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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連若]聖芒[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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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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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1 20:24:55
標題:
[北大連若]聖芒[全書完]
【書籍簡介】
神秘而復雜的魔幻世界…
諸雄爭霸、紛亂的異世大陸…
剪不斷理還亂的兒女情長…
被沉封千百年的秘密…
陰謀、陷阱、利益、王土、美人…
英雄們不平凡的人生歷程…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4-13 21:24 編輯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02:19
序章︰夢與游戲
熊熊燃燒的烈焰如同巨浪凶涌地撲向凌崖殿,那里坐著孤獨的一代雄主︰焓焰。他安靜地坐在他的王座上,等待著萼花主人格洛的到來。他雙目緊閉,呼吸平穩,左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王椅。
此時,遠處的天邊,無數顆流星劃破天際,飛速地朝前疾去。無數星輝,灑落黑暗而紛亂的大地。
萼花主人格洛帶著詭異的微笑、輕騎浮雲,飄然地落到凌崖殿門外,他手舉萼花杖,輕輕一揮,一個個如同光球一般的結界重重地包圍了整個凌崖殿,所有的士卒包圍著整個王城。戰歌嘹亮,陣陣歡呼。萼花主人格洛推開雕著烈焰的堅硬的玄武石門,緩緩地向內走去。星輝零星地落入殿中。
幾乎是在一瞬間,黑暗被無情地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光亮的火焰,在四周的牆壁剎那點燃,幻影浮動!
“你終于來了!”
“你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吧!”
沉默如同煙霧,迅速地氤氳著整個空間,視線若隱若現,空氣里似乎鑽進了無數的蟲子,難以呼吸,窒息的氛圍籠罩著一切!
“焓焰老頭,乖乖交出寶鑽吧!”
“格洛,游戲才剛剛開始呢,哈哈……”
一束耀眼的光亮起,焓焰隨之消失不見。
像是突然一顆心沉了下去,無數的恐懼驟然爬滿心頭!剛才還在興奮地跳動著的心,收緊起來,陰森與憤怒,覆蓋著萼花主人格洛的表情。
此時,大殿之內,萼花主人格洛獨自一人,站立著不動!
半空之中,循環回蕩著一個可怕的聲音,糾緊了所有的人的心,那聲音如同咒念,沖破了所有的禁錮,四處逃散,傳入黑夜之中!
格洛,游戲剛剛開始呢……
許多的目光,齊齊地仰望著蒼穹!半空之中,那一個聲音漸遠漸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04:48
第一章︰迷城
世界一片地昏暗,像是死亡一般地靜,只有偶爾一道閃電劃天而過,發出一聲巨鳴,空氣帶著潮濕而難聞的味道,樹葉被大風吹得啪啪響,茂密的森林里散發著陰森而恐怖的氣息,黑暗之中,一株株萼花拔地而起。一棵枯老的樹旁邊,一只手突然破土而出,泥土慢慢地散開,又一只手伸出來,似乎有一個身影突然莫名其妙地從土地之中冒出來,他靜靜地躺著,呼吸微弱,望著這個黑暗的世界,呆呆地,絕望地,他感到饑餓,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尋找點什麼食物。
突然寂靜被一聲慘叫打破,風一下子刮得很大,呼呼而響,塵土飛揚,枯葉亂飛,繼而,一株大樹上發出些啪啪地聲響,樹葉被染了色,一片鮮血濺散開來。兩個身影緊隨著呼呼而過。
“千面丑娃,看你往哪里跑?”說話的人語氣傲慢,殺氣重重。
“魔君,你別太自信了,勝敗還沒有分清楚,也許死的是你啊,哈哈……”
“你害死了我最愛的妃子,我非殺你不可。”
“哈哈哈……真可笑,像你這樣冷漠無情的魔頭也懂‘愛’。”千面丑娃仰天長笑,然後又冷冷地說︰“只怪她倒霉,讓我遇見了,我不允許任何一個比我漂亮的女人存在,所以,她必須死。”說完,她又一陣狂笑。
“我要殺了你!”魔君揮動手中的達魔杖,大地突然搖晃起來,被劈出一條裂縫,一道道紅色光芒急射而出,火速前行,所過之處,樹木被連根拔起,再狠狠地落入地面;塵土與沙石卷在一起,向前推進。
千面丑娃召喚出幻影迷離術,瞬間之內,仿佛有幾十幾千個千面丑娃同時出現,並列而排,然後,一齊地舞動長袖,仿佛千百張嘴同時高呼“啊哈嗯啊嗯哈——”,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大地搖晃得很劇烈,那些光芒被切割揮砍,照亮整片大地……
肆虐地風慢慢地微弱下來,混亂之中,一個身影,伴隨樹木、石塊、泥土、沙子,轟轟烈烈地滾入山崖,那些大石塊撞擊崖壁地聲響,轟轟地震蕩開來。
當那些丑陋地面孔一一被光芒穿插而過,消失怠盡。大地停止了晃動,魔君踏地而落,顧盼四周,不見了千面丑娃的蹤影,才知道她已經跑了,剛才那些人不過是她幻化出來的假影而已,而她已經趁亂離開。魔君狠狠地說︰“千面丑娃,終有一天,我定要找到你,把你千刀萬剮,親手殺死你。”說完,魔君大喊一聲,手一揚,幾棵樹木,折成幾段。大地又一陣搖晃。
……
不知何時,森林里又歸于平靜,地面上零亂一片,混亂地躺著斷枝、沙石;突然,一陣大風吹起,揚起一片片樹葉,在半空中沿著峭崖緩緩地飄落,紛紛揚揚地,如同雪花。眺望懸崖遠處,煙霧繚繞,群峰林立,穿霧而出,高不可測,偶爾會有一只飛鳥,嗷鳴一聲,展翅弛過,飛往遠處的高山。
伴隨著一聲鳥鳴,一個身影也醒過來,他咳嗽著,渾身軟綿綿地躺著,幾乎動彈不得,他輕輕地說了聲︰“水,水……”他饑渴萬分,很想喝水,不經意間地一個轉頭,他如獲至寶,借著微弱地月光,他看到了前方的湖泊,仿佛捉獲了希望的稻草,他使出最後的力氣,眼楮直直地盯著那湖水,不斷地吞口水,慢慢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一步,終于能喝到水了,不管水髒不髒,他的嘴唇已經干渴得快要裂了,最後的力氣就是用來把整個頭往水里泡,拼命地喝水,享受著這一份清涼,末了,他仰面躺在河岸旁邊,絕望地想著︰我這是在哪里……
空中又傳來一聲鳥的破鳴,一只浮茵鳥環繞著河面飛速地盤旋著,飛了幾圈,然後急速地拂過湖面,濺起些水滴,灑落于那個小孩的身上,他驚嚇地探出頭來,因為過于恐懼而渾身顫抖起來,望著朝他飛來的浮茵鳥,他的心跳快了起來,閉上眼楮,等待死亡的到來。
浮茵鳥又發出幾聲破鳴,天空閃過一道閃電,一道光芒劃破天幕,映顯出一團火焰的形狀,十分地耀眼,但轉瞬即逝。
那只浮茵鳥用它銳利的爪子抓起少年,往高處飛去,平靜的湖面,蕩起了圈圈漣漪!少年已經渾身無力,無法掙脫,只能任它抓著,浮茵鳥飛得很快,風力很大,一陣陣地包圍著少年,一會兒,他就暈了過去。
當少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置身于一個山洞中,旁邊一堆木材正燃燒著,火光之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安靜地打坐著,少年看了他一會兒,嚴重地咳嗽起來,門口之處,躺著那只救他的浮茵鳥,它的眼楮閉著,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老人睜開眼楮,走到少年身邊,少年有些害怕地縮到石床的一角。老人微笑地說︰“孩子,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你是誰?”少年輕聲地說。
“我是隱居在這深山里的老人,在這里的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了我的名字了。你要願意就叫我爺爺吧!”老人還是微笑地說話,看上去一臉地慈祥,少年听了他的話後才放松些,心跳漸漸慢下來,他輕輕地叫了聲︰“爺爺!”
老人突然停止了微笑,深思著什麼,腦子里仿佛一遍遍地響著︰爺爺——爺爺——
少年奇怪而害怕地說︰“爺爺——”
老人轉過神來,眼里似乎還閃著淚花,他搖搖頭,說︰“爺爺已經很久沒有听人叫我爺爺了,在很久以前,爺爺有一個小孫子的,可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喔,爺爺,這里是哪里呢?”
“這片土地是以前的凌崖帝國的邊疆之地,跟魔族接壤,從前凌崖帝國是一個強大的帝國,後來,帝國滅亡了,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整個國家籠罩著黑暗。”
“好可怕啊。”少年說著,又咳嗽起來,老人問︰“小孩子,你沒有事吧?哪里不舒服?”
“哎,我——我好餓!”少年無力地說。
老人拿來兩盤水果,遞給少年,說︰“這種果子可以充饑,也可以止渴,你吃吧。”
少年感謝地說︰“謝謝爺爺!”說完,他接過果子,就吃了起來。
老人看著他說︰“小孩子,我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凌崖人了,你怎麼會來這里呢?”
少年驚訝地說︰“什麼,凌崖人?”
老人說︰“對啊,凌崖人年輕的時候頭發是紅色的,到了中年後變成黑色的,老的時候就變成白色的了,還有,凌崖人的血液是紅色的,你身上的傷口之處有紅色的血塊,我看你也是凌崖人,同胞一場,才救你的,怎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少年說︰“爺爺,我不知道啊,我感覺腦子里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來自哪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世界一片黑暗,一些泥土壓著我,我好不容易推開那些泥土,爬了出來,不久,附近有人在打斗,風突然刮得好大好大,好多的樹木、石塊都飛了起來,我也飛了起來,後來,一直在墜落,不知什麼時候就暈過去了。不久,就被那只鳥抓到這里了。”
老人微笑著說︰“喔,原來是這樣子,真可憐的孩子,等你身體好些,爺爺帶你去找你的家人,你肯定與你的家人失散了吧,現在,凌崖帝國被萼花大帝的勢力統治著,多少逃亡的凌崖人被殘害。”
少年吃完了最後一個果子,說︰“爺爺,我們的國家為什麼會被滅亡呢?萼花大帝的勢力為什麼那麼強大,可以滅亡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國王呢,他們在哪里?”
老人嘆息著說︰“這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一場可怕的戰爭,我們的聖主帶領凌崖帝國的臣民抵抗萼花大帝的勢力的入侵,但是,萼花大帝修習了很強大的幻術,他征服並控制了當時勢力比較強大的魔族、獸族、幻陰王朝等,凌崖帝國被重重包圍起來,後來,又有幾個大臣背叛聖主,帝國更加地危機重重,最後,王城淪陷,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聖主生死不明,那些寧死不肯背叛帝國的忠城臣民就分散于各地,四處逃亡、躲藏,如今,一切已經成為過去,唉,不知故人如何,我當時一個人帶著家人逃亡,不久,便遇到魔族的追兵,爭斗之中,便與家人失散了。”
說到這里,老人眼里閃著淚花,那些潛藏于記憶里的傷痕再次被觸及,心里一片淒涼。
少年說︰“爺爺,你不要傷心,等我好了,我們去找你的家人。”
老人點點頭,說︰“哎,爺爺給你取個名字吧!”
少年高興地說︰“好啊好啊!”
“煉燎這個名字你喜不喜歡?”
“煉燎,煉燎,好啊,我喜歡,我以後就叫煉燎。”
老人笑了出來,心里似乎有一種久違的壓抑很久的快樂的感覺,幾十年下來,他一直一個人,經歷了多少生死的劫難,心里一直不忘自己失散的親人,此時,能再次見到凌崖同胞,心里感到非常地高興,只是想到有許許多多的同胞遭受著異族的侵略與壓迫,心里又萬分難過。
老人摸著煉燎的頭,說︰“孩子,你再睡一會兒吧。”
煉燎點頭說︰“嗯!”說完,就躺了下去,慢慢地睡過去。老人看他閉上眼楮,伸手施展幻術,很快,煉燎便沉沉地入睡了。
老人看煉燎睡過去後,一只手垂到了石床外,便去拉他的手,驚然地發現煉燎的體力很虛弱,但好像又有一股力量在他體內流動,老人很奇怪,心里想著什麼。
他走到浮茵鳥身旁,拍拍它的翅膀,浮茵鳥睜開眼楮,老人乘著浮茵鳥往附近的一座山峰飛去。黑暗之中,一陣陣地風吹過他的身邊,老人的眼前仿佛浮現著幾十年前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一幕一幕,依稀可見,似乎就在昨天,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浮茵鳥飛得很快,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千雪峰,這里終年飄著紛紛揚揚的雪,刮著或大或小的終年不息的風,是極寒之地,又因為千雪峰高聳入雲,如果不是幻術很高又能耐得住寒冷的人,絕不能到達此地。浮茵鳥的翅膀上偶爾搖晃幾下,抖落覆蓋在身上的雪花,老人與浮茵鳥在山峰上的一個地點停了下來,老人對那個地方似乎很熟悉的樣子,他迎著陣陣急掠而過的風雪艱難地行走著,好不容易,他終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點,他停在那里,舉起手,口中念著咒語,變幻著手勢,一道一道的藍光從老人的手指處慢慢地流泄出來,穿過一堆堆厚厚的積雪,突然,“ ”的一聲,積雪被炸開,雪片在半空中,紛亂地飄揚著。老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玄武岩石門,老人雙手合十,對著那石門,口念咒語,最後揮手一揚,石門終于打開,老人摸著浮茵鳥的頭,浮茵鳥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叫了一聲,老人便笑了,對浮茵鳥點了個頭,進了那個洞,浮茵鳥則守在門口。
老人借住自己幻化出來的靈光,一直走到洞中深處,在一處小水潭邊停了下來,老人一個轉身,便消失了,進入了潭里,原來,這水潭里另有一個小世界,老人游了一會兒,在一個烙有“十”字字樣的大石塊邊站著,再次施出幻術,雙手合十,對著那大石塊發出一道藍光,慢慢地,那大石塊分化成兩半,石塊里面竟然是空心的,一把閃著耀眼光芒的劍立在石內中央處,金光燦燦地。老人收起幻術,藍光消失,他取下那把劍,輕聲地說︰“很久沒有用過桑也劍了,雖生猶亡啊。”他摸著劍柄之處,看著上面的“桑也”兩字,口中輕輕地念著︰“桑也,桑也”。
當老人出現在洞口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浮茵鳥倒在雪地上,發出嘶啞的聲音,它的旁邊還流淌著血,老人知道浮茵鳥受到攻擊受傷了,他趕緊走過去,突然,傳來一陣陣哈哈大笑的聲音,他猛地一個轉身,看到眼前站著兩個面目可猙的怪物。左邊的那一個身穿黑色衣袍,頭戴高帽,手執拐杖,眼神狡猾而可怕,雖然臉面看上去一動不動,實際上正奸笑著,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不間斷地變幻著笑容,而且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這些。老人知道他的幻術一定極高,心里隱隱有些危機感。再看右邊的那一個,他穿的是全白的衣袍,與左邊的那一個全然相反,他的一頭長長的白色頭發披散下來,那些白色長發看似細小輕盈,卻能在大風中不被吹動,應該蘊藏著可怕的靈力,每一根頭發都可以發出重重的殺氣,還有,他的面目,看上去,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喚散,給對方一種陰森而恐怖的氣息,老人沒有想到,此時,竟然踫到了萼花大帝的爪牙,五百多年來壓抑于心中的仇恨一下子翻涌于腦海之中,于是,他只想干掉眼前的兩個怪物。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傷害我的鳥兒。”老人憤怒地問。
“黑心老妖!”語氣傲慢而狂妄。
“白臉惡鬼!”一陣陣幻覺般的聲音飄過,企圖擾亂人的神經。
“原來是鬼谷的鬼怪。”
“嘖嘖嘖,桑也啊桑也,你真的老了,竟然連被我們跟蹤著也沒有發覺。”
“你們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跟我些時曰了。”原來,老人的名字叫桑也。
“是有些時曰了,現在,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把寶劍交給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這把劍仍聖主御賜,是世間少有的寶劍,威力無窮,想得到寶劍,除非你們有本事殺了我。”說完,桑也揮動手中的寶劍,一道藍光射出,頓時,風刮得更大,肆虐地吹著,雪花被卷起來,在半空中,紛紛飛揚。白臉惡鬼陰森森地笑著往後飄舞著,浮在半空中,舞動著白色的長袖,笑聲刺耳而亂人心智;黑心老妖飛到高空中,又飛下來,咳嗽幾聲,摸摸自己的心,嘿嘿地說︰“桑也,讓你瞧瞧我老太婆的厲害!”
黑心老妖揮動拐杖,瞬間之內,仿佛有幾千條黑色的絲條齊齊穿射出來,撲向桑也,如同長蛇,彎曲地拼命地想要卷住桑也。她心里樂呵呵地想著,桑也,看你怎麼逃脫出我的手掌心。白臉惡鬼則忽高忽低地飄舞著,發出陣陣陰森的笑聲,這是他的迷魂笑,可使敵手迷離而恍惚、失去心智並受到控制。他的身影變幻得非常地快,混于紛飛的白色雪花之中,時隱時現,桑也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他毒手。白臉黑鬼心里同樣蔑視著已經年老的桑也,想著,從來沒有人能夠破得了我的迷魂笑,縱然你的劍法再高,也必定抵擋不住,受死吧,桑也老頭。桑也曾經是凌崖帝國聞名世界的大劍俠,過去風光無限,劍法高超,教人怎麼也摸不透,一招一式都蘊藏著無窮的奧秘。但是,許多年過去了,他真的老了,爭斗之中,漸漸感到有些吃力,看著白臉惡鬼時隱時現,睜眼感覺眼神迷離、喚散,無法認清對方的位置,閉上眼卻也無法很準確地判斷對方的所在,再加上黑心老妖的黑妖術攻擊,桑也知道此次爭戰無望得勝,心里只想著怎麼才能脫離危險,把劍送回洞中,讓煉燎帶著寶劍逃離。
桑也喚出渾身的靈力,奮力施出他最厲害的滅光劍術,意圖以強光暫時控制對方,頓時,無數把光劍不斷地出現,照徹千雪峰上空,光劍的耀眼光芒把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團團圍住,雪花在半空中紛亂地飛揚著,隨著風吹的方向也把他們圍住。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同時驚呼︰小心。隨後,各憑本事躲避滅光劍術的攻擊。年老的桑也施出滅光劍術,威力已經大不如前,並不能把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殺死。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很快就找到了突破滅光劍術的辦法,他們的心里都想著︰桑也老頭,你的滅光劍術不過如此嘛,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像過去那樣,不可一世嗎?受死吧……
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同時施展出他們最厲害的暗妖破境術與千笑斬。一瞬之間,整個千雪峰頂一片混亂,雪花亂飛,樹枝折了一地,雪球越滾越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千雪峰頂。狂風嘯嘯而吹。他們三人彼此看不見對方。
這時,浮茵鳥發出淒慘的破鳴,破鳴聲使大地搖晃了一會兒,這只浮茵鳥是隱居于深山中的世間少有的千年神鳥,它自從遇到桑也後,與他生活了幾十年的時間,因汲取了一千多年的天地曰月精華,成為一只富有靈性的忠誠的浮茵鳥。可與桑也心意相通。此時,它接收到了桑也通過心音傳送術發來的信息。听從了他的意思,接住了桑也擲出來的寶劍,奮力地往遠處飛去。桑也無計可施,只能犧牲自己的命,讓浮茵鳥把寶劍帶給煉燎,而自己與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拼命惡戰著。
浮茵鳥終于安全離開,桑也早已感到力不從心了,一會兒,只見許多紛亂而尖銳的細針從重重藍光之中飛射出來,那是黑心老妖發出來的暗傷毒針,上面的毒一針就可以使人致命,桑也往後退著,因為剛才喚出渾身的靈力,所以現在已經力不從心了,沒有什麼力量再反擊了,只見,一根根地針穿插進他的身體,他疼痛地往後飄著,被大風吹在半空中,血從傷口之處滴滴流出來,濺入雪地,白色的雪地上,流著一些紅色的血液,急急地流著,像是某種慘烈的低訴。那些藍光漸漸消失,又出現了黑心老妖與白臉惡鬼的身影。他們飄在半空中,看著桑也的尸體。
“嘿嘿,桑也終于死了。”
“想當年,他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劍俠啊,唉,歲月不饒人,他真的老了。”
“哎呀,糟糕,那只浮茵鳥帶著寶劍跑了。沒有拿到那把寶劍,回去又得被谷主罵了。”
“它一定回那山洞了,我們快追。”
山洞之外,傳來浮茵鳥的破鳴聲。
煉燎听到浮茵鳥的叫聲後醒了過來,見浮茵鳥口含一把劍,身上還滴著血,他害怕地問︰“出了什麼事了,爺爺呢?”
浮茵鳥用翅膀拍著那把劍,示意煉燎拿著它,煉燎不明所以地拿起那把劍,浮茵鳥看他拿好劍後又奮力地抓起他的衣服,飛出了洞外,在空中,浮茵鳥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幾次差點掉下去,煉燎又喊又怕地,不知浮茵鳥要做什麼,問著他爺爺在哪里好幾遍,可是浮茵鳥又不能回答他,他喊著爺爺、爺爺……
也不知要往哪里飛,也不知能撐多久,當浮茵鳥再也撐不住的時候,他放開了煉燎,煉燎慢慢地從空中墜落下去,他看著那麼低的地面,心里很害怕,死死地握著那把劍,閉上眼楮,不敢往下看。而浮茵鳥在墜落的過程中,慢慢地幻化成一片羽毛,慢慢地在空中漂浮著,直到掉落到地面上。
傳說中,創世神允許千年壽命以上的浮茵鳥重生,不過,要等五百年,五百年後,這片羽毛只要沒有被破壞掉,就會再次被賦予生命,變成一只漂亮的浮茵鳥,忘掉過去所有的事情,開始新的生命之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09:04
第二章︰幻陰初會
世界一直黑暗與潮濕,四處隨時有危機埋伏,紛爭、殺戮、恐怖、像不可防備的災難與惡咒,無法意料它何時出現,如何出現。一場大雨剛下完不久,樹林里又恢復了平靜,許多在暴風雨中被折斷的樹枝參差不齊地躺在地面上,地面上還有些濕濕的。偶爾天空中會有一道閃電劃破天幕,映顯出一個奇怪的形狀。發出的一聲巨鳴響徹世界。
一條蛇從一個山洞里爬出來,慢慢地繞過洞口之處的大石頭,它似乎聞到了不遠處的異味。向那個方向徐徐地前進,不時地伸出舌頭晃一晃。
一會兒,那條蛇爬到了煉燎身邊,煉燎摔在那里,昏迷著,又被一場大雨淋過,此時,體力更加地虛弱了。那條毒蛇伸出它貪孌的舌頭準備撲上去吃掉煉燎,在它要撲上去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飛來一群吸血蝗,吸血蝗是亞瑟大陸上一種可怕地變種生物,能一下子吸干任何動物身上的血,這群吸血蝗齊齊往煉燎飛來,毒蛇敏銳地發現它們後來不及吃掉煉燎,馬上逃命,往洞內飛快地游去。洞口之處頓時彌漫著層層煙霧,洞頂上幾塊石頭與樹枝壓下來。飛在最前面的那只大吸血蝗伸出尖銳而長長的嘴,準備刺入煉燎的身體。可就在它要刺入的那一瞬間,一道藍色光芒急射而出,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那只吸血蝗不但沒有吸到血,反而受傷,只是,它很快地避開了光芒,折飛回天空,它們是一群只能在黑暗之中活動的惡魔,被萼花大帝施以法術,充當其暗殺工具。
吸血蝗離開後,突然一陣狂風吹起,樹葉在風中被吹得沙沙作響,許多的小生物趕緊四處躲藏,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只白色巨雕,它抓起煉燎往遠方飛去。白色巨雕帶著煉燎飛越了兩重山,來到一個極冷的世界——冰鑰洋。這里的洋面突起不少冰山,廣闊的洋面上結著厚厚的冰塊,而且堅如磐石。高空之中,冷流逼人,很少物種可以忍耐如此高寒的環境。也只有會極寒極陰的幻術的人才能到達此地。白色巨雕穿行于極冷的高空中,在經過一座高聳入雲的冰山之巔時,感覺一道無法忍受的寒氣穿胸而過。它終于忍受不住,放開煉燎,自己往另一個方向降落。煉燎緩緩地降落著,最後撞入冰鑰洋之中,冰塊被他身上發出的那股強大力量撞破,煉燎在昏迷的狀態之下沉入冰鑰洋里。就在這一瞬間,因為太多的冰水一下子涌入他的嘴里、鼻子里,他慢慢地甦醒過來,意識有些模糊,想睜開眼,卻睜開不了,不過,他依稀可以看見些什麼東西。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遠方,似乎有一個輕盈的身影慢慢地向他游過來,她似乎是一個女孩......
像是處于幻覺一般的世界里,整個宮殿就如水晶一樣,晶瑩剔透,水柱高高地支撐著這座宮殿,不斷地噴著透明的水,各種各樣美麗的冰塊被放在不同的角落里,發出絢麗的光芒。處于宮殿內,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處于宮殿之外,可以看見自己的影子,看不見里面的人。這樣一個神奇的世界,生存著一個以智慧知名的名叫幻陰族的優秀民族。幻陰族原先生活在冰鑰洋上的幻陰島上,並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國︰幻陰王朝。王朝的最高統治者被幻陰族人民尊稱為︰陰皇。幻陰王朝領地不大,與海族、原凌崖帝國等國家相鄰。因為陰皇與海王關系甚好,所以,幻陰王朝跟海族向來交好。
多年前的那一場驚天動地的亂世之爭中,萼花大帝以其幾乎所向披靡的力量一舉稱霸世界,攻破了凌崖帝國北部防線,幻陰王朝也戰敗,被萼花大帝征服。年年都要向萼花族進貢,幻陰王朝雖然經濟繁榮,但軍事力量不足以抵擋大國侵略,因而一直未能擺脫萼花大帝的控制。陰皇精心準備,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反戰活動,最後也還是被萼花大帝率軍鎮壓,並從此被驅逐出其領地。陰皇不得已之下,投靠海族,海王看中幻陰族人的智慧,給了陰皇一塊土地,從此,幻陰王朝便跟海族一樣,生活于海底世界中,成了海族的附屬國。不過,在陰皇的帶領下,幻陰族人很快建立自己美麗的家園。現在,幻陰族人已經人人習慣了在水中的生活了。他們跟海族保掛著密切的經貿往來。
宮殿之南,宮頂上雕刻著一條龍。龍嘴里含著一顆明珠,發出耀眼的紫色光芒,不斷有水從龍嘴里噴出來。這座相對小一點的宮殿叫幻晶宮。住在這里的是陰皇的小女兒︰芙蘿。她是陰皇最小的女兒,也是陰皇最漂亮最疼愛的女兒。她出生時,幻陰王朝唯一年老的佔相師為她佔卜過命相,然後,以極度興奮的心情告訴陰皇,小郡主芙蘿的降生將為王朝帶來希望,她將成為王朝有史以來最偉大最具傳奇色彩的陰術師。芙蘿因此深得陰皇喜愛。
此時,芙蘿正好奇地看著一個少年,看著他安靜的睡覺的樣子,紅色的頭發,黃色的皮膚,紅色的嘴唇,黑色的眼楮,濃密的眉毛。他的呼吸很有節奏,勻緩而自然。他就是煉燎,掉入冰鑰洋中,被芙蘿所救。
“郡主,他是誰呢?”
“不知道啊,我出去玩的時候踫到的,看他受傷了就帶了回來。他傷的很重,暫時醒不過來,不過,他的體內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流動著,一直在保護著他。”
“郡主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認真!”
“我看他的頭發呢,紅紅的,不知是哪里來的人,怎麼跟我們的頭發顏色不一樣呢?”
“他會不會是壞人,萼花族派來的人呢?”
“小瓏,你看他那樣子是壞人嗎?”
“小瓏不知道,不過,小瓏沒有看過那麼小的壞人。”
“我看他應該不是壞人,就算他是壞人,我也不怕他。”
“女兒——”此時,陰皇的聲音傳來。
小瓏頓時緊張地說︰“糟了,陰皇來了。”
芙蘿也開始慌了,跳了起來,腦子里快速地想著辦法,走了幾個圈,跺跺腳,說︰“父皇怎麼這個時候來呢!”
情急之下,芙蘿與她的侍女小瓏把煉燎抬入床底下。用床單覆蓋著。
做完後,陰皇也進了房間,他慈聲問︰“我的小郡主啊,你怎麼躲在房里,不出來迎接父皇呢?”
芙蘿摸摸自己的腦袋,假裝無辜地說︰“對不起,父皇,我剛才不知想什麼事情想得入迷了,沒有听見您的聲音,小瓏提醒了好多次我才轉過神來。”說著,芙蘿拉著陰皇的手,撒嬌地又說︰“父皇,你怎麼突然跑女兒這里來了,是不是想女兒了。”
陰皇笑著說︰“小丫頭,你跑到外面玩,父皇當然擔心了,以後可不要亂跑了喔。”
芙蘿說︰“父皇,對不起,女兒讓您操心了,女兒以後不敢了。”
陰皇捏了一下芙蘿的小鼻子,又說︰“再不听話,父皇可要打你小屁股了。”
芙蘿笑了出來,撒嬌地說︰“嗯,知道了,父皇。”
陰皇見他的小女兒安然無事,談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他走後,芙蘿與小瓏趕緊把煉燎又抬到床上去。然後,坐在一邊,喘著氣,小瓏說︰“還好陰皇沒有發現。剛才,我好緊張喔。”
芙蘿自信地笑著說︰“怕什麼,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那倒是!”
于是,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半個月後,經過芙蘿與小瓏的悉心照顧,煉燎終于醒了過來,他睜開眼楮,看到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他很難想像在水里,有這樣一個明亮而美麗的世界,他慢慢地掃描著房間,所睹之物無不讓他難以置信。一會兒,他看到兩個女孩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前面的那一個身穿華麗的衣服,頭帶貴冠,手執法杖,身影縴細,面帶喜色,眉目清晰,年齡與他相仿。她們是誰呢?我這是在哪里呢?煉燎心里暗想著。然後閉上眼楮,假裝睡著。
“郡主,他還昏睡著呢!”
“再等等,過一會兒,他會醒過來的,我給他服了特制的靈藥,十五天內一定會醒過來的。”
“要是他再醒不過來怎麼辦呢?”
“那就把他扔到冰鑰洋外面好了,讓他等死吧,沒有救了。”
“喔!”
煉燎心里隱隱明白了,是她們救了他。如果今天他還不能醒來,就必死無疑了。還好醒過來了。煉燎內心里暗暗慶幸。卻不知要不要醒過來跟她們說話。
又過了幾個時刻。
“郡主,要不,我們把他送走吧,看來,他醒不過來了!”
“哎,奇怪,那麼靈的藥救不了他,看來,他真是必死無疑了,好吧,你去叫幾個人,把他抬走吧,害本郡主白白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
此時,煉燎終于忍不住了,睜開眼楮,爬了起來,芙蘿與小瓏同時嚇了一跳,也同時一陣高興,心里的石頭一下子落了,想,終于在最後的關脫了過來了。
煉燎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說︰“我——我這是在哪里啊?”
“哎,你沒有死啊?”芙蘿說。
“你——你們是什麼人?”煉燎假裝驚懼地問。
“這里是幻陰王朝,她是我們的郡主,陰皇的女兒,我是郡主的侍女。我們是好人,不會害你的,你不用怕。”小瓏說。
幻陰王朝四個字,桑也曾經對煉燎提起過,因而煉燎很快就想起來。
“是你們救了我?”
“那天我看到你昏過去了,就救了你,把你帶到我這里來,你已經昏睡了半個月了。”芙蘿說。
煉燎細細回想,才想起那天,迷糊之中,確實看到一個女孩向他游去,只是,她為什麼要救他呢,她會救他說明她不是壞人啊,煉燎頓時想不明白了。他說︰“謝謝郡主相救。”
“哎,你是哪里的人啊,你叫什麼名字?”天真而善良的芙蘿好奇地問。
“我叫煉燎,我——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煉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無從回答。
“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那你從哪里來的?”芙蘿又關切地問道。
“我……”
煉燎把自己過去一陣子經過的一些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芙蘿與小瓏都喔了一聲,感覺不可思議。末了,心地善良的芙蘿說︰“煉燎,你不用怕,我們都是好人,我們會幫你的。”
煉燎點點頭,心里想,郡主心地那麼好,肯定不是壞人,想到這里,他想到了手上一直握著的劍,趕緊顧盼左右,很急的樣子。
“哎,你找什麼呢?”
“找我的劍,那是爺爺送給我的,不能丟。”煉燎言語間很是著急。聰明的他明白,爺爺定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才讓那只大鳥單獨把劍帶回來給過。
“什麼劍啊?沒有啊!”芙蘿莫名地問。
煉燎突然很凶地看著芙蘿,說︰“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我明明一直握著我的劍的。”
“真沒有啊,那天,我看到你的時候,真沒有看到什麼劍啊!”芙蘿莫名其妙地說。
煉燎很生氣地走過去,大聲地說著︰“還我劍,還我劍。”突然,他抓起芙蘿的小手,芙蘿拼命掙扎著,煉燎無奈之下,張嘴在芙蘿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因為一時太生氣,咬得很用力。芙蘿的手被咬破了血,她忍著疼痛,揚手一揮,使出法力,把煉燎推開,說︰“煉燎,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拿你的劍啊,我好心救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小瓏順手推了一下煉燎,生氣而害怕地說︰“壞人,壞人,郡主救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煉燎腦子都亂了,只想著不能丟了爺爺給他的劍,慌忙之中,他跑了出去,說著︰“我的劍,我要找我的劍……”
“哎——”芙蘿叫了一聲,想追出去,手卻巨痛一下,只好止步,她對小瓏說︰“小瓏,你快點去把他找回來,給別人看到了,那就麻煩了。”
小瓏害怕地說︰“郡主,你——你沒有事吧?”
“我沒有事,你快點去找他回來啊。”芙蘿忍著疼痛,吃力地說著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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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1 22:11:11
第三章︰恩師蒙喚
煉燎跑出幻晶宮外,在門口處,幾個女侍見他走出來,意欲阻止,紛紛圍攻他,情緒激動的煉燎像瘋了一樣,什麼也不顧地往前沖,女侍們揮袖綁著他,為首的一個說︰“你是誰,竟敢闖入郡主的寢宮,還不快老實交代。”
煉燎正處于極度地憤怒與悲痛中,用力一甩,一道強光射出,擊倒了所有的女侍,只一會兒時間就消失在幻晶宮。小瓏趕到的時候,看到眾倒地的女侍,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少年跑了出來。”
一個女侍說︰“小瓏,他是誰啊,我們看他突然冒出來就圍著他,誰知他靈力高強,用力一推,我們所有人都受傷了。他跑了。”
小瓏听了感到奇怪,心想,煉燎也有靈力嗎?他能打倒這麼多的侍衛,可能嗎?來不及多想,小瓏說︰“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郡主受傷了,你們快進去看看,我去找那個人。”
說完,小瓏追了出去。
煉燎只是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漫無目的地跑著,因為身上潛在的能量的作用,他跑得很快,一開始,小瓏還能遠玩地看著他,只幾秒鐘功夫,他便跑出很遠,小瓏追著追著,就見不到他了,站在幻晶宮附近四處搜尋著,煉燎一直跑到很遠了,一個不小心滑倒,才停下來,躺在那里,喘著氣,望著這個神奇的水中世界,這個陰皇強大的陰術支撐下的與陸地上差不多的世界,滿臉好奇。與世隔絕般,整個宮殿龐大而恢宏,或隱或現,通體閃亮,光茫四射,照亮整個海底世界,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海底植物旺盛地生長著,在水中搖搖晃晃,如同絕美的舞姿,還有一些很小的深海生物,游來游去,它們的小眼楮似乎正望著煉燎,靜下心來的煉燎想著爺爺、浮茵鳥,想著丟失了爺爺留給他的劍,感到內心陣陣疼痛,不知不覺間,眼淚便滑落下來,他輕啟朱唇,低聲地念著︰爺爺,爺爺。
正傷心著,煉燎眼前一亮,不知哪里一道光芒射了過來,刺痛了他的眼楮,只一會兒時間,那些光芒便消失了,煉燎站了起來,回頭一看,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水草地,光芒便是從那里射過來的,他往光芒發出的那個方向走去,帶著些好奇,煉燎一踏進那片水草地,意識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陷了進去,原來,這片水草地下面另有一片天地。
煉燎沒有急劇掉下去,而是緩緩地飄落下去,這讓他十分奇怪,他望著下面,有一塊如同水晶般晶瑩閃亮的堅冰,散發著鳧鳧水霧,再往下飄,就看到堅冰里似乎躺著一個女人,冰塊明亮透剔,通體透明,煉燎慢慢地接近她,可以看到她身穿粉紅色的衣服,靜靜地躺著,她的面容蒼白,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但看上去,依然美艷靚麗、楚楚動人,她的額間有一個火焰狀的印記。煉燎就這樣看著她,慢慢地落到地上,整個密室除了那塊厚厚的堅冰,還有堅冰上頭滴落下來的一滴一滴的水滴,什麼也沒有。
煉燎俯下身子,膽怯地摸著那塊冰塊,然後,心底一陣驚喜,因為,煉燎的手居然能伸入那塊堅冰,像幻夢一樣,他更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女人,甚至,他可以摸到她的手,可是,當他摸著她的手時,他發現,女人的手好冰冷,煉燎趕緊放開手,伸了出來,他小聲地說︰“你——你是誰?”女人沒有說話。煉燎呆呆地看著她,又說︰“你一直都睡著嗎?你為什麼要躺在那麼冰冷的冰塊里,你不冷嗎?”女人還是沒有說話。煉燎呆呆地看著她。
突然,他看到女人的眼角有一滴眼淚滴落下來,轉瞬即逝,結成冰,混入冰塊里,煉燎興奮地說︰“你能听到我說話,是嗎?你是不是流淚了,你還活著嗎?”說到這里,煉燎心想,如果她能說話她早說話了。想著,他感到疲倦,張嘴接了幾滴從上面滴落到冰塊的水,感到十分地舒暢,他躺在冰塊邊,喃喃地念著︰爺爺,爺爺。帶著一份倦意,煉燎慢慢又睡過去了。
小瓏找不到煉燎,只好回去稟報芙蘿郡主,芙蘿看小瓏進來,急忙問︰“小瓏,找到煉燎了嗎?”小瓏慌張地說︰“郡主,我四處都找過了,沒發現煉燎,不知去了哪里?”
芙蘿失望地坐在床上,說︰“這下糟了,萬一煉燎被發現了,不知父皇會怎麼樣對他。煉燎那麼可憐……”
小瓏緊張地問︰“郡主,怎麼辦?”芙蘿來回轉了幾圈,不小心甩了一下手,傷口處又疼痛起來,她噓地一聲,說︰“哎喲,死煉燎,臭煉燎,跑哪里去了。”
小瓏問︰“郡主,你的手沒事吧。”
芙蘿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疼。”她想了想,想到了她三哥,于是,馬上站起來,說︰“小瓏,我去找我三哥幫忙,你好好呆著。”
芙蘿去了靈雲宮,靈雲宮位于幻晶宮對面,兩宮相望,爭奇斗艷,靈雲宮住著陰皇的三兒子,阿達爾,芙蘿的三哥。
芙蘿到了靈雲宮門口,侍衛見到了都趕緊跪地而拜,說︰“參見郡主!”
芙蘿笑了笑,大踏步地走了進去,遠遠地,就听見陣陣美妙的樂聲傳出來,樂聲或高或低、或悲或喜,有群峰林立、尖峰高聳、獨立雲間之寂莫;有千軍萬馬、塵沙飛揚、兩軍交鋒之霸氣;有思念故人、尋尋覓覓、浮生若夢之憂傷。這樣美妙的樂聲打動了芙蘿,她不禁忘了心中的急事,駐足細細而听。站在大廳門口,望著里面,十幾個舞女,圍著一個身形挺拔、長發披肩的少年,一起齊齊舞動腳步,或左右傾斜、似在水中搖曳;或步步緊逼、似眾星捧月;他們都帶著白色假面具,所有的人的表情都一樣,面無血色、蒼白麻木、冷漠、孤傲、深沉。
最後,中間的少年飄飄然一躍而起,輕輕地踏著舞女們揮出的長袖,向大殿前方的寶座飛去,側躺在長座上,一杯水晶樽從空而降,假面具在酒水要抵達少年嘴邊的瞬間倏地往後飛去,酒水似流水緩緩而流入少年口中,少年滋滋有味味地品著酒。
芙蘿拍拍手,縱身躍去,搶過酒杯,喝完杯里的酒,眾舞女紛紛摘去面具,齊齊跪地而拜,參見郡主。
芙蘿搖搖手,示意她們起來。
“三哥,你的酒真好喝!”芙蘿高興地說。
眼前的青年正是幻陰王朝的三皇子阿達爾,他是陰皇所有兒子里面最有靈性最英俊的,陰皇本來極其看中他,對他寄予厚望,但阿達爾年齡越大,越沉迷于歌舞表演,對其它事情卻毫無興趣,陰皇慢慢地對他失去了信心,阿達爾成年後,陰皇就基本上不管他了,任由他天天行歌縱舞。
芙蘿此時才想起自己的急事來,焦急地說︰“三哥,你幫我一個忙,我急死了。”
阿達爾甩一下長發,說︰“小妹盡管說,三哥一定幫你。”
芙蘿向來與阿達爾感情較好,兄妹情誼很深,彼此信任,芙蘿有什麼事都喜歡找他,她把發現煉燎的事前後大略地說給了阿達爾听,最後,請求說︰“三哥,你快幫幫我,去把煉燎找回來啊。不然,給父皇知道了,就不好了。”
阿達爾笑著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不就是找個人嗎?”說完,便喚來親信,蒙喚,讓他去找人!
蒙喚听了心頭一驚,繼而點頭,說︰“是,屬下遵命!”說完,便領命而去。
“三哥真好喔!”
芙蘿高興地說著,然後躺入阿達爾的懷里,阿達爾此時才注意到芙蘿的手有傷痕。便問︰“妹妹,你的手怎麼了?”
芙蘿說︰“不小心傷到手的。”阿達爾看出芙蘿在撒謊,只說︰“喔,沒什麼要緊就好,以後注意點。”
“三哥,我要听你唱歌,好幾天沒听了。”芙蘿突然撒嬌地說,她最喜歡听阿達爾唱歌了。
阿達爾听了哈哈大笑,大喊一聲‘好’,縱身一躍,說︰“伴舞!我要唱歌給我妹妹听了。”
眾舞女戴上假面具,舞步踏起,奏樂響起,阿達爾飛入她們中間,合著舞步與奏樂,起舞放歌。歌聲響遍靈雲宮。
蒙喚帶著幾個侍從,走出靈雲宮。在附近的海域里展開搜尋,都沒有找到煉燎,一直到那片水草地附近,他才注意到有人的腳步。
于是,他把侍從支開,因為他知道那個密室,他想,煉燎可能就在里面。侍從離開後,蒙喚就悄悄地潛入密室里。果然,煉燎就在里面,背靠堅冰,沉沉而睡。
紅色的頭發,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楮,眼前的人分明是一個凌崖少年。再一次看到凌崖同胞,蒙喚的眼楮濕了。淚水流了下來。他不明白少年是如何潛入幻陰王朝來的,來不及多想,蒙喚抱起煉燎,轉眼間便消失在密室里,簡直神不知鬼不覺地。冰塊里的女人的眼角又滑下了一滴淚,只不過,沒有人看見。
蒙喚將煉燎偷偷帶回自己的房間,又出去,侍從四處搜尋無果後,紛紛回來向他報告說︰“回護法大人,沒有找到疑似人物。”
蒙喚回去復命,芙蘿見他們進來,急忙問︰“找到了嗎?”
蒙喚跪地領罪,說︰“恕屬下無能,沒有找到郡主的朋友。”芙蘿听了,一陣失望,跺了跺腳,說︰“死煉燎,跑哪里去了。”阿達爾說︰“小妹別急,慢慢找,總會找到的,王朝不大,你朋友不可能跑很遠的。”芙蘿失望的回宮去。阿達爾吩咐蒙喚再去找。
蒙喚回到房間,立即關上房門,看著躺在床上的煉燎,握著他的手,喚出靈力,為煉燎療傷。沒多久,煉燎就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有一位蒙著面的陌生人,正握著自己的手,感到很好奇,他正要說話,蒙喚放開他的手,說︰“你現在基本沒事了。”
煉燎也感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流動,渾身說不出的舒暢,再也不會像前陣子那樣,渾身沒力,精神萎靡,他說︰“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啊!”
蒙喚淡淡地說︰“你好好休息吧!”
煉燎顧盼左右,輕聲地問︰“我怎麼會在這里。”
蒙喚依然冷冷地,說︰“我帶你出來的。你在密室里很危險。”
煉燎說︰“為什麼要救我?”
蒙喚說︰“因為你是我的同胞,所以我救你。過幾天,我帶你離開。你家在哪里,怎麼會來到這里。”
煉燎說︰“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沒有家,我也不知怎麼會來到這里。”
蒙喚看著煉燎,嘆了口氣,煉燎又說︰“我爺爺曾給我一把劍,我把它給弄丟了,你能幫我找到它嗎?”
蒙喚想了想,說︰“好,你先睡吧,我出去找。”
蒙喚走出了房間,見四處沒有人,左手輕扣無名指,突然之間,像蒸發一樣,不見了蹤影。
附近的石柱邊,躲著一個人,蒙喚離開後,他才現身,露出狡猾的笑。
煉燎躺回床上,此時,他的傷已經基本痊愈,自從受傷以來,他沒感到這麼舒服過。他睜著眼,望著這個如水晶般晶瑩明亮的房間,心里想著,那個蒙面人為何要救我呢,他也是凌崖人嗎?為何要蒙著面。不知他長什麼樣子。
因為睡不著,煉燎干脆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幾圈,又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房間外有個聲音,說︰“蒙喚護法,蒙喚護法!你在嗎?”
煉燎听了,趕緊站起來,躲入床底下,一會兒,房門打開,“蒙喚護法,蒙喚護法”,煉燎又听到那個聲音,他想,蒙面人應該就叫蒙喚了,他不敢出聲,怕被發現,只看見那個人的腳步在房內轉了轉,一會兒,往房門外離去,煉燎呆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了,才出來,坐在床上,吸了一口氣,心想,好危險,突然,剛才那個陌生人破門而入,看著煉燎,奸笑著,說︰“你就是郡主要找的人吧,哈哈,看來,我立了一件大功了。”
“你想做什麼?”煉燎害怕地問,心里想著如何對付眼前這個怪物。煉燎嚇得把杯子撞碎在地上,看著陌生人一步步走來,只見那個人面目猙獰,滿臉黑斑,面容極為丑陋。煉燎看得心里發惴。
“我想做什麼,哼哼,我想抓你去立功啊,這還用問。”
煉燎心里想著要怎麼對付眼前的這個怪物,他握緊拳頭,準備隨時出手。
“我早就發現蒙喚有點不對勁了,他能無緣無故地消失掉,平常沉默寡言,行事詭秘,肯定有問題,我觀察了很久了,只有凌崖帝國的隱靈族才會這麼好的隱術,看來,他肯定是流亡在我們幻陰王朝的凌崖帝國的隱靈族王室後人。不用多說,你也是。我要是抓住你們,就立了一件大功了,陰皇或許會答應把二郡主嫁給我。哈哈。”那人笑得很狂妄。
那個人邊說邊逼近煉燎,說到最後,就伸出手,要去抓煉燎的脖子,用力地捏著,煉燎發出痛苦的咳嗽聲,掙扎著踢著那個怪物。
也不知為什麼,突然,那個怪物的手僵住了,沒再用力,鮮血從他的嘴角里流了下來,他似乎很不解地笑著,然後倒下去,煉燎這才脫身,咳嗽起來,等他站好後,蒙喚就站在他面前,問︰“你沒事吧!”
煉燎指著地上的那個怪物,後怕地說︰“是你殺了他!”
“嗯,我早就想殺掉他了,我的秘密被他發現了。”蒙喚說。
“你......”煉燎說。
“他說的沒有錯,我是凌崖帝國隱靈族王室後人。我最厲害的法術是隱術。現在,你明白我為何救你了吧!”蒙喚冷冰冰地說。
“因為我們都是凌崖帝國的子民!”煉燎終于確認自己是凌崖帝國的人了。只是,他不理解為何自己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此時,煉燎已經鎮定下來了,他才注意到蒙喚手中拿著他丟失的那把劍,他激動地說︰“劍,爺爺的劍,爺爺的劍!”蒙喚把劍遞給他。煉燎哭了出來,說︰“爺爺,我再也不會丟了您的劍了。”
蒙喚奇怪地看了一眼煉燎一眼,說︰“是我的手下巡邏時找到的,還好,他們交給了我,不然,以後可就難找了,喔,對了,你爺爺叫桑也吧?”
煉燎莫名地說︰“桑也,我不認識。”
蒙喚奇怪地問︰“這把劍叫桑也劍,是當年凌崖聖主賜給老臣桑也大劍俠的寶劍,你叫他爺爺,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煉燎正眼看著蒙喚,解釋說︰“爺爺沒有告訴我他叫桑也,我不知道。”
蒙喚明白過來,說︰“那怎麼叫他爺爺呢?”
于是,煉燎把自己與桑也相遇的前後說了出來,蒙喚知道煉燎的事情後,才明白煉燎與桑也的關系,想到桑可能已經不幸遇難,心里一陣陣的難過,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急速掠過,他想起小時候,桑也曾經抱著他,與他的父王,一起談天說地,有說有笑的情景。念及于此,他的眼淚流了下來,輕輕地說︰“桑也叔叔,桑也叔叔......”
煉燎不知蒙喚流淚,他問︰“你怎麼了?”
蒙喚轉過神來,冷冷地︰“我沒事!”煉燎感到蒙喚身上一陣陣地寒意逼出來,他不禁擅抖了一下。不過,經歷了前陣子的事情後,煉燎變得堅強多了。
蒙喚緩過神來,摸著煉燎的頭說︰“你現在年紀尚小,就先呆在這里,我教你法術,等你長大了,我再想辦法送你離開幻陰王朝,尋找你的家人,你要好好,我年紀已大,對復國大業,有心無力,我只盼望著你,會我的法術後為帝國做些事情。”
“叔叔,我會努力的。”煉燎斬釘截鐵地說,蒙喚感到煉燎身上有種韌性,這是普通孩子所沒有的,蒙喚為自己此時能找到一位性格頑強的好孩子而感到些許的欣慰。
“你以後叫我蒙喚就行了。”蒙喚說話,總是給人冷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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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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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1 22:14:12
第四章︰成長
煉燎從此安家在了幻陰王朝。成了蒙喚的徒弟,在蒙喚的教導下,煉燎開始習各種法術,包括陰術、隱術、幻術、魔法等。煉燎領悟力極高,接受能力特強,什麼都快,為此,蒙喚甚是喜歡煉燎,雖然很少跟他交流。
如此過了幾個月,蒙喚開始教他更深層次的法術。同時,蒙喚還教煉燎除法術之外的知識︰歷史、化、軍事等。蒙喚想將自己所會的本事全都教給煉燎。他與煉燎的溝通很少很少,除了每天為阿達爾做事外,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了煉燎身上。煉燎心里對蒙喚心存感激,但也有些畏懼于他的冷漠。
為了讓煉燎更系統地會他的各種幻術及知識,蒙喚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設法把煉燎安排進了海族與幻陰族共同舉辦的幻海軍事院里,在這里,煉燎接受了更系統地教育及軍事訓練。煉燎也在這里度過了兩年快樂的時光,每天醉心于各種知識及法術,作為一名品兼優的好生,煉燎也深受他的老師們的喜歡。
一年後,煉燎被選進了特別訓練營中,這個特別訓練營主要接收由各地的軍事或法術院選中的優秀子,進入這里,將接受強度極大的訓練及更深層次知識的教育,而且必須呆上二十年。蒙喚憑其在軍隊中的威望及高強的法術擔任特別訓練營的主要教練之一。煉燎能順利在這里習,蒙喚為其默默地付出了許多。特別訓練營位于幻陰王朝所在的海域最隱密的底層,他們的生活受到嚴密地控制,互相之間,彼此不相識,每個人進入特別訓練營的隊員都會被戴上院為他們制作的特別的面具。特別訓練營隊員的生活就是每天訓練再訓練、習再習,他們的心里只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精忠報國。
如果有一天,他們背叛了祖國,加在他們身上的咒語會將其毀滅。他們也就會死得很難看。不過,因為煉燎有蒙喚關照,所以,他沒有被施予詛咒。蒙喚問煉燎要不要進入特別訓練營時,煉燎沒有太多的思考,就表示願意進去。接受二十年一心訓練的折磨。他給蒙喚的理由很簡單,煉燎的理由是︰為桑也爺爺報仇。煉燎說這句話很堅決,在他的腦子里,他早已經明白桑也爺爺肯定遇難了,為桑也爺爺報仇的念頭一直很強烈。這個時候的煉燎尚沒有做大事情,為國貢獻的想法。直到進入特別訓練營兩個月多後,他才發現,幻陰民族是一個多麼自強、多麼優秀、多麼愛國的優秀民族,此時的煉燎深受啟發,心中萌發了復國的念頭。
二十年特別訓練營特別的生活經歷,使煉燎成為了一個才識廣闊、堅強、懂事、睿智、冷靜、沉默、志向遠大的人。
二十年下來,煉燎一直未曾見過他師父蒙喚的樣子。他一直蒙著面。看看蒙喚的真實面容,一直是煉燎的心願。煉燎曾經向蒙喚提過這個請求,但他沒有想到,蒙喚听完後,變得很生氣,甚至狠狠地訓他說︰“你以後要再提這事情,我就殺了你。”自那以後,煉燎與蒙喚多年相處,知道他的脾氣甚是古怪、偏執,便再也不敢提起此事,更不敢激怒蒙喚。
煉燎的生活一直很平靜枯燥,長年獨居的生活使煉燎的性格較為內向而不善于言語,但他的骨子里,卻比同齡人堅強許多。煉燎偶爾會一個人跑到那間密室里,躺在冰塊里的女人身邊,睡很長時間的覺。雖然冰塊里的女人一直都沉睡著,不能言語,但有幾次,煉燎看到她流淚,所以,他想,冰塊里的女人也許听到了他說的話,只是,不能回答他而已。桑也、蒙喚、冰女人三人成了煉燎最親近的人。
二十年,很多事情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悄悄地改變。命運的繩索牢牢地牽著每一個人。世界本就不平靜,那些隱藏的故事,隨著年輪的轉動,將沖破一切阻隔,洶涌地浮現在不斷流逝的歲月長河里。
普通的凌崖人一般都擁有一百五十年的壽命。而皇族及貴族,由于他們一般都擁有靈力而能夠活得更加地長久,一般都有幾十年甚至上千年的壽命。凌崖人長到三十六歲才算成年。煉燎遇見蒙喚的時候只有十六歲左右。二十年過後,煉燎剛好成年。
二十年光陰一恍而逝,轉眼已經是二十年後了。煉燎長成了挺拔而英俊的少年,意氣風發,俊秀瀟灑,眉宇間,透著朝氣與靈氣,紅色的頭發全部變成了黑色。在他變成成年人的那一天,他一下子長高了許多。
離開特別訓練營後,煉燎一連睡了好幾天的時間。仿佛有無窮的疲憊纏著他,不讓他醒過來。
二十年的時間,煉燎長大了,蒙喚卻老了,她變得多病,靈力再也不如從前。他已經活過兩百多年了,忍受了兩百多年的寂莫與痛苦。他心里的壓抑,是別人所無法理解的。他依然冷漠,依然古怪,依然喜怒無常。就連病在床上,也不準煉燎靠近他。煉燎只能將藥放在他的房門口,他會自己出來拿。
煉燎的心里難受、無奈。總算蒙喚的病一日一日地好起來。煉燎才放下心來,此時的煉燎對生活感到有些茫然。
一曰,蒙喚叫醒熟睡的煉燎,說︰“徒兒,今天晚上,陰皇宴請所有的大臣及海王,為陰後祝壽,所以今晚整個王朝守防的人不多,你就趁這個機會,離開幻陰王朝,出口處,你已經知道,等一下,你可以施隱術安全離開,以你現在的造詣,守衛官兵感受不到你的氣息。師父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事情一下子來得突然,煉燎搖搖頭才意識到怎麼一回事,說︰“請師父吩咐!”
蒙喚拿出一張地圖給他,說︰“我以前曾漂泊四海,很多地方我都去過,我制作了一張地圖給你,你可以按我給你的地圖尋找到準確的方向。你出去後,一方面要尋找你的家人,弄清你的家世背景。另一方面,盡你的能力尋找五聖子的下落。如果小聖子還活著,那你要幫助他重建帝國。據我所知,三十多年前的那場戰役,長聖子與二聖子、三聖子、四聖子都戰死沙場。所有的人都以為聖主只有四個兒子,其實,聖主還有一個小兒子,也就是五聖子,五聖子我曾見過一面。那時,他剛出世。很小很小,很可愛,但身體極其虛弱、而且身患怪病,後來,聖主將小聖子送給一位隱世高人醫治。這事外人不知,我也知道得不多,所有的人都以為小聖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不過,小聖子也可能還活著,听說那位神醫醫術甚是高明,天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癥。唉,我真希望小聖子還活著。但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
“師父,我明白了,雖然你要我做的事很難,但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煉燎感到一腔熱血在體內流動,他隱隱意識到自己接下去要面對的人生路將十分曲折。
“徒兒,為師還有一件事要托付你。”
蒙喚說︰“為師有一個故人,叫悅恬,他是師父喜歡的人,為師很想念他。你幫師父找找看。如果能找到的話,代我告訴他,我永遠屬于他。”
“悅恬?”煉燎奇怪著怎麼這個名字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是你桑也爺爺的兒子,是劍俠族劍術很頂尖的劍俠。也是繼桑也之後,劍俠族中最優秀的將軍之一。”蒙喚此時說話,帶著感情,而且強烈,煉燎能感覺得到,蒙喚此時定是心情十分激動。此時,他隱隱明白了什麼……
“師父,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離開呢?其實,我知道,你在這里過得一點也不開心,你不喜歡這里。不如,我們一起離開吧!”煉燎心中實在放心不下蒙喚師父。
“我不能走,我在這里還有事情要做!外面的世界很亂,你一切要小心點啊,萼花大帝控制著幾乎整個世界,除了海族,絕大多數的勢力都受控于他。而他的法術更是強大得很可怕,據我所知,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戰勝他。你出去後千萬要小心啊。”蒙喚一字一句,說得很堅決。
煉燎點點頭,說︰“師父,徒兒有一個請求……”
蒙喚知道煉燎想看他的真面目,心想,以煉燎的聰明,听了他剛才的話,對他的身實身份也猜得差不多,便不想再隱瞞下去。他想,也許煉燎一走,就永遠再也無法見到他了,于是,他慢慢地取下了面紗,然後,煉燎看到了一張滿臉皺紋與傷痕的臉,蒙喚的長發也隨之披散開來,他說︰“其實,我是女人,你應該猜到了。”此時,他說話的聲音就是女人的聲音,煉燎這才明白,剛認識蒙喚的時候,蒙喚不喜歡他叫她叔叔的原因,他一點也不感到害怕與討厭,相反,他感到難過,糾心地難過,他的眼淚濕了眼眶,跪了下去,說︰“請師父告訴徒兒,是誰害師父變成這樣,徒兒為師父報仇。”
蒙喚說︰“我是一個優秀的隱靈,隱靈族在凌崖帝國是一個特別的種族,人數很少很少,我們最擅于隱術。經過幾千年的醞釀,隱術在我們族人的努力下,變成了完整的體系。別族的人雖然也可以會隱術,但不管他們怎麼努力,也不能將隱身術到極致的地步。但我們可以,因為,隱靈族經過世代的繁衍後,我們的血液變得特殊。隱靈族特殊的血統使我們的後代具備了一出生就會基本的隱術。但隱靈族特殊的血液也給我們帶來限制。我們族人除了與同族的人結合外,只能與劍俠族結合。帝國滅亡後,我被幻陰王朝的人抓住,因此不幸失身,不久,我又中毒,就變成這個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這個仇我已經報了,報仇後,我本想自盡。但認識了你後,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我在等待,等待著你會我所有的法術後,為我做一些我做不了的事情。也許我們的相識是命運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徒兒,為師平日性情古怪,常常對你發怒,你不怪師父吧!”
“師父待徒兒恩重如山,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又教我百般法術,還冒險設法送我進軍事院讀書識字,徒兒怎麼為怪師父呢……”煉燎終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知道師父的遭遇後,他感到更加地難過。
“徒兒,你一切要小心啊!”蒙喚忍不住,眼淚也滑落下來。
在蒙喚的幫助下,煉燎順利地離開了幻陰王朝,離開了他生活了二十年的水中世界,當他再次踏上島嶼上的陸地,望著浩如煙海的冰鑰洋,一座座冰山巍然而立,想著茫茫前方,遙望遠處那片黑暗的土地,他的心中有些許的淒涼,一個龐大的帝國被滅亡,所有的領土被各方勢力佔據,黑暗籠罩著帝都,到處是廢墟一片!
此次,煉燎再次站在冰鑰洋洋面時,是極晝時期,二十年多前,他抵達冰鑰洋時,這里處于極夜時期,一片黑暗。冰鑰洋這里,半年極夜,半年極晝。此時,陽光雖微弱,卻照亮了這片天地,若不是長年修習陰術,又有怪異力量護體,煉燎無法在水底深處生活那麼久,以致習慣。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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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1 22:16:55
第五章︰出世
初夏,溫暖。天格外藍。
經過幾曰的前行,煉燎才到達一座海島,雖然他能在水面上長時間飛行,踏于水面猶如在陸地上行走一樣。但是,這是要消耗靈力的,所以,幾天幾夜的行走,讓煉燎感到很疲憊,他一上島,就找個地方躺下,喘息著,海島不大,它的前方不遠處,有一片非常高大的冰山,高聳入雲端,冰凌林立,雖然陽光照射,溫度升高,卻絲毫不溶化,冰塊看似粗厚而堅硬,冰角銳利,整座冰山發出耀眼而刺目的光芒,著實壯觀。煉燎看著那座巨大的冰山,分外驚嘆,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壯觀而美麗的景觀,疲倦之下,煉燎漸漸入睡,眼楮在不知不覺間閉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之中的煉燎隱約感到小島在搖晃,而且越來越厲害,他終于驚醒過來,眼楮剛睜開,便有一片海浪撲來,落在他身上,煉燎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便急忙跳起來,揮劍顧盼,四周無人,大地卻搖晃得厲害,煉燎方才明白,是地震。他在幻陰王朝的時候,每每陸地地震的時候,王朝就會輕微搖晃起來。
煉燎此時意識到不能久留,否則無處藏身,喚出幻術,往附近的小冰山方向飛去,此時,狂風大作,風從四面八方往冰山方向吹去,海浪順著風向越積越高,也往冰山方向撲去,煉燎頓時慌了起來,因為他才發現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吸引著周圍的一切,他施出的幻術根本沒有起作用,他像那些海浪、風一樣,被吸了過去,他不斷地轉換手勢,念咒語,以為可以操縱海水、冰塊,但這些幻術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一點也不起作用,就在他快要撞到冰山的時候,他驚嚇地拔出寶劍,往前刺去,伴隨著一道強光,劍尖刺入了冰體之中,煉燎喚出全身的所有的靈力集于劍身,寶劍不斷地旋轉,煉燎不斷地變換位置,終于,寶劍刺破堅固而粗厚的冰體,並且刺出了一個大口子,煉燎來不及收回靈力,便撲空而入,原來,冰山之內,竟然有山洞,而且是很大的一個洞,原來冰山之內封藏著一個囚禁結界,這個結界中的世界全部被堅冰封住,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創下這樣巨大的結界呢?煉燎心中感到奇怪。正想著,只看見洞口的冰塊慢慢地變大,把洞口封得死死的。突然之間,洞內一片黑暗。煉燎揮劍縱身刺去,卻被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量射回來,躺倒于地上,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里想,完了,就這樣被困在這里了。
休息片刻後,煉燎站了起來,把劍放入劍鞘中,環顧了左右,此時,他的心里很難受,沒想到剛離開幻陰王朝就這樣子被困于此,如果出不去了,那怎麼完成師父交給的任務呢,還談什麼尋找家人呢?于是,他發泄地喊了出來︰啊……
話音剛落,突然傳來幾聲咳嗽,煉燎听了,急忙握緊劍柄,望向洞內,走了幾步,小心地,一會兒,又听到咳嗽聲傳來,煉燎心中害怕,想著這層厚厚的冰塊封住的結界之內,竟然有人,不禁滿腹疑雲,對方是敵是友……
雖然洞內一片黑暗,但煉燎可以仔細地听著洞內的動靜,他一直走到洞內的盡頭,都沒有發現什麼,里面竟然空空如也,煉燎只看到地上躺著一把斷劍,及一些血跡,除此,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煉燎正在想著事情,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微風吹來,有人襲擊過來,他縱身一躍,反身刺劍,只見對方手掌用力一推,一股強大的力量幾乎把他爆裂掉。他施出幻術,與之抗衡,顯得猶為艱難,煉燎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有著如此高超靈力的幻術師,難道就這樣死于他的手下了嗎?煉燎拼命掙扎著,想要在兩股力量的爭斗之中尋找制勝的破口,正想著,衣服被撕破了一個口子。他往後退幾步,突然,對方止住了腳步,收回靈光,呆呆地,雙目直直地望著煉燎身上衣服被撕破的地方,煉燎來不及收手,劍就這樣刺入對方的胸膛,鮮血流了下來,煉燎感覺對方似乎並無惡意,呆呆而激動地望著自己,他拔出劍,對方疼痛地叫一聲,跪了下去。抬起頭,激動地望著煉燎!
煉燎看對方不再動手,也不再攻擊他,俯身扶他,說︰“你……沒事吧……”
他看著他胸膛的血不停地流出來,傷口之處紅腫腐爛,應該是曾經受傷過,情急之下,他喚來靈力,一道紫色的光芒緩緩地流入傷口之處,一會兒,血才止住,煉燎將他抱到比較干淨的角落里,看他昏睡著,才放心地坐在一邊,心里想著如何離開這里?
他一連試了幾次,寶劍雖然銳利,都無法再刺穿那些厚冰了,那個人醒過來後,看著煉燎,一臉興奮地樣子,他似乎很想說什麼話,但卻只會發出唔唔的聲音,他伸出手想要去摸煉燎,煉燎停了下來,看著他,高興地說︰“你醒了。”那個人很激動,卻無法說話,他緊緊地握著煉燎的手,表情驚訝而興奮。煉燎奇怪地問︰“大叔,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他的手一直伸到煉燎肩膀,仿佛要尋找什麼似的。煉燎奇怪地看著他,不知他要看什麼?他輕輕地問︰“你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那個人將煉燎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看著他,微笑了,他握緊了煉燎的手,閉著眼楮,突然,一道光芒從他身上發出來,包圍著煉燎,那些光芒呈藍色,越來越亮,一會兒,那些光芒慢慢地流入煉燎的頭頂,煉燎突然有種灼熱的感覺,他急忙問︰“你這是做什麼?”想要脫身,卻已然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那人擺布。
那個人沒有說話,一直到那些光芒消失了,煉燎才能動彈,他望著老人,突然驚呆了,因為他看到那個人的臉,一下子全然老化,變得十分地難看,他的手,他的身體,一下子瘦如枯柴,幾乎只剩下骨頭,煉燎一下子喊了出來,他跪了下去,流著眼淚,說著︰“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把你的靈力過繼給我,為什麼?
然而,他還是沒有說話,在煉燎面前慢慢地湮滅掉,最後化為一束微弱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煉燎感到十分地難過,洞內,頓時變得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存在,還有寶劍所發出的光芒,他揮著劍,往洞口飛去,揮劍直刺堅冰,感覺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流動,一道光芒隨著煉燎一聲大喊,從劍尖急射而出,飛向那封堵在洞口的堅冰,那些堅冰被施了咒語,自身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兩股力量對抗,煉燎不斷地翻轉,旋轉著手中的寶劍,不久,冰山開始搖晃,繼而,搖晃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劇烈,最後,煉燎終于艱難地破冰而出,飄在半空中,此時,冰山內的結界被煉燎強大的力量給擊破。整座冰山慢慢地崩潰、爆炸掉,冰鑰洋面上海浪一波一波,大洋底下的世界也微微有些搖晃,所有的人都以為又是附近的陸地板塊地質運動的結果而已。
幾天後的傍晚時分,煉燎徹底地離開了冰鑰大陸,遠遠看去,冰鑰洋離自己甚遠了。此時,煉燎到達冰鑰大陸與亞瑟大陸北方交界處的一片密林里。這座巨大的森林叫迷失森林。為獸族的一個分部駐地。獸族有八大領主,分別佔據著獸族領地的八大部份。此處的領主叫拉索,是一只獅獸。
煉燎實在累得不行,找到一片小草地,就要休息。此時,他並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森林一片寂靜,一株株參天的大樹拔地而起,高聳入雲,陽光穿越樹干,零亂地灑落下來,照在他身上,微風輕拂,煉燎望著眼前的一切,模糊之中,似乎他在哪里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他裹緊身上的風衣,靠著一棵樹,睡了過去,不斷有樹葉掉落下來,緩緩地……
夜晚,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慢慢移動,月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斑駁地穿射于大地,萬籟俱寂,繁星點點。
黑暗之中,幾十雙腳步慢慢向一個方向逼近,所踏之處,泥土微陷,落葉被撕碎,發出細微的聲響,是一群群野狼,它們一只只圍著煉燎,雙眼發亮、面目凶狠、隨時準備撲上去,吞噬眼前的獵物。
煉燎依然在睡夢之中,毫無察覺,樹干之上,一只鳥拉下一點鳥屎,落在煉燎臉上,一陣極臭的氣味撲鼻而入,嗆醒了煉燎,他咳嗽一聲站了起來,本能地揮劍自衛,睜眼才發現,四周一雙雙眼楮,注視著自己,它們兩眼發光,耳朵里可以听到它們輕微的腳步聲,煉燎此時意識到危險了,他擦去臉上的鳥屎,握緊寶劍,輕扣無名指,準備施展幻術,應付他們的攻擊。
幾乎在同一時間之內,前頭的十只野狼同時撲上去,煉燎揮劍砍了一圈,飛在半空中,一道紅光劃成圓圈,轉瞬即逝,吼聲、喊聲、風聲、打破了沉靜,十個狼頭掉地,滾在一邊,狼身倒地,鮮血噴薄而出,順著地上的凹陷之處,汩汩而流,頓時,染紅了落葉、泥土,所有的狼止住了前行的腳步,望著煉燎,頓時,狼嚎四起,聲震大地,幾十只狼共仰明月,對月嚎叫,接著,後面又有幾只狼猛撲上去,煉燎急念咒語,幾十道光芒迸射而出,流泄于劍尖,頓時,狂風大作,大地搖晃,強光照亮了周遭,不斷有狼頭與狼身分離,四處滾落,繼而,群狼後退,爭食死狼,分割血肉,爭死者,又成為其它狼爭奪的對像,混亂一片,殘忍至極。
煉燎奮戰一番,方才擺脫那些狼的攻擊,得以跑到另一處角落里,喘息著,邊走邊小心提防攻擊,最後走到了一處林中小湖邊,不能再往前走了,才停了下來,用水洗洗臉,心想,好險啊,這樣想著,突然感到肚子很餓,他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吃了下去,這種藥是一種靈藥,服了可以暫時充饑,煉燎出來前,蒙喚給他準備的。服下後一會兒,煉燎又感覺有力氣了,想著剛才與幾十只狼對抗,體力消耗大,而且心驚膽戰。雖然
此時,傳來一個清脆而傲慢的聲音,說︰“哎,大塊頭,鳥屎好不好吃!”
煉燎轉身看到一個丑陋的少女,衣著零亂,而且有污漬,頭發呈白色,而且很短,想到她不但叫自己大塊頭,還問鳥屎好不好吃,有些生氣,便不客氣地問︰“你是誰啊,你怎麼知道剛才有鳥屎掉在我臉上。”
那個少女哈哈大笑,一幅興災樂禍的樣子,惹得煉燎心中甚是不悅。少女說︰“這個很簡單啊,那只鳥是我幻化的。我的名字嘛,哼,不告訴你。”少女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野果子,咬了一口,又挑釁地說︰“看你睡了那麼久,一定很餓吧,是不是很想吃啊。”
煉燎听了很生氣,心里想,憑借我現在靈力及法術,我可以忍受長時間的饑餓,我怎麼會稀罕你的水果,小丫頭就是小丫頭,真是幼稚,他說︰“哼,我不稀罕。小姑娘,這深山野林的,你怎麼會在這里?”
少女听了,又大笑起來。以她才二十歲的想法是︰這個人身體長得那麼結實,大塊頭一個,定是有勇無謀的蠻人,這樣的人,她小時候見的人多了。她一點也不放在眼里,她又戲弄地說︰“你這個大塊頭還真有意思,我要是不拉點鳥屎刺激一下你的鼻子,你能醒過來嗎?早就死在野狼口里了。你真小氣啊。”
煉燎又看了她一眼,心想,原來是她救了我,小小年紀出現在這深山當中,定有原因,便又說︰“小姑娘,是你救了我啊,大哥哥謝你啦,不跟你鬧了,你願意告訴你的名字嗎?”
少女依然一幅了不起的架子,心里想著,大塊頭剛才居然能殺死那麼多野狼,倒很有兩下子,我得好好利用。她說︰“想知道我的名字啊,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告訴你。”
煉燎見少女有意為難他,不過,他覺得一個小姑娘,不足以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便說︰“你說吧。”說完,煉燎俯身,又去洗臉。一會兒,沒听見少女回話,煉燎站了起來,轉身看了看,不見了少女,奇怪地自言自語︰“哎,怎麼不見了!”
正奇怪著,煉燎听到一個聲音傳來,仿佛女妖的笑聲,陰森而恐怖,聲音或高或低,從不同的方向傳過來,煉燎開始覺得有些難受了,心想,難道遇到什麼妖魔了嗎?他閉上眼楮,專注傾听,口念咒語,根據聲音的變化來轉變位置,他有時會睜開眼楮看一下,幾次下來,他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發覺自己雖然只在原地稍微走幾步,但其實一直在變,第一次睜眼,他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湖面上,卻沒有沉下去,再次睜開眼楮,他發現自己站在了樹頂上,第三次,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橫躺于半空中,此時,笑聲變得狂妄、肆虐,煉燎再也忍不住,心想,居然有人會空間轉移。不過,威力卻實在不怎麼樣,難不倒煉燎,他奮力地抱拳一揮,大喝一聲,突然之間,狂風大作,樹枝搖晃,強光四射,湖中起幾道水柱,向上急沖,在半空中濺開。
此時,傳來那個女孩的聲音,她說︰“臭小子,你還真有兩下子啊!”煉燎回頭,見那位少女摔了下來,心里嚇了一跳,還好,他剛才也猜到可能是少女在施法,只發動了兩層威力而已。不致力使少女受傷。
煉燎這才肯定了是剛才那個難看的女孩施的魔法,他笑著說︰“小姑娘,你的空間轉移也不差啊。不過,火候不夠。”此時的煉燎完全放松了警備。
然後,哈哈大笑的鬼叫聲在瞬間之內急速傳來,仿佛一陣風從四面八方齊齊向煉燎圍住。煉燎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就暈倒在地了。
此時,少女出現在煉燎身旁,她哈哈大笑著,說︰“大塊頭,你得承認,我比你聰明。”
說完,少女伸手一揮,一條鞭子出現在她手中,她口里輕輕一吹,鞭子自動捆綁住煉燎。少女高興地拉著煉燎,往樹林深處他的地盤走去。
深夜時分,樹林里恢復了平靜,煉燎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著掛于樹上,地上,那個丑陋的女孩蹲在火堆旁邊,烤著肉,篝火熊熊燃燒著,一股熱氣、香味,往上不斷地涌。
“小姑娘,放我下來!”煉燎掙扎了一會兒,無法掙脫,生氣地說。心里有些後悔地想,唉,居然對小姑娘放松了警惕,師父說,外面的世界險惡之極,一定要小心,我卻沒有牢記,真是不該啊!
少女蔑視地看了煉燎一眼,很是得意,她笑著說︰“就不放,就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唉,你的劍可真沉啊!”
煉燎生氣地說︰“我哪里得罪了你了,你干嘛纏著我啊。小姑娘,等有我時間再陪你玩好不好,你別鬧了!”
少女還是笑呵呵地,說︰“本小姐就是喜歡折磨你,行了吧,嗯,熟了,真香。”
說完,少女吃起了肉,煉燎看著想流口水,雖然不餓,但許久沒有進食了,美食當前,不免動心,他說︰“哎,你好歹給我點吃的,我很久沒吃東西了。”
少女對煉燎白了一眼,得意地說︰“哈哈,可是,沒有你的份哎。”煉燎看著少女,心想,唉,一個小姑娘就能把我給制服了,如果她是壞人,那我就危險了,下次千萬要小心啊!又想著如何擺脫繩索的捆綁。
少女偷眼望著煉燎,看他氣急敗壞地樣子,竅竅而樂,煉燎懶得再說話,悄悄施法術,少女看在眼里,說︰“小子,你不用再浪費力氣了,沒有用的,我知道你的幻術高,劍術也好,還有一身的蠻力,不能用普通的鞭子來綁你。所以,我施了特別的咒語,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沒有什麼高招又不知解咒的口決,肯定解不開的。”
煉燎慢慢地摸索著脫身之法,又說︰“你到底想干什麼,你說吧。”
少女咽下一口肉,說︰“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還給你肉吃。”
煉燎心想,想必,小姑娘是有求于我了,先打探一下她想干什麼再說,便說︰“說吧,只要我做得到。”
少女的表情突然有些憂傷,接著又憤怒起來,她大聲地說︰“你答應幫助我殺了拉索,我就放了你。”
煉燎在幻陰王朝的時候,听說過拉索的大名,知道他是獸族一位殘暴的領主,曾殺死不少的凌崖將士,對之甚恨,只是不知眼前的少女跟他有什麼仇,他說︰“好,我答應你。”
話剛說完,煉燎便掉了下去,來不及意識過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煉燎感到一陣疼痛,生氣地說︰“丫頭,你不能提醒一下嘛……”
少女滿意地笑了出來,心里為自己的聰明及厲害高興著,她不知道,其實,煉燎已經有了脫身之法,只是裝作呆拙而已,少女高興地說︰“我放了你了,喏,肉在這里,吃吧!”
煉燎有些肉痛地說︰“丫頭,你太頑皮了。”
少女大笑出來,說︰“哎,大塊頭,這可不能怪我,我施的咒語,要解咒的口決就是︰‘好,我答應你。’誰知道你那麼厲害,不但知道,而且,自己說了也能解咒。我想提示你一下也來不及了。”
煉燎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于眼前的野蠻丫頭的話語,有些束手無措,他不善于言辭。一會兒,他吃著肉,問︰“哎,丑丫頭,你為什麼要殺拉索,你們有什麼仇啊!”
少女頓時不高興地說︰“喂,我不叫丑丫頭,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可好听了,叫鎖鑰。”
煉燎才意識到自己叫少女丑丫頭不太好,但他剛才只是隨口而出,真是無心之語,他感到有些抱歉,他說︰“小朋友別生氣,我是無心的,說吧,你跟拉索有什麼仇啊。”
少女憤怒起來,大聲地說︰“不想說。把他殺了就是。”
煉燎吃著肉,望著鎖鑰的表情,有些驚訝,因為鎖鑰的表情滿是仇恨,為了緩解一下氣氛,他說︰“這肉還行。”
少女還不高興著,凶巴巴地說︰“大塊頭,你快點吃吧,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煉燎哼哼兩聲,不想跟一個幼稚的小姑娘打嘴戰,便柔聲打趣說︰“我不叫大塊頭,我叫煉燎。”
少女白了他一眼,說︰“快吃吧,不跟你廢話。”
火光之下,煉燎看清了少女的臉,左邊有一大片的傷痕,而且紅腫起來,面色蒼白,煉燎的心軟了,他想,鎖鑰肯定是受過某種折磨,是個可憐的女孩,于是,他對她的戒備又放了下來,順口說了一句︰“鎖鑰,你一直都這樣子嗎?”
鎖鑰看了他一眼,楞了一會兒,懶得理他,說︰“吃完了就睡吧,多管閑事。”
煉燎自討沒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18:44
第六章︰通關
幾天後。
“煉燎,我們到了。”鎖鑰謹慎地說著。此時,他們埋藏在林中深處的草叢里。
“這里霧氣好大,都看不清楚路了。”煉燎說著,咳嗽起來。
“我們要小心了,前面的那座山不是普通的山,拉索就住在里面。等我們進入這座森林後,就等于進入了拉索創下的結界里了,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死在里面。”鎖鑰又交代幾句。此時,她的表情很是專著的樣子,煉燎心里想,鎖鑰可真不簡單,小小年紀,做事如此成熟、沉穩。
“哇,那麼可怕,那我不去了,我還有要事做呢!”煉燎為了緩解一下氣氛,開玩笑地說。
“不行,你走不了,你要是走了,我就殺了你。”鎖鑰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
煉燎瞄了一眼鎖鑰,心里覺得郁悶,如果他想走,早就走了。他是覺得鎖鑰小小年紀,身世有些可憐,才冒險幫助她,跟著她進拉索所轄的結界的。
一會兒,他們走入了結界的入口處,一下子,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里,回頭一看,什麼也看不到,迷茫茫一片。煉燎的心里開始有些緊張。他小聲地說︰“鎖鑰,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莽撞!”
少女氣憤地說︰“就是拼死了,我也不會放過拉索的。”
煉燎小心地說︰“我還有重要使命在身呢,實在不能白白送死,拉索坐鎮一方,手下甚多,我們不能小瞧他的實力,如果暗殺不成,我們只能先保命。”
“哎,別再說話了,你拉著我的手,我要施‘奔馳術’了,這樣我們才不會被發現。”鎖鑰說。
“我也會,我們一起吧。”煉燎說完,兩人同時施出奔馳術,一下子,就像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躲過了關卡的守衛。
“我們小聲說話,不要讓人發現了。”鎖鑰說。
“喔,知道!”煉燎說。
“這片森林里的怪獸跟外面的普通動物不一樣,它們都是被施了咒語的,受到拉索的控制,一旦被它們發現了,就會成為它們的食物。所以,我們一定要很小心,不能踫到它們。”鎖鑰說。
煉燎點頭,說︰“我們接下去要怎麼……”說到一半,被煉燎用手壓住頭,驚嚇之後,才發現前面有兩頭長相奇丑的怪獸走過去,它們的眼楮深陷進去,顴骨突出,煉燎小聲地說︰“它們是什麼怪獸,那麼難看,很惡心啊。”
鎖鑰說︰“它們本來只是普通的動物,被拉索施了咒語後,就變成這般難看的樣子了。”
鎖鑰與煉燎在樹林里走了一些距離,一路上,看到各種各樣的怪獸還有各種動物,或橫躺于林里,或行走著,目光都是那麼凶狠,像是在看什麼一樣。有身形龐大的恐龍、有盤旋于樹枝上的毒蛇,有凶猛的獅子、老虎,還有棲息于樹葉上的蟲子,有飛來飛去的尖嘴鳥,它們都是拉索忠實的守衛,負責山寨外頭的守衛。巡視附近所有地方的動靜,拉索居住的城樓位于山頂之上,整座山脈蜿蜒曲折,盤旋而上,雲霧繚繞,拉索的城樓高高在上,要到達山頂,要經過許多的關口,那是拉索精心設下的關卡,極難進入。煉燎心里並沒有太大的把握暗殺得了拉索,他只求能摸清這里的情況,與鎖鑰安全離開這里。
煉燎與鎖鑰到達第二個關卡的時候,踫到了許多各式各樣的蛇,一條條橫于路上或掛于樹枝上,四處張望,煉燎將鎖鑰抱起來,用風衣裹著她,施隱術遁形而過,那些蛇看不清他們從身旁經過,所以他們很順利地就通過了這關,往前奔去,到達第三關的時候,他們難住了,鎖鑰曾到達這里,她知道,第三個關卡沒有什麼守衛,這里的霧氣甚濃,霧氣之中彌漫著巨毒,聞之,不死也會殘廢。
他們只能先在關卡附近找個地方躲藏著,思考過關之計,很快,夜晚又降臨了,四處漆黑一片,只有微風輕輕吹拂。
鎖鑰無奈地說︰“這個關卡不好過,我上次一個人來,最遠只到達這里,關卡處充滿著毒氣,我們再前行,一不小心就死了,靈力一般的人站在這里早沒有命了,我的臉就是中毒才變成這樣子。唉,你不知道啊,以前我很漂亮的。”
煉燎笑著說︰“真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鎖鑰微笑地轉過頭。
煉燎搖搖頭,嘆息地說︰“你要是早認識我,不就好了,你漂亮的臉蛋就不致于這樣了。”
鎖鑰听了一樂,開心地問︰“你有辦法過去?”
煉燎從懷中取出兩粒藥,說︰“這種藥也是一種很特別的藥,服下後百毒不入,我們再以‘奔馳術’快速通過,這樣,我們就能順利地過關了。不過呢,我身上只有五粒而已,我不會隨便用的!”
“真的,那太好了,大不了我向你買就是了。”鎖鑰興奮起來。
“你買得起?”煉燎很不以為然,其實,他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收鎖鑰的錢,幾天相處下來,他覺得鎖鑰並不是什麼壞女孩,只因為仇恨攻心,才變得偏執古怪,雖然有時候做事情凶狠、惡毒了點,不過,她的本性還是很善良的。煉燎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想著她與自己的身世同樣可憐,心生憐憫,決意助她。
“不就是錢嘛,我家里多的是,你別不信,我是逃了出來才變成這樣的,等我們殺了拉索後,我帶你去我家,到時,我再付你錢就是了,咱們怎麼說也認識幾天了,交情總有的吧,你不會不賣吧!”
“好吧,帳先記著!”煉燎懶得跟鎖鑰說下去,心里想,鎖鑰年紀畢竟還小,拉索何等人物,豈是他們二人之力所能殺得了的。
一番準備後,煉燎與鎖鑰服下藥,牽著手,一起前行,一路上,一條條毒蛇盤旋在樹上,伸出舌頭,一晃一晃地,有幾次,煉燎與鎖鑰差點不小心踩到那些蛇了,幸好每次都及時躲過,雖然隱身著,但煉燎與鎖鑰仍不敢輕視那些被拉索施過咒語的蛇獸。一路上,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仿佛有一些蛇能看到他們似的,眼楮一直朝他們望著。這讓他們十分地害怕,總算那些蛇沒有向他們撲過去。
急急忙忙地行走了一夜,煉燎與鎖鑰終于走過了這一關,一路下來,感到非常地疲憊,停下來的時候,鎖鑰喘著氣,高興地說︰“大塊頭,我們暫時沒有危險了。”
煉燎伸伸腰,也喘著氣,說︰“好危險啊,我怎麼就冒著生命危險陪你來這個莫名的地方了,唉!”
鎖鑰不高興地說︰“哎,你答應人家的事,有本事答應就要有本事做,不要再埋怨了。”
煉燎無語,一會兒,他轉過身,說︰“丫頭,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路上,有那麼幾條蛇仿佛是可以看到我們的,我看它們好像一直望著我們,看得我怕怕地。”
鎖鑰說︰“你以為我白痴啊,我自然也發現了。”鎖鑰說完,心里想著︰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好險啊……啊,我剛才的話等于是在罵自己白痴啊……想到這里,鎖鑰臉上一陣羞愧。
煉燎望著鎖鑰亂篷篷的頭發,說︰“哎,丫頭,你為什麼不把頭發整理一下,老是那麼亂亂地,難看死了。”
鎖鑰瞪大眼楮,怒目而視,生氣地說︰“我就喜歡這樣亂亂的,關你什麼事。”
煉燎自討沒趣地說︰“哎,小朋友,我是關心你啊!”
鎖鑰再瞪他一眼,說︰“誰要你關心了,你根本是存心笑話我。”
鎖鑰因為生氣,說話的語氣重了些,聲音也大了些,以致于驚動了路過的一只虎獸,那只虎獸比一般的老虎還要大許多,看上去面目更加猙獰。只听見它一聲長嘯,大風吹起,打破寂靜,煉燎與鎖鑰趕緊趴下,躲于草叢里,虎獸往他們的方向望著,緊緊地盯著,慢慢地走來,很明顯,虎獸知道他們在那里,情急之下,鎖鑰與煉燎施出隱術,往另一個方向快跑,走了一會兒,才回頭看一下,只見虎獸來回尋找著他們。這讓他們嚇了一跳。
還好,一會兒,虎獸找不著他們就離開了。
煉燎躺于地上,喘了一口氣,說︰“差點被你害死了。”
鎖鑰甩開他的手,說︰“怕什麼,要是真讓它見到了,我也能殺了它。我只是不想引起拉索的注意。”
煉燎嘆了口氣,說︰“喔,是嗎!”此時的煉燎甚是疲憊,眼皮都快要合上了。肚子感到有些饑餓,又拿出充饑的藥丸出來,順便遞給鎖鑰一粒,讓她服下。鎖鑰吃下後,還是感覺饑餓,習慣了深山求生的她,想著小睡一會兒便去尋些野菜或獵物。
睡了許久,天快亮了,煉燎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鎖鑰不在身邊,小聲叫著︰“鎖鑰,你在哪里?”叫了一會兒,仍不見回應,也看不到鎖鑰的影子,煉燎心里一下子緊張起來,怕鎖鑰出什麼事。
等了一會兒,煉燎開始尋找鎖鑰,一直走了很遠,也沒有看見鎖鑰,這下,煉燎著急了,直覺告訴他,鎖鑰有可能出事了。
再走一會兒,煉燎注意到前方的草地上,有掙扎過的痕跡,快步跑過去,用適當地音量喊著︰“丫頭,你在哪里!丫頭,鎖鑰……”
煉燎叫了好一會兒,終于听到鎖鑰的回答,他听見鎖鑰遠遠地傳話說︰“我在這里,大塊頭,是你嗎?我掉陷阱里了。”
聲音有點小,不知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煉燎四下張望,說︰“你在哪里,我不知你在哪里啊!”
“大塊頭,救我……”鎖鑰又傳出話來。
鎖鑰捉野兔時,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深溝里了,里面又窄又深又黑,她怕極了,因為不會飛行或高空跳躍,所以,只得困在里面,等待煉燎來找她。剛才,遠遠地听到了煉燎的聲音,她興奮起來,總算,她能大聲說話,把話傳出外面,不然,她就永遠被困于里面了,煉燎尋著聲音就算找到了陷阱,也不一定知道她在里面。煉燎經過的時候,鎖鑰不知道,沒有再出聲。
煉燎找了一會兒,心里想,會不會掉進那個溝里了,又返回那里,對著深溝里喊話︰“丫頭,你在里面嗎?”
“嗯,我在里面,快救我出去,我怕!”鎖鑰興奮地說。終于有救了,鎖鑰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里面,為此傷感著。
煉燎跳了下去,見到鎖鑰的時候,他看著鎖鑰,頭發更亂,一臉泥土,衣服又濕又髒,不禁笑了出來,鎖鑰困在里面許久了,郁悶得要死,見煉燎笑她,生氣地拍打煉燎的肩膀,生氣地說︰“混蛋,你還笑得出來!”煉燎疑惑地說︰“你怎麼會被困在這里無能為力,你不是有法術的嗎?我可想不明白。”
“我不會飛啊,我要是會飛,早出去了,快帶我出去,我不想再呆下去了。”鎖鑰不耐煩地說,煉燎心里知曉,鎖鑰雖然有幾招還不錯的法術,不過,也就那幾招,她根本沒有受過專業系統的法術訓練。
煉燎佯裝為難地說︰“可是,我也不會飛啊,我是跳下來的。”
這點雕蟲小技難不倒鎖鑰,鎖鑰知道他在說假話,說︰“不可能,你要是不會飛,你絕對不會跳下來,那不是找死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帶我出去,我殺了你。”
煉燎嘖嘖地說︰“對啊,我就是找死啊,誰叫我這人很講義氣呢,又認識了你呢?”心里卻想︰殺我?就憑你?小姑娘,你真可笑啊!
話一說完,煉燎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手開始發麻,緊接著,手腳都麻了起來,鎖鑰則開心地笑了出來,說︰“看你帶不帶我出去。”
煉燎又難受又哭笑不得地說︰“你這是做什麼啊。我怎麼會不帶你出去呢,我跟你說笑呢,你怎麼暗算我。”此時,煉燎再一次嘗到了鎖鑰那些奇怪地黑暗系幻術的厲害。雖然這點技倆不怎麼樣,不過,煉燎對鎖鑰沒有戒備,才會中招,此時的他告訴自己︰下次,無論遇到什麼人,都得防一手。
鎖鑰得意地說︰“帶我出去,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說完,解開了煉燎的咒語,煉燎才感到舒服一點,說︰“你的都是黑暗系幻術啊,你到底什麼身份啊。”
鎖鑰哼一聲,說︰“這是我的私事,不想告訴你!”
煉燎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便拉著鎖鑰的手,一起往上飛出去,不一會兒,便安全地出去了,煉燎說︰“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掉下去的,這麼明顯的一個溝。”
鎖鑰拍拍身上的泥土,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啦。”她可不會把自己為了捉一只兔子而一躍而去,然後華麗地掉進深溝里,摔個狗吃屎的丑事說出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20:43
第七章︰受托
不久,他們又到了另外一個關口,這里似乎沒有怪獸出沒,他們又往前前行,一直走了很久,他們才發現他們一直在一個範圍內打圈圈,沒有走出去,最後,他們居然回到了深溝附近,這下,他們呆了,心里同時一抖,煉燎說︰“我們好像在迷宮里哎!”
鎖鑰害怕地說︰“這里我沒有來過,我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我隱隱感到危險了,你呢?”
煉燎雖然也有些害怕,不過,他遇事從來都會沉著冷靜地面對,這是他作為幻海軍事院特別訓練營員必須具備的素質。行走了一天的功夫,此時,煉燎又累了,說︰“看來,我們暫時是過不去了,我累了,不如,我們先想睡一覺。”
鎖鑰緊張地說︰“這時候你還有心思睡覺。”
煉燎搖了搖頭,嘆息地說︰“先休息再想辦法吧,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鎖鑰沒趣地找個地方,躺下去,把昨日吃剩下的兔子肉烤熱,分了一些給煉燎吃,吃完後一會兒,鎖鑰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很快便熟睡過去,煉燎喊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睡得很熟,哼哼地笑出來,說︰“原來,你比我還累啊!”
……
天色暗了下來,又是夜晚到來,熟睡中的煉燎被鎖鑰敲醒,他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你還要睡啊,應該醒了。”鎖鑰不高興地說。
煉燎坐了起來,說︰“喔,那也是,我也感到我睡了很久了。”
鎖鑰問︰“你一直在睡嗎?沒想辦法嗎?”
煉燎望著鎖鑰說︰“我想我得回去了,我看我們過不去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呢。唉,要出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鎖鑰生氣地罵他說︰“怕死的大塊頭,早知道你不可靠,不仗義。你要敢回去,我一定想辦法殺了你。”
煉燎此時心情也有些不好,實在有些受不了鎖鑰隨興而來的叫罵了,他說︰“丫頭,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啊。”
鎖鑰不理他。
一會兒,煉燎突然來了精神,大叫起來,說︰“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不知道行不行。”
鎖鑰听了,興奮地看著他,爭切地問︰“什麼辦法?”
煉燎激動地說︰“我想從半空中飛過去,如果空中沒有問題距離又不是很遠的話,我想我能飛過去。但這只能試試而已。因為,我的紛飛術不允許我在空中飛行太長時間。”
鎖鑰拍了一下煉燎的肩膀,高興地說︰“呵呵,大塊頭,你可真不簡單啊!”
煉燎佯裝疼痛,哎喲了一聲,說︰“是嗎?那……你還要殺我嗎?”
鎖鑰撒起了嬌,說︰“大塊頭,你別生氣喔,我不過是跟你說著玩的,我怎麼忍心殺你呢?”煉燎郁悶地想︰是嗎?你怎麼不說你怎麼有本事殺得了我呢!
煉燎接著說︰“為了安全起見,等天色再暗一點,我們再行動,以免被發現!”
鎖鑰嗯了一聲,點頭,說︰“大塊頭,全靠你啦!”
一番準備後,煉燎與鎖鑰準備行動,煉燎施出隱術,然後,煉燎拉著鎖鑰,又施出紛飛術,飛到了半空中了,風很大,一陣陣從他們身前刮過,在半空中,他們望著地面上,卻什麼也看不到,仿佛底下是萬里深淵,深不見底,再往前飛,煉燎突然感到很吃力,阻力很大,沒多久功夫,他的紛飛術就不起作用了,他無法控制地掉了下去,心里害怕地想著︰完了,不知下面是什麼樣的世界,難道要命絕在這里嗎?鎖鑰害怕地喊著︰“大塊頭,你干嘛啊,我快受不了了,好難受,風好大,我好難受……”
煉燎緊緊地抱著鎖鑰,力爭不使她跟自己分散,他吃力地說︰“鎖鑰,我盡力了,這里的阻力很大,我現在的紛飛術已經不起作用了,我們在下沉,下面黑暗一片,不知是什麼樣的世界……”
鎖鑰悲傷地哭出來,緊緊地抱著煉燎,因為過于恐懼,一時不知說什麼,全沒了思緒。煉燎又吃力地說︰“鎖鑰,你後悔嗎?你會怪我嗎?”鎖鑰雖然听清楚了,但卻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思緒全亂了,望著下面黑暗一片的世界,她感到前所未有絕望。不過,她的潛意識里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大塊頭,我連累了你了……
末了,兩個人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彼此掉在了不同的地方,摔疼了身體,鎖鑰暈了過去。煉燎有怪異能量護體,倒平安無事,除了有點痛外。醒過來後,他沒發現鎖鑰,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找鎖鑰,在四處找了找,一邊找,一邊喊她的名字,走著,突然背後一陣大風吹來,他猛地轉身,一只很像雄獅的怪獸出現在他面前,對他怒目而視了一會兒,撲了上來,煉燎趕緊往後跳,揮劍直刺怪獸的肚皮,但沒有刺著,他站穩後,怪獸向上飛起,遇煉燎一掌打出的阻力往下掉,煉燎撲過去,劍尖直指怪獸的身體,快要落地之際,左手輕扣無名指,射出一道藍色光芒,流向怪獸,鮮血頓時四下射開來,灑落于地面上,隨著一聲吼叫,怪獸倒地而亡。煉燎見怪獸不再動了,才收劍,懷著沉重而後怕地心情接著找鎖鑰……
暈迷中的鎖鑰,靜靜地躺在地上,一條蛇慢慢地向她的方向游去,一眨眼功夫,一陣煙霧閃現,煙霧散去後,蛇與鎖鑰同時消失不見,神不知鬼不覺地。
煉燎找了很久,才找到鎖鑰昏迷的地方,不過,她還不知道鎖鑰在哪里,已經很晚了,還找不到她的影子,煉燎心中很是著急,細心的他很快便注意到地上有鎖鑰的衣服的碎片,知道她曾在這里呆過,他撿起它,心里害怕極了,想︰鎖鑰不會出事吧,然道她被發現了或……煉燎不敢再多想,心里著急起來,喊著︰“鎖鑰,你在哪里,丫頭,回我話啊,丫頭……”
許久過去了,都听不到鎖鑰回應他。
在一個山洞里,火光照亮了黑暗,山洞一側,鎖鑰正熟睡著,旁邊一個女人,坐在火堆旁邊,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美麗,面容清秀,容貌之美,極為少見,衣著卻很普通,她偶爾望一眼鎖鑰,偶爾望一眼洞外,一會兒,一只鳥飛進來,落在她的肩膀上,飛鳥叫了幾聲,仿佛在說話似的,女人慢慢地離開了山洞。
一會兒,洞外傳來煉燎的聲音,他看到一只飛鳥嘴里含著鎖鑰衣服的碎片,便跟著它找到這里,他大聲而著急地喊著︰“鎖鑰,你在這里嗎?”
鎖鑰在模糊之中,听到煉燎的聲音,很快就有了意識。不過,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煉燎終于找到了山洞,看到里面有火光,心想,里面會有什麼人呢?鎖鑰會不會在里面。煉燎興奮地進入山洞中,到了沿中,見到熟睡中的鎖鑰微微笑動著手指,又高興又生氣地說︰“原來在這里享受啊,害我找了老半天。”這下,他心里的石頭才放下來,心里一個意識閃過︰總算找到你了,總算都平安無事。煉燎深吸了一口氣。
煉燎見鎖鑰動了幾下又熟睡了過去,自己也累了,一會兒,自己也睡了過去。
不多久,鎖鑰醒了過來,看到煉燎,生氣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起他的耳朵,罵著︰“大塊頭,你睡得可真香啊,啊,把我摔得那麼痛,你是怎麼搞的。”煉燎被驚醒過來,疼痛地問︰“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你是怎麼搞的。我摔得差點沒命了,我嚇死了。”鎖鑰突然哭了出來,眼淚滑滑地掉,十分傷心地說著。
煉燎見鎖鑰流淚,心頭的氣便消下去,心一軟,無奈地說︰“我也不想的,不知為什麼,我的紛飛術突然失去作用,好像被人解了似的,我越往前飛越覺得不對勁,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很有可能是我們被發現了。”
鎖鑰想著在半空中的事情,依然恐懼得很,放開手,哭泣地說︰“大塊頭,我當時以為我們會死。”
煉燎摸著自己的耳朵,說︰“痛死我了,你怎麼那麼用力呢。”
鎖鑰欠意地說︰“大塊頭,如果你再也出不去了,你會怪我嗎?”
煉燎心頭更軟了,心想︰丫頭今天對我可真好啊,居然擔心起我了,也不枉我為了幫她,來到這個鬼地方。他安慰地說︰“丫頭,你不要擔心,大塊頭命很大,一定不會有事情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里的。”
鎖鑰擦擦眼淚,又問︰“大塊頭……”話未說完,一支箭飛了進來,煉燎耳際生風,揮劍擋住了飛箭,飛箭掉落在地上,他急速地沖了出去,一個黑影變幻莫測地四下或隱或現,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煉燎沒有趕上,為了鎖鑰的安全,不敢再跟,便回到洞中。路上見到幾棵樹上掛著野果,隨手摘下一個吃了起來,連吃邊走。吃著吃著,怕鎖鑰了事情,再摘幾個野果便趕快回去。
回到洞內,鎖鑰關切地問︰“你回來了。”
煉燎把野果遞給她,問︰“你沒事吧。”
鎖鑰表情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說︰“沒事,剛才那個人不是壞人,你看,她的箭上還帶了紙條,上面寫著︰正午時分禁咒自動失效,無阻力,可飛過。”煉燎接過紙條,看了看,說︰“這是什麼字啊,看不懂。”鎖鑰不以為意地說︰“大塊頭,我就知道你沒認幾個字,雖然,我年紀小,不過,我小時候過這種字,我看得懂。”鎖鑰又得意起來。
煉燎吐了口氣,說︰“好啦,知道你很厲害,只是……可信嗎?”
鎖鑰想了想,說︰“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想想,那個人也沒有必要害我們吧,反正怎麼都是一死,試試看吧!”
煉燎表示同意,說︰“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來幫我們的,你看,我沒找到他,卻找到了食物,看來是,她有意引我到那里去的,你看,好多野果呢,我剛吃了一個,沒有毒!快嘗嘗!”
鎖鑰此時也已經餓得慌了,簡直饑不擇食,于是,接過野果,吃了起來!
次曰正午。
煉燎與鎖鑰走出洞外,試圖用紛飛術跨過困擾他們好幾天的迷宮。果然,那個好心人沒有騙他們,煉燎很輕松地就沖破所有的阻隔,離開了迷宮。在半空中飛翔的鎖鑰還天真地開玩笑說︰“煉燎,你好好飛喔,再摔下去一次,我先把你的屁股打爛。”說完,鎖鑰高興地喊著︰“哇,好高啊!大塊頭,你的肩膀很寬厚哎!”煉燎故意抖了一下,鎖鑰害怕起來,緊緊地抱住煉燎,問︰“怎麼了?”煉燎笑著說︰“再說話,我就把你甩掉,那麼高的高空,摔死你。”鎖鑰心想︰哼,等落地後,我再教訓你這個肌肉結實的大塊頭!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全新的世界逞現在他們面前,一片下著細細的雪的森林映在他們的眼簾里,地上堆積著厚厚的白雪,森林里一排排地參天大樹高聳入雲端,每踩一腳,都能踩出一個坑出來,沒一會兒,煉燎的身上就布滿雪花,他拍拍身上的雪花,搖一搖頭,雪片紛紛紛揚揚落下來,他轉頭對站在背後的鎖鑰說︰“好美的世界啊……”
“啪”的一聲,鎖鑰一個巴掌狠狠地重重地落在煉燎的臉上,煉燎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怒意從心底快速地爬起來。而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里,煉燎還沒有來得及明白鎖鑰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打他。
“你……”煉燎正要說話,鎖鑰抬起了頭,煉燎跟著抬頭,然後,看見一只美麗的大大孔雀從空中快速地飛過去,煉燎都還沒看清大孔雀到底有多長,就發現鎖鑰突然臉色全變,又急又大聲說︰“快點,大塊頭,快追上它,快點……”說著,一掌把煉燎推出去,煉燎突然感到一股推力推向他,他一個轉身才陣住那股推力,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雖然他有些莫名與生氣,不過他也來不及多問什麼,向大孔雀飛去的方向趕去!
一會兒,終于見到大孔雀的身影了,只是不知為何,那只大孔雀突然飛慢了,並且慢慢地降落到地面上,煉燎加快速度,幾乎只在一個踏步間,就可以摸到那只大孔雀,只是,煉燎怎麼也想不到,那只大孔雀落到地面上居然化成了一個女子,背著他,他伸出去想要抓它的手縮了回來,也跟著落到地面上,只見那女子轉身看著他,她面帶微笑,長發披肩,頭戴閃亮的貴冠,面容極其清秀美艷,人間難得地美麗與高貴。眼神之中,無不透露著冷漠與孤傲。
美麗女子微笑著說︰“少年好厲害的紛飛術啊!”
煉燎轉過神來,不敢再直視女子,低著頭,微笑著點點頭,說︰“不知你是……”
美麗女子說︰“我們昨天差點交過手的!”
煉燎一下子楞了,然後,猛地一個抬頭,說︰“什麼,你……”
美麗女子轉個身子,依然平靜地說︰“我不是你的敵人,不會害你們,你不用害怕,我是有事情想找你幫忙,才把你引到這里的。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煉燎奇怪地說︰“不知是什麼事情?”
美麗女子說︰“你不要帶鎖鑰再前行下去了,你們是不可能接近拉索的,我不想你們進去送死!”
煉燎說︰“我知道,鎖鑰執意如此,我沒有辦法。我自己也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只是,我覺得鎖鑰可憐,才不忍心不管她的,我答應幫她的忙就要守信用。這次,我進來無非是想了解一下里面的情況,再想想辦法!”
美麗女子說︰“少年,我教你一個口訣,你可用它讓鎖鑰失去記憶,這樣,鎖鑰就不會再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這片森林的西北部隔著一個峽谷。峽谷深處連著一條江,峽谷對面的高山之後有幾個小國家,其中有個國家叫比比漠國。比漠國有個地方很出名,叫死神堡,那是一座看似荒廢的城堡。我已經準備了一條船只在江邊,船只上放著足夠的食物,我想請你幫我帶著鎖鑰到比漠國找到死神堡堡主,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叫風櫻子,找到她後,把鎖鑰托給她照顧,那樣,你就可以自由地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這是我的戒指。你拿著它,我的朋友見到了它就知道是我叫你去的。戒指就不用給我的朋友了,你自己拿去吧,這個戒指價值連城,可不是一般的鑽戒。或許將來對你有極大的幫助,就算是我給你的報酬吧!”煉燎接過戒指,說︰“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只是,你的東西,我不會要,以後,我辦完我要辦的事情我就會回來,把它還給你!”
美麗女子點點頭,欣慰地說︰“不用了,少年,你的心真好,鎖鑰的事,就拜托了!”話語剛落,人也就瞬間消失不見了,煉燎心想,這女子靈力如此之高,不知甚于自己多少倍。她是誰呢?跟鎖鑰是什麼關系?
回到鎖鑰身邊的時候,鎖鑰不知是怎麼了,居然躺在雪地上,睡著了,雪花幾乎灑滿她全身,可是,她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寒冷似的,就那樣安靜地睡著,沉沉地。睡夢中的鎖鑰臉上的表情那麼平靜,那麼安詳……煉燎依女子所言,輕輕地念著口訣,對鎖鑰施咒。一圈藍色的光暈籠罩著鎖鑰的臉,轉瞬即逝。煉燎心里輕輕地說︰鎖鑰,你還小,你的心靈不應該充滿仇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22:46
第八章︰穎孜與卓彥
煉燎背起鎖鑰,向森林深處走去。一陣一陣地寒意涌上他的身子,如同盤旋在空中的浮雲,揮之不去。厚厚的雪地上,留下煉燎長長的腳印。一直走了很遠的路。約莫黃昏的時候,鎖鑰才醒了過來,他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背著他的煉燎,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誰?”
“我……”煉燎停住了腳步,楞了一會兒,笑著說︰“我是你哥哥啊!”
“哥哥!”鎖鑰似乎想起了什麼,意識十分模糊。此時,她不再如往常凶狠野蠻,而是乖乖地溫柔地。煉燎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他終于可以不用再受鎖鑰那些黑暗系魔法的折磨了。
“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啊?”鎖鑰迷迷糊糊地說。
“回家啊,我們出來好久了,得回家了。”煉燎輕輕地說。
“哥……”
鎖鑰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她沒有說下去,疲憊又迅速地圍繞著她。她又安靜地入睡了。
“丫頭,丫頭……”
煉燎叫了兩聲,鎖鑰沒有回應他,煉燎轉頭一看,才知道她又睡著了。
夜晚的時候,煉燎找到了一個小山洞,走了一天的路,他累了,將鎖鑰放在地上。找來一些木柴,放在一起,喚出“烈烈之焰”,很快,那堆木柴就燃了起來。他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鎖鑰身上。借著火焰,煉燎搓搓雙手,取暖。
倦意像藤蔓一樣,爬滿他的整個身心。煉燎躺在地上,慢慢地入睡。快要入睡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吼叫,驚醒了煉燎與鎖鑰,鎖鑰害怕地走到煉燎身邊,恐懼地說︰“哥,怎麼了……”鎖鑰渾身顫抖著。
“不要怕,有哥在,哥出去看看。”煉燎安慰了幾句,等鎖鑰又入睡後,拿起劍,小心地走出洞外。
洞外,黑暗籠罩著整個世界,雪依然紛紛揚揚地下著。一陣一陣地寒意涌上來,煉燎感到真的很冷。他抖擻了幾下,繼續搜索著聲音的方向。找了好久,才發現一只受傷的老虎躺在雪地上,它身下的積雪,被鮮血染成紅色。老虎渾身閃著光芒,那些光芒為老虎屏蔽掉不斷掉下來的雪花。但光芒漸漸微弱下去。煉燎走過去,看著老虎的傷口。知道老虎被有毒性的植物給刺著。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從懷中取出一瓶隨身攜帶的藥水。將藥擦在老虎的傷口處,再幫它包扎起來。還用靈力為老虎驅除傷口處的毒。老虎睜著大大的眼楮,望著煉燎的一舉一動。竟然流下了眼淚。煉燎看到老虎居然流淚時,很受感動,他只不過做了些很簡單的事情。他摸著老虎的頭,說︰“你很快就沒事了。”
回到洞里,鎖鑰已經熟睡。無窮無盡地倦意使她只能偶爾清醒很短的時間。然後,又要接著入睡。煉燎坐在火堆邊,搓搓手,望著鎖鑰一眼,笑了。因為,他突然發現,鎖鑰睡覺的樣子很像一個嬰兒。想著與鎖鑰相識以來,只因為一時的疏忽受到他的捆綁。然後為了遵守一個諾言而跟著他進了迷失森林。其實,一直以來,煉燎都是讓著鎖鑰的,如果他動用了他真實的靈力,憑鎖鑰那點幻術,是不可能逼煉燎為他做任何事情的。當然,煉燎心里承認一點︰鎖鑰小小年紀,一些手段卻極其狠毒。如果她現在沒有受到咒語的控制,煉燎怎麼可能讓她叫自己哥哥,更不可能天天安心入睡。想了一會兒,煉燎感到極度疲倦,就慢慢地睡過去了。
次日。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世界變得光亮,參天而茂密的樹木,將陽光遮起來。煉燎也不知道要走多久的路,才能離開這片森林。雖然自己還有很多要事要做,但,他答應了那陌生女子將鎖鑰安頓好,就一定會做到。
“比漠國。”煉燎的心里一直想著這個未知的地方。他背著一直沉睡的鎖鑰,一路往北方前行。
兩天後。
煉燎依然在下著雪的森林里行走著,突然听到一聲巨大的虎嘯,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一只老虎以飛快地速度向他奔來。煉燎趕緊輕扣手指,準備隨時應付未知的危險。當他看清那只老虎的時候,他笑了。手指上的光芒消失掉。因為,他看到了前幾天他救過的那只老虎,它居然那麼快就好了起來。想著剛才老虎奔跑的速度,煉燎感到不可思議。他笑著說︰“老虎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啊!”那只老虎似乎很興奮似的,仿佛听懂煉燎的話。它居然點頭。接著,老虎雙膝跪地,意思好像是讓煉燎與鎖鑰坐上去似的。煉燎笑著說︰“老虎兄,你是不是要我們騎上去啊!”老虎輕輕地吼了一聲。煉燎不客氣地將鎖鑰放下來,讓她坐到老虎的背上,自己坐在鎖鑰背後,煉燎抱著鎖鑰,坐好後,說︰“老虎兄,謝謝你喔!”老虎又輕輕地吼了一聲。很開心似的,飛速地奔馳起來。煉燎感覺一陣一陣地強風刮過,為了不讓鎖鑰驚醒,他用幻術屏蔽迎面而來的風,使其繞道。
“老虎兄,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叫你嘯天,你喜歡嗎?”煉燎高聲喊著。
老虎吼了一聲。煉燎想,老虎應該是在告訴他,它喜歡這個名字。于是,他笑了,抱緊懷中熟睡的鎖鑰。
兩月後,夏末。
夏天的氣息已經十分地濃厚,暖流一大片地聚集在天空中。清晨的陽光透過樹干斑駁地灑落在大地上,烈日普照!
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參天的大樹高聳入雲,縱橫排列著,有微風徐徐吹過,輕輕搖動枝上剛從樹梢里長出的嫩葉,綠意盎然,山崗上,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年輕女子的身影緩緩地移動著,左右陌生地望著兩邊的動靜。她的眼楮眨啊眨,似乎生怕自己迷路似的,十分認真地辨認著前方的路,小腳丫踏過青草地,幾乎不發絲毫的聲響!黑色的長發,輕輕地晃動著。
而就在她認真地辨認著方向,一路專注地緩緩前行時,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把她給嚇倒了,她腳一抖,整個人摔在地上。疼痛的感覺一下子襲上她的身體,她驚恐的眼神環顧著周圍,沒什麼動靜,不過,她可以確定,剛才那個聲音是虎嘯,也許附近有一只老虎,想到這點,女子害怕了起來,她可沒有任何的防衛能力。她趕快爬了起來,往山崗高處跑過去,離那個地方已經不遠了,她的哥哥就在前面,要是老虎真出現了,也不用怕。因為,她的哥哥是有名的刀客,以前在刀行里,深得行長的厚愛。能打敗他的人可沒有幾個。
“哥——”穎孜大聲喊了一句,帶著恐懼的心情拼命地往山崗上跑去……
終于跑到了山崗上,遠遠地,就望見了卓彥的身影,他躺在木筏上,浸濕的頭發還滴著小水珠,輕輕打入溪面,一小圈一小圈的漣漪蕩漾開來,如同蓮花綻放。沐浴著和旭的陽光,卓彥渾身懶洋洋地放松著,有輕風拂過,悄悄撫摸他英俊而黝黑的臉龐。他雙眼緊閉,睡意濃濃,沉沉而眠,白色的粗布衣裳整齊而鮮亮,在陽光下泛白泛白地,一只魚兒在他身邊,急急地游來游去。顯得十分地焦燥。
“哥哥,快過來!”穎孜的嗓門都快叫破了,可卓彥卻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听見。穎孜著急地想著怎麼辦,因為,她又听到了一聲虎嘯,而且聲音越來越近。她回頭望了望,卻還是不見發出虎嘯的老虎在哪里,而就在她轉過頭,想要再次喊她哥哥時,她看到了一只老虎正從河的左面緩緩走來,那只老虎的身上還坐著一個人,可是,看不清是什麼人。這下,可把穎孜給嚇壞了,她向前再走幾步,扯開嗓門,想再次喚醒她哥哥,可是,話到嘴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腳下踏空,一些泥土滾了下去,落入河中,穎孜心頭一驚,已經身在半空,驚恐的她,渾身顫抖,大聲地喊著︰“哥……”
就在她快要落入水中,驚恐萬分之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她身下,抱起她,腳踏河面,蜻蜓點水,一個轉身,飄飄然,向對面的岸邊飛去,穎孜緊閉眼楮,用力地緊緊地抱住他,一陣一陣地風刮過,她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一張精致的面孔,英俊、成熟、輪廓清晰、星眉劍目、憂郁,他的長發在風中飛揚,一下一下,時而拍打著她的臉,她的眼楮眨啊眨,專注地望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穎孜,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那麼親切,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見過似的。雙目對視了一會兒,穎孜臉微微紅,低下了頭。
到了岸上,放下穎孜,煉燎輕輕地說︰“現在沒事了!”穎孜感覺他的聲音渾厚而低沉,似乎有些害羞、緊張的樣子。煉燎看著穎孜,只覺她甚是美麗,清純而可愛。
救穎孜的人正是煉燎,他騎著嘯天虎,一路北上,直到今天,才到了比漠國的邊陲地帶。這里尚是一片綠蔭,有一大片的綠洲與森林分布在這一帶,再往北前進的話,則越向北越多沙漠了。因為這里的大陸板塊與冰鑰洋交界處矗立著許多高山,阻隔了往腹地方向吹去的大洋氣流。
穎孜抬起頭,正想說聲謝謝,在抬頭的那一刻,看見了那只老虎正站在她身邊,雙目注視著她,還發出一聲相對較溫柔的虎呤,可就是這輕微的虎呤也是讓人不寒而栗,穎孜嚇得趕緊躲到煉燎的身後,說︰“老虎,有老虎……”
煉燎哈哈大笑,向前走幾步,拍拍他的愛虎的身子,撫摸著它的頭,說︰“不用怕,它不會咬你的,我是它的主人,我不會讓它隨便咬人的。”
穎孜卻依然害怕,跟著藏在煉燎的身後,說︰“你說的是真的嗎?老虎都很可怕的,你怎麼會是老虎的主人?”
煉燎仰天大笑,笑聲清脆而豪邁!穎孜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心里小鹿亂撞、七上八下、腦海里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在打轉,只覺眼前的男子膽量好大。
一會兒,煉燎想了想,說︰“你不信的話,可以騎到它身上試試,看它敢不敢欺負你,我保證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穎孜又害怕又興奮地思考著!煉燎盯著穎孜,等待她的答復。嘯天虎搖一搖頭,又傳出一聲虎嘯!穎孜鼓起勇氣,試著靠前兩步,看老虎會如何反應。老虎沒有對她怎麼樣,甚至看著她的那個眼神,雖然很有氣勢,但也顯得很和善。于是,穎孜再次靠前兩步,一會兒望著煉燎,一會兒望著老虎……
一邊還在睡夢中的卓彥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妹妹的聲音,可是現在卻消失了,應該是個夢境,他心里剛才一直這樣想。此時,他自然地睜開了雙眼,精神十足,渾身有勁,睡了一個上午了,舒服而自在,他轉頭看著那條一直陪著他的魚兒,只見它似乎與往常有點什麼不同,往常,它總會慢慢地游過來,又游過去,一直圍繞在他身邊,而今天,它游泳的速度似乎快了許多,顯得很焦急的樣子。
卓彥一臉疑惑地轉著眼珠子,仰望天空,伸出一只手,去撫摸那只魚兒,輕輕地說︰“魚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游得那麼快呢?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啊!”
卓彥打了個哈欠,轉過頭,只見魚兒居然跳出水面,空而起,再落入另一處較遠的地方,卓彥順著魚兒落水的地方望去,看見自己的妹妹,正騎在一頭老虎身上,這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把卓彥嚇出一身冷汗。他倒抽一口氣,趕緊站了起來,拿起雙漿,使勁地劃船,快到岸邊的時候,他運足腳力,向岸邊躍去,順手提起他的萇刀。向老虎橫空闢去!
嘯天虎見敵來犯,一聲長嘯,渾身一抖,穎孜再次受到重度的驚嚇,被一頭甩了下來。煉燎趕緊再次抱住她。穎孜才沒有摔在地上。
嘯天虎往右邊躍過去,躲過卓彥的橫空一刀,此時,它渾身被藍色光圈圍繞著,光亮光亮地閃爍著,虎目怒視卓彥,卓彥顧不著嘯天虎會不會反過來攻擊他,向他妹妹的方向跑去,推開站在穎孜身邊的煉燎,抱過穎孜,急忙地問︰“妹妹,你沒事吧!”
“哥——”穎孜被老天虎再次驚嚇後,再也沒有膽量支撐下去了,于是,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依偎在她哥的懷抱里!
煉燎示意嘯天虎不要發動攻擊。嘯天虎身上的藍色光芒頓時消失。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我妹妹!”卓彥對煉燎及嘯天虎怒吼著。
“你誤會了,我們沒有!”煉燎趕緊解釋說。
“那我剛才怎麼看到……”卓彥更加生氣地想要再說下去。被穎孜的話打住了。
穎孜拉著卓彥的衣袖,大聲地說︰“哥,他沒有傷害我,這只老虎不會咬人。”
卓彥一頭霧水地轉頭看著穎孜,疑惑地說︰“我明明看到你……”
穎孜指著卓彥的腦袋,生氣地說︰“剛才,我來找你,听到老虎的聲音,很害怕,就大聲地叫你,可是你睡得像頭死豬。叫了好幾聲好大聲都沒有听見,我一著急就摔了下去,差點就掉進河里了,還好,他救了我!”
穎孜伸手指了指煉燎,有些害羞的樣子,煉燎對卓彥點頭、笑了笑。卓彥一臉抱歉地嘿嘿地笑了出來,說︰“哈,喔……原來是誤會一場!”
煉燎笑著說︰“沒事的,誤會一場!”煉燎心下想︰眼前的男子長得可真壯啊,跟我差不多。
煉燎示意自己沒什麼事,但指了指他旁邊的嘯天虎,卓彥望了望嘯天虎,問︰“你的老虎,不咬人?”煉燎點頭、微笑,說︰“它很乖的,不過,它好像有些生氣!”卓彥臉綠了一下,看著嘯天虎,咬咬牙齒,身形巨大的嘯天虎蹲在地上,卓彥在嘯天虎面前跳了跳。打量了一番,對著嘯天虎傻笑著,搞笑地說︰“老虎兄弟,我的萇刀沒有傷著你吧!呵呵,其實,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的,我只是覺得我的刀法很帥,所以,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的喔,嘿嘿,等一下,我去殺一只野兔給你吃,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啊!”
嘯天虎輕吼一聲,轉過頭去,閉上眼楮,不理會卓彥,卓彥的臉又綠了一下,見這只老虎很有靈性,似乎還能听懂他的話,感到有些意外,他繼續說︰“老虎兄弟,哇,你好帥啊,你看,你的須,真有意思,哈哈……”
穎孜看到這里,笑出來,臉微微紅,有些拘束地對煉燎說︰“你不要介意啊,你哥哥這個人是個樂觀派,整天嘻嘻哈哈的。”
煉燎性情偏于溫和內斂派,微笑著說︰“喔!”穎孜看著煉燎有些緊張的樣子,心想︰他好靦腆啊!
“你的這只老虎還真有趣!”穎孜望著煉燎,開懷地笑著。
煉燎依然靦腆地說︰“是啊,有嘯天虎陪伴,旅途一點也不寂莫。”
卓彥接過話,走到煉燎面前,對他笑了笑,說︰“我叫卓彥,她是我的妹妹穎孜,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從何處來?你救了我妹妹,是我們的恩人,不知願不願意到我們部落里,我們請你們吃豐盛的午餐。”
煉燎的肚子早餓極了,還有鎖鑰也餓得走不動了,正等著他們快點尋找到食物呢!想到鎖鑰,煉燎只能放下對眼前二人的警備,感謝地說︰“我叫煉燎,來自幻陰王朝,說實話,我們已經餓了許久了,謝謝你們!”
穎孜拍著手,高興地跳了起來,說︰“哥,部落從來沒有客人來過!晚上,我們要舉行個篝火晚宴,迎接我的救命恩人。好不好啊!”
卓彥拉長了臉,扮一個鬼臉,瞄了煉燎一眼,笑著說︰“當然好啦!好久沒有熱鬧過了,嘿嘿!”
穎孜走在前頭,誠摯地說︰“恩人,由我帶路吧!我們部落的人都會歡迎你的!”
她的笑容如清水般,干淨而率真。煉燎深情而陶醉地望了她一眼,心頭對穎孜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他說︰“我還有個妹妹,在不遠處等著我,我先去把她帶來。”
卓彥說︰“好吧,我們等你!”
煉燎騎上嘯天虎,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在卓彥與穎孜的視線里,似乎只在幾秒鐘的時間里,便消失的。卓彥與穎孜以不可思議的眼神互相對視著,許久,穎孜才說︰“哥,老虎跑得也太快了吧。”
卓彥瞪著眼楮,說︰“那只虎獸不一般啊。”
〔注︰比漠國位于冰鑰大陸與亞瑟大陸及梵特大陸交界處,因為受高山阻隔,天氣較熱,有大片的沙漠,能生活的綠地面積較少,這一帶分布五個人族社會組建的小國家,其中,比漠國的領土面積最大,差不多佔了三分之二。煉燎此時的位置是冰鑰大陸與亞瑟大陸之間的大片高山森林中,這片森林的東南部是廣闊的冰鑰洋西部,與幻陰王朝較近。森林的西部高山後面隔著魔族社會,森林的北部則是比漠國的領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1 22:24:31
第九章︰永拓部落(1)
正午時分,永拓部落!
煉燎、鎖鑰、卓彥、穎孜、嘯天虎出現在永拓部落群居的森林里。
穎孜興奮地說︰“煉燎哥哥,很快就到我們部落了。”
穿過一處茂密而高大的草叢地,出現了一片別樣的天地,是一條小徑,前方的路似乎很長很長,望不見盡頭,視線所及之地,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像是一種幻覺。煉燎注意到卓彥與穎孜輕輕地念動口訣,然後,出現了一個圓形光圈,泛紫泛紫地閃亮著,穎孜先走過去,說︰“這是我們部落的通道,只有我們自己才懂得進入通道的口訣,有我們帶路,你們也能進來,來吧!”卓彥伸手,示意煉燎先行進去。煉燎、鎖鑰、嘯天虎都進去後,卓彥跟著進入光圈,一會兒,光圈消失,他們都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只有幽長的小徑,綿綿延伸!像是黑夜突然被閃電照亮一般,一下子,煉燎就從黑暗一片的世界之中看到了光線,出現在了一個洞口。洞口之處,寫著三個字︰永拓部落!
穿過山洞,終于到達了永拓部落的聚居地,看到許多的營寨密布著。平地上,許多人來回忙碌著,有的在打磨刀器、有的在不遠處的田地里耕種、有些穿著盔甲的士兵在不同的位置站崗、有的在頌念著他們的信仰神,他們的頌詞煉燎一個字也听不懂,似乎是遠古民族沿用下來的語言。
永拓部落的居民見到族長的兒子與女兒還有兩位陌生人及一頭老虎出現,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一個正在打磨刀器的壯漢,迎面走來,不客氣地對卓彥說︰“你為什麼帶陌生人來到部落?”
穎孜搶過話說︰“矸研叔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剛才我遇到危險,是他救了我!”
卓彥笑著迎上去,抱住矸研先生,噓了一聲,說︰“哎,那個,是這樣的,矸研叔叔,你放心吧,我跟他們是朋友!他們從很遠的幻陰王朝而來,我們就邀請他們到我們家里吃飯。晚上,我們想舉行一個篝火晚宴歡迎他們。”
矸研把長臉拉下來,表情緩和了一些,走到煉燎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一會兒,說︰“你是幻陰王朝的平民?”
煉燎抱拳行禮,禮貌地說︰“是的,大叔。”
矸研搖搖手,粗聲地說︰“嗯,你救了我們族長女兒的命,我們會感謝你的,但是,我們部落不是很歡迎外人,這點,請你理解!”
矸研的話讓卓彥與穎轉名其妙,穎孜生氣地說︰“矸研叔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救命恩人說話。”穎孜拉了拉矸研的衣角。
矸研俯身看著穎孜,說︰“這是部落的規定,穎孜小姐!”矸研表情嚴肅地離開了。許多的人都低下了頭,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煉燎等人。特別是年長的人,都不再看煉燎一眼,嘯天虎仿佛听懂矸研的話一樣,生氣地吼了一聲。聲音掠過每一個人的心田,一瞬間,恐懼與不安在心頭滋長。矸研好奇地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嘯天虎,覺得很奇怪。
卓彥抱歉地對煉燎嘿嘿地笑了笑,小聲地說︰“煉燎,你不要介意啊,矸研叔叔這個比較嚴肅啦,我最不喜歡他那張冷冰冰又黑乎乎的臉了。”卓彥說完,馬上意識自己的臉也蠻黑,便又笑了出來,說︰“唉,我的臉雖然也黑乎乎的,但是,一點也不冷,嘿嘿!”
煉燎喔了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看嘯天虎背上的鎖鑰。她剛好又醒過來!
鎖鑰環視四周,害怕地叫了聲︰“哥哥,我怕……”
煉燎走過去,摸著她的頭,說︰“不用怕,哥哥在!”
穎孜低聲地說︰“矸研叔叔,你看,他們兄妹好可憐啊,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呢!”
矸研心頭一軟,無奈地說︰“我也是為了咱們部落的安全著想啊!”
煉燎安慰好鎖鑰後,站起來,說︰“卓彥、穎孜,謝謝你們的好意,本來不該打擾你們的,但是,我妹妹實在是很久沒吃飯了,我等我妹妹吃點東西後就走。”
穎孜著急地說︰“不,你們一定要留下來,我晚上還要舉行篝火晚宴歡迎你們呢!”
卓彥哎了一聲,說︰“煉燎,別客氣嘛,咱不理矸研叔叔不就得了,我爸是族長,我去找我爸商量,他一定會……哎,你看,我父親來了!”
此時,一位老人帶著幾個高大而健壯的隨從走了過來。
所有的人又再抬頭看向他們。目光滿是歡欣與尊敬。
穎孜跑過去,抱住老人,高興而委屈地說︰“爸爸,矸研叔叔太不禮貌了,居然粗暴地對待我的客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老人撫須而笑,走到煉燎面前,說︰“你就是煉燎吧,謝謝你救了我女兒,剛才我的族人無禮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老人的話听在矸研的耳里,變成莫名的問號,他好奇地看著族長,想不明白。
煉燎回禮,微笑著說︰“族長客氣了,我妹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所以,我等她吃完飯就馬上離開。”
族長哈哈地笑著,說︰“不,晚上我要舉行篝火晚宴宴請你們,感謝你救了我女兒,你不會不賞臉吧?”
穎孜一臉興奮。對煉燎扮鬼臉,示意他留下來。卓彥對煉燎打了個鳥眼,輕聲地說︰“看,我爸許可了!”煉燎對他笑了笑,點點頭。
一個下午的時間,卓彥、穎孜與煉燎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談笑風聲地交談了許久,幾乎無所不談。卓彥的健談使煉燎都有些受不了,從他七歲那年開始入刀行,一直到二十五歲,在刀法比賽大會上,打敗眾多高手,成為正式的刀行里一流的高手之一,被行長賞予寶刀。侃侃而談。
煉燎一直都是用劍的,所以,對刀法不感興趣,不過,他倒很想看看卓彥的刀法,到底有多厲害,想起在河邊他的橫空一刀,還是很佩服。于是,倆人在空地上,互相探討起來。卓彥一直很興奮,覺得認識煉燎,相見恨晚。穎孜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便起身給他們拿甜點,拿水。煉燎與他們熟了以後,也就不那麼拘謹了。卓彥的樂觀令煉燎很是佩服。而煉燎在內心深處其實是很自卑的,有種莫名的說不清的疼痛感。
鎖鑰又睡了一個下午,饑餓與旅途的疲勞使她沉沉而睡,一直到夜晚,篝火晚宴開始的時候,才被煉燎叫醒。
在她醒過來的那一刻,她一睜眼就瞪著眼楮望著煉燎,臉色憔悴了許多,一開口就問︰“哥,我們到家了嗎?”
煉燎梳了梳她的頭發,輕輕地說︰“很快就要到了,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此時,煉燎才意識到,很久沒有看到鎖鑰笑過了。鎖鑰只醒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說她困了,然後躺下去,繼續睡覺。這讓煉燎心里疼疼的。他多希望鎖鑰是個快樂的小女孩啊……
夜晚時分很快降臨,篝火晚宴一切準備就緒!
在族長居住的營寨附近的一大片的空地上,許多永拓部落的壯漢忙忙碌碌著。他們的胸膛結實而健壯,頭發盤起。一滴一滴的汗珠滑過他們結實而豐滿的肌肉。
篝火漸燃漸熊,照亮黑夜。每個人的面孔在火光之下,照得通紅。一張一張的木桌子分成兩排陳列開來,中間擺放著族長的桌子。美麗而大方的永拓部落姑娘,走了上來,忙著擺放鮮果、肉、酒等。她們穿著絲質服飾,在火光之下,閃著細微的光亮,如同天空中的星辰。
在洞中談笑的煉燎、卓彥、穎孜等人先行慢慢地走了出來。到各自的座位上就坐。煉燎與卓彥坐在一塊,穎孜緊跟著坐在卓彥的旁邊,族長與幾位長老議完事後才最後走出來,坐在最前面。
準備就緒後,族長開始說話了,他舉起酒杯,站了起來,高聲地說︰“來,讓我們共飲一杯,歡迎我們的客人煉燎先生,感謝他救了我的女兒。”眾人附和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卓彥喝完後,沖煉燎打了外鳥眼,笑眯眯地低聲說︰“煉燎,不要不好意思,盡管盡興地喝!你看,那邊那位女子,叫歐妮,矸研叔叔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吧,呵呵!”煉燎順著卓彥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一眼歐妮,微笑著說︰“是啊,很漂亮!”
族長接著說︰“咱們部落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今晚大家好好喝,好好玩!哈哈哈!”族長大笑,接著對著煉燎含蓄一笑,示意與他干一杯。濃密的須毛隨著他臉上肌肉伸展而搖晃,煉燎微笑著起身、點頭、回禮。
眾人都飲了幾杯酒之後,矸研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來到煉燎跟前,粗聲地說︰“煉燎小兄弟,請原諒我白日里對你的無禮,在此,我向你表示道歉。”說完,一飲而空。他的聲音總是那麼粗厚、有力。豪邁粗獷的矸研喝完後,也大笑出來。
煉燎站了起來,客氣地行禮,說︰“矸研大叔,請不必客氣。我怎麼會怪你呢,我要感謝你們部落才對啊。要不是你們收留了我們,我還真不知道到哪里給我妹妹尋找食物呢!”
矸研高興地又說︰“還是族長說得對,只要是好人,不管是來自什麼國度,什麼民族,都應該尊重。”
然後,眾人都笑了出來。老族長的笑,豪氣沖天,煉燎隱隱感覺他的實力莫測,絕不能小瞧。卓彥低聲說︰“矸研叔叔很老實很善良的,你不用怕他!”
煉燎趁著矸研高興之際,趕緊為其倒一杯酒,說︰“矸研叔叔,咱們干一杯!”
飲畢,族長說︰“煉燎,你知道我們永拓部落的歷史嗎?”
煉燎說︰“哎……我久居幻陰王朝,對你們這里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族長緩緩地說︰“我們永拓部落原是比漠國的一個比較大的部落之一,以前,我們家族一直是比漠國的貴族,許多永拓部落的族人擔任著比漠國很重要的職位。王室對我們族人都要敬畏三分啊。但是,後來,幾十年前的那場世界性的亂戰中,比漠國的皇族阿拉斯族不顧許多大臣及平民的反對,對萼花帝國稱臣,甘願做萼花帝國的附屬國。這引起了幾乎全民的憤怒,許多的部落紛紛離開比漠國,外出尋找新的定居地,寧願在很艱苦的環境中生活。永拓部落就是其中的一個部落,我們部落在坎塔拉沙漠附近的綠地,也就是這片森林定居,這里曾經是我們的發源地,很早以前,比漠國沒有統一之前,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這里。後來,比漠國王室因為擔心這些外出的部落力量壯大後威脅他們的統治,時時關注著各大部落的動靜,眼看我們永拓部落力量日益壯大,王室便派出許多的軍隊來屠戳我們族人,我們從此失去了許多的同胞與資源,我們的綠州被毀了一大片,我們的財富被掠走許多許多,那個可惡的阿拉斯族軍統帥阿彌,居然還殺死了我的大女兒莎亞,在殺死她之前,還對她進行污辱……”
說到這里,族長的眼淚流了出來,他的語氣變得很沉重,高聲而憤怒地說︰“我一直都想著哪天能為我的大女兒莎亞報仇。”穎孜也流出了眼淚,想起了她姐姐,卓彥更是一臉怒容,矸研等所有在場的族中長老,都顯得很憤怒。所有永拓部落族人腦子里都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一幕一幕,如同惡夢一般,牢固地生長在他們的意識深處。然後開出一朵朵仇恨的花朵。
煉燎想到自己的國家被滅亡,與家人失散,又失去了至親桑也爺爺,不禁也悲從中來。
“我們要為美麗而善良的莎亞小姐報仇!”矸研高聲地喊著。
“報仇——”
“報仇——”
“報仇——”
所有參與晚宴的永拓部落族人的表情都凝固起來,如同冰霜一樣,冷竣而嚴酷。他們聲聲喊著︰報仇……
許久,族長揮手示意各位同胞安靜,擦擦眼淚,又說︰“我們永拓部落是頑強而勇敢的民族,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哪怕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有多可怕。我們也一樣,會與之戰斗到底。我們的鮮血、我們的汗水、將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永拓部落的所有的人都高喊著︰“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聲音如同洪鐘,響徹整片森林。
煉燎為此情此景所感動,他激動地說︰“永拓部落原來有這麼光榮的歷史啊,你們的行為無不讓我感動與敬佩,其實,我不是幻陰人,而是凌崖人,只是我與家人失散後,被好心的同胞所救,屈居在幻陰王朝而已。此次,我離開幻陰王朝主要是為了尋找一位前輩,他是我師父的故人。我師父重病在身,他老人家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那位故人。”煉燎說完後,每個人都都瞪大了眼楮,只有族長哈哈地笑出來,他說︰“我早就看出你是凌崖人了!”
矸研臉綠了下來,慚愧地說︰“還是族長眼力厲害,我總是呆頭呆腦的。唉!”他摸摸自己的頭,捏捏拳頭。
煉燎湊過頭,對卓彥小聲地說︰“矸研大叔很可愛喔!”卓彥嘿嘿地笑著,說︰“小時候,我常常欺負矸研叔叔,矸研叔叔總說我狡猾!可又拿我沒有辦法!”言畢,兩個人齊聲地笑出來。
族長的笑依然深邃,表情之後,隱藏著很深很深的東西。煉燎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只是那種感覺太過于模糊,他一時無法想明白。而此時,所有的人都邊笑邊喝酒吃肉,旅途疲憊的煉燎也因為多日未進食而感到極度饑餓,想了一會兒,就只顧著吃東西了。
晚宴之上,美麗而清純的穎孜小姐與歐妮小姐還有其他的永拓部落姑娘一起跳起了精彩的永拓部落舞蹈,婀娜的身姿,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卓彥又悄聲地說︰“要是能娶到歐妮作老婆,那就好了!她真漂亮!”
煉燎奇怪地問︰“怎麼,她不願意你嗎?”
卓彥臉色一暗,說︰“唉,你有所不知,她前陣子嫁給了山姆叔叔的兒子湯加了。歐妮不喜歡我的黑皮膚,唉!”
煉燎呵呵地笑出來,說︰“你們部落那麼多美女,你又是族長的兒子,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的!”
卓彥接過話,自信地說︰“當然,我打算把湯加的妹妹也妮給娶了,呵呵,也妮也很漂亮!”
族長雖然年紀已老,但是,他的酒量卻很大,喝了很多酒,煉燎慢慢地就招架不住族長的敬酒了。族長等人再與他干杯,他只能推掉了。
酒憨之時,卓彥耍起了他引以為驕傲的刀法。刀法的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從小在刀行里習刀法,對于用刀、刀法、及相關的幻術,他都得很精,他一直以曾經的那一場比刀大會得了第一名為榮。
這是煉燎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刀,可以這樣使用,他過去所使用的一直是劍,從來沒有用過刀,這次,算是大開眼界。
卓彥耍刀耍了一會兒,便邀請煉燎比試,族長也笑著說︰“對啊,對啊,煉燎,你們比試比試,看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我兒子的刀法厲害。”
煉燎推辭不過,只好露兩手了。
兩人都處于酒憨之中,手頭勁力十足,血管里的血液似乎流得特別快,渾身的毛孔張開,大把大把地散發著熱氣,宴會之上,光亮的火焰與風斗舞。兩個身體馬壯的青年虎視相對。
煉燎慢慢地閉上眼楮,很快,卓彥的萇刀揮砍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在煉燎的眼前搖晃,普通的人根本看不清卓彥的刀在轉變著方向。只有族長及幾位長老才看得清楚。
兩道光芒交差而過,十分地刺眼, 的一聲響,煉燎在卓彥快要接近他的時候才猛然出手,輕松地擋過他的刀,以更快地速度逼卓彥後退並且受控于他的劍,刀劍交踫幾秒之後,兩人的幻術都通過兵器在刃尖上四射開來,劇烈的晃動、不斷擴散的光圈,讓所有看的人都驚嘆不已,穎孜在一邊擔心得要死,一位是自己的哥哥,一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可不想他們兩人有什麼地方受傷。遠處有雙目光冷冷地望著她,那便是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跟卓彥同齡。他是一個性格十分內向孤僻、不喜歡言談而且嫉妒心很強的人,一直迷戀著穎孜卻不敢言明,但看到她與任何別的男子親近,都會很生氣,對與她親近的男子甚為仇視。此時,他獨自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很想走到穎孜的面前與她干一杯,卻又不敢過去。
煉燎與卓彥兩人就那樣不斷地在光圈里變換著位置,斗來斗去的,許久才各自跳開。光圈消失,火光又映滿大家的視線。眾人趕緊鼓掌,高喝著︰喔喔喔……穎孜驚訝地滴咕著︰哇,煉燎哥哥好厲害啊!
煉燎笑著說︰“卓彥兄的刀法真是厲害啊,我真是大開眼界了。”
卓彥懷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甚是佩服又有些崇拜的望著煉燎,嘖嘖嘖說︰“哇,看不出來啊,啊,煉燎兄的劍法深不可測,幻術更是厲害之極,小子,你深藏不露啊!”卓彥拍了拍煉燎的肩膀,抱著他,說︰“我崇拜你,煉燎,給我簽下名吧!我太崇拜你了!”
煉燎有些為難地說︰“卓彥,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的刀法才深不可測呢!我差點就招架不住了!”
卓彥看煉燎臉紅得不像話,不想再為難地,又對他打了鳥眼,說︰“有時間教我幾招,呵呵!”
兩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雨凡轉過頭,哼了一聲,滴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族長在高座上看得入了迷,對身旁的幾個貼身長老說︰“煉燎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他的身手遠在你我之上啊!要是能為我所用的話,真是如虎添翼啊!”
大長老承枯喝了口酒,說︰“凌崖帝國已經滅亡多年,煉燎的身手那麼了得,又那麼年輕,不知師承何人?”
二長老南布吐了口氣,說︰“看來,我們還得注意一下才好,不知他遠道而來,有嚎的?”
族長點點頭,說︰“嗯,說得有理,你們注意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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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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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1 22:27:24
第十章︰永拓部落(2)
卓彥與煉燎就坐好後,卓彥心里想著︰“煉燎身體內怎麼會源源不斷傳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呢,這股能量剛才要是爆發出來,我準沒命,他是什麼人呢,絕不是平民那麼簡單,看來,煉燎不簡單啊。”而煉燎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身體之內有股強大的能量一直在保護著他。每每他與人爭戰的時候,那股力量就會暗暗地射出來,排斥對他進行攻擊的人。如果是一只普通的動物經過他身邊,圖謀吃他的話,只會成為他的一頓免費佳肴。
族長走了下來,拉起煉燎的手,笑容滿面地說︰“還是我兒稍微遜色了一點啊。”
煉燎心下明白族長是在試探他的實力,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實力,謹慎地說︰“族長過獎了,我們倆差不多。”
卓彥哼哼兩聲,說︰“我插一句啊,煉燎的劍法是很厲害,不過,我的刀法也不是什麼優點都沒有的,比如,招式,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招式多美啊,帥得不行啊!”煉燎听了笑了出來!族長收斂笑容,厲聲說了句︰“卓彥,你要努力訓練,不要整天嘻嘻哈哈地!”卓彥見族長表情嚴肅下來,趕緊接過話︰“是!”然後,舉起酒杯,對身邊的穎孜笑著說︰“妹妹,我們干杯。”喝酒的時候,對穎孜打鳥眼,穎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哥哥,我們去那邊玩!”于是,倆兄妹拉著手,往另一個方向避難去。卓彥可不想再呆下去,被族長訓話。
卓彥生得也算英俊,雖然皮膚黑了一點,但看上去,陽光、健康、結實。他除了對自己的刀法很滿意外,也以自己的面容為榮,常以此自喜。生性幽默、開郎的他,言行舉止間,總能帶給別人許多的樂趣。穎孜則是永拓部落的一號美少女,此時的她笑得很開心,她的樣子一直為許多永拓部落的年輕人所吸引著,許多人的眼楮時不時往她那里看去。而她的眼楮,則不時往煉燎看一眼。
煉燎喝了許多的酒,晚宴之後,他就一直睡著,竟然睡了兩天兩夜,他真的太累了,這兩天,都是穎孜在照顧著煉燎與鎖鑰。部落里許多的年輕人,心里很是不滿。其中,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最為不滿,他一直不與煉燎談話,心里覺得很看不起他。每每經過煉燎所住的營山寨。想著里面穎孜忙來忙去,更是一臉怒容。他從小就喜歡穎孜,一直夢想著有一天娶她。平時,部落里誰與穎孜關系比較好,或與她走得比較近,都會引起他的不滿。雨凡生性內向,不喜歡說話。平日里,很少與人結群,都是獨來獨往。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討厭誰也不會表露出來。作為大長老承枯的兒子,他每天都要幫助他父親處理許多部落的事情,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為人沉穩、忠誠的承枯為了他孤僻的臭性子,沒少受氣。
三天後。
煉燎向族長辭行。族長愛惜煉燎的才華,與其談了許久,向其透露了近期有意進兵攻打漠城的意向,表示願重金請他為永拓部落做些事情,幫助他討伐霸道而腐敗的阿拉斯族王室。煉燎不想卷入無謂的戰爭中,又有要事在身,只得婉言拒絕,族長再三婉留不住。
卓彥與穎孜甚是不舍,卓彥多麼希望煉燎能多留幾天,教他幾招高招,知道他要走,責怪他沒心沒肺。卓彥與煉燎一見如故,對煉燎深有好感,幾天的時間里,便對他產生了些許愛慕之心,知道他這麼快便要走,心里陣陣地難過。
在永拓部落的議事專用的營寨里,族長一家人與幾位長老一起送著煉燎走著。
族長拉著煉燎的心,關切地問︰“煉燎,你打算去哪里?”
當煉燎說出他的打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穎孜更是嚇得叫了出來,她甚至跑到煉燎的面前,伸手阻擋著他,說︰“不,你不能去。”
煉燎說的是︰“我要去死神堡!”
一個陰森而恐怖的名字!
“為什麼?”煉燎也很奇怪地問︰“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據說,死神堡很可怕,有進無出,你長得這麼帥,又這麼年輕,干嘛要去送死呢,啊……不如呆下來吧,我天天好菜好酒招待你,好嗎?”
“死神堡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你為什麼要去死神堡呢?”穎孜恐慌地問,語氣間甚是緊張,卓彥陰聲怪氣地瞄了一眼穎孜,心下道︰完了,永拓部落第一美少女穎孜小姐喜歡上這小子了。
“煉燎,你應該知道,死神堡里面住著可怕的幽靈,幽靈……你知道是什麼吧,啊……很恐怖的!”卓彥扮個可怕的表情說。
只有族長依然表情平靜,平心靜氣,眼神深深邃,沉穩地說︰“你不知道死神堡的情況吧!”
“我受人之托去死神堡找死神堡的堡主,必須得去的,至于死神堡的情況,我倒一點都不清楚,就算死神堡再可怕,因為我是受人之托,所以,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你們放心吧!”煉燎解釋著。
卓彥咽了口氣,大驚小怪地說︰“煉燎,你是不是見鬼了,死神堡里面住人?有人托你去,該不是存心害死你吧,啊,會不會是死神堡里的女鬼看你長得那麼帥,要把你騙進去呢!”
煉燎笑著說︰“哪會呢,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族長撫須,說︰“死神堡是一座可怕的舊式城堡,樓群極多,每幢樓寬度不大,不過,很高很高,整體建築風格十分特別。據說,里面沒有人住,關于它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所有關于死神堡的信息都沒有任何的考據,關于死神堡的資料,都是出自于某些冒險家之口,據說,死神堡里面陰森而恐怖,里面隱藏著一些可怕的‘麻木人’,他們都是進入死神堡里的人變的,莫名地受到控制,受操控者的命令,對他們的敵對對像進行詛咒、暗殺、恐嚇、驚嚇……這些‘麻木人’沒有意識,沒有感情,沒有自主思想,完全听命于主人。支持他們生命的是一些魔法與咒符。只要解了他們身上的魔法與咒符,他們就能恢復自由身,只是,大部份恢復自由身的人出堡不久也會死亡,所以,一旦進入死神堡,如果沒有及時出來,要想再活命,那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死神堡存在了多久,很早就已經沒有冒險家敢再去死神堡探險了!”
族長的話讓煉燎覺得一陣驚恐,但是,他想,既然是受人之托,哪怕是再危險,也得去試試,畢竟,就算沒有人托付他,他也會安頓好鎖鑰的,再說,他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都沒有什麼事情。所以,他只想了一會兒,就下了決心,說︰“請族長與大家放心,我不怕,我這次經歷那麼遠的路程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去死神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具體的就不便多說了,請大家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地回來的。”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潑在穎孜的頭上,她感到從腳冷到頭,她真的不希望、不願意、不想煉燎去死神堡那個可怕的地方!
族長語重深長地說︰“煉燎,你年紀還小,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旅行啊!”
煉燎深吸了一口氣,說︰“族長,我心意已決。”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穎孜心里極度地恐慌,她都快哭了。走到他的面前,說︰“煉燎哥哥,你一定要回來啊,我會為你準備好最新鮮最好喝的雞尾酒等你回來品嘗的!”一旁的雨凡听了甚是嫉妒與憤怒。
煉燎深情地看著她,輕輕地說︰“穎孜,你放心吧,我會安全地回來的。”
穎孜用單純地眼神看著他,她的心里相信,煉燎不會有事的,他說到做到。所以,她點了點頭。
“嗯,你一定要回來!”穎孜滿懷期待、心情沉重地送別了煉燎,煉燎駕著嘯天虎,與鎖鑰繼續遠行。煉燎的身影消失之後,卓彥拉了拉穎孜的衣角,輕輕地說︰“妹妹,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穎孜听了,臉一下子微微紅了起來,打了卓彥一下,在他耳邊,小聲地生氣地說︰“相不相信,我去告訴山姆,說你喜歡歐妮姐姐!”說完,穎孜跑開了,卓彥跟了上去,喊著︰“死丫頭,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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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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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3:42:55
第十一章︰死神堡
死神堡!
七天後,煉燎終于來到了死神堡,親眼目睹了這座巨大而空曠,有著種種可怕傳說的城堡,整座城堡建在綿延的山脈之中。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煉燎並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在遙遠的從前在如此險峻的山峰上建造了這樣一座這樣雄偉的城堡,巨大的岩石一塊一塊地高高地堆起來,表面都雕琢得光滑而閃亮,最中央那幅高聳入雲的石碑,雕刻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煉燎根本看不明白那上面寫著的到底是什麼。
群峰圍繞,雲霧飄浮,空氣之中,夾雜著奇怪的氣息,煉燎站在城堡門口,高大而堅硬的鐵門牢牢地鎖住。就算再有力氣的勇者,也無法輕松的推開這扇門。此門似乎不為誰而開。
一切,籠罩著可怕而詭異的神秘感。關于這座死神堡,它應該深藏著許多的秘密。只是,無論是誰,也難以解開所有的謎團,甚至,休想。
煉燎手握寶劍。輕扣手指,暗念口訣。準備防備將有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會有很可怕的危險發生,只是,那會是什麼?他無法意料。
他伸手去推門,只是輕輕地觸踫而已。門居然開了,里面呈現出一片漆黑。如同深淵一樣,深不見底,他無法想像,那里面的路將有多長。煉燎終于明白︰此門為任何人而開,但進去之後,就很難再出來,因此人們才那麼地懼怕它。
防護光圈閃現,煉燎用陰術幻化出微弱的光芒,圍繞著自己,照亮著眼前的路,他回頭望了一眼嘯天虎,還有嘯天虎背上熟睡的鎖鑰,對嘯天虎使了一個眼神,嘯天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只輕微的發出一聲虎呤。
煉燎終于踏進城堡,當腳步跨過去後,背後的鐵門自動關上,然後,更深的黑暗籠罩著整個空間,煉燎感覺心跳加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浮上心頭,他倒抽一口氣,感覺眼前的路,將有許多的未知的危險等待著他去面對。生死或許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
借著陰術光圈,他能看清十米之內的路,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副又一副恐怖的雕像,像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畫面,越往前走,那些畫面就如同真實的情景一樣,仿佛就在眼前,一幕接一幕地上演著。如同幻覺。
煉燎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地微弱,那些情景像烙印一樣,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腦海里烙刻,每一下都讓他更加地恍惚。
好不容易,他搖一搖頭,仿佛听見嘯天虎的咆哮,然後,他閉上眼楮,鎮定下來,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慢慢地將自己的意識拉過來,不去想那些雕像,想自己的事情,想自己叫什麼名字,從什麼地方來,經歷過什麼……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他睜開了眼楮,此時,他已經完全能夠控制住自己了,不會被任何的幻覺所迷惑,那些雕像一一在他的意識里粉碎。一個又一個,似乎還發出接連的碎裂聲。
消失的陰術光圈重現,這下,新的恐懼急劇地升上煉燎的心頭,因為,他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他的兩旁突然出現了許多的人,他們穿著深白色的衣服,面容蒼白,如同死人一樣,但頭發整齊,眼楮睜開著。
對,沒有錯,他們的眼楮都睜開著!
這下,煉燎嚇出一身冷汗來,因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前的所有的人不知是死是活,他們一個一個排著整齊的隊列,有序地朝前走去,而前面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們要去哪里,他們怎麼出現的,他們是什麼人,他們#8226;#8226;#8226;
煉燎不敢再想下去,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他想起了族長與穎孜的話,他終于明白,穎孜為何會那樣擔心他,為何所有的人都在听到他要來死神堡的話後沉默著,並且眼神顯得那樣恐慌。表情那樣難看了。
而讓煉燎更為害怕地是,當他試著鼓起勇氣回頭一望的時候,他幾乎嚇得要喊出來了,因為,他看到源源不斷有人從前面的黑暗之中走來,一個接著一個,每一個人都是一身深白色的衣服,都是蒼白的臉色,整齊的頭發,都睜開了眼楮,而且,他們每一個人走到煉燎身邊的時候,都會突然轉頭看他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朝前走,他們的速度之快,讓煉燎感到極度的不安,他的心跳一下子跳得很快!
他們是誰,他們怎麼有那麼多人,一個接一個地,每一張臉孔都不同!
煉燎的意識里越來越亂,他有點承受不住了,心里仿佛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這讓他喘氣十分地困難,幾乎不能呼吸了。
煉燎嚇得忘記了口訣,輕扣的手指也早就松開了,心里一團亂。他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借著光圈,他再次鼓起勇氣,朝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他加快了腳步。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懼,跑了起來。
他跑啊跑啊……閉著眼楮,不敢再看那些穿白衣服的人。白色讓他感到害怕。那些身影讓他感到恐懼。極度壓抑的恐懼。
像是世界突然裂開來,所有的人被甩進了無底的深淵之中,煉燎一邊胡亂地揮著劍,一邊拼命地往前跑。直到他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一手將劍刺在地上,一手扶著腳漆蓋。急促地喘著氣,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所有穿白色衣服的人都消失不見了,眼前的景像是︰一個空曠而巨大的房間,沒有出口,沒有窗戶,沒有任何透氣的地方,可是,房間的牆壁上居然有一根燃燒的木柴,只一會兒的功夫,就熄滅,然後,房間內又陷入一片黑暗,煉燎再次召出陰術光圈,借著光芒。他絕望地看著眼前的房間。
然後,一種很難受的感覺爬上心頭,像要窒息一樣,他感到呼吸越來越難,越來越脆弱,直到他躺了下去,無力地,渾身軟軟地,所有的靈力,都像被封印一樣,他無力施展。
就在他的眼楮快要閉上的時候,突然,一道光芒穿透厚厚的牆壁,射出一個大大的洞,很多的空氣涌了進來。
慢慢地,煉燎又可以呼吸了,只是,他迷迷糊糊著,眼前盡是幻覺,那些穿白色衣服、一直往前走的人、那些雕像#8226;#8226;#8226;像浮影一樣。在他的眼前一一閃現,然後,慢慢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醒過來。
他忘記了自己昏迷了多久。恐懼已經使他忘記了時間的推移。還有饑餓。
他站了起來。身子還顫抖著,不知何時,房間里出現了出口,他往出口之處走去,然後,繼續摸索著方向。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一點方向都沒有!
他要尋找的是一個人。一個居住在城堡里面的人。
只是,城堡太大了,他不知道,他要尋找的那一個人到底居住在哪個角落里,或者,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住人,又或者,那個人早已不在這里了。
一切都是未知,只有等待與摸索、探尋。
拐了一個彎,他一直走著,空曠而巨大的城堡里,只有他輕微的腳步聲在流動。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煉燎的直覺告訴他,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所以他再次抽出寶劍,同時,輕念口訣,準備隨時出手。攻擊對他產生危險的任何對像。
他感到,前面似乎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只是,不知這是不是一個假像,或者,那雙眼楮是友好的,還是敵意的。
他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終于,那雙眼楮越來越清晰了,是一只怪獸的眼楮。一只有著十只腳兩個眼楮大大的閃著光芒的身形巨大的蟲獸。煉燎對怪獸之類不了解,不知這只怪獸叫什麼!它不斷地流著口水。那些暗色的液體,可能含著巨毒。鎖鑰曾經告訴過他,一般怪獸的唾液或分泌物都是有毒的,顏色越暗,毒性就越強。眼前的蟲獸面目猙獰、極其丑陋、煉燎覺得很惡心。
煉燎握緊寶劍,這把寶劍曾經殺過許多的人與怪獸,沾滿了各種各樣的血,已經五百多年沒有再沾過血了,今天,它將有機會重飲新的血液。而且是毒血。
蟲獸發出一聲吼叫,嘶啞的聲音透著陣陣的寒意。
伴隨著它的吼叫而出的是從他的頭頂上三個小孔里發出的三股液體。
煉燎左手輕扣,伸出三根指頭,指向蟲獸。
“屏蔽、返流。”
煉燎一聲大嚇,那些噴向他的毒液,在半途之中逗留,接著,流成一個圓圈,再返回去,射向蟲獸自己。那些毒液濺濕了蟲獸的大頭。他堅硬的表皮毫無損傷,只是,眼楮眨得很快,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
緊接著,蟲獸又噴出一股股的毒流。頭頂的三個出口,還有嘴,四道毒液之柱射向煉燎,煉燎再次用陰術,控制著那些射向自己的毒液。蟲獸與煉燎之間的一大片的空地上,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那些團團圍繞的毒汁堵住了,幾乎整個半空都是一片液體的世界。
煉燎以為那只蟲獸只會噴射毒液攻擊對方,慢慢地,心里的恐懼就漸漸地減了下去。他的眼楮死死的注視著蟲獸,準備尋找機會主動進攻,眼前,蟲獸源源不斷的噴射毒液,似乎企圖將整個空間用它的毒液填上,以制對方于死地。煉燎慢慢地,就領會了過來,于是,他不急著將那些毒液反射回去,而是,等到那些毒液很多很多,足以淹沒整只蟲獸的時候,再將毒液反射回去,操控液態物質是陰術的主要內容,對煉燎來說,輕而易舉。
“返流、冰封、凝固!”
煉燎一聲大嚇,所有的毒液齊齊倒轉著方向,向蟲獸淹沒而去,所有的毒液覆蓋住整只蟲獸。然後,冰封、凝固起來。
終于,蟲獸掙扎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一動不動了。
煉燎擦擦汗水,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被自己冰封起來的蟲獸。喘著氣,心里隱隱的感覺自己還將遇到更可怕的危險,因為,他覺得,對付這只蟲獸似乎容易了一點。他只是用上了普通的陰術,操控了那些液態的毒汁而已。
正當他想繼續前行時,一聲巨響打破了他所有的思維,蟲獸破冰而出,那些還結為冰塊的毒汁一塊一塊,躺在地上,十分零亂,黑如岩石。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那些冰塊只是石頭而已。如果他們不小心地觸踫到冰塊,就會當場倒地而亡。
蟲獸的眼楮閃出光芒,十分地刺眼,煉燎甚至感到有一些暈眩,然後,視線之中,那只蟲獸向他撲來,它張開巨大的嘴,露出獠牙。那些堅硬而鋒利的牙齒足以一下就咬破一頭獅子的頭骨。
煉燎揮動手中的寶劍,躍到半空,用力地揮下一道藍光,然後,被加持了幻術的寶劍通體閃著藍色的亮光,在半空中劃下長長的光之弧線,在蟲獸面前幻化開來。刺入蟲獸的身體之中。
蟲獸還是射過了那道光刃。然後,繼續撲向煉燎,伴隨著四股毒液之柱。煉燎輕聲一笑,心想,就憑你這只丑陋的蟲獸也想阻擋我的道路,真是可笑。
“屏蔽!”
粉紅色的光圈在煉燎四周閃現。
“凝固”
毒液瞬間化成如同岩石一樣的東西,一塊一塊地掉落在地上。
“烈烈之焰”
四周燃起了紅色的火焰,包圍著蟲獸,並隨著它的移動而移動。
“亂劍之影”
一瞬間,無數把劍幻化出來,立于火圈旁邊,一排一排地幻化、排列起來。半空之中,許多的劍影四射開來,從不同的方向,向蟲獸刺去。
蟲獸在火圈之內,蹦蹦跳跳地掙扎著,發出巨大的嘶吼聲。整個城堡仿佛在搖晃。無數詭異的眼楮在黑暗之中,睜開來,听著這一突如其來的聲響,在黑暗之中,搜索著什麼!
他們都已經麻木了,所以,他們也不知在看什麼。但是,內心深處那深深隱藏的恐懼使他們自然地都抬起了頭、睜開了眼。雖然,他們都失去了意識。
終于,蟲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眼楮慢慢地閉上,渾身烤焦了一樣,發出一陣陣的味道。有點難聞的味道。
煉燎鎮定下來後,想著自己從進來死神堡之後,到底呆了多久的時間了。
繼續前行,在黑暗之中,借著微弱的幻化出來的光芒,看著城堡里的各種各樣的景像。穿過長長的黑暗的廊道,他進入一個如同宮殿一樣的大廳。整個大廳四周的牆壁上刻著精致的浮雕,非普通的建築師所能做到。
大廳的最前面,一個巨大的君王石像讓煉燎嘯然起敬,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感覺告訴他,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偉大而了不起的人物,他被某些人刻成石像,依然這樣,雙目迥迥有神,身材魁梧。令人起敬。
煉燎彎腰對他鞠躬。
突然,整個大廳一片光亮,煉燎本能地退後幾步,光芒使他的眼楮感覺難受,他閉上眼楮,用劍對抗著那些眩目的光亮。一道道自衛的藍光從他的身上閃現出來。
當他站立好後,發現,大廳上光亮一片,最前面的那個石像之旁的石椅之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她披散長發,一身白衣。
什麼時候出現的白衣女人。她是——煉燎顫抖了一下,心頭一驚。
煉燎來不及細想,就听見遠遠地飄來女人冰冷而令人發寒的聲音︰“你是誰,來死神堡有什麼目的。”
如同鬼魅一樣的聲音,不緊不慢。輕輕地飄過來。誰都無法阻擋這聲音的去路。
女人的聲音讓煉燎感覺壓抑,因為,眼前的女人絕對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不會有著這麼強烈的自然排斥力,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靠近她都是死路一條,她根本不用出手,哪怕輕輕地動一下嘴或手指。
“我受人之托,來這里找一個人!”煉燎顫抖地說著話。
“你不知道這死神堡里沒有住人嗎,啊?”她的聲音冷得讓煉燎忍不住顫抖。
“你……不是嗎?”
煉燎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哈哈哈……我是幽靈!”
煉燎不可思議地顫抖了一下,潛意識里的勇敢氣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幽靈,一定是她在嚇唬我而已。他顫抖地問︰“你知道這死神堡的堡主風櫻子在哪里嗎?”
“你找她做什麼?”
“我受人之托,要將一個女孩托付給她。”
“誰?”
“我不認識她,不過,我答應了她,就一定會來這里的,這是她給我的戒指,她說,死神堡的堡主看到了這個戒指,就知道她是誰了。”
戒指上瓖嵌的寶石在光線之下,顯得特別的神奇,細微的紋理之中,居然映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符號。仿佛光亮的寶石之中,有著另外一個世界似的。如浮雲般,飄著一幅幅畫面。
“我明白了!”
“你——”
“她要找的人是我!”
“你?”煉燎一陣抖擻。
“嗯,你不相信我嗎?”女人突然憤怒而冰冷地望了煉燎一眼。聲音之中,帶著強烈的波動,拂過煉燎身旁。煉燎幾乎不能呼吸一樣的嚇了一跳,然後,猛地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地說︰“你是……死人還是……活人?”
話音剛落。一個光圈在煉燎眼前浮現。光圈之中,映顯著鎖鑰與嘯天虎的樣子,鎖鑰依然躺在嘯天虎身上熟睡著,像永遠不會醒來的嬰兒一樣,有著無窮無盡的疲憊。
嘯天虎雙目直直地注視著死神堡,迎著風,眼神專注。
“這個小女孩,我帶走了。你盡管放心吧!”女人的聲音如同遠古的呼喚,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距離煉燎很遠很遠。
光圈之中,鎖鑰突然消失不見,煉燎又驚嚇又不舍地撲向光圈,然後,一種強烈的擠壓感傳來。煉燎渾身巨痛起來,拼命地掙扎著。
當光圈消失,當煉燎雙腳落地,他已經身在死神堡大門之外了!就站在嘯天虎眼前,嘯天虎像是十分興奮又像是十分生氣一樣地吼了出來。頭貼在煉燎的身上,搖了搖。
煉燎望著嘯天虎的身體,似乎還能看見鎖鑰的身影,一種莫名的疼痛感升上心頭。
他仰望著天空,一片一片地浮雲倏忽而過。
“丫頭……”煉燎的腦子里突然浮出第一次看見鎖鑰時她躺在樹枝上一副傲慢、得意的模樣。
隨著嘯天虎一聲長嘯,煉燎騎著嘯天虎,往山脈下坡的方向奔去。長發在風中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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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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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3:45:53
第十二章︰出征
自從煉燎離開永拓部落之後,穎孜就每日寢食難安,總是要跑到高坡上,仰望煙雲繚繞的阿彌斯山脈。發幾乎一整天時間的呆。
卓彥雖然也很擔心,甚至,他想過要去找煉燎,與他一起去闖死神堡。然而,這一切,都在族長的掌握之中,族長安排他去兵營訓練場習,為出征做準備。因為族長態度很嚴厲,卓彥便不敢多嘴。
他一有時間還是會跑到那條河邊,躺在他的木伐上,沐浴陽光,睡懶覺。那條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魚兒,依然每天在他身邊,陪伴著他,慢慢地游來游去。
半個月後。
穎孜只吃了一點點的東西,就離開了房間,還是去了高坡上,她熟練地喚出她唯一懂得的口訣。然後,一個光圈閃現,他的小腳丫,跨過光圈,一會兒,就出現在草叢里,穿過長長的草地,慢慢地向高坡走去。
她還是仰望著阿彌斯山脈上的群峰,周圍的一切動靜,都不在她的關注之中。任何的聲音,都無法讓她轉過神來,她心里想著煉燎,還有嘯天虎,她想,難道,我愛上他了。可是,我才認識他幾天而已。少女心中懷春的復雜思維攪亂了她的生活,她感到頭疼。同時,也感覺幸福。她第一次明白︰原來,想念一個人也是一件幸福而快樂的事情。
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巨大的警報聲。這個聲音,穎孜小時候曾經听過一次,那時,她還很小,她小小的眼楮看到︰一支不知哪里來的軍隊,個個手持長矛或刀劍或弓箭,沖進部落,然後,很多正在忙碌的同胞被刺死,他們在死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被媽媽抱在懷里,她母親抱著她奔跑了起來,往洞里的秘密通道拼命地跑,而在她進入秘密通道之前,她看到她的父親及承枯長老等人,帶著部落的守衛軍,與那些陌生的人廝殺了起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父親那個時候的表情,有多憤怒,有多堅定,有多僵硬。
後來,當她長大了,她才知道,那些軍隊是比漠國的阿拉戎期族王室派來的,企圖消滅整個永拓部落,因為,某些人的背叛,永拓部落被阿拉戎期族王室發現了蹤跡,遭到追殺。那場戰爭,始料未及,沒有任何的預兆。永拓部落損失了許多的財富、犧牲了許多的勇士。許多的族人死在阿拉戎期族王室的鐵蹄之下。這成為永拓部落無法忘記的恥辱與仇恨。
為什麼現在會有這個聲音!那麼突然,那麼急促!
難道部落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難道今天就要開始出征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穎孜不敢往下想,她急忙往山坡下跑去。
當穎孜趕到的時候,發現整個部落的守衛軍在軍官的帶領下排著隊伍。穿著盔甲。手持大刀與長矛、盾牌。許多年輕人都偷偷地望她一眼。
穎孜看得有點傻了,她明白,父親要發動征戰報復王室了。
她遠遠地就看到她年老的父親站在最前面的大石塊上。高聲地說著話︰“我們永拓部落是正義的民族,我們為了我們的信仰與自由而戰,阿拉戎期族王室腐敗無能,殘暴至極,更可惡的是,他們佔領了我們生活的土地,殺害了我們的同胞,掠奪了我們的財產!我們在恥辱之中生活了那麼久,為的是什麼……”
族長提高了桑音,又說︰“為的就是有一天,我們變得強大起來,然後,舉起反抗與報復的旗幟,殺進漠城,為我們永拓部落死去的同胞們報仇,奪回屬于我們的土地與財富。”
“報仇!”
“報仇!”
士兵們的聲音更加地高漲。他們齊聲地喊著口號與誓言。
“為我們的信仰與自由而戰!”
隊伍緩緩地出發了。行軍的戰士浩浩蕩蕩地走出布溲樂山脈。
族長走下講台,卓彥和雨凡跟在他身後,穎孜跑過去,問︰“父親,哥哥,你們要出征了嗎?”雨凡默默地看著她。
“穎孜,你還小,暫時留在部落里,等待我們的好消息。”族長說。
“父親,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好好地生活著嗎?為什麼一定要戰爭?”穎孜非常地擔心這場戰爭會打破部落寧靜的生活。她不希望看到戰爭出現。
“妹妹,你好好呆著吧,等你的煉燎哥回來。我們出征的事情,你還小,就不用知道太多了。”卓彥對他偷偷地打了個鳥眼,示意她不要再吵下去了。
“哥——”穎孜很是無奈地低下了頭,接著,幾個侍從把她帶走了。
穎孜被侍從帶回房中。族長的表情嚴肅。他用堅定的語氣說著︰“辰陌長老,你是負責看守部落的,雖然我留給你的軍隊人數才三千人,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好留下來的老人、女人、孩子的,你們要好好地呆在部落里。不要隨便外出。”
“族長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我的使命。”老實厚道的辰陌長老恭敬地行禮。在幾個長老當中,辰陌跟矸研都是那種身強馬壯、頭腦簡單、老實忠厚的人。
穎孜躺在房中,心里突然感到很難受。她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壓得她喘氣很困難。她很想很想,阻攔父親、哥哥,還有所有的同胞。她不希望他們卷入戰爭之中。想到自己無能為力,她哭了起來。母親已經不在了,姐姐死了,此時,她感到很無助很孤獨。
布溲樂山脈與阿彌斯山脈相鄰,都是很大的山脈,山脈之上,分布著廣闊的山地,地形十分地復雜,永拓部落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修出一條很長很長的行軍路,這條路留下了永拓部落許多男人的血汗。他們的勤勞與智慧證明了他們是比漠國最優秀的民族之一。
十天過後。
煉燎到達了阿彌斯山與布溲樂山的相鄰地帶。正好遇見了一支長長的軍隊。心中滿是奇怪。他一時還不清楚是哪一個國家的軍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藏在一邊,望著那些士兵。
嘯天虎渾身搖了一下,輕輕吼了一聲。它感到了某種將要發生的危機。煉燎看著嘯天虎,示意它小聲點。
只一會兒的時間,煉燎也感到了身邊的某種將要發生的危機了,只是,那種感覺很奇怪,他無法理解。
突然,一只很大的獅子從森林里跳了出來,向煉燎與嘯天虎撲去。那只獅子的身體足足有兩只嘯天虎大。煉燎心里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在群獸集聚的迷失森林里也沒有看過這樣大的獅子。
嘯天虎猛撲了上去,與獅子在空中進行了第一回合的較量。
然後,各自怒視對方,蓄意攻擊。
煉燎幻化出三把光箭射向獅子,嘯天虎再撲上去,大獅子空躍起,用腳掌把光箭打落。整個身體往嘯天虎撲過去,然後,獅子與嘯天虎一邊高聲吼著,一邊廝打在一起。
永拓部落的軍隊里有許多的人都听到了聲音。
“父親,好像有什麼動靜。”卓彥奇怪地說。
族長閉著眼楮表情依然鎮定地騎在他的馬上,示意身邊的一個長老,帶一些人去看看。其實是他感覺到了煉燎的氣息,為了引他現身而悄悄用魔法控制了附近的一只獅子,用它與煉燎打斗一番。
嗖嗖——突然幾十把燃燒著火焰的箭往大獅子射去。大獅子頓時僵硬在那里。整個身體燃燒了起來。嘯天虎對著那火焰,吼了幾聲。
“原來是煉燎小兄弟。”大長老承枯趕了過來,笑著向煉燎敬禮。煉燎看到承枯穿著一身盔甲,才意識到,眼前的軍隊是永拓部落的軍隊。剛才的那些箭是承枯長老帶人射過來的。沒想到,永拓部落這麼快就開始出征了。
“多謝大長老相助。”煉燎行禮致謝。
“煉燎小兄弟是我們永拓部落的好朋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承枯哈哈地笑著,他總是給人慈祥、親切的感覺。
“大長老,請問你們……”煉燎奇怪地伸手指了指前行的軍隊。
“我們要去討伐阿拉戎期族王室。為我們的族胞報仇。”承枯說得義憤填膺的樣子。
“大長老,族長請煉燎過去。”此時,一位士兵跑過來,向大長老承枯傳達族長的命令。
見到族長的時候,煉燎行了個禮,然後,說︰“沒有想到,永拓部落里有一支這麼強大的軍隊啊。”
族長得意而自信地說︰“這是我多年下來,精心訓練出來的軍隊。還好,我們在山上發現了許多礦地,礦產收入使我們擁有足夠的經費購置戰爭裝備。哈哈!”
“想必族長有著必勝的把握吧!”
“煉燎,如果能邀請你加入到我們的軍隊中,那會是我們整個永拓部落的榮幸啊。”族長眯著眼楮,期許地望著他。一旁的雨凡看著煉燎的表情冷漠至極,而卓彥卻不斷地對他打鳥眼,比手勢,逗他玩。
煉燎實在不想卷入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的戰爭中,所以,依然拒絕地說︰“族長,很抱歉,我還有要事在身呢!”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你一定是要找一個叫悅恬的人。”
這話讓煉燎很是奇怪,他猛地楞了一下,驚訝地問︰“族長怎麼知道的。”
族長哈哈地笑了出來,說︰“因為,在那天的晚宴之上,你與我兒子比試,我從你的劍與劍法看出來,你的師父應該是桑也的徒弟之一,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師父叫睚唏。凌崖聖主身邊的五大聖使之一,唯一的女性,而且貌若天仙。我說的差不多吧!”族長又笑了出來。
煉燎總感覺族長帶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他對族長還是有所防備。所以,他笑著說︰“族長猜錯了,我師父是男的,叫蒙喚,不叫睚唏。”
族長思考了一下,喔了一聲,又笑了出來,說︰“蒙喚?倒是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他教你大劍俠桑也的劍法,那一定是桑也的傳人,這不會有錯的。”
“喔,桑也……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煉燎佯裝不認識地說。族長卻看得出來煉燎在撒謊。
“哎,那一定是你師父沒有告訴你這些,桑也曾經聞名天下,誰人不知啊。”族長繼續說著,一步一步地使煉燎相信他。卓彥眼楮一亮,心想︰哇,桑也的傳人,難怪煉燎這小子那麼厲害。
“我——”煉燎本想解釋,但意識深處對族長的奇怪感覺讓他轉念,于是,他改口說到︰“族長剛才說到悅恬先生,您認識他?”
“其實,我這幾天故意放慢了行程,就是為了在這里等你的,因為,我知道悅恬的下落。”族長轉入主題,絕信煉燎必定對自己深信不己。
“真的!”煉燎瞪著大眼,一臉興奮,心想︰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終于能完成師父交給的任務了。
“我沒有想到你能從死神堡里出來,所以,我當時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這兩天放慢了行軍的速度就是為了等你。如果你能從死神堡出來的話,那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的。”族長笑了出來,很自信的樣子。
“一切都在族長的掌握之中啊。”煉燎驚訝地想︰族長怎麼知道我那麼多啊,僅僅靠猜測嗎?
“煉燎,我們趕路吧!”族長大聲說道。
“哎,族長還沒有告訴我關于悅恬先生的事情呢!您不是說您知道嗎?”
“他一直被囚在比漠國的地下大牢里。幾十年過去了,不知……如果你想找到他,看來,還得借助我們的力量,把阿拉戎期族王室給打垮才能救出悅恬先生。當然,我們部落也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煉燎興奮地說︰“是嗎?族長,那麼,請告訴我您所知道的事情,我願與你們一起戰斗。”
卓彥高興地說︰“太好了。只要我們打敗了王室那些昏庸的駐蟲。就能救出悅恬先生了,哈哈。”
“嗯,煉燎,我們真有緣啊!”大長老承枯高興地說,能得到煉燎的幫助,那麼,此次攻打漠城,勝算更大。
族長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豪爽與干脆。有著幾十年人生經歷的他,永遠都是那麼沉穩。迎著風,煉燎騎在嘯天虎的背上,跟在他們身邊,旁邊的士兵看著嘯天虎,心里有些怕怕地,煉燎問︰“族長,悅恬先生怎麼會被比漠國王室囚禁呢?”
族長摸了摸胡須,說︰“兩百年前,我還小,當時,我們家族的地位僅次于皇族。所以,我一直生活在王宮之中。三十多年前,幾個大陸間爆發了一場很可怕的戰爭,比漠國雖然位居偏僻的西北內陸地區,又相對較為貧窮,但是,比漠國所處的位置是三個大陸的交界處,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我們無法避免那場戰爭,萼花帝國在當時,變得非常強大,一路北上,無人能阻,很快便橫行世界,十分地霸道。比漠國一直都與凌崖帝國交好,但是,為了避免與萼花帝國開戰,王室屈服了萼花帝國,並從北面支援萼花帝國對凌崖帝國的進攻。當時,悅恬是大劍俠桑也的兒子,劍法也聞名天下,成了凌崖帝國的勇將之一,他負責守護北面邊陲,比漠國出動了大批的軍隊,配合萼花帝國的大軍,一舉擊垮了悅恬帶領的軍隊。後來,比漠國許多老臣敬重桑也及悅恬在凌崖帝國的地位及他們的忠義,向王室力諫。比漠國王室迫于眾多大臣的反對,才沒有將悅恬送上斷頭台。但是,將悅恬關在了大牢里,釘在加了詛咒的十字架上。後來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後來,比漠王羅銹甘願接受萼花帝國的條款,從此,比漠國成了萼花帝國的附屬國之一。我父親對此強烈反對,就發動了政變,後來,被奸人所害,政變失敗,從此,我們就逃到布溲樂山脈,過著隱居的生活。我父親生前曾告訴我︰不要再卷入紛亂的戰爭中,但是,就在二十幾年前,比漠王羅銹竟然派軍隊來殘害我們部落。這激起了我們部落的憤怒,所以,二十幾年下來,我一直精心準備這場戰斗。”听完族長的話,煉燎的心里閃過一陣陣的疼痛。
卓彥點著頭,問︰“父親,你應該見過悅恬先生吧!他應該很英俊很勇敢,是吧?”
族長微笑著點頭。說︰“是的,他是有名的美男子。”
一個月後。永拓部落的軍隊來到了比漠國的王城。他們行走了幾萬里的路程才來到這里。比漠國並不是很大,人口也不多,許多的沙漠無人生活。
從布溲爾山脈到漠城,將經過兩個城市︰東漠行省、西里行省。這兩個城市是比漠國較為發達的三個城市,緊挨在一起,連接首都漠城。永拓部落大軍要進攻的第一個城市是東漠行省,他們的大軍在東漠行省的邊陲地帶駐扎下來,族長與眾人商議之後確定了整個作戰計劃,在點軍大會上,族長任命足智多謀的大長老承枯為一路大軍統帥、雨凡為副統帥,倆人帶領一支1萬人大軍作為先鋒先去攻東漠行省;又任命辦事干練,善于作戰的二長老南布為二路大軍統帥、卓彥與煉燎為副統帥,帶領另一支一萬人大軍,在承枯攻下東漠行省之後,直接開赴西漠行省攻城。族長親自掛帥第三路大軍,三長老矸研為三路大軍副統帥,在二路大軍攻破西漠行省後與一路大軍合軍進攻漠城,把阿拉斯族王室趕下台。此次,永拓部落的軍隊共有四萬人左右,主力大軍為族長親自掛帥的三路大軍,人數有兩萬人左右。而整個比漠國由于多年沒有戰事,王室對軍隊建設不甚重視,戰斗力已大不如前,他們只佔了一個優勢,那便是︰他們的軍隊數量總共有十萬人,每個行省的軍隊數量至少有兩萬人。所以,當探子報知各大行省的領主永拓部落進犯的事情後,他們並不是很擔憂。並且,東漠行省的領主多格還大笑說永拓部落族長索馬真是笨蛋,居然把兵力給分散開來。當年那場屠殺過後,他怎麼相信永拓部落的軍隊實力非比往昔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3:48:28
第十三章︰攻城(1)
承枯帶著他的軍隊一路飛快前行,很快就到達了東漠行省的領地附近,準備攻城。他們帶上了足夠的投石器、強弩、長矛等裝備。承枯很有把握在一天之內,攻下東漠行省這座小城池。
休息了一日,承枯就帶領軍隊前去攻城,他們的大軍來到了城堡門前,隨著承枯一聲令下,幾十架投石器不斷地往城樓上投擲石塊,沖鋒的士兵們涌上去,搭上長梯子,接著飛速地爬上去,城樓上守城的將士因為沒有太多的準備,也沒有想到承枯的軍隊裝備竟然如此之多,一時之間,將士們都慌亂起來,守城的將領為多格的弟弟索羅,他慌忙整隊迎敵,讓士兵們不斷地射箭、阻止上來的敵人,兩軍就這樣混戰著。但是很明顯,雖然永拓部落的士兵也死傷不少,但是,他們的進攻很猛烈,個個都不怕死似的,奮力拼殺,不斷有人從高高的梯階上方掉下來,摔成肉醬,但是,後面的人很快就又接上去,承枯滿意地看著作戰情況,大笑著說,看多格能支撐多久。
索羅絕不是當將軍的料,他能當將軍,統領軍隊,完全是因為東漠行省的領主多格是他的兄長,而多格是一個親內疏外的人,東漠行省的高級官員至少有三分之二都跟他帶點關系。最重要的軍權把持在自己的弟弟手里,他很放心。但是,索羅完全是一位白痴,他膽小怕事、遇事慌亂,只會空談一些軍事理論而已。此刻,他後悔萬分,因為,就在昨天,他把自己的副將給殺了,副將愛莫是位稱職的軍官,他完全憑自己的本事,從一位普通的士兵爬到副將這個位置,他做出許多的貢獻,但是,因為他出身卑微,即使當了副將,多格與索羅也不會听取他的意見的。昨天,他整天圍著多格與索羅,勸說他們馬上做好準備,迎接永拓部落的進攻,但是,多格卻嘲笑他一介平民而已,沒見識。索羅向來懼怕他哥哥,他哥哥說什麼,他就做怎麼做。所以,他也沒有听取愛莫的意見,雖然他心里也認為應該做點準備。最後,愛莫因為力勸不退而惹得索羅心中大為不快,加上他向來看不起愛莫的出身,便一氣之下命人把他拉出去斬首了。想到愛莫被拉出去時還大聲地喊著︰“將軍,快下令士兵們做好準備啊,將軍……”索羅抖擻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兩個小時後,戰爭還在持續著,永拓部落一隊又一隊人馬沖上來,一根又粗又大的木棍一下一下地撞著城門,索羅看得兩眼發楞。“該死的!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東漠行省不到一日就會被攻破!格羅,格羅……”索羅眼看戰況不妙,渾身顫抖,不知所措,突然想到他昨天剛提升上來的副將格羅,這家伙奸詐狡猾,應該會有辦法!但是,格羅呢,怎麼看不到他的身影呢?索羅才發現格羅不在身邊,這下,他差點摔在地上,沒了一向給他出主意的格羅,他真不知該怎麼辦?
“啊……”一個士兵被攻上來的永拓部落士兵給刺死,索羅嚇的摔倒在地上,顫抖地指著他,喊著︰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旁邊的士兵轉身,給了那個第一個攻上來的永拓士兵一箭,然後,那個勇敢的永拓士兵高高地倒了下去,摔成一團肉醬。
“將軍,您快去跟領主大人商量一下,該如何應敵啊!敵人很快就要攻上來了!”索羅身邊的一個士兵沖著他喊了一句,索羅听了更加害怕,他趕緊沖下城樓去,下樓之前,顫抖地留下了一句訓話︰“你們都給我守著,啊,要是誰敢背叛投降,我一定……一定殺了他!”索羅帶著幾個士兵沖下城樓,趕緊去找多格商量。
此時,多格正光著身子躺在他新娶進的小老婆妮絲的身體上,她也同樣赤裸著身體,在多格的身體下面聲聲地呻吟著。多格听著妮絲甜甜的呻吟聲,心里說不出的興奮,長吐了一口氣,加快運動。多格正處于中年,身體強壯,向來以大力氣知名。
就在多格舒服地摸著妮絲的乳房的時候,傳來急切的敲門聲︰砰砰砰……多格一下子惱怒起來,心里想著︰該死的,誰啊!想完,加快了動作,他非常不希望還沒有完事就得離開妮絲的身體。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大哥……”外面傳來索羅的驚叫聲,多格听了更生氣了,心里想︰這個飯桶,遇到什麼事情都這樣大驚小怪的,笨蛋,要不是我,你能當上將軍,統領兵權?多格再次加快動作,快感使得妮絲很想大聲地呻吟,但是,耐何外面索羅一聲一聲地喊著,妮絲忍著,發出輕微的呻吟,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輕聲而氣喘吁吁地說︰“大人,您快點吧!大人……”
“大哥,大事不好了,您快出來啊,大哥……”索羅敲得更加用力。多格感覺很掃興,決定一會兒一定好好地教訓索羅那個沒用的東西。于是,他發起最後的沖擊,幾個快動作之後,多格翻了個身,喘著氣,妮絲無力地抓起被子,遮在了自己赤裸裸的身體上。多格看著床上的紅色鮮血,滿意而開心地說︰“寶貝,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什麼回事?”妮絲無力地點點頭,摸著多格的臉,微笑著說︰“親愛的,你去吧!”那笑容之美,令多格心花怒放。多格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索羅一幅驚惶失措的狼狽模樣,多格很是生氣,憤憤地問︰“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啊?”
索羅睜大了眼楮,跪了下去,驚懼而吱唔地說︰“大哥,永拓部落的大軍來攻城了,他們的戰斗力特強,人人都不怕死似的,拼命地沖殺,大哥,您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攻進來了!”
多格心頭先是一驚,繼而又想,永拓部落區區一幫烏合之眾,何足為懼,便又放下心來,又想到索羅竟然被他們嚇成那樣,心里頭又來氣了,想︰沒用的東西,平時說的頭頭是道,真正打起來,還不得我這個領主親自出戰。多格憤憤地說︰“我去看看,我就不相信,永拓部落能把東漠行省攻下來。”
多格與索羅來到了城池上,望著城池外面,永拓部落的一路大軍排成了一個陣勢,士兵數量甚多,一隊又一隊的攻城隊不斷地攻過來。多格咽了口水,汗水冒了出來,心里頭想︰怎麼可能?永拓部落哪來那麼好的戰爭裝備,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大哥,怎麼辦?”索羅望著到處一片狼籍的情景,汗水一直冒,望著多格,希望他能想出點什麼辦法!
多格拔出他的佩劍,大聲下令︰全城將士死守城池!混戰中的士兵在多格面前不敢撤退,只得堅守崗位,上一個殺一個。
接著,多格下城去,心里頭的打算是︰這城肯定是守不住的,我得趕緊跑。索羅奉他的命令留下來,指揮將士抗敵。多格走到城樓下的時候,迎面一支軍隊沖殺過來,帶隊的將領居然是格羅,多格以為是格羅帶領本部軍隊前來支援,便駐足等待他到來。城樓上的索羅一看是格羅,心里頭一陣興奮,還想著,格羅詭計多端,一定有什麼辦法退敵。可是,接下去,索羅居然看到格羅迎上去,一劍把多格的頭給劈下來,索羅嚇的跌倒在地上,視線里,一遍一遍地重復著格羅一劍砍下多格的情景,驚恐萬分。許多士兵看到此情此景,也都睜大了眼楮,驚嚇地看著格羅,顧不得迎敵,有的被沖上來的士兵給刺死,城樓上,一片慌亂,許多永拓部落的士兵沖了上來,城樓上兩軍的士兵打了起來。索羅逃到下城的階梯上,看著格羅在下面,又不敢下去。
格羅看著上面的索羅,哈哈大笑地說︰“各位,多格領主殘暴至極,比漠王羅銹昏庸無能,許多年下來,比漠國日益貧窮,百姓生活困難,民怨積厚,永拓部落多年積蓄,善待百姓,以往的威望甚高,我們不如投降歸順永拓部落,免除戰禍,願意者請將兵器放下,隨我開城迎進永拓部落大長老承枯將軍。”
此話一出,許多士兵放下了武器,紛紛下樓,加入到格羅的軍隊中,索羅雖然驚懼,但是看到格羅竟然背叛于他,甚是生氣,無奈地指著格羅,切齒地說︰“格羅,你……”格羅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一箭射上去,索羅當場命亡。接著,格羅大開城門,迎接承枯進城。
“父親,我們終于戰勝了!”雨凡高興地說。
承枯大笑出來,說︰“那人為人狡猾奸詐,背主投降,這種不義之徒,不能讓他活著,你去殺了他!”
雨凡欣然領命,駕馬而出,格羅迎到他面前的時候,笑著說︰“在下格羅,誠心投降,我已經殺死多格及索羅,以表真心……”話到這里,被雨凡一劍刺死,格羅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少年,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死他。眾多士兵紛紛跪了下去,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承枯帶領大軍佔領東漠行省,派人火速前去稟報族長。
以二長老南布為二路大軍統帥、卓彥與煉燎為副統帥的二路大軍很快接到情報,加快行軍速度,過境東漠行省,與承枯會面之後,隨即帶領軍隊前去攻西漠行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3:50:57
第十四章︰攻城(2)
“哈哈,大長老只用一天的時間就攻下了東漠行省,太棒了!”卓彥興奮地說著話,又說︰“煉燎,你說我們要用幾天才能攻下內漠行省,听說內漠行省的領主很不好對付呢?”
煉燎對這個問題早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從搜集到的情報來看,比漠國現在的整體作戰力可謂全世界倒數有名了,內漠行省在比漠國算是一個比較大的行省了,攻下了它,王城就危險了。所以,比漠國的重兵都把守在內漠行省中,內漠行省的領主也是比漠國最具戰功的將軍卡客,不過,在能征善戰的二長老南布眼里,有勇無謀的卡客實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經過東漠行省時,承枯大長老從一路大軍從調了幾個團給二路大長老,從數量上看,兩軍相差不大,對于勇猛的永拓軍隊而言,三倍于己的軍隊,他們不會放在眼里。以一敵三,他們還嫌少了點。據煉燎估計,這次攻城最多三天便可拿下。所以,煉燎沉思之後,說︰“三天,三天便可攻下內漠行省。
卓彥則笑著說︰“哈哈,三天,開玩笑吧,煉燎,內漠行省可是距離漠城最近的行省,比漠王羅銹再昏庸也知道內漠行省對他的重要性,也就是說內漠行省的軍力佔了整個比漠國的三分之一,幾倍于東漠行省,我看啊,起碼得七天,才能攻下內漠行省,而且,還得惡戰幾場。”
煉燎也笑出來,說︰“卓彥,你可小看南布長老了,族長說他是幾位長老中最善于打仗的,我想南布長老受此重托,心中必定早有良策,你可以去問問他,看他自己估計幾天能攻下內漠行省。”
卓彥向來最怕南布長老,因為南布長老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卓彥不想去問他,接著說︰“要不我們打睹吧,看誰估計得比較準確!”
五天後,永拓部落二路大軍殺入內漠行省,開始攻城。內漠行省是比漠王羅銹第二繁榮城市,距離沙漠地帶較遠,地形多為山地,卡客下令在行省的東西北三大入口處加強巡邏,做好充足準備,絕不允許永拓部落再向前踏進一步。卡客是比漠國最富有聲望的將軍,深受比漠王羅銹喜歡,得知東漠行省淪陷後,他便及時部署好拒敵計劃。
二長老南布並沒有直接率領大軍全部攻打內漠行省正大門(西門)。命令卓彥帶領其本部軍隊去攻打東門,煉燎帶上其本部人馬去攻打北門。南門那邊,由一位叫湯加的軍團長埋伏著,南門不遠處是一片森林,如果卡客從那里逃跑的話,湯加不會阻攔他們,等他們進入森林後,便馬上點火,讓他們燒死在森林里面。
南布親率大軍,指揮士兵們攻城,兩軍打得很激烈,南布坐在馬上,用擴音術喊著︰“卡客,阿拉斯族族長昏庸無能,整個比漠國在他的統治下,日益敗落,你何不快快出城投降,歸順永拓部落,我會在族長面前保薦你,讓你還做內漠行省的領主,怎麼樣?”面對卡客,南布希望他歸順永拓部落,而不希望他死。
卡客同樣用擴音術回答他︰“南布老頭,就憑你,也想讓我投降嗎?哈哈,笑話!”面對南布,卡客一點也不害怕,在比漠國,他是最富聲望的將軍,一世的英名,豈可毀于一旦。寧戰死,不投降!這是卡客的決心。卡客下令下去︰“所有將士,給我奮力死戰,內漠行省要是淪陷了,王城就危險了。”將士們齊聲應道︰“是,領主大人!”
“史密斯將軍,你隨我去東門看看!”卡客又說。部將史密斯跟著卡客往東門走去。
“卡客是個好將領,可惜了!”南布嘆息著,一會兒,南布命令身邊的幾個士兵去別的城門打探戰況,又命令自己的兒子子非去通知煉燎,命他將北門攻下之後,速速回到西門,參與兩軍大決戰。一切都在南布的算計當中,目前,卡客一方已經處于劣勢,他們勉強能維持兩天左右,然而,就是這兩天,煉燎與卓彥都足以攻破東、北兩個城門,到時,卡客必然憤怒出城,與南布決戰,而煉燎與卓彥兩軍隨後會加入他們的決戰中,族長早有交待,要攻下內漠行省,打敗卡客,非煉燎出馬不成,南布年紀稍大,已經密令他屆時由煉燎出戰,則大事可成。南布自然不信自己敵不過卡客,族長當然也想到了這點,才交待說如果南布打不過卡客的話,就讓煉燎出戰。
此時,兩軍在西門大規模地沖殺著。一架一架地攻城梯架在了內漠行省的城池上,一隊又一隊的永拓沖鋒士兵涌上去,前一個倒下,後一個馬上緊跟著上去。卡客部下的十幾個幻術師在高高的施法壇上不斷地施法,不斷有大風、迷霧、幻覺等通過這些幻術師的幻術結界飛向永拓部落的陣營,然後爆裂開來。永拓部落士兵死傷甚多。烈日之下,南布部下的十個風系幻術師不斷地發動大風,與內漠行省的風系幻術師對抗,刮倒了許多的守城士兵;又有十個精于古琴的琴樂師,自其他的部落而來,加盟永拓部落征討阿拉斯族王室的大軍中,此時,他們配合沖鋒的士兵及風系幻術師們的戰斗,撥動著他們手中的古老琴器,激起沖鋒士兵們的斗志,樂隊中的帶隊者景歌是比漠國夫而部落最有名氣的琴樂師,她的琴聲所過之處,不斷有帶刺的玫瑰花狀一樣的發光的花朵飄向城樓,被玫瑰花刺刺中的守城士兵們馬上翻白眼而死,他們死前,視線所及之處,仿佛是無底的深淵,深淵之中那片看不見的世界令他們恐懼、失魂,直至陷入永遠的黑暗當中。
卡客到了東門的時候,望著門外不遠處卓彥扎營的地方,許多個人影晃來晃去,似乎在跳舞縱歌似的。因為,他們都听到了那邊傳來的陣陣壯漢的粗厚的歌聲,歌詞甚是有趣,意思似乎是在歌頌卡客過往的種種功績,用的是詼諧的語言。卡客听了也感覺有些好笑,他罵了一句︰“該死的,這只軍隊的將領是誰,就憑他,也想攻破東門。真是可笑,哈哈……”城上的士兵听著那歌詞,甚是想笑。見卡客來了,他們才住嘴的,正蹩得難受著,卡客居然先笑了出來,主將都笑了,他們當士兵的當然沒有什麼顧忌地笑出來。卡客听了,甚是憤怒,揮起鞭子,往左邊的那個大笑的士兵揮去,又往身邊的幾個士兵們揮去,嘴里罵著︰“笑什麼,那麼多敵人進攻內漠行省,你們很高興是不是,啊……再笑,我打死你們!”士兵們由高興轉為恐懼,都不敢作聲。
卡客扔到鞭子,憤怒地揮拳,一掌打在石塊上。沉默的史密斯見狀,略有所思,趕緊進言︰“領主大人,您息怒,據我所知,永拓部落的族長有個兒子,生性好玩,我估計,這支軍隊必定是由他帶領的,等夜晚的時候,他們睡熟了,我們再突然襲擊他們,我想,東門一時無憂。”卡客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下令下去,命史密斯夜襲卓彥所帶領的軍隊。史密斯領命而去。
北門的重要性僅次于西門,從西門而進,可抄道小路,直逼王城,從北門進,可將內漠行省的屯糧重地給搗毀。如果是這樣,其他幾門,不攻自破了,所以,卡客甚是擔心北門的防衛。當他來到北門巡視的時候,這里打得比西門還激烈。煉燎駕著嘯天虎飄浮在半空之中,以令旗督戰,他把軍隊分成若干個小隊,從不同方向一齊進攻,地面上,城池的每一個崗位都不斷有永拓士兵涌上來。煉燎的身邊有幾十個士兵圍著,他們借著煉燎的擴音術不斷地罵卡客無能,不敢出城決戰。不時,有一團雲霧籠罩著城池上空,接著突然下起大雨。卡客觀戰了足足半個小時,氣得差點吐血,若不是部下諫阻,說以利害。卡客早就出城跟煉燎決戰了。
卡客氣憤地指著上空的煉燎,用擴音術喊著︰“該死的永拓部落小兒,報上名來!”
煉燎回了過去︰“卡客將軍,等你戰敗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的!不要急啊!”大地之上,永拓部落的士兵們听了都笑了出來。聲聲地喊著︰ ,卡客必敗,卡客必敗……
卡客憤怒至極,拿來弓箭,對著煉燎的方向射去,煉燎回了一片雲朵,便將那箭給擋了回去,反向射在一個守城士兵的身體上,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從高高的城樓上摔了下去。永拓士兵們哈哈地笑了出來。半空之中,煉燎笑著說︰“卡客將軍的箭法好準啊!”接著,永拓部落的士兵們都齊聲地跟著喊著︰卡客將軍的箭法好準啊……卡客憤怒地發出一掌他最厲害的“幻獸奔雷”。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只全身發著紅光的巨大的奔雷獸向煉燎所處的方向咆哮地沖殺過去。奔雷獸咧開巨大的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那聲咆哮可謂震天動地。煉燎握起桑也寶劍,迎了上去,與奔雷獸斗在了一起。奔雷獸在卡客的掌控下凶猛地對煉燎發動攻擊。煉燎手中的桑也寶劍通體藍光閃亮,一劍一劍地向奔雷獸刺去。奔雷獸要嘛用尾巴向煉燎甩過去,要嘛伸出他的巨大的腳掌,向煉燎拍去,煉燎可不想跟它硬踫硬,而是巧妙地閃避而過。再回身主動攻擊。如此斗了幾個回合,半空之下的永拓部落的士兵們及內漠行省的士兵們都看得呆了,一聲一聲地巨大的咆哮震得他們的耳朵極其難受。熱鬧雖然好看,但是,戰斗更加重要,煉燎早已命令身邊的幾個將領指揮士兵們繼續攻城,天空之中,渾身火紅色的奔雷獸躍來躍去,煉燎的身影時大時小,時高時低,時遠時近。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卡客滿臉大汗,煉燎經過半個小時的惡斗,終于得以將桑也寶劍刺入奔雷獸的肚皮。煉燎用上了隱術將自己遁形起來,在奔雷獸已經疲憊的時候趁機刺死它。奔雷獸大叫一聲,一團火焰燃燒起來,並且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熄滅,卡客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隨身的幾個部下趕忙扶著他,卡客指著半空之中依然騎在嘯天虎上,舉起令旗有序地指揮著戰斗的煉燎,憤怒而不甘地說︰“就算是南布,也……也不一定能打敗我,他……他為何如此厲害!”
半空之中的煉燎雖然勝利了,但是,也是氣喘吁吁地,他感嘆地對身邊的人說︰“卡客真是名不虛傳啊!”之後,當場下令︰全軍發動總攻,一定要按南布長老的指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北門給我攻下來。
令聲一下︰將領們指揮全場的永拓部落士兵們齊聲地喊著︰攻下北門,攻下北門……見卡客戰敗,內漠行省的士兵們心都慌亂了起來,一時,士氣大挫。卡客幾欲死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喊著︰“保住北門,給我死戰到底!”
偏偏在此時,一個探兵來報︰東門那邊,卓彥發動了大規模的攻擊,無數把帶著火的箭射了向城樓,士兵死傷慘重,卓彥在城下高唱懦夫卡客,不敢應戰!西門那邊,南布長老帶著幾個厲害的幻術師施了一個黑霧魔法,整個西門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南布揚言,三日內,必定破城。南門那邊,沒有什麼動靜。
卡客听了當場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次日,南布繼續率軍攻城,經過一天的奮戰,兩軍都有些疲憊。永拓部落雖然重重地挫了內漠行省守城官兵的銳氣,處于優勢狀態,但是,他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天戰下來,傷殘士兵多了許多,南而不得不抽一些人力出來,把他們送到後方去。
得知煉燎與卡客大戰了一場並且打敗了他,卓彥咦了一聲,摸摸自己的拳頭,心里想著︰“煉燎,好小子啊,連卡客都打敗了,難怪父親會讓你擔任副統帥!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卓彥也想去會會卡客,但是,按照軍令,目前,他還不能發動攻擊,而只能繼續在營地上制造假象,迷惑敵人。卓彥又想︰“還好,沒跟他說打賭什麼,不然,我可輸慘了!”正想著,探兵來報,南布統帥有令,卓彥今天開始攻城,最好殺得敵軍不知所措。卓彥高興地對他的部下說︰“都給我去準備了,晚上攻城了!”說完,他又捏捏自己的拳頭,他實在是太想會會卡客了。卓彥摸著自己的萇刀,想像著自己與卡客大戰的場面,露出了暗笑。
西門那邊,南布長老正指揮著將士們繼續攻城,卡客在城樓上看著戰況,心里甚是擔憂,永拓部落戰斗力太強,根本抵擋不住,卡客思考著如何退敵?看著士兵們一個一個地倒下去,一個又一個地永拓士兵殺上來,卡客真是無措。听著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從半空中飛過來,掉在地上或砸死士兵後掉地的聲音,卡客恨得咬牙,罵著︰“可惡的南布老兒,哪弄來的那麼多的投石器。”
剛罵完,視線里閃過一支燃燒著火的箭,卡客抬起頭,那支箭正中內漠行省的大旗。卡客憤怒地站了起來,拔出利劍,對著遠處的南布喊著︰“南布老兒,我要跟你決戰!”聲音隨著他的擴音術傳了出去。南布听了哈哈大笑,回了過去︰“卡客,你斗不過我的,我本來計劃三天時間攻破內漠行省,看來,今天就可以解決了!哈哈!”
卡客憤怒地幾乎吐血,又回了過去︰“南布老兒,你敢與我決一死戰嗎?”說完,幾十幾千支燃燒著火的箭射上城樓,守城士兵紛紛倒地而亡。各種哀嚎聲參差不齊,卡客在部下的勸說下,退了下去,眼看,再過幾個小時,西門就可能淪陷,卡客終于吐血……他吱唔地說︰“看來,我要負比漠王羅銹重托了!”幾個部將均是平凡之人,有勇無謀,面對現在的戰況,他們都無能為力。不敢說什麼。一會兒,卡客感覺好一點,穿好盔甲,命令一部份士兵們死守西門,其他人隨他從東門出,卡客料想,卓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先滅了卓彥再說,有部將進諫說︰“活捉卓彥,作為人質,牽制北門或西門!”卡客終于是看到了一線希望。
戰號聲響起,卓彥跳了起來,士兵來報︰卡客出城挑戰。卓彥想著兩軍交戰了一個上午,也沒打出個什麼結果出來,卡客居然出城挑戰來了,卓彥正想與卡客一比高低呢,便拿起萇刀,前去迎戰。
卡客見卓彥殺來,大嚇︰“小兒受死吧!”
卓彥听到小兒兩個字甚是刺耳,不理卡客已經奔殺過來,只顧著掏耳屎,慢慢地駕著馬。士們們見狀,甚是擔心,都大聲地喊著︰“卓彥大人小心啊!”卡客見卓彥居然不出招,甚是憤怒,認為他嚴重看不起自己,便加大了力道,舉起長槍,往卓彥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卓彥就在長槍刺過來的瞬間,把身體往下滑,抱著馬身,側身避過,所有的將士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只看到卓彥差點中槍,沒看到卓彥把掏出來的耳屎擲向卡客坐騎的眼楮。卓彥投擲飛馬的功夫,整個永拓部落,無人能比,他能隨便抓起一塊石頭或一根樹枝往他的敵對對像投擲而去,箭法甚準。所以,所有的將士們在卓彥側身躲避後看到的情景是︰卡客的坐騎前面的兩只腳跳了起來,一聲長嘶,接著,這只坐騎便亂蹦亂跳的,卡客在坐騎上搖來搖去,甚是難受。他正想著用什麼辦法制住坐騎,卓彥揮起萇刀,攻擊而來,卡客一躲再躲,五個回合後才與卓彥拉開了距離,他罵著︰“永拓小兒,奸詐至極!”
卓彥哈哈大笑著,說︰“卡客老兒,這不叫奸詐,叫聰明,懂嗎?”
卡客的坐騎眼楮流血過多,變成瞎馬,卡客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坐騎,用鞭子揮著它,讓它向卓彥的方向奔去,卡客舉起長槍,繼續刺殺卓彥,心里想著︰“這小兒沒有什麼真實本領,靠使詐取勝,只要我小心防備,定能戰勝他!”
卓彥揮起萇刀迎戰,萇刀與卡客的長槍交踫後發出砰的一聲,兩人各自躲開,卡客想著︰“這小兒看來不可小瞧啊,力道十足!”卓彥想的則是︰“卡客啊卡客,你用那麼大力氣干什麼啊?哎喲喲,痛啊!”
接著兩人又迎了上去,一人揮刀,一人揮長槍,這次,卓彥可不跟卡客蠻干了。一邊奔著一邊想著對策,對陣的時候,如果還想不出對策,就躲過去。兩人揮下手中武器時,卡客哪里會想到卓彥舉刀要砍他,卻突然又掉轉馬頭,躲到一邊。卡客憤怒地罵著︰“怕死就投降吧!”兩軍的士兵們各自吶喊著,為他們的將軍加油。
卓彥笑著說︰“誰讓你下那麼大力氣啊!我的手臂被你給震疼了!我跟你玩玩,一會兒不疼了再跟你斗!”
卡客拍馬,繼續沖殺過去,卓彥腦筋一轉,有了主意,心里樂著︰“卡客,你死定了!”于是,卓彥一邊沖一邊喊著︰“卡客大俠,你好帥,我好崇拜你,我們擁抱吧!”眾士兵听了一陣大笑,卓彥的語氣喊了起來,卡客心里更加憤怒,決意好好教訓一下卓彥。
就在兩人手中的武器要落下來的時候,卓彥突然高聲地喊著︰“卡客將軍且慢——”為了安全,卓彥又跑到馬肚下,抱著坐騎,卡客的長槍居然真的停在半空中了,卡客疑惑而憤怒著,正想問卓彥是啥意思,卓彥已經一刀把卡客的坐騎的四只腿全砍了下來,整個過程雖然短暫,卻十分精彩,眾將士們心里都覺得痛快。卡客當場狼狽地摔了下去,為了保命,卡客摔下去,顧不得疼痛,一連翻滾了好遠,避過卓彥擲出的暗器。兩軍士兵見狀都沖殺上去,戰場上,許多人影晃動。卓彥于亂軍中追擊卡客,卡客最後還是不幸被暗器射中,不過,他最後得以在亂軍中逃脫。
卓彥為自己的勝利高興,自己撤回去休息,命令將士們奮力攻城。不給卡客休息的機會。卡客回到軍營中,拔下手臂上的暗器。扔在地上,憤怒地踢翻桌子,罵著︰“兩個黃毛小兒,欺我太甚,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卡客無奈地坐了下去,部下們趕緊去找醫生給他包扎傷口,醫生很快到來,為卡客查看傷口。雖然只是皮肉之傷而已,不過,也足夠使卡客好幾日無法出戰了。卓彥高興著,再過三四天,必定能攻破東門。與眾將士們飲了一點酒,傍晚的時候,兩軍暫時停戰,戰場上一片狼籍。卓彥下令將士們做飯,吃完晚飯後繼續戰斗。
北門那里,煉燎仍然指揮著將士們作戰,再過三個小時左右的惡戰,北門就可以攻下來了,內漠行省死傷無數,北門戰況甚是危急。西門那邊,南布長老估計了一下,四五個小時內必定攻下來,經過一天到晚持續不斷地惡戰,內漠行省的守城士兵們已經基本無心戀戰,許多逃兵設法逃跑,城樓下堆著一具一具的尸體,尸體上鮮血淋灕,死亡的士兵們臉上帶著各種表情,甚是悲慘!
卡客在軍營中休息,夜幕降臨不久,接連收到北門與西門快要守不住的消息,當場吐血,倒了下去,部將們把他扶了起來,一個一個狼籍的樣子,哭著說︰“領主大人,我們逃跑吧!比漠王羅銹昏庸無能,不值得我們為他死守送命啊!”卡客听到前半句的時候氣得幾乎想殺了說話的那個部將,但听到後半句,心頭一酸,痛苦地喊著︰“天啊……為什麼!”
卡客終于听取了部將們的意見,北門被煉燎攻破的消息一傳來,他就揮淚帶著一支人數不多的軍隊往南門方向逃去。他們從南門離開約兩個小時,正在喝酒的卓彥接到探兵們打探回來的消息,北門與西門相繼被攻破,卓彥把酒噴了出來,吃驚地說︰“什麼,那麼快……”接著,親自上陣,一遍一遍地喊著︰“兄弟們,你們快點啊,西門或北門那邊都攻破了,東門也該攻下來了,你們再努力一點啊,給我爭點面子好不好,兄弟們,給我殺啊!”
听到西門與北門被攻破後,東門的守城將士們都慌了,帶隊的將領當場拔劍自殺,其他的士兵則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很快,東門也被拿下來。而卡客與幾個部將帶著一小隊人馬進入了南門外的森林不久,森林也著火了,他們在火海中掙扎著,幾個部將抱在一起,一起自殺,卡客則冒著被火燒死的危險沖殺了出去,湯加哪里跟卡客單獨打斗,急令手下射箭,亂箭之中,卡客倒地而亡、接著,大火把他包圍起來,很快地,他們就看不到卡客的人影了。
南布帶領軍隊殺進內漠行省,收編亂軍,安撫百姓,賞賜將士。並派人去稟報族長。族長帶領的大軍與承枯帶領的大軍早就匯合起來,往內漠行省趕來,收到戰勝的消息後,則加快了行軍的進程,將士們無不歡呼雀躍。接下去,他們將殺進王城,把阿拉斯族王室給趕下台。煉燎與卡客激戰的事情和卓彥智斗卡客的事情在軍隊中傳播。南布沒有想到卡客專跟煉燎與卓彥兩個年輕人決戰而不與他決戰,不能與卡客一比高低,南布心里稍微有些可惜,但為煉燎的身手甚是贊賞,煉燎首次惡戰卡客,使其元氣大傷,為後來的逐漸勝利起了很大的作用,卓彥雖然心中有些不服煉燎,不過,他為自己能以機智取勝于卡客而感到高興,見到煉燎後,與煉燎與眾人大喝一場,此時,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地大睡著,煉燎則紅著臉躺在床上想著穎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3:54:43
第十五章︰戰勝
五天後,族長率領的大軍進入了內漠行省,三路大軍終于又匯合在一起,向比漠國的王都漠城進發。不過,族長調整了作戰計劃,由矸研、雨凡為正副統帥的先鋒隊先行往漠城攻去,承枯與南布兩位長老則被派到內陸的其它行省鎮壓當地的暴動。永拓部落突然大舉進軍,諸多部落紛紛響應,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紛紛起事,整個比漠國亂作一團,到處混戰,比漠國雖然是小國,但部落眾多,那些部落首領各懷鬼胎,都想趁永拓部落與阿拉斯族兩大部落激戰之際,撈取好處,如果兩大部落兩敗俱傷,他們可以趁機攻進漠城,如果兩大部落不分勝負,形成僵持狀態,他們則可以趁機把比自己弱小的部落征服,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
又過了七天,永拓部落的大軍到達漠城。比漠國王室一片恐慌,幾十年下來,比漠國王室已經腐敗到極點了,整個王國上下,一片紛亂,王室越來越敗落。如果不是萼花帝國地支持,阿拉期族王室早就被別的部落轟出去了。而阿拉斯族王室要得到萼花帝國的支持,就要年年進貢許多的財富與珍寶。然而,比漠國本來就是個貧窮的國家。經過幾十年的衰落,就變得更加地窮了,從廣大群眾身上搜刮出的油脂,越來越少,阿拉斯族王室的經濟危機變得越來越嚴重。再也拿不出更多的財富進貢給萼花帝國。萼花帝國如今已是第一大國,對比漠國這樣的小國家越來越不重視,對比漠國的內亂問題置之不理,阿拉斯族王室面臨解體的危險。
比漠國的大臣們為此深深地苦惱著。此次,面對著永拓部落的突然進犯,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因為他們都沒有料到永拓部落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攻下東漠行省與內漠行省。當軍機大臣慌忙地去向比漠王羅銹傳達消息的時候。比漠王羅銹正與他的愛妃享受著鴛鴦浴之樂。當他听到外面有個臣子大聲地叫著王的時候,心里特別地不爽,喝令看護的士兵將那個臣子拉出去斬首。還對他的妃子說︰“那個該死的老鋅泊爾公爵,老是有那麼多廢話。干脆殺了一發百了。”
一直到比漠王羅銹奮力地與他的愛妃一夜纏綿之後,第二天,在大殿之上,才听到殿下的臣子匯報永拓部落只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進犯到王城,內漠行省在兩天內被永拓部落攻下,如今,永拓部落已經進犯到漠城了,目前,兩軍激烈交戰中,永拓部落來勢凶猛,王城的守衛軍總長阿彌統帥大人在昨晚被永拓部落的夜襲縱隊給亂箭射死。比漠王羅銹一听,嚇得從王座上滾了下去。然後,渾身顫抖而生氣地罵著︰“你們這些……沒有用的飯桶,怎麼不早點匯報。”
所有的臣子一片沉默,沒有人敢作聲。
“王,昨夜,鋅泊爾公爵大人就進殿匯報了,但被……”旁邊的侍從害怕地說著話。比漠王羅銹才想起昨天的事情。然後,一陣暈眩,不醒人事。
“王——”
“王——”
比漠王羅銹倒了下去,被送回了後宮,王室急傳宮廷醫官。所有的臣子搖著頭,郁悶地離開宮殿!此時,永拓部落的大軍與漠城的守衛軍正激烈地對抗著,雙方都死傷無數。
……
兩天後。夜晚。
永拓部落再次對漠城發動總攻。王城的城牆修築得十分地牢固,要攻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但也不會很難。年老而穩重的族長不會做沒有勝算的事情。
在戰場之上,煉燎的軍事才華得到族長的賞識,族長采用了煉燎的攻城計劃。以永拓部落三長老矸研為主將,以卓彥、煉燎為副將,各帶領一支軍隊,分別攻打王城東面、南面、西面,族長親自攻打北面。漠城守衛軍人數不多,分成四面攻打,可以分散守衛軍,再一一攻破,東、南兩面為主要進口處,按攻內漠行省的方案進攻,一天之內,便可拿下,西面一帶是大牢所在地,從偏僻小道而入,煉燎從那邊進入,去救悅恬,北門距離皇宮最近,守衛深嚴,族長先殺一殺這里的守衛軍的銳氣,等別的城門攻破,這里的守衛軍自然害怕,那時,再發動總攻,很快便可將軍心渙散的皇宮守衛軍給打倒。然後,殺進皇宮,趕走阿拉斯族族長,佔領皇宮,控制皇權。
守衛軍在城池之上,投下亂石亂箭。上空,許多的光芒亂成一團。兩軍的幻術師在彼此施法。王城之內,所有的群眾一片恐慌。宮殿之中,比漠王羅銹躺在床上,發燒得厲害,每一次听到戰爭的消息,都會吐血,然後,失去知覺。要不是還有一些忠實的臣子在幫助他處理著各種政務,維持著比漠國的運行,永拓部落早就攻進王宮了,比漠王羅銹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夠。這場攻城戰維持了10個小時左右才結束。雖然永拓部落沒有攻下王城,不過,王室的守衛軍損傷很嚴重,用不了多久,永拓部落就可以攻入王城,將現任比漠王羅銹的阿拉斯族族長羅銹送上斷頭台。從而,勝利地推翻阿拉斯族執掌下的政權,建立新的政權。永拓部落並沒有讓王城守衛軍有喘息的機會,撤走了一支軍隊,再搬來另一支軍隊,繼續攻城。整個王城,一片硝煙彌漫!煉燎的作戰計劃一步一步順利地實施著。此時,煉燎帶領著軍隊在西門一帶的小道上秘密而入。
比漠王羅銹羅銹依然躺在床上,渾身乏力,他的妃子們圍著他哭泣著。他看著他心愛的妃子們,想著不久,可能就要與她們永遠告別,心里就一陣陣地難過,他招了招手,示意她最愛的阿芙蓮靠近他。他有氣無力地說著︰“美麗的阿芙蓮,我真地愛你。”
“王——”年輕的阿芙蓮更大聲地哭泣了起來。其他的妃子們心里其實都很嫉妒阿芙蓮,因為,她們沒有阿芙蓮漂亮年輕,沒有像她那樣得到比漠王羅銹的寵幸。在她們服侍比漠王羅銹的幾十年里,比漠王羅銹對她們的付出與阿芙蓮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盡管比漠國國力已經不如從前,但是,比漠王羅銹還是為阿芙蓮修建了特別的寢宮,還把許多原本打算進貢給萼花大帝的珍寶留下來,送給阿芙蓮,那些珍貴的首飾戴在阿芙蓮的身上,更顯得阿芙蓮的美麗與高貴。有些妃子,甚至想要害死阿芙蓮。而現在,對她們來說,似乎更重要的是生命。比漠國就要被毀滅了,萼花帝國並沒有派來援軍,再過幾天,她們都將被送上斷頭台。
比漠王羅銹心里知道妃子們的心思,可是,他不願意讓她們離開他,所以,他命令所有的妃子們守在他身邊,在他咽氣前,他還是比漠國的王,還能控制著這座宮殿。
比漠王羅銹嘆了口氣,他已經快沒有力氣說話了,與永拓部落的抵抗,都是他的幾個兒子在把持著軍隊。他已經失去了三個兒子了。
比漠王羅銹慢慢地安靜下去,拉著阿芙蓮的手松開了,後面的幾個妃子想趁機逃跑,突然,他罵了一句︰“該死的格洛!”
想要逃跑的幾個妃子嚇得又跪了下去,整個身體在顫抖。
一陣驚嚇未平,另一陣驚嚇又傳來,外面突然傳來急報︰大王子戰死。永拓部落就……就快要攻進來了。妃子們嚇得面色蒼白,她們再也等不及了,起身就要跑。只有阿芙蓮靜靜地跪在原地不動。但渾身顫抖,內心極度恐慌!
比漠王羅銹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他猛地坐了起來,從士兵手里拔出一把劍,一一把逃跑的妃子們殺掉。嘴里還罵著︰“賤人,讓你們跑,讓你們跑!”
除了阿芙蓮,所有的妃子都死了,她們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比漠王羅銹坐倒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沮喪地喊著︰“我的兒子啊!”接著,痛哭起來。
一會兒,他轉過頭,望著恐慌的阿芙蓮,問︰“阿芙蓮,你為什麼不跑?”
“王,我不要離開你。”阿芙蓮整個人顫抖得很厲害,心里極度地恐懼,心跳跳得很快很快。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慌,撲到比漠王羅銹的懷抱里,哭著說︰“王,我不要離開你。”
比漠王羅銹摸著阿芙蓮的頭,說︰“只有阿芙蓮對我最好!我終于得到了真愛。我美麗的阿芙蓮。謝謝你讓我得到了真愛。”
“王——”阿芙蓮再次大聲地抽泣起來。
然後,一把劍穿透阿芙蓮的身體,她的鮮血吐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比漠王羅銹,她不明白為什麼比漠王羅銹會突然殺了她。她迷惑地倒下去。這個答案,她永遠也無法知道了。
“我不願意看到你被那些可惡的永拓部落人搶去,你只能死在我的劍下,因為,你是我的#8226;#8226;#8226;”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比漠王羅銹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在一瞬間凝固。僵硬在那里。然後,倒在阿芙蓮的身體上。旁邊的所有的奴僕恐慌地叫了起來。
“比漠王羅銹羅銹死了!”
“比漠王羅銹羅銹死了!”
他們恐懼地跑出去,整個宮殿一下子,亂了起來。無數的喊聲交織在一起。
城門倒塌,永拓部落的軍隊長驅直入,王宮之內,所有的大臣與奴僕都慌忙逃命,順便帶點值錢的東西。比漠國雖窮,但王宮之內,也多少還是有些東西是比較值錢的。平時,那些奴僕只能望著那些金銀財寶咋舌。
很快,永拓部落的軍隊就控制了整個王城,族長帶著士兵進入王宮。在王宮之內,族長看到比漠王羅銹的死樣,心里一陣痛快,表情上寫滿欣喜。他命令下去︰“將比漠王羅銹的首級懸掛在城門口,讓所有的比漠國人都知道,他們昏庸的王被推翻了。同時,向天下宣告︰永拓部落正式入主比漠國王宮。從此,比漠國的政權掌握在永拓部落的手里。歡迎所有的比漠國部落重回比漠國,共建嶄新的比漠國。”
歡呼聲響遍雲霄,比漠國的上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仿佛是要洗卻紛亂的戰場似的。這場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後,煉燎與卓彥依然在比漠國的地下牢房里,搜索著悅恬的身影。前幾天的大雨使煉燎不得不暫時在林中扎營。卓彥攻破南門後就去幫助煉燎了。後來,接到戰勝的消息,煉燎便命手下的軍官帶領軍隊回去,他與卓彥二人去牢房解救悅恬。
在紛亂的逃跑人群中,煉燎抓住了一個士兵,問︰“你們把悅恬關在哪里?”
“悅恬悅恬悅恬——我我我——不知道啊!”
煉燎一氣之下,一劍刺死了他。然後,接著尋找。
許久,卓彥大聲地喊著煉燎的名字。煉燎跑過去,那是在地下牢房的最深處的一間潮濕的密室里。里面布滿沙子,那些沙子經過幻術加持後,細微的稜角變得更加地尖銳,沙子之上,架著高大的十字架,上面綁著一個人,他的長發紛亂地垂下來,看不清他的樣子。密室的頂端,不時會滴下一些黑色的汁液。滲入沙堆里。煉燎明白,那些黑色的汁液都是有毒的,想到桑也爺爺的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忍辱生活了二十多年,煉燎的胸膛急劇地涌起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堵得他難以呼吸。
“請問,你是悅恬叔叔嗎?”煉燎輕輕地問,聲音有些哽咽。
沉默!讓人糾心的沉默!煉燎幾乎要掉下眼淚了。他揮手指出一道光芒,將整個密室籠罩在防護光芒之中,那些滴落的黑色汁液在半空中徘徊。然後,他舉起寶劍,走了進去,砍掉繩索,伸手整理了一下牢房中那個人的頭發,終于,他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他長得十分像桑也爺爺,煉燎確定他就是悅恬。
卓彥幫助煉燎扶著悅恬,慢慢地走出密室之外。
許久,不見悅恬醒過來,但他依然在呼吸著,煉燎說︰“卓彥,你幫我扶著悅恬叔叔,我給他輸一些靈力進去。”
卓彥點頭。
一會兒,悅恬終于醒了過來,他微微張開眼楮,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兩個陌生人,讓他感到很奇怪,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說話,但他的心智依然清醒著,他看著眼前的凌崖同胞,感到很親切。他的呼吸很微弱,他的樣子很憔悴,身體十分地虛。
“悅恬叔叔!是你嗎?”煉燎控制不住自己的難過,哭了出來。
“我是蒙喚的徒兒。我受師父之命尋找你,師父說他很想念你。”
“睚——睚唏,她——她還記得我!”悅恬的氣息十分微弱,但他模糊的意識還記得他最愛的睚唏,記得她少為人知的小名蒙喚。
“嗯,是的,悅恬叔叔,師父她希望可以早日見到你。等你的傷好一點後,我們就回去找師父。”
悅恬的眼楮閉上了,他艱難地說︰“你們怎麼——”
“悅恬叔叔,比漠國王室已經被永拓部落推翻了,我們是來救你的。”
悅恬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煉燎與卓彥,一陣咳嗽。
然後,他們扶著悅恬走到牢門口。突然,似乎有幾個黑色的身影閃過他們的身旁。一下子,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著他們。
煉燎一邊抱著悅恬,一邊揮劍抵抗著莫名出現的黑影人的進攻,卓彥揮著他的萇刀,與黑影人糾纏在一起。黑影人像鬼魅一般,身手敏捷而多變。而且他們似乎不會死一樣,煉燎與卓彥將他們刺死之後,一會兒,就會出現新的黑影,而且,越來越多。看來,這些黑影人身手很不一般,卓彥不斷地投射暗器,接著,卓彥施出“亂影刀”。
一瞬間,許許多多的刀影與那些黑影糾纏在一起,他的萇刀在空中劇烈的搖晃著。他一邊施法,一邊沖煉燎大聲地說著︰“你先扶悅恬叔叔走。我一會兒就趕到。”煉燎用陰術操控剛才密室里的那些黑色的毒汁,那些黑色的毒汁向黑影人圍去。在半空中,黑影人,一邊消失,一邊更加地多起來,整個牢房里,一片混亂。
“你們不要管我,先跑吧!這是鬼魅陣。你們怎麼殺也殺不完的。”
悅恬勉強地說著話,轉過頭,才注意到煉燎手里拿著他父親的劍。心里一陣激動。
“悅恬叔叔,我不會不管你的。”
“快——快——快用你手中的劍設一個迷劍陣,就可以暫時擺脫這些魅影了。”
“迷霧,極光,圍攏!”煉燎喚出迷劍陣。迷劍陣是桑也自創的一種陣法,通過他的寶劍幻化出的影子,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無數個劍影出現,把敵人圍在強光之中,直至把他們困死。
無數把劍幻化出來,射出極其刺目的強光,卓彥與那些黑影人斗了半天,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吐了一口血出來。黑影人在強光團團圍繞之下,在光圈里痛苦的嘶吼、呻吟著。
“快走!”煉燎一邊喊著,一邊離開牢房。卓彥緊跟了上去,離開前,沖著那幫黑影怪物扮個鬼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3:59:45
第十六章︰變故
在“亂影刀”與“迷劍陣”的攻擊下,煉燎與卓彥順利地帶著悅恬離開了牢房,但沒有走多遠,那些黑影人就跟了上來。煉燎與卓彥與他們糾纏了好久,用了許多的辦法,都無法殺盡黑影人。
卓彥與煉燎好不容易跑到了皇宮門前,看到城樓中間的最頂峰,一個披散著亂發的人頭被掛了起來,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那是比漠王羅銹的首級,本以為可以安全地進入宮殿了,但無論他們怎麼大聲地喊,都沒有人理會他們,直到有個小將走到城樓上,大聲地說︰“比漠王有令,誰能活捉樓下的兩個人,重重有賞!”
卓彥與煉燎都楞了一下。想互望了一眼,一時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卓彥甚至不可思議地覺得,他是不是在做夢。
來不及多想,城門已經打開了,涌出一大批的士兵來,他們手持武器,向煉燎與卓彥奔來。
與此同時,那些討厭的黑影人也跟了上來。
“看來,我們只能先殺出去了,以後再找機會回來!”煉燎與卓彥背靠背,被團團圍住。煉燎揮劍而出,對卓彥說。
“可是,我的父親還有族人都在里面,他們應該勝利了才對的,怎麼……城樓上的那個人難道不是羅銹嗎?”卓彥心里很疑惑。
“卓彥,我看肯定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我們只能從長計議了。”煉燎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煉燎,對不起,我會護送你與悅恬叔叔出去,但是,我是永拓部落的族長之子,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與我的族人死在一起。噢,見鬼,難道上面的那個人頭不是羅銹的,難道羅銹用了什麼詭計害死父親!”卓彥心中一陣恐懼。
“卓彥……”
煉燎來不及把話說完,那些士兵已經沖殺過來,煉燎與卓彥只能殺進重重包圍里,整個廣場,光芒四處流散,不同的顏色在空中,像流水一樣濺開來,兵器踫撞的聲音、哭喊聲、沖殺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震蕩在空中,不斷有鮮血噴涌出來,灑在地上,染紅大地。
卓彥像發瘋了一樣,揮著萇刀,胡亂地揮舞著,抓了好幾個人,憤怒地問︰“告訴我,宮殿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永拓部落不是佔領了宮殿了嗎?”
“城樓上,掛著的人頭是誰?”
“族長在哪里,宮殿里到底怎麼了?”
“該死的,難道有人背叛!”
……
他重復地問著。可是,沒有人告訴他,每一個人都搖著頭,然後,突然七竅流血而死。
卓彥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與害怕,每一刀下去,都使出了幾乎最頂尖的刀法,幾十個幾十個的人,一大片地倒地而亡,痛苦的呻吟彌漫著整個廣場。
宮殿的最頂端,有雙眼楮目視著廣場上的一切,只是,沒有人可以看到他。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卓彥幾乎已經失去理智。
煉燎一手扶著悅恬,一手揮著劍,艱難地戰斗著,體力漸漸感到難支。紛亂的人群之中,他無法施展隱術,獨自離開。而眼前的情況,也令他感到難辦,他一邊沖殺,一邊想著突圍的辦法。
從小受過特別軍事訓練的他,顯得比卓彥冷靜與沉著。
爭戰之中,他手上的戒指掉落在地上,緊接著,錯綜復雜的腳步中,有一雙腳踩在了戒指上,戒指突然發出閃亮而耀眼的光。
無數道刺目的光芒從天而降,照耀黃昏下的比漠國王宮的廣場。所有的人都感到眼楮難受起來,那些普通的士兵,一個一個地扔掉手中的武器,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的靈力抵抗突然而來的強光帶給他們的刺激,許多人的眼楮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瞎掉,然後,開始腐爛,鑽心的疼痛帶給他們無窮盡的痛苦。他們在地上滾來滾去,手摸著眼楮,痛苦的呻吟與叫喊。
煉燎與卓彥還有悅恬,三個人圍在一起,悅恬的眼楮已經無法睜開了,他也感到難受。幾十年靈力的消耗,他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不可一世了。煉燎幻化出“御光結界”將他們三個人圍在一起,悅恬才慢慢地恢復過來。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他都忘記了是在幾十年之後了,又一場那麼真實的戰爭,擺在他的眼前。
“煉燎,你看!”卓彥一邊喘著氣,一邊指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向他們的方向飛過來的一只渾身閃光的大鳳凰。
與此同時,煉燎的心中奇怪地收到一個信號︰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救你們,請快駕到我的背上來。
煉燎朝卓彥指的方向望去,然後,趕緊說︰“卓彥,它是來救我們的,我們快跳到它的背上去。”
“可是,我的父親與族人怎麼辦?”卓彥激動地說。
“我們沒有時間了。”
煉燎一手抱著悅恬一手拉著卓彥,朝鳳凰飛去。卓彥失落地望著下面廣場上許多掙扎的士兵,很是失落。他害怕地想︰父親他們難道戰斗到最後中了奸計,被打敗了嗎?想到這里,卓彥渾身顫抖。
遠遠地,依稀還能听到廣場上傳來的呻吟聲。煉燎緊緊地抱著悅恬。卓彥望著遠去的比漠國宮殿,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念著︰“父親,父親,矸研叔叔……”
城樓之上,有雙眼楮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掛在臉上,一陣陣地風肆虐而過,吹起他濃密的胡須。
煉燎與卓彥被鳳凰帶到了城郊。遠遠地,能看見幾戶人家的房子。煉燎突然听到一個聲音︰你們就暫時在這里養傷吧!煉燎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失去了知覺。某處房屋里,兩位老人突然睜開了眼楮,因為,他們突然听到很熟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照顧好他們!”
瞬間,聲音消失。然後,光芒閃現。屋內憑空出現三個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來不及行禮,來不及思考,其中一位老人,打開房門,外面什麼也沒有。于是,執行命令,將煉燎等人扶上床,給他們清洗傷口……
整整三天三夜的昏睡。
迷迷糊糊之中,煉燎睜開了眼楮,望著屋內的一切,擺設與裝飾都十分地簡陋。身邊,悅恬與卓彥正熟睡著。其中,悅恬的傷口居然全都愈合。仿佛沒有受過傷一樣。雖然從臉色看來,他依然十分地虛弱。卓彥就躺在自己身邊。
煉燎悄悄地起床。走出房間,看見兩位老人,他們正忙著燒藥、準備食物。
“你醒了!”老大爺微笑地看著靠在門邊的煉燎,輕輕而關切地說︰“你好些了吧!”
“是你們救了我們!”煉燎的臉色依然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是的。”老大爺依然一臉微笑,老太太則忙來忙去。但不忘回頭對煉燎點頭微笑。
“謝謝你們!”
“不用!”
“你們是怎麼治好我悅恬叔叔的傷的,太不可思議了?”
“見笑了,我年輕的時候過一些蟲術。你們身上的傷口對我們來說,只一會兒的時間就能治好。但體內的傷,比較難辦,大劍俠悅恬先生的傷很重。”
“喔,哎,我們昏睡了多久了?”煉燎咳嗽了一聲。
“三天三夜!”
話畢,傳來屋里,卓彥的喊聲︰“父親,父親——”
煉燎趕緊回頭看看。老人跟了進去,卓彥醒了過來,悅恬也醒了過來,卓彥看著眼前的情景,發了一會兒的呆,轉過神來,望著煉燎,問︰“我們這是在哪里?”
“這位老爺爺救了我們。我們現在很安全。”煉燎坐在卓彥的身邊,安慰他說︰“卓彥,你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剛才夢到我父親了,他被比漠王羅銹的軍隊一路追殺,還有,我的族人,他們全都被抓去做奴隸。我要去救他們……”
“你父親肯定沒事。”悅恬說。
煉燎隱隱感到自己意識深處某些東西正慢慢清晰起來。卓彥望著悅恬,一臉疑惑!
“我注意到城樓頂上掛著一個首級,正是比漠王羅銹的項上人頭,我沒有看錯,所以,他不可能追殺你父親。”
“老爺爺,你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嗎?”
“暫時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我想,暗中肯定有不少人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不可能啊,比漠王羅銹不是死了嗎?我父親應該佔領了宮殿才對啊,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卓彥疑惑地問。
煉燎望了一眼卓彥,說︰“卓彥,也許問題在族長身上。”
卓彥驚訝地說︰“這——怎麼可能呢?”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其實我一見到族長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有問題了,只是,族長隱藏得太深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不可能的。至少我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會派人殺我。”
悅恬想了想,說︰“我想,我們還是養好傷,再想辦法查清楚吧。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此時,悅恬的傷口已經好多了,氣色也好了許多。煉燎望了一眼悅恬叔叔,堅定的表情、冷靜的思維、細微的觀察,無一不讓他敬佩。
一會兒,老太太走了進來,一臉笑容地說︰“飯菜做好了,你們一定餓了,吃點東西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4:02:02
第十七章︰意外
半個月後。比漠國王宮。
清晨,陽光灑滿整個廣場,宮殿之內,所有的朝臣都整裝排列著,等待著新的比漠王索馬的到來。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個表情︰嚴肅。
鐘聲響起。王令傳來︰比漠王到!
所有的朝臣跪地而拜,俯首問安。大殿之上,比漠王索馬威嚴地坐在王座上。目視著所有的朝臣。說︰“平身。”
“稟報比漠王,除了烴部落外,所有遷移外出的部落都已歸順,表示臣服于殿下,現在,他們都等待著殿下的賞封。”說話的人是原來的國務大臣米洛斯,他極力討好索馬,索馬知道他頗有影響,他剛上任也需要米洛斯的支持,便讓他繼續擔任國務大臣。
“稟報族長,王城已經恢復平靜,沒有任何的暴亂。百姓們都十分歡迎我們永拓部落執掌政權。如今,王城內一片安寧!百姓的生活秩序基本恢復。”言者是永拓部落的長老矸研,他現在任大將軍,執掌軍權。索馬听到他依然稱自己族長,心里有些不爽。
平靜了一會兒,坐在王座上的比漠王索馬,用嚴肅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永拓部落正式成為比漠國的皇族,執掌比漠國政權,腐敗的阿拉斯族再也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皇族,所有的阿拉斯族貴族官僚都已經被我們驅逐出境或囚禁起來,他們貪婪成性,幾十年來,殘害百姓,殘殺外族,在他們的殘暴統治下,我們沒有自由,沒有土地,沒有固定的住所,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將迎來光明的未來。現在,我才是你們的比漠王。本王將全面整頓比漠國,我們要用事實證明,永拓部落執政,絕不像過去的阿拉斯族那樣腐敗無能。永拓部落願意聯合所有的比漠國各族一起共建嶄新的比漠國。”
一片歡呼聲響起……
一會兒,比漠王索馬接著說︰“所有回歸同胞,都會得到安置,他們將得到土地、封賞、官餃。永拓部落將以最大的誠意接納所有在外流浪的比漠國外族同胞。”
又是一片歡呼聲……
然後,比漠王索馬的貼身侍從開始念詔書,對各個歸國的部落族長進行封賞。許多的部落族長都得以在朝堂之上任職。整個比漠國,換了新氣像,然而,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依然在暗中發展著。
夜晚,王宮內。
被封為大將軍的矸研匆忙地沖了進去。侍衛橫刀阻攔。
“我有事要見族長!你們敢攔我!”矸研憤怒地瞪著阻攔的士兵。
“大將軍,比漠王有令,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入。”
“什麼事這麼吵啊!”里面傳來比漠王索馬的聲音。侍衛們膽怯地說︰“是——是大將軍,要見您!”
“讓他進來吧!”比漠王索馬穿著精致的外衣,戴著王冠,安詳地坐著。忙碌了一天,他疲憊地靠著椅子的手柄,閉目養神。
“族長,卓彥與煉燎不知出什麼事了。沒有找到他們啊?這該怎麼辦?”
“叫我比漠王。”比漠王索馬的眼楮突然睜開,眼神顯得很可怕。矸研從來沒有在族長面前感到這麼害怕過。他呆立了會兒。很快就領悟過來。
“以後,只能稱呼我比漠王,稱呼卓彥為王子。這是王宮的規矩,知道嗎?”比漠王索馬突然又平靜了下來。
“是,比漠王殿下,恕臣無能,找不到王子與煉燎。”矸研心里有些不習慣,但還是依令而行。畢竟,現在,他身處于王宮之中,任大將軍,再也不是過去在山林深處打磨兵器、訓練士兵的粗漢子了。當官得有當官的規矩。
沉默許久之後,索馬緩緩地說︰“你帶些人去接部落的其他人來王城吧,記得照顧好穎孜。她現在是你們的公主。卓彥與煉燎我會另外派人找。”
“是,殿下!”
三日後。
王城門口,一隊人馬匆匆而過,守城士兵急忙打開城門。街上,許多行人站在一邊,看著急行的軍隊。誰都不知道這支軍隊為何走的這麼急。紛亂之中,煉燎與卓彥以平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混入步行的軍隊里。入城。城門立馬被關上。
士兵們紛紛守護在大殿門前。為首的兩位將領沖入宮殿內,其中一位摘下頭盔,哭著喊著︰“父王——”
眾人一看,卓彥出現在大殿之上,渾身的衣服有點亂,看樣子,這幾天消失不見,定是處于危險之中。經歷了不少事情。才導致現在這麼狼狽的模樣。
“兒啊——”殿上,比漠王索馬動容地掉下眼淚,走下台階,撫摸著卓彥,父子倆,抱在一起。
“稟報比漠王殿下,臣已經找到王子殿下了。”現任王城禁軍總長職位的奉約說。他原先擔任的是副總長,是索馬安排在王城的特務。
所有的朝臣都跪地而拜,高呼︰“王子殿下!”
殿外,煉燎與卓彥喬裝成士兵,守在那里,卓彥的臉幾乎青了起來,煉燎不斷地示意他冷靜,就在卓彥快要出手的時候,煉燎逼不得已發動凍術把卓彥凍結在那里。卓彥的表情顯得十分地激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居然有人冒充自己,潛入宮殿。
然而,接下去的情景,讓他與煉燎都倒抽了一口氣,不可思議。
“兒啊,你這幾天都去了哪里啊!”索馬很關切地問,卓彥听了心里甚是感動,想著︰父親如此掛念我。而我現在卻不能出去與他相認。
“父王,煉燎要謀害兒臣,兒臣差點就死在他的手里。”里面的假卓彥居然痛哭出來。所有的大臣們,一臉驚訝,沒有人想到,卓彥會說出這麼一句幾乎是不可能的話。永拓部落的軍官更是睜大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煉燎與卓彥自認識以來,關系鐵得像兄弟似的,出生入死,共同殺敵。怎麼會突然翻臉呢?
“父王,煉燎很可能是外族的間諜,潛入我們部落里,蓄意謀害我們的啊。”里面的卓彥接著說。
“哼,沒有想到,我們款待他,他卻圖謀不軌。真是可惡。傳令下去,全國搜捕煉燎。”卓彥與煉燎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殿內,會上演這一幕。這讓他們十分地震驚。然而,接下來的這一幕,更令他們震驚。
因為,殿內,突然傳來一個人哈哈的笑。卓彥听得出來,是索馬的近身侍從京雪。她一直笑,一直笑……整個宮殿之內,頓時被她的笑聲覆蓋。朝堂上的朝臣們奇怪地看著她,一臉疑惑。比漠王索馬與殿內的卓彥也望著京雪,牙齒咬得咯咯響。內心升起憤怒的火焰。
“你笑什麼!”比漠王索馬嚴肅的問,語氣帶著威脅的口吻。京雪依然笑個不停,笑聲讓人感覺渾身顫抖。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整個王宮的上空彌漫著京雪的笑。像雲霧般,漸散漸開。
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然後,鮮血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她無力地倒了下去,當場死亡。煉燎與卓彥的心里都升起一陣難過。卓彥很想沖進去,問個明白。但在煉燎不斷暗示下,他冷靜了下來。一直到宮殿內,所有的人都散去。他才與煉燎悄悄地離開。
在路上。
“氣死我了,居然有人冒充我。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砍死他。”卓彥握緊拳頭,十分地生氣。
“卓彥,我覺得你父親肯定有問題!”經過思考,煉燎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卓彥望著煉燎,楞住了,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就在剛才,他也覺得他父親有些怪怪的。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族長的時候,他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的問題在哪里,直到剛才,在殿上,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是族長殺死了京雪,族長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暗殺方法。正好,我過隱術,所以,我看清楚了族長殺京雪的整個過程,當時,我差點沖過去救京雪,但我知道,我進去後就休想出來了,因為,我看到族長幾乎只用了一個指頭輕輕地在京雪的額頭上一按,京雪就突然吐血而亡了,京雪在你們永拓部落里應該也算是很厲害的高手了吧,除非中巨毒,不然,族長不可能一個指頭就殺了他……我想說的是,我看到族長的那根手指居然呈現色彩鮮艷的藍紫色……”
“你不要再說了!”此時,卓彥憤怒地打住了煉燎的話。
“卓彥,我們需要一些時間查清楚。”煉燎拍了拍卓彥的肩膀,向前走去。風吹起他們的長袍,獵獵作響。
此時,一向詼諧搞笑幽默的卓彥表情繃得緊緊地,他的拳頭因為用力地握住而發出咯咯地響聲。脖子上的血管膨脹起來,牙齒咬得緊緊地,他想起了關于他母親的一些事……
三年前,卓彥的母親突然被發現死在一處亂草叢里。到現在,也沒有查明白是誰殺的。兩年前的某一天,京雪曾經對卓彥說過三個字︰“七色殺”。當時,卓彥沒有听明白。後來,卓彥無意中听大長老承枯說過關于“七色殺”的事。才知道,“七色殺”是一種很神秘的暗殺術。這種暗殺術的人的某一根手指在暗殺的時候會呈現某種色彩,並且帶著令人當場死亡的巨毒。修習這種暗殺術的人必須用他的手指,浸過各種各樣的毒液。忍受許多的痛苦,才能達到這個境界。所以,能夠會這種暗殺術的人很少很少,只有一個人將這種暗殺術到很精純的地步。那個人是魔族的無念。但是,無念在十年前就被“冷面魔君”打死。因為他調戲冷面魔君的妃子被冷面魔君發現。激怒了冷面魔君!雖然無念是魔族少數的極厲害的暗殺高手,深受冷面魔君的寵愛,但是,他犯下了不應該犯的錯誤,冷面魔君一怒之下,一掌就打死了他。而除了無念之外,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能將“七色殺”修練到極致精純的地步了。
“可為什麼,父親會這種暗殺術!他又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暗殺術殺了母親!還有京雪,她服侍了父親那麼久,為什麼#8226;#8226;#8226;”
卓彥心里涌起無限的難過,一波一波,像海浪一般,敲打著他的心弦。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黃昏之下,他揮著萇刀,砍倒了許多的的樹枝。夕陽灑下的色彩鮮艷的暉光,透過錯亂的樹枝斑駁地落在他的身上。
煉燎望著卓彥,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把劍揮出來,向卓彥撲去,說︰“上次我們沒有分出勝負,今天,我們再來比試一番!”說罷,兩個人斗了起來,一刀一劍,兩個身影,在空中飛舞著。兩個人斗了很久,才停下來,躺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
沉默許久之後,煉燎說︰“卓彥,我們得回部落看看,我怕部落會發生什麼意外。”
“你擔心我妹妹!”卓彥笑了出來。
“你不擔心嗎?”煉燎淡淡地說。
“煉燎,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想念我妹妹啊,看你翻過來又翻過去的。”卓彥再次打趣地說。
“我想很多事情!”煉燎語氣依然平緩。表情依然平靜,像凝固了一樣。卓彥看了一眼煉燎,感覺他老是那樣深沉的樣子,冷冰冰地,從他臉上,很難再看到另外的表情。他的心情也不好,就不再多說話了。風徐徐地吹過,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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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4:04:07
第十八章︰闖宮
回到住處,已經很晚了,悅恬重傷之下,服完藥後沉沉而睡。望著熟睡中的悅恬叔叔,煉燎想到了鎖鑰。不知她過得好不好!兩位老人很少說話,但對他們照顧得很周到,他們每天忙忙碌碌,都是為了給悅恬配藥、煎藥、換藥。他們的行為看起來顯得那麼自然,煉燎與卓彥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但他們心里都清楚,兩位老人絕不是普通的人,不然,他們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悅恬的傷恢復得那麼快。這兩天,悅恬的氣色好很多,飯量也多了。看著悅恬叔叔恢復得那麼好,煉燎的心里止不住地高興,不時會想起他的師父,他多麼希望可以早一點帶悅恬叔叔回幻陰王朝見師父。
“你們回來了!”老奶奶和氣地問。
“嗯,我們能幫什麼忙嗎,婆婆?”煉燎回到。
“不用,我馬上去做飯,很快就有飯吃了。”老奶奶說著便笑著離開了。老爺爺走了進來,看到煉燎與卓彥,示意他們出去。
“悅恬大俠的傷很重很重,我能夠治好他所有表面上的傷口,卻無法將他身上的毒盡數去除。所以……”老爺爺的話打住了。煉燎的心一下子急了起來。“老爺爺,您接著說!”
“悅恬有生的日子不會超過兩年。兩年已經是他生命的極限了。”老爺爺嘆息地說出了這一句話,煉燎的心咯 一下,像是無數只蟲子在體內爬動,一陣一陣地疼痛從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里傳出來。煉燎握緊了拳頭。想到他師父的壽命也沒有幾年了,艱難地呼吸著。卓彥在一邊,不知要說什麼。
許久的沉默與發呆之後,煉燎才淡淡地說︰“老爺爺,我知道了,謝謝你!”言畢,輕輕地進入房間。老爺爺與卓彥立在原地,彼此相視。卓彥握緊萇刀。笑著說︰“老爺爺,我們去幫婆婆做飯吧!”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天色,緩緩地收合起來,黑暗慢慢地籠罩世界。
次日早上,煉燎起床的時候發現卓彥不在了便趕緊起來。問老爺爺卓彥的去處。老爺爺說沒有看見,這把煉燎嚇了一跳。于是,他們分頭找了起來,都沒有找到卓彥的人影。最後在屋後的一塊大石頭上看到卓彥用萇刀刻下的留言。才知道,卓彥去了比漠國王宮,去打探真相。卓彥還交代煉燎回去永拓部落,帶穎孜遠走高飛。還有,通知他的族人離開永拓部落,那里,已經不能再居住下去了。
煉燎嘆了口氣,氣憤而沖動地說︰“卓彥太不理智了,他這一去,簡直是送死。”
悅恬從睡夢中醒過來,走了出來,已經發白的頭發,垂得很長很長。他一步一步地來到屋後,看到了卓彥的留言。煉燎看到他,趕緊扶住他,說︰“悅恬叔叔,你怎麼出來了?”
“唉,煉燎,卓彥怕是有危險,我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救他,希望還來得及。但如果有什麼意外,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永拓部落的民眾還等著你去通知他們離開呢!
“悅恬叔叔,你身體還虛弱著,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把比漠國的王宮當成什麼地方了,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嗎?我有辦法,不過,我們得快點。”悅恬沉著地說。一份崇敬感在煉燎心里油然而生。
“我去永拓部落通知他們吧!”老爺爺說。
煉燎心想,老爺爺那麼老了,走到那里得走多久啊,要是有嘯天虎在就好了,只是,現在,他不知道嘯天虎在哪里,劫牢前,他把嘯天虎留在了林里,後來被圍困,不得已跑到這里,之後到林中尋找嘯天虎,嘯天虎已經不在了,好幾天了,不知嘯天虎會不會出事。想到這里,煉燎感到有些難過。畢竟嘯天虎一路陪伴他從南方直到北方。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
“可是,老爺爺,您……”
老爺爺笑了出來,說︰“你別以為我老,就沒什麼用了,只會研究這些藥材,我只需要10天就可以到達布溲樂山脈了。”
“你知道永拓部落隱居在布溲樂山脈?”煉燎驚訝地問。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永拓部落的族人啊!”說著,老人又哈哈地笑出來。然後,又說︰“只是,我很早就離開部落了。後來,在危難之中加入了一個教會之中,一直到現在。”
“原來如此,那太感謝您了。”煉燎興奮地說。煉燎、悅恬與老人告別後,就去找卓彥了。
卓彥昨夜一直無法入睡,老是想著他父親,想著他父親平時生活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細節,特別是幾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年,部落的落腳處被阿拉斯族發現,之後,整個永拓部落遭遇一場屠殺,卓彥的姐姐莎亞便死在那個時候,從那以後,卓彥的父親變得沉默,不再如往常開心。後來,他父親離開永拓部落一些日子,回來之後沒幾天,他母親就被人謀害。然而,似乎,他父親並不是很難過,而後來有一次,卓彥無意中看到他父親在房中將一只毒蛇的毒液提取出來,放在一個盆子里,再伸出一根手指,浸入那些毒液里,當時,卓彥嚇得差點跑進去阻止他父親,然而,他父親居然沒什麼反應,只是表情嚴肅地閉著眼楮,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那一次,他注意到他父親的那一根手指變成了黑色的。而他父親望著那變黑色的手指,居然露出開心的笑容。當時,處于傷心中的卓彥不敢過問這件事,因為,他父親變得很古怪、沉默,脾氣也變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隨便進入他的房間,哪怕是他與穎孜!穎孜第一次未經他的允許就進入他的房間被他狠狠地罵了一頓。還罰她一天不能吃飯。卓彥後來從大長老承枯那知道關于“七色殺”的事,才猜想他父親也許也在修習七色殺而已。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卓彥不明白他父親為什麼要七色殺。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天在大殿上,會莫名地出現一個假裝的自己認他,而他父親居然沒有覺察出來。這一切會是父親設計的嗎?想到煉燎說過的那句︰族長肯定有問題!卓彥的腦子里浮現出這個可怕而讓他震驚的念頭。他隱隱感到,他父親在策劃一場很可怕的陰謀,而為了這個陰謀的得逞,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兒女。他感到難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想害自己。這讓他無法接受,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他想起那天在部落里,穎孜的話︰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戰爭。他突然覺得,如果沒有這次的征戰,那麼,一切還會像以前一樣,風平浪靜的。
卓彥輾轉反側,想了一夜,終于決定去問明他的父親,因為,他想知道,他的父親為何忍心謀害自己的兒子。同時,卓彥想到,如果他父親有意害他,那麼,穎孜也會有危險,所以,他不忘交代煉燎帶穎孜離開。有煉燎在,穎孜就不會出事情,卓彥也就放心了。
四天後,快正午的時候,卓彥出現在了比漠國王城的城門口。看到上面貼了一張捉拿煉燎的告示,心里感到一陣憤怒。他決意知道那個冒充自己的人為何要謀害煉燎。于是,他以刀客的打扮混進王城,刀客在北方比漠地區一帶很受尊敬,守城的侍衛也就沒有太為難卓彥。卓彥帶著帽子,小心地進入城中。卓彥藏了幾天,打听到今天皇宮出動了一半以上的守衛軍出來鎮壓漠城的一些頑抗分子。
在恢宏的王宮大門前。卓彥抱著刀,戴著帽子,立在那里。一會兒,守衛感到有點不對勁了,就大聲喝道︰“哎,你是干什麼的,快離開。”卓彥沒有動。依然立在那里。
“喂,叫你離遠點,沒听見啊,這里是王宮,你想找死,是不是!”
言畢,兩個守衛都吐血而亡,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卓彥,眼瞳漸漸模糊起來。里面的守衛們,看到了這一幕,都沖了出來,卓彥揮著萇刀,躍過去,廝殺了起來。一刀橫過,許多的守衛,在刀光之中,暴斃。有刺客擅闖王宮,不斷有士兵們加入到爭戰中。守衛隊的隊長被卓彥一刀闢下許多頭發,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渾身顫抖。閉著眼楮,聲聲叫著饒命。直到睜開眼楮,看到卓彥與守衛們斗在一起,才連滾帶爬地向宮內跑去。
“報——”
他急急忙忙地跑進比漠王羅銹的寢宮。被比漠王羅銹的貼身侍從擋住了去路,才又坐倒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
“稟報——報——報漠——王——王!”
“父王,我出去看看。”此時,比漠王羅銹與假卓彥正在商談要事。被外面的動靜打擾了,假卓彥向外走去。
“什麼事,慌慌張張地。”假卓彥冷冰冰地問。
“稟報王子殿下,外面有一個很厲害的高手,闖進王宮,一路開殺過來了。”守衛隊隊長說話的語氣依然在顫抖。
“沒用的東西,一個刺客,也抵擋不了,假卓彥一刀刺死了守衛隊隊長。”守衛隊隊長睜著大大的眼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知覺,鮮血從刀尖處噴涌而出。
“父王,有刺客擅闖王宮,我去打發他。”
“嗯!”比漠王羅銹點點頭,其實,他心里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假卓彥出現在殿門口的時候,卓彥正與那些士兵們殺得起勁,他一邊殺,一邊喊著︰“里面的假卓彥,你給我出來!”假卓彥一听,才知道是真的卓彥來了。他嘴角露出冷笑。伸指揮出一道光芒,卓彥的帽子掉落在地上。
卓彥一個轉身,躍在半空中,幾十把長矛交差在一起,齊齊往卓彥刺去。卓彥腳踏著那些長矛,運足力氣,將幻術加持在萇刀上,大喝一聲,在空中劃了個很大的圓圈,所有圍攻他的士兵,一個一個地倒下去,長矛斷了一地。
此時,假卓彥鼓掌,啪啪的響聲,讓所有的士兵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卓彥一臉怒容地看著假卓彥。慢慢地摘下臉上的黑面紗,然後,所有的士兵都不約而同地唏噓一聲︰因為他們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幾乎沒有任何的異樣,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不同,誰都不能分清他們誰是誰?
“閣下的刀法可真是高啊!”假卓彥冷冷地說。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卓彥甩了一下頭發。那英俊的面容讓所有的人羨慕不已,看著假卓彥那囂張的樣子,卓彥真的無法忍受了,真想把他碎尸萬段。
“可是,你憑什麼呢,哈哈?”假卓彥依舊很神氣的樣子。他接著說︰“也難怪,本王子長得太英俊了,不時冒出幾個假扮我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呸,我今天來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比漠國王子,而你,才是假冒的。”卓彥簡直要氣爆了。
“哈哈哈——”假卓彥的笑容彌漫在半空中。
“你這簡直就是來送死!”假卓彥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而就在他說話剛結束的時候,卓彥被突然而來的一掌擊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往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假卓彥的笑容,依然那麼放肆,他望著自己的手掌,甚是得意。
“誰能殺了那個假冒我的人,就提升他當守衛隊隊長並且賞賜我手上的這一顆珍貴的寶石!”
假王子的話一出,所有的士兵,再次向卓彥圍攻而去。卓彥才這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假卓彥也會“七色殺”,只不過,還無法用毒而已。然而,剛才他的那一掌偷襲。確實給了他很致命的打擊。他再次吐出一口血,喘了喘氣,然後大聲地喊著︰“父親,你就忍心謀害自己的兒子嗎?我才是你的卓彥啊,父親,父親……”聲音很大很大,假卓彥輕扣手指,卓彥的聲音被他的結界吞噬。甚至,圍攻他的士兵們,也听不見。爭戰之中,卓彥已經吐了好幾口血出來,他的體力漸漸不支。不知何時,傳來一聲聲琴聲,卓彥向假卓彥的位置望去,感覺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假卓彥立在大殿之上,十根手指幻化出閃著光芒的琴弦,再不斷地撥動著。他的嘴角露著詭異的笑。卓彥有些昏昏欲睡。烈日之下,卓彥的汗水濕透了他全身,他的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地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終于,卓彥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最後一刀揮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父親……”,便陷入黑暗之中。一個士兵,舉起長矛,正要刺下去。便被一個什麼東西砸在身上,然後, 的一聲,一顆寶石掉在他身邊。假卓彥得意地說︰“那個狂妄的家伙就留給我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守衛隊隊長了。”那個士兵跪了下去,拾起寶石,感激地說︰“感謝王子殿下栽培,感謝王子殿下賞賜。”
假卓彥冷笑地走到卓彥的面前,俯下身子,拍拍卓彥的臉,冷冷地說︰“你自己來送死,不要怪我啊!”假卓彥拔出身上的小刀,正要刺下去,突然, 一聲,一道光芒在他眼前閃現。他本能地往後退幾步。
然後,所有的士兵又開始警覺起來,不知何時,煉燎出現在假卓彥的身邊,突然現身,將劍架在假卓彥的脖子上,大聲地說︰“如果你敢動手的話,你們的王子將會死得很難看。”沒有一個士兵敢動手,一個一個地站著不動,但保持著警覺,隨時出手。
“讓他們讓出一條道來。”煉燎嚴肅地說。
“讓!”假卓彥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們紛紛讓道。
煉燎快速地扶起卓彥,那速度之快,令所有的人咋舌。假卓彥也暗暗心驚。不過,他悄悄地使出了他的“七色殺”。手指剛要動,便听到煉燎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你那根還沒有發黑的手指。”假卓彥听了便泄氣了,內心一陣陣恐慌。收起他的手指,慌張地說︰“你想怎樣?”
“帶卓彥走!”煉燎堅決地說。
殿內,比漠王索馬依舊平靜地坐著,表情冷冷地。一道道光芒在他身邊浮現,在半空中,蕩漾著。
“皇宮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陣可怕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讓所有的人覺得內心被什麼東西沉沉地壓迫著。呼吸很困難。
“族長大人,好久不見了。”煉燎對那個聲音卻不陌生,他又冷冷地說︰“我可一直很想知道族長大人的實力到底可怕到怎樣的程度啊。看來,今天有機會一試了。”
說罷,他狂吼了一聲。一陣陣的大風從四面八方集聚而來,像是老虎的吼叫。這聲音讓所有的人感到重重地威懾。
“別以為你老虎吼幾聲,就能嚇倒我的軍隊。”索馬此時出現在半空中,飄浮著身體,輕視地說。
“哈哈哈……”煉燎大笑著。比漠王索馬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
“請殿下環顧一下四周!”煉燎又冷冷地說。
“如果開戰的話,我想,殿下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將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戰勝我!”煉燎接著說。
比漠王索馬雙目一眨,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幾千只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王宮,宮頂上、宮外,全被老虎包圍了起來。還有,似乎很多的老虎咆嘯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比漠王索馬的表情變得更加地難看。他知道這是一種頂尖的幻術——“千虎陣”。會這種幻術的人可以召喚出許多許多的老虎,如果沒有數量巨大的軍隊壓鎮,是很難取勝的,今天,皇宮的禁軍派出了一大半去鎮壓暴動,如果現在索馬為了假卓彥與煉燎硬拼,那麼,損失會很慘重。雖然索馬很意外煉燎會這種幻術,但是,他也知道,煉燎施了這個幻術後必將受到重創,畢竟用了千虎陣會損失許多的靈力。
“放了我兒子吧,我保證你們絕對安全地離開。”索馬終于決定了把煉燎與卓彥放走,等他們走之後,再派人解決掉他們。
“我並沒有打算要殺他,因為,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煉燎高聲地說。四面八方傳來老虎的吼聲,整個宮殿被越來越多的老虎團團圍起來。許多的士兵已經已經嚇得小便失禁了,地上,濕了一片又一片。他們一個一個都摟擻著,望著一只只老虎。心里不停地發毛。
“父王,救我!”假卓彥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雙腳不斷地抖著。看著他這幅模樣,煉燎哼了一聲。
“讓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往後退,離門口一百米!”煉燎威脅地喝道。
“放下武器,退後,讓他們走!”比漠王索馬憤怒地進入後宮。
地響聲響遍整個宮殿。煉燎扶著卓彥,挾持著假卓彥,一直走到門口,在大門快要關上的一瞬間,才把假卓彥推了進去,假卓彥連滾帶爬,慌張地向殿內跑去,而煉燎與悅恬快速地離開。像鬼魅一樣的影子,煉燎與悅恬從空中急速掠過。隨即,所有的老虎消失不見!像是幻覺一般!
悅恬一直撐到了住所才吐出血來,因為在比漠國王宮里,他施展了“千虎陣”威懾比漠王索馬,靈力消耗了很多很多,終于,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悅恬再次陷入昏睡中,而此時,老爺爺已經不在,只能靠婆婆為悅恬與卓彥療傷。婆婆變得很忙碌,每天為他們配藥、煎藥,煉燎在一邊幫著。但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雖然她很少說話,但煉燎知道,爺爺與婆婆心腸很好很好。卓彥深受重傷,悅恬又需要休息。如果不是遇見了爺爺與婆婆,煉燎真不知道要如何辦?他的心里一直掛念著穎孜及其他永拓部落民眾的安危。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沒有任何關于永拓部落的消息。而整個王城,到處都有比漠王索馬的禁軍在搜捕他們。一切,讓煉燎感到沉重。但是,他堅毅的性格能夠承受一切的風雨。每天,煉燎都沉默著、思考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4:06:43
第十九章︰追殺(1)
三天後,卓彥與悅恬都醒了過來,煉燎與婆婆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想著三天下來,日夜守護在他們身邊,等待著他們的眼楮睜開等得心里一陣陣地著急。
“我——”當卓彥的眼楮睜開的時候,感覺頭痛痛的。煉燎正坐在他旁邊,他高興地說︰“卓彥,你醒了。”
卓彥呆呆地望著煉燎一會兒,回憶著三天前的情景,許久的沉默後,他才無力地說︰“是你……救了我。”
“是悅恬叔叔,他用‘千虎陣’嚇唬你父親,他才放我們走。”
卓彥望著已經醒過來躺在自己身邊的悅恬,感激地說︰“謝謝悅恬叔叔相救,都怪我太沖動了,要不是我,悅恬叔叔的傷也就不會加重,都怪我!”
“說這些干什麼,你也救過我!”悅恬輕輕地說著。氣息十分地微弱。
煉燎這幾天都在想著自己親自去布溲樂山脈一趟。而現在,卓彥與悅恬醒了,他便想馬上啟程。于是,吃過午飯後,他向各位說︰“婆婆,悅恬叔叔、卓彥,我不放心爺爺一個人去布溲樂山脈,我想,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你不放心老頭子啊,你就相信他吧,他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婆婆慈祥地看著煉燎,輕輕地說。
“不是,婆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婆婆,你不知道呢,您別看煉燎一幅老實的樣子,他色心不小呢,居然敢暗戀我妹妹,永拓部落的第一美女啊。”卓彥打趣地說。
婆婆笑了出來,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你去吧,他們兩個有我照顧著呢,不會有事情的。”
“卓彥,你幫我照顧悅恬叔叔,他身體太虛弱了。”煉燎回頭望著卓彥,輕輕地說。他這樣說目的是讓卓彥不要再做什麼沖動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現在沒力氣打架。”卓彥對煉燎打了個鳥眼。煉燎心想︰卓彥的心態總是那麼好,雖然有時候做事不經腦子,過于沖動,不過,他遭遇挫折依然樂觀處之的心態倒是我所不如的。
煉燎喬裝打扮一番後,終于出發了。出發前,他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群山,心里浮現著穎孜的樣子。嘆了口氣。拳頭因為用力握起來,骨節分明。沒有了嘯天虎,煉燎每天都行走很長的路,而且還要趕速度,所以,每天都很疲憊。每當夜晚來臨,他都會枕著手中的桑也劍,沉沉入睡。
半個月後。永拓部落。
煉燎來到了布溲樂山脈。當他到達永拓部落的時候,發現部落里一個人都沒有。他氣喘吁吁地跑遍部落的每一個角落。用力地喊著︰“穎孜,穎孜……”許久許久,沒有人應答。只有風輕輕地吹拂而過。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煉燎的心冷了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的表情變得很難看。用力地握緊拳頭,心里難過地說著︰“都怪我,我來晚了!”
“老爺爺呢,他怎麼也不在,怎麼我沒遇見他,他現在……”煉燎繼續到部落的各個地方尋找老爺爺的下落,可是,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過去,許久,煉燎找過了最後一個角落,依然一無所獲,他感覺十分地壓抑,因為,知覺告訴他,老爺爺很可能出了什麼意外。這讓他感到欠疚。他怎麼能夠讓老爺爺只身來到這麼遠的布溲樂山脈,想著老爺爺與老婆婆一直對他們那麼細心地照顧,煉燎的心里就難過。
“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煉燎心里浮起了比漠王索馬的猙獰狡猾的嘴臉。
“啊……”煉燎憤怒地狂吼起來,雙臂因為拳頭握得太緊而使血管膨脹,渾身顫抖。顧不及疲憊,煉燎立馬返回漠城。
三天後,矸研的軍隊抵達漠城。穎孜興奮地坐在馬上。望著城里的街頭,來往的路人。感到十分地陌生。當她再次見到矸研叔叔的時候,他跪在地上,稱自己︰公主。所有的部落同胞都這樣稱呼她。她們突然都變成了自己的奴僕似的。那時,穎孜感到奇怪而又害怕。不知一切是怎麼回事。當矸研告訴她,永拓部落已經成功地打敗了阿拉斯族。現在的比漠王是她的父親索馬時,她有些驚訝,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家人居然會成為王族。來不及轉過神來。所有的士兵已經跪在地上,高呼︰公主。但那一刻,穎孜一點也不感到高興。
城門打開。矸研的軍隊緩緩地進城。守城的士兵,都跪了下去,高喊︰恭迎公主殿下。
穎孜望著他們,感到有些陌生,她望著矸研,問︰“矸研叔叔,我們快到了嗎?”
矸研行禮,答道︰“回公主殿下,我們很快就到王宮了。”
“矸研叔叔,你又來了!”穎孜實在不習慣矸研叔叔突然變得那麼多禮,以前,他會毫不顧忌地抱起她,親她的小臉,可是,現在,他不再那麼親切,不再那麼隨意,而是聲聲叫著公主,處處都注意禮節。
“哎,公主殿下,這……”矸研雖然也不想那樣多禮,不過,比漠王索馬的變化,還是讓他多少有些害怕。“哼!”穎孜不再理他,甩過頭,望向別處。再行一會的路。只見前面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穎孜一下子樂開了懷,因為,她看到了她哥哥卓彥。
此時,假卓彥帶領一支人馬,迎了過來。矸研趕緊下馬跪拜,說︰“臣拜見王子殿下。”
假卓彥揮一揮手,示意他起來,便不再理睬矸研,而是雙眼直盯著穎孜,興奮地問︰“妹妹,你可來了,哥想死你了。”
“哥!”穎孜激動地下馬,跑過去,卓彥緊緊地將她抱住,顯得十分地興奮。
“妹妹,你現在是比漠國尊貴的公主了。”假卓彥高興地說。
“哥,我不喜歡當公主。”
“傻,哪有女孩子不想當公主的。我們快回去見過父王吧。父王可想你了。”
“嗯,我也想念父親!”
“以後,你要叫父王,不然父親會不高興。”
“啊?”
“你記得,要叫父王。”
“噢!”
“哥……”
“怎麼了?”
“煉燎哥哥在不在?”
“不在。我們沒有見過他。”穎孜心里一片失落,而假卓彥心里則一陣地不爽,再次听到煉燎兩個字,直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表情一下子扭曲起來。
“哥,你怎麼了!”穎孜奇怪地看著假卓彥。
“喔,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假卓彥緩過神來。
“回宮!”
假卓彥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啟程回宮。矸研在一邊,心里很不爽,因為,在以前,卓彥無論如何,也不敢那樣對他。雖然他現在是王子,但他剛擺的架子,著實讓他很生氣。成了統治者,一個個都變了樣。矸研想著,過幾日,帶著家人一起返回布溲樂山脈深處,再也不想做什麼將軍了。
王宮。假卓彥帶著穎孜穿過恢宏而華麗的宮殿,來到了比漠王索馬的寢宮,穎孜則有些害怕,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當她再次見到她父親的時候,高興地跑過去,高聲地喊著︰“父親……”
比漠王索馬抱住穎孜,說︰“我的寶貝,終于把你接回來了。”
“父親,你穿的衣服好漂亮。”穎孜開心地說。
“因為父親現在是比漠王了,以後你就是公主了。你也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了。”比漠王索馬一臉笑容。假卓彥在一邊則很不爽,任何一個人擁抱穎孜都讓他感到不爽。
“嗯,父王。”比漠王羅銹嘿嘿地笑著,說︰“小丫頭,越來越懂事了。”穎孜開心地笑著。
此時,矸研跪了下去,稟報說︰“比漠王殿下,臣已經吩咐下人安排接來的族人了。”
“你先下去吧!”比漠王索馬的話冷冷地,矸研慢慢地離開宮殿,心里依然憤怒著。一會兒,有個臣子進來,有要事要報。比漠王索馬吩咐假卓彥帶穎孜去她的寢宮。
假卓彥帶著穎孜去她的寢宮,一路上,假卓彥對穎孜噓寒問暖的。一會兒吩咐奴僕去準備這一會兒又吩咐奴僕準備那。穎孜雖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感到更多的是幸福。因為,她的哥哥對她實在是太好了。不過,她感覺哥哥跟以前似乎有了些什麼不一樣,似乎不那麼愛玩愛鬧愛取笑了。穎孜看著華麗的房間,不由得驚嘆︰“哇,好漂亮的房間啊。”假卓彥看著穎孜傾城的笑臉,不由地說︰“妹妹,你真的好漂亮啊!”
穎孜楞了一下,正想打假卓彥幾下,女侍們走了進來,呈上來漂亮的服飾,穎孜看著那些衣服,顯得很興奮,她趕緊接過那些衣服,說︰“哥,這些都是給我的啊!”
“當然了,以後你想穿什麼衣服都有。”
“嗯,哥哥真好!”穎孜一邊看著那些衣服,一邊笑著。
“哥哥當然好了。”假卓彥坐在椅子上,看著穎孜。
“哥,你跟他們都出去吧,我換衣服!我太喜歡這些衣服了。”
“讓下人們服侍你嘛!”
“不了,哥,我自己來。”
“那好吧!”
假卓彥示意所有的人都跟他出去。
在門口,假卓彥示意所有的人都離開,一會兒,門口,只有他一個人。他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轉頭,透過門縫,看著里面穎孜一會兒拿起這件衣服一會兒又拿起那件衣服,好久才挑到一件滿意的淡粉紅色衣服,接下去,她脫下自己的外衣,露出瘦弱而縴細的腰身,假卓彥此時已經有些無法抑制內心里的沖動了,差點就沖進去。但他還是控制著自己,也許心里還有份良知在責備自己,所以,他控制著自己,終于轉過了頭。沒有接著往下看,就在他轉頭的瞬間,穎孜脫掉了內衣,換上了新的衣服。好一會兒,才听到里面穎孜的聲音,說︰“哥,我穿好了,你們進來吧!”
假卓彥拍拍手,所有在外面等候的侍女們一起跟了上來,進了穎孜的房間。看著美麗的穎孜滿面春風的樣子,假卓彥的心里很興奮,他大聲地說︰“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公主,你們要好好侍奉公主,知道嗎?”眾侍女無一不跪地而拜著領命。坐了一會兒,假卓彥便離開了。而此時,煉燎正飛速地奔馳在返回王城的路上。心里仿佛有一把火焰,越升越高。煉燎幾乎是不分晝夜地趕路。雖然很累很累,但他還是堅持著。
在比漠王索馬的密室里,索馬正接見著幾位臣子。
“比漠王殿下,我們已經找到煉燎與卓彥,煉燎在返回王城的路上,再過幾天就會走出布溲樂山脈了,悅恬與卓彥在城郊一處小村落里,目前還受著傷。”
沉默像迷霧彌漫開來。比漠王索馬的嘴角露出微笑,轉瞬即逝。昏暗的火光之下,誰也無法看清他的臉,他的表情。
“誰能為我除掉他們!”索馬冷冷地說。
話語剛落,幾十個黑衣人都向前走一步,齊聲說︰“願為比漠王分憂!”
“你們分頭給我解決掉他們,特別是煉燎,他並不好對付。”
“是!”
黑衣人從密道離開,一會兒,假卓彥才從角落里現身,他說︰“父王,我擔心那個煉燎並不好對付,雖然他獨自一人,但他有桑也劍在身啊,桑也劍的光芒足以令那些普通的妖獸躲避了。”
“是不能小瞧,只可惜了,你硬要除掉他,要是他能為我所用的話,那該多好啊!”索馬露出輕輕地奸笑。
“誰讓他是兒臣的情敵呢,父王,要不,我們再派些人去吧。”卓彥心里甚是恨煉燎,很想除之而後快。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比漠王索馬瞪了假卓彥一眼,閉上眼楮,思考著。
“是,父王!”假卓彥不敢多說什麼,告辭而出。
……
黑暗沉沉地壓著大地,四處一片寂靜,輕風微微地拍打著樹葉!發出細細地聲響。屋內,悅恬與卓彥正熟睡著,老婆婆將最後一塊椅子擺好,然後,緩緩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入睡。她輕輕地蓋上被子,眼楮慢慢地閉上。屋外,幾十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團團圍住這座屋子。他們的臉也用黑布紗蓋住,只露出眼楮與嘴巴。
他們的動作十分地迅速敏捷,一會兒,幾個人跳到了屋頂,像靈魂一樣,沒有任何的聲響。在地上的黑衣人向前躍去,貼在牆壁上。一切準備就緒。遠處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輕輕晃動自己的手勢,所有的黑衣人開始點火,火勢迅速地蔓延,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包圍住整個屋子了。火光慢慢照徹黑暗,老婆婆剛閉上的眼楮立馬睜開來,因為,她的心突然砰的一下,一陣陣地痛急劇地傳來,像某種不可阻止的咒念,一瞬之間就施在了她的心頭,狠狠地粉碎她的靈魂,這是一種痛不欲生的苦!
“老頭子,你怎麼了?”老婆婆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眼淚滑落下來,老婆婆的靈魂與老爺爺的靈魂很早就用幻術簽訂了靈魂契約連在一起,一方出事的話,另一方面能立刻感應到。望著窗外,火光漸燃漸亮,火勢漸燃漸旺,老婆婆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直都在監視著他們,隨時準備對他們出手,來不及更多的思考,她跳下了床。接著,悅恬與卓彥也同時醒過來,溫度的急劇上升使他們都突然感覺難受。看著旺盛的火焰,他們相互望了一眼,都跳下了床,趕緊去找婆婆。正好,老婆婆迅速沖進悅恬與卓彥的房間,示意他們不要作聲。卓彥放下萇刀,輕輕地點頭。老婆婆帶著悅恬與卓彥輕輕地走進她的房間,在床頭一個突起的地方用力一按,床自動轉動,悅恬與卓彥看到了床底下另一個空間的出現,老婆婆示意他們先行下去,卓彥與悅恬輕輕點頭,便跳了下去。卓彥在跳下之前轉過頭,輕聲地說︰“婆婆,你先下吧,我斷後。”婆婆一臉地嚴肅,一句話也沒有說,卓彥感覺婆婆的表情好冷,冷得他都有些害怕了。她示意卓彥快點跳下去,卓彥跳下去後,她快速地按一下機關,床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此時,婆婆周身閃現光芒,她怒視著外面的火焰,透過窗戶,破火而出。幾個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擊斃。吐出鮮血,倒在地上。所有的黑衣人圍了上來,婆婆每一次出手都是最致命最具殺傷力的。幾千只蟲子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大地上,突然出現無數只色彩鮮艷的蟲子,一只一只,越堆越高,那些蟲子一只只地齊齊向所有的黑衣人爬去,許多的黑衣人開始掙扎,有些因為未能及時防備,被蟲子一下子爬滿全身,整個人都被蟲子吞噬,只在幾秒鐘的時間之內,尸骨無存,整個人像蒸發了一樣。為首的黑衣人早已經幻化出抵御蟲術的結界,他一臉地猙獰,憤怒地望著老婆婆,繼而,冷笑在他嘴角綻放開來,詭異而殘忍。
下一秒,滿地的蟲子再也無法動彈,一只一只地飄落下來,疊在一起,越堆越高,血腥濺滿寂靜的黑夜。婆婆伸出左手,向為首的黑衣人撲去,然後,還沒有伸出多遠,她的嘴角突然流出鮮血,接著,她倒了下去,壓在滿地的蟲子尸體上方,她腦子里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老頭子臨走時的那個笑容。所有的黑衣人沖進屋內,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不斷掉下來的熊熊燃燒的木材。整個屋子漸漸燒成灰燼,悅恬與卓彥未知去向,黑衣人在附近展開瘋狂而迅速地追捕。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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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4:09:31
第二十章︰追殺(2)
此時的布溲樂山脈山腳下,煉燎正迅速地趕路,他的表情像凍結的堅冰,冰冷而嚴肅。他用力地奔跑著。突然,身邊似乎多了好幾雙腳步似的,煉燎停下來,顧盼左右,仔細地注視著周圍,掃視一圈後,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道是我連日趕路過于疲憊產生的幻覺嗎?”煉燎思考著,來不及細想,突然,四面飛來幾十支箭,煉燎急忙躍到半空中,揮劍劃下一個圓形的光圈,所有的箭被割斷,掉落在地上,等煉燎落在地上,四周也出現了幾十個穿著戰甲,手握大刀的壯漢,他們的後面則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弓箭隊,看來,他們是比漠王索馬派來刺殺他的。一下子,煉燎就明白過來了。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殺你們呢?”煉燎憤怒地吼著,年少的他,從嘴里吐出一句堅硬而冰冷的話,一陣陣地寒意撲向索馬派來的殺手們。但他們很快就屏蔽掉了這股寒意。不知從何方傳來一個聲音︰今天,如果你們殺不了煉燎,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幾十個壯漢沖了上去,嘴里發出響亮的沖殺聲,他們一個一個誓死的樣子。與此同時,後面的弓箭隊射出幾十支箭,一起飛向煉燎,煉燎的心里一直壓抑著怒火,此時,憤怒而激動的他,正想殺個痛快,于是,他一下子就使出了他以前一直未使用過的很消耗靈力的絕陰術。這是一種頂尖的陰術之一,能夠汲取施法者周邊所有植物或動物身上的液態物質,包括血液。甚至在周邊沒有什麼動植物的情況下,可以將空氣轉化成液態的水,然後,無聲無息,不可阻擋地刺入附近所有生命的體內,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結束任何一個生命。而這種陰術的厲害之處還在于,能夠跟凍術合起來用,阻擋許多的兵器的攻擊,將它們凍結起來後,能夠控制這些兵器,指使它們,向對方射去。
所以,在那些壯漢還沒有與煉燎殺起來的時候,後面的弓箭隊突然一下子集體暴斃,整整兩百五十個人,無一存活,他們在死之前,都用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煉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在他們有生之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幻術,而他們射出去的箭返回,射進他們自己的身體後,他們的所有的意識瞬間停止。
前面沖鋒的壯漢們一下子集體停了下來,他們開始害怕,有些人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他們的思想復雜地思考著……接著,又響起一個人的碎碎念的聲音︰你們是勇敢地戰士,臣服于比漠王索馬的忠誠的戰士,享受比漠王索馬的特別關愛與照顧,你們不能就此停止前行的步伐,為了表示你們對比漠王索馬殿下的忠心,你們必須繼續向前沖!不然,你們一樣得死……空中,出現那個未現身的人的身影,一閃即逝.
煉燎接著施法,他的臉開始變色,不同色彩無序地變換著,此時的他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他用冷冷而憤怒的口吻說︰“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們所有的人在同一秒內同時死亡。”所有的壯漢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心里十分地恐懼,雙方就這樣僵硬地對峙著。接著,空中傳來一個聲音,仿佛是一個咒語,那個藏身的人一字一字地慢慢地念著煉燎听不懂的咒語。
煉燎听了一會兒沒有听懂他在念什麼,但是,那些壯漢好像听懂了,他們一下子又瘋狂起來,向煉燎沖殺過去,煉燎握緊寶劍,與那些壯漢們斗了起來。此時,他拿著一代劍俠桑也的寶劍,施展著聞名天下的劍俠家族的各式劍法。伴著不可遏制的怒火,在壯漢們之中奮力廝殺,雖然那些壯漢們個個都身手不錯,不過,他們遠遠不是煉燎的對手,僅僅二十分鐘,所有的壯漢無一存活,除了幾個還在痛苦的呻吟著,忍受著疼痛的人。他們的眼神依然不可思議。最後,他們一一閉上眼楮,一個一個突然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副骨頭,所有的血與肉,慢慢地消失。憤怒中的煉燎突然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有些惡心,幾乎要吐出來,望著尸骨滿地,煉燎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他望著自己的雙手,稍微冷靜下來,突然內心充滿責備︰我怎麼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我瘋了嗎?
突然,狂風大作,天昏地暗,附近的樹木劇烈的搖晃著,煉燎的長發零亂而快速地飛揚著,半空之中,突然浮現著一個身影,那個人有著一張極致可怕的臉。他的嘴唇呈現黑色,滿嘴都是血。濃密而修長的眉毛垂了下來,面目極致丑陋與可怕。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像靈魂一樣,在空中飄浮著。只見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殘留的血液,然後,陰森而冷漠地發出不可一世的言語︰“今天,你必須死,你沒有選擇,哈哈哈……”各種色彩又爬滿煉燎的臉,他冷冷地說︰“為什麼連卓彥與我都要謀害,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冷笑彌漫開來。
“看來你們都要死不瞑目了。”那個人張狂地大笑起來。
煉燎突然想到卓彥與悅恬他們,心想,難道他們出什麼事了嗎?想到這里,他憤怒了起來,不安而發瘋地吼著︰“看來,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話畢,煉燎首先出手了,幾十道光芒伴隨他的劍齊齊射出,周邊的許多樹木被連根拔起,狂風四下吹拂。
與此同時,對方狂吼一聲,一道道黑色的如同絲綢的絲條撲向煉燎,那人的臉色不斷地發生著變化。表情越來越張狂與丑陋。煉燎再次施出絕陰術,一道道水柱從附近所有的花草樹木里穿梭而出,接著,凍結了那些躺在地上的箭,然後,那些箭一根根飛了起來,刺向對方。就在那些箭全都要刺向對方身體的時候,煉燎突然感覺世界突然一片黑暗,視線所及之處,都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只有狂風依舊猛烈地刮著。
接著,耳朵里傳入黑衣人不斷地狂笑聲……
煉燎什麼也看不見,他閉上眼楮,用精神力努力地搜索著對方的位置,但他只能听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一聲聲的狂笑,除此,他無法做什麼,同時,他感覺,有一股隱藏的力量隨時會攻擊自己,他在這片黑暗里,不斷地變化位置,甚至,他在想方設法,控制煉燎的意識。因為,他感到有些頭疼。還有理智的煉燎趕緊召喚出另一種幻術︰旋靈術術。旋靈術也同樣是一種頂尖而令人懼怕的法術,施展這種法術的人會把自己的身影幻化成靈魂一樣的魅影,在敵人的黑暗結界下自由地穿梭出入,尋找到對方的正確位置,然後,展開猛烈地圍攻與暗殺。讓敵人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一直到對方體力消耗殆盡,軟軟地死去!煉燎似乎沒有退路了,只能用上他最利害的絕招了。
那黑衣人依然不斷地狂笑——帶著輕蔑的口吻!
“煉燎,你以為你的旋靈術術能夠驅除我下的黑暗結界嗎?太可笑了,我在結界里施了暗無天日大魔咒。你應該知道,到目前為止,無人能夠破除這個魔咒的,多少人死在這個魔咒之下,哈哈……”
那人依然張狂、囂張。
“當年,就是那不可一世的凌崖聖主焓焰那老頭子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整支軍隊困在暗無天日大魔咒之中,直到全軍覆沒,更何況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難道你是……”
“煉燎,我不得表揚你一下︰你真的太聰明了。只是,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太好啊!受死吧!”那人的聲音突然大聲起來。突然,風刮得更加地猛烈,煉燎是憑借著屏蔽之術才能站得住腳的,但是,現在,他感到越來越吃力,他感覺到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正源源不斷地發出更怕地力量,意圖把他吸進去,然後,絞死在里面。
“怎麼辦?”煉燎突然,感到無能為力,他想不起應該用什麼法術,才能夠脫離現在的險境。應該如賀?如果連旋靈術都敵不過他。來不及細細再想下去,他已經吐出一口鮮血出來了,在黑暗之中,他什麼也看不見,他的腦子里浮現著三個人的樣子︰桑也爺爺、蒙喚師父、穎孜……
“這次,你再也不會那麼幸運了,不會再來一只光之鳳凰救你了,就算來了,也一樣無能為力,比漠王索馬讓你死,你就得死!誰都無法反抗!”那人依舊張狂地說著。但是,接下去,他不得不楞住了。因為他突然听到一句令他害怕至極的話。
“可是,如果我一定要堅持反抗呢?”煉燎的聲音突然變得強硬起來。遠遠地傳遍幾十里遠,伴隨著一股股的冷意與殺氣。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施暗無天日大魔咒的黑衣人的心一下子驚了起來,仿佛一顆石頭重重地壓在心上。從這個聲音,黑衣人知道,現在的煉燎一點都沒有事。暗無天日大魔咒對他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滾回索馬身邊,告訴他,如果他敢動我悅恬叔叔、卓彥、還有穎孜、爺爺、婆婆的話,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不信的話,你馬上就可以試試!”
一聲大嚇!
--仿佛整座山脈都在劇烈地搖晃,無數的樹枝折斷,參差地倒在地面上,黑色的浮雲飄過上空,映照地面上一切的影像,煉燎及那個一直飄浮著的若隱或現的黑衣人,還有地面上幾十具的骨頭。都映照在其中,黑衣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上空中的映像,煉燎的表情那麼堅定,仿佛絲毫的傷都沒有似的,剛才他施過絕陰術與旋靈術,此時,他的靈力依然那麼強大。任憑他剛才怎麼努力,也無法一下子控制他的意識。
——狂風更加地猛烈,但是,站不穩腳步的人不再是煉燎,而是,飄浮的那個黑衣人,他的心里倒抽一口氣,能操控風並且使離開寄居體的魂靈的鬼魅難以站穩的人,他的幻術之強大,簡直可以與萼花大帝一比。空氣之中,突然充滿令人嘔吐的味道,無數的光點浮現,一點一點地吞噬黑暗。那些光點是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神光噬”,黑衣人不敢再想下去,煉燎讓他感到的不僅僅是可怕,因為,除了可怕,他還感覺窒息,隨時而來的窒息,他可以一下子殺掉幾十個訓練有素的箭士與戰士,他甚至可以解除暗無天日大魔咒,他……來不及細想,黑衣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世界像是突然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無數的光芒噴射出來。終于重見天日。
但,很快地,煉燎就暈了過去。一切,慢慢地恢復平靜,黑色的浮雲消失,伴隨著那些映像。風不再那麼猛烈。草叢之中,許多野生動物的尸體橫在地上。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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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4:42:49
第二十一章 追殺(3)
黑夜之中,兩雙腳步踏著草叢,飛快地奔跑著,不時發出幾聲咳嗽。打破寂靜的夜。已經是第三天了,那些黑衣人被悅恬與卓彥殺掉了許多,但還有一些不時會趕上來。憑空出現,然後,對他們發動攻擊。悅恬與卓彥只得一路逃跑!
“悅恬叔叔,我們怎麼辦?”卓彥氣喘吁吁地問。
“我們必須先找個地方避開那些黑衣人,再去尋找煉燎,直覺告訴我,他肯定出事了。”悅恬吃力地跑著。
“都是我連累了大家。”卓彥傷感地說。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你父親為了他的陰謀連你也不放過,看來,比漠國不是我們久留之地啊。”
“父親居然忍心害我。不知為什麼?那個假扮我的人到底是誰?”卓彥想到這里,悲從中來。又想起承枯、南布、矸研、鬼砲|位長老,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卓彥……”悅恬不知怎麼地,一股奇怪地悲痛涌上心頭,他一時感到無力,竟然倒了下去,卓彥來不及想自己的事情,趕緊過去扶起悅恬。
“悅恬叔叔,你怎麼了?”卓彥緊張地問。
“我,我……”悅恬只說了兩個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難以醒過來。卓彥喊了幾聲,悅恬都沒反應,此時,卓彥的腦子里感到十分地混亂,他不知接下去要怎麼辦?只好背起悅恬,一路緩緩而小心地跑著,生怕遇見那些黑衣人。三天下來的戰斗與逃亡使他們都感到勞累之極。再也沒有更多的力氣再踫上任何的敵人。一行淚水,不知何時,從卓彥的眼眶里滑落。他從來沒有踫到那麼大的挫折,此時,面對那麼多的變故,想到父親、妹妹,他忍不住,眼眶濕了起來。是要往哪個方向走呢?煉燎,你還好好地嗎?妹妹,你怎麼樣了?父親,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殘忍呢?到底是誰假扮我呢?父親的陰謀到底是什麼?所有的思緒化成悲痛,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卓彥的心,糾心地絞痛!
而此時,煉燎依然躺在地上,他的身邊有個白衣女子安靜地坐著。她的手掌發出緩緩的光芒,那些光芒緩緩地流向煉燎,包圍著他的身體。黑暗,像不可解除的咒語,圍繞在煉燎的精神世界里。“我在哪里,我死了嗎?”潛意識里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這點殘存的意識逼迫煉燎努力地睜開眼楮,可是,他怎麼也睜不開,眼皮像垂了什麼很沉的東西似的,靈魂深處,仿佛有一股力量,用力地拉著他,往一個未知的方向前行,他想掙脫那股力量,想睜開眼楮。可是,無論這個意識有多強烈,他有多努力,始終無法掙脫那股力量。“我這是要去哪里,我還活著嗎?”潛意識里,煉燎告訴自己︰我還不想死,我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煉燎再次陷入沉沉地黑暗之中,意識瞬間停止!暗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一分鐘,兩分鐘,一小時,兩小時……不知過了多久,煉燎的潛意識再次甦醒過來,但他還是無法睜開眼楮,他依然很努力地想把眼楮睜開。還是那股力量在牽制著他,他想掙脫那股力量,他在努力,只要不放棄,就一定有希望,在特別訓練營二十年那麼艱難的生活,造就了他頑強的性格,所以,盡管他身處于生與死的交界處,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他感覺自己在做夢,或者說一直被幻覺包圍著。因為,他的視覺之中,仿佛有個身影在自己的夢境中若隱或現,慢慢地,那個身影清晰起來。他的頭發很長很長,遮住他的臉,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整個人被囚禁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茂密的藤蔓纏繞著他,一圈一圈,開滿各種顏色的花兒。整個夢境中,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煉燎好奇地望著那個被捆綁的人,心里一直想著︰這是哪,這里是哪里呢?他想向那個人慢慢地靠近,但是,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那個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他的意識卻漸漸地清晰起來。
終于,拳頭能夠握起來了,煉燎的意識突然興奮了起來,我還是活著的,我沒有那麼容易就死的!就像二十幾年前,他突然從土地上冒出來,氣息微弱,掙扎了許久才甦醒過來一樣,他終于睜開了眼楮。彎彎的月亮輕輕地飄浮過去。浮雲與月光,映顯在他的眼簾里……
比漠國王宮里。穎孜呆立了很久的時間,心里想著她剛見到煉燎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抱住自己,飛過長長的湖面,那種感覺至今她依然無法忘記。
“公主,熱水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穎孜轉過神來,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穎孜走入浴室。雖然有侍女服侍,但她還是習慣自己動手洗澡,所以,她讓兩位侍女出去。慢慢地,她脫下外衣,縴細的腰身、細嫩的皮膚,她輕輕地進入浴缸。開始洗澡。
兩位侍女站在門外候著。突然,一個身影從她們身旁閃過,以極快的速度,她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室內,屏風一側,一個黑衣人悄然現身。透過屏風,他望著里面,穎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內。內心里欲望的浪潮,一陣一陣。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偷竊穎孜洗澡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沖動。
如果不是時機未到,他早已經沖進去,抱起穎孜,盡情發泄自己的欲望了。但,他現在,還必須忍。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重重地壓在了他的心頭,他感覺自己被一雙巨大的手捏著,提了出去。無窮無盡地黑暗覆蓋住他的視線。直到光亮再次涌入他的視線時,他看到了比漠王索馬,驚嚇地跪了下去,說︰“父王,我……”
“你這個畜生,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索馬很生氣地喝道。
“父王,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想得到穎孜,我不想再等了。”假卓彥沖動地說。
“畜生,沒用的東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自毀前程,更是在壞我大計,如果我的大計因為你生出什麼變故,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一陣冷意急劇地涌上他的心頭,假卓彥突然感到可怕。他終于冷靜了下來,失望地說︰“兒臣知錯了,請父王原諒。”
“起來吧,我要你去辦一件事情。”索馬嘆了口氣,輕輕地說。
“父王,什麼事情,很重要嗎?”假卓彥問。
“煉燎那小子居然連大魔咒師‘迎然’也打敗了。他的實力超出了我的意料啊!”索馬咬著牙,恨恨地說。
“什麼——”假卓彥一陣驚嚇,差點倒了下去,心里頭一下子空空地,他的想法是︰如果煉燎不除,那麼,他就永遠也無法得到穎孜。假卓彥繼而恐慌地叫了出來,說︰“怎麼可能,煉燎的實力,我們是試探過的,他怎麼可能反抗暗無天日大魔咒呢?”假卓彥心下又想,看了只能父王親自出手才能除掉他了。可是,父王現在根本脫不開身啊,他也不想跟煉燎硬踫,怎麼辦呢?煉燎……
“迎然受傷歸來,是我給他治的傷,煉燎是用神光噬打敗了他的。世界上會神光噬的除了萼花大帝那個魔頭之外,我還真想不出誰還會。煉燎真可怕啊!”索馬心里想著都有些害怕。
“父王,那……那怎麼辦?如果他再來的話,那怎麼辦?”假卓彥緊張地問。
“若不是因為你想除掉煉燎,事情也不會這樣,要是他能為我所用,該多好啊!不過,如今,看來煉燎不除,終究會成為我的心頭大患啊。”索馬又嘆了口氣,沉穩地說。
“父王,那卓彥呢?”假卓彥又問。
“卓彥已經解決了,他也真是命大,居然從那小屋里逃跑,但是,他終究不是煉燎,我本來還以為,不容易對付的是悅恬,沒想到,一路上,悅恬一直昏迷不醒著,卓彥那小子為了保護他,最後,兩個人都無路可走了,跳下了山崖。”索馬輕蔑一笑。一幅老謀算的奸相。
“太好了,至少,我們除掉了一個心頭大患。”假卓彥轉驚為喜,高興地說。
“嗯,卓彥死了,我的心里還真有些難過啊,雖然他不是我兒子,不過,他叫了我三四年的‘父親’啊,唉,可惜啊,他跟你我終究不是一條船上的,我不能留他在身邊。現在,我們要想個辦法除掉煉燎那個小子,不然,他遲早會壞我們的大事的。”索馬接著說。
“父王,您有什麼辦法嗎?”假卓彥接著問。索馬望著他,想了想,輕輕地說︰“你過來!”比漠王索馬指示假卓彥過去,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假卓彥點頭,露出微笑,狠毒而邪惡的笑。
(2)
深谷,迷霧,密林,小溪。
悅恬從水里鑽出來,爬到地面上,費了好大的勁,他才爬了起來,身體十分地虛弱。卓彥呢?這是他醒過來後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咳嗽幾聲,休息了一會兒,突然听到卓彥的聲音,他喊著︰悅恬叔叔,你在哪里?
“卓彥,我在這兒,你呢?”悅恬使勁力氣,施了個擴音術。悅恬顧盼左右,看見卓彥撥開亂草,冒出頭來,兩人相見,一陣歡喜。卓彥興奮地說︰“悅恬叔叔,你沒事吧!”說著,跑過去,扶住悅恬。
“我沒事,你呢?”悅恬氣喘吁吁地說。此時的他,身體依然十分虛弱。每每動氣,都會感覺糾心地難受,渾身無力。
卓彥嘻嘻笑了出來,說︰“悅恬叔叔,看來,這次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我從山崖跳下來的時候,以為自己不死也殘廢了,沒想到我們居然落在一個那麼大的蜘蛛網上,活活把那只蜘蛛給壓死了,那個網也夠牢固的,居然沒有任何的破損。”說完,卓彥還嘿嘿地笑。悅恬突然激動起來,他想到剛才在那個蜘蛛網上,卓彥努力地不讓他踫到那只大蜘蛛還有蜘蛛網並想辦法讓他跳進水里都是為了不使他中蜘蛛毒。看著卓彥已經變色的臉,悅恬嚴肅地說︰“卓彥,你坐好!”
卓彥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問︰“悅恬叔叔,怎麼了?”
“那只大蜘蛛有毒,你的臉色……”
卓彥趕緊走到溪邊,通過湖面,他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臉色正慢慢地變黑。
“完了,那只蜘蛛那麼大,多半是有毒的才對,被我活活壓死,他身上的分泌液可都是帶著毒的。”卓彥馬上領悟過來,剛才為了逃命,為了尋找悅恬叔叔,他的腦子里再也沒有想別的。
“快點,我給你把毒給逼出來!”悅恬嚴肅地說,此時的他,使出全身的力氣,表情是那樣的堅定。
“可是,悅恬叔叔,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不能再動氣了。”卓彥難為地說。
“來不及了,坐好!”悅恬不等卓彥同意,一掌把他按下來,施了個小法術,讓卓彥不得動彈!
“悅恬叔叔……”卓彥來不及把話說完,悅恬一掌推開他。一道紫色的光芒,從悅恬的指尖流泄出來,緩緩地包圍著卓彥,他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著。
(3)
深夜時分,小木屋!
煉燎悄然出現在木屋附近,許久,不敢現身,他還不知道,木屋里面,悅恬叔叔與卓彥是否還在?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木屋的門突然打開,煉燎俯下身子,看到卓彥一個人走了出來,找了個地方,找來一塊石頭放下去,然後,坐在石頭上面,仰望蒼穹。約莫三十分鐘過去了,卓彥依然坐在那里。悅恬走了出來,輕聲地問︰“你一個人坐在這里想什麼?”
“我很擔心爺爺與煉燎,不知他們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卓彥憂傷地說著。
“想想,也該回來了,唉,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悅恬仰天長嘆。
“悅恬叔叔,我想去找他們!”卓彥突然變得更嚴肅。
“不行,萬一他們已經回來了,而我們卻又出去了,豈不是添亂!”悅恬說。
“可是,我真擔心他們啊!”卓彥的表情又憂傷起來。
“我對他們有信心!”
一會兒,他們進入了木屋內,煉燎卻沒有現身,此時,他並不是在懷疑剛才所看到的一切,而是覺得,現在是深更半夜,不想就這樣進去,怕打擾他們。自從認識了鎖鑰與永拓部落的人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打破了煉燎本來平靜的生活。尋找悅恬叔叔、為桑也爺爺報仇、探尋五聖子的下落,這些自己的事情卻遲遲不能去辦。現在,他卷入了比漠國的政亂風波中,被四處追殺,如果與悅恬叔叔離開比漠國的話,似乎一切的動亂都與自己無關了,但是,穎孜處于虎口之中,又不能置卓彥及他的族人不管……想到這里,煉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定而憤怒地的表情刻在他的臉上,眼角露出凌人的氣勢,所有的憤怒與激情化成力量,他的拳頭用力地握起來,牙齒咬得緊緊地。夜已經深了,他握緊寶劍,隨便躺地草地上,仰望夜空,雖然倦意濃濃,卻難以入睡。他在想著第二天與婆婆見面後,如何跟她說,沒有找到爺爺的事。
次日清晨。煉燎終于敲開了小屋的門,開門的人是婆婆,她一臉興奮地望著煉燎,說︰“煉燎,你回來了!”
“嗯,婆婆!”煉燎勉強地微笑著。
一會兒,悅恬與卓彥走了出來,看到了煉燎都很高興。悅恬撫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下,問︰“煉燎,你還沒吃早點吧,我與婆婆去準備早點!”
“是啊,煉燎肯定餓了,我去就好了!”婆婆微笑著說。
悅恬與婆婆便去準備早點了,卓彥嘿嘿笑了幾下,說︰“好久不見了,我們好好聊聊吧!”
“怎麼樣?”卓彥緊接著問。
“哎——”煉燎喝了口水,難以啟齒。
“見到我妹妹了嗎?”卓彥緊接著問。煉燎搖搖頭,不知如何說。
“我妹妹不會出什麼事吧!”
“卓彥,對不起,我去晚了!”煉燎的表情暗淡下去。卓彥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起來,他激動地說︰“父親應該不會對妹妹下手吧,她那麼單純!”
“卓彥,我一定會救出穎孜的!我太累了,今天我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去找索馬那老奸巨滑的家伙算帳!”煉燎冷冷地說。
“你一路奔波,先休息幾日再說吧,我們從長計議。”煉燎望著卓彥,感覺卓彥突然成熟了許多,不會再像前陣子那樣,遇到什麼大事,就顯得很沖動。平日里,也不會再嘻嘻哈哈、愛說笑話了。不過,這讓他感覺有些怪怪的!一會兒,飯菜呈了上來,悅恬興奮地說︰“煉燎,你來嘗嘗悅恬叔叔做的飯菜,我好久沒有下廚了!還好,有婆婆在一邊指點。”卓彥嘿嘿笑著說︰“突然感覺肚子好餓啊,悅恬叔叔的手藝一定很不錯。”
婆婆一臉微笑地說︰“煉燎,你快點吃吧!”
煉燎望著婆婆,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他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他站了起來,跪了下去,悲傷地說︰“婆婆,你跟爺爺對我們那麼好,但我卻……卻找不到爺爺的行蹤,對不起!”
“老頭子命大著呢,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出什麼事的。很快就會——”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他們幾個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
“喲,老太婆,你們在吃早點啊,我肚子也餓了,有沒有做我的份啊!”進門的人居然是老爺爺,煉燎一陣興奮。
“死老頭子,現在才回來,急死我們了,你看,煉燎都急哭了!”婆婆瞪著老頭子,凶凶的樣子。煉燎望著老爺爺,一臉地驚訝,他不知爺爺是怎麼出現的。但無論如何,他現在還活著,還好好地,這就可以了,他不用再為找不到爺爺而感到內疚。
“老爺爺,你——你終于回來了!”煉燎又激動起來。
“看來,還是煉燎比較想念我!居然流淚了!”老爺爺笑著說。
“老爺爺,我也很想念你的。”卓彥嘻嘻地說著。
“我們都先吃早點吧!”悅恬端出最後一盤菜,放在桌子上。
幾個人就圍在一起,婆婆開始為每個人盛飯。
“我們先吃飯,什麼事,一會兒再說!”悅恬說。老爺爺、悅恬叔叔、卓彥、婆婆都吃了起來,煉燎看在眼里,感覺心里很溫暖!
“煉燎,快吃吧!”悅恬叔叔提醒了一句。
“嗯!”煉燎此時感覺肚子極度饑餓,于是,端起飯碗,開始吃了起來。悅恬叔叔與婆婆的笑容那麼溫暖親切。
吃著吃著,煉燎抬起頭,此時,他的臉色變了顏色,各種各樣的色彩,在他的臉上不斷地變換著,他依然一口一口地吃著飯。在他再次低頭抬頭的一瞬間,他突然感到有些異樣,因為,他仿佛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這令他猛地抬頭看了一眼悅恬叔叔與卓彥,但是,他們卻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悅恬叔叔變成了假卓彥的裝扮,婆婆變成了一個年輕的丑陋女子,而卓彥則變成了那個他在布溲樂山脈見過的黑衣人,施暗無天日大魔咒的那個人。老爺爺則變成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你們——”來不及更多地細想,來不及理清思緒,意識瞬間被吞噬,黑暗籠罩著一切,煉燎感覺一下子陷入沼澤地里。
哈哈哈——陰森而詭異的笑容在他們的臉上一一綻放。
“你也不過如此而已嘛!”假卓彥抓起煉燎的衣領,再拍拍他中毒後變色的臉,笑著說。旁邊的黑衣人,大魔咒師迎然陰森地笑著,說︰“王子殿下,這小子再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嗯,這次他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多虧了大師的妙藥啊,真見效!回去後,必定重重封賞!”假卓彥得意地望著煉燎,嘖嘖地說︰“幻術再厲害也沒用啊,我只用了一個小小的計謀便把你給休了,哈哈哈!”
“謝王子殿下,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迎然行禮,露出一臉奸笑。假卓彥仰天大笑。
(4)
深谷里。傍晚時分。
“悅恬叔叔,你好些了沒有?我摘了些水果給你吃!”卓彥放下手中的水果,輕輕地扶起悅恬。悅恬閉著眼楮,整個人軟軟地躺著,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他微微睜開眼,咳嗽了幾下,又閉上了眼楮。此時,他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幾乎快要丟了生命。
卓彥的眼淚流了出來,極致悲傷痛苦,自責地說︰“都怪我,悅恬叔叔為了我,多次受重傷。都是我不好!”悅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听到了卓彥的話,他努力地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握住卓彥的手,卓彥楞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趕緊握著悅恬叔叔的手,悅恬搖了搖頭,想要表達什麼,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幾秒鐘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卓彥顫抖地望著悅恬叔叔,心里更加地自責,他輕輕地把悅恬叔叔放下,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昏迷著,卻無能為力。卓彥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內心里的痛苦壓抑得他好難受,他沖入水中,揮起手中的萇刀,拼命地砍著,對著蒼天怒吼。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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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4:47:29
第二十二章︰蒴菽
比漠國王城熱鬧的大街市上,一列商隊緩緩地路過,幾個高大健壯的漢子騎著馬匹,走在前頭,後面是一輛裝飾富麗的馬車,里面坐著他們的主人。再後面,有好幾十只馬匹拖著一車車的貨物,最後面則是幾個高大健壯的漢子。到城門的時候,為首的一個壯漢下馬,走到守城士兵的面前,說︰“這是我們的通行證!”守城士兵看了一眼那張通行證,和氣地說︰“原來是燕祈國的商會代表啊,失敬失敬了!請你們過去吧!”商隊緩慢地穿過城門。過了城門,便加快了前行的速度。直到他們來到最繁榮的北漠街上,在一幢高大的建築樓群附近停止了腳步。
比漠國雖然處于極北的偏僻內陸地區,除了幾座大的城市較為繁榮外,大部份地區都比較窮困,但是,他們有著豐富的鐵、銅、寶石等礦產資源,王室的很大一部份開支就是從開采礦產而得來的,這些收入保證了王室及貴族的奢侈生活。燕祈國是北方的一個小國家,疆土不大,相當于比漠國的十分之一。只有三座城市而已,燕祈國人口參差復雜,基本由外來人口組成,但是燕祈國的貿易十分繁榮。許多資源都緊缺的燕祈國必須與各個資源豐富的國家保持著緊密地商業聯系。包括許多南方的國家,都有燕祈國商人的蹤跡分布。燕祈國可謂北漠一帶的商業第一國。
一個高大的壯漢進入了一家擺設豪華的珠寶店鋪里,裝飾富麗的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她的出場立馬引起了許多旁人的注意。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把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很快地,店鋪里走出來一位衣著極致華麗、體態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滿面春風地笑對著到訪的人,恭敬地施禮,笑著說︰“尊敬的蒴菽小姐,請接受我無比崇高的敬意!”男子摘下帽子,對蒴菽小姐鞠躬。
“淖沌先生,你好,我代我父親向你轉達他老人家關切的問候。”蒴菽小姐也回禮,恭敬地說道。淖沌畢恭畢敬地說︰“蒴菽小姐,請進店里坐吧!”他們朝店內走去,幾個壯漢忙著搬運貨物。
“听聞滄澮老先生近來身體有些不適,不知現在情況怎樣?”淖沌的眼神瞄了一眼蒴菽,很快就轉向別處,遠處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實,淖沌雖然人到中年了,但見到像蒴菽這樣美麗的少女,也免不了內心澎湃、色心大起,在言談間,忍不住會向蒴菽美麗的臉蛋或隆起的胸部瞄上一眼。
“謝謝你的關心,我父親一切都好,再休息些時間就能康復了!”蒴菽淡淡地回著。
“很早就听滄澮說,蒴菽小姐能力非比尋常,不是一般的機靈與聰明。我想滄澮老先生大可以把生意交給你打理了。”淖沌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如果蒴菽小姐接管了她們家的生意後,那麼以後,就能經常與她打交道了。
“淖沌先生真是過獎了,我現在年紀還小,父親怎麼放心把生意全交給我打理呢?”
“哎,我對蒴菽小姐有信心,我很看好你,你肯定能把生意做得更大!”淖沌說完哈哈笑起來,不忘趁機瞄一下蒴菽的胸部,心里想著,這丫頭快成年了,身體發育得那麼豐滿,真是漂亮啊!
蒴菽陪笑著。她只是一路跟著淖沌,並沒有看過他一眼,與他的對話,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其實,她壓根對生意沒有興趣,雖然她真的很會做生意。淖沌帶著蒴菽及她的隨從進了會客室里,吩咐好下人準備點心及酒水。
“蒴菽小姐,請坐!”
“你的店鋪裝飾得很豪華啊!”
淖沌听了很得意,說︰“蒴菽小姐應該知道,北漠街可是漠城里最繁榮的一條街啊,在這條街出入的人都是貴族及富人,所以,我們當然要把店鋪裝飾得豪華一點了,不然,哪會有人來光顧我們的生意嘛!”
“喔,看來,最近比漠國的動亂並沒有影響你的生意嘛!”
“唉啊,其實,影響是有的。現在,王族變了,永拓部落把阿拉斯族給打敗了,以前的阿拉斯族王室都被驅逐出境,你想啊,那段時間我的珠寶賣給誰啊!除了一些富商還會來光顧之外,就沒有人了,那些普通民眾是無論如何也買不起的。”
“還好,現在動亂結束了,永拓部落成了王室還不是一樣,那些功臣得了封賞成了貴族不也還是會來光顧你的生意!我就不信他們不喜歡這些珠寶。”
“嘿嘿,我就說嘛,蒴菽小姐是何等的聰明啊,比我聰明多了!”淖沌笑了出來,一幅奸商的模樣,蒴菽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心生煩感。
“我怎麼能跟淖沌先生比呢!”蒴菽微笑著說。
“蒴菽小姐有所不知啊,永拓部落隱居在外多年了,據我所知,永拓部落族長並不貪財,向來比較正直,本來我還想著這次永拓部落變成了王室,我的生意就要大大縮水了,沒想到,就連比漠王索馬私底下都派人來購買珠寶,嘿嘿,所以,我以後的生意只會做大,不會做小!”淖沌開心地笑著,蒴菽掃了一眼他難看的笑臉,感覺有些惡心。
“喔……”蒴菽話還沒有說完,看到門外跑進來一位隨從,看他的神情,慌慌張張地,他吱唔地說︰“主——主人,外面有好幾位官——官兵要見你!”淖沌的臉色突然沉下來,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他起身,微笑著對蒴菽說︰“蒴菽小姐,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淖沌先生去忙吧,我也累了,休息一會兒!”蒴菽回道。
淖沌走到大廳,見到兩位長官帶著一群士兵,氣勢洶洶地樣子,嘿嘿地微笑著,一臉和氣地說︰“請長官們坐!”並用手示意下人備酒水。下人的動作也真是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準備了一桌的酒菜。淖沌把兩位長官請到飯桌上,聊了起來。
“老板,你還記得我吧!”其中的一位官爺坐了下去,一邊吃一邊神氣地說。淖沌定楮仔細看著,很快就喔的一聲,說︰“記得,記得,我就是忘了我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會忘了長官您啊,嘿嘿!”淖沌陪笑著。
“記得就好,你上次送王子殿下的那顆鑽戒很不錯,王子殿下很滿意很高興!”那位爺繼續神氣地說著。
“謝謝王子殿下厚愛,也感謝兩位長官的美言。”淖沌接著討好他們。
“當然了,你送我們的珠寶我們也很滿意,這次,王子殿下想要一枚做工精致、樣式特別的戒指,你能辦到嗎?”那位爺瞪了一眼淖沌,繼續說。
“哎,嘿嘿,當然可以,只是不知王子殿下有什麼具體要求沒有?”淖沌心里此時想著,此次是把戒指作為禮物送出去,還是收點錢呢?
“王子殿下說了,他的要求是︰高貴、獨特、美麗、大方、清純、浪漫!”淖沌心里一听,很快就明白王子殿下是想把戒指送予心上人。這讓他感到有點為難,因為,王子殿下送給心上人的戒指可不一般,而那造價……如果再免費的話,實在……但是,如果王子殿下執意不給錢,又能怎麼樣呢,永拓部落已經霸佔了整個比漠國了。
“王子殿下說了,只要你完成得好,就會給你這個數!”那位長官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下去又掰上來,直看得淖沌有些眼花,都看不清到底是多少了!但看那長官把手指掰來又掰去的,數目肯定不小。心里由猶豫轉為喜悅。
“哎,請轉告王子殿下,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的。”淖沌高興地說。
“嗯,很好!”那幾位官爺滿意地埋頭吃飯,帶頭的那位笑著說︰“老板,謝謝你的招待啊!”淖沌連連搖頭,說︰“官爺慢用,慢用!”飯飽酒足後,兩位長官帶著士兵們離去,淖沌才又繼續忙著招待蒴菽。蒴菽小睡一會兒才醒過來,好久才等到淖沌走進來。
“真是對不住啊,蒴菽小姐,讓你等了這麼久的時間!”淖沌紅著臉,陪禮道歉。
“淖沌先生不用客氣,我知道那些長官得好好應付一下的!”蒴菽禮貌地說。
“是啊,他們是王子殿下的人,我得罪不起啊!”淖沌呵呵地笑著。
“沒想到淖沌先生能結交到比漠國王子殿下,難怪我父親說淖沌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蒴菽一句話說得淖沌心里飄飄然地。淖沌听了這句,很是受用,心里樂得像什麼似的,他微笑而裝作謙虛地說︰“蒴菽小姐小小年紀,口才如此之好,真是令我佩服啊!”蒴菽的嘴角也綻放出笑容,她說︰“淖沌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要再說那些客氣話了,我帶來的貨物你清點一下吧!那些貨物可都是上等中的精品喔!”淖沌眼楮一亮,說︰“真的,那就太感謝蒴菽小姐了!我正好需要,王子訂了一枚戒指,我需要上好的材料打造。”
“我這次帶來的可都是上好的貨喔,我知道,這些淖沌先生一定有用的!”
“哇,蒴菽小姐太厲害了,真的是太厲害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先見之明,以後,你肯會做得你比父親出色。”淖沌簡直心花怒放。
“嘻嘻!”蒴菽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容,看得淖沌心里又一陣高潮澎湃。“但是,價格會比較高點!”由于對價格兩個字太過于敏感了,淖沌一听這個詞,臉色很快就換過來,心里快速盤算一番後又立馬換回剛才的臉色,說︰“這個是肯定的,上等的貨物當然價格就要高點的嘛!沒問題!”
“那麼,請淖沌先生去看一下貨吧!”
“哎,不用了,我吩咐下人去驗收一下就可以了,我跟你父親常年打交道的,一直都合作得很順利,我絕對相信你們!”說完,示意下人去驗收貨物,蒴菽也示意隨從出去幫忙。淖沌請蒴菽共進晚餐,蒴菽沒有思考就委婉地拒絕了。
“太抱歉了,淖沌先生,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但還是要感謝你的熱情招待!”淖沌看了一眼蒴菽的表情,雖然很想與蒴菽共進晚餐,但是,還是不便強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地遠去!心里居然有幾分悵然。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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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4:50:19
第二十三章︰析松
蒴菽一行人住進了北漠街最豪華的“夜夢酒樓”。她的進場,使得所有出入的人都眼前一亮,眼楮都往她身上望去。她的服飾、她的姿態、她的臉龐、她的舉止,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眨眼,都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人都想跟她搭訕幾句,但沒有人敢。因為,他們都料想蒴菽的身份何其尊貴,在未知她身份的情況下,隨便跟她搭訕,弄不好會惹禍上身。選好房間後,蒴菽便命令所有的下人休息去,她自己選了一間上等的房間。一路下來,他們一行人都十分地疲憊,下人來請蒴菽出去用餐時,她卻已經沉沉入睡了,下人們便不敢吵醒她。蒴菽的下人 ,帶著商隊的諸位人員一起去吃飯。叫了一桌的飯菜,他們便吃起來。
“服務生,他們的所有費用算在我頭上。”一位陌生人突然出現在正在吃飯的蒴菽的隨從們的身邊,對著櫃台里的老板高聲地喊著。他們望著這個陌生人,一臉地奇怪。為首的一個隨從,也就是走在車隊最前面的那個壯漢‘ ’停下來,說︰“謝謝這位先生的好意,不過不用了,老板,我們自己結算!”
“大叔,請不要客氣喔,我只不過是想結交你們幾位朋友嘛,我一直都很仰慕你們燕祈國的商人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結識!幾位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接受我這個朋友的請客吧!”他坐了下去,又喊了一句︰“給我上最好的酒!”
“公子想必是有錢人家,不必要做什麼生意,我們吃飯的時候不太喜歡跟人說話,還請……”听完這句話,公子的臉色馬上變化,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他回道︰“大叔此言差矣,我是誠心想向你們習經商之道的,不知要收多少費?我願意交。”
壯漢仍然很不客氣地說︰“我們不收徒!”說完,他放下碗,準備起身,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碗,準備離開。
“哎哎哎……大叔,大叔……”公子失望地看著他們走上樓去,他們連回答都沒有就上了樓。公子後面的隨從想要上前阻攔,被他阻止了。
所有在用餐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認識眼前的這位貴族少爺,他可是比漠國第一富翁的獨生子︰析松。只要經常出入夜夢酒店的人都知道,析松可是夜夢酒店的常客,經常來這里住上幾天,因為他的身份獨特,這里的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地,可從來沒有人不給他面子的。
“您好,析松少爺,很榮幸能夠認識你!”此時,一位老者彬彬有禮地給析松行禮,析松看了一眼老者的相貌、衣著,覺得實在是太普通了吧,最多也就是個小老板,每天都有太多人想巴結他了,他對那些巴結他的普通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所以,他面無表情,不屑一顧,甩頭就走。
“析松少爺,我有辦法讓你結識到你想結識的人喔!”老者在背後喊著。
析松的反應也真夠快,立馬就停住了腳步,本想興奮地沖過去問個究竟,但是想到剛才自己的神態,覺得還是得把那神態繼續保持下去。于是,他示意下人私下聯絡那個老者,自己依然闊步向前,回自己的房間,那神態十分高傲!老者微笑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飯菜很快就傳了上來。老者慢慢地吃著菜,喝著酒,等待著析松下人的到來。析松消失在餐廳後沒有多久,就有個人來到老者的身邊,坐了下去,輕聲說︰“我們少爺請你到屋內一談,你到四樓去,我們在那里等你。”
老者笑眯眯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此時,蒴菽房間里。蒴菽突然醒了過來。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似的,蒴菽突然感覺時間過得好快,望著窗戶外面,夜色已經暗下來,饑餓的感覺迅速地充斥著她的意識,于是,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準備出去用餐。開門,門外,兩個貼身的侍女還站在那里,剛才,她們輪流去吃飯,吃完後,就一直守在這里。
“小姐!”
“你們吃過了嗎?”
“我們吃過了,小姐,你想吃些什麼?我們吩咐伙計去做。”
“我沒什麼胃口,隨便吃點什麼吧!你們還吃得下去嗎?”
“嗯,小姐,我們都已經吃飽了!”
“如果還有胃口,就陪我再吃點!”于是,她們三個人向餐廳走去。
“ 叔叔他們都吃過了吧!”
“他們都吃完了,在房間里休息呢!不過……”
“不過什麼?”
“剛才,我們在用餐的時候,有個陌生人主動與 先生搭訕, 先生好像很討厭那個人,說了幾句,就示意我們回房間!”
“那個陌生人什麼來頭!”
“年紀與小姐差不多,長相一般,從服飾、舉止言行、派頭來看,應該是個貴族子弟。”
“就這麼個人也會惹 叔叔生氣,有點奇怪!”蒴菽奇怪地想著。
一會兒,她們已經走到二樓的樓梯了,正好,踫見那位老者,他對蒴菽小姐望了一眼,微笑著。蒴菽並不會理會任何與自己不相關的人,所以,她依然慢慢地下樓梯,連望一眼那位老者都沒有。老者並不在意這個,依然不緊不慢地上樓梯。
找了個位置,剛坐下來,餐廳的經理助理就跑過來,色眯眯地盯著他們看,獻殷勤地問︰“三位小姐,要點什麼菜。
我們這里的特色菜式有紅燒……”幾乎全餐廳的男人目光都齊齊射向這里。蒴菽听到助理的話感到心里很煩,她示意他閉嘴,助理睜大眼楮,望著蒴菽,當然,不忘趁機朝蒴菽的胸部瞄上一眼!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了,他心里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呢?
“哎,小姐,不知你……”助理想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引起蒴菽小姐的注意,從而達到與她認識的目的。
“我們小姐讓你閉嘴,你不懂嗎?”蒴菽的侍從冷冰冰地喝道。她們剛坐下來,還沒有叫服務生呢,他居然主動跑上來,不等蒴菽小姐說話,便嘰嘰歪歪地,真是讓人討厭。
“噢噢噢——”
“相不相信,再敢噢一聲的話,你就永遠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另一個侍從接著訓道。而助理听了很不以然,他笑了出來。
“呵呵,三位小姐說笑話吧,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打架的話,似乎也是我比較佔上風嘛,畢竟,要算起來的話,三位都得叫我一聲大哥哥才對的喔,你們看,大哥哥這麼年輕就當了助理了……”助理的話說到這里突然停止,許多人都望著他。有些人羨慕、有些人幸災樂禍。
“你再說下去啊!”
“##¥¥%%…………——**(())!#8226;#8226;##¥¥”
助理吱吱唔唔,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下,他才相信了剛才她們說的話,他心里一百個一千個後悔,可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跪了下去,用手比比劃劃,向蒴菽求饒!蒴菽樂開了花,呵呵地笑著,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敲了敲助理的腦袋,教訓他說︰“別以為你們夜夢酒樓什麼菜都有,本姑娘什麼菜沒吃過,需要你那麼羅嗦,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嗎?”助理拼命地搖頭,表示不敢了,無論如何也不敢了,他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蒴菽那一笑讓在場所有用餐的男人都有些沖動了。他們的心里都想著︰這世界上,怎麼有如此的美女啊,太美了……一個一個很想流鼻血的樣子。
“好好地給我準備三盤果味甜糕、三盤煎餅、再加上三杯羊奶!如果你呈上來的甜點不適合本小姐口味的話,那可不能怪我不讓你講話喔!”蒴菽瞪了助理一眼,那模樣,差點讓助理沒了魂。
“唔唔唔……*—%#¥!”助理拼命地點頭,連滾帶爬地去準備。蒴蒴得意地笑著,侍女們也跟著笑出來,看著助理的那副模樣,他們都覺得十分過癮。旁人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才知道,眼前的小美女可是有幻術的啊!沒本事的就不要那助理,自取其禍。
“小姐,好多人望著我們啊!”左邊的侍從輕輕地說。
“是望著小姐!”另一個侍從補一句。
“隨便吧,有男人的地方都是這個樣。”蒴菽嘆了口氣說,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有什麼辦法呢,自己長得太漂亮了。
“小姐漂亮嘛!”兩個侍從隨和道。
“哼哼……”蒴菽不想她們再听下去。侍女便不敢再說下去。很快地,她們要的食物都一一傳了上來,並且都做得很好看,一上來就傳來一陣陣的香味。助理親手捧上來。
“等我們吃完了,再處理你!”蒴菽對助理冷冷地說了一句,當然,在說話的過程中,不忘對助理施加一些壓力,助理听蒴菽說話,感覺就像天塌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托住那樣費力與難受。他不禁從頭到腳冷了一陣,然後,拼命地點頭,再滾回去。望著那些看著他的下屬們,助理一肚子的火氣,想命令他們做事去,卻苦于說不出話,只得用手比比劃劃,指著這個再指著那個,比來比去,似乎也沒有人明白他的意思,當然,他們都是假裝的,跟助理斗氣而已。助理終于崩潰了,再也沒有力氣與下屬們再糾纏下去,只得回到辦公室里,透過窗戶,苦苦地望著蒴菽小姐慢慢地吃飯,她吃得很慢很慢,助理在辦公室里看著,恨得牙癢癢,那恨意正慢慢轉入高潮,突然,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在自己的嘴唇滑過一般,劇烈地疼痛涌入他的神經里。他喊了一聲,倒在地上,痛得咕咕叫。叫著叫著,他樂了,因為,他居然听到自己的叫聲了,換句話說,他能說話了。于是,他笑了,笑著笑著,正想說話,似乎是無止境的疼痛又猛烈吞噬著她的神經,他又開始叫……蒴菽的嘴角露出微笑,想像著助理在辦公室里的種種丑態,忍不住就露出了絕世般的笑容。此時,她正悄施幻術,折磨那位年輕的助理呢!
“唔唔唔——”助理依然高聲地叫著,大概是太過于疼痛了吧!
啪啪——
“誰——誰——誰啊!”助理听到有人敲門,肚子里的火氣又上來了,不過,他居然那麼大聲地說出了話,有生以來第一次為能夠大聲說話而感動欣慰,繼而,則又是無休止的疼痛。門被推開,居然是經理進來了!助理的屬下們見助理那般模樣,當然是趕緊去向經理告狀,如果助理倒台了,那麼,他們中的某一位就上台了。
“經——經理!”助理嚇得站了起來,雖然還是很疼痛。不過,在上司面前,也只能強忍著。
“你在干什麼,干嘛喊得那麼大聲,整個餐廳的人都听到你的怪叫聲了。”
“經——經理,好像是整——整個酒——酒樓的人都——都听到了!”手下們補充一句,助理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是生氣,想著怎麼治他。
“我我我我我……”助理這下完全糊涂了,他想想,自己再怎麼喊,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到啊!樓上的住客更不可能听到才對啊,難道又是那位美女施的魔法嗎?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剛才已經丑態盡出,一瞬間,無數的昏厥感彌漫著整個空間,他感覺世界末日真的到來了!
啪啪——
他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把他給我抬出去,我宣布,他被解雇了!”幾個下人把他抬出去,經理憤憤地離去,他心里的怒火卻還沒有熄滅!望著昏過去的助理被幾個人抬出去,往門外就是一扔,在空中畫了一條拋物線!從高到低墜落,很多人都笑了出來。蒴菽及她的侍女也笑了出來。有雙眼楮在這一瞬間,瞥過她們所處的位置,一掃而過!
此時,在析松的房間里,析松正與老者侃侃而談,剛才在餐廳里還互不相識,現在,卻像熟悉的朋友一樣,邊說邊笑。
“多謝老先生指點迷津啊!”析松高興地說著,想著老者為其說的一番話,甚是感激。
“為析松少爺做點什麼,是我的榮幸啊!”老者起身行禮。
“哎,老先生何出此言。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我好了!”析松十分客氣地說。老者從一進門開始,就對析松進行了猛烈地美言攻擊,把析松夸得比神靈還厲害,析松當然十分受用地照單全收,欣欣然、飄飄乎地。再加上老者為析松出謀劃策,告知了他所想要得到的關于蒴菽的資料,又想出一個捕獲蒴菽芳心的絕妙辦法。老先生做了這麼多,竟然一分錢都不要,析松更加地高興,要不是年紀差得比較大,早就與老者稱兄道弟了、相見恨晚了。“析松少爺,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在下告辭了!”老是覺得是該告別的時候了,析松正興奮著,在房內走來走去,听老者告別,望著他,連聲“哎哎哎”,叮囑他慢走。老者離開析松的房間,在出門的瞬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三樓的樓梯里,蒴菽再次與老者擦肩而過,蒴菽依然沒有看老者一眼,老者依舊微笑著下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4:52:39
第二十四章︰盜賊老頭
(1)
深夜。
蒴菽躺在床上,正陶醉在沉沉的夢境中。很長時間都不翻個身。黑暗之中,有個身影悄然從窗戶外跳進來,無聲無息,蒴菽渾然不覺。他悄然地靠近蒴菽,一步、兩步、三步……沒一會兒,他就來到了蒴菽的身邊,借著用幻術幻化出來的微光,他對蒴菽施了‘迷惘術’,一道流光緩緩地飛入蒴菽的身體,她依然熟睡著,絲毫沒有發覺似的,一動不動。他伸出手,悄悄地從蒴菽的手指上取出她戴的那枚戒指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把東西收好後,整個房間依然平靜著。他走到窗戶下面,準備躍窗而出。
啪——
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在頭上,皮膚差點裂出一道痕,疼痛瞬間洶涌地撲來。他摔了下來,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房間里一下子光亮起來,刺眼的光線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繼而是蒴菽的笑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節奏整齊、不緊不慢地傳入他的耳朵里。
“居然有人打我身上的珠寶的主意啊!真是識貨啊!”蒴菽笑著說,伸了個懶腰。
“……”他用驚訝的眼神望著蒴菽,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是那麼地有心機,又有一身不錯的幻術。因為太過于驚訝與恐懼,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不知要說什麼?盜賊老湍里盤算著如何逃脫?
“別這麼奇怪嘛,大爺,你以為你那麼一點小小的玩意就可以讓我一覺睡死過去嗎?喏喏喏,大爺,你可小看本姑娘了!”蒴蒴繼續得意地說,心里想著︰本姑娘何其聰明,你這點小伎倆算得了什麼。
“我——”他還是無言。到比漠國當盜賊這麼久以來,他從未出事情的,這是第一次,並且是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上,此時,他真想一頭撞死在牆壁上得了!
“大叔,你可真識貨啊,你知道嗎?我的這枚戒指看起來很普通,簡直不值什麼錢啦,不過,你看,剛才你偷走了它,它現在又好好地在我手指上呢!它可是價值連城的啊,喔,不,你們比漠國的王城都不比它值錢的。還有啊……它是有魔法的。你啊你啊,你識貨過頭了!”說到這里,蒴菽笑了起來,冰冷地笑、得意地笑。
“你——”盜賊渾身顫抖著,無能為力,他再次望著那窗戶,做最後一次的努力,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往窗戶跳去,可是,還是依然彈了回來,他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說不出的疼痛。
“你跳啊,再跳啊,你要是能跳出去,我可以考慮一下,再給你一次機會來偷我的戒指!”蒴蒴繼續放聲大笑。冷冷的笑像寒冰一層層地在盜賊的身上凍結起來。他泄氣地說︰“我已經落在你手上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承認我斗不過你!”
“大叔,喏!”蒴菽對他扮了個鬼臉。然後,她下了床,笑著望著她,說︰“嗯,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吧!要是答得好,我可以考慮放了你!”盜賊眼中滿是希望,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想放過。他平靜地說︰“好的,你問吧!”
“你從事盜賊職業多久了?”
“我從二十八歲到現在一直都是做盜賊這一行的,30年了!”
“嘖嘖,可憐啊,做了30年盜賊還是窮得要靠偷盜來生存。”蒴菽對他甚是鄙視。
“你不懂一個愛好賭博的人手氣不好的時候,會踫到什麼倒霉的事情!就算再有錢,也會有輸光的時候,更何況,我一直都喜歡賭博。”盜賊哼了一聲。對蒴菽的鄙視表示不屑。
“看來,你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賭博上,偷盜的技術一般嘛!”蒴菽繼續對他攻心。她的話嚴重傷害了一個擁有30年盜賊生涯的老盜賊,所以,他憤憤地說︰“誰說的,我做了三十年盜賊了,今天是第一次失手,而今天之所以失手的原因就是我小看你了,我以為你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便沒有做什麼準備。”盜賊老頭被激得有些沖動。
“喔,你是說,如果你準備得很充分的話,就可以成功偷走我手上這枚比比漠國王城還值錢的戒指嗎?”蒴菽裝作很驚訝。
“那當然,只是——嘿嘿——你的戒指真有那麼值錢嗎?”盜賊一臉地壞笑,他覺得蒴菽的話簡直是夸大之詞,哪有什麼珠寶比一座繁榮的王城更值錢!
“如果你擁有了它,說不定哪天,你會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我不騙你喔!”蒴菽扮出一幅很天真的樣子,盜賊望著蒴菽手上的戒指,仔細地端詳半天,揣磨著蒴菽說的話。
“你想不想掙很多很多的錢,多得花不完,就算你天天賭輸,也還是花不完呢?”蒴菽用小眼楮瞄了一眼盜賊,盜賊並不為她的美貌所動,不過,他的神情變得很激動,想著無數的花不完的錢,他的心跳頓時跳得很快!蒴菽終于明白︰美色對眼前的這個盜賊是一點不起作用的,唯有金錢與偷盜才能刺激他。
“我當然想了,做夢都在想啊,我平生就三大愛好,賭博、偷盜、金錢。只是,怎麼掙?”
“我給你一個機會,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只要能掙錢,我就有興趣!”
“很好,比漠國首富暮苒的珠寶你敢不敢盜?”
“哎,這個……”
“怎麼,怕了?”
“不是啊,只是,暮苒的住所里面隱藏著什麼樣的高手,我還不太清楚,冒然進入萬一被逮到的話,我會死得很慘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他的住所的地圖我有,你行事的時候,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蒴菽放低聲音,小心地說。
“那你想讓我偷什麼珍寶?”盜賊老頭來了興趣。心里想著,這小丫頭居然能摸清暮苒的住所情況,看來真不可小瞧啊!
“也是一枚戒指!跟我手上的這枚看起來一模一樣,只不過,我必須提醒你︰暮苒把這枚戒指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要找到它,並不容易,不過,那些聰明而又資深的盜賊倒說不定了。”盜賊想了想那枚戒指居然那麼值錢,反正偷到它並不是什麼難事,不偷白不偷。于是,他開始講價了,他說︰“我要是偷到手了,有什麼好處沒有?”
“當然有了,你看那里的箱子。”蒴菽指了指她床邊的四五個箱子。她走了過去,掀開其中的一箱,里面全是金光閃閃的金子,看得盜賊一陣暈眩,實在太多了,他真想馬上擁有它們。
“如果成功的話,這五箱金子全是你的。以後,你沒有錢的話就找我要,你要多少,我給多少!我們燕祈國人做買賣是很講究誠信的,我說到就會做到!”蒴菽開價甚是爽快。
“我不是在做夢吧!”盜賊激動地跳了起來,大聲地問,一臉地驚訝!
“你再跳上窗戶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蒴菽將手輕輕一揚,心里樂著︰搞定。
“嘿嘿,我信我信!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偷到手的!”盜賊開心地嘿嘿笑著。
“嗯,很好!”蒴菽隨手拿起三四顆金子往窗戶扔去,說︰“本姑娘要休息了!”盜賊自然領神會,蒴菽話剛說完,他也就從窗戶一閃而過,接過金子,心里樂開了懷。但是,因為過于興奮而忘了自己的身子還處于半空中,所以,在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從四層樓高的高度上摔下來!他疼得咯咯叫,嘴里罵了句︰我操!還好,作為擁有30年盜賊生涯的他,早已練就了耐摔的本事,所以,不多久,他就能忍著疼痛,站起來,消失在長長的街頭上。
(2)
深谷,密林里。卓彥正痛苦地奔跑著。
“悅恬叔叔,你要撐住啊,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的。請你一定要撐住啊!”卓彥邊說邊流著淚,他忘了自己已經在密林里飛奔了多久了,雖然感到十分地疲憊,但是,他還是使勁地跑著,跑著,只希望快點回到王城里,找最好的醫生,為悅恬叔叔去毒。
天漸漸亮了,天氣慢慢地轉熱。卓彥流了一身的汗,汗水一路灑落!沒有方向、沒有思想,卓彥像發瘋了一樣,使勁地往前跑,密林深處,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卓彥的心火越升越高。如果悅恬叔叔因為他而丟了性命,那麼,他會自責一輩子。
像是行走在永無止盡的黑暗之中,密林的盡頭是那麼地遙遠,卓彥的視線在樹與樹的縫隙間胡亂地穿梭,漸漸模糊,最後陷入深淵。
(3)
幾日後,北漠街,賭場里。
“老頭,你這次是押大還是押小?”
“大,還是大,老子我今天不押小!”盜賊老頭吐著煙,得意地說。
“哼哼,老頭,你都輸了十幾回了,你還有錢賭嗎?”老頭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眼神輕蔑地掃了一眼對面的壯漢,冷冷地說︰“哼,老子沒錢會來賭嗎?”
“老頭,你可得老實點,要是沒錢就不要賭下去了,前幾天你的錢都輸光了,欠人家錢被扁了一頓再扔出去,我當時可也在場看著呢,我看你一把年紀了,不跟你計較!喏,這點錢,你拿去,回去吧!”壯漢開心地說著,他贏了不少,心里甚是高興。
老頭听罷,頓時憤怒了起來,拍一下桌子,罵了句︰“你奶奶的,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繼續玩下去不就得了!”說到這里,啪的一聲,老頭把一塊閃著金光的金子放在桌子中央。所有在場的人目光都齊齊地往金子瞄去,差點流出口水來。
“你要是有本事再贏老子一回,這塊金子歸你,老子就不信這次還輸!老子賭了幾十年了,最慘的也不過連續輸了九十九回,老子不信這個紀錄會在今天被你打破!”
壯漢看著金子,嘿嘿笑了出來,討好地說︰“原來老先生發達了,晚輩瞎了眼,沒看出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這點小事。”
“廢話少說了!如果你這次輸了,喏,那些錢都歸我了。”老頭抽了口煙,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好,爽快!”壯漢拍了一下桌子,心里樂開了懷,想著,都贏了你九十九回了,第一百回怎麼會輸呢?于是,他們各自搖起了篩子。參差不齊的聲音隆隆地響著。是大還是小?所有的旁人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桌子的色子,各自猜測著勝敗如何?
“我看好大爺,風水輪流轉,這次該輪到大爺轉運了!”一個旁人打破了沉默!
“我看好這位大哥,畢竟他都贏了九十九回了,怎麼可以說輸就輸呢?”說完,哈哈大笑出來。不同的人猜測各不同,各自嚷嚷著。壯漢與老頭表情各異,壯漢一臉地自信,心里卻暗暗有點顫抖,老頭,還是不焦不燥地抽著煙。
開——答案終于揭曉︰清一色的‘九點’。壯漢不可思議地看著桌子上清一色的九點,一臉地驚訝,這怎麼可能?無數的問號在他腦海里浮現。老頭吐出了口中的煙,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說︰“老弟啊,看來,你沒能破我的紀錄啊,哈哈!”老頭很高興。
壯漢很快就恢復理智,他笑眯眯討好老頭子,說︰“大爺您賭術真是深不可測啊,在下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錢全是大爺您的了!”壯漢把面前的錢全推到老頭的面前。老頭抽掉最後一口煙,說︰“今天跟你賭得開心,這些錢,一半你拿回去,另一半請大家喝酒!”旁人喊了起來,說了幾句拍馬屁的話,幾個小混混拿著錢高興地朝酒館走去。壯漢請老頭到另一家高級一點的酒館喝酒,以示感謝,兩人開心地邊談邊笑邊喝。
這個老頭就是夜訪蒴菽房間的盜賊,他拿了金子後,並不急著去辦蒴菽交給他的事情,而是爽爽地在小賭場里過把癮,再到酒館里醉上一醉。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蒴菽的掌握之中。從酒館回到家里,老頭一身的酒味,踉踉嗆嗆地停在了家門前,用腳使勁地踹門,好一會兒,門才被踹開,他也跟著撲倒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他奶奶的!”老頭狠狠地將拳頭捶在地上,罵了一句,再吃力地爬起來。老頭依然踉蹌地走進了房間,他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個小廳與兩個小房間,家里沒有別人,老頭打了幾十年的光棍了,年輕的時候尚且對女人提不起太大的興趣,更何況現在,已經白發蒼蒼了。老頭沒有脫掉外衣,一屁股就躺了下去,眼楮慢慢地合上,睡意漸漸濃。美麗的幻覺浮上他漸漸模糊的視線,金光閃閃的金子、價值連城的珠寶、氣勢恢宏的城樓……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
老頭睡覺的時候,一動也不動,像死去一般,面容僵硬得很難看。直到半夜的時候,才翻了個身,打了個呵欠,牙齒咬得咯咯響。蒴菽派去監視他的人听到了這聲響,心里的石頭才放了下來,本來,他還以為老頭死了,打算過去看看的。
……
老頭就這樣天天打發著日子,賭場、酒館,每天好吃好喝好睡的。蒴菽的下人再也受不了了,就回去向蒴菽匯報。蒴菽一邊品著甜點,一邊思考著。一會兒,她輕輕地說︰“只要他每天好吃好睡的就可以了!”
下人不解地問︰“可是,主人……”
“你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下人不敢多嘴,便領命而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4:54:31
第二十五章︰恍眼
望不見盡頭的黑暗,整個空間像是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里。卓彥已經忘記了是第幾天了,他努力著想要甦醒過來,想辦法抓住悅恬叔叔的手,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他也無法擺脫沉沉的黑暗漫無邊際的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他唯一清晰的意識是︰他背著悅恬叔叔瘋狂地漫無目的在密林里奔跑。突然,像是什麼未知的力量硬生生地撲向他們,伸開巨大的手掌,一下就把他們捏在手里,黑暗彌漫了一切,他們只感覺一直在墜落,往深淵不斷地下墜。那一刻,卓彥不知悅恬叔叔是否還活著,不知煉燎在哪里,不知穎孜是否安好,不知族人們是否安全,他想到他們每一個人,最後想到他父親,然後,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一切陷入未知。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胸膛傳來異樣的感知,像是有一雙手搭在上面似的,還有溫熱的感覺。
“樓主,他的心跳正常了,看來,他度過了危險期了。”一個女子輕聲地說。
“嗯,很好,你們繼續照顧好他們。”另一個中年婦女一臉和善地說。
“是!”是兩個女子的聲音,按聲音來推測,她們的年紀應該都不是很大,卓彥的意識里開始興奮了起來,因為女子的對話讓他知道,自己的生命並無大礙。興奮過後,他突然緊張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悅恬叔叔,悅恬叔叔呢,她們的對話里說得很清楚,‘主人,他……’按她們的話,就是不包括悅恬叔叔在內,那麼,悅恬叔叔在哪里呢,想到悅恬叔叔,卓彥又開始難過起來。
“悅恬叔叔——悅恬叔叔——”卓彥胡亂地說著囈語,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的汗水,兩只手微微地顫抖著。
“主人,你看他……”侍女有些驚慌地說。
“沒事,他只是說夢話!”那位年長的女子示意她們不以驚慌。停頓片刻後,突然,又听那個女人說︰“哎,他剛才說什麼?”
“他一直叫著什麼‘悅恬叔叔’,好像是跟他一起的那個中年人。”侍女回道。
“悅恬叔叔,他是悅恬?”中年女子一陣顫抖。眼楮瞪著卓彥,有些激動!卓彥的意識里閃過幾句的簡短的對話,然後是長久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2)
風兒飛/樹兒搖/夢近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是誰在歌唱
飛渡千江水/萬里路/訴不盡風霜
古兒浪瓦/我听見你在呼喚……
清澈的歌聲遠遠地傳來,不緊不慢,飄飄然,緩緩地灑遍整個山洞。瀑布傳來整齊的聲,和著歌聲,交織成優美的旋律。山洞之外,白發女子一身紅衣,坐在琴邊,一下一下地撥動琴弦。她的思緒像飛鳥盤旋在山谷上空,一段一段的往事像映像一般,一一閃現。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才使她停了下來,她整個人楞在那里,雙手似乎僵硬起來,久久地停在琴弦之上,一動不動,心里很激動!
只是一陣咳嗽,卻糾緊了她的心。因為,這聲音,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仿佛它曾經來過記憶的深處,又悄悄地離去。
“是你,真的是你?”一行淚水緩緩地從她的臉頰上流落下來,輕輕地打在琴弦上,慢慢地流散。記憶里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幕一幕。
二十多年前,她還是一個青春少女的時候,繁榮的凌崖王城里。大將軍悅恬,帶著浩浩的軍隊,從宮殿列隊而出,急速地開向前線。悅恬最後一次呆在家里那一天的前一個晚上,他與父親桑也從王宮里回來,表情說不出的焦慮與復雜。他沒有與父親說太多的話,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從父親的房里出來,在院落里仰望蒼穹。天空之上,仿佛出現哥哥‘漠’的樣子,可是,哥哥已經戰死場。他突然想流淚,可是,作為大將軍的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哭泣過,侍女們就在他附近不遠處,他不能讓她們看見他流淚。
一會兒,侍女為他備好了熱水,他進了浴室,脫掉身上的外衣開始沐浴。侍女緩緩地為他關上門,在門就要關上的那一瞬,她望著躺在浴缸里的大將軍,不知為何,感到一陣陣地悲傷,心頭絞痛起來,門縫合上,視線消失。淚水洶涌地噴涌出來,她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難過地哭泣起來,淚水一大片一大片地流散。
不知何時,當她再次睜開眼楮,窗外,耀眼的光芒刺痛她已經哭腫的眼楮,她突然意識到,此時,大將軍已經出軍了。她猛地起床,抓起桌子上的玉佩,推開門,沖了出去,她跑啊跑啊,一不小心,摔在街頭上,她沒有猶豫什麼,爬起來,接著跑……終于,她跟上了軍隊,軍隊好長好長,她從旁邊一路跑過去,想要跑到最前面,攔住大將軍。大將軍教過她一些幻術,她通過幻術,跟上了悅恬,可是,她卻楞在那里,不再向前了,因為,悅恬騎上戰馬,他的旁邊,站著凌崖聖主的貼身聖使︰睚唏。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尊貴,隱靈族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女隱靈。她才配得上大將軍悅恬。那一刻,她呆在那里,許久許久都不動一下,最後,悄悄地離開。因為,她突然想到,大將軍需要有一個人幫他照顧好家里的父親︰已經年老的桑也,曾經不可一世的凌崖大劍俠。這是她唯一還可以為大將軍做的事……
女子許久才轉過神來,緩緩地走入洞內,看著靜靜躺在藥水中的已經蒼老許多的悅恬,他的臉上殘留著傷疤。如果不是听卓彥叫著他的名字,又在剛才听到他的咳嗽聲,她真的認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是曾經那個馳騁沙場、不可一世、聞名天下的大將軍‘悅恬“。女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悅恬的臉,幫他整理著零亂的頭發,望著他因為中毒而全身有些發黑的身體,女子輕輕地哭泣起來。淚水一滴一滴地打入藥水里。
“大將軍,真的是你嗎?大將軍……”
“大將軍,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大將軍,你醒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靈兒啊!”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靈兒的心更加地難過。她蹲了下去,把頭靠在悅恬的肩上,閉上眼楮,回憶著五百多年前,她還是個丫頭,每天細心地照顧著大將軍悅恬。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所有生活習慣,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更細心體貼。
“大將軍,大將軍……”像清泉悄悄地流過,女子細語呢喃地靠在悅恬的肩膀上,輕輕地說著如夢一般的話語,輕微而感傷,記憶里全是他的身影,他的一顰一笑,他的豪氣沖天,他的英勇驍戰,他的如同神話一般的人生。
她想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兒,于是又清唱了起來︰
風兒飛/樹兒搖/夢近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是誰在歌唱
飛渡千江水/萬里路/訴不盡風霜
古兒浪瓦/我听見你在呼喚……
女子又輕輕地歌唱起來,這是她唱了二十多年的歌兒了,記憶里又回到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夜,悅恬在夜色之中,獨自坐在院落里飲酒賞月。靈兒在一邊站了很久,終于鼓起了勇氣,主動地說︰“大將軍,靈兒可以為將軍唱首歌兒嗎?”悅恬望著靈兒,露出了英俊而成熟的笑容,他輕輕地說︰“靈兒,你唱吧!”聲音那麼地親切。
“靈兒還能起舞!”靈兒說。悅恬哈哈大笑起來,說︰“好,那以後,靈兒就經常起舞弄歌給我欣賞!我以後喝酒就不會那麼寂莫了。”
靈兒輕輕一笑,幸福而甜蜜,這是她最大的快樂,能為大將軍付出,能讓大將軍高興。是,她輕輕地哼了歌兒,緩緩地舞動步伐!
風兒飛/樹兒搖/夢近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是誰在歌唱
飛渡千江水/萬里路/訴不盡風霜
古兒浪瓦/我听見你在呼喚……
突然,一陣溫熱的感覺傳了上來,她卻感到像是寒意突然撲向自己,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她猛地抬頭望著悅恬,一陣驚嚇之後,她急劇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摔在了地上,長長的白發溫柔地躺在地面上,鋪散開來!
“靈——靈兒!”悅恬的聲音劇烈地顫抖著。靈兒不知什麼時候,悅恬已經甦醒了過來。剛才,她所說的話,他都听到了。
“靈兒,是你嗎?”悅恬一臉的憔悴,有氣無力地說著話,誰會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凌崖大帝國大將軍悅恬竟是這副模樣,連說話都這麼吃力。
“大將軍!”靈兒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向前靠去,緊緊地握著悅恬好不容易伸出來的濕手,淚流滿面。
“大將軍,我是靈兒啊!”靈兒忍不住激動地哭出來。他們就這樣相互望著,心里洶涌澎湃,零亂地往事剪影,一一浮現腦中。悅恬轉過頭,仰望上空,終于因為過于激動而流出了淚水。靈兒第一次看到大將軍悅恬流淚。她以前一直以為,悅恬將軍應該是那種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流淚的男兒,就如同他的父親一樣,他們都是英雄。可是,大將軍竟然在自己面前流淚,靈兒感到又幸福又心痛。
“沒想到,我們還會再相見。”悅恬激動地說著話,閉上眼楮,甚是感嘆。
“將軍,靈兒一直想念著你啊。”二十多年了,能再見到悅恬將軍一直是她最大的心願,盡管她也知道那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想念你們,想念每一位故人!”悅恬望著靈兒,禁不住心中的激動,眼淚更洶涌地滑落出來,許久,他才平靜下來,輕輕地關切地問︰“靈兒,這許多年來,你過得還好吧!”
“將軍,我過得很好,一直生活在這深谷里,我來到這里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靈兒同樣也激動地說著話,聲音哽咽。
“你怎麼會來到漠北呢?”悅恬此時精神了許多。他已經昏睡了好幾天了,中毒那麼深,卻比卓彥早醒過來。只是他泡在藥水中,難以動彈。意外見到靈兒,悅恬顯得很興奮。
“王城淪陷後,老爺帶著全家人流亡,一路上,遇到許多追兵,後來,在戰亂中,大家都失散了,當時,我以為我會死,沒想到,我還是醒了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一個人躺在密林深處,我忍著恐懼四處尋找老爺他們,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後來,我靠摘些野果充饑,慢慢地走出了密林。後來,我回到了王城,我打听到了你在漠北就來找你,可是,當我到達漠北的時候,找不到你的軍隊,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當時很絕望,後來,好不容易才知道你被比漠王羅銹殘害了,當時,我心灰意冷,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一個懸崖上,想到王城淪陷,想到與你們分離,我就難過得要死,絕望之中,我覺得再活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思,就跳了下去!唉,我真是命大,居然還是沒死去,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不知是喜是悲,躺了好久,本想就那樣死去,但我卻遇到一位隱世高人,她救了我,並且勸我活下去,她說,活著就有希望.我想通了之後,就一直跟隨著那位高人,成了她的徒弟,我們師徒居住在這里,再也沒有外出過。”
“靈兒……”悅恬微笑著,一臉和藹地看著她。想著見到煉燎後听他講的桑也的事、蒙喚的事,又想到居然再次見到靈兒,心里真的很高興,很欣慰。看著靈兒好好地,甚是開心。自從離開大牢後,悅恬第一次感到如此高興、如此開心。
“將軍,你怎麼了?”靈兒此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見悅恬將軍不再說話,呆呆地看著她,奇怪地問。
“靈兒,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悅恬露出了微笑。
“能再見到將軍是靈兒一直以來的心願!”靈兒也微笑著,依然激動、興奮。
“唉!”悅恬長嘆一聲,說︰“歲月不饒人啊,仿佛就在轉眼間,我們一下子就老了。”
靈兒微笑著,臉紅紅地、熱熱地,她也感嘆地說︰“是啊,我的頭發都全白了。”
沉默了一會兒,悅恬突然問︰“靈兒,你有睚唏的消息嗎?”好久,靈兒才艱難地回答說︰“沒有,我曾經多方尋找過她,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悅恬沉默了!
“將軍一定很想念她吧!”靈兒听悅恬說起睚唏,明白他十分地想念睚唏,也感到有些難過。心里想著︰不知睚唏聖使還好嗎?她淡淡地問。
“我是很想念她,一直想念著她,二十多年來一直都在想念,我知道她在哪里,本來以為可以見上一面了,但沒想到……又生出那麼多事情來!”悅恬閉上眼楮,心里糾心地難過。
“將軍,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靈兒奇怪地問。
悅恬又是一聲長嘆,閉上了眼楮。好久才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天意弄人啊……”悅恬慢慢地把他被煉燎救出來後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告訴靈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5:07:01
第二十六章︰計謀
北漠街,夜夢酒樓。
蒴菽一行人坐在那里吃飯,圍著一張大大的桌子。旁邊是析松與他的家丁,他們坐在那里,慢慢地吃著飯,不時往蒴菽瞄上兩眼,家丁要是多瞄一會兒,析松就用筷子敲敲他們的頭,哼哼兩聲。性格較為暴躁的 坐在旁邊,他知道析松很沒禮貌地望著蒴菽很生氣,差點就站起來,給析松兩巴掌。只是,蒴菽及時制止了他。他作為下人,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析松看著 ,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怕怕地,因為, 又壯又高,肯定很有力氣,再加上,他在他們幾個人里的地位僅次于蒴菽,肯定還有更高深的本事, 不好惹啊!不過,當他想到那天,那位老家伙對他說的話,心里就又樂了起來,哼哼兩聲,心里告訴自己︰再忍一忍。然後,埋頭吃飯。
“看什麼看,吃飯都這麼不認真!”析松抬頭看到兩位跟班還望著蒴菽,幾乎要流口水的樣子,拿筷子狠狠地敲敲他們的腦袋。又臭罵一句︰“真不懂規矩!”蒴菽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析松微笑,析松一時心花怒放,趕緊倒了一杯酒,向蒴菽敬酒後一飲而空。
“看到沒有,她對我笑呢!”析松開心地對家丁說。
“少爺,你太帥了!”家丁甲陰聲陰氣地討好他。
“菽菽小姐看上我們少爺了!”家丁乙補一句。
“吃飯吧,廢話!”析松樂在心里,但不能表露在外表,哼了一聲,示意都埋頭吃飯。
(2)
幾日後!
“悅恬叔叔,悅恬叔叔……”淪陷于一場一場噩夢中的卓彥嘴里一直重復著悅恬叔叔四個字。靈兒扶著悅恬,輕輕地走到卓彥床邊,悅恬坐下來,為卓彥蓋好被子,輕輕地擦去臉上不斷滲出的汗水!
“將軍,他是……”
“他是比漠國永拓部落族長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比漠王索馬的兒子,不過,也不知比漠王索馬怎麼了,居然多次殘害我們,連他兒子也不放過。靈兒久居深谷里,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所以,也就不說什麼,對于世事,她已經感到厭倦。不想說什麼!
“他沒事吧!”悅恬抬頭望著靈兒,輕輕地問道。
“他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他一直在做夢,他之所以無法醒過來是因為他淪陷于噩夢里,暫時難以擺脫噩夢帶給他的打擊與刺激。再過幾天,他就會醒過來的。將軍大可放心。”靈兒寬慰地說。
“謝謝你,靈兒!”悅恬深情而感激地望著她,這次如果不是踫巧為她所救,他與卓彥二人必死無疑啊。
(3)
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斷籠罩而來的黑暗如同烏雲一片一片地壓下來。但求生的渴望一直沒有被這黑暗摧殘。經過靈兒及其侍女一些日子以來的悉心照顧,卓彥終于醒了過來。得知悅恬叔叔安然無恙後,卓彥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不過,他們心里都很擔心煉燎。做夢的時候,總會夢到他。真的很怕煉燎會出什麼事情。
靈兒與悅恬重逢後,每日為他治病、調養。悅恬憑借著其深厚的功底,日漸好轉。這日,悅恬為卓彥喂完藥後,听著卓彥叫著煉燎的名字,心里何嘗不著急。與靈兒走出門外。悅恬嘆了口氣,說︰“不知我那煉燎佷兒還好嗎?”
靈兒問︰“悅恬將軍,您放心,我派人去找!”
悅恬有些意外地問︰“靈兒……”
靈兒微笑著說︰“悅恬將軍有所不知,靈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我師父的法術極其高深,是世間少有的高手,我作為她老人家唯一的弟子,自然從她老人家那里了不少本領,並且,現在,我可是翼樓的樓主,翼樓可是漠北一股不可小瞧的勢力。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吧!”
悅恬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嘆,一會兒,他微笑著說︰“靈兒,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造化,太感謝你了!”悅恬有些興奮。
靈兒臉微微紅,淡然地說︰“悅恬將軍,你知道,靈兒心甘情願!”幾日相處下來,悅恬自然知曉靈兒深愛自己,听著她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靈兒輕輕一揮手,突然,半空中,出現兩只白色飛鳥,往遠處飛去。一會兒,四位白衣飄飄的美麗女子從空中緩緩地降落,跪在靈兒面前,齊聲說︰“拜見樓主!”
靈兒將尋找煉燎的事情交代下去,不一會兒,四位女子領命而去,募地消失在他們眼前,悅恬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位女子身手絕不一般,而靈兒現在的修為也絕不在自己之下。想著靈兒從一個小丫頭成長為一個幫派的主人,心里感到很欣慰,他看著靈兒,四位女子走後,他感激地說︰“靈兒,真的太感謝你了!”
靈兒止住悅恬,輕輕地說︰“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悅恬望著他,笑容綻放開來,眉宇之間,依然英俊,依然冷酷,但多了滄桑。
(4)
像是座落在神話般的世界里的城堡一樣,整座建築充滿王者的氣勢,左面呈圓形,頂端像一個小廣場。主樓部份是威嚴的高大樓群,高于兩旁的附屬樓,中間的主體部份顯得更具特色,巨大而堅硬的玄武岩有序堆徹著。再往右,則是排列整齊的居住式公寓樓。大門在主體建築的下面,兩個守衛站立在那里,嚴肅而認真地守崗。黑夜漫漫,萬籟俱靜,城樓之上,窗簾被風吹得東搖西晃。
里面,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靠在椅子上,眼楮快要閉上,一陣陣地倦意包圍著他,終于,手中的羊皮卷落在了地上,老者睡了過去。身邊的侍女趕緊把他的羊皮卷撿起來。放在小玻璃桌上。然後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關上,再悄悄地離去。
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左邊圓形建築頂端上的小廣場上,以極快的速度消失掉。他輕輕地推開窗戶,跳了進去,再悄悄地打開房門,潛入黑暗之中,所有的動作悄無聲息般,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從一個樓道到另一個樓道,抽屁、暗格、秘室……每一個可能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都不放過,沒有人知覺到那些輕微的聲響。一切進展得順利,可是,最後,他還是一無所獲,這已經是他第十次潛入進來,這一次,他已經把所有應該尋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可是,仍然沒有什麼收獲,他不得不佩服首富暮苒的狡猾及高深,在他幾十年的盜賊生涯中,他甚至偷過各國王室的珍寶,從來沒有一次失手,而這次,他連一枚銀幣都沒有找到,這嚴重打擊了他的自尊,于是,他在一陣憤怒的思考之後再次冷靜下來,並且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偷到蒴菽要得到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看起來真的很不起眼,盜賊老頭越想越氣憤,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連一枚普通的戒指也偷不到,實在是太失敗了。激動之下,他把拳頭捏得緊緊地,重重地在牆壁上一捶。敏銳的職業意識告訴他,必須趕緊離開。小跑幾步,突然听到背後一個聲音,轟的一聲,他回頭一看,只見石壁竟然轉了個方向,里面出現一個密室,四下無人,他疾速地潛入密室,密室一直往下延伸。一層一層地伸入地底下,盜賊老頭知道這個密室里一定有玄機,里面一定隱藏著什麼珍寶。十次了,找了這麼久,終于有點進展了,盜賊老湍頭一陣激動。
終于,他來到了最底層,沒有機關,沒有守衛,一片黑暗,他突然不知要往哪里走,借住幻化出來的靈光,他趕緊搜索著密室里的情況,四下空空如也,甚至一張桌子也沒有。盜賊老頭想到了暗格,他肯定這間密室里隱藏著某個暗格,而暗格里肯定有什麼珍寶,說不定就是那枚戒指。此時,老頭也意識到了那枚戒指的獨特性及珍貴。于是,他熟練地尋找起了暗格,在地板上、牆壁上搜尋著。最後一無所獲,此時,老頭有點想不明白了,如果戒指隱藏在這些密室里的話,那麼,一間一間地尋找,也得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啊,想到這里,盜賊老頭有點心煩。再仔細地掃視一遍密室後,盜賊老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看著漫漫黑夜就要過去,盜賊老頭只好收工回府,另行打算。在老頭從陽台上迅速消失後不久,房間里的白發老頭暮苒突然一陣陣地咳嗽,醒了過來,望著通明一片的空曠大廳,嘆了口氣,心里無限的寂莫聚攏起來。
熟睡一夜之後,老頭來到了夜夢酒樓里,正好見到了蒴菽及其隨從正在用餐。老頭哼哼兩聲,蒴菽不緊不慢地吃完最後一碗飯,才回屋子。老頭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老頭,找到了嗎?”蒴菽依然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
“哎,有眉目了,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忙!”盜賊老頭干脆地說,蒴蒴想了想,說︰“好,只要能找到那枚戒指,你需要我做什麼的,我都會全力配合!”蒴菽慢慢地摸著自己細嫩的小手,其實心里卻有些緊張的,雖然她知道盜賊老頭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那枚戒指,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拖著,因為,她需要盡快得到那枚戒指,時間已經不容許她才拖下去。
“我已經知道戒指的下落了,只是,依我的智力與法力無法破解密室里的陣法,所以,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去。”盜賊老頭接著說。
蒴菽思考一會兒,心里樂了起來,想著自己對破陣還是有些研究的,便高興地說︰“可以!”
“好,那晚上行動!”
夜晚,他們又來到了首富暮苒的府邸,一直到深更半夜的時候,才蒙上面紗,憑借著盜賊慣用而百試不爽的手段,門衛對他們的出現絲毫沒有覺察到。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密室里,蒴菽跟著老頭來回逛了四五間密室後,蒴菽有些疑惑地說︰“老頭,你不會是讓我跟著你一間一間地尋找吧!”
“小丫頭,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喏,這間密室是最後一間了,你仔細看清楚,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看出點什麼不同來吧!”
蒴菽將密室環顧一圈後,頓首思考了起來,一會兒,她的眼楮突然發亮,望著老頭,說︰“老頭子,看來我沒找錯人嘛!”
“哼,那還用說,我從事盜賊職業以來從來沒有失……”盜賊老頭想起那天居然敗在蒴菽那個小丫頭的手上,一時臉色綠了起來,不再說什麼!
蒴菽知曉老湍里的想法,說︰“老頭,下次讓你偷比漠王索馬的寶貝去。”
老頭哼哼兩聲,心里想著,我可不想再被你這小魔頭折了,說︰“哎,你到底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啊!”
蒴菽說︰“這間密室與其它的密室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區別,不過,聰明的人細細一看,就知道這間密室里有一個奇怪的陣法,陣法破解後,密室才會顯出它真實的情景,珍寶可都藏在這里啊。”
“你有什麼辦法破解嗎?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接下來就看你干活了!”
“老頭,你不簡單啊,居然看出我對陣法有些了解。”
“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了嘛。”盜賊老頭有些驕傲地說著。
蒴菽手一揚,整個密室突然光亮一片,盜賊老頭的視線一下子光亮起來,心里突然緊張起來,還以為被發現了。蒴菽眼觀四方,整個密室在她眼里一覽無遺。她念動咒語,開始發動精神力,不斷地變幻著手勢,閉上眼楮,跳入陣法中,開始施法並且不斷地變換著方位,一會兒,密室里再度黑暗下來,盜賊老頭雙目直直盯著蒴菽變幻莫測的身影,直到一片黑暗籠罩下來,再也看不清楚,他感覺很不可思議,怎麼也難以明白眼前的這一個小丫頭,居然有這樣一身好的法術。這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對蒴菽,老頭開始有些懼怕起來。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盜賊老湍里頭閃過這個想法,但轉瞬即逝。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過去,突然,密室里幾點光芒閃現,從細微漸漸清晰起來,形成十六道光柱,盜賊老頭明白︰陣法很快就要破除了。眼前的這十六道光柱正是這間密室里那十六個不一般的暗格相互作用形成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終于,十六道光柱交匯在一起,地板上的那些暗格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由參差不齊到排列有序,最後,自動拉開,出現一個大的暗格︰里面放著一個小盒子。蒴菽破陣成功。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放著的正是她想要尋找的那枚戒指。如同春天般燦爛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開來,她取下那枚戒指,把暗格關掉,與盜賊老頭悄悄地離開。
回到夜夢酒樓,老頭滿心歡喜地望著那五箱金子,差點流出了口水,蒴菽說︰“老頭,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本小姐說話算話,喏,那五箱金子全是你的了。”老頭趕緊往箱子撲去,一個不小心,竟然摔了個狗吃屎,蒴菽哈哈地笑了出來。盜賊老頭爬了起來,一邊摸著金子,一邊說著,小姐,以後多多合作啊!蒴菽一陣冷笑。
次日早上,蒴菽一行人在吃飯的時候,蒴菽顯得很興奮,說︰“ 叔叔,等一下,我要去買只寵獸!”
一邊咀嚼一邊問︰“小姐,想必你想好買什麼寵獸了吧!”
“嗯,我打算買一匹飛馬獸!”
“飛馬獸?小姐,那價格可不菲啊!”
“呵呵, 叔叔,我來的時候已經跟我爹爹說好了,他不反對!”
“啊,小姐,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這次老爺一定要我千里迢迢地趕回來陪你到比漠國來了!原來是小姐想參加賽馬會啊!哈哈!”
“誰叫 叔叔您騎馬的技術那麼棒,又那麼疼我呢!”蒴菽開始撒嬌, 向來疼愛她,便依了她。
“哈哈!”
吃完飯後,蒴菽帶上兩位貼身丫頭及 去了北漠街唯一的一家寵獸店,這家寵獸店是漠北地帶最著名的大型寵獸專賣店,燕祈國、凡特國等小國家因為領土太小,國力微弱,本國並沒有能量較強或個體較大的寵獸,為數不多的幾家寵獸店都只出售一些小寵獸,如微貓獸、汪狗獸等。蒴菽從小就喜歡馭獸術,但一直只能跟一些小寵獸打交道,她對飛馬獸情有獨鐘,一直渴望著能夠擁有一只自己的飛馬獸,架著它體會極速奔馳的感受,在半空中飛翔。
析松的手下在一邊听到了蒴菽的話後,趕緊去向析松匯報,析松听了一樂,因為北漠街唯一的一家大型寵獸店已經被他父親收購了,作為少主人,他自然有權決定一些事情,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那天那位陌生老人就說過有一天,蒴菽肯定會去買飛馬獸。並且教他一些馭獸術。沒想到,一切真的如他所料。析松趕緊起床,潦草地寫了一封家書讓下人送回家里,事情交代完後趕緊向寵獸店趕去。
蒴菽等人走在路上,一邊觀賞風景一邊說話,彼此的心情都不錯。
“ 叔叔,飛馬獸背上有翅膀的,是不是!”
“是啊,飛馬獸一直很受歡迎,因為它們天生的飛翔與奔馳能力對不擅于轉移法術的幻術師來說很重要。”
“那我以後不就能騎著飛馬獸飛翔在空中了!”蒴菽一陣興奮。
“小姐,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你要會如何駕馭飛馬獸,寵獸區別于普通的動物,它們本身具有一定的殺傷力,如果沒有正確對待寵獸,弄不好要出事情的。”
“喔,看來我還得好好地向 叔叔習馭獸術。”
“小姐的幻術造詣不錯,習馭獸術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小姐這次只要感受一下賽馬的樂趣就可以了,不要太在意成績!”
終于來到了寵獸專賣店,析松已經久候多時了,只不過此時,他已經附身在一只很漂亮的白色飛馬獸身上了,渾身潔白而修長的毛發、閃亮而有神的眼楮,好看的翅膀,讓許多客人一看就喜歡至極,只不過,它的標價實在太高了。作為今日的主推產品,店長標出了500金幣的高價。這對比漠國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因為現在比漠國的經濟陷入低迷的狀態,在收入並不高的狀態下,只能盡量地節省開支,富人也是如此,又何況普通人呢!
“你們好,歡迎光臨!”門口的店員禮貌地說著。
蒴菽一進店里,就被帶到了飛馬獸的專櫃里,今天有兩只特別的飛馬獸出售,一只黑色的,一只白色的,相較之下,白色的飛馬獸身邊已經圍了幾個人在那里觀賞了,蒴菽一看上面的標價,冷笑了一下,說︰“ 叔叔,你看這只白色的飛馬獸如何?”
“看起來是不錯!” 看著那只飛馬獸,也甚是喜歡。
“老板,試一下這只飛馬獸的本事,如果達到我的要求,我多加100金幣!”蒴菽牙一咬,干脆暫時訂下來。
“好的,小姐,請先交兩百定金,我們馬上帶您去訓獸場觀看表演!”
店員把那只白色的飛馬獸帶到了訓獸場,開始讓它表演。蒴菽及侍女坐在貴賓座上一邊觀看著。 去了訓獸場,騎著白色飛馬獸,只見白色飛馬獸身手敏捷地在訓獸廣場上奔馳了起來,橫跨數十個火圈,最後飛翔了起來,在空中踏著輕盈的步伐,展翅飛翔!一身白毛在半空中迎風飛揚,看起來十分地美麗,蒴菽著迷了起來,想像著自己騎在飛馬獸身上,在空中極速飛翔。心里甚是興奮,對身邊的侍從說著,我太喜歡那只白飛馬了,太好了,嘿嘿!
末了, 來到蒴菽面前,一臉興奮地說著︰“小姐,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只飛馬獸不錯,600金幣,值!”
蒴菽更加高興,急忙說︰“好,就買下它!”
蒴菽騎著飛馬獸,返回夜夢酒樓,一路上,心情極佳,不時摸著飛馬獸身上的白毛。附身飛馬獸的析松卻感到很累,前陣子若不是有那位老者一直在精心教授他幻術及馭獸術,剛才他肯定會露餡,想著他最討厭的 剛才騎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他的心里很不高興。不過,他為自己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不錯的馭獸術而感到驕傲及興奮。此時,他十分地佩服那位老先生,先前老者提出要當寵獸專賣店店長一事,他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就算老者沒有提那樣的要求,他也會主動去請他來當店長的。因為老者教他附身飛馬獸的法術實在是太棒了。現在,他只想時刻陪在蒴菽身邊,一直到得到她的芳心為止。
晚上,蒴菽將飛馬獸安置好後,就回房入睡了,被蒴菽折了一天的析松也累得要死,蒴菽在的時候,他一直勉強忍著。蒴菽一走,不管地面上髒不髒就躺在馬槽里,哎呀哎呀地叫著。渾身痛得要死。但是發現有人來的時候,他就又裝作依然神采飛揚,雙目炯炯有神的樣子。終于等到老者到來,在他的幫助下,他才得以離開飛馬獸的身體,變回原樣。
析松與老者回到房間里,趕緊叫了一大堆的飯菜進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一會兒,析松高興地說︰“老師,您來了,快快進來坐!”
老者哈哈地笑著,說︰“析松少爺這樣稱呼我,老朽不敢當啊!”
“哎,老師的馭獸術真是高啊,我只不過了些皮毛,今天就能發揮得那麼好,這可是我平生做的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啊!”析松開心地笑著,他不知道,是老者在暗中用幻術催化了那只飛馬獸的力量,他今天才能表現得那麼好的。
“析松少爺該不會是想拜我為師吧!”
“老先生真是聰明啊,還希望老師答應啊!”析松依然處于興奮中,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大事,今天算是做了一件。
“可是,析松少爺不是心甘情願幻化成飛馬獸追隨那美麗的蒴菽小姐而去嗎?怎麼跟我藝呢?”
“老先生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追女孩子從來沒有超過3個月的,等我追到蒴菽,我自然會回來跟老師藝,到時,請老師喝喜酒,嘿嘿!”析松一幅高興的樣子。
老先生笑眯了眼,說︰“好吧,你這徒弟我就先收下了,藝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吧!哎,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老師不是想當那寵獸專賣店的店長嗎?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可以上任了!我說到做到!”
“那太感謝了!我一定會將這家寵獸專賣店的生意打理好的,析松少爺盡管放心好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可要跟老師說清楚,我父親現在年紀大了點,很多生意都由我哥來打理,要是他們去巡視的話你可得表現得好一點,無論如何不能得罪他們!還有,再過不久王室要舉行賽馬會,所有的寵獸都是從我們店里出去的,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析松少爺盡管放心,以老朽的智慧,怎麼說也只會把生意越做越好,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那——就有勞老師費心了!”
“反正我喜歡跟寵獸打交道,你就盡管去追求蒴菽小姐吧,她可是一個厲害的丫頭啊!”析松听了開心地笑了出來。最後又向老者請教如何分身出來,記下口決後才讓老者離開。析松則躺在床上呵呵地笑著,想像著與蒴菽牽著手或打打鬧鬧的情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5:10:12
第二十七章︰相聚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治,比漠國的社會漸漸地安定下來,除了經濟不見起色之外,各地的治安秩序都不錯。暴亂的事情基本解決。比漠王羅索馬得到了幾天的安寧之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向來是比漠國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節目。索馬也想趁機邀請鄰國及各方勢力來比漠國,以觀看精彩熱鬧的賽馬為借口拉擾各方的勢力,商談合作事項。如今,他正好可以把外派出去的軍隊調回來,以確保此次賽馬大會順利舉行。在外征戰的承枯、南布兩位長老接到命令,從各自的軍隊中抽調一部份前往漠城,協助皇宮禁軍維護賽馬大會的秩序。兩位長老至今仍不能返回王都,因為暴亂還沒有完全鎮壓下去。
離賽馬大會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王城里不斷有軍隊開進來,賽場的準備工作也持續進行著,很快就能進入尾聲。自從除掉煉燎後,假卓彥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一有空就去看望穎孜,穎孜先是覺得卓彥有所變化,隨後不久也習慣了他甚于往常的關心。倒是她的父親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入住王宮以來,很少見到她父親,她父親總是以國事繁忙為由拒絕接見穎孜,穎孜雖然有些傷感,但也能理解她父親。每天的日子過得很清閑很寂寞很枯燥。她經常想像著煉燎的樣子,渴望能再見到他。但每次提到煉燎,假卓彥都會很不開心,于是,穎孜也就沒有在假卓彥面前提起,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想念。
卓彥醒過後不久又一度陷入昏迷中,一直處于噩夢的沼澤里,夢境的最後是一道強光突然照射進他的整個世界,刺目的強光讓他忍不住大喊起來。求生的意念迫使他拼了命地掙扎與喊叫,終于,當他睜開雙眼,強光消失,沼澤消失,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悅恬叔叔及兩位陌生女子。悅恬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問︰“卓彥,你怎麼了,卓彥,你怎麼了!”
“悅恬叔叔!”卓彥激動地望著悅恬,爬了起來,握著悅恬的手,哭了起來,說︰“悅恬叔叔,是你嗎?悅恬叔叔,真的是你嗎?”
悅恬微笑著,說︰“是我,卓彥,我們沒事了!”
“悅恬叔叔,我以為我們這次就這樣完了。”卓彥哭得更厲害。
“我也沒想到會遇到故人!是她救了我們!”悅恬指了指靈兒,她微笑著。卓彥轉頭望著靈兒及她的侍女,感激地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悅恬叔叔和我!”
靈兒微笑著說︰“我曾是悅恬將軍的僕人,救你們是應該的,你好好休息吧!”
悅恬接著說︰“卓彥,你先休息吧,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卓彥點了點頭,正想躺下,又說︰“悅恬叔叔,有煉燎的消息嗎?”悅恬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
“那怎麼辦?煉燎不會出什麼事吧!”卓彥心里頭甚是擔心煉燎。想到他為自己所累,心里真的很過意不去。
“不會的,你放心吧!煉燎這孩子很特別,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我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很快就有結果,你們放心吧!”
卓彥入睡後,悅恬與靈兒才離開了卓彥的房間,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靈兒才說︰“將軍,其實我的手下已經向我匯報了煉燎的消息了!”悅恬猛地抬頭,問︰“怎麼樣,煉燎還好吧!”
“哎……”靈兒有些難以啟齒。悅恬料想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表情嚴肅起來,說︰“靈兒盡管說吧!”
“將軍,我的手下調查過了,煉燎早在不久前就被毒死在你們住的那間草屋里,是比漠國王子做的,而且,好像比漠國王子的名字也叫卓彥,跟里面的卓彥長得一模一樣!”
悅恬先是楞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很快轉過神來,說︰“怎麼可能,以煉燎的智慧,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毒死的。”
“我讓我的手下潛入比漠國王宮里,她們親耳听王子說的,但她們後來並沒有找到煉燎的尸身。”靈兒有些傷感地說。
“現在王宮里的王子是冒充的,卓彥才是真正的王子,只是,我也不明白比漠王索馬為什麼會忍心殘害自己的親生骨肉,甘願為假卓彥所欺騙,他們這樣做,目的何在呢?”悅恬思索著,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許久了。
“再過幾天,比漠國將舉辦一場大規模的賽馬大會,漠北的各個國家王室都被邀請來觀看。現在,王城里熱鬧得很,到時,我們也去瞧個究竟,也許會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我倒想看看那位假王子有什麼本領。”靈兒接著說,從前,她只是一個只知道服侍好主人的小丫頭,但現在,她成了一幫之主,思想也就復雜許多。
“靈兒的意思是……”悅恬有些疑惑地望著她。
“將軍,想必現在,比漠王索馬與那假卓彥一定想不到你們還活著,自然不會對你們有所防備,到時,我們來個出其不意,他們一定會亂了手腳的。”靈兒接著說︰“根據你的說法,煉燎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想必他有過人之處,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他還活著,不可能不現身的,我想,他也一定在尋找你們。所以,我們去王城暫住一陣子,根據時機行事!”
“嗯,靈兒說的有理!”悅恬表示同意,兩人相視一笑,接著散步。
(2)
離賽馬大會還有五天的時間,比漠王索馬每天忙著與到來的燕祈國、凡特國等漠北一帶的鄰國商談成立漠北聯盟一事,為了使其他國家的國王答應此事,索馬開出了很優厚的條件,燕祈國、凡特國等國家都比比漠國小許多,除了燕祈國相對比較富裕之外,其它國家的綜合實力都遠在比漠國之下,所以,他們也不敢拒絕索馬的要求。此次,比漠國發起成立了漠北聯盟,將漠北一帶七八個國家聯合起來,經濟上互惠互利、政治上互相諒解,一旦某個盟國遭遇侵略,其它的國家都必須出軍援助,比漠王索馬此舉其實是變相控制了其它國家,一方面為比漠國低迷的經濟尋找出路,另一方面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燕祈王、凡特王等人自然知道比漠王索馬的意思,只是,比漠國作為北方邊隅地帶實力最為強大的國家,擁有最長的邊疆線,最強大的軍隊、最大的市場,與比漠國聯盟,只要不再發生什麼大的戰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離賽馬大會還有兩天時間,卓彥的身體也恢復許多,悅恬、靈兒、卓彥一起喬裝混入了漠城,靈兒包下了一座小客棧,以店老板的身份出入著,悅恬與卓彥則住在里面,翼樓的教徒則被靈兒外派在各種地方繼續尋找煉燎或其它線索。潛入王宮內的那些手下不斷匯報來消息,穎孜很安全的消息讓卓彥終于放心下來。現在,他們就等著時機成熟,把穎孜帶出宮外。
終于,在他們入住小客棧的第二天夜晚,靈兒收到匯報,她的手下已經找遍王宮內的所有監獄,沒有發現煉燎的蹤跡。這個消息讓她們確定了一點︰煉燎沒有被假卓彥關進大牢。但是,他究竟是生是死,若死,尸體在哪里;若生,現在在何處?悅恬與卓彥都很擔心。眾人一番商量後,他們想出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聯絡到煉燎,他們的辦法是︰雇用一個人在客棧門前擺個灘子賣畫,將一副畫著一位手持大刀的少年往一只老虎劈去的畫掛起來,這家小客棧位于街道的交接處,來往的人都要經過這里,如果煉燎經過客棧的話,必定進入客棧瞧瞧。這次比漠國舉辦賽馬大會這麼熱鬧的事情,煉燎不會沒有動作的。
離賽馬大會還有一天的時間,相應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準備完畢,王宮內,假卓彥忙碌了好一陣子了,今天,終于收到了珠寶商淖沌送來的戒指,戒指的做工極其精美,假卓彥喜愛之極,把玩了一會兒,滿意地說︰“淖沌先生,你的手藝真是高啊,居然能夠做出這麼精致特別的戒指!”
淖沌在一旁呵呵笑了一下,討好地說︰“謝王子殿下夸獎,能為王子殿下效勞是我的榮幸!”
“嗯,我很滿意!”假卓彥繼續把玩著戒指,淖沌則在一邊琢磨著,他真的很不希望這次又要免費為王子殿下服務了,這次所有的材料都是極其珍貴的,造價之高,是他生平所沒有的,他盼著能夠收回至少一半的成本。
“嗯,你還站著做什麼。退下去吧!”假卓彥的一個部下吼道。
“哎,是,王子殿下,小民告辭!”淖沌感覺自己在發抖,想著王子殿下居然不給錢,心里血液狂流不止。
“我會派人把錢送到府上的。”假卓彥抬頭掃了一眼,似乎看出淖沌的異樣,便說了這麼一句,淖沌的心一下子寬了下來。他擦擦汗水,小心地離開王宮。
假卓彥帶上戒指,往穎孜的寢宮奔去。見到穎孜的時候,穎孜正發呆著,趴在石桌上想像著什麼,如同春風般的笑容,讓假卓彥一下子陶醉了起來。想到再過不久,就能帶上穎孜遠走高飛,他感到很快樂。假卓彥悄悄地走到穎孜的身邊,穎孜仍然絲毫沒有察覺,假卓彥正想伸手捂住穎孜的眼楮,卻听見穎孜小聲地說著︰“煉燎,你還好吧!我好想你啊!”
一瞬間,無數的疼痛在他的心頭上纏擾起來,假卓彥把手縮了回來,又悄悄地離開,他本想把戒指親手給穎孜帶上的,听到穎最著煉燎的名字後,他感到十分地憤怒,卻又不能釋放出來,趁穎孜還沒有發現他,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假卓彥狠狠地把手捶在桌子上,氣憤地說︰“為什麼你還念著煉燎!他有什麼好,為什麼自從煉燎出現後,你就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麼……”假卓彥幾乎氣絕,臉色青了起來,憤憤地想著,煉燎,煉燎……
一會兒,侍女呈上了夜宵,假卓彥趕緊放下繃緊的臉,冷冷地說︰“有沒有給公主送一份!”
“回王子殿下,已經按您的吩咐送過去了。”假卓彥點點頭,示意下人出去,悲傷地坐了下去,思索著接下去的路。
(3)
無數人期待的賽馬大會的日子終于到來,賽馬廣場上,飄著各式各樣的旗幟。廣場被比漠國軍隊控制著,所有的官員、嘉賓、名流等紛紛入場。普通民眾買得起票的也都紛紛地進入廣場上的觀眾席就坐。這其中就有蒴菽、悅恬、靈兒還有很久沒有現身的煉燎,此時的他,喬裝成一位滿臉長著胡須的中年男子。只是,他們在不同的位置,彼此不知道對方的位置。
開幕式上,索馬在主席台上致詞,幾萬雙目光對著他。煉燎很認真地注視著他,索馬說完最一句話,廣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接著是其它國家元首上台致詞。假卓彥與穎孜坐在一起,煉燎遠遠地也注意到了她,眼光掃過穎孜的那一刻,煉燎的心里感到些許的疼痛。此時,誰也認不出經過喬裝打扮的煉燎。
開幕式的最後,廣場上呈現出幾十只顏色各異的長著翅膀的飛馬獸,他們像飛一樣奔馳在廣場上,許多的比漠國人為之歡呼,觀看馬賽向來是比漠國人的一大喜好。穎孜坐在貴賓席上,興奮地看著那些飛馬獸表演,甚是興奮,笑容像漣漪一圈一圈呈現。假卓彥在一旁為她解說著。
許久,開幕式結束,散場後,煉燎的身影混于擁擠的人群中,慢慢地走出廣場,腦子里回想著廣場上的各種情景。悅恬與靈兒同樣混在人群中,他們所居住的客棧不大,基本上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雖然如此,悅恬與靈兒也是很小心的,確認沒有被誰跟蹤後才一起回到客棧,卓彥听他們說著打探來的情況。悅恬與靈兒進了客棧不久,煉燎也經過了那家客棧,前往廣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家客棧門前的那副畫了,只是沒有進去客棧探個究竟而已!煉燎猜想那必定是卓彥的暗號,便再次來到這里,查探一下。
“老先生,這畫怎麼賣?”煉燎輕聲地問。
“喔,先生,這畫不賣,是這家客棧的老板讓我坐在這里看守的,她吩咐說若有人買畫,讓他進店!”老者字正腔圓地說。煉燎看了一眼這家小店。
“喔,老先生,請問一下︰這家客棧的老板你認識嗎?”
“不認識,是一位白發女子。”
“喔,謝謝你,老先生!”煉燎瞄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畫,進了那家客棧。此時,靈兒已經喬裝成老板娘的打扮了,他的貼身侍女則喬裝成店小二。不過,煉燎對她們三人掃了一眼後就察覺出她們並不是普通人,只是,他一時還無法確認她們的法術高深程度。煉燎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很多的菜,然後,慢慢地吃了起來,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坐在那里,靈兒自然感到奇怪,就悄悄地進了里屋,與悅恬說。悅恬與靈兒一同出來,煉燎一眼就認出了他,心下感到興奮,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坐著吃飯,裝作平靜的樣子,也觀察著他的情況,確認真假!悅恬與靈兒坐在櫃台上,裝作在做事,其實是在注意煉燎。悅恬感覺眼前的那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煉燎放下筷子,走到櫃台上結帳!
“老板,結帳!”
“好的,一共是——”
“悅恬叔叔,是你嗎?”煉燎趕緊輕聲地說,悅恬高興地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頭,听這聲音,他也認出了煉燎了。
“屋里聊!”悅恬帶著煉燎進了里屋。見到煉燎的時候,卓彥十分地興奮,抱過來又抱過去的,接著,緊緊地握著煉燎的手,笑著說︰“煉燎,終于找到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煉燎依然如同往日,不喜言語,笑著,任憑卓彥動手動腳,此時的他也感到甚是興奮。他們三人坐下來,開始談了起來。
“煉燎,你一直都在做什麼,怎麼好久都沒有你的音信呢?”卓彥趕緊問。
“我到布溲樂山脈後沒有找到老爺爺,你們部落的人也被人接走了,我就趕回漠城,路上遇到追殺,對方施了暗無天日大魔咒,我差點死在那里,但也不知為何,我最後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打敗了那個人,但我也受到重創,醒來後,我回草屋找你們,在那里,我見到了假扮的你們,當時是深夜,我沒有馬上進屋,後來,假扮的卓彥與悅恬叔叔相繼走了出來,我听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著擔心我的話,我當時還很感動,他們進屋後,突然有個人出現在我身邊,你們猜是誰?”
“一定是婆婆,我們離開的時候,婆婆並沒有跟來,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怎麼了?還好,婆婆沒事!”卓彥突然興奮地說,想著婆婆沒事,心感欣慰。
“不是的……爺爺與婆婆都出事了!”煉燎的臉色難看起來,表情有些憂傷,卓彥則是一時楞住,不知說些什麼。剛才他還慶幸著婆婆平安無事。悅恬早就料到婆婆不可能存活,他想一定有高人救了煉燎。于是,他問︰“是誰?”
“是死神堡堡主風櫻子!”煉燎眨著眼楮說。
“什麼?”卓彥感到驚訝,悅恬自然也知道死神堡,只是不知道它與煉燎是如何關聯起來的。
“悅恬叔叔,你對死神堡了解嗎?”煉燎問。
“並不是很了解,但很早以前就听說過,里面好像住著亡靈。”悅恬淡淡地說。
“堡主是一位美麗的女子,而且看起來很年輕,並且她有著強大的法術,原來,那一天,我之所以能破暗無天日大魔咒是她在暗中幫助我。”卓彥听了更是一陣驚訝,更不知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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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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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5:11:49
第二十八章︰馬賽
“也就是說她不是什麼亡靈了。”悅恬說。
“對,風櫻子是一位隱世高人,但他的性格太過于古怪!”煉燎接著說︰“那一天,我差點就進屋了,幸好,風櫻子堡主突然出現,她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把它變成另一個我,操控他進入屋子,我們則在外面悄悄地觀察著里面的動靜,不多久,假扮卓彥的那個人以及追殺我的那個黑衣人等一起走了出來,十分高興地大笑,他們走後,我們進了屋子,看到石頭變成的那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被毒死在里面,當時,我真的嚇了一跳,若非風櫻子堡主救我,我那一天必死無疑!”煉燎說著,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可惡的家伙,居然……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假扮我的混蛋!”卓彥听完十分憤怒,想著有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假扮自己,到處做惡,真想馬上殺死他。
“原來死神堡也不是那麼可怕的!”悅恬眨著眼楮緩緩地說,又問︰“之後呢,你又去了哪里?”
“當時,堡主告訴我里面的人都是假扮的,那木屋也是臨時蓋起來的,我觀察了一下附近,發現了一小堆的灰燼,想起我被追殺的時候听那些人說過你們可能已經遇害,我便猜想小木屋很可能早就被燒掉了,假卓彥為了誘我中計,才又重新蓋了一座跟原來幾乎一模一樣的木屋,我便不敢冒然進入,我想了想,不如將計就計,只有讓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才能躲過他們的追殺。之後,我就暫時躲藏在死神堡里面。由于受重傷,沒辦法去找你們,堡主是一個奇怪的人,我請求她幫我尋找你們,可是她卻說只會救我一個人,無奈之下,我只得安心養傷,希望傷勢快點好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當時,草屋著了火,婆婆讓我們從秘道逃走,她硬是要留在後面,我們都重傷在身,只能先走,誰知婆婆沒有跟來,後來,我們還是沒能躲過追兵,父親不知哪里派來了那麼多的高手,我們敵不過,最後跳下了懸崖,不過,我們都沒事,只是,悅恬叔叔為了我中了巨蛛的毒,之後,我背著悅恬叔叔瘋狂地在山谷的林子里尋找出口,後來就昏迷過去,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悅恬叔叔居然平安地坐在我面前。”卓彥接著說。
“也許我們命不該亡,我醒過來的時候居然見到我以前的侍女靈兒,是她救了我們!”悅恬感激地望了一眼外面正在忙碌的靈兒。
“就是老板娘,是嗎?”煉燎問。
“對,我們此次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你,然後一起離開比漠國。”悅恬接著說。
“悅恬叔叔,我這次出來一方面是為了聯絡到你們,另一方面是為了把卓彥的妹妹帶出宮外,然後,我們再一起離開。”煉燎低了低頭,再抬起來,說。
“穎孜沒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個假扮我的混蛋居然對她很好,還有我父親……可能我不是他親生兒子吧!他才會對我下毒手。”卓彥一陣懊腦,想不到自己最近居然那麼倒霉。心里甚是憤怒。
“卓彥,其實假扮你的人不是別人,他就是……”煉燎沉呤了一下。卓彥早就想知道是誰假扮他了,听了煉燎的話,一陣興奮,憤怒地問︰“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我一定殺了他!”
“雨——凡!”煉燎慢慢地吐出這兩個字,卓彥顫抖了一下,本想拍下去的拳頭,收起來,楞住了。煉燎又說︰“我的傷勢恢復得很快,之後,我便暗中到處調查變故的真相!”
此時,悅恬插過話,說︰“靈兒派她的手下去宮中調查,曾踫到一個身手不錯的蒙面人,難道那個人就是你!”煉燎點了點頭,說︰“宮中太大太復雜了,我幾次試著把穎孜帶出來,但皆無法成功。不過,我沒想到,我的蹤影居然被發現!”煉燎心下有些慚愧,因為想到自己被人發現卻還不知道,幸好那些人不是敵人,否則就危險了!
煉燎摸著卓彥的手,看著發呆的他,接著說︰“雨凡對你妹妹好是因為他喜歡你妹妹,他想得到穎孜,而他跟你從小就不合,我認識穎孜後,他深恨我,所以,他才要除掉我們兩個,但他非常喜歡穎孜,所以,穎孜一直以來盡管處于虎口,但卻平安無事。”
“雨凡……為什麼是他?”卓彥驚訝地轉過頭來,有些失望地說︰“雨凡居然做了這麼多的惡事,我心中真的很難過,雨凡是承枯長老的養子,並非親生兒子,是承枯長老外出巡山偶然發現撿回來的,這件事情,雨凡一直不知道,承枯長老對他向來很好,但雨凡從小性格孤僻,不喜跟人主動交往,小時候,我不懂事,經常欺負他,打他,後來,我長大了,知道自己過去對不住雨凡,便很少再跟他說話,我也知道他一直討厭我,但這幾年下來,我們之間相安無事,我並沒有得罪他,相反地,我經常暗中幫他。但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卓彥一時感到沉重。悅恬對此也深感意外。
“卓彥,還有一件事情,如果你要我往下說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煉燎望著卓彥,握著他的手,有些難過地說。卓彥一時驚訝,想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更嚴重,思索了一會兒,他笑著說︰“煉燎,我的好兄弟,告訴我真相吧,我想知道,我作好準備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我除了發現假扮你的人是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外,還查到現在的比漠王不是你父親,而是魔族的無念,無念擅長暗殺,尤其擅長‘七色殺’,很早以前,悅恬叔叔就跟他交戰過,他是魔族不可多得的高手之一,深受魔君的寵愛,在魔族頗有地位!”煉燎說到這里,卓彥顫抖地放開他的手,楞住了,心跳加快,表情僵硬起來。
悅恬有些疑惑地說︰“他怎麼會假扮索馬呢,他想干什麼?”
煉燎接著說︰“悅恬叔叔有所不知,無念此人十分好色,因為調戲魔君的妃子而被魔君處死。他為什麼還活著,這我們不得而知,他現在扮成卓彥的父親當上了比漠國的王,把永拓部落的長老們全部外派到外地鎮壓暴動、鎮守邊防。另外,他暗中收買一大批的高手,我想他肯定在策劃什麼陰謀……族長的下落我想也只有他與雨凡才知道!”
“雨凡,你這個混蛋,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背地里卻如此殘害我們甚至整個部落,你休想得到我妹妹!”卓彥一時激動,拳頭狠狠地落在桌子上。
“卓彥,你冷靜點!”煉燎握著卓彥的拳頭。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父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妹妹身陷虎口,隨時有危險,我的族人被那該死的無念控制著,四分五裂,承枯長老、南布長老、矸研長老等人遠在外地,難以聯系上,你說我怎麼冷靜啊!我現在就要去跟他們拼了!”卓彥憤怒地提起萇刀,就要離去,煉燎趕緊攔住他,說︰“卓彥,我有辦法救出你妹妹,你冷靜點,听我慢慢說!”
“卓彥,你就相信煉燎吧!”悅恬起身,拉住卓彥的手,讓他坐下來。卓彥望著悅恬與煉燎,沮喪地坐下來,一行淚水滑落下來。
煉燎接著說︰“無念把各地的軍隊抽調一部份到王城來,王宮現在有許多高手守衛,潛入王宮救出穎孜怕是行不通的,不過,我們可以利用這次的賽馬大會來救出穎孜,現在,死神堡堡主已經成功控制了這次的賽馬大會上所有的寵獸,我們利用寵獸制造混亂,混亂之中,軍隊勢必要用武力與寵獸對抗,那些寵獸都服用了堡主特制的藥物,它們自身的潛能將得到最大限度地發揮,到時,雨凡肯定會派人保護穎孜離開,我們則在途中救下穎孜。”
悅恬與卓彥听了都同時冒出冷汗,悅恬有些擔心地說︰“煉燎,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話,會有很多民眾無辜犧牲的。”
煉燎嘆了口氣,喝口水,接著說︰“一切,我們都計劃好了,風櫻子堡主性格是奇怪了點,但心地很好,她會把握好分寸,穎孜離開賽場一會兒,我們一救下穎孜,她就會讓那些寵獸恢復正常,所以,我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才不致使現場過于混亂,只要亂了一會兒就行了,這樣,廣大的民眾會紛紛逃離現場,官兵為了維護秩序,也會派人引導民眾撤離現場,這樣也可以減輕堡主的壓力!”悅恬與卓彥听了都表示同意,卓彥冷靜下來後,說︰“好吧,煉燎,就照的計劃行事,謝謝你!”卓彥淡淡地微笑著,煉燎也笑了出來,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悅恬看了也高興地笑出來,煉燎得知靈兒竟然是翼樓樓主後更加興奮,有了翼樓勢力的幫助,煉燎又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
(2)
次日清早,天氣甚好,蒴菽很早就起了床,跑去看她的飛馬獸,熟睡中的析松幻化的飛馬獸動作看起來很像人,蒴菽忍不住笑了出來,析松听到蒴菽的笑聲馬上醒過來,前陣子每天都陪著蒴菽訓練,把他累得半死,不過,每天都與蒴菽近距離接觸又讓他很興奮。經過昨夜一夜的休息,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今天他將與蒴菽一起去參加賽馬大會,這令他十分地興奮,因為這是一次討好蒴菽的好機會。
賽馬廣場上,選手們陸續入場,前來參觀的民眾一大早地就來排隊、檢票、入坐。比漠王及各國國王和貴賓、假扮卓彥的雨凡、穎孜等人就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他們的身邊守衛著王宮高手,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四百多名參賽的選手都出現在了賽馬場上,每二十人分成一組,今天的初賽,他們將選出每組的五強。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賽場,此時,蒴菽女扮男裝,也混入其中,心情極度地興奮。
一會兒,隨著一聲號響,只見二十個參賽選手像箭一樣地奔馳了起來,二十只顏色不一的飛馬獸在賽場上各盡其能,一邊奔馳,一邊表演著各種優美的動作。主席台上,穎孜顯得十分地激動與興奮,她自來比漠國王城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小腦袋冒出許多問題,一句接一句地問著假卓彥,雨凡倒也很樂意地回答著她的問題,無念環顧賽場,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身邊的各國國王說︰“上屆的賽馬會上燕祈人拿了頭獎,這屆的冠軍得主不知會是誰?”
燕祈王笑著說︰“欲知哪只黑馬進入我們的視線,不妨拭目以待!”
無念與燕祈王等人都笑了出來,無念正想再說話,突然,一聲巨鳴響徹整個賽馬廣場,許多的耳朵轟轟響著,感到十分地難受,紛紛伸手掩住耳朵。無念臉色立即沉下來,心里像是突然堵著石塊似的,站起來,怒目而視賽場。假卓彥也立馬站起來,燕祈王、凡特王等人則一臉疑惑地望著比漠王。
所有的人對這一聲巨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賽場上的那些飛馬獸突然像發瘋似的向比漠王和各國國王同坐的的方向飛奔而去,馬上的選手一個一個緊張起來,控制不了自己的飛馬獸,心中甚是焦急,此時,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飛馬獸,也不能下馬。蒴菽也著急了起來,揮起鞭子狠狠地往自己的飛馬獸鞭打下去,喊著︰“給我停下來,給我停下來!”幻化成飛馬獸的析松此時想要變回原形,卻怎麼也無法變回原形,也說不出話來,腦子里的意識卻很清晰,他也想停下來,但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濟于事,他無法控制自己,只得像身邊的那些飛馬獸一樣,往比漠王的方向奔去。在觀眾席上的 等人,看到這個情形,一下子著急起來,趕緊起身,混入賽場中營救蒴菽小姐。這些馬獸可都是從比漠國首富暮苒的寵獸店里出來的,作為首富,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自然也被比漠王邀請來觀賽並且坐在貴賓席上,此時,他怒目對著自己的長子朝生,訓道︰“這是怎麼回事?”
無念眼見情形不妙,趕緊令身邊的大魔咒師迎然帶人送燕祈王、凡特王等人離開,他親自指揮身邊的官員緊急指揮士兵控制現場,穎孜看到此情此景,已經嚇得快暈過去了,雨凡與幾個貼身守衛趕緊帶著穎孜離開。賽場上的民眾頓時都慌了手腳,紛紛趕著離開賽場。賽場上的那些士兵也慌亂起來,在軍官的指揮下引導民眾疏散,現場上一片混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無念的特種保衛隊由五十名魔族魔法師組成,為了安全,他們奉命混坐在無念的身邊,此時,他們挺身而出,守護在比漠王等重要人士前面,後面的人紛紛散去,眼看那些飛馬獸就要奔到,他們開始施展魔法、列陣。一會兒,五十名魔法師與三百頭像發瘋似的飛馬獸斗了起來,飛馬獸身上的選手基本上都是有過幻術或魔法的,但此時的他們除了慌張之外別無他法,大多數人都死死地抱著馬獸,高聲地喊著救命!蒴菽混在其中,雖然年紀較小,卻顯得比較沉著,析松則苦不堪言,那些魔法師施出來的魔法氣息令他呼呼困難,他卻還是不能阻止自己向前飛奔,心里只覺得後悔不已。蒴菽知道再無退路,也料想這些飛馬獸都有問題,眼下,她只求脫身,憑她的幻術,要想從那些魔法師的視線里脫身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蒴菽突然感覺奇怪,為什麼比漠王索馬身邊有那麼多魔法師呢,而且個個身手不凡。蒴菽從來沒有遇到這樣危險的事情,此時她也感到無能為力,如果不是她從小生于富貴之家,受到很好的教育,身手也不凡且一向機靈沉著、爭強好勝,她早就哭了出來了。
“該死的飛馬獸,都瘋了!給我停下來,停下來!”蒴菽繼續揮鞭子鞭飛馬獸,一邊想著辦法。析松腦子里已經亂了分寸,再加上被蒴菽一下一下地鞭打著,疼痛的意識充滿所有神經,一聲一聲地叫著。有氣沒力似的,這讓蒴菽更加地生氣,她更用力地鞭打起來。每鞭打一下,析松就吼一聲,聲音越來越淒慘。過不久,蒴菽與析松都感覺到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向他們撲來。無念與那些魔法師的魔法封印結界團團圍住不斷向前奔馳的馬獸。死神堡堡主此時躲在角落里操縱著所有的飛馬獸的行動,與那個巨大的魔法結界所發出的能量對抗著,所有的飛馬獸身上都發出靈光,抵抗魔法師們的魔法侵襲,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雨凡帶著穎孜離開賽場,他們奔跑了一會兒,雨凡心里卻一直矛盾著,如果借這個機會帶著穎孜逃離比漠國,遠離一切的是與非,未嘗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已經認了無念為義父,如果他就此離開,無念絕對不會放過他父親承枯,想著遠在邊外的父親,雨凡突然感到有些難受。想著想著,腳步慢了下來。
“哥,你想什麼呢?哥,哥——”穎孜驚恐地問。
“啊,嗯……沒什麼,妹妹,你先回宮里,我去看一下父親那里怎麼樣了!”
“嗯,哥,你要保護好父親!”穎孜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雨凡深情地望著穎孜,抱了她一下,輕聲地說︰“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此時,穎孜突然感到她哥哥眼里閃過一些悲傷,仿佛他有什麼心事似的。來不及細想,侍衛們說︰“公主,我們快走吧!”于是,她們繼續前行!
路過西亞街口時,突然狂風四起,在穎孜等人面前,出現了幾個蒙面人,他們一出現就對穎孜的侍衛們出手,侍衛們料想不到會遭遇突然襲擊,只一會兒功夫,只有迎然的弟子川息沒有事,其他人都倒地而死。穎孜害怕地哭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尸體,川息被煉燎、卓彥、悅恬、靈兒及翼樓的五個教徒包圍起來,心思已經不在保護穎孜身上了,只想著如何活命。煉燎向前躍去,冷冷地說︰“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穎孜听起來卻感覺有些熟悉。煉燎沒有回答他,向上踏出幾步,說︰“把穎孜公主交出來!”與此同時,手上的幾十道如同絲綢一般的光刃向前揮出,拔劍向川息刺去,川息擅長用毒,生性狡猾,面對強大的攻擊,他是不會硬踫硬的,于是,他盡量地閃避光刃的攻擊,一邊將懷中的毒粉向空中灑去,企圖阻止煉燎的向前逼近,借機逃跑,穎孜的死活他已經不能顧及,後退的時候並沒有帶上穎孜,靈兒趁機抓走慌張中的穎孜。煉燎明了川息的意圖,並不一味向前發動攻擊,而是施展了隱術,避過那些毒粉,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川息的身邊,然後,揮劍往川息的脖子一割,頓時鮮血四濺,穎孜大聲地喊著︰不——不要——,見川息倒地,她也驚嚇地暈過去。煉燎把劍放入劍鞘中。趕緊跑過去,看著許久不見的穎孜,心里痛痛地。紛亂的西亞街口又恢復了平靜,行人看到一大堆的尸體都驚惶失措地閃避而過,繞道而行。
卓彥等人帶著穎孜回到山谷中。煉燎去找死神堡堡主。接到煉燎成功救下穎孜的消息後,死神堡堡主便停止施法,那些飛馬獸恢復常態,在魔法氣息的包圍中,都難受地鳴叫起來,馬獸上的選手終于能夠控制住自己的馬獸了。此時,蒴菽正與身邊的選手商量著如何把信息傳遞出去,讓比漠王及那些魔法師們停止施法,解除結界。于是,所有還有理智的選手同時召喚幻術,好久,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把他們的信息之光傳遞了出去,不久,魔法結界被解除。所有的飛馬獸在主人的控制下飛回賽馬廣場。析松已經痛得牙齒咬得緊緊地,落地的時候,再也支撐不住,撲倒在地上。
蒴菽也跟著摔在地上,她爬了起來,非常地生氣,怒目對著自己的飛馬獸,憤憤地說︰“沒用的東西,真是笨死了,我花600金幣把你買回來做什麼啊,氣死我了。”一旁不能說話又渾身無力的析松听到蒴菽的話,感到很無奈,想解釋,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也變不回人形,這下,他急了,本能地站了起來,亂蹦亂跳、亂喊亂叫地。蒴菽看到飛馬獸好像瘋了似的,心里更加地不高興,一會兒,軍隊開了進來,把所有的選手抓起來。蒴菽很無奈地跟著他們走。 一直試圖通過官員救下蒴菽,卻怎麼賄賂也沒用,此時此情,誰敢隨便放人進去。 只能無助地看著蒴菽小姐被帶去審問,急得一直冒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5:13:57
第二十九章︰雨凡
變故來得始料不及,比漠王下令王城進入緊急狀態。燕祈王、凡特王等人經過驚嚇,紛紛要求回國。比漠王無念無奈之下,只能接受他們的要求,北漠聯盟的事情已經定下來,賽馬會看不看倒不是很重要。雨凡回到宮里才知道穎孜並沒有安全回宮,憤怒使他差點失去理智,把房里的所有物品全推倒在地上,整個人像崩潰似的。趕緊去找無念商量。
“父王,穎孜沒有回宮,她一定出事了。怎麼辦?”雨凡心中甚是著急。
“派人去找就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這次造亂事件的幕後主使!著急有什麼用!”無念冷冷地說,雨凡感到有些害怕。
“父王,我——”雨凡無奈而憤然離去。
次日,經過親自審問,無念確認了問題不在于選手身上,而在于那些飛馬獸。無念來不及休息,連夜把首富暮苒召進宮里。不多久,暮苒急忙進殿,遠遠地就喊著︰“拜見比漠王殿下!”
無念冷冷地看著他,不高興地說︰“首富啊,給我個解釋吧!”
“比漠王殿下,小民的寵獸店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啊,那些飛馬獸都是從獸族那里精心挑選而來的,本身具有靈性,如果不是很專業的馭獸師,肯定無法那麼大規模地控制住它們,所以……”
“你是說另有高人在背後策劃這次的事件!”無念瞪了暮苒一眼,心里想著,暮苒應該不敢跟我對著干吧?
“回比漠王殿下,我回去查了一下,我店里來了個新店長,這事情我並不知道,我想問題就在他身上,他是我的小兒子任命的。”暮苒接著解釋,心里卻有些害怕,生怕比漠王發怒,怪罪下來,那可不好辦了!
“那個人什麼來歷。”比漠王厲聲問。
“一個白發老頭子,具體的不太清楚,小民沒有見過他,是我二兒子任命的,可是,可是——我二兒子前些日子寫了封家書回來說他要去燕祈國經商,可能要很久才會回家!我現在也找不到他,如果這件事情跟我二兒子有關的話,請比漠王嚴懲吧!”暮苒跪了下去,哭了出來,接著說︰“小民只是一個商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破壞飛馬賽那麼重大的事情啊,請比漠王殿下明查!”無念見狀,思索了一會兒,怒意才消退下去,慢慢地說︰“暮苒,你資助我重建比漠國,功勞很大,但我也是給你很大的好處的,這次的事情你難逃其咎,如果我查出是你或你的兒子在背後搗亂的話,我絕不客氣,現在,事實未明,暫且饒過你們吧!”
暮苒趕忙磕頭,緊張地說︰“小民無論如何也絕不敢犯下這麼大的罪啊,小兒只是貪玩成性,卻沒有什麼本領,想必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請比漠王羅銹殿下明查!”無念想了想,也覺得暮苒膽子再大也不敢那麼做,哼了一聲,便讓他行先退下去。走出殿外,暮苒已經冒出一身冷汗了,長子朝生在宮外等候父親到來,見到父親的時候,興奮而緊張地問︰“父親,怎麼樣?”
暮苒擦了擦汗,說︰“快想辦法找到你弟弟,那個畜生,淨給我添亂。”
“我已經派人去燕祈國找他了!父親,你累了吧,我接您回家!”朝生小心地扶起暮苒坐上馬車。暮苒依然十分地生氣,整個身體顫抖著,嘴里罵了好幾遍︰“畜生!”
(2)
山谷中,夜晚,翼樓。
穎孜躺在床上,一直昏睡著,因為驚嚇過度,她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卓彥與煉燎輪流守在她的身邊。她在夢中一直念念不忘父親、哥哥兩個詞。此時,煉燎坐在她的身邊,望著穎孜,穎孜清秀而美麗的臉因為驚嚇而顯得蒼白。
當穎孜醒過來的時候,她眨了眨眼,居然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煉燎,頓時又興奮又激動,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淚,哭了起來,望著陌生的房間,望著日思夜想的人,當她回憶起川息被殺死的情景時,哭得更加地傷心,煉燎听到動靜,便醒了過來,看到淚流滿面的穎孜,一時心里感到隱隱疼痛,他走到穎孜的身邊,輕聲地安慰她說︰“穎孜,沒事了!”
“煉燎哥哥!”穎孜緊緊地握著煉燎的手,不知是興奮多一些,還是悲痛多一些,放聲地哭了出來!煉燎任穎孜的手緊緊地握著,並不出聲。
“煉燎哥哥!我父親和哥哥他們呢?”許久,穎孜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你哥累了,回房休息,你先好好睡,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那父親呢!他沒事吧!這里是什麼地方!”穎孜接著問。
“穎孜,大家都沒事,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煮點吃的給你,你一定餓了吧!”煉燎趕忙換個話題。
“不,煉燎哥哥,你不要走,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我相信你,我不餓,你不要走!”穎孜拉著煉燎的手,不肯放開,煉燎抱著她,一會兒,輕聲地說︰“嗯,好,不走,不走!”一會兒,穎孜又睡了過去,煉燎才得以脫身,心里卻很為難,不知如何把事情跟穎孜說清楚!
次日清晨,穎孜早早地就醒了過來,這個晚上,她睡得比較舒心。煉燎則是趴在桌上睡了一夜。穎孜看著煉燎睡覺的樣子想像著以前她們初識的情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直到房門突然被打開,卓彥走了進來,煉燎才醒過來,穎孜看到哥哥,更是興奮至極,高興地喊著︰“哥哥!”見到穎孜終于醒了過來,卓彥快步走過去,坐在穎孜身邊,高興地望著妹妹,說︰“妹妹,你終于醒了,想死哥哥了!”卓彥對穎孜傻笑,這笑容讓穎孜感覺那麼熟悉。
“哥哥,父親沒事吧,父親呢?”
“哎……他很忙,現在外面很亂,我們先在這里住著!”卓彥心下難過起來。
“嗯,哥,你怎麼跟煉燎哥哥踫上了!”穎孜高興地問,煉燎在一邊看她笑了,也微笑著。此時,卓彥也感到有些事情難以跟穎孜說清楚,為了不讓穎孜擔心,他只能先瞞住她。
“嗯,具體的等一下再說,我們去吃早餐吧!你一定餓了吧!”
“嗯!”下床的時候,穎孜因為站不穩,差點摔下去,煉燎與卓彥都趕緊扶住她,穎孜站穩後感到很幸福,笑著說︰“我沒事,可能是躺久了,忘記怎麼走路了,呵呵!”洗漱完畢後,穎孜隨卓彥來到了大廳,看到了悅恬與靈兒等人。卓彥讓穎孜坐下來,穎孜有些不好意思,卓彥說︰“妹妹,他就是煉燎一直在尋找的悅恬叔叔,她是悅恬叔叔的故人靈兒阿姨。”穎孜微笑著向悅恬與靈兒問好,有些怕生,有些拘謹!
“大家吃早餐吧!”靈兒開心地說,想到此次的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大家圍在一起,心里甚是高興。
“妹妹,你多吃點!”卓彥不斷地給穎孜夾菜,煉燎也給她夾菜。
“嗯!”此時穎孜雖然身處于陌生的環境之中,卻感到很溫暖。煉燎一邊吃一邊盤算著如何出城。
此時,王城里,到處都有軍隊的身影,幾天下來,無念與雨凡都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搜城,整個王城一片混亂,民眾怨聲連連。幾天不見穎孜,雨凡更是心神不靈,寢食難安。脾氣變得很暴燥。找到川息的尸體卻不見穎孜影蹤的時候,他發怒地踢了一腳川息的尸體,罵道︰“沒用的東西!連保護個人都做不到!”幾天下來,被他殺死的守衛已經有十幾個人了,每個人靠近他都感到很害怕。因為每個死去的士兵都是不知怎麼的就突然吐血而亡的,他們哪里知道,是雨凡暗殺了他們。
“穎孜,穎孜,你在哪里?”傍晚的時候,雨凡喝醉了酒,一個人在房里獨自悲傷地念著穎孜的名字!
“穎孜,穎孜……”突然,無念推門而入,冷冷而又憤怒地說︰“看你,像什麼樣子!”
“父王,整個王城都快找遍了,還是沒有穎孜的蹤影,父王,沒有穎孜,兒臣活不下去!”雨凡痛苦地說著話。
“混帳東西!你還像個男人嗎?為了一個女人墮落成這樣,值得嗎?”無念對雨凡甚是失望。雨凡搖一搖頭,把桌子踢倒,憤怒地說︰“我又不喜歡什麼稱霸大業,我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我現在只想與穎孜好好地過日子!”
“胡鬧,你以為你還有出路嗎?如果穎孜知道是你害了他哥哥與煉燎,她會願意跟你在一起嗎?幼稚!你覺得你所做的事情能瞞他一輩子嗎?”無念憤怒地說。
“我——我不管!我……”雨凡哭了出來。
“雨凡,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所以,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我原本想將煉燎收為己用,但是為了你,我答應你除掉他,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擁有了自己的勢力,你想想,如果你跟著我一起干,將來成就霸業了,想得到什麼就有什麼,比穎孜漂亮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子到處都有,你想要幾個就有幾個,何樂不為呢?”無念深情地說著,拉著雨凡的手,為其擦淚,雨凡有些感動,依然淚流不止。
“可是,可是……我只愛穎孜啊!”雨凡吱唔地說。
“如果你夠強大,穎孜會是別人的嗎,如果劫持她的人敵不過你,早晚我們都能找到她的,不是嗎?”無念接著說。雨凡細細一想,一會兒,一口氣把手中的酒一飲而干,再把酒瓶摔在地上,狠狠地說︰“父王,兒臣跟著你稱霸天下!”無念拍拍雨凡的肩膀,微笑而滿意地說︰“這才配做我的兒子,哈哈……”
無念離開房間,命令下人帶著他找來的幾位美麗女子帶進雨凡的房間。雨凡酒醉之中,看到幾位美女排著隊站在一起,每個人都穿著單薄的衣服,一下子,欲火燃了起來,
“王子殿下,您更喜歡哪一位呢?”手下諂媚地說。雨凡掃視了一遍,覺得每一個都很漂亮,難以選擇,整個身體越來越熱。
“都站好了,誰被王子殿下選中了,就有福了!”手下接著說。雨凡把酒杯扔掉,牽著左邊第二位女子的手,呵呵地說︰“就你了,今天本王子要做真正的男人!”下人笑著帶著其它的女子離開後,雨凡為那位女子解開了衣服,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每一寸肌膚的接觸,都似乎磨擦出閃亮的的火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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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5:15:49
第三十章︰真相
已經過了深秋季節,眼看,冬天就要到來,天氣越來越冷了。山谷中,煉燎與卓彥坐在爆布前,沉默了許久,煉燎才說︰“卓彥,我們一起去幻陰王朝吧!”卓彥看著煉燎,笑了出來,說︰“煉燎,是我連累了你,說實在的,你真夠朋友,為了我,你與悅恬叔叔差點丟了性命。你帶我妹妹走吧,我要留下來尋找我父親!”煉燎沉默了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望著瀑布,嚴肅地說︰“卓彥,你不能留在比漠國,因為你不可以死!”
“如今我的部落敗落成這樣,我作為永拓部落族長之子,重振永拓部落是我的職責所在!哪怕要為之付出性命!”卓彥仰天長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等以後有力量了,再回來奪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好嗎?”煉燎望向卓彥,希望他能夠答應自己。
“我知道我現在的力量根本對抗不了無念與雨凡,但至少我要查到我父親的下落!”卓彥接著說︰“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一死!”
“卓彥,其實,你父親已經……死了!”煉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到很難過!但他知道,這事遲早得讓卓彥知道,他早晚也會知道!卓彥的眼里頓時燃起了怒火,猛地轉過頭,抓住煉燎的衣領,大聲地問︰“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到底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卓彥渾身顫抖起來,煉燎起身,握著卓彥的肩膀,眼楮紅了起來,難過地說︰“卓彥,卓彥,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事情你早晚會知道的,你听我慢慢說!”卓彥哭了出來,吱唔地說︰“告訴我,快告訴我,怎麼一回事?”
煉燎難過地往下說︰“你應該記得在你們永拓部落殘遭屠殺的那一年,你父親離開過部落一陣子,就是那個時候,無念遇到了你父親,殺了他後易容成他的樣子取代了他的位置……”此時傳來石頭掉地的聲音,煉燎與卓彥同時轉過頭,看到了穎孜,穎孜跑過去,哽咽地問︰“煉燎哥哥,你在說什麼,我父親怎麼了?”煉燎沒有想到穎孜會突然出現,他為難而微微擅抖地說︰“現在的比漠王不是你父親,而是……是魔族的無念,族長其實很早就被無念殺害了!”
“煉燎,你是怎麼知道的!”卓彥激動而驚訝地問,穎孜則驚呆了。
“死神堡堡主風櫻子前輩子,當年,她剛好經過你父親與無念打斗的地方,但是,那個時候,風櫻子前輩中毒在身,不能出手相救,只得躲在一邊!當時,她並不認識你父親,她也是這次出來幫我,見到了比漠王的樣子,才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無念企圖控制整個永拓部落,借用你們的力量,成就自己的陰謀,我記得我剛到族長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我一直想不通,直到我暗中調查了解了真相後,我才豁然明白了一點,族長給我的那種感覺是一種做作的感覺,也就是說,無念非常擅長于表演,他本身並不是族長,但他能夠根據族長的習慣進行表演,並且掩飾得很好,因為他是族長,沒有人會對他這種微妙的虛假感感覺意外,久之,你們也就習慣了他的各種習慣、行為,無念通過幾年的積蓄、努力、準備,開始了征戰,這次,我們一路拼殺到漠城,最後要攻取漠城的時候,承枯長老、南布長老等人卻突然被外調出去鎮壓暴亂,矸研是勇夫,沒有智謀,不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得以留在無念身邊,為無念所用,後來,我們無法進宮的事,矸研長老一直不知,後來,無念派矸研去接穎孜及其他部落民眾回到漠城,此時,矸研長老對無念來說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矸研長老遇害了……”說到這里,煉燎眼淚掉了下來,穎孜則是驚得叫了出來,顫抖而痛苦地哭出來,卓彥則渾身顫抖,非常憤怒,眼淚也滑落下來。
穎孜突然說︰“那辰陌長老呢?他也跟我們一起去了漠城,他在後面負責巡視!”煉燎听了,表情更加痛苦了,他難過地說︰“無念要控制永拓部落的大軍就得除掉幾位長老,所以,無念派出親信去抽調部份軍隊回漠城時順便設計慘害了他們,再易容成他們,掌控了軍隊,暴亂已經鎮壓得差不多了,幾位長老便沒有利用的價值!想必幾位長老均已遇害!”說到這里,煉燎也難過地哭出來,只是一切知之晚矣,無法挽回,卓彥與穎孜均已經泣不成聲了。情緒極度激動的卓彥,揮起他的萇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藍光,憤怒地吼著︰“無念、雨凡,我跟你沒完,啊——啊——”卓彥痛苦地跪了下去,甚是悲傷。他失魂地問︰“那……承枯長老呢,難道雨凡也害了他,雨凡……雨凡為什麼會跟無念同流合污?”煉燎流著眼淚,難過地說︰“我只知道雨凡認了無念為義父,他們二人共同策劃這場陰謀,至于,他們之間如何認識,如何勾結,這些事情便不得而知了!不過,現在的雨凡再也不是過去的雨凡了,他已經變了!”卓彥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一種糾心的痛席卷而來。
“哥,哥!”穎孜哭著抱著卓彥,喊著︰“哥,哥!”
不遠處,悅恬與靈兒看著他們,也听到了煉燎的話語,心中都甚感悲傷。煉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可惜我們都知道得太晚了!”卓彥拉開穎孜的手,一步一步地離開,穎孜不知他要去哪里,喊著︰“哥,哥,你要去哪里?”煉燎並不答話,走了一會兒,煉燎與穎孜听到他遠遠傳過來的話︰“煉燎,我知道你喜歡我妹妹,我妹妹也喜歡你,希望你好好地照顧她!拜托了!”煉燎喊著︰“卓彥,你不要沖動啊,卓彥……”卓彥並不回頭,一路向前,悅恬與靈兒趕緊跟卓彥而去。煉燎見悅恬叔叔與靈兒樓主隨卓彥而去,才沒有追過去,穎孜痛苦至極,在煉燎懷中痛哭出來。穎孜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悲痛至極,單純的她,突然要面對巨大的變故,心里的承受力幾乎達到了極限,在煉燎的安慰下,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回到住所後,只看見悅恬與靈兒坐在廳內,表情有些不對,煉燎急忙問︰“悅恬叔叔,卓彥呢?”
悅恬示意他們過去,感傷地說︰“卓彥決定去找他師父苦心藝,以期他日報父仇,他要你好好照顧穎孜!”
穎孜又哽咽起來,輕輕地念著︰“哥,哥……”內心突然更加地悲傷。煉燎抱著她,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安慰她說︰“穎孜,不要難過,我會照顧好你的,穎孜,不哭,不哭,啊!”穎孜卻禁不住心中的痛苦哭了起來,煉燎感到心中十分地難過。悅恬與靈兒看著此情此景,都嘆息著。
一會兒,穎孜突然掙開煉燎的手,向前走去,跪在靈兒面前,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很堅定地說︰“請樓主收我為徒,我定會努力藝!”穎孜的舉動令煉燎有些意外,但是,他十分明白︰當一個人面對仇恨,他(她)的人生就會因此而改變,為桑也爺爺報仇一直是他的心願!如今,穎孜遭遇這麼重大的變故,她的生活已經完全改變了。
靈兒扶起穎孜,有些為難地說︰“這……”她望著煉燎,望著悅恬,不知如何是好。穎孜接著苦苦請求說︰“樓主,請收我為徒吧,樓主……”靈兒無奈之下,只好說︰“好,好吧,我答應你!”
煉燎想了想,走過去,牽著穎孜的手,說︰“穎孜!”兩人緊緊地抱著。一會兒,煉燎放下穎孜,望著悅恬叔叔,說︰“悅恬叔叔,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去一趟幻陰王朝找我師父了!”
悅恬仰天長嘆,感嘆地說︰“不了,幻陰王朝離此甚遠,路程曲折,路上不知還會遇到什麼危險,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這次受傷也使我失去了大半的靈力,已經那麼久了,我與睚唏的前緣早盡,何必為此再生煩惱,我想,睚唏她必定能明白的,煉燎,睚唏不是還讓你尋找五聖子嗎?尋找到五聖子,協助五聖子重建帝國這才是大事!”
煉燎困惑地說︰“這……”悅恬接著說︰“煉燎,我意已決!你也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了!”煉燎不明原因,無奈地點點頭,說︰“悅恬叔叔,煉燎明白,明天我就出發!”
悅恬接著說︰“煉燎,你有什麼打算?”
煉燎說︰“我打算到凌崖城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悅恬想了想,說︰“煉燎,一路保重!”煉燎回頭望了一眼穎孜,她也正憂傷地看著他,這讓他突然覺得很傷感,短短的相聚之後又要面臨離別,煉燎突然有些不放心穎孜。悅恬與靈兒相視一眼,靈兒眼中甚是憂傷,煉燎不知,悅恬出獄後又受幾次重傷,因為中毒太深,他的性命已不久矣,靈兒沉默地望了一眼悅恬,心中又難過起來。煉燎抱拳,在靈兒面前跪了下去,靈兒急忙驚問︰“煉燎賢佷,你這是為何?”煉燎說︰“煉燎重任在身,穎孜就交給您了,請靈阿姨照看她!”靈兒趕緊扶起煉燎,微笑著說︰“賢佷不用如此,我會照顧好穎孜的!你放心!”煉燎感激地望著靈兒。
夜已經很深了,煉燎卻依然難以入睡,腦子里浮現出離開幻陰王朝以來的種種事情。正想著,一陣強風吹來,把窗戶給吹開了,他走過去關窗,卻看到穎孜的房間里,燈光依舊亮著。望著燈光,他的心里非常地難過。如果不是身負重任,他真的很想帶著穎孜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不問世間的紛擾。想到未來的的路很迷茫,他把窗戶關好,吹滅油燈,躺在床上,腦子里浮現出二十多年前他與桑也爺爺對話的場景,一字一字,刺痛他的心。而此時,穎孜也躺在床上,想著種種事情,想到煉燎次日便要離開,又難過地流出眼淚。次日,煉燎辭別悅恬、靈兒、穎孜後,開始新的征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30:42
第三十一章︰結緣
漠城外的小郊區里,煉燎正小心翼翼地行走著。突然,听到一聲長長的嘶鳴聲,他轉頭看到一列商隊,正是他與死神堡堡主前些日子看中並加以利用的商隊,原來,那天,煉燎易容成一位白發老頭,混在夜夢酒樓中,看到蒴菽一行人進去,見蒴菽甚是漂亮,析松對她頗有好感。突然心中生出一計,便利用析松想結識蒴菽一事為其出謀劃策取得析松的信任,當上了寵獸店的店長,再請死神堡堡主風櫻子相助,控制那些飛馬獸,實施自己的營救計劃。他還清楚地記得商隊的帶頭人可是一位心機、法術均了不得的小丫頭,比穎孜還小,卻比她厲害甚多。那日,在賽馬場上,這位小丫頭更是表現出了其絕頂聰明、遇事冷靜的過人之處。
“死馬獸,你有事沒事喊什麼喊!”蒴菽都數不清這只馬獸喊了幾聲了,它的聲音讓她很不高興。她自然無從得知,變成飛馬獸再也變不回人形的析松這幾日心里都很郁悶,再加上蒴菽動不動就鞭打他,他的體力已經不比從前了,他之所以喊是因為他太想說話了。可是,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以,他已經後悔了自己當初相信那個老頭子的選擇。心里想著,如果哪天再變回人形,一定要那位白發老頭不得好死。
“嗚嗚——”馬獸發出輕微的聲音,因為它感覺到了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煉燎嘴角露出笑容,不過很快就收緊起來,因為他突然很想念嘯天虎,卻一直找不到它的下落。
正想著,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哎,少主人,看來,這只馬獸累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也許這只馬獸累了!”析松听出是 的聲音,此時他才發現, 是多麼好的一個人。過去他曾想著如何暗殺他,真是罪過罪過啊!蒴菽听從了 的話,下馬,生氣地說︰“把這只沒用的馬獸給我看好了,回國後我就把它賣了!”析松听到了,抖擻了一下,不安地又嘶鳴一聲,發出嗚嗚的悲慘叫聲。蒴菽以為馬獸听懂了她的話,笑了出來,說︰“這只馬獸倒還是有一個優點的,那就是比較有靈性,經常能听懂我的話!”
朝一家客棧走去,在門口,突然從旁邊殺出一個乞丐來,正好撞在了蒴菽的身上,蒴菽一聲大叫,狡不及防,差點倒了下去,還好,後面的侍女及時扶住她。
“給我抓住他!”蒴菽生氣地喊著。順便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錢袋,確實已經不見。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兩枚戒指都在里面。乞丐的動作也算快,一下子就跑得老遠, 命令下人跟上去,乞丐經過煉燎身邊的時候,煉燎很輕松地就抓住了他,看著他,微笑。
“你,你干嘛?”乞丐驚恐地問。
“把錢還給人家,我給你錢!”煉燎冷冷地訓到。
“你,你腦子有病啊?”乞丐罵了一句。煉燎加大了力氣,乞丐疼痛地叫了起來, 的下人正好趕到,邊打量著煉燎邊對乞丐憤憤地說︰“我們家主人有請!你走那麼快干嘛?”
煉燎放開了乞丐的手,說︰“如果你不還她們錢的話,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乞丐奇怪地看著煉燎,正想著,煉燎已經從他身上搜出錢袋,扔給蒴菽的下人,說︰“錢袋給你們,看看有沒有少的,少的我給他補上,你們別為難他!”
下人丙說︰“請等一下!”
一會兒,蒴菽及 也來到,蒴菽看著煉燎與乞丐,覺得有些眼熟,她的侍女在她耳旁說悄悄話,蒴菽才大笑出來,煉燎奇怪著她為什麼突然大笑。不過,乞丐倒是知道。此時的他,已經嚇得尿都流了下來了。他就是夜夢酒樓的助理,那日,被蒴菽折一番後,失業至此,淪為乞丐。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里!”蒴菽笑著說。煉燎看著蒴菽,越發覺得眼前的小丫頭的心機比起鎖鑰,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怎麼是你?”乞丐顫抖地說。蒴菽打開錢袋看了看,神情依然得意。
“謝謝你喔!”蒴菽望了一眼煉燎,順便從錢袋里掏出兩枚戒指,說︰“這位大哥身手不凡啊!”語氣依然傲慢,不緊不慢地戴上戒指,心下卻想,長得不錯、身手也不錯!煉燎喝了一聲,對乞丐說︰“還站著干嘛,還不趕快走!”
“哎哎哎——”乞丐撒腿就要跑。蒴菽自然不會放過他,暗念口訣,乞丐沒跑幾步就摔了下去,渾身的疼痛頓時彌漫了他的神經。煉燎意外于蒴菽小小年紀卻法術高強。
煉燎動一下手勢,化解了蒴菽的詛咒,說︰“姑娘何必跟一個乞丐過不去呢!”
蒴菽大笑,說︰“你放心,我只是跟他鬧著玩呢!”話畢,她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
突然,三道紫色光芒在煉燎的臉上一閃而過,煉燎感覺頭痛欲裂,心口處疼痛得很厲害,他急忙把劍刺在地上,手捂住胸口疼痛處,蒴菽等人都奇怪地看著煉燎,乞丐心里想著如何脫身。煉燎瞪著蒴菽,一臉憤怒,蒴菽心里發誓︰她絕對沒有對他下毒手!
“喂,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做什麼!”蒴菽趕緊解釋。 卻注意到了蒴菽手上的戒指有問題!
煉燎忍著疼痛,說不出話來。只得一直用手捂著胸部。乞丐趕緊扶住他,說︰“我帶他去看病吧!”事實上,他是想借機逃跑,因為他可不想再受蒴菽那丫頭的折磨了,就因為她,他失去了酒樓經理助理的職業,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心里一直記恨著。
蒴菽自然會曉乞丐的用意。說︰“那也得看我是否答應了!你應該注意到他雖然比我大,不過,可不是我的對手啊!”蒴菽正得意的微笑著,突然,一陣風刮過,只不過幾秒功夫,煉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蒴菽背後,把她的手往後扣住,蒴菽一陣疼痛,啊的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煉燎抱到乞丐身邊, 縱然一身本領,此時也無能為力,剛伸出手想拉住蒴菽,卻被煉燎輕松地避過。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交際向來是他的強項。
“小兄弟,我家小姐與你沒有任何過節,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還請高抬貴手!” 抱拳行禮,客氣地對煉燎說道。
“喂,你好大的膽子啊,放開我!”蒴菽被煉燎當眾羞辱,好勝而剛強的她頓時心生怒火,大聲地喊著。
煉燎嘴角露出微笑,說︰“小姐,得罪了!只是,這位小兄弟我救定了,所以……”剛才,煉燎一陣難受,他料想是蒴菽暗中施咒,否則不會如此,而事實上,蒴菽真的沒有對她施咒,蒴菽與煉燎相比,還相差甚遠,無論如何,無法暗算得了煉燎,煉燎不知,以為蒴菽身手極高,便出手相攻,不料,對方那麼容易就被自己擒住,煉燎還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可以要惡斗一會兒。
趕緊又客氣地說︰“我們家小姐只不過跟這位小兄弟開開玩笑,不會傷害于他的,人你帶走吧,我保證不會阻攔!”
煉燎故意把臉靠近蒴菽耳邊,蒴菽聞到了煉燎的發香,清楚地看著煉燎的臉龐,本想對煉燎大罵一頓,到了嘴邊的罵語卻因為發楞而全都吐不出口,她只是望著煉燎發楞,煉燎也望著她,微笑著,輕輕地說︰“小姐,怎麼樣!”
蒴菽轉過神來,想了想,心里雖然很不服氣,但此時受制于別人,自然是先脫身最為重要。更何況,她發現,煉燎不是一般的英俊,所以,她決定給他一個面子,于是,她說︰“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說著,心底暗樂。
煉燎依舊不緊不慢地說︰“條件?你好像忘了,現在你在我的手里喔!”
望著蒴菽,說︰“小姐,算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乞丐則感激地盯著煉燎。
“我知道,不過,本小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怕他呢!”蒴菽甚是得意。
煉燎冷笑,心下想,看她小小年紀,能耍什麼花招,便說︰“好,你說!”蒴菽笑了出來,說︰“你靠近點,我只對你說!”煉燎猶豫了一下,依舊冷靜地說︰“別跟我耍什麼花招!”煉燎說著,再向蒴菽靠近一點!
“我-要-你-娶-我!”蒴菽輕輕地說著,清澈的笑容綻放開來。煉燎一時發楞,有些意外,忙把頭縮回去。 、乞丐等人奇怪地看著他們!不知他們倆說些什麼。一會兒,煉燎再次靠近蒴菽的耳畔,小聲地說︰“你真會開玩笑啊!”
“誰跟你開玩笑啦!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你今天休想帶走那個乞丐,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就是拼掉性命也跟你斗到底!哼!”蒴菽居然這樣說,煉燎非常意外,不知如何是好!煉燎捏了一把汗,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無理取鬧的!”
“誰無理取鬧了,是你太帥了,我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啦!嘿嘿!”蒴菽沖著煉燎壞笑,她心里竅樂著,知道煉燎此時定是十分地為難。煉燎仔細地打量著蒴菽,蒴菽對他扮著鬼臉。
“好,不過,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再娶你!”煉燎說。心里想著,小丫頭片子,要鬧就陪你鬧好了,我看你能耍什麼詭計。
“哼,你啊,呆頭呆腦的,別以為你這點伎倆能騙得了我,要是你死了還沒忙完,那我豈不是要等你一輩子。”蒴菽對煉燎的話表示鄙視。
“我……”煉燎不是善言之人,一時不知說什麼。
“這樣吧!明年的今天,你正式娶我,給你一年時間辦事!如果你沒有來的話,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會派人殺你,我可是燕祈國首富刺的女兒,我的勢力可不是一般地強啊!你看著辦吧!”蒴菽得意地繼續說著︰“明年記得到燕祈國王都去娶我喔!”煉燎想了想,覺得蒴菽突然讓自己娶她沒有那麼麼簡單,他現在必須趕緊離開才是。所以,他決定先答應再說。
“好,就這樣!”煉燎說著,放開蒴菽, 趕緊走到蒴菽身邊,生怕她再有什麼閃失。蒴菽卻突然很高興地說︰“ 叔叔,我們回去吧!” 奇怪看著蒴菽高興的樣子,摸不著頭腦。
乞丐見蒴菽等人走遠了,跑到煉燎的跟前,跪了下去,感激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相信煉燎了。煉燎扶起乞丐,說︰“起來吧!”乞丐依然有些激動,從來沒有人對他那麼好,他在比漠國的日子里一直是受人欺負比較多,他是好不容易才當上了酒樓的經理的,卻沒想到,好日子沒持續多久就被一個小姑娘給破壞了。
“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煉燎從口袋里拿出些金幣給乞丐。乞丐望著金幣,淚水立馬流了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要知道平時的他說話都是滔滔不絕地。煉燎拍拍他的肩膀,就轉身離去了!走了幾步,突然一陣暈眩,差點倒了下去,乞丐趕緊跟上去,趴在煉燎身邊,問︰“你沒事吧!”
煉燎頓了頓,感覺好點後,說︰“我沒事!”煉燎再次拍拍乞丐的肩膀,望了望他,又回頭望了望已經遠去的漠城,似乎這幾個月里所經歷過的事情還在昨天。又想著︰那丫頭對我做了什麼,剛才我怎麼會突然那麼難受呢!像要爆炸一樣。“我走了!”煉燎說完,就以很快的速度消失了。乞丐猛然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32:12
第三十二章︰天芒星
兩個月後。凌崖城,一片黑暗。天空中偶爾傳來一片閃電,劃破天幕,照亮天際,空氣里彌漫著奇怪的味道,滿地的廢墟埋藏著曾經的輝煌。街上長滿雜草,倒塌的房屋到處都是,參差地橫臥著。曾經恢宏的城堡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黑暗之中顯得蒼老無力,再無威嚴。經過兩個月的艱難行程,煉燎終于抵達了曾經最為輝煌、繁華的凌崖城,來到了凌崖王室曾經居住過的王宮,它有著悠久歷史、凌崖聖主焓焰曾經在這里統治著萬里疆域,創造出燦爛的明,此時已入冬季,天氣甚寒。煉燎穿著厚厚的外衣,依然寒氣逼人,不斷地抖擻著。煉燎的情緒十分激動,借著桑也劍的劍光,他一路目睹了這座已經破敗了的城市,來到了凌崖王宮。
一直走了很遠,來到了凌崖殿,在殿外,煉燎看著殿門上方“凌崖殿”三個字,心里酸酸的,這三個字曾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殿門是打開著的,他走了進去,在煉燎的法術作用下,劍光照亮了整個大殿,殿前做工精致的王座微微向左側著。地面上一片零亂,牆上的火棒有些已經掉下來,有些嚴重腐爛。煉燎向前繼續走去,摸著布滿灰塵的石柱,環顧著殿四周的火焰形狀的雕像。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孩子……煉燎驚嚇地縮回手,握緊寶劍,仔細地听著那個聲音︰孩子……煉燎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人,他有些害怕地問︰“是,是誰?”
“是你嗎?我的孩子?”突然,在王座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人,他的皮膚盡數皺起來,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死了很久的尸體似的,他閉著眼楮,右手托著臉,繼續不緊不慢地說︰“我的孩子,你終于來了!”煉燎有些莫名,但他料想眼前的老人並不會加害于他,因為他們同是凌崖族人。听著他叫著自己孩子。煉燎困惑地問︰“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是啊,孩子,我是你父親啊!”老人似乎再也沒有力氣動一下似的,他只能那樣靜靜地坐著。用盡全力卻依然吃力地說著話。煉燎有些困惑,有些激動,有些興奮,他仔細而認真地思考著老人的話。他想︰他——我父親——無數的疑問在他心頭彌漫起來,在他有生的三十幾年里,他心里從來沒有父親的概念,他只認定桑也是他的爺爺,蒙喚是他的恩師,悅恬是他的好叔叔,像父親一樣關照著他。他心里唯一一直堅持的信念是︰替桑也爺爺報仇。除此,他的人生再無別的追求。他一直過著枯燥的生活。離開幻陰王朝後,他所做的事情只是為了替恩師完成她未能實現的願望。煉燎感覺自己的命運將要面臨巨大的變化。煉燎並沒有向前再走,他不解地問︰“你是……”
“孩子,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听我慢慢說!”煉燎點點頭,認真地听著。
“孩子,我是你的父親,我的名字叫焓焰,我們家族是凌崖帝國的皇族,在我就任聖主的三百年多年間里,我完成了統一帝國的大業,讓帝國走向了頂峰。但是,我創造出來的盛世不過維持了幾十年的時間,就被萼花大帝給擊垮了,帝國也毀在了我的手里。當年的那場世界戰爭讓凌崖帝國從此消失,但是,孩子,父王已經盡力了。你的哥哥、姐姐都在那場戰爭中犧牲了,我在見到萼花大帝前收到的最後一個情報是你的母親在逃亡中被擒,恐怕早遭不測。現在,你是凌崖王室唯一的血脈了。當年我把你秘密送給著名的燕南醫師醫治頑疾,一方面是軍情緊急,另一方面是世上只有燕老頭才能夠帚的病。燕老頭也真夠義氣啊,把你培養得那麼大了,孩子,重建凌崖帝國注定是你的使命,可是,萼花大帝的法術太過于強大了,孩子,你不是他的對手啊,可是,孩子——你不要害怕!傳說中有七枚用神器打造的神戒,這七枚神戒上各刻有一個符號,將這七個符號連在一起,便可尋出開啟神能空間的鑰匙,憑這把鑰匙進入神能空間,傳說,神能空間里擁有無可敵對的神能,是上古的創世神所留下的。如果你能獲得神能,定能借住它神聖的力量打敗萼花大帝,當然,如果你能夠用別的辦法打敗他也行。那七枚神戒是上古時期的聖神打造的,我手上就有一枚,是這枚小小的神戒讓我一直存活著,只是,我一直無法行動。其它的六枚我也不太清楚,以後,就靠你自己了,孩子,唉,我終于等到你了,孩子,父王太寂莫了,父王累了,來,孩子……”焓焰慢慢地伸出手,示意煉燎靠近他,煉燎早已淚流滿面了,他剛才跑了上去,跪在了焓焰面前,想抱著他,可是,卻撲了個空,他才驚訝地發現他雖然能看到他父親焓焰,卻不能觸踫到他,他感到糾心地悲痛。此時,他看著父親居然對他伸手,哽咽地叫了聲︰“父親!”想伸手握著父親的手,卻還是撲了個空。他疑惑地望著焓焰,又叫了聲︰“父親!”
焓焰的話又緩緩地傳來︰“孩子,父王正式將王位傳給你,你戴上戒指。”話說完,焓焰突然消失不見,王座上只有一頂皇冠與一枚戒指放著。煉燎大聲地喊著︰“父親——”煉燎叫了幾聲,卻再也沒有听到任何的回應。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尋找的凌崖五聖子,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日子見到自己的父親。這一刻,他痛哭出來。
冷靜下來後,煉燎拿起那枚戒指,慢慢地帶起來。在帶上戒指的那一刻,凌崖殿上空居然出現一顆閃亮的天芒星。天芒星輝照亮了凌崖殿,照在了煉燎身上,煉燎對眼前突然出現的情景十分好奇,突然他又听到他父親的聲音︰哈哈哈哈……當年,萼花大帝格洛出現在這里,想殺掉焓焰,奪取那枚神鑽,卻不料焓焰突然消失不見,之後的多年時間,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原來,焓焰借助神戒的神力得以使自己的靈魂一直存活于凌崖殿,他在將煉燎送往燕南怪醫那里時便交代說,如果帝國滅亡,一定要將煉燎撫養成人,讓他回到凌崖殿中,燕南怪醫那時不知焓焰用意,只得答應。
焓焰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不斷地笑著。煉燎身上的兩枚戒指都各自發出了一道光芒,團團圍住煉燎!煉燎一動也不能動,頭越來越脹,他不得不把眼楮閉上,因為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的體力,他體內的所有經脈全部打開,靈力在體內四處流動!
終于,焓焰的笑聲停止,不久,光芒消失,星輝淡去。煉燎緩緩地睜開眼楮,這個時候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仍然有些稚氣的臉,他一下子長高了許多,身體變得更加地強壯,肌肉變得更加地結實,紅色的頭發變成黑色的且長了許多,臉龐輪廓更加分明清晰且顯得成熟,那張臉簡直是難以形容的英俊、脫俗。同時,他童年時代的所有記憶盡數恢復,一幕一幕,在腦海里急速掠過!煉燎小時候跟著一個叫燕南的老人生活在一個位于魔族領地的幾乎與世隔絕的山里,由于身質虛弱,他經常生病,燕南老人受命醫治煉燎身上頑疾。燕南苦心研究,終于在煉燎七歲那年,想出了醫治的辦法。他的辦法是煉取‘神龍’、‘大鵬’、‘巨雕’、‘鳳凰’、‘孔雀’、‘雄獅’、‘猛虎’等七種神獸的獸魂並將其征服,使其與煉燎的靈魂簽下契約,借助這些神獸的力量驅逐他體內的所有冷氣、打通他體內的所有經脈,如此,煉燎體內便存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可以憑借這股力量保住性命、強身健體,借助這股力量,他在修習任何法術都會很方便。而且,這七只神獸會保護煉燎終身,如果這七只神獸同時死亡,煉燎也會死亡,如果這七只神獸中的某一只受傷或死亡,煉燎體力的那股力量會減弱。
二十多年前,煉燎一個人迷失方向,幾次遇險,都是這七只神獸在保護他,那時,煉燎曾被一只大鵬帶往冰鑰洋,便是他體內的那只大鵬的靈魂在其它神獸的幫助下破體而出,將煉燎帶往別的地方,只是中道之時,那只大鵬受不了極寒之氣的入侵才不得不回到煉燎的體內,煉燎因此掉落冰鑰洋中,結識蒙喚,而那只大鵬也因此受了重傷。當時,負責捕捉這七只神獸的人是焓焰的貼身聖使之一︰澈斂。澈斂是一位聖斗士,為五大聖使中最厲害的一個。在他的幫助下,燕南怪醫才得以治好煉燎的頑疾。而澈斂也在捕捉完最後一只神龍的時候深受重傷,無法回國,只得留滯冰鑰洋,他把神龍的獸魂封印在一個幻術結界中,命令隨行的手下帶給燕南怪醫。煉燎在離開幻陰王朝之初,不小心被困于一個山洞中,遇到了一個陌生的人,那個陌生人便是澈斂,澈斂是與煉燎接觸最多的人之一,他無意中發現煉燎身上的印記後,便在死亡之前,把畢生的靈力盡數過繼給煉燎,那一天,煉燎的實力幾乎翻了兩倍。如果煉燎當日知道,那人便是自己小時候一直叫著的澈斂叔叔,他一定會當場淚流滿面。燕南怪醫治好煉燎的病癥後不久,煉燎出于對外面世界的好奇,便趁燕南老人外出的日子,偷偷溜到附近的山上玩,就這樣,煉燎越走越遠,以致迷失了方向,路上,他遇到了打斗中的冷面魔君與千面丑娃。小小年紀的他經受不住冷面魔君的突如其來的強大魔力的沖擊,腦子受到極大的震蕩,失去了記憶並當場摔倒差點暈過去一會兒還被揚起的塵土埋了起來,後來,他醒過來,他掙扎著爬出來,不一會兒,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掉落懸崖,之後又被桑也的精神力感知,桑也才讓浮茵鳥去救他……
睜開眼楮的煉燎望著空蕩蕩的王座,表情嚴肅,神態自若,他終于明白,他父王將畢生修習而得的靈力全都凝聚在那枚神戒里,等待著自己有一天來到這里,把王位傳給他並把靈力過繼給他。此時的煉燎實力又翻了一番,他感覺渾身熱熱的。
煉燎戴上皇冠坐在王座上,握緊拳頭向前揮手,神戒之光直射天際,對著那顆將星光灑向煉燎的天芒星。這一刻,天空之中,映顯出一大團耀眼的天芒星狀的火焰,熊熊地燃燒著,接著,一只噴著火的龍在天空中翻。與此同時,在恢宏而巨大的萼花宮里,萼花大帝格洛望著天上的那顆天芒星、那團火焰、那條龍,渾身顫抖著,心中非常地憤怒,一遍遍地想著︰不可能,不可能……
不只是他,所有的種族首領及高官都對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種種景像感到惶恐,它的出現意味著凌崖帝國新的聖主已經出現。他們都心知肚明︰誅羅紀時期的凌崖帝國開國聖主接受了聖神的恩賜,成了星使神。從此,每位凌崖聖主都享受著星使神的待遇,聖神會指定天界里的某顆星代表他們,人亡星隕,星隕人亡!但是,幾千年來,聖神只封給三位凌崖帝國聖主天芒星使神稱號,天芒星使神是星使神中地位最高的,只有十分杰出的君主才能獲得天芒星上眾神的青睬。天芒星的出現意味著凌崖帝國又將出現一位杰出而偉大的聖主了。
黑暗之中,煉燎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心中的許多疑團被打開,他緩緩地離開了凌崖殿,準備去尋找曾經悉心照顧他給他治好怪病的那位脾氣奇怪、陰晴不定的燕南爺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34:17
第三十三章︰暴亂
天芒星的出現驚動了萼花大帝格洛及各種族首領,萼花大帝派出使者,趕赴幻陰王朝、魔族、獸族、泣血族等地,向他們下達追殺令。不久,追殺令傳遍天下。各派勢力加倍奴役、欺壓凌崖民眾,許多凌崖族平民生活更加地艱難,凌崖帝國大多數被侵佔已久的城市再次掀起了一波波的暴動,某些有一定實力的秘密組織紛紛組織起義活動。
凌崖帝國滅亡後,被花族、魔族、泣血族、鬼族等各大勢力分割,其中,花族與魔族掌握的城市比較多,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二的凌崖疆土。此次的暴動情況最為嚴重的是魔族佔領的北部城市。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魔族掌控的八大城市都爆發了大規模的暴動事件,軍營遭破壞、魔族高層官員被暗殺、魔宮四周起火……一系列的事件使得魔君忙得焦頭爛額。暴亂活動最嚴重的是與魔族領地最為靠近的洛索城,魔君向來喜歡這座城市,長期居住在這里,面對嚴峻的局勢,魔君不得不宣布洛索城進入緊急狀態,時間大約是五天。在這五天里,魔宮加強了戒備,洛索城的各個關口嚴加防守,軍隊每天不間斷對整個洛索城進行巡邏。
煉燎小時候與燕南怪醫藏身于洛索城中的某座深山里,洛索城的緊急狀態使得煉燎暫時無法進城,他只得在洛索城外附近的一處小旅館里暫住著。就在這家旅館的門口,煉燎看到了魔族士兵貼出的告示,才知道自己幾乎為全世界各個國家所通緝。還好,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此時,天下間只有一個人知道煉燎是凌崖帝國的新聖主,那個人就是燕南怪醫。
半個月後,天氣變得很冷,煉燎每天早上去出去打探情況。總算洛索城的暴動漸漸平靜下來,洛索城又恢復到往日的狀態了,洛索城再度對外開放,煉燎喬裝成普通商人混入了洛索城中,找了家小旅館住進去,滿街長相奇特的魔族人讓煉燎感到十分地反感!
洛索城所有的大型暴動得以鎮壓,為了壓住暴動勢力的氣焰,魔族大將軍炫覺決定將抓住的兩位暴動頭領在洛索城最大的廣場當眾處斬,並且集體殺死兩百名凌崖奴隸,他們都來自洛索城的一處礦藏開采地,因為集體參加暴動、殺死了一位到礦藏開采地巡視的魔族高官而被迫走上斷頭台。煉燎得知此事之後很想救出他們,如果有可能的話!救他們之前他只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他打算去找燕南爺爺,因為他太想念他了。燕南居住在洛索城郊區的山上,已經離開二十多年的煉燎憑借著記憶,艱難地尋找著……
好不容易,煉燎才找到了曾經他鑽進去的山洞,找到了這個山洞,他就能很快找到燕南爺爺,這讓他十分地興奮。過了山洞,煉燎進入了另一片天地,那是一個山谷,他小時候就是因為貪玩鑽進了那個山洞,之後,越走越遠,找不到回去的路的。終于,煉燎找到了他小時候居住過的小屋。小屋的門緊緊關著的,借著寶劍的靈光,煉燎仿佛回到了過去,因為他看到了他熟悉的情景︰小溪緩緩流淌著,四周層巒緊挨著;偌大的空地上,只座落著一座小屋子……
煉燎抑制不住內心里的激動,回想起了白發蒼蒼、脾氣陰晴不定、時而對他很好時而對他莫名發火的燕南爺爺,想著想著,煉燎流出了眼淚,因為他非常地想念他。情況緊急,煉燎不得不連夜把燕南爺爺吵醒,于是,他敲了敲門,喊了三聲︰燕爺爺,燕爺爺,燕爺爺!但是,許久過後,屋里沒有任何的動靜。煉燎有點奇怪,他想,難道燕爺爺不在家嗎?于是,他接著敲門,門依然沒有打開。煉燎不得已之下,只好推門而入,借著劍上的靈光,煉燎看到︰屋里一片狼籍,桌椅橫七豎八地躺地地板上,煉燎立馬感到有些不對勁,很快,他就發現一具骨頭躺在床鋪旁邊,那模樣很像燕爺爺,這一刻,煉燎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腳軟地跪下去,眼淚流了出來,他哽咽地喊著︰“燕爺爺——燕爺爺,是……是誰害了你?是誰——”聲音很大很大,像一只一只地飛鳥在山頂上急掠過去。煉燎發下毒誓,定要查出殺害燕南怪醫的凶手,為其報仇。
煉燎安葬好燕南的尸骨後連夜趕回洛索城後。兩日後,他秘密出現在了刑場上。刑場上,站立著八百多名魔族士兵及圍觀的魔族平民還有一些在魔族經商的外族人士以及普通的凌崖平民,炫覺大將軍及其身邊的幾位官員遠遠地坐在觀斬台上,煉燎第一次看到了炫覺的樣子,他有著如同雄獅一樣的頭,鼻子很大,嘴唇很厚,身軀非常強壯。煉燎看得出來,炫覺並不好對付。混在人群中的煉燎掃視刑場一圈後就把目光停在了斷頭台上的兩位暴動組織領導人及其身後的兩百多位成員,他們都是凌崖族人。這一刻,煉燎非常感激,因為那些人都是堅貞的凌崖族人,雖然他們淪落為奴隸,但是他們並沒有丟凌崖帝國的臉。他們讓煉燎感動,煉燎握起了拳頭,準備出手。
一會兒,炫覺站了起來,用他宏亮而粗厚的聲音說︰“誰要是敢挑戰洛索城的政治力量、破壞洛索城的秩序,那麼,他們的後果就跟他們一樣!”他說話的樣子十分傲慢,語氣甚是得意。
炫覺停了一會兒,正想下令處決,突然,煉燎看見,身邊有幾個人突然空而起,同時,刑場上其它方向也有人躍入刑場里,煉燎趁亂之機也空而起,一道劍光劃過,斷頭台上,兩百多位持大刀的魔族士兵一下子死了二十幾個,那些殺入刑場上的人都沖著斷頭台,把那些持大刀的魔族士兵先解決了,救下了一百多位同胞。一下子,刑場亂了起來,炫覺對此早已料想到了,只是,他沒想到,來的人那麼少,才幾十個,他胸有成竹地微笑著,身邊一個官員察言觀色,向前一步,說道︰“大將軍,這些亂黨勢力微弱,不足為患啊!”
炫覺冷笑,說︰“你錯了,這些亂黨若是不除,將來必定成為大患啊,凌崖帝國疆土大,人口多,亂黨一旦形成氣候,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那個官員陪笑著,說︰“大將軍所言極是!”
“那個人身手不錯啊!”炫覺指著在刑場上的煉燎,不高興地說著!
那個官員看了一眼,微笑著說︰“大將軍,讓我去會會他!”
此人揮著鐵錘,殺入刑場上,此時,刑場上一片混亂,煉燎已經救下了兩位頭領,他們也加入了戰斗中,那人直奔煉燎面前,一出手就是一招厲害的‘風刃侵襲’。煉燎及時避過,與其斗了起來,那人趁煉燎反身之際,將鐵錘重重地揮過去,煉燎回身的瞬間,趕緊揮劍擋住, 的一聲巨響,鐵錘居然出現了裂痕,此時,炫覺的表情有點難看,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桑也。他曾經與桑也交戰過,他記得那把劍。與煉燎對決的那人先是一楞,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用的鐵錘可是用特殊鐵材料制成的,不可能被一把劍擊成這樣。趁他發楞之際,煉燎回身殺死了偷襲他的魔族士兵,並向那人攻去,那人見煉燎襲來,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亂黨分子,于是不甘示弱地撲了上去,兩人又斗了起來,煉燎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並沒有使出陰術、隱術等法術,而是用武力進行格斗。就在那人把鐵錘揮向煉燎背部的瞬間,煉燎仰身倒飛,從鐵錘下方滑過,揮劍直刺那位官員,那人驚慌之際,後悔了自己剛才因為喜功而主動請求下戰的決定,他反身想跑,卻怎麼可能比得過桑也寶劍的速度,煉燎只輕輕一刺,劍穿入那人的後背直達心髒,他當場死去。
煉燎不敢戀戰,因為他知道炫覺的厲害,腦子里一直想著如何在炫覺出手之前撤離現場,不過,魔族的士兵跟比漠國的士兵比起來,真是強大許多,煉燎頓時領悟了一點︰花族、魔族、泣血族等的實力比起二十幾年前更為強大,他們的國度日益繁榮昌盛,要想復國,實在是一件艱巨的事。
好不容易,煉燎才殺到一位暴動頭領的身邊,背靠著他,邊殺敵邊說︰“我們得想辦法撤,不可戀戰啊!”
那位頭領邊殺敵邊大聲地問︰“你有什麼辦法?”
煉燎說︰“我一個一個地把你們救出去,救出一個是一個,你在包圍圈外接應,帶領大家逃跑!”
那位頭領不可思議地轉頭望了一眼煉燎,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他疑惑地說著︰“什——什麼?”話畢,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只猛獸一樣嗖的空躍起,向半空中疾速地飛去,速度之快,驚得他目瞪口呆!炫覺看在眼里,越發覺得煉燎非比尋常,不過,他還不打算出手,因為他想更進一步地了解煉燎。
只見,煉燎輕松地進進出出,一個一個地把那些暴動份子抱起來,送出去,速度極快,刮起了一陣陣地風,魔族士兵們有些向那些離開包圍圈的暴動份子追去。刑場上,觀看的人們早已跑得遠遠地。炫覺依舊坐著,心里卻驚訝于煉燎的速度。他身邊的各位官員看著煉燎如此之厲害,心中都生怕著大將軍會對他們命令他們去對付他。
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炫覺可沒打算親自動手,他冷冷地說︰“哪位愛將,願去會會那個年輕人啊!”幾位官員心里同時倒抽一口氣,互相望了望,誰也不願意主動請願!炫覺掃視了一眼他們,有些不高興,他依然冷冷地說︰“難道一個暴動份子也要讓本將軍親自動手!”
幾位官員都抖擻著說︰“不——不——不!”但是,依然沒有人表態!此時,煉燎已經救出了十幾個人了。魔族士兵們亂成一團,追來追去就是追不到煉燎。那些還在廝殺的凌崖人傷亡殘重,還活著的只有三十幾個人了。刑場上,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炫覺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高興,見還是沒有人願意下去對付煉燎,冷冷地說︰“既然都不願意主動請戰,那麼,全部給我下去吧,那個人要是活著離開這里,你們就不要來見我了!”炫覺哼的一聲,帶著貼身隨從離開了刑場。那些官員無奈地向煉燎殺去。煉燎正好救出另一位頭領,回身又要沖進包圍圈,卻被那位頭領拉住,他大聲地說︰“兄弟,你不要再進去了,炫覺那個大魔頭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已經救出二十幾個人了,我們一起跑吧!”
煉燎望了他一眼,覺得似乎有幾分面熟,他氣喘吁吁地說︰“里面還有好多同胞呢,我再多救幾個!”那人死死地拉著煉燎,語氣堅決地說︰“不行,你不能再進去了,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你差點失手,我看你遇事沉著、舉止不凡、身手很好,是做大事情的人,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我們走吧!”
煉燎喊了一句︰“放開我!”那人回頭,依然堅決地喊道︰“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你看,炫覺身邊的那些將領一起出手了!”煉燎回頭望著,那些人正向他殺來,魔族士兵也向他們奔來,里面,不時傳來同胞的慘叫聲、廝殺的吼聲!煉燎也知道如果自己再殺進去的話,肯定是送死,因為那些魔族將領絕不是等閑之輩,更何況,炫覺的實力更是高深莫測!想到那麼多同胞死去,煉燎感到非常難過,他的眼淚流了下來,心里一個聲音響起︰炫覺,我不會放過你!
煉燎跟著那個人及其他得以逃生的暴亂分子躲進山林里,兩個頭領中的一個因為受傷過重而在路上死去,另一個人帶領眾人一路逃亡。經過交談,煉燎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慶悅。年齡跟他相仿,從小就跟隨母親在洛索城的一處礦藏里做苦工,因為從小受盡了折磨,有著強烈的反抗魔族的壓迫的意識。前些日子看到凌崖城的上空顯現天芒星及火龍又不經意听見礦藏地里的魔族官員討論四處鬧暴動的事情,很是興奮,就跟同伴們商量策劃暴動,但僅僅只是偷偷商量而已。
有一天,因為巡視礦藏地的一位魔族高官心情不好,鞭打他,他當場跟那位魔族高官打了起來,接著,礦藏上的礦工們與魔族官兵打了起來,引發了礦藏的暴動活動,那些受壓迫的同胞們都鼓起勇氣,當場拿起勞動工具跟魔族官兵對抗起來,最後,殺死了那些魔族官兵,並以礦藏地為根據地,聯絡散布在洛索城各處的凌崖同胞策劃了幾場暴動,聲勢竟然變得浩大起來,暴動隊伍人數達到了三千多個,不過,他們的暴動隊伍還是被炫覺的軍隊給鎮壓下去,許多人再次淪為奴隸,根據地也失守。暴動隊伍部份轉移進了荒山里,後又被炫覺的軍隊追殺、捕捉,差點全部滅亡,直至今天,他們的隊伍只有二十幾個從刑場死里逃生的人了。
煉燎听完慶悅的敘述後,很是興奮與鼓舞,慶悅的膽識令他贊賞,他拍拍慶悅的肩膀說︰“慶悅,你們干得好!”慶悅是個腦子靈活、胸有大志、不甘平凡的青年,談吐舉止間,都表現出了不平凡的才識,煉燎甚是欣賞。
慶悅對煉燎就更欣賞了,他激動地說︰“煉燎兄,你太厲害了,能從魔族大將軍炫覺眼皮底下救出那麼多人,真的很不一般,真希望你當我們的老大,帶領我們把魔族趕出去!”慶悅的目光滿是期待、激動!煉燎猶豫著,慶悅突然大聲地喊起來︰“兄弟們,這位兄弟救了我們的命,我們請他當我們的大哥怎麼樣?”高個子科羅與矮個子科恩還有胖子布魯等人都湊了過來,眾人跪了下去,他們都欽佩于煉燎的身手、感動于煉燎的仁義,都想跟隨他。慶悅拉著煉燎的手,激動地說︰“大哥,收下我們吧!天涯海角,我們跟你走!大哥!”眾人跟著喊著︰大哥!煉燎趕緊請慶悅及眾人起來,心里甚是感動,他望著受著大傷小傷的二十幾個同胞,甚是興奮。煉燎沒有對慶悅及其他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在眾人的支持下,他成了這支小隊伍的頭領,開始了他為復國而征戰的一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37:09
第三十四章︰瑪麗娜
翻過洛索城北部的拉雅山脈,煉燎與慶悅暫時性地擺脫了危險。煉燎與慶悅帶領二十五個同胞躲進了魔族領地與洛索城交接處的一個小村莊里,安居在這里的凌崖平民家中。這個村莊比較偏僻,只有四十幾戶人家。他們在這里跟村民們一起勞動,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一片。煉燎與慶悅每日勞作完畢後就研究起義的方案︰如何壯大隊伍,如何訓練隊伍,如何與魔族勢力對抗……煉燎發現慶悅真的是一個很難得的將才。他懂得利用各種各樣的地勢來牽制、打敗敵方,懂得許多作戰的方法、策略。慶悅告訴煉燎,他所懂得的這些知識基本上是他的叔叔流吉教給他的。他叔叔的才能、智慧均有過人之處,若能得到他的幫助,那一定如虎添翼。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叔叔在幾年前偷偷地從礦地上逃跑了。至今也沒有什麼消息。
煉燎與慶悅正談得高興,有個部下進來通報說有一個奇怪的老頭子要見他們!煉燎與慶悅相互望了一眼,均有些奇怪,便出去看看。
煉燎出門後看到了一個白發老頭子,那人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滿臉的胡須,抽著大煙。他一看到煉燎,就笑呵呵地迎上去,像認識很久的老熟人似的,笑著說︰“沒錯,就是你,哈哈!”
煉燎奇怪地問︰“大爺,您認識我?”
白發老挺著說︰“你還不知道啊,那天你在刑場一展身手,很快就揚名天下了,現在,整個洛索城的各種勢力都在想辦法挖走你呢!”
煉燎有些意外地說︰“哎喲……我還真沒想到!”
白發老頭打量著煉燎,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再轉了一圈,笑著說︰“真正點啊!”
煉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大爺,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白發老頭吐出一口煙,依舊是笑眯眯地說︰“哎……我女兒那天正好在刑場上圍觀,看你身手不凡並且英俊蕭灑,喜歡得不得了,天天纏著我,要我找到你。我是費了不少功夫才知道你在這的,又擔心下人請不動你,便親自出馬來找你,也沒啥事,就是想招你為女婿!”白發老頭說完又猛抽幾口煙。
煉燎與慶悅同時啊的一聲,接著,煉燎一臉地為難。看著慶悅,慶悅笑著說︰“燎哥,我可真羨慕你啊!”
煉燎回頭,為難地說︰“大爺,這……我沒打算那麼早結婚啊!”
白發老頭自信地說︰“可是……我女兒可不是一般的人喔!她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煉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會兒,說︰“大爺,您不是想逼婚吧!”煉燎的表情驚訝而又無奈的樣子。
白發老頭大笑出來,說︰“跟你開玩笑呢,帥哥,我們進屋去說!”
煉燎馬上就轉過神來,陪笑著說︰“哎,是是,光想著事情,忘記請您入座了!”
白發老頭跟著煉燎與慶悅進了屋里,坐下來,煉燎給白發老頭倒了杯茶,白發老頭輕聲地說︰“把門關上,派幾個心腹把守大門,我們再談!”
煉燎示意慶悅去辦,慶悅點頭,便出去叫幾個兄弟把守著,再回屋里,把門關上。
煉燎心里想著︰大爺想跟我說什麼呢?他是……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種種疑問在他心里繞來繞去的。
慶悅坐下來後,白發老頭看著煉燎與慶悅,微笑著,煉燎與慶悅均不知他是何意。只見,白發老頭居然把頭上的假胡須、假發給摘下來,接著,他們看到一張清秀的笑臉——原來他不是什麼白發老頭,而是一位美麗的年輕女子。她用清脆的聲音說︰“兩位帥哥,很意外吧!”那樣子十分可愛。
看著她那天真而清澈的笑容,煉燎與慶悅都感到一陣心曠神怡。煉燎不解地問︰“姑娘,你這是何意啊?”
女子看著煉燎,微笑著,小聲地說︰“我是摩達教的教徒,左使大人派我來找你,希望你們能加入摩達教!”
煉燎與慶悅相互望了一眼,均感更加意外。煉燎對摩達教一無所知,慶悅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煉燎問︰“摩達教?我們一點也不了解,姑娘給我們介紹一下,好嗎?”
女子嗯了一聲,說︰“摩達教是一支民間的秘密組織,這幾年才發展起來的,因為我們行事一直小心謹慎而且沒有公開化,所以,只有教內的教徒才知道摩達教的存在。目前,我們摩達教的教眾已經遍布整個世界各大城市了……”
女子說到這里,煉燎突然感到摩達教很可怕,如果摩達教是一個反動的邪教的話,那麼,這無疑又給他增加復國的難度。一個民間組織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真的很不簡單,它們的教主是什麼人呢,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女子接著說︰“摩達教的宗旨是︰驅逐靼虜,重振凌崖民族!凌崖帝國雖然滅亡了,但是,許多人不願意生活在其它民族的統治之下,這才使得我們的口號能夠得到許多凌崖同胞的響應。所以,摩達教才能發展得那麼快啊!教主很重視人才,喜歡招賢納士,怎麼樣,兩位帥哥,有沒有興趣啊?”
女子說完,瞪著煉燎,也看了一眼慶悅。煉燎陷入沉思之中,慶悅則顯得比較興奮,心里想著若能加入摩達教,就能為驅逐外來侵略者作一點貢獻了!他的志向也就能得以實現,這可真是太好了!慶悅轉頭看著煉燎,見他一幅深思的樣子,奇怪地想著︰燎哥在想什麼呢?他不也籌劃著成立一個組織,壯大實力,把魔族、萼花族等各種外來侵略者都趕出去嗎?以燎哥的實力,進入摩達教後,一定能大顯身手,深受教主重用。他在猶豫什麼呢?
一會兒,煉燎睜開眼楮,女子笑著說︰“你想什麼呢,想那麼久!”
煉燎微笑著,沉穩地說︰“好吧,還請小姐引薦,帶我們加入摩達教!”慶悅听了很是高興,興奮地說︰“太好了,燎哥,這可是天助我們啊!”
煉燎依舊是微笑著,看著女子。女子也很開心地說︰“嗯,好,沒問題,教主還擔心我辦不成事情,哼,簡直是小看我,本小姐出馬,兩位帥哥豈能不為我的美色所吸引,想都不想就答應入教的,哈哈。”
慶悅正在喝開水,听女子那麼一說,把開水給噴了出來,煉燎與女子見狀,都大笑出來。女子更是笑得特開心地樣子,心里想著︰可真逗!
慶悅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子,說︰“小姐,我可不是因為你漂亮才想加入摩達教的,我是為了實現我的志向才想加入摩達教的!”
女子听了,喔了一聲,奇怪地看著他,說︰“是嗎?口是心非吧!”說完,又是一陣大笑,慶悅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瞪著大眼看著女子,一會兒,說︰“真的,小姐!”
女子止住笑,吐幾口氣,有些不高興地樣子,看著煉燎,說︰“哎,有沒有酒啊,我冷死了,請我喝酒吧!”
煉燎哎了一聲,說︰“好的,我去拿!”
次日,煉燎與慶悅辭別鄉民們後,留下了一些金幣給他們,然後跟著那位女子一起出發。往摩達教總舵所在的梵亞行省而去。梵亞行省位于洛索城的南部,北接洛索城與魔族領地,東接泣血族領地,西接凌崖帝國腹地,南接巴思行省,是個交通要地,也是一座繁榮的城市,泣血族、魔族、萼花族等各族貿易往來十分頻繁,過去,凌崖帝國繁榮的時候,梵亞行省素有‘西方明珠’之稱,是整個西部地區的經濟中心。泣血族與魔族在刮分凌崖帝國西部邊疆時就曾一度為誰佔有梵亞行省而鬧矛盾,後來,因為魔族的強大,泣血族才不得不放棄。
一路下來,煉燎與慶悅才知道女子的名字叫︰瑪麗娜。至于她的更多情況,瑪麗娜怎麼都不肯說。瑪麗娜太能說話,一路下來,似乎怎麼都說不倦似的,一直說個不停,一會兒問這個問題一會兒又問那個問題。慶悅很少跟女孩子交往,被瑪麗娜這麼一折,一見她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就躲,為了不跟瑪麗娜斗嘴,他跑到後面跟其他兄弟一起走,把煉燎一個人留在前面。瑪麗娜終于實現了把慶悅支開的目的,可是,接下來,她有點犯難了,因為,煉燎對瑪麗娜的態度比較冷淡,無論瑪麗娜怎麼問,煉燎的回答總是那麼簡單︰喔,嗯,是嗎,嘿嘿……
到了後來,瑪麗娜真有些生氣了,心里想著︰煉燎這人怎麼一點熱情都沒有啊,本小姐那麼漂亮,他居然對我那麼冷,我身邊的那些男人,個個都渴望跟我說話呢,他簡直就是木頭一個,不知父親怎麼就看上他了?
瑪麗娜自討沒趣,便不再跟煉燎說話,回頭看了看慶悅與其他人,好像笑得很開心似的,駕著馬,往後面奔去,喊著︰“慶悅,你們高興什麼呢?”
慶悅回頭,遠遠地看著瑪麗娜奔來,大冷天的,他也很想冒汗,心里想著︰她怎麼過來了?
其他的人看著瑪麗娜奔來,心里其實都很高興,他們知道她是女人後,都很想仔細看看她,不過,瑪麗娜一直沒理他們,這下,她倒是主動過來了。慶悅‘哎喲’叫著,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七天後,他們終于到了梵亞行省。一進入城區,他們都被梵亞行省的熱鬧吸引了,慶悅大叫著︰哎呀,哎呀,好漂亮啊。其他人也是一樣,瞪著大眼楮,到處轉,他們都忘了他們多久沒有看到這麼熱鬧繁榮的情景了,倒是煉燎,他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一直繃著一張臉,瑪麗娜看著他那樣子,心里就煩。
他們找了家酒樓吃飯,二十幾個人啊,一下子,把整個酒樓的一層給坐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煉燎離開比漠國的時候,靈兒給了他一筆錢,他怕是養不活這麼多人。
煉燎與瑪麗娜坐在一起,慶悅跟別人一起坐,煉燎本想喊他過來,但想著他天天被瑪麗娜折便算了。
煉燎還是不說話,他知道,不說話沒有事,一說話,瑪麗娜一接下去,便沒完沒了。其實幾天下來,他也很想跟慶悅他們說說話,聊聊天,但是,一想到瑪麗娜一接話便會說個不停,他便只能忍著自己想說話的強烈欲望,裝作很冷淡的樣子。
瑪麗娜瞪著大眼楮,看著煉燎,不耐煩地說著︰“哎呀,呆子,你去問一下好了沒有啊,怎麼那麼久啊!”
煉燎兩眼放光,他早想找個理由離開一下了,跟瑪麗娜大眼瞪小眼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突然很高興地說話了︰“哎,好,我馬上去問一下!”
瑪麗娜看著煉燎起身,往櫃台走去,心里奇怪著︰他高興什麼呢?想著,肚子里嘀咕幾聲,瑪麗娜覺得餓極了,恨死那個遲遲沒有上菜的服務員了。一會兒,瑪麗娜再往前望去,看到煉燎站在櫃台那里跟掌櫃的說著話,似乎還很高興的樣子,想著︰呆子難道是同性戀,居然跟掌櫃那個老頭子聊得那麼起勁。哼,看一會兒,我怎麼折你。
過了一會兒,煉燎終于回來了,他對著瑪麗娜笑了一下,說︰“抱歉,久等了,都怪掌櫃的太能說話,嘿嘿。”一會兒,他們點的菜也陸續傳了上來。瑪麗娜拿起筷子,埋頭就吃。理都不理煉燎,煉燎也不想跟她多說話,他的肚子也很餓,也是埋頭就吃,心里想著︰不知摩達教的教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瑪麗娜什麼身份?
“煉燎……”瑪麗娜突然叫著煉燎的名字!
煉燎抬起頭,問︰“啥事?”
瑪麗娜笑了笑,眨了眨眼,問︰“我漂亮嗎?”
煉燎差點把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他硬是忍著,微笑著說︰“漂亮,太漂亮了!”
瑪麗娜眯著眼楮,接著喝了一口湯,說︰“真的?”
煉燎瞪著大眼,點頭,說︰“真的,我沒騙你!”
瑪麗娜放下筷子,吃飽了。煉燎繼續吃飯,心里想著︰這丫頭啥意思呢,有點不對勁!
瑪麗娜眯著眼楮,微笑著,看著煉燎,不說話,慶悅遠遠地看著,小聲地說︰“這年頭啊,不能長得太帥,不然,老被女人纏著,多煩啊!”旁邊的人听了,笑了出來。高個子科羅問︰“慶哥,瑪麗娜小姐什麼意思啊,干嘛那樣看著燎哥!”
慶悅搖搖頭,說︰“不懂,女人太奇怪了!”
煉燎感到很不對勁,心里想著︰這丫頭干嘛呢,這樣看著我!他埋頭趕緊吃飯。接著,听到瑪麗娜用很溫柔地聲音說著︰“煉燎哥哥!”
煉燎差點把口中的飯菜給吐了出來。抬起頭,奇怪地望著瑪麗娜,問︰“什麼事啊,你說啊!”
瑪麗娜心中暗暗狂笑,想著,真好玩。表面上,她又裝作很嫵媚的樣子,看得科羅、科恩、布魯等人春心蕩漾。慶悅拍拍腦袋,自言自語著︰燎哥那麼老實,肯定會受到瑪麗娜的欺負,燎哥慘了!
煉燎停止了吃飯,把口中的飯菜咽下去,喝了口湯,算是飽了,就算不飽,他也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一路下來,瑪麗娜不是叫他煉燎就是叫他帥哥,他听習慣了。突然改變稱呼,叫他煉燎哥哥,他有點受不了。
煉燎也瞪著瑪麗娜,微笑了一下。瑪麗娜又說︰“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依舊是那麼地嫵媚。
煉燎嘿嘿了一下,說︰“什麼事,你到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答應你啊!”
瑪麗娜突然小聲下來,樣子看起來,溫順得像一汀羊似的。她說︰“做我男朋友好不好?”瑪麗娜突然抬頭,瞪著大眼,望著煉燎,似乎很誠懇的樣子。
科恩已經吃完了,他奇怪地想著︰“他們倆人你看我,我看你,是干什麼呢?”
慶悅搖頭,心里頭好多問號在打轉,想著︰不懂,不懂!
煉燎一字一字地把瑪麗娜的話听進耳朵里,又一字一字地想在心里。一秒,二秒,三秒……煉燎依舊沉穩地坐著,穩得像一座大山。瑪麗娜看著她,沒有了平日嘻哈的樣子,而是眨著眼楮,動著小嘴,變換著神情,那神情怎麼變得那麼深情。煉燎確認自己的下面有反應了,而且反應很強烈。
突然,煉燎一個快動作︰起身,回頭,走。與其同時,瑪麗娜收到煉燎傳給她的話︰我去放水,急!煉燎一個勁地走。瑪麗娜喔了一聲,笑了一下,大聲地沖他喊著︰“喔,知道了,你是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是吧!”慶悅與科羅同時把口中的湯給噴了出來。煉燎則差點摔倒在地上。瑪麗娜樂著︰唉呀,煉燎啊煉燎,你不服我也不行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43:41
第三十五章︰摩達教
離開客棧後,瑪麗娜帶著煉燎他們繼續出發,離左使大人的家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煉燎騎上馬跟著瑪麗娜出發。街上,許多魔族商人或平民來往行走著,偶爾會遇見萼花族大商人大搖大罷行走在街道中央的可笑情景或者矮個子的泣血族商隊吃力地搬動著貨物的情景。
一直走完整條街道,拐入另一條街道,再行走了約100米的距離,瑪麗娜興奮地喊了一聲︰“啊,終于到了!好困啊!”說完,沖煉燎笑了一下才下馬。
煉燎與慶悅等人下馬後四目顧盼,這些馬可是慶悅與科羅、科恩等人好不容易從洛索城的一家馬店偷來的。煉燎一直不知道這事,慶悅告訴他,這些馬是從魔族軍隊手中搶來的。
呈現在煉燎面前的是一幢大樓,煉燎問︰“瑪麗娜小姐,請問我們到了嗎?”
瑪麗娜對她笑著,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對他扮了個鬼臉,笑著說︰“帥哥,我們到家了!”科恩看得差點流出口水來,嘀咕著︰唉呀,瑪麗娜小姐怕是愛上燎哥了。慶悅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胡說什麼呢!”
煉燎第一次跟瑪麗娜這麼接近,還真有些不習慣。他深吸了一口氣,說︰“瑪麗娜小姐,這是你的家啊,你……”瑪麗娜不等他說完,拉著他,向大門走去,用力地敲門。一會兒,一個矮個子泣血族家奴亞非出來開門,一打開門,便看到瑪麗娜,高興地說︰“小姐,你回來了!”說完,他趕緊把門打開,瑪麗娜吩咐說︰“快去跟我爸爸通報一下!”亞非哎了一聲,便趕緊進去通報。
煉燎與慶悅兩人跟著瑪麗娜進了屋,其他的人在外面等著,看著行禮。科羅下了馬,蹲在地上,科恩也跟著下馬,蹲在他身邊。科恩若有所思的樣子,科羅看了他一眼,問︰“科恩,想什麼呢?”
科恩嘆了口氣,說︰“科羅,我突然覺得,我們以前的生活實在是太苦了,這個世界太精彩太熱鬧了,我以前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干活、爭稀飯吃。是燎哥改變了我的生活,我挺感激他的。燎哥總是一幅憂郁的樣子,不知煩惱些什麼?有時候想想,心里會很難過!”
科羅听了有些意外,他可沒有注意煉燎的生活細節,他印像中的燎哥是一個很能干很堅強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也不會畏懼,今天听科恩這麼一說,他的心里一時感到困惑,他正想問科恩怎麼注意到的。胖子布魯突然從背後重重地給了他們倆一拳,接著,哈哈地笑起來。科羅與科恩同時回頭,與布魯理論,鬧起來。
煉燎與慶悅跟著瑪麗娜進了秘室,見到了瑪麗娜的父親伯特。伯特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長長而濃密的胡須,面相和善、英俊、斯,雙目炯炯有神,他沉穩地坐著,身邊有兩位丫環,他有意無意地看著煉燎與慶悅。煉燎與慶悅同時都有了一種感覺︰伯特大叔讓人感覺很精神。煉燎有些意外于眼前的人居然就是摩達教左使,他覺得,伯特更像是一位大商人或職官員,同時,他覺得那兩位丫環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有些單薄,但她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瑪麗娜對伯特撒了會兒嬌,不時對煉燎打鳥眼。煉燎實在不知她是什麼意思,站在那里想半天。氣氛有些安靜,伯特跟瑪麗娜說著話,煉燎與慶悅乖乖地站著。一會兒,瑪麗娜終于離開了密室,說是要去換身衣服。
伯特哼了一聲,看著煉燎,用很吸引人、很有慈性的聲音說︰“你就是煉燎吧!”
煉燎回答說︰“嗯,晚輩就是!”
伯特又看向慶悅,問︰“那他是……”
慶悅拘謹地回道︰“晚輩叫慶悅!”
伯特點了點頭,慢慢地說︰“煉燎師出何人?”
煉燎稍微想了一下,說︰“家師性格古怪,從不跟我交流,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姓名,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
伯特點點頭,作沉思狀,一會兒,輕輕地說︰“還有這樣的隱世高人啊!”
伯特摸摸胡子,又說︰“我女兒向我舉薦你們倆,我本不以為然,今天一見,兩位果然都是杰出青年,老夫很欣賞你們,此次,把你們請來,是希望把你們招至摩達教門下,為重振凌崖民族事業做貢獻,小女已經把事情跟你們說了吧?”
煉燎回道︰“教主,瑪麗娜小姐已經跟我們說了,我們都願意加入摩達教,為摩達教效力。”
伯特滿意地微笑著,說︰“很好,很好。摩達教向來做事小心謹慎,並且沒有公開化,下級必須堅決服從上級命令……這些教規,小女也跟你們說了吧!”
煉燎說︰“瑪麗娜小姐也跟我們說了,摩達教教規森嚴,我們會遵守教規的,請教主放心,我們必定盡心盡力為教主效命!”
慶悅也哎了一聲,說︰“我們哥幾個一定會好好做事的,還請教主多多照顧!”
伯特哈哈大笑起來,一會兒,高興地說︰“好好好,老夫很高興,現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厲害了,據說煉燎能夠在魔族大將軍炫覺眼皮底下救出幾十個人並且殺死了炫覺的幾個部下,真是不簡單啊,炫覺何等人物啊!”
煉燎慚愧地說︰“左使大人過譽了。”
伯特命貼身下人先請煉燎與慶悅去客廳。他們走後,伯特拿起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接著,把字條放入一個小竹木筒里,再掀開自己的座椅左側,放木筒扔進去。這是他與他的秘密情報機關聯系的方法,他要求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煉燎與慶悅的資料。
一會兒,科羅與科恩等人被請了進來,伯特命令下人擺好酒杯,伯特舉起酒杯,笑著說︰“歡迎你們加入摩達教!”
于是,眾人跟著伯特把酒一飲而盡。煉燎面帶微笑,心情平靜。慶悅、科羅、科恩等人皆一臉興奮的樣子。慶悅恨不得教主馬上給他任務。
一杯酒飲畢,伯特很激昂地說︰“煉燎,慶悅,還有各位兄弟們,大家好好干!老夫向來任人唯賢,只要有能力,老夫必定會重用。”
慶悅看著伯特那麼地激昂的樣子,一時熱血澎湃,主動請纓說︰“教主,慶悅請求左使大人現在就給我安排任務,慶悅萬死不辭!”
伯特啊了一聲,笑著說︰“不急,不急,慶悅小兄弟,你們且先休息幾日,老夫自有安排,如何?”
慶悅激動地回答︰“是,左使大人!”
接著,煉燎被伯特叫到身邊,兩人談著話,其他人皆高興地入席,喝酒吃菜,雖然剛才在飯館里已經吃過了,但是,科羅他們以前哪里有吃過這麼好的食物啊,盡管肚子不餓,還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胖子布魯胃口最好,吃得滿嘴是油。慶悅跟他們喝著酒,科恩說︰“慶哥,咱跟著燎哥,算是跟對了!”慶悅笑著說︰“那是,沒有燎哥,哪有我們的今天,我們早死在刑場上了。”
伯特微笑著對面無表情的煉燎說︰“煉燎小兄弟,看你好像不太喜歡笑啊,大家都這麼高興,你在想什麼心呢?”
煉燎輕輕一笑,說︰“沒什麼,教主,煉燎只是發自內心地佩服教主能夠組織建立起摩達教,與各種勢力對抗,真的很不簡單啊!”
伯特摸著胡須,說︰“煉燎小兄弟以為我們是如何做到的?”
煉燎看了一眼伯特,說︰“前輩自有過人之處,晚輩不及,不敢妄加猜測。”
伯特微笑著,與煉燎干一杯。一會兒,瑪麗娜出來了,煉燎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差點暈倒,因為,她居然換了身很漂亮的衣服,發型也很特別。她緩緩地走出來,微笑著看著煉燎。布魯的眼珠差點掉下來,本來大吃大喝的他瞪著瑪麗娜,一時說不出話來。慶悅與科羅等人也是有些發楞。
瑪麗娜走到伯特的身邊,叫了一聲︰“爹!”接著哈哈地笑出來,瞪了一眼煉燎,伯特笑著說︰“女兒,跟大家干一杯吧!”
瑪麗娜嗯了一聲,倒了一杯酒,面對眾人,開心地說︰“小女子敬大家一杯。”煉燎微笑著瞄了一眼瑪麗娜,喝了一杯酒,其他人听瑪麗娜那麼一說,趕緊拿起酒杯,與她干一杯。瑪麗娜喝完,坐在煉燎的身邊,呵呵地笑著。問︰“煉燎,怎麼樣,我家里漂亮吧!”
煉燎說︰“漂亮,你家里可真有錢!”
瑪麗娜又問︰“那我漂亮嗎?”
煉燎瞄了一眼瑪麗娜,咧開嘴,說︰“你很漂亮!”
瑪麗娜笑得更加開心。說︰“你剛才在飯館里說要我當你女朋友,是不是?”
煉燎正在喝酒,差點咽著,他緊張地看著瑪麗娜,還有瞄了一眼伯特,說︰“沒……沒……沒有啊!”
伯特見狀,笑著,一會兒,下人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伯特便先行告辭,命下人給煉燎等人安排住所。伯特走後,瑪麗娜終于不用再拘謹什麼,放聲大笑出來,拍著煉燎的肩膀,說︰“你緊張什麼呢,你以為我真想當你女朋友呢,別臭美了!”
布魯听到女朋友三個字,差點咽著,一聲一聲地咳嗽起來,他可不希望瑪麗娜成了燎哥的女朋友,這一路下來,他對瑪麗娜小姐已經生了好感。這種感覺,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要不是因為自己很不起眼,他就會跟瑪麗娜小姐表白了。
眾人酒足飯飽後,眾人都去睡大覺了,煉燎也很疲憊,躺在床上,不久也入睡了。瑪麗娜則一點都不感到累似的,本想纏著煉燎陪她出去玩的,但看他喝得滿臉通紅,躺在床上睡得一動也不動的樣子,用鄙視的目光瞪了他一下。
瑪麗娜帶著家奴亞非出去逛街,這是她的習慣,亞非不大說話,長得也很難看,不過,他十分地听話,雖然他看起來又老又矮的樣子,讓人有些討厭,不過,他長長的耳朵、有些皺的皮膚,綠色的眼珠子,長長的手指,都讓瑪麗娜覺得很好玩,瑪麗娜有事沒事,就喜歡逗他玩,揪揪耳朵啊,捏捏他的硬硬而皺皺的皮膚啊,把他提起來,扔到水里啊……亞非自從進了伯特的家中做奴隸以來,就沒少受瑪麗娜的折。但不管她怎麼對亞非,亞非都會言听計從,從不說一句埋怨的話。
瑪麗娜帶著亞非在街上閑逛了許久,突然,看到前面一大堆的人圍著,心里馬上想著那里一定有什麼熱鬧的事情。便開心地說著︰“呵呵,亞非,咱們快點過去看熱鬧!”說完,瑪麗娜快步地跑過去,亞非個頭矮,自然跑不過瑪麗娜,他喘著氣,跟著瑪麗娜的身影跑啊跑啊,瑪麗娜到了幾分鐘了,他才趕到,氣喘吁吁說著︰“小姐,您小心點!”
瑪麗娜哪里听得到亞非的話,現場人很多,瑪麗娜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頭,亞非則從後面困難地擠著,現場觀看的人哪里會看得起不起眼的亞非,亞非要是用力踫著了哪個脾氣爆燥的人,就會被他提起來,扔出去,再罵一句︰可惡的泣血族小人!但亞非沒有放棄,還是在各處走來走去,一看到哪里有空隙,便趕快沖過去。
瑪麗娜則在前頭開心地看著,哈哈地笑著。原來是一個健壯的魔族漢子在賣藝,他身上捆著一條巨大的蟒蛇,那條蟒蛇身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看起來有些恐怖,不過,因為它被那個魔族壯漢控制著,並不敢隨便咬人,所以,沒有人怕它。依然站著看熱鬧。魔族壯漢張嘴吐出一個火圈,接著,讓那條蟒蛇從火圈中穿過,只見那條蟒蛇悠地離開魔族壯漢的身體,往那火圈撲去,所有的人驚嘆一聲,那條蟒蛇以飛快地速度穿過了火圈,眾人目瞪口呆。他們可從來沒有看過一條蟒蛇的動作有那麼快地。更玄的是,那條蟒蛇穿過火圈後居然能反身撲向魔族壯漢,蟒蛇停下來後,身上發出彩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地,很好看。亞非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頭,剛好見到那條蟒蛇反身撲向魔族壯漢,他的視線被那條蟒蛇的身影覆蓋,亞非以為蟒蛇撲向自己,當下心頭一驚,暈了過去,向後倒了下去,又被幾個討厭他的人踢了幾下。
魔族壯漢與其蟒蛇的精彩表演博得了不少人的歡迎,他們紛紛把銀幣扔到魔族壯漢的碗里,魔族壯漢呵呵地笑著,向眾人行禮,突然,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幣憑空而來,掉進了他的碗里,他看著那格金幣,兩眼發直,楞在那里。瑪麗娜看著他的樣子,笑了出來,那塊金幣便是她扔過去的。瑪麗娜轉身要走,才發現不見了亞非,便喊了一句︰“亞非,你在哪里?”
亞非似乎听到了瑪麗娜的聲音,要是,此時的他,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樣子,視線里,一個又一個蟒蛇向他撲去的恐怖情景不斷地呈現著,他渾身顫抖著,心里害怕地念著︰蛇,蛇……
一會兒,人群散得差不多了,瑪麗娜才看到了亞非,奇怪地看著他躺在地上顫抖的樣子,覺得更加好笑,便笑著走過去,喊著︰“亞非,你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啊?”
亞非沒有應她,瑪麗娜奇怪地看著亞非的臉,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亞非,見亞非像睡覺似的,她拿來一根小木柴,在亞非的尖尖的鼻子下面的鼻孔里刺了一下,亞非這才咳嗽一聲,翻了個身,醒過來,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那條蟒蛇捆在魔族壯漢身上,而那魔族壯漢身材之高大,幾乎是他平生所未見的,亞非不可思議地看著魔族壯漢與那條蟒蛇,嚇地屁滾尿流,抖擻地站起來,撒腿就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46:52
第三十六章︰遠行
黑暗的秘密之中,伯特鎮定地坐著。他慢慢地打開他的地下情報機關送上來的情報,仔細地看著,一會兒,他拿出紙,寫了些字,再把紙條裝進小木筒里,傳給他的情報機關的工作人員。他靠著椅子,右手輕拍著座椅,露出了微笑。
一會兒,他去了大廳,把煉燎與慶悅叫來。煉燎自從住進了瑪麗娜的家後,每天都被瑪麗娜折得要死,瑪麗娜的快嘴讓他受不了又必須忍著,一會兒讓他陪她去逛街,一會兒讓他跟她比試,一會兒又讓他陪她聊天,煉燎感覺自己過著世界末日的生活,每一天都是。慶悅比較聰明,瑪麗娜對他也沒有興趣,所以,慶悅得以空出時間,與科羅、科恩等人每日訓練。在煉燎的教導下,慶悅、科羅、科恩等人慢慢地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格斗、擊劍等功夫。
煉燎與慶悅都到齊後,伯特正襟危坐,煉燎與慶悅都同時感覺得伯特左使有些嚴肅,換了平常,他雖然也是一幅嚴肅的樣子,但是,不會那麼嚴肅,或者說,今天,伯特的表情除了嚴肅之外,又多了分焦慮,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似的。
伯特想了一會兒,說︰“我接到消息,泣血族發生了動亂,不同色系的泣血族發生了磨擦,老泣血王哈什在出巡的過程中,被藍色泣血部落與紅色泣血部落聯合殺死,其他色系的泣血族部落聯合起來,打著為哈什大王報仇的旗號,進攻藍色泣血部落與紅色泣血部落,藍色泣血部落與紅色泣血部落懼怕其他色系部落聯合起來對付他們,為求自保,他們便勾結魔族,魔族很早就對泣血族領土虎視眈眈了,如今,泣血族分裂,魔族自然會揮軍南下,一舉佔領泣血族領地。泣血族領地相當于魔族的三分之一,如果,魔族成功地佔領了泣血族領土,那麼,整個幻界的西部地區都將歸屬魔族,魔族的力量將會變得很可怕。”
煉燎想了想,問︰“左使大人,如果幻界西部大陸都歸屬魔族,這勢必威脅到萼花族對整個幻界的控制,雖然萼花族不怎麼插手地區性的爭端,但是,我想,萼花大帝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伯特說︰“煉燎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魔族的冷面魔君與萼花大帝格洛倆人關系很好,雖然早幾年,萼花族與魔族之間發生過沖突,但是,因為萼花族需要魔族的力量來牽制西北部的獸族,而魔族也需要萼花族的力量來牽制海族,所以,魔族與萼花族之間形成了共同利益關系,據我所知,他們雙方秘密簽訂了聯盟協議,意欲共同統治整個幻界。他們兩族之間只有徹底把獸族、海族兩股力量都消滅了,形成分刮幻界獨存的兩大勢力,才可能發生戰爭,不然,他們兩族之間不可能開戰。”
煉燎點了點頭。伯特接著說︰“我听聞煉燎小兄弟在比漠國幫助永拓部落奪取阿拉斯族政權,表現出了卓越的軍事才華,我的部將雖多,但真正懂得軍事的人卻很少,又大多不便公開身份,所以,老夫打算派你去執行一個艱巨的任務!”
煉燎抱拳,說︰“請左使大人下令!”
伯特滿意地微笑著,說︰“教主命令我派心腹之人前往泣血族協助分布在泣血族的摩達教青堂堂主列炎拉攏其他泣血族部落,希望借助他們的力量牽制魔族勢力,甚至征服魔族!如果能夠利用泣血族的力量,征服魔族,那麼,凌崖帝國的西部領地將盡數收復,這樣,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從西往東逐步收復凌崖帝國的舊領土,實現重振凌崖帝國的目的!”
煉燎深吸了一口氣,微笑地問︰“左使大人那麼相信我?”
伯特看著煉燎,笑著說︰“煉燎,你大可放心去吧,如果我不信茹,就不會派你去的。泣血族那里的摩達教勢力較弱,人才缺乏,而且列炎那個人有勇無謀,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到了那里,自然會有軍隊給你調用,而且還會有高人暗中協助你,你盡管去吧,不過,一路上要小心!”
煉燎心生感激,說︰“是,左使大人!”
慶悅見伯特沒有給他安排任務,有些著急,主動請纓說︰“左使大人,慶悅願隨燎哥一起前往泣血族,助燎哥一臂之力!”
伯特摸著胡須,笑著說︰“你們可真是兄弟情深呢!”
煉燎也請求說︰“左使大人,就讓慶悅隨我去吧,我們在一起習慣了!”
伯特作思考狀,一會兒,他走到慶悅的身邊,拉著他的手,慶悅感動地看著伯特,感覺那麼地親切,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伯特這樣的大人物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啊!伯特又拉起煉燎的手,說︰“你們……小心點!”
看著伯特那麼親切地望著他們的眼神,煉燎與慶悅都有些感動,都說︰“謝左使大人關心!”
煉燎與慶悅準備了一下,便出發了,瑪麗娜不知此事,睡了一個大覺,醒過來之後,找不到煉燎才趕忙去問伯特,當她得知煉燎居然不辭而別,十分地生氣,不顧伯特阻攔,非要去找他。伯特雖然寵愛瑪麗娜,但是,他明白煉燎此行非同尋常,瑪麗娜任性貪玩,跟在煉燎身邊必定會惹事生非,也清楚瑪麗娜喜歡煉燎,必定會跟他而去,才不讓煉燎與瑪麗娜告別一下。瑪麗娜執意要去,伯特自然不會允許,命幾個下人硬是把瑪麗娜給捆起來,送回房間。
瑪麗娜被困于房里,心中更加生氣,一下一下地敲著房門,喊著︰“放我出去!”伯特離開後,瑪麗娜干脆用力地踢著門或著窗戶,看守的幾個下人不得不找來木板把窗戶釘牢點,以防瑪麗娜破窗而出。
亞非歪著腦袋,在拐角處偷偷瞄了一眼,心里頭想著︰小姐生氣了,我用什麼辦法幫幫小姐?亞非不敢多呆一會兒,怕看守的人看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喝了口水,歪著腦袋,想著,小姐犯了什麼錯誤,老爺要把她關起來呢?奇怪……
瑪麗娜踢了好幾下,也沒把門踢開,一肚子的怒火,罵著︰“死煉燎,哼,居然不帶我出去,下次讓我看見了,我一定要你好看!哼!”瑪麗娜氣得把桌子上的茶壹與杯子拿起來,故意摔在地上,發出 的聲音,外面看守的下人互相望了望,揉揉自己的耳朵。
瑪麗娜無奈之下,只得躺在床上,喘著氣,一聲一聲地罵著︰“死煉燎,臭煉燎,可惡的煉燎,我恨你……”
亞非慢慢地喝著水,突然,他皺皺的臉皮舒展開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他終于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幫助瑪麗娜小姐離開了。他快步地離開房間……
一會兒,亞非進了廚房,開始做起了他拿手的點心︰桂花糕。這可是瑪麗娜平時喜歡吃的甜點。忙活了一陣子,亞非做好了桂花糕,小心地把它們整齊地放在盆子上面,端了出去。到了瑪麗娜的房門外,亞非對著四個看守的下人微笑著,望著他們高高的個頭,首先對他們的高個頭感到費解,接著,腦子一轉,笑著對他們說︰“我奉老爺之命給小姐送甜點!”接著放低聲音,說︰“這幾塊桂花糕是我特地留給你們吃的,很好吃的!”那四個看守的下人,彼此望了望,其中一個俯身接過,笑著說︰“謝了,亞非!”四個看守的人把門打開,亞非走了進去,門一下子又關上了。四個看守的人吃起了桂花糕。
亞非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幾乎是蹦跳著奔過去,喊著︰“小姐……”
瑪麗娜听到有動靜,便趕緊下床,出來看看,看到亞非捧著一盤桂花糕,心中稍微開心點,正想說話,亞非突然示意她不要出聲,讓她坐下來,亞非把桂花糕放在椅子上面,因為夠不著桌子的高度。瑪麗娜坐下來,奇怪地看著她。
亞非小聲地說︰“小姐,你是不是很想出去玩啊!”
瑪麗娜點頭,亞非接著說︰“小姐,我剛才給了外面那幾個看守的大哥吃了桂花糕,他們一會兒會暈倒,你就能出去了!”
瑪麗娜指著亞非,露出了開心地笑容,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亞非,沒想到你那麼聰明啊!”亞非听到瑪麗娜夸他,心里頭十分地高興。
一會兒,外面傳來 的幾聲響,瑪麗娜走到門口,試探地問︰“哎,我想喝水,房里沒水了!”外面的人沒有回答她。瑪麗娜高興得不得了,沒有了那四個下人看守著,她就能用幻術把門給打開了。
終于順利地打開房門,瑪麗娜與亞非高興地跑出去,看著那個看守的下人躺在地上,樣子特好笑。亞非更是一臉地興奮,想著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瑪麗娜帶著亞非從後門而出,順利地離開了家。後門的守衛也被亞非用桂花糕搞定了,瑪麗娜高興得像什麼似的,把亞非抱起來,開心地說著︰“亞非,你太聰明了,這淬幫了我一個大忙啊!”亞非被提了起來,听著瑪麗娜的夸獎,很開心的笑著,藍色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一對耳朵豎起來,笑眯眯地樣子,瑪麗娜第一次發現亞非笑起來的樣子,覺得特好笑,捏了捏亞非的長耳朵,亞非感到有些癢,掙扎了一下,樣子特逗,瑪麗娜大笑出來。亞非突然听到瑪麗娜大笑,有些好奇地望了她一下,再低下頭,低著頭,亞非感到地面離他似乎遠了點,一時一陣暈眩,眼楮一閉,暈了過去……
此時,煉燎與慶悅、科羅、科恩、布魯等人正駕著快馬,飛奔在路上,已經離開了梵亞行省的市區地帶,向泣血族領地方向奔去。慶悅喊著︰“燎哥,泣血族為什麼眼楮那麼奇怪?”
煉燎笑了笑,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世界上各種各樣的生物都有,也沒什麼奇怪的!”
科恩回頭望了一眼有些落後的布魯、艾特,喊著︰“燎哥,布魯、艾特他們趕不上我們啊,有些落後了!”
煉燎回道︰“沒事,跟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他們才會努力想辦法趕上我們,別超過他們太遠就行了!”
慶悅大笑著回頭喊了一句︰“胖子,你得注意減肥了!”
背後,布魯氣喘吁吁地樣子,吃力地駕著馬,他會騎馬是在小村莊的事情,並不太熟悉。為了趕上煉燎等人,他雖然很喘,但還是很努力地前行著。艾特跟在布魯後面,則是煉燎的交代,艾特騎馬的技術比較好,煉燎讓他在後面關照布魯。
PS︰解釋一下“泣血族”。在本書中,泣血族是一個人口數量較多、領土也算比較大的國度,泣血人個頭比較矮,比大家理解中的矮人相對高一點。不同部落的泣血人的眼楮顏色不一樣,有藍色、紅色、綠色、黑色、紫色、褐色六種顏色。其中,藍色泣血人部落、綠色泣血人部落的人數相對較多。部落的綜合實力也相對較強一點。泣血人的耳朵較長,皮膚比較結實、堅硬並且皺皺的樣子,頭發稀少而且亂亂的。在其他種族特別是人族看來比較難看一點。泣血族不同部落之間的爭斗一直存在著,哪個部落實力強大,都會發動戰爭,奪取政權。幾千年下來,泣血族國內的政治一直都是如此。另外,雖然泣血人智力較低(比獸族高一點),但是,他們的力氣很大,身體很健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56:37
第三十七章︰克林
泣血族領地與梵亞行省之間隔著一片森林,這片山林長著茂密的參天大樹,經常有野獸出沒,山中有一條聞名的峽谷︰貝爾納峽谷。貝爾納峽谷谷面不寬,約1米左右,谷底也不是很深,並不影響泣血族與外界之間的交通往來。貝爾納峽谷以長度著名,從冰鑰洋到泣血族領地,蜿蜒曲折,綿延數萬里。是幾百萬年來,冰鑰洋的海水不斷向內陸沖刷再加上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才形成的,可謂地質運動的一個奇跡。貝爾納峽谷的上游有冰鑰洋的水流入。到了中游地帶,也就是魔族的中部地區,便被魔族人為地阻斷了。
冷面魔君很早就想吞並泣血族,泣血族的取水有三種途徑。第一種是自己領地內的少量的河流補給;第二種是凌崖帝國與萼花帝國之間隔著的凌萼洋伸入泣血族地的水源補給;第三種則是從冰鑰洋遠遠地流入貝爾納峽谷的少量水源補給;第三種水源補給對于泣血族的主要作用在于解決泣血族北部領地的農田灌溉問題。泣血族北部一帶的居民的生活用水也部份取于冰鑰洋流進來的水。但是,魔族把水源給阻斷後,他們只能遠遠地從東南部地區佔領的凌崖帝國的幾座南方城市那里運水到北部。
煉燎與慶悅、科羅等人此時已經到達這片山林。昨晚,他們在山林外的一家小旅館休息了一夜。今天,他們一大早地就起來趕路。煉燎幾日來,心里作好了種種的計劃,盤算著如何完成任務。與慶悅、科羅等人幾乎沒有說話。這是他沉思時候的狀態,慶悅、科羅等人早已經習慣。他們也沒有太多想法,跟著煉燎干就是了。煉燎會給他們安排任務。
深冬季節的寒風像一把把的細刀,輕輕地劃過臉龐,割痛了煉燎的臉龐。煉燎的長發迎風揚起。眼楮因為被寒風吹得有些難受而眯了起來。樹林里樹葉因互相拍打而發出啪啪的響聲。馬匹奔馳而行,發出噠噠的聲音。煉燎一面前行一面想著些問題︰如何讓泣血族相信他的誠意,如何與魔族對抗……
突然,幾束亮光從煉燎眼角劃過,煉燎眯著的眼楮突然睜大開來,雙腿收緊,拉住韁繩往左邊望去,只見接連有十幾把飛刀向他們的方向飛來,發出嗽嗽的聲音。煉燎向上躍起,喊著︰快跳下馬。後面的慶悅、科羅等人見突然有那麼多柄飛刀飛來,一時嚇地不知如何是好,听煉燎那麼一說,便趕緊向右跳下了馬,滾向右邊的樹叢。
煉燎拔出桑也劍,奮力一揮,從左到右,一道長長的藍色光芒從左到右亮起,刺激了所有人的眼楮,幾把飛刀掉落在地上,幾把飛刀刺入寬厚的樹干中。接著,又有十幾把箭射向他,煉燎在樹干上踏了一下,往另一個方向躍去。喊著︰“慶悅,帶領大家躲一躲!”慶悅正滾著,听煉燎那麼一說,想著怎麼停下來,見前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粗粗的藤干圍在樹邊,滾到它們旁邊的時候順手死死地用力地拉住那些藤干,終于停了下來,科羅、科恩等人還不斷向右滾著,無法停下來。剛好此時,趕上來的布魯與艾特見狀,不明所以,趕緊拉住韁繩。馬匹大叫幾聲。
慶悅望見,趕緊喊著︰“布魯、艾特,趕快跳下馬!”艾特感覺不對勁,沒有多想,一個快動作跳下了馬。布魯听了先是一楞,接著費解地想著︰為什麼要跳下馬?慶悅、科羅見布魯還坐在馬上,先後喊著︰“布魯,趕快跳下馬!”布魯喔喔兩聲,正準備下馬,只見幾十把箭齊齊地射向煉燎,布魯看了一陣暈眩,不受控制地翻下了馬,就在他翻下馬的那一瞬間,一把飛刀正中他的左腿,布魯痛地大叫一聲,掉在了地上,滾了一會兒才停下來。艾特趁機撲上去,拉住痛得大叫的布魯的兩只腳,往草叢里拖去。布魯被艾特這麼一拖,更是痛得不得了,無法控制地喊著。
此時,所有的人都躲在草叢中。慶悅喊著︰“大家小心點,找一找石頭或木棍,準備戰斗。”除了布魯,其他的二十四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盯著躲在暗處沒有現身的敵人,摸索著自己身邊的東西,尋找著木棍或石頭。布魯忍著疼痛憋著不敢出聲。怕被敵人發現位置後又受到暗算。
在小村莊的時候,煉燎教過慶悅、科羅等人一些基本的幻術、劍術。但是,他們的水平是絕對應付不了一個普通的正規幻術師的攻擊的。在不明白對方的身份的情況下,慶悅絕對不敢讓大家沖上去,跟對方對著干。
煉燎終于躲過了箭林的攻擊。那些箭是用木材制成的,做工粗糙。無非就是在箭頭處削尖,再把箭身削圓一些而已。煉燎心里想︰“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山賊了。”從那些箭的外觀來看,煉燎肯定攻擊他們的山賊肯定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倒是一開始的那十幾把飛刀,若不小心,就會被他們擊中。那些飛刀射得很準,力道十足,顯然是一位飛刀高手所發出的。
煉燎立在樹上,喊著︰“好厲害的飛刀啊,不知哪位英雄射的,身手真夠厲害的!”煉燎說完,施出一個防護結界,圍繞著慶悅、科羅等人躲藏的範圍。
山路中的一側有點高,上面長著密密草叢。暗算煉燎、慶悅他們的人就藏在里頭,這時,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煉燎小心地注意著各方的動靜。趴在草叢後頭的那些山賊們有些懼怕了。他們可沒有想到會遇上煉燎這樣的高手,一劍揮過,幾十把箭就被他砍斷了,這些箭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制作出來的。山賊的頭領克林盯著釘在樹木上的飛刀,心里頭有些肉痛。萬一殺出去,要是對付不了那個握劍的高手,那麼,那些飛刀是休想要回來了。克林開動腦筋,想著如何以智取勝,打敗煉燎。
“頭,怎麼辦?”旁邊的手下有些驚慌地問。
克林咬著牙,正想說出給我出殺出去這句話。頭一抬,一柄飛刀剛好從頭頂上飛過,克林嚇地一跳趕緊又趴下來。旁邊的幾個手下更是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做山賊這麼久,哪里遇到過這樣的高手啊,明明他們看到煉燎站在樹頂上,好好地站著,卻突然,伸手發出一掌,旁邊的幾棵樹上牢牢釘著的飛刀退身而出,轉了個方向,向克林他們那邊飛去。那速度之快,驚得他們連呼吸都不敢了。克林更是渾身顫抖著。乖乖地趴著,小心地摸著自己身上還剩下的五柄飛刀,想著,射還是不射呢?
煉燎已經猜得差不多了,他知道,這麼久,隱藏著的山賊還是不敢出來面對他,很顯然,他們懼怕他。煉燎笑了出來,喊著︰“只要你們不影響我們過路,我絕對不會主動攻擊你們的!”說完,便從樹上往地上跳下去。便在此時,四柄飛刀很快地往他的方向飛來,從他的頭、身、腳等不同方向刺去,煉燎耳際生風,耳朵動了一下,便知曉了,心中暗暗嘆服放飛刀之人的厲害。
轉了個身,煉燎的整個身體圍繞著一圈藍色光芒,一閃而過,那四柄飛刀半途落地。克林咬著牙關,心里想著︰“媽的,今天運氣夠背的!”剛才他趁煉燎下地的時候,發出四柄飛刀,留著最後一把,用來防身。萬一煉燎攻來,他也好再給他一刀。
煉燎看只有四柄飛刀飛來,猜到了八分,輕輕一笑,把防護結界給去了,讓慶悅他們出來。慶悅、科羅等人便慢慢地從草叢里走出來,往煉燎身邊靠去。布魯痛得要死,忍了那麼久,終于可以大叫出來了。艾特已經幫他把傷口給包扎好了,看著布魯一臉地痛苦,臉上的血筋都凸了出來,樣子特好笑,說︰“胖子,早提醒你要減肥了,你就是不肯!”布魯喊著︰“可惡的艾特,我都痛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我玩笑!”艾特突然作驚恐狀,對著布魯的後面,叫著︰“哎喲,飛刀!”布魯啊的一聲,趕緊趴下去。艾特大笑出來,煉燎、慶悅、科羅、科恩等二十幾個都大笑出來。布魯見大家笑著,回頭一看,才知道上了艾特的當,指著艾特,說︰“可惡的艾特!”
克林見煉燎等人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是放松了警覺,便下令眾人撤掉。他們這伙山賊一共有30個人。接到克林的命令後,他們小心地撤退著,生怕被煉燎發現蹤跡。
他們輕輕踏過地面的聲響雖然細微,但也被煉燎發覺了,煉燎突然縱身飛起,往山崗上飛去,慶悅喊著︰“大伙上去看看!”說完,慶悅順著煉燎的方向而去,快速地爬上了山崗,其他同行的人也跟了上去。
煉燎遠遠地就見到了克林他們一行人的身影,喊著︰“出來吧,我看見你們了!”許多人回頭看到煉燎單槍匹馬飛來,都嚇得面如土色,有的干脆停了下來,忘了如何前進,站了起來,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克林見狀,罵了句︰“一群沒用的東西!”他的忠實手下戈爾曼嚇得坐倒在地上,看著煉燎步步向他們緊逼而來,吱唔地說著︰“完……完了!”
克林哼了一聲,說︰“大不了跟他拼了算了!”話一說完,他就一屁股坐倒下去,因為他看到慶悅、科羅等二十幾個人陸續地現身,向他們的方向跑過來,如果只是煉燎一個人,他還有可能想辦法打敗他,但是,二十幾個人的話,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戈爾曼瞪著大眼楮,看到慶悅、科羅等人都憤怒地向他們的方向奔過來,嚇得暈了過去,克林踢了他一腳,罵了句︰“媽的,膽小鬼,每次都第一個暈過去。”
克林也不再想著逃跑了,無論是煉燎飛行的速度,還是慶悅奔跑的速度,他都不可能逃脫的,還不如會會他們。
一會兒,煉燎到了克林的面前,準備落地。克林突然放出最後一把飛刀,嗖的一聲,飛刀以極快地速度射向煉燎的身體。煉燎轉身節節退後,落在地上,右腳踢起一塊石子,石子空飛起,接著, 的一聲,石子與飛刀相踫,同時落地,克林看得有點傻了,心里想著,對方年紀輕輕,居然身手那麼了得,今天算是完了。克林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地。
煉燎拾起地上的那把飛刀,看了幾眼,贊賞地說︰“你的飛刀可真厲害啊!”
克林哼了一聲,說︰“今天栽在你手里,是我倒霉,要殺就殺吧,那麼多廢話干嗎?”
克林的手下們見大勢已去,慶悅、科羅他們又氣勢洶洶地殺過來,全都跪了下去,喊著︰“饒命啊,饒命啊……”慶悅、科羅他們氣喘吁吁地奔跑過來,站在一邊等待煉燎下令。
煉燎回頭,對慶悅說︰“慶悅,你帶幾個兄弟去把那些飛刀撿回來,還給這位朋友。”慶悅楞了一下,有些不理解,但又不方便問,便帶著幾個兄弟去撿那些東散西落的飛刀。克林奇怪地瞪了煉燎一眼。其他求饒的人也都不太理解地看著煉燎。
“大家起來吧,我們同是凌崖人,何必如此相殘呢,請大家快快起來。”煉燎懇切地說。克林嘆了口氣,向煉燎的方向走去,跪了下去,慚愧地說︰“克林向您請罪,如蒙不棄,願意追隨大哥。”煉燎听了大喜,趕緊扶起克林,深情地對他說︰“我們是同胞啊,理應團結共進!”克林听了煉燎的話,感到很是羞愧,低下了頭,唉了一聲,說︰“若非生活所逼,我們也不會住在深山,做了山賊!”煉燎听了克林的話,感到痛心,也更進一步激勵了他復國的斗志。煉燎吩咐下去︰“快扶各位同胞起來!”一會兒,他牽著克林的手,當著眾人的面舉了起來,說︰“各位同胞,願意隨我而去的請跟我一起為復國而努力,不願意隨我而去的可領5個金幣自行謀生。”
所有的人都喊著︰“我願意,我願意!”煉燎與克林相視一笑,手握得更緊,一會兒,慶悅、科羅趕來,氣喘吁吁地樣子,看著這幫山賊都歸順了煉燎,很興奮,他們的隊伍又進一步壯大了。慶悅、科羅等人把撿來的飛刀、木箭歸還給克林,克林看著那些飛刀,又看了看煉燎、慶悅、科羅等人,笑了出來。他們紛紛把手伸出來,緊緊地握著。煉燎心里高興著又得到一位得力助手。
煉燎、克林等人去看望布魯,克林親自給布魯敷藥並向他道歉,布魯知道他們都歸順煉燎後便不那麼生氣了,忍著疼痛,跟克林握手言和。克林主動要求照顧布魯,克林的隊伍從此跟著煉燎。繼續往泣血族領地而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7:59:12
第三十八章︰死貓
五天後,大雨傾盆。
煉燎一行人終于到達了泣血族領地格蘭行省,入住柔鄉酒店。泣血族向來實行閉國政策,不願意與外界的國家交往,二十幾年前卷入那場亂戰,貧窮而弱小的泣血族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領土,幫助萼花族攻打凌崖帝國南部,泣血人智商不高,很容易受到誘惑。格洛給了他們好處,他們就會給他賣命,不過,泣血族卻因為那場戰爭打開了國門,商業日益繁榮起來。現在的泣血人再也不會因為看到高大的凌崖人、萼花人或者魔族怪獸而感到驚奇不已。相反地,他們建起了適合外人的旅館、酒店、餐館等娛樂場所,還開闢了商業街供外人及國人交易。短短的二十幾年過去了,泣血族的許多大城市相比以前繁榮許多。
格蘭行省是泣血族的一個重要行省,領地內分布著大片的森林,鐵、銅、鋁等礦產,地形以山地為主,四季變化有常,冬寒夏暖,是一個居住、生活的好地方。它外接凌崖帝國南部地區,借助這里的地理優勢,他們可以把他們生產出來的商品通過凌崖帝國南部地區的沿海城市與海族交易,同樣地,他們與魔族、萼花族的商業往來也必須借助這個交通要道。
可以說,格蘭行省是泣血族最活躍、最繁華、最富裕的行省。這個行省主要生活著綠色泣血人,領主便是綠色泣血部落族長恩格先生。恩格先生是公認的一位很有作為的領主,泣血族的開國政策便是由他提出來並試驗成功得以推廣的。恩格同時也是一個野心脖脖的人,他覬覦泣血國王位置已經很久,若不是泣血族老國王哈什是一位仁義之君,為人開明,深得國人尊敬,恩格早就發動起義了,只是,他沒想到藍色泣血部落與紅色泣血部落竟然會同謀殺害哈什,恩格很自然地借機起兵,企圖征服藍、紅兩色泣血部落,奪取政權。
實際上,目前的泣血族已經分裂成南北兩大勢力,南部的五個大行省基本由綠色、黑色、紫色、褐色四色部落控制,其中,綠色泣血部落佔據兩個大行省;而北部的四個大行省則為藍色、紅色泣血部落共同控制,其中,藍色泣血部落佔據三個大行省,為泣血族最大的一個部落。
煉燎此行主要是協助隱居在這里的摩達教青堂堂主列炎起事,列炎是個粗漢,沒有智慧,而且常因酒誤事,如今,泣血族發生動亂,正是摩達教正式起事的好時機,伯特可不想錯失時機,便派煉燎前來協助列炎。也是給煉燎一次鍛煉與考驗的機會。
瑪麗娜喜歡煉燎,想嫁給他,可是,伯特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把瑪麗娜嫁給煉燎,還得看看煉燎的表現他才能做決定。這些情況,煉燎尚不知道。他還以為是左使大人看重于他有心想提拔他,第一次便給他安排了這麼重要的任務。其實,伯特早就派了心腹之人前來協助列炎了,再把煉燎安排進來,完全是為了考驗他,這事他已向列炎交代清楚,讓列炎注意一下煉燎的表現。
伯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讓瑪麗娜偷偷跑了出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瑪麗娜居然會為了煉燎身入險境。
柔鄉酒店只是格蘭行省的一家很普通的小型酒店。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個大胖子,名字叫保羅。保羅是一個面和心善的人,胖胖的臉龐上總是掛著笑容,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深得下人們的心,酒店的常客們也都挺喜歡他親切的樣子。保羅的另一個身份是摩達教教眾,負責聯絡分布在泣血族的摩達教青堂與外界來的摩達教教徒。保羅開酒店也是方便聯絡之用。幾日前,他已經收到消息,知道會有一伙年輕人將來會到格蘭行省並入住在他的酒店。煉燎則不知道保羅的身份,伯特只吩咐他到了格蘭行省後,入住柔鄉酒店等待青堂派人接應。
傍晚的時候,煉燎與慶悅兩人都睡醒過來。經過一下午的休息,前些天他們趕路的疲憊解除了許多。煉燎洗漱一番後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大雨,思考著。
慶悅打了個呵欠,還有些迷糊地說︰“燎哥,干嘛不多睡一會兒。”
煉燎輕輕地說︰“你睡吧,我想些事情!”
慶悅也爬了起來,說︰“燎哥,你別老是一幅老實巴交、多愁善感的樣子,你是我們的大哥,得有氣勢、威嚴。得凶一點。”
煉燎轉身走過去,淡淡一笑,說︰“怎麼,大家都這樣認為嗎?”
慶悅穿好了衣服,沖煉燎笑一笑,說︰“那倒沒有,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大家都感激你,所以,都死心踏地的跟著你。那只是我的個人想法而已。”
煉燎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慶悅看著煉燎,不解地問︰“燎哥,你在想什麼呢?可以跟我說說嗎?我雖然沒你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我從我叔叔那里倒是了不少知識,也許有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
煉燎看了看慶悅,點了點頭,說︰“好吧,跟你說說,我在想,摩達教的教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在全世界範圍內建立起這麼一個教派,此人肯定非比尋常!”
慶悅听了,楞了一會兒,笑了出來,煉燎抬頭,看著他,問︰“慶悅,你笑什麼?”
慶悅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說︰“燎哥,我說,你怎麼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呢?”
煉燎問︰“我覺得教主可能別有用心,如果摩達教成功地控制了整個凌崖帝國的疆土,那麼他肯定會當上聖主。你說呢?”
慶悅點了點頭,說︰“燎哥,咱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能有一口飯吃,能把那些狗日的侵略者趕出去,不用再跟他們當奴隸就行了。至于誰當聖主我無所謂啊,而且,我听說,咱們以前的聖主全家都被萼花大帝格洛那老家伙殺死了,咱們國家肯定要有個人當王的吧。”
煉燎看著慶悅,微微一笑,說︰“也是啊,如果教主是位很有魄力的人並且深得民心,那麼,就算他當上了聖主也是件好事!”
慶悅沒有多想,正準備出去看看其他兄弟的情況,煉燎又問︰“慶悅,你覺得我們的聖主焓焰怎麼樣?”
慶悅想了想,說︰“我小時候听我娘說過,聖主焓焰是一位偉大的雄主,統一了幻界東北部的大陸,擴大了帝國的疆土,這是前幾任的聖主都沒法做到的事情。不過,聖主也因為長年征戰天下、擴大疆土,與許多國家結怨,以致後來,那麼多國家聯合起來,攻打咱們國家。”
煉燎點了點頭,說︰“政治永遠是讓人費解的!”
煉燎與慶悅一起去看望了布魯,通過幾天的接觸,布魯與克林竟然成了好朋友,布魯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能下地走路,不過,一拐一拐地,成了瘸子。煉燎見布魯沒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心里想著︰怎麼還沒有人來接應我們呢?
這麼多的人住進了柔鄉酒店,煉燎與慶悅等人的樣子當然會被保羅暗記在心里,保羅觀察一番後,便知道最近入住進來的那幫人便是煉燎、慶悅等人。保羅坐在辦公室里,抽著大煙,心里想著怎麼進一步確認他們的身份?因為伯特給他的信息是煉燎一行人一共25人。而入住的那幫人不止25人。保羅是個做事謹慎的人,從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
煙一圈一圈地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保羅的濃密而有些卷的胡須隨著他吐煙的動作慢慢地移動著,煙經過濃密的胡須散開來。
突然,保羅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美美地想著︰“哈哈,終于讓我老羅給想出來了。”保羅猛地抽幾口煙,高興地走了出去。
砰砰砰——
陣陣敲門聲響起,慶悅听到敲門聲,趕緊去開門。就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慶悅先是一驚,接著楞住了。瞪著大眼,呆呆地望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心里一個又一個的問號打轉著。煉燎看慶悅那幅呆樣,笑了一下,問︰“慶悅,怎麼了,是不是見到美女了?”
慶悅對面的那個人笑了笑,那笑之美之甜,令慶悅當場醉了,他猛地點頭!煉燎走過去,在他看清楚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的樣子時,他大叫一聲’’啊’’,接著,伸手指著門口的那個美女,以不可思議地眼神望著她,慢慢地說出︰“瑪——瑪麗娜……”只見瑪麗娜哈哈大笑起來,說︰“想不到吧,你們!”
慶悅想到瑪麗娜居然跟了過來,再想到他們一行人跟她來到梵亞行省一路上的情景,心里頭暗暗叫苦︰這丫頭,怎麼來了?
瑪麗娜推開慶悅,哼了一聲,說︰“可惡,居然不叫我進屋坐坐,讓我一直站著!”說完,已經幾個大跨步走到了屋里,坐了下來。慶悅搖搖腦袋,視線里再也沒有瑪麗娜的影子,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關上門。煉燎與慶悅相視一眼,彼此作不可思議的表情。
瑪麗娜又開口了︰“煉燎,給我倒杯茶嘛,你們干嘛呢?”說完,瑪麗娜眯著眼楮,暗暗偷笑。煉燎听了瑪麗娜的話,趕緊哎了一聲,走了過去,坐在瑪麗娜的對面。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說︰“瑪麗娜小姐,你怎麼跑這里來了?”慶悅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過去。
瑪麗娜喝完茶,看著煉燎,撒嬌地說︰“當然是找你啦!”
煉燎楞了一下,說︰“可是,我們是出來辦事的,左使大人居然答應讓你出來,真是奇怪,這里那麼危險,他能放心讓你出來?”
瑪麗娜哼了一聲,說︰“我父親當然不會讓我出來!我是跑出來的!”
煉燎驚訝地’’啊’’了一聲,說︰“我說,瑪麗娜小姐,你也真是的,難道你不會為左使大人想想嗎?你一個女孩子家,自己跑出來,左使大人會擔心的!”
瑪麗娜看著煉燎那幅生氣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出來,煉燎問︰“你笑什麼呢?”說完,只見瑪麗娜身上泛起一些光圈,接著,瑪麗娜變成一個戴著圓頂帽子的大胡子胖子。煉燎趕緊站了起來,後退幾步,警備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里想著︰“這家伙是誰,我居然覺察不出他的異樣。”
胖子站起來,摘下帽子,對煉燎行了個禮,微笑著說︰“你好,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保羅。我接到左使大人伯特先生的命令,負責與你取得聯系,我剛在已經正式確定了你的身份,我會盡快地向列炎堂主傳遞信息,讓他們派人來接你們!”
煉燎心里的石頭這才落下來,向保羅回禮,說︰“原來你就是保羅先生,我還以為瑪麗娜這丫頭真的來了!”保羅呵呵地笑了出來,兩個人又坐了下來,保羅接著說︰“左使大人前幾天傳來急報,瑪麗娜小姐偷偷跑出來找你們,讓我抽時間找找她。”
煉燎搖了搖頭,說︰“唉,這丫頭,怎麼這麼任性呢?”
保羅掏出煙,遞一根給煉燎,煉燎還從來沒有抽過煙呢,覺得好玩,便接過來試著抽一抽。保羅吸一口煙,又說︰“煉燎小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啊!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街頭上整天閑回!”
煉燎客氣地說︰“保羅先生真是過獎了!”
保羅眯著眼睜,說︰“咱們凌崖民族泱泱大國,人才濟濟。以後,靠的就是你們了,我們年紀都大了,要被時代淘汰了,呵呵!”
煉燎陪笑著,說︰“保羅先生正值中年,干嘛這樣說呢!”
保羅正想說話,突然,砰砰砰幾聲響,煉燎後面的窗戶玻璃碎裂,掉在了地上,四只死貓被扔了進來。煉燎與保羅警惕地跳了起來,四只死貓掉在桌子邊,煉燎趕緊往窗戶方向躍去,保羅看著四只死貓,抽了一口煙,表情嚴肅起來。
一會兒,煉燎回來,保羅問︰“有沒有追到扔死貓的人?”
煉燎搖搖頭,說︰“街上人多,不知是哪個,我怕酒店這里出什麼事,便先回來看看。”
保羅盯著死貓,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會是誰干的?”
煉燎也望著死貓,表情嚴肅起來,心里想著︰“難道我的行蹤有人知道?”
兩個人都奇怪著,突然,門打開,慶悅與克林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慌張地說︰“燎哥,不知是什麼人,在兄弟們的房間都扔了四只死貓!”
煉燎與保羅都驚訝地說︰“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8:01:33
第三十九章︰列炎
四只死貓的事情到底是誰干的?保羅百思不得其解,煉燎初到格蘭行省,一時也摸不到枉。過了三四日,再也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他們只得暫時不去管死貓的事情,不過,他們都因為死貓事件而多了個心眼。煉燎每日與慶悅、克林等人分托動,到格蘭行省的各個主要區域了解情況。回來後,再根據搜集而來的各種情報分析、討論、研究。
格蘭行省作為泣血族南部地區最重要城市,在綠色泣血部落族長恩格的治理下,顯得很穩定。泣血族平民安居樂業地生活著,沒有發生什麼動亂。諸多外來種族的商人也不斷地涌入格蘭行省,格蘭行省的人口數量激增。為了安全考慮,恩格組織成立了十個治安巡邏隊分散在格蘭行省的十個行政區,日夜巡邏在不同的街道上。除此之外,他還派出了不少的密探,暗中巡視著行省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外族來的身份可能不一般的人。煉燎一行人五十幾個,人數多了點,引起了秘探們與巡邏隊的關注。還好,列炎及時送來消息通知保羅注意。煉燎等人及時做好了準備,巡邏隊的幾次突然檢查才沒有查出什麼。
如此又過了三四天,煉燎來到格蘭行省已快半個月了。泣血族南北對峙依然處于小規模的戰斗狀態。雙方都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攻擊。北部方面等著魔族大軍的到來,南部方面,恩格一方面與其它聯盟部落抓緊練兵,一方面在南北的交界地區設置埋伏,以應付北部方面可能出現的突然襲擊。列炎已經向恩格表示︰如果恩格願意,摩達教願意幫助他統一整個泣血族,並且幫助他當上泣血王,條件是歸還凌崖帝國西部領土中屬于恩格控制下的兩個中等城市亞格特行省與克里斯林行省。恩格這幾天正思考著這件事情。他怕摩達教的突然出現可能別有用意,也怕自己的力量不敵魔族。如何打勝這場戰是恩格這幾天一直煩惱的事情!
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保羅接到列炎傳來的消息,讓煉燎一個人先去見他。時間是兩天後的夜晚,地點在青月樓。青月樓可是格蘭行省一家很有名的妓院。煉燎听保羅說到青月樓的時候還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保羅給他的口令是︰五四七七三。只要煉燎到青月樓的時候,對門口一個穿綠色服飾的接待女子說出五四七七三,她就會領他去見列炎。
夜幕慢慢地降臨。煉燎交代慶悅、克林、科羅等人注意兄弟們的安全便出發了。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夜晚九點多,煉燎終于找到了青月樓,整幢青月樓燈火通明,一片熱鬧,幾個凌崖族女子、魔族女子、泣血族女子在青月樓門外對著過往的行人叫喊著︰“來啊,來啊,大人……”
最左面的那個凌崖族女子穿的衣服是綠色的,煉燎慢慢地向她走過去,那女子見煉燎向她走去,眼前一亮,向他走去,屁股一扭一扭地,很騷的樣子。老遠地,她就喊著︰“哎喲,這位客官,你長得好俊啊,來青月樓坐坐吧,小妹給你服務!”
煉燎咽了咽口水,心里想著︰“這女子可真騷啊。”
那女子一走到煉燎的跟前,就挽住煉燎的手,對他拋了個媚眼,風騷地說著︰“帥哥,里面坐坐吧,我們青月樓可是格蘭行省很有名的妓院啊!”
煉燎見那女子不過比她大幾歲而已,穿著華麗的服裝,臉上化著濃妝。眼毛染成紅色的,隨著眼楮一眨一眨而上上下下動著,看起來很好看的樣子。
煉燎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他看著那女子一會兒,便趕緊說︰“五四七七三。”那女子一楞,望著煉燎一會兒,一會兒,又賣笑地說︰“哎,好的,客官,今晚就讓本小姐為你服務!咱們走!”那女子挽著煉燎的手不放,一直往青月樓里面走去。進去前,她小聲地說了一句︰“跟我走!”
進入青月樓里面,一片熱鬧,許多女人與到來的客人打情罵俏著。迎面一個老一點的女子向煉燎的方向走來,對著煉燎身邊的女子嫵媚地笑了一下,說︰“哎喲,菊花,今天走運了,挑了個英俊小生啊!”這位女子瞄了一眼煉燎,接著說︰“帥哥,以後經常來玩啊!”
煉燎記下了她的名字︰菊花。只听菊花跟那女子應和著,說︰“小紅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哪能跟你比啊!”
上了二樓,煉燎跟著菊花進了她的房間。菊花放開煉燎,趕緊把門關上。問︰“你是煉燎嗎?”
煉燎的臉還有些紅紅的樣子,他點點頭,說︰“是。”
菊花巡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房間四處沒有人監視著,這才放心地走到床邊,蹲了下去,按了一下機關,床底下出現了一個通道。菊花示意煉燎跟她跳下去,兩個人跳下去後,進入了一個堆滿了柴草的房間。菊花在亂草中找了找,把那些柴草移開,再輕輕地按一下屋角的機關,又出現了一個通道。順著這個地下通道,煉燎跟菊花小心地在地道里行走著。菊花輕輕地幻化出微弱的光芒,借著這微弱的光芒前行,菊花並沒有說什麼話,煉燎也沉默著跟著她前行。
終于走到了地道的盡頭,看到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上部的正中央寫著一個字︰青。鐵門緊緊地關著。菊花敲了敲門,跪了下去,大聲地說︰“菊花求見堂主。”一會兒,鐵門緩緩地打開。門口出現兩個穿著盔甲的士兵,菊花接著說︰“菊花已經把堂主要見的人帶來了,請通報。”
站在右邊的士兵說︰“堂主已久候多時了,請跟我走吧!”
煉燎對兩位士兵抱歉行禮,便跟他們走了進去,只見鐵門之內是一個大廳,大廳之中,貯立著一根根的高高而巨大的圓形石柱,石柱上面插著燃燒的火把。通往大廳最前方的路旁站立著各種各樣的人物,他們都看著煉燎與菊花緩緩地走著。遠遠地,有個身形巨大的人坐在最前方。煉燎隱隱感受到了從他那里傳來的斗氣。
一路下來,足足有一百多米遠,煉燎沒想到地下有這麼一個那麼大的秘密空間。好不容易,他們終于走到了大廳的前方,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留著短發的中年男子,他穿著有些舊的衣服,樣子有些凶惡、俗氣,但不失威嚴。
菊花跪了下去,煉燎跟著跪了下去,菊花說︰“啟稟堂主,我已將煉燎帶到。”煉燎心想︰那人應該就是列炎了吧。
煉燎說︰“煉燎參見堂主。”
列炎看著下面跪著的菊花與煉燎,說︰“你們起來吧!”
菊花與煉燎都站了起來,菊花告退。列炎打量著煉燎,一言不發,煉燎心里奇怪著,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實力,不過,他能夠感受到從列炎身上傳來的越來越強烈的斗氣。煉燎心里想著︰堂主想干什麼呢?干嗎對我有敵意?
正想著,突然,耳際一陣聲音響起。列炎縱身飛起,伸手意欲往煉燎身上擊去,煉燎一陣驚慌,也縱身向後飛了起來。躲過了列炎的那一掌,接著,列炎轉了個方向,輕輕地在地上一踏,又飛了起來,往煉燎再去擊去,煉燎奇怪著列炎怎麼下手這麼狠,不過,他明白列炎很可能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而已,並沒有惡意。不過,他還是得小心地跟他過招。
列炎第二掌又沒有擊中煉燎,煉燎通過列炎打出的這兩掌大概能夠估計出列炎的實力了。列炎連出兩掌都被煉燎避過,心里暗暗得意著,想著煉燎果真如左使大人所說,厲害得很啊,是難得的人才。列炎嘴角露出微笑,轉瞬即逝間,煉燎卻注意到了。這讓他更確定列炎不過是想試探他的實力而已。絕對不會傷害于他。正想著,列炎又回身打來,煉燎這次卻沒有退後,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向前一撲,列炎及眾人都嚇了一跳,列炎正想著收手,眾人趕緊站了起來。煉燎神出鬼沒地施了個隱術,竄到了列炎的背後再現身。列炎感到背後一陣風起,一道藍光、一道紫光、一道紅光陸續亮起。照耀著整個大廳,眾人都感到有些刺眼。
列炎往他的座位撲去,坐了下去,哈哈大笑出來,大聲地說著︰“煉燎果真英雄少年啊!”眾人回想著剛才那一幕,紛紛對煉燎表示贊賞。煉燎迎了上去,跪在地上,說︰“堂主的身手讓煉燎佩服!”
列炎看著煉燎那張英俊的臉,听著他的話,很是欣賞,起身走了下來,把煉燎扶起來,哈哈地說︰“左使大人把你派來協助我,真是又給我增加一得力助手啊!”
煉燎謙虛地說︰“蒙左使大人與堂主厚愛,煉燎定不辭勞苦,竭盡所能,協助堂主起事。”
列炎拍著煉燎的肩膀,點了點頭,說︰“年輕人,好樣的。”煉燎開心地笑了笑,看著列炎如此豪爽的樣子,他默默地站著,突然想起永拓部落的矸研叔叔。他們倆的性格很相似,都是那種豪爽的漢子,想到這里,煉燎心里有些痛痛的。離開比漠國已經多時了,不知恬叔叔、靈兒阿姨、穎孜、卓彥等人如何了?他們還好嗎?
像是在心里盛開了一朵含著巨毒的花兒,煉燎感覺到有一種痛,源源不斷地從內心某個角落往外濺散。巨痛難忍。
耳旁響著列炎豪爽的笑容、粗獷的話語︰“兄弟們,為咱們青堂又多一位杰出青年而高興吧,來,大家把準備好的好酒拿出來,今晚,咱們喝個痛快。哈哈……”
“煉燎兄弟,來,坐下來,喝酒,今晚我召集了那麼多兄弟過來,就是想讓你跟大家認識認識,咱們兄弟們喝個痛快。”煉燎自己感到心中苦悶,一時性起,接過列炎的酒,與列炎及眾人痛快地喝了起來,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年光陰里,除了蒙喚,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如今,多了那麼多志同道合者,他感到非常地開心,若不是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他就想做一個平凡的人,與親朋好友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哪來親人啊?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經離開人世了,他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了!想到這里,煉燎心里的那一份痛又開始蔓延,像是不斷有繩索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牢牢地把他捆綁著。
青堂里的那些有頭有臉的領導人都過來與煉燎喝酒。包括伯特先前就派過來的幾位特使,他們也來到煉燎的面前,與煉燎簡短地交談幾句。煉燎這才知道,原來,伯特早就派了心腹之人過來了,再派自己過來,很可能只是考驗自己而已,具體如何做,他根本沒有權利,雖然,他也是伯特派過來的特使,不過,他得听從于列炎及首席特使達加,煉燎一邊跟他們踫杯交談,一邊悄悄地記下了他們的名字及特點。
青堂首席副堂主︰加爾,年紀較大,青堂的主要決策人之一,是列炎的智囊,深謀遠慮,頗有謀略、聲望較高,有一定的幻術;
青堂第二副堂主︰希得,中年,青堂各種重要活動的主要執行者,是列炎的得力助手,身體強壯,很有力氣,性格粗暴,好財好色,善于格斗、使劍。對幻術有一定的了解,但不精通;
伯特委派的首席特使︰達加,中年男子,一頭長發,面相和善,幻術造詣很深,甚于列炎;統籌幃幄,善于謀略,全權代表伯特行使對青堂的監督權利;
伯特委派的特使︰比克。中年男子,短發,面相凶狠,幻術造詣很深,亞于列炎,是達加的得力助手,沉默少言。
伯特委派的特使︰莫克。中年男子,長發,性寬和,深沉。有一定的智謀。幻術造詣同樣很深,也是達加的得力助手;
伯特委派的特使︰巴扎克。中年男子,長發,幻術造詣很深,劍術極高,面相極為難看,易沖動,也是達加的得力助手;
青堂第一分會會長︰比斯。年輕男子,英俊瀟灑,負責統領青堂在格蘭行省東部地帶的活動,口才甚佳,交際能力強,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
青堂第二分會會長︰布頓。中年男子,負責統領青堂在格蘭行省西部地帶的各種活動,性格豪爽,跟列炎有些相似,但謀略遠不及列炎,酒量很大;
青堂第三分會會長︰鐵木。中年男子,負責統領青堂在格蘭行省南部地帶的各種活動,性格沉默;
青堂第四分會會長︰佳妮。中年女子,青堂管理層中唯一的女性,以潑辣和罵人最為出名。負責統領青堂在格蘭行省北部地帶的各種活動。
青堂除了在格蘭行省設置了四個分會外,在整個泣血族還有幾十個分會。
煉燎一邊悄悄地記下不同的人的不同特點,一邊喝著酒,喝著喝著,漸漸感到頭有些暈,為了保持清醒,只得推托或裝醉了。列炎酒量之大,真是驚人,底下幾十號人都醉倒了,他還大口大口地喝著,像喝口水似的,第二分會會長布頓也跟他一樣,仍然喝得起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18:05:21
第四十章︰營救
煉燎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正午時分。看著陌生而有些熟悉的房間,煉燎搖搖頭,站了起來,走路的時候感覺雙腳有些軟軟的,視線有些模糊,依稀還記得,昨天晚上,他在臨睡前,腦子里最後的意識是︰他牽著穎孜的手在山上奔跑著,穎孜興奮地喊著。煉燎心里輕輕地念著︰穎孜,穎孜……你還好嗎?
一會兒,突然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煉燎轉頭一看,竟然是慶悅與科恩。慶悅見煉燎醒了過來,趕緊跑過去,扶起煉燎,說︰“燎哥,你終于醒了,嚇死兄弟們了。”科恩倒了一杯水給煉燎涑口,再給煉燎徹了一壹茶喝。煉燎看著慶悅與科羅,高興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慶悅說︰“燎哥,你不知道吧,你從昨天睡到現在了,是保羅老板帶人把我們接過來的。我們現在在青堂的地宮里呢!”
煉燎搖了搖頭,感覺頭腦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笑了笑,說︰“跟堂主他們喝多了!”科恩看著煉燎笑的樣子,感到很溫暖很高興,他呵呵地笑出來,說︰“燎哥,你剛才那樣子真可愛!”
煉燎楞了一下,說︰“我平時太嚴肅了,你們會不會感到害怕啊?”
科恩忙說︰“不會啊,燎哥,你是我們老大嘛。”
煉燎下了床,穿好衣服後,便跟慶悅出去吃飯。列炎派了幾個下人帶著煉燎、慶悅等人參觀了一下青堂的地宮。煉燎仔細地看著地宮的各個角落,心里想著︰摩達教的教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居然有那麼大的財力,能夠建造出這麼一座地宮。以摩達教現在的勢力,他日,如果教主有心稱王的話,絕對不難。
這一座地宮是青堂高層活動的主要場所,地宮一共有二十個出口處,分別通往各種各樣隱秘的場所,格蘭行省這一帶的大多數酒店、妓院、店鋪、荒廢的偏僻之地等都有出口。這樣一座地宮以及跟這座地宮相關聯的地洞的開掘得花費多少財力、物力、人力。煉燎真的不得不佩服摩達教的實力。
煉燎突然很感嘆,復國之路何其艱巨、何其遙遠啊!
傍晚的時候,煉燎以特使身份受邀參加青堂管理層議事會議。慶悅、克林等人被暫時收編進了青堂的軍隊,從地洞出發,前往訓練基地訓練,軍事緊急,列炎讓他們連夜出發。煉燎也不好說什麼。
列炎坐在最前面。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侍從,列炎吩咐他給每個參加會議的人一份地圖,他的左邊第一席上坐著達加,右邊第一席上坐著副堂主加爾。其他的副堂主、分會會長及特使等人依次就坐。煉燎坐在左邊的最後面。事實上,煉燎這個時候也就是充個人數而已,他說的話基本沒份量,起不了什麼作用。決策權在列炎與達加二人手里。
列炎穿著一身黑衣,武官世家出身的他很有將軍的風度,他凜然地坐在上方,開始說話︰“我今天收到消息,魔族大軍已經有三分之一開進了泣血族北部的幾個行省,很快,南北就會交戰,恩格迫于形勢需要,答應了我們的要求,同意與我們聯盟。我已向軍部發出命令,我們的軍隊很快就會開赴不同的戰場,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跟大家研究一下作戰方案。畢竟,我們要面對的是魔族這樣的大國正規軍。”
希得瞪大眼楮,憤怒地說︰“他奶奶的,老子帶上一萬人馬殺他個片甲不留,看魔族還敢不敢囂張。”
列炎笑了笑,說︰“老弟啊,你以為殺豬呢,魔族的正規軍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對付。”列炎把目光轉到達加的臉上,問︰“達加先生,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達加看著地圖分析了一會兒,問︰“堂主,請問恩格部下有多少軍隊!”
列炎回道︰“據我們調查,恩格統領下的南方聯盟一共有12萬的兵力,北部方面,有16萬兵力,再加上魔族開進來的十萬大軍,北部的軍力遠在南方之上。”
希得听了,嘀咕一句︰他奶奶的,魔族居然一下子出動十萬大軍。
達加點了點頭,接著說︰“堂主大人,我提幾點意見吧,一、與恩格交好,兩軍同心同力作戰,避免出現內亂;二、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以守為主,盡量采取辦法分散敵軍軍隊再對其一一擊破,避免我軍大面積傷害,大挫軍威,損耗實力;三、注意保留我教的實力,這點是教主與左使大人特別交待的,我們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摩達教的真正實力,這樣才不會使恩格對我們產生威脅感,我們要始終充當恩格的幫手這一個角色,取得其信任,才能在平定泣血族內亂後借助他的力量正式實施我們的復國計劃;四、我們還要注意萼花帝國的動向,防止他在背後對我們進行攻擊,我們想利用泣血族牽制魔族勢力,萼花大帝可希望泣血族能夠打跨魔族,他好從中取利。”
列炎听了點了點頭,說︰“達加先生所言甚是,與我心中所想相同!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列炎把目光轉向別人,從加爾以下直至煉燎。
加爾摸了摸胡須,說︰“我非常同意特使大人達加先生的想法,我強調一點,我們均要牢記我們的目的,在協助恩格的同時不忘為我們的未來著想,恩格是個很精明的人,他現在同意與我們結盟目的是想利用我們,我們與他結盟的目的是想利用他,我們不能到了最後被其所利用。這一點,希望大家都要牢記在心里啊!”
希得听了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又睜大眼楮,臭罵道︰“听說恩格那只老狐狸利害得很,哪天他當上了泣血國王,肯定是要殺了我們的,哪里還會歸還咱們的領地。丫丫個呸的!”
列炎說︰“這一點,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我們也必須清楚,如果恩格敗了,魔族控制了整個泣血族領地,那麼,我們的復國之路將會更加艱難。所以,我們現在很難啊!”
坐在一旁的莫克接著說︰“要打敗魔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在作戰中一定要保留自己的實力並且不斷地壯大實力。恩格為了自己的統治定然會全力迎戰,相信恩格統一泣血族之日,泣血族的國力將大不如前,到時,以我教的實力,恩格斷然不敢對我們怎樣!”
列炎嗯了一聲,說︰“莫克先生說的有理!”
其他人均對列炎、達加、加爾等人的話表示贊同,願意听從他們的命令。煉燎一邊听著他們的話,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思索著。對于泣血族的具體情況,他還沒有太多了解。不過,他倒對恩格很感興趣,在他以前的思想里,他一直以為泣血族應該是一個很貧窮弱後的國家才對,沒想到,在恩格的帶領下變得如此繁榮,煉燎在心里不得不表示贊賞。
對于列炎等人的話,煉燎也表示同意,現在,還沒有哪個人看出了煉燎的真正實力,煉燎身上集合了七神獸的神力、聖斗士澈斂一生的靈力、焓焰畢生的靈力,又在幻陰王朝接受了強化的訓練,在智謀、幻術等各個方面都遠在列炎、達加之上。現在,煉燎一方面協助列炎,一方面培植自己的勢力,注意摩達教的不同人物,這對于他區別忠奸有莫大的幫助。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眾人商議好對策後,各自領命而去,兩天後,他們將要與恩格正式聯盟。列炎讓眾人先出去,留下煉燎一人,另有要事商量。
眾人離開後,列炎拿出一封信,說︰“事情是這樣的,左使大人的愛女瑪麗娜小姐偷偷離家出走,前來格蘭行省尋找煉燎小兄弟,左使大人吩咐我要保護好瑪麗娜小姐,不想,瑪麗娜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到達格蘭行省,我讓保羅暗中調查此事,今天才查到結果,原來瑪麗娜小姐在路上被一伙人綁架了,保羅曾設法營救,不想那伙人身手還不錯,幾次交手都未能取勝,今天那伙人今天剛好到達格蘭行省,入住在格蘭大酒店。保羅已經派人暗中畫下了那個被綁架的女子的畫像,煉燎小兄弟,你看一下,上面這個人是不是瑪麗娜小姐!”
列炎把手中的紙遞給煉燎,煉燎看著畫上的瑪麗娜,心頭一驚,上面畫的人正是瑪麗娜,她居然為了自己來格蘭行省,真是任性。煉燎趕緊點頭,說︰“堂主,沒錯,就是瑪麗娜小姐,我今晚就去救她。唉,這丫頭……”
列炎喔了一聲,說︰“喔,沒想到左使大人有這麼一位漂亮的女兒啊!”
煉燎說︰“堂主有所不知,瑪麗娜很任性,野蠻得很哪!”
列炎微笑了一下,說︰“煉燎小兄弟,這事非同不可,你可要小心點啊!”煉燎點頭,心里頭想著瑪麗娜身陷險境,還是很擔心。煉燎辭別列炎後,便趕緊向格蘭大酒店而去。
格蘭行省的幾條主要街道熱鬧非凡,煉燎沒有帶什麼隨從便出發了。此時,已經是深冬季節,天氣冷得要命,煉燎不時顫抖著。格蘭大酒店是恩格的勢力範圍,酒店的老板是恩格的弟弟恩羅巴,據說長得很胖。煉燎以客人的身份住進了格蘭大酒店,據保羅交代,綁架瑪麗娜的人一共六個人,分別住在五樓503房間——508房間,似乎很有錢似的,一人一個房間,在格蘭大酒店住一晚得兩百三十多個金幣,這幫家伙還真有錢啊,煉燎恨恨地想著。煉燎住進了603房間。進屋後,煉燎等待著酒店服務送餐進來。
一會兒,送餐的服務員在外面敲門,煉燎打開門讓他進來,趁服務員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施了法術,讓他暈迷過去。然後,煉燎換上了服務員的衣服,下了樓,往505房間走去,據保羅交代,瑪麗娜很可能被關在505房間里,這個房間住的人是一個很粗壯的大漢,身手最為厲害。一人可敵十人。
煉燎敲了敲505的房門,出來一位身材與煉燎差不多,面目凶狠難看的泣血族壯漢,他怒目地望著喬裝成服務員的煉燎問︰“你來干什麼,爺我沒叫人啊?”壯漢的眼珠子是綠色的,是一個綠色泣血人。
煉燎假裝有些害怕地說︰“先……先生,你不是叫餐了嗎?”
壯漢呸了一聲,說︰“爺什麼時候叫餐了!”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煉燎在壯漢關門的瞬間趕緊施隱術遁形而入。在房內,煉燎終于看到了被捆綁的瑪麗娜,還有伯特家里的奴隸亞非。煉燎听瑪麗娜提起過他的名字。
瑪麗娜被扔在床上,亞非在屋內一角,亞非的嘴被塞了一塊白布,瑪麗娜只是被捆綁著,她一邊罵著壯漢一邊動來動去的。
壯漢繼續坐在椅子上,呵呵地笑著,一副色相。他說︰“小美人,你掙扎吧,你掙扎吧,最好使勁地掙扎,把你的力氣全使完,這樣,爺我好辦事,嘿嘿!”
瑪麗娜呸了一聲,說︰“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踫我的話,我定殺了你。”
壯漢哈哈大笑出來,說︰“爺我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我斯達怎麼說也算格蘭行省黑道上的一號人物,你這丫頭想殺我,哈哈……啊,你們人族女子果然漂亮啊,皮膚白嫩白嫩的!”斯達伸手摸摸瑪麗娜的臉,嘖嘖嘖地又說著︰“嗯,漂亮,漂亮!”
瑪麗娜把頭轉到另一個方向,哼了一聲,大叫出來︰“你這個色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壯漢哈哈大笑,說︰“你叫吧,爺我讓你叫個夠,嘿嘿,等你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爺我就能下手了。”
瑪麗娜痛苦地喊著︰“啊…………”在一旁的亞非努力地掙扎著,看著瑪麗娜那麼難受的樣子,心里痛痛地,想要沖過去救她,無奈自己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一點幻術或武力都不會的奴隸而已。亞非憤怒地盯著那個比自己個頭高不少的綠眼泣血族同胞,心里恨透了他。他突然模糊地想起他小時候的某個情景,似乎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就像剛才壯漢摸瑪麗娜臉一樣摸著他的臉,用猙獰地眼光望著他。
煉燎觀察了一會兒,確定眼前的這個壯漢是一個善于格斗、力氣巨大並且略有幻術的中等高手,而他的身份不過是格蘭行省黑道組織上的一個人物而已,經常欺人太甚,為許多泣血族平民所痛恨的社會人渣,若不是格蘭行省的幾個黑幫組織的勢力也不可小瞧,對恩格有用,恩格早就清除這些黑幫組織了。現在是內亂時期,恩格的策略是︰能做朋友的絕對不能與之成為敵人。他日,若恩格真正地統一泣血族,這些黑道組織的下場肯定很慘,因為恩格的父親便是死于黑道頭號人物多伊格之手。恩格心中早有鏟除多伊格勢力的想法。
這些情況,煉燎知之不多,但對多伊格略有所知。為了避免與格蘭行省黑道組織的沖突,煉燎想著暫時不能殺了斯達。
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避免把斯達的同伴們招來引起一場惡戰,煉燎只能悄悄地站在一邊伺機而動。
斯達畏懼于瑪麗娜身上的斗氣,幾天下來都不敢動她,只得把她捆綁起來,等待她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敢動她,所以,斯達每天只給瑪麗娜很少的食物,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不能像平常那樣隨隨便便就非禮了一個女子。而瑪麗娜又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女子,人族的智力遠在泣血族之上,斯達雖然急著跟瑪麗娜上床,可是,為了安全,他現在只能忍著。
一會兒,斯達跟瑪麗娜斗嘴斗得有點累了,便不再理她,繼續喝酒。喝著喝著,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斯達終于睡著了。煉燎運出一個沉眠咒施在斯達身上,斯達便如同死去一般呼呼大睡著。瑪麗娜怎麼罵,他都沒有听見,瑪麗娜正感覺有些奇怪,突然,身上的繩索斷了,接著,她嘴里的那塊布像是有人拿了出來一樣,她奇怪地坐起來,環視著房間,接著亞非身上的繩索也斷開了,嘴里的布也被拿了出來,亞非不可思議地想著。
突然,瑪麗娜大叫一聲,因為,她突然看見煉燎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對著她笑著,說︰“瑪麗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瑪麗娜一見煉燎,想著幾日來被那個泣血族壯漢斯達綁著繩索,加了咒語,怎麼也逃脫不了,心里委屈得很,一下子撲到煉燎的身上,哭了出來,鬧著︰“煉燎哥哥,你終于來了,你怎麼才來啊……”亞非抓了抓癢。有些羨慕地看著煉燎與瑪麗娜抱在一起的情景。
煉燎摸了摸瑪麗娜的頭發,安慰地說︰“瑪麗娜,別哭了,沒事了,我不是來救人了嗎?”
瑪麗娜用力地打著煉燎的胸膛,罵著︰“都是你不好,出門居然不帶上我,你真沒良心,嗚嗚嗚……”
煉燎輕輕一笑,說︰“是我不好,行了吧,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瑪麗娜狠狠地在壯漢斯達身上踢了一腳。突然高興地說著︰“嗯,我們走!”
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酒店里很安靜,煉燎先帶著瑪麗娜從窗戶飛上六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再回頭把亞非也接了上去。接著,再把衣服換到那個還昏迷著的服務員身上,把他送到斯達房間門口。一切處理完畢後,煉燎又到街上買了些男人服飾、假胡須回來,讓瑪麗娜、亞非換上,喬裝打扮一番後,他們才退了房連夜回到青堂的地宮里。
半夜的時候,斯達門口的那個服務員被同事發現了,抬了回去,斯達的手下們沒有听到什麼動靜,一夜下來,睡得很安穩。直到次日早上,他們醒過來了,去找斯達才發現斯達還昏睡著,而他們好不容易才綁架來的美人以及準備轉賣的奴隸都不見了蹤影。他們趕緊把斯達弄醒,好不容易斯達才醒了過來,望著屋里斷開了的繩索,唉了一聲,罵著︰“這丫頭片子,居然讓她解了咒語跑了,唉呀!”斯達後悔不已,本想著借助著酒勁,干脆把瑪麗娜上了,沒想到酒多喝了幾口,竟然誤了大事。斯達也奇怪著︰那丫頭是怎麼跑出去的,她為什麼不殺了自己?
兩天後,泣血族北部的藍色泣血族聯合其它部落開始進犯南方邊境,格蘭行省北部地區戰事告急。與其同時,魔族大軍已有四分之三進入泣血族北部領地,帶軍的統帥是魔族貴族世家希爾德。希爾德家族可是魔族第一貴族,是炫覺的死對頭。他與炫覺同為冷面魔君的重用的大臣。兩股勢力水火不容、明爭暗斗,希爾德家族的勢力明顯比炫覺的勢力強大一些,為了均衡兩股勢力,冷面魔君此次把希爾德外調南部作戰,是有意削弱希爾德的實力。因為冷面魔君知道,泣血族一旦亂起來,各方必定會打得死去活來,希爾德在戰爭中必定會損兵折將,實力削弱。炫覺是冷面魔君一手培養上來的,代表自己的勢力,把希爾德調出去後,冷面魔君便可借機鏟除不少希爾德勢力下的臣子。對于那些表面上討好,背地里實際是代表著希爾德利益的那些臣子,冷面魔君深為痛恨,若不是自己一手培養出的炫覺大將軍的勢力日漸抬頭,希爾德一旦竄位,冷面魔君的魔君地位將會不保。
恩格收到軍情後壓力更加大。他早已派出使者,出使獸族,希望獸族可以出兵進攻魔族的北部,這樣,便可牽制魔族的勢力。只是,他派出去的使者至今沒有什麼消息。只怕早已經遇害了吧。
列炎、達加等人按約前往恩格的領主府參加現場簽約儀式。煉燎作為近身護衛跟隨在列炎與達加的身邊,他們緩緩地走進會場,遠遠地,煉燎終于見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領主大人恩格。恩格果然不同非響,一張深沉的臉似笑非笑,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身上的禮服何其尊貴,顯得沒有人比他尊貴,面對困境仍然能保持鎮定自若,表情自然,一點也不做作,看著他的臉,會感覺到一陣一陣地寒冷,這種寒冷的感覺來源于他表現出來的王者之氣。煉燎心里不禁念到︰恩格真仍人杰也。
恩格看見列炎帶著人前來參加簽約儀式,十分高興,在列炎離自己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便趕緊快步迎上去,微笑而和善地伸手與列炎握手,說︰“列炎先生,好幾天不見了,快請!”列炎對于交際可不太在行,但禮儀他還是懂的,他同樣客氣地與恩格微笑、握手,接著雙方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各自就坐。恩格背後站著一位隱藏著高深法術的幻術師。他的目光冷冷地從列炎背後的煉燎身上一閃而過,煉燎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只故意流散一些微弱的斗氣讓恩格背後的那個人看看而已。一會兒,恩格手下的禮儀官大聲宣布︰南泣聯盟與摩達教結盟儀式正式開始,請雙方代表簽字,互換證書。
恩格與列炎彼此相視一笑,簽下了各自的名字。一會兒,禮儀官在主席台上大聲地宣讀兩方結盟的條約。之後,恩格上台講話︰“各位泣血族同胞,各位來賓,如今,世界混亂,各種勢力明爭暗斗,我作為南泣聯盟的盟主,當思統一泣血族,使泣血族不再陷入混亂狀態。咱們的老國王哈什仍仁義開明之君,深受百姓喜歡,無奈遭奸臣陷害,這個仇我們也必定要報;魔族歷來以強欺弱,常常看不起咱們泣血人。如今,藍色泣血族與紅色泣血族不顧國家利益,竟然與魔族勾結,致使魔族大軍開進泣血族北部地區,魔族欺人太甚,我們必定要把他們趕出去,紅藍泣血族背叛國家,我們也必定要討伐之。昔日,凌崖帝國強大之時,焓焰聖主廣播仁義。深受我泣血族國人尊敬。如今,雖然凌崖帝國已然不復存在,但是,凌崖族人自強不息,許多愛國人士爭相為國貢獻。摩達教應運而生,積蓄力量,我相信,終有一日,摩達教定能實現恢復凌崖帝國之偉業。如今,我們雙方共同面對著共同的敵人,我們只有團結一致,共同抗敵。我在此承諾︰泣血族統一之日,定然歸還泣血族暫管下的原凌崖帝國的兩大主要領地。”
恩格講完後,列炎也上台講話,表示必將盡力幫助恩格完成泣血族統一大業。至此,恩格領導下的泣血族南部聯盟與摩達教結為同盟,恩格與列炎共同簽發軍令,雙方的軍隊按照他們的命令整編後,陸續出發。恩格一共有12萬大軍。摩達教這邊,伯特給了恩格5萬軍隊。都是從凌崖帝國與泣血族相鄰的幾座城市征來的。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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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18:59:55
第四十一章︰營地生活
幾天後,伯特正式授令列炎從梵亞行省、巴思行省、亞格特行省、克里斯林行省四大城市各調用一萬人左右的軍隊奔赴前線,與南泣聯盟的大軍匯合,南泣聯盟的大軍經過一陣子的行軍,基本到達與北泣聯盟對抗的前線地區。至此,南泣聯盟與摩達教雙方的軍隊均按統帥恩格、副統帥列炎的軍令整編完畢,一共是五大軍團。所有的軍隊按軍令往不同的戰場開去。具體如下︰
鐵泣軍團︰南泣聯盟的第一大軍團,人數五萬人,全部由泣血人組成。為南泣聯盟的主力軍。由統帥恩格兼任軍團長,恩格的心腹部下溫多夫任副軍團長。第一軍團往格蘭行省北接的與北部泣血族控制下的亞克甦行省相鄰的加得斯行省戰線開去;這里是北泣大軍的主力所在,一旦發生戰亂,必將是一場惡戰,恩格不得不親自帶軍;
雄鷹軍團︰南泣聯盟第二大軍團,人數本來有四萬人,摩達教從梵亞行省調一萬人加入,人數增為五萬人;軍團長是恩格的心腹部下、歷任恩格旗下總軍長的韋斯。副軍團長由青堂副堂主加爾、希得共同擔任,加爾為首席副軍團長,希得為執行副軍團長。比克與他們二人同行,負責保護他們二人。第二大軍團最早開赴前線迦太基行省,迦太基行省大致呈長方形形狀,戰線較長,最早爆發沖突。
天空軍團︰南泣聯盟第三大軍團,人數三萬人,主要由摩達教會員組成,但經過正規化的軍事訓練,軍團長由副統帥列炎兼任。副軍團長由恩格部下的謝里曼擔任;謝里曼是泣血族綠色泣血部落有名的將軍謝柯夫之子,年輕有為;煉燎、巴扎克跟隨列炎身邊。第三大軍團在第二大軍團與北泣軍隊開戰後的第三天到達另一條戰線︰恰約尼行省。恰約尼行省與北部控制下的沙里頓行省相鄰,雙方的沖突一觸便發,戰事非常緊張,雙方都在積蓄力量,準備展開主動攻擊。
神劍軍團︰南泣聯盟第四大軍團,人數兩萬人,主要由摩達教會員組成,同樣也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軍團長由達加但任,副軍團長由恩格部下的亞科夫以及摩達教的特使莫克共同擔任;第四大軍團主要負責配合第二大軍團與第三大軍團的作戰;第四大軍團往泣血族西北方向南北對峙的喬里斯行省開去,北泣聯盟在這個地區的護衛能力較弱,一時之間還不會發生太激烈的沖突,第四大軍團在牽制這里的北泣駐軍的同時,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支援第三大軍團的作戰。
大地軍團︰南泣聯盟第五大軍團,人數兩萬人,主要由泣血族人組成,軍團長為恩格的得力部下烏達擔任,副軍團長由恩格的部力部下安塔擔任,兩者都是名將之後,頗有戰功。第五大軍團與神劍軍團一樣,都是負責配合主力軍團的作戰,他們的作戰計劃主要根據其它軍團的作戰情況而定,其它軍團若有需要,可以下對地下令,按其要求作戰。大地軍團主要駐軍在位于中部地區,一方面連接後方,另一方面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支援東北部地區的雄鷹軍團、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支援鐵泣軍團。大地軍團還有個用處就是︰一旦摩達教背叛了恩格,恩格就可以憑大地軍團阻斷摩達教掌控下的天空軍團以神劍軍團的歸路,或防止摩達教另外派軍攻打格蘭行省或泣血族南部的其它行省。如果發生了這種情況,鐵泣軍團才有時間及時南下應付。
七天後,恩格收到情報,魔族全部開進南北對峙的四大戰場,藍色泣血部落與紅色泣血部落共同聯合起來,尊魔族統帥希爾德為大軍統帥,指揮全軍戰斗。恩格听了,牙齒咬起來,心里罵著︰那兩個老家伙,難道真要把國土拱手讓給魔族嗎?可惡?恩格傳下命令︰全軍提高警備,防止魔族大軍突然襲擊,沒有軍令不許隨便主動出戰。負責傳遞情報的士兵連夜往各個軍團駐地而去。
次日,天空軍團軍團長派出一支偵探小隊前往敵方駐地沙里頓行省的邊境地帶偵察對方動態。他們換上普通平民的穿著,小心地在林間小道上行走著,一直前行到了距離對方營地一百米的地方,看到敵方的營寨綿延數百里,陣勢甚是可怕。帶頭的偵察隊長號子帶著一百個士兵正準備繼續深入敵方的營地中,不料,再往前走,卻看到了幾十個死人躺在地上。那幾十個死人身上到處是鮮血,號子及眾士兵都認為那些死人就是死人,可能是敵方的逃兵被處死在這里,不料,在號子再往前走了一些距離後,那幾十死人突然活了過來,從背後殺了過來,號子等人一時措手不及,不到半個小時功夫,便全被殺死。
夜幕降臨,列炎與謝里曼、煉燎、巴扎克四人圍坐著一起喝酒吃肉,商量著軍情。列炎臭罵了一句︰“對方將領不知是誰?可真不簡單啊,居然設下了埋伏,殺我一百偵察兵。”
謝里曼輕視一笑,不說什麼,只顧著吃肉喝酒。巴扎克大口大口地喝了口酒,憤怒地說︰“讓我帶三千人馬,去殺個痛快,老子老早想跟魔族大戰三百回合了。”
謝里曼愛理不理的樣子,他心里不滿于恩格把他安排在第三軍團里,並且只當了個副軍團長,沒有實際權利。他的作用實際上就是監視摩達教的情況而已,戰斗的事情,他只要听列炎安排就好了。煉燎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也看出了他的心事,倒了一杯酒,跟謝里曼干了一杯,謝里曼不好推辭,只得表面上勉強一笑,跟煉燎干了一杯,心里頭卻有些瞧不起煉燎,覺得他不過是列炎身邊的護衛而已,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副軍團長,他居然要跟自己干一杯。其實,他心里也很看不起摩達教的人,覺得他們不過是一些亡國奴、反動份子而已,居然敢秘密結社,建立自己的軍隊,要不是此次,泣血族內部發生政亂,他定要請命,清除這些不安份的亡國奴。
煉燎看了看列炎,列炎也是個精明的人,他沖煉燎一笑,客氣地對謝里曼說︰“副軍團長大人,你對我們這里的戰事有什麼看法嗎?”
謝里曼頓了頓,喝了口酒,看了列炎一眼,說︰“軍團長大人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語氣甚是不客氣。巴扎克正在大口吃肉,听謝里曼這麼一說,十分不高興,大罵一句︰“你是什麼鳥東西,居然敢這樣對我們堂主。”列炎及時地把他壓住,讓他坐好。不要說話。
列炎雖然在心里很是不爽,不過,此時正是雙方合作的時候,不能跟謝里曼鬧翻,列炎呵呵地笑著說︰“我們再研究研究!”說完,把目光轉向煉燎,問︰“煉燎,你覺得呢?”
煉燎想了想,說︰“軍團長大人,不如我去一趟吧,我有辦法查出對方將領是誰?”
巴扎克喝了一句,說︰“還是我去吧,我去抓幾個鳥士兵問問,看他們說不說,不說老子就砍了他們。”
列炎再把巴扎克按下去,說︰“還是煉燎去吧,你坐下,煉燎不勝酒力,還是你留下來陪我喝吧!”
煉燎領命而去。謝里曼听了,心里更加地不滿,想著︰幾個土包、酒徒、亡國奴而已,真想不明白,恩格大人怎麼願意與他們結盟。就算他們有五萬人又如何,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何足為懼,給我一萬人馬,我定會鏟除他們。哼。謝里曼心里越想越不爽,便回了自己的營房喝酒去。
次日,煉燎終于回來了,抓了一個一根毛發都沒有的魔族士兵。列炎與謝里曼得知後齊聚在一起,審問了一會兒,才知道對方的將領是魔族的一位頗具名聲的人物︰阿圖什。阿圖什是希爾德部下的良將,是希爾德營中最善于作戰的將領。希爾德派他作鎮沙里頓行省,很明顯是為了防止恩格從西北部的偏闢地區抄道而入,經伯利茲行省進入沙里頓行省,沙里頓行省是泣血族地區的最重要糧食供應地。如果被敵人佔領,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對付阿圖什,將是一件棘手的手。列炎、謝里曼心里都有些犯難。列炎對魔族的諸位將軍都有些了解,雖然不曾踫過面,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些將軍都是曾經在世界亂爭中有過杰出表現的名將啊,列炎出身市井,天下何人知道其名字。列炎突然感到自己肩上的壓力很大。列炎繼續審問魔族士兵,才知道,這次,魔族大軍出動了大批的武將、魔法師、箭士、戰士。魔君還重金大量招募各種各樣的能人異士。每一個戰場都有幾倍于他們的將領、軍隊、魔法師等各種各樣的人士。眼下,正是冬末季節,再過一個月左右,寒冬過後,迎來春天,那時,戰事就會馬上爆發,現在,雙方都死死地盯著對方,偶爾給對方一次突然襲擊,誰都沒有打算正面主動攻擊。
回到營房里,煉燎脫下衣服,躺在床上,一會兒,便入睡了。由于一夜未睡,他顯得很疲憊的樣子。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之中,感覺身上某處癢癢地。這種癢癢地感覺讓他感到不太對勁,只是因為太困了,眼楮難以睜開。終于,一聲咳嗽響起,煉燎醒了過來,翻了個身子,滾到了地上,接著,他听到一陣熟悉的笑聲。睜眼一看,眼前的此人不就是近來整天纏著他不放的左使大人的千金小姐瑪麗娜嗎?煉燎哎喲了一聲,說︰“瑪麗娜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很累嗎?”
瑪麗娜撒嬌地哼了一聲,說︰“煉燎哥哥,你昨晚去哪里了,怎麼一直找不到人呢?”
煉燎叫苦地叫了一聲,說︰“軍團長派我去執行任務啊,我一夜未睡哎!”
瑪麗娜喔了一聲,說︰“難怪睡得像頭死豬呢!”
煉燎接著躺在床上,閉著眼楮,說︰“我睡醒了再陪你玩,你先讓我睡一會兒。”
瑪麗娜轉了轉圓珠子,嘿嘿地笑著,說︰“好吧好吧,呵呵,你睡吧,本小姐給你捶捶背!”
煉燎的呼吸一時停止,接著,吐出一口大氣,眼開眼楮瞪著瑪麗娜,說︰“哎……這個,你可是左使大人的千金小姐啊,我怎麼消受得起啊!”
瑪麗娜把煉燎推了一下,說︰“不嘛不嘛,你躺好了!”
煉燎哎了一聲,說︰“那好吧,呵呵!”說完,沖瑪麗娜嬉皮一笑,瑪麗娜看著煉燎如同春風般的笑容,心里樂著,對煉燎的好感更加地深了,小心而認真地給他捶背。這可是她第一次給男生捶背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20:37:04
第四十二章︰可惡的謝里曼
轟轟——
巨大的聲響突然響起,許多人的心一下子抖了一下。列炎趕緊出營巡視。整個軍營頓時亂了起來,列炎、謝里曼、煉燎三人趕緊及時地了解情況。在營地的最東面的一塊空地被炸出了一個洞,列炎命令巴扎克調查此事,謝里曼有意地挖苦說︰“軍團長大人,戰爭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定是你的那些站崗的部下沒有小心謹慎,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畢竟你們的軍隊可不是什麼正規軍!”
列炎有些不高興,板著臉,說︰“謝里曼,你放心,如果是我的部下失職的話,我一定按軍法處置。你大可放心,這場戰,我一定打得漂漂亮亮地。”
謝里曼笑了笑,說︰“那是那是,軍團長大人何等人也。”謝里曼雖然對摩達教沒有好感,對列炎、巴扎克、煉燎三人甚是討厭,不過,想著列炎能夠聚眾五萬人,必定有一定的本事,也不是好惹的人物。謝里曼對列炎的挖苦也不敢太過份了。
列炎當場下令,讓巴扎克加倍注意防衛工作,防止敵方再耍什麼把戲或突然襲擊。另外派人調查此次偷襲事件。煉燎見事情不是很嚴重,心里才安定下來,雖然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但是,煉燎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的感覺。煉燎跟著列炎走了一會兒,列炎沒有開口說話,煉燎知道列炎對剛才的事情沒有想明白,暗暗感到好笑,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沉默而已。
一直到進了列炎的營房,列炎坐了下來,見煉燎還站著,才開口說︰“喔,煉燎,你坐啊!”
煉燎坐了下來,順便輕輕地問︰“堂主何事憂愁啊!”
列炎沖煉燎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敵方用什麼辦法偷襲我們的呢?”
煉燎說︰“堂主,其實也沒必要擔心,我們的防衛工作做好了就不怕敵人突然襲擊了,而且,我方與敵方的距離有幾百米,敵方想偷襲我們哪有那麼容易啊?”
列炎噓了一聲,說︰“可是,剛才,敵方明明偷襲成功了!要是敵方大面積偷襲的話,那我們就大敗了。”
煉燎微笑了一下,說︰“堂主難道沒有想過其它的可能嗎?”
列炎疑惑地想著,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他問︰“煉燎不妨直說吧!你知道我沒有什麼智謀,加爾又不在我身邊,我還真不太明白。”
煉燎走到列炎身邊,小聲地說︰“其實很簡單,謝里曼跟我們不合,剛才的爆炸事件不過是他設計來挖苦我們而已,所以,堂主大人不必放在心中,倒是謝里曼,他的心胸似乎比較狹窄,與他相處恐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列炎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椅墊,高興地說︰“煉燎小兄弟一語點破啊,我明白了。”列炎釋懷地笑出來,笑了一會兒,列炎突然問︰“哎,瑪麗娜小姐可好啊!”
煉燎回道︰“還好,就是……跟她說話太累了,她話一開口就沒完沒了地。”
列炎笑眯眯地說︰“煉燎,瑪麗娜可是很喜歡你呢,好好珍惜啊,將來你可就是左使大人的女婿了。”
煉燎有些難為情地陪笑著,一會兒,辭別列炎後,煉燎便去找瑪麗娜。煉燎進了瑪麗娜的營房,沒有看到她,便回了自己的營房,思考著些事情,主要是慶悅他們還要幾天才能到達這里,他們被列炎送去參加訓練後不久便被編入了達加的軍隊里,在煉燎的請求下,列炎才把他們調回來。從迦太基行省騎馬而來,差不多也得半個月的時間。煉燎心想︰不知迦太基行省那里的戰況如何?想了一會兒,煉燎安靜地坐下來修煉。幾個月下來,他忙于各種各樣的事情,很少有時間溫習過的法術,特別是那些比較高深的,雖然他承繼了澈斂、焓焰二畢生的靈力,不過,這兩股強大的靈力還沒有完全為他所掌控。哪天,煉燎能夠將這兩股靈力完全吸收,那一天,整個幻界,可以與煉燎一比高低的人也就寥寥無幾了。
此時,瑪麗娜正在忙著烤她好不容易捉到的野兔,亞非幫著找木柴,來來回回地走著。咳嗽了幾聲,瑪麗娜繼續擺動著手中的野兔,順手擦了擦臉,手上的污物抹在臉頰上。亞非抱著一堆木柴走過來,看到瑪麗娜的臉,笑了出來,放下木柴後,用手指著瑪麗娜,吱吱唔唔地說著︰“小……小姐……”話還沒有說完,就接著捧腹大笑。瑪麗娜抬頭見亞非笑得那麼夸張,順手拾起一塊石子,往亞非身上擲去,大聲地喝道︰“笑什麼呢?”
亞非想要說話,可是因為一直笑著,一時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停下來,對瑪麗娜說︰“小姐,你的臉髒了,好黑!”
瑪麗娜听了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趕緊擦了擦。有些生氣地看著亞非,說︰“亞非,笑夠了吧,你看著,我去叫煉燎哥哥。”
亞非跳著跑過去,接過瑪麗娜手中的野兔。似乎很高興地樣子。瑪麗娜走了幾步回頭道︰“別偷吃喔!”
亞非沖瑪麗娜笑了笑,猛地點頭。瑪麗娜知道亞非是個老實人,在她沒同意的情況下是不會偷吃的。所以,她放心地往煉燎的營房走去。邊走邊哼著歌兒,雖然天氣有點冷,不過,瑪麗娜有著獨門的抗寒本領。對于寒冷,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感覺了。小時候,伯特就教給她抵御寒冷的獨門法術了。寒風一陣一陣地刮過,瑪麗娜感覺有點受不了就運起靈力抗寒。
終于到了煉燎的營房,這一路走來,多少士兵偷偷地瞄著她啊,軍營里居然有著這麼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許多人不免想入非非,背地里打起了她的主意,謝里曼便是其中的一個,他的年紀跟煉燎差不多。自從前幾天他見了瑪麗娜一面之後,心里便起了色心,若不是整個軍營里,泣血族人實在沒有幾個,謝里曼在這個軍團里沒有什麼勢力,他早就找機會下手了。作為一個貴族子弟,想泡一個美女是一件太輕松的事情了,如果這里是格蘭行省的話。喔……菊花……謝里曼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兩個字,他在奔赴前線之前,在某家知名妓院里泡過一個人族美女,她的名字就叫菊花。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子啊?謝里曼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進了煉燎的營房,瑪麗娜看到煉燎靜靜地打坐著,渾身被紅色光圈包圍著,煉燎閉著眼楮轉來轉去。瑪麗娜無法靠近煉燎,只得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煉燎比來比去的,心里不住地念著︰哇……煉燎哥哥好厲害啊……
許久,亞非不見瑪麗娜與煉燎過來,回頭望了望,偷偷地樂著,眯著眼楮,笑得特得意地樣子。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瑪麗娜與煉燎過來,亞非聞著已經烤好的野兔肉,禁不住香味的誘惑,掰下一塊肉,自己吃了起來。那美味實在是太誘人了,太香了,亞非樂得眯著眼楮,又高興地笑了起來,想著這麼好吃的野兔肉,瑪麗娜小姐一定會喜歡吃,心里更加地高興,亞非小心地包好野兔肉,放在火邊。天氣太冷,亞非伸出冰凍地雙手搓了搓。抹了抹自己有臉。抹完臉,亞非的第一個感覺是心口處傳來劇烈地疼痛,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疼痛,從他的心口處開始,一直蔓延到整個身體,亞非的嘴角流出了鮮血,渾身顫抖了一會兒,整個身體往後倒下去。一會兒,天下起了雪,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亞非身上。亞非的眼楮直直地瞪著天空,整個人一動不動地,嘴角慢慢地流出黑色的血液……
煉燎知覺到瑪麗娜後,慢慢地將體內的靈力化掉,一會兒,煉燎起身,一陣大風吹了進來,煉燎頓時感到絲絲的冷意。瑪麗娜開心地跑過去,說︰“煉燎哥哥,你好厲害啊!”瑪麗娜沖煉燎開心地笑著。煉燎看到瑪麗娜也感到高興,跟瑪麗娜在一起,幾乎沒有不高興的道理。煉燎問︰“瑪麗娜,你剛才去了哪里了,怎麼找不到人影啊?”
瑪麗娜哼了一聲,說︰“你也會找我,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是什麼話,保護你可是我的光榮使命啊!”煉燎來到瑪麗娜面前,瞪著眼楮,笑著對她說話。看著煉燎這麼清澈這麼陽光這麼可愛這麼溫暖的笑容,瑪麗娜的一顆心便化了,平日里對煉燎的種種不滿,便一一揮去,一點也想不想,心里裝得滿滿地是︰煉燎給她的那種親切地、甜甜地幸福感。
見瑪麗娜不說話,煉燎奇怪地問︰“怎麼不說話了?”
瑪麗娜突然拉住煉燎的手,說︰“煉燎哥哥,跟我來!”不容煉燎多說,瑪麗娜拉著煉燎的手就往軍營左面的山林而去。
當煉燎、瑪麗娜二人來到剛才燒野兔肉的地方時,他們都驚呆了,瑪麗娜看著亞非滿嘴流著黑血的樣子,一會兒的功夫就嘔吐了出來,接著,便哭著喊著︰“亞非,亞非……煉燎哥哥,快救救亞非。”
煉燎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起來,說︰“瑪麗娜,你別擔心!”
瑪麗娜幻化出一陣紛飛術,把落在亞非身上的雪花吹開。煉燎把自己的衣服的一角撕下來,小心地擦掉亞非嘴角的黑血,再把亞非拖了出來,幸好,亞非尚存微弱的氣息,若不是煉燎與瑪麗娜此時趕來,亞非怕是沒了性命了。
煉燎馬上給亞非輸入靈力,以助他暫時穩住體內的毒氣,防止毒性快速蔓延。煉燎簡單地問了事情的經過,確認問題出在那只兔子身上,檢查了一下那只野兔,煉燎心里一驚,這只兔子跟平常的兔子有些不同,是一只魔兔,顯得比平常的兔子大一些。背部的毛是白色的,里頭夾雜著些黑色的小毛,沒有細心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這山頭怎麼會有魔兔出沒呢?煉燎趕緊問︰“瑪麗娜,你們是從哪里捉到這只魔兔的?”
瑪麗娜此時情緒穩定了些,不過,依然有些害怕地樣子,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她身上,她忘了運起體內的靈力抗寒,很快地,嘴唇就凍得紅紅地。煉燎抬頭看到瑪麗娜這樣子,心一下子疼了起來,只听瑪麗娜說︰“我在房里呆得有些悶了,所以,帶著亞非出來走走,就走到了這里,亞非發現了那邊那棵樹下有一只野兔,我們便把它捉住了。”
煉燎點了點頭,說︰“瑪麗娜,不用擔心,亞非沒事的,魔兔的毒性還不致于使人失去性命,我有辦法救活亞非,我們先把亞非帶回他的房間。”
一會兒,煉燎把亞非背回房里,讓瑪麗娜看著,煉燎再去找列炎要了一些藥,給亞非服上,同時,把事情給列炎匯報了一下,當場,列炎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軍營一百米。不得隨意捉山中的野食吃。特別是魔兔、魔雞等。煉燎覺得那只野兔可能是敵方放過來的或從敵方跑出來的。
一個小時後,亞非的臉色終于恢復了過來,瑪麗娜心頭的驚懼才壓了下去。雖然亞非已經擺脫了危險,但是,他依然昏睡著。煉燎派了一個跟亞非睡一個營房的士兵給他把守著。煉燎帶著瑪麗娜回了她的營寨,給瑪麗娜倒了幾杯開水喝,瑪麗娜的寒意才退去許多。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情景有些恐怖,瑪麗娜被嚇得到現在,都還有些驚懼地樣子。煉燎不斷地安慰著她。好不容易才把瑪麗娜哄睡過去。煉燎的心頭的石頭這才掉落下來。軍營的生活實在不好受,天氣太冷,雙主都不願意主動攻擊。但為了各自的領土完整不得不派軍隊守著。還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春天就會來到,寒意將退去,到了那一天,雙方必將開始激戰,這場戰爭可真不好打啊,四條戰線都十分緊張,哪條戰線都不能失守,否則,南部泣血族的領土將會被北部的藍紅泣血部落奪去。煉燎現在想得最多的便是作戰的方案。
算一算,慶悅再過兩三天也應該到了吧,他們到了就能幫助煉燎解決許多事情,瑪麗娜私自跟了過來,給煉燎增加了負擔。煉燎每天都得提心掉膽地,生怕瑪麗娜走失或出什麼事情。慶悅他們過來後就能幫著照看了。瑪麗娜睡過去後,煉燎這才回了自己的營寨,派了心腹的士兵把守著。
謝里曼從手下了解了剛才的事情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遠遠地盯著瑪麗娜的營寨,心里想著︰美人……哈哈,我來了。一會兒,謝里曼裝扮成士兵模樣,去了瑪麗娜的營寨,對守門的士兵說︰“煉燎大人派我給瑪麗娜小姐送些水果過來!”守門士兵見是送水果的沒多想,便放他進去。謝里曼進了瑪麗娜的營寨後,小心地把幻化出一個結界把守門的士兵給封住。接著,張嘴一吹,一道光芒緩緩地落在瑪麗娜的身上,瑪麗娜暫時被麻痹了,謝里曼嘴角嘴角得意而詭譎的笑容,他走到瑪麗娜的床邊,探頭聞了聞瑪麗娜身上的香味,嗯了一聲,心里念道︰嗯,美人……想死你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美人……
謝里曼伸出手在瑪麗娜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細嫩而滑脫的感覺像是春風輕輕拂過。一種難以言語的舒服感強烈地撞擊謝里曼的頭腦。謝里曼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他順著瑪麗娜的臉往下直至胸部,瑪麗娜卻一點知覺也沒有,任謝里曼的手在她的胸部滑過,一咱柔軟的感覺涌上他的腦中,欲火難耐。謝里曼干脆把瑪麗娜的被子掀了起來。貪孌地親吻著瑪麗娜的臉直至胸部,雖然現在的時機很好,可是,謝里曼還是不敢對瑪麗娜太過無禮,畢竟,如果他真的上了瑪麗娜的話,那麼只有死路一條,謝里曼此時雖然是欲火難耐,但還是有些理智的。外面,他的幾個心腹手下幫他把守著。謝里曼慢慢地脫下瑪麗娜的褲子,把手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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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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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0:44:35
第四十三章︰大規模偷襲
“喔,該死的,雪怎麼下個不停呢?噓……冷死了!”慶悅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搓了搓手,手心里的冰冷依然像利箭一般刺穿他的心靈。這已經是多少天了呢?慶悅都記不太清楚了。在參加了短期的軍訓練後他與科羅、克林等人就一起被編入雄鷹軍團中,慶悅與克林因為各自的優秀表現而被希得提升為小隊長,共同帶領著一支小部隊。迦太基行省與艾比勒行省雙方的戰線很長,由于目前尚是冬季,天氣甚冷而且偶爾會下一場大雪或冰雹。魔族與北泣聯盟知道迦太基行省的軍力情況後對其甚是輕視,為了減少傷亡,他們並不急于發動大規模的攻擊,而是在局部地區對迦太基行省進行騷擾與攻擊,以此使迦太基行省的雄鷹軍團軍心渙散。
在雙方的局部沖突中,慶悅以其獨特的戰術以極少數的軍力屢戰屢勝,凡是與他交戰的北泣聯盟軍小隊都吃著了他的苦頭。慶悅因為受到重用,提升為大隊長,在雄鷹軍團中,一個大隊長帶領著一千五百人的隊伍。在接到煉燎的信後,加爾與希得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還是讓他們走。慶悅經過一番思量後決定留下來,多打幾場仗,克林與科羅帶領著其它的弟兄往天空軍團的駐地恰約尼行省北部而去。克林與科羅他們一行人已經行走了數日,再過一兩天就能到達恰約尼行省了。就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艾比勒行省的許多地方都突然遭遇魔族軍隊與北泣聯盟軍的偷襲。慶悅帶領著五百個兄弟前去迎敵,不想因一時疏忽中了魔軍的埋伏。許多人的坐騎不是被砍斷了腿,就是被殺死。慶悅不得不帶著大隊人馬撤退,如今,全軍被圍困在一處山頭上,已經四天了,眾人都累得有點支撐不住了。這幾天,只要魔軍追來,他們就用山上的石頭拼命往下砸,使魔族軍隊暫時無法靠近他們。但是,山頭上的石頭有限啊,再這樣下去,還活著的四百多個兄弟就要盡數失去性命了,慶悅咬著牙,靠在山坡上堆好的壕溝里,恨恨地想著如何殺出去,安全回到駐地。
“可惡的魔族士兵,怎麼那麼多啊,要是有燎哥在,一人就把你們都干掉了!”慶悅喘著氣恨恨地罵著。身邊的幾個士兵有些怕怕地問︰“大隊長,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直被困在這山頭了嗎?”
慶悅心想︰不行,我死了不要緊,這麼多的兄弟要是因為我而死在這里就太不值得了。無論如何,我得想辦法帶大家出去。為了安定眾人的心,慶悅大聲地喊著︰“兄弟們,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想辦法帶大家出去的。請大家相信我,再堅持一兩天。”此時,慶悅的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可是,他是大隊長,只要能堅持下去,就得多照顧一下眾位兄弟,他們所帶出來的干糧已經不多了。慶悅的幾位得力助手亞克、切斯等人都跟他一樣,忍著饑餓頂著風雪,守在戰壕里,只是,眼看雪越下越大,他們得盡快找一處地方安頓下來才是,不然,就算能忍受饑餓,也會被天氣活活地凍死。慶悅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雪片落在他的臉上,慶悅感到一絲絲的冰涼,他心里念著︰燎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燎哥,你現在還好嗎?
正想著,突然听到一陣哭聲,遠遠地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士兵抱起另一個士兵喊著︰“拉加,拉加……”慶悅顫抖了一下,對身邊的亞克與切斯說︰“你們看著,我過去看看。”
慶悅走了過去,問了一下,那位士兵哭泣著說︰“拉加,我的好朋友,他死了……”
慶悅安慰地說︰“不要哭,戰爭是殘酷的,都是我不好,一時疏忽,才讓大家陷入了如此的困境。”慶悅把死去的拉加的眼楮合上,輕輕地說︰“把他埋好!”幾個士兵領命而去。
慶悅回到亞克的身邊,心里想著,已經有人凍死了,不行,得趕快離開這里,可是,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慶悅的手抖了起來,亞克與切斯都看到了,心里感到一絲絲的疼痛,突然,切斯說︰“大隊長,不然,我們沖出去算了,與其餓死、凍死,不如殺出去,多干掉幾個魔族士兵。
慶悅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行,這樣做太不理智了。現在還不到拼命的時候,大家都好好想想,看有什麼辦法。”慶悅閉著眼楮,回想著他的叔叔流吉和煉燎曾經教他的戰術,一句一句,他慢慢地想著,思考著……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傍晚了,加爾與希得在營帳里與部下們商量著如何找到韋斯與慶悅的隊伍。此次,艾比勒行省駐地的北泣聯盟軍與魔族軍隊在多處對他們發動了攻擊,有些地方的防衛工事還沒有修好就被毀壞了,有些地方的埋伏大面積地干掉了大批的敵人,有些地方雙方展開了正面的沖突,雄鷹軍團的軍力與艾比勒行省的軍力相比有不小的距離,所以,凡是硬拼的地方都打了敗戰。幸好,加爾早已對雙方的情況進行了分析,研究出了不同的戰術並被韋斯采用,總算韋斯是一個開明的總長,摩達教才能很好地與南泣聯盟軍隊的雄鷹軍團相處。在兩軍的共同努力下,艾比勒幾次的詭計都被粉碎。韋斯對加爾的謀略更是佩服,許多事情都會拿出來與他商量。加爾與韋斯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此時,各條防線的抗戰都已經取得了勝利,加爾以其精略而靈活的戰術使敵軍的大面積突然偷襲計劃宣告破滅,敵軍已經撤退得差不多了。但是,軍團長韋斯與大隊長慶悅現在都還沒有歸來,加爾與希得十分著急,已經過了四天了,派出去的救援部隊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加爾把情況對眾位泣血族部將陳述一番後,營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加爾把眼光從各位將領的身上一掃而過,看樣子,沒有人遇見韋斯與慶悅他們。突然,一個泣血族部將克里克拔出劍站了出來,指著坐在上座的加爾,狠狠地說︰“一定是你們別有用心,想趁機除掉軍團長大人,然後替代軍團長大人的位置,利用我們四萬泣血族大軍。我克里克今天就先除掉你們兩個人。”克里克把目光掃向希得。希得背後的比克趕緊喚出斗氣,隨時準備對抗克里克的攻擊。希得忍了一肚氣的悶氣,終于按捺不住地爆發出來,抬起頭,凶惡地盯著克里克,大嚇一聲︰“你說什麼?”接著,拔出劍,指向克里克,怒喝道︰“膽敢對副軍團長無禮,當按軍法處置!”
希得劍出一鞘,一下子,營里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其它的泣血族部將也都將各自的武器展示出來,希得更加地憤怒了,大喝一聲︰“反了,全反了!”
克里克接著說︰“各位將軍,韋斯必定是他們二人設計所害,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像奴隸一般甘願為其所驅使嗎?他們是在利用我們啊!”克里克正想沖上去,但因為見識希得的厲害,在其它的將軍還沒有響應的情況下,只得打住了腳步。
加爾見情形變得更加復雜,心里提醒著自己要冷靜謹慎對待。他看著希得仍然握著劍與其他泣血族部將對峙著,生氣地拍一下桌子,喝道︰“希得,把劍放下,比克,收回你的斗氣!”希得不解地回頭望著加爾,大聲地說︰“加爾,你老糊涂了嗎?我要是把劍放下來,萬一他們一齊攻上來,我們怎麼辦?”比克心知加爾自有辦法化解矛盾便收回斗氣。指尖上的光芒頓時消失。希得仍然握著劍,放心不下。
加爾憤怒地望了希得一眼,大喝道︰“希得,你想違抗上級的命令嗎?違抗上級命令當按軍法處置,你不知道嗎?”比克對希得使了個眼色,希得這才把劍收回,退回剛才的位置。除了克里克之處,其他的泣血族部將也都把各自的武器收回。
加爾見克里克沒有把劍放下,把目光對著他的眼楮,直視著,克里克看著加爾鎮定的眼神,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絲絲的害怕。加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大喝一聲︰“克里克,你也把劍收回,否則按軍法處置,難道你想違背恩格統帥制定的軍法嗎?”加爾把手里的帥印拿了起來,接著說︰“統帥大人恩格先生有令在先,部將違反上級命令或對上級無禮,按軍法處以重刑。”克里克見加爾手里的帥印,心里想著︰畢竟他是恩格任命的副軍團長,與他對抗就是與恩格對抗,算了,暫且不跟他對著干,哼!念及于此,便把手中的劍收回劍鞘,不滿地哼一聲,退回了剛才的位置。
加爾摸了摸自己已經發白的胡須,嚴厲地說︰“韋斯軍團長絕不是泛泛之輩,以他的身手,任何人都難以傷害到他,我相信韋斯軍團長必定會安全歸來,目前,我們兩軍聯合,互信是前提,團結是勝利的基本條件之一,作為統帥大人恩格先生親自任命的雄鷹軍團副軍團長,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使我們雄鷹軍團瓦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眾位泣血族將軍,我加爾以我的人格向各位擔保,為了證明韋斯軍團長不是我們故意設計陷害的,也為了弄清楚韋斯軍團長大人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沖出重圍,甚至連蹤影都沒有找到,我們三人明早親自出去尋找,你們可以挑選出幾位將軍與我隨行,一路監督我們,我們只帶兩百人馬,而且這兩百人馬全出自你們泣血族士兵並且由克里克將軍親自挑選,如果我們沒有找到韋斯軍團長大人的話,我們誓不歸來……”說到這里,加爾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接著說︰“各位將軍,在敵方雙方力量懸殊的具體情況下,我們雙方務必要團結一致,彼此信任,否則兩軍未交戰,我們就因為內訌而互相殘殺,後果將是全軍覆沒。”
克里克突然鼓掌起來,哈哈地笑著,站了起來,說︰“好,副軍團長大人,剛才是屬下我對您不敬了,還望您理解,畢竟,你們凌崖族向來比我們有智慧而且精通各種幻術,你們怎麼說也有一萬軍隊在我們軍中,你又是副軍團大人,萬一給我們來個倒戈的話,我們可是會措手不及的啊,所以……”
希得與比克都狠狠而憤怒地瞪了克里克一眼,加爾緩緩了語氣,微笑地說︰“克里克將軍,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正有此意,軍隊不能沒有統將,所以,在我出去尋找韋斯軍團長期間,全軍的統領權暫由……斯達瑪加將軍代理。以守住本營、穩住軍心為重,不到萬不得已,不許與敵方正面交戰。”
一向沉默而老實的斯達瑪加將軍有些意外地望了加爾一眼,加爾的眼神是那麼地誠懇,哪有可能會設計陷害于他們呢?斯達瑪加對剛才自己居然出劍相逼感到一絲絲的慚愧。又想到加爾居然把軍權交給了他,心里除了慚愧之外,更多的是感激。斯達瑪加慚愧地站了出來,跪了下去,說︰“副軍團長大人,請恕我等剛才的冒犯,屬下必定盡心竭力,不負副軍團長大人重托。”其他的幾位將軍見狀也跟著下跪請罪。
加爾趕緊走了下來,扶起斯達瑪加,用親切的眼神望著他,讓各位將軍起來,斯達瑪加抬頭看著加爾,心里萬分的慚愧。加爾輕輕地交待說︰“斯達瑪加將軍,全軍五萬將士的性命,就交給你了,你要千萬記著我的話,若敵軍來犯,不到副不得已,不得迎戰,平時要加倍注意防守,還要……”加爾施了個傳心術,把心里的話,傳給了斯達瑪加一個人,他的話是︰“小心小人或內奸,特別是克里克!”斯達瑪加有些意外也有些驚訝地望了加爾一眼,心里念著︰沒想到大軍之中,竟然是自己的同族人先行背叛,圖謀殘害,而外族人竟然如此真誠對待我們。加爾突然提高嗓門說︰“注意穩住將士們的心啊!”斯達瑪加領命地說︰“是!”加爾又最後說了一句︰“望各位將軍同力協助斯達瑪加將軍!”說完,手一揮,與比克、希得走出了營帳。克里克有些得意也有些輕蔑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回頭的時候,正好與斯達瑪加四目相對,竟然是十分地輕視的神情。斯達瑪加的軍職在克里克之下,克里克心里恨恨地念著︰混蛋,居然把軍權交給斯達瑪加這個木頭。
斯達瑪加走了上去,坐在上座,提起帥印,說︰“各位將軍,請看好各自的防地,盡其所職,怠慢或違令者,殺無赦。”斯達瑪加把目光掃向似乎不服氣的克里克身上,克里克在帥印面前,也不得不得頭,領命而去……
黑夜之中,慶悅轉了個身,嘴唇因為一直被冷凍而變得發白,他整個人不斷地抖擻著,饑餓與寒冷幾乎快要了他的性命,亞克算是不強壯的一個了,雖然他也感到很餓很冷,不過,他的狀態要比其他人好許多,他們身邊點著一堆火,靠著這火,他們已經度過了三個寒冷的夜晚了,過了今晚,就是第五天了,慶悅依然沒有想出擺脫困境的辦法,越往山崗而上越是困境,慶悅初步決定在山下的敵軍松懈的時候突殺出去,奮力沖出重圍,能活出去一個是一個。又是一個難熬的寒冷之夜,慶悅與幾位尚能支撐下去的人輪流守崗,其他的士兵圍著火就地而眠。
半夜的時候,切斯累了,把亞克喚醒,讓他接班,亞克猛地深吸幾口氣,努力地睜開眼楮,前去守崗,雖然他還是很困,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切斯累得實在是不行了,一躺下去,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亞克在火堆里加了幾塊木頭。往山坡前沿挖的戰壕走去。
亞克睜大眼楮,仔細地看了看山坡下各處的動靜,確定沒有什以事情,心才安下來。為了眾人的安全,亞克一刻也不敢怠慢,他一遍一遍地仔細地盯著山崗下各上坡處的動靜。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亞克的眼皮差點就合上了,突然,一陣巨大的聲響傳來,把他給嚇了一跳,他嚇地趕緊打起精神,往遠處望去,只見山坡下遠處,敵軍的駐地突然火光四起,一束一束地火光晃來晃去,似乎是敵軍在行軍似的。亞克嚇得一顆心差點跳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接著,他趕緊跑過去,大聲地喊著︰“大家醒醒啊,敵人又要攻上來了,大家醒醒啊……”亞克的喊聲把眾人給嚇醒了,大家趕緊起來,顧不上一身的疲憊,趕緊把武器握在手里,奔向山崗前沿的戰壕里,作好作戰的準備。
慶悅是第一個醒過來並且沖上去的,切斯剛睡去一會兒就被吵醒,心里甚是不愉快,恨恨地罵了一句︰“可惡,可惡的魔族,老子要睡覺!”慶悅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所有的人都跳入了壕溝里,站在準備好的石堆邊,只要魔族士兵們沖上來,便把這些石塊扔下去。還好,那群一直追趕他們的魔族小隊人數不多,還不到一千人,否則,他們就算是犧牲一半的數量也可以沖上來,一對一把他們四百多個人全干掉。
過了一會兒,慶悅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前方的魔族駐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火把東一晃西一晃地,顯得很零亂。難道……難道救兵來了?慶悅心里突然感到十分地興奮,像是捉獲了救命的稻草般,看到了希望。為了安全起見,慶悅不敢冒然過去,因為,他怕中了那幫魔族怪人的計謀,慶悅當場下令︰大家準備好了,等一下,那幫魔族怪物往我們的方向沖過來的時候,大家狠狠地打,拼命地打,如果,他們的樣子很狼狽的話,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救兵到了,兄弟們,大家睜大眼楮看仔細了,要是看到我們的人,咱們就沖下去,打個痛快。
或許是因為被困在這里好幾天了,大家心里都堵著一股悶氣,都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咬著牙忍著饑餓與寒冷,準備與魔族決一死戰。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開始有魔族士兵往山崗上沖來,不過,不是一齊沖上來,而是三三兩兩、零星地沖過來,慶悅與眾人都看著奇怪,慶悅喊了一聲︰“兄弟們,小心有詐!”
亞克喊著︰“大隊長,管他有沒有詐,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眾人心里都憤憤地,也怕怕地,雖然在這亂世之中,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真的要面對死亡的時候,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惶恐。
不斷有三五成群的魔族怪物試圖沖上來,慶悅與諸位士兵奮力作戰,山坡下面一陣一陣地痛喊聲參差地響著。那些魔族士兵一一被大石塊砸死。慶悅下令所有的人按順序地喊著,讓下面的魔族士兵產生錯覺,以為上面有很多人埋伏著,從而不敢繼續往上沖。
無法上來的魔族士兵們只得在下面叫著,痛哭著,不敢上來,也不敢往回走。因為,往前是死路,往後也是死路。他們只得往別的方向而去。慶悅與眾人正奇怪著,突然,前面一隊人馬沖了過來,那陣勢看上去,人數不少啊。切斯剛干掉幾十個魔族士兵,看一下子又有那麼多人沖上來,而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幾乎沒有什麼力氣再戰斗了,想到這里,連站都站不穩,腳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心里罵著︰他奶奶的,完了,完了,這次,真是死定了。
慶悅看到有那麼多人一下子沖殺過來,兩腳也發軟了,心里叫苦著︰看來,兄弟們都得跟我一起送死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幾乎忘記了下面還有魔族士兵沖上來。亞克撞了撞慶悅的身子,慶悅這才鎮靜下來,慶部與亞克用力地喊著︰“兄弟們,我們別無生路了,等石塊全用完,我們只有殺出去了……”慶悅使出全身的力氣,拿起一塊大石塊,狠狠地往不遠處的魔族士兵砸下去,一聲慘叫響起,接著,鮮血噴濺到慶悅的臉上,慶悅眨了眨眼楮。正在慶悅感到萬分絕望的時候,他的眼楮突然一亮,接著,他興奮地大喊出來︰“兄弟們,你們看……”慶悅把手指向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正沖殺過來的那隊人馬,那……那分明是韋斯軍團大的大隊人馬啊,他們居然出現在了這里,韋斯居然親自出來救他們。一下子,所有的人對韋斯軍團長由衷地感到感激與佩服。
不只是慶悅,許多人都看到了。他們一下子又有了信心,剛才的恐慌一下子消失。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在慶悅的指揮下,瘋狂地用石頭砸那些逃跑的魔族士兵,等到石頭全部用完了,慶悅一馬當先,握著長劍,沖了下去,後面的人跟著往下沖,前後夾擊,把四處逃散的魔族怪物們打得人心惶惶、落花流水。
切斯的眼楮痛痛地,實在是太困了,看到魔族士兵就殺殺殺,像瘋了一樣,亞克在他身邊也殺得甚是愉快。他倆的身手並不亞于慶悅,他們三人是這支隊伍中最為善戰的。
一路殺回去,終于,一千多名魔族士兵盡數殺死,山地上到處是尸體,鮮血四處流著,有的還有些許的溫度,慶悅的手下也死了幾十個。慶悅終于與韋斯見上了面,他們一見到韋斯軍團長,便跪了下去,眾人齊聲說︰“感謝軍團長大人相救!”
韋斯一看是近來軍團中很有名氣的慶悅,高興地說︰“啊……原來是你們啊,我還奇怪著怎麼這些可惡的魔族士兵怎麼不往前逃跑,在這里等死呢,原來有你們在前面守著他們呢,哈哈……起來吧!兄弟們!”
慶悅等人站了起來,韋斯接著說︰“慶悅,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去啊!”
慶悅慚愧地說︰“回軍團長大人,小人一時疏忽,中了敵人的詭計,所以,被一路趕到這里,還有前面的山坡上堆著許多的石頭,我們就用那些石頭跟他們糾纏到現在,不想,您及時趕到,救了我們。”
韋斯大笑,說︰“原來如此啊,我也中了計,一時大意,只顧著往前殺,不想,也被幾個魔族小分隊困住,今晚才拼命殺了出來,只是,死傷不少啊!”
慶悅心里才恍然大悟,原來韋斯軍團長並不是特意來救他們的,而是順路遇到了那支魔族分隊,才對他們進行偷襲,而那支魔族分隊想不到,敵人竟然從後面攻上來,所以,一時不備,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韋斯看了看四周,下令︰“快天亮了,大家在山坡上休息休息,明天中午回營地,慶悅,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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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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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0:46:42
第四十四章︰克里克
總算睡了一夜的好覺,次日中午,韋斯與慶悅帶著大隊人馬往營地歸去。加爾一大早地就帶上了克里克為他挑選的二百個泣血族士兵出發了,前去尋找韋斯及慶悅兩隊人馬。艾比勒行省的魔族與北泣聯盟駐軍在距迦太基行省一千里處的格里特夫山脈北側山地駐扎著。迦太基行省方面的雄鷹軍團則駐扎在迦太基行省邊境地帶的格里特夫山脈南側地帶,距敵營有八百里左右。格里特夫山脈地勢平坦,除了西側一帶聳出一處高峰之外,其它各處都是雙方防衛、發生交戰的地帶。誰能打敗對方,誰就能橫沖直入,佔據對方的城池,再攻入對方的腹地。格里特夫山脈雖然平坦,但面積廣闊。加爾想要盡快地找到韋斯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加爾把二百名泣血族士兵分成十個小隊,每隊二十名,往不同的方向尋去,希望不會與韋斯軍團長錯過,並承諾重賞第一個找到韋斯軍團長的首功者。八九點的時候,加爾自己帶著一隊人馬駐立在一處地勢較為高一點的山崗上,放眼四周,心里想著,韋斯軍團長有可能在哪里。加爾入神地思考著︰韋斯軍團長的大隊人馬應該是在東北部一帶活動的,會不會是因為在殺退敵人的時候,一時被勝利沖昏了心智,死趕敵人,被敵人圍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應該會從東北部地帶轉入格里特夫西北部地區,那里的地勢較為復雜,又有不少高崗,敵軍可以利用地勢將韋斯軍團長圍困在那里再用火或石摧毀他們全軍……想到這里,加爾的心一下子不安起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準備回頭對眾人下令……與此同時,後面的二十名泣血族士兵中為首的那一個示意身後眾人一起趁加爾入神之際一舉將長矛刺入加爾身上,眾人響應著舉起長矛往加爾身上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加爾回頭正要開口說話,突見身後眾人都將長槍往自己刺來,已然距己不過一厘米,加爾一時無法出手應付,情急之下,只得將身子往後一倒,栽入山崗下,加爾身後的那二十位士兵都沒有料到加爾居然會剛好回頭,接著,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急中生智,往後倒下,保住了性命。除了將加爾殺死,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那二十位士兵都跳了下去,加爾一連翻滾了好幾米的距離,身上多處都受了傷。不過,加爾也因此躲過一劫,加爾及時地躲過了那些人的攻擊,躍了起來,伸手施出一個風系幻術,一陣狂風吹起,阻止了他們再往前攻擊。加爾憤怒地說︰“我待你們不錯,你們為罕殺我?”
為首的一個士兵說︰“哼,別假惺惺了,現在,全軍上下,誰不知道韋斯軍團長已然被你所害,你的陰謀已經被克里克將軍識破了,受死吧。”
加爾冷笑,說︰“我就知道,克里克會在暗中挑撥,想必,你們謀殺我也是他指使的吧。”
為首的那人大喝一聲,說︰“受死吧……”說完,他們一起攻了上去。二十把長矛從不同的方向往加爾身上刺去,加爾善于施展幻術,但不善于武斗,在面對持有長矛、長劍這樣的武器的人時,加爾如果不能用幻術將其先殺死,自己也就危險了。如果,眼前的二十個士兵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加爾倒不用害怕。斗了一會兒,加爾感到這二十個人都是克里克精選出來的精英,絕不是泛泛之輩。特別是為首的那一個,他甚至可以擊破加爾加在他身上的幻術結界,加爾一方面不想殺了他們,一方面又必須保住性命,另一方面,還得設法讓他們信服自己。希得、比克都分別帶著一隊人馬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了,想必,他們也遇到攻擊了,不過,加爾並不擔心他們,他擔心的是斯達瑪加能否對付得了克里克,握緊軍權。倘若不能,那……加爾真的不敢想像會是怎樣的後果。
加爾跳了起來,轉一個身,一陣光圈散開,十個圍攻他的人往後倒去,接著,另外的十個人又攻上來,加爾掃顧一圈之後,伸出雙掌擊去。那十個人各位吐出一口鮮血往後飛起,掉在地上,接著,他們都站了起來,圍著加爾,加爾作警惕狀,兩耳及雙目都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眾人見識了加爾的本事後也有些畏懼不敢往前了。他們圍著加爾轉著,加爾接著說︰“克里克意圖奪取軍權,控制你們,難道你們要听信于他,而讓他的陰謀得逞嗎?”
“那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呢?”
“如果我要殺你們的話,易如反掌,我剛才並沒有出重招殺死你們,只是再三把你們打退,你們看不出來嗎?”
“哼……是你沒本事吧!大家別听他胡說,殺了他,殺……”
眾人不听加爾的勸說,又沖了上來,加爾心中有些憤怒,不過,他是個理智的人,在他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時,他是不會那麼沖動,把他們全殺了,除非真的是逼不得已。加爾一邊想著,一邊與他們纏斗著。
希得與比克走遠後,同樣地遭遇到了身後士兵的突然襲擊,希得哪里會料到自己身後的下人居然會突然給自己後背砍上一刀,一陣巨痛的感覺突然傳來,希得轉身對身後眾人怒目而視,平時,眾人都畏懼于希得生氣時的模樣,雖然他受了傷,但還是有些害怕,一時還不敢上前,若不是帶頭的人主動沖了上去,他們萬萬不敢與希得對著干。希得可不像加爾那樣仁慈,在巨痛之後,腦子時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將那些人全部殺掉。打半了一會兒,不遠處的其它人也趕了過來,希得一下子被六十個人圍攻著。希得雖然不太懂幻術,不過,打架對他而言,實在是一件很容易也很有把握的事情,以他的勇猛,盡管他受了傷,六十個普通的士兵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對付的事情。
希得忍著身上的肉痛,與其打斗著,初戰了幾十個回合,用劍刺死了四五個人。不過,克里克蓄意謀害他們,自然會派出精選出來的士兵,所以,希得力斗了一會兒,才感到眼前的六十人還不是一時半會能收拾得了的。他呸了一句,罵著︰“他奶奶的,身手都還不錯啊,若不是加爾有交待,不得隨意傷害你們這些泣血小兒,我一定全部將你們干掉!”畢竟,希得跟了加爾許久了,也到了不少,知道為了團結的需要,不能隨便殺泣血族人。只能以德服人,以禮相交。
比克算是他們三人最為厲害的了,無論是幻術或武斗,他都頗為精通,所以,克里克安排三十人殺他,失算了。比克身上一直閃著護護結界光圈,他身邊的人根本不敢與他太過于靠近,一直走了許久的路,與比克靠得最近了,為首的人才示意眾人將長槍一起擲向他。但是,接下來,所有的人都嚇得滾下了馬,因為他們擲去的長槍居然被比克身上的防護光圈一一弄斷。比克平時就是一幅凶相,誰見了都害怕。比克見眾人居然趁機殺他,心生殺機,回頭怒視後面的人,單單是他的那幅凶相,後面趕來的二十人,雖然手上握著武器,都還是不敢靠近他。比克本想施出幻術,一掌將所有的人全部殺掉,腦子里突然想起加爾與希得一定陷入了危險,便憤怒地說︰“給我滾,滾得遠遠地,否則讓你們全部死在這里。”眾位士兵見了比克這幅樣子,以及他身上越來越亮的光圈,嚇得手腳都軟了,一個一個地,趴在地上,跪地求饒,在比克一聲怒吼後,往不同的方向跑去。比克來不及多想,往加爾的方向奔去,比起希得,加爾應該是最為危險的了,因為,他是這些人主要的下手對像。而希得的身手足以應付這場暗殺。
對付加爾的人是最多的,其它的小隊陸續趕到,克里克安排了一百一十個人殺他。他以為,加爾的身手最為厲害,接著是希得,最後是比克。比克一直跟著加爾,克里克自然以為他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哪有可能敵得過加爾。
比克趕到的時候,加爾已然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因為不想傷害眾多不明真相的士兵,加爾只能與他們纏斗,在纏斗的過程中苦心相勸,希望能使其信服。比克見加爾于數十人之中苦斗,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留有余地,並沒有將人趕盡殺絕的意思。比克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加爾的苦心,只是,再這樣下去,加爾將會精力消耗殆盡,筋疲力盡而死。比克為這些愚蠢的泣血族小人感到又氣又無奈,加爾作為副軍團長,居然受到他們如此的圍攻,真是亂套。比克召喚出防護結界,一瞬間,像是世界突然翻天覆地一般,一百里內突然黑暗一片,又突然射出一道一道強烈的光芒,眾人為眼前的突變感到鄂然。比克將手中滾動著的閃閃發光地防護光圈往加爾的方向打去,自己再空飛過去,大喊一聲︰“加爾先生,請進入我的防護結界!”
加爾見比克平安無事,及時來到,心頭一下子寬松許多,飛了起來,跳入防護結界之中。就這樣,眾士兵只得望著半空中閃閃發光的銀白色光圈驚嘆著。比克飛了上去,立在半空之中,憤怒而凶惡地望著眾人,大聲地說︰“你們想干什麼?難道你們想殺害副軍團大人嗎?”
下面的士兵中,為首的一個說︰“軍團長大人為你們所害,我們不過是配合克里克將軍,將你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而已。”
比克冷笑,哼了一聲,說︰“你們給我听著,如果副軍團長大人要殺你們的話,不需要與你們斗了這麼久,更不用在與你們打斗的時候,苦口婆心地跟你們說話。以他的幻術造詣,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就可以讓你們全部死掉,你們信嗎?”
下面的幾位士兵笑了出來,說︰“這不是自不量力嘛,與我們打斗了這麼久,也不見他有什麼厲害之處,不過就是會一些風系幻術躲避我們嘛,我們承認,一對一,我們是打不過他,不過,我們這麼多人,以我們二人之力,就算是再厲害,也會力疲而死吧,哈哈……”
底下的人正得意著,比克更加大聲地笑出來,哈哈……底下的人都鄙視地望著他,以為他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居然口出狂言。幾個士兵干脆把手中的武器往半空擲去,扔向比克與加爾,加爾喊了一聲’’小心’’。比克兩手比劃幾下,往前打出,一股強大的力道四散而去,那些于半空中投向他們的長槍盡數化為灰燼,看得底下所有的人都呆了。有些人,心里開始感到有些怕怕地。比克接著運力,下面的人有些準備逃跑,腳步還沒有劃出去,比克往不遠處的方向一掌打去,數道光芒直射遠處的樹木,樹木于光芒之中,幾乎是在一瞬間拔地而起,然後于半空化為灰燼。
比克收回掌勢,用巨音術大聲地問︰“這下,你們該相信了吧!”聲音如同天空中遠遠傳來的雷聲一般,振得眾人的耳朵里嗡嗡地響著。所有的人都害怕了,紛紛跪了下去,向加爾與比克求饒。加爾滿意地看著比克,為比克的表現而感到高興,加爾說︰“眾位,我們兩軍聯合,敵人是魔族與北泣聯盟軍,我們的目的是協助恩格先生完成一統泣血族,如果我們雙方不能團結一致,共同努力。在還沒有開戰前,就要自相殘殺,結果只能是全軍都要被敵方殺死。這樣吧,為了讓大家徹底相信我們,我們二人甘願被你們捆綁起來,隨你們一同尋找韋斯軍團長大人的下落,在找到韋斯軍團長後,讓他主持公道,如果找不到的話,任憑你們處置,如何?”比克听完,驚訝地望著加爾,心里想著︰這……這……要是他們背信棄義,不就死于非命了。加爾用眼神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說話。加爾接著說︰“為了我們的安全,你們可以把隊伍分成兩列,一列在前,一列在後,每列離我們五米,這樣,就是我們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如何?”
底下的人听加爾說得這麼誠心,又見識了比克的厲害後,不得不同意了。他們按照加爾的建議做,由行走在前面的小隊帶路,後面的小隊監督著一路前行。加爾與比克兩人總算是暫時擺平了這群腦笨得像豬似的泣血族士兵了。希得那邊則打得正熱鬧著,希得從身上撕下了塊布,包住傷口後,忍著疼痛,跟圍攻他的人斗來斗去的,心里想著要不要干脆點,把他們全給干掉。與這麼一群蠢人打這麼久,希得還真感覺累了,心里盤算著把他們全部殺了算了。
又打了一會兒,加爾那邊的人才派人過來制止了這場戰斗。听那人那麼一說,希得哈哈大笑,說︰“唉,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們要是想殺你們的話,早就下手了,不會跟你們這麼斗來斗去的,跟人打架,還得讓著人家,媽的!”希得呸了一句,喝道︰“哎,還不快點過來給你們的希得副軍團長道歉!”希得看著幾個人向他走來,正高興著,不想卻突然被他們幾個人你一下我一下快速地綁了起來,那繩索還不是一般的粗啊,希得哎了一聲,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敢暗算我。”一位士兵抱歉地說︰“副軍團長大人,得罪了,我們也是經過加爾先生的同意才敢這麼做的,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暫時委屈一下吧。”希得認出了那位說話的士兵了,幾天前他還給自己送過飯,希得一時高興,就賞了幾塊銀幣給他,現在這家伙居然這麼反過來對付自己,希得不高興地又呸了一句,罵道︰“兔崽子,沒良心!”
一會兒,希得終于被帶到了加爾與比克那里,三人被捆綁著在山脈中沿著加爾所猜測的路線尋找著韋斯軍團長的大隊人馬。走過兩個山頭,眾人已是餓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雪的的山洞,眾人停下來開始做飯。加爾、希得、比克三人被捆綁著靠在一起,幾個人守著他們,時間一點一點地消逝掉,眼看,一天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又到了傍晚時候。
一連幾天的雪把山中各處都染白了,林中深處到處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嗖嗖地寒風吹落了許多的樹枝。雖然天氣甚冷,不過,山中的雪景卻也很美麗。眼看,雪要越下越大了,再不快點走,怕是又要耽擱了回營地的行程了。這麼冷的天氣,難怪魔族與北泣聯盟軍不敢輕舉妄動,在這格里特夫山脈里,利用地理條件以少勝多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魔族與北泣聯盟軍突然在那麼大的範圍內對迦太基行省采取“各個擊破”的戰術,目的就是想最大限度地削弱迦太基行省駐地的雄鷹軍團的實力。剛才,韋斯收到前方探路的士兵回報,距本營之地三百里處有人在打斗。韋斯感覺奇怪,想著自己已經進入了安全自己的地盤了,怎麼還會有打斗的事,難道是軍營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之間,也不能明白什麼,韋斯便派慶悅速去查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慶悅快馬直奔而去,眼看,距軍營的駐地不遠了,心里生起一絲絲的興奮感。
“報告大隊長,前方沒有發現打斗之人,但有打斗的痕跡。”
“嗯,知道了,你們幾個人回去向韋斯軍團長大人報告,我們再往前看看。”
“是!”
“報……報告大隊長,前方發現煙霧。”
慶悅趕緊下令︰“趕緊過去看看!”
慶悅帶上先鋒隊兩百多人,往煙霧出現的地方而去。地面上的雪越堆越厚,馬走起來慢得很,慶悅干脆下馬,牽著馬前行。在慶悅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加爾、希得、比克三人居然被一群士兵捆綁著,背靠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希得與比克身體猛壯,受這點苦還應付得過去,加爾一把年紀了,作為首席副軍團長,居然……慶悅想不明白,以他們三人的身手,怎麼也不可能落到如此的下場啊。慶悅趕緊命自己的下人趕緊去向韋斯軍團長匯報,另外,為了防止什麼意外,守在附近,不敢輕舉妄動。慶悅當然是以為加爾、希得、比克三人是被一群不懷好意的士兵們設計陷害的,而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受這般折磨的。
韋斯收到匯報的時候,嚇了一跳,自己的軍營居然出現了這麼重大的事情,加爾先生他居然被……韋斯軍團長真是糊涂了,什麼人那麼大膽,居然敢把副軍團長大人捆綁起來。雖然雪很大,但是,韋斯感到事情不妙,耽擱不得,所以,他當場下令,全速前行。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約莫半個小時過去了,韋斯被帶到了慶悅的身邊,慶悅指著不遠處的山洞門口的加爾、希得、比克三人的樣子,奇怪著說︰“軍團長大人,您看!”
韋斯只看到自己的族人居然圍在洞口處的火堆邊休息著,明顯很疲憊的樣子。看上去,就算是叛兵,也不用害怕了,若不是考慮到加爾等人的安全,他馬上就下令後面的人馬沖過去把他們全處死了。要是摩達教的會員們知道他們的領導被聯盟軍這麼對待,肯定會十分不滿,眼看,戰事緊急,內部先行出現內訌,可真是不妙,韋斯心里想著回去必定好好地處理此事,嚴肅軍紀。
忍著寒冷,在雪地里呆了許久,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天色也快全部暗了下去了,韋斯見那些人已然睡著,與慶悅對視一眼,示意後面的人小心地沖上去,把背叛的那群士兵抓起來,救下加爾、希得、比克三人。
慶悅的手下們依令而行,躡手躡腳地靠近洞口處,把那群睡著的士兵們圍住,加爾、希得、比克三人先知先覺,奇怪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正奇怪著,韋斯與慶悅趕了上來,韋斯一上來就是哎喲哎喲,加爾先生,您沒事吧,我給您松綁。
被驚醒的士兵們看到眼前的突變,真是驚呆了,待看清韋斯的樣子又看到他那麼客氣地對待加爾等人的時候,都想著大事好,趕緊跪了下去,請求寬恕。加爾見到韋斯的時候,真是高興極了,見他安然無事,想著危機總算可以化解,誤會終于可以消除了,心里萬分地高興。韋斯看著加爾一頭亂發,嘴唇已經凍得發白,心里甚是過意不去,轉而怒視眾人,喝問道︰“你們這些叛徒,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如此對待副軍團長大人,你們不想活了嗎?給我把他們全部處死!”
加爾听了,心頭一驚,趕緊勸阻,說︰“軍團長大人,這是一場誤會。不怪他們,您听我說!”
韋斯哼了一聲,說︰“暫且饒過你們,回頭跟你們算帳。”
加爾面露憂色,說︰“軍團長大人,我想,雖然現在雪下得很大,行走起來很是不方便,不過,我們還真不能耽擱了,我們得趕緊回軍營,不然,怕是克里克將軍要造反啊!”
“克里克!”韋斯頓時憤怒起來,回想起前幾日,克里克作為自己的部下,主動請命,自己要了隊人馬作先鋒,去殺退敵人,當時,克里克一路殺過去,敵軍節節敗退,克里克一路直追。韋斯正高興著,見克里克離自己越來越遠,以為他是想乘勝追趕敵軍。韋斯怕克里克出什麼意外,便趕緊跟上去,不料,跟了一段距離便受到魔族的四面圍攻,被圍攻了幾天,差點失去了性命,而克里克卻一直沒有殺回來營救,他還以為克里克出事了,心里才是擔心記掛著,不料到,克里克這家伙居然抄道回了軍營,圖謀不詭。听完加爾簡單的描述後,韋斯便趕緊下令速回軍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20:49:04
第四十五章︰將計就計
夜色漸漸地暗下來,寒冷的雪夜,稀疏的月光。腳步所過之處,雪地發出細微的聲響。韋斯、加爾、希得等人摸黑趕回軍營。此時的迦太基行省雄鷹軍團駐地里,斯達瑪加正受到克里克的威脅。加爾離開後,他便設計在幾位將領的酒菜里下了毒,特別是在斯達瑪加的酒菜里,他下了一種特別的慢性毒,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斯達瑪加開始吃晚飯,之後,便開始處理軍務件。到八點左右的時候,斯達瑪加感覺身子不適,不久,克里克笑著走了進來,營帳外面,克里克的親隨替換上了斯達瑪加的侍衛。
斯達瑪加感覺整個身子各處都巨痛無比,見克里克那幅得意的樣子,大致明白了。他憤怒地指著克里克,因為巨痛纏身,幾乎說不出話來。坐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筋都脹了起來,斯達瑪加憤怒地望著正露著詭異笑容的克里克,伸手指著他,說︰“克里……克,你……你……”斯達瑪加疼得不住地喘氣。
克里克見他那幅樣子,更加得意了,大笑了出來,嘖嘖地說︰“斯達瑪加,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斯達瑪加的臉色變得蒼白,一幅幾乎要斷氣的樣子,他憤怒地吼著︰“克里克,你究竟想怎麼樣?”
克里克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慢慢地,然後,轉頭望著可憐的斯達瑪加,嘖嘖地說︰“真可憐啊!”
斯達瑪加怒罵道︰“克里克,你這無恥之徒!”
克里克作出一個讓人小聲說話的動作,說︰“你最好不要用力,不然的話,毒性會散得越快,你的時間也就越少了,哈哈!”
斯達瑪加呸了一句,說︰“克……克里克,你會遭到報應的。”
克里克大笑,說︰“別說風涼話了,你這條老命就快要沒了,我是進來看你怎麼死的,啊……原來,看著一個人絕望地死去,是一件多麼有趣地事啊!”
斯達瑪加極度憤怒地望著克里克,整個人都在顫抖。克里克接著說︰“斯達瑪加,看你就要死了,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我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地,哈哈……我現在就把事情跟你說了吧!”克里克在自己的手指背面吹了吹剛剛從指甲發現的髒物,接著說︰“斯達瑪加,你以為我真的會死心塌地為恩格賣命嗎?我不過是隱藏在他身邊的特務而已,我真正的主人是藍色泣血族族長梵先生。多年以來,我受梵先生的命令一直隱藏在恩格麾下,可是,恩格一直沒有覺察出來,哈哈,這下你明白了吧,前幾天,艾比勒行省那邊突然大面積對你們進行偷襲,你們差點就沒命了吧,知道嗎,是我把我們這里的情況告訴給了梵先生,梵先生才會聯合魔族一齊攻下來,呵呵,想不到吧?”
斯達瑪加听到這里,有些意外,不過,接著,他便笑了出來,說︰“克里克,你也沒想到加爾先生的戰術微妙,居然擺脫了你們的圍攻,殺出重圍,奪回了本營了吧!”
斯達瑪加的話讓克里克感到特不痛快,因為,事實真的是如此,克里克萬萬沒有想到,他與梵聯合一心策劃的圈套居然被加爾這個老頭解了。摩達教的突然出現確實為他所預料不到。不過,想到此時加爾這老頭應該已經早就沒命了,克里克臉上的不愉快就過了,他又恢復了得意的樣子,說︰“是啊,我真是沒想到,不過,斯達瑪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加爾那老頭,我已經派人殺了他了,恐怕,此時,加爾、希得、比克這三個家伙都已經被厚厚的白雪蓋住了,找不到尸體了吧。哈哈……你想不到吧,他身邊的那二百個人都是我的親隨,而且是軍中的精兵,加爾再聰明也想不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手下會突然拿一把長槍刺入他的身體吧,哈哈……”
斯達瑪加听完,心口處突然感到一陣更強烈地疼痛,克里克的話讓他一下子陷入了恐慌,如果真如克里克所說,連加爾都被害了,那麼,韋斯這麼多天不蹤影,怕是早已經中了克里克的計被他害死了吧,如此一來,大權很快就會落入克里克的手中,諸位將領都會受害,整支雄鷹軍團都會……斯達瑪加不敢想像下去。迦太基行省一破,格蘭行省就會不保,恩格就會被困在格蘭行省與亞克甦行省之間的加得斯行省,就算一時攻不下來,糧草用盡,恩格的鐵泣軍團也會全軍餓死啊。斯達瑪加絕望地望著克里克,憤怒地說︰“克里……克,你好卑鄙啊!”
克里克的表情突然難看起來,斯達瑪加心中奇怪,因為,他似乎還看到克里克的表情除了得意、陰險之外,還有些悲慘。克里克一步一步地向斯達瑪加走去,把斯達瑪加用的桌子踢翻,蹲了下去,眼神無限地淒涼,他憤怒地說︰“斯達瑪加,你不要怪我太狠,你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叫克里克,我的真正身份是……我的父親叫威爾士,你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吧!”
斯達瑪加听到威爾士三個字,呆住了,眼前的克里克居然是威爾士的兒子。那麼,他所做的這一切也就可以理解了。威爾士原是黑色泣血族族長,也就是喬里斯行省的領主,十年前,恩格與其父親為使威爾士臣服于綠色泣血族,便派使者前往喬里斯行省示威,不料,威爾士全然不懼,後來,在恰約尼行省里召開的泣血族聯合選舉會上,威爾士與恰約尼行省領主、黑色泣血族族長三番聯合提出讓仁厚的哈什擔任泣血族國王,獲得別族的認可,從而使本來最有可能任國王的恩格的父親亞特格里沒有當選上國王。恩格一怒之下,竟然在威爾士回去的路上,趁其不備派高手暗殺了威爾士,後來,又派人殺了威爾士全家。其他族懼怕于綠色泣血族的強大,也不敢哼聲。就連比綠色泣血族更為強大的藍色泣血族也不敢說什麼,或者說,藍色泣血族當時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會管這樣的爛事,別族要斗就讓他們去斗吧,自己坐收漁利最好。
克里克的眼角流出了眼淚,他接著憤怒地說︰“我全家被殘殺的事你應該知道吧,哈哈……恩格怎麼也想不到,威爾士的兒子居然沒有死,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是國王哈什,是仁厚的國王哈什,他才配當我們泣血族的國王,哈哈……恩格這人向來野心脖脖,殘暴至極,他想當國王,一統泣血族,哈哈……誰會服他。”
斯達瑪加的氣息越來越弱了,他輕輕地說︰“克里克,可是……就算你投靠了藍色泣血族又怎麼樣,他們還不是在利用你。”
克里克突然站了起來,他憤怒地吼著︰“我知道,可是,我只求報仇。只要能報仇,就算被利用又怎麼樣?”
斯達瑪加又掙扎地說︰“克里克,那你有沒有想過,哈什國王是藍色泣血族與紅色泣血族殺死的。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那麼,你就應該知道,藍色泣血族與紅色泣血族也是你的敵人!”
克里克吼著︰“閉嘴,斯達瑪加,你給我閉嘴,藍色泣血族族長梵大人與紅色泣血族族長柯囈大人並沒有害死哈什國王,害死國王的人是恩格,是恩格……”克里克的憤怒似乎已經到了極點,他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的話讓斯達瑪加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以克里克現在的情況,他是不會說假話的。難道真的是恩格設計陷害了仁厚的哈什國王嗎?難道一切都在恩格的算計之中!斯達瑪加的視線恍惚起來,他無力地躺了下去,絕望地望著發瘋的克里克,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克里克停了會兒,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一些,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斯達瑪加,突然心頭一陣劇痛,因為,他似乎看到了十年前他全家人被殺死在路上的情景,特別是他的父親臨死前的樣子,就像現在的斯達瑪加的表情一樣,那麼地絕望,那麼地無助。克里克的眼角滑落下了眼淚,斯達瑪加剛才非常地恨克里克,這一刻,他已經不怪他了。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巨毒給他的疼痛已經讓他幾乎失去了心智,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只能隱約看到克里克又向他靠近,然後,他听到克里克說︰“當年,恩格派出去殺我全家剎子手就是韋斯,所以,我也要殺了他。哈哈……韋斯應該死好幾天了吧!”克里克又扯開嗓子大笑,一會兒,他望著地面上一動不動的斯達瑪加,突然感到一陣地失落,斯達瑪加忠心不二、忠厚老實,是幾位將領之中人品最好的人,克里克突然覺得,他的所有仇恨似乎與斯達瑪加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斯達瑪加卻因為他的仇恨而送了性命。斯達瑪加終于死了……克里克感到一種無措的恐慌,他緩緩地伸手把斯達瑪加的眼楮合上,然後,擦掉眼角的淚水,取了掉落地上的帥印。韋斯死了,加爾、希得、比克也都死了吧,斯達瑪加與諸位將軍也都除去了,迦太基行省很快就能被梵先生控制,哈哈……克里克大笑著,自言自語︰“恩格,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克里克一步一步地往門口處走去,心里激動著自己的計謀終于成功實現。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克里克的身體,克里克痛苦地喊了一聲,恍了幾下,倒了下去, 的一聲。克里克的視線迅速地模糊起來,在他的眼楮閉上的那一刻,他看到斯達瑪加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斯達瑪加的手似乎顫抖著。無窮無盡的黑暗一下子涌過來,視線瞬間黑暗一片,克里克陷入昏迷之中。
斯達瑪加蹲了下去,有些傷感地說︰“克里克,抱歉了。”斯達瑪加閉上眼楮,想了一會兒,喚來外面的守衛,讓他們扮成運糧軍的士兵把克里克安全送到克里克的家鄉喬里斯行省。原來,加爾在外出前早已暗中派人潛入克里克的身邊,必要的時候,會協助斯達瑪加對付克里克,克里克在晚飯中放入毒藥的事情早已經為斯達瑪加所知,斯達瑪加本想將計就計除掉克里克這個內奸,不過,卻無意中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斯達瑪加這才臨時改變主意,不但沒有傷害克里克,反而救了他一命。
總算,軍營駐地一切平安無事,斯達瑪加趕緊派人出去營救韋斯與加爾等人,不久,兩路人馬相遇,韋斯得知軍營無事,才放慢了行程,兩個小時後,韋斯與加爾等人安全歸來,一場危機就此化解。斯達瑪加穩住了軍心,完成了使命,受到了韋斯與加爾的進一步認可、重用,成為諸將之首,慶悅也因為在戰場上的杰出表現而被破格提升為將軍,接替克里克的位置。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20:51:23
第四十六章︰冬去春來
恰約尼行省駐地的天空軍團營地里,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深冬的清晨,四周一片寂靜。煉燎的眼楮慢慢地睜開,昨晚很晚才入睡,現在還很那麼早,他就醒了過來,心里懷惴著些緊張不安,或許是因為接到迦太基行省那邊傳來的慶悅失蹤的消息,這一兩天,煉燎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不止煉燎,瑪麗娜、克林、科羅等人也為慶悅感到擔心。
瑪麗娜自從亞非中毒事件後大病了一場,煉燎每天除了忙于軍務外就是守在瑪麗娜的身邊照顧她,瑪麗娜心里高興,嘴里卻興奮不起來,因為老感覺渾身無力。每一天傍晚,煉燎都會親自給瑪麗娜喂粥。瑪麗娜才發現,原來,煉燎其實對她很關心的,雖然平常老愛板著一張嚴肅的臉。
有幾次布魯都想自告奮勇,替忙碌的煉燎照顧瑪麗娜,但是,心里一想到自己的卑微的背景以及曾經為奴隸的經歷,就都因為自卑而放棄。布魯因此心中藏著一份難以打開的郁結。煉燎對此一無所知,不過,克林倒是看出來了,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天越來越亮,煉燎干脆起床洗刷,然後提前出去巡視軍營。隨著深冬季節的慢慢過去,戰事一天比一天吃緊,煉燎作為列炎的得力助手,為其獻上了不少的好策略。整體的作戰計劃便是由煉燎制定的,謝里曼在知道煉燎提出的作戰計劃後雖然很不高興,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煉燎真是一個難得的軍事人才啊,別的且不說,單其中的“在兩軍相峙之間的主要山林里人為地設下一團一團的濃厚的迷霧或操縱山中的雪把營地各處都包圍起來,使對方難以觀察到營地的動靜,再利用山中的地理條件及各種資源設下各種各樣的埋伏”這一點就讓謝里曼感到很吃驚,因為,這可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而煉燎真的做到了。當然,驚訝的人不止謝里曼一個,列炎及諸位部將都感到不可思議,在他們的眼里,煉燎可是一個溫爾雅、沉默寡言、心地善良的年輕人,這樣一個人居然可以想到那麼多傷人的埋伏,如果煉燎是一個邪惡的人又是魔族那邊的人的話,那可真是……眾人不得不對煉燎另眼相看了。
軍營到處都很平靜,一切安然無事,煉燎近期修煉以往所的幻術,境界又有所長進,于冰天雪地之中,全無寒冷之感,能連續忍耐許久,所以,平常他所穿的衣服相對于別人而言,簡直有點少。
在回營房的路上,煉燎听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嗖嗖的聲音,警覺地掃視四處,見克林所住的營房附近的一棵大樹上整齊地插著十把飛刀。煉燎這才明白是克林在煉習射飛刀,便放下心來。看著樹上整齊的十把飛刀,煉燎心想︰克林的本事又長進了……喔,對啊,阿圖什高深莫測,與他獨斗必是一場苦戰,而且不一定戰勝,如果克林趁其不備連射十把飛刀給他,豈不是事半功倍。
克林很快就發現煉燎的存在了,空而起,快速地收起飛刀,來到了煉燎的面前,呵呵地說︰“燎哥,那麼早啊!”
煉燎嗯了一聲,說︰“克林,你射飛刀的本事可越來越厲害了。”
克林心中有些高興,今天他的心情本就很好的,自從跟了煉燎以後,煉燎對他關照有加,克林其深感厚恩,對煉燎向來忠心不二。對于煉燎的一身本領,克林更是羨慕不已,很想一。
克林抖擻地說︰“燎哥多獎了,哎,燎哥干嘛穿那麼少啊。”
煉燎笑著說︰“沒什麼,我最近在修煉一種幻術,渾身似著火一般,感覺有些熱,還好現在是冬天,天氣比較冷,我才能調節得這麼好。”
克林喔了一聲,說︰“喔,呵呵,原來是這樣啊……嗯,燎哥……”
“怎麼了?”
“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幻術,我一直想跟你。”
“當然可以了,嗯……我現在就教你駕馭雪的幻術︰飄雪無痕。你仔細看清楚了。”煉燎于是把飄雪無痕如何施展示範一遍,邊示範再把口訣念給克林听。克林听了一遍就記下了所有的口訣及動作。他照著要求練了一遍,身邊慢慢地圍著一團團的雪花,克林終于感受到了飄雪無痕的初步效果,看著圍著自己轉的雪花,顯得異常興奮,他興奮地叫了出來,說︰“燎哥,我會飄雪無痕了,我會飄雪無痕了!”
看著克林這麼興奮的樣子,煉燎忍不住,大笑出來,他說︰“你看著。”接著,煉燎飛快地施展飄雪無痕,只見他手掌往遠處一堆草地打去,草地上頓時覆蓋上了厚厚的雪,煉燎把手收了回來,正好,被雪包圍住的那片草地 的一聲,克林看到,所有的草被連根拔起,地上露出了一片空地。
克林啊了一聲,說︰“飄雪無痕還有這麼大的威力啊,看來,我還得好好練習啊,燎哥,謝謝你了。”
煉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克林,好好,哪天你能用飄雪無痕把那棵樹連根摘起,我再教你更厲害的。”
克林興奮地嗯了一聲。煉燎微笑了一下,就此離去。煉燎走了一會兒,克林練了一會兒,怎麼也達不到煉燎剛才施展飄雪無痕時的效果。克林正想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突然听到一陣笑聲,往笑聲傳過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副軍團長謝里曼,克林趕緊站定,向謝里曼副軍團長行禮,謝里曼面帶微笑地趕緊扶起克林,和氣地說︰“哎,不必多禮,我今天起得早,出來看看,不想看到你在練習法術。你練你的吧!喔!”
謝里曼比克林矮了一些,不過,在泣血人中,他算是長得蠻高的了,這是克林第一次與謝里曼靠得這麼近,克林听泣血族士兵說謝里曼在泣血族中算是長得很標致很英俊的年輕男子了。但以作為人族的克林而言,謝里曼那長長的耳朵、綠色的眼珠子、有些皺皺的臉皮看上去,除了反感之外,真的說不出他長得如何標致。
謝里曼作為泣血族人,自然也不覺得克林的樣子有多凶,雖然,他听他的下人說過,克林以前當過盜匪頭目,發起火來不是一般的凶狠。謝里曼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喔了一聲,說︰“喔,你好像叫克林,是吧?”
克林點頭。謝里曼對他一笑,說︰“嗯,不錯,你繼續吧,不用站這麼直。”謝里曼說完往自己的營寨走去,神情有些得意。克林對于謝里曼這麼早出現在這里有些費解,謝里曼離開後他又練了一會兒才回去休息。
太陽慢慢地升起來,清晨的寒冷減去許多。煉燎繼續帶領人馬在各地設埋伏,觀察地形,研究戰略方案。整個軍營綿延數千里,浩浩蕩蕩。煉燎這陣子為了部署好春天來臨時對敵的作戰方案可謂勞心勞力,腦袋都快想破了。煉燎把他所到的知識運用在實踐中,在幻陰王朝時候所到種種知識讓他覺得,幻陰王朝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瞧,如果這個種族是一個大種族的話,那麼,他們完全有能力控制整片大陸。不過,還好,他們已經歸順海族,只能在海底世界里生活。
列炎與煉燎會面之後,便親自操練士兵去了,這也是煉燎的安排,目的是要讓眼楮緊盯著他們的魔族與北泣聯盟知道,天空軍團每天都在練兵,而且摩達教與南泣聯盟軍雙方相處得很好,配合得很有默契。沙里頓行省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天空軍團這邊也不敢掉以輕心,從迦太基行省那邊傳來的近來的戰況分析,列炎與煉燎認為,沙里頓行省的駐軍之所以沒有什麼動靜,連小小地騷擾一下他們都沒有,是為了配合艾比勒行省的駐軍對迦太基行省的大規橫偷襲。這一點是他們之前所沒有分析到的,四大戰場,八大行省之間的對峙,互相牽制彼此,哪一方敗了,其他的戰區都將不保,這一場戰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啊。萼花帝國及獸族還有各方的勢力都把眼楮緊盯著這場戰爭,以便從中得利。好戰主義者格洛更是每天津津樂道地與眾大臣談論著這場戰爭的情況,猜測著誰勝誰負。誰的戰術精妙誰的戰術差。
如此過了幾日,除了煉燎之外,瑪麗娜、科羅、科恩等人心里都在擔心著慶悅的安危。列炎也甚是喜歡慶悅,心里頭也有些擔心。隨著瑪麗娜身體的痊愈,煉燎的擔子才減輕些。瑪麗娜的奴隸亞非在煉燎的救治下,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煉燎幾次勸說瑪麗娜離開戰場回家去。瑪麗娜無論如何就是不肯。煉燎還真找不著什麼辦法說服她。還好,瑪麗娜從小就受過特別的教育,她所懂得的並不比自己少,雖然,在幻術造詣上,瑪麗娜與煉燎相差甚遠。煉燎所擔心的不是瑪麗娜打不過敵人,因為能打敗她的人還真不多。煉燎所擔心的是︰外面的世界奸詐小人實在是太多,瑪麗娜心性善良單純,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萬一戰事爆發,煉燎一時顧不了瑪麗娜,瑪麗娜又遇到了那樣的小人,那瑪麗娜就很危險了。瑪麗娜危險了,那麼,他怎麼向左使大人伯特先生交代呢?更重要的是,煉燎真的不希望瑪麗娜出事,雖然瑪麗娜太過于任性,不過,這陣子,瑪麗娜溫柔多了,煉燎發覺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多了那麼一份開心。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泣血族領地上各方勢力倒是和平相處,沒有發生什麼沖突。大概是因為加爾粉碎了阿圖什對迦太基行省的偷襲計劃,便得阿圖什不得不重新調整作戰計劃,進一步摸清對方的勢力。加爾這個名字成了阿圖什桌上擺的黑名單中的首位入選者。梵與柯囈這個時候就像是阿圖什身邊的兩條狗一樣,唯阿圖什之命是從。不過,梵何等人也,泣血族中最大的部落藍色泣血族族長。他所統管的勢力範圍遠超恩格的綠色泣血族領地。此時,他如此屈尊于阿圖什,不過是想利用阿圖什的力量把恩格打倒而已。至于柯囈,這個懦弱無能又十分膽心的家伙老早跟了梵,梵怎麼做,他就跟著做。紅色泣血族在泣血族中的地位向來都是很不起眼的。再加上紅色泣血族所處的領地伯利茲行省領土面積比較小,又緊鄰藍色泣血族的重要駐軍地區沙里頓行省,紅色泣血族不得不一直稱臣于藍色泣血族,因為,紅色泣血族實在是太弱小了,一點優勢都沒有。
隨著日子的慢慢流逝,春天的氣息悄悄了出現了,已經多日不再下雪了。看來,再過一陣子,山上所有的雪都會融化,冬去春來,戰事一天比一天緊張。每個人的心都崩得緊緊地。
“煉燎哥哥,我是不是給你增加麻煩了!”瑪麗娜靠在煉燎的肩膀上輕輕地說著話。
煉燎摸了摸瑪麗娜的頭發,說︰“麻煩倒是沒有,我就是怕你出事。”
瑪麗娜微笑了一下,听著煉燎的話,心里甜甜的。她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布魯都跟我說了,他說你怕我遇上奸詐小人會有危險。”
煉燎接著說︰“那你還不回家里去!伯特大人知道你在戰場上一直很擔心呢!”
瑪麗娜用撒嬌地語氣說︰“不嘛,人家也是怕你在戰場上沒有人照顧著,會出什麼事。反正,我不離開你。”
煉燎听了有些感動,心里頭想起穎孜,穎孜對自己也是一片情深,瑪麗娜更是如此,煉燎想,到底更喜歡哪一個?穎孜已然入了翼樓,身負家仇國恥,那日,他離開翼樓,穎孜壓抑著內心的不舍,並沒有跟上來,前一晚也沒以有找他,看樣子,他是下定了決心了,穎孜……或許他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穎孜了。而瑪麗娜,他的身份何其尊貴,決不像自己,只是一個末落的皇子而已,因為這樣的現實,他也是無法跟瑪麗娜在一起的。伯特先生是敵是友,尚且不知曉。如果此時,陷入了兒女間的情感糾葛之中,那談何復國大業。煉燎想到這里,感到極為無奈與疲憊……
“煉燎哥哥,你發什麼呆呢?”
“煉燎哥哥……”
煉燎轉過神來,輕輕地說︰“瑪麗娜,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你說吧,只要我做得到。”
“我讓科恩與布魯帶些人送你回格蘭行省保羅大叔那里,你在那里等我,等戰事結束,我們再去找你,好嗎?”煉燎誠懇地看著瑪麗娜,瑪麗娜猶豫了一會兒,說︰“那……好吧,讓你為我擔心,這會影響你打仗。我也知道,軍隊里不許有女人,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了。我明天就走……”煉燎看著瑪麗娜似乎還想說什麼,突然,瑪麗娜再次撲到煉燎的懷中,哭了起來,一字一字地說著︰“煉燎哥哥,你可要小心啊!”
煉燎見瑪麗娜最近越來越懂事,此時更是如此的動情,心都被柔化了。一時忍禁不住,低頭親了一下瑪麗娜,瑪麗娜被這突然而來的溫柔驚了一下,接著,心中一陣興奮,主動往煉燎的嘴吻了下去……
布魯遠遠地站在樹下,看到了這個情景,心中感到一陣陣地難過。這已經是多少次了,布魯悄悄地跟在瑪麗娜的身後,一聲地不吭地。
次日,布魯知道煉燎派他與科恩送瑪麗娜回格蘭行省,心中別提多麼地高興,瑪麗娜許久沒有跟布魯玩了,她一直把他當好朋友看待,抱著他的肩膀,哼哼地說︰“胖子,我又有機會欺負你了,你可得小心了。”布魯心中雖然高興,但他也知道,瑪麗娜只把他當哥們一樣看待,或許,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吧。收拾了一下,瑪麗娜隨布魯、科恩等人往格蘭行省的方向而去。
遠處,謝里曼看著越離越遠的瑪麗娜的身影,想著那日的情景,嘴里露出淫笑,似乎那日的情景就發生在昨天似的,謝里曼感嘆著︰“要是恩格殿下多給我些下人,我就不會只能遠遠地看著可惜了……”
冬日的寒冷慢慢地退去,春天一天一天地到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20:53:05
第四十七章︰激戰前夕
春天的到來,對魔族與北泣聯盟軍是一件好事,但對南泣聯盟與摩達教聯盟軍而言,那可絕不是一件好事。滿山的雪剛融化完,迦太基行省對面的艾比勒行省駐地的魔族大軍統帥希爾德與北泣聯盟軍統帥梵各派出幾員勇將帶軍向迦太基行省邊境線逼近。希爾德手下有著名的戰將也布達、喬夫科、霍華德等,在魔族是人盡皆知的勇將,其中,霍華德更是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梵手下也有著名戰將比爾、加期、安卡拉等,在泣血族也是人盡皆知的猛將,韋斯部下中雖然也有猛將,但在數量上明顯處于劣勢,以霍華德的實力,就算是他幾個部將全部上陣,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韋斯只能把希望寄托給加爾的得力助手比克與希得,如果連比克與希得都沒有辦法打倒霍華德,那麼,這可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情。
韋斯的腳步匆匆地走來走去,此時,他可真是連坐都坐不安了,’’霍華德’’三個字在他心中繞來繞去的,煩得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對策。這種狀態從他早上收到前線傳來的情報“魔族統帥命其良將霍華德親領大軍三萬、梵命其部將比爾率大軍六萬往迦太基行省各條戰線逼近,其它行省的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也都出動了超過南部兩倍以上軍力的大軍南下逼近。眼看,一場生死大戰就要開始,縱然是久經沙場的韋斯大將軍,也因為兩軍軍力懸殊太大而感到無法安心坐立。
一會兒,諸位部下都到了韋斯的帳中,韋斯在眾人面前,不得佯裝堅強,問︰“加爾先生,各位,眼看霍華德與比爾的九萬聯合軍往我們逼近,我們只有五萬軍隊,雙方軍力相差懸殊,恐怕難免一場惡戰,而且生死難說,這場仗怎麼辦?大家都坐好了心里準備了嗎?”韋斯的手禁不住有些抖。韋斯善于用人,本事也蠻大,但跟霍華德對陣,他也勝不了,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
沉默了一會兒,斯達瑪加站起來,說︰“軍團長大人,臣願做先鋒,誓死抵抗魔族與北泣軍!”其他將軍听了斯達瑪加的話,也都站起來,表示願意誓死抗戰。韋斯被他們的誓死精神所感動,但他作為軍團長,征戰沙場多年,對于死亡一點也不害怕。只是,他的目標是以最少的傷亡打敗敵方,而不是視死如歸與敵軍拼戰,不管勝負。所以,感動之後,他又有些不安,他把希望寄托在加爾身上,問︰“加爾先生,你可有妙策。”
加爾這幾天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剛才他能鎮定自若,其實是因為已有了對策。他微笑了一下,說︰“軍團長大人何必擔憂,老夫已有退敵之策。”
韋斯一陣欣喜,喔了一聲,說︰“如此,甚好,加爾先生,您說。”
加爾掃了一眼眾人,說︰“春天的到來,雙方展開惡戰是必然的事情,應敵對策我們也已研究過多種方案,但不管方案如何,我們擺脫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敵眾我寡,雖然諸位都言不怕死,但真的死亡到來,試問,又有什麼人真的一點怕都沒有呢,軍團長大人何等人也,尚且手心出汗,雙手微微發抖,坐立難安。”說到這里,加爾把眼光掃向韋斯,韋斯慚愧地呵呵笑了一下,左右變換了一下坐姿,問︰“慚愧啊,加爾先生說得是,只是,我不是裝得很好嗎?我又坐在這上面,加爾先生何以知道我雙手發抖、手心出汗、坐立不安呢?”加爾呵呵地笑了出來,接著說︰“就在我剛才說話的那麼一會兒功夫的時間,軍團長大人不斷地左右變換著坐姿,分明是不想被我們知道你在發抖。還有,軍團長大人眼楮一直瞪得大大地,想必是神經崩得緊緊地,神色之間掩飾不了不安……”加爾微笑著沉默了一會兒,韋斯有些慚愧地笑了出來,說︰“加爾先生真是厲害啊,我的這點小伎倆還真騙不了先生,慚愧,慚愧啊。”
加爾呵呵笑了一下,把目光轉向諸位戰將,說︰“其時,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什麼人不害怕呢,諸位戰將雖然正襟危坐,但心中不也心跳得厲害,甚是不安嗎?”諸位戰將面面相覷,被加爾說中了心事,都露出了慚愧的表情,雖然上戰場前早已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是,真的要面對死亡的時候,心中也不免有些驚懼。斯達瑪加慚愧地說︰“加爾先生觀察入微,在下對先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先生如此鎮定自若,想必是胸有成竹、早有妙策,不妨快點說出來,好讓我們安心啊!”
“是啊,加爾先生,您說說您的妙策吧,魔族與綠色泣血族那幫家伙都快殺過來了。”韋斯補一句。
加爾接著說︰“軍團長大人,諸位戰將,這場戰爭能否勝利,最關鍵的是我方的軍心,軍團長大人與諸位戰將尚且對我們的敵人如此害怕,更何況下面的戰士們。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穩住軍心,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讓戰士們沒有信心的舉動出來。軍團長大人,明天早上,我們必須召集所有將士,開個簡短的會戰大會,向全軍將士表示我們的信心,鼓勵軍心……”
韋斯听了覺得很有道理,信心也一下子增加了許多,他點了點頭,說︰“好,就依加爾先生!”
加爾接著說︰“諸位將軍,幻界大陸上一直不太平,大小戰事常年存在,以少勝多的例子也不少,古遠的就不說了,當年,我凌崖大帝國著名的大劍俠桑也將軍,就曾以三萬軍力大挫魔族十萬大軍,那場戰斗想必各位應該都知道的吧,其實,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局面與當時差不多,桑也將軍當時所采取的戰術,至今,我們仍然可以靈活運用。”加爾站了起來,攤開地圖,掛了起來,指著地圖,接著說︰“請各位將軍看地圖,目前,魔族的三萬大軍正從阿夫頓山脈北側往我南側開來,我們兩軍對峙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敵軍上次偷襲我們不成,此次再來,必然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魔族的著名戰將霍華德,此人善于作戰,要戰勝他,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老夫以為,擒賊先擒王,我們必須設計擒下霍華德與比爾,如此,敵軍必然軍心渙散,老夫再以陣法牽制敵軍,與敵軍周旋,待敵軍疲乏之時,再大舉拼殺。如此,此戰便可以打勝。”
韋斯听得入神,見加爾停下來,問︰“那加爾先生可有擒制霍華德與比爾之計!”
加爾看了一眼斯達瑪加,說︰“我有三計可以擒住霍華德與比爾二人,需斯達瑪加與各位將軍齊心協力配合!”
斯達瑪加听加爾點了自己的名字,抬了一下頭,說︰“加爾先生盡管說,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加爾說︰“再過七八天的時間,敵軍就能接近我們,霍華德此次出戰,目的必定是想盡快打倒我們,再從迦太基行省東西兩側擴張勢力,控制整個泣血族。但是,霍華德小看了我們,因為我們在格蘭行省留有兩萬的駐軍,可以及時地支援我們的作戰及軍需。”加爾又走到地圖邊,指著地圖,接著說︰“具體的作戰計劃,我們已經研究過多次,今天,我們就確定下來,大家看,阿夫頓山脈上地形復雜,這里是從阿夫頓山脈北側進入南側的要道,山脈南北交接這一帶地勢比較高,霍華德為了盡快攻打我們,必然從這里行進,這一帶左側下面是很深的山谷。我們前幾天討論的時候雖然提到了這里,但我們都沒有想到,這里有一條小曲折小道可以通行。這是我的部下昨天無意中偵察到的。我們可以從西南側的曲折小道而入,安排一部份兵力從這里進去,在山腰上埋伏著。待敵軍全軍過境之後,我們就把他們的後路給控制住了。這一點,我想,霍華德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待霍華德與比爾的大軍過境之後,他們必然會在距離我們五百米的這個區域扎營,然後,對我們發動猛烈的攻擊。以敵軍現在的實力,他們就算是冒著埋伏的危險,以犧牲很多士兵的代價強攻我們,我們也撐不了幾天的時間。所以……”
用了很長的時間,加爾總算把他的作戰計劃全部講完了,韋斯與諸位戰將听得入了神,一齊瞪著大眼看著加爾把地形圖收起來,然後,眾人心中都是同樣的感覺︰加爾真仍當世少見的謀士啊!韋斯大叫一聲’’好’’,然後高興地站起來,笑著說︰“加爾先生真仍天下第一謀士啊,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應戰計劃,想來,此次,魔族雖然強大,卻也不一定能夠打勝我們啊,哈哈哈……太好了,各位將軍,都快去準備吧,就按加爾先生的計劃進行!”
諸位戰將告退後,都趕緊按加爾所說的去準備了。加爾與韋斯私下又談了一會兒才分托動。過幾天,在泣血族大地上的首場大會戰就要上演,泣血族成了整個幻界最令人關注的焦點,連萼花大帝每日都必問泣血族的戰亂情況變得如何了?他的下人自然明白,格洛可以任由泣血族亂成一團,一方面是因為萼花族與魔族近幾年的關系升溫得很快,格洛與冷面魔君的關系非比往常,另外,格洛作為世界霸主,他的利益是不可以被破壞的,所以,就算他再給冷面魔君面子,也會有自己的盤算。當然了,作為下人,他們是猜不透格洛心里打的是什麼算盤。
冰雪融化後的阿夫頓山脈到處都很熱鬧,兩支龐大的軍隊在山脈各處各自活動著,時間對雙方都很緊迫,霍華德早已下令全軍全速前行,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敗那群不自量力的南泣聯盟軍。這種情況自然在加爾的掌握之中,為了爭取時間,加爾同樣也下了死命令︰要想活命的話,就無論如何也得以比敵方更快的速度抄好不容易發現的小道往敵軍的後方行進。這是最主要的,另外,其它留守本營的將士們則嚴加防守,各就各位,隨時準備戰斗。
迦太基行省的戰事算是最為吃緊的,這里的戰事牽動著其它戰場的將士的心,恩格特地派去了使臣慰問雄鷹軍團的將士,當然,恩格的慰問只對泣血族士兵有鼓舞作用,對于摩達教的教眾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
雄鷹軍團的三分之一軍力被分散到敵軍的後方,正全速抄艱難曲折的小道而入,對于這一點,霍華德怎麼也意想不到,他每天都很滿意自己的行軍速度,對不久將要發生的戰事也十分地有信心,他覺得,霍大將軍所向披靡的神話將再次上演。
幾天後,霍華德率領的大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在距雄鷹軍團三百米處扎了營,向雄鷹軍團軍團長韋斯下了戰書。韋斯看完戰書微微一笑,把戰書遞給了加爾,兩人相視一笑。
霍華德與比爾二人喝了杯小酒後出去軍營外面走了走,巡視了一圈,當他們得知雄鷹軍團的真實實力的時候都哈哈大笑出來,他們的偵察兵告訴他們,雄鷹軍團似乎對霍華德與比爾二位將軍十分恐懼,許多士兵逃跑,甚至有的人向他們投降。如今,整個雄鷹軍團的士兵數量已經激減了至少三分之一,比爾幾乎笑掉了大牙,他指著遠處的雄鷹軍團駐地,笑著說︰“霍華德將軍,您真是神話啊,您的出現使對面的雄鷹軍團不戰自亂啊。”
霍華德在高興之外,多了份擔心,比爾看到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奇怪地問︰“霍華德將軍,難道,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霍華德說︰“上次,我周密地布置了偷襲計劃沒能對雄鷹軍團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听說,雄鷹軍團的副軍團長加爾是個厲害的人物,上次,我的戰策就是被他所破,雄鷹軍團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難道他們設置了什麼陷阱?”
比爾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霍華德將軍,請相信您自己的神話,以您從沒有打過敗仗的紀錄來看,那個叫什麼加爾的人物怎麼能跟您比呢?將軍多慮了!”
霍華德揚手一揮,說︰“不,比爾將軍,我們的責任重大,還是多加小心才是,看來,我得出動我親自訓練的偵察隊了,無論如何,我們得摸清敵人的真實情況,否則,就有可能失敗。”
比爾馬上換了臉色,說︰“是是是,霍華德將軍所言極是,咱們還真不能大意了。”
霍華德掉轉馬頭,大聲地說︰“比爾,按我吩咐的布置一下吧,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後天就正式進軍攻下雄鷹軍團!”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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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0:55:56
第四十八章︰大戰霍華德(1)
當霍華德收到的情報與比爾派出去的普通偵察兵匯報的情況是一樣的時候,霍華德確實有些意外,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能不信。雄鷹軍團確實每天都有大量的逃兵外逃,不是跑回老家就是投降他們,士兵數量方面,雄鷹軍團已經遠遠不能跟他率領的兩支大軍相比;防御工事方面,他的偵察隊可以長驅直入,潛入雄鷹軍團的軍營中,探到韋斯軍團長坐立不安、十分焦急的情報,加爾作為副軍團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整體的利益,總是考慮到他的一萬摩達教眾的利益,韋斯與加爾二人之間十分地不合,每每議事的時候都會大吵一翻……
種種事實表明,雄鷹軍團實在是不堪一擊的,根本犯不著他霍華德大將軍親自出馬,隨便挑幾個戰將,多給些兵馬都能把雄鷹軍團給全體滅了。“難道冬季時候的偷襲計劃沒有成功只是因為加爾借助了天氣的優勢條件僥幸取勝?”霍華德心里轉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面對事實,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幾十年沒有再上戰場變得不如以前了,他居然不能從中發現任何的破綻,或者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破綻,真的是自己一時多疑了?
霍華德的一再遲疑給加爾爭取了更多的時間準備及暗中布置軍隊,安排列陣、準備陷阱。在加爾一切準備就緒後的兩天時間里,霍華德面對雄鷹軍團的逃兵事件以及雄鷹軍團內部分幫結派、互相打斗的事實不再存有懷疑,他的謹慎使攻擊計劃拖了四天的時間。經過了一個長長的冬天,該發生的戰爭終于爆發了。
萬眾矚目的雄鷹軍團與北泣聯盟軍的首次大會戰終于正式了開幕了,霍華德與比爾率領超過四分之三的軍力開向雄鷹軍團駐地,巡邏的士兵們趕緊向韋斯匯報戰況,韋斯趕緊按事先布置好的作戰計劃迎戰。
斯達瑪加是諸將中最為勇猛地,按加爾的計劃,他首先出戰,加爾只給了他五千的士兵,霍華德試探性地派出一個中等的魔族戰將作為先鋒先行開路,魔族的先鋒軍怎麼說也比泣血族的士兵來得勇猛多了,魔族士兵眼看著泣血族小兒長得那麼矮,隨手一拎都提得起來,用力一扔,就能讓這些小不點飛得老遠。所以,他們對迎接他們的五千個泣血族精兵一點都不放在眼里。
終于是交戰上了,斯達瑪加快馬奔在前頭,兩軍快要靠近的時候,許多的泣血族士兵突然停止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行走,有許多人居然跪下來求饒,連霍華德看了都大笑出來,罵泣血人簡直就是一群廢物,听得旁邊大笑的比爾不得不止住了笑容,因為,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泣血人,霍華德將軍在罵雄鷹軍團中的泣血人的同時也是罵自己啊。
魔族士兵們一個個都笑開了花,許多人笑著喊著︰“小不點,讓爺爺拎拎看有幾斤重!”于是,許多面對跪下求饒的泣血族士兵的魔族士兵都真的拎起了眼前的泣血族士兵,連戰將斯達瑪加也被前來挑戰的魔族戰將拎了起來,剛才,那位魔族戰將正想跟斯達瑪加斗上幾回,雖然跟一個那麼小的人打有點恥辱,不過,斯達瑪加的身體還算強壯,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斯達瑪加作為戰將,居然騎馬的時候也會摔倒,那麼直接地撲到他的面前,被他那麼容易的拎了起來。這位魔族戰將哈哈大笑著看著滿臉塵土、摔得很狼狽的斯達瑪加,正想諷刺他幾句,事情變發生了變化。一下子,許多的魔族士兵的眼楮被刺瞎,或者腦袋被長槍刺入,拎著斯達瑪加的那位高大的魔族戰將在哈哈大笑得把眼楮眯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陣巨痛從腦袋中傳出來,睜眼一看,是斯達瑪加把手中的長槍刺入他的額頭正中央,順便給了他一個魔法冰刃,這位可憐的魔族戰將來不及多想了,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隨後,整個身體往後一倒,斯達瑪加終于得以脫身,他滾了幾圈,躲過敵兵的攻擊,很快地就騎上他的戰馬,四處奔馳、指揮作戰。
三千多個腳力沖鋒的魔族士兵就這樣一下子全部陣亡,泣血人很有力氣的事實在這里可以被證明,比爾看得有點呆了,再也笑不出來,霍華德更是很意外地瞪著眼楮看著紛亂的戰場到處倒下的魔族士兵的身影。得以脫身的諸位泣血族精兵發瘋了似的,一路直沖,長槍一揮,砍斷了後面列隊的騎著馬的魔族騎兵的坐騎。被砍下馬的魔族騎兵還沒來得及反撲,在栽倒的那一瞬,後面沖過來的泣血族士兵長槍一刺,便把他們給刺死了。戰場上,殺喊聲四處響起。
殺得差不多的時候,斯達瑪加一聲令下,所有還活著的泣血族士兵趕緊往後退!剛才那場廝殺實在是太過癮了,有的人都殺瘋了,忘了回頭,只顧著一路直沖,當然,他們的結局是在殺了許多的魔族士兵後自己也被殺死了。
“這……”比爾臉色有些驚訝地望著霍華德,霍華德則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似的笑著說︰“嗯,總算這場仗打出意思了,我還想著太容易得來的勝利也不算什麼勝利呢!”
比爾附和道︰“是是是,將軍所言極是,可是,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他們。”
霍華德鄙視地看了比爾一眼,轉過頭當場下令︰十萬主力大軍全力出擊,爭取在兩天之內,全殲雄鷹軍團,提韋斯、加爾等人人頭去見他。霍華德看著對面比自己的軍隊實力相差太多的雄鷹軍團,認為就算是硬拼也能把他們全部給干掉,實在不用再跟他們一場一場的打。以他們的人數之巨,就算雄鷹軍團的韋斯軍團長與加爾二人再會打仗、戰術再高,他們的那點兵力也不足以支撐到五天後。
遠處,韋斯與加爾眼看情形有變,彼此都咬著牙控制著心里的那一份恐懼,他們本想跟霍華德再多拖些時間,不想,霍華德居然在斯達瑪加的先鋒隊尚未完全退回來的時候就全軍出擊了。
不過,這種情況加爾也考慮到了,他們已經有了應對的政策,面對那麼強大的攻勢,他們硬拼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只能退。于是,韋斯下令全軍撤退後,雄鷹軍團駐地的所有駐軍開始全速撤退,連本營地都不要,糧食、生活用品等都軍資都落下許多來不及帶走,真是笑掉魔族與北泣聯盟軍的大牙了。阿夫頓山脈的土地上,到處塵土飛揚,馬嘯聲、廝殺聲、叫喊聲等交織在一起,幾十萬人的身影在山脈上晃動,許多人葬身于混戰之中。
到了晚上的時候,雄鷹軍團與魔族大軍都累了,雄鷹軍團撤退了四百多里,很狼狽的模樣。魔族浩大的軍隊部份趕路,部份停下來做飯,雄鷹軍團綿延數百里的營地被魔族與北泣聯盟軍佔有,所有的戰利品自然也被他們佔有。
雄鷹軍團的撤退很及時,雖然在撤退的過程中免不了要犧牲許多人,但是,他們已經盡力保住了自己的力量。睡到半夜的時候,韋斯的命令又下來了,全軍又得繼續撤退,絕大多數的士兵此時都已經很疲倦,甚至饑餓,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活命,更為了勝利的需要,他們不得不听從韋斯軍團長的命令,繼續撤退。
留在雄鷹軍團駐地的魔族士兵與北泣聯盟軍在第二天的行軍中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幾乎所有的將士都拉肚子,因此不能繼續前行,負責做飯的士兵以為雄鷹軍團留下來的糧食、水等都是來不及帶走才留下的,沒想到雄鷹軍團是故意留下那些做了手腳的東西的,趕了一天的路,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點,負責做飯的士兵也就簡單地檢查一下,確認沒有毒後就用它們做飯了,一天的激戰下來,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也都累了,疲憊之時自然是饑不擇食,否則加爾的計策怎麼能得逞,留守在雄鷹軍團的兩萬多士兵就這樣被成功地滯留了下來。負責留守在這里的部將懼怕受到霍華德的嚴懲,也不敢向上匯報,除此,他們還得注意霍華德派去查看的人,賄賂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說出去,前方緊追的大隊人馬自然也只顧著趕路,不清楚後面的部隊出現了什麼情況。
接下來的兩三天,該是一路緊追著雄鷹軍團不放的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聯合軍前行大軍吃苦頭的時候了,因為雄鷹軍團不僅撤退的速度很快,同時,他們設置陷阱的技術也是很厲害的。那些高大勇猛的魔族人還有那些轉著藍色與紅色眼珠子的北泣軍怎麼會想到雄鷹軍團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並在退路中一路設伏,再慢慢地把他們引入他們設置好的陷阱里呢?經過山林的時候居然有那麼多的蛇啊、狼啊出來咬他們,上坡的時候上面會莫名奇妙地滾下一大堆的石頭下來,明明走得好好地,卻突然從腳底下莫名地冒出一根根地又堅硬又鋒利的針……太多的苦頭讓他們受了,他們不得不放慢行程,而雄鷹軍團倒好,一路下來沒有太大的傷亡,而且似乎很不怕死的樣子,魔軍快速行軍的時候,他們跑得很快,魔軍行軍速度放慢的時候,他們也不急著逃命,只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似乎在誘惑他們繼續追趕的樣子。
種種消息,都被害怕受懲的部將們給想辦法封住了,霍華德與比爾二人留著一萬左右的軍隊守在臨時建起來的本營里過著安樂的日子。前方的戰事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對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偵察兵很有信心,以前,他的每一次仗都是靠著這支小小的偵察隊來獲得一線的情報的。但很可惜的是,這一支偵察隊的具體情況早已被投降他們的雄鷹軍團的泣血族士兵給摸清楚並及時地從事先挖好的地洞里傳了出去,然後,這支小小的作用卻很大的偵察隊隊員全部受到控制,現在那些每天給他匯報情報的偵察員事實上都是听從于雄鷹軍團方面的,加爾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說什麼。所有的戰況,霍華德都被蒙在鼓里。
會戰的第八天,倒霉該輪到霍華德了,因為大半夜的,居然從後方殺出一支人數遠在他手下的士兵人數之上的軍隊出來,這支軍隊主要由摩達教的教眾組成,另外的一萬多士兵則是韋斯麾下的精銳泣血族部隊。
睡夢中的霍華德听見營房外面傳來的陣陣的廝殺聲,心里一時也慌了,出門一看,他都呆了,到處都是廝殺的場面,整個軍營被包圍在火場里,許多逃亡的魔族士兵、北泣聯盟軍士兵被砍死,整個軍營亂成一團,他做夢也想不到,雄鷹軍團還有這麼一支部隊從他的後方趁其不備先給他放一把火,再將出路圍起來,殺個痛快。
霍華德的親信守在他的門口,望著各處的情景,心里慌慌的,整個軍營上下,軍心一片渙散。比爾連衣服都沒有穿,就趁亂搶了一身綠色泣血族士兵的卒衣,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也是趁亂逃離了軍營。
希得、比克、慶悅等人四處搜尋著霍華德的身影,生擒霍華德,利用他控制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主力軍,在前方整天趕路撤退的戰士們也就可以輕松一些了,如此,這場仗也就勝了大半了。
“將軍,我們保護您,您快跑吧!”霍華德的親信一個個都對著霍華德將軍喊著。
霍華德心里何嘗不想離開這里保住性命,但是,他若是就這樣走了,這一世的英名從此就毀了,如果冷面魔君發怒的話,他的家族將會為他的失敗承擔罪過與責任。霍華德深愛著他的妻子與兒女們,為了不連累他們,霍華德想了一會兒,當下就決定決不離開這里,就算是戰死也不離開,于是,他拿起他的大刀,大喊一聲︰“不怕死的,就跟我殺退敵人!”
霍華德提著大刀加入了混戰之中,作為身手一流的戰將,他一刀下去,就得死上十幾個人,比克、希得、慶悅三人也因此找到了他,都往他的方向奔去。比克身手最為厲害,一出手就讓霍華德身邊的人死傷了不少,霍華德處于這樣的困境之中,不得不拼死一戰,他已經來不及細想這場變故是怎麼來的,怎麼來得這麼快等等的問題。
“霍華德,听說你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哎,我好崇拜你啊!”慶悅跟在希得後面,高興地喊著。
希得听了哈哈大笑,接著說︰“敗得這麼容易這麼快,霍華德不過如此而已嘛!”
霍華德听了這話,實在是受不了了,氣得整個人都要爆了。揮起他的大刀向希得與慶悅二人砍去,慶悅只到了煉燎的皮毛,他是打不過霍華德的,所以,他只能躲著,偶爾殺幾個攻擊他的士兵,對付普通的士兵,慶悅還是不在話下的。希得就不一樣了,雖然,他的幻術不怎麼樣,但是,他的一身格斗的拳法、劍術,足可以讓霍華德硬戰許久,當然,如果霍華德不願意與他們斗了,發動了什麼魔法,那就得由板著一張臉的比克先生出馬了。
所謂兵不厭詐,反正這竄夠打敗霍華德就是用上了兵不厭詐四個字,所以,他們再用一用也無所謂了,慶悅與希得繼續在一邊一唱一和地數落霍華德,霍華德要攻擊他們,卻被比克纏著,要想打敗比克,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霍華德氣得渾身發抖,一聲一聲地吼著,與比克纏斗著。四處的火勢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多的魔族士兵葬身火海。
“不可一世的霍華德,你來殺我啊!”
“霍不敗,怎麼你就這樣敗了!”
“霍華德,你知道爺爺叫啥名字嗎?”
“霍華德,快來砍我啊,來啊……”
希得與慶悅二人共同數落著霍華德許久,霍華德處于氣極狀態,大嚇一聲,一下子,整個人變得很高很大,他的整個身體都不再是原來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中了咒語的魔樹一般,越長越高,眼看著他的腳越來越大、幾乎大到可以踩死他們三人了,比克大叫一聲︰“不好,霍華德出絕招了,大家小心點!”
慶悅于混亂之中,騎上他的馬,瘋了似的跑出去,他需要動用別的方法來制服霍華德這個魔族怪物。
希得揮著劍,一劍一劍地刺著霍華德的小腿,不過,似乎這把劍對霍華德一點也不起作用,任希得怎麼砍,霍華德的皮肉還是皮肉,它就是不出血。比克趕緊幻化出一個巨大的結界出來,把方圓一百里之內封鎖起來,除非他死了,結界失去了作用,否則霍華德最遠逃不過一百里。他的結界及時地保護了慶悅逃出火場,控制住整個場面。高高在上的霍華德把憤怒得噴火的目光對準了比克,向他伸出巨大的手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3 20:58:02
第四十九章︰大戰霍華德(2)
“哈哈哈,你們以為要打敗我那麼容易嗎?”霍華德發瘋似的大笑著,巨大的手掌一掃而過,許多圍攻的士兵被他一掌拍死,有的甚至整個身體一下子被拍成好幾塊,鮮血在半空中四處濺散開。圍攻他的弓箭手們發射給他的箭都給他一巴掌給拍碎了。現場變得更加地混亂,有些魔族士兵看到霍華德的樣子也感到害怕。
慶悅好不容易在士兵們的掩護下跑了出去,望著遠處惡戰中的霍華德與比克、希得的身影,他並不感到恐慌,他盯著遠處仔細地看著,心中思考著應對的辦法。他總覺得一個人哪怕再厲害也是會有弱點的,只要找到對方的弱點就有機會戰勝他。幾個站在慶悅身邊的小將士們恐慌地問︰“將軍,怎麼辦?那個怪物太可怕了。他一腳可以踩死我們一百個人。”
慶悅沒有回答,他仍然仔佃地看著霍華德與比克、希得打斗的情形。
比克揮起劍往霍華德的左膀刺去,希得配合性地往霍華德的右膀刺去,霍華德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看了看,一時還真不知要先打誰,不過,比克身手比較厲害,霍華德怕他出什麼絕招,所以,他想著先應付了比克再說,他揮手往比克拍去,吼著︰“看看是你的劍鋒利還是我的鐵掌堅硬!”
遠看著霍華德的巨掌就要一掌拍到比克身上了,比克與希得以及慶悅、混戰中的士兵都看到極度的恐慌。因為他們眼前的霍華德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頭怪物,打不死、傷不著,以比克的身手,尚且不能傷到他,更何況別人呢?
比克大吼著飛了起來,召喚出他最厲害的幻術之一︰玄天訣。一瞬間,他的手掌也變得很大,手伸得很長,迎著霍華德的手掌而去,希得也吼著飛了起來,揮著他手中那把已經被霍華德的身體撞斷的斷劍向霍華德的手臂刺去。慶悅眼楮一亮,命令士兵們一齊向霍華德的後背射箭,一時之間,箭如雨林飛向霍華德。空曠而又黑暗的大地上,強烈的光芒照亮了這一片天地,哭喊聲四下響起,更多的魔族士兵死在凌崖族士兵的手中,就像凌崖族人被魔族人屠殺一般。
霍華德與比克二人的巨掌終于交鋒了, 的一聲巨響,一圈一圈的強烈光芒刺疼了所有人的眼楮,一聲一聲的巨響震撼著每一個人的耳朵。一瞬之間,像是天地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控制著,搖搖晃晃。
希得顯得渺小的身體像是一束光芒,在撞擊霍華德的頭臂的時候被彈出了很遠很遠,狠狠地重重地摔了下去。希得的部下們趕緊去尋找他。這一場戰斗雖然勢在必勝,但也是一場硬戰。所有的人都必須豁出性命地拼殺,否則死亡就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希得這一摔驚壞了包括魔族士兵在內的所有的人,因為在他們的意識里,希得這一摔不死也應該殘廢了吧。
射往霍華德後背的如雨一般的箭林一根一根都落在了地上,有的甚至碎了。霍華德變得像不可戰勝的怪物似的,看到這一奇景的人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了。慶悅想著應該怎麼辦?他依然仔細地看著霍華德,他堅信霍華德再厲害再刀槍不入也必有弱點,他要找出他的弱點。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他都一律不理睬。
遠處,希得倒在地上,滾了老遠,吐了許多鮮血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奄奄一息似的,渾身顫抖著,他心里一遍一遍地罵著︰“怪物,真是怪物!”希得慢慢地閉上眼楮,他只能等部下及時救他的命,否則,他無論如何挺不過去。很快,黑暗全面侵佔了他的視線。
比克與霍華德雙方對峙了許久,終于以比克的慘敗結束,二人在同時發出一聲巨吼後彼此後退,霍華德退了十幾步便站穩了腳跟,而比克卻像箭一般飛得老遠,在半空中吐了幾口鮮血後摔在了草地上,被士兵們及時地救下來。眼看,霍華德單憑一人就可以干掉所有的凌崖族軍隊了,慶悅卻突然發了瘋似地向霍華德的方向快速地奔跑,他的部下們想問他干什麼去,慶悅只留下一句話︰“不斷地向霍華德射箭,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停,用箭林把他包圍起來,讓他眼花繚亂。”
一下子,結界四周的凌崖族士兵們不斷地向霍華德射箭,慶悅給自己加持了一層結界,利箭無法射中他的身體,他的時間有限,他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霍華德打敗,否則他們便無法勝利完成加爾先生交代的任務,這將影響到整個戰局。
霍華德停了一會兒,喘著幾口氣後大笑出來,他向士兵最為密集的地方走去,他所過之處,地面都陷了下去。霍華德哈哈地笑著︰“你們這幫蠢貨,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打敗我嗎?真是幼稚,你霍華德爺爺一腳就可以踩死你們!”
慶悅快接近霍華德的身邊了,他拔出手中的匕首,微小的光亮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霍華德根本看不清他的存在,他四處顧盼也是為了找到慶悅,慶悅剛才對他惡言相向,他非得把慶悅給踩死不可。他到處望著,有太多的箭飛來飛去,他的視線里到處都是火光與亂箭。霍華德往慶悅原先站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慢,巨大的身體不允許他像平時一樣行走。現場已經亂成一團,魔族士兵逃跑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來的因為人數上與凌崖族的偷襲軍相差太遠,要麼投降了要麼等待死亡來臨。
慶悅終于悄悄地跑到霍華德的身邊,他施出他苦練的幻術,飛了起來,從霍華德身後飛去,在霍華德邁出步伐的那一瞬間穿越霍華德的胯下,把手中那把匕首刺入霍華德的命根子。眾人看到霍華德狂吼一聲,止住了腳步,接著,霍華德下意識地趕緊把雙腿夾緊,慶悅來不及全身而退,右手正好被霍華德夾住。痛得慶悅難以忍受地喊著,加持在他身上的結界消失掉。
霍華德附近的士兵們知道了霍華德的弱點所在,都一齊往霍華德的要害處射箭,霍華德伸著手左右拍來拍去的。雖然如此,亂箭之中,慶悅與霍華德都有可能中箭,情形緊急,慶悅果斷地拔出他後背上的劍一劍把自己的手臂砍下去,慶悅忍著疼痛緩緩地落到地面上,為了不被霍華德發現,慶悅不敢出聲,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地樣子。
慶悅往霍華德身後跑去,但霍華德很快地就發現了慶悅居然砍下自己的一只手臂逃命而去。霍華德痛恨地望著飛快地奔跑著的慶悅,心里的怒火幾乎控制不住,想著慶悅一再使他蒙辱,剛才居然又在自己的命根上面刺一刀,霍華德心中告訴自己,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放過慶悅這個可惡的家伙。此時的霍華德想趕上去卻又動彈不得,因為如果他邁步的話,就會有被亂箭射中要害之處的危險,而他的要害之處剛才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可惡的家伙,我要干掉你!”霍華德伸手指著拼命奔跑的慶悅,他的手開始變化,越變越長,一直緊跟著慶悅。慶悅回頭看了一眼,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他的表情顯得恐懼萬分的樣子。滿臉的冷汗不斷地流著。
霍華德的大手所過之處,一大片的慶悅的部下們被拍死或捏碎,幾百個士兵輪流著往霍華德射燃著火的箭,但是,就算是在箭身上燃上火也危險不了霍華德,霍華德此時真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一片又一片的士兵們被拍死或捏死,一把又一把的火箭往霍華德的身上各處飛去,一米,兩米,三米……霍華德的手就快要接近慶悅了,慶悅回頭一看,見霍華德的手離自己那麼近,心頭一驚,腳底一軟,整個人摔在地上。慶悅手臂上的巨痛使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慶悅心里想著︰看來我的死期到了。
就在慶悅已經無力再奔跑掙扎閉上眼楮等死的時候,發生了令所有的人都難以相信的一幕,數不清的飛刀往霍華德身上的要害之處射去,霍華德的眼楮、屁股、胯下、腋下等地方都密集著大量飛向他的飛刀,這個情景令所有的人驚呆了,因為這個情景實在是太美太宏偉了,幾百把飛刀像流星一樣一齊飛向霍華德。霍華德看著這麼飛刀,一下子呆了。
接下去的情景更美更令人難以置信了更讓人傻了。所有飛向霍華德的飛刀在接近霍華德的時候變成幾百束光芒刺入霍華德的身體,強光使得所有的人的眼楮都無法正常睜開。強烈的光芒色彩鮮艷,覆蓋著整個戰場。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時間慢慢地流逝,戰場上更加地混亂,士兵們抵著種種難受與痛苦,奮力地進行著最後一場地拼殺。希得早已昏迷過去,被他的親隨帶離了戰場;比克也躺在地上不斷地流著血,無法動彈,渾身顫抖,被親隨保護著。慶悅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而來的變化,忍著巨痛軟軟地躺在地上,戰場太過于混亂,他的親隨們到處尋找著他。
沒有人知道過了多久,光芒才消失掉,在光芒消失眾人可以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看到︰霍華德滿身插著飛刀,身上各處鮮血不斷地流著,他搖搖晃晃地,整個身體不斷地縮小,眼看著他就快要倒下去了。許多人都趕緊跑遠點。沒有人看清楚憑空出現的高手的模樣。
慢慢地,慢慢地,霍華德倒在了地上了,轟地一聲巨響,聞名一世的霍華德終于死在了戰場上,見霍華德已經不能再動彈了,許多凌崖族士兵沖上去,在他的身上亂捅,對霍華德的恨在這個時候得到發泄。
慶悅在暈過去前,心里頭想到了一個人︰克林。他不可思議地想著︰會是克林嗎?他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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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00:50
第五十章︰混戰(1)
霍華德死後,他所在的大本營駐地的所有北泣士兵與魔族士兵或戰死或投降,比克、希得、慶悅三人成功地完成了加爾交代的任務。韋斯與加爾拿到霍華德的項上人頭後,哈哈大笑,韋斯不住地夸獎加爾用兵如神。
一路逃跑,韋斯與加爾也都有些累了,更累的是那些士兵們。但是,局勢從今天開始發生變化,魔族與北泣聯盟的聯合軍,一路趕下來都很驕橫,很瞧不起一路逃跑的雄鷹軍團。在接到霍華德本營全軍被敗的消息後,聯合軍的代總指揮,霍華德的兒子霍實驚嚇得差點暈過去。霍實是霍華德的長子,他從小受到霍華德的嚴格訓練,已經成為魔族年輕一代中比較有作為的年輕將領了,再加上優越的家族環境,霍實在魔族官場上前程無量。霍實相比霍華德,在策略上更勝一籌,沒有霍華德的那股魯莽。
在知曉後方的戰況後,霍實雖然因為父親戰死而悲傷,但他隱藏得很好。坐在下面的戰將們都以為是後方出了點情況,都不知道霍華德已死的消息,雖然軍中有傳言,但那只是傳言而已,“霍華德戰死了”這樣的話他們一般是不會相信的,除非真地看到霍華德的人頭。他當場就下令︰戰將巴洛、奧尼等帶領四萬軍隊退後,重新建立根據地、守住已經為數不多的糧草保障前方並盡可能對隱藏在後方的雄鷹軍團的駐軍進行掃蕩式的消滅,只要發現雄鷹軍團的人,一律鏟除;其它的大軍隨他全力追趕雄鷹軍團,一刻也不許停;最後,屠殺全部投降的雄鷹軍團的士兵們。
听完霍實的命令︰諸將士心中都很困惑,都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不過,眼前行軍要緊,軍令如山,魔族與北泣軍治軍都還算嚴謹。關鍵時刻,他們還是表現出了他們嚴肅的一面。
加爾的營帳外外來急促的腳步聲,前方的偵察員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喘著氣匯報︰“報告軍團長、副軍團長,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率主力全力追趕過來,來勢十分凶猛!另外,大部份的魔族大隊人馬都往後撤退,同樣全速行軍!”
韋斯與加爾彼此望了一眼,韋斯示意偵察員下去,二人心中都明白霍實的意思,是想全力拼殺一場。韋斯問︰“加爾先生,你有何策略?”
加爾看著韋斯,微笑地說︰“軍團長大人心中自有妙計,何必再問我?”
韋斯輕輕一笑,說︰“加爾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對我的這點心事一看就知!”
二人彼此一笑,加爾說︰“老夫沒啥說的,就按軍團長的意思辦!”
韋斯召來部將,將全軍分成十隊人馬,往不同的方向開去,團團圍住魔族大軍與北泣聯盟軍聯合軍,在不同的方向對其展開分散的攻擊,不與其正面交鋒,通過局部戰斗及宣傳後方的緊急軍情和霍華德死亡的消息使魔泣聯合軍軍心渙散,拖住其行軍速度與效率。另外,向天空軍團請求支援,助其後方殘軍消滅魔族後方殘部四萬純魔族軍隊。
一場更可怕更激烈更殘酷的戰斗又開始了。
命令下去後,雄鷹軍團的各路人馬往不同的方向緊急開去,雙方的行軍速度都是越快越好,魔泣聯合軍的六萬大軍戰線拖得很長,浩浩蕩蕩地行走在阿夫頓山脈上面。阿夫頓山脈到處一片硝煙彌漫,許多地方血流成河,遍地橫尸。
加爾帶領他負責的分隊全速而去,半路上收到聯絡員急報,比克受重創,陷入昏迷狀態里;希得則四肢殘廢,奄奄一息;慶悅斷了一臂,目前忍痛領軍。已經按加爾的吩咐安排好迎戰事宜。加爾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沒有太多的時間悲傷,眼看雙方又要進行另一輪的惡戰,加爾快馬向前線而去。同樣地,霍實率領的大軍也向他們全速開進。以斯達瑪加為首的各位將領及臨時提上來的幾位代指揮也都按命令往不同的方向開去。森林各處一片緊張的氣氛,天色慢慢地暗下來。
此時,恰約尼行省駐地的天空軍團也處于緊急狀態,一方面,北泣軍先行南下,企圖搶佔各個戰事要地。另一方面,為了支援雄鷹軍團的作戰,列炎已經下令那些介于兩地之間隨便準備支援的軍隊里緊急開向雄鷹軍團後方,協助他們消滅魔族大部軍隊。
雖然前幾天雄鷹軍團取得了一場可以說很成功的戰斗,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南泣聯盟就處于優勢了,大地軍團與神劍軍團兩處也都遭遇了北泣軍的猛烈攻擊,恩格親統的鐵泣軍團在加得斯行省的抗戰也處于惡戰狀態中。各條戰線,只要有一條被北泣軍侵入,南泣聯盟的處境將會很危險,因為後方會遭到攻擊,從而被雙面牽制,進退兩難、軍需供給中斷。
已經很晚了,煉燎滿臉塵土地樣子,隨便吃了些飯,隨便洗了把臉,就趕緊把眼楮閉上一會兒,稍微休息一會兒,恰約尼行省處于大盆谷里,雖然已經進入了春天了,但是,還是有些冷,特別是夜晚的時候。煉燎已經忙了一整天了,把所有的作戰計劃部曙好後,他才得以休息。
因為艾比勒行省北泣軍與魔族軍隊的大敗,沙里頓行省不得不提前對恰約尼行省發動大規模攻擊,亞克甦行省是魔族統帥希爾德親統的地方,他同樣也對加得斯行省發動了大規模攻擊,配合沙里頓行省的作戰。伯利茲行省方面的北泣駐軍也抽調大部份軍力從側翼攻擊恰約尼行省的天空軍團,一時之間,恰約尼行省成為北泣方面最重要的攻擊目標,因為如果恰約尼行省沒有攻下來,那麼,一旦迦太基行省的雄鷹軍團攻下艾比勒行省,而魔族與北泣軍若不能佔據恰約尼行省先行牽制住雄鷹軍團,那麼,北泣聯盟就失去了一個行省,艾比勒行省又位于沙里頓行省而亞克甦行省之間,特別是亞克甦行省,如果加得斯行省的鐵泣軍團與雄鷹軍團聯合起來進攻它的話,那麼,希爾德除非灰溜溜地跑回魔族,否則就會被困死在里頭。
爭令遠遠地傳來,希爾德親自派人冒險前往面見霍實,要他無論如何不能失守艾比勒行省,影響大局,否則就撤了他。霍實听到命令後,很是氣憤,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希爾德居然要求他撤軍駐守,協助攻打恰約尼行省。由于雄鷹軍團想盡辦法傳播霍華德的死訊,霍華德的死訊早已悄悄地潛入霍實的軍中,對這一情況,霍實暫時只能用死命令壓住軍心,雖然他也知道,士兵們心里頭都在擔心後路被斷,軍心渙散了許多。雄鷹軍團的作戰能力遠遠地超出他們的估計,許多人都怕了這些小東西,還有憎恨死那些聰明的凌崖族了。
霍實有些猶豫地走來走去,一時之間找不到答案回答使者。使者坐在一邊等待著他的回答,雖然霍實沒有開口叫他坐。霍實心里頭升起一陣憤怒,想到父親戰死,家族的光榮不復存在,一個小小的使者居然如此輕視他的樣子。霍實佯裝微笑地走過去,使者看著他的臉色,好像還很開心很從容的樣子,正想安慰他幾句,不想,霍實重重地給了他一拳,這一拳來得太快了,使者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待他有反應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吐著鮮血,痛得大叫。霍實拔出戰劍,使者看著這一情景都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冒險來到這里會有這樣的下場。他渾身顫抖著求饒,霍實並沒有給他機會,一劍刺入他的心髒,使者當場死去。
霍實下令︰休息兩個小時後,繼續全速追趕!部將們領命而去,霍實長得很強壯,他一臉嚴肅地望著使者,心里頭想著︰看來,我沒有退路了!
次日中午,煉燎所領隊的天空軍團二部軍隊遭遇了阿圖什軍隊的首輪攻擊,雙方在沙里頓行省與恰約尼行省的邊境線上展開了對抗,北泣方面有兩萬人左右,都是北部的泣血人,帶軍的將領是梵的戰將亞甦。煉燎的軍隊有五千人,全部是凌崖人。如果是在過去,凌崖族的軍隊走到哪里,哪里的士兵都會害怕,特別是像泣血族人這樣的不怎麼佔優勢的種族軍隊。但是,此時,亞甦看著煉燎的軍隊人數如此少,很得意的樣子,在他心里,他以為就算凌崖人再聰明再厲害,也難以抵擋他們如此多人的攻擊吧。
亞甦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指著遠處的煉燎,大聲地說︰“你們這群亡國奴,是不是活膩了,今天,你爺爺我就成全你們!”說完,亞甦手一揮,示意全軍攻過去。一瞬間,亞甦麾下的步行兵喊聲震天地沖過去,少部份騎士留守在亞甦身邊。
煉燎對著自己的軍隊大喊著︰“兄弟們,為了我們民族的榮譽,為了我們民族的恥辱,也為了我們的復國夢想,我們戰斗吧!”
煉燎的話一出,他的五千精兵便全部分散成不同的小隊,朝不同的方向沖去,這是他們的作戰策略,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硬拼是一件笨蛋才會做的事情,平常,他們受到煉燎的強化訓練,不用煉燎再說什麼,他們就知道面對今天這樣的情形,應該如何與之周旋、對抗。
煉燎則棄馬飛起,拔出他的桑也劍,在半空中揮了幾下,一道強光射出,煉燎召喚出他的幻術,桑也劍在揮出去的瞬間變得很大,從半空中急速地落下來,許多北泣軍士兵看到此情此景都嚇壞了,趕緊趴在地上,一會兒,轟的一聲,大地被桑也劍劃過,許多人死在劍下。
亞甦真不爽地看著煉燎的表現,哼了一聲,用一個擴音術對煉燎說︰“小子,別以為自己有兩下子就得意得不得了,看我的!”
說完,亞甦也空而起,煉燎這才知道亞甦原來也是個身手不錯的幻術師啊。許多的北泣士兵圍著煉燎,企圖攻擊他,煉燎緊握著寶劍,與他們斗了起來。亞甦很快地就要靠近煉燎了,橫空而來,第一招便是一種令人致命的頂尖幻術︰破殺。破殺的威力在于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通過遠距離的傳力將對方一掌擊死。
普通的幻術師是施展不來的。
亞甦來勢凶猛的一招破殺術被煉燎輕松躲過,煉燎空而起,把劍放入劍鞘里,雙手展開,成功地接住了亞甦的“破殺術”傳過來的力道。再運用陰術里面的化柔訣控制住這股力量,像是手中握著一個無形的球體似的,面對亞甦第二次施破殺術的攻擊,煉燎毫不客氣地把這股力量給再彈回去。一聲巨響後,亞甦與煉燎之間打斗中的士兵們死了一大片,分不清誰是誰。
煉燎趁此機會主動向亞甦靠近,煉燎心里冷笑,雖然亞甦還算有點本事,但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居然如此狂妄。煉燎倒想看看,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煉燎在靠近亞甦身邊的時候,召喚出一陣狂風,團團圍住亞甦,煉燎巧妙地結合了陰術與幻術的精華之處,亞甦還想使什麼高招卻被煉燎以飛快地速度把雙手往身後用力一按,亞甦念到一半的咒語頓時失去了其作用,亞甦心頭一驚,心想︰唉喲,踫到了一個高手級的人物,一招之內就把我給制服了,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
亞甦正思考著退路,煉燎加大了攻勢,亞甦被風沙困住,整個身體轉來轉去的,搞得亞甦暈頭轉向的,亞甦急冒冷汗,想著︰可不能就這樣掛了。于是,亞甦閉上眼楮,然後大聲地喊著︰小伙子,你好厲害啊,我好崇拜你啊,可不可以在殺了我之前給我幾分鐘時間問幾個問題,我知道你這麼好心的人一定會答應我的!
煉燎听到亞甦的話收回了手,一會兒,風沙停住了,亞甦浮在半空中轉了好幾圈才停在煉燎面前,依然是暈頭轉向地樣子,煉燎正準備問他有什麼話要說時,突然,亞甦伸手一掌打向煉燎的胯下,用的還是破殺術這一招。煉燎假裝身體退後幾步,微笑地望著亞甦,亞甦也正露著得意的笑臉。煉燎搖了搖身體,又用化柔訣把它還給了亞甦,亞甦眼看情形不對,哇的一聲被自己的破殺術擊中了胸脯,一直往後退。
煉燎懶得再跟這個矮胖子糾纏,看著地面上自己的士兵們殺得痛快,他也加入了進去。他往地面落去,揮著桑也劍,一劍一劍跟這些藍色泣血族精兵們打起來。打了一會兒,煉燎覺得,這幫藍色泣血族精兵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卻真的可以說是訓練有素,這讓他突然覺得,剛才那位跟他斗了兩場的戰將帶兵方面還是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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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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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13:50
第五十一章︰混戰(2)
亞甦一直滾出了很遠,一開始是煉燎發力使他不得不滾,後來,他自己滾得暈頭轉向的但潛意識里懼怕煉燎緊跟過來,所以,他使勁地在地上翻滾著。待他自己的腰酸得實在是滾動不了的時候,他才迷糊地睜開眼楮顧盼四周,才知道煉燎沒有緊跟過來。亞甦四周的部下們剛才看著亞甦滾來滾去的都不敢往他身邊靠近。亞甦想著剛才自己翻滾了那麼久居然像是在賣藝一樣,他一時感到很不好意思,趕緊站了起來,感覺滿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了一樣。亞甦望了望旁邊的部下們,吼了句︰“看什麼看,都給我努力打,把那幫王八蛋都給我干掉。”
亞甦騎上了另一匹馬找個適合觀戰的地形,帶上一些侍衛們在身邊守著,遠遠地看著沙場上兩軍士兵交戰在一起。亞甦特別注意煉燎的身影,只看到煉燎像一只猛虎一般,以熟練的劍法、幻術還有一些他簡直看不懂的法術在人群里殺過來殺過去的,亞甦咽了口口水,心里想著︰乖乖,這個年輕人身手不簡單啊。剛才老子都差點摘在他的手上了。
煉燎所領隊的五千士兵都是精英戰士,十分善于戰斗,一個人可以挑四五個泣血人,雖然,這支泣血族部隊也是一支精銳部隊,個個也都像猛攻虎一般善于作戰。亞甦看著看著,覺得再這樣下去傷亡會很大而且不一定能夠打敗對方,他自問自己所帶出來的士兵個個都是不怕死的精兵了,沒有想到煉燎所帶領出來的士兵更加地不要命。亞甦看著遠處一個凌族族士兵被幾個自己的部下撞倒在地上了,身上被刺進了好幾次,雙手還緊緊地握著刺進他身體的長槍,凶惡地看著刺他的藍色泣血族士兵,硬是要奪過對方的長槍。最後,更多的泣血族士兵圍過來,才一齊刺死了他……看了一會兒,亞甦都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了,他從來沒有跟敵人硬拼過,雖然也上過幾次戰場,但沒有像今天這樣,斗得那麼激烈,斷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噴過來噴過去。
亞甦有些著急地想著再這樣斗下去的話可真不是辦法,傷亡太過于慘重了,以我兩萬軍馬干不掉這五千人卻反被干去了幾千人員,我的面子可往哪里掛啊。可是,也不能撤軍啊,如果沒有把這些攔路虎都給除去了,後面的軍隊怎麼開過來。亞甦沉思一會兒,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輕聲地對他們說︰“你們倆趕緊去向希爾德先生報告情況,希望他們能夠把魔法師送上戰場,否則實在是難以攻入敵方守區。
煉燎在人群里廝殺了一了陣,時間過得很快,都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他覺得差不多是應該撤的時候了,便下令全軍速撤。煉燎飛上了半空,召喚出一個殺傷力比較大的咒術,在兩軍最為清晰的分界處一排一排地泣血族士兵紛紛倒地, 地發出一陣陣地響聲。嚇得連亞甦都差點尿褲子。
煉燎帶領著還活著的兩千多士兵一路撤了回去,後面的藍色泣血族軍隊一路緊追。半路的時候,巴扎克又帶一支軍隊從側翼殺了出來,攔住藍色泣血族的軍隊。接著,雙方又是一番廝殺,一直到夜晚降臨了,巴扎克快撐不下去了,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大雨使得戰斗更加地艱難,苦斗了一天的亞甦也累得不行了,才撤軍回去休息。巴扎克回營後,列炎又派了其它將領出來守住交通要道。
由于霍實的大部軍隊都拼命地趕路,所以,他們很快就要到達了雄鷹軍團的駐地了。韋斯與加爾等人也不想死守駐地,于是,把兵力分散開來,從各種側翼主動攻擊霍實的軍隊,霍實也看出了韋斯的戰術了,但是,他覺得這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他的大部軍隊急速行軍目的在于牽制住韋斯與加爾率領的雄鷹軍團主力軍,從而協助他另外派出去的魔族軍隊對後方雄鷹軍團殘部的摧毀性的打擊。
時間非常地緊迫,霍實自知自己軍中的糧草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月了,如果沒有盡快結束這場戰斗的話,他自己連同整支部隊都會死在阿夫頓山脈上面。雖然沙里頓行省方面的統將阿圖什已經答應他想辦法供給他的後部軍隊的糧草,但也是困難重重。霍實第一次面對如此殘酷的窘境。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挽回家族的榮譽,為死去的父親報仇。
雨一直在下,而且下得很大,使得沙里頓行省方面的北泣軍與魔族軍隊對恰約尼行省的攻打計劃變得更加困難。沙里頓行省與恰約尼行省的交界地帶範圍比較小,而且密布著森林,因此,在平常的情況下,雙方都不敢隨便進軍,因為大部軍隊一旦開進了森林里,對方一把火就可以使自己死得很難看。所以,雙方都樂于在小範圍內進行小規模的交戰。每勝一場,大部軍隊就可以進一步開進去,再把森林里的林木砍掉。從這一個角度想,這一場雨倒對雙方的進軍計劃有所幫助,當然,天空軍團實力較弱,他們不敢冒然進入森林太遠,只能守住一些交通要道,阻攔對方前行。這場雨對北泣軍就不盡是一件壞事了,因為他們可以趁雨行軍,把經過的森林改造一番,從而達到進一步逼近天空軍團所掌控的領地範圍內。
煉燎回到駐地後,跟列炎、謝里曼等人研究了一下軍情,在听到慶悅斷手臂、希得四肢殘廢的消息時,他心里著實為慶悅擔心。他們很快就分析出霍實的戰回略政策,按照韋斯與加爾等人的要求,雖然他們已經派出了援兵前往艾比勒行省西北部地區支援慶悅的作戰,但是,霍實將他全部的魔族主力都調往慶悅陣守的阿夫頓從北通南的交通要道,以魔族軍隊的作戰實力,慶悅的軍隊加上派去的援軍也不一定能夠守住霍實軍隊的後路,這條後路是用很大的犧牲代價才換回來的,無論如何,不能再失去。列炎于是跟謝里曼商量是否從大地軍團緊急抽調一部份軍隊趕往阿夫頓山脈西北部支援慶悅的作戰,大地軍團的軍權掌控在綠色泣血族軍人的手里,由謝里曼出面,比較好調抽。
謝里曼作為一名軍官,他當然是希望可以在戰場一展身手的,在天空軍團的幾個月的時間里,他在一支凌崖族亡國奴組成的軍團里呆著,簡直是大材小用,雖然恩格命令他要好好地處理跟列炎的關系,但是,謝里曼自從得知了列炎的出身後,實在是非常地鄙視他。特別是自己現在居然還要听命于他。于是,謝里曼在有機會離開天空軍團的時候,心里頭十分地高興,他客氣地微笑著,對列炎說︰“軍團人先生的意思我理解,好吧,為了全軍大局的需要,我就走一趟。還請軍團長大人下令吧。”
謝里曼接下列炎的軍令後,立即起身去抽調大地軍團的軍隊支援慶悅。列炎給他的時間只有三天,三天之內,無論如何要到達慶悅的守地。大地軍團的主要作用就在于支援雄鷹軍團與天空軍團,所以,他們所處的地理位置方便他們在短時間內到達迦太基行省而恰約尼行省的兩大軍團駐地,時間都是三天到四天。如果不急的話,他們可以走得慢些,如果急的話,三天一般都可以到達任何一個行省。特別是西北部的阿夫頓山脈。
謝里曼走後,列炎問煉燎︰“煉燎,你說,謝里曼這個家伙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嗎?”列炎知道謝里曼看不起自己,也知道謝里曼出身名將之後,但是,謝里曼的自負、高傲等性格上的缺陷都是列炎不敢相信他的能力有傳聞中的那麼好。列炎的心里還是有些擔心謝里曼完成不了任務。
煉燎想了想,說︰“堂主放心,我謝里曼這個人我一直都有注意觀察,雖然他自負、急燥了一些,但是,在打仗方面,他還是有一些本事的,他父親讓他熟讀的兵書足夠他應付這場戰斗,再說了,慶悅那邊的軍情關系到整個戰局,如果謝里曼勝利地完成了這個任務,那麼,這對他個人以及他的家族都是很有好處的,謝里曼會為了他個人及他整個家族的榮譽而戰斗的話。”
列炎說︰“也是,謝里曼心胸雖然狹窄了些,但是,畢竟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是恩格重用的人,不可能是個飯桶才對。好吧,就等他的好消息了。”
說到這里,巴扎克急忙忙地沖了進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堂主,我剛听說比克在戰斗中受了重傷一直暈迷著,還有希得先生……”
列炎揮手示意他停。列炎阻止了巴扎克的話,說︰“是真的,魔族有個能征善戰的將領叫霍華德,厲害得緊,他們三人對付他一個人,最後能把他打敗而沒有死一個人,這已經很不錯了。”
巴扎克嘆了口氣,不知要說什麼,他跟比克有些交情,听到這一消息,他的心里有些難過,他嘀咕了一句︰唉,苦命的比克!
煉燎雖然跟巴扎克交好,但他們彼此之間的交流很少,因為巴扎克是個不愛說話的壯漢子。煉燎給巴扎克倒了一杯酒,說︰“巴扎克先生,您喝杯酒暖一下身子吧!”
巴扎克坐下去後,想了想,大聲地問︰“那幫藍眼楮的小家伙冒著雨砍伐森林里的林木。這鳥雨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幫家伙可就要攻進我們的本營了。堂主,你怎麼還坐著,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
列炎听完,笑了一下,說︰“巴扎克特使大人對我監督得很到位啊!”
巴扎克唉喲了一聲,說︰“堂主,你這啥話,我老巴可不懂什麼監督,我一直都跟達加先生混的,跑跑腿,混口飯吃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本事。現在達加先生不在這里,我老巴就受你指揮了,哪里還敢監督您啊!我只是急!”
煉燎與列炎相視一笑,列炎說︰“巴扎克先生,您別著急,看您對我這麼放心,我當然也不會讓您對我不放心。”
巴扎克听不太懂,他唉喲了一句,說︰“那怎麼辦啊,啊,對了,煉燎小兄弟,平常你不是說了不少什麼作戰計劃之類的話嗎?我看你前陣子也一直在準備陷阱、排練陣勢什麼的,你說說,列炎這家伙到底想怎麼辦?”
煉燎突然覺得巴扎克跟永拓部落的矸研先生一樣的可愛,他說︰“巴扎克先生,咱們堂主大人精得很勒,哪里用得著我的什麼作戰計劃,我不過是駐地周圍設了些陷阱,以防敵軍突然來犯而已。”
巴扎克把煉燎桌上的酒搶過去,一下子喝個干淨,然後,重重地放回桌上,唉了一聲,說︰“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這戲我老巴听不懂,我回去睡覺了!”巴扎克郁悶地走了出去,列炎與煉燎相視一眼,然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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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15:25
第五十二章︰黑魔龍
迦太基行省的東南部與亞克甦行省、加得斯行省交界,霍實親領的主力大軍主要在這一地帶活動。在浩浩的大軍中,想要尋出霍實的營帳並且靠近他還真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又落在了斯達瑪加的身上。斯達瑪加獨挑大梁,如果他再順利完成任務,就會更加地受到韋斯器重了。他在這場戰爭中立了不少功勞。
此時,斯達瑪加與他的小分隊隱藏在山腰的林子里。守在一條霍實必經的道路上,這里可不像恰約尼行省那邊下著那麼大的雨,倒是陽光高照,一把火就可以要了很多霍實的士兵的命,當然,霍實也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家伙,危險的地方他是不會隨便就走進去的。但是,加爾居然算準了霍實一定會經過這里,斯達瑪加真是費解,但加爾又很有自信的樣子,他只能奉命行事了。
等待了許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終于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真有一支藍色泣血族士兵經過這里。斯達瑪加心里真的很奇怪,不明白加爾怎麼會算得這麼準的。按照加爾的吩咐,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只有等待霍實出現了,他們才能行動。加爾吩咐說,霍實必然是坐著轎子經過這里的,所以,斯達瑪加在這里等待著驕子的出現。隱藏在這種鬼地方,斯達瑪加真的是有得受的了,頂著烈日埋伏著,滿身的汗水一直流個不停。斯達瑪加沒有出聲,諸位士兵就更加不敢出聲了。
又過了許久,斯達瑪加才接到不遠處的埋伏人員悄悄送過來的報告,說是發現了行走的這支軍隊的後面真的有兩架轎子。斯達瑪加顯得有些興奮,他悄聲地命令下去︰大家準備好了。
一直到兩架轎子真的出現了的時候,斯達瑪加及他的諸位士兵們一起往道路上的行軍射燒著的火的利箭,有些則把準備好的柴草、樹木等點燃再推下去。一時之間,山林里起了轟,安靜了幾日後兩軍又再次交鋒。斯達瑪加的箭法真是準,一箭就射中了轎子,他身邊的一位箭士也很棒地射中了另一架轎子,二人都在箭上加持了爆炸魔法。所以,兩把箭射中轎子的時候轟轟兩聲巨響,轎子碎散開來。正當斯達瑪加興奮的時候,轎子那邊又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接著,斯達瑪加看見一條滿身黑色的黑龍瞪著憤怒地、燒著火焰的雙眼飛到了半空中。向斯達瑪加的方向飛去,斯達瑪加嚇得整個人坐倒在地上,但是,他趕緊又站了起來,喊著︰“朝黑龍射火箭!”
斯達瑪加再次射了一支加持了魔法的火箭至黑龍巨大而修長的身體。但是,所有射向黑龍的火箭都對它不起任務作用,這些箭射在它的頭上就好像有人在它身上摸了一下似的,他根本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斯達瑪加一下子也急了,他罵道︰“哪來的怪物,好厲害啊!”看著黑龍張著大嘴向他的方向飛來,斯達瑪加的心跳得厲害,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雄鷹軍團里,高手已經不多,凌崖族的那幾個厲害的幻術師都不在軍團里,他作為首席戰將,只能跟這條黑色的魔龍斗上了一番了。在魔族,魔龍近似一種怪物,很少很少,如果能夠掌控住一條魔龍的話,就能夠利用它得到許多東西,包括榮譽、財富等。沒有想到霍實竟然可以控制一條魔龍。斯達瑪加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突發情況。這種情形就是韋斯與加爾也都料想不到的啊。斯達瑪加急中生智,他趕緊下令身邊的人指揮眾士兵撤退,保住整支軍團的實力,而斯達瑪加只要了一百個敢死隊員斷後,協助他與這條魔龍爭斗。
此時,藍色泣血族所屬的軍隊也是混亂一片,在火海里備受折磨。藍色泣血族是一支不可小瞧的勇敢的種族,這幫藍色泣血族小隊雖然遭到了很大的打擊,但是,依然有許多的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冒著四處燃燒的火災一步一步地往山崗上沖,從小路到山崗,距離並不是很遠。斯達瑪加的士兵們大部份都撤退了,他們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沖上去跟斯達瑪加拼殺一場。
斯達瑪加最善長的本領是能自由伸縮自己的身體,另外,他在劍術、幻術方面也都有一定的造詣,所以,面對魔龍的逼近,斯達瑪加的第一個反應是縮小身體,朝山崗上跳下去。斯達瑪加後面的一百名敢死隊員則用為數不多的火箭往魔龍身上射。魔龍張開大嘴,吐出一團長長的火焰出來,燒死了十幾個人,其它的人,朝魔龍身體的不同方向列隊,揮出身上的大刀,幾十個人跟這條巨大的魔龍拼斗在一起。斯達瑪加則沖破下面往上攻的藍色泣血族士兵們,跳上了魔龍的尾巴,這可是他剛才臨時想出來的,以他的現在的情況,要想跟這條巨大的滿身黑色的魔龍拼殺的話,他多半是要丟掉性命的,下面又有那麼多人攻上來,就算魔龍不吃掉他們,以他們一百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敵得過下面不斷往上沖的藍色泣血人,他們都被火燒瘋了,一個一個地不要命似的跑啊,沖啊,為了沖到山崗上,許多人甚至不顧大火的阻攔,冒著被火燒死的危險沖了過去,沒有被燒死的也都被燒傷了。斯達瑪加在看到這一個情景的時候,心里頭一種說不出的痛苦,他突然覺得,他現在所參與的這一場戰爭,實際上,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他所面對的那些所謂的敵人,其實都是自己的同胞,他們跟自己所帶領的士兵一樣,擁有很頑強的意志。
但是,這條魔龍就不一樣了,它來自魔族,帶著魔族陰險用意而來。它代表魔族的利益,而魔族參與這場戰斗是有企圖的,他們不滿足于只控制北部的泣血族領地,他們想控制整個泣血族領地。斯達瑪加想到這里,他趕緊想辦法對付這條魔龍,為了不被魔龍成功地甩掉自己,他緊緊地握著魔龍的尾巴,魔龍一次一次地吐火燒人,他的一百個敢死隊員為了給他制造跳到魔龍尾巴的目的,到現在為止,已經犧牲過半了,斯達瑪加憤怒地用力地握緊手中的劍,一下一下地刺著魔龍的身體,但他很快發現,魔龍似乎對尖銳武器一點都不害怕似的。斯達瑪加想在魔龍的尾巴上刺上幾劍,再進一步對付魔龍。但是,魔龍除了不停地搖晃尾巴之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對他的劍對它的作用。
幾把劍箭從斯達瑪加身邊飛過,斯達瑪加趕緊避開躲了過去。往下一看,原來是幾個比較靠近自己的藍色泣血人往他的方向射箭呢,他們用的箭居然是斯達瑪加的士兵們射出去的殘箭。斯達瑪加看著越來越多的兄弟死去,越來越多的藍色泣血人沖了上來,他有些著急了。雖然在魔龍的尾巴上賴著可以避免與魔龍開戰,保住自己的實力,但是,等他的一百個敢死隊員都死光了,魔龍就會全力對付自己了,斯達瑪加可不知道魔龍還有什麼別的本事沒有表現出來,萬一它除了吐火還會別的本事的話,那麼……斯達瑪加一邊觀察著現場的情形,一邊想著對策。魔龍的尾巴雖然不怕疼,但是,它搖晃過來搖晃過去的,斯達瑪加的手要是沒有握緊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被魔龍甩掉。但若是長久地呆著,斯達瑪加也不清楚自己能呆多久,因為,他的頭越來越暈了,不得不閉著眼楮想事。他的耳朵還是蠻厲害的,什麼箭射來,他都能及時地避過去。
過了一會兒,魔龍一個劇烈的動作使斯達瑪加警覺地睜開眼楮,變換個姿勢,依然是緊緊地握著魔龍的尾巴。此時,斯達瑪加部下的一百個敢死隊員都全部陣亡了。斯達瑪加感到難過與憤怒。
魔龍無法用火來燒死斯達瑪加,因為斯達瑪加一直死死地纏著自己的尾巴,他吐一把火過去,不光燒了斯達瑪加,也會燒了自己的尾巴。偏偏這條魔龍比較胖,所以,它的尾巴無法彎近自己的嘴前,不然,它真想一口把這個小東西吃掉算了。魔龍搖了一會兒,沒有什麼見效。斯達瑪加總能定位好自己的身體,不會被魔龍甩開。
魔龍劇烈搖動了幾下身體,然後,往高空飛去,這條魔龍真是聰明啊,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能燒死斯達瑪加也不能吃掉斯達瑪加,但它可以讓斯達瑪加自生自滅。就算斯達瑪加再厲害,他到了高空中也會因為缺氧而窒息至死。魔龍飛速地往高空飛去,而且是環繞著飛,一會來飛過來一會兒飛過去。斯達瑪加很快就明白了魔龍的意圖,他想不明白的是這條魔龍雖然是一只高等動物,但他怎麼好像比人還要聰明似的,居然那麼快就想到對付自己的辦法。斯達瑪加想到這里的時候,腦子里浮現著他剛纏著魔龍尾巴的時候,魔龍的尾巴一直搖過來搖過去的。想到這里,斯達瑪加心頭一樂,他也找到了魔龍的一個弱點了。
斯達瑪加喊了一句︰“老怪物,你別以為就你聰明,我笨。”說完,斯達瑪加使出全身的力氣,往魔龍的肚皮靠去,就像爬樹一樣,一會兒在魔龍身後,一會兒在魔龍身上,斯達瑪加此舉的目的在于給使魔龍感覺身子癢。他剛才突然發現,這條魔龍似乎身上某些部位可以很好地利用。只要能使魔龍感覺癢,那麼,它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果然,魔龍顧不得向上飛了,他整個身體翻過來又翻過去的,一會兒竄高一會兒竄低,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自由地飛來又飛去的了。斯達瑪加雖然感覺很累,但是,他也很想笑,他才發現,原來,要對付這條魔龍也並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也並不是要很厲害的身手。
但是,斯達瑪加感覺自己越來越撐不住了,魔龍的劇烈晃動使他難以保持身體的平衡並且頭腦會暈眩。斯達瑪加苦苦地支撐著,也不知道支撐了多久,在魔龍穿越過一團厚厚的雲層的時候,斯達瑪加再也支撐不住,被魔龍成功地甩開,並且甩得老遠,斯達瑪加感覺自己在半空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某個方向擲去,不多久,那股力量沒了,他的腦袋十分地暈眩,他開始往下掉。也不知道會落到什麼地方去,此時的他身體依然很小,他不能變大,如果恢復原來的身體大小,就容易被魔龍發現了。這樣的話,他的性命就十分危險了,這個時候的他暈眩得很厲害,魔龍隨便一把火就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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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16:37
第五十三章︰謝里曼名揚天下(1)
斯達瑪加的部眾們緊急地撤了回去,在副將達特的帶領下,他們一路安全地撤回了藏身的地點。安頓下來的時候,達特點了下人數,損傷很嚴重,死了數百個人,連主將都沒能安全回來,生死不明。達特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氣,他想著接下去怎麼與別的分隊會合,他們的這支小隊死的死,傷的傷,戰斗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就算他們拼命一戰,結果也只能是損傷更加嚴重。撤軍前,斯達瑪加特別交待過,要盡可能地保住實力,減少傷亡,達特跟了斯達瑪加許多年了,十分地忠誠于他,心里頭一方面想著斯達瑪加的安危一方面想著士兵們的出路,這場南北世紀大交戰中,他們的雄鷹軍團一路斗下來從來都是打勝仗的,沒有想到他們的這支軍隊第一次打了敗仗。達特看著倒在地上滿身是傷口的受傷士兵們,心里頭想著︰打成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
夜已經很晚,初春的阿夫頓山脈的夜晚顯得很安靜。
次日,大清早地,謝里曼帶著他的急行軍先鋒隊先行趕到了慶悅的駐地,慶悅重傷在身,比克則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希得則一直安靜地躺著。謝里曼分別會見了他們三人,在看望希得的時候,謝里曼心里頭生出了一份尊敬的感覺,作為軍人,謝里曼對于英勇作戰,不怕犧牲的軍人將領備感尊敬。
趕到的軍隊馬上加入了慶悅的部眾的緊急修築防護工事的工作中,按照加爾的吩咐,他們把全軍十分之九的燃油及火藥安排在了阿夫頓山脈南北交接處的所有地方,當魔族的撤軍進入後,他們會把那些火藥引爆,把燃油點上,一場大火將在阿夫頓山脈燃燒,把南北通道全部切斷。而雄鷹軍團的這部份殘軍除了一些人也將在火海中喪生外,其他人將無法再從這條通道與加爾聯系上,他們只能跟著謝里曼前往恰約尼行省駐地的天空軍團。按照估計,這場火將會把魔族撤回來殺他們的大軍燒死至少一半的人員。戰爭真的很殘酷。慶悅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心里頭感覺十分地不是滋味,但有什麼辦法,如果沒有加爾的計謀,魔族大軍回來的時候,就會把他們全部干掉。他們就算是再能打,也敵不過魔族浩浩蕩蕩的四萬大軍啊。
按照估計,魔族的撤軍明後兩天就可能趕到這里,慶悅忍著傷痛,指揮著忙碌的軍士們。謝里曼為了立得戰功,當然也跟慶悅一起努力了,雖然他心里還是很看不起他們。但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個時候,利益第一。
又一日過去,魔族大軍還是沒有趕來,慶悅與謝里曼交談幾句後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似的。但具體是什麼,他一時並不知道,也說不清楚。一直到夜晚的時候,達特的殘軍找到了加爾的分隊,跟他匯合後報告了他們的情況後,加爾才感覺出事情有變。但是,他一時也猜不準變化會出現在哪里。
加爾十分看重斯達瑪加,斯達瑪加生死不明,他心里的難過程度一點也不亞于同胞希得的全身殘廢帶給他的刺激。但要取得泣血族方面的充分信任,他不得不犧牲自己的愛將。加爾一陣悲傷的哭泣使得達特及許多的泣血族士兵在悲傷的同時,也進一步地加深了對加爾的信任感與尊敬感。
末了,加爾命令下人趕緊安排好受傷士兵的救治工作,又派人暗中尋找斯達瑪加的下落。
達特才離開沒有多久,加爾便又收到報告及韋斯發過來的緊急軍情,才知道霍實在前幾天臨時采取分兵政策後很快就找到韋斯與加爾共同分置的幾個分隊,雙方正在交鋒中。雙方損失都很慘重,雄鷹軍團損失相對會比較嚴重一些,各部緊急向韋斯匯報情況,等待韋斯的命令。韋斯一方面下令各部注意保存實力,一方面與敵方抗戰。命令下去後,韋斯便趕緊向加爾發來軍情,咨詢他的意見。
加爾想了一會兒,眉頭一皺,雙眼皮都跳動幾下,他拍了下桌子,心里想著︰霍實不簡單啊,我過份低估了他的智謀。他敢殺掉希爾德的使者,敢拼死一戰,不僅僅只是有勇氣而已。在魔族後輩一代人里面,霍實算是很出色又很低調的了。
加爾接著想︰霍實剛開始幾天的急速行軍,很明顯是在制造假象,其實,他早有準備,他只是通過這個假象來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讓對方產生錯覺。那麼,他真實的目的是什麼呢?加爾陷入困惑中……
許久許久,加爾都睡不著,他努力地回想著這陣子的戰事以及突然得到的那張地圖的事情,特別是那張地圖,加爾是在沒有很好的應戰對策的情況下得到那張地圖的,正是因為有那一張小地圖,他才得以定下巧妙的戰策,取得一系列的成功。艾比勒行省的魔族軍與北泣軍也確實是遭遇了一連串的失敗。霍華德也確實已經死了……這一個過程中,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嗎?加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思考著……
半夜的時候,阿夫頓山脈上有些微微冷。一隊大約一千人左右的魔族小隊緩緩地跨過阿夫頓山脈南北交界線地帶。從高到低,慢慢地下山而去。隱藏在地洞里的哨兵們目視著這一隊人馬走過去,這里曾經死過很多他們的同胞,他們都很小心地行軍著,不敢大意。他們也知道附近肯定有埋伏,但是,他們無論如何,畢竟,他們的後路控制在對方手里,但是,作為探路隊員,他們必須把生命置之度外。他們在出發的那一刻就下了決心的。
由于慶悅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所以,這支先鋒隊很順利地就通過了,在跨過北部邊界的時候,每個人都發了瘋似的加快速度前行,他們在承受犧牲危險的同時,也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雄鷹軍團殘軍沒有想辦法阻攔他們的話,他們就可以安全撤回到艾比勒行省的老本營里。
阿夫頓山脈南北交界處道路比較狹窄,從北往南,依次是下山坡路、狹窄道路、小樹林、大片矮草地。整個路程約五百米左右。道路左邊有一條狹窄小河、右邊是陡坡,陡坡下面很深,坡底更窄了,一個人在里托走都得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才能經過,而且有的路段下面還有更深的谷底,如果不慎掉下去,就肯定會沒命,慶悅所帶來的士兵都是身體比較瘦小可以通過這里的人。為了從這條不是路的路進入,從而控制住南北兩地交界地段的道路,雄鷹軍團犧牲了不少士兵。能通過這里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很快地,就有第二隊人馬也來了,這次來的人馬比較多,有三千多人。很明顯,他們是用這種方式來拖垮雄鷹軍團的殘軍勢力,慶悅的殘軍不得不一直處于戰戰斗狀態里,或者,如果他們不願意出來阻攔的話,那麼,魔族軍隊就能從這里安全路過了。霍實可真是聰明啊。
慶悅看出了對方的用意,他與謝里曼商量著如何辦,謝里曼也看出對方的用意了,慶悅為了尊重謝里曼的意見,總是會跟他商量才下決定。謝里曼目睹了慶悅指揮領軍的過程及注意到了慶悅的言行舉止。他很聰明地說︰“慶悅將軍,你已經有妙策了,我想,就依你說的辦吧!”
慶悅不知謝里曼底細,幾日來看他各方面表現都不錯,是個有為的青年,聰明、鎮定、勇敢。所以,慶悅此時很信任謝里曼。慶悅思考一番後,決定每次都出兵阻攔魔族過路軍,每次都減少一些上陣士兵,大部份的上陣士兵都會倦裝殘軍的狼狽樣子。每次都會犧牲一些人,等魔族的大部份軍隊都踏入了他們的埋伏區後,他們就會點燃安排好的燃油;引爆埋藏的炸藥。
一直到超過3萬人的魔族軍隊都經過了這條交通要道了,慶悅才與謝里曼離開,這時已經是次日傍晚了,又是一天過去。後到的魔族軍隊行軍速度非常快,每個人都奔跑著前行。雄鷹軍團留守的那些敢死隊士兵們則紛紛點燃好埋藏好的燃油,及引爆炸藥。埋藏在陡坡上挖好的小洞里的雄鷹軍團士兵按照事先的安排紛紛站了出來,點燃手中的柴草,扔到道路上行軍的魔族軍隊里。隱藏在河里的人也跳了出來,上去跟魔族士兵拼殺一番,再引爆身上的炸藥。按照安排,他們每五十米會有一個人引爆炸藥;隱藏在山林里頭的士兵們則紛紛把林中的樹木點燃,然後在大火中,與魔族要拼殺起來。南北交界地帶差不多八百米的道路上頓時處于一片火海里,一個一個地雄鷹軍團敢死隊倒在火海里,更多的魔族士兵在火海里哭著、喊著、絕望著;謝里曼則帶著他帶來的軍隊與走在前頭的魔族軍隊開戰,火海的前頭,兩三萬人刀光劍影、喊聲漫天。謝里曼在混亂里殺得很痛快,很久以前,他就想跟魔族人斗上一斗了。從小他就看不慣魔族商人在泣血族的蠻橫。
先行路過交界線的魔族人都是士兵橫樣打扮,謝里曼憑著自己還算過得去的幻術飛在半空中,從東到西再西到東,一路殺了下來。魔族人的鮮血噴在他的臉上、亂亂的頭發上。這一刻的謝里曼是好樣的,慶悅在遠處看著謝里曼的表現,對身邊的人笑著說︰“燎哥一定很關心我現在的處境,趕緊派了這麼一個那麼厲害的杰出青年來支援我們啊!謝里曼很厲害,不愧是名將之後。”
霍實的忠實部將巴洛與奧尼都扮成普通士兵走在前頭,他們的任務是帶領這一支魔族軍隊回到艾比勒行省。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劫。這一場惡戰他們是早有料想到的,只是沒有想到會突然多出這麼多人出來,主將巴洛此時才明白剛開始,對方出來的殘弱士兵都是佯扮的。不是他們扮得太像他們就相信了,而是,他們想不到居然會有那麼多人,難道雄鷹軍團實際的軍力數量不止原先他們所知道的嗎?巴洛與奧尼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只好拼死殺出一條後路來了,沒有辦法,如果他們不能及時他回到本營,那麼,艾比勒行省的防線就等于破了,以雄鷹軍團突然冒出來的這支軍隊,他們很容易殺到艾比勒行省去,這將影響整個戰局。
巴洛與奧尼都是霍實德一手培養起來的愛將,面對殺死霍實德的凶手,他們也很想痛快地殺個痛快。謝里曼是頭,身手也最厲害,巴洛與奧尼把他當成是這支雄鷹軍團殘軍的那位年輕主將,他們想著盡最大努力把他的人頭拿下再奮力殺出一個血路來。
于是,巴洛與奧尼往謝里曼的方向殺去,巴洛是個光頭,長著一雙深陷的又大又黑的眼楮,身材瘦小但高大,使斧頭。奧尼比巴洛年輕,三十五歲出頭,他比巴洛厲害,在魔族魔法院里過兩年,後來因為與同爭一個女人而動武。最後重傷對方而被校開除,本來,奧尼的家世是很不錯的,但是,後來,他父親因為得罪高官而被害,是霍華德收留並培養了他,所以,他是霍華德旗下的忠臣之一。奧尼的個頭不高,身材瘦小,長發,使刀。
奧尼搶先巴洛一步,將他的大刀在半空中往謝里曼劃過。轟轟幾聲,幾十個士兵倒在地上,不是重傷就是被震死。謝里曼見突然有兩個人半空中跳來,趕緊往上飛起,朝後退了很遠,在半空中劃了一劍,通過劍把幻術能量發射出去,與奧尼的刀氣相踫撞,引起轟轟隆隆的聲響。
《 本帖最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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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1-4-13 21: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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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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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19:23
第五十四章︰謝里曼名揚天下(2)
奧尼的刀氣之後,是巴洛橫空而來的斧頭半空闢過來。在混亂的人群里,五個人頭在巴洛的斧頭劃過後掉落地上任人踩踏。大地上,到處都有一片一片的鮮血慢慢地滲透進入土地里。謝里曼第一次跟魔族高手較量,雖然興奮,但也有些害怕。看著對方兩個人剛才一展身手,都是沖著他,謝里曼奇怪地問了一句︰“兩位小卒深藏不露啊!”
巴洛憤怒地高聲說︰“操你奶奶的,我可不是什麼小卒,我是他們的頭。”巴洛說完,提著重重的巨斧又朝謝里曼揮去,謝里曼憑空飛起,轉了個方向落地,然後,哈哈大笑。說︰“喔,原來是個喜歡穿小卒服裝的頭頭啊。”
奧尼懶得跟謝里曼說話,用心地運出他的魔法能量加持在他的刀尖上,他的刀瞬間內變得光亮光亮一般,奧尼輕輕移動著手中的刀,一下子似乎多出了許多把刀似的,刀影一排一排,威力非比尋常,謝里曼不敢大意,趕緊幻化出結界保護自己。雖然他不能保證自己的結界可以很好地保護他自己的性命。但是,這個結界足夠使他所受到的傷害最小。
奧尼大喝一聲,雙手緊握大刀,朝謝里曼方向揮去,他的大刀脫手而出,射向謝里曼,與此同時,巴洛也運出了他的魔法能量,加持在他的斧頭里。然後朝謝里曼的方向扔去。謝里曼面對兩股強大的魔法能量,將自己召喚出的幻術能量揮出去,三投力量很好地踫撞在一起。轟轟轟……一聲一聲的爆炸聲響起。一大片一大片處于能昨踫撞區周邊的士兵倒地而死,嘴上、眼楮、鼻孔等都流出了鮮血。
慶悅趕緊叫身邊的人前去支援謝里曼。謝里曼、巴洛、奧尼三人安靜地站著,進行著魔法能量的相對抗。很多很多的魔族士兵企圖靠近謝里曼爭搶頭功,謝里曼身邊的部下竭力保護著他。同樣的,外圍的泣血族士兵應慶悅的命令,對圍在巴洛、奧尼身邊的魔族士兵進行猛烈的攻擊。企圖先行突破對方的防線,爭取勝利。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所有的人都滿身大汗地流著。相互抗爭魔族士兵與泣血族士兵則邊吼邊打著,強大的魔族人往往能夠一掌打落兩三個泣血人的腦袋。團結的泣血人則發揮了他們一慣的優秀的頑強的民族氣質,四五個泣血人聯合作戰,從不同方向攻擊一個魔族人。整個戰場上,越來越混亂,一個又一個地泣血人被打飛,一個接一個的魔族士兵被三五個泣血人共同拖死。哭喊聲與吼叫聲听得慶悅心里一陣一陣地寒冷,遠處高崗上看著山崗下打得火熱的兩個種族,慶悅感嘆著戰爭的殘酷與無奈。
慶悅有些擔心地看著混亂的戰場,他看得出,再這樣下去,謝里曼支撐不了多久。就算他有結界護身,也必然要受重傷。但是,這一場惡戰是必然的,當魔族大軍要想撤回艾比勒行省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慶悅不得不為了戰爭的勝利把他們干掉,或者被他們干掉。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慶悅有些擔心地對身邊的人說︰“再這樣下去,我們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地打敗對方。”
身邊的人說︰“後面的一千多里通道已經被我們燒了,後面的那部份魔族人必將死在火海里。先行過道的這些魔族軍已經沒有退路了,此時,他們的戰斗力空前強大。”
慶悅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擔心這個,雖然泣血族人很頑強,但能打斗,但是,一個魔族士兵可以干掉三個泣血人,他們的人數也不少于兩萬人。我該做些什麼呢?”慶悅沉思著,又回想著他的叔叔流吉的曾經教他的話。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領悟。
陷入思考中的慶悅一邊焦急地看著謝里曼與巴洛、奧尼三人對峙的場面,一邊思考著對策。突然,似乎刮起了一陣大風。接著,半空之上,迅速地發生著變化。天色似乎一下子暗了下來。慶悅與其隨從都朝遠處的天邊抬頭看去,心里頭同樣升起一個問號。慶悅敏銳地感覺到什麼不妙的事情馬上要發生似的。
結果正如許多人所想的那樣,非常地不妙。因為,天色越來越暗,大面積的烏雲不斷地向戰場的天空聚籠。就在所有的人都費解的時候,天空之中,出現了五頭色彩各異的身軀巨大的魔龍。
這一刻,慶悅眉頭皺了起來,他暗想︰不好!謝里曼發現魔龍的時候,心里頭開始慌了起來,他可不想為了戰功而使自己尚失性命,格蘭行省妓院應該又多了不少美女了吧,還有那個瑪麗娜,還沒有真正地上了她。謝里曼一邊與巴洛、奧尼苦斗,一邊思考著如何在呆會兒的混亂局面中脫身。他罵了一句苦苦糾纏著他的巴洛說︰“沒有想到你們還留了一手啊!”
巴洛與奧尼為突如其來的變化而感到驚訝,他們都不再說話,而是一邊注意著謝里曼一邊注意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魔龍。想著想著,奧尼感覺有點不妙,因為他看到天空中的魔龍張著大嘴,好像隨時準備吃掉一座大山的樣子。巴洛看了幾秒鐘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了。
謝里曼注意到巴洛驚訝的表情,便趁其不備,把劍朝他的頭部刺去,奧尼在慌亂之中擋掉了這一劍,謝里曼返身退了幾步,奧尼卻沒有再攻上來,他喊了一句︰“巴洛,逃命吧!”
說完,奧尼就朝前方一路跑過去了,擋在他前面的人,不管是泣血族、凌崖族還是魔族,他都不放過,所有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殺死。巴洛驚訝地看著奧尼突然的變化,在他反應過來,準備隨奧尼方向奔去的時候,謝里曼的劍終于成功地刺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巴洛望了一眼謝里曼,嘴里想說什麼卻無法再說下去,倒在地上,閉上眼楮。謝里曼正為自己干掉了一個魔族頭領而感到興奮的時候,突然,他听到了一片可怕的淒驚的聲音,他顫抖著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他跟幾乎所有的士兵一樣,驚嚇地倒在了地上,那個情景實在是太可怕了,五條魔龍的嘴巴不知為什麼,張得很大很大,戰場上打斗的人,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一具一具的身體慢慢腐爛。腐爛的身體里的血液形成一條一條地血柱,朝魔龍的嘴里升去,謝里曼這下終于明白剛才為什麼奧尼還巴洛突然變得那麼慌張了,因為那五條魔龍是傳說中人人懼怕的血龍。血龍在幾千年前出現過,而且只有一頭。那一頭血龍的出現令整個大陸慌亂了許久,損失非常嚴重,各國政府齊心協力才得以把那條血龍制服,如今,居然出現了五頭血龍,謝里曼一下子慌了,看著身邊的人,個個要麼沒有方向地逃跑著,要麼哭喊著,已經沒有人在打斗了,謝里曼的臉色嚇得蒼白至極。
遠處,慶悅被他隨身的侍衛們死死地壓住,慶悅看到整個戰場亂成一團,硬是要拼出去與那五條血龍作戰,但被他的侍衛們制止了,在這個時候,事實上,慶悅也無能為力。他們幾個人躲在遠處,血龍不會看到他們,在他們的視線里,一條一條地血柱朝血龍的嘴里飛去,他們幾個人都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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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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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21:00
第五十五章︰霍實
隨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結束在血龍的嘴里,慶悅無助地流下了淚水,他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做什麼,無能為力使他心痛萬分,他對身邊的人說︰“如果沒一個人從血龍的嘴里活下來,請你們殺了我。”
隨從同樣驚嚇,對于慶悅的話,他們不知如何回答,因為這一幕,連加爾先生都沒有猜到,又有誰能提前預知呢。
謝里曼此時則處于生死線上,為了逃生,他已經忘記了戰斗了,應該說,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腦子里,想的都不再是戰斗,而是逃命了。從半山腰上看下去,戰場本來圍聚在一塊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往不同的方向不斷地散場,中間的空場範圍則越來越大。最恐怖的情景莫過于一條一條地血柱往血龍的嘴里飛去,那是一條又一條的生命啊,慶悅看得淚流滿面。
謝里曼于慌亂之中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逃命,他往人少的方向跑去,在附近的小山腳下飛快地挖了個洞,然後,自己藏身于里面。這一幕,慶悅也看到了,他為謝里曼的聰明而自嘆不如,如果是自己,他會以自己的性命戰斗到底。因為,他沒有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或者說,這一戰,他敗得太慘。
就在所有的人都絕望萬分之時,突然從半空中殺出了幾個人身影,伯特、列炎、煉燎、巴扎克四人,分別朝空中的四條血龍飛去,他們四人後面緊跟著二十名伯特調派來的摩達教最厲害的結界師。這些結界師的任務是在血龍與地面之間封上一層銳不可當的結界及攔下五條血龍里頭最為強大的那一頭,以保住戰場上的所有人的性命。另外的四條血龍則由伯特、煉燎等人對付。二十名結界師不斷地施法,一條一條地血柱慢慢地消失。
巴扎克第一個沖上去,將其幻術加持在他的劍上,對他面前的那條血龍劃去。血龍吐出一團火,帶著強大的力量攻向巴扎克,第一回合以巴扎克的後退一百步而告結。
煉燎第二個沖上去,也是將幻術加持在他的劍上,對他面前的那條血龍闢下去。同樣地,血龍吐出一團火,帶著強大的力量工向煉燎,這一個回合以煉燎的後退五十步而告結。不過,煉燎在後退的那一瞬間,把劍投擲出去,正中血龍的眼楮,那一劍集結著煉燎加持的很多種能量,所以,血龍的眼楮被刺瞎。
列炎第三個沖上去,他喚出一個強大的魔法圈,攻向他面前的那條血龍,對付列炎的那條血龍殘酷地吐出一團血來,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沖向列炎。列炎及時地退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卻因為敵不過濃烈的腥臭味而差點吐了出來。
伯特所對付的那條血龍主動吐出一團帶著腥臭味的氣體出來,攻向伯特,伯特以一個強大的魔法圈反擊,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爆炸開。結界里頭,激起一陣強烈的光芒,光芒刺激了血龍的眼楮,煉燎趁此機會,喚出個大小一樣的幻術光圈分別向四條血龍攻去。連續四聲“轟”,四條血龍均受到攻擊。
但是,接下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二十名結界師一起圍攻的那條最為強大的血龍居然能夠從那麼強大的結界里逃了出來,接下的一幕,讓所有的人更加地害怕,那條最強大的血龍一下子把其它四條血龍吃掉,而且僅用了一口。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伯特那樣人生閱歷十分豐富的人都十分地吃驚,血龍在他的腦子里只有存在于傳說中或古典書籍里。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更加害怕了,因為最強大的那條血龍吃掉其它四條血龍後突然朝天空疾速奔去,煉燎第一個跟上去,伯特第二個跟上去,巴扎克、列炎二人也緊跟上去,一路跟了許久,還是未能跟上血龍,跟在最前頭的煉燎看到血龍突然掉轉方向,返身對他微笑,似乎那是一張某人的臉龐,英俊至極,似乎是血龍在說話,它說︰“記住,我叫霍實,有一天,我們還會交鋒的。”
煉燎把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小心地藏起來。
戰場上面,魔族軍隊的頭領都喪失了性命,士兵們紛紛投降。這一戰,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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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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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3 21:22:50
第五十六章︰對決{大結局}
在雄鷹軍團與天空軍團的共同努力下,南泣聯盟軍大勝魔族與北泣聯合軍,全面突破了迦太基行省防線,雄鷹軍團殘部得以從迦太基行省長驅直入,對北泣聯盟領地兩側進行攻擊。這一場戰爭太殘暴太慘烈。
在這個關鍵時刻,煉燎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方案給伯特,並得到伯特采納,伯特因此十分地看重煉燎,覺得他簡直就是百年一遇的人才。煉燎提出的戰略方案全面結合了陣法、對戰、暗攻、明爭等各種各樣的策略。
連魔族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北泣聯盟軍與魔族軍遭遇全面受攻的困境時,魔族境內北部受到獸族的大舉入侵,從而使得魔族國內無法派援軍來支援他們。
伯特參與了對付血龍的爭戰後便秘密離開了戰場,恩格接到煉燎的作戰方案後,簽下了全面進軍令。鐵泣軍團、雄鷹軍團等所有的軍團從南部攻擊北泣聯盟軍,並步步北上。獸族則臨時宣布支援南泣聯盟軍,從北往南攻戰。
最後的一戰是煉燎與藍色泣色族族長梵及其最厲害的部將比爾的對決。
“煉燎,知道嗎?我們又見面了!”梵大笑著。
煉燎先是一驚,很快便明白過來,煉燎說︰“嗯,是啊,我想我明白了!你深藏不露啊!”
“哈哈哈,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說完,梵撕下他的假面皮,他說︰“認得我嗎?”
比爾也笑了出來,說︰“你知道我是誰嗎,煉燎?”
煉燎也哈哈大笑著,一會兒,他不緊不慢地說︰“克里克、比爾!”
煉燎又說︰“兩位很厲害啊!”
“煉燎,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們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所以,你願意以你一人之力對付我們兩個人嗎?”
“可以!動手吧!”
煉燎話一說完,便飛了起來,克里克、比爾也飛了起來,三人飛到了半空之中。
煉燎長劍揮下,喚出破殺術,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從他的劍鋒沖出,在半路上分成兩路,往克里克、斯達瑪加飛去,克里克、比爾二人的身材突然變得很高,各自使出了自己的幻術,克里克善使黑魔法,比爾則善使水系魔法。克里克大吼一聲,無數的黑色的絲條朝煉燎的方向飛去,比爾喚出水系魔法,一道一道的水柱朝煉燎飛去。
地面上,雙方的軍士們看著天空咋舌。
一聲又一聲的轟轟聲響起,三股力量踫在一起,劇烈的踫撞聲使整個天空到處響著劇響,戰場上觀看的軍士們都捂著耳朵,有的體弱的則受不住了,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煉燎加了把力,長長的光芒如同長蛇一般飛過去,煉燎喚出分身術,一個又一個地煉燎的替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手持長劍劃空闢下。克里克也能幻化出其替身,一樣地,許多的克里克的替身朝煉燎的方向攻擊而去。
比爾也幻化出自己的替身,每一個替身都幻化成細小的暗針朝煉燎的方向奔去。
踫撞聲、哭喊聲、爆炸聲混雜起來,一波又一波地刺激著所有人的听覺神經。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光圈覆蓋著整個戰場,三人各自往後退了很遠很遠,穩住身體後又朝前飛過去,雙手不斷地變喚手勢,喚出各種各樣的幻術、劍術等,攻擊對方。
至此,煉燎從一開始的弱勢轉為強勢,他也不得不使出他身實的本領來,許多高強的幻術都被他喚出來。
第一個替身出來,如同絕代佳人一般,翩翩起舞,每一步都蘊含著高深莫測的靈力,從不同的方向朝克里克、比爾飛去……
第二個替身出來,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安靜地坐著,雙手不斷地撥弄著他面前的古琴,聲聲幻化成長蛇一般,從不同的方向朝克里克、比爾飛去……
第三個替身出來,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他安靜地坐著,慢慢地微笑著,細細看去,他的微笑不斷地變換著,臉部肌膚一動一動地,均幻化出一股一股地力量,往不同的方向飛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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