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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0204女郎(麻雀變鳳凰之二)[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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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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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 00:08:13
標題:
[貝貝]0204女郎(麻雀變鳳凰之二)[全書完]
0204女郎
【麻雀變鳳凰之二】作者:貝貝
【內容簡介】
為了混口飯吃,貝蔚媜只好下海當起0204女郎,
她雖然是為了錢而下海賣「聲」,可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但這個花心總裁卻老是破壞她的規矩──
不僅三不五時就在她身邊「勾勾纏」,還順道偷吃她的小豆腐。
雖然呵……她對這個帥帥的男人,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動心沒錯,
可在明白他要的是什麼之前,她只能傻傻的,守護自己薄弱的自尊……
掛紅牌的0204女郎果然厲害,讓人完全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第一次見面,她就讓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畢竟,沒幾個人會以一張被玻璃擠壓而變形的小臉,來迎接老闆,
而事後卻又試圖以裝傻來打混過去。
雖然說──調戲自家員工是不道德的。
但翁靖淵實在很難忽視這顆「小蜜桃」的魅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09:22
楔子
0204-75-775
想要嗎……寂寞嗎……快來電0204-75-775
專人服務騷動你的心,讓你隨心所"欲",欲罷不能—
香甜可口的小蜜桃現場等候你的CALL IN……
給你前所未有的超高享受,讓你體會頂級的臨場感受—
等你喲--
鈴鈴--鈴鈴—
偌大的辦公屋內響起亂轟轟的電話聲,每個隔間的位置上 不時傳出淫穢不堪、酥進骨頭的情色交談。
"小蜜桃,我好想你喲。"粗糙的男聲發出輕浮的呵呵笑語。
"哎呀!林總你很久沒打電話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苦喔。"被稱為小蜜桃的女人嬌滴滴的應聲。
"你哪兒在想我呀?"林總挑逗的問。
"討厭殠殞殟毄,你明知道的還問人家……"女人羞怯的斥著。
"那讓我按捺不住的弟弟趕快進攻你想我的地方吧。"林總急速的催促。
"不要啦,人家那兒還沒濕,你這樣急躁的衝進來會痛哩。"女人軟語拒絕。
"好、好……那我慢慢來喔。"林總緩緩迫切的語氣。
"林總你在摸人家哪裡啊?"女人突然提高聲調,流露出輕微的喘息。
"你不喜歡嗎?人家特地為了你每天按摩,想讓你有更舒服的觸感嘛,哎--不要掐那裡啦,會癢耶……害人家的乳頭都翹起來了啦。"女人嗔聲。
"呵呵,我就是要讓你有感覺,不要讓我硬起來的弟弟等得太辛苦啊。"
"林總那我要拉下你的拉鏈囉,先讓我的嘴安撫安撫一下咩,哇--真的變大了耶。"女人訴說著她所要做的動作。
"當然囉,我忍了好幾天,你可要讓它舒服舒服。"
"嗚!舔你那硬梆梆的弟弟,好香喔……我最喜歡這個味道了,惹得我渾身都熱起來了,怎麼辦……人家好像快受不了了。"
"那就不要等啦,快、快給我……"林總迫不及待的吆喝。
"那、那……你要溫柔一點唷。"女人更加羞赧的提醒。
只見各隔間內不約而同地傳蕩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煽惑喘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09:56
第一章
"哇!來了、來了……"一 個尖銳的女聲喊道。
隨著這興奮的叫聲,眾多女人一窩蜂的湧進透明的隔間玻璃前,目露殷殷期盼的眸光,拚命的瞟向徐徐開啟的電梯口。
"帥,真的很帥那!"
"當然羅,如果不帥怎能榮登臺灣最有魅力、最性感男人的第一名寶座。"
"喔,光是這樣瞧著他,我都快昏了……如果他再走近,我、我……啊,走過來了,我昏了……"
只見一名女人真的昏倒在地,但沒半個人將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因為她們最愛慕的男人正瀟灑的走了過來,她們的眼睛也瞬間全化為心形,閃著激動的欽慕。
這名讓女人們為之發瘋的男人,幾近一九O的身高,讓他有如鶴立雞群,濃眉之下是漫不經心的邪氣黑眸,挺直的鼻樑穩掛在性感嘴唇上,那是每個女人都想親 身品嚐的醉人美酒,渾身淨是邪魅又高貴的懾人氣息。
光論他的外表,有誰能料到他正是近日來 名氣不斷翻進社會、娛樂新聞頭版的"飛翔"集團總裁--翁靖淵。
談及他的風光成名史,就要回溯到兩年前。
從美國最高學府哈佛企管研究所畢業之後,仗著父親豐厚的政商人脈,他眼光先進的投入台灣娛樂業的開發。
敢冒風險的大膽手段,強勢的創下了令人瞠目結舌 的高額業績,甚至將一些表面上積弱不振,但體制良好的小公司一舉併吞成為他名下的產業,讓"飛翔"集團僅費了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便躍升為娛樂業的高峰地 位。
只要是想得到的娛樂業,飛翔多有涉獵。
而翁靖淵更於最近投下大筆基金成立了"愛旅"公司,讓不少因工作繁忙而導致性生活缺乏的男女,有了一個發洩的管道。
"愛旅"的業務無非就是0204專線,但服務對象並沒有限定在男性,也同時顧及了枯守空房的女性,兩性兼具的服務,讓愛旅在成立沒有多久,便成為炙手 可熱的新興公司,版圖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你沒事幹嘛來巡視?!光是想起因你經過而響起的尖叫聲,我就頭痛。"童洛崴下意識地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跟隨靖淵創立飛翔至今,他雖然掛著副總裁的頭 銜,但他的魅力卻明顯輸給靖淵,好歹他也長得不差,但一站在靖淵的身邊,他就遠遠的被比下去了。
只要靖淵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個固定的模式--尖叫連連的女人,團團圍在左右、一雙雙張得老大的眸子,好像要突出來似的、差點流口水的神情像是要將靖淵 給生吞活剝。
但是翁靖淵本人呢?則是一臉享受被捧上了天的滋味,沉醉在女人激情的愛慕聲下,甚至突如其來的散發著他無遠弗屆的魅力。
瞧--又來了……
翁靖淵舉起食指置在唇上,送了個飛吻給在場吶喊不斷的女人們後,臉上是迷煞人的笑容,卻用極其無聊的口吻回答童洛崴方纔的問題。
"巡行旗下的公司是盡我身為總裁的責任,免得有人亂搞怪。你以為我喜歡見到這情況發生嗎?久了--都有點厭煩了,再加上最近生活平淡無奇,讓我都快虛 脫。"
' "平淡無奇?如果我沒記錯,今天的報紙頭條可是你,"娛樂業龍頭翁靖淵與名氣如日中天的女星姚海淇被目睹相偕離開一場盛大的派對,他們的 關係為何,令人猜疑?"。"童洛崴一字不差地複述報紙標題。
"頭條又如何!我都已經上到不想再上了,每一次的新聞不是跟某某女星傳出緋聞,就是跟政商名媛來個親密接觸。"嘴上說得不悅,但翁靖淵依然擺著他慣有 的笑臉,還不忘拋媚眼製造效果。
那些記者是不是整天都沒事做,閒得太悶才會來追他的私事打發時間?
開什麼玩笑,他翁靖淵可不是任人觀察的看板,就算登上新聞的花邊紀事真的屬實, 也不過是他個人用來消磨時光的調劑品,但卻有人 興致勃勃地等著看他的這些沒營養新聞來增加一點生活樂趣。
哎!現在是民主時代,他也不能去干涉別家報章 雜誌社不斷來挖他的私密,誰叫他特辦的報章雜誌,每每一出刊就迅速銷售一空,才會讓別人眼紅不已。
"那就得怪你的行事風格,若你節制一點,也就不會有這麼多花邊八卦新聞可報了。"童洛崴將起因歸咎於他。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少得了美女呢。"翁靖淵斜揚著嘴角,如此更增添了他的帥氣,週遭又再度竄起衝破耳膜的激動叫聲。
※※※※
在一片熱烈的愛慕聲中,一張寫滿了不耐煩的秀麗臉蛋上,爬上了與週遭氣氛非常不相襯的恨透神情,眉心也隨之微皺著。
"搞什麼東西啊!"貝蔚媜忍不住地咒罵。
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有必要弄成這麼誇張的情形嗎?
又不是什麼紅透半邊天的男影星,不過是個遊戲人間的花心總裁,幹嘛為了那種人浪費自己的口水為 他搖旗吶喊,不過是助長他的氣焰。
"小媜快來看……飛翔集團的總裁來巡視各個單位耶。"同事小芬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喔!"貝蔚媜毫無興致的悶哼了聲。
來就來呀,又不關她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 0204 女 郎 份內的工作,當個0204的女郎就行了,他總不會因她沒去當後援會而辭了她的工 作吧。
若不是受到失業浪潮波及,她也不會委屈自己,來到這兒說著挑逗的話來"振奮"那些無聊至極的男人,雖然薪資還不錯,但每天聽著一群男人不斷說著淫穢的 字詞,她就猛起雞皮疙瘩,對男人的厭惡感也日益加深。
其實她會選擇這份工作,還有另一項不可抗力的因素,而這也是她最困擾的事情,打從她青春期開始,身邊就會圍繞著一堆蒼蠅,她知道自己非絕世美女,不可 能有那麼大的魅力勾來無數的男人,真不知是出了什麼問題。
莫非自己的動情激素散發得太過火了,才會讓男人無挑選意願地黏上她的身?
也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失去了女性朋友,每個女同學見她的神情都是忿忿不平 地想戳她幾刀,即使出了社會,情況依然沒有絲毫改變,讓她總是遭到女同事的排擠,而這次被裁員後,貝蔚媜正好見到愛旅在徵人,在思考過它的條件,她選擇了 這份工作。
由於辦公室清一色是女性同僚,讓她免除了之前擺脫不掉的煩惱,也總算交了一些女性朋友,只是她才工作了短短的兒個月,卻急速躍升為愛旅0204女郎的 紅牌大將,難道她的動情激素厲害到透過電話線也能影響到對方?
哎!她就是思不透真正的主因到底是什麼,算了……反正目前的情況她還能接受--有 臭 男人來毀掉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卻又脆弱到一捏即破的女性友誼。
"來啦,看了你就知道他有多帥了。"小芬不顧她的反應冷淡,火速將貝蔚媜拖到窗邊,奮力的擠進了最前線。
當貝蔚媜想掉頭退回人潮後時,卻被身後不斷朝 前推擠的女體,硬生生的推貼著窗戶,一抬眼,眼睛正巧對上了翁靖淵射來的戲謔眸光。
看麼看,臭男人--
她從他眼底流洩出來的笑意,知道他正嘲笑著自己黏著窗子的可笑表情,這張這張被壓的大餅臉一定讓他樂趣無窮。
翁靖淵沒料到當他覺得無聊透頂的時候,竟意外的瞥見一個超爆笑的鏡頭,令他不由得想大笑出聲,但為顧及形象,他只是微微的加深他的笑意,而這又引發了 另一波驚叫連連的浪濤。
"想不到有人為了親眼目睹我的長相,竟毫不羞澀的緊巴著窗子不放。"翁靖淵揶揄著貝蔚媜笑煞人的小丑舉動。
這個突發狀況倒是讓他仍嫌平淡無奇的日子, 漾起一絲絲的漣漪,瞧她黏在玻璃窗上的扭曲變形臉孔,化好的妝都因推擠而糊成一片,那分不清是眼影、腮紅或唇膏色彩的模樣,真像極了搞笑的小丑妝扮。
"是嘛……"童洛崴見狀,乾咳了幾聲,無語表達所見的情形。
隨著他們逐漸走遠的身影,眾女人們紛紛不復先前的興奮模樣,只聽見整間屋內不時傳來唉聲歎息,唯有一人,咬牙切齒地瞪著翁靖淵的背影。
很好笑是嗎?竟 在離去前還不忘用唇形告訴地:妳還真醜啊!
哼!臭男人,她會這樣還不知道是誰害的,如果他沒出現在這棟大樓,又怎會讓她間接成了他 嘲笑的對象,總歸一句話--罪魁禍首就是他。
※※※※
拿著剛剛被交代要送上樓的文件,貝蔚媜懶懶的走向電梯,雖然她不是專門的送件小妹,但上頭交代下來的額外工作,她還是得幫幫跑跑腿,正巧看到一台電梯 的門剛要合上,急忙叫電梯裡的人先別關門,貝蔚媜便快速的奔了進去。
但當眼尾餘光瞥見裡頭的瘦高身影時,貝蔚媜只想提腳離開,不料卻錯過了時機,讓她只能 眼睜睜的看著已然關閉的電梯門,無奈的發出微弱的歎息聲。
"小姐,你是想搭電梯,還是想出去?"翁靖淵瞅著身側這名女子讓人不明所以的無厘頭舉動。
剛才他明明聽到甜膩的嗓音要他等會兒,怎麼進來後又急忙的想跑走?難道他有可怕到讓人想逃之夭夭嗎?
"麻煩你,20樓。貝蔚媜聽出對方嘲弄的語氣,沒好口氣的報出樓層,便提著腳步逐漸退到與他相對的對角處。
翁靖淵居高臨下地望著似乎矮了他好幾個頭的女人,她走路的方式似乎有點呆板且刻意,而且還一副見不得人似的低側著頭,讓及肩的 長髮牢牢地掩蓋住了 她的長相,這行徑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女人,你這樣走路不怕跌倒嗎?"
"男人,你管太多了吧。"貝蔚媜依然低垂著頭。
酥軟輕靈的聲音,優美甜香得仿若一球球的棉絮,軟軟的纏繞著他全身,輕柔的觸感像是要搔起他最深層的慾望。
這個有副能輕易挑起男人慾火嗓音的女人,讓 他恨不得馬上瞧瞧她的長相是否也是這般的惹人愛憐。
"你不知道跟人講話的基本禮儀,是要注視著對方嗎?"在不甚寬敞的密閉間裡,翁靖淵伸出長手便輕而易舉地抬起她的下顎。
還挺不賴的嘛!一雙圓眸清澈的像是湖水潭,波光粼粼地泛著閃亮的水光,小巧動人的尖鼻挺直的刻在質地細緻的臉蛋上,略微嘟翹的唇瓣誘惑力極佳的鎖住了 他因她騷魅的聲音剎時轉為深邃熾烈的黑瞳。
而且他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迷魂麝香,蠱毒人心地愈加引發了他難耐的燥熱,燃燒不盡的火苗急遽的沖湧到下體,微疼的腫脹令他不覺皺起眉頭,納悶於壓制不 住的情慾。
太奇怪了,今天的他是怎麼回事?
不過稍稍碰了眼前水眸中淨是不耐的女人不到幾秒鐘,他就深感體內竄起一股衝動的火苗,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詭異之 事。
"那你不知道隨便碰一個陌生的女人,對方可以告你性騷擾嗎?"貝蔚媜拍去他輕薄的手,冷淡的答腔。
天!真是冤家路窄耶,竟讓她跟這個遊走花叢的混帳男人共處在電梯裡,光是想是起他幾天前的行徑,她就滿腔怒火。
但燃眉之急不是與他爭個公道,而是盡快離開這狹隘的電梯,因為她向來避免單獨與男人處在同一個空間之下,以免相處時間過久,讓陌生男人像著了魔似的黏 著她不放,造成她不少的困擾。
若非剛才思緒全放在別的地方,她也不會一閃神,而沒注意到電梯裡頭已有一名男人,而當瞧見的時候已來不及了。
"你……該不會是那天的醜女人吧?"翁靖淵微瞇眼探視著似曾相識的她,突然爆出自己的臆測。
"是又怎麼樣?礙到你了嗎?"貝蔚媜不悅的睨著眼前的男人。
還敢笑!如果那天不是他興起巡視旗下產業興頭,她哪會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一塊冰冷的玻璃,還 遭到他無禮的嘲弄。
"怎會礙到我?想不到我的魅力足以讓你犧牲那麼大。"翁靖淵逐步移近她。
但愈是欺近她,那股撩撥他的香味就愈加濃厚,讓他不得不妄下推斷,這道足以勾起男人躁進悸動的迷醉氣味是出自於她,否則這電梯內小小的空間又有何物散 發著像極春藥的魅惑味道。
"不要靠近我。"貝蔚媜下意識的喝止。
"你不是看到我這帥哥就昏頭了嗎,這會兒 怎又叫我別靠近你?女人,你不會是想吊我的胃口吧?"翁靖淵不理會她的喝止,迅速將她箝制在自己臂彎之 下,並垂首嗅著縈迴在她周際的獨特體味。
如此一來,讓他肯定了先前的臆測,卻也帶給自己偌大的麻煩,體內狂飄的浪潮脹得他的硬挺疼痛至極,直想消去難耐的欲火。
"誰昏頭了,你以為我想嗎?"貝蔚媜拉高懷中的文件,藉以擋住他瞳中毫不隱諱的灼熱光芒。
"我是這麼想……"翁靖淵喃喃在她耳畔輕語,一手已趁她不注意之時,將擋在他們之間的礙事文件抽了開來。
他向來不想折磨自己,若有盡情享樂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手讓它流逝,所此刻他選擇先消消突來的猛烈慾火。
"走開啦--"貝蔚媜厭惡的想推開他。
男人真是可惡,沒事就老愛用自身的優勢強迫女人就範,她最討厭這種人。
加上工作的關係,讓她更加見識到男人隱藏在內心的飢渴,簡直就像餓狼撲羊般,而且經常環繞在她身邊流連不去的男人,也是滿臉賤賤的嘴臉,更加令她打從 心底睥睨男人的下流行徑。
"你不覺得該閉上你的嘴來享受這美妙的時光嗎?"翁靖淵的手指按壓著她紅嫩的唇瓣,渾厚的男人氣息吹拂在她鼻尖。
"什麼--"
瞅著他不斷貼近的特寫臉龐,她急速飛奔的怒氣正欲流瀉出嘴,卻已被他給全盤含吮住。
翁靖淵緊緊的封鎖住她喋喋不休又誘人採擷的櫻唇,甜美迷離的絲絲香味不斷從她的芳唇竄進他等待甘露的嘴內,誘使他激進的含吻著她,吸取著她清涼醉人的 蜜汁。
貝蔚媜驚詫的張大圓眸,怔怔盯著他放肆的舉動,極力晃動著頭卻無法擺脫他沾黏著不放的嘴,雙手縱使全力推拒也依然撼動不了他半分,只能憤恨的在心頭詛 咒著。
天!該死的臭男人--
※※※※
就在此時,電梯門霎然開啟,門外一雙雙訝異的眼睛紛紛打量著他們。
就見翁靖淵不疾不徐地放開貝蔚媜,瞳眸還流露著意猶未盡的光采,滿臉淨是滿足,那種貫穿身軀帶走疲憊不堪的勞累、注入舒活筋骨的猛烈活力,簡直比起任 何特效藥都要來得立即見效。
讓才剛離開她半秒的他,眷戀不捨地想再次嘗嘗她令人迷醉的唇,及嗅著她自然散發的香味,逼得他硬是將強壓下的慾望又狂漲起來。
該死的,這女人的致命吸引力也太強了吧 ……
"爛男人。"貝蔚媜大力推開他,不顧大夥的指指點點,奮力的擠開人群。
明天……她敢保證,明天謠言肯定滿天飛,飛到又有人會對她懷恨在心,而她好不容易經 營起來的女性情誼,又會因男人頓時化為烏有。
但這次的下場,肯定比之前還慘不忍睹,畢竟,這次的對象可是眾女愛慕的偶像,又不是沒見識過那天瘋狂的場面,若讓她們知道了這個貨真價實的流言,她就 得隨時提高警覺,免得何時被當成靶子,成為射箭的目標就糟糕了。
"你明天來找我。"翁靖淵扯住貝蔚媜的手肘,往後一拉在她耳畔低喃。
但這親暱的舉止,卻引起了在場人士莫須有的揣測、臆斷總裁與這名女子間的關係,否則怎會按捺不住地在電梯內就火熱的親吻起來,不在乎隨時都會開啟,此 刻又依依不捨地輕聲細語,分明就已將他們的關係昭告眾人了。
"哼!"貝蔚媜嗤哼的甩開他的手,不領情的掉頭離去。
神經—
他以為所說的話,大家都得聽嗎?
她貝蔚媜可不是他的花癡後援隊之一員,對他的話當然不可能言聽計從,更別想自己會去找他,她躲男人都來不 及了,哪會主動給自己招惹麻煩?!
翁靖淵凝視著她離去時挺直的倔然背影,心底溢起一股悶意,他無法思透自己何以突然當眾邀約的真正原因。
只知道一點……她香醉迷離的氣息給了他一種有別 於其他女人的觸動,那是他,不曾體驗過的波瀾,卻也揚起了他想再度品嚐的衝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0:28
第二章
"聽說你昨天突然跑到愛旅公司,甚至還明目張膽地侵犯公司的0204女郎?"童洛崴饒富意味的盯著斜坐在旋轉椅上的翁靖淵。
"想不到消息傳得這麼快。"翁靖淵不予以否認。
若非他出外洽公路經愛旅,興起了突擊檢查的念頭,又怎會經歷那段熾烈煽情的經驗,讓他想起之際,體內就會油然生起蠢動的燥熱。
這個女人的魅惑力實非常人所及,光是她自身飄散的異樣香味,就像有著春藥的效力,讓男人克制不了的想往她身上撲,如果不是他強壓下翻滾的強大慾望,真 不知自己會在電梯裡做出什麼事。
看樣子,她或許經常受到莫名的類似騷擾,難怪剛進電梯時就像是遇到魔鬼似的想逃之夭夭,這麼說起來,就非他的問題了。
他就想嘛……像他這走到哪兒都造成轟動,甚至導致車流癱瘓的帥哥,怎會可怕到讓她拔腿就跑呢。
"你回答的真爽快。"
"我一向敢做敢當,何必否認自己曾做過的事。"翁靖淵挑著眉尾,大剌剌的坦承自己散播無限魅力的事。
"只是你不怕為那女人帶來因擾嗎?"
"你想說什麼……"翁靖淵察覺他話裡的隱喻,迅速的收起嬉笑的神情,雙手撐著下巴,淡漠的望著他。
"最新消息指出……你的小蜜桃已經遭到眾女人的排擠,目前正獨自對抗女人們發起狠的瘋狂。"童洛崴淡然的說出剛聽來的流言輩語。
雖然跟靖淵做了好幾年的朋友,但對靖淵的行為舉止,他始終不敢苟同,只因到處留情的後果是引發一連串的女性戰爭,搶奪誰才是靖淵最愛的女人。
奈何這些舉動反倒惹來靖淵的反感,所以識時務的女人在暗地裡勾心鬥角,而不會搬上檯面大吵特吵,只為了不讓靖淵討厭她們。
"小蜜桃?"翁靖淵疑惑的揚著眉。
他知道愛旅的女性事務部有個炙手可熱的 0204女郎,剛任職沒多久,就因聲音甜膩,在短時間內就爬上了頂級紅牌,打電話進來的寂寞男人多半都指名 要找小蜜桃。
洛崴在這時提到小蜜桃做什麼呢?莫非……
"我以為你對工作事務都很關心,竟不知小蜜桃是誰?!"童洛崴帶幾分諷刺的道。
"難不成你口中的小蜜桃是'她'?"翁靖淵妄自推斷。
"沒錯!"
想不到啊,她居然是愛旅的大牌,難怪聲音像顆軟糖似的甜進心坎,使他差點酥掉了筋骨,沉浸在她製造出來的幻夢世界裡。
但這下……他似乎不能只顧自己的慾望享受而影響到愛旅的業績發展了。
哎,女人竟能夠為了男人而寧可不要友誼,甚且不惜得罪同事,他突然有種涼意飄上心頭的發毛感,擔心哪天一群女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奇了!一個才剛認識不久的女人,怎會撩起他的關懷,他為了這抹恍然的思路皺起眉心,下意識的隨意甩動頭以拋去詭譎莫名的感觸,不讓其擾亂他的判斷。
※※※※
"哥哥不要啦……"貝蔚媜對著電話嬌柔的嗔道,但實際上她卻是在剪指甲,而且還露出厭煩的神情。
真是討厭,今天一早才剛進公司,就被一群臭女人逼至牆角,一聲聲的斥責與質問,要她交代昨天發生的艷遇。
艷遇?!她寧可不要,還想拜託老天將她的艷遇統統收回,免得三天兩頭就有女人找她興師問罪,怪她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或丈夫,可是,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 曉得。
貝蔚媜為了這些一再重複發生的事頭痛不已,自己明明就沒去招惹他們,通常都是男人自個兒黏過來的,但最後倒楣、被罵的人往往都是她,無一例外。
"小蜜桃,你濕了沒呀,哥哥等不及了。"男人浮躁的詢問。
"哥哥別急嘛,你也想更有快感不是嗎?讓小蜜桃再多撫慰撫慰你一下嘛。"貝蔚媜毫無興致的道。
就讓你等久一點。她不屑的噘著嘴嘟噥著。
真是愈來愈覺得對這份工作失去了熱誠……不過,她何時有熱誠過了?
若非工作環境符合她的要求,她也不會選擇當0204女郎,每天聽著男人胡言亂 語、滿嘴淫穢之詞,只加深了她對男人的厭煩感。
但今天的事情過後,貝蔚媜知道這兒已經不是她能再待下去的地方,不然每天都得受到類似的圍剿。
她雖然已經習慣這種事,但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而折磨自己,也許該是她另謀出路的時候。
可是何方是她能夠生存而不會引發這類困擾的地方呢?
哎--走也煩,不走也煩。
"我真的等不及了,脹得很辛苦耶。"男人痛苦的應聲,聽得出來忍了挺久。
"那、那……你就進來吧,但是別太粗暴呀,人家很怕痛的說。"貝蔚媜將兩條腿高翹在桌上,眼神沒有耐心的隨意晃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四周霎時沉寂無聲, 還有道瘦高的身影逐漸移近她。
翁靖淵聽著她與男人的下流對話,不覺皺起眉頭,隱約中內心閃過一陣不悅。
只見一隻手緩緩的侵向她高聳的渾圓……
※※※※
"啊--"貝蔚媜頓時驚呼出聲。
"小蜜桃你好熱情唷,我才剛進去,你就這麼熱了……如果我再進去一點,不曉得你會發 出多蕩人心魂的叫聲。"男人興奮的吆喝。
"嗚……"貝蔚媜想反駁的話,被一個大掌緊緊覆蓋住。
她想側頭回望是誰所做,奈何無法動彈半毫,就在此時,她硬生生的讓人騰空抱起,再往桌上一壓,總算真相大白了。
滿腔的怒火上升,但已被牢牢堵住的嘴,讓貝蔚媜開不了口,只能忿恨的嘟著兩頰。
這可惡的男人竟在上班時間跑到接線室,他是嫌被自己唾棄得不夠,還是想引發另一起風暴?
只是週遭怎沒半點聲響,太詭異了……腦子裡瞬間浮起疑問, 雙眼也轉動著,打量寂靜得詭異,唯有電話中男人低吼聲的環境。
"小蜜桃,你是受不了了嗎?我正要努力衝刺耶……"男人不知現場狀況,持續說出淫蕩的話語。
笨蛋男人,她要是能發出聲音早就叫救命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受得了這種不堪的對話,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把電話那頭的男人服侍得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跟他一起衝到頂峰啊?"
翁靖淵欺近她,在她耳際用著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語氣說道,並隨手將未斷線的電話掛掉,以免有任何雜音來打擾他們,為此他還設法將接線室裡的其他不相干人 士轟了出去。
神經呀!她每天都得聽到這些放肆的對話,老早就麻痺免疫啦,又不像他一天到晚找女人愛愛,卻仍舊樂此不疲。
"有沒有想我那天的吻,小蜜桃--"翁靖淵略鬆了手,用指腹按壓著她的嘴唇並輕輕進入,尋找她的香舌玩弄。
貝蔚媜覓到機會趁機咬了他的手一口,讓他火速的抽了開手,但臉上的一貫神情並沒因疼痛而愀變。
"我一點都不想,請你放開我。"貝蔚媜不領情的冷冷答腔。
他還真是臉皮厚到能當鐵板了,竟大言不慚地奢望她想念那個吻,她壓根兒就沒記起過,更恨不得將那段不悅的回憶通通拋到天涯海角。
"我倒是挺想的,想到心神都為之蕩漾起來,讓我忍不住想再回味一下。"翁靖淵直接貼著她,以被她咬破的手指劃過她細嫩的頰畔,滲出的血珠也因此留在她 頰上。
"你敢--"貝蔚媜拭去臉上的餘血,憤然的睨著他。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不敢,這兒又沒其他的人,只有我們兩人,如此天合地利的時機,讓我們來做點SPECIAL事吧。"翁靖淵暖昧的點醒她實際的現況。
"你……混帳。"貝蔚媜怒罵。
"小蜜桃,我最恨人家罵我,為了這個,我要讓你付出代價。"翁靖淵的雙眼頓時暗了下來,更加增了他邪魅的氣息。
"開什麼玩笑,你可以取笑別人,卻無法容忍他人罵你?!"貝蔚媜對他的行徑嗤之以鼻。
"對!"翁靖淵的語氣訴盡了他不容侵犯的威嚴。
"差勁……"話還沒說完,貝蔚媜的唇便被迅速地吻住了,惹來她抗議的咕噥聲。
翁靖淵放肆的刮磨著她軟柔的香唇,一手貼在她因氣憤而抖動的背脊,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空間縮到於無,並輕輕滑移著他的身體,感受著她胸前的柔軟。
該死的!她真的是太秀色可餐了,才不過親近她短短的幾分鐘,他躁進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讓自己都不禁懷疑何時變成像個沒半點 經驗的純情小夥子。
"嗚--"貝蔚媜的怒氣從嘴角的縫隙流洩出來,在翁靖淵耳中,卻成了一聲聲更誘人的聲調。
"你的聲音真美,繼續……我喜歡聽。"翁靖淵乾脆用自己身軀將她壓制在桌而上,方便雙手觸摸著她柔美的嬌軀,藉以舒緩他滾燙的烈火。
但是卻反倒讓他咒聲連連,燃燒的慾火不止沒有絲毫減輕的傾向,反而有擴大之虞,逼著他的硬挺忘情的微戳著她的兩腿內側。
啊--他在做什麼呀!
貝蔚媜難以置信地睜大著美眸,詫異的瞅著微皺起眉頭的翁靖淵。
他也太過分了吧,竟冠冕堂皇地碰觸她私密的地方,雖然隔了一件褲子,但如此的刺激卻使得她禁不住的感到一陣輕悸,並飛快的竄遍她全身,挑起她隱藏在心 坎深處的絲絲情慾。
微涼的氣流觸著她的身,提醒著她被強拉上到頸項的衣服,她下意識地想將它扯下,卻反被他將兩手緊扣在頭頂,而他垂首舔劃著她小巧的肚臍,讓她差點噴嗤 出聲,但為了不讓他順心如意,她強迫自己要強忍克制不住的笑意。
"想笑就笑出來,我不會介意的。"翁靖淵斜揚著唇角揶揄。
"想得美……"貝蔚媜嗤哼。
想騙她笑來助長他的性致嗎?他也想得太美了點吧……她連有可能撩起他更深慾望的掙紮都不想做了,又怎會笑出來。
"那我也不勉強你。"翁靖淵聳著肩,逐漸移動著嘴直到她的胸脯。
涼意的空氣伴隨著他溫熱的觸感,令她渾身像是爬過無數的螞蟻搔癢難耐,好似電擊般的顫慄不已,且耳際飄過了轟然作響的心跳聲。
他用一手罩住她輕抖的渾圓,並撥開礙事的胸衣直接搓揉,不一會的功夫,掌心便傳來挺立的觸感,他將椒乳送到嘴內,用舌尖再次逗弄著。
"下流,你到底想幹嘛?"貝蔚媜出言喝止他愈加放肆的舉動。
"用膝蓋想也知道我想做什麼。"翁靖淵無暇抬頭的應聲。
太棒了,光是想像根本無法體會她所引發的絕美觸動,就算親身經歷也沒辦法確切斷言她會帶領他到達什麼巔峰極地。
"這可是接線室啊,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貝蔚媜拉回因他輕佻的挑弄而迷離的思緒,抓到一線會讓他停止舉動的理由。
"上次是直達電梯,這次沒有我的命令是不可能有人膽敢無理闖入。"翁靖淵不諱言地說出他先前所下達的命令。
"你……"貝蔚媜簡直啞口無言於他的狂 妄。
鈴--鈴鈴--
急驟的手機鈴聲劃破了這燥熱的氣氛,讓翁靖淵氣惱的咒罵,卻讓貝蔚媜尋到透口氣的時機。
"喂!"翁靖淵沒好口氣的應聲。
"你人在哪兒,趕快回來處理突發事件……"電話的那頭正是童洛崴,他急忙催促著。
"我馬上回去。"
掛上電話,他換了輕薄的口吻,指尖刮過她的粉頰。"小蜜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急於馬上佔有你,我打算好好的嘗盡你的甜美。"
他愛上了這副足以引爆他強烈衝勁的嬌軀。
他要她……他要她成為他專屬的私人玩物,直到他嘗過了她的甜美為止。
若非洛崴的電話打壞了他的興致,他還真有可能立刻要了她,但是他卻得放下這起醉意沁人的享受,去處理更重要的臨時公事。
"誰是你的女人,我才不要--"貝蔚媜憤怒的推開他,迅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不讓春光洩盡在他的燙的注視下。
臭男人搞什麼鬼,不過聽完一通電話,有必要對她做出如此惡劣的宣告嗎?
只是他前後的神情相差太多了,縱使那寒淡的眼神是一閃即逝,極有可能讓人錯 過,但她卻清楚的明瞭自己並沒有看走眼。
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情緒起伏竟輕易的隨他掌舵操縱……
"女人,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的決定就是一切。"翁靖淵緊緊捏著她倔強的下顎,迅捷的奪得一吻後,便留下一身的霸氣縈繞在她身際。
不──
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她不會倒楣到成為卑鄙下流無恥之徒的女人吧!
若真的如此,她唯有離開一途,畢竟光是單獨與他處在接線室內這麼久,就足以費人猜疑,為了避免惹來更多的麻煩,她只得辭職。
就不信她人都離開了,對他那種身邊不缺女伴的男人來講,哪會處心積慮地去找她,說不定幾天後他就會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
沒錯!一定是這樣。
※※※※
"洛崴,發生什麼事了?"翁靖淵一到達到辦公室,劈頭就問。
"喏!有人利用愛旅的名義刊登廣告,如今有幾個受害女子,準備將這起遭到拐騙的勾當揭露出來,幸好雜誌社裡頭有我的一位好友,他將這則下周要刊登的新 聞偷偷的告訴我。"童洛崴將一份傳真遞在他面前,要他仔細過目。
"有誰會大膽到利用愛旅的名義刊登廣告?該死的……等我查清楚之後,就要對方好看。"翁靖淵陰鷙的眼瞳閃爍著無比令人膽寒的眸光。
哼!真的是太歲頭上動土,殊不知他的行事風格最恨的就是有人耍小手段,而且只要犯到他身上,他會以一償十的代價將對方修理的"金閃閃"。
"你放心,這點我已經派人去查清楚,雖然對方極力掩飾罪行,但卻有確切的證據,指向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童洛崴將調查資料交給翁靖淵。
當他在拿到這則新聞時,便火速動用關係網,將這家打著愛旅名號招搖撞騙的小公司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其實它的背後有人暗中撐腰,否則憑個小小公司,怎 敢挑戰靖淵。
只是對方真的是太看輕靖淵了,就算靖淵平常如何的嬉笑輕浮,在重要時刻卻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冷靜敏銳,否則怎會在短短兩年內將飛翔的地位提升到頂峰,而 且版圖更朝國際化發展,這無非是由靖淵獨特的魄力所造成的局面。
"你果然是個值得信任的副總裁。"翁靖淵微揚著唇角,表達對他的讚美。
"我們還是來討論怎麼處理。"童洛崴乾脆的切入正題,不願與他在這燃眉之急的時刻間扯淡。
"OK!"翁靖淵雙手做投降狀,難得嚴肅地道出自己盤算好的對策,欲與童洛崴協商更完美的計謀。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靜穆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
煩透人了!她都要辭職了,想不到經理竟出乎意料的極力挽留她,還提議加她薪水,只求她這位嬌滴滴的小蜜桃別離開。
說穿了……還不是為了愛旅的業績著想,如果她今天不是頂級紅牌,經理大概連過問都嫌懶,就直接在她的人事資料上蓋個大大的離職戳印。
害她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 DOUBLE的薪水是個超勁的誘因,但在接線室裡遭受同事強大排擠的窘迫,卻使得她鬱悶難清。
這都得怪那風流成性的翁靖淵,若非他的緣故,她又怎會面臨冷眼相對的冰霜工作環境。
哎--
"喂,經理找你。"一名被經理派來傳話的女同事極其冷漠的推著貝蔚媜。
"喔!經理有說什麼事嗎?"貝蔚媜脫口而出。
"我怎麼會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問喔,哼 ──"
貝蔚媜見狀,只能自認倒楣的悶悶不樂離開接線室,來到經理的辦公 室。
"經理你找我?"貝蔚媜禮貌的詢問,但眼角瞥見窗邊有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地側過頭。
天!他來這兒幹嘛。她禁不住的低呼,思緒也快速的轉動,有種似乎要被陷害的膽怯迴盪在胸口。
"其實是這樣……你不是說想要辭職,現在我批准了。"經理提了提語調說。
"為什麼?"貝蔚媜疑慮於經理的前後言行 不一。
難不成、該不會……是站在一旁納涼不發一語的人的主意?
"這……為了公司著想,我真的不希望你離職,但今天最高層下達命令,叫你非辭職不可。"經 理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莫名的狀況。
"理由呢?"貝蔚媜逼問。
"最高層人士"?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斜倚在窗邊,擺著自認為瀟灑的姿勢,以火熱眼眸不避諱的猛盯著她瞧的混帳男人。
"這……"經理吞吞吐吐地不知所云。
"出去!"翁靖淵適時出聲,淡漠的命令。
他看不下去了,不過是叫個職員離開,如此簡單到不需要智商的事,竟能被這位拙經理給搞成好像是多嚴重的情況,非得由他親自出馬來處理。
"你什麼意思?"貝蔚媜出口質問走近她的無聊男人。
"意思就是從今天開始,你被FIRE了。"翁靖淵不以為懺的答腔。
"憑你是愛旅的頂頭老闆,就能隨個人喜惡任意開除員工嗎?"貝蔚媜嘲諷他的自大。
"當然不是……你既然是我翁靖淵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你繼續待在這兒做0204女郎。"翁靖淵不悅的道。
依常理來推論,女人是幫他暖床的工具,他 自然不會去過問對方的工作性質,但這次他就 是無法大方的與其他男人共享她,就算只是透 過電話的交 談也不行,他要她完完整整的屬於 他一人的。
因為光是憶起上回在接線室裡聽見她與另一名男人的交談嬉鬧,他的心情就莫名的低沉灰暗不少,為了避免他的心境再度呈現不佳狀態,他寧可違反不過問女人 職業的原則,逼她自動請辭。
"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沒有權利過 問,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女人。"貝蔚媜氣惱的 怒吼。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是認定了……而且告訴你,在你來到這兒的途中,我已經派人將你的工作地點清理乾淨,迎接另一個準備代替你職位的0204女郎。" 翁靖淵無視於她的火氣,挑著眉頭笑語。
他要逼她離職,當然是已想好對策,而這也 多虧前幾天的突發變故,讓他靈機一動想到兩 全其美的辦法,他親自去找被欺騙的應徵者,應 允她們到 愛旅來工作。
當然在此之前,他請專人密集訓練,要她們一上線就躍上紅牌,如此就算炙手可熱的小蜜桃不見,依然有一群新的小蜜桃接替,這樣非但醜聞消失無蹤,愛旅的 業績也能不減反增。
更重要的是……他要讓覦視飛翔的對手深刻的體認--不管遇到何種打擊,飛翔絕對有能力化危機為轉機,而企圖擊敗飛翔的敵人,他絕不寬待饒恕,所以這次 參與其中的相關人物,他會逐一讓他們得到應償的代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0:57
第三章
"什麼……你、你太過分了。"貝蔚媜簡直無法置信他竟先聲奪人,逼得她無後路可退。
"過分!我倒是不覺得,小蜜桃,你就乖乖成為我的女人吧。"翁靖淵無謂的聳著肩,指尖挑逗似的劃過她漲紅的頰畔。
"不要--就算你用這種下流手段逼我辭職,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貝蔚媜怒沖沖地甩開他的手,瞪視他一眼後,便嗤哼的離開令她氣憤的地方。
才剛帶著一身氣離開經理辦公室的貝蔚媜,路經女廁之外時,被一群氣焰高漲的女人硬拖到牆角。
"聽說你要辭職了?"女人喜上眉梢地戳著她的胸口。
"我要辭職,相信你們一定很高興。"貝蔚媜臉色欠佳的盯著她們。
"當然囉,總裁可是我們愛慕的對象,哪是你配得起的。"另一名女人醋酸味極重的道。
"對嘛!那天總裁來巡視的時候,你還一臉 不屑一顧的樣子,想不到偷偷摸摸地不知進行什麼勾當,魅惑了總裁。"冷嘲熱諷的聲音在她周圍響起。
"隨便你們怎麼說都行,反正,就算我走了,我相信花名在外的總裁也不會看上你們,你們就繼續傻傻的當他的後援隊吧。"貝蔚媜不甘示弱的譏諷她們 膚 的眼光,不願與這群花癡女人瞎磨下去,她提腿打算離去。
"我們准你走了嗎?"週遭的女人硬生生的橫擋下來她。
"哎!不然你們想怎樣……我都已經要辭職了。"貝蔚媜哀然的歎氣。
"如果你們想要一個公道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們……"一抹戲謔的男聲霍然揚起,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女人,讓她們紛紛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總……裁……"眾女人們發出聲聲低呼。
"下次再讓我見到類似的情況,小心你們的工作。"翁靖淵厲聲的威嚇,待她們抱頭鼠竄的離去後,他灼熱的眸光投射在也欲離去的她身上。
"我們的事好像還沒解決?"翁靖淵一派輕鬆的斜倚著牆邊。
雖然只有一會兒的功夫,但一群女人尖酸刻薄的醜陋樣令他不禁寒心,甚而心生厭惡之感,反觀她不矯揉造作的隱瞞自己的真實性格,大膽的展露本性,就算她 冷言冷語的對待他,卻揮不去他渴望擁有她的強烈悸動。
"哼。"貝蔚媜不想理他。
裝酷!噁--
剛才在那群女人前,怎麼不拋個媚眼,讓她們折服在他的西裝褲下,何必還威脅要辭了她們的工作?!
若是他為了替她解圍,免了……她是不會領這個情的,因為造成如今的事件全是他所引起的,她怎會去感謝一個罪魁禍首呢?
"想去哪兒?"翁靖淵突兀的 將她拽人他的胸懷,肆意的嗅著她的清香。
才短短的幾天沒見到她而已,他竟無止盡的眷戀著她的嬌美,像是受到她自然散發的麝香所蠱惑,上癮似的想一再嘗香,以緩緩心頭躁慮的心境。
剛剛與她在辦公室獨處時,他就想好好的舒解心中幾天不見她的煩躁鬱結,但卻被她給輕易脫逃了,所以現在他絕不會放她走。
"翁先生我想走去哪兒,不是你管得著的。"貝蔚媜極力推拒他強力的困制。
"你去哪兒,我當然管得著,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翁靖淵的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背脊,感受著她身體的溫熱。
她的豐盈因急躁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搓揉著他的胸膛,帶給他更高昂的熾熱,下體不由得腫脹發疼。
該死的女人,分明是生來考驗他的自製力,每次兩人一接觸,他的意志就難以掌握在他手裡,全隨著這嬌小的女人而泛著多樣的變化。
"你的女人這麼多,我才不想去跟她們搶, 放了我……"貝蔚媜發現自己掙紮無用,便突然往他的腳尖跺踏下去,想不到剛踩到卻又馬上被他淩空抱起。
"如果你很介意得與其他的女人共享我,為了你,我倒是可以考慮與她們斷個乾淨。"她的一番話,再加上被踩了一腳,激得翁靖淵脫口說出連自己都詫異的 話,但話既然都說出口了,他也沒收回的打算。
縱使這麼做有違他的風格,甚且會傷了其他女人的心,但他為了撫慰心中獨享她的衝動,他寧可犧牲一點,待他對她這副煽惑嬌軀厭倦了之後,再來顧及其它女 人也不遲。
"神經,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這個嗎?"貝蔚媜嗤哼他的無知。
難道這個威風凜凜的飛翔集團總裁,腦子裡就只裝著這些不入流的思緒嗎?就算他肯為了她放棄一拖拉庫的女人,她也不會因此而應允他霸道的單方面宣告。
開什麼玩笑,她躲男人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自投羅網奔向男人,何況還是個不分年齡隨意放電的男人。
"我是這麼覺得!"翁靖淵喜不自勝的妄自斷言。
"你這無恥的臭沙豬,我很斬釘截鐵地告訴你……我非常不想成為你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根本不想跟你扯上半點關係。"貝蔚媜深感若沒明白的跟他說清 楚,憑他這顆裝滿情慾的大腦絕不會理解她的話。
"我想……這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一旦我下定決心非得到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會將它占為已有,當然也包括你……"翁靖淵邪氣的在她脖頸吹著氣, 惹來她不自主的輕慄。
因他狂妄的話,她驟然感到渾身滲進一股沁涼,直覺他真的會說到做到,但為了不讓情形朝他所說的演變,就算冒犯他的怒氣,她也非得與他撇清關係不可。
"你是呼風喚雨的總裁,我不相信你聽不懂我所要表達的意思,都已經告訴你我不要了,你何必強人所難,這要是傳了出去,是會貽笑大方的。"
"所以……我會讓它成為事實。"翁靖淵煞有其事的溢出詭譎的笑。
"你想做什麼?"他的笑令貝蔚媜感到頭皮發毛,像是要毀了她生活的預感。
"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小蜜桃是我的女人,沒有人能夠跟我搶奪你。"翁靖淵話未說完,就冷不防地將她拋上肩頭,大剌剌的帶著她離開愛旅。
無視於所經之處,造成了多大的震憾,及肩上的人兒是如何氣憤的拍打著他的背部、踹著他的胸前,努力發出忿怒不平的叫聲,他逕自扛著她穿過驚呼訝異的人 群。
反正這種情況是他所預見的,因為如此,誰都無法改變--她是他翁靖淵獨佔的女人。
※※※※
"壞蛋,你要帶我到哪裡?"貝蔚媜努力呼喊,試圖引起他人的注意,但奈何無人肯伸出援手解救她,就連抵達他所住的宅第,園子裡幾個僕人見狀,也是撇開 臉視若無睹。
"都已經到我家了,還問我要去哪兒,會不會嫌太晚了。"翁靖淵戲言的輕拍著她的圓臀。
真是佩服她的恆心與毅力,一路上尖叫連連,更是不停咒罵,難道她都不會感到口渴,但他這位聽者卻已是耳膜隆隆作響了,還隱約感到微微的耳嗚。
能忍受她高分貝的吼叫到現在,實非他平常的作風,但他似乎並不認為有何不妥,還覺得偶爾享受女人亂罵的滋味也挺不錯的。
呵!他果真有點受虐傾向,否則任她罵、任她踹、任她咬,他卻都沒憤怒,反而沉浸在其中,若換做其他的女人,他肯定是視為拒絕往來戶。
"晚也要說,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綁架。"貝蔚媜怒氣沖沖的指責。
"隨你囉……我倒是不知道法官會信你幾分?"翁靖淵不以為然地應聲,一手大力的推開門,卻見到姚海淇拘謹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不安的絞動。
"小哥你回來啦。"姚海淇站起身迎向他,眼神古怪的瞅著垂臥在他肩上的女人。
"小淇,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你的廣告拍攝進行如何了?"翁靖淵眼露疑問,隨手毫無憐惜之情的將貝蔚媜丟到沙發。
貝蔚媜原本怒不可遏地想厲聲斥責他的行徑,但瞥見一旁貌美的女人時,卻只能張大著嘴,全副的意識都被那女人給勾走了。
她不就是上次跟翁靖淵傳出緋聞的姚海淇嗎?她怎會出現在這兒,莫非他們的關係真的非比尋常?而且他們之間所流露出的異樣氣氛,簡直讓人想人非非。
噢!也難怪啦……姚海淇真的很美,清清柔柔的就像徐徐的微風竄過全身,沉浸在大自然的和風輕拂下,不用人工的點綴就能隨意的流露出她純真的美。
也許這次的八卦新聞會是真實的,因為姚海淇與之前同他傳出緋聞的女人,類型實在是南轅北轍,但……為何思及此,她的心頭就忍不住的糾痛了一下。
"我不要拍了,你都不知那個導演多惡劣,他當著大家的面糾正我是個任人擺佈的洋娃娃,就連在拍攝時也是一貫的幾張死板表情,一點創意都沒有。"姚海淇 垮著一張臉抱怨連連。
"所以你就負氣跑回來……"翁靖淵道出她不負責任的舉動。
"我……受不了嘛!"姚海淇氣惱的嘟嚷。
"小淇,你別忘了之前是誰向我保證,絕對會在影視界闖出一片天的,現在卻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躲到我這裡來,你這麼做我無法認同, 而且還讓我覺得你 當時的宣言是假的。"翁靖淵不為所動的提醒她。
他這裡可不是避風港,就算他能幫她解決一些問題,卻不能永遠當她逃避的港口,讓她無法獨立自主。
"但是……"姚海淇訥訥的想再說什麼,卻無語辯駁。
"提起勇氣去面對,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克服這道關卡的,你被導演這麼說一定也不高興,那就做給他看,讓他瞧清楚你不是任人擺佈的洋娃娃。"翁靖淵搭著她 柔弱的肩頭。 。
"嗯,我知道了……"姚海淇自知理虧的悶聲。
"知道就快回去吧。"
"小哥,再見。"姚海淇舉起手輕輕的揮著,便飄然的離去。
翁靖淵盯著她的背影不覺莞爾,轉過身卻目睹到貝蔚媜傻呼呼地望著門口,她的傻態還真讓他打從心底想笑出聲,但想起她謾罵了許久,定是口乾舌燥了,於是 舉步走到茶幾處。
※※※※
嗚!為什麼她的胸口悶悶的,仿若被何物撞擊到一般,可她明明沒讓任何東西打到呀,那心頭怎會怪不隆咚?
尤其是看到翁靖淵與姚海淇站在一起的郎才女 貌,她的心境就更奇怪,恨不得打斷他們和悅的氣氛,免得看了更令她難受。
天啦……她、她在想什麼啊,這抹奇怪的思緒為何佔據徘徊在她腦海不去?
"在想什麼想這麼入神?"翁靖淵端著一杯水,意有所圖地站在她面前。
"不用你管,我要走了……"貝蔚媜將心中紛擾的思路連同怒氣一舉推開他,火速的提腳邁出,但仍不及他俐落的身手,走沒幾步就飛快的被扯跌進沙發。
"我還沒準你離開。"翁靖淵詭譎的挑著眉。"來了這麼久,若真要走喝杯水再走,怎麼說你也算個客人,而且剛才罵到我都快變臭頭,你一定口渴了吧?"
"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現在就要離開。"貝蔚媜死命掙紮欲起身,他卻牢牢的將她的背緊定在椅背。
這個混帳男人不知又要搞什麼把戲,裝什麼好心請她喝水,誰曉得裡頭有沒有下藥,她可沒好騙到隨便喝下惡劣陌生人所端的水。
"你似乎還沒弄清楚狀況,你可是在眾人的目視下,隨我離開了愛旅,任誰都會猜測你是我的女人,就算現在離開也改變不了狀況。"翁靖淵指出事實。
"那又如何,反正大家也都相當清楚你的女人到處都是,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貝蔚媜不置可否的答腔。
"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就錯了,我可從未在公 開場合對一個女人做過像今天這種霸道的宣告,一向都是她們主動攀附,你想想……親眼目睹到這一幕的人會做 何揣測?"翁靖淵帥氣的臉龐忽然貼近她,令她倉皇的朝後仰去。
他還真的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引人遐思的舉動,從沒為了想要一個女人瘋狂到這般地步,畢竟向來黏在他身旁的女人,都非他刻意去搭訕,而是她們自動獻身,而 他只處於被動的接收地位。
至於今天異常的行徑,他覓不到一條脈絡去解釋隱藏在背後的真正動機,但他卻很確切的明白……凡是碰到她,他的行為舉止就會偏離軌道。
"你……分明……"貝蔚媜氣得咬牙切齒。
聽著他這番肆無忌憚的狂妄言詞,她就很想狠狠的揍他一拳,消消積在心頭中的鬱抑,她從不知有人能夠膽大妄為到當著大庭廣眾綁走一個人,還能毫無羞恥之 情的講述著自己的事跡,好像做的事有多麼偉大似的。
"小蜜桃你漲紅著臉的氣憤樣,讓我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翁靖淵用指腹輾轉流連在她兩頰。
"不要叫我小蜜桃!"貝蔚媜忿然的吼叫。
"不然你希望我叫你什麼?"翁靖淵笑意十足的揚著眉,不但增添了他輕浮的意味,也更使貝蔚媜滿腔怒火。
"我想你大概連我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吧?"貝蔚媜原本尚憤恨的神情,隨著這席話的流洩出口,而蒙上一層淡淡的哀淒。
就只會叫她"小蜜桃",難道她沒名沒姓嗎?
但是為何她如此在意聽見他叫她的名字,彷彿只要他用著低沉性感的嗓音喚著她,就能令她翩翩起舞,樂不可 支。
不過對於一個腦子裡妄想所有女人都會臣服於他的男人,她似乎不該對他抱著太大的希望,反正說不定他連跟他上床過的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那她是否該慶幸 於他記得她當0204女郎時的稱號?
噢!她是神經錯亂了嗎……現在不是管他知不知道她名字的時候,而是擔心她要如何安然逃離這裡呀。
"有必要知道嗎?"翁靖淵不以為然的應聲,但瞧見她愈來愈陰霾的臉色,頓時使他感覺到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
"是啊,對於你這日理萬機的總裁而言,一個小小的0204女郎,確實沒有重要到得讓你非記得她的名字不可。"貝蔚媜極盡嘲諷的揶揄。
"既然如此,你何必介意我叫你小蜜桃?"翁靖淵有點不悅的撇著嘴,為了她諷刺性的言語。
"你想叫我小蜜桃是嗎?好呀……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過得在我做過一件事情之後。"原先的怒顏換成了一張帶著幾分戲謔的笑顏,她口吻柔軟的說 著話。
"什麼事--"聽著這聲軟語呢喃,即使翁 靖淵有再多的不愉快,也霎時化為烏有,但她眼底微小的戲謔並沒逃過他銳利的視線。
"就是……"貝蔚媜掄起了拳頭,二話不說,朝他俊俏帥氣的臉龐狠狠的揮了過去,趁他踩個踉蹌之際,她毫不遲疑的火速逃離肇事現場。
"該死的!"翁靖淵撫著疼痛的臉頰,耳膜傳人她放肆的狂笑,瞳眸中燃著氣憤的火苗牢盯著她奔遠的身影。
哼!女人,他不會就這樣算了,她所加諸在他身上的傷痛,他會完整無缺的討回來,還附帶不少點心、糖果等著她。
每個女人見到他都是眼露愛慕,嘴流口水的花癡樣,唯獨她,不賣他面子就算了,還不斷的挑釁他。
很好……想玩是嗎?他會好好的與她玩上一場,令她身心都無法忘懷他,每寸肌膚都牢記著他觸摸過的悸動。
而在這之前,他得先去查查她的"大名",否則他平白無故被打的臉不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既然如此深刻的想讓他曉得她的名字,他怎能辜負她的"美意"。
※※※※
一坐進翁靖淵的轎車內,童洛崴乍見他的臉龐狼狽的紅腫著,差點噴嗤出聲,幸好自製力驚人的地強壓抑住笑意,否則肯定遭來翁靖淵的一記白眼。
原來是帶傷無法見人,難怪不管他怎麼詢問,靖淵就是不願踏入飛翔,硬是與他相約在車 內。
"怎麼回事?"童洛崴疑問。
"你過問太多了,我要的東西呢?"翁靖淵扯著嘴角道,避免動到傷痛處。
"在這兒--"
翁靖淵接過他遞上的資料後,就馬不停蹄地翻閱著,待他找到要的東西時,他滿意的挑動 著眉頭。
"你要她的資料做什麼?上頭不是都寫著離職了。"童洛崴瞥見基本資料上的藍色的辭職戳印。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有我的用意。"翁靖淵將其餘的資料交給他,便朝車庫走去,嘴唇隱約 蘊含著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貝蔚媜"!
用著強烈的手段迫使他非得知曉她的名字,現在他既然知道了,接下來,當然是去找她算帳,算算害他破相的帳。
殊不知她的一記硬拳使他魅力無法擋的帥臉給毀掉了,讓它得伴著他度過好幾天的日子,也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以免壞了他良好的完美形象。
哎!他只好對那些想見他的女人說聲抱歉了。
※※※※
貝蔚媜無奈的瞅著求職專欄,連連發出哀怨歎息聲。
天啦!老天是要絕了她的路嗎?居然找不到一份合適的工作,難不成又要她再去當0204女郎?
她實在很不想耶,可是又好像別無選擇……但聽說別家的 0204女郎還得進行電話外的性交易服務,若是客人有要求,也不能無禮拒絕,如果真是這樣,她才不要勒。
當初之所以會進愛旅當0204女郎,就是因它硬性規定除了電話的交談服務外,禁止與客人親身接觸,否則一經查到立即解職。
一道劃破寂靜屋子的電鈴聲,拉回她的神志,她緩緩的步到門邊。
"誰呀?啊--"
才剛見來人,貝蔚媜便驚呼著想關上半開啟的門。
"你招呼客人的方式真暴戾。"翁靖淵使力扳住門板,並硬生生往前一推,害得貝蔚媜因一時站不穩而撲向地板。
貝蔚媜雙手捂著臉、咬著牙,認命的接受即將發生的慘狀,但幾秒鐘過後,她非倒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是腰際有輕微的搔癢感。
她驚異的睜開眼,瞧見翁靖淵饒富意味的瞳眸,火氣一揚。"放我下來。"
"真是好心沒好報,我解救你免於跌倒,回報給我的竟是無理的斥責。"翁靖淵像抓小貓般的將她拎到沙發,往下一丟。
"如果不是你突然硬闖進來,我也不會跌倒……啊!哈哈--"貝蔚媜話說到一半,在定眼望見他半腫的臉頰時,不留情面地大笑。
"夠了沒!"翁靖淵撲近她,直逼她到沙發的角落。
笑什麼笑,也不知道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居然還敢笑得如此放肆、令他抓狂得想立刻掐死她。
早在昨天得知她姓名的時候,他就該來找她算帳了,若非急 需先處理幾件重要公事,怎能讓她逍遙自在這麼久。
"我、我……咳咳……"貝蔚媜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只得抿著嘴唇極力抑制笑聲。
"很好!若是再讓我聽到你笑,我自有辦法堵住你的嘴。"翁靖淵拍了拍她嘟起的頰畔宣稱。
"你來這兒做什麼?"貝蔚媜不予理會他的話,逕自問著。
"做什麼?將你擄回我家。"翁靖淵老實不客氣的答腔。
上次是他失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去,竟輕而易舉讓她從他眼前溜走,所以這次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
這種強烈的想獨佔一個女人的心境,對他 而言,著實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從未為了想要一個女人而大傷腦筋,但這不領情的女人卻撩撥起他的興致。
不是有句話說"愈得不到的,讓人愈是要得到",或許就是這個因素,使他做出這一連串不合常理的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1:25
第四章
"你敢--"貝蔚媜怒目相向。
他果真是自大無腦的大沙豬,她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何必堅持要她當他的女人呢?路上隨便一抓,多得是勝過她好幾倍的女人,沒必要這麼執著於她吧。
"我有什麼好不敢的,光是這裡,還有這裡……我就有足夠的理由要你付出代價。"翁靖淵伸出被她咬的手指,並指著紅腫的臉。
"那是你咎由自取。"貝蔚媜嗤之以鼻。
他不只無腦,還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只會計較身上的傷,難道他不會回過頭思考,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所引起的,現在卻反倒怪罪起她了。
"喔!是嗎……"翁靖淵邪魅的揚起了唇角, 以沒有受傷的半邊臉磨蹭著她的頰畔,嘴唇遊移在她的頸子。
"你想幹嘛?"他的笑令貝蔚媜不覺膽戰心驚。
"要你償還我所受的傷。"翁靖淵順手扯下領帶,緊緊將她掙紮的雙手捆綁在她背後,讓她無法動彈。
貝蔚媜忿怒的盯著他惡劣行徑,卻無力掙脫他強勁的力道,只能任由雙手被箝制。
"你這人真的很小氣耶。"貝蔚媜不屑的撇著嘴,為了防止她再次揍他,竟狠毒的綁住她的手。
"小氣?怎麼會呢……我這人可是公認的大眾情人,心胸寬闊的接納每個接近我的女人,深怕傷害到她們。"翁靖淵大言不慚地道。
"才怪,那叫花心……但是你卻不容許有人冒犯你,這不叫小氣叫什麼?"貝蔚媜冷嘲熱諷於他的誇口。
"這不叫'小氣',而是做人有原則,而這就是我的原則。"翁靖淵忙不迭的應聲,舌尖舔著她細白的脖頸。
真香,無論嗅過她的香味幾次,都能有不同的全新感受,真難想像有個女人能夠令他迷戀至此,而他竟還為了滿足體內深深的渴望,打破自己主動出擊的原則, 非得到眼前這個拚命逃離他的女人不可。
"少胡扯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你的原則在我看來都是狗屁不通。"他的原則,看在在她眼裡分明是傲慢無禮。
"女人,不許你再批評我。"翁靖淵瞬間轉為陰鷙的眼眸緊勾著她。
三番兩次的提醒她,她卻依然明知故犯,簡直是挑戰他的怒氣,就算他真的極為眷戀她的嬌軀,但也不會因此而原諒她的多次挑釁。
"你看……你分明就沒有度量可以接納任何批評你的話,還敢說自己心胸……嗚--"
翁靖淵不知從哪拿出的布條,霍然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貝蔚媜詫異的瞪視著他放肆的行徑。
"我說過不許冒犯我,而你卻一再的犯相同的錯誤。"翁靖淵漠然的瞅著她怒氣沖沖的眸子。
混帳男人,說不過就動手欺負她,這樣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算了……憑他無理的驕縱行為,她怎能奢望他會對女人多溫柔,說不定他喜歡的正是火辣辣的 SM,否則怎將她的手和嘴通通都綁起來?!分明是有習慣性的虐待傾向。
"小蜜桃,經你昨天那一掌,讓我不想去記你的名字都不行了,虧你有個好聽的名字"貝蔚媜",卻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個性。"翁靖淵輕佻地啃吮著她的頸子, 輾轉吸咬著。
嗚!痛--
"你真的是太誘人了,怎麼辦?我似乎不想放開你這副香艷可口的嬌軀了。"翁靖淵的手掌滑進她的衣裳內。
拿開你的臭手啦。貝蔚媜手不住在心頭咒罵著。
他想碰,她還不想讓他碰耶,會有這不斷誘 使男人貼近的身體,也非她所願,他有必要因此侵犯她嗎?
之前的男人她都能輕易對付了事,但一遇到他, 她就沒了準則、亂了方寸,還每每被他得逞。
但前兩次她都幸運的從他的魔手下脫逃了,但這次呢?她會依然好運嗎……
"讓我瞧瞧你的身體是否如我所想的美麗。"翁靖淵逐漸解開她的上衣,讓裹在粉色胸衣之下的渾圓綻放它的美,他灼熱的目光牢牢的盯著上下起伏的雙峰。
不、不要……
他熾烈眸光的注視令她感到渾身不對勁,仿若有好幾條蛇在她身上爬行,更令她顫慄不斷,微涼的風侵襲著她暴露在空氣之下的身體,引發另一起的悸動。
"嗯……太棒了!"翁靖淵著迷似的用手指刮磨著她細緻的肌膚。
貝蔚媜癢意十足地扭動著,眼神忿忿不平地盯視著肆無忌憚的他,恨不得將他"拆吃人腹",以消消她受到的恥辱。
"如果這次再沒人來打擾就太好了。"翁靖淵憶起前兩次的情事。
第一次是無法阻擋,處在電梯裡頭就算他想有所作為也得考慮場所;第二次雖然他安排了絕佳的環境,卻無力阻止隨時響起的電話,而這一次呢--
※※※※
正當地期許沒人破壞這美好的時光時鈴聲卻硬生生地搗毀了他想要的結局。
"SHIT!"翁靖淵穢語,咒罵天公不作美。
他很想不去理會這聲急促的鈴聲,但偏偏它像與他做對似的,愈響愈大聲、愈響愈猛烈,像是要拆了這房子才干休,於是他不悅的拉緊她的衣服,提腳到門邊。
相較於他氣惱的眼瞳,貝蔚媜的眸子卻因門鈴聲而閃著欣喜的亮光,慶幸自己誠摯的祈禱有效了,但來者的聲音,讓她隨即想到另一個天大的麻煩。
"姐,你在吧--"貝小弟在外頭死命吼著。
"嗚--"聽見這起呼喚,貝蔚媜掙紮的欲起身,奈何重心不穩的摔跌於地。
痛死了!該死的臭男人,沒事把她綁起來,害她痛得全身發酸,還無力起身。
但她無論如何得阻止翁靖淵開門啊,來的人可是她最煩人的老弟,要是讓他見到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模樣,回去肯定跟老媽告狀,到時她就得吃不完兜著走了。
於是她不顧形象的奮力爬行,試圖制止轉動門把的翁靖淵,但眼見門扉徐緩的開啟,她的心也隨著沉落,臉蛋哀然的伏靠著冰涼的地板。
完了、毀了!這下今天的情況很快就會傳到老媽耳裡,老媽一定會以她的清白為由向翁靖 淵逼婚的。
她不要啦一
"姐,你怎麼這麼慢呀、呀……"貝小弟的話在看到眼前高挺的男人後,給哽在喉間,腳步也不由得連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眼神溢於稚氣的臉蛋 上。
而貝小弟驚懼的神色,讓伏躺在地上的貝蔚媜也刷白了臉,貝小弟慌忙穿避過翁靖淵朝她奔了過去,搖著沒臉見人的她。
"姐--"
"嗚!"貝蔚媜壓根兒不想搭理他,於是更縮頭縮尾的將臉緊貼著地面。
"小弟弟,你有什麼事嗎?"翁靖淵對於來打擾他興致的人,不打算給好臉色看,管他是不是貝蔚媜的弟弟。
該死的,什麼時間不挑,就選他慾望猛烈燃燒之際,殺風景的讓他得拚命將脹起來的硬挺壓抑住,這種煎熬還該死的連續發生了三次。
下次--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我姐綁起來?"貝小弟防備的盯著他,像是隨時準備開溜找幫手去。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子,我會是她什麼人?"翁靖淵曖昧不清地說道,引得貝蔚媜猛然抬起頭,嗤哼一聲。
混蛋男人,她都已經無地自容了,他幹嘛還講那些會讓人誤會的話。
"你是壞人,想對我姐謀財害命嗎?"貝小弟見貝蔚媜被捆綁住雙手及摀住的嘴,他退縮的想找防禦的工具。
哇!小弟,姐姐太愛你了,沒錯……他就是壞人,趕快報警。貝蔚媜聽見了他的話,眼露振奮的光芒,盼望他能夠將翁靖淵趕出去。
只要讓小弟誤解他是壞人,那她之前所擔心害怕的逼婚就不會發生了。
"我如果是壞人,還會讓你走進來嗎?"
虧他還是世紀美男子,想不到在這對姐弟面前卻成了不堪人目的壞人。
"嗯,也對喔,那你該不會是我姐的男朋友吧?"貝小弟想想便認同他的話。
死小弟,他說什麼你就信唷,那我怎麼辦?貝蔚媜哀怨的瞅著這一大一小。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老實告訴你……你破壞了我跟你姐正要做的'好'事。"翁靖淵臉不紅氣不喘地特意強調了"好"字。
什麼?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貝蔚媜更是死瞪著翁靖淵。
但對於他沒有否認小弟的猜測,竟讓她的心湖浮起絲絲喜悅的漣漪,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進心坎。
但下一秒,貝蔚幀馬上對自己做自我輔導--她怎會對他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呀,別忘了他可是卑鄙無恥的混蛋,一個想對她不軌 的男人耶。
"什麼事呀?"貝小弟掃了她一眼,納悶於他們即將要做的事。
"你想知道嗎?過來--"翁靖淵朝他揮著手。
你要是敢告訴他,我跟你誓不兩立。貝蔚媜給了翁靖淵一記超強利箭。
但翁靖淵無視於她投來的銳利眸光,逕自在貝小弟耳邊輕語,看著貝小弟的臉逐漸浮起紅潮,她不用猜也曉得翁靖淵跟他說了什麼"廢"話。
"你們好開放喔,姐……我要回去告訴老媽,你都在外頭做壞事。"貝小弟不待聽她澄清,就毛躁的奔了出去。
這下真的完了--
貝蔚媜毀恨交加地用額頭敲著地上,不願去想像小弟會如何形容今晚的事給老媽聽,肯定是口沫橫飛地講述,順便繪聲繪影的讓老媽相信,她真的跟翁靖淵發生 了不可告人之事。
"見你弟跑出去的樣子,好像你有事要發生了。"翁靖淵見她自虐,心生不捨的將她騰空抱起,輕柔的置在沙發上,扯掉她口中、手上的布料,揉著她略紅的額 頭,不經意的流洩出他的寵溺。
對於她弟揣測他們的關係是男女朋友,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很奇怪的事情,他壓根兒不想跟任何女人有絲毫的瓜葛,但卻很樂意與她有所牽扯,那會讓他的心頭湧上泉流般的清涼悸動,滿足他內心某一部分的缺憾。
"對啦,你完蛋了。"貝蔚媜不耐的撇著嘴,揮去他的手。
讓小弟親眼目睹到她被捆綁的情形,都已經夠無地自容了,而他竟還火上加油的令小弟誤解他們之間確實有曖昧的關係。
他到底是存何居心啊,這樣對待她是能讓他得到什麼快感嗎?
"我完蛋?"翁靖淵掌心不安分的再度欺近她微微袒露的胸口。
這般若隱若現的性感模樣,簡直是對他一種莫大的挑戰.剛才被強制止住的情慾又竄升了起來。
"做什麼啦,難道你的腦袋裡頭就只裝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嗎?"貝蔚媜忿恨的拍掉撫摸她胸前的手。
該死的男人,都什麼緊要關頭了,他還有閒情逸致對她不規矩。
"沒營養!還好吧……"翁靖淵不以為然的勾著眉尾,怔怔的望著心情極為不悅的她,但貼近她的手並沒有因而停止,反像是黏住似的一直挑逗著她。
"都說不要了,你為什麼聽不懂啊?"貝蔚媜火氣上揚的甩開他,怒氣沖沖的站起,低望著嬉皮笑臉的翁靖淵。
愈看他,她的怒火就抑制不下來,真不知道堂堂飛翔的總裁為何老是愛找她的麻煩?!她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哪可能得到他這風流倜儻的男人青睞。
只不過對於他如此的霸氣舉動,她卻感到有股絲微的暖流盤旋在心臆不去。
"你似乎對你弟的出現很在意?"翁靖淵察覺出她話意中,雖然多少隱含了對他行為舉止的不滿,但真正的癥結點並非起因於此,於是他便大膽的推敲。
"廢話!如果你有一個煩死人的小弟,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夠渲染成大事般,你會不會討厭、會不會煩惱?尤其是你剛才跟地說的話,你知不知道……他回 去之後會怎麼告訴我媽?"貝蔚媜氣極的一股腦將心中的不悅全都吐了出來。
"怎麼說?"翁靖淵確實很想瞭解她弟弟會如何說起這一件事,居然令她火冒三丈。
"無中生有,就算沒有的事也會說得像真的一樣。"貝蔚媜咬牙切齒的悶哼。
"是嘛,若是如此……我們是否該讓它名副其實呢!"翁靖淵了然於心的道。
"不要,你到底有沒有聽懂別人的話,我很煩耶……"貝蔚媜瞪視著他。
有人像他這樣擷取片斷之意的嗎?
她花了這麼多的唇舌,想不到他的腦子裡還是只有一團滿足自己慾望的思緒。
"很煩啊,好吧……那我們走……"翁靖淵二話不說的摟抱起她,不顧她的叫喊硬是朝門外邁出。
哎!見她如此,他想調戲她的興致也沒了。
而且瞥見她眼中深深的惆悵,他的心坎就像是被什麼戳到般,悶得難以解釋,直想拭去她的憂煩、分擔她的心緒。
為此,只好先壓抑強強翻滾的欲流,帶她出外散散心,化解她的愁眉不展。
真是奇怪……他從來不會為了女人做到這般地步,唯獨只有她,令他先前與女人的相處法則全破戒了。
※※※※
"媽、小弟你們怎麼突然跑來了?"貝蔚媜心有餘悸地瞅著門外的兩位親人。
目睹小弟躲在老媽背後對她綻著詭譎又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結果正如同她所臆測,老媽是來逼問她那晚的事。
什麼老弟嘛!一點都沒有手足之情,只要抓到她的紕漏就猛戳,非將事情搞得好像很嚴重似的。
"我們不能來嗎?是怕被我逮到你藏男人在屋子裡吧。"貝母尖酸刻薄的推開了她,就往屋內打轉探視。
"媽--我沒有啦。"貝蔚媜極其無辜的嚷著,但眼角卻恨恨的瞪著貝小弟。
"人呢?你把人藏到哪兒去了?"貝母尖銳的指著她的胸口。
"都說沒有了啊。"貝蔚媜低語。
"那你的意思是你弟說謊噦?"貝母疼愛的撫著貝小弟的頭頂。
"媽,我沒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貝蔚媜急忙辯解。
她不能怪母親將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小弟的身上,畢竟母親好不容易才生下一個兒子,在鄉下傳統的家族觀念,以男為天的大八股想法依然存在。
在生下她後,母親始終無法順利懷孕,直到她十歲那年,總算讓母親生下了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嬰,而小弟立刻成為大家寵愛的對象,至於她不過是陪襯的一株不 起眼的小草。
如果不是她極力爭取,說不定早在高中畢業那年,她就會被迫嫁做人婦,反正對家裡的人來說,女人是賠錢貨,一點用途都沒有。
很難想像這個觀念還存在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時代,不過它就是確實殘留在較偏遠的城鎮裡。
"沒那個意思,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在外頭給我胡搞瞎搞什麼?"
"我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生活正常得不得了。"貝蔚媜囁嚅的應聲。
"別騙人了,我那天來明明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貝小弟曖昧的插嘴。
"閉上你的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沒發生的事被你一說,也像是有發生一樣。"貝蔚媜忍不住的吼著。
"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媽,當我死了是不是?居然敢說你弟的不是。"貝母有點氣惱的怒言。
"我不敢--"貝蔚媜又軟下了語氣。
哎!這時候還是乖乖的讓母親罵好了,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千萬不要把翁靖淵給扯進來就行了,她可不想跟他的關係更加複雜。
"帶我去找那個男的,我要跟他談談。"貝母扯著貝蔚媜的手往外拖。
"不要啦……媽。"貝蔚媜哀聲制止。
"你翅膀長硬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哪有……只有這時候才會管我。"貝蔚媜悶悶不樂的低喃細語。
"你說什麼?"貝母沒聽清楚她的話,便逼問著。
"我、我沒說什麼。"貝蔚媜連忙搖頭,不敢承認心中的不滿。
"沒有就快帶我去找他。"貝母催促。
就在貝蔚媜與母親拉扯之際,電鈴再度響起,屋內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不同的思緒環繞在他們腦中。
"我去開門。"貝小弟興沖沖的跳到門邊。
" 哈囉,大哥哥你來啦。"
一聽到這句話,讓貝蔚媜的臉硬生生的垮 了下來,心頭不斷的咒罵翁靖淵的礙事,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緊要關頭來找她,待會肯定又 好鏡頭可瞧了。
唉!傷腦筋呀--
※※※※
貝母瞥見來人,不僅高大挺拔,全身上下又散發著金光閃閃的亮度,分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高貴身份,想不到這樣的男人竟會看上她沒半點長才的女兒。
不過沒關係,只要想到能夠從他身上撈到不少聘金,她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快樂的不得了,原本還以為小媜看上的對象定是沒啥長進,這會兒居然誤打誤撞地給 她蒙到一個貴公子。
"啊呦,你一定是我們小媜的男朋友吧。"貝母慇勤的偎近他,百般款待著翁靖淵,就為了讓他留下好印象。
一旁訝異於母親前後差別如兩極化的貝蔚媜,眼巴巴的瞧著母親恭敬的招呼著翁靖淵,又是水果、又是飲料,讓她根本沒機會出聲。
而翁靖淵受到盛情招待,狐疑的看著眼前異常熱絡的歐巴桑,猜測著她的真正意圖。
"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小媜的母親啦,我們小媜平常受到你太多的關照,真是太感謝你了。"貝母極力表現出疼惜貝蔚媜,冷不防的將她扯近身側。
"伯母,你太客氣了,我……"
"我知道啦,我們小媜一定常常惹你生氣,我在這兒幫她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啦。"
"媽,你在說什麼?!"貝蔚媜出言制止。
"閉上你的嘴,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貝母厲聲喝止後,又馬上堆滿笑臉的說:"你來了這麼久,還不知怎麼稱呼?"
"敝姓翁。"翁靖淵難得見到貝蔚媜怯懦的模樣,突然很想瞧瞧接下來她的母親會說出什麼更勁爆的話。
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冷眼冷語、愛理不理的神情,倒是沒有見過她膽怯悶氣的模樣,但她這番受盡委屈的情景隱約勾起他身為男人的保護欲,有種想將她緊緊抱 在懷中的心悸,此舉並不含蘊著情慾,只是單單純純的想環抱著她。
"翁先生,不瞞你說……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最擔心的莫過於小媜的婚事,之前幾次的相親都談不攏,看你文質彬彬的,不曉得你娶妻了沒?"貝母瞬間換上感 人肺腑的面容,心疼的拍著貝蔚媜的手背。
母親做作的行為,讓貝蔚媜猛打寒顫,沒料到母親能夠在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多種表神,而最終的用意不過就是想撮合她跟他。
"呵!還沒,目前沒結婚的打算。"翁靖淵有禮的答腔。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小媜的條件如何,當你的妻子綽綽有餘了吧?"此話一出,立刻引來 貝蔚媜的反彈。
"不行--"
翁靖淵神情自若地瞅著反應猛烈的貝蔚媜,還掛著一抹似笑而笑的表情。
原來……蔚媜她母親所打的如意算盤就是這個。
結婚?!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現在可是價值非凡的黃金單身漢,可不想這麼快被一個女人給綁住。
但為什麼他卻覺得跟她結婚的主意似乎也挺不錯的,至少能夠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女人,不用他再大傷腦筋,思考著要如此將她拐到手。
尤其是她剛脫口而出的一吼,絲微的傷害了他身為萬人迷的自尊心,既然她不要,他就偏要娶她,看她還有什麼能耐可以逃離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1:52
第五章
"那怎麼行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要耽誤了自己的青春啊。"貝母見他又陷入沉思,誤以為他拒絕,便出動三寸不爛之舌要說服 他。
"其實我今天來找小媜就是要跟她商量婚事的,沒想到伯母今晚會出現,如果我早一點知道的話,就能事先做點安排了。"翁靖淵無視於貝蔚媜愈益難看的臉, 依然故我的說道。
"翁靖淵你在說什麼?"貝蔚媜難以置信的大叫。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而且幹嘛那麼噁心的叫她"小媜",他們還沒親密到互喚彼此的名。
可為何當她聽見他主動提到"結婚"的字眼時,她的心坎會流竄過波波的暖流,逐漸蔓延環繞著她,好似要令她墜人他的情海浪濤中?
"小媜,你就不要害 臊,我們交往這麼久,你一直不願帶我去見你家的人,我還以為自己長得有多醜……"翁靖淵語帶抱怨,並當著貝母的面深情的牽起她的手,並用含情脈脈的眸光 緊 盯著她,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迅速罰站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別說得自己好像是怨男一樣。"貝蔚媜極力推拒著他移近的胸膛。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鼻際,讓她慌亂了手腳,原以為他會狠狠的拒絕母親的提議,孰料他竟與母親一個鼻孔出氣,分明就是別有所圖。
"伯母,我知道小媜她不好意思,不然我們兩人就來談一談婚禮要什麼時候進行吧。"翁靖淵飛快的轉移對象,他的一席話逗得貝母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她知道 會有大筆的聘金落人自己的口袋了。
"翁靖淵,你如果敢這麼做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儘管貝蔚媜叫得如何大聲,各有所思的兩人為了不讓她打擾到他們,還特地移師到她的房間,並且將房 門鎖上,害得她只能吹鬍子乾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沒多久--"你認命吧,老姐--"
貝小弟的風涼話,讓貝蔚媜無處發洩的悶氣,毫無阻礙的全搬到他身上。
一記爆栗在幾乎賞到貝小弟的頭上時,貝母及時出現了。
"小媜,你怎能打你弟弟?"貝母原本滿心歡喜的臉孔,在目睹貝蔚媜的行為時,全垮了下來,一舉步將他們給拉開。
"不行嗎?"貝蔚媜憤然的脫口而出。
"你還敢跟我頂嘴,虧我費盡心血的幫你敲定了一份好姻緣,真不想到你非但不心存感謝,還動手打你弟弟。"貝母一手叉腰,擋在貝蔚媜與貝小弟之間。
"你以為我想要呀,跟他結婚,還不如叫我去剃度當尼姑好了。"貝蔚媜悶悶的道。
這番反駁的話,她當然不敢放肆的道出聲,免得又引起另一波的吵鬧不休。
"算了、算了……今天我先不跟你計較。"貝母揮了揮手,便轉身移到翁靖淵的身側。"靖淵啊,我這個女兒就要麻煩你多照顧啦,那我們說好的條件可別忘了 喔。"
"靖淵"?有沒有搞錯啊。貝蔚媜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眸。
才不過閉門相談幾分鐘的時間,就叫得如此的親呢,她老媽難不成當真要他娶她?!但看情形,似乎是如此了,沒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居然是一場鬧劇,而且還 是在這種不情願的狀況下被促成。
"當然,我說到做到。"翁靖淵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那時候也不早了,不知能否請你先請回,我跟小媜很久沒見面了,想好好的聊上一晚。"貝母客氣的示意要他離去。
"沒問題,我會抽空去鄉下見見你們,做個正式的提親。"翁靖淵極為有禮的微微欠身,便掉頭離開。
臨走前還不望朝貝蔚媜拋了個迷煞人的媚眼,而她在來不及作嘔之際,已被貝母扭起耳朵,數落起她對貝小弟的欺負--
※※※※
"你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貝蔚媜盯著緊黏沙發不放的翁靖淵。
昨晚將母親哄得心花怒放,還應允結婚典禮肯定會辦得風風光光的他,今天居然還有臉來找她,不怕她一拳揮過去,揍得他像上次一樣不能見人嗎?
"什 麼?"
"不要給我裝傻,你為什麼要答應我媽娶我?!"貝蔚媜忿忿的揮著手。
"想娶就娶囉"翁靖淵一派瀟灑的應聲。
"胡扯,你當婚姻是兒戲呀,想娶就娶……那你怎不乾脆去路邊抓一個當你老婆好了。"
"這也未嘗不可……"翁靖淵順著她的話介面。
"你……混帳。"貝蔚媜惱火的咒罵。
臭男人,既然那麼想釣妹妹就快滾,何必死賴在她這,還一臉喜悅的神情,看了就讓她不由得升起滿腔怒氣,就為了他不負責的言詞。
雖然覺得他要娶誰都跟她沒關係,可是心臆就是有一絲絲的難過與躁悶,惹得她不悅。
"小蜜桃,這麼氣沖沖的做什麼?看你的臉都皺成一團,我不喜歡。"翁靖淵悠然的站起,移動著步伐欺近她。
會輕易的答應娶她,確實超出他當初所預料的,不過他卻沒任何的厭惡之感,反而對她更多了份關愛,一種有別於對待其他女人的柔和情愫,在他心扉久久縈迴 不去。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歡,不要靠近我……"貝蔚媜節節後退,直到無路可去,只好偎靠著牆壁。
"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應該要習慣我待在你身邊的感覺啊,不然日後我們如何生活在一起?"翁靖淵揶揄她的排斥。
"誰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才不要勒。"貝蔚媜想尋空隙脫逃,卻被他箝制在他的勢力之下。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喔,伯母已經答應將你嫁給我了。"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瞅著臉色不佳的她。
跟他結婚有那麼讓她痛苦萬分嗎?這……也太令他傷心了吧。
有多少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就為了求得一個名分,畢竟總裁夫人是個多麼誘人的榮耀,而她卻違反常理的一再想從他身旁逃離,分明是視他為千年害蟲。
這下……他總算有機會扳回面子,借用婚姻將她牢牢的綁住,休想再從他的掌心溜走。
只是他搞不懂,就算為了套住她也沒必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但他卻一點也沒感到後悔,反而是相當肯定自己的幸福就是娶她當他 的妻子。
哎!是個怎樣的情緒挑動,使他漾起這抹異乎尋常的做法---
"那又如何,最後決定權在我身上,我說不嫁就是不嫁。"貝蔚媜倔然的道出違心之論。
"恐怕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了。"翁靖淵微挑著眉,咧著嘴應聲。
"為什麼?難不成你要用強硬的手段逼我嫁你……"
"沒錯!因為伯母告訴我……不管我使用了什麼方法,只要結果是跟你結婚就行了。"翁靖淵斜揚著唇角,坦承他與貝母的協議。
"什麼……你竟然就這樣答應我媽,你的腦袋是不是燒壞掉了?!"貝蔚媜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
"我的腦袋沒有壞掉,因為我非常清楚,沒有娶到你才是我的遺憾。"翁靖淵的火氣略顯上揚,不經意地脫口道出連他都不敢信以為真的話。
"你……"貝蔚媜愣愣的瞅視著他。
她有沒有聽錯啊,誰來敲敲她的頭,讓她確認他所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絕無虛假。
"我什麼!別以為用這雙水眸看我,我就會取消婚事。"翁靖淵企圖混淆她的想法,以抹殺他剛才的說詞。
他真是愈來愈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居然說出自己尚無法理解的思脈,而這宣稱卻也令他更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他要她,無關乎性慾,就是單單純純的想要 她。
"你何必如此堅持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呢?這對我們兩人來講都是件痛苦的事啊。"貝蔚媜無奈的咬著嘴唇。
她就知道,不要妄想從他嘴裡聽到絲毫非霸道的話,好歹也告訴她……他願意嘗試去發掘對她的感情,努力去經營這段半強迫性的婚姻。
為什麼是半強迫呢?
只因自己並非真的這麼強烈抗拒這婚事,反而夾雜著些許不明的情愫。
"我並不這麼覺得,你就乖乖的等著當新娘子吧。"翁靖淵大剌剌的丟下這番話後,就帶著一團紛亂的思緒離去了。
獨留貝蔚媜恍然的凝視著他挺拔的背影,跌落進"該嫁"或"不該嫁"的迷思幻覺中。
※※※※
"你說的是真是假?"童洛崴難以置信地牢盯著臉龐淨是不以為然,嘴角卻不經意地泛起微弱淡笑的翁靖淵。
"是真的,我要結婚了,恭喜我吧。"翁靖淵平穩的口氣像是在說道著極其平常的瑣事。
連他自己都仿若覺得"結婚"是一場夢境,在那種自尊心遭到打擊的時刻,他竟為了面子問題硬是替自己敲定了一起婚事。
只是他理不清的是……當初會對她有興趣不過是因為她扇惑的動人嬌軀,如今怎會演變成這般地步,這之中到底出了什麼驚人的誤差?
"太不像你的為人 了,我記得你曾說過尚未玩膩之前,絕不會越婚姻這雷池一步,怎麼現在卻轉性了?"童洛崴嘲弄他的臨時起意。
"人就是這麼奇怪,愈是去抗拒的東西,它愈是突然乍現在你面前。"翁靖淵無所謂的聳著肩,不認為自己曾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
"憑空而降的婚事,有人會如此形容嗎?我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離譜的人了。"童洛崴譏諷他當婚姻是兒戲。
"而這不也就是我獨一無二的特色!"翁靖淵大言不慚地道。
"是!這種話也只有你敢這麼說……"童洛崴揶揄他的厚臉皮。
"哈哈--認識我這麼久了,還不能習慣嗎?"翁靖淵開懷大笑。
"就是因為認識你這麼久,我才不明白為何能忍受你的為人到現在。"童洛崴冷言冷語的應聲。
"洛崴,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到一個敢像你將我批評得一文不值的人了。"翁靖淵斜揚著嘴角說,卻無隱含任何怒意。
"如果我們沒有好幾年的交情,彼此都 已相當清楚對方的個性,我又怎敢膽大妄為地批評你呢?"童洛崴不甘示弱地挑著眉尾。
"沒錯,一生能有你這一個交心的朋友足夠了。"翁靖淵愉快的搭上他的肩。
"既當我是交心的朋友,我就奉勸你不要抱著玩世不恭的心態來進行這婚事,除非你真的愛對方,否則就早點放手吧。"童洛崴板起臉,義正辭嚴的勸他。
"愛"?
他確實能夠大膽的坦言,娶她無非是為了自尊受損的關係,但他卻無法去解釋內心揮也揮之不去的思緒,想要永遠保護她的想法在他心臆蠢蠢作 祟,擾得他亂了當初的目的,破了他堅持的步調。
所有的異狀,全是在認識她之後發生,他的眸光不再隨著其他的女人而打轉,對於女人們的主動投懷送抱,也因感到無聊與無趣,紛紛拒絕她們慇勤的邀約,這 實非他應有的作風,但事實卻真切的發生在他身上。
唯有在親近她時,才能感到胸臆溢起滿潮的喜悅,一種非其他女人能夠觸動的情懷,這是否代表著……對她,他多了不同的情感?
※※※※
唉聲歎氣地呆坐在床上的 貝蔚媜,兩眼愣愣的遠盯著對面的淡黃牆壁。
好幾天了,從老媽允諾將她嫁給翁靖淵後,她就無時無刻不為這起婚事提心吊膽,畢竟對他的認識,只是單純的來自報章雜誌的報導,及 這陣子"你追我 跑"的相處。
而她卻在懵懵懂懂之間,對他這個風流不羈的男人,由一開始的生厭,到此刻的依戀,是她從未自其他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愫波瀾。
哎--別再想了,多煩也不能改變已成定局的婚事,她曾妄圖以遠走他鄉來逃避即將到來的婚禮,奈何心底總是下不了決心。
只因……她無法漠視在他的深邃瞳眸凝睽下,一顆胡亂蹦動的心跳。
"呼!該睡了。"貝蔚媜伸了個懶腰,打算將擾亂她腦子的思緒全都拋去,安然的睡個舒服的覺。
而在她深沉睡去之後,房門輕輕的讓人推開了,一抹鬼祟的男影放慢腳步移近她的床沿。瞅視著她的眼神是極其柔情且熾熱的,彷彿在這世界上,他的眼裡只容 得下她,而無其他女人的存在。
"娶你或許是我一時的衝動,但我卻不後悔。"翁靖淵深情柔聲的在她耳畔細語,而她的夢囈呢喃加深了他唇邊的笑意。
"這聲輕呢,我就當成是你的應允……小蜜桃,你再也逃不開我了,因為我已經不打算放手。"
翁靖淵伸手撫著她微微泛紅的粉頰,而她在下意識間,更偎近他散發著溫熱的掌心。她的舉動令他的嘴角揚高了不少,他不疾不徐地緩緩側身躺在床上,將她擁 進懷中,以免驚動到她的睡意。
望著她俏麗惹人憐的臉蛋,他的心扉就像吃進了無數顆的蜜糖,使他就算再如何否認、再如何拿理由搪塞,也無法抹煞她一點一滴鎖緊在他胸臆的甜美身影。
思考了一整日,他將近日盤踞在他心臆的淩亂思緒做了個理清,條條清楚的攤在他腦海中時,他縱使想極力否認,卻無法擺脫早已牢牢刻劃在心坎的烙印。
能夠為了電話那頭的不知名男人而氣惱,能夠為了她被女人冷嘲熱諷而心疼,甚至在見到她柔美可人的粉頰,蒙上一層陰霾時,希望能代替她承受煩鬱。
這些無以解釋的異樣種種細數不清,逐漸纏繞混亂成一團,他總是尋覓不到線頭來抽絲剝繭,直到洛崴點醒了他。
原來就是他向來嗤之以鼻的男女之情,擾動了他的心湖,振起波波滾燙不絕的漣漪,讓他打從心底願意拿"婚姻"來當籌碼換來她的陪伴。
※※※※
迷迷糊糊之間,感到身上有著莫名的重量壓迫著她,貝蔚媜睜開了仍舊惺忪的眼眸,目睹到一副連她都訝異萬分的景象。
這、這……她是不是睡昏頭了,為什麼臉際噴拂著男人的氣息,腰腹還牢牢的掛著一條手臂。
她難以置信地猛眨著雙眼,證實自己並非在作夢,因為他溫暖的鼻息微微的搔癢著她的頸子,這感覺是如此寫實,讓她即使想以為自己仍處在夢境,根本是不可 能的事。
一團惱怒竄奔到胸口,她放聲一吼。"翁靖淵,你什麼意思?"
但他視這聲叫嚷為蚊子飛舞的輕叫,僅是略動了動,反將身體更貼近她,低喃著。"還早啊,別吵我。"
"早什麼早,為什麼你會在這兒?"貝蔚媜不想理會他濃濃的睡意,逕自推拒著他,不讓他黏著她不放。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兒?"翁靖淵慵懶的提了提眼眉,反問。
"因為這是我家,我沒有允許你進來,你不怕我告你侵人民宅?!"
"你的理由不夠充分喔,因為你應該沒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吧,所以你住的地方我當然能夠自由出入囉。"翁靖淵不視為威脅的應聲。
"那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又沒有承認。"貝蔚媜心口不一的道。
他這席話惹得她心裡暖烘烘的,好喜歡這種屬於兩人共享的喜悅滿足感,只是她很難不去揣測隱藏在這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真的嗎?莫非你那麼不想嫁給我,虧我還以為你深深的為我著迷,也覺得雙方的感情都足以讓這段婚姻成立……"翁靖淵突然垮下臉色,哀戚的說道。
"我……沒有不想嫁給你。"貝蔚媜從未見過他憂心忡忡的神情,所以她的心隱約之間酸悶著,否認的話不經意的溜出嘴。
"我想聽你親口說--"翁靖淵深情的捧著她迷濛的臉,性感的嘴唇誘惑似的遊移在她唇邊。
"嗯……"貝蔚媜覺得自己的意識已隨著他輕柔的叫喚,漸行漸遠。
"說……說你想嫁給我。"翁靖淵深情的磨蹭著她略顯紅嫩的臉頰,用著魅惑的嗓音催促著她。
"我想嫁給你--"貝蔚媜順著他的話,將自己真正心聲隨著話語流洩出口。
"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用這只戒指將你綁住一輩子。"翁靖淵不知打哪兒拿來的戒指,適時的套進她的無名指,熱辣辣的說出霸道性的愛語。
"呃?什麼--"貝蔚媜傻愣愣的望著心型鑽戒指緩緩的推入她的手指,在乍聽他的宣言時,驚醒了她飄遠的神志。
"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翁靖淵揉著她的鼻尖。
"你騙我!"貝蔚媜頓時瞭然於他所使的詭計,竟用苦瓜臉來騙取她的點頭,難怪她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我騙你?"翁靖淵納悶的揚著眉。
他可不想承認有騙她,只不過他用了點小聰明拐出她潛伏的真心真意,所以何來欺騙之意呢!
因為他相當明白她的個性,如果直接問她,憑她死鴨子嘴硬的性格絕對不會有半點成效,所以為了從她嘴裡聽到允諾婚事的真心話,他只好耍點技巧了。
"對,你騙我點頭答應跟你結婚。"貝蔚媜指證歷歷。
"好,既然你宜稱我騙你,那我問你……你討厭我嗎?"
"我……我不討厭。"貝蔚媜想了想,便道。
"你既然不討厭我,而我也不討厭你,那我們結婚有錯嗎?"翁靖淵拐彎抹角的想混淆視聽。
"好像沒有……不對!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貝蔚媜邊說邊著手想扯掉戒指,奈何它卻緊緊的鎖住她手指,像是大刺刺的向她示威--它已決心賴在她身上。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貨物出門概不退還。"翁靖淵笑著看她為拔掉戒指而漲紅的臉。
他竟打定主意套她一輩子,又怎會輕而易舉地讓她拿掉戒指,這可是他請專人精心打造,世上獨一無二,若不知上頭所設計的不起眼機關,是不可能卸去它。
"誰理你--"貝蔚媜無視於他地持續努力。
"你這句話,我很不認同唷,小蜜桃……"翁靖淵咧著嘴。
"不要叫我小蜜桃……"貝蔚媜駁斥他的話未說盡,就被他火辣的覆住了柔軟的兩片唇.舌尖也於此時趁虛而人,尋覓她的芳香。
"嗚……嗯……"原尚掙紮不休的她,敵不過他濃情的召喚及體內漾著的情絲漣漪,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脖頸,青澀的回應著他。
趁她沉醉在熱潮中時,翁靖 淵打橫將她牢牢的抱在胸懷中,一步步的離開屋子,恍然間察覺不對勁的貝蔚媜,微微睜開泛著迷霧的水眸,訝異於他肆意的行徑。
"你又在搞什麼鬼啊?"
"如果不想惹來其他人的注目,就乖乖閉上你的嘴。"翁靖淵朝著她酡紅的臉頰噴著氣。
"你為什麼老是不問我的意見,就妄自下決定。"貝蔚媜嗔聲抱怨。
"因為我說了算。"走到車旁後,翁靖淵將她塞進車內,便火速的發動車子,不讓她有脫逃下車的機會。
"混蛋,你怎麼老是喜歡綁架我?"貝蔚媜斥喝他狂妄的行為。
"因為你老是喜歡違逆我,所以我只好用強硬的手段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而現在更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有必要跟我住在一起享受兩人的世界。"翁靖淵喜形 於色的瞅著她漲紅的臉。
"哼!對啦,你是老大,沒有人可以反駁你。"貝蔚媜怒氣的撇著嘴。
"知道就好。"翁靖淵露出笑意的輕拍著她鼓起的臉頰。
貝蔚媜不耐的瞪著傲慢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悅也只能吞下肚,畢竟見識過他的蠻橫後,她明白多說無益,不過是浪費唇舌罷了。
就算他真有本事將她帶回他家,她也同樣有辦法離開那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2:19
第六章
貝蔚媜呆坐在窗沿高舉著手,在耀眼陽光的投射下,她微瞇著眼,眨也不眨的愣愣凝視著無名指上綻放著璀璨亮彩的戒指,整個腦袋全 飄到昨天的一段話。
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用這只戒指將你綁住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麼長久的事啊……"貝蔚媜喃喃自語。
她糊塗了,乍聽這話時,她確實無法忘懷心扉猛然敲打的悸動,很顯然地雀躍於他的霸氣宣言。
可是她猜不透他真正意圖--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或是隱含著欺負她的用意?
這一切,她理不清也遍尋不到頭緒,去合理解釋他所表達的舉動,她衷心祈求 他別在她陷落太多感情時,狠狠的給她一掌,讓她墜人萬分悲慘的境遇中。
門鈴於此刻尖銳的響起,似在預警著即將來臨的不安……
"你真大的膽子。"翁靖淵不讓她有關上門的機會,硬生生的推開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貝蔚媜打死不承認他的指控。
"你會不知道?我還真懷疑耶……那我請問你,你現在應該待在何處?"翁靖淵揶揄的挑著眉,露出不容她狡辯的眼神。
"這裡。"貝蔚媜不多做選擇的應聲。
"不對吧……"翁靖淵不待她邀請便逕自坐在沙發上。
"有話就坦白說,別拐彎抹角。"貝蔚媜淡然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不耐。
"如果不是我有事需回家一趟,我真不知你居然好大的膽子竟偷偷落跑。"翁靖淵光是憶起不見她在屋內時的落寞,心胸就無法舒解放鬆。
"我何必偷偷落跑,只要把門打開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來,又沒人綁著我,而且要說偷偷摸摸,我看……你才適合被這麼說。"貝蔚媜感到好笑。
三更半夜偷溜進她家的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的指責她,真不知誰不對在先,而她也只不過趁他出外上班之際離開那兒,應該稱不上偷偷落跑吧。
"是嗎!我並不這麼覺得……因為你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早點習慣我的作息。"翁靖淵不當一回事地聳著肩,瞳眸淨是滿滿的笑意。
"沒這個必要,就算結婚了也可以分居,兩個不熟識的人還是早點分離的好,別彼此拖累了。"貝蔚媜不置可否地睨著他的笑眸。"所以……請你拿走戒指,送 給最適合你的女人。"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最適合的女人呢?"翁靖淵出其不意地將她的手往他身後扯,讓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踉蹌跌進他早巳準備好的胸膛。
"我就是知道,放開我--混蛋男人。"貝蔚媜在他的懷中掙紮扭動。
"何以見得?"翁靖淵視若無睹地嗅著她自然的魅惑體香。
"我是一個扁平胸的女人,不是你所熱愛的肉彈型美女。"貝蔚媜憤恨的道出事實。
與他曾傳出緋聞的女人,個個波濤洶湧、身段婀娜多姿,可不是她這全身上下都小的女人所比得上。光是論及這點,她就悶悶不樂,因為無論怎麼比她就是超越 不了那些女人分毫,造成她有點小小的自卑。
"呃?哈哈……你是從哪得來的錯誤訊息,我可沒特別熱愛大胸部的美女,反倒覺得是個非常大的阻礙。"翁靖淵錯愕於她的話,沒幾秒鐘便肆無忌憚地大笑。
"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啊……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
既然他不愛肉彈型美女,又為何頻頻與這型的女人傳出桃色新聞,不過……似乎有一位 的無法歸納於這類型。
是了……姚海淇,一位連她都不由得被懾住眸光的美女,有這樣甜美迷人的窈窕淑女在側,他又怎會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欸!愈想心際愈鬱結煩悶,她似 乎無法忍受他的心裡有其他的女人。
"沒錯,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想的呢,你真是愈來愈瞭解我了,果然知我者賢妻也。"翁靖淵喜悅自得地捏著她的鼻頭。
"不要胡說八道,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怎不問看看我的意願?"貝蔚媜拍掉他的手。
"你都套上戒指,意願當然是百分之百的好。"翁靖淵瞅著漲紅臉的她。
"我……從來沒這麼說過。"為了掩飾被說中心聲的窘狀,她倔強的反駁著。
"要我複述一遍你說過的話嗎?"翁靖淵咧著嘴想舉證。
"不用了,我不想聽。"貝蔚媜火速拒絕。
"既然不想聽,我也不跟你閒扯了,走--"翁靖淵說罷,就將她摟抱起,自顧自地朝門口移去。
"放下我,我不想跟你走---"
他又想耍霸王硬上弓這招了,但無可奈何的是……老是被他給得逞,這次她說什麼也得抗拒到底。
"嘖嘖!別害臊,我知道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多少都會裝矜持推拒一下的,不過我倒是提醒你……若你想惹來全棟鄰居的圍觀,讓他們目送你永遠離開這已退租的 房子,我是不介意你大聲嚷嚷,反正讓人送行的離情依依也挺不錯的。"
"什麼--"貝蔚媜突然意識到自己過於大聲,便努力壓低飆高的火苗,忿然的瞪著他。"你竟敢自作主張取消我租屋的合約,你想讓我流落街頭嗎?"
"怎麼會呢!我現在就要帶你去永遠不必租賃的屋子,比起這裡來,既寬敞又舒適,而且還冬暖夏涼。"翁靖淵眉開眼笑的凝瞞著鼓著臉頰的她,像顆酡紅的蘋 果懾住了他的眼。
"我不要……誰不知道你要帶我去哪裡。"貝蔚媜用手肘撞著他的胸口。
"既然知道,就不需過問太多,反正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翁靖淵邪氣的勾著嘴角。
"你……"貝蔚媜咋舌,難以置信地盯著卑鄙又小人的他。
就在這你推我擋的情況下,翁靖淵過了好一會,才將她帶回了他們即將一起生活的房屋。
※※※※
"他在搞什麼鬼啊?"貝蔚媜怒氣沖沖地盯著頭版新聞。
錯愕!真是令人惋惜的消息……
想不到飛翔集團的總裁競突如其來地宣告婚事,但至於對像是誰,卻依然無跡可尋,就連過去跟他關係極其親密的女伴也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靜待本報記者更深入的追蹤報導。
她都已經在他的不講理的行動下,成了無殼蝸牛,只好在半推半就的心態下住進了這棟堪稱漂亮的房子,可為何與他訂婚的消息會走漏的如此之快?
哎!她 都忘了。他是個連舉手投足都會成為媒體追逐焦點的人,自然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鎂光燈。
不過,也因這消息,讓貝蔚媜成了足不出門的懶人,每天一早起來便對著偌大的屋內發呆、歎氣,思考著他如此做的真正含義。
"小蜜桃,在想什麼呀?"翁靖淵一踏進門便見她傻愣愣的發呆,而她迷茫的神情勾走他的心思,他忘情的貼近她,出其不意地攫奪她紅嫩的唇瓣,細細品嚐勾 勒。
待他依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後,他的掌心依然撫著她泛著紅潮的臉頰。"為什麼你總是能動搖我的心呢?"
"咦?"貝蔚媜驚詫的睜著圓眸,納悶的望著他。
她似乎隱隱約約之間感受他透過感性的言語來傳達他的心聲。
但真有可能嗎,她能妄自推斷他想套住她一輩子的最終理由,是"愛她"嗎?
"小蜜桃,不要再用你那雙勾人的眼睛看我,否則我很難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 事來。"翁靖淵瞳眸帶笑的瞅著動情的她。
已經與她同住好幾天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頭次有女人躺在身側,而他卻能忍住慾火,疼惜的不以"性"為前提來與她相處。
儘管她有著足以撩撥他熊熊火焰的本事,但他依舊強忍住衝動佔有她的躁進,或許愈是在乎,愈想要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得到她。
縱使這樣對他是一種極大的折磨,他卻甘之如飴於寵溺眼前這個惹人愛憐的小女人。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蜜桃。"貝蔚媜不大高興的揚高語調。
"但是我就是喜歡叫,因為你真的很適合這個稱號,不過,只有我能夠如此叫你,換成了別人,我肯定打到對方滿地找牙。"翁靖淵不規矩的手滑到她的胸口。
"你很不講理耶,就只有你能叫,而且我哪裡適合這個名字了?!"
"當然囉,你是我登記註冊的女人,這種私密的稱號只能給我專人使用,至於你哪點適合……"翁靖淵拉起她的小手,啄著水鑽戒指,意有所指的應聲。
"什麼啦?"貝蔚媜受不了他遲遲遊移在唇邊的話,嚷嚷著。
"全身上下無一處是我不喜歡的,每寸肌膚 都像能夠滲出水般誘人採擷。"翁靖淵曖昧的微瞇著眼,挑情的巡視著她姣好的身段。
"胡扯,光是聽你這麼誇張的話,就不足以採信。"貝蔚媜撇著嘴斥責,但她的心卻隨著他的話浮起甜滋滋的漣漪。
他說"無一處是他不喜歡的",她可以當做是他在說著甜蜜愛語嗎?
"就算你不相信,卻不能否認你即將成為我妻子的事實。"翁靖淵熱情的含住她的無名 指,舌尖頑皮的逗弄戲玩。
"為什麼你堅持要娶我,你明明就不愛我。"貝蔚媜終於問出自己的質疑。
"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愛你?"翁靖淵反問。
"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你怎會捨得放棄森林,委屈自己只有一個女人,而且,就算你真的肯這麼做,那個女人也絕不會是我。"貝蔚媜沒信 心的說。
"該死的!你就如此看輕自己嗎?"翁靖淵有點惱怒。
"這不是看不看輕自己的問題,而是你所能挑選的對象多得不勝枚舉,怎可能會想娶我,說不定這只是你的一個手段。"貝蔚媜酸澀的嘟嚷。
打從他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她就無一刻能夠安然於相信這是現實而非夢境,畢竟他的花名遠播,她能將他留在身邊多久?
"去你的什麼爛手段,我所說的 話從來沒讓人懷疑過,就只有你……我要讓你知道想娶你的話是真是假……"翁靖淵話未落,已動作粗魯的牢牢覆住她微啟的櫻唇,極不溫柔的探進她的唇內,尋覓 她的芳香,流露出他真正的情感。
※※※※
"我一定要去嗎?"貝蔚媜遲疑的絞著手指。
"你非去不可,別忘了這場宴會是我將你介紹給大家認識的機會。"翁靖淵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我並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貝蔚媜嘟嚷。
儘管她這麼想,但只要跟他牽扯在一起,就註定了一生的不平凡,因為他可是名聲響當當的娛樂界龍頭老大飛翔的總裁,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行!我不希望之後的日子還有一群蒼蠅黏著你不放。"
他可沒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被她給誘拐的,一副能夠散發情慾麝香蠱惑男人的嬌軀,他如果不慎重讓旁人曉得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肯定仍有一堆色慾熏心的男 人會不時想靠近她。
哎!沒料到自己也會有為女人爭風吃醋的機會,他向來對情愛之事嗤之以鼻,等到親自陷落之後,才體會到愛情的酸甜苦辣。
"呵!你的話聽起來好像在吃醋喱。"貝蔚媜 揶揄他的醋酸味。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今生是無法擺脫我的。"翁靖淵懊惱於自己洩漏太多的情感,但見她眉飛色舞地綻放著笑靨,他好似也隨著她滿心喜悅。
"我又沒說要逃開你,你沒必要一再宣稱這種話呀。"貝蔚媜的粉頰不經意地染上淡淡的紅韻,因他這席狂妄又獨霸的話。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翁靖淵微微抬高了她的下顎,垂首點著她醉人的香唇。
"我們快遲到了。"貝蔚媜失神的提醒他。
不可否認的,他霸道的宣言確實安定了她胡思亂想的思緒,只是她能夠掌握這甜美的時候多久,誠如他所說……一輩子嗎?
"噢!你還敢說……每次只要一 碰到你,我就無以自主地想親你、抱你……"翁靖淵垮著臉靠著她的頸窩。"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夠忍受到現在?"
"你……"貝蔚媜啞口無言的酡紅了臉。
天!他這句話的含義莫非是指"性事"嗎?
經他一提,她確實想到他過分的君子,在還沒答應要娶她之前,一雙狼手硬是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根本不管她 的感受,而現在卻謹守禮節地只是吻她而已。
"我什麼……停止你的眼神,不然我就立刻抱你上床。"翁靖淵借由低吼來壓抑自己飆高的慾火。
"不要!混帳,你的腦子裡就只裝著沒營養的東西嗎?"貝蔚媜被他的語氣給惱火,憤憤不平的叫著。
剛被他動人的話語所感動,想不到沒幾秒的時間,他就道出讓人不悅的話。
"小蜜桃,你的刺又張開來了,我很久沒見識到了呢!"翁靖淵含情的拍著她怒漲的臉,笑意十足的說。"走吧--"
他自然的牽起她的柔荑,她悶聲不響地盯著他寬闊的背影,真心期盼能夠信任他一輩子,因為她無法想像投入全心後,再被人狠狠地猛紮一下,會是如何的椎心 刺痛,只望這讓她擔心煩憂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
翁靖淵載著貝蔚媜抵達宴會的場地之後,立即引來了全會場的驚呼聲,男的帥氣挺拔、女的柔美嬌弱,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讓他們幾日來的疑問霍然得到 解答,唯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才足以匹配得起浪蕩不羈的翁靖淵,抓住他流浪飄浮的心。
"你來晚了。"童洛崴迎上翁靖淵,不客氣地指責。
"沒辦法,誰叫我差點失了控,如果不是我的自製力驚人,說不定今晚就不會現身了。"翁靖淵不以為然地講訴著已讓貝蔚媜泛著紅潮的話。
"你……•在胡說 什麼?"貝蔚媜怒瞪了他一眼。
他當這是什麼場合啊,竟坦蕩蕩的與他人討論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題。
"我有胡說嗎?我的小蜜桃--"翁靖淵無視於群眾的眼睛全探到他們身上,他火辣的 吮著她小巧的耳垂。
"你在做什麼啦!有人在看耶……"貝蔚媜閃躲的推拒著他,不讓他親近她。
"就是因為有人在看,我才更要做。"翁靖淵挑著眉掃過全場的男人,他相當清楚他們眼底所隱含的興奮代表著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他此刻仍待在她的身側,想 必他們會一窩蜂的衝近她。
"你發神經啊,都不知道你在說啥。"貝蔚媜氣惱的抓著他蠻橫扣住她腰腹的手,有人在看他就要表演,她可沒那種癖好做一些親暱的舉動給不相干的人觀賞。
"不知道沒關係,反正你的眼裡只要有我就行了,我不喜歡還有其他男人的存在。"翁靖淵大剌剌的將她更拉近,幾乎到了相黏的地步,這寵溺疼愛的行徑讓旁 人更加確認了他們堅定不移的感情,也讓不少女性愛慕的心瞬間粉碎了。
他的一番大膽赤裸的告白,讓童洛崴詫異的瞅著他不放。"你變了……"
"是嗎!"翁靖淵懶懶地應了句。
"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會不屑於霸佔一個女 人的心,但是現在……我看你挺沉醉在其中的 嘛。"童洛崴禁不住地揚起嘴唇,欣賞他的改變。
"這感覺確實是不錯,而我也似乎慢慢能體會你的心境。"翁靖淵不諱言地搭上他的肩。
"那最好,希望你不是一時迷惑。"童洛崴坦 白的提醒他。
"放心……若非已思考清楚,我絕不會冒 險。"翁靖淵給他肯定堅決的笑容。
"聽到你這麼說,我真心誠意的替你感到高 興。不過在你尚未到時,主辦人王總似乎有事找 你,去跟他打個招呼吧。"
"OK!幫我看好她,別讓她落單,我馬上就 回來。"翁靖淵拍了他的肩頭,便舉步離去。
"他要去哪兒?"
"他去處理一些事情,你渴了嗎?我們去喝點飲料吧。"童洛崴體貼的說。
"謝謝--"貝蔚媜致謝的點頭。
在他們路過的地方,童洛崴隱約察覺到不 時投射過來的熾烈眸光,也終於明瞭靖淵剛才 為何說出獨佔性強大的話,只因她的確有足以 撩撥男人性慾 的本事,難怪靖淵無法放心離去, 還特地交代他要顧好她,免得受到無謂的干擾。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所愛,他 還真懷疑自己是否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她給 蠱惑。
"你跟靖淵真的是好朋友嗎?"貝蔚媜啜了 口果汁,疑惑的盯著他。
"你一定還不瞭解他吧,他其實是個做事相當有原則、膽識的人,儘管他平常的行為輕浮得可以,但在重要時候卻可以讓人信任。"童洛崴澄清她的疑惑。
"真難想像,也許我所知道關於他的訊息都是負面的關係吧。"
"這就是我們一般人的盲思,只會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忽略了其他重要的事物。"
"只是……我覺得他是很難瞭解的一個人,應該是說他並不願意讓人去認識他的內心。"貝蔚媜悶悶的說道。
"是嗎!你真的這麼覺得嗎?多用點心去觀察他對你所做的每件事,你就能夠知道有些東西不一定要透過言詞才能傳達,他沒說,並不表示他不喜歡你。"童洛 崴洞察力十足地看穿她所擔心的事。
"就算他沒說……我也相信他不會喜歡上我,也許他只是覺得有趣。"貝蔚媜苦澀的道。
"有趣?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心態來看待與他的婚事,就我對靖淵的瞭解,他絕不會是拿婚姻當兒戲的人,不然他的妻子老早就遍佈各處了,何必等到現在。" 童洛崴咋舌於她的感覺,不免斥責。"光論你手上的戒指,我還沒見過那個女人能夠讓靖淵花費心思特地去打造這只獨一無二的求婚戒指,就為了取悅一個女人。"
"是嗎……"貝蔚媜因他的斥責撞擊了動搖不定的心,咀嚼著他的話。
"好好想想吧,一旦想通後,我相信你不會後悔的。"童洛崴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謝謝你,我似乎能夠理解他的所做所為了。"貝蔚媜回了個甜美的笑顏。
她不是傻瓜,當然明白靖淵不時流露出的專屬私占欲,加上經他一提……若靖淵與她相處的任何模式都有特別理由的話,她是否能妄想他確實相當在乎 她?
※※※※
"你們在談什麼?"翁靖淵一走近他們,便緊勾住她的腰際,好似非讓旁人清楚他們親暱的關係不可。
"沒什麼!王總找你有什麼事嗎?"童洛崴輕描淡寫的帶過。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感謝我幾天前的幫忙及賞臉出席這個宴會。"翁靖淵輕鬆自若的聳著肩。
"既然如此,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先走一步。"
"反正我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沒有多留的興趣。"翁靖淵沒過問貝蔚媜的意思,便自行領著她回到車子上。
隨著他發動引擎,他側著頭瞅著她。"你跟洛崴講了些什麼?"
"閒話家常。"貝蔚媜雲淡風輕的應聲。
"只是閒話家常,為什麼你笑得如此開心?"翁靖淵滿是醋意的反問。
該死的,他居然連最要好的朋友都懷疑,雖然知道在意一個人是很美的事情,但不時擔心有人拐走她的酸味,就讓他心浮氣躁。
"不行嗎?我已經很久沒跟人聊天了嘛,近日最常見的人就是你了。"貝蔚媜輕笑的望著他有點倉皇的神情。
"不喜歡見到我啊,虧我還是人見人愛的大帥哥。"翁靖淵迅速收起他皺眉的心緒,換上嬉笑的臉龐。
"你想太多啦,我可沒有一個字提到'不想見到你'喔。"貝蔚媜驚覺於他前後神情變化如此快速,似乎是要企圖掩飾地方才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
"你變得伶牙俐齒了。"翁靖淵稱許。
"拜你所賜!"貝蔚媜話畢,出其不意地吻了下他的臉畔。
她的舉動讓翁靖淵頓時迷失在她的柔情下,隨即笑意爬滿了他帥勁俊美的臉,反手一扣將她拉近他,辣味十足的攫住她艷紅的唇瓣。
貝蔚媜忘情的勾住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熾熱煽情的吻,因為她在童洛崴的提醒下,仔細品味了他經由行為所傳達的片片心聲,得到的答案每一個都肯定的告訴 她……在他心中,她擁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2:43
第七章
因加班延遲回到家的翁靖淵,在客廳不見蔚媜的身影,便轉身步到房內。
開啟門扉的那剎時,映人眼簾的是她那如同小懶貓蜷曲在床上的模樣,他愉悅的輕哼著口哨移近她,動作徐緩的坐在床沿,垂首舔著她飽滿的耳垂。
如此的舉動搔醒了淺眠的她,微微的睜開水眸,泛著霧光的眼瞳像首輕快悅耳的樂章,震盪著他逐漸擴散的水紋,撩起高低起伏的波瀾。
"你的事情都處理完啦?"帶著柔美磁性的嗓音誘惑著他的唇滑到她的唇際,深情的含住她輕啟的唇瓣,送上他愈益濃鬱的情意。
他一側身快迅的躺進她的身旁,緊緊的環抱著她,雙手略為施力讓她迷魅的嘴能夠與他的更為貼合,細細的淺嘗著她的蜜汁,伴隨著她情不自禁的嬌吟。
"現在不是談這的時機……小蜜桃,你真是太能勾起我狂飆的慾望了,看--這就是你所帶給我的影響。"翁靖淵拉過她的手觸著他腫脹 的昂揚。
"啊……你……"貝蔚媜燙手般的立刻收回了手。
"只要在你的身邊,我體內平靜無波的心湖就會漾起悸動的狂潮,給我好嗎?我想……我等不到結婚後再佔有你。"翁靖淵在她耳際輕喃,溫熱的和風吹拂她。
料不到自己一旦碰到她,理智就全飛離了他的腦袋,轉為被她煽情的香氣給蠱惑。甚而曾幾何時,他會開口徵求女人的同意才佔有她的,也只有她才能得到他如 此的寵幸,因為在乎所以想真心疼愛她,希望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獻出彼此。
"我……不知道。"貝蔚媜驚慌失措的閃躲他炙熱凝睇的眸光。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該信任我的不是嗎?"翁靖淵的嘴吻著她的前額,一步一步地點著她的眼、鼻、唇,並徘徊遊移在她唇際。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貝蔚媜微抬著眼,不安的瞅著他。
"當然……相信我會疼你一輩子,既然認定了你,你就是我這生的最愛。"翁靖淵輕柔的捧著她泛著紅暈的臉,深情款款的說道。
"愛?你真的愛我嗎……你娶我不是只為了滿足你的慾望……"貝蔚媜驚詫的望著他。從他口中說出了"愛",讓她難以置信,一直以為驕傲的他絕不會說這句 話,使她此刻高興得想大喊出聲,為了他蘊涵情意的言詞。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那種人好嗎?若是為了性,我大可強佔你,何必拐彎抹角的費盡心機來娶你。"翁靖淵因她的指控頗有微詞。
"我不知道--"貝蔚媜語訕的悶聲。
"不知道?簡單的一句不知道就抹煞我所做的努力……我想不透你的腦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或者是你的眼睛被蒙蔽了,才看不出我盡可能的不以對待其他 女人的方式來親近你。"翁靖淵霍然像是被澆了盆冷水,滾滾湧起的怒火掩蓋了燃高的情慾,他忿忿不平的吼著。
該死的女人!開口閉口就是不信任他的話,虧她還是唯一想真情相待的女人,但她卻一再澆熄他的熱潮,每次都硬生生的提醒著他--他是白費心機。
這種付出過多的關愛卻得到無情的冷落,感覺就像被敲了一記悶棍般。
"你生什麼氣……你以為我很高興這樣嗎?如果不是你的言行舉止讓我根本無法安心,我又何必做這無謂的推測。"
凶什麼凶!她都還沒開口詢問過他的風流韻事,他卻反倒責怪她的無理取鬧,真不曉得誰對誰錯。
"你的意思是我有錯在先囉,SHIT!如果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被你批評踐踏得一文不值,我幹嘛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他行事向來沒有討好對方的意識,唯有她, 讓他破了前例,而她竟一再膽大妄為的挑釁他,就連他難得的柔情都被她給踩在腳底視若無睹。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討苦吃……大不了去找其他的女人,不用付出就能贏得她們的愛慕,奈何他明知眼前是個大坑,卻依然選擇往前跳。
"我又沒有逼你這麼做,你可以去找別人啊。"貝蔚媜心口不一的嗤哼。
"哼!這是你說的,別以為我不會做……"翁靖淵咆哮著,拋下話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離去。
她真是愈說愈離譜,愈說愈讓他感到怒不可遏,從沒有一個女人將他的感情輕視得如此廉價,也只有她敢這麼做。
貝蔚媜凝睇著他憤怒的背影,下意識的緊咬著嘴唇,疼痛令她恢復了理智,慌亂倉皇的愣愣盯著他落寞的身形,深知自己傷了他的心。
明知他不時的用著言語及行動來暗示她,而她卻笨到當著他的面,狠狠的脫口道出一句句不相信他的話。
尤其在瞥見他眼底蒙上的哀然剛霾,她的心就隨著揪痛不已。
噢!笨蛋、笨蛋……
她斷斷續續地呢喃著這句話,像是告誡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
貝蔚媜心煩意亂的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後頭幾聲的叫喚卻驚不醒她飄遠了的心智。直到肩頭上猛然一拍,嚇得她轉過身,但在見到熟識的人時,瞬間化為喜悅 的心情。
"小芸是你--"貝蔚媜一衝向前,緊緊的 摟住她。
在高中受盡排擠的情況下,小芸可是她難得結交到的好朋友,也因為如此,才令她更加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就算畢業後也仍然保持著聯絡。
不過近日來的煩心,讓她疏忽忘掉了該通知小芸她的新聯絡方式。
"好久不見了,最近都聯絡不上你。"葉綺芸略為抱怨的道。
"對不起!因為最近發生了些事,來不及跟你說。"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找個地方聊聊方便嗎?"葉綺芸牽著她的手。
"你一句話,我沒問題。"貝蔚媜爽快的應聲。
一會兒,兩人找了間附近的茶坊,談及近日彼此發生的瑣事,而葉綺芸像是大發現似的嚷著。"小媜,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啊?"
"我要結婚了……"貝蔚媜的臉霎時垮下來。
"結婚是喜事啊,為什麼你愁眉苦臉的?"葉綺芸察覺異狀。
哎!她不也曾經歷過一場悲情的婚禮,若非 為了父親的債務也不用拿自己去當抵押品,幸虧雲過天晴,她贏得了一段良緣,感謝老天賜給她一位深愛她的丈 夫。
"我……"貝蔚媜徐徐的將前因後果告訴她。
"呵!小媜你真的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真的愛你的話,是絕不會將自己困在婚姻裡,又不是要活受罪。"葉綺芸噴笑出聲。
"就是因為我總會懷疑他娶我的用意,所以幾天前用言詞傷害了他。"貝蔚媜責怪自己。
"你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你可是個讓不少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啊,這麼有魅力的人,我相信他是因為感受到你的好,才會答應娶你的。"
"小芸,你別說笑了,你跟我認識這麼久,可算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應該很清楚那群男人親近我的原因,都是受到不明因素影響,否則我也不會讓一堆女人厭 惡至極了。"貝蔚媜悶悶不樂的憶起過往的不愉快。
"那又如何,你就是你……你擁有的就是她們所沒有的魅力,這不也是你個人的特色嗎?所以別讓這點小問題動搖了你對他的感情,不然有時錯過的東西,是再 也抓不回來的。"葉綺芸義正辭嚴的長篇大論,試圖點醒她。
"謝謝你,小芸……"貝蔚幀強打起笑容。
她曾跟童洛崴談過,現在小芸又勸慰著她,或許是自己太疑心了吧,她那晚不也親耳聽見他柔情的愛語嗎?
奈何極度懷疑的思緒主宰了她的腦袋,也傷了他 傲然的自尊心,而他會不會原諒她做的無心傷害……
※※※※
貝蔚媜訥訥的來到翁靖淵這幾天休息的客房,猶豫不決的在門外踱步,最後她鼓起勇氣敲了幾下房門。
"做什麼?"翁靖淵淡漠的打開門。
"我是來道歉的。"貝蔚媜艱澀的盯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龐。
"道歉?不用--"翁靖淵冷冷的回絕。
他已經不想再浪費心力去討好她了,就算她真的能夠撼動他的心靈又如何?
一個不斷懷疑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做這麼多,免得回報他的總是無情的控訴,好像 他只是個色慾性動物,不過是為了她誘人的嬌軀才娶她。
他難得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明瞭想獨佔她的觸動不只含雜著情慾,更纏繞著連他都掌握不住的感情,所以才不擇手段地強留下她,甚而動起想娶她的念頭,來填 補他心中的空洞。
可是她呢---
猜忌著他娶她的意圖,言談之間更隱約透露著不信的心思,這樣的女人他就算霸著不放,日後的相處肯定問題重重,大不了趁這個機會 與她撇清關係,免得 伴隨著更多的氣惱。
"靖淵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要的妻子不是個每日都在懷疑我的人。"翁靖淵冷不防的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是我不對,既然你選擇了我,我就不該再想起你之前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誰叫我橫的比、豎的比都強不過她們,所以我……"貝蔚媜不理會他,一股 腦的將心中的悔意及憂慮全傾吐出來。
"什麼--你居然……SHIT!"翁靖淵聽完後,不覺地咒罵她的胡思亂想。
"如果你真的不想原諒我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貝蔚媜誤以為他的生氣是在責怪她,於是悶聲不響的掉頭。
"給我過來……"翁靖淵厲聲命令。
該死的女人,那顆腦袋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倒是胡亂揣測個沒完,他過去是有很多女人又如何,在他認識她後就已經改邪歸正,洗手不幹流連花叢的事了,她 還提那檔子事做什麼,讓人不想生氣都很難。
"你……想做什麼?"他寒峻的口氣讓貝蔚媜不願靠近他。
"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的話,就給我馬上過來。"翁靖淵不待她應聲,便粗魯的將她扯近他,不想再跟她浪費過多的唇舌。
"你不要打我──"貝蔚媜瞅著他冒火的眼瞳,害怕的祈求他別動手打人。
"打你!是啊……我是該好好的打你,將你這顆混沌的腦袋給打醒,看能不能不要裝進一堆無謂的東西。"翁靖淵果真舉高了手。
經她這麼一說,他將自己老早所下的決定拋到九宵雲外了。
果然……他還是無法放了她,一個率先駐足他胸臆的女人,也是唯一能夠擾亂他思緒的女人。
該死的,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成為一個遇到她就變得毫無主見的男人,這抹思緒令他微皺起眉。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花名在外……"貝蔚媜倔然的吼叫,隨即在見到他憤恨的眼神時,她的話又顯得氣若如絲了。
"那我請問你,多久沒見過我的花邊新聞刊在報紙上了?!"翁靖淵涼聲涼氣的望著她。
"嗯,好像……"貝蔚媜果不其然的認真思考,想尋出一個答案,好似它能夠更安定她彷徨不定的心情。
"說啊?"翁靖淵暗暗忍住笑意,連連的催促著。
"上次好像是……跟姚海淇的緋聞。"貝蔚媜總算覓到所要的記憶了。
但一提到姚海淇的名字,她就禁不住的想出言抗議。
上次見到他們相處之間的感覺,簡直就像認識多年、相知相惜的戀人,環繞在他們週遭的是讓人又羨又妒的情流。
看得出來他很疼惜姚海淇,對待姚海淇的態度也沒有對她的強硬霸道,每次都只會用著他的蠻橫來屈服她,而姚海淇卻能得到他不一樣的柔情態度。
這抹悶氣的思緒又再度擾亂了想相信他的堅決,她實在無法忘卻他瞅著姚海淇的雙瞳是多麼的寵愛。
"然後呢,還有嗎?"翁靖淵挑著眉忙不迭的問。
"為什麼你不解釋跟姚海淇的關係,就直接跳過要我再想下一段緋聞?"貝蔚媜氣憤的吼聲。
"我跟她會有的關係,不過是比朋友還親一點的……"翁靖淵頓了頓,想瞧她的反應,臆測的結果百分之百是火苗高漲。
"過分,虧我還為自己錯怪你讓你難過的事愧疚了半天,想不到你這混帳男人根本是作賊心虛。"
呵!她還真是禁不起激耶,但換個方向想,不就表示她愛戀他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所以才會吃莫名其妙的酸醋。
"小蜜桃,你在激動什麼啊,難道你不知道海淇是我的乾妹嗎?"翁靖淵挑情的搔過她紅嫩的臉。
"嗄?"貝蔚媜瞬間失了思考能力。
乾妹?不會吧……一定是他在騙她。
"不信啊,我倒是可以請洛崴來證明,或者要我動用海淇跟她男朋友來證實也可以。"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瞅著她恍惚的神情。
"你……騙我。"貝蔚媜不予置信的睨著他。
"去問問他們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翁靖淵好笑的瞧著她臉色一陣青白。
"啊……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害我……"貝蔚媜感到不好意思地揪著他的衣服,整個紅通通的臉全埋進他的胸懷。
天!原來從頭到尾真的都是她自己胡亂推測,這下……叫她如何面對他嘛。
都是他啦,如果他早點向她解釋清楚,就不會發生這種貽笑大方的糗事了。
"呵!好啦……沒什麼好害臊的,因為你這樣讓我更明白自己深得你心囉。"翁靖淵寵溺的拍著她抖動的背脊。
"不要自抬身價,我才不喜歡你這個四處留情的男人。"貝蔚媜撇著嘴,以指尖戳著他的胸膛,轉身想逃離這令人羞愧的窘態。
"想去哪啊?我可沒準你離開……"翁靖淵一舉將她騰空抱起,不顧她的掙紮叫喊,愉悅自得地朝房內走去。
沒多久,她氣惱的嗤哼在他柔情的含吻下,漸漸消逝於無聲……
※※※※
渾身感到絲微燥熱的貝蔚媜,在神志朦朧不清的情況下,睜開了仍然有點困的眼眸,感覺到有東西爬在她的身軀上,讓她的每寸肌膚燃起莫名的烈火。
"嗚……"貝蔚媜不自主的低吟。
"你醒啦!"翁靖淵低啞的嗓音悠遊在她耳畔。
"早。"貝蔚媜提起笑靨。
"你剛那聲嬌吟撩起我的性致了。"翁靖淵的舌尖滑進她的內耳舔著,濕濕熱熱的感觸令她輕栗的閃躲。
"你在說什麼啊?"貝蔚媜不懂他的話意。
"我說過等不及婚後愛你,所以……"翁靖淵的手探進她的衣內,尋覓她的渾圓揉搓按壓。
"啊--不要,放開我。"貝蔚媜驚呼的彈跳離床,緊揪著被單圍住自己。
原來她會在熾熱下甦醒過來,全拜他所賜,趁她熟睡之際想對她不軌。
"你在害怕嗎?"翁靖淵不以為意地側著身,用手撐著左臉頰,饒富意味地凝睇著倉皇而逃的她。
"誰害怕了,你怎能趁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對我……"貝蔚媜語塞於不知如何形容他所要做的事。
"想做還得挑時辰啊,那就太對不起我因你而蠢蠢欲動的慾望了。"翁靖淵火辣辣的言詞惹得貝蔚媜一陣燥熱。
"那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嘛!"貝蔚媜的水眸,因他的話而不自覺的掃到他褲檔處的突起,她的臉益加通紅。
"我是在想辦法解決啊,小蜜桃……"翁靖淵挑動眉毛,像在誘惑著她。
"都說別叫了,你怎那麼喜歡叫我'小蜜桃'?"貝蔚媜為了稱謂,垮著臉刻意提高了語調。
"小蜜桃、小蜜桃,你甜得讓我搔癢難耐,來--為我消消火吧。"翁靖淵興起了與她玩起 0204的遊戲。
"我才不要……你如果真喜歡0204女郎的話,愛旅那兒有一大票的人等著你去挑選,還有你精心裁培出來的紅牌,更是個不錯的選擇。"貝蔚媜嘟嚷的嗤 聲。
小蜜桃、小蜜桃……既然那麼喜歡小蜜桃不會去愛旅挑,真是討人厭的稱謂。
"但我什麼人都不要,我只要你--"翁靖淵突如其來的扣住她的柔荑.拉她貼近床沿。他誠摯的眸光像股柔順的和風縈繞著她,將她緊緊圍在他濃情蠱惑下。
"你……"貝蔚媜啞然的瞅著他。
"別再吐出你不相信我的話,否則我會好好的教訓你。"翁靖淵戲言中含有不可反駁的威嚇。
好幾次他都雷聲大雨點小的教訓她到一半就無疾而終,這次無論如何只要她再說出任何類似的話,他便打算力行到底,免得一再發生重複的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3:09
第八章
"我又還沒說……"貝蔚媜,心虛的呢喃。
"就是因為你還沒說,我才要制止你,要是讓你說出口,我就饒不了你。"翁靖淵出其不意的抱起她,置在他的大腿上。
"那也得怪你呀,誰叫你讓我的心不定,終日揣測你對我的感覺。"貝蔚媜將所有過錯全推到他身上。
"難道我所做的一點都入不了你的眼,讓你半點都沒體會到我的付出?"翁靖淵悶聲不響的掐著她的鼻尖。
今天他就花點時間來好好的教導他未來的小妻子,別再讓她的腦海裡充斥著浮躁,造成他們兩人的關係處在曖昧不清的情況下。
"我……"被他這著說,貝蔚媜的頭垂得更低了。
明明已經有人點醒過她,某些人只會以行動來表示他的心,所以就算沒坦白的說出心聲,也該多費神去明瞭他 的行動背後,所隱含的意義。
可是她就是不知怎麼搞的,總會不由自主地往壞處想,忽略了他的好。
哎!她真糟糕啊……
"也許你會認為我是個花心大蘿蔔,甜言蜜語更是操作自如,為什麼偏偏都快娶你了,卻不見我很正經的向你說過任何足以表達情意的話。"翁靖淵見她挺認同 的猛點頭,他就恨不得敲她一下。
"無非是因為隨口胡謅的話,確實很容易說出口,但若到真心喜愛的人時,反而像喉間有東西哽住般,難以輕易流洩出來。"
"你的意思……我可以當做就是因為喜歡我,才變得語拙吧?"貝蔚媜遲疑的道出她所咀嚼的語意。
"你變聰明了!"翁靖淵點著她的前額。
很好,沒有枉費他的苦口婆心,終於讓她明白了他並非抱著隨便玩玩的心態與她結婚的。
"我本來就不笨……"貝蔚媜反駁。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已經笨到無可救藥。"翁靖淵微瞇眼,懷疑的盯著他。
"什麼---翁靖淵,我跟你勢不兩立。"貝蔚媜不平的吼著。
"這可不行,我們註定要牽連一輩子。"翁靖淵嬉笑的啄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誰要跟你牽連一輩子……"貝蔚媜嘟嚷。
"你呀,不然還有誰呢?"翁靖淵不待她開口,便將她所有的聲音全含吮住,肆意的挑起她的舌與他嬉戲漫遊在儘是芳香蜜汁的唇內。
※※※※
不安分的掌心忘情的滑進貝蔚媜的衣內,刮磨著她挺直的背脊,指尖傳遞過她燥熱的體溫,隨著賁張的血液流到翁靖淵傲然挺立的硬挺。
他突然放聲一吼,沉啞低迷的嗓音悠悠的縈迴在她耳畔。"小蜜桃……你該知道的,可以嗎……"
"我……"貝蔚媜,心裡浮蕩著不安,深怕自己的青澀會讓他不悅。
"不行嗎?我已經期盼這一刻很久了。"翁靖淵因尚未得到她的應允,便只是搓摩著她輕慄的嬌軀,不敢肆意而動。
他深深期望著與她的第一次是最美的,他不想讓她受到半點無謂的傷害,而這是他在與其他女人作愛時所不會顧慮擔憂到的。
對她們……他只求得到滿足。但她卻是他今生要攜手走一生的伴侶,他的柔情只有她能獨享,也唯有她能夠贏得他不輕易淪陷的心。
"我能再問一次嗎,我真的能夠放心的將身心都交給你嗎……"貝蔚媜細語的微抬起眼臉瞅睇散發著熾烈火眸的他。
"當然……我的小蜜桃,你是我的妻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第二個人了。"翁靖淵緩緩的拉舉她帶著戒指的手到唇邊,借由行動再次證明她是獨一無二,沒人可 替代的。
"但靖淵我怕……自己經驗不夠,沒辦法……"貝蔚媜未出口的話,讓他的一指給堵住了。
"小傻瓜,你不知道自己光是看著我,就能挑起我無限的慾火嗎,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恨不 得能將你推上床,再親你……我的整個身體都快融化在你的魅惑 之下了。"翁靖淵的唇角勾起一抹漂亮且蘊涵情意的線條。
"你……很討厭耶。"貝蔚媜的粉頰飛快的被情潮給染紅了。
"呵!是喜歡吧……你已經被我渾身帥勁的模樣給鎖住了目標 ,也只有我才配擁有你熱情的一顆心。"翁靖淵開眼笑的指著她的心口。
"那你的心是不是也屬於我一個人的。"貝蔚媜訥訥的撫著他的胸膛。
"早在不知何時開始,我的心就被你給擄獲。"翁靖淵深情的凝視羞澀的她。
"真的嗎、真的嗎……"貝蔚媜興奮的頻頻問著,眨著眼睛的俏麗樣迷惑了翁靖淵飄忽不定的心。
"別再問我類似的問題,只要你點個頭,待會兒我會以炙熱的行動向你傳達我真正的心意,向你說道著……唯有單純動人的你才是我這生眷戀的所在。"翁靖淵 情意款款地摸著貝蔚媜的赧顏。
見到她輕徐的給了他首肯,他早按捺不住地將她緩慢的置在床上,轉眼間雙雙迫不及待地擁抱著彼此,索求著對方熟悉的灼熱旖旎氣息。
※※※※
"你真香耶--"翁靖淵出其不意地從後頭抱住貝蔚媜。
想不到一踏進門,就見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嬌嫩誘人,輕薄的衣裳就像頻頻召喚著他欺近她,嗅得出 來她才剛洗完澡,身體仍飄散著清雅的淡香。
"啊!你別嚇我啦。"貝蔚媜嗔聲的拍掉他的手。
"你怎麼沒等我一起回來洗呢?"翁靖淵轉過她的身體,迎視她微紅的頰畔。
"我才不要……"貝蔚媜嘟嚷的拒絕。
自從上次讓他跨越了最後一個屏障,和他發生了超親密的關係後,他就如同上癮似的三不五時對她上下其手,惹得她抗議不絕,卻依然阻止不了他狂奔的欲潮。
而她在他的帶領下,享受了絕美的樂章,讓她知道……原來一對男女能夠如此的親近和貼合,彼此的體內都能擁有著對方的感覺,是如此的情韻熾熱。
"不許你說不要,因為我正打算這麼做。"翁靖淵霸氣的宣稱。
"什麼……我已經洗好了,你自己去洗啦。"貝蔚媜詫異連連的推拒著他,以行動強烈表達她的堅決。
"再洗一遍囉……"翁靖淵不待她出聲,便已將她帶進浴室內,橫擋在門口。
"你真的很無理耶,我都說不要了,你為什麼還要強迫我。"貝蔚媜撇著嘴指責他蠻幹的行徑。
"因為我想要。"一句話訴盡了他的狂妄。
"你……"貝蔚媜頓 時啞然。
"小蜜桃讓我們一起洗吧。"翁靖淵瞬間軟了 語調,悠揚的嗓音蠱惑著她清醒的思緒,令她恍然間迷迷濛濛地墜人他所堆積出來的情海中。
趁著她遊移神志的時候,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卸去上衣,光裸的結實胸肌伴隨著呼吸袒露在她眼前,猶如一座讓人讚頌的聖殿。
她情不自禁的赧紅著臉,徐緩的探出自己的指尖,顫抖的觸著他彈跳的肌肉,她感到有股熱流蔓燒著,讓她的手像是的燙灼般的彈跳開來。
"別逃,我的身體還等著你逐一巡禮啊。"翁靖淵突然抓住她逃離的手,領著她摸遍胸前滾熱的肌膚。接著往後一扣,使她緊緊貼著他,寵溺的垂首攫住她的櫻 唇,厚重的給了她情意綿綿且漫長的一吻。
在吻她的同時,他的手已不安分地遊移到她的背後,尋找到拉鏈輕輕的往下一扯,狡猾的手指還不時刮著她細緻的背脊骨,惹得她渾身禁不住的顫慄。
而她無肩的碎花連身及膝裙,好似找不到支撐般地搖搖欲墜,他趁機探人衣內滑到了股溝間,大掌覆住她極具彈性的臀部揉搓著。
"嗚……嗯……"
輕脆的呢喃聲從貝蔚媜的嘴角流出來,刺激著他加快動作地摩挲。
而他的雄偉迫不及待地硬挺飛舞,抵著她的大腿內側,這樣敏感的撫觸,令他下意識地微微磨蹭她,以便讓賁張的昂揚能夠得到一絲的解脫。
他如此煽惑的剌動,讓她的下方傳來陣陣酥麻的快感,一觸即發地傳遍她顫抖不斷的嬌軀,引起她不自主地痙攣,令她配合著他的微微律動,調整著她的位置,找尋著最能夠爆發激烈熱流的穴點。
在臀上的一隻手移轉陣地繞到前頭,撫著她平坦的小腹,手指將底褲勾起一條細縫,他的指尖便探進這條縫摳著她的叢林地帶。
他的另一手滑上她的背,解開胸衣的釦子後,從肩窩經由手臂滑到前頭,讓他的掌心密密實實地貼合著她的胸脯,感受著她的溫熱。
他的唇在她白晳的頸膚上,烙下不少紅紅紫紫的齒印,並慢慢吻到她另一只渾圓,用牙齒啃吮著她的蓓蕾,且他的舌尖也彈著它,讓它在他嘴內逐漸挺立起來。
玩弄著她密林的手,被不斷流出的黏液給沾濕了,為了讓她緊繃的甬道更為濕潤,他多探入了一隻手肆意的撫弄著她。
她顯得軟弱的嬌軀無力的癱在他的胸懷,他動作迅速地褪光她及自己所有的束縛後,輕輕地抱起她,將她放躺在浴缸旁的瓷磚上,將她的一隻腳置在缸內。
他的手指持續不斷地按壓著她的小穴,讓她能得到充分的灼熱刺激,他在她耳畔呢噥著說道著。"小蜜桃,我會好好愛妳的……"
"嗯……"貝蔚媜恍惚的點著頭。她像是一池滾熱的溫泉,處在不斷冒泡的情境下,他的指尖頑皮地戲弄著她的私密地,使她全身如電擊般地顫慄抖動。
凝視著她佈滿紅潮的臉蛋,他湊近她舔著她有點紅腫的唇瓣後,便牢實地奪住了它,一弓身,讓他的勃起滑進她的甬道。
"啊──痛……"貝蔚媜突然放聲驚叫。
"該死的,我忘了妳是這麼的嬌小……"翁靖淵咒罵自己的躁進。
明知她狹隘的幽谷無法容納他的碩大,他卻按捺不住地一挺衝鋒陷陣,弄疼了她,也讓自己進退不得。
"淵,痛……"貝蔚媜泫然欲泣的淚珠懸在眼眉,他柔情的吻去她晶塋剔透的水珠,手指持續按壓著他們的結合處,使她能夠減輕些許的刺痛。
"不會了,我會放輕動作,讓妳慢慢接納我在妳的體內。"翁靖淵深情款款撫摸著她紅韻的粉臉。
"我沒關係,你可以的……"貝蔚媜含淚細語。
"我不想弄痛妳。"翁靖淵疼溺的柔聲道。
"淵……"貝蔚媜感動於他的呵護,便忍著痛搖擺著腰枝,讓他的昂然伴著她激烈的痙攣收縮,躁進地朝更深層的慾海滑入。
無法忍受如此致命的煽惑,他在她的律動起舞下,在她體內傾洩自己無邊無際的愛流,原先的痛苦折磨,瞬間轉換成一波波歡愉炙熱的滾燙浪潮。
而他肆意的隨著顫慄灼熱,於一池沸騰的愛湖中奔馳嬉遊,替她帶來了無以復加、飆到高峰的旖旎浪潮。
隨著他的猛烈衝勁,擺動著她汗流浹背的身驅,與他共乘在情海的激情下……
※※※※
翁靖淵見她昏昏沉沉,無語輕緩的起身,來到浴缸的另一頭轉開水龍頭,讓熱水嘩啦嘩啦地流瀉下來。再度走回她的身際,柔情的拭去她額頭上滲透出的汗水, 對著她低呢輕喚。"小蜜桃,沒事吧。"
"嗯……"沉淪在迷濛氤氳氣氛之中的貝蔚媜,聽見他輕柔的呼喊,勉強睜開眼皮回應著他。
"我們一塊洗個澡,可以讓你舒服點。"翁靖淵邊說邊抱起她,緩慢地將她放進水位逐漸升高的浴缸內,而自己也隨之坐在她背後。
浸泡在熱水中,她覺得酸痛的身子有略為緩和的跡象,確實令她感到舒緩些,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真香--"翁靖淵枕在她的肩頭,嘴唇輕輕啄著被他種下無數齒印的頸子。
"什麼啊……"貝蔚媜嬌聲的叫嚷。
"你總是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一種蠱惑人心的清香,撩撥起我亢奮的情慾。"翁靖淵心滿意足地靠著她,雙手環在她的小腹上。
"你想幹嘛!"貝蔚媜慌張失措地拍掉覆在她肚子上的手,怕他又胡作非為。
"抱你啊。"翁靖淵不以為意地繼續摟著,但是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自製力 了,因為他察覺到抵在她股溝間的雄偉已開始想狂奔飛舞,漫遊在她魅惑的體內。
"你……"貝蔚媜霎時驚覺他急速的生理變化,詫異的張大眼。
不會吧!他……怎會那著有體力,居然又……勃起並刺著她的臀縫,分明就清楚明白地傳達著他的意圖。
"我又想要你了。"翁靖淵沒有否認他的渴 望,含吻著她的耳窩呢喃。
"你不累啊--"貝蔚媜絲微的埋怨他過人的體力。
奇怪了……她全身都酸疼的要命,他竟仍有雄心壯志地想再來一次愛的抱抱。
"一點都不會,反倒是想起與你的契合,我就頓時擁有充沛的體力。"翁靖淵大剌剌的咧著嘴道,而他的一隻手早已輕佻的爬上了她飽滿的胸脯揉搓著,另一手 探入了她的敏感處刮弄撫掐。
"靖淵你……"在貝蔚媜來不及放聲抗議時,喘息聲已從嘴角傾巢而出,害得她又羞又赧。
沒多久,他將她的身子斜掛在浴缸邊,從後頭躁進的刺入蜜穴盡情奔盪。
因熱氣而染起的縷縷細柔白煙,迴繞在整間漾滿灼烈渾沌慾流的浴室內,伴隨著玫瑰香氣的濃郁泡泡,讓他們的激情更加迷離與熱焰。
※※※※
無事一身輕的貝蔚媜正打算拿起話筒電話給葉綺芸時,門鈴乍然大作。
"誰呀?"貝蔚媜腳步輕快的挪到門邊。
"請問是貝蔚媜小姐嗎,這是一位翁靖淵先生送給你的花。"送花員遞上以數十朵紫羅蘭為主的花束,請她簽收。
"靖淵?"貝蔚媜確認之後,便簽下龍飛鳳舞的名字。她小心翼翼地摟著花,訝異中兼雜著興奮之情,嘴角逐漸漾起愉悅的笑意。
想不到靖淵也會有羅曼蒂克的時候,果然他是一個付諸行動的人,縱使言語上不說,卻會用其他方式傳達他的情。
而她就顯得小心眼了許多,之前還懷疑他的心,引起了彼此之間的疙瘩,幸好雙方坦承交談過後,才使得她不再隨便胡思亂想了。
眼角瞥見插置於紫羅蘭中的小卡片,她興致勃勃地用一手攤了開來。
小蜜桃,這束花無法訴盡我浩瀚廣博的愛,只以此傳達我一絲絲的情,想要更大的驚喜,就來飛翔找我吧。
愛你的淵
"好噁心的詞喔,虧他想得出來。"貝蔚媜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有點不太像他平常講話的語氣,但她記得他曾說過……有些話他無法順暢的說給她聽,或許是這個原因,他才以書面的甜言蜜語來傳達取代難以啟齒的話。
卡片上都叮嚀她到飛翔去找他了,她還遲疑什麼呢--
一提腳,連花都來不及放下,就帶著它坐上計程車奔到飛翔集團辦公大樓。
※※※※
"翁總,聽說你要結婚了。"一名女人突然闖進翁靖淵的辦公室,令他不覺皺起眉 頭。
"你怎麼進來的?"翁靖淵冷冷的詢問。
大樓的警戒向來森嚴,怎會無緣無故放任這名女人進到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如果是警衛怠忽職守,他定是嚴格查辦,但若是其他原因 ……他就得小心提防 了。
"翁總,別這麼凶嘛!人家是因為愛慕你,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溜進來。"女人扭動著小蠻腰移近翁靖淵。
"你的理由還真無法取信於我,說……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翁靖淵淩厲的寒瞳逼視著她,想從她遊移不定的眸子中探查蛛絲馬跡。
"哎呦--淵,你問得還真是直接啊,人家的意圖還不就是……想跟你……愛愛啊。"女人嗔聲的戳著他的胸口。
"是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勸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再跟其他女人做愛了。"翁靖淵老實不客氣的回絕。
"淵"?虧她叫得出來,他還沒空搭理,對個素昧平生的人喚得如此親暱,只會讓他心生厭惡與反感。
"我不會介意的,只要你想追求新鮮感的時候,想到我就行了。"女人的腰枝剎那摩挲著他的褲襠處。
"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不想太難看的話,我奉勸你自動滾出這裡,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翁靖淵朝後倒退一步,伸出長手挑起話筒,想按下鍵時,卻發 現毫無作用。他憤怒的甩開了話筒,只見拉力一扯,將電話也跟著掀起,碰然一聲紛紛摔裂於地,而他峻漠的臉龐始終毫無反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3:34
第九章
"哼!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忿然的掐住她的下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淵……我愛你啊。"女人放肆的撲到他身上,胸脯揉搓著他結實的胸膛。
"滾開--"翁靖淵毫無憐惜之意的推開她,逕自朝大門邁去。
"別走啊……難道我這玲瓏有致的身材,無法讓你動心嗎?"女人解開頸後的結,只見輕薄的布料就直直的墜落到地面,赤裸裸的身體就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下。
"或許之前可以,但是現在……我提不起半點性致,如果你懂得什麼叫廉恥,就不要如此作賤自己。"翁靖淵側過臉,略略打量著她姣好的身段後,便冷言冷語 的應聲。
"不--我不信。"女人哀戚的緊緊抱住他。
"你鬧夠了沒有!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想不到你居然不領情。"翁靖淵寒冰的語氣充斥在這悶熱的空間裡。
"混帳,我總算認清你了……"
頓時響起的叫聲,讓黏在一起的兩人同時回頭。
"蔚媜,你怎麼跑來了?"翁靖淵使力撥開女人緊抓著不放的雙手,想走過去安撫誤解一切的她。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的男人……"貝蔚媜二話不說的將手中的花束忿恨的甩到他臉上。
脆弱的花朵禁不住猛烈的撞擊,應聲在空中四分五裂,飄散紛飛於各處的片片花瓣,如同她的心剝落崩解了。
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更大驚喜,果然是大到令她無 法承受的驚喜,眼睜睜目睹他與一名赤身露體的女人相擁在一起,她的心就猛然的糾成一團。
痛、好痛……
愛上一個人再被惡意傷害的刺痛,讓她強忍著已逼到眼角的淚水,不願使它輕易流洩奔竄,因為那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小媜,事情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冷靜下來聽我解釋。"翁靖淵抓住她顫動的肩頭,企圖減緩她的怒意。
"沒什麼好解釋的,打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你的胃口,還以為你真的改掉風流的本性了,想不到……"貝蔚媜氣憤的撥掉他的手。
"淵,這女人好凶喔。"女人不顧一切地貼在翁靖淵的背後,對上貝蔚媜的眼中有抹得意洋洋的閃動。
"滾開!"翁靖淵淩厲的眼瞳掃過女人,手一揚,便讓輕盈的她飛得老遠。
"你何必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發脾氣呢,你一向不就愛好此道?!"貝蔚媜不屑的嗤哼著。
"你對我的觀感為什麼還沒辦法改變?!我的生命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啊。"翁靖淵惱恨的緊握著拳頭。
該死的女人,還以為她已經信任他,不再懷疑他的真情 真意,卻沒料到於此刻她依然拿它來冷嘲熱諷,譏評他的作為。
莫非,一次的犯錯就終生無法抹煞嗎?
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讓自己陷於這荒謬的錯愕境地裡,縱使有女人主動前來攀附,他也絕對會自命清高的保持距 離,免得讓她因他過去放縱的行徑一再重複地指責他。
"就只有這陣子嗎?不錯嘛……我還以為從來都沒有。"貝蔚媜諷刺他的話。
"SHIT!不要抓我的語病,我不止這陣子,連後半輩子都已經認定你了。"翁靖淵氣惱的咆哮。
"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待,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貝蔚媜的手觸上無名指的戒指,意料之外的是,她竟不經意的碰到特別的機關。
匡啷--
精巧的水鑽戒指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上脫落,滾落於地時,發出輕脆的響聲,猶如她的心隨之震盪難以平靜。
"我不准!"翁靖淵瞥見地上的戒指時,嘴角禁不住的牽動了幾下後,蠻橫的扣住她的肩窩。
搞什麼鬼,為什麼在這重要時刻,竟如她所言的斷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繫絆--一隻他特地打造的戒指竟在這時鬆脫了。
"你說的就算數嗎?如果你那麼想要女人的 話,那裡有--"貝蔚媜咬緊牙關地指著他後頭裸體的女人,頭一甩,毫無留戀的帶著一身的悲痛離開讓她認清 什麼叫做"殘酷"的地方。
"該死的……"翁靖淵憤怒至極的撿起地上的水鑽放進口袋後,雙眸淨是狂飛的怒火,他一轉身,緊勒住女人的脖子。
他沒有立即追回她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清楚,在這敏感的時候就算他再說些什麼,她也聽不入耳。
不妨就先讓她高漲的怒意先得到充分的清理後,他再找她詳細 解釋尋得她的諒解,所以在這之前,他要先處理眼前的混帳女人。
"痛……"女人哀然的叫嚷。
"你也知道痛,那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冰冽淡漠的氣息噴拂在她鼻際,令她不禁打起冷顫。
"我……沒有人。"女人咬著牙根不願吐實。
"我不管對方是用什麼手段逼你如此忠誠不二,若你再不說,等我查到事實真相時,連你也不會放過……你該 懂得我的意思吧。"翁靖淵怒氣逼人的瞅視著她。
"我不懂--"女人撇開臉,以免迎視他冒著極度寒氣的雙瞳。
"不懂沒關係,我很樂意解釋給你聽……就算你誓死捍衛指使你的人,我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是誰派你來的,也許連調查都不用,在我的心裡已經有個底 了。"翁靖淵的嘴角斜揚著,加深了他的邪魅。
"你……好!我說……"女人一咬牙便道出前因後果。
她不過是因遇到困難才看在錢的面子上來演這齣戲,若為此犧牲更多,她可一點也不想,何況看著他無情 的眼神,她似乎能預料自己如果沒有坦誠,會得到多麼慘不忍睹的對待。
"很好,你放心……'他'給你多少,我會付雙倍給你。"翁靖淵滿意的拍著她的臉,而口中的"他"就是他要對付的人。
呵!一直讓他找不到把柄舉證對方的行徑,如今對方竟自動派人來當做證據,他可是會好好利用此絕佳難逢的機會,狠狠的刮對方一頓。
※※※※
"靖淵,你這邊的情況還好吧?"童洛崴倉促的奔了進來,乍見眼前慘不忍睹的景象時,他的眉頭深鎖著。
一個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名赤裸裸的女人,再加上散 落一地、四分五裂的殘敗花瓣,裡頭像是經歷過颱風過境般,亂成一團。
害他實在無法將這些事件串連起來,想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過得去!公司的狀況是不是很糟糕?"翁靖淵瞅著臉色灰暗的他。
"嗯,整棟大樓不知怎麼搞的,線路全面中斷,除了手機能跟外頭聯絡之外,其餘的通訊設備一律都掛了……"童洛崴大致報告了一下公司的慘狀。
"搶修的狀況如何?"翁靖淵陷入若有所思的衡量中。
原來是因為這次的突發狀況,這女人才能乘機順利到達頂樓,而這一切,無非是"他"所策劃。
為了此,他絕不可能善罷干休,一定會要對方付出慘痛的教訓。
"還在進行中……不過公司裡的事小,最嚴重的是有人趁公司對外通訊中斷之際,散播飛翔財務面臨虧損的地步,連不少家銀行都停止對飛翔的金融援助,雖然 聽起來是個謠言,但多少都已對飛翔的股票價格造成了影響。"童洛崴憂心忡忡地說道。
"哼!這個打擊飛翔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幸好我們已經有了緊急應付措施,相信對飛翔的影響不會很大,而現在我就要去找罪魁禍首算帳去了。"翁靖淵陰鷙 著臉寒聲道。
"枯坐在那兒的女人不用理她嗎?"
"不用!她是咎由自取。"翁靖淵冷漠的不付予同情心。
"嗯,但我很想提醒你一件事……在你要走出辦公室前,請先清理一下你的西裝,上頭沾黏了不少花瓣。"
"你的口氣分明就是看到了出醜角戲一樣,見到我出糗很好笑是嗎?"
"沒有!不過要你注意形象。"童洛崴依然面無表情,察覺不出內心的笑意。
"很好,我會記得你今天的話。"翁靖淵咬牙切齒地撂下話。
"隨時候教。"
兩人便在鬥嘴之際到各層樓巡視情況有多嚴重,以便迅速恢復正常作業。
※※※※
奔出飛翔集團大樓後,貝蔚媜漫無目的的胡亂走著。
她已經無家可回了,連最後的棲身之所,早在日前便被靖淵自作主張的解約,害得她只能在街頭閒蕩。
她當然不能選擇回家,免得被老媽念個不停,而若是見到她手中乾乾淨淨的十指,肯定會提出千萬個疑問,要她解釋清楚。
就算她解釋又有何用,老媽的腦子裡 早已認定了靖淵是讓她滿意得不得了的女婿,畢竟光論錢,就能替老媽帶來不少榮耀。
她下意識地撫上空蕩蕩的手指,肌膚的觸覺令她不覺苦笑出聲。
之前想拔掉戒指的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脫掉它,而在她最不願拿掉它時,它竟一點都 不乖地逃走了。
或許這就是意謂著她與他的緣分已盡,她不要再做白日夢了,癡心妄想與他結成連理,度過數不盡的每一個美麗日子。
"啊--"貝蔚媜仰著頭朝天際大喊,不理會行人頻頻投射過來的怪異眼神,此時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發洩,吐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與不順心。
奈何……縱使她放盡心力吼叫,也無法掏出他長久駐足在她心臆的帥勁身影。
他對她就是這麼有影響力,擾亂了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寂靜生活,帶走了她首次淪陷的心, 使得她在痛心疾首之際也沒法全然尋覓回點滴的情愫。
不自覺中,她的臉頰爬上了晶瑩剔透的滴滴淚光,那是她悔恨交加、傷痕纍纍的印證……
※※※※
"小媜,急著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葉綺芸氣喘呼呼的奔近貝蔚媜。
"小芸,我想……能不能請你先收留我幾天?"貝蔚媜訥訥的瞅著她。
"你不是……好吧!先到我家來住幾天吧,不過,有些地方可能要請你多多包含了。"葉綺芸不經意地瞥見她手中空空如也,不用問也得知她出了"大事",便 點頭應允她的請求。
"謝謝。"貝蔚媜感激的謝言。
兩個女人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棟別緻的宅第前。
"天,小芸,你嫁的男人真氣派。"貝蔚媜不免驚呼。
"這是虛有其表,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能與丈夫住在小小的房子裡,不用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的臉色。"葉綺芸悶悶不樂的應聲。
"你過得不好嗎?"貝蔚媜察覺出她哀淒的語氣。
"好不好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很難解釋清楚的。"葉綺芸輕描淡寫的帶過。
"那我會不會讓你很為難?"貝蔚媜低喃。
"就算很為難,我也得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而且我的苦境快要撥雲見日了。"葉綺芸莫測高深的笑著。
只要想到事情很快就要得到解決,她的心情就不 自覺的飛楊奔騰起舞。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半個字都聽不懂?"貝蔚媜狐疑的盯著她。
"我之後會慢慢向你解釋,不過還得再等一陣子。"葉綺芸雲淡風輕的拍著她的肩頭,不願再多透露一絲一毫。
"沒關係,目前能先解決我的流浪街頭才是最重要的。"貝蔚媜強打起笑容。
她提醒自己要忘了翁靖淵那放蕩不羈的男人,縱使不斷對自己耳提面命,卻仍舊無法揮去根深柢固,牢牢刻劃在她心湖的漣漪。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愛上這個她沒有能力束縛系牽的男人?而又為什麼在她以為幸福即將來臨之際,又硬生生的敲了記悶棍,讓她從天堂跌進地獄?
※※※※
林 英惱恨的從賭博間走了出來,突然被緊緊揪住,連喊叫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往路旁的車子塞進去。
"你好啊!"翁靖淵看似無侵害性的笑容中,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啊……翁總。"林英膽顫心驚的囁嚅。
"還知道我是翁總,可見你的記憶力還不差嘛。"翁靖淵冷言冷語的拍著他鬆弛抖動的臉。
"翁總,別開玩笑啦,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飛翔集團總裁,我怎會忘記。"林英乾笑。
"那你應該也沒忘了我做事的心狠手辣吧。"翁靖淵斜提著嘴角戲謔。
"你、你……什麼意思?"林英結巴的問。
"你是要老實招供,抑或是要我逼問呢?如果你選擇讓我逼問的話,你得到的下場絕不會少於你還不出賭錢時的淒慘。翁靖淵似笑非笑地答腔。
"你威脅我?!"
"威脅?你想太多了吧……我這麼寬宏大量地告訴你即將遭遇的慘狀,何以稱得上威脅呢?"翁靖淵皮笑肉不笑地挑著眉頭。
"你……"
"說還是不說?"翁靖淵頓時換上淩厲的臉龐寒漠的逼視著他。
"我又沒做什麼,要我說個鬼啊。"林英的嘴巴硬得很。
一旦說出口,他不就失去了能夠替他償還賭債的金主,他又不是白癡……
"死鴨子嘴硬啊,我就不妨告訴你……你所派去的女人,已經親口證實是你拿錢派她到飛翔。"翁靖淵邪氣的笑著。
"那又如何,一個賤女人所說的話有何信用可言?"林英依舊守口如瓶。
"噢!這樣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將你交給賭場的保鏢,由他們來處置你,不知你覺得如何?"翁靖淵寒峻的揚著眉,要他自己做個選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 00:14:00
第十章
"你……"林英急切的轉動著腦袋,尋找有利於己的做法。
"考慮得如何啊?"翁靖淵綻放著一抹帥氣卻邪魅的笑容。
"我說了你會給我什麼好處?"林英總算鬆口。
"你說呢--"翁靖淵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著他。
好處?他沒將林英送警嚴辦就不錯了,還妄想從他這兒撈點油水。
"僑威的刑原發現我欠下了一筆賭債,就以替我還賭債為由,請我協助他打擊飛翔,想趁飛翔人仰馬翻的時候入主娛樂界,取代飛翔的龍頭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連那天飛翔集團大樓電話中斷,全面停電,放出飛翔營運不佳造成股票頓時下滑的慘狀也是刑原的預謀,甚至連翁靖淵最愛的女人他 也進而傷害,想使翁靖淵在突然面臨如此錯愕之事時,慌亂手腳。
"哼!好個鬼主意啊,可惜飛翔早已有防範,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技倆,哪能輕易取代飛翔呢,而你……就給我滾出去吧。"翁靖淵長手一伸,推開車門,狠 然的一踹讓他跌坐在地 。
不顧林英的淒涼哀號,掏出隱藏在西裝外套裡頭的小型錄音機,嘴角淨是大事已過的輕鬆笑意。他只要將這卷錄音帶交給警方,就能逼迫 霸佔僑威總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會上失勢。
想起上次冒用飛翔的名義向外徵求0204女郎的事件,卻因狡猾的刑原動用了不少關係,讓他無條件釋放,沒有達到懲治的目的。
這次證據確鑿,他就不信刑原還能搞什麼怪,現在……事情既然都解決,該是他去找小蜜桃將她架上禮堂的時候了。
※※※※
"小媜,吃點東西吧。"葉綺芸心痛地瞅著瘦不拉幾的貝蔚媜。
從小媜住進這兒後,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卻不見小媜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請,才肯動口吃點東西。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小媜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啊。
"我沒胃口。"貝蔚媜面無表情地盯著外頭蔚藍的天空,不覺的歎起氣來。
為什麼外頭的天如此的湛藍,而她的心境卻像是狂風掃落葉般淒涼無比?
"你不能不吃啊,難道你想住進醫院才來後悔嗎?"葉綺芸苦口婆心地勸說。
她已從小媜那兒聽來與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點她就是無法理清,奈何小媜壓根兒不想聽她分析,直認為自己所見才是事實真相。
哎!為了不再見小媜折磨自己,她違背了承諾小媜不去找翁靖淵,私底下撥了電話給他,才從他口中得到事發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誤會。
"我已經無所謂,心都死了,身體就隨它腐爛吧。"貝蔚媜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著我……我記得以前的你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灰心喪志,就像只韌性十足的蟑螂,想盡辦法存活在這世上,為什麼現在的你只是遭遇到愛情的挫折,就 失去了自我?"葉綺芸氣惱地扳正她的身體,要她仔細聆聽。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貝蔚媜忍不住地皺眉。
"你現在還管我用什麼形容詞,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葉綺芸忿然打斷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沒辦法忘掉他。"貝蔚媜哀怨的說。
即便他做了傷害她的事,她就是無法忘懷對他的那片情,每當她試著想去相信他時,就會發生動搖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遊走。
就連現在……真心愛過才曉得愛的酸甜苦 辣,縱使已切斷了與他的關係,卻仍然剪不斷對他刻骨銘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愛得太深了,你其實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見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無法忘卻他在你之前有過不少的女人,才讓你更加斷定他做了對不起你 的事。"
"他本來就……"貝蔚媜怒氣的脫口而出,便被葉綺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媜,不要意氣用事,閉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體會、去感受……你所見的事實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對一個裸體的女人時,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葉綺芸 伸出手掌遮去她的雙眸。
"我……"貝蔚媜無可奈何地聽從她的話意,緩緩的閉上了眼,仔細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時的情景。
在她抱著花喜悅的奔進他的辦公室時,直接竄入她眼簾的是他嫌棄又厭惡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緊抿著,只是她在瞥見他的身後有個赤身露體的女人後,什麼理 智與感性全都付諸流水。
她的腦海裡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並用心良苦地策劃了一個計謀,要逼使她主動離開他,以免他開不了口討回手中的鑽戒。
天啊……現在隨小芸的話憶起那天的點滴時,冷靜下來的心境讓她認清了什麼叫做真相,他確實沒有因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動搖心志,更沒放肆的對那女人不軌。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麼?"葉綺芸見到她憤怒的表情已漸為和緩後,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覺得自己好愚蠢喔……"貝蔚媜冷不防地抱住她,只為了混亂的心有個依靠。
"不!你一點都不蠢,戀愛中的男女本來就會因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鬧不休,便何況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啊。"葉綺芸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
"謝謝你,小芸……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在死胡同裡打轉。"貝蔚媜謝言。
"這樣的話……你可以吃點東西了嗎?''葉綺芸乘機詢問。
"對不起,我還是沒什麼胃口……"貝蔚媜歉意的望著她。
"沒關係,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後,明天的胃口就會大開了。"葉綺芸站起身,拍著她的肩頭。"我先出去了,讓你再想一想吧。"
葉綺芸在踏出房門後,迎接而來的是她期盼許久的人,她不覺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後,便側著頭暗示他要找的人在裡頭。
※※※※
房門咿呀的輕輕移動著,貝蔚媜以為又是葉綺芸來找她,便無助的開口。"小芸,你不是說不逼我吃東西了嗎,怎麼又來啦--"
無聲的反應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讓她察覺 並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納悶的將眺望遠方的眸光收了回來,側頭想瞧清楚怎麼回事。
當她瞥見來者挺俊的形影時,她霍然驚呼。"你怎麼在這兒?"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繼續虐待自己。"翁靖淵糾結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已經夠瘦了,她還想絕食,非讓自己體力透支不可嗎?
這個該死的小蜜桃,如果讓他發現她身上少了半點肉,他無論如何都會強迫她補回來,直到恢復他 滿意的身材為止。
"我吃不吃東西,不用你來管。"貝蔚媜倔然的迎視逐漸逼近的他。
他來找她做什麼?
都已經好幾天了,現在來找她會不會嫌太遲了些,雖然在小芸的幫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個誤會,但她都已經跟他劃分清楚界限了,不 是嗎?
"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嗎?"翁靖淵咧著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沒必要這麼做不是嗎?女人對你來說是唾手可得,請放了我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貝蔚媜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縱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擠到我面前來,我的眼裡依然只有你這個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淵如同窗外和煦陽光的柔柔嗓音,振動了貝蔚媜乍見他之際,即滾滾 作響的熱泉。
她深知……無論時間經過多久,無論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終沒法忘記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動。
但是她卻不想每日猜測著何時的他會按捺不住慾火的煎熬,而四處留情尋覓適合他的對象,光是憶起上次在辦公室裡親眼所見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攪成一 團。
就算那幕極有可能是個假相,但她還是放心不了何時會確實上演令她心碎的戲碼,與其到時在他玩膩厭煩後狠狠的將她甩開,倒不如趁他們之間無任何牽絆時, 徹底的講清楚,免得讓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會更強烈。
"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請你離開這理……"貝蔚媜淡然的指著房門口。
"我說過我要綁住你一輩子,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我了。"翁靖淵迅雷不及掩耳地為她再度套上只屬於她的水鑽。
"你--"貝蔚媜驚詫的怔怔望著他。
他又想做什麼了,她將戒指還給他不就能夠讓他盡情的風流享受,為什麼還要……可這種失而復得的暖流刮起她心湖蕩漾的波濤,她只能無語的瞅著戒指。
"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拔掉戒指了。"翁靖淵垂首攫住她因訝異而微啟的唇瓣,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扛上肩頭。
"啊--放開我,你這個混帳。"貝蔚媜手腳 並用的捶打著他。
"沒有用的,一旦我下定決心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翁靖淵開懷的大笑著。
"惡棍、混蛋……你去死啦。"貝蔚媜氣惱的咒罵,卻絲毫制止不了他蠻橫的舉動,無奈的她只能嘟著臉任由他架著她離開小芸家,深埋在胸前的紅顏,只為了 遮掩行經之路眾人頻頻投注的怪異眼神。
※※※※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貝蔚媜忿忿不平的盯著佈置華麗的教堂,看得出來似乎要舉辦什麼活動。
"完成我們兩人的終身大事。"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答腔。
"什麼--"貝蔚媜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開啥玩笑,她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他了?雖然她是套上了戒指,但卻不是出於自願,還不是他妄自做的舉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掙脫的。"翁靖淵溫熱的指尖劃過她漲紅的頰畔。
"你很無理耶……我不要。"貝蔚媜想推開車門,卻被他忙不迭地擁進懷中。
"真香……你知不知道幾日沒聞到你的芳香,我就覺得面目可憎?"翁靖淵偎在她肩窩的鼻子肆意的嗅著她獨有的專屬麝香。
"不知道,放開我……我不想嫁給一個有可能會背叛我的男人。"貝蔚媜被拉到他背後的小手只能倫起拳頭拍打。
"那天的事純粹是個陰謀,不過是有人惡意破壞我們的關係。"翁靖淵緊抱著她,悠悠的說道全部的原委。
"好!就算是你所言為真,我也不想終日擔心何時的你會做出類似的事情。"聽完他深情感人的講述後,貝蔚媜心中的堅決開始搖擺不定了。
"不會!"翁靖淵斬釘截鐵的宣稱。
"我不信……"貝蔚媜拚命的搖著頭,一方面是為了甩去逐漸偏向他的某些思緒。
"你要怎樣才相信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縱橫商場的翁靖淵首次吃到苦頭,拿他最深愛的小女人沒轍。
"讓我知道你真的在乎我,在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貝蔚媜悶氣的應聲。
她所求的不過是從他嘴裡聽到一個打從心底真心誠意的話--他愛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能撫平她慌亂躁慮的心靈啊,他為什麼不說呢?
"我愛妳啊……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視線就無法離開你了,不停地追逐你的身 影,當時還以為不過是慾望作祟,才撩撥起我不同的異樣感覺,用著最卑劣的手段只為了得到你,但之後我明白了……想娶你無非是因為真心期 盼與你共享未 來,就算你拚命想逃離我,我也要不顧一切地追回你。"
翁靖淵情意款款的撫著她柔軟的面頰。
"啊……你說了,你真的說了……"貝蔚媜興奮的喃喃自語。
原以為驕傲的他不會道出這"三字真言",想不到才剛心中抱怨他就如願的深情說道,每一字每一詞都敲擊著她的心靈,驅趕掉她不安的胡思亂想。
"我愛你、我愛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隨意猜測我的心意了。"翁靖淵抵著她的額頭,熱氣吹拂在她鼻際。
見到她緊鎖著眉頭終於解開了,他不介意再多說幾句情話,就算真的要花費他不少的內心掙紮,他也願意這麼做,因為值得啊--
"我不會了……"貝蔚媜沉浸在情意蔓延的氣流中,隨後想起什麼有點失望的說。"那天的紫羅蘭就不是你送的囉?"
哎!害她還以為他轉性了,願意用些女人都愛的浪漫情事來傳達他的情,原來……一切全是她胡思亂想,不過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介意將全世界的紫羅蘭送到你面前。"翁靖淵一推開門,滿滿數不盡的紫色花海頓時眩暈了貝蔚媜的腦子,她禁不住地緩緩步下車,觸 摸著猶如幻覺的景象。
天!不、不可能---
她的眼角剎那滑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在金黃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彩的光芒,每顆淚水全是她這幾日的委屈與哀戚。
"喜歡嗎?"翁靖淵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側,對著她濃情的耳語。
"嗯,喜歡……我好喜歡。"貝蔚媜感動的忙點著頭。
"有甚過於對我的喜歡嗎?"翁靖淵吃味的吮咬著她的耳垂。
"就算是送來了全世界的花朵,也比不上你在我心扉的一絲絲。"貝蔚媜微側著頭,輕聲的吐出令她羞紅的愛語。 "我愛你,靖淵──"
"小蜜桃,那你願意 嫁給我嗎?"翁靖淵迅速的奪近她的櫻唇,軟語的期盼她肯定的答應。
"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將我綁上教堂不是嗎?"貝蔚媜甜甜的笑語。
"呵!是啊……沒錯。"翁靖淵爽朗大笑,絲毫不認為自己處在他人注目中。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貝蔚媜感到眾人的眸光全落在他們身上,她的臉就更加赧紅了,足以與天空的火熱太陽相比。
當然--
翁靖淵並不急於與她進教堂,因為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品嚐她醉人的香甜,只見他徐緩的低下他的頭,尋到她誘惑的唇瓣。
濃鬱的、灼熱的、熾烈的一個吻勾起了他們失去數日來的眷戀旖旎,將他們之間的所有不愉快全都訴諸於微風之下,隨著太陽的暖意蒸發的無影無蹤。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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