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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ocean洋 -【喋血蒼穹】(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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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6:24
標題:
ocean洋 -【喋血蒼穹】(全書完)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11-15 22:25 編輯
【作者簡介】:熱愛科幻飛行器的新手作者
【內容簡介】:2038年5月7日。新俄羅斯帝國以統一斯拉夫民族為名,對歐洲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史稱第三次世界大戰(俄國稱民族統一戰爭)。俄國依靠花了十五年時間發展的導彈防禦系統加上各種新武器及人民對領袖新沙皇弗拉基米爾的熱情崇拜。很快全面佔領東歐。2038年6月,新帝俄軍隊和以美軍爲首的大西洋同盟軍在易北河附近展開一場大會戰。結果新帝俄軍隊以新研發的電磁脈衝武器克服盟軍的絕對空中優勢大敗同盟軍。2038年6月14日,新帝俄軍隊攻入柏林。同月23日摠摧摦摥,榣榥榷槌新帝俄軍隊攻佔巴黎,美軍於同日宣佈自歐洲全面撤退回英國。8月2日塵壽夥夤,滸滬滎潀新帝俄軍接受葡萄牙政府的投降,歐洲完全落入帝俄手上。在英倫海峽的對岸,同盟軍開始不論國籍,成立一支支混合部隊。其中一支,是混合了各國空軍皇牌機師的第3特殊混合空軍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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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1
夢魔
從我的駕駛艙望出去僖僩僑僯,滶滴漹滿易北河的天空,就如平常那般寧靜慡慲慔慣,樆榪榼榮天空上飄著幾朵雲彩。地上一片白皚皚的雪景……
棣屬美國空軍禿鷹飛行連隊的6架F-50型五代戰鬥機,平平穩穩的以倒V字隊形整齊飛過易北河。
解釋:F-50乃2035年美國空軍開始裝備的第五代戰鬥機僯僓僪僤,閣隤隡雃同時是世上第一台五代戰鬥機
所謂五代戰鬥機,即是擁有光學迷彩銖銪銋銫,寠寤對屢高計算速度的空中動態處理電腦,擁有最高超過馬赫數3的飛行速度。到開戰前嵽嶆嵹嶇,蜻蜠蜰蜚美國空軍總共裝備300台,F-50分別有A,B型兩種變種,A型是陸基型,B型是可以裝備空中航母的變種。暫時,只有美國空軍購買,但在美軍的大撤退後,留下了30幾台原先駐守歐洲基地的A型交由義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等國使用,在整個歐洲淪陷以後,有少數落入了俄國軍隊手上。文中的型號屬於A型。
戰鬥機上的光學迷彩反映著地上的雪白……
隨之而來,的是16架由F-45E對地攻擊機組成的大機群,左右上下都各有6架其他空優戰機保護。
波平如鏡的易北河河面隨之變成黑壓壓一片。
那時乘搭上地效飛行器的各式坦克,軍車組成的地面部隊越過易北河。
我的汗珠一滴一滴沾濕了我的衣襟,我頭上所戴的電子感測頭盔裏的耳機保持著靜默,漸漸,從空寂變成沙沙的聲音。
這代表已經進入了敵軍的電子幹擾範圍……
解釋:F-45乃2023年美軍綜合整備計劃中提議開發的多用途戰鬥機,用來取代F-35,F-22型戰鬥機,維持美軍的空中優勢。F-45同時是第一台擁有光學迷彩和空中動態處理電腦的戰鬥機,它的出現,奠定了第五代戰鬥機的基礎,因爲它的技術接近五代,所以界定為四代半。空軍型有A,D E,F, K,多種,海軍型有B,C型。它一面世,就受到很多國家的青睞。其中美軍主要是擁有空中纏鬥實力最強的K型和對地打擊能力強的E型。使用國分別有美國,英國,法國,葡萄牙,波蘭,烏克蘭,以色列,土耳其,沙烏地阿拉伯,泰國,日本,中華民國(臺灣),巴西,阿根廷,烏拉圭,澳洲,新西蘭空軍,海軍型號,只有美國和英國海軍使用,由於價錢便宜,性能優異,因此成爲最大衆化的四代戰機。
地效飛行器,是一種利用翼地效應飛行的飛行器,是結合了普通飛機與氣墊船兩者特點的飛行器。與普通飛機的不同處是,這種飛行器主要在地效區飛行,也就是貼近地面、水面飛行,需要全時間利用翼地效應來運作。與氣墊船的不同處是,氣墊船靠自身動力產生氣墊,而地效飛行器靠地面效應產生氣墊。不過此次飛行器只能夠在離地幾尺至十幾尺的高度飛行,不能任意改變高度。從技術性能上看,地效飛行器有著航速快、承載量大、隱形效果好、適航性優異等特點。
頭盔投射上玻璃的一項數據上,出現了,2038年6月12日12:00分,
阿爾比斯行動,開始
古羅馬帝國稱易北河為阿爾比斯,他們試圖征服易北河河谷的企圖沒有成功,於是大西洋盟軍司令麥克比利爾以這個神聖而古老的名字作爲歐洲對帝俄侵略軍的最後抵抗。
確認光學迷彩正常,
此起彼落的報告聲不斷在我的耳機響起
提升到5000,我的隊長以堅定的聲音命令著
我看見機翼上的光學迷彩漸漸由反映地上的白色,變成淺紫色。
機艙望出去盡是紫藍色一片,
F-50的高度加速能力,一下子就把飛機從1000米拉上5000米。
突然,一道道淺藍色的光束劃破長空,把天空都染成藍色,漸漸,染得就像白天一樣。
那是地面的俄軍以電磁炮攻擊比機群早出發的靶機。
目標捕捉,
電子音向我報告了
F-50機上的電子處理電腦,很快捕捉了地面的電磁高射炮的位置
我將飛機作一個半滾鬥,
F-50機肚兩側的武器莢倉打開,
轉軸輪武器系統開始運作
轉軸輪轉到長矛空對地飛彈的一環,正正對著武器莢倉旁邊的發射口
兩枚長矛空對地飛彈自我的飛機破空而出
很快飛彈的噴射火光在夜空中劃出兩條絢麗的曲綫
漸漸,變成地面的一個火球
解釋:轉軸輪系統就像左輪手槍一樣
飛彈就分別裝在內面和內面的輪子裏
當需要發射某一枚飛彈時,
轉軸輪就把裝上飛彈的那一格,轉到發射口準備發射
把飛彈裝上轉軸輪可以令飛機以更少的空間帶更多的飛彈執行任務
所以常見於一般四代末五代戰機上。
機群中間的F/A-45型對地攻擊機,打開了它們機翼的武器莢倉,
大批鐳射導引炸彈自兩邊機翼傾瀉而出
鐳射導引炸彈在距離地面的低空爆炸,瞬間化成彈雨,
地面的俄軍在看不見,聼不見飛機的情況下
給一顆顆鋼珠貫穿身上黑色防彈莊甲
鮮血濺在地上的白雪上,旁邊的坦克上
及後,一枚枚空對地導彈自低空襲來的A-11反坦克攻擊機無情地擊毀地上的T-100坦克。
地上的爆炸火光不斷出現,就像種在田野的蘑菇一樣
有些是來自俄軍的坦克,有些是給地面火力擊墜的我軍攻擊機
奇怪的是,到現在,敵軍的戰機還沒有出現。
突然,一陣閃光令我清醒過來,接著我的機身傳出金屬踫撞的聲音
禿鷹二號機,你給高射炮砲火的彈片擊中了,
隊員急切的呼叫蓋過了原有耳機中的沙沙聲。
電磁炮的砲彈加速到一個程度就會自我燃燒燒滅殆盡,
但俄軍發明的電磁炮彈,當自我燃燒的時候,就會爆發出藏在裏面的彈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6:50
Mission1-中
彈片基本上能打穿飛機的裝甲,雖然不會直接擊落飛機
但如果彈片擊穿座艙罩,就會對飛行員構成危險。
警告,機身輕微受損,警告,機身輕微受損,警告……
電子聲不斷的重復
二號,不要發白日夢了,
隊長嚴厲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我的耳朵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沉重的爆炸聲立即透過飛機傳入我的耳朵
後方的幾架F/A-45型攻擊機受到地面的電磁炮擊中,彈片散落在我機的後方,天空又再次給照亮了。
還有高射炮,迴避,
隊長的聲音沒有剛才的鎮靜。
我機上的電腦很快計算到剛才炮擊的位置,顯示在我的座艙罩上
我反射性地按下操縱桿上的紅色炮鈕
兩道曲綫又從機翼兩側飛到目標
一個個火球從地上冒起
敵機發現,型號Mig-1.55,6台,三點鈡方向
久違的敵機終於從我座艙罩上顯示出來
由光感分析數據,熱能感測數據陪伴左右。
解釋:米格-1.55戰鬥機,是以米格1.44為藍本改良開發的四代戰鬥機。早期型號1.5於2016年開始裝備舊俄羅斯空軍,後期改良型於2024年初次展示與國際航空展,主要改良的部分有可以加裝光學迷彩的外部裝甲,加裝了針對美國F-45系列而研發的光感測試儀等等。此機的出現,導致了空戰的模式再次走囘二戰的目視空戰纏鬥,因爲大多數戰機已經不能用雷達鎖定。此機在數次中東衝突中,代表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的美式戰機較量,結果,竟然有優於美式F-45的機動性,這逼使美國發展出F-45K型等空中纏鬥皇牌。文中米格-1.55該是指bis後期型的空中纏鬥型,此種型號最大的特點是機翼前面的小前掠翼。
俄國佬的戰機去了放暑假嗎?
隊友挑皮地說,
那時我們還不知道,那是惡夢的預兆。
當敵機到達的目視範圍內,我們就向左拐個大彎,同時加速,取得了有利位置。
之後兩方的戰機就糾纏在一起。
我鎖定了一台戰機,
它試圖以大負荷動作擺脫我的機炮追擊,
但每次都被我機的高度加速能力趕上。
有一次,我的機頭差點就撞上了敵機的機尾。
最後,一束束電磁加速的機炮砲彈打進了敵機的機肚。
敵機立即淩空爆炸。
打掉了一架,
我大聲報告,突然導彈警報響起,座艙罩顯示了動態處理電腦計算得到的導彈軌跡。
我把飛機右拐,配合戰機本身的加速能力,
過了幾秒,就離開了導彈的追蹤範圍。
我將機頭一百八十度旋轉,做個機肚向天的動作,
加速直逼電腦顯示的敵機位置。
剛才發射導彈偷襲的敵機,已經跟一台友機纏鬥在一起,
電磁加速炮發射時產生的閃光此起彼落,
我抓住敵機的破綻,
緊緊把瞄準光圈套上敵機,
一枚詭詐式空對空導彈直飛到敵機所在。
敵機趕緊加速爬升,
在導彈快要碰上機翼的瞬間
敵機向右打了個打滾鬥,
導彈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沒頭沒腦的繼續向前直飛
禿鷹二號,我的電腦不能捕捉到敵機,發射第二枚飛彈,
我反射性以最高速度逼近,防止敵機再次逃脫。
解釋:在雷達和肉眼也難以捕捉敵機的情況下,利用分析太陽光的折射來鎖定目標的光感雷達就會發揮作用,但是光感雷達的缺點是只能夠掃描正前方180度的物件。所以飛到敵機後面就可以很容易避開敵機。
在馬赫數加速到超越3以後,
空氣與機身摩擦產生的高熱,
與機身凃上的特殊散熱劑發生化學作用
變成一團白色的氣體。
導彈早就給我拋在後面了,
電磁加速機炮不斷怒吼這,
敵機機尾的兩塊尾翼給一束束極快的子彈貫穿
最後給打掉了,
在我瞄準了敵機破爛不堪的尾部,
準備發射一發高馬赫空對空飛彈的時候,
我發現導彈發射失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7:13
Mission 1-下
一開始,我認爲是轉輪卡住了,
但很快,一陣失速感蓋過了我這個念頭。
二號發動機故障,警告,二號發動機故障,
提示的電子音此起彼落,
座艙罩的各項數據變成了“故障”這個詞語,
飛機的飛行高度變成了5000,3000,2000,
直到警告,警告,等高儀故障的提示傳到我耳朵裏。
但從座艙罩,看出去,地上的景物不斷旋轉,
突然,一陣黑影飛過我機旁邊,
沒錯,我沒有看錯,
那是同型號的F-50戰鬥機,
它艱難的試圖拉起機頭,
可惜,最終變成了地上的一團火焰,
似乎,其他我軍的戰鬥機下場也不比剛才的好很多,
敵我識別信號中,代表我軍的綠色圓點,
正不斷消失,
我一定不會自儀表上消失的,
我心裏告訴自己,
我幾乎畢盡我全身的氣力,
用力拉起操縱桿,
但看來只是杯水車薪,
我會死在異鄉,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
我這個念頭如雷電般閃過我的腦袋,
當我閉上眼睛,靜待死神的時候,
奇跡出現了,
二號發動機重新啓動成功,
電子音提示著,
等高儀也重新啓動,
二號發動機,出力只剩10%
電腦的報告蓋過了我的喜悅,
拉高,拉高的警告聲反復出現,
我再望望等高儀,發現自己只在500米的高度,
德國軍隊豹六式坦克和俄軍T-100哥羅克勇士坦克電磁炮的砲火就在我的腳底下來回,
先回到盟軍控制區,再想辦法跳傘,
我根據這個計劃,拉高了機體的高度,
機身不住的顫動,
告訴了我機身受的破壞是何等的嚴重,
完成機身受損報告,證實是受EMP武器攻擊,強度20千赫玆,
20千赫玆,這大大超越了飛機電腦對電磁脈衝的抵受能力,
我的電腦還有一部分能運作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我的電腦測不到絲毫核輻射,
而且,影響範圍也只限於空中,
難道是敵軍的新武器,
我這樣想著。
突然,我無意中在我正前方發現了大量的敵機,
雖然在光學迷彩的保護下,
我機上的光感雷達,熱能探測雷達已經給電磁脈衝的影響而導致無法修復的損壞
他們又近乎與空中溶為一體,
可是,飛行員的第六感勝過了一切儀器。
一枚枚空對空導彈很快殺氣騰騰飛向我所在的方向,(我的導彈預警系統失靈了)
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弧綫。
平時,飛機的一個翻身,就能夠擺脫飛彈的追蹤範圍,
但是,現在我的飛機只剩下不夠50%的引擎出力,
機上大部分電子設備又已經損壞。
我試圖投放熱能幹擾箔片,
但是只得到“幹擾箔片倉故障,未能打開“的回覆。
3枚導彈已經逼近我,
我只好拉下座位旁邊的彈射手柄。
座艙罩自動打開了,
我隨即給彈射到十幾米高的空中。
我拉下肩頭上的降落傘拉繩,
這次是我第一次感到厚重得像星球大戰中白兵的戰鬥服一般的飛行標準服的用途。
突然,一陣強烈而深厚的爆炸聲以石破天驚之勢出現在我的腳底,
那時導彈命中了我機,
我們在天上之父,我們都尊你的名為姓…….
我不斷喃喃祈禱招,希望自己不要捲進爆炸的漩渦,
降落傘不要給爆炸碎片割破………..
啊!!!,
現在已經是2038年11月,
36嵗的美國空軍少尉安德魯從睡夢中驚醒。
他現在正在部処英國的美軍“馬修,李奇微上將號”空軍母艦上。
又發夢了,
他狠狠敲打自己的腦袋,
他在易北河大會戰的經歷經常在他的夢境中出現。
那場人類現代戰爭史上最大的坦克會戰帶給了很大的震撼,
雖然,在最後一刻,他的愛駕保護了他,他順利完成降落動作,落到盟軍佔領區,後來,由順利從法國阿各角撤退,
但是他的隊友全部陣亡與該場戰役,一直是他心中的陰影。
湯美,李,賴特溫,占…….
他望著放在床頭的一幅照片喃喃自語道,
那時,出征前他和禿鷹小隊的隊友在美國佛羅里達州廷德爾空軍基地搭著肩膀拍的一張照片,
在房間中,他呆望著那張照片,口中念念有詞。
解釋:安德魯少尉擁有分別在東歐戰場,易北河戰場上合共擊落6架的戰績,被稱爲頂尖飛行員,所以,它擁有自己的單人房間。順帶一題,禿鷹飛行小隊屬於美國空軍頂尖的飛行小隊,隊員全都是經驗豐富的機師,美國總統泰萊曾經表示,禿鷹飛行小隊的損失,是整個美國空軍的損失。
俄羅斯帝國,下落夫哥羅克伏爾加河,沙皇行宮
在婉轉的伏爾加河的河岸附近,就是新沙皇弗拉基米爾的行宮,兼地下指揮部所在地。
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下面,是一座龐大的地下網絡,
這些地下網絡直蘇維埃時代就開始興建,
這些俄國人稱爲“蟻巢”的地方,偏佈俄國廣大的領土
作爲核戰時的地下指揮部,
這個用途,在80幾年以後也沒有什麽改變。
各個區域由長長短短的扶手電梯連接,
在最底部的區域,是沙皇起居飲食的地方。
在會議廳,沙皇在聽取各個將軍的戰況報告。
雖然沙皇已經年近七十,
但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來,
可能因爲他是退役軍人的緣故。
沙皇平時不擺什麽架子,和士兵有講有笑,
因此特別受將士愛戴。
他和將軍身穿同樣的深綠色軍服,
不時對將軍提出提問。
唯有經常陪伴沙皇左右的總理克希米夫與環境格格不入。
元帥大人,地中海上的美軍依然堅守在西西里島上,估計要消滅他們,可能需要地中海地區我軍的七成軍力。
一個將軍向沙皇報告道。
嗯,地中海,我們只要繼續執行進攻利比亞的計劃,在而攻佔阿爾及利亞等地,最後進攻埃及,從而切斷敵人的補給綫,他們就會自動投降。不需要動用把北非進攻部隊拿來作賭注。
他字字鏗鏘有聲的述説他的計劃,
我比較擔心的是不列顛,我軍潛艇在大西洋的活動似乎不能有效打擊敵軍不斷對群島的補給,
他繼續説道。
看來,“玫瑰”行動可能要提早進行,因爲在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變成消耗戰。
他以眼神示意給空軍大臣戈羅克斯基。
知道了,元帥。玫瑰計劃的準備工作已經大致完成。可以開始第一階段了,
戈羅克斯基以陰深的聲綫回應了元帥。
英國,福斯灣
一隊F-50B型經過了長途跋涉,由危機重重的旅程,終於到了有盟軍絕對制空權的海域。
由挪威,法國,德國等地起飛的俄國戰機經常潛伏在低空偷襲北海,西得海附近盟軍的戰機,我們沒有遇到伏擊,真是幸運。
一個擁有滿頭純金頭髮,樣子還是很是充滿稚氣的飛行員説道。
對呀,全程保持無綫電靜默真是令人難受。
另一個操法式口音英語,擁有南歐人的眼珠,頭髮,臉形的年輕人說。
無綫電傳來了一陣笑聲
隊長,那個安德魯是何許人等啊,居然這麽大架子,要我們5個人長途跋涉來找他?
那個法國人說。
沒所謂了,反正我們報到的地方正是安德魯部処的李奇威號,也不算是長途跋涉吧。另外,安德魯少尉也是個不平凡的人物。他之前是禿鷹小隊的隊員來的呀,同時又是頂尖飛行員。
給稱爲隊長的,是麥迪中尉,他樣子滿帥氣的,是個年輕小伙子。
好了,少廢話了。收到李奇威號的信號,開始降落準備吧。
說這話的是一個黑人,他樣子挺威武的,説話的人之中年記最大的可算是他了。
這時,在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小光點,一閃一閃的,那是空母的領航燈。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7:38
Mission 2 對抗
“我的新隊員會是怎麽樣的呢?”
安德魯站在美國空母“馬修,李奇微上將號”注1隔著玻璃,等待向將會在空母垂直升降跑道上降落的第三特殊混合小隊隊長麥迪,F報到。
很快,5顆指示燈出現在原本虛無縹緲的長空中。
在麥迪中尉的座艙罩看出去,
原本凃上了光學迷彩注2,
隱藏於白雲千載的長空中的空母李奇威號,
露出了機身的輪廓。
“真是個龐然大物,你們美國的武器總是愛三尖八角,奇奇怪怪的,一點美感也沒有“
法國人比耶沖口而出的話,逗得全隊開懷大笑。
遠遠望上去,
美國的李奇威號空母就像巨大版的美國二十世紀的隱形飛機B-2.
機背上是普通飛機的飛行跑道,
機肚就成爲了適合F-50等可以垂直升降飛機的升降処。
機翼拖著長長的輸油管,
兩三台英國“燕子”式四代半戰機注3正進行加油,
就像鴨子媽媽帶著孩子巡遊於池塘一般。
“李奇威,是代表盟軍的反攻和最後的勝利吧。”
那個充滿稚氣的年輕人叫做彼得,從他的口音就可知道他來自蘇格蘭。
李奇威將軍在韓戰接替麥克亞瑟將軍成爲聯合國軍隊指揮官,穩住了聯軍聖誕節大失敗以後的形勢,同時保住了南韓,避免漢城再毀于共軍的砲火。
彼得的意思大概希望盟軍能夠穩住戰況。
“小鳥們,可以使用二號跑道降落”
空母的管制員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各機。
“飛馬一號收到,準備使用二號跑道降落”
麥迪回應道,他的聲音有點震抖,
可能是因爲他第一次降落在空母上。
“鎮定些,小霍,”
小霍是麥迪的別名。
那個結結實實的黑人名叫佐頓,
是麥迪的師兄,
他們原先同樣配備於美國境內的小石空軍基地,
因此,除了訓練時以外,
他們同樣沒降落在空母的經驗。
“人們常說,如果說降落在航母是可怕的經驗,那他一定從來沒有降落空母。”
同樣沒有降落空母經驗的比耶也開始緊張起來。
“欸,波蘭人,你沒有緊張嗎?”
法國人問航程中沒有怎麽出聲的波蘭飛行員艾弗托夫。
艾弗托夫依然保持靜默。
“注意,引導激光已經連接各機,”
由垂直升降跑道上發出的一道光束連接上五機機頭上的特殊接收裝置。
“執行自動降落程序”
各機機上響起相同的電子音,
五台F-50的機翼開始慢慢垂直收起來,
以便進入跑道。
“唔,”
安德魯開始見到五台戰機,
從遠處看F-50,
有點像二十世紀俄國的蘇-27型三代戰機,
同樣的流綫型設計,
優美的水滴型機頭……
同樣,F-50採用的是機肚進氣,
可以在大仰角飛行和側滑時,
氣流穩定,不會吸入外來物/
不同的是F-50採用較多的菱角綫條,
加強隱蔽性。
機翼和尾翼的前後緣,
包括鋸齒狀的機尾在內,
都有一種平行關係,
使敵軍幾乎探測不到雷射信號。
因爲F-50有太過漂亮的外形,
一度給軍事評論家認爲是中看不中用。
但事實上,
F-50 不但是一件成功的藝術品,
還是世界一流的戰機。
“F-50,還是Beta型,美國政府對這群烏合之衆太過體諒了吧。”
安德魯看著搖搖擺擺地進入空母的動作,
已經開始對他的未來隊友抱有輕視之心。
“哇呀…”
彼得的座機的水平副翼碰上了空母的天花,
即使空母內垂直升降跑道的樓底是挺高的。
最後,它狼狽的找到了降落的適合高度,
垂直升降噴嘴噴出了混合冷凍劑的氣體,
這種氣體的密度比空氣高,
結果隔著玻璃的安德魯,
只看到一片白茫茫。
在彼得座機的起落架踫到地面之前,
其他的F-50已經順利降落了,
除了比耶的座機偏離了降落方向,
需要做一點調整以外,
其他的隊員都已經準備打開座艙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8:05
Mission 2-中
“沙沙“
牆壁天花上的花灑開始灑水降溫,
合金鐵板上噴出水蒸氣……
一直打開的跑道入口,
開始慢慢關上,
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飛機整備人員跑到飛機的旁邊。
跑到恢復了往常的忙碌。
五個分別穿著兩種飛行服的飛行員走向安德魯,
其中一種,
以黑色爲主調,
在胸部,肩部,關節等易受傷部位鋪上了灰色裝甲,
頭盔活像個跑車手,
投射玻璃後面露出的,
只是飛行員的眼睛,
鼻子和嘴巴都給防毒面罩般的氧氣輸送面罩覆蓋,
氧氣輸送面罩連著頭盔,
投射玻璃上面,
是個可以放下遮蓋面罩的夜目鏡。
在肩部的灰色裝甲,
連接著一個膿腫的背包,
背包上連接著正副降落傘,
背包裏裝著各項的求生用品。
這就是給稱爲標準服的美軍飛行員飛行服裝。
第二種,
以深藍色爲主調,
胸部到腹部裝上了裝甲,
頭盔跟美軍的有很大的不同,
比較像宇航員,
從投射玻璃望進去,
可以看見飛行員的整個面孔,
氧氣進氣口置於左右面頰。
這是歐盟制式的歐洲3型飛行服。
自美軍從歐洲全數撤退以來,
英國各地的基地就擠滿來自五湖四海的軍人,
所以美國的李奇威號上也經常有不同國籍的軍人走來走去,
那他們並不算突出。
“糟糕,這裡變成了童軍中心。”
安德魯看著那5個人的身形,
除了艾弗托夫和佐頓比較像個軍人以外,
其他根本不撼入目。
一個挺高挑,
但是身上的肌肉已經暴露出他入伍不超過五年的事實。
那個人走向了安德魯,
慢慢取下了頭盔,
露出了一頭淺棕色的短髮,
“安德魯,羅斯福少尉,歡迎加入大西洋同盟軍司令部直轄第3特殊混合空軍中隊,飛馬部隊”
麥迪莊嚴地向安德魯說道,
“早安,長官,安德魯,羅斯福少尉向麥迪中尉報到。”
原本還想向麥迪吐糟一兩句的安德魯,
受到麥迪莊嚴的聲音影響不期然行了個軍禮,
但是聲綫裏已經吐出了不悅。
“有什麽不妥嗎?安德魯少尉。”
麥迪轉爲以比較溫柔的聲綫對安德魯説話。
“隊長,太年輕了吧。”
“對不起,少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我就説白一點。你何德何能做我的隊長。可能你做那個小孩子的隊長比較適合。”
誰都想不到事情有這般變化,
給稱爲小孩子的彼得不其然低下頭來,
的確,彼得看上去就像個十七嵗的小孩子一半,
長滿雀斑的面上,
稚氣還沒有除去。
艾弗托夫聽到安德魯的話後,
有過一秒的驚訝,
但長滿鬍子的臉上很快又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哪…那只是上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麥克比利爾將軍傳錯了命令嗎?”
安德魯連盟軍總指揮的名字也拿了出來,
麥迪瞬間就給安德魯的氣焰壓了下去。
“好了,我已經忍夠你了。你對你的長官尊重一點好。”
“你想打我嗎?佐頓,基舜?”
安德魯照著佐頓駕駛服上的名牌讀出了那個肌肉人的名字,
先發制人的壓住了佐頓。
七竅生煙的佐頓只好放下快揮到安德魯面上的拳頭。
“哎,你們美國人的嘴面功夫就漂亮。”
比耶輕佻的一句反而令安德魯無言而對。
“你有其他意見嗎?比耶,凡開斯?”
“吵架又有什麽用,要比就直接比飛行技術。”
比耶的手指指去準備吊上機庫的F-50戰鬥機。
“要用空中模疑戰分勝負嗎?”
安德魯輕視的眼神刺到麥迪的眼珠裏,
“那…那我的飛行技術當然不及你,你接下了隊長就行了吧…”
“不,隊長你何需那樣謙虛,比就比怕什麽?比輸了的人就自動申請離開飛馬部隊,反正加入此部隊的都是志願的。“
佐頓打斷了麥迪的話,
“只怕有人信口開河…你比輸了會離開嗎?我親愛的安德魯先生。”
比耶又一句話令安德魯無言而對。
“格林威治時間8點開始我們的空中模疑戰吧。”
安德魯丟下了這樣一句就離開了跑道。
晚上12點 李奇威號飛馬部隊營房
所謂的“營房”是個擠滿了5個人房間,
裏面只有兩張依牆而立的破沙發,
比耶睡在左邊的一張,
彼得和艾弗托夫勉強擠在另一張,
麥迪和佐頓就睡在地下。
空調倒是有的,但是房間裏依然滿佈汗臭味。
那裏及得現在睡在一人房間裏的安德魯舒適。
“隊長,睡不著嗎?”
“什麽事也瞞不了你呀,基舜。”
“是擔心明天的決鬥嗎?”
“呀,是。畢竟人家是美國空軍精英部隊呀。”
“如果你不是駐扎在美國內陸,依照你的技術,你也可能進到禿鷹小隊呀。”
“不要癡人説夢吧,基舜。”
“你十五嵗就開始飛行,以第一名畢業於軍校。你的祖宗三代都是美軍傑出飛行員來的,那個安德魯那裏及得上你?”
佐頓雖然肌肉發達,卻是個關心別人的人。
“爲了我們小隊的團結,你明天一定不要讓賽呀,知道嗎?好好睡吧。”
佐頓說完這句話,就鑽進睡袋裏面。
房中,只剩下比耶的鼻鼾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8:40
Mission2-下
美國內華達沙漠 美國戰術司令部
在一片荒蕪的內華達沙漠上,
只有蕭索的黃沙翻滾。
誰都想不到,
在一片黃沙下面,
是自冷戰開始建設
給稱爲地下城的美國戰術司令部。
作爲美國在核戰或全面戰爭時的司令部,
選址當然十分隱蔽。
地下城四面擁有全面的鐳射激光防禦系統,
激光衝擊飛彈及嚴密的地面砲火保護。
深入地底超過3公里的司令部,
除了可以抵擋基本地堡爆彈和核子武器的打擊外,
可以駐扎超過3個步兵師或裝甲師,
還有一個地底機場,
配合其他地堡,
可以在核戰時保存美國的有生力量。
地下城還連接著地下水源,
加上地下溫室,農場等設施,
基本上可以在核子寒冬裏挨過十年。
地下城的第15層,
在強烈地下燈光照射下,
除了房子建得一模一樣外,
看起來,就跟一般的城市沒兩樣。
在城市的中心,
有著跟首都華盛頓的白宮一模一樣的建築物,
他的用途跟白宮一樣,
是美國總統辦公居住的地方。
在洲際導彈,巡航導彈都在強大的防禦系統面前失效的時代,
使用飛機直接向敵國城市投炸彈再次成爲主流。
在美軍在波蘭與俄軍直接交戰開始,
美國東西岸的大城市就不斷給鬼魅般的俄機騷擾,
就算首都華盛頓每日都有敵機入侵的報告。
由於俄機已經給華盛頓造成傷害,
美國總統和主要閣員只有入住這個美國戰術司令部。
美國第二位黑人總統泰萊,安格斯端坐在美國總統辦公室裏,
旁邊有美國國防部長,
逃亡中的歐盟總統阿德萊德及其它大大小小的官員。
“地中海的形勢變得不容樂觀,帝俄軍已經攻佔阿爾及利亞,摩洛哥,相信利比亞也會很快失守。地中海的盟軍部隊要繞一段路程到埃及,”
“可以加快愛琴海和西西里島的盟軍撤退速度嗎?”
美國總統泰萊剛剛上任,就面對新一場的世界大戰,自然有些力不從心。
“總統先生,我想有點困難。地中海的敵艦出沒並沒有減少,即使配合盟國以色列空軍的幫助,我想可能要多幾個星期才能撤退。”
“另外總統先生,有情報指敵軍可能會對英倫發動大規模登陸作戰。”
又一個壞消息狠狠錘向泰萊。
“可以利用歐洲地區的反抗軍嗎?”
阿德萊德的話令泰萊重現希望。
“歐洲地區的反抗軍注4數目不及敵軍數目的五分一,武器又不及敵軍先進。”
“但我軍受到歐洲廣大民衆的支持。俄軍不敢進入山區就是怕了我軍,只要聯絡上我軍其他同志,在敵陣後防製造混亂,必定可以延遲敵軍的登陸。”
歐盟的一位高級司令熱血沸騰地說。
“但反抗軍十分分散,相信聯絡上需要一定時間。如果敵軍在這個星期就發動登陸的話……”
國防部長的話令大家又回到沉默。
俄羅斯帝國空軍 依卡洛斯號空母 注5 艦橋
俄羅斯的空母設計方向偏向空中要塞,
俄國依卡落斯空母由於滿載彈藥,
艦載上鐳射武器系統,
因此比較膿腫。
在機頭上的玻璃小球,
是艦橋。
帝國空軍指揮戈羅克斯基正和各地的俄軍司令開戰略會議。
在艦橋上五個處身各地的司令以投射映像出現在戈羅克斯基面前。
艦橋的玻璃地板上投射出不列顛北部的三維地圖。
“將軍,我比較擔心的福斯灣的登陸計劃。”
“請說,”
戈羅克斯基依然以低沉恐怖的聲音回應。
“我們對福斯灣的情報掌握得比較少,但當地的情報人員指出那裏可能埋伏著美國空母。”
空母一般有光學迷彩保護,比較難以衛星等方法找出其所在。
“我們可以利用試探性的方法,派出一隊轟炸機對當地小城進行轟炸,蘇格蘭北部的敵機和英格蘭的敵機需要一定的時間迎擊,如果轟炸機迅速就給迎擊的話,那就可以肯定附近有敵空母。”
一位滿面鬍子的將軍提出。
“我們怎樣令敵人上當。”
“我們可以用SWB(SHOCK WAVE BOOM)。”
戈羅克斯基的話嚇倒了所有人。
SWB是一種燃料氣化炸彈,透過點燃空氣中的燃料噴霧,可以令空氣立即熱膨脹,造成猛烈的衝擊波消滅地上爆炸範圍的物件。除了爆炸的高溫外,衝擊波還會造成風暴式的大火。
基本上SWB是一種大殺傷性武器,在數次中東衝突中造成極大傷亡後,成爲戰爭法中禁止使用的武器。注6
美國和俄國在開戰之初曾經使用,但對城市使用還是第一次。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英國人對我們投過的炸彈,終於投回他們頭頂上。我就看看美國佬能不能坐視不理一個城市給毀滅,哈哈”
戈羅克斯基瘋狂的大笑令不少在場的將軍不寒而慄。
早上7點45分 “馬修,李奇微上將號”機庫
在第一抹晨光射進李奇威號前,
機庫裏的地勤人員已經開始替戰機進行整備,
而安德魯早早已經開始檢查他的座機,
跟旁邊麥迪中尉的座機不同的事,
安德魯的座機使用的依然是美國空軍徽號,
就連尾翼和座艙罩旁邊的禿鷹小隊標誌還沒有擦掉。
當然,地勤人員都曾經想將其改成與其他隊員一樣的飛馬隊徽,
及換上“大西洋同盟軍司令部”簡稱的徽號。
可惜,給安德魯阻止了。
地勤人員無可奈何,
結果就不了了之。
“現在的飛官越來越年輕了”
一名正在替安德魯座機裝上飛彈的地勤人員對著走過來的麥迪說。
“不要說廢話了,快點幹活吧。我們還有下一台呀。”
兩枚成錐形的高馬赫導彈-“長騎槍”裝上了安德魯座機的左邊轉輪。
“最好每天都多些訓練飛行,我們就做少點功夫。”
一對地勤人員完成了安德魯座機的整備,
走向了麥迪的座機。
訓練飛行只需要裝上幾枚備用飛彈和機炮彈藥,
以備遭敵人伏擊時使用。
安德魯的座機和其他機庫內的飛機一樣,
在光學迷彩關上時,
在機庫的燈光照射下,
呈現出像水銀般的質感,
其中F-50反射出更多的色彩,
證明F-50的光學迷彩更加先進。
安德魯利用操縱桿桿柄上的數字盤快速輸入了電腦的密碼,
“安德魯,羅斯福少尉。”
“歡迎進入電腦,羅斯福少尉。”
在安德魯的投射玻璃上,
座艙罩出現了“美國空軍”的字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9:03
續-Mission2-下
“我還認爲你不會來呀,尊貴的麥迪隊長。”
安德魯以電腦的通信回路向旁邊的麥迪說道,
言語中少不了嘲諷之意。
“我不會跟人看成一文不值的。”
麥迪以堅定的語氣回答說。
兩機同時把有光學迷彩的外座艙罩關上,
飛機的座艙罩和機身融為一體,
但從裏面望出去,就同樣清晰。
“訓練模式啓動。”
“確認。”
電子音的報告表示聲紋操縱系統已經確認了命令。
“注意,武器夾倉,干擾夾倉,和電磁脈衝機炮系統已經關上。”
“確認對手機體為安德魯,羅斯福F-50/B型戰鬥機,戰鬥範圍為馬修,李奇威號通信範圍。”
麥迪小心翼翼的檢查飛機的各項設備。
而兩機以及從機庫的升降地台進入到垂直升降跑道上。
“注意,連接會議室的電腦已經連接上本電腦。”
飛馬小隊的其他隊員正從會議室的電腦觀看這場“決鬥”。
“麥迪,記住我說的話。”
佐頓的面孔投射在麥迪座機的座艙罩上,
“希望你不要信口開河,羅斯福少尉,”
比耶輕佻地向安德魯說道,
只換得他的一聲冷笑。
“對手機起飛,”
安德魯的座機慢慢升起,
瞬間它的機尾點著了火
在大開的跑道出口上,
他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跡,
而消失在藍天中。
“確認與會議室對話系統關閉,”
電子音的報告隨著引擎的沉重發動聲音進入了麥迪的耳朵,
自引擎發動後,
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那都是精密的消音技術成果,
而麥迪的座機已經升至半空中。
“進行自動起飛程序。”
麥迪手抓住操縱桿,
口裏堅定地向電腦發出命令。
“起飛”
垂直升降跑道瞬間給拋在後面,
“一路順風。”
空母的電腦自動發出的命令,
在座艙罩底部的不起眼処給顯示出來。
“自動升降程序進行完畢,光學迷彩已經順利展開。”
這時麥迪的頭上滴下了一顆顆黃豆般大的汗珠。
“超音速巡航,”
麥迪向安德魯左己的前進方向一推操縱桿,
瞬間就超越了1馬赫。
F-50機翼採用了幾何可掠翼設計,
在超越了1馬赫以後,
原本跟美國三代戰機猛禽一樣的無角三角翼的前端,
快速變成跟F-14雄貓戰機巡航時一樣的少於45度的後掠。
“馬赫2,”
千載白雲就像走馬看花一般,
消失在座艙罩的後方。
“馬赫3,”
漸漸一團白色的氣體不斷自機身產生,
然後給快速給拋在機尾後面。
“馬赫4,”
白雲迅速給麥迪的座機衝破,
可惜看不到機底蔚藍色的福斯灣。
“馬赫4.56,達到極限飛行速度,停止加速。”
可掠翼也隨著電子音向前掠,回到之前無角三角翼的姿勢,
座艙罩右下角出現了機身極限受熱時間的倒數。
突然,一點光綫如流星般衝進了麥迪的視野,
沒錯那是安德魯的座機,
他也在馬赫4以上的速度飛行,
而兩機的距離只有不過10米,
如果稍有差池,
兩機就會以馬赫4的速度在福斯灣上空8000米撞個粉碎,
麥迪立刻把座機進行個360度的掉頭,
“什麽鬼把戲。”
安德魯以驚人的反應把機翼后掠15度,
令機翼進入了前掠的空戰形態,
然後安德魯向右一推操縱桿,
飛機水平進行了個180度的掉頭,
“可惡,它不是信口開河。”
會議室的比耶和其他隊員不得不佩服安德魯精湛的飛行技術。
“糟糕。”
麥迪的飛機沖過了頭,
結果後面給安德魯佔據了,
“畢畢畢,導彈接近。”
電子音不斷在麥迪座機裏響起。
安德魯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狠狠按下炮扭,
雖然飛機沒有真正的導彈射出,
但座艙罩卻劃出了一道虛疑的導彈軌跡。
麥迪緊緊拉起操縱桿,
進行急轉彎,
畢畢的導彈警報雖然消失了,
但是安德魯使用他的拿手戰術,
緊緊咬著麥迪的機位不放,
“左右方向陀中彈,副翼中彈,轉向功率下降。”
麥迪不斷進行大負荷動作,
但安德魯依然咬住不放,
而且機尾已經給安德魯的子彈“擊中了”。
“嗯!?”
安德魯緊緊咬著的麥迪座機突然從他的座艙罩上消失,
“見鬼,就這樣給擺脫了。”
安德魯立刻拉起機頭,
但依然不見麥迪座機的痕跡。
“好好好,”
會議室的佐頓看清楚了麥迪的動作,
麥迪減低了飛行速度,
就像沒頭沒腦般直綫向地面俯衝,
但在2000米拉起了機頭,
而安德魯只顧追擊,
忘記了速度和距離而飛過了頭,
結果一下就給麥迪巧妙的動作擺脫了。
安德魯發現自己的錯誤的時候,
麥迪的座機在2000米以極速加速到16000米的高度,
然後360度翻轉機身,
在上空捕到安德魯座機的有利位置,
對安德魯進行了俯衝轟炸般的攻擊,
雖然F-50機肚的武器彈莢沒有打開,
但4枚“導彈”依然筆直沖向安德魯的座機。
“雕蟲小技,就想勝我嗎?”
安德魯的第六感配合他的經驗果然非同凡響,
他立即拉起機頭,
沖向正在俯衝的麥迪座機,
又兩枚“導彈”自安德魯座機中發射,
在精密的時間和電子科技配合下,
安德魯的兩枚導彈擊中了麥迪發射的頭兩枚導彈。
“越來越精彩了,”
會議室中的比耶不自然的說出了這樣一句。
在兩個“火球”在兩機之間出現了後,
安德魯和比耶的座機再次高速擦身而過。
雖然麥迪的另外兩枚導彈失去了追蹤,
但麥迪重復了安德魯之前的動作,
座機水平進行了個180度的掉頭,
安德魯座機給緊緊鎖定在麥迪的座艙罩上,
安德魯座機不停原地翻滾斗,
但兩邊機翼卻都給擊中了。
“我遇上了敵手了,”
安德魯口中咒駡著,
但心中不期然生了佩服之心。
他來了個下滑右轉,
誘使麥迪追擊。
可是麥迪並不上當,
依然保持優勢高度,
咬住安德魯不放。
“果然有兩手,”
安德魯第一次在言語上表達了對麥迪的佩服之心。
他擺脫不成,
立刻向右上方拉起機頭,
麥迪保持依然冷靜頭腦,
以右切半徑逼近敵機,
一束束“子彈”無情的鑽向安德魯座機。
“又給擊中了,可惡。”
安德魯再展開向左上方的大機動動作,
兩機的高度瞬間達到了8000米。
“到極限了嗎?”
麥迪突然感到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濛糊,
漸漸金星亂冒,
麥迪的體能不及安德魯,
在不斷的大負荷動作當然吃虧。
“嗯?”
安德魯拉起機頭,
乘著麥迪的半分遲疑,
在上空準確送了一枚“飛彈”給麥迪。
“可惡,”
麥迪剛恢復過來,
畢畢的警告聲卻首先入耳,
他把原本的前掠翼后掠,
回到了巡航形態。
麥迪不斷加速,
貼著海面不夠1000米不斷加速飛行,
在太陽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給了麥迪座機一個天然的保護,
利用光感感測的導彈偏離了目標,
但爆炸依然波及到麥迪,
結果安德魯和麥迪再次拉成均勢。
“低空飛行技術都是那麽好,看來這幫小朋友都不簡單。”
安德魯低飛到跟麥迪同一水平為止。
麥迪水銀般的機身不停反射出魚肚白和碧藍色,
跟水面的波紋沒有分別。
而安德魯和麥迪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著1800米的水平,
而安德魯機上的“導彈”,
就需要1600米的距離才可以鎖定目標發射,
縱然是磁軌加速的航炮,
在麥迪不斷加速的環境下,
只能跟在麥迪的後面。
“幹什麽,”
兩機經過了一艘皇家海軍“劍魚級”小型巡邏艇,
雖然21世紀的新時代戰艦都是採用極貼近水面的設計,
但兩機卻剛剛在巡邏艇離海面不過4米的觀察台上掠過,
可見兩機飛行高度之低。
“又來了,”
“收起觀察台,”
由於新時代的戰艦大多採用自動化操作,
所以巡邏艦只由兩人操縱也是正常。
兩機再次出現在巡邏艦前面,
安德魯採用了低空急轉彎意圖逼近,
麥迪依然用冷靜的頭腦,
以半徑轉彎,
把飛機控制在安德魯飛機的旁邊,
又造成一個難分高下的局面。
兩機幾乎平行加速再次展開纏斗,
海面只剩下鯨魚背部般的“劍魚級”小型巡邏艇。
會議室的艾弗托夫原本又是打算事不關己般冷眼旁觀,
但卻不知不覺給激烈的龍爭虎鬥吸引了。
海面上,
兩機不斷轉彎,爬升,翻滾斗,
但誰都擺脫不了誰,
膠著的局面繼續,
而海面上卻出現了一道黑綫。
“快到了對岸了,”
麥迪自言自語道,
這代表兩機正離開規定作戰範圍。
“好,”
安德魯也發覺了,
他展開最後的360度掉頭,
但麥迪依然緊緊咬著。
“咿呀,”
在麥迪的呼喊聲下,
他的座機在原地翻了一個滾斗,
“這…好功夫”
麥迪的座機居然在安德魯座機上面翻過,
瞬間麥迪的位置就從左到右,前到后調換了,
“注意,距離限界還有10秒,”
電子音的提示又再響起。
“罷了,罷了,我技不如人,沒辦法,”
安德魯看著麥迪的座機,
已經繞到他後面,
他的敗局已定,
而會議室裏的支持者,
先是給麥迪的飛行技術嚇得目瞪口呆,
然後支持麥迪的隊員就開始歡呼了。
“警告,自動關閉訓練模式,”
這個電子提示同時在麥迪和安德魯的機艙響起,
“接收到友軍緊急求援信號,”
電子音的提示幾乎令麥迪與安德魯嚇了一跳,
“這不是演習,”
看到求援信號的內容後,
麥迪不期然留下了冷汗。
(待續)
注1:空中航母,是美國於2015年提出的綜合整備計劃地其中一環,原意是生産一種用於代替巡航導彈,洲際導彈攻擊敵軍城市的超巨型空中要塞,但在第一艘升空的“米切爾號”以後,美國的設計方向開始偏向搭載戰機。到了2026年升空的俄國第6艘航母“芬裏雅號”以後,俄國航母的方向也開始追隨美國。
除了美俄以外,沒有其他國家公開承認擁有空母,印度現在開始製造第一艘空母,而中國大陸,處處都有目擊空母的報告,據消息人士報道,現在中國可能擁有2艘空母。
馬克,李奇威號,美國第8艘空中航母,2028年升空,搭載4門雷射副炮,
兩門鐳射主炮,36個導彈發射平臺,25門磁軌跑,50門對控機炮,共有2條傳統跑道,2個垂直升降平臺。共可達載40多台戰鬥機,15台直升機。升空后一直部処在英國本土。
注2:光學迷彩,是利用特殊塗料,扭曲光線的反射,根據環境改變顔色的新隱形技術。一般光學迷彩,每塊塗料的反光性都有不同,因此可以做到近乎融入環境,例如在藍色海面飛行時,機身就會反射出不同的藍色,另一種就只用相同反光性的塗料,遠看就會得出一種像薄霧籠罩的感覺,但在1000米範圍就會與原形畢露,這種技術常見於初代光學迷彩,但現在空母,艦隻等大型目標都會採用以上技術,因爲這種技術能更有效避開衛星和雷達。現在最先進的光學迷彩採用於F-50,該塗料擁有24伏特電荷,但在反紅外綫和近距離的隱形性能就更好。
注3:AV-16燕子垂直戰鬥機,那是英國在2024年投產的新型垂直升降戰鬥機,外形極像同代的F-45型,但體積重量就小得多,甚至可以放在軍車上運輸。雖然機動性和速度為同代中的佼佼者,但續航力和載彈量嚴重不足,結果輸給了競爭對手,歐盟的聯合斗士戰鬥機,和法國的光暈2型,由於失去了歐盟市場,基本上只是成爲英國本土的防禦戰機,和售賣給中華民國(臺灣),烏克蘭,奧地利,沙地阿拉伯和巴林等,而且除了臺灣外購買量極少。話説當年英國爲了僅有的臺灣市場,曾經與中國大陸有過過節。
注4:歐洲地區反抗軍,自俄軍佔領整個歐洲以後,歐洲國家的殘餘力量和山區平民,就在各地山區展開遊擊戰,美軍曾經派出特種部隊滲入,獲得聯係。其中阿爾卑斯山地區和芬蘭的遊擊戰展開得特別激烈。
注5:依卡洛斯號空母,俄國2035年升空的新造艦,西方對他所知的不多。據聞,曾經參加入侵北歐的“三號作戰”。他的名稱由來可能跟沙皇熱愛希臘神話故事有關。
注6:在數次中東衝突中,以色列曾經使用SWB攻擊巴勒斯坦遊擊隊據點,造成大量傷亡。而在這次大戰中,美俄都有使用SWB攻擊敵方陣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1:59:27
Mission 3 合作
馬克,李奇威號艦橋
艦橋上是控制所有不列顛北部盟軍總電腦的所在,
艦橋上投影著福斯灣地區盟軍的軍力分佈,
福斯灣海岸,
給密密麻麻的紅點佈滿,
那是代表著不可移動的反登陸部隊,
而地圖上,
有一點不停閃動著,
那是英國文化古城愛丁堡,
而代表安德魯和麥迪座機的兩個小藍點,
正筆直地向愛丁堡飛去。
“長官,攔截求救信號失敗,”
一個電腦監控員向背後的李奇威號艦長韓,約翰報告。
“指揮部的命令不可違,聯絡飛馬一號二號,傳達緊急返航命令。同時,取締區內一切求援信號,命令區內所有巡邏中的戰鬥機繼續待命。”
“知道,長官,”
當監控員回到自己的崗位時,
後面的副艦長坎寧頓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可感情用事啊,副艦長,”
“對不起長官,我是想既然敵軍突然在我軍的後方出現,想飛馬一號二號傳達命令可能會給其他埋伏敵軍截獲,我們的位置就暴露了”
韓雖然比坎寧頓大幾十嵗,
但頭腦好像不比三十出頭的坎寧頓靈活。
“就照副艦長的意思吧,”
監控員又回到了自己的忙碌,
“那麽飛馬一號二號就要自保了,”
韓看著愛丁堡守軍報告的敵軍數目自言自語道,
“希望蘇格蘭飛來的英國戰機不要遲到吧,”
坎寧頓望著另一個投影,
裏面顯示了12台超級聯合斗士注1剛從不列顛另一邊起飛,
12個藍點底下顯示著,
“到達戰區時間,5分鐘,”
福斯灣南岸,接近愛丁堡
原本藍天白雲,
及貼海飛行的兩台F-50,
都給愛丁堡方向的火光染成橙紅色,
而天空裏,
一朵雲彩都沒有。
“安德魯,我的電腦剛剛從李奇威號上離了綫,”
麥迪問道。
“是受到了干擾嗎?”
安德魯的語氣已經變得客氣,
“應該不是,”
“我們要預計敵軍可能已經和母艦交戰,還有叫我安迪就行了,隊長”
綫路另一邊的麥迪幾乎給安德魯的一聲隊長嚇壞了。
“好,安迪,水平向右爬升,先了解敵軍的動向,”
兩機已整齊的隊形開始離開水面爬升,
“爲什麽沒有母艦的敵機迎擊,”
兩人同時在心裏問道。
“根據現場我軍的報告,敵軍最少有6台蘇-138對地攻擊機注2,6000米有敵軍戰略轟炸機,”
麥迪看著座艙罩左方的報告說道。
“戰略轟炸機需要嗎?對於愛丁堡這樣沒有實際戰略意義的地方,”
“所以可能有敵軍埋伏,大家都小心一點吧。”
很快一片人間地獄出現了在座艙罩下方,
愛丁堡完全籠罩於火焰之中,
愛丁堡新城的標誌新司各特紀念塔聳立在火海中,
就像綁在木頭上受火邢的罪犯。
愛丁堡再次毀滅於大火中。
“那些舊城堡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麥迪嘆道。
“向右爬升,先佔了高度優勢,”
麥迪命令道,
即使到了20000米的高空,
下面的大火爐依然滔滔不絕地燃燒,
“敵機發現,4台蘇-138,高度2000,”
電子音報告道
“大概有一台給打下了,“
“可是我軍的15台燕子式只剩下1台了,”
安德魯對著敵我顯示器中一顆孤獨無依的藍點說著,
“我們要孤軍作戰了,”
麥迪話還沒有說完,
兩機就已經爬升到25000米。
愛丁堡新城 南十字街
不同于古色古香的舊城區,
新城是個高樓林立的鋼鐵森林,
高達二百多層的摩天大廈,
橋梁道路從中穿梭而過……
但在南十字街這裡,
已經不見昔日的繁華,
道路上只有一個個彈坑,
和滿地的玻璃碎。
在橋梁的保護下,
三台裝置4門對空磁軌跑的“野狼”式單兵戰車注3和一台以美國“艾琳”型戰車注4為基座的指揮車在那裏形成了一個監察站,
“收到,友軍戰鬥機的信號,F-50型戰鬥機二架,”
一個通信兵看著屏幕上的信號高興的高呼著。
“信息已經轉達到升降場了嗎?”
“轉達了,5台燕子很快就會升空狠狠教訓俄國佬了”
突然,
磁軌跑的開火聲響蓋過了士兵的語聲,
在感覺到一陣不詳的高熱後,
四台戰車和那裏的士兵,
就像紙一般脆弱,
給風吹散然後著火,
一陣火焰燃燒了途中遇到的一切,
高熱點燃了地下的煤氣管道,
火舌從馬路上的煤氣蓋子裏沖出來,
轟炸區域著火後,
焚燒區上方的空氣溫度暴漲並且產生高速上升氣流,
外界的冷空氣被極速帶入的同時也將地面的人們吸進火中,
高樓有的在煤氣爆炸中倒塌。
“敵軍開始了對新城的轟炸,”
安德魯說道
“確認是敵軍使用SWB,那是由潛伏於6000米高空的3台敵軍轟炸機上投放的,”
“型號是圖-126,注5”
“那是俄國的戰略轟炸機,“
安德魯補充道。
“嗯,那有點難搞,敵戰略轟炸機由三層的敵軍護航機保護,”
“第一層在海拔3000米,主要由5台米格機組成,
第二層跟敵軍轟炸機水平,是6台蘇-57戰鬥機注6組成組
第三層主要在12000米,由5台米格機組成,“
麥迪看著光感雷達顯示的數據報告,
“要跟9倍的敵機戰鬥,”
安德魯說。
“甚至更多,光感雷達不是萬能的,”
麥迪補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0:03
Mission 3-中
“愛丁堡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軍事設施需要那麽大的機群嗎?”
麥迪問道,
“可能是一種心理戰術聚聝
“安迪,我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漩
“嗯,既定了攻擊戰術了嗎?”
“安迪榫榩榤榨,禠稰稨穊你繞道敵機群的正前方,誘使敵機攔截
“當敵機給誘開了以後,我就乘虛而入,擊落敵轟炸機,”
“然後就逃之夭夭,”
安德魯哈哈說道,
雖然兩人都發出了笑聲,
但兩人都知道,
今次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戰鬥。
“前方發現迷途的小羊,型號F-50,獵人注意,”
在16000米的高空,
一架集合了俄國最精銳技術的結晶----米格-1000型五代戰鬥機注7在執行哨戒任務,
而坐在座艙罩裏面的駕駛員也是非同凡響,
那是擁有12架敵機擊墜紀錄的俄國飛行員----波克雷上校,
雖然波克雷上校已經是四十嵗的高齡,
但依然老當益壯。
“這裡是獵人,計算不了敵機的起飛坐標,可能是迷途的敵機”
而潛伏在福斯灣附近的,
有12架蘇-60戰鬥機注8,
那就是給稱爲“獵人”的隊伍,
他們的獵物就是盟軍的空母,
可是盟軍司令部好像已經料到敵人轟炸愛丁堡的目的,
沒有派空母上的戰機迎擊,
而且透過切斷麥迪和安德魯的座機電腦與空母電腦的聯係,
令敵人不能透過兩機,
計算空母的位置。
“好,小朋友,料理他吧,”
波克雷上校命令道。
“紅隊,跟我來,”
一聲充滿稚氣的聲音由底層的米格機發出,
參與護航的很多都是剛畢業於帝國飛行學院,
而且多數只是十八至二十嵗。
“那麽快就給鎖定了,”
在遠離敵機群1200米擔任誘敵工作的安德魯驚嘆。
“飛馬一號,我給鎖定了,你當心附近還有敵軍新型戰鬥機,”
安德魯的專業判定了,
米格1.55戰鬥機最少都要900米才能發現我
所以可能有擁有新型光感或熱能雷達的敵機潛伏。
“這裡是一號,收到,”
“好,幹掉他們吧,”
伴隨著安德魯的嚎叫,
安德魯的F-50就像它的外號“劍豪”一樣,
無視著敵軍射來的數枚導彈,
沖進了多架米格機組成的機群裏。
安德魯又再使出它的拿手好戲,
進行了個水平180度的掉頭,
一台敵機瞬間就給鎖定了。
雖然米格1.55曾經以驚人的機動性聞名于世,
但面對五代戰鬥機和安德魯的精湛技術,
除了驚嘆以外,
更沒有其他的反應。
“見鬼,是導彈,”
那些沒有什麽作戰經驗的新兵聽到導彈警報,
就手忙腳亂。
“哇呀,”
“糟糕,紅隊給打掉了一架。”
“別廢話了,快把那混蛋打下來,”
剩下的四台米格機立即進行了個360度的掉頭,
“看來技術一般,”
安德魯就像放下了心頭大石一般,
安然面對劃空而過的敵機,
“剩下三枚導彈,每架一枚,再用機炮打下剩下的,”
安德魯心裏盤算著。
很快,
一架米格機進入了鎖定光環裏面,
安德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狠狠按下按鈕,
一枚“長騎槍”高馬赫導彈劃空飛向那架可憐的米格機,
“長騎槍”已超越3馬赫的速度飛行,
在空氣的摩擦力下,
燃起了火光,
可是今次幸運之神沒有降臨在安德魯身上,
隨著米格機機尾放出的一顆顆熱能干擾箔片和數枚光感干擾彈奏出的光熱交響曲,
“長騎槍”失去了目標,
鑽上了干擾帶然後爆炸。
“可惡,”
禍不單行,
安德魯一不留神,
給後面的米格機鎖定了,
雖然他的一個機動就擺脫了三枚導彈,
但他卻失去了目標。
“飛馬二號,敵人好像不上當,這裡還有米格機和其他護航機,”
“飛馬一號,我嘗試拉開戰距,”
安德魯一拐機身,
讓他的座機飛向海面,
而後面的四架米格機正在沒頭沒腦的用航炮掃射,
可是隨著速度不斷給拉開,
電磁加速的砲彈只有後面追著的份兒。
當麥迪正在苦惱的時候,
敵我顯示器出現了三個藍色的亮點,
殺氣騰騰地沖向主機群。
那就是在新城區起飛的五架燕子式,
但是跟蘇-138“狼蛛”的戰鬥中給擊落了兩台。
“上校,三台敵機正在逼近,”
“那代表對地部隊全滅了?”
“衛士部隊,我給敵人鎖定了”
護航的米格機和“鴨嘴獸” 蘇-57戰鬥機沒有等波克雷上校的批准就沖向了三台燕子,
“等一下,”
説時遲那時快,
沒有等波克雷上校的話說完,
麥迪座機發射的一枚空對空導彈已經擊中了最後面的一台圖-126式,
分不清機身與機翼的圖-126式給那枚導彈炸成兩半。
“救命,他就在我背面,”
餘下的三架圖-126式駕駛艙內一片恐慌,
“散開散開,”
三架圖-126式立即停止投彈,
向不同的方向疏散開去。
圖-126的飛鏢型設計雖然提升了它躲避雷達的能力,
但躲避飛彈終究不是他的強項。
一架圖-126試圖以低飛穿梭高樓之間擺脫它背後的死神,
可是這樣做,
反而令他能以得到護航機的掩護。
“那裏逃,”
在麥迪精湛的飛行技術下,
F-50緊緊咬住敵機是高速穿梭高樓,
“目標鎖定,”
瞄準光環隨即變成紅色,
預測的飛彈軌跡不斷閃動。
“一定要中,”
在計算到最佳的飛彈發射角度後,
又一枚導彈在機肚呼嘯而出,
麥迪並沒有放鬆,
立即拉起操縱桿,
脫離爆炸範圍,
而機尾剛剛在365層高的新司各特紀念塔擦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0:37
Mission 3-下
轟轟的爆炸聲伴隨著衝擊波帶來的震蕩,
帶來了勝利的轟鳴。
“飛馬一號,又做掉了一架,”
安德魯的祝賀沒有令麥迪放下戒心。
“畢畢,導彈接近,”的警報聲隨即響起,
兩枚高馬赫導彈“寄生蟲”瞬即逼近,
而那是由波克雷上校的戰鬥機上發射的。
“可惡,飛馬二號,替我趕掉那兩架討厭的轟炸機,”
麥迪面對不斷逼近的導彈,
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畢竟導彈的發射角度和時間都太巧妙了。
麥迪進行了向右急轉同時加速,
總算把原本非常逼近的導彈拋在後頭。
“好”
麥迪靈機一動
飛機加速沖向新司各特紀念塔,
在近乎撞上這個蘇格蘭最高建築物的瞬間,
飛機急速轉彎,
機翼剛好在紀念塔頂層的回轉餐廳的玻璃留下一條紀念的痕跡,
這時候麥迪的機翼拋下了大量的熱能干擾箔片,
兩枚反光感導彈也給拋下,
發光的反光感導彈就像信號彈般穿過干擾箔片形成的煙花裏,
一枚導彈在麥迪的高難度動作下給擺脫,
撞進了紀念塔,
爆炸迸發出的碎片依然擦過了麥迪的機尾,
而另一枚雖然順利避開爆炸和碎片,
但卻上了當,
反光感導彈自動爆炸摧毀了該枚導彈,
但該導彈依然迸發出範圍廣大的衝擊波,
猛烈的震蕩傳到了麥迪座機上。
在麥迪的座艙罩的後面,
強烈的爆炸令到紀念塔攔腰折斷,
大塊大塊的殘骸墜下火光叢生的地面,
這時,
上校的戰機在兩塊大殘骸之間穿過,
無視著碎片雨沖向麥迪的座機,
又兩枚導彈破空而出。
麥迪很快就從對上校技術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熱能干擾箔片和反光感導彈導彈再給拋下。
這次的兩枚導彈不是像“寄生蟲”那般先進,
有一枚很快就給騙過,
另一枚就繼續追隨著麥迪。
麥迪一拉操縱桿,
進行個鯉魚翻身,
在半秒之間,
電腦鎖定了導彈,
麥迪沒有一絲猶疑,
一枚“短刃”空對空導彈准准擊中該枚導彈,
但是該枚導彈內藏的彈片卻連連打中了麥迪,
雖然沒有造成大傷害,
但加上剛才爆炸的碎片,
光學迷彩給劃出條條“傷痕”。
對比起麥迪的F-50,
上校的米格機同樣是“傷痕累累”,
但卻沒有影響它的機動性,
上校的幾個動作就擺脫了麥迪的機炮攻勢,
“比起上次易北河那個混蛋,你沒有咬得那麽緊喲。”
上校一個360度的翻身,
又令他再次回到主動,
他突然減速,
令到兩機的距離只有100米以內,
麥迪沒法發射導彈,
因爲那樣做爆炸同樣會擊落他自己,
只好展開機炮攻勢。
F-50左右機翼連接機身処裝分別裝備了兩門磁軌加速機炮,
而機頭兩邊有各有兩門常規機槍,
雖然比起稱爲空中掃射手的蘇-57略有不足,
但對上校也是個很大的威脅,
幾顆子彈有意無意的打上了座艙罩旁邊,
震蕩令上校不得不正視後面的麥迪,
再看看儀表,
才發現機尾有不同程度的損毀,
雖然沒有對機體性能有影響,
但上校已經怒火中燒,
因爲他曾經在易北河戰役幾乎給美機以機炮擊落,
最後更大失身份的緊急降落在東德的平原上,
而伴隨著他成名的愛機米格1.55卻撞得粉碎。
如果不是自芬利亞號上的電磁脈衝攻擊,
他早已魂掉長空。
“讓我來收拾你,”
上校的大叫的確震撼了無綫電上的其他俄國新紥機師,
但麥迪依然如我地跟上了上校的步伐,
這是兩機的距離拉開到400米
一枚導彈準確地自上校機動的空隙裏發射出去,
“嗯,”上校明白到自己的錯誤,
很快又冷靜下來,
一個大機動動作配合拋下的熱能干擾箔片和反光感導彈導彈,
一個火球出現在兩機之間。
“導彈用盡,另外,請注意油量,”
顧著纏斗的麥迪無視了導彈的殘量和不斷閃動的油量警告燈,
畢竟這次飛行準備的只是訓練需要的油量和備用的導彈。
“飛馬一號,我的燃油快用完了,”
安德魯也出現類似的情況。
這時麥迪和上校的纏斗令兩機脫離了主機群好段距離,
囘看主機群,
混亂的纏斗戰不斷上映著,
護航機群已經回到原來的崗位上保護著轟炸機離開,
後面的安德魯和三架燕子正在根護航機纏斗,
“阿斯旺三號給擊落了,”
“天呀,我們失去了他,”
一架燕子在尾隨的三架蘇-57的密集掃射下給擊落了,
“畢畢,導彈接近”的警告在安德魯的座艙內響起,
安德魯利用其機的垂直升降能力,
令飛機垂直下降到某一個高度避開了導彈的追蹤,
然後又急速爬升,
他緊緊咬著一台米格機不放,
最後一縷黑煙從米格機的機尾升起,
安德魯以他擅長的機炮咬尾戰術擊落了一台,
在乘著護航機的空缺高速突入。
在安德魯幾乎要撞上轟炸機的時候,
嗡嗡,
一枚“短刃”空對空導彈自F-50機肚的彈艙飛出,
在駕駛員都沒法反應的速度內穿透轟炸機的裝甲,
彈頭插進機身內部是爆炸,
轟炸機給炸得粉碎,
兩架護航機反應不來給捲進了爆炸,
安德魯機翼略後加速,
脫離了爆炸的範圍。
“畢畢,導彈接近,”
安德魯沒有太多時間享受勝利的喜悅,
上校的座機殺氣騰騰的沖向他,
伴隨的還有兩枚導彈。
“我找到了你了,”
上校咬牙切齒地説道。
原來當日在易北河幾乎擊落他的“仇人”就是安德魯。
“這個傢伙,很執著,”
安德魯用力一扭操縱桿,
利用F-50轉彎時可以加速的優勢,
擺脫了兩枚導彈,
雖然上校已給拋離了好幾百米,
但依然緊緊跟上。
“呵呵呵,讓我找到你了,”
上校的米格-1000型戰鬥機同樣利用著性能的突破點,
加速度的優勢跟上安德魯。
“飛馬二號,讓我處理了剩下的那架吧,”
“一號,完成後助我趕走後面那只煩人的蒼蠅,”
很快安德魯進行了一個360度的轉彎,
但上校依然緊隨。
“呵呵呵,”
上校沒抹去嘴邊流出的鮮血,
依然狂笑著。
另一方面,
麥迪正想辦法接近剩下的轟炸機,
由於只剩下一架,
敵人的防衛目標變得集中,
加上導彈已經用盡了,
麥迪很難找到機會。
“好,阿斯旺一號幹掉了一台,”
一台燕子式發射導彈擊落了一台追擊他隊友的蘇-57。
“飛馬,你知道支援何時來到嗎?”
“那…很快就到了,”
雖然麥迪知道根本沒支援,
但是他爲了戰況只好拖延。
話沒說完,
一台米格1.55緊緊咬住了麥迪,
麥迪只好逼迫暫時離開機群,
擺脫那台米格機,
可是還有另外兩台米格跟上了麥迪。
後方一串串磁軌加速子彈打來,
麥迪只好加速到3馬赫。
雖然拉開了與三台米格機的距離,
但是離開機群以至愛丁堡的距離也遠了。
“馬赫4,”
電子音報告著,
機翼前略到無角三角翼的狀態,
麥迪一扭機頭,
以機炮和機槍處理掉了後面兩枚無力的導彈,
然後不減速急轉彎回到機群的前方。
面對可以同時加速轉彎的F-50,
米格機上的新紮機師只有眼白白看著目標在自己面前擦過。
“機會只有一次,”
麥迪喃喃自語道。
“這這這…敵機接近,”
轟炸機上的人員大喊著。
而轟炸機正不斷投彈以減輕重量,
地上劃出了一條火光造成的軌跡。
“前面有敵機靠近,”
“攏靠護航,”
一架蘇-57戰鬥機移動到轟炸機的前面護航。
“他不是用導彈?”
蘇-57和轟炸機遲遲都收不到導彈警報。
“糟糕,那那那是自殺式襲擊,”
轟炸機的機師沒命的喊著,
前面的蘇-57導彈早已用完,
看到麥迪的來勢反而向上躲避。
而轟炸機寬大的座艙罩顯示著迎面駛來的敵機不斷加速。
“冷靜,我們還有這個,”
轟炸機底部不斷投下炸彈的彈艙,
投下了四枚與別不同的導彈,
那是空對空導彈。
雖然轟炸機上的電腦不能隨時為導彈提供目標數據,
但導彈上的獨立電腦對於擊中直綫行進的麥迪依然十拿九穩。
四枚導彈發射以後,
轟炸機關上了彈艙進行迴避。
麥迪一扭操縱桿,
不斷加速的F-50配合急轉,
擺脫了三枚導彈。
機翼尾部投下了最後的一批熱能干擾箔片(反光感導彈導彈早已用完了),
幸好那是熱能導引的“長矛三式”空對空導彈,
導彈化成了火球,
出現在麥迪機後。
“成敗就看這一著了,”
麥迪心中盤算著。
“碰上了碰上了!!!!”
轟炸機只管逃命沒有留意麥迪的走向,
麥迪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轟炸機比目魚般的背部後面,
兩門自動機槍胡亂掃射,
這是麥迪的機炮和機槍射出僅餘的子彈。
只在半秒之間,
兩機相隔已有800米之遠。
可是,
一台蘇-57戰鬥機替轟炸機擋去了大部分子彈,
慢慢傾倒,
然後化成一個火球,
俄國的新手機師雖然技術平平,
但英勇不比上校般的老手差。
“黃色警報,方向陀一號二號失靈,12區破壞嚴重,”
電子音報告著,
剛才麥迪以180倒轉的姿勢沖向轟炸機,
務求令子彈全部傾在轟炸機上,
但脊背卻給子彈命中,
方向陀又碰上了突入的蘇-57戰鬥機,
結果只好拖著長長的黑煙離開主機群。
但這時,
逃過大難的轟炸機卻像心臟病人一般,
倒樹蔥沖向海面。
原來剛才砲彈雖對轟炸機主體沒有什麽傷害,
但其中一枚卻貫穿座艙罩。
磁軌加速的砲彈貫穿坦克也易如反掌,
轟炸機的兩名機員哪還有命在?
失去座艙罩的轟炸機和血肉模糊的機員就這樣消失在彈到半空的一束水柱中。
“快幹掉那廝,”
剛才給麥迪在眼皮地玩弄的三架米格機沖向一僕一拐的麥迪。
“欸,那那是什麽,”
“是敵軍支援,”
“快逃,”
海平綫上的十幾個黑點,
瞬間就來到了俄軍機群的前方。
“海軍來的支援,他們一直就在看嗎?”
麥迪看著儀表上的數十個藍色光點說道。
海軍的F-48型注9戰鬥機穿梭于敵機群之間,
兩三台敵機很快就拖著黑煙沖進海裏。
“可惡,原來他們一直就在哪兒看著我們,待轟炸機給打下了就來佔便宜,”
麥迪心中對自己說著,
“他們白白看著愛丁堡數十萬居民在面前給屠殺,”
這個念頭不斷在他心裏回蕩著,
就像機艙裏不斷響起的警報聲一樣。
“可惡,後面也有支援嗎?”
上校突然發現後面的五架超級聯合斗士正緊緊咬著他後面,
而另外的七架正想佔據著有利高度。
“沒辦法,我不能葬身在這兒,君子報仇,十年為晚,”
上校猛地拉起飛機,
瞬間就加速到3馬赫,
由於超級聯合斗士和上校的米格-1000的加速度實在相差太遠,
十幾名憤怒的英國飛行員只好白白送著米格機離開。
“飛馬一號,二號沒有大礙嗎?”
“幸好你們沒有再來遲一點,”
安德魯憤憤地說。
“飛馬二號,那是鷹巢的命令,要我們拖延數分鐘,”
鷹巢就是代表李奇威號,
“原來是韓艦長,”
麥迪心裏說道。
“注意,飛馬一號需要緊急降落,”
“二號油量見底同樣需要緊急降落,”
縱使安德魯座機的損傷沒有像麥迪那麽嚴重,
但不斷的機動動作卻令它用了更多的燃油。
“西北有一個適合的降落點,地面部隊可以清理一個降落場”
“謝謝,飛馬二號的油量可以堅持嗎?”
“沒問題,只是如果採用直立降落的話,我只有一次機會,”
“祝你好運啦,安迪,”
雖然麥迪對安德魯的技術挺有信心,
但他機背的破口不斷有火花冒出,
金屬零件不斷掉下,
他不得不為自己暗暗擔心。
“他們也算福大命大,”
坐鎮艦橋的韓艦長冷冷的道。
“不,是他們的技術打救了他們自己,”
坎寧頓說,
而他面前投影的數據顯示,
經過韓的兩次拖延,
支援遲到了7分鐘。
北海,依卡洛斯號空母
在這個滿佈著盟軍空雷的海域,
俄軍的依卡洛斯號空母卻若無其事地在漫遊著,
12架蘇-60型戰鬥機,
也就是稱爲“獵人”小隊的飛機開始降落,
就像大魚吃小魚那般,
消失于空母膿腫的機肚內。
“轟炸機小隊全滅了,上校和剩下的殘餘部隊正趕往海軍的接應點,”
在各大俄軍將領投影面前和戈羅克斯基將軍報道的士兵顯得十分緊張。
“它不上當,”
坐在戈羅克斯基淡淡的道,
“它!?我不明白,戈羅克斯基將軍,”
一個長著濃密黑鬍子的將軍在實況投影中,
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他,他。我們遇到一個難纏的對手。”
戈羅克斯基又以他陰深恐怖的聲音回應。
“戈羅克斯基將軍,你有什麽實際的證據?那樣做會令我們逼迫重開原本取消了的玫瑰作戰第一步,戰爭可不是兒戲,一句話可以令我們海軍損失千千萬萬的士兵,”
穿著整齊海軍制服的是海軍大將雅卡洛尼亞,
由於他和戈羅克斯基同級,
他說話也沒有那麽客氣。
“我同意,再展開空軍的消耗作戰會令陸軍失去制敵先機,在愛爾蘭和英國南部登陸的我軍可能會失去北部的空軍接應,”
陸軍準將說道。
“從那兩台突然出現的F-50,”
戈羅克斯基繼續説道。
“可以知道他們做戯做得太誇張了,F-50大多數配備於美國佬的空母上,”
“那他們也可能是冰島方面空母飛來的,”
“不可能,如果是飛來調防的不可能只有兩架,而且我軍的情報非常可靠,我軍剛剛又再收到情報,證明那兩架不速之客是來自李奇威號空母。”
在各人的投影與戈羅克斯基之間,
幾幅從地面拍到的照片投影出來,
其中有兩機從李奇威號飛出的照片,
雖然在光學迷彩下顯得非常模糊,
但經過電腦的分析,
兩機及李奇威號給電腦一紅線畫出輪廓。
“皇上殿下已經親自批准了重新執行“狐疑”作戰,而且明天就會開始。勸大家都回到自己崗位吧,“
戈羅克斯基行動之快令投影裏的各人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之所以通知大家,就是爲了這事。”
“那殿下之前下令執行的玫瑰作戰呢?”
“皇上親自修改了玫瑰作戰的計劃,相信已經透過XXXXAFG加密次序傳送到各位的辦公室裏面。”
即使在投影裏,
各位大將都顯得手忙腳亂。
“時間無多,大家快快回到崗位吧,大斯拉夫榮光常在,”
“大斯拉夫榮光常在,”
行了這個標準的俄軍敬禮後,
各人的投影瞬間消失。
“呵呵,我好像已經看到我們俄羅斯帝國的國旗插在白金漢宮時的盛況。”
戈羅克斯基自言自語道。
(待續)
注1:超級聯合鬥士戰鬥機,由歐盟各國聯合研製的聯合鬥士戰鬥機之改良型。擁有比舊版聯合鬥士戰鬥機更多的武器搭載量,機動性和加速度都優勝於同時期的F-45和米格1.55bis 。但比較起美國的F-48,F-50,俄國的T-199,米格-1000,
有落後一個層次。在2029年開始成爲歐盟空軍的標準武裝,另外還出口土耳其,以色列,沙地阿拉伯,和南韓。
注2:蘇-138對地攻擊機,盟軍代號“狼蛛”(Tarantula),在2026年開始裝備帝俄空軍。其恐怖的武器搭載量及兩邊機翼裝載的兩門磁軌跑一度成爲西方陸軍的恐怖。但在美國A-17型攻擊機出現以後就給比下去。此外還有電子干擾型,艦基反潛,魚雷攻擊型,垂直升降型等派生。出口囯包括中國,印度,伊朗,北韓,和敍利亞。
注3:“野狼”式單兵戰車,是順應以地効飛行器搭載武器的潮流中誕生。是歐盟生産的第一款,配合地効飛行器的坦克。作爲歐盟新時代的坦克,在比較起俄國的T-115,美國的M-20等還有所不足。於是漸漸給美國入口的坦克所取代。在30年代,轉型為高射炮,自走炮的基座或步兵戰車存在。
注4:“艾琳”M5式坦克。同樣是坦克小型化的產物,雖然只需要兩人操縱,但火力絕對不比其原型M1系列的坦克差。基本上配備兩門磁軌炮,一門常規火砲組成的炮塔,另外還可以加裝各種自動機炮,導彈。除了主戰坦克外,還可以作爲各類的基座。文中就作爲了大型流動雷達站。出口到世界各地,如各大歐盟成員國,以色列,土耳其,南韓,印度,巴基斯坦,沙地阿拉伯,巴西,阿根廷,等等。
注5:圖-126 “堡壘轟炸機”。在2027年首次出現在美國間諜衛星鏡頭裏,
一直成爲疑團般存在。在2029年才首次亮相俄國國營電視台的節目,據俄軍所講,這是爲了配合空母的轟炸任務而設計的轟炸機,其奇特的外形擁有最高的隱形能力,在2031年曾經入侵敏感地帶土耳其腹地而全身而退曾引起轟動。在大戰開始時活躍于轟炸各東歐小國的行動,現在也作爲對英倫定期戰略性空襲的皇牌,但同時也俄軍損失最多的機種。據消息人士報道,其主要有艦基型,空母型和陸基型三種型號。
注6:蘇-57“棕熊”戰鬥機。在2026年開始裝備俄國空軍,是新沙皇主張“斯拉夫民族站起來”計劃的一部分。其主要性能都優勝於競爭對手歐盟的超級聯合鬥士,美國的F-45,法國的光暈2型。在順應目視空戰的新潮流下,機頭特別有一個鴨嘴般的部分,裏面裝備了4門大口徑磁軌跑,其恐怖的火力令其得到“空中掃射手”的美譽。在中東衝突中,代表敍利亞空軍擊落多台以色列的飛機而聞名天下。由於其出色的性能,其分別擁有艦基型,空母型等型號。變種有蘇-6
0戰鬥機。
注7:米格-1000戰鬥機,作爲俄國第一台五代戰鬥機,第一次捕入美國人鏡頭時曾經引起西方的轟動。俄國超越美國的輿論四起。但直到開戰以後才得到俄國方面的承認,他給沙皇稱爲“米高揚設計局及斯拉夫民族的驕傲”。儘管美國不斷否認,它在機動性和加速度的優勝面在屢屢擊落美國五代戰鬥機F-50中表露出來。但比起其假想敵美國的F-50,他裝備數量卻大大落後於美國F-50的200多架。
注8:蘇-60“月輪”戰鬥機,取消了原本的鴨嘴部分,將原種蘇-57的前略翼改成后略三角翼,以從機翼獲得的更多載彈量。雖然原先是爲了攔截空母,但其出色的性能,令其和其原種一樣,擁有多個派生型號,如對地攻擊型,反潛型,戰略轟炸性等等。文中的是原種攔截型。
注9:F-48劍魚高速戰鬥機。它是美國海軍於2034年開始裝備,世上飛得最快的戰鬥機。它使用了很多給採用於F-50戰鬥機的技術,其中跟F-50劍豪戰鬥機採用一樣的電子設備,引擎,類似技術的光學迷彩,那造成了他定位的困難,一般軍事專家都定他為四代半戰機,但也有人定義他為五代戰機,是世上第一台五代戰機。雖然劍魚擁有比F-50高的速度,加速度和飛行高度,但在續航力,設計上的隱形能力,載膽量均大大落後F-50。其中由於飛行速度而犧牲的火力,(只可以佩戴8枚空對空導彈,和一門磁軌跑)更落後在四代半戰機之後。暫時只有美國海軍使用,作爲航母上的對空攔截機,而對艦攻擊的重任依然由F-45魚雷攻擊機承擔。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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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01:11
Mission 4
琴聲
雖然現在已是淩晨三點但李奇威號依舊忙碌。
“帝俄軍隊在昨天無情地對愛丁堡實行轟炸,大量無辜的市民在SWB下化成了灰燼……”
在投影映像中銪銋銫銑,馺馽馹駂
數架ACH-21型直升機注1吊運著大型的推土機掠過記者的頭頂,
而消防員和軍方的人員就乘搭著地効飛行器高速在記者旁邊滑翔而過
接著是標示著UN字樣和紅十字會的車輛分別在地上慢慢前進或搭上盟軍的地効飛行器滑翔而過。
“聯合國和紅十字會派出的人道救援部隊正在瓦礫中尋找死難者的…….”
畫面中盡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天地,
可那些綠色卻是蓋著死難者的軍人夾克披子。
“美國總統泰萊對俄國違反戰爭法的行爲表示譴責,聯合國祕書長陳元豐沒對俄國的行爲作出任何回應瘧瘉皸監,鬿魂鬾魟”
“沒辦法,聯合國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是形同虛設的”
看著他臺面上投影電視的是麥迪,
那是安德魯讓出的房間,
所以電視,電腦一應俱全,
而且可以三個人睡三張床,
之前睡地板的情況不會再出現。
“取向備受美俄兩方關注的中印均對事件發表回應,中國外交部表示在戰況蔓延到其國土前依然會保持中立,並呼籲兩方尊重中國在華利益。印度外交部長麥汗阿里呼籲兩方保持克制。”
“中國和印度現在都有決定性的地位。並列美俄後的第三強權,只要中印加入任何一方,那一方就會贏。”
麥迪沒有留意到剛進來的坎寧頓,
他穿上了和麥迪一樣的T領通常服,
但即使如此,
他的氣勢已經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效果。
“對不起,副艦長,”
“不用了,”
坎寧頓按下正想起來敬禮的麥迪。
“可是中印自從舊世紀以來以結下仇恨,加上兩方都把對方看成為最大的競爭對手,一方按奈不住動手,另一方就會加入另一邊。中國一直親俄,印度就站的比較近美國……如果真的動手的話,真的不知是誰勝誰負。”
坎寧頓一邊說,一邊坐在麥迪的床邊。
“盟軍司令部已經對俄國西方行省的勒阿弗里發動了一次報復性轟炸,司令麥克比利爾表示,炸彈遲早會投到莫斯科。”
“報復!?”
“沒錯,而且使用了同樣數量的SWB,”
“那…那我們都違反了戰爭法,”
“沒錯,這就是戰爭。自古以來,戰爭根本沒有法律的。我們身為軍人,只是負責執行命令,就是殺戮,如果執著於所謂的道德,只會給敵人殺死。記著,我們是軍人,政治道德都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事。現在你可能會覺得很荒謬,但是隨著你服役的年紀越長,你會感受得越深。這句話是我恩師教的。”
坎寧頓意味深長的説道,
而電視正播放著英國的徵兵廣告,
坦克射出一束束電磁加速砲彈,
單人攻擊直升機和空中炮艇發射出一枚枚導彈,
“保衛家園,”的字樣在畫面中彈出,
雄壯的進行曲配合畫面奏出。
“麥迪,韓艦長是個經驗豐富但對規矩極之注重的人,那次的事,請你不要介意馬,”
副艦長親切地説道。
話説當麥迪和安德魯以英雄的姿態回到空母的時候,
韓艦長非但沒有嘉許兩人,
反而痛痛責備了兩人一番,
內容大概是沒有得到上司的批准就擅自行動等等,
若果沒有坎寧頓的求情,
麥迪和安德魯兩人現在都給関進黑房裏了。
“沒…沒關係。反正我們倆沒有取得空母的聯絡就擅自行動,的確有不對的地方。”
“麥迪,你知道我和令尊的關係嗎?”
“我的爸爸?他沒有跟我提起過他服役時的生活。”
“嗯,你的爸爸依舊不喜歡提起戎務的事,他現在生活得怎樣?”
“挺好的,在新澤西的農場裏拿著政府的獎金過日子。”
“其實你給調派到第3特殊混合空軍小隊是我的意思,”
麥迪給坎寧頓的話嚇了一跳。
“嗯,我分配你到我所屬的母艦是爲了好好照顧你,還一個人情給令尊。”
“那…長官你有欠我的父親一個人情嗎?”
“你的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
坎寧頓的話令麥迪又再嚇了一跳。
“當時我就像你一樣,以軍校高材生的身份派到了新造艦紐約號上的空軍聯隊服役,那時候令尊是我所屬飛行小隊的隊長……”
麥迪諄諄聼著。
“我們參與了29年的中東衝突。”
“父親在那次之後就退下了軍旅生涯,”
“沒錯,當時盟國以色列收到了伊朗會對其使用核武器的情報,因此,胡添總統下令了當時派駐中東的我們,對德黑蘭附近的核子導彈發射裝置進行一次精准轟炸。一開始,我們認爲經歷了數十年禁運的伊朗空軍都是菜鳥,當我們大搖大擺避開了伊朗落後的雷達裝置,進入德黑蘭附近的時候,一隊光暈戰鬥機突然出現,瞬間,我們的F-45隊伍就給打下了四五架。那是IPM的戰鬥機,孩子,你該知道什麽是IPM吧”
“IPM,是南非的國際個人軍隊公司(The International Private Military)注2,他們幾乎壟斷了全世界的雇傭兵業務,也是他們令胡添總統給趕下臺的。“
“嗯,那班雇傭兵全都是訓練有數的頂級飛行員。你的爸爸數次保護了我,還處理掉伊朗的核彈發射台,最後他以高超的技術帶著我撤退出伊朗。可笑的是,最後中情局也是靠IPM把給伊朗俘虜的幾名戰友救出。胡添把IPM視爲“國際黑手黨”,又曾經要求聯合國封殺IPM。結果這件事給在野的民主黨抓住,最後可憐的胡添還沒有給令尊授予徽章就給趕下臺了。”
“後來,歷任美國總統都不敢碰各個雇傭兵公司了。”
兩人隨之發出哈哈的笑聲,
麥迪知道坎寧頓和他父親的關係后,
跟他再沒有隔膜。
李奇威號艦長辦公室
“戰場上的軍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艦長。”
彼得鄭重的説道,
即使他長得比較稚氣,
但說起這話來的時候,
一種威嚴就游刃而生,
縱使他説話的對象是韓艦長。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英國參議院議長的貴公子。”
韓輕佻地説道,
他一轉身把背脊對著彼得,
而面向著整齊掛在墻上的美國國旗。
“你來找我的目的,是爲了你的隊長嗎?”
韓微微把頭扭到可以看著彼得的方向。
“艦長,他……”
“不用再多說了,“
韓艦長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就像儀仗隊般的步姿步向堅挺著腰骨的彼得。
“你要再質問爲什麽要切斷母艦和他們的通信嗎?”
艦長走到彼得的耳邊淡淡說道。
“艦長,你爲了所謂的紀律犧牲愛丁堡數十萬軍民的性命是否應該?”
彼得給艦長先下手后轉換了題目。
“言下之意,是我害死愛丁堡?”
“那…長官”
彼得無言而對。
“錯了,錯了。”
韓艦長搖搖頭說。
“你聼過考文垂大轟炸的內幕嗎?”
韓艦長淡淡地說。
“長官,你是指二次大戰時,丘吉爾總理在德國轟炸考文垂之前,已經得到情報,但爲了掩護英國情報人員的安全,卻決定犧牲考文垂。”
“哈哈,名校的學生果然非同凡響。沒錯,做大事必定要有所犧牲,犧牲了愛丁堡,保護了英國全國國民。另外,天才機師可遇不可求,但是當他們可能危害其他隊友安全的時候,作爲指揮官,應當使用紀律。哈,透露的太多機密了,如果你不是參議院議長的公子,我就不會說這麽多了。”
韓艦長一邊說,
一邊點燃起手上的雪茄。
“他…他是想說隊長和安德魯的行爲不單會危害李奇威號,還會危害英國?”
彼得心裏對自己說著,
但最起碼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因爲他知道艦長不是要針對他的隊長和安德魯。
“彼得,你有兩位哥哥,對嗎?”
“是的,長官。他們分別在皇家海軍陸戰隊和陸軍服役。”
“嗯,一個給困在西西里島上,另一個在希臘對嗎?”
艦長口裏含著煙斗,
手裏把玩著一封信。
“你的媽媽好疼你呀。他說你的兩位哥哥都在前綫上出生入死,她要我好好看顧著你啊。你的媽媽使用你父親的人脈關係找到我的嗎?”
艦長把手上的書信遞給彼得,
彼得呆呆的看著他母親親筆寫下的書信,
百感交集,
一方面感到感動,
畢竟他從軍校畢業以來,
母親的樣子只是偶然依稀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另一方面卻咒駡著母親依然把他視爲小孩子般。
“你會彈琴對嗎?”
“是的,長官。”
“那裏有一部鋼琴,聼人家說音色不錯的。哎,那樣的好琴放在我這些粗人的辦公室裏簡直是糟蹋了。彼得,你去試試看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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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01:50
Mission 4-下
“啊?”
幾聲清澈的琴聲隨著通風口傳到了麥迪的耳窩
就像隨風擺動的風信子發出的“啷,啷”聲一樣。
瞬間琴聲變得沉重,
變成了教堂裏報時的大鈡一般
旋律漸漸變成了柴可夫斯基的“六月”
婉轉的旋律好像把彼得帶到遙遠的地中海……
在西西島上,
一群盟軍的士兵獍獌瑳瑱,踅踉輔輐
緩緩從戰場上撤退,
骯髒不堪的士兵,
已經不是當初神氣的模樣。
一樣的純金頭髮,
一樣的臉型,
但長得比較成熟。
蔚藍色的眼珠裏,
透出一個迷惘的眼神。
“支持下去,我們快到港口了,”
兩名來自意大利的士兵肩並肩擡著受重傷的他,
艱難滿姍地走著。
“回家,媽媽,約翰,彼得”
他喃喃地說著。
“快到了,到了港口,到了埃及的亞歷山大,你就有救了。”
那名意大利的士兵用他有限的英語說著。
但他毫不在乎,
在他的耳朵聼來,
只有他弟弟彈著的鋼琴聲,
那是在英國南部小鎮的大屋裏,
悅耳的鋼琴聲不停回蕩著,回蕩著……
在不再明媚的愛琴海,
他的哥哥在那裏浴血奮戰,
在盟軍陣地,
是一片哀鴻遍野。
在俄軍空母的強大打擊下,
留下一個個彈坑。
盟軍士兵的屍體七零八落,
還有一些已經不能辨認的廢鐵無力的燃燒。
灘頭上,
遭遇多次衝擊的沙包圍牆前面,
是堆積如山的俄軍屍體。
地効飛行器不斷搭載著坦克軍車滑翔到血染的攤頭,
俄軍在強力的火力打擊下,
只好躲在坦克軍車後面。
而他,
就麻木地操作著磁軌機炮向灘頭掃射。
灘頭上最後的一所小屋,
在強大的火力下,
瞬間變成一堆碎屑,
躲在後面的幾名俄軍士兵應聲倒下。
突然,
一聲極高音頻取代了嘈耳的槍砲聲,
他旁邊的隊友化成了一堆肉泥,
而他則給衝擊波彈到幾米遠,
在沙地上滾動。
沒有了敵人的呐喊聲,
沒有嘈耳的機炮,
沒有了隊友痛苦的呻吟……
耳邊響起的是熟悉的旋律。
小時好動的他,
一直對弟弟彈得優美旋律不以爲意,
但這時候,
“六月”的旋律在他的腦海中不再嘈耳,
因爲那是代表著家庭,溫暖,和平。
即使同伴為直升機載著援軍到來高呼,
ACH-21直升機改裝成的炮艇對著敵人怒號,
醫療兵高聲質問著他的傷勢的時候。
他依然依在那個給血濺滿的沙包,
悠悠聼著小弟弟彈的優美旋律。
在李奇威號的機庫中,
安德魯監視著機械維修他的座架。
綫條優美的“劍豪”戰鬥機,
就像手術室裏給開胸急救的病人。
飛機內部的機械結構,
在機械手的維修下,
火屑迸發。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機械聲中,
傳來了一陣優美的音樂。
安德魯不期然仰望著天花。
“不要發白日夢了”
他隊長的話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了,
在婉轉的音樂中,
他在禿鷹小隊中的點滴慢慢浮現。
忽然,
旋律變得激昂,
在通道上喝著悶酒的艾弗托夫猛地擡起了頭。
仿佛在眼前的是給俄軍夷平的波蘭首都華沙,
波蘭的軍民正在和入侵的俄軍展開逐屋爭奪。
一個年輕的波蘭軍人,
從一片瓦礫上跳下來,
準確落在俄軍滑翔翼形狀的地効飛行器上。
上面的俄軍還沒有發出驚呼,
那個年輕士兵手上的手榴彈就爆炸了。
爆炸波及了飛行器上的彈藥,
把前面護航的幾台單人坦克“哥薩克騎兵”都炸毀了…….
艾弗托夫緩緩從夾克取出了一幅殘舊發黃的照片。
那是他穿著軍服和那個年輕士兵的合照,
“奮戰的最後一刻,果然是我的兒子。”
他嘴裏雖然冷笑,
但眼淚已從他的眼眶裏冒出。
而音樂漸漸回到平靜但略帶悲傷的主旋律。
音樂也傳在休息室裏,
跟幾個法國士兵玩撲克牌的比耶,
不期然放下手上的牌。
他好像見到在這個島上的某処歐洲難民營裏,
長長的人龍中,
飢寒交逼的家人在排隊輪候著麵包,
在士兵的呼喝聲中,
家人跟隨其他逃離歐洲的難民,
緩緩前進。
當那幾個法國士兵對他的行爲大惑不解的時候,
比耶緊張的把臺上贏得的一曡鈔票放進褲袋裏,
匆匆跑向休息室裏電話的方向。
在休息室的另一邊,
佐頓並沒有休息,
一拳拳有力地打向殘舊的軍綠色沙包。
音樂也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仿佛一個天真的小孩高呼著“爸爸,爸爸”跑向他。
水汪汪的眼睛,
黑色的曲髮…
佐頓孔武有力的身軀漸漸放鬆,
整個拳擊室裏,
只有軍綠色的沙包隨著拍子左右擺動。
音樂漸漸脫離了悲傷的曲調,
變成了一塊落葉,
飄落在漣漪中。
伴隨著音樂不斷旋轉下沉……
麥迪想起了坎寧頓說的一句話,
“我們身為軍人,只是負責執行命令,就是殺戮,如果執著於所謂的道德,只會給敵人殺死。記著,我們是軍人,政治道德都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事。”
但説話的人,
仿佛就是他的爸爸。
“我們軍人就像飄落的秋葉,在政治的漣漪中,沒有反抗的餘地。只有接受現實……”
他心裏對自己說著。
漸漸上升的琶音,
是衝擊海邊岩石的怒濤,
就像彈出他對現實的控訴,
最後,
怒濤慢慢平靜下來,
慢慢淡出各人的耳窩。
北海 依卡洛斯號空母 艦橋
同樣的音樂在依卡洛斯號空母的艦橋上也播放著,
戈羅克斯基悠閒的坐在艦橋中央的椅子上,
一邊聼著充滿故鄉味道的“六月”,
一邊品嘗著一枝09年的葡萄酒。
這時,
俄國對盟軍空中實力的牽制作戰“狐疑”行動在英吉利海峽上的小島已經進行了兩天,
儘管盟軍依然把俄軍在海峽群島上的登島作戰不放在眼內,
“狐疑”行動最激烈的一日明天就會展開。
奪取法蘭群島和設得蘭群島,
將會把盟軍北極圈補給綫注3攔腰截斷,
愛爾蘭和英國就會變成海中孤島。
“戈羅克斯基將軍,盟軍的海軍實力依然大大優於我軍,我軍陸戰隊的登陸前,你們空軍最好給我們開路。”
雅卡洛尼亞緊張地説道。
“雅卡,不用擔心。你不見那樣武器在易北河的表現嗎?無論敵軍有多少個航母戰鬥群,來跟我們一碰,只有送死。”
戈羅克斯基悠閒的喝下了一杯紅酒。
“你們還是準備登上不列顛比較實際啊,”
雖然雅卡洛尼亞聽到戈羅克斯基自信之言,
但是他依然默默為明天的登陸作戰擔心,
“大斯拉夫榮光常在,”
雅卡洛尼亞和戈羅克斯基敬禮後,
消失在投影映像裏。
戈羅克斯基緩緩放下了酒杯,
再看一次沙皇親自發給情報部長官和戈羅克斯基的特別命令:
“我軍和IPM的合作,不可有第四個人知道,必須守口如瓶。”
戈羅克斯基一抹輕觸式的投影屏幕,
“文件完全刪除,”的標示彈出。
畫面變成了英倫北部的地圖。
(待續)
注1:ACH-21型直升機,由2020年開始裝備美國陸軍,海軍陸戰隊,是綜合整備計劃提議生産的第一款武器。最多可以搭載35名士兵,又可吊運1台單兵戰車及其他軍用車輛。它採用了劃時代的設計,可同時擔任運兵,攻擊的任務。由於用於廣泛,所以有空中炮艇,特殊任務等多個型號的變種。外銷到接近100個國家。
注2:國際雇傭兵公司,在21世紀初金融海嘯後如雨後春荀般冒起的雇傭兵公司中,規模最大,業務最大的一所。總部設于南非開普敦,擁有來自多個國家的雇員組成的私人武裝,其中包括兩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三隊直升機小隊,一艘“安納菲亞級”戰鬥艦,及全球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戰鬥機小隊。它可以負責政治暗殺,保安,反恐,甚至作戰。其中中東衝突引起的風波,更令到白宮一個星期變天,而另其聞名于世。據聞,其雇員的人工,比起多個發達國家的正規軍隊高出最少十分一。
注3:北極圈補給綫,由大西洋同盟加盟國加拿大,冰島,以及丹麥法蘭群島,和英國的設得蘭群島組成。是盟軍失去歐洲以後,美加對殘留在英國和愛爾蘭的盟軍部隊補給和輸送軍隊的主要通道。同時,也是俄國海軍的主要攻擊目標。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2:46
Mission 5 狐疑
設得蘭群島附近海域 盟軍艦隊
“這裡是第四艦隊,已經和敵軍接觸,”
“四百五十魚雷接近,”
“左滿陀”
第四艦隊旗艦“卡貝斯號” 注1艦橋上,
即使在自動化戰艦的浪潮下穊
戰艦上海員的人數不多於三十人,
但艦上氣氛依然緊湊實與拿起步槍作戰無異。
這時,是格林威治時間六時,這次大戰中,第一次的大艦隊會戰展開了!
俄國動員了整個北海艦隊,支援陸戰隊登島作戰。
但是盟軍的艦隊佔盡了數量和質量的優勢,
在剛和盟軍先頭部隊交戰後,
已經死傷慘重,
更不要說讓後面跟隨的登陸艦靠島。
而相反,
盟軍的艦隊在後面卻殺氣騰騰的準備把俄軍單薄的艦隊屠宰。
一艘俄軍卡拉胡級全方位潛艇注2露出了在水上的司令塔和鐳射炮塔,
在水面艦艇群看過來就像一個奇特的孤島般,
跟在後面的,
是其他全方位作戰潛艦。
而在盟軍艦隊的下面,
以及後方,
也潛伏了這樣一批部隊。
“可惡,看來沒有空軍的幫助,是沒辦法登島的,”
司令塔上的是雅卡洛尼亞將軍,
望著前面一艘艘艦艇,
給盟軍的魚雷擊沉,
又或者給鐳射貫穿,
只有一絲絲無奈。
“將軍,敵軍的航空母艦出現了,”
使用著高透射度紅外綫望遠鏡的士兵說道。
在盟軍艦隊的後方,
在四艘護航艦形成的圓形保護圈中央,
露出了一個圓滑的表面,
漸漸整個水下航母的背脊完全露出,
背脊上的跑道,
隨著擋著海水的幕門向兩邊退出而大開。
跑道兩邊是飛機準備出發的機庫,
在機械吊臂吊運下,
戰鬥機快速來到跑道,
一架架躍上長空。
“是皇家方舟號,”
雅卡洛尼亞將軍帶點恐懼地說。
“敵機接近,”
士兵高呼著。
兩架F-45對艦攻擊型呼嘯而至。
兩枚軌道字母彈由戰機彈夾發射,
他們依著固定的軌道,
向水面投下千幾枚小型深水炸彈。
下潛躲避的卡拉胡級給擊中後,
艦身不住晃動。
又四枚高速魚雷自盟軍戰機上投下,
但是,
在卡拉胡級的微波力場的保護下,
其中三枚在進入力場時解體,
另一枚就在艦身不遠處爆炸。
這時,
無數碎片不斷沉下海底,
那是給擊沉的“獅子級”導彈護航艦。注3
“沒辦法,替我打給空軍。在這樣下去,後面的登陸部隊都會給拖垮的,”
雅卡洛尼亞將軍無奈的說著。
這時候,
水面上只剩下數艘俄軍戰艦無力地面對飛機的連番轟炸,
而像卡拉胡級這般可以下潛的,
全都躲起來了。
“將軍,海軍要求空中砲火支援,”
年輕的依卡洛斯號艦長對戈羅克斯基說道。
“哈哈,雅卡洛尼亞那廝不是死要面子嗎?”
戈羅克斯基哈哈大笑道。
“開始下降到攻擊位置,”
艦長說道,
“瞄準四個可能目標,”
“完成,”
管制員說道,
依卡洛斯號艦橋的屏幕上顯示著盟軍艦隊的分佈,
四個大圓圈重重叠叠的包圍了大多數敵艦。
“讓我們看看那種新型魚雷的威力吧,”
戈羅克斯基以陰沉的語氣説道。
“投放!”
在戈羅克斯基的手勢示意後,
艦長命令道。
空母機翼的彈莢緩緩打開,
四枚黑沉沉的炸彈帶著花花綠綠的降落傘消失在機底下的雲霧中。
“高度一百,入水!”
管制員說道,
那炸彈在一百米的高度放棄了降落傘,
入水後的炸彈,
瞬即變成一枚高速的魚雷,
以馬赫二的速度沖向盟軍艦隊。
“將軍,EMP導彈可以發射,”
“發射吧,”
戈羅克斯基淡淡地說道,
又一枚導彈從空母機背幾十個垂直發射系統地其中一個中發射,
拖著長長的凝結氣流襲向交戰區域。
“是EMP導彈,撤退,”
“我有預感這裡會變成敵人的墳墓,”
兩台棣屬海軍的蘇-60戰機以一個急轉彎脫離了導彈的影響範圍。
“魚雷接近中,四枚,距離八百,六百,四百”
卡貝斯號上的電腦報告著。
“這樣的速度,碰上戰艦的防禦力場,只會撞得粉碎,”
艦長輕描淡寫地說道。
突然,
一陣強烈的衝擊襲向盟軍的艦隊,
當艦長艱難的站起來的時候,
在他眼前的,
是在海面垂直的船頭。
“整艘折斷了,整艘折斷了,”
他喃喃的道,
在船員的驚呼中,
不斷入水的艦橋給歪斜塌下的船頭打得粉碎,
戰艦後半部的垂直導彈發射系統無力的沉向大海,
化成一束沖天水柱。
前頭的盟軍艦隊在俄軍新研發的衝擊波魚雷的衝擊下完全粉碎,
海面只剩下沉船的碎片,
連救生艇也沒有。
後方的盟軍艦隊,
依然給衝擊波波及,
有些戰艦上的導彈受不了衝擊塌下,
摧毀了整艘戰艦,
有些就給強大的衝擊波推向了旁邊的友艦,
相撞沉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3:22
Mission 5-中
當天上的盟軍戰機看到咋了舌頭的時候,
來自EMP導彈的衝擊波又再襲向他們。
在20千赫玆以上的衝擊下,
飛機上的電子設備和引擎大多停止了運作,
在操控不了方向的時候,
沖向波濤洶湧的海面,
就如易北河戰役的時候一樣。
然後,
如蝗蟲般的俄機和龐大的依卡洛斯號取代了他們,
進駐藍天。
“開始炮擊吧,艦長,”
戈羅克斯基奸笑道。
“收到,第一輪攻擊目標鎖定,”
“開火,”
隨著艦長的命令,
幾十枚導彈自依卡洛斯號脊背的垂直導彈發射管發射,
而機肚的鐳射炮塔和磁軌跑也對艦隊開始掃射。
這時候,
旁邊的攻擊機部隊開始襲向島上的防禦工事和殘餘的艦隊。
“卡貝斯號沉沒了,”
“現在這裡是誰指揮,“
“怎知道,”
“嗚哇,是敵軍空母,”
“迴避,”
失去指揮的盟軍艦隊一片混亂,
但空母的飛彈已經無情的來到他們跟前,
剛才稍有損毀的艦隻,
再受不起導彈的轟炸,
紛紛沉沒,
呼籲棄船的聲音此起彼落。
“不要再呆在那裏作戰靶,快集中火力攻擊空母,”
美國級全方位潛艇切尼號注4對著對講機怒嚎。
各處冒煙的盟軍戰艦才猛地對著空母開火,
電磁炮,鐳射炮,火箭彈和對空導彈成爲艦隊對空母的回應。
戈羅克斯基站在不斷給擊中而震蕩的空母上,
只冷笑了一下。
空母機翼的武器莢倉再次打開,
各式魚雷從膿腫的機翼投下。
而空母的機尾伸出了兩條跑道,
幾架對艦用的“狼蛛”攻擊機和米格1.55戰鬥機隨即升空,
一個大扭彎就俯衝進入盟軍艦隊的火網。
他們投下了幾枚軌道子母彈後,
就呼嘯到正在下潛的英軍航空母艦“皇家方舟號”,
伴隨著幾束轟天水柱,
英國唯一一艘的航空母艦就永遠沉在海底。
“連皇家方舟都,”
“艦長,我們遭到照射,”
切尼號上的幾十名海員也進入一片混亂。
來自空母底部的高出力鐳射炮的一束幼幼的粉紅色光綫射向了切尼號的導彈倉庫。
而操陀員未等艦長的下令,
就立即命令電腦執行下潛的命令。
“三,二,一,爆炸,”
依卡洛斯號上的艦長淡淡地說,
大概是受到戈羅克斯基的影響吧。
高達幾千度的光束點燃了切尼號上的彈藥,
隨即,
猛烈的爆炸把美國新一代的潛艇攔腰折斷,
然後,
艦上核反應爐的爆炸又轟起一束沖天水柱。
設得蘭群島 交戰區域以南
當盟軍艦隊最後一艘戰艦切尼號沉沒,
而俄軍的登陸部隊浩浩蕩蕩地無視岸上已給空母制壓下來的零聲砲火前進時。
一隊戰鷹整齊的飛翔著,
那是“飛馬小隊”。
“飛馬一號,我軍依然沒反應”
彼得徒努地嘗試著聯絡海軍。
“飛馬三號,不用嘗試了,那是俄軍的EMP武器,“
安德魯說道。
“可是連海軍一百二十八艘戰艦都沒有回應就有點…”
麥迪回答道。
“要等待支援嗎,飛馬一號,“
安德魯問道。
“先向鷹巢報告著,”
“如果不是安德魯的飛機要維修,我們都會像先前出發的戰機一樣命喪大海哦,
”
在這樣的情況下,
比耶還保持著輕鬆的語調。
“戰鬥請說代號,飛馬四號,”
佐頓立即糾正。
“知道了,親愛的飛馬六號,”
“距離交戰地區,60秒後接觸,”
艾弗托夫首次對他的隊員說道。
“減速,先等待鷹巢的回復,”
麥迪命令道。
六台戰機瞬間脫離超音速巡航狀態,
向地面俯衝並減速。
整個過程進行得非常流暢,
表現了他們出色的技巧。
設得蘭群島海域李奇威號 艦橋
“艦長,依然聯絡不了第四艦隊,”
管制員說道。
“我們所懼怕的,都成爲事實了,尼爾”
韓對著那個年輕的電子管制員說道。
“艦長,飛馬到達預定目標了,請求進一步指示,”
另一名女性的管制員說道。
“哎,真是進退兩難的局面,坎寧頓,你認爲怎地,”
韓艦長嘆了一口氣。
“韓艦長,我想敵人現在一定想辦法到達淺灘登陸,如果現在不阻止敵軍登陸,將會令戰事後期的局勢惡化,”
“我認爲現在可以先派飛馬對灘頭A,灘頭B兩個敵人主要的登陸點進行牽制,”
“那他們又會再孤軍作戰了,”
“艦長,如果不是飛馬小隊,我一定不會提出以上請求。我對他們的能力很有信心。然後我們應該參與這次戰事了。”
“但,坎寧頓。我們作爲英國的後備有生力量,會不會太早參與戰事?”
“再沒有後備有生力量了,艦長。沙皇採取了多路並進的攻擊手段,我們在沒有撤退的餘地,更加沒有後勤地帶和什麽有生力量。恕我直言,艦長。如果我們不立即支援設得蘭群島,恐怕群島很快就會淪於敵人的手中。最少,都要削弱敵軍日後登島的空軍力量。”
韓艦長聼完后,
沉吟了一會。
“尼爾,通知全艦進入紅色戰備狀態,所有戰鬥機機師準備出擊,然後傳送藍色地區四個灘頭的資料給戰機的電腦。”
“知道了,長官。”
隨即,紅色的警告燈在全艦不斷響起。
“露西,檢查全艦所有武器系統。”
“所有武器操作正常。”
“全速前進到預定坐標。全程隱秘飛行。”
“明白了艦長,”
露西按下了電腦前面的幾個按鈕,
鎖定了地圖裏的坐標。
“收起艦橋,”
電子音報告著,
隨之,
“前進”的電子音響起,
空母開始加速,
飛往交戰區域。
“飛馬一號,收到,鷹巢的回復,支援AB灘的地面部隊,等待支援到達”
彼得說道。
“看來鷹巢都會加入戰鬥,”
佐頓說。
“各位,我們打開殺戒吧,”
比耶高呼著。
六架戰鷹尾部的後燃器點起一陣火焰,
然後消失在藍天中。
這時候,
兩個灘頭上,
滿目瘡痍,
灘頭上,
防禦工事在空母的轟炸下倒塌了大半。
士兵只有躲在戰壕裏等待敵軍登陸後另一番廝殺。
而艦隊的砲火不斷轟擊著已經滿佈彈坑的灘頭,
雖然沒有帶來什麽巨大的死傷,
但對島上的盟軍士兵來説,
以是一個很大的震撼。
他們頭上俄軍的攻擊機輪番對坦克,軍車,地効飛行器以至直升機發射導彈,
結果,
盟軍士兵們只好靠手上的自動步槍無力地對他們開火。
不一會,
淒慘的一絲海岸綫上,
黑壓壓的地効飛行器搭載著士兵,坦克,軍車,
離開了登陸艦,
集亂無章地高速滑翔向灘頭。
當先導的“武裝熊”式攻擊直升機注5對灘頭亂射火舌的時候,
一枚導彈準確地把一台直升機化作一個大火球。
三架F-50俯衝下來,
直升機瞬即給打到七零八落。
“呼哈,一擊得手,”
比耶歡呼道。
“接著就是對付登陸艦,”
佐頓喃喃的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3:51
Mission 5-下1
“糟糕,那是從哪裏來的?”
“應該是漏網之魚吧,上去幹掉他們“
正在對戰壕實施壓制的四架“狼蛛式”立即掉頭,
接近飛馬小隊的三架戰機。
“上釣了,”
突然,又三架F-50俯衝下來,
“欸,我們遭到偷襲了,”
説時遲那時慢,磁軌炮和機炮組成的好幾道火網把兩台俄機打成蜂巢,
四處流竄的另外兩台俄機沒有得到地面部隊的寬恕,
磁軌機炮和綫性導彈把他們送下了大海。
“很,很大的一群敵機,”
彼得說道
二十幾架“月輪”戰鬥機和另外幾十台米格機形成的機群,
即使有光學迷彩的保護,
是遠方依然是非常易見到的。
“他們在等待,”
安德魯說道。
“等待,等待我們的空母,”
麥迪纏動地説道。
“機群後面,還跟有空母,”
安德魯接道。
“糟糕,別分心,”
安德魯猛地驚醒。
未幾,
八台T-60戰鬥機注6沖進了他們隊形。
“快速幹掉他們,掩護轟炸隊伍,”
麥迪命令道。
當天空展開飛機和飛機的“狗斗”時,
無情的子彈從三台F-50的磁軌機炮和機槍射出,
沒有迴避餘地的地効飛行器隊伍只好白白挨轟。
“喂,空中護航隊伍在偷懶嗎?”
登陸艦上的艦長喊道。
而登陸艦就慢慢收起擋板,
停止派出登陸部隊。
“救命,他們就在我們的頭頂上,”
旁邊的副官喊道。
“噠噠噠”
機槍機炮齊鳴,
卻阻止不了戰機的攻勢,
轟隆一聲,
那艘船板給炸開了一個大洞,
瞬間其他船上的易燃物品如燃油,彈藥隨之迸發。
“飛馬四號,敵人火力太猛了,”
佐頓說道。
“在這樣待下去,會給擊中的,”
彼得補充。
“沒辦法,那只好先躲一躲,待會再來教訓那班俄國怪胎。”
三機突然分列向不同方向上升。
“將軍,六號艦沉沒了,”
“可惡,燃料和彈藥的補給沒了,快打下那班討厭的蒼蠅,“
雅卡洛尼亞咆哮道。
“他們低空飛行速度很高,總是打不下,”
“那…那就用我們的航空隊吧。總之要把陸戰隊送到灘頭上,俺不能再讓空軍拿下彩頭了!”
“一號,你給敵人咬住了,”
安德魯大喊提醒道。
“可惡,敵人數量太多了,”
麥迪一扭機頭進行了急轉彎,
避開了由T-60發射出的兩枚導彈。
“鷹巢到了沒有?”
“沒有,恐怕在這之前轟炸隊已經給打下了一兩架。”
安德魯回答道
“連攻擊機也出動了對付轟炸隊,他們真的要把“死馬當活馬醫”“
麥迪一邊嘗試鎖定了一架敵機,
一邊分析儀表道。
“他們拖延多一點時間就贏了,”
安德魯答道。
“好,我鎖定了你了,”
瞄準光環自動套在麥迪機前的T-60.
不到一秒,
一枚空對空導彈“狂濤”飛向了敵機,
那架T-60嘗試扭彎躲避,
但導彈已經碰上了他的機尾,
把它變成空中一個大火球。
“那麽快,就給打下了一架,”
“別嘈,我鎖定它了,”
一架T-60咬住了麥迪。
“糟糕,掩———”
麥迪還沒有說出“護”字,
沉重的爆炸聲傳到了他的耳窩裏。
回頭一看,
擺脫混戰的艾弗托夫戰機射出的一絲火綫接連把兩架敵機化爲火球。
“謝了,”
雖然麥迪真切地感謝道,
但艾弗托夫依然保持沉默。
“給另一邊的敵人偷襲了,”
“快咬上,”
俄國飛行員急道。
剩下的幾架俄機繞到了四機的後面。
“一號,敵人在我們後面,”
“像海面俯衝擺脫,”
隨之,
四機“劍豪”戰機向利劍一般從高空插到混戰的海面上。
當四機快碰上海面的時候,
機頭一拉,
又回到了水平。
一架俄機嘗試做出那個動作,
雖然跟上了四機,
但動作明顯沒有那麽流暢,
差點就撞上了海面。
另外的幾架俄機看到那麽高難度的動作,
已經卻步,
只在四機上面佔據有利高度。
“啊,我們就擔當起轟炸的任務吧,”
四機在海面高速低飛的同時,
對登陸中的部隊不停掃射。
“飛馬四號,我們取代你們吧,”
“一號,那我們會變的無趣的,”
在另一邊混戰的比耶回答道。
比耶強拉機頭,
進行了個360度的翻滾斗,
很快,
兩架笨重的“月輪”攻擊機出現在他座艙罩前面。
“哈,寶貝我抓到你們啦,”
當攻擊機試圖以高速轉彎擺脫的時候,
四枚導彈分別追上了他們。
“呀乎,”
比耶歡呼的時候,
兩個火球給拋在他的後面。
“波蘭佬跟了隊長?不辭而別真的沒禮貌”
比耶輕佻地道。
這時天空又再出現幾個火球,
佐頓穿過火球繞道比耶的後面。
“敵人的對空力量加強了,”
麥迪說道,
俄國剩下來的戰艦形成了個環形的防衛圈,
砲火不停怒嚎著,
不給麥迪的四機有絲毫的空間。
“這樣下去沒辦法,”
安德魯嘆道,
四機同時一拐彎,
避開了戰艦的鐳射炮。
後面追著的那架T-60想窮追下去,
突然,
一枚導彈把他了結了,
著火的碎片迸發到海上。
“四號,謝謝你,”
“我恨不得這樣做呀,隊長,”
比耶在擊落敵機後,
得意洋洋地帶著佐頓歸隊。
“鷹巢差不多到了吧,”
彼得問道。
“哈,一講曹操,曹操就到。”
比耶依舊風趣地說。
數十枚導彈的彈雨,
落在俄艦的防衛圈裏,
一個接一個的火球在防衛圈裏冒出,
飛馬小隊的六機就正從旁邊高速掠過它們。
“這裡是鷹巢,我們來遲了,“
“對,你們真的來遲了。來不及看我們的好戲。”
比耶搶著道。
“飛馬,跟隨海鷗小隊執行對敵軍空母的攻擊任務,”
“這裡是飛馬一號,收到指令。全隊水平急轉,”
飛馬小隊整齊的完成了漂亮的動作,
比耶還打了個滾斗。
“呀乎,把俄國佬殺得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
安德魯回應比耶。
“這裡是海鷗,歡迎飛馬小隊,”
當比耶歡呼雀躍的時候,
海鷗中隊的十六架燕子式戰鬥機已經加入在飛馬小隊的後面。
“好,各位片甲不留。”
麥迪跟著說
“片甲不留,”
海鷗小隊的隊長和隊員也接著回應。
“發現了敵軍空母的位置,全面攻擊,各小隊進入預定作戰方位,”
韓不怒自威地命令道。
李奇威號機翼的彈艙向依卡洛斯號的方向怒射著大量的對空導彈。
李奇威號四周的幾個作戰中隊各自發射了一枚導彈,
就一架架拐彎飛向依卡洛斯號。
“大鳥到了,還帶著超過四十架敵機接近。”
依卡洛斯號的艦長第一次吐露出緊張的神態。
因爲現在天空中俄機的數目只剩下三十幾架,
有一部分是給飛馬小隊擊落的。
“導彈接近,”
“迎擊,”
艦長無可奈可地説道。
依卡洛斯號上的防空砲火打開,
鐳射炮亂掃,
依卡洛斯號旁邊的戰鬥機也發射出導彈迎擊,
瞬間多個火球在依卡洛斯號前面迸發,
有幾十枚導彈避開了炮火,
有些擊中了護航機群,
有些擊中了空母,
有些就在空母翼和主體的胯下掠過。
即使擊中機身的,
也只是無力的燃燒幾秒,
最後變成一縷黑煙然後消失。
“將軍,我們用EMP武器是否用得太早。”
“哈,年輕的將軍。無論現在有沒有EMP導彈剩下,他們這樣做只是自挖墳墓。”
“他們沒有派出對地攻擊部隊,”
“他們在掩護後來的攻擊機隊。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幾路攻勢,根本不能派出多餘的部隊。我們快快解決他們,然後去支援另外幾個登陸點吧。”
艦長聼了戈羅克斯基自信的話,
無言以對呆站在當地。
“看,我的朋友。第4航空隊很準時到達哦,”
戈羅克斯基指著屏幕上的數據道。
數以十個代表敵機的小圖示,
突然一隊白點殺出,
把敵機的陣營都沖散了。
“現在,我們的實力就均等了。”
艦長突然高興地道。
“我們就撤退,替其他的登陸點提供支援吧,”
“不,不。那些支援地面部隊的工作,第四航空隊的另外幾個小隊負責。”
戈羅克斯基淡淡又帶點詭異地説道。
“噢,我明白了。我們的目標從來都沒有改變,我們之前的行動只是要引出大鳥,然後狩獵。”
“所以叫狐疑行動,是要擊落大鳥,確保登陸不列顛的制空權。”
“艦長,把我們第二輪和第三輪轟炸的砲火,一次送給他們吧,”
“放出無人機,把第二輪第三輪的轟炸目標,改爲敵軍空母。發射,”
依卡洛斯號脊背的垂直發射系統又再發射出導彈,
他們拖著長長的尾巴,
就像豎琴的絃一樣。
同時,
機肚掛著的數十個黑沉沉的導彈型物體,
大小卻與戰機差不多。
也逐一給投下。
到達一定的高度後,
彈性物體伸出了與機身不相稱的機翼,
有點像舊世紀的巡航導彈。
而他們的尾部,
突然噴出了火光,
然後徑直向前飛去。
他們飛入了兩個大機群混戰的空域。
當盟軍飛行員只當他們為舊式的大型巡航導彈,
只遠遠迴避開,
專注於由北歐遠道而來的敵人的纏斗中。
突然,
一些小型的導彈自那些彈型物的上下左右不停發射,
空中突然多了很多條弧綫,
和爆炸的火球。
那些彈型物是俄國研發,
用來支援和擾亂干擾敵人的新型無人機,
上面裝置著超過三十個導彈發射裝置,
可以根據預先計算的航道發射固定軌跡的導彈。
在干擾和隱型技術流行的年代,
無人機的固定射擊比起精准打擊更有效。
“糟糕,我們不是來狩獵敵人空母,乃是獵物。”
韓無奈地望著無論是整個設得蘭,
還是外面的空戰不停惡化。
“我們現在又爲了自己而戰了,”
他繼續説道。
這時給敵人的空母發射的導彈擊中帶來的震蕩沒有停止過,
恐懼不斷在艦橋上蔓延。
“再不能給敵人有效的打擊,我們就完了,”
旁邊的坎寧頓說出了他的心底話。
“好,不要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全軍出動幹掉大鳥,”
依卡洛斯號的艦長高呼著。
“艦長,右下方敵機接近,數目二十二”
“沒關係,他們沒有可能穿越我們的火網”
“又是那些討厭的砲臺,”
無人機不停發放著導彈,
這也代表空母的火力範圍大了一倍。
“這樣下去我們沒法接近,”
麥迪發射了一枚導彈,
擊中了無人機,
但戰艦的鐳射跑隨即掃過,
他後面一台可憐的燕子式成爲了火球。
“十一號沒了,”
“是可憐的歐斯,”
“散開,集中活動只會成爲炮灰,”
佐頓怒號道,
即使它不是隊長,
但海鷗小隊和飛馬小隊也應聲散開。
“聼著,散開活動,自己尋找突破點,”
麥迪喊道。
在他座艙罩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直綫,
那是電腦計算的空母火力範圍。
“根本沒可能,”
海鷗小隊的隊長說道。
“我們不得輸了歷史上第一場的空母艦戰,”
彼得說道。
麥迪一扭戰機,
避開了又一次的鐳射炮掃射,
進入了內火網,
也就是空母本身的彈幕。
“我進入了,”
安德魯說道,
他的座機出現了在麥迪的旁邊。
這時,
他的旁邊出現了另一架“劍豪”,
那是艾弗托夫。
“空母的彈幕很密集,”
麥迪沒有一絲餘暇,
只有不斷左閃右避。
“二號,五號。先料理了艦上的砲臺,機炮。”
麥迪試圖高速接近空母,
但又被機炮的火網趕跑了,
他只好高速掠過空母的胯下。
“再來多一次,”
到了比較遠的距離,
麥迪在猛扭機頭,
加速沖進火網。
“給打中了嗎?”
他自己對自己說道。
“好,鎖定了,”
多個瞄準光圈鎖定了空母右邊機翼的幾個磁軌砲臺,
五枚導彈脫離莢倉飛向目標。
只見空母的右邊機翼冒出了五個火球。
“可惡,還有嗎?”
當麥迪的座機穿過黑煙的時候,
驚現面前的是又一輪機槍亂射。
而空母機翼上只留下五個黑色的痕跡。
“糟糕,看來我們對於他們機槍的數目還沒有搞得清。裝甲也比我們想象中厚,”
“那我們就不能採用既定的戰術來攻擊敵人的噴射推進器”
海鷗小隊的長機利用破壞了磁軌跑的空隙進入火網,
在麥迪上面掠過。
麥迪進行了個高速急轉並降低高度,
在近乎于空母的機翼平行的情況下對藏在機翼下面的四台自動機槍發射導彈。
可是那只破壞了兩台機槍。
“可惡,空母的裝甲太厚了,”
他的戰機平平地在空母的機翼上掠過,
在那裏,
麥迪真正感受到空母的巨大。
“一號,我來幫幫你吧,”
比耶也進入了火網裏面,
在機翼下方出現。
“幹掉了他們了,隊長。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比耶得意道。
“太感謝你了,”
“剩下的朋友,右方機翼有空隙,瞄準最左方的那個噴射引擎集中砲火,”
麥迪高呼,
希望集中火力能夠攻破空母厚厚的裝甲。
八架燕子式和彼得的劍豪沒有理會天空劃出的幾道火綫,
對麥迪所講的目標怒號著砲火,
數十枚導彈傾瀉而出,
大火球包圍了整個右邊機翼。
“目標破壞了沒有?”
在麥迪的疑問下,
彼得和一台燕子式沖進了黑煙裏面。
“去他的,引擎還在運作,”
“我補他幾枚導彈,”
“嗚哇,”
一束紅色的光線把那架燕子式整齊切成兩半。
彼得發射的導彈也給擊落了,
他迅速降低機身的高度,
在幾乎碰上給煙熏到黑漆漆的機翼。
儘管他機頭的機炮機槍不停怒嚎,
但那個噴射引擎依然吐出藍色的火光。
“很厚的裝甲,外層是採用了新型的複合式電子裝甲,中層最起碼是電流爆破反應……”
“小心後面,”
麥迪喊道。
兩排磁軌加速的機炮高速襲來,
彼得聽到麥迪的提醒後,
強行轉了一個大圈,
剛好避過了。
“給敵人補位了,”
安德魯喊道,
看來他那一邊也遭到了攻擊。
“彼得,你給咬上了,”
比耶僅僅咬上了彼得背後窮追不捨的一架米格-1000.
“可惡,他就在我後面,”
“向左擺脫。向左,海鷗隊長,”
麥迪的大喊是徒努的,
一枚導彈結束了海鷗長機。
“隊長,”
“可惡,把那混蛋打下來,”
兩架燕子式追上了那架擊落他們長機的米格-1000。
可是米格-1000的高機動性很快擺脫了他們,
並扭到了那兩架燕子式的後面。
“好,難得的機會,”
麥迪在半秒的時間裏,
鎖定了同時在前面出現的兩架米格機,
為保不失,
它發射了四枚“長騎槍”導彈。
那架扭到燕子式後面的米格機,
給兩枚導彈淩空擊落。
但另一架卻透過急速上升避開了追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4:38
續-Mission 5-下
“一號敵人正在回防,”
佐頓提醒道。
“糟糕我們給那些討厭的米格機分散了注意力。”
麥迪嘆道,
他立即把飛機轉到攻擊空母的方向
隨便發射了一枚導彈,
把空母脊背上的一個鐳射砲臺處理掉。
“可惡對空導彈用完了,”
“適用導彈用盡適用導彈用盡,”
電子音在麥迪座艙不斷響起。
“我們對這個胖子根本一無所知,”
幾架擺脫了追擊的戰機,
徒努地對空母發射導彈。
“這個傢伙,很執著,”
佐頓說道。
那個傢伙就是指咬住安德魯不放的一架米格機,
即使安德魯不斷進行大負荷動作,
那架米格機總是緊緊咬住的。
而比耶和佐頓,
即使佔據著米格機後方的有利位置,
但對於前面激烈的戰況卻無能爲力。
畢竟那架米格機和安德魯的距離太近了。
沒錯,
坐在那架米格機裏面的就是波克雷上校。
“好,看你還追不追下去,”
安德魯猛地拉起機頭,
到達了二萬多米的高空時,
卻打個滾斗,
向空母俯衝下去。
“哼,”
上校只哼了一聲,
就利用機體優勝的加速度窮追下去,
並不斷旋轉發射機炮,
希望有幾枚打上了安德魯。
“怎麽了,”
安德魯在快要垂直碰上空母的時候,
緊急拉起機頭,
在空母上面投下了幾枚其實根本對空母不會帶來傷害的對地破片炸彈。
“可惡,”
雖然上校順利完成緊急低飛的動作,
但遇上突然出現的破片彈雨,
卻手忙腳亂地急轉彎,
勉強避開了少量破片。
“有趣,”
上校無視電腦發出的警號,
利用高機動性,
透過一個急轉繞到安德魯的旁邊。
“不要命的傢伙,”
這是安德魯對上校的評價,
安德魯減慢了速度,
進行拿手的水平急轉。
“哼,就只有這樣嗎?”
上校一個360度的滾斗,
又回到了安德魯的後方。
“糟糕,那個可能是對方的皇牌,”
比耶驚訝地說,
他從安德魯和麥迪的決戰開始,
就苦思完美不被擺脫的方法,
想不到,
眼前的這架米格機卻輕鬆地完成。
“二號,嘗試拉開距離,讓我來處理他,”
“想用導彈就快用吧,”
佐頓想不到安德魯居然會這樣回應。
“快吧,我早晚會給那廝打下,”
安德魯的語氣變得強硬。
“希望不要打中你吧,二號,”
一枚“短刃”空對空導彈撲向正在急轉的上校座機。
“哇,你不要你隊友的命嘛?”
上校也感到驚訝。
當上校想急速向左擺脫的時候,
安德魯的戰機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想同歸于盡嗎?”
眼看導彈逐漸逼近,
上校無奈地對安德魯掃射,
但安德魯依然緊緊擋住上校。
“二號,你是在做什麽?”
佐頓大惑不解。
“好,再見了,”
安德魯說道。
“爲什麽?”
比耶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在跟你説話,”
安德魯進行了適時麥迪進行過的動作,
他駕駛的戰機突然在上校的戰機上面打滾斗番過,
然後一扭機身就脫離了爆炸的範圍。
“怎麽可能,”
上校面對安德魯的動作沒時間反應,
被迫放棄遠去的目標,
大放熱能干擾箔片。
幸好,
箔片將導彈引到了較遠的距離,
爆炸的碎片只給上校的座機留下了幾道傷痕。
可是,
導彈接近的警報又再響起。
佐頓,比耶和安德魯的戰機紛紛發射導彈。
“好漢敵不過人多,料理他吧!”
安德魯喊道,
復仇的導彈破空而出。
“欸,擊落敵軍皇牌機師和擊落敵軍空母得到的獎勵是同等的吧?”
比耶問道,
但無人回答他。
“這次嘗試利用對地雷射導引炸彈吧,要一擊得手!”
彼得和兩台燕子式自高空俯衝而下。
“目標鎖定,”
電子音報告著。
彼得的座艙罩上面顯示的一個拋物綫,
末端的圓圈正正匡住了那個被視爲目標的空母引擎。
“到達預定高度,可以……”
“投下去,上帝保佑,”
彼得看到座艙罩上,
圓圈變成了紅色,
未等電子音報告完,
就投下了四枚綠色小小的炸彈。
“急速拉起,爆炸威力很強大,”
十二枚綠色的炸彈,
半數從機翼沒達到機翼末端的目標,
掉下下面的大海裏。
“沒有命中嗎?”
突然,
一陣強烈的爆炸聲掩過一切,
空母右邊機翼末端拖著一個大火球,
並緩緩向右傾斜。
“得手了,上帝保佑我們,”
“慢著,”
艾弗托夫冷靜的一聲慢著,
令耳機出現難得的寂靜。
“可惡,”
依卡洛斯號的艦橋上,
所有的東西都向著右邊傾斜。
“啓動右方的制動噴嘴,把機身穩定下來。”
管制員立即行動。
很快空母又回復了穩定。
“重整火網,將軍,你看著敵機怎樣給全滅吧,”
“敵人母艦沒被摧毀,重復目標沒被摧毀,”
麥迪無奈道。
“敵人再次發射了導彈,”
“咦,導彈的方向有點不同,”
突然,
有幾枚導彈在發射不到半秒就爆炸了,
過不了幾秒,
又有幾枚導彈在半空引爆。
“可惡,爲什麽,”
幾架正正在空母上方的燕子式給擊落。
“離開空母上方的範圍!”
這時又有幾枚導彈飛向了空母旁邊爆炸。
“敵人火網的方向轉爲了左右兩方,並開始慢慢上升,”
佐頓說道。
“可惡,不可讓他逃了。一號,不如攻擊他們右方的制導噴嘴。”
“噴嘴太多了,恐怕,”
“敵人高度28000,不斷上升,”
佐頓的報告令各人更加緊張。
“能夠找到弱點嗎?”
“敵人的垂直發射平臺,”
艾弗托夫淡淡的一句猶如烏雲中的一線陽光。
“對,沒錯。對發射管投下幾枚炸彈,或者就可以點燃裏面的導彈,然後摧毀整艘空母。“
“好,這裡是飛馬一號。擁有鐳射導引炸彈的戰鬥機請回報。”
“這裡是飛馬六號。MK180,舊式MK83,”
佐頓一扭機頭,
放棄了追擊上校,
轉爲飛向麥迪的方向。
“這裡是飛馬五號。MK83,BLU110,MK98。”注7
艾弗托夫不以爲然地說。
“好,到我後面匯合。其他戰鬥機請提供援護,”
“祝你好運了,飛馬,”
餘下的戰鬥機各自拐彎迎向回防的俄機。
麥迪,佐頓和艾弗托夫的戰鬥機穿過了空中的火網。
“火力太猛了,採用迂回路綫接近。”
三機急轉至空母的前方。
“小心,敵空母正不斷傾斜。”
三機各自改變其飛行的路綫,
直至和空母背脊平行。
“艦長,三台敵機強行從正前方接近。”
“是要轟炸垂直發射平臺嗎?哈,把導彈改爲隨機發射。”
“敵人發射導彈的方式改變了,”
“敵人對空的火力加強了,貼近空母接近,注意敵空母正不斷傾斜。”
三機不斷調整飛行高度和角度。
“拉高,拉高。”
電子音不斷響起,
座艙罩前面是一片灰色的背脊。
“好,瞄準目標!”
“目標瞄準,”的電子音不斷響起。
前面一束束不知從那裏冒起的煙柱令三人不期然留下一滴滴汗珠。
“上帝保佑,”
麥迪說完後,
三台戰機進入了煙柱包圍的死亡地帶,
下面突然冒出的導彈隨時結束他們的生命。
“投彈,”
麥迪一聲令下,
綠色灰色的各式導彈隨著他們的飛行軌跡投到垂直發射平臺。
但都沒有成功投到發射管裏面。
突然,
麥迪和佐頓之間的空間裏,
發射出一枚導彈。
當麥迪拐到旁邊的時候,
左右各有導彈發射出來。
因爲這個不穩定的移動,
投下的幾枚導彈當然沒投到目標。
“糟糕,我的生命就到這裡爲止嗎?”
一枚導彈在麥迪前方冒出,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
導彈向左邊拐去。
當麥迪松一口氣的時候,
“旅鼠地堡炸彈注8成功命中”電子音響起。
“地堡炸彈果然非同凡響,”
麥迪心裏說道。
拖著降落傘的地堡炸彈穿透了空母背脊的導彈發射管進入了發射管底部的彈藥庫,
沉重而空洞的一聲爆炸聲傳到麥迪的座機裏。
“爆炸範圍很大,急速拉起!不要成了空母的陪葬品”
麥迪大聲喊道。
“明白,”
佐頓回應道,
聲音帶著幾分喜悅。
三機立即把機頭對準空中,
急速加速脫離空母表面。
不到幾秒,
另一聲可怕的爆炸聲傳來,
這次還帶了強烈的震蕩,
火舌從導彈發射管迸發而出,
撲向離開的三機,
就像空母垂死的復仇一擊那般。
空母的艦橋也感受到幾千噸黃色炸藥帶來的強烈震動,
人員撞上了儀器上面,
一片混亂。
“怎麽搞的!那是什麽爆炸!”
摔在地上,
四腳朝天的戈羅克斯基怒道。
“將軍,我們現在檢查,”
艦長狼狽地道。
“可惡,左邊四號,五號發動機失靈,右邊六號,七號,三號發動機停止運作。”
“垂直導彈發射裝置完全被摧毀,全部彈藥庫猛烈起火。第三排六排制導噴嘴停止運作,機庫嚴重破壞。”
“艦長,空母後面部份火災,恐怕會波及核反應爐。“
“艦長,左邊一號二號發動機功率下降。準備承受失速。”
突然,
空母再次打了個打滾斗,
機肚朝天。
“所有後備引擎制導噴嘴全開!把空母拉囘正常水平!”
突然又一陣爆炸傳來。
“敵機對我們火災的地區進行空襲。”
慢慢空母回到正常水平,
但爆炸帶來的震蕩不斷。
“急速上升,在我們解體之前脫離戰綫,召回所有戰鬥機護航!”
艦長怒道。
“敵人大機群接近中。”
彼得說道。
“那個空母還算厲害,受到了那麽大的爆炸衝擊還沒有墜機。”
佐頓說道。
“我都說過片甲不留的啦!”
比耶歡呼道。
遭到比耶和安德魯夾擊的上校狼狽的逃向俄方機群那邊。
俄國機群那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盟軍的戰鬥機不斷從後追趕,
俄機只好跟隨著空母,
利用空母有限的火力上升逃命。
“這裡是鷹巢,你們真的做得好!”
來自管制員尼爾的祝賀傳到了飛馬小隊和海鷗小隊各機。
“謝了,我都說你們沒有來看好戲真的可惜。”
比耶繼續得意洋洋。
“不過這個勝利只是暫時性的,我們還要支援地面部隊。”
佐頓冷靜地說。
“這裡是鷹巢,所有機體返航,重復所有機體返航。”
尼爾的命令傳達到了所有盟軍戰機,
他們紛紛棄下追擊的目標返航。
空中只剩下拖著長長黑煙的依卡洛斯號和零落的俄機。
“四萬米,將軍。”
滿面血污的艦長不敢正視怒氣沖沖的戈羅克斯基。
“撤退到紅色碉堡,”
艦長垂頭喪氣地下了簡單的一個命令。
“支援地面部隊的戰鬥機寥寥可數,”
坐鎮在李奇威號上的韓沒有半點笑意。
“是敵人的四面開花戰術。”
“擊退了敵人的空母,卻輸掉了設得蘭群島。”
韓望著地圖裏標示著各個灘頭上如洪水湧進的俄軍不斷增多。
“艦長,我爲了這次的失誤判斷,負上全部的責任。”
坎寧頓脫下了艦長的鴨嘴帽子放在韓的旁邊。
“不,坎寧頓。是我們的敵人太厲害了,無論我們有沒有來,敵人的空母都會追著我們不放。”
韓又親自把帽子套在坎寧頓頭上。
“但艦長,敵人怎麽知道我們的存在?”
面對坎寧頓的質詢,
韓露出淡淡的愁容。
“是有…是有內奸嗎?”
韓沒有回答坎寧頓的問題,
只凝視著沒有一點雲彩的天空,
不知在想什麽。
(待續)
注1:卡貝斯號,盟軍第四艦隊旗艦。屬於美國徳拉法斯級新神盾艦,除了裝有神盾系統外,還擁有先進光學迷彩,和微波反魚雷力場。主要武裝有兩門鐳射炮,和“光輝”垂直導彈發射系統。
注2:卡拉胡級戰艦,是俄國開發的第一款把潛艇和戰艦融為一體的核動力全方位戰艦。西方國家對其了解不多,但無可否認,這款戰艦已經廣泛裝備北海艦隊和俄國太平洋艦隊。在2030年三月入侵日本海域的,據講就是這款戰艦。
注3:獅子級護航艦,是舊俄國聯邦已經存在的舊式護航艦。沒有裝備雷射武器,俄國海軍只加裝了光學迷彩和微波反魚雷力場就把這接近三十年艦齡的舊式戰艦,替登陸艦,運輸艦執行護航任務。
注4:切尼號,阿拉斯加級核動力全方位戰艦的三號艦。賣點是靜和快,在2034年才下水服役的切尼號,是美國海軍支援北極補給綫的核心力量。值得一提的是,
由於自動化系統的廣泛運用,阿拉斯加級只需要最多三十名船員。
注5:米-226 “武裝熊”式攻擊直升機,俄國開發與美國的ACH-21競爭的機型。比起他的競爭對手,他比較重於火力。可以搭載和攻擊機一般的彈量曾經是西方裝甲部隊的噩夢。但比較起美國ACH-21AB型“空中炮艇”卻略有不足。但造價低的特點令其遠銷到中國,北韓,印度,伊朗,也門,利比亞及其他國家。
注6:T-60戰鬥機,俄國和印度共同開發的四代戰機T-50的後繼機型。在2031年才開始裝備俄國空軍,仿F-45的設計令其擁有比同級俄國戰機更多的彈量,和更好的續航性。可是,比起月輪戰鬥機,他的機動力和推力就顯得不足,但是作爲輔助空母作戰的空優戰機,是勝任有餘。只裝備於印度和俄國空軍。
注7: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三十年代,美國空軍依然有使用舊世紀炸彈的習慣,這大概與舊世紀彈藥過剩有關。
注8:旅鼠地堡炸彈,美國舊世紀開發的巨型鑽地炸彈Massive Ordnance Penetrator, MOP的小型普及版。在世紀初的反恐戰爭中作爲打擊恐怖分子藏身処的武器。不同於初代MOP,旅鼠可以廣泛裝備各款戰鬥機,而且體積和造價也比初代MOP便宜。二十年代的中東戰爭中,以色列廣泛在埃及使用,打擊真主黨和巴解遊擊隊運輸武器的地洞,卻留下了令建築物,廣泛出現大幅度地基下沉的情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5:12
Mission 6 王子
2038年11月21日
奧克尼群島奧克尼主島 卡拉赫市
“這裡是黑色哨兵,目標上空沒有一架敵機的蹤影。”
“這裡是飛馬,收到。”
距離上次擊退俄軍空母依卡洛斯號的設德蘭登陸戰已經有兩三個星期,
雖然在空中的作戰獲得大勝,
但俄軍在群島的四面開花式登陸作戰分散了盟軍在島上的有限軍力,
最後俄軍大批的陸戰部隊登陸佔領設德蘭,
然後是南面的奧克尼群島,
經過幾星期的苦戰,
最後主島奧克尼成爲了孤島。
相比起海峽群島和法蘭群島的戰況,
設德蘭已經算是樂觀。
近幾天俄國的轟炸機已經頻頻光顧英倫諸島上的大城市,
島上的居民人人自危。
畢竟英國人已經近一個世紀沒有聞到硝煙味。
盟軍司令部最終決定把軍力和囤積的物資從設德蘭撤退到奧克尼島,
再一邊據守,
爭取時間把居民和軍力撤走,
把設德蘭和奧克尼群島上的幾萬兵力留下作爲本島防衛。
卡拉赫市的居民和軍人都乘搭著各式各樣的船隻撤離,
就像近一個世紀前敦刻爾克一樣。
不過這次盟軍靠著制空權能夠把島上的大多數囤積的軍事物資和重裝備撤走。
“飛馬到達預定目標。”
“衛士小隊到達。”
“救命,替人家護航真得很悶耶。”
比耶嘆道。
“這個簡單任務,的確很悶蛋,”
衛士小隊的其中一員回應道。
所謂的衛士小隊是由五架B-5男中音轟炸機注1組成。
除了運用了光學迷彩和擁有更大的彈倉以外,
如果不是軍事專家,
絕對很難從外形上把它和舊世紀的B-2幽靈轟炸機區分出來。
不過事實上,
美國大多數的大型軍用飛機都承繼了幽靈式的設計,
即使這樣會帶來駕駛員的操作困難。
“這裡是黑色哨兵,希望所有軍民都撤出了吧。”
作爲觀測艦的一艘特拉法斯加驅逐艦上的通信員說道。
“三,二,一。引爆。”
從高空望下來,
四五個大火球從卡拉赫市冒起。
卡拉赫市中沒什麽高的建築物,
最高的一棟只不過五十層的建築物,
一聲巨響,
就像千古石像塌下。
又再有爆炸的火光出現在卡拉赫市出現。
“衛兵一號,瞄準,投彈。”
第一台男中音打開了彈倉,
四五十枚連GPS導航系統都沒有的舊式燃燒彈和各式炸彈投到了如死城般的卡拉赫市。
隨即另外的四架轟炸機都投下炸彈。
即使炸彈還是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樣式,
但毀滅下面古色古香的海岸小城是卓卓有餘的。
居民留下的帆船船桿漸漸消失在火海中。
如果不是盟軍司令部下的“堅壁清野”命令,
麥迪實在不忍這樣一個保留了古城純樸的城市毀滅在火海中。
“卡拉赫市上升起的濃煙是盟軍已經完全撤出的狼煙?”
遠方的俄軍士兵呆呆望著隔岸升起的煙火。
俄佔法國,西班牙邊境俄國芬利亞號空母注2降落跑道
三十名的俄國士兵整齊列陣在跑道一旁,
兩名俄國士兵就肅立在他們前邊,
從他們衣袖上的金色袖邊可以看出他們屬於高級軍官。
很快,
一架小型單引擎螺旋槳飛機出現在跑道一線的盡頭上。
喀喇喀喇,
那架從民用小型飛機改裝成的軍官座機不可以收起的降落架著陸。
軍官座機慢慢改變方向,
螺旋槳的轉速漸漸減慢,
最後刺耳的發動機的聲音消失了,
跑道回到鴉雀無聲的境界。
軍官座機的踏板放下,
兩名穿上軍綠色貂毛大衣和釘上一顆金色星章的貂皮軍帽的俄國軍官緩緩步下。
走在前頭的是戈羅克斯基,
後邊的是波克雷上校。
“敬禮。”
肅立在前面的是芬利亞號艦長艾克夫,
他大概四十幾嵗,
他的頭上沒有什麽毛髮剩下,
就像雞蛋一樣。
可是如火炬般的目光是他老兵的證明。
在他不怒自威的命令下,
後面方陣的士兵立即舉手敬禮,
不敢有誤。
“大斯拉夫榮光常在,”
戈羅克斯基和波克雷上校隨即還禮。
“將軍,極光計劃的六台原型機已經送到了。”
站在艾克夫艦長旁邊的是一個年輕標致女兵愛耶哥娃踏前一步說道。
她是芬利亞號的副艦長也是戈羅克斯基的私人秘書,
同時也是俄國帝國空軍唯一的一名女性高級軍官。
“軸心小隊的第一名隊員也送到了,親愛的。”
戈羅克斯基淡淡地説道,
如果不是聽到聲音,
也很難知道他在説話。
“可以讓我看看我的隊員的資料嗎?”
“當然,”
愛耶哥娃説話卻充滿了軍人味道。
波克雷把愛耶哥娃交給他的記憶棒插入了手提投影電腦。
“啊!?”
波克雷不由得一聲驚呼。
“不是來自帝國空軍?是IPM的雇傭兵。”
“嗯,那是爲了令原型機的學習型電腦學習得到世界最高級的空戰技巧。”
戈羅克斯基插入了他們的對話。
不期然地,
三人走進跑道旁邊的機庫,
當中有一個用隔板密封的間隔,
外面有五六個穿上白兵戰裝甲頭盔的俄國士兵扛著自動步槍守護。
“有這麽的保安,卻要把我國三十年的科技結晶交給外人,真是諷刺。”
波克雷道。
愛耶哥娃把手指按在隔板上的一個裝置上,
隨即隔板打開了一個小通道,
剛剛可以讓一個人通過。
“那是因爲帝國軍校沒有訓練出人才嗎?”
“不,極光計劃有IPM的大後臺的資金支持,那讓他們享有成果也很正常。”
戈羅克斯基不動嘴唇淡淡地説道。
“況且,當我們得到我們需要的時候,他們沒一個可以步出我們母艦。”
“那我們的技術就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進入了通道,
只見六個集裝箱整齊排列著,
四個全副武裝的俄國士兵各自拖著狼狗在巡邏著,
而間隔各處都有閉路電視和各式儀器監察著。
“不可以看看我的新座機嗎?”
波克雷呆呆望著集裝箱上大大枚的一顆紅星,
上面是有點褪色的帝國鷹徽。
“當你的隊員全都到齊就隨便你駕駛原型機出去兜風。”
“啊,終于有一個俄國機師。唔,他的年紀,不會太小了吧。”
“普西夫,剛剛從軍校,以第一名,而且是帝國軍校建校以來最好的成績。從民族統一戰爭開始就配備於光榮號,到現在爲止,總擊墜數目是十一架。”
“唔,僅僅落後我一架。”
波克雷自信道,
愛耶哥娃沒有理會,
繼續背誦。
“他現在部處在北非戰綫,當他完成突尼斯的制壓作戰就會前往回合。”
“最重要的是,他是皇上殿下的小兒子。”
戈羅克斯基再插入他們的對話。
“他是殿下的皇太子…”
波克雷望著投影出來的照片,
是一個十幾嵗的年輕人,
英氣煥發的臉和金得發白的頭髮,
蔚藍色的眼睛和帶點傲氣的神情,
就像他的父親,弗拉基米爾。
北非戰綫 突尼西亞首都突尼斯上空 光榮號母艦
光榮號大概是世上唯一還在服役的二十年代頭空母,
使用的技術是一零年代的。
相比起美國同期的米歇爾號和萊德號,
他還沒有變成訓練艦,
而且屹立在北非戰綫的前方。
光榮號也是俄國一月革命的象徵,
當時的總理弗拉基米爾就是利用這艘戰鬥艦鎮壓議會派的軍隊奪取政權,
這恐怕是它能夠在三十年代先進空母組成的帝國空軍裏繼續佔有席位的原因吧。
而當時這艘戰艦的艦長就是戈羅克斯基。
當然,
即使簡單裝上幾門鐳射炮,
其戰鬥力也是大大比不上盟軍的戰艦。
無怪俄軍把這艘過期的戰艦派到北非戰綫,
而艦上的人員全都是剛從帝國軍校畢業,
平均年齡只有二十嵗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5:40
Mission6-中
“進入預定攻擊位置,”
只有二十一嵗的艦長說道,
艦橋上的儀器雖然是更新后的標準三十年代制式,
但空調傳來的一陣陣汗臭味把它的艦齡清晰表露出來。
“皇冠紅隊,皇冠藍隊到達預定空戰範圍。”
“雷達探測到敵機,方位七十七,一百零一。距離六十。”
“交給皇冠紅隊吧。皇冠藍隊掩護空降部隊。”
“明白,開始空降。”
即使艦橋上的人員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但這絕對不代表他們的辦事能力。
“隊長,突尼西亞空軍的戰鬥機出現了。”
無綫電傳來一陣興奮的聲音。
“F-45A,二十年代的戰鬥機,和我們的空母一樣老舊。”
無綫電另一頭的普西夫回應道。
他穿上自己設計的駕駛服,
純白的駕駛服上點綴著金色,
更顯他皇室成員的氣派。
俄羅斯帝國空軍的制度裏,
只要擁有十機以上的擊墜數就可以擁有自己設計的駕駛服作爲獎勵。
“知道了,知道了。隊長大人,你即將獲派到最新造的芬利亞號,不用炫耀吧。”
“別説廢話了,目標進入攻擊範圍,大家好好賺一下擊墜數吧。”
“那要隊長大人你留手留手。”
俄國的駕駛頭盔的設計跟美國的相反,
投射眼罩和氧氣面罩是分開的。
因此俄國駕駛員在迎敵之前可以享受一陣沒有氧氣面罩的時間。
但在普西夫的一聲令下,
其他的隊員紛紛把氧氣面罩戴上,
而普西夫的氧氣面罩就依然掛在頭盔的一旁。
“紅色一號,請帶上面罩。不然在機動動作裏你會缺氧的。”
艦橋上的管制員說道。
“在這之前,我已經把那些非洲人料理了。”
普西夫對提醒不放在眼內,
伸手一按,
管制員的立體投影消失了。
“沒辦法,可能這是皇牌機師的習慣吧。”
管制員對著艦長苦笑。
“警告,座艙氧氣在三分鐘之內用完。請戴上面罩。”
“電腦,你也來煩我嗎?別怕,我在三分鐘之內必定完成戰鬥。”
旁邊的隊員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一拉操縱桿,
其餘的五台蘇-57棕熊高速前進。
“就當我讓一讓你們吧。”
普西夫也加速前進了。
“手動瞄準啓動。”
電子音未落,
普西夫在高速突進的同時瞄準了兩台尼日利亞空軍的F-45。
“我會為你們禱告的。”
兩枚“寄生蟲”導彈給投下彈艙。
在加速到馬赫5的時候,
導彈在和空氣摩擦的同時變成橙色的利箭。
不到幾秒,
火球在空中迸發。
尼日利亞空軍對於被襲還懞然不知。
“那麽快就開紀錄了,可惡。”
隊友也紛紛鎖定各自的目標。
“別怪我打下你們的獵物。”
普西夫一扭機頭急轉減速,
又一架可憐的F-45給導彈貫通。
“那是怪物嗎?”
尼日利亞空軍的飛行員才剛剛看清楚那個怪物的真面目。
“我給鎖定了,怎麽搞”
給稱爲空中掃射手的蘇-57發射出幾道彈網,
又把一台敵機打出幾十個大洞,
那台敵機拖著黑煙的尾巴鑽向地面。
“還有四架,”
普西夫一扭機頭,
把一台敵機緊緊鎖定在瞄準光環裏。
很快一連子彈把那架F-45的一隊尾翼整塊打下了,
又一連子彈貫穿座艙罩,
替裏面可憐的機師開了幾十個透明大洞。
最後,
普西夫穿過爆炸火光。
“好,別説我不留手了。”
“欸,不要跟我搶。”
“你滾開。”
普西夫冷眼看著五架友機爭相攻擊剩下的兩架F-45.
尼日爾的薄弱的防空力量不能阻止從光榮號投下的一架架武裝熊直升機壓制主要的政府機關和軍營,
很快,
白旗自總統府上升起。
尼日爾的駐軍也事不關己地把武器交給接管的地面部隊,
這是美國人與俄羅斯人的戰爭,関我們屁事————大概是他們的想法吧。
當由歐洲傀儡政府武裝和俄國年輕後備軍組成的地面部隊大搖大擺地進入的時候,
尼日爾的人民繼續各自各忙碌,
有些人就冷眼旁觀,
內心裏咒駡著尼日爾政府靠錯邊,
假如像摩洛哥,阿爾及利亞這樣投靠俄羅斯的話,
我們就不會給佔領了,
俄軍繼續借路經過,
最多也是佔幾個海岸城市實行對地中海盟軍的包圍罷了。
11月29日
俄佔法國 奧爾良空軍基地 俄軍代號:紅色碉堡
奧爾良空軍基地,
曾經是歐盟防空計劃裏的核心組成部分。
地下和地面組成的架構可以收藏超過千台作戰飛機。
另外,
地面還有一條給法國將會製造的空母降落的跑道,
當然空母還沒有落實動工,
俄國的鐵蹄已經踏遍法國。
四面環山的地形另其擁有易守難攻的優勢,
美國和盟軍部隊就是利用這點,
在失去巴黎之後,
把法國的大部分作戰飛機轉移到這個機場,
然後送到英國。
除此以外,
在阿各角大撤退以前,
盟軍的戰略物資和美英兩國的遠征軍都曾被轉移到這裡,
重裝備,作戰飛機和幾個師的盟軍可以在俄軍的大規模轟炸中順利撤退。
話説俄軍要佔領這個作戰要衝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動用了整個第一和第四航空團和俄國本土的戰略轟炸機,
再配合兩個裝甲師才能佔領到半殘廢的機場。
然而,
俄軍還站不穩陣腳,
來自“納西團”和“奧爾良騎士團”兩個地方遊擊部隊注3經常騷擾著俄軍的重建工作。
“長官,來看看這個。”
“天呀,那不是俄國的空母嗎?”
兩名來自美國海軍“海豹”特種部隊注4的士兵僕在機場的後山。
他們都穿上了特製的光學迷彩服,
俄軍難以發現他們。
“開始全面素描,我們要把這個情況快快交給司令部。”
“知道。”
其中一名士兵輕輕放出了一個小小的飛行器,
那是“麻雀”間諜飛行裝置,
它的大小比一個雞蛋還小接近一半。
但麻雀雖小,五臟區全。
它的裏頭裝置了熱能雷達,聲能雷達和光感雷達,
又有紅外綫投射錄影機,
簡直是敵人頭上小型的間諜衛星。
“確認目標,是依卡洛斯號空母。”
“就是設德蘭一戰中逃之夭夭的那艘?”
“我想是的……它好像到步不到兩天。”
“它可能到處盤旋了幾個星期,到最近才降落。可惡,難怪我們之前找不到它。”
“最少現在我們找到。跟衛星系統連綫了沒有?”
“加密和隱秘程式還在啓動中。啊,連綫了。”
“快把資料上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6:09
Mission 6-下
英吉利海峽盟軍預警機 APV-67注5
法國製造的APV-67在海峽群島的空域中陪佪著,
雖説現在空中預警的工作都交由監控範圍更大的空母負責,
但背上長駝峰的二十年代灰黑色預警機依然可以作爲收集海峽對面情報和把歐洲大陸上的盟軍情報轉達送遞英倫,甚至美國。
但由於俄軍已經佔據了海峽群島,
因此即使預警機擁有高度的隱形性能,
六架同樣是法國制的光暈三型戰鬥機在附近護航。
“這裡是山貓,現在開始把串流影像轉遞盟軍總司令部。“
“開始解密。”
預警機上的情報人員包括英國和美國的,
但主要的工作和駕駛都是交給法國的飛行員,
即使法國只剩下名存實亡的流亡政府,
但法國的人員依然盡忠職守的擔當自己的崗位。
“解密完成,開始上載。”
“知道,開始加密,”
當旁邊的各國人員正在忙於自己的工作的時候,
一位穿著法國軍服的人員看起來游手好閑。
他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微型記憶體插進不比臺面薄的電腦主機。
“進入,”的圖示彈出。
“下載開始,”的字句出現在藍色的畫面上。
突然,
有一個法國的士兵走向了他。
“不要在工作上其他的網站啊.”
“知道了,長官。“
原來他在下載的時候,
迅速打開了“雅虎”的網站。
“你就樂了,明天就可以調走。發現了敵人空母後,我們聯絡自由法國武裝都忙死我們了。”
那個剛才走過來的法國軍官寒暄兩句後走了。
“下載完成。”
那法國士兵慢慢把記憶體拔去,
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美國內華達沙漠地下城 美國臨時總統府
隨著俄羅斯帝國空軍對美國東西岸城市和軍事基地的轟炸,
由當初的心理震撼變成戰略轟炸,
更多的政府部門和軍隊遷入地下城,
這使地下城得到當初建造以來最熱鬧的景象。
“總統先生,紐約市的破壞報告出來了,”
白宮安全顧問把記憶棒交給了總統。
面露疲色的泰萊總統把記憶棒插進了電腦。
“死亡人數超過二千人,市內重要建設遭到嚴重破壞。”
泰萊無奈地説道。
“總統先生, 我們已經嘗試把死亡人數減到最低,但敵人的戰略轟炸機空群出動。大多數海岸城市的居民已經開始遷移到內陸。”
“本土空戰的戰績如何。”
“合共擊落敵機一百零三架,失去我機六十架,同盟國加拿大失去了戰鬥機十六架。”
“但敵人的戰鬥機轟炸機似乎是無窮無盡。”
泰萊把臺上的酒一口全灌進口裏。
“可惜帝俄在歐洲獲得了多一倍的戰鬥機,和飛行員。”
“可惡,夏威夷,邁亞密,紐約,華盛頓,三藩市都給炸了。可是我們對於他們的城市就無能爲力。”
泰萊狠狠地把臺上的一塊石椿投出辦公室,
安全顧問利彭都給嚇壞了。
“帝俄依舊送來了聲明,表示只要撤出英倫海峽,轟炸就會停止,而且可以讓所有美國戰俘和歐洲境內的美國公民安全撤走。”
“利彭先生,你是叫我對這樣一個侵略者低頭嗎?”
“不,總統先生,我只是……”
“可以對俄國境內的大城市或標誌性軍事設施進行報復轟炸嗎?”
“我不是軍事方面的專家。不過我知道海參威,哈巴羅夫斯克和馬加丹都可以由南韓和日本的我軍基地的轟炸機實行轟炸。”
“但是如果出動遠東的軍事力量,會引致中國和印度的強烈回響,搞不好,我軍就要兩面作戰了。”
利彭看到泰萊回答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嘴角微微翹起。
“總統先生,國防部長,卡爾將軍和穆將軍有急事求見。”
“進來吧。”
三名將軍穿著整齊的制服,
托著脫下的軍官帽,
以一致的步伐走進總統的橢圓形辦公室。
“如果是一個標誌性的軍事設施,我們有一個新的目標。歐盟總統阿德萊德都強烈推薦轟炸行動。”
國防部長怒目瞪了利彭一下後救急不及待跟總統彙報。
“是瑪?給我詳細報道一下。”
泰萊聽到後急忙坐下聼取彙報。
“目標是客運站一號,也就是奧爾良空軍基地。根據海豹特種部隊的回報,依卡洛斯號空母正在那兒維修。”
“那是一個可以把敵軍空母摧毀的好機會。”
泰萊手指差著手指,
但目不轉睛地望著三位將軍,
仿佛把他們看成可以把盟軍抽出地獄的天使。
“慢著,將軍。雖然我不是軍事專家,但可以讓我說兩句嗎?”
“請說吧。”
雖然萬般不願意,
但旁邊的卡爾將軍硬裝出笑容點點頭道。
“沒錯,客運站一號的確是一個很具戰略性的目標。但它位處於法國的腹地,
請問你如何把五六十架B-3轟炸機送到那兒。況且,要完全消滅奧爾良基地,
護航機,預警機,空中干擾,對地攻擊,最少也要二百多架軍事飛機。先把如何進入俄國的防空網無視,動用接近整個英國的盟軍空中力量合理嗎?“
泰萊無奈的點點頭。
“不,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力量,只需要一隊空中特殊任務部隊滲透進帝俄防空網就行了。而且,上帝為我們做就了一個良好的條件。”
由頭到尾都沒有説話的穆將軍說到。
“真的?你們需要的空中部隊是?”
“慢著,慢著總統先生。據我所知,第一混合特殊任務小隊已經在設得蘭海戰中全滅了,第二小隊又在海峽群島的空戰中受到重創,剩下的第三混合小隊都是初出茅廬的新丁,你……”
“總統先生,當你看完他們的作戰紀錄後,你對他們一定充滿信心的。那是在附件一……”
利彭無可奈可地閉上的嘴巴。
李奇威號 通道
“不知道艦長那麽緊急召集我們幹什麽?”
彼得問道。
這時,
兩名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在他們之間擦肩而過。
“誒,你知道突然多了那麽多的海軍陸戰隊幹什麽?”
彼得就像個好奇的小孩般問個不停。
“據講是艦上可能有俄軍的間諜。”
佐頓回答道。
“有可能嗎?我們每一個都是給俄軍逼到窮途末路的。”
“爲了金錢,很多士兵都會做出違背原則的事。”
“難怪,”
“安德魯,難怪什麽?”
“難怪每一次敵人就像早就知道我們的位置般,要把我們從躲藏的狗洞裏拉出來。”
“嗯,因此艦長向司令部申請調派陸戰隊。”
麥迪加入。
“那些海軍佬來這裡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最起碼長期空置的直升機庫可以大派用場。即使只停泊一架武裝直升機。”
比耶風趣地説道,
雖然沒有人發出一聲笑聲。
“欸,聼別人講艦長和幾名高級軍官可以隨便翻查我們的上網紀錄。”
“對呀,所以比耶你最好不要上一些不應該上的網站。”
彼得說道,
一行人迸發出笑聲。
“很多人都列爲疑犯,給召去飲咖啡了。而且他們多是東歐佬,”
比耶扯開話題,
但說完東歐佬以後,
人們都把目光放到艾弗托夫上。
可是他依然充耳不聞,
依然我行我素。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會議室門外。
會議室
“韓,你肯定他們是適合的人選?”
會議室中間投影出一個人的面孔,
他擁有高高的鼻梁,
尖長的面孔和如炬的目光令他看起來更像高傲的鷹。
如他的樣貌一樣,
他是美國國會鷹派的代表人物,
也是盟軍的總司令-----麥克比利爾。
“我用我的名譽作保證,將軍。”
當韓遲疑不決的時候,
坎寧頓插嘴說道。
“他們的作戰紀錄非常優秀,甚至比起第一二梯隊。”
“我年輕的副艦長,在我的眼中,經驗勝於一切。讓我提醒你,總統先生很重視這次行動,最好你的保證沒有出錯,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啊,對。希望你不要沉醉於上一次設德蘭群島的勝利,你上一次賭徒般的決定,差點斷送了我們勝利的希望,如果不是敵人的EMP武器碰好只有一發,和你的部隊作戰表現出色,你已經沒資格跟我面對面説話。”
麥克將軍的話跟他的面形一樣尖酸。
“他們進來了。”
自動門瞬間打開,
六名飛馬小隊的隊員隨即敬禮。
但看見會議室內全是艦上的高級軍官和盟軍的總司令,
誰都料到有大事發生。
“鎮定一點,小霍。”
佐頓輕輕對麥迪說道。
“是羅斯福嗎?我想我們曾經有一面之緣。”
麥克說道。
“是的,長官。”
安德魯回答道。
“派到這個連隊又不習慣嗎?”
“挺習慣的,長官。”
麥克一舉手,
示意大家坐下。
“由你介紹任務吧,年輕的副艦長。”
“知道,長官。”
坎寧頓一按放在會議室中間的投影機,
一幅地圖投射在會議室中間。
“司令部委託了一項大任務給你們;就是對客運站一號發動精准轟炸。”
當大夥兒聽到客運站一號的時候,
大家的臉上的微微變色。
“彼得,請講。”
坎寧頓對舉起手來的彼得說道。
“客運站一號是在俄軍“大西洋防衛網”的中央,請問我們怎樣穿過防衛網?“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講的,衆所周知,由於氣候轉變的關係,每年十一月底,高低氣壓交界的英吉利海峽聚集的低氣壓都會形成颱風……”
大家都點點頭示意。
“據我們的氣候衛星顯示,英國南部的一個低氣壓瞬速增強,預計未來幾天,會對法國海岸帶來強烈的暴風雨,不穩定的天氣令到海峽上的大部分敵方戰艦逼迫停航,而暴雨也會干擾艦上的熱能雷達,聲納和光感雷達的運作。”
“那我們就可以趁此安全度過海峽。”
安德魯回應道。
“沒錯,但這只是防衛網的第一重。岸上的大型聲回波雷達也會感應到大家的。”
彼得接著說。
“嗯,因爲聲回波雷達的有效範圍是海拔50米以上,所以大家只要低於50米飛行就可以。”
“那不是叫我們貼著海面的巨浪飛行嗎?”
比耶憤憤地說。
“大概如此,”
坎寧頓無奈地回答。
“沒辦法,現下只有這個方法。”
韓補充。
“經過海岸部処的雷達陣,以後就簡單了。大夥兒利用高速的超低空飛行,敵軍的巡邏機應該不會發覺的。”
“應該?”
比耶說道。
“然後就進入奧爾良高地。大家依著谷底飛行就行了。山裏的雷達陣和防空機槍就交給那兒的遊擊隊。”
“説來容易。”
比耶繼續挑戰,
但坎寧頓沒有理會。
“接下來就到達客運站。這個是客運站的地圖,是來自海豹突擊隊幾個小時以前。”
“貌似很多防空機槍呢。”
雖然旁邊的麥迪猛推他,
但比耶沒有停止挑戰坎寧頓。
“對,因此我們選定了當地時間正午十二點進行轟炸。那時候是他們交替班吃午飯的時候,你們小隊會分成三隊,分別照顧三個不同方向的跑道四周的防空機槍和雷達設施。”
“這個不難。”
比耶不停嘴說道。
“當料理了主要的防空砲火,就可以對機場上的敵機和一切進行來回轟炸,將所有可以起飛的戰機打成稀巴爛。”
“漏網之魚呢,就交給埋伏在四周的海豹突擊隊,畢竟他們能力有限,所以還是不要有失吧。”
“長官,根據你的計劃,我們只轟炸表面的設施,無法對客運站帶來實際性的破壞。但如果轟炸跑道,而且把地下的機庫完全消滅的話,需要的是一大隊戰略轟炸機。”
彼得分析道。
“很好。”
韓說。
“謝謝上帝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會。三條跑道的正中,有依卡洛斯號空母進行維修,據海豹送回來的圖片,空母的核反應爐也在不停運作,大概是爲了可以隨時撤退吧。上一次的戰鬥,我們已經掌握了空母的核反應爐的位置,我們只要攻擊空母的核反應爐。客運站升起的蘑菇雲就可以把敵人西歐的三分一空中力量粉碎。”
“但敵人空母的裝甲……”
“就用地堡炸彈,這次我們用更大的分量。”
韓回答彼得。
“你們有十五分鐘的時間進行轟炸,如果中途有不速之客的話,就交給海豹,但不要過分信賴他們,畢竟他們只手持火箭筒。不論成敗,十二點二十分你們必定要撤退,海軍空母起飛的隊伍會在這裡接應你們。”
坎寧頓手指向海岸的一點。
飛馬小隊的各員又不停手地把資料抄進電子手賬裏。
“接近神風特功隊的行動。”
比耶這樣形容道。
“總統先生很重視這次行動。畢竟客運站內近四百架的作戰飛機關係到我們將來的守島一戰和地中海的戰局。如果這次行動成功的話,大西洋防衛網將會穿了一個大洞,而地中海的盟軍部隊也會面對少一半的敵機。麥迪,希望你繼承令尊的少少才能,完成這次行動吧。”
麥克淡淡地説道。
“這次行動代號,是滾雷。滾雷將在三日後開始,大家好好準備吧。”
“知道,長官。”
11月29日 下午六時
比利牛斯山脈 芬利亞號
當飛馬小隊正在密鑼緊鼓排練的時候,
戈羅克斯基望著斜陽照射下的白色山脈,
一手抱著依在他肩膀的愛耶哥娃,
一邊享受著法式下午茶。
“長官,啊……”
一名士兵走進,
看著自己的長官正在與其他女人親密依偎,
有點不好意思。
“講吧,格可夫。“
“長官,情報局的人士收到有関紅色碉堡的情報。”
他把一部手帳交給戈羅克斯基,
然後匆匆掉頭離開。
“什麽,別開玩笑吧。敵軍要轟炸紅色碉堡,怎麽可能。看來現在IPM連假的情報也賣給我們了。”
手帳裏竟然是“滾雷”計劃的詳情,
還有海豹突擊隊拍下的片段。
“別管他,我們繼續…”
愛耶哥娃說道。
(待續)
注1:B-3 男中音轟炸機:2029年投產,綜合整備計劃裏輔佐空母執行戰略轟炸的機型,基本上繼承了B-2轟炸機的設計,不同的是擁有更加先進的衛星引導投彈儀器,更大容量的彈艙和裝備了光學迷彩,而且電腦操作技術的進步令其可以做到B-2不能做到的大機動動作。
注2:芬利亞號空母:在盟軍的檔案裏如迷一般的存在,直到易北河戰役裏,發射EMP導彈帶來盟軍的全面失敗以後,盟軍司令部才初步掌握到它的模樣。據美國情報部門的資料,芬利亞號是帝俄剛建國以後,“極光計劃”的產物,是帝國空軍的皇牌。
注3:地方遊擊部隊:主要以沒有跟隨盟軍撤退的殘餘盟軍部隊和山區的農民組成,主要活動在各地的山區。但由於缺乏統籌,多數的遊擊隊都是各自活動的。
注4:海豹突擊隊:美國海軍的特種部隊,在撤退以後,滲入俄佔區,協助統籌訓練地方遊擊隊和收集情報。
注5:APV-67 海象預警機 是法國製造的舊式預警飛機,外形像舊世紀以色列的“費爾康”預警機,不同的是擁有光學迷彩。在空母的洲際預警能力下,大部分預警機都給淘汰。沒有製造空母的歐盟國家只好使用預警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6:43
Mission 7 滾雷
12月1日 英吉利海峽 早上六點
“滾雷,一個不吉利的名字耶。越南戰爭的時候,你們美國空軍在滾雷行動裏投下了萬噸炸彈,但卻不能達成任何一個任務目標。”
彼得說道,
在他座機下面不到幾米,
是大浪翻起的白浪花,
而滂沱大雨就無情地鞭撻著海面上的飛馬小隊。
“不要盡說不吉利的話,小朋友。“
比耶不耐煩地説道。
“我們祈禱讓雷電不要擊中我們吧。”
他繼續。
“對,現在雷電和浪花比米格機還可怕。”
佐頓冷靜地説道,
但不可否認他臉上一滴滴黃豆般大的汗珠一滴滴滴到了他的大腿上,
而緊握著的操縱桿也沾滿了他的手汗。
不只是佐頓,
其餘的五名隊員也是這樣。
“如果輕輕碰上了浪尖,我們都葬身魚腹了。”
安德魯的話說出了事實。
六機繼續穩定前進,
無懼腳下亂翻的海浪和如箭的雨點。
英吉利海峽,俄軍金槍魚巡邏艦注1
和洶湧波濤搏鬥的不只是飛馬小隊,
在不斷翻起的巨浪當中,
一小點俄軍的巡邏艦在執行任務。
“在這樣的天氣下,會有什麽敵人。”
艦上的一個年輕士兵說道。
話音未落,
波濤又一次衝擊巡邏艦。
“其實這裡原是個釣魚的好地方。待我們解決了英國佬以後,再來這裡也好。”
另一個頭戴艦長帽的士兵回應。
他們忙於在巨浪的衝擊中站穩陣腳,
沒有留意飛馬小隊的六架“劍豪”戰機在艦旁高速掠過。
“快進入俄軍的雷達範圍了。”
麥迪按著沙沙作響的耳機說道。
“進入了敵軍的干擾回波帶。”
沙沙聲中安德魯的聲音隱約傳入。
“到現在開始,我們要靠自己了。”
由現在開始,
六機跟母艦的通信斷絕,
衛星導航也因敵人的電子干擾而失效,
六人只好希望衛星地圖上劃著的敵軍部処沒有出錯。
“超音速巡航。”
麥迪確切的命令傳到各人的耳機裏,
在可以看清楚白頭浪的低空裏,
六機拖著一絲橙色的尾巴消失在風暴中。
“這考驗他們的技術了。”
遙遠的彼方裏,
李奇威號上的坎寧頓看著從熒幕上消失的六個藍點喃喃說道。
同日 法國早上奧爾良高地
不同於幾百公里外,
奧爾良的天氣晴朗,
天空飄著幾朵雲彩。
在給落葉染紅的山谷裏,
金黃色的晨曦穿過密麻麻的灌木樹林,
跟地上斑駁的樹影相映成趣。
突然,
在樹林不起眼的一處,
法國傀儡政府軍的“鴕鳥”步行坦克注2的艙蓋緩緩打開,
一名穿著跟俄軍制服只有微妙不同的傀儡軍士兵從艙蓋裏伸出頭裏東張西望,
然後慌慌張張地踏著地上的紅葉,
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向後邊幽暗樹林裏揮揮手,
五六名穿著濫樓的男人槓著M-75型步槍注3匆忙走出。
他們都是來自地方遊擊部隊“納奧團”的士兵,
原先他們都是法國的正規士兵。
他們跑向打開的艙蓋望了一望,
其中一人就二話不説跳了進去。
隨即,
隨著蓋在上面的僞裝卸去,
步行坦克露出了真面目。
它像個加裝了雙腳的武裝直升機。
這類像科幻小説裏的武裝是爲了克服山地和城市巷戰而設計的。
在中東戰爭和反恐戰爭中開始普及,
然後成爲各國莊甲師的標準武裝。
像“鴕鳥”這類的屬於輕型的坦克,
多數執行防空和巡邏任務,
而還有裝置了標準坦克砲臺的步行坦克,
甚至步行自走跑,運兵車也有。
“最後一個砲臺剛給處理了。”
戴著紅色頭巾的遊擊隊頭目向對講機說道。
“這裡是飛馬,收到,確認航道安全。”
麥迪收到來自地面的信號,
回答道。
“一會兒請幫幫忙對付支援的敵機。”
“狠之不得。”
遊擊隊頭目狠狠說道。
這時六道金色的光線在他們頭上無聲掠過。
奧爾良空軍基地 控制塔
“長官,發電站遭到了遊擊隊的突襲。”
“哎,每星期一次確是煩人。出動區域二和三的步行坦克去把那些烏合之衆趕跑吧。“
臉上留著三道刀疤的長官說道,
當然他不知道那幾架坦克已經落入遊擊隊手上。
不到幾分鈡,
煙霧從山上的發電站冒出,
多個俄兵把手放在後腦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兩台步行坦克把火神炮對準他們,
好幾名遊擊隊和海豹突擊隊逐一替他們搜身。
而旁邊拿槍對準那些投降俄兵的,
不乏穿著傀儡軍制服的。
但這時控制塔依舊並不知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7:30
Mission 7 -中
“長官,有些奇怪哦。”
“什麽?”
“雷達瞬間當機了。”
聼了下級的彙報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並不驚訝。
“大概只是和遊擊隊交火的時候毀了少許電路,這經常發生的。派出維修隊跟隨後續部隊上山吧。”
“那…那這段時間該怎麽辦。”
“飯桶我們不是有雷達車嗎?”
“那…雷達待命部隊準備出動吧。”
他們並不知道大難即將降臨,
當雷達信號消失以後飛馬小隊二話不説拉起機頭急轉,
穿過原本像鐵桶般的雷達網翻過了最後的一個山頭後,
出現在各人座艙罩的景象令他們張口咂舌。
“跟訓練裏的地圖完全一樣…”
彼得說道。
“這大…大的像一個航空城。”
他嚷道。
“老朋友,我都說我會回來的,靜待本大爺的降臨吧。”
比耶咬牙切齒地說。
六機瞬間筆直爬升到高空。
“畢畢”
響閙聲在麥迪的座艙罩裏響起,
而座艙罩顯示著的時間是12:00:00,
而六枚金箭就各自各向三個不同方向的跑道襲去。
“快點做完手頭上的工作,接著我請大家吃飯。”
控制塔上的長官說道。
塔上的其他士兵紛紛讚好。
在跑道上一切按部就班地工作著,
有幾架巡邏完畢的T-60戰鬥機剛降落在跑道上,
飛行員立即奔去食堂享受期待已久的午飯
剛吃完午飯的地勤人員悠閒地替另一批準備起飛的T-60裝上導彈,
而另一批吃完午飯的飛行員緩步走向正在整備的戰鬥機,
而跑道旁邊,
防空部隊的人員正在交接班,
雷達車上的士兵正在進行換班前的例行檢查……
“欸,那是什麽?”
雷達車上的一名士兵指向遠方接近的一個黑點說道,
“大概是即將降落的第三山地師吧。”
“爲什麽它會向這邊飛來,”
“糟糕,快走。”
兩人匆忙跳下雷達車,
剛來接班的人對什麽事還一頭霧水。
可是,
爆炸掩蓋了一切,
如雷貫耳的爆炸毀滅了雷達車和旁邊的幾台裝上對空機炮的裝甲車。
“發生了什麽事,剛才的爆炸是什麽事?請回答。”
控制塔的人員不斷互相詢問,
接二連三的爆炸把跑道上旁邊的“超薩姆”防空導彈裝置變成廢鐵。
“確認目標破壞。”
電子音報告麥迪,
從F-50放出的“狂人”輔助無人機注4發射的數枚“小牛”導彈為麥迪的俯衝轟炸清除了障礙,
“是空襲嗎?爲什麽我看不到飛機的呢?”
跑道上的人員亂作一團。
“欸,敵…敵機!!”
一名地勤人員指向跑道的末端,
麥迪的戰鬥機正殺氣騰騰地飛來。
“鎖定,攻擊開始。”
隨著電子音的報告,
麥迪按下了操縱桿上的炮鈕,
“黃蜂”對地導彈首先擊中了準備起飛的兩架T-60,
接下來是整齊排放在地面的“狼蛛”攻擊機,
“黃蜂”的威力異常強大,
一枚導彈就足以毀滅跑道上的五六架飛機。
當跑道上的人員還搞不清什麽回事的時候,
“劍豪”戰機上的磁軌機炮就猛吐火舌,
剛才逃過一難的戰鬥機就給打成碎片,
躲在戰機後面的人員應聲倒地,
給誘爆的導彈或油箱爆炸起火。
接下來麥迪的座機投下了幾枚炸彈打開了減速傘,
在跑道猛烈爆炸的同時,
大量集束彈頭掉落在碎屑亂飛的跑道上,
幾秒後,
集束彈頭應聲爆炸,
穿透了跑道上的水泥層。
轉眼間,
麥迪的座機撲向了跑道前端的控制塔和飯堂,
三層高的飯堂天台上,
手忙腳亂的士兵還沒有來的架好防空機槍,
又一枚“黃蜂”導彈穿過了飯堂的玻璃外墻,
“轟隆”一聲,
飯堂和旁邊的控制塔瞬間倒塌。
一樣的情況出現在旁邊的跑道上,
在東邊的一條,
只剩下零件七零八落的“武裝熊”直升機,
變成一堆廢鐵的傀儡軍聯合鬥士戰鬥機。
西邊的跑道上,
除了累累彈坑外,
還有幾架安-267運輸機給打穿了幾個大洞,
從運輸機上卸下來的貨物就這樣丟在跑道上,
旁邊還有幾架只剩下支架的吉普車。
熊熊的烈火在遠方焚燒,
那是遭到了轟炸後的燃料庫,
沖天的火焰和煙柱在機場各處冒起,
而機場中心的依卡洛斯號空母遭到了兩機的轟炸,
機身的自動格林防空機槍和鐳射炮都給解除了。
而六機完成了第一輪的轟炸,
就穿越了烈焰濃煙在機場中央,
也就是依卡洛斯號空母的上方匯合。
“第一輪轟炸,摧毀目標96%”
彼得高興的叫道。
“非常好的成績,接下來把地下的設施都給解決吧。”
在麥迪的命令下,
六機短暫的匯合結束,
在地面零落的砲火下分別向各自的目標俯衝。
“又回來了!”
剛才麥迪轟炸過的北面跑道上回到了剛才的混亂。
彈抗滿佈的跑道上,
出現了兩個突出的目標,
自地下機庫乘升降機上來的兩台T-60。
T-60本來就是設計為惡劣地形起飛的高速截擊機,
再加上在特設的擋板提升後坐力下,
在彈抗累累的跑道加速只是震蕩了幾下。
眼看敵機快要起飛,
麥迪迅速按下炮扭,
兩枚對地導彈尾巴噴一噴火,
就撲向了兩架戰鬥機。
紅光一閃,
碎片四散在跑道上。
“他來了,快發射。”
在跑道一旁,
幾名俄軍士兵花盡九牛二虎之力,
設好了比他們還高的磁軌對空機炮,
鐳射準星對準剛恢復水平的麥迪座機。
“噠噠噠噠,”這樣的開火聲下,
麥迪座機不知不覺就給劃上了幾道長長的口子。
“還好沒打上,只是在旁邊擦過。”
麥迪心裏想到,
但隨著電子音的提示和閃動的紅色警告燈,
他知道更多的機槍在瞄準自己,
而地平綫上末端的升降臺再出現幾台T-60.
他只好暫時放棄俯衝,
強行拉起機頭向右急轉,
而螺旋形軌道的子彈正正在戰機底部掠過,
即使在座艙罩裏的麥迪依然感到腳底下子彈呼呼作響。
“可惡,再來一次。”
麥迪繼續急轉的動作,
很快機身跟地面再次形成水平。
“疼疼”一串子彈擦過座艙罩旁邊,
麥迪立即隨手設定了軌道,
很快兩枚反步兵軌道字母彈脫離莢倉向跑道兩邊掠去。
隨著字母導彈經過,
跑道上出現的是一片沙塵和轟起的碎片。
“太過殘忍了吧,”
麥迪望著跑道兩邊幾米高的沙柱,
心裏對自己問道。
突然,
坎寧頓的話再次出現在他心坎裏。
“士兵只知道執行任務就行了。”
麥迪喃喃地說。
很快又兩枚導彈和磁軌機炮射出的子彈筆直沖向幾台準備起飛的T-60.
當麥迪座機在他們頭上經過的時候,
只留下火焰,彈坑,碎片和滾滾沙塵。
“飛馬一號,敵人正在接近你。”
彼得喊道。
“收到,向右擺脫。”
麥迪在快要碰上前面的機場大樓時實行一個向右急轉。
“嗖嗖,”幾聲,
在麥迪上方有利位置的兩台米格1.55跟隨麥迪急轉,
這時麥迪的機肚裏裝滿了炸彈,
機動性大減的它只好不停地給上面的米格機以機炮追趕。
“擺脫不了,有人可以提供援護嗎?”
低空高速飛行的麥迪座機後方是機炮子彈翻起的沙塵。
話音未落,
一枚“毒牙”短程對空導彈脫離米格機的彈倉飛向了麥迪。
“導彈逼近,”電子音不斷響起。
“沒辦法,飛馬一號我們也給纏住了。”
安德魯說到,
但麥迪專注於避開跟在後面的導彈沒空理睬。
麥迪座機機翼的干擾箔片不斷放出,
紅色的箔片散落地面各處,
草坪上給箔片雨和米格機的彈幕打得變成泥巴地。
麥迪眼見導彈不受箔片和反導彈的干擾,
把心一橫,
強扭操縱桿急速右轉上升並同時進行滾翻。
導彈擦過了機身,
在千幾米化成火球。
沉甸甸的炸彈為進行高難度動作的麥迪座機帶來了不少麻煩,
但最後還是勉強完成了動作,
可惜在三千多米高度的米格機輕盈地又再次佔有了麥迪後方,
突然,
樹影深深的樹林出現兩條流星,
隨即一架米格機應聲爆炸,
第二架給爆炸炸斷了左翼,
拖著長長的尾巴撲向了遠方的樹林。
“打得好,海豹。”
“過獎了,飛馬一號。”
麥迪得到海豹突擊隊的掩護,
得以擺脫敵機,
隨即再度筆直上升,
然後一聲呼嘯,
化成一支金箭射向黑煙亂冒的機場。
“我們也解決了,回頭突擊。”
佐頓說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8:05
Mission 7-下1
地面的幾架裝置了“超薩姆”導彈注5發射台的“哥薩克騎兵”坦克,
還沒有來的打開聲能雷達,
就化成幾個小小的蘑菇雲,
這時一架偷偷跟在佐頓後面的T-60又給海豹突擊隊發射的導彈擊中,
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不再綠油油的機場草坪。
西面和東面跑道雖然有幾架T-60或者米格1.55避開了砲火起飛,
遠方深淵似的樹林來的流星碰上了擧首上揚的俄機將之消滅。
“好,瞄準了升降臺。”
比耶在三千五百多米的高度手動瞄準了緩緩載著戰機上升的升降跑道,
在俯衝到不到幾十米的時候,
幾枚MK-82炸彈丟進了幾個平排的升降槽,
“轟隆”幾聲傳到了不遠處的比耶座機。
“西面跑道解決。”
艾弗托夫簡單直接的一句伴隨巨響到達各人的耳窩裏。
“飛馬小隊,飛馬小隊,數個熱源接近,高度一千。”
地面的海豹突擊隊員緊張地嚷道。
“看到了,只是一隊運輸機。”
麥迪冷靜地回應道。
穿過了濃煙和沙塵,
可見一隊陣型零零落落的運輸機群。
而麥迪機上的電子動態電腦立即就分析出那是伊爾中型運輸機,
而不少更是拖著黑煙,
金屬零件不斷掉落,
而機群沒有護航機。
“遊擊隊真識趣,把護航機都打下了,把肥肉留給我們。”
比耶高興地說。
“嗯,彈藥應該留給有威脅的目標嗎。”
佐頓一句道出了遊擊隊留著威脅性低的運輸機的原因。
“呼叫紅色碉堡控制塔,呼叫紅色碉堡控制塔,這裡是第三山地師,我們燃料耗盡,必須緊急降落。”
伊爾運輸機長機的機師高聲求救,
看來他們受到了遊擊隊的阻擊後,
是盤旋了一段時間才降落的。
伊爾運輸機沒等回覆,
就張開了減速傘降落在東面跑道。
起落架剛踫到地面,
機尾的艙門就打開了,
士兵紛紛不顧一切跳下飛機,
爲了減低機身的重量
把雙腳收起作一團的幾台步行坦克就立即給各運輸機自機尾投下,
棄在跑道或草坪上。
這時從麥迪座機而來的幾串子彈,
不到幾秒就給降落中的運輸機打開了數十個大洞,
最後一聲巨響把它結束了。
而乘在肩托式對空導彈上的死神紛紛撲向其餘的運輸機,
再加上比耶和彼得的掃射,
第三山地師不復存在。
比利牛斯山脈 芬利亞號
“什麽,紅色碉堡給轟炸!?怎麽搞,那殿下親自下令用來對付奧爾良那班土匪的第三山地師看來也沒了吧。調派法國所有空軍機場上可用的戰鬥機支援依卡洛斯號,命令他立即脫離。”
由於通信回路受到了遊擊隊的破壞,所以戈羅克斯基現在才透過依卡洛斯號收到有關消息。
“嗯,嗯,長…長官,都給調派到西西里島替轟炸機群做護航了。”
“怎麽搞的,爲什麽縂要挑我們空防的空隙,那彼得大帝號注6上還有沒有可用的戰鬥機?”
手忙腳亂的戈羅克斯基大叫大嚷。
“只有幾架剩下。”
“什麽?快叫前往西西里島的機群回航。中止轟炸任務!!”
“長官,轟炸機群已經,已經和敵人接觸了。”
“哎,那只好派出彼得大帝號剩下的戰機,命令轟炸機群的後續護航隊伍回防吧。”
戈羅克斯基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艦長,派出所有艦上的戰鬥機群吧,盡可能要保住空母。”
“遵命。”
部處在阿登山區的彼得二世號接到命令後,
不敢怠慢,
立即派出了最後的一個戰鬥機中隊。
而芬利亞號上的幾個米格-1000編隊也揚鞭遠去。
奧爾良機場
經過了十分鈡的連續轟炸,
機場上的建築物,戰鬥機以至其他作戰車輛已經盪然無存。
而正在嘗試起飛的依卡洛斯號空母受到了飛馬小隊的干擾,
被逼採用彈幕戰術,
而飛馬小隊長期穿越不了受彈幕保護的受破壞部分,
造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這時候,
比耶,艾弗托夫,和佐頓的彈藥都已經用完了。
而彼得,安德魯和麥迪的戰鬥機正在依卡洛斯號的外圍盤旋,
這時候空母已經升至幾十米的高度,
起落架開始緩緩收起,
加上四面八方逼近的支援機群,
令飛馬小隊的形勢更加令人緊張。
“還沒有找到突破點,”
“試試由機翼右則入手,”
麥迪帶頭的三架戰鬥機突然以更短的半徑切入彈幕,
而空母各處的自動格林機槍交叉掃射,
卻只有跟在三機後面的份兒。
“彈幕太薄了!”
依卡洛斯號上的年輕艦長喊道,
雖然他在上次的戰鬥中手臂受傷了,
但無礙他指揮剩下機員的能力。
“快,敵人在右方逼近。”
“他們是沒可能穿過的。”
管制員冷冷說道。
“導彈發射,”
彼得瞄準了空母還沒有裝甲覆蓋的一處,
按下了炮扭。
兩枚對地導彈徑直飛向目標,
但突然,
紅光一閃,
導彈還沒有到達目標就給突然殺進的格林機槍誘爆了。
“快散開,‘
當麥迪還沒有來的及下命令,
火神炮和機槍的子彈已經無情的襲來,
子彈亂冒的天空中,
只有三機在各處穿插。
“我軍援護快到達了,‘
“好,一鼓作氣。啓動所有制導噴嘴,解除艦繩。‘
瞬間,
藍色的火光自空母各處迸發,
漸漸隨著每一條艦繩掉下地面,
空母逐漸開始垂直爬升。
奧爾良高地
“該死,他們怎能穿過大西洋防圍網。‘
“怎知道。‘
來自阿登山區彼得二世號的“棕熊‘和緊急由意大利掉頭的後續護航機群匯合,
他們還沒有時間重新組成陣型,
所以各式戰鬥機各自各筆直向紅色碉堡飛去。
“咦,隊長。我給鎖定了。‘
“什麽,我聼不清楚,請重復,請重復。‘
沒等頭兩架“棕熊”反應,
兩枚導彈就以極快的速度撞向兩機,
那導彈的飛行速度比剛才的肩托式導彈還快,
而後面的戰機接二連三也不明不白地給擊落了。
“是地面的防空導彈,快避開!‘
“射得好,騎士二號。“
“輪到我了吧。‘
導彈是來自地方的遊擊部隊“奧爾良騎士團”的“鴕鳥三型”步行坦克,
他們原是來自法國的裝甲部隊,
但法國淪爲敵手後一直在奧爾良附近從事遊擊活動,
而對比起剛才傀儡軍的鴕鳥,
他們使用的機型和導彈都是舊式的。
“又有導彈,快避開。”
空中的機群隨即亂作一團。
依卡洛斯號空母 艦橋
“支援機群遇到地面砲火的阻擊。”
“沒關係,反正我們快可以離開這鬼地方。”
雖然大多數的制導噴嘴在上次的戰鬥中受到損壞,
但剩下來的噴嘴產生的推力已經足夠把空母拉到可以平行向前飛行的高度。
“可惡,總是埋不了身。”
三機再次嘗試接近,
卻又給電磁機炮趕回頭。
“啊,我真苯。”
安德魯突然驚呼。
“怎麽了,二號。”
“我們太執著於攻擊受損部分。”
“對呀,我們可以挑其他部分。”
安德魯的話一言點醒夢中人。
“但我們的炸彈可以炸穿其他部分的裝甲嗎?”
“縂得試試,不然空母就會溜了。“
比耶突然插口。
“好,就挑左邊最接近機身的那個引擎吧。”
那個引擎在上次的戰鬥中受到了些許的損壞。
雖説是一個引擎,
其實那個引擎是由兩排,
每排六個的高出力運輸機引擎組成。
冷艷的六個淺藍色火光給三機機師無情地鎖定了,
接下來多枚導彈拖著絢麗的火光襲向引擎。
“敵人改變了攻擊的目標,是二號引擎。”
“拉擋板!”
艦長的一聲令下,
引擎的藍光突然在灰黑色的引擎擋板遮蓋,
而導彈都沒頭沒腦地撞上了擋板,
而由電流反應裝甲組成的擋板只是受到輕微的損毀。
而電磁機炮的子彈也正高速向三機掃射過來。
“啓動後燃器,我們溜之大吉吧。”
擋板一線的空隙中噴出了淺藍色的烈焰。
“我們要在走近一點,”
安德魯說。
“只怕會給高速噴出的熱空氣燒熔,”
“那可以怎麽辦?”
安德魯無可耐可地回答。
“沒辦法,最後的導彈了。”
“看我的。”
一枚“基本”空對空導彈徑直消失在座艙罩前面淺藍色的烈焰之中。
“脫離,脫離。”
安德魯的電腦出現了“目標命中”的圖示,
雖然他並不肯定,
但還是一扭操縱桿把戰機扭到左邊去。
三機和空氣猛烈的摩擦再次令他們化成三枝金箭。
千鈞一髮之間,
猛烈而沉重的爆炸聲和衝擊波傳到了各機的座艙罩。
“這裡是飛馬六號。確認到爆炸。”
瞬間,
受到衝擊的左翼脫離了巨大的空母,
給導彈命中的引擎猛烈爆炸,
而左翼其餘的引擎在踫到地面的時候也冒出巨大的火球。
“我們完了,完了,”
斷了翼的空母猛地向右傾斜,
“好,讓我來完成最後的一擊吧。”
麥迪飛到了受損部分的上方,
沉甸甸的一枚穿甲高爆炸彈打開了紅白相間的減速傘,
消失在空母給打穿了的背脊。
“全隊,高速脫離戰綫,超音速巡航。”
麥迪大叫道,
六枝金箭躍升到四千米的高度。
“快僕下,爆炸的強度很厲害。”
海豹突擊隊的指揮官揮手大叫。
“目標命中”電子音在麥迪耳邊出現,
接著比雷電還大的聲響伴隨著強光出現在奧爾良機場。
“確認核融合爐被炸毀。現在回航。”
麥迪在無綫電下的命令傳到各人的耳機裏頭。
“撤退,撤退。”
海豹突擊隊在給衝擊波強行脫去紅葉的山坡中快步離開。
“糟糕,是毀了反應爐?”
剛剛到步的“棕熊”戰機上的駕駛員驚呼。
望著有一個小城般大小的機場變成大大的一個坑洞,
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8:41
續-Mission 7下
李奇威號 艦橋
隨著人造衛星傳來的奧爾良機場映像
瞬間艦橋上掌聲雷動,
歡呼聲此起彼落。
“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畢竟最危險的一部分:回航才剛剛展開。”
坎寧頓依然保持頭腦清醒。
“對,沒錯。雖然“奧巴馬號”派出的接應部隊已經到達歐洲大陸上的預定接應地點可是已經多少分鈡了?黑武士中隊還未傳來消息。飛馬現在…只能聼天由命吧。“
韓嘆息道。
法國北部 飛馬小隊
整個歐洲大陸的俄國空軍都收到消息,
準備把法國圍起來阻截正在逃脫的飛馬小隊。
而現在的飛馬小隊又已經離開了遊擊隊的火力支援範圍在預定的接應點空等著,
加上採取了無綫電靜默瘕在一片寂靜的聲音下,飛馬小隊劃破長空不停原地盤旋。
“距離最後的接應時間,三分鐘。”
電子音向麥迪報告道。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朵朵白雲,
他只可以聽天由命。
因爲三分鈡以後,
飛馬小隊就逼迫要離開接應點,
這意味著飛馬小隊需要單槍匹馬穿過包得像鐵桶的英吉利海峽。
突然從地面冒出的“超薩姆”導彈,
有或者不知從哪裏來的戰鬥機,
更糟糕的是與空母碰過正著,
都可以結束了他們。
畢竟他們機炮的子彈以至對空導彈已幾乎見底了。
在衆人望天打卦的時候,
又是幾枝金箭突然在他們的座艙罩中出現。
“是“黑武士中隊”嗎?“
彼得心裏對自己問道。
“警告,敵機接近,米格-1000。”
電腦回答了各人心裏的提問。
但是由於兩方的隱蔽能力都很強,
當電腦分析出結果的時候,
雙方都沒來得及行動,
只輕描淡寫地在空中擦過,
留下的是半透明的阻燃塗料副產品。
“迎擊,迎擊!!”
俄機上的駕駛員驚叫,
他們有的還沒有戴上氧氣面罩,
就逼迫進行個360度的滾斗迎擊。
可是他們還有後續的部隊,
他們收到先導部隊的信號,
已經紛紛選定了目標。
而他們正正就是芬利亞號派出的戰鬥機中隊。
“還有八架米格-1000。十二點鐘方向。”
安德魯一邊進行他拿手的平行急轉,
一邊提供戰鬥的情報給各人。
“爲什麽,情報不是指米格-1000只是少量裝備的嗎?這…整個中隊都是…”
彼得大嚷道。
這時,
後續的米格-1000部隊,
總共16架的米格-1000已經全面跟六架的F-50展開了空中纏斗戰。
“敵人太多了,”
麥迪的背後有三架米格-1000。
“可惡,”
而佐頓好不容易鎖定上的一架米格-1000,
瞬間就利用其優勝的機動性擺脫掉他的子彈,
而後面,
一串串復仇的子彈爭相向他殺來。
“情報,情報。就是因爲相信他我就死了!!”
比耶怒號,
好幾架的米格-1000都已經利用高機動性繞道他的大後方。
“給鎖定上了?不,我魂歸自己的國土上也不失是件好事。”
比耶眼看一枚導彈已經快要碰上他,
他反而少有地冷靜下來,
而閉目待死。
而原先追趕他的幾架米格機,
也了解到在這個的距離,
要擺脫導彈已經是不可能的,
眼望著比耶座機空發的干擾箔片未能阻擋來勢洶洶的“毒牙”。
晴空紅光一閃,
但比耶的座機依然健在。
“謝謝了 ,波蘭佬。”
比耶由心而發的一句並沒有打動艾弗托夫。
無綫電中沒有傳來一聲感謝。
原來剛才在千鈞一髮的時候,
艾弗托夫的一枚“短刃”導彈把快要命中目標的“毒牙”導彈擊落,
而“短刃”空對空導彈由於是設計於近距離空戰的,
所以爆炸的威力和濺出的碎片都沒有波及只有幾十米距離的比耶。
可是,
這並沒有給他們幾分喘息的機會,
剛才的幾架米格機又再從雲層中探出頭來。
子彈砲彈再次在他們引擎後亂飛。
突然,
來自機翼和機身的幾下震蕩令艾弗托夫跟操縱桿脫手。
輕微後略的可略翼給打穿了,
幾絲黑煙夾集著零碎的金屬破片噴到後面去。
“損壞輕微,不影響操作。”
電腦的報告也沒有令到這嚴肅的大漢露出幾分歡喜的意思。
“敵人數目太多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
麥迪斷斷續續地説道,
顯然他又是處於苦戰。
當麥迪進行個大弧度的急轉以擺脫窮追不捨的敵人的時候。
幾枝金箭在他的下方掠過,
“對不起空軍的朋友,這裡是“黑武士小隊”,我們來遲了。“
看清楚一點,
那幾枝金箭是海軍的“F-48”型高速戰鬥機。
而擡頭一望,
遠處還有接近十架的同型號戰機正磨刀霍霍地等待著。
“你們都知道,海峽的天氣不怎麽好。我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
“不,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比耶咧嘴說道。
當黑武士小隊加入戰群的時候,
戰況瞬間大變。
對於大部分還沉迷於追擊飛馬小隊的米格機,
黑武士迎面就是一枚導彈。
很快,
俄機還搞不清敵人從那裏來,
就給擊落了兩架。
其餘的都夾著尾巴逃到遠遠去。
“快,超音速巡航!”
隨著麥迪一聲令下,
飛馬小隊把機翼略後並啓動了後燃器,
在一閃的白光之中,
六機已經加速到音速的三倍,
而且不斷上升。
“快,追!”
俄機大概了解清楚形勢後,
立即加速要追上逃脫的敵機。
突然,
幾台F-48利用優勢的加速度出現在俄機的後面。
面對神出鬼沒的黑武士,
俄機只好放棄追擊,
一扭操縱桿進行急轉彎消失在雲層中。
“大勝利呀,飛馬小隊。慶功宴別忘了我們。”
黑武士中隊各機伴隨發動機一瞬的轟鳴,
消失在白雲千載之中。
(待續)
注1:金槍魚級導彈快艇:由舊俄羅斯海軍已經開始裝備的輕型導彈快艇,擁有當時最新的光學迷彩和離子隱蔽能力,而且地効引擎帶給它極快的速度。但由於舊俄羅斯聯邦國力疲弱而不能大量裝備。直到帝國建制以後才大量裝備,而且面對大西洋同盟國不斷開發的全天候戰艦,它還可以擔當反潛的任務。文中的導彈快艇是作爲巡邏艇使用的,所以以巡邏艇來稱呼。艇上需要船員兩人,出口到中國,北韓,敍利亞,伊朗,索馬里,印尼,印度,斯里蘭卡,摩洛哥等地。
注2:鴕鳥步行坦克,歐盟三國:法,德,意聯合製造的步行坦克。由於價錢便宜,方便實用,又易于適應各縂環境所以遠銷到世界各地。其中,以色列就是利用它,在跟真主黨和巴解遊擊隊的巷戰中取得絕對的優勢。鴕鳥式需要乘員兩人(一般炮塔),出口到各歐盟國家,以色列,阿根廷,巴西,秘魯,巴拿馬,南非,肯雅等地。臺灣一直希望取得鴕鳥式,而且曾經與歐盟達成協議,但最後因爲英國和中國大陸因爲對台售賣燕子式垂直升降戰鬥機而造成的軒然大波下作罷。
注3:M-75式新型步兵單兵裝備,在2015年開始全面裝備美國陸軍及海軍陸戰隊。與其說他是步槍,倒不如說他是發射一枚砲彈的大炮,其所用的子彈是空氣燃燒炸彈,可以造成極大的殺傷。而現在的軍事專家認爲,它奠定了二十一世紀步槍發展的新里程。而文中遊擊隊使用的75型步槍是歐盟早期制式的P5型,對比起俄軍的步槍略有不足。
注4:狂人輔佐無人機,美國空軍新型的攻擊無人機,其使用類似二戰時德國的字母轟炸機,不同的是,只要在母機的電腦中鎖定目標,狂人就可以自行對目標進行轟炸,而母機可以“射后不管”。一架狂人無人機可以裝備最多三枚的“黃蜂”導彈或三枚的“地獄火”。他小巧的身形配合光學迷彩及反雷達的設計令其可以無聲無色出現在敵人的頭頂上進行轟炸。同樣的“狂人”還可以搭載於各式空母上,配合空母進行轟炸。
注5:超薩姆導彈,俄國在二十年代研製的新型防空導彈,原名薩姆-13型,造價低但追蹤性能高速度快的特點曾經在中東衝突的前期戰役令以色列空軍吃到不少苦頭。現在俄軍所使用的是薩姆-16型防空導彈,西方對它所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它最快可以到達馬赫四倍半。由於他可以追上大部分盟軍戰機,所以大幅度部処在俄國境內的超薩姆,令開戰至今,盟軍都不能對俄國腹地進行有力的空襲或者導彈攻勢。中國有仿製品“紅旗”防空導彈。
注6:彼得二世號空母,俄國二十年代升空的新造艦,西方對它的認知不多。只知道它曾替這次大戰打響了第一槍,而且它一出現就把烏克蘭首都基輔市夷爲平地,為大戰展開了序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9:11
Mission 8 傭兵
戰事進入了十二月,但戰況在白雪紛飛的歐洲大陸繼續惡化。
的確,飛馬小隊對奧爾良基地的突擊行動曾經對帝國空軍的士氣造成影響。
但弗拉基米爾不是泛泛之輩,他立即從本國調來大批的戰鬥機轟炸機補充,而且對美洲和英國的戰略轟炸沒有停止。
更重要的是,俄國新型航母「芬利亞號」神出鬼沒的攻擊,短短一個星期內,為盟軍艦隊帶來嚴重的損失,那是指幾個艦隊全軍覆沒,和歐洲國家的幾艘航母截斷沉入海底。
而氣候變化帶來的極端天氣,幾日內英吉利海峽氣溫急降幾十度。
冰封的航道令到盟軍的皇牌---海軍再沒有用兵之地。
而盟軍司令部已經感覺到,對岸的俄軍鐵蹄馬上就要踏遍英倫諸島。
12月6日 英吉利海峽
在給氣候學家稱之爲「北極震蕩」注1的效應下,英倫海峽上滿佈浮冰,只留下幾綫的裂痕,不過看來可不能讓大戰艦通過。
天空白茫茫一片的,飛雪飃絮,但這天地一白的畫面卻帶給了天空裏的一架單引擎螺旋槳飛機麻煩。
紛飛白雪不能令那架孤獨的飛機看清前路,但打在螺旋槳上的白雪卻帶來了危險。
白色的飛機看起來就像與天地融為一體似的,直到突然出現的一道紅線打破了沉寂。
穿過了白雪,紅線來自一架龐然大物。
從正面看過去,深沉的灰黑色令巨人顯得特別詭異。
微微下垂的機翼和扁平的機身就像融為一體,它全身都是由曲綫組成,
無論從那個角度望過去,他都沒有半個菱角結構,也沒有絲毫突出的部分,而且有點像外星人乘坐的飛碟,又或者不知是那種的新型航天飛機。
沒錯,它就是芬利亞號空母。
渺小的螺旋槳飛機給引導光束拉入了芬利亞號的跑道。
對比其上次戈羅克斯基的大駕光臨,這次沒有大的排場。
反而當那架帆布和木構成的殘舊飛機停定了以後,四名穿著純白軍服和貂皮帽子的俄軍士兵立即走出來,舉起手上的新型AK步槍,由四面包圍飛機。
螺旋槳慢慢停下來,而飛機的艙門一下子打開了,這時,從外面也可以窺探到飛機裏頭的籐木結構。
先步出的是一名滿頭金髮,穿著西裝的白種人。
「你們俄國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他對旁邊向自己擧槍的士兵挺不以爲然。
「是卡加拉先生嗎?沒辦法,這是我們建國三十年的科技結晶,可容不了沒打燈號的不明飛機胡亂降落。」
戈羅克斯基站在跑道上的露台說道,旁邊站著的是愛耶高娃和波克雷上校,露台還有一面印有帝國鷹標誌的三角旗幟垂下。
「啊?是嗎?那你們怎麽不打下我們這架沒打燈號的飛機?而且還要將軍擺架迎接我們這班非法入境者嗎?」
卡加拉無視旁邊擧槍的士兵,只管走到露台的下面。
戈羅克斯基沒法再爲難他,只好舉手命令士兵放下槍械。
愛耶高娃拉下操縱桿,露台緩緩降下,在旗幟快要碰上地面的時候停下來,然後三人步下旁邊的樓梯。
「咦,IPM的傢伙來了嗎?」
普西夫打個瞌睡,從旁走近。
卡加拉看著這個長髮垂肩又亂蓬蓬的小伙子,只微笑了一下。
「你們空軍真忙呀,忙到沒有時間剪頭髮呀,」
當戈羅克斯基一夥把目光放到突然出現的普西夫的時候,一個穿著襤樓但身材健實的金髮白人笑眯眯地説道。
「你們也不相伯仲呀,」
普西夫牙尖嘴利地回答。
「可以介紹一下嗎?」
波克雷忙轉變話題。
「嗯,這位是來自南非的馬堅,他是我們公司的長期員工。他在南非空軍服役超過二十年,飛行時數超過三千多小時。曾經到過塞拉利昂,肯雅,中非,索馬里,馬拉維,和東帝汶擔任雇傭機師,擊落敵機超過二十架。」
馬堅笑眯眯地舉起了拇指。
「二十多架第三世界國家的戰鬥機,沒什麽特別。」
普西夫不肖道,但馬堅沒有生氣,只是笑眯眯地在心裏說道:「一會兒有你這個黃毛小子好看。」
「嗯,這位是來自辛巴威的克隆,飛行時數二千六百多小時,曾經替我們公司參加中東衝突,擊落以色列飛機十多架。」
卡加拉介紹馬堅旁邊,一個只穿著單薄的一件軍綠色背心,青根滿佈的手臂上刻滿紋身的一個純種黑人。
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掃過俄國的眾人。
「好了,這位是斯里蘭卡的阿多利蓬,飛行時數三千多小時,服役於我們公司多年,也參加過中東衝突,擊落以機十一架。」
衆人紛紛向克隆旁邊的一個一個印度人看去,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阿多利蓬的單眼。
「這是索馬里的一次行動中失手,那是索馬里的伊斯蘭戰士給我的。」
他指著給眼罩覆蓋得左眼咬牙切齒地説道。
加上不純正的英文令其聼起來異常可笑,但由於這裡的所有人的英文都是帶著幾分「家鄉的味道」,所以也沒有人發出半點的笑聲。
「咦,那邊的那兩個黃種人是?」
「這是陳磊,來自中國。旁邊的是金一煥,是北韓來的。」
比起其他人,陳磊樣貌並不驚人,他留著解放軍的陸軍裝髮型,眼小膚色帶白,就是典型中國北方人的樣貌。
「你好,」
陳磊逐一向前向俄軍的衆人握手。
「陳磊他曾經參與過伊朗的那次中東衝突,和美國人交過手,還擊落了過兩台美機。除此之外,還參與非洲,東南亞,南美洲的軍事行動,另外擊落敵機六台。」
當卡加拉介紹完了以後,衆人都投射到最後的金一煥去,可金一煥並不理睬,只是叉起雙手獨個兒站在一旁。
金一煥的皮膚比陳磊還要白一點,簡直就是白種人的那種膚色。
臉形比起普通的韓國人也沒什麽特別,只是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由右眼角開始延伸到左邊嘴唇邊,那深入骨的刀痕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那又是失手的教訓嗎?」
普西夫衝口而出,阿多利蓬剩下的右眼向普西夫怒目而視,而旁邊的波克雷也感到一拳狠狠地湊向自己的心口。
雖然普西夫的話並不是針對波克雷的,但易北河之戰遭安德魯擊落一直是波克雷心頭的一根刺,可是波克雷畢竟不是平常人,他臉色轉的快,復原也快,不到一秒,他就恢復過來。
「這是我自己留下的,避免將來參與和祖國有關的軍事行動中,給之前的同袍認出。」
金一煥冷冷說道。
在看清楚一點,的確可以看出冰冷的刀疤把整個臉形改變了。
「北韓的經濟貨幣改革的失敗,可令國內很多的資深士兵到我們那裏找出路,但是北韓的法律是不允許的,認爲這是投敵的行爲,所以金先生這樣做只是為自己謀生罷了。金一煥他的飛行技術也很突出,在伊朗的那次行動中,擊落美機三台,
另外還在剛果,塞拉利昂擊落敵機十幾台。」
卡加拉說。
「好,那我們的薪金呢?」
馬堅突然問道,卡加拉也望向戈羅克斯基,等待一個答案。
「哈哈哈,」
戈羅克斯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這裡是我們的船,我們不滿意可以把你們統統就地殺死,你們問我們拿薪金嗎?」
旁邊的俄軍士兵又再次舉起槍來。
「哈哈哈,」
卡加拉又大笑起來。
「你們的船,你真的以爲,這是你們的嗎?」
卡加拉含笑說道。
「這艘芬利亞號上的一草一木,以至馬桶都是我們杜拜棕櫚葉財團的錢來的,親愛的將軍,你不是不知道吧。」
卡加拉悠悠地說道。
但普西夫不禁來了一個疑問:
「我們杜拜棕櫚葉財團!?IPM究竟與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投資公司有什麽關係?IPM的最大股東不是非洲礦業集團嗎?極光計劃注2有非洲礦業集團的投資我也聽講過,那…非洲礦業集團實質上是由這個棕櫚葉財團擁有?」
「你們的革命是我們秘密支持的,你們發展重工業和開採能源的資金是來自我們的,以至這個兵哥手上的AK,也是我們的錢。你要跟我們談條件嗎?我們擁有比你們的核彈更厲害的武器,我們只要停止支援你們的軍工業,那呵喝…」
卡加拉奸詐的笑容令戈羅克斯基不自然地後退了一步。
「那…你要什麽?」
「首先你們要依照當初我們資助極光計劃時簽訂的條約,給于我們的夥計薪金,還要給我們的夥計一個特別的崗位,他們不需要遵守你們的軍規,但會聽從你們的命令。」
戈羅克斯基聽到最後的一句才放下了重擔。
「這個不難,」
愛耶高娃從旁邊的一名兵士手上接過公事包,將之交給卡加拉。
卡加拉輸入密碼,打開公事包,裏面白光閃閃似的。
「你可以驗證裏面的鑽石。」
沒等愛耶高娃說完,卡加拉已經用自己的儀器驗證完裏面的鑽石,
「嗯,大概上沒問題,我以非洲礦業集團的名義接收了他們。」
卡加拉單手一揮,公事包落入了飛機旁邊的一名雇傭兵手上,那名雇傭兵和另外的幾名同袍一接過公事包,就快步登上飛機,轉眼間,螺旋槳的嘈耳聲音響起。
「好了,我要提出新條款。我的夥計每次出動戰鬥,每人一萬五千盧布,如果不幸戰死又或者M.I.A(Missing in Action,行動中失蹤),你們要把他們當成你們士兵一樣,按你們俄軍的規格給于他們家屬撫恤金。)
「這…不可能!」
戈羅克斯基心知一萬五千新羅布的價值好比在莫斯科買一棟洋房。
「難道你有其他意見嗎?將軍?」
「不…不,沒了。」
「第三,芬利亞號屬於我們公司的投資成果,我們有權參與管理。放心,我不會干預你們的軍事行動,也不會把你們的技術向外放出。我需要的只是在艦橋上的一個座位和一杯莫加咖啡。」
「好…好,沒問題。」
戈羅克斯基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示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09:37
Mission 8-中
英格蘭南部北安普敦近郊 李奇威號
「趕快清空跑道,還有第二輪的空防中隊要降落。」
李奇威號背脊上的跑道亂糟糟一片,
「公爵二號,進場。」
穿著黃色衣服的跑道領航員揮舞完手上的熒光棒以後,就蹲在跑道擋板的後面。
跑道上半開的天幕看來無阻白雪的自由來往,一架F-50A型的起落架跟跑道擦出火花,巨大的機身在領航員的頭上擦過,但他已經習以爲常。
F-50一頭撲向跑道末端的減速網。
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員跑出,趕緊把減速網收好了以後,那架F-50就給跑道旁邊的機械臂抓住,移動到跟跑道平行的前綫機庫。
而前綫機庫裏,人員不受高空的氣壓和氣流影響,但他們還在各自各忙忙碌碌地替準備「上場」的雄鷹整備。
而安德魯和麥迪穿著滿身白雪的機師標準服走到前綫機庫的升降機前面。
不同於以前,麥迪身上穿的是以墨綠色爲主調的新標準服,但右肩的護甲上,
依然是半脫色的飛馬小隊隊徽。
「那是公爵中隊,是來替代海鷗中隊的。」
安德魯望著旁邊另一台升降機前,幾名搭著膊頭談笑的美國飛行員對麥迪悄悄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穿的都是墨綠色的新標準服。
「嗯,海鷗中隊作戰非常勇敢,希望公爵中隊有他們的精神吧。」
麥迪說。
「啊,對了。這一切都好像很新奇吧。」
麥迪望著前綫機庫中,一行整齊直排的戰鬥機,而隔一塊玻璃,就是白雪紛紛而霧凇淞的跑道,跑道上的地勤人員都穿上滑稽的磁性鞋子,滿身都是灰白色的白雪…
這一切都是在平時他們使用,密封式的垂直升降跑道上看不見的。
「嗯,對。聽説俄軍轟炸南英格蘭的次數越來越頻密,他們又要替代因航道冰封而不能出航的海軍執行巡邏。自然忙得要命。」
「因爲不需要參與巡邏任務,就覺得自己與環境格格不入對嗎?」
兩人咧嘴一笑步入升降機。
從走廊,飯堂,途中遇到的每一位士兵,都至誠地向他們敬禮。
那當然,自從「滾雷」以後,飛馬小隊的名聲已經響徹李奇威號,甚至盟軍空軍。
反而跟在後面,初來報到的公爵中隊隊長就不知怎麽囘事。
突然一轉角,一陣悠揚悅耳的音樂傳到他們的耳窩裏。
「又是彼得那小伙子嗎?」
「我覺得他彈得挺好的,聼他說,戰爭以後,他想做個鋼琴家。」
「戰爭以後,戰爭以後,說的挺輕鬆的。我們能不能活到戰爭以後也是個問題呀。」安德魯不耐煩地說道。
「他好像不太清楚什麽是戰爭,我們說這叫『單純』吧。」
「單純不好嗎?戰爭讓那麽多『單純』的生命消逝,真是可怕。」
麥迪坦然道,腦海裏突然湧出當天轟炸奧爾良機場時,那些在他的導彈機炮下消逝的生命。
他還記得有些年輕的面孔,那些天真無邪,或者叫「單純」的面孔。
俯衝轟炸令他可以親眼看到那些被殺的人的面孔,這令他更有「親手操屠刀的劊子手」的罪疚感。
「戰爭中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仁慈並不能獲得多一次的性命呀,麥迪,不,小霍,我聽到佐頓是這樣叫你的。」
「對,這就是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了,對吧。」
麥迪以嘆息的語氣回應。
「戰爭以後你想幹什麽呀?」
安德魯突然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大概也是做空軍吧,如果我有命回美國的話。」
麥迪沉吟了一會兒才擠出答案。
「你呢?」
「我,哈,我才不會這麽笨,畢竟戰爭令我失去了太多。」
安德魯突然停下説話,神色中流露一絲絲哀傷,是因爲想起禿鷹連隊的隊友吧。
「我當初學習飛行,是爲了駕駛民航機。機緣巧合下,當我完成了預備役以後,年少無知的我,看到飛行學校的其他同學都去報考空軍,我就沒頭沒腦地放棄了原先聯合航空中的一份高薪厚職,跟了他們。」
當麥迪津津有味地聼著已經把他視爲知己的安德魯談話的時候,耳邊的美妙旋律一轉,變成了柴可夫斯基的「五月」。
空盪但動人心絃的和絃,仿佛把衆人帶到他們敵人生活的國度,那是一望無際的西伯利亞大草原……
天空裏,一抹抹紫色,紅色的星河懸掛在天際上。
突然,幾道銀白色的流星劃破天際,落在遠方的不知処,在草原上的牛羊擡頭張望,而牧童興高采烈地奔向地平綫的盡頭,追逐剛在壯麗星空中消逝的流星。
突然,天空中垂下的黃色窗簾布令牧童停下腳步,隨著微風,窗簾布左右擺動,
改變顔色,牧童跳起來要抓住它,卻抓不到,但他沒有放棄,就一直跳起,去抓,
漸漸伴隨窗簾布擺柳的節奏,跳起舞來,慢慢群星加入。
空寂不可耐的草原在延綿千里的窗簾布前,變成狂野的舞廳……
麥迪並沒有留意安德魯已經停下話來,大概是不想褻瀆神聖的音樂吧。
只是喃喃自語道:「俄羅斯,真是一個神聖的國度呀,但他就是我們眼前的敵人嗎,就是那面目猙獰的惡魔?」
漸漸窗簾布淡出在群星中,
「很好,彈得很好。」的聲音自艦長室傳出,
連麥迪,安德魯還有旁邊不被人注意的公爵中隊隊長也派起手掌來。
「美妙的音樂,如果不是戰爭,那小伙子可以去做個受世人矚目的鋼琴大師呀。可惡,現在我開始有點憐惜那個平時説話多多的小朋友來了。」
安德魯一邊不停拍掌,一邊說道。
「但願他能把生命保持到戰爭結束後吧,音樂界的一顆明星。對,我剛才說道那裏?」
「啊,對。讓我想想…啊,你放棄民航機機師的工作。」
「啊,好像是,我報考了空軍,就覺得戰機吸引了我,如果把747比喻為貨櫃車的話,戰機就像是保時捷。」
「沒錯,尤其是他一躍爬升,沖上雲霄的感覺,很爽。」
有同感的麥迪點頭說道。
「很爽,當時年輕的我就是追求這快感,也許這就是“純真”吧,我幾乎忘記了自己屠夫的角色。直到易北河以後,我才發現這份工作真不容易。所以,假如我能夠活命離開這鬼地方,我寧願回聯合航空駕我的七五七。」
安德魯抱拳捶胸道。
「今日不知明日事,還是見步行步吧。」
「對,誰知道這個混亂的世界會怎麽發展,或者下一秒,不知誰的導彈打中了我,又或者不知哪個混蛋動用了禁忌的核子武器,變成了熱核戰爭,世界末日。」
麥迪回應。
「但軍校說,理想和家人可以令你在戰俘營裏生活下去。」
「誰知道?難道軍校的教官在戰俘營混過嗎?」
麥迪的話令兩人哄笑。
當兩人無無聊聊又談了一會兒的時候,彼得手忙腳亂地抱著一大堆琴譜步出,見到麥迪也忘了敬禮。
「不賴的,小朋友。」
安德魯拍拍彼得,但他卻忙於拾起掉在地下的琴譜。
幾經辛苦,彼得一抹汗,把亂七八糟的琴譜胡亂堆起來了。
「放心,小霍,我下次任務回來一定彈給你聼。」
彼得微笑說道。
年紀比麥迪的二十三嵗還相差五嵗的彼得居然學佐頓的口音,叫了麥迪一聲小霍,令旁邊的安德魯咧嘴一笑。
「但願我們都能平安回來吧。」
麥迪把手放在矮小的彼得肩上。
「放心,小霍,我一定一定能平安回來,因爲我答應了母親。欸,我打算在戰爭結束後,到你們紐約開一場音樂會,你們倆別想逃避呀。」
彼得留下了這樣一句,就雙手抱著亂飄的一堆琴譜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安德魯和麥迪互望了一眼,同時說了一句「純真」。
「門口的幾位,讓你們久等了。來試一下我的古巴雪茄。」
自動門應聲打開,裏面滿是濃郁的煙草味,全映息地圖在房間裏胡亂投影,成堆的文件背後,是抽著雪茄的韓。
麥迪手持「滾雷」作戰的報告首先步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0:02
Mission 8-下
同時 芬利亞號 機庫
「太神奇了吧。」
馬堅瞪口咂舌了一會兒才吐出這樣一句。
其餘的傭兵和波克雷也呆若木鷄那般站在那兒,戈羅克斯基和愛耶高娃也露出驚訝的神態,反而卡加拉依然保持冷靜。
在他們前面,是一架流體形狀的戰鬥機,而詭異的紫色從戰機流綫型的身軀上吐露,戰機的身軀龐大,就跟俄國體形最大的戰鬥飛機「狼蛛」攻擊機一般大小,
令人質疑他空中纏斗的能力。
與別不同的是,那架戰鬥機沒有進氣口,也沒有突出的泡型座艙罩,因爲駕駛艙隱藏在那個離地三米半的機頭裏。
而且前翼,和水平尾翼完全融合於那個由機頭延伸到機尾的無角三角翼……
襟翼,前翼以至水平尾翼不斷打開伸出,「依依…」作響,明顯駕駛員正興致勃勃地試驗戰鬥機的性能,突然,前翼上方的空用機炮轉輪不斷轉動,幸好沒有裝上子彈,要不然前方的衆人都變成蜂巢了。
「卡拉」一聲,機身和機翼的武器莢艙打開,令衆人震驚的是,機身的主夾艙幾乎佔了龐大機身的一半,其龐大的載彈量可想而知。
其中主夾艙的轉軸輪開始運轉,幾十個軸輪一環扣一環,救像齒輪般互相推動,「卡拉卡拉」聲依然不絕。
但它並不遲鈍,從一環轉到另一環期間,不需要半秒,這意味著戰機擁有瞬間連射導彈的能力。
「發發發」,可略翼劃破空氣移動的聲音顯得特別淒然,翼展和面積比一般戰機大並不意味著轉換機翼角度特別慢,不到幾秒,戰機已經完成了由前略,後略之間的轉換。
「這架神奇的戰鬥機有名字嗎?」
陳磊問道。
「暫且叫他極光計劃試驗機,我喜歡叫他極光戰機。」
「三十年前的技術嗎?」
阿多利蓬用令人費解的英語問道。
「對,那是三十二年前俄羅斯聯邦的米高揚設計局,蘇霍伊,伊留申,伊爾庫特,雅科夫列夫和圖波列夫設計局合併而成的『聯合航空製造公司』的技術結晶。」
旁邊一名穿白色實驗服,而滿面灰白鬍子的猶大科學家說道。
「正確來説,大多數的技術都是源自蘇聯時代,可是當時的俄羅斯聯邦政府負擔不了研究費用,留下的只有設計圖,就不了了之了。直到建制帝國以後,沙皇殿下親自下令執行發展並繼續研究前蘇聯技術的『極光計劃』,即使解散了聯邦時代的「聯合航空製造公司」,此機的研究依然是由多所航空設計公司派出的專家負責。在加上了其他新發展技術,例如光學迷彩後,此機就在兩年前誕生,原定在今年和這艘空母投產,但烏克蘭政府突然襲擊我國煉油管道導致戰爭全面爆發令計劃擱置,只剩下這七架原型機和這艘原定作爲極光戰機母艦的芬利亞號。沙皇爲了證實此機的價值,才特地找來了各位。」
滿腹經綸的科學家頭頭是道地說。
「是實戰評價。」
愛耶高娃補充道。
「那我們不是變成了實驗飛行員?」
馬堅說完,衆傭兵哈哈大笑。
「而且飛機上搭載有自我學習型電腦,沙皇殿下深知各位飛行技術出衆,衆位的戰鬥會紀錄在電腦裏,自我學習型電腦會各位的技術融會貫通。那樣,透過這幾台電腦,我國可以省卻接近一半訓練新兵的時間。」
科學家說。
「那你們國家出產的新兵全都變成皇牌機師了。」
克隆說道。
「對,」
「可怕的戰鬥機,可怕。」
克隆點頭回應道。
「我想聼聼那個什麽腦電波傳導操縱技術。」
金一煥突然插入。
「好,打開座艙罩吧,普西夫。」
戈羅克斯基拍拍機頭說道。
機頭上不起眼的座艙罩緩緩打開,衆人慢慢擠前窺看座艙內部。
令人吃驚的是,寬大舒適的座艙罩採用了360度的全天候設計,駕駛員可以不需要透過玻璃,就觀察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動向。
更不尋常的,是座艙罩內只有少數的儀板,而半躺的座椅旁邊,左邊都是空空如也,連操縱桿也沒有。而椅上的普西夫穿的是一種特別的飛行服,而頭盔連接著幾條電線,接向座艙頂部。
「感覺實在太好了!簡直就像身體多出了一部分。」
普西夫興奮地説道,衆人只是目定口呆地觀察著這「龐然大物」空空如也的座艙。
「都…都只是用腦電波?」
克隆問道。
「嗯,其實以腦電波操縱義肢的技術從二十一世紀初已經開始普及化,直到現在,通過植皮和腦電波操縱技術已經可以帶給我們有血有肉的人工肢體。」
「而蘇聯從舊世紀八十年代就已經開始發展以上技術,但由戈爾巴喬夫以後,計劃因資金問題暫停。直到殿下批准「極光計劃」,我們解決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而且把人腦跟戰機之間的互動時間維持少於零點一秒。」
科學家說道。
「零點一秒?,那可以替空戰爭取到不少時間。」
馬堅回應。
「嗯,其實所謂腦電波操縱技術,是由特製的頭盔收集腦電波的信號,然後傳到電腦進行分析。接著,通過連接全機的『神經』光鑯網絡對戰機下命令。聼起來簡單,就像一般義肢的操縱方法一樣。」
「不過,我們的研究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操縱。首先,爲了減少機師的反應速度,所有電腦接收到的數據會透過座艙罩的360度全方位座艙直接傳送到機師的腦袋裏。」
「那如果不帶頭盔,座艙顯示的只有風景,不帶任何數據?」
「對。」
波克雷的問題給科學家敏捷地回應了。
「因此等高儀,瞄準光圈,雷達數據等等都會一腦袋送到你的大腦裏頭,人腦根本不能負荷那麽多的資料,結果有幾個試驗飛行員在起飛不久墜機,即使我們開發了一個可以挑選資料的智能程式,還是令幾個飛行員完成了飛行後,精神逐一崩潰。」
「直到最近幾年,我們才想到一個完全的解決方法﹕直接在腦袋裏輸入程式,當戴上這個頭盔以後,一個令資料有序地輸入輸出的程式『鎖匙』會透過音樂輸入人腦的海馬體,而除下頭盔以後,也就是說音樂停止播放以後,『鎖匙』會不留痕跡地從大夥兒的大腦裏消失。」
「音樂??」
「對,沒錯。那是因爲試驗顯示悠揚的音樂能夠減輕人的精神壓力,誒,飛行員,你覺得怎樣?」
科學家問到努力嘗試操縱各副翼上落的普西夫。
「非常好,沒有半分的壓力,相反,就像洗澡一般全身都在最放鬆的狀態,而操縱非常自然,就像舉起手,張大口般容易,不知道爲什麽,你戴上了頭盔,你就自動學會怎樣操縱戰機各部分。」
普西夫一邊說,一邊炫耀地把戰機的機翼左右移動。
「可怕,那簡直是惡魔。」
波克雷評論道。
「對,那是敵人的噩夢,讓我給它起一個名字吧,就叫『捕獵者』,好嗎?」
戈羅克斯基說完,瞬間掌聲如雷,而卡加拉只冷冷地笑了幾聲。
「可是,我最想講講的是他的動力系統。」
科學家走向那巨大戰機的尾部,拍拍尾部的噴射器説道。
「麻煩打一打開那個。」
愛耶高娃打開了尾部的一個莢門,而莢門裏面只有一個汽車摩打般的裝置。
「也許大家不相信,這就是整架戰鬥機的動力來源。那是個空氣電離子加壓裝置,而且不用帶任何燃油,這也是戰鬥機可以騰出那麽多的空間裝炸彈的原因。」
科學家還沒有說完,衆人已經吃驚地「哇」了幾聲,而且心裏佩服俄國的科技。
「電離子動力的原理很簡單,眾所周知,大氣層裏面滿是太陽帶來的帶電離子,而這個加壓裝置就是把一點的帶電離子大幅加熱加壓,而且透過帶負電的自由電子和帶正電的離子互相排擠作用從磁場以外噴射出去,產生極大能量推動戰鬥機前進。而由於整個運作只需要從大氣裏面獲得材料,所以可以說電離子動力簡直是一種『無限能源』。在正常的情況下,可以不需空中加油,持續飛行超過四個月,而落地後,只需要替換過熱的引擎組件。」
衆人聼完了以後,只愣愣地站在那兒,幾秒以後,掌聲歡呼聲貫徹機庫。
「最重要的是,電離子引擎的推力比傳統渦輪噴射大得多,所以『捕獵者』的加速度大大領先同代的戰鬥機,而最高速度可以達到馬赫的六倍,當然這需要後燃器,後燃器用電力把氫,重氫推進劑化爲額外的高熱等離子體,可以短時間裏提升『捕獵者』的機動力運動性和推力,還可以透過轉變噴嘴的方向令戰機的機動纏斗性能提升,又或者短時間內加速。普西夫,試試。」
普西夫應聲啓動引擎,然後是後燃器。噴嘴噴出的帶電粒子束像氣流般噴射出來,隨著後燃器的角度轉變,那顔色瞬間萬變的帶電粒子束也噴到不同的角度,而且越來越像出現在高緯度地區的「極光」,就和戰鬥機開發計劃的名稱不謀而合。
「綠色粒子束是因爲大氣裏面的氧原子遭到電子的破撞,而紅色是氮氣原子被電子撞擊的結果。」
科學家繼續滿頭道理地述説他的理論。
「但這類引擎未免太過耀眼了吧。」
馬堅質詢道。
「不,剛剛相反,電離子引擎產生的磁場會干擾雷達信號,而且只有在啓動後燃器的狀態下,才會造成這麽大量的電離體排放,加上在正常巡航狀態的情況下後燃器不是必須的,所以在很敵人接戰前依然可以保持高度隱形性。」
科學家回應道。
「況且,開動了後燃器,應該沒有導彈或戰機可以擊中你。」
科學家帶點高傲地説道。
「能駕駛這樣神奇的戰鬥機簡直是三生有幸。」
陳磊說道,小隊的每一個人都奔到各自的座駕,爭先恐後地測試這神奇的戰鬥機。
「哈哈,出去都個圈子給我看看。」
戈羅克斯基聽到那猶大科學家的介紹,也想看看那戰鬥機是不是真的那麽神奇。
「讓我看看這戰鬥機的極限。」
轉頭一看,普西夫已經把座駕滑行到跑道,當噴嘴指向地面以後,引擎啓動,「捕獵者」升到半空,
「試試用後燃器起飛吧。」
他心裏想道,未等他反應過來,後燃器已經啓動,突然,空母的跑道就像走馬燈一樣給拋到戰鬥機後面,而座艙前方出現的是空母前方的米格-1000護航機隊,但未等他搞清楚什麽回事,機隊就像流星一樣消失在他後面。
普西夫感受到後燃器帶來可怕的推力以後,連忙在腦袋裏喊道「関掉後燃器」,漸漸360度座艙裏面的景色平靜下來。
「爽極了,如果是在狗斗的話,一瞬間,敵機就不要想跟上我!」
普西夫大喊道,他減慢速度轉彎,飽覽360度的冰天景色。
在機庫裏,衆人只見到一陣綠光之後,普西夫的戰鬥機就從跑道盡頭消失,只留下北極光似的等離子氣體。
「哈哈,嚇呆了是不是,如果機師的腦袋能夠跟戰鬥機達到百分之一百的同步率,做到人機合一,那後燃器的高速就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猶大科學家對著他研究的成果滿足地高聲笑道,跑道上其他的人員,機師看到伴隨綠光消失在外邊冰天雪地的「捕獵者」,都盡露出羨慕的神情。
突然,猶大科學家停止了狂笑,舉步慢慢走到卡加拉的旁邊,而戈羅克斯基只顧以望遠鏡觀察跑道盡頭環佪交錯的七枚綠色流星,也沒有理會他。
「高博士,我們叫你做的你都做了嗎?」
卡加拉低聲在猶大科學家高博士的耳邊悄悄說道。
「都上載到戰鬥機裏,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
高博士戰戰兢兢地低聲回應。
「你知道自己的崗位就行了,那個叫『種子』的程式關係到我們棕櫚樹財團的未來,計劃成功了,你也可以分到一大筆,做你想做的研究,但如果失敗了,那哈哈。」
卡加拉做出割喉的動作,高博士怕得連連稱「是,是。」
卡加拉低沉地奸笑了幾聲後,拍拍高博士的肩膀,走出機庫。高博士給嚇得什麽也說不出,只是呆站在那兒。
下落夫哥羅克伏爾加河,沙皇行宮
沙皇行宮裏沒有悠閒的一日,從千里以外傳來的軍令紛紛變成全息影畫面出現在各辦公室裏,而每個士兵將軍都在忙碌地處理自己的任務。
而沙皇佈置簡潔的辦公室裏也一樣,全息影的地圖,文件胡亂投射在空中,而沙皇依舊穿著那整齊的軍服站立在其他將軍的中間,在他面前,是一幅全息影的3D歐洲地圖。
「報告元帥大人,敵人的海軍已經給我們鎖死在他們自己的海港裏,在過去數天執行的轟炸任務大概已經把敵人海軍的四成兵力消滅在港灣裏。除此之外,我們對於潛艇或全天候戰艦的狩獵行動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在空軍獵潛艇並冰下的海軍艦隻配合下,在過去數天,總共擊沉敵艦十五艘,包括法國的『拉葉號』航空母艦。」
聼完了其中一位將軍的彙報,衆人紛紛鼓掌。
「元帥大人,暫時天氣預告,未來幾個星期,北大西洋的天氣都不會有大的轉變,但阿爾卑斯山一帶的暴風雪將會停止,有利於執行對山區遊擊隊的進攻任務。」
「那我們應該好好抓緊時機,盡量擴大對山區地區的控制,出動部処東歐的一二綫的兵力,配合本國的航空隊,盡量消滅遊擊隊盤踞的據點。因爲阿爾卑斯山的遊擊隊地盤剛剛好把整個歐洲切成兩半,嚴重影響將來地中海戰綫和登陸英倫行動的補給。」
沙皇鏗鏘有聲地説道。
「知道了元帥大人,剛剛收到報告,連接法國和西歐的高速鐵路已經再次打通了,而且山地部隊在遊擊隊活躍的山區建立了大型前綫基地和三公里的戰略縱深,那相信西歐各地的部隊可以極速送到法國海岸。在法國海岸部処登陸部隊的進度將會加快。」
「那很好,『凍結』行動進行的怎麽樣。」
「元帥大人『凍結』行動非常成功,敵軍海軍破冰的進度在空軍芬利亞號的強大空中威脅下不斷減慢,如果他們需要完全打通英倫海峽周邊的航道也需要一個星期,而空軍對於英格蘭南部及愛爾蘭的空降或登陸地點施放的氣候武器效果也非常顯著。」
衆人又再次拍起手掌來。
「天助我也,那對英倫作戰一定可以如期進行,空軍如計劃般對幾個登陸空降地點進行擾敵行動,另外,空降需要的運輸機,轟炸機隊伍已經完成聚集了嗎?」
「如計劃一樣,元帥大人。」
「海軍,登陸的船隻和破冰船聚集了多少艘。」
「報告,已經把大量的登陸艦艇調派到荷蘭,丹麥和法國的海港,但是由於失去了奧爾良基地,聚集起來的登陸艦艇不斷受到敵軍的騷擾,進度受阻。而破冰船那方面,整個歐洲和本國已經不斷造船應付供應,但是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到水平。」
「那沒有了奧爾良基地的影響的確很大,但船隻乃將來登陸作戰的重要部分,不可有怠慢。」
「知道了,元帥大人。」
「元帥大人,歐洲地方陸軍和帝國陸軍的幾個師已經在荷蘭,丹麥和法國的海港做好上船的準備,加上鐵路已經打通和阿爾卑斯山天氣轉好,之前受到阻礙的數個歐洲地方裝甲師和來自本國的帝國裝甲師在未來幾個星期會接著抵達。」
沙皇聼完沉吟了一會。
「地方部隊佔了這次登陸作戰的四成兵力,擧足輕重。但不要太過信賴地方部隊,上次奧爾良基地就是有地方部隊參與的成分,況且地方部隊大多是原先投降的老弱殘兵,地方土豪,士氣低落,不過更嚴重的是地方部隊得不到歐洲人民的信任。可是,地方部隊是將來管治歐洲的骨幹,我想單靠武力是不能獲得人民支持地方部隊,所以我想大家宣佈一個重要的消息,爲了令歐洲人民支持帝國,我會重新召開國家杜馬議會,而且容許歐洲人參與。」
話音未落,原先屬於帝國政府核心管治範疇的將軍都盡皆哇然,因爲很快,他們就需要跟議會,和外來的歐洲人瓜分權力。
「元帥,別忘了議會政治是一切貪污和腐敗的來源呀。」
「殿下,難道你要棄我們這般出生入死的老夥伴於不顧嗎?」
「元帥大人,怎能要求我們優秀的斯拉夫人跟歐洲人分享權力?」
「三思呀,殿下。」
諸如此類的話統統塞進沙皇的耳朵裏,但他想説話的時候,都給洶湧的群情塞住話根。
「肅靜,怎能在殿下面前無禮。」
一直沉默不語的總理大臣克希米夫喝道。群情瞬間平靜下來,變成將軍之間的私語聲。
「皇上閣下,我想在戰爭期間進行這麽重大的政治改革恐怕不太合適。首先,議會體制帶來的混亂會影響我國對歐洲地區的管制權,而且原先的臨時地方政府未必會支持議會,甚至聯合遊擊部隊做反。我軍歐洲地區的大部分軍力都給調派到快要展開的英倫戰綫,未必能穩住局勢。另外,我國和歐洲諸國人民的誤會仇恨未必可能就會以這樣的一個議會而消除。況且,殿下,我斗膽問句,您怎能肯定歐洲人民會因爲議會而支持我國政府呢?」
克希米夫條條有理地說道。
「總理先生,你可以不用擔心,爲了這次的改革,我找來了一位一定能團結歐洲人民,而且民望很高的領袖:艾登。他已經答允為我們站臺,替我們的杜馬議會取得支持,更重要的是,很多歐洲遊擊部隊都是艾登的追隨者。」
沙皇說完以後,衆人又是一陣讚嘆。
艾登原本是上一屆合法選舉出來的歐盟總統,他提倡歐洲應該在政治經濟方面都從美國方面獨立出來的建議獲得很多人民的支持。可是,對手,出身軍人的阿德萊德控告艾登貪污買票,但未等歐洲聯盟法庭審訊完畢,阿德萊德發動軍事政變,而且要把艾登驅逐出境。幸好歐洲聯盟挽留艾登,艾登才能夠留在歐洲,而且繼續擔任歐盟鴿派的代表人物。
在帝俄和烏克蘭的天然氣紛爭中,艾登提倡「每人各讓一步」的解決方法,但受到阿德萊德的軍派人士反對而被指控「通敵」再次被捕。直到易北河一戰,歐盟敗局已定之後,艾登才獲得釋放,並以歐盟方面的談判代表身份,出席凡爾登會議,會議最後破裂告終,直到歐盟在歐洲大陸的最後一個成員國葡萄牙投降,艾登也再沒有露面,俄國一直擔心他成爲地下反抗團體的領導而加以搜捕。
因此,衆人聽到艾登投到自己一方,都不禁放下心頭大石。
「他將會成爲杜馬議會,歐洲地區的最高議長。而且,我將會領導統一東正教和羅馬天主教的儀式,透過宗教,我想拉攏更多歐洲人民的支持。」
「因此,我會到梵蒂岡,和將來的歐洲杜馬會場羅馬走一趟,所以勞煩總理先生暫代我的職務,直到我回來爲止。」
「臣明白了,陛下。」
克希米夫誠懇地説道,其他的將軍也相繼向沙皇報以誠懇的再見,因爲,衆人都佩服於沙皇的雄才偉略,尤其是他拉攏到艾登。
波斯灣 一艘遊艇上
難得不被戰火摧殘的波斯灣,在波光粼粼的金黃海面加上落日的餘暉拱照下,特別漂亮。
一艘遊艇上,一位穿著傳統阿拉伯服裝的酋長對著這般壯麗無暇的海景品嘗他的八七年紅酒。
他是三分之一的全球財富擁有者,杜拜棕櫚樹財團主席兼阿聯酋現任總統穆罕默德,拉巴姆,札伊特。
在二十一世紀初,隨著阿聯酋境內的石油完全耗盡,杜拜再不能承受它奢華的生活。直到拉巴姆的出現。
他在荒涼的沙漠上,建造一批又一批的風力發動機,獲得了成功。到了二十年代,他的業務擴大到整個阿拉伯半島,挽救了大批因爲化石燃料耗盡而垂危的阿拉伯國家。接著,他的宏遠目光放到了軍工產業。在無聲無息的收購下,他掌控了幾乎全球的軍事工業和傭兵業務,當然,這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人們關注的,只是財團只有升而沒降的股價。
「酋長閣下,卡加拉先生傳達了任務成功的信息。」
一名隨從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意料中事,那更多的硝煙將會在各地出現,我們將會再賺一筆,就像以前的中東戰爭一樣。查富,那我們公司的股價呢?」
「彙報酋長閣下,在華爾街,公司的股價依舊節節上升,股東們都非常滿意。」
「哈哈哈,」
拉巴姆得意地大笑,那隨從也跟著陪笑了幾聲。
「把兩大強權,美國和俄羅斯放在手掌中玩弄的感覺真的很好。查富,跟卡加拉說,我非常滿意,但是要好好看緊他們,不要讓他們做傻事,壞了我們的大計。」
拉巴姆笑吟吟地説道,隨從說了句「遵命」就慢慢退出遊艇的甲板,以免阻礙拉巴姆飲酒的興致。
(待續——)
注1:北極震蕩,是指北極上方的高氣壓和低氣壓的交互影響,當北極高氣壓囯強,就會使冷氣流往南方沖,造成北半球的極端天氣。
注2:極光計劃,沙皇在建政初期下達執行重新研究蘇聯的軍事科學研究計劃,爲此,沙皇把全國的軍工業推回蘇聯全盛時代的水準,還包括把原「俄羅斯聯合飛機製造公司」解散,重整。極光計劃帶來了包括「捕獵者」,和「芬利亞號」在內的高科技軍武,但根據消息人士報道,極光計劃需要的大部分資金都不是來自帝俄政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0:34
Mission 9 圈套
12月10日 北海
天空泛出一片淺藍色萬里無雲,雖説天空還有紛紛白雪但是這個天氣已經比前幾天好,最少能見度足以支持空中作戰。
可是海面依然結著厚厚的一層冰簡直快與給白雪染白的陸地融為一體,偶爾又一兩艘給冰層困著的軍艦斜斜地依在那兒,船桿以至跑管都結著一層霜。
而飛馬小隊就優哉游哉地翺翔在這樣一個美景之中。
「唉漚爲什麽這樣一個簡單任務都派給我們呢?」
彼得說。
「沒辦法,主要的飛行連隊都給派往轟炸海岸聚集的敵軍船隊,所以這樣一個任務都落到我們手上。」
佐頓無奈地回答。
「當然,這樣一個好天氣,司令部怎麽會放過。」
安德魯說道。
「難道我們火力不夠猛嗎?爲什麽不派我們去炸光那些爛船?」
彼得天真無邪地問道。
「大概是爲了保留實力,把我們留在後面的戰爭吧。」
佐頓說。
「誒,上次彈鋼琴的是你嗎?彈得還真不錯呢。」
佐頓親切地問道。
「過獎了,我回去後如果有空我再彈給你聼。」
彼得回應。
「希望我們大夥兒都能平安回去吧。」
佐頓嘆道。
「當然,我一定會帶大夥兒毫髮無損地回去,我保證。」
麥迪說道。
六機平平穩穩地滑翔過北海的一個廢置鑽油台。
同時北安普敦近郊李奇威號 艦長室
「騎士,上。」
韓抽著他那古巴雪茄說道,右手輕輕一推,棋盤上的黑騎士把坎寧頓的主教吃掉了。
「哈哈,坎寧頓,你沒棋了吧。」
韓哈哈笑道,棋盤上可見坎寧頓的白棋只剩下國王,而黑棋除了國王還有堡壘,騎士,主教。但坎寧頓的心思明顯沒有放在棋盤上。
「韓,前綫的所有戰鬥機都派到參與轟炸荷蘭的船墩船庫,爲什麽你會在這個時候派出精英的飛馬小隊前往炸這樣一個鑽油台?」
坎寧頓久藏心底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呵呵,」
韓只這樣回答,手上拿起棋盤旁邊的二戰戰鬥機「噴火式」的模型把玩著。
「韓!」
「坎寧頓,如果麥迪,霍爾普斯不是你以前隊長的兒子,你會這樣擔心嗎?」
韓漫不經心的話,令坎寧頓沉默不語。
「你知道了嗎?韓,約翰。」
坎寧頓終於擠出一句話。
「當了五六年的拍檔,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麽秘密。」
韓笑眯眯地回應。
「做到副艦長這樣一個職位,最好就要公私分明呀,坎寧頓。」
韓放下模型,躺在椅背,手指交叉說道。
「可是,他的父親在中東的那次行動救了我一命,我卻無以爲報。」
「說認真的,坎寧頓。『燈塔行動』,我也曾經參加。你當時配置在紐約號上,對嗎?」
「唔,沒錯,就是易北河戰役給擊沉的那艘空母。」
「至於我,我當時是在克林頓號上擔任電子戰斗管制員。你也知道,克林頓號負責的崗位是潛伏在伊朗霍爾姆玆海峽接應轟炸部隊。當時,你們在德黑蘭附近遭到攔截,我親眼目睹霍爾普斯中尉高超的飛行技術,他把你和另外一架受到重創的戰鬥機帶囘克林頓號。」
韓説話的時候,依然猶有如悸。
「雖然無可否認,你有時候對戰場的洞察力遠勝於我,可是,為官之道,你就要向我學習。」
「飛馬小隊中間,有個叫彼得的小子,對嗎?」
「是彼得,夏洛特?」
「是的,沒錯。你知道他是英國下議院議長的兒子嗎?」
坎寧頓聼後,感到十分詫異。
「他有兩個哥哥,兩位都是軍人。所以他的媽媽曾經寫信給我,要求我盡量去保護彼得,因爲她不想連她最小的兒子都戰死在沙場上。」
「韓,那你怎麽辦?」
「我找了個機會,把他母親的書信給了他看。」
「那…那真是個好法子。」
「所以,你要明白,有時候,軍隊就是軍隊,不容許感情影響長官的判斷,假如感情和軍法兩難兼顧的時候,必定是應該以軍法為先。」
「我明白了,長官。」
「至於你的問題,我可以簡單地回答你:因爲原來負責任務的航母受到航道冰封影響,所以婉轉之間,就交給了我們。加上,那個由鑽油塔改裝而成的獵潛機前綫機場嚴重影響我軍在冰層下的活動,所以我把任務交給了飛馬小隊。」
韓說完後,繼續我行我素抽雪茄。
北海,荒廢油田
在二十一世紀以前,北海,一直是世界主要的產油點,高峰時期,日產石油600萬桶。可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當地的採油活動受到「北極震蕩」而日益加劇的極端天氣影響,而且石油又逐漸給開發耗盡,漸漸,曾經繁盛一時的北海油田給荒廢下來。
其帶來的影響非常深遠,包括在中東石油徹底開發耗盡後,令歐洲大陸,以至全世界都依靠來自俄羅斯高加索地區的石油,而石油的價格不斷受到政治因數推高,有些評論家認爲,北海油田的荒廢代表的是西方影響力徹底的下滑。
在戰爭時期,帝國軍隊改裝了部分的油田為獵潛機的前綫基地,而其中一個獵潛基地,就是飛馬小隊這次的打擊目標。
「雷達確認了目標,」
彼得說道。
「確認目標有超過五十個動物發熱源,」
安德魯說。
「既然有人,那就是那裏沒錯了。投彈。」
麥迪命令道,彼得,安德魯和佐頓的座機一瞬間俯衝到冰層不到幾米的低空,在機肚快要碰上冰面的時候,莢倉一開,幾個花花綠綠的降傘被幾枚魚雷拖著,鑽穿冰層,消失在海天一色之中。
「維持在三千,我們大概也要準備後續追擊的了。」
「唔,沒錯一號,沒有人會坐以待斃的。」
佐頓回應道。
「距離目標,三十秒後接觸。」
安德魯說。
「緊急轉彎,先拉開距離。」
「遵命。」
六機在低空一轉機頭,以極少的角度轉到右方。突然,一陣衝擊波鋪天蓋地襲來,把海面的浮冰震碎了大半,深藍色的海面在一片白皚皚中探出頭來。
「一號,你說的對,魚雷在命中前就給誘爆了。」
安德魯喊道。
「一次得手那裏好玩。」
比耶輕佻地說道。
「敵人剛剛打開了雷達,快,閃避。」
彼得大嚷道,幾枚超薩姆導彈在白色的彼方襲來,他們跟空氣的高速摩擦令他們就像化爲幾枚紅箭似的。
「大驚小怪,小朋友,看我的。」
比耶一眨眼之間,一個機動,避開了一枚導彈,然後又一個360度的翻身,鎖定了另一枚導彈,隨即,天空猛地給照亮,導彈的碎片散滿一地。
「不公平,你沒有像我帶那麽多的彈藥。」
彼得笑道。
話音未落,另一枚正在追擊安德魯的導彈,給擺脫了,一頭撲向旁邊的一個廢油台,猛烈的爆炸中,廢油台斷成兩節,掉進冰層下面。
「好,報仇時間來了。」
比耶說。
「進入俯衝的高度和距離。」
佐頓回應道。
「選擇飛魚導彈,瞄準目標的底部。」
他繼續説道。
隨即佐頓和彼得的座機從三千米的高度俯衝向目標。
而作爲目標的鑽油台,從遠方的黑點,變得清晰可見。
「咦,鑽油台旁邊還有一艘運油輪,運油輪的甲板給改裝成飛機的跑道。」
「把它一同送下大海吧。我跟二號,四號負責掩護,五號,觀察結果。」
「遵命。」
艾弗托夫機械似的回答。
當彼得和佐頓進入目標一千米的時候,鑽油台上的機槍機炮胡亂掃射,在冰層上留下累累彈痕,卻沒有停止兩機的接近。
「我們又給瞄準了。」
佐頓淡淡說道,鑽油台的直升機坪上,一台「超薩姆」導彈發射車緩緩改變發射管的方向。
「六號,沒所謂,我快把他們給結束了。」
彼得沒理會座艙裏不斷閃動的警報,不到一秒的時間,彼得已經手動瞄準了鑽油台的兩支「腳」。
「嗚哇,」一聲,鑽油台突然猛地爆炸,卷起的火舌把俯衝中的兩機都給吞沒。
「拉起,機頭,拉起機頭。」
麥迪不斷大喊。
「怎麽一回事。」
彼得心裏問道,他瞬即跟隨佐頓,要從鑽油台上的兩棟天綫塔之間給沖出去。
「格拉格拉。」,鑽油台的天綫瞬間塌了下來,把彼得的去路給封了。
「沒辦法。」
彼得閉起眼睛,向前猛推操縱桿。
「鐺」一下金屬碰撞的聲音後,彼得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是藍天。
「好險。」
在上方掩護的麥迪說道,他清楚看見彼得的戰鬥機從兩棟巨塔之間穿過,但機尾碰上了幾條天綫。
「你太快發射了,你會害死你自己和我的。」
佐頓對彼得憤怒地喊道。
「我沒按炮扭。」
彼得楚楚可憐地道。
「冷靜一下,六號。那樣巨大的爆炸,像是幾枚飛魚導彈造成的嗎。」
安德魯說道。話音未落,是另一聲沉重而巨大的爆炸聲,而旁邊的冰層已經幾乎全碎掉了。
「不用嘈了,是鑽油台自己爆炸的。」
艾弗托夫插口道。
「可怕,連油輪都給炸得粉碎。」
彼得望著座艙後方斷成兩截的油輪說道。
「究竟是什麽原因?」
「這給我一個不祥的預感。」
安德魯的第六感令他不時向給火光染紅的海面張望。
「同感,邪門的地方。」
麥迪說,突然,寂靜的冰天中殺出幾架蘇-57「棕熊」戰鬥機,由於事出突然,麥迪幾乎就和其中一架俄機撞在一起。
當麥迪才剛剛透過俄機座艙下面的編號,確認敵人是來自第四航空隊的時候,刺耳而空洞的磁軌機炮開火聲已傳來。
「可惡,是埋伏。」
安德魯憤憤地道,他在責怪自己爲什麽不早點發覺。
「犧牲幾十個人的性命,佈的圈套,那個指揮官,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彼得斷斷續續地道。
「敵人是來自第四航空團的,説不定他們只是附近巡邏的。」
麥迪一邊忙於重新搶佔有利位置,一邊說道。可是他很快發現,有利高度已經被另一架敵機佔領了。
「沒關係,他們為這次任務增添了不少趣味。」
比耶咧嘴笑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1:04
Mission 9-下
俄佔丹麥北部海面 芬利亞號 艦橋
半圓形的艦橋,採用了雙層的設計,上層是電腦人員做工的位置,下層是為作爲戰時臨時司令部而設的,但卻被「極光計劃」的一眾科學家,飛機設計師等佔據。
而卡加拉就在他們的中間,專心凝視著全影息電腦屏幕上的煩亂數據,無視從旁邊走過的戈羅克斯基。
「長官,目標已經開始與我軍第一梯隊接戰。」
一名俄國軍官對戈羅克斯基說道。
「炸彈沒把幾架敵機給打下嗎?」
戈羅克斯基從容地問道
「沒有,長官。」
「司令官,你犧牲那麽多的同僚來進行的行動。恐怕沙皇殿下知道後,不會高興吧。」
芬利亞號艦長艾克夫對於戈羅克斯基的行爲也感不滿。
「唉,艦長閣下。戰爭,總得有人犧牲的。」
戈羅克斯基面對責問,依舊從容。
「難得上頭從IPM那裏獲得那麽大的情報,就不應該浪費買情報的錢,一定得打下敵機一兩架的。」
「可是,幾十名海軍的同胞就這樣被同僚設置的炸彈炸死了,爲的是殲滅敵人的一個小分隊,值得嗎?」
艾克夫憤憤不平的道,艦橋上的其他人員都對戈羅克斯基報以鄙視的目光。
「那個小分隊可是敵人的精英部隊,別忘了他們殺死了奧爾良機場上的所有空軍同僚。沙皇命令我們要替他們報仇,我們就得做到最好。沙皇殿下知道的只是空軍前綫勇敢作戰,殲滅敵人精英部隊,明白沒有?」
戈羅克斯基瞪大眼睛對艾克夫說道。
「奧爾良機場之所以死那麽多人,是因爲你不重視由IPM收集回來的情報之故。」
艾克夫心底裏說道,但他只強忍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回到自己的崗位裏。
北海
「敵人數目太多了,」
佐頓喊道。
「最起碼有一個中隊。」
安德魯補充道。
同時,子彈和飛彈在無垠之中劃出一道道軌跡。
麥迪的情況也不見樂觀,來自後面的兩架「棕熊」不斷發射一串串子彈,導彈警報也開始響起。
「可惡。」
麥迪心中罵道,他在低空中進行了個危險的急轉彎,把一枚導彈擺脫了,但來自後面的子彈打在浮冰上,造成一條條沖天冰柱。
敵人沒有給他半秒休息的機會,導彈警報又再次響起。
麥迪把機頭拉起,機頭翹起的戰鬥機猛地一拉,磁軌加速的子彈在機肚擦過,留下絲絲花痕。
可是敵人依舊沒有放鬆,從火網中突然穿出的一架「棕熊」,迎面向麥迪射來一連串子彈,幾乎把麥迪的垂直尾翼給打掉了。
「哼,」麥迪在承受機身的猛烈震動時,狠狠按下炮扭,子彈從彈孔發射而出後,直貫入迎面敵機的機肚裏。
沉重的「轟隆」爆炸聲,帶來飛馬小隊的第一個戰果。
面對隊友慘遭擊落,麥迪後方的兩台敵機加緊了追擊,麥迪感受到子彈就在頭上呼嘯而過。
「右邊垂直尾翼嚴重損毀。」
麥迪聽到了電子音的報告後,回頭一望,發現右邊斜斜插在機尾的垂直尾翼已經給打到完全變形,金屬零件不斷飄落。
失去了一邊的垂直尾翼,令到麥迪的轉彎操作變得困難,在轉彎的時候,機身難以平衡,結果,「空中掃射手」的砲火擊中了麥迪的左邊機翼末端。
「哇呀。」,機翼給擊中了以後,戰機突然向一邊猛烈傾斜,濃濃的黑煙自擊中的部分冒出。
「一號,你給擊中了?」
遠方纏斗中的佐頓著急的問道。
「不算嚴重,還能保持機身平衡。」
麥迪回應道,
「左邊可略翼系統失靈,二號副翼嚴重受創。」
電子音又傳來一陣惡耗,不能隨時轉變機翼形狀的麥迪座機,將失去優勢的纏斗性能。
麥迪懷著憤怒向左邊強扭操縱桿,機肚碰著海面急轉,水花亂冒。但兩台敵機依然在優勢高度緊隨。
儘管電腦不斷發出「拉高,拉高」的信息,麥迪依然零距離貼著海面飛行,而且開動後燃器不斷加速。
「一號,我鎖定了你後方的一台敵機。」
佐頓的聲音自無綫電傳來,儘管麥迪在水平綫上,完全不見一台戰鬥機的蹤跡。
突然,白光一閃,一枝「長騎槍」自水平綫躍來,接近馬赫四倍的速度令專著於追擊麥迪的一台敵機無法反應過來,變成水面上的一個火球。
後面的另一台敵機吸取了教訓,急速擺脫,避開了一枝「長騎槍」。
「好,我鎖定了你了。」
麥迪在敵機擺脫的同時,利用剛才的「助跑」,急速躍升,360度翻轉,在千鈞一髮的半秒內,鎖定並且以一輪短促但精准的掃射,把敵機送下海底,海面泛起巨大的漣漪。
可是,受創的麥迪座機難以在翻轉後順利穩定過來,斜斜地慢慢俯衝向海底。直到麥迪利用各翼上的副翼慢慢修正角度,才漸漸回到水平。
遠方的戰鬥依然激烈。
「好,我抓到你了。」
安德魯說道,他在一萬五千尺的高度把一台敵機緊緊鎖死在瞄準光圈裏面,幾發磁軌加速子彈,把它了結了。
另一方面,同樣受創的彼得,施放出干擾箔片,擺脫了尾隨的兩枚導彈,但敵機沒有放鬆,連同另外兩台「棕熊」,以較短的轉彎半徑逼近,三台空中掃射手開始無責任掃射。
「給打中了,」
在一下強烈的震蕩後,彼得朝旁邊一望,座艙和機背的左側給子彈貫穿,冒出黑色的濃煙,座艙不斷左右顫動。
當三台「棕熊」準備盡情宰殺彼得的時候,一枚導彈自他們後面穿出。
原來艾弗托夫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繞到三機後面,但從艾弗托夫機身的累累彈痕,可知道他是經過一輪龍爭虎鬥而來的。
三機沒有怠慢,左右兩機立即自兩邊散開,而中間的那台,啓動了後燃器,加速翻轉,反擊艾弗托夫。
「哼,」
艾弗托夫跟緊敵機,初時同樣緊隨翻轉,然後突然猛地一個急轉,繞到敵機的旁邊。
俄機機師沒有反應過來,咚咚幾聲,給旁邊來的子彈貫穿座艙,立即喪命,艾弗托夫掠過那台失去控制的戰鬥機下方,繼續追擊左右散走的敵人。
很快,他鎖定到了一台正在偷偷摸摸接近彼得的敵機,隨即一枚導彈俯衝而至,把那台敵機化爲火球,碎片慢慢散落白銀般的海面。
目光穿過漸漸下沉的黑煙,冰天中如螢火蟲般的追逐,隨著俄機慢慢的撤退而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小隊有兩架受傷的戰鬥機,四號機先回來吧.」
麥迪搖搖頭說。
「一號,我懂得做的了。」
比耶放棄追擊落荒而逃的俄機,一個拐彎,扭過濃濃起火的倒塌油台,回到機群中央。
天空回到原先的寂靜,在六千尺的高空,仿佛也聼得到下面熊熊燃燒的烈火吞沒鑽油台的聲音。
「他們還有十幾架絲毫無損的戰鬥機,可是勝卷在握的呢。」
佐頓對於敵人的離奇撤退,奇怪地問道。
「寂靜得可怕。」
安德魯左顧右盼地説道。
「今天什麽事都有些邪門。」
彼得說。
「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退出戰場吧。」
佐頓建議道。
「太遲了。」
艾弗托夫冷冷地説道。
「什麽?」
「此話何解?」
「五號,請説明清楚。」
突然,冰天之中,七條綠色的彩虹劃破靜寂。
「好,各位這次是我們第一次的行動,好好把握機會,把那班美國人送下地獄吧。」
七條綠色的絹布來自七台XXYR-001極光計劃原型機,「捕獵者」,波克雷一如以往說著他琅琅上口的訓示詞。
「欸,普西夫,慢著。」
普西夫不能忍受納悶的開場白,把兩邊機翼上的小型制導引擎全部開動,拖著又四條綠綫撲向飛馬小隊。
很快,綠光陸陸續續在波克雷面前閃動,因爲衆人也不甘落後了。
鬼魅似的極光拉開長空的寂靜,眾俄機首先高速掠過飛馬小隊的頭頂,對他們下達了戰書,但由於雙方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縱使是「捕獵者」的腦電瞄準器也不能反應過來,劍拔弩張的雙方只在一萬尺的高空掠過。
「敵機,是新型機嗎?」
安德魯說道,在他的座艙罩上,光感雷達和熱能感應器的結果顯示在對準「捕獵者」的方框旁邊,可是在方框上的標示列一欄,只見「未能辨認」寥寥數字。
「速度非常的快,至少比我們快多了。」
彼得帶點恐懼地說。
「難怪,他的機翼每邊又有兩個引擎。」
安德魯說道,這時飛馬小隊已經放棄了當初逃走的念頭,井井有條地整齊急轉,把機頭對準「捕獵者」們。
「我們的速度太快了,鎖定不了,回頭突擊。」
波克雷命令道,「捕獵者」們同樣在高速巡航的同時扭轉機頭。
「沒怪,用腦控制戰鬥機的感覺太爽了。」
馬堅說。
「我們需要適應這台史上最快的戰鬥機。」
陳磊說道。
「各位,出現剛才的事件是因爲大家和戰鬥機之間的同步率未夠高,不過進行多幾次的戰鬥,進入了人機合一的境界,就能在高速巡航的同時鎖定敵機。」
高博士的聲音沒有透過空氣,而是透過戰鬥機直接進入衆人的腦袋裏。
「大夥兒,準備盡情捕獵吧。」
七位「捕獵者」的駕駛員開始用腦袋鎖定各自的目標,當進入雷達的鎖定範圍時,飛馬小隊已經被各瞄準光環鎖上了。
「光學感應器被那些煩人的『鬼火』干擾了。」
比耶對著一片紅色的儀表咒駡道。
「拉開距離,全員改用手動米動瞄準。」
麥迪說道,這時候全個小隊的戰鬥機再進行了個大坡度急轉。
「太遲了。」
説是快,各「捕獵者」利用可以轉變噴射角度的引擎,迅速利用更短的半徑切入,瞬間來到了導彈的有效攻擊範圍。
「看我的。」
普西夫叫嚷道,在他的潛意識下,「捕獵者」的大彈倉旋即被打開,投下了四枚導彈,而兩邊機翼下方的隱藏彈倉也給打開,另外的八枚導彈也投到了空中,總共十二枚的導彈在半空中點燃發射,徑直以短半徑切入被鎖定的彼得。
「向右擺脫,向右擺脫。」
佐頓喊道,那時候,導彈已經非常接近彼得了,彼得立刻散發干擾箔片和反導彈,然後急速爬升。
巨大的「轟隆」爆炸聲傳到了各人的耳膜裏頭,麥迪向彼得的方向一望,只見彼得的座機化成了一個彗星那般,拖著火與煙的彗尾徑直上升。
彼得座機的整個機尾給導彈的衝擊波完全破壞,兩個圓筒般的引擎猛烈爆炸燃燒,最後開始失去控制,繞著圈子下跌。
「讓我給你解脫吧。」
一種不知從何以來的快感油然而生,普西夫不自覺地大喊,又兩枚的導彈自普西夫座機發射出來。
當普西夫目睹導彈擊中彼得的座機,將之在低空中完全化爲一個大火球的時候。他突然有一陣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就像醉酒那般,普西夫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爲,他正面衝過了迎面的火球,無視打在機身的碎片,後掠機翼,再在晴空中搜索他的獵物。
「彼得!!!」
麥迪望著天空中湧起的一陣黑色煙霧,和如秋葉無力地散落的碎片絕命地大喊道。
「飛馬三號,飛馬三號,請回應。」
安德魯不斷呼喊彼得,當然,得不到任何回音。
「什麽事,彼得,彼得給擊落了?」
比耶想辦法不相信儀表顯示的數據。
「我們剛剛失去了一位天真無邪的隊友。」
佐頓口裏平靜,但心裏悲傷地説道。
這時候,在悲鴻的天空下,是冰與火的地獄。
「嗯,小伙子,真不賴的。」
馬堅對著普西夫說道。可是無綫電的另一邊沒有回應。
普西夫心裏不斷掙扎,但嗜血的感覺依然控制住他,他嘗試奪回對身體的控制,卻失敗了。這時候,他的身體,狂笑著,駕駛戰鬥機撲向另一只受傷的獵物。
「桂冠二號,重復,桂冠二號,你沒事吧?」
儘管有時,波克雷在戰鬥中也會進入瘋狂的狀態,但這時候,普西夫的狂笑依然令他不寒而顫。
突然,雷達鎖定了其中的一架F-50,仔細看看編號,顯然就是易北河的那傢伙。
霎時間,他狼狽地降落在易北河的俄軍陣地的記憶湧上心頭,撞得半爛的愛機,還有那群咧嘴相望,像在嘲笑他的俄軍士兵……
「仇恨,報仇,殺戮,」
不斷在他心裏重復著,而且感覺比之前愛丁堡的那次更加強烈,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渴求著那種不知名的力量佔據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在寒冬中貫烈酒。」
他心裏說道,他的嘴角微微咧起,發出「赫赫」那般奇怪的笑聲。
「敵人專挑受傷的獵物。」
艾弗托夫在彼得戰死後,依舊冷靜,沒有一絲的悲傷流露出來。
「快,保護麥迪。」
安德魯的座機開始向麥迪靠攏,但眼前綠光一閃,波克雷的座機已經緊緊咬上了他。
而波克雷已經在另一邊瘋狂地向麥迪吐著火舌,後方精神還算正常的馬堅緊隨。佐頓曾經嘗試接近,解救麥迪,但又被突然殺出的陳磊趕回去,其他的隊員在的「狗斗」裏,沒法抽身。
波克雷不斷把機艙裏沉甸甸的導彈發射出去,安德魯沒有一絲反擊的餘地,只能不斷投放干擾箔片避開。
眼看波克雷越追越近,安德魯決定孤注一擲,再次施展水平急轉的絕技。
面對突然迎面沖向自己的安德魯,波克雷恢復幾分清醒,緊急拉高機頭,但安德魯的子彈卻全都打進了自己的機肚。
「好機會。」
安德魯立即把握機會,360度翻轉,全開後燃器追趕波克雷。
當光圈套上了搖搖晃晃的波克雷時,安德魯勝卷在握地按下炮扭,彈倉剩下的最後兩枚導彈傾巢而出,撲向波克雷。
當兩枚導彈以各自的路徑,穿過極光的佪光帶,最後要撲上波克雷的尾巴時,波克雷的機尾突然傾盆地噴射大量的電離粒子,原來波克雷開動了後燃器,瞬間,波克雷消失在巍峨壯麗的極光之中,導彈也失去了目標變成水平綫上的兩個小火球。
安德魯面對以接近馬赫七倍速度脫離的敵機,只能望洋輕嘆。
「啊!」
在強大的G力不斷的衝擊,波克雷從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中抽離。
「發生了什麽事?」
就像醉酒以後一樣,波克雷忘記了自己剛才做過些什麽事。
「真邪門,所有桂冠,立即放棄獵物,緊急撤退。」
他大喊道,這是他首次感受到什麽是恐懼。
看來,普西夫也完全清醒過來,天空中拉出了六道彩虹以後,「捕獵者」放棄了狩獵,帶著一機的戰果回巢。
逃過追擊的飛馬小隊,無綫電中,只響起沙沙聲。偶爾,麥迪的哽咽悄悄傳到衆人的耳朵。
「儘管哭吧,每人怪你的。」
佐頓如父親安撫小孩地對麥迪說道,漸漸,麥迪盡情地咽泣著。
「哇啊!!!」
比耶對著地面燃燒著的殘骸,如野獸地嚎叫,就像對無情戰爭的控訴。
在一片哭聲,哀號聲中,飛馬小隊就像土著的入土儀式一樣,對著彼得座機的殘骸,慢慢地繞三圈,然後離開這片遍野的哀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1:51
Mission 10 離間
12月10日 北海 芬利亞號北海戰鬥後
「別煩我,我現在好忙。」
高博士在一大堆的書本,文獻和投息影圖像中埋頭苦幹,聽到自動門機械式的開門聲,不耐煩地重復說了已經說過幾十遍的話。
「你要趕我出去嗎?高博士。」
卡加拉依舊穿著那燙得筆直的西裝,斜斜地依在門框旁。
「啊啊啊,對…對不起,我…坐坐坐。」
高博士突然像受驚的鴨子一樣,撞跌了臺上的文件也不理會,就伸手示意卡加拉坐下。
「哈哈哈。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問你,那程式是否順利執行。」
卡加拉依然自顧自依在門框旁邊。
「大人,大人你放心,那程式就如計劃一般,順利運行,當機師們跟戰鬥機達到百分之一百的同步時,我們的計劃就會順利完成。」
高博士忙在抽屜裏找出投息影磁片,放在投息影機裏面,上次北海的戰鬥中,駕駛員們的血壓,心跳,脈搏都給投影出來。
突然,普西夫的血壓,心跳,脈搏都變得不穩定,最後多條密密麻麻的直綫垂直劃在圖表上,就像地震時地震儀的數據般,隨後,波克雷也出現類似的情況,最後,其他的機師也出現了波動,但沒有他們明顯。
「那就好,讓我們都對老闆好交代。」
卡加拉冷笑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欸,卡加拉大人,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高博士對著在走廊盡頭遠去的身影喊道。
「你只管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好。」
高博士隱隱約約在走廊的盡頭聽到這樣一句話。
12月10日傍晚 北安普敦近郊 李奇威號
回來的飛馬小隊帶來了彼得的噩耗,韓艦長依在艦尾,觀賞著給血染紅的落日,好像在想些什麽。
坎寧頓靜悄悄地走近他,望著他那副深沉的背影,事前想好的話,這時候卻卡在喉頭。
「這是最後一次的補給,對嗎?」
坎寧頓首先開口。
艦尾剛剛可以看見多架ACH-21運輸型的直升機,吊著幾個大貨櫃,在落日餘暉中慢慢接近空母。
「補給品的數量還少了很多。最少不是每位機師都獲派新的軍綠色駕駛服。」
韓終于開口説話。
「沒辦法,自從北冰洋補給綫給封了以後,本國的補給品就更難送到這兒。」
他繼續説道。
「好了,你到這裡,是爲了那個姓夏洛斯的機師嗎?」
韓一語道出坎寧頓的心頭話。
「你…我想問艦長你怎樣向議長夫人交待。」
「交待?不需要交待,就照直說就行了。」
「那…那恐怕…」
「今天參與轟炸荷蘭鹿特丹船塢的行動中,其他的作戰連隊遭受到更嚴重的損失,該次行動沒有回航的戰鬥機等同參戰以來的總和。損失了幾十名的各國優秀機師不去可惜,卻爲了一個英格蘭小伙子哭哭啼啼?這樣對其它機師公平嗎?」
坎寧頓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正如彼得,夏洛斯上等兵所說的一樣,戰場上的軍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韓回過頭來,把之前夏洛斯夫人所寫的信,完整無缺地送歸坎寧頓手中,信封還夾著一張小字條,
親愛的夏洛斯夫人
戰場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美國空軍准將
亞伯拉罕,卡,梅德森
「有機會的話,把他交給霍爾普斯中尉,讓他隨同悼念函送歸夏洛斯夫人吧。」
韓慈祥地笑道。
「我懂得了。」
「反而需要注意的是飛馬小隊的情緒狀況。畢竟敵軍已經壓境了,司令部很快就會發派新任務給他們了。」
「我想飛馬小隊還是有幾個老兵,他們該會處理的。」
同時 李奇威號 飛行員更衣室
淚痕滿面的麥迪,正在清理彼得的儲物櫃。彼得的白色空軍禮儀服給整齊地褶好,連同草草寫好的悼念函給放在一旁。
「他還有兩個哥哥,都是軍人。」
麥迪不知道安德魯正跪在他旁邊,凝視著黏在櫃旁的好幾張家庭照。
麥迪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張拿下,那是他剛在軍校畢業,和兩位身穿英國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禮儀服的哥哥的合照。
「他的爸爸,有點面熟。」
佐頓插入,對著其中一張相片說道。
那張相片拍攝於英國工黨的總部,半跪的彼得的爸爸搭著兩位只有六嵗哥哥的肩頭,還是嬰兒的彼得就騎在爸爸肩膀上。
「這不是,現任英國下議院議長夏洛斯嗎?」
安德魯驚奇地道。
麥迪沒有回應,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照片拿下,放進悼念函的信封裏面。
「這是剛剛送來的補給品,不過,那顯然送多了一份吧。」
佐頓拿出還給真空袋裝著的軍綠色新駕駛服,那是美國為所有盟軍飛行員特別製造的,不過麥迪因爲隊長的身份,在這之前已經拿了一套。
麥迪把那件駕駛服和禮儀服一起隨便放在一旁,然後他從彼得的儲物櫃裏拿出一大曡的紙張,安德魯仔細端詳,原來是琴譜。
這時候,那天在艦長室前,彼得的琴聲再次在各人的心裏回蕩。佐頓哼著那有點走音的旋律,令麥迪又情不自禁地掉下幾滴淚水。
「怦怦」,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比耶再忍受不了,淚水湧出眼眶,再猛踢自己的儲物櫃洩憤。
「敵人好像早已了解我們的行動,早就設好圈套,請君入罋。」
他嘶聲力歇地大喊道。
「冷靜,比耶。」
「我不能冷靜。」
佐頓的勸告就像被大浪吞沒。
「這不是第一次了,各位。」
他努力強忍淚水,對其他人說道。
「而是一而再,再而三。」
他大喊道,淚水也迸發出來,就像個小孩般。
「我們當中有內奸!!」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但他講的話帶給跪在地上的衆人一陣震撼。
「而那個人,就是你!!」
他指向剛剛步進更衣室的艾弗托夫喊道。
Mission10-下
「凡開斯,這可是個嚴重的指控。」
「佐頓,這個人在艦上經常偷偷摸摸地在走廊不知道幹什麽,我們大家也很清楚吧!」
「可是,凡開斯你還沒有實質的證據。」
「今天,你說的那句『太遲了。』,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你說?還有,爲什麽你進行任務時經常沉默不語!!」
比耶突然抽起艾弗托夫的衣領。
「放手!」
佐頓試圖拉開盛怒的比耶,但兩根青根突出的手臂依然緊緊握著艾弗托夫的衣領。
「佐頓,爲什麽你要這麽偏袒這個波蘭佬,你心裏曾經對這個東歐佬有懷疑的,對嗎?」
正當佐頓無法回答之際,艾弗托夫握緊拳頭,錘向比耶的腹部。
毫無防備的比耶直飛向後面的牆壁,嘴裏流出殷紅的鮮血。
「誒,不要打。他只是太過悲傷罷了。」
安德魯拍著艾弗托夫的肩膀,試圖安慰他。
「快,停手。」
佐頓眼見比耶眼裏吐出的怒火,心感事情一發不可,就伸手站在比耶和艾弗托夫的中間。
「你走開!!」
比耶一手推開佐頓,撲向艾弗托夫。
「冷靜,」
安德魯一手接著比耶的一拳,但比耶的另一拳迎著拳風來到艾弗托夫面門上。
艾弗托夫輕易避開比耶的一拳,同一時間,他的膝蓋已經重重撞上比耶的肚子,比耶吐出另一口鮮血。
「我跟你併了!!」
正當比耶想再站起來的時候,佐頓立即撲向他,把他強按在地上,但比耶沒有放棄大叫掙扎。
麥迪只是呆呆地望著前面拳來拳望的幾位魁梧大漢。
「你們這些東歐笨蛋,飯桶。」
比耶大嚷著。
「總比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西方人好。」
艾弗托夫粗豪的一聲壓倒了比耶。他憤怒地鬆開安德魯放在他肩膀的手。
「我們在十六世紀的時候,被俄羅斯,普魯士,奧地利瓜分,你們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你們法國人征服我們,殺我們的人民,搶奪我們財物,我們無從申述。好了,拿破侖失敗了,你們西方人背信棄義,不單不還我們土地,反而把我們丟給俄羅斯。蘇聯成立了以後,我們苟且可以享有十幾年的自由。我們和你們法國人,英國人簽過合約,承諾共同對付希特拉和史太林。可是,當希特拉殺到的時候,你們通通跑到那裏??還容忍雅爾塔條約,讓我們再給外國人瓜分,你們從來沒有把我們看成盟國,而是你們手上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在二戰期間,我們死了好幾百萬人,華沙更成了一片瓦礫,但是你們都沒有可憐過我們,而是再次把我們送給俄國人,讓我們生活在一個缺乏民主,經濟落後的國度裏頭十幾年!!」
艾弗托夫流著半行眼淚,訴説著波蘭人悲慘的民族史。
「到了二十一世紀,從布殊總統開始,你們美國人,西方人就承諾建立導彈防禦系統。當我們滿心歡喜生活在你們的保護傘下的時候,俄國人再一次殺到。而你們呢?你們再一次背信棄義。當俄國的坦克殺到華沙城下時,你們西方人卻抱住屁股跑掉了。華沙城中上下,由總統到街邊的流浪漢,統統都拿起武器,勇敢地跟俄軍進行逐屋爭奪戰。每一天,你們西方人都說我明天就會派軍解救華沙之圍,可事實呢?你們都一屁股坐在易北河西岸作壘上觀。華沙城上下,無一不盼望著你們西方人的戰鬥機,終於,苦戰了幾個星期,華沙城淪於敵手,據幾位有幸逃出的士兵說,華沙城所有人都死光了,他們都英勇地犧牲了,除了他們,華沙再沒有人能逃出敵手。我的兒子,我的妻子,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四位哥哥和兩位妹妹都在華沙,是你們害死他們的!!!」
艾弗托夫帶淚大喊著。他怒嚎完,轉身就走,比耶和其他人聽到他和整個民族的悲慘遭遇,也沒有在說什麽了。
「誒,小霍,你都到那裏去了!」佐頓對著也轉身離開更衣室的麥迪說道,但麥迪只是向他擧一舉手。
佐頓明白了他的意圖,就沒有再多問了。
麥迪在走廊裏急步走著,路上沒有遇到太多的人,偶爾只有幾位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向他有禮的招招手,麥迪只顧抱著彼得的遺物而沒有回禮。
終於,他在走廊僻靜的一角找到了艾弗托夫,他依在牆壁,望著前面一望無際的斜陽,納悶地自個兒喝著飯堂裏派的樽裝烈酒。
麥迪緩緩走到他的旁邊,但一想起他一家的噩耗,就再想不了該說什麽了。
「我們…之前不怎麽了解你,所以…真對不起。」
麥迪站在艾弗托夫良久,終於擠出了如此一句話。
「唔,今天你累透了,年輕人,回房歇歇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
艾弗托夫轉個給酒精逼得滿面通紅的臉來,對麥迪說著。麥迪派一派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後,就轉身走了。
「啊還有,如果我不幸陣亡的話,我的遺物呀什麽的,統統都不要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委託你把我的骨灰送回我的家鄉嗎?」
「呃…可以,當然可以。」
麥迪不知怎樣回答。但艾弗托夫已經沒有怎麽理會,又再向喉嚨灌起烈酒來。艾弗托夫滿面的鬍子都沾上了酒,在斜陽下閃閃發光。
2038年5月20日 波蘭華沙市近郊
那是艾弗托夫在波蘭境內參與的最後一次行動,在夜空中,火綫交加,停電已有兩個星期之久的華沙,沒有因爲失去燈光而變得寂靜下來,俄軍和波蘭軍隊在市內進行的逐屋爭奪戰也沒有因爲夜幕降臨而靜止。
在華沙市的近郊,幾乎集合了整個波蘭空軍的戰鬥機,他們正在與俄軍的彼得二世號進行浴血的奮鬥。一個中隊的歐洲鬥士戰鬥機掠過地面如魚貫般湧入華沙的俄軍裝甲部隊,撲向火網的中央。
「夥計,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艾弗托夫對他的隊友審視道。
「彈藥用完的,請自動脫離隊伍。」
艾弗托夫說完這句後,有四架的歐洲鬥士擺一擺機翼,離開了隊形。最後,整個中隊只剩下七架的戰鬥機,其中有一些已經在先前的戰鬥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我們嘗試走進火網的中心進行攻擊。」
「這太危險了吧,隊長。」
「我們必須擊落這怪物。」
艾弗托夫調一調整機頭的角度,帶領七架戰機進入火網。此起彼落的磁軌跑在夜空劃出條條的曲綫,俄軍的戰鬥機和波蘭戰機四處穿插。
「我們給瞄準了!」
話音沒落,來自空母的鐳射炮發射的紅色激光已經掃下了其中兩架的戰鬥機。
「殺手四號,殺手十一號,反應消失。」
艾弗托夫還沒來得反應,它旁邊的一架戰鬥機給磁軌炮擊中,化爲一個大火球,碎片亂飛。
「殺手中隊,瞄準目標。」
艾弗托夫喊道,
「目標瞄準,導彈發射。」
電子音報告道,四架戰鬥機發射出來的導彈徑直拖著尾焰撲向空母其中的一個發動機。
「擊中目標,」
電子音報告道,給擊中的發動機被烈焰吞噬。突然,幾架「棕熊」戰鬥機沖入他們的隊伍裏。
「可惡,確認目標還沒有被毀滅,」
當烈焰慢慢散去以後,發動機依舊運作。
「撤退,撤退。」
艾弗托夫命令道,但對他的其中一位隊友來説,已經太晚了,他給「棕熊」發射的一枚導彈擊落,拖著灰煙和碎片消失在艾弗托夫的座艙前。
「補完攻擊,30度掉頭,發動另一次攻勢。」
艾弗托夫命令道,這時又一架的友機給擊落了。
「隊長,現在只剩下我們倆了。我想還是撤退吧,空母大概是用了新型的電子莊甲,我們應該很難打穿的了。」
在強大的電子干擾下,艾弗托夫未必能聼清楚每一句話,而來自後面「棕熊」戰鬥機的子彈不斷在他們頭上穿梭。
「我的家人都在下面奮鬥,我這時不能捨棄他們。」
艾弗托夫咬牙切齒地説道,兩機再次把機頭對準空母。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翹辮子的。」
一陣強烈的震蕩説明了艾弗托夫給子彈擊中了。
「殺手一號,你的引擎給擊中了。聼我說,撤退吧。」
「做軍人焉能貪生怕死。你願意跟隨我嗎?殺手三號」
「隊長去那裏,我就去那裏。但是…」
「目標瞄準,導彈發射。所有導彈用完。」
電腦報告著,又兩枚的導彈自兩機發射出來,但去到半途的時候,兩枚導彈都給鐳射掃落了。
「空中所有單位,立即撤退,立即撤退。」
來自地面的聲音穿過沙沙的干擾聲傳到兩機。
「隊長,撤退吧。」
當兩機掉頭的時候,一架「棕熊」戰鬥機依然緊緊尾隨他們。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很難脫離戰域。」
艾弗托夫編造了一個藉口。
「那隊長,這樣你就可以安心撤退吧。」
「慢!你瘋了嗎?」
艾弗托夫還沒有來得阻止,他的隊員駕駛著戰鬥機攔腰撞向後面的「棕熊」戰鬥機。兩機在半空中給撞得粉碎。
艾弗托夫不願在回憶那場惡戰,就再向自己灌下烈酒。
同時 艦長室外
韓和坎寧頓正在回去艦長室的路上,其間碰見了麥迪。
「誒,感覺好一點了嗎。」
「好一點了,長官。」
麥迪回答韓的提問。
「彼得好像留下了一些東西在琴椅裏,要回去拿嗎?」
麥迪點點頭,跟隨著韓進入艦長室。
艦長室依舊也是這樣的輝煌,歐陸式的設計,夕陽透過大開的玻璃,帶來一點恬靜。而彼得昔日的琴聲突然又再湧上兩人的心頭。
麥迪慢慢地走向三角琴,輕撫著皮造的琴椅,好像能在琴椅中感受到彼得的心跳一樣。
「他是個很棒的小伙子,對嗎?」
「是的,長官。」
「在愛丁堡那次事件,那個小子還特地來找我理論呢。」
麥迪聽到以後,對彼得的愛護又增加了幾分,幾滴不可禁閉的淚水湧出眼眶。
打開了封塵的琴椅,是幾張舊得發黃的琴譜。琴譜上,滿是彼得自己做的筆記。
「是布拉姆斯的《降B小調間奏曲》嗎?」
麥迪打開琴蓋,把琴譜放在琴的琴架上。
「原來你懂彈琴的,中尉。」
「略懂一點吧,長官。」
「允許我使用鋼琴嗎?」
「無任歡迎。」
韓張開雙手道,說完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支雪茄,點燃。
幾下清澈的琴聲如流水,如落葉,慢慢飄搖到地上……
幾天後 英國威爾士
還沒有被燎原戰火波及的威爾士,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的農村地區。
一架軍用的汗馬車,慢慢地駛過迂回曲折的泥濘小路,進入一個大莊園。
莊園裏羊群一群一群分佈在綠色的莊園,終於,汗馬車來到了一所華麗大宅的前面。
一位身穿整齊軍服的憲兵步下汗馬車,小心翼翼地步上給玫瑰籐蔓纏繞的階級,以免毀了那些盡情享受著陽光的花朵。
憲兵對著門前通話器的屏幕,先整一整理衣服,再按下門鈴。
「是憲兵嗎?」
一位長著灰鬍子的管家出現在屏幕。
「是的,第三憲兵營…」
「好了,廢話少講,我知道你到這裡的目的。」
優雅的木製的大門緩緩打開,憲兵先擦一擦鞋底,擦走腳底的泥濘。走進開揚的大廳裏。
大廳的紅色沙發上,一位中年的富家女子對著熊熊燃燒的火爐抽泣。
憲兵慢慢走到她的背後。
「交給我就行了。」
「可是我要把他交給夏洛斯夫人。」
「那讓我交給她吧。」
管家從憲兵手上搶過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
「拿來,」
夏洛斯夫人突然回頭一喝。
「夫人,其實沒什麽,」
「讓我看看。」
管家低下頭把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拿到夏洛斯夫人面前。
「不,不,不。這沒可能,連彼得,連彼得都。」
她渾身一震。
「夫人,這恐怕是事實。」
管家把手曡在她的手上。
「啊!!!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三個兒子,不可能!!!!」
夏洛斯夫人兩手一揮,彼得的悼念函和一大曡的琴譜丟進了熊熊烈火當中。
憲兵連忙跑向制止激動的她。
可是,説時快那時遲,夏洛斯夫人掃開臺面上另外兩位兒子的悼念函,自他們其中一人的遺物中,抽出一柄軍刀,插向自己的心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2:27
Mission 11 折翼
12月16日 比斯開灣
「瞄準完畢。」
電腦報告道。
「讓我看看這種新武器的性能吧。」
比耶說道同時,一枚外形奇特的導彈到達轉輪的「12點鐘」徑直消失在原西班牙巴斯克自治區的地平綫。
「引爆。」
電子音道,地平綫的末端出現一個小亮點。
「電子脈衝運作正常所有機雷信號消失。」
電子音繼續報告。
「好了,所有空雷排清理航道完畢。」
比耶依舊帶點輕佻地說道。
「挺不賴的。對嗎?」
艾弗托夫問道。
「對呀,我特別喜歡新發明的了。」
比耶回答道。
「看來他們的關係已經恢復正常了吧。」
佐頓笑眯眯地道。
「那就好了。」
麥迪回應。
「謝謝飛馬小隊的開路嵹嶇幓幛,禒禈禠稰接下來就靠你們的保護了。」
接受飛馬小隊保護的杜鵑式運輸機的機長向飛馬小隊致意。
杜鵑式運輸機一如其他運輸機,採取類似舊世紀B-2轟炸機的設計,但是卻採用了少見的螺旋槳引擎。
而杜鵑式運輸機裏面,全都是全副武裝的英國特種空勤隊SAS的人員。這隊世界聞名的特種部隊今次的任務是在俄軍後方對登陸相關的設施進行滲透和破壞,試圖拖延俄軍的登島計劃。
「放心,在到達跳傘區之前,你們絕對不會被擊落的。」
「哈哈,我應該感激你嗎?」
機長幽默地回應了比耶。
同時 法國,現俄羅斯帝國西方行省首都 巴黎
巴黎鐵塔依然聳立在地平綫上,但下面香榭麗舍大道上遊行的,卻是俄軍的坦克和裝甲車。
插滿帝俄國旗的香榭麗舍大道上,行人人心惶惶,不敢和巡邏的俄兵有眼神的接觸,可另一方面,大群的俄軍軍官卻在那裏享受著悠閒下午茶。
在香榭麗舍大道一所不起眼的民居裏頭,沙皇弗拉基米爾卻自在地處理軍務。
當沙皇無意中翻開了有關於戈羅克斯基在北海進行的行動的檔案時,就微微皺起了眉頭。「要處罰他嗎?」心裏反反復復地想著。
「沙皇閣下。」外邊守衛的通傳穿過了他紊亂的思緒。
歐洲地區俄軍總指揮官,卡巴恩斯基步進了沙皇一片混亂的辦公室裏。
「報告,殿下。對於歐洲各地的前政府劫匪部隊的清剿行動已經開始如計劃進行。」
「我比較關心的是比利牛斯。」
「殿下,我可以保證,在登陸計劃展開之前,比利牛斯山脈的鐵路和道路將會打通。」
「我想問的是有關巴斯克遊擊隊。」
「厄,殿下,我軍的外交人員已經和巴斯克人的首領有過接觸的了。」
「那怎麽樣?」
沙皇繼續追問。
「巴斯克人答應可以在清剿行動中保持中立,而且往後都不會對他們所謂的『領土』境外的俄軍和臨時政府的軍方車輛有任何的攻擊行爲。」
「我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這樣。」
「厄,這就是困難的地方。巴斯克人表示除非俄國承認他們為獨立國家,而且給予依照蘇俄時代的規格給予的一切經濟或軍事援助,他們才會開放『領土』于俄軍通過。」
卡巴恩斯基有口難言般說道。
「那你怎麽保證可以打通比利牛斯?」
「通過我軍強大的空中打擊,在正面剿滅『埃塔』(也就是巴斯克遊擊隊的簡稱)絕對不成問題。可是『埃塔』厲害之処在於發動恐怖襲擊。如果正面同『埃塔』開戰。恐怕等於在依比利亞半島再開一條戰綫。」
「真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面哦,對嗎?」
沙皇淡淡地說道。
「唉,當初我們花了十年計劃進攻西歐,卻沒有想過打勝了以後,怎樣處理這些民族之間的矛盾。」
沙皇搖搖頭道。
「那答應他們的要求吧,不過要儘快把這樣一支的軍隊編入我軍的旗下。」
「殿下,這恐怕,恕我直言。如果我們答應了巴斯克人的要求,恐怕會得罪原西班牙政府的統治階級,令更多的西班牙人加入反抗軍的行列。而且,一旦讓巴斯克人獨立,我國最大的盟友斯塞爾維亞將會面對波斯尼亞人的獨立浪潮,更甚者,我國車臣地區的分離分子又會要求獨立。況且,前蘇聯政府對『埃塔』的援助十分巨大,我國快要成立的國家杜馬又會花費不少的金錢,恐怕會加重我國的財政負擔。」
「那我們有否決的選擇嗎?只好見步行步吧。」
「你的意思,是?」
「承認巴斯克人的政權,不過他們只是屬於我國的自治政府。而且兩國要結爲軍事上的同盟。」
「恐怕他們未必會接受。」
「如果他們真的不接受,就命令對巴斯克人展開攻勢吧。」
「即使他們不歸順我們,也不要讓他們靠向盟軍的那一邊。還有,命令巴爾幹半島的俄軍,隨時協助盟國塞爾維亞請剿『科索沃』偽政府。」
12月16日 正午一時 比利牛斯山脈 SAS傘降區
「三,二,一.綠燈,快跳,跳。」
在長官的一聲令下,SAS的成員有序地背著單兵飛行器跳下杜鵑式運輸機,在一定的高度啓動飛行器的引擎,滑翔到所在的目的地,也就是原西班牙第三步兵師在比利牛斯開拓的敵後根據地。
這也是二十一世紀傘兵慣用的傘降形式。
「太風平浪靜了,對嗎?」
比耶咧嘴問道。
「大概是因爲奧爾良被炸了,俄國在西歐的空中力量給大大削弱了吧。」
佐頓一本正經地回答。
「感覺到嗎?」
安德魯突然神經緊張起來。
「誒,二號,不要整天神神化化的。」
「飛馬,是有什麽事嗎?」
杜鵑式的機長也緊張起來。
「兩個高熱熱源急速接近,六點方向。」
電腦報告道。
「杜鵑,擺脫,擺脫。」
麥迪喊道。
「飛馬,發生了什麽事?」
「太遲了。」麥迪心裏說道,兩枚超過馬赫5倍的「寄生蟲」拖著猛烈摩擦造成的火焰猛烈撞上杜鵑式。
杜鵑式瞬即被猛烈的爆炸吞沒,飛馬小隊立即向四方擺脫,麥迪望著機尾以後亂飛的碎片,只有一陣輕嘆。
「二號,你是先知嗎?」
比耶問。
「我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快將發生。」
安德魯無奈地道。
突然之間,又幾枚的導彈穿越了空中的那個大火球,徑直向那群的傘降部隊沖去。
隨即,幾個的大火球裏連同爆炸的碎片把好幾名的SAS隊員打下了。
飛馬小隊還沒來得反應,眾「捕獵者」並他們發射的導彈把再次聚合的飛馬小隊隊形沖散了。
「哈哈,就如打雀一樣容易。」
發射導彈的阿多利蓬狂笑著,看來那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也影響了他。
「欸,那是我的,不要跟我搶呀!」
普西夫讓那種好戰的興奮佔據自己,徑直向麥迪的座機沖去。
「一鼓作氣,把他們給全滅了。」
克隆喊道。
「全滅了!全滅了!」
陳磊模仿克隆的口音,高聲大嚷。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他們的身上嗎?」
努力抑制自己的波克雷,望著一群像醉鬼般的隊員,自言自語道。
「啊?」
波克雷座機的電腦自動替波克雷鎖定了安德魯的座機,旁邊還伴隨著上次和安德魯戰鬥的特寫。
「不要。」波克雷強忍湧上心頭的那種憤怒,滿是手汗的手緊緊握著拳頭。
「可惡,他們全都瘋了嗎?」
麥迪望著後面對他胡亂掃射的普西夫及馬堅喊道。
「誒,走開,那是我的。」
普西夫對著旁邊的馬堅,大喊道,而且用機身作出撞擊的姿勢。
「嗨,撞我呀,撞我呀。」
馬堅嘻笑地道。
「哈哈,看我的。」
普西夫把麥迪鎖定在瞄準光環裏,瞬間八枚導彈自他的座機發射出去,拖著絢麗的曲綫追趕麥迪。
「一下子連射八枚導彈?」
麥迪沒有猶疑的時間,立即啓動後燃器,把可略翼拉後,瞬間加速至最高速度,同時實行急轉。
在外圍的幾枚導彈失去了追蹤,但中央的導彈依然窮追不捨,這時,馬堅又補上了幾枚的導彈。
眼看導彈快要擊中自己,麥迪強把座機一拐,進行個極大負荷的急轉,強大的G力壓在他的胸肌上。
只在一瞬間,座艙前面的風景就又樹林換成了雪山。
「必必必,導彈接近。」
麥迪回頭一看,還有兩枚導彈在追趕自己,干擾箔片反導彈等的自衛技巧又已經失效,就把心一橫,徑直向其中一座高峰沖去。
麥迪再次施展上次在愛丁堡的伎倆,在快要碰上的瞬間急轉。
「可惡,太近了。」
「轟隆」一聲,兩枚導彈擊中的雪峰,白雪和泥土如子彈般猛然擊中麥迪的機身,而導彈的衝擊波也完全摧毀了座機後方的水平尾翼和垂直尾翼。
猛烈的爆炸和在雪山頂尖湧起的火球,在遠方的馬堅和普西夫也可以清晰可見。
「可惡,居然還沒有死?」
普西夫望著遠方拖著黑尾的一點喊道。
「沒關係,他死定了。」
馬堅淡淡地道。
「不,我要親手解決他。」
「撤退!!撤退!!」突然,無綫電傳來波克雷的嚎叫聲。
那種殺戮的快感湧上波克雷的喉頭,令他呼吸不了,在近乎缺氧的那種情況下,他把平生的力量喊了出來。
「隊長,爲什麽?」
「不要管,撤退,這是命令,命令,命令。」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波克雷體內的憤怒,好戰,才如潮水般慢慢散去。
「飛馬一號,飛馬一號,請回報狀況。」
佐頓緊張地道。
「可惡,我不能控制它,我正在失速。」
麥迪忙於處理不斷響起的各種警報,同時,等高儀顯示的高度正在高速急跌。
「一號,你正在不斷跌落金屬零件。」
「沒辦法,我的尾巴給炸得支離破碎。」
突然,一陣猛烈的爆炸再在麥迪的座機發生,大半的電子儀器停止了運作。
「大概是所有發動機都失靈了。」
麥迪望望支離破碎的機尾說道。
「一號,考慮滑翔到遊擊隊陣地跳傘。」
佐頓說。
「恐怕我不能挨到那裏。」
麥迪望著眼前越見清楚的樹林說道,這片樹林又剛才的灰蒙蒙,變得越來越清楚,樹上的白雪和針葉已經可以清晰地分析出來。
「恕我直言,一號,你正在筆直飛向俄軍的腹地。」
艾弗托夫插入,説道。
霎時間,地面上的幾門磁軌機槍已經向那個屁股著火,拖著黑尾巴的目標猛地開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3:17
Mission 11-中
「沒辦法,再不跳傘就沒機會了。」
麥迪望著跌到只剩一千米多的高度,無奈地説道。
他帶點猶疑,才拉下彈射座椅,座艙罩瞬間彈走。
震耳欲聾的一聲後,麥迪告別了他的座機,他給彈射到幾十米高,而拖著黑煙的愛駕就在幾秒之間消失在地平綫上。
最後。價值幾億美元的高科技結晶,化爲遠方的一個小光點。
很快,彈射坐椅也給卸下了。
「我現在在八百米的高度,現在開傘。」
麥迪對著掛在手上的通話器說道,說完,就一拉背包的兩條索帶,打開了降落傘。
「祝你好運,隊長。」
安德魯的聲音自通話器傳來。
「記得在落地後發射坐標。」
佐頓說。
說完,飛馬小隊的其他隊員帶著對隊長的關切,縱使滿懷不捨,還是離開了這個厄運的空域。
降落傘不反光,和半透明的設計,加上麥迪那件新駕駛服的高隱匿性。令地面的俄軍只是途努地在黑煙彌漫的天空尋找目標。
但麥迪心想這種好景不長,他在幾百米的高度,已經開始保持警覺。
「可惡,怎麽沒有一個好的立足點。」
他在給染白的針葉林中,努力地尋找好的降落地點。
忽然,一下槍聲響起,麥迪降落傘的一條繩子給打斷了,接下來的幾下槍聲響起的時候,麥迪已經垂直插進了針葉林裏。
在參天的樹木叢裏滑行了一段時間,滿面給樹枝刮傷的傷痕的麥迪,連帶著給樹葉鋪滿的沉甸甸降落傘,給掛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
「成什麽樣子了,連軍校教授的降落技巧也忘記了。」麥迪望著滿地給他撞落的樹枝樹葉,心裏對自己說道。
幾塊雪塊自樹上掉下,擊中了麥迪。當骯髒的灰雪一灘一灘印在頭盔的護目鏡上,麥迪才記得頭盔的存在,把滿是樹葉和雪的頭盔掉到鋪滿樹葉的白色大地上。
「快,快,在那裏。」
幾句聼不明白的外語傳到麥迪的耳蝸裏,麥迪聼著踏雪的急促腳步聲,隨即從沉重的背包拔出刺刀,不斷拉回拉鋸,試圖割斷連接降落傘的索帶。但很快,腳步聲 已經非常接近,但麥迪還是不能割斷最後的一條索帶。但反射性地,他以左手解下連接背包的MP-5K衝鋒槍。
「好,我抓到你了。」
縱使麥迪聼不明白外語,但也知道敵人終於發現了自己,一個穿著「勇者」外骨骼動力服的傀儡軍士兵從樹林中搶出,舉起手上的AK-101步槍向懸掛在樹上的麥迪射擊。
就在這時,麥迪順利割斷索帶,從離地兩米的樹幹上掉下地面,而連串子彈就打斷了樹幹,上面的積雪和樹葉紛紛落下。
剛剛逃過一劫的麥迪,隨即舉起衝鋒槍射擊,子彈穿透外骨骼莊甲,自敵人的背部穿出,在連串槍聲以後,敵人倒在血泊中。
「我殺了他?」
麥迪呆呆地望著自己殺死的敵人,直至他真正舉起槍械射擊,他才感受到戰爭真正的存在。
「你不殺他,敵人就殺你。」
麥迪深刻感受到坎寧頓對他的教誨。
忽然,不知從何以來的一個人從旁抱著麥迪,撲向旁邊的樹叢中。這時,槍聲響起,麥迪原來站著的地方,白雪被連射的子彈不斷翻起。
「戰爭中不要發呆。」
那個人對麥迪說,話中帶有濃厚的法國口音。
「你是誰?」
滿臉白雪的麥迪問。
「現在不是時候,」
那個人一手舉起手上的HK G36對著遠方的敵軍匿藏処射擊,另一手把麥迪拉到旁邊的一根粗樹幹。
在連串駁火中,樹葉給不斷打落,而敵軍使用的重型步槍,發射出來的空爆子彈,不斷削下麥迪身処的樹幹。
麥迪還沒有吸取教訓,依然東張西望,發現救他一命的男人,還有不少的同黨,各自敵軍射擊。
「可惡,子彈用完了。」
麥迪耳邊嘈耳的槍聲忽然停止,麥迪的恩人用法語咒駡道。
「你能射擊嗎?」
那人配合手語問道。
「能,能。」
麥迪不斷點頭說,隨即,就舉起手上的衝鋒槍,從掩體伸出頭來,向躲在後方樹幹後面的一名傀儡軍射擊。
那傀儡軍的士兵,顯然只顧著樹幹的左邊,而忘了右邊探出的麥迪,結果,麥迪準確地把子彈貫穿了他的頭顱。
那士兵的同伴高聲喊著隊友的名字,而且,連射的空爆子彈擊在麥迪的腳前,彈起來的白雪濺到麥迪的臉上,而爆發的高熱令麥迪的臉感到劇烈的痛楚。
「那裏,」
那男人用手指指向麥迪剛擊殺的敵人身処的地方,麥迪一邊跑過去,一邊掩護著那人。最後,在幾米以外的樹後停了下來。
不到幾秒,麥迪他們剛才藏身的樹,抵受不了高爆子彈的射擊,攔腰折斷。
「彈夾。」
站在旁邊的另一株樹後面的,是那個男人另一個的同黨,儘管他說的又是另一種語言,但那男人卻好像也聼得懂般,純熟地接過彈夾。
「三,二,一.」
那人倒數道,當倒數完畢後,那人和麥迪沖出掩體,把躲在橫木後面的三個敵人盡數擊斃。
「全滅了。」
那人的隊友以法語說道,麥迪四處張望一下,另外的三名穿著得像個山區居民的遊擊隊成員步出掩體,拾起躺在地上的六具屍體的武器。
「都是同胞。」
那人環顧四周,給擊斃的傀儡軍,他走到他們的前邊,逐一替他們放下眼簾,讓他們死的瞑目,同時又搜查他們的衣服,看看有沒有有用的情報。可是,除了武器彈藥,其他的東西,他們也沒有拿走。
麥迪就走到他降落傘所在的位置,把背包裏有用的東西取走,可是他卻發現,戴在手臂上的通話器,看來已經在粗暴的降落途中報銷了。
他把背包裏的「救命錢」那出來,遞給救他一命的恩人。
「哈,美元嗎?不要了。」
他的恩人把救命錢還給麥迪。
「我比較喜歡你送我歐羅,人民幣,或是俄國的盧布也沒有問題。」
恩人開玩笑道。畢竟美元在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開始,已經變成一文不值。
「好了,我忘了介紹自己。我是法雷。」
他的恩人,法雷拍拍胸口,說。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是美國空軍的麥迪,霍爾普斯中尉。你們是『漢尼拔』還是『埃塔』?」
漢尼拔也就是原西班牙第三步兵師的暱稱,漢尼拔是古代迦太基軍事家,曾經帶領大軍越過比利牛斯山脈和阿爾卑斯山進攻古羅馬。
而一直以東羅馬帝國正統繼承者自居的俄羅斯帝國,一直有「第三羅馬帝國」的稱號。也許這就是取名「漢尼拔」的原因。
「不,我們是『浪人』」
法羅後面的一個魁梧壯漢說道。
「嗯,我們都是無主的戰士,不過我們和『漢尼拔』也關係密切,至於『埃塔』,他們也是在這個地方,嗯,怎麽說,『活動』的。」
麥迪勉強聼懂法羅的法式英語。
「我們最好快點撤離,半個俄軍腹地的人都看到墜機。」
一個膚色白裏透紅,大概是意大利來的大漢說道。
爲了不留下足跡,法羅一行人專挑一些陡峭難行的路走,隨著走得越高,空氣也越稀薄,就連法羅也禁不住喘氣,但他知道俄軍正在他們後面不斷追趕,因此他不允許任何的休息。
不過,筋疲力盡的麥迪卻一路上,自法羅了解更多「浪人」。
浪人主要由一眾逃亡到比利牛斯山脈的殘兵敗將組成,目的是保護山上村民,同時浪人也會主動出擊,奪取俄軍的糧食,破壞俄軍的鐵路等等。
因此,浪人一直得到山區居民的支持和廣泛參與,浪人們一直僞裝成村民,滲透在山區接近百條的村莊裏面,出則為兵,入則為民,同時亦自村民取得食物和居住的地方。
不少的傀儡軍久聞浪人的大名,根據法羅所說,平均一個月就有超過五個傀儡軍投誠,同時,也有不少傀儡軍在敵陣後方擔任斥候,為浪人提供情報,同時大量把傀儡軍的軍火或糧食偷運到浪人的村莊根據地。
也因爲這個連接敵陣後方和山脈星羅棋佈的村莊的遊擊網絡,俄軍長期不能夠對浪人展開有力的打擊,反而,連接伊比利亞和西歐地區的補給綫卻長期受到持久的干擾。
而令麥迪感到高興的好消息是,那個魁梧壯漢,是美國人,他是美軍自大陸撤退時被拋棄的海軍陸戰隊員,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們稱呼他為「大塊頭」。
當走到頭昏腦脹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小小的山區村莊。
「到了,這是我們其中的一個根據地。」
法羅說道。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村莊附近時,旁邊的幾個守衛,看見一行人掛著撿來的武器,都拍掌歡呼。
「又幹掉了幾個?」
一位守衛問道。大塊頭舉起了九只手指。
「他是?」
一位拿著獵槍,滿臉白鬍子,臉上紅股股的老頭子指著麥迪問道。
「他是我們在山區救來的一個美國飛官,他槍法還不賴的,只是有些時候會發呆吧。」
法羅這樣評價麥迪。
「哈哈,這樣年輕的飛官,真的少見喲。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快點歇一歇吧,美國的少爺兵,哈哈。」
老頭子的笑聲活像聖誕老人。
麥迪和法羅走進村莊,路上遇見的每一位浪人戰士,每一位的村民,都恭恭敬敬地對法羅行禮。
「誒,卡馬,你的腿好了嗎?」
「還不錯了,法羅長官。」
法羅忙於跟路上的人打招呼,沒有再跟麥迪說過一句半句。
「我們這裡頭的,沒有不勞而獲的。我們人人都要工作,就算是村莊裏的小孩子,」
法羅指著旁邊的一群小村民,説道。
麥迪側眼一望,一群小朋友正在一位戰士的帶領下,對著參差的木頭進行射擊的練習。
而旁邊,另一群年紀較少的小孩,或女孩,正在替浪人們洗衣服。
「在你被救走之前,你也要服務。」
法羅嚴肅地正言道。
「比利牛斯山脈通往法國和西班牙可行的通道,都已經被冰封了,最少要二月初才能再次通行。」
法羅指著木板上山脈地圖上的一紅點,説道。
「你捨身救我的生命,我無言感激。」
麥迪回答。
「你的槍法其實滿不錯的,你可以成爲浪人的一分子,直到山路再次開通。」
法羅拍拍麥迪的肩膀,説道。
「不過在這之前,你去教堂那邊歇歇吧。那裏會成爲你的安樂窩。」
那所木造的教堂,雖然不是像米蘭大教堂那般的華麗,但卻仍然是整條村落中,最漂亮的。
「法羅,有聯絡我的隊友的方法嗎?」
「恐怕沒有,因爲,你也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早就聯絡上盟軍,但是,我們依然是不被盟軍所發覺的一群。不過,我們可以試試。」
麥迪心裏明白法羅正在百般挽留他,說的未必全都是真話,但他也知道,他現在正在人家的地盤裏,只好見步行步。
「這是超薩姆導彈?」
在教堂的前面,放置了一台導彈的流動發射車,車上的幾名遊擊隊員正在利用車上的雷達裝置,搜索目標。
「對,」
法羅跟車上的人員打招呼後,拍拍導彈發射器上的俄軍鷹徽,驕傲地說。
「類似的還有四台,都分別放置在深山中,不過,基本上他們自由俄軍那裏虜獲以來,一直沒有啓動過。畢竟俄軍採取的每一個軍事行動,基本上我們都十分清楚,他們的飛機來到前,我們都鑽進深山老林裏去。」
「十分先進的雷達系統耶。」
「對呀,只要俄國佬的戰鬥機一從前綫機場起飛,就會給我們鎖定上的。」
兩人走到教堂裏,教堂的裝修十分簡樸,主要是幾張木造的座椅,放著基本殘舊發黃的聖經,中央是一個木造的十字架。唯獨旁邊有一台舊式的電視機,播放著傀儡政府電視臺的節目。
而旁邊多出來的空間,有各式的槍械武器依在墻上。
「法羅,適可而止吧。」
一位白髮蒼蒼,但目光銳利而且健步如飛的神父,走進教堂裏。
「高雲,你依然是那樣年輕。」
「不要扯開話題吧,法羅。」
稱爲高雲的神父,鏗鏘有聲的聲音壓過了法羅。
「廝殺夠了。我們不能夠挑起更多的紛爭。」
「紛爭可不是我們挑起的,高雲。」
法羅突然又回到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們生存在世,可不是爲了戰爭,我們要愛人,甚至我們的敵人,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應該參戰。」
Mission11-下
「夠了嵿嵽嶆嵹,鄦鄫鄩鄧夠了。高雲費南,你認爲我們不去打俄佬犓犕獄獐,箎箏劄箂俄佬就會放過我們了嗎?如果我們不反抗,俄國人依然會把我們一個不漏地殺清光。還有慲慔慣憀,漻漣滮漆你決定替我們收藏武器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捲入的這次戰爭裏頭管箜箅箑,嫮嫢孷孵就算你怎樣替俄國人説好話,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了。」
「俄國佬雖然可惡酺酹酸酵,裹褓褙褐但艾登先生曾經說過,如果不想挑起更多的紛爭,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拿起武器。」
「只有你才會相信艾登這騙子那種蠱惑人心的所謂『和平』,難怪,梵蒂岡教廷已經跟俄國人站在同一陣綫裏頭。」
法羅指著那台電視,説道。
「自從1054年,原本同屬一派的我們,分裂為東正教和天主教。但千年以後的今天,我宣佈天主教和東正教已經完全統一了,原本各走各路的弟兄姊妹,今天是我們慶祝我們統一的大日子。」
電視現場直播著聖彼得廣場上,天主教教宗保祿二世的宣佈。旁邊,是滿臉倦容的艾登。
「艾登一直是和平的先驅,我相信他和帝國俄羅斯合作,是爲了讓我們有更好的生活,那種貝當元帥般的『曲綫救國』,難道你會不明白?」
「高雲,我不能相信自己會這般無恥,接受俄羅斯政府給予的『假和平』。那種借武力來維持的美好生活,最少我不能接受。況且,俄國人殺害了我的一家,他們還殺了你的兒子,你能忍受殺子兇手肆無忌憚地逍遙於公義外?」
「公義在主呀,法羅。終有一日,挑起戰爭的人會受到應得的懲罰。你要記著,以刀劍爲生的人,必被刀殺。」
法羅突然之間啞口無言,大概是因爲他也是教徒的關係。
「好了,我也不會跟弗拉基米爾的代言人多談,我到這裡是要告訴你,這位美國大兵會住在這裡,直到山路開通爲止。」
說完,法羅在眾槍械裏頭挑選了一把舊式的M-16自動步槍轉身而去。
「啊,你要記得,又你替我們收藏武器的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我們的一分子。」
法羅一邊向他擧一擧槍示威,一邊說道。
「你冷嗎?這裡山區的溫差可很大的,」
高雲從一張坐椅上,拿起一張羊毛皮,覆在麥迪的身上。
麥迪裹著羊皮,慢慢把駕駛服脫掉,只剩下美國空軍的便衣。
「我要在這裡留多久?」
累透的麥迪依在座椅旁邊,對正在替他收拾駕駛服的高雲問道,他對高雲油然而生了一種親切感。
「可用的道路都被俄軍封鎖了,剩下來的山路都被積雪覆蓋。大概要到寒冬過後。」
「可以聯絡上我的隊友嗎?」
「這裡發送出去的信號都會被俄軍干擾,又或者監察。就算是外面來的地下電臺,這裡也不能收到任何信號。」
麥迪聼到後,失望地垂下頭來,呆望著高雲為他燃點的熊熊壁爐。
「你還年輕呀,爲什麽要這樣快投身到軍旅?」
「我的父親,爺爺都是美國空軍的機師。」
「哦,原來是家族職業。」
高雲點點頭道。
「你是教徒嗎?」
「我是基督教徒。」
「哈哈,新教和天主教都是系出一源。」
高雲拍拍麥迪,哈哈笑道。
「你常回教會嗎?」
「不常,因爲軍旅的訓練,和突如其來的飛行任務,令我基本上都沒有怎麽參加過星期天的崇拜。」
「那好,我有幾個月的時間,跟你慢慢講道。」
高雲笑道。
「聖經裏頭說,凡以刀劍爲生的人,必被刀殺。但是戰場上面,如果我不殺人,人家就會殺我,我殺了人,在寶座面前,還能得到赦免嗎?」
麥迪突然問道。
自從他一足踏到地上的時候,才深深感受到戰爭的存在。如果他對著那個射擊他的俄兵稍一猶疑,他早就掛掉了,相比起來,他覺得,在空中來來往往的纏斗,就如電子遊戲一般的兒戯。
畢竟,親手殺人,望著敵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比起按下炮扭的空戰,更加的震撼。
而被麥迪手刃的敵人慘死的樣子,至今還歷歷在目。
「我的兒子曾問過我這個問題。」
高雲突然一本正經地回答,而麥迪感覺到他的淚水快要湧出眼眶。
「你的兒子,哦,對不起。」
「他十九嵗,大概比你小幾嵗吧,他一直在城市裏讀書,直到寒假的時候,才會這裡,剛好,戰爭就爆發了,我們本來只是認爲這只是東歐的事情,可是不到幾個月,俄軍佔領了巴黎。」
高雲輕輕抹去眼邊的淚水。
「十九嵗,是跟彼得一樣年紀。」麥迪腦海裏再次浮現彼得可愛卻帶稚氣的樣子。
「我的妻子當時正在巴黎,自從俄國人來到以後,她一直音信全無。不說這個,俄國人在加萊海峽登陸後,很快就來到這裡。當時,法羅和一大群的士兵來到了我們的村莊,他平易近人,一直對我們很好。」
「直到幾個月後,他們的隊伍漸漸壯大了,我的兒子,大概是看得『赤色黎明』這類的電影多了吧,說要保家衛國。加入了法羅的隊伍。幾個月後,他才漸漸發覺現實的戰爭和電影裏的完全不一樣,然後他問了我你的這個問題。」
「當時的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就在那日,法羅他們收到情報,俄軍突然派了好幾個師上山,派了我的兒子去埋伏。在一輪的激戰以後,我的兒子在敵人的砲火中,給炸死。那次行動,很多法羅的手足也給炸死,因此他也對那次的在這件事情以後,我對戰爭非常的抗拒。」
「不過,我現在想通了,我想,上帝是慈愛的主,他一定會體諒你們。否則,他也不是我們心中的上帝,我們也可以無所顧累。」
「也就是說,只要相信主,接受耶穌的救恩,誰也可以得救。」
高雲的回答大出麥迪的所望。
「不過,法羅已經被復仇,蒙蔽了他的良知。」
高雲淡然留下了這樣一句,可麥迪也沒有留意他的話,自個兒一頭昏睡過去。
竟日良久,麥迪在感覺到有人拍他以後,才模模糊糊地站起來。
「來,是時候給大家服務了。」
法羅遞給麥迪他的MP-5K衝鋒槍,接著,幾十個浪人戰士,在法羅的帶領下,繞過迂回的小路下山。
縱使麥迪那時依然是迷迷糊糊的,但他也感覺到下山縂比上山難。
最後大夥兒到達了一處依山而建的公路旁時,停了下來,各自個躲在暗處埋伏。
法羅只是蹲在馬路上面突出岩石的一處,點燃起手上的煙草。
「要煙嗎?」
麥迪只是搖搖頭。
「哈,不煙不酒的軍人,真少見哦。」
法羅哼著小歌,吸著煙,等待著廝殺。
「我們現在要襲擊一隊敵軍的補給車輛,你只顧跟著法羅和我就行了。」
那個膚色白裏透紅的意大利人對麥迪說道。
「啊,你叫我洛金就行了。」
意大利人說。
當麥迪緊張得留下汗來的時候,法羅依然點燃著煙草,縱使麥迪整天拍拍他的肩膀,要他熄滅煙草。
法羅只是推開了麥迪的手,不于理會。
終於,法羅聽到嘈耳的馬達轉動聲,才把手上的煙草,弄滅在旁邊的草叢堆裏。
「嗯,是六架的貨車,啊,還有幾架新型的俄制軍車。」
法羅的預測在隊友的手勢中得到證實。
「趴下。」
當馬達聲音非常接近的時候,法羅立即撲了下來,還強按下發白日夢的麥迪的頭。
剛好,在前頭的那架軍車,操作機槍的士兵,就對準了那個突出的高台,提防突襲。
跟著那架軍車的還有好幾架的軍車,他們上面的機槍手,都把機槍對準了山上。
「你差點就頭顱不保了。」
法羅怒氣衝衝地對麥迪說道。
「還有,不要理什麽軍校的垃圾教導,在這裡千萬不要拉下安全制,走火打到自己的腳趾,縂比給敵軍的高爆子彈打到血肉模糊好。」
法羅從麥迪手上把衝鋒槍搶過來,替他拉下了安全制。
隨著運輸物資的車輛一輛輛地通過,另一批,爲數幾架的軍車駛至。
「看來不像是地方的保安部隊。」
趴下來的洛金,把臉扭到一邊,對法羅說道。
法羅聽到後,把頭向道路方向伸一伸。然後,回來說。
「看來像是俄國的正規軍。」
「出動正規軍保護這樣幾架的軍車?」
「我怎知道俄國人心裏想什麽。」
法羅說。
隨著最後一架的軍車駛去,法羅緩緩站起來,舉起手,瞬間一放。
立時,躲在各個暗處的浪人們,對車隊發動了攻擊。
首先,在路旁的路邊炸彈,立刻把頭幾架的軍車炸毀了。接著,躲在路旁的浪人在沙石亂飛的瞬間冒出,對著剩下來的軍車,發射手上的RPG.
從這種俄制長春裝備發射出來的火箭榴彈穿過軍車的裝甲,猛烈爆炸。而前後的幾架軍車,在第一輪的攻勢中,被完全破壞。
剩下來的軍車瞬即佈成防守的陣勢,把貨車團團圍起在中間。而俄國的步兵們,就以軍車為掩護,擊斃了好幾名的浪人戰士。
「電子干擾系統運作正常。」
當俄軍忙於聯絡支援的時候,旁邊的一名浪人,對法羅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法羅笑道,同時拉開手上的手榴彈的保險絲,從高台上面,丟到下面的車隊去。
手榴彈給掉進其中一架的軍車,把他變成又一件的廢鐵。
高臺上的眾浪人也跟著做,一個接一個的手榴彈落在俄軍的保護圈裏。
「小心,別損壞了貨車。」
法羅大笑道,接下來,他走到高台的邊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以手上的M-16自動步槍,對下面的俄軍掃射。
「別手下留情呀,兄弟。」
俄軍面對兩面的夾擊,紛紛中彈倒下。
麥迪身為其中的一分子,也跟著法羅,對下面的俄軍掃射一輪。但聼著法羅的狂笑,和望著在自己的準星中,中彈倒下的俄軍,一種嘔心,自責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其中一名的俄軍,卻一拐一拐地走上著火的軍車,操作車上的機槍,高呼著「萬歲,萬歲」,對著頭上的浪人們掃射。
浪人們對突然的變故,難以反應,紛紛任由電磁加速的子彈穿過自己的身體。
眼看旁邊的浪人們一一倒下,或給高速運行的子彈打到身首異處。麥迪不管什麽的自責感,就對著那俄軍掃射。
由於「勇者」裝甲的保護,那俄軍在完成一番的掃射後,才慢慢倒下。
麥迪望著自己旁邊令人嘔心的一堆屍體,和給血染紅的白雪,只是一面惘然。血腥味的強烈,令法羅和洛金都紛紛跳下高台,可地面,湧起的卻是另一種混合了燒焦金屬味道的血腥味道。
「解決了。」
當法羅,把躲在貨車上的幾名本地司機,都拖到血泡中處決了以後,他以手掩鼻,說道。
「下來吧,朋友。」
麥迪對於法羅的濫殺給嚇壞了。
「哈哈,這就是戰爭。」
法羅踢踢那幾個司機的屍體,笑道。
「好吧,先把貨物給卸下來吧。」
洛金連忙轉變話題。
「不,不,不。沒有我的同意,沒有人可以動這裡的所有東西。這就是戰爭,對嗎?」
來自暗角的一個大漢喊道,法羅隨即臉色大變,舉手示意手足放下戰利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3:49
Mission 12 血泊
12月19日 內華達沙漠 美國戰略司令部
「戰爭的持續已經令到世界的石油供應非常緊張。」
白宮安全顧問利鵬緊張兮兮地説道。
「由於戰爭的爆發,俄羅斯帝國暫停了對其他國家的原油出口。世上雖然不是每個國家都承認俄羅斯帝國卻超過三分之一的國家依靠俄羅斯高加索油田和西伯利亞地區的石油出產。」
「而這次戰爭,導致了舊世紀中東戰爭以來最大的一次石油危機。」
「總統先生,現在聯合國裏上下的大小國家都希望美國接受俄羅斯的停火方案而且我國的戰略石油儲備也快見低了,我作爲白宮安全顧問爾爲了美國的經濟利益,我希望總統先生接受俄國的停火方案。」
「唉,正中了俄羅斯的下懷。他們早就料到以上的情況。」
滿臉累色的泰萊沒精打采地說。
「不,總統先生,我們不能簽處方案。」
旁邊的美國和歐盟的將軍們嚷道。
「如果簽處了,那就是等於容許外國要挾我國,容許了外國衆目睽睽下奪去一個地區的民主,浪費了先祖們二百多年前的努力!」
其中一名老將軍站起來,聲如洪鐘地説道。
「我當然不想向外國低頭,但眼底下,還有其他的方案嗎?」
眾將軍們啞口無言,而以利鵬爲首的媾和派,就得意洋洋。
「我們還有福克蘭群島的油田。歐盟可以施加壓力,要求英國把福克蘭油田讓出來。」
阿德萊德提議道。一眾將軍們連聲讚好。
「福克蘭油田的產量能夠應付整個美國和同盟國家未來一年的原油需要嗎?我只希望阿根廷不要在這時刻奪取了福克蘭群島。」
利鵬迅速駁回。
「現下非洲諸國和南美洲還有一定的石油供應,大概可以維持到戰局明朗化。」
一名年輕的歐盟將軍說道。
「如果貴國可以出手,購入掌管全球七成石油開採業務的卡利佈蘭特公司的股權,接管全球七成的石油開採業務…」
「不,年輕人,你知道全球三分之二的國家都依靠卡利佈蘭特公司的石油嗎?這樣的舉動將會令同盟國四面樹敵。」
「我沒有說要把全部石油據爲己有,我計算過,我們只需要收購他們四成的業務已經足夠了。其餘的石油應該可以滿足其它國家的石油需求。」
「就算如此,這樣做也會令油價大幅上漲。」
「魚與熊掌,不能兩者兼得。」
瞬間,整個基地裏的仿白宮橢圓形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好吧,我們就收購卡利佈蘭特公司部分的業務,而控制在油價升幅最少的水平,其餘的就用福克蘭群島的石油生産。」
「可阿根廷呢?」
「派出本國還可以出動的戰艦保護福克蘭群島,另一方面,答應把少部分當地的石油生産讓給阿根廷,並答應戰事結束以後,為阿根廷爭取福克蘭的主權。」
那位老將軍說道。
「可是,油價還是會上升的。」
利鵬匆匆說道。
「魚與熊掌,不能兩者兼得。」
泰萊總統回應道。
正當媾和派的一眾官員七嘴八舌地游說時,老將軍向那位歐盟的年輕將軍打了個眼色,年輕將軍就從一片的混亂中溜了出去。
他跑到走廊的盡頭,避開了巡邏的黑衣特工,在一個角落停了下來。這時,一名黑衣特工走過,順手從褲袋裏掏出一個手提通信器,若無其事地遞給那將軍。
「老闆,你肯定沒人追蹤嗎?」
戴著黑色太陽眼鏡的拉巴姆,以全息影影像出現。
「如果有人跟蹤,我還會應答嗎?」
拉巴姆答道,年輕將軍連忙奉承一番。
「卡達,事情辦好了嗎?」
「順利,順利。」
「他們沒發覺任何破綻嗎?」
「他們沒有發覺任何的破綻,當然,老闆神通廣大,中情局的夥計把資料包裝得天衣無縫,那個呆呆皚皚的總統根本沒可能知道卡利佈蘭特公司是屬於老闆的。」
「欸,不要經常把情報掛在嘴邊。」
「是,是。」
「最好就沒有出錯,否則,我們倆都劫數難逃。哈哈。」
「一定沒出錯。」
「那就最好,我是個守信的人,你和那老頭子的薪金都傳到了開曼群島的戶口裏。」
正當那個叫卡達的將軍又要再次奉承時,哈巴姆関掉了通信。
「有什麽事嗎?」
哈巴姆臺上的電腦,正在進行超過百人的視像會議,其中一名帶印度口音的人對哈巴姆問道。
「只是管理管理一下屬下罷了。」
「這次的行動,關係到我們整盆計劃的成敗,最好你就不要出錯。」
另一名西裝畢畢的美國人說。
「卡利佈蘭特公司的局,泰萊自己走進去了吧。」
突然,一人插入了他們的會議,而這人,正正就是白宮安全顧問利鵬。
「哈巴姆,你的手下們,表現還不錯吧。」
利鵬說完,會議中傳來十幾人的笑聲。
「利鵬,只怕在整盆計劃完成之前,你還要待在泰萊的身邊,做做丑人。」
哈巴姆笑道。
「在美國政府入股卡利佈蘭特公司以後,之後的計劃,是有關高加索油田的了吧。」
一名身穿俄軍軍服的人說道。
「對,快到你出場的了。你們要開始游說俄羅斯出讓高加索油田的開采權。」
「我想沙皇不是那麽容易給你們愚弄的。」
「那就看看你們的造化。」
哈巴姆冷冷說道,然後一按輕觸式的電腦,関掉電腦。
同時 比利牛斯山脈 4號公路
在幾架滿佈彈痕的貨車和一堆的屍體前面,那個大漢,領著後面又十幾個拿著各式步槍的大漢,慢慢走近法羅。
每當他們踏前一步,浪人們便退後一步,而法羅卻不動如山,直到那大漢走到法羅鼻子的前面,浪人們紛紛以貨車為掩護,舉起手上的步槍,對準滿懷不善的大漢們。
「是敵人嗎?」
「他們是『埃塔』。」
洛金說道。
「大夥兒,想幹什麽?」
法羅以響亮的聲音問道。
「哈哈,那麽久沒見,只是想會會您這位老朋友罷了。」
剛才的那個大漢,以並不純正的法語回應道。
「不要跟我繞圈子了。鬼疤」
那大漢,面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大概也就是這名字的由來吧。
「説話那麽大聲,是想讓俄國佬聽見嗎?」
埃塔大笑應和,面對眼前那麽多的敵人,浪人們不由得流下一串串的冷汗。鬼疤一舉手,路上的埃塔的衆人各自找掩護,瞄準眾浪人。
而山上的高臺上,又有其他的埃塔探出頭來,槍頭對準山下的浪人。
「把貨車上的物資都交出來吧。」
鬼疤冷冷地在法羅的耳邊悄悄道。
「不可能。我們爲此失去了那麽多的兄弟。」
法羅推開鬼疤,嚷道,浪人們大聲應和。
「是嗎?」
鬼疤走到浪人們的屍體旁邊,踢了兩腳。
「誒,你幹嗎??」
浪人們隨即起哄,可法羅一舉手,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安靜地呆在原來的位置。
「法羅,你是個好的將領。你知道我們誰在有利的位置。」
鬼疤指一指山上埋伏著的埃塔隊員。
「如果不想再有死傷,把貨物乖乖地交出來吧。」
「哦。」
法羅只是摸摸下巴,不動如山。
「快點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鬼疤大嚷道。
「你怕俄國人的支援隨時來到嗎?」
浪人們聼法羅說後大笑。笑聲傳遍山野。
「快!」
隨著鬼疤一次又一次的大嚷,埃塔的衆人們向天開了幾槍。
「想不努而獲,未免早了一些。」
話音未落,「彭」一聲大響,埃塔們看著他們的一個手下從高處掉下,血肉模糊。
鬼疤舉頭一望,發現山上的埃塔兄弟們都不知去向,心知不妙。
當他向手足準備示意的時候,一根粗手臂緊緊鉗住他的脖子。瞬間,頭頂金星亂冒,不支地倒在地上。
自山上傾瀉下來的子彈,榴彈,把埃塔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好,殺出去。」
洛金一聲令下,浪人們沖出掩體,麥迪無視那迎面飛來的子彈,手上的衝鋒槍嗒嗒作響,所見之敵,盡皆倒地。
「俄國的PRZ,感覺上不太順手。」
躲在山上的,是那個給成爲大塊頭的美國人,儘管山下一片混亂,他依然不爲所動,堅定地手持著自俄軍搶來的PRZ電磁加速狙擊槍。
「好,大開殺戒了。」
槍上的紅外綫瞄準裝置對準了其中一名埃塔成員慌慌張張地躲在掩體後面的頭,槍聲一響,只見瞄準鏡上不見了目標。
正當躲在掩體後的埃塔們緊張起來的時候,又一聲槍聲響起,竟日如是。
一陣子後,剩下的埃塔不願意像隊友一樣,瞬間失去頭顱,拔足逃跑,一陣的強槍聲後,他們都逃不過命運。
「哈哈,」
幾下嚇人的笑聲,把衆人的目光轉移到鬼疤身上。
「這就是,所謂的戰爭中的談判嗎。」
鬼疤艱難地以單手支撐自己站起來,瞬間,幾個紅外綫瞄準鏡的圓點都移到他心臟的位置。
「跟你交手,總該有兩手準備。」
法羅點燃起另一支的香煙,神色自若。
「我輸了。」
鬼疤冷笑道,瞬間,從褲裏拔出手槍,對準法羅的面門。大塊頭和其他的浪人都怕鬼疤會傷害法羅,都沒膽開槍。
「啊!!」
響徹山谷的一聲慘叫,法羅反手把鬼疤狠狠地摔在血染的公路上,霹靂幾聲的骨折聲令麥迪大了一陣冷顫。
「機師,解決他。」
突然,法羅把地上的手槍丟給麥迪,麥迪一時未能反應,手槍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麥迪望著滿面鮮血的鬼疤,無奈地拾起了手槍,但槍一到手,卻不敢開槍。
詭異的一條傷痕,劃過右眼,鼻子和左邊的嘴唇在鮮血滿面的鬼疤面上,異常顯得陰深恐怖。
「為革命而犧牲,三生有幸呀。」
鬼疤大笑道。
「你們巴斯克人的革命,跟我們沒關係。機師,扣下扳機吧。」
法羅喊道。
「爲什麽是我?」
麥迪心裏對自己問道。
「他是戰俘,根據日內瓦公約,我們可不能殺死他。」
他擠出了如此的一句。
「解決他。」
「不。」
「哈哈,不能解決敵人,敵人就會解決你呀。」
鬼疤以有限的英文對麥迪喊道,麥迪聼後,不禁心頭大震,回想起自跳傘以來,他所見的,所遇到的,還有坎寧頓說過的話,在他心裏回蕩著。
誰也料不到,鬼疤突然自地上跳了起來,如猛獸地嚎叫著,瞬間,鋒利的匕首自他衣服裏拔出,在陽光下閃閃生光。
正當匕首快要刺進麥迪的面門上時,麥迪下意識地,把手槍頂住了他的身體。
怦怦,幾聲短促而清晰地槍聲響起,鬼疤被兩枚子彈穿過了身體,反作用力下,直飛到路旁的欄桿上。可未能解決鬼疤,他依在欄桿上,用剩下的力氣笑了幾聲。
「哈哈,沒關係,你解決了我,卻未能解決整個巴斯克民族,領袖快和俄國人簽處和約了,然後我們就一起來對付你們了,未能眼見巴斯克民族的復興,真是…」
一陣強烈的風壓壓過了麥迪和旁邊的法羅,洛金。子彈螺旋形的軌跡,穿過鬼疤的身體。
大塊頭發射的子彈,才把鬼疤完完全全地解決了。
「記著他說的話,這才是戰爭,扣扳機的戰爭。」
法羅咬著煙草,說道。
麥迪現在才了解到何謂戰爭,親身扣扳機,和按炮扭的分別,望著親手殺死敵人和在空中望著突然升起的火球的分別。
比起親身經歷戰爭,坐在座艙罩裏的,簡直是電子遊戲。
「我知道神父一直對我有偏見,他說我濫殺無辜,不過,我可以跟他說,參與戰爭的,沒有人是無辜的。」
類似的話,以坎寧頓的聲綫,在麥迪腦海裏不斷響起。
臨近崩潰的麥迪,不期然跪在血肉模糊的鬼疤面前。
「這就是戰爭??」「既然父親知道什麽是戰爭,爲何還要我參與其中?」
麥迪心裏不斷對自己問道。
「那些俄國人,可能真的有孩子妻眷,根本就不想戰鬥,我殺了他們,就是濫殺無辜?」
「可你有沒有想到,山上的孩子,兄弟們的妻子親人,有是不是無辜?我的一槍可能奪去了人家的丈夫,但敵人的一槍也可能奪去我們的兒女妻子的生命。這些司機,誰肯定他們不是敵人的間諜,為敵人指引方向。殺了他們,救的是山上大小上下的生命。」
「爲了保護無辜,就要殺死無辜。所以戰爭中沒有無辜。神父說我瘋狂了,其實,是我太了解戰爭。」
一滴晶瑩的淚水,自法羅的眼眶掉到麥迪的肩頭上。
「那什麽是你參戰的理由?」
淚痕滿面的麥迪,轉個頭來,對身後的法羅問道。
「結束這荒謬的戰爭,只有這個方法,才能保護我身邊的所有,甚至敵人的所有。」
洛金聽到後,不禁點點頭。
「他殺人,是出於愛?」「既然愛,又何必殺人。」
麥迪聽到法羅的話後,心裏對自己提出疑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4:32
Mission12-中
「好了,敵人的衛星很快就會拍攝到我們。手足們,快開始吧。」
法羅說完,浪人們湧往那幾架貨車,拉開了軍綠色的帳幕,一箱箱的軍用物資給擡了出來。
「是糧食。大量的糧食。」
一名浪人的戰士,以英語高聲説道,隨後,幾種語言附和,浪人們大聲歡呼。一箱箱的糧食,還有禦寒的衣物,燃料,彈藥,武器,隨著人鏈一環接一環地運走。
「鬼疤說的話,會是真的嗎?」
洛金嚴肅地問道。
「我們最近也收到相關的情報,大批的俄軍在比利牛斯山脈附近聚集。」
「他們需要巴斯克人做內應,他們才能自地形複雜的山脈中把我們,還有『漢尼拔』找出來。」
「聯絡『漢尼拔』,和另外三個山頭的手足,要他們做好準備。這時,把山上的非戰鬥人員轉移到安全地點吧。」
洛金回應了他一句「遵命」後,就拍拍跪在地上的麥迪的肩頭,離去。
物資在幾分鍾內就給搬完了,最後的一名浪人戰士,放出了貨車上的汽油,透明的汽油,把路上的紫紅色血跡洗去,好些血跡,撞上了跪在路上的麥迪,停在麥迪的前面。
「不想變炭灰的,就跟我走吧。」
法羅一手抽起了麥迪,把他丟在公路旁,法羅把煙草一丟,路上的汽油瞬間給點燃了,燎原烈火,把給丟在路上的俄軍,埃塔成員屍體,還有幾架滿是彈痕的火車,在一輪輪的沖天烈焰裏,給燒成灰燼。
12月24日 比利牛斯山脈山腳 俄軍前綫基地
即使是聖誕節如此的大節日前夕,戰爭也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在麥迪當初跳傘地點的附近,正正就是俄軍在山脈的中途補給基地,現在作爲清山行動的前綫基地。從法國西部地區來到的俄軍部隊,在這裡忙過不停地進行操練,和為登山做好準備。
一架俄軍的「武裝熊」直升機,隨隨降落在俄軍軍綠色的帳篷,各式坦克,物資的中央。
無懼因風揚起的帳篷,一名俄軍軍官在直升機的降落點旁邊等候著,等不及敬禮,他就踏前為直升機打開機門。
卡巴恩斯基在那軍官的攙扶下步下直升機,一隊正在寒冬下赤膊跑步操練的俄軍,紛紛向卡巴恩斯基敬禮。
「俄軍順利在英格蘭南部和愛爾蘭登陸了。」
卡巴恩斯基按著頭上的軍官帽,以防被風吹走。
「沙皇大人親自訓示我,這次要幹得乾淨,防止盜匪勢力影響登島的行動。」
「請放心,大人。各個師團都已經如常抵達,我們糾集了那麽多的軍隊,盜匪一幫一定招架不住。」
那軍官說罷,幾台的「武裝熊」吊運著幾台「步行者」式的步行坦克在他們頭上掠過。
「長官,不好的消息有一個。」
軍官悄悄地在卡巴恩斯基耳邊說道。
「是關於登山行動的嗎?」
「不,登山行動如期進行,第一波的攻勢已經開始展開。」
那軍官指著遠方的一處山頭說道。
卡巴恩斯基舉起掛在身上的望遠鏡,朝軍官手指著的方向一看,前頭幾架搭載火焰噴射器的步行者,向白皚皚的深樹林怒噴著火焰,後面是其他的步行者,裝載著不同的物資,而俄軍的士兵就依在步行者的炮塔上,隨著步行者艱難地越過崎嶇的山路。
上空是武裝熊直升機,吊運著常規坦克,和運載著士兵,走在地面部隊的前頭。
「而是關於戈羅克斯基的。」
卡巴恩斯基放下望遠鏡,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
「繼續。」
「英國不是曾經揚言如果俄軍等島,會發動核子攻擊的嗎?」
「是有這樣說過的。」
「可是登陸了好幾天,還是沒有動靜的。」
卡巴恩斯基接著說。
「對,相信是來自美國的壓力。」
「可是,沙皇爲了確保等島行動的順利進行,讓空軍的好幾艘配合登陸行動的空母搭載了核彈。」
「那又怎麽樣。發射核彈的密碼,和權力,都掌握在沙皇大人手中。一個戈羅克斯基能做什麽。」
「可最糟的是,戈羅克斯基的母艦『芬利亞號』上,也允許搭載了核彈,幾十枚搭載核彈頭的『白楊』導彈,已經運上了『芬利亞號』上。」
軍官的語氣變得緊張。
「那代表什麽。」
「卡巴恩斯基大人,『芬利亞號』的設計,是爲了長期停留在敵軍的縱深,當發現敵軍動用核武的時候,首先發動先制攻擊,因此,只要『芬利亞號』收到了敵軍發射核彈的情報,電腦就會自動選取攻擊目標,完全可以繞過沙皇。」
卡巴恩斯基的臉色瞬間直變得雪白,像背景的皚皚白雪一樣。
「恐怕,現在發動核子戰爭的權力,現在在於戈羅克斯基手上。」
「你擔心他會反叛?」
「不,他忠誠沙皇,舉國上下無人不知。可是,你要知道,他在經歷喪子之痛後,變得神經質,由上次愛丁堡,到最近的北海事件,海軍上將已經公開表達了對他的不滿,就連沙皇自己也有微言?」
「他的兒子?」
「原來將軍大人不知道,他的兒子在協助塞爾維亞進攻東歐地區的作戰行動中給殺,是開戰初期的事。」
「原來如此,那恐怕我們會給這個神經刀給拖累,」
「那『集團』的人怎麽說?」
「他們當然知道,卻沒有理會,說『集團』的首領早就有解決的方法,叫我不用擔心。」
「沒辦法,他們在忙收購高加索油田的那件事。」
所謂「集團」,就是給拉巴姆收買的眾俄國軍官。卡巴恩斯基和那軍官也是他們的一分子。
「那是要我們自己解決了吧。」
「我們要動搖沙皇對戈羅克斯基的信任。」
「可以利用沙皇並不知道的傭兵部隊那事,王子殿下也在他們當中。」
「但,這樣做,恐怕會令沙皇察覺整個『集團』的存在。」
「沒關係,反正根據『集團』的計劃,他很快命不久矣。」
同日 正午
收到了俄軍清山的情報,麥迪居住的村子,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一箱箱的物資,運到了後山的山洞。
整個村子的非戰鬥人員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麥迪擡著沉甸甸的一箱食物,走到山洞的方向。而在樹蔭的籠罩下,其他的浪人戰士也在做相同的工作。
放下了一箱,另一箱在人鏈的另一環等待著麥迪,麥迪只好拖著疲累的身軀,進行這重重復復,沒完沒了的工作。
忽然,麥迪自旁邊看到了法羅,他卷起了衣袖,無懼寒冬,擡著兩箱的彈藥走到麥迪的旁邊。
「你戰鬥的理由呢?」
面對法羅突然而來的問題,麥迪顯得啞口無言。
「不知道,是父親的要求。我出生在一個飛行員世家。」
「是嗎?想知道我當初參軍的理由嗎?我原本是瑞士一個一事無成的孤兒,沒有學歷,整天混在一群不良青年之中,後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是這樣的了,偶然下,我參加了法國外籍軍團。在那裏,我找回了自己的身份。」
麥迪心頭一震,原來站在自己旁邊的,只是一個孤兒,一個原本事不關己的外國雇傭兵。
「無論是瑞士,還是法國,我都沒有絲毫的歸屬感。我關心的只有我的軍祿。」
「後來戰爭爆發了,原本中立的瑞士,也瞬間就給俄軍佔領了。我不想我的國人,沒有感到一絲的憤怒,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在瑞士留下了些什麽,在瑞士,我只是個無人關心的孤兒。」
「很快,俄軍來到了萊恩河的對岸,我們獲令出戰,我們外籍兵團往往擔當最危險的任務,連連的敗仗,我們失去的往往最多。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我。」
「後來我明白了,我應該保護我身邊所剩下的,就連我不認識的。因此,儘管法國投降了,我們沒有停止戰鬥,一直自加萊海岸戰到這裡,路上,保護了很多我不認識的軍人,他們有美國的,英國的,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的。」
「到了這個山頭,村民對我們的關顧有加,因而,我明白到,我有保護他們的責任,他們就像是我的親人。儘管我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親人,我希望我離開的時候,我有,而且有很多。」
雖然法羅不顯得特別感動,麥迪聼後,卻快要流下淚來。
「我戰鬥的理由,是?」麥迪手上的木箱給卸下,然而,他心裏卻開始這樣反問自己。
正當兩人遲疑之際,村莊裏設置的機槍槍聲頓起,未等兩人轉過頭來,只見兩架「狼蛛」式攻擊機劃過衆人的頭頂上,兩枚炸彈從彈倉裏給投下。
瞬間,衆人的呼吸,心跳以至時間,好像也停頓了,一震強烈的壓力,好像快要把兩人的眼珠給逼出來,而村莊裏的一切,在這無形的壓力下,灰飛煙滅。
人的皮膚變得脆弱,村莊裏的木制房屋,完全向爆心的外圍四散。
接著是,突如其來的一陣灼熱風暴。當麥迪和法羅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化爲紅色的時候,那灼熱已經把村莊裏的一切給破壞了,隨風而來的灼熱,一針針地刺向兩人的皮膚。
當熱風經過兩人的時候,他們感覺到,好像身體裏的所有水分給瞬間抽乾,及後,一震更強的熱風襲來,兩人沒有反抗的餘地,瞬間給吹飛,直撞在好幾米遠。
啪嘞啪啦,當麥迪艱難地單手支撐起來的時候,眼前所見,盡是一片火海,樹木以至人的身體,等等的易燃物,在不到幾秒,瞬間給點燃起來,猛烈焚燒。
全身著火的人不停地大聲求救,在地上翻滾斗,有一些像麥迪一般比過一劫的人,就跑去幫助他們,儘管如此大力地以衣服拍打,好像也沒有用處,他們,包括老人,小孩的身體,沒有停止燃燒,絕望的哀號遍滿火海中。這應該就是地獄的景象了。
全身衣服給熏黑的麥迪,在法羅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撤退,」
法羅喊著這樣一個口令,僅存的浪人部隊,拖著燒焦的隊友屍體,跑進深樹林裏去。
遼原火焰越燒越旺,不是還有火舌,火球自火海中迸發出來,把好些旁邊的樹林一下子給吞沒了。
跑向樹林深處的麥迪,回頭看見法羅和其他的浪人戰士,爭相搶救全身著火,在地面翻滾的人。
「太熱了,先撤離吧。」
「喘不過氣來。」
越接近火場,超過2500度的高溫就向法羅一眾襲來,加上炸彈爆發後不斷膨脹的火場和快要給用盡的氧氣,終於,法羅一眾放棄了救援,帶著熏黑的身體跑到了樹林深處的安全地帶。
麥迪拖著疲累的身軀,在樹林的深處,無力地坐在一株樹下。旁邊,是給熏黑了的神父高雲,還有許許多多,頭髮燒焦,熏黑的面上,滿佈水珠的浪人戰士,還有些痛失親友的村民,依在大樹旁邊痛哭。
衆人的目光,都呆呆地望著那個燒得正旺的火場,劈里啪啦的,一株株的樹,在大火中,逐一倒塌了。
麥迪在學堂的時候,早就知道燃料氣化炸彈的威力,但一次的親身試驗,已經令他確確實實感受到這種炸彈的不人道。
當日,俄軍在愛丁堡使用的SWB,也是類似這樣的東西。麥迪知道自己的一方,坐視著愛丁堡的居民,毫無反抗地葬身這個人造的地獄中,一陣陣的痛心,和對自己不能阻止的自責,瞬間湧上心頭,化成眼淚,落在地上灰黑的雪上。
法羅,和幾位浪人戰士自火海裏走回來了,接過隊友手上的水樽,就一下子把水倒在自己的臉上,和衣服。才能從熏黑的臉上,找回自己的面孔。
霎時間,水淋到麥迪的身上,就像自天上來的當頭棒喝。
「損失了多少的弟兄。」
滿面灰燼的洛金問道。
「最少也有二十到三十幾個吧。」
「其他幾個山頭的營地,應該也遭到了襲擊了吧。」
「俄國人怎麽掌握我們營地的位置。」
「我想,埃塔應該投靠了俄國人了吧,所以他們對於我們的位置,軍備,人數都了如指掌。」
法羅用手摸一摸臉,說。
「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吧。」
法羅跟幾個部下說了幾句後,整個浪人團隊都站了起來。
「我們先撤退到後備營地。」
法羅一聲號令下,浪人部隊不愧為專業軍人組成的團隊,很快就從喪失戰友的傷痛中恢復過來,幫助著受喪親之痛的村民離開。
從村莊到浪人的後備營地的距離很長,還有經過陡斜的山坡,難行的樹林,不知過了多久,浪人部隊經過了漫長的行軍,到達了所謂的後備營地。
後備營地位處於樹林的深處,在深深的樹海和厚厚的積雪保護下,幾個軍用帳篷架設於重疊的樹影之中。
幾十個浪人戰士,早就來到了營地。從他們破爛而血跡斑斑的衣服,可知道他們是在俄軍猛烈攻勢下的少數突圍者。
婦女,老人和孩童,被分派在幾個可容納數十人的大型帳篷內休息。其他的小型帳篷,給用來放置武器彈藥。
而麥迪,村莊裏的男人,和浪人戰士就被安置在雪地上,以至出現了數百人露於野地的奇景。
間中,有幾十個的浪人戰士,自其它的戰場上突圍而出,來到了營地,帶來給法羅的,都不是好消息,而成功突圍的村民,就寥寥可數。
特殊的地理環境,令後備營地避開了俄軍的綫眼。但整晚隆隆的砲聲,令麥迪徹夜難眠。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麥迪自降落在這片血染的山頭後,的所見所聞,對他的心靈,的震撼實在太大。
望著交曡樹影中,給硝煙籠罩的月亮,麥迪不知不覺到了家鄉。
儼然的白色房屋中,門口掛著美國國旗的那一所,白色的圍欄和草青色的花園,那個每天早上準時出現的送報員的面孔,那群經常在家門外踢足球的頑皮小孩,還有母親做的早餐……
自從進入軍校以來,這些事物,極少再出現在麥迪的眼前,而是虛無縹緲的模糊影像。
但這時,在麥迪的腦海中,卻是特別的親切。但麥迪心裏明白,這一切盡是他的癡心妄想。
依在樹邊的哨兵,不知不覺下投靠了睡魔。連徹晚在全息影地圖旁邊研究的法羅,也抵不過,在臺面上抱頭大睡。
可麥迪回頭一望,在一線的月光中,看見了幾十對晶瑩的雙眼,望著那比平常更皎潔的月光。縱使目光投放的位置一樣,各人眼裏看到的不盡相同。
天空黑影一橫,飛馬小隊越過英國南部的田野,在天上,高掛著皎潔的月光。
「麥迪,現在在看著那皎潔的月光嗎?」
隊中各人心裏問道。
「那遙不可及的月亮,後面是彼得的歸處嗎?」
在海峽的另一邊,麥迪同時對自己問道。
「麥迪,如果你還在的話,堅持下去。」
安德魯對著白中帶黃的月亮,説道。
Mission12-下
過了良久,臉上一種濕潤的感覺弄醒了麥迪,一睜開眼,原來是半融的白雪。麥迪發現自己,也抵不住睡著了,還是趴在地上睡的。
清醒過來後,只見衆人都被法羅召集起來,團團圍著法羅工作的木臺。
「俄軍展開的焦土作戰,就是要把山區所有的大少村落都給夷為平地,斷絕村民對我軍的補給。」法羅這樣咬牙切齒地說著,麥迪把頭擠到人群中,想要聼過究竟。
「根據幾位來自其他山頭的手足所說,我們控制的三個山頭,已經開始全面疏散山區的村民到『漢尼拔』的地盤,撤退的途中,還和俄軍的先遣部隊,還有投靠了俄國人的『埃塔』部隊展開了激戰。」
「可惡的埃塔,居然背叛我們。」
「反叛者。」
「竟然出賣我們!」
對埃塔的咒駡聲此起彼落。看來法羅很樂於聽到這樣的聲音,眯眯笑著,待他們咒駡完畢以後,繼續説道:「俄軍這次出動的是精銳的山地師部隊,帶來了很多的步行坦克,加上熟悉山區地形的『埃塔』部隊帶路,行軍速度驚人,預料在今天就會追過我們的隊伍,加上來自強大的空中打擊力量作支援,恐怕山區的同胞不能支持下去。」
「而拖延俄軍進攻的契機倒有一個。這裡的山腰,原本我們控制的一個小村落,給俄軍部隊佔領,作爲後勤的補給基地。我今早和兩個部屬去了考察,俄軍把大量的彈藥,還有食物和大型裝備都屯放在那裏。」法羅打開了全息影三維地圖,展示了撤退的隊伍,追兵和補給基地的位置。法羅現在處於的位置,正在追兵,撤退隊伍和補給基地的中央。而補給基地的位置和後備營地的位置非常接近。
「由於俄軍急於殲滅撤退中的我軍部隊,而疏於對補給基地的防守。而補給基地的位置,處於一個環形的馬蹄鐵型山谷裏,而我們正在高地上,如果採取環形包圍的方法,應該不難攻佔他們的補給基地。」法羅信心十足地握拳説道。
「只要成功把追擊敵人的部分俄軍吸引過來,然後再支持一個多小時。我們一直保護的平民和我們的戰友就可以順利撤退。只要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
法羅在三維影像上指指點點,厲聲說道。
「可是,在敵人的強大空中火力和步行坦克下支持一個小時,是否…」
「我們可能要捨身就義。」
法羅說罷,衆人一片寂靜,只剩下遠方的炮聲在隱隱作響。
「我願意。」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在麥迪的耳邊響起,轉頭一看,説話的,原來是高雲神父,雖然他換上了殘破的遊擊隊衣服,但他如洪鐘般有力的聲綫,依舊沒有改變。
「各位,這不是單純的廝殺。説白一點,在戰爭結束以前,恐怕大家都會失去生命。大家願意不明不白地,為所謂的政治,為在背後操縱一切的政客而死,還是要死的有意義,爲了一群渴望自由,為自由的空氣而奮鬥的平民而死?」
「我願意,我願意為保護無辜而死!」
人群聽到了高雲的發言,紛紛開始或拍掌,或歡呼響應。
「這個可能是我們在這次戰爭中最有意義的行動。」
法羅派枱嚷道,另一方面,向高雲報以微笑,感謝他突然的相助。
「為保護他們渴望的自由,我的一己之命,可足道哉!」高雲仰天大喊道,仿佛要在天上的兒子,聽到自己的聲音。
「保護無辜的村民。」
「撤退到指定的地點。」
人群歡呼聲雷動。
「你終于知道我戰鬥的理由。」法羅對高雲笑道,「不,還是我兒子的戰鬥理由。」
「保護無辜,和他們珍而重之的自由,寧靜還有和平。」
「比起他們,我只是政客們,一個死不足惜的棋子?」
麥迪望著人聲鼎沸的人群,還有站在他們中間,給擁戴成領袖的法羅還有高雲,不禁開始思想起這個問題。
「爲何而戰,為誰而戰?」
這樣的一個問題又再湧出心頭。望著正在臨走前歡呼暢飲的人們,麥迪心中明白,等待著自己的是另一場的血泊,不過最起碼可以知道,對法羅,高雲還有浪人的衆人來説,這並不重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5:14
Mission 13 逃亡
12月27日 俄軍補給基地
俯伏在地的洛金以雙筒望遠鏡檢查著山下補給基地的動靜。
補給基地位處於一個馬蹄鐵型山谷的中央,而馬蹄鐵的開口處萛是一個斜度比較低的山坡,山坡上長滿了灌木類的植物。而補給基地就正在這個難得的大平地之上。
而作爲補給基地的村落摺摵摭摔,搫摲摑摜原本大概是一個以經營旅遊業爲主的村莊,美輪美奐的木屋儼然整齊。旁邊還有停車場而村落的中央是一所莊嚴的三四層高木教堂,房屋屋舍上的積雪點綴了每所木屋。
村莊的後面是一個登山纜車的總站,幾條纜車的軌道貫穿縱橫交錯的村落結構群,幾個無人的車卡搖搖欲墜地掛在洛金的頭上。
「三架直升機離場。」洛金說道,躲在旁邊樹叢裏的麥迪舉頭一看,兩架滿載士兵的「武裝熊」直升機,護送著一架搭載著沉重物資的大型米式直升機緩緩上升,隨著嘈雜的扇葉不斷旋轉,三個黑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遠方。
「行動吧,我們厭倦了等候。」洛金的耳機裏,傳來法羅的聲音。因爲衆人的行動,樹叢沙沙作響,各人走到了更接近村莊的位置。麥迪先選取了幾根橫放的粗樹幹作爲掩護,在這個位置,在村莊外圍巡邏的俄軍面貌清晰可見。
麥迪偷偷地從掩體探出頭來,咻咻幾聲,巡邏的兩名俄軍應聲倒下,法羅一行人自旁邊的樹叢湧出。
「好了,一槍一個。」大塊頭慢慢把槍管末端的紅外綫瞄準器對準那個站在教堂鐘樓頂的哨兵。
咻的一聲,子彈射出後,哨兵隨即倒地。隨後,在建築物上巡哨的士兵也給一一解決了。
法羅乘此機會,沖出掩體。跑向附近的直升機降落場。那裏的維修員和巡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給一行人的掃射所解決。清除了敵人後,法羅和隊員在一架的武裝熊的外壁上貼上粘土炸藥。隨即,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破了麥迪的耳膜,碎屑亂飛。俄軍的叱喝聲隨即響起,紛紛跑到機場,想看過究竟。
突然,從機場後面的懸崖上,丟來了幾個土制煙霧彈。俄軍的士兵連忙開啓包含在裝甲上的夜視系統,可來自山上PKM機槍的子彈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法羅衆人在煙霧的掩護下,以機場上的直升機作爲掩護,對煙霧中的另一方胡亂掃射。
在機槍和法羅一眾的交叉火力下,來到的俄軍士兵,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在突如其來的子彈前倒下。
而在另一位置的洛金,就趁此機會,領著包括麥迪在內的遊擊隊,沖出掩體,由於俄軍統統都湧向機場的方向,他們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順利到達停放著各式軍車的停車場,大肆破壞。而一些隊員,就按照原定的計劃,搶走了幾架俄軍的地效飛行摩托,穿梭於村落交錯的路上,射殺因爲突襲而手忙腳亂的俄軍。
「沖出去!」洛金一聲令下,麥迪和其他的隊友,手持著武器沖出停車場,而胡亂堆放的物資彈藥,反而成爲了他們最大的掩體。
「上頂樓!!」俄軍不愧為世界上一流的軍隊,他們很快就從紊亂中清醒過來。一個個穿著「勇者」裝甲的俄軍,無懼從樓下而來的砲火,沖上了建築物的頂樓。
瞬間,洛金和隊友,就處於來自兩旁房屋的彈雨中。
「不要停,繼續前進。」洛金喊道,他在向前狂奔的同時,手持著M-75式高爆子彈發射器,對著兩邊樓房的高處掃射,在強大的火力反制下,人數較少的俄軍累累給擊中,一個個倒在房子的陽臺上或從高臺倒下來。
不過,在持續的打擊下,洛金一行人也死傷慘重,走過的地方,留下衆多的彈殼和屍體,形成一條血路。
來到村莊的盡頭,突然,轉出幾名俄兵,走在前頭的麥迪在下意識下,以手上的MP-5衝鋒槍亂掃,俄兵盡行倒地。
「爆破!」正當麥迪呆呆地望著為自己殺死的俄兵屍體的時候,一聲高音頻的一音波衝破了他的耳朵,轉身一望,纜車站密封的外墻給炸開。
突然,破碎的外墻裏頭,是已經準備據守的俄軍,他們面對旁邊的墻突然給炸開,沒有驚慌失促,反而紛紛舉起武器,對準外面的洛金部隊。
洛金部隊面對突然出現的俄軍,就顯得十分驚訝,但同時也舉起了武器對準裏面的俄軍士兵。
「六對六。」洛金心裏盤算著,「投降!」「快投降!」裏面的俄軍士兵對外頭的浪人們以俄語喊道。
雖然浪人們不懂得俄語,但依然大喊著「快投降!」這樣的話,漸漸,變成了雙方的罵戰。
麥迪手持著MP-5步槍,黃豆般大少的汗珠流遍全身,望著槍頭對著的那位年輕俄軍用盡全力的大喊,只好以英語「投降!」「投降!」嚷著回應,也許這正是他心裏的希望。
事與願違,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名俄兵突然扣下了扳機,連串的子彈打在麥迪旁邊的一個浪人戰士身上,如泉的血湧到麥迪的右肩上,瞬間,那赤裸裸的對決展開了,在幾秒不斷的槍聲期間,麥迪閉起了雙眼,身上感受到的,只有衝鋒槍的強大後座力。
「這是個微型的戰爭。」心裏這樣想到,預感子彈將會打在自己的身體上。子彈如利刃穿過自己脆弱的身軀的感覺,已經在麥迪的身上先預演了。
可是一輪槍聲以後,麥迪慢慢睜開雙眼,面對的俄軍士兵,如射擊訓練般的人版紙牌一樣,隨隨倒下。
旁邊是給打得血肉模糊的四具屍體,還有,給滿身鮮血沾染的洛金。
「剛才十幾人的小編隊,只剩下你和我了。」洛金的眼神,如母親垂憐初生嬰孩般,射向麥迪。
而停機坪那邊的戰鬥,也隨著槍聲的淡出而結束
「犧牲的,太多了。」法羅望著滿地的屍體,説道。
這時,幾位浪人戰士,在一所房子裏面,把一個俄國軍官拖了出來。那名軍官還不斷反抗。
「長官,找到他的時候,他試圖自殺。」一位戰士說道。
「把他放下。」法羅輕描淡寫地,一手點燃手上的香煙,説道。
「你是什麽單位?」法羅鬆開了粘在軍官面上的膠布,軍官幾根的鬍子也隨著脫落。
「呸!」那俄國軍官向法羅吐了一口唾沫回應,法羅靈活地避開了,正當旁邊的浪人戰士正要以槍托拍打的時候,法羅制止了。
「有兒女嗎?」法羅含著香煙,模糊不清地問道。
「兩個兒子,都是斯拉夫民族的軍人。」俄國軍官以差勁的法語回答道,浪人戰士們一場哄笑,但當法羅一舉手,他們就止住了。
「都說我們有話好談,爲什麽那麽沒禮貌。」法羅拍拍軍官地肩膀,笑道。
「嗯,是上校哦。」法羅留意到軍官帽上的階級章。
「你大概是不會透露情報的吧。」法羅繞著那俄國的上校,説道。
「而且,看守這樣一個戰略地點失當,罪當致死牙。」
「你是誰?看來你不是個平常的山野農戶哦,有計劃的行動。」
上校咧嘴笑道。
「尼姆的法國第2外籍兵團。」法羅拿出已經生銹的團章,嚴肅地説道。
「還包括美國人哦。」上校的視線射向穿著美國空軍黑色跳傘夾克的麥迪,笑道。
法羅也伴著哈哈大笑。
「抽根煙嗎?」上校點點頭,法羅親自替他點燃香煙。
「法國牌子,真難抽。」上校這樣評價道,但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吞雲吐霧。
「你要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拿我的PM來。」上校突然嚴肅起來,吐出所剩無幾的煙草説道。
「人死後,最關心後世怎樣評價自己,我希望自己是戰死,而不是被軍法槍斃處死。」上校這樣説道,法羅不顧部下的反對,拿起上校給繳在地上的一把PM手槍,還鬆開了上校的右手。
「不要,法羅。他可能會向你開槍。」洛金喊道,可法羅只是搖搖頭,沒說什麽。
上校拿起手槍,把槍口對準自己的下巴。
「誒,他是戰俘,你不應該容許他自殺的,這是違反保護戰俘的國際公約!」
麥迪喊道,可沒人理會。
「我們斯拉夫民族,最終也會獲得勝利,就如拿破侖戰爭時一樣。」
「看看怎麽樣?」法羅把煙草吐出,笑道,這時,槍聲響起,儅儅,手槍的落地聲和強聲一樣響亮。大叫大嚷的麥迪也在這樣兩聲巨響後,安靜了下來。
法羅在染血的雪上踏熄了兩根煙頭,轉頭對麥迪說:「我見過所有的俄國軍官,都是寧死不降的,比你們美國的少爺兵們,可好多了。」
麥迪沒有説話,只是站在那裏。同是美國人的大塊頭,就噗一聲,咧嘴,不屑地笑了出來。
「有找到什麽機密文件什麽的嗎?」
「那俄國人在被我們抓到以前,就是在房子的壁爐裏,把所有的文件投進去燒。」洛金搖搖頭說。
「開始準備吧,最刺激的部分,快來了。」
當全部浪人戰士,正在在各自的崗位部處的時候,麥迪看到法羅,把上校的屍體,擡到了那些在激戰中身亡的俄國士兵旁邊放置,拿起了他手上的手槍,望上去,就像在戰鬥中身亡的樣子。
「來了來了,敵軍步行坦克,正十二點方向。」教堂鐘樓上的一名德國籍浪人戰士,以德語喊著。所有屋外的浪人戰士,都跑到了各自的掩體去,手持著各式撿來的俄制反坦克武器,嚴陣以待。
不明所以的麥迪,也被洛金拉到了一所旅館後面的小巷子裏。
在小巷的一處小空隙裏,麥迪看到一台俄國的步行坦克,正一邊推倒大樹,一邊正面接近村莊。
隆隆的摩打運轉聲越來越接近,麥迪在倒塌的樹木後面,看到兩台,三台,陸續有來的步行坦克。
最後,先頭的一台,在麥迪所在的旅館,前面的一條街停了下來,那正是村莊的入口,那台坦克的砲臺緩緩轉動,正在搜索目標。
麥迪的汗水,和急促的心跳,已經在坦克上的素描器上顯示。
正當坦克的砲臺開始轉向旅館的時候,一聲震破衆人耳膜的爆炸聲響起。
浪人戰士們使用一台停泊在那裏的常規哥薩克騎兵坦克的主炮,一擊擊毀了那台先行的步行坦克。
這時剛剛經過殺戮的村莊,烽火再起,山上,各式建築物裏面的浪人們,發射了火箭榴彈,襲向各台步行坦克。
步行坦克同時一致向各個目標開火。
幾秒鐘以後,村莊瞬間換了樣子,旅館對面的一所屋子,被坦克的砲火直接擊中,木碎橫飛,而躲藏在屋後的兩名浪人在一瞬間全部身亡。
「轉換陣地!」儘管麥迪在連番的砲火中,已經聼不到洛金再説什麽,但他還是跟著大夥兒,退後到一個街口,旁邊就是教堂,而街道的十字路口上,是一個沙包堆成的機槍陣地。
轟轟,一枚電磁加速的砲彈擊中了麥迪一夥兒原先處身的旅館,旅館,連帶旁邊的幾所房子,炸成一個大坑。
而停車場那邊,浪人們控制的幾台坦克已在連番的轟炸下變成一堆廢鐵,因此步行坦克開始肆無忌憚地向浪人們逼近,偶爾的一兩枚火箭榴彈,只能在坦克的電子裝甲上留下幾個黑印。
「敵人還有步兵!」教堂上的那德國籍戰士大喊道,話音未落,他就給坦克掃來的電磁加速機炮射殺。整個鐘樓的頂部在一輪的掃射下,倒塌在十字路口的旁邊。同時步行坦克來到了教堂的前面,浪人戰士紛紛躲到旁邊的建築物,以手上的自動武器對坦克的雙足展開攻擊。
「到達射程範圍,把握時間開炮!」洛金對著無綫電對講機喊道。
瞬間,幾枚HEAT砲彈由山上的磁軌反坦克炮發射出來,拖著螺旋形的軌道,徑直飛向坦克弱點的砲臺左右兩側。
在猛烈的爆炸中,步行坦克如千古石像般緩緩倒下,砸毀了教堂旁邊的一所小屋。
正當煙霧彌漫之際,一批浪人戰士自掩體搶出,以倒下的步行坦克為掩護,攻擊隨行的一隊俄軍士兵。
「不要發呆,沖出去。」洛金拖著在小巷裏發呆的麥迪,沖出掩體。子彈橫飛的街道和來自俄軍的煙霧彈,令麥迪不禁閉起了雙眼。腦海一片混亂的他,呆呆地躺在一所房子的墻邊,望著前面的浪人戰士,一個一個給高爆子彈打中,血肉模糊。煙霧中可見俄軍灰白色的盔甲逐步逼近。
而麥迪也看到了,現在的浪人戰士,眼神裏已經沒有了當初出征時的那種氣魄,只剩下對前景的迷惘,和一個空洞洞的眼神。
「坦克!」洛金喊道,麥迪才清醒過來,立即動身逃跑,不到半秒,螺旋形的砲彈擊中了麥迪剛才的所在地點,離爆心不遠的麥迪和洛金,被猛烈的爆炸吹飛到半米之外。
當麥迪再次艱難地站起來的時候,步行坦克已經完全自煙霧中吐露,手持舊式的AK-47,M-16步槍的浪人戰士,只能在小巷裏,在小小的空隙中,對著坦克的雙腳之間,作無力的反抗。
轆轆轆,連續好幾枚的榴彈,滾到了麥迪的身旁。麥迪自匍匐中擡頭一望,步行坦克砲臺的一側如網球發球機一般,漫無目的似的向四周發射這樣的榴彈。
「反步兵榴彈,跑,快跑!!」洛金大喊道,可惜除了麥迪,各人都專顧著戰鬥沒人回應,瞬間,所有榴彈一同爆發,藏在榴彈裏頭的破片一下子給釋放出半空,如突然的雨水落到地上。
在步行坦克四周下起的破片雨,殘忍地屠殺了坦克四周的所有浪人戰士,突然,正在奔跑的洛金,吐出一口鮮血後,也在破片雨前倒下,正當麥迪回頭一看的時候,一塊破片插在麥迪的左手臂上,麥迪痛得在地上翻滾。
「噠噠噠」坦克開始用機炮,解決掉給釘在地上,卻又死不掉的浪人戰士。
「快走,」突然,麥迪被人從後面拉到了旁邊屋子裏面,回頭一看,原來是高雲神父。可是,神父給血跡染污的面部變得難以辨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5:54
Mission13-中
「不用擔心我以前可是個戰地醫生來的。」神父從口袋裏掏出手術刀等工具。
「可惡,是白磷片孷」在神父旁邊的法羅大喊道,插在麥迪手上的破片開始猛地燃燒,痛入骨髓。當麥迪昏死過去的時候神父直接利用手術鉗把燃燒中的白磷取了出來,痛楚又令麥迪清醒過來。
看到旁邊的洛金了身上的白磷給法羅以軍刀粗暴地取出來了以後,麥迪也放下心頭大石。
「可惡,攻到來了!」神父放下了手術刀,拿起了手上的獵槍,開始抵擋越過十字路口而來的敵人。
這時,彭彭的幾聲,裝著汽油,連接著布,和引線的酒瓶,給當作燃燒彈,一枚枚自屋頂投到了俄軍的中央。
瞬間,俄軍就處於熊熊燃燒的烈火當中,在「勇士」裝甲保護下,俄軍士兵慢慢退出十字路口,回到了當初麥迪身處的旅館附近。
可是,整架被火焰包圍的步行坦克,不斷向兩旁的房舍撞擊,就像在火海中掙扎一般。可屋頂上的浪人沒有放過它,繼續向它投土制燃燒彈。
地面上,包括麥迪在內的浪人也把握機會向坦克傾瀉子彈。
「啊,那是?」正當浪人們以爲坦克快要倒下的時候,坦克砲臺的兩側噴出高壓的冰凍氣體,瞬間就平熄了火焰。
「我去解決他。」法羅喊道,回頭一看,法羅已經不見身影,原來他已跑上了房屋的屋頂。房屋的高度剛剛和步行坦克的砲臺水平。法羅自隊友手上接過美製的M-75新型榴彈發射器,縱身一躍,跳上了坦克上的砲臺。
法羅站在砲臺的正上方,對著砲臺的艙蓋上傾瀉子彈,咚咚作響的,艙蓋上瞬間滿是彈孔。也許砲臺裏的人員已經察覺了法羅的存在,忽然向右方移動砲臺,撞毀了旁邊所有房屋的屋頂,法羅一下子站不住腳,給甩下了砲臺,手上的武器掉到了地上。
法羅只有雙手扶著炮管,可操作坦克的士兵沒有給他喘息的空間,再向右邊猛地移動砲臺,炮管掃毀了旁邊房舍的陽臺,可這次沒能把法羅給摔下來。
「小心!」地面上的洛金和殘餘的浪人戰士,只能向對面街口的俄軍攻擊,防止他們向半天吊的法羅射擊。
旋轉了幾次的砲臺,還是沒能甩下法羅。操作坦克的士兵厭倦了這種遊戲,轉向瞄準著地面的浪人戰士發炮。
發炮時強烈的後坐力,令緊緊抱著炮管的法羅感到吃不消。而密集的砲火,直接擊殺了地面不少的浪人戰士。坦克裏的俄兵放棄了甩下法羅,一路向地面發射反步兵地雷,一路後退。
有準頭的反步兵地雷,打散了地面上浪人部隊的佈局,逼迫離開街上,退到掩體,即使是掩體裏,反步兵地雷依然有效擊殺著浪人戰士。
「可惡!」乘著沒有發炮的空閒時間,法羅慢慢移動到炮管的末端。突然,坦克再度發炮,法羅幾乎就給摔下來了,只剩一手扶著炮管。坦克乘此機會,準備再向左邊猛地移動砲臺。
命懸一線的法羅,突然靈機一觸,掏出掛在腰帶的手榴彈,咬去了安全針,把手榴彈丟進了炮管裏,這時,砲臺開始猛烈向一側移動,乘著強大的離心力,法羅單手一甩,掉到了旁邊的屋頂上,滾動了幾米,聽到猛然一響,手榴彈在炮管中間爆炸了,接著是連續的爆炸聲,來自彈倉的爆炸毀滅了炮塔,坦克瞬間就像心臟病發的病人一般,瞬間失去了重心,向後方昏倒過去。
爲數不多的浪人戰士,因領袖的英雄行爲而軍心大振,在一陣歡呼聲中再次搶佔了十字路口。浪人戰士搶佔了十字路口上的機槍台,俄軍士兵在強大的火力下,一一倒下,只剩下不多於十位戰士躲在旅館和旁邊的廢墟中,偶爾放幾下冷槍。
「現在,人數均等了吧。」在「著陸」時撞得頭破血流的法羅,慢慢步下階級,走到了洛金的旁邊。
「過了多久?」「我們還要堅持多十五分鐘。」明顯,洛金的回答沒令法羅滿意。
「可是,現在的局勢,十五分鐘,應該不難過吧。」洛金滿是血跡的面帶笑容說著,這時,兩名的俄國士兵中槍倒下。
「法羅,還有一台。」耳機裏傳來大塊頭緊張的聲綫,説是遲那時快,炮彈已經擊中了十字路口的機槍堡,落落堆積起來的沙包,瞬間給擊至半空。而人體的殘肢四散,不堪入目。
「步行者四型坦克,正迎面沖來。」山上的大塊頭架著SVD步槍,不停對那台坦克射擊,可是面對新型的電子裝甲,大口徑的步槍依然沒有作用。
「裝填砲彈,」旁邊的浪人連忙把HEAT彈裝上反坦克磁軌炮的炮管,「最後兩枚了,不要打失。」大塊頭這樣提醒瞄準的隊友。在雷達和肉眼兩重的瞄準下,砲彈吻別了炮管,拖著橙黃色的尾巴直飛向坦克,這時,山中的另一個砲臺也射出砲彈。
「可惡,給瞄準了,」操作反坦克砲的人員大喊道,這時,兩枚流星劃過天際,直飛向兩個砲臺。未及躲避,自坦克發射的兩枚小型對地導彈命中了大塊頭所在的地點,眼睛一陣昏眩以後,大塊頭眼前盡是隊友的屍體和倒塌的樹木。
反而步行坦克依然在肆意屠殺著十字路口附近僅餘的浪人戰士,在磁軌機炮一陣復仇的怒射下,麥迪看到高雲黑色的影子,緩緩倒下。
「二號砲臺沒了,法羅。」滿面炮灰的大塊頭對著耳機喊道。「兩個砲臺也沒了,」法羅喪氣地説道。面對不斷向自己的方向推進的坦克,法羅和僅餘的浪人戰士只能向他怒射子彈,儘管子彈永遠打不進坦克的裝甲。
「先搶佔回關鍵的十字路口!」法羅命令兩位浪人戰士,沖出掩體,跑到十字路口,操作磁軌機炮。機炮在幾輪的炮擊下仍然能夠運作的原因,莫過於機炮前的擋板。
兩名浪人戰士看凖機會,沖出了掩體,掩體內的法羅,洛金甚至麥迪,也在掩體以極小的射角射擊路上最後的兩名俄兵,掩護兩人。
在一輪的駁火中,來自三人的子彈擊殺了一名俄兵,而來自山上大塊頭的子彈,也擊中了另一名俄兵的頭部。眼看兩名浪人戰士已經沖到了十字路口旁邊,突然,一陣沙塵揚起,過後,只見兩位戰士血肉模糊的屍體。
「讓我來吧!」洛金自告奮勇,沖出了掩體,在狂奔的同時,以手上的烏玆衝鋒槍向著坦克胡亂掃射。這時,坦克的子彈也以千軍萬馬之勢飛向洛金。洛金立時向前一躍,就在雙腳離地的瞬間,子彈打在洛金的立足處,一陣沙塵和機槍嘈耳的聲音以後,麥迪看到雙腳中彈的洛金以那台機炮作爲支柱,緩緩站立,看著路上十幾具隊友的屍體,眼睛裏不期然吐出怒火。
咚咚幾聲響起,幾發子彈準確打在坦克裝甲的各部分,可都給電子裝甲彈開。山上的大塊頭,爲了吸引坦克的火力,不斷射擊坦克。儘管子彈都打不著,可坦克給惹怒了,向著山上怒發了一炮,轟隆幾聲,山石滾落。
「坦克的砲彈用完了,這時需要再裝填。把握時間吧,洛金!」法羅大喊道,並舉起隨地拾起的AK-47向著坦克射擊。洛金純熟地把彈夾裝上機槍,關閉了彈艙,把機炮長長的炮管放下,和地面垂直,粗壯的手臂把彈簧推到盡頭,然後拉到最後,聽到「噹」的一聲後,洛金把炮管直接對準了坦克。
轟轟發射的穿甲榴彈一枚枚射進了電子裝甲裏面,驕橫的坦克瞬間火苗亂冒,只得以磁軌機槍無力地反擊,可是機槍的子彈統統都給機炮的擋板擋下,在強大的後坐力下,洛金沒有放棄射擊,坦克給連串的榴彈擊中後,搖搖晃晃地向後退。
「裝填完畢了!」「還不快射擊!」隱約聽到坦克裏的砲手說道,坦克的砲臺開始緩緩移動,自瞄準山上,變成瞄準十字路口的中央,猛吐著火舌的機槍。
「洛金快跑!」法羅自街上退了回來,對著沉迷於射擊的洛金喊道。
「我不會後退!」洛金沒有理會,瞬間,砲彈已經來到了眼前,轟然大響以後,機炮的擋板粉碎,而操作機槍的洛金也粉身碎骨。坦克的機槍和把法羅擊倒,右腳中槍的法羅,爬回了掩體。
望著洛金在眼前死去,麥迪一面茫然。心想著,自己才剛剛看清楚戰爭,看清楚駕駛艙的下面,發生著怎麽樣的廝殺。旁邊坐在一旁的法羅,看到好友也離自己而去,如野獸般嚎叫著。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法羅意想不到地,很快從悲傷裏恢復過來,看來是類似的事,他已經見過太多了吧。
「教堂裏應該還有RPG的,機師,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跑過十字路口,沖到教堂裏面,操作RPG,把這台混蛋給擊毀。」法羅強忍著痛楚,向麥迪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我不能的。」麥迪面對突如其來的重任,搖搖頭不敢接受。
「不,現在只有你了。啊,是機會,快去。」步行坦克沖到了十字路口,猛踩著那台機炮,法羅用盡身體所有的力量把麥迪推出了掩體。倒在地上的麥迪,連爬帶跑,知道自己再沒有拒絕的機會,踏過滿地的屍體,在步行坦克的雙腳之間穿過,奇跡般來到了教堂。
教堂在激烈的駁火中,已經倒塌了大半,倒下來的橫樑和半個屋頂,把教堂裏的木椅子都砸壞了,下面還有幾具給砸死的浪人戰士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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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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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16:26
Mission 13-下1
「你不能再逃避了。」
「大塊頭你沒事碼?」麥迪這才想起褲袋裏的耳機,趕緊把它戴上。
「懂得用RPG嗎?」麥迪立即回應了句不懂。
「我不像你們這些英雄。我只是一個落難的飛機師。」麥迪說道。
「機師你已經不能再走回頭了。」麥迪向門口的方向一望,看到步行坦克正在遊蕩於十字路口對著浪人們的屍體任意踐踏。
「可是,」
「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英雄滹漈漘漙,漰漲漞熇我們也只是這個混亂的世界中落難的烏合之衆。參加了戰爭,就不能再回頭的了。機師兢凘凳劀,蓏蓀蓓蓆現在我們沒有選擇,只有做好士兵的本分,結局如何,就由上帝來決定。」大塊頭語重心長地説道,同時,把剛才炮擊裏炸毀的反坦克炮重新組裝。
麥迪也知道自己沒有回頭的機會,只好在淩亂的教堂裏,搜尋火箭推進榴彈的發射器,終於,在一具屍體旁邊,找到了他需要的武器。
「如果是從俄軍那裏繳獲的,應該就是RPG32,它有足夠的能力對付步行坦克。」在大塊頭的指示下,麥迪辨認了武器的型號,他雙手托著這樣一把重型武器,小心翼翼地步上一半倒塌的樓梯,來到了教堂的屋頂。
這時,大塊頭也完成了組裝反坦克炮,而且把一枚HEAT砲彈裝上了那深綠色的獵坦克利器。
「可惡,坦克發現了法羅。」麥迪望著一步一步緩緩向法羅走近的步行坦克,額上留下的汗水沾濕了衣領。
「仔細聼著,這台坦克最難搞的地方,莫過於他的電子裝甲。電子裝甲由兩層薄的外殼和中間的絕緣金屬組成,外部的裝甲有強大的電壓,而內部的鋼板就接地。一旦HEAT來襲,電流會抵消HEAT的金屬噴流。可是,如果兩枚砲彈同時打擊坦克裝甲最脆弱的部分,例如炮塔兩側的裝甲版,那其中一枚的砲彈就有可能穿過裝甲,炸毀坦克。」
麥迪可沒心情聼他的説教,因爲坦克已經走到了法羅的掩體前面,想要用主炮零距離把那斷了腳的遊擊隊員轟掉,好替他的隊友報仇。
法羅在坦克的面前,依然無所畏懼,拿著手上僅餘的武器手槍,對著坦克炮塔上的潛望鏡射擊,當然,金星亂冒過後,每一顆子彈都是給彈走的。
「聽著,瞄準坦克炮塔側面的裝甲,也就是彈痕累累的那面。」麥迪不敢怠慢,立即打開光學瞄準器,對準了大塊頭所指示的位置,望著熏黑的裝甲上一個個的彈痕,麥迪不禁想起英勇抗敵的洛金,一陣怒火湧上心頭,這時瞄準器的紅點已經指上了裝甲的中央。
瞬間,坦克的自動防禦系統探測到光學瞄準器,自動退出了所在的小巷,緊張的砲手立即打開生物探測儀器尋找敵人。
「好,鎖定上了。要好好掌握時間哦。」大塊頭說道,爲了躲避探測,大塊頭使用了不會被發覺位置的手動瞄準,盡管如此,瞄準不斷移動的炮塔對槍法如神的大塊頭毫無難度。
可是,面對不斷移動的目標,麥迪就感到有些吃力,終於坦克停了下來,可這也代表,坦克發覺到麥迪的位置。
轟隆一聲,砲彈打在了教堂的旁邊,強大的衝擊令麥迪有些站不住腳。坦克的砲手知道打偏了以後,連忙修正角度,同時填充用完的砲彈。
「倒數,三,二,一。」大塊頭和麥迪同時扣下了扳機,由於位置的問題,麥迪的砲彈首先打中了坦克,過了半秒,大塊頭的砲彈才命中目標。正當兩人擔心攻擊的成效時,沉重的爆炸聲自坦克內部傳出,坦克緩緩跪了下來,終於蘊藏在內的火焰瞬間激發而出,火舌自炮塔吐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炮塔灰飛煙滅。
「終於完結了嗎?」這時,法羅的手錶必必必必的響起,浪人戰士終於度過了那鮮血寫成的一小時。
疲累的麥迪卸下了沒有彈頭的發射器,跑到法羅身處的小巷,在和山上跑下的大塊頭的幫助下,法羅的槍傷受到簡單的處理。然後,大塊頭和麥迪自血泊中擡起了法羅,然後肩並肩把他擡走了。
突然,自遠方一枚枚的導彈如流星般劃過,拖著長長的噴射尾翼,徑直撞向了血染的村莊。密集的旋翼聲音令麥迪和大塊頭加快腳步離開。
經過一場血泊的浪人戰士,還有俄軍士兵埋葬於轟天烈火中,各自走向應歸之處。
走了一整天,肌肉做的戰爭機器大塊頭也累了,他和早以累透的麥迪,在針葉林的深處放下了法羅。給染成的深紫色的綳帶緩緩解開,三人在月亮的陪伴下享用乾糧。
「高雲神父,還有許許多多的兄弟,現在是到了那裏嗎?」法羅依在樹旁,指著黑漆漆的夜空說道。
大塊頭沒有理會,儘管向自己灌下在俄軍物資中搶來的那罐白蘭地。
「我們要到哪裏去?」麥迪終於忍不住,吐出這樣一個問題。
「到『漢尼拔』控制的山頭。」法羅自一塌糊塗的褲袋裏,丟出了一張地圖。
「村民和其他山頭的兄弟,現在應該到了那裏去吧。」受酒精影響而滿面通紅的大塊頭,迷迷糊糊地説道。
「現在我們該走了一半的路程,」法羅在地圖上指出了現在所在的位置,那是在一座高山的山腰,山區的深處。
「法羅,好久沒見了。」漆黑的樹林中,突然響起第四個人的聲音,三人立刻取出武器。不過漆黑中,反射出亮晶晶的槍管,三人以知道來者非善。
一個五官俊秀,但滿面鬍子的大漢步出了黑暗,其餘的人也陸續現身,各自舉起擦得透亮的黑色AK-47,包圍三人。
「納耶,真的好久沒見了。」法羅對著那大漢說道。
「啊,你受傷了嗎?」名字叫納耶的大漢,發現到法羅腳上的傷口。
「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形式再見,對嗎?」
「沒錯。」
法羅哈哈大笑,嘲笑著愛做弄人的命運。在他的笑聲下,麥迪的汗水自流,因爲這次交涉,法羅已經不可能有後著了。
「看來你們巴斯克人已經跟俄國佬簽了條約了。」
「沒錯,俄羅斯人給于了我們所謂的獨立。」
「真想不到當年熱血的年輕革命黨人,現在居然成爲了俄國人的走狗。」
「『埃塔』的高層出賣了我們,他們爲了一時之快,把整個巴斯克民族賤賣了給俄羅斯人。」納耶憤憤不平地回應道。
「可是,最起碼俄羅斯人給予了我們名義上的獨立,現在巴斯克民族的戰士要追殺你這些長期我民族作對的外國軍事團體。」
「原來如此。」法羅只是這樣輕描淡寫地回答。
「歐洲聯盟長期壓逼我們民族,阻礙我民族獨立,現在就要你們血債血償!」
「這是你從心而發的嗎?你最敬仰的曼德拉,甘地是這樣教導的嗎?」法羅反駁。
納耶無言而對。
「可是﹍」
「俄國人現在佔領了我們大家的領土,我們應該槍口對外。而且,你甘願做俄國人的棋子嗎?」
納耶遲疑了一會。
「這是戰爭,自古而來,我們兩個早以注定是宿敵。」
「那你當初爲什麽加入法國雇傭兵團,你仇敵的盟友的軍隊?」
「我要把所學戰鬥的技巧,帶回巴斯克民族,協助民族脫離西班牙的統治。」
「我們不是曾經一起對付過俄國人嗎?爲什麽現在你又跑到了俄國人那裏去?」
「那是爲勢所逼。在加萊反登陸以後,我已經離開了軍旅,回到了巴斯克。」
「可是你現在的戰鬥技巧,是用於幫助俄國人。」
「不要再多講廢話了,我在巴斯克人的軍隊裏,只有服從命令,現在我的命令就是把你們這些遊擊隊殺光。這是戰爭,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納耶對著法羅喊道。
「你要殺死我嗎?」
「我不會殺受傷的戰俘,你走吧,你們都走吧。」納耶轉身離開,其他的巴斯克遊擊隊成員也慢慢退到黑暗中。
「不過下一次,我就不會放過你的了,你記著。」納耶在黑暗中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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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17:16
續-Mission 13下
「他是個追蹤的能手,現在立即起行,否則會給他趕上!」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麥迪一時反應不過來,在法羅的催促下,只好再把他揹上肩頭,疾步啓程。
聽到來自後面的叱喝聲和急促的腳步聲,麥迪和大塊頭也同時把腳步加快,突然,一震強光射到地上,旋翼的轉動聲連帶揚起的樹葉,令麥迪感受到直升機確實存在於自己的頭上。
「熱能探測器顯示有人影存在於這個區域!」
「加緊警覺。」武裝熊機身一側的裝甲艙門緩緩打開,架著旋轉炮塔型重機槍的士兵緊張地等待樹影下敵人的出現。作爲米-24雌鹿直升機的正統後繼機,武裝熊和雌鹿一樣,作爲獵殺遊擊隊的主要武器,只不過戰場由半個世紀前的阿富汗轉移到伊比利亞北部的山區。
「在生物探測器進一步掃描前,要退出這一個區域。」法羅咬著牙根說道,麥迪和大塊頭立即向樹林的盡頭方向逃跑。
聽到腳步聲的俄軍,立即以機槍向地面掃射,卻不知敵人的方向,結果只是白白浪費彈藥。
經過一晚的狂奔,麥迪和大塊頭帶著法羅離開了樹林,籍著晨曦,看到了樹林末端,是一片曠達的平地,而對面是另一種的針葉林。
累透的麥迪和大塊頭在木堆旁邊放下了法羅。「過了那片小樹林就是『漢尼拔』的控制範圍了。」法羅自喉頭的力量,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欸,那是什麽?」麥迪慢慢步出掩體,穿過了樹叢,看到平地的另一邊,躺著一具屍體。
「是遊擊隊的隊員。」大塊頭自樹叢探出頭來。大塊頭和麥迪彎著腰,唯恐被人發現,跑到了那具屍體的旁邊。仔細一看,可以發現那遊擊隊員是死於敵人的子彈下,慢慢走上平地上唯一一處微微隆起的小丘,突然,槍聲突然響起,大塊頭立即握緊手上的M-25高爆子彈步槍。
麥迪偷偷向丘下一望,看見更多的屍體躺在地上,可以看出當中包括遊擊隊員,還有逃難的平民。而幾名全副武裝的巴斯克戰士正在給血染成深紫色的雪地上,試用剛剛撿來的新式槍械。
「給殺的,是我們的兄弟,還有山區的村民,應該是逃亡的途中遇上了『埃塔』的伏擊吧。」大塊頭望著地上慘死的兄弟,咬牙切齒說道。
「那裏是個機槍堡。」籍著突然閃動的火光,麥迪在深樹叢中,看到了一台經過重重偽裝的重機槍。而且處於的位置非常隱秘,卻能對準任何突然冒出的目標開或。
如果不是操作機槍的那位戰士點著手上的煙草,這樣一個機槍堡根本不會被發覺,而地上就會增添三具屍體。
「機師,做的好。」大塊頭拍拍麥迪說道,但嘴裏沒有一絲快意。麥迪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慢慢退出,回到了法羅休息的地方,而大塊頭取走了那丘下屍體的武器彈藥後,也回到樹叢裏。
「機槍堡,的確不易應付。」法羅摸摸下巴,說道。「他們也真會挑地點,這裡是到『漢尼拔』控制山頭的必經之路。」
「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停了下來,必定會給納耶追上。」麥迪補充道。
「讓我逐個逐個把他們給射下吧。」大塊頭替手上的M-25步槍,填裝上高爆子彈。
麥迪心想如果給他一架戰鬥機,一枚的炸彈就能解決,想到這裡,麥迪又想起遠方生死未卜的隊友。
「我們不了解他們的人數。」法羅望著遠處的一小點火光,說道。
「可是除了強行突破,大概沒有別的方法了吧。」
「機師,我又要你幫個忙了。」
在深樹林中的巴斯克戰士,優哉游哉地享受著俄國正規軍的煙草。
「那班烏合之衆何時再出現,真懷戀他們哦。」旁邊的幾名戰士一陣哄笑。
「誒,修塔,小伙子,你們玩夠了沒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戰士,在機槍堡裏召喚外頭正在收拾戰利品的兩名年輕戰士回來。
「我們的後面,是該死西班牙人的地盤,萬一昨晚經過了這裡的那批敵人,向那群火力強大的西班牙人打小報告,我們都糟糕了。」那戰士向兩名年輕戰士訓示道。
「他們能找到我們的位置嗎?」輕佻的年輕人說道,機槍堡裏又一陣哄笑。
「等到他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恐怕俄國人和納耶他們已經來到接替我們了吧。我們的使命只是拖延那群『難民』(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哄笑),已經做到了,對了,納耶和俄國佬好像遲到了哦。」
突然,一枚高爆子彈射進了機槍堡,一陣猛烈的爆炸殺死了幾名的年輕戰士,受傷的那位中年戰士立刻返回崗位,操作著機槍向唯一的盲點小丘方向傾瀉子彈。
在爆炸中沒受傷的年輕戰士,也跑回自己的崗位,對著遠方的樹林掃射。
「是槍聲。」「他們應該到達了機槍堡那邊了,快追!」磁軌機槍嘈耳的開火聲傳到了遠方納耶的耳朵裏,確認了法羅一行人所在的方向,他們立即拔足追趕。
一發發可以把坦克的裝甲炸開的高爆榴彈把小丘的雪和泥土翻了過來,躲在小丘後面的大塊頭,也動彈不得,說:「還有三個敵人,比我們預計的多了幾個。」向躲在樹叢裏的麥迪做了個手勢。
麥迪立刻自槍林彈雨裏搶出,繞著一個弧形的圈子,逼近機槍台。
「不要太開就發現我。」麥迪心理嘀咕著,可是事與願違,來自樹林裏的子彈打在麥迪的身後。他立刻掏出一枚手榴彈,邊跑邊拉開保險絲。
「記著學堂的時候所教的。」麥迪對自己說道,然後用盡全身的氣力一丟,手榴彈準確落在機槍堡裏。
轟隆一聲,碎屑亂飛,麥迪飛撲到小丘的方向,落在大塊頭旁邊一碼處。「剩下一個,」聽著只來自一個方向的槍聲和來自樹林的哀號,大塊頭自麥迪手裏接過另一枚的手榴彈,向槍聲響起的方向一丟,無懼揚起的沙塵,大塊頭和麥迪衝下小丘,連串子彈擊斃了最後一個敵人。
「是年輕人。」望著倒在地上,血留披面的年輕面孔,麥迪只能有一絲的感嘆,想起了同樣英年早逝的彼得,那個可愛的天才戰鬥機駕駛員。
一眨眼的功夫,法羅在大塊頭的攙扶下來到了炸得完全粉碎的機槍堡,他們接收了那裏的武器彈藥,準備再上路。「收拾得挺好的。」法羅這樣評價大塊頭和麥迪「收拾」的機槍堡。突然,經常令法羅一衆人提心吊膽的旋翼聲音夾雜著低沉的發動機聲響越發接近。麥迪和大塊頭抱起了受傷的法羅,立即向樹林的深處跑去。
「就在附近,下去!」一個個身穿「勇士」裝甲的俄軍士兵直接自離地好幾米的直升機跳下,裝甲本來就是為此設計的,因此他們沒有受傷,反而立即提著武器向遠處晃動的人影追去。
納耶的部隊也跑進了樹林,追趕窮途末路的三人。
在不斷逃跑的過程中,麥迪和大塊頭的體力已經給消耗到七七八八了,反之,俄軍在「勇士」裝甲的協助下,並沒消耗太多的體力,反而逐步追近三人,很快,槍聲響起。追逐演變成駁火。
「退到小溪後面,」大塊頭攙扶著法羅,艱難地在槍林彈雨中步過了小溪。納耶的部隊陸續抵達,孤軍力敵的麥迪寡不敵衆,也退到了小溪後面。
麥迪躲在一株參天樹木後面,在彈雨中,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高爆子彈打在小溪裏,濺起一陣陣的水花,替平靜的小溪加添洶湧的波濤。
「喀啦。」MP-5衝鋒槍的子彈用完了,麥迪丟下墜機以來,一直在他旁邊的衝鋒槍,無助地依在不斷掉下樹葉木屑的樹幹下,寒冷,疲累走在子彈的前頭,先一步進攻麥迪。
法羅和大塊頭頂替了麥迪的位置,在他們所在的掩體對隔岸的敵軍掃射,可是高爆子彈的破壞力令他們不得不躲在樹木的掩護下。漸漸,他們的子彈也耗盡了。
麥迪閉起了雙眼,靜待俄軍發覺到他們用完了子彈然後渡河。死神的鐮刀已經慢慢臨到了麥迪的旁邊,可是麥迪腦海裏,浮現著另一個影像。
儼然的白色房屋中,門口掛著美國國旗的那一所,白色的圍欄和草青色的花園,那個每天早上準時出現的送報員的面孔,那群經常在家門外踢足球的頑皮小孩,還有母親做的早餐……
這一切仿佛變成了現實,太陽剛剛掙脫了地平綫,穿著整齊的美國空軍儀式制服的麥迪順著沒有停泊汽車的馬路,來到了那所掛著美國國旗的白色房屋前面。整條街道瞬間恢復了生氣,梳洗完的鄰居親切地互相和藹親切地問好。
「誒,不要擋路。」單車上的送報員趕走了在他前面踢球的小孩,然後笑容滿面地把放在椅背的一大曡報紙丟進各人的院子裏。
「誒,是麥迪嗎?戰爭終於完結了,以後就是和平的日子,對嗎?」送報員親切地問道,麥迪只是以笑容回應。送報員把報紙丟給了麥迪,然後一踏車上的踏板,繼續他未完的工作。
突然,一陣烤火雞的氣味傳到麥迪的鼻子裏,「麥迪,回家了。」媽媽打開門,迎著麥迪。飯廳裏,放著燒得金黃色的烤火雞,旁邊坐著麥迪的朋友,親戚。當麥迪步入房門時,一起拍掌歡呼,熱情相擁。
「對你來說,這場戰爭太漫長了吧。」麥迪的父親淚痕滿面地抱著麥迪,在他耳邊這樣說道。忽然,飯廳裏的歡呼聲停止了,廳裏的所有人都不期然望向飯桌旁邊的窗子,一顆耀眼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彗尾掠過地平綫。
「是流星嗎?」坐在飯桌旁邊的一個小朋友,拉拉麥迪軍綠色的褲子,問道。忽然,地平綫給瞬間照亮了,其亮度令麥迪不得不閉起雙眼。接踵而來的,是一鎮猛烈的地震和震耳欲聾,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沉重巨響。
一個大火球猛然在地平綫的末端升起,其耀眼的程度,好比一千個太陽,地震越來猛烈,房子裏的燈都關上了,整所房子伴著大地在猛烈搖晃。衆人都忘記了逃跑,麥迪和父親心知發生的是什麽的事情,緊緊地相擁,一眨眼的功夫,高熱,輻射和衝擊波來到了,把一切都燒化了。麥迪眼裏,只剩下一片刺眼的光明。
聼著濺水的聲音,麥迪清醒過來,慢慢張開雙眼,看到的,依然是沉悶的溫帶針葉林景色。在不斷的濺水聲和叱喝聲中,俄軍和巴斯克戰士衝過了小溪,其間沒有遇到他們預期內的反抗。
「他們用盡了子彈!」納耶喊道,所有的巴斯克戰士也壯起膽子,加快腳步,和俄軍一起來到鵝卵石的溪水邊。
出乎衆人的預料,子彈和火箭榴彈如蝗蟲般自樹林湧出,納耶,還有剛停下腳步的俄軍紛紛倒地,在小溪中央的少數俄軍立即衝回岸邊的樹叢,召喚直升機作支緩。
麥迪以爲是大塊頭和法羅發動的襲擊,立即轉頭看看究竟。可是只看到一隊穿著歐盟製「締結者」裝甲的小隊湧出,麥迪自降落山區以來,從未見過正式的盟軍陸上部隊,難怪整身都是軍綠色防彈裝甲的士兵替麥迪進行檢查時,麥迪感到的是一振愕然和詫異。
「法羅,經過一陣惡戰了吧。」一個看似小隊中的司令官的士兵走近法羅,取下頭盔,檢查他的傷口。「艾什,『漢尼拔』,你們終於來了。」法羅和那位叫艾什的軍官相擁,可是,耳邊響起的旋翼聲和機槍的掃射提醒他們戰鬥還沒有結束。
躲在小溪旁一塊大石的俄軍對直升機的機師喊道:「樹林裏有埋伏!」「看來是『漢尼拔』的部隊。」機師回應。「這次卡巴恩斯基大人親自督戰,咱們做得徹底一點。」直升機改變方向,把機頭對準了迎面射來子彈的樹林。機艙內的副駕駛按下了頭頂的幾個按鈕,瞬間,紅色的準星對準了這片樹林。
他也許不知道,一位「漢尼拔」士兵的注1「改良型刺針」肩托式導彈也瞄準了他,熊熊的火焰噴流燒著了空氣,一枚導彈在改良的綫性加速器幫助下徑直飛向武裝熊直升機。可能機師已經留意到響起的導彈警報,放棄了導彈發射,一個急轉,試圖避開導彈。
在一聲巨響後,麥迪舉目一望,只見被導彈的衝擊波擊毀機尾的武裝熊,正在做垂死的掙扎,拖著黑煙原地旋轉。縱使兩位機師仍在試圖穩住機身,機內的機槍手和兩位士兵已經選擇跳機逃生。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幾秒以後,直升機失去了控制,撞上了對岸的樹林裏。
隔岸的熊熊烈火裏,麥迪明白自己再一次死裏逃生。「漢尼拔」絲毫不留戀戰鬥,召來了擔架和醫護兵擡走行動不便的法羅後,便急急撤離。偶爾響起的槍聲,只是防止隔岸的殘餘的敵人追擊。
在『漢尼拔』嚴密的組織和保護下,麥迪一行人沒有再遇到敵軍的攻擊,就順利來到了好幾個山頭以外的「漢尼拔」大本營。
雖然浪人多為專業軍人組成,可比起「漢尼拔」的組織力,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一個個的帳篷整齊排列在一個難以發現的山谷裏。接近兩個營的兵力就集結了在這裡,整整有條的管理令麥迪大開眼界。麥迪心想,稱呼「漢尼拔」為遊擊隊根本就不適當,他們的兵力,裝備,質素足以令他們擺脫遊擊的戰鬥模式。
「我指揮的一切,只是『漢尼拔』駐扎在這裡的一個步兵營和山地營。『漢尼拔』泛稱一切不肯投降俄國人,忠於流亡皇室的西班牙軍隊,據馬德里偽政府的資料,在全國的『漢尼拔』軍隊超過10萬,足足是不少歐洲小國整體軍力的幾倍。」
艾什驕傲地道,可是面對自己的下屬時,他絲毫沒有架子,向營地中的各個士兵打招呼問好。
「俄國人認爲依比利亞半島的戰爭完結了,其實不然。」在擔架上的法羅和應。
「我們在山區的勢力範圍,是比利牛斯小國安道爾的幾倍。」
「難怪俄國人出動那麽多的軍力。」麥迪聼後嘀咕道。
「俄國人和『埃塔』達成協議以後,我們面對的,將是整個巴斯克民族,無可否認,在俄國精銳部隊和鬥志高昂的巴斯克人的打擊下,分散山脈各處的『漢尼拔』將會面對毀滅性的打擊,我們將不得不放棄部分陣地。」
「加上有情報指出,俄國的高級將軍親自督戰,説明俄國人不想在英倫半島的行動受到來自這裡的任何阻力,看來他們是勢在必行的了。尤其是英倫半島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艾什無奈地檢視著自己的部隊,縱使他們士氣高昂,願意爲皇室戰死,可是身軀的疲累,和武器的不斷消耗老化,卻一一呈現在他們眼前。
「俄國人登陸了英國?」麥迪問道,可心中早已預料這事的發生。
「據來自SAS的無綫電,俄國人的確已經順利登陸,而且控制了愛爾蘭南部大部分的地區。至於英格蘭,坦克戰,空戰每天在泰晤士河南面的平原上演。俄國人的新型空母『芬利亞號』不費吹灰之力毀滅了南部的任何盟軍碼頭,機場和基地。」
艾什邊嘆氣邊說道,看來是為流亡英國倫敦的西班牙政府和皇室擔心。
「芬利亞?那是北歐神話中恐怖的巨狼,就是吞噬眾神之父奧丁的那位?我從沒聼過俄國人有這樣一艘的空母。新造艦就要追溯到在奧爾良被毀的依卡洛斯號。」
麥迪提出疑問。
「的確是有這樣一艘空母,我們親眼目擊過,它曾經在比利牛斯山脈對我軍的控制區域進行空中轟炸。而且我軍在偽政府的內應確認了他的名字,就是那恐怖的巨狼。」
「如果要我形容它,那它絕對是死神,神出鬼沒的死神。就連我軍最先進的雷達系統,甚至是熱能探測器,都完全不能發覺它的存在,而且它會自主發出一種電子干擾,地面所有的對空導彈都難以擊中它,接近它的導彈全都會失去導向。」
麥迪不敢相信俄軍擁有這樣一艘先進的母艦。
「更甚的是,它除了擁有災難性的對地攻擊能力外,更搭載了最新型的離子炮。」
「不,離子炮只是存在於理論層面上。」麥迪反駁。
「我可以肯定是離子炮,也就是芬利亞號機肚搭載的。它曾經以我軍的裝甲部隊作爲實驗,我當時在場,看到的,是芬利亞號吐出一道激光,射向地面,瞬間風雲色變,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變得雷電交加。然後,是旋即而來的核聚變,蘑菇雲埋葬了我軍少數的裝甲部隊,和好幾百名士兵的生命。」艾什帶著震顫的聲綫,説道,令麥迪難以相信他在説謊。
「雖然沒有證據顯示它在英倫列島上動用過以上的武器,可是,它神出鬼沒地穿梭盟軍根據地的能力,已足以令我相信那就是芬利亞號。那死神,或嗜血的黑色巨狼。不過更令我擔心的是,我和SAS的成員,在畢爾包的俄軍基地,親眼目睹一枚枚的白楊級導彈運載上芬利亞號,恐怕沙皇會把它用來擊潰英國甚至美國的核保護傘。」
「啊,對了。你提過SAS,他們在那裏?」麥迪問道,這時他心裏已經確定了隨同SAS回到英國。
「他們在這裡。」艾什向不遠處一個掛著英國國旗的帳篷說道。
「他們是幾個星期前來的吧,是在未來幾天離開?」
「沒錯。」聽到艾什的回答,麥迪心裏來了一種莫名奇妙的興奮。
「法羅,大塊頭。恐怕我們要在未來幾天道別了。」麥迪心裏興奮卻聲帶黯然。
在透過SAS的無綫電聯絡了以後,麥迪確定了未來幾天要跟隨SAS隊員離去了,情不自禁和法羅,大塊頭來了個熱情的擁抱。,雖説這裡的廝殺和山區嚴峻的生活環境沒有絲毫值得留戀,可是法羅,大塊頭這兩位出生入死的戰友,的而且確令麥迪有點依依不捨,尤其神父和洛金的離去,令他感覺到戰火中生命的脆弱。
「總算快脫離這個血染的大地,跟我的隊友再次並肩作戰,儘管眼前的,是更多的廝殺和生離死別。」麥迪望著硝煙彌漫的天空,等待著再次展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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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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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17:48
Mission 14 添翼
望著揚起塵埃的彼方,遠去的幾個小黑點,法羅只是享受著口裏的煙草,摸摸下巴,對旁邊的大塊頭說:「你不隨他們回去你來的地方嗎?」
「美國,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況且,在這裡,我找到自己戰鬥的理由。」大塊頭叉著腰,望著消失在遠方的麥迪,難掩依依不捨之情。
法羅拍拍他的肩頭,轉身回到浪人戰士的營地。旁邊的幾台屬於「漢尼拔」的步行坦克,陸續裝上砲彈。而地面的「漢尼拔」士兵就忙於清理步行坦克的腳部關節,在艾什的一聲令下,士兵紛紛跳下步行坦克,而裝滿油彈的坦克,精神奕奕地踏步前進,後面跟隨的還有穿著「締結者」裝甲的士兵。也許他們不知道,在自己前面的,是數倍於己的敵人,而自己正走向一條不歸路。
視線只剩下一片孤寂的樹林,搭在一台地効飛行摩托上,麥迪呆呆地望著自地平綫上消失的法羅和大塊頭,還有努力綻放著最後光芒的殘陽。
他快要離開這片殺戮的土地了,可是,天空也是一片殺戮的空間,雖説沒有地面的血腥槍戰,沒有死在手上的敵人面孔。
「那不是電腦遊戲,是戰爭,實實在在存在於眼前的戰爭。」
麥迪悟到了這個道理,縱使如此,他也明白到,若不殺人,便給人殺。自從他的腳跟踫到戰場以來,這個情況不斷地上映。
「敵人可能沒有想過殺彼得,但若果他不殺彼得,他就會給彼得,或者我擊墜。」
曾經,麥迪想過替彼得報仇雪恨,但這個偶然的機會,讓他真正了解到戰場上,大多數的士兵不是為勝利而戰鬥,而是為生存而戰鬥。
「快轉過頭來,不然就會給樹丫碰個正著。」前座駕駛飛行摩托的「漢尼拔」士兵,以不倫不類的英語說道。麥迪看著旁邊的樹木如幻燈片般掠過,就乖乖地轉身。
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麥迪不禁想起了高雲神父。在幾個星期以來,神父對他如親生兒子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令他無以爲報。
天意弄人,在雨點般落下的砲火中,神父黑色的背影消逝在熊熊烈火當中。
「不過,他總算找到了自己戰鬥的理由。他了解自己爲什麽而死。」麥迪想到這點,淚水回到了眼簾,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笑。
「那我戰鬥的理由呢?」當初法羅的問題再次湧出麥迪的腦海。
「當然,我的理由沒有法羅的崇高。到目前爲止,我戰鬥的理由,只是爲了生存,爲了能再次完整地踏進自己家的門口。」
「天空,再次吐露出天藍色的色彩。」麥迪舉頭望著幾朵積雨雲中天藍色的一角,仿佛看見了高雲和他的兒子,不,還有彼得,在上帝榮光的旁邊向他招手。
突然天際響起發動機的轟鳴聲,兩台俄軍狼蛛對地攻擊機掠過衆人的頭頂,可是,它們的目標顯然不是行進中的摩托隊伍。
況且,飛行摩托的地効引擎發出的熱能,在狼蛛式的熱能雷達顯示屏上,只是不起眼的幾個小黃點。對比起飛行摩托,看來更像深山老林裏嬉戲的松鼠,或者狩獵的狼群。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給發現的話,可以説是毫無還擊之力。他們的飛行摩托,全都是由農業摩托所改裝而成的,十分脆弱。且不要說干擾箔片,連雷達也沒有。加裝在車頭的奧地利製重機槍,只能向前發射,不能旋轉,而且槍口會因爲摩托的行進而不斷搖晃,更不要說彈殼會打到後坐的乘客。
幸好,摩托車群一直小心翼翼地駛在「漢尼拔」的控制範圍,一直未被俄軍所發現。
「底下頭來,朋友。」前座的士兵狠狠地按下麥迪的頭顱,正當麥迪想掙脫擡頭之際,樹丫樹枝在他的頭上掠過。
麥迪在速度高達5馬赫的戰鬥機上英雄一時,想不到在地上以最高時速35公里行進的飛行摩托上,就像個白癡一般。
隨著溫度的降低,麥迪感受到身處的高度不斷下降,直到沖下一個斜坡,沖出樹林,麥迪才知道來到了幾乎與海平綫相等的地面。遠方閃閃發亮的地方,大概就是海面,和黑夜中的幾顆星星遙遙相對。
「歡迎大家來到了俄軍控制區。」一名漢尼拔的士兵帶點調皮地説道。而SAS的成員紛紛自飛行摩托上卸下武器裝備。
「你需要這個。雖然這裡只是俄軍控制繚繞海岸綫的一角。」SAS分隊的隊長,遞給了麥迪一副夜視鏡。
「這裡是戰場,時刻保持警覺。」旁邊的另一名SAS隊員打開了麥迪的MP-5安全鎖。
雖然在傘降的時候,不少SAS的隊員在捕獵者的攻擊下戰死。可是剩下的20幾名隊員還是個大數目,加上漢尼拔的10名護衛,難保不被發現。
因此,隊伍小心翼翼地穿過了海邊的每一個村莊,確保清空以後,才繼續前進。籍著夜色掩護下,隊伍來到了海邊的一所小漁村。在政府的海禁令下禁止出航的帆船胡亂地互相靠攏停放。
隊伍檢查了漁村裏每一所的房屋後,在荒廢的房屋站崗互相掩護。麥迪也裝模作樣似的,靠著房屋的一角,向對面房子的隊友,舉起了「clear」的手勢。
「時間?」
「2300」
「我們準時到達了『好望角』。」乘夜色趕路的隊伍可以鬆一口氣。
「好望角也就是撤離點的代號。」麥迪心想。
「打開無綫電,」在隊長的命令下,通信兵急步走到隊長的旁邊,卸下沉重的無綫電通信裝備。在一輪的調教下,無綫電天綫對準了海面。
在敵人的控制區域打開無綫電,等於對著敵人大喊:「我在這裡。」因此,部隊在隊長的命令下才使用無綫電。
「這裡是『戴亞斯』,到達『好望角』。」麥迪聽到隊長說出的一堆代號。
然後,無綫電網絡和整個漁村,回到一片靜寂。整個部隊,都緊張地等待著回復。
「這裡是『戴亞斯』,到達『好望角』。請回答。」重復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
「隊長,該怎麽做。」通信兵無奈地問道。
「我們只能等待敵軍由無綫電找出我們的位置。」隊長心裏這樣想著,口裏沒有回答,心想大概是接應的直升機隊伍給擊落了。
正當衆人平息靜氣等待著的時候,令人振奮的聲音傳來。
「『達伽馬』收到了,正在前往『好望角』。」
在波光粼粼的遠方,兩台直升機幾乎貼著浪花,橫過銀色的海面。除了經過特殊僞裝的ACH-21外,還有負責火力掩護的空中炮艇,AH-21/A。
「接近接觸點,兄弟,這次不成功便成仁。」逼不急待接應隊長的飛馬小隊,走在直升機的前頭。可是,大家都記著這次的行動是盟軍最後一次從大陸撤走部隊,因此都小心翼翼地把機身控制在1200米,俄軍雷達的掃描範圍外,以免引來半個依比利亞半島的帝國戰鬥機。
「距離900。飛馬四號,隨我清理現場。」安德魯望著黑暗中白色閃動的一點説道。那是漁村的燈塔。
「遵命二號。」比耶也收起平時的狂態,服從命令。輕推一下操縱桿,把機身降低,加速前往被稱爲「好望角 」的接應點。
在無際的黑暗中,突然響起一陣轟鳴。麥迪舉頭一望,看到了兩架戰鬥機座艙裏發亮的儀表板。
未等細看座艙罩裏的面孔,戰鬥機就繞旋開去。
「我看到他了,二號。」比耶望著生物監測儀器中,特別放大的一張人臉說道。
「我也看到了,『達伽馬』,飛馬清場完畢。」生物監測儀器顯示範圍內只有SAS隊員,「漢尼拔」的幾位士兵和麥迪。
「謝了,」
直升機向左微微一扭,把機頭對準了漁村。在和燈塔平行的高度下,進入了漁船七橫八竪地擺放的避風塘。
負責在燈塔打信號的「漢尼拔」士兵,確認了機身上的英國皇家空軍徽號,激動地向著直升機的座艙揮手。畢竟他們一直是孤軍作戰。很少見到盟軍的士兵。
「慢著,十六個熱源逼近,距離1000,十一點方向。」佐頓緊張地報告著,飛馬小隊隨即散開,向高速逼近的熱源發射「短刃」導彈攔截。
逼近的十六個熱源慢慢分成兩批,一批是趨向地面的對地導彈,另一批就加速直奔飛馬小隊的比耶和安德魯。
「我們給發現了。加快撤離的速度。」空中炮艇上的駕駛員對著運輸直升機咆哮著,另一方面,駕駛直升機直綫垂直爬升,同時發射了機上的熱源干擾箔片和反導彈,夜空瞬間被照得明亮。
ACH-21直升機還沒有落地,就趕快打開兩側的艙門,SAS的隊員整齊而有效率地進入可以容納30人的巨型機倉。
突然,一枚導彈帶著橙黃色的尾巴撞上了漁村中央的廣場。「趴下!」麥迪立刻趴在木板鋪的碼頭上面。轟轟的爆炸聲在耳邊響起。
「要趕快起飛了。」直升機上的砲手對著駕駛員喊道。話音未落,一枚導彈掠過了直升機,落入離直升機不遠的深藍色的海裏,激起一股水柱轟然而起。
「確認目標,厄,型號不明。」在村中設防的「漢尼拔」士兵舉起了肩托式刺針改飛彈,對著高速掠過的目標就是一發。
可是,亞音速飛行的導彈被瞬間擺脫了,只留下一抹淺綠色的極光。
「又是他們。爲什麽我們的行動他們都了如指掌?」比耶憤怒地嚷道,剛擺脫了迎面而來的導彈,又面對另一台「捕獵者」窮追猛打,難免憤怒。
「必須保護隊長,還有直升機。」安德魯的命令傳到各人的耳朵裏。他剛剛捕到一台捕獵者,但一個機動,又失去了蹤影。座艙罩只剩下等離體組成的綠色幻影,而儀表板上的指針,還有雷達數據,也因高密度等離體的干擾不尋常地擺動著。
「直升機交給我吧!」阿多利蓬瘋狂地大喊道,他駕駛的捕獵者瞬間自高空急降,向著地面的直升機俯衝。地面的火光映現在捕獵者光滑的機身上。
「轉換成對空導彈。」空中炮艇上的砲手,調整頭頂上的儀表板,然後隨著炮艇緩緩向左旋轉,瞄準光環緊緊鎖定了下降的捕獵者,隨即,機身兩側的武器掛倉打開,兩枚導彈拖著絢麗的曲綫,飛向那台捕獵者。
「啊!差點忘了你。」捕獵者發出的信號立刻傳到阿多利蓬的腦袋裏,反射性的靈巧動作,分別擺脫了兩枚導彈。反之,空中炮艇已經給鎖定了。
「給鎖定了!」空中炮艇上的副駕駛喊道,面對衝到面前的捕獵者,機師一時也手足無措,只緊緊握著操縱桿,拉起機身,而且對著逼近的捕獵者發射機炮。
炮如連珠的射擊沒有阻止捕獵者的逼近,正當兩機快要相撞的時候,八枚的短距對空纏斗導彈一口氣給投射出來,傘形似的衝向頭昏腦脹的炮艇。
炮艇的機師立即讓道:「發射箔片,」「太遲了。」砲手望著迎面而來的一枚導彈,絕望地吐出。
「炮艇給幹掉了,」剛剛登上直升機的麥迪,看到天上迸發的一個火球,碎片帶著火苗落到整個漁村。在懞糊的煙霧對面,一台捕獵者擦著浪花高速急轉。
火苗燒著了鋪在碼頭上的木板,最後兩名的SAS隊員躍過了塌下的碼頭一角,登上了已經離地半米的直升機。
「直升機!」安德魯看到回頭的那台捕獵者,迅速向準備離場的直升機,發射了兩枚對地導彈,可惜,對他來說阻止已經太遲了。波克雷的捕獵者,依然緊逼著他。
「導彈!」看到自左邊轉過來的導彈,直升機上的砲手大喊著。駕駛員未等兩側的艙門完全關閉,就進行了一個垂直急升的動作。機頭高高翹起,向上爬生,導彈在機尾的旁邊掠過,擊毀了避風塘上的船隻。
「美國飛行員,抓緊扶手!」直升機的機師特地轉過頭來,對麥迪說道,可是卻發現艙內只有穿著軍服的SAS隊員。「他掉下去了。」隊員喊道,副駕駛慢慢旋轉機身,發現半毀了的碼頭上,麥迪艱難地爬了上來。他身上黑漆漆的美國空軍跳傘外套令他特別難以發現。
Mission14-中
「快把他接了上來!」副駕駛憤怒地抱怨道。麥迪站起來後,向直升機的方向不斷招手。由於他掉下來的時候,直升機的高度不算高,所以沒怎麽受傷。
「快一點,敵機又回來了!」砲手喊道,那SAS的隊長在直升機沒有著地時就伸出雙手,希望把麥迪拉上機艙。可是這時候,捕獵者令人顫動的轟鳴聲傳到了衆人的耳蝸裏。
「可惡,怎麽這時導彈就用盡了。」阿多利蓬立刻把武器切換成機炮。由於使用的不是噴射引擎,所以多出來的空間就放置了四門米格-1000專用的四管對空機炮。四門20公釐的機炮同時開火加上離子引擎後燃器那撕裂空氣的聲音仿佛就如死神呼喚著麥迪,還有機上的所有人。
「可惡!」面對著迎面而來的捕獵者,直升機上的機槍手嵬然槓起架在機身一側的機炮,回敬砲火給捕獵者。
「上來了!」麥迪用盡全身的氣力向上一推,很快就登上了這台離地超過兩米的直升機。迅速關閉的艙門擋上了捕獵者射來的子彈,相反,機槍手依然透過艙門的炮孔向著捕獵者傾斜子彈。
「轉彎!」機師強把操縱桿向右一推,直升機回到了水平。機槍手也停止了開火。
也許他沒想到,自己發射的子彈,居然打破了捕獵者的外艙罩。雖然沒有傷害完全密封的座艙內的阿多利蓬,但累累的彈痕令他喪失了前方的視線。
「嗚哇!」一陣莫名其妙的痛苦油然而生,淒厲的叫聲響徹了無綫電。阿多利蓬的座艙罩上上映著那次他落於索馬里遊擊隊的經歷。
一次對摩加迪沙武裝分子的空襲中,阿多利蓬駕駛的狼珠式攻擊機被遊擊隊擊落…
在一所殘破的房子裏面,阿多利蓬獨自面對兩名索馬里遊擊隊員。經歷了多次的嚴刑逼供,阿多利蓬已經傷痕累累。勉強睜開的雙眼,看到一名遊擊隊員正磨刀霍霍。
「嗚哇。」另一名的遊擊隊員,突然向阿多利蓬揮拳。「快告訴我們,非洲聯盟部處的兵力!」那名黑皮膚的遊擊隊員以簡單的英語,不斷重復同樣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非洲聯盟軍隊聘請的合約雇傭兵。」滿口鮮血的阿多利蓬說著,可是迎來的依然是一拳拳的暴力對待。
曾經在中東衝突中,以擊落多台以色列戰鬥機而自豪的阿多利蓬,沒有想過自己回落到如此田地。
「你是印度人嗎?」另一名的遊擊隊員突然問道,上身赤裸的他,拿著磨得鋒利的大刀,問道。
「不,我…我是斯里蘭卡來的。」阿多利蓬的回答引來一陣哄笑。「哈哈,好一個斯里蘭卡。你們這些外國人,搶奪了我們本土的資源,還有工作。看我的刀吧!」
那人大刀一揮,阿多利蓬的左眼突然失去了視力。他感受到的,只有痛楚。咬著下脣並不能減輕刺骨的痛楚,瞬間,他就昏了過去。
可是,現在的阿多利蓬感受到的痛楚,傳遍全身,不由得大喊。痛楚令到阿多利蓬瘋狂了,他如野獸般嚎叫,又在臉上亂抓,連右眼上的眼罩也給撕了下來,剩下空洞洞的右眼,加上滿臉的抓痕,和睜得滿大的左眼,形象更加恐怖。
「阿多利蓬,你給打中了?」克隆問道。
「不,只是外艙罩給子彈擊中。內座艙完全沒有損傷。」波克雷看著儀表上的數據説道。「真是邪門的戰鬥機。」他心裏想道。
「只能先撤退了。」他吐出了這樣一個命令,縱使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抗拒,非常不願意。
夜空劃出了七道的彩虹,而七台捕獵者也瞬間自雷達屏幕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焚燒的漁村,照亮了整個海岸。
「脫離戰域,不要等整個依比利亞半島的戰鬥機來到。」安德魯說著,同時,經歷了兩分鐘激烈的纏斗後,飛馬小隊再次重整隊形。
「總算結束了。」麥迪喃喃自語道。給圍在中心的直升機,慢慢提升高度,到達和飛馬小隊的戰鬥機水平後,直升機機尾的噴射引擎一陣轟鳴,火光隆隆的海岸被拋到海岸綫之後。
七台捕獵者的狀態以光微波傳導技術送到了隱藏在不列顛上空的芬利亞號。「那是什麽回事?」芬利亞號艦長艾克夫,看著阿多利蓬痛苦地呻吟 ,對卡加拉問道,還狠狠地瞪了猶太科學家高博士一眼。
「放輕鬆吧,艦長。那是因爲機師和機體本身的同步率迅速提高的副作用罷了。」卡加拉手插袋,神情輕佻地説道。
「什麽副作用,你們不是應該盡量減少副作用的嗎。當捕獵者全面普及到帝國空軍的時候,你要每位帝國駕駛員都承擔這樣的副作用嗎?」
看著卡加拉對阿多利蓬的滿不在乎,艾克夫憤怒地握拳嚷道。高博士害怕地躲在卡加拉的背後
「這種副作用是必需的。捕獵者,可以説是機師身體的延伸,因此,機體本身一旦被擊中,就會發出痛楚的信息,以令到機師可以好好保護他的『身體』。」卡加拉的話並沒有令艾克夫滿意,正當艾克夫再以言語相逼的時候,旁邊的戈羅克斯基揚手,阻止了他繼續發言。
「如果可以減少這種副作用對機師的傷害,那就最好了。」戈羅克斯基平淡地說,他心裏對這次的行動根本滿不在乎,他最緊張的可是沙皇親自交給他的任務。
「芬利亞號將於30號1200,利用『蛾摩拉』對倫敦發動空襲。」沙皇在前往意大利的途中,親自透過全息映像送來,簡單的口令,不時在戈羅克斯基腦海中翻滾。
「爲什麽不使用核子彈!」戈羅克斯基在接到口令後,立刻就提出反對。
「殿下,幾個世紀以來,我們斯拉夫民族,受盡英美的歧視和白眼。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只是個野蠻的三流民族。我們要反抗,這次是我們難得的機會,殿下動用運載上芬利亞號上的二十三枚核子導彈吧!」
可沙皇只是微笑,沒有作答。
「戈羅克斯基將軍,我們遇見的問題非常複雜。一旦我們首先動用核子導彈,美國可能會動用核彈還擊,即使受到進攻的不是他們。」
「殿下,我們全國的核子武器蘊藏量比美國的多出好幾倍,而且隱藏在大西洋的兩艘空母,可以首先殲滅美國的核子武器基地,我們已經籌備了三十年,美國和英國的核子武器基地,還有他們擁有的核彈型號數目,我們一直了如指掌,經過了五次的演習,我們應該可以一擊消滅敵國的所有核武庫存。」
「將軍,不是這個問題。一旦我國和美國爆發全面的核子戰爭,引發的連鎖效應,將無法想象。想想看,自開戰以來,北韓乘美國無暇理會遠東事務,就大肆增兵三八綫附近,一旦戰爭演變成全面的核子戰爭,北韓,這個擁有超過十枚核子彈的國家,將會毫無顧忌地使用他們的殺手鐧。中國,將會乘機收復臺灣,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個核子國家蘊於心底以久的怒火一併爆發。中東方面,伊朗,敍利亞同樣會使用核子武器對付估計擁有超過十枚核子彈的以色列。」
「核子戰爭將會引發蝴蝶效應,波及全球,變成全球性的核子戰爭。記著,核子戰爭沒有贏家,只有輸家,也就是人類本身。你能承擔毀滅人類文明的責任嗎?我強調,俄國斯帝國,一定不會成爲首個使用核子彈的國家,我也不會成爲人類歷史的毀滅者。」
「也許你不知道爲什麽擁有核子武器的法國會向我們投降。因爲他們的領袖,也就是將來的杜馬議會主席艾登,在最後的時刻,寧願選擇投降而不是採取核武報復。他寧願在歷史留下賣國賊的臭名,也不願意結束人類歷史。將軍,我希望你明白。」
沙皇這從心而發的話,戈羅克斯基不敢,也沒法反駁,只好行了軍禮,關閉了全息通信系統。
「將軍?」艾克夫艦長的話突入了將軍的腦海。戈羅克斯基才清醒過來。
「捕獵者小隊已經入場了,也許我們應該開始啓程,執行『蛾摩拉』吧。」
「那就出發吧。」戈羅克斯基隨口回應。
「將軍,請問『蛾摩拉』系統的啓動密碼,我們要開始充電了。」
戈羅克斯基將軍慢慢走近艦橋中央的艦長台,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不起眼小黑箱子的玻璃罩。
按下了中間的紅色按鈕後,「請提供啓動密碼。」的電子音響起,艦橋上的人員紛紛轉個頭來,把目光投放在戈羅克斯基蒼老的面孔上。
「開創新世紀。」簡單的口令通過了系統的聲紋識別。
「『娥摩拉』系統啓動,充電開始。」
12月29日 李奇威號 醫療室
睡了兩天的營養槽後,疲累不堪的麥迪躺在綠色圓柱體營養槽旁邊的一張病床。
熒光綠色透現在麥迪的面孔,顯得特別詭異。
在麥迪休息的幾天,李奇威號已經無聲無息地移防到倫敦市的市郊。地面上緊張的決戰氣氛也傳染了李奇威號。
「你是麥迪中尉嗎?」陌生的聲音令麥迪不期然張開眼睛。在他朦朧的視線的正中,是一個陌生的東方人。
「啊,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費南迪。我是要來告訴你,你有新的座機了。」
麥迪聽到「新的座機」後,立刻清醒過來,姍姍下床問道:「這個時刻也有收到補給?」
「不,是用後備零件整合而成的F-50 Alpha型。不過你可以放心,這絕對不是升空後立即解體的積木。」麥迪儘管有點不相信,還是跟隨費南迪乘坐電梯,下去機庫
。
「你是葡萄牙人?看來不像哦。」麥迪從他的名字推斷他的國籍。
「我是澳門的土生葡人。雖然有葡萄牙的血統,但經過了幾個世紀,樣子已經混合到跟中國人一模一樣。」
「叮咚」,電梯的自動門應聲打開,在麥迪面前的,正是他那架嶄新的座駕。
「這像是組合而成的嗎?」望著這架像是全新的戰鬥機,麥迪不能掩蓋心中的興奮。
「在戰爭爆發以前,我是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工作的。我參與了整個F-50的設計工程,重新組合這架戰鬥機,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麥迪好奇地撫摸著戰鬥機圓滑的表面,讚嘆費南迪的鬼斧神工。
「這戰鬥機的主體部分,電控儀器,都是來自F-50的後備零件。」費南迪驕傲地介紹自己的傑作。
「咦,發動機好像有點不同哦?」麥迪發現了機尾微妙的不同。
「對,你新的座駕所用的是海軍F-48,劍魚高速戰鬥機的F-99發動機,這種發動機具備衝壓式,和超音速衝壓式雙重工作狀態,新的設計令它擁有比F-50原版發動機更強的馬力。我看過了你的戰鬥紀錄,這種新的噴射發動機應該可以在超音速纏斗戰中,減少和俄國不明新型戰機的距離。」
麥迪看著發動機完美融合於機身流綫型的綫條,對費南迪這設計天才更是敬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8:27
Mission 14下
「原本所有的F-50都是採用這種發動機的,可惜因爲空軍要求減少經費而令計劃泡湯。F-50原型機的驅動程式正是為這發動機而設的,所以可以不用擔心發動機和電腦排斥。」
麥迪順著戰鬥機光滑的流綫型表面,來到了機身的另一側。
「咦,換了機炮?」
麥迪蹲下來檢視著變得膿腫的機翼底部,費南迪按下了手上的按鈕,裝載機炮的艙門隨即打開。
巨大的炮管,彈夾,填彈系統和彈股結構呈現在麥迪眼前。對比起原本F-50所安裝的機炮,這兩門新裝備的大型機炮,被裝置在接近中軸線的兩側,剛好夾著前起落架。
「GAU-8,復仇者式加特林機炮。美國軍隊所使用過最重,最大,威力最強的機炮。它原本是為攻擊機而設的,30公釐的7管速射機炮,發射的衰變鈾砲彈足以把任何的裝甲車輛毀滅。」費南迪這樣介紹這龐然大物。
「當然,它已經是舊世紀70年代的產物。爲此,我替它們裝上了綫性砲彈加速器,超越音速8倍以上的砲彈能夠追上現在任何的俄軍戰鬥機。」
「尤其和不明戰鬥機的纏斗戰中,會佔有火力上的優勢。」
「這樣龐大的機炮系統,會影響戰鬥機的機動性嗎?」麥迪問道。
「我減少了機炮大部分不必要或者已經過時的架構,把機炮的重量減少了25%。而且,把機炮設置於接近中軸線的位置,避免影響機動動作時的平衡。」
「還有,別忘了現在你的座駕所用的可能是全世界馬力最強大的噴射引擎。這兩門機炮對它而言,何足道哉?」費南迪笑道。
「不,還有翼面長度的修改,武器夾艙移後了,干擾夾倉的位置不同了,還有座艙罩,座艙向前移了。」麥迪逐一指出了戰鬥機的不同之處。
「好了,這可不像普通戰鬥機零件併合的積木。費南迪,跟我說說是怎麽樣的一回事。」
麥迪叉著腰,盯著費南迪說。
費南迪一時之間反應不來,過了良久,才吞一吞口水說:「好,不瞞你了。這是F-50的新型號,F-50/AB,獵戶。」他拍拍座艙下面的蠅頭小字「Orion」。
「獵戶不同於A型騎士,B型劍豪,定性為戰鬥攻擊機。短場起降。主要擔當奪取制空權和攻擊敵人空中和地面目標。美國空軍原本計劃在39年採購200台。」
「不過當然,因爲戰爭爆發而終止。這台,是生産出來的F-50/AB最終版本原型機。前幾天在坎寧頓長官的邀請下,自美國本土來到了這裡。隨行的還有我,和另外幾位的工程師。」
麥迪看到好幾位穿便服的人員站在費南迪的後方。
「那我成爲了實驗駕駛員?」
「正因爲這個原因,我們才瞞著你。不過,一切都已經給你識穿了吧。」站在費南迪後面,一位長鬍子的男人說道。
「華府對是否繼續採購AB型意見分歧,所以我們決定一次的實戰評價。剛好麥迪中尉你,失去了座機,又在坎寧頓的極力推薦下,這台原型機將會成爲你的座機,厄,直到被擊落。」
「它是現在美國空軍所配備,最快,火力最強,載彈量最多的戰鬥機。好好利用它。最重要的,這個計劃是我全權負責設計的。」
費南迪突然收起笑容,嚴肅地正言道。
「它更可能影響將來的戰局。這台戰鬥機,必須能夠戰勝俄國人那些我們也搞不清底細的戰鬥機,否則這個型號將會成爲歷史。」
「等等,我的隊友知道嗎?」麥迪舉手示意費南迪停下喋喋不休地説話。
「這個計劃只有極少數人知情,國防部長,我們五個人,加上韓艦長和坎寧頓。你也最好不要跟你的隊友提及,這是國家機密。」
「可以替我塗上飛馬的徽號嗎?」麥迪丟下了這樣的一句,就乘坐電梯離開了機庫。費南迪當然不明所以,只有乖乖地命令地勤人員,在機尾塗上了一只雄抖抖得白色飛馬,就如飛馬小隊其他的戰鬥機一樣。
12月30日 早上11時 倫敦上空
坦克一台接一台地整齊巡邏於倫敦的街頭。過去日不落帝國的首都,已不見當日的繁盛。繁忙的街道上,再沒有任何的行人和車輛。
因爲所有非戰鬥人員已經撤退到中部的郊區,來自北面的增援部隊自長長的卡車車龍,進駐孤寂一片的倫敦都會區。
渺無人煙的百尺高樓之間,緊張的決戰氣氛正在蔓延著。
雖然不列顛列島上的新聞消息已被封鎖,但大家也知道,俄羅斯帝國的百萬精銳雄獅已經集結在泰晤士河的對岸。
盟軍所組織的坦克戰,轟炸只能拖延雄獅整齊的進攻步伐。隨著防衛圈不斷縮窄,倫敦將會是兩岸軍隊戰鬥的主戰場。倫敦過千年的繁華可能一夜消逝。
飛馬中隊正整齊地以雁型隊形,順著泰晤士河巡邏。麥迪的新座機自河的一旁衝出,然後緩慢有禮地加入隊伍。
「歡迎歸隊,飛馬一號。」安德魯立刻自無綫電發出祝賀。
「祝飛馬一號可以早日適應這積木。」比耶依舊調皮,引起隊員之間的一陣難得的哄笑。
刺鼻的油漆味混合上新的皮革味道,充斥著麥迪的座艙。眼前熟悉的儀表板突然煥然一新,也令麥迪難以習慣。
「戰鬥機上應該留有自己的氣味,因爲戰鬥機是你身體的延伸!」學堂的教官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看來我要好好培養吧。」麥迪心裏想道。
「報告這裡是飛馬小隊,一切正常。」
「轉完這個圈子就回來吃午飯吧,飛馬小隊。」平時令人很煩厭的電管員尼爾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親切。
「在此之前,好好享受難得陽光吧,完畢。」
正如尼爾所說,經過了持續幾個月的暴風雪,倫敦的天空突然變得晴朗,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商業區大廈的玻璃幕墻,和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上。
在一千米的高空上,能夠飽覽這個曇花一現的美景,確實是享受。
「或者,這是暴風雨的前夕?」安德魯感到突如其來的壓逼感。
「好,過了倫敦橋就完成了。」
飛馬小隊慢慢壓低機頭,在到達倫敦橋之前,再擡起來,剛好掠過了倫敦橋。倫敦橋上納悶的士兵,剛好可以坐在對空機槍炮塔上,觀賞他們精湛的飛行技術。
「爲什麽堂堂的飛行特務小隊要執行這樣的一個小任務?」比耶按例對尼爾宣洩不滿。
「沒辦法,其他的飛行編隊都去執行轟炸任務,再不能騰出人手了。大夥兒,升到千五米時候回艦。一號記著使用紅色通道進場。」
尼爾特別的提醒令麥迪感到一陣窩心。
當五架戰鷹到達了預定高度時,一起向左邊45度翻轉。座艙前方的風景由古風純樸的國會大樓,換成了高樓林立的石屎森林。
在麥迪的帶頭下,飛馬小隊慢慢擡高機頭,高樓大廈慢慢自視線範圍內退出。而遠方閃動著的紅光,正是李奇威號的引導光束。
「誒,那是什麽?」麥迪發現前方突然沖出幾個黑點。急忙猛推操縱桿,向左急轉。瞬間整個飛馬小隊的隊形給沖散了。
「敵機!」麥迪向後方一瞧,就是帝俄的紅星和鷹徽。不過看來他們也被突然冒出的飛馬嚇怕,空中亂成一團。
「敵機7架,型號不明。」麥迪也猜到是那些難纏的捕獵者。
「12點,9點,5點方向,導彈逼近。」另一位監控員艾西緊張地喊道。
「啓動火控系統,左滿陀,露西。」韓自坐椅上站起來,命令道。
那位名叫露西的東方美人接到命令後,沒有半分的猶疑,完滿地完成了指令。
縱使如此,不少的導彈依然是不可避免地擊中了李奇威號,猛烈的搖晃令艦橋上一片混亂。
「確認目標,5點鐘方向,米格-1000 12架,距離300。」話音未落,那12架的敵機就劃過了李奇威號艦橋的前方,丟下了幾枚雷射制導炸彈。
「8點方向,12架米格-1000,距離800,導彈逼近!」帝國戰鬥機無視空中交織而成的火網,穿梭於李奇威號之上。
「收起艦橋,全部戰鬥機出動迎擊。」韓艦長的命令,籍由露西磁性的聲音,透過全艦的通信網絡傳到了艦上全部50名的戰鬥機飛行員耳裏。
艦橋前方的180度景色,只剩下一線。不過韓艦長在這小小的空隙中,看到了令他顫動的事實。
獨特而詭異,圓滑如玉的黑色表面,沒有絲毫多餘的綫條。芬利亞號向地面怒射著砲火,緩緩下降。
「要來的終究要來。」韓艦長這樣安慰自己,在他手上的,是來自SAS情報人員的幾張照片。
被鋁片幕墻包圍的機場中,一絲空隙中可以窺見幾枚以空母為搭載發射平臺的特製SS-27/Ptk,白楊Ptk型,低軌道州際導彈,在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動作下,慢慢自貨櫃車吊上芬利亞號。
注1 這種導彈可以在隱藏在任何地點的空母上發射,如果空母處於平流層以上發射導彈,導彈可以迅速進入近地軌道,然後脫離軌道趨向目標。這種導彈最可怕的是,當它環繞軌道的時候,它的軌跡不會透露其攻擊目標,即使在雷達面前,就如環繞地球飛行的近千個人造衛星沒兩樣。
而導彈飛行於大氣層以外的時候,不會釋放任何物質,加上巡航於滿佈垃圾的近地軌道上,就如隱形一樣。注1
如果要阻止導彈的發射,唯有在它發射,進入軌道之前,或者在它命中目標前的幾分鍾。
美國一直以爲這項技術是它們的專利,而俄國一直沒有把這類導彈配備到空母以上的技術,直到這幾張照片出現。
這種導彈將會州際導彈在雷射武器和大功率雷達構成的導彈防禦系統面前的無能爲力。
可是更可怕的是艦上搭載的離子武器。另一張照片,顯示著芬利亞號底部射出的一絲光束,而地面,是一個隨隨升起的蘑菇雲。
韓艦長曾經因爲這幾張照片而徹夜未眠,現在夢魔來到了他的眼前。正磨刀霍霍地等待著一場的屠殺。
Mission 15 倫敦
遭受到自芬利亞號的戰機一輪無情的轟炸後,倫敦被熊熊的火焰籠罩著。
立於五光十色的商業區上的高樓之間,成了兩軍戰鬥機纏斗的場合。你來我往的子彈導彈,把高樓打得滿目瘡痍。
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倫敦從沒遭到如此的破壞。
還沒有被第一輪的轟炸消滅殆盡的防空部隊,集結於泰晤士河國會大廈的一岸上,瞄準那個濃煙的空隙,那懸浮在空中的黑色龐然大物怒射著復仇的子彈。一枚枚的對空導彈在火紅的空中劃出一條條絢麗的曲綫。
縱使導彈在短暫的巡航過後,就失去誘導,飛向遠方的虛空中,直到燃料耗盡,而幸運來到空母旁邊的,也給擋在空母由雷射和機炮構成的密集火網外邊。
「艦長,導彈失去了誘導。」
汗珠如黃豆般大少的尼爾報告道。
「嗯,情報說的沒錯。」
韓按著控制面板,低頭喃喃道。
「艦長,我們總得給那不明敵艦安個名字吧。」
露西轉頭問道。
「名字…就叫『莫比,迪克』吧。它就如那恐怖的白鯨般的存在。」
這時,一陣的強烈的震蕩傳到了收在艦身內部的艦橋。紅燈滿佈空母的全息影像。
再一次被擊中了,李奇威號究竟可以撐多久?韓心裏嘀咕道。
同時 芬利亞號艦橋
出人意表地,芬利亞號艦橋上也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代表導彈接近的紅燈不斷閃動著,整個艦橋被一陣紅色的薄霧籠罩。
「敵軍戰鬥機正不斷增多,自敵艦派出的戰鬥機已超過我軍總數的一半。」
電子管制員說。從他的外表上,可以看出他已經是經驗老到的人員,可是,突然出現在敵人控制區中央的行動,他還是第一次參與,因此難掩心中的憂累。
「冷靜下來,士兵。」
戈羅克斯基低沉而死寂的聲音更難平靜士兵們的心靈。
「抵達發射地點了沒有?」
他不耐煩地問道。
「剛剛抵達了爆心零點上空,準備投入發射。」
「那就不要等哦,不過,先解決那些煩人的蒼蠅。」
擔當武器管控員的愛耶高娃瞬間明白了戈羅克斯基的意思。應該是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長的緣故吧,否則,這孤僻的怪老頭的字字珠璣又有多少人明白?
「EMP(電磁脈衝)發射器準備就緒。」
束起紅色頭髮的愛耶高娃以迷人的聲綫説道。
「開始疏散區域的友軍戰鬥單位。」
電子管制員緊張蹦緊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順利突破第一道防綫。」
「一切順利。」
鳳凰中隊的十幾架F-50戰鬥機首先撕裂了由俄軍米格-1000組成的第一道防綫,雷霆萬鈞似的刺進芬利亞號的火網內部。
作爲同樣部処李奇威號的飛行聯隊,雖然在跟依卡洛斯號的戰鬥中,不是擔當進攻的主力,可是在上次在防守李奇威號上依然表現突出。
而隊伍團結向前的精神表現在整齊合一的隊形上,儘管芬利亞號上的火力防守嚴密,也絲毫未能阻擋它們。
「怎麽搞的,雷達瞄準失敗。」
各機發出的雷達波束,踫到芬利亞號表面的特殊電離子干擾塗層後,完全沒有給反射回去,就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黑洞一般。而那特殊的電離子塗層也擋住了空母內的熱能洩露出去,所以熱能探測器在那黑色巨獸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改用手動瞄準。」
鳳凰中隊的隊長一面怒嚎,一面在擡頭顯示器上標出目標——那是完全融合於下垂機翼的巨型噴射衝壓式引擎。
「感覺就像電影裏中途島海戰一樣,」
一個隊員調皮地説道。
「那就讓我們把炸彈傾瀉在大和號身上吧!」
毫無疑問,鳳凰中隊的隊長比起麥迪有幽默感,不過當然,大和號是沒有參與中途島海戰的。
「鳳凰一號,敵艦剛剛打開了一個裝置。」
芬利亞號那漆黑而突出的駝背上,伸出了一個小砲臺,與其説是砲臺,不如説是什麽奇怪的發射器。
就在鳳凰中隊對著目標急轉的時候,一束閃電射向天際。
「強電流電子加速器完美發射。」
比雷電快十倍的電磁脈衝,乘著雷電射向電流層。瞬間,整個倫敦,以至附近十多公里的電子元件在一瞬間全部被燒焦。失去了電力的倫敦猶如一座死城,地面部隊的防空火力都在一瞬間停止了。
只有裝備了適當防電磁脈衝裝置的芬利亞號和俄軍戰鬥機沒受到傷害。
失去控制的鳳凰中隊戰鬥機墜落了地面。
「可惡,我們剛遭到了電磁脈衝攻擊。」
麥迪駕駛的戰鬥機一下子失速,下降了幾千米。不過由於有防電磁脈衝的一定保護,很快又再可以重新操縱戰鬥機。
「報告損毀狀況。」
「部分雷達系統失靈。」
安德魯報告道。
「自動鎖定系統失常。」
「等高儀沒了。」
飛馬中隊受到的損害微不足道,完全沒有影響飛行。這是因爲芬利亞號所使用的電流加速器所發射的電磁脈衝,強度沒有易北河,設得蘭群島所使用的小型核彈那麽強,但對於毀滅沒有受到保護的普通電子系統已經足夠。
「電力系統恢復正常。」露西看著逐個重新啓動的系統,不能掩蓋心中的興奮。
最後,艦橋的燈光也在一下子重開了。
「部分自動機炮系統失靈,十一號巡航導彈發射系統啓動失敗。其他的部分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厄…三條走廊的燈光沒了,還有,飯堂的自動飲品售賣機一下子報銷了。」
坐在尼爾旁邊的加舒的幽默淡發了緊張的氣氛。
「戰鬥機方面呢?」韓收起了笑容,對著默不作聲的尼爾詢問道。
「整個鳳凰中隊,全軍覆沒。」艦橋上的笑聲忽然止住了。
「公爵二號,四號,六號七號戰鬥機失去了聯絡。」
韓艦長面對那麽厲害的損失,不由得面色一轉,皺起眉頭來。
「啊,這…這是?」
正當他沉吟之際,一向以冷靜見稱的露西突然驚叫起來。
「傳聞中的離子炮。」整個艦橋都聼得到韓低聲的自言自語。
芬利亞號的底部慢慢給打開,由大量的針狀正負極發射管構成的離子炮炮身緩緩伸了出來。
「那是什麽?」正對著芬利亞號的比耶,自座艙罩可以窺探到這只會在科幻小説中出現的超現實武器。
「小心。」麥迪的提醒比電子音更早一步來到,只見一台捕獵者偷偷鑽到比耶的後方發射機炮。
「這…活像電影『獨立日』中外星人的離子跑。」無綫電中傳來公爵中隊隊員的驚嘆。
「看來艾什所言非假,」麥迪心裏說道。其實盟軍的本部早就知道了芬利亞號擁有這項武器,可是爲了避免影響士氣,才把消息封鎖。就連韓艦長也是最近才獲悉。
「這樣説來,這種毀滅性武器突然出現在倫敦上空,只怕…」麥迪不敢再想,向前猛推操縱桿,在噴射引擎的轟鳴下接近了芬利亞號的火網。
「全力保護離子跑!」戈羅克斯基指著突然接近的麥迪嚎叫道。
「必必必」導彈警報和電子音四起,座艙瞬間亂作一團。眼見鐳射武器組成的火網防守嚴密,麥迪不得不拉遠距離。
「擊落他!」戈羅克斯基的怒號響徹艦橋。坐在前面的管制員不得不服從命令,把旁邊掠過的麥迪列爲首要目標。
麥迪一壓機身,很快轉到芬利亞號的後方。在先進的航電系統加上麥迪精湛的技術下,薄弱的自動機炮當然奈可不得。
「目標鎖定。」麥迪手動把瞄準光環緊緊套上了錐形的離子跑發射管。這時,座艙罩前方突然雷電交加,電光四射,儀表胡亂跳轉。原來離子跑已經被啓動,近千個錐形正極負極針狀體組成的發射管,以至芬利亞號的肚子都被淺藍色的電光籠罩。
離子炮已經被啓動。
與此同時,芬利亞號尾部的一台粒子發射系統已經盯上麥迪。
強烈的不安如冷水突然刺向麥迪的背部,使他不期然把操縱桿向左一扭。這一個急轉正好令他避開以亞音速而來的陽電子粒子束。
這時,雷達系統的警報才以電子音的形式來到。
「這就是皇牌機師的第六感?」麥迪心裏對自己問道,但身體卻不敢怠慢,因爲更多的陽電子粒子束炮如連珠地殺到。
麥迪不禁想起學堂那個兇神惡煞的教官曾經說過,「一流的機師會擁有驚人的直覺,令他可以在預測短暫的未來,敵機的行動。這來自久經訓練的空間感知能力,一流的機師之間的差別,就只是這種能力的強弱。這種能力需要歲月戰火的磨洗。」
根據他說講,這種能力自戰鬥蔓延到天空的時候已經存在。最早將之運用的是一戰時德國的「紅色男爵」,曼弗雷特。即使在雙翼機時代,人類埋藏已久的第六感一旦被運用,也可以取得優勢。這可能就是「紅色男爵」掃落80多台英法戰鬥機的秘密武器。
飛馬小隊中的安德魯其實就是運用第六感的佼佼者。敏銳的直覺和預感累次把飛馬小隊救出來的他,擁有超過2000小時以上的飛行時數,靈活掌握這技巧自然不足爲奇。
至於飛行時數才剛剛達到1000的麥迪,那麽快掌握第六感,可能是拜父輩的遺傳吧。
麥迪的座機拐到了芬利亞號黑色軀體的斜上方,正好是粒子發射系統的盲點。正當自動火砲系統再次捕獲他的時候,機底兩側的武器莢倉也打開了倉門。一枚長騎槍極音速導彈化爲一道金光,劃破火網,徑直飛向離子炮。
雖知長騎槍是以極高的速度毀滅敵人,而其初速達到10馬赫以上。以麥迪座機和離子炮的距離,眼看離子炮和整個芬利亞號的肚皮將毀於一旦。
另一枚導彈突然迎面而來,卻不是飛向金光,到達離子炮炮身下方的時候突然爆發。強大的衝擊波把高速飛行的長騎槍化爲灰燼,反之,在爆發範圍上面的離子炮卻安然沒事。
這只是不到半秒的時間,麥迪還沒有反應過來,導彈警報又再響起。
原來發射衝擊波導彈的金一煥已偷偷拐到麥迪後面,未及瞄準,又是兩枚導彈。
麥迪不顧強大的G力,高速猛然拉起機身,一個機動動作就來到了外形奇特的捕獵者後方。
鋸齒形的機炮瞄準光環自動鎖定上捕獵者的引擎。麥迪狠狠按下炮扭,一連串的貧鈾彈自兩個砲口射出,回敬偷襲的敵人。
鈾彈縱使沒碰上捕獵者,濺出來的火屑滿佈整個座艙罩。
金一煥不愧為一流的飛行員,面對如此情況還是面不改容。意識瞬間集中起來,後燃器迸發著淺綠色的離子波浪。
看著距離漸漸被拉開,麥迪也拉下操縱桿,可略翼拉後,全速追趕。
「好執著的傢伙哦。」金一煥心中説道,回頭一望,360度全息駕駛艙的後方,一束束的鈾彈再次殺到。
高速飛行的子彈在天空劃出一道道的軌跡,偶爾一兩枚擊中了捕獵者微微翹起的水平副翼,捕獵者就猛烈震蕩了一下,仔細一看,兩枚水平副翼已被削去一角。
「可惡!」金一煥感覺到後燃器過熱的感覺,以火燒的痛楚來到他的背脊後,咒駡著。不得不關上後燃器的他和麥迪的距離也減少到500米。
「六號,把敵人逼到高樓之間。」
「看來你找到對付那廝的方法。」佐頓帶笑說道。
佐頓的F-50一個迴旋來到了捕獵者的正上方,並慢慢水平降低高度,這個大膽的行爲令捕獵者不得不降低高度。
「擺脫不了…」金一煥透過360度全息影座艙狠狠地盯上了坐在座艙的麥迪一下。然後猛地進行了個左轉。
佐頓也跟著進行了個左轉,穿過了倫敦一座雙子高樓的空隙。接著金一煥的幾個大機動動作也無法擺脫佐頓。
可是他不知道佐頓這時已經氣呼呼了,畢竟他坐在抗G力較強的內部座艙。
「好,你們倆美國人一起去死吧!」他心裏的咒駡化成四枚導彈,自龐大的彈艙投射。
「他在幹什麽?」佐頓望著徑直飛向前方的四枚導彈,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不敢有詐,慢慢退開。雖然遠離了捕獵者,但卻依然守住了捕獵者上方的六點。
果然,四枚導彈突然拐一個大彎,飛向麥迪和佐頓。
早有準備的佐頓,看准了導彈來襲的方向發射了兩枚短刃導彈把之擊落。但爲了躲避爆炸的火球,慢慢遠離了捕獵者。
「休想擺脫!」麥迪一個拐彎,闖進了捕獵者的轉彎半徑裏面。後面跟蹤的導彈被不停自麥迪座機兩翼散放的干擾箔片誤導,偏離了方向。
「這不是普通的F-50。」金一煥注意到散放干擾箔片的位置和普通F-50的分別。頓時不敢怠慢。這時,佐頓一個原地半翻轉動作,有跟上了捕獵者。
「好,換我進攻了。」麥迪喃喃道。武器莢艙拋下了兩枚外形奇特的導彈,徑直沖向捕獵者。
自麥迪座機發射的與其説是導彈,不如説是一台空中纏斗用的無人戰鬥機。被稱爲「天刃」的無人戰鬥機,就如一台有人操縱的戰鬥機一般,純熟地繞過高樓,接近捕獵者。
體形龐大的捕獵者和小巧靈活的兩台天刃成了強烈的對比。也因爲捕獵者巨大的身軀,縱使如何拐彎,也擺脫不了天刃。
進入了系統的接戰範圍後,天刃內藏的,相當於重機槍威力的機炮自動發射,兩台天刃織成密集的火網,增加了捕獵者擺脫的難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19:18
Mission 15-中
麥迪也跟著捕獵者拐彎,並努力把捕獵者維持在擡頭顯示器上代表天刃纏斗範圍的大圓形。
「可惡!」後燃器遲遲未能啓動令金一煥火光起來。突然,他開始向兩側的大廈發射導彈。
每一枚導彈在捕獵者電腦巧妙的計算下,都正中要害。屬於各大公司企業的寫字樓在導彈的衝擊下,一層一層地向中央倒塌下來。
一台天刃被掉下來的石屎擊中,內藏的炸藥立時引爆。
擺脫了一台的捕獵者輕鬆地進行了個90度的翻滾,在倒塌的兩座大樓中間穿過。可這也為捕獵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碎片和石屎在捕獵者身上打了個千瘡百孔。
「比那古怪的導彈打中自己好。」金一煥這樣安慰自己。
「又來!」麥迪心裏嘀咕道。雖然上次愛丁堡一戰中麥迪已有自大樓中間穿過的經驗,可是他都不容鬆懈,透過水平副翼慢慢調整角度,避開了大型的殘骸,自如雨般落下的沙礫,灰塵,玻璃和石屎之間穿過。
佈滿灰塵的座艙令麥迪不能確定它以脫離了危險,可是他知道電子音的警報,損壞報告接踵而來。
「簡直是瘋狂。」佐頓這樣評價金一煥的戰術。事實上,他的行動也令自己的機身受到嚴重的損壞,拖著濃煙的他令佐頓更容易自空中重新盯上了他。
透過緩緩散去的灰塵,麥迪在等高儀的旁邊,一個標示出來的熱能信號再次找到了捕獵者。電腦顯示為的不明型號戰鬥機。
不過,他已經拐到了旁邊的街道,隔著聳立高樓和麥迪平行。
「一號,我盯上了他。換我來吧。」佐頓這時已經一次過發射了兩枚的短刃導彈。眼看導彈已經逼近了捕獵者,這時,突然綠光閃動,捕獵者的後燃器重新啓動上來,然後如一道金箭拖著長長的綠絲帶消失在遠方。
望著兩旁的玻璃幕墻建築物,如一道道的白光消失在360度全息座艙,金一煥不禁鬆一口氣。
顫動不已的機身告訴他機身的損壞在超音速巡航中變得更加嚴重,回頭一看,大量的金屬零件自遍體鱗傷的機身掉下,在淺綠色和紫色的離子銀河中閃閃發亮。
「已經不能再進行超音速巡航了。」捕獵者的電腦透過電磁束告訴金一煥的腦袋。
「堅持下去!」李奇威號上的坎寧頓副艦長喊道,無止息的搖晃代表不停被擊中。
「又一波的轟炸!」尼爾喊道。這時,又飛行老手駕駛的米格-1000組成的戰鬥機群以一個的急轉又對李奇威號這個大目標進行俯衝轟炸。
「自動火砲對準機群俯衝落點攻擊!」韓艱難地扶著欄桿下達命令,這時,導彈的衝擊波已經傳到了艦橋。
當米格-1000機群完成俯衝準備加速離開的時候,整個李奇威號背部的自動火砲同時向上開火,兩台不幸的戰鬥機被擊中化成火球,著火的零件散落在李奇威號跑道的上蓋。
「13區,19區,4區和2號引擎嚴重損毀。」
「艦身上層遭到破壞。不過跑道依然可以運作。」
「飛馬小隊和公爵中隊呢?」坎寧頓問道。眼看艦橋的屏幕上,可以看到機群再次翻滾爬升,這又是另一輪的俯衝轟炸。
「飛馬一號和六號在遠處和敵人戰鬥機進行纏斗。其他的戰鬥機正全速回防。」
「報告,敵人不明戰鬥機正跟隨著飛馬二號,四號,五號。」這時,艦橋的全息屏幕上可以看到迅速回訪的三台F-50正被另外三台的捕獵者窮追猛打。
「啓動艦首的TLS(戰術激光)!」坎寧頓迅速下達了命令,露西也以同樣的速度執行命令。幾道紅色的激光劃過了魚肚白的天空。
爲了避開激光,捕獵者被逼放棄了追趕。
「把敵機排除!」艦首的自動火砲隨即火力全開,把捕獵者隔離在火力圈外面。
「聽著,改爲攻擊空母!」領頭的普西夫透過腦電波把命令傳達到另外的兩機,同時巨大的彈艙也同時打開,向李奇威號盡情傾瀉著對空導彈。
「不,那是我的。」波克雷冷冷説道,無視著普西夫,一個拐彎追上了其中一台的F-50.
「別忘了,我才是隊長。」透過360度全息影座艙,波克雷狠狠地瞪上了普西夫的座機一眼。
「可惡,他又跟上來了。」安德魯察覺到偷偷跟在後面的波克雷,原地翻轉了機身,漂亮地拐到了波克雷的後面,接著就是使出拿手的死纏機炮戰術。
「他就交給我,四號五號你們去吧。」安德魯咬著牙根抵抗著強大的G力的同時說著。
「可惡,爲什麽那麽多!波蘭佬,我跟你每人一個吧!」緊張關頭比耶又忘記了講代號,不過也沒關係,他們倆迎面出現在正在俯衝的機群以令到坐在座艙裏面的一群飛行老手驚嘆不已。立時放棄了投彈,自兩機的旁邊散開。
而一個翻滾動作,比耶和艾弗托夫也各自咬住了一架機尾有紅星的敵機。
「啊!」回頭一看,原來另外的米格機卻已經來到了兩機的背後,就是這樣一看,比耶的獵物已經自準星溜走了。
「不要輕敵,四號,他們不是庸手。」
「一號,看來他們的空母已經快要發射他們的特殊武器。」佐頓看到芬利亞號的離子炮完全被漏斗型的電場覆蓋。
這時附近的空域只剩下他和麥迪,還有金一煥的捕獵者。而發射前的準備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佐頓一拐機身,就飛向芬利亞號的方向。
「六號,小心後面!」麥迪一喊,佐頓才從雷達發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目標從後面鑽出,沒錯,這是金一煥的捕獵者。
「不,你不會去到那裏。」金一煥面具般的面孔,隱若露出一絲微笑。這時,他向後一看,麥迪的座機出現了在他的後方。
很快,三台戰鬥機又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中展開了纏斗。遍體鱗傷的捕獵者成爲了另外兩機的追擊對象,可是由於離子引擎的存在,飛馬小隊的兩台戰鬥機都難以把捕獵者鎖定在瞄準光環裏面。
「他要跑向海邊!」
「別讓這廝給跑丟了。」兩機分別自左右來到了捕獵者的後方,尚未知道捕獵者不能再進行超音速巡航的他們,都遠遠地跟捕獵者保持距離,以免瞬間就被他跑出了座艙的視界。
「芬利亞,我把他們引開了。」金一煥以無綫電聯絡上了芬利亞號。
「幹得不錯。順手把他們給解決了。」芬利亞號上的戰管這樣説道。
「芬利亞號,我機受到了嚴重破壞,請求回航指示。」金一煥望著閃動的警告燈説道。
「不,先解決了他們。你要把他們引回去嗎。」無綫電的另一端傳來了咒駡的聲音,曾經在莫斯科留學的金一煥自是懂得俄文,心頭也不是味兒。
「遵命。」在講求絕對服從命令的北韓軍隊服役過,金一煥縱使現在是雇傭兵,當年嚴格的訓練對他現在也有影響。一個漂亮的原地左迴旋,捕獵者來到了兩台敵機的後面。
「不見了他?」麥迪急忙四周尋找敵蹤,直到導彈接近的警報響起。
「活見鬼,怎麽可以不懂聲息跑到後面!」麥迪全速開盡後燃器擺脫四枚窮追不捨的導彈。
「天呀,這傢伙在空中停住了。」佐頓利用F-50垂直升降的特性,水平下降迅速和捕獵者打個迎面,只見捕獵者的離子引擎不斷向下噴出綠色的尾焰,一對機翼上的反向噴嘴向著前面怒射著火焰,在空中完全停住了。
佐頓一下子沖過了頭,就被捕獵者咬上了他的尾巴。
「讓你下去陪你的隊友吧。」金一煥心道。瞬間,追蹤著麥迪的四枚衝擊波導彈瞬間迸發,而金一煥未等瞄準光環鎖定上佐頓,就朝他浪射出四枚的寄生蟲極音速導彈。
這時,佐頓急忙向地面俯衝,同時繞出幾個圈子,把機上的干擾箔片,反導彈,熱焰彈盡都釋放出來。
以接近十馬赫初速飛行的寄生蟲,自是沒辦法詳細識別目標,其中的兩枚盲目撞上了干擾箔片和熱焰彈群,另外一枚,由於極音速導彈的外層在高熱下相當脆弱,碰上了一枚反導彈後被完全消滅。
剩下的一枚依然窮追不捨,但他的初速已經構成不了威脅。佐頓任由他在後面追趕,穿過了薄薄的雲層,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現在座艙罩前方。
佐頓看准了等高儀的數字,一達到理想高度迅速拉起,並貼著浪花進行了一個大坡度機動。
只聼得後面沉重的爆炸聲,煩人的導彈警報消失了。在座艙罩右方出現的捕獵者迅速被咬住。這時的捕獵者,在快要碰上海面的瞬間,突然拉起機頭,擡著頭的捕獵者就像只眼鏡蛇一樣,配合離子引擎和反向噴嘴,原地旋轉,卻要咬上了佐頓。
佐頓向左一推操縱桿,F-50優雅地向左邊拐了一個漂亮的急彎,金一煥那裏願意放過他,也跟隨轉彎。卻發現座艙罩前方白光一片,面對著赤裸裸地照射自己的太陽,裝置在前方的熱能雷達也失去了效用。金一煥暗叫了一聲不好,往後一看,卻發現佐頓已經溜到自己的六點,發射了一枚的短刃導彈,然後迅速向右擺脫。
金一煥無可奈何之下解除了後燃器的限制,加速到八馬赫,然後360度翻轉,發現那枚短刃早就被拋到後面,加上在「向陽」的不利情況下喪失目標,緩緩掉進海裏去。
「後燃器嚴重過熱,失靈。」一把機械式的女聲在金一煥腦海裏回蕩著。那是種子程式,他結合著其他受損的機體部分,以痛楚的形式向金一煥發起進攻。
「好,我擊落了這架就帶你回到戰艦去。」金一煥忍痛説道,痛楚才自他的身體消失。這時,在他的座艙罩前方是一架的F-50.
Mission 15-下
在光學迷彩的保護下加上等離子塗層和背著太陽的有利優勢下。坐在那台F-50裏的麥迪在敵機進入200米範圍才發現他的存在。
避過了衝擊波導彈的麥迪在佐頓被擺脫了以後,正在搜尋捕獵者的位置。
下意識下麥迪對在12點方向迎面而來的敵機發射了一枚長騎槍導彈。但由於「向陽」加上接觸在電光火石之間瑣還沒有獲得足夠數據,長騎槍猶如泥牛入海消失在一體的天海之中。
反之,捕獵者已經咬上了麥迪有如捕獵者兩只眼睛的機炮火力全開,眼看就要把麥迪置於死地。
麥迪的第六感再次把他由死神手中奪回來。預測到捕獵者的軌跡令到麥迪可以利用一個意想不到的轉彎擺脫了張牙舞爪的捕獵者。金一煥好歹也曾經是北韓的一流機師,他也以一個更小的內切半徑來到了麥迪後方的50米処。
「卡彈。」令人討厭的機械式女聲又再響起,相反,機炮的開火聲音卻停止了。金一煥不由得動用了韓語咒駡了一聲。
金一煥迅速把武器切換成導彈,瞄準了水平貼著海面飛行,想以高速擺脫他的麥迪座機。
「導彈接近。」未等電子音響起,麥迪就全面啓動後燃器,拋下了所有的干擾箔片和熱焰彈。可是四枚導彈依然緊緊進逼,麥迪心生一計,打開了武器夾艙。
「可惡!」麥迪在離地不到百米的高度,把武器夾艙內不被用到的對地炸彈拋到了海裏。只聼得「隆隆」幾聲,炸彈濺起的大水花阻礙了金一煥座艙的視線。
透過隱隱約約的水花中,可以見到麥迪的座機已經擺脫了導彈,同時,開始急轉繞道自己的身後。
「來得正好!」麥迪心裏想道,武器夾艙再一次打開,剩下的唯一一顆「深喉」凡地堡炸彈準確地給投到了麥迪座機的後面。瞬間,數千噸的海水激射而出,水花四濺,半空中的水花在幾秒之後如雨水落到了麥迪的座機上。打在座艙罩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
可惜他無暇享受這雨水的交響曲,一推操縱桿,三百六十度的翻轉,只見透過水幕,可以看到被水柱擊中的捕獵者七上八落,忽左忽右的移動。
這時,彼得的樣子突然自麥迪的心裏浮現出來。還有他彈奏的名曲六月船歌,都不知道何時在耳邊響起,婉轉的旋律在心裏回蕩著。
不知不覺閒,瞄準光環自動鎖上了捕獵者,麥迪情不自禁,狠狠扣下了炮扭。只見數枚的貧鈾彈打中了捕獵者和海面融為一體的表面,留下了幾個彈坑,在猛烈的火力打擊下,捕獵者淩空解體,麥迪拉起操縱桿,避過了七零八落的零件。
「射得好!一號。」佐頓歡呼著。麥迪這時也在空中一個迴旋,看到了肢體散落在岸邊一處石灘的捕獵者。他對著捕獵者再掃射了一輪,捕獵者已經再不能被打散了,只有外形奇特的主要部分留下了累累彈痕。
其實捕獵者的駕駛艙早就被一枚貧鈾彈貫穿,後來的地面部隊在石灘上,只找到了血肉模糊的遺體和破碎的內置360度全息駕駛艙系統。所以麥迪這一番掃射是多餘的。不過他這樣做的另一個理由是讓機頭的攝影機拍攝到他的戰果。
「沒有爆炸?」佐頓一個扭彎來到了麥迪的旁邊。「這台戰鬥機大概不是用燃油推動的,所以機身才那麽完整,而且能帶那麽多的導彈。」麥迪分析道。
「鷹巢,這裡是飛馬一號,擊落敵方一架不明戰鬥機。殘骸完整散落阿爾法區的石灘上。」
「厄,做得好飛馬一號,快點回航。鷹巢急需你們回防,完畢。」聽到尼爾緊張的語氣,麥迪和佐頓才發現自己離母艦已經太遠了。
「可惡,我們被這傢伙帶離了戰區。」麥迪憤怒地説道,這時,海邊白雲繚繞中,只見兩枝金箭,破空向泰晤士河的出海口飛去。
「怎麽了。捕獵者三號被擊落了。」剛才和金一煥通話的芬利亞號通信員禁不住用俄語驚喊。可是當他看到戈羅克斯基難看的神情,自然閉上了嘴巴。
在綫路上的兩名俄國駕駛員,普西夫和波克雷,面上都是一陣愕然。
「的準備情況如何?」戈羅克斯基急忙改變話題,其實他早就看到屏幕上98%的充電率。
「10秒以後可以發射,長官。」戴上耳機的另一名通信員報告道。
「照準目標爆心原點,英國國會大廈完成。請求發射指示。」愛耶高娃說道。
「這裡是俄羅斯帝國空軍最高司令,得到三軍最高司令弗朗基米爾一世的指令,批准發射『娥摩拉』系統。」戈羅克斯基快速讀完客套話以後,聼得艦橋上此起彼落的報告聲,「『娥摩拉』已經啓動了,是時候給那班傲慢的英國人一睹斯拉夫民族的憤怒了。」他心道,嘴唇不自然露出奸詐的微笑。
同時,芬利亞號底部吐出一條淺藍色的光線,穿透了英國國會大樓的頂部,慢慢洞口開始擴大…
「脫離超音速巡航。」電子音報告後,兩台F-50的可略翼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座艙罩上,倫敦各處升起黑煙。而面對著芬利亞號的「鷹巢」李奇威號,一浪接一浪的攻勢下,也被黑煙籠罩。
而芬利亞號吐射的淺藍色光綫,頓時變粗,化成一條光柱。那光芒籠罩了麥迪的座艙罩,比一萬個太陽更光的火球緩緩吞沒英國國會大廈。
「我們來遲了一步。」麥迪緩緩吐出幾個字。而這幾個字在寂靜的無綫電網絡中,顯得特別清晰。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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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19:52
Mission 16 魔鏈
李奇威號 艦橋
「要發生的終究發生了。」被白光籠罩的全息屏幕前韓無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集中砲火,全力攻擊芬利亞號!」坎寧頓命令道他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恐懼的神色。李奇威號上的戰術激光,磁軌炮和導彈發出最後的反撲。
可惜鋮銕銍鉹,漈漘漙漥在芬利亞號面前毫無作用。
「敵軍戰鬥機開始回航。」露西回頭對韓說道。韓毫無反應,只是呆呆地望著白光中顯得朦朧的芬利亞號。
「戰鬥機翢耤聜聞,銌銊銨閥對,戰鬥機。爲什麽我沒有想到。尼爾附近有我軍戰鬥機嗎?」坎寧頓興奮的神情為大家帶來了希望。
「有,飛馬一號,六號,距離3000!他們已經飛向了芬利亞號。」尼爾高呼著,艦橋上的人員頓時以興奮的目光投射到坎寧頓身上。
「麥迪,佐頓。倫敦就交給你了。」坎寧頓喃喃道。
倫敦上空。
「採用防輻射護目鏡,要不然什麽也看不到。」在佐頓的提醒下,麥迪頭盔的棕色護目鏡才緩緩放下。這護目鏡是爲了視察核爆蘑菇雲而設計的,麥迪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使用它的一日。
「敵人戰鬥機正全速趕回芬利亞號,我們要趕快一點。」麥迪說罷,把戰鬥機水平向一方急轉,機頭對準了白光的中央。
突然,一陣猛烈的衝擊波,襲向麥迪和佐頓。強大的G力把以超音速前進的兩機撞得偏離原本的航道,好不容易穩住機身的麥迪,看到白光一下子散去。芬利亞號詭異的外形出現在擡頭顯示器的中央。
而芬利亞號下方的火球,卻一下子膨脹。
爆心方圓幾公里的建築物一下子被氣化了,殘餘的威力以衝擊波向外擴散,商業區的百丈高樓攔腰截斷,紛紛倒塌。可是這還沒有結束。
第二輪的衝擊波伴隨著火球的熱能擴散,在高空的麥迪,感受到下面的泰晤士河像在一瞬間沸騰蒸發起來。
地面上的一些部隊,由於坐在可以抵擋核爆的裝甲車和坦克而避過了一劫。可是他們沒有那麽幸運,第二輪的衝擊波把地面的所有車輛,和倫敦的鋼根建築一下子吹飛,夾雜著高熱的衝擊波撲向爆心以外好幾公里。
倫敦市郊利民公園
青翠的草地被緩緩自地平綫升起的火球照亮,英國皇家陸軍趕來支援的部隊紛紛停下車來,未等他們喘息,第一波的衝擊波震撼著地殼在幾秒閒穿越了長長的車龍。
在前頭的幾十名士兵,由於直視火球瞬間變成了瞎子。草地後面的樹林瞬間被點燃起來,著火的小動物紛紛自聳立的火把群中跑出。
「躲在車輛後面!」一名士官站在前頭的一輛「狼」式指揮車上高呼道。話音未落,第二波的衝擊波首先把他,和他所在的好幾輛裝甲車輛擊碎,高熱把沒有受到保護的士兵烤熟,伴隨而來的碎片和融化了的鋼漿,像高速飛行的砲彈把大部分的莊甲車輛打成蜂巢,高熱也誘爆了車輛的油缸。不過車輛裏面的人員其實早就被烤熟。
長幾公里的車龍,只有後頭的十幾輛裝甲車輛分隊,有幾位的生還者,他們躲在車輛的後面才的幸免,但卻不能避免嚴重的燒傷。而那些車輛的前頭,被打成了蜂巢,坐在裏面的士兵完全溶化,和熔化的鋼鐵融為一體。
裝甲部隊的最後幾輛車輛,剛好是衝擊波的窮弩之末。
經過了第二輪的衝擊波,整個倫敦如煉獄一般,烈火把千年建立的繁榮燒盡。熊熊烈火籠罩的街道,可以看到溶化然後慢慢倒塌的高樓,和像幽靈漂浮的皮膚。
旅遊景點倫敦眼,化成火輪,然後支離瓦解。旁邊的泰晤士河被蒸發得一乾二淨,再望過去,是緩緩向外擴張的大火球。
釋放了兩輪衝擊波的火球,已經升上了一千米的高空,芬利亞號錐形的發射管,外圍的針型發射管早就溶化,可是中央的近千個發射管依然運作,對下方的火球發射帶著雷電的光束,像對火球加入能量一般。
「好,好,這就是斯拉夫民族的憤怒之火。」戈羅克斯基瞪大眼睛喃喃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火海。
「將軍,第二輪充電完成,準備完全釋放第二次離子核融合的能量。」艾克夫望著眼前這個高傲的空軍最高指揮官製造了一個人間地獄,不禁面露不悅。
「哈哈,把這個泰晤士河上薩克遜人的最後堡壘徹底毀滅於火海了。」戈羅克斯基狂笑著。在艾克夫的耳朵裏,這樣一個將軍的説話特別刺耳。當下,不再理會他,匆匆下達了第二次充電發射的命令。
「希望這樣做可以提早結束戰爭吧…」
「艦長,敵機接近6點鐘方向。」
麥迪和佐頓的兩台戰鬥機,高速切入逼近了芬利亞號。由於芬利亞號把所有的電力轉移到最後的充電發射,因此他們倆沒遇到彈幕阻滯。
「停止充電發射,把電力轉移回防空系統。」艾克夫下令道。
「不,士兵。繼續充電射擊!」戈羅克斯基推開了艾克夫艦長,按住坐在艾克夫前面的武器管制員的肩膀。
「將軍,離子炮發射官充電的時候任何外來的衝擊都會對炮身和整個艦船造成損壞…」
「停,你是俄羅斯帝國的空母指揮官,我不要你可憐我們大斯拉夫民族的敵人。」
艾克夫艦長看著戈羅克斯基憤怒的面容,和旁邊慢慢移近,聽命於戈羅克斯基,正蠢蠢欲動的帝國內部保安部人員,只好慢慢退後,任由這個瘋狂的將軍有自己手上奪取了芬利亞號的指揮權。
「到達發射距離了,六號,發射一枚極音速導彈結束一切吧。」麥迪看著動態電腦分析出來的數據,這個距離發射的極音速導彈足夠把整個突出來的炮身完全消滅。
「了解一號。」在和芬利亞號1500米的距離的時候,兩台戰鬥機的內部彈倉同時打開,而兩機的彈倉中,都只剩下了一枚的長騎槍導彈了。
「這種感覺?」突然其來的一種壓逼感令麥迪把已經放在發射按扭上的手指移開。就在這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猶如置身冰牢之中,一把長長的利刃快要從背後穿過自己的身體。
「麥迪,交給你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擦辣一聲,利刃穿過了另一個人的身體。
「不!」麥迪如夢初醒之際,隆隆的爆炸聲響起,一台尾部著火的戰鬥機在背後掠過。這是佐頓的座機。麥迪呆呆地望著他,替自己擋下了一枚導彈,拖著尾巴,幻化成火球,最後成爲一道青煙。
這時候,麥迪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當他剛剛進入戰鬥機連隊的時候,佐頓那張親切的臉在歡迎自己,逐步教曉自己在空中求生的本領。戰爭爆發後,佐頓自己首先身先士卒向空軍司令部要求到前綫作戰,感動了自己,進而把自己帶進了由精英機師組成的飛馬小隊…
「爲了我們小隊的團結,你明天一定不要讓賽啊,知道嗎?好好睡吧。」和安德魯決戰的前夜,佐頓充滿鼓勵的眼神依然歷歷在目。
他還記得剛進入飛馬小隊的時候,佐頓忠實地支持他,即使他的對手是由禿鷹中隊出身的安德魯。縱使他不配做隊長的材料,佐頓依然支持自己的領導,每當遇上危機,佐頓總是臨危不亂地控制大局,直到自己慢慢蛻變成爲真正的領導者,佐頓總是站在他的旁邊…
就如一名父親,一名知己,不可多得的良友和隊員。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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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20:23
Mission 16-中
「那個傢伙?」憤怒的麥迪環顧一下座艙在座艙的一邊看到了一台捕獵者戰鬥機正在以擺動自己的機翼慶祝他的勝利,而另一台捕獵者正高速逼近自己。
「看我如何把你幹掉。」麥迪把機身一扭機頭對準了那一台逼近的捕獵者。而代表導彈有效範圍的同心圓已經套上了那一台捕獵者。
「認清你的目標,麥迪。在目標以外不要做多餘的事。」佐頓生前的一個教誨突然在耳邊響起。那是麥迪和配備在小石城的戰鬥機連隊參加他一生中的第一次混合連隊對抗演習,麥迪由於追求勝利忙著追趕「敵軍」的戰鬥機而中了「敵軍」的調虎離山之計,導致了負責轟炸的戰鬥機被「敵軍」擊落。
「好雿需靘靼,輔輐輒輕先放過你。」麥迪心裏想道,立刻轉換航向,重新瞄準離子炮的炮身。
這時,離子炮已經吐露出電光,麥迪不容再想,就按下了導彈發射的按鈕。一枚極音速導彈破空而出,斜斜地切斷了離子炮的前端炮身,直奔向離子炮錐形發射管群的核心。
很快,離子炮的近千枚發射管瞬間碎裂,迸發出玻璃碎片的散花。不到半秒以後,沉重的爆炸聲如教堂的大鐘般被敲響,遺留下來,發射管中心的螺旋形加速聚焦管道消失在自核心噴射出來的烈火吞沒。
「你總算沒有白白的犧牲了。」望著自芬利亞號底部噴出的火舌,麥迪心裏想道,他一個拐彎,就掉頭回到了李奇威號的方向。
「第三,第四部失去控制,五區,九區,十二區嚴重火災。」芬利亞號的艦橋上瞬間亂作一團。然後,就像入水的艦船般,慢慢向一邊傾斜,艦橋上的人慢慢站不住腳,滾向一邊。
「可惡,」戈羅克斯基狼狽地抓著一根鋼柱。瞬間,傾斜變得越來越厲害,芬利亞號原地進行了個翻轉,才慢慢穩定下來。這時,不少艦橋上的人員已經頭破血流,更不要說正在艦身底部滅火的人。
「艦長,我對你指揮的艦船非常失望!」戈羅克斯基怒目指著艾克夫説道,這時艾克夫的禿頭上已滿被鮮血覆蓋。
「將軍,我已經先對你提醒過離子炮發炮的時候不能被敵機攻擊。」艾克夫盡量忍耐,壓抑著心裏的怒火和厭惡。
「我想當務之急是儘快把這艘艦船穩定過來,畢竟接下來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做。」艾克夫繼續説道,戈羅克斯基才放下快要揮到他面門的拳頭。
「艦長,我提醒你,這裡我才是最高的指揮官,請你的行爲檢點一些。還有,接下來的任務請你好好的辦,最好別讓我,和沙皇殿下失望!」戈羅克斯基丟下這樣一句話,一拐一拐地接受兩位內部安全部特務的攙扶,回到了自己豪華的臥室。艾克夫不敢把心中的厭惡發洩出來,只狠狠地瞪上了回頭望他的特務。
「敵人母艦放棄追擊,看來所有敵機都已歸艦。」戰鬥管制員望著雷達屏幕上逐漸減少的紅點說道。
「救助艦上的所有傷員,所有人手調撥到火災區域滅火。」
「還有,把高博士和卡加拉先生叫上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受傷,然後高博士應該開始工作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不,艦長,我們早已久侯大駕。」卡加拉把血流披面的猶太科學家高博士扶了上來。
「博士他我想應該可以繼續工作。」卡加拉阻止了走近的醫護兵,而卡加拉看來是沒有受傷,是艦橋上的少數。
「那很好,現在就開始對『魔鏈』作最後的調整吧。」
李奇威號
遭到重創的李奇威號各處冒煙,麥迪被迫在嚴重受損的上層跑道上粗暴降落。當他離開座艙的時候,看到左邊的機庫看來曾經經歷猛烈燃燒,熏黑的機庫中是幾架被燒剩支架的A-45攻擊機。注1
而滿是二氧化碳滅火泡沫的地面,差點令神情呆濟的麥迪摔了一絞。在混亂之中,只見費南迪和一群的工作人員沖出,迎向彈痕累累的F-50/AB。而他,依然呆站在混亂的人群中。噹,一聲,麥迪的頭盔掉到地上,卻被嘈雜的人聲淹沒。
「儘管哭吧,沒人怪你的。」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回頭一看,艾弗托夫站在他的旁邊。麥迪回想起彼得陣亡在北海之後,佐頓也是這樣安慰他的,頓時按耐不住,把頭埋在艾弗托夫胸膛痛哭。
「爲什麽?」麥迪的拳頭不停地在艾弗托夫猛錘,可艾弗托夫只是默然承受。茫茫人海中,只見得一雙淹沒在痛苦之中的影子。
「我們剛剛失去了一位優秀的飛行員。」坎寧頓走近呆呆地看著兩人的安德魯和佐頓,帶著悲傷說道。
「不過,我們很快就要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因爲更加激烈的戰鬥迎在前頭。」他繼續説,然後輕輕地離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因爲李奇威號有大量的麻煩等待他去解決。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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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 22:21:03
Mission 16-下-1
12月31日 半夜 英國威爾士附近 不列顛盟軍秘密指揮部
當全球人類正在等待新一年的來臨的時候在這個冷戰時期遺留的秘密司令部內,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穿著英國摲摑摜摴,態慞慓愿法國和美國軍服的司令官,坐在一張冰冷的鐡桌兩旁。而坐在桌子末端的是英國總理迪克斯他正呆呆地望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玻璃盒子。
這個貌似平凡的玻璃盒子裏,裝著一個紅色的按鈕。而一旦迪克斯按下了這個按鈕早已編寫的訊息就會自這個半山的秘密司令部發出,傳到英國全國的核子武器發射井和核子潛艇,宣告全面核子戰爭的正式爆發。
「長官,這是紅十字會對於倫敦死亡人數的估計數字。」一位年輕的英國士官走進了寂靜的房間,在迪克斯面前放下了一大曡的文件。可是迪克斯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一句謝謝,沒有對文件看過一眼。
「紅十字會的估計數字比我方所估計的整整多了五萬。」英國的海軍大臣在文件的封面上看了一眼,說。
「我們當初所估計是比較樂觀的。」一位陸軍中校接口道,負責統計死傷數字的他希望減輕自己的罪責。
「好了,先生們。是時候給這些可惡的俄國人一個教訓了。總理先生,我軍的核子潛艇早已準備好,潛伏太平洋,大西洋以至印度洋海域的十五艘核子潛艇早就恨不得給俄國人一次立體的打擊!」海軍大臣突然站立起來,激動地説道。
他的艦隊在設德蘭戰役,登島戰役慘遭重創,早就對俄國人恨之入骨。倫敦慘劇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向敵人報復。
「對,我們當初說過如果俄國人登陸我們就會動用核子武器,我們猶疑不決結果導致了倫敦近百萬軍民的犧牲,總理,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民可以犧牲了!」陸軍大臣憤怒地説道。
「對呀!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痛湊那狗狼養的俄國人!」
「迎頭痛擊!」
「把蘑菇雲在莫斯科上升起。」
「報復!」
氣氛在一下子瞬間沸騰起來,英國軍官們的怒火被點燃起來。
「英王威廉怎麽說?」迪克斯舉手示意英國軍官們冷靜下來,然後問道。
「英王和皇室尊重總理先生的一切決定。」房間內的皇室代表回應道。迪克斯知道這代表皇室心底裏支持動用核武,只不過把責任推向自己身上。
「拉菲斯先生,您意下如何?」總理把頭轉向法國軍官們。儘管他心裏早就知道他們的想法。
「我們早就狠之不得。」法國軍隊在英國的最高將領拉菲斯準將說道。
「法國部處在大西洋的所有核子潛艇,和轉移到貴國的核子打擊力量早就準備就緒。」旁邊的一位法國軍官說罷,狠狠瞪上了對面的美軍司令們一眼。
「總理先生,不用猶疑了!」陸軍大臣嚷道。
「先生們,我希望知道我們在第一波的攻勢中能把敵軍的核子武力消耗七成以上嗎?」
「放心總理先生,我們早就清楚俄羅斯帝國核子武器發射井的位置。在沙皇登基以後,我們幾乎每年都進行演習,每一次的結果我們都是得勝的一方。」陸軍大臣信心十足地說道。
「核子戰爭中沒有勝利的一方。尤其是部分的核彈將會用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迪克斯回應道。
「總理先生,假如不動用核彈,我們在泰晤士河的消耗戰中根本毫無勝算。動用核子武器是唯一的選擇。」
房間又回歸沉默。
「不,總理先生。泰晤士河的戰況還沒有成定局。」大西洋同盟軍最高司令麥克比利爾終於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我國由本國開來的裝甲師將會陸續抵達。」他硬起頭皮面對英法兩國憤怒的目光。
「假如俄羅斯海軍的潛艇忘記了伏擊你們的大艦隊。」拉菲斯冷冷說道。
「我們在易北河的時候不也是相信你嗎?看易北河一仗打成什麽樣子。俄國的坦克部隊碾過萊恩河的時候,你也不是說可以守住,然後等俄國談判嗎?」一名法國軍官沉不住氣,憤怒地嚷道。
法國軍官們紛紛稱是。
「假如當初我們不相信你的鬼話,俄國人早就被我們的核子彈打跑了。」又一名法國軍官抱怨。
麥克比利爾當然沒有反駁的餘地,只等法國人罵完他後,才說:「也許大家也看過低軌道州際導彈運上『莫比。迪克』的照片吧。如果這一百枚低軌道州際導彈搭載的全是核彈頭的話,恐怕我們沒有百分百的勝算。」
韓所改的外號被盟軍司令部採用了。
「聽説貴國的空母在倫敦把『莫比。迪克』重創了。」英國空軍大臣按耐不住說話。
「直到現在我們的間諜衛星也沒有發現有空母進入俄國船塢維修。因此可以肯定它還在我們的頭上。」在奧爾良被毀滅以後,俄國所掌握,可以維修空母的機場都在自己的本土,而且保密性差,令美國間諜衛星非常容易了解敵人空母的動態。
「而且,遭到重創的『莫比,迪克』可能依然有發射核彈的能力。」
「那麽貪生怕死就不要做軍人。」海軍大臣指著麥克比利爾破口大駡。
「戰爭本來就是一場賭博,可是我們沒有選擇。」拉菲斯說道。
「說那麽多話,到頭來他只是怕核彈投到自己的國土裏。」剛才那個憤怒的法國軍官嚷道。
「不,先生,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一旦你們動用核武,我國就被迫跟隨,這樣全球的軍事平衡就會在瞬間崩潰,尤其是在東亞方面。不被抑制的北韓會動用核武對付南韓,中國,印度,巴基斯坦會互相使用核武器,伊朗,敍利亞和以色列會毫無顧忌地宣洩仇恨,南非也會動用自己僅有的百枚原子彈收復納米比亞,在非洲重建自己的勢力範圍。」
「這樣,會導致全球的核子戰爭,接下來就是核子寒冬的到來,人類文明的終結,希望貴國三思。」麥克比利爾對迪克斯和在座的所有英法將軍語重心長地說。
「人類文明就交在我的手上嗎?」迪克斯搖頭嘆氣地說。
「摧毀人類文明的不是我們,而是挑起戰爭的俄羅斯人!」海軍大臣大叫大嚷。
「你忘記了俄羅斯人在愛丁堡,倫敦所做的,就是滅絕人類文明的行爲嗎?」陸軍大臣接著說。
「唉,可以解説一下我們的核子攻勢嗎?」迪克斯在混亂中問道,頓時房間安靜下來,英法軍官了解到總理心裏已有了決定,定時心情大悅。而麥克比利爾就召來旁邊的一位低階軍官,在他耳邊喃喃地說了幾句話。這時明眼人也知道情況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好的總理先生,首先第一波的核子打擊會優先照顧依普斯維奇,樸次茅斯和南安普敦的俄國前綫登陸陣地,可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西伯利亞,哈薩克和高加索地區的十五個核子發射井已經被完全消滅,接下來,莫斯科,聖彼得堡,明斯克,基輔,下諾伕哥羅德,伏爾加格勒,葉卡捷琳堡,海參威,馬加科,依爾庫茨克等俄國主要城市會遭到最少一枚的核子武器攻擊。」
「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俄國人會跟我們坐下來談判。如果他們執意反擊的話,在地圖上顯示的俄國次要城市,和剩餘的核子打擊力量,主要是流動彈道導彈發射車,核子潛艇和空母會面對核子潛艇的潛射彈道導彈,加上我們美國朋友的核子力量,相信俄國部処在世界各地的核子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
「我承認我國在第二輪的反擊的時候會有大量的傷亡,但在相互保證毀滅的情況下,首先遭到襲擊的俄國傷亡一定會比我們慘重。根據每年電腦所做的演習,也許我們可以避免三成的人員傷亡。不過再説一次,我們別無選擇。」
「俄國人一向少看我國和法國的核子威脅力量,他們將要面對慘痛的教訓。」拉菲斯說道,可惜他錯了。
迪克斯這時腦裏回想著紀錄片中廣島和長崎原爆的慘況,因爲這即將發生在自己的國土。
「我別無選擇,況且這情況會同時發生在俄國人身上。」他心裏自己説服自己。終於他開口説話了,:「我接受陸軍大臣的建議,下令全國進入核子戰爭狀態。」
他打開了玻璃盒子,按下了紅色按鈕。
「請求核子武器發射指示。」身體顫抖的英國士官盡量鎮定下來,按照程序說了例行的説話。
「蔚藍一六一,這不是演習。」同樣震抖的迪克斯也按照程序説道。
「了解,長官。核子戰爭狀態。」
說罷,「叮咚」一聲,房間內的時鐘準確地報時,這是2039年1月1日零時零分。這個時候,來自一名美國軍官的訊息都透過人造衛星第一時間送到了內華達沙漠中央的美國核戰司令部內的美國總統耳邊。
相隔不到一分鐘,全球的美國軍隊進入核子戰爭狀態。不過正如沙皇所預料,美國並沒有參與第一波的核子打擊。
2039年1月1日 0時15分 芬利亞號艦橋
新一年的到來並沒有帶給芬利亞號艦橋上的人員一絲休息的機會。經過了大規模的修理工作,芬利亞號已經大致給穩定下來,累透的人員依然被迫工作。而艦橋上只聽到戈羅克斯基的鼻酣聲和幾個戰管輕聲咒駡他的聲音,直到一把緊張的聲音響起。
「長官,『魔鏈』系統探測到30多個急速上升的目標!」樣子帶稚氣的戰管高呼道,睡著了的戈羅克斯基和半睡的其他人員都被喚醒過來。
他們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推測目標從何以來。」睡眼惺忪的戈羅克斯基依稀聽到艾克夫提著嗓子說道。
「目標急速上升,距離地面30公里,以每秒7公里的時速進入大氣層。根據『魔鏈』的計算,應該為低軌道彈道導彈,估計將會在一分鐘內進入近地軌道。」
「計算結果出來了,38個目標分別來自英倫三島,大西洋和太平洋。」戰管震驚地説道,這一方面是因爲全球核戰爭的爆發,另一方面對「魔鏈」系統的探測性能感到詫異。
「魔鏈」是裝置在芬利亞號上的大型雷達系統,在25000米以上能夠探測全球進入大氣層內的目標,而透過大型運算系統更能預測導彈的移動路徑並加以攔截,更厲害的是能大約探測到導彈發射的地點(大約是因爲地球自轉而造成的偏差)。
芬利亞號透過設計者高博士啓動了「魔鏈」系統後,猶如立在大氣層內的預警衛星,把整個導彈防禦系統集合於一身。
取其名「魔鏈」,正正是因爲它能夠捆綁敵人的核子威脅能力的意思。「魔鏈」格林比亞同時是用來捆綁魔浪芬利亞,而「魔鏈」被解放後,芬利亞就能橫行世界,「魔鏈」的意思或者如此。
「把計算結果和自IPM得來的資料比較。」戈羅克斯基嚴肅地説道,眼睛瞪著全息映像對導彈進入軌道內的倒數。
「厄,長官,資料和數據大致吻合。導彈,是來自英國和法國的。」那位年輕的戰管說道。
「發射攔截三型導彈,攔截所有敵方導彈。」戈羅克斯基說道。
「『魔鏈』完成鎖定,艦長請求發射命令。」
「批准發射。」艾克夫立即批准了發射,芬利亞號機背上的導彈發射井瞬間打開,36枚的極音速攔截導彈化成金光,射向「魔鏈」所計算的方位,但發射井並沒有關上,第二批的攔截導彈迅速裝填。
「傳送信息給羅馬的沙皇殿下住處,還有把導彈的方位來勢交給克里姆林宮,和伏爾加河指揮部。攔截所有的漏網之魚。」戈羅克斯基說,話中已沒有平時的冷靜。
「不,長官。如果這裡的攔截失敗就無從阻止他們了。進入低軌道後,導彈必定以衛星的運行高度巡航,欺騙攔截衛星和地面的雷達,等到地面的雷達重新搜索到導彈的時候,恐怕導彈的彈頭已經啓動了極音速衝壓式引擎,以超過15倍的音速撞向地面。如果好運的話,地面會有數秒的攔截時間。」艾克夫說道。
「現在只有靠我們了,發射第二批導彈。」他命令道,戈羅克斯基不作反駁畢竟他說的確是實情,只是看著全息屏幕上的三維模型,而弧形的天空中,代表攔截導彈,幾倍於紅點的白點以極速飛向代表彈道導彈的紅點。
在這段時間,艦橋只聼得衆人急促的呼吸聲。
「報告,36個目標的反應消失!」那年輕的戰管歡呼道,瞬間艦橋上一片喝彩歡呼的聲音。而三維模型中,第二批的十幾枚導彈依然筆直地向前飛行,直到熱導石墨構成的外層被高溫突破,然後化成火球。
而雷動的歡呼聲喝彩聲,有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面,那是高博士。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卡加拉先生,你們的系統做的還不錯吧。」戈羅克斯基笑容滿面地問道。
「這主要是高博士的功勞。」卡加拉狡詐的笑容等待著戈羅克斯基接下來的問題。
「那個猶太人,唔,不錯。卡加拉先生,把手上英法導彈發射井,秘密司令部的位置輸入了。」戈羅克斯基面露不悅地拍拍高博士的背脊,然後猛在褲子上擦拭,好像要擦去手上的污垢。
這也難怪,戈羅克斯基曾經是激進民族主義光頭黨的核心黨員,後來沙皇登基後的激進民族主義政策好些就是來自他的。事實上帝俄的主要將領好些也是光頭黨的黨員,而光頭黨和他們的遠祖納粹黨一樣,敵視猶太人,而帝俄的斯拉夫民族主義教條中,猶太人,阿拉伯人和蒙古人並列為污染斯拉夫民族的種族。
新沙皇執政期間,境內無數的猶太人再次遭到史太林時期的禁錮屠殺。難怪戰爭爆發後,以色列雖沒有正式宣戰,還是派出空軍支援地中海的盟軍隊伍。
「好了,輪到我們報復了,準備高熱等離子彈,給他們一些苦頭,然後,赫赫。」戈羅克斯基的奸笑令高博士極度厭惡,因爲他明白剷除了英國和法國的僅餘核子力量後,就不用擔心核子彈的報復,然後就對美國和英國下殺手了。
一片歡呼聲中,數枚的高熱等離子導彈「聖艾爾摩之火」陸續破空而出,分襲英國各處的核子發射井。
至於英法的核子潛艇,已經在發射不久就被追蹤而來的俄軍潛艇,驅逐艦,反潛機等陸續料理,無聲無息地永久躺在孤寂的海床上。
聖艾爾摩之火,是一種出現在海上的離子放電現象。海員一向以爲那是守護聖人聖艾爾摩正在保佑他們。不過,對於英國各處核子發射井來説,是死神一般的存在。
而威爾士附近的盟軍司令部,已經被死神的鐮刀籠罩。
「長官,雷達發現高速飛行的目標,方位330。」缺乏睡眠的士兵試圖提起精神說道。
「截擊目標,傳送方位到山脈的攔截導彈陣地。」士官長緊張地說道,瞌睡的士兵都被迫地提起精神來,因爲現在秘密司令部已經不是避難的安樂窩。
「這必定是核子導彈。」士官長心裏的話已經寫在面上。
突然,一陣猛烈的衝擊波以高頻音波襲擊他們的耳朵,司令部的電力瞬間停止了,而大量聚集電磁脈衝波的雷達儀器旁邊工作的人員,瞬間死亡。而唯一生還的士官長,想站起來,卻失敗了,搖搖晃晃地掉到地上。
休克的他是整個司令部內唯一無痛死亡的人。
這是來自「聖艾爾摩之火」的電磁脈衝發射器。由於俄軍不再需要使用這個空間,電磁脈衝發射器所發放的電磁脈衝已經不同於前幾次的了。相當於小行星相撞產生的電磁脈衝足以把所有電器燒焦,甚至對生物造成殺傷。
不過這只是前奏。
「發生了什麽事?」昏眩的麥克比利爾按著擡腳站立起來,黑暗的房間裏倒在地上的高級將領好些休克,好些已經死亡了。
因爲會議室裏的電子器材聚集了大量的電磁脈衝波。
在麥克比利爾看來的會議室,天旋地轉,而強烈的耳鳴正折磨著他。頭昏腦脹的他搖搖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玻璃做的桌子在電磁脈衝發放的瞬間完全碎裂。這難受的感覺令麥克比利爾回想起幾十年前在阿富汗服役的經歷。
一枚RPG(火箭推進榴彈)在汗馬車的旁邊被引爆,衝擊波把整架汗馬車炸飛。坐在車內的麥克比利爾昏眩地步出翻轉在山區公路旁邊的殘骸。隊友的血肉染上自己的身體。
還來不及拿起步槍,武裝分子的子彈已經把殘骸打得噹噹作響。倒在地上的麥克比利爾只有無力地等待看不清面孔的武裝分子粗暴地把自己擡起,拉到山區不知名的一個地方裏盡行毆打,然後呆呆地看著那裏其他的戰俘逐個逐個被殺。
那無力感想不到會在三十年後再一次光顧麥克比利爾。對他來說現在,戰爭才真正存在在自己的旁邊。
「上帝是要我為被我害死的士兵償命嗎?」聼著拉非斯總理在地上翻滾呻吟,他腦海裏想到的卻是易北河戰役橫屍雪地上的盟軍士兵,還有沉在設德蘭群島附近海域裏的整個艦隊,還有倫敦一戰,利民公園裏整齊排放在地面上,那些一整個師被烤熟的屍體。
再過一會兒,三十多年前跟他乘坐同一架汗馬車的同僚,還有在他面前被槍殺的那些戰俘如幻燈片般播放著。
突然,一下沉重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聖艾爾摩之火」在毫無阻攔下到達了秘密司令部的上方,接近10倍馬赫的速度替他把秘密司令部所在的山脈削平了頂部。沙石橫飛至際,「聖艾爾摩之火」彈頭部分的近千噸炸藥為秘密司令部的頂部打開了缺口,然後高溫狀態的等離子如不受控制的岩漿灌入整個秘密司令部。
麥克比利爾在撞擊聲響起的一瞬間,被迎面而來的高熱等離子氣體吞沒了。這種專門為地下導彈發射井和指揮掩體而設的「聖艾爾摩之火」徹底把他們完全溶化了。
短短三分鐘之間,英法花了近百年時間建立的核威脅力量化爲烏有,而集合在秘密司令部的領導層也在一瞬間全部死亡。英國皇室在蘇格蘭北部的核避難所也遭到同樣的打擊。
戈羅克斯基驕傲地看著一個個目標自屏幕上消失。心想這種花了三十年光陰研發,設在彈頭末端的電磁脈衝發射器,和高熱等離體終於有用武之地。
不過他心想,下一個目標,將會是美國的內華達沙漠指揮所。「當那群被猶太人等低等民族操縱的腐敗官僚們震驚地看著華盛頓,三藩市,費城等地陸續升起蘑菇雲的時候,高溫等離子將如上帝的利劍灌入這個由冷戰開始不斷加建的指揮部,毫不留情地把他們送到地獄。」
2039年 1月1日 4時 內華達沙漠 美國戰術司令部
黃沙滾滾的下面,深入地底超過3公里的司令部。都因爲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而震動不已。
第15層的總統辦公室裏,基本上參謀聯席會議幾個小時內都瞪著臺面上傳來的俄國勸降通知。
美利堅合衆國總統泰萊,安格斯:
2039年1月1日格林威治時間0時,貴國的盟國對我國發動了核子武器攻擊,基於核子戰爭相互保證毀滅的原則,我國逼迫選擇進行核子武器還擊。有鋻於貴國和英法兩國的同盟關係,我方不能保證貴國國土的安全。希望貴國答覆我方所提出的下列條件,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平民傷亡,貴國有24小時時間答覆:
1. 承認俄羅斯第三帝國,並尊重俄羅斯帝國和第三羅馬帝國的同盟關係。
2. 在2039年1月2日前自英國本土和歐洲撤走貴國部隊,並保證以後不再以武力干涉歐洲地區的內政。如果貴國答允,我方會保證撤退部隊的安全,並退還貴方俘虜作交換。
3. 保證不再對我國,和歐洲民族獨立聯盟國土內的叛亂分子作出援助。
4. 保證不再派出飛機,潛艇和航空母艦戰鬥群進入我方所劃定的專屬經濟海域。
5. 一個星期內退出貴方在巴基斯坦,沙地阿拉伯,阿富汗,南韓和日本建立的非法軍事基地,並保證不再干涉以上國家的內政。
6. 為兩個世紀以來我國和斯拉夫民族作出6000億美元的賠償。
7. 兩年內接受我方提出限制貴方核子武器和其他戰略武器的數目
俄羅斯帝國元首兼沙皇殿下弗朗基米爾一世
泰萊,安格斯總統的衣襟早就被汗水所濕透,他想不到剛上任幾個月的蜜月期內就遭逢如此巨變,尤其二百多年來的基業,很快會因爲他的錯誤決定而毀於一旦。可是如果接受條款的話,那就代表美國花了一個世紀建立的霸權將在一瞬近消失,被突然冒出的所謂俄羅斯帝國取代,並事事被其牽制。
可是他沒有選擇。
「我們失去了和英倫島上我軍的唯一聯絡途徑。現在連把所有我軍集合一起撤退也有困難。」國防部長絕望地説道。
可是這時,白宮安全顧問溜出了會議室。
2039年1月1日 4時 利物浦郊外
當白宮準備撤退的時候,事實上英倫島上的盟軍在失去指揮官後早就一片混亂。在謠言滿天飛的情況下,李奇威號依然執行原定的任務-----搜索芬利亞號並加以擊破。
「俄軍在泰晤士河推進了30公里。聽説我們已經失去了倫敦了。」坎寧頓收到了直接來自美國盟軍指揮部的長途電話。現時盟軍部隊只能透過這個渠道接收信息和任務。
「正常,尤其是群龍無首一片混亂的情況下。」韓慢慢放下手上的煙草。
「盟軍臨時司令部沒有給我們進一步的指示和補給,我們要繼續執行任務嗎?」
「難道我們有其他事情可做嗎?」韓無奈地回答。
「俄國人不日就會向我們展開核報復了,只有剷除了這惡狼,我們才不會成爲被消沒得其中一方。」韓淡淡吐出這幾個字。
「聯絡巴拉克奧巴馬號,我們是時候要海軍的幫助了。」
「…大家記著這是今天最後的搜索任務。要注意的東西非常簡單,敵人擁有核彈。一旦發現目標,聯絡隊友,然後闖過去用盡手上的導彈把它打下來。」麥迪在會議室內把已說過幾遍的任務簡報再説一次。而出席簡報會的,是全艦所有的飛行員,而他們的筆記都寫得滿滿的,縱使已經聼過幾遍。因爲對任務和敵人的資料記得越多,生存的機會越高。而這次任務有極大的機會沒命回來。
席上的比耶這一整天也難得安靜下來。
「依然沒有補給和後援嗎?」公爵中隊的黑鬍子隊長舉手問道。
「對不起,後方依然沒有送來補給,而這次搜索任務的燃油已經是空母上最後的了,如果這次找不到敵人,就要等待新的指揮部想起在前綫作戰的我們。」
會議室內傳出難得笑聲。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會議現在解散。1620再次集合起飛,我們時間無多,因爲我們現在處於核子戰爭狀態。」
麥迪話中對取去了他們一整日的睡眠和休息表示歉意。
唯有比耶跑到了空無一人的飯堂,拿起了飯堂裏的民用電話。
英國中部 空軍軍眷營地
「比耶,你怎麽了,我聽説用了核子彈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嘈雜的人聲。
「愛蓮,我沒事,不過很快我就有任務了,你那邊怎麽樣了。」突然,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玻璃爆裂的聲音和尖叫聲。
「糟透了,這裡的每個人聽説倫敦被俄軍攻進了,和俄軍很快會使用核子武器後人人都嚷著要走。」背景再傳出女人的尖叫聲。有人用英文大叫「不要向前推,不要向前推」
「你現在安全嗎?」
「我爲了等你的電話,現在我和外公外婆都在總部大樓。這裡很安全,放心。」比耶的未婚妻愛蓮說。
「糟糕,民衆們都知道這種事情難道軍官們不會跑嗎?」比耶心想,但又想到既然在軍營內,軍人們都應該會控制場面吧。
直到一下槍聲響起。
「怎麽了?」比耶急問。這時更多槍聲陸續響起。
「不知道,好像民衆正在爭奪一台軍車離開,他們都抓住車頂,打碎車窗不讓他離開。啊!軍人開槍了,有人倒下,軍車碾過好幾個人,一個年輕人被撞飛了,不,太可怕了。」愛蓮被眼前的混亂嚇得語無倫次。
「聼我說,愛蓮,留在原地。我要出動了,」
「答應我活著回來。」
「你也要。」
電話掛掉了。一滴淚珠自無助的比耶臉上流到駕駛服的塑膠衣襟。
李奇威號 同時 教堂
這所只有一個房間大小的教堂,在幾分鐘內有衆多的駕駛員陸續進出,麥迪是最後一個。他跪在木造的十字架前面,為自己所犯的錯誤祈求上帝的寬恕。
「上帝,我祈求你不要把我們所追求的和平,和所愛的,就此化爲烏有。希望你引導我,引導你所賜給我的能力,同樣加諸於我的隊友身上。並引導我們使用我們的能力,去保護我們,和世上不少人追求的和平,所愛的所珍重的。阿門。」
已經淚流滿面的麥迪緩緩擡起頭,望著十字架上因世人的罪而受死的耶穌基督。麥迪感覺到耶穌那滿帶憐憫的眼睛,也正在注視著他。
「求你引導我,帶領我,叫更多的人命不要再因爲某幾個人的貪念自私而白白賠了生命。」他突然想起了彼得,佐頓,還有高雲牧師,和浪人幾個虛無縹緲的面容。
「法羅,我想我知道自己的戰鬥的目的了。」他心裏說道,然後緩緩站起,抹過面上的淚痕,轉頭對身後的艾弗托夫問道:「什麽事?」
「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嗎?」
麥迪突然想起當日艾弗托夫和比耶大鬥一場後,在走廊對他說講的話。
那天麥迪只當他是酒後亂説的,沒想過這時被他突然提出來。
「交給你吧,如果我死了,記得把我葬在我的國土,我兒子的身旁。除此以外,我沒有遺憾了。」艾弗托夫再向自己灌下一支伏特加。
「你不會死的艾弗托夫,我答應你。我會把你們全部帶回家人和愛人身邊。」突然想起艾弗托夫沒家人,艾弗托夫就如知道他的心思,舉手示意他不用多講。
「波蘭,就是我的家人和愛人。不過,其實你心裏知道,我們這次恐怕是一去無回頭了,麥迪,聽著,爲了我,繼續活下去。」他想再灌下烈酒,可是被麥迪阻止了。
「飛行前不要喝太多的酒了。如果你在座艙內暈了,一頭掉到地上,你要我怎麽跟人交代。」說畢,兩人哈哈大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21:38
續Mission16-下
1月1日 4時20分 李奇威號艦頂甲板
「我們這次極有可能會遇上敵人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莫比。迪克』能躲避大多數雷達的探測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眼望八方。遇上敵人必通知遼機和鷹巢敵人的方位。」
「最後,我希望大家有全隊為國捐軀的決心完畢。」
麥迪在自己座機裏面發佈了出發時的最後戰情簡要。而一整天替戰鬥機加油和裝上彈藥而滿身油污後勤人員,都通通來到了跑道旁邊的抗壓玻璃幕墻熏熆熒熀,榦榯榳槉心情沉重。
艦頂甲板上的天幕緩緩打開,只見是一片美麗的夕陽風景。橙黃的天空沒有一抹的雲彩,只有天際綫橫懸其中。
麥迪的座機緩緩駛向跑道的中央,而後面排著隊的是公爵中隊。
「這裡是飛馬一號,請求起飛准許。」同時,麥迪不耐煩地撕去費南迪黏在操縱桿,寫著「請好好保護我的設計」字條。
「這裡是鷹巢控制塔,飛馬一號,跑道已經清空,允許起飛,一路順風。」
「保重,麥迪。」尼爾補上了這樣一句親切的問候。
「飛馬一號,起飛。」
瞬間,F-50/AB戰鬥機油箱裏的數百加侖然後瞬間沸騰起來,化成灼熱的烈焰撞向抵在機尾的擋板。
蒸汽發射器噴出白煙,F-50/AB戰鬥機帶著來到最後一場戰鬥的麥迪推向了跑道的盡頭之処,最後,作爲跟李奇威的最後一個連接媒介的鋼繩解除,雄抖抖的戰鷹垂直騰空,然後後燃器慢慢冷卻下來。
「光學迷彩順利打開,飛馬一號升空,解除高度限制。」麥迪按例抖一抖左右的機翼,然後把起落架收起加入飛馬小隊的飛行隊形。
「飛馬一號,等你好久了。」自垂直升降跑道首先升空的比耶,隔著座艙罩的玻璃,對麥迪招手。
「我們今天要做的是替李奇威號開路,可是任務殊不簡單,大家提高警覺。」麥迪把調整一下頭盔,說著。
「麥迪真正成爲了一位隊長了,佐頓,希望你在天上可以看見吧。」安德魯面帶微笑,心裏這樣説道。
「該開始了吧。」比耶不耐煩地問道。「我正在想象他們被我們打跑的樣子呢。」
「哈哈,有幾多架儘管來吧,老子已經進入戰鬥狀態了。」酒精的作用下,艾弗托夫面上通紅,可惜掩蓋在頭盔附帶的氧氣面罩下面。
麥迪朝座艙罩的後方望了一望,李奇威號上僅餘的三十台鋼鐵雄鷹已經全部騰空,排列著整齊的隊形,機頭如利刃對準左右兩方。
李奇威號雖然滿身傷痕,但就如久經沙場的老將,面不改容地直視前方。
「所有友軍機體聼著,今天把那討厭的白鯨給痛湊個稀巴爛。飛馬小隊超音速巡航。」麥迪也學著比耶的語氣說著,逗得大家一陣哄笑。
「雲雀小隊,超音速巡航。」
「公爵中隊,超音速巡航。」
瞬間,幾十個紅紅的火球出現在李奇威號的艦橋前面,然後化爲一道道的光箭,消失在前方。
「唔,開始了。」韓不期然調整一下頭上的艦長帽。
「李奇威號,全速前進!」露西下令道,艦上還可以運作的幾個噴射引擎,迸發出火焰,追隨飛馬小隊的蹤跡。
「坎寧頓副艦長呢?」韓轉頭對緊守艦橋門口兩旁的憲兵問道。
「剛才簡報會過後,都沒有看到他了,長官。」
「想不到間諜竟然是你…」坎寧頓在自己的房間裏,喃喃說道。叮噹,電腦的提示聲音響起,表示信息已經傳送到美國的臨時指揮部。
1月1日 4時35分
「報告,發現敵影,方位330,高度25000,距離3000請求攻擊指令。」公爵長機的報告透過無綫電發送給所有友軍機體和鷹巢。
「這裡是飛馬一號,所有友軍機體進入目標空域。準備按照預定計劃展開攻擊。」麥迪帶領隊員,一個拐彎,轉向到目標方位。
漸漸地,一個微小的黑影浮現在天際綫中。
「鷹巢批准攻擊。」尼爾略帶緊張地說著,瞬間,飛馬小隊全部啓動後燃器,劃過波光粼粼的默西河出海口,徑直向芬利亞號飛去。
「好好地幹一場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22:26
Mission 17 終結
1月1日 4時35分 利物浦對開海域 25000米
「沒錯了,那的確是它…」麥迪看著那懸掛在天際中的黑色詭影說道。
「迴旋逼近,狠狠地向他送上導彈,把它了結掉。」麥迪下達命令後,狠狠咬著牙根,進行了個高速翻轉,瞬間機頭對準了芬利亞號。
「長騎槍一號,二號發射。」飛馬小隊的武器夾倉同時打開,兩枚導彈各自離開了座機,徑直向芬利亞號飛去。
「飛馬發動攻擊了,迴旋逼近!」公爵中隊跟隨著長機,向右急轉彎,並向上爬升,脫離了一朵白雲的保護。短短幾秒的時間內,芬利亞號的外形出現在座艙罩前方。沒有一絲猶疑的情況下,各式對空導彈自公爵中隊各機發射出來。
芬利亞號 艦橋
「終於來到了嗎?」戈羅克斯基帶著奸笑,緩緩自座椅上站起來,公爵中隊發射的導彈,以數十個光點出現在芬利亞號的全息屏幕上。
「突襲,太差了吧。」突然,數十個高速逼近的光點自屏幕上消失。
「啊!是空雷?」麥迪驚呼道,飛馬小隊所發射的八枚極音速導彈一瞬間被全部誘爆了。公爵中隊迎面發射的導彈也如泥牛入海一般。
「掉頭!」麥迪高呼道,飛馬小隊整齊地拉齊機頭,進行了個原地翻轉的動作。果然,話音未落,芬利亞號的迎擊火力就來到了。
「繞圈包圍,不要讓獵物逃走了。」公爵中隊也漂亮地躲避了迎面而來的砲火,轉爲在芬利亞號的四周繞圈子,尋找攻擊機會。
「隊長,熱源逼近,哇呀!」公爵中隊的兩台僚機被突如其來的導彈擊落。而捕獵者那漆黑,散發著詭異綠光的機身掠過了公爵長機的座艙。
公爵中隊的隊長得以一窺對手的真面目。
另外幾台的捕獵者也由飛馬小隊的背後突然鑽出,很快就進入了互相空中纏斗的階段。
「分割包圍敵機,公爵中隊,按照計劃行事。」麥迪說道,同時,進行了一個原地小半徑空翻,和追擊他的普西夫拉開了距離。
「按照空中纏斗指導,把敵機分割包圍開去。」公爵長機下達了命令,而這時出現的雲雀小隊F-45/E戰鬥機沖進了捕獵者的隊形。而剛才施行突襲的捕獵者小隊瞬間被幾倍於自己的機群包圍。
而每台捕獵者都被完全切割出隊形,而且被超過兩台的戰鬥機咬住尾巴。
「隊長?我們被包圍了。」普西夫嚷道。突然,右邊的座艙一片明亮,一枚導彈爆炸了。
「來幾多台,我們殺他幾台!」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覺佔據了波克雷,血和腎上腺素源源不絕沖向他的腦袋。
這個情形也出現在其他隊友的身上。
「哈哈哈哈,」在一陣狂笑聲中,波克雷在空中停住了戰鬥機。尾隨的兩台公爵僚機對突然失速下墜的他不明所以,直到導彈警報響起,已經太遲了。
波克雷上校的捕獵者穿越兩個火球,直撲向迎面而來的安德魯。經過幾秒的機槍對射,安德魯稍微佔下風,機首留下了一排彈痕,金屬零件掉落,而六點又被波克雷咬住了。
「這總是要終結的…」安德魯心想,同時展開了拿手的原地翻轉。可是波克雷畢竟是一個皇牌飛行員,透過制導噴嘴又重新佔據優勢高度。
「好,這台長機由我來誘開,雲雀二號三號,別跟丟了。」安德魯持續進行著S型綫條的飛行,而波克雷仍然緊咬著他,他的背後跟著兩台F-45/E型。
「12台敵機接近,高度30000,4點鐘方向。」尼爾報告道,只見12台新型的米格-1000自平流層的中間部分俯衝下來,發射的導彈打下了一台屬於雲雀小隊的友機。
在夕陽映照下的雲海,更顯得立體。奇型怪狀的雲彩竟成了戰鬥機廝殺的場所。李奇威號也悄悄自雲海的底部上浮,接近他追蹤日久的噩夢莫比,迪克。
「盡量接近敵艦,利用艦身的優勢把他敲下來!」韓命令道,李奇威號再一次開進馬力,水平闖進芬利亞號的火網。
對比其李奇威號龐大的外形,芬利亞號的威風先折了一半。不過靠著火力的優勢,芬利亞號也緩緩後移,避免跟比自己大倍的李奇威號踫撞。
「左滿陀,準備直接衝擊!」韓艦長喊道,這時他就像大艦巨炮時期的戰列艦艦長一樣,在波濤沖天,砲彈亂飛的海域跟敵人決戰。而一百年後的今天,戰場在平流層的底部,一望無盡的雲海上。
「報告,距離夠了。」芬利亞號艦上一名電子管控員報告道。坐在他旁邊的高博士害怕地抱住自己的頭顱。
「好,對準敵艦目標位置,粒子束武器發射!」
芬利亞號艦身各處裝置的粒子束武器陸續向李奇威號發射帶陽電子束,在其接近的距離下,李奇威號被威力強大的反物質武器命中。
隨後而來的TLS針對第一輪炮擊的位置進行第二輪的攻擊,激光貫穿艦身,造成猛烈爆炸。李奇威號向反方向傾斜,芬利亞號慢慢拉開距離。
「2層嚴重損毀,16區2區6區7區火災,開始隔離。」露西給予報告。
「穩定艦身。」韓下達著命令,而艦橋顯示,剛才靠近芬利亞號的一邊已經完全變成代表嚴重損毀的紅色。
「近接導彈發射!」李奇威號的左翼陸續發射著極音速導彈,以絢麗的曲綫落在芬利亞號的艦身上,芬利亞號慢慢後退到一塊雲彩後面。
「追擊敵艦!」露西收到命令後,把艦陀慢慢轉向,以45度角的姿勢,帶著黑煙靠左沖進雲層。
「重新獲得敵艦映像,方位280度。」尼爾旁邊的一位戰管高聲報告著。在雲層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芬利亞號黑色冒著黑煙的艦身正在後退。
「靠攏逼近。集中剩餘的近接導彈和TLS攻擊。」在韓的命令下,李奇威號剩餘的火力全部投射到芬利亞號所在的空域,而芬利亞號也以比之更強的火力還擊。
「拉遠距離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加速逼近。」
「遵命。」露西再次用力旋轉操縱陀。艦橋顯示著艦身各處的攝影機映像,砲彈和激光毫無顧忌地全部落在李奇威號的艦身上。而李奇威號艦上剩餘的炮塔陸續被毀滅,幾個攝影機也失去了影像。
「這…這是…」
「不要吞吞吐吐的,尼爾發生什麽事!」韓喝道,畢竟金屬踫撞聲和爆炸聲不斷響起。
「 糟糕!磁性空雷!全部僕下!」露西向尼爾的屏幕瞧了一下,就高聲命令衆人僕下。説是快那是慢,早已散佈在空中的上千個磁性空雷陸續撞向李奇威號早已破損的艦身,點燃了散佈在空中的高濃度易燃氣體。李奇威號就籠罩在一個個火球中。
「機庫和一號二號跑道被直接命中了!那是雲爆空雷。」露西嚷道。每個撞擊李奇威號艦身只有一個小盒子的空雷,點燃了易燃氣體後,化成了一個個比自身大十倍的大火球。
不斷前進的李奇威號像被點燃的鞭炮一樣,而艦身頂部的跑道早就被完全毀滅了,失去天幕的跑道,成爲空雷直擊艦身的有效途徑。跑道很快就被不斷撞擊的空雷貫穿了,另一場大火在艦身頂部爆發,迸發的高溫火焰迅速把下層的機械倉吞沒。
「好,這個就是我們使用核武器的理由。」戈羅克斯基指著艦橋前方不斷被擊中的美軍巨大飛行器説道。
「代號:紅箭731,解除核子武器發射鎖定。」戈羅克斯基對前方的那位年輕管制員說到。那年輕管制員只得呆呆地把目光投射在艾克夫帶著震驚的臉上。
「不,將軍。我們距離限期還有一段時間。」艾克夫故作冷靜地説道。但眼光中透射著怒火。
「我想你還沒有明白,艦長。這裡的指揮權是屬於我的,年輕人紅箭731,解除核子武器發射鎖定。」戈羅克斯基冷冷地回應道。
「艦…艦長。」那年輕的戰管員愣愣地望著艾克夫。
「沙皇殿下說過,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成爲首先動用核子武器的一方。」艾克夫沖前嚷道。
「我們早就不是了,艦長。紅箭731,解除核子武器發射鎖定。」戈羅克斯基這次把手按在戰管員的肩膀上。
「彭!」芬利亞號的艦橋上突然響起槍聲,戰管員帶稚氣的一張面孔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化成一灘血漿,濺在戈羅克斯基整齊的軍服,和旁邊管制員的面上。
「你應該比較聰明吧,士兵。」戈羅克斯基把手槍指到旁邊另一位管制員驚慌不定的面上。他只得乖乖地轉個頭,抹去屏幕上的腦漿開始工作。
「將軍,你沒需要這樣做。」艾克夫憤怒地要拔出佩槍,但一根粗壯的手臂隨即按在他的肩上。
「冷靜下來,艦長。不要讓我按耐不住殺死你。」艾克夫感覺到一把AK-103步槍正抵住自己的後腦。
而另一位內部安全部的特工正以他的AK步槍對準著艦橋上的其他人員。
「選取目標吧,管制員。」
Mission 17-2
「敵人正在你的六點」
「哇呀!」
正當芬利亞號進入混亂的時候,空戰依然在進行著。又一台公爵的僚機被擊落了。
「這台交給我吧。」比耶以一個漂亮的轉彎擺脫了一台米格-1000的追擊加速追趕後以機炮把之打得淩空爆炸。
「飛馬小隊的今天第一個記錄。」比耶得意地叫嚷道。
「四號,敵人新型戰機繞到你的後面。」艾弗托夫提醒道。
「那就順便料理他吧。」比耶在空中突然減速對但後面的捕獵者卻以空中懸停來應付。於是,比耶依然被緊緊咬住。
「怎麽搞的斠斡旖旗,箝箔箘箸又2000公里減速到0,是機械人嗎?」比耶不斷繞圈避開猛烈的機炮火力咒駡著。他也許不知道捕獵者的駕駛艙正是爲了抵抗這樣強大的G力而製造。
「鎖定敵機。」陳磊機械式的聲綫報告,捕獵者的彈倉應聲打開,八枚導彈脫離彈倉發射出去,跟天空中其他飛機導彈的軌跡一樣,把天藍色的畫布劃破。
「來吧來吧。」比耶低沉地喃喃道,當導彈進入警報範圍後,比耶突然緊急向右轉彎,同時放出熱焰彈和干擾箔片,躲開了其中的四枚導彈。
當另外四枚導彈依然緊緊追趕的時候,比耶突然向上垂直爬升,把其中一枚擺脫了。
「來吧。」比耶以大喊對抗迎面而來的G力,進行了個高速360度翻轉。瞬間,陳磊的捕獵者就出現在比耶座艙的同心圓上面。
「糟糕。」陳磊即使進行了急轉,他也意想不到比耶在還沒有擺脫導彈的情況下突然回頭對他進行攻擊。可惜太遲了,兩枚短刃導彈直飛向他的方向。
猛烈的爆炸把捕獵者的一邊翼面完全粉碎,比耶沖過爆炸的餘焰,把導彈全部擺脫了才慢慢減速。
「最後的交給我吧。」艾弗托夫心裏說著,把一枚導彈送到陳磊正在以導向噴嘴挽救的捕獵者。
「天呀,新型戰機被擊落了。」公爵的一台僚機剛好看到在雲層頂部的火球,高呼道。
「他們都是人,你們也可以擊落他們的。」麥迪回應道,雖然他依然糾纏在和普西夫的狗斗中。
「我一輩子都沒有經歷如此的空戰,好好享受吧。」艾弗托夫乘著餘醉嚷道,同時咬上了另一台的捕獵者。
「一台極光計劃試驗機被擊落了,長…長官。」芬利亞號上的一位戰管,戰戰兢兢地轉個頭對戈羅克斯基說道。
「啓動種子程式吧,不要讓他成爲計劃的障礙。」戈羅克斯基直視著前方的世界地圖,美國東西岸和英國北部的大部分城市都被標簽起來。
這代表他們已經被鎖定了,一枚可以完全毀滅他們,和住在他們之上的數十萬人口的核子彈頭將會隨時臨空。
「這樣…這樣做可能會把駕駛員的心智完全破壞…還有不可預知的後果。」高博士不敢轉身,只瞪著屏幕,恐懼地吐出這樣一句忠告。
「卡拉」聼得到來自後面一下啓動保險制的聲音,高博士不敢再説。瞧一瞧旁邊的卡加拉,這穿整齊意大利名牌西裝的男人,仿佛對艦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視而不見,包括正對著高博士自己的那一把AK-103自動步槍。
「博士,這個不用你粗心,你只管發射工作好了。」戈羅克斯基淡定地說。
「既然目標已經選取完成了,何時可以發射?」戈羅克斯基突然狠狠地瞪著他那滿帶恐懼的面孔怒號。
「長長長官,這個…這我就開始發射倒數好了。」高博士舉起雙手喊道。
「最好快一點,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斜眼看到步槍槍口正對著自己的高博士,只好轉個頭,萬般不願意地按下鍵盤中央的「輸入」。
「距離發射,1分鐘。」沒帶絲毫感情的電子音在兩層的艦橋上響起。
「這傢伙已經瘋了,他正把世界送到地獄去。」艾克夫心裏對自己說道,而那已經握緊了幾分鐘的拳頭已經因爲不斷流下的汗水而濕透。
「敵人的速度增加了,作戰的方式也不同了。」安德魯喘著氣說著,他爲了躲避橫飛的導彈而進行了幾個連貫的高負壓動作。
「他們瘋狂了,」麥迪說著,躲避前面一台被擊毀僚機的殘骸。
「不要逃跑了,過來跪倒在我王的寶座下吧。」因爲持續受到G力衝擊而滿帶血絲的眼睛噴發著驕傲,憤怒。普西夫狂喜,狂怒地笑著,笑聲傳到寂靜的芬利亞號艦橋上,特別毛骨悚然。
「艦身無法穩定過來,持續失速。」露西說著,這時李奇威號艦橋上的各種儀器響個不停,所以韓其實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下達棄艦命令,露西,啓動艦身所有僅餘的噴嘴,為棄艦人員爭取時間。」韓緩緩說出了一個艱難的命令。
「噴嘴最大出力,艦身緩緩獲得平衡。」露西旁邊的另一位電子管制員咬著牙根說著,用力推盡操控陀的他就像兩肩托起整艏戰艦一樣。
「提升飛行向量,25,24,21…快成功了。」露西高聲報告道。
「高度暫時穩定過來了。」露西一抹額頭上的汗水。
「爭取時間,全艦逃生倉限制解除。」
「限制解除。」尼爾按下了左手旁邊的幾個按鈕。
幾個外形就像太空船返回艙的圓錐形逃生倉首先被發射出來,不到半秒,艙頂的幾個減速傘立刻打開,然後巨型的透明主降落傘被空氣阻力撐開,然後優雅地緩緩落到雲層的下面。
隨著時間陸續推進,越來越多逃生倉被發射出來。突然,一個猛烈的爆炸在艦尾發生。
「機械室的火警波及了一個噴嘴的推進劑,我們再失去了六個噴嘴了。」尼爾說罷,空母慢慢向一邊傾斜。
「改變十七,二十號噴嘴噴射方向。」
「天殺的,推進劑一定撐不到所有逃生倉發射完畢。」尼爾努力尋找解決辦法。
「我們要減輕艦身的重量。」
「我現在把艦上非必要的負重拋棄。」露西同時不斷在滿佈按鈕的儀表板上按鍵,透過緊急程序,把艦底貨艙內本來已經不多的物資傾斜下去。而機翼的武器夾倉也把僅餘的彈藥投到下方的海灣裏去。
「垂直升降跑道,這裡是艦橋,有人在嗎?」韓拿起旁邊的電話喊道。
「這…是跑道,我們…困住…到不了…生倉。我們這裡發…火警。」電話綫的另一端傳來斷斷續續的喊叫。
「我們現在要求減輕負重,麻煩把所有的飛機自機庫推下去,還有放掉機庫內的所有燃油。」韓逐個詞語下達命令。
「有其他逃生途徑嗎?」燃燒中的機庫裏頭,一位滿是血污的維修人員對著剛才負責通話的士官長問道。他的旁邊還有十幾名受傷的人員,滿面呆滯地望著他。
「來,夥計。我們把這裡這幾架討厭飛機的纜繩給鬆掉。」士官長抹一抹臉上夾雜的油污和血污,向群衆命令道。這時他的眼眶裏已經充滿淚水,跟望著他的人們一樣。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
說完,先是一陣寂靜,然後幾個人站起來,跑到熊熊燃燒的機庫旁邊,踏著一架燃燒中的彈藥運送車,把捆綁在一台古老的E-2螺旋槳預警機起落架的纜繩鬆開。
然後,其他的人也跟著跑到旁邊的另一台E-2和兩台故障的F-45,做同樣的事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23:10
Mission 17-3
「這是代表我們被犧牲嗎?」一位年輕的維修士官對士官長問道。
「那我希望我們的犧牲有意義。」士官長說著,把旁邊的油閥控桿推倒最盡,聽到一聲空氣迸發的聲音,那代表著機庫裏還沒有被燃燒殆盡的燃料正高速迸發離開艦身。
「纜繩全部給解除了,」另一位血流披面的人員對士官長喊道。這是機庫裏的飛機,和彈藥零件諸如此類的都被推倒了跑道的盡頭。
「打開減壓倉艙門吧,士兵。」
「報告,機庫的減壓倉門被打開了,厄,重物都被拋離艦身。」尼爾強忍著淚水說道。
「有人可以生還嗎?」韓雙手按著破裂的玻璃臺面,問道。
「艦長,我想沒有人可以在打開減壓倉的環境下不被扯出去的。」露西回答了韓這個多餘的問題,淚汪汪的眼睛透露著自己正黯然失傷。
「他們是真正的英雄,歷史會紀錄他們英勇的行爲。」韓一抹淚水,對著艦橋上的全體人員說道。
「不要再假惺惺了,阿伯拉罕。」坎寧頓的聲音在韓的背後響起,不需要轉身他也知道正在被一把葛克手槍頂著腦門。
「坎寧頓,這是什麽回事?」大吃一驚的尼爾本能反應式問道。這時整個艦橋寂然無聲,只有無數的目光瞪著呆立當場的韓。
「也許阿伯拉罕你自己更加清楚吧,艦長,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被傳送至盟軍司令部,不要輕舉妄動吧,」坎寧頓抓著韓那按著沙漠鷹槍柄的右手。
「這艏戰艦正在由我指揮,你沒有談判的餘地哦。」韓的面色突然變得輕鬆,那是因爲埋伏的四名憲兵都舉起手上的M25單兵榴彈發射器瞄準著坎寧頓。
「這棋局勝負未分。」
「哢嚓」鬆掉保險制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因爲艦上的六名海軍陸戰隊員沖進艦橋,分別手持著同樣的武器抵著憲兵,還有已經拔槍在手,指著坎寧頓面門的韓。
「命令你的士兵放下武器吧,不要再因爲您的所作所爲而令更多的愛國者受害了。」坎寧頓鬆容不逼地說著,然後重新擡起持槍的手。「你這個叛國賊。」
「這是什麽回事,這是什麽回事。」尼爾面對突然發生的變故而變得面色蒼白。
「露西,終止棄艦命令,重新啓動二號核反應堆。還有封鎖所有的逃生倉,我們不能讓這個叛國賊逃走。」坎寧頓振振有詞地說道。
對於韓艦長突然發佈棄艦命令早就大惑不解的露西,執行坎寧頓所下達的命令。不過早就嚴重受倉的李奇威號在重新啓動反應堆之後,對於維持平衡和高度依然十分吃力。
對於兩艏對敵的空母同時發生變故,其實正在互相纏斗的戰鬥機飛行員實在一無所知,也沒有空閒去管。
「敵機要啓動後燃器,立刻加速不要被擺脫。」艾弗托夫喊道。
「該死,太遲了。」比耶望著瞬間脫離鎖定的捕獵者狠狠咒駡道。
「小心,他正要回頭突擊。」
「在這種速度?」一團黑影高速掠過比耶的座艙右上方,不用雷達的敵我識別也知道那是剛才的那台捕獵者。
「小心,敵機的行動模式突然改變了,變得難以抓摸。」艾弗托夫喃喃說道,在進行360度翻轉的同時,他正在思考造成改變的原因。
不過他萬萬也猜不到那是來自芬利亞號上發射的腦波增幅器的作用。也因爲此,在這個空域纏斗的飛行員也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感覺。艾弗托夫認爲這是反復循環的答負荷翻轉而令血湧到腦部的作用,不過腦波增幅的信號到達捕獵者的種子程式,造成的結果也超出他想象的範圍。
「快供!」電力高速通過阿多利蓬的身體,不過對於經歷了三天反復不斷非人道對待的他,早就對痛楚麻木了。
「增加電壓。」依稀聽到旁邊的一名武裝分子這樣説道。
「這就是對待這群殺害你父母的人應該用的方法。」在另一輪的昏迷前,他看到一位童兵滿帶仇恨的眼神,和他後面那位裸露上身,露出一身黑皮膚的武裝分子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正嘲弄著他,這位中東戰場的擊墜王。
「不可饒恕!」阿多利蓬在捕獵者的座艙高聲呼喊著,而記憶中那通過他身上的電流正在不斷重復反應著。
「往哪処跑?」他再一次加速,瞬間來到了比耶座機的後方。
「敵機在你的六點。」艾弗托夫驚呼著,但經驗老到的他也迅速反應過來,滾到了捕獵者的後方六點,替比耶解圍。
「啊!」艾弗托夫看著座艙罩正前方的捕獵者居然不爲所動,他立刻減慢速度,避免碰上了那漆黑的機身。
「不可饒恕!」阿多利蓬再一次如野獸般嚎叫著,四門20公釐的機炮噴發出來的是怒火。不過座艙顯示,他攻擊的對象是那幾張在他惡夢中出現的黑色面孔。
「這裡是飛馬四號機,到達極限了,跳傘。」比耶駕駛的那台F-50戰鬥機,瞬間被強大的火力撕裂,可略翼結構和昂貴的超音速噴射引擎瞬間化成一塊塊的碎片,就在整排子彈到達機頭的時候,座艙罩脫落,噴射座椅和比耶吻別了他的愛駕,和上面他留下的汗水,淚水。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艾弗托夫心裏咒駡道沒及觀察比耶是否成功跳傘,他已經狠狠扣下了炮扭把復仇的子彈打在捕獵者的機身上。
可惜座艙罩前面綠光一現,超越馬赫5倍以上的磁軌加速子彈也趕不上捕獵者的速度。穿越天空的一抹極光艾弗托夫座艙前面的是燃燒的機油。明顯地那是來自比耶的座機。
「那是他留下的血。」艾弗托夫自言自語道,環望一下被凝結尾流和導彈軌跡撕裂的天空輐輒輕輎,嘓團圖墊沒有淺綠色的降落傘。
「黑人,納命來!」阿多利蓬對著座艙罩上如幻燈片播放著的回憶對他來説是惡夢嚎叫著,不過他的目標現在變成了他隊員之一的克隆。
無視著後燃器過熱的信號,他來到了克隆的六點,張開可略翼,猶如張牙舞爪的野獸般,以連發的導彈吞噬了他的隊友。
克隆還以爲是被追在背後的公爵長機擊落了。
「報告,敵機把另一台敵機擊落了。」緊隨著公爵長機的一台遼機,應該説是唯一的一台上的飛行員報告著這莫名其妙的現象。
「我很樂意把它擊落。」無綫電傳來這樣的一個回復,只見公爵長機發射的一枚「長騎槍」劃破天幕。
阿多利蓬著火的後燃器為「長騎槍」提供了一個顯然而見的熱源,瞬間白光一閃,碎片橫飛。就連公爵長機也搞不清是後燃器引發的爆炸還是他的導彈命中目標。
不過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沒有改變局面,一條長長的黑尾宣告了雲雀小隊的完全失敗,而3台米格-1000已經把目標轉移到公爵長機和遼機身上。
「導彈用盡。」電子音不斷在公爵長機座艙響起。
「…我軍的戰鬥機小隊,預定將會主力和俄軍新型戰鬥機部隊進行纏斗。李奇威號會和白鯨直接對抗。」
「羅密歐一號,您提供的情報足夠為你賺取一大筆,我相信買家應該會很滿意你的貨品的」
「規矩就如以前一樣嗎?」
「當然,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已經十幾年來穩定地為我們提供了可靠的情報。」
「必」坎寧頓按下了錄音機的停止按鈕。李奇威號的艦橋上一片寂靜,韓的面孔,由強作鎮靜變得驚訝,然後是恐懼。那是因爲他召來的憲兵已經倒戈相向,把槍頭對準他。
不過,比起空虛的槍頭更可怕的,是來自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淩厲的目光。因爲他們發現自己被出賣了。
「彼得,佐頓,還有其他數之不盡的愛國者,還有倫敦的市民都是你害死的!」尼爾沒命地嚎叫著。露西雙手抱頭,是不願意面對剛才聽到的事實。
「幾十年,幾十年…」坎寧頓喃喃地念道,斟酌之間,突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頭腦不禁昏眩起來。
「你爲什麽要把情報,不,是我們出賣給俄軍,難道是爲了金錢。」露西狠狠地瞪著韓,詢問道。
「我沒有!」
「還要説謊。」一名憲兵插嘴道。
「我沒有把情報交給俄國,我只是把情報賣給一個叫做IPM的民間軍事公司。他們賣給哪一個方,我全然不知道。」韓嘴巴裏自辨著,腦裏已經在盤算什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24:18
Mission 17-5
「原來如此, 」坎寧頓冷笑說著,眼睛卻泛出淚光。
「十幾年前,十幾年前。是伊朗的那次嗎?」坎寧頓不帶情感的一句話,像冰冷的利刃削過韓的背脊。韓的冷汗不期然自額邊流下,眼角和握槍的拳頭顫動著。
「你先說說你怎麽發現是我吧。」韓可以轉換話題。身體逐漸鎮靜下來。
「我們一直在監控全艦官兵的電腦通信,和在官兵的宿舍,飯堂設置偷聽器,還有阻截了民用無綫電頻道。基本上整艏空母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下,除了艦長室。」
「儘管我們不斷在尋找可疑的人物,把他們關起來嚴密監控著,但我艦所指揮的行動無一次不在敵人的掌握之內,所以,我開始對你有疑心了。」
「這個我感覺得到,所以你每次進艦長室我都會仔細檢查座椅,桌子有沒有偷聽器。」韓說著,而他的腦海中正在翻來覆去地計劃著某些東西。
「我當然沒有那麽苯。所以,我邀請了彼得。自從他在你的房間彈了第一次琴以後,你房間裏的三角琴裏面,已經多了一個高效偷聽器。當初,我之所以放下這個裝置,是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不過,很明顯,幾個月後我失望了。而我第一次錄到的是你出賣了飛馬小隊在北海行動的情報。」
「之後,彼得因爲你而犧牲了。我找到了同樣會彈琴的麥迪。在彼得死後,麥迪很快被我説服了,也很樂意進你的房間演奏一曲,同時在開琴的時候替換了偷聽器的記憶卡。」
「麥迪都知道了?」韓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藏得還不錯吧。我一直把我錄到的交給了中央情報局和盟軍司令部。不過,明顯地,盟軍司令部,和白宮的高層有你的同謀,以至全部都沒有回音。那位一直保護著你的身份,位居要職,錄音中出現的那位聯絡人已經完蛋了。而新任命的國防部長已經下達了第一個行政命令,拘捕你。」雖然坎寧頓一直可以隱藏聯絡人的身份,不過他的談話已經無意中露出了蛛絲馬腳。艦橋上的所有人,包括韓都感到詫異。
也許就算是坎寧頓本人也不知道,白宮安全顧問,國防部長還有幾位美歐高級將領所組成的滲透網絡之龐大吧。
「說完了嗎?」韓故意裝出滿不在乎的表情,心裏卻想:「正是時候了。」突然猛地撲向坎寧頓,搶去他手上的手槍,還挾持了他。
由於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艦橋上的人都反應不來,一眨眼的功夫,坎寧頓的腦袋被自己的葛克手槍抵住。
「放下他,阿伯拉罕。」領頭的那位海軍陸戰隊少尉喝道。
「沒用的,阿伯拉罕,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來的。」坎寧頓笑著說。
「今天沒有人可以離開這裡。」韓冷笑道。「露西,升起艦橋否則,哈哈。」
露西瞧了一瞧少尉的神色,只見他無奈地點點頭,露西只好把艦橋升起。
艦橋四周的全息影玻璃投射屏幕,瞬間變成了普通的一塊玻璃,只看到外面的戰況激烈,戰鬥機,導彈不時掠過艦橋的一側。
「哈哈,現在情況不同了。大兵們,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現在開槍,只要隨便一顆子彈碰上了玻璃,這裡的所有人就會替我陪葬,一起給抽到萬米高空,然後無力地面對自己的內臟膨脹爆炸,就像一個個氣球一樣。」韓狂笑著。
「韓,你爲什麽會墮落到這個田地。」坎寧頓問道。
他注意到韓的神色,在聽到他這句話後轉異。他再問了一遍。「韓,你曾經為國服務了二十年,你爲什麽會墮落到這個田地。」
「閉嘴,你不要整天像個神父一樣,你根本一無所知。」韓脹紅著那滿是皺紋的面,顯得更加猙獰。
「你不知道我根本沒有選擇。」韓憤怒地把槍口狠狠壓在坎寧頓的太陽穴上。
「因爲你做錯了選擇。」坎寧頓又一把利刀刺進了韓的心房。
「我當初只是爲了升職。我自小就希望成爲飛機師,可惜,可惜就有這麽一雙的眼睛,只差一百度,就差這麽他媽的一百度我就可以透過激光矯正手術校正視力。就是這樣,我逼迫十年坐在那麽悶蛋的椅子上每天說著同樣的話。」韓突然變成一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直到有一次,上級的一位將軍主動找上了我。他給了我一個夢寐以求的升職機會,需要做的,只是講一些錯誤的標碼。」
「所以爲了升職,你就殺死了我的同袍,差點包括我和麥迪的父親。你知道我的同袍們在伊朗,那幫面目猙獰的革命衛隊下受到怎麽樣的對待嗎?我倒像在你的身上重演一次。」坎寧頓咬牙切齒地說著,心裏想著:「終於認了嗎,混蛋。」
「哈哈,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囂張的戰鬥機飛行員。平時,你們當我們是什麽?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何等的需要我,這個戰場管制員提供的消息。接下來,更多的工作交給了我,我的軍職繼續扶搖直上,到達了我事業的頂峰。」
「你們這些戰鬥機飛行員在下面那個妒嫉的眼神,就是我多年來希望得到的報酬。」
「當你希望退出的時候,那位將軍,應該説是前國防部長,卻威脅奪去你的頂戴,還以你的家人為威脅,於是你就逼迫繼續替他,應該説是他幕後的組織工作。對嗎?」坎寧頓其實早就看過前國防部長的口供,不過他原先以爲韓只是爲了金錢,他現在才知道韓背叛國家的背後,還有一個複雜的心理因素。
「露西,立即發射艦橋的後備逃生倉,我都說過沒有人可以離開這裡,為自己祈禱吧。」韓忽露凶光,左手扣下了手槍的安全制。
幾聲沉重的金屬踫撞聲和氣體迸發的聲音,宣告艦上所有逃生倉都被發射出去了。
「來,讓我們一起奔向地獄吧。」話音未畢,韓扣下了扳機。
就在這個時候,時間對於韓來説停止了。眼見坎寧頓嘴角露出的微笑,韓心中暗罵:「我怎麽會犯上這種低級錯誤!」
右手趕緊丟掉沒有子彈的葛克手槍,左手拔出自己的沙漠鷹。不過,太遲了,坎寧頓一把推倒了韓,沙漠鷹開了一下空槍,在艦橋的墻上留下一個彈孔。
海軍陸戰隊,還有憲兵,就如艦橋上的其他人,一直搞不清什麽回事。因爲今天太多變卦了吧,不過他們當然比其他人更早清醒過來,一擁而上。
額頭碰在擡角而留血的韓,推開一名憲兵,一腳踢向坎寧頓。
坎寧頓被踢出了混亂的人堆,滾到了尼爾的旁邊。眼見地上的那把沙漠鷹,連忙連爬帶跑撲向它。
突然,一只擦得光亮的皮靴出現在他的眼前。坎寧頓暗叫:「不妙。」眨眼之間,韓又奪回佩槍.
坎寧頓眼前,是個空洞的槍口,燃燒的金屬味道湧進鼻腔。「聽説中槍的人是不會聽到槍聲的。」坎寧頓閉起眼睛,靜待死亡無聲無息的降臨。
「碰!」由其中一名海軍陸戰隊士兵所發射的一枚空爆彈擊中了韓旁邊的一塊玻璃,伴隨著空氣被抽出的尖銳聲音,艦橋迅速失壓,而最接近玻璃的韓和坎寧頓被扯出了艦橋。
「抓住我的手!」一名海軍陸戰隊的士兵伸出手臂抓住了坎寧頓。「哈哈,我們死也會死在一起。」血流披面的韓也抓住了坎寧頓的另一只手。
「收起艦橋,否則我們會喘不過氣來!」坎寧頓喊道。
「我正在收起艦橋。」露西說著,半個身體浮在空中的她,把艦橋操縱油閥推到了最盡頭。艦橋各人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那表示艦橋的含氧空氣已經流失得七七八八。
Mission 17-6
「快…」艦橋上的一頁頁文件被全部扯出去褙褐裶褌,緂綮綯綻拂過坎寧頓和韓的面孔。接下來是杯,筆等瑣碎的雜物獍獌瑳瑱,毾氳滱漓突然,艦橋瞬間下降。
「可惡槊槔榶槐,閣隤隡雃艦橋被卡住了。」雖然失壓的情況瞬間停止,但衆人未能呼吸到適當氧含量的空氣榛榬樆榪,摵摭摔摎因爲坎寧頓和韓雙雙卡在艦橋和艦身的接口。
「想辦法,我快呼吸不了。」昏眩的尼爾用盡最後的一口氣說道。
「讓我來吧。」坎寧頓這時看到的東西綠綜綺緊,榑榎榍榡已是一片的蒼白,視線僅餘中央的部分,而且模糊不清。只看到韓蒼白的面孔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他知道韓已經死了。
「我不會再讓人因你而死。」坎寧頓用盡最後一分氣力,替肺部吸入少量的氧氣,然後轉身撲向那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
那年輕少尉的面孔已是屍體的面色,透著紅根的眼睛和白中透出黑氣的面孔非常恐怖,不過他的右手正緩緩拔出一把葛克手槍。
「這就是我想要的。」坎寧頓吸入一口氣,接過他的佩槍,以最後一分力氣扣下扳機,向後轟了幾發子彈。
「完結了嗎。」坎寧頓只看到一片的光明映入眼簾,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耳朵聼得一些喜悅的聲音後失去知覺。
「你醒來了,艦長?」坎寧頓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就是那位少尉恢復血色的面孔。「艦長,醒來了。」仿佛是尼爾的聲音響起。
「我還生存嗎?」坎寧頓問道,他摸摸自己的面孔,只感覺到塑膠的質感。「氧氣面罩嗎?」他對自己問道。
「你當然還生存,艦長。」露西的聲音由後面傳來。「我們需要你的指揮。」
「我不能這個時候倒下來的。」坎寧頓眨一眨眼睛,然後在憲兵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另一手強行把氧氣面罩拔了下來。
「韓那廝給扯了出去嗎?」坎寧頓問道。
「對,飛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少尉笑著說道。
「不過我們剩下來的最後一個逃生倉給那廝發射出去了。」尼爾說罷,衆人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看來艦身的損毀非常嚴重。」坎寧頓看著少了一塊的全息影屏幕說道。「白鯨的情況呢?」
「我們在混亂期間失去了太多的高度,同時失去了敵蹤。」
「我們不能就這樣逃了,捨棄了陪伴我們作戰的飛行員。況且,我們的任務目標是要消滅白鯨。你們願意陪伴我繼續完成任務嗎?」坎寧頓突然轉身,向全艦僅餘的不到二十名乘員問道。
「我願意,艦長。」尼爾好像明白了剛才自己的錯誤想法,第一個回應。
「我願意艦長,縱使要死,我們也要完成任務。」露西說。
「艦長,有什麽東西要幫忙的話,你可以找我們。」海軍陸戰隊的少尉說,跟著來的憲兵和海軍陸戰隊員也點頭表示同意。
艦橋上的其他電子官,戰場管制員也紛紛答應留下來。
「重新來到了戰鬥高度,那是?」兩台的海軍F-49掠過了艦上的攝影機。
「是海軍奧巴馬號的黑武士中隊,他們準時應援了。」坎寧頓說著。
「獲得白鯨的映像,看來他們遭到來自艦隊的遠距離炮擊。」
「有能力重新聯絡上飛馬和公爵中對嗎?」坎寧頓對尼爾問道。
「我正在嘗試,不過看來艦上的無綫電發信裝置和網絡系統已經被嚴重破壞。」
「而且他們看來也在一場混亂的戰鬥當中。」
「海軍的朋友們替我們分擔了不少。」公爵中隊的一位隊員說道。
「但是我們依然被那群發狂的戰鬥機咬住。」麥迪的回應反映了他的不滿,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按下了炮扭,一台掠過他前方的捕獵者被擊中了。
那是馬堅的座機。可是在腦波驅動程式的影響下,損傷的痛楚信息被他不斷上升的腎上腺素吞沒。
他的目標,只有眼前的艾弗托夫。
「他要咬住我的哪個時候?」艾弗托夫咒駡著,機身卻因不斷中彈而顫動著。他再進行一個大攻角運動,試圖以不斷的高負荷運動把敵機擺脫。
「可惡,」強大的G力令醉酒的艾弗托夫更難負荷,一口的鮮血就吐在儀表板上。轉頭一看,捕獵者那令人顫抖的外形依然纏著自己。
「還要跟我到哪個時候!」艾弗托夫高呼道,他眼前出現的,卻是戰事中死亡的同袍,還有兒子那英朗的面容。
突然,一陣砲彈打中了艾弗托夫的座機,猛烈的爆炸再次讓艾弗托夫清醒過來。「該死的,一號發動機報銷了。」艾弗托夫把嘴巴裏含著的鮮血再一次亂吐在座艙內。而他的眼睛裏,也充滿了血絲。
「唔,終於停下來嗎?我的兔子。」馬堅冷冷的陰笑,而他腦裏開火的命令已經傳到了捕獵者的機炮系統。
「沒關係,我很快就會看到你們的了。」艾弗托夫擡起頭,看著天際之上的那一片黑暗。「是天堂,還是地獄?」他心裏問道,閉起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兒子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破碎的天空,綻放的一朵由碎片, 煙火構成的玫瑰。代表著又一個的生命消逝。
「可惡!」麥迪狠狠罵道,打從心底的傷痛化成眼淚滲出眼簾。「還要有更多的人犧牲嗎?」麥迪對自己問道,不過跟在後面的普西夫沒有給他思考的空間。
「飛馬一號,這裡是公爵長機。公爵僚機全部犧牲了。」公爵長機在兩個燃燒的火球之間穿過。當中的一個是屬於公爵中隊作戰到最後的僚機。
飛馬一號那邊依然沒有回應,不過從空中縱橫交錯的凝結尾,他知道麥迪正在激烈的纏斗中。
突然,他在座艙的一旁看到一台拖著黑煙的捕獵者正悄悄接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你這個混蛋。」公爵長機進行了一個突然的左拐。
「混蛋,到哪裏去了!」馬堅一口南非腔的英語咒駡著,刺眼的陽光阻礙了他的觀察。嗜血的他只顧著追尋獵物,忘記了自己正處於向陽的狀態。
「抓到你了。艾弗托夫安息吧。」一串長長的子彈軌跡自公爵長機發射,徹底把捕獵者黑色的機身變成無盡的金屬碎片。
「子彈用盡,武器夾倉狀態:騰空。」電子音的提示,還有油量警告燈不斷提醒公爵長機回航。
「不,我已經沒有回航的地方了。」公爵長機自李奇威號全毀的脊背掠過,一個拐彎,徑直飛囘激烈的戰區。
芬利亞號 艦橋
一枚由潛艦發射的導彈擊中了芬利亞號,氣化燃料化成的火球包圍著這黑色怪物。海軍的F-45攻擊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以一枚枚的重型導彈鞭撻著它。
無情的衝擊波衝擊著艦橋上的一切。人員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正在失去液壓,」
「本艦正在失去高度,」
「電子莊甲超出正常負荷120%,很快就無法維持。」
「二號反應堆黃色警報。」
「對艦導彈用盡!」
一連串令人絕望的消息在艦橋上散播。頭破血流的戈羅克斯基艱難地爬了起來,說:「不是說一分鐘的嗎?爲什麽那麽遲!給我發射導彈!」
「液壓系統失常,無法維持平衡。假如強行發射,導彈的後坐力將會令我們支離破碎,更不要說偏離目標了!」一名導彈控制官對著戈羅克斯基宣洩著自己的怒氣。
「第二波導彈由艦隊方向襲來,方位210,30秒後承受衝擊。」愛耶高娃喊道。
「準備迴避行動!」艾克夫手按著舵手的椅背說道。
「不,維持原有位置。快開始導彈的發射倒數!」戈羅克斯基推開了艾克夫,並以手上的佩槍頂著舵手的後腦。
「我們將會完蛋的。」艾克夫在地上嚷道。
「反制炮擊!」戈羅克斯基對旁邊那個戰戰兢兢的戰管下令道。
「反艦導彈用盡了。」
「發射倒數,最後30秒。」
「準備承受衝擊,5,4,」
混作一團的嘈音令艦橋的情況更加混亂。「這個傢伙會將我們艦上的所有人,不,是整個斯拉夫民族和人類帶向滅亡。」艾克夫望著半毀的全息屏幕上,那幅標滿了目標的美國地圖嘆道。
「2,1.」在混沌中,艾克夫只聽到愛耶高娃的倒數。對他來說,時間仿佛停頓了。他趁這個時間,看到了那位內部安全部特工,太陽眼鏡下那迷惘的眼神。
「機會來了。」他對自己說道。他年輕時在精英飛行小組所接受的格鬥訓練,求生訓練一次過在腦海中湧出。
「衝擊!」愛耶高娃的倒數結束,震波從右邊襲來,把艦橋上的所有人都推倒了。而艾克夫就抓緊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撲到那位特工的身上。
在玻璃碎裂,金屬踫撞的聲音中,響起了一發槍響,艾克夫制著其中一位特工持槍的手,首先對著另一位的特工送上一發子彈。
當戈羅克斯基感到濺到面上的那種濕潤感覺之時,另外的一枚7.62x39毫米子彈已經打進他的腹部裏。而艾克夫用槍托狠狠把企圖反抗的那位特工的下巴擊碎。
痛楚幾乎令他昏眩過去,不過他好歹也曾經是俄羅斯特種部隊的一員,在混亂而且重疊的影響中, 仍能舉起佩槍對著艾克夫發射,而且準確地打中他的左邊大腿,把他擊倒。
當第一發槍響響起的時候,艦橋上已經有些人員趁亂逃跑了。當兩人倒下的時候,艦橋上的所有人員已經魚貫沖出艦橋。即使是中槍的特工,也一拐一拐地,背著受傷的同伴慢慢退出。
「你贏不了的!」艾克夫忍著痛楚嚎叫道,而他的舌頭早就被他咬破,所以説話的時候,吐出一口的鮮血。
「不,我是最後的勝利者,我才是!」戈羅克斯基拖著長長的血跡,爬到了導彈的控制臺旁邊。
「只剩下10秒了,你是阻止不了的。」戈羅克斯基冷笑著,露出染滿血的牙齒。同時持槍的手緩緩舉起。
「不!」艾克夫舉起旁邊的突擊步槍,對著戈羅克斯基亂掃一通,玻璃碎裂和金屬踫撞的聲音遮蓋了導彈的發射倒數。直到「喀喇」,彈夾被打完了。
「5,4」無情的電子女聲繼續播放著。
「你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呀。」艾克夫狠狠地瞪著那倒在血泊中的空軍元帥道。
「不,瘋狂的是這個世界。我所做的瘋狂事情,只是要把這個瘋狂的世界抖正過來!」被子彈貫穿身體好幾処的戈羅克斯基狂笑地說著。
「2,導彈發射程序暫停。」戈羅克斯基和艾克夫都感到愕然。正當戈羅克斯基要轉頭探個究竟的時候,一枚子彈從他的肩膀打入,戈羅克斯基那張震驚的面孔落在自己的鮮血中。
「你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艾克夫緩慢地以雙手的力量令自己後退,可是愛耶高娃那把手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面門。
「你是沙皇殿下的皇室安全特務?」
「都不是。」愛耶高娃以冷若冰霜的聲綫回答了艾克夫生命裏的最後一條問題。
Mission 17-7
這時,[]另外的兩下槍聲響起,剛才被打傷好不容易才來到艦橋的升降機旁邊的兩位內部安全部特工也結束了他們的生命。而兇手,那位西裝筆筆的卡加拉滿意地用腳翻了翻艦橋上的屍體並對著兩位特工的腦袋補上了兩槍。
那位猶太科學家高博士則顫驚地被挾持在一旁。
「阿爾法,你忘記了在場的兩位人士。幸好你沒有透露你自己的來歷。」卡加拉用袋巾抹乾了沾滿血的雙手。
「不獃獍獌瑳,漊滷滵漻他們臨死也想不到殺死自己的居然是一位私人軍事承包商的特工吧。」愛耶高娃嬌笑地說著。
「差點就讓這個瘋漢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卡加拉望著熒幕上剩下一秒的倒數,說。
「如果讓他發射了核彈那組織化了三十年建立的平衡都會被破壞。」愛耶高娃冷冷地說,同時走向了正顫動不已的高博士。
「而現在該是讓我們繼續我們的任務,製造新的平衡了。」愛耶高娃把高博士的手提電腦搶了過來。
「你,你要把『極光計劃』的資料交給誰?」高博士還沒有說完,卡加拉的子彈已經結束了他的生命。
「快離開了,李奇威號正在朝我們沖來。」愛耶高娃說罷,就和卡加拉來到艦橋的下層,也就是艦橋專用逃生倉的位置。
「看這樣子,韓應該死了。也就是說組織在美國政府內的網絡已經曝光,那我們應該把資料交給誰?」愛耶高娃在說的時候,卡加拉已經用戈羅克斯基身上的電子鎖匙打開了逃生倉。
「不,美國政府,一個需要復仇,和不甘心落後於其他國家的政府依然會是我們的買家。況且,他們不知道自己只是拔掉了一個龐大機械內的一個齒輪。」卡加拉把玩著手上的Mod.06滅聲手槍,安然隨著逃生倉下降。
「這裡是公爵一號,重復,我看到芬利亞號上的導彈發射倉已經打開。」
「奇怪,爲什麽他們不選擇發射,是裝胸做勢嗎?」坎寧頓從剛剛建立的聯動作戰網絡聽到公爵長機的報告,卻對芬利亞號的行爲疑惑不已。
他那裏想到正在互相攻擊的空母上同時發生了叛變行爲。
「導彈發射倉已經填裝了一枚型號不明的導彈。也許是敵艦正在對導彈發射倉進行降壓。」露西對著公爵長機傳回來的畫面分析著。
「導彈可能隨時發射。」
「海軍方面的戰鬥機都到哪裏去?」坎寧頓檢視著空域裏還可以作戰的戰力。
「劍魚的作戰時限早就過了。」
「快對海軍請求支援炮擊。」其實不用露西的命令,尼爾已經正在和海軍通信。
「不,太遲了。李奇威號,改變航向,新方位130,可用的推進器最大功率。」坎寧頓命令著,擔當陀手的露西馬上明白坎寧頓是要用李奇威號把芬利亞號敲下來。
即使是艦橋上的其他人,在看到艦橋前方出現的芬利亞號,他們都明白了。
「全員準備承受衝擊。」衆人接到坎寧頓的命令後,並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懼。只是堅定地瞪著前方,因爲他們早就沒有想過活著下來。
幾分鐘前,也就是馬堅被擊落,芬利亞號發生叛變的同時。安德魯,麥迪,飛馬小隊剩下的隊員,也因爲持續的纏斗戰而疲累。
「我的榮譽,我的驕傲,都被你所奪去了!」波克雷的吼聲,隨著子彈的波濤湧向安德魯。
「如此…沒完沒了,要到何時?」安德魯咬住牙根,再次進行高坡度的急速爬升,在捕獵者發射的兩條火綫中穿插著。
「不明敵機,聽到嗎?」安德魯打開了航空緊急聯絡頻道,對後面窮追不捨的敵機呼叫著。這時,一枚砲彈擦在安德魯座機的右翼,衝擊力把右翼的翼尖粉碎。
「哈哈,你就是那個是在易北河把我的座駕粉碎的那位?」波克雷對著頻道怒吼,像個喝醉的機師一樣。可是,他也停止了發炮攻擊,只是緊緊尾隨著安德魯。
「這樣沒完沒了也不是辦法。看,你們沒可能獲得勝利的了,你們的空母早就被我軍的航母戰鬥群包圍了,看你的導彈也快用盡,你也逃不出的了。」安德魯突然將機身拐右,令波克雷能夠看清楚被轟擊中的芬利亞號。
「省了吧。我才懶得管這場無聊的戰爭,我所追尋的,是戰鬥的樂趣。」波克雷說著,以一個華麗的跟斗翻到安德魯座機的另一旁。
「況且,你,也只剩下一枚導彈吧。燃油警示燈在閃動著吧?」波克雷打開了原本封閉的外座艙罩,對著旁邊外座艙罩粉碎的安德魯狂笑著。
失去了防避紫外綫和提供光學迷彩的暗色外倉罩阻礙,波克雷和安德魯都能看見對方。安德魯也看到波克雷的360度駕駛艙的全貌,不由得對俄國的戰機暗生讚嘆。
「既然我們都只剩下一枚導彈,不如就用一個公平的方法解決。」波克雷說著,把外倉罩放下,重新啓動他的360度全息屏幕。
「你們的『西部牛仔』,是如何決鬥,我們也應當如何決鬥。」波克雷沒有等安德魯的回應,就用思念關閉了頻道,同時進行了一個急速360度翻轉,上下倒轉的向反方向移動。
「沒辦法,只好孤注一摘。」安德魯握緊操縱桿,就利用F-50的垂直升降引擎進行了一個急懸停,然後把機頭對準了捕獵者的方向。
「很好,很好。」波克雷說著,進行了一個華麗的空翻,凝結尾在空中劃出絢麗的曲綫。「難道我的腦電波傳導系統會比你慢嗎?」
「來吧。」在空中懸停對望的兩人,同時啓動了後燃器,徑直向對方沖去。
「可惡,敵機的速度太快了。」看著電腦分析出來的數據,安德魯不由得冒出冷汗,因爲對手正以聲音的7倍速度向自己沖來。
「哈哈,這一切將在一瞬間結束。」在千鈞一髮的半半半秒內,兩位來自敵對陣營的一流機師也按下了發射導彈的炮扭。比導彈鎖定的必必聲音響起還快。
「人死前會想些什麽?」安德魯的腦海裏突然泛起這樣一個念頭,這時他的腦海,由一片空白,逐漸像幻燈片一樣出現的,是和同伴一起作戰的回憶,當日被自己輕視的麥迪,輕佻的比耶,默不作聲其實內裏富有人情味的艾弗托夫,穩重的佐頓,還有彼得那滿帶稚氣的面孔一一浮現…
瞬間,腦海又回到了空白,耳朵裏聽到的,是彼得奏起那安詳的安魂曲。
「不,我不能死。」安德魯把身體自虛空裏掙脫出來,打開眼,時間仿佛放慢了,敏銳的潛意識在安德魯的大腦裏活躍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嗎?」安德魯感覺到自己身體流動的血隨著時間也停止住了,敵機發射的導彈懸停座艙罩前面,而自己發射的短刃導彈就被那黑色的死神靈巧的動作避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安德魯的第六感教曉了他要怎麽做。
實際上,時間當然沒有停止。在兩機掠過的半秒之間,勝負已分了。一個熊熊的火球被拋在一條絢麗的曲綫後面。
緩慢的爆炸聲音才到達超越音速的戰鬥機。那一下沉重,空洞卻震撼的爆炸,就在西部牛仔轉身射擊響起的槍聲一樣。
槍聲過後,一方緩緩倒下,而另一方就屹立在沙漠中,硝煙自他的槍口冒起。「一切也結束了。」安德魯想道,同時把操縱桿向一旁推盡,檢視被拋在後方的戰果。安德魯聽到的,只是彈殼和機炮炮身作用的金屬踫撞聲音還有撕裂空氣的吱吱聲。
當安德魯和死神擦身而過之際,麥迪和普西夫也進行著緊湊的纏斗戰。
「讓一切也結束了。」普西夫俊朗的面容被不斷上湧的腎上腺素所扭曲。
「你是不能擊敗我的,跪倒在我斯拉夫皇帝的跟前吧。」麥迪聼不到普西夫的怒吼,但是自沒有放鬆的火網中,感覺到他不斷上升的戰意。
「真是難纏的對手。」麥迪想道。接著把機頭對準雲海插了進去,三倍的音速把緩緩行進的白雲撕裂。
「讓全世界,都向我斯拉夫民族跪倒,讓首都,伏爾加和我的名字響徹世界各地。」捕獵者的電腦給普西夫灌輸進了全世界都被他所征服的畫面,各國的元首跪倒在他的跟前,接受穿著朱紅色皇袍的自己加冕。普西夫的戰慾到達了頂點。
電腦瞬間把他的意識化成了指令,捕獵者的推進器噴著綠色的火焰,向麥迪俯衝下去。
「刷!」的一聲,捕獵者從麥迪的機腹下穿過。麥迪被捕獵者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條,連忙打個空翻,拉開了距離。可是捕獵者敏捷的動作瞬間又追上了他。
「可惡,高度太低了。」麥迪對座艙罩旁邊,被朝陽染成橙色的海面瞧了一瞧,就突然來了一個向左的大坡度急轉。
普西夫發射的子彈就如無的之箭射向遠方的海面,造成一根根聳立海面的水柱。
被麥迪連番不規則動作玩弄的普西夫憤怒的向麥迪投射了兩枚的導彈。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15 22:24:55
Mission17-8-Fine
「來了…來了…」麥迪算准了時機,突然進行了一個大坡度盤旋下降動作,翼尖碰著海面的時候,一下拉起,擺脫了導彈並插進了普西夫的迴旋半徑內。
當來到了300米的範圍內的時候,屛息靜神的麥迪看准機會,把大口徑機炮內的貧鈾砲彈發射出去。麥迪咬住牙根抵擋猛烈的後坐力,就是要替彼得,艾弗托夫還有佐頓報仇。
淩空中是連綿不斷的灰色彈片煙霧中,傷痕累累的捕獵者狼狽地向右急速擺脫,避開了原本致命的幾發砲彈。
「這傢伙有點邪門,不過也不是我未來的大斯拉夫皇帝的對手。」普西夫在狂笑中把戰鬥機在低空中懸停,然後急轉,利用優勢的機動性掙脫了麥迪。
電腦自動解釋了普西夫的命令,把麥迪牢牢鎖定了,4門大口徑機炮一同發射。
子彈如復仇的鐵錘一般,亂打在水面上,迸發出無數的水柱。麥迪逼迫低空掠海飛行,濺起的浪花無情的打在座艙罩上。
轟隆,一下沉重的聲音後,麥迪感到戰鬥機左右顫動搖晃,回頭一看,金屬零件四散在海面上。
「被擊中了。」他想道,爾後猛拉起操縱桿。機肚貼著浪花掠過海面。
「冷靜下來吧,麥迪。」突然佐頓的聲音在麥迪的耳邊響起。「不,這一定是錯覺。」麥迪想道,可是還是向座艙罩的旁邊瞧了一瞧,只有捕獵者橫空掠過的子彈。
「敵人看到你中彈,必定會鬆懈下來。這就是你要把握的時機,哪怕只是零點一秒,對於空戰的飛行員來説,已經足夠的了。」儘管麥迪關閉了耳機,佐頓的聲音依然揮之不去。「對了,是他之前說過的。」麥迪閉上了眼睛。
「唔,動作遲緩了嗎?」普西夫想著,緊緊咬住拖著黑煙的麥迪追了上去,準備補上致命的一擊。「哈,還要做垂死的掙扎嗎?」
麥迪突然做出了一個接近垂直的拉高,普西夫仗著機動性的優勢也跟了上去,這時,瞄準光環已經自動對上了麥迪噴出烈焰的尾部。「狡兔還是敵不過好的獵手。」普西夫用俄國的諺語說著,在他的腦海裏,他的獵槍已經對準了這受傷的獵物。
「來吧!」伴隨著麥迪的高聲喊叫,他的座機進行了一個原地的翻滾動作,頓時機頭變成對準了捕獵者的脊背,脫殼貧鈾彈首先把捕獵者的脊背撕開了,那如絞肉機一般的復仇者加特林機炮把捕獵者帶著綠光的機身撕成了無數的金屬碎片。
當捕獵者,這中伏的獵手進行真正「垂死的掙扎」,另一個原地空翻的時候,麥迪機肚裏僅餘的一枚長騎槍導彈,以馬赫7倍的初速自機肚貫穿了捕獵者的駕駛艙,把捕獵者的機頭,和撕成碎片的機尾一刀兩斷。
「哪怕只是零點一秒,對於空戰的飛行員來説,已經足夠的了。」麥迪喃喃道。麥迪在不到一秒之間已經得到了勝利。
麥迪的座機,和捕獵者的殘骸一起正面向海面俯衝。麥迪這時冷靜地握著操縱桿,靈活的用一個鯉魚翻身的動作,在殘骸中央掠過。
「替你們報仇了,彼得,佐頓,艾弗托夫。」燃燒中的機油和零星的金屬碎片如雨點落在麥迪的脊背上,這時,麥迪已經拐過了殘骸,變成和海面水平。
咚隆!原本平靜的海面竪起一支沖天的水柱,俄羅斯帝國三十年來的科技結晶連同帝俄的皇太子一起沉進了利物浦對開一公里的海面。
「真是慘烈的一場戰鬥。」麥迪擡起戰鬥機的機頭,只見原本明媚的藍天,被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凝結尾所劃花。他們有些是來自導彈,但大多均是來自在戰鬥中為國捐軀於長空中的兩軍飛行員。
「這個就是我戰鬥的理由。」麥迪喃喃地重復地説道。「開始戰爭的政治家盤算的,只是利益。可是可曾有人注意過前綫戰鬥的士兵?」麥迪把座機一拐,把自身帶進了這幅以鮮血畫成的壯麗畫卷。
突然,一個火球在高空冒起。戰鬥還沒有結束。
李奇威號著火的艦身撞在芬利亞號的身上,就如一艏油輪攔腰撞進一艏漁船一樣。芬利亞號首先遭到衝擊的右絃,發生猛烈的爆炸。
芬利亞號黑色的艦身在瞬間失去了平衡,向左方猛烈傾斜,然後芬利亞號的船頭碰上了李奇威號左絃,迸發出無數的火花,李奇威號受損的部分開始解體,脫離艦身。
「哈哈,沒有人能夠阻止我!」芬利亞號的艦橋上,一個身影緩緩站了起來,那是戈羅克斯基,他一手按著身上的傷口,一手按上了導彈的發射按鈕。
艦橋上半損的屏幕上,是李奇威號燃燒中的右絃,李奇威號的右翼斜斜地向芬利亞號的艦橋衝來。
「這個瘋狂的世界,這場瘋狂的戰爭,就交由我這個瘋狂的男人所結束吧!」戈羅克斯基仰天長嘯著。「隆隆隆隆…」當他感受著導彈脫離發射管的巨響的時候,李奇威號著火的右翼撕裂了芬利亞號的機頭,無數的金屬鋼根插進了艦橋。
戈羅克斯基才真正死在他所嚮往的地獄裏,鋼根和烈焰把芬利亞號的機頭毀滅了。
如雷貫耳的金屬碰撞聲同樣傳到了李奇威號的艦橋。衆人依著艦橋唯一能夠依靠的操縱臺,看著芬利亞號黑色的艦身如何被李奇威號巨大的艦身所撕開,化成無數的金屬碎片和火花。
「李奇威號…太遲…敵人的兩…導彈…離開了發射管…持續…升…」斷斷續續傳來的是公爵一號的報告,接著通信中斷了。
「右翼快要解體了!」露西高聲尖叫道,可是衆人依然聼不清楚他所說的。當沉重的巨響如雷貫進衆人的耳膜,李奇威號如斷線風箏向一旁飛去的時候,衆人都明白了。
「一半的右翼脫離了艦身。本艦正失去控制,高度繼續下降…轟隆!!」尼爾的話被猛烈的爆炸聲響覆蓋。
坎寧頓把鏡頭轉到尾部的一台攝影機,看到芬利亞號在強行發射導彈,加上猛烈撞擊之後,淩空解體。金屬零件就如禮花一樣,迸發到廣大的範圍裏。只有兩個亮點正循著彎彎曲曲的軌道,消失在高空。
一個亮點拖著黑煙,如斷綫風箏一樣向遠方的海面掠去,坎寧頓不用問,都猜到那是負責觀察撞擊結果的公爵長機。
「歇盡全力,把艦身和海面拉平,避免撞向海面。」露西跟隨著坎寧頓的命令,試圖在大多數失控的區域裏,重新控制空母。
「大家都做得非常好,至少我們阻止了大部分導彈的發射。」坎寧頓轉個身來,向艦橋上,也是李奇威號上僅餘的乘員訓示道。這時,猛烈的搖晃提醒了他,李奇威號正逐漸解體。
「機尾開始脫落。」
「關閉核反應堆。関掉所有發動機。」
「這我早就做了。」露西滿面無奈地說。
「也許我們應該開始做出棄艦的打算吧。」坎寧頓在強烈的搖擺中,説道。
「可是逃生倉都被那廝發射出去了。」尼爾抱頭說道。「不過我們早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的。」
「不,艦上還有一台ACH-21.也就是我們搭乘而來的。」那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說道。
「直升機的收容倉在艦尾,而艦尾快要解體了,快去!」坎寧頓說,艦橋上的人立刻魚貫地離開,用盡全身的力氣,自艦橋奔到艦尾。
失去電力,加上不斷漏水的水管令通道的環境非常險惡,逐漸解體的艦身令通道上的天花或者通道旁邊的器材倒塌。
「坎寧頓,不,艦長,你要到哪裏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尼爾發現了坎寧頓突然離隊,走原路回到艦橋。
「你們先走吧,我隨後就來。」坎寧頓高聲在走廊盡頭呼喊。
「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休想!」尼爾回頭向坎寧頓奔去,突然,一陣猛烈的搖晃令他倒在水浸的走廊。
「沒有艦長會捨自己的戰艦離去的。」坎寧頓只說了這樣一句,就加快腳步跑囘艦橋,最終,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另一次的搖晃令幾塊天花板倒塌,剛好把尼爾和坎寧頓隔絕。
「艦長!」渾身濕透的尼爾,半跪對著走廊的盡頭大喊,不過,當然沒有得到回復。
「他是一個稱職的艦長,走吧,尼爾!」露西抱起跪著的尼爾,強行把他拖離。「艦長,艦長!」尼爾的喊聲在走廊裏回蕩著。
同時,巴拉克.奧巴馬號航空母艦戰鬥群,切尼級全方位戰艦 安亨號
「TLS鎖定了目標。」被燈光染成紅色的艦橋裏,武器操作員報告道。他眼前的屏幕裏,顯示著的是兩枚朝著太空飛去的「白楊 Ptk型」低軌道洲際導彈。
「發射!」艦長的一聲令下,目標的準確坐標傳到了戰鬥群裏每一艏的戰艦的TLS系統裏頭,經過不到半秒的自動瞄準,校準程序後,一條條幼細如絲的鐳射光射向了天空,目標在導彈的第一節推進系統。
「成功照準。」武器操作員冷靜地彙報。可惜過了,兩秒,三秒依然沒出現預期中的爆炸反應。
「鐳射照準系統喪失了目標,導彈離開了可測量的照準範圍。」另一位負責瞄準的操作員,垂頭喪氣地說,不滿的把耳機丟在地上。
「大概是高空雲層的水珠折射了鐳射光,令威力減低了。」
「沒辦法,我們的TLS系統本來就不是用來截擊升空的洲際彈道導彈。」艦長按著額頭的稀髮說著。
「導彈截擊失敗,向盟軍司令部發報預警。」艦長向通信員下令道。
「能夠預測導彈的行進路綫嗎?」
「暫時可以推斷目標在北美洲,要更準確的數據,就要等待導彈到達大西洋百慕大雷達觀察站的上空。」管理雷達的戰管回應道。
「太遲了,那個時候導彈已經為處在低軌道,模仿人造衛星的行進模式,待我們重新找到他的時候,母彈頭已經分裂成無數的子彈頭朝美國各大城市落下,更甚者,敵人好像掌握了在子彈頭到達目標前釋放EMP。」艦長說著,心裏只是咒駡著「該死。」
不過,這在每一艏戰艦上都普遍出現,畢竟艦上的人員都有家人住在美國,誰也不想家人被死神不幸挑中。
「艦長。」戰管的一句,如黑暗裏的一絲曙光。「也許,我們可以透過還在戰區的兩台友機。」
「可是導彈的高度早就比F-50的實用升限高。」艦長反駁,不過他的內心已經因他的建議而豁然開朗。
「艦長,被忘記他們是傳奇的飛馬小隊。」
「好,向飛馬一號,二號發放信息吧。」艦長說,「就靠你們了,希望你們真的是那毀滅奧爾良機場的神奇小隊。」他心裏徑自沉吟著。
1月1日 6時2分 兩枚白楊Ptk型導彈 距離進入軌道還有1分鐘
「關閉二號油箱,燃油轉駁至副油箱。」不帶感情的電子音報告著。「警告,逼近實用升限。機身過熱,黃色警報。」
麥迪不顧沾濕了眼眉的汗水,在他的眼中,目標只有控制在座艙罩中央的兩個光點。
「難道,夢境真的會變成真實嗎?」麥迪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枚光點,徑自想著。昔日的夢境再次展現在眼前:
儼然的白色房屋中,門口掛著美國國旗的那一所,白色的圍欄和草青色的花園,那個每天早上準時出現的送報員的面孔,那群經常在家門外踢足球的頑皮小孩,還有母親做的早餐……
這一切仿佛變成了現實,太陽剛剛掙脫了地平綫,穿著整齊的美國空軍儀式制服的麥迪順著沒有停泊汽車的馬路,來到了那所掛著美國國旗的白色房屋前面。整條街道瞬間恢復了生氣,梳洗完的鄰居親切地互相和藹親切地問好。
「誒,不要擋路。」單車上的送報員趕走了在他前面踢球的小孩,然後笑容滿面地把放在椅背的一大曡報紙丟進各人的院子裏。
「誒,是麥迪嗎?戰爭終於完結了,以後就是和平的日子,對嗎?」送報員親切地問道,麥迪只是以笑容回應。送報員把報紙丟給了麥迪,然後一踏車上的踏板,繼續他未完的工作。
突然,一陣烤火雞的氣味傳到麥迪的鼻子裏,「麥迪,回家了。」媽媽打開門,迎著麥迪。飯廳裏,放著燒得金黃色的烤火雞,旁邊坐著麥迪的朋友,親戚。當麥迪步入房門時,一起拍掌歡呼,熱情相擁。
「對你來說,這場戰爭太漫長了吧。」麥迪的父親淚痕滿面地抱著麥迪,在他耳邊這樣說道。忽然,飯廳裏的歡呼聲停止了,廳裏的所有人都不期然望向飯桌旁邊的窗子,一顆耀眼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彗尾掠過地平綫。
「是流星嗎?」坐在飯桌旁邊的一個小朋友,拉拉麥迪軍綠色的褲子,問道。忽然,地平綫給瞬間照亮了,其亮度令麥迪不得不閉起雙眼。接踵而來的,是一鎮猛烈的地震和震耳欲聾,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沉重巨響。
一個大火球猛然在地平綫的末端升起,其耀眼的程度,好比一千個太陽,地震越來猛烈,房子裏的燈都關上了,整所房子伴著大地在猛烈搖晃。衆人都忘記了逃跑,麥迪和父親心知發生的是什麽的事情,緊緊地相擁,一眨眼的功夫,高熱,輻射和衝擊波來到了,把一切都燒化了。麥迪眼裏,只剩下一片刺眼的光明。
可惜的是,他只能在大西洋的對岸目睹自己家園升起的蘑菇雲,想象著自己的家人和相識在轉眼的強光之間液化,更是心如刀割。雖然,他知道發射核彈的敵人,必定會遭到報復,甚至是兩倍而至三倍的報復,但他心想:「發射核彈的人,又何曾希望自己的家人同樣在不知不覺之間死亡?」
「廝殺只在戰場上,由士兵代行就夠了,何必連累自己的家人和無辜的受害者?」他心裏突然湧起一陣決心,是他戰鬥的理由。「我必定不會讓它發生!」
「缺氧警報,戰鬥機已經超越了實用升限。一,二號發動機過熱。」麥迪看一看等高儀,就看到了高度已經達到了海拔75公里,也就是中間層的中央。
「從來沒有戰鬥機飛行員達到如此的高度,我們已經比他們高了,我們高過了一切。」安德魯在斷斷續續的無綫電中,強行帶笑說著。而他的戰鬥機已經開始猛烈的燃燒了。
「來吧,我抓到你了。」安德魯把後燃器的推力全開,眨眼間,就追上了其中一枚向右急拐的導彈。
「不,你會被波及的。」麥迪正想喊出的時候,安德魯的座機已經射出了一條火綫,射毀了彈道導彈的推進部分,地球和太陽之間,那絢麗的白色曲綫前,火光一閃。
碎片就如每天劃過中間層的那些流星一樣,猛烈燃燒,並拖出了無數長長的彗尾。安德魯的座機,燃燒的機身,成了另一道的流星,以截然不同的軌跡返回那藍色的美麗星球。
「這裡就是太空了嗎?」麥迪看著無窮無盡的黑暗,對自己問道。「我的母親地球。」雖然因爲缺氧,影像開始重疊,麥迪還是在瞄準光環扣上目標的瞬間按下了扳機。
「沒錯,那片被星辰點點所包圍的,就是自己所生活過,熱愛過的土地,在太空上看,是多麽的美麗,那蔚藍色的星球,散發著魅力。」
「綠色的大陸上,是縱橫交錯的山脊綫,有棕色的沙漠,深綠色的熱帶雨林陪襯。這裡是看不到國境綫的,只有一片片漂浮著的陸地和大洋之間的交界,唯一的綫只剩藍色的河流。」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最高之處,也就是我們人類世代所追求的。最高之處,Above all。我戰鬥的理由。」麥迪喃喃地沉吟著。
忽地,光芒照耀了麥迪座機的座艙罩,猶如蒼世之光,咆哮著,撕裂了整個地球,最終寂靜下來,碎片劃過星空,如地球的眼淚落下。可是,在國境線兩邊的人類依然在戰鬥著,縱然看不見,可是滿天的硝煙和火光在北半球依然燃燒著。
「任務完成,報告者,飛馬一號。」麥迪昏眩之間,向地面發出了如此一則信息。可是內容卻令人鼓舞。
「機身嚴重過熱,油量警告,油量警告。」電子音徑自廣播著。麥迪心裏明白,當初放掉了主油箱的燃油,就注定了不夠回航的燃油。
「接下來,只有看上天的安排吧。」麥迪駕著搖搖晃晃的戰鬥機,在大氣的外圍水平右轉,直到機頭剛好和前進的方向反轉。「回航了,」他心想,眼前是英倫諸島轟然的身影。
「飛馬二號,請回答,飛馬二號,請回答。」昏眩的麥迪,看著遠方,那顆閃亮的流星,靠著直覺,就知道那是安德魯。可惜,對方傳來的只有雜音,而且他飛行的角度已經不允許他回航,一塊塊的金屬零件掉落,劃成流星雨,落到了歐亞大陸的中央。
1月1日 6時15分 默西河河口 愛爾蘭海
噸位計的金屬,落到了大海裏,隆隆作響,打破了深海的寧靜。正當整個李奇威號的艦身被泡沫包圍,墮進了深淵之際,有人影穿梭在殘骸之間,撥著海浪,向海面游去。
在他的眼中,目標只有上方的光明。即使他的艦長帽脫落也不在乎。他深深的吸入最後一口氣,用盡身上最後一分力氣上游。
把水壓的障礙撥去,衝著水面的光明上浮。他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幫助自己離開冰冷的海水,陰冷的大海被火紅的雲彩所取代。
「對,是他了,坎寧頓副艦長。」渾渾噩噩的坎寧頓,在清醒和昏眩之間聽到這樣的一句。冰冷的身軀在脫離水面的瞬間被毛氊所覆蓋,而影像交曡令他看不清楚那張熟悉的面孔。「太好了。」另一把陌生的聲綫傳來,帶著由心而發的喜悅。
無力地依在橡皮艇一旁的坎寧頓,仰首仰望天空,看見的不再是被凝結尾所分割的天際,取而代之,是被艷陽的紅色所沾染的雲彩,延綿萬里,直到海平綫的盡頭。
海平綫上,是隨隨落下的艷陽,赤裸裸地迸發著最後的光和熱,在海中央打開著一條白色的康莊大道。大艦隊的雙雙黑影整齊排列在旁邊,默默地守衛著這條道路。
「我們贏了!」坎寧頓把視線移到艇上,看到的是一位穿著橙色救生衣的海員,那雙手依稀就是強而有力但透著溫暖的。他所面向的,是一望無際的天空,無數的流星劃過了遠方的天際,就如終戰符一般。
「對,我們贏了,但付出的代價都太大了。」坎寧頓說著,任由濕透的棕髮鋪在額頭上。
「比耶,」他看到了靠在橡皮艇末端,那軍綠色的飛行標準服。那昔日幽默的飛行員正沉默地思考著某個問題。
「李奇威號的其他乘員呢?」坎寧頓對一個留著鬍子的海員問道。
「真是天殺的糟透了。」他指著兩棲登陸艦「瓜島號」上那ACH-21直升機説道,看來它在降落的時候遭到嚴重的損毀。
「不過,機上的人員全部都安全。」海員微笑道:「駕駛員應該改進一下他的技術吧。」坎寧頓都還以微笑,心裏放下了擔憂。
「還沒有麥迪和安德魯的消息嗎?」比耶著急地問道,坎寧頓的心頭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不用擔心他們吧,他們是傳奇的飛馬小隊,過去創造奇跡,難道今天就不能嗎?」另一位年輕的海員說著。
這時候,衆人的耳邊傳來發動機隆隆的轟鳴聲音,擡頭一看,一台戰鬥機掠過了他們的頭頂,徑直向航空母艦「巴拉克,奧巴馬號」奔去。
過了不到半秒,戰鬥機打開了減速傘,而發動機的尾焰也消失了。這時,坎寧頓和比耶,都認出了殘破不堪而燒焦的機尾上,印著的是更淺色的飛馬小隊徽號。
搖搖晃晃的,戰鬥機降落在海平綫的彼方,也就是那條道路的盡頭,那是帶領人類走向和平的最高之處,旁邊染滿了為這遙不可及理想而犧牲的鮮血。
坎寧頓放鬆了綳緊的身體,閉上了眼睛,喃喃說著:「麥迪,就像你的爸爸一樣,永遠是創造奇跡的一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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