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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古心]吉時盜愛[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0:00     標題: [古心]吉時盜愛[全文完]

吉時盜愛 作者:古心

老天!這什麼鬼地方?
她話都還沒來得及跟老爹說清楚,
就噗通的掉在這個男人懷裏了?!
「把妳身上那些奇怪的衣服給我脫掉!」
奇怪?!他才奇怪勒!
哪有人一見面,就要人家脫衣服的……
天殺的!他……他竟以為,她是陪他洗澡的女人?!
是個王又怎麼樣?!別人怕她,她可不怕!
哼!什麼她有她的命運、她的天責?!
掉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古早時代,
她的任務竟是——
來陪這個沒禮貌又愛亂發脾氣的男人睡覺?!
拜託哦~~別以為他兇,她就會隨便他——
可……算了!她逃不出命運的安排,更逃不出他的「掌握」,
就……就聽天由命吧!
但這該死的爛男人,把人家睡得一乾二淨後,
竟要去娶別的女人?!
什麼?!還要她盛裝去共襄盛「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0:34



 我的心情~~
   古心

   嗯,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說,最近的心情有點小灰暗,也許是要離職了、也許是本來就煩……總之就是煩就對了!

   在離職當天,許多人都問我:為什麼?

   也許大多數的人都是基於關心,也或許是基於好奇,但是……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啊?一個工作做久了,相信任何人都會有職業倦怠吧?尤其那個工作又不是自身的興趣的時候……

   在那樣的工作環境待了許多年,一直都是不快樂的,但是為了家裡的生計,我不得不硬撐著繼續做下去,可是每天都覺得日子很不開心,因為必須強迫自己去跟一堆「三姑六婆」共事,這也就算了,偏偏那些人又愛勾心鬥角,所以真的撐得好累。

   我是個脾氣很不好的人,所以很不能忍受自己,跟一堆每天只想打混摸魚的人一起工作,可偏偏放眼望去,竟有多數是這樣的人?!有時真的很不明白,大家明明是領同樣的錢,為什麼做的事卻差那麼多?

   講實在話,我一直很不喜歡那樣的工作環境,可卻也不能否認,那樣的環境教會了我許多事……只要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任何人都可能會背叛你,所以開始知道,自己不該再那麼天真的相信任何人……

   嗯,今天是離職的第二天二OO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是個正在慶祝的日子,所以還是別再寫那些不快樂的事了,反正已經離開了,很多事、很多人也都離開了……

   不好意思啦,突然想抒發一下心情,只好委屈各位讀者啦,謝謝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0:51

楔子

  寂靜的樹林,詭譎的氣氛正瀰漫四周,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不動聲色的佇立其中,閉上雙眼,他深吸著大自然裡清新的氣息。

    「易中……易中……」微微的風聲伴隨著輕聲的傳喚。

    無人的深夜卻傳來聲聲的叫喚,理應是令人害怕的,但男子卻仍神色自若、不動分毫,只是靜靜的傾聽著,由風中傳出的清晰字句。

    「找出一名命裡帶有月夜陰氣的女孩,她將會出生於中秋夜……記住,好好撫養她,十八年後,她得完成她的使命,她將會是解救『炎國』免於毀滅的重要女子,記住啊……」

    清晰的聲音緩緩從風中褪去,男子緩緩睜開晶亮的黑眸,注視著天上那半輪彎月。

    唉,時候終於到了嗎?那場將至的浩劫,當真會有被解救的一刻嗎?男子搖了搖頭,撤去腦中的疑惑。

    他絕不可輕視「夙家」的先知力量,他們的力量原就是為了保護「炎國」世代子孫,所傳承下來的,是長老們所下的使命,也是夙家歷代的天命,他必須在這個世紀中找出那名女孩,為了阻止那場浩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1:14

第一章

  「現在怎麼辦,要怎麼向王稟告?」一名略有白髮的中年男子,低聲問著同僚。

  「對啊,突然間跑了新娘子,這怎麼交代啊?」另一名長者不知所措地道。

  「最重要的是,新娘子怎麼會跑?她不是打小就跟在王身邊的嗎?」又有疑問傳了出來。

  「一定是因為王的關係……」另一個聲音說著。

  「夠了!」一聲狂怒的吼叫,打斷了底下的竊竊私語,只見吵雜的大殿內,倏地一片肅靜。

  「王……」所有人霎時全白了臉,沒有人膽敢再吭一聲。

  「你們討論夠了嗎?誰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來解釋未來王后的失蹤?」

  「啟……啟稟王,煙柔姑娘可能是一時興起,跑出去玩了吧,相信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個聲音怯弱的冒出,說話的人甚至不敢直視著大殿高堂上的英挺男子。

  「連一個女人都沒辦法找回來,你們這些傢伙全都是飯桶!」高堂上那英挺男子,面色陰沉的用力甩下手上的奏章,一雙紫色眼眸梭巡著在場所有的人。

  「王……」眾人全垂首,不敢面對那雙邪魅的紫眸。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們多說任何廢話,在半個月內若是沒有把人給找回來,你們就全提著人頭來見我!」

  「王?!」這下在場的每個人,全被嚇得不輕。

  「怎麼,有異議?」男人瞳眸中的紫色光芒,正閃爍著嗜血的殘忍。

  「不……不敢!」本來想抬頭求饒的人,此刻也噤聲不語,因為……害怕那雙異常的紫色眼睛。

  「那就全部給我滾出去!」男子冷冷的下達著命令。

  「是。」

   頃刻間,所有人全部飛奔出去,沒有人敢違抗這位年輕的王--因為害怕,害怕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男子疲憊的往椅背上靠去。

  王?!是的,他是這整個「炎國」的王、是這座烈火之城的掌權者。

  然,相同的,他也是所有人最害怕的「鬼王」--因為他的這對紫色瞳眸,還有他那可以輕易燒燬一切的紫色火焰……

  哈哈哈……炎煌扯著薄唇苦笑著。

  說什麼那是神的力量,說什麼那是身為統馭者的能力……都是騙人的,他根本就是個妖怪,否則為什麼父親沒這種令人憎惡的力量,而他卻有?

  鬼,你是鬼……不要靠近我……救命啊……你走開……不要叫我母親……你是鬼啊……

  母親那瘋狂的模樣,怎麼也抹不去,他永遠無法忘記,當母親親眼見到他操縱紫火時的神情,那樣子就好像他是個鬼怪般的懼怕及……厭惡。

  雖然父親及先知一再告訴他,那是神所賜與的力量,他卻情願不要有!

  他多麼希望自己同弟弟一般,只是個正常的皇子,多麼希望能夠不要有這些詭異的力量,可惜一切卻只是奢想啊……他終究是人們眼中的「鬼王」。

  想來他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鬼王」,因為就連那個名分上屬於他的女人,竟也害怕的逃跑了。

  那個打小就跟在他身旁打轉的小女人,他曾經以為,她不會如同母親一般遺棄他的,可為什麼她還是逃離了他?

  捏緊手中那張薄紙,他無法諒解她的所作所為,她竟就這麼逃了,留下這一方紙箋能說明什麼?不過是更加向眾人證明了,他是令人害怕的怪物罷了,為什麼這麼對他?

  他對她是那麼全心全意的呵護,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珍視著的寶物,曾幾何時,竟也自他手中悄悄滑落?抬手撫上眉心,突然間他覺得好累。

  「煌,你累了嗎?」一名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不知何時,已闖入這安靜的空間。

  「烜,你來了。」

  不用睜開眼,他就可以知道來者是誰,因為敢接近他的人,實在沒幾個,除了弟弟炎烜,還有幾名忠心的侍衛外,整個「炎國」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炎煌譏嘲的扯了下嘴角。

  「大老遠就聽到你在發脾氣,所以過來看看。」被稱之為烜的男子輕笑道。

  「沒什麼。」炎煌不耐的揮了揮手,他不是個習慣將心思坦露於外的人。

  「那就好。」炎烜仍是輕笑著。其實發生了什麼事,他哪有可能不知道,不過既然炎煌不想提,他也不會這麼不識相。

  「你過來有什麼事?」

  炎煌突然想起,炎烜已有好一些時日沒見到人,今兒個突然出現,著實有些詭異。

  「哦,沒什麼大事啦!看你心情不好,我想還是不說好了。」炎烜一副沒什麼重要事的樣子,實則是在等待對方的詢問。

  「你還是說吧!」炎煌等著炎烜公佈答案。

  「其實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在城外左側不到一百里,那座鮮少有人敢踏進的竹林裡,有一處天然的熱泉,那熱泉可以讓人放鬆心情,而且還有某種療效,我想你可以去看看。」

  「你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炎煌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不然還能為什麼而來?」

  「你近來不是都跟著『先知』東跑西學的,怎麼會有空去注意到這些?」炎煌總覺得有絲不對勁。

  「嘿嘿……就是因為跟著『先知』,所以才知道的啊!」炎烜被問得有些心虛,只好把罪全推往「先知」身上。

  「是嗎?」

  「當然,我只是覺得那兒真的挺不錯的,而且又沒有人敢踏進林子裡去,所以你一定可以安心休息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特地跑來告訴我。」炎煌算是相信了炎烜的說辭。

  「不用客氣,我們是兄弟啊。」炎烜摸著自己的良心,衷心希望他所說的謊話,不要被拆穿。

  「我會找時間去的。」炎煌低下頭,將注意力再度放回桌上的一堆奏章。

  那可不行!「先知」交代過,今兒個定得讓炎煌到那兒去一趟的。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一定得在今日,但既是「先知」的話,那必定有其道理,無論如何,他都得讓炎煌走這一遭。

  炎烜極快的轉著腦子,突然,他走上前,以手覆住炎煌正在看的奏章。

  「你做什麼?」炎煌深皺著眉頭。

  「煌,我認為你這些日子實在太辛苦了,我想你不如就先行休息,咱們立刻去熱泉一趟,你說如何?」炎烜硬著頭皮說道。

  炎煌瞇著眼,打量著眼前的炎烜,他就是覺得不大對勁,這小子到底打算做什麼?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關心你啊。」炎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實則他的手心早就在冒汗了。

  「哦?」炎煌挑起了一邊眉。

  「怎麼,你懷疑我有什麼企圖嗎?」炎烜知道炎煌在猜測他了,於是他乾脆先下手為強。

  炎煌側頭想了下,突然回頭,用那深紫色的眸子對住炎烜。

  「說的也是,如果你想要這個位子,那它早就是你的了。」炎煌認真的說著。

  「你……你別開玩笑了,這個位子你還是留著自己坐吧,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學到咧……」炎烜只覺冷汗直冒,就怕炎煌突然發瘋的下了這道命令。

  炎煌一直都知道,炎烜對這個王位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有時他會希望炎烜能有那個心,那麼他就可以不必再做人人口中的「鬼王」了。

  想著想著,他也覺得沒那心思再處理公務了,於是便站起身,對著炎烜說道:「走吧。」也許他真的該好好休息了。

  *  *  *

  「老爹,你說什麼?!」

  一聲刺耳的尖叫正傳遍夙家屋內,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裡頭發生了命案,因為那聲慘叫還真是令人膽顫心驚、直呼恐怖。

  「子玥……你別這樣,聽老爹說嘛……」夙易中面對著全身滿佈怒意的女兒,嚇得渾身發抖。

  「說?!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些什麼?」

  夙子玥雙手環胸,怒視著面色發白的父親,直想把他給扔到太平洋去餵鯊魚,或者把他丟到非洲填獅子的胃,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子玥……」可憐的老爹只能眨著無辜的大眼望著女兒。

  「沒得商量!」夙子玥索性撇過頭不看他。

  「子玥……」

  「我不聽、不聽、不聽!」夙子玥還是鐵青著一張臉。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這是你命中注定的啊……」夙易中很委屈的說著。

  「我不管那是什麼狗屁使命,也不想管你講的那些事,我只知道我現在忙得要死,沒空去管別人的死活。」夙子玥絕對不是存心這麼冷血的,可是老爹這次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才不幹咧!

  「可是……這是你的責任啊……」這下可糟了,要是子玥死都不肯的話,那就鐵定完了。

  「什麼叫那是我的責任啊?!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口,為什麼就非得挑上我?老爹,我知道你能知過去、曉未來,可是你也幫幫忙,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女兒耶,你捨得把我丟到那種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就為了幫那個我不知道是什麼東東的仁兄,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子玥,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這一切都是命啊。」是數百年前,就已決定好的天命,連他都不能違抗的……夙易中無奈的搖頭歎道。

  「你是說真的?」夙子玥難得看到老爹這麼正經八百,她不得不開始相信了。

  「唉……子玥啊,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件事真的只有你才能解決,而且時候已經到了,再不把你送過去,那邊的人可能會生活在人間煉獄裡啊,你忍心嗎?」夙易中痛心的說著。

  夙子玥很認真的打量著夙易中--這個養了她十八年的老爹。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老爹撿回來的孤兒,可是她從來就不會覺得難過,因為老爹很疼她、也很愛她,所有身為一個父親該給的關懷,老爹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她。

  所以,她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可憐,她每天都很快樂的跟老爹一起生活著。

  他們總是一起玩、一起搞笑、一起整人,對她而言,老爹不僅是「父親」而已,他還是她的朋友、同伴、玩伴……

  「你是認真的?」夙子玥嚴肅的看著夙易中。

  「子玥……」

   她從沒見過這麼認真的老爹,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可以永遠都沒看見過,可惜天不從人願吶。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對不對?」她有點痛心。

  「子玥……」夙易中想解釋些什麼,可是卻被夙子玥給打斷。

  「不要說了!我知道、我知道的,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有沒有我的存在,對你而言都是無所謂的,是不是?!」夙子玥生氣的吼叫著,她一直以為老爹不會不要她的,她一直這麼認為的。

  夙易中突然賞了夙子玥一巴掌,眼神中帶著滿滿的不捨。

  「不管發生任何事,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夙易中十分慎重的朝夙子玥宣佈著。

  夙子玥撫著發疼的臉頰,詫異的看著十足嚴肅的夙易中。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她的眼神裡滿載著難過。

  「傻瓜,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不得不放你走,你的未來屬於那裡,你也將會在那裡,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屬於那裡的,所以我不能把你強留在這個世界。」

  夙易中不捨的摟著夙子玥,天知道他有多麼捨不得,這個活潑靈巧的乖女兒,可惜一切都是命吶,是不可更改的命,唉!

  「不能不去嗎?」夙子玥哀怨的問著。

  「唉,我不能這麼自私,雖然我很想,但還是不能。」

  「那我什麼時候得去?」她捨不得離開老爹啊!

  「子夜十二點。」離現在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了,夙易中更加不捨的抱緊女兒。

  「這麼快?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夙子玥無法相信的抬頭望著老爹。

  「如果早一點告訴你的話,你豈不是會更難過?」

  夙易中揉揉夙子玥的臉蛋,慈愛的注視著,再過不久,他這個美麗的女兒,就要拱手讓人了,他多捨不得啊!

  「老爹,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當然會,你是我最乖、最棒的女兒……」夙易中瞇起眼,看著眼前愈來愈大的一片濃霧。

  「如果我去了那個地方,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夙子玥難過的說著。

  「不會的,你是我最堅強、勇敢的女兒,你不會讓人平白欺負的……」

  那團濃霧愈來愈靠近了,夙易中知道,是該分別的時候了,他低頭輕吻著女兒的額頭。

  「子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住我所教你的,跌倒了……」

  「要自己爬起來;被人欺負了,就要加倍討回來;不開心的時候、想哭的時候就不用忍,對不對?」夙子玥抹去眼角掉下的一滴淚,微笑的看著夙易中。

  「老爹,我愛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謝謝你教了我這麼多事、謝謝你疼了我這麼久、謝謝你……」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抬手用力的抹著臉。

  「小傻瓜!別又哭又笑的,去了那邊,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夙易中也不禁紅了雙眼。

  「……易中……時候到了……」

  一串模糊的聲音,打斷了父女倆的對話,夙子玥抬頭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卻被眼前的一大片白色濃霧給驚嚇住。

  「是時候了。」夙易中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他抬手放在夙子玥的肩上。

  「女兒啊,去了那裡千萬要堅強,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輕易認輸,這樣你才可以得到幸福……記住,不要輕易認輸……」

  「老爹……啊……」

  夙子玥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夙易中已經一把將她推入迷霧中。

  只見夙子玥的身影被一整片的白霧吞噬,最後隨著慢慢褪去的迷濛,夙子玥也跟著消失了。

  「子玥啊,希望你可以勇敢的迎接所有的難關,老爹相信,最後幸福一定會屬於你的……」

  夙易中滿臉的不捨,癡望著夙子玥消失的地方。

  *  *  *

  炎煌與炎烜領著兩名貼身侍衛,騎馬直奔至城外左側的那座竹林,眼見竹林就在前方,炎烜突然扯住疆繩,炎煌不解的回頭望住炎烜。

  「我想你一個人進去淨身、療養就好,我同炙、煬守在外頭等。」

  「嗯?」炎煌挑起一道濃眉,對炎烜的舉動更加不解。

  「這……」名為炙的左侍正想開口,卻被炎烜一伸指制住了聲音。

  「你可是貴為王者,就算你同我是兄弟,允我可直呼其名,就已算是過分,若是再同浴,恐怕會更惹人閒話,我想,還是你去就好。」

  炎烜說得一副冠冕堂皇,實際上他可不這麼想,要不是「先知」千交代、萬交代,他才不會說這些好聽話咧。

  炎煌聽炎烜這麼一說,更覺古怪,不過倒也使得他更加好奇,那片竹林中,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會讓炎烜如此煞費苦心的引他來此。

  「也好。」炎煌順著炎烜的意點頭允道,逕自一人進了竹林,留下其餘三人。

  「烜爺,為何要這麼故弄玄虛?」這回開口的是較為沉穩的右侍--煬。

  「『先知』言:『紫色火焰將成熊熊烈火,若不阻止,將會焚燬天地。』」炎烜輕聲說道。

  「紫色火焰指的是……王?!」炙忍不住驚叫著。

  「若真會有此結果,那麼帶王到這片竹林有何用?」煬不解「先知」有何用意。

  「我也不清楚,不過『先知』說這林子內所出現的人,也許可以免除這場災難。」

  「是嗎?」煬抬眼望著一片翠綠的竹林。

  「試試看吧,畢竟是『先知』說的話,就當真有這回事吧。」炎烜的視線也落向林子。

  炙無話可說,只好也跟著炎烜及煬,看著同樣的方向,他只希望老天保佑,真能有那個可以解除災難的人出現,否則若是讓王那性子捉起狂來的話,恐怕就真的全完蛋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1:35

第二章

  炎煌很快便找到了炎烜所說的那片熱泉,側身下了馬,他放任馬兒四處走動。

  往熱泉踏步而去,他很快的解了衣衫,隨即將健壯的身軀埋入水池中,仰頭靠在岸邊突起的大石塊上,享受著天然泉水的洗滌。

  果然如炎烜所說,這是個可以讓人放鬆心情的地方,既安靜又清幽,彷彿一切都能夠遺忘似的……

  「啊……」

  突然,一聲驚叫喚醒了炎煌,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咚……

  炎煌難以置信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異物,直直的落入水中。

  「咳咳咳……哦,Shit,這是怎麼回事?咳咳……」夙子玥好不容易在水中穩住了身子,心裡不斷地慶幸著自己不是旱鴨子,不然的話鐵死定了。

  炎煌定睛看著那團憑空出現的「東西」。

  那聲音聽來像是人所發出來的,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女人」!炎煌的眉頭更加用力的緊皺在一塊。

  這就是炎烜打算給他的驚喜,一個從天而降的女人?!

  在好不容易順了氣後,夙子玥才抬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夙子玥雙手摀住微張的唇,怕自己會丟臉的叫出更大的聲音。

  她……她看到了什麼?!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張開,這下她肯定自己沒看錯了,那裡真的有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全裸的男人!

  「你……你……你是誰?!」幸好這池子夠大,她還可以跟他保持距離,夙子玥不停的往離他最遠的一處游去。

  「這話該是我問你吧?」炎煌譏嘲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會不知道他是誰?

  「是我先問你的,你應該要先回答我吧!」

  夙子玥不悅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她怎麼覺得這傢伙的笑挺礙眼的,好像有一種不屑的意味哦!

  「別裝了,是烜叫你來的吧?」炎煌邪氣的笑著。

  炎烜想的法子,還真是個可以讓他徹徹底底『放鬆』自己的好方法。

  「什麼,你在說什麼?」夙子玥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話,而且那個什麼烜的,又是啥東東啊?

  「你打算玩遊戲?我可沒有那個興致陪你玩。」

  炎煌瞇起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老實說,烜的眼光還算不錯,這女人的外貌稱得上是美麗,白皙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看似柔媚、卻又剛毅的大眼、紅嫩嫩的雙唇……炎煌的視線往下打量,眸光在瞬間變得更加深沉。

  她所穿的那身奇怪衣物,早已濕透,此刻全貼在她纖細的身軀上,玲瓏有致的女性曲線,完全顯露在他眼前,令他下腹不由得竄起一股灼熱。

  「過來。」他沉聲命令道。

  「憑什麼?」開玩笑,叫她過去,她就得過去?這男人以為他是誰啊?!

  她承認這傢伙是長得很帥啦,可是她又不認識他,他憑什麼趾高氣昂的指使她?

  炎煌怒瞪著眼前這女人。她居然敢反抗他?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

  抬手取出置放在衣物堆裡的黑色腰帶,他輕一使勁,往她那方向扔去,轉瞬間,夙子玥已穩穩地落入他懷中。

  夙子玥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詫異,她前一刻明明就還在遙遠的那一端,怎麼現在居然會是這種情形?

  「放開我!」夙子玥生氣的對著眼前特寫的俊顏大叫。

  這可惡的傢伙!她連自己現在在哪裡都還沒弄清楚咧,怎麼會變成這種情形?更令人難堪的是……這傢伙還沒穿衣服。

  哦,老爹,你到底是把我送到哪來了?夙子玥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著。

  「你這女人真是學不乖,你認為現在還逃得了嗎?」

  炎煌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正視著他那雙紫色眸子,嘴角噙著冷酷的笑。

  「你……」

  本來想破口大罵的,可是在注意到他眼睛的顏色後,夙子玥有些呆掉了,她從來沒看過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而且還可以紫得那麼漂亮、好看。

  果然,每個人都害怕這對紫色的眼睛,炎煌的心再次被打到煉獄深處……他的怒火隨之而起。

  炎煌箝住夙子玥小巧的下顎,毫無預警的低下頭,攫住她嫣紅的唇,殘酷的蹂躪著,就像是惡意報復般的粗暴。

  「呃……」

  夙子玥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給驚醒過來。怎麼會這樣?!這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居然在吻她?

  「唔……」

  夙子玥猛力甩著頭想擺脫炎煌的控制,卻有點力不從心,她的力道跟他相比,根本就毫無用處。

  炎煌用力的吸吮著她的雙唇,手掌緩緩的使了下力道,迫使她張開口,趁著些許隙縫,他的舌霸氣的長驅直入,執意與她的柔軟纏綿不休。

  夙子玥被吻得有些頭昏,她覺得天在轉、地好像也在轉,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全身好像漸漸失去了力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單單只是親吻,根本滿足不了炎煌,於是他的手往下移去,硬是扯開她身上的衣裳,衣服應聲碎裂,他的大掌輕鬆的掌握住她的豐盈揉捏著。

  「唔……」

  夙子玥在聽見衣服裂掉的聲音,隨即又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手,正在對她做什麼後,她極力的想反抗,卻仍舊動彈不得。

  無奈她的力道、她的掙扎,對炎煌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便她是拚了命的抵抗,卻絲毫阻止不了炎煌的霸氣。

  炎煌灼熱的氣息強烈的包圍住她全身,他蠻橫的唇舌不停逗弄著她口中的柔軟,而他的大手也毫無忌憚的揉捏著她胸前的圓潤,夙子玥掙扎不開,只能無助的任他侵犯。

  炎煌空閒著的另一隻大掌,停佇在她的腰間,硬是將她緊緊的按壓在他身上,她赤裸的上身,就這樣緊貼住他同樣赤裸的胸膛。

  似是肆虐夠了她的紅唇,炎煌的嘴終於自她雙唇移開,但不是放過她,而是更形親密的吻著,他的舌輕輕的舔舐著她細緻小巧的耳垂,引來她一陣陣輕顫。

  炎煌輕聲笑著,舌尖更邪惡的往下舔去,輕輕劃過她的頰側,然後在她的頸側留戀著,停在她腰間的手此時也往上移,襲擊她另一隻豐盈,然後手指頭更加邪恣的捏住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啊……住手!」意識到炎煌的行為過度親密,夙子玥惶恐的想推離他。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這些事?夙子玥腦子一片熱烘烘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此刻她只求能逃離這個野蠻男人的束縛,但無論她如何掙扎,他就是能輕易壓制住她,夙子玥感到慌了,她從未想過強悍的自己,會遇上這樣的情景。

  炎煌突地一把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置放在湖邊,讓她背脊扺著大石,碩大的身軀佇立在她雙腿間,然後傾身上前,狠狠吮住她已然綻放的粉紅蓓蕾。

  「不……」夙子玥踢蹬著雙腿,拚了命的想抗拒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那份熱潮及酥麻感。

  不理會夙子玥的反抗,炎煌將她身上的衣服,扯裂得更是徹底,轉眼間,她身上僅剩下可以蔽體的小褲。

  「住手!」夙子玥努力的想拉回自己紊亂的心智,企圖阻止這場荒唐。

  「該死的傢伙,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混帳……」再也忍不住的咒罵出聲,她管不了什麼教養了,此刻她只想逃離這樣難堪的場面。

  聽見夙子玥滿口粗話,炎煌不悅的皺起濃眉。

  「蠢女人,早知如此,何必答應這場交易,我可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君子。」炎煌仍一味的認為,她是炎烜為他挑來陪浴的女人。

  「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你放開我!」夙子玥試著將兩人過分親暱的姿勢劃分開。

  「蠢女人,我說過,我沒興致陪你玩遊戲。」

  炎煌直接吻住她仍想發言的小嘴,他沒那個閒工夫再聽一隻麻雀吱喳亂叫。

  他以自身強大的力道,鎖住夙子玥妄動的身軀,一手輕易的控制住她揮舞的雙手,而他的唇則繼續品嚐著她的甜美。

  炎煌舔吻著她細緻優美的頸項,時而啃咬、時而吸吮,點點殷紅慢慢浮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白裡透紅的膚色看來格外迷人。

  貪婪的嘴似乎仍得不到滿足似的,炎煌的唇舌往下滑至傲然挺立的粉色蓓蕾上,他先是探出舌尖環繞著乳蕾打轉,而後才一口吮入……

  夙子玥因這莫名的挑逗而失了心魂,她不知道這可怕的男人,到底對她施了什麼魔咒,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而他的唇舌所經之處,都留下一道道灼人的火焰。

  老天,誰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全身的虛軟及酥麻騷癢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炎煌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悄然探入夙子玥修長的腿間,而他邪惡的手指放肆探進小褲內,揉搓著她私密處的花苞……

  「不、不要……」夙子玥被他突來的舉動驚嚇到,想將雙腳併攏,卻礙於他龐大的身軀而無法如願。

  這個男人到底想對她做些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他的手怎麼可以伸進她的……夙子玥臊紅了整張俏顏。

  從來沒有害怕過的夙子玥,在面對這名霸氣的陌生男子時,不由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隱約中,她似乎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接下來的災難。

  炎煌輕而易舉的定住她亂動的身子,然後一把扯下她的小褲,而他邪惡的手指更加放肆的侵犯她的私密。

  「噓,乖乖的聽話。」

  炎煌傾身吻住她的唇,阻絕了她的抗議聲,而他修長的指仍停留在她羞人的禁地,撥弄、掏探著。

  「啊,住手……」好熱、好難過,夙子玥覺得理智離她愈來愈遙遠了,她所有的感官,全被身前的男人佔據著,無法思考。

  「住手?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炎煌邪肆的輕笑著,手指更加放浪的玩弄那隱藏在花瓣裡的美麗花苞。

  「不……住手……」夙子玥微喘著氣息低泣著,她也不過是初嘗人事,哪經得起炎煌如此逗弄。

  「不要?那……這是什麼?」

  他的手指更加狂妄的侵佔著她已然濕透的私密,兩指猛然捏住前端飽脹的花蕾。

  「呃……」夙子玥無力的輕喘出聲,她無法抗拒自腿間傳來的陣陣灼熱感,此時此刻,她只能全然依附在炎煌健壯的身上。

  「瞧,已經這麼濕了,你也想要的。」炎煌附在她耳畔輕聲笑道。

  「不是……不是的……」夙子玥奮力搖著頭,她不想要這樣的,可是為什麼身體卻不聽她使喚呢?

  「小騙子,你想要的。」

  炎煌在她緊窄的小穴內,硬是擠入一指,強硬的在她體內掏探、勾引著,企圖誘哄出更多甜蜜的汁液。

  「啊……不要……」

  夙子玥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顫抖,他所做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陌生、太過於刺激,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能任炎煌在她身上引燃一處又一處的火花。

  炎煌盯視著她那被他逗弄到早已濕潤的私密處,他的紫眸更加暗沉了幾分。

  雙手扶抬住她腿側,更加分開了她白嫩的雙腿,而後那濕透紅潤的隱密處,完完全全落入他的視線內,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注意到他正肆無忌憚的直視著她的私處,夙子玥難堪的紅了俏臉,雙手更加用力的捶打著身前的龐大身軀。

  「你放開我!放開……啊……」

  炎煌無視她的抗拒,猛地俯下首,伸出舌輕舔前端那已然嫣紅的花苞,而停佇在她體內的長指,正被她緊緊的吸住。

  她的溫暖緊緊的包住他的手指,他再也忍不住的在她體內抽動了起來,舌尖仍繼績舔舐著她美麗的花瓣……

  「呃……」

  夙子玥根本就承受不了他所給予的熱情,她的雙手無力的想推開他埋在她雙腿間的頭,不料他卻突然又再探入一指--

  「痛……啊……」

  「天,你好緊……」炎煌的兩指正被她的下體,緊緊包裹住。

  他繼續以唇舌膜拜著她的聖地,手指則在她體內慢慢律動著,由緩至急,直到她體內因承受不住而一陣痙攣……夙子玥只能虛軟的躺倚在大石塊上。

  炎煌舔舐著嘴角,然後直起身子,將她的身子調整到適合他的高度,雙手抬扶住她兩腿,然後他灼熱的巨大在她的花穴口試探著。

  夙子玥不明白他究竟還想做什麼,只能睜開無力的眼,突然間,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不……不要……你想幹什麼?」

  老天,他好大!他不會是想把「那個」放進她體內吧?那一定會撕裂她的……夙子玥焦急的想逃開他的侵犯。

  「蠢女人,別吵,這會比手指更加滿足你的。」炎煌邪氣的笑著。

  「不要!住手……」夙子玥是拚了命的想逃。

  不容她拒絕,炎煌早就已經等到發疼,怎麼可能會停住,於是他強健的腰身一挺,整個巨大狠狠的撞擊入她的花心深處。

  「啊……好痛……」夙子玥疼得拚命喘著氣,淚水不停的自她眼角滑落。

  炎煌當然感覺到了她的不適,微皺起了眉頭。她不是炎烜找來陪浴的女人,怎麼還會是個處子?

  「別亂動。」炎煌只能用僅存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想在她緊窄密穴中律動的衝動,等候著她的身體適應他的存在。

  可該死的,她急促的呼吸迫使她下腹不斷的用力,因而更加吸緊了他的巨大,他只能咬牙忍住,然後試著安撫她。

  「放輕鬆,適應我在你體內的感覺,很快就沒事了……」

  夙子玥只能照著他的話去做,因為她真的好疼,然後漸漸地,她比較不會痛了。

  此時炎煌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先徹出一點點,然後又猛地撞入,一直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著。

  「啊……啊……」

  夙子玥只能緊緊的攀附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直到他在她體內噴射出一道灼熱的體液後,她也終於忍受不住的暈厥過去。

  *  *  *

  炎煌步出竹林,時辰已晚,竹林外的三人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

  「煌,你總算是出來了,我還在想是不是該進去找你……」

  炎烜的話語被炎煌身前的一團黑影給怔愣住,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說,只能傻傻的看著那正被炎煌的披風裹住的人影。

  「那是什麼?」該不會就是「先知」所說的人吧?炎烜蹙眉臆測著。

  「她不是你要給我的驚喜?」炎煌將她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抱中。

  「我?!」炎烜感到莫名其妙。

  「這名女子不是你找來的?」炎煌挑起一道英挺的眉。

  「我沒有找過任何人啊!」

  那是個女人?!難道「先知」所說的關鍵,會是在炎煌懷中的女人身上?不會吧,「先知」是昏了頭嗎?一個女人能夠阻止狂暴的炎煌?炎烜開始懷疑起「先知」的能力了。

  「是嗎?」

  炎煌垂首看著懷中嬌柔的身影,瞇眼審視著。看來只有等她醒來才能知道真相。

  「也罷,先回城裡去吧。」

  炎煌不再多說什麼的策馬直奔回城,身後自然追隨著其餘不明所以的三人。

  *  *  *

  偌大的床上有著一抹纖細身影,只見她微微動了下身子,然後緩緩睜開疲累的雙眼。

  夙子玥瞪大了雙眼,注視著完全陌生的環境,然後疼痛的感覺隨即竄入她腦海中。

  老天,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全身都好酸、好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夙子玥掙扎著想從床上走下來,誰知雙腳才一落地,她整個人便虛軟的跌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後她猛然發覺,自己身上竟無衣物可蔽體!

  低下頭,她看見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老天!」她猛地倒抽了口冷氣。

  那不是夢!那些……不是夢嗎?

  夙子玥震驚的緊緊握住手中柔軟的絲綢,她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遭受到那樣的對待。

  「你在做什麼?」

  炎煌一踏進寢房,便瞧見夙子玥跌坐於地面,呆怔寫在她美麗的臉上,他上前抱起她,將她安置於床上。

  夙子玥看著眼前那英氣逼人的男子,突然間有了反應,她揚起手想甩在他好看的臉上,卻輕易的被他給攔下。

  「你做什麼?!」炎煌憤怒的擋下她的攻擊,緊抓住她的手腕。

  「你是個該死的渾蛋!你下流!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眼前……」夙子玥狂怒的吼著,眼淚在不覺間滾落兩頰。

  她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一直認為那種事,只能跟她所愛的人做,所以縱使生活在性氾濫的年代,她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她甚至不在乎被同學、朋友嘲笑。

  她承認自己很古板、很保守,但那只是因為她覺得那種事,只有在兩情相悅下,才可以做的,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居然……

  「你最好把你所說的話收回。」炎煌冷冷的注視著眼前正哭得傷心的女人。

  沒有人、從沒有人可以恣意的辱罵他!更何況是個女人,他更加不允許。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夙子玥壓根不把炎煌的威脅聽進耳,她只知道自己有滿腔的怒火待發洩。

  「夠了!這裡是我統治的地方,我就有權決定該怎麼對待你,你別不知死活的再與我吵。」炎煌怒火奔騰的箝住她下顎,逼她直視他帶著怒火的紫眸。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就算這裡是你的地盤,你也不可以強迫我啊,我是個人不是……」夙子玥不服輸的繼續叫罵著。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我還要罵,你是個大渾蛋、超級大……唔……」

  夙子玥接下來的怒罵,全數被吞入炎煌口中,她只能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特寫,一雙小手不停捶打著炎煌厚實的胸膛。

  炎煌懲罰性的重重吻住夙子玥的紅唇,一把將她的身子壓擠在床上,健壯的身軀讓她動彈不得。

  他居然又這樣對待她?!夙子玥只覺一陣憤怒頓時佔滿她所有思緒,她張口狠狠咬下……一股血腥的氣味自她嘴裡傳至腹中。

  炎煌抬首冷瞪著在他身下的女人,絲毫不在意唇角的血漬。

  夙子玥也不認輸的回瞪著炎煌--這個正壓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這個女人夠特別,炎煌悄悄的移了開身,立在床邊,打量著那對他而言算是嬌小的身影。

  「你叫什麼名字?」他對這個女人有了十足的興致。

  「哼!」夙子玥坐起身縮在角落,冷冷的盯視著眼前健壯的男子。

  「我想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再說一次--『炎國』裡最高的統治者,是不容許任何人的失禮的,所以你最好別惹火我!」

  「炎國」?!那是什麼鬼東西,她根本沒聽過,夙子玥在腦中搜索著所有可能會有關的資訊,可是到最後,她只能放棄,因為她還是想不出來。

  「你到底是誰?從哪裡來的,又有何目的?」炎煌捺住性子再度問著。

  夙子玥生氣的看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這傢伙憑什麼用這種問犯人的口氣對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更何況你又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曉得這是什麼鬼地方,你幹嘛老是用一副很跩的口氣對著我說話?」

  炎煌雙手抱胸的瞪視著眼前十分倔強的女子,突然間他有股想狂笑的衝動。

  「你會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還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女人真有撒謊的本事,瞧她一臉認真,他還真想為她拍手叫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夙子玥的小臉上仍舊寫滿了倔強。

  「別再演戲了,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潛入的目的又是為何?」

  「如果我知道,自己被送來這個鬼地方的目的是什麼就好了。」

  什麼奸細嘛,她根本就聽不懂啦,說來她才是整件事中,最可憐無辜的受害者耶,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而且還被……愈想她就愈覺得自己很委屈,眼淚又克制不住的往下掉。

  「別企圖用淚水逃避問題,我不吃這一套。」炎煌嫌惡的看著夙子玥柔嫩面孔上的串串淚珠。

  「誰管你吃哪一套,我喜歡哭,干你屁事。」夙子玥氣極的抬手撫去頰上的水漬,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炎煌冷冷的出言恐嚇。

  「我就是不想理你,你又能奈我何?」夙子玥擺明了就是存心與他槓上,甩過頭,連看他都覺不屑。

  「你很有膽識。」炎煌緊抿的唇線,淡淡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

  炎煌毫無預警的上前,壓制住她纖細的身子,迅速狂猛的動作中帶著十足的粗暴,絲毫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俊帥的面孔正對著她驚慌失措的眸子。

  「你要幹什麼?」夙子玥尖叫著,極力的推擠著炎煌如鋼鐵般的胸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1:54

第三章

  「你說……我想幹什麼呢?」炎煌邪魅的笑著,紫色眸子裡閃著詭譎的神采。

  「你別亂來啊,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夙子玥強裝鎮定的朝炎煌叫著。

  「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嗎?」不怕他?這女人夠膽。

  「我……我不怕你的。」夙子玥不服輸的瞪視著壓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知道嗎?要折磨女人有很多種方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快要撐不住了,這男人的眼神像冰似的。

  「你說呢?勇敢的小女人。」

  炎煌的手突然侵襲她光裸的腿間,手掌整個包住她仍發疼的私密處。

  「昨兒個才破了身,這兒……還很疼吧?」

  話落,修長的中指硬是擠入她乾澀緊窒的小穴內,惹來夙子玥痛苦的驚叫。

  「不要……你住手……好痛、好痛吶。」未曾停住的淚水,此刻落得更是兇猛。

  「這樣就受不了,那等會兒怎麼辦?」炎煌故意不理會她斷斷續續的哭喊,手下的動作未曾停過。

  夙子玥聞言,惶恐的瞪大眼,他該不會是想要……不要,再來一次她鐵定會死的。

  「住手,求求你住手……」她的下體被他無情的戳刺,弄得疼痛難當,此時她再也顧不得面子,只想求他停止折磨。

  「現在知道要求我了?早些聽話不就得了。」炎煌緩下手中的動作。

  「說,你是誰?」深沉的紫色眸光,緊緊盯住她因疼痛而緊繃的面容。

  他終於停住了,夙子玥以為可以得到解脫,掙扎著想逃離他。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吶。」炎煌揮開身上的束縛,霎時他與她已袒裎相對。

  抓住她一隻纖細的腳踝,將她掙扎的身軀,牢牢的定在他身子底下,炎煌撤出在她體內的手指,不理會她是否已準備好要接納他,立即粗暴的佔有了她。

  「啊……不要……」強烈的痛楚使得夙子玥差點暈厥過去。

  「你到底是誰?」炎煌穩穩的將自己沉入她花心深處,不帶一絲溫柔的問著。

  「夙子玥,我叫夙子玥啦,你走開,不要這樣對我……」她真的好痛,他的巨大還埋在她體內,她感覺自己似是要被撕裂般的疼痛不已。

  「是誰派你來的?」她緊窒的幽穴此刻正緊緊吸住他的碩大,他不得不承認,他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想在她體內馳騁的衝動。

  「我不知道……」老爹只說這是上天注定的,可沒對她說明原委啊。

  「不受教的女人,那就怨不得我了。」炎煌緩緩自她幽穴中退出,而後更深猛的侵入,粗暴的攻佔她柔嫩的花穴。

  「不……啊……不要這樣……」夙子玥哭喊著,她真的好難受,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對她?

  炎煌對夙子玥的淚水視若無睹,他一心只想要處罰這個膽敢違逆他的蠢女人。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只要肯說,就會少受一點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她說什麼?

  「這麼有骨氣?」

  炎煌笑得更是陰沉,屈起她的雙膝,使其私密處更為敞開,而他的男性巨大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而更加深入她花心深處。

  「求求你住手……不要……」初懂人事的夙子玥,哪經得起他這樣的折騰,只能頻頻求饒。

  「太遲了,我不想停,也停不下來。」她的溫暖緊緊地包圍住他,教他此時此刻只想在她體內得到釋放。

  對於夙子玥的求饒,炎煌索性不理,執意霸住她體內的柔軟,讓自己得到更大的快感。

  炎煌每次的深入,都令夙子玥感到痛苦,而她卻只能任他對自己施暴,絲毫沒有抗拒的能力。

  終於在他一陣顫動後,她感覺到體內注滿了他所釋放的熱流,然後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暈了過去。

  炎煌坐起身子,俯望著已然失去神智的女人。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他得承認,這個女人膽識很夠,從來沒有人敢與他正面衝突,更何況是個女人,炎煌冷硬的嘴邊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管她有什麼企圖,她都成功的引起他的興趣了,無妨,就留她在身邊侍寢吧,他倒想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  *  *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打斷了炎煌的思緒,他面無表情的下了床榻,套回一身衣物,而後為夙子玥輕蓋上絲被,掩去她一身春色。

  「啟稟王,『先知』有事求見。」恭敬的聲音穩穩的傳達進炎煌耳裡。

  「進來吧。」往外室走去,炎煌坐落在廳堂上的主位候著來人。

  須臾,就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率先踏入屋內,謙恭有禮的拜會自家主子。

  「參見王。」

  炎煌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多禮。

  「有事?」

  「聽烜爺說,王帶回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

  炎煌掃了一眼跟在「先知」後頭的炎烜,而後才將視線投到「先知」身上。

  「不就是一名女子,何須『先知』探究?」

  「可否讓老身看看這位姑娘?」

  炎煌微瞇著眼,打量眼前顯得有些焦急的「先知」,他從未見過臨危不亂的「先知」如此熱切的眼神,一抹不知名的怒氣,突地油然而生。

  「給我一個讓你見她的理由。」那蠢女人與「先知」有什麼關係?

  「王?」「先知」顯然被炎煌的問題問住了,他不禁納悶炎煌的刁難所為何來。

  炎烜對於炎煌的古怪,也感到百思不解,但他選擇靜觀其變。

  「那蠢女人跟你有關係?」炎煌的問句裡含著莫名的火藥味。

  「不,老身只是……」

  「既然跟你沒關係,那你何必特意前來查探?」沒有理由的,他就是不想讓她暴露於人前,因為她是他專屬的禁臠。

  「這……也不能說是沒有關係……」

  「你知道她的身份?」對於「先知」暗示與她有關係一事,炎煌更覺不爽快。

  「不……總之,您先讓老身瞧瞧這姑娘吧!」「先知」實在是被迫得有些辭窮,今兒個主子怎麼這麼難以伺候啊!

  炎煌原本打算拒絕「先知」的請求,豈料一陣驚呼聲打斷了他的回拒。

  「老爹?!」夙子玥驚詫的叫著,接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腹的欣喜。

  她的出現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她的身上僅披裹著一件絲被,無助的佇立在內室連接著外室的牆柱旁。

  炎煌屏息凝視著宛若出水芙蓉般的佳人,她披散著長髮的嬌柔模樣、看似惹人憐愛的無依,在在都令他情潮氾濫。

  「老爹,你還是決定要帶我回去了,對不對?你還是捨不得把我扔在這裡受人欺負,是不是?」夙子玥壓根就忘記自己現在的打扮有多不合宜,此時此刻她只想回家。

  炎煌盯視著她臉上所泛著的笑容,視線凶狠的掃回「先知」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那蠢女人居然對別的男人露出那種笑容!

  「呃……」奇怪,怎麼一股殺意衝著他來?「先知」縮了縮脖子。

  「老爹,我們回家啦,我不要待在這裡,那個壞蛋一直欺負我,我想要回去……」說著說著,夙子玥委屈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你哪都不能去,給我進內室去。」這蠢女人在搞什麼,一會兒笑一會哭的,炎煌不悅的瞪著那正在埋怨他的女人。

  「我幹嘛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是用強的、就是用吼的,除了這些,你會不會別的啊?」他幹嘛老是凶她,她又招惹他什麼了,是他欺負她耶。

  炎煌瞪著那一臉逞強的蠢女人,眼淚明明就還掛在臉頰上,她還能有膽子跟他嘶吼,該說她愚笨,還是勇敢?

  「我叫你滾進去。」炎煌咬牙切齒的吼著。

  「我不要,我說了,我要跟老爹回家!」

  「先知」跟炎烜對於夙子玥不怕死的挑釁,感到不可思議,但也同時為她捏了把冷汗。

  「咳咳……兩位先停一下。」「先知」試著平息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

  「老爹,我們走。」夙子玥也不管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絲被,就想閃人。

  「給我站住!」炎煌直覺自己的怒火已快被引爆,他氣急的一抬腳,便踢毀了穩固的座椅。

  夙子玥困難的嚥了嚥口水,老實說,她真的被他狂暴的模樣給驚駭住,不過她還是強逼自己穩住身子。

  「先知」與炎烜對望了一眼,不免訝異炎煌竟為了一個女人,生這麼大的氣。

  「這位姑娘,你恐怕有所誤會了。」「先知」為了平息炎煌的怒氣,只好快些道明原委。

  「姑娘?老爹,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別開這種玩笑了。」在聽清楚「先知」的用字遣辭後,夙子玥終於感到有些許不對勁。

  「姑娘所稱呼的老爹是指易中吧,我並不是姑娘所以為的那個人,我是易中的前人--夙易仁,也是炎國的『先知』。」

  夙子玥在聽完「先知」的說明後,怔了好半晌,許久才找回聲音。

  「你是說,你不是我的老爹?」夙子玥注視著那張與老爹一模一樣的面孔。

  「是的。」

  「那也就是說,我回不去了?」難怪她愈看,愈覺得這個什麼「先知」的,感覺跟老爹不大像,原來只是長相相似的人。

  「恐怕是如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先知』,你識得這女人?」炎煌十分不滿自己被置於事外。

  「王,這位姑娘是老身的一位……嗯,友人的子女,是否可將她交給老身照顧?」

  「不行!」炎煌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先知」的請求。

  「為什麼?」夙子玥不高興的怒瞪著高高在上的炎煌。

  她情願給老爹的前人照顧,也好過待在那色情狂的身旁,再說,她不喜歡他老是一副以自我為中心的跩樣,看了就讓人討厭。

  「不為什麼。」

  「喂,我跟你走。」夙子玥氣憤的掉頭就想走出去,不過她前腳才剛跨出一步,隨即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緊緊鎖住,而她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

  「你放開我!」

  「你倒是問問,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把你從內苑帶走?」炎煌輕而易舉的制住她妄動的身子,嘲笑著她的愚昧。

  「喂,救我啊!」那個「先知」不是老爹的前人嗎?他應該要救她的啊,怎麼就這樣看著她被惡人欺負?

  「誰要救她的,大可上前來。」炎煌斜睨著佇立在廳內的兩人。

  「既然王要留下這小姑娘,那老身先行告退了。」「先知」心虛的不敢直視夙子玥,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離去前不忘送給夙子玥一段話,「姑娘,你可得聰明點,別惹火了王上。」

  「那小弟也先走一步了。」炎烜當然不是呆子,自是跟著「先知」閃人去也。

  「喂……」那些人怎麼這沒仁義道德啊!

  「怎麼,還巴望誰來救你?」炎煌看她哭喪著一張臉,先前被惹怒的心情,竟有些許好了起來。

  「你放開我,別碰我啦!」先前的疼痛還殘留在身體感官上,她可不想再領受一次。

  「我若偏要碰你,你又能耐我何?」

  「你又想幹什麼?」夙子玥驚慌的注視著,他不帶好意的笑臉。

  「你若早些說自己識得『先知』,那先前就不必受那些苦了。」知道自己的粗暴怕是嚇壞了她,但他可不認為錯在自己。

  見鬼了,她也是今兒個,才第一次見到那酷似老爹的「先知」,她怎麼說啊?夙子玥狠狠瞪著毫無歉意的自大男人。

  「罷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好,從今兒個開始,你就是我房裡的人,我會招人服侍你……」既然證明了這蠢女人對他無害,也不是什麼奸細,想留她在身邊的慾望就更強烈了。

  至於想留住她的真正原因,也無須追究,想必是因為她並不怕他吧!

  「等等……什麼叫做你『房裡』的人?」這個意思以現代語法來解讀,該不會就是等同於「情婦」這辭吧?

  「女人,別奢求太多。」

  「奢求太多什麼,能不能解釋一下?」夙子玥覺得自己有滿肚子的怨氣,正在集聚當中。

  「華衣美服、金銀珠寶,能給的我絕不吝嗇,但是別期望更多。」女人應該要以能被寵幸為榮。

  「你這只該死的、自大的豬,你以為我很希罕那些東西嗎?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每個女人都該臣服於你,我根本就不想要做你的女人,你聽明白了沒有,我不想要!」夙子玥火氣十足的大吼著。

  炎煌原本稍稍緩和的臉色,因為她的拒絕,再度板了起來。

  「別不識好歹。」他不接受女人的拒絕,也從不強迫女人,但他想要的,也從來沒有得不到過,而他不否認他想要她,至少現在想要。

  「你聽不懂別人的拒絕嗎?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你,我豈會讓你有侵犯我的機會,你……」

  「住口!」

  炎煌氣憤的將抱摟在懷中的夙子玥,往床榻上一扔,也不在乎那股勁道是否摔疼了她,此刻他只想捏死她。

  她竟敢拒絕他,而且還說了那一大堆氣人的話!

氣勢輸人,所以她咬牙忍著滿身的酸疼,仍舊維持著高傲的自尊,回視著怒焰高漲的炎煌。

  「你這不知好歹的蠢女人!」炎煌氣極的逼上前去,想拆掉她滿臉的倔傲。

  「你又想幹什麼?」眼看他逼上床鋪,夙子玥害怕的往後縮去。

  他該不會又想對自己施暴了吧?雖然她想假裝堅強,但是被侵犯時的懼意,早已爬滿了她倔強的小臉。

  炎煌看著恐懼爬滿她原先剛強的俏臉,一陣莫名的憐惜不由得竄進他心底,但被她言語所激起的怒氣,卻又無法平息,最後只得狠瞪她一眼,而後氣憤的拂袖而去。

  夙子玥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必須承認,大多時候她都是在逞一時之勇,老實說,她是有些怕那男人的,怕他的陰沉不定,更怕他的粗暴再度傷害自己。

  雖然她知道不該逞口舌之快,可她就是嚥不下那口氣嘛,要她乖乖的任人宰割,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夙子玥,個性向來就是倔強不服輸,所以即使怕死了那男人的孔武有力,為了面子,她還是死撐著,唉,有時也真的是被自己這死性子給害慘了。

  「不管了,有沒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啊?」夙子玥喃喃自語著。

  老爹說只有她才能解決的事,到底是什麼?可不可以快點解決,然後放她回家?

  可會是什麼事需要她呢?夙子玥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

  「對了,找那個跟老爹很像的『先知』,應該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小腦袋瓜一旦有了決定,便安心下來,一整日的折騰也著實累煞了她,她決定先補個眠,然後再找機會去問個清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2:16

第四章

  一睜開眼醒來,除了滿身的不舒服之外,還是不舒服,夙子玥掙扎著爬起來。

  「姑娘,你醒了?」

  一聲輕柔的叫喚,讓夙子玥明白,原來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房裡。

  「你是誰?」夙子玥用絲被緊緊包裹住赤裸的身子,轉頭看向那穿著一身古服的女子。

  「奴婢叫寶兒,王上派奴家來服侍你,往後有事儘管差遣奴婢去辦便成。」寶兒對著夙子玥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啊?」夙子玥不解的偏著頭。

  奴婢?服侍她?她是不是真的走進古代啦?可是翻遍腦中所讀過的歷史,也從沒聽過「炎國」這個國名啊,她到底是被老爹送到什麼地方來了啊?

  「姑娘要不要先行沐浴,奴婢差人給你送熱水來。」

  「好啊,謝謝你。」她全身骨頭酸疼的像快要散掉一般,真的很需要泡個熱水澡,所以她欣然的接受寶兒的建議。

  沒幾分光景,寶兒已差人搬來超大的木桶,且在桶內注滿了熱水。

  「姑娘,請入浴吧。」寶兒拿了件偌大的披風立在床榻邊,等著夙子玥下床。

  「好。」夙子玥點了點頭,等著寶兒退出房外。

  「姑娘,怎麼了?」寶兒見夙子玥遲遲不肯下床,疑惑的問著。

  「你……可以先出去了。」夙子玥有絲尷尬的看著寶兒。

  她該不會是等著要幫她淨身吧?那多丟人啊,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還有一堆那傢伙留下的痕跡,怎好讓人瞧見。

  「這怎麼成?我是姑娘的奴婢,幫姑娘淨身可是奴婢的工作,姑娘請移位吧,水要是涼了可不好。」寶兒很堅持的仍是佇立在床側。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先到外頭去吧。」夙子玥難堪的紅了俏臉,急忙想趕寶兒出去。

  「不成的,要是給人發現奴婢沒有盡到責任,回頭可是要被罰的,姑娘別為難奴婢了。」寶兒仍是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肯退讓。

  「不會的,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事了。」夙子玥仍想著辦法說服這盡責的丫頭。

  「不行的,求姑娘別為難奴婢。」寶兒焦急的跪在地上,只希望夙子玥別趕她出去。

  「喂,你別這樣啊。」夙子玥無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頭。

  為難?她才真的是為難吶,她壓根就沒那個膽量,在別人眼前赤身裸體,更何況她的身子,多了那麼多羞人的印子,她更是難堪啊。

  「好吧,那你把那披風給我。」夙子玥勉為其難的接過寶兒手中的披風,緊緊圍住自個兒的身子,然後挪動著酸疼的身體下榻,移向浴桶。

  「麻煩你轉過身去好嗎?」夙子玥輕聲要求著寶兒,她實在沒有勇氣讓人瞧見她一身的狼狽。

  寶兒聽話的轉過身,等夙子玥踏入浴桶後才回過身。

  「讓奴婢幫你洗背好嗎?」寶兒上前恭敬的問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夙子玥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滿是花瓣的熱水中,只剩一顆頭顱露在水面上。

  寶兒只好依言立在一旁,等待夙子玥淨身完畢,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內室,寶兒惶恐的急欲拜見。

  炎煌一抬手,止住了寶兒的參拜,揮手示意她退出房外候著。

  夙子玥舒服的躺在浴桶內享受溫水的洗滌,感受那些不愉快的酸疼,漸漸離她遠去,滿足的笑容掛在她美麗的唇邊。

  原來古代的沐浴都是這般享受啊,恰到好處的水溫,還有著濃郁香氣的鮮花,教人真不想起來呢!

  炎煌有些著迷地看著毫無防備的夙子玥,他得承認,她並不是美艷的女人,卻是令人覺得舒服的清秀佳人,當然得撇除她嗆人的性子。

  可也就因為她夠嗆,才吸引住他的目光,所以即使被她的話語激到狂怒,仍是掩不掉想要她的慾望。

  「寶兒,幫我拿巾布好嗎?」夙子玥柔聲要求著。

  原來這女人不帶火藥味的嗓音,可以這麼醉人,炎煌拾起披風,往夙子玥的方位走去。

  「謝謝……啊……怎麼是你!?」

  回過頭要接過披風,卻在回頭時被狠狠驚嚇住,夙子玥將整個身子更往水裡躲去。

  「你……你這個大色狼……」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寶兒怎麼沒告訴她?夙子玥慌張的想遮住他閃爍的視線。

  「不是要起來了。」炎煌奸笑的看著她有如驚弓之鳥的反應。

  「你不出去,我怎麼起來?」為什麼他的眼神好像是在嘲笑她?

  「你在怕什麼,你早已被我看盡、也嘗遍了,不是?」炎煌邪惡的笑說著。

  「你住嘴,不要說那麼下流的話!」他要不要臉啊!那種話……那種話怎麼可以隨便講,要是被人聽到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

  炎煌輕佻的揚起一道濃眉。「下流?說說就叫下流,那麼我想做的事該怎麼說?」

  「你……你想做什麼?」聞言,夙子玥更是縮起了身子。

  「你以為呢?」炎煌不懷好意的俯下身子,俊帥的面孔貼在她眼前。

  「不要!你離我遠一點……」夙子玥一手護在胸前,另一手用力的推開他的臉。

  炎煌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纖細的腕,阻去她的推拒。

  「即使被你的無禮氣得要命,仍是掩不去想要你的慾望。」也許就是她的不服從,才惹得他不想輕易放手吧?

  他不願意去深思不想放開她的緣由,只願意承認她是目前為止,能輕易點燃他的怒火及……慾火的蠢女人,他還想要她,期限到他厭倦了為止。

  「你……你在說什麼啦!」這男人說話非得這麼白不成嗎?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吶,雖然她平常是粗線條了點,可總也是會有害羞的時候啊。

  「聽不懂嗎?我是說我想要……」看著紅潮緩緩侵襲她細緻的臉龐,再蔓延至柔美的頸項,邪肆的笑容在他嘴角展開。

  「閉嘴、閉嘴啦,不要像個色情狂似的,說一些不入流的話,你這個人很差勁耶!」

  「差勁?」這蠢女人果真膽大,敢這樣辱罵他的人還真是難找,「我還有更差勁的一面……」話未竟,他已使勁扯起她的身子,炙熱的唇印上她紅灩的口。

  「唔……」夙子玥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特寫,她所有的抗拒驚呼,悉數被吞進他口中,她不斷揮動掙扎的雙手,被緊鎖在他強健的體魄下。

  少了懲罰、少了粗暴,炎煌多了一份憐惜她的輕柔,他的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紅唇,誘哄著她張開接受他的侵入。

  也許是他突來的溫柔迷惑住她,夙子玥有些怔傻的任他汲取她特有的氣息,他的舌執意霸住她的丁香,與之纏綿。

  夙子玥被吻得有些無力,僅能無依的靠在他身上,小手緩緩的失去了掙扎,她只覺天與地好似都在轉,她有些暈了。

  焱煌當然感受到了她的順從,緩緩露出滿意的笑,抱起她的身子往床榻走去,他的唇舌仍不願放棄她特有香甜氣息的吻住她唇。

  將她輕放於床榻上,他的唇順著她的唇、下巴、頸項婉蜒而下,大掌不知何時,早已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把玩著。

  灼熱的吻終於停佇在她胸前,他的雙掌仍各掌住她的酥軟,輕緩揉捏著,而邪惡的唇舌,則在一隻豐盈上輕輕舔弄,他的舌順著美麗而傲然挺立的粉色蓓蕾四周打轉。

  好熱,他在對她做什麼?她所有的思緒,皆繫在他的動作及唇舌的挑弄。

  似是玩弄夠了,炎煌一口含住那已然綻放的粉紅,用力吸吮著。

  「呃……」夙子玥渾身輕顫著,她的雙手抓住他的頭想推開,卻又不想,她無助的低吟著。

  炎煌輪流寵幸著她美麗的雙乳,他強健的腿分開她緊攏的雙腿,一手悄悄進佔她光裸的腿間。

  「不要……」在感受到他的意圖後,夙子玥突地繃緊了身子,掙扎著攏緊雙腿,先前的疼痛還記憶猶新,她害怕再次承受。

  「噓,沒事的。」

  炎煌抬首吻住她的抗拒,大掌仍霸氣的佔住她的私密,輕柔的撫弄著她仍乾澀的幽穴,這次他並不急,他想慢慢的疼惜她。

  「唔,不要……」夙子玥仍是驚懼的抗拒著,怕他再度帶來傷害。

  他輕輕佻著她的情潮,長指按壓住那敏感的小核搓弄、挑逗,引來她渾身更大的顫動。

  「不會痛吧?」他知道她喜歡,邪笑著輕問。

  「啊……不……」好奇怪的感覺,她覺得腦子更昏沉了。

  感受到她體內的情潮正泛開來,炎煌的長指更加邪肆的搓弄著她緊密的幽穴,漸漸地,她腿間沾滿了情潮,炎煌感受到她的軟化,一指悄悄插入她緊窄的體內,引來她一聲尖叫。

  「啊,你做什麼?不要……」他又要欺負她了嗎?

  「噓,沒事的,不會再弄疼你了。」炎煌輕吻著、誘哄著她接受自己。

  夙子玥睜大有些濕意的眼,望入他炫目的紫瞳。

  她的下體正被他侵犯著,他的長指在她體內徐緩的撥弄著,她原以為會很痛的,可是這次卻沒有,而且還有些奇怪的燥熱,自她腿間蔓延開來。

  「不會痛是吧?」炎煌看著她嫣紅的俏臉,淡淡一笑。

  夙子玥迷惑的點著頭,她覺得身體深處,有一股強大的灼熱感侵襲著她,她只覺腦子昏昏沉沉,而身體卻愈來愈熱,而他手指所碰觸的地方,更像是火源引發地似的,令人感到燥熱難當。

  「好奇怪……我怎麼了?」夙子玥此時的表情沒有嗆人的韻味,只有可愛的天真。

  炎煌注視著她毫無驚戒的臉蛋,想要佔有她的慾望更是狂炙,可是這次他得慢慢來,這蠢女人已經被他嚇壞過兩次,他這次絕對要給她完美的體驗。

  「喜歡嗎?」炎煌任冷汗自他額角落下。

  「我……嗯……」夙子玥無助的點著頭。

  炎煌很滿意她的答案,他微微抬起身子。

  「乖,我會給你更棒的感覺,現在張開你的腿。」他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誘哄著她。

  「嗯?」夙子玥像著魔似的聽著他的命令,不甚自然的張開雙腿。

  「乖。」炎煌讚許的吻了下她的唇,起身褪下自身的束縛,才再度貼上她赤裸的嬌軀。

  他的剛強貼著她的柔弱,肌膚相貼的熱度,更加眩惑住夙子玥的思緒,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的感覺,是這麼的不同……

  炎煌緩緩的滑下身子,灼燙的吻一路下滑至她的小腹,他的舌緩慢的舔吻著她發燙的身疆,而後他突然拉開她雙腿,讓她的私密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啊……不……」注意到他的舉動,夙子玥羞紅了全身,急欲遮住羞人的禁地。

  炎煌掃開她礙事的小手,發燙的視線緊緊盯著那美麗的花谷,他的慾望更是疼痛了。

  「別看……」夙子玥無力的驚喘著。

  「噓,我想嘗你,乖乖的。」

  炎煌不顧她的哀求,逕自俯首在她腿間品嚐她香甜的芬芳。

  他的舌輕劃過她敏感的花核,幾經舔玩後,才一口含入,狠狠吸吮,他的指則再度埋入她緊窒的體內抽撤著。

  「別這樣……」

  夙子玥嬌喘著想推開他的頭,卻又被體內那股興奮給震撼住,讓她捨不得停止這甜蜜的折磨。

  她的緊窒牢牢的吸住他的手指,炎煌忍不住再探入一指在她體內掏探著。

  「嗯……」夙子玥難耐的仰起頭輕喘著,下體不斷的吸入他的長指,期待他更深入。

  炎煌加快速度在她體內抽撤著,感受她緊窒的溫暖,紫瞳裡寫滿了渴求的慾火,他的手繼續在她體內翻攪,將她的緊窒撐得更開,力道時而重、時而輕的刺激著她纖細的感官。

  「啊……不要了……」夙子玥難受的嚶嚀著,她覺得全身似乎快爆炸了,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不理會她的拒絕,他的手指更邪惡的抽動、掏探,執意在絲滑甬道內惹出更多情潮,在感受到她身子強烈的顫抖後,他的指更是用力一戳--

  「啊、啊……」夙子玥終於忍受不住的吶喊出聲,全身抖顫如落葉般,奇異的快感自她體內爆發出,似要將她淹沒。

  而炎煌尚未打算撤出,長指仍埋在她體內,隨著她收縮的節奏持續衝刺著。

  「不要了……」夙子玥如低泣般的輕吟著,她承受不了這麼多陌生的快感,扭動著身軀,急欲擺脫那渾身的燥熱。

  但她愈是扭動,就愈是吸附住他的長指,引來炎煌的低聲嘶吼。

  「該死,你這是在引誘我嗎?」他早已脹痛難當了,而她竟還不知死活的捋虎鬚,他的灼熱掙扎著要得到解脫。

  「什麼……」在她還來不及意會他的話語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開她雙腿,而後巨大的灼熱倏地貫穿她,直至花心深處。

  「啊……」突來的充實引出夙子玥急切的喘息。

  「疼嗎?」炎煌定在她體內不敢妄動,滴滴汗水自他臉上滑落至她嫣紅的嬌容上。

  是她的錯覺嗎?他的聲音裡似乎有著……憐惜?夙子玥睜開眼與他對望,她在他美麗的紫瞳裡,看見了濃濃的慾火,還有一些些疼惜。

  這男人還是有心吶,夙子玥輕展笑顏的搖著頭。

  「不會了。」

  炎煌緊緊盯視著夙子玥那美麗的笑靨,他動情的俯首輕點她的唇。

  他灼熱的慾望在她體內輕輕滑動,先撤出而後再生猛的頂進她緊窄的體內,引來她一聲聲的輕吟。

  感覺她已完全接納他後,他開始忘情的在她體內律動,一次次加快衝撞的速度,攻佔她私密的禁地。

  夙子玥只能攀附在他健壯的身上,隨著他一次次的猛烈撞擊,體內焚燒的快感愈是鮮明,她情難自己的配合著他的律動。

  炎煌動情的低聲嘶吼著,她的窄穴如絲絨般,緊緊包住他的巨大,他難以自持的更加狂猛的佔有她,直至那最美妙的一刻,同時席捲了他倆……

  *  *  *

  夙子玥在一陣吵雜聲中甦醒。

  「姑娘?」發現主子已醒,盡責的丫頭立即上前。

  夙子玥認出是那名喚寶兒的丫頭,點頭示意。

  「怎麼那麼吵?」

  「喔,是王上派人送來一些賞賜,我差人在收著。」

  夙子玥聞言,輕皺了下眉。

  「可以找件合身的衣服給我嗎?」她倒想去看看,那男人是差人送了什麼過來。

  寶兒立即將收在一旁的衣服遞上前來。

  夙子玥有些詫異的看著寶兒手上的衣服,她懷疑自己穿得來這種綁手綁腳的東西?

  「沒有輕便一點的嗎?」

  「姑娘,這裡只有這些衣裳,我不懂什麼是輕便的衣裳。」

  夙子玥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入境隨俗,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等老爹說的事情解決後,她就解脫了。

  「好,我知道了,給我吧。」她接過寶兒手上的衣服,一攤開來,她有些傻了,「這……這怎麼穿啊?」

  「寶兒服侍你可好?」

  「你告訴我怎麼穿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來好了。」

  「可……這我也不會說啊。」

  夙子玥認命的看著那一堆麻煩的衣服,她知道憑自己那顆簡單的腦袋,大概搞不定這幾件奇怪的衣服,算了,她放棄堅持了。

  反正她的身體也早被那個大色狼看光了,沒道理還怕被個女人瞧見,夙子玥咬牙下了決定。

  「麻煩你了。」夙子玥很是認命的下了床,任丫頭幫她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心裡不禁嘀咕著古人的麻煩。

  哪來那麼多衣服穿啊,從兜衣、褻褲到中衣、外衣,而且固定住衣服的只是幾條帶子,多不保險啊……結論是,她覺得自己被包得很像是肉粽,她無奈的看著寶兒幫她一件件穿上。

  看來如果她還得在這裡待上一陣子的話,那可有得學了,唉,真是命苦。

  「姑娘,好了。」

  夙子玥立在長身銅鏡前,打量自己的古裝扮相,她左看右看,就是覺得全身不對勁,可是沒辦法,她只能將就點囉。

  「姑娘,我替你梳理梳理頭髮吧。」寶兒將夙子玥帶至梳妝台前坐下,而她則立在一旁仔細的打理她的長髮。

  夙子玥看著鏡中被服侍的自己,不禁莞爾。她還真像個大小姐呢,洗澡、穿衣,連頭髮都有人打理,她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像個廢物。

  看著寶兒將自己妝扮的十分清麗,她不禁欣羨起寶兒的一雙巧手。

  「你很厲害呢,有這麼一雙巧手。」像她可就沒這份細心了。

  「多謝姑娘稱讚。」寶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我是說真的,謝謝你幫我打扮得這麼美。」老實講,她覺得自個兒的古裝扮相還挺能看的,這大概也得歸功於寶兒的巧手慧心吧?

  「是姑娘天生麗質,當然怎樣都美啊。」寶兒笑說著。

  「謝謝你的誇獎,啊,對了,那個男人咧?」她好像還沒看到那個自大的男人呵。

  「男人?」寶兒不解的偏著頭。

  「我想大概就是你稱呼為王的那傢伙吧?」對哦,為什麼大家都叫他王,那是他的名字嗎?

  「你是指王上嗎?」寶兒詫異的驚呼。

  「應該是吧。」有必要用這麼驚懼的語氣嗎?那男人有這麼嚇人啊?

  「姑娘,你萬萬不可對王上不敬吶,那是要殺頭的。」寶兒有些焦急的語氣。

  「殺頭?有這麼嚴重嗎,他也不過是個人……」夙子玥仍是不以為然。

  「王上他可是統領『炎國』的王者,咱們所有臣民的生死,可都是操在王手上,你可千萬別胡言亂語才好。」寶兒害怕夙子玥的不敬,隨時會惹來殺身之禍。

  又是「炎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了,她還得去找「先知」,問清楚老爹送她來這的緣由呢。猛然的站起身來,她便往外衝去。

  「姑娘?」寶兒被她突來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只有一古腦的跟在夙子玥身後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2:37

第五章

  「哎呀,要死了,沒事怎麼一面牆堵在這裡啦!」

  本來打算衝出去的人,才跑了沒幾步,就被撞倒在地,夙子玥悄聲低咒著。

  「沒事吧?」炎煌好笑的扶抱起夙子玥。這女人難道就不能有安靜的一刻?

  細細打量她穿起一身絲綢的嬌美身段,這樣打扮的她,看來很是惹人憐愛,炎煌抬手撫上她無瑕的臉蛋。

  「參見王上。」跟隨夙子玥身影追來的寶兒,在看見萬人之首時,驚惶的隨眾人跪在地上參拜。

  「退下。」擺擺手要所有人退下,他不需要那些老是畏懼他的人守在一旁礙他的眼。

  頃刻間,所有人全肅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原來是你撞疼了我,你沒事擋著我的路作啥?」夙子玥不滿的埋怨著。

  炎煌瞪著仍唸唸有辭的夙子玥。這蠢女人難道永遠看不清他的身份嗎?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膽敢對我這麼說話?」

  在這裡,他是人人害怕的「鬼王」、是人人敬而遠之的怪物,唯獨這個從天而降的蠢女人,膽敢對他如此大呼小叫。

  「那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適應。」夙子玥仰頭,傲氣十足的對他哼著。

  炎煌一股氣想提起,偏又有些無力。這蠢女人大概學不來什麼叫怕吧?除了初時她曾恐懼過他的粗暴,但那也維持不了多久。

  「你不懂什麼叫怕是吧?」

  「作啥要怕你?只要你不要……」夙子玥突地打住,沒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我不要怎樣?」炎煌詫異她的快人快語,竟也有停住的一刻。

  「就是……那樣那樣嘛。」夙子玥別彆扭扭的說不完整。

  「那樣是哪樣?」炎煌大致上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突然興起了逗她的念頭,才佯裝不知。

  「就是……反正就是你不要老是用強的啦!」夙子玥俏紅著臉把話給喊了出來。

  「喔,你的意思是,要像昨兒個那樣對你,是吧?」炎煌露出十足使壞的笑意。

  「對……不是啦,你說到哪去了?」夙子玥難堪的用手摀住兩頰的火紅,生氣的瞪著一臉邪惡的炎煌。

  這個男人說話,怎麼這麼百無禁忌啊,人家她好不容易忘了自個昨夜的放浪,他沒事幹啥要提起啊?

  「不是這樣嗎?你不喜歡嗎?我記得昨兒個你的反應挺……」愈是看她羞赧的臉蛋,他愈是覺得有趣。

  「住嘴、住嘴啦!」夙子玥兩手並用的捂緊炎煌愈說愈下流的嘴。

  炎煌並不急著扯開她的手,反倒是伸出舌,舔弄著她細緻的手掌心,嚇得夙子玥立即放手往後彈去。

  「你……你這個大色魔!」現在還是大白天吶,他怎麼這麼忝不知恥?

  「是啊,這個大色魔吃你吃上癮了,你說該如何?」炎煌一步步逼近夙子玥閃躲的身子。

  「誰……誰理你啊?你、你自個想辦法解決去。」

  見他一步步進逼,夙子玥只能一步步退後,最後終究落得無路可退的下場。

  「你……你別再過來了啦,走開、走開啦!」

  「自己想辦法?那可不成,沒有你,可解決不了事情的。」炎煌抬起兩手抵住牆沿,她當下就成了困獸,無法逃脫。

  「你……你別鬧了啦,我……我要去找像我老爹的那個『先知』啦……」夙子玥兩手推拒著他厚實的胸膛。

  聞言,炎煌原先的玩笑心情全散了,一張俊顏霎時冷到極點。

  「你找他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要問他啊,不然找他還能幹什麼?」夙子玥不明白他何以迅速變臉。

  「你要問他什麼?」炎煌不悅的皺著濃眉。

  「怪了,都說是要問他了,你幹嘛這麼煩吶?」他又不能解決她的問題,一直追問有什麼用嘛。

  炎煌氣憤的鎖緊她雙臂。

  「你這蠢女人,就不能有一刻不惹我生氣嗎?」她難道就不能永遠像昨夜那般,溫馴的任他憐愛?

  夙子玥生氣的瞪著滿臉怒容的炎煌,他幹嘛一直罵她是蠢女人啊?她不甘示弱的揚起美顏回瞪著。

  「你這只該死的豬,就不能不要老是亂生氣嗎?」打架她是一定輸他的啦,但吵架可就不見得了,哼!

  「你!」炎煌氣急的抬手指著她。

  「怎樣?」夙子玥雙手扠腰,十足潑婦樣。

  「你知不知道,我隨時可以宰了你?」炎煌微瞇著眼,紫色瞳眸冷瞪著猶不知死活的夙子玥。

  「很了不起啊你!」夙子玥嫌那手指礙眼極了,一把抓住,狠狠咬了下去。

  「你……」炎煌皺著眉看她不怕死的舉動,他猜想,或許真該給這蠢女人一點教訓,也許她便會記住自己的身份。

  夙子玥在嘗到血的味道後,才發現自己咬得太過用力,她連忙放開炎煌的手,就見齒印深深印在他手指上,上頭隱隱約約泛著鮮紅的血絲。

  「你……你不痛嗎?」夙子玥好抱歉的注視著他手指上的傷口。

  炎煌撇了撇嘴角,沒回話。實際上,這一點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他還不至於這麼沒用。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老惹我生氣就沒事了。」夙子玥很認真的想要道歉,卻還是把錯推回了他身上,然後便心虛得不敢再抬頭看他。

  炎煌氣悶的翻了翻白眼。她還真能推,到底是誰惹誰生氣來著?

  「啟……啟稟王……」一聲怯弱的叫喚,打斷了室內的沉寂,是寶兒抖顫的聲音。

  「滾!」

  炎煌凶狠的怒吼,著實嚇壞了佇立在門外的寶兒,就見她虛軟了身子,跪在地上哭泣著。

  「請王饒命……」

  「這麼凶做什麼?她只是有事要告訴你啊!」夙子玥看不下去的上前扶住寶兒。

  她還有話說?炎煌惡狠狠的瞪著,讓自己心情急速變差的罪魁禍首。

  「我……我又沒說錯,你這麼凶的瞪著我做什麼?」夙子玥縮了縮脖子。

  他的紫眸是很美啦,不過被瞪久了倒是怪恐怖的,尤其她好像是他生氣的來源……

  「姑娘……」寶兒仍舊跪在地上不敢爬起,只能抬手扯了扯夙子玥的衣裙,暗示她別再多話。

  「你起來嘛,別一直跪著啊,他又不會咬人,有事站起來說就好了。」夙子玥不懂她的暗示,反倒一直拉她站起身來。

  炎煌冷著一張臉,看著夙子玥一直要扶起丫頭的場景,他懷疑這女人根本就沒有腦子。罷了,再生氣也是白費。

  「有事快說。」炎煌冷冷的對著不敢起身,也不敢抬頭的丫頭說道。

  「是……『先知』,還有烜爺求見……」寶兒頭還是不敢抬的說道。

  「這麼巧?我正要去找他,他就來了。」夙子玥興奮的就要大跨步出去,可惜跨出的步子都還沒落地,整個人就被一陣強風,給掃進了銅牆鐵壁中。

  「你給我乖乖候著。」她就只知道要見「先知」嗎?炎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做啥啦?」夙子玥兩手捉著圈緊她腰身的鐵臂,企圖扳開。

  「喚他們進來。」炎煌不管夙子玥的掙扎,逕自對著跪在門外的丫頭命令。

  「是。」寶兒領命後,便逃也似的離去。

  *  *  *

  「先知」及炎烜一踏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一位活生生的俏姑娘掛在主子懷裡,然而主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開始覺得,自己挑錯時機來了。

  「你們是進來裝啞巴的嗎?」炎煌冷厲的眼神掃向看似想奪門而出,卻又不敢的兩人。

  「這……老身是來找這位小姑娘的。」「先知」不解炎煌的怒氣,為何老是衝著他來,好像是打這小姑娘出現後開始的吧?

  「有什麼事?」炎煌冷冷的問著,沒打算放掉懷中佳人。

  「嘿,人家他都說是來找我的,你放手啦!」夙子玥已經掙扎得累了,索性用眼神跟他較勁。

  「有事就在這說。」炎煌仍沒放人的打算。

  「你……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隱私啊,人家他是有事找我說,幹啥一定要在大伙面前說?」

  炎煌聽了她的話,更加生氣。

  「你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嘿,你這傢伙說話,很讓人討厭哦!」什麼叫做不可告人啊,嗟!

  「如果沒鬼,那在我面前說就成了。」炎煌一臉挑釁。

  這傢伙很氣人哦!夙子玥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角。

  「我偏不要。」她是很有個性的。

  「真有問題,所以不敢當著我的面說是吧?」

  「哼,隨你怎麼想。」夙子玥索性甩過頭不看他,省得自己更生氣。

  「你……」

  「先知」跟炎烜兩人無奈的對望著,他們好像完全被漠視了耶。

  「烜爺,有沒有覺得王有些許轉變?」王最近說話的次數,好像比以往多了,雖然常是處於氣憤中。

  「他的情緒好像多了點,那小姑娘還真有能耐。」雖然炎煌多半還是維持著一張冷臉,不過在面對這小姑娘時,表情變化可就比較富人性了些,這應該是個好現象吧。

  「看來果真要有她才可以。」「先知」對於這樣的發展,顯得很滿意。

  「對了,一直尚未向您請教這位小姑娘的身份,她是?」炎烜期待著答案。

  「先知」但笑不語,只是注視著眼前完全陷入無謂爭吵的兩人身上。

  「我……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夙子玥怎樣也掙不開他的懷抱,只能用言語表示她的激動。

  「到底是誰會被誰氣死啊?」她總是惡人先告狀。

  諸如此類無謂的爭吵,不斷的傳進「先知」及炎烜的耳裡,他倆只能無奈的搖頭。

  「『先知』,您想咱們會有出場的機會嗎?」那兩個人看來像是沒空理會他們吶。

  「我想……也許下次咱們得先探聽好,主子何時不在。」「先知」冷靜的說著。

  「那還等什麼?咱們還是先行退下,省得自討沒趣。」

  「說得也是,近來主子老是莫名的對我有著敵意。」

  「會不會是跟那個姑娘有關……」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退出戰局,而仍在爭執的炎煌跟夙子玥,壓根沒注意到只剩下他們兩人,因為他們原本就忽略掉,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  *  *

  真是煩吶!

  夙子玥焦躁的踱著步伐,她來這有幾天了,可竟一點頭緒都沒有?那臭男人又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這樣她就不能去找「先知」,找不到「先知」,她就沒辦法回去。

  「唉……」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懷疑自己是否會永遠被困在這裡?

  其實仔細想想,她在這裡的生活過得是很優渥啦,那男人待她算是極好的了,除了初時的粗暴,著實讓她痛恨之外,他倒也沒多大的壞處,更何況他最近並沒有再對她那麼的強硬。

  夙子玥有些臉紅的回想起近日來的連夜纏綿,好像每次她都拚了命的想躲,可最後還是敗在他的挑逗之下。

  不能否認啦,其實到最後,她也是樂在其中,所以對他的抗拒,也沒那麼激烈了。

  這幾天她想過了,其實失去那薄薄的一層處女膜,算不上什麼,反正都已經沒有了,她還能怎樣?

  哭天喊地?罷了,以她的性子根本做不來,那只好想辦法安撫自己,至少他長得挺好看的,體格也是超棒的……

  「姑娘、姑娘……」寶兒的叫喚聲,打斷了夙子玥的冥想。

  「嗯?」夙子玥回過神,望向聲音來源。

  「『先知』跟烜爺來了,他們說要見你呢!」

  「快請他們進來。」夙子玥欣喜的說道。

  這下可好,她不用煩惱該怎麼找人,他就自個送上門來了。

  「姑娘可好?」「先知」一照面,便先行問好。

  「普普通通啦,別說廢話了,你快告訴我,老爹送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你們說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可以回去了?」她急急的問了一串話,只是為了得到解答。

  炎烜挑了挑眉,打量的視線筆直的落在夙子玥身上。

  這小姑娘說起話來挺嗆的,難道炎煌喜歡的是這個調調嗎?她與煙柔可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吶,炎煌的心到底是落在誰身上?

  「目的?這實在是很難說起……」「先知」思付著該從何說起。

  「你們要我來,不是說有事是非得要我,才可以解決的嗎?可我實在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事是我辦得到的,你瞧,我成天都被關在這,有事不如去找關我的那男人,還有用多了。」

  「咳咳……你指的那男人可是王?」「先知」實在不曉得該不該指正她的措辭。

  「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們老是叫他王啊王的,他沒名字嗎?」對啊,她好像從沒聽人叫過他的名字。

  炎烜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你知不知道,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會被殺頭的?」這小姑娘有趣極了。

  她說的話很好笑嗎?夙子玥瞪著那個沒禮貌的男人。

  「你們這裡的人真是奇怪,動不動就殺頭,真是有夠無聊的。」記得上次那臭男人也這麼威脅過她。

  炎烜撫掌大笑,她的性子可真烈,炎煌真是碰到對手了,只是他竟能忍她這麼久,想必對這姑娘,一定是另眼相看的吧?

  「依我看,你比煙柔適合煌。」炎烜真切的說著,煙柔那柔弱的性子倒不是不好,只是這女人很明顯的比較能牽動炎煌冷硬的性子。

  「煙柔?」夙子玥並沒有忽略掉這個陌生的名字。

  「先知」用眼神示意炎烜千萬別多嘴。

  夙子玥看著兩人交會的眼神,她微瞇著漂亮的大眼。

  「能不能解釋一下,那句話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炎烜乾笑著。

  「那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娶妻了?」夙子玥有些困難的問出了炎烜話裡的含義。

  「這……」炎烜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才不致於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先知」制止了炎烜的回答,他恭敬的面對夙子玥。

  「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統治『炎國』的王者,整個『炎國』的事務都歸他統籌,他擁有你所意想不到的權力,是個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的王者,你明白了嗎?」

  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這她怎麼能明白,她是活在有民主、有自我的年代耶!夙子玥難以置信的搖晃著小腦袋。

  「我怎麼可能明白得了?拜託……」

  老爹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那個侵佔她身子的男人,居然是這種「偉大」的身份,那叫她來又能解決得了什麼事啊?就像現在,她就好比一隻籠中鳥,想飛也飛不掉啊,她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想追問煙柔是誰的思緒,已被收到的訊息給掩蓋了,她現在只覺渾身無力。原來那男人當真是有大權的人,難怪所有人見到他都誠惶誠恐、言聽計從的。

  老天,老爹給她惹了什麼麻煩?夙子玥有些頭疼的撫著額角。

  「能不能放我回去,我根本就毫無助益,不是嗎?」她只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平凡人,留下來能有什麼用?只是一想到回去,心底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包圍著她。

  「不,你必須留下來。」「先知」斷然的拒絕她的要求。

  「我留下來有什麼用,我什麼也不會啊,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我哪有什麼能耐啊……」夙子玥開始急躁的來回踱步。

  「姑娘……」

  「你到底懂不懂?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活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代的人,你們的條理,我不懂;你們的規則,我不想遵守,我只是一個不屬於這裡的外來者,何不好心點放了我?」夙子玥滔滔不絕的說著,任何人都很難插得進話來。

  「姑娘……」

  「你們懂不懂我的意思啊?那個男人看起來,強壯得像是打不死的鐵人,他比我有用多了,我解決不了什麼事的,讓我回去吧……」

  「你必須留在這裡。」

  一聲果決的嗓音,打斷了夙子玥的話,所有人的視線,瞬間移向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炎煌。

  看見他出現,夙子玥的頭更痛了。

  「參見王。」「先知」恭敬的參拜。

  「免了,退下吧。」炎煌不耐的遣退所有人。

  退出去前,炎烜眼尖的注意到炎煌緊繃的神色。看來炎煌對那小姑娘很是在意吶!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3:03

第六章

  夙子玥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下好了,最難搞的人出現了,她跟他根本就是有理說不清,是不是放棄跟他說話,會比較不那麼累?

  「我不管他們跟你說了什麼,你休想離開這裡。」炎煌霸道的決策著。

  她與「先知」的對話,他全都聽進耳裡,但無論她的話裡是什麼意思,他都不會放她走,絕不。

  夙子玥微微皺起了秀眉。他說話一定得這麼蠻橫嗎?她豈甘心任人宰割,他的身份在這裡或許得天獨厚,但她可不吃這一套。

  「我就是想走,你又能拿我怎樣?」夙子玥一臉挑釁。

  「你這女人就非得惹我生氣嗎?」她為什麼總是想離開他,他就真的這麼不堪?

  「你講不講理啊,是你把我關在這裡,該生氣的人是我耶。」真是無辜,怎麼他每次都把過錯推向她?

  炎煌紫色的瞳眸迸發出冷冷的光線,直直投向那抹美麗的身影,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原來到最後,還是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邊,他真是個魔鬼,所以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旁嗎?

  母親遺棄了他,煙柔逃離了他,就連這個不怕他的女人,也想離開他?他就真的如此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我就這麼恐怖、這麼惹人煩到讓你迫切的想逃走嗎?」炎煌狂怒的掃開室內的桌椅。

  夙子玥被他突然發狂的舉止,給嚇了好大一跳,她撫住心口,愣愣的看著眼前成為破壞狂的男人。

  「你……你在發什麼瘋?」她不過是說要走而已嘛,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開你,絕對不會,不管你多麼想逃離我,我都不會放你走,如果你覺得陪伴我這個『鬼王』,讓你受委屈的話,那就怨你自己那天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他在說什麼啊?什麼「鬼王」,什麼逃離的?她根本就聽不明白。她不過想回家而已嘛,夙子玥委屈的嘟起紅唇。

  「我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想要離開的,我想走是因為我不屬於這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然你去問『先知』好了……」夙子玥不知為何,就是想對他解釋清楚,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所傳來的陣陣哀戚吧。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在乎你來自哪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炎煌一把抱住想躲開他的夙子玥,將頭深深埋在她頸窩處,嗅著她獨特的芳香。

  他不想放開她,即使她想逃離,他還是不願意放開她,說他對她著迷也罷,說他眷戀她也可以,他就是不願意放開她。

  太久了,他已經孤獨太久了,他需要她的溫暖,陪伴著他度過往後的日子,他不想再一個人面對寂寥……

  「喂……你……」夙子玥推不開他,只好任他抱摟著,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其實對於他蠻橫的說辭,她是很不高興啦,可是她覺得現在的他,好像很感傷耶,是錯覺嗎?那麼強勢的自大男人,也會有被打倒的一天?而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心有點酸?

  「噓,別再說惹我生氣的話。」

  炎煌狂熱的吻住她,不讓她再多說惱人的話語,炙熱的唇熨燙著她柔軟的紅唇,急切的大掌肆無忌憚的撫上她令人著迷的身段。

  他的舌不知何時已侵入她口中,靈活的舌糾纏住她的,執意與之共纏綿。

  「唔……」夙子玥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只能在他強悍的攻佔下,乖乖束手就擒。

  他時而狂野、時而輕柔的輾轉吸吮著她的紅唇,熱烈的吻持續而深入,夙子玥有些暈眩的攀附住他強健的身體。

  炎煌的唇稍稍離開她些微腫脹的紅唇,熱吻持續的落至她臉頰、粉頸,他硬是在她粉嫩的肌膚上,啃咬出屬於他的印記,他帶著情慾的紫眸,滿意的看著他所留下的痕跡。

  她的衣裳不知在何時,已被扯開了大半,而他的大手更是放肆的直接握住她柔嫩的雙乳把玩著,狂猛的情潮如熱浪般,朝她席捲而來,她無力的雙手只能緊緊的抓住他寬碩的肩頭。

  「答應我,別再說要走……」炎煌的吻順著優美的頸項,滑落至她胸前,他伸舌輪流舔吻著她胸前美麗的花蕾,企圖在這動情的一刻,誘哄出夙子玥的承諾。

  「不……不行……」夙子玥困難的吞嚥下口水,呼吸有些急促。

  炎煌突地握緊她雙乳揉弄,張口含住她硬挺的粉紅花蕾,用力吸吮。

  「啊……」奇異的快感猛地竄入她體內,她無法停止那高漲的情潮,只能奢望他給予更多。

  炎煌瞇眼注視著她嫣紅的俏臉,欣賞著她被情慾薰陶出的醉人模樣,他的慾火也被撩得更為旺盛,順手扯掉她身上殘餘的布料,頃刻間,她已毫無遮掩的立在他眼前。

  雖早已不是頭一次見到她的身子,但對於她的美麗,炎煌仍是不禁讚歎著,輕易的抱起她的身子,將她置於床榻上,他迅速除去自身的衣物。

  夙子再睜著迷濛的眼望著他偉岸的身軀,那嬌媚的模樣就像是在邀請著他,炎煌急切的貼上她光裸的身子,炙熱的溫度立即溫暖了她,她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炎煌著迷的吻著她的臉、她的身,一手悄悄滑至她光裸的腿間,他伸指輕探她早已濡濕的腿間,挑弄著她些微腫脹的花苞,引來夙子玥陣陣嬌喘。

  他的長指並不急著侵佔她,只是先撥弄著濕潤的花瓣,而嘴則停在她胸前敏感的頂端上含吸著,企圖讓夙子玥更加瘋狂。

  「嗯……啊……」她好難受,夙子玥不自覺的擺動著身子,渴望他更激烈的佔有。

  「答應我,別再說要走。」他知道她已經沉迷其中,而此時的她應當是最好誘哄的,為了留下她,他不在意自己成了卑鄙的小人。

  「啊……不……不可以……」夙子玥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是渾身又吶喊著要得到解脫。

  炎煌突地伸出一指,生猛地挺進她體內。

  「啊……」夙子玥驚喘的擺動著身子,下體緊緊吸住他的長指,期望他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答應我,就讓你得到最好的。」炎煌輕聲誘哄著,拇指邪惡的揉弄著她紅腫的花苞,長指定在她體內不肯動。

  「唔……你不可以……這樣……」她困難的喘息著,挺腰期望他能給予更多。

  炎煌再插入一指,兩指在她體內緩緩扭轉著,就是不肯滿足她。

  「只要說好,我就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炎煌俯下身,含住那顫動的花苞,用力舔吮著。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折磨她?夙子玥急切的抓住他的頭,想將他往上拉。

  「別急,你還沒答應我!」炎煌緩慢的抽撤著在她體內的長指,唇舌仍膜拜著她誘人的聖地。

  「該死的……你說什麼都成,別再折磨我……」夙子玥氣惱的尖喊著,受不了他的惡意凌遲。

  在得到她的承諾後,炎煌露出滿意的笑,他跪起身,兩手抓住她嫩白的雙腿往她胸前一推,她美麗的私處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眼前,帶著情慾的紫色瞳眸更加暗沉了幾分。

  「記住你所允諾我的。」一挺身,他的巨大灼熱深埋入她花心深處,感受她溫暖的內壁肌肉,緊緊的包裹住他,他再也無法抑制的在她體內快速抽撤了起來。

  「啊……」夙子玥隨著他的激情擺動,幾乎有些負荷不了他的狂猛,卻也在他的每次進出間,得到一股強大的快感。

  動情時刻,夙子玥忘情的緊摟著他強健的身軀,任由他一次次的佔有她,沒有爭吵、沒有怒目相對,有的只是兩人的激情……

  *  *  *

  夙子玥在疲累中輾轉甦醒,一抬眼便看到熟睡中的炎煌,她靜靜的打量著他的睡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在醒來後,還能看見他在身邊,往往在她醒來時,他早已不見人影,像現在這樣能看著他熟睡的模樣,還是頭一回呢。

  他的溫熱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進她體內,她才發現他一直是緊擁著自己的,紅暈悄悄爬滿她小臉,她回想起自己的放浪,更是羞紅了臉。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不知羞啊?一定是這男人教壞了她,要不然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定都是他……

  夙子玥盯著他好看的臉仔細端詳著,其實他長得真是好看,而且體格也真的很令人垂涎。

  想著想著,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滑上他結實平滑的胸肌輕觸著。像他這樣得天獨厚的男人,一定有一票女人愛才是,沒道理非要她不可啊?

  有沒有可能是……他在乎她?夙子玥連連搖著頭。不會的,不可能的,他應該只是受不了人家拒絕,所以才會硬要她留下的吧?

  可是……夙子玥輕咬著下唇,為什麼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在乎自己的,她的心就一陣欣喜?她不可能在失了身的情形下,把心也丟了吧?

  不,不會的,雖然她臣服於他的魅惑之下,但她應該是不會喜歡這狂妄的男人才是,她不是最討厭這種自大又霸道的男人嗎?夙子玥拚了命的說服自己。

  「你在想什麼?」炎煌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出聲打斷了她的神遊。

  夙子玥急忙回過神,收回的視線恰巧與他的紫眸對上。

  「沒有。」

  「你又想走?」炎煌多疑的猜想。

  「我又沒說出口。」她低聲嘟囔著。

  「別忘了你親口允諾我的。」炎煌翻轉過身,輕易的將她壓在身下,兩手緊箝住她柔嫩的雙臂。

  「我哪有答應你什麼?」夙子玥壓根就忘了自己何時給了他承諾。

  「你忘記了?我不介意讓你想起當時的情形。」炎煌俯下身,舔吻著她美麗的唇形。

  在他這麼色情的暗示下,夙子玥才憶起是她請求他……她美麗的臉蛋頓時像著了火般染上紅彩。

  「想起來了嗎?」炎煌側過身,俯看著她通紅的俏臉。

  「你閉嘴啦!」多羞人吶,竟是她請求他佔有她的?夙子玥懊惱的呻吟著。

  「怎麼,感到難為情了?」炎煌逗弄著她。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夙子玥狠狠的瞪著他,不過人被他揣在懷裡,好像就沒了說服力。

  「普天之下,也唯有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了。」對於她嗆人的話,炎煌再度感到無奈。

  說也奇怪,對於她的膽大妄為,他明明想生氣,卻又治不了她的罪,也許就是因為她的坦率,才讓他更想專寵她吧?

  專寵?!炎煌被自己的思緒駭到。他竟想專寵她?

  「讓我走,那就沒人敢這樣跟你說話了啊,你還是可以當你高高在上的王。」夙子玥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哼!老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她很希罕留在他身邊嗎?

  「你……」炎煌震怒的瞪著一臉不以為意的夙子玥,「你忘了你承諾過的話?」

  「那……那個不算數啦,哪有人用那種卑鄙的方法……」

  「原來你是個不守信諾的人。」炎煌深知她骨子裡的傲氣,冷哼的譏嘲著。

  「誰說的?」夙子玥生氣的坐起身子,俯瞪著仍平躺在床上的炎煌。

  「那就守住你給的承諾,別再跟我說要離開的話。」炎煌深沉的眼落在她未有遮掩的赤裸嬌軀上,想要她的慾望來得又猛又烈。

  對她,他似乎永遠要不夠。

  「我……啊……」夙子玥為難的輕咬著下唇思付著,都還沒想到話回他,整個人就突然被拉進他懷中,惹得她不由得驚叫一聲。

  炎煌狂熱的唇準確的攫住她的,炙熱的舌硬是纏繞住她的,急切的大掌上下撫弄著她誘人的嬌軀……

  「稟告王!」一聲急切的傳報聲,硬是打斷了炎煌急欲抒發的情慾。

  「滾!」炎煌怒氣奔騰的朝門外不知死活的人吼著。

  「可是……是有關煙柔姑娘的消息……」門外報訊的人困難的嚥了嚥口水,生怕一不小心,項上人頭就不見了。

  炎煌皺起了眉頭,掙扎著該不該停下手中的動作,片刻後,他終於決定起身。

  「到書齋去候著。」他起身離開溫柔鄉,穿戴衣服。

  夙子玥平復了片刻前的激情,冷眼看著炎煌穿好衣服。

  煙柔?這個名字她好像已經聽過第二次了,而他為什麼一聽見這個名字,就立刻要離開?一股濃濃的不悅,在她心口泛了開來。

  炎煌在離去前,仍不忘轉過頭交代著:「記住,別想逃離我。」

  夙子玥拉緊絲被,包裹住她有些發冷的身體,視線仍停在他離去的方向。

  這算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好低下,他怎麼可以像對待妓女似的對待她?還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一個她不識得的女人……

  夙子玥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懦弱的掉出半滴眼淚,她才不會為了那個沒心沒肝的男人哭呢,才不會……

  一陣血腥味鑽進她嘴裡,她這才發現自己咬破了下唇,輕撫著紅唇,血絲沾上她白嫩的手指,她怔然的望著那紅色的血跡。

  「姑娘……姑娘……」寶兒是在看見炎煌出去後,才踏進屋來服侍夙子玥的,誰知一進來,就見到她一副呆樣。

  夙子玥緩緩的回過神,將視線凝聚在眼前的人影上。

  「姑娘,你沒事吧?」寶兒有些憂心的問著。

  「沒事。」夙子玥晃了晃頭。

  有沒有事?她自己也不清楚吶,夙子玥自嘲的笑著。

  「我差人送熱水來給你淨身,可好?」寶兒小心翼翼的問著。

  夙子玥輕輕的點著頭,沒再多說什麼。

  片刻後,夙子玥已經浸泡在舒服的熱水裡,她失神的搓揉著自己的身子,腦子裡竟還是先前他離去的模樣……對了!她可以問寶兒那叫煙柔的女子究竟是誰。

  「寶兒,寶兒……」夙子玥急切的喚著寶兒。

  「姑娘,我在這。」

  「我問你,這兒的人你大都識得嗎?」

  「大致上是的。」寶兒恭敬的回著話。

  「那你知道……煙柔是誰嗎?」夙子玥輕聲的問著。

  「這……」寶兒有絲為難的不知該不該回答。

  「你知道她對不對?快告訴我……」

  「她是……她是王的未婚妻,原本王是定於今年與她完婚的,可是……」

  未婚妻?!夙子玥被聽到的消息給震懾住了。

  「可是什麼?」她強逼著自己繼續追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煙柔姑娘居然失蹤了,有人說她是不願意嫁給冷酷的王,所以才逃跑的,姑娘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怕王一個不高興,會砍了我的腦袋。」

  「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夙子玥點頭應允了寶兒的請求,揮手讓她暫時退下。

  他居然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天啊,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一個陪他上床睡覺、供他發洩的妓女嗎?

  他說不讓她走、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她還以為他是有些喜歡她、有些在乎她的,可是……他竟然已經有了指定的妻子人選……

  真是笨啊,她竟然還傻得為他動了些許情意,而他竟然……不、不對!夙子玥被腦海中浮現的話,給駭住了好半晌。

  「喔,不會吧?」她竟然對他動了心?!夙子玥掩臉哀嚎著。

  *  *  *

  炎煌冷著一張臉坐在書案前的座椅上,氣憤的扔掉手中的書信。

  「他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也敢搶!」炎煌紫色的瞳眸露出令人害怕的嗜血光芒。

  「你可有打算怎麼做?」炎烜淡淡問著。

  「當然是去搶回煙柔,她是屬於這裡的。」炎煌理所當然的說著。

  不意外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為了一個女人興兵?炎烜不贊同的搖著頭,他撤去其他人,讓室內只留下他及炎煌。

  「恕我冒昧一問,你愛煙柔嗎?」

  「這與愛不愛有什麼關連?」炎煌皺著眉,不解的看向炎烜。

  「如果不愛她,何必要為了她勞師動眾?你該知道,這一番搶奪戰,定會造成多人傷亡,如果你根本不愛她,那就沒必要搶回她了,不是嗎?」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炎煌瞪著炎烜緩緩說道。

  「那麼那位小姑娘呢?你把她置於何位?」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炎煌對那小姑娘的關愛,遠比與他相處了多年的煙柔,來的多許多。

  「這事與她無關。」

  「你仔細想想,能伴你一生且適合你的人,究竟是誰?我的話就說到這,剩下的,就請你自己想個清楚明白吧。」

  語畢,炎烜退出書齋,留下炎煌獨自思考。

  望著被炎烜闔上的門扉,他的思緒裡飄進了一抹纖細的身影--是夙子玥那張多變的容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留戀一個女人,真的從沒想過。

  跟那女人在一塊,他可以不用再假裝冷硬、可以有人吵嘴、可以不用看到懼怕的神態,雖然老是被她氣得要死,可是他喜歡跟她在一塊的那種感覺,更甚於煙柔。

  他真的不想放開她、真的不想。他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就算她總是不懂得服從、就算她的脾氣很糟糕、就算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惹火,他還是不想放開她……

  其實答案很明顯,只是他還不想承認,那吵鬧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勝過煙柔,他明白自己對煙柔不過是手足之情,對那女人卻真切的動了心。

  既然已經得知煙柔身在何處,他無論如何也得帶回她,畢竟她是他的責任,即使……他已打算解除與她的婚約,她仍舊是「炎國」的人、是他的責任,所以他勢必得帶回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3:21

第七章

  夙子玥呆滯的倚坐在茶几旁,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連炎煌的靠近,她也毫無察覺。

  炎煌冷冷的瞇眼注視著神遊的夙子玥,心裡不悅著她竟忽視了他的存在,伸手托住她下顎,讓她的視線正對住自己冒火的紫色瞳眸。

  「在想什麼?」

  夙子玥一見著他就滿肚子氣,她把頭一撇,掙脫了他的束縛。

  「跟你沒關係。」冷哼了一聲,夙子玥不打算搭理他,逕自起身欲離開。

  炎煌扯住她的手,使勁的把她往懷裡帶,深皺的眉更道出了他的不快。

  「誰說跟我沒關係?你是我的,就只准想著我。」炎煌霸氣的宣示著。

  夙子玥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居然敢說這種話?她氣極的想推開他。

  「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夙子玥不是誰的,我屬於我自己,你聽明白了沒有!」

  這女人……炎煌的紫瞳裡,燃燒著熊熊怒焰。

  「你非得惹我生氣不可嗎?」為了煙柔,他已經夠煩心的了,不想要再增添一個麻煩。

  「笑話,你愛生氣關我什麼事,不要每次都推到我身上來……」

  「你……」炎煌氣極的俯首堵住她的唇,不願讓她再開口,說些氣死人的話。

  「唔……」感受到他的侵襲,夙子玥奮力掙扎著,可她終究敵不過他蠻橫的力道,只能無助的任他掠奪。

  炎煌急切的扯去她身上的衣服,不在乎弄破了那一襲美麗的衣裳,他只想要她。

  衣服碎裂的聲音,拉回了夙子玥的一絲理智,她才驚覺自己竟又臣服於他。

  不,他不能再把她當成妓女來看,不可以!

  夙子玥狠狠咬住他的唇瓣,鮮濃的血味立時竄入他倆口鼻,迫使他們稍微分開了一些,夙子玥便趁機推開他。

  炎煌冷漠的盯視著躲在一旁的夙子玥,一手緩緩撫上唇角,鮮紅的血即刻印上他的手,他的怒意被挑惹得更加狂熾。

  「過來。」他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所欲為了。」

  她不要再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的懷抱中,若不趁現在斬斷她的一絲絲情意,往後……她可還有翻身的機會?

  只怕到時自己會跌得滿身是傷吧?不,她不要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走到心碎神傷的地步,她不要!

  「過來!」炎煌狂暴的怒喝著。

  她居然敢一再的反抗他、違逆他?她難道不知道,對她的容忍,已經快超過他的極限了嗎?為什麼她總是不願意當個乖巧的女人?

  「我不要!你不要老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命令我,你以為你是一國之君,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老是對我為所欲為嗎?」夙子玥輕輕的搖著頭,迷濛的視線穿過炎煌,落向遠方。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我想回去……啊……」

  話語未竟,她整個人便被捲入一副偉岸胸膛裡,難以動彈。

  「你放開我……放開……」夙子玥焦急的捶打著他硬如鐵的厚胸。

  「我說過,不准你再說要走的話。」炎煌的神色已降至冰點。

  「我偏要說,我就是想走、想走!我不想留在你的身邊……」

  「住嘴!」炎煌的紫眸迸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我要回去……」

  「我叫你閉嘴!」炎煌抬起一手環住她細緻的頸項,直想捏死她,卻又捨不得。

  「你為什麼不放了我?」他都已經要娶妻了,還想對她怎麼樣嘛?夙子玥愈想愈覺委屈的,掉下了串串眼淚。

  「我說過,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他雖然有些心疼她的眼淚,可卻也被她想走的意念給氣急了。

  「那麼那個叫『煙柔』的女人算什麼?她是你定下的妻子,不是嗎?」夙子玥抬著淚眼質問著他。

  炎煌有些怔愣,不解她為何提到煙柔,更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追問。

  「煙柔的事與你無關。」炎煌生硬的說著。

  他竟敢說與她無關?夙子玥苦澀的笑著。

  「『煙柔』該是你娶的妻子,而我卻只配做暖你床的妓女嗎?」她的心隱隱作痛著。

  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控訴的眼神看他?迎娶煙柔是在她來到之前,便已決定好的事,更何況他已為了她,打算取消這樁婚約了,她此刻又何必為這小事吵鬧?

  「我即使娶了煙柔,也不會冷落你一分一毫,更何況我並不打算……」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夙子玥打斷。

  「真是辛苦你了,得同時應付兩個女人,又或者還有其他女人,等著你去臨幸、關照?」一想到他也許有更多女人,她的心更加抽痛了幾分。

  哈,他說得可真是好吶,不會冷落了她?!夙子玥哀戚的笑著,眼角的淚水未乾,又起了濕意……今天所掉的眼淚,恐怕比過往還多,卻是為了個不值的男人。

  「你!我都已經給了你承諾,你究竟還想怎樣?」

  「承諾?我不希罕,你留給那些需要的女人好了。」瞧他說得像是她多不知感恩似的,難不成她還得為了自己,成為他專用的妓女,感到榮幸?

  「你到底想要什麼?正主兒的位子給你夠不夠?你要我怎麼做,你說啊!」炎煌被激到口不擇言。

  夙子玥倏地瞪大眼,無法相信他竟說出如此惡劣的話,毫無預警的揚手給他一耳光,她氣得渾身發抖。

  「那個位子我沒福分坐,留給你的『煙柔』姑娘坐吧!」她深吸了口氣,逼自己鎮定的面對他。

  炎煌揚起手,直想回她一掌,手卻在半空中硬是停了下來,他只能兇惡的瞪著她。

  夙子玥看見他高揚的手,不閃亦不躲,只是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報。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被傷得那麼深,難道真的身子失了,連心也丟了?

  她一直以為她很堅強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好像針扎似的難過?她一直以為沒有男人值得她傷神的,可為何這個奪去她身子的男人,卻教她失了心魂?

  不該是這樣的,以往縱有再英俊、再好的男人追求,都不曾讓她動過心,為何這個強奪去她身子的男人,卻讓她如此心痛?

  她懷疑,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嗎?那份痛心的感覺,她該如何處理?那股退不去的委屈,她又該如何解決?現在抽身是不是真的太遲了……夙子玥自嘲的揚起美麗的唇線。

  炎煌看著她一臉的冷然,他使力的推開她,氣憤的抬腳踢飛茶几,茶几飛出幾丈外後墜地,應聲而裂。

  夙子玥頓失倚靠的跌於地面上,她緩緩抬首,冷睇著暴怒中的炎煌。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不知好歹?」

  真是好,在他眼中,她只是不知好歹?夙子玥仍舊笑著,不發一語。

  「你說話啊!」她這樣只是笑,什麼也不說,是什麼意思?

  「說?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夙子玥移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調往冰冷的地面,喃喃念著。

  還能說什麼呢?世代不同、生活方式不同,之所以想法也不同,她還能說什麼?他是這裡高高在上的萬人之首,她算什麼呢?

  她冷然的決絕讓他焦躁萬分,他不懂那情緒是什麼,也不想去深思,他只知道要他放開她,那是此生休想!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可能放開你,你最好早日明白。」不想再聽到她的抗拒,他掉頭想離開這煩人的地方,他得去一個看不到她的地方,清醒一下。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放棄離開的念頭。」夙子玥頭也沒回的答道。

  炎煌停下腳步,全身的僵硬說明了他的憤怒,紫色的瞳眸燃著駭人的火焰,瞬間,室內突然燥熱了起來……

  莫名的熱度朝夙子玥襲來,她不解的抬頭梭巡著,這才發現整個房內處於詭異的紫色火焰中,她有些被驚嚇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夙子玥望著全身被一團紫色光團籠罩住的炎煌。

  炎煌緩緩地轉過身子,面對一臉驚慌的夙子玥,那模樣看來十分可怕,他美麗的紫瞳看來不再美麗,反倒有著嗜血的光芒。

  「害怕了?這就是魔鬼的力量,看到那些火光了嗎?只要我想,這裡馬上會化為灰燼,包括你。」炎煌的聲音帶著狂怒的氣息。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回事?

  炎煌嘴角一撇,視線掃過早已碎裂成片的茶几,一瞬間,只見紫色火苗竄起,吞噬了那些木頭,很快的便化成一堆灰燼。

  夙子玥怔愣的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知道嗎?我的力量跟這雙紫色的眼睛,就是我的子民們臣服於我的原因,因為沒有人敢招惹一個擁有魔鬼力量的『鬼王』。」炎煌慢慢的走至夙子玥身旁,一手輕柔的撫上她清美的臉龐苦笑著。

  「我告訴你,所有的人都可以逃離我,煙柔也可以背棄我,可是你不行,你是我要定了一輩子的女人,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語落,炎煌立即轉身遠離,片刻也不願再多留,因為他不想看見她,也流露出那種懼怕的眼神,就好像他是鬼怪一般。

  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一陣苦澀爬上她胸口,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所有的人都可以逃離他,煙柔背棄他又是什麼意思?

  她猛然記起寶兒說過的話,不免驚呼一聲。煙柔……也逃離了他嗎?她的失蹤為的就是不願意嫁給炎煌?

  想起他話語裡的苦澀,她的心被狠狠的擰疼著。

  他們怎麼可以因為他擁有的奇異力量,就如此對待他,怎麼可以?他承受了多久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原本怨他的心,早已被他逃離前的語句給掩埋,剩下的是一份真切的心疼及滿滿的不捨。

  心疼?!不捨?!夙子玥怔住了好半晌,她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對一個蠻橫無理的男人動了心。

  「天啊!」她真的沉淪了,為了那樣一個狂傲不羈的男人失了心魂,這突來的領悟令她無法接受,可她卻無法捨棄那顆正為他發疼的心。

  她……怎會戀上這樣一個男人?不該是這樣的,她該是恨他的,因為他奪去了她的身子;是該怨他的,因為他竟將她關在這座罕籠內……

  可為他揪緊的心,卻是不容她否認的,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  *  *

  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由遠至近的響遍整個迴廊,最後停在一扇緊闔的大門外。

  「烜爺,王交代任何人都不准打擾他。」炎煌的兩名貼身侍衛站上前,阻去了炎烜的舉動。

  「退下。」炎烜難得沉著一張俊臉。

  「抱歉。」炙與煬盡職的守著本分。

  「該死的,難道你們不知道煌下的決定,錯得有多徹底嗎?」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領軍大肆征戰?

  炙與煬只能垂首不語。

  「讓開!」炎烜企圖推開阻擋在他身前的兩人,但對方卻仍舊不退讓半步。

  「我說讓開!」

  「抱歉,恕難從命,除非王下令接見,否則我們只好擋住爺的去路。」

  「你們?!」

  炎烜動了氣,抬手擒住其中一人的衣襟,另一手推開另一個礙事者,大腳往門一踹,硬是踢開了闔上的大門,而門後不遠處,便站立著一名面色陰沉的男人。

  「你想造反?」炎煌扯了扯嘴角,當是對炎烜破門而入的回應。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降罪。」身為左、右侍的炙跟煬,恭敬的跪在地上請求懲戒。他們萬萬沒料想到,一向溫文的炎烜,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因此一時疏忽,才會讓炎烜得逞。

  「起身吧。」炎煌淡淡的下著命令,並無責怪的意思。

  「進來吧,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炎煌背過身子踱回書案前,坐回那屬於他的座椅。

  炎烜立於書案前幾步的距離,然後瞇著眼審視著炎煌。

  「你真的打算同『水澤國』開戰?」

  「今早才下的命令,你就已經收到了,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政事的。」

  「我關心的不是政事,而是戰事,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一戰打來可是勞民傷財,你真的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出征?」他不想看到戰火連連、人民哀苦的景象。

  「如果你不滿我的做法,你隨時可以上來頂替我的位置,那會是全國子民們的解脫。」炎煌自嘲著。

  「不要老是以這方式搪塞我,我只是希望可以不要有戰爭,好不容易維持了兩國的和平數十年,如今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開戰端?」炎烜氣憤的瞪視著炎煌。像

  「是他們奪人在先,我難道不該討回屬於我的東西?」炎煌慍怒的說著。

  炎烜閉眼做著深呼吸,片刻後才睜開雙眼,無畏的望入炎煌藏火的陰暗紫眸。

  「煙柔不是東西,她是個女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海雋不送煙柔回來?」

  炎煌無語的瞪視著炎烜,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們的戒備一向森嚴,海雋有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擄走人嗎?」原以為煌能早點想透的,沒想到他卻還是讓怒氣沖昏了頭。

  「什麼意思?」

  「可能是煙柔自願跟他走的,否則海雋大可不必告訴你事實,他只要把煙柔藏得好一點,我們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煙柔的去處,可是他卻尊重了你,難道你不懂他的用意嗎?」

  「夠了,你下去吧。」炎煌止住了炎烜的話。

  「煌……」

  「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炎煌咆哮出聲。

  炎烜淡淡的看著炎煌狂熾的怒火,他並不懼怕炎煌的怒氣,「希望你三思。」丟下話,他便揚頭步出了書齋。

  真是這樣嗎?炎煌注視著闔上的門扉。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可能性,只是無論如何,他都得帶回煙柔,這件事總得說個明白,倘若煙柔真是對海雋有意,那麼海雋想得到煙柔,總也得照禮來。

  炎煌疲累的閉上雙眼,曾幾何時,煙柔的事早已不令他心煩了,是打從那個老是吵鬧的女人出現吧?

  他可以不在乎煙柔的逃離,可是他卻無法不去在意,她口口聲聲的離去之意,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的待在他身邊陪伴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3:42

第八章

  夙子玥靜坐在廳堂內的紅木座椅上,美麗的大眼隨著眼前來回晃動的人影打轉。

  「你可不可以別再走了,晃得我眼都花了。」夙子玥終於忍不住出聲制止。

  「唉……」晃動的人影是停住了,卻換來長聲一歎。

  「有事你就說嘛,幹嘛在那長吁短歎的?」真是煩人,她自個的心思都還沒解呢,這位「先知」竟一大早的跑來惹人煩悶。

  「小姑娘,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制止王的行動?」難道是命書出了錯,要不這時機也對、人也送到的情況下,怎麼還是擋不住那股紫色烈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提及炎煌,夙子玥煩躁的心思更甚了幾分。

  「怪哉、怪哉,這命書裡說,唯擁有夜月般纖柔的女子,方可纏住熊熊烈焰,難道這女子不是你?」「先知」苦惱的思付著。

  夙子玥完全不明白,眼前人到底在自言自語個什麼勁,她無聊的只手托腮,斜著眼打量仍在打啞謎的人。

  「真不知道他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炎烜大踏步的踩進室內,完全不覺自己來得唐突。

  夙子玥抬首看著長相極為俊美的人,秀麗的眉挑了挑。

  「怎麼,兩位到底為何大駕光臨?」她由寶兒口中知道,這位俊美的男子便是炎煌的弟弟,聽說人品極好、德性也高,為何卻愁怒著一張俊容,跑來她這兒?

  「先知」沒有回答夙子玥的問題,倒是急急追問著炎烜。

  「怎麼,王那邊你勸過沒?」

  「怎麼沒有,但是他根本就不想聽,如果他真執意要這麼做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看著他們兩人一問一答,說著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話,夙子玥不悅的瞪著眼前的兩人。

  「能不能請你們尊重我一下?」好歹她也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總得給她一些面子吧?

  「先知」及炎烜一同看向一臉意興闌珊的夙子玥,這才發現到屋子的女主人有著些許不滿。

  「你能讓煌打消出兵的決策嗎?」炎烜看著夙子玥好一會,才緩緩道:

  「出兵?」夙子玥小腦袋裡的問號,是愈來愈多了。

  「知道煙柔嗎?」

  夙子玥一聽到這名字,微皺的眉擰得更緊,美麗的唇線揚起一抹嘲弄。

  「不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嗎?」語氣中滿含著酸意,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她無法遏止自己的反應。

  「那麼你一定也知道她失蹤的事了。」

  「是知道,那又如何?」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聽見關於他與他未婚妻的事。

  「煌為了奪回她,準備興兵征戰。」炎烜繼續陳訴著。

  夙子玥的心被猛然一撞,她覺得自己像快窒息般的難受,伸手緊緊揪住衣襟,她告訴自己要裝作沒事。

  「是……嗎?」他竟然這麼深愛那個女子?愛到為了奪回她,而不惜引發戰爭?

  「先知」跟炎烜兩人將夙子玥的蒼白臉色看在眼裡,明白了這名看似倔強的佳人,早已對炎煌失了心、丟了魂。

  可炎煌呢?他對這名女子的在乎,究竟是到哪種程度?

  「你是否能阻止他?」炎烜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移開片刻。

  「我?我憑什麼能阻止他,他可是這裡的王吶,我以何等身份阻止?別說笑話了吧。」夙子玥自嘲的輕笑出聲。

  「如果可以讓他停止出兵,那麼他就有可能永遠屬於你,你難道不願一試?」

  「永遠……屬於我?」夙子玥怔愣的喃念著。

  有可能嗎?他會有屬於她的一日嗎?夙子玥淒然的笑著,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果他的心全在那名女子身上,又何必試呢?」她不可能勝過那名女子的,她終究會是他的妻,而自己則什麼都不是。

  「你已戀上了他,不是嗎?那麼為何不願試試,也許他對你的在乎,足夠讓他放棄奪回煙柔……」炎烜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她眼裡的愛戀,也相信炎煌對她必定有情感存在。

  「在乎?他那不叫在乎,只不過是把我當所有物罷了,他對我怎會有心?」夙子玥否決了會讓自己陷得更深的緣由。

  不能相信吶,否則她將會連自己都找不回的,愛上他已夠悲慘,不能再失去尊嚴了,不能了……

  「命書裡有云:『紫色火焰,終將被美麗的夜月纏繞。』我相信你一定就是能改變王的奇女子,我們不會勉強你該如何做,但你要仔細想想自己該如何?」「先知」抬手制止了炎烜接下來的話,兩人先行退下。

  如同他們來得唐突般,消失得也一樣唐突,夙子玥面對著恢復的寂靜,她的思緒仍停駐在先前的對話上。

  紫色火焰指的必定是他吧,可她會是纏繞他的那美麗夜月嗎?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她晃去了可笑的猜測。

  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而出戰,那麼答案不早就明白了?不愛她,就不會為她如此大費周章;不愛她,就不會為了她的叛離而痛心難當,他當然是愛著她的,愛著那名叫煙柔的女子。

  他們要她試?何須試呢,她早就是輸的一方了。淚珠不知何時滾落面龐,待她發現時,早已淚濕了雙頰。

  呵,她何時變得如此容易落淚了?還記得她一向是逞強的倔女子,她不愛哭的,因為眼淚是懦弱的象徵,所以即便有再大的委屈,她也從不輕易落淚,是何時變了呢?

  「老爹,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夙子玥痛苦的掩面低泣著。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愛上一個她原該恨的人,她該怎麼做才好?應該恨他的,卻總輕易讓他牽動心潮;應該恨他的,卻總教他突來的愁怨弄得心疼,她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子玥……子玥……」

  一聲突如其來的呼喚傳進她耳裡,她忙抬頭巡視著四周。

  「子玥啊,我的乖女兒,自己想要的幸福,要自己伸出手抓,你一向勇敢,所以這次也勇敢的去追求屬於你的幸福吧……」夙易中的聲音不再模糊難辨,清晰的傳進夙子玥心裡。

  「老爹、老爹,你在哪裡?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告訴我嘛……」夙子玥慌亂的站起身,在屋內四處打轉,只為找尋熟悉的身影。

  「乖女兒,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好好保重,你永遠都是老爹最寶貝的乖女兒……」

  「老爹,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嘛……」夙易中的聲音,慢慢的消失在空間裡,夙子玥只能焦急的大喊。

  問她自己的心?她怎麼知道嘛,夙子玥無力的蹲坐在地上。

  勇敢的追求屬於她的幸福?會有幸福可言嗎?他會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嗎?

  不,不可能的。夙子玥晃著腦袋,否認了自己可笑的想法,他若真有意於她,也不會心中還掛念著那名女子,她早就輸給了那名女子……

  可是,她能放棄嗎?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她當真能放棄嗎?她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娶了別的女人,而不感到難受嗎?

  不,她做不到!夙子玥猛抬首,仍帶著淚的眸子閃著一抹光亮,似是有所覺悟般的深刻體認,她緩緩抬手,撫去頰上的淚滴。

  對,老爹說的對,她得自己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她還不能放棄,她要想辦法讓他愛上她,如果要讓她看著他寵幸另一名女子,她……情願死!

  夙子玥微揚起唇角,一抹燦爛笑靨緩緩浮在她俏麗的臉蛋上。

  從沒想過自己對事的偏激,竟也會用在情感上,可是她向來是明白自己的,她知道自己作了決定後,就再也無法改變,而既然已經對那男人付出真心,她也難再收回,所以只有賭這一回了。

  *  *  *

  「寶兒,為我備妥熱水。」夙子玥輕喚著一直守在她身側的奴婢,這些日子下來,她已能適應有寶兒照應的日子。

  「是,姑娘。」寶兒很快的便退下身去交代事情。

  自那一日他們倆起過莫大的爭執後,他便再也沒有到這來過,既然他不來,那麼只好換她去找他了,夙子玥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沐浴過後,夙子玥要寶兒將她的發全部梳直,那柔美的髮絲便直垂於身後,她仔細審視著鏡中的容顏。

  「寶兒,你說我生得如何?」

  「姑娘的美可是我見過屬一屬二的呢,姑娘為何這麼問?」寶兒口中應著話,可手裡也沒閒著,仍打理著夙子玥的長髮。

  「那麼煙柔呢?」她生得是何模樣?是否比起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寶兒為難的難以答覆。

  「沒關係,你可以照實說。」夙子玥輕柔一笑,撫平了寶兒的不安。

  「其實煙柔姑娘與姑娘的美是不同的,姑娘有姑娘的美,而煙柔姑娘有煙柔姑娘的美,這是無法相比較的。」

  「是嗎?」她與自己是不同的嗎?夙子玥移開鏡中的視線,「寶兒,知道他人在哪嗎?」

  「你指的是王嗎?」寶兒瞧見主子輕點了頭,她才回覆著,「王這幾日都在書齋裡,姑娘有事嗎?」

  「帶我去找他。」夙子玥緩緩的站起身,眼神堅定的落在寶兒身上。

  「若是姑娘要見王,奴婢可派人傳訊……」

  「帶我去。」夙子玥的語氣雖輕,卻堅定無比。

  「可是……可是王一向不喜歡有人打擾他處理公事。」

  「放心,若有個萬一,我不會讓你擔待的。」明白寶兒對炎煌的恐懼,她承諾著將會負責自己的一切行為。

  「這……好吧。」寶兒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

  寶兒帶著夙子玥穿過重重迴廊,終於在一座院宅停了下來,書齋就在前頭,可寶兒卻再也不敢動彈。

  「寶兒?」夙子玥不解的詢問。

  「姑……姑娘。」寶兒困難的嚥了嚥口水。

  「怎麼了?」

  「前頭……前頭便是書齋。」寶兒抖著聲說道。

  瞧出了寶兒的異樣,夙子玥有些明白了。

  「你怕遇見炎煌,為什麼?」

  難道真如他所說,所有的人都視他為鬼怪嗎?夙子玥的心狠狠擰疼著,為他所受到的不平遭遇。

  「我……我……」寶兒吞吞吐吐的說不完全。

  「算了,告訴我該怎麼走便成,你毋須勉強跟來。」夙子玥擺擺手,不再想聽她的答案。

  「往這兒直走下去,不用多遠你便可瞧見了。」寶兒很明顯的鬆了口氣。

  夙子玥點了點頭,依言往前邁出步伐,朝目的地而去。

  *  *  *

  書齋外的左右侍在發現有人影漸至時,立即往前大跨一步,出聲喝道:「王有令,任何人均不准煩擾,姑娘請回。」左右侍清楚來者的身份,於是以禮待之。

  「若我一定要見著他呢?」夙子玥的語氣輕柔但堅定。

  「那就別怪我們對姑娘不客氣。」左右侍沉著一張臉。

  看著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她知道自己無法強行進入,可是要她放棄,她也辦不到。

  「該死的炎煌,你此刻若不出來見我,我立刻找『先知』幫助我回去。」夙子玥突地大聲朝著門的方向喊道,執意驚擾出裡頭的人。

  他一直很氣她說要離去的話,那麼是不是能因此見到他呢?夙子玥有絲忐忑不安的盯著緊閉的門扉。

  突然,門內傳來一陣巨響,駭住了在場所有的人,然後一抹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已打開的門前,美麗的紫瞳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夙子玥淡然一笑,對於他的捉狂絲毫不覺害怕,她甚至是有絲竊喜的。

  「我以為你不打算見我呢,正想回頭去找『先知』……」夙子玥的話未說完,整個人已被困在炎煌的懷抱中。

  「傳令下去,以後不准『先知』靠近她一步。」炎煌發狂的對著仍有些怔然的左右侍大吼著。

  「是是……」左右侍連忙應道,下去做傳令的動作。

  看著他氣極的神色,夙子玥愈是開心,因為那表示他愈是在乎她,她當然高興啦。

  沒注意到懷中佳人異於往常的安靜,炎煌只有滿腹的怒氣待宣洩。

  旋過身,他抱摟著夙子玥柔嫩的嬌軀,往書齋內踏步而去,大腳勾住開敞的門扉,只見瞬間門又再度被緊緊闔上。

  炎煌將她置放在書案上,讓她的視線能與他的平視,佈滿著怒氣的俊容逼近她,恨不得能捏死她,以免她老是一開口,便教人氣結。

  「你究竟要我告訴你多少次,你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他咬牙恨聲道。

  「那很快就會實現了……」夙子玥不怕死的對著他的怒容。

  「你說什麼?」她就這麼巴不得他死?紫色的瞳眸只差沒噴出火來了。

  「你要打仗了,不是嗎?那大概很快我就可以離開……」

  炎煌俯首,重重的吻住她多話的嘴,狠狠吸吮著,怕她繼續說出更惱人的話語。

  夙子玥仰首承受著他的給予,一雙小手悄悄爬上他頸背,微啟紅唇,她等待著他更深的入侵……

  炎煌有絲詫異的微抬首,細看她星眸半醉的俏麗紅顏,他的心頭一窒,所有怒氣頓時灰飛煙滅。

  她看來是如此的誘人,這些日子未曾再上過她那兒,是怕她拒絕,也怕她再提要離開的話語,而今她竟是出於自願?!

  眉頭鎖得更緊,炎煌仔細審視她臉上的表情,生怕有一絲遺漏。她可是有什麼計謀?

  「你在想什麼?」她不可能會是只乖巧聽話的小貓咪。

  夙子玥收緊交纏在他頸後的小手,隨性把玩著他的髮絲,唇邊漾起迷人的笑。

  「你擔心什麼?都已絕了我的後路,你說我還能搞什麼鬼?」

  炎煌仍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她,不解她態度上的轉變是為何?

  這呆子,平時就見他急得似餓虎撲羊,如今自動送上門的他竟不理睬?夙子玥索性張口輕輕啃咬著他下唇,而後舌尖頑皮的舔著他的唇線,最後才完全覆蓋住那溫熱的唇。

  她學著他先前所做過的方式,將小巧的舌探入他嘴裡,輕輕碰觸著他的舌,挑引著他一同纏綿。

  片刻,夙子玥氣喘吁吁的離開他的唇,而炎煌的情慾早已被挑起,哪容得她退卻,他的吻狂熱而綿密的烙在她潔白的頸項上,時而啃咬、時而吸吮。

  大掌更是急切的探入她衣裳內,握住她柔軟的豐盈,像是索求無度的惡虎般,炎煌毫不留情的扯裂她身上的衣物,礙眼的兜衣也在瞬間落地,炎煌的紫瞳微瞇的注視著夙子玥泛紅的美麗軀體。

  夙子玥滿意的在他美麗的紫眸中,看到明白的情慾,至少這表示她有教這男人迷戀的地方,雖然不見得會因此愛上她,但她不想放棄,至少得等她試過之後……她鎖在他腦後的纖手,緩緩將他拉至胸前,讓他能含住早已為他綻放的蓓蕾。

  情慾早已掩埋了炎煌的理智,他不再深思她今日的主動,只想佔有美麗的她,一手悄悄滑往她裙內,探入褻褲裡,他的長指輕柔的分開她已經被情潮弄濕的花徑,拇指則邪惡的抵住她敏感的小核……

  「啊……」夙子玥自然的為他敞開雙腿,方便他的手指做更深的巡禮。

  炎煌仍俯首在她胸前,輪流啃咬著她嫩紅的蓓蕾,而靈活的手指則更加挑弄著她氾濫的情潮,一連串的舉動引來夙子玥的連連嬌喘。

  「啊……呃……」夙子玥緊揪住他的髮絲,她的身子微微向後仰著,更加深了他在她胸前猛烈的狂吻。

  他想撫摸到更多她的肌膚,想貼上她柔嫩的嬌軀……炎煌不耐的扯下她身上殘餘的蔽體衣物,也卸下自己的,他火熱的身子隨即覆上她的。

  夙子玥半睜著迷濛的眼,抬起手柔嫩的小手,緩慢的遊走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炎煌盯著她嫣紅的臉蛋,有絲著迷的印上她微啟的紅唇,在欺吻上她的同時,他的長指用力頂進她濕滑的體內。

  「啊……」

  夙子玥受不住突來的刺激而驚叫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而她的下體則將他的手指,完全吸進炙熱的體內。

  炎煌再加入一指,用兩指在她緊窒的體內不停翻攪、抽撤,而他的吻則不時落在她的臉上、胸前……任何一片美麗的肌膚,他都不曾放過。

  夙子玥在他熟稔的挑逗下,很快便達到第一次高潮,只見炎煌緩緩撤出長指,然後拉起已然躺臥在書案上的可人兒,他將她的雙手圈在他腦後,而後整個拉近她的身體。

  「抱緊我。」炎煌輕聲的命令著,夙子玥依言照做。

  更加拉開她纖細修長的腿,炎煌緊緊貼住她的身體,托住她柔嫩的圓臀,他的堅挺迫不及待的貫穿她溫熱緊窄的體內。

  「呃……啊……」夙子玥用力的抱緊他強壯的身體,領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撞擊。

  炎煌每一次的衝刺,都深達她花心深處,惹來夙子玥的陣陣嬌吟,他狂猛的抽撤著碩大的慾望,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吶喊著要在她體內解放。

  「嗯……」夙子玥配合著他的激情,用力的緊抓住他。

  炎煌突地一陣嘶吼,在她緊窒的體內,噴射出灼熱的體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4:09

第九章

  激情的一刻褪去,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疲累,炎煌自書案上抱起渾身赤裸的夙子玥,往書齋內附設的床榻而去。

  輕柔的放下她的身子,他隨後上榻,雙手則仍緊緊的圈圍住她。

  「我不會放開你,永遠不會。」輕輕的吻上她的發,炎煌沉聲說著不變的話語。

  不管她是為了什麼而改變態度,他已經打定主意,永遠都不會放開她,唯一能令他鬆手的方法,就是他死。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夙子玥自他懷中悄悄抬眼,與他佈滿愁悵的紫眸相對,白嫩小巧的手輕輕劃過他剛毅的臉龐。

  「別說,別再說會惹惱人的話。」炎煌大掌遮上她的紅唇,怕她又說些不中聽的話。

  「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你的眼睛很漂亮。」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倒教炎煌有些怔愣。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可是卻沒有機會,因為你忙著欺負我。」夙子玥露出淡淡的笑容,笑看他一臉傻樣。

  「你說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她居然稱讚他那雙可怕的眼睛好看?

  「我說你的眼睛很漂亮,你不這麼認為嗎?」夙子玥很認真的再說了一次,小手仍舊停留在他臉龐上。

  「你……難道不怕?」所有的人都害怕他的,不是嗎?

  「怕?為什麼要怕,我真的覺得好看吶。」夙子玥的回答依然天真。

  「所有的人都因為這雙異於常人的眼瞳,還有我那詭異的能力,而恐懼了許久,你怎麼會不怕我?」

  「我承認我是有怕你的時候啦,不過那是你……太粗暴的時候,不是因為你的眼睛。」

  「難道你不怕我那操縱火的能力?」不可能的,他母親就是因此而逃避他的,她怎麼可能會完全不害怕,他那來自鬼的能力?

  「你能控制的,不是嗎?既然你能控制,就表示你不會輕易傷人,否則上回你早把我給燒死了。」

  夙子玥的每一句話,都溫暖了他的心靈,他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像是希望可以將她融入自己一般的緊抱著不放。

  「別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炎煌將頭深深埋進她頸窩處,喃喃低語著。

  「我也不想離開你……」是離不開了吧?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是遺忘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不管你想不想,我都不會放手的。」炎煌有些生氣的叫著。她還是想走嗎?

  「那我問你,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地位留在你身邊?」她不要她的愛情還必須與人分享,她只要一段完全屬於她跟他的情。

  「我說過了,我會寵愛你一輩子,只要你別要求太過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炎煌認真的盯著她的眼。

  夙子玥有些哀戚的笑了。還是一樣,他還是一樣傷人吶。

  「然後,你還是會迎娶那個女人?」他為什麼不懂她的心?她想要的只有他,他為什麼不能也只要她?

  炎煌微皺起眉,看著夙子玥顯得悲傷的臉,他不明白她的低落從何而來。

  「我說過,即便是娶她,並不會影響到我們,我仍然會寵你……」

  他無法輕易的說出,將只會專寵她一人的話語,更何況他尚未找回煙柔,一切都尚未釐清,他無法斷定婚約是否會解除,一切必須等見到煙柔,才會有答案。

  「如果我要的是一對一的付出,你做不到嗎?」夙子玥掙扎著起身,翻身下榻,尋找完整的衣物遮身。

  炎煌坐起身來,雙眼未曾離開在穿戴衣服的夙子玥。

  「別鬧了。」對於她突來的冷漠,他有些煩躁。

  「我沒有在鬧,我只是很明白的告訴你事實。」夙子玥拿起他的外衣穿在身上,因為她的已經破碎不堪。

  「她是早已訂下的妻子,我怎麼可以背棄她?」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可以放棄我?」她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怕眼淚會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輸了嗎?她還是無法勝過那個女人嗎?

  「我不可能放開你,但我也不能任意捨棄她,你別再任性了。」炎煌氣惱的捶著床柱,狠狠的瞪著她細瘦的背影。

  在愛情的國度裡,本來就是要求一對一的忠心,她哪有任性?她的要求難道是種奢求,她不過是不想跟另一個女人,共同擁有他罷了,她哪有錯?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她只是希望他僅屬於她一個人啊,他為什麼就是不懂?

  「你要我懂什麼?我即便是娶了煙柔,也不會冷落你,你還要怎樣的承諾?」炎煌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這不叫承諾,這才不叫承諾!」她要的承諾不是這樣的,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夙子玥傷心的低喊著。

  炎煌對於她的背影覺得十分惱怒,一個閃身,他人已立在她前方,大掌直扣住她尖細的下顎,氣惱的喝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又有什麼用,你會聽嗎?」夙子玥想轉移開視線,但他卻不讓。

  「你不說明白,我又怎會知道你在鬧什麼脾氣?」原先心醉於她不同以往的柔順,但現在卻也被她再度挑惹起怒氣。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要的是一對一的感情,我受不了跟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你若要她,就放了我;若要我,就得捨棄她。」夙子現堅決的說著。

  她明白這是一個賭局,賭輸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可要她委曲求全,她也絕對做不來,她的自尊強到即使再愛一個人,也不願意與人共用一段情。

  「你……」炎煌氣惱的怒視著夙子玥的倔強。

  「啟稟王,您所招募的軍隊已待命好,等著您下令便可出發。」

  「我即刻去。」

  門外傳來的通報聲,打斷了兩人的口舌之爭,炎煌甩開手不再碰觸她,逕自尋著外衣穿戴好。

  「你真的要為了她而出兵?」夙子玥難掩傷心的問著。

  「我必須去,」炎煌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她明顯的傷心,「她是我的責任。」

  緩緩走到她身前,他抬手輕撫著她美麗的臉。「你乖乖的待在這裡,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夙子玥避開他的手,輕輕的搖晃著頭。

  看著她的反應,炎煌緊緊皺起眉頭。

  「你要待在這裡等我回來,因為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你。」

  夙子玥對他的話只感到好笑。她對他有這麼重要嗎?若有的話,那他的心,為何此刻卻掛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對於她的不言不語,他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若想趁我不在的時候離開,那你注定是得失望了,我會派人時時刻刻盯住你,讓你哪兒也去不成。」

  夙子玥還是笑。他真是個可惡的人啊,她已經全盤皆輸,他還想怎麼樣?

  「記住我的話,除非死,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除非死……是嗎?夙子玥輕輕的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對於她不吵不鬧的反應,莫名的不安強烈的盤踞在他心頭。

  「炙、煬,進來。」炎煌大喊著門外的左右侍。

  「是。」炙與煬一接到命令,立即進屋恭敬的參拜。

  「王,有何吩咐?」

  「你們倆其中一個留下來看著她,不准有任何差錯。」話是對著兩侍衛說的,但他的視線卻依舊停留在夙子玥身上。

  夙子玥猛地睜開眼,望進他深沉的紫瞳裡。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王?!」兩侍衛顯然對這道命令,有點不解。

  「總之,一個留下便是。」

  「但是,我們必須保護主子您的安全啊,怎……」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炎煌給瞪了回去。

  「這麼多話,那就留你下來了。」炎煌微微扯著嘴角。

  「啊?!」

  「人可得給我好生看著,若有差池,你就提腦袋來見。」

  夙子玥抽了口冷氣,沒漏聽掉他的威脅,「你不可以這樣。」

  「只要你別逃跑,他的腦袋就會很牢固的在他身上。」

  「卑鄙!」他居然用別人的命來威脅她。

  「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你,那麼不只他有事,連所有在你苑裡服侍的人,全都保不了命,你最好是聽清楚了。」既然認定他卑鄙,那他更無恥一些也無妨。

  「你……你不能這麼做!」夙子玥難掩怒氣的瞪著他。

  「我可以,記住我的話,別想趁我不在時逃離我,若我回來時沒見著你,我定拿那些伺候你的奴僕們下手。」

  「你……」夙子玥只能怒瞪著眼,卻無力反抗,因為她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如果她不見了,那麼倒楣的會是她身旁的無辜人。

  「炙,你隨我走,」炎煌掃了她一眼後,便領著炙離開,經過煬身邊時,他不忘再度強調,「看好我的女人,她可不是個乖順的小東西。」

  「是。」煬有些哀怨的應著。要他保護一個女人,他還情願上戰場去。

  夙子玥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她真的覺得好委屈。她都已經撇下尊嚴,主動來引誘他了,他卻還是選擇了那名女子,她該怎麼辦?

  「姑娘,我送您回花苑吧。」煬不知何時已起身立在她後側。

  「嗯。」垂下頭,她強忍著哀傷的踏出書齋,而煬則緊隨其後。

  *  *  *

  他出去有幾天了呢?

  夙子玥沿著花間小路來到一處涼亭,依序踩上階梯,她失神的坐上石椅。

  這些日子,她拒絕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她以為把自己封閉起來,就可以不再理會他的事,可是她錯了,錯的離譜。

  沒有他的消息,她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樣,每天、每天她想的都是他,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悲哀。

  以往從來不懂情字怎麼寫,所以總苦了別人,而今知道情字怎麼寫後,終於也嘗到了苦果,如果可以重來,她是不是可以選擇不要愛上他?

  是他蠻橫的奪走她的身子,是他無理的強留住她,她應該要恨他的,可是為什麼她卻沒辦法叫自己恨他?

  遇見他,她的自尊、她的倔傲,都已經被踩在腳底下了,可他竟然還是選擇了另一個女人……她算什麼、算什麼?夙子玥抬手遮住急欲奔流而出的淚水。

  「老爹,我該怎麼辦?」

  夙子玥無依的想求助,可惜這次卻聽不到任何回音,吹拂而來的只有涼風、花香,就是聽不見半點人聲。

  「姑娘……姑娘……」

  寶兒的叫喚聲由遠至近,夙子玥微微蹙起秀眉,並沒有回應,因為她知道寶兒找得到她,於是她未曾移動分毫,只是靜待著來人跑近。

  「找到你了……」寶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急著找我有什麼事?不是跟你說過,我只是來賞花而已。」瞧寶兒一臉的慌張,她有絲不解。

  「是……是王回來了,他現在正在別苑大發雷霆,請姑娘快些回苑裡去吧。」瞧王那副可怕的模樣,她嚇都快嚇死了,還好煬將軍叫她先出來找姑娘,否則她一定會被王那狂怒的模樣給駭暈過去。

  他回來了?!夙子玥怔愣了好半晌,遲遲沒法回應。

  「姑娘……姑娘……」寶兒急急喚回夙子玥再度飄遠的思緒。

  「他……還好嗎?」小手悄悄按壓住心口,生怕聽到他帶傷回來的消息。

  「你是指王嗎?」寶兒還是不太能適應夙子玥對炎煌的稱呼,畢竟炎煌可是一國之主啊。

  「他……有受傷嗎?」夙子玥沉沉的閉上眼,等待著寶兒的答案。

  「王的身子無恙,倒是姑娘你再不回去的話,煬將軍恐怕就要被王的怒氣給震死了。」

  夙子玥緩緩睜開眼,看進寶兒認真的眸子裡,她知道寶兒說的是事實,那樣一個狂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吶,更何況她也沒忘記他的威脅。

  「走吧。」緩緩起身,夙子玥踩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她所居住的別苑,而寶兒當然是緊緊跟在後頭。

  *  *  *

  「她人呢?」炎煌狂怒的視線,掃過跪在眼前的幾條人影,就是見不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寶兒已去請回姑娘了,請王息怒。」煬為了自己的項上人頭,捏著一把冷汗。

  「我說過,我回來就要見著她,為什麼卻沒人把她留在苑裡,還讓她四處走動?」初踏進房裡的那股冷清,讓他以為她已經離開了,莫名的恐懼爬上他心頭,他急怒得想砍掉所有人的腦袋。

  「是我自個兒要出去的,跟他們沒關係。」大老遠的就聽見他的咆哮聲,夙子玥扶著門板踏進房裡。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救星終於出現。

  炎煌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尋著她的身影,她就站立在門前,明亮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看來有些眩惑人。

  夙子玥將他滿身的污漬、狼狽看在眼裡,顯然他一回來當真就是先要見她一面,她該感到高興嗎?為了他的榮寵,夙子玥有些自嘲的笑著。

  「你們都退下吧,寶兒,差人送淨身的水過來。」夙子玥輕輕的下著命令。

  這些日子,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這裡的生活方式,她知道這些奴僕是以她為主子的,她也知道那是因為她是這個男人的「寵妾」。

  她的命令下了好半晌,卻不見有任何人敢動,夙子玥抬眼看向炎煌,終於明白原因是出在他身上。

  「你存心把他們給嚇死,還是要他們長跪不起?」

  這話聽來就像挑釁,免不了引來陣陣抽氣聲,就見奴僕們把身子壓得更低,生怕自己成了頭號壯烈成仁的勇士。

  「還不下去。」她還是一樣的嗆吶,炎煌剛毅的唇形微微揚起,雖然只有一點點,卻也教眾人看傻了眼。

  「你們是想繼續留下來,惹我發怒的嗎?」看見眾人怔傻的模樣,炎煌的脾氣又上來了。

  聽見這威脅,眾人立即逃也似的飛奔出去,不敢再稍作停留,急急忙忙的辦事去也。

  「過來。」炎煌傲然的立在原地,朝夙子玥伸手叫喚著。

  夙子玥不搭理他,逕自往內室走去,炎煌自是不滿的緊追其後。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可是拖著滿身的疲累狂奔回來,為的就是想見她、抱她,而她卻用這種冷漠對待他?!

  夙子玥將巾布放入水裡清洗,然後再把它擰乾,轉回頭去看著滿臉怒意的男人,她的心還是有些痛。

  抬步走到他跟前,輕聲命令著:「低下身來,我幫你擦淨臉上的髒污。」

  炎煌竟也依她的意思彎下身子,任她用巾布替自己除去滿身的風沙,在此刻他是感動的--因為她難得的溫柔。

  炎煌仔細的端詳著她美麗卻細緻的臉龐。就是這張容顏,迫得他根本不想採迂迴戰術,只想速戰速決,為的就是能夠早日見到她,在見不到她的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天不在思念著她。

  抬手撫上她清美的嬌顏,他的紫眸裡有著連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溫柔深情,他不否認自己一直很貪戀著她,沒有什麼理由,也不需要原因,他就是無法不去碰觸她。

  這次的戰役並沒有維持很久,海雋很快的便派來使者言和,雖然他不清楚海雋為何如此輕易就將煙柔送回,但他無心深究,只想奔回有她在的地方。

  回程中,他幾乎沒有與煙柔說上幾句話,滿腦子全是她的身影……

  夙子玥無言的幫他拭淨臉,隨後見寶兒領著一群人扛進大木桶,然後再將熱水注滿於桶內,一切就緒後,一干人立於一旁等候差遣。

  「下去吧,這兒有我就好。」夙子玥悄聲說道。

  一行人收到命令後,福了福身子,然後便全部撤下,整座屋子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好了,你先去洗掉滿身的風沙吧。」夙子玥轉過頭不再看他,她怕自己會愈陷愈深。

  「你不是應該伺候我的嗎?」炎煌抓回她身子,邪氣的笑容溢滿他的俊容。

  「你自個兒不是有手有腳?」夙子玥警戒的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

  「但我一向習慣讓人伺候。」

  知道自己辯不過他,她索性認命的動手解去他的衣物,只是僵硬的動作掩不去她的憤怒,她辛苦的與他的銅製盔甲奮戰,卻怎麼也扯不動它半分。

  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手拙,炎煌一抬手輕易的解開束縛,那鋼硬如鐵的東西便應聲而落。

  「幹嘛不早點動手,害我累得要死。」夙子玥有些埋怨的嘟嚷著。

  「接下來總難不倒你了吧?」自個兒手拙卻怪罪到他身上?炎煌不以為然的挑了挑濃眉。

  夙子玥看他十足認真的模樣,只好抬手繼續扒開他的衣服,轉瞬間,他古銅色的強健胸膛便映入她眼中,她有些羞赧的卻步了。

  即使早已同他有了親密關係,她還是無法這麼放浪地注視男人的赤身裸體,雖然她得承認,他的體格真的很好。

  「繼續啊。」看著她紅潤的臉頰,炎煌更是壞心的調笑著。

  夙子玥抬眼瞪著他的惡意調侃,她的性子又被激了起來,二話不說,她脫下他上身的衣物扔至地面。

  「這樣總行了吧?」

  誰知炎煌竟搖了搖頭,用手指著下半身的長褲,他的笑容更邪肆了幾分。

  「什麼?!」夙子玥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他竟然……竟然要她連褲子一起幫他脫掉?不不不……不行,這太離譜了,夙子玥搖著頭連連後退。

  炎煌輕而易舉的就拉回她,將她熨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滿足的歎了口氣,就是她這味道、這種觸感,他在軍營裡日思夜想的就是這個。

  「我很想念你,真的很想。」炎煌輕輕的吐出了這麼一句,惹得夙子玥有些想哭。

  「你快點去洗乾淨啦,這樣很髒。」夙子玥使力推開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軟弱。

  炎煌看著她低垂的頭頂,著實有些惱怒於她的不解風情,氣憤的轉過身,除去身上所剩的衣物,他大步跨進注滿熱水的木桶內。

  夙子玥紅著眼看著他的身影。她也好想告訴他,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他既然已經戰勝回來,那就表示他也帶回了那個可以名正言順擁有他的女人。

  「你……已經帶回她了,是嗎?」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她卻還要問,她是不是真的很傻?

  「嗯。」炎煌漫不經心的應著,沒注意到後頭的人早就哭紅了眼眶。

  「那……你什麼時候跟她成親?」這次的問話含著哽咽。

  「你提這做什麼?」炎煌惱火的轉頭瞪著夙子玥,這才發現她的異樣。

  「只是問問。」夙子玥忙轉過身擦掉眼淚,拚了命的告訴自己要堅強。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為什麼還要傷心?

  炎煌起身離開木桶,撈起一件乾淨的長外衣隨意套上,高大的身影片刻後已立在她身後,而她卻渾然不知。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輕聲一歎,他展臂將她納入懷中。

  「你在乎我嗎?」夙子玥沒有抗拒,只是任他抱著。

  「答案你早該知道的,不是嗎?」他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很在乎嗎?在乎到不願意看到我受傷害嗎?」夙子玥靠緊他溫熱的身軀,貪婪的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暖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放我走……求求你,如果你真的很在乎我的話,求求你放我走……」她的眼角滑下串串珠淚。

  「不可能、不可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你為什麼就是三番四次的要惹惱我?」炎煌粗暴的扯過她的身,逼迫她閃躲的視線直視著他燒滿怒火的紫瞳。

  「待在我身邊真這麼不堪嗎?為什麼你非得處處跟我作對,非得老是說些氣死人的話,還是根本你也像其他人一樣,厭惡我的邪惡根源?」

  「不是……不是的……」夙子玥哭著搖頭再搖頭,「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她想要的,是只有他和她的愛情,她只是不要有第三人的介入啊。

  「我是不懂,那你就說個明白啊。」炎煌大聲狂吼著。

  看著她淚如雨下,他的心被揪得緊緊的,可是搞清楚,他才是被惹惱的人,怎麼活像她才是受害者?

  「你要我說什麼?該說的、能說的,我全說了,你還要我說什麼?」夙子玥好委屈的哭叫著,掙扎著從他懷中逃離。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深吸口氣,炎煌咬牙問道。

  「讓我走……」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如果不離開他,要她看著他擁著另一個女人在身側,她一定會心碎而死。

  在愛情的國度裡,女人是自私的,而她也不例外,她沒有辦法忍受他的心,必須分成兩半或者更多,她會崩潰的。

  她必須承認,對於情事,她確實怯弱得可以,什麼理智、什麼堅強,早就統統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再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住口!」炎煌已經被惹怒到極致,拽過她的身子,他輕而易舉的將她扔至床榻上,欺身壓制住她掙扎不休的身子。

  「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這可惡的蠢女人,難道就不懂,他為她退讓了許多嗎?

  「讓我走……」夙子玥喃喃說道,一再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住口、住口!」炎煌伸手阻去她的唇,氣惱的道,「行,一切如你所願,你要我毀了婚約便毀,你要我只能有你一個女人,也全照你的意思,這樣成不成、成不成?」

  「不用你這麼委曲求全,我已經不想要你了、不想要了……」她只不過是想要他的全心全意,為什麼他把她說得,像是不知好歹的貪婪女人?

  「你……啊……」炎煌暴吼著捶向一旁的床柱,只聽床柱發出一陣受損的聲響,一道道裂痕隨即印在上頭。

  「好、很好,你不要我--」炎煌直起身子,瞇眼瞪視著一離開他的箝制,便縮往床沿的夙子玥,「就算你不要我,我還是不會放手,因為--我要你。」

  「我要給你的,你卻不在乎?好,你夠有骨氣!」她居然膽敢說她不要他?為了她,他已經考慮解除與煙柔的婚約,可是她卻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回敬他?!

  「來人!」炎煌怒喝了聲,只見外頭立即出現了數名侍衛及奴僕,「傳令下去,立即備妥成婚當日所需的物品,不得延誤。」

  一干人立刻領命去辦事,不敢有所怠慢。

  夙子玥睜著淚眼,看著被怒火包圍的炎煌。他竟然當著她的面這麼做?他怎麼可以?

  「哼!」炎煌頭一撇,即刻衝出房外,他怕再多待片刻,真會被她給氣死,要不就是他會殺了她,而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只好離開。

  看著他負氣而走的背影,她的心真的好痛,小手緊緊揪住心口,希望那股刺痛的感覺能夠消失,可是沒用,一點都沒用,她的心還是在疼啊。

  將哭濕的整張紅顏埋進屈起的膝間,她的淚水愈落愈凶。

  這些日子裡所流下的眼淚,恐怕比以往多上許多吧?她的堅強、她的勇敢、她的倔傲,都到哪去了?為什麼找不回來啊,為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4:42

第十章

  夙子玥失神的倚坐在床頭,腦子裡全是那傷她至深的男人。

  自那日不歡而散後,他再也沒來找過她。

  是啊,她老早就聽說那名叫煙柔的女人,有多麼溫柔、識大體……他哪還會記得老是撒潑的她?一抹苦笑自她美麗的唇角揚起。

  「姑娘,你吃點東西嘛,再這樣下去,你身子會受不了的。」寶兒端著碗粥想哄她喝下,偏夙子玥就是不搭理她。

  「姑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瞧你這模樣,怎麼參加王的大婚……」

  大婚?他的大婚?夙子玥的眼神緩緩的有了焦距,她將視線放在仍唸唸有辭的寶兒身上。

  「你說什麼?」夙子玥困難的開口問著。

  「姑娘,你回神啦?」寶兒好開心的叫著。

  「我問你,你剛剛說什麼?」夙子玥抓緊寶兒的手,不在乎會弄翻那碗熱騰騰的粥。

  「我……我是說,你的身子得養好點,不然等到出席王的婚禮時,會不好看的。」怎麼姑娘好像怪怪的?

  「誰說我要出席的?」她的心擰成一團,疼得她覺得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是王說的啊。」寶兒很理所當然的應著。

  夙子玥無力的垂下手,不再看著寶兒,她低聲命令著:「出去。」

  她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聽到任何聲音,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姑娘?」寶兒著急的看著夙子玥蒼白的容顏。

  「請你出去,好嗎?」夙子玥倒入床榻裡,將整張臉埋進絲被裡,拒絕再聽到任何聲音。

  「是。」寶兒收好了所有的東西,便急忙退下,趕著向上頭稟告。

  直到室內再度恢復了寂靜,她才允許自己哭出來。夠狠、他真的夠狠!傷了她還嫌不夠,居然還要她出席他的大婚?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

  如果愛一個人必須這麼痛苦,她情願不要愛,如果她已經無法逃開,那麼她是否該尋求解脫?

  「老爹,對不起……對不起……」她沒有辦法再勇敢下去了,真的沒有辦法了。

  緩緩抬起身子,她離開了床邊,走到大銅鏡前,伸出手,撫著鏡中蒼白的容顏,她淒涼的笑了。

  「老爹,你說得對,我的個性真的太過偏激,所以我既然得不到,那麼總可以選擇看不到吧?」

  「炎煌啊炎煌,你說,除非死,才肯放開我嗎?」

  除非死嗎……夙子玥拉過一張椅子高舉著敲向銅鏡,鏡面即刻應聲碎成片片,如同她的心,彎下身,顫抖的拾起一片尖細的玻璃,她反覆的看著自己的左手腕及碎玻璃。

  「死了,你就不會牽絆住我了……不會了……」銳利的玻璃劃上她白皙的手腕,看來是如此怵目驚心,但她不在乎,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上頭劃滿傷痕。

  很痛,真的很痛,可是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傷口在痛,還是心在痛了,沒關係的,很快她就不會痛了,很快的……

  「啊--」寶兒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座苑內,駭住了正舉步踏進屋內的炎煌。

  炎煌迅速衝進內室,看到夙子玥蹲跪在沾滿血跡的地上,她的右手仍握著碎玻璃,血也自她舉起的手不停流下,紅色的液體沾滿了她白嫩的手肘…

  「不!」炎煌衝過去,打掉她手上的凶器,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軀,「快傳太醫,快傳啊!」他狂喊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恐懼。

  他將她抱起,放至床上,試著想辦法止住那不停竄出的鮮血,顫抖的手明顯露出他的慌亂。

  夙子玥抬手,撫著他寫滿焦急的俊臉,然後她笑了,笑得燦爛、笑得得意。

  「你說……除非死……否則不會放手……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所以你要……放手讓我……走……」她困難的吞嚥著口水,緩慢的說著。

  「不,你不會死,你不能死!我沒有准許你離開我,你不可以死!」炎煌怒吼的聲音裡,有著太多的哀傷。

  「我不要……再受你的……牽絆了……愛你……是一件……好累……好累的事……我不要了……不要了……既然……沒有辦法……得到你的真……真心……那至少我可以選……選擇離開你……」

  夙子玥的眼皮緩緩闔上,撫著他臉的小手也垂落了下來。

  「不!你不可以就這樣離開我,你不行!」炎煌緊緊的抱著她愈來愈冰冷的身軀,「我告訴你,如果你敢這樣丟下我,我會毀了所有的一切,我真的會這麼做……」

  「我……終於……可以……解脫……了……」話落,夙子玥的意識也隨之飄遠。

  「不……」炎煌瘋狂的怒吼著。

  「煌,太醫來了,你讓太醫看看吧。」炎烜早已在紛亂的當時隨後趕到,他只能沉著臉看待這一幕。

  炎煌隨即退開,讓太醫上前探查,嘴裡不停的喊著:「她一定要活過來,如果有個什麼萬一,我要你們所有的人陪葬!」

  「煌,不會有事的,咱們等太醫的答案吧。」炎烜抓住暴怒中的炎煌,硬是把他拉往外廳,避免他影響到太醫做事。

  片刻後,太醫才疲累的走出內室,向炎煌稟告狀況。

  「稟告王,這位姑娘的身體實在太虛了,再加上又大量出血,恐怕……」太醫面有難色的搖搖頭。

  「你說什麼?」炎煌一把拎住老太醫的衣襟,嗜血的紫眸嚇壞了老人。

  「王……」

  「她若救不活,我便要所有的人陪葬。」一抹詭異的紫色火光包圍住炎煌。

  「王……請饒命……」所有的奴僕、侍衛跪了滿地,連老太醫都嚇得拚命求情。

  「不用多說,還不趕快送上藥來。」

  「是、是,老身馬上命人去弄。」好不容易炎煌才鬆了手,老太醫立即竄出屋外,命人煎藥去。

  炎烜搖著頭看著幾近瘋狂的炎煌,心裡有著許多感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煌若能早日知曉自己的心意,也不會弄到這地步。

  「先知」啊「先知」,命書當真不會出差錯嗎?您老此刻又上哪去了呢?希望這小姑娘沒事才好,否則依炎煌那性子,當真是會大開殺戒的,唉……

  *  *  *

  煙柔在炎烜的陪同下,第一次到花苑探訪,沒別的用意,只是想看看能令煌哥大驚失色的女子,非關情仇,她不過是想知道,是誰竟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改變炎煌?她衷心佩服那女子。

  他倆一踏進內室,看到的便是炎煌在親餵藥汁,煙柔不免更為詫異,即便煌哥疼她若寶,也不曾見他如此悉心呵護,她美麗的唇角綻出了朵迷人的笑靨。

  「求你,把藥喝下去……」

  炎煌看著不斷溢出她嘴角的藥汁,他真的焦急萬分,已經有十日之久了,她未曾張開眼過,若不是還有微弱的脈象,他幾乎以為她已經死了。

  「你醒來啊,醒來看我一眼,只要你肯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只求你張開眼……」他連日守在她身邊,可是不論他怎麼呼喚,她就是不肯回應他。

  看見如此深情的煌哥,煙柔感動的幾欲掉淚,她輕步上前,拍拍炎煌的肩頭。

  「煌哥,解除那不必要的婚約吧。」她不是偉大的想成全,只是她明白不會有人如這名女子般的適合煌哥,她不配,她的身心已經不純淨了,她眷戀的是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所以她要讓大家都能得到解脫。

  炎煌緩緩的抬頭看著煙柔,隨即又把視線調回昏迷的夙子玥身上。

  「煌哥,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逃婚嗎?因為我感受不到你真心的喜歡我,至少不是像你對這名女子般的深切,你對我,只不過是妹妹般的寵愛,但你對她,卻是男女之間的愛,你的心在她身上,而……我戀的也是別人,所以讓大家都可以得到解脫吧。」

  炎煌對於煙柔的一番話有了領悟,是啊,早就該讓大家都自由了,他對煙柔從來就沒有如此眷戀過,可對她……他卻有萬般的情感,是他傷了她,莫怪她說愛他很辛苦……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炎烜伸手按住炎煌有些抖顫的肩,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給予無言的安慰。

  「稟告王,『先知』及『水澤國』的王求見。」門外傳來的是奴僕的聲音。

  「進來吧。」炎煌率先步出內室,炎烜隨後,只見煙柔寸步不動。

  「參見王。」「先知」恭敬的參拜。

  「好久不見。」「水澤國」的王--海雋禮儀相訪。

  「何事走這一遭?」炎煌不以為海雋會忘記,前些日子兩國的兵鋒交戰。

  「為了迎回我的女人,也為了救你的女人,因此我來這一遭。」

  海雋的話清楚的傳進煙柔耳裡,她抖顫著身子走出內室,美眸含怨的望著心上人。

  「你……不是不要我了?」她一直以為,他會將她送還給煌哥,是因他厭倦了她。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你……」海雋的情話還沒說完,就讓人給硬生生打斷。

  「你們廢話少說,你說你可以救人?」炎煌擋住了兩人對望的視線,他著急的只是子玥有沒有救。

  「當然有此把握才敢來,要我救你的女人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海雋雙手環胸的道。

  「你要什麼?」

  「我要煙柔,所以你必須解除你們之間的婚約。」

  「只要煙柔肯跟你走,我沒意見,現在,你可以救人了嗎?」

  海雋沒想到炎煌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不過他還是很快的自懷中掏出一小罐藥瓶,交給炎煌。

  「讓她吞下,不到片刻她就會清醒過來,」海雋保證的說道。

  炎煌一拿到丹藥,立即奔回夙子玥身旁,全然不顧身後有幾雙眼在察看。

  海雋摟回自己心愛的美人,不免納悶道:「怪了,他既然這麼深愛那個女人,當初為何大費周章的再把你抓回來?」

  「原來『先知』這陣子不見人影,是到『水澤國』搬救兵去啦。」炎烜瞭解的直點頭。

  「這情字難解、情字難解,但若有幸解開,必得良緣。」「先知」說著令人似懂非懂的話踏步離開。

  炎烜喃喃念著「先知」留下的話,瞭解了個中真意後,便撫掌大笑著離開,看來應當會風平浪靜好些時候了。

  海雋摟著佳人,不明所以的望向兩人先後離去的方向。

  「他們是在打什麼啞謎嗎?」

  「他們一向如此,與其關心他們,我寧可放心思在裡頭的人身上。」煙柔認真說道。

  「哈哈哈……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你還是陪著我比較妥當吧。」海雋拉著不依的佳人,決定來個「炎國」一遊。

  *  *  *

  炎煌緊緊盯著仍在昏迷中的夙子玥,期待她能從夢中醒來。

  「該死的,該不會是海雋騙了我吧?」他明明已給她服下了丹藥,為什麼她還是沒醒來?

  「嗯……」

  一聲小小的嚶嚀聲,自夙子玥口中傳出,炎煌焦急的俯上前察看。

  「玥兒,我的玥兒,快點醒來……」炎煌連連叫喚著。

  是誰在喚她?那聲音好熟悉,可是不可能啊,他不曾如此輕柔的喚過她……緩緩張開迷濛的雙眼,她循著聲音看到了深情款款的炎煌。

  不,她一定是看錯了,她再度闔上雙眼,相信自己是看到了幻象。

  「醒來,不准再睡下去了,我不准……」炎煌輕拍著夙子玥白得嚇人的臉龐。

  真的是他?!夙子玥立即睜大了雙眼,瞪著眼前偌大的特寫。

  難道她沒死?夙子玥抬起仍舊疼痛的左手,白色的布條纏住她的傷口,那顯明的痛覺告訴自己--她仍然活著。

  她竟然沒死?!難道注定她逃不開他嗎?水氣緩緩順著眼角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救回來?」他好殘忍,真的好殘忍,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她沒辦法親眼看他娶別人為妻、相伴一生啊,他怎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別哭,求你別哭。」失而復得的心,讓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肯展露笑顏。

  「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她求的只是一種解脫,他為何就是不肯給?

  「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傷你太深,給我機會,讓我可以用愛來補償過錯,好嗎?」炎煌輕柔的吻上她的發。

  「你……你說什麼?你不是要迎娶別人了……」夙子玥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沒有、沒有了,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炎煌急急的向她保證著。

  「可是……」她記得他說過要成婚了啊?

  「沒有可是,即使有婚宴,那也會是我跟你的。」

  「那你拿她如何?你說過她是你的責任。」夙子玥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

  「從今以後,她會是別人的責任,不再是我的了。」炎煌親吻著她的額、她的眼。

  「為什麼?你甚至為了她興兵,那不正代表她對你而言,是無比重要的嗎?」她甚至以為他是深愛著那名女子的。

  「對我而言,她是很重要,但那不叫愛,我對煙柔只有兄妹之情,對你才是真的男女之愛。」

  「不可能、不可能……你甚至還殘忍的要我去觀賞你的大婚,你怎麼可能……」夙子玥連連搖頭。

  炎煌傾身吻住她,企圖要用這深情的吻,讓她明白他真切的心,片刻後他才稍稍退開,紫色的眸子裡滿載著醉人的柔情。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不知道這十幾日來,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的痛苦,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如果沒有了你,那我必然也會追隨你而去,在我毀盡天地之後……」

  夙子玥的淚水落得更急更凶,她無法相信,她可以得到他的真心,在他那麼多次的傷害她後,她還能相信他什麼?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給她真心?她一次次的試探,得到的都只是傷心,怎麼可能一覺醒來,他便奉上真情?她不相信,這一定只是場夢--一場美夢。

  「要怎樣你才願意相信我?」炎煌有些急了,掏開的真心她不信,他該如何做?

  任淚奔流,夙子玥轉過身子不願再看他,怕心會更痛。

  炎煌看著她的拒絕,剛毅的唇揚起一抹苦笑,他站起身,拿出隨身的匕首,往自己的左腕割下,而後抬起手橫越至她眼前,讓那湧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絲被。

  「是我欠你的,那就還給你,這樣夠不夠?」他從不曉得自己可以為情如此癡狂,現下他知道了,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這一切是因為她。

  「你瘋了!」夙子玥掙扎著爬起身,捧著他仍冒著血的左手哭喊著。

  「夠不夠?不夠讓你原諒我的話,我可以還你更多……」炎煌拿起匕首便要往下割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夙子玥用絲被緊緊裹覆住他的手,希望那血能止住。

  「相信我,我真的愛你,相信我。」炎煌一再的向她確認著自己的心意,只盼她能相信。

  「我信,我相信你,求求你不要再這樣了。」那刀子割在他手上,卻宛如是刺在她心上啊。

  炎煌扔掉手中的匕首,抬手撫上她的臉,輕柔的對著她說:「你會心疼嗎?」

  夙子玥哭著點頭,很用力、很用力的點頭。

  「那你可知道,當我看到你處在一片血海中時,我比你現在更痛上幾分?再也不要這麼做了,再也別這麼做……」炎煌輕輕的吻著她的額。

  「我……」夙子玥哽咽的說不出話。

  「噓,聽我說,你要一對一的專屬情感,我給你;你要我只能有你,我也答應,但你必須答應;永永遠遠的陪伴在我身邊,好嗎?」他的掌心溫柔撫觸著她溫熱的肌膚,他感動的紅了眼眶,她真真實實的還活在他懷裡。

  看著他紅著眼眶的深情模樣,夙子玥笑了,她知道自己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他了。

  「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她的額輕輕的抵著他的。

  「不,我要愛你生生世世。」炎煌的鼻頭輕觸著她的。

  「我很刁,脾氣又不好,老愛跟你吵架,有時還會無理取鬧,這樣……你還要我嗎?」夙子玥伸手數落著自己的缺點。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喜歡你刁、就是喜歡你的壞脾氣,我也愛你不怕死的跟我吵嘴,偶爾的無理取鬧,我也可以接受,無論如何,我要定你了。」

  夙子玥笑得很滿足,她輕輕的送上紅唇印住他的,宣告兩人的契約成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4-19 00:34:56

結尾

  一行人正互相道別著,個個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

  「海雋,你可得好生照顧我這妹子,她若受了委屈,我必定與你算帳。」炎煌摟著心愛佳人,如今已學會如何「面帶笑容」的對待他人。

  「放心吧,倒是你可得照顧好這位剛復原的小嫂子,要不然可就一人病、兩人苦嘍。」語畢,還別有含義的瞄了瞄兩人同樣包裹著白布的左手。

  煙柔輕輕的推了推海雋,要他別再調侃人了。

  「嫂子,你可得好好養傷,這樣煌哥才不必再擔心。」

  「放心吧,我好得很快的。」雖然已經認識煙柔好些日子了,但她還是對煙柔的美貌感到讚歎。

  「那我們該告辭了。」海雋扶著佳人登上馬車。

  「我們走了。」煙柔朝著眾人揮手致意。

  「記住,有空帶煙柔回來走走。」炎烜不忘在後頭叫著。

  「行了。」海雋道了聲再見,便揮下布簾,吩咐著車伕往「水澤國」返去。

  炎煌、炎烜兩兄弟以及夙子玥和「先知」,均在後頭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夙子玥抬首看著目光仍在遠方的炎煌,以手肘撞著他的胸腹。

  「煙柔那麼美,你放棄了她不覺得可惜?」

  「否則如何,要我追回她?」炎煌輕佻了下眉,知道這小女人疑心病又犯了。

  「你敢?」夙子玥橫眉豎眼的瞪著炎煌。

  「放心吧,我不是已經收她做義妹了嗎?對我而言,她不過就是個妹妹罷了。」炎煌再三保證著。

  「嗯。」夙子玥很快的又恢復了甜蜜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就是在這裡了。

  老爹、老爹,我很幸福喲,我真的很幸福哦,謝謝你送我來這裡,謝謝你讓我遇到他……夙子玥滿懷著感激,只希望這些訊息,可以傳回給她親愛的老爹。

  「煌這模樣,以後很難令人害怕了吧?」炎烜的視線放在相親相愛的兩人身上。

  「這倒是好事,不是?」「先知」笑笑的舉步離去。

  炎烜搖著頭看著仍在談情說愛的小倆口,他懷疑這樣的炎煌,真的有比較好嗎?是啦,是像人了點,至少不再老繃著一張臉,可是教大伙適應這樣一個全新的統治者,會不會反倒有些不習慣啊?

  無所謂了,總而言之,這回沒有大災難發生,對於這樣有些噁心的情節,他是還可以忍受啦!帶著滿意的笑容,炎烜慢慢的遠離那對情人。

  此外,另一個時空的夙易中,在得知他們有個圓滿的結局,重新回到清靜的山林修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順利達成,是可以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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