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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放電女王(臥龍女諸葛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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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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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6 21:48:37
標題:
[莫辰]放電女王(臥龍女諸葛4)[全文完]
放電女王?【臥龍女諸葛4】作者:莫辰
她替人走秀不但有6位數的酬勞可拿,設計師還要作東答謝她?
好是好,可這姓殷的設計師挺古怪,吃個消夜還堅持要上他家
先是霸道要她陪他一整晚,然後又無禮的在她泡湯時闖入——
她就是他的「消夜」!?敢情她收下的酬勞是變相的「夜度資」?
偏偏她這個「臥龍女諸葛」的超能力在危急時卻嚇退不了色狼
有了!既然現在的處境不宜和他硬碰硬,那麼她就用「智取」……
上回不惜宣稱罹患AIDS擺脫他的女人在伸展台猛對他放電
在他拆穿她當時的謊言,重新給她機會「表現」時她竟又百般抗拒
不懂怎麼取悅他就算了,連他「反客為主」替她寬衣她也頻喊住手?
好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居然敢三番兩次戲弄他這個人稱「陰無常」的國際名律師!!
不過這樣也好,他正愁找不到合意的結婚對像回去向爺爺交差
擅長作戲的她就是他「合約新娘」的不二人選……
殷家祖孫倆都是陰險狡詐的狐狸!
殷凱的爺爺胡亂「栽贓」給她,用盡心機迫她成為殷家媳婦
殷凱更絕,居然把「少奶奶」當成職業,爽快錄用她還慎重簽訂契約
啊﹏﹏他怎能擅改合約內容,讓她由「高薪媳婦」變成廉價女傭?
莫非,他發現她費心接近他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圖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6 22:05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0:12
邂逅
興高采烈的要進入<臥龍女諸葛>卷之四時,我竟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打鍵盤,不要想歪了!)
下不了手,只好停手,這一停手我的思緒竟在男女主角該如何邂逅上,飄遊了十天之久。
飄呀飄呀飄……
突地,一個電光石火般的邂逅情景出現在我腦海裡,我可是極力捕捉住那一剎那,才能下筆完成<臥龍女諸葛>卷之四。
很神奇吧?
別誤會,我指的不是我能極力捕捉住那一剎那,而是指人與人之間的邂逅。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邂逅的延伸,它可以只是一種偶然,只是一種無法預防的相遇,也可以是一段感情的開始。只是在現實生活中,就算再美的邂逅,我們可能也不曾引以為意,因為我們被現實蒙蔽了雙眼。
或許該空出些時間,靜下些心思,回憶每段感情最初的邂逅;無論是愛情、友情,或已逝的戀情。
其實,邂逅也是可以製造的,當你(妳)非常想見一個人,非常想與他(她)認識時,你(妳)便可以試著製造一段不為人知且美好的邂逅。
若真想嘗試,莫辰願你(妳)能成功,並讓這段邂逅延伸成為你(妳)想要的感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0:37
楔子
一九五三年 台灣宜蘭
二十五歲的諸葛聰,牽著兩頭牛,往村子尾的公有基地去放牛吃草。
當時,只要是有養牛的人家,都知道墓地是最好的放牧地點;因為那裡的青草長年青綠,又不用怕牛誤食了農作物。
這日午後,諸葛聰放牛吃草後,便想小憩一會兒,他繞過幾座墳,來到這墓地裡唯一的一座祠堂前。
他把草捆成掃把,在祠堂前掃了掃,便席地而坐,靠著祠堂的門睡著了;這一睡,他深深沉入了夢鄉。
須臾,天色驟變、風聲颯颯,一片烏雲罩得天空如夜晚般黑暗。
諸葛聰從睡夢中驚醒時,滂沱大雨已至,跟著雷聲轟隆乍響。
雨朝他的方向落下,閃電也似乎朝他所在的地方打,雷電交錯之間,整片墓地顯得陰森恐怖王極;風聲呼嘯淒厲,竟猶如鬼哭神號。
他從小就在這墓地進進出出,哪座是無主孤墳,哪座是誰家的祖先,他皆瞭如指掌,甚至有些新墳裡躺著的人,還跟他是舊識,但他從沒有一刻如此害怕過。
一道閃電又在他眼前劃過,緊接著前方幾尺處的一顆枯樹便著火燃燒,一會兒又被雨淋熄,冒出白色煙霧。
他一驚,整個人無路可退的用力靠向祠堂的鐵門;也在此時,又一道閃電朝他打來,身後的鐵門導了電,連帶的打在他身上。
霎時,他全身一陣刺痛,接著便戰慄不止,昏厥倒地。
當他再醒過來時,已被人抬回家中。
被雷擊中後,諸葛聰發現自己有了某種特殊的感應能力,但因當時民風純樸,他非但不敢張揚,還唯恐被人發現而被以妖魔鬼怪視之。
而他也不想糟蹋了這種能力,加上本姓諸葛,便掛起「臥龍諸葛」的招牌替人算起命來。
為應付種種的疑難雜症,同時也為了隱藏他的特殊感應能力,諸葛聰另行鑽研了易經、八卦、占卜、面相、四柱推命、風水、解夢等命相相關學。
四十歲那年,他結了婚,婚後連生了五個女兒,未得一子。
這五個女孩愈長愈大,諸葛聰發現她們竟也遺傳了自己的感應能力,甚至比他還多了一種超異能,只要集中念力,便可依意趨物。
於是,他開始教導她們跟自己一樣,除了能運用自身的感應能力外,更將有關的命相書背得滾瓜爛熟,以配合及隱藏她們所感應到的事情。
這五個女孩的名字分別為:諸葛紫玄,諸葛綠玄,諸葛藍玄、諸葛緋玄,諸葛璨玄。
諸葛聰會用顏色為她們命名,乃因她們出生時,他看見滿室異光。
臥龍諸葛的名氣不陘而走,五個女孩也能鐵口直斷的傳言,在坊間流傳開來,
不知何時起,臥龍諸葛變成了「臥龍女諸葛」。
而她們深知,命理研究雖深奧難學,但其實是有其適用的時代背景的,不可以一概而論;命理研究的迷思隨著時代的開化而漸被破除,應只是一門學問與理論。
她們的鐵口直斷完全來自於她們的特殊感應能力及超異能。
諸葛聰六十歲大壽時,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就在眾人誇他神機妙算時,他竟將年輕時遭電殛那段經過脫口道出。
眾人一聽全駭住了,不是因為他的神奇遭遇,而是因為他是在墓地遇上這種事。
之後,眾人一致認為他跟他的女兒們,全是鬼魅化身,才能論過去、斷未來,於是大家便開始想辦法將諸葛家趕出村子。
諸葛聰一氣氣出了病,加上他認為是自己口快而間接害了女兒們,抑鬱難消終致藥石罔效,一命嗚呼。
諸葛家的親戚在得知這種種情況後,無人敢收留這五姐妹。
諸葛聰的女兒們也知道再也無法在這地方待下去,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成長的家鄉。
從此之後,臥龍女諸葛的名號便在街頭巷尾流傳不息,並被渲染上神秘詭異的色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2:23
第一章
五彩繽紛的燈光,揮灑在T字型的舞台上,映照在模特兒們如精緻雕畫的臉蛋上。
專業的台步隨著音樂節奏邁開,在舞台上輕旋栘步。
服裝設計師的精心傑作,穿在名模們標準的身段上,伴隨著她們的一顰一笑,和一步一移間表現出的專業訓練成果,走向伸展台。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諸葛緋玄站在舞台出口處等著出場,雙手貼在狂跳不止的胸口。
原來超異能也有派不上用場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的姊妹的朋友,臨時要人幫忙替代上台。
而消息也不知是怎麼傳到她耳中的,就為了要看最新一季的服裝設計,她竟被鬼迷了心竅,就這麼答應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代替一個叫曼妮的模特兒出場,至於曼妮是哪個同學的姊妹的朋友,她自然是不知道。
而從頭到尾,她也只參加過一天的訓練、一天的綵排,她現在只能憑她自己在學校搞服裝秀的經驗出場了。
台上的模特兒由左側出場,她只好硬著頭皮、咧開嘴邊的笑,緊接著由右側進場。
「她是新人嗎?我之前怎麼沒見過。」坐在第一排貴賓座的殷凱,清楚的看到那張生面孔。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裡的模特兒他幾乎都認識。
「可以說是新人,希望殷先生有興趣。」羅傑在殷凱耳邊低聲回道。他沒實說諸葛緋玄是臨時代替上台的。
殷凱是他的固定客戶,雖然他幾乎都待在國外,但只要回台灣,他就一定會光顧。
羅傑算得上是個經紀人,卻也是個高級的皮條客,因為他拉的客人全是政商名流、富商巨賈。
他專門訓練模特兒,利用服裝秀提高模特兒們的身價。她們在舞台上待價而沽,他則在舞台下謀取暴利。
「曼妮呢?她去哪兒了?」羅傑旗下的模特兒,他最中意她。她夠騷、夠野、夠帶勁,叫得人震耳欲聾。
他喜歡隔天一早,看見爺爺被折騰了一夜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
「殷先生,曼妮出國去了。」有個富商包了她一個月,帶她出國去,才會需要人代替她上台。
殷凱聽了沒什麼反應,目光繼續注視著台上的諸葛緋玄。
這是她第二套展示的衣服,她已沒展示第一套衣服時那麼緊張;優雅的台步、嘴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不似展示第一套衣服時的僵硬。
「殷先生,你不要看她純潔不可侵犯的樣子,骨子裡可騷得很。」察言觀色他可是一流的,他看得出殷凱對諸葛緋玄有興趣,也不管她只是替代曼妮上台的,他只知殷凱得罪不得。
既然知道殷凱喜歡狂野的女人,就算她是聖女,他也要把她說成是魔女,反正見了錢、上了床,就都會服服帖帖的。
殷凱聽了依舊沒什麼反應。
羅傑則繼續說:「殷先生,你這次回台灣打算停留多久?是要一個包到底,還是要兩、三天換一個?」
「羅傑,我不是專程回台灣玩女人的。」流連花叢,從不帶個正經女人回家,就只為氣他爺爺,這是他回台灣必做的事。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就因為忙,才需要女人解疲勞。我旗下的女人,保證讓殷先生滿意。」
滿意?他揚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
模特兒們穿著最後一套衣服魚貫走出舞台,諸葛緋玄身著一套粉色晚禮服,她的出色此時由其它模特兒們烘托出來。
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她身上似有一層粉色光環,罩得她如夢似幻。而每出場一次,她都要比前次更加迷人。
「殷先生,她真的很出色。」羅傑也看得目不轉睛。曼妮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女孩?
殷凱懷疑她是否會叫得全屋子的人都聽見,懷疑她有沒有本事讓他爺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更懷疑她真是個騷貨?
不過,至少他對她有慾望。而且她不是良家婦女,不會壞了他為他爺爺訂的原則。
殷凱站起身後說道:「就她了!」然後轉身離去。
「喂!曼妮的朋友等等。」羅傑喊住了正要離去的諸葛緋玄。
諸葛緋玄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走了幾步後,才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羅先生,你叫我嗎?」
「是叫你。」
「還有事嗎?」
「你今晚表現得很好,把衣服的特色全表現出來了,設計師要請你吃消夜,我替你答應了。他的車在外面等你,是一輛深藍色跑車。」胡掰、瞎掰他最拿手,賣女人他更是厲害。
「可是太晚了,我明天還得上課。」可以見到名牌服飾的設計師,她當然也很願意,可真的是太晚了。
「只是吃個消夜,要不了多少時間。」
沉吟了半晌,她才道:「好吧。」
「這給你。」羅傑交給她一張支票。
「為什麼要給我支票?」上面的金額還是六位數。
「這是你今晚的酬勞。」
「只是一場秀,有這麼多的酬勞?」那她將來畢業乾脆不當服裝設計師了,她決定朝模特兒發展。
「拿去就是了,好好陪設計師吃消夜。」
「羅先生,這好像太多了。」哪有這麼好賺的!
「這是你該得的。」
「可是,這……」
「曼妮就是這個價,收下吧。」
羅傑技巧的語帶雙關,諸葛緋玄哪知暗藏玄機,她仍看著那張支票,一下子沒回過神。
羅傑繼續說:「對了!殷先生不喜歡人家問他工作上的事,你千萬不要提。」
殷凱是個專跑國際案件的律師,根本不是服裝設計師,萬一這小妮子問起服裝秀的事,那他肯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只要他們什麼都不談,直接上了床,完成了交易,相互滿意,那他就什麼事都沒有。
「哦,好。」她知道有些服裝設計師怕人剽竊他們的設計理念,的確是絕口
不提自己的設計,而將其理念直接表現在成品上。
「那快去吧!」
諸葛緋玄收起支票便朝門口走去?
深藍色跑車?諸葛緋玄找著羅傑所說的深藍色跑車。
服裝秀剛散場,一堆人湧了出來,要找部車還真難。
在門口找了幾分鐘後,深藍色跑車竟主動停在她身邊。
諸葛緋玄打開車門上了車,迅速瞟了殷凱一眼;坐定後,她還是繼續偷瞄著他。
這男人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服裝設計師。她見過的服裝設計師總是不修邊幅、隨性自在,哪像他西裝筆挺,還一臉陰沉的。
人長得是挺帥的,俊朗的五官散發其氣勢,帥得剛硬、帥得陰沉,讓人難以捉摸、難以接近。
她真懷疑他會請她吃消夜。
「看夠了嗎?」殷凱突然說話。
諸葛緋玄嚇了一大眺,沒經大腦的回了句:「不能看嗎?」
「可以看,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仔細看。」今晚他若滿意,往後幾天她可以天天看到他。
「我沒辦法陪你一整晚,我明天還要上課。」她的表現真的有這麼好嗎?竟要請她吃一整晚的東西!
「明天還要上課?你還是學生?」
「我今年大二,學服裝設計。」也許他是她的學長,但她仍牢記羅傑的吩咐,不敢再往下說。
也許他會自己說,她心裡猜測著。
羅傑竟然沒告訴他她還是學生,不過他花了大把的錢買下她,她就得陪他。
「你還是得陪我一整晚。」
「先生貴姓?」她忘了羅傑剛剛叫他什麼了。
「殷。」
「殷先生,吃一整個晚上的消夜會撐死人。」
年紀輕輕,還知道替這種事找替代詞,倒還有一點羞恥心。「我會適可而止,不會讓自己撐死的。」
「可我會撐死,我一向拒絕不了美食。」吃不胖的天生體質,讓她們姊妹可盡情的享受美食。
把男人比喻成美食,有夠絕;用比喻法也讓她可以不諱言,有意思。「那就盡情的嘗嘗看。」
「我們去哪裡吃?」她真想提供餐廳,但是別人請客,她總得含蓄點,留個好印象讓人打聽。
「到我家吃。」那才能氣他爺爺。
「你家?」在他家能吃些什麼?不會請她吃泡麵吧,還是吃剩下的晚餐?他看起來並不小氣。
「難道你有想去的地方?」看她這麼驚訝,他隨口一間。
「我是有想到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在山上,晚上夜景很美,還可以泡湯。」那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她一直想去,可還沒有機會去。
挺注重氣氛的。「我家也在山上,夜景也不錯,我房間的浴室就有溫泉,直接從山上裝管。」
「哦!」人家都堅持要回他家了,她也不好說什麼。
車子轉進了山區,繞了幾個彎後,直接開進一間別墅的車庫。
下了車,諸葛緋玄隨著殷凱上了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她自然不覺有異,跟著他進入他的房間,她甚至還被他房間陽台的夜景吸引了去。
「真的好美!」他一定是住在這樣的地方,才會有靈感設計出那麼多出色的作品。
「去泡湯吧!」
「不要了。」這三天緊張的情緒累壞了她,她的確是想泡個溫泉紆解一下,但她和他又不是很熟的朋友。
「進去。」他口氣堅定。
那堅定的口氣加上他沉凝的臉色,竟讓她不敢反抗。「我去泡一下好了。」她吐吐舌,走進浴室。
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裡,諸葛緋玄閉著眼,輕哼著歌,就是這種硫磺味讓人輕鬆無比。
殷凱處理了一些公事之後,便褪去衣服也想進浴室。他一轉動門把才發現她上了鎖。
將他拒於門外?這女人在搞什麼?
看她有時大膽,有時又故作無知,顯然對付男人的手腕高超,但用在他身上沒效,他不吃那套。
他拿來鑰匙開了門,進入浴室。
春色無邊啊!瞧她那麼舒服輕鬆。
潔白的胴體順著浴缸舒展,纖細的藕臂輕撥漣漪,柔亮的秀髮隨波擺動,自在的神情令人著迷。
欣賞了一陣,他跨進浴缸。
是誰碰她的腳?諸葛緋玄立刻睜開眼、坐起身。
「啊!你……大色狼。」諸葛緋玄不知該如何是好,一下子站不起身,又忘了自己有超異能,只能拚命用水潑他。
罵他大色狼?「你在幹什麼?」他抓住她的手,沉凝的臉色更加陰沉。
「你出去,你快出去!」她抽不回手,全身暴露在他陰冷的眸光之下,縱使泡在熱水裡,她仍背脊發涼。
「出去?我花了大把鈔票,難道不能跟你洗澡?」故作清高也得看對象,拐拐阿伯倒是可以。
「你花大把鈔票是讓我幫你展示服裝……」她懂了,「原來給我那麼多錢還包括要陪你洗澡!」
「幫我展示服裝?我是需要模特兒,但不是幫我展示服裝,是解決我的生理慾望。」還有叫給他爺爺聽。
諸葛緋玄讓他的話轟得傻了眼,眼前的俊容逼迫得她呼吸困難,「你不可以亂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讓你好看。」沒碰過這種限制級場面,她一下子忘了自己有超異能可以護身。
「讓我好看?」他大笑了數聲,「我縱橫國際法庭數年,什麼角色沒碰過,還沒碰過你這麼大膽的。想坑我?你找錯對象了。」
「誰在坑你?我頂多把支票還給你。」早就知道沒那麼好賺,她這輩子死都不當模特兒了!
「如果我不接受呢?」這幾年,他在鶯鶯燕燕中打滾,難得有女人勾起他心底的慾望。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講理?放開我。」她知道多說無益,乾脆直接讓他嘗嘗她的厲害。
她集中心力震開他的手,再讓浴缸裡的水形成一道水柱,直接沖在殷凱頭頂,她則乘機逃出浴室。
見鬼了!那電流、那道水柱……
可偏他不信邪,他的外號就叫陰無常。
他憑著自己異常的直覺和高超的辯論技巧處理案件,往往讓另一方的律師措手不及,連法官和陪審團也會被他的辯論吸引,沒有人捉得到他處理案件的規則。因此大家認為他是個性無常、做事無常,取人性命、還人自由亦無常的律師,再加上他天生陰沉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慄,因此得這封號,並享譽國際。
他跟著衝出浴室,將正在穿衣服的諸葛緋玄壓倒在床上,「如果你是鬼,配我陰無常剛好。」
當下,他破天荒的吻了買來的女人。
諸葛緋玄眨著眼看著緊貼在面前的陰冷眸光和陰沉俊容,然後看著那眸光變得溫柔,那俊容變得和煦。
她也緩緩閉上眼,讓他用舌撬開她的齒,進入她的嘴與她的舌交纏。
原來這就是接吻。
感覺真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2:44
第二章
殷凱得意的結束這一吻,嘴角的笑陰惻惻的,「我們的消夜要開始了,你就盡量的享受,盡量的叫吧!」
他大概是太久沒吻女人了,才發現吻她就像初吻一樣美好。
「吃消夜為什麼要叫?」
他的眸光一瞇,整個人又陰沉了起來,「還故作無知!再裝就不像了。」他低頭覆上她的唇。
什麼消夜?哪來的消夜?
看看他的手,居然放在她的胸部,讓她如遭電殛般,全身電流流竄。「你……你住手!」
他根本是將她當成他的消夜,那她吃什麼?
「不要言不由衷,這雖可以製造氣氛,但要適可而止。」她的反應讓他要她的慾望加劇,他決定包下她。
「姓殷的,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亂來,我絕對會要你負責。」然後用超異能整死他。
「負責?」他用單手手肘撐住頭,興味濃厚的看著她,另一手仍自然地停在她的胸部,「除非你還是處女。」
「很不幸的,我就是。」當她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她可純情得很,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你是?」
「我是。」
殷凱凝視著她,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說謊而不露痕跡;而她卻臉不紅、心不跳,她一定可以通過測謊機。
「懷疑?」
殷凱點點頭。
「我看你是不想負責,不想負責就讓我起來。」他長得挺入眼的,又是個律師,他要真敢碰她,難保她不會……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暗罵自己荒謬。
「不讓。」他更加抱緊她。
「你無賴!」
無賴?殷凱不理會她的謾罵。「好香!」他的鼻子、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肌膚,吸取不同於香水味的香氣。
「你……休怪我對你無禮。」
「想用電電我?用水沖我?還有什麼把戲,儘管使出來。」她的確是有異於常人的能耐,他倒要開開眼界。
世間事本就無奇不有,就像他異常的直覺。
「你不怕?」不怕她就糟了,超異能總有用盡之時,而那時她也只能無力的任人宰割。
「不怕,連閻羅王都要懼我三分。」他在法庭上的勝敗,能輕易改寫閻羅王的生死簿。
「那……那我再讓你吻一下,你就讓我回家。」她緊張了起來,怪只怪自己沒有危機意識。
殷凱搖搖頭。
「那你到底想怎樣?」她明知道他想怎樣,還明知故問。看來,她是真的亂了方寸,亂得連心力都難以集中。
「明知故問。我要吃你。」他在她耳邊說著,沙啞低沉的嗓音,讓她的神經緊繃,戰慄。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是試著集中心力。
頓時,枕頭、棉被飛起,全都飛向殷凱,她意欲用棉被裹住他,然後乘機穿衣脫逃。
哪知,殷凱的撫摸讓她的心力無法持久,枕頭、棉被在他身邊掉了下來,覆蓋在兩人身上,
「真體貼,還怕我著涼。」他戲謔著,卻對她更加有興趣。
「讓我回家!」她完了。
「你今晚叫大聲一點,明天早上有賞。」
「殷……」
她的抗議被他的吻截斷了。他不喜歡囉哩囉唆,哪來那麼多廢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樣是模特兒,都有傲人的身材,骨多肉少,偏偏她在他身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柔軟如棉。
將吻落在肌膚上、落在雪白雙峰上、落在誘人紅唇上,她該慶幸他如此賣力地挑逗她。
「不要了!求求你……」嬌喘聲斷斷續續,卻止不住,諸葛緋玄做著口是心非的抗議。
「記得要叫大聲一點。」
「救命……」
殷凱急忙用吻封住她的呼喊,「不是叫救命!」可惡的女人,他可不想讓人以為他強暴她。
既然她故意跟他唱反調,他會讓她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口。
他的手輕滑過她的小腿、大腿,停在最敏感處。
諸葛緋玄倒抽了一口氣,驚喊道:「住手!」然後急中生智,「我……我有嚴重的性病,有AIDS。」
殷凱一聽,差點沒滾下床。
「你……可惡!」他之所以會找羅傑,就是因為羅傑保證他旗下的模特兒絕對高級乾淨。
諸葛緋玄沒想到這招這麼管用,「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還要碰我嗎?我非常樂意奉陪。」
「滾!」出色的女人果真碰不得,真是經驗豐富。
「是你要我滾的喔!」她轉身穿衣,在這種緊張時刻,她竟有想笑的衝動,笑他的狼狽不堪。
穿好衣服,諸葛緋玄拎起皮包才想到,「這裡可是山區耶,你要我怎麼滾?你得送我下山。」
她愈輕鬆,他就愈火大。
他邊穿衣服邊怒視著她,「走。」
坐上他的車,下了山,一看到有計程車,諸葛緋玄立刻要他停車,殷凱也不客氣的緊急煞車。
諸葛緋玄突地往前傾,差點沒被嚇死。
想罵他,又看他鐵青著臉,她竟樂不可支,更想再吻他一下,「殷先生,要不要跟我吻別一下?」
「哼!下車。」
諸葛緋玄卻突地扶住他的臉,印上自己的唇。
她的唇,柔軟、芬芳,甜美,他如果拒絕得了,就馬上改名叫柳下惠;況且,接吻又不會被傳染。
他回吻著她,就在兩人漸漸沉迷時……
「先生,警察臨檢。」警察敲著他的車窗。他們居然把車停在路中間親熱,酷也不是酷成這樣的。
殷凱緩緩離開諸葛排玄的唇,眼中突地燃超兩簇火花。他,殷凱,從沒這麼倒霉過。
早餐的餐桌上沉寂了許久。
殷漢生看著一表人才、才華洋溢的孫子,終於忍不住開口:「昨晚是不是又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了?」
叫得那麼大聲,他知道殷凱不是存心欺負他年老力衰不行,而是故意氣他;偏他還真讓他氣,助長了他的氣焰。
只要他一回台灣,他就得被氣上一回。
而他什麼事不好學,偏要學他老爸流連花叢;什麼人不好像,偏要像他媽一身賤骨。
「親愛的爺爺,你聽到了?昨晚睡得好嗎?」送那個模特兒下山後,他又帶了個女人回來;但他那時已沒了性慾,他只要那個女人對著跟爺爺共連的牆壁叫了一個晚上。
「我看了幾家企業的千金,長得都不錯,你挑一個,我去提親。」他丟了一疊相片在他面前。
婚姻可以讓他安分。
殷凱連看都沒看,將相片推到一邊,「我對良家婦女沒興趣。」
「沒興趣?你以為良家婦女就不會叫?」
殷凱好笑的看著他吹鬍子瞪眼的爺爺,「沒試過。」
他真的沒試過。
他身邊迷他戀他的名門淑女眾多,他卻從沒碰過任何一個,只為了那個他特別為他爺爺訂的原則。
「試試就知道。」
把他當小孩般拐?「不想。」
「你年紀不小,也二十有七了,該讓你爺爺我有機會抱個曾孫子。」
「我會找一個。」
「你要自己找也沒關係,不用門當戶對,清清白白、乖巧柔順就好。」
清清白白?「我倒覺得找個我喜歡的就好。夠野、夠辣、夠帶勁,還得有力氣叫整個晚上。」
「兔崽子,難道你要跟你爸一樣,想娶個……」孩子長大了,他不想老是舊事重提,及時住了口。
「娶個什麼?她好歹是我媽。」
「她不配。」
「沒有她就沒有我。」他也曾在意過他母親的出身,可人都死了,他又怎忍心讓她的魂魄飄泊在外。
「你只是借她的肚子出生,你身上流的仍是殷家的血。」這點不容置疑,他是那麼的優秀。
既然又提到老話題,他就直話直說了。「我這次回來,要把我媽的牌位請回殷氏宗祠。」
「你要把她請回來,她自己都沒那個臉。」
「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排斥她?」他就是這麼頑固,他才會為他訂下那個原則。
「我哪裡排斥她?因為你,我讓她進了殷家大門不是嗎?她卻不知自愛,你忘了你爸爸是她害死的嗎?」
「就算是,那也過去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你不懂。」
「不管如何,他們一起死就該一起埋,牌位就該擺在一起,何況他們死時是相擁在一起的。」他永遠記得那一幕。
「那又如何?她在死前那一剎那反悔,卻挽回不了永久的悲哀。我還是不准你那麼做。」
「我非那麼做不可。」
「那就等我死後管不著你時再說。」
「下禮拜是爸、媽的忌日,我會把媽媽的牌位請回殷氏宗祠。」多年來,就為了這件事,祖孫倆不知已吵了幾回。
「你敢!」
「爺爺,我一定要這麼做。」
「不准!」殷漢生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他一手撫住胸口,一手指著殷凱,身體不斷抽搐著。
殷凱知道爺爺的心臟病又發作了,他扶著他讓他躺下,「林爺爺、林爺爺,我爺爺的心臟病藥。」
林志明立刻拿著藥下樓來,他是殷漢生的助理。
助理是兩人未退休前的關係,退休後他還是繼續當他的助理,負責他生活瑣事的助理。
殷凱接過藥立刻讓殷漢生吃下,「爺爺,吞下去。」
殷漢生緊握住殷凱的手。
祖孫倆的感情明明濃得很,父母的問題雖梗在中間,卻也總在最危急的一刻見真情。
「凱,你又惹爺爺生氣了?」林志明拿這對祖孫沒轍。
見爺爺呼吸平順了,殷凱說道:「林爺爺,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爺爺,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他最恨爺爺的心臟病,總是會挑時間發作,這使他又得打消將母親牌位請回殷氏宗祠的念頭。
「殷先生,你聽我解釋,那個女孩她……」羅傑這下有口難言,到手的大把鈔票還得吐出去。
而他怎麼也沒料到,那模樣清純的女孩居然有性病!
更糟的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這回差點毀了他辛苦建立的聲譽。
「說!」為了原則,他不碰良家婦女;為了不碰良家婦女,他就得花錢買女人;可花錢買女人,他又怕女人不乾不淨。
「她是臨時代替曼妮上台的。」
「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羅傑,這回不是你撇得一乾二淨就會沒事。」
「殷先生,是真的,其它模特兒都可以作證。如果我知道她有性病,就算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說到此,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殷先生,你會不會被她騙了?」
殷凱臉色本就難看,聽他這麼一說又更加難看。
羅傑嚇壞了,急忙解釋:「殷先生,我的意思是,搞不好她根本沒性病,只是不想賣,所以……」
殷凱回想昨晚的情況……
確有可能。
「殷先生,再挑一個,保證沒問題。」
「羅傑,不管她是不是有性病,若在她不是自願的情況下,我昨晚卻硬要了她,你知道後果會如何?」
「這……」他知道會很嚴重。
「不是我活該倒霉被傳染性病,就是被她告強暴。」他怒喊著。緩了口氣後,他繼續說:「你要替我辯護嗎?」
「殷先生,真的很對不起,我……」三寸不爛之舌,一遇上殷凱的咄咄逼人,他也掰不下去了。
「拿來。」羅傑把支票還給殷凱。
殷凱隨後忿然離去。
羅傑追了出去,「殷先生,再挑一個,保證沒問題。」
「沒興趣了!」他爺爺心臟病才剛發作。
出了羅傑的辦公室,他把支票丟到便利商店飢餓三十的箱子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3:08
第三章
轉眼過了二年。
紅磚道,相思樹,情人椅,餘暉落日。
情人椅上坐著兩個年過七旬的男人,背對著車水馬龍,面對著一個小公園,一派優閒。
他們穿著體面,如紳士般的坐著,偏偏兩人四隻眼,專挑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年輕女孩瞧。
路過的女孩,有的走到他們面前會突然停下,有的則是快速通過他們色迷迷目光的注視後,又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心裡也同時罵了句:老色狼。
這也算猥褻吧?用眼睛猥褻。
若是他們年輕個四十歲,他們這像是猥褻的目光,肯定會讓過路的女孩雀躍、欣喜、嬌羞。
偏偏這把年紀讓他們成了老不修。
此時有個女孩走到他們面前突然停下,她蹲下身撿起一個名牌皮夾,只到大腿的窄裙往上一撩,微微露出黑色蕾絲性感內褲。
他們眼睛同時一瞇,用了七十多年的心臟差點狂跳出口。
女孩打開皮夾一看——
「哇塞!好多錢啊!」
無視他們的存在,女孩將皮夾往自己的皮包裡丟,準備一走了之。
「小姐等等!」林志明從情人椅上站起身,叫住了女孩。
女孩轉身看著他,雙手抱胸,站開三七步,「幹什麼?那可是我撿到的,你想分,門兒都沒有。」
「想分?我是想要回來,那是我家先生的。」她這是什麼德行!
「有什麼可以證明這皮夾是你家先生的?」看她年紀輕,想唬她?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裡面有身份證、信用卡。」這個女孩若是他的女兒或是孫女,早被他打死了,還怕世間沒人搞怪。
女孩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皮包裡拿出皮夾。
打開皮夾,抽出身份證,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對照著穩穩坐在情人椅上的老男人的容貌半晌後,她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合上皮夾。
她也不將皮夾交還給林志明,直接丟回地上,「當我沒撿過。」接著轉身,扭著翹臀走人。
林志明搖搖頭看著她的翹臀消失後,走到皮夾旁邊拿起它擦了擦,將它放回地上,走回情人椅坐下。
幾個女孩走過,又被瞪了幾眼後,又一個女孩在他們面前突然停下。
她優雅的蹲身撿起皮夾,偷偷的看了他們一眼,才起身打開皮夾。
好多錢、好多信用卡!她在心裡驚呼了一聲。同時想到:這丟了皮夾的人一定很緊張。
她走到另外一張情人椅上坐下,打算等這人回來找。
十分鐘後——
「志明,這女孩雖善良卻不夠機伶,雖端莊卻不怎麼漂亮,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女孩。」
林志明一聽便知該怎麼做。
他走到女孩身邊,「小姐,你剛剛撿到的皮夾是我們掉的。」
「哦!還給你。」她把皮夾還給林志明。心中雖對這樣的情況感到疑惑,她還是什麼都沒問就打算走了。
「小姐請問貴姓?」
她看了林志明一眼,「我姓施。」
「施小姐,謝謝你。」果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不客氣。」她踩著滿地落葉離去。
皮夾依舊在被擦過後丟在地上。
「志明,這招管用嗎?」這是殷漢生自己想出來的點子,他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為殷凱找媳婦。
殷凱都快三十了,卻遲遲不肯結婚,他想用不結婚威脅他,要他讓那個女人的牌位進殷家宗祠。
他哪會輕易妥協,也不想想薑是老的辣,他就直接來個逼婚,不,應該說用他的心臟病來逼婚。
沒想到那兔崽子居然想隨便娶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安撫他。
他豈能容他胡來。他從各方搜集資料,決定了他要的孫媳婦人選,也想好了詭計,硬要將他們湊成一對。
若非這個女孩剛出校門不久,只想創業,無心結婚,他早就親自上門提親去了,哪需使詭計。
這個女孩是雲亞集團總裁雲諾天、股市黑馬兼經改會總主持人柯飛揚、費氏大型綜合連鎖醫院負責人費雷的小姨子——諸葛緋玄。
他甚至在無意中得知她們姊妹有某種能力,還有謠傳說她們姊妹是鬼魅化身。而這點卻讓他更喜歡,鬼魅配上陰無常,那不正好?
但他們在這個她下班必經的地方已坐了三天,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還被當成是老色狼,他未來的孫媳婦卻遲遲未出現,難免讓他懷疑起自己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殷先生,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如果真讓我們等到了,那她跟凱就是有緣;如果等不到,那便是無緣。」
「說的是,就怕我辛苦找著了,那個兔崽子卻不領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總是刻意跟我唱反調。」他一定是想氣死他。
「凱是愛唱反調,但唱到後來還不都得屈服在你的心臟病之下,他還是很孝順的。」
就是因為如此,他明明還生龍活虎,卻總得學人家心臟病發的樣子,以逼阻他的忤逆,還愈演愈像。
「志明,那女娃會上當嗎?」
「應該會。」
「我的眼光還可以吧?凱應該會喜歡吧?」總比他帶回家的那些鶯鶯燕燕強上千倍萬倍。
可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叫,敢不敢叫?
「絕對可以。」殷先生那三個朋友,無論長相,才智皆非泛泛之輩,眼光自然也不差。
「嗯!」殷漢生露出笑容,彷彿一切皆如他所盤算。
下班、放學的人潮逐漸散去,沿街的路燈取代了西沉的夕陽,萬家燈火取代了彩霞滿天。
「殷先生,明天再來吧。」
「等等!有個女孩走過來了,也許是她。」
諸葛緋玄行色匆匆地走過他們面前,又突然停了下來;她退了幾步停在皮夾旁邊,看了他們一眼後,她優雅的蹲身撿起皮夾。
打開皮夾,她直接找出身份證,看著身份證上的相片及名字。
這不就是那兩人的其中一人!他們在搞什麼鬼?
諸葛緋玄走上前去,「老爺爺,您是不是掉了東西?這皮夾是不是您的?」
殷漢生仔細看著這個反應符合他標準的女孩——
臉蛋嘛,雖不是絕色,但夠標緻;身材嘛,雖然不是挺有料的,但夠婀娜;眼神嘛,靈魂之窗,黠慧有神;言行舉止嘛,氣質所在,得體大方。
就是她了!跟她的那些姊姊們有些神似。
他在看什麼?他不像是老色狼,莫非有重聽?「老爺爺,您是不是掉了東西?這皮夾是不是您的?」她提高音量。
殷漢生被喊回了神。「小女娃,我沒重聽。」聽她第二次提高音量,也知道她誤會了什麼。
「那您告訴我皮夾裡有什麼東西,我就把它還給您。」皮夾就丟在觸目所及的地方,他怎麼可能沒看見!
「有錢、有信用卡、有身份證。」
「那還給您。如果您把皮夾丟在這裡是有目的的,等我走了,您再把它丟回去。」誰教她雞婆撿了起來。
真是聰明的女娃。「這皮夾不是我丟在那裡的,是你扒走的。」
諸葛緋玄一聽,熱血直衝腦門,險些沒暈倒,「老爺爺,麻煩您再說一遍,您說這皮夾……」
「我說……」殷漢生清了清喉嚨,再一字一句的說:「這皮夾不是我丟在那裡的,是被你扒走的。」
「老爺爺,這皮夾明明是我從地上撿起來的,怎會是我扒走的?您們剛剛不也看見了?」像燙手山芋般,她把皮夾還給殷漢生,轉身就要走。
林志明超身擋住了她的去路,「小姐,你還不能走,事情還沒解決。」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人了,哪能那麼輕易讓她走。
「兩位老爺爺,我沒空陪你們玩你丟我撿的遊戲。你們如果無聊,可以到老人俱樂部去打打麻將,但不要亂冤枉人。」
「志明,我們有冤枉她嗎?」殷漢生開始他的詭計。
「沒有。」
「沒有?」睜眼說瞎話,居心叵測。
「小女娃,我真的沒冤枉你,這皮夾上頭有你的指紋。」
廢話!「我撿起來的,當然有我的指紋。你們不會是想栽贓吧?不會說皮夾裡有稀世珍寶吧?你們該不會是什麼詐騙集團吧?」瞧他們一副德高望重、慈祥和藹的樣子,竟這麼不講理。
古人說得沒錯,要路不拾遺。路不拾遺,就是根本不要去撿。
詐騙集團?他的行為是荒謬了一點,但這全是給他那個孫子逼的,逼得他得做這種可能會讓他一世英明毀於一旦的事。
「小女娃,我不追究你扒了我的錢包,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不追究?意思是她真扒了他的錢包。整人她也會,先看他意欲何為,「幫什麼忙?」
「當我孫子的老婆。」
諸葛緋玄不可置信的瞠大杏眼。這是什麼忙?竟有人當街替孫子找老婆!這就是他栽贓的目的?
他的孫子一定是個身心殘障者,她是很同情,可是……「老爺爺,我很同情您孫子的遭遇,但我還不想嫁人。」
「我孫子的遭遇?我孫子怎麼了?」
「老爺爺,您孫子,您孫子……」揭人痛處畢竟不道德,「沒事,再見。」她乾脆地離去。
「小女娃,你如果就這樣走掉,不幫我的忙,我會把你當作現行犯,馬上逮你去警察局。」
孰可忍,孰不可忍。諸葛排玄忿然轉身,「去警察局就去警察局。」誰怕誰,最好不要逼她使用超異能拆了他們的老骨頭。
「我告訴你,我可是個退休的法官,我的人脈你可想而知;加上錢包上有你的指紋,我身邊又有個現成的證人,要定你的罪易如反掌。」這就是他的詭計,用他的權力逼她就範。
諸葛緋玄聽得火冒三丈,隨即陰陰的笑了兩聲,「嘿、嘿,老爺爺,您逮不到我的,再見。」
「我一定逮得到你,諸葛緋玄。」
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那今天這件事就不是意外,是故意設計的。
「小女娃,偷竊這種行為原諒不得,就算我認識你三個姊夫,我也不打算原諒你,你可能會有難看的前科。」
「荒謬、無稽兼豈有此理!」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身旁的風也跟著呼呼作響,地上的落葉在她身邊飛舞著。
殷漢生和林志明差點看傻了眼,頗有不枉此生之慨。這大概就是那種特殊能力吧!
殷漢生道:「小女娃不要生氣了,你只要答應我不就得了嗎?」
「這可是終身大事,豈有你說答應就答應的。」她一直不想輕易交男朋友,就是想精挑細選;現在卻讓她碰上這種可以登上金氏世界紀錄的荒唐事,只怕她連求救都無門。
「我的孫子可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龍,不輸你那些姊夫。我跟你保證,絕不會委屈了你。」
人中之龍?「我總得見見他,是不是?」人中之龍哪需要他爺爺幫他找老婆,肯定是人中之蟲。
「那是當然。明天你到這裡來,我會安排你們見面。」他拿了張名片給她,滿臉得意笑容。
諸葛緋玄接過了名片後便將它往皮包裡丟,「說實話吧,您孫子到底有什麼毛病?」
「毛病?他會有什麼毛病?我得想一想。」他鎖緊眉頭仔細的想、用力的想。他這孫子嚴格說來並無毛病。
「老爺爺,您就直說了吧,何必裝模作樣?」她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奸詐的老頭。
「行事、個性讓人捉摸不定,這算不算是毛病?」
這就是沒有做好心理建設,身心殘障者的通病。「天啊!求您饒了我,找別人當您的孫媳婦吧!聽說大陸妹很漂亮,一個只要二,三十萬,要不,印度尼西亞的也不錯,比較乖巧。」
「小女娃,就算天上的仙女自願當我的孫媳婦我也不要,我就是認定了你。」說完,他哈哈大笑了數聲,中氣十足。
「為什麼是我?」
「等你答應我後,我會告訴你原因,爺爺我也會給你好處。」
「我才不要什麼好處。」她噘嘴輕斥。
可愛的女娃。「哈哈……」
「哈哈,再見!」怪老人。
「小女娃,不要忘了明天的約會。」
諸葛緋玄心煩意亂的在房間裡踱著步。
她,嘔了一個晚上。
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麼霉運,竟被那個怪爺爺看上。
跟姊夫們求救,他們居然勸她順著那個怪爺爺的意,免得真的留下前科,讓她這張潔白的紙留下污點。
還說怪爺爺的孫子不是個身心殘障者,怪爺爺本身是個退休法官,他的孫子是個非常有名的國際律師,名下的跨國律師事務所名聞邐邇。
又說殷家是名門望族,除了本身的職業外還有其它投資,財富自不在話下。
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她往床上一躺,眼睛直盯著天花板的吊燈,自言自語道:「有錢有勢了不起啊!本姑娘偏不受威脅。」
思緒又飄……
有名的國際律師,又姓殷!
好像……似曾相識……
「啊!會是他嗎?」她突地坐起身,摸著自己的唇。
真是他嗎?她是挺想他的。
自己一直不交男朋友,似乎是因為心中已有他。
如果是他,那就真的是冤家路窄。
或是有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3:29
第四章
如夢似幻的粉色光環,隨著舞台上清靈典雅的人兒移步輕旋,連五彩繽紛的燈光都只是輔助品。
走向伸展台的盡頭,纖細柔荑輕貼著腰際,隨著音樂緩步旋身,回眸間,朝著台下的觀眾貝齒微露、眼含嬌媚。
台下頓時鴉雀無聲,直至那婀娜身影出場,台下才發出一陣輕呼。
服裝或許特別,但人更特別,前排貴賓座的男人,那欣賞的眼神,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竟然是她!
這個女人……他肯定她剛剛還在對他笑。
這個滿身性病,還有AIDS的女人,這兩年他不知為她惋惜過多少回,還以為她已經魂歸離恨天。
可就算還沒駕鶴西歸,她也該消瘦得不成人形;怎麼風采依然,光華依舊,還愈來愈嫵媚?
「羅傑,她又替誰上台?」殷凱問道。
「殷先生,她現在是我旗下的模特兒。」
「看來你的保證不再值錢。」什麼小姐個個高級乾淨,簡直鬼話連篇。
羅傑知道殷凱在指什麼。「殷先生,你看她的樣子像是得了AIDS嗎?她上次是騙你的。」
「騙我的?」
爺爺用心臟病逼他結婚,他就結,但不是跟他最近背著爺爺偷偷交往的那個他律師事務所裡的助理律師,而是打算來這個地方找個女人隨便結婚交差了事,一舉兩得的氣氣他爺爺。
他不會真的娶個自願出賣靈肉的女人回家,那可關係到他的終生幸福;至於母親的牌位,他會再另行想辦法。
怪的是,他這樣氣他爺爺,他的心臟病就是不發,只有提到母親的靈位、還有不結婚的事時才發作。
「殷先生,這次我用我的項上人頭跟你保證,她不會再出問題的。」他唯唯諾諾,唯恐殷凱不信。
「就算她出問題,我要你的項上人頭做什麼?當椅子坐?還是當球踢?」或許萬聖節時就有用。
諸葛緋玄又出場了,殷凱的目光始終離不開她。
又對他笑!這是邀請嗎?
「殷先生,她還沒接過客人,要把握。後面有很多人等著呢!」他今晚若沒把諸葛緋玄推銷給殷凱,他明早就準備跑路。
那個殷老太爺找到他,還威脅他說今夜他的計畫若走露風聲或是功虧一簣,他就讓警察抄了他的窩。
他絕不敢忽略他語帶權威的威脅。
後面有很多人等著?殷凱冷冽的目光掃過羅傑,一種不曾有過的憐惜竄過心底,「是你推她入火坑的,還是她自願的?」
「冤枉啊!來我這裡的女人,每個都是自願的。」他只是讓她們多接一些客人罷了。
況且,這個諸葛緋玄是殷老太爺安排進來的,真是冤家路窄。
「希望如此。」殷凱站起身後說道:「就她了!」
羅傑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出大門,諸葛緋玄梭巡著深藍色跑車。
她剛剛在舞台上賣力的對殷凱拋媚眼、獻媚笑,總算是讓他看上,否則殷爺爺的計畫就全泡湯,還有她的夢也將破碎。
那天應邀到殷宅是為了去見殷凱,卻只見到了殷凱的相片。
見到他相片的剎那,她才發覺自己一直深深的思念著他;又加上他們祖孫之間的心結讓她想幫忙,便二話不說的答應了殷爺爺的提議,當他的孫媳婦。
她是不是太衝動了?
她總是太衝動,也因此吃了不少虧,卻總是改不過來;那次代替曼妮上場,又輕易答應殷凱吃消夜,還有這次答應殷爺爺。
深藍色跑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高興的心情勝過內心深處的忐忑不安。
她正想伸手打開車門,一陣粉香味掠過她鼻前,一隻修長玉手先她一步打開了車門。
「喂!你……」羅傑明明告訴她,般凱選上了她,這個叫莎莎的模特兒怎麼可以捷足先登?
「你算哪棵蔥?殷先生都是找我的。」這兩年,殷凱只要回台灣就是找她,她剛剛看他出現在台下,羅傑卻沒通知她。
「都是找你?可是羅先生他告訴我……」也許殷凱真的沒選上她,是羅傑怕殷爺爺找麻煩,所以才騙她。
「新來的,別作夢。」她一腳已踏進車內。
「作夢?」夢破了就算了,她該顧慮到殷凱流連花叢成性,如果她真如願嫁給他,那不知要跟多少女人共侍一夫。
「夢該醒了。」莎莎坐進車內。
「早醒了!車裡那隻蜜蜂處處採花,我才不希罕被採呢!」找個台階給自己下,她傲然的昂首離去。
說他是蜜蜂?有意思。
殷凱在車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女人對峙,興致勃勃的想知道諸葛緋玄的反應,沒想到她竟這麼傲。
他喜歡。
「下車。」他命令莎莎下車。
「殷先生!」莎莎實在無法接受,這兩年他都找她,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地下夫人。
男人果真喜新厭舊,她賺男人的錢是賺對了!沉吟了幾秒,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莎莎悻悻然地下車。
一路用走的,諸葛緋玄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純情花哪有野花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剛過斑馬線,一陣喇叭聲在她身後響起,她不以為意的繼續走她的。
喇叭聲還是繼續不斷的響著,吵得她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更低落,她本能的回頭想罵那開車的人到底有沒有駕照!
這一回頭——深藍色跑車!
殷凱打開車窗,「你魂飛掉了是不是?上車。」他都按了那麼多聲喇叭,她竟然充耳不聞。
上車?「為什麼要上車?你不是有莎莎了嗎?」
「不是莎莎,是你。」
她走到車邊,趴在車窗上,「殷先生,我不希罕。」
「不希罕?那就算了。」殷凱將車窗關上。還沒有女人傲到敢跟他說不希罕,他就算想要她,也不可能對她低聲下氣。
諸葛緋玄被迫收回手肘,心中更加惱怒。她只是想扳回剛剛在莎莎面前失去的面子罷了,沒想到他竟如此不屑。
不屑就不屑!她氣得朝車窗大喊:「你陰無常有什麼了不起,哼!」說完轉身含淚便走。
是他看錯了嗎?怎麼她眼中好似閃著晶瑩淚珠。
他不將車停好,也不多想,立刻追了出去。他不知道干她們這一行的還會在人前落淚。
她們應該像她的母親,不是淚流乾了,就是獨自飲泣。
「停下來!」他一把拉住她。
諸葛緋玄掙扎著,又硬拖著他繼續往前走。
殷凱用力轉過她的身,想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諸葛緋玄偏不抬頭,她垂首斂下眼瞼,想隱蔽自己的脆弱。
「抬頭看我。」
她搖搖頭。
「那我自己來了。」他抬起她的下巴。
諸葛緋玄索性緊閉眼眸,但她忽略了被濡濕的濃密羽睫。
「既然不希罕,幹嘛要哭?」她比兩年前更加動人,那紅唇亦更加誘人,除了她和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他沒再吻過別的女人。
但那女人的味道不及它的好。
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乾脆掀起眼瞼看著他那雖森冷、卻益發帥氣的面孔,「你呢?為什麼追來?」
是啊!他為什麼追來?他也不知道。
他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好,我們扯平,上車吧。」
他摟著她走回深藍色跑車。
「你到底有沒有駕照?懂不懂交通規則?」看他把車橫停在斑馬線上,她開門問道。
「怎麼不懂,我拿的是國際駕照。」
「既然懂交通規則,怎麼會把車停這樣?又怎麼會掹按喇叭?我還以為你開護照的呢!」還有上次停在路中間和她接吻。
「什麼意思?」
「笨!護照比駕照大張嘛,那樣才可以囂張。」
「哦!那開戶口名簿好了。」
「什麼意思?」
「笨!戶口名簿不更大張嗎?」
「住、住手!」
「又喊住手!」他被她那柔媚的德行惹得快捺不住慾火了,她卻頻頻喊住手,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花錢找罪受。
她不懂怎麼伺候他就算了,他頂多自己來;可她卻從他幫她解第一顆扣子開始,就不斷的喊住手。
「我……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況你也沒自我介紹。」殷爺爺說會出現保住她,卻到現在都還沒現身,他不會等她被殷凱……之後他才出現吧?
殷凱真的是啼笑皆非。這女人的名堂怎麼這麼多,還要自我介紹。不過,他的確也想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諸葛緋玄。」她緊拉住被解開的上衣。她這次才不會輕易讓他佔便宜,除非他娶她。
「諸葛緋玄。」
「臥龍諸葛的諸葛,紅色的緋,玄機的玄。」她希望自己的名字再長一點,那她就可以多點時間等殷爺爺來救她。
「好,你叫諸葛緋玄,我叫殷凱,介紹完畢。」他將她壓倒在床。
「等,等等!」
「又怎麼了?」他快被她搞瘋了!他從沒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偏偏這個女人就像跟他犯沖似的。
就像兩年前那次交集,他仍記憶猶新。
「我想先洗澡。」
「辦完事,我陪你洗。」他迅速覆上她的唇,直接封口。
諸葛緋玄就怕他吻她,一吻就讓她暈頭轉向,她就會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器娃娃般,任他為所欲為,所以她才會頻頻阻止他。
她現在不就暈了,衣服也快被剝光了,還沉迷在殷凱的熱吻中?
「我現在要你,你叫大聲一點。」
叫大聲一點?這句話好耳熟,她拉回了些許神智。
她想起來了,兩年前在這裡時,他也要她叫大聲一點。「你……你做這種事,還唯恐天下不知?」
「天下人不一定要知,可我爺爺睡在隔壁,就一定要讓他知。」
「你太離譜了!你是打算讓你爺爺……」流鼻血致死?
「氣氣他而已,沒事的,你叫大聲一點就對了。」他將她的身體往下拉,手突地覆上她的胸前。
諸葛緋玄驚喊一聲:「不要!」她迅速縮到床邊,跟他拉開距離。
「不要?」又不要了!
「你若碰了我,你就要負責。」自己的話提醒了自己,殷爺爺遲遲不來,該不會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叫殷凱對她負責以達到目的吧?
一定是的,那隻老狐狸。
她是想要殷凱娶她,但要他心甘情願,否則她哪有幸福可言,還不如繼續當她的單身貴族。
「負責?羅傑是怎麼教你的?」銀貨兩訖,還得負責?
「羅傑?」她差點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羅傑旗下的模特兒。「教歸教,我可沒讓男人碰過,我會怕。」
殷凱眸光一閃,射出一道異光,目光停在她身上。她確實像朵空谷幽蘭。「為什麼要幹這行?」
該怎麼說?父親重病還是母親重病,再外加幾個弟妹要養,需不需要再多個爺爺或奶奶?
「為什麼要幹這行?」殷凱厲聲問道。心中有憐惜也有氣憤,她最好不要是自甘墮落,否則,他會把她當妓女一樣的玩。
「你那麼凶做什麼?」她有得罪他嗎?
「回答我的問題。」
「我家裡、家裡……」她掰不出口。
「因為家裡的關係?」
她胡亂的點了個頭。
「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他這趟回來,是想找個孫媳婦給他爺爺的,而他也挺中意她的,就跟她簽個合約,免得讓別的男人糟蹋。
只是,他幹嘛那麼關心她?
「你答應不碰我,我才過去。」老狐狸想設計她,小狐狸想要吃了她,她得自立救濟。
「暫時不碰你。」真是花錢找罪受,他竟不能碰自己買來的女人。他跟這女人八成是犯沖。
諸葛緋玄愉快的挪身到他身邊,「什麼話?要吃消夜嗎?」
吃消夜?他要是忍不住,一定把她當消夜吃了!「想不想當少奶奶?那麼你就不用再去當模特兒了。」
「當然想。哪裡缺少奶奶?」
「我家缺少奶奶。」
「我現在可以應徵嗎?」
「你被錄取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3:53
第五章
「少奶奶也算是個職業?」諸葛緋玄拿著合約書,驚訝的問著。
「不要大驚小怪,先把合約看清楚。」
諸葛緋玄低下頭,細讀著合約內容。
原來,他是想丟個合約新娘給他爺爺,讓他爺爺不再逼婚,而他仍可逍遙的過著他的日子。
真是高招,她由衷佩服。
「如何?」殷凱問著。
她該答應嗎?這只是一紙合約,不是結婚證書,更沒愛的宣言與保證。
「條件不夠好?」見她不語,殷凱繼續問道。
「不,條件夠好。」可以住在這棟大宅裡讓人當少奶奶服侍,每個月還有十萬元的零用錢,又可以保有自己的私生活,這麼好的差事去哪裡找?但期限只有一年。
殷凱將她摟入懷中,輕吻著她的耳垂,「那你是答應了?」正事談完了,這下子他總可以碰她了吧?
「我還沒答應呢!」她推著他,「不可以碰我。」
「有沒有搞錯?就算你沒答應,今晚你還是我的;不過,你可得把握機會,後面有很多人等著。」他套用羅傑跟他說過的話,
今晚?那麼那隻老狐狸肯定不會來救她了。「我可以考慮看看嗎?考慮好後我們再……我會怕。」她含羞垂首。
「沒什麼好怕的。」他輕刷著她的唇安撫。
她眼含迷濛的水光看著他,臉上淨是惹人疼的神情,螓首輕搖,柔柔的道:「求求你啦,我真的會怕。」
殷凱目不轉晴的看著她。那模樣分明是在魅惑他,偏又讓人拒絕不了她的要求,他憑直覺答應:「好,要考慮多久?」
「兩天。」
「就兩天,那你今晚至少得陪我睡覺。」他是個律師,最會討價還價,完全蝕本的生意他不做。
「只睡覺喔!」她自己送上唇。
明知只能睡覺還故意誘惑他?
該死,偏偏又碰不得,他的直覺背叛了他,他不該憑直覺答應她的。
殷凱的臉色陰森得比黑白無常還難看,懷中的軟玉溫香讓他有如置身在狂燃慾火的地獄裡,那比十八層地獄還令人難熬千百倍。
女人總是在天還沒亮時就被他趕下山,然這個碰不得的諸葛緋玄竟讓他鬆不了手,至今還緊緊的摟在懷中。
「該吃早餐了。」殷漢生下樓前,順便敲了敲殷凱的房門。
昨夜他沒聽到諸葛緋玄叫,還怕那兔崽子不滿意;可卻也沒聽見諸葛緋玄離去,那表示那兔崽子相當滿意。
本來嘛,為什麼一定要會叫?沒聽過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嗎?
這下子生米煮成熟飯,那兔崽子想賴都賴不掉。他是設計了他未來的孫媳婦,但他會補償她的。
諸葛緋玄聽見殷漠生的聲音,突地醒了過來,驚叫一聲:「可惡的老狐狸!早餐!」
「你這麼餓嗎?」不是消夜就是早餐,殷凱沒好氣的送她一個綿綿密密的早安吻。
「不是餓,是天亮了。」
「是天亮了沒錯。」殷凱不懂,天亮了需要這麼緊張嗎?而後才又想到,「你剛剛說了句什麼可惡的老狐狸?」
「沒什麼,昨晚作夢夢見兩隻狐狸,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老狐狸設陷阱捉了一隻小羊要給小狐狸吃。」
「哦!小羊被吃掉了沒有?」
諸葛緋玄睨了他一眼,「差一點。」接著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麼走出去?」現在全屋子的人都醒了。
「為什麼不能走出去?」這他更不懂了。
「雖然我們沒怎樣,可我跟你睡了一個晚上,人家一定會誤會的。」
「誤會?」大概他是她第一個客人,她還不能習慣別人的眼光,「那你就直接答應當我的合約新娘不就得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她吃了,最好就是現在。
「不行!那一年後我怎麼辦?我得再考慮考慮。」她真的得慎重考慮,免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甭考慮了。」他突地翻身壓上她,扯開她的衣服,不懷好意的說:「我現在就要吃我的早餐,」
諸葛緋玄被他突來的動作驚愣住了。
就在此時——
「吃早餐了。」殷漢生繼續在外面喊著。他想看看那小倆口從房裡一起走出來的樣子。
這老狐狸總算在無意中彌補了他昨晚的過錯。諸葛緋玄鬆了一口氣。
殷凱則挫敗的在心裡怒罵他爺爺,同時在諸葛緋玄唇上又落下一吻,才不得不帶著她走出房門。
殷漢生見到殷凱親密地摟著諸葛緋玄下樓,他強忍住笑意,故作無知地問:「凱,這個女孩是你要結婚的對象嗎?」
「爺爺,就是她。」殷凱不打算給她時間考慮了,他肯定她一定會答應,這差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諸葛緋玄一聽,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一下殷凱,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殷漢生笑道:「爺爺早安。」
殷凱悶哼了一聲。這女人竟敢偷襲他,待會兒吃完早餐,看他回房間後怎麼收拾她!
「早安。小女娃兒坐,小女娃叫什麼名字呀?」殷漢生愈演愈入戲,笑得詭譎。
「爺爺,我叫諸葛緋玄。」她被兩隻狐狸圍攻,得小心應付。
「凱,這小女娃長得清秀可人,爺爺我喜歡,什麼時候結婚?」打鐵一定要趁熱。
「爺爺,隨時都可以,你作主就好。」他待會兒回房收拾她後,她就會乖乖簽下台約。
這兩隻狐狸居然擅自作主!「你們等等,結婚是大事,我總得問過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姊姊、弟弟、妹妹。」
祖孫倆驀然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老的一臉疑惑。她家哪來那麼多人?分明是推托之詞,而且她不是已經答應要當他的孫媳婦了嗎?
小的則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她要是敢壞他的事,然後從他手中溜走,他一定非整死她不可。
諸葛緋玄破他們看得低下了頭,有意無意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囁嚅道:「兩天,我兩天後給你們答覆。」
兩天?祖孫倆收回視線,埋首早餐裡。
「我說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在幹什麼?」羅傑喊住提著包包不綵排、故意從他面前晃過去的莎莎。
「幹什麼?想換個經紀人。」莎莎停下腳步,一雙含怒的媚眼卻像遊魂似的亂瞟。
「為什麼要換經紀人?」
「這裡前途一片黑暗,我要換個光明一點的地方。」
「一片黑暗?你是嫌接的客人不夠多,還是嫌我對你們這些大小姐太好?」她們是他的生財器具,他可從不敢怠慢。
「嫌你偏心。」
「我什麼時候偏心?」他最怕自己偏心,跟這些小心眼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一偏心,肯定被她們生吞活剝。
「殷先生是我的客人,你讓那個來不到兩天的新人接是什麼意思?」像遊魂似的眼神找到了目標,直盯著羅傑。
「是殷先生自己看上的。」
「一定是你在旁邊蠱惑。」誰不知他那張嘴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王二麻子說成潘安再世。
「我的姑奶奶,別人我或許蠱惑得動,但殷先生我可沒那個能耐。」他只能看他的臉色說話。
「那就表示我的姿色輸給那個新來的。你現在有那個新來的為你撐著,用不著我了是不是?」
「那個新來的哪比得上你,你可是我的台柱。」走一個他就損失一個,每個都是他的台柱。
可那諸葛緋玄還真是出色,她那天一上台,台下那些男人就全瘋狂了,他旗下的模特兒們全讓她比了下去。
「台柱?你把殷先生找回來給我,我就留下。」那天被趕下車,表示她的魅力不再;偏她就是不相信,她絕對有把握讓殷凱再度正視她,她一定要成為他的地下夫人。
「怎麼可能?」
「那只好說再見了。」她踩著婀娜的步伐就要離去。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見她竟當真離去,羅傑在她背後大喊:「你以為皮條好拉,說拉就拉得回來嗎?」
莎莎停下腳步,回頭對他說:「那是你的專業,你得自己想辦法。」
「專業?我除了拉皮條,還得躲警察,躲找麻煩的,還得應付那些恩客們的老婆,女人,現在連爺爺也得應付。」
「什麼爺爺?」她可沒聽過還有爺爺找上門的。
他也委屈得很,索性就把苦水吐一吐,「就是殷先生的爺爺。他是個退休的法官,神通廣大的知道殷先生是我們的固定客人;那個新來的是他要安排給殷先生當老婆的,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讓警察把我給抄了。」
莎莎一聽完,諂媚的扯動眼角,「那殷先生不知道了?」
「這風聲走漏不得,萬一走漏了,我也休想再混,你們就真的只好換經紀人了。不過,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更專業的經紀人了。」
「羅傑,你好可憐。為了同情你,我不走了。」
「謝謝你的同情。」說得跟真的一樣。他們的關係是相互依賴的,誰離開了誰,便無利可圖。
或許用狼狽為奸來形容會更為貼切,狼無狽不立,狽無狼不行。
莎莎直接走進殷凱在台的律師事務所。
「小姐您好,敝姓黃,我可以為您服務嗎?」律師事務所的助理趨前問候。
「我找殷先生。」
「我必須先瞭解案件狀況。我們有很多的律師,至於是不是需要殷先生親自出面,要看情況而定。」殷先生只處理跨國大案件。
「我找殷先生是私事。」囉唆!
「殷先生什麼時候會過來不一定。」
「你替我通知。」
「對不起,這可能有點問題。」他不曾為私事找過殷先生,殷先生也不喜歡人家無事打擾。
「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你萬一誤了事,可能會被炒魷魚。」
被炒魷魚?「我試著聯絡看看。」
兩個小時後,律師事務所旁的咖啡廳裡,殷凱一臉陰森地問:「有什麼重要的事?」他從不跟買來的女人有任何瓜葛,也沒人敢登門造訪。
最可恨的是,如今他正想收拾諸葛緋玄,解她挑起的慾火,助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他跟諸葛緋玄肯定是八字不合兼相剋,否則怎會好事多磨?
「殷先生,包養我,我就講。」
「莎莎,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
「跟名聞國際的大律師啊!殷先生,你本來都找我的,而且我要講的這件事,關係到你的終生幸福。」
終生幸福?他的終生幸福哪輪得到她在這裡大放厥訶。「愛說不說隨你,我沒時間陪你蘑菇。」他起身。
莎莎怕他走也跟著起身,「我說、我說。」她只要說了,他一定會馬上甩了那個新來的,他肯定會再找她。
殷凱坐了下來。
莎莎坐到他身邊,在他耳邊開始說著……
接著,便見到殷凱的臉色如催命無常般陰冷,身邊流動的空氣也凝聚成陰風陣陣。
二天後,諸葛緋玄決定簽下台約,
會這麼決定,一半是由於她發現自己很在乎、也很喜歡那隻小狐狸,一半則由於老狐狸的百般請求。
殷漢生希望她先簽下台約綁住殷凱,因他肯定殷凱一定會喜歡上她跟她結婚,他說他從殷凱眼中看到不曾有過的柔情。
是真的嗎?殷凱對她真有柔情?
坐在殷凱預訂的餐廳裡,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癡癡的笑著,自然沒注意到鄰桌瞟來好奇的眼光以及來到她身後的殷凱。
直到殷凱帶著莎莎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她才迅速收起笑容,此時才感應到一股相當不好的氣息。
諸葛緋玄直盯著他們親熱的模樣不發一語,她直覺這份合約是簽不成了,殷凱可能知道她與殷漢生聯合起來騙他。
天啊!她剛剛才在作夢,怎麼馬上就醒了?
殷凱似笑非笑,老神在在的看著她,眼底充滿戲譫與譏笑,彷彿在譏笑她的自作多情。
他也的確在笑她的自作多情。他這兩天把她調查得一清二楚,知道如果她不喜歡他,便不會配合他爺爺的詭計。
默默的對峙了一會兒,殷凱拿出合約,開了口:「簽了它。」
諸葛緋玄震了一下。怎麼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她猶豫著看著桌上的合約,不敢貿然簽下。
「你已經在電話中答應過我了,簽了它。」他是用命令的。
「你就當我只是說說,或許你會考慮你身邊那位美麗的小姐。我不妨礙你們了,告辭。」她立刻起身想離去。
殷凱跟著起身來到她身邊,擋住她的去路,將唇湊近她耳邊繼續命令道:「簽了它。」
被逼得沒辦法,心想反正只有一年,諸葛緋玄簽了合約。
殷凱收下一份,把另一份拿給她,「回去把合約看清楚。」
諸葛緋玄拿著合約迅速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4:16
第六章
諸葛緋玄拿著合約發抖,她氣得想殺人。
而那人就是殷凱,她要把他千刀萬剮。
他竟改了原來的合約內容,期限由一年變十年,不但每月的十萬元飛了,她還得搬進殷宅照顧他爺爺,負責殷宅的生活起居瑣事。
她成了廉價台傭。
她才不要履行這張合約。
只是,違約了會怎樣?
她開始細讀著合約書上違約的項目。
天啊!這下子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能消她心頭之恨,一定要外加五馬分屍、萬箭穿心。
合約書上載明瞭她若違約,他將要求給付違約金,違約金之金額無上限。
也就是由他任意需索。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鬼魅化身的她,碰上了剋星陰無常。
冬去春來,花落花開,楓紅綠轉,一年匆匆。
她住在殷家也有一年了,這一年來,殷凱不曾回家,他爺爺的心臟病卻頻頻發作。
每發作一回,就嚷著要抱曾孫子。
就像方纔,他爺爺的心臟病又發作了。
輕輕合上了殷漢生的房門,諸葛緋玄和林志明下了樓。
「林爺爺,爺爺沒事吧?要不要把他送到我三姊夫的醫院?」諸葛緋玄降低音量問著。
她剛從公司被叫了回來。
「殷先生不肯進醫院。」
「林爺爺,爺爺這次為什麼又發作?」早上出門他還挺好的。
「還不是想見凱,想抱曾孫子。」
「他一定是故意不回來的。他跟我簽下了那樣的合約,必定也已經知道我跟爺爺聯合騙了他。」他分明是在報復。
「緋玄,林爺爺有話不知當不當說。」
「林爺爺說吧。」
「殷先生的病癒來愈嚴重了。」
「我知道。」
「你說的沒錯,凱的確知道了那件事,他們祖孫倆的心結也因為這件事愈來愈深,若再不解,只怕沒機會解了。」林志明深深的歎了口氣。
林志明的話讓諸葛緋玄面帶愧色,此事她看似受害者,可若認真追究起來她也有責任,她不該答應參與那詭計。
但他們老的固執小的拗,就算她想幫忙,只怕也無從幫起。「林爺爺,他們若不各退一步,誰也幫不了他們。」
「你可以。」
「我?」
「緋玄,你可以從中調解。」
「從中調解?」
這可是在開玩笑?殷凱這一整年都不回家,肯定是不想見她,又怎麼會有機會讓她從中調解?
「緋玄,這件事只有你最清楚。我聽殷先生講過,只要凱肯跟你結婚,他願意讓他母親的牌位進殷氏宗祠。」
「不、不、不!」她不敢再做那種夢,一張合約就已要了她十年的青春。她立刻推拒道:「林爺爺,你讓爺爺找別人吧!他丟皮夾那招還挺管用的,一定可以再找個他中意的。」
「緋玄,已經沒時間再用那招了,你也知道殷先生想看到凱定下來。」
「也許殷凱自己有女朋友。」
「你也知道凱從沒帶回來過。」
「林爺爺,我也很想幫忙,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真的可以。殷先生要我拿這次巴黎服裝展示會的票給你,這可是不容易拿到的,你們服裝設計公司肯定也拿不到。我早上打電話給凱,他人也正好在法國,你去找他,跟他說他爺爺願意退一步,他一定會同意你們的婚姻。」
巴黎服裝展示會的票?
這場服裝展示會是集全世界多位名服裝設計師的精心傑作,只辦三場,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票。
這真是太誘人了!
「林爺爺,我可以跟殷凱說爺爺願意退一步,讓他也退一步,以成全爺爺的心願趕快結婚。」但對像不是她。
「對像一定要是你。」林志明沒被她模稜兩可的話給拐了。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以你的魅力要收服凱可說是輕而易舉。況且你想看殷先生的病一直嚴重下去嗎?還有這張票……」林志明拿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諸葛緋玄看著那張票,恨不得把它給搶過來。
但想要收服殷凱絕對不簡單,她是鬼魅,往往只有被陰無常收服的份。
林志明看她雙眼直盯著票不放,一副垂涎欲滴卻又猶豫不決的模樣,他欲擒故縱的收起了票,「這張票可能要浪費了。」
諸葛緋玄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票收起來,就像拿走了她的心。
先答應了再說。她立刻向林志明伸出手,「林爺爺,我去找殷凱,你趕快把票給我。」
林志明知道她如殷漢生所料的被誘惑了,立即把票交給她,「明天就搭你姊夫航空公司的飛機,現在快去準備一下。」
「我得先回公司請假,」
「快去快回。」
諸葛紼玄走了之後,林志明回到殷漢生房中。
「志明,成了嗎?那小女娃答應了嗎?」他從床上利落的下床。
「成了。」心臟病真好用。
「我看得出來那兔崽子還在乎著那個小女娃。你還記不記得他來質問我為什麼設計他,提到緋玄時的那種神情?」
「我也看得出來,其實緋玄也挺在乎凱的。」
「這不就結了嗎?這次我就不相信他還不結婚。志明,去把我們藏的酒拿出來,我們慶祝一下,」
假裝心臟病也得付出代價,不能光明正大的喝酒。
似乎只要一沾到殷凱,諸葛緋玄就霉運不斷。
她拿著殷凱的地址,搭著計程車來到殷凱住的大樓樓下,才發現皮包不見了,護照和服裝展示會的票全在裡面。
她要出門前,不曾嘮叨的諸葛璨玄還打電話來,一再的交代囑咐她要小心;一隻腳都已踏出大門了,又接到三個姊姊打來的電話,嘮叨的內容完全一樣。
天啊!為什麼她一遇上殷凱就諸事不順?還好她打消了要嫁他的念頭,否則她可能會倒霉一輩子。
這次來她就打算跟他把話說清楚,並談妥條件,他得趕緊結婚讓他爺爺抱曾孫子,她會幫他說服他爺爺讓他母親的靈位進殷氏宗祠,而他則解除合約放了她。
付不出計程車錢,她只好請司機等一下,上樓硬著頭皮跟殷凱借錢。
按了電鈴,等了一會兒,一個相當嬌媚的女人,穿著相當撩人的睡衣前來應門,門扉半掩。
「你找誰?」
「請問殷先生住這裡嗎?」
「你是誰?」
哪有人這樣問話的,她肯定沒上過生活與倫理,更遑論公民與道德。「我姓諸葛,從台灣來的。」
「他還在睡覺,不方便見你。」
意思是不讓見!雖然有點生氣,諸葛緋玄還是扯開笑容,「小姐,那我可不可以先跟你借個錢付計程車費,我的皮包在機場掉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又不認識你。」
她是不認識她。「那麻煩你請殷先生起床,計程車還在樓下等著。」
她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小姐,不用多少錢,就當你是讓我騙吧!」
她的行李還在車上當作抵押,她再不下去,倒霉事會再加一筆,落魄到連衣服都沒得換。
「那我寧可拿去丟許願池,還可以聽到咚的一聲。」
砰!門關上了。
「喂……」
諸葛緋玄看著緊閉的門半晌,氣憤讓念力在無意間集中,門無聲無息的被她打開。
既然打開了,她就不客氣的直搗黃龍。
「殷凱,請你出來一下。」進了門,她開始大呼小叫。
殷凱從睡夢中突地醒來。
他是想她想瘋了不成?怎麼好像聽到了諸葛緋玄的聲音。
「殷凱,拜託你快出來一下。」
不會吧?都醒了,還能聽到!他快被那個日思夜夢的女人搞得精神分裂了。
「殷凱……」
「你是怎麼進來的?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女人從房裡走了出來,門沒順手關上。
諸葛緋玄從門縫看進去,一眼便看見殷凱垂首坐在床沿。
她經過女人身邊往房裡去,「殷凱,拜託你借我一點錢。」
殷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甩了甩頭將臉轉向門口,接著揉了揉眼睛。她真的出現在這裡!
「殷凱,我會還你的,一回台灣我就寄還給你。」
「你不待在家裡好好照顧爺爺,大老遠從台灣跑來跟我借錢!」想她歸想她,盼她歸盼她,見到她有喜也有氣,要不他不會一整年不回家。
也不知是氣她騙了他,還是氣自己輕易被她騙,總之她間接讓他輸在他爺爺的手裡,讓他爺爺得意。
他算是在最後開頭反敗為勝,但卻有家回不得。他怕他見了這個女人,會受她魅惑;而他又不能碰她,怕著了爺爺的道。
「回頭再跟你解釋。我皮包丟了,搭計程車付不出錢,再不下去付錢,那司機肯定會把我的行李載走。」諸葛緋玄可憐兮兮的說著。
那模樣還真惹人憐,殷凱注視著這張他朝思暮想的容顏。為什麼每次見面,她總有不同的美?
面對殷凱的注視,諸葛緋玄偏過頭,「你到底借不借?你不可以繼續挾怨報復,故意不借我。」
繼續挾怨報復?很好,她還記得自己做過的事。「如果我真的挾怨報復故意不借你呢?」
諸葛緋玄猛地轉回頭定定的看著他,不爭氣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卻仍充滿氣魄的說:「不借就不借。」
瞧她這無助的模樣,就像在剮他的心。「就衝著你還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我就借給你。」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見到我,可是……」一言難盡啊。「快給我錢啦!」她含著淚朝他伸出手。
瞧她這緊張的模樣,真是惹人憐。他立刻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皮夾,從皮夾裡抽出一張鈔票遞給她。
「謝謝!」她拿著鈔票便往外衝。
女人望著諸葛緋玄的背影離去,立刻質問:「凱,她是誰?」
那女人雖是連名帶姓的喊著他,可她就是覺得他們好像很熟,熟得像是有什麼淵源似的。
「欣欣,請你讓你的醋意停止發酵。」她語氣中的酸味讓他想吐,他萬分不耐煩的說道。
受了殷漢生和諸葛緋玄聯合欺騙他的刺激,他突然想安定下來,便乾脆把正在交往中的余欣欣帶在身邊當助理四處跑。
他期望余欣欣能彌補諸葛緋玄在他心中造成的空虛,卻萬萬沒想到他根本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份空虛不但與日俱增,連余欣欣的醋意也與日俱增,纏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甩也甩不掉。
諸葛緋玄讓他的直覺再次背叛了他。
「凱,她究竟是誰嘛?」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能不吃醋嗎?他身邊的女人都當他是神般的崇拜著,而她又沒能從他那邊得到隻字片語的承諾。
「我的合約新娘。」
「什麼合約新娘?」她嬌聲中帶著驚訝的質問。她從不知道他已有了妻子,還一直癡守著他。
「讓我爺爺不再對我逼婚,還有人可以照顧他的女人。」
「只有合約,不是真正的夫妻?」她緩了緩口吻。
「不是。」
「你爺爺現在不是病重嗎?她不好好照顧他跑來這裡做什麼?」她該不會是跑來干涉她跟殷凱吧?她應該沒那麼大的權力。
「我也想知道。」他站起身走進浴室。
「凱,我們回台灣去看你爺爺他老人家好不好?」
她知道他爺爺催他結婚,既然只有合約,不是真正的夫妻,這對她來說是個能和他結婚的好機會。
「我打算先把手中的案子處理掉。」如果爺爺真如林爺爺所說的那麼嚴重,那麼他勢必該回台灣結婚了。
只是該跟誰結呢?
「還要很久嗎?」
「這幾天吧。」他關上了浴室的門。自從接到林爺爺的電話後,他這幾天老掛記著爺爺的心臟病。
見他關上門還上了鎖,余欣欣無可奈何的走出臥室來到客廳,門鈴聲也剛好響起。
拉開了門,余欣欣見諸葛緋玄雙手空空,臉色如喪考妣的上來,心中竟覺好笑。
她幸災樂禍地間道:「司機跑了?」
「跑了。」
都是這個女人耽誤她的時間。
「跑了你還不走,上來幹嘛?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就是跑了她才上來,笨!
斂下眼瞼,她偷偷的瞪了她一眼,「我不是想住在這裡,我有事要找殷凱。」把話說完,跟他借個錢,她就走人。
「你找他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
一樣?剛剛她就不借她錢,她像是會賴帳的人嗎?「我要跟殷凱借錢。」她心中有氣,故意說道。
余欣欣這次學聰明了,她不會讓她和殷凱再碰面。
余欣欣走回房裡拿了些法郎給諸葛緋玄,「拿了錢趕快回台灣照顧爺爺,你可以走了。」
她講話的口氣就像她是她的主人一樣。諸葛緋玄拉下臉接過錢,「我還有話要跟殷凱說。」
「跟我說也是一樣。」
余欣欣沒好臉色,諸葛緋玄也不客氣,直接走進房找殷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4:39
第七章
「喂!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那是我跟殷凱的房間,你竟然這樣亂闖?」
她跟殷凱的房間!她分明是在故意強調,她才不在乎。
不見殷凱在房裡,倒聽見浴室傳出水流聲,諸葛緋玄走到浴室門門敲著門喊著:「殷凱,我有話和你說。」
殷凱聽見她的聲音,立即關掉水。
這女人一定得挑這種時候嗎?
他圍了條浴巾立刻走出浴室。
「你出去,凱沒穿衣服。」余欣欣立刻擋在殷凱面前咆哮。
諸葛緋玄又何嘗想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光用想的就教她想入非非了,用看的更會讓她全身燥熱。
「殷凱,我在外面等你。」她嫣紅著臉走出房間。
約五分鐘後,殷凱出來了,余欣欣也緊跟著他。
「你來有什麼事,說吧!」他故作冷漠。
「殷凱,我來是替爺爺帶話來給你的。爺爺想要你結婚,想要抱曾孫子,你就趕快結婚吧。爺爺還提出了一個要求……」她看了坐在殷凱身邊的余欣欣一眼,然後不自在的繼續說:「爺爺說,只要你肯跟我結婚,他願意讓你母親的牌位進殷氏宗祠。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結婚,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結婚,所以我想跟你談個條件。如果我能幫你說服爺爺,讓你母親的牌位進殷氏宗祠,你可不可以把合約撕掉,還我自由?」
這個消息的確讓殷凱震驚,但也證明了爺爺可能已經病危,畢竟人要死前總會有出乎意料的舉動。
「殷凱,你那份合約太沒道理。」她抱怨道。
「我考慮看看。」
「不要考慮了,你趕快帶你的女朋友回台灣結婚吧!」還考慮,她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能擺脫那張合約。
聽見這句話,余欣欣覺得諸葛緋玄並不是那麼討厭。
「你有把握說服我爺爺?」
「有。爺爺很疼我,我有絕招。」她信誓旦旦的說。
「什麼絕招?」他也使過不少絕招,怎麼都沒用?
絕招就是他結了婚,她趁爺爺一高興在旁邊慫恿。可她當然不能跟他明講。
「天機不可洩漏。」
「既然不可洩漏,我更需要考慮。」
「你慢慢考慮好了,我得去補辦臨時證照。」沒說再見,她便起身走了。
走出殷凱的住處,諸葛緋玄找到當地的警察局準備報案求助,卻被莫名其妙的拘留了起來。
蹲在警察局的拘留所裡,諸葛緋玄哭喪著一張俏臉。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護照丟了還來不及報案,竟被當成兇殺案的證物扣了起來,而她也順理成章的成了嫌疑犯。
她怎麼會這麼倒霉?
一定跟殷凱有關!她發誓以後若遇到殷凱,一定要離他遠遠的;如果不幸遇上了,她也會當作不曾認識這個人。
現在誰能來救她?
殷凱!心裡第一個想到的竟會是他!
算了,她剛剛發的誓不算。殷凱,你快來救救我。
只是他是不可能來救她的,他一定還拚命記掛著那件事;但除了他,遠水又哪能救得了近火!
看了緊閉的房間一眼,她輕哼了聲。這裡哪關得住她,她想走便可以走,只是這一走,她將亡命天涯。
就算要蹲牢房,也得在自己的國家蹲,至少離家、離親人比較近,隨時會有人來探監,哪像這裡……嗚……她哭了。
哀悼自己的倒霉。
哀悼她的服裝展示會。
不知失魂了多久,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
諸葛緋玄淚眼朦朧、小口輕噘的看向被打開的門——不可置信的,殷凱真的來了,旁邊還跟著他的女朋友。
就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般,她無視余欣欣的存在,起身衝進他懷裡,「殷凱,你是來救我的嗎?是不是?」
「我是先來瞭解情況的。」未完全瞭解情況之前,他無法決定該怎麼救她。
她走了之後,他深覺自己不該讓她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奔波,便立刻出門找她,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一個小時後他接到在台協會的電話,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身亡。
「小姐,不要投懷送抱的,請你放尊重一點。」余欣欣毫不客氣地說。
諸葛緋玄羞愧的退離了殷凱的懷抱,「那也就是說你不是來救我的。」他們倆嚴格說來有仇,她怎能期望他會幫她?
殷凱忍住將她拉回懷中的衝動,「我會救你,但你得先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跟我說。」
「我什麼部不知道,我的護照不見了!」
「凱,她還在裝蒜。這件案子已經很明顯了,不可能會勝訴,我勸你不要接,免得壞了自己的名聲。」殷凱從接到在台協會的電話後,就緊張得不像平時沉著冷靜的他。一個合約新娘值得他如此?
殷凱嚴厲的看了余欣欣一眼,再轉頭對諸葛緋玄說:「要我救你,你就得對我實話實說,就算人真是你殺的,你也不能隱瞞。」
他絕對有能力為人脫罪,只看他願不願意。更何況,他的心不容許自己對她見死不救。
「我真的什麼事都不知道!」這可是殺人罪,她擔當不起。
「護照丟了你沒馬上報警,反而讓警察先找到你的護照,你知道這先後的差別可以牽動整件案情。」
「什麼時候丟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先去找你了嘛!我是在你大樓樓下付計程車錢時才發現的。」
見她還是不承認,余欣欣從資料袋裡拿出一疊相片交給殷凱,那是兇殺案現場的相片。
殷凱接過相片後丟到桌子上,他指著相片問:「這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他用問案的口吻問道。
諸葛緋玄看著內容血淋淋的相片,突地張大了口,「這人……」
「這人是誰?」
「搭飛機時,他坐在我旁邊。」她繼續看著相片,嘴巴愈張愈大,「這裡、這裡……」她手指著相片顫抖著。
殷凱比她還緊張,怒喝一聲:「說!」
「這裡我去過。怎麼會這樣?」她也緊張了。
「什麼時候去過?」
「下了飛機之後。」頓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諸葛紼玄繼續說道:「他也是個服裝設計師,我們在飛機上聊得很愉快;下了飛機之後,他說要盡盡地主之誼,請我到他住的地方喝杯咖啡。」
「然後呢?」
「喝完咖啡我就離開去找你了。」
「沒有做別的事?」
諸葛緋玄不明白他此話何意,而且他們除了喝咖啡也的確沒做什麼,她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
「把相片看清楚。」他簡直是咬牙切齒。
「真的沒做什麼。」然後她看到另一張相片,那人的下半身是裸體的。天啊!「你不會以為我跟他……」
不是他以為,他就是那麼認為。
他幾次讓她從自己手中溜走,用合約把她綁在家裡也不敢碰她,她竟輕易的上了一個外國人的床。
他不但噁,還覺得有把火在燒。
「有個方式可以減輕罪行。說他意圖強暴你,你只是自衛誤殺。」這是他目前想到能把刑責減到最輕的方法。
「我根本沒殺他,他也沒對我不軌。」
「那就是你自願上他的床,至於為什麼殺他……這就得由警察和法官去揣測,但揣測結果都會要了你的命。」
諸葛緋玄正想再一次否認,余欣欣已緊接著說:「凱,看來他們是你情我願的。諸葛小姐,你對性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癖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有些人喜歡刺激,玩得太過火而誤下殺手。」余欣欣為自己的問題下註解。
一大早看到余欣欣,她就覺得余欣欣看她不順眼,現在還做出這麼過分的揣測。
她輕斥:「我壓根兒沒上他的床。」
「凱,看來她並不信任你。她既然不能對你實話實說,你自然是幫不了她,乾脆讓在台協會另外幫她安排律師,我們走吧!」她恨不得殷凱當場拒接諸葛緋玄的案子。
殷凱沉吟了半晌,抬頭對諸葛緋玄說:「待會兒你會被帶到醫院做檢查,你體內最好沒留下他的精液。」
講到這裡,他一把火又上來,強忍下怒氣繼續說:「法醫也會馬上解剖屍體。你還有時間考慮要個要對我實話實說,若你不能對我實話實說,我也無法為你辯護,更別說是救你;我若不接這個案子,在台協會會另外幫你安排律師。」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殷凱。」諸葛緋玄急急的喊住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只跟他喝了杯咖啡。」
「你總是輕易地跟男人走,你也曾輕易地跟我走不是嗎?」他盯著她那張清純的臉蛋怒喝。
殷凱的指控,她無言以對,但她有委屈要說:「我知道自己衝動、不懂拒絕、做事不經大腦的個性早晚會害死自己,我不會再輕易答應任何事,也不會再輕易相信人。」
「這些話在法官面前起不了作用,等你願意跟我實話實說時,再請警察通知我。」他率先轉身離去。
余欣欣收起桌上的相片,拋給她一記又冷又傲的眼神後,趾高氣揚的跟著殷凱離去。
殷凱密切注意著案情的發展。
現在他手上有了諸葛緋玄醫院的檢查報告、屍體解劫報告。看了這些報告後,他總算接受了諸葛緋玄的辯解。
「凱,那個諸葛緋玄不過是個合約新娘,你把合約撕了,交由別人去處理不就得了,幹嘛那麼辛苦?」他居然把手邊所有的案子全交給助理,自己親自處理這件案子的所有細節!
「你來得正好,把我電腦上的合約書打印出來。」他沒理會她的話,仍看著手中的資料。
余欣欣坐到電腦前,打印前她先看了一遍合約的內容。
只見她臉色突地刷白,接著高八度的女聲揚起:「殷凱,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哪門子的附加合約?」
過分?就算過分也輪不到她來說。「馬上把它打印出來。」
「你把我置於何地?」
「我要你為諸葛緋玄做不在場證明。」
「我是問你把我置於何地?」
「我說要你為諸葛緋玄做不在場證明。」
「不做!」
「你在跟我耍個性?」
「我沒有那個度量幫我的情敵做不在場證明。」
殷凱眸光一凜,「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不在場證明是整件案子關鍵所在,若不是他是她的辯護律師,無法成為證人,他毋需受這個小鼻子、小眼睛、小度量的女人的氣。
余欣欣是個助理律師,跟在殷凱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也知道不在場證明的重要性。
她打算利用這點孤注一擲,「凱,要我做可以,我有條件。」
條件?「說!」
「我要跟你結婚。」他的附加合約居然是要求諸葛緋玄跟他結婚,只是日後他提出離婚時她不得有任何異議,並得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殷凱臉色凜然,直盯著她不語。
余欣欣從容不迫地道:「我好歹也跟了你一整年,你要結婚讓你爺爺的病好轉,對象也可以是我。」
「我爺爺中意的是諸葛緋玄。」為了將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他將不擇手段,況且這也是讓爺爺病情好轉最快的方式。
爺爺已經病危,他退一步,他也退一步。
事實上他也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再見到她時,他才發現想要她的心這一年多來依然沒變。
一度以為她輕易上了那個外國男人的床,令他恨得牙癢癢的;在確定她是兇殺案的代罪羔羊後,他便不想放開她,可卻又怕她再度從他手中溜走。由於那小魔女不好收拾,他才想用附加合約約束她。
但他又怕這段婚姻萬一不如他預期的美好,他才會多加了一條有關離婚時的權益。
「她說她並不想嫁給你。」
「所以我才需要簽附加條約。」他不信她不想嫁給她,一年前她答應爺爺參與詭計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好歹也跟了你一整年,那你要我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我要跟著你,我不要離開你,就算你結婚了,我還是要跟在你身邊當你的女人,她必須接受我的存在。」
殷凱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我不介意享齊人之福,就怕你早晚受不了。」
「凱,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我不甘心。若我不為她做不在場證明,這官司就有得打了。」
威脅他?他最恨被威脅。「欣欣,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官司,我殷凱不是沒打過,還不是場場都贏,你應該知道。」只是耗時較久而已。
她知道威脅殷凱就等於是在挑釁他,她可沒那個膽子。
聽殷凱講得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惹火了他,她換個態度說:「我愛你,也離不開你,反正她只是個合約新娘,讓我陪在你身邊又有何妨?況且,有了我的證詞,這場官司便會早早結束,我怕你爺爺已經等不及了。」
她厲害,講到他顧慮的事,否則她豈能威脅得了他。
「把合約打印出來,準備證人證詞。」看來他還是甩不掉她。真懷念羅傑旗下的模特兒,她們不會纏人。
余欣欣雖不滿意沒名沒份,但還可以勉強接受做小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5:03
第八章
法國人明顯的不喜歡美語,他們以自己的語言、民族為傲。
只會英文的諸葛緋玄,在語言不通且殷凱不相信她的情況下,根本只有任人安排、宰割的份。
從醫院檢查回來,她沒請警察通知殷凱。他既然不相信她,那就如他所言,由在台協會另外幫她安排律師。
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她不再期望的朝門口看;她靠著牆壁緊閉著眼,管他來人是誰。
殷凱走到她身邊坐下,「為什麼沒請人通知我?」
聽到他的聲音,她更不想睜開眼,她緊閉著眼回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又該怎麼為我辯護?」
「我相信你。」
諸葛緋玄赫然睜開眼,「你真的相信我?」
「真的。」
「那你可以馬上救我出去嗎?」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免錢的牢飯又怎會好吃?
「可以。」
她起身拉著他就要走,彷彿要逃離地獄般。「走啊!你還坐著幹什麼?這地方一點都不值得留戀。」
「先把這個簽了,我就帶你出去。出去後你暫時由我管束,凡事都得聽我的。」他把合約書拿給她。
諸葛緋玄接過合約書。「聽你的就聽你的。這是什麼?」
「你委託我訴訟,這是我日後向你索取訴訟費的合約書。」附加合約就是他要索取的訴訟費。
「你的訴訟費是不是很貴?」他可是有名的大律師。
「是很貴。」
「殷凱,好歹我們也認識,打個折扣吧!」
「不二價。」
「少賺一點會怎麼樣?」
「別人可以,你不行。」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你肯定還在記恨,你一定是想跟我收雙倍的錢。」但為了出去,她還是得簽。
她連看都沒看,抽出殷凱插在襯衫口袋裡的筆,簽下名字後交還給他,再把筆插回他的襯衫口袋。
跟著殷凱走出警察局,她還邊走邊嘀咕:「我又得跟我那些姊夫們借錢了,真是丟臉。」
「你不需要跟他們借錢,我讓你分期慢慢還,可以還一輩子。」他幫她打開車門讓她先上車。
等殷凱上車之後,諸葛緋玄馬上開口:「謝謝你的慈悲,你們這些律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的確是想把你連骨頭部吞了。你衝動、輕易相信人的個性還是沒改,你也不看看我跟你要了多少訴訟費?」
「不管你要了多少我還是得付,我不想再待在拘留所裡。」況且她知道,除非殷凱幫她,否則她不可能會勝訴。
兩人沒再言語,殷凱發動了車子,馳騁在巴黎的街道上,她則沉迷在這迷人的浪漫國度裡。
車子駛出市區後不久便停在一棟獨棟洋房前,殷凱帶著諸葛緋玄進入這棟充滿古歐洲風味的房子。
「這裡好漂亮!我要住在這裡嗎?」她把頭探進壁爐裡說著,她的聲音在煙囪裡迴響。
「你想變成大花臉嗎?」殷凱看著她雖幼稚卻可愛的舉動,搖著頭說。
她縮回了頭,不相信自己竟能住這樣具歐風的房子,她有感而發的問:「殷凱,你為什麼會突然相信我?」
要不然她現在應該還在拘留所裡。
「這些細節我會慢慢跟你說,你必須把當時的情形清清楚楚的想起來,我們還得練習開庭時的對話。」
「嗯!」她乖乖的允諾,然後說:「我可以先洗個澡嗎?我要把一身的晦氣都洗掉。」
「去洗吧!浴室在房間裡。」
「殷凱,這房子是你的嗎?」
「是我爺爺的。」
說到他爺爺,諸葛緋玄不禁說道:「殷凱,你要不要把我的案子交給別人處理?你帶你的女朋友回台灣去看你爺爺吧!」
話一說完,她立刻在心裡祈禱:殷凱,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不管。
「我打過電話了,爺爺要我把你的事處理好再帶你一起回台灣,畢竟你是為他帶話才來的。」
算他還有點良心。她感激的拉住殷凱的手,「殷凱,雖然你沒給我打折,我還是要謝謝你。」
「那親一個。」
又想佔她便宜!不過,她也好想親他。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迅速一親,「我現在去洗澡了。」帶著羞澀,她飛也似的跑了。
「順便把腦袋瓜子也洗一洗,待會兒出來把經過一件不漏的跟我講清楚。」殷凱朝她的背影喊著。
真是個沒大腦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麼安然活到現在的?
洗完了澡,天色漸暗。
走出房間,她發現殷凱默默的坐在暮色中。
走到他面前,諸葛緋玄輕聲間道:「殷凱,我們要討論案情嗎?還是你要先回去?」
她希望殷凱能留下來討論案情,因為這房子挺大的,她一個人會怕,尤其在看了那些血淋淋的相片後。
「我不回去。」
「真的?」
「你好像也挺希望我留下來的嘛!嗯?」他一把將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接著在她唇上游移著,然後覆上了她的唇。
她何嘗不也盼著他,只是她不敢再妄想。她推拒著他,「殷凱,你都是這樣管束嫌疑犯的嗎?」
「你是唯一的例外。」他談公事從不混雜私人情感,他也從沒接過這種令他心煩意亂的案子。
唯一的例外!
這句話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聽了卻也教人窩心。她頭微微低下,粉頰浮現彩暈,在暮色中顯得十分燦爛。
殷凱看了不能自己,跟著低頭尋著她的唇。
「殷凱,不要再親了,我們討論案情吧。請你告訴我,我下半輩子會不會在牢裡度過?」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隨便跟男人出去。」
「我哪知道自己會這麼倒霉。第一次跟你出去差點……」失了身,「第二次跟那人出去,又成了兇殺案的嫌疑犯。」
聽她講得那麼委屈,殷凱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目前的證據皆對你有利,我保證你沒事。」
「真的?」她也高興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謝謝你!」她緊接著問:「什麼證據?」
「死者生前確實有過性行為,而你體內卻沒那男人的精液,這點對你相當有利。」根據醫院檢查報告,她還是個處子。
「還有其它的證據嗎?」
「他的死亡時間是八點至九點,從他的住處到我的住處也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在他被兇殺的這段時間你應該在計程車上;就算找不到那位計程車司機替你做不在場證明,還有余欣欣可以為你做不在場證明。」
原來他的女朋友叫余欣欣。她有一種感覺,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心甘情願地出面幫她做證人。
「較不利的是,凶器上採不到任何指紋,其它地方卻有你的指紋。」
「我殺人焉用刀,也不會讓人死得那麼難看。」
「說的是,但這話在法庭上絕對不能講,你的特殊能力會成為助你殺人於無形的凶器。」
「殷凱,有一點我想不通,我的護照怎麼會遺留在那裡?我的皮包只有短時間離開我身邊,也就是我跟那個男人到廚房泡咖啡時。」
「屋裡有第三個人嗎?」
「沒看到,但是我可以感應看看。」她閉起眼回想當時的情形,集中心力藉由腦中的記億影像做感應。
這是非常傷神的感應。
須臾,「殷凱,有第三人,我看到一個男人。」
殷凱見她緊閉著眼,黛眉輕顰,額上香汗微微冒出。他順著諸葛緋玄的秀髮,「還看到些什麼?」
他完全相信她的特殊能力。
「是他拿走了我的皮包。他們為了我吵架,那個男人怎麼好像在吃醋……」她無法再感應下去了,她虛軟地趴在殷凱的肩上。
殷凱緊緊擁住她,用臉摩挲著她的臉,「他們應該是同性戀。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嗎?」
「沒有。他有金色的頭髮。」
「金色頭髮?」
「殷凱,我好累。」
「我陪你睡覺。」
「不行!你又想佔我便宜。」
「我非但要佔你便宜,我還想要你。」
諸葛緋玄一聽,想逃離他,殷凱卻緊緊的抱住她。
「放開我。」她無力的推拒著他。
「放開你?不,這次我肯定能收服你,小魔女。」
「請你慈悲為懷。」
「不,你這次得乖乖聽我的。」
「我會乖乖聽你的,但不包括這種親密行為。」
「怎會不包括?」他把合約放到她手中,「拿去看清楚。」
諸葛緋玄接過合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低頭看著合約。
看著、看著……「殷凱!」她氣得想把他給殺了,想讓他的死法就像那男人一般淒慘,偏偏她此時已無力再使用超異能。
其實她該殺的應該是自己,她又再一次沒看清合約內容就簽了名。
「叫小聲一點,我就在你身邊,我聽得到。」
「你、你落井下石,你趁人之危,你竟然……」要她嫁給她就算了,居然還註明將來他提出離婚時她不得有任何異議,並且得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她說的都對,他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全是因為他想她、他要她、他要把她佔為已有。
殷凱將唇湊近她,「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只要你撕了合約書,我就馬上送你回警局。不是每個律師都有本事保你出來。」
她可憐兮兮的搖著頭,「不要,我不要回警察局。」
「那就得履行合約,嗯?」他半哄半拐。
「我跟你說過,跟你爺爺聯合騙你的那件事我有一點情非得已。」接著她嘰哩呱啦的把殷漢生設計她的事說了一遍,「你何必這樣耿耿於懷地利用機會欺負我?你們真是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原來狐狸是罵他們祖孫倆啊!
他莞爾一笑,但不管她怎麼罵,說了多少理由,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我這隻小狐狸是吃定你了。」
「殷凱,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我會幫你說服爺爺,讓你母親的靈位進殷氏宗祠作為報答。」
「和你結了婚,我母親的靈位就可以進殷氏宗祠,不用你費心。」
「殷凱,你那位女朋友又美麗又動人,我看她挺會吃醋的,我如果跟你結了婚,一定會被她殺了,你就饒了我吧!」
「不饒。」
「殷凱,這樣的訴訟費太昂貴了。」只要他願意娶她,她是很樂意嫁給他;但那附帶條件太苛刻,她根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可以到消費者基金會告我。」
就算告得了他,她告得贏他嗎?她睨了殷凱一眼,「你打個折扣好不好,我可以天天讓你吻個夠。」
「不二價。」
她垮下了臉,「結就結吧。」她再想辦法避孕,她得避開那項苛刻的附加合約。
殷凱抱起諸葛緋玄走向床。
「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
「我們還沒結婚。」是她還沒避孕。
「婚前先熱身一下。」
「不要,我會怕。」
「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保證你愛死我。」
「我會恨死你。」
「絕對不會。」他將她放到床上。
「殷凱,真的不要。」這張古色古香的大床會成為她的墳墓。
「別怕。」
躺下後,他擄獲她的唇。
火熱的四片唇一貼上便如膠似漆,誰也不想離開誰;時而綿綿密密,時而細細碎碎。
「緋玄、緋玄。」殷凱輕喊著虛軟在他身下的諸葛緋玄,
諸葛緋玄美目迷離,語氣幽幽的道:「你叫得這麼誠懇,是良心發現要放過我嗎?」
「是沒叫過你的名字,多叫幾次,待會兒才會叫得順口。」他邊褪下她的衣服,邊撫觸那凝脂玉膚。
「殷凱!」迷離的眸光一凜,「你現在不能碰我。」
「為什麼不行?這也包含在訴訟費裡,而我現在先收頭期款。」衣服褪至腰際,他覆上那雪白玉峰。
「啊!」逸出一句低吟,諸葛緋玄緊緊抱住他的頸子,「你收這麼昂貴的訴訟費,一定會噎死你。」
「我寧可噎死,也不想餓死,憋死。」
「殷凱……」
他當真是現在就要她。他的唇、他的手像有千道電流似的,電得她全身酥軟無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5:27
第九章
無力的感覺如同處在雲端,飄飄蕩蕩,心馳神遊,渾然忘我。
殷凱也快被她迷醉了,她是那麼甜、那麼香,那麼柔軟。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足以喚起他的熱力,燒盡他的理智。
「緋玄,你也叫我的名字來聽聽,叫好聽一點,不准用吼的。」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叫好聽一點,你就放了我。」
「先叫來聽聽。」
「凱。」
「再叫一次。」
「凱。」
「吻我。」
「你的要求愈來愈多。」
「聽話,吻我。」
諸葛緋玄看著他那張俊邪又冷魅無儔的臉,如被攝了魂般,乖順聽話的送上自己的唇。
唇瓣再次熨貼在一起,熨熱了兩顆相互依偎的心,也熨熱了身體裡蟄伏的熱情。
衣,散佈在滿床滿地;月,悄悄灑落了滿室。
「緋玄,我現在就要你。」感觸到她的火熱情慾,他也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不要現在……」她仍做著最後無力的反抗。
「真固執。」他卻執意佔有她的身體,一舉衝破她的執著。
「啊!凱!」她失了最後一道防線。
「不怕,剛開始會有一點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終於,他不再讓她從手心溜走,徹徹底底的佔有了她。
在結合的剎那,他甚至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她;在她體內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美好。
她搖搖頭,含著淚說出一句:「你騙人,我好痛啊!」
「忍耐一會兒就好。緋玄,說你喜歡我、你愛我,說你要嫁給我。」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絕對是愛他的,他要證明。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根本沒了自我,只剩一顆最真的心;諸葛緋玄細細呢喃著:「我要嫁給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真的?」
「真的。」
「再說一次。」
「我愛你。」
「我們回台灣就結婚。」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身心在此刻達到滿足的飽和點,
他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
諸葛緋玄在他懷裡點點頭,疼痛漸漸遠去。
兩具身軀愈來愈契合,他低頭在她的唇上烙下印證,帶領她攀上高峰後,在她體內留下愛的種子。
天色漸白,鳥語啁啾。
這一夜他們沒什麼睡,盡情的享受著彼此的擁抱。
「再說一次你愛我。」殷凱要求著。他食髓知味,一會兒要她的身體,一會兒又要她說愛他。
「你要是再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我就要收費了。」她都快累死了,他還不讓她休息。
「這也能收費?」
「能。」她嬌媚的勾住他的脖子,「我也要你說你愛我。」她也感應得到他是愛她的。
殷凱注視著她半晌。
他確實是愛她,才會不斷的要她說愛他好滿足自己,只是……「我說不出口。」
「凱,說嘛!」她在他唇上輕輕的品嚐著,小舌劃過他的耳、他的頸子、他的皮膚。
殷凱哪受得了她刻意施展的媚功,他翻身壓上她,「要我說也得有代價。」
他順勢進入她,然後才說:「我愛你。」
「凱,真的嗎?」他說的沒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會愛死他。這一夜,他們已不只三回。
「真的。」
「永遠?」
「永遠。」
愛語盈盈,再次催化波波高潮,身與心再一次交融為一。
殷凱順手一拋,那張附加合約空心進入垃圾桶裡。
「緋玄,不用太擔心,但要切記我的話。」入庭前,殷凱輕撫著諸葛緋玄的粉頰,給予她最大的鼓勵。
雖然已經開過很多次庭,可在準備進入法庭前,殷凱還是會一再的囑咐諸葛紼玄,要她保持頭腦清晰,且要冷靜應對,不可讓對方律師犀利的問話影響到她的情緒。
前幾次開庭,她的表現都非常好。清純的外表是一臉的無辜,柔柔的對話問心無愧,已贏得陪審團的完全信任。
今天是最後一次開庭,有罪無罪也在今天定讞。
「凱,你不用擔心我,我完全相信你。」她也摸著他的臉,安撫著他為她焦慮的心。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叫陰無常,又為什麼他會享譽國際。
他在法庭上的表現傑出,犀利無常的問話常讓人摸不著邊際而露出馬腳;凌人的氣勢是最有力的說服,法官、陪審團全跟著他的辯論走。
何況她本來就是無辜的,那個男人的男朋友才是兇手,警方也把他列入了嫌疑犯之列,卻找不到證據定他的罪,殷凱幫她也算替天行道。
「今天無罪開釋後,我們馬上回台灣結婚。」他的手來到她的唇上,緩和想吻她的衝動。
「好。」她拉住他的手,在他手上親了一下。
殷凱朝她一笑,冷峻的笑酷得懾人;那雙幽冷的眸子,因愛情而閃著深情之光,熠熠生輝。
諸葛緋玄注視著他深情的雙眸,回以一雙深幽,輝映著他的深情。
「小魔女,不可以再在法庭上用超異能搗蛋。」他似是警告,眼底卻淨是縱容。
「你怎麼知道?我好討厭對方的律師,我只是稍微懲罰他一下而已。」她解釋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曾經身受其害。不可以再用,若被發現就糟了。」
「我會用得小動聲色,你讓我用好不好?」她撒嬌道。
殷凱又愛又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一點。」
「嗯!」
此刻兩名警察剛好進來先將諸葛緋玄帶走。
「挺恩愛的嘛!」諸葛緋玄一走,余欣欣立刻酸溜沼的譏諷。殷凱從不曾對她那般呵護。
這兩周,她已快受不了他們的恩愛,殷凱對她更是不聞不問,她一定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我勸你最好放棄繼續跟著我的念頭,我擔心你會受不了。」
兩周來,愛諸葛緋玄的心日漸深濃,他開始顧慮諸葛緋玄是否經得起余欣欣繼續跟著他的打擊。
「我不會放棄的。凱,提醒你,兩個女人共事一夫時,男人要懂得公平,否則會雞犬不寧。」她必須告訴諸葛緋玄這個事實。
「謝謝你的提醒。請再檢查一遍資料,準備出庭了。」他怎會不知道兩個女人共事一夫時男人的下場。
他並不想享齊人之福,因為一個諸葛緋玄已佔了他全部的心思與精力,
可當時的情況令他不得不答應余欣欣。
他開始擔心諸葛緋玄的反應,她的反應將會影響他的情緒,她已擁有控制他情緒的能力。
走出法庭,諸葛緋玄又叫又笑又跳——她被無罪開釋。
殷凱故意將一些未處理完的案件交給余欣欣分配給其它律師,便先行帶著諸葛緋玄回台灣。
回到台灣,殷漢生一得知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心臟病自然是好轉了。
他開始為他們準備婚禮,也同意在他們結婚前讓殷凱將他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
終於將母親的脾位擺進殷氏宗祠,並擺在父親的身邊,殷凱露出了難得的笑。
諸葛緋玄也跟著殷凱在他父母靈位前合掌默禱。
「你在跟你未來的公公婆婆說些什麼?」殷凱突地將她擁入懷,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問著。
「這裡是宗祠,莊重一點。」
「有什麼關係?他們一定悶得慌,我們表演限制級的戲碼給他們看。」他真的開始對諸葛緋玄上下其手。
她抓住他的手嬌斥:「少不正經了!」
「我哪裡不正經了?他們一定很高興我們這麼相愛。」
「凱,你的父母很相愛嗎?」
她是曾從殷漢生那裡聽到些片段,只知道他母親曾是個舞女,也就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他們祖孫倆解不開的心結。
殷凱凝視著她半晌,才緩緩道出:「自己愛過之後,再回顧他們之間的感情,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很相愛。」
「凱,你父母……」
「想問就問,難道我們還分彼此?」殷凱將她摟進懷中,走出宗祠。
這宗祠在別墅的後山上,兩人沿著石頭鋪成的小道拾級而下,諸葛緋玄才開口問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我母親曾是個舞女,我父親交際應酬時看上了我母親,可爺爺反對他們交往,我父親就把我母親養在外頭,直至她懷了我,爺爺才同意讓她進殷家大門。」
「既然都進了門,為什麼她的靈位卻進不了門?」
「她好玩慣了,耐不住寂寞,當了幾年的良家婦女後,禁不起以前朋友的誘惑,又開始往外跑。」
「所以爺爺就把她趕出了門?」
「不是。在我七歲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我母親把我一個人丟在家又跑了出去;我父親回到家後看不到人非常生氣,他立刻出去找我母親。晚上風雨大視線不佳,又加上他生氣開快車,在下山的路上撞上電線桿當場死亡。」
「凱……」
「怎麼了?」他正在說故事,她怎麼哭了?
「對不起,我不該挑起這麼悲傷的往事。」她靠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他輕拍著她的背,「真是個傻女孩,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故事都還沒說完你就哭成這樣,我要怎麼往下說?」
諸葛緋玄吸了吸鼻子,「人家聽了傷心嘛!後來呢?」
「後來我母親回來了,我父親的屍體卻早巳冰冷。我看得出我母親很傷心,雖然我那時年紀還小。她趴在我父親身上不斷的哭著,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她沒聲音了,我們才發現血流了滿地;她不知是什麼時候割的腕,血流乾了,她也停止了哭泣,她卻仍緊抱著我父親。」
「凱!」
「我知道你又想哭了,我也說完了,哭吧!」他將她擁入懷。
「那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吧?」
「應該吧!母親緊抱著父親的那一幕我忘不了,或許她的悔恨是遲了些,但她還是回頭了不是嗎?」
「你堅持讓她的靈位回殷氏宗祠是對的,但爺爺失去愛子也有他的痛,他也沒錯。現在功德圓滿,你們祖孫倆也沒有心結了。」
「而陰無常終於收服鬼魅了。」
「是鬼魅收服陰無常。」
「是陰無常收服鬼魅。」
「是鬼魅收服陰無常。」
總之,一切看似圓滿了!
婚禮前夕,殷家來了一位客人——余欣欣。
「您一定是爺爺,我叫欣欣,我是凱的女人,我跟了凱一整年有了。」余欣欣當著大家的面自我介紹著。
猩猩?不在動物園跑來他們家做什麼?
殷漢生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猩猩」,聽著她直言不諱的自我介紹,知道他努力促成的姻緣又將有一番風波。
「凱,我好想你。」問候完了殷漢生,余欣欣抱住殷凱,在他唇上一親。
這個舉動令在場的人傻了眼!
殷漢生和林志明年紀雖大,好歹也看過限制級,這還不算煽情的畫面,卻教他們老命差點不保:這個「猩猩」居然當著諸葛緋玄的面親殷凱,分明是來搗亂作怪的。
殷凱鐵青著一張俊臉,雙眼一會兒無辜、一會兒憤怒的在諸葛緋玄和余欣欣臉上游移。
諸葛緋玄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大家靜待她的反應。
諸葛緋玄也在等自己的反應,因為她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
余欣欣說的沒錯,她是凱的女人,曾經。
既是曾經,難免遺憾,她能瞭解余欣欣為何這樣做。
諸葛緋玄突地嫣然一笑,「爺爺,林爺爺,余小姐應該是來參加婚禮的。凱,是不是要幫余小姐準備房間?」
「你們的婚禮我不參加。凱,我該叫諸葛小姐一聲姊姊嗎?」余欣欣挨著殷凱,間接表明立場的問著。
「余小姐,你的年紀比我大,怎麼可以喊我姊姊?你叫我緋玄就好。」
「你是大老婆,我是小老婆,我本來就該喊你一聲姊姊;不過既然你說可以叫名字,那我就叫你的名字。」
余欣欣悠哉游哉的把立場表明,輕輕鬆鬆的達到目的,眾人卻是面如死灰,包括殷凱。
殷漢生世面見得多,法庭上的怨偶、仇人相互的挑釁他更是司空見慣,這樣的場面他神回得最快。
他不歡迎來意不善的「猩猩」,於是威嚴的下逐客令:「余小姐,如果你不是來參加婚禮的,那麼我們最近很忙,沒空招呼你。」
「爺爺,我也算是您的孫媳婦,我要跟凱在一起,不信您問凱。」
「凱?」殷漢生立刻問道。
殷凱注視著諸葛緋玄已泛水光的明眸,目光短暫交流之後,他偏過頭擠出一句:「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3-6 21:55:56
第十章
一聲「是」,教眾人人仰馬翻。
余欣欣好似認為這樣還不夠天翻地覆,她從皮包裡拿出殷凱丟掉的合約書。「凱,你不是要我把它撿回來嗎?我撿回來了!」
殷凱搶過合約書。「我什麼時候要你撿回來的?」
「你回台灣前不是要我把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好,還說要走時房子要再檢查一次,還要我把合約書從垃圾桶裡撿回來收好,你說日後用得著。」她說得毫無破綻。
誰敦殷凱故意將她留在法國處理善後,自己卻帶著諸葛緋玄先回台灣。
她無意中在垃圾桶裡發現了被丟掉的合約書,就知道殷凱愛上了諸葛緋玄,愛上了她才會如此義無反顧。
她自知已沒希望挽回殷凱,當小的也只有自取其辱,就打算來這兒大搞破壞,以消心頭之恨。
殷凱將合約書撕毀,再次丟進垃圾桶。
「如今你還有什麼文章好做?」他怒不可遏的斥道。
「是你要我撿回來的,怎麼又把它丟了?」
諸葛緋玄走近垃圾桶,蹲身撿起,然後轉身打算離去。
殷凱及時拉住了她,「緋玄,不准走。」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它?」她斂下眼瞼,不讓自己的脆弱隨著淚水曝光。
「我不會用它,永遠不會。」
「你會!你會!我終於知道你的目的了。只要我們結婚,爺爺就會同意讓你把你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一旦達成你的目的,你就會用它對不對?」她成了他們祖孫倆明爭暗鬥的一顆棋子。
「不是,你知道我……」
殷凱「愛你」一字未出口,殷漢生已指著他怒罵。
「你這兔崽子,你是存心氣死我不成!」
諸葛緋玄唯恐殷漢生的心臟病又發作,她立刻趨前扶著他,順著他的胸口勸著:「爺爺,不要生氣了。」
「只要你、你不走,我就不生氣。」他故作將要病發的樣子。
「我不走、我不走。」她繼續順著他的胸口。
爺爺的心臟病還真會挑時間發作,殷凱第一次愛死了爺爺這次心臟病發的時間。
雖然高興諸葛緋玄被爺爺的心臟病留住了,而高興歸高興,藥還是準備著比較妥當。
他急忙說道:「林爺爺,準備藥。」
林志明一下子忘了殷漢生的心臟病是裝的,等他意會過來時,殷凱已跑上樓進了殷漢生的厲裡自行取藥。
「藥、藥。」他在房內找著了藥。
「找到了!」他拿著藥正要回客廳,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藥瓶上一排排的細小英文字。
綜合維他命?
他再回床頭翻找著,確定只有這瓶藥,他也有印象爺爺發作時林爺爺每次都是拿這瓶藥。
難道……
一定是的,難怪爺爺的心臟病總在他該發作的時候發作。
他想生氣,卻氣不起來。他剛剛替他留住了諸葛緋玄,若再往前追溯,他還替他找了個真心相愛的人。
況且余欣欣還有得鬧,他得借助爺爺的心臟病。
立在庭院中,殷凱看著位在二樓的房間,思索著該怎麼爬進去。
整整三天了,諸葛緋玄不准他進房,不理他,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不可思議的是,她竟跟余欣欣相處愉快。
「現在恨不得自己是超人對不對?兩個女人,你想把屋頂給掀了!」殷漢生沒好氣的看著殷凱那副情場失意的樣子。
「還不是為了你的心臟病。」
「我的心臟病又怎麼了?」
他的心臟病向來只成事,還不曾壞事。
「緋玄的案子不在場證明是關鍵,余欣欣拿這個跟我交換條件,說要我讓她跟著我。我當時是答應得衝動了點,還不就是怕你的心臟病等不及我和緋玄結婚,更別想要抱曾孫子了。」
「聽起來好像真的是我的心臟病害的。」
「你已經將功贖罪了,不必自責。」
「什麼意思?」
「你的心臟病幫我留住了緋玄不足?」
「兔崽子,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話中有話?」話題老在心臟病上繞,莫非他已看出破綻?
那他以後要拿什麼來整治他?
殷凱走近殷漢生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爺爺,綜合維他命挺營養的,不過……」
接著,他繼續在殷漢生耳邊嘰哩咕嚕了一陣。
「爺爺,怎麼樣?」
殷漢生點了點頭,「兔崽子,真有你的,就這麼辦。」
「爺爺,你當初蓋這棟房子時,有沒有考慮到像我今天這樣的狀況該如何解決?」
「早準備好了,倉庫裡有梯子,不過老舊了些,要小心爬。」
「我想起來了,我小的時候曾看你爬過。」
「你看過?」
「是你忘了,那夜你不知到哪裡風流去了,是我陪奶奶睡的。」
「我也想起來了,那夜之後,你睡在我和你奶奶中間睡了一整個月,怎麼趕都趕不走。」
「是奶奶不讓我走的。我得馬上去拿梯子。」
自己得快落跑,他已勾起了爺爺不悅的回憶。
爬進陽台,推開落地窗,殷凱進了房。
剛關上落地窗,一個枕頭迎面飛來,他連忙接下枕頭。
「出去!」諸葛緋玄嬌斥著。
「你聽我解釋。」又一顆枕頭。
「不聽。」
「你一定要聽。」他把枕頭丟回床上,直逼近她。
諸葛緋玄節節敗退,「不聽就是不聽。」
殷凱將她逼到床上,將她壓在身下,「聽是不聽?」
「不聽。」
「不聽我也要說。」
「不用說了,我剛剛聽到了。」他們爺倆就在她窗口下講話,她想不聽見都很難。
「那你原諒我了?」
「就算你答應她是情非得已,你心裡一定也在做著左擁右抱的夢!」
「我沒有,我只要你一個,我愛你。」
殷凱傾身狂吻住她,霸道的攫取她口內的芳香,證明自己只為她狂放。
「凱,來不及了,你已經答應她了,就得遵守承諾。」
「什麼意思?你還是不原諒我?」
「不是。我準備和她共事一夫。」明著像是退了一步,其實女人的度量都一樣大,她在拐著彎試探他。
「你要和她共事一夫?」這小魔女,肯定是挖個洞要他往下跳,還好他情堅不移,否則肯定被她設計了。
他邪邪的一笑,「要和她共事一夫是你想的,可我只要你。」
「可我和她講好了,也交換了不少心得。」
「講好了什麼?交換了什麼心得?」難怪她跟余欣欣相處融洽,原來兩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我們講好了,一、三,五你在我這裡,二、四、六在她那裡。」
「那星期日呢?」他好奇的問著。
「星期日讓你打野食。」
說得跟真的一樣。「那你們交換了什麼心得?」
「她說你……」她的臉驀地染紅,一股酸味湧上心頭。
殷凱一看,也猜到她們大概交換了什麼心得。
他跟余欣欣之間沒什麼特別的激情,純粹只是生理需要而已;就怕她跟諸葛緋玄亂說,讓他們的誤會加深。
他急忙問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你對她很溫柔,很體貼,怕她累著了,一夜頂多一次。」她愈說愈不是滋味,偏過頭,忍著淚。
「緋玄。」殷凱轉回她的臉,「那你跟她說什麼?」
「我沒說。」
「為什麼沒說?」
看著他,淚止不住了,她怒嗔道:「我哪敢說!你對她那麼好,我拿什麼跟她比?你對她溫柔體貼,還怕她累,一夜頂多一次,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我是怎麼對你的?」
輕拭著她的淚,殷凱心裡笑她天真不懂男人。
「你每次都讓我累得下不了床!」她愈說愈激動。
殷凱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明天就跟余欣欣說,說我是怎麼對你的,我保證你把她比下去,她以後再也不敢對你胡說。」
諸葛緋玄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真的。」殷凱吻去她的淚水,「我的小魔女,讓你下不了床,是因為我愛不夠你,我為你癡。」
諸葛緋玄噘著嘴,睨了他一眼,「可你已經答應她了。」
「放心,我會想辦法甩掉她。」
「你捨得?」
「從沒想要擁有過。」
兩人的目光在此時交流並互傳情意,雙手迅速地為對方褪下衣服,唇迫不及待的相互探索,身體緊緊結合。
他的熾熱狂情在她體內恣意的解放,她的柔情蜜意包覆著他奔流不息的熱情,她的嬌喘回應著他的狂放。
殷漢生耳貼著牆壁聽了許久,沒聽見兩人大吵的聲音讓他放了心。
「志明,我們去找『猩猩』。」
「殷先生,找『猩猩』做什麼?」
「那兔崽子知道我裝心臟病的事,他要我用心臟病嚇走,『猩猩』,算是將功補過。這講的是什麼話,他也不想想,我年紀這麼大了,不但得幫他找老婆,還得幫他擦屁股。」
「殷先生,你的心臟病演得這麼像,以後沒機會讓你演了,你就把握這最後一次機會吧!」
「說的也是。」
來到余欣欣房間前,林志明敲了敲房門。
「爺爺,您有事找我?」
廢話!沒事來幹嘛,難不成真來看猩猩?「我是有話要和你說。」
「爺爺請進。」
殷漢生和林志明進了余欣欣的房門。
不到十分鐘,便見余欣欣大呼小叫的奪門而出,驚叫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殷凱和諸葛緋玄聽到她的呼喊聲,披衣出房,只見余欣欣已衝出了一樓大門。
「凱,發生了什麼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帶著諸葛排玄來到余欣欣的房內。
諸葛緋玄看見殷漢生躺在地上抽搐著,急忙叫道:「爺爺!凱,快!快送醫院!」
「沒事的。爺爺,起來了,余欣欣走了。」
殷漢生立刻起身,「你這招還真有用。『猩猩』一惹我不高興,我就發作;多虧你林爺爺在一旁恫嚇著,她跑得比真的猩猩還快。」
「凱,爺爺他……」
「他的心臟病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原來……真是一群狐狸。」
婚禮如期展開,在結婚禮堂上——
「殷老,恭喜恭喜,終於如您所願了。」
「好說好說。凱,這是緋玄的大姊夫雲諾天、二姊夫柯飛揚、三姊夫費雷;這是我的孫子殷凱。」殷漢生介紹著。
殷凱一一和他們握手寒暄,「我是殷凱,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新娘出來了!」媒婆吆喝著。
新娘在四個姊妹的簇擁下走進禮堂,幾個男人朝她們姊妹看去;新娘漂亮,旁邊的女人也漂亮,他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
殷凱立刻迎了上去,拉住諸葛緋玄的手,在眾人面前深深吻住她,為他們的婚禮烙下見證。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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