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新發動了車子,我覺得頭好昏,但是神經卻越來越興奮,于是開始放聲朗誦魏爾倫的《瓦上長天》:“Qu’as-tu fait,o toi que voila pleurant sans cesse, Dis,qu’as-tu fait,toi que voila, De ta jeunesse ? ”(你來何事 淚飄零,如何消盡 好青春?)。我在畢業前迷戀魏爾倫到了瘋魔的程度。
“Sous le Dont Mirabeau coule la Seine et nos amours Faut-il qu’il m’en souvienne La joie venait toujours apres peine Vienne la nuit sonne l’heure Les jours s’en vont je demeure ”(橋下塞納水悠悠剪不斷 舊時歡愛 何苦縈縈記心懷 苦盡畢竟有甘來 一任它日落暮鍾殘 年華雖逝身尚在)這是阿波里奈的《米拉博橋》,從尹天與的嘴巴里冒出這麼純正的巴黎腔,讓我大吃一驚,也對這個花花公子有小小的另眼相看。
門童幫我們打開車門,站在這間緊挨著珠江的唯一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口,盡管已經來過幾次了,可是它的華麗與氣派還是讓我有些不太舒服的距離感。亦柔跟住我後面往里走。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向我們望過來,這讓我很不習慣。這身討厭的衣服!!!搞到我好象去BALL一樣。遠遠地看到我們公司的酒會花牌,我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走近一點,我看到willson站在門口跟人涵喧,心定了一點。他好象感應到什麼一樣,馬上轉過頭來,見到我們,臉上立刻展開一個驚喜而溫暖的笑容。我向他報去一個微笑,好象皮鞋夾得我的腳也不是太痛了。見到跟在我後面的亦柔,他的眼神略遲疑了一下,轉向我,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略略點了點頭,他釋然地露出一個更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仿佛閃出光來。他正想走過來,卻走到面前的PHONE TONE HK的CEO JACKY SUN攔住,聊起來。他悄悄給了我一個無可何的表情,我點點頭深表同情,便自己走開了。這邊阿策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哎呀,這是誰呀?老天,日日對住你,卻居然給我忽略了原來你也是美女呀。不過說老實話,李好,你平時也太不打扮自己了。我還從沒見過女孩子象你樣放棄自己的。”
打的士回到家的時候,我已是滿身冷汗。我的手有些哆嗦,但是很冷靜。我把家里的鑰匙,手機卡,他的信用卡還有手術費帳單放在茶幾上,用電視機遙控器壓住,然後拎起昨晚收拾好的一包衣服,抱上關在籠子里的痞子帶上門走了出來。我沒有再回頭望一眼,“My party has ended.”我努力不讓自己摔倒,在這一天,我親手打爛了上帝給我的第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在這一天,我把我的愛情連根撅掉,在這一天,我把所有與昨天有關的東西統統扔進了那間豪華的房子里,我唯一帶走的只有那張壓在行李包下面我至今也沒有膽量看一眼的早孕B超單。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8-2 16:47:59
那個“人”大概是程景輝吧,我暗想,歎了口氣,雙手扶住阿蓮的肩膀,用有記憶以來最真誠的眼神望住她:“第一,我現在沒打算跟哪個男人搞到一塊兒,就算是William Arthur Philip Louis Windsor我也沒興趣。第二,高某人就好象一只有著把漂亮尾羽的公孔雀,但很不幸,開屏的時候他站錯了地方,把個烏糟糟的屁股對住了我,讓我連跟他調調情的胃口也全失。第三、我非常在意個人衛生,最怕染上公眾類汙染病。所以,你放心,套用那個最老套的假設,如果這個世界有一天只剩下高非和你老弟兩個男人,而我不幸誤服了‘金風玉露散’一類的春藥獸性大發的話,我就算強奸你老弟也不會讓那個變態染指的。呵——被子可以還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