍同時出動,刺激得慕容美覺得下邊都濕了。
  慕容美哼哼唧唧地,嬌喘籲籲地,一張臉早就紅得像天邊的晚霞了。那樣子比盛開的玫瑰更為艷麗呀。小牛想不發瘋地對付她都不行呀。
  小牛一邊狂吻著香唇,一邊逗弄著臀溝,玩著花瓣,使慕容美的嬌軀像地震一樣震顫著,一刻不得安寧。這就是男女間的快樂呀,這就是親熱產生的效果呀。她有點迷戀這種感覺了。
  她總算並沒有完全迷失,被小牛占了一陣便宜之後,她艱難地擺脫了魔爪,滿臉嬌羞地叱道:“魏小牛,你也太過分了。我可不是很隨便的女人。”小牛心情大爽,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是知道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兒。我是最疼你,最喜歡你的了。”
  慕容美不滿地說道:“可你在占我的便宜,我一個姑娘家被一個男人這樣,成什麽樣子。我感覺自己好丟臉呀。”
  小牛見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意,非常誘人。就說道:“慕美小姐呀,你這樣說就錯了。凡是相愛的人都喜歡用這種方式求愛呢。咱們的方式還不夠猛烈,不夠過癮呀。來,讓我幫你進入最高境界吧。”說著話,小牛伸胳膊竟把慕容美打橫地抱了起來,向床上走去。
  慕容美羞澀地閉上眼睛,一顆芳心怦怦地跳著,跳得那麽厲害。這次跟上回不一樣,上回是被迫的,是為了活著。這回自己可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到威脅。這次自己的本事可在的,要想停止,是極其容易的。要想殺掉對方也是輕而易舉的。為什麽自己就是沒有那個狠心殺他呢,難道自己對他有了情意?難道說自己也想跟他幹種事嗎?慕容美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小牛哪裏知道她的想法呢?他興高采烈地將慕容美放在床上之後,深吸一口氣。一看慕容美一身黑衣,襯得皮膚雪白。一張臉早就春情無限了,像是期待著什麽。而她的美目閉合著,呼吸卻能夠聽見。
  小牛知道美女需要的是什麽,期待男人幹什麽。而小牛自己也想提槍上馬了。於是小牛不再浪費時間了,他開始脫慕容美的衣服。慕容美還是害羞,眼睛睜開一線,以手擋住道:“不要呀,咱們還不是夫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上回已經是夫妻了。不要怕,慢慢享受吧。”說著話,小牛給她寬衣解帶。慕容美哦一聲,心裏又怕又羞。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阻止了。反正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也不在乎多吃一次了。
  仿佛剝香蕉皮一樣,一條一條地剝,轉眼之間,慕容美就一絲不掛了。那雪白粉嫩的身子飄著絲絲的肉香,吸引著小牛好色的眼睛,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的身子從上到下,基本看不出有什麽毛病。隆起的胸脯,粉紅的奶頭,纖細的腰肢,發亮的絨毛。這些鮮明的女人的特征令小牛幾乎要發瘋。
  慕容美很不習慣在男人面前光著,於是,她很自然地以手擋身。一只手擋胸,一只手擋下邊,然而這只是徒勞的。她怎麽能擋得住呢?這樣的動作只能使她更有魅力,更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小牛拿來蠟臺,仔細地觀賞著慕容美的身子,一邊看,一邊贊嘆道:“慕容小姐,你真美呀,你美得讓我魂都要飛了。咱們這就開始吧。”說著話,將蠟臺放到一邊,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
  衣服脫光後,那根棒子已經翹得老高了。圓圓的龜頭帶著草莓一樣的顏色,正向慕容美搖頭晃腦呢。肉棒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突出,像要迸開一樣似的。
  小牛擺弄著自己的玩意,說道:“慕容小姐,你看呢,它有多興奮呀。”說著話,小牛挺著東西,向慕容美的腳上蹭了幾蹭。
  慕容美被東西一蹭,感覺硬梆梆的,熱乎乎的。她動了好奇之心,於是雙手後支,擡起上身,睜眼一看,那玩意正用一只眼對著自己呢。又長又粗的,像一根甘蔗。不,比甘蔗要粗得多了,應該說像成熟的茄子。慕容美回想上回被它殺得那個慘樣,便說道:“讓它離遠點,我討厭它。”說著話,慕容美用手做打“蛇”狀。
  小牛嘿嘿一笑,用手握了握自己的棒子,說道:“別看它的樣子不好看,可它是美女最好的玩具。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一回呀。”說著話,小牛湊上前,就站在床邊兩手撫摸著慕容美的小腿。
  哦,光光的,滑滑的,像瓷器一樣。小牛的手上挪著,很快來到敏感地帶。他的手指像梳子一樣梳著她的絨毛。他發現那上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幾顆露珠了。小牛看得過癮。就沾了一滴放到嘴邊一嘗,嗯,依然是上回那樣的味道。這個動作慕容美看得真切,哼了一聲,說道:“真不害羞,是最壞的男人。”
  小牛的魔手再次來到絨毛上,瞇著眼說道:“慕容小姐,你說我如果那麽害羞的話,我怎麽能夠占有你呢。”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到絨毛下邊,向花瓣探秘了。
  這直接的觸摸更為刺激人。慕容美的嬌軀顫栗著,嬌聲道:“不要呀,不要呀,我好癢呀。”她淫水像小溪一樣地淌下來。
  小牛的手指夾著那粒小豆豆,觀察著慕容美的反應,心說,很快就可以上馬了,很快就可以大享艷福了。我小牛一定忘不了跟她的纏綿。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2:04

第四十四章  好爽

  慕容美的情欲被挑逗到了極點。她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小牛威風凜凜的大棒子,忘情地叫道:“我要,我要,我要它。”
  小牛故意逗她道:“慕容小姐,你要什麽呀?”
  慕容美帶著幾分羞恥說:“我要你的大棒子。”
  小牛挺著棒子,問道:“要這玩意幹啥呀?”
  慕容美低聲道:“我要大棒子插我的小洞洞。小洞洞癢得不得了了。”說著話,慕容美的眼神很嫵媚地瞄著小牛,使得小牛簡直要發瘋了。
  小牛歡喜地說道:“好呀,我小牛對於美女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來吧,你躺好,我這就讓你快活。”
  慕容美這時候乖極了,她聽話地躺下來,小牛立於床邊,再看一眼慕容美的裸體,真個是晶瑩如玉,光滑如瓷,飄香如花,曲線絕美,引人入勝。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像狼一樣撲過去,更何況小牛已經嘗過她的滋味兒了,因此,吸引力更大。
  小牛彎了腰,抓住慕容美的腳腕,將兩條玉腿分開了。往大腿的盡頭看,但見肉縫濕潤,肉片鮮嫩,映著白的肌膚顯得非常好看,而下邊的小小的菊花此時也一縮一縮的,像是在呼喚著小牛上來寵幸呢。
  小牛吞了一口水,贊嘆道:“真是難得的美女呀,不但臉蛋漂亮,連這裏也是一等一的美呀,男人想不墮落都不行呀。”
  慕容美瞇著美目哼道:“小牛,小牛。快點安慰我。”
  小牛痛快地答應一聲,將慕容美的兩條玉腿向床外一拉,慕容美的嬌軀移了一下位,小穴就接近床邊了。小牛的家夥挺立著,正在這裏等著呢。
  小牛雙臂挎著玉腿,旋轉著屁股,使肉棒子不停在小穴外邊磨擦著,磨得慕容美癢絲絲的,也扭著腰,小穴也跟著肉棒子動著。那裏的淫水豐富,不一會兒,肉棒就變得濕漉漉,水光光的了。而那肉縫也因為激動變得一張一合起來,像是期盼著早點入門呢。
  小牛這麽一磨,自己也忍不住了。他也不用手幫忙,只用屁股便使肉棒子停在縫外了,再扭動幾下子,使棒子跟小穴互相磨了幾下,便往裏頂去。
  “啊,啊。啊,好疼呀,輕一點。別把它撐壞了。”慕容美雙手握著拳,皺著眉說著。
  小牛也感覺前進不易。到底是開發不久的姑娘呀,那裏緊得像個小小的肉套子。自己這麽大的家夥想插入,還真不能著急呀。
  於是乎,小牛小幅度地動著,使龜頭只在入洞處活動。過了一會兒,不等慕容美要求呢,小牛就自作主張地往裏再進。這下子又成功將一個龜頭插入。慕容美挺疼的,但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她忍住了,還鼓勵道:“好的,繼續呀,真像個英雄,嗯,好大,好粗,簡直是要我的小命呀。”
  小牛心說,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你已經嘗過一次大棒子了。上回已經插入了,這回沒有理由進不去,因此,小牛說了聲:“要挺住呀,馬上就好了。”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猛地搗了進去。
  這下子令慕容美花容失色。仿佛一把刀子刺了進去,她的眼角都有了淚花。她啊了兩聲,終於沒有哭出來。小牛很驚訝。想不到她是這麽堅強的女子。
  小牛囑咐道:“很快就好了。”說著話,他輕輕柔柔地動起來,努力拓展著空間,想使慕容美盡快地適應自己的大玩意。
  小牛頂在花心上,感覺特爽。那堅硬的東西每撞擊一下花心,慕容美就啊地一聲,這一聲中,喜悅占了主位,使小牛聽得格外悅耳。
  當小洞已經能適應的時候,小牛就將慕容美的兩條玉腿扛在肩上,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大肉棒子一抽一插之間,使小穴的紅肉翻入翻出的,十分好看。小牛不但過了操癮,還過眼癮。不僅如此,小牛還觀察著慕容美的神情跟奶子。她的神情是越來越美的,是發自內心的快樂。她的奶子在小牛的動作下,一擺一擺的,分外迷人,使人真想好好吃兩口。
  小牛看了動心。就讓慕容美的雙腿夾在自己腰上,自己一邊摸著兩只奶子,一邊幹著小穴。這樣子便雙管齊下,令慕容美更為舒服。
  小牛一邊大力地插著,一邊問道:“慕容小姐,你好受不好受。”
  慕容美呻吟著說道:“好受呀,骨頭都變得軟了。這種事怎麽會這麽舒服,真叫人流連忘返呀。”
  小牛又說道:“既然舒服,你就大聲叫出來吧。”
  慕容美搖頭道:“不成的,那樣會叫別人聽到的。我是一個女孩子,不能不要臉的。”
  小牛心說,這個姑娘跟正道女子有什麽區別呢?她也是那麽純潔,也是那麽害羞,跟月琳是一樣的,只是門派不同罷了。
  小牛幹得興起,不滿足於現狀了。他抽出肉棒子,一下子上了床,整個人壓在慕容美的身上。這回是三路一起進攻。親嘴,摸奶,插穴,一試之下,二人同爽。
  慕容美紅唇被堵,雖喊不出來,但鼻子是正常的。她甜美地哼著,也生硬地扭腰擺臀,令二人結合得更緊密、更如意。
  小牛挺著屁股,呼呼地幹著,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他心說,別看我小牛目前論武藝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要在床上征服你,以後使你一見我,就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讓你以後再也狠不下心來傷我。
  —會兒,小牛又開始變化起花樣。先是自己跪勢,擡高慕容美的腰,一會兒又用側勢,猛烈的攻擊著。只是這一勢不能那麽隨心所欲,倒更多了幾分纏綿。
  慕容美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姑娘,不甘心總是被幹。在她的要求下,小牛只好躺下來,令慕容美騎在肉棒子上。慕容美將棒子吞入盡根後,自由的做著下蹲動作,只見那肉棒子一會兒消失在小穴裏,一會又露出來,淫水將性器弄得濕濕的,都流到小牛的肚子上了。只是親熱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小細節了。
  小牛還誇著她:“好樣的,慕容小姐,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你讓我感覺真舒服呀。”小牛說的是真心話。像慕容美這樣熱情這樣主動的姑娘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呢?她的小穴夾得小牛神魂顛倒。他對她並不只是玩弄,而是真想著以後把她弄到自己的家裏,盡情地享受她的滋味兒。
  慕容美也忘情地叫道:“只要你喜歡,我就陪著你。”
  小牛感嘆道:“慕容小姐,你太可愛了。我要你一輩子跟著我。”
  慕容美一邊吞吐著肉棒子,一邊說道:“別叫我小姐,叫我小美吧。”
  小牛聽了,果然聽她話了,小美小美地叫個不停,叫得既纏綿又肉麻。只是在慕容美聽來,已經全是親愛的表示了。她這個時候對小牛哪兒還有一點恨意呢?她也是一個多情的姑娘,既然已經失身了,既然已經跟他二次親熱了,就說明很有緣分呀。這是上天的安排,又何必破壞它呢?雖然這家夥有那麽多的毛病,但可以慢慢改嘛,人哪有沒有缺點的呢?想通了這一點,慕容美的心情大好。
  這樣做了一會兒,慕容美就放下屁股,只用腰部的扭動來享受滋味兒。這樣雖不如那樣的激烈,仍然是令人銷魂的。
  小牛覺得這樣不過癮,就又翻過身子來,制造新的暴風雨。還好慕容美已經能承受得起了。她越來越上路了,這使小牛暗暗叫好。
  小牛以各種花樣玩著慕容美。慕容美也在各種花樣下享受著肉棒的美味兒。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把芳心放在了小牛的身上了。
  小牛狂喜之下,幹得她幾次高潮。最後,他才心滿意足地射了進去。那美妙的一刻,小牛感覺自己都飄了起來。
  風雨之後,小牛緊緊地抱住慕容美。慕容美問道:“你打算住哪兒去?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裏吧?”
  小牛回答道:“我要回家一趟。我家裏人一定是想我了。”
  慕容美說道:“我也想回家了。這回出來沒有把鬼靈抓住,真是沒有臉回去見我父親。相信我父親也不會怪我,我已經盡力了。”
  小牛聽他提到鬼靈,就說道:“我跟你說過話,希望你能多想想呀。鬼靈並沒有什麽大錯。她不願嫁,都是有人逼她。”
  慕容美點頭道:“我知道了,到時候就看我父親怎麽說了。如果我父親不肯原諒她的話,鬼靈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逃不了的。”
  小牛又問道:“你什麽時候離開這裏呢?”
  慕容美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那要看你的了。”說著話,媚眼瞧著小牛。小牛一剎那間便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知道慕容美經過兩回親熱,已經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從此二人的命運已連在一塊兒了。正派與邪派,色狼跟妖女,這真是絕妙的組合。
  二人舒適地側臥著,悠閑地談著天。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二人不久前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轉服之間就成了情人。原來仇人跟情人的距離那麽近吶。
  經過這一夜,二人一下子拉近了距離。慕容美有什麽話也肯跟小牛說了。她說自己當初有多少追求者,都因為自己要求苛刻而使多少人傷心了。又說自己的父親有多少女人了,但從來沒有把一個提到正室的位置上。又說自己有多少兄弟姐妹什麽的。
  小牛聽了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既然你是那位峨嵋弟子生的,而你母親又是正房,那麽娶鬼靈的你那個哥哥又是誰生的?”
  慕容美解釋道:“我這位不爭氣的哥哥是我父親跟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我父親可沒有跟她正式拜過堂。只有我才是大老婆生的。”
  小牛嘿嘿笑道:“看來你父親並不是只對你母親好呀。他還有不少別的女人呀。”
  慕容美肯定地說道:“不管他的女人有多少,也只有我母親是他最愛的。我可以感覺得到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若是照這個標準的話,我小牛也可找一幫女人了。但只要對你最好就可以了。”
  慕容美搖頭道:“那可不成。我的男人不能找別的女人的。我會生氣的。”
  小牛開導她說:“連你父親都可以找一幫女人,我為什麽不可以呢?對我你也應該開明一點才是呀。”
  慕容美再度搖頭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鬼混,我也會像鬼靈一樣割掉你的小雞雞。對了,你還割了趙曲蛇的小雞雞呢,他多次央求我父親找你算賬呢,可我父親沒有理睬她。”
  小牛問道:“這是為什麽呢?”
  慕容美回答道:“我父親說了,趙曲蛇這小子行為不檢點,無論誰割了他小雞雞,都是活該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父親蠻通情達理的。那為什麽他兒子小雞雞被割,他就上了火呢?”
  慕容美說道:“哪能一樣嗎?我哥哥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對自己的兒子他能不心疼嗎?”
  小牛表示道:“做人嘛,應該一視同仁。既然對趙曲蛇的事看得那麽情,也應該看開這件事。所謂幫理不幫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慕容美註視著他說道:“既然你這麽能說,那你就當面跟我父親理論吧。我倒希望你能說服他呢。經過你這麽一說,我也打算站在你這一邊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挺有進步嘛,來,讓我再安慰一下你。”說著話,一下子將慕容美再次壓在下邊,那根硬起來的棒子熟門熟路地插了進去。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不是剛快活過嗎?怎麽又興奮了呢?”
  小牛得意地笑道:“我喜歡你呀,我想多愛你幾回。”說著,使勁地挺著下身,使肉棒子在穴裏快速地進出著,很快就發出了好聽的唧唧聲。而慕容美也在他的撩撥下再度興奮起來,也積極地迎合著小牛,跟他一直狂歡起來。這一次二人直做到做不動了才鳴金收兵。
  第二天起身,慕容美比往常更美了。他倆像夫妻一樣相處著,都覺得這是人生的極樂。慕容美當然不能立刻放小牛走了,一連睡了多日才不得不分開。因為慕容美也得回家報信呀。
  一想到分別,二人的心裏都不好受。經過多日的恩愛,二人的關系已經如漆似膠了。慕容美對小牛有了依戀之心,小牛也覺得她是自己的老婆。
  在分別的對候,慕容美送了小牛一些銀子。為了讓他平安回家,慕容美決定送小牛一程。試想,以小牛的速度,回家得需要多少時間呀。
  於是,慕容美在一天早晨叫醒了小牛。接著慕容美將自自己的黑衣服放在地上,讓小牛踩了上去。她念起咒語來。那衣服緩緩升起,把小牛擡高。慕容美嗖地跳了上去,一揮手,那衣服便載著二人快速地向杭州方向而去了。
  小牛在半空中緊摟著慕容美的腰,感覺那風像涼水一樣滑過臉和脖子。腳下的世界在底下匆匆地跑動。小牛大呼過癮,兩只手在慕容美的胸前一抓。
  慕容美被抓得臉泛桃紅,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如果我一分神的話,咱們倆都得摔成肉餅。”因此,小牛就不敢亂來了。
  慕容美解釋道:“在騰雲駕霧之時,最怕亂思亂想了。你看我表面這麽平靜,實際上在默念咒語呢。等你將來學會這招了,你就明白了。”
  小牛問道:“既然你們都會飛了,為什麽有時候趕路還騎馬跑呢?”
  慕容美說道:“平常如果不急的話,我們都是騎馬趕路的。只有太著急的時候,我們才會這麽飛。為什麽不總飛呢?因為飛行是最費功力了,也最傷元氣了。如果今天不是為了送你的話,我才不會犧牲這麽大呢。”
  小牛感激地說道:“小美呀,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得幫忙,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家呢。”
  慕容美輕聲一笑,說道:“只要你心裏有我,對我好一點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說話之間,二人經山過水,不知多少裏,已經來到杭州的上空了。
  慕容美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降下,說道:“小牛呀,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以後我會去找你的。如果你把我給忘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牛拉著她的手放在心窩上,說道:“我怎麽舍得放棄你呢。你也好好保重。如果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看你的。”
  慕容美點了點頭,向小牛揮揮手,又跳上黑衣,上了天空,向遠處飛走了。那背影越來越小,小牛的心也跟著她去遠了,等她的影子完全看不見了,小牛才慢慢回過神來。回想這數日的經歷,真有點像一場艷夢呀。自己已經招惹了兩個邪派美女了,以後該怎麽了結這緣分,還不知道呢。從小牛這個角度來看,他是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小牛打量一下眼前的環境,挺熟悉的。這正是西湖邊上的一片空地,跟西湖只隔了一大片樹林子。在這裏可以聽到湖那邊遊人的喊叫聲,笑語聲。這就是家鄉,這就是我家了。我的家就在附近了,我的家人就快見到了。
  別看這裏有空地,也有一叢林一叢林的,都是些楊柳,綠綠的,嫩嫩的,生機盎然。小牛頑皮地在地上蹦著,跳著,還打著滾,表達著內心的喜悅。他心說,還是家鄉好呀。以後混好了,領我的大美女月影跟月琳來玩西湖,那肯定是美得直冒泡。
  他轉過幾叢林,忽聽一叢林的後邊有兵刃相碰之聲,那叮叮之聲密集,顯然打得比較激烈,以至於連說話聲都沒有了。
  小牛對於打架是興致勃勃。他悄悄來到那林子後邊,賊一樣向前邊移動。看見了,看見了,從樹縫裏小牛看見了,是一男一女在打鬥。一會兒移到左,一會兒移到右,一會兒跳到半空,一會兒又落回地上,打得不可開交。打得好快、好急,以至於小牛只看到白光閃爍、人影穿梭,楞沒有看清他們的臉。
  小牛觀察著他們的武術,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也難怪他,他近來碰見的高人很少有近身搏鬥的。都是以法術相鬥。那多有派呀,那麽牛呀。只有那些老土的家夥才動武呢。那法術來得多快呀,一揚手,一道白光或者紅光閃過,你已經被放倒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呢。
  小牛看了一會兒,就想走了。他覺得他們二人的功夫雖好,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啟示。他正想走時,那二人打得慢了起來。當那女的轉過頭時,小牛看了個清楚。那女子白臉長睫毛,目光沈靜,氣度高貴,身穿紅衣,像一朵飄動的鮮花。這不正是金陵郡主朱雲芳嗎?她怎麽會到這裏呢?
  她在跟人打架,我怎麽袖手旁觀呢?小牛動了幫忙之心。於是他又轉到樹後去,悄悄地尋了幾塊石子拿在手裏,又返回原來的地方,他打算用暗器教訓一下這個陌生的家夥,也算幫了郡主一個忙了。只是多日不練功夫,能不能命中靶心,一招見效,還不好說了,只有試試看了。
  這時場中的二人仍在搏鬥,轉來轉去,轉成了側面。小牛認為下手的時候到了。即使我打不中他,我也不會誤傷自己人。因此,他在樹後瞄了瞄準後,手指一動,彈出了第一顆石子。
  那石子帶著尖銳而低微的聲音嗖地射去,射向那人的肩膀。那人右手握劍,打鬥正急,根本無法應付。可那人並非等閑之輩,他還是感覺到有人偷襲自己。因此在百忙之際,他一轉頭,張嘴噴了口氣,這石子應聲而落。
  小牛大急,想不到這個家夥還不是一般強。因此情急之下,他把余下的幾顆石子以連株箭的方式接二連三地射向那人。小牛心說,看你怎麽辦?你能躲過一個,未必能躲過第二個。能躲過第二個,第三個就讓你吃不消。就算你能躲過全部,郡主的劍早就趁這空檔在你身上戳幾個大窟窿了。
  他想得很美,可是出現的結果令他大為意外。眼看著那家夥就讓自己的一顆石子給打成茄皮色了,不想郡主卻突然揮劍將小牛關鍵的一粒石子給擊落。這一下子可把他給看傻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小牛打向郡主敵人的石子叫郡主給揮劍打落,這大大出於小牛的料想。他被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而那個家夥逃過石子的攻擊後,火冒三丈,嗖地跳出圈外,沿著石子射來的方向如一道光一樣射去。
  小牛來不及躲藏,就被人家給發現了。那家夥怒視著小牛,以劍指他鼻子,喝問道:“哪裏來的小人,報上名來,本大俠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小牛從樹後直起腰,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我不妨告訴你好了。我姓倪,字老八。這會明白了吧?”說完這話,小牛自己捂著嘴嘿嘿地笑起來。
  那人本來沒太註意這名字有什麽門道,見小牛臉上露出壞笑來,這才醒悟過來,啊,這小子占我便宜,什麽倪老八,分明是讓人喊他老爸。真不是東西,挺缺德的。
  這人本來劍眉星目,玉樹臨風的,由於生氣,臉色鐵青,五官都要挪位了。他大叫一聲:“小子,你找死呀。”說著話,劍尖射出一道白光來,直奔小牛的額頭。
  小牛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功夫,可也知道,這是法術的範疇了。他反應靈敏,動如脫兔,向旁一閃,但見原來站身的地方,一棵樹被擊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小牛見他出手如此狠毒,也是勃然大怒,躲於一棵大樹後探出頭來,大聲斥罵:“你出手這麽狠,一定是四大魔王的私生子吧?一看就是黑道的,是雜種、混種、孬種,是烏龜王八蛋。以後有了孩子也是個白癡,再不就是長尾巴的。”
  這一連串的痛罵使對方怒火沖天,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罵不過小牛,便以武力報復小牛。他氣得把劍都當暗器擲來,小牛躲得快,那劍射中了樹直沒到底,只露出劍柄,把小牛嚇得冷汗直流。
  他機靈地躲避著,從這棵樹躲到那棵樹,狼狽之極。那家夥雙手齊揮,每揮一下,就有一道火光射來,盡管小牛挺機靈吧,也被射得衣服盡是小窟窿,還發出燒焦的糊味兒。眼看著就不行了,小牛還是在嘴硬:兒子打老子,沒有道理。
  這是朱雲芳沖進林子來,一見到小牛,先是驚訝一聲,然後大呼道:“潘大哥,快住手,他是自己人。”
  這位潘大哥根本不理這個話,仍然加快著進攻,似乎想把小牛燒成豬頭。雲芳不幹了,知道這樣下去小牛是有死無生。她連忙跳到小牛的身前,以自己嬌軀擋住,板著臉說道:“潘大哥,你先住手。”
  “潘大哥”無奈地縮回手,目光轉到朱雲芳身上,問道:“雲芳,他是誰?他怎麽會是自己人?你看他在樹後用石子偷襲我,憑此行為,決不會是善類呀?”
  雲芳轉過頭問小牛:“小牛呀,你為什麽要偷襲潘大哥呀?”
  小牛摸了摸發黑的臉,瞅了瞅可惡的家夥,尖聲尖氣地說道:“我看他在跟你打架,我以為他是惡人,他在欺侮你,因此我發石子打他,我是想幫你的。”
  雲芳一聽,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就沖著小牛一笑,說道:“小牛呀,謝謝你了。不過你弄錯了,他不是惡人,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潘山,人稱‘鐵拳潘安’。你可不要得罪他呀。”說著目光轉到潘山的臉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2:45

潘山離老遠的站著,並沒有走過來,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誤會呀,那就好,以後見面就不會再打架了。”
  小牛沖他來了個鬼臉,說道:“你就是雲芳的心上人嗎?”
  潘山聽了不悅,心說,這雲芳二字豈是你一個小孩子叫的?那是我獨有的權利。潘山瞅一眼雲芳,說道:“你不是聽郡主說了嘛,我只是她的好朋友罷了。”
  雲芳聽了嬌軀一顫,臉色一暗。小牛看了難受,知道雲芳以前跟自己提的心上人就是面前這位了。小牛特地看了看他,別說長得還真是回事,不愧是潘安的綽號。只是那表情跟孟子雄有幾分相似,給人以拒人千裏之外之感。
  小牛回想雲芳跟自己說過的愛情故事,她那副癡情的樣子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早就在心中對潘山起了厭惡之心,再加上現在看見這潘山對雲芳缺少溫情,不由心中大怒。
  小牛幾步沖上去,大聲道:“我說潘大俠,你知道雲芳對你有多麽癡情嗎?她為了你,跟她的父親鬧翻了,還千裏迢迢地到你家找你。你不在時,她傷心地差點哭了。還有呀,這次她又來到少林,也是為了找你呀。作為男人,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呀。如果你錯過了雲芳,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雲芳聽了臉上泛紅,但只是含羞地聽著。她一直在觀察著潘山的眼色,見其並沒有感動的意思。她心裏越來越涼,真懷疑自己為了他付出那麽多究竟值得不值得。
  只聽潘山冷哼道:“小子,我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再說了,我是佛門弟子,是不談感情的。”
  小牛打量著他,說道:“你不是俗家弟子嗎?你是可以娶老婆的。”
  潘山掃了小牛一眼,然後目光落到雲芳的臉上,慢慢地說道:“我是俗家弟子不假,但我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剃度出家。我要把一生都奉獻給佛祖。我要以畢生的精力修習佛法。”
  這話小牛聽了沒什麽感覺,可在郡主聽了卻臉色大變,眼睛裏都有了淚水。她抑制著自己的痛苦,顫聲問道:“潘大哥,你說這話是真的嗎?”
  潘山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從來不愛說謊的。”
  雲芳問道:“你要是出家了,我可怎麽辦呢?”
  潘山猶豫一下才說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雲芳指了指他,說道:“難道你以前對我不是真心嗎?難道你忘了咱們的美好往事嗎?你真的這麽絕情,這麽狠心嗎?”
  潘山長嘆一聲,說道:“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郡主你還是看開點吧。我看你要是想嫁人的話,好男人多的是,像這個小子吧,也不算醜陋。我瞧他對你好象挺有意思的。”說著話,抽出樹上的劍,轉身就走。
  雲芳見了慌了,大喊道:“潘大哥,你等等,我還有話說呢。”說罷追了上去。
  潘山聽而不聞,轉過樹林,看不見了。雲芳想都不想,就隨後追了出去。小牛見了直搖頭,大發感慨:“癡情女子負心漢呀,那家夥有什麽好的?除了長得比我強,除了比我本事大,他還有什麽呀?不值得你這麽對他的。這家夥是個沒心沒肺的,有什麽了不起。郡主呀,郡主呀,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呢?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強扭的瓜不甜呀。天下的好男人,也不只他一個。像我小牛吧,就是不錯的。你要嫁人應該選我這樣的,又厚道,又多情,又知道疼人。你的美目那麽亮,怎麽就沒有發現我這麽優秀呢?”
  小牛一邊嘀咕著,一邊向前走。等他轉過樹林時,那二人早就沒有影子了。小牛自然不會追他們去。他信步走著,穿林過草,一會兒就到了西湖邊上。
  到了這裏,一切都那麽熟悉,感覺呼吸都暢快了。空氣那麽濕潤清新,風景歷歷如畫。遊人絡繹不絕,笑語聲聲。湖中畫舫來去自如,在湖上蕩出動人的軌跡。那湖水好綠呀,綠得像一片巨大的荷葉。那湖好清呀,清得仿佛透明了。能在此生活,身上的汙濁之氣保證盡去無遺。
  小牛沿湖走著,感受這美景的神奇。走了不久,他發現人們總對他笑。如果只有少女對他笑,他會以為人家對他有意思,可是對他笑的不管八歲到八十歲的男女都有。連沒牙的老太太都對他笑。這是小牛奇怪了,什麽意思呢?
  小牛還是有點聰明的,連忙彎腰一照湖水,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自己的衣服有一個個洞,還有一條條的,跟叫花子相似。還有他的臉,一條條黑的,不像樣兒。這都是拜郡主的心上人所次。小牛在心裏罵道,你奶奶的,你這樣的家夥出家更好,少了一個禍害。心眼這麽小,你怎麽當郡主的男人呢?郡主要嫁人應該嫁我這樣的。我的心胸像大海,我的誌氣比天高。嘿嘿,將來我一定比你強。你將來也許會當一個小和尚,我呢,至少也能當一個掌門吧。
  小牛沒有用湖水洗臉,就到旁邊的店鋪買了衣服,順便洗一下臉。他買了一套藍色長衫,再梳好頭,用鏡子一照,真是威風八面,氣度不凡,連店主人都誇小牛一表人才。這麽一誇,小牛就高興了,付錢時,還多掏了幾兩銀子給他。
  出了店鋪後,小牛興高采烈地接著遊湖了。他打算看罷西湖後,再回家看父母及妹妹,還有喜歡的姑娘。
  這西湖號稱天下第一的美景,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這裏不但景美,而且人美。以前小牛上這裏的時候,往往要偷看這裏的姑娘。只是那時候不懂男女之事,因此只是瞅瞅罷了。現在不一樣了,他成為真正的男人了。因此,當他看見到船上的姑娘向他招手,向他唱歌時,他的心就像一塊石頭落進湖裏,一下子亂了起來。
  那是岸邊的一只大船上的姑娘。船是豪華型的,朱紅色,分為兩層,船舷上裏有精雕的欄桿,那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是在這欄桿邊上向小牛招手的。
  瞅那姑娘,二八年華,打扮妖冶,頗為風騷,雖然比不上月琳、鬼靈,慕容美諸女,也算挺吸引男人了。
  那姑娘對小牛又招手,又是歌唱的,害得小牛像灌了迷湯一樣地暈眩,失去了冷靜。心氣一浮,就沖那船邁步了。沒等他走上船來,那姑娘已經過來把他往船上拉了。這一下子,小牛的骨頭都酥軟了。他心說,別看這女子不夠美貌,但也能使男人神魂顛倒呀。
  那姑娘捧挎著小牛的胳膊來到船上,在女子殷勤招待下進了船艙。那是一個寬綽的大廳,小牛一進了那裏,只見那廳裏只坐了一個人,正沖著他冷笑呢。一看那人的模樣,小牛的腦子嗡的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撒腿就跑。
  可他往哪裏跑呢?只見那大門口已被幾個持刀的男人給攔住了,而那個招他上船的姑娘正站在男人中沖自己笑呢,這不是媚笑了,這是嘲笑。
  門口的男人們喝道:“魏小牛,快點進去,我們趙師兄等你半天了。”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想請我喝酒也不用這種方式呀。只要說一聲,我小牛就會很高興地來。我最喜歡喝酒作樂了。”說著話,就奔廳裏走去。
  那人坐在椅子上不動,只搖著扇子沖著小牛陣陣冷笑。小牛走到跟前,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來,一點都不示弱。明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沒有嚇得臉色大變。這並不是說小牛有多麽勇敢,多麽沈著,而只能說明這種場面他近來見得太多了,習以為常,也就見怪不怪了。此刻他的心裏正盤算著怎麽從這個變態的家夥手裏逃出去。
  那人嘿嘿笑著,直視著小牛,不無得意地說道:“魏小牛,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裏了,這回我看你怎麽跑呀。”
  小牛將腿翹得高高的,不屑地一揚下巴,說道:“趙曲蛇,我壓根也沒想過要逃呀。逃什麽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原來那人正是趙曲蛇。他仍然穿著公子杉,仍然風度翩翩的,氣度不凡。缺點是臉上帶著邪氣,且少了陽剛之氣。這就是生理變化帶來的惡果。
  趙曲蛇陰陽怪氣地說道:“魏小牛,你的命真夠大的。上回半夜偷襲嶗山派,我的本意是抓你的,誰知你竟然不在,讓你逃過一劫。那是你運氣好,這次老天爺可不會保佑你了。你想怎麽死,你就選擇一種好了。”
  小牛瞇著眼睛笑著,說道:“你看我這麽年輕,也不像夭折相,對吧?”
  趙曲蛇發出了刺耳的笑聲,說道:“是不是夭折相,不是看出來的,是看你落到誰手裏。到了我手裏,福相也變成短命相。”
  小牛伸長脖子問道:“趙曲蛇,你真想跟我玩命?”
  趙曲蛇唰地一收扇子,說道:“不是我跟你玩命,而是我要你的命。”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想要我的命,你有那個能力嗎?”
  趙曲蛇也一瞇眼睛,說道:“魏小牛,我知道你的嘴皮子極好,但事實勝於雄辯。你自信你的功夫比我好嗎?”
  小牛笑道:“我魏小牛只是一個平常小子,當然沒法跟你們這學法術的比了。你一用法術,我怎麽跟你比呀。”
  趙曲蛇說道:“魏小牛,你不是已經加入嶗山派了嗎?嶗山派的法術也挺有名呀。我也正想見識一下你學到幾成本事了。”
  小牛提醒道:“趙曲蛇,我才加入嶗山派幾天呀。我根本還沒有學呢,你想見識我的法術的話,再等一年吧。”
  趙曲蛇說道:“再等一年?我可沒有那個耐心。再說了。以我看你也沒有那麽長壽。這西湖就是你的斷魂之處。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魏小牛,你就乖乖地受死吧。”說著話,趙曲蛇呼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獰笑。
  小牛心上一冷,心說,這只沒老二的瘋狗要咬人了。我可怎麽辦呢?這麽想著,小牛試探著向門口一瞥。
  趙曲蛇也往門口一瞧,提醒道:“魏小牛,你趁早還是死了逃跑的心吧。我這門口都守著人吶。他們都是我們北海派的人。你進了這門,就等於進了地獄。你有什麽遺言,你就早點說吧。本公子我心眼很好。我負責把你的遺言轉達給你的家人。”
  小牛收回看門的目光,沖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趙曲蛇,殺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弱者,你不覺得臉紅嗎?你要殺了我的話,北海冰王的臉可給你丟光了。”
  趙曲蛇哈哈一笑,說道:“那有什麽丟臉的?誰叫你本事不行呢。有種的你跟我比本事呀?只要你能勝了我,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小牛一擺手,說道:“比本事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比法術。”
  越曲蛇說道:“行呀,不比法術也中。那你還會什麽?比逃跑嗎?”
  小牛臉上一熱,說道:“就是什麽都不比,你也不敢殺我。”
  越曲蛇楞了一下,說道:“我趙曲蛇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我憑什麽不敢殺你?我不但要殺你,我還要慢慢地折磨死你。如果一刀殺了你,那可太便宜你了。你對我傷害有多重,你心裏最清楚了。”他咬牙切齒地說著,簡直是在用目光殺人呀。那目光跟刀子一樣的鋒利呀。
  小牛心裏害怕,表面故作平靜。他覺得這一回真是在劫難逃了。要打吧,不是對手,要跑吧,又跑不出去。怎麽辦呢?我得用什麽話把他給震住呢?我要說我現在是北海冰王的幹兒子,是沒有人相信的。那麽我只有從他的女兒身上打主意了。小美呀,如果我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你可不要怪我呀。我也是不得己,我是為了保命才有無可奈何之舉呀。相信你以後知道了也會原諒我的。如果我死了,說什麽都晚了。
  小牛也騰地站了起來,指著趙曲蛇的鼻子叫道:“你要是敢殺我的話,你們大小姐一定將你給剁成肉餡包餃子的。”
  趙曲蛇聽他提起大小姐,有點蒙了,一瞪眼睛,問道:“魏小牛,無緣無故地你提我們家大小姐幹什麽呀?你又不認識她。”
  小牛理直氣壯地說道:“誰說我不認識她?”
  趙曲蛇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家大小姐那是金枝玉葉,身份是何等的高貴呀,怎麽會認識那些不入流的阿狗阿貓呢?少攀親戚。你只怕連我家大小姐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呢。”
  小牛嘻嘻一笑,挺直腰板,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家大小姐叫慕容美,綽號‘北海羅剎’,長得白臉眼亮的,身材很好,喜歡一身的黑衣服。她飛行時,喜歡將黑衣服踩在腳底下。我說的對吧?”
  幾句話聽的趙曲蛇一楞一楞的,因為小牛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不但將小姐的外貌說對了,還把她的習慣都說出來了。難怪趙曲蛇會發楞呢。
  一見趙曲蛇的氣焰不那麽囂張了,小牛心裏稍安,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他趁熱打鐵,接著說道:“我跟你家小姐的關系好著呢。我已經向她求愛了。”說這句話時,小牛把聲音壓低了,只有趙曲蛇能聽見。
  趙曲蛇猛地一搖頭,罵道:“純屬放屁,放狗屁。我家小姐那麽高眼光的美女怎麽會看上你這只癩蛤蟆呢?你說謊也得有點根據呀。你說你認識我家小姐,我還有點信,你說她喜歡你,那是不可能的。”
  小牛瞪了他一眼,大聲道:“你知道什麽呀?我說的是她正在考慮之中呢。這下你明白了吧?”
  趙曲蛇不屑地哼一聲,低聲道:“還考慮什麽呀?我家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麽會嫁給你這樣的敗類呀。”
  小牛開導他說道:“你看我不起眼的一個人,可在別的人眼裏,我小牛可是個寶呀。”
  趙曲蛇又坐了下來,問道:“你說她考慮你的求愛。我來問你,你有什麽本事討得我家小姐的歡心呢?論法術你不行,論武功你不行,論相貌吧,你也不怎麽樣。我家小姐會看中你什麽?難道是看中你牙尖嘴利,善於拍馬屁嗎?”
  小牛得意地笑起來,說道:“那當然不是了。而是我小牛憑真本事博得了你家小姐的歡心。因此她才會考慮接受我的求愛的。”
  趙曲蛇聽他說得一本正經,倒像是真有其事,便說道:“你有什麽本事能使她喜歡你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有兩樣本事不錯,這兩樣使你家小姐對我很有好感。”
  趙曲蛇沒好氣地問道:“那是什麽本事?是罵人的本事嗎?我家小姐好像不喜歡這一套的。”
  小牛回答道:“第一是酒量,第二是遊水。”
  趙曲蛇聽了不禁笑了,說道:“魏小牛,你又在胡說了。我家小姐像公主一樣的人,根本對喝酒和遊水不感興趣。你不要再蒙我了。”
  小牛咄咄逼人地問道:“趙曲蛇,你了解你家小姐嗎?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呢?你當面問過她嗎?”一句話把趙曲蛇說得啞口無言。事實上像他這樣的弟子平時很少能接觸到小姐的,更別提了解不了解的事了。
  小牛見他氣勢受挫,心裏高興。他心說,只要再加點壓力,他就示弱了。我小牛也不難死裏逃生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3:05

第四十五章  鬥酒

  趙曲蛇感到為難了,是左右為難。如果殺了這小子吧,萬一他真是大小姐的相好呢?殺了大小姐的相好,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不殺吧,自己的那口悶氣始終出不來。這口氣能把自己給憋死。
  小牛察言觀色,知道他心裏不那麽堅決地要殺人了,於是小牛道:“要是讓你這麽放了我,你一定不甘心。我看不如咱們賭一下吧。如果我勝了,你放我走。如果我輸了,我跟你走。我隨便你怎麽處置都行。”
  趙曲蛇陰險地笑著,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小牛提醒道:“那得有個前提。你必須得勝了我。”
  趙曲蛇想了一想,問道:“魏小牛,你想賭什麽?你總不會跟我說,你要跟我以武決鬥吧?”他心說,就算不馬上殺掉你,只要抓住你,拿你到北海,到時候查清真相後就可以相應地收拾你了。
  小牛將椅子拉進他,才跟他說話,離遠看不像仇人了,倒像是自己人。只聽小牛說道:“趙曲蛇,要論打嘛,我肯定不是對手。要想跟我打,等我練好本事再說吧。那麽咱們就賭一樣男人們都喜歡做的一件事,你看怎麽樣?”趙曲蛇一聽,臉色如土,心說,這小子不是讓我和他比嫖妓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算是得罪了大小姐我也要將這小子給廢了。這麽一想,趙曲蛇的目光又變得像鷹一樣的銳利了。
  小牛看得清楚,微微一笑,說道:“男人嘛,沒有幾個不愛喝酒的。咱們就以酒來賭,你看怎麽樣?”
  趙曲蛇一聽,面露喜色,連聲道:“好,好,魏小牛,咱們就以酒定輸贏。到時候也讓你輸個心服口服。”他聽說賭酒,心裏踏實多了。因為趙曲蛇也是一個海量的人,雖然身子受殘後受了點影響,總的來說,影響並不大。以趙曲蛇的酒量,喝上幾壇子酒算不了多大的事。
  小牛見他應承了,心裏一驚,不禁後悔了。他心說,看他那個表情,他一定是很能喝的。我小牛的酒量有沒有他好還不好說呢。如果這回敗了,我真是死得其所了,一點怨言都沒有。
  事已至此,小牛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了,管它輸贏又如何呢?接下來,小牛開始做準備工作了。
  小牛沈吟著說道:“趙曲蛇,咱們二人口說無憑,得找幾個證人來,萬一你輸了,你又反悔呢?你這樣的人我可沒信心。”
  趙曲蛇哼一聲,說道:“我趙曲蛇向來說話算話。你不信是吧,我就聽你的,給你找幾個證人來,到時候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著話,朝外一喊:“師弟師妹們,你們都進來。”
  話音一落,剛才那夥守門的人都沖了進來。他們見小牛跟趙曲蛇少了一種玩命的氣氛,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曲蛇簡單地把事情說了,然後說道:“你們給我做證,如果我輸了,讓這小子走。我如果勝了,這小子就歸了咱們了。聽清楚沒有?”眾人齊喊:“聽清楚了。”小牛又跟趙曲蛇說道:“咱們這是公平賭博,可不準作弊呀。誰要是作弊,誰就是狗娘養的,誰就是四條腿爬的王八蛋。”說著話,小牛手指一彎,作了個龜爬的手勢。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跟你這樣的小孩子作弊都有損我的形象。好,咱們公平競爭,誰要是作弊的話,明天就讓雷給劈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著還伸出手來。
  小牛脖子一縮,問道:“你想幹什麽?”
  趙向蛇說道:“擊掌為誓。”小牛這才放心,也伸出手跟他擊了三下,收回手後心裏還嘀咕著,這家夥手上會不會有毒呀?
  走完這些過場,小牛問道:“咱們怎麽個喝法?”
  趙曲蛇笑道:“你想怎麽喝,我都陪你。你要是能把我喝倒了,我趙曲蛇服了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煩。”
  小牛說道:“好,一言為定。如果我喝倒了你,我以後也不再把你當成仇人。前提是你不能再幹壞事了。”
  趙曲蛇笑了幾聲,說道:“那還是等你勝了之後再說大話吧。”
  小牛又問道:“咱們就在這裏喝嗎?”
  趙曲蛇說道:“你跟我進來吧。”說著話,當頭向裏面的單間走去,那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從桌子到椅子,從擺設到布局都很講究的。
  小牛不客氣地在圓桌的一旁坐下。那是一把檀木椅子,坐著全身舒服。趙曲蛇在小牛的對面坐下來,他那些同門也都跟了進來,圍了個圈。小牛心說,怎麽的,想輸了之後就把我亂刀分屍嗎?老子我今天跟你們拼到底。
  不用趙曲蛇吩咐,小牛一拍桌子,大叫道:“上酒,上十壇好酒。”那些人瞅瞅趙曲蛇,趙曲蛇點頭道:“好,就上十壇好酒。”他心裏說,小子,你嚇唬誰呀?你能喝五壇嗎?借一個胃給你,你也不行呀。
  —個男的出去叫酒去了。小牛心說,是勝是敗,就在此一舉了。突然聞到一股香氣,那是女人的香氣。小牛向後一轉頭,見是剛才勾引自己上船的那個風騷姑娘。小牛沖她一笑,說道:“一會兒讓你看看我魏小牛是何等的英雄。”那姑娘哼一聲,鄙視地說道:“我們誰都知道你魏小牛最大的本事是逃跑。這本事我們可沒有。”
  小牛臉上一熱,口氣極硬的說道:“我今天就不逃了,讓你瞧一瞧我是什麽樣的男人。”
  那姑娘沒好氣地說道:“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小牛聽了一笑,並不出聲,只向趙曲蛇看。看得趙曲蛇向小牛直瞪眼,他認為小牛看自己是想借著這話來諷刺自己呢。
  不—會兒,那個男人領著一群漢子到了。共有六個漢子,一個人拿兩個大碗,其他每人兩壇酒。片刻之間,他們將酒壇放於地上,碗到了桌上。小牛吩咐道:“他那邊五壇,我這邊五壇,誰也別占便宜。”
  等那人走了之後,小牛說道:“既然酒都來了,那就開始吧。讓你的人看清楚了,我可是光磊落地喝酒的。”
  趙曲蛇傲然道:“我也一樣。”
  小牛說道:“我喝一碗,你也喝一碗,怎麽樣?”
  趙曲蛇不服氣地說道:“你只管來吧,我不怕你就是了。”
  小牛抱起一個壇子來。趙曲蛇一擺手,說道:“既然是咱們鬥酒,這種活兒就讓別人來吧。”小牛說道:“很好,很好。”回過頭說:“姑娘,那你就受累了。”
  那姑娘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還是接過壇子將小牛的碗倒滿。而那邊趙曲蛇的師弟也將他的碗給滿上了。
  小牛站起來,端碗向趙曲蛇一笑,一仰脖子,咕咚咚的聲音響起,只見小牛的脖子跟腮幫子一起在動。眨眼間,就喝完了。
  趙曲蛇也不示弱,也把就幹了。小牛見他面不改色,心裏突突,叫道:“倒酒。”那姑娘將酒滿上,小牛再度幹掉。趙曲蛇還是學樣子喝了。
  小牛感到臉上有點熱了,再看趙曲蛇也在看自己。他的臉上有了一點紅暈。小牛心說,我必須得玩點路子了,不然的話不能將他放倒。
  二人連幹了三碗,把一壇子喝完,雙方的臉都有點紅了,只是趙曲蛇紅得多些。小牛心說,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接著幹吧。
  這回小牛連幹了三碗,將第二壇解決了。趙曲蛇也不落後,也是三碗全喝光。小牛一見他還真行,不拿出一些方法是不行了。
  於是小牛牙一咬站了起來,自己將一壇酒拎到桌面上來,指了指壇子,說道:“看清楚了,我怎麽喝的。”說著話,撕掉壇子的封口,抱起壇子,對嘴就倒,看得趙曲蛇跟眾人直傻眼。
  等小牛放下壇子的時候,眾人看他臉紅得像塗了色。小牛一擦嘴,大聲道:“趙曲蛇,該你了。你不用客氣的。”
  趙曲蛇很少這麽喝酒的,見小牛已經幹了,自己不能不像個男人啊,於是趙曲蛇也跟小牛學,好一會兒才把酒喝掉了。二人的時間只差一點點。別人可能沒有註意到,小牛憑感覺卻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戰術是對的。小牛又將另一個壇子放到桌上,說道:“趙曲蛇,這回咱們一起喝,怎麽樣?”
  喝了這麽多酒之後,趙曲蛇明顯狀態沒那麽好了。但他見到小牛也面紅耳赤,也一樣說話有點大舌頭了,他覺得自己跟他還是有的一拼的。因此,他也拎起一壇酒。小牛朝他一笑,說道:“開始了,咱們誰也不能耍賴呀,誰要是耍賴的話,誰就是孫子。”說著話,小牛故意搖晃了一下子身後,才抱起酒壇來。他還瞇著眼睛,晃著頭,看起來有點高了。
  趙曲蛇心說,我一定要在你倒下之後再倒下。我不能給我們北海丟人。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
  二人都抱起壇子,都仰著脖子大口喝著。酒的殘滴沿著嘴角側流下。小牛一邊喝著,一邊看趙曲蛇,見對方並沒有倒下,心裏暗暗著急。心說,難道還要喝下一壇嗎?如果再喝的話,我是非倒不可的了。
  當他放下酒壇時,趙曲蛇仍在喝呢。他坐了幾秒吧,趙曲蛇也喝完了,趙曲蛇這時的模樣驚人,臉上像著了火一樣。
  小牛心裏急呀,暗暗地叫著,你這個家夥怎麽還不倒呢?你再不倒的話,我就倒了。
  趙曲蛇指著小牛,嘴角動著,想要說什麽話卻沒有說出來,突然咕咚一聲就歪到一邊去了,看得小牛想跳起來叫萬歲。
  事實上小牛也有點暈了,跟本跳不起來了。他見趙曲蛇暈倒了,忍不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定了定神,說道:“我贏了,我要走了。”說罷就邁步想走。
  他旁邊的那位風騷姑娘攔住了他,說道:“沒有趙師兄的話,你不能走。”小牛斜視著趙曲蛇,見他一動不動。早有他的師弟上前搖他,趙曲蛇只是哼哼著,連動都不動。
  小牛見他說不出話來,就說道:“你們不用送我呀,我自己會走。”他聽得出來,自己的舌頭都有點不好使了。
  那位風騷姑娘跟其余人說道:“咱們不能放這小子走。咱們趙師兄生平最恨的就是這小子了。如果放走了,趙師兄醒來後就會生氣的。”那些人隨聲附和著,都說道:“是呀,先抓住這小子再說吧,等趙師兄醒來,看他怎麽處理。”
  小牛火了,說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你們北海派的人就是言而無信的嗎?你們還要不要臉?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小牛簡直是大吼了起來。只是酒後的他,吼的聲音跟效果都不如平時生動跟有力量。
  那男人被小牛罵得不吱聲了。那風騷姑娘卻說道:“他們是男人,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是女人,我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小牛目光落到她的隆起的胸脯上,問道:“請問姑娘是北海的哪一位呀?”
  風騷姑娘回答道:“本姑娘是北海的第三代弟子,我叫白梅。”
  小牛重新打量了她一下,輕聲笑道:“原來是第三代呀,那你至少得叫我叔叔了。”
  風騷姑娘大怒道:“魏小牛,你敢占我便宜,我饒不了你。”那些男人也都怒目而視。有些聰明的首先封鎖了屋門,怕小牛逃跑。
  小牛耐心解釋道:“我如果成了你們大小姐的男人,你們豈不是我的後輩嗎?”說著話,小牛得意地笑了起來。
  白梅叫道:“你要當北海的姑爺,我第一個反對。趁著你還沒有成為我們自己人之前,我先把你給宰了。”說著話,她向後一退,那些男人像潮水般地湧了過來。那架勢是打算把小牛給分屍了。
  小牛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態,如果不喝酒的話,也許可以跟這些家夥較量一下,只是現在喝多了酒,想動武也差強人意,於是小牛叫道:“想抓你們的叔叔呀,沒門。你們叔叔想涼快一下了。”說時遲,那時快,小牛身子一縱,從身後的窗戶穿了出去。
  他早就註意到身後有窗戶了,早就打著窗戶的主意。
  那些人叫道:“別叫他跑了,這小子太可惡了。”叫歸叫,卻沒有一個人下水。因為他們的水性不行。那些聰明人忙從前門出來,令水手開船追人去了。
  等他們發現小牛的方向時,小牛早已經遊遠了。小牛沒有說謊,他的本事主要有三項,一是嘴皮子,二是酒量,三就是遊水了。他是在水鄉杭州長大的,又喜歡玩水,那水性自然比別人都強了。
  他遊了一陣子的水之後,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基本恢復常態了。他像魚一樣遊動著,又快又好,美中不足的是這衣服成了累贅。所幸他很快就遊到了岸邊。等那條船追到岸邊時,小牛早就沒有影子了。原來他又鉆進了那令人頭疼的叢林裏去了。
  當那些北海弟子滿懷失望離開後,小牛才冒出頭來。他得意地說道:“幸好本公子比你們聰明,你們才抓不到我。想追我,你們多長兩條腿吧。”那湖水從臉上流下,身上還濕著,不太舒服。
  這時有人接話道:“魏小牛,你果然比他們聰明得多。我就欣賞聰明人。”小牛聽了一驚,尋聲望去,只見一棵樹後轉過一個女子來。
  小牛一見她,臉上露出笑容來。那人穿一套天藍的衣裙,生得身材健美,金發碧眼,極其艷麗,正用稱贊的眼神瞅著小牛呢。
  小牛忙迎了上去,說道:“原來是牛姐姐呀,好久不見了。你近來可好呀?”想拉手又不敢拉手的樣子。
  來人正是西域仙姬牛麗華。她大方地拉住小牛的手,親熱得跟情人似的。小牛心說,到底是西域人吶,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中原女子忸忸怩怩的,不讓人快活。如果那些美女都這麽對我的話,那可開心得很。
  牛麗華近距離地瞅著小牛,說道:“越來越精神了,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小牛聽了心裏溫暖,放開了人家的手,自己瞅瞅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太狼狽了,實在丟人。”
  牛麗華說道:“沒有呀,我看你挺英雄的。從那條船那裏,一直遊到這岸邊。那些人找你一個人都找不到,真是本事呀。”
  小牛摸摸自己頭上的水,說道:“牛姐姐呀,我如果有你那麽好的本事,我就不用逃跑了。我只要雙手一揮,他們就死定了。”
  牛麗華含笑說道:“魏小牛呀,我知道你已經加入了嶗山派。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門派,只要你用心學,以後你的本事一定會比我還高吶。”
  小牛嘆道:“只要能防身,不被別人追得到處跑我就知足了。”
  牛麗華頓了頓,說道:“牛兄弟,你怎麽選上嶗山派呢?如果你要學藝的話,應該認真地選一下門派才是。”
  小牛不解地問道:“加入嶗山派有什麽不好嗎?”
  牛麗華的目光在小牛臉上一轉,說道:“據我父親說,這嶗山派的掌門不算一個君子。至少不是外界傳言的那麽好。你覺得是這樣嗎?”
  小牛聽了一驚,說道:“我入派以來,還沒有見過掌門呢。我不清楚他什麽樣。”牛麗華說道:“總之,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好,表面看著好的東西未必就那麽好。”
  小牛微笑道:“謝謝牛姐姐的關心,我一定會註意的。對了,你那回受了傷,已經都好了吧?”
  牛麗華說道:“早就好了。我還真佩服你師娘呢。人長得美,本事又好,只是嫁給一個老頭子太可惜了。用你們中原的話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呀。”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那是他們的事呀,咱們管不了。”心裏卻嘆道,說得不錯呀,師娘嫁給一個老頭子是有點白瞎了。
  小牛對牛麗華說道:“你不也長得美,又本事好嗎?”
  牛麗華一笑,說道:“你經常這麽誇女孩子嗎?”
  小牛露出色色的笑容,說道:“那可是很少很少的。”
  牛麗華說道:“說起那次受傷,我可得感謝你才是呀。那回要不是你放我一馬的話,只怕我早就死在嶗山派的手裏了。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小牛感慨道:“我也不知道救你到底對不對,只是我覺得你人那麽美,本事又好,又不是壞人,沒有理由要死的。”
  牛麗華很認真地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壞人呢?”
  小牛也正經地回答道:“我憑自己的眼睛,我憑自己的感覺。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壞人。”
  牛麗華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在你們正道人的眼裏,我們邪派人個個該死。難道邪派人裏就沒有一個好人嗎?”
  小牛嘆道:“什麽正派邪派的,都是一種不公平的說法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正派也有壞人,邪派也有好人。而且邪派的好人也未必就比正派的少。”
  牛麗華咯咯笑了,說道:“魏小牛呀,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如果每一個中原人都像你這麽明理的話,這兩派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爭端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不死了。”
  小牛安慰道:“會有那麽一天,天下不再分正派跟邪派的。那時候只有好人跟壞人之分。”牛麗華笑了笑,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這樣子怎麽出去見人吶,得換一身衣服才行呀。”
  小牛說道:“我這就去買一件換上。”
  牛麗華搖頭道:“不用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就去幫你弄一件新的來。”說著話,轉身而去。
  小牛心想,這樣的美女真好呀,又熱情又懂事,跟鬼靈和慕容美截然不同,和月影也有所不同。男人娶到這樣的老婆,一定是福氣不錯,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相好呀。一想到牛麗華那高高的胸脯,豐美的屁股,小牛的心裏就癢絲絲的,像有一只纖細的手指在搔著似的。
  小牛剛在一片草上坐下來,牛麗華就拎著包袱過來了。她將包袱擲到小牛跟前,說道:“從裏到外全換掉。”說著轉入一片樹後。
  小牛行動起來,很快就換了一套新的。等牛麗華從樹後轉過來,看到小牛的新形象之後,忍不住誇道:“不錯呀,不錯,果然是相貌堂堂,稱得上美男子。”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牛姐姐,你過獎了。像我小牛這樣長相的男人,在我們中原只怕比牛還多呀。”
  牛麗華說道:“但找一個又俊俏,又懂事理的人,在你們中原只怕比駱駝還少呢?”
  聽了這比喻,小牛開心地笑了起來,牛麗華也跟著笑起來,兩人都覺得很愉快。
  笑罷,小牛直視著牛麗華的俏臉,問道:“牛姐姐,你有沒有心上人呢?要說實話呀。”
    牛麗華聽了露出嫵媚的笑容來,說道:“魏小牛,你打聽這個幹什麽?你不是看上我了吧?看上就直說。”
  小牛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呢?”
  牛麗華吊著胃口說“你想知道嗎?那你就跟我來吧。”
  小牛也不問去哪裏,就跟著去了。他心說,跟美女在一起,要吃虧的話,也不會是自己吧。
  牛麗華將小牛帶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她並沒有給小牛另開房間,而是趁著沒人的時候讓小牛從後窗跳了進去,幸好沒人看見。
  小牛關好窗戶,問道:“牛姐姐,幹嘛當賊似的,讓我另開一個房間就行了。”
  牛麗華微笑道:“我是跟你們中原人學的,過日子要省吃儉用,不能鋪張浪費。有一個房間用就行了,用不著花不必要的錢。”
  小牛笑道:“你越來越像我們中原人的脾氣了。我很喜歡。只是兩個人睡一個房間,我可不一定能當什麽君子呀。”
  牛麗華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也沒打算讓你當君子呀。不過我也不是隨便讓男人欺淩的姑娘。這個你得註意。”
  小牛還真沒有侵犯她的意思。她從來不欺侮弱女子,強奸的事他可不幹。像對月琳那回,那也是一時沖動。總的來說,他還能把握住自己。
  小牛對她說:“你來杭州幹什麽呢?”
  牛麗華請小牛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到床上。她略有所思,說道:“我來中原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另一半看來沒什麽希望了。我想要回西域了,這裏不適合我生活。我看什麽都不如我們那裏習慣。臨走之際,想來看看這天下第一的美景——西湖。以後還指不定什麽時候再來呢。”她說起話來流轉如珠,雖然腔調不太標準,聽來也豪爽灑脫,透著一絲柔美。
  小牛說道:“我對西湖可以說了如指掌。如果你想玩的話,找我當夥伴最合適了。”
  牛麗華回答道:“這是自然的,我肯定少不了要多累累你,聽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起來很有意思,我愛聽。”
  小牛又關心地問道:“你從哪裏來?一直以來過得好不?”
  牛麗華回答道:“我從敵人哪裏來。雖然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但總算我把敵人給放倒了。別看他很兇,很野蠻,但在我眼裏,他不是對手。”說這話時,牛麗華的臉上有了傲氣。
  小牛猜想她說的那人一定是黑熊怪,不禁心裏發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敵人是誰?他跟你有什麽仇?為什麽非得用武力解決呢?不能平心靜氣地坐下談談嗎?”
  牛麗華一瞪眼睛,回答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他就是你的朋友黑熊怪。”
  小牛心裏一動,問道:“牛姐姐,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呢?”
  牛麗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我跟他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不殺他對不起地下的父親。”
  小牛說道:“我聽說了,你父親被他給毒死了。”
  牛麗華眼睛裏露出悲傷跟憤怒的神色,咬了咬牙,說道:“我父親死得很慘,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我都有點不敢認他了。”
  小牛用了很同情的語氣問道:“他們二人到底怨誰呢?”
  牛麗華回答道:“毫無疑問,這件事都怨黑熊怪。”
  小牛並不意外,認為她是在偏向她的父親。小牛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不義的,然後他才報仇的。”
  牛麗華不滿地一擺手,說道:“外人哪裏知道那許多內情呀。我不妨跟你說一下,讓你明白。”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聽著呢。”
  牛麗華頓了一下,說道:“你們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我本不想跟別人說的,但是別人都誤會我父親,我不得不為他辯白一下。雖然他並不是好人,做了那麽多壞事,連我這個當女兒的都反對他,但在黑熊怪這件事上,我父親是對的,黑熊怪是錯的。我看得很清楚。”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霸占了他的老婆,所以黑熊怪氣不過,才對你父親下手的。對吧?”
  牛麗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對。這事是有的,但你聽到的並不完整。如果你只聽這一段,那是我父親的錯。事實上是我父親對黑熊怪信任有加,把他視為左膀右臂,對他不薄。可是有一天我父親經過調查發現,黑熊怪曾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這使我父親變得幾乎瘋狂了。”
  小牛忙問道:“是什麽事?”
  牛麗華悲戚地說道:“我母親在多年之前被人奸殺了,死在探親的路上。當時聽說是正道人幹的,黑熊怪護送的。黑熊怪詳細地講了正道人是怎麽對待我母親的,而他自己在出事時就被人給打昏了。我父親很信任他,也就不懷疑了。可多年之後,我父親經過調查之後,才知道奸殺我母親的兇手正是黑熊怪。我父親都不敢相信,可是鐵證如山。夥同黑熊怪幹壞事的正道人偶然間落到我父親手裏。他們為了活命,才把什麽都說了。知道這個結果之後,我父親變成了一頭野獸,這才做下了對不起黑熊怪的壞事。這也叫一報還一報,但我父親並沒有殺他老婆。等黑熊怪出門公幹回來,我父親的氣消了不少,本想息事寧人,就這麽算了,反正我母親已經不在了,自己已經報復他了,一切就算了。”
  小牛點評道:“要這麽說的話,倒是你家虧了。”小牛心說,黑熊怪還幹過這樣的事嗎?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大好人吶。真是想不到。瞧牛麗華這個架勢,還真不像騙我的。
  牛麗華說道:“哪知道黑熊怪懷恨在心,隨後找機會毒死我父親,又怕我找他算賬就倉皇逃跑,還把魔刀給盜走了。你說說,我能放過他嗎?我報仇有錯嗎?我要找回魔刀有錯嗎?”
  小牛長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這裏邊有這麽多的隱情呀。黑熊怪跟我說,是你父親對不起他。”
  牛麗華淒然一笑,說道:“如果不是他先奸殺我母親的話,我父親怎麽會對不住他呢?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他並沒有對我說實話。”
  牛麗華註視著小牛,說道:“我知道他在中原只交了你一個朋友。他對你總算可以,並沒有害你。”
  小牛擺了擺手,說道:“我算他什麽朋友呢?我當初也是被他逼著做事的。他死前還托付過我兩件事。”
  牛麗華問道:“都什麽事,我可以聽聽嗎?”
  小牛瞅了瞅牛麗華,說道:“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牛麗華淡淡一笑,說道:“你只管說好了,反正他已經死了,大仇已經報了。我也不再恨他了。”
  小牛想了想才說道:“他讓我把他的骨灰交給他的女人。”
  牛麗華說道:“另一件事一定是讓你照顧他的女人了。”
  小牛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呢?”
  牛麗華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他很愛他的女人,當命根子一樣。如果不是他女人求他的話,他這回逃跑就帶著他女人了。我本想殺掉他的女人,但為了引來黑熊怪一直沒有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現在黑熊怪已經死了,你還要殺死他的女人嗎?”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小牛雙手一攤,問道:“我有什麽意思呀?我說了也不算。”
  牛麗華說道:“怎麽會不算呢?咱們是好朋友,你讓我不殺她,我當然不會殺她了。”
  小牛一聽高興了,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黑熊怪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再殺他的女人了。做人不必趕盡殺絕吧。”
  牛麗華爽快地回答道:“好,我就放過她。以後由你來照顧她。”
  小牛說道:“那我就代黑熊怪謝謝你了。他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你的。”
  牛麗華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那件事我也可以替你代辦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那件事就不麻煩你了。有空我自己去辦吧。”他心說,萬一牛麗華發怒,將黑熊怪的骨灰都倒掉了,那我豈不是對不起朋友嘛。我小牛可不能愧對朋友。雖然這家夥不算好人,可我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就得一定辦好事。不然的話,做夢也要做惡夢的。
  牛麗華點頭道:“你想怎麽樣都隨你吧,我也不勉強你。”
  小牛笑了,說道:“這回大仇報了,你一定是心滿意足了,沒有什麽煩心事了吧。”
  牛麗華搖頭道:“哪裏呀,還有一件事讓我頭痛,就是魔刀的事,這個黑熊怪雖然死了,但他並沒有將魔刀的下落說出來。這家夥,如果還我魔刀的話,我也許並不會殺死他。”
  小牛問道:“你有信心不會殺掉他嗎?”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3 15:36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6:11

.  牛麗華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說,換了你的話,你會饒過他嗎?”
  小牛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對一個殺害父母的仇人,我能說放就放嗎?這件事總的來說,是牛家吃了大虧。因此小牛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會跟你一樣吧。”
  牛麗華說道:“就是呀,換了誰這件事都不好說。現在人已死了,也就算了。只是魔刀不找回來,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小牛聽到魔刀,心裏也高興了,說道:“是呀,是呀,找到魔刀之後,牛姐姐手拿魔刀,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牛麗華搖頭道:“這是外界這麽說的,其實就是我拿到魔刀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的。我只是不願意刀落到壞人的手裏,變成禍害。”
  小牛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
  牛麗華微笑道:“你願意聽的話,我就說幾句給你聽好了。”
  小牛大喜,支楞著耳朵恭聽下文。
  牛麗華見他很有興趣,就耐心地講了起來。她說道:“魔刀是我家的祖傳一寶,不過也只在第一代祖先手裏發揮重要了作用。那時候是我家最風光的時候,當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呀,殺得正道紛紛投降。等到了後代,這魔刀就只是一種裝飾了,根本發揮不出威力。我家雖然擁有魔刀,但跟其他三位魔王的本事也差不多。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正想知道呢。”
  牛麗華一臉的神秘,說道:“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我們自己家人。這是沒有文字記載的,是口頭傳下來的。”說到這兒,牛麗華停了一下,這使小牛更為著急,追問道:“是為什麽呢?沒有理由在祖先手裏厲害,到了你們手裏就不厲害了。你們的天分不可能那麽差吧。”
  牛麗華囑咐道:“我可以告訴給你聽,但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一定會不顧朋友的感情而堅決殺掉你的。”
  小牛見她說的鄭重,知道不是說笑,就說道:“我向你保證,如果我把你的話對第二個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我小牛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看你這麽誠心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是這樣的,這把刀不是誰拿到手裏都有威力的,必須得是一個與魔刀有緣的人。”
  這話小牛是聽過的,說道:“什麽樣的人是有緣的人呢?”
  牛麗華壓低聲音說道:“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個要是男人,第二個要會魔刀的刀法,第三個嘛……”說到此處,牛麗華又停下了。
  小牛終於又聽到一點新鮮內容,見最後一個還沒有說,就催促道:“牛姐姐,怎麽不說了呢?你快說呀,你要急死我了。”
  牛麗華緩緩地說道:“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求那個人的生日要跟魔刀的誕生之日相同才行。只有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才是有緣人,魔刀在他的手裏才能發揮無窮的威力。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哦了一聲,真是豁然開朝,這下總算明白魔刀的大部分秘密,而最後的謎底仍然沒有揭開呀。
  小牛急不可待,竟站了起來,湊到牛麗華身邊,問道:“牛姐姐,魔刀的生日是多少?”
  牛麗華微微一笑。說道:“小牛,你自信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已經幾百年了,都沒有一個有緣人。”
  小牛說道:“光你們一家人自然是很難找到有緣人,如果放眼天下符合這條件的只怕不少吧。”
  牛麗華哈哈一笑,說道:“小牛,你別搞錯了,那刀是我獨有的,怎可能將它傳給別人。就是這個秘密吧,也只有你這一個外人知道。”
  小牛見人家始終不說最後的秘密,就說道:“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呀。”
  牛麗華搖頭道:“小牛呀,我是為你著想呀。你如果知道了這秘密,只怕對你並不是好事。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呀。”
  小牛一摸頭,笑道:“也是呀。我知道它幹什麽呀?知道了也沒用,魔刀不在我的手裏,我也未必就是有緣人。”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現在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談說點高興的吧。”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那好呀,你說談點什麽好呢?”
  牛麗華說道:“跟女孩子在一起,難道還要女孩子告訴你應該談什麽嗎?”
  小牛的話題有的是,就說道:“那還是說你有沒有心上人吧。”
  牛麗華爽朗地一笑,說道:“你怎麽盡問好些不好回答的事呢,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心上人呢。”
  小牛嘿嘿地笑了,湊到牛麗華身邊坐下,說道:“當然有了。”聞著她身上與眾不同的氣息,小牛的沖動來得很快。
  牛麗華轉頭問道:“是哪位美女呀?我認識嗎?”
  小牛註視著她,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牛麗華驚訝地說道:“是我?不會吧,小牛兄弟,咱們沒見過幾面呀。”
  小牛一把摟住她,說道:“難道我喜歡你也不行嗎?”他心裏沒底,不知道她會不會就範,因此他想試一下。
  牛麗華咯咯地笑起來,她笑得比中原女子豪放得多。她沒有推開小牛,而是說道:“既然你喜歡我,那你還等什麽呢?”
  這話簡直把小牛給聽呆了。他心說,艷福不會來得那麽快吧?他看牛麗華已經滿臉暈紅,想必已經動情了。
  小牛大膽地將一只手伸向她胸脯,問道:“可以嗎?”
  牛麗華回答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答你也是應該的。”這話聽得小牛心一涼,心說,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獻身的,沒有意思呀。
  沒意思歸沒有意思,小牛還是渴望占有她。既然她不反對了,我還跟她客氣什麽呀?因此,小牛一只手準確地按在她一只高峰上。
  牛麗華哦了一聲,吃吃地笑道:“你這人原來這麽粗魯呀,一點都不像個君子。”
  小牛一邊揉動著,一邊說道:“我本來就不像個君子呀,一會兒你會體驗得更深刻的。”那奶子好大呀,足可以跟師娘一爭高下了。準確地說,比師娘的還要大呢。塞外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呀,不知道還是不是原裝貨呀。如果是原裝的,那就更有的享受了。
  小牛幹脆將牛麗華給撲倒,壓在她的身上,雙手齊動,猛揉著她的胸脯。真好呀,大得像小山,彈性如皮球。他敢說,這是他平生以來摸過的最豐滿的,也最刺激人的胸脯呀。
  牛麗華啊啊地哼著,說道:“你小子,真是條色狼,你說說,你幹過多少女人了。”
  小牛一邊玩著她的奶子,一邊回答道:“你是第一個。”
  牛麗華哈哈直笑,說道:“真是胡說八道,憑你這手吧,我就知道你是老江湖了。”
  小牛糾正道:“應該說,你是今天我的第一個女人。”
  牛麗華瞇起美目,哼叫道:“你們中原人連說話都透著狡猾勁兒,一點也不像我們塞外人那麽誠實,那麽好交往。跟你們中原人交往,真得多長幾個心眼才成呀。不然的話,一定會吃大虧的。”
  小牛說道:“跟我交往。你不用那麽累的。我小牛對你那是誠心誠意的。我決不會害你的。”
  牛麗華哼道:“希望是這樣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小牛摸來摸去,一只手向下探去。摸得牛麗華直扭腰,說道:“你真是色呀,比我們塞外的男人還色呢。”
  小牛在她的下邊輕輕觸著,問道:“你告訴我,你還是不是處女呀?”隔著布料,小牛也能感到那裏是高高的,準保風景可觀。
  牛麗華瞇著美目問道:“什麽是處女呢?”
  小牛耐心地解釋道:“就是沒有跟男人幹過的女人呀。”
  牛麗華嬌喘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子呀。你想知道的話,你不會親自來檢查一下嘛。”這話聽得小牛更是欲火焚身,忍無可忍。
  他急切地說:“好哇,好哇,那我就親自試試你好了。”說著話,小牛開始解對方的衣服了。他心說,既然你給我機會了,我就要征服你,我要讓你知道,我們中原男人是多麽優秀呀。
  正當關鍵的時刻,牛麗華一推小牛的手,說道:“等一下,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讓你亂來。”
  小牛滿臉的沖動,問道:“什麽問題,你快點說吧。”
  牛麗華推開壓住自己的男人身子,理了一下亂發,直視著小牛,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小牛聽了很是不快,心說,原來你這麽對我是有目的的呀。唉,我還以為你有多麽喜歡我呢。
  他有點為難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老實地回答她。這個答案顯然對牛麗華是很重要的。於是,小牛猶豫了起來。
牛麗華聽了露出嫵媚的笑容來,說道:“魏小牛,你打聽這個幹什麽?你不是看上我了吧?看上就直說。”
  小牛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呢?”
  牛麗華吊著胃口說“你想知道嗎?那你就跟我來吧。”
  小牛也不問去哪裏,就跟著去了。他心說,跟美女在一起,要吃虧的話,也不會是自己吧。
  牛麗華將小牛帶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她並沒有給小牛另開房間,而是趁著沒人的時候讓小牛從後窗跳了進去,幸好沒人看見。
  小牛關好窗戶,問道:“牛姐姐,幹嘛當賊似的,讓我另開一個房間就行了。”
  牛麗華微笑道:“我是跟你們中原人學的,過日子要省吃儉用,不能鋪張浪費。有一個房間用就行了,用不著花不必要的錢。”
  小牛笑道:“你越來越像我們中原人的脾氣了。我很喜歡。只是兩個人睡一個房間,我可不一定能當什麽君子呀。”
  牛麗華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也沒打算讓你當君子呀。不過我也不是隨便讓男人欺淩的姑娘。這個你得註意。”
  小牛還真沒有侵犯她的意思。她從來不欺侮弱女子,強奸的事他可不幹。像對月琳那回,那也是一時沖動。總的來說,他還能把握住自己。
  小牛對她說:“你來杭州幹什麽呢?”
  牛麗華請小牛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到床上。她略有所思,說道:“我來中原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另一半看來沒什麽希望了。我想要回西域了,這裏不適合我生活。我看什麽都不如我們那裏習慣。臨走之際,想來看看這天下第一的美景——西湖。以後還指不定什麽時候再來呢。”她說起話來流轉如珠,雖然腔調不太標準,聽來也豪爽灑脫,透著一絲柔美。
  小牛說道:“我對西湖可以說了如指掌。如果你想玩的話,找我當夥伴最合適了。”
  牛麗華回答道:“這是自然的,我肯定少不了要多累累你,聽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起來很有意思,我愛聽。”
  小牛又關心地問道:“你從哪裏來?一直以來過得好不?”
  牛麗華回答道:“我從敵人哪裏來。雖然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但總算我把敵人給放倒了。別看他很兇,很野蠻,但在我眼裏,他不是對手。”說這話時,牛麗華的臉上有了傲氣。
  小牛猜想她說的那人一定是黑熊怪,不禁心裏發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敵人是誰?他跟你有什麽仇?為什麽非得用武力解決呢?不能平心靜氣地坐下談談嗎?”
  牛麗華一瞪眼睛,回答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他就是你的朋友黑熊怪。”
  小牛心裏一動,問道:“牛姐姐,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呢?”
  牛麗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我跟他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不殺他對不起地下的父親。”
  小牛說道:“我聽說了,你父親被他給毒死了。”
  牛麗華眼睛裏露出悲傷跟憤怒的神色,咬了咬牙,說道:“我父親死得很慘,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我都有點不敢認他了。”
  小牛用了很同情的語氣問道:“他們二人到底怨誰呢?”
  牛麗華回答道:“毫無疑問,這件事都怨黑熊怪。”
  小牛並不意外,認為她是在偏向她的父親。小牛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不義的,然後他才報仇的。”
  牛麗華不滿地一擺手,說道:“外人哪裏知道那許多內情呀。我不妨跟你說一下,讓你明白。”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聽著呢。”
  牛麗華頓了一下,說道:“你們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我本不想跟別人說的,但是別人都誤會我父親,我不得不為他辯白一下。雖然他並不是好人,做了那麽多壞事,連我這個當女兒的都反對他,但在黑熊怪這件事上,我父親是對的,黑熊怪是錯的。我看得很清楚。”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霸占了他的老婆,所以黑熊怪氣不過,才對你父親下手的。對吧?”
  牛麗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對。這事是有的,但你聽到的並不完整。如果你只聽這一段,那是我父親的錯。事實上是我父親對黑熊怪信任有加,把他視為左膀右臂,對他不薄。可是有一天我父親經過調查發現,黑熊怪曾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這使我父親變得幾乎瘋狂了。”
  小牛忙問道:“是什麽事?”
  牛麗華悲戚地說道:“我母親在多年之前被人奸殺了,死在探親的路上。當時聽說是正道人幹的,黑熊怪護送的。黑熊怪詳細地講了正道人是怎麽對待我母親的,而他自己在出事時就被人給打昏了。我父親很信任他,也就不懷疑了。可多年之後,我父親經過調查之後,才知道奸殺我母親的兇手正是黑熊怪。我父親都不敢相信,可是鐵證如山。夥同黑熊怪幹壞事的正道人偶然間落到我父親手裏。他們為了活命,才把什麽都說了。知道這個結果之後,我父親變成了一頭野獸,這才做下了對不起黑熊怪的壞事。這也叫一報還一報,但我父親並沒有殺他老婆。等黑熊怪出門公幹回來,我父親的氣消了不少,本想息事寧人,就這麽算了,反正我母親已經不在了,自己已經報復他了,一切就算了。”
  小牛點評道:“要這麽說的話,倒是你家虧了。”小牛心說,黑熊怪還幹過這樣的事嗎?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大好人吶。真是想不到。瞧牛麗華這個架勢,還真不像騙我的。
  牛麗華說道:“哪知道黑熊怪懷恨在心,隨後找機會毒死我父親,又怕我找他算賬就倉皇逃跑,還把魔刀給盜走了。你說說,我能放過他嗎?我報仇有錯嗎?我要找回魔刀有錯嗎?”
  小牛長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這裏邊有這麽多的隱情呀。黑熊怪跟我說,是你父親對不起他。”
  牛麗華淒然一笑,說道:“如果不是他先奸殺我母親的話,我父親怎麽會對不住他呢?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他並沒有對我說實話。”
  牛麗華註視著小牛,說道:“我知道他在中原只交了你一個朋友。他對你總算可以,並沒有害你。”
  小牛擺了擺手,說道:“我算他什麽朋友呢?我當初也是被他逼著做事的。他死前還托付過我兩件事。”
  牛麗華問道:“都什麽事,我可以聽聽嗎?”
  小牛瞅了瞅牛麗華,說道:“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牛麗華淡淡一笑,說道:“你只管說好了,反正他已經死了,大仇已經報了。我也不再恨他了。”
  小牛想了想才說道:“他讓我把他的骨灰交給他的女人。”
  牛麗華說道:“另一件事一定是讓你照顧他的女人了。”
  小牛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呢?”
  牛麗華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他很愛他的女人,當命根子一樣。如果不是他女人求他的話,他這回逃跑就帶著他女人了。我本想殺掉他的女人,但為了引來黑熊怪一直沒有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現在黑熊怪已經死了,你還要殺死他的女人嗎?”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小牛雙手一攤,問道:“我有什麽意思呀?我說了也不算。”
  牛麗華說道:“怎麽會不算呢?咱們是好朋友,你讓我不殺她,我當然不會殺她了。”
  小牛一聽高興了,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黑熊怪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再殺他的女人了。做人不必趕盡殺絕吧。”
  牛麗華爽快地回答道:“好,我就放過她。以後由你來照顧她。”
  小牛說道:“那我就代黑熊怪謝謝你了。他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你的。”
  牛麗華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那件事我也可以替你代辦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那件事就不麻煩你了。有空我自己去辦吧。”他心說,萬一牛麗華發怒,將黑熊怪的骨灰都倒掉了,那我豈不是對不起朋友嘛。我小牛可不能愧對朋友。雖然這家夥不算好人,可我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就得一定辦好事。不然的話,做夢也要做惡夢的。
  牛麗華點頭道:“你想怎麽樣都隨你吧,我也不勉強你。”
  小牛笑了,說道:“這回大仇報了,你一定是心滿意足了,沒有什麽煩心事了吧。”
  牛麗華搖頭道:“哪裏呀,還有一件事讓我頭痛,就是魔刀的事,這個黑熊怪雖然死了,但他並沒有將魔刀的下落說出來。這家夥,如果還我魔刀的話,我也許並不會殺死他。”
  小牛問道:“你有信心不會殺掉他嗎?”
  牛麗華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說,換了你的話,你會饒過他嗎?”
  小牛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對一個殺害父母的仇人,我能說放就放嗎?這件事總的來說,是牛家吃了大虧。因此小牛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會跟你一樣吧。”
  牛麗華說道:“就是呀,換了誰這件事都不好說。現在人已死了,也就算了。只是魔刀不找回來,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小牛聽到魔刀,心裏也高興了,說道:“是呀,是呀,找到魔刀之後,牛姐姐手拿魔刀,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牛麗華搖頭道:“這是外界這麽說的,其實就是我拿到魔刀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的。我只是不願意刀落到壞人的手裏,變成禍害。”
  小牛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
  牛麗華微笑道:“你願意聽的話,我就說幾句給你聽好了。”
  小牛大喜,支楞著耳朵恭聽下文。
  牛麗華見他很有興趣,就耐心地講了起來。她說道:“魔刀是我家的祖傳一寶,不過也只在第一代祖先手裏發揮重要了作用。那時候是我家最風光的時候,當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呀,殺得正道紛紛投降。等到了後代,這魔刀就只是一種裝飾了,根本發揮不出威力。我家雖然擁有魔刀,但跟其他三位魔王的本事也差不多。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正想知道呢。”
  牛麗華一臉的神秘,說道:“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我們自己家人。這是沒有文字記載的,是口頭傳下來的。”說到這兒,牛麗華停了一下,這使小牛更為著急,追問道:“是為什麽呢?沒有理由在祖先手裏厲害,到了你們手裏就不厲害了。你們的天分不可能那麽差吧。”
  牛麗華囑咐道:“我可以告訴給你聽,但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一定會不顧朋友的感情而堅決殺掉你的。”
  小牛見她說的鄭重,知道不是說笑,就說道:“我向你保證,如果我把你的話對第二個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我小牛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看你這麽誠心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是這樣的,這把刀不是誰拿到手裏都有威力的,必須得是一個與魔刀有緣的人。”
  這話小牛是聽過的,說道:“什麽樣的人是有緣的人呢?”
  牛麗華壓低聲音說道:“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個要是男人,第二個要會魔刀的刀法,第三個嘛……”說到此處,牛麗華又停下了。
  小牛終於又聽到一點新鮮內容,見最後一個還沒有說,就催促道:“牛姐姐,怎麽不說了呢?你快說呀,你要急死我了。”
  牛麗華緩緩地說道:“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求那個人的生日要跟魔刀的誕生之日相同才行。只有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才是有緣人,魔刀在他的手裏才能發揮無窮的威力。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哦了一聲,真是豁然開朝,這下總算明白魔刀的大部分秘密,而最後的謎底仍然沒有揭開呀。
  小牛急不可待,竟站了起來,湊到牛麗華身邊,問道:“牛姐姐,魔刀的生日是多少?”
  牛麗華微微一笑。說道:“小牛,你自信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已經幾百年了,都沒有一個有緣人。”
  小牛說道:“光你們一家人自然是很難找到有緣人,如果放眼天下符合這條件的只怕不少吧。”
  牛麗華哈哈一笑,說道:“小牛,你別搞錯了,那刀是我獨有的,怎可能將它傳給別人。就是這個秘密吧,也只有你這一個外人知道。”
  小牛見人家始終不說最後的秘密,就說道:“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呀。”
  牛麗華搖頭道:“小牛呀,我是為你著想呀。你如果知道了這秘密,只怕對你並不是好事。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呀。”
  小牛一摸頭,笑道:“也是呀。我知道它幹什麽呀?知道了也沒用,魔刀不在我的手裏,我也未必就是有緣人。”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現在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談說點高興的吧。”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那好呀,你說談點什麽好呢?”
  牛麗華說道:“跟女孩子在一起,難道還要女孩子告訴你應該談什麽嗎?”
  小牛的話題有的是,就說道:“那還是說你有沒有心上人吧。”
  牛麗華爽朗地一笑,說道:“你怎麽盡問好些不好回答的事呢,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心上人呢。”
  小牛嘿嘿地笑了,湊到牛麗華身邊坐下,說道:“當然有了。”聞著她身上與眾不同的氣息,小牛的沖動來得很快。
  牛麗華轉頭問道:“是哪位美女呀?我認識嗎?”
  小牛註視著她,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牛麗華驚訝地說道:“是我?不會吧,小牛兄弟,咱們沒見過幾面呀。”
  小牛一把摟住她,說道:“難道我喜歡你也不行嗎?”他心裏沒底,不知道她會不會就範,因此他想試一下。
  牛麗華咯咯地笑起來,她笑得比中原女子豪放得多。她沒有推開小牛,而是說道:“既然你喜歡我,那你還等什麽呢?”
  這話簡直把小牛給聽呆了。他心說,艷福不會來得那麽快吧?他看牛麗華已經滿臉暈紅,想必已經動情了。
  小牛大膽地將一只手伸向她胸脯,問道:“可以嗎?”
  牛麗華回答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答你也是應該的。”這話聽得小牛心一涼,心說,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獻身的,沒有意思呀。
  沒意思歸沒有意思,小牛還是渴望占有她。既然她不反對了,我還跟她客氣什麽呀?因此,小牛一只手準確地按在她一只高峰上。
  牛麗華哦了一聲,吃吃地笑道:“你這人原來這麽粗魯呀,一點都不像個君子。”
  小牛一邊揉動著,一邊說道:“我本來就不像個君子呀,一會兒你會體驗得更深刻的。”那奶子好大呀,足可以跟師娘一爭高下了。準確地說,比師娘的還要大呢。塞外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呀,不知道還是不是原裝貨呀。如果是原裝的,那就更有的享受了。
  小牛幹脆將牛麗華給撲倒,壓在她的身上,雙手齊動,猛揉著她的胸脯。真好呀,大得像小山,彈性如皮球。他敢說,這是他平生以來摸過的最豐滿的,也最刺激人的胸脯呀。
  牛麗華啊啊地哼著,說道:“你小子,真是條色狼,你說說,你幹過多少女人了。”
  小牛一邊玩著她的奶子,一邊回答道:“你是第一個。”
  牛麗華哈哈直笑,說道:“真是胡說八道,憑你這手吧,我就知道你是老江湖了。”
  小牛糾正道:“應該說,你是今天我的第一個女人。”
  牛麗華瞇起美目,哼叫道:“你們中原人連說話都透著狡猾勁兒,一點也不像我們塞外人那麽誠實,那麽好交往。跟你們中原人交往,真得多長幾個心眼才成呀。不然的話,一定會吃大虧的。”
  小牛說道:“跟我交往。你不用那麽累的。我小牛對你那是誠心誠意的。我決不會害你的。”
  牛麗華哼道:“希望是這樣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小牛摸來摸去,一只手向下探去。摸得牛麗華直扭腰,說道:“你真是色呀,比我們塞外的男人還色呢。”
  小牛在她的下邊輕輕觸著,問道:“你告訴我,你還是不是處女呀?”隔著布料,小牛也能感到那裏是高高的,準保風景可觀。
  牛麗華瞇著美目問道:“什麽是處女呢?”
  小牛耐心地解釋道:“就是沒有跟男人幹過的女人呀。”
  牛麗華嬌喘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子呀。你想知道的話,你不會親自來檢查一下嘛。”這話聽得小牛更是欲火焚身,忍無可忍。
  他急切地說:“好哇,好哇,那我就親自試試你好了。”說著話,小牛開始解對方的衣服了。他心說,既然你給我機會了,我就要征服你,我要讓你知道,我們中原男人是多麽優秀呀。
  正當關鍵的時刻,牛麗華一推小牛的手,說道:“等一下,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讓你亂來。”
  小牛滿臉的沖動,問道:“什麽問題,你快點說吧。”
  牛麗華推開壓住自己的男人身子,理了一下亂發,直視著小牛,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小牛聽了很是不快,心說,原來你這麽對我是有目的的呀。唉,我還以為你有多麽喜歡我呢。
  他有點為難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老實地回答她。這個答案顯然對牛麗華是很重要的。於是,小牛猶豫了起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7:08

第四十六章  練槍
  牛麗華望著小牛,緩緩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你知道魔刀的下落嗎?”她語氣很認真。
  小牛想不到她會突然有此一問,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眨著眼回答道:“你認為我知道嗎?”小牛將這個問題又踢回到她那裏。
  牛麗華專註地看著他,說道:“小牛,我認為你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麽說了。”
  小牛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怎麽會這麽認為呢?我憑什麽知道魔刀的下落?如果我知道魔刀的下落,我現在早就把它拿在手裏了,還等著別人來追問我嗎?”
  牛麗華解釋道:“我之所以認為你知道魔刀的下落,是有根據的。”小牛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說道:“我倒想聽聽你的根據,只怕這根據站不住腳呀!”
  牛麗華任他把玩著自己的手,說道:“黑熊怪在臨死前仍然沒有把魔刀的下落告訴我。我當時還一再跟他說,只要他將魔刀的下落說出來,我就饒他一命,可他說寧可死掉,也不求我可憐。天下還有這麽傻,這麽頑固不化的家夥,死了也是活該。”小牛微笑道:“這也不能證明我就知道魔刀的下落呀。”牛麗華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你聽我說呀!我想過,他難道會將魔刀的下落帶到棺材裏嗎?他肯定是在死之前就把魔刀的下落告訴了別人,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麽坦然地赴死。所以我猜只有取得他信任的你,才知道魔刀在什麽地方。”小牛說道:“黑熊怪這輩子又不只我一個朋友,他要把秘密留下的話,也未必就會選擇我,何況他還有過殺我的念頭呢。”
  牛麗華含笑地說道:“黑熊怪雖然也有其他朋友,但那些朋友都是西域人,在中原他應該只有你這麽一個朋友。因此我說,他只能把魔刀的下落告訴你,你說我分析得對吧?”
  小牛想不到她這樣的姑娘還有如此細密的心思,便道:“既然牛麗姐這麽說,那我就跟你實說吧。他的確在跟你決鬥之前見過我。他拜托我兩件事之後,原是想把魔刀的下落跟我說,但關鍵時刻他還是閉口不提。他說如果決鬥之後他還有命在,他就把魔刀的事都告訴我。可惜啊!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牛麗華恨恨地說道:“當然,在我的重手法之下,他怎能活命?要說出魔刀下落的話,他就不會死了。這是他自己找死。”
  小牛說道:“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沒有騙我。這魔刀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就算是我拿到手了,也用不上。只能像我的前輩們那樣將它當成普通的祖傳之物罷了,並不能用它來威震天下。”
  小牛笑道:“是呀,雖然這刀是你的傳家寶,你也會那套刀法,但你不是男人,生日也未必跟魔刀相同。”
  牛麗華說道:“你說得對,但我就是怕魔刀落到壞人手裏。如果真的落到一個生日跟魔刀生日相同的男人手裏,即使不會那套刀法,也能發揮出一半威力,真落到那樣一個大壞蛋的手裏,那可真是造孽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刀下了。”說到這兒,牛麗華一臉擔憂的樣子。
  小牛見了倒真的被感動了。牛麗華跟自己說了這麽多,原來都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相比之下,自己實在太自私了,從來只考慮自己的事,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呀。
  小牛忍不住地誇道:“牛姐姐,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能為天下蒼生著想。”牛麗華爽朗地笑了,說道:“我跟你說這麽多,並不是想利用你來幹什麽,我只是想找回祖傳魔刀。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多問了。只希望那刀別落到有緣的壞人手裏才好。”
  小牛問道:“如果有一天,那刀落到我手裏的話,你會怎麽樣?”牛麗華瞅了瞅小牛,說道:“要是落到你的手裏,我就不用擔心了。我想以你的為人,不會用這刀亂來的。只是擁有這把刀也不是什麽福氣。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它,那只會給你帶來災難的。”
  小牛帶著幾分豪氣地說道:“只要俺有通天的本事,就沒人敢打魔刀的主意。”牛麗華主動地拉起小牛的手,說道:“如果有一天那刀落到你的手裏,請你還給我。那畢竟是我家的祖傳之物,放在別人那裏終究不是個事兒,還是由我家來保管的好。”
  “我是很想把刀還給你,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黑熊怪這家夥把刀藏到哪裏去了。”這麽說著,小牛的眼前又浮現出黑熊怪臨死時給自己留下的那半個字。真不知道他想寫的是什麽字,等我回家後,得仔細研究一下。我學問雖然不多,但我可以去問小袖呀!那丫頭在這方面可比我強得多了。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魔刀的事咱們就談到這兒,如果現在你還有性趣的話,咱們還可以繼續的。”說著話並用美目一掃小牛的臉。
  小牛見到她臉上仍帶著春情,紅暈如霞十分誘人,心裏壓下的那團火騰地又燃燒起來了。
  小牛忍不住又把她摟在懷裏,輕聲問道:“牛姐姐,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跟我好?”
  牛麗華將頭拱了一下他,說道:“你是我見過的中原男人中比較可愛的,再加上你救過我,讓我很動心。這樣夠不夠呢?”說著話,牛麗華雙臂摟住了小牛的脖子。
  小牛見她這麽熱情、這麽主動,激動得臉都紅了,喘息也加快了,急切地說道:“你真是一個很熱情很豪放的姑娘,跟我見過的那些姑娘都不一樣。”
  牛麗華微笑道:“當然不同,我可是西域人。我們不像你們中原人那麽虛偽,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喜歡哪個男人都可以跟他好,沒有那麽多的顧慮。”小牛緊緊摟著她,說道:“還是西域好呀,有空我真該去玩玩。”心想:‘如果那裏的美女都像你一樣的話,我小牛真是艷福無邊了。’說著話,小牛將牛麗華再度按倒。牛麗華嬌喘著說道:“不必你動手,我自己脫好了。”
  小牛喜道:“那最好,我可有得看了。”他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他怎麽脫衣服。
  只見牛麗華面帶笑容,大方地一件件脫起衣服來,最終露出動人的玉體來。
  小牛驚訝地發現,她的皮膚很白,但不像中原姑娘那麽細嫩,再者,她女性特征比中原女子要明顯得多。首先,她比較高,至少比中原女子高出一個頭來。還有,她的胸跟屁股非常豐滿,當真是胸前偉大、臀如西瓜。
  牛麗華胸部聳起的兩座小山,鼓鼓湧湧的,比師娘的還大!奶頭顏色淡淡的,而下面的絨毛是又長又密,還是黃色的呢,當真是與眾不同。兩條腿更是修長美好,線條流暢,似乎比月影的腿更叫人動心呢!
  小牛贊嘆道:“你比我們中原姑娘要高得多呀。”牛麗華並著腿坐在床上,微笑道:“我長得沒有你們中原姑娘秀氣,你不喜歡?”小牛搖頭道:“哪裏,哪裏,你有你的特色呀!我見了就想犯罪。”說著,小牛伸手向牛麗華的胸脯摸去。
  牛麗華嘻嘻一笑,並沒有躲避,而是挺起胸膛,似乎想讓他摸得更順手些。這直接的撫摸跟隔著衣服大為不同,沒幾下,小牛就感覺到她胸脯的美妙來。
  小牛雙手齊動,忙個不停,嘴裏還誇著:“真大,真挺,把我都迷死了。”牛麗華得意地笑道:“好好享受吧,過了今天,我還不知道哪一天再到中原呢。”小牛嗯了一聲,也顧不上說話了。他將牛麗華放倒,伸嘴含住一粒大奶頭,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手還玩著另一只。他高明的技巧,弄得牛麗華紅唇微張,嗚嗚連聲。
  小牛將一粒奶頭含在嘴裏又吸又咬,後來又含入了一部分,再張嘴向外吐,弄得牛麗華欲火高升不說,還吃吃地笑著。
  小牛公平地在兩只奶子上來回工作著,一只手向下面的絨毛探去。那裏已經濕潤,這美女已經動情了。
  小牛認為再逗逗她才更有味兒。於是,小牛手探到毛下面,準確地夾住了那粒豆豆,輕輕扭著、按著,害得牛麗華呻吟不止,下面的水越來越多,快成小溪了。
  牛麗華哼道:“小牛呀,你上來吧,讓我試試你的本事怎麽樣?”小牛吃夠了奶,也想練槍了。於是直起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露出自己那根兇巴巴的大槍來,準備沖鋒陷陣了。
  牛麗華一見到小牛的東西,還真是嚇了一跳,她驚訝地道:“小牛,你的玩意不小呀,比起我們西域男人的一點也不遜色。”小牛用手握著自己的家夥,使其晃了晃,說道:“你見過多少只這樣的東西呢?”他心說:‘難道這個姑娘跟很多男人好過?那可太意外了。’牛麗華微笑道:“見過的不多,但我是見過的。”小牛嘿嘿壞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中原男人的本事有多大,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說著話,小牛上前分開了牛麗華的大腿,美女的神秘之處全暴露出來了。
  她的洞穴稍大,花瓣也較中原女子的厚,尤其是絨毛過多,以至於風景展現得不夠徹底。因此,小牛伏下身子,兩手分開她的秘處,向裏張望。這下看清楚了,那裏也是鮮艷嬌嫩,小小的一道立縫,像未經人事似的。而那粒小豆豆尤為突出,使小牛覺得很有個性。處在這個距離,小牛很自然地聞到女性特有的氣味兒。那是一種腥中帶騷,還有一點點體香味兒,男人一聞到沒有不想幹事的。
  小牛贊嘆道:“你這裏長得好美呀,不比臉蛋差,跟我們中原姑娘的一樣迷人。”說著話,小牛伸過頭去,忘情地親吻起那粒豆豆,一點顧慮也沒有。
  這一招可要了牛麗華的命,身體痙攣似的抖起來,嘴裏還叫道:“小牛,小牛……不要這樣,我會死的。”說話間,淫水汨汨流出,止都止不住。
  小牛已經忍不住了,立刻擡起頭,將八面威風的大棒子對準目標刺去,一刺之下,牛麗華叫道:“疼呀,你輕點,我受不了。”於是,小牛扭動屁股,使棒子在外轉動,磨擦著牛麗華的敏感地帶,磨得她又興奮起來,很自然地摟住小牛的脖子,像是鼓勵一樣。
  小牛見此,再度前進,這回龜頭上黏滿了淫水滑溜得很,不太費勁地進去一個頭,小牛立時感覺被一個肉套子給勒住了。
  真是想不到她的玩意這麽緊啊!幸好有淫水的潤滑,不然根本進不去。看來,她這方面的經驗應該不多。
  小牛打鐵趁熱,小幅度地動了一會兒之後,便唧地一聲一刺到底,疼得牛麗華啊啊連聲,連淚珠都出現在眼角了。
  牛麗華輕聲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太粗魯了吧。我什麽便宜都被你給占盡了,我以前那個相好都沒有跟我這麽親熱過。”小牛一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牛姐姐,難道你以前沒被男人幹過嗎?”他感覺得出來,對方的小穴緊得似乎沒有一點縫隙,像是不曾有人光顧過。
  牛麗華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怪他沒有福氣,還沒有等到跟我親熱就死了。”說著,她幾乎哭了起來。小牛聽得出來,這背後一定又是一個動人的故事。
  這時小牛不便多問,便道:“那我太幸運了,就讓咱們痛快地親熱一下吧。”說著話,小牛兩手握在她的大奶子上邊玩著、捏著,下面還動了起來,先是輕如微雨濕花,使牛麗華很快度過了疼痛的難關。等到小牛插了幾百下之後,她就不大疼了。之後,小牛調整戰略,由微雨濕花改為暴雨如鞭,又快又狠,幹得牛麗華呻吟連綿,扭腰擺臀,享受著男人的憐愛。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痛快過。
  小牛也感到了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喜悅。一想到牛麗華還是個原裝貨,一想到自己是她的頭一個男人,小牛興奮得簡直要爆炸。在從前看來,還以為牛麗華不知有過多少男人,被多少個可惡的家夥壓過呢,想不到她竟然這麽貞潔,小牛可聽說西域那個地方的人可是很開放的,不把貞操當回事,看來傳說與事實還是有出入的。
  小牛呼呼地幹著,幹得淫水亂濺,雙方都爽歪歪,用語言表達著自己的快活。
  小牛誇道:“牛姐姐,你的穴可真好,要把我的棒子給夾斷了。哦……好深、好暖和,進去了就不想出來。”
  牛麗華勾著小牛的脖子,美目瞅著小牛在自己身上折騰著,紅唇不停地張合著,也極力稱贊著小牛的本事:“小牛,你好棒啊,像我們西域的牛一樣壯,像我們西域的駿馬一樣急。姐姐看來是愛上你了。”
  小牛更加賣力地抽插,說道:“牛姐姐,你以後就當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牛麗華挺著自己的屁股,使棒子能插得更深,嘴裏說道:“讓我再想想吧!這個時候別談這個,咱們多享受享受吧!”
  小牛嗯了一聲,將棒子抽到穴口,稍停一下,再唧地一聲幹到底,插得牛麗華啊地一聲,像是痛苦,像是爽快。
  一陣子的操弄,令牛麗華得到了無窮的快感。她舒服得直搖頭,還哼叫不止,叫床聲極為悅耳。跟中原女子不同的是,她叫得更為大聲,更為狂野:“小牛,好樣的,你真了不起。這下操得好,操到花心了。你再快點,把我操上天吧。”小牛聽到這樣風騷的言辭,想不鞠躬盡瘁都不行了。因此,小牛將自己最好的水準拿出來,用盡了心思幹她。雖然說頭一回,但她的耐力跟要求比一般的姑娘都強,這使小牛不得不佩服她了。
  他心說:‘頭一回就這麽勇猛,如果不征服她,她會瞧不起我的。’因此,小牛打定征服她的決心,接二連三地進攻,總算在牛麗華高潮後才射出來。
  當那美妙的一刻到來時,雙方都大喊起來,像是對狂歡的一次完美終結。之後,雙方都像死魚一樣地不動了。
  過了好半天,他們才開始說話,小牛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好像沒有優秀到值得讓你獻身給我吧?”
  牛麗華緊緊地地摟住小牛,說道:“你這個人讓我看著順眼,這就足以讓我這麽做了。我活了這麽大,能讓我看順眼的人並不多。”小牛由衷地說道:“我覺得我真有福氣呀!跟牛姐姐見沒幾面就被你當成了自己人。我還以為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呢。”
  牛麗華感慨道:“本來不應該是你的,可是他已經死了,永遠活不過來了。”小牛問道:“他怎麽死的?”她有心上人一點也不奇怪。
  牛麗華放開小牛坐了起來,那豐滿的乳房特別醒目,讓小牛還想摸摸,但他忍住了。
  牛麗華沈思著,說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在師門學藝,當時幾個師兄弟他們都對我很好,其中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對我有意思。大師兄為人厚道,二師兄精明能幹,但我喜歡的是大師兄,這引起了二師兄的不滿,處處跟大師兄過不去。有一天我跟大師兄出去玩,玩得非常開心,一時就親熱起來,沖動得正要幹那事時,不想二師兄出現,好事讓他給破壞了。原來他一直跟著我們。他當著我的面說大師兄搶了他的心上人,他不服氣,他決不容許別人動他的心上人。我就告訴他,我只跟大師兄好,不會選擇他的,他就氣跑了。這件事之後,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不再胡思亂想。誰知道,有一天早上起來,我聽見師弟們說大師兄死在後山的決鬥場。那時一處決鬥的地方,誰跟誰有恩怨的話,如果實在解不開,可以通過決鬥來解決。真想不到他們竟然背著我決鬥去了。當我到達那裏的時候,大師兄就躺在地上,滿身是血,胸膛都讓人給打爛了。我哭得簡直要死過去,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大師兄就不會死。師父趕到後,下令全力捉拿二師兄,而二師兄知道闖了大禍,早就逃之夭夭了。”小牛聽了感慨萬千,說道:“你這二師兄也真夠毒的了,同門師兄,決鬥就決鬥,用不著殺人吧?”
  牛麗華說著眼中又閃起淚光,說道:“他那個人做事總是不擇手段,這也是我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小牛問道:“在決鬥中被殺,對方要負責嗎?”牛麗華回答道:“按照我們的門規,決鬥歸決鬥,分出勝敗也就是了,不能傷人命的。二師兄會殺了大師兄,很顯然是痛恨大師兄跟我好,才下殺手的。我傷心極了,私自下山追殺二師兄,追了好久,都沒有消息。我只好返回山上繼續學藝,希望有一天學好本事,給大師兄報仇。”
  小牛點了點頭,問道:“他叫什麽名字?長得怎麽樣?”牛麗華說道:“他叫馬橫行,長得又高又大,長相俊俏,目光犀利,額頭有道劍痕,那是我師父給他留下的,因為他出手傷過同門,師父為了教訓他,才劃了他一劍,可他還是本性不改。”
  小牛安慰道:“牛姐姐,你應該想開點,不要太傷心了。你還年輕,日子還很長。報仇的事要看機會,等我練好了本事,一定幫你的忙,你說好不好?”牛麗華展顏一笑,說道:“好是好,只是你得快練本事呀。”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現在就開始練。”說著話,摟過牛麗華來,將她撲倒,興致勃勃地插了進去,牛麗華也含笑承受,因為她有點喜歡上這事了。
  連續幾天,二人都過著神仙日子,白天像朋友,由小牛當向導,遍遊杭州名勝,令牛麗華大開眼界。晚上如夫妻,激情如火,欲死欲仙,真是一生都難忘的了。
  在牛麗華要走的前一天中午,二人到湖上泛舟,坐的是帶艙的小舟,坐在裏面,細語綿綿,令人忘憂。小牛給她講解杭州的風土人情,講得口沫橫飛,好在美人並不在意,反而高興地獻上香吻,像一位溫柔的妻子,讓小牛感覺美極了。牛麗華也說起西域風情,說那無邊的沙漠,荒涼的戈壁灘,讓小牛也有了向往之意。尤其是說到西域美女風情萬種,如何熱情,讓小牛想不躍躍欲試都很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39:35

在橫穿湖心的那一會兒,與好多船擦肩而過。其中有一艘船中有低低的聲音,是兩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細如蚊哼,小牛支楞起耳朵都不能聽清楚。為什麽他要極力地聽人家的說話呢?因為這聲音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自己人。
  牛麗華見小牛如此模樣就問道:“小牛呀,你又犯了花心病呀?看上誰家的姑娘了?要不我去給你做媒?”說著話,向那船看去,但那船已經過去了。
  小牛不答反問:“剛才你聽清楚那兩個女子說什麽了嗎?”牛麗華回答道:“我也沒怎麽註意,好像是什麽公子,成親了,幸福不幸福的事,餵,你問這事幹什麽?”
  小牛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剛才那兩人好像是我認識的熟人。”牛麗華笑道:“只要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遇到你的女人,跟她們起爭執。”
  小牛笑了笑,說道:“她們都不是我的女人,你放心好了。”心說:‘剛才那兩人分明是甜妞跟小袖,她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究竟是誰要成親?是誰幸福不幸福?總不會是甜妞要出嫁吧?不,她不會離我而去的。有可能是小袖要嫁人了。’一想到她要嫁人,小牛忍不住要難過。他也不明白難過什麽?‘小袖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按說她有主了,自己應該高興才是,怎麽會有這種反應呢?我總不能跟老爸和繼母說,把小袖嫁給我吧!他們一定會認為太荒唐了,再說小袖也不一定會同意,哎,我小牛怎麽混的,混到今天也沒什麽女人主動愛我呢?嗯,一定是本事不夠大,等我練好了本事,我要征服所有喜歡的美女,讓老爸驚訝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為了弄清楚家中發生了什麽事,小牛決定跟牛麗華一分開就馬上回家。‘別是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家裏把小袖給嫁出去了,那可不妙。如果那個男人比自己強,我還會阻止她嫁人嗎?我小牛也不能太自私了。’晚上回到客棧後,小牛叫了一桌酒席到房間,兩人邊談邊喝。小牛的酒量好,牛麗華也很出色,充分表現出西域兒女的豪爽個性。
  幾杯下肚之後,兩人的臉上都有了紅暈。牛麗華的眼睛變得水汪汪,直視著小牛,說道:“我明天要走了,你有什麽話想對我是說就盡管說,再不說的話,等我走了,你說我也聽不見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真有點舍不得你走呀!跟你在一起,一點拘束都沒有。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享受艷福。”
  牛麗華也笑了,說道:“你這話真好聽,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呀,不可能天天陪著你,我父親不在了,家裏所有的事都得要我處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我看不如你跟我去西域吧。我招你當個上門女婿,你看怎麽樣?美酒任你喝,美食任你吃,美女任你睡,你說好不好?”這話聽得小牛熱血沸騰。這樣的神仙日子,沒有誰不想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不適合那麽做。‘如果自己這麽做了,月影跟月琳她們都會看不起我的,再說我也舍不得離開師娘。我要是投入牛麗華的懷抱,那不是公開跟正道為敵嗎?也讓嶗山派丟盡了顏面。’想到這,小牛就打不定主意了。
  想了半天,小牛回答道:“我現在是嶗山派的弟子。我要是那麽做的話,只怕會引起正道的追殺,那時候也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牛麗華傲然道:“我不怕他們的,反正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我們和正道的人是老對手了。”
  小牛問道:“那每次的勝敗如何呢?”
  牛麗華回答道:“互有勝敗,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有幾回他們打敗了我們,但我們決不後退,想辦法聯絡其他的魔王,請他們援助,才能一次次地脫險,同樣,我們也有勝的時候,一旦勝了,就把他們追殺得屁滾尿流。”小牛又問道:“也會抓到俘虜嗎?”
  牛麗華得意地回答道:“抓俘虜那是常事呀,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小牛強調道:“我是想問你們每次是怎麽處理俘虜的。”牛麗華幹掉一杯酒,說道:“還能怎麽處理呀,全憑運氣。運氣最好的會回到中原,運氣一般的能活命,運氣差的就被殺掉。”小牛好奇地問道:“運氣好壞由什麽來決定呢?”牛麗華說道:“那原因可多了。舉個例子來說吧,能回到中原的人,通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交換戰俘。因為打仗嘛,難免兩敗俱傷,我們的人也有被他們抓的。在這種情況下,就一對一地交換。”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做還算公平。”牛麗華又說道:“只是有的人運氣就沒有那麽好了。像運氣一般的,沒有人跟他交換,而我們對他的印象不錯,也不殺他了,留他一命,當我們的奴隸。”小牛問道:“這戰俘有男也有女嗎?”
  牛麗華回答道:“那是當然了,如果是漂亮的女人還要陪睡呢。比如我父親吧,就睡過一些正道的女人,她們都是在打仗中被我們抓住的。”小牛嘿嘿笑道:“你父親真是艷福不淺啊。”牛麗華豪邁地笑了笑,說道:“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加入我們,我讓你當我家的主人,正道美女任你睡,你願意不願意?”小牛直截了當地回答道:“現在可不行,我什麽本事都沒有,可不能加入你們,等我學好了本事再說吧。”小牛心裏說:‘即使我的本事大了,也不能加入他們,加入他們,我就永遠不能回中原了。那時候正道人士都會以殺我為快事。’牛麗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小牛,你想學本事還不容易?你跟我回西域到我家去,我把什麽本事都教你,如果你讓我開心的話,我把魔刀的刀法也傳給你。到時候你只要找到魔刀,就可以橫行天下,就連沖虛老牛鼻子也得管你叫大爺。你看這好不好?”
  這樣的條件太誘人了,這樣的局面如果出現,那小牛就成大牛了。可是小牛不敢答應,他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投入邪派與中原為敵,那可是得不償失。只要想想月影跟月琳,他就不能那麽做。
  可他不能不表態,只聽小牛說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牛麗華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們邪派並不比你們正道差。所謂正道和邪派只是稱呼不同罷了。”
  “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邪派。來,咱們喝酒。”說著話,小牛又開始倒酒。
  牛麗華阻止道:“小牛,咱們今天喝個痛快,下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相見呢。”說著話,牛麗華將一只酒壇拎了起來。
  小牛見她豪氣如雲,巾幗不讓須眉,自己當然不會示弱,因此小牛也將另一只壇子抓在手裏,大聲道:“好,咱們不醉不睡。”說著話,抱起壇子灌了起來。這回喝酒跟上回比賽不同。那日是被逼的,這回是暢飲,意義大不相同。
  沒過多久,兩人都醉眼朦朧了。他們相視而笑,以欣賞的眼光看著對方,都認為自己找到了知己。
  小牛大著舌頭誇道:“牛姐姐,你真了不起,是我見過的美女中最有氣魄的。”牛麗華開心地笑著,像一朵紅玫瑰,她瞇著美目說道:“你也不賴呀,一點都不像其他中原人那麽虛偽,跟你交往,我不用處處設防。我一點都不後悔跟你睡覺。”小牛聽了特別自豪,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他認為自己為自己爭氣了,也為中原的男人爭光了。
  小牛聽得心裏癢癢的,借著幾分酒意,挑逗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跟我睡啊?”說著話,小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牛麗華見了笑道:“你這個樣子好惡心呀,比我們西域的男人還粗野呢。”說著話,她已經站了起來,向小牛的懷裏撲來。
  小牛只覺腳下飄飄的,仿佛馬上就要升上高空了。
  小牛抱起牛麗華向床上走去。牛麗華媚眼如絲地說道:“一會兒就看你的了,可別叫我失望呀。”
  小牛豪氣沖天地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給你留下一生都難忘的印象,讓你這輩子鐵了心地愛我。”
  牛麗華喘息著說道:“我這一生已經不準備再愛第三個男人了。”小牛說道:“難道我不是第一個了嗎?”
  牛麗華吐著淡淡的酒氣說道:“難道你忘了?我以前喜歡過我的大師兄。”小牛點著頭:“對、對、對,他沒有做到的事,我都替他做了。他照顧不了你,一切有我呢,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說著話,小牛將牛麗華的衣服解開。這回牛麗華沒有阻止,讓他給脫了個一絲不掛。而小牛也匆匆地脫光身上的衣服,變成原始人了。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只有二人的小屋裏,在燭影搖紅之下,兩具散發著青春熱力的身軀湊到一起了,必然要碰出最耀眼的火花。
  小牛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如蜻蜓點水,卻又熱情如火,吻得牛麗華美目瞇起,喘息加劇,紅唇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當小牛吻到牛麗華的絨毛時,牛麗華簡直是叫了出來。她感到自己的淫水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漸成小溪。
  小牛伸長舌頭如火苗一樣一下下地挑逗著牛麗華的下面,對豆豆、對花瓣展開激烈的猛攻,弄得牛麗華身體抖個不停,腰扭臀擺,浪叫不絕於耳。
  她如怨如幕,欲仙欲死地呼喚著:“小牛呀,快點上吧,我想吃掉你的大棒子。”
  小牛使勁地吮著那處敏感的地方。他最愛看它流水的樣子,把黃色的絨毛都弄濕了。那是女人動情的表現,也是女人最誘人的標誌……小牛擡起頭,嘿嘿一笑,說道:“牛姐姐,你的水好多,我很想看看你到底還會有多少水流出來。”說著話,雙手把著她的腿根,大舌頭更加賣力地舔了起來。
  牛麗華哪受得了這個折磨,她忘情地叫道:“小牛你這個壞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呀!”叫的同時,她掙紮起來。
  以她的本事,她想掙紮,小牛豈是對手?因此,牛麗華很輕易就擺脫了小牛的控制,並將小牛給推倒。
  小牛輕聲喊道:“非禮呀,非禮呀,有美女非禮我。”牛麗華笑罵道:“你就偷著樂吧,還敢大叫呀,別人還不笑掉大牙了。”說著話,牛麗華坐到小牛身邊,伸手把玩起那根肉棒子來。
  因為美女的誘惑,那根棒子已經激動得變成一根巨無霸了,怎麽看都像是一只要發威的野獸,龜頭猙獰,青筋突起,似乎還在跳動呢。
  牛麗華饒有興趣地以手指彈著龜頭,說道:“這玩意變得這麽可怕,要是真插進去,我一定會受傷的吧!”
  小牛見牛麗華說話時,一對大奶子一顫顫的,再加上絨毛上的淫水也亮晶晶的,沖動得口幹舌燥。他說道:“牛姐姐呀,你要喜歡它的話,你就用嘴舔舔它,保證味道好極了。”
  牛麗華哼道:“我不會給你舔這東西的。在我們西域,女人只舔最心愛的丈夫。你現在還不是我的丈夫呢,我不會這麽伺候你的。”小牛知道想讓她動嘴,一時間是做不到的,因此就說道:“牛姐姐呀,就算不能用上嘴過癮,也用下嘴套幾下銷魂吧。我很想幹你了。”牛麗華聽了嘻嘻一笑,用手握了握粗長的家夥,瞇著美目說道:“小牛呀,你這根東西真熱呀,快把我的手燙熟了。”說著話,她跨上小牛的身子,來個騎馬下蹲式,以棒對洞兒,緩緩向下坐著。
  小牛一看那茂密的絨毛下,肥美的花瓣已經張開一條縫來,那縫上正掛下蛛絲樣的黏液,他那顆好色的心簡直要爆炸了。
  小牛見她的洞口觸到了龜頭上,借著淫水的潤滑,緩緩而入,那麽長的東西轉眼間插到底了。小牛歡呼道:“好舒服啊,像泡溫泉一樣舒服。”說著話,兩手抓住她的大奶子連揉帶捏的,玩得不亦樂乎。
  牛麗華騷浪地笑道:“小牛呀,你真會玩,跟你在一起,我都忘了所有煩惱呢。”說著話,扭腰擺臀地吞吐起大棒子來。那進出之間,嫩肉蠕動,每一下都令小牛想停止呼吸。
  牛麗華雙手按在膝蓋上,全神貫註地控制著肉棒。她是越來越有經驗了,她不只是讓肉棒子在穴裏插動,她還讓它轉圈,亂蹭,使它能光顧穴裏的任何一個角落,使自己得到最多的快感。
  牛麗華嬌喘著說道:“真好呀,這滋味兒真好呀,叫人骨頭都軟了。我就是這麽死掉也心甘情願呢。”小牛聽了非常得意,這是每個男人都希望聽到的。這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不凡。
  眼看著那毛茸茸的肉穴跟自己的肉體撲滋撲滋地結合著。那肉穴又緊又暖,使龜頭又癢又麻,小牛都不想讓它出來了。
  牛麗華開始時還比較溫柔地起落著,後來簡直如騎馬一樣地瘋狂。那個快勁兒,那個狠勁兒,那個狂野勁兒,使小牛享足了艷福,同時也擔心自己肉棒子的安全,他真有點怕,萬一她使勁兒過大,會不會將棒子給折斷?有了這個顧慮,小牛放下奶子,雙手托住她的大屁股,使雙方的性器在結合過程中不至於偏離正常軌道。
  幹了一會兒後,小牛說道:“牛姐姐,咱們玩點花樣吧。”牛麗華問道:“玩什麽?”小牛很想看看她的大屁股在幹事時是什麽樣子,就說道:“牛姐姐聽話,你轉過身子去,臉朝我的腳。”
  牛麗華答應一聲,正要起身吐棒。小牛一笑,說道:“不用那麽麻煩的,直接轉過去就是了。”
  牛麗華擡高屁股,將肉棒子吐到穴口,然後慢慢轉身,雖然動作慢了點,到底達到目的了。這樣,牛麗華就背對小牛了。
  那一張背又白又厚,雖然不是那麽秀氣,但也給人以結實的美感,最主要的是她的屁股又白又大,是很完美的兩條弧線。當牛麗華吞吐肉棒子時,那屁股肉有節奏地遊移著。
  小牛心中暗呼過癮,雙手伸過去摸她的屁股,又抓又騷,癢得牛麗華直扭屁股,這又使肉穴震顫起來,使小牛的快感更多。
  小牛誇道:“牛姐姐,你真是這方面的天才,只要你跟我相處日久,你一定會成為更迷人的美女的。”
  牛麗華一邊起落著大屁股,一邊說道:“我不求迷倒別人,只要能迷倒你我就知足了。”小牛聽了大樂,說道:“那你以後可要想辦法嫁給我了。但想嫁給我的女人可不少呢,你得努力了。”
  牛麗華嬌笑幾聲,道:“小牛呀,你又在自吹自擂了。難道我牛麗華非得跟別人搶老公不成?再說了,我才不信有多少女人搶著嫁你呢!”說著話,她使勁一坐,肉棒子到達最深之處。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真好呀,我要成仙了,我要飛起來了。”牛麗華回頭媚笑道:“真是便宜你了。我的第一次應該給我大師兄的,卻不想讓你給奪去了,我吃虧吃大了。”
  小牛挺著下身,使肉棒子跟牛麗華的起落一致,嘴上說道:“牛姐姐,咱們算是夫妻了,哪裏還分得清誰吃了虧呢?”
  牛麗華扭腰搖屁股地,嘴上說道:“你知道嘛,我們西域的老一輩人早就說了,嫁人一定不能嫁給中原人,中原的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他們只會欺騙你、出賣你、玩弄你,等玩弄夠了,就會無情地拋棄你。我這回只怕也遇上這樣的男人了。”說著話,回頭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哈哈一笑,連忙辯解道:“我們中原是有不少那樣的壞人,但我決不是壞人,以後你自然會清楚的。”
  這樣做了一陣子後,小牛令牛麗華翹起屁股,他要從後面幹了。牛麗華雖然覺得這姿勢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反對。畢竟她是西域姑娘,不太講究。要是換了中原姑娘,只怕不願意做了。
  小牛跪在她的屁股後面,兩手撫摸著白如明月的大屁股,心說:‘它可以跟師娘的比了。不同的是,師娘更為細膩些,而她的更為厚實些。’小牛還用手觸著菊花,那菊花便癢得直縮。小牛哈哈一笑,握著自己的肉棒,滋地一聲刺入了水汪汪的花瓣裏。
  牛麗華歡呼道:“真長,真硬,簡直要把我刺穿了。”小牛興致勃勃地幹著,說道:“今晚我一定要讓你過足癮,即使回到西域也忘不了肉棒子的好處。”牛麗華笑道:“慢點來呀,別把棒子給插斷了。”小牛哈哈笑著,如狼似虎地幹著,也不知道幹了多少下,牛麗華受不住,便達到高潮了。
  小牛不放過她,仍然狂抽猛插,將淫水都擠成了牛奶白的顏色。那情景看起來淫靡極了,也令小牛驕傲極了。
  稍後,小牛又將牛麗華翻過來,自己壓在她身上狠幹,直到她第二次高潮時,他才心滿意足地射了出去,射得牛麗華連聲叫好,仿佛在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喝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0:27

第四十七章  口技
  二人相擁而眠,直睡到次日清晨時候。小牛先醒了,掀開被子,見她的肉體豐滿誘人,再加上臉上殘紅猶在,分明是春情未了,這使小牛冷卻的欲望再度燃燒起來。
  他的目光再度好色起來,棒子再度昂然而立。他所註目的焦點在對方的肉體上,在多毛多水的小穴上,男人的占有欲不可抑制地瘋長著。
  他伸過手去,在她的乳房上留連著、愛撫著,沒幾下就把牛麗華給弄醒了。她眨著藍色的眼睛,問道:“小牛,你又想幹什麽?”小牛搖了搖自己的肉棒子,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自然想幹你了。你看,它都激動成這個樣子了。”不由她說,他拉掉被子,來到她雙腿間,挺著棒子,向花瓣刺去。
  牛麗華苦笑道:“真是受不了你。你的戰鬥力這麽強,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只怕晚上睡不好覺呀!”眼看著男人的利器觸到了自己的洞口。
  小牛沒有馬上進入,而是對牛麗華進行一陣挑逗,又是親嘴,又是捏奶的,等她的淫水溢出了,這才搖動著棒子向前進軍。還好經過小牛的開發,她的小洞已經不那麽難入了。
  當小牛將粗長的棒子捅到底時,牛麗華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點承受不起了。這東西再長點,只怕真把自己給捅壞了。
  小牛緩出慢入著,兩手還玩著牛麗華的大奶頭。這兩路進軍,讓對方感覺挺爽的。
  小牛一出一入地,特別纏綿。牛麗華也越來越上道,已經能簡單地配合了,或扭腰,或擺臀,使雙方結合得更如人意。
  小牛越玩越會玩,他有時候將棒子抽到穴口,在穴口轉動幾下,再唧得一聲插到底,將淫水擠了出來。有時則幹脆抽了出來,觀察一下肉洞,見它已經變成一個水汪汪的圓洞,配上上面的絨毛,覺得好美,便用龜頭磨蹭半天的肉唇,急得牛麗華不滿地抗議著,且主動地迎合,這才帶著幾聲壞笑地刺了進去。這一刺便把拉出的嫩肉一下子又給插了回去。肉棒子刺得小穴唧唧有聲,且雙方小腹相碰,也啪啪直響,一時間屋裏非常熱鬧。
  小牛一口氣幹了幾百下,牛麗華就舉白旗投降了,而小牛並沒有好,他心說:‘最好能要她主動給我吹喇叭,那可是大爽特爽的事呀。’想到這裏,他仍然努力地接著幹。牛麗華承受不起,便向他連連求饒。借此機會,小牛提出了自己的苛刻條件。
  牛麗華一聽臉一下子變紅了。對於上床,她是不怕的,對於吹喇叭,她可是有點害怕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她本不想答應的,但小牛一再相求,使她陷入極大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滿足他。
  見此情景,小牛便提議道:“牛姐姐,不如咱們一起為對方服務,這樣子你就不吃虧了,你覺得呢?”
  牛麗華一聽,心裏平衡多了。她說道:“可我不會呀,我又不懂。”小牛安慰道:“我懂就行了,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你快樂,我也快樂。”於是,小牛當起她的老師來。兩人來個頭腳相向。牛麗華倒趴在小牛身上,雙方的嘴正對著對方的性器。小牛見到牛麗華雪白的大屁股,跟屁股溝裏的兩朵花,簡直要瘋了。他抱住兩瓣屁股,舌頭向深溝裏進軍,那舌頭一伸一縮,舔得肉唇直動,爽得牛麗華直搖屁股,嘴裏直叫。
  小牛囑咐道:“你也快點呀。”
  牛麗華便張開嘴巴,將龜頭吞入嘴裏。好大的龜頭呀!牛麗華能吞入嘴裏,已經不錯了。
  在小牛的指揮下,她用嘴捋著肉棒子,使小牛得到另一種快感。小牛又讓她吐出棒子,伸舌頭舔馬眼、棱溝,以及整個棒身。牛麗華雖聞到男人特有的氣味兒有點不快,但為了讓小牛高興,她也都忍了。
  雖然開始有點反感,等到她將龜頭舔得又紅又亮時,她竟有了成就感。再加上小牛那邊又是咬豆豆,又是吻花瓣的,弄得牛麗華淫興大作,淫水不知流了多少,爽得骨頭都軟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一下子忘了不快的一面,也津津有味地為他服務了。
  她手把棒子,用舌頭一遍遍地舔著,舔得小牛嗚嗚直叫,氣喘如牛地連聲誇道:“牛姐姐,你舔得真好,你真是一位令男人發狂的美女啊!好呀,舔吧,你看它多像是糖葫蘆,你一定覺得很甜吧。”
  雖然甜味並沒有,可牛麗華確實感到了一種征服男人的快感,因為那東西在自己手裏越來越大,那一只眼睛也瞅著自己,似乎也要說些感激的話。於是,她大口大口地吮著,更賣力地舔著,別看她動作不夠老練,技術不夠純熟,可那激情是跟那些成熟的女人一樣的。這可便宜了小牛,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跟她這麽幾天關系就達到了如此地步,難道這就是緣分?
  牛麗華舔得小牛快要射了,在此情況下,小牛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他站在床上,而牛麗華就跪著給他吮吸。看著一個大美女用紅唇吞吐自己的棒子,小牛無論在心理上,還是在生理上,都覺得爽歪歪的。
  小牛誇道:“這滋味真好,我簡直不知道怎麽形容好了。”看著牛麗華亂搖著頭給自己服務,小牛激動得想狂呼亂喊了。
  不一會兒,小牛就受不了了。他抱著牛麗華的頭,沖動地向前挺著,將她的紅唇當作小穴來抽送。牛麗華只有嗚嗚哼叫的份,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猛插了十幾下之後,小牛唰地射了出去。由於躲閃不及,全射到了她的嘴裏。小牛還說道:“牛姐姐,這東西很補的,你吃下去吧。”在欲望的驅使下,牛麗華真的像喝奶一樣,都咽掉了。
  打鐵趁熱,小牛又指揮牛麗華把肉棒子給舔了個幹凈,樂得小牛合不上嘴。
  事後,牛麗華連忙去漱口、清潔,而小牛則美得躺床上闔上了眼睛。
  當激情轉為平淡,當喧鬧變成平靜,離別便拉開了序幕。
  天亮之後,他們默默地穿好衣服,正式面對離別。
  牛麗華雖有留戀,但仍然是爽朗跟堅強的。反而是小牛,有一種欲哭的感覺。
  小牛緊緊拉住她的手,說道:“牛姐姐,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呀,我真想把你給留下來。”牛麗華嘆氣道:“該走的總要走。如果我留下來,我的家該怎麽辦?我離家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就會亂成一鍋粥的。我得負責任吶。”小牛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身上有事的話,我真想跟你到西域轉上一圈,好好看看那裏,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到過太遠的地方呢。”牛麗華笑微微地瞅著小牛說道:“那你有空可一定去看我呀。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了,你要是拋棄了我,我可會恨你一輩子的。”小牛表示道:“等我學藝有成,一定去找你。如果我騙你的話,老天爺就罰我下輩子當你身邊的小狗。”
  牛麗華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家的小狗可沒有你這麽大。”她笑得好燦爛,只是笑到最後時,有一點點的淒涼。
  牛麗華含情地望著小牛,說道:“我這回來中原,除了為父報仇的目的達到之外,再來就是遇到了你。老實說,你並不算是怎麽優秀的人物,但你比別人強的地方是,你很誠實,心眼也好,跟你交往我心裏踏實。我知道我是真心地喜歡上你了,可不是想跟你玩玩就算了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陪在我身邊,也不知道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
  小牛感動極了,深情地說道:“我一定會陪著你的,只要你肯嫁我。”牛麗華囑咐道:“我走之後,你可得好好學藝,我可不要一個打不過我的男人。在我們西域,男人打不過老婆,那是恥辱呀。”小牛幹笑了幾聲,說道:“俺一定會努力的,對了,牛姐姐,你馬上就回西域嗎?”
  牛麗華眼望著白雪片片的遠方,說道:“我要再找找魔刀下落,幾天之後,不管有沒有好的結果,我都會返回西域的。”
  小牛嗯了一聲,送牛麗華到城外,兩人情話綿綿,親吻一陣後,才依依惜別。
  小牛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牛麗華消失在道路的轉彎處,他心說:‘她真是一個好女人,又多情,又熱情,又堅強,又豪邁,又有本事。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小牛不但艷福無邊,還覺得驕傲呢。’與牛麗華分別後,小牛又向城裏走去。這回他真的要邁進家門了,他要查個明白,究竟家裏誰要訂親了。
  他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著熟悉的鄉人,心裏充滿了激動,這裏就是他做夢都想回到的地方,他相信家人也很想念自己。
  他很快來到自己家所在的那條街上,向藥鋪走去。這一刻,他的心跳加快了,是激動的,也是高興的。他想象著家人見到自己後的喜悅。
  當他接近藥鋪時,一看藥鋪,小牛吃了一驚,只見平時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藥鋪,此時卻處於停業狀態。小牛想不通是什麽原因。
  正想不通時,他恰好遇到隔壁的一個鄰居,忙問詳情。那鄰居見了小牛,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你快回家吧,你家遇到麻煩了。”再問什麽時,那鄰居已經走開了。這又使小牛一肚子的迷霧,他心說:‘看來我家真的出事了。’這麽一想,他的心都提了起來。他暗自禱告:‘老天呀,可保佑我家呀,不要出什麽大事才好啊。’小牛匆匆來到自家門口,使勁敲門。門一開,仆人一見到小牛,眼睛都紅了,叫了一聲:“大少爺,你回來得正好,家裏正需要人手呢。你回來了,老爺就有希望了。”小牛忙問道:“怎麽回事?老爺出事了嗎?”仆人眼淚汪汪地說道:“大少爺,老爺叫人給打傷了。”一聽這話,小牛的腦袋嗡地一聲,暗叫不好。
  他也沒多問,就快步向後院跑去。他一口氣跑到了魏中寶的房門前,在門口遇到了其他的仆人們。仆人們見到小牛後,都驚喜交加,紛紛嚷道:“大少爺,你可回來了,這下咱們不怕別人欺侮了。”
  小牛向大家點了點頭,問道:“我老爸呢?他在屋裏嗎?”仆人回答道:“在屋裏,我這就去通報。”說到這裏,門吱呀一聲開了,小袖跟甜妞正站在門口。她們臉上都露出笑容,眼睛分外明亮。小袖輕聲道:“小牛哥,你可回來了,我都要急死了。”甜妞也說道:“小牛哥,這個家現在正需要你,這回你可不能再走了。”小牛勉強對她們笑了笑。她們還是那麽漂亮,小袖似乎又長高了些,更像大人了。
  小牛安慰道:“你們別擔心,我要看看老爸。”說著話,小牛向裏面走去。只見魏中寶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旁邊還坐著繼母。
  老爸臉色憔悴,頭上跟雙手都用繃帶包紮著。一看就知道是受傷了。小牛湊近一看,見他呼吸正常,顯然是沒有生命危險,小牛便放下心來。
  繼母見到小牛,愉快地站了起來,向旁走了幾步,才說道:“小牛,你回來得正好,我正感覺孤立無援呢。”繼母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她還是那麽秀麗動人,一派美婦的風韻,仍然是令男人矚目的那種成熟的女人。
  小牛到離床稍遠的椅子上坐下,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走了也沒多久呀。”小袖快步到小牛身邊站定,臉上帶著依戀之情。甜妞則端茶去了。
  當茶放到小牛面前時,小牛沖她一笑,說道:“這種事不用你做的。對了,你爹呢?”
  甜妞含羞回答道:“他想家,前幾天回去了。”小牛哦了一聲。這時繼母已坐到小牛的對面。她看了看熟睡中的丈夫,輕聲說道:“這事也簡單。昨晚你爸去跟朋友們喝酒,誰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強盜。那時身上沒帶多少錢,又罵了強盜幾句,結果被人家一頓痛打,打昏了過去。幸虧有好心人給咱家報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著話,繼母的眼圈都紅了,泫然欲泣,那樣子真令人憐愛,但小牛沒有憐愛的資格。
  小牛關切地問道:“醫生看過了嗎?情況怎麽樣?”繼母回答道:“請過名醫看了,沒有大礙,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只是你爸這人脾氣大,在杭州混了這麽多年,從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只怕心裏想不開。你回來正好,幫我開導開導他。”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會的。對了,報官沒有?”繼母回答道:“已經報了。”
  小牛問道:“搞清楚是什麽人幹的?”
  繼母想了一下,說道:“據官府回報,是兩個流竄到杭州的大盜幹的。他們在外地做了案,又跑到杭州來,官府正全力追捕呢?”小牛恨恨地說道:“讓我知道這兩個兔崽子在哪裏,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繼母打量著小牛,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小牛微笑道:“我剛剛回來,你們這陣子還好吧?”繼母回答道:“一切都好,就是你爸老是想你,這回你可不準再走了。”小牛苦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他心說:‘我怎麽能不走呢?男兒誌在四方,我小牛要是待在家裏,能有什麽出息?我想要老實待在家裏,那只能是學完本事後。不然的話,我小牛是不會那麽安靜地在家享福的。’一想到那麽多願望沒有實現,小牛內心豪情萬丈、躍躍欲試。
  繼母說道:“小牛你先回屋休息吧,你爸這裏有我照顧呢。”小牛答應一聲,說道:“我一會兒再過來吧!”說著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還向小袖跟甜妞遞了個眼色,要她們跟來。
  小袖很乖巧地跟了出來,甜妞則站在那不動,她想盡一點兒媳的義務。小牛沒再喊她,便走出門來,向自己房間而去。
  小牛一回到自己房間,往椅子上一坐,小袖也到了,這時小牛才仔細地打量起小袖來。只見小袖身著淺綠色的裙子,額上劉海整齊,梳著兩條小辮子,臉蛋白裏透紅,雙眼雪亮,紅唇微翹,不但漂亮,還充滿了青春氣息。小牛還特意看了一下她的胸脯,似乎比之前更高了。小牛色瞇瞇地想:‘將來我有沒有福氣摸上一摸呢?’小牛看她時,看得很快,決不會使她發覺的。要是讓美女發現了,那多沒有面子呀。
  小牛一想到偷聽到的定親之事,心裏很不舒服,像是有石頭壓在心上一般。
  小袖面帶微笑,像朵月季花般好看。她輕快地坐在小牛旁邊的椅子上,笑瞇瞇地說道:“哥哥,你這陣子有沒有想家呀?”
  小牛露出親切的笑容,說道:“當然有嘍,我天天都想家,天天都想你們呀,不然的話,我幹嘛這麽急著回來?”見小袖這麽漂亮,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裏愛撫一番。
  但他沒有那麽做,在沒有把握之前,可不能亂來,以免影響彼此的關系,不過他真想問一問,是不是她要定親了。
  小袖笑得美目直瞇,說道:“哥哥,我跟父母也想你呀,你不知道,你這回走了之後,父親總是念叨你,好像你不再回來似的。”小牛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真是烏鴉嘴,你哥哥我怎麽會不回來呢?誰能阻擋我回來?”
  小袖臉上一紅,柔聲說道:“對不起,哥哥,我說錯話了。我相信你會長命百歲的,因為你活潑得像一只跳馬猴子。”說到這兒,小袖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小牛也跟著笑了。
  笑完之後,小袖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美目,說道:“哥哥,老爸這段時間一直心事重重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是因為你變成了大姑娘,沒人敢娶你,讓老爸擔心得睡不著覺吧?”
  小袖臉色通紅,哼道:“哥哥。你亂說,只要小妹想嫁人,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想娶我呢。”
  小牛臉上一正經,說道:“那是為什麽心事重重呢?”小袖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因為前幾天老爸他找人算了一卦。”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想不到老爸竟信起這一套來。他算了什麽,是不是財運吶?錢夠用就行了嘛!”他知道老爸對錢是永不滿足的。
  小袖回答道:“財運自然是要算的,順便還算了壽命。”小牛點了點頭,說道:“老爸也關心起自身的問題來了?真是難得呀。”小袖接著說道:“老爸這一算,財運自然是相當好,想不賺錢都不行,可是壽命卻有了問題。”
  小牛目不轉睛地說道:“那算命的怎麽說?總不會說些砸自己飯碗的話吧?”小袖回答道:“那算命的本來是不想給老爸算壽命的,一直言辭閃爍,哪知道越是這樣,老爸心裏越犯嘀咕。等人家把結果一說,老爸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小牛猜測道:“看來那算命的一定沒有說好話吧?”小袖說道:“那算命的竟然說老爸短命,這不是找打嘛。”說罷,小袖還不滿地哼了幾聲。
  小牛問道:“那他說老爸能活多久?”
  小袖一撇嘴,說道:“那算命的竟然鐵口直斷,說老爸再怎麽保養,也活不過四十歲。”
  小牛一怔,隨即笑了出來,說道:“簡直胡說八道,老爸身體壯著呢。不必說,這家夥一定挨了老爸的痛罵。”
  小袖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不但挨了老爸的一頓臭罵,還差點挨打呢,連賞錢都沒有拿到。”
  小牛笑道:“這也不能全怪算命的,誰叫老爸逼人家說呢,這算命的話還有準的嗎?當笑話聽就是了。”
  正說得熱鬧呢,甜妞推門走了進來,說道:“小牛哥,老爺醒了,太太要你去看看呢。”
  小牛答應一聲,便興沖沖地走了出去。他想:‘我見到老爸該說些什麽呢?得盡量說些讓他高興的。’小牛一進魏中寶房間,只見他正倚著床背靠枕頭坐著。見他來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瞪眼睛地說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呀?”小牛連忙笑嘻嘻地上前,說道:“老爸,兒子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拜師學藝嘛,不能隨便來去。等我學成回來就可以多陪陪你了。”魏中寶打量了他幾眼,問道:“這段日子你都學到什麽本事了?”小牛一聽他問,就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吹牛一番,魏中寶聽得興致勃勃,說道:“你小子不是騙我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0:45

小牛很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練一套拳讓你看看。”魏中寶搖了搖頭,說道:“等我傷好了吧。哎,那兩個王八蛋,打得可真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要是抓到他們,都得砍了腦袋,不,得碎屍萬段。也不知道他們坑了多少老百姓了。”
  小牛看魏中寶可憐巴巴的,就問道:“老爸呀,打你的那兩個人長什麽樣子?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魏中寶嘆氣道:“我說出來有什麽用,難道你還有本事抓到他們不成?”小牛道:“你說出來,只要他們還在杭州城裏不跑,你兒子我就是掏耗子洞也要把他們掏出來給你出氣。”
  魏中寶一聽這話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小牛雖然一直不爭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呀!老實說,在外學藝也是好事,總比在家惹事要好得多。在家當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還跟那些不務正業之徒鬼混,不如出去闖闖對他也許是好事。
  魏中寶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再加上天黑,也沒有看得太清楚。我只記得其中一個長得又瘦又高,另一個是矮胖子。那瘦高的叫矮胖子為胖哥,矮胖的叫瘦高的為瘦猴,就是這樣。”
  小牛又問道:“他們都是空手嗎?”
  魏中寶回答道:“不是,他們手裏都拿著一根短棒,我這身上的傷痕都是短棍打的。”說到這兒,不由咬牙切齒的,恨意難消。
  小牛說道:“這兩個家夥不知道是什麽來路?”魏中寶答道:“聽官府說他們是流竄逃犯,從外地跑來的,因為手頭緊,才又出來作案。”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道官府什麽時候能將兩人緝拿歸案。”魏中寶嘴一撇,說道:“憑官府那兩下子,等猴年馬月吧。那幫廢物,我們一年沒少了交錢,等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啥也不是,都是吃白飯的。”
  小牛苦想著那兩個家夥可能落腳的地方。他猜想既然他們是賊,自然不是住在什麽好地方。如果有錢的話,他們應該住在客棧,沒有錢的話,應該落腳在破廟,但該怎麽做才能抓到他們呢?
  小牛認為,如果能把這兩個歹徒抓到的話,一定會讓老爸對他另眼相看,那時候他就會服氣,知道他的本事可沒有白學。
  一旁的繼母說道:“老爺呀,你說話說久了會累的,你休息一會兒吧。”魏中寶哦了一聲,喘息著說道:“我精神好得很,我要再跟兒子多說說話。”他的脾氣硬得很。繼母向小牛使個眼色,小牛知道啥意思,便對魏中寶說道:“老爸呀,你先休息吧,小袖還找我有事呢。等你睡醒了,我再過來陪你。”魏中寶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這回可不準再偷跑了。如果你偷跑的話,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小牛微笑表示道:“我長大了,不會再幹那種傻事了。”魏中寶感慨道:“兒子,我對你也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你能趕上我一半,我就知足了。”
  小牛心裏不服,但嘴上說道:“是,是,是,兒子一定把趕上老爸功績的一半當作畢生的目標來努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魏中寶一聽笑了,連聲說道:“好好好,這才像我們魏家的男人。你可要努力了,想趕上老爸的一半也是不易的。”
  小牛笑了笑走出門來。他心說:‘老爸呀,不是你兒子我看不起你,你的成績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呀,你只是一個小商人罷了,那很強嗎?只要有本錢、有頭腦,是人人都可以達到的。我小牛的目光可不會那麽短淺。我要揚威武林,我要闖蕩天下。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魏小牛的名字。只在杭州當個小商人那算什麽呀,那只是井底之蛙罷了,遠遠不是我的理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你的兒子有多麽優秀,讓你睜大你的老眼羨慕我。’懷著雄心壯誌,小牛又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只見小袖正跟甜妞吱吱喳喳地說笑個不停,也不知道什麽事那麽好笑。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小袖,你們倆個在笑什麽?說出來讓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小袖白了她哥哥一眼,嗔道:“這是我們女孩子家的私事,不能跟男人說的。”說著,還來了個可愛的鬼臉。
  甜妞微笑道:“我們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在說有多少個公子對小袖有意思,想向咱家提親。”
  一聽這話,小牛心裏堵得慌,嘴巴一歪,說道:“這事可得慎重了。現在表裏不一的人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挑相公可比到市場上買菜時挑菜要艱難得多了。”一聽這話,小袖跟甜妞都嘻嘻地笑了起來。小牛在她們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小袖呀,你有對象了嗎?”
  小袖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麽對象?碰不到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才不嫁這些平庸之輩呢。要嫁人就嫁個好的。”
  正說得熱鬧之際,仆人來叫小袖,說太太找她。小袖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我去去就來,我還有不少話要跟你說呢,你可不準再跑了呀,甜妞姐,你可得替我看住他。”
  甜妞含笑著點頭,小袖這才蹦蹦跳跳地出門了。那苗條的身影真是楚楚動人,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小牛心說:‘小袖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再不是小孩子了。’小袖一走,屋裏只有二人相對了。小牛騰地站起來,到甜妞身邊坐定,一把將她摟入懷。甜妞羞澀地說道:“小牛哥,快放開我,小袖一會兒會闖進來的。”小牛賴皮地說道:“你怕什麽?我們可是未婚夫妻。”甜妞推開小牛往胸前移動的魔手,嬌嗔地說道:“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亂來的。我爹說了,姑娘家要正經,況且現在是大白天。”小牛豈會放過她?她越這麽說,他摟得越緊。他在她的臉上親吻了幾下,覺得好香好滑,之後問道:“在我家住得習慣嗎?”甜妞躲不過他的愛撫,只好忍著了,反正內心也並不是真的想反抗。她柔聲道:“這裏什麽都好,只是城裏人比我們鄉下人要壞得多。”小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哪裏都有壞人,也哪裏都有好人的。”他觀察甜妞的外表,再不是鄉下的姑娘了,上好的衣料,鮮艷的顏色,再加上流行的發髻及打扮,讓人看不出她是來自於一個無名的小村,而她的臉也變得跟小袖一樣白嫩了。這姑娘已經被城市化了。
  小牛越看越愛,忍不住將一只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害得甜妞哦了一聲,又不敢叫得大聲。小牛抓弄著手下的玩意,鼓鼓的又結實。
  小牛在她的耳邊微笑道:“甜妞呀,這東西好像大了。”甜妞害羞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它就變大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不是想嫁人了吧?”甜妞頭一低,說道:“哪有的事呀,我還不想當人家的老婆呢。”嘴上這麽說,頭卻在小牛的胸前拱著。小牛知道她不會真的拒絕自己的要求,如果現在是晚上而且沒人打擾的話,自己的色心一定會得逞的。
  小牛誇道:“甜妞呀,你越來越好看了,快要美如天仙了。”說完,便低頭吻在她的小嘴上。甜妞哦了一聲,本能地要躲閃,小牛豈能放過她,摟緊她的身子,盡情地啃了起來。他先是以唇接觸,不一會兒,又用舌頭舔她,時重時輕地,舔得甜妞的呼吸都急促了。之後,小牛又吻她的嘴唇,當甜妞滿臉紅霞,春情漸生時,小牛的大手將她的奶子揉搓起來。小牛沖動得想要脫她的衣服了。
  甜妞強行推開她,說道:“小牛哥不行,外面有好多人,你真的想的話,換個時間地方再來吧。”說這話時,甜妞把美目都闔上了,顯然她是很害羞的。一個未婚的姑娘說這話,自然是羞不可抑的。
  小牛知道現在不是亂來的時候,時間跟地點都不如人意,因此忍住自己的沖動,作來日方長的打算。
  小牛突然想起那天在小船上聽到的消息,心說:‘不妨向甜妞打聽一下,那不就清楚了?’於是小牛放棄亂來的念頭,很規矩地坐在她身邊。甜妞更為理智,到小牛對面坐下,那張俏臉正對著小牛,小牛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神態跟眼神。
  小牛問道:“甜妞,你告訴我,是不是小袖要跟人定親了?”甜妞見他這樣問,想了想,微笑地說道:“小牛哥,小袖真有魅力呀,我到你家住以來,竟有那麽多媒婆給小袖找人家,還有很多大戶人家前來提親,真是不得了!小袖幸福死了。”
  小牛聽了心裏一喜,也不無得意地說道:“那還用說,我妹妹在杭州可是數得上的美人呀。”
  甜妞感慨道:“沒有人嫁是苦惱,可要娶的人太多也是苦惱呀。”小牛追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甜妞回答道:“還有什麽意思?小袖現在很苦惱,有那麽多的公子要娶她當老婆,她選得眼睛都花了,不知道選哪個好。”小牛心裏一緊,問道:“她現在有很多的選擇嗎?”甜妞唉了一聲,說道:“這兩天求親的接上溜了,忙得太太腳打後腦勺。一會兒是張公子、李公子,一會又是王公子、孫公子的,條件都那麽好,人又那麽出色,弄得太太不知道答應誰家好,小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偏生這些人家都是挺有權勢的,拒絕誰都不好。”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這下只怕要靠拋繡球來決定了。”說著笑了起來,心裏卻隱隱地發酸。為什麽發酸呢?小牛可不願意妹妹嫁給別人,可自己能怎麽辦呢?總不能跟老爸繼母說,你們不用操心,這個妹妹我自己留著當老婆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讓小牛眼睜睜地看著從小疼到大的妹妹成為別人的女人實在有點不甘心啊。他心說:‘我要是學成本事就好了,如果小袖不願意的話,只要抓著她,說聲飛,我就能跟她遠走高飛了。’
  甜妞聽了嗯一聲,說道:“小牛哥,你這個辦法真不錯。可以讓這些候選的公子哥都站在臺下,讓小袖在臺上拋繡球,誰接到誰就是新郎官,你說有多好。”小牛想了想問道:“甜妞呀,小袖見過那些想娶她的公子嗎?”甜妞回答道:“她都見過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丫頭怎麽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挨個地會見了這些三教九流的家夥。”
  甜妞笑了笑,說道:“小牛哥,你想到哪裏去了?小袖只是偷看過這些人,並沒有正式跟這些人見面。”
  小牛這才放心,心說:‘這樣子才像個大家閨秀。’其實平時小袖在藥鋪幫忙,凡是來買藥的人都能見到她的。
  小牛問道:“那小袖是怎麽偷看他們的?”
  甜妞回答道:“小袖想了個辦法,凡是來求親的男人,必須親自到場,讓他們當場寫字、賦詩、作文等,等這些關都過去了,小袖才在窗口裏看上幾眼。”小牛笑了,說道:“這丫頭的鬼點子還不少呢,老爸怎麽會任她亂來呢?”甜妞說道:“老爺是不同意這麽做,但太太同意,老爺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小牛關切地問道:“那麽到目前為止,有多少過關者了?”甜妞回答道:“通過比賽的和通過相貌關的有三個,小袖現在正煩惱呢,不知道將終身許給誰才好。她有話在先,凡是通過的人請回家等消息,十天之內得不到消息,就算是被淘汰了。”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這倒真是一個好法子。就不知道小袖現在看上誰了?”說到這“誰”時,小牛的咬字重了些,顯然這個結果對他也挺重要的。
  甜妞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三個公子,小袖都覺得不錯,他們都是功名在身,又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小袖看誰都不錯,因此,這幾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拿不定主意。”
  小牛到現在為止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在心裏暗暗地想:‘按我小牛的主意,這三個都不要,全部推掉。他們幾個酸書生怎麽配得上小袖?’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他們有功名,都是什麽樣的功名呢?”小牛不屑地哼了一聲,連二郎腿都翹起來了。他心說:‘嘿嘿,會舞文弄墨頂個屁用呀,我小牛拿刀一陣亂舞,你們幾個存心不良的家夥就通通完蛋了。’一想到小袖可能要嫁人,小牛心裏難受極了。但他得保持冷靜,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這個哥哥對妹妹動機不純。
  甜妞介紹道:“這三個都是有名的秀才,文采很好,字寫得漂亮,詩作得也棒。”小牛問道:“你聽誰說的?”
  甜妞笑了笑,說道:“自然是小袖說的了。我對那些玩意是外行,小袖可是才女,人家的詩或者字有什麽毛病,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樣的姑娘真得找一位才子當相公才相配呀。”
  小牛嘴一撇,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幫家夥手無縛雞之力,一點用都沒有。讓他抓一只跑掉的鴨子只怕都抓不到。這樣的家夥我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的。嘿嘿,我以為多大的功名呢,不過是秀才呀!如果是進士,還可以考慮。這麽差的功名,怎麽配得上小袖呢。一會兒我就跟小袖說,這三個家夥不合適她,還是回絕了吧。”小牛很輕松地說著,像吐口水一樣容易。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又不是你嫁人,你跟著亂操什麽心呀,你這麽說,小袖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牛眼睛一瞪,說道:“有什麽不高興的?我是她哥哥呀,她要嫁人,找個什麽樣的人家,當哥哥的總有權過問吧?哼哼,凡是我看著不順眼的家夥,休想當我的妹夫。”心裏卻說:“在我的心裏,壓根就沒有妹夫這個名詞。”甜妞說道:“那三個人我也見過,全都一表人才。你要小袖把他們都淘汰了,只怕她不幹。”
  小牛慢慢地點著頭,說道:“我會讓她同意的。”甜妞問道:“那總得有個原因吧?以什麽原因淘汰掉那三位公子呢?”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妹妹得找個有用的男人,這幫酸書生不行。”
  甜妞清脆地笑了笑,說道:“小牛哥,你總不會讓小袖找個練武的當丈夫吧?那樣的男人別說抓雞抓鴨,就是抓狗抓狼都不成問題。”小牛笑道:“這樣的男人挺好呀,有實用價值。”甜妞擔心地說道:“小袖那樣的才女不會喜歡那種粗人的。她看一眼那樣的男人只怕會暈過去。”
  小牛皺了皺眉,說道:“等我見到他,我會當面跟她說的。終身大事,關系一輩子的幸福,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亂來。”
  說曹操,曹操到。小袖推門進來,眨著明亮的眼睛,看向二人,問道:“你們說什麽終身大事的,是說誰呢?”
  甜妞正要答話,小牛馬上使了個眼色,讓她住嘴,於是甜妞就沒有接話。小牛笑嘻嘻地問道:“小袖,媽找你幹什麽?”
  小袖回答道:“也沒有什麽,只是問我你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好讓廚房給你準備。哥哥,你看爸媽對你多好,連吃喝都隨你的意。我平時想吃什麽,我媽都不順著我。”
  小牛站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哪有的事?你在家可比我吃香多了。咱們家除了爸媽,就屬你說了最算,小丫頭。”
  小袖咯咯咯地笑了,說道:“誰不知道咱們家說了最算的就是你這個大少爺了,你一旦闖了禍,連老爸都管不了你呀!你才是老大。”小牛苦笑了兩聲,說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兄妹倆說笑了一陣,小牛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由小袖來做比較合適。於是,他讓甜妞去看看老爸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等屋裏只剩兩人時,小牛笑了笑說道:“小袖,我給你出一道題,想考一下你的學問怎麽樣?”小袖一聽這話,興趣濃厚,忙問道:“是什麽題,很難嗎?”小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讓你給我寫出十個山字旁的字,而且右邊起筆都是點的,你能做到嗎?”
  小袖想了想,說道:“那有什麽難的?”
  小牛提醒道:“不許找人幫忙,更不準查書,否則不算數。”小袖問道:“我要是寫出來有賞嗎?”
  小牛回答道:“你要是能寫出來的話,我給你買一支金釵,一套名貴的衣服;你要是寫不出來的話,你就得依我一件事。”
  小袖聽到有賞,樂得美目瞇成一條縫,說道:“這個容易,我現在就可以拿筆寫給你看。”
  小牛說道:“好,咱們當場就試試。”說著,吩咐仆人取文房四寶來。
  當仆人拿來之後,小牛親自磨墨,一邊磨,一邊心裏說:‘但願小袖能幫我解開黑熊怪留給我的謎。這個謎一旦解開,魔刀的下落就明白了。’磨好墨,鋪好紙,只見小袖拿起筆來,毫不猶豫、行雲流水地寫起來,當真是字字秀麗,美不可言。小牛在心裏暗暗嘆服,相比之下,自己真是草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1:04

第四十八章  失望
  小袖一口氣寫了五個字:峖、嶬、崆、嶙、峵。小牛見了直搖頭,他想得到的答案這裏是沒有的。雖然他想要哪一個字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他知道只要看見那個字,自己一定認得出來。
  小袖擡起頭,停下筆,帶著幾分得意地問道:“怎麽樣?哥哥。”小牛再三看了看,連聲贊道:“字個個漂亮,稱得上字字珠璣。還有五個呢?”小袖聽了十分高興,說道:“我再把另外五個寫出來給你看。”說著話,大筆一揮,那五個字頃刻間也寫出來了,白紙黑字,分外醒目。在此過程中,小牛的心都提了起來,希望能見到要找的字。
  接下來的五個字分別是:崞、嶂、嶟、嵫、嶸。小牛見了之後,又是一陣失望,他心說:‘也不是這五個。魔刀到底藏到什麽地方了?’小牛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否定了這五個字。
  小袖哪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呀,還問道:“哥哥,你看看我這些字符不符合你的要求,都是山字旁,右邊都是以點起筆的。妹妹我的學問還不差吧?”小牛連連點頭道:“非常地好,如果你是男的話,可以去趕考了。”小袖放下筆,轉頭問道:“哥哥,你說我要是參加科考的話,大概能拿到多大的功名?”
  小牛一笑,說道:“考個進士決不成問題,怎麽說也能當個七品大官。”小袖聽了咯咯直笑,說道:“你又在亂說了,七品官那叫什麽官呀?芝麻官呀!”小牛說道:“那也比老百姓強呀。”
  小袖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哥哥,聽你的意思好像對當官挺有興趣,你為什麽不當個官呢?”
  小牛哪有心思跟她說這些,但嘴上仍說:“我倒是想當官,可我哪有路子呀?學問不行,總不能讓老爸花錢給我買個官當吧?我要是能當官,這世上準又多了一個包青天了。”說著話,小牛哈哈地笑了,這笑裏充滿了苦味兒,自己想要的答案沒得到,心裏真有點不是滋味。
  再度看著小袖寫的那十個字,筆畫流暢,結構勻稱,別有一種清麗端雅之美,跟小袖本身的氣質一樣,可這不是小牛要的,他要的是一個山的名字。小袖用手點點小牛的腰,問道:“哥哥,我的字都寫完了,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小牛勉強露出笑臉,回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哪有不算數的?那些東西我通通買給你,不用擔心。”
  小袖嘻嘻笑了,說道:“你要是不給買的話,我就到老爸那裏告狀,說你欺侮我。”小牛心說:‘我欺侮過你嗎?哦,對了,偷看過你洗澡,那也算欺侮吧。可惜呀,最誘人的部位沒看到。可我再也不能幹那事了。再說已經被抓住一回了,不會再有那樣的良機了。’二人坐下來又談了一會兒學問、知識等等的事,小袖是滔滔不絕、興致勃勃;而小牛則吞吞吐吐、拙嘴笨腮起來。
  說到最後,小袖唉地一嘆氣,說道:“哥哥呀,如果你不是我哥哥,你來咱家提親,以你的程度,是絕對過不了關的。”聽得小牛臉上一熱,隨即說道:“我聽說了,你設了選丈夫的規矩,又是看文才,又是看長相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選中了沒有?”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生怕小袖的答案讓自己絕望。
  小袖又是幾聲嘆息,秀眉皺了皺,無限惆悵地說道:“有三個通過考試了,我正為難著,不知選哪個好。”
  小牛聽了笑道:“三個?這麽多。你總不能同時嫁給三個男人吧?”小袖哼了一聲,說道:“哥哥你可別亂說。好女不嫁二夫,我自然只能嫁一個。”小牛說道:“那有什麽為難的?哪個合適就選哪個好了?”小袖苦惱地說道:“問題是我看這三個都挺合適的,他們各有各的優勢,讓我淘汰哪個都有點不舍。”
  小牛問道:“這三個人都有什麽優勢呀?讓哥哥幫你分析一下吧。”心說:‘我得想個法子,讓這三個家夥都被淘汰。如果是進讒言的話,只怕達不到目的不說,還適得其反,嗯,得想個妙計。’
  小袖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三個人共同之處,都是秀才,都長得相貌端正,也都對我很真心。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想娶我。”
  小牛解釋道:“求親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換了誰都一樣。等他們真正得到你了,就會由瘋狂的狀態轉為平靜。人性真是太難以琢磨了。”小牛在旁大發感概,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刻意說給小袖聽的。
  小袖不以為然,接著說道:“他們各有各的優勢,李公子長相最好,王公子家裏最富有,孫公子他爹的官最大。各有各的好太難選了。換了誰,誰都會舉棋不定,難下決心的。”
  小牛想了想,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事情總得有個結果,總不能這麽拖著吧?”小袖站了起來,連連甩袖子嘆道:“我有什麽法子呢,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呀。”
  小牛說道:“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為什麽不問問爸媽的意見?”小袖回答道:“我早就問過了,可他們的意見不一致呀。”小牛饒有興致地問道:“他們都怎麽說呢?”小袖回答道:“老爸勸我嫁給當官家的,或者有錢人家的也行,總之是不能缺錢。而媽媽則要我嫁一個人品好的,這樣才能得到幸福。”小牛聽了,心說:‘到底是繼母高明一些,老爸的觀點很實際,但繼母更註重的是精神上的快樂,兩種選擇是各有好處。’小牛又問道:“既然爸媽都這麽說了,那你本人的意思呢?”小袖使勁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誰的好,哥哥你看呢?”小袖的美目像兩彎湖水一樣望著小牛。小牛想都不想地說道:“以我說呀,這三個家夥你都不要選,都淘汰掉算了。”小袖驚訝地咦了一聲,隨後問道:“這怎麽說?”她的美目睜得老大。真想不到小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牛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來問你,你為什麽會拿不定主意?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覺得哪個都挺好的。”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還是讓我告訴你吧,你之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因為這三個家夥你都沒有看上。”
  小袖哦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牛,覺得他的分析非常獨特。只聽小牛接著說道:“如果你真的看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就不會猶豫了。咱們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一個男人你一見他就心醉,當你面臨嫁不嫁的問題時,你還會舉棋不定,沒有主意嗎?”
  小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如果我真的被哪個給迷上了,我就不會這麽猶豫,也不會這麽苦惱了。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迷住我呀。”小牛聽了心裏竊喜,說道:“就是嘍,由此可見,他們一個都不適合你。你也別再苦惱了。”
  小袖湊到小牛身邊,問道:“那我該怎麽辦?”小牛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太簡單了。既然他們不適合你,你幹嘛要委屈自己?聽我的話,將他們都淘汰掉,等著更好的男人到來。”小袖聽了往那邊的椅子上一坐,低著頭沈思著,很久都沒有動靜,顯然這樣的決定也是很痛苦的。小牛心裏說:‘我得打鐵趁熱,讓她快下決心,將那三個可惡的家夥趕走。不然的話,我小牛的希望就要破滅了。’小牛觀察著小袖的臉色,心裏苦想著該說點什麽更有效的話來。屋裏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甜妞來叫吃飯。小牛站起來經過小袖身邊,說道:“好妹妹,不必苦惱了,想問題也需要體力的,先吃飯再說。”見小袖沒有反應,小牛就伸手將她拉走了。他心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件事我得慢慢來,讓她最終屬於我。這樣好的小美女,可不能讓別人給搶走了。’一進飯廳,爸媽及甜妞都在。繼母穩當地坐著,甜妞則正張羅著端菜上飯什麽的,而老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由仆人照顧著。
  小牛一進廳裏,魏中寶就說道:“小牛,小袖,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了,都得多吃點,別剩下呀。”小牛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我正想好好大吃一頓呢。”說著話,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繼母給小牛夾了一塊麻辣鱈魚,見他嘗了就問道:“好吃嗎?”小牛又吃了一塊,才回答道:“好吃,好吃,香氣撲鼻,令人回味無窮。”小袖也嘗了幾口,說道:“這一定是甜妞姐做的,她的手藝可好了呢。”小牛聽了朝對面坐的甜妞一望,甜妞笑了笑,說道:“我是胡亂做的,沒那麽好。”小牛沖她一笑,心裏感覺好溫暖,他心說:‘原來甜妞還有這個本事啊,將來成親,我可有口福了。’一家人這頓飯吃得非常愉快,好像受傷的陰影也被沖淡了。
  小牛安心地在家待了幾天,主要是陪伴父親,開導他、安慰他,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好兒子,已經浪子回頭,不再像過去那樣,總是給他惹禍,讓他不愉快。
  魏中寶深感欣慰,認為兒子確實是長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看來他出外學藝是正確的。現在他心裏不再反對他到外面學武了,只要他堂堂正正地做人,學武也沒有什麽不好。
  可過了幾天,小牛在家裏就待不住了,就像火燎屁股似地坐不穩當。他心裏有些心事,比如,山名沒著落,傷了父親的歹徒沒蹤影,而且老爸經常口出怨言,詛咒那倆家夥。小牛覺得自己必須親手抓到那兩個混蛋給老爸出氣,也為民除害。只要能抓到他們,小牛在老爸的心中形象也會大為改觀。還有一事也有點煩,就是小袖態度仍未明朗,並沒有表示要拒絕那三個想娶她的家夥,此外就是他開始害了相思病了。
  在嶗山的時候,他很想家。可當他到了家,就又想念山上的三位美女了。師娘的豐滿誘人、月琳的多情迷人、月影的美若天人,都叫他魂不守舍地留戀著。他渴望有一天能把三位美女通通收入懷中,過著如帝王般的生活。
  他也想鬼靈、慕容美、牛麗華,甚至是郡主雲芳。這些美女中,只有月影跟雲芳絕對不是自己的,其他的即使不是,也是大有希望。
  ‘不知道月影跟月琳現在在哪裏?既然黑熊怪已經死了,魔刀線索已斷,她們應該回嶗山了吧。呀,不對,差點忘了秦遠這小子被抓,她們豈能坐視不管?雖然在我的想法裏,他越倒黴越好,甚至最好死掉,可他到底是我的二師兄,為人也無大惡,也不是壞人,我至少沖著同門之情,跟慕容美說一聲,讓她放了秦遠才對呀。我跟他的矛盾只是因為月琳罷了,用不著以你死我活的方式來解決的。而且月琳的芳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即使秦遠活著對我也沒有什麽威脅的。他跟孟子雄不一樣,那小子才真正不是東西。秦遠未必會害我,而孟子雄那家夥才是跟我勢不兩立的敵人。他是個偽君子,蛇蠍心腸。就沖他設計害我就可知道,他不是什麽善類,還有他想汙辱郡主那事,都可證明他的人品了。’他見到老爸的身體越來越好,能下地走路了,心裏也安定多了。藥鋪方面自然是早就正常開業。小袖跟甜妞到鋪裏幫忙,小牛也去了,只是沒定性,待不久就消失了。
  這天他在鋪裏幫著賣了一會兒藥之後,就拿了一些銀子出去逛街去了。在家待著委實氣悶,他要滿杭州地走一走,重溫一下杭州的舊夢。這裏的每條路都留下了他的回憶。每個回憶都是終生難忘的。
  他慢騰騰地溜達著,漫無目的地前進著,遇見了不少的熟人,有鄰居、有夥伴,他們看見小牛都挺高興的,都露出了笑臉。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那些吃過小牛虧的人,做了壞事受到小牛揭露的,當小偷被小牛當場抓到的,那些人心裏自是不痛快。
  小牛則嘻嘻哈哈的,快樂得像只初次小山的小鹿。他怎麽能不快樂?這裏是他的家鄉呀。
  走過大街,拐進小巷。這裏的小巷不算太窄,至少能容二人並排通過呢。小牛小的時候常在這裏轉悠著,也跟夥伴們一起捉迷藏。
  走著走著,前邊的拐彎處出現一個人,一陣風地向小牛跑了過來。小牛向旁一閃,那人颼地跑過去了。小牛不舒服地說道:“急什麽呀,趕去投胎嗎?也不怕撞墻。”那人像沒有聽見一樣,向遠處跑去了。
  不一會兒,前邊的拐彎處又出現一人,是個老頭,氣喘籲籲地上氣不接下氣,嘴裏不成句子地喊道:“抓……抓……小偷呀。”小牛走近了問道:“老人家,抓什麽?”老頭叫道:“抓小偷呀,那人搶了我的包袱,快幫我搶回來。”說著向前邊一指。
  小牛聽罷,熱血沸騰,起了俠義之心。當即向那人跑的方向追趕而去。別看那人跑得快,小牛更快。轉眼之間,小牛已經看見人影,只見那人已經轉入了大街。
  小牛離他有十幾丈,一邊追一邊大叫道:“抓小偷,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行動起來,不論男女老少,立刻出手幫忙。
  早有人在前面攔住歹徒去路,歹徒見苗頭不對,回頭將包袱朝小牛這邊一扔,然後向前沖去。攔他的人想抓住他,可這歹徒相當了得,竟從人家的頭頂跳了過去,顯然還是個練家子呢。小牛已經註意到,那人又瘦又高,動作靈活、迅速。一般百姓不可能抓得住他,眼看那人躍過眾人的頭頂,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小牛拾起那個包袱交給了失主。老頭感恩戴德的,把小牛使勁地誇了一頓。小牛笑著說:“你不用謝我,主要還是咱們杭州的父老鄉親有俠義之心,他們才是你的恩人。”說完,小牛繼續逛他的街。對於這區區小事,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只是那個小偷的身影卻在眼前晃悠著。他心說:‘那家夥輕功不弱,不知道是什麽來路。剛才那家夥並沒有全力施展輕功,如果讓他全力發揮的話,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城裏逛夠了,小牛就出城玩。走熱了就到一個路邊的茶棚喝茶。茶棚裏的人很多,就一個位子上只坐了一人,夥計便領他來到了這一桌。
  小牛說了聲:“打擾了。”就坐在桌旁,一看對面那人是位不足二十歲的美女,白臉長睫毛,氣質高貴,只是臉上布滿愁容。這不是金陵郡主朱雲芳嗎?真是巧呀。
  小牛一臉的驚喜,輕聲叫道:“雲芳,你怎麽在這裏?咱們真是有緣。你這幾天一向可好?”雲芳搖頭道:“一點都不好。”
  小牛眨了眨眼睛,接過夥計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後說道:“又怎麽了?還是有關感情的事嗎?”
  雲芳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他走了,真的走了。”小牛不以為然,問道:“走了?走哪兒去了?”雲芳回答道:“他又回少林寺了,看來這次是鐵了心地要當和尚了。我怎麽勸都勸不住。”說著話,眼圈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看得小牛心裏都酸溜溜的。
  小牛心裏高興,那家夥走了,自己就有了希望。於是小牛說道:“走了就走了吧,也許他跟你緣分已盡,不是努力就能改變的,你還是看開一點,接受這個事實吧。”
  雲芳的聲音有幾分哽咽了,喉頭動著,說道:“我真不甘心,自己對他深情一片,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唉,他去當和尚,我幹脆去當尼姑算了。”說道這兒,晶瑩的淚珠在眼圈裏直轉,但她強忍傷心,就是不讓流下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樣子。
  小牛安慰道:“郡主,你不該這麽想,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可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對你這麽絕情,很顯然就是不喜歡你了。既然他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強求?我看不如揮劍斬情絲,徹底忘記他吧。世上好男人還多的是,你想再找一個也不是難事。”
  雲芳靜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這段感情之後,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再談感情。感情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實在是太傷人了。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我聽到它碎裂的聲音了。”小牛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活著本來就會有煩惱,你應該學著看開一點。”
  雲芳擡起頭,打量了小牛一會兒,問道:“小牛,你的年紀比我小,可為什麽你看事情總比我要透徹一些呢?我經常是在苦惱中過日子,可你好像一點苦惱都沒有,真是讓我羨慕。”
  小牛一擺手,說道:“我怎麽會沒有苦惱呢?我的苦惱也不少,只是我這個人少根筋,有什麽苦惱,喝一頓酒,或者睡上一覺,就什麽苦惱都沒有了。”雲芳追問道:“睡一覺、喝一頓酒就什麽苦惱都沒有了嗎?”小牛微微一笑,說道:“對呀,我的經驗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對你來說,這兩招管用不管用。”雲芳想了想,說道:“我倒願意試一試。我也想像你那樣快樂地過日子,不想活在苦海裏。”
  小牛笑道:“最好,我今天沒什麽事,我看不如這樣,等咱們喝完茶,你就跟我一道去遊玩吧。我保證你很快就變得跟我一樣眉開眼笑了。”雲芳嗯了一聲,說道:“那我試一試吧。”
  於是,兩人一起喝茶,喝完茶就出去遊玩了。小牛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她從苦海裏拯救出來。小牛領著郡主雲芳,城裏城外地遊覽。凡是附近的名勝,他們都去,無論是綺麗的風景,還是熱鬧的歌舞,都令小牛興高采烈,再看郡主似乎也愁容稍減了。
  等到日頭落時,小牛說道:“晚上你住哪?”雲芳回答道:“我暫時住在‘河東客棧’,就我一個人,一個伴都沒有。”小牛心說:‘那太好了,你要我小牛陪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小牛嘴上說道:“不如咱們去喝酒吧。讓你也試一試一醉解千愁。”雲芳一擺手,說道:“我哪會喝那東西呀。”小牛笑瞇瞇地說道:“你不是想忘掉煩惱嗎?你不妨試一下,喝完了再睡上一覺,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雲芳搖了搖頭,說道:“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酒像什麽樣子?再說了,我從不喝酒,要是喝醉了,你一定欺侮我的。”說到這兒,雲芳用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小牛。
  小牛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連聲解釋道:“你看我小牛是那種人嗎?”雲芳看了半天小牛,說道:“看著倒不像,我只怕到時候你會忍不住冒犯我,我萬一一激動,把你給殺了可怎麽辦呢?”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如果我小牛要是冒犯你的話,我就不是人,走在路上會被雷給劈死,吃東西會被噎死,再不就被世上最醜的女人給糟蹋死。”聽得雲芳差點沒吐了,連聲呸道:“你簡直惡心死了,我怎麽會有你這麽粗俗的朋友。”
  小牛說道:“既然話說完了,咱們這就行動吧。”雲芳強調道:“記得你說的話,到時候要是犯規,瞧我怎麽收拾你。”說完話,這才跟小牛往一家酒店走去。小牛領雲芳要了間廂房及幾樣精致小菜,雲芳對於吃的也不怎麽在意,像她這樣一位出身名門的郡主,她有什麽好東西沒有吃過呢?除了幾樣菜之外,小牛又要了一壇酒,既然雲芳酒量不好,那就少喝一點吧。
  在郡主面前喝酒,自然要斯文一點,小牛將酒倒進兩個杯子,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郡主聞了聞,撇嘴說道:“好辣的味道,喝了只怕連舌頭都辣斷了。”小牛端起酒杯,說道:“有什麽好怕的,你看我的。”滋地喝了一口,還舔了舔嘴唇,說道:“真的很不錯,肚裏熱乎,嘴上留香。你也嘗嘗吧,第一次會不適應,以後就好了,你會慢慢明白這酒的好處的。”
  郡主猶豫著端起酒杯,也像小牛那樣滋地一口幹了,卻辣得她咳嗽起來。小牛連忙過去拍拍她的背,說道:“慢點來,不用急,吃幾口菜壓壓。”等她平靜點了,才坐回去。
  郡主只喝了一口,就臉泛桃紅了。高貴的氣質之外,多了一些嫵媚。柔美的豐姿之外,多了一些性感,像是剛剛盛開的牡丹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1:24

小牛看得有點呆了,好像是頭一回發現她的美貌一樣。他在心裏贊嘆道:‘郡主好美啊,比我的月影差不了多少。’郡主定了定神,只覺那酒好熱、好辣,血流都加快了,身子也有點飄。她聽了小牛的,連忙挾了幾口菜吃。還別說,這菜雖然簡單,味道倒是蠻好的,令人回味無窮。
  小牛微笑道:“這些小菜都是我們杭州城的特色,保你吃了一回想下回。”郡主摸了摸發熱的臉,說道:“怎麽這酒這麽難喝,世人卻都喜歡這個東西呢?”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世人喜歡它,是因為它能幫人解乏兼消愁,能讓人的思路活躍起來,讓人的情緒興奮起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郡主瞇了一下美目,說道:“我現在倒覺得有點暈,別的倒沒有。”小牛解釋道:“你剛學喝酒,自然是不會感覺太好,等你學會了,你就會越來越愛它的,不過少單獨跟男人在一起喝,不安全的。”郡主用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不就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喝酒嗎?”小牛強調道:“跟我在一起,你不論喝多少,你都是安全的。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見了你這麽美麗,不可能不想侵犯你的。”郡主微微一笑,直視著小牛問道:“那你見了我的樣子,你也想犯罪嗎?”這個問題有點不好答,說會吧,怕她不高興,說不會吧,等於說對方不迷人,因此,小牛只是嘿嘿笑,卻不回答。
  郡主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一個勁地笑。”小牛嘻嘻地笑道:“我是不敢說呀,我怕說了之後,你會生氣的。”郡主說道:“你盡管說好了,我最不喜歡虛偽的人了。”小牛癡癡地望著她,輕聲道:“那還用說,我當然想犯罪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想把你摟在我的懷裏,想好好地疼愛你。”聽得郡主臉紅得厲害,忙低下了頭裝作吃菜,等小牛把話說完之後,郡主才擡頭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麽什麽都懂?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兒了?”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小牛故意跟她裝傻充楞。
  其實那方面小牛已經算是行家了。
  郡主悄聲道:“就是那事了。”
  小牛聽罷露出了色笑,說道:“郡主,你比我年紀大,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嘗過那滋味兒呀?”
  聽了這話,郡主差點把筷子擲到小牛的臉上,但她還是忍住了,以蚊哼般的音量回答道:“我還沒有出嫁,自然是沒有了。可你就不好說……”說到這兒,郡主懷疑地看著他。
  小牛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怎麽了?我也沒有娶老婆呀。”郡主以筷子指著他說道:“看你那色瞇瞇的樣子,一定是欺侮過女人,你還不承認。”
  小牛不想多說什麽,就將彼此的酒杯倒滿,說道:“今天咱們有緣相逢,這是天意,咱們不能辜負上天的好意。來,喝酒,一切煩惱都在酒中消。”說著話,小牛向郡主一舉杯,咕咚一聲,一杯酒全部下肚。
  郡主艱難地喝了一小口,然後感慨道:“我在家時,經常看到父親也是這樣喝酒。他跟客人們在一起時,通常喝得很少,可自己高興時,卻往往是一口幹掉。瞧他那個興奮勁,好像有多麽舒服一樣。”
  小牛點頭笑道:“是呀,酒喝到肚裏是挺舒服的,只要不喝多。對了,郡主,你家一定有不少好酒吧?”
  郡主回答道:“我家除了有錢之外,就是有酒,我父親好酒又貪杯,家裏的好酒都可以用車拉了。皇上不知賜給我家多少酒呢。”小牛笑道:“看來皇上對你家不錯呀。”
  郡主唉了一聲,說道:“什麽不錯!他是希望我父親這樣子。你想,如果一個人天天泡在酒色之中,哪裏還有什麽雄心壯誌呀!皇上是怕我父親有什麽異心了,就因為怕他有,皇上才一個勁兒地送我父親酒喝。瞧那個意思,如果我父親喝死的話,他最滿意。”
  小牛低聲道:“皇上跟你們家可是親戚呀,他不會那麽狠毒吧。”
  郡主搖頭道:“你哪裏知道皇室的權力之爭?爭鬥起來,根本沒有親情,眼中只有權力。我有時候倒羨慕你們,生在一個普通百姓人家。”小牛嘿嘿笑道:“我倒羨慕你們生在那樣一個家庭,運氣好還有可能成皇帝老子。那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生到此,夫復何求呀?”小牛咂著嘴,加大了羨慕的意思。
  郡主冷冷一笑,說道:“運氣好是可能有皇位繼承,可運氣差了,只怕連命都保不住。實話跟你說吧,這個皇位本來應該是我父親的,誰知道後來……”說到這兒,郡主停了,沖小牛笑了笑,接著說道:“算了,還是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吧,你教我喝酒。”
  小牛連忙又滿上酒,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無緣對面不相逢。咱們又有緣,又是知己,我太高興了。”說罷,喝了一大口。
  再看郡主,將杯口湊近紅嫩的小嘴,淺淺地呷了一口。這對她已經不易了。當她放下杯時,小牛問道:“你感覺好點沒有?”郡主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好暈。”
  小牛又問道:“那你還有苦惱沒有呀?”
  郡主嗯了一聲,說道:“好像真的少了不少,看來,你這個方法挺管用的。”小牛哈哈大笑,說道:“既然管用,咱們再來喝。”結果郡主只喝了兩杯,而小牛包了剩下的酒。最後,郡主趴在桌上不動了。小牛見她醉態可愛,心說:‘如果我現在想幹點什麽的話,我一定能得手吧。’這麽想著,小牛算了賬,扶著郡主離開了,向她住的那家客棧走去。
  小牛扶著美女一到那個客棧,就被那裏的老板給認出來了。原來小牛是這個杭州裏比較有名的小少爺,也是比較不學無術的一個。他們都知道這個沒出息的家夥就是那家藥鋪老板的兒子。今日見到小牛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美女到來,明白什麽意思,立刻露出表示理解的笑容,笑得那麽難看,又那麽世故。
  小牛根本不在乎人家用什麽樣的眼光看他,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一位夥計的指引下,小牛將郡主扶上了二樓的房間。
  小牛讓夥計給拿來一些涼水,想讓她醒醒酒。他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問道:“怎麽樣?還行吧。難受不難受?”
  雲芳動了動嘴,喃喃地說道:“不要出家,不要出家,少林寺也不少你這一個和尚。你快點回來,我等著你呢……”聽得小牛心裏發酸,大為羨慕那家夥的艷福。
  ‘你瞧瞧人家,有這麽好的姑娘那麽癡情地對他,他竟然不知道珍惜。唉,如果郡主能這樣對我的話,我可以為她去死。’郡主醉後的樣子猶如海棠春睡,怎麽看怎麽動人。小牛戰戰兢兢地湊上前,蹲在床邊觀察她,臉和嘴都那麽紅,連脖子都紅了。自己的這個辦法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明天醒來她真的會忘掉一切煩惱,重新開始生活嗎?
  小牛的目光往下看,還見到她隆起的胸脯的起伏。那裏鼓鼓的,還真不小呢。‘記得自己以前也非禮過的。那種感覺啥樣來著?現在她什麽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都可以。哦,我說過的,我不侵犯你的,可我說話也有不算數的時候呀,等好事辦完之後,我再跟她好好解釋。’想到這兒,小牛的心裏湧起一陣竊喜。這竊喜就好比小火苗一樣,一躥一躥地,那麽熱烈,那麽頑強,大有燎原之勢。
  小牛心裏也怦怦亂跳,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緊張些什麽?是怕自己幹什麽事,還是怕自己幹不出來什麽事來?
  小牛最後心一橫,鼓足勇氣將嘴壓在對方的紅唇上,一只手過去握住那鼓繃繃的東西。他聽到雲芳輕聲地嗯了一聲,雖然只是鼻音,也讓小牛心驚肉跳的。他知道她不會那麽快醒來的。
  小牛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著她柔軟的紅唇,好香、好甜、好熱,而那只魔手也越摸越有力,越摸越不夠。夠挺、夠軟、夠味兒。隔著衣服他磨擦著她的小櫻桃,他可以聽到她輕聲的鼻音。
  小牛一邊占著便宜,一邊想:‘再過不一會兒,我就可以大享艷福了。這個郡主自己說還是在室女呢。瞧她那個癡情勁兒,可能從小到大就那麽一個心上人,跟我小牛完全不一樣。我小牛是到處都有心上人。’小牛想更深入一點,想撬開她的嘴,得到更多的好處。哪知道對方的牙齒緊合著,令小牛直著急。他心說:‘看來我得想點法子了。我只要刺激她,就一定會叫她乖乖就範的。’哪知道剛要去碰她最敏感之處時,雲芳又叫起來了:“潘山、潘山,回來,回來吧。”這話再度像涼水一樣潑到小牛的臉上,使他的熱情一下子降到最低點。他覺得自己快被冰凍上了。
  他猛地收回嘴和手,像是有人阻止一般。他心想:‘我這是怎麽了,又心軟了嗎?難道我就因為當她的面許諾說不侵犯她,我就打退堂鼓了嗎?不會吧。如果是這樣,那麽這次躺在這裏的美女是月影的話,我會這麽放過她嗎?那是絕對不會的。既然如此,為什麽換了郡主在這裏,我就提不起勇氣?是不是我不夠喜歡她?或者因為她心裏還裝著別人?’小牛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他給她蓋好被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她睡得那麽香,根本不知道有人碰過她,偶爾長睫毛動一動,非常好看。小牛輕聲道:“你好好睡吧,要記住,以後別跟男人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那會很危險的。這也就我小牛今天這麽君子,要換了一個男的,你早就吃虧了。我小牛也想那麽做,但我不要你糊裏糊塗的,我要就一定在你清醒的時候幹,讓你心甘情願、高高興興地被我幹。好了,我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小牛帶上門,下樓去了。
  在樓下,他特地找來老板,嚴厲地說道:“你可得照顧好她,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沒完。凡是得罪我魏小牛的人,我都會讓他祖宗三代不得安寧的。”老板連連點頭笑道:“我們一定讓你滿意。如果出什麽事,由我擔著。”小牛看了一眼樓上,這才不甘心地走了。
  他不能不回家,要是一夜不歸的話,老爸又要胡思亂想了,繼母又要惦記了,就連小袖跟甜妞也會以為自己在外鬼混呢。。
  外面已經天黑,遠遠近近的燈亮了起來,那些店鋪在燈光裏露出了黑色的輪廓。小牛一肚子不高興地往家裏走。正走著,一輛馬車經過自己的身邊,小牛也沒在意,可那車裏的人卻註意到他了。
  車簾一掀,一個聲音叫道:“餵,你過來。”接著又吩咐車夫停車。
  小牛聽著熟悉,遁聲一望,借著附近的燈光,那是張鵝蛋般的臉蛋,明亮的眼睛裏正充滿了喜悅。嘿,這不是跟自己有一腿的美婦七姨太春圓嗎?自己知道男女這事還是從她那裏開始的呢。這麽久不見,小牛差點把她給忘了。
  小牛連忙跑了上去,跟車夫點了下頭,說道:“七姨太,你近來可好呀?”七姨太也不回答,說道:“你這是回家吧?來,讓我帶你一程。”小牛心說:‘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在城裏,如果讓人發現了,尤其是讓可惡的梅老板發現了的話,只怕不得了。自己倒不怕他,只怕會給家裏惹來麻煩。’七姨太見他猶豫,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上來不上來?不上來我就走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被她這麽一罵,小牛只好上車,心說:‘連她一個女流都不怕,我又怕個屁呀!’這麽想著,小牛慢騰騰地上車了。
  小牛一坐下,一個熱乎乎的肉體就將他給纏住了,火熱的嘴唇也吻住了自己,那股熱勁兒簡直要將他給融化了。小牛猝不及防,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春圓狂吻小牛一頓,才放開了他。小牛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去了?”
  春圓回答道:“在家待著無聊,就出城玩去了。你呢?”小牛說道:“我也是出去玩了正要回家。”春圓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怎麽不去找我呢?”小牛回答道:“我剛剛回來呀。”
  春圓哼道:“瞎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都回來好幾天了,你一定把我給忘記了。”說著話,照小牛的耳朵使勁擰了一把。
  小牛吃痛,咧了一下嘴,卻不敢叫出聲來。他小聲道:“我怎麽看你去呀?難道大搖大擺地敲門上你家嗎?我不是瘋了吧?”春圓嗔道:“你向來是個聰明人,鬼點子比誰都多。難道你不會想辦法嗎?我還以為你很快就會來看我呢,結果每天都失望得很。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親自找上門了。”小牛一擺手,說道:“你可千萬別那麽做,那會把我逼瘋掉的。”春圓輕聲笑了,說道:“你也知道怕了。我跟你說,魏小牛,三天之內,你要是不來看我,我就生氣了。”
  小牛問道:“生氣會怎麽樣呢?”
  春圓說道:“你沒有見過是吧?”
  小牛搖頭道:“沒見過,總不會天下大亂吧。”春圓笑了笑,接著嚴肅地說道:“天下不會大亂,你家卻會大亂。我會親自到你家去,跟你父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咱們的關系,包括你是怎麽親我、摸我,怎麽跟我睡覺,我都告訴他們。”聽得小牛毛骨悚然,立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麽做啊,那樣對你沒有什麽好處呀。”春圓推開小牛的手,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問道:“那你想好了沒有,到底去不去我家看我呀?”小牛皺眉問道:“我怎麽去看你呀?大白天的就往你家闖嗎?”春圓笑了,說道:“你不是特別擅長跳墻、偷東西什麽的嗎?那你就晚上來吧。”小牛聽了一臉的不痛快,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他心說:‘我這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又要跳墻了。要是讓師娘她們知道,不知道會怎麽罵我呢。而且這不是偷東西去,是去偷女人吶。’
  春圓見他答應了,一臉的幸福,美滋滋地投入了小牛的懷抱,跟他香舌綿綿,可小牛心裏卻直嘆氣,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1:39

第四十九章  決定
  春圓的臉在小牛的臉上磨擦著,柔聲問道:“咱倆分開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呀?”小牛聽了回答道:“有呀,經常想起你呢。”而心裏卻說道:‘真的對不住了,我差點想不起你了。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太多了,就輪不到你了。’春圓又問道:“那你怎麽想的?”
  小牛回答道:“還能怎麽想?當然是用心想了。哦,你不是說要離開梅老板,離開了沒有?”春圓嘆了幾口氣,說道:“別提了,我一說要離開他,把他氣得眼珠子瞪溜圓,還說要殺了我呢,嚇得我不敢再提了。”
  小牛安慰道:“這事是急不來的,慢慢來吧,以後再等機會。萬一惹怒了他,他真要了你的命,你可慘了。”
  春圓靠小牛靠得好緊,香氣撲了小牛全身,小牛心說:‘如果這不是在車上,而是在野外,或者是沒有人打擾的床上,嘿嘿,那該多爽呀,可以為所欲為了。’春圓說道:“他再兇,我也不怕他,我知道你的本事比他要大得多。他要是敢欺侮我的話,我就找你對付他。”
  小牛笑了笑,說道:“他才是你正宗的老公。”春圓糾正道:“那是表面,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第一老公。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的手好有力,家夥好粗,快要了命了。在你的沖擊下,我都要瘋狂了。”春圓在小牛耳邊忘情地說著,聽得小牛充滿了驕傲感,一只手沖動地在她的奶子上推來按去的,百摸不厭。
  春圓的呼吸都加快了,嘴上膩聲道:“你真壞死了,摸得我下邊都流水了。唉,又不能盡情地爽一下,真是命苦呀。幸好那老家夥病了,最好一命嗚呼才好。”
  小牛一邊感受著奶子的豐滿跟挺拔,一邊問道:“他怎麽了?得了絕癥嗎?”春圓回答道:“前幾天他做了一筆買賣,不想賠了一大筆錢,他氣得一下子病倒了。那幾個女人正照顧他呢。”
  小牛哦了一聲,然後說道:“他病倒了在家,你還有心情出來玩?萬一他死掉了,你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春圓堅決地說道:“在我的心裏,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我只喜歡你。你要是以後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小牛聽了直皺眉頭,心說:‘這些姑娘以後如果真的聚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麽樣吶。其他人都好說,這個七姨太只怕為大家所不容吶。’但這個時候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春圓說道:“快到了,再親我一頓吧!”小牛聽話,摟住她沒命地親了起來,親完紅唇舔舌頭,兩只手在她的全身亂摸,又是屁股又是奶,摸得二人都興高采烈,小牛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來個真正銷魂,把她的小洞幹腫了才過癮。小牛臨下車時,春圓囑咐道:“記住呀,三天之內,得來看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小牛點點頭。等小牛下了車,她在車上很大方地說道:“魏公子,走好呀,改天見。”說罷,坐車去了。
  小牛望著馬車消失在黑暗之中,心說:‘這個女人倒挺會說話,也夠多情的了,可多情得令我受不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麽了結這一段孽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進大門,沒到客廳門外,小牛聽到了繼母的聲音,就問了旁邊過來的仆人:“太太跟誰說話呢?”仆人回答道:“太太正跟媒婆說話呢。”
  小牛看看客廳,說道:“怎麽我聽著裏面人好像不少,不像只兩個人。”仆人回答道:“一共是三個媒婆跟太太說話呢。”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哪來這麽多媒婆,都是為小姐說親的?”仆人又說道:“小姐的候選人有三個,所以才有三個媒婆。小姐給了這三家十天的期限,十天到了,這三家都是來答復的。”小牛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就問道:“那小姐決定嫁給哪一家了嗎?”說著話,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有一種危機感。
  仆人笑了,說道:“大少爺,這種事可不是小人能知道的。”小牛聽了也笑了,說道:“你去忙你的吧。”再瞧了瞧客廳,真想推門進去,將她們全部攆走。但他並沒有那麽做,那樣只會得罪人,還會惹得小袖不高興。這事一定要三思,這就去問小袖的決定。
  小牛跑到後院,想先去問候老爸,但老爸屋裏靜悄悄的,已經睡了,旁邊丫鬟伺候著,他就出來了,門口碰到甜妞,甜妞問道:“小牛哥,你整整出去一天,吃東西了沒有?”
  小牛回答道:“我吃過了,你們呢?”
  甜妞說道:“我們也吃過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這是幹什麽去?”
  甜妞回答道:“我要到廚房去看看,太太這幾天要我負責廚房的事,讓我管理家裏吃飯的事。”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小袖呢?”
  甜妞微笑道:“小袖在她房裏發悶呢。”
  小牛問道:“怎麽回事?”
  甜妞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著話,朝小牛一笑,就奔廚房去了。小牛心說:‘小袖的決定很難下嗎?我看看她去,也幫她個忙。無論如何,我要將她的好事給攪黃,以免有後患。’他到了小袖的門前敲了幾下,裏面問道:“誰呀?”正是小袖,聲音充滿急躁跟煩悶。
  小牛推門進去,說道:“做什麽呢?”只見小袖正寫著字呢,這回可不像上回寫的是端莊的正楷,這回是狂草體。小袖站在桌旁,玉臂疾揮,黑色的線條連綿不絕,如蛇跳紙上,如龍騰四海。小牛誇道:“妹子要當書法家了。”小袖突然停筆,將面前的紙團了團,就拋到地上,嘴裏說道:“又寫錯了。”小牛見地上大大小小地散著許多紙團。
  小牛好奇地打開了一些紙團,想知道她寫的什麽內容,一看好嘛,不是愁,就是淚,再就是苦的。什麽“飛紅萬點愁如海”,“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苦海無邊”,“人生長恨水長東”等等。
  小牛見她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袖放下筆,大聲道:“哥哥,妹妹我都煩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小牛問道:“有什麽好煩的呢?說出來,我給你拿主意。”小袖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說道:“你沒看到嗎?那三家媒婆都在前廳裏等我回話呢。”小牛也坐到椅子上,說道:“那你就表個態就是了,想嫁哪個嫁哪個,想趕哪個趕哪個。這有什麽好為難的。”
  小袖唉了一聲,嗔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怕了。”
  小牛哈哈地幹笑了幾聲,說道:“如果換了我,這事可好處理了。只是我沒有那麽好運氣呀。”
  小袖睜圓了美目,問道:“如果換了你,你怎麽處理?”小牛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如果三個美女家的媒婆坐在外邊等回話,我一定會說,既然有三個美女都想嫁給我,那麽就都進門吧,我會對她們一視同仁,讓她們三個都得到幸福的。”
  小袖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我說的是我,有三個男人要娶我呢?我總不能說我同時嫁他們三個吧。”
  小牛瞇著眼睛笑道:“可不是嘛。我妹妹是女孩子,不能嫁三個,只能嫁一個。”小袖強調道:“少說廢話,快點說怎麽辦?”正說著話呢,仆人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小姐,太太又叫小人來問你,怎麽回答她們呢?”
  小袖焦急地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再過一盞茶的功夫,我就有主意了。”仆人為難地說道:“小姐,這話你都說了三遍了,人家媒婆喝茶喝得肚子都大了。”
  小袖火了,站起來叫道:“哪來這麽多啰嗦,我讓你去說,你就這麽說。”外邊的仆人唉了一聲,不情願地離開了。可以想見,他又要兩頭受氣了。他已經不知道跑過多少冤枉路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到底想怎麽辦?”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怎麽辦。”小牛又問道:“要我幫忙嗎?”小袖急道:“要呀,要呀,你給我拿個主意吧?”小牛說道:“爸媽怎麽說?”小袖唉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爸媽也不管了,讓我自己拿主意。可事到臨頭,我還是沒有主意。”
  小牛問道:“那你聽我的嗎?”
  小袖想了想,說道:“我聽你的。”她一臉的愁苦。
  小牛聽了心花怒放,心說:‘你既然把決定權交給我了,我還用客氣嗎?’接著,小牛叫道:“仆人進來。”
  剛才那個仆人在附近答應一聲,轉眼就跑進屋來。原來他根本沒有走遠,因為討不到答復,去了也是挨罵。這回一聽少爺聲音,樂得差點跳起來。他向來知道少爺是有主意的人。
  小牛指指前廳方向,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就說小姐不同意嫁給這三家中任何一家,讓她們都回去吧。”
  仆人看了看小袖。小袖叫道:“哥哥,怎麽可以這樣呢?”小牛直視著她,問道:“那你說怎麽辦呢?”小袖跺著腳說不出話來。趁此機會,小牛朝仆人一努嘴,說道:“去吧,就照我說的講好了。”
  仆人哎了一聲,撒腿就跑,生怕再有什麽變故。仆人一跑,小袖將房門一關,然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這一哭竟把小牛給嚇楞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哭什麽呀?”一見她捂臉哭泣的樣子,小牛有點心疼,想開導一下她。
  這一問小袖哭得更傷心,聲音更大了。小牛輕撫一下她抽動的肩膀,說道:“小袖,問題都解決了,你該高興才是呀。”
  這一碰不要緊,小袖幹脆直起腰,一轉頭投入小牛的懷抱裏嗚嗚哭起來。哭得小牛手足無措,楞了楞之後,才抱住她的腰,任她哭個痛快。
  小袖的腰肢很柔軟,又很結實。小牛摟著她的腰,感受著她的肉體的溫暖,而身上的清香也一縷縷地鉆進小牛的鼻裏。可惜的是,小丫頭哭個不停,令小牛實在沒法子靜下心來感受他的肉體的美好。
  小牛在她的耳邊勸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就是別哭。”小袖的聲音小了一點。
  小牛接著說道:“還有呀,不要抱我抱得這麽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說著話,小牛的兩手在小袖的後背輕撫著。他直想往下摸去,在她的圓屁股上握上幾把,試試她的屁股滋味如何。但他可沒敢那麽做。如此相擁,還算在合理的範圍內,如果手移到那裏,只怕小袖就會跟他翻臉的,一定得冷靜,切不可因小失大。
  小袖停止了哭聲,又放開小牛,不好意思地背過臉去,不想讓小牛看見她的羞紅且淚痕斑斑的臉。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妹妹呀,你先冷靜一下,等明天我再跟你細談。”說著話要往往走。
  小袖哼道:“都怪你不好,快走吧。我有點恨你了。”小牛轉過頭來,問道:“我可是一切都為你好,你不感激我反而埋怨我了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幫你的。”小袖不滿地說道:“幫什麽幫呀,幫得連一個娶我的都沒有了,我的損失大了。如果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或者不如這三人的,我可跟你算賬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憑我妹妹的人才,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起呀?就算是嫁個太子,我看也是夠格的。”
  小袖撲哧一聲笑了,回頭嗔道:“你就會胡說八道,快走你的吧。甜妞姐以後嫁給了你,可有得受了。”
  小牛看了一眼她含笑帶淚的俏臉,說了聲:“早點休息,做個好夢。”然後就緩步出門了。
  一出門,只見一幫仆人跟甜妞都站在外面,小牛對那幫人擺擺手,說道:“都傻站那兒幹什麽呢?還不幹你們自己的事去。”這些仆人答應一聲,都各自散去了。甜妞也想走,小牛一招手,說道:“甜妞,你別走呀。我回來之後,咱們還沒有好好敘敘舊昵。”
  甜妞羞澀地說道:“我還有事沒做呢,我得去廚房。”小牛一把拉住她,說道:“那些事什麽時候做都行。”說著話,不由分說地將甜妞給拉到自己屋裏去了。
  甜妞被小牛按坐到床邊的一把椅子上,而小牛坐到了床上,美滋滋地翹起了二郎腿,還哼起了小曲。
  甜妞問道:“小牛哥,有什麽高興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自然是高興了。我回家見到了親人,見到了你,自然高興得睡不著覺。”甜妞也笑了,說道:“小牛哥,這回回來,以後就不走了吧?”小牛搖頭道:“我倒是想不走了,可我哪能這麽做呢?我剛開始學藝,不能半途而廢的。難道你希望我一天到晚地守著老婆過一輩子嗎?”甜妞想了想說道:“我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姑娘,我什麽都不懂。在我們鄉下男人除了幹活兒就是守著老婆過日子的。以後,我要是嫁給你了,我也希望能經常見到你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等我學好了本事,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我就會娶你,然後咱們快活地過日子。”
  甜妞眨動著美目,問道:“小牛哥,你都有什麽心願呢?”小牛沈吟地說道:“很多很多呀,我就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該著急了。”而心裏卻說:‘我的第一個心願就是學好本事,第二個心願就是將我喜歡的美女都弄到手,讓她們天天陪我快樂。其中斷不可少了一個人就是月影。可她已經有主了,要怎麽將她從那家夥手裏搶過來,還真得費點腦筋呢。’甜妞很乖巧,也沒有多問,她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挺高興的,可小袖看來一點都不高興。我剛才正想進屋,就聽到她的哭聲了。”
  小牛連連嘆息道:“哭得那個傷心勁兒呀,真叫人受不了。你瞧瞧,把我身上都弄濕了,好像我這衣服是她的手帕似的。”
  甜妞看了看他的胸前,是濕了一部分,也沒好仔細問是怎麽濕到他身上的。她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姑娘。她說道:“她為什麽要哭呢?”小牛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我替她做主把那三門親事都辭掉了。”甜妞說道:“這我都知道了。剛才我到前廳去看,仆人把你的意思告訴太太之後,太太跟那三個媒婆一說,媒婆們都不高興了,都想跟太太理論一番的。太太笑呵呵地把她們都打發走了。只是太太聽說這主意是你出的,就嘆了幾口氣。”小牛問道:“為什麽要嘆氣?怕小袖嫁不出去?”甜妞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覺得意外吧。太太可能原本以為小袖總能從中選出一個如意郎君來的,想不到都給拒絕了。”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有什麽好想不通的?我是想給小袖找更好的郎君,讓她毫不猶豫地想嫁給他。”
  甜妞點點頭,說道:“真希望小袖妹妹能找到一個好男人。”小牛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最起碼也得趕上我一半吧。不然的話,怎麽配得上小袖呢。”心裏卻說:“這個妹妹我定下了,誰也不準跟我搶。”甜妞含羞地任他拉著手,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很好嗎?你哪方面比較出色呢?”
  小牛嘿嘿笑道:“我出色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說吧,我頭腦聰明,一般人都趕不上,我誌向遠大,一般人都不如我,還有……”甜妞聽他信口胡吹,就笑道:“還有嘴皮子功夫了得,一般人更是趕不上,更重要的是臉皮厚,你要是敢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當天下第一呀。”小牛聽了不但不怪她,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他覺得甜妞的話對極了,都說道自己的心坎裏了。臉皮厚,嘴皮子好,這是男人獲得成功的兩樣法寶。
  但是為了面子著想,小牛還是說:“目前我的優點不算多,等我以後練好本事了。那時候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甜妞微笑道:“那我可要等著看了。”說完這話之後,甜妞推開小牛的手,站起來說道:“小牛哥,我得回去了,天都晚了,待久了不好。”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看不如你就睡我屋裏吧,咱們倆一塊兒睡,你說那有多快活呀。”甜妞搖頭道:“那可不好,讓人知道了,我可就沒有臉見人了。”小牛瞇著眼睛說道:“那咱們就找個好機會,不讓人發現咱們,咱們再做那事好不好?”甜妞羞得低下頭,說道:“我不理你了,我得回屋勸勸小袖去。她一定還在傷心呢。”
  一聽這話,小牛也趕緊說道:“那好吧,你就替我勸勸她,讓她看開點,心情好點。男人這世上不多的是嗎?”
  甜妞推開門,回頭說道:“我會盡力勸她的。”小牛送她出去,眼見她進了小袖那屋,這才關門。小牛往床上一倒,心說:‘今天總算沒有白過,既和郡主有了親密接觸,又讓小袖得到了解脫了。以後俺小牛的艷福一定無邊吶。’一時半會兒,他還沒有一點睡意,於是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零碎兒,心說:‘以後還用得著這些東西嗎?’他將那些東西都放在了床上,有蒙汗藥、迷香粉,有短刀、鑰匙等等,都是用來幹壞事的。他一樣一樣地看過,心說:‘以後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只怕這些東西都該收起來,帶著它們就有失身份了。’這麽想著,他將那一樣一樣的東西找個地方收著,唯一沒有收起來的是迷香。他將迷香粉裝入吹管裏,心說:‘真希望能再用它一用,看著自己要幹的事在迷香中成功,那何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呢。’因為小牛以前經常用這東西,開始還自己屏住呼吸,或者含著解藥,可習慣之後,身體有了不受迷香之害的能力,就不必了。
  他看著這件東西,想了好久的心事,都是以前學小毛賊幹的那些不光彩事。想到後來,小牛竟然笑了。
  過了好久,他才熄燈睡覺。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小袖的事,他竟然失眠了。連換了好幾種姿勢,都無法睡著。難受之余,他在黑暗中又擺弄起那迷香來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大約是三更半夜時分吧,小牛才有了一點睡意。他手裏握著迷香的吹管,闔眼假寐,正欲睡去的時候,只聽一聲響聲,接著又是斷斷續續的響聲。
  什麽情況?小牛在黑暗中睜起眼睛,循聲望去。原來那聲音來自窗戶,是有人在撬自己的窗戶。
  這是個盜賊。小牛立刻醒悟,他心說:‘這賊也太大膽子了,我還在屋裏呢他就敢進來,這還了得。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知道俺魏小牛的厲害。’這麽想著,小牛就將迷香抄了起來。
  當那人一推窗戶,颼地跳了進來時,小牛猛地一吹迷香,剎那間,整個屋子全是香氣。那人似乎有點遲鈍,舉著大刀一類的兵器猛地向小牛砍來。小牛早有準備,在床上一滾,砰地一聲,那人砍了個空。趁這個機會,小牛便跳到了地上。
  那人罵道:“你姥姥的,你還沒睡?”
  小牛笑罵著回敬道:“你他媽的,你還活著?”那人氣得直哼哼,轉過身,瘋了似地掄刀就劈。在這黑暗中,看對方看得不夠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影子。相比之下,還是小牛占點便宜。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哪個角落都了如指掌。他利用自己的優勢,與敵人周旋著。
  在黑暗中,他只敢躲閃著,不敢跟他過招。因為對方刀光閃閃,一個拿不準,就會受傷,甚至要命,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3 15:42:04

那人越砍越快,越砍越氣。小牛像猴子一樣前竄後跳的。他只要騰出空來,就用語言刺激著對方:“瞧你這個刀法,差勁極了,一看就是三流的師父教的,一點都不正規。”心裏卻說:‘這個家夥刀法還是可以的,唉,怎麽半天了,迷香還沒有發作呢?難道說那藥失效了嗎?’那人氣得肝都要裂了,大吼道:“今天不劈了你這混蛋小子,老子就不是人。”那人的身法也是靈活之極,刀法也越來越有威力,小牛險象環生。
  小牛繞著桌子轉圈,嘴裏還不老實:“你說得對極了,你本來就不是人,是個畜牲,不然的話,怎麽會半夜往人家裏跳呢?”那人罵道:“小崽子,要不是為了報仇,我才不會跳你家窗子呢。”小牛問道:“我認識你嗎?你跟我有什麽仇?”那人不語,唰唰唰地連劈幾刀,差點將小牛給劈刀。情急之下,小牛身子一矮,竟鉆到桌底下去了。
  那人一刀將桌子劈開兩半,嘴裏叫道:“我要叫你變成跟桌子一樣的下場。”小牛在地上像球一樣一滾,那人的刀就在地上砰砰砰連響,都劈了個空。
  劈著劈著,那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小牛心說:‘是迷香發生作用了。’因此心裏信心十足,打算好好玩玩他。
  他雖然躲閃著,但一點都不怕了。眼看著那人越來越慢,小牛發起威來,找了他一個破綻,便將他一腳踢倒在地。那人在地上打了幾滾,便就此不動了。連刀都脫手了。
  小牛哈哈一笑,點起蠟燭來。屋裏一有了光明,一切分外清楚了。屋裏的東西是桌碎椅翻,一片狼藉。那人仰躺著,徹底老實了。
  一瞧那人,一身的黑衣,又瘦又高,一臉的兇相。小牛一看那張臉,很快想起來了,這人就是白天偷人家包袱的那個。嘿嘿,難怪要找我報仇,我壞了他的好事呀。
  可是就算是這樣吧,你也太沖動了吧?要找我報仇也得摸清我的底細呀,像個楞頭青一樣就傻乎乎地跳窗子進來,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正這個時候,房外一片喧嚷,並有人敲門。小牛穿好衣服,以應付突如其來的情況。
  “小牛,出了什麽事?”這是繼母的聲音。
  “小牛哥,怎麽了?”這是甜妞跟小袖的聲音。還有一些仆人也叫道:“大少爺,快開門吶。”
  小牛笑了笑,說道:“跟人打了一架,這家夥真是差勁兒,這麽不經打。這麽容易就趴下了。”說著話,將門給打開了。
  繼母、小袖、甜妞還有一幹仆人都進來了。他們一看到地上的那黑衣人都大為吃驚,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小牛吩咐道:“快拿繩子來,將這家夥捆得結實點。記得呀,多捆幾道繩子。這家夥可兇著呢。”早有仆人拿了繩子來,將盜賊捆成個大粽子。
  小袖唧唧喳喳地問東問西,小牛就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但他可沒有說自己用了手段,也沒有說自己躲閃得狼狽,只說自己如何神勇、如何機智、如何幹凈利索地將對方制服。
  大家也聞到屋裏一股香味,好在門窗都開著,藥力輕多了,並沒有倒下。這個時候,魏中寶也在一個仆人的陪伴下過來了。他見到地上的黑衣人之後,用腳踢了兩下,待看清那人的臉後,哦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小牛問道:“老爸,你怎麽了?難道你認識他嗎?”魏中寶又踢了那人兩腳,氣憤地說:“那天晚上打傷我的兩個人裏,他是其中之一。奶奶的,終於落到咱們手裏,不能輕饒他,非打他個稀爛不可。”說著話,他慢騰騰地拾起刀來,想要拿那人試刀。
  小牛連忙阻止,說道:“老爸呀,你別把他給弄死了,我還要審審他呢。”魏中寶咧嘴怒道:“你知道這個王八蛋打我時那個狠勁兒呀,害我現在全身還疼得厲害呢。”
  小牛開導道:“等咱們審完了,再痛快地收拾他吧。”說著話,吩咐仆人拿涼水來,照著那人的臉上使勁一潑。轉眼間,那人眼皮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捆著。
  小牛低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快說,你是哪裏人,姓什麽叫什麽?”說著話,小牛使勁兒踢了他兩腳。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臭小子,有種跟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暗算老子算什麽好漢。”小牛罵道:“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就是你的主子。”接下來,小牛勸走了繼母跟兩位美女,自己跟老爸,還有一些比較健壯的仆人在屋裏審問起來。
  那人受了一陣的皮肉之苦後,終於嘴松了,說自己就是流竄到杭州的盜賊,名叫呂風。今天搶錢時被小牛給破壞了,因此懷恨在心,來找小牛報復。魏中寶問道:“那天晚上,你們打我是怎麽回事?我看不像是單純的搶錢。”呂風又挨了一頓打之後,才說道:“那天晚上,我們打你是受了別人的支使。”魏中寶一驚,急問道:“是受誰的支使?不說老實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呂風又挨了好幾頓打,這才說是受了梅老板的支使。魏中寶問道:“是哪個梅老板?”
  呂風交代道:“就是棺材鋪的梅老板。”
  魏中寶哦了一聲,心說:‘我也沒有得罪他呀,他幹嘛跟我過不去呢?’小牛將老爸拉到一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心說:‘這不會跟我有什麽關系吧?’魏中寶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無意中得罪過他,他才恨我吧。”
  小牛問道:“你做了什麽事得罪他了呢?”
  魏中寶回答道:“前幾天有一家三口都得了重病,眼看沒的治了,他們的親屬就到梅老板那裏定了棺材,打算辦理後事。結果我用咱們店裏的藥把那三口給救活了,這棺材就用不上了。”
  小牛點著頭說道:“這就難怪人家要恨你了。”魏中寶帶著回憶的神情說道:“還有呀,前一個月吧,附近有一個村子鬧瘟疫,你媽動了善心,非叫我去免費治病去,結果救活了不少人,而梅老板準備好的那麽多棺材就少賣了不少。”
  小牛感慨道:“難怪人家要打你了。你這不是壞人家的生意嘛。”魏中寶一瞪眼,說道:“小子,你老爸我是那麽沒有人味兒的家夥嗎?見死不救?”
  小牛連忙說道:“救人沒有錯,換了我,我也一定會救人的。”魏中寶說道:“梅老板的賬,咱們慢慢算吧。這家夥怎麽處理?送到官府去嗎?”小牛想了想,搖頭道:“不不不,他還有用處呢。”魏中寶恍然大悟地說:“哦,他那個同夥還沒有揪出來呢。”一想到那矮胖子在自己的身上沒少招呼,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又給那瘦子好幾腳。
  小牛說道:“今天晚了,明天咱們接著審吧。不過這家夥可得看緊了,決不能讓他給跑了。”
  魏中寶沈吟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準他長著四條腿也無處可逃。”說著話吩咐仆人拖著那人,往外就走。
  屋裏的小牛這時有點倦了,也沒有細問把人弄到哪裏。他關好門,上床上就睡著了。小牛睡了半夜好覺,第二天上午陪老爸接著審問瘦猴呂風,想從他的嘴裏得到那個同黨的下落。哪知道,呂風這家夥在涉及到同夥的藏身之處問題時,嘴硬得很,盡管被仆人們打得皮開肉綻,受了許多折磨,仍然不吭一聲。這令小牛跟他老爸白白浪費時間,也令小牛多少對他產生了佩服之心。
  小牛悄悄跟魏中寶商量:“老爸呀,看來這家夥還是硬骨頭,咱們就是這麽打死他,只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魏中寶怒氣沖沖,又束手無策,咬著牙說道:“那怎麽辦?難道這就交給官府去辦嗎?那些廢物,只怕抓不到那個胖子,還會把這個猴子給弄丟了。”魏中寶對官府的印象非常不好。
  小牛想了一會兒,說道:“暫時還是不交給官府的好。咱們休息一下,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好辦法來。”
  魏中寶此時也拿不出好主意來,因此也只有聽小牛的,於是,將瘦猴呂風又押了下去,爺倆各自去想辦法。小牛整個下午,就是悶在屋裏想辦法。後來到客棧去看郡主,郡主已經走了,聽客棧老板講,她留話給小牛,說她已經學會了堅強,不必擔心。她回家了。小牛悵然。
  等到了掌燈時分,回家見老爸,魏中寶就問:“小牛,想出主意了沒有?”小牛長嘆數聲,搖頭道:“除了繼續加刑之外,我也沒有什麽好主意了。老爸你呢?”
  魏中寶冷酷地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拿把刀,問一聲,問他說不說。如果不說,就刺他一刀。問一聲,刺一刀,在他死之前,他總會說的。”小牛聽了直笑,心說:‘這是什麽好辦法呀?只怕達不到目的,就把他給弄死,可就得不償失了。’小牛苦笑道:“老爸,這個辦法不好,咱們還是再商量吧。”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小袖笑嘻嘻地問道:“小牛哥呀,審出個結果沒有?我們可都等著你去抓賊呢。把另一個也抓住,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英雄本色。”小袖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小牛當然不會在小袖面前示弱了,順口說道:“快了,快了,再過兩天吧,我一定會抓住那個同黨給老爸出氣。”
  魏中寶一聽,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兒子呀,如果你能在兩天之內把那個胖子也抓住,老爸我就佩服你。將來我百年之後,我就會放心地將這個藥店交給你。”小牛心中不以為然,心說:‘這個藥鋪你當成寶,俺小牛可不大在乎。’但在關系到面子之時,小牛當然不會讓他失望,說道:“我一定在兩天之內抓到那個胖子,不然的話,我就不是你兒子。”
  甜妞提醒道:“小牛哥,說話可得註意呀。”小袖拍手笑道:“好哇,好哇。我可就當真了。如果到時候你抓不到那個胖子的話,我要老爸不認你這個兒子。”說著向小牛示威似的一笑。
  繼母看著小牛,平靜地說:“小牛,不要亂說話呀,這麽多人聽著呢。”事到如今,小牛也不能打退堂鼓了,說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小袖再度拍掌道:“好呀,好呀,就兩天的時間,你可得抓緊了。”魏中寶到底心疼小牛,說道:“也不用那麽急的,就是五天抓到也行。”小袖搖頭道:“不,不,就兩天時間。超過兩天那就不是英雄本色,而是狗熊本色了。”
  繼母瞪了小袖一眼,訓道:“別跟你哥哥這麽說話,多沒有禮貌。”小袖脆生生地說道:“那是他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呀。我說得對吧?哥哥。”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就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抓住他。”說完話,小牛甩開腮幫子,猛吃東西不說話,心裏暗暗發愁。
  吃過晚飯回到房裏,他尋思著怎麽讓瘦猴開口,怎麽抓到那個胖子。我總不會笨得真要拿一把刀子給瘦猴子割肉,以殘酷的方法逼出結果來吧?只怕逼不出。
  他在屋裏坐臥不安,想破了頭也沒有什麽好主意。這時,他突然想到月影,他心說:‘如果月影在身邊的話,她一定有辦法。還有師娘,她要是辦這件事,肯定也會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我小牛這是怎麽了呢?難道我一下子就成了笨豬嗎?我平時自誇機靈,怎麽現在一籌莫展了呢?’小牛推開窗子,夜風吹入,屋裏空氣一新。天上已經繁星點點了,四面的人聲也越來越少。小牛想不到法子,就索性不再亂想了。一見到這黑夜,他突然想起了七姨太春圓。她昨天跟我說過,讓我三天之內必須去看她,不然要我好看。今晚我沒有什麽事,不如去會會她,也好盡情地玩玩她,有好些日子沒玩她的肉體了,想必是更迷人了吧。
  想到春圓肉體的迷人之處,小牛立刻“火冒三丈”,褲襠裏的家夥一跳一跳的,大有沖鋒陷陣之意。回想跟她以前的纏綿,小牛呼吸都急促了。對,就這麽辦。現在天色還早著,怎麽也得近半夜時才能去呀,去早了也不能辦事。一想到今晚有洞插了,小牛心裏如春風吹拂,說不出的快意跟舒適,只盼著時間能過得快點。
  他又想到,我順便也可以從春圓那了解一下梅閻王的情況。也許從她的嘴裏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備不住因此能抓住那個胖子也說不準呢。
  小牛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快活,臉上的愁容一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光,像是在路上撿到黃金,又像是要當新郎倌了似的。
  不久,全家人都熄燈安歇了。小牛也吹了燈,就在黑暗中坐著,約莫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套深色衣服,將自己平時使用的東西也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準備好了,小牛出了房,從後墻躍出,迅速地在街上快行。這個時候路上人已經很少了。這麽晚了,誰會在街上亂逛呢?
  他家離梅閻王家不算遠,只隔了幾條街。小牛當然不能從正門進入,那是客人和主人走的,像他這樣的夜行者只能跳墻了,跟賊沒什麽兩樣。不同的是,賊奔的是財物,而他奔的是女人。
  他很老練地跳進梅府的院子裏,這是七姨太春圓的地方。因為她是梅老板的愛妾,是梅閻王的女人中最得寵的,因此她有自己的獨立院落跟房子。
  小牛觀察了一下動靜,只見房裏還亮著燈,看來沒有睡。他不敢直接去敲門,而是繞到後窗下,觀察情況。他靠到房子的墻上聽了一會兒,裏邊並沒有說話聲,只是偶爾有幾聲嘆息。小牛心說:‘這麽晚了,她怎麽還不睡?莫非是等我嗎?’小牛想到這個問題,心裏癢癢的,又十分得意。他又聽了一會兒,確認屋裏沒有第二個人,便以指捅破窗紙,沿著這一個指尖大的小洞向裏張望。
  他看到了,春圓側臥在床上,美目睜得大大的,像在想著什麽心事。她從被窩裏露出半截身子來,那烏黑的秀發,跟光光的肩膀及胳膊令人想入非非。也不知道她裏面有沒有穿衣服。
  小牛眼珠轉動,確定屋裏沒有人了,這才決定進去。他先是學了一聲貓叫,春圓沒註意。等他再叫兩聲時,春圓罵道:“誰家的野貓到這裏來叫春了,快點滾回去。惹怒了姑奶奶我,就把你剁了烤串吃。”
  小牛一聽撲哧笑了。春圓聽到他的聲音,騰地坐了起來,一臉的喜悅,面朝窗子,輕聲問道:“是你來了嗎?”
  小牛怪聲怪氣地說道:“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相好嗎?”春圓笑道:“那可就多了,你都排不上號。”說著話,春圓下了地,穿上鞋,打開窗子,小牛便野貓一樣竄了進來。
  小牛剛一落地,春圓就將他一把摟住了,哼聲道:“你要是不按我說的辦,我就恨你一輩子,讓死家夥跟你玩命去。”
  春圓穿得很少,上邊小肚兜,下邊薄紗褲,露在外面的嫩肉可不少呢,雙方這麽肉體相貼,磨來磨去,分外刺激人。
  小牛為之口幹舌燥,說道:“春圓呀,別說這些難聽的話,我想聽你說好聽的。比如說好爽呀,好大呀,你要爽死了什麽的。”春圓在小牛的身上掐了一把,嗔道:“想讓我說好聽的,你也得有好的表現才是呀。今晚你要是不把我弄舒服了,我就不放你走。”說著話,春圓像押解犯人一樣,將小牛給押到床邊。
  小牛見她一臉的沖動,自己也躍躍欲試。他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今晚自己一定要鼓足幹勁兒,操她一個人仰馬翻。不把她弄舒服了,她在心裏也會看不起我的。
  小牛下定決心,要為男人爭光添彩。因此小牛並沒有直接鉆到被窩裏去,就往床邊一坐,等著春圓伺候他了。他首先想試試春圓的口技。好些天不見,她又有了進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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