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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禁忌的游戲之二 与狼共枕】[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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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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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7-28 23: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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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禁忌的游戲之二 与狼共枕】[全文完]
天使:"狼,我們剛才做的事叫什么?"
黑狼:"接吻。"
天使:"狼,為什么你沒有穿衣服?"
黑狼:"不需要。"
天使:"狼,為什么做這件事的時候會痛?"
黑狼:"…"
當黑狼沈柏蒼遇上他生命中的天使江鈴茵,
一切都失控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3:49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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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盟"橫跨黑、白兩道,其下分四個堂口,由四個堂主掌控堂內的一切事務。
在"天狼盟"整合黑道的勢力后,由四個堂主統籌"天狼盟"未來的發展。
"天狼盟"亦正亦邪,縱橫黑、白兩道,其部眾數万人,在黑道上稱霸一方,聲勢無可匹敵。其涉足范圍包括舞廳、賭場、珠寶,亦發展跨國的商業体系,并加以企業化、國際化的管理。
据說,在黑道上接到"天狼令",無不听從其命令行事。
聞名黑道的四個堂主"天狼四杰",外貌与財富均是世人注意的焦點。
"天狼四杰"在天狼盟內權力僅次于天狼盟的首領"天狼","天狼盟"的盟主据悉從未有人見過其真面目,神秘的身份引起外界諸多揣測。
天狼盟內,統領四個堂口的堂主分別為:
朱雀堂口,冷傲風,老二,綽號"夜狼",時而狂野,時而冷漠的眼眸綻放一股莫名的魔力。他出現的地方,就會招來蝴蝶的包圍,是個邪惡又難以捉摸,令人又愛又恨的坏胚子!他不相信愛情,認為世上最可笑的就是"愛情"兩字。
特長:用槍速度讓對手在眨眼間就可以向閻羅王報到。
白虎堂口,江旭焰,老三,綽號"火狼",緊抿的嘴唇,燃著火焰的雙眼,令受到他吸引的女人,總不由自主地想帶一支滅火器在身旁,以防引火上身。他一生只追過一名女孩,但慘遭拒絕。
特長:在任何場合都能迅速跌進甜蜜的夢鄉。
玄武堂口,沈柏蒼,老四,綽號"黑狼",据稱從他自己會穿衣以來,除了黑色,身上沒有穿過第二种顏色的衣服,如絲的長發,增添他身上一股神秘感,唇邊常會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散發著誘惑人心的危險气息。他不了解愛情,也不屑了解,女人只有在床上才對他有意義,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的只是游戲。
特長:光用眼神就能殺敵人于無形。
青龍堂口,凌翼云,老五,綽號"銀狼",勾情的眼眸,高直挺立的鼻梁,丰厚性感的嘴唇,令他在女人圈內無往不利,女人緣之好連派來暗殺他的女殺手都情不自禁地愛上他。他曾說過:"只要是女人就有机會上他的床。"他相信愛情,認為每一個女人都有值得愛戀之處。
特長:電腦高手。
"天狼盟"在這四個人物的帶領下,沒有人敢挑戰它的權威,但近來黑道上又出現另一支幫派"虎盟",這一支新幫派在天狼盟的各個堂口生事,而"黑狼"沈柏蒼單身闖人挑戰"虎盟",使得"虎盟"元气大傷,這又將引起江湖上一場腥風血雨。
天狼,傳說盤踞在寒冷的冰山上,覆蓋白雪的大地,只有飄零的雪,和孤寂的腳印,映著浩瀚穹蒼"天狼擒情,孤星映月。"傳說只有真愛才能解開禁錮在他們身上的詛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4:26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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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狼盟"內,一場重要的會議因"黑狼"沈柏蒼接到一通緊急的電話,而宣告終止。
"風,你看老三急急忙忙地被他家的老頭子召回去,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凌翼云悠閒地坐在椅上,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道。
"一件大事!"傲風略帶神秘地說。
"老二,你知道是什么事?"翼云迫不及待地走到他的身旁,想知道進一步的"机密"。
"天机不可泄漏。"傲風緩緩地眯起細長的黑眸看著窗外,唇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翼云惊訝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喊道:"老二,你笑了?"他有沒有看錯?
傲風斂起笑容,冷淡地說:"我怎么不會笑?"他是很少笑,但老五的表情也不用這么夸張吧!
"可是……那群女人說千金也難得換到你一個笑容,更何況是想……和你過夜。"翼云想起"天狼盟"其下開設的舞廳,每次只要風一出現,身旁立即招惹不少美女,但老二一直吝于給她們一個笑容,只用冷冷的眼神回應那群熱情如火的美女,唉!真是浪費,如果是他,絕對不會暴殄天物。
傲風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細凝翼云的臉龐說:
"所以……不一定我喜歡的是……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俊邪的臉龐眩惑人的目光。
翼云看著傲風邪气的眼眸,不由心寒地向后微退,想起了那些傳言——天狼盟的朱雀堂主對男人的興趣大于女人,所以身旁一直沒有女伴出現,難道……這會是真的?!
翼云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尷尬的笑,手連忙地揮動,對傲風抱歉地說:"老二,你別將腦筋動到我頭上,我喜歡的是女人。而老三的身旁從未出現异性,他的傾向可能和你相同,你找他好了。"太危險了!傳言可能是真的,難怪老二對女人完全沒有親近的欲望。老三,別怪我,反五你對女人也興致缺缺,我就將你們倆"送做堆"。
傲風將視線移到趴在會議桌上的旭焰身上,只見"火狼"江旭焰完全不受他們的影響,睡得非常熟。
傲風先是看看旭焰,再看看翼云后,他佯裝認真地說:"我想……你此較适合。"冷淇的黑眸掠過一絲促狹。
聞言,翼云赶緊逃之夭夭,門"砰"一聲關上。
他決定了,有机會他一定要醫好老二的"隱疾"。
傲風看著翼云离去的背影,邪气的笑容從他臉上挑起。
★ ★ ★
春日的午后,清蕩的云影澄著山靄,白云映著一季綠意,清澈的河流躍著瀲灩晴陽。
藍藍的晴空下,一幢古色古香的庭院依著山勢而建,爬滿藤花的門內,可以看見一條舖著鵝卵石的小道,在兩旁种著白色的小花,這幢大宅第里,共有七個樣式不同的小庭院,另有一座大花園。
花園內亭閣橋榭,山池花樹,在垂拂柳絲的水樹邊,一艘木制的小船靜靜地拴系著。山岩環布著小庭的四周。
在山岩后是一處長滿翠竹花卉的木屋,翠綠的竹彤隨著春風映入木屋內,优美宁靜的情調,可比美紅樓夢中的瀟湘館。
繞過這一竹屋,又可見一菊花盛開的小徑,迎著陣陣清香,在云樣的花海里,一個少女站在園徑外,看著滿園繽紛的綠意,柔波似的長發披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怀中抱著一只白色的貓咪,她低首著著園內盛開的紅玫瑰,霎時,她發現在地上多出了一道影子。
少女回過頭著著陰影的來源處,發現高大偉岸的側影几乎覆蓋她,一道凌厲的眸光正看著她。
他好高!而且頭發好長,為什么在這么熱的天气還穿黑色的風衣,他不熱嗎?
沈柏蒼俯看父親催促他回家的"惊喜",他沒想到父親所謂的"緊急事件"竟是個"小女孩"!她穿著一襲水藍色的洋裝,長長的發扎成辮子垂在胸前,在她藍色的衣領下別著一朵粉紅色的玫瑰。
非常俗气的穿著,但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風情,算得上是清新脫俗,不過离他對女人的要求還有段差距。
沈柏蒼輕蔑地看著少女娉婷的身影,不屑地打量著她。
他可不會降格以求,而她,只有清澈的雙眼符合他的標准。盈盈水漾的眸子有著不染塵俗的純真,那和其他費盡心思接近他身旁的女人不同……但也僅此而已!
還有一樣罷!她嬌艷如玫瑰的唇瓣,令他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雪儿要和你說話。"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她的紅唇發出。
他低頭看著身旁這個身高不及他胸膛的女孩,她這嬌小玲瓏的模樣,就像他小時著過需要人細心呵護的玻璃娃娃,而他對照顧"娃娃"可是沒有興趣的。
他投以蔑視的一眼,想向大屋走去,但眼前的女孩突然跑到他前頭,攔住他的去路。
他銳利的雙眼候地眯起,在黑、白兩道上人稱"黑狼"的他,還沒有人敢攔他的路。他一向不對女人及動物出手,因為這兩者都不配當他的對手,但有一种情形例外,就是他失去耐性的時候,當他身旁的女人不可理喻,那他會用唇和手,讓她們的腦子一片空白,而她……她想讓他對她這么做嗎?那么,他也不反對,就算做好事一樁吧!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种善良的念頭。
"雪儿,它要跟你說話。"鈴茵堅持地說,在她胸前的貓儿,适時地發出喵喵聲。
說話的貓?有創意!
"是嗎?"沈柏蒼的眼不再銳利,轉而充滿了趣意、探索的意味。"那你告訴我,它要跟我說什么話?"
她挑起了他的興趣。在他身旁的女人,還沒有人利用動物吸引他的興趣,更何況是一只會說話的貓!
女人善玩游戲,源于男人的愛追逐,而他已經太清楚她們的把戲。
女孩的眼神懇求地望著他。"那么你會實現雪儿的愿望?"
"可以。"還沒有他沈柏蒼辦不到的事,更何況是一只貓?他的好奇心被她挑起了一點點,現在的他有興趣陪她玩游戲。女人總是將她們的目的隱藏在心底下,這也是她吸引他的方法之一嗎?
"雪儿想留在你的身邊,你愿意幫我照顧它嗎?"
她纖柔的小手輕揉著貓儿身上柔細的毛。
他的目光梭巡她姣好的面容,唇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如果我答應你,你要付出什么代价?"雖然她的身材在他對女伴的要求上不合格,但他可以勉強將就,她這么想要接近他,他怎么可以讓這小東西失望呢?今夜,他還缺少個女伴,答應她的要求,也算是做好事一樁。也許她是想和他來項私下交易,不涉及雙方家長,而這正符合他的心意。
"我可以幫你畫一幅畫,現在我就把雪儿交給你了。"鈴茵將貓儿交到沈柏蒼的手中,笑意盈然地對貓儿說道:"雪儿,你要乖乖听話,不要淘气哦!不然,鈴茵會生气的。"她的手叉在腰上,看著沈柏蒼怀中的貓咪道。
沈柏蒼不可置信地看著怀中那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她還沒付出任何代价,就要他代為照顧這只貓?他該拒絕的,但看著她一雙美麗溫柔的眼睛,一副帶著甜蜜微笑的櫻唇,他竟說不出一聲拒絕的話。
也罷,就讓她欠著罷,改天他再索回報酬。
遠處,山谷沉浸在云樣的清嵐里,春風飄來的浮云,像隱形的小精靈,在滿谷朗麗的陽光中躍動著。
★ ★ ★
"爸爸。"沈柏蒼走入屋內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沈云非喊道,同時注意到坐在屋內的另一名老者,他是那名女孩的父親?
沈云非看到儿子手上抱的貓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柏蒼,你認識鈴茵了。"沈云非問道。儿子一向不輕易和女人認識,事情或許有了轉机。
沈柏蒼悠閒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貓儿柔細的毛,不經意地說:"爸爸,你說的可是外頭那個發育不良的丫頭?"和他有過的女人相較,她是第一個令他擔心會在床上將她壓坏的女人,也許她的身材根本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沈云非出言訓斥說:"柏蒼,江伯父在這里,你不要這么沒有禮貌。"
柏蒼對老者一舉禮,偽裝恭敬地說:"很抱歉!"
語畢,他轉身走上樓,怀里的貓儿發出嗚嗚的叫聲,似乎并不想离開老主人。
這只貓再叫的話,他可不反對讓它成為"晚餐"上的一道佳肴。他一向沒有什么耐性,特別是對動物和女人,奇怪了!那他為什么要收留它?凡事都有第一次,也許他和那個丫頭的"第一次"也會很有看頭。
在沈柏蒼上樓后,沈云非對江毅嵩說道:"江老,很抱歉,柏蒼這孩子就是這樣。他一向最反對我為他安排對象。"以柏蒼的聰敏,一定猜測出他將鈴茵留在這里,而叫他回家的目的。
"不要緊,我知道小茵配不上他,但我還是試心地希望柏蒼能夠娶鈴茵。"他希望能在走后為小茵做最妥善的安排。
"我會跟他提的,只是這孩子的脾气……江老,你放心,我會說服他娶小茵的。"毅嵩曾有恩于他,他這几年來极力想報答他,而他提出的要求又是他能做到的,所以……儿子你等著當新郎吧!
"謝謝你,我希望在我走后,鈴茵會受到最好的照顧,她是我惟一的牽挂。"江毅嵩憂心地看在窗外和花朵喃喃自語的女儿,有誰相信在她那天真的外表下,卻有一雙巧手,但這也給她帶來了危机,將小茵嫁給柏蒼是為了保護她,他無法再繼續照顧她了。
窗外的女孩撫著浴在陽光下發亮的花瓣,唇邊漾著詩般的笑容。
★ ★ ★
在送走江家父女后,沈云非走上樓敲著儿子的房門。
"進來。"低沉的語調懶懶地揚起。
云非走人儿子的房內。"柏蒼,你怎么不將窗帘打開?"沈云非走到窗旁為儿子將窗帘拉開,隨即轉過頭來看著正躺在黑色大床上的儿子。
柏蒼逗弄著貓儿,修長的手指像彈奏樂器般的撫弄那細柔的毛發,看來寵物顯然比女人容易豢養,最起碼它不會抱怨,不會有無理的要求,而且溫馴。不過,待在他床上的最好還是個丰滿的女人,她們最基本的功用是滿足他的生理需求,不知怎地,他腦里浮現出在花園遇到的那個小東西,也許是他對油膩的口味厭煩了。
沈云非看著儿子,感覺到有股奇异的陌生。柏蒼在國外流浪三年后,終于決定回家,但他的性情也因此起了變化,從前他對女人的態度和現在是不同的,這和報紙上影射的那一段戀情有關嗎?他這個自負的儿子在感情上也會受到傷害嗎?
沈云非緩緩開口道:"柏蒼,你對鈴茵的印象怎么樣?"能讓他儿子看上眼的女人不多,他可不敢奢望他會看上那個小丫頭。
"天使應該离我這匹惡狼遠遠地。"他嘲諷地揚高性感的唇線,天使与狼?有危險的應該是天使吧!父親如果聰明的話,應該讓那名女孩离他遠遠地。沈柏蒼摸著貓儿的毛,他的注意力被貓頸下挂著的一個鈴鐺吸引,他輕輕搖晃著鈴鐺,室內隨即傳出了叮鈴的聲音。
"柏蒼,不管你對鈴茵的印象好不好,我都要你娶她。"他欠毅嵩一份情,更何況在知道他的病情后,更加無法拒絕他的托付。
"既然這樣的話……"柏蒼沉吟了一會儿,半眯起邪气的黑眸,才又繼續說道:"我答應,可是有一個要求。"他的手指撥動著鈴擋,眼神獵光瑩然。
"什么要求?"沈云非急切地問。
"我要她到我們家住一個月,考驗她适不适合做我的妻子。"他的目的當然不是要考量她是否适合當他的妻子,而是索回報酬,至于其他,他可無意遵守。
"柏蒼……"這個要求太為難人家了!
"爸爸,別說了。你該知道我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他看著貓儿,腦中憶起了在花園申那雙純真的眸子;他譏消地略揚笑意,狼是不會拒絕親自送上門的獵物,他要當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光想到這個,就讓他的身体燃起一陣欲望的渴求,也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狩獵了!
他拿這個儿子沒轍,沈云非摸著發疼的太陽穴,走了出去。
沈柏蒼則撫著貓儿的毛,露出了莫測高深的笑容。
★ ★ ★
三天后——
江毅嵩帶著鈴茵來到了沈家,她穿著一襲白色紡紗洋裝,腰上系著一條粉色絲質腰帶,頭上帶著一頂白色的絨帽,柔細的發絲綁成兩條俏麗的辮子,手上拿著藍色的畫盒。
江毅嵩撫著女儿的頭叮嚀道:"小茵,記住要听沈伯父的話,爸爸必須走了。"他不放心將女儿一個人留在這里,但他的病情不容許他再拖延。
"鈴茵知道,鈴茵會留在這里,等爸爸來帶鈴茵回家。"她乖巧地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江毅嵩將挂在鈴茵胸前的項鏈拿出,指著放在鏈盒中的相片對鈴茵說:"如果你需要人幫忙,可以找狼,他會幫助你解決困難,知道嗎?"
將女儿交給這個在黑道上人稱"黑狼"的男人,他也不放心,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病……他實在舍不得离開他純真不解世事的女儿。
"鈴茵知道,雪儿喜歡狼,鈴茵也喜歡狼,我答應狼要畫一幅畫送給他。"她甜甜地說,頰上露出蜜般的梨渦。
江毅嵩擔优地著著女儿,小茵是在山林間長大的,根本不值男女之間的情事,他該怎么告訴天真的女儿,要她提防這一匹桀傲不馴的狼,他能放心嗎?
沈云非這時從屋內走出來,他走向鈴茵父女,并一臉歉意地說:"很抱歉,我的儿子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只希望他會真心待我女儿,云非,幫我照顧鈴茵,她是我最放不下心的牽挂。"他低下身,深深地著著摯愛女儿的臉龐。"鈴茵,爸爸要走了。"
面對离別,鈴茵的眼眶盛滿淚水。"爸爸,再見,鈴茵會乖乖听狼的話。"她哽咽地說。
在依依不舍的道別后,沈云非輕拍她的肩,帶著她走入屋內,心想柏蒼今天回家后,就會看見他的未婚妻了。
云非慈愛地對鈴茵說:"跟沈伯父來,沈伯父帶你到你的房間。"
鈴茵乖巧地拿著畫盒,跟隨著沈云非的腳步。
沈云非帶著她走上樓,內心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他們走上舖著黑色地毯的走廊后,沈云非將一道雕飾著一匹黑狼銅飾的房門推開。
"鈴茵,你先待在這間房間,等要吃晚餐的時候,我再叫仆人來帶你。"當他的儿子回來走入房間后,就會有個意外的惊喜等著他,如果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那他就有理由逼他娶鈴茵了。
鈴茵乖巧地點下頭,隨即進入房內。她好奇地打量這間黑色基調的房間,原本在室內角落里的雪儿,立即跑到她的身邊喵喵地叫。
鈴茵蹲下身將雪儿抱起,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室內黑色的擺飾,牆壁上挂著一幅基諾的名畫,床頭上放著狼的銅飾雕刻,她走上前,柔目的手指撫摸著充滿美感和力感的雕刻。
沈云非這時默默地將門帶上,鈴茵對藝術繪畫有天分,但對世事人情卻如一張純洁的白紙,如果不是毅嵩身上的病,他是不會讓一直住在深山、很少和外人接触的女儿下山,這樣純洁的女孩,他那有著光榮歷史的儿子,怎么會看上眼?但他肯讓鈴茵住進來,也算是一個轉机,或許一物克一物,她治得了……他那個玩世不恭的儿子。
沈云非在內心盤算著,唇邊的笑容愈來愈大,直到他走下樓看到了柏蒼進入屋內才止住了笑。
嗨!他的儿子今天提早回來,很好,這樣柏蒼就可以提早發現他房內的惊喜,思及此,抑止不住的笑意在他臉上擴散開來。
"爸爸,什么事這么高興?"柏蒼撥著垂在眉間的發,意態闌珊地問道。他剛結束一場槍戰,"虎盟"竟敢主動來挑釁,背后應該有支持他們的集團,不急,這件事己經派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事,爸爸只是突然想起你小時候可愛的模樣。"
偌大的屋子應該有孩童的笑語聲,還有小孩叫他爺爺。
沈柏蒼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步上樓,剛結束那場激烈的槍戰,讓他有點疲憊,這時的他心靈會特別饑渴,而他剛和他的情婦分手,這個空缺令他想起在花園見過一面的小東西,但父親似乎并不急著將她安排入他的生活里。
他漫不經心地上樓,走向他的房間,將門開啟后,立刻聞到室內一股不同往常的馨香味。
這香味不同于在他周遭抹著濃烈香水的女人,他的視線移到背著他站在窗前的長發美女,由她裸露的雪白雙臂,他發現她挑起他想見她一面的渴望。
他大步跨上前,執起她纖柔的手臂。
鈴茵轉過了頭,看著他,立刻欣喜地喊道:"狼!"
柏蒼的唇揚起一抹嘲諷坤笑,她對他可真是有企圖,比其他女人來的積极,直接地在他的房內等他,而他可不能讓女人失望。柏蒼放開她的手,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然后隨手一拋,將黑色皮衣丟在椅上。
雖然她的身材不似那些丰滿的女人,但天使般清純的臉孔可以彌補這一點缺憾,他可以勉強和她共享魚水之歡,也許她會帶給他意外的發現。
柏蒼將她押往一旁的黑色大床上,輕邪的手指徐徐撫触她粉嫩的臉龐,立刻發現她這水嫩的肌膚触感极佳。
鈴茵看著他的臉龐說:"謝謝你將雪儿照顧得這么好,它好開心,我也好高興!"雪儿很喜歡狼,而她也是。
看著她澄澈的水眸,邪膩的聲音在室內緩緩響起。
"那你要怎么表達你的謝意?"他對女人向來只重視床上的回饋,今夜她要還給他應得的報酬嗎?
鈴茵仰起了頭,甜蜜地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謝謝你。"她的眼底眉梢盡是笑意,仿佛得到什么靈感似的,她推開了他的身子,蹲下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畫盒,拿出細輕的碳合金支架和水彩染料。
柏蒼不悅地注視她的舉動,還沒有女人在他沒喊停時就主動停止,她是在吊他胃口嗎?那她可做得非常成功,看她的模樣,是對她手上的畫紙比對他感興趣嘍?
還沒有女人能對他視若無睹,更何況她是一個"小女孩",要誘惑一個"小女孩"可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柏蒼慢慢地將褲子脫下,深邃的黑眸閃著欲望的火花,今晚她會成為他的。
鈴茵轉過了頭,看見了体格偉健的柏蒼,這時她臉上并沒有出現任何羞澀的表情,反而喊了句。"別動!"
沈柏蒼看著她走向他,感覺來自腹下的竄動在他火熱的血液中沸騰,他早知道沒有女人看了他的身体會不心動。她也要主動上他的床了嗎?
鈴茵走向他,她將他的手抬高放在頸項上,并為他撫順凌亂的發絲,白暫的手指不經意地碰触到他的胸部,他感到自己心猿意馬了起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舉起,想触碰她細柔的發絲,但鈴茵已走回畫架前,只在他的身側留下一縷幽香。
"狼,別亂動,鈴茵很快就會面好的。"鈴茵拿起了畫筆,開始在紙上繪圖。
她要為他畫圖?要不是有在法國那些經歷,他會直接將她帶上床,不過他更喜歡女人在做完畫后,才和他上床的韻味,更何況她和他有過那些妖燒丰滿的女人不同,她會給他帶來新鮮感。也許她不像她表面那么清純,所以會在看到他赤裸的身軀時,反應如此冷淡,也許她也畫過其他男人的裸体,不知怎地,這個想法令他心底竄升一股莫名的慍怒情緒。
為什么他要在意她為其他的男人做畫?她只是他想帶上床的一個女人罷了!
今夜,她會屬于他!
鈴茵專注地作畫,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柏蒼感到自己的脖子僵硬了,或許是太久沒有做這一件事,希望她值得他等待,反正,等待也是男人和女人所玩的游戲之一。
時間隨著窗外月光的移動而流逝,終于鈴茵將畫筆放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作品,柏蒼放松了身体,疲憊地躺回床上,他的欲望因這長久的勞動,而稍微減熄了些。
鈴茵笑盈盈地將畫拿到他的眼前說道:"送給你。"
她要感謝狼替她將雪儿照顧得很好。
他不經意地瞥過拿到他眼前的畫,立刻被她那大膽明亮的色澤吸引,她清楚地勾勒出他的五官,在构圖上她更大膽地在他赤裸的胸口上繪了匹狼頭。
她,果真值得他等待!
柏蒼大膽地將她拉向床,直勾勾的黑眸睨看著她,健實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讓兩人的身体做最緊密的接触。
她是個极有天分的女孩,而他一向不沾染會讓他心動的人、事、物,因為那會惹來無數的麻煩;然而她的畫讓他心動了!而這意味著麻煩,拋下戲弄她的念頭,柏蒼倉皇地离開了床,走向相連的另外一間房間。
他怎么會放棄到手的獵物,也許是因為他靈敏的鼻子嗅聞到危險的气息,柏蒼將他們之間那扇相連的門關上,在他心中原本游戲的念頭也已消逝。
鈴茵不解地看著他們之間相連的那扇門。
狼好像生气了?!
是不是討厭她的畫?鈴茵將地上的畫拾起,泫然欲泣地看著畫,倏地,纖柔的小手將畫紙撕破,然后低泣了起來,聲音在房間內漸漸擴散開來。
沈柏蒼在另一間房听到了哭泣聲,他克制著自己不去理會她,但那哀傷的聲音,令他不由地從床上躍起,走向他們之間相連的那扇門。
在開門的同時,他也看到地上被撕破的畫紙。
柏蒼俯身拿起被撕裂的紙,走向鈴茵,臉上帶著審問的表情。
"為什么將畫撕掉?"這張畫也有他貢獻的心血,她怎能這么輕率地撕破它?他可是不輕易向人展示身体的。
淚痕斑斑的她抬頭看著他,硬咽地說:"狼不喜歡鈴茵的畫。"
他有說過"不喜歡"三個字嗎?他不喜歡的是女人的淚水,那晶瑩剔透的淚總是讓他的心沒來由的煩躁,而他討厭這种感覺。
"狼很喜歡你的畫,很喜歡。"他怕自己不強調的話,她的淚會淹沒了他。
"是真的嗎?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狼的鼻子好長,會不會是騙鈴茵?"她邊抽泣,邊投以怀疑的眼神。
他的耐心已經攀爬到頂點,這女人他抑下即將爆發的怒意,問道:"那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該死地,他為什么要管她相不相信他?
鈴茵的嘴唇緊緊抿起,露出思索的表情,眼含晶瑩的淚光,淚眼模糊地搖頭說:"我不知道。"那無辜的模樣,好像是怪他讓她陷人為難的境地。
沈柏蒼在听到這句話,和著到她臉上無辜的神情后,狂笑不止,一絡黑發垂在他的半邊臉頰上,顫動的胸膛增添他身上一股狂野性感的魁力。
鈴茵看他覆蓋半邊臉頰的黑發,她伸手替他將黑發撥到耳際后。
柏蒼握住了她的手,細細地端凝她的美顏。
她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或許他可以考慮金屋藏嬌這個主意!
此刻,他曾對她有過的防備,早已消逝無蹤。
★ ★ ★
夜風徐徐吹來,在用過晚餐,送鈴茵上樓后,柏蒼站在書房中,和父親對話。
"柏蒼,除非你想娶江伯父的女儿,不然,你不可以動鈴茵一根寒毛,她不像你有過的女人,熟悉你所謂的游戲規則。"事先警告柏蒼,以免他的儿子做了不該做的事,卻不肯負責,但只要柏蒼做了,他就要架著他上教堂。
沈柏蒼的唇含著笑意,拿起酒杯輕酌著。父親似乎怕純洁、善良的天使遭到狼的啃噬。
他是很想欺負她,但可不想付出婚姻的代价,有人曾想這么做,但在婚禮的殿堂上他缺席了。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才屬于他,至于在他房內的女孩,他只是興起捉弄她的念頭。現在,這個念頭也被父親打消了,但是——碰不得的女人,他愈想碰,得不到的東西,他愈想得到。
狼的天性是掠奪!
"父親,我不會動她的,你放心。"柏蒼的唇旁揚著狡黠的笑,眼神閃爍著攫捕獵物的光芒。
沈云非的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窗外,烏云遮住了月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4:51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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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窗晶瑩的月色,默對著靜夜的深山,夜空飄過几縷輕羽般的云片,窗外忽地傳來一聲夜鳥的鳴啼。
有人闖進他的房間!
柏蒼的手伸向藏放在身邊的槍,但在感受到對方并無惡意、遲遲沒有接近他后,他并不打算起身。
良久,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才響起。"狼,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她一個人睡不著。
是她?
這么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嗎?
今夜有點冷,他的确可以讓她替他"暖床"。
柏蒼將棉被拉高一角,示意她躺入。
鈴茵歡欣地躺入狼為她挪出的空位,她含著笑意拉高薄被,閉上雙眼,打算沉入甜蜜的夢鄉。
她嬌小的身子和他的高大成了強烈的對比。
柏蒼撐起了手肘,眼神閃過一抹興味的光芒,修長的手指輕邪地划過她雪白的粉頰,輕捻過她紅嫩的唇瓣。
他不經意的触碰讓鈴茵睜開雙眼,天真地問道:
"狼,你還不睡嗎?"
他邪气地開口道:"你來這的目的,不是……要陪我睡覺?"她既然主動上他的床,那他就不要那么地挑剔她不夠丰盈的身材。他只承諾父親不動她,但并不代表他不能誘惑她——動他。
古銅色的大掌撩高了她的衣服,触碰她嬌嫩的肌膚,丰厚性感的唇瓣,貼近她粉白的頸項。
熱呼呼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頸項上,并在雪白的肌膚上烙下愛的紅痕,鈴茵微微地轉頭抗拒說:"別咬我,會痒。"狼好奇怪,為什么要咬她?
他譏諷地看著她清純的臉龐。"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現在可別和他玩欲拒還迎的游戲。
"我來找狼,是因為爸爸不在鈴茵的身旁,鈴茵睡不著覺。"
"我可不是你的父親。"笑話!他對當保姆可沒有興趣。
"狼不歡迎鈴茵,是不是?"水靈靈的雙眼又含著盈眶的淚水。
"不准哭。"他心煩意亂地說。
"鈴茵想……爸爸,想……想……"她抽泣地說。
"別哭。"他笨拙地拍她的肩安慰道。
"我……"她想听狼的話,可是就是……想哭。
"你很好,是狼不好。"這可是他第一次向女人承認他的"錯誤"。
"那鈴茵可不可以留在這里?"散發充滿希望光芒的小臉蛋瞅著他看。
"你可以留下,但后果要自己承擔。"這小東西不會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吧?
"謝謝狼!"她甜蜜地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小小的頭顱立即埋在一旁的枕頭上,沉入甜蜜的夢鄉。
這小東西來找他的目的,不會這么單純吧!就為了借他的床"睡覺"?
他應該收取報酬的,但此刻他竟只呆呆地看著她精巧透明的臉蛋。月光下,她剔透的美顏美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凝眸注視,然后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仿佛感覺到他溫熱的体溫,鈴茵的身子縮進他的胸膛內。
看著縮在他怀內的小人儿,他發覺了一件事。
這一刻,他真的只單純地想到"睡覺"兩字。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飄入他的嗅覺,在他心底漾起一陣漣漪,他的雙臂不禁縮緊,和在他身下的小人儿一樣,沉人夢鄉……
朦朧的月光下,一縷輕羽般的云片淡淡地從天空諷過,熠熠的星空,隔著窗紗就像一片清麗的夢。
★ ★ ★
翌日。
風和日麗的天气里,森林里的樹木冒出柔嫩的綠葉,翠綠的湖岸上,開滿了絢爛的野花。
因為父親的命令,柏蒼在第二天的清晨,必須帶鈴茵到戶外寫生。
父親好像一點都不奇怪——鈴茵在他房內的這個事情。
也許是父親早就計划好了,等著小丫頭的肚子慢慢大起來,再將他逼入教堂。
他不會傻得讓他的种留在她体內,避孕的方法有很多。
他不會讓她有机會怀他的孩子!
該死地,明知她是有危險的,為什么他還這么想動她?女人何其多,他干么想不開!
他竟因為她,開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鈴茵穿著一襲水藍色的短上衣,搭配著一件短裙,頭上戴一頂小巧可愛的霓紅色遮陽帽。
柏蒼不經意地看見她展露的修長美腿,他感覺自己的目光不能夠移開分毫。
父親送她這款衣衫是想要折磨他的。
鈴茵走到湖邊將手中的畫盒放下,拿下頭上的遮陽帽,系在她長發上的白紗巾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如鏡的湖水,和她飄逸的風采,令她看起來就像闖入夢境中的仙子!
"狼,我畫你,好不好?"
"你說什么?"水樣的聲音,讓他從一個如詩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狼,我可不可以畫你?"這里好美,她想畫畫。
"你要我當你的模特儿?"他的視線回到她的臉上。
"嗯!"鈴茵認真地點頭。
這里沒有第二個人,他能拒絕她的要求嗎?當然可以,如果他可以對她乞求的美眸不為所動。
"好吧!但別太久。"他可以优待她,只要她的表現比昨天晚上好。
他要的可不只是一個吻。
柏蒼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但鈴茵搖了搖頭。
"狼,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了。"鈴茵指著澄淨的湖旁說,看著柏蒼要脫下外衣,她的臉上出現了异樣的紅潮。
這小妮子臉紅的時候竟是如此動人。
"畫完后,你要給我什么樣的獎勵?"總不能每次都被你溜走吧!
"獎勵?狼,要什么樣的獎勵?"
"一個吻。"這是最輕微的,他可以改天再索取其他的,但目前他最想要的就是品嘗她紅唇的滋味。
"好呀!"狼,只是要她在他的臉頰上親一下,她可以答應的,畢竟,她也常對父親這樣做。
她答應得這么輕易,几乎讓他以為她有過許多經驗,就算有,他也不用在意,他和她有的,絕對會讓她有過的經驗相形失色。
鈴茵專心地繪畫,沒有注意到柏蒼看著她的眸子,多了几分熱切。
微風吹過湖面,岸邊的柳條映襯出一片暗綠的水影。
她雪白修長的腿部曲線一再吸引他的目光,而他也很想知道在她腿部的触感是怎樣的。
她只是個小女孩,然而他對她的渴望卻甚于他有過的情婦。
"狼,別看地面,看著前方。"鈴茵指示說。
被發現在看她,柏蒼的臉掠過一抹難得的羞慚。
"狼,快好了。"狼的臉怪怪的,可能是因為站太久吧!
風吹拂過平靜的水面,漾起一陣漣漪。
鈴茵的畫筆在畫紙上略做修飾后甜笑道:"好了!"
柏蒼走上前,看著她的成果。
這是一幅閒淡的山水圖!
遠山靄靄,白云繚繞,碧清澄澈的湖水像一片發光的藍色軟緞,湖中有几只野鴨,一艘小舟停泊在湖邊,而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但他這個配角也發揮了一些功用,微不足道的功用。
"畫好了!你該怎么感謝我呢?"雖然是配角,但她也將他的五官描繪得很靈活。
鈴茵靠近他偉岸的身軀,踞起腳尖,在他頰上印上一吻后,笑盈盈地看著他。
她以為他想要的吻僅止于此?寬廣的大掌旋即抬起她的小臉。"我要的不只是這個。"
他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低啞地說:"閉上眼。"
鈴茵听話地閉上眼眸,微風掠過她的眼翼,在她眼旁有一抹笑紋,嫣紅的唇瓣水潤發光,雪白的粉頰染上了几許染料,此時的她,像個闖入人間的小精靈。
柏蒼輕輕擦拭留在她唇邊的污彩,心想如果她沒有閉上眼的話,在他心里會掀起一絲罪惡感,他會感覺自己在欺負一個天使。
緩緩地,如原野上的一陣清風,性感的厚唇印上她小小的薄唇。
他的手撫摸她冰涼的玉頰,高大偉岸的身軀緊緊貼住她嬌小的軀体,輕輕品嘗她如蜜般芳香的紅唇,他感覺他的心仿佛平靜的湖面,落入一小片綠葉,泛起陣陣漣漪。
他恣意在她唇上廝磨,唇尖探入她唇內品嘗她的甜蜜。
良久,他才离開魅惑他的紅唇。
看著她迷亂的眼神,被風拂亂的發絲,他感覺自己想要的更多。
這小丫頭讓他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如果她不是父親欽定的人選,讓他有所顧忌,那他會考慮在這里占有她。
但她信任的眼神,讓他……遲遲不能"下手"。
他什么時候這么有道德感了?如果他還算聰明的話,就該盡快占有她,然后將她驅离他的生命才是。
怪了,遇到她之后,他好像變笨了。
"狼,我們剛才做的事叫做什么?"為什么狼要和她互相交換口水?這种事叫做什么?
"接吻。"他心煩意亂地牽起她的小手,走向系在湖面的小舟。
她純真的表情,讓他感覺自己像欺負小紅帽的大野狼。
這里荒山野岭的,他是真的想把她給吃了。
坐上小舟后,柏蒼掬起湖水拍打自己的臉龐,想藉冰冷的水冷卻心頭燃起的欲火。
鈴茵撩撥著湖水,欣賞湖面四周的山光水色,蒼綠的遠山,襯著水洗般晶瑩的晴空,波光閃爍的湖面倒映著天邊飄過的云影。
柏蒼冷卻下剛才被她撩動的欲望后,拿起了舟上的木槳,撥動水面,讓小舟輕快前進。
他看著暖柔柔的春風輕輕飄動她的衣衫,微張的小嘴,睜著雙烏亮的眼晴看著四面的湖光山色。
他從來不覺得這片湖有什么好看的,但從她眼中他發覺一种莫名的祥和宁靜,隨著他划動的長槳漾入他的心中。
為什么他會有這种感覺?
"狼,那邊有水鴨。"鈴茵指著离他們不遠的湖面說。
柏蒼隨著鈴茵指的方向,看那群在湖面嬉戲的水鴨,他們歡樂的在湖面張展著翅膀,濺起了一叢叢水花。
也許是從前他沒有心情欣賞在他身邊美麗的春光,那么這時和她在一起,他為什么有這种悠閒的心情?
女人只有在床上對他才有意義,為什么他竟任由這個小女巫挑動他的心湖、影響他的心情?
柏蒼煩躁地加速划槳的速度,任前行的小舟激起白色的水花。
"好涼哦!"湖水濺到鈴茵的身上,鈴茵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該死地,她為什么要笑得如此無邪?而且從剛才到現在,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
她的輕忽令他不快,但那因濺上水花而略顯透明的衣衫,又令他移不開目光。
她頓時化身為無邪.天真的小妖精。
在柏蒼矛盾的思緒中,船已靠岸。
鈴茵拿起畫盒,立即地站起身,想下船,還沒有停妥的小船隨之晃動著,柏蒼急忙扶住她的身子。
"小心!"她身上誘人的馨香又竄進他的嗅覺系統。
"狼,謝謝你。"她甜蜜地說。
水靈的秋眸,嫣紅的小嘴,又在無言地魅惑他,柏蒼先下船,將船纜系好后,鈴茵走下船,但顯然地遺忘了放在船內的帽子。
柏蒼再一次上船為她拿起帽子,隨即走到她的身前,替她戴好帽子。
她羞怯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柏蒼撫著被她碰触過的唇,愣愣地問:"為什么這樣做?"
鈴茵只是羞紅著臉,搖搖頭,拿起畫盒,便往山林深處走去。
他剛才的反應竟像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被一個吻搞得心緒大亂,他是怎么了?又不是沒有和女人接吻過。
"狼,這里好美!"
陽光透過林蔭篩落下來,讓這片樹林像舖上一層光影朦朧的夢,在山鳥和野虫的歌唱聲中,漾著山地小花的芬芳。
柏蒼跟隨在她的身后,踩過她走過的山間小路,不久,他們听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在路的盡頭是一處天然的小瀑布,水流落至溪底激起陣陣的水花,离瀑布不遠的溪流,亮晶晶的山溪,浮游著几只小魚,山澗旁開著藍色和白色的小花。
"好涼哦!"鈴茵挽起溪水,拍打在臉上。
柏蒼坐在一旁的山石上,以含著笑意的眼眸,看著她可愛的舉動。
鈴茵抬起了頭,找尋柏蒼的身影,隨即迎上了他溫柔的眼。
她走向他,微濕的衣衫貼著她姣好的身軀,令他的眼眸燃起一絲欲望的火花。
他們只在彼此眼中看見對方,天上的白云仿佛忘了流動,在這山谷,世上仿佛只留下兩人默默地凝視。
"狼,為什么這樣看鈴茵?鈴茵的心跳好快!"她不安地說。
柏蒼執起她的纖纖小手放在胸口上,柔聲地說:
"我也是。"這种心跳的感覺,他很久沒有過了!
她一臉嫻靜溫柔的笑,像長在岸邊的柳條,千絲万縷地飄進他的心湖里,他將她帶進怀中,讓她倚靠在他的胸膛里。
浮云從天空掠過,藍悠悠的水面上,映照著兩人相擁的畫面。倚偎在他的怀中,她抬頭仰望天邊紅艷的暮靄,而他神色复雜地看著她動人的容顏。
★ ★ ★
那一日從山林回來后,柏蒼就收起對鈴茵戲謔、游戲的態度。他离她遠遠地,而且不到三更半夜,絕不回到家里;就算回到家里,看到鈴茵睡在他的房內,他也會自動到客房休息。沈云非雖然對這個情況感到憂心,但也不能命令柏蒼一定要和鈴茵"上床"。
這一天,如同往常,柏蒼大概要睡到中午才會起身,但他被吵醒了。
是什么聲音?
家里發生動亂了嗎?
他神情暴怒地從床上起身,披上了睡袍,到樓下察看噪音的來源。
他在樓梯處開始聞到一陣濃烈的燒焦味,而味道隨著他的靠近愈來愈濃。
是怎么回事?
柏蒼一下樓,循著燒焦味,走到廚房,卻發現仆人早已聚在那里。仆人看見柏蒼出現后,自動讓出一條通道。
"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布滿紅色血絲的柏蒼,外帶震人耳鳴的吼聲,將仆人嚇得一句話都發不出。
這時,只听見一聲聲細微的抽泣聲,慢慢地從最里頭傳出。
柏蒼慢慢地接近聲源,他立刻發現了罪魁禍首是那個他最不想見的小人儿。
他立即掉頭想离去,但淚眼朦朧的小人儿己經發現他了。
"嗚……狼……"她扑向他寬闊的背,開始放聲哭泣了起來。
"別哭,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他轉過身子,撫著她的雙肩,溫柔的語凋不再有絲毫火气的浮動。
沈柏蒼驟轉的聲凋,令在場的仆人皆睜大了雙眼。
柏蒼銳利的眼眸掃向周圍的人,仆人在這近乎威脅的冷視下,紛紛回避。見到不相干的人散去,他的視線重新凝聚在他怀里的小人儿臉上。
'別哭了!再哭這里就要淹水了。"他看著自己濕了大片的衣服,輕松地說。
"我……"鈴茵抽泣著,講不出完整的句子。
"先告訴狼,這里為什么變成這樣?"他看著原本洁淨的廚房,現在宛如廢墟一般,不解地說。
"我……想做菜給狼吃。"鈴茵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家里有廚師,讓他們動手就好了。"他不懂花那么多錢請來的仆人,為何會任由她待在廚房。
"我想自己動手……做菜給狼吃。"
"你不用這么麻煩的。"女人討他開心的方法很多,她犯不著挑一個這么費力的。
"狼有好多天都不理鈴茵,是不是討厭鈴茵?"她是不是不乖,所以狼不喜歡她?
"我不討厭你。"如果是討厭的話,那他就不用那么費心地和她保持距离了。
"那狼為什么不理鈴茵?"她嘟起小嘴,模樣煞是委屈地向他問道。
"因為……"他怎么能告訴她,他是因為想逃避她才不回家的。
"狼一定是討厭鈴茵,所以才不回答鈴茵的問題。"
她皺起眉頭,淚腺又有泛濫的可能。
"我……不討厭你。"
但鈴茵對他的話投以怀疑的眼神,他不得不脫口而出。"因為我擔心會喜歡上你。"
"狼喜歡鈴茵不好嗎?"
不好!大大的不好!我怕會落入父親和你父親的陰謀中。
這個話題太危險了!柏蒼舉起雙手說:"我投降,別再問了,你有沒有怎樣?"廚房亂成這個樣子,吩咐佣人清理就好,但他真擔心她會受傷。
"鈴茵……沒有事,只有小手指,被輕輕地燙了一下。"
他急急地牽起她的手,看著她的小手指微微地紅腫,不禁將她受傷的手指湊進唇旁輕吻。"下回別再進廚房為我做菜,我要吃什么,吩咐廚師一聲就好,你不可以進廚房,懂嗎?"
他不想再見到她第二次因他而受傷。
她水靈靈的秋眸望著他,瑰紅的樓唇微啟。"狼,你喜歡鈴茵好不好?鈴茵很乖哦。"她想要狼喜歡她。
"我不能喜歡你。"他矛盾地說。
"為什么?"
"因為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喜歡和愛只是一線之隔,而他可不愿冒風險。
"愛,什么是愛?狼,可不可以教教鈴茵?"她只知道喜歡,卻不知道愛是什么?
他神色复雜地看著她說:"你真的要學?"她要他教她愛?
"嗯!"她點頭。
既然如此,他也就無所謂,他要讓她愛上他,自愿當他的愛奴。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5:18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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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柏蒼第三次將視線拋向窗外,凌翼云調侃地說:"老四,你的心不在這里哦!"
"你說什么?"柏蒼回過神說。
"我說:'有人說:他沒空到總部開會,所以我們大伙千里迢迢地赶來這里,但顯然地,主角的心不在這里,唉!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所以他可不能讓愛他的女人失望,只好每個女人都"照顧"到,唉!長得太帥也是一种錯誤。
"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擔心有人在太陽下……晒暈。"今天的陽光特別強烈,他只是擔心外頭那個沒有戴帽的小丫頭……中暑。
翼云的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歎气說:"怎么以前我在太陽下那么久,都不會有人擔心我……晒暈?"唉!
某人掉進愛河中還不知道。老四,怎么不干干脆脆地承認——他喜歡上窗外那個丫頭?
柏蒼的視線仍落在窗外,他隨意回答。"那是因為你的肉比較厚,陽光晒不透。"那個丫頭在干什么?柏蒼再也忍不住,他推開了椅子,向在座的其他人說:
"失陪,我還有事要忙。"這小丫頭這几天來時常發生意外,不但差一點將房子燒了,還讓自已受傷,所以他才不要她离開他的視線,要求風他們將會議改在這里舉行,但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目送沈柏蒼离開后,出現了促狹的聲音。
"老二,某人好像迷上'禍水'了。"看來,這"禍水"來勢洶洶,可能擄走某人的心了。
"是的!所以你更有机會成為我的——地下夫人。"
傲風調侃地說,隨即好笑地看著凌翼云惊恐莫名的表情。
江旭焰完全不受影響,早已趴在桌上補眠。
★ ★ ★
沈柏蒼看著在花園的鈴茵,粉懶的臉蛋因艷陽的照射而染上了一層紅暈,微風吹拂由藍絲帶系成的發絲在風中嬉戲,她頰旁飄著几許凌亂的發,水靈靈的秋眸浮泛著氤氳的淚光,聚攏的眉蹙起,仿佛看見令她難過的事。
看著她因艷陽而晒紅的臉龐,他不悅地注視她,而她送起的眉頭仿佛揪住了他的心。
"怎么了?"為什么他對她愈來愈有耐心?他是想教她愛,但可不是愛上她。
"鈴茵想念爸爸,想念青鳥,想念大貓,他們不在鈴茵的身旁,鈴茵覺得好寂寞。"這里雖然有狼在她的身邊,但她還是想念音谷內的大家。
晶瑩的淚珠充盈在水靈靈的秋眸中,哀愁的臉龐令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煩。
他以對女人未曾有過的溫柔語調說:"有我在你的身旁陪你呀!"這真是他自己講出的話嗎?怎么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可是我還是很想爸爸呀!"盈眶的淚水滑落在她雪白的臉龐上。
他的心因她的淚而微微地揪痛,女人想要吸引他的方法很多,但全然無效,為什么她的淚水馬上掀起他的心一陣痛楚?
"別哭!"他溫柔地拍著她的肩,但并沒有止住她的淚水。
柏蒼從口袋內抵掏出了一個設計精巧的珠寶盒。"狼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你再哭,就看不到了。"她不是要他教她愛嗎?這就是其中之一,男人可以藉由珠寶收買女人的愛情。
鈴茵微微止住了淚水,抬頭看著他。
柏蒼緩緩地打開珠寶盒,映照在太陽下的是鑽戒反射的光芒。看著鈴茵的目光,他慎重地問:"喜歡嗎?"他從不在乎女伴的反應,但他在乎她的,這原本只是他用來教她愛的一樣小小的工具,但他希望她開心,希望能見到她天使般的笑靨。
可是鈴茵的反應,卻是令他惊訝的!
她止住淚水,展開笑靨說:"狼送給鈴茵的這顆玻璃珠,好漂亮哦!"鈴茵解下系在腰際旁的粉色荷包,從里面拿出了一顆紫色的玻璃珠,遞給了柏蒼。
他惊訝地看著她遞過來的玻璃珠,听到了她嬌嫩的聲音。"送給你。"她的珠子也很漂亮,相信狼一定也很喜歡。
沈柏蒼接過她的玻璃珠,心想,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給他這么特別的禮物,這時在他身后傳來了一陣爆笑聲。
是凌翼云!
柏蒼看著他的臉,不悅地說道:"你不在樓上,到這里來干么?"翼云是盟內的獵艷高手,而他可不許他將歪腦筋動到他的小丫頭身上,要教她愛的男人只能是他。
翼云的目光卻猛對著鈴茵"放電"。"我來看看你藏匿的小美人呀!你將這么可愛的小美人藏匿了這么久,我們都不知道,男未婚,女未嫁,我們大家都應該有個公平競爭的机會呀!HONEY,我向你自我介紹,我叫凌翼云,目前二十六歲,英俊瀟洒,單身未婚,擇偶條件:只要性別是女的即可,所以你也可以直接向我報名哦!"翼云顯然不在乎挑起某人的怒气,興沖沖地向鈴茵自我推荐。
鈴茵好奇地注視著翼云說:"你是狼的朋友嗎?"
他的衣服和狼的不一樣,是銀色的。
"是呀!不過他的衣服都是黑的,而我是銀的,銀的可比較值錢,所以小美人你眼睛要睜大哦!"愛情是一种需要刺激才能引起化學反應的元素,所以他充當一下刺激品好了,以免某人深陷迷陣而不自知。
柏蒼陰郁的眼神看著他們倆,在他心底蔓延的火焰開始擴散到他全身的細胞,血液在他的血管燃燒,他的雙掌緊緊握起。
他看著翼云的眼神閃著怒光,蘊含怒濤的聲音猛烈地撞擊在岩石上。"會已經開完了,你還不走!"他不會再給他机會,讓他跟他的天使接触。
"你……"唉!自古紅顏多禍水,但英雄多愛,而他的名言是:"禍水可以泡,但不要只泡一缸,那會變成死水,人生會失去趣味。"
不畏懼柏蒼殺人般的眼神,翼云執起了鈴茵纖柔的小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小美人,以后受到委屈,記得來找我哦!"可惜了,好好一個天便,卻有可能被狼給吃了。
再不走,老四有可能不顧兄弟之誼,將他驅逐出境。
"拜拜!不打扰你們小倆口相處的時間了。"好戲可以等以后再看,老四真的發起火來,也是很嚇人的。
等翼云走后,柏蒼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儿。
柏蒼執起她的手怒道:"為什么讓他碰你的手?"
難不成她想換個對象讓他教她愛?這他可不允許。
"狼,生气……"盈在她眼中的淚水,馬上又有泛濫的危險。
"我……"連自己都無法解釋剛才見翼云親吻她,在他內心竄升的莫名情緒。
柏蒼放下她的手,慍怒地走回屋內,不再去看那個令他心煩意亂的小人儿。
★ ★ ★
夏日的午后,令沈柏蒼的心情更加的浮躁,他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如此的心緒不宁?腦中被那盈盈的兩行淚水纏繞,難道他忘了,父親和她父親的陰謀!
他們要將他和她"送做堆",將他套牢,他可不想讓他們的計謀得逞,她對于他只是一項有趣的"游戲",而他可不想踏入婚姻陷講,他是要教她愛,而不是讓她教他愛,但她竟將他送給她的鑽戒當作玻璃珠,也許,她喜歡的不是珠寶,而是美麗的服飾,女人很少不被珠寶和服飾征服的,他只是選錯其中的一項,無妨,這個"錯誤"是可以糾正的。
柏蒼拿起話筒,撥電話到一間著名的國外代理服飾,交代完事情后,他走到窗旁,藉由窗外明艷的陽光洗滌他煩躁的心靈,卻在這時看見了一幕令他怒气陡然上升的畫面。
她又在花園里,而這次是手里拿著畫筆,在白色的篱牆上作畫,他立即沖下樓去。
鈴茵正忘情地在白色的牆上彩繪這一季的綠意,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音谷的家,滿山靄靄白云圍繞著她。倏地,她手上的畫筆被搶走。
她微微地嘟起了嘴,露出小女儿的嬌態說:"狼,你為什么拿走我的筆?"
他看著她白里透紅的粉頰,嘴里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他的視線移到她在白色篱牆上的畫,詢問道:
"為什么在這里作畫?"她并沒有被晒暈,反而是他的頭暈得緊。
鈴茵的目光移到牆上,她的眼神先是散發一种向往的光芒,而后轉為黯淡。
"我想在音谷里,鈴茵种的花一定也開了,鈴茵想把它們畫在這里。狼不喜歡鈴茵的畫,那——"鈴茵頹喪地看著他。
柏蒼看著她純真、清澈的眼眸,感覺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力,令他沉落在兩泓清潭中,這小女人和他平常面對的那些狡詐、有心机的女人截然不同,這是他遲遲不肯下手"要她"的原因。
看著她稚气未脫的模樣,他低聲問了句:"你几歲T為什么她常讓他感覺像欺負小紅倡的大野狼?
"爸爸說:鈴芮下個月就滿十八歲,所以要學會照顧自已,可是鈴茵還是很不想离開爸爸的身邊。"
看著她眼睛浮泛的淚光,柏蒼沖動地將她擁入怀中。
"狼的身上有爸爸的味道。"她吸吮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香。
是嗎?但他可不想當她的父親!
★ ★ ★
夕陽的余暉下,大地染上一層透明的光彩,雁鳥隨著歸去的云儿消逝在天涯一方,遠處山嵐靜靜地沉睡了。
鈴茵在用完晚餐后,就被帶往樓上的房間,試穿著柏蒼派人送來的服飾。
此刻,由于長時間的試穿,鈴茵己經有些不耐煩。
"鈴茵要穿自己的衣服。"鈴茵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出聲抗議道。
"你別亂動。"夢琳不耐煩地說。這個小女孩是ALEX介紹給她的女人中最難搞定的一個,但不可否認的她那一身雪白無暇的肌膚,卻令她妒羡,如果不是她這么難纏,那她會問她是如何保養的。
"就快好了,你也不想讓沈先生不高興吧!"夢琳警告說。
她的話令焦躁的鈴茵安靜了下來,乖乖地任夢琳擺布。
ALEX給她的尺寸大致都對,只是她的腰更細,只有二十一寸,有些衣服必須再做修改,這女孩的身材好得足以去當模特儿。
"吶,你再去將這個換上。"這一襲Cherilyn絲蟬的白色晚禮服,應該是适合她的,因為在腰部只系著一條白色緞帶,更襯托出她姣好的曲線。
鈴茵接過衣服走入更衣室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叩!叩!"
夢琳赶緊去開門,一看見是"黑狼"沈柏蒼,她立即嬌嗔了聲,丰滿誘人的身子緊貼上前去。"你好久都沒有來我人家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一雙柔媚的手不安分地撫摸著他寬厚的陶膛。
他看著她,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只有在需要時,才會找你,我吩咐你做的事呢?"女人總會得寸進尺,他可不會縱容他的女伴提出額外的要求。
"她還在換衣服呢!ALEX,你的胃口變了,對小女孩也有興趣,你應該來找我才對。我比她更能滿足你的需求。"她的身材可不會輸給那個小女孩。
柏蒼輕蔑地看她一眼,冷淡地說:"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的畫能吸引我的目光。"他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移向更衣室。
夢琳抱怨地說:"她和SUANA一樣都會繪畫呀!"
她坐到他身旁,手移到他的胸口上,試探地問道:"你不會又因為這一點,而跟她結婚吧!"
他臉上浮起邪邪一笑。"那可說不定,男人所犯的錯誤,是有重复性的,或許,我也可以考慮讓你為鈴茵設計禮服。"調侃的眼掠過瞬間一閃而逝的光芒。
SUANA的攻于心計怎么能和他的天使相比!
"你該不是認真的吧!"夢琳沒有忽略他臉上的神情,她還以為他這個浪蕩成性的浪子,今生不會再踏入婚姻,那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擒住他不羈的心。
"我是說著玩的,我可忘不了你火艷的香唇。"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就連在更衣室內的天使,對他而言,也只是場游戲。
他的臉俯近她,吻住她火艷的香唇,輕邪而挑逗的手移上女人丰滿的胸部。
這濃烈的香水味讓他憶起在他房內,鈴茵身上淡淡的幽香,思及鈴茵對他的影響力,他的手更加熱切地在她身上撫摸。
夢琳似水蛇般妖饒的身子緊緊攀附他,她的唇更緊密地貼合他,室內的溫度仿佛因兩人的熱吻而上涌翻升。
渾然忘我的兩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更衣室的門已經開啟。
房間里有兩人的喘气聲,但似乎夾帶了另一种聲音……
細不可聞的啜泣聲,在房間內飄送著,柏蒼從夢琳的身子里抬起頭,看見了淚痕斑斑的鈴茵,他的心又感到微微地揪痛著。
這小妮子,她的眼神竟讓他感到……背叛。
柏蒼离開了夢琳的身子,走到鈴茵面前,想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卻被她一手拂開。
"我討厭狼,討厭你們!"語畢,她沖出了門,离開這間房間。
"ALEX,你不去追她?"
"不用了,她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那小妮子竟說討厭他!
柏蒼叼著煙,神情若有所思。
★ ★ ★
夜晚的風,吹過山巒,帶來微涼的寒意。
"蒼少爺,鈴茵小姐已經跑出去兩個小時了,要不要我去我她?"這件事如果被老爺知道……老爺去醫院看江老爺前,一再交代,不要讓蒼少爺欺負鈴茵小姐的,唉!
柏蒼煩躁地從沙發站起,走到窗前,看著天上的繁星,他擔心在外頭的那個小東西忘了回家的路,他該去找她,那個麻煩……她出去時只穿那件白色無袖禮服,會不會冷著?
他走出"月藍山庄",迎面襲來的冷風令他微微地蹙起眉頭,他似乎不應該擔心那個丫頭,但是……
她到哪里去了?會不會找不著回家的路?走在田無人煙的路上,他可以感覺自己愈來愈緊張。
最后他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看見了她。他大步走向她,發現惟一裝飾她白淨臉龐的是未干的淚痕。
兩人之間先是靜默,鈴茵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你為什么跑出來?"他的女友們會嫉妒,但還沒有用這种方法表達她們的抗議,就算有他也不理會,但她……自從認識她后,情況好像一再失控。
"因為你和她接吻的時候,鈴茵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鈴茵不喜歡這种感覺。狼是不是喜歡她,不喜歡鈴茵了?"
他不知該怎么跟她解釋,那根本無關喜歡、不喜歡,于是他只好反問道:"那你有沒有很喜歡我?"他發現自己竟有點在乎她的答案。
"嗯!鈴茵好喜歡、好喜歡狼哦!"她坦然率真地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
"那你有沒有吻我呀?"他狡黠地說。
鈴茵認真地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對了!有時候喜歡是放在心里的。"他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心想,要應付一名孩子還不容易。
但她展露的天使笑靨,令他的心跳不覺加速。
感覺到他有力而穩健的心跳,鈴茵露出了甜蜜的微笑。"鈴茵听見了,鈴茵也听見了星星說話的聲音。"
"星星說話的聲音?!"柏蒼困惑地看著她。
鈴茵手指著浩瀚的星海說:"爸爸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人們許愿的淚珠,星星會答應人們的愿望,當你听見它聲音的時候。'"鈴茵閉上了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柏蒼看著她,目光飄向滿天的繁星,這時,天邊一顆流星正划過,發出璀璨的光芒。
他想知道她許了什么愿。
見鈴茵睜開了雙眼,柏蒼詢問道:"你許了什么愿望?"
"世界和平。"她看過一則電視廣告,廣告上的女主角是這樣回答的。
柏蒼輕輕地敲了她的頭一記說:"淘气!"
兩人相視而笑,不自覺地,他伸出了手,撫摸她粉嫩的臉頰;而她的笑讓他感覺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你還討厭狼嗎?"他揉著她輕揉的發絲,偽裝不在意地說。
"鈴茵不討厭狼了,只要狼以后不要讓鈴茵感到心痛。"她的小臉蛋閃著燦亮的星芒。
讓她心痛,他的心也并不好受。為了掩飾他慌亂的心情,他低下了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一朵朵怜惜的輕吻,烙印下屬于這一季的浪漫。
★ ★ ★
柏蒼帶鈴茵回到家,交代仆人為鈴茵備妥一切后,即先行回房。進房后,在他房內的小白貓即跑到他的腳旁,喵嗚地叫個不停。
他微笑地蹲下了身,眼神流露出不自覺的溫柔。
"你的主人,她平安回來了。"抱起小貓,他走到窗旁看著滿天星斗,在他腦里浮現如天使般的笑顏。
他原本只打算玩一場游戲,但事情似乎出軌了,超乎他所能控制的范圍。
映現在他眸中的銀星仿佛也在嘲笑他被那個小女孩搞得心緒不宁,或許當初同意父親讓她來住這里,根本是錯誤的決定。
他是怎么了?荒野中流浪的孤獨黑狼,難道……
他不該再繼續想下去,柏蒼脫下身上的衣服走人浴室,藉由冰冷的水理清紛亂的思緒。
然而,她純真清澈的眸子卻一再糾纏著他的心,他的心不自禁燃起一股渴望。柏蒼扯下架上的浴巾將身体擦干后走了出去。他放松戒備地躺在寬敞的大床上,薄薄的被子沁著夜的寒意,他合上雙眼閉目休息。
在他腦中回蕩著一件事,他是要教她愛,但有沒有可能……不理會心底的疑云,他揮去惱人的思緒,任自已跌入夢鄉。
朦朧中,他仿佛听到門被推開,然后是如貓般輕巧的腳步聲。
緩緩地,他感到棉被被掀開,夜的涼意侵襲他的身軀,但他仍警覺地拿起預放的槍抵在入侵的人身上,但透過月光他著到的卻是一張洁淨的臉龐,和全然的信任眼神——是鈴茵。
"你怎么沒有在自己的房間?"他將手槍收起,半是責怪半是怜惜地問道。
"鈴茵想爸爸,沒有听到爸爸念的故事,睡不著。"
她搖搖頭,委屈地說。
"我不會說故事。"叫他拿槍射殺對手還比較容易些。
鈴茵的眼神立即黯淡下來,楚楚可怜的一雙明眸責著他。
"好吧!但是我只說一個故事,說完后,你就要回自己的房間。"這小丫頭讓他不忍拒絕她。
鈴茵點下頭,爬上了床,盈盈秋眸望著他。
揉著她細柔的發絲,他開口說出生平的第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善良的女駭,有一天在山林間不小心迷了路,這時她發現了一只被獵人的捕獸器困住的野狼,女孩有點害怕,但她還是走上前,看著它血流不止的腳,她想為它將捕獸器解開,但也許是野狼不懂女孩的好意,它咬了女孩……
"女孩的父親拿著槍出來找女孩,在山林間看見了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拿起槍枝朝野狠射去,槍鳴聲划過寂靜的山林……女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野狼,流下淚來……風吹過的山林,流傳著一則故事,'天使与狼'的故事……"
"狼受傷了嗎?"听完他的故事,鈴茵關心地抬頭問道。
'小丫頭,這只是故事。"不過還滿符合他目前的情況——天使与狼的組合。
"嗯!狼可不可以永遠、永遠都不离開鈴茵的身旁?"她瘦小的身子蜷縮進他的胸膛里。
濃烈的睡意漸漸侵襲了她,令她合起困倦的雙眼睡覺。她跌入了夢鄉,在她夢中浮現了從小生長的那一片美麗山林……
柏蒼低下頭俯視著睡著的小人儿,輕柔的手指撫上她細嫩的臉龐。
她的父親似乎忘了告訴她——
待在男人的房里是危險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5:47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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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的煙嵐映著東方天空出現的第一道霓彩,晨光里,山野上是一片寒煙的翠綠,夢樣晴嵐籠罩著綠地,襯著水浣般的晴空。
"雪儿,不要啦!"鈴茵嬌喃地,伸手想拂開臉上的濕潤感。
這小丫頭竟將他的吻和一只貓相比,看來他得再多加努力了。
她的紅唇柔軟得像清晨沾著露珠的玫瑰花瓣,他低頭誘吻,輾轉摩挲她的紅唇,然后,他的吻移向她的頰邊,吻她面頰上的梨渦,一雙古銅色的大手,滑落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炙熱的吻合住了她白玉般的耳垂。
他感到一陣陣不知名的欲火正由他的腹部燃燒,若再不停止,他一定會要了她……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她不是要他教她愛,這件事也是愛的一部分,為什么他竟遲疑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的只是游戲,他要教她愛,也只是場游戲,為什么他不行動?不直接占有她?
也許是因為他不想扮演欺負小紅倡的大野狼,她信任的眼神,令他怜惜,在她身上有股莫名的魔力,讓他下不了手。
他不想放開她,但也不會依父親的意思娶她,而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黑狼的女人。
這种擁有一個女人的欲望,他很久沒有過了!
他溫熱的唇离開了她,這時鈴茵睜開了迷朦的雙眼,迎上他矛盾复雜的眼眸。
她雪白溫軟的小手移上粗獷的臉龐,她的聲音就像清晨微風吹過風鈴飄蕩起的聲音,令人沉醉其中。
"狼親了鈴茵,狼很喜歡、很喜歡鈴茵是不是?"
喜歡?
他對她產生怜惜的感覺,心里有股莫名的悸動,而他還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產生這种复雜的情感,是她天使般純淨的心靈進駐了他的心嗎?
他喜歡她,但絕非愛,而這個小東西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异。
他輕啄了一下她瑰紅的唇瓣,臉上蘊含深意的笑容。
"是的,我喜歡你。"他也喜歡女人愛上他,迷戀他的感覺。這個小妮子可能耽溺于他的魅力中無法自拔,對她說一兩句甜言蜜語又何妨呢?
"那么愛呢?狼不是要教鈴茵愛?"她不懂愛,愛和喜歡不同嗎?
柏蒼的手撫著她的小頭顱說:"有一天我會教你的,現在告訴狼,你喜不喜歡狼?"他的眼眸定定地凝視她,他有些在乎她的答案,一定是因為他在她的身上花太多時間了。
鈴茵的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笑言:"鈴茵也好喜歡狼,狼帶鈴茵去找風的聲普好不好?"
風的聲音?
★ ★ ★
柏蒼開著車,邊看著身旁那顆好奇的小頭顱。她要找的"風的聲音"是件什么東西?而他卻為了那不知名的東西陪她在這市區逛著。當他告訴父親他要帶這小丫頭出來進時,父親回給他一個詭异的眼神,他一定要慎防父親的陰謀。
現在,他不僅要提防父親,也要提防自己,因為他會給女人珠寶、服飾,但不付出時間,卻對這小丫頭例外。
在她眼神中的期盼深深地吸引住他,他愈來愈不懂自己,竟任由這小妮子影響他的心情。
鈴茵的目光一直著著窗外,而沒注意到她身旁男人流連的目光。
車子慢慢地行駛在車流中,鈴茵頻頻著著窗外,然后興奮地喊道:"狼,鈴茵的畫……"
柏蒼隨著她的喊叫聲看向窗外,也看到云石畫廊正舉行畫展的布告,這小丫頭她的畫也在里頭展出嗎?
他倒是很想著她筆下的畫作。柏蒼將車開到离畫廊不遠處的一處停車場,然后將車停妥。
他為她打開車門,對著坐在車內的她詢問過:"鈴茵想看自己的畫嗎?"他愈來愈感覺自己扮演的是個保姆的角色。
"想,鈴茵想著自己的家,想看山林飛翔的小鳥,想著綠色的樹林,想看滿天彩霞的天空,狼會喜歡鈴茵的畫嗎?"她的眼神充滿希冀的光芒,就好像要与人分享她的寶物。
"會!"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也許是她眼神中那抹熱情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住他吧!
"走吧!"他牽起她纖柔的小手,帶她走向畫廊,不去理會在心中竄升的莫名情愫。
她的小手是這么的柔潤溫滑,在她身上還飄散著淡淡的馨香,而他愈來愈管不住他的心。
"風哥哥!"鈴茵在著到一張大大的彩色照擺在畫展的門口時喊道,并且放開柏蒼的手跑向前,她的注意力似是全集中在門前的那一張相片上。
風哥哥?
哥哥?据他所知,江毅嵩只有她一個女儿,她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哥哥?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她這么親熱地喊他?
柏蒼閃露敵意的注視那一張相片,相片中的男人短發、瘦削、穿著藍色的西裝,相片旁斗大的字吸引他的注意力——秦風個人畫展。
這個男人會長得比他好著嗎?他開始不滿這小丫頭對她長時間的忽視。
"狼,你喜歡鈴茵的畫嗎?"鈴茵的手輕拂著秦風相框旁的畫說。
這丫頭的注意力總算轉移到他的身上了。
慢著,她的畫?!
他的目光移到相片旁那些展示的畫作,眉頭微微蹙起."鈴茵,你說這是你的畫?"是秦風的個展,鈴茵怎會說是她的畫?
"是呀!在畫這一幅畫的時候,爸爸還說:'這是鈴茵畫過最好的一幅作品',狼,喜歡嗎?"鈴茵滿怀希望地問道。
他該告訴鈴茵,這些畫的署名者是秦風——本年度最具潛力的畫家嗎?
鈴茵拉著枯蒼的手走人了畫廊。"狼,好多鈴茵的畫!"鈴茵惊呼,這時同時引起畫廊內其他人的側目。
"這是鈴茵的家,狼喜歡嗎?"鈴茵的眼神看著牆上的一幢山林小屋,喜悅地說。
看著她雀躍的眼神,他怜愛地撫著她的頭道:"狼很喜歡,你畫的很好。"他相信這是她畫的,因為她眼神中沒有一絲虛偽。
"鈴茵畫的還不夠好,這里不該用這种顏色……"
鈴茵評論著自己的畫,這時身旁不由得吸引了一些人。
畫廊的李經理看到她引起的注意,赶緊跑向二樓。
在二樓的會客室內。
"爸爸,你不該將鈴茵的畫作也一并歸為我的,這是不對的!"秦風激動地說。他不敢相信父親竟會這么做,小茵是他喜歡的人,他也喜歡她的才華,父親怎么可以將小茵的畫歸為他的?
"這沒有什么不對,我拿錢向鈴茵的父親買這些畫,我付出過代价了。"藝術在商業市場上,只要付出合宜的代价,就可以將它收納為己有,而他只不過將這些畫作展出,冠上他儿子的名字。
"爸爸,江伯父是信任你才將鈴茵的畫交給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呢?"原來父親并沒有如同向江伯父所做的承諾,幫鈴茵開畫展,更甚者將這些畫歸于他的名下。
"我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秦世浪看著儿子的眼神充滿慈愛。
"爸爸,我宁愿你沒有這么做。"他不要、也不愿背叛小茵的信任,可惜當他知道這件事時,已經來不及阻止父親。
"你听我的安排就好。"秦世浪以充滿權威感的聲音說道。
這時,一陣敲門聲阻止了兩人的談話。
"進來。"
"老板,不好了,來了兩個人在會場搗亂,有一個女孩說什么面是她畫的。"
聞言,秦世浪立即從椅上站起,走出門外。
秦風憂心忡忡地跟在父親的身后。
云石畫廊展示區內。
"狼,這個色調我好像用得不夠活潑,是不是?晚霞不應該用优郁的藍色,我應該用紫紅色的。"鈴茵自責地說。
柏蒼怜愛地拍著她的肩說:"你已經畫得很好了。"
听到他的贊美,鈴茵的臉龐徘紅,嬌羞地低下頭。
"是誰說這張畫是她畫的?"秦世浪的音調打破兩人的靜謐,其他觀賞者的目光紛紛移向他。
鈴茵看見秦世浪后,有點畏縮地躲在柏蒼的身后,但在著到秦風時不禁脫口喊道:"風哥哥——"
柏蒼在听到她喊出的名字后,感到自己的內心燃起一把火。
"小茵。"秦風想走向前,但在看見父親嚴厲的眼神后,卻裹足不前。
小茵!
他竟敢這么親密地喊他的天使!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鈴茵念念不忘的"風哥哥"?!
該死!他竟有殺人的沖動。
"小茵,好久不見,你說這幅畫是誰畫的?"秦世浪嚴厲的目光射向畏縮在柏蒼身后的小人儿。
"是……"鈴茵著著他嚴厲的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
柏蒼這時堅硬地開口說:"這是鈴儿畫的,剛才大家都听得很清楚。"那個男人喊她小茵,那么從現在起她就是他的鈴儿。
"你有什么證据,證明這是她畫的?"無名無姓的,他怎么證明這些畫是那個黃毛丫頭畫的?
柏蒼反問道:"那你又有什么證据證明這是秦風畫的?"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這些畫是他的天使所畫。
"我儿子可是T大美術系畢業,又曾到國外留學,現在學成歸國,每個媒体都有報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論聲望、論名位,那個丫頭怎么比得上?
"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去盜用別人的畫作。"柏蒼冷冷地看著站在父親身后的秦風。
這時一直站在眾人身后的畫壇評論家賈世真開口說:"是真是假,我們現場來模擬一幅畫作就知道了。"
秦世浪聞言,微微蹙起眉頭,隨后又展開笑顏道:
"好呀!我們就現場面一幅,讓大家評論誰才是這些畫作的作者。"
鈴茵的手拉著柏蒼的衣擺,柏蒼撫慰地拍拍她的肩。
不久,兩套完整的畫具陳設在會場上,工作人員將牆上一幅展示的畫作取下。
"誰將這幅畫傳神地畫下,就是這幅畫的創作者。"
評論家賈世真又開口道。
秦風只是看著畫架,并不打算走上前。
這時秦世浪開口說:"儿子,你要讓我失望嗎?"
父親充滿威嚴的語气,讓秦風迫于無奈地走向畫架,拿起了畫筆。他不想听從父親的話,但卻沒有勇气在這時拒絕父親。
鈴茵仍是躲在柏蒼的身后,不敢向前。
"鈴儿,別怕,這里有我,你只要將那一幅畫如實畫出來就好,有我在你的身邊。"
沈柏蒼保證性的話語,讓鈴茵安心地走向前。
"風哥哥,你要陪鈴茵畫畫嗎?"鈴茵不設防地問。
秦風面對鈴茵的詢問,只是微微低下頭,不敢面對她純真的眼神。
鈴茵看見秦風拿起畫筆,她也跟著拿起畫筆,只見這時會場一片宁靜,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但并沒有人走到他們的身旁觀賞他們作畫的情形,因為怕會影響畫者的心情。
許久之后,秦風停止了繼續作畫,鈴茵的畫筆也跟著停了。秦世浪見狀,請人上前將兩幅畫轉向眾人,請評論家論斷。
秦風的畫先映入眾人眼里,引起了現場的一陣惊呼,因為兩幅畫維妙維肖,著不出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相對的,當鈴茵的畫展示在眾人前時,立刻引起會場的一陣訕笑聲。
鈴茵的畫是現場的一名胖婦人,胸前怀抱著一只黑色波斯貓,她清楚地捕捉到婦人的神韻,驕傲的神態和她胸前那只波斯貓相符。
秦世浪見狀,走上前拍著秦風的肩道:"儿子,你總算沒有令我失望。"
秦風不發一言,深邃的眼眸無言地注視著鈴茵。
柏蒼不解地走到鈴芮的身旁,只見鈴茵對他天真地笑著。"我畫的好不好?狼喜不喜歡?"
鈴茵的聲音令原本充滿笑蘆的會場陷入沉默,柏蒼沒有回答她的話,徑自將她帶出會場,离開了畫廊。
秦世浪這時說道:"請大家繼續參觀,這些畫是我儿子花了一年時間完成,這是無庸置疑的,情大家繼續三觀。"
評論家賈世真走到秦世浪的身旁,向他握手致意說:"我早知道令公子不可能用別人的畫作,令公子其是英才,是我們畫壇的明日之星!"
走出畫廊后,在柏蒼身旁的鈴茵,怯生生地問道:
"狼,你在生气!"她的畫是不是畫差了,所以狼生她的气?
柏蒼停下了腳步,專注地看著她。"鈴儿,為什么你不將那幅畫照原樣畫出來?"即使在這時,他仍相信那些畫的創作者是她。
"鈴儿沒有那個感覺,所以畫不出來。鈴儿做錯事了,對不對?"
柏蒼凝視她的臉龐,無奈地道:"你沒做錯事。"
感覺!藝術家是很需要靈感的,剛才,是他勉強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那狼還生鈴茵的气嗎?"她好怕狼會繼續生她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他必須弄清楚一件事。
鈴茵應允地點下頭。
柏蒼走到附近的電話亭,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喂,爸爸,我想問你,江伯父現在在哪里?"只有江伯父才能解開他心里的疑問。
★ ★ ★
柏蒼帶著鈴茵來到祥和醫院,他將車停在醫院外的停車場后,便帶著鈴茵走入醫院。
"狼,為什么帶鈴茵到這里來?鈴茵不喜歡這個地方。"她記得好小、好小的時候,媽媽就是從這個地方不見的。
柏蒼停下腳步,低下身認真地對她說:"我帶你來見你的爸爸。"
"爸爸也在這里?爸爸會不會像媽媽一樣不見?"
她擔憂地問。
"不會,鈴儿的爸爸生病了,所以要住在這里療養身体。"他也不知道她父親的病況如何,但也只能這樣安慰她了。
鈴茵似懂非懂地點下頭。
柏蒼帶著鈴茵坐上電梯,按上十樓的按鈕。
鈴茵好奇地走近透明的玻璃窗,看著窗外的藍天,惊喜地說:"狼,天上有一只會飛的小鳥。"
柏蒼走到她的身旁,手撫上她的肩,在他心中充斥种种复雜的情緒,她對于他原本只是場游戲,而如今他擔憂會在這場教她愛的游戲中失陷自已的心。
看著那清澈如晴空的眸子,他感到自已深陷其中,迷醉在燦若天使的容顏中。
"當!"
電梯在這時停下開啟,柏蒼帶著鈴茵走了出去。
"狼,爸爸什么時候會离開這里,帶鈴茵回家?"
鈴茵充滿希望地問道。
"有狼陪在你的身邊,你還會感覺寂寞嗎?"不知怎地,他在乎她的答案。
"不會,狼可以跟鈴茵一起回家。"她燦笑嫣然地說。
柏蒼因她這天真的回答,不禁莞爾一笑。
他們走到了一O一一病房前。
"叩、叩!"
敲門聲后,病房里傳來了一陣蒼老、低沉的語調。
"請進。"
柏蒼輕輕推開門,在一旁的鈴茵己經迫不及待地跑入病房。
"爸爸!"
江毅嵩看到鈴茵,先是微微的訝异,后是展開雙臂歡迎女儿的來臨。
"小茵好想您哦!"鈴茵扑進父親的胸膛喊道。
江毅嵩撫摸著女儿柔順的發絲,臉上展露慈愛的笑容。
"小茵,有沒有乖乖听柏蒼的話?"
"有。"
"柏蒼,小茵這些日子來麻煩你了。"
"不,一點都不麻煩。"柏蒼的眼中盡是寵愛的笑意。
"小茵好乖,狼很喜歡鈴儿,還親了鈴儿。"
聞言,江毅嵩微微蹙起了眉頭,而柏蒼則難得的臉紅了。
"小茵,你先到外頭等,爸爸有些話要和柏蒼單獨說,好嗎?"江毅篙慈祥地撫著女儿的臉說。
"嗯!"鈴茵听話地走到病房外。
"你對小茵是認真的嗎?"江毅嵩在女儿离開后,目光炯然地對沈柏蒼問道。
"一開始不是,只是游戲。"沈柏蒼誠實地回答。
"那么現在呢?"
"連我都無法辨清我對鈴茵的感覺,所以我無法回答你。"這場游戲玩到現在,他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我不奢望你會娶小茵,但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
"在我走后,代替我好好照顧她。"
"你的病……"
"是肺癌,而且是第三期,現在最讓我放不下心的是小茵,她一直居住在深山,根本無法了解人心險惡,你是她第一個主動親近的人。小時候她無法适應學校的生活,被排除在教育体制外,也就在那時我發現她的繪畫天分。小茵的母親去世后,我帶她到山林隱居,她所接触的都是大自然的花草、動物,我擔心在我离開后,她不能受到良好的照顧。她的天性單純十天真,我伯她不能适應現實環境的生活。"他這樣過于保護女儿不受外界的傷害,會不會是种錯誤?
柏蒼在深思后說:"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謝謝你。"江毅嵩誠摯地說。
"江伯父,我能向你詢問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
柏蒼將他們來醫院前發生的那一件事告訴了他。
听到柏蒼的陳述,江毅嵩懊惱地皺起眉頭。"這都怪我太信任秦世浪,將小茵所有的畫都交給他。"
"有辦法證明那些畫是小茵畫的嗎?"
"沒辦法,因為我信任秦世浪,所以并沒有要求他交給我任何收据。"
"難道就沒有辦法揭穿他的所作所為?"
"有!"
"什么辦法?"
"希望秦風對小茵的愛會大過對父親的唯命是從。"
"秦風對小茵的愛?"百分之百的醋意隨著他問話的語气在室內擴散開來。
"是的!當初我也有考慮將小茵交給他照顧,但受到他父親的冷嘲熱諷,我這才帶小茵去見你的父親。"
"他們很要好?"銳利的眼眸倏地眯起。
毅嵩并沒有回答,因為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鈴茵探進了小頭顱,看著父親和柏蒼說:"爸爸,還沒有和狼談完話嗎?"
"我們談完了。"毅嵩對女儿說,他的手覆上柏蒼的手。"我的女儿就交給你了!"
柏蒼會在乎秦風對小茵的感情,可見他的心中也是有小茵的。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柏蒼承諾說,他絕不會將鈴儿交到她的"風哥哥"手上。
現在,他自愿將她這個"小麻煩"攬到身上。
鈴茵到病床旁,看著父親的臉龐問道:"爸爸,什么時候你才會帶鈴茵回家?"她想家,想念爸爸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
江毅嵩的手溫暖地握著鈴茵,無奈地說:"爸爸可能要過很久很久才能帶小茵回家。"江毅嵩撫摸著女儿的頭慈愛地說,在他眼中浮泛著閃閃淚光。
室內彌漫著一种感傷的氛圍,久久不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6:27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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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毅嵩的殷殷叮嚀下,柏蒼記下鈴茵自小成長的音谷,然后他帶著鈴茵离開了醫院。
看著鈴茵坐上車,仍頻頻回頭張望醫院,不舍的神情流露無遺。
"我以后還會帶你到醫院來的。"柏蒼看著鈴茵承諾道。
"爸爸一個人待在醫院好孤單。"她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建筑物,感覺父親离她愈來愈遠。
柏蒼看著她悵惘的神情,感覺她的情感同時籠罩住他的。
兩人之間靜謐了片刻,忽然鈴茵對著窗外喊道:
"風的聲音。"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聞言,柏蒼將車停到路旁,他不想再見到這小妮子的心情在谷底低蕩,而他發現似乎有些東西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柏蒼將車停好,帶她下車后,鈴茵就迫不及待地往剛才來的方向走去。
他們停在一處寫著"忘憂谷"的商店外,透過櫥窗可以看見許多造型特殊、玲瑰剔透的風鈴,鈴茵著迷地看著玻璃窗內的風鈴。
"你說的'風的聲音'就是這個?"她的用語一度讓他迷惑不已。
"嗯!鈴儿好像听到來自音谷的聲音。"她的頭輕輕依附在冰涼的玻璃窗上。
柏蒼的臉浮起寵愛的笑容,原來這小東西口中的‥風的聲音"就是這個。
她不將他送的珠寶、衣服放在眼里,想要的卻是——風鈴。
柏蒼露出莞爾笑意,隨即帶她走進商店。
當他們走人旋轉的玻璃門后,風吹進了商店,引起了陣陣悅耳的聲音。
"好美哦!"她像闖入森林的精靈,好奇地巡視這屋內的一切。
"你想要多少個'風的聲音',我都送給你。"柏蒼大方地說。
鈴茵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渦,走向了一個心形水藍色的風鈴。
"狼,可以送給我這一個嗎?"鈴茵開口詢問道。
"你要多少個都沒有關系。"他甚至可以為她將這間商店買下。
"那我還要狼的心。"心形的風鈴很美,但狼的心更能給她溫暖的感覺。
柏蒼聞言呆愣片刻,他不禁開口道:"為什么?"
他還以為她并不貪心。
"因為,我喜歡狼呀!"她纖柔的小手抓著他堅實的手臂,甜蜜地說。
她單純的回答,在他的心底引起巨大的波瀾。狼應是孤獨、寂寞的,為什么她單純的一句喜歡,就將他多年筑起的心防擊潰?
"先生,你們要這串風鈴嗎?"一旁的服務人員問道。
"是的,麻煩你幫我包裝起來。"他回過神說。
柏蒼的注意力終于轉移到一直痴望他的服務小姐身上,但他馬上詢問在身旁的鈴茵道:"你還想要其他的嗎?"他可以為她將這里的風鈴全部帶回。
"不用了!狼,我只要這一個。"她滿足地說。
他的小東西一點都不貪心。
慢著!他用"他的",什么時候他對她產生了占有欲?自從認識她后,他的生命愈來愈脫离常軌了。
難道,他真的要給她——他的心?
不!
他只想和這小東西玩一場游戲!
他要教她愛,但并非愛上她。
鈴茵不解柏蒼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她微微地拉著他的衣袖。
"狼,你怎么了?"狼的臉好像外面的天空,有好多的變化。
"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記得我告訴過你的故事嗎?"他撫摸她的粉頰道。
鈴茵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她記得。
"如果少女救了狼之后,會受傷,那她還會選擇救那匹狼嗎?"那個故事或許隱藏他內心的恐懼。
"會,因為狼受傷了。"她堅定地說,沒有任何遲疑。
她的回答讓他的心頭為之一震,是嗎?他的心其實有傷,也許他還覺得辜負suana。
柏蒼付完賬后,兩人相偕走出了"忘憂谷"。
"我們回家吧!"柏蒼走出商店的門口對鈴茵說。
"狼要帶鈴儿回音谷的家嗎?"她希望狼能看看她成長的地方。
看著她希冀的目光,他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好,狼帶鈴儿回家。"他抗拒不了她企求的眼眸。
柏蒼帶鈴茵坐上車后,便拿起無線電話,撥到天狼盟的總壇。
"喂,我是黑狼。"今晚有個聚會,他必須晚些才能到達。
"老四,你現在在哪里?"翼云詢問道。
"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會比較慢一點到'魔谷'。"
"老四,你指的重要的事該不會是——那一天我看見窩藏在你家的小美人吧!代我向她問好,我很想念她哦!"那個小美人,他還是真的有點難以忘情。
柏蒼怒气沖沖地挂下電話。
他一定要鈴茵遠离那一匹危險的狼遠點!
天狼盟內。
"老五,你剛才沒有提醒老四注意虎盟的行動?"
冷傲風問道。
"怎么了?"翼云收起剛才嬉戲的態度,斂色問道。
"剛才我收到消息,虎盟派人在我們的地盤搗亂,我擔心老四會有危險。"
"老四的身手不用我們擔心。"翼云放心地說。
★ ★ ★
虎盟。
SUana狐媚地倚偎在"虎爺"葉嘯飛的怀內,她嬌媚地說道:"你不是要派人去對付他嗎?怎么遲遲不動手?"
嘯飛抓起她的下巴,冷言道:"我派人去對付你的老情人,你不會心疼?"
"我……"他的手勁太大,以致SUANA發不出聲來。
葉嘯飛狠狠地將手放下,看著她的眼眸多了几分殺气。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呀!"她的手狐媚地在他的胸膛畫圈圖。
"是嗎?"
他攫住她的紅唇,放肆地在她的唇上掠奪,火熱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內,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瘀痕。
良久,他才放開她。
他看著她冷艷的面容,威脅說:"別讓我捉到你背叛我的證据。"
"我怎么會呢?虎爺!"她柔媚地撒嬌道。
"我會成全你的心愿。"葉嘯飛离開她的身子走到窗旁。
"什么心愿?"SUANA不解地問。
"對付他的心愿。"他冰冷的語气似化雪的零下溫度。
聞言,SYANA臉上浮現擔憂神色。
"怎么,舍不得?"嘯飛倏地轉身,冷漠地說。
"我怎么會呢?"
SUANA走到他的身旁,艷紅的嘴唇吻上他冰冷性感的薄唇。
嘯飛將她的身子抬起,順勢將她壓往一旁的大桌上。
"我不容許我的女人,心里還想著其他男人。"
他的大手探向她的裙下,恣意地占領她身上每一寸屬于他的肌膚。
須臾,男人的呼吸和女人的嬌吟,將室內的溫度燃至最高點。
★ ★ ★
晚霞渲染的天空,紫色的云霧圍繞著綠色山谷,歸鳥在天空襯著滿天彩霞。
柏蒼依循鈴茵父親給他的指示,來到了鈴茵居住的山城。
在沈柏蒼身旁的那顆小頭顱頻頻望向窗外,雀躍地看著她久違的家園。
柏蒼將車停靠在山谷外的綠樹下,然后帶若鈴茵下車。
鈴茵一下車就立即往樹林里走去,柏蒼緊緊地跟隨在她身后。
看著走在他身前的小人儿,他愈來愈覺得不可思議,只見她的肩頭紛紛停靠著由樹林內飛下來的鳥儿,他仿佛還听見樹叢中有小動物的聲響。
她真是個特別的小女人,起碼在他身旁的女人沒有這一項特殊才藝。
"'小雨',和狼打一下招呼。"鈴茵對停在她手上的鳥儿說道,被鈴茵稱為'小雨'的鳥儿立刻飛到柏蒼的身前。
柏蒼伸出了左手的食指,讓鳥儿停在手上。
"你是怎么和動物溝通的?"柏蒼好奇地問道。
"它們都是鈴儿的好朋友,鈴儿听得懂它們的話。"
鈴茵搖著從"忘憂谷"帶來的風鈴,歡欣地說。
相對于鈴茵的興奮,柑蒼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他們。
悠揚的風鈴聲,在樹林間隨風傳蕩。
不久后,兩人走到了一間山林小屋前。
鈴茵牽起了柏蒼的手,高興地要帶他參觀她的家。
門一開,映入他眼底的是牆上懸挂的畫,從窗外射入的晚霞,仿佛將這些畫染上魔幻的色彩。屋內只有簡單的家具,但隨之而來他听見了一連串清脆的鈴音,他抬頭一望,發現仿佛會發光的各式風鈴垂挂在天花板上。
那些風鈴的造型一個比一個精巧可愛,而且看得出來造价匪淺。
難怪這個小妮子看不上他們方才在那間店的風鈴。
柏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鈴茵拿起椅子想將他贈送的風鈴垂挂在天花板上。
她的身高不夠高,頻頻地踞起腳尖,在她腳下的椅子開始搖晃。
在椅子快倒時,柏蒼抱住了她。
這小丫頭,他的心跳在剛才的那一剎那,不知加快几倍。
"你想做什么?"他雖是斥責她,但語气仍是出奇的溫柔。
"我想將狼送給我的風鈴挂上去。"她微嘟的紅唇煞是無辜可愛。
"你可以叫我幫你挂呀!"她不必用這樣的動作刺激他的心髒吧!
"我想自已挂上去。"她看著風鈴,渴望地說。
他不在意地聳聳肩,然后將鈴茵抱高,讓她輕易地將風鈴挂上。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他隨意地問道:"以前都是誰替你將'風的聲音'挂上去的?"
鈴茵天真地說:"風哥哥,他送給我'風的聲音",都會替我將它挂上。"
原本語气漫不經心的柏蒼,雙臂不禁縮緊了下。
他沉著气問道:"你很喜歡他?"
已接触到天花板的小人儿誠實答道:"是呀!風哥哥每次來這里都會帶'風的聲音'給我。"
鈴茵沒有机會將風鈴挂上,因為柏蒼立即將她放下,雙臂縮緊地看著眼前的她,炯炯發亮的眼眸銳利地審視著她。"我和你的風哥哥,你比較喜歡誰?"
柏蒼想听到立即、肯定的回答,但顯然地,在他身前的小東西偶爾也會有"主見"。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兩個都…"。
鈴茵沒有机會將喜歡兩字說出,因為柏蒼封住了她嬌艷的紅唇。
他懲罰性地輕嚙著她柔軟的唇瓣,侵略的舌奪取她唇內的蜜汁,他的心里雖是嫉妒,但動作卻無比輕柔。
他的唇瓣在她店內和她糾纏、追逐,炙熱的唇像沸騰的熔漿進入她唇瓣之間,而她生澀的舌尖輕輕地回應著他。
她羞怯的反應點燃他的渴望,他眼神熾熱地凝視著她,良久,他才結束他們這熱情的纏綿,粗啞問道:
"你有讓他這樣吻你嗎?"
緋紅的臉頰,迷离的雙眸不敢直視他古銅色的臉龐。
"告訴我。"他巡視她嬌羞的面容,執意得到回答。
"沒有。"她低聲說。
柏蒼感覺自己稍微地放心,但她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心底的火焰复燃。
"但是風哥哥有親吻我的臉頰。"她抬頭,眼神無邪地說。
"以后不准!"他霸道且專制地說。
"為什么?"
柏蒼無言了。他該告訴她,他的心就快被一把嫉妒之火燒盡,想拿一把槍和她口中的風哥哥決斗。
"因為……"
充滿好奇的小臉蛋專注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因為……你是我今生的新娘。"他怎么會說這一句電影台詞,該死!她可千万不要答應。
"新娘?鈴儿是狼的新娘?"她充滿疑問地說。
她充滿疑問的問話,讓柏蒼蹙起了眉頭。有多少女人等著他說這句話,而這小東西反應竟是如此,看來她很喜歡她的"風哥哥"嘍!
"是的,你是我的新娘。以后不准你再想著另一個男人,你的心只能有我。"如果付出婚姻的代价,才能將她的心套牢,那他也認了!
聞言,她的紅唇微微噘起。"連風哥哥都不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是的,特別是他!"
鈴茵為難地答道:"那我不要當你的新娘了。"
"你說什么?"他剛才有沒有听錯,她竟然敢拒絕他的求婚?
"嗯!風哥哥對我很好,我不能不想他。"爸爸說:
不能答應別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所以她不能答應狼。
"那是說:'你比較喜歡他'?"怒火燃在他眼底,但他仍然盡力克制不要引爆怒火。
"我不能同時喜歡你們兩個嗎?"
"不能!"
"為什么?"
"因為……"
對哦!為什么他這么在乎這小妮子喜歡另一個男人,而且還因此向她提出求婚,想斷絕她心底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柏蒼并沒有多做時間沉思,因為這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提高警戒地向鈴茵問道:"鈴儿,這里除了你和你爸爸外,還有住著其他人嗎?"
"沒有。"
柏蒼立刻帶鈴茵到一旁的門邊,等待不速之客。
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老大,為什么他要付這么多錢請我們來搬這批畫?"
"別管這么多,我們做事就好。"
兩人的談話聲,悉數落人在門內的柏蒼耳中。
"狼……"
柏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鈴茵不要說話,鈴茵乖巧地听從。
門外的兩人大刺刺地推開門,走入屋內。
兩人一進入屋內,柏蒼旋即將門撞向一個歹徒,然后對付另一個,屋內狹小的空間立即充斥著打斗聲。
柏蒼俐落的身手,不久就將兩名歹徒制伏。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沉聲問道。
"是……"
"狼……"鈴茵因這緊張的气氛,不禁輕聲喊了柏蒼。
柏蒼一不留神,歹徒便拿起了槍瞄准鈴茵。柏蒼反應迅速地縱身擋在鈴茵的面前。
砰!
子彈頓時擊中了沈柏蒼。
"狼,你受傷了!"鈴茵滿臉擔憂。
"我不要緊。"那一槍沒有擊中他的心髒,但也相去不遠。
這時,沈柏蒼听到門外又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他探頭一看——
不是原先那兩個家伙!
"鈴儿,這里有沒有其他的門可以离開?"
鈴茵點頭,立刻帶著柏蒼走向后門。
他身上有傷,不能再和門外的那一群人起正面沖突,因為他還要保護他的小鈴茵。
兩人迅速地從屋后离開。
山中小屋不久就走入一群面惡不善的凶徒。
"老大,他們走了!"
"他們走不遠的,追!"
"鈴儿,這里有沒有隱密的地方?"柏蒼急速地處理手臂上的傷,讓血液暫緩流出。
"爸爸曾帶鈴茵去一個山洞。"
"在哪里?"
鈴茵指向离他們不遠處的一處叢林。
柏蒼向她說道:"你先到那里躲起來。"
如果第一批人的目標是畫,那剛才的那批人目標就是他了!
"那狼呢?"
"我馬上會過去,現在乖乖听話。"
他流下的血跡,會成為他們追蹤的線索,他必須先确定他的小鈴茵安全無虞。
"鈴儿听話,但狼要赶快過來哦!"
"我會的。"他极盡溫柔、呵護地說。
看到鈴茵听話地离開,柏蒼立即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手臂上的鮮血己染紅衣袖""老大,血到這里就不見了。"
"他進不遠的,我們追!"
在确定追殺他們的那一群人离開后,柏蒼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鈴茵隱藏的山洞。
他走到山洞的門口,就看見頻頻向外張望的鈴茵。
"鈴……"他虛弱地吭著。
鈴茵奔到他的身旁,看著他手臂上流出的血,惊慌地說:"狼,你流血了。"她擔憂的眼淚奪眶而出。
"別……擔……心……"
說完這三個字,柏蒼即昏迷不醒。
夜空的蒼彎中,遠處的寒星映照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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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6:55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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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谷。
"老二,老四怎么過了這么久還沒有來,會不會是發生什么事了?"凌翼云擔憂地說。
"我已經派人去觀察虎盟的動靜,一有消息立刻就會通知我們。"冷傲風寒冽地說。
一直趴在桌上養眠的江旭焰懶懶地開口道:"用追蹤器追蹤老四的無線電不就行了!"
這時,他們兩人才想起,平常為了方便聯絡,以及掌握彼此的動態,多會在無線電上裝追蹤器。
就在傲風欲吩咐手下追尋柏蒼的下落時,從門口走入"虎盟"一行人。
"嗨!好久不見,難得見到你們天狼四杰四缺一呀!""虎盟"的副教主楚世韓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一直閉目養神的江旭焰,這時也睜大了眼。
"哪一個不怕死的家伙,打扰我睡覺?"江旭焰肅殺的目光掃向楚世諱,和他帶來的手下。
"別生气,我只是來和你們打一下招呼,我們走。"
楚世韓大手一招,要率領屬下离開。
"你們想天狼四杰如果變成了三個,那名號該改成什么好呢?"楚世諱得意地笑著离開。
"可惡!"翼云想向前去教訓那個囂張的家伙一番。
冷傲風急忙攔住他。"別輕舉妄動,老四現在不知道怎么了?快派人追查老四的下落。"
★ ★ ★
在音谷的一處隱密的山洞內,鈴茵正費力地將柏蒼拖入山洞。
狼受傷了!
她該怎么做?
"冷……"沈柏蒼聲音微弱地呻吟。
鈴茵想起父親曾教她升火,她立刻走出了洞外,尋找干的柴薪。不久,她就抱著一堆干柴回來,看著柏蒼蒼白的臉色,她赶緊將火升起。
溫暖的火光為這山洞增添出几分暖意,但柏蒼仍是呻吟著。"冷……"
鈴茵靠近柏蒼的身旁,撫摸著他冰涼的臉頰。她以臉摩挲他,柏蒼的臉也更加貼進鈴茵。
緩緩地,她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也脫下自已的,隨即以身体覆蓋住他……
焰紅的火光正熾烈燃燒著……
★ ★ ★
"老二,老四的車停在這樹林外,他會不會就在這片樹林內?"
"我們分頭搜查,一有結果就通知對方。"
語畢,他們分頭在林內展開搜索的動作。
山洞內。
鈴茵感覺到自己的溫度正轉移到柏蒼的身上,她的身体愈來愈冰涼,但她的唇角卻有滿足的微笑。
狼,很快就會好了!她想。
柏蒼因身体逐漸恢复的溫度而醒轉過來,隨之看見赤裸躺在他身旁的鈴茵。
這小妮子用她的体溫來為他取暖。
他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輕划過她雪白的背,愛怜地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她完美無暇的胴体,差點令他忘記有傷在身,他不由得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的畫面。
是什么樣的情愫讓他對她依依難忘、割舍不下?
有一种世人名之為愛情的東西,難道也發生在他的身上?
愛?
柏蒼并沒有時間多做細想,因為這時洞外傳來手電簡的光線,而且來人也在瞬間闖進洞內。
柏蒼掏出了槍,待發現進來的人是凌翼云時,他才放下槍,但也在這時發現凌翼云的目光落在鈴茵雪白的背上。
"閉上你的眼!"在過于激動的情緒下,柏蒼暈厭了過去。
★ ★ ★
祥和醫院內。
"老五,你怎么找到老四的?可見你們平常吵架吵出默契了!"一向不輕易開口的"火狼"江旭焰望著凌翼云愁云慘淡的臉龐,調侃地說。
"你想要嗎?我可以把這個榮幸讓給你。"只要老四能忘記他不小心窺見他心上人的裸背這一件事。唉,他慘了!等老四醒過來,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不了!經過一夜的缺眠,我要補眠。"說完,江旭焰坐到一旁的椅上閉目養神。
"老五,你別太緊張,說不定老四將子彈取出后,這件事也一并忘了。"冷傲風安慰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老二。"翼云抬頭,一臉希冀的表情。
"我可以替你祈禱。"說完,冷傲風雙手合上,默默地為翼云禱告。
翼云搖搖頭,他早知他們最沒有同情心,看來他得先回家練拳頭,至少和老四打起來,不會輸得太難看。
★ ★ ★
數日后,在祥和醫院。
柏蒼從睡夢中悠然醒轉。睜開雙眼的他,看見了趴在床旁的小人儿。
"為了你,鈴茵可三天三夜沒有好好合上眼了。"
見儿子醒來后,沈云非鄭重地說。
"爸,你怎么沒有帶她回家好好休息?"柏蒼虛弱地說。
"鈴茵堅持要留在這里陪你。儿子,你給人家下了迷藥,現在人家的心全在你身上了。"距离他抱孫子的日期可能不遠了。
"爸爸,你太高估你儿子的魅力了,我向人家求婚,人家還不愿意呢。"柏蒼微眨雙眼,手揉著睡夢中小人儿黑色柔軟的發絲說。她的背只屬于他,竟被老五看見,等他傷好,一定要先找老五打一架。
沈云非連忙幫儿子出主意。"那就先上車后補票,等你一离開醫院,我馬上布置你們的新房。"
"爸爸,這樣做……"他可不要那個小人儿不明不白地當上小母親。但娶她是保護她的最好方法,他不愿她遭遇絲毫的危險。
"別反對,爸爸贊成你這樣做。"現在沈云非的腦中只剩下"孫子"兩字。
他們的談話聲顯然吵醒了他們所談論的主角。
"狼,你醒了。"鈴茵一醒來就緊盯著柏蒼的臉瞧。
"這些天辛苦你了。"他知道在昏迷中仍不時有一雙溫軟的小手在撫慰著他。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龐,仿佛要确定他沒事。
"狼,這里刺刺的。"她撫摸著他的下巴上長出的胡髭說。
她是在提醒他該刮胡子了嗎?柏蒼不禁莞爾一笑。
看到兩人相處的甜蜜,沈云非走了出去。他也必須將儿子醒來的消息告訴那三個在門外守候的大男人。
"當我的新娘好嗎?"柏蒼再次詢問道。他說服自己這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和"愛情"兩字無關。
鈴茵露出為難的表情說:"可是如果我答應狼,那我就不能喜歡風哥哥了。"
"小丫頭,你這是拒絕我嘍?"他的眼神危險地眯起。
"為什么我不可以兩個都喜歡?"鈴茵困惑地說。
"因為愛是具有獨占性的。"話一說出后,柏蒼自己都不可置信地消化他剛才話中的涵意。
"愛?什么是愛?"
多言無益,柏蒼封住她的唇,這時,門被撞開,兩人迅速分開。
柏蒼不悅地看著那一群闖入的人,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凌翼云。
"老四,你醒了。"冷傲風向前說。
"囑!睡很久了,拳頭有些硬了。"
翼云感覺到自己的背脊開始發涼……
★ ★ ★
秦風坐在自家客廳內看著周刊,赫然看見鈴茵那日在畫廊和自己比畫,并被指為自不量力,想借由此事成名的不實報導。他拿著周刊,沖進了父親的書房。
"爸爸,你派人去傷害小茵?"秦風質問著父親。
他知道撰寫該篇報導的記者是父親的好友。
"這是你對爸爸該有的態度?"
"爸爸,原諒我,我只是太擔心小茵了。"
秦世浪冷冷地看著秦風,直到秦風低下頭。"爸爸并沒有派人傷害小茵,難道你連爸爸都不相信?"
"爸爸,我只是太擔心小茵了。"秦風再次說道。
"我不准你再想著那個丫頭。"
"為什么?"
"因為她配不上你。"
"但我喜歡小茵。"
"爸爸會為你找到更好的女孩。"
"我只要小茵。爸爸,從小到大我都听你的話,現在你可不可以听我一回,我要小茵,我要她當我的妻子。"秦風堅決地說。
這是從小到大都在他掌控中的儿子嗎?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反對他的安排。
"爸爸听你的,現在專心去畫畫吧!"秦世浪安撫地說。
"真的?"
"當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
"謝謝爸爸。"秦風欣喜地离開。
在儿子离開后,秦世浪的眼中流露出殺意騰騰的光芒。
★ ★ ★
秦風得知鈴茵在祥和醫院后,特地帶了一大柬紅玫瑰來探視她。還未進入病房,他就在醫院外的空地看見了正和病童在一起的鈴茵。
"小茵!"
"風哥哥!"
鈴茵跑向了他,秦風寵愛地凝視著她。
"風哥哥,鈴茵好久沒看見你了。"
秦風將鬃旁的發絲撥到耳際后,溫柔地說:"小茵,他對你好嗎?"
"風哥哥,你是指狼嗎?"鈴茵抬頭問道。
"嗯!"秦風點點頭。
"狼對我很好。"
"那你喜歡他?"
"是呀!小茵很喜歡狼。"
"那我們兩人你比較喜歡誰?"秦風問道。
"為什么你和狼都問我相同的問題?"她不解地說。
"他也這么問過你,那你怎么回答?"
"我……"
"小茵!"秦風熱烈地看著她,想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我……不能兩個都喜歡嗎?"
"你只能選擇一個。告訴我,誰在你的心目中比較重要?"
"風哥哥,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她搖搖頭說。
這時,一個小孩拿著一支冰棋淋走向鈴茵。"大姊姊,給你吃,以后你還要陪我們玩哦!"小男孩人小鬼大地說。
"謝謝你!"鈴茵笑著接過冰漠淋。
秦風看著她天使般的笑盾,知道此時多說無益。
他帶著她到一旁的林蔭下,看著她吃冰漠淋無憂的神態。
在醫院的玻璃窗上,有一雙冒著陰郁火光的陣子,正看著底下的人儿。
她和她的風哥哥可真親密!才剛离開他,馬上就又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怀里。
也許在她心中,秦風的分量還比他重些!
柏蒼一臉慍怒地躺回病床,在他腦海中久久不能遺忘,剛才鈴茵在花園內對秦風展露的天使般笑靨。
為什么她像毒蜜一樣侵蝕他的心,令他揮之不去?
柏蒼靜靜地躺在床上,任思緒翻騰,直到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是傲風、旭焰、翼云帶著水果和禮品來看柏蒼。
"怎么了?躺在床上太久,心情不佳?"翼云看著柏蒼沉著臉,不禁問道。
"我現在心情不好,別惹我!"他沉著气說。
翼云看著窗外,若有所覺地說:"原來你是為了這個而生悶气!"
"你別胡說,我怎么會為那么一件小事生气?"他才不將區區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我可沒說是哪一件事哦!"真是欲蓋彌彭。
"哼!"那個女人……沈柏蒼該死地承認自己有點喜歡她。
"別哼了!人都快被追跑了。"乖乖,不得了,窗外的他們已經手牽著手,准備离開醫院嘍!
"你說什么?"柏蒼沉聲問道,著急的神情已在無意中泄漏他的情緒。
"你的小美人跟著一個俊偉挺拔的人离開醫院了。"
唉!看來某人又多了一個情敵了。
"你說,他們兩個一起离開醫院?"他的眼眸危險地眯起。
"嗯!我的視力很好,那個女孩,确實是你牽腸挂肚的小美人,在她手上還拿著一大束紅玫瑰,真是郎才女貌。"翼云邊說邊睨看沈柏蒼臉上的表情。
行了!切中要害,看來在愛情的迷宮中,又要多一對走不出去的人嘍!
傲風看著翼云挑撥的行為,不禁搖搖頭。
向來很少開口的江旭焰這時卻說道:"好好把握在你手邊的幸福。"
柏蒼動容地發覺老三臉上一閃而逝的痛楚神情。
★ ★ ★
靜悄悄的月夜,只有几許零落的孤星在天空閃爍。
柏蒼心底的煩躁,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升高。
她玩得忘了醫院里還有他這個病人嗎?
柏蒼冷著臉坐在床上,等待夜歸人。
終于,令他期待的敲門聲傳迸他耳里。
"進來。"他可以好好審問犯人了。
鈴茵進入,發現房間內一片黑暗,她不禁開口詢問道:"狼,為什么不將燈打開?"
"過來。"他沉著聲命令。
鈴茵听著他閃著怒意的聲音,怯怯地走近他。
"這一個下午你到哪里去了?"她只屬于他,而她竟和秦風出去。
"風哥哥帶我出去玩。"看著他黯郁的眼眸,她頗有懼意地說。
"你們到哪去了?"她竟沒有通報他一聲,就和那個男人出去,在她心中到底還有沒有他的存在?
"風哥哥帶鈴儿去動物園,還有看電影。"因為看了電影,所以她才會這么晚回到醫院,狼是因此生她的气嗎?
"你們看了哪部電影?"他撫著她柔順的發絲,不動聲色地問。
"鐵達尼號。"
"在電影院中,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不該有的舉動?"他實在很不相信那小子。
"沒有,風哥哥只有在鈴茵流淚的時候,為鈴茵擦去淚水。"那一部電影好感人哦!真希望狼也能看到。
柏蒼的眼中燃起憤怒的火光,他竟擦去她的淚水、碰触她的臉?
"你為什么和他出去?"她無辜的臉龐,几乎讓他忘了她的罪刑。
"狼是說風哥哥?"
"除了他,你還有第二個風哥哥?"譏誚的語气冷冷地響起。
"狼在生气,為什么?"為什么從她一踏進病房,狼的臉色就很差?還有風哥哥在听到她提起狼時,臉色也很不好看,為什么?
"因為……"他竟想不出一個理由,阻止她再見秦風。
"狼,風哥哥人很好的,如果你認識他,你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听到這些話,他怒吼。"不准你再見他!"
"為什么?"為什么狼和風哥哥不能成為好朋友?
"因為我要你成為我的新娘!"他要她專屬于他,就算他成全了父親和她父親的愿望。
"狼,不……"
他攫住她拒絕的小嘴,霸道的吻不容情地訴說他對她的所有權。
須臾,他离開她的紅唇,手仍緊握她的雙肩,火熱的陣子看著她,然后宣告。"你沒有拒絕我的余地,三天后你將成為我的新娘!"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8:1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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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蒼在出院后得到江毅嵩的應許,立即和鈴儿舉行婚禮。
在教堂舉行過婚禮后,他們來到了魔谷舉辦婚宴。
柏蒼看著那貼著雙喜的玻璃門,緩緩地推開玻璃門。瞬間,他們的身旁飄下了彩炮的粉紙屑和彩帶。
"天狼四杰"的成員上前擁抱柏蒼表示歡迎,輪到翼云走上前時,他也給了柏蒼一個熱烈的擁抱。
柏蒼連忙將鈴儿帶到身后,以防他的"染指"。
翼云見狀,頗顯失望地說:"老四,請入座。"夜正長,要偷新娘的香吻還有机會,老四的保護不可能滴水不漏。
柏蒼帶著鈴儿往前方的喜宴走去。宴席中,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清純似百合的新娘身上。
看著眾人欽羡的目光,柏蒼有點后悔將她帶來這里,但他還是帶著鈴茵走入他的兄弟們為他安排的"上座"。
他們人座后,翼云走上筵席的"表演台"上。
他的手拍了兩下,引起眾人的注意后,便徐緩地說:"我們的男女主角出現了,現在餐宴開始,此外娛樂節目也正式登場,我們先請新娘上台。"他最喜歡在別人的婚禮上整人,而且現在他整的還是老四。
看著翼云熱切的目光,柏蒼想著他是不是交友不慎。
鈴儿被一名女服務生帶上台。
"嫂子!請你坐這張椅子,今晚的節目由翼云設計,絕對"有利可圖"。
"等鈴儿坐上"刑椅"后,翼云開口道:"現在我們請新郎上台。"老四,你平常待我不薄,我絕不會忘了你。
柏蒼心想自己平常的人緣不錯,希望會有人來阻止這一場鬧劇,但似乎事与愿違,在眾人熱烈的鼓掌下,他不情愿地走上台。
他以威脅的眼眸看著翼云,但翼云不為所動,并拿出事先備好的一塊黑布蒙住新娘的眼睛。
翼云靠近了鈴儿說:"嫂子,待會儿如果是新郎親吻你的話,請點頭。現在,有沒有人要現場報名,請上台。"這种人生的大戲,一生可是沒有几次哦!
柏蒼以冷峻的目光掃射台下,如他意料的,沒有人敢挑戰他凌厲的眸光。但顯然地,有一個人意外,趁柏蒼不注意時,翼云已飛快地在鈴茵臉上偷得一吻。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法子偷新娘的香吻,怎么可以放棄呢?
翼云不理會柏蒼殺气甚濃的目光,他向鈴茵詢問道:"剛才那一吻是新郎親你的嗎?"
鈴茵搖著頭,表示否定。
他可不想繼續惹得老四怒火高漲,翼云赶緊將這個權力讓給柏蒼。
柏蒼溫柔地在鈴茵的左頰印上一吻,沒想到,這小妮子竟——
搖頭!這時翼云暗示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帶著一只小白貓出來,他手捧著小白貓,讓貓儿輕輕地靠近鈴茵的臉頰。
這一次,鈴茵點興了。
一時之間,笑聲四起。
只有柏蒼的臉色很難看。
這小丫頭竟將他的吻和一只貓相比?一定是他太少"照顧"她的面頰了。
他會糾正這個錯誤的!
鈴茵拿下了眼罩,看見自己選中的是一只小白貓,她的粉臉不禁泛起紅霞。
"接下來我們請新郎、新娘敬酒。"翼云向台下的群眾說道。
柏蒼心想,只有敬酒那么簡單嗎?
果不其然,每一桌都有難題考他們。
第一個出的難題是:吃櫻桃。
這樓桃可不是普通的吃法,而是新郎新娘嘴唇互抵,慢慢"蚕食"櫻桃,而櫻桃不可掉落。
柏蒼配合鈴茵的身高,彎下身子,鈴茵的手扶在他的肩上。
兩人擬視著雙眼,輕咬那顆櫻桃。
在將食盡櫻桃后,柏蒼吻去她唇旁的汁液,這個舉動引起旁人的一陣鼓掌聲。
他實在想好好吻這折磨他欲望的小妮子,但不是在這么多觀眾的情況下。
他們來到了第二桌,柏蒼看著那空出酒宴的一張桌子,心想這群"好兄弟"不曉得又要出什么樣難題了。
"我們先請嫂子上桌。"鈴茵站上桌,她的高跟鞋隨即被取下。
"你和新郎第一次KISS是在什么地方?"兩人的回答都是樹林,所以這一題順利過關。
"新娘為什么會想不開想嫁給新郎?"翼云不安好意地問。
應該是問他怎么會想不開自愿被婚姻的枷鎖套住吧!
"因為我喜歡狼。"單純而直接的回答,遮掩不了她身上幸福的神采。
她的回答讓柏蒼報以深情的凝視,溫柔的凝視中發酵著一种亙古綿長的情意。
他們倆忘我的凝視,讓周遭的人都感受到他們之間強烈的電流。
"他們兩人的答案都沒錯,所以我們只略施小小的懲罰,罰新郎必須將這顆生雞蛋由新娘的腳下滾到新娘的臉頰上。"難得的机會整整老四,怎可輕易地放過。
"老五,你知道我一向有恩必報,有仇逮到机會絕不會放過的。"沈柏蒼警告道。
"沒關系,我等著。"女人玩玩可以,翼云可不會傻得和她們進人婚禮殿堂,他可是聰明得很。
好,今天柏蒼認了,以后他也不會讓他的"好兄弟"輕易過關。
柏蒼蹲下身,拿起晶瑩剔透的雞蛋從雪白婚紗的底部,慢慢地滾上來,由于婚紗的質料加上雞蛋的容易滾動,所以雞蛋常滾到不該去的地方,發生數次惊險的鏡頭。
慢慢地,雞蛋終于滾到新娘的腰部上,柏蒼的臉已經漲紅。
就讓他變成這顆雞蛋好了,起碼可以更進一步地接触她的身体。
這應該算一种酷刑,讓他可以看得到,卻要更進一步地等待,才能了卻這些日子來她對他的折磨。
她的身材比柏蒼預期的好,柏蒼都忘了繼續執行他的酷刑,只是忘情地凝視雪白的胸口。只見新娘的臉愈來愈紅,直到那片紅霞蔓延到她的胸口,柏蒼終于記起他必須執行的工作。
他的新娘害羞了!
柏蒼想盡速地完成,無奈雞蛋卡在新娘的頸項下。
這時,翼云才替他們解了圍。"我們都知道新郎已經盡力了,所以我們要罰新娘。"
一杯烈酒端到鈴茵面前,柏蒼要替她喝下,但被阻止了。
鈴茵接過酒杯,輕碎一口,吐吐舌說:"狼,這個味道好奇怪哦!"苦苦、辣辣的,這种飲料不好喝。
"小美人,你喝下這杯酒后,我們就送你們到洞房嘍!"該告一段落了,老四的臉色已因欲求不滿而漲得鐵青。
"洞房?這里沒有山洞呀!"鈴茵疑惑地說。
原本帶著酒意的賓客都醒了,現場一片哄堂笑聲。
柏蒼走到了鈴茵的身旁,听見她細聲問道:"狼,鈴儿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沒有,你沒有說錯什么。"
他會度過怎樣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既然新娘不愿意喝酒,我們只好請新郎以唇喂她,這個主意如何?"
大家一致鼓掌通過,有异議的人士只能任由擺布。
接過了酒,柏蒼含一口在唇里,緩緩地注人鈴茵的口中。
溫熱的酒液一到鈴茵的口中,瞬間的麻辣感令她咳嗽起來。
隨即進行今晚最后一個儀式——送入洞房。
柏蒼摟著腳步不穩的鈴茵步上了樓。
他們走到了樓上貼著"喜"字的新房。
"你們送到這里就行了。"柏蒼將他的好兄弟們擋在門外。
"不、不、不!我們還要完成最后一個游戲。"
在眾人的簇擁下,柏蒼和鈴茵被送進洞房。
"好,請新郎、新娘上床。"
"你們要做什么?"柏蒼語气不佳地問道。
翼云貼近柏蒼的耳旁說:"別急,我們現在要為你制造机會,最后一個游戲,玩完我們就走。"
在百般不情愿下,柏蒼再度成為木頭人,任他的好弟兄"擺布"。
"現在我們講解游戲規則,新郎的雙眼必須蒙上,然后找尋藏在新娘身上的葡萄干,現場有沒有人反對這個游戲?"
反對的大概只有主角本人,所以在巨大的鼓掌聲中,又一致通過。
但在柏蒼鷹眼般銳利的陣子注視下,沒有人愿意上前擔任蒙上雙眼的角色,現場的目光一律集中在主持人的身上,翼云只好奮勇向前。
柏蒼看著接近他的黑布,沉聲說道:"有一天輪到你時,你會死得很慘!"他絕不會放過他。
翼云連忙搖頭不迭地說:"不會有那一天。"女人愛愛就好了,何必要回家當黃臉婆,相看兩相厭?
主角抗議無效,活動于是熱情展開,一切事前的准備就緒后,新郎開始尋找藏在新娘身上的葡萄干。
他可不想令他們大飽眼福,看見不該看的地方。
柏蒼都只尋找最外部的地方,這當然找不到。
"再五秒,如果新郎再找不到,今晚我們就留下來。"
受到這一句話的刺激,柏蒼直接附到鈴茵的耳旁問:"告訴我,那顆該死的葡萄干放在哪里?"
"在我的手里呀!"原來狼一直在找的東西就是這個呀!
"不行,不行!新娘泄漏机密,我們罰新郎關人浴室五分鐘后再出來。"唉!可惜了,剩下的這最后一場戲,翼云看不到。
"行,我可以進入浴室五分鐘,但出來的時候,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在這里。"柏蒼可不思讓這些人陪他度過新婚之夜。
"好,我們絕對离開,不會留在這里觀禮的。"
柏蒼依約進人浴室,度過難熬的五分鐘。
五分鐘后——
柏蒼從浴室出來,果然沒有看見那群令他討厭的蒼蠅,他倆仔細地檢查櫥柜、床底下,而沒有注意到一個好奇的小頭顱正盯著電視熒幕看。
仔細地檢查過房間后,他的注意力回到坐在床上的新娘。
"你在看……"他的語音未完,立即因電視上放映的畫面而目瞪口呆。
他純洁天真的小新娘正在看……A片?!
"狼,好奇怪哦!為什么……"
他快速地按掉電源,回頭對鈴茵說:"這种節目不适合你看!"
"為什么?"電視上的人不只脫掉衣服,還發出好奇怪的聲音哦!
他忘了她好發問的天性,唉!和她在一起,他竟成了比較害羞的那一個。
"你真的想知道?"含著欲望的聲音沙啞地問道。
"嗯!"她認真地點點頭,渾然不知己邁向狼設下的陷阱。
柏蒼開始動手脫掉外衣,目光落到那會起伏的水床上,在床頭還有一包未開封的保險套。
他的一群好朋友設想的真周到!
看著柏蒼脫外衣的舉動,鈴茵不解地問:"狼,你為什么要脫衣服?"
"不需要!"難不成她要他穿衣服陪她上床?
"可是,好奇怪哦?!"她以探索的目光看著他健實的身材。
"什么地方奇怪了?"他赤裸者上身靠近她。
她比了比他赤裸的胸膛說:"你這里沒有毛。"這和她從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呀!
"你喜歡長毛的男人?"他第一次和他的女伴在床上討論他的胸膛有沒有毛。
"不、不喜歡,因為鈴儿也沒有。"她滿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胸部說。
他會被這個小妮子打敗!
"狼,不只這樣,你的胸部好平哦!"她的小手朝他的胸膛摸去。
原本他打算放過她的,但她一再地挑起戰火。他旋即缸攫了她的櫻桃小嘴。
火熱的欲望從兩人相触的肌膚蔓延,沸騰的欲火從他的舌尖竄燒進她的唇內。
她的唇柔軟細致如玫瑰花瓣,掠奪的唇激烈地吸吮她唇內的蜜汁,他的舌熱烈地和她交纏,他將她壓往身后的床上,火熱的軀体密貼她的,他不耐地想扯下她的婚紗禮服,但它頑強的抵抗,于是暫時离開她的唇,看著她氤氳的眼眸,他差一點發不出聲音。
"我的天使,背過身。"今夜,是屬他和她的夜晚。
"狼為什么要我背過身?"她想看狼,背過身就看不到了。
"你不是要我教你愛嗎?"他的身子俯迸她的耳旁,魅惑地呵气道。
"嗯!"她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就對了,我們現在做的事,也是体驗愛的一部分。"他沒有解釋清楚,不過無所謂,情和欲本來就很難分開。
鈴茵听話地背過身,柏蒼開始動手解開她婚紗的扣子,激情的眼眸更加閃黑。
鈴茵的頭俯在枕頭上,不解地說:"狼,愛和脫衣服有什么關系?"
他笑言。"和脫衣服無關,不過和它的過程有關。"
"什么關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今晚他要定她了!
看著她雪白凝脂般的肌膚展露在眼前,他緩緩地俯下身,簇吻她雪白的背。
他的手撫触他簇吻過的每一寸柔嫩的肌膚,一股熾熱的欲望由他的腹下燃燒,他可以感覺自制力正一寸一寸地瓦解。
赤裸的胸膛貼触她雪白的胸脯,他深沉地問:"你要我繼續嗎?"如果她的回答是否定,那他可能要立即沖進浴室內。
她的眼眸閉起,唇間溢出呻吟道:"這种愛的感覺很溫暖!"
這小妮子的回答是要他繼續嘍!
他翻轉過她的身子,望著她羞怯的眼翼,他忘情地說:"我几乎要怀疑我是不是愛上了你。"他娶她可不是因為愛,而是嫉妒她對她的風哥哥那股親呢樣。
聞言,鈴茵不解地睜開眼說:"狼,你不是在愛鈴茵嗎?"
听到她的問話,他蹙起了眉頭,他對她原是場游戲,但現在……他仿佛触碰到愛的禁忌,他開始認真了。
"我想要你,你愿意嗎?"他用的是"要"而不是"愛",也許是為了逃避內心糾葛的莫名情感。
"鈴茵也要狼,要狼愛鈴茵。"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
他溫柔地撫触她的小臉蛋,眼里有一抹動人的深情。
"你是我的天使。"他輕吻她的眉心。
兩人相互凝視,在她眼中毫不設防的愛意令他忘情,他的手撫若她光滑的額頭,慢慢地、厚實性感的唇瓣印上她的。
他的唇往下移,堅挺的身軀因需要而顫抖。他的理智己被展現在他眼前的雪白肌膚擊垮。
他輕嚙她的頸項,而她的身軀熱切地、不由自主地貼近他,她的反應立即令他跌入激情的迷霧中。
原始的欲望燒灼著他的軀体,驅散他的理智和自制力。
她白皙的肌膚透出一片紅暈,因火熱的激情而冒出細小的汗珠,他溫熱的唇滑過她胸前的雪白肌膚。
兩人的心跳和呼吸都隨著身体竄升的熱度而繃緊起來,意識到她的緊張,他微微地緩和步調。
他抬頭看著她迷朦的眼神,輕聲地說:"相信我,天使。"
她的脖子里只有信任,而這份信任令他動容。
他努力地控制自已,要給她足夠的時間适應他。
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開始重新在她身上布上蜜愛輕怜的吻。
"你是我的新娘。"他用短短的一句話宣示對她的所有權,熾熱的眼眸似要點燃她身上隱藏的激情。
她和他有過的女人不同,但卻更加地挑起他腹下的熱流,他輕触她粉紅色的蓓蕾,立刻得到了輕悸的回應。
這折磨人的小女巫!
他再也抑制不下狂涌而來的欲望,他离開了她的身体將他身上剩余的衣服脫下,然后重新回到床上。
她看著他赤裸的身軀,贊歎地說:"狼,你的身体好美哦!"
他的指尖輕抵她的鼻頭。"你也是!"他的目光再看見她纖瘦的身体時,不禁蹙起了眉頭。
這么纖瘦的身体怎么能孕育他的寶寶?
思及此,柏蒼拿起床頭他的好兄弟為他准備的東西,拿出了一個顏色比較保守的。
鈴茵把他手上的東西搶了過來。"鈴茵也要玩气球!"
在柏蒼惊詫的目光中,她開始吹起她所認為的"气球"。
砰!
在駭人的沉默中,"气球"破了。
"狼,這個气球好脆弱哦!"這個"气球"怎么那么容易就破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陣爆笑聲在室內擴散開來,他笑著將這迷糊的小新娘擁人怀中。
"狼,你怎么笑得這么高興?"看著他久久不止的笑聲,她抬頭問道。
柏蒼終于克制下來,撫著她輕柔的青絲說:"沒什么,這一整天你也累了,現在好好睡吧!"
剛才她的那一個舉動,早已令他的欲望消散,而他也沒有忽略在她臉上顯露出的疲憊。
他可以改天再和她玩"气球",不急于一時。思及她使用的詞匯,他又輕笑出聲。
他的天使為他的生活帶來無限惊喜!
鈴茵雖然听見他的聲音,但再也抵不住這一天下來造成的疲憊。她的眼皮合上,跌進甜蜜的夢鄉。
柏蒼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在她眼翼上印上一吻,听見鈴茵在睡夢中喃喃道:"狼……"
他是她的狼,而她是他的天使。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8:44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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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气球"事件后,柏蒼在床上始終和鈴茵保持安全距离;他可不希望再發生相同事件,而且他也將危險物品收藏好,免得那小妮子又玩起"气球"。
現在在床上,他們正在玩一場"你靠近,他后退"的游戲。
"狼,你為什么要离鈴儿這么遠?"狼好奇怪哦!
她愈往狼靠近,狼就愈往床邊靠,她有點擔心狼會不會掉下床。
"別說話,快睡覺!"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他克制身上复蘇的欲望有多難嗎?這折磨人的小女妖!
'可是鈴儿現在睡不著。"狼為什么要赶她睡覺?
今天窗外的星星很美呀!月儿也好大哦!
"閉上眼睛不就睡著了!"柏蒼閉上眼打算不理會她,卻發現閉上眼后,腦里全是她赤裸胴体的畫面,多么甜美痛苦的折磨!他想要她,但他必須等待,起碼等著小丫頭知道"气球"是用來做什么的。
"是嗎?"鈴茵雖是疑問著,但仍乖乖地閉上眼。
晌久,房間一片暗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小人儿微微眨動雙眼,看著离她不遠處的狼。
她睡不著,狼睡著了嗎?
她睜開骨碌碌的雙眼,輕聲問:"狼,你睡著了嗎?"她已經數了好多星星,但還是睡不著。
柏蒼克制自已的心神,不去回答她。他就快入睡了,這小妖精想做什么?
鈴茵看著柏蒼平穩的心跳、規律的呼吸,慢慢、慢慢地靠近他。
哇!好暖和哦!
狼的身体好像是冬天的太陽照在軟綿綿的小免身上。
鈴茵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依偎在柏蒼的身旁,唇含笑意地睡去。
她不用再數星星了,因為她已跌進廣闊無垠的星河里,飛翔在一個溫暖的國度中。
沉沉睡去的鈴茵全然不知,有一雙大掌正輕揉著她柔細的發絲。
"狼……"她囈語著。
他的女人,夢里也有他嗎?
看著她洁白無暇、晶瑩剔透的小臉蛋,他在她的粉頰上印上柔情蜜意的一吻。
他的欲望在見到她香甜的睡臉后消逝無蹤,只想和她靜靜地相互依靠。靠著她,他才知道——溫暖的感覺原來不只來自身体,還有心里。
他的手環著她嬌小的身軀,跟隨她跌入甜蜜的夢鄉。
夜空下,平靜的池塘飄下一朵落花,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 ★ ★
柏蒼不再克制和鈴茵接近后,在山庄內處處都可以見到兩人形影不离的畫面。
兩人走到了花園,他眷寵怜愛的眼神跟隨著她的一顰一笑。
鈴茵看著花園內綻開的花朵,巧笑嫣然地對柏蒼說:"狼,這里的花好美,音谷的花也像這里這么美!"
她看著他的眼眸,神情歡欣地說。
"是嗎?"他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
"是呀!音谷的花會隨著風儿散發花香,還有天上的白云儿,會變化形狀,小溪,唱著動听的歌聲……"
鈴茵突然止住不說,看著柏蒼的眼神多了几分羞赧。
"怎么了?"看著她發亮的眼神,他的心仿佛隨著她飄進花香處處的音谷中。
"狼,你這樣看著鈴儿,是不是想……"她囁嚅著說不出最后一句話。
"想怎樣?"她這嬌羞的模樣真令他怜愛。
"想吻鈴儿。"說完,她嬌羞地低下頭。
這小妮子會察言觀色!居然知道他的"不良企圖",其實他想做的還不只是親吻她。
"你怎么知道我想——吻你?"他的臉靠近她,濃重的气息拂向她的臉。
"因為狼的眼睛……有星星的光芒!"每次狼想吻她,眼睛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只有在晚上她才會發現狼的眼睛出現星星的光芒,現在連白天她都發現狼的眼睛出現星星的光芒。
★ ★ ★
這小丫頭,用的詞匯真保守!在他眼中閃爍的不是星星的光芒,而是欲望的火光,他有吻她的沖動。
"那如果我現在吻你,你會不會反對?"他的臉离她只相距一公分。
鈴茵搖了一下頭,她喜歡狼吻她。
他在她的唇瓣上凝睇片刻,然后他的唇如溫柔的春風般緩緩地貼上她,兩人唇瓣互触的那一刻,他們的心也隨之靠的更近。
他的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另一手需求地触碰她嬌小的曲線,他親吻她的唇,并讓她的身子靠著她身后的岩石,讓他堅挺的身軀抵著她的柔軟。
他的身軀因欲望而微微發痛,靈活的舌更加深人她的唇內,掠奪她的蜜津。
多日來的等待全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想要她,她的純真早已點燃隱藏在他心底的那把火。
她是他的新娘,今夜他就該讓她名實相符。
這時一聲干咳打破兩人甜蜜万分的時光。
"咳,咳!"沈云非看著他倆吻得難分難舍,還是必須出聲打斷。
這個咳聲讓相擁吻的兩人倏地分開。
"爸爸!你怎么來這里?"他才剛想對這小妮子有進一步的舉動,沒想到就被人打斷。
"我是來告訴鈴儿一件消息,但可沒料想這里會上映一部精彩的電影。"
"所以你不應該繼續在這里打扰我們。"他還沒品嘗夠他小妻子甜美的芳唇。
"我也不想,可是外頭有個男人要找你的小妻子。"
沈云非滿意地看著儿子的臉上立即浮現嫉妒的神色。
"是誰?"醋意十足的酸味在空气中擴散開來。
"秦風。"沈云非知道這個人物在儿子心中的分量。
"風哥哥!"鈴茵惊喜地喊道。
"你想見他?"柏蒼的目光轉到不知危險的小人儿身上。
"嗯!鈴儿好久沒有見到風哥哥了。"不知道風哥哥現在好不好?她想讓風哥哥知道她現在很快樂。
"和我在一起時,你還在想著他?"這小妮子,她以為他心胸寬大到可以容忍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嗯!"她會想風哥哥,是因為狼像風哥哥般溫柔地對她,她很喜歡他們,因為他們都對她很好。
"你……如果我不要你去見他,你答應嗎?"他要她的心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只有他,他的眼中容不下那顆刺眼的沙。
"狼是指風哥哥嗎?為什么?"她想見風哥哥,為什么狼不要她見風哥哥呢?
"因為……"他能告訴她,他嫉妒得快發狂了嗎?
他沉聲低問道:"別問我為什么,如果我不要你去,你會听我的話嗎?"
"可是……可是鈴茵還是很想見風哥哥呀!"她委屈地說。
"算了,你去吧!"他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呢?
"狼……生气了。"鈴茵像受气的小媳婦般問道。
柏蒼不理她,看著澄淨的天空,任刺眼的陽光直射他的眼眸。
一旁的沈云非早已忍不住大笑出聲,他的儿子什么時候气量變的這么小?
柏蒼將目光調向鈴茵,慍怒地說:"你去吧!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他丟下鈴茵,隨即大步跨回屋內。
鈴茵看著柏蒼离去的背影,不解地低頭自問:"狼好像生气了,為什么狼生气了?"
沈云非拍著鈴茵的肩膀,安慰道:"別理他,快去見你的風哥哥吧!遲了就不好了。"偶爾出現個人讓他的儿子緊張也是件好事。
秦風終于看到了他日夜牽挂的小人儿。
"你好嗎?"秦風開口詢問道。
"小茵很好,風哥哥好嗎?"風哥哥好像變瘦了。
"不要談我,告訴我,他對你好嗎?"他失去太多了,在他心目中,她遠比他在畫壇上的地位重要,他不愿失去她,如果命運能夠重來一次,他不會再屈服于父親的命令下。
"風哥哥是說狼嗎?"風哥哥和狼都好奇怪,為什么稱呼對方都用"他"?
秦風點了一下頭,在他心底隱燃的愛意慢慢浮現。
"狼對我很好,這里的每個人都對小茵很好。"在狼的怀里,她覺得很幸福、很快樂。
"是嗎?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起我?"他的手忘情地撫摸她粉嫩的玉頰,殊不知這個舉動引來遠處窗口一道嫉妒的火光。
"有呀!"鈴茵單純地說。
她的回答引來一對陣子熱切的注視,秦風急追問:
"是真的嗎?"
"是呀!風哥哥對小茵很好,小茵會想風哥哥呀!"
天使般的容顏巧笑嫣然地說。
"那么如果我要你离開這里,和我換一個地方生活,你愿意嗎?"他不在乎她是別人的妻子,他可以和她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這樣我就看不到狼了。"鈴茵頗感為難地說。
"你舍不得他?"秦風臉上浮現痛楚的神情。
"風哥哥,你可以常來這儿看小茵呀,狼也會很歡迎你的。"狼和風哥哥見面一定會變成好朋友的,因為她都很喜歡他們。
柏蒼會歡迎他?!秦風不自覺地環視這座華麗的庄院;這時他仿佛感受到充滿敵意的注視,和不受歡迎的訊息。
他回過神看著鈴茵紅潤的臉龐、明亮的雙眼,他突然萌生一种破坏她幸福的感覺。現在,她屬于另一個男人,也許她仍會想起他,但他只是她的"風哥哥",而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
"小茵,我要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他該离開了,再看她,只會令他更舍不得。
"風哥哥,你還會來看小茵嗎?"她抬頭,期盼地說。
"我會的。"他怎會忘記他心系一生的女孩?
他低下身,就如以往他們道別般,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他撫摸她的額頭,真摯、不舍地說道:"再見。"
他該祝福她的,但內心又為什么有濃濃的离情?
"風哥哥,再見。"今天風哥哥的語气怪怪的,還有狼也是,剛才狼的表情好像是生气了。
秦風轉身向外走去,不再逗留在這令他傷心的地方。
直到秦風的背影遠去,她才轉身走入屋內。
她在樓下找不到狼,于是上樓,走向柏蒼的房間,她輕輕敲門,但都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她打開了門。
室外的光線射人黑暗的室內,一個陰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和他聊得很愉快?"柏蒼站在窗邊詢問道。
"狼是指風哥哥?!"為什么狼每次提到風哥哥的語气都很奇怪?狼好像不喜歡風哥哥。
他忿然轉過身,怒道:"難不成你還有第二個風哥哥?"
"鈴儿只有一個風哥哥。"為什么狼的表情這樣可怕?
"你讓他吻你的額頭!"這小丫頭竟敢讓別人碰屬于他的地方。
他的手忿恨地拂開她額上的發,古銅色的大掌用力地擦拭她的額頭。
"狼,會痛……"狼為什么這樣對她?她的額頭好痛哦!
柏蒼收回手,大步跨离房間,不去看那個讓他的心揪痛的小人儿。
他是气她,還是气自己?也許是他不該在乎她。
鈴茵不解地看著柏蒼离去的身影。
狼是怎么了?
★ ★ ★
魔谷。
柏蒼喝下一杯杯的烈酒,但腦里仍拂不去令他心痛的容顏。
看著柏蒼坐在吧台想灌醉自已的舉動,傲風他們似乎也無法可想。
"老二,怎么辦?難道就任老四這樣喝下去?"老四的喝法,實在對不起一瓶瓶的陳年美酒。
"愛是無藥可解的,讓他喝吧!而且你沒看到,老三也在拼命灌酒。"酒是"情"的毒藥,也是解藥,最起碼能在一剎那讓人忘記痛苦。
"老三是怎么了?"怪了,老三一向嗜睡,今天竟然醒著猛灌酒。
"她回來了。"老三也只有在遇到那個女人時,才會失常。
"哦!"難怪老三會開始喝酒,唉!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為什么老三和老四不像他這般"博愛"呢?女人是衣服,男人不愁找不到第二件衣服,更何況衣服可以越挑越美,越挑越合适。
"別說了,你看誰來了?"傲風指著站在魔谷門口的SUANA。
SUANA巡視店內一眼后,便走向柏蒼。
她將他手中的酒奪過,狠狠飲下這一杯酒,紅紅的唇印在酒杯上。
"你來這里做什么?不怕他知道嗎?"柏蒼并沒有因醉酒而失去神智。
"我來看你,看傳言是否屬實,听說你迷上一名女孩?"她是從嘯飛的手下那听到這則傳言的。
"這和你有關系嗎?"柏蒼冷冷地開口。
"為什么沒有關系?ALEX,我愛你呀!"分手至今,她未曾忘記他,當初是嘯飛要她接近他的,但她是真的愛他呀!
"SUANA,你只是葉嘯飛派來接近我的一顆棋子,愛,在我發現你們在床上的那一刻起,就已消失。"
什么是愛?男人和女人有的只是游戲,為什么在這時他腦中會浮現鈴茵天使般的容顏?
"我是身不由己的。"她別無選擇,因為她是"虎爺"的女人。
"別說了,你走吧!"
SUANA看著他的身影,無奈地离去。
沈柏蒼換了一個酒杯,重新喝下杯中醇黃的酒液。
這一晚,魔谷外飄著雨絲,絢麗迷离。
★ ★ ★
夜晚的微雨帶來陣陣寒意。秦家正面臨一場風暴——
"儿子,你收拾行李要到哪里?"秦世浪發現秦風回到家后,臉色就不太對。
"爸!星期五我就要离開台灣。"他無法再繼續待在這個傷心地,那只會讓他憶起自己失去的女人。
"為什么?"他的儿子要离開他?他是不是听錯了?
秦風暫時停止整理行李,他轉身對父親道:"爸爸,我當你的乖儿子太久了,你讓我當一次自己好嗎?"失去小茵,他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能失而复得的,一直以來他扮演的角色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失去自己,也失去選擇。
"儿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他事事都替他著想,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爸爸,從小你就幫我規划好一切,念哪一所學校,和什么樣的人交往,就連學畫,都是你決定的,你不僅賦予我生命,而且還決定我的人生。爸,我只是個傀儡,沒有自己的意志,任你擺布,但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想要獲得的,爸!讓我當一次自己,我想去尋回自己的生命。"他想在自己選擇的生命中生活。
"儿子,你為了一個女人,要离開你的父親?"只有那個丫頭才能令他的儿子有這么大的改變,一定是那個丫頭。
"爸爸,我不是要离開你,只是要尋回自己的生命。"失去的已不可能再擁有,而他想找回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儿子,你真的要离開我?"秦世浪痛心地問。
"爸!我不是要离開你,在找回自己后,我會回來的。爸,在我走之前,有件事你能幫我做嗎?"
"什么事?"
"把小茵的畫還給她,那不是屬于我的。"
"儿子……"
"爸!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就听我一次,好嗎?"
秦世浪沒有回應,他默默地走出秦風的房間。
他要走了,為什么還依依不舍?也許他還想再見她一面。
★ ★ ★
三天后。
薰醉的月光照映著花影扶疏,淡淡的花香飄散在夜涼的空气中。
秦風离開家后,便來到了"月藍山庄",他想再見她一面。
他看著屋內,眼底浮現莫名的失落和落寞。
鈴茵在房內等不到柏蒼回來,穿著睡衣的她走到了屋外,秦風看見了她,已然忘記自己只是想在這里遠遠地看她。
"小茵。"他出聲低喚。
鈴茵听見他的喊叫,立即走向他。
她打開了鐵門,讓秦風進來。
"風哥哥,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
"你呢?這么晚還不睡?"他沒想到來這里,還能見到她。
"我在等狼,狼离開家已經好久、好久,都沒回來。"她等他好几個晚上,但都等不到狼。
"他到哪去?"那個人竟讓小茵在屋外吹風等候,該死!
"我不知道。"這么晚了,狼怎么還不回來?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遠處一陣耀眼的車燈突地照向他們。
流線形的黑色敞篷車停放在兩人面前,帶著醉意的沈柏蒼從車上走下,他冷眼看著鈴茵和秦風。
"怎么,我打斷你們的好事嗎?"他目光寒冽地射向他倆。
"狼,你喝酒了!"鈴茵走向他。他卻一把將她推開。
"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她又和他見面了!一陣怒火在他心中燃燒。
"狼……"鈴茵不知所措地看著柏蒼。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沒听到嗎?"他要傷害她,將她帶給他的傷害一并歸還給她。
"狼不想見鈴儿……"她淚眼婆娑地說。
"小茵……"秦風走上前欲安慰鈴茵,但鈴茵沒有接受他的撫慰,她轉身跑离了大宅。
秦風見狀,忍不住一拳打向柏蒼,柏蒼在半空中截住他的手。
"你走!這里不歡迎你。"他是她的風哥哥,而柏蒼什么也不是,他該忘記她帶給他的心痛。
"我會走,如果你不能好好珍借小茵,我還會帶她走。"如果他不能珍借她,那他就要帶她离開。
"你是什么意思?"柏蒼的雙眼危險地眯起。
"我就要离開台灣,如果你不能好好對待小茵,那么我還會帶她走。"他會帶小茵走,并且好好地疼她、愛她。
"你休想!"柏蒼怒拒。
"既然你不能好好珍惜她,就該讓她和我一起走,我愛她,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帶給她幸福。"
"要帶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你,是我!"
"是嗎?她剛才才被你逼走。"
"我……"
"是因為我的出現嗎?其實你根本不必在意,小茵的心里,只有你。"秦風聲音苦澀。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這時遠處傳來了鈴茵的呼救聲。
兩人急忙去尋找鈴茵,但都沒找到,只在泥泞的地上找到一封威脅函。
柏蒼急切地打開,只見上頭寫若如果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單身赴"虎盟"的約。
★ ★ ★
虎盟。
一陣電話鈴響后,SUANA拿起隨身電話接听。
"喂,我是SUANA。"
"我是ALEX,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
"麻煩你幫我查出鈴儿的下落。"
"你愛她?"
"別多話,一句話,你幫不幫忙?"
"我當然幫,ALEX,我愛你。"
柏蒼听到SUANA的答覆后挂斷電話,陷人沉思中。
★ ★ ★
在山區的一間小木屋中。
鈴茵瑟縮地躲在一旁的陰暗角落里,抓她來這里的人對她好凶,她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將她抓來這里。
"小黑,你先看著她,我去買包煙,好好看著,別讓她跑了。"王二對著小黑說道。
小黑點頭。
"知道了,你去吧!"
在王二走后,小黑的目光飄進木屋內,淫邪的目光頻頻打量著她。
這個小姐是他看過最正點的一個,不趁著現在王二离開的机會好好痛快一下,那怎么對得起自己。
小黑隨即打開木門走入屋內,他露出滿口黃牙,唇旁留涎。鈴茵看著他的模樣,害怕的更往牆角靠。
"你要做什么?"她直覺他是坏人,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
"小美人,別怕,我會好好對你的。"瞧她那一身細皮撇肉,他可舍不得傷了她。
"別過來!"
她的拒絕顯然無法阻擋他的進逼,猛然地,他向前抓住她的手,而她發出了尖叫聲——
柏蒼在山林中搜尋著SUANA所說的木屋時,听到了鈴茵的叫聲,他的心差點為之停止跳動,他急忙循她呼救的聲源奔去。
不久,他即發現了小木屋。他毫不猶疑地闖人,卻看見令他怒火中燒的畫面。
他的天使的衣服已被扯落一半,露出凝脂雪白的肌膚,在她胸前還有一雙正在侵犯她的手掌。
小黑因突來的冷空气回過頭探望,旋即听見"砰"的一聲,子彈已貫穿他的胸膛。柏蒼大步跨向前,將他的身子拉開,讓他無法再碰他的天使。
"狼……"鈴茵在他的胸膛嚶嚶低泣。
柏蒼拍著她的肩低語道:"別哭,我們回家,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屋外,絢爛的紅霞,燃亮整個天際,倦鳥紛紛歸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9:10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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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蒼帶鈴茵回家后,鈴茵待在浴室內許久都沒有出來,柏蒼擔憂地走上前去破門。
"鈴儿!鈴儿……"柏蒼喊叫許多聲,但都沒有得到回應,于是他輕輕地將門推開,發現在浴池內的鈴茵正奮力地刷洗被侵犯過的肌膚,原本雪白的肌膚已泛起一片紅霞。
柏蒼大步走向前,將她的手握住,不讓她繼續傷害自己。
看著她身上因用力擦拭而泛起的紅痕,他心痛地問:"為什么這樣做?"他不是將她安全地帶回,為什么她要這樣對自己?
她哭泣地說:"鈴儿不喜歡那個坏蛋碰我的身子。"
為什么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怎么洗都不干淨?為什么這种厭惡的感覺她怎么洗也洗不掉?
看著她傷害自己的模樣,他感到心痛,而這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還讓她受到了傷害,他的心被她的淚狠狠割裂。
柏蒼心疼地將她擁入怀里,歉疚地說:"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种事了。"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天使,不會再讓她离開他的羽翼。
"狼,鈴儿一閉上眼,好像就回到那幢陰暗的小屋,就會看見了那個坏人的臉……"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入浴缸,淌成一小道漣漪。
他的天使受傷了,而他該如何治愈她的傷口?
"我愛你。"帶著虔敬的語气,他執起她的小手道。
他也許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只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心,逃避對她的感情,而這一次的事件,讓他深深地了解——他不能失去她。
"狼愛鈴!"愛!狼的話仿佛緩和了她身体、心里的痛楚,愛是一种藥嗎?
柏蒼將手指附在她的唇邊,輕言:"是的,我愛你,我心目中——永遠的天使。"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明了,他早已沉醉在她天使般的容顏中,他愛她,以他最真摯、毫無保留的心。
"鈴儿是狼的天使,那么狼是鈴儿的守護神。"有狼在她的身邊,她不再感到害怕。
"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他承諾地說,以唇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浴室內彌漫著一种愛的氛圍,在兩人互相的凝視中,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
水的溫度漸漸涼了,鈴茵的身子有些瑟縮。柏蒼扯下大浴巾裹住她的身子,隨即抱著她走出浴室。
他看著她的眼眸,堅定地說:"答應我,以后別再這樣傷害自己。"
"嗯!"鈴茵點頭應允。
柏蒼輕柔地抱著她,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他走到衣櫥為她取出干淨的睡衣,然后解開她身上的大浴巾,映入他眼里的是,雪白的肌膚因她方才的用力擦拭而染上一層紅暈,這層紅暈更增添她身上一股魅惑的丰姿,烏黑柔亮的發絲隨著水貼附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雪白映人的酥胸,玲瓏的軀体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下移到她平坦光滑的小腹,而這迅速地挑起他腹下的欲火。
她才剛經歷一場惊嚇,他怎么可以現在想要她?
思及此,他壓抑下潛伏的欲望細胞,速度极快地為她穿衣服,但仍在無意中和她肌膚相触,這又點燃另一波灼熱的欲望。
強抑下狂涌的欲潮,他終于為她將衣服穿妥。
這一來一往,他身体的細胞在起伏中不知死了多少。
他拿起放置在梳妝桌里的吹風机,為她吹干頭發。
細柔的發絲像和他玩游戲般的拂弄他的臉龐,誘人的馨香令他的身子微微輕顫,暗黑的眸子燃起欲望的氤氳火光,他极力克制心魂,為眼前這個折磨他的小人儿弄干頭發。
這時在他身前的小人儿發出聲音,這稍微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狼的手好溫暖。狼,愛是不是時時刻刻會讓自己的心感到很甜?"從狼告訴她,他愛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充滿著一种喜悅。
閩黑的眼眸閃露著無言的深情。"那你的心現在還甜不甜?"他的手更加輕柔地撫弄她的發絲。
"嗯!鈴茵的心很甜,也有點酸,就好像吃櫻桃一樣。愛好奇怪,是有味道的。"
柏蒼的臉上露出莞爾的笑意,和她在一起,他也學會一件事:愛,是對方讓你覺得你很幸福。和鈴儿在一起,她填滿他心靈空缺的角落,讓他的生活更加充實,原來,愛并不是件坏事。
他調侃道:"你只能吃我給你的櫻桃,不能吃別的男人給你的櫻桃。"他要獨占她的美麗,她是只屬于他的天使。
"連風哥哥的也不行嗎?"
"對!特別是他。"
"好吧!我也不喜歡狼吃別的女人的櫻桃。"她咬著下唇說。
這小妮子,懂得嫉妒了!也許他所教授的愛的過程并沒有太失敗。
直到她的發絲干了,柏蒼才讓鈴茵躺下,為她拉上棉被,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他蹲下身,怜愛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后輕聲道:"安心地睡吧!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晚安,我的寶貝。"再繼續待在這里,他擔心自己會是"傷害"她的那一個人。
鈴茵安心地合上雙眼,柏蒼馬上起身,准備回自已的房間沖冷水,但這時一個聲音喚住他。
"狼,留下來,別离開鈴儿!"她怕一閉上眼,自己就回到那個恐懼的地方。
柏蒼回到她的身旁,溫柔地說:"別擔心,我就在隔壁。"他不能再待在這里,他不知自己的自制力還能維持多久。
"狼,今晚可不可以待在鈴儿的身邊?"有狼的体溫在她身旁,她比較不害怕,可以睡得很安穩。
他該答應嗎?這天真無邪的小妮子,不知她面對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嗎?
"我不能再待在你的身邊。"他怕自己真的會把她吃了。
'為什么?狼不喜歡鈴儿了嗎?"她眼中的淚光晶瑩閃爍。
"不,我喜歡你。"他都對她說愛了,怎會不喜歡她呢?
"那狼留下來陪鈴茵。"她嘟起小嘴,手抓著他的長發。
他拿她沒有辦法,唯今之計,只好趁她睡熟時,再回他的房內。
她這么的想"与狼共枕",而他又怎能拒絕她?
他掀起了棉被上床,躺在她的身旁,鈴茵立即竄進他的胸膛里汲取他的体溫。
好溫暖!她好像躺在一片柔柔的綠草地上晒太陽。
愛也是有溫度的,她感覺好溫暖。
柏蒼皺起了眉頭,他只能看她卻不能碰,這對他而言,是一項酷刑,這小妮子剛對她吐露愛意,而這加深他心底的欲望。
鈴茵縮在他的胸膛內,低聲說:"狼,你以后都陪鈴茵睡覺好不好?"沒有狼在她的身邊,她一個人好寂寞。
"好!"他屏住气息回答,天知道,他想要的根本不只是睡覺那么簡單,但現在他怕任何一句拒絕的話,都會傷了眼前這脆弱天使的心。
如果不是她今天的遭遇,他真想現在就好好愛她。
他低頭看著她的美顏,寬廣的大掌細細摩挲她的嬌顏。
她抬頭看著他閩深黑潭般的雙眼。"狼,你能不能給鈴茵一個晚安吻?"她好喜歡狼吻她的感覺。
這小妮子當他是圣人嗎?一個吻?!現在他想要全部的她,她身上沐浴過的香味,無不提醒他剛才在浴室內見到魅惑他的胴体。她的嬌憨、妖媚、雪白無瑕的胴体,就如海中的美人魚,光是回憶就令他小腹升起一股熱流。
她要他吻她,也罷!看一個吻能不能減輕他身体對她強烈的渴望。
應允她的要求,他吻住了她的小嘴,纏綿炙熱的吻摩挲她微啟的唇瓣,在他陰郁眼眸中,燃起了一陣火焰。
他的手插入她柔波似的長發中,修長的手指輕輕愛撫她的烏黑發浪,想將自己身上的熱情傳遞到她身上,綿長的深吻由他的舌尖輕触到她的貝齒,在她唇內挑起一波欲火。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每一次触摸都充滿輕怜蜜愛,她不禁閉起雙眼,全心感覺他在她唇上制造的奇异魔力。
"看我,鈴儿。"他沙啞地說。
鈴茵依言看他,而她迷朦的眼神令他腹下迅速竄過一陣難抑的欲流。
"我想愛你,可以嗎?"這個吻,將他壓抑的欲望全挑起,這些日子來,他壓抑的已經夠久,雖然他知道今天這個時机不宜,但他已壓抑不下要她的欲望。
"鈴儿也想愛狼。"她撫摸散落在她胸前的發絲說。
他們關于"愛"的涵義可能不同,他是想將對她的愛付諸行動,不過無所謂,他會好好教她,并溫柔地對她。
柏蒼從床上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赤裸結實的上半身,寬肩、窄腰、長腿,讓他身上洋溢著一股陽剛之气。
他炯炯發亮的眼眸,看著床上的小新娘,他隨即發覺了一件令他不悅的事——在她眼中浮現一抹前所未有的恐俱。
她并未從那場掠嚇中平复過來!
柏蒼回到她的身旁,俯下身,手指輕触她的唇瓣說:"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聲音似寒夜中溫曖的爐火。
鈴茵以充滿信任的眼神看他,她的唇主動印上他的掌心。
得到她的應許,他耐心且挑逗地徐緩解開她的睡衣,游移的雙手不經意地划過她的胸前,輕輕地在她挺立的丘峰触碰一下。
鈴茵的手環住他的頸背,她甜美的笑几乎令他瘋狂,而展露在他面前的雪白肌膚,將他腹下的火焰燃得更熾。
他必須慢慢來,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纖細,他必須确定她已准備好。他要讓她真切地知道他想要她,想愛她。
溫熱的气息拂過她的耳旁,他的唇輕嚙她的耳垂,熱呼呼的气息挑逗著她的感官。
"鈴儿。"他沙啞地喊出她的名字。
他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俯臥,并撥開如云的黑發,在她的頸背處撒下蜜怜的吻,溫熱的气息隨著他大掌的挑逗燃起火熱的激情。
他簇吻她背部的凹谷,潤濕的舌尖來到了她的臀部曲線,原本溫柔的愛撫漸漸轉成狂野的熱情。
他可以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在他的撫触下震顫,他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溫暖的身子面對他的堅硬。
"鈴儿,我要你。"今晚,愛的迷咒將他席卷入欲望的漩渦中。
"鈴儿本來就是狼的。"她的小臉散發一种迷人的光彩,閃閃發光的眼眸燦若夜星。
她的話令他動容,柏蒼低下身,輕吻她的額頭、鼻尖和小嘴,攫住她甜美的唇瓣,濕熱的舌頭探進她唇內,靈活的舌尖在她唇內探索撩撥,想引燃她身上和他相同的悸動与火炬。
她由唇間發出細小的嬌吟,波光瀲灩的雙眸令她的身上染了層誘人的妖媚。
她的呻吟焚毀他的理智,渴望的吻朝她唇舌深處纏綿探索,他熱切地品嘗她挑人心魂的滋味,寬廣的大掌撫向她胸前的隆起處,輕輕盈握。
欲望氤氳的眼眸在不經意間藉由窗外的月光,和室內暈黃的光線,他發現鈴儿身上怵目的瘀青。
這是她反抗時留下的!
帶著一份伶惜和心疼,他的唇烙印著愛的印記,想為她洗去烙印在她身上的傷痕。
古銅色的大掌愛怜地拂過她的腰側,靈活的舌吻過她身上的紅痕,他的唇漫過她胸前的凹谷,邁向她兩側的高峰,輕伶地含住她粉紅色的蓓蕾。
他的愛撫引起她一陣嬌喘,她語气模糊地說:
"狼,你在做什么?為什么鈴儿會感覺到呼吸困難?"
狼為什么吻她那里?她的身体為什么會越來越熱?
她的嬌喃令他抬起頭,看著她迷亂的眼眸。他的身子覆上她,寬闊的胸膛緊緊抵著她柔軟的雙峰。
"我的天使,我想要你,可以嗎?"他的鼻尖輕抵她的,深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
他從沒這么急切地想要一個女人,他可以感覺他身体每一個細胞都渴望得到滿足,但他不能只顧他的需要,她是他想珍愛一生的寶貝。
鈴儿動情地撫摸他的臉龐說:"狼,你這樣看鈴儿,鈴儿不僅呼吸困難,而且心跳加速。"
他的手點著她的鼻尖,取笑說:"那么換你來吻狼,這樣看你還會不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鈴儿吻狼,那換狼呼吸困難怎么辦?"
他無法再忍受了!柏蒼猛地翻离她的身子,想壓抑住欲望的狂浪。
再這樣和她談話下去,他擔心克制不了腹下的欲潮。
鈴儿發現狼离開她的身体,她的症狀就消失了,于是她微微地側躺,看著柏蒼因激情而起伏的胸膛。
她不由地伸出手撫触他因情欲顫動而起伏的胸膛,想平复他的心跳,但她這一個舉動令他倒抽了一口气。
"狼,鈴儿吻你,那你的心跳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快了?"狼的心跳好快,說不定狼剛才要她吻他,就是要她醫他的病。
柏蒼沒有說一句話,此刻他正備受情欲的煎熬,卻發現他的小天使不知他的用心,還用無邪的紅唇靠近他厚實的唇瓣。
鈴儿的唇緩緩地貼近他,在覆上他的那一刻,她又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平穩。
她發現狼的心跳比較快,醫狼的病比較重要。
一思及此,她的唇緩緩下移,學柏蒼剛才吻她的方式,開始吻他的頸項,隨之滑下他挺實的胸膛。
這种感覺是天堂,還是煉獄?
她是天使,還是女妖?
她這無邪的舉動已經挑瘋了他的理智。
現在的他,不只呼吸困難,在他体內強猛的需索,驅策著他去掠奪。
柏蒼猛然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并在她的唇上宣誓道:"我要你。"這場情欲之火現在不管是誰點燃的,他都無力制止。
這等待長久的甜蜜,讓他的心充滿巨大的狂喜。
"狼,這种感覺好奇怪。"她撫摸他額頭上的汗珠說。
"什么感覺?"
"這也是愛的感覺嗎?"她不答反問。
"是!"他無法克制自己不要她的欲望,而男人對女人的欲望是另一种愛。
"狼,你流好多汗哦!"愛會讓人的汗流得很多嗎?
她別再說話,他快克制不了!
"狼,我拿手帕為你擦汗。"鈴茵在他身下略為掙扎,這立即引發他腹下瞬即的反應。
"小東西,我要你。"他沙啞地說。
古銅色的大掌撫摸她身上的敏感地帶,火熱的唇舌想點燃她身上潛伏的熱情,讓她跟隨著他在欲望之海起舞。
她的嬌吟隨著他的撫触不自覺地由唇間溢出,而她纖弱的嬌軀回應他的撫触,在他的掌中輕顫。
他的手緊緊擁住她,激情在他們之間肆虐,他的唇專注而霸道地占据她唇內的呼喊。
她這么嬌小,卻帶給他不可思議的滿足,感覺到她体內的緊繃,他的喉間溢出一聲低吼。
他的天使也要他,他的唇似蝴蝶輕吻花朵,在她雪白的頸項烙印下愛的紅痕。
他急切地律動起來,激情在他們之間肆虐,他火熱專注地掌握原始節奏,和她陷入愛的風暴中。
欲望之舞隨著他的律動愈跳愈疾、愈舞愈高,一波波的歡愉如潮涌般向他們襲來,在激情的漩渦中,他們直達星空璀璨的彼端……
激情過后,柏蒼緩緩地退出她的身体。他翻躺在床的一側,手擁著她纖白嬌柔的身軀。
他從未有過這种身心結合的感覺,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而這种感覺是因為——愛她。
原來愛情能為情欲加溫。
"小東西,你的身体還會痛嗎?"如果不是顧慮她初嘗情欲,那他真想現在就再愛她一次。
"不會。狼,為什么做這件事的時候會痛?"愛應該是很美好的,為什么她會痛呢?
"…"柏蒼沉默,發覺這小東西的發問讓他在瞬間愣住。良久,他輕點她的鼻尖說:"以后就不會了。"
他們會漸入佳境的。
"那狼,以后我們會常做這件事嗎?"做這件事會累,狼會不會常做呢?
"你說呢?"他揉著她的發絲,眼底盡是眷寵的笑意。
鈴儿已經困倦的眯上雙眼,她朦朧地說:"做這件事會想睡覺,鈴儿……"好累,剛剛狼流了好多汗,而她也是。
柏蒼看著怀內小人儿的睡顏,輕輕、輕輕地在她的發絲印上柔情蜜愛的一吻。
夜晚的天空,飄過一縷輕羽般的云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09:45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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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儿的鳴叫穿過了樹梢,鈴茵在悠囀的鳥儿聲中醒來,并沒有發現柏蒼在她的身邊。
狼怎么不見了?
她從床上起身,用手揉著雙眼,并看著房內四周,但都沒發現狼在她的身邊。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端著早餐的沈柏蒼含著笑意走入房間內。
"我的天使,你醒來了。"發現她雪白無瑕的雙峰展露在他的雙眸前,他急急地將房門關上。
"狼,你到哪里,我找不到你?"她好怕狼不理她。
"我去替你做早餐!"她不知她這天真性感的模樣對他是一大折磨嗎?
"是狼替鈴儿做的早餐!"她看著沖泡好的熱牛奶,煎得有點黑黑的蛋,烤得有點焦焦的面包,露出了贊歎的表情。
狼好棒!
她煎的蛋都只會被爸爸丟迸垃圾桶。
"喂!你先喝熱牛奶吧!"天曉得,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踏進廚房,因為他擔心昨晚的柔情蜜愛累坏了她的身子。
鈴儿听話地拿起熱牛奶吸飲,她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說:"狼沖泡的牛奶好好喝。"
"是嗎?那你要將這杯牛奶喝完。"她的胃口太小了,他要好好將她養胖,不然她這副瘦弱的模樣如何能孕育他的孩子。
對了,昨晚在激情中,他忘了使用這小妮子所說的"气球"。
說不定現在她的腹中就孕育有他的孩子。
從現在的這一刻起,他要開始將她養胖。
鈴儿好不容易才將他沖泡的牛奶喝完。
柏蒼滿意地點下頭,隨即發現在她的唇邊沾黏著牛奶的汁液。
他低下頭為她將黏附在她唇邊的牛奶舔去。
"狼,你也喜歡喝牛奶嗎?那等一下鈴儿為你泡一杯。"
听到她的話,他不禁莞爾一笑,但欲望深邃的眸子不禁又因她滑下的被單及露出的雪白胸脯而倒抽一口气。
他急急地為她將棉被拉高,這小妮子,如果不是顧及昨夜纏綿對她的勞累,他真想好好再和她纏綿一番。
"狼,怎么了?"狼的眼睛有變化,這個表情就好像……昨夜狼在和她親熱時的表情。
她的臉浮起嬌羞的紅云,柏蒼不禁看呆了,直到傳來一陣敲門聲。
"叩,叩!"
确定床上的小人儿沒有曝光的危險后,他才走到門邊,微微地開啟一道門縫。
"少爺,有一個叫SUANA的小姐要找你。"
聞言,柏蒼微微地蹙起眉頭。他將鈴儿安全地救出,SUANA也有功勞。
于情于理,他都該去見她。
柏蒼對仆人說道:"你請她去書房等候,我等一會儿就過去。"
他走回床邊,對著鈴儿說:"我出去一下,等一會儿就回來。"
"狼要在書房見誰?"床上的小人儿已然听見他和仆人的對話。
"一個不重要的人。"他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后說:"乖乖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柏蒼轉身走了出去,鈴茵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失。
★ ★ ★
在書房。
"為什么到這里來?你不怕他知道嗎?"柏蒼淡然問道。
"我不怕,ALEX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机會,讓我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SUANA,你該知道屬于我倆的感情,已經過去了。"
"為什么?我要的其實只是一個女人最簡單的渴望,得到一個她愛的男人,給她愛情,為什么我連這樣簡單的心愿都不能達成?"她雖和嘯飛在一起,但想的卻是他。
"SUANA,愛是不能勉強的,我的心早已給了一個女人。"他的天使降臨在他的生命,早已得到他全部的愛。
"為什么你愛她,卻不愛我?我不會比不上她的,她有哪一點比我強?"
"愛是不附帶條件的,她是我的天使,也許我的生命中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天使了。"
"天使?她是你的天使,那么我對于你來說呢?"
"我們之間已經過去,現在我的心里只有她,我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的。"
"你不給我一個机會,又怎么知道你不會重新愛上我?"她不相信,也不愿接受。
"SUANA,要我怎么說,你才明白呢?"
"我不要明白,你一定還愛我的,是不是?"SUA-NA走上前撫摸他寬闊的背部。
柏蒼不知要如何將她勸醒,這時書房的門微微被打開。
"狼,你在和誰說話?"在房內等不到狼的鈴茵,來到了書房。
"鈴儿!"
鈴儿的出現令柏蒼的眼神專注而愛怜地凝聚在她身上。
SUANA充滿妒意地看著她。她离開柏蒼,走到鈴茵的身側。
ALEX竟喜歡這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
SUANA看著柏蒼再看看鈴儿,似乎感覺到在他倆之間傳遞的愛意。她面露殺意地看著在她身旁的鈴儿。
鈴儿欣喜地欲走向他,但SUANA冷不防地挾持住她。
"SUANA,你想做什么?"柏蒼著急地說,眼中關愛之情流露無遺。
SUANA拿出預藏的刀子抵在鈴儿的頸項上,冷冷地說:"如果她死了,你就會愛我。"
"不!我不會,這一生我只愛鈴儿一人。"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她眼中的殺意更熾。
"SUANA,別傷害她。"
"你的心受傷了!"一直被挾持當人質的鈴茵說。
"小丫頭,你說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鈴茵是她的情敵,她該恨的人。
"你的心受傷了,而且傷得很深。"鈴茵無懼她的怒气,真摯地說。
"我要你別說,你沒听到嗎?"
"鈴儿,別說話!"他深怕鈴儿刺激到她。
"你很愛她是嗎?那么如果我在她這漂亮的臉上划一刀,你還會一樣喜歡她嗎?"SUANA的刀子靠近她雪白無理的臉上。
"不!"他要他的鈴儿毫發無傷,柏蒼俏悄地掏出自己的隨身武器。
"ALEX,這要怪你,因為你這么在乎她。"
就在SUANA的刀子要划破鈴儿的臉時,柏蒼掏出的刀子猛然丟向她。
鏗!
SUANA的刀子徒勞無功地落在地上,反而是柏蒼的刀貫穿她的手掌。
柏蒼奔向了鈴茵的身旁,仔細地端凝她道:"你沒受傷吧?"
"鈴儿很好,可是……"
在柏蒼來不及阻止鈴儿時,她靠近了SUANA。
"你受傷了。"她看著SUANA血流如注的傷口,關心地說。
"你走!別貓哭耗子假慈悲。"ALEX竟為這小女孩毫不留情地傷害她,她恨……
"鈴儿,別理她。"柏蒼急道。
鈴茵并沒有听柏蒼的勸告,她撕下自己身上洁淨的布,靠近SUANA,想為她包扎傷口。
"你干什么?"SUANA防備地說。
鈴儿靠上前為她包扎傷口,就像她照顧林中受傷的小動物般,她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只有愛和關怀。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才剛想藉由傷害她來報复一份得不到的愛情,為什么她還這樣對她?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為你受傷了。"
柏蒼一直在旁默默地看著,他不敢上前,因為他怕刺激到SUANA,引發她對鈴儿不利。
"我傷的其實不是你包扎的傷口,而是心底的傷。"
SUANA幽幽低語。
鈴茵靠近她受傷的手說:"鈴儿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她不喜歡看到任何人痛苦、難過。
"是嗎?"SUANA有些明白ALEX為什么會喜歡她了,因為在她眼前的是名天使,她為人著想是出于內心,但她需要的并不是天使,為什么她愛的人卻不愛她?
"告訴我,你為什么愛她?"或許在她知道答案后,她的心就可以不再那么痛苦。
"她是我的天使。"一句簡單的回答,道盡千言万語。
SUANA看著他,再看鈴茵,而后她昂然地從地上起身,堅毅地說:"祝福你們。"
她跨离了那一扇門,跨离屬于過去的回憶。
柏蒼走到鈴儿的身旁,輕擁她的肩。
"狼……"
兩人相擁著,屋外一輪落日正急速向山坳沉下。
★ ★ ★
春天過了,夏日來臨,這期間柏蒼都帶著鈴儿至醫院陪伴她的父親。這一天,月藍山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秦風的父親秦世浪。
"你來這里做什么?"柏蒼語气不善地問。
"我來見她。"秦世浪的眼光看著瑟縮在柏蒼身后的鈴茵。
"見鈴儿做什么?"
"我想還她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
"她的畫。"秦風走后,來了几封家書,都有提到這件事。現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的儿子回到他身邊。
"謝謝你,你可以走了。"柏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秦世浪轉身向外走去,這時鈴儿訥訥地開口。"秦伯伯,風哥哥呢?"風哥哥怎么沒有和秦伯伯一起來看她?
"小風走了,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國度去,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風哥哥走了,鈴儿很難過,秦伯伯一定也很難過。"
秦世浪因她這一句話轉過了身,含有深意的眼眸看著她。
"我終于知道我的儿子為什么那么喜歡你,也了解他失去了什么。"這女孩的心中并沒有對他產生恨意,甚至不懂他利用她的畫,欲建立他儿子的知名度,為什么以前他沒有發現她的优點?為什么在他儿子走后,他才發現他愛他儿子的方式是錯了?
"秦伯伯,風哥哥走了,你一定會寂寞,歡迎你常來這里玩。"鈴茵鼓起勇气說。
"小茵,你幫我寫封信給小風,勸他回來好嗎?"
也許小茵能幫他將他的儿子勸回。
"好呀!小茵也希望風哥哥能回到秦伯伯的身旁。"
"謝謝你。"有生以來,他沒有這么慚愧過。
秦世浪將秦風海外的地址拿給鈴茵后,便向她道別,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柏蒼和鈴儿。
"你剛才答應秦世浪什么事?"這小丫頭竟當他的面答應要寫信給他的情敵。
"寫信給風哥哥,將風哥哥找回來。"
"不准你叫他風哥哥。"他不准她這么親昵地叫他的"情敵"。
"那鈴儿要叫他什么?"
"秦風。"連名帶姓叫他,還算便宜他了。
"可是……"
"沒有可是,還有,不准你寫信給他。"
"可是鈴儿已經答應秦伯伯了。"
"我來寫。"
★ ★ ★
夜風帶來陣陣涼意的月夜,柏蒼和鈴茵在房內討論著那封信。
"狼,你寫不出來的話,鈴儿來寫好了。"狼寫了好久、好久,都還沒將信寫完。
"不行!"他怎么能允許他的天使將他的情敵喚回?
"可是……狼寫不出來。"狼寫了好久,還是一張白紙。
"誰說我寫不出來!"柏蒼大筆一揮,快速地寫下几個字后,迅速地將信紙裝人信封內。"行了!不准再提起他。"
"狼寫得好快,鈴儿要看狼寫了什么?"鈴儿拿起信封,但馬上被柏蒼奪回。
"不用看了,等他回來,不就可以看到他了。"
"是嗎?狼可以將風……"鈴儿還沒叫出風哥哥,鮮艷的櫻桃小嘴就被柏蒼封住。
他占有地需索她唇內只屬于他的甜蜜。
"不准你再提起他!"
夜正長,綿綿情意籠罩整個室內……
★ ★ ★
一場畫展在云石畫廊展開。
穿著一襲中國傳統服飾的鈴儿就像玲瓏可人的中國娃娃,她似蝴蝶般地看著畫廊內的畫。
"爸爸、狼,好多鈴儿的畫。"她這小天使飛到父親的身旁,雀躍地說。
兩人飽含寵愛的眼光看著鈴茵。毅嵩從柏蒼的眼神發現柏蒼會真的疼愛他的女儿,一抹滿意的笑意不自覺地自他的嘴角浮現。
"爸爸!你在笑什么?"鈴茵撒嬌地蹲在父親的身旁。
"我在笑我的女儿就要當媽媽了,卻還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他不反對鈴儿當母親,但這似乎太快了,他略帶指責的目光看向柏蒼。
柏蒼垂下目光,關于這一點,全源于他的疏忽,他也不想他的天使這么快就當母親。
"爸爸,鈴儿會有BABY,像狼一樣的BABY。"她想擁有一個像狼的孩子。
"寶貝,BABY說不定長得像你哦。"柏蒼想要一個長得像鈴茵的女儿。
"會像狼和鈴儿。"她露出笑靨說。
柏蒼含笑看著她,撥開她額上的發印上一吻,兩人的情意濃得化不開,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
"咳,咳!"
柏蒼抬起頭看是誰破坏他和他的天使親密的時光,但只听得鈴儿大喊。"風哥哥!"
他的臉色霎時變青。
"風哥哥,你回來了!"鈴茵上前拉住他的手,臉上露出甜蜜的梨窩。
"是的,我回來了。"一封信讓他重回到這里。
"風哥哥,狼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鈴茵問道。
"我收到了。"秦風想起那一封信,臉上不禁露出笑意,那信上寫的是:
秦風,要不要回來,隨你。
一個永遠不想見你面的人上"鈴儿,過來。"柏蒼將她拉离情敵的身旁。
"謝謝你寫給我的那一封信,是你的那一封信使我回到這個地方。"秦風滿意地看著柏蒼越顯黑青的臉龐。
鈴茵聞言,崇拜地抬起頭看著柏蒼道:"狼,你好棒哦!可以將風哥哥找回來。"狼的信一定寫得很感人,所以風哥哥回來了。
柏蒼苦笑著,早知道會這樣,他就寄給秦風一張白紙,他可不希望他的天使再和秦風有任何接触的机會。
秦風走上前,朝著柏蒼伸出了手。"她是屬于你的,而我只是她的風哥哥。"說出這句話,他的心充滿苦澀,但他不愿再因自己的存在,而令他倆的相處出現問題,他希望她得到幸福,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也許是因為他得不到,所以……他也只能這么想。
柏蒼听到秦風這樣說,他的臉色才和緩下來,上前欲伸出手時,他听到旁人的呼喊。"老先生,你怎么了?"
鈴儿看著父親喊叫。"爸爸!"
會場陷人一片混亂……
★ ★ ★
在加護病房中的江毅嵩已進人彌留狀態,鈴茵守在他的身旁,雙頰淌滿淚水。
"爸爸!"爸爸咳出了好多血。
"別哭!爸爸只是要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有柏蒼在你的身旁陪你,我就安心了。"
"爸爸!別离開鈴儿。"
"有些事是沒有選擇的,爸爸也不想离開你呀!"
"爸爸!"
柏蒼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手撫慰地拍著她的肩。
"別哭了,還記得爸爸教你唱的那一首歌嗎?再唱一次給爸爸听,以后爸爸再也听不到了。"
鈴茵看著父親,以硬咽的聲音唱出那首在音谷中,爸爸教她的歌:
白云、小草、冬天飄零的白雪是我心上最美的圖雁子、松鼠、春天開的花朵都是我的朋友風吹過的原野輕輕的腳步帶來一季綠意在風中种下希望的种子期待花開風的聲音在山林中傳遞我的心是湛藍的天空我的夢是無垠的星海听到鈴茵唱完這首歌,毅嵩才安詳地閉上眼,泰然地离開這個世界……
"爸爸!"
柏蒼安慰的手握緊她的雙肩。
"狼,為什么爸爸不再听我唱歌,不再看鈴儿……
爸爸睡著了是不是?"
艷陽下,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7-28 23:10:36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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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在風景优美的山谷中,矗立一座白皚皚的墓地,微風掠過林梢,帶來花朵的芬芳。
一聲孩童的稚語突地打破這寂靜的山林。"爸爸,我要下來走路。"沈月鈴抓著父親堅實的手臂說。
柏蒼輕輕地將她放下,讓她往前方走去。
鈴茵看著女儿走路的姿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狼,她真可愛。"
"是呀!像你一樣。"
他的手摟著她,回應地看著她。
鈴茵看著他,幽幽說道:"狼,爸爸在這里是不是會很想念鈴儿?"爸爸一個人睡在寒冷的地底下,一定會時常想起她。
"我們不是常來這里看父親嗎?只要你幸福、快樂就是父親最大的心愿,你現在幸福嗎?"
"嗯!鈴儿很幸福,爸爸在天上,是不是也看到鈴儿的幸福?"鈴茵看著天空說道。
柏蒼摟著她,看著他們的小月鈴向前方走去。
湛藍的天空飄過一朵白云。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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