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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舒淺]總裁婚了頭(大小姐之一) [全書終]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4:54     標題: [舒淺]總裁婚了頭(大小姐之一) [全書終]

總裁婚了頭【大小姐之一】 作者:舒淺

不淑女的她自認與花癡女沾不上邊,
可眼前這位活脫脫俊美健壯的帥哥,
教她看得口水直流,兩眼發光,還趁帥哥不注意,
來個強吻加昏倒,以為帥哥懂得憐香惜玉,
下一秒卻被丟在地上,小屁屁差點沒成四瓣,
此仇不報,她賀大美女的名號不就白響了!
只是,女王的復仇還沒開始,帥哥總裁卻先下手為強,
趁她酒醉不清,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擄上床吃乾抹淨了。
害得她,為了以示清白,留下紙條要脅帥哥不准多話,
就當一切不曾發生,她大小姐不會想不開的,
誰知,她的恐嚇無效、耍賴沒用,這霸道總裁硬是要她負責,
還壞心地在她家人面前搞曖昧,弄得她裡外不是人,
她承認自己很美,身材一等一,可是,她那眾人皆知的粗暴脾氣,
動不動就口出粗語的直率,這位總裁帥哥,真的受得了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5:29

第一章

  這日,嘉徹企業的辦公大樓頂層傳來一聲憤怒吼叫,所有員工達成共識的連忙逃離淪為地雷區的總裁辦公室,只有委屈的顏秘書忍著火勢站在一旁。

  只見火爆元兇突然目露凶光的盯著不遠處的花瓶,發射出幾百萬電伏,心中已挑選了一隻最醜的,邁開大步就沖向目標。

  她要需要發洩一下,不然等一會兒,那顫抖的像狂風中花朵一樣的小秘書將會被她轟成炮灰。

  「葵葵,衝動是魔鬼喔。」顏思思抹著冷汗開了口。

  「閉嘴。」在嘴裡擠出兩個字,賀映葵伸手拎起花瓶,原來這東西不但看起醜,拿起來更重。

  「能不能不是它?」吞了吞口水,顏思思縮了縮脖子等著她再次的怒吼。

  果不其然。

  「顏思思,我叫你閉嘴。」花瓶應聲而落,不負罪魁禍首之望的碎成無數片,賀映葵看著碎掉的花瓶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我就知道,我早晚會被你的衝動害死的。」顏思思欲哭無淚的蹲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揀起碎片。天啊!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公公最鍾愛的花瓶就這樣被宰了。

  「你是想以死謝罪嗎?好,明年今天我會記得給你掃墓。」賀映葵斜眼看她拿起一塊碎片,暗想她這笨的要命的小嫂子不會想玩殉職吧?

  「嗚……」看著賀映葵依舊沒有消氣,剛才開始就語不成句的顏思思,此時已經是涕流成河了。

  當初公公交代過要她在賀映葵上任後看好這只花瓶,這是創立公司後的公公和幾個老友共同擺上的鎮店之寶。要是出了差錯就是她的責任,事到如今,她倒是認為公公可以直接去開家鐵嘴神算的算命館才對。

  「還不都是你把我氣昏了頭。」看著抽泣到快休克的顏思思,賀映葵語氣終於有些放軟,要是不巧被大哥看到她在凶思思,自己一定被大哥狂吼幾小時。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嗚……」顏思思邊抽泣邊認錯,如果當初她曉得接受葵葵是這麼的危險,說什麼她也不會做。

  「思思,我怎麼都沒想到你也會騙我?」她要抓狂了,這就是她的姐妹淘嗎?為什麼不論她做什麼都要被自家人扯住後腿。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阿竣會連我都隱瞞。」大嫂好難做,她擔心自己遲早會被賀映葵給剝皮,早知道她就不要嫁給阿竣了。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每次都會用眼淚道歉,自己遲早被顏思思的眼淚給淹死,整天迷迷糊糊的幫盡倒忙。

  「我忍不住嘛。」低頭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瓷片,顏思思的心隱隱地抽痛。

  「我再放過你一次,可是你要是再這麼迷糊,我們就徹底絕交。」賀映葵最後丟下狠話,她可是連自家老頭都不會柔聲細語的不肖女,可天知道這樣的狠話,她已經對顏思思說的手腳數量加在一起都數不過來。

  「可是花瓶怎麼辦?」顏思思看到賀映葵終於消氣,小聲的問她。

  「找人來收拾啊,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可這是……」

  「可是個屁。」賀映葵口吐粗言,嬌俏的五官滿是不耐煩。

  「怎麼會是個屁呢?」顏思思邊抽泣邊納悶的看著她,腦袋裡浮著大大的問號,葵葵該不會是被自己氣瘋了吧?

  「我親愛的小嫂子,我還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塞滿棉花。」撩了撩披在肩後的卷髮,整理一下因為剛剛發飆被弄皺的香奈兒套裝,深吸一口氣,向門外走的一路瀟灑。

  與此同時一個偉碩的身影迎面而來,讓賀映葵瞬間冷汗遍佈額前。

  糟糕!一定是誰透露了她在和思思發火的消息,不然大哥才不會主動來看她這個妹妹。

  「嗨,哥,你很有空嗎?」主動開口,爭取成功轉移賀逸竣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又欺負思思?」賀逸竣開口直接切入主題。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賀映葵的嘴角輕微的抽搐著,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真的沒有?」賀逸竣懷疑的看著僵笑到五官都擠在一起的妹妹。

  「絕對沒有。」抵死不承認,承認了絕對死得很難看。想她居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大哥賀逸竣,簡直是她的剋星!

  「阿竣……」委屈的聲音突的從兩人身後幽幽的傳來,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汗毛根根直立,寒氣之直冒,賀映葵移動小碎步準備開溜。

  「是不是映葵又欺負你?」抬頭看到每天被自己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妻子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就不應該相信小妹的鬼話。「映葵,你不許溜。」等他再回頭找妹妹,哪裡還找得到人。

  那人早已溜至電梯邊,迅速逃離現場。

  大哥的脾氣和自己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還是保命要緊,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向思思發脾氣。

  不對吧?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現在她該是在生氣才對。站在電梯裡的賀映葵光恍然醒悟,被大哥嚇了一跳,差點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才發火的。

  「怪只怪我自己相信了那個小迷糊蛋。」賀映葵鼓起腮幫子,喘著粗氣,她一懊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做出這個表情。

  她五個月的青春!竟然白白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五個月之後才被現實給擺了一道。就在她可以過癮的在澳洲享受她的自由之旅,順道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國戀情時,她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哥居然迫不及待的戳滅了她的夢。竟然叫她回來接手公司,理由是他想帶嫂子去環球旅行?哈!她腦子內部又沒有出車禍,沒事給自己找苦頭吃,便宜他們雙宿雙飛。

  蒼天明鑒大地明查!她莫非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成?讓她掌控整個公司的運作,不就等於讓公司走向慢性?

  其實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家老頭居然舉雙手贊同。讓她不得不擔心老爹歲數大了,大腦功能提前退化也是不無可能。

  結果在她百般耍賴並把頭甩的像只撥浪鼓一樣的努力下,終於把死刑改判了緩刑,條件是在一年之內必須和最頂尖的集團簽定三億美元的協定,雖然成功率很低,但畢竟她為自己爭取了一年的時間。

  但是就因為她那個四肢不發達兼頭腦更不發達的小嫂子,居然在竊聽了老頭和大哥的談話後,興奮的跑來告訴她最頂尖的集團當數流司烈創辦的「流陽企業」後,衝動一時的頭昏發熱讓她深信不疑顏思思的話。

  結果也不知道是流司烈故意整她還是怎麼樣,兩個人的溝通的進展每天都是龜速前進。就在今天,本以為可以將合約大功告成的她,現在竟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要不是她在shopping的時候,聽到人家討論今年新成立了一個公司,而這個新成立的「軒佑企業」在成立者佑士軒的掌控下,已經漸漸的將其他競爭公司的盈利管道壟斷,獨佔鰲頭,她恐怕還在那沾沾自喜呢。

  恍若被雷狠狠的劈過。半晌後,賀映葵才用最快速度沖到公司外買了一本銷售火熱的商業週刊,仔細確認,差點一口氣沒提起斷氣而亡。果然被顏思思害慘了,第一個反映就是沖回來找人算帳,結果就出現剛剛摔花瓶的一幕。

  電梯叮一聲後停在一樓。

  走出電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和流司烈的約會現在讓她提不起興趣,她本來就對那個邪魅的男人就沒什麼感覺,每天的相處害的她都提心吊膽,深怕一個不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一想到不用拼命想辦法再去纏著流司烈,竟然讓她松了好大一口氣。

  難得出來,就給自己半天的假期,去偵查一下「軒佑企業」的情況,畢竟還有七個月的時間,她賀映葵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女人。剛邁下最後一個臺階,還沒來的及站穩,一輛賓士車就停在她的右側。黑色車窗阻擋了車內的一切,但憑著女人的直覺就可以知道一道火熱視線由內往外的的盯著她。真是讓人不爽,一定是個又老又肥的色老頭。

  車門開啟,兩名黑衣保鑣先行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等待主人下車。有錢很囂張啊,錢她也多的是。嗤笑一聲,她轉身迎向打開的車門,她倒要看看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長了一副什麼嘴臉。接著,黑色泛著黝黑光澤的皮鞋阻擋了她的去路的同時,她也被高大的身影籠罩住。

  這人好高!

  賀映葵暗暗咋舌,她沒想到自己將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竟然只及他的下巴。這男人以為自己是撒旦下凡?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大概烏鴉見到他都當是遇見親戚。

  「讓開。」男人口中丟出兩個冷冰冰的字。

  意外喔!竟然有人對她這個香噴噴的大美女視而不見,她相信剛才車內的視線一定是他的目光,不過是色胚一個,現在看來充其量偽裝能力不錯。

  「為什麼不是你讓。」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前胸。

  還滿結實的胸膛,抱起來一定好有安全感,看不出來這男人還滿有料的嘛。沮喪的手捂臉,可惡,她一定是被思思氣瘋了,才會在大街上對陌生男人動這種歪念。

  「把你的手拿開。」佑士軒斜視只及自己下額的女人,厭惡的開了口。很少有女人看到他不黏上來,眼前肯定又是一隻拿著姿貌炫耀的花瓶。

  「耶?你以為自己是金子做的。」還碰不得?她偏要碰給他看,不爽他的語氣,賀映葵的一雙保養完美的手,開始游走在男人的整個上身。誰知竟然越摸越上癮,欲罷不能。

  兩名保鑣全都傻眼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正狂吃他們總裁的豆腐。奇怪的是當事人竟然站在那裡由著她摸個夠!

  「現在的阻街女郎真是囂張。」抓住在自己身上亂竄的小手,佑士軒諷刺的丟出一句話。雖然不想承認,但被這樣一個韻味十足的女人動手動腳也的確讓他有了些微的反應。

  「你、你、你說我是阻街女郎?你是怎樣?瞎了狗眼啦。」賀映葵心中騰的燃起熊熊怒火。

  「難道不是嗎?」挑眉看著氣到跳腳的女人,她粉嫩的臉頰他倒是勉為其難的想掐一下,手感一定很不錯。

  「差太多了吧?你竟然把一個溫柔可人,大方得體的淑女當成是……」可惡!這個男人嘴巴怎麼這麼惡毒,賀映葵忿忿的想著。

  「溫柔可人,大方得體?」這說法完全不成立,佑士軒仰頭大笑起來。這女人還滿會誇自己的,這些形容跟她根本就不搭。不過美是真的很美,即使生氣也會讓人眼前一亮。

  「你不要太囂張,難道是我說謊了嗎?」好像她說的不是事實似的,賀映葵生氣的抬眼瞪著他。

  好有型的男人,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果然不是錯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莫不是今天終於讓她碰上了屬於自己的那棵桃花樹嗎?

  「怎麼,舌頭被貓叼跑了?」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的瞪目結舌,看起來他似乎錯怪她了,原以為是黏上來的花癡,誰想到她現在才看到自己的長相。

  男人粗濃的眉毛穩穩架在雙眼之上,深沉的目光卻可以輕易讓人陶醉其中。純黑色的眸中映出她的垂涎模樣,尖挺的鼻子,完美男人的唇形,雖然嘴角的玩味笑容很明顯,但越是這樣就越有誘惑的味道。就是因為這樣有型的男人,世界才會有愛情不是嗎?即使現在真的要她當街攔下他,她也認了。

  第一次她也像個笨蛋一樣,呆呆的吞咽著口水,她發誓他是自己見過最帥的男人,是第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男人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簡直是上帝送給她的禮物,賀映葵已經開始神遊。

  「小姐,你還清醒嗎?」難得開了個玩笑,這女人呆呆的樣子倒也算的上可愛,他竟然對一個相識不到五分鐘的女人開了玩笑。

  「啊?」突然被他磁性的聲音引回神的賀映葵,終於緩過神來。慘了慘了,她剛才對這個男人出言不遜,還對他動手動腳,而且還很恰北北。她好丟臉,就讓自己這麼昏過去吧。

  對!就這麼「昏」了吧。

  她一向是說到做到,身子一歪,就這麼順勢倒進佑士軒的懷裡。在吸進他身上古龍水的同時,她在心底暗暗的高呼著萬歲!

  毫不吝嗇的伸出援助之手,免去她摔斷骨頭的危險,不過也太有趣了,竟然說昏倒就昏倒。要是因為她真的是被自己電到,他是不是應該很榮幸,兩名保鑣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卻被佑士軒打斷。

  「約定的時間到了,上去。」

  一個命令下達,保鑣毫無動作的看著他懷中「昏迷」的女人,不知道佑士軒會怎麼處理。只見佑士軒抱著賀映葵俯下身子,在離地面十五公分的地方猛的鬆開手,懷中人瞬間落地。

  悶哼一聲,賀映葵痛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虧他長得那麼帥,心腸怎麼這麼冷硬,她可愛的小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佑士軒頭也不回的向大廈走進去,其實心底也是暗笑了一下。來「嘉徹」簽約,竟然出現這一段小插曲,當是調節心情也不錯。只是沒注意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右手粉拳緊握,俏麗的臉蛋的已經是鐵青,左手著被摔痛的小屁屁,勉強站了起來。走著瞧,此仇不報絕對不是她的性格,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停車場。

  嗚!她一定要報仇。

            ※        ※        ※        ※        ※        ※

  咖啡廳內笑得前仰後合的兩個女人惹來眾人的目光,兩人對面坐著的美女卻是憋紅了臉。

  「怎麼會有這麼跩的男人?居然會無視我們性感與美貌並存的賀小姐。」付璨薔已經笑到不行,沒想到映葵也會遇到這種糗事。

  「天啊,好好笑喔。」楊小朵狂捶著桌子,手不停的揉著笑到酸痛的臉頰。

  「我說你們兩個很過分耶!我在訴苦好不好?你們不但不安慰我,還笑成這副德行。」恨恨的磨著牙,誤交損友是不是就指現在的狀況。

  「好,我們不笑就是了。」付璨薔用手碰了碰楊小朵,示意她不要笑了,不然映葵真的會和她們絕交。

  「嗯。」咬住嘴唇,不准自己再出聲楊小朵忍的很辛苦。

  「你們想想,我這個香噴噴軟呼呼的大美女倒在他懷裡,他不感動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丟我在地上。」氣得直喘粗氣,一仰頭一杯咖啡下肚。噢,表情變的扭曲,她該死的忘記放糖了。

  「你真的就被他那麼丟在地上?」付璨薔大聲的說著。

  賀映葵猛的捂住她的嘴,丟臉是事幹嘛喊那麼大聲?

  「屁股現在還會痛。」嘴巴噘的很高,想起那臭男人她就很氣。

  「依你的性格一定會報仇的。」楊小朵瞭解的語氣裡是絕對的肯定,從念書的時候,映葵就已經是這個脾氣了。

  「那是一定的。」含著咖啡,付璨薔點頭附和。

  「此仇不報,我賀映葵四個字倒過來念。」拍了拍桌子,撂下狠話。其實真的說到要報仇才可笑,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一旁的兩個女人又笑的東倒西歪,看來賀大小姐是真的被惹火了,不然怎麼把自己名字都記錯是幾個字了?

            ※        ※        ※        ※        ※        ※

  入夜,賀映葵獨自開車回到別墅區時,已是燈火通明的時間。剛剛被那兩個女人拖去拼酒,說是為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而喝。真是見鬼了,她們每次見面都沒超過一周時間,慶祝個屁!

  打了個酒嗝,賀映葵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奇怪,怎麼擰不動?往左邊轉不動,換向右邊還是轉不動。頭又暈的厲害,一氣之下就拔出鑰匙開始踹門出氣。

  「白天有臭男人欺負我,晚上連門也欺負我。」看著眼前晃動的特別厲害的門,迷糊中覺得自己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結果當忙碌了一天的佑士軒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景象。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拿他家大門出氣。前幾天買別墅的時候不是說管理很好嗎?怎麼會准許醉酒的女人在這邊胡鬧。快步的走上前,待清女人的容貌後卻讓他一愣。

  「是你?」佑士軒看著因踢門踢到沒力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讓他有點驚訝,或者說是欣喜。

  「什麼泥?我還是灰呢。」甩甩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模糊的很。顯然她沒聽清他的話。

  「你還真厲害,找到這裡。」他以為她追查自己住所跑來的,強勢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自己。看到她渙散的目光,他知道她醉得真不輕。

  回身掃過一輛紅色跑車,這女人不會這樣子還開車吧。

  「幫我把我門打開好不好,我請你喝牛奶。」賄賂這個男人總沒錯吧,因為她現在需要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牛奶?佑士軒的眼角明顯開始抽搐。這女人真是醉得厲害,而且這裡是他的家才對吧,她就這麼迫不急待的爬上他的床嗎?看她年紀輕輕可以買的起那麼貴的跑車,想必真的是個風塵女子吧,想到這他心裡有點不爽。

  「請你離開。」佑士軒不留情面的開口趕人。他沒有這麼多的憐憫心。

  「你要在我的家門口趕我去哪裡?」彷佛他說了個笑話,她傻傻的笑著。

  「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挑戰他的耐性,這樣也好,反正他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再陪她玩下去。

  「廢話,當然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這男人看來腦子也不清楚,不但幫她還在這邊羅裡巴嗦這麼多,害她好想吐。

  佑士軒氣結,他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走不走?」他出聲威脅,佑士軒是第一次這麼覺得拿一個女人無可奈何。

  「不走,本小姐哪也不去。」她把頭一歪,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隨便你!」讓她去睡,他好心把門口借給她,夠仁慈了吧。

  起身,開門,進屋,關門。

  門口昏昏沉睡的女人僅是用手把自己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臉上漾著酒後的餘暈。

  五分鐘後,門再次打開。佑士軒臉色很臭的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拖進屋。他竟然會心軟,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心軟。擔心她萬一睡在外面感冒或是被誰白占了便宜。

  仔細想想真是多餘,可能明天她清醒過來還會指責他居心不良。把她丟到沙發,最大的容忍。他發誓只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丟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睡覺。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過屋子裡多出一個女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所以當佑士軒洗完澡出來,決定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突然覺得屋子有「撲噠撲噠」的聲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腳走向客廳,緊接著就咆哮出聲。

  「你瘋了嗎?」把她從地上扯回沙發上,心痛的看著因離開了水族箱脫水的紅尾金魚在地上垂死掙扎。急忙把魚捧回水族箱,卻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視癱在沙發上的賀映葵,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砰、砰……」賀映葵嘴裡發出聲音,舉起濕淋淋的手,目光渙散的看著怒氣衝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軒眼珠差點瞪飛出去,就那麼忘記呼吸的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隻金魚,向他「掃射」。看著死不瞑目的金魚,他深呼吸的控制怒氣,她知道不知道這魚他養了將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給他的魚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殺了他的魚,算她厲害。而且這個兇手還是自己從門外撿進來,他能怨誰!

  「我好渴。」一聲低喃的輕語逸出她的唇邊,乾裂的唇瓣竟然讓他的火氣瞬間消去大半。原來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頭掃過唇瓣,佑士軒下身一陣緊繃,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誘惑他嗎?

  只是他雖臉色不悅卻沒有再開口罵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裡的水,露出滿足的笑容後,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居然他也有喂女人喝水的一天。

  「帥哥,我覺得你蠻像白天的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為喝足了水,所以她滿意的像只慵懶的貓兒,絲毫不曉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謂的混蛋。

  帥氣的臉突然放大三倍的貼近她的臉,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豔紅色的唇瓣不斷的吐出些許熱氣,帶著酒意全部都噴散在佑士軒的臉頰,惹得他心底一陣,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這麼折磨人。

  像來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當然也就……

  驀然睜大雙眼,佑士軒呆愣的定在原地,任由懷裡的女人對他……強吻!剛剛他正準備向前傾身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強摟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現在完全絕對的被動。

  看不出她貌似乾扁的身材其實波濤洶湧,感覺著胸前的柔軟,讓他心裡一陣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或者說也捨不得推開她的時候,修長的腿又對他本已騷動的下身,進行了另一種騷擾,他的理智驀地崩潰,低吼一聲側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式。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如魚得水,只是突然間,她推開他,她看著他,低喃一句。

  「什麼?」不爽地被打斷欲火的他語氣不善的問,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欲」。

  「我好想……」吐!話還沒說完,就不可抑制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許久的雜物,並且完全的吐在兩個人的身上。

  「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邊。青筋在額頭跳動,一張帥氣的臉即將扭曲的變形,佑士軒喘著粗氣咒駡著。很好!現在他完完全全對她失去欲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在一堆嘔吐物中繼續對女人做愛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賀映葵吐出胃中翻騰的食物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只是不甘心的想著剛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覺是哪裡來的,最終漸漸沉入夢境的。他對和她挫敗的把短髮撥的有些淩亂,他的吻會讓女人嘔吐及睡著,這事實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為醉酒,但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5:57

第二章

  痛!是誰拿錘子在敲她的頭。

  「唔……」賀映葵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抱著頭,痛苦的呻吟。

  那兩個臭丫頭竟然灌她喝那麼多酒,害她現在慘斃了。不但頭痛還身子發涼。

  發涼?緩緩的下移視線,原來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裸體的。掀開被子再好好的確認了一下,的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布料。她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慌忙的左右找衣服。

  喝!好傢伙,衣服沒找到,找到一個熟睡的男人。來有些眼熟,又急忙收回目光。

  「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裡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麼自戀。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糊裡糊塗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裡數了幾十個數,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溜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裡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意看到鏡子裡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乾淨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裡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沖到門口準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鑽進剛才的房間,她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她眯著眼,輕輕的靠近依舊熟睡的男人,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再靠近一些,還是不太清楚。乾脆就向前邁出一大步。她發誓要是口水能嗆死人,她絕對是第一個為此犧牲的。

  居然是他!那個把她摔到地上不管的臭男人,又長的帥到她心癢的男人,十指扭結著,她承認把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心裡還是平衡的。

  瞟見床櫃上面有筆和紙,匆匆抓筆留下幾行字。不能再停留,不然等他醒來自己大概要打個地洞鑽了。逃出這個家門,茫然的站在門口幾分鐘。巧合是什麼東西,賀映葵徹底的懂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新鄰居。賀映葵哭笑不得的回到相隔五十公尺的家門前。

            ※        ※        ※        ※        ※        ※  

  睡眼惺忪,血壓低的佑士軒依舊賴在床上。屋子裡什麼都沒變,可那個宿醉的女人卻不見了。

  這麼不纏人的女人很少見,可是破壞力也超強。雖然他的金魚被她弄死了,但是他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即使她因為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幫她清理乾淨,又把衣服洗乾淨。沒想到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洗的第一件衣服,是為個風塵女而洗的。

  目光流轉,就看見了床邊遺留的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留言條。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寫出這麼有力且灑脫的字跡。

  臭男人,你不要以為本小姐失身給你就怎麼樣,以後我們見面就當從未見過。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帶到棺材裡。否則……有你好看。

  知人不具

  「真有趣的女人。」真的是思想夠單純,竟然認為自己躺在有男人的床上就叫失身。早知道她這麼反映這麼平靜,他昨晚也不用忍的這麼辛苦。

  起身洗漱,他很少起得這麼晚。在浴室裡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不慌不忙的打著領帶。腳下一動突然踢到些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瞧。

  小褲褲?

  更可笑的是小褲褲後面的米奇圖桉讓他爆笑出聲。他昨晚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她走的很慌亂。

  用手指輕挑起這條粉色的內褲,他真不敢相信像她這樣冶豔的女人,居然會把米奇內褲穿在香奈兒裡面來踢他的家門。

  這個是她的特別之處?還是因為太幼稚。

  算了!昨晚被她也鬧夠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私生活是多麼有原則的。可是他昨天只是幫她洗過澡就讓她睡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幫一個女人洗好澡就兩相無事的睡大覺,一定會覺得他身心都有問題。

  不過她說的失身,如果看光也是失身的話。那他承認,她「失身」給他了。

            ※        ※        ※        ※        ※        ※ 

  「軒佑企業」沉悶的早餐會議照例進行!

  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但是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以往的會議室裡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很,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可今天似乎坐在這邊喝茶都沒什麼問題。

  「總裁,既然已經和『嘉徹企業』談妥合約,要不要替您約定簽約時間?」禿頭經理出聲問到。

  「可以,儘快些更好。」語調輕快。一想到「嘉徹企業」他就想到無意相遇的女人,有種暖意不自覺湧到心頭。

  眾人眨了眨眼,大新聞!總裁居然在開會的時候笑了,簡直是久旱的龜裂土地迎來了天降甘露。

  「總裁,是不是現在可以準備公司的渡假期了。」趁著老總心情好,趕緊彙報絕對正確。甘心賣命工作,是因為公司給的待遇實在讓他們不准自己怠職。試問有哪家企業可以薪水超高,還有每年定期的聚會渡假?

  「統計一下人數吧。」佑士軒沒意見的點頭。

  眾人再次傻眼。這個面帶微笑,語氣輕快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鐵面上司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的看著自己,佑士軒猛的回神。咳嗽一聲,掩飾著心思,他竟然在會議上恍神。

  「沒事的話,散會。」他現在實在無心繼續會議,滿腦子都是那小女人醉酒嬌憨的模樣,光想就讓他心裡熱血沸騰。

  看著所有人慢慢撤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想事情。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竟然有點想念她用力戳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抓著金魚對他說著「砰、砰」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她身在哪裡。生平第一次懊惱,只因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        ※        ※        ※        ※        ※

  「葵葵?」顏思思納悶的看著發呆的賀映葵。自己兩個小時前進來送檔時她就是這個姿勢,現在竟然還是同一個姿勢。這麼大聲的叫她竟然依舊沒反應,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著火啦!」顏思思閉上眼,放開嗓子大叫一聲,就不信映葵不回神。

  「嗯,你先逃,我一會就追上你。」賀映葵下意識的回答,卻讓顏思思的臉上佈滿黑線。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容,顏思思在她身邊從左轉到右,從前看到後。竟然找到點少女懷春的味道。

  「思思!」賀映葵勉強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什麼事?」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顏思思雞皮疙瘩瞬間起立,警惕的看著賀映葵,提前退後三步。

  「比如說……」賀映葵目光躲閃過顏思思一副研究深入的眼神。「我是說比如,某個女人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呃、旁邊還有個男人,那代表了什麼?」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上長了針一般。

  「一定發生了某些事。」平時就說她笨,她覺得葵葵更笨。

  「這麼肯定?」賀映葵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我宿醉從逸竣的身邊爬起來就是這個狀況。」說的那麼坦然,一副了若指掌的樣子,得意的不得了。

  「原來你就是被大哥那麼吃掉的。」賀映葵奸詐的笑著。

  「對。」顏思思低著紅紅的臉小聲承認,都怪自己太興奮,把秘密都順嘴溜了出去。

  賀映葵雙手捧住頭,思思的話讓她連僥倖的念頭都破滅了。她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失身了,被酒害慘了。尤其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小褲褲忘了穿回來,真是太狼狽了。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和那個臭男人發生關係……不介意?她居然覺得很無所謂?絕對是瘋了。

  顏思思怪叫一聲,圍著賀映葵又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映葵今天怪怪的,莫非……

  「葵葵!你是不是……」話音未落。

  「不是!」反駁的話不經大腦的蹦出來,抵死不承認可是賀映葵一向的作風。

  「那你奇奇怪怪的問我這個幹嘛?」顏思思才不信呢。

  「我高興。」丟個白眼過去,賀映葵低頭假裝忙碌。

  看她逃避話題,顏思思也不敢再問。這火爆小姑可不是蓋的,現在逸竣不在,她要小心不要惹她。

  「喔!我是來告訴你,逸竣今天要去美國。」既然也問不出什麼驚爆內幕,顏思思就乾脆自己轉移話題。

  「大哥要去美國?」她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重點不是這個啦,是有個合約要你去簽。」顏思思擺擺手說出重點。

  「又是我去?」大哥又把爛攤子丟給她。她最不喜歡出席的就是什麼宴會和簽約會。宴會還好,起碼是一群人在那邊裝虛偽。而簽約完了,是要雙方一起用餐表示合作友好,然後說些有的沒的。更可恨的是,碰到某個色欲薰心的臭老頭。她還要想盡辦法逃脫,煩都煩死了。

  「我很忙,沒聽見。」拿起筆假裝奮筆疾書。

  「可是葵葵,你筆拿反了耶。」顏思思及時指出她的錯誤。

  「我高興不行嗎?」丟臉的事都被自己給做完了,賀映葵把筆掰成兩半,丟進垃圾桶。

  顏思思看了看那枝筆,吞吞口水,硬著頭皮又開了口:「逸竣還說,如果你不去,那個花瓶他沒辦法幫你和爸爸交代。」吐了吐舌頭,轉達賀逸竣的話。

  就在映葵發飆後的第二天來公司的時候,賀逸竣先是替思思向映葵討回「公道」,然後告訴她打破的花瓶的重要性。

  「他居然威脅自己親妹妹,嫂子你說他是不是很惡劣?」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一聲嫂子叫的顏思思冷汗直冒。「是……是有點啊。」有種雜草叫做牆頭草,遇風就往兩面倒,說的就是顏思思。其實也不怪她,誰叫她小姑是這麼恰的女人。

  纖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也怪自己有眼無珠,好死不死的挑上那個醜不啦嘰,卻身為「鎮山之寶」的破玩意兒。真的自作孽,賀映葵今天認栽。總之她寧可去簽約也不會去聽自家老頭血淚般說教。

  「我去行了吧。」賀映葵毫無形象的趴在辦公桌上。

  「絕對不許溜。」不放心的囑咐一聲,葵葵的不良記錄實在太多。

  顏思思先行出去準備文件,當然她也是要跟去啦。一是因為秘書的責任。二是因為有大餐誰會放過呢。

  接著,賀映葵哪有心思工作,她現在心裡想的都是那個可惡又可恨的臭男人。抓抓頭髮,她要發瘋了。神啊!救救她吧!一句無聲的呐喊穿過玻璃,沖上雲。卻不知道神能不能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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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尷尬氣氛充斥在凱悅大廳內。

  賀映葵拿著鋼筆看著對面男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半禿頭髮的中年男人,長相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她又不是來相親,大不了簽完走人。

  「賀小姐!請你稍等一下。」一口黃牙,中年男人笑的極其諂媚。

  「為什麼要我等?」被他的笑容刺激的要嘔吐,映葵沒好氣的問。

  「呃、那個我們總裁還沒到。」禿經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眼前的「嘉徹」代表明顯心情不太好。

  原來這傢伙只是個屬下,怪不得一副沒有大志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會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誠心簽約。」這種時候竟然遲到,完全是沒有誠意。想到這賀映葵心中的怨氣凝聚得更多了。

  「當然不是了,請你再等一等。」抹抹禿頂上的汗,他這個企劃經理也不容易啊,應付這麼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也會折壽。

  「當我時間多嗎?」甩開鋼筆,她氣得一口喝盡一杯茶水。

  看著賀映葵毫不淑女的動作,顏思思頭痛得不得了,完了完了,簡直是自毀形象。

  「葵葵,我們再等一下。」她的任務就是和事佬。顏思思壓低了聲音安撫賀映葵。

  「就是沒有我等的道理,不來簽就算了。」她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守時間的人。這樣的交易對方想做,她倒還不想做了。

  「想想花瓶。」千萬別怪她,顏思思不停的禱告。逸竣走的時候囑咐一定要把合約簽好。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賀映葵把湧到嘴邊的粗話咽了回去,在場的人實在太多。

  為了自己的耳朵,她忍了。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乾脆閉目養神。因為眼前的一干人等,實在讓她看不過眼,相貌都嚴重違章。

  看她終於不再說話,顏思思終於放了心。

  十分鐘……二十分鐘……

  時間還在走,但是賀映葵已經不耐煩的失去叫理智的東西。「他是不是死在半路了?」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美目圓睜,唇齒清楚的吐出幾個字。

  「葵葵!」先應聲的是顏思思,她沒想到葵葵竟然開口咒人家死翹翹,雖然她也快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我馬上打電話聯絡。」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禿經理顫抖的掏出手機。他怕總裁再不來眼前的女人就要扒了自己的皮了。

  有電話不催,還敢給她磨到現在?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撥通電話,賀映葵一手搶過電話,放在自己耳邊。她倒要看看這個沒時間意識的男人還要磨多久。

  「什麼事?」電話那邊傳來渾厚的男聲。

  賀映葵一愣,好熟悉的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遲到多久?」她邊疑惑邊開口問。

  「你是誰?」對方傳來疑問句!

  「你到底要不要過來?」這男人裝傻到是滿行。她忿忿的想著,卻忘了對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瘋女人。」對方重重的掛了線。

  抓狂了!賀映葵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給面子的掛上電話,而且還被罵是瘋女人。她覺得自己最近倒楣透頂,竟然遇到的都是爛到不行的男人。

  「你才是白癡、弱智、超級大爛人!你就是只缺乏品德的豬。」對著掛斷的電話狂吼,唯一可惜的是傳不到對方的耳朵裡。

  賀映葵氣得渾身發抖,顏思思和對方的所有人都傻在原地看她咆哮,舉手把電話以拋物線丟出,落地彈起再落地後,變成廢品。

  但是一向喜歡安慰她暴躁的顏思思居然沒沖上來攔住她,為什麼呢?氣氛好像也突然變了。

  「你在罵誰?」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關你屁事?」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問出聲,賀映葵憤怒的轉過身子。

  四目相對。一個愣住,一個呆住。

  「怎麼會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同時問出了聲。賀映葵像丟了聲音一樣,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喜多一些。她以為他們不會再遇到了。但是一點值得肯定,今天的他更俊美的逼人。

  噢,她又開始犯花癡了。

  是她,有佑士軒心中升起愉悅的感覺。他以為永遠的錯過她了,沒想到世界這麼小,竟然短短幾天之內就又遇到了她。

  看這樣的架勢,她應該是「嘉徹」的人。一想到她不是個在風塵中翻滾的女人,他心情暢快了不少,而此刻可不可以說是種緣分?

  結果兩個人木乃伊一樣的對視著,而其他人都怪異的看著他倆。長眼睛的人都看的出兩個人的關係絕對不尋常,那種對視的目光裡充滿了……曖昧!

  唯一沒注意到現場氣氛的人,只有那個半禿的經理哀怨的蹲下身子,捧起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欲哭無淚。他這是哪地方得罪這位大小姐了。

            ※        ※        ※        ※        ※        ※

  「好像有些巧合!」佑士軒先開了口,表情似笑非笑。

  「和一個不守時的男人沒什麼巧合可談。」賀映葵看了看他好笑的表情,送一個白眼過去。臭男人!占了她便宜之後竟然還說的這麼稀鬆平常。不過她心地又有那麼點的慶倖,剛剛沒有一氣之下走人。

  「遲到我很抱歉。」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合約。「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我。」

  「誰會高興?不要臉也要有個分寸。」臉有些發熱,急忙在合約上簽是自己的名字,她祈禱快點結束,因為她現在就很想逃。

  「至少我很高興。」他說的是真話,和她換過合約,再這一份上也簽好字,他特意的看了一下她名字。

  「亂講。」想用甜言蜜語耍她?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把她就那麼摔在地上,他高興個屁咧?自己都被他吃掉了,莫非還要來舔盤子不成?

  不耐煩的在合約上簽上名字,正想看看他的名字,他就貼了過來。而且是貼的特別近。

  「你有東西忘在我家沒拿回去。」在她耳邊呵著氣說。特意加重了我家兩個字。

  「我不要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羞紅了,她知道他說的是那條米奇的小褲褲。該死!他竟然還敢問她。

  「不然我請人送回你公司?」看她羞得臉蛋通紅,他真是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你是變態嗎?」受不了!要是被別人看到送回來是一條小褲褲會怎麼想?

  「那一夜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曖昧的話從佑士軒的嘴裡吐出來,他就想看這女人的極限在哪裡。

  「色胚。」怒斥一聲,本來就熱燙的的面頰更填了兩簇火苗。這臭男人明顯在糗她,最初酷到要死的是誰啊?現在又在這搬弄花言巧語,當她賀映葵是白混的嗎?

  不對,猛然的抬起頭環望四周。果然所有的耳朵都努力的伸出來在聽他們兩個的對話。

  「你們在幹嘛。」平地驚雷,賀映葵平時吼人的嗓子可不是白練的。

  所有人慌張的都各自假裝看別處,彷佛從剛才就沒注意過他倆,隨後她的目光落在顏思思的身上。

  「沒!我完全沒聽到你有東西忘在他家。」顏思思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對於顏思思的回答,所有人臉上都冒出黑線,他們為她祈禱。

  「顏思思你死定了!」這回兩隻眼睛成都了瀕臨噴發的火山,還說沒聽到?

  其他人看著她頂著一顆番茄臉,都偷偷的笑著,果然有曖昧……

  「很遺憾,簽定這份合約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賀小姐。」佑士軒率先伸出右手,既然來簽這麼重要的合約,他猜她應該一定是賀逸竣的家人。明是握手,暗是吃豆腐,這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顫抖的伸出手,不握這只手可能會被誤解為不願意合作。卻沒人知道她現在恨不得在這男人的手上狠咬一口洩忿。

  之後賀映葵掃了一眼合約。耶?「軒佑企業」?不就是自己要努力取下三億業績的集團?等等,如果她不是瘋了或是眼花了。迅速的甩開他的手,抓起合約仔細一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了這麼點功夫?

  賀映葵表情猙獰的看向顏思思,那個笨女人竟然沒告訴她。顏思思十分瞭解她目光的意思,一臉無辜的反瞪她,她又沒問自己。

  哼!賀映葵重重的哼了一聲,掃到剛剛他簽字的地方,然後轉過頭。

  然後隨即明白不知道是天要幫她還是天要亡了。眼前這個讓她失魂落魄了幾天又一臉囂張的男人就是「軒佑」的當家人!

  現在是震驚大過驚喜,此刻的賀映葵化身為雕像,死抓住合約不放手。已經快要把簽有佑士軒幾個字的地方燒出三個洞。

  「你是佑士軒?」心存僥倖的問了一句。

  「是。」好不猶豫的回應。佑士軒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就算是高興也不用這樣吧。

  「完了,這次我是真的昏了。」說罷就向後倒去。她沒說謊,這次是真是失去了意識。

  佑士軒即時伸手摟住她帶到自己懷裡,這女人倒是很會昏。不過這次他是絕對不會不放手,而且是永遠不會放。

  看著佑士軒離去的背影和他懷裡的葵葵,顏思思滿頭霧水,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更重要的是,她的大餐哪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6:24

第三章

  她真的很美,他的印象裡就是這麼想的。第一天見面一直都處於忙亂的狀況,他沒有仔細的看過她,雖然她的身子曾被他看光過。

  只是沒想到這麼近距離的看她,她依舊是乾淨的沒有瑕疵。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人工染料,嫩滑的像牛奶一樣,佑士軒忍不住的伸出手戳了戳,果然沒猜錯。

  那雙星眸雖然閉的緊緊,長長的睫毛卻微微翻翹,像個洋娃娃一樣。只是她的脾氣可就沒有那麼可愛了,不過還是很是有很濃重的孩子氣。小小俏挺的鼻子,還有那軟嫩閃著蜜色光澤唇,這才是他此刻現在最想侵略的地方。

  這個睡美人,是男人就絕對不會放過,接著他低頭印上自己的唇,他這樣就算是蓋章了吧。

  「嗯……」低吟一聲,賀映葵幽幽醒來。雖然還不太清醒,但這天花板看起來似曾相識。向右邊一側頭,就是一張俊臉的超大特寫。

  倒抽一口氣,和上次一樣,她身邊又有個男人。不過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現在是醒著的,而且她還該死的記得他的名字叫做佑士軒。

  「醒了?」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

  「我怎麼在這?」她接過水,雖然想拒絕,可是她真的口很乾。

  「因為你昏在我懷裡。」他好心的給了個誠實的回答。

  「那我不是應該在地上嗎?」這男人不是很會摔人嗎?會這麼好心的抱自己回來?

  「因為這次你是真的昏了。」佑士軒刮刮她的鼻樑,語氣裡有著寵溺。

  「你被撞腦袋了對吧。」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掀開被子,起身要下床。雖然確定他是自己要努力的目標,但她現在需要絕對的冷靜來想想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准走。」伸手把她摟回來,放在腿上。把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你這個色胚子放開我。」一想起自己就那麼毫無知覺的失身給他,她就懊惱的不得了,掙扎著要起來。

  「不放!」語氣堅決,雙臂就這麼環住她的腰。佑士軒絕不准許她這麼溜掉。

  「臭男人你還想怎麼樣?人都被你吃了。」放棄掙扎,她的確沒有可以敵過他的力氣,含恨的嚷出自己的鬱悶之處。

  「我要繼續吃。」佑士軒才不會傻傻的糾正她的誤解。剛好,他可以「光明正大」再吃一次,而不是說說而已。

  「小心我大哥追殺你。」賀映葵放下狠話,她就不信佑士軒會這麼的肆無忌憚。

  「無所謂,如果你想守寡的話。」依舊語氣輕快,繼續攻擊她的脖子。

  「好癢喔,你真是狗嘴吐不出像牙。」心裡甜嘴上卻不甘示弱,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不久前還嘲笑她是阻街女郎的那個男人。

  「寶貝,你的嘴太刁鑽了。」竟然說他是狗嘴,要懲罰。

  「我高興不……唔。」還沒來的及反駁就被溫熱的唇堵住,雙目瞪的圓圓的。她不相信她就這麼又被吻了。

  佑士軒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她的甜美叫他欲罷不能,現在如果能放開她,那他絕對不是男人。上次的失敗註定這次要全部討回來,舌滑入她的唇內。調戲著那片躲閃的舌,他知道她有的不只是在抗拒,還有害羞。

  唇齒相融的感覺,她能感覺到他口裡的溫濕。這個吻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失去抗拒的力量,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他輕輕吸進他的口裡,不停的與他的舌交纏在一起。不受控制的環上他的脖子,她的下腹有火在燒,熱潮不斷的湧向私密處。

  終於在兩人都將窒息前,他率先結束了這個熱吻。他的結束讓賀映葵覺得自己像被甩了一個耳光,她簡直是要變成蕩婦了。前一秒還說他是色胚,結果後一秒和他又吻的你儂我儂。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陶醉的樣子。」明顯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簡直無恥到了極點。」恨不得沖上去掐死他的賀映葵捂著嘴含糊不清的罵道。

  「沒有過男人?」詫異的瞪大眼睛,佑士軒猛然想起來,上次因為她醉酒才會強吻他,並不代表她……不然她的臉為什麼紅得跟番茄似的。

  「誰說的?本大小姐經驗比你吃的米都多,你簡直爛到家了。」死鴨子嘴硬就是她的寫照,讓她給這個臭男人認輸是不可能的。

  「你再說一次?」佑士軒一下把她扯到面前,怒聲問到。他不否認自己是個嫉妒心極重的男人。

  「多少次我都敢。」她才不吃他那套,賀映葵依舊嘴硬。

  「看不出賀家大小姐是朵名貴的交際花!」雖然不想把話說的這麼重,但一看到她居然還那麼理所應當的樣子,他的怒火就更旺了。

  「你說我是交際花?」真是氣死她了,這男人簡直是口無遮攔。

  佑士軒不再言語,猛的甩開手,臭著一張臉不再看向她。

  「我現在就要離開。」臭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虧她還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原來都是自作多情。看到他理她的意思都沒有,生氣的推開門光腳跑了出去,心裡不斷的在丟粗話。

  王八蛋,小氣鬼,臭豬,大爛人。

  「你……」濃眉皺到一起,他居然開始擔心她的腳了。

            ※        ※        ※        ※        ※        ※

  賀映葵忿忿的走回到自家門前,反正沒有多遠,所以她才放心的光腳跑出來。嘎!鑰匙咧?猶如晴天霹靂,她記得鑰匙在包包裡。那包包呢?包包在某人的家裡。某人是誰呢?就是剛才那個被她在心裡問候祖宗十八代的男人。

  沮喪有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抓狂,皺著鼻子往回移動,扭捏的又蹭回到他的門前。她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了,起碼要搞清自己有沒有甩門走的條件。猶豫了半天,還是伸手按了按門鈴。

  門開了,她低頭用白皙的腳尖踢了踢門檻。佑士軒挑眉看著眼前的她。不曉得她又在上演什麼戲碼。

  「我想……」不知道他肯不肯把包包還給她呢。

  「剛才你走的可是很瀟灑?」女人非要玩一些把戲嗎?佑士軒看到她心裡其實雀躍的很,但臉色依舊很臭。

  「嗯?」他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是不是後悔了你剛才的衝動?」佑士軒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賀映葵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他,滿臉的無奈,為什麼長得帥的男人都會這麼自大呢?

  「我誤會?」看她裝傻的樣子,讓他大為光火。這女人懂不懂什麼叫做見好就收?既然都回來找他了,還裝什麼無辜。

  「我只是想來拿回我的包包。」乾脆直接說出自己的意願,她就不信他有這麼小氣。

  「沒見到。」悶悶的回話,誰知道她的包包在哪。

  「喂!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把包包給我啦。」果然,他就是想看她笑話。

  「……」佑士軒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笑話。

  門砰的一聲關上。

  賀映葵揉著差點被拍扁的鼻子,忍不住大叫出聲。

  「臭男人!小氣鬼!你跩個屁?」氣死她了!難得這麼委屈的裝可憐來騙取同情。不過被甩門的瞬間,她好像看到他臉紅了耶?拍拍自己的臉,真是夠了,停止這種白癡的想法。他要是會臉紅,那猴子的屁股就會是白色的了。

  她氣急敗壞的想著辦法,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回去。還要受那個男人的臭脾氣,把自己可愛的小鼻子給弄的紅腫。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有了懷疑,也許自己真的不是個萬人迷,而是個自以為是的醜小鴨。

  她沒想到還有更倒楣的事,當她赤腳走出好遠也沒有碰到半個人。悲慘的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分文。

  從來沒有這麼淒慘過的她,如果搭計程車還要走起碼半個小時。忍著想罵人的衝動,她只好按原路返回。

  糗斃了!

            ※        ※        ※        ※        ※        ※

  佑士軒躺在浴缸裡緊閉雙目。他是怎麼了,自從認識她開始他的冷靜沉穩都不見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門鈴再次響起。

  他迅速的從水中站起來,抓了條浴巾圍住下身就沖過去開門,他快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她到底想幹嘛?

  「你有完沒完?」一手拉開門,劈頭是就是怒吼。

  「內分泌嚴重失調,有空多吃水果。」門外的人顯然不畏懼他的怒氣,撥開他的手逕自走進屋裡。

  「你來幹嘛?」沒好氣的斜眼看著霸佔住他家沙發的男人。

  「兄弟!欲求不滿不能拿我出氣。」流司烈好笑的看著他,同樣帥氣的臉上流露著調侃。

  「皮癢了吧。」佑士軒扯下身上的浴巾就向他砸去。真的是受夠了,被女人弄得神經兮兮還要被好友嘲笑。

  「切!我又不是你身後的女人,把你『那話兒』給我看,沒有誘惑力。」流司烈快要暗笑的岔氣。

  「身後的女人?」訝異的轉過身,佑士軒一時忘了自己是全裸的。

  空氣凝結幾秒鐘。

  「你這個超級無恥大變態!」賀映葵看著眼前極致風景,抓狂的喊出尖銳的聲音,沒想到他不但變態還是個暴露狂。

  伸手抓過在門外尖叫的女人,免得引來更多人來瞻仰自己的裸體。

  「閉嘴。」耳膜快被震破了的佑士軒沒好氣的開了口,這女人真當自己是變態了不成。

  「變態放開我啦。」掙脫他的挾制,急急的躲到一邊。賀映葵腳一滑,穩穩的倒進看好戲的流司烈的懷裡。流司烈倒也不客氣的敞開懷抱穩穩的接住迎面而來的美人。還重重的吸了一口美人身上的香氣,笑得一臉狡詐。

  把站在身後的佑士軒氣得直咬牙。竟然當著他的面投懷送抱的倒在別的男人懷裡,真是不知羞恥。卻根本忘記她是為什麼才這麼驚慌。

  大步上前,先撿起浴巾圍好後,開始對著摟住賀映葵腰間的手發出警告信號,如果這只手再不拿開,他難免不會去廚房取菜刀來解決。結果那兩個人根本當他是空氣。

  「小葵葵,見到我這麼開心?」流司烈語氣極其曖昧。

  賀映葵身上雞皮疙瘩全都立了起來。流司烈什麼時候可以把這該死的名字給忘掉。以前是有求於他,現在……

  「你怎麼在這裡?」驚訝的把嘴變成O型,顯然她對流司烈的出現驚訝的很。

  很好!看來她不光只招惹過自己。佑士軒聽到好友對她的稱呼,她果然還是城府頗深呢,是不是準備釣不到自己再去勾引流司烈。

  「過來。」這句話當然是對賀映葵喊的。真是火大,她還要在流司烈懷裡待到春暖花開不成?

  「不要!」戒備了看了佑士軒一眼。賀映葵現在精神高度緊張,更往流司烈的懷裡蹭了蹭。

  流司烈心中暗叫不妙。看好友的眼中開始冒火,對他進行射殺。他可不想成為噴火龍的犧牲品。正想著怎麼逃跑,佑士軒已經早一步從他懷裡抓出賀映葵。

  「出去。」咆哮出聲,毫不留情面的趕人。

  「喂?」重色輕友也沒有這麼過份吧?流司烈不滿的抗議出聲,結果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後,摸了摸鼻子,主動閃向門邊。戲沒得看了!因為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唉,你不要走啊。」賀映葵一看流司烈要走掉。心裡慌了神,她不想繼續和身後的男人單獨相處。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她怎麼樣。剛要衝向門口,就被一雙結實的大手給抓回來。

  完了!看著不但迅速離去,而且還貼心關好門的流司烈。賀映葵知道自己是插翅也難飛了。

  一雙深邃的眼直勾勾的盯住她起碼有一分鐘,賀映葵屏住呼吸。不敢惹怒了眼前似乎在生氣的男人。她又沒做錯什麼,他幹嘛搞得像是她紅杏出牆了似的。她又不是他的誰。

  「你很怕我?」她讓他有這種感覺,他從她的眼裡能看到恐懼。

  「笑話!本小姐怕什麼?」打腫臉充胖子,賀映葵恨死自己的嘴了,簡直是口無遮攔,自尋死路。

  「你的眼睛不是這麼說的。」嘴硬的很嘛。他現在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卻無法描述,總之就是不想放開她。

  「它騙人,我誠實。」趕快把眼睛閉緊,她快被他的凝視逼瘋了。他這樣的臉孔簡直就是在誘惑她犯罪。讓她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個吻,臉瞬間發熱。

  嗚!她有一刻竟然想非禮靠近自己的屬於他的唇,十足的色女。

  「你現在的樣子很誘人,以後除了我不許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該死!他現在就想把她丟到床上,好好的愛她一番。

  「是你思想下流。」說得好像她在對他發浪似的。可惡的男人,他嘴巴真是壞的可恨。

  「你不是很滿意我的下流?」把唇移到離她唇上一公分的地方,佑士軒因說話噴散出的氣息,從她的臉上又反彈回來,曖昧的很。

  「你離我……唔!」只有些須的掙扎卻已經足夠讓她的唇貼到他的。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

  「是你勾引我的。」丟下一句話,佑士軒開始無限的加深這個吻。如果現在不把真正的吃下去。他會很擔心她會落跑。

  「你走……」反駁的話語全被吞進佑士軒的吻中。結果只有淪陷了。

  不可抑制的回應了,兩片唇密不可分。佑士軒看著她沉迷的表情,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貓,他很滿意她的反應。

  「你真是個十足的色胚。」賀映葵急急喘著氣,她遲早會被他給憋死。

  「好,你的恭維我收下了。」收緊摟住她細腰的手,既然她認准了自己是個色胚,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噢!你到底要不要臉?」仰起頭,看著他笑開的嘴,賀映葵從來就沒見過這種男人,人前人後兩個樣。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嗚!她現在後悔的不得了,為什麼這麼倒楣的遇上了他,她現在只求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你的嘴真的是太鋒利了。」對於她的漫駡根本就無所謂,他現在所有的征服欲望都被她成功的挑起。

  「你到底要做什麼?」賀映葵狠狠的捶著他環住自己的手臂。這男人的力氣太大了,更可恨的是他把下身就這麼貼緊自己。她再無知也曉得頂著自己小腹的堅硬是什麼。

  捶了半天他吭都不吭一聲,結果是自己捶到手軟。

  「做愛。」看她終於放棄掙扎,說了很簡潔的兩個字。

  「才不要。」血液一股腦的沖向腦袋,賀映葵不明白這個男人說話為什麼比自己還不懂收斂。

  「又不是第一次了。」佑士軒嘶啞的出聲。雖然什麼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但她越氣得抓狂他就越想逗她。

  「你還敢說?」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連她自己都呆住了。她雖然從小就刁蠻,可是也不曾真的動手打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被他氣急了。

  突然他鬆開了雙臂,她一時愣住了,難道他是放過她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揚起手準備要回打回去。雖然根本沒有下手,但她依舊不敢相信的看著佑士軒,紅了眼眶。他還要回打她嗎?

  她的淚眼讓他心裡一緊,她真的是太虛張聲勢,他只是做了動作又沒有真的打回去。雖然她是真的很讓他心動,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女人打自己的耳光。

  有種慚愧卻又委屈的感覺讓賀映葵心裡酸澀著。

  「佑士軒!你混蛋。」眼淚傾瀉而出,從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她沒想到自己也有面臨被打的一天。跌跌撞撞的撲向門邊,她寧可爬回公司也不要求他。

  「你現在要是邁出這個門口,你絕對會後悔。」寒聲威脅,他很心疼她的淚水,但誰叫她不知好歹。

  「碰到你就是我最後悔的事。」頭也不回的奔出門口。她現在好傷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會痛痛的,反正難過的要死就對了。

  站在客廳的佑士軒握了握拳,憤怒的踢著沙發,有本事就逃吧!賀映葵嗎?如果她還認為自己有機會逃的話。

  可是即使她不逃,他又想做什麼呢?征服了她又能怎麼樣?沒有女人不奢求虛榮權勢和男人的愛。他怎麼能保證她愛的只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外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6:48

第四章

  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賀映葵在過了一個月的混混噩噩的生活後,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樣的自己陌生的很,只是因為她知道了想念的滋味。

  盲目的走在街頭,卻不知走向哪裡。早已搬回了主宅,可是為什麼不敢回到自己的別墅。是在逃避嗎?而逃避的理由是什麼呢?就是因為想不通,她才好象是丟了什麼東西的人一橇整日的心不在焉。

  手機不斷的震動起來。「映葵!」電話裡賀逸竣的聲音。

  「哪位?」無意識的問出口,她現在根本就是在神遊狀態。

  「我是你大哥!」不爽賀映葵的語氣。賀逸竣咆哮出聲。

  「喔。」她隨口應了一聲。

  「你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賀逸竣的聲音明顯在隱忍怒氣。

  「什麼日子?」茫然的眨眨眼。

  「你趕快給我回家來。」

  「幹嘛啦?」為什麼突然要回家啊,她現在心情很不爽,要在外面散心。

  「你要是不想被爸剝皮我勸你馬上回來。」他就知道這丫頭把事情忘了一乾二淨。

  「老頭幹嘛要剝我皮?」大哥說話沒頭沒尾的。

  「就這樣,拜。」賀逸竣迅速收了線。

  「…喂…喂……」不明狀況的盯著手機看了半天。賀映葵用力的想著到底是什麼事。

  突然狠狠的捶了一下腦袋。

  慘了!她完全忘了今天家裡的晚宴。這下真的要被老頭剝皮了。又胡亂的撥撥頭髮,賀映葵竟然把重要的慶祝宴給忘記了。

  坐上計程車看著車窗中的倒影。好陌生,她知道自己現在真的是糟糕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車子停在賀家主宅,賀映葵剛付了錢,管家就迎了出來。

  「小姐!您回來了。」管家福伯恭敬的站在一邊。

  「恩。」點了點頭。就準備進去。

  「小姐!老爺交代要你梳妝整齊在進去。」管家小心翼翼的專達消息,不知道小姐會不會又怒吼。

  「喔,好啊。」轉身從側門就上樓去了。

  福伯瞬間僵在原地,眼角明顯的在抽搐。老天下紅雨了不成叫、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

  緩慢的打開落地式衣櫥,賀映葵卻猶豫著不知道該穿哪件。別以為她不知道自家老頭的心思,不就是借著慶功宴會來挑選成龍快婿嘛。商業聯姻簡直就是開玩笑。她如果會乖乖的聽話,她就不是賀映葵。

  可是,她要證明的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依存。

  為了一個對自己動粗的臭男人這麼掛心,她覺得自己真的太犯賤。說不定那大少爺現在正在哪裡逍遙。

  糟糕!說好不想他的!

  胸口悶的難受,隨手抓出來一件從未穿過的紅色鑲鑽禮服。可看清樣式之後心中又有了些猶豫,她當然不是擔心自己的身材不夠好,而是她向來不喜歡露的太多。眼前這件卻是標準的低胸露背式。

  就穿它了!咬咬牙,賀映葵迅速的梳洗著裝,一邊穩定自己的情緒,她知道一會兒絕對不能讓自家老頭面子掛不住,否則今晚她的耳朵就不用安寧了。

            ※        ※        ※        ※        ※        ※

  繽紛的燈光照耀在華麗的大廳裡,賀家的大家長賀承笑容滿面。對於公司今年在上半年中就取得的成績,他是滿意的不得了!雖然女兒是叛逆了一點,不過還是有經商的頭腦的。

  最令他滿意的就是竟然簽到了所有企業都相爭的「軒佑企業」的合約。真是讓他面上有光,看來他私下比較看中的男人或許真的會成為自己的女婿。當然最終的目的還是想將他收攬的自己的翼下,一來以他的身份也不委屈女兒,二來還會讓賀家的勢力更家的穩定,絕對是一箭雙鵑的好主意。

  當賀映葵從大廳中央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很明顯,她的美讓每個人都驚豔了。

  她微揚起嘴角,看吧!自己的魅力還是沒退步的。

  面對著在場男士如狼似虎的眼神中,她緩步走到父親身邊。像個尊貴的公主,而她今天聽話的作法也讓賀承高興極了,以往可總是要連訓帶吼的她才肯下來,女兒終於學乖了!

  「爸爸,大哥。」差點脫口而出「老頭」兩個字。賀映葵暗暗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斜了一眼賀逸竣和他旁邊的顏思思。看他們的表情,賀承應該還沒有發過火。

  「女兒,來認識認識各位長輩。」賀承一一給她介紹商業上的夥伴和一些老友。

  「陸伯伯好、秋伯伯好、吳伯伯好、上宮伯伯好、粱伯伯好……」忍住想罵人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向每個伯伯輩的人問好。賀映葵在心裡暗暗的翻白眼。

  「果然冰雪聰明。」一位大嗓門的伯伯誇道。

  拜託!又不是小龍女。

  「長得真是跟賀老哥一樣啊。」阿諛奉承的聲音又響起。

  少來!她長的可是跟死去的老媽一樣漂亮好不好?

  「令嬡年紀輕輕就這麼有作為,以後必定出類拔萃。」恭維的不斷,聽的賀映葵刺耳極了。

  受不了!以為在演古裝戲啊。用不用她拱手抱拳的說。「承讓承讓」啊?目光一站突然眼睛睜得大大。

  「爸,我那邊有熟識的朋友,我過去打聲招呼。」輕輕的說道,天知道她快要被這幫老年人給囉嗦瘋了。

  賀承點了點頭,賀映葵一獲得首肯,馬上開溜。

  「璨薔、小朵。」重重的拍了兩人的肩膀。

  「映葵!」

  「天啊!」

  付璨薔和楊小朵驚訝的叫出聲,她們兩個剛剛還在找尋她的身影。沒想到她就出現了,而且還穿得極其曝露。

  「你們也來了?」露出了幾天來唯一的真心笑容。

  「本來這樣的場合我們是不想來的,可是這算是你的慶功宴啊。」付璨薔捂住胸口裝委屈。

  「屁啦!我只不過是去簽了一下合約而已,什麼都沒做?」是莫名其妙的宴會才對吧,賀映葵不爽的回話。

  「喂,你今天穿這麼曝露做什麼?想勾引誰?」楊小朵邊吃著餐點邊問賀映葵。

  「你這個豬女人,我這叫展現自身魅力耶,什麼叫勾引?」賀映葵掐腰怒視吃得正開心的楊小朵。

  「映葵,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喔。」付璨薔及時提醒她。

  賀映葵連忙放下腰際的手,好險!被自家老頭看到就慘了。突然門口一陣喧嘩聲響起,三人一起側目。

  那挺拔的身姿讓賀映葵的心跳空了一拍,一身筆挺的鐵灰婭曼尼西裝,男人踏著驕傲的步子就那麼走進所有人的視線。

  「自戀的孔雀、自大的沙豬、該死的男人。」賀映葵忿忿的看著那個耀眼的男人,不滿的詞句就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映葵,他該不會就是把你摔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吧?」付璨薔挑眉問道。

  「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她表情有這麼明顯嗎?璨薔竟然能猜到他是誰「就是他?樣子還滿帥的嘛,名字你知道了嗎?」楊小朵還是邊吃邊問。

  「佑、士、軒。」不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氣。

  因為某個八爪女正黏在他的臂彎裡,那個畫面實在是太刺眼了。賀映葵不爽的把鼻子皺向一邊。

  「哇!映葵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這麼好運。」調侃的大好機會付璨薔是不會放過的。

  「別逼我在大庭廣眾殺人!」杏眼圓睜目光鎖定嘲笑她的哪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女人。

  「喔喔!」兩人乾笑了兩聲,一定還有什麼事映葵沒告訴她們。走過來了,向她走過來了。

  賀映葵心地暗暗的想,她才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他呢。那天在他家的恥辱她一定不能忘。

  接下來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裡,兩人目光交會了一秒鐘,他毫不猶豫的把頭轉向身旁的女伴,在那女人耳邊細語。然後跟她擦肩而過。留她一人在原地僵直身子,不敢置信他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

  鐵青著臉色,緩緩轉過頭來看見他走到自家老頭身邊談笑風生。她快要爆炸了!這男人簡直是太囂張,她一定要整到他跪地求饒,否則她就把自己吊死在「軒佑」的門口。

  而這邊的佑士軒也握緊了拳頭。他這是在做什麼?親近一個女人試圖去讓另一個女人生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俗。都怪那個沒神經的女人,那麼乾扁的身材還敢穿得那麼暴露。卻根本忘了自己身邊的女人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賀映葵的身材怎麼樣,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隨著舞曲的響起,雙雙擁入舞池的賓客也越來越多。璨薔和小朵都躲不過邀請被拉進舞池,更何況做為今日主角的賀映葵。當然也是躲不過要被邀請的。

  看著身邊趕不絕的邀舞者,她已經想不出可以拒絕的話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佑士軒的去向,頓時火冒三丈。那女人天生沒長骨頭還是怎樣?幾乎就要掛在他的身上了。

  真是讓人火大,居然來參加她的慶功宴卻當她是空氣,簡直是太諷刺了吧。明明是他自己小氣,怎麼到最後變成是她在無理取鬧的感覺。呸!自己幹嘛要那麼介意他的存在。別忘記要銘記的恥辱。亂想的結果就是還霞等賀映葵賭氣隨便拽人進舞池的時候,一曲已終了。而她則來不及和好友打招呼的時候就被喚回賀承身邊,與佑士軒尷尬的對視。

  「士軒,這個是我的小女兒,你們應該有過一面之緣吧?」賀承很是炫耀的向佑士軒介紹自己的女兒,絲毫看不出她的不自在。估計老頭要是知道他們已經熟悉到同床共枕的地步,血壓立刻就會狂飄到最高點。

  「的確有過幾面之緣。」佑士軒自然的把手伸到賀映葵的面前,可笑意根本就沒到達眼睛。

  虛偽的傢伙!不過似乎尷尬的只有自己而已,她看他可是從容的很。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更可恨的是他的話中有話。

  看著那只舉到面前的手掌,心裡有個聲音就一直在喊。咬他!狠狠的咬他!還好她還存有一絲的理智。若是她真的一口咬下去,明天的頭版頭條絕對會是自己和這個臭男人的新聞。

  「你好。」敷衍的握了一下手就迅速的甩開,隨後賀映葵又看了看依舊掛在他身上的女人,像是怕被傳染了什麼一樣。

  挑了挑眉,佑士軒看了看她的舉動,她不會是在吃醋吧?

  「士軒!你不邀請小葵去跳一曲嗎?我們小葵舞跳的可是很棒的。」賀承依舊沒看出兩人眼睛裡跳躍得火光。蹦出一句讓賀映葵寒到骨子裡得話。如果她的眼睛可以放射鐳射,那她已經背負弑父的罪名了。

  真該死,她家老頭幹嘛搞得像無限派送似的,怕她嫁不出去不成?

  「賀小姐,請。」一副恭敬不如從命的表情,讓賀映葵恨到牙根都發癢。

  他很囂張嘛!申出氣得顫抖的手,跳就跳,看她不踩到他求饒為止。掃了一眼被擱置一旁的八爪女,暗爽在心裡,能把那個女人氣的臉色發紫,她突然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

  「你反應不錯嘛,不傀是佑氏的大當家。」氣死她了,在他不停的躲開她腳步攻擊數次後。賀映葵直接諷刺出聲。

  「賀小姐以你的口才,真的可以開家毒藥製造廠了。」看來她對上次那巴掌沒有那麼記恨嘛。他也承認當時是自己太衝動了,不過和她鬥嘴的感覺是滿享受的一件事。

  「佑先生也不差。」她踩!她踩踩踩!累得喘了粗氣,別說是踩到腳了,連鞋邊都沒碰到。

  「比起你能在這種溫柔的舞曲中眺「踢踏舞」的勇氣,我差的多了。」憋笑要憋出內傷了,她以為他看不出她的動機嗎?

  「……」呱,她的舉動有那麼明顯嗎?偷偷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兩個,每個人邊竊笑邊在眼裡反射出同一種資訊。

  不是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她真的很想大聲的喊出來,但誰會相信落水的人衣服會不是濕的呢?

  「你、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轉回頭來的賀映葵剛要掙脫他的懷抱卻突然間楞住了。這男人幹嘛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看著她?害她心臟差點從嘴巴眺出來。

  「不氣了?」佑士軒依舊是用灼熱的目光看向她。

  「氣什麼?」這首曲子怎麼這麼該死的長。

  「我又沒有真的動手要打你。」佑士軒想到當時竟然想對她暴力,心裡就悶的不行。雖然他不會允許女人在他頭上撒野,但是也不應該嚇到她。或許他真正生氣的是因為她拒絕做他的女人吧。

  「廢話,有那個傾向就不是好事。」都那麼久的事了!只是沒想到會有無所謂的口氣從自己的口中傳出來,賀映葵心驚了一下。她記得她應該是很生氣,非常生氣的。但是仔細想來,似乎都抵不過想見他的念頭。又或許她終於找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為什麼魂不守捨得答案了就是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在想什麼?」突然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佑士軒質問的眼神看向她。難道她在想阿烈?

  「想你的魅力無邊。」賀映葵感覺到從背後掃射過來的寒流,只顧反感那八爪女一定在瞪她,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

  「可你卻是漏網之魚。」一句肯定的話說的賀映葵徹底抓狂,他當她是一條魚?是因為漏網了所以才還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致?

  「你去死吧!」狠狠的丟出一句話,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把力氣全部集中在右腳上,踩了下去。

  「痛……」她下腳還真是不留情。額頭滲出冶汗,佑士軒看著她快速閃出舞池的身影等待著痛楚過去。

  幾分鐘後,大廳內就失去了兩人的身影。

  「小朵,主角都消失了喔。」付璨薔一臉壞壞的表情。她可是時刻注意著他們的表現,兩個人實在大有問題。

  「真的呢,他們大概是累了就回去了吧。」楊小朵納悶的想著。沒注意到滿臉黑線的付璨薔把手揮了過來敲了她的頭。

  「楊小朵,你簡直是呆鳥一隻。」所謂的沒神經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孤男寡女突然間玩消失,她還能思想這麼簡單。付璨薔手心用力的敲了還在茫然的楊小朵。

  「好痛喔,璨薔你好凶。」楊小朵揉著被敲痛的頭,不滿的撅嘴看著她。

  「這叫性格,你不要太羨慕。」滿不在乎的大笑出聲。

  「你嫁的出去才會怪。」小聲的自言自語,她知道付璨薔又陷入自我陶醉中了。

  可是到底自己很呆和映葵及那個兩個人不見了有什麼關係啊?奇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7:13

第五章

  喜歡他、不喜歡他、喜歡他、不喜歡他……花瓣散落在她的腳邊,手邊的花圃內起碼有一小部分的玫瑰被揪光了。可是賀映葵還是沒能找出答案來。清脆的高跟鞋聲一步一頓

  的由遠至近,停在她的身後。賀映葵的第一個反映就是緊緊堵住耳朵。

  「臭葵葵!你賠我的玫瑰花。」眼淚四濺開來,掉到地上摔成好多辦。顏思思此刻的哭法只能用鬼哭狼嚎來形容了,她廢了多少心血的寶貝花,現在都被這個破壞第一的小姑給拔光。

  「拜託,又不是第一次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無奈的掏掏耳朵。賀映葵看著淚流成河的小嫂子調侃出聲。

  「你還敢說?你還敢說?」聳肩握拳的架勢,顏思思漂亮的水眸含淚的看著她,豔紅的小嘴一撇哭聲震徹整座賀宅。

  「真頭痛,給你做黑梅派好不好?」試探的的詢問,再這麼下去被大哥扒皮是肯定的。說到做蛋糕……她好想念芷姨。

  「嗚……兩個!」暫時收住哭勢。顏思思討價還價的問。

  「恩。」算了,誰叫是自己明直是馬蜂窩還非要捅呢,剛剛說到做蛋糕,居然想到了芷姨,馬上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然又會想到已逝多年的人。

  「萬歲,愛死你了。」迅速的撲過來粘在賀映葵的身上,像只無尾熊。賀映葵無言的甩開黏在身上的女人,這個大嫂真是活寶一隻。光是這招瞬息萬變的表情就已經讓她甘拜下風了。

  顏思思偷偷的吐了吐舌頭,高興極了。平時要吃到葵葵做的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沒想到這次被她賺到兩個黑梅派耶,傭人聽著熟悉的哭聲漸漸消失後,都開始繼續手裡的工作,只有福伯推了推金邊眼鏡瞭解的點了點頭,大小姐一定是去廚房了。

  「好吃。」被嘴裡的食物感動的差點沒落淚,顏思思看著賀映葵刷盤子的身影激動的說著。

  身影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顏思思卻以為她沒聽到就又埋下頭繼續吃。但事實上賀映葵已經是陷入沉思中,昨晚他為什麼追出來了?

  當時,他說:「小姐,我被你踩的很痛。」大概連佑士軒自己也沒想到,他會有向女人撒嬌的時候吧。

  「是你自己活該。」她承認心裡走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愧疚感。

  「不是道過歉了?」扳過她的身子又低頭和她對視。

  「什麼時候的事啊?沒聽到過。」想證她?她沒那麼好騙,恐怕讓他說道歉難於上主月天吧。

  「對不起。」維然在這種情況下道歉讓他很彆扭,但還走說了出來。

  「你真的說了。」她驚詫的眨了眨眼睛,他在向她道歉?

  「現在消氣了吧?」玩劣的笑容又躍回他的臉上,仿佛剛才誠懇道歉的話從未說過似的。

  「隨便啦。」簡單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她祈禱自己急速的心跳沒有被他發現。

  「你去哪?」寬厚的手掌再次扶住她的肩,輕聲問到。

  「想去花園走走。」難得的心平氣和,卻抑制不住狂跳的心。

  她根本就不能否認,這男人對她有絕對性的吸引力。

  「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去?」似乎走詢問的口氣,但裡面的肯定因素相信誰都聽的出來。

  「如果我說介意的話,你會不會放棄?」抬起頭看向高大的他,挑釁的語氣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動。

  「不會。」原來她還是很聰明的,佑士軒咧開嘴笑的甚是得意。

  「好白癡的笑容。」被他的笑容攪亂了心水,賀映葵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聰明的男人也會有這麼白癡的時候。

  佑士軒沒再言語,感覺到自己手掌下的身軀在微徽的發抖,快速的脫下西裝外套彼在她的身上。

  「你很多事耶。」嘴上雖然強硬,其實她很高興他的細心,偷偷的拽緊還保有他身體餘溫的外套。她鼻瑞飄進了特有的古龍水味道,情不自禁的多吸了幾口氣。

  「真像只小刺蠍。」伸出食指的他居然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活該被刺。」她和他有那麼熟嗎?說她像刺蠍?如果她是,那他早就已經是個千瘡百孔了!哼!

  「哈哈哈……」佑士軒像是已經知道她會說什麼的表情大笑起來。

  「白癡乘以一百的N次方!」不爽的白了他一眼。但她知道不可否認的,心底有種叫做甜蜜的滋味已經蔓延到全身,或許已經霸佔了她的靈魂。

  避開室內的喧鬧氣氛,和他躲到安靜的花園,坐在自己從小最喜歡的秋千上。

  第一次知道了月光也是有溫度的,偶爾側省看看身邊侃侃而談的男人,或許這些年的平靜土活因為他的出現而產生一個轉捩點,雖然以後的事情,她無法預測,但他那種對她來講比陽光還溫暖的感覺,她是真的很……喜歡!靜靜的聊了很久,佑士軒之後就離開了,再沒有之前那種很狂亂的心跳感,只是讓她覺得很溫暖也很窩心。

  不對。為什麼有呼吸噴到自己臉上?

  「要嚇死我?」突然睜開眼,就被眼前放大幾倍的眼睛給嚇得倒退三步;賀映葵沒好氣的說。

  「葵葵你不對勁耶!」顏思思壞壞的笑著,也不管自己的嘴邊沾的全都是奶袖。

  「把你腦袋裡的垃圾想法趕緊丟掉,然後去洗洗臉吧。」埋頭刷盤子,她刷、刷刷、刷刷刷。半響後終於忍無可忍的鬆開手中的盤子,掐腰怒視依舊站在自己身邊不怕死打量著的女人。

  顏思想身子一僵,小小的身影一溜煙就不見了。

  「還好你跑得快。」滿意的看著落荒而逃的顏思思,她松了一口氣放下準備揍人的手。懶懶的展開雙臂後打了一個絕對稱不上雅觀的呵欠,眼神不小心掃過面前的玻璃後就定在了原地,直覺她這下又慘了。

  賀承扳著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書房。賀映葵悻悻然的擦乾了手,磨磨贈贈的也跟了進去。這房間的空氣好悶,老頭不怕把自己悶出心臟病嗎?

  「你那天跑到哪去了?」果然是開門見山,一句話說出重點所在。昨天宴會上所有人都共舉香檳酒集體敬酒的時候,卻發現主角根本不在場。

  「沒去哪啊,就是散散步而已。」眼神開始飄移不定,裝傻向來是她的天賦。

  「福伯都跟我說了,在花園看到你和士軒在一起。」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輕率了,就算再怎麼互相滿意也不能把賓客丟到一邊,孤男寡女的獨處花園。

  「老人家上了年紀眼神自然……不太靈光。」急急的把老眼昏花幾個字咽了回去。福伯那晚不在大廳裡面就算了,為什麼還被他撞到他們在一起?

  「那你和士軒是?」疑惑的問出口,難道年輕人的想法真的是和他們差了這麼多嗎?

  「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第一次覺得老頭也是個很八卦的人。

  「本來我還想過促成你們為一對,不過既然你對他沒有意思,我也鬆了口氣,或許他的父母也早該為他定好婚約了。」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無奈,那次宴會上有人說佑家已經開出兒媳婦必須溫柔賢慧的條件,他怎麼能讓女兒去吃苦頭,作為父親怎麼會不懂女兒分明對人家動了心。

  「什麼?」似乎是沒聽清賀承的話,不由自主的反問了回去。

  「若人家已經是別人的乘龍快婿了,我算是沒有這麼大的福氣。只要我的寶貝女兒不再傻傻的再去找他就好了。」又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我怎麼會去找他,少笑死人了。」嘴上笑的僵硬,心一沉到底的感覺,還伴隨著陣陣抽痛,真的沒有關係嗎?如果在—個月之前她會很肯定的說出來,但現在……

  賀承把女兒的一切表現都看進眼裡,其實他最看中的就是佑士軒這個年輕人,可是女兒的脾氣他非常瞭解,嘴硬個性倔強,是很難有男人可以忍受的了。而且女兒的火爆脾氣肯定已經傳進了男方父母的耳朵裡。

  也就是說即使他們雖不在臺灣,但是對兒子的一舉一動都看的很清楚,對方家庭是出了名的重視即將成為兒媳的人,是否門當戶對及溫柔婉約的女人。他絕對不能看著女兒重複妻子的路。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堅決的娶回亞嫻,那她也不會因為抑鬱早早的去世。既然女兒現在沒有把感情陷得很深;那改變還是有機會的。他怎麼也不忍心看女兒受到佑家的對待會有多傷心,自尊心那麼強烈的她一定會受很重的傷。

  「喔那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是繼續,要是做不到你還是得乖乖的接手公司。」賀承看看女兒嘴硬的樣子心知她完全是遺傳了自己的性格。

  「哼!還不是你們太狡詐,不然我現在早就在旅行的途中了。」還敢提?要不是被他們大小兩隻狐狸給騙了,她何苦還在這邊煩惱這些事。

  「別這麼說,爸爸也不過是想把公司交給你。」說罷馬上把眼神調整到暗淡無光顯的特別蒼老。

  「吵來這套,我從小到大看的眼睛都快脫窗了。」狐狸果然還是老的好,居然扮起可憐蟲來。而且賀家日看長子的好嗎?

  「你大哥已經有自己的集團,根本無暇顧及這邊,我這把老骨頭也認老了,不想辦法讓你接手……唉。」表情的轉變可稱的上是瞬息萬變,還似乎準備老淚縱橫,要不是現在演悲情戲給女兒看,恐怕他自己就要為自己鼓掌了。

  「不要行不行?」有沒有搞錯老狐狸在抹眼淚給她看?太誇張了吧。賀映葵的臉頓時黑線排列,她被他從四歲就騙到現在,這次絕對不會心軟。

  「女兒,我是真的老了。」賀父緩緩的轉過身背對她,面對著夕陽輕聲的說。賀映葵突然就那麼怔在原地,老頭的背影似乎真的老了許多。這副曾經挺拔的身軀被失去妻子的痛和照顧她跟哥的生活拖垮了。獨自支撐那麼的大的企業,現在的賀承已經不是她小時侯眼中的神了,因為身軀已經不再那麼高大,也不會再買糖果給她吃……但他,卻越來越像個父親了。

  「我想我會考慮一下。」深思了一下,她說出了決定。雖然她很想為家裡做些什麼,可讓她放棄所有的自由來管理「嘉徹」卻真的很為難。

  「真的?」賀承不敢置信的轉過身來?或許這麼多年他一直都不瞭解女兒,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自己也算是個不夠盡職的父親吧。,

  「恩。」沒有了張牙舞爪,賀映葵覺得自己真的該好好的想想清楚了。「那軒佑那邊的企劃?」試探的問一句,女兒突然變的溫順了讓他很不習慣。

  「我會繼續做下去的。」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又也許是為了「嘉徹」,但重要的一點,她有點想見那個男人。

  「好啊。」欣慰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好,賀承滿足的歎了一口氣。

  沒再說什麼,賀映葵緩緩的退出了書房,接下來就要自己搞清楚到底該怎麼做了。

  「老爺。喝茶。」福伯輕輕的端了新茶進來。「阿福,孩子們真的都長大了。」賀承只是慢慢的說了一句,滿眼笑意縈繞。

  「是的,少爺和小姐真的都成熟了。」福伯依舊是慈祥的表情。

  「亞嫻在天上也會高興。」賀承含笑的看著天邊浮起一張美。顏,溫柔如水。

  「恩。」福伯用力的點了點頭。

            ※        ※        ※        ※        ※        ※

  絕對有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只要是她走過的地方就會有很多議論的聲音傳過來?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公司,等她一站不要聽清楚,所有人就快速的散開。

  「怎麼回事?」摸不著頭際的賀映葵也不好唐突的拉人過來問。剛要進入辦公室,身後又是一頓騷動,回過頭秀層一挑,既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來了,那答案就要揭曉了吧?

  「賀小姐。」優雅的一笑,來人從容的點頭示意,絕對夠紳士。

  「流司先生別來無恙?」看到他的笑臉她就一肚子火,誰讓他曾經只顧自己溜走不顧她小命來著,按照她的原則來講這種人應該劃分到拒絕往來裡。

  「哈哈,賀小姐真是喜歡說笑,我有什麼恙可言呢?倒是我該恭喜你。」欲語還止的樣子是他故意的,就不信她不追問。

  「恭喜我?」她有什麼好恭喜的?現在累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賀映葵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流司烈真是很可惡。

  「阿軒可是不輕易和女人約會的。」流司烈轉彎抹角的回答她,到時候要是真的被佑士軒問到頭上來,也只能算是自己八婆一點而已。

  「那關我什麼事?」這樣的事情有必要來恭喜她嗎?他是不是吃的太撐沒事做了,再說了佑士軒約女人又不關她的事。

  「我可是聽說你們夜遊花園?」流司烈拾手掩嘴咳了一聲。

  「哪個王八蛋說的?」粗話直接蹦了出來,克制不住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可大可小,那是從她家的花園,如果說、如果說他以為是她說出去的怎麼辦?

  「很難說。」哇!這女人真的夠爆,原來阿軒眼光這麼另類。果然是與眾不同,就是不知道佑家二老見到她會不會受打擊。

  「你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受不了他!男人也這麼婆婆媽媽的,賀映葵恨不得直接飛去一拳。

  「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嘍。」向身後豎著耳朵的偷聽人群處丟過去一個眼神。流司烈就是故意的,既然火山噴發了,那就大家一起玩。頓時偷聽人群中火爆些的都在找眼前抓得起的任何物體,把流司烈砸死。另一部分溫柔型的,用起碼上百萬電伏的眼神射向這個多舌的男人,恨不得他馬上變成馬蜂窩。

  答案昭然若揭,誰都逃不了關係。

  「你們活夠了是不是?」虧她平時待他們那麼好,這些人居然一起八卦她?賀映葵被氣得頭昏腦漲。

  「他們只不過是好奇你怎麼會簽到軒佑的合約,不會是靠美色吧?」流司烈發誓自己真的沒有挑撥的嫌疑,只不過是想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罷了,也算是好心吧?

  「你是說…那個合約?那個……」語無倫次的她要瘋了,什麼跟什麼嘛?她只不過是去簽了個大哥談好的合約,就碰到佑士軒而已,誰想到現在被想成這樣。

  「所以要趕緊解釋,那麼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沒准以後兩個人的感情會因為他的提點而有進步的話呢。

  「關你屁事!」大步邁進辦公室後狠狠的甩上門,才不管門外是什麼人呢?總之她現在心情不好,誰的面子都不給。今天肯定黃曆一定是說不能出門,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衰?性格絕對火辣辣,從來沒想過阿軒居然是喜歡這樣性格的。既然是老友的選擇那他只好默默的祝福了,摸了摸鼻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快逃離這裡,因為四周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

  唉!好人難當喲!

            ※        ※        ※        ※        ※        ※

  堆積如山的資料佔據了整張桌子,賀映葵頭也不抬埋在其中,筆尖不斷的劃過檔,發出刷刷的聲音。一旁顏思思帶著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到底是的怎麼了?從來也沒見葵葵這麼拼過。莫非不小心被什麼東西敲到了腦袋,讓意識混淆了?

  「不要這麼看著我,有話就問。」不用抬頭她也知道顏思思快把下巴掉到地上了,如果不讓她問出,恐怕她會保持那份蠢樣子到下班。

  「葵葵,你到底是怎樣?這根本不像你。」顏思思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被外星人抓走,重新改造了思想後放回來。」表情沒有變化,似假又真的說到。

  「原來……」外星人?顏思思馬上進入了冥想狀態。

  「你這笨蛋,我隨便說說你就信?」賀映葵早晚會被她的沒神經給折磨瘋。「哈,我就知道你騙我的。」一副抓住賀映葵撒謊的樣子,顏思思興奮的叫到。

  「豬腦子。」搖了搖頭,她們真的不適合溝通,她放棄了。

  「葵葵你知道嗎?我昨天發現了一家店,裡面的蛋糕做的好好吃喔。還有一家糖果店,我都沒有見過那麼多樣式的糖,要是你也一起去就好了,還有還有……」顏思思絲毫不理會她的無奈,只管自己說的痛快。大哥就不能管好老婆嗎?不要有事沒事的跑來折磨她。如果都像顏思思這麼當助理的話,那金融界的殺人犯比率一定高得驚人。

  「嫂子,你看不出我現在很忙嗎?」把筆一下子扣在桌面,眼睛橫掃向顏思思。她現在心情很糟糕,難保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會不會用丟的來解決她。

  「可是我真的很無聊。」什麼事都讓葵葵自己做了,她都快閑到石化了。

  「那麻煩你去找你的親親老公,也就是我的大哥好不好?」賀映葵可不覺得自己有義務替大哥看著她,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你陪我聊聊。」顏思思就當沒看到她的不耐煩,依舊撒嬌的說道。

  「恩。」被她纏得不行,賀映葵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

  「那我們聊你和佑士軒怎麼樣了?」顏思思一下子撲到賀映葵身邊。

  「嘎?」什麼……這女人剛才說什麼?

  「聽說你和他很來電,聽說你們夜遊花園,你是不是喜歡他?那你們還有沒有再聯絡?」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的襲卷而來。炸得賀映葵根本已經沒法思考。

  呼吸的聲音越來越重,賀映葵隱忍著怒氣分開相磨的牙齒,眼睛噴射幾萬伏的電流惡狠狠的看著她。

  「你聽誰說的?」既然從顏思思的口中說出,那一定是家人嘍。

  「爸爸還有福伯,他們在書房悄悄的說,被我聽到了。」什麼事想躲過她靈敏的耳朵可是很難的。

  「喔……好!很好!」把聲音拉得很長很長,賀映葵鬆開筆,將許久沒做運動的手指掰的喀喀作響。

  她有多久沒拆過人的骨頭了呢?看套下天可以好好的顯身手了,剛剛有點同情那只老狐狸,他就居然得意忘形。

  「葵葵,你怎麼了?」莫非她又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有,你回去告訴老頭,今天我帶朋友回去吃飯。」只好用這個方法了,如果不澄清這子虛烏有的事情,那她所做的不都變成美人計了嗎?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英明毀掉。

  「朋友?好啊。」從來都沒有過耶?葵葵居然會帶朋友回家吃飯,但看了一眼明顯怒火正旺的賀映葵,她難得聰明的一口答應下來沒敢繼續追問。

  看著關門而去的顏思思,賀映葵拿出了壓在電話下的名片。慢慢的撥出了上面的電話,接通一聲後又迅速的掛掉。

  萬一他不來該怎麼辦?那樣多丟臉?可是不解釋清楚,她又實在是氣不過,自己心動不代表人家也心動。事情到這樣,他也是應該要負責任的。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她還是按下了電話鍵。

  「佑士軒,請問哪位?」熟悉的嗓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賀映葵握著電話的手更緊了些。

  「是我。」聲音自動變的很溫柔,跟剛剛還在發狠的她判若兩人。

  「恩。」佑士軒未再多語,聲音平淡無奇。

  「我有點事想找你……」話還沒說完就電話就掛斷了,賀映葵楞楞的看著手機,他居然就這麼掛了她的電話。就知道不該撥通,太糗了!

  「啊!混蛋男人。」不至於這麼不留情面吧?把手機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門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悠揚的鈴音響起,沙發墊不斷的震動。賀映葵沖到沙發邊把電話給捧了出來,閃爍的號碼正宣示著他的回電。接還是不接?他為什麼還打回來?

  「幹嘛?」接起電話就沒好氣的問到,儘管很克制,但還是聽的出滿腔的怨氣。

  「我剛剛在開會。」想想剛才他掛下電話後就宣佈散會,那麼多人詫異的眼光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昏了頭。

  「那我不是很打擾了!」這個理由到是還可以接受,可是她被掛電話耶?超不爽的。

  「現在已經不忙了,什麼事嗎?」沒想到會是她打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即使她沒有打來,他心底也有了打算。

  「本來想請你去家裡吃個便飯,順便解釋某些事情。如果你因為未婚妻不方便的話,我也不強求你。」心底緩緩的冒著酸泡,明明是已:成事實的事,她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好,下班我去接你。」沒有其他異議,簡單的就應允下來,只是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未婚妻?

  「呃!」這麼痛快?都不問理由就答應了?

  「還有事嗎?」佑士軒邊翻閱手裡的文件一邊問。

  「沒、沒有了!」賀映葵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而已。她以為他侖日很踐的說沒時間才對。

  「那晚上見,拜拜。」很自然的說著,卻不知道他的態度給了她多大的衝擊。

  「拜拜。」匆匆的掛了電話,賀映葵估測自己的心跳每分鐘大概超過了一百次。冷靜下來,現在她找他是要他解釋誤會,怎麼搞的好像要約會似的?先從家裡開始,在到公司解釋,這樣一來就一切都0K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7:39

第六章

  搞什麼啊!明明上午是豔陽高照,現在居然開始下起細雨。要是老天能讓她事事都順心的話,她也不會把脾氣搞的這麼火爆。

  「真是麻煩。」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這場雨恐怕不是一對就能停的了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遲到了!時間意識差得要命,賀映葵本來就因天氣而變壞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等很久了?」佑士軒磁性且帶著急促呼吸聲響起在耳邊。

  「喂!你真的很……」賀映葵看了看表才轉過身。足足是遲到了一個小時又十分鐘。但當她真正的與他相對的時候,抱怨的話卻又吞回了喉嚨裡。

  好狼狽的男人!原本筆挺的西裝看樣子是報廢了,因雨水的淋濺貼在身上。襯衫的領口也已經鬆開,喉結因急速的呼吸在上下竄動。雨水仍緩緩從濕發淌下,滑過堅挺的鼻樑,自唇邊落地。

  「你用跑的?」見不到他,心裡是空空的。但是此時見到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讚揚他的行動,難不成他想讓他們在雨裡一起跑回家?

  「車子拋錨。」他抬手撥了撥頭髮,讓水珠濺在半空。即使是解釋為何遲到,似乎也是惜字如金。

  「那去開我的車吧?」吞了吞口水,若不是他現在專心撥頭髮的樣子,她會以為他存心在勾引自己。

  撐起自已的傘等他高大的身軀進來,雨看樣子會越來越大。雖然他現在已經是落湯雞了,總不要再繼續淋下去的好。

  「很小的傘。而且那個……米奇?」忍住笑,佑士軒看了看頭頂的傘。大概只容得下她而已吧。只是為什麼她的傘也是佈滿米奇的?讓他不得不聯想到她的小褲褲。

  「閉嘴!」臉轟的一下紅透了,她如果不這麼聰明就好了。可是該死的是,她清清楚楚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真的和他發生過那麼羞人的關係嗎?可氣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

  「你要不要先脫掉濕衣服!」啟動車後打開了暖風,車子裡瞬間溫度變的很高,賀映葵好心的提醒卻讓佑士軒的眼神瞬間變的深沉。

  她是在挑逗自己嗎?不過濕衣服站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很差。把西服外套丟向後座,大手緩緩的拉開領帶,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他的動作害她不能專心開車,眼光不受控制的飄向右座的他。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那天早晨的情景還清楚的劃過奠海,如果不是當時太驚慌,她一定會好好的稱讚他的身材。

  「你不會熱嗎?」看著她潮紅的臉蛋,佑士軒假意問到。不是不知道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

  「不會啊。」矢口否認,卻不知道額頭滲出的汗已經出賣了她。

  「說謊會變得不可愛。」襯衫和領帶也隨話語飛了出去,同樣落在後座,現在的佑士軒只剩一條長褲而已。

  「你幹嘛脫光光?」猛的閉上眼大叫,雖然已經赤裸相見過了,但還是會不好意思啊。

  「睜開你的眼睛!」佑士軒大吼一聲,這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開著車子就把眼睛閉起來了。

  才睜開眼發現已經是紅燈,急急一踩煞車,車子扭了兩下才停穩。

  「嚇死我了。」用力的拍了拍胸口,臉色慘白,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沒事吧?」佑士軒擔心的看著她,她好像是真的嚇壞了。仔細的看了看車內,抬手按了一個按鈕。

  賀映葵就在自己詫異的一瞬間躺下了。啊不!是座椅被動平了。他要做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她現在又是躺平狀態。她應該要阻止,上次是可以說是酒後亂性,如果是現在……那她是再也找不到什麼藉口的。

  寬闊的胸膛佔據了她整個視線,古銅色的肌肉看起來就好窘彈性。光是看就這樣;那手感一定不用說了。但是這樣也太!滋味了吧?在大白天他居然就要對她做什麼嗎?

  「你在亂想什麼?」

  佑士軒看了看她此刻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不過似乎她很想吃自己的豆腐才對,他可是被她強吻過。

  「哪……哪有?」賀映葵兩手的食指互相戳了戳,被抓包了!可是該羞恥的人是他吧?明明是他色性大發。

  他沒有再回話,只是整個人壓了下來,雙手伸向身下的她。賀映葵緊緊的閉上雙眼,在心裡暗罵自己。色女!大色女!騰空的感覺襲來,然後被丟了下去。

  她慌忙睜開眼,卻看見他堂而皇之的坐在駕駛座,她卻跑到了副駕駛。咬住嘴唇,眼睛眯成一條縫。

  賀映葵伸出食指指著佑士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個表情很好。」好久沒有這種得意心情了,縱使簽到了多有價值的合約,都沒有和她在一起來的時候來的愜意,或許她真的比較適合自己也說不定,雖然她和爸媽口中的淑女完全下搭軋。

  「好詐!害我出糗你就很開心是不是?」這男人怎麼這麼討厭?總是害她把狼狽的一面展現出來。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專門用來克她的掃把星。

  「而且,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很像深閨怨婦。」好!他承認他的嘴巴是毒了一點,可是她剛才的反應任誰見了都會很想笑,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你說我像怨婦?」這次手指改變方向指向自己,嘴巴開得根大,一顆可愛的虎牙露了出來,看樣子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他。

  「現在更像。」搖了搖頭,真是容易激怒的一隻貓兒,因為和自己一比她就成了很小一隻。

  「你去死啦!嘴巴怎麼那麼毒?」索性賭氣不理他,她雖然算不上性感誘人,起碼也是中上等美女好不好他這樣很傷她自尊。

  「但是……」側身靠了過來,佑士軒可不想好不容易變得很和平的氣氛再度被破壞。

  「什麼?」緊張的向後靠了靠。當她白癡,又想要她?

  他卻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把目光飄向窗外,楞了一下。賀映葵當然也好奇的向後看去,但耳邊傳來悶悶笑聲害她想撞玻璃死掉算了,又被要了!絕對不能放過他,忿忿的把頭轉了過來。

  頓時,溫熱的感覺從唇間傳來,瞬間襲向腦神經。不管她剛剛有多大的怒氣都不及此時發生的事來的驚訝。她只知道他寬厚的手托住自己的後腦,讓她無處可逃。

  感覺到他的舌翹開自己的牙齒,除了不斷瞪大眼睛外,她什麼都做不到。

  不斷的加深這個吻,從來不知道一個吻也能讓人意亂情迷。本來他只是想逗逗她,卻把自己也陷了下去,那片唇果然和他記憶裡的一樣甜。慢慢的鬆開她,倒抽一口氣,趕緊移開視線,她該死的又用那種迷朦的眼看著自己。下身繃得很緊.只能靠深呼吸來平復一下。

  「這個就是我的答案。」不知道這個笨蛋女人明不明白,要他乾脆的說出那些肉麻的話還真的不太容易,雖然事前練過幾次。可還是說不出口。

  「啊?」賀映葵還沒從剛才的衝擊裡緩過來,但他說話怎麼從來都是沒頭沒尾的?

  踩住油門,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讓他把話說的那麼明白還不如殺了他,只好用車子的加速來掩飾。不過很顯然他成功了。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賀映葵都是緊緊抓住安全帶在喊救命中渡過的,畢竟她的開車經驗也只有兩個月而已。

  眼球向上看,然後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移動,她可以確定自己的家不在這裡,但是為什麼他把車子開到這裡就停下來。

  「你要幹嘛?」都很晚了,這麼下去估計老頭和那個嗜吃如命的顏思思會抓狂的。

  「當然是買衣服,總不能這麼進去見你爸爸和大哥吧!」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真的要是這麼進去不被趕出來才怪。

  「知道了啦。」拖著他快速的奔進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店面,誰知道剛一進門就讓她醋罐子先打翻六七個。整間店的店員和顧客不專心賣貨和買貨,居然全部都盯著他看。

  「快進去啦,就是這件。」也不等他反對的話說出來就被始一掌推進更衣室裡,剛才居然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就塞給他了,雖然他不是她的誰和誰,可是就是不想被別人那麼肖想。

  還在亂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佑士軒早以穿好衣服站在了身後,只是因為抽冷氣的聲音越來越大才好奇的回頭看,「你穿這樣好帥。」從來沒看過他穿休閒的款式,沒想到居然那麼好看。

  「應該的。」別人怎麼樣他到是不在乎,但是看到她那麼興奮的稱讚他,他承認自己心裡真的很有滿足感。
  頓時從剛才的驚歎感中抽身而出,為什麼這男人可以這麼自大。

            ※        ※        ※        ※        ※        ※

  車子緩緩開進賀家大門,賀映葵和佑士軒終於在小意外不斷中到了她家,當然在半路上因為買那套衣服也耽誤了不短的時間。

  「只是吃飯?」他居然到這個時候才問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蠢!

  「還有點事要解釋,一會兒你一定要高度配合我喔,隨著我的態度行動。」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她不求他能全部都配合完美,起碼別出太大的紕漏就好了,自家的那兩隻狐狸很奸詐的,更重要的是還有個專門拆她台的笨蛋嫂子。「哪我們進去了。」抬手按了門鈴,不久門就從屋內開啟了。

  「小姐,你回來啦?老爺和少爺還有大少奶奶在餐廳等很久了。」福伯一臉笑容的看著兩個人,暗自高興。

  「福伯晚上我有事找你,我們該談談關於我們家花園的問題。」這個事可是窩火了一天,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福伯絕對不會錯過小姐眼中竄跳韻火苗,看來他一會是該跟老爺告假回家探親的時候了。開玩笑!自己這把骨頭大概根本不夠小姐拆來玩的。怪不得人家都說,三十六計裡面最實用的是走為上策。

  「這位是佑先生,這位是管家,直到昨天為止都是個很善良的老人。」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已經是犯了出賣小姐的罪人。

  「佑先生歡迎您。」福伯再心裡感歎到,真是絕配!男的俊女的俏,以後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會繼承所有的優點。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還能帶到可愛的小娃娃就很興奮。

  三人走過寬敞的大廳來到餐廳。豐盛的晚餐以及已落座的人看來,他們真的是遲到了。

  「伯父。」先對賀承鞠了半躬,又與賀逸峻點了點頭才坐下。整個人輕鬆從容。

  「沒想到映葵帶回來的人會是你。」賀承狀似驚訝,卻心中有數了。果然事情還是發展到這步。

  「是,我也是沒想到。」他照直實話實說。

  一句話讓全桌人的目光都集到賀映葵的身上。賀映葵閉上眼暗暗呻吟一聲,他是在強調她約了他嗎?僵硬著身子坐在他的身邊。

  「呃、都是朋友吃個便飯有問題嗎?」她特意加重的朋友兩個字。

  「我們都瞭解。」顏思思一臉傻笑的看著賀映葵。

  瞭解個屁啦!明明就是一副想歪的樣子。賀映葵不爽的看著她,塞了一隻雞腿進她的碗,只求她少說幾句話。

  「爸,我今天帶他回來是有話要說。」看著他的眼,突然覺得話梗到了喉邊。

  「什麼事?」莫不是這孩子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賀承看著兩人,如果真的是那樣不知道事情今日不會變的很棘手。

  「我們是一家人對不對,所以我沒有必要對你們撒謊,不管你們對於我和佑先生的關係有什麼誤會,我只想說所我和他真的是……」感覺到他死盯著她的視線讓她後脊發涼,他的眼神算得上陰森。

  她在急於和他撇清關係嗎?佑士軒心裡想。

  「小葵,吃雞腿吧。」突然把雞腿放進她的晚裡,不但聲音夠深情,連眼裡都滿含溫柔。

  本來剛要說到整題上的話,就這麼被他打斷了,而且她發誓他絕對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笑得那麼得意,還把話說的那麼暖昧。

  「你在搞什麼?」賀映葵將聲音壓的很低,這臭男人不是想、這個時候拆她的台吧?

  「看你,都沾到嘴邊了。」佑士軒伸出手指輕輕的幫她拭掉嘴邊的湯汁,隨後居然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地洞在哪裡?賀映葵恨不得直接鑽進去,被他允吸手指的動作弄的臉紅心跳,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真是剪不慚而且理更亂!這男人存心是來整她的。

  「原來你們的感情已經這麼好了。」賀逸峻不輕易多言,只是不知道單單這一句話就足夠讓賀映葵捶胸頓足了。

  「阿峻,葵葵好幸福喔!」顏思思的眼睛已成心狀對著自己的老公撒嬌。

  「思思,我對你難道不好嗎?我一直以為你覺得幸福。」賀逸峻的眼神變的哀怨。讓身邊的人不得不驚歎顏思思對他的影響力,簡直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我哪有那麼說?阿峻是全世界思思最喜歡的人。」鄭重的搖了搖頭,勉強收回暫時放棄對手中雞腿的攻勢,顏思思吞著口水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應該是這樣的情況!

  雙掌擊桌而起,賀映葵絕對不能忍受這種在肉麻的成分在空氣裡遊蕩,會妨礙到她的呼吸,大哥和大嫂到底知道不知道有外人在要收斂一下的嘛。

  「夠了喔,我警告你們不要害我反胃。」真是害她心靈都受污染,大哥從冶酷變成撒嬌的態度,到死她都不會接受。

  「葵葵你在嫉妒嗎?」側身一個香吻印在賀逸峻的臉上,顏思思就是喜歡這樣玩,因為這個時候葵葵會被她氣得冒煙。

  「我會嫉妒?我的樣子是在嫉妒嗎?」賀映葵掐腰怒問。

  絕對是!在座的各位包括旁邊的福伯都忍不住狂點頭。讓賀映葵更加不爽,反了反了,老虎不發威就當她是病貓。

  要玩大家一起來啊!賀映葵猛的彎下身子,在佑士軒的臉頰也已印下一吻。果然此吻不同凡響,所有人的下巴全部都做著向下運動,只是賀映葵的腰卻一直不肯直起來。

  「小葵,你這麼熱情做什麼?」他暗笑在心裡,看來除了自己再添亂,似乎她自己更善於製造混亂。

  她被激將法沖昏了頭!就像一個努力想讓自己衣服變幹的人,又再次笨笨的掉回水裡。

  「你們年輕人的作法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先回書房了,一會士軒也來一下吧。」

  賀承尷尬的交代,雖然自己不是老古董,但還是接受不了兒媳婦和女兒的親密,會害他犯高血壓的。

  「爸,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現在什麼話都還沒說呢。

  「我都瞭解了。」賀承經過佑士軒的身邊,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也不由得讚賞有佳。好小子!這麼快就能追到他們家的野丫頭。不簡單喲!

  賀映葵覺得眼睛已經快要瞪到抽筋了,又來了!老頭那自以為是的脾氣真是讓她頭痛的要命。看著賀承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彎處,她嘴角噙著冷笑看著看戲的四個人。

  重妻輕妹的男人和以氣她為天職的女人以及一位惟恐天下不亂的老人家,現在又加入一個愛要她的男人。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再活多久?

  「葵葵你不吃的話,這個我幫你解決掉喔。」綁架了賀映葵碗內的雞腿回到自己的地盤,顏思思摸拳擦掌的準備開餐。

  冷冷的三條斜線清楚的橫在賀映葵的額頭。

  「顏思思你今天死定了。」賀映葵突然發出吼聲。

  「葵葵?嗚……」看著被搶走的美味,顏思思撇嘴看向老公。

  「賀映葵你又在欺負你嫂子。」賀逸峻不爽的看著妹妹。

  「我哪有欺負她?」大哥是瞎了不成?

  「就有就有。」為了雞腿,她什麼事都會堅持到底。葵葵怎麼追得這麼緊,不停的繞著餐桌逃跑的顏思思邊護著雞腿邊暗想。而賀逸峻則擋著身前的妹妹保護著身後拿著雞腿猛逃的老婆。

  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鬧劇,這就是她的生活環境嗎?讓他心裡的冰封處有些震動,如果自己的家裡也是這麼熱鬧的話,該有多好。

  看了看單薄的她,她需要大補一段時間最好。不然等到穿婚紗的時候就會太虛弱了。也許自己也是該定下來了,所有的人選中,都不及他對她的感覺來的強烈。

  這個新娘子他要走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8:07

第七章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賀承依舊面上向窗子站著。

  佑士軒想也明白賀承叫他來要談些什麼,無非是為了賀映葵。就從在餐廳他的作法開始,已經證明他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賀映葵叫他來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就是想把事情搞糟,讓她乖乖的投向自己的懷抱。

  「士軒,你父母的環球旅行還沒結束嗎?」賀承回身似是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談話。

  「應該快了吧。」微皺了下眉毛,果然賀老也知道他父母的脾氣。

  「那我想問問你和小葵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身為一個父親,他必須要替女兒問清所有的事。

  「如伯父所見,我的確對小葵動了心。」從剛才叫了她的名字,佑士軒感覺很不錯,而且決定一直叫下去。

  「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的女兒很差,但卻很想不通,為何在你父母為你選的名門淑女裡面偏偏選了小葵。」自己的女兒他再清楚不過,那樣火爆的脾氣是根本過不了佑母那關。

  「她對我是最獨特的。還請伯父允許我以結婚的前提不跟小葵交往。」原來把話說清楚是件很簡單的事。

  「你認為自己可以給她幸福?」賀承很高興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愛上自己的女兒,但不代表他侖最手把女兒交給他。

  「當然。」眼光突然變的深沉,一定有什麼原因,不然賀承不會拒絕兩家太好聯姻的機會。

  「我不希望我女兒變得不開心。」以前賀承看不慣女兒的任意妄為,但現在他卻怕她失去開朗。

  「跟我在一起她會幸福。」沒有人可以有權利為他們作決定,他不信小葵和自己在一起會不開心。

  「我說不會就不會。」賀承氣的吹鬍子瞪眼睛。這小子真是頑固的很。

  「我說會就會。」絕對不會放手,不管有什麼理由。

  「你父母會接受小葵嗎?」雖然不想這麼問出口。

  「會,如果您只是擔心這個就大可不必,我會用行動來證明。」只要是他愛的人,爸媽也沒有權利干涉。

  「那我給你三個月看你怎麼做,如果你做不到就必須放棄。」賀承也實在也不想就這麼分開兩個人。如果是兩全其美,當然,再好不過了。

  「一言為定。」視線沒有絲毫的動搖。三十年來或許他會因為她而第一次違背父母的意願。但,就算是用盡任何辦法,都別想讓他放棄。

            ※        ※        ※        ※        ※        ※

  焦急的腳步不停的走來走去,偶爾看看牆上的鐘。到底在搞什麼?談話要談一個小時的嗎?難不成老頭又做了什麼驚人之舉。

  「葵葵,你害我的頭好暈。」歪倒在沙發上顏思思不滿的抱怨。

  「那你不會閉上眼。」不理會顏思思的抗議。

  「喔。」真的緊閉起雙眼,果然不暈了,可是看不到電視了耶。

  「小笨蛋,不用理她。」賀逸峻抱著顏思思繼續看電視。

  「你們很過分耶,沒看到你妹妹我快急死了嗎?」什麼家人啊,她一定是從海邊拾來的孩子。

  「這是想娶到你必經的過程嘛。」老爸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把她嫁了呢,雖然爸爸很頭疼小葵的脾氣太暴躁,但他卻是最疼妹妹的人。

  「開什麼玩笑?」老頭不會在書房裡這佑士軒娶她吧?太誇張了,那佑士軒下次看到她一定是敬而遠之。

  「那小子很喜歡你。」不斷的喂妻子吃布丁,賀逸峻漫不經心的說道。

  「怎麼會?」想想兩個人從相識的種種。打死他大概都不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吧。雖然她很希望,但是不是讓他以負責的心態。

  「我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只有這個傻丫頭不知道吧,佑士軒在商場是個多麼冷酷的人,但對她的態度卻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他是因為……」難道是因為她的貞操給了他?所以才會表現的對她很好,然後真的會為了補償而娶她回家?

  「果然我猜的沒錯,你被他吃了吧?」賀逸峻臉色也變的臭臭的,就知道這瘋丫頭早晚把自己送進去。其實早該猜的到。但他心底其實對佑士軒還是很相信的,畢竟一個人的眼神不會撒謊。

  「哥!」受傷的喊出聲。她才不要,不要他因為這樣就對她有多好。而且他不是有了婚約嗎?

  「小葵,看清楚你自己的心。愛情錯過是找不回來的。」賀逸峻低頭看看了陷入睡意的顏思思,緩緩起身往臥房走去,他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挫敗的蹲了下去,十指插入長髮裡。她現在好亂。

  「你大哥說得沒錯。」熟悉的氣息竄進她的耳朵裡,接下來她就被溫熱的胸膛抱住。被摟在懷中的她還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再繼續自己騙自己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捧起她的臉,佑士軒鄭重的把話說出口。

  「你這算是在補償我嗎?」她不信現在發生的事,沒有一點預兆就發生的事她接受不了。

  「補償?」佑士軒逼她與自己對視。他一點也聽不懂她的話。

  「是因為你的責任心嗎?」她不接受,她憑什麼要接受他的決定。

  「你在說什麼?」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佑士軒詫異的反問。

  「你不就是因為和我上了床才會說喜歡我嗎?」壓抑在心中許久的話終於問出了口,賀映葵決定面對現實。

  驚訝已從他的臉上褪去,佑士軒收緊雙臂,下巴頂在她的頭頂,發覺她的頭髮真的很香軟。

  「我們沒有……」他終於明白她在意的是什麼了。

  「沒有?」這次換她很茫然。

  「我說,我、們、沒、有、做、過。」俯在她的耳邊,佑士軒把話一字一頓的說的非常清楚。

  對於賀映葵來說,這個消息足足讓她楞了一分鐘之久,然後眼淚就滑了下來,好高興喔!原來幸福是這種味道,也就是說他喜歡她,是真心的喜歡。

  「傻丫頭。」心疼的吻著她的眼淚。佑士軒愛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也……很喜歡你呢。」漲紅了臉,賀映葵小聲嘟囔。然後把臉乾脆就撲進他的懷裡,不肯抬起來……

  「你那天醉酒為什麼會在我家門口?」不會真是碰巧吧?若是碰到其他男人?後果想不都不敢想。

  「因為,我住你隔壁。」這就是緣分吧。「那你什麼時候對我動的心?」這次換她反問。

  「大概是你強吻我的時候吧。」佑士軒的眼裡閃爍著危險信號,他不介意她再來一次。

  「啊!」傻在原地,原來她才是那個要負責任的人。

  樓梯拐角處的人影走開。女兒真的長大了,他或許可以相信佑士軒也不一定,只要女兒幸福他也對的起老婆了。

            ※        ※        ※        ※        ※        ※

  好興奮喔!自己居然會像個小妻子一樣的來給他送便當。賀映葵緊張的站在「軒佑企業」前,考慮著要不要真的上去。他會不會不開心她的舉動,她從來沒過的顧慮一碰到他就全部都湧上來了。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總機小姐禮貌的問候。

  「我想找佑士軒。」現在連叫出他的名字都覺得甜蜜。

  「那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直接近來點名要見總裁的人,她可是頭一位。

  「有啊。」隨口就應了一聲,心裡卻暗叫糟糕。

  「那您稍等一下。」拿起電話撥號詢問。總機小姐總覺得怪怪的,這小姐為什麼會提著便當盒子來。

  「對不起,小姐,查不到您的預約記錄啊……」

  「那個……」沒有預約當然查不到啊,果然不直接打電話。她就見不到他的人。

  突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臂就走。「又是你?」回頭看了下拉住她的人,賀映葵奇怪自己為什麼總碰到他。

  「想見他就跟我來。」想給阿軒驚喜又不動動腦子,這樣怎麼可以直接見的到。

  流司烈真是被她的沒神經打敗了,乾脆一手把她拉進專屬電梯。

  「你怎麼知道?」他好像什麼都清楚似的。賀映葵不甘心的想著。

  「我被你身上一種叫做戀愛的味道嗆到。」好遠就聞的到,戀愛真是可怕的東西,居然讓她變的這麼有女人味。流司烈采層的想到。

  「囉嗦。」可是是事實啦。「就怕一會兒得到驚喜的是你吧。」冶不防的又丟過一句話,流司烈可是好心提醒。

  「那是怎樣?」故弄玄虛的男人,賀映葵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朝她眨了眨眼睛。

  「呃……」他想幹嘛?那舉動讓她好冶。雖然流司烈也算是名嬡淑女追逐的物件,但對她來言只有兩個字,討厭!

  果然是好驚喜呢,賀映葵嘴角抽筋的站在佑士軒的辦公室內,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呆,面前堆積如山的便當讓她好想去撞死自己。

  「好丟臉喔。」沮喪的看了看手中的便當,她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流司烈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的表情,大笑出聲。

  「你笑得那麼開心幹嘛?」敢在這個時候來刺激她?信不信她拿他當沙包打。

  「你這樣子跟那些花癡沒兩樣。」

  指了指那些便當,她們當阿軒是豬,每天都搞這麼多便當,還不是進垃圾桶的命運。「你不要太過分,再說我真的會痛扁你。」真的是好久沒有修理人了,

  他如果再說下去,他那顆帥氣的腦袋一定變豬頭。

  「小葵?」驚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佑士軒推門而入卻發現賀映葵和流司烈都在。

  她的背頓時一僵!他回來了?怎麼辦?情急下忙把便當丟進流司烈的懷裡。

  「我來看你。」賀映葵突然的笑容真的有點勉強。

  「怎麼事先都沒打電話?」佑士軒現在在意是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有人想給你驚喜嘛。」流司烈好死不死的插進來一句話。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她頭轉過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快速的轉回來看著佑士軒。

  流司烈知趣的摸了摸鼻子。

  「我們去吃飯吧?」一定不要他看到那份蠢便當。

  「想吃什麼?」佑士軒貼心的問道,原來她是來找他一起吃飯。

  突然兩人的鼻下飄來飯菜的味道。

  「看不出你廚藝這麼優。」流司烈大為讚歎,原來她還可以入得廚房嘛。光是看就讓人食指大動了。

  猛的垂下肩膀,賀映葵現在就想殺了那個壞事的男人,他絕對是存心害她出醜的。看著佑士軒質疑的眼神,她知道拖飾不住了。

  「其實我是做了便當來給你吃。」他會不會笑她,要是敢笑她一定翻臉。佑士軒側首看了看已經提起筷子的流司烈,想也沒想的大步邁來走過去。等她回過神來,沙發上已是空空如也,很明顯流司烈被丟了出去。

  「過來。」佑士軒輕輕喚她。

  「還是出去吃吧,便當你不會喜歡。」撅著嘴看向那辦公桌上成堆飯盒,心情更是變得不好。

  佑士軒霎時明白她是在賭氣,轉身把所有的便當都送進垃圾桶,只剩下她的,又拉過她坐進自己懷裡。

  「我只吃你做的,剛才的事不會有下次。」就是因為心太軟才一次容忍這種事,但是為了她,他也不在乎有多少芳心碎掉了。

  「我沒有勉強你。」嘴角的笑意根本就已掩飾不住。賀映葵心裡被滿足感添的滿滿的。

  「因為這個是你做給我的愛心便當,我心甘情願。」捏捏她的小鼻尖,他就是喜歡她的直率。

  在愛情的籠罩裡,兩個人甜蜜的分亨幸福的的便當。卻不知道有人在門外狂罵重色輕友,以及一些快要浮出水面的潛在阻礙。

            ※        ※        ※        ※        ※        ※

  秋千不斷的蕩起落下,佑士軒輕輕的推著。賀映葵笑聲也不斷的散開。在這幾個月裡這已經成了兩個人的必做功課。

  「阿軒,我還沒有見過你父母耶。」賀映葵仰頭問他。

  「他們現在不在臺灣。」微笑的回答她,他知道這個只是藉口,即使他們真的在,他也不想讓她這麼快見到,他怕她會受不了他們的言論而對他失望。

  「可是我想見他們,不然怎麼能算的上是你的女朋友?」目光裡有一絲乞求的味道。她很想見到他媽媽,因為她對自己的媽媽印象很模糊。

  「會見到的。」只是不是現在,佑士軒在心裡加上一句。

  「真的好想那一天快點來到。」雖然會緊張,但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吧。想到這她臉突然變的很熱,她會不會想太多。

  苦笑了一下,佑士軒停下了推秋千的動作。

  「放心,他們會很喜歡你的。」希望會出現奇跡吧,但是不管怎樣,小葵他是娶定了。

  「恩。」賀映葵笑的一臉燦爛,絲毫沒察覺他的心裡異動。

  想到他在一直家裡為她準備充足的料理材料,其實她還覺得滿驕傲的,雖然她不溫柔、不體貼,可是至少她的廚藝還說的過去。兩人無事的時候就會來場浪漫的燭光晚餐,想到這她就似乎能聞到奶油的香味,這大概是也愛情的味道吧。

  「小葵,我想今天吃份獨特的大餐。」佑士軒把臉湊進她的耳邊,輕輕的一贈一膾,他等不急了,天天淋冷水澡的滋味實在不好過,而且早一點把她變成自己的人,他也會放心不少。

  「大餐?好啊,你要吃那種料理,我都會做的。」臉蛋又不爭氣的熱了起來,賀映葵感覺到他鼻問噴出的氣息會議自己有些眩暈,趕緊回問。

  「你就是我的大餐。」霸道的說著,佑士軒把她橫抱下秋千,吻了吻她的額頭,大步的走向室內。他現在就需要她來給自己滅滅這份燃燒許久的欲望之火。

  「我怕我會做不好,我很緊張……」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賀映葵整張小臉都埋到他的胸膛,小聲的嘀咕著,心蹦蹦加速跳動,整個人亂成一團。

  「別緊張,我不會讓你不舒服。」他聲音低沉,讓賀映葵的心情逐漸放鬆。

  「阿軒,我是真的愛你。」仰起嬌嫩的臉,有些顫抖卻堅定的說著,她是真的希望能成為他的人,愛他一輩子最好。

  一聲告白,有如情人間的催化劑,來不及走回臥室的兩人雙雙跌進真皮沙發中,佑士軒激動的覆上了她的唇,他的可人兒是第一次說愛他,怎能讓他下熱血沸騰?

  「唔……」賀映葵被他吻的腦袋一片空白,直覺的低吟著,剛剛大膽的表白,更刺激了所有的感覺器官,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沖刷著她的全身,只能跟著他的節奏回應著深吻。

  一路吻下,在賀映葵還沒來的及反應前,輕輕的撩了她T恤的下擺,那寬鬆的布料,剛好讓他的大手直接侵略到位,大掌緩緩的撫摩著嫩滑的雙乳,滿意的看著她在自己懷中難耐的輕輕扭動,把衣服推到她的香肩,繞到她背後的大手一揮,內衣褪下,感覺到胸前涼意,賀映葵工懇識的用雙掩住雙峰。

  「你不要看!」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寶貝,我是真沒辦法再忍了。」佑士軒低吼一聲,雙手抓住她的小手,抬到她的頭頂固定住,把頭埋進她的胸前,不斷的舔弄著雪峰上的兩顆紅莓,突地將其中一顆納入口中不斷允吸著。

  賀映葵到抽一口氣,嬌弱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這樣的姿勢讓人羞愧,卻又舒服的無法控制自己,讓自己的飽滿慢慢頂向他的臉,感受更多。被固定在頭頂的手慌亂的抓住沙發一邊。指甲在沙發上面劃下了道道的痕跡。

  「唔……恩……」呻吟聲不斷逸出,發洩著自己的感官受到的刺激,又深深的讓男人發狂,抬手捏住另一顆挺立的小紅莓,輕輕的旋轉揉搓起來,指腹略為粗糙的繭子每擦過一次,賀映葵就立刻顫抖著發出嬌吟,舒服的感覺將理智都湧到天邊。

  「恩……恩……軒、不要、折磨我了……我好難過……」卷髮散落腦後,小腦袋不斷的搖動,淚花在眼角暈開。

  「寶貝兒,用心感受。」佑士軒終於暫時放過她,把手扯回將她的牛仔褲褪下,唇從胸前滑到腹問,在肚臍上舔過,來到蕾絲底褲的前面。起身跪在她面前,雙手托著那小小的翹臀,嘴唇隔著布料吻著那黑色的花叢,將口中的溫度不遺留的傳給她。

  「不要……那裡不乾淨。」微微的抗拒著,這樣的舉動讓她變得僵硬起來。

  「只要是你的都是最美好的,乖寶貝,放輕鬆些。」把她的褲子徹底丟開,慢慢分開她夾緊的雙腿,嘴唇下移,不斷的舔舐啃咬被他托起的雪白小臀,直要把他心愛的女人逼瘋。

  「嗚……嗚……你好壞……」賀映葵的粉拳雨點般的落在佑士軒的肩頭,初嘗禁果的在快感中掙扎喘息,嬌啼不斷。驀然覺得下腹火熱,熱浪一股腦的沖下去無法控制,花液大量的湧出沾濕了底褲,當然也沾染到男人的臉上。

  「唔……啊……天啊……不要了、不要了……」小花蒂在底褲一吳不斷的收縮,快感瞬問襲到大腦,讓她整個人失控的低泣起來。賀映葵從來不知道原來情欲會是這樣的醉人身心。

  佑士軒壞笑,抓住小拳頭放在嘴邊輕啃。「好甜。」

  一句話讓賀映葵抽回手,清楚的看到被他唇上那屬於自己的體液沾濕的手指還泛著水澤,掩住臉,貝齒咬緊下唇。好丟臉,乾脆以後不要再見人了,她想。

  「還在害羞?」佑士軒扒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笑容裡盡是得意。她甜蜜的呻吟令他心悸,如果他能抗拒這麼一個溫暖誘人的身體,那他就真的該死了。他吻得她可愛的小腹快要著火,他還親吻她可愛柔美的腰身,撫摸她光滑細緻的大腿,撫摸她最隱匿的地方。

  小腹翻湧著一股股的熱潮,面色潮紅的賀映葵羞的連身子都變成淡粉色,看著他褪下自己最後的蕾絲底褲,目光迷蒙的看著他用手分開自己的修長的腿,搭在自己的肩上,將唇再次靠向她的私密處。

  「啊……天啊……恩啊……」驚呼出聲,身下傳來溫熱舌尖的輕觸感,她慌亂的想要夾緊自己的腿,卻因為他有力的手沒有成功。他舌在花核上不斷韻律的挑逗,酥麻的感覺一直席捲著全身,頻頻產生的快感讓她只能發出呻吟聲。

  聽著她嬌嫩的嗓音不斷的發出嬌喘,終於抬起頭的佑士軒的呼吸變的越來越粗重,老天,這甜蜜的折磨真是快讓他忍不住了。「舒服嗎?」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啃咬著。

  「好、好舒服,我好熱……好難過……」粉白的臀兒不斷的輕擺。一聲低吼,迅速的甩去了自己的衣物,佑士軒低頭封吻住那張嬌吟的小嘴,一根手指緩緩的探進濕熱的幽穴,輕輕的抽插起來。

  「阿軒,好痛喔。」貝齒緊咬著下唇,因為不舒服俏臉皺成一團。

  「天!你好緊!」感覺到賀映葵邊僵硬的身體慢慢開始放鬆,他又試著開始采入第二指,花徑緊緊的吸裡住他的手指,她只是低吟了一下,沒有不適的樣子,他放心的用兩指在她體內不住的勾動旋轉著。

  「啊啊……恩……」晶瑩的愛液沿著手指滴落,在床單上暈散開來,她也挺起自己的腰身,迎合著他的手擺動,兩團粉嫩的豐盈隨著身體的幅度顛動著,佑士軒俯身將其中一顆紅莓納入口中,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著,舔弄著,存心要逼瘋身下的可人兒,在她蜜穴的雙指頂刺的更加激烈。

  「受不了、我不、不行了……」突然指尖點到某一點,賀映葵十指緊緊的插進他濃密的髮中,失神的喊叫著,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佑士軒發覺到她的變化,沒有停下所以的動作,而是指尖不斷的勾碰著那一點,他的寶貝看來是要到達高潮了。

  「我要瘋了、天啊、恩……啊……不行了……」初嘗情欲的身子哪經的起著般的發掘,整個身體都如風中的花朵顫動個不停,她的腳趾都蜷縮起來,驀然,發出一聲呼喊,高潮的快感讓她暫時失去了知覺。

  心愛的女人這樣的動情,他哪裡還克制的住,腫脹已久的男性前端也早已滲出液體,將炙熱的巨物緩緩摩擦著春潮氾濫的花芯,反覆的摩擦,將兩手放在她的頸下腰下,一個挺身,兩個身體終於完全契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啊!好痛、好痛、你要殺了我嗎?」剛才還陷入高潮沼澤的她完全清醒過來,靠感覺她也知道體內的他有多麼的龐大……

  「我怎麼捨得殺你?再忍一下就好了。」佑士軒現在真是苦笑不得,置身在窄少緊窒的嫩穴卻不能動,就已經是要命的折磨,他的寶貝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殺了他。

  況且她一直扭動身子,讓自己的昂陽不斷感覺那天鵝絨般的觸感。

  低吼一聲,開始深淺不一的抽刺,他見鬼的不能忍下去了。

  「唔、恩……」他趕緊吻住那喋喋下休的小嘴,舌霸氣的在絲的口中追逐著香舌,讓她忘記思考,他的腰桿不住的向前頂著,果然身下的小人兒再顧不上抗議,只剩下誘人的呻吟聲不斷飄溢出。

  「恩……太、深了啦……」賀映葵任由美妙的感覺將在自己完全包圍,承受著他一點點加重的愛意,整個人接受著激情的洗禮,原來兩個相愛的人之前的情欲是這麼驚心動魄。」

  「恩……」佑士軒嘶吼著將自己送進的更深再深,下時的加快速度衝刺,他要她感受到情欲的美妙,他希望可以永遠沉溺在有她的世界裡。

  「小葵,叫出來,沒什麼比你的聲音更美妙。」隨著衝刺的頻繁,他拋開了最初為她的擔心,火力全開的佔有她、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裡。

  她任由思緒越飛越遠,腦海一片空白,快感已經佔據了她身體所有的角落,要到哪裡去她不知道,但她相信他會帶著自己到達未知的地方,只因為她是那麼的信任著。

  兩人完全沉浸在愛情滿滿的律動之中,緊緊的擁抱著,迷失在這一樣的世界中。

  忘記了時間、地點。

  「寶貝,跟我一起。」佑士軒嘶吼著釋放了自己火熱的種子,洋洋灑灑的噴洩在她的深處。

  激烈運動後的兩個人沒有鬆開緊擁的身體,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溫馨的,靜靜的相擁,抵過千言萬語。

  「我也愛你。」呢喃著愛語,往寬闊的胸膛更湊近些,今天一定會做個甜美的夢。因為愛情已經成為他們的囊中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8:32

第八章

  「有些人真的很過分呢。」付璨薔對著假意望天的感歎,但看到的只是裝潢華麗的天花板,旁邊的楊小朵聽到她的話連忙的點頭。

  別生氣了嘛,是因為最近很忙。」都怪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好久都沒有來找她們了,賀映葵非常誠懇的道歉。

  「映葵,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楊小朵語出驚人的問道,因為平時她都是最遲鈍的一個。

  「莫非……」像是被楊小朵的話提醒了,付璀薔甩開鏡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賀映葵。她真是太疏忽了。

  「恩。」小聲的應了付璨薔的話。

  「我的天啊,你居然承認你戀愛了?」簡直有如十顆原子彈的威力,這個答案太勁爆了,本來她是隨口問的。

  「你愛上佑士軒了?」楊小朵邊啃巧克力邊問。

  「你怎麼知道?」太奇怪了,小朵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讓她一時沒辦法接受。

  付璨薔看了賀映葵的反應就知道被說中了。

  「猜的啊。」吃的不亦樂乎,楊小朵不明白為什麼她們兩個人那麼激動。

  兩個人無力的垂下肩,根本就是她們想太多,如果楊小朵會變聰明,那世界上的豬會有多冤枉。

  「不過,你真的和佑士軒在一起?」兩個人不是水火下容的嗎?莫非不打不相識,進出愛情火花了?

  「是啊.璨薔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好幸福。」既然付璨薔已經知道了,那她就可以吧話說明瞭,本來她也不是一個能藏住秘密的人。

  「你是被沖昏頭了吧。他應該是很花心才對吧?你有見過他父母嗎?」一盆涼水潑下,付璨薔絕對不看好這份感情。

  「他對我很專一啊。父母那方面,他說再過段時間。」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她也不想和他計較以前的事,她不希望自己變成善護的女人。

  「你完了。」完全的陷進去了,付璨薔真的不希望哪天映葵來找她哭訴。

  「他們那種家庭,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只要文靜聽話的淑女媳婦,可你呢?」鐵證如山啊,誰能跳出來說賀映葵是淑女,那會有多瞎啊。

  「璨薔。」撒嬌的晃了晃付璨薔的手臂,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友情和愛情有什麼衝突。至於是不是淑女以後再想辦法。

  「懶的理你。」付璨薔選則把頭轉向一邊。

  「拜託,你要支持我。」賀映葵聲音變的很可憐,不停的晃著付璨薔的胳膊。

  「好了啦,你自己決定就好。」付璨薔張了張口,除了妥協始終還是沒有再說別的。

  「就知道你最好了。」哇,人生太完美了,抱住付璨薔賀映葵整個人完全陷入美幻的假想中。

  「啊?你們在說什麼啊?」一頭霧水的看著抱再一兩個人,楊小朵呆呆的阿道。

  「笨蛋。」兩個人無奈的揉著太陽穴,異口同聲的喊出口。

  狠狠的咬著果派蛋糕,她都是被她們說笨的,楊小朵憤憤的想著。如果可以許願,她的願望就是大吼她們兩個一句,你們是笨蛋。越想越得意卻不知不覺說了出口。

  頭被重重的敲了兩下。

  「你想都別想。」付璨薔轉身離開。

  「小朵,你不會有機會的。」賀映葵也隨後離開。她深深佩服楊小朵,居然當著她們的面說出來。

  餐廳內只剩下楊小朵哀怨的眼神。嗚!就知道結果是這樣。

            ※        ※        ※        ※        ※        ※

  喝了一口咖啡,按下了電腦的關機鍵。佑士軒活動了一下肩膀,坐得太久有些酸疼,最近工作忙的很,他跟小葵的見面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不過總算都做好了,現在滿想和她一起出去吃頓飯,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熟悉的號碼。

  「士軒?」電話一端傳來賀映葵興奮的聲音。

  「是我。」佑士軒聽著她的聲音,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你的工作……忙完了?」她試探的問了一句。

  「恩,全都做完了。所以美麗的小姐,可否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呢?」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佑士軒紳士的邀請。

  「那我考慮一下吧。」電話那邊的賀映葵明顯在偷笑。

  「那就算了。」佑士軒故意大聲說,看看著急的會是誰。

  「哎!我開玩笑的嘛,小氣鬼。」賀映葵不甘心的小聲說著。

  「好了,半個小時後我去接你。」不逗她了,現在最想看到她才是真的。

  「恩!等你。」掛斷了電話,找出一身亞麻休閒裝,準備去沖個澡再出門,門鈴卻不識時務的開始響個不停。

  「爸、媽!」開了門的佑士軒看著門外的來人楞住了。

  「還擔心你不在。」郭宜臻溫柔的看著兒子,華麗卻不帶俗氣的貴婦裝扮,及保養多年的皮膚依舊風韻猶存,而佑父則是一臉平靜,他向來不是感情豐富的人。

  「進來吧。」側身讓父母進了屋內。

  自己去廚房沏了兩杯茶端來,與坐在沙發內的二老對視。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原以為還要一段時間。

  「中午的飛機。」飲了一小口茶,郭宜臻開了口。其實她這次這麼急著趕回來,想必兒子心中也有數了吧。

  「怎麼沒多休息一下?」看來他們很生氣,佑士軒心裡當然明白。

  「我怎麼可能休息的好,你和賀家的那個丫頭是怎麼回事?」郭宜臻直接把話挑明瞭,她簡直不敢相信兒子居然會和那樣的女人在一起。

  「我們在交往。」佑士軒俱實回答,他不認為承認和小葵的關係有什麼不好。

  「那就是真的?」郭宜臻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兒子的作法讓她很生氣。

  「媽,我很喜歡她,這有什麼不可以嗎?」他喜歡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佑士軒就想不通她為什麼非要千涉他的情感。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告訴我你喜歡那種女人。」兒子大了果然翅膀就硬了,郭宜臻氣憤極了。

  「她是哪種女人?」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所以媽才會對小葵的誤會這麼深!

  「我要的是個上的了檯面的媳婦。」郭宜臻固執的說道。

  「我保證她可以。」小葵絕對不比任何人差,這是佑士軒堅信的一點。

  「你以為我一無所知是吧?」她調查過賀映葵的一切,除了可以門當戶對的家世,其他都是差得一塌糊塗,這樣的女人也想進佑家大門。

  「您都知道些什麼?」佑士軒激動的反問,他就不相信小葵有什麼過錯,他承認她的性格是不夠溫柔,但時間久了他們一定喜歡她的。

  「夠了!這該是你對媽媽的態度嗎?」一直未出聲的佑庭豪突然開了口。雖然他不認同妻子的作法,但也不能接受兒子的態度。

  「爸,我只是就事論事,媽跟您根本就還沒見到小葵,怎麼就可以這麼武斷呢?」佑士軒不理解的看向佑庭豪,爸爸不是一向都事事分明的嗎?

  「你長大了對不對?你有能力、有地位了是不是?現在連我的話都可以不聽了?」郭宜臻眼眶已經濕潤,到底那女人給兒子吃了什麼迷魂藥,兒子從來都沒對她大聲講過話。

  「您誤會了,我怎麼會不聽您的呢?」佑士軒懊惱的走到郭宜臻身邊,扶這她的肩。

  「你馬上跟她分手,媽媽保證給你介紹一個最好的。」郭宜臻趁機說出自己的想法。

  「辦不到。」感情是人可以控制的嗎?他現在心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小葵。

  「讓我去找她談。」就不信那女人有多愛她兒子。

  「不行!媽,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可以向你證明她真的很好。」佑士軒出言阻止,如果媽直的去找小葵,那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你改天帶她回家吃頓便飯吧。」佑庭豪一句話緩解了緊張的氣氛。要不是因為老婆的堅決,或許他會同意這門婚事,他有時候也希望家裡多一份喧鬧感,可是他實在對老婆的固執沒有辦法。

  「老公!」郭宜臻不高興的看著他。

  「這樣最公平了。」佑庭豪大手一揮,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吧。

  「你要我容忍一個吃路邊攤,滿嘴粗話的丫頭嗎?」郭宜臻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公。

  「媽,你調查她?」佑士軒才是那個不敢相信的人。

  「當然了,我要知道接近你身邊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人。」這可是做母親的心情,尤其是這麼優秀的兒子。

  「可是……」手機響起清脆的鈴音,佑士軒暗暗叫糟,他把約會的事給忘的乾乾淨淨,現在至少已經遲到一小時了。

  「你太過分了喔。」電話才接通就傳來她的怒吼聲。

  「我這邊有點事耽擱了。」他怎麼會犯了這個錯誤。

  「我在外面傻站了一個小時耶。」她的聲音變得很委屈。

  郭宜臻一手搶過兒子手裡的電話。

  「你是豬啊,你不會告訴我一聲嗎?頭被錘子敲了也不會比我還記性差吧?下次你要是再放我鴿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賀映葵的聲音之大足已傳進三個人的耳朵裡,卻不自知的說個不停。佑士軒抬手奪回電話掛斷,看著母親被驚嚇住的樣子,頭開始抽痛,這下事情更大條了。

  「這就是你說的不比別人差嗎?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我絕對不要看到她。」猛的站起身來,怒視兒子,郭宜臻快抓狂了。

  「果然很特別。」佑父無話可說。

  看著臉色發黑的父母,誰來告訴他接下來要怎麼辦呢?咯的一聲把頭磕在桌面。

            ※        ※        ※        ※        ※        ※

  西式餐廳。

  「怎麼會這樣?」哀嚎出聲,這次是徹底完了。賀映葵多希望看到佑士軒安慰的眼光,可惜他現在雙目緊閉,也就是說她的印象分全部都沒有了。

  「你真的是太衝動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總之現在要把她介紹給父母的難度又加深了。

  「我下次注意嘛。」賀映葵討好的看著他。

  「恩。」她或許不瞭解這一次就可以毀掉唯一的機會。但他就是不忍心責怪她。

  「那你還有勇氣見我的父母?」佑士軒真的不想聽到她退縮的話,很緊張的等她回話。

  「大不了我淚如泉湧,豁出去了。」挺直了腰背,深吸一口氣。拼了!

  「太誇張了。」他冷汗直冒,要是真這個樣子被爸媽看到。簡直不敢想。

  「那我學做淑女好了。」她很有自信的拍胸脯跟他保證。

  「噗!」一口咖啡就被她的話給嚇得噴了出來。佑士軒眼角又開始抽搐,小葵變淑女?

  「你要相信我。」這個就是為了愛的大作戰。

  「我……信……」幾乎的含血說出這兩個字,佑士軒不抱任何希望。

            ※        ※        ※        ※        ※        ※

  賀家的餐桌前,所有人都停止吃飯的動作死盯著賀映葵,她正吃著一片上司,但……

  「一片士司需要吃半個小時嗎?」賀承看不下去的訓斥。

  「我是淑女。」輕聲細語的幾個字出於賀映葵的口中。

  噹啷!所有人的又子一起掉落,只差相互詢問世界末日到了嗎?好不容易結束了被小葵折磨的早餐,卻看到她又以龜速起身,慢慢的走向客廳。

  「葵葵,你的腰不舒服嗎?」已卷在沙發內的顏思思奇怪的看著她,這麼短的路她已經走了三分鐘了耶。

  「討厭!這叫淑女。」平時本該雙手掐腰的姿勢現在卻是交疊在身前。大眼睛還眨啊眨的。

  顏思思已經從沙發掉在地上。扶著被撞的看到星星的腦袋,大聲的哭了出來。葵葵一定被鬼上身啦,誰來救救她?

            ※        ※        ※        ※        ※        ※

  臥室內,氣氛不對!

  賀逸峻猛的轉過身,就看到妹妹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幹嘛?」沒好氣的問道,賀逸峻慶倖自己剛才發覺了,要不然他現在的衣服絕對是穿到一半「我幫你洗衣服啊?」伸出手抓起床邊的衣服。

  「你又搞什麼鬼?她洗衣服?他做夢都不敢想。

  「淑女就要具備賢淑嘛。」轉身就要走。

  「心領了。」賀逸峻一手抓住了衣服,開什麼玩笑?這件衣服超貴的,要是被她洗了還能再重見天日嗎?

  「相信我。」賀映葵也死命抓住不放手。

  「放開!」他絕對不妥協。

  「不要!」一定要拿到手。終於以賀映葵勝利而告終,看著她得意而去,賀逸峻有氣無力的在身後說了一句。

  「那是剛剛烘乾的。」

  災難蔓延到花園內,福伯正在修剪草叢。賀映葵突然出現在身後。

  「福伯,我來幫你好不好?」尾音格外的拖長,賀映葵露出可愛的笑容。連著打了三個冷顫,福伯發抖的送出了手中的長剪。

  喀嚓!喀嚓!喀嚓!

  「不用謝喔。」留下一抹微笑,賀映葵才緩緩的離開。看著眼前已變得光凸凸的灌木叢,福伯老淚縱橫,他的心血哇!

            ※        ※        ※        ※        ※        ※

  夜幕降臨,賀家的書房門縫中透出一縷光線,屋內四個人在秘密探討著什麼。

  「爸,我現在不認為小葵的性格會影響到她和佑士軒的問題。」擁著愛妻,賀逸峻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佑家二老是不會接受她的脾氣的,嫁過去……」賀承歎了歎氣,實話實說。

  「我不覺得妹妹的脾氣會受什麼氣。」就這幾天的表現來看,她不把佑家搞的雞飛狗跳就不錯了。

  「恩。」狂點頭的顏思思已經快被賀映葵嚇死了。

  「一定不會。」福伯這幾天做夢都是被喀嚓喀嚓的聲音驚醒。

  「我和士軒說了,如果三個月他搞不定家裡,我是絕對不會把映葵嫁給他的。」這個是原則嘛,話都已經說出口了。

  「三個月怎麼可能?」賀逸峻搖了搖頭覺得沒什麼希望。

  「如果這樣都做不到,就不配娶小葵。」堅決的語氣,十足的父親形象。

  敲門聲響起,幾人都嚇了一跳。只見賀映葵端著幾杯咖啡站在門外。

  「我煮了咖啡給你們喝喔。」賀映葵笑裡藏刀,居然敢在老頭面前告她的狀?她可是特意又回了一次廚房為他們準備了驚喜。

  「不要!」除了賀承沒出聲外,其他三人臉色大變。

  「你們怎麼了?難得映葵會主動煮咖啡。」賀承到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裡面一定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其他三人心中有數。賀映葵放了一杯在賀承面前。賀承端起來飲了一口。味道香濃。

  「不錯、不錯。」香氣濃郁,真是一杯好咖啡。

  莫非是錯怪她了?其他三人也各自拿起一隻杯子。猶豫了一口,都小小的飲了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混著慘叫,書房內只剩下傻眼的賀承和笑的詭異的賀映葵。好險!賀承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剛剛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只是他現在可不可以把那三個月之約改為三年呢?

  一時間賀宅因為賀映葵的改變陷入困擾,只有她自己還在沾沾自喜。期盼著見到佑家二老,卻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簡單。

            ※        ※        ※        ※        ※        ※

  該來的終於來了嗎?又在鏡子前面最後確認了一下妝容,絕對無懈可擊。特意把微卷的發燙直,讓自己看起來文靜一點。只要今天能順利的過關,就可以迎來她的幸福了。她和士軒已經約好了飯店,然後由他載二老過去,她自己開車過去。

  只不過……

  「該死的。」砸了砸方向盤,賀映葵詛咒了一句,這麼重要的日子,它居然給她罷工。

  沒辦法只好去坐計程車了,踩著三寸細跟高跟鞋走了很遠才終於坐上了車。看看時間,糟糕!還有十分鐘。

  「麻煩您快點。」焦急的催著司機。賀映葵惡狠狠的盯著方向盤,恨不得自己去開。也怪不得她要抓狂,以現在四十的車速,根本就是在故意跟她作對。

  「安全要緊。」司機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心急如焚,慢條斯理的說道。

  「踩油門啦你。」大叫一聲,她現在可沒空和他打哈哈。

  「這樣已經很快了,小姐。」司機反而比她還不耐煩。

  「啊!踩啊!」拜託!車速四十五叫快的話,那她每天豈不是在開太空船?

  「真的不行啦。」勉強加速到五十,司機也發火了,覺得她很奇怪,幹嘛一直逼他加速。

  「我要你踩油門!」超過一百分貝的吼聲,賀映葵抓著司機的衣領威脅。

  「啊啊啊。」司機也被逼急了,狂踩油門到底。

  嘭!車前蓋冒起濃滾滾的煙,徹底熄火了。

  「啊!我的車……啊!」嚎叫聲出自於倒楣的司機。

  「我賠你就是了!」看著司機的抓狂,害人家撞車她真是內疚。雖然她的頭也撞破了皮,但她還是抬手開了一張足夠修車金額的支票給他。

  站在街頭的她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空車,卻等到了老天給的禮物,傾盆大雨來的特別急,還沒來的及躲就已經變成了落湯雞。

  乾脆就不去避雨,仰頭看著天,就算她再有什麼信心,也都被澆沒了。漫無目的的在雨中走著,賀映葵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楣了。如果倒楣的事就這麼結束,她絕對不會在此刻詛咒老天爺,前提是她的鞋跟沒斷掉的話。

  沮喪的站在雨中,一高一矮的鞋跟害她的姿勢特別滑稽。她現在好想他,如果他在,她就不會沒有車坐。如果他在,她就不用遇到車禍。如果他在,她就不用斷了鞋跟站在雨中被人家笑。

  她果然是什麼事都做不好,那天在書房外聽到的話她都瞭解,可是為了士軒,她以為自己絕對可以做的到。但結果只是更糟,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成淑女,這樣的她怎麼可以站在他爸媽的面前說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好媳婦、好妻子?

  手機在包包裡響起為某人特製的鈴音,可是她現在不想接。聽封他的聲音她一定會哭出來,她才不要他看到那麼懦弱的自己。

  下雨天的天空,果然很陰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8:56

第九章

  煩躁的掛斷電話,佑士軒看了看外面的大雨。那小笨蛋不會是遇上什麼事了吧?爸媽已經不耐煩了,看來今天的事又泡湯了。

  「阿軒,這算什麼?」被兩人強勸到這裡,卻呆坐了一個小時不見人,郭宜臻沒好氣的問他。

  「一定有事耽擱了,爸媽你們先吃吧。」佑士軒穿上了外套。

  「你要幹嘛?」下這麼大的雨,郭宜臻不解的問。

  「我去找她。」一定是出事了,他等不下去了。想到她不接他的電話,屢他根本就冶靜不下來。

  「不准去。」郭宜臻厲聲制止。

  看了父親一眼,佑庭豪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佑士軒便疾步離開。現在他的心裡只祈禱她不要出事,不然他會發瘋。

  「你看看兒子?他被那野丫頭給下了什麼迷魂藥?」郭宜臻難過撲倒在老公的懷中。

  「兒子大了,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佑父的話語重心長。

  「他在做什麼?他在強迫我接受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當媳婦。」郭宜臻滿肚子的怨氣沒處發,現在居然老公也不站在自己這邊。

  「吃飯!」乾脆轉移話題,佑庭豪夾了堆菜到她的碗裡。

  「我不喜歡吃紅蘿蔔。」盯住眼前的碗,郭宜臻不高興的看著碗裡的菜。

  「營養……」難得多說了幾句話。

  「我不要。」全把紅蘿蔔都挑了出去。

  佑庭豪再心中歎了口氣,女人真是蠻難搞。以後還是要看賀家那丫頭怎麼做了。

            ※        ※        ※        ※        ※        ※

  雨下的很大,路上的車堵得嚴重,佑士軒只好拿了打傘在大街小巷找她,該問的人都問了,沒有人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他後悔了,為什麼看到下雨沒有去接她?

  時間不斷的流失,深積的雨水一直灌進他的鞋,卻無法阻擋他的步伐。就在他快被自責給淹沒的時候,蹲在路邊的一個白色身影讓他鬆了很大口氣,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原位。

  賀映葵縮成一團蹲在角落,頭髮因為淋雨的關係狼狽的貼在臉上。有些無聊的看著滴落在水窪裡的雨滴,這場雨下得好久喔,可是她現在頭昏昏的,肚子也好餓,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突然一雙皮鞋闖進她的眼簾。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祈禱不會是他。當她與他的視線相對的時候,她知道一切祈禱都是白費的。

  「你嚇壞我了。」佑士軒靜靜的看著她。

  「對不起。」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混著雨水落在地上。她還是被他看到了自己有多狼狽。

  雨傘落在腳邊,瞬間她就被擁進了溫暖的懷裡,那是她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味道。貪婪的吸取他的味道,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她發現自己好想他。佑士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儘管他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

  「不要看我。」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定很醜,兩隻白皙的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逃避現實。

  「我愛你!」突然分開了她的手,懷住自己的脖子,低頭印上了她的唇。不斷不斷的加深這個吻,她只能是屬於他的,看到她因雨水的浸泡而變的皺皺的手指,額頭擦破的傷痕,他心痛,到無法呼吸,出了什麼事?她在這裡多久了?如果他沒找有找到她,她會不會昏倒在這也無人問津?

  他在害怕!是!他非常非常的怕。

  她毫無矜持的回應他的吻,現在沒有什麼比在懷裡被吻更重要的事了。或許她真的可以全部的依賴他,因為她……

  「我也是。」急促的輕喘了,結束了吻後的第一句話。賀映葵從來不知道幸福的表白會讓人連羞澀都覺得甜蜜。

  「是什麼?」與她的額頭貼在一起,他不放過她的追問。

  「愛你!」似乎說愛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毫不猶豫從口中蹦出的就是兩個字,連她自己都驚訝。

  「誰愛誰?」他又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很滿意她害羞卻不退縮的眼神。

  深深看了他一眼,松開懷他的手臂,疾步的沖進雨幕中。把手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

  「賀映葵這輩子只愛佑士軒一個人!」不斷的喊著同一句話,惹來絡繹不絕的人旁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愛的表白可以這麼大膽,讓她可以衝破一切在她看來是不正常的想法。

  此時,她不就是在用一種誇張的作法來證明自己的愛嗎?

  拾起腳邊的傘,佑士軒來到她的身後,放進她的手中。賀映葵還沒來的及平復剛才因為大喊而急促的呼吸,就已經被橫抱在他的胸前。大步大步的走在雨中,或許他也可以為她瘋狂。

  在走出十幾公尺後,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賀映葵是全世界阿軒最愛、最愛的人。」聲音久久不散的飄蕩在雨中,而兩人身後傳來的是路人的鼓掌聲。

  為了這樣真摯的愛情告白做了見證的人,誰會不感動呢?

  「老婆,你覺得呢?緩緩升上了車窗,佑庭豪問著後座的陷入深思的郭宜臻。沒想到恰巧的經過,會看到了這麼一幕。

  輕輕的翻了個白眼,郭宜臻雖然沒有開口,但佑庭豪知道她的心已經被那個女孩觸動了,自己也一樣。

  佑父卻自豪的很,兒子果然和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要不然怎麼也會追得美人呢?

            ※        ※        ※        ※        ※        ※

  輕輕的懷裡的她放在沙發上,因為又累又餓,在回來的路上賀映葵已經昏昏欲睡。先是找出碘酒幫她擦破的額頭上了藥。佑士軒快步走到浴室放滿熱水,又調好了水溫。

  他知道她現在必須泡個熱水澡換件乾爽的衣服。

  「小葵?起來泡澡了。」小聲的輕喚著她,但賀映葵似乎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佑士軒看著她無邪的睡容,身體一陣燥熱。

  如果讓他幫她洗,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份自製力。她看起來那麼可口。雖然她說愛他,但不代表他可以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對她……可是不能讓她再繼續穿著濕衣服了。內心掙扎過後,他把她抱到了浴室。

  屏住呼吸,他動手脫去了她了外套、襯衣、長褲。現在的她只剩下內衣被他抱在懷裡。她的身材有如他記憶中的美好,天殺的,他的理智快要潰散了。他甚至希望此刻她穿的是米奇的內衣該有多好,那他起碼會因為那樣而稍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偏偏她今天穿的是黑色蕾絲。

  「阿軒。」雖然她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卻仍是睡眼朦朧。

  「乖!你睡就好。」乾脆閉上眼不開她,她此時的眼神足足可以讓他直接撲上去。

  為什麼他腦裡記不起聖經的內容,起碼可以讓他拿來背一背。

  果然她不再出聲,只是往他的懷裡鑽了鑽,突然變的好冷喔,但現在的阿軒像個大暖爐一樣,她又陷入了夢境。

  他熱!他當然熱,根本就是欲火焚身。

  摸索著解開她的最後的衣料,當然也沒忘替她脫掉小褲褲。因為要把她安全放進浴缸裡而睜開了眼,粉紅色的蓓蕾赫然入眼,佔據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快把他殺了吧,這不是幸福,是煉獄。終於他的理智正式潰敗,低頭含住雪峰,舌不斷的挑撥,淡淡的奶香味從口中散開。

  「唔……」賀映葵敏感的呻吟出聲,不明白身體裡的燥熱因何而生。

  半晌,他慢慢把她放進水中,快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服。也滑進了浴缸內,重新抱起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繼續剛才所做的事,她叫他欲罷不能。

  「恩……我們?」終於因為他的愛撫而興奮起來的她不得不睜開了眼。頓時覺得自己隨時有爆血管的可能。他、他竟然和自已脫光光的在浴缸裡。而且他正像個小嬰兒一樣的含著她的飽滿。

  「小葵,可以嗎?」佑士軒把她的慌張看進眼裡。嘶啞著嗓子出聲。

  「我……」她馬上感覺到他下身的昂揚。憋紅了臉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小葵……」她的猶豫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我愛你。」拋了三給字給他,她把臉埋進他的肩窩,如果他再不明白,那就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低吼一聲,她的話像是給他下的所有解放令,所有的衝動都喧囂著沖了出來。她永遠會是他的。

  浴室內春潮澎湃,嬌喘不斷。或者可以說是如火如茶吧?總之怎樣形容都不算過分,愛到情深意濃處,美不勝收呢!

            ※        ※        ※        ※        ※        ※

  因陽光的刺眼,他醒了。

  有多久了?他沒睡到自然醒過。下意識的看了看懷中的她,昨天大概是累壞她了吧,怪自己不夠節制也好,不懂憐香惜玉也好。總之碰封她,他就沒什麼理論而言。

  只是她呼吸有點急促,臉色還紅潤的不正常,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有點燙!

  懊惱的趕緊起身,該死,他真是太粗枝大葉了。她淋了那麼久的雨怎麼會沒事呢?昨晚又做了那麼激烈的運動。不停的咒駡自己,穿好衣服後,佑士軒急忙找出退燒藥。

  「乖乖聽話,起來吃藥。」用被子將她裡的嚴嚴實實的抱在腿上。

  「為什麼要吃藥?」頭好疼,眼皮也好重。賀映葵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一樣的酸痛。

  「因為你發燒了。」把藥放進她的口中,又送上了水杯。

  極度配合的吞了藥,勉強使自己精神一點。

  「我們去看醫生吧?」,他不放心,雖然她的臉色好了很多。

  「不要,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才不去,她最怕的就是醫生了。只是小小的不舒服。

  「還會感覺痛嗎?」他體貼的問道,他真的應該節制一點的。

  「不痛了。」指了指額頭的擦傷,她有聞到碘酒的味道,他好細心喔。

  「我是說那裡。」眼睛意有所指瞟了一眼被子下面。

  「不會啦。」痛她也不會說,感覺很丟臉耶。

  「阿軒,昨天你爸媽是不是很生氣?」她記得昨天的事,那被她搞砸的見面機會。

  「你不用擔心這個。」他還是比較喜歡她開心的樣子,因為不管爸媽接不接受她,他這輩子就只要她一個。

  「我當然擔心,那是因為我希望你開心。」她怎麼可以看著他為難,愛並不是自私的不是嗎?

  「你安心的睡,我去給你做點吃的。」點了點她的鼻尖。他居然眼眶有點刺痛。她是在為他擔心嗎?

  「你、會、做、吃、的、嗎?」嚴重的懷疑,她真的不信。

  「咳!」佑士軒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他的話說的太滿了。

  「我很想吃我們上次吃的那個粥。」吐了吐舌頭,她會不會太任性了?那家店離得好遠。

  「你可以等嗎?」他不擔心路程問題,只是怕她餓壞了。

  「沒問題。」一想到可以吃到那麼好喝的粥,她現在就止不住要流口水了。就要自己最愛的那種……

  「香菇肉絲粥。」兩個人異口同聲。佑士軒溫柔的笑了,到是賀映葵吃驚了,他居然記得她喜歡吃什麼。

  佑士軒快速的整理自己,神清氣爽的回到床邊偷了一個吻才滿意,賀映葵笑著捶他,也不怕被感冒傳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賀映葵笑的特別窩心,他的愛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把手伸在眼前,擋住了溫暖的陽光。

  天晴了,真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9:21

第十章

  門鈴毫無預警的響起。

  真是該死的吵!賀映葵努力掀起眼皮看了看鐘,才過了十五分鐘而已,不應該是他回來了,那會是誰呢?勉強爬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身無寸縷,自己的衣服又不在身邊。電鈴聲不催命似的的響起,她也來不及害羞,抓了件衣櫃裡的毛衫就套在身上。

  現在很慶倖他比自己高了那麼多,所以她可以把這件衣服當作裙子穿。眼前一黑,用手抵住額頭努力穩了下腳步,頭好昏。

  門鈴繼續催命的響著,甩了甩頭,三步並兩步的沖到門口。

  「你居然在這過夜?」郭宜臻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倒抽一口冷氣,難不成他們已經同居了嗎?

  「您是?」看著門外的來人,賀映葵楞了一下。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像她襲來,和芷姨好像。

  「我兒子呢?」郭宜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用令一種方式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

  「伯母?」驚呼出口,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母親會突然來到。

  「別那麼叫我。」郭宜臻不高興的看了看她,她怎麼能開口就叫的那麼熱絡呢?她可沒承認兒子和她的關係。

  「請進。」兩隻赤裸的雙足互相踩在一起,腳趾頭都蜷縮著,剛剛她甚至連拖鞋都忘記穿上,現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吧?

  「哼!」用鼻子哼出自己的不滿,郭宜臻直接穿過她,坐在沙發上。

  「我都沒看出您會是阿軒的媽媽,您看上去很年輕。」這可是發自真心的話,她真的不敢相信沙發上坐著的會是中年婦人。

  「我保養了幾十年,怎麼那麼容易被你看出來。」心裡有點高興的味道,女人的弱點都是怕被稱讚,尤其是像郭宜臻這個年紀的人。

  「那您真的很厲害呢,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化妝品?」好奇心總會有的嘛,更何況的是她。

  「當然是我的專人美容,所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我用的保養晶是外人花多少錢都買下來的。」一談起美容經驗,郭宜臻似乎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好羨慕。」聽著滔滔不絕的各種美容辦法二讓同樣身為女人的賀映葵有點汗顏,她連基本的化妝都會手忙腳亂。

  等等,情況完全不對,郭宜臻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是來這跟她亂哈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皺眉又打量了她的穿著,很明顯那是兒子的衣服,她也敢保證衣服下面沒有其他的布料了。

  「幫阿軒看家。」很蹩嘴的理由,賀映葵剛說出口就恨不得撞牆,看家會看成自己這德行嗎?

  「不知檢點,你媽沒教過你嗎?」活這麼大的年紀,郭宜臻會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這丫頭還敢在這亂掰。

  「我媽媽很早就不在了。」有些心酸,她不想讓眼前的阿軒的媽媽討厭自己。因為小時候媽媽就不在了,所以她之前就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公公婆婆。「

  「咳……有咖啡嗎?」雖然郭宜臻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有的。」轉身就要去廚房煮咖啡的她又停住了腳步。

  「您要不要來點蛋糕?」賀映葵突然很想做蛋糕給她吃,大概是因為她只有廚藝還勉強可以拿的出手。

  「隨便。」沒想到自己來勢洶洶居然對她下起作用,還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奇怪的話。

  「好。」終於可以逃開一會兒了,因為她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很快的找全做蛋糕的材料。基本戚風蛋糕作法做好了蛋糕麵糊,然後將檸檬汁同沙拉油、牛奶一樣與蛋黃糊混在一起後快速的打勻,熟練的動作讓跟在後面的郭宜臻看傻了眼,因為她作夢也沒想到這女孩在廚房會是這麼熟練。而翠單一個打麵糊的動作就讓她又想起了大姐,以前她每天的下午茶都可以吃到美味的蛋糕。只可惜大姐早已因多年前在飛機上心臟病突發去世,而她曾是蛋糕界的奇跡。

  賀映葵在蛋糕麵糊內撒進了很多浸泡在紅酒內的提子乾,又繼續攪拌。

  紅酒泡提子乾!郭宜臻瞪大了雙眼,莫非她在做……

  將麵糊倒入已墊底紙周壁不塗油的方形模型,又在表面撤上提子乾做為點綴,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放進放烤箱底層,上面加蓋了碟子以防表皮易焦。把溫度調在了十百六十度,時間設定了四十五分鐘。又調回三十三秒鐘,大功告成!

  「為什麼你會做這個?」如果她沒記錯,只有大姐郭宜芷才有這個習慣。賀映葵聽到她的聲音才發現她在自己身後。她站了很久了嗎?「從芷姨那裡學到的。」說完才想起來,阿軒的媽媽怎麼會知道自己說的是誰呢。

  「你說的是……郭宜芷嗎?」嗓子有些乾澀,郭宜臻艱難的問出口。

  「您認識她?」奇怪,什麼她會知道芷姨的名字呢?

  「你是不是以前常常趴在她的店外望著蛋糕?」她當時還不瞭解為什麼大姐會讓個十幾歲大的孩子帶在身邊學做蛋糕。

  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賀映葵不敢相信的看著郭宜臻,那種熟悉感又迎面撲來,為什麼她知道自己小時侯的事?這件事她誰都沒跟誰說過,連家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做蛋糕。

  「我是臻姨。」像是解釋什麼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似乎很久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了,好陌生。

  「臻姨?」唇抖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老天真的會開玩笑。

  「孩子,你還記得我?」郭宜臻走到賀映葵的面前摸了摸她的臉。是真的長大了,她都認不出來了。

  「我找了你們好久喔,可是都沒有消息。」頓時紅了眼眶,賀映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幾乎認為自己是在作夢了,太戲劇話的發展讓她無法接受。猛的撲上前去摟住郭宜臻,眼淚不停的落下來。記得,那是她人生裘最幸福的日子。

  十四歲那年回家的路上經過了一家新開的蛋糕店,五彩的蛋糕讓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且被其中一塊蛋糕吸引。那是媽媽常做給她的蛋糕。現在想來濃濃的檸檬味道似乎還圍繞身邊。但後來她才知道兩塊蛋糕的味道差了很多,但更吸引她的,卻是櫃檯後忙碌的身影。

  八歲!媽媽在從法國回臺灣的飛機上因心臟病發,搶救不及時離開去了天堂,這是哥哥告訴自己的,那時候他不明白死亡代表了什麼,只知道老頭不停的喝酒,哥哥都是半夜在房間裡壓抑的哭。而她也沒有再等回媽媽,卻在一年一年的時間裡懂得了死亡的意義。

  直到芷姨用溫柔的手把她帶進店裡,拿來了她盯的最久的一塊蛋糕。那是她自媽媽離開後第一次感覺到幸福的味道。以後她每天都會去那裡,吃一塊同樣的蛋糕,直到芷姨開始教她做蛋糕為止。

  第二年她認識了郭宜臻,嫁到國外的郭宜臻回來看芷姨的近況,那時候她已經是一位母親了。當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後,也一樣疼她。再之後的兩年裡,偶爾也會郵寄一些小禮物給她,在那樣的關懷下,她每天都過的特別開心。

  再次的悲劇同樣發生,先天性心臟病的芷姨也一次參賽返航中病發於飛機上,搶救無效。她記得那天她在店裡等了很久也不見芷姨回來,不知等了多久,臻姨推門進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抱住她哭了好久好久。

  陰霾的天空,卻沒有下雨。臻姨帶著芷姨的骨灰離開,她在後面追了好久好久,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越走越遠。

  叮的一聲。烤箱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擦了擦眼淚,本該哭出來的淚終於發洩完了,心裡舒服了好多,賀映葵轉身把蛋糕取出切了片,又端了兩杯咖啡放在桌上。

  「我記得你以前告訴我們你叫叮叮。」郭宜臻擦乾了淚水。才抬頭問她。

  「因為媽媽以前給我做蛋糕的時候,時間一到,烤箱就會響,我就會在一旁喊叮叮。」把蛋糕推到了郭宜臻的面前。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再也找不到你。」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是賀家的小姐,她和大姐竟然也從來沒問過她家住在哪。

  「我想去看看芷姨。」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好。」撫了撫她的頭,郭宜臻知道大姐看到她會很高興的。

  「如果我知道那臭小子娶的是你,一定不會浪費這麼久。」都怪自己太頑固。

  「臻姨,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是真的很愛阿軒。」她從來都沒這麼認真過。

  「好,太好了。」郭宜臻含淚的吃著蛋糕,久違的味道了。

            ※        ※        ※        ※        ※        ※

  在佑士軒開門進屋後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的賀映葵。居然是她和媽媽哭的眼睛紅腫的慘樣子。而媽媽居然還拿了面紙給小葵擦鼻涕。

  現在是在演哪出戲碼?能不能有人給他點提示呢?

  「請問,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她們根本當他是空氣,佑士軒不甘心的插進話。

  「臭小子,你怎麼不早把叮叮帶去給我看?」忘記明明是自己堅決不見的,把過錯全推到他的身上。

  「叮叮?」媽在說誰?

  「就是我。」又拿面紙擤了鼻涕。幾句話說的佑士軒更迷糊了,根本就是在雞同鴨講。

  「我先回去跟你爸爸討論婚期。」郭宜臻丟下最後一塊面紙匆匆起身,臨走還不忘丟給兒子一句爆炸性的話。

  「算你有眼光。」扶著賀映葵的肩面向自己,他實在不明白她施了什麼魔法,會在短短兩個小時內改變了所有現狀,讓他那頑固出了名的老媽主動定婚期。

  「你不想娶我嗎?」哀怨的問出口。賀映葵皺著哭的通紅的鼻子看著他。

  「開什麼玩笑,當然是一百個願意。」把她摟人懷中,心疼她哭的紅腫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額頭,居然退燒了。

  「阿軒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幸福可以讓人滿足到無法承受。」抱住他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

  整個晚上,她說了是怎麼樣喜歡他,又怎麼樣愛上他。說了很多他知道和不知道的過去,而佑士軒只是靜靜的聽她說,再也沒有插話。也許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或許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4 00:09:44

尾聲

  婚禮是在露天的花海裡舉行的,因為是佑賀兩大家族的大聯姻,所以場面相當的浩大。賀映葵穿一身白色婚紗挽著老公的手臂,笑得一臉甜蜜。

  「天!真沒想到你居然是最先嫁出去的。」把她拉到一邊,付璨薔到了這個關頭還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嫁給佑士軒。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嫁的嗎?」楊小朵拿著糕點邊吃邊問。

  等她們一起,她會白了頭髮。當然這個話只是在心底偷偷的說。

  「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別忘了你今天是伴娘。」洋溢著幸福的笑臉,賀映葵又氣又笑的看著付璨薔。

  「對喔!」光記得在這邊酸葡萄了。

  「我也好想談戀愛。」楊小朵看著漂亮的賀映葵直流口水。

  「省省吧你。」看到賀家人都走了過來,付璨薔拉起只顧吃的楊小朵把時間留給他們。

  「葵葵,恭喜你。」顏思思好捨不得她。

  「謝謝。」開心的抱了抱小嫂子。

  「賀映葵,以後還要加油。」賀逸峻一臉嚴肅。

  「是。」她當然要加油,要加油做個賢妻良母,還要生一個她和阿軒的寶寶。

  「小葵,這麼多年你怨不怨爸爸?」賀承看著即將出嫁的女兒。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女婿把婚期定在三個月之月的最後一天,就是讓他明白自己輸的有多徹底,雖然面子有些掛不住,但他高興的是女兒贏到了幸福,「爸!媽媽愛你,哥哥嫂子愛你。我也愛你。」傾身在賀承的臉頰印了一個吻,她要爸爸知道,她真的很幸福。

  眼睛裡有著淚花,賀承不停的點著頭。賀逸峻擁著愛妻來到他面前。

  「爸,公司有我在,你放心。」或許這是他唯一該做的事情。

  賀映葵最後來到佑家二老面前。

  「爸、媽!」深深的鞠了一躬。這裡包含了太多太多想要說的話。

  郭宜臻不住的點頭。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        ※        ※        ※        ※        ※

  婚禮正式開始!

  由賀承挽著女兒,一步步的踏過紅毯來到等待很久的佑士軒的面前,鄭重的把女兒的手交在他的手裡,而佑士軒則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主婚人開始主婚,「今天,我們眾親戚、朋友聚集在上帝面前,是為了見證兩人的神聖婚約,並祈求上帝賜福這一對新人。如果你們知道在你們之間尚有攔阻你們進入婚約的因素,我在上帝及眾人面前希望你們大膽表明出來……」

  現場變的很安靜。

  「佑士軒你願意娶賀映葵作為你的妻子,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主婚人的話音剛落。佑士軒就說出了那三個字。

  「我願意。」他愛意濃濃的看著她。

  「賀映葵你願意嫁佑士軒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我願意。」她還以同樣的深情眼神。

  在眾賓客的喧鬧聲中,兩人一父換了婚戒,此時已經有人開始起哄,一時間鼓掌的聲音有節拍的響起。

  「接吻、接吻……」眾人大喊。

  賀映葵看了看激動的賓客,背過身去,先丟出了手裡的捧花,因為她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和老公去蜜月旅行了。可有人比她更急,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老公環在胸前跑出很遠了。

  「我一輩子都成不了淑女喔。」別怪她把話擺在前頭。

  「我就是愛這樣的你,愛你生生世世,放心了吧?」佑士軒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這個時候的吻他才不會放過呢。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新人從眼前跑得不見,佑家二老和賀承只好出面維持場面,三人心裡卻有同樣的想法,居然丟下婚」禮的後半場就跑了,士軒真的被小葵給帶壞了。

  「他們真的是太誇張了。」顏思思扯了扯老公的袖子,看著已經變成圓點的兩個身影。

  「你羨慕嗎?」賀逸峻長指刮了刮老婆大人的小鼻尖。

  「這是什麼?」看著老公變魔術般的拿出一疊東西。

  「你不是早對埃及的金字塔感興趣?我們現在就去完成你的夢想。」賀逸峻寵溺的看著顏思思,什麼事也比不上他老婆的一個笑臉重要。

  「機票?」太帥了!四下一看果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兩人相對一起說了一個溜的口語,也幸福的向他們的未來奔去。

  金字塔?應該很好吃嗎?從頭到尾一直悶頭在吃的楊小朵,將不小心聽進耳朵的話琢磨了一下,沒能想明白,隨手舉起不久前砸到她頭的一捧花,說了一句讓身後的人群跌倒的話:「這是哪來的花啊?」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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