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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榆]愛人,有膽別走![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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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3:49
標題:
[張榆]愛人,有膽別走![全文完]
張榆 -
愛人,有膽別走!
他是足以媲美麥克傑克森的國際巨星,
無意中救了倒在森林中昏迷不醒的她,
這失憶的小精靈竟融化他冰凍多年的心,
為了將她綁在身邊,他不惜扯下大謊,
還自私且霸道的擬了個“造愛計畫”,
將她“軟禁”在自己的城堡王國中。
過期的報紙、沒有電視可看的日子,
教她可比野蠻原始部落的文盲公主。
她實在搞不懂他幹什麼成天緊張兮兮,
當巨星身邊的女人確實是帶了些衰運,
瞧她被丟雞蛋、放冷槍,不是普通倒楣,
人家林鳳嬌能做的,她又有什麼不能,
唯一教她無法忍受的是他的“推卸”。
那個口口聲聲“愛”她的SUPER STAR,
居然當著全球傳媒的面說她是別人女友,
而且還和他那漂亮的投資顧問鬧緋聞,
真是氣煞她了!他這麼誑她有何意圖?
原本她就一堆麻煩了,他還來惹她!
這會兒她只想逃離這鬼地方愈遠愈好,
讓他永遠別妄想再找到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4:45
第一章
桃園中正機場
兩條高壯頎長的身影持著特別護照快速通關,並且在尚未引起騷動以前,火速鑽進早已安排好的加長型豪華大轎車內。
兩人一坐走,司機便疾速駛離,往陽明山方向直奔。
「喬,真不懂你為何非要這麽大費周章的來臺灣,你難道不明白這麽做是很危險的?」里斯喋喋不休的抱怨。
只見喬毫不在意的取下墨鏡,露出深邃的黑眼朝里斯聳肩一笑。
里斯見了更是一肚子氣,「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你要知道,你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大騷動,到時候你身邊連個安全人員都沒有,看誰來保護你的安全。」
喬仍是露齒一笑,「別擔心!這次我秘密來臺灣,只想安靜的度個假,不會輕易露面,況且我不是帶著你同行?!說實在的,你一個人就可以抵過千軍萬馬了。」
適話倒是真的,可不是灌迷湯,別看里斯長得斯文,一臉細皮嫩肉,他可是空手道及拳擊雙料高手,已經是國手級的人物,除此之外,他的辯事能力也是一等一,所以喬還真的是不能沒有他。
里斯本想再數落抱怨雨聲,但被喬馬屁這麼一拍,再大的不滿也只好往肚裡吞。唉!他知道多說無益,喬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平日的喬是不苟言笑的,只有在舞臺上或者是他兩單獨相處時,他才會露出輕鬆的一面。他當喬的經紀人已有十年了,看著喬從一侗默默無聞的離家少年,到現在擁有全球億萬歌迷的國際超級巨星,這中間的酸甜苦辣、大民大浪,他們都曾經共同經歷過。但十年這麼長的歲月,他欲仍然無法真正瞭解喬這個人,喬的行事水遠讓人捉摸不定,好比當年離家的原因,以及他來自何處,至今仍是一個謎。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可以生出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巨星?每個人皆挖空心思想揭開主層神秘面鈔,可是都無功而返。目前已經有人叫價,只要查出喬究竟是哪一國人,便有賞金一百萬美元可拿,可是至今誰也拿不到這一百萬,終歸一句,喬太神秘了,神秘得幾乎讓人以為他是外太空來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層神秘,使得所有人更為他瘋狂不已。
就連此次的臺灣之行,他這個經紀人事前也是完全不知情,只被喬臨時通知前往機場,一到機場,才知有這趟行程,不待他抗議勸阻已被架上飛機,直飛臺灣。
他現在可以說是全身冒汗,只能拼命祈禱,求主能跟他神奇力量,好平安度過在臺灣的這幾日,因為據他七年前貝裡島之行的經驗,差點沒把他小命給嚇掉。
貝裡是一個比臺灣還小上雨倍的島國,喬從未在那裡做過任何宣傳,原以為在那裡不會有人超出超級巨星喬,他便安排喬和自己,帶了少數幾名安全人員,前往這個美麗的島國度假,哪時為了保險起見喬還做了一番喬裝。
沒想到才一下飛機,還設步出貝裡機場就被人認出,立刻引起一場風暴,整個機場因喬的出現而陷入空前大混亂,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全摔成一團,爭著看喬的豐采,現場瞬間完全失去控制,在相互推擠拉扯之下,不幸引發暴動,頓時哭嚎叫囂聲四起。
眼看就要引起一場嚴重的流血事件,他和安全人員護著喬,深怕喬被這種熱情、失控的歌迷給生吞人肚,因為已經有瘋狂的歌迷試圖要咬喬,想知道喬是人還是神?會不會流血?天啊……也有人開始拉扯喬的衣物、頭髮,好留作紀念,還好在危急之時貝裡的鎮暴員警及時出現,將場面控制住,否則事態真不知會演變成什麼不可收拾的狀況。
暴勤平息後,可想而知這趟度假之旅不僅是泡了湯,而且還可說是落荒而逃,他和喬連忙搭專機返回,由此可知喬的知名度已經到了無邊無際、只要有音樂的地方,就有喬。
從此他再也不敢輕易安排喬在沒有經過慎密安排的場合出現,因為這造成的後果太可怕了。而這回的臺灣之行如此草率,怎能不教他膽戰心驚?天知道會有什麼不可控制的突發事件發生,實在太危險了!
上回在貝裡島有近十個隨行安全人員護著都不太管用,這回就只有自己這麼一個,這分明……唉!還是那句老話,多說無益,喬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得了,現在他只能希望喬能早早結束這趟危險之旅,快快回到他位於英國外島上的「靜環城堡」,在有著銅牆鐵壁以及花了數百萬美元裝設的保全系統保護下,他才能松下這口氣。
他一臉祈求的看向喬,「你預計在臺灣待幾天?」
喬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也許待到日本演唱會之前吧。」
「什麽?離日本演唱會還有一個星期,而你打算在此待上一個星期,卻什麽都沒安排,只把我當成行李拎著就來了?我快昏倒了……不行,我得趕緊打電話聯絡安排,做最後的補救,我還得先通知安莉一聲,此刻找不到你,說不定她已經急死了……還有,得通知臺灣當地的員警協助保全的工作,住的地方也得安排妥當。咦?我們現在要上哪去?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你在臺灣一座叫……叫陽明山,對,對,就是陽明山,你在那裡購置一幢別墅,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無緣無故的,你怎麽會在臺灣這個小島置產,原來你早有此打算,你實在太過分了,太……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麼做吧。」在喬的注視下,他只好氣悶的結束他那一連串不平的叫嚷。
見里斯終於閉上喋喋不休的嘴,喬才以不容抗拒的口氣說道:「來臺灣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這將是一趟隱密的旅程,我們將住在位於陽明山的莎園,那裡的安全設備雖不及『靜環』,卻也極為隱密,有絕對的安全性,所以你不必擔心,更不必急著通知這裡的員警。此次臺灣之行我不希望有一堆保鏢跟著,他們只會洩漏我的行蹤,破壞我的計畫,我只想過幾天清靜的生活。」他又戴上墨鏡,冷漠的表情好似將一切都隔絕在墨鏡之外,任何人都闖不進他的心。
里斯無奈的歎口氣,這些年來喬的生活可以說是透明的,他忍受了成為巨星所須付出的代價——隱私,他的一舉一動總是有成千上萬的眼睛在注視著,所以練就了他喜怒哀樂隱於無形的能力,也許他真需要找個地方喘口氣。喬的渴望他是能瞭解,但他的安全——唉!喬有太多的敵人,他們隨時想讓他消失在舞臺上,也有太多的歌迷有著瘋狂的行徑……
「你確定陽明山的莎……園十分隱密?」里斯仍然不放心。
喬好笑的看著如母雞般的里斯。對於處理他周遭的一切,里斯總是如臨大敵、草木皆兵。他想,在這世上也許就只有這小子是真正在乎、關心自己勝過一切的,也就是因為如此,這回原本打算獨行的行程,他才臨時決定帶里斯同行。但此時他還真有些後悔,看來心軟的結果,是讓自己的耳根不得清靜。
他輕歎一口氣,「放心,我想快到了,到了那兒你就會認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里斯懷疑的睨向他,「你怎麽知道那地方安全隱密?你又沒去過!」
在他的印象中,喬不曾來過臺灣,甚至不曾提過臺灣這個地方,只除了上個月突然決定在臺灣置產,讓他覺得不解外,其餘並沒有什麼地方顯示出他對臺灣特別有興趣,甚至從喬走紅後,使陸續接到臺灣方面的邀請,請他到臺灣開場演唱會、辦個活動,但不管條件開得再好,喬始終不肯點頭答應,此次居然不顧自己安危悄悄選擇來臺灣度假,這實在有些非比尋常,他想此次臺灣之行一走不單純,起碼不會如喬自己所說的,只想安靜度個假。
「總之,你看了便知。」喬抿緊嘴,一副不想再多談的樣子。
這更讓里斯狐疑了,卻也不便再進一步探問。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看著車子由繁華的大街逐漸平穩的駛上山。
「里斯,抱歉!因為我的任意行事,讓你這麽擔心,但我真的只想單獨在這裹住上幾天,因為我想安靜的吊念一個人。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其餘的你就別多問了。既然人都來了,我希望你也能放鬆下來,這些年來為了我你也夠累的,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假期,你會懷念的。」
里斯默默地看了喬一眼,也許喬說得對,自己也該好好休息了,虧喬能想到自己為他奔波了這麼多年,這幾年的辛苦也算是值得了。他欣慰的想。
反正如今人都已經在臺灣的土地上了,還能怎麽樣?現今他也只有點頭的份,希望這真是個值得懷念的美麗假期。
喬見他點頭表示願意配合後,十分開心的拍拍他的肩頭。「謝了,兄弟,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這會兒你哪還需要拜託,您就直接吩咐吧!我的大老闆。」里斯放輕鬆後也開心的揶揄喬。
「你喔!」喬無奈的搖搖頭。也只有在面對里斯的時候,他才可能毋需過分偽裝,稍稍鬆懈下來。「我要拜託你別告訴任何人包括安莉在內,有關我在臺灣甚至到過臺灣的事。」
里斯有些訝異,不告訴別人他可以理解,但連安莉都不許透露這就有些奇怪了。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是喬演藝事業的經紀人,而安莉則負責喬的各項投資,是喬演藝事業以外的投資理財顧問,他們三人向來密不可分,鞏固了喬不敗的王國,而此次喬居然連安莉也要瞞,這實在沒什麼道理,喬來臺灣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度假?吊念?
「安莉會急死的,也許這會兒她還以為你遭綁架了呢!」
「不會的,我已請人留言告知她我要獨處幾天,請她暫時不要來打擾我,所以我們只要在她還未發現我失蹤之前回去便成了。」
「看來你早安排妥當了,只是我不敢想像,如果安莉知道我知情不報,我會有什麽下場?」他一臉怕怕、苦惱的表情,若要說誰是他這輩子最怕的女人,大概非安莉莫屬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只要安莉一個眼神,就足以教他坐立難安、六神無主、醜態百出。
喬大笑出聲,「看來安莉真是你的剋星,放心,只要你面對她時嘴巴閉緊點,她就不會知道了。」
「我……我口風一向很緊的,你不是不知道……只是面對安莉……嘿……你也知道那女人有多厲害,否則你怎麽會把自己那麼龐大的事業全權交由她處理……」他連忙為自己辯解,但難免有些心虛。
看出他的窘狀,喬也不想再逗他了,好在目的地已經接近,車子不知何時已經駛人一處密林中,林中每株樹木都異常高大,而且十分密集,形成了一處天然屏障,很難想像這裡會有一條小徑可供車子駛進。車子的再向前駛了十五分鐘,大樹就逐漸稀少了,最後居然進人一座天然的花園。花園大得令人咋舌,園內花木扶疏,雖說是天然的,卻好似經過專人巧思規畫。想不到看似盛密的樹林,竟有這樣巧奪天工的景象。里斯睜大詫異的雙眼隨車子繼續行進,期待還有更令他驚奇的事出現。
車子又駛了約十分鐘,穿過了一處小林子,豁然出現了一楝精緻小巧的建築。整個建築的風格呈現了溫馨的特質,光看外觀就有溫暖人心的功能,興起想擁有的念頭。多麼棒的一棟建築,而且還蓋在這隱密的林中,更讓人有縹緲、神秘的感覺。這裡完全與世隔絕,有如一個令人嚮往的烏托邦,難怪喬說這裡安全隱密,一點都沒錯。
「好哇!你這小子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地方,而且居然現在才帶我來上里斯大為驚奇,不待車子停穩便沖下車,急於擁抱這一切,這裡連空氣都特刖清新。
喬見里斯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得又叫又跳,也感染了他愉快的心情。「我現在不是帶你來了?剛才還不知道是誰對這趟旅程抱怨不休。」他含笑的步下車。
「誰教你臨時才通知,又神秘兮兮的,不過說實在的,這棟房子真不是蓋的,太棒了!我想知道這楝房子的設計者是誰,我非要請他也為我設計一楝不可。你瞧這裡真是人間仙境,這位設計師肯定是位大師級的人物。」
「她不是什麽大師,這裡對她來說也絕對無法稱之為仙境,而且她已經死了。」喬的臉突然黯淡了下來。
「咦?你怎麽知道?你認識這位元設計者?」里斯好奇的看著一臉淒然的喬。
「我……」
「少爺,你們到了,我以為你們再過」個小時才會到。」由屋內走出」位和藹的老婦。
喬立刻欣喜的向前擁抱她。「李嫂,好久不見。」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我的小少爺長大了,也有成就了,能夠買下莎園……嗚……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李嫂哽咽道。
「李嫂——」喬將李嫂擁得更緊,眼眶差點也紅了,這是他這幾年來表現得最有情感的一刻。
里斯看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里斯是英國人,完全聽不懂中文,所以根本不知道喬和老婦在談些什麽?只見老婦一出現,喬便激動的擁住她,兩人說了一些話,老婦就激動的哭了,更怪的是一向是情緒控制高手的喬居然也紅了眼眶,這……這太奇怪了,更怪的是,他從來不知道喬會講中文,而且顯然講得非常溜。這趟臺灣之行是愈來愈令他感到有趣與好奇了,也許此行會揭開喬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只要閉上嘴多聽、多看必有所獲。好一陣子後,老婦才結束與喬的對話,轉過身看向里斯,好似在對他打招呼。里斯連忙回禮,接著她又嘰哩咕嚕地說了一串話,他不解,轉頭向喬求助。
喬這才用英文說道:「李嫂說歡迎你到莎園。」
「原來是這個意思。」
「李嫂還說,她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個星期所需的食物以及生活用品,祝我們玩得愉快。」
「哦,謝謝。」里斯一聽連忙轉頭向李嫂致謝,然後又轉向喬,「這一個星期就只有我們兩人,沒別人?」這裡看似安全隱密,但沒有專業的保全人員在側,他始終沒有安全感。
喬明白他的顧慮,「這裡雖比不上靜環的保全系統周全,卻也足以保護我們倆的安全了,你注意看這四周的樹木排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5:28
里斯這才仔細觀察這些樹木的排列有何特別,但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沒什麽特別的嘛!」這哪有什麽玄機,不就幾株樹嘛!充其量也只能說是粗壯了點。
「你這外行人當然看不出來,這些樹木可是依照中國的五行八卦排列組合的,一般不知情的人只要步人林中,就容易陷人林陣,迷失其中。」也就是這些林陣困住了她
經過喬的解釋,里斯驚異不已。他曾聽說中國有這門高深的學問,今日有幸目睹,真是太幸運了!「喬,這太神奇了,可是當真管用?」如果真的管用的話,就太不可思議了,中國人還真有一套。
「不信你可以走人林中試試。」喬立刻比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了。」開什麽玩笑,他才不願意進去鬧笑話呢!萬一真走不出來,在裡頭哭爺爺叫奶奶的那多丟人。
喬見狀哈哈大笑,「不試就算了,不過你以後要記住,別輕易走人這四周的林子,但如果不幸迷路了,只要待在原地大叫救命,我這個英雄會趕來救你這只狗熊的。」他又揶揄了里斯一番。
「哼!」這回里斯是真的有些動氣了。喬老是尋他開心,也不想想他這樣憂國憂民是為了誰?這不知感恩的傢伙!
「好了,別氣了,算我不對。總之放心吧!兄弟,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假期。」
里斯看了看四周,再度作評估。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但臉色總不能太好看,讓這小子稱心如意,就賞他一個不滿意但可以接受的冷哼吧。「哼——」
喬也懶得理會他,逕自又與李嫂寒喧起來。
「對了,少爺,昨天我來打掃時,覺得這裡好像有人來過,你可要留意一下。」李嫂擔心的說。
「哦!」喬皺緊了眉頭。一般人要闖進這裡似乎不太可能,除非……不可能的,可能是李嫂多心了。「我會注意的,你不用擔心。」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李嫂才依依不捨的搭上喬他們來時的轎車離開。「這下只剩我們倆了,還真有些不習慣,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里斯雙手緊抓住前襟,裝出一臉害怕、逗趣的模樣。
喬見了差點捧腹大笑,也許帶這小子同行不見得完全是錯的?他笑著搖頭,「神經!也不照照鏡子,自已長什麼德行,侵犯你?哈!哈!哈!」他裝出一臉想吐的樣子,「下輩子你變成女人時,我也許考慮看看。」他甩甩手逕自朝林中走去。
「喂!你要上哪去,別把我丟下。」里斯見他扔下自己,逕自往林裡走去,急得大呼。
「你自己想辦法找點樂子,否則進屋去,裡頭什麽都有,可供你打發時間,不然屋後也有游泳池,你自己看著辦,總之別來煩我就成了。」說完,人也消失在林中。
「這小子,太沒良心了,把我丟著就不管了,果真還當我是他拎來的行李,這個傢伙太可惡了!」里斯氣炸了。還要自己別去煩他,什麽意思嘛!里斯嘟嚷不休的往屋裡走去,「折騰了老半天還真有點餓了,到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
喬獨自走人林中,他熟悉這裡的一切,連空氣的味道都沒變,他閉上眼沉浸於莎園的一切。
我回來了,我居然又回來了——
回憶如潮水般湧向他,突然他大喊一聲:「媽,我買回囚禁你的鳥籠了,而他居然會賣了這裡,他是個沒有心肝的人,我為你感到不值——」他握緊雙拳死命的捶向樹幹,像是在發洩隱藏多年的怒氣,痛苦的回憶讓他幾近瘋狂,一陣狂洩後他雙手早已鮮血淋淋,但他渾然不自覺。
在這難得的發洩之後,他又很快的恢復慣有的冷漠,往樹林的更深處走去,不久便出現了一條小溪,溪水十分清澈,也不深,只及人膝。他蹲到溪前,伸手觸水,溪水立刻被染成一片鮮紅,他洗去血污。良久,他發現自己的手早已洗淨也止血了,可是溪面仍不斷浮出血水來,先前他沉浸在自我的悲痛中,忽略了對周遭的警覺,現在才注意到異樣。
「該死!」居然這麼大意,也許是自己對這片林子的隱密性太放心了,才會失去警覺。
他順著血水,來到離他洗手處約三十公尺遠的地方,但並沒有任何發現。也許是不小心受傷的小動物吧?還是真如李嫂所說有人來過這裡?不可能!他推翻了這個想法,沒有人闖得進這片林子,就連自己也是出國後研究了若干年,才能在這片林中來去自如,所以……除非是他——不,更不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這裡已經非他所有,他沒有必要在這裡出現,是自己多心了。他轉身想走回主屋時,卻發現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聲,喬屏住氣猛然回身。
「誰?是誰?」連問數聲卻得不到回答。這回他確定確實有人,而且可能是個女人。
他開始在四周搜尋,正當尋不著時,又傳來了一陣呻吟,而此次要比上回清楚多了,他立刻辨識出聲音來自一處他一直忽略的大石後面,那是一個非常隱密的地方,四周長滿了水草,讓人不易發現。他小心的走近,又是一連串細碎的低吟聲,這個人顯然受了傷,並且正遭受極大的痛苦,他慢慢的推開草叢,赫然發現是一名女子,她正無助的躺在一簇水草邊,半邊身子則浸在水裡。
他走近她身前察看。這女子雙目緊閉,臉色慘白,顯然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中,只能毫無意識的呻吟,他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全身都是傷,但最嚴重的傷來自她的頭部,她的前額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這也許就是令她痛苦呻吟的原因。
她怎麽會受這麼重的傷?還昏迷在屬於莎園的產業範圍上?他帶著疑問抱起這名女子,火速奔回莎園。下意識地他不希望這名女子有什麽不測,起碼她得醒來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天啊!你去了趟林子,居然撿回了個小精靈,而且還是個受了傷的小精靈。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奇遇嗎?」里斯正在享受李嫂所準備的豐盛佳餚,這些美食何止夠他和喬吃上一個星期,就算吃上一個月都綽綽有餘。他正吃得津津有味時居然看見喬狼狽的抱著一名黑髮女子,十萬火急的沖進來,差點害他噎著。
「多別問了,快把急救箱找來,如果沒有變動的話.它應該還放在廚房的置物櫃裡,你快去找找。我先抱她上樓,在最靠近右側的房間等你,你快來。」一交代完,不待一臉錯愕的里斯有所反應,喬便快速地朝樓上沖去。
他小心的將女子放在大床上,不知是這名女子太嬌小、纖瘦,還是床太大,整個床幾乎沒有感覺到她的重量。
喬小心的再次為她檢視傷口,發現傷口比他想像得還要嚴重,而且看起來好似有被虐待的跡象,身上有明顯的鞭痕、擦傷、淤青,而頭部更是受到重創。他摸摸她滾燙的額頭。
「糟糕,她還發著高燒。」他見她衣服全濕了,便快速地為她換上衣櫃裡李嫂為他準備的睡袍。
才剛換好,里斯便抱著藥箱沖了進來。「藥箱來了,她還好吧?」他也著急的看向床上毫無血色的人兒。
喬接過藥箱,開始忙碌的為她處理傷口。「我不知道,她傷得很重,當我發現她時,她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喬一面解釋,雙手一面不停的為她消毒上藥,這其中她一直任由他處理,毫無反應,但當他處理至她頭部的外傷時,也許是太過疼痛,她開始掙扎哭泣。
里斯見狀,連忙上前幫忙,他將她掙扎不停的雙手壓制住,才讓喬順利上完藥,並且包紮妥當。
等他們將她全身傷口都簡單處理過後,里斯才又開口:「喬,這名女子傷得不輕,必須送醫才行,但我們不知她的身分,而且我們目前又不宜出面,你撿回這個小精靈可為我們帶來麻煩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當然是救人為重。」喬不假思索的回道。
「可是這麽一來,你出現在臺灣的消息不就曝光了?不如這樣吧,你把她交給李嫂,給李嫂一筆錢由她去處理。」
「不行,我不放心。」他斷然否決里斯的提議。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交給李嫂,由李嫂出面送醫,到了醫院自然有醫生、護士照料,再說我們與這名女子非親非故的,肯為她安排到這種程度,已算是仁盡義至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喬看向床上嬌弱無助的人兒,說什麽他也不能放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再說自從他檢視了她的傷後,他相信她一定遭遇了什麽巨變,如果放任她不管,說不定她隨時都有危險。他想保護她。
「你是怎麽了?你該不會是打算親自將她送醫,自曝行蹤?」里斯不以為然的看著喬。這傢伙太反常了吧!
「我不打算送她去醫院。」
「什麽?你又不是沒看到她傷得那麽重,不去醫院怎麽行?」里斯大聲叫嚷,這小子瘋了不成?
「我打算把醫生請到莎園來。」
「把醫生請來莎園恐怕也行不通,看這小姐的傷勢,不是光請醫生來就夠了,還需要醫院的一些專業醫療器材,才可以為她做精密的檢查與治療,尤其是她受創最重的頭部……不,為了這女子,你該不會是瘋狂的想將設備連同醫生一起搬到這來吧?」喬一定是瘋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打算這麽做,而且要快,一切由你出面叫人安排。」他可不想時間拖得太久,而真的危及這個女子的生命。
「我——」里斯一張嘴差點合不攏。
「身為我的經紀人,你的知名度還是相當高,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還是透過你在臺灣的關係,悄悄的來辦這件事。」
「這太瘋狂了,為了個不相識的女人,你有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里斯不解的大叫。
喬臉一沉,對於自己反常的行為,他也無法解釋,但他現在一心只想教這名女子脫離危險,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想多想。「里斯,別再說了,我交代的事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事你毋需多問,記住,在明天早上以前將這些事辦好。」這是喬第一次以老闆的口吻對里斯說話。
里斯大感驚異。從沒見過喬這個樣子,他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好轉身辦事去了。
什麼令人懷念的假期、什麽放鬆心情享受,全是作夢!他早該知道跟在喬身邊是不可能有這種好事的。
***
里斯的辦事效率果真不是蓋的,隔天一早莎園就出現了一間設備完善的小型醫院,他還弄來了六人的醫療小組,看來為元首看病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里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是怎麼辦到的?
這六位醫生可以說是臺灣人體各部位的醫療權威,他們一早即被召集,告知要為一位重要人士進行醫療,至於這位病人是什麽身分、要前往何處施醫,事前他們一概不知,只是一早便被人安排乘坐密閉式車廂前往莎園,至於莎園位於何處,他們也一樣不清楚。
此刻他們正在為這位重要人物進行詳細的全身檢查。
幾個時辰後,這幾名醫生才做成了報告。
喬一接到里斯遞來的報告,便急忙的翻看,因為他無法親自詢問醫生,只能藉著這些文字來瞭解狀況。
「看完了吧?這下你總該放心了,我——的——大——老——板。」里斯一臉譏諷,他還為昨日喬對他的態度大感受挫。
「抱歉!昨天——」
「你是老闆嘛,對於我的表現您還滿意吧?」他沒好氣的打斷喬的道歉。
「昨天是我態度不好,你——」
「算了,不用說了,我們兄弟這麽多年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有些……有一些些氣不過。」
「只有一些些嗎?」喬好笑的問。
「當……當然就只有一些些……怎麽連一些都不能有?你太沒良心了吧!為了你一句話,我可是從昨天忙到現在,連眼睛都沒有合上過。」他沒好氣的說。
「里斯,沒有你,我還真辦不了事。兄弟,謝了!」
「少來了,我只是累慘了,才會抱怨不休,倒是你的反常行為教我有些擔心。」
「我有什麽好令你擔心的?」喬反問。
里斯深深的看了喬一眼,若有所思的開口:「算了!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反正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就好,免得你老說我窮擔心。現在言歸正傳,這位小姐的報告你看過了,應該知道她全身上下沒什麽大礙,只除了一個地方——」他比了比腦子,「醫生說她的腦子曾受過強力撞擊,經過掃描結果,證實有些受創,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但目前最麻煩的是,她醒來後恐怕會有失憶的現象,這可能是無法避免的後遺症。」
「醫生有沒有說這失憶的現象會持續多久?」喬焦急的問。
「我問過醫生,醫生也很難斷定,因為人腦太複雜,而且因人而異,有人幾天、幾個月就可恢復,也有人幾年、甚至終生都無法恢復。」他其實也頗為同情這位小姐的遭遇,因為如果一覺醒來發自己連名宇都記不得了,那將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
喬低下頭又開始專心的看著報告。
里斯心急了,「現在我們也別指望知道這位小姐的身分,更別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最慘的是我們現在究竟該拿她怎麽辦?」他們這趟臺灣之行更多也只能再待上六天,六天後便得趕赴日本,如果不知道這女子的身分,將如何安置她?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
「里斯,這幾天你去查查最近的失蹤人口,也許會有所發現。」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嗯,看來也只能先這麽做了,我去碰碰運氣吧!」他立刻轉身,打算前去調查。
「里斯。」
「嗯——」已步出門口的里斯又轉身折返,應了一聲。
「沒什麽,我只想再次謝謝你。」喬真誠的說,原意是希望里斯也能好好的在此度個無拘無束的假期,卻因為他救回一名女子而搞得里斯更加勞累,對里斯他感到十分抱歉。
「別說這些肉麻話了。」里斯甩甩手,淘氣的閃身而出。他明白喬的心意便夠了,反正他心裡早有底,自己這輩子是沒休息度假這個命了。
***
「四天都過去了,她怎麽還不醒?昨天我們把醫生又召來一次,他們也都說沒什麽大問題了,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不醒?」里斯在房裡急得跳腳。她若再不醒來可要糟了。
喬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
這幾天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一切的清洗照料完全不假他人之手,李嫂也來過,原本是要留下照料這位小姐的,但也教他婉拒了。
這幾天她全身不斷冒汗,呻吟聲也不斷,似乎有惡魔在追逐她,教她在夢中極度恐懼與痛苦。到底是什麽東西令她害怕?他想擁住她、保護她,這是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產生的渴望。
「喬,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他見喬突然失了神,不悅的大叫。
喬這才回過神來,他確實沒有聽到里斯到底在嘀咕些什麽?
里斯氣急敗壞的大吼:「我說這小姐再不醒,可就會耽誤我們赴日的行程,我可是事先警告你喔,這場演唱會一年前就敲定了,門票早就銷售一空,你千萬別臨時取消,這會出人命的。到時候你會成為日本當地的拒絕往來戶,這對你在亞洲的發展將有根大的影響,我們在日本當地的投資也會損失慘重,安莉更會宰了你,喔——不,是宰了我,因為為了配合這場空前的演唱會,她已經在日本投下鉅資,推出一系列有關於你的產品,你知道嚴重性了吧?」他實在很害怕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喬會為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而取消這場演唱會,他得事先警告喬別一意孤行。
「我不會取消演唱會,你放心好了。對了,今天的失蹤人口調查有沒有什麽進展?」喬話題一轉,又轉向床上的人兒身上。
聽到喬不會取消演唱會的承諾,里斯這才稍稍安下心來。「沒有,連續四天了,所有失蹤人口裡都沒有一位是符合我們這位森林精靈特徵的,我說我們是真的遇上麻煩了,我們是非走不可,而她又不醒,慘的是就算醒了,我們又該將她往哪裡送?對了,我看不如把她交給員警,讓臺灣的員警去傷腦筋,這個方法好——」
「一點都不好。」喬突然憤怒的打斷他。「我告訴你她哪裡都不去,她必須跟著我,我上哪,她就跟著我上哪,總之她必須留在我身邊,不管她是醒著的還是一直昏迷不醒。」他暴怒的拂袖而去。
里斯一陣目瞪口呆。他剛說了什麽?要帶著她一塊走?他瘋了,真是瘋了!不行,自己得阻止他。
里斯急忙追出,終於在樓梯口將仍是一臉怒容的喬攔下。「喬,你不能這麽做。」
「為什麽不能?」他冷聲斥道。他要做的事沒什麽不可能的。
「這是行不通的,你救她時,她身上連一張證明身分的文件都沒有,你怎麽帶她離開臺灣?」
「這就是你要煩惱的問題,日本演唱會是訂在後天,你得在那之前為她安排好新身分,這樣她才能順利隨我前往日本,你千萬別耽誤了行程。」說完,他拍拍里斯的肩膀,翩然離去。
喬的言下之意便是,若日本這場演唱會無法如期舉行,便是他的錯,是他辦事不力的結果。他是招誰惹誰了?喬要這樣子整他,現在教他二十四小時內,去哪里弄來假身分證明?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嘛!
他開始像白癡一樣在樓梯間不斷地來回踱步,煩惱極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6:09
第二章
中正機場裡,陳正群正無聊的等候搭機前往日本。他是一名小報記者,此次是專程前往日本,拍攝國際紅星喬的現場演唱會實況,並且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專訪到這位全球偶像,做點獨家新聞,最好能挖點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回來。
出門前老總說過,此趟他若能弄點獨家回來,就升他的職、加他的薪,教他不用頂著大太陽或冒著強風豪雨在外頭奔波搶新聞,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在辦公室裡打電腦、聽電話,等著新聞進來即可。想想熬了近十年的小記者,現在老總終於止同把機會給他了,說什麽也要好好把握,不管如何也要弄出一、兩件巨星喬的秘密,絕不能空手而歸。
最近有消息指出,在日本演唱會之前的一個禮拜,喬就待在「靜環」,不見客也不露面,聽說這段時間沒有人聯絡得上他,連他的好友兼經紀人里斯也一併不見蹤跡,這實在透著古怪,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些什麽?人又在哪?真的如外界傳言,是待在他那斥資千萬美元的豪華城堡內修身養性,還是另有隱情?這點值得好好調查一番,說不定會有驚人的發現,也許他正在做什麽秘密特訓,還是染上了什麽怪病,躲起來秘密治療。嘻……也有可能正與那個惹人尤物躲起來逍遙快活呢!畢竟巨星也是有需要的嘛!
如果隨便讓他挖對了一條寶,哎喲喲!他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想想他美好的前程,坐著數鈔票的日子……咦?陳正群眨了眨眼,那兩個男人好眼熟,好像是——
剛才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的兩個高碩人影,其中一人他特別覺得眼熟,這個人雙手還抱著——一名女子。對,一名用毛毯裹住的黑髮女子。天啊!老天不會在他背了這麽多年後,突然對他這麽好吧?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他眼花,剛才那名抱著黑髮女子的男子便是神秘巨星喬,而另一名男子就是跟著失蹤的超級經紀人里斯先生。
喬秘不見客的這幾天原來待在臺灣,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就是一條天大的獨家。
還有,喬親呢懷抱著的女子是誰?看來好像是個臺灣姑娘,這是否代表了……喔喔……他不行了,他要昏倒了,老天真是太厚愛他了,他一定要鎮定,否則可就錯失了這大好的翻身機會。
陳正群興奮不已,隨即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出關,但他們一出關當然是往頭等艙去,而自己所持的是經濟艙的機票,這可怎麽辦?這都要怪老總小裡小氣,就捨不得讓員工坐舒服點,老是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真要命,這下可好了,萬一盯漏了這條大魚可就虧大了。
他不時左顧右盼、坐立不安,時而發癡,時而低頭咒駡,就盼能想點辦法好混進頭等艙。
想辦法照張相也好,有照片為證,老總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先生,先生——」空中小姐見他行為怪異,所以特意上前查問。
陳正群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成為別人側目的焦點,他尷尬的沖著空中小姐傻笑。
空中小姐見他這般,更覺得這小子有問題,而且還是腦子有問題,但基於乘客至上的原則,她還是盡可能的微笑問道:「先生,飛機即將起飛了,您有什麽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我……不需要……不!需要。」
空中小姐按捺下性子,努力保持職業笑容。「請問需要還是不需要?」
他連忙點頭。他剛想起他可以請空中小姐幫他換票,換到頭等艙去。一般來說,頭等艙通常坐不滿,現在換應該還來得及。
「小姐,我覺得經濟艙的座位太小了,我想換到頭等艙去。」
空中小姐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據我所知頭等艙的座位全滿了。」
「什麽!怎麽可能這麽巧?一般來說頭等艙不是都坐不滿的嗎?」真是背!
「平時是這樣沒錯,但今天有三位客人將頭等艙整個包下。」空中小姐歉然的說。原來他是因為位子太小不舒服的關係,才顯得坐立不安、行為怪異,自己誤會他了。果真是喬沒錯,只有他有這種大手筆包下整個頭等艙。「我想再請問一下,你剛才說有三個人,是不是兩男一女,男的都戴墨鏡,而女的看似生病了?」
「我確走是兩位英國籍的先生,以及一名臺灣籍的小姐,至於他們是否有戴墨鏡,或者小姐是否生病,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們包下頭等艙後,就聲明不需要任何服務,也不希望被打擾,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頭等艙裡坐著什麽樣的客人。」空中小姐客氣的向他解釋一番。
哈!哈!哈!賓果!一定是他,混不進頭等艙也沒關係,反正確定喬是搭乘這班飛機就成了,只要一下飛機時他手腳快一點,盯緊一點,獵物就絕跑不了。
他興奮過度,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向空中小姐用力一揮,用台語大喊了一聲:「看你跑哪裡去!」
嚇得空中小姐當他經神不正常,尖叫求救,引起一陣騷動,機上的保安人員也聞訊趕來,以為發生了劫機事件,不容他辯解,再加上機上乘客指證歷歷,都指稱他行為可疑怪異,他立刻被五花大綁架下飛機,直接扭到機場的偵察室,接受盤問。
這下可真印證了所謂的樂極生悲。
***
里斯到現在仍餘怒未消,他不吭一聲的瞪著喬,喬正細心的為剛擁有新身分、新名宇的古莎莎拭汗。
他嘖嘖稱奇,從沒見過喬對哪個女子這麽細心呵護過,因為他所認識的喬幾乎是不談感情的,而且近乎冷血,也許是因為要維持這些年來的偶像地位,更也許是因為喬——不屑愛。
這次的臺灣之行發現了許多喬不為人知的一面,包括印象中沒到過臺灣的喬似乎對臺灣十分熟悉,尤其是莎園,他敢肯定喬一定曾在那裡待過,但會是什麽時候呢?還有他的中文講得非常好,不像一般外國人講中文,都有一個腔調,他分明是在臺灣待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為什麽要瞞著這點?他還說到臺灣除了想度假外還想吊念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與他又有什麽關係?更奇怪的是,他對懷中昏迷的女子所表現出的佔有以及保護欲也教人詫異。
一向神秘的喬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秘密?他多變的心如何才能讓人摸得透?
「里斯,你在發什麽呆?」喬終於將注意力分一點給里斯了。他發現里斯似乎過分安靜,這與里斯平日的性格大相逕庭。
「哦!沒什麽。」里斯這才匆忙回過神。
「真的沒事?」喬再次關心的詢問。
里斯心情不痛快的勉強點了個頭。
「這次真要謝謝你,外傳你是享譽國際的超級經紀人,由此證明你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喬乘機捧他一下,知道他還為莎莎的事不悅。
「開什麽玩笑,你居然現在才知道我的能耐!不是我吹牛,我可是無所不能,從以前到現在,你交代的事我哪一件沒幫你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再說以我的才……」
「夠了!我真的是明白你的能耐,而且是由衷的佩服,請你不要再繼續轟炸我了。」喬求饒道。
喬原本只是順勢捧他一下,意在消消他的怒氣,哪知他一張口就像枝機關槍一樣,拚命掃射,自吹自捧的,真令人頭痛,如果再不阻止,他可能會把他八百年前的功跡都一一搬出來吹捧一遍,這麼一來,他的嘴可能到了日本還停不下來。
「好嘛!不說就不說。」里斯咕噥道。他也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老毛病又犯了。
「謝了!感激不盡。」喬連忙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你——哼!算了!」里斯有些氣結,但面對一臉笑容的喬,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的感覺,真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會來當他的奴才,供他蹂躪差使。「言歸正傳,到了日本以後,你打算怎麽向新聞界介紹她?」里斯指著有著新名字的古莎莎。
「我還在想。」喬難得露出一臉苦惱的樣子。
「你最好趕快想,而且要想出一套完美的說詞。還好日本媒體不知道你抵達的時間,否則你只要一踏上地面,記者就蜂擁而來,見你抱著一名年輕女子,謠*言馬上就滿天飛了。」
里斯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就是他煩惱的地方。他原本想將莎莎藏起來,不曝光的,但他又希望莎莎隨時伴在他身邊,這麼一來要莎莎不曝光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要怎麽介紹莎莎實在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
「喬,我可是提醒你,如果這事一處理不好,可會引起軒然大波,莎莎還可能因此受到傷害。」里斯正色的說。
里斯會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為只要和喬扯上的女人,遭遇都很慘,舉例來說吧!就在前年,謠傳喬和一位小有名氣的模特兒走得很近,此事一經媒體渲染後,該名模特兒立刻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她為廠商所拍攝的廣告產品、雜誌全遭到抵制,她的住處、座車也遭到破壞,甚至有瘋狂的歌迷在妒恨之下差點將她毀容,嚇得她立刻提早結束模特兒生涯,並且草草收拾行囊走避他鄉。
事後雖經證實一切是謠傳,是某記者挖不到喬的新聞,自行捏造出來的消息,但對那名模特兒而言,傷害已經造成,她的前途在頃刻間全毀了,因為就算證明地遭受了無妄之災,但對喬的歌迷們來說,她們仍寧可信其有,也不肯錯放一個,所以這位無辜的模特兒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至令她還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有人戲稱,如果你看哪個女人不順眼,只要指稱她和喬有一腿就行了。
***
「喬,準備好了嗎?再過五分鐘就要開始了。」里斯探頭進喬專屬的休息室,大聲地提醒著。「沒問題!」他為自己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他喜歡站在舞臺上的感覺,舞臺對他來說有一種解放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所有的熱情,所以里斯總是說舞臺上的他特別的不同。
臨上臺前,他回頭看著仍昏迷在床的莎莎,他快步的走向她,低下頭送上一吻。「為我加油吧!這場演唱會我將為你而唱,就當作感謝上天將你送到我面前。」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疾步往屬於他的舞臺走去,瞬間沸騰了數萬人的心。
***
「這是哪裡?」莎莎勉力張開乾澀的雙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堆滿鮮花的豪華房間內。她虛弱的用手撐起身子,看著這一切,聽著外頭震撼人心的音樂聲以及尖叫喧鬧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陌生感讓她極度的恐懼起來,她慌張的環顧四周,發覺房間居然在旋轉,房裡所有的擺設好像逐漸在放大,幾乎將她壓死。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的頭好痛,她抱著疼痛的腦袋慌亂地在屋裡奔跑,她想求救,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她怎麽也逃不開這層壓迫感,而且也找不到逃生的路,只能在房裡驚慌的亂竄。「天啊!誰來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啊!」房門突然被推開。
「你是誰?」安莉吃驚的叫道。她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身著睡袍的女人,像瘋子似的在房裡亂竄。
原本已恐懼得不知所措的古莎莎被突然這麽一喝,立刻大驚失色,更加驚惶。她根本聽不懂這個女人在對她吼什麽,只是害怕的鑽進桌子底下,渾身發抖地瞪視安莉。
安莉因她怪異的反應而大皺其眉。八成是喬的歌迷,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夠混進來,看她的模樣應該是亞洲國家的人,這裡是日本,可能是日本當地的歌迷。
「你是誰?這裡是後台禁地,一般人不許進來,你最好趕快走,否則我叫警衛進來把你拖走。」安莉嘗試用日文對她說話,但見她沒有反應後便又改用中文對她說了一遍。安莉曾在中國大陸遊學過一年,所以會講中文。
她問我是誰,我居然想不起自己是誰?誰能告訴我,我是誰?文為什麽會獨自待在這可怕的地方?這可怕的女人又是誰?為何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古莎莉在心裡不斷地自問著。
見她不發一語、神色更是驚慌的往桌角裡躲,安莉有些無奈,以為她也聽不懂中文,接著開始用韓文、英文、泰語、法語、廣東話……反正只要她想得到,也會說的語言她全用上了,可是就是不見桌底下的女孩有所回應,反而更退縮,拚命的抱頭戰慄,還頻頻發出牙齒打戰的聲音。
安莉實在無法度,用英文朝她大吼:「喂!你究竟哪來的怪物,我把我生平的語言絕學全用盡了,你還是聽不懂,我可是無能為力了。」古莎莎驚恐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她嘰哩咕嚕地對自己說了一大串自己根本聽不懂的話,現在還手擦著腰,瞪著自己看。她究竟想對我怎麽樣?不會想殺了我吧?
她更加害怕的死命抱住桌腳,因為全身顫抖不止,連帶的也使得桌子跟著振動,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安莉見狀真是哭笑不得,這女人活像是從外星球來的。
她聽到外頭瘋狂的掌聲與歡呼聲好像逐漸平靜下來了。看來演唱會要結束了,喬應該就快回到這間休息室了,沒時間再跟這外星女人耗了,得在喬還沒進來前,把她弄出去,否則喬一進來,發現一個穿了睡袍、狀似有些精神異常的歌迷躲在他的休息室裡,八成會大發雷霆。
安莉反身打開房門,大聲呼來守在走道上的警衛。
「安莉小姐,有什麼事嗎?」兩位警衛走上前來客氣的問。
安莉指著桌子底下正睜著驚惶大眼的古莎莎道:「麻煩你們將這位小姐給弄走,因為待會喬就要進來了。」
兩位大漢立刻走向古莎莎。
莎莎快嚇死了,這兩名彪形大漢正一步步的逼近她,他們猙獰的面孔活像要把她吃了,她害怕得幾乎無法呼吸。看向敞開的大門,她深吸了一口氣,拔腿便跑。她不要留在這裡讓他們給吃了。
她踉蹌的奔出門外,沒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一連串的閃光燈,一閃一亮的燈光瞬間聚集過來,刺得她幾乎睜不開雙眼,只能像只受驚的小羊拚命問躲。
她不斷的揮動雙手,要他們別這麽對她,她到底到了什麽地方?為什麽所有人都這麽恐怖?她開始無法承受的尖叫不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6:42
***
剛接受完熱情的掌聲,一身是汗的喬才步下舞臺,遠遠就聽到一聲聲的尖叫,他立刻有所警覺的奔回休息室,到了門口就見一群記者、攝影師正團團圍住一名受驚的女孩,不斷的拍照發問。
喬立刻沖人人群,護住因驚嚇而顯得有些無力、且滿臉淚痕的古莎莎。
記者們一見救美的居然是喬,更是興奮的一窩蜂擁向他,再見他似乎對這位長髮女孩十分關懷,心下都有了默契,這下可好了,未來的三個月不怕沒有新聞可寫了。
閃光燈急速的閃個不停,就怕漏掉什麽精采鏡頭。
每個記者都興奮的按下快門,並且開始搶著發問——
「喬,請問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這位小姐怎麽會穿著一身睡袍出現在你專屬的休息室內?」
「你和她在休息室裡親熱嗎?」「請問你前陣子失蹤,是和這位小姐有關嗎?」
「她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為什麽都不說話?你們交往很久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由四面八方接踵而來,喬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而且已到了無孔不人的地步。他深吸好幾口氣,打算好好面對這」切,反正這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他脫下外套技在莎莎的肩上,緊緊的擁住她後,才開口道:「各位,我想你們都該拍夠了,可以暫時放下你們手中的相機了。」喬充滿威儀的王者氣勢不知不覺讓在場的所有人依了他的指令,不再有人敢冒險按下快門,現場立刻靜了下來,大夥都在等候他下一個動作。
這就是喬的魅力所在,也因為這個特質,使他一站在舞臺上就立刻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再加上他神秘的性格及謎一般的過去,因而造就了喬所向披靡、無人能及的巨星地位。
喬犀利的環視在場近五十名的記者,以及後頭聞訊陸續趕來的人,他吐了一口氣,這就是他成名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從前這些人並不會造成他的困擾,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麽報導、怎麽去渲染他的生活,他一切處之泰然。里斯就常說他是天生的明星,適合吃這行飯。可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他的生命中出現了莎莎,他必須保護她,但悲哀的是,只要是扯上他的女人,都教他有種無力保護的感覺,天啊!此刻他真痛恨這種感覺。
他調整情緒,露出面對鏡頭時慣有的微笑,緩緩的開口:「各位,我還來不及向各位介紹我懷中這位可愛的女士,你們就主動發現了,真是不簡單!不過我仍要向你們鄭重地介紹,這位小姐叫古莎莎,是我一名遠親的女兒,目前因車禍不幸父母喪生,她自己也因而腦部受創,失去記憶,因見她一個人無親無故,所以我才將她接來,打算為她尋找名醫治療腦疾。」他多麼痛恨這一刻,明明是自己心儀的人,卻無法承認,更不能公開。
「這位古莎莎小姐是和你一起由臺灣搭機來日本的嗎?」發問的正是陳正群。
他被誤認為劫機犯架下飛機後,在機場偵察室裡整整被盤問了六個鐘頭,還把老總請來證明他的清白。老總一到,差點把他的皮給剝了,直嚷他讓報社丟臉蒙羞,這要傳了出去,可要成了別人的頭條,而且是頭條笑話。
折騰了老半天,證明是一場誤會,他也向受驚的空姐連連賠不是後,這才被放行,他立刻趕搭下一班飛機來日本,但已經趕不上演唱會的實況了,正在他懊惱至極時,又讓他撞見這個新聞,雖然不是獨家,但他還是比別人多知道點內情,起碼知道這女孩來自臺灣,而且喬這幾天也都是待在臺灣。
喬突然臉色一斂,沉著聲音回答:「莎莎確實來自臺灣,是不久前剛由人護送到日本的,而本人從未到過臺灣,今日就到此為止,各位請回。」說完,一手護著莎莎,一手排開人群,快步走回休息室。
「那你能解釋你這幾天都在哪?」陳正群眼看喬就要關上房門了,心急的大呼。
「我在靜環休養。」喬不耐的回道。這人真煩!
「有什麽可以證明你人在靜環城堡?」陳正群仍不肯放棄。這個問題立刻又引起一陣譁然,接善又開始一連串連珠炮似的逼問。喬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正要發作,里斯及時出現。
怎麼才與主辦廠商聊了一會兒,這裡就成了菜市場?里斯大皺其眉。
喬一見里斯,立刻丟了個眼神給他,要他接手打發掉這群人,自己則護著莎莎連忙帶上房門,將一切問題丟給里斯處理。
里斯只得硬著頭皮低聲咒駡一陣後上場……
***
一關門,喬立刻關心的看向仍是抖個不停的莎莎。
「你還好吧?」看來她真是嚇壞了。
莎莎無法平靜的拚命搖著頭,蹲下身緊抱著自己的身子,著實害怕。
喬擔心的也蹲下身子,將她摟在懷裡不住的輕拍。「別怕,你現在很安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別怕……」他不斷的柔聲勸慰,希望能撫平她的恐懼不安。
費了好一段時間及唇舌,終於令她逐漸放鬆不再顫抖。
安莉默默站在一旁看了好久。這個先前自己誤以為是精神失常的女子,竟是喬遠親的女兒?
她感到懷疑。認識喬這麽久了,從沒聽過、更沒見過他有任何親戚,他連他的父母都不曾提起過,怎麽會突然冒出個失憶的遠親來?她大感訝異,又見喬對這名女子的關懷超乎尋常,她會覺得懷疑。
安莉滿腹疑問的走向喬。「喬,你不介紹我和這位元小姐認識?」
安莉的突然出現,立刻又讓好不容易放鬆的莎莎成了驚弓之鳥,並且驚惶的主動躲進喬的懷裡尋求保護。
喬譴責的看了安莉一眼。剛才的努力又白費了!
「莎莎,別怕,她是安莉,她不會傷害你的。」喬一面向她介紹安莉,一面希望她能解
「她會叫人吃我,我怕……我怕,你要救我。」莎莎死命的抓著喬的衣袖,最後索性躲在他的身後,連頭也不敢探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吃了她?他不解的轉向安莉。「你見過莎莎了?」
安莉無奈的點頭。「在記者們出現之前我們是見過。」
「既然如此,你還放她一個人面對那群吃人的記者?」他有些惱怒。
「我……我以為她只是名混進來想接近你的歌迷,所以才請外面的警衛進來處理,哪裡知道……」她被喬突來的怒氣嚇了一跳。
「算了!」這也不能完全怪安莉,是自己沒有安頓好莎莎,才會讓莎莎如此受驚。「莎莎,沒事了,她是安莉,你不用怕她,以後她會成為你的朋友。」莎莎聽了喬的話後,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瞧了安莉一眼。
安莉立刻勉強露出友善的笑容,並且用中文說:「對不起,剛才完全是一場誤會,我不會傷害你的。」她慢慢的走近莎莎,伸出手想博得莎莎的信任。
莎莎抬頭看見喬鼓勵示意的頷首後,才遲疑的伸出手小心的回應。
見莎莎已經不再那麽害怕自己了,安莉才更進一步的問她:「你叫莎莎嗎?」
莎莎迷惑的皺眉,她對這個名字感到十分陌生。她看向喬,她對喬也是陌生的,但不知為什麽,她覺得可以信賴他,他可以給她安全感,而這個人一開始便一直喚她莎莎。
「莎莎是指我嗎?」她懷疑的問向喬。
「沒錯,你失去記憶所以不記得了。」他小心的說。
我失去記憶了!難怪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你又是誰?」她指著喬驚惶的問。
「我是……我是你的未婚夫,喬。」
「什麽?」安莉比莎莎反應激烈。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太令人震驚了。「喬,你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怎麽開玩笑。」喬認真的說。
安莉身子一晃,「咚」的一聲坐在地上,好像大受打擊。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未婚妻?哈!他居然有未婚妻,這……安莉睜著眼仍是不敢置信。
「你真是我未婚夫?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又怎麼會失億的?還有你剛對外頭那群可怕的人都說些什麽?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莎莎一覺醒來,發現有太多的驚奇與疑問等著她,她無法一下子全然接受這些震驚。
「我知道你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我,但現在不是回答你的時候,等我們回到我的住處,我會一一向你解釋清楚,現在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他必須先將她帶離這裡才行,因為里斯是擋不了那群記者多久的,他們得趕緊脫身,而他只擔心莎莎不信任他。
莎莎緩緩的走向他。「我相信你!」她輕吐出聲。
聽到這句話,他彷彿中了大獎般欣喜,拉著她的手由休息室裡的密道直接走往會場的後門,在出口處早已有一輛車等著接應他們。
對喬這種全然的信任教莎莎自己都感到不解。為什麽自己這麽倍任他?她只知道他叫喬,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其餘的她一概不瞭解。
是什麽理由教自己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並且毫無顧忌的跟著他走?
***
他們並沒有回到日本主辦單位為他安排好的五星級總統套房,而是驅車來到了喬在日本的住所,因為他知道這會兒一定有大批歌迷守在飯店等著他出現,他不想再讓莎莎受驚了,今天她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到了!」車停在一處日式的大別院前,喬下車將莎莎扶出車外。
「是哪?」莎莎好奇的問,「好大一楝房子。」
他寵愛的順了順她的頭髮,「這裡是我在日本的住所之一。」
「這裡是日本?你的住所?你是日本人嗎?可是你長得和我所看到的日本人不一樣,你的頭髮是紅棕色,他們都是黑的,我也是黑的,所以我才應該是日本人。可是也不對,如果我是日本人,為什麽所有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只聽得懂你和安……安莉的?」提到安莉仍然讓她感到不自在。
「你的問題真不少!我告訴你,我不是日本人,你也不是,詳細的情形我會慢慢告訴你。首先我先為你介紹這裡,這裡是我在日本的產業之一,這裡非常清靜,是我們今晚的落腳處。」他為她介紹。
「之一是什麽意思?你還有其他的房子嗎?」
「嗯,我在全球各地幾乎都有房子。」他淡然的問。
「你要那麽多家做什麽?真正的家只要一個就夠了。」她仰著頭天真的問。
「是啊!只要是真正的家一個就夠了。」他又何嘗需要這麽多的家,只是他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家——
「你怎麽了?」見他悵然若失,她關心的拉了拉他的手。
「沒什麽!」他回神反拉住她的手,「咱們進去吧,買這麽多房子是一種投資,慢慢你就會明白了。」他一面拉她人內一面解釋。
可惜她根本沒空聽他說些什麽,一進到屋內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好有味道的一個地方!」她讚歎。
這是一間純日本式設計的豪宅,所有的裝飾都有著日本民族傳統的風格,就如莎莎所說的,十分有味道。
「你喜歡這裡?」他也感染了她的喜悅。
「嗯!喜歡!看到這裡好像回到了一百年前似的。」
「既然你喜歡,那以後我們常來——」
「恐怕不行!你忘了我曾向你報告,我已為這間刖院找到高價的買主,轉手問你可獲利二十萬美元以上。」安莉和里斯分刖抵達。
安莉是一位投資理財高手,負責喬所有的投資事業,喬也因為有安莉,所以他的資產每年都以驚人的速度增加,目前已是富可敵國。
喬雙眉一斂。」這間別院不賣了。」
「我已收了對方的訂金,這趟來日本除了要看你的演唱之外,就是要與買主正式簽訂合約,怎能說不賣就不賣!」安莉不悅的說明。只因這個女人的一句「喜歡」,就把好不容易談成的生意作罷,安莉大為不快。
「他付多少訂金雙倍還給他就是,總之這間別院我不打算賣了。」「你」
「安莉,算了,只是一楝房子嘛!你又何必……那麽……」里斯在安莉嚴厲的怒視下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安莉咬牙道。
喬也不想多解釋什麽,他不知道安莉今天是怎麽了?為了一件小事如此反常。他蹙緊眉頭。
「喬,我覺得好累,而且頭又開始痛了。」莎莎根本聽不懂他們在爭吵什麽,因為他們又用她聽不懂的美言在交談,而且她現在覺得又累又疲倦,渾身都在隱隱作痛。
「我真是太疏忽了,你大病剛有起色就大受折騰。來!我先帶你回房休息,順便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你這幾天都只靠打營養針維持,得好好補補。」喬擔心的扶起體力逐漸不支的莎莎。
「可是你不是要告訴我有關我的一切?」莎莎急於知道自己的過去,以及自己究竟發生什麽事?
「事不急,你的身體要緊,你先回房休息,等你吃飽睡足有體力了,我再詳細的解開你所有的疑慮。」
「可是……」
「別急,明天我自然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而且我保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嗯!乖乖聽話,身體要緊。」看她累成這樣還要逞強,他實在很心疼。
「好吧……」誰教自己身體真的不行。她已覺得非常累,她怕自己體力再耗下去,就連一口飯也吞不下去了。
喬將莎莎安頓好後,又回到客廳,他知道安莉和里斯一定還沒有走,等著聽他的解釋。
果真,他一走進客廳兩人就一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的表情等著他。
他歎了一口氣,準備面對他們的炮轟。
「喬,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七天前你和里斯只留下一張拒絕會客的通知單給我,人就不見了。七天後,你和里斯是出現了,但你卻帶回一個你稱為未婚妻的女人,你和里斯到底在搞什麽鬼?」安莉首先開炮,末了還忿忿的瞪了里斯一眼,讓里斯背脊又涼了一陣。
先前他已經讓安莉嚴刑逼供了一陣,為了謹遵對喬的承諾,他可是苦不堪言,不知吃了安莉多少排頭,而現在喬居然告訴安莉,小精靈是他的未婚妻,這玩笑未免開大了!連他都大感不解。這喬又是在搞什麽鬼?
「對啊!你趕快解釋清楚,小精靈什麽時候變成你的未婚妻了?你要知道,這消息萬一傳出去,對你的殺傷力有多大,你怎麽可以任性而為?」
喬慢慢的叼起一根煙才開口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公開這件事,對外就如先前我對記者們說的,莎莎只是我遠房表親,在我身邊是為了尋醫治腦疾。」「全是謊言,告訴我,你何時與她訂婚的?」安莉十分激動。太突然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以為喬水遠不肯、也不會讓人擁有,沒想到她錯了!如今——這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與莎莎是從小就訂有婚約的。」喬並沒有看向安莉,反而是以警告的眼神看向里斯,希望他別多嘴,謹守承諾。
里斯無奈的低下頭。這小子愈說愈離譜。
「我以前怎麽都沒聽你提起過?還有這幾天你真的都待在靜環?」安莉逼問。
「我覺得這是私事,沒必要拿出來說,況且莎莎也是剛讓人由臺灣護送到此,至於這些日子的行蹤,我沒有必要一一向你報告!」面對安莉質問的態度,喬也忍不住發火了。
「你——」安莉氣得發抖,她大為受傷。這些年來她為他盡心盡力,他今天居然嫌她好管閒事。
「喬,安莉是關心你,你怎麽可以——」里斯也為安莉叫屈。
「里斯,你不必說了,是我不對,我忘了我的身分,我哪有資格來過問老闆的私事?我……」她哽咽的掩面奔離。
里斯見狀,十分心急。「看你幹的好事!我從沒見過她像今天這個樣子。」「唉!你幫我安慰她吧!也幫我表達一下我的歉意。」想不到安莉對莎莎的事反應這麽激烈。
「她才不聽我的,我的話她一向當作是在放屁,所以你自己闖的禍最好自己去解決。還有,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小精靈是怎麼與你有婚的的吧?」他睨向喬,自從喬救回小精靈的那一刻起,他便能感受到喬對她的特殊情愫,但沒想到喬居然會荒唐到自稱是她的未婚夫,這太荒謬了!看來他當初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現在失去記憶,我只是不想讓她覺得沒有依靠,單獨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目的只是想減少她的恐懼,讓她能安心的待在我身邊。」他有些不自在。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安莉,卻讓她那麼氣憤的離去?」
「我是真心希望莎莎能成為我的未婚妻。」
喬一說出這句話,里斯差點教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你是玩真的?」
他不假思索的點頭。
里斯要昏倒了!天王巨星加未婚妻等於完了!「你曉得你在做什麽嗎?這麽做會毀了你的事業。還有,你應該瞭解,你那群瘋狂的歌迷對小精靈將有什麽反應。」
「我知道,所以我剛才不是說過,暫時不公開這件事,等時機成熟再說嗎?最主要是別讓莎莎受到傷害。」
「喬,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麽你會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女子產生這麽強烈的保護欲?你從不會這麽失去理智的。」
「也許是緣分吧!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她真的左右了我,從我第一眼見到她無助的躺在水草裡時就開始了。」「看來你真是愛上這個女人了。你要知道莎莎隨時有可能恢復記憶,到那個時候,你不僅無法維持你未婚夫的身分,還可能撈上個騙子的惡名,再說她的背景可能不單純,一個年輕女孩竟會受重傷倒在無人的林中,她將來可能會為你帶來」堆的麻煩。」他搖頭分析,而且到時真正受到傷害的反而可能是喬他自己。
「這點我也想過,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許讓莎莎儘快愛上我,這樣就算她恢復記憶,也不會怪我善意的欺騙,而她的身世我也已經請人在臺灣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你想得真輕鬆!不過我得先警告你,帶著小精靈的日子不會好過的。首先,明天全球報紙的頭版將不會依你所說的,她只是前來投親的可憐孤女。你看著好了,他們的造假能力你不是沒有領教過,祝你幸運。還有,小精靈那邊你也得對她說清楚她的身分,以及今後對外她該怎麽表現。」
「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會對她說清楚的,而且一等明晚最後一場表演結束,我就帶著她回靜環。在那裡她比較能受到保護,也可以順道在那兒療傷靜養。」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沒什麽話好說,但你並不能隨時陪著她,你也必須工作。別忘了,再過一個月,你在法國還有一場慈善義演,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取消不得。」里斯提醒他,希望他刖讓愛情沖昏了頭,他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嗯,我明白,不過等法國的那場義演結束,暫時別再為我安排其他活動,我想休息一段日子。」
「好的,我曾儘量幫你安排。夜深了,我該走了,你休息吧!明晚還有一場表演等著你。」其實他是急著去找安莉,見她離去時的神情,他十分簷心。
「里斯——」
「還有什麼事?」他急放離開,心急的問。
「我希望你如果見到安莉,別透露我們的臺灣之行。」他知道以里斯統安莉的關懷,待會一定會去找她的。
「為什麼?」他實在不瞭解喬為什麼對臺灣之行如此隱諱?
「不要問我為什麼,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你知道,但在這前我希望你能保密。」他沉聲回道。
里斯見他這般慎重堅持,只得聳肩說道:「我會保密的,但你別忘了,你所謂的時機到時,得記得告訴我一聲。拜拜!」說完,迫不及待的找安莉去了。他擔心死她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7:06
第三章
「小睡美人該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不是吵著要知道有關於你的一切嗎?再不起床我可就沒時間說了。」喬愛憐的輕拍莎莎的臉頰,想喚醒她。
「嗯」她慵懶的伸了個大懶腰。這一覺睡得真舒服,舒服到讓她不想醒來。「現在幾點了?」她慵懶的問。
他愛煞了她現在的樣子,憨態可掬中有著純真的嬌媚,他不覺有些癡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我居然睡了這麽久!」莎莎訝異的坐起身,她以為自己只睡了幾個小時罷了,想不到一覺睡到了隔天下午。
「你現在才知道,本來想讓你多睡點,可是見你早餐錯過了,現在連午餐也都快來不及吃了,再不叫醒你恐怕在晚上演唱會之前,都沒時間和你說話了。」莎莎一聽小臉都紅了,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望著他,「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貪睡,誤了時間。」她感到很抱歉。
「是你身體還沒恢復,昨晚又累壞了才會如此。好了,快點去梳洗一下,準備吃午餐了。」他拍拍她酡紅的俏臉。可愛的寶貝!他覺得能找到一個讓自己心甘情願付出的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嗯,我動作會很快,絕對不會再耽誤你的時間。」
她心急的爬下床,還差點讓白己的拖鞋給絆倒,幸虧喬及時扶住她,讓她免去一跤。
小心點,慢慢來,別急,萬一跌傷了可不好。衣櫃裡有一些女裝,是安莉到日本出差時所留下的,你可以先穿,等我們回到靜環時我再為你治裝。我先到樓下等,你梳洗完畢就下來。」他輕柔的將她推至浴室前,這才轉身下樓。
莎莎可以感受到喬對她的驕寵,但她仍覺得陌生,然而這種陌生卻十分甜蜜。
她不曉得這種甜蜜應不應該,畢竟她對他一無所知,連對這個世界的概念也都是空白的,她真的很害怕這種甜蜜是錯誤的。
唉!現在想太多似乎沒用,眼前自己也只能依靠喬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只能來自於他了。
在一陣簡單的梳洗後,她發現自己全身多處都包紮著紗布,對於自己的傷是怎麽來的,她感到好奇,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事?
她一面想一面打開衣櫃,裡面少說也有三十套以上的衣服,可是她翻找了半天,竟找不到一套適合她的,因為這些衣服都太正式、顯得十分幹練,讓她穿了渾身不自在。挑了老半天,莎莎總算勉強挑上一套款式較為柔和的淺藍色褲裝。
穿妥後地匆匆下樓,喬已在桌前等著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他先是不以為然的皺皺眉,然後以溫和的語氣說:「我真的得趕緊為你治裝了,安莉的衣服實在不適合你,她的衣服太搶眼了。」無法襯脫出你純真的特質。他在心裡補充。
「我也知道不合適。我的衣服呢?為什麽我身上沒有半件屬於我的衣服,連昨晚我穿的那件睡袍都不像是屬於我的,它大得離譜,倒像是你的?」她懷疑的問。
「呃……可能是因為當時太匆忙,護送人員來不及為你收拾……別管這些,看看我為你準備的午餐合不合你的胃口。」他連忙將她拉至桌前。
她這才發現眼前居然是滿滿一桌菜。「我們倆吃這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她咋舌道。
「沒關係,吃多少算多少,這些都是我的拿手絕活,而且都是中國菜,保證你會喜歡。」他開心的開始為她夾菜。
「你是說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做的?」她十分意外。從他俊逸的外表看來,實在很難相信他有這等手藝。
「是啊!不過我已經有很多年不曾下廚了,手藝不知退步了沒,你吃吃看合不合口味?」他像小孩似的一臉期待。莎莎從滿碗飯菜中夾了一些青椒牛肉放入口中,然後大讚好吃,連續又吃了梅乾扣肉、清蒸黃魚、宮堡雞丁……吃得她津津有味,也看得喬心滿意足。
「你快告訴我有關於我的一切。」她一面將嘴塞得滿滿的,一面忙問正事。
「瞧你心急的,慢慢吃,我怕你消化不良,等你吃完了我再說也不遲。」
喬一說完,她吃得更急了,巴不得立刻得到解答。在這個無知的狀態下,令她不安也令她恐懼。
「教你別急你愈急,真拿你沒辦法。」看她心急的吃相,他實在根怕她被噎著了。
果真,她吃沒幾口立刻被嗆到了,咳個不停。喬心疼的連忙為她倒杯水,輕拍她的背讓她順順氣。
「算我服了你,你一面慢慢吃,我一面告訴你,這總成了吧?」
莎莎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甜美的說句,「謝謝你!」
「別再噎著才真算是謝我。」
莎莎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怎麽,不是吃太快就是不吃了,你還真極端。」喬故意逗弄她。
惹得她有些無措,「我……我……」
「別我呀!我的,我逗你的啦!快吃吧!」他一臉促狹的笑容。
「你好可惡!」她發現被他捉弄了,嬌嗔道。
此刻的他們真像一對甜蜜的小夫妻。
「好了,我不鬧了,不過對於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太難過。」喬有些不忍,他也不希望編這些謊言騙她,但目前唯有如此才能保有她。
「你快說吧!」她已經作好一切心理準備,等著接受任何可能令她震驚的消息。
「你姓古名莎莎,來自臺灣,今年二十三歲,這是你在臺灣的身分證。」他遞給她里斯所弄來的假身分證。
她看著身分證上的照片,一臉狐疑的問:「這好像不太像我?」
「這是你國中時的照片,和現在比當然有所差別。不過我不得不說一句話,你比從前漂亮多了。」他一臉椰偷。
里斯不知打哪弄來一張十三歲左右的女孩照片,不過他這麽做是有理由的,當時莎莎正昏迷,哪來她的照片,又不能隨便拿一張來充數,所以他想到這個辦法,拿張長相近似莎莎的孩童照片魚目混珠,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你又取笑我了。」她羞赧的將身分證翻過面來,看到了父母欄上登記著——父:古重勳。母:江秀翠。她立刻興奮的嚷:「我有父母,他們都還待在那個叫臺灣的地方嗎?」
「不……」見她興奮的樣子,他不禁遲疑了。
「不?什麽意思?」她心急的追問,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某個地方,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平空從某個地方掉下來的,她想見她的親人,好想!「他們……他們出車禍死了。」他心」橫,閉著眼說道。
「死了!」她覺得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幾乎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你別太難過!」見她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好狠心,可是又別無他法。
「你說他們是出車禍死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又怎麽會喪失記憶?」莎莎哽咽的問。
他既心疼又心虛的遞了張面紙給她。
「大約是一個星期前,你與他們一同開車出遊,車子突然在山谷間翻覆,他們當場死亡,而你也因為頭部嚴重受創而呈現昏迷狀態,被人送往醫院,因為醫院方面找不到你在臺灣的其他親人,所以透過特殊管道與我取得聯繫,於是我立刻派人把昏迷的你接來,準備帶你回英國做更精密的治療。」他閉上眼一口氣把話說完。
聽到這,她難過的把剛才吃下的食物一古腦的全吐出來。
喬見狀,心中自責不已,他已經儘量輕描淡寫帶過,想不到她還是難過成這樣。他拿了杯水讓她漱漱口,等她舒服點後才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她傷心的搖搖頭撲進他的懷裡痛哭失聲。「雖然我對他們完全沒有印象,但聽到他們的噩耗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痛。」
他抱著懷裡抖動不止的嬌軀,有股衝動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謊言,請她停止流淚,但,他還是忍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逐漸平息下來,擤著鼻子問:「醫院怎麽會通知到你的?」她感到好奇。
「說起來我和你也算是遠親,所以醫院在找不到你其他親人的情況下,只好求助於我,因為我們從小便曾訂有婚的,是我們雙方父母做的決定。」他又在陳述另一個謊言。
「我們以前從沒見過面?」她十分訝異,雙方沒有見過面,只憑父母口頭的定就訂了他們的終身?這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因為一直沒見過你,所以我始終很排斥這樁婚姻,要不是你一家這回出了事,我恐怕仍避你如蛇蠍。現在見了你,我決走改變主意了,我要變成超級牛皮糖黏死你。」他頑皮的在她臉上偷了個香吻。
莎莎立刻羞赧的垂下頭來低聲說道:「說不定我在臺灣也有情人等著我,畢竟在這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也有可能排斥這樁婚姻。」她說出了這個可能。
其實這才是令喬擔憂的,他害怕失去記憶以前的莎莎有情人,更或者已有了丈夫,若真是如此,在她恢復記憶後他又將如何?
「我確定你沒有其他情人,因為在臺灣你受了那麽重的傷,若有情人,早就該出面為你處理一切,不會放你一人孤獨地躺在醫院好幾天,你說是不是?」他心虛的看向她。
「好像有道理,看來我真是沒有其他情人。」她故意說得十分婉惜。
「你這是什麽表情!好像沒有很可惜似的,在我看來這樣最好,省得我以後一天到晚到處拍蒼蠅。」他的話讓她啞然失笑,「真是胡鬧!」
「不,我是說真格的,我希望我們由現在開始好好培養感情,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我會好好照顧你,你就當作你的過去根本不存在,現在才是你生命的開始。」他正色的說。
「我真的再也無法找回失去的記憶?」她雖然幸運的擁有喬的支持,但一個不知道過去的人,如同生活在迷霧之中,教人不安。
「這話難說,所以我要你放棄過去,別再勉強追尋上」只是自尋煩惱罷了,答應我別再多想了。」他希望她最好斷了恢復記憶的念頭,永遠別再想起過去,因為他怕她記起過去的一刻,也是他失去她的一刻。
「看來我真的無法恢復記憶了。」莎莎一臉失望。
「別不開心,你現在這樣也未嘗不好,起碼少了過去的包袱也許你可以活得更好,況且你又有我這麽體貼的未婚夫,你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還說呢,我只知道我未婚夫叫喬,其餘的什麽都不知道,連你是做什麽的、幾歲、到底哪一國人,我都一無所知。」
「OK!小生現在就好好地自我介紹一番。你已經知道我叫喬,今年二十九歲,目前大部分時間都居住在英國,我在那兒有一座屬於我的城堡--名叫靜環,我目前從事演藝工作,還有全球各地只要是能賺錢的行業,我多少都沾點邊。」他簡要的自我介紹一遍。
「就這麽幾句就交代完了,這未免太籠統了吧!」她不滿的大叫。
「那你還想知道什麽?」他一臉笑容的側著頭問。
「比如說你還有哪些親人,他們現在在哪裡,以及什麼是演藝工作?」她很好奇他的工作性質,為什麽大家都追著他跑,追問他問題、照相,昨天她就是差點教那群人給嚇死。
喬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口氣轉為暴躁:「我沒有其他親人。」
見喬突然的轉變,她十分不習慣,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話,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
喬懊惱自己的失控,嚇了佳人,柔下聲來說道:「對不起,嚇著你了,你只要記住在這世上只有我和你是親人,是唯一可以互相信任、依靠的人。」見她似懂非懂的點頭,他才又開口繼續說:「我得向你說明我的工作內容,我是一個歌手,擁有一些歌迷,所以必須四處演唱、宣傳以鞏固我的事業。」他頓了下來,握著她的手,一臉歉意的說:「有件事我想請你原諒。」
「原諒?你要我原諒你什麽?」她好奇的問。
「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我目前的事業,所以暫時不能公開你是我的未婚妻這個身分,只能以親人的身分出現,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暫時忍耐。」他覺得這麽做實在太委屈她了,卻又無可奈何。
「親人身分?」她有些明白了,為了不引起歌迷們的反彈,所以不得不先教她隱藏身分。「你很紅嗎?」她很好奇,以他的條件應該十分受歡迎才是。
「呃……還好。」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身分與她形成距離。「我瞭解你的難處了,我也相信你的安排一定是對我最好的,我會配合的。」反正她也害怕成為別人注目的焦點。
喬感激的擁住她,謝謝她的體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一直讓你當個隱形人,我會儘快安排讓我們早日一起攜手出現在眾人面前,不再讓你受委屈。」
其實她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她只希望與喬平靜度日,最好自己也能有恢復記憶的一天,這樣她就覺得滿足了。
「瞧你把剛才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吃了等於沒吃一樣身體怎能復原,你應該再吃一些。」他心疼的說。
「不了,才剛吐過,我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好吧!等晚一點到演唱會休息室時,我再叫人準備食物,到時你可要多少吃一點,補充體力,因為演唱會一結束,我們就不再逗留而直接搭專機回靜環,我怕你身體會受不了這樣的奔波。」
「你不用擔心我,只要專心於演唱會就行了。」她的出現想必已為他帶來諸多不便,她不想再造成他的任何負擔。
「我貼心的寶貝!」喬作勢就要吻向她的唇。
「嗨!對不起,打擾了。」里斯這不速之客居然挑這個節骨眼出現。
莎莎一見里斯出現,俏臉一紅,連忙將已快貼向自己的喬火速推開。
出擊落空的喬沒好氣的瞪了里斯」眼,用英文斥道:「你追殺風景的傢伙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挑這個時候來。」
里斯不以為意地笑笑,看來他不知來了多久,一直躲在一旁偷看,等最後一刻才出來攪局,這小子太可惡了!
「嗨!我的小精靈你昨夜睡得可好?我是特意來探望你的。」里斯以一副大眾情人的模樣送上一束火紅的玫瑰,末了還執起她的手,在手背印上一吻。
可惜莎莎根本聽不懂英文,反而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躲進喬的懷抱,讓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大為受挫。
「我看你算了吧,收起你那副噁心的德行,你這些不人流的招數拿去騙騙其他女孩也許還行得通,但用在我們莎莎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話雖這麽說,他還是對里斯的行為感到光火。但這倒也提醒他,得為莎莎請個英文老師了,否則回到了英國,四周全是外國人,她怎麽與人溝通?他決定一回到靜環就立刻親自為她挑個英文老師。
「哼!我決定了,為了小精靈我要學習中文。」里斯不甘受挫,誓言旦旦的說。
喬不予置評的搖頭。懶得理他!
里斯見了,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哼!看來你與小精靈進展得很快嘛!」
「還不錯!」他瞥向了里斯手中的」疊報紙,起碼有五、六份,他明白了里斯的來意,低下頭對仍躲在他懷裡的莎莎說:「莎莎,離我們出發至會場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你不是很喜歡這裡?趁這個時候四處走走看看,但別走得太遠,我與里斯有事要談。」他支開了她。
莎莎也正想四處去看看,她覺得這座別院的一切都很新奇。
一見莎莎柔順的離去,里斯立刻問向喬二她信了你說的一切?也瞭解她現在的身分和立場?」
「我都告訴她了,她也能體諒。」
「真有你的,這樣就搞走了,不過裡面這一關你是過了,但外面那」關你可就沒那麽輕鬆過關了。」里斯把手中的報紙往喬手上送。「你自己慢慢看吧!」露出了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喬皺眉的攤開其中一份報紙。「該死!」他一攤開就看見他和莎莎的照片占了一大半的版面,其中一張他護著莎莎的照片就占了整個頭版,旁邊還寫著
可憐孤女飛上枝頭做鳳凰,成了巨星的新歡
他止不住憤怒的低咒幾聲後,又一一攤開其他報紙,上面也都以大篇幅渲染他和莎莎的關係,他氣憤的將它們揉成一團丟向牆角。
里斯搖頭把報紙撿起。「才翻了一下你就受不了了,我念幾段標題給你聽聽……『全球喬的歌迷們請注意,你們的情敵出現了!』……『身著睡袍看似精神異常的女子出現在喬的休息室,是遠親?是妓女?』……『真情人?假親人?』還有這個更離譜……『失去記憶的女人最能博得喬的厚愛,你失憶了嗎?』居然還鼓勵起歌迷失憶,真是荒唐!看來明天醫院的失憶病人鐵定激增,還有——」
「夠了,別再念了。」喬怒吼的搶過報紙,並且將它撕個粉碎。
里斯見狀,搖頭說道:「你又何必那麽氣憤?這是預料中的事,你以前從不在乎這些的,這回居然氣成這樣?」
他當然知道這是意料中事,可是見報紙將莎莎寫得如此不堪,他就怒不可遏,氣憤不休。
「好了,別氣了,現在你最好等這場演唱會一結束,立刻帶著小精靈回靜環避難,而這可不是保護你,是保護她。真是可憐!她一定無法想像她以後的處境。」
「這不用你費心!」這小子淨會說些風涼話。
「我怎能不費心?我可是你的經紀人,你惹的禍到最後倒楣的還不是我?」里斯有些忿忿不平。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所以在我帶著莎莎回靜環以後,你要負責擺平一切,否則一個月後的法國慈善義演……總之擺平它。」喬存心不讓里斯好過,誰教他盡會幸災樂禍,最主要的是里斯沒事來壞了他的好事,還對莎莎大獻殷勤。「你不能這麽對我。」他立刻不滿的大叫。
「是你說的,你是我的經紀人,本來就有義務為我解決一切難題。」喬一臉賊笑,丟下里斯逕自找心上人去了,他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處太久。
「算你狠!」里斯只有氣得跳腳、不斷大罵的份
為了避人耳目,喬和里斯坐一部車,安莉和莎莎則坐另一部,兩輛車分別由不同的人口進人演唱會會場。
喬他們一下車立刻引起一陣狂呼尖叫,熱情如火的歌迷不時高呼:「喬,喬,喬……」
現場激情的迎接喬的到來,可是不久後,當安莉和莎莎的座車駛進時,立刻有人眼尖地認出莎莎來,現場立刻喧囂不止,群情激憤,甚至有人朝莎莎丟擲雞蛋,大喊要她滾出日本。
安莉連忙護住一身狼狽、一臉愕然的莎莎,安全人員也一擁而上,將她們團團圍住,形成人牆以阻隔憤怒的人群,一路快速地護送她們至喬的專屬休息室。
喬剛步進休息室就聽說莎莎在外遭受歌迷的攻擊,他立刻緊張得要追出去,但被里斯阻止。
「你放心,有安莉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一出去,現場更混亂不如好好在這兒等著,她們應該就快進來了。」
喬喪氣的跌坐在椅子上。沒錯,這時候出去鐵定更激起歌迷們對莎莎的反感與憤怒,而記者們又可以藉此大作文章。自己真是沒用,連心愛的人都無力保護,如何下狂言給她一輩子幸福?
「你別自責了,你已經盡力在保護她了,還特意安排不同路線進人會場,也安排安莉保護在側,一切只能怪那些歌迷太愛你了,也太眼尖了,一眼就認出莎莎來。」
「不!這一切都要怪我,都是因為我,我根本沒有愛人的權利。」他激動的握拳擊向鏡子,鏡子立刻應聲碎了一地,而他的手也在頃刻間血流如注。
里斯大驚失色,「你在做什麽?你忘了你待會還要上臺嗎?」他連忙奔過去,檢視喬的傷口。
「啊——」倉皇人內的莎莎一見喬居然滿手是血,嚇得尖叫出聲,以為他也受到外頭那群人的攻擊。
喬見莎莎平安柢達,也不顧手上的傷,倏地沖到莎莎面前,擔心的問:「你沒事吧?」他擔心死了!決定演唱會一結束便火速帶她離開日本。
餘悸猶存的莎莎直瞪著他還在滴血的手,顫聲問:「你的手——」
喬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淌著血,甚至隱隱作痛;想不到自己這麽衝動失控。
「沒有關係的。」他安撫她,「只要你沒事就好了。」「不!你得趕緊看醫生。」她拉起他受傷的手,心疼得不斷掉淚,簡直讓喬不知所措,真不知受傷的人是他還是莎莎?
里斯連忙秘密召來醫護人員,立刻為喬包紮傷口,還縫了十幾針。
「醫生,他現在這個情況可以上臺嗎?」里斯擔心的問,幾萬名觀眾已經擁向舞臺前,就等著喬出場了,但喬這個樣子……唉!
「血是止住了,不過還是別做太激烈的活動。」醫生勸道。
「不礙事的,我還是可以上臺。」喬堅持。
「但是你的傷……」莎莎擔心得很,她還為剛才喬滿手是血的晝面驚悸不已。
「沒事了,瞧我現在血也不流,甚至不覺得痛了。」他安慰她。
「真的?」她仍不放心,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馬上就恢復?
「喬,你真的沒問題?」安莉也是一臉發白,十分擔心。
「你們這兩位女士太大驚小怪了!這場演唱會是箭在弦上取消不得的。」
他說得沒錯,再過十分鐘演唱會就要開始了,現在喊停根本是不可能。
莎莎憂心仲仲的捧住喬受傷的手。「答應我,如果體力不支別硬撐。」
喬的心頭竄過一股暖流,他將莎莎擁進懷裡……咦,這是什麽?「剛才沒注意到,你的頭怎麽了?」因擁著她這才發現她後腦勺黏答答的,還黃澄澄一片,整個背也都是。
莎莎不想教喬擔心,連忙閃躲,卻已經來不及,喬已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們居然對你丟雞蛋!」他大怒。
「算了,我並沒有受傷。」真是太大意了,剛才只顧著要安莉幫忙拭淨前身,卻忘了背後也是濕黏一片。
喬瞪著莎莎身上黃澄澄的蛋汁,久久說不出話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因為他的自私而連累了莎莎。
「喬,你別這樣,你得準備上臺了,一切等演唱會完畢再說。」里斯連忙召來化妝師為喬作最後的補妝檢視。
喬在百般沮喪下終於帶傷上臺。
***
日本演唱會一結束,喬連一秒也不願多停留,便帶著莎莎搭上專機回到他位於英國的靜環城堡。
只有回到這裡,喬才能放鬆心情。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城堡,幾乎與外界隔離,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直升機直接停在靜環的停機坪上。
「想不到我真的能看到一個真正的城堡!」這是莎莎見到靜環的第一句話。「我的小公主,你的城堡到了!」喬愉快的扶她下機。莎莎驚奇的看著這個巨大的城堡,她覺得自己站在城堡前顯得好渺小。「這是你家嗎?」她吃驚不已,想不到喬擁有一個夢幻城堡,這是所有人的夢想。
「沒錯!不過現在也是你的家了。」他愉快地帶領她進人堡內,還一面為她介紹城堡的一切。「這個城堡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而我擁有它七年,我買下它時,它幾乎還是座廢墟,經過長時間的整修擴建,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這雖是座古堡,但裡頭的設備卻全是高科技產物。這裡頭共有三百個房間、三十九個大廳,以及數間大型會議室和舞廳等,目前連僕役、安全人員算在內,約住有一百多人,以後你將學習負責掌管這一切。」
「喬先生,你們回來了。」靜環的女管家頂著圓滾滾的身子迎上來。
「是啊!」喬熱情的上前與她擁抱。
「想必這位就是表小姐,莎莎小姐。」雅瑪已接到消息,喬先生將會帶一名生病的表親一道回來;想不到這位表小姐還是位中國小姐,長得十分秀氣,完全具備中國人特有的婉約氣質,只可惜太瘦弱,頭上還纏著紗布,臉色也過分蒼白。
「是的,她就是莎莎。」他將有些羞怯的莎莎推至雅瑪面前,向她介紹。他並沒有宣佈莎莎是他的未婚妻,這是他對里斯的承諾,而且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將消息洩漏出去。
「莎莎小姐,歡迎你來到靜環,我是雅瑪,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只要吩咐我一聲就可以了。」她用英文說。
莎莎雖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見她態度和善可親,應該是在向自己打招呼,可惜她不懂英文,不能回禮,只能尷尬的求助於喬。
喬發現了她的窘狀,立刻笑著用英文對雅瑪說:「莎莎她不懂英文,以後你們溝通先暫時用比手畫腳的好了,明天我就請老師來為她上課,讓她學習英文。還有,這陣子莎莎麻煩你多盡心。」
「沒問題,以後莎莎小姐就交給雅瑪來照顧吧!雅瑪保證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她笑嘻嘻的說完,立刻上前熱情的牽住莎莎的手,比手畫腳的告訴她,要帶她去參觀她的新房間。
莎莎馬上會意,開心的隨她而去。
見莎莎開心的模樣,喬欣慰地想,她應該可以很快適應這裡的生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7:52
第四章
此刻,莎莎正很努力的在學習英文。短短的一個星期,在老師的教導下,她進步神速,已經可以準確的念出日常生活用品。她就像一塊海綿,不斷以驚人的速度在吸收,讓喬請來的老師直誇她是個聰明的學生,也讓喬對她的學習能力大吃一驚。
「莎莎,你太用功了,休息一下吧!」喬悄悄走近她,搶走她手中的書。
「還給我啦!我還有一小段沒讀完,讀完就不讀了。」莎莎追著他要搶回書本。
「你不需要這麽拚命,你的進步已經很驚人了。」見她追得喘吁吁的,喬只得將書還給她。
她連忙將書抱在胸前,怕他又捉弄她,把書搶回去。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英文這種語文,我好像學習過,只要稍微看過,馬上就能會意、記住,我在想,也許我在失憶前就曾接觸過英文了。」「是嗎?」應該是,因為以她的才智,在失憶前起碼是讀至大學以上才是,所以英文對她來說,只是在複習罷了,但這是不是意謂著她快要恢復記憶了?
喬心頭一驚,這美好的一切不會如此短暫吧?
莎莎見他臉色突然發青,十分關心的問:「喬,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她以手覆住他的額,想看看他是否發燒。
喬將她的手拉下,握在手心。「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有些煩心。」他隨意找個理由搪塞。
「還說呢!你記不記得在日本時我問過你,你紅不紅?結果你怎麽回答?還好!讓我誤以為你只是一般的歌星,可是到了這裡,看到那一大堆的獎盃、獎座、金唱片、銀唱片,以及一些報章雜誌後,我才知道我未來的老公到底是什麽樣了不起的人物,你好可惡喔!」她故意嬌嗔的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我沒騙你呀!我不覺得自己紅,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了不起。」他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接著露齒一笑,「不過既然你說我了不起,那我一定真的根了不起,畢竟這是你說的,我一定要接受,而且還要大大的宣傳一番。」他大言不慚的上前摟著她的腰。
「真是厚臉皮,辯也辯不過你,懶得理你。」她故意別過臉不理他。
「你怎能不理我,我可是你的未——」
「欽——你最好別說出口,而且最好趕快放開我,否則待會雅瑪送點心來,撞見這一幕,看你怎麽解釋。」她提醒他。
「解釋什麽?」他故意裝作聽不懂,雙手就是不願離開她的腰。他喜歡摟著她的感覺,而且好不容易逮到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機會,說什麽他也要好好把握。
見他這麽賴皮,莎莎著實氣結。「解釋他們的大老闆怎麽會對他可憐的表……表妹動手動腳。」
他忘情的聞著她頭髮傳來的清香。「不會。哪有這麽巧的事,雅瑪不會突然——出現了!」
「喬先生,你們在做什麽?」雅瑪就是這麽巧,端了盤水果闖進來了。
他連忙放開摟住莎莎的手,低咒了一聲倒楣後,乾笑兩聲才說:「沒做什麽!剛才莎莎差點教地上的書給絆倒,我……我扶住她,我只是扶住她,你就……就……嘿嘿!」希望雅瑪會相信,說實在的他真痛恨這種日子,自從回到靜環,他和莎莎就必須隨時刻意保持距離,以避人耳目。
他不知道莎莎感覺如何,他可是要崩潰了,這分明是在向他的意志力挑戰,見莎莎就在眼前,卻碰不得、摸不得,連說句話都要保持客氣生疏,這叫什麽培養感情?當初真是失算了!
雅瑪狐疑的看了一眼心虛失措的喬,再看向滿臉通紅的莎莎,心想真那麽簡單?她跌倒,他扶她?她早覺得他們倆不對勁,喬先生怎麽會無緣無故冒出一名親人,而且只要莎莎一出現,喬先生的眼光老是瞟向她,對於莎莎小姐的生活起居更是關照。若說他們倆沒問題,打死她都不相倍。
況且她也看過報紙,報上正對這位莎莎小姐的身分大肆討論,甚至正在猜測她的行蹤,猜喬先生究竟把她藏在哪裡,看來這位莎莎小姐很可能就是靜環未來的皇后了。
雅瑪十分高興,因為她喜歡莎莎,覺得她是位好女孩,雖然失去記憶,但那股婉約清純的氣質是最適合喬先生了。喬先生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老是顧及事業而終身不娶,如果他們倆真能順利結合,那真是太好了,她樂於見到,也樂於促成。
「原來如此!」雅瑪裝作相信,其實是喜上眉梢。她若無其事的將水果放在桌上,對莎莎笑了笑,「我不打擾你們了,這些水果你要記得吃,很營養的,能讓你的臉頰恢復紅潤。」雅瑪心疼的摸摸她仍略顯蒼白的臉頰,比著水果要她吃下。
「嗯,謝謝你,雅瑪。」自從來到靜環,雅瑪就每天煮」大堆營養的食物要她吃下,就如同母親一般,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讓她覺得很感動,也很感激。
「說什麽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雅瑪十九歲就嫁人了,可是丈夫卻在婚後不到三個月車禍死亡,至今三十年了,她沒有再嫁人,膝下也沒有一兒半女,而她一見莎莎,便覺得投緣,所以下意識裡就把她當女兒一般對待。「你也別太用功,當心身體又搞壞了,那就枉費我這些日子的照顧了。」她努力讓莎莎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這些日子,莎莎已經能夠由單字大概瞭解雅瑪所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我也是這麽告訴她的。」喬插嘴附和,他知道她學習欲很強,但也不希望她用功過度而累壞了。
「好嘛,我知道了,我現在不看了,尊心吃水果,這總成了吧?」面對他們倆的聯手攻勢,她也只有投降的份。丟下書本,莎莎努力的吃起眼前的葡萄、水蜜桃。
喬也高興的加人,兩人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雅瑪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準備離開,畢竟這城堡實在太大了,該整理、該處理的事著實不少,她可沒多餘的時間閑著。
「雅瑪,等等!」莎莎口合葡萄地喚住她。
「莎莎小姐,還有什麽事?」雅瑪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今天……報紙,我上次請你帶的。」她勉強用英文表達自己的意思。前幾天她就不斷要求雅瑪送當天的報紙給她,她想學習看英文報紙,也想瞭解這世界每天都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雅瑪每天淨帶些過期的書報雜誌給她。她以為是自己的表達能力不好,讓雅瑪誤以為她要的是舊報紙,可是昨天她確信自己表達得很清楚了,但雅瑪令天還是沒帶來,她只好再開口表達一次。
只見雅瑪為難的看向喬。「喬先生……」
喬揮了揮手要她先離開,這事由他來處理,她這才歉然的看了莎莎一眼後離去。
這讓莎莎感到不解,「怎麽回事?她還是不瞭解我的意思嗎?」「如果你是要看報紙學英文,看這些舊報紙、雜誌也是一樣。」是他要雅瑪別拿近日的報紙給她的,因為上面都是一些中傷她的報導,他不希望莎莎看到這些,這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可是我想瞭解外面世界的變化啊,否則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成了井底之蛙了。」她抱怨。
「你不會成為井底之蛙的,你的求知欲那麽強。」他討好的說。
「哎呀!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我就不能看當日的報紙?難道上頭都報導一些你見不得人的消息?比如說你女朋友一堆,是個標準的花心大少,所以你不敢讓我看?」她意想愈有這個可能,以喬如日中天的地位,長得又魅力非凡,外頭的女友肯走不少,這個大騙子兼色狼,自己搞不好也只是他眾多女友中的一個。
「你想到哪裡去了,天地良心,我可就只有你這麽一個愛人,而且還是有正式名分的。」他連忙討饒。
「信你才有鬼!」她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詞。
「不信?你看了那麽多以前的報章雜誌,可有報導什麽和我有關的花邊新聞?」
「這也對,我是沒有看到什麽和你有關的桃色新聞……欸——你別想騙我,這些報紙雜誌搞不好還是經你挑過,才請雅瑪送來的,所以上頭根本不會有關於你見不得人的報導。哼!還淨寫些你的好,什麽又破了全球唱片銷售紀錄、又得了什麽獎、到哪裡做義演、又成立了什麽愛心基金會幫助弱勢團體等等,全是些捧你的新聞。」
想不到她如此精明,自己確實是仔細看過每一篇報導,確定適合她看後,才要雅瑪送來的,看來令天若不答應讓她看當日新聞,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下可麻煩了。
「喂!你別不說話,你到底瞞了我些什麽?」她非要他有所解釋不可。
「我……」
「哈羅!」可愛的里斯終於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喬一見里斯便熱情的迎上他,一副遇到救星的模樣。
「里斯,你來得正好。」
「找我有事?」里斯被喬這突來的熱情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迎接他的一定是張臭臉,喬會怪他打擾了他們甜蜜的生活,想不到居然得到了莫大的歡迎。
「有,當然有,而且還是重要的事,我們到書房好好談。」他拖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里斯急忙要離開,怕又讓莎莎叫住脫不了身。
「可是我學了一點中文,還沒向小精靈打聲招呼呢!」里斯不肯走,好不容易學點中文,當然得現現寶,一雪前恥。
「下次再現寶吧,我真的有急事,快走吧!」喬片刻也不敢停留,死命的拖著他走。
里斯仍然不放棄的頻頻回頭送飛吻給莎莎,搞得莎莎一頭霧水。他們在搞什麽鬼?***
「喂,你別再推了,我還沒告訴你安莉也來了。」
喬用力的將里斯推進書房。「我怎麽沒看到她?」
「她在途中遇到了雅瑪,兩人聊了起來,你也知道,女人嘛!待會她會去小精靈那兒找我們。」
「沒關係,莎莎會告訴她我們在這裡,她會自己找來的。」
「也對!」安莉對靜環十分熟悉,她常來這度假,所以跟雅瑪也十分熟識,不用擔心她會找不到這裡。「究竟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連讓我跟小精靈打聲招呼的時間都不給?」里斯大聲抱怨。
「你算了吧!沒給你時間,你還不是照樣找機會表現熱情?」喬不屑的嗤鼻。他指的是里斯一路不斷朝莎莎送飛吻的事。
「喲!吃醋了。」他暗笑在心頭,還真看不出喬的醋勁挺大的。
「如果吃醋的物件是你就免了,莎莎是不會看上你的。」喬一臉不屑。
「哼!你別瞧不起人,這回我可是有備而來,學了不少中文,好準備和小精靈溝通溝通,不會再讓你占了語言之便,淨向小精靈說些我的壞話,破壞我的形象。」
「哦!看來你是下苦心了,但廢話少說,你和安莉來找我有什麽事?」
「怎麼,怕我和安莉破壞了你的造愛計畫?」
「什麽造愛計畫?」喬不解。
「就是你所說的,要和小精靈培養感情,這不是造愛計晝是什麽?」他得意的說。
「真有你的!胡皺第一名。」喬大搖其頭。
「哼!」
「究竟什麽事快說吧!」喬不耐的催促著,他知道此刻里斯應該在法國為他的慈善義演做準備,而安莉也應該還在日本,為自己的投資事業做評估,但今天兩人居然會一同出現在靜環,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聊聊天、敘敘舊?急著把我拉進書房,究竟有什麽要緊的事?」他先不說明來意,倒好奇喬急著找他有什麽事?
「我……我有說有什麽事嗎?」喬心虛的支吾其詞,他總不能告訴里斯自己被莎莎逼得找救星,這事要說出來太沒面子了,也太饃了。
「可是你明明告訴我……喔——我知道了,你這人真是小心眼,容不得我和小精靈多說上一句話,你是怕我太有魅力把她拐跑了,還是怕她不小心愛上比你優秀的我?我說你也真是的,我怎麽會跟你搶心愛的人呢?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好兄弟、好朋友,雖然我確實具有讓女人瘋狂的特質,但你也不需要防我防成這種地步……」
喬聽得直翻白眼,卻懶得理會,索性讓他說個夠,這傢伙腦子有病。
***
「莎莎,喬和里斯他們呢?」安莉結束和雅瑪的閒聊,來到了莎莎的書房,想找喬和里斯。
「他們剛離開,好像在喬的書房裡談事情。」
「喔!聽說你英文進步得很快。」
「還好啦!一些基本的片語瞭解了一些,還不太能用英文流利的與人交談。」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算不錯了,短短一個星期就能學得這麽快,你算是有語言天分。」
安莉心不在焉的在書房隨意走動,看到了桌上攤開的雜誌,上面正是報導有關喬的新聞。
「你很急於瞭解喬的一切?」她盡可能把音調維持得平靜無波,以掩飾內心的怒潮。
「是的。」莎莎坦誠以告,喬告訴她,只有兩個人知道她是喬的未婚妻,一個是里斯,一個就是眼前的安莉,所以她也毋需隱瞞。
也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看到安莉,她就不自覺的感到害怕,也許是因為安莉女強人的氣勢太明顯了,總是教她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
「這些日子你瞭解喬多少?」安莉語帶譏諷地問。她認識喬近十年了,至令還是不瞭解喬,這自稱失憶的女人翻了幾本雜誌,就試圖看清楚喬,真是異想天開。
「我什麼都不瞭解。」莎莎喪氣的搖頭。
安莉冷笑一聲,用莎莎聽不懂的日文譏嘲道:「我想也是,憑你——哼!」
「安莉,你剛說了什麽?」安莉突然用她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令她感到困惑。
「沒什麽,我說你不要急,慢慢地你自然就會瞭解喬。」安莉用中文說了違心之論。
「是嗎?」可是看她剛才說話的口吻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相信我?」安莉態度突然轉為嚴厲,她受夠了這個造作的女人,誰知道她是不是假裝失憶,故意藉此親近喬。
「我——」莎莎對安莉突然的轉變大吃一驚,一時無法反應。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或者這是你的手段之一?」她猛力箍住莎莎的手腕質問。
「什麽手段?」莎莎不明白安莉的意思。
「你別裝了,我警告你,最好別搞鬼,真自以為是喬的未婚妻,喬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接受別人擺佈的人,尤其是婚姻,所以你也別以為裝可憐喬就會愛上你,如果你執意那麽做,那你可就要大失所望了。」她將莎莎用力摔向桌角,忿忿的瞪著她。
「你到底在說什麽?」對於安莉的指控,她感到不解與委屈。
「你少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想喬就是教你這個樣子給騙了的。」「你倒說說我騙了喬什麽?」莎莎也不可抑制的發怒了。
「首先,你根本就不是喬的親人,對不對?更不可能是他的未婚妻,你不知道是哪來的撈女,有計晝的接近喬,等取得喬的信任後,好謀奪喬的」切。」
「你憑什麽這麽指控我?我不是什麽撈女,更從沒想過要謀奪喬的一切。」莎莎激動不已,想不到她給人的印象居然是騙子、撈女!
「哼!你若想證明清白,除非——」她原本想叫莎莎滾出靜環,但雅瑪卻適時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安莉小姐,請你離開莎莎小姐的書房,莎莎小姐吃藥的時間到了,而且喬先生和里斯先生正在書房等著你。」雅瑪對安莉下逐客令。
她聽打掃的女僕慌張地跑來說,莎莎小姐的房間傳來爭吵聲,所以趕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到了門口她雖然聽不懂中文,但知道安莉小姐一定使莎莎小姐難堪了,所以連忙進來阻止安莉小姐更進一步地傷害莎莎小姐。
安莉一見雅瑪的態度,立刻冷靜下來,恢復白若神態,「我這就找他們去。」她刻意走到莎莎身邊沉聲說道:「這次算你好運,你最好好自為之,別給我作怪,也別將今天的事告訴喬,否則……哼!」說完掉頭離開。
「你沒事吧?」雅瑪趨前關心的問。
「我很好!」她不想教雅瑪擔心。「我累了,想休息。」她知道雅瑪關心她,但此刻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安莉的話。
「那我出去了。」雅瑪見她無事便放心的離去。
莎莎躺在床上,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想過去的一切,可是任她怎麽努力,她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每當她想得太專注時,腦子就開始犯痛,她十分氣餒,也許這輩子真的註定無法恢復記憶,一輩子只能依靠喬過日子,然後任人辱駡她是個騙子、是個撈女。
她在沮喪與旁徨中逐漸睡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8:24
***
里斯和安莉在靜環待了一夜,隔天一早便離開了。莎莎這期間並沒有再見到安莉,這讓她松了口氣,她實在有點害怕面對安莉、再聽到安莉對她的指控。
安莉一走,她便獨自到這近千坪、一望無際的草坪散步。她喜歡這裡,遼闊青翠讓人有恬靜的感覺,尤其靜靜地躺在這片草地上,任風徐徐吹拂,真是一種享受。喬說得一點都沒錯,靜環是個氣候宜人的地方。她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一切。可惜喬不能陪她,他必須為下個月的慈善義演排練新的舞步。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環視整座城堡。喬說這裡住有一百多人,而一百多人裡一半以上是安全人員,負責喬的安全與維持整座城堡的秩序。聽說城堡裡有一間電腦主控室,負責監控城堡裡的每個角落,以防止有人闖人,不知現在自己這不淑女的模樣,是不是也落入他們的視線中,那自己不就成了猴子任人觀賞?想著想著,她「噗哧」地笑出聲,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居然把自己形容成猴子。
「砰!」突然一顆子彈由她耳際呼嘯而過,她大吃一驚,驚坐而起,接著又是一聲,子彈穿過她寬大的衣袖,但仍令她感到一股灼熱感。
子彈的目標是她!莎莎驚覺地趴下身,不一會兒,四周出現十幾位手持長槍的安全人員朝她奔去,他們一趕到,有幾個人立刻趴在她身上,以身體護住她,其他的人開始四處搜索,嚴陣以待。
可是好長一段時間並沒有再聽到槍聲,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個安全人員與獵犬趕來,最後喬也大驚失色的沖來,將她攬進自己的臂彎。他一聽說她受到槍擊,立刻丟下一堆舞者和排練師,火速奔來,他怕她已遭不測,他的心臟差點停擺,還好她沒事,只是受了驚嚇。
「為什麽有人要殺我?」她嚇得臉色慘白。
「我會查清楚的,你不要害怕。」他將她擁得更緊。「你們有沒有看清楚開槍的人?」喬氣極敗壞的問周圍的安全人員。
「是一名黑髮男子,但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好像……好像是東方人。」其中一名安全人員說。
「你們再仔細搜查,務必把這個敢傷害莎莎的人給揪出來。」他抱起莎莎,咬牙切齒地說。
莎莎閉著眼睛依偎在喬的懷裡,全身仍抖個不停,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曾經有過被子彈追擊的經驗,那種接近死亡的感覺好恐怖、好驚悚。
見莎莎畏縮的樣子,喬更是怒不可遏,在靜環、在他的保護之下,竟然還讓莎莎發生這種事?他一定要找到開槍的人,將他大卸八塊。
他匆匆將莎莎抱回房裡,雅瑪立刻喂她吃下鎮定劑,她這才安靜下來,沉沉地睡去。
看著莎莎睡去,喬交代雅瑪好好照顧她,這才趕到電腦主控室,這裡有著全新的監控設備。
他看到數十個螢光幕上正有好幾組人分別帶著獵犬在搜尋城堡的每個角落。他透過對講機與他們通話,卻沒有一組有任何發現,喬氣得暴跳如雷。
居然有人能夠在靜環行兇還來去自如,此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莎莎的命?莎莎曾經得罪過什麽人?還是自己瘋狂的歌述下的手?
莎莎並沒有中彈,是純粹警告?還是真要莎莎的命?木管如何都教他嚇出一身冷汗來,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莎莎,他得加強守衛,好好保護她的安全,但如果這個開槍的人沒有找出來,他是坐立難安,怎麽也無法安心的。喬又開始朝對講機大吼,要他們繼續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整個靜環人仰馬翻的搜了一遍,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這人太可怕了,居然可以在靜環開槍後,順利撤退,而監控錄影機上也沒留下任何線索。喬不禁為這個開槍男子感到膽寒。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應該是一流的殺手,但究竟會是誰派來的?是瘋狂歌迷主使?還是莎莎失去記憶前的仇家追蹤至此?這極有可能,莎莎就是滿身傷痕的讓他給救起的,難道這都是同一人所為?
喬仔細分析這一切後,更急於知道莎莎真正的身世,與失去記憶前到底遭遇了什麽事?
***
「你們別再跟著我了行不行?」
莎莎實在煩死了,自從五天前受襲到現在,喬就派人二十四小時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教她苦不堪言。而這些人都跟木頭人一樣,不苟言笑,跟他們說話也沒有回應,起初以為他們是聽不懂她的話,後來才發現他們根本是受命於喬,不得與她交談。為此她跑去與喬理論,喬的回答是怕他們因為談話而降低了警覺性,這讓她無話可說。可是成天面對一群木頭人,還讓他們二十四小時跟著,趕也趕不走,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她真想大叫——救命呀!
「你就別為難他們了。」喬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
「你不是在練歌?」她有些訝異,每天這個時候喬都應該在錄音室裡練歌的呀。
靜環設有喬專屬的錄音室,每天喬都在固定時間前往練歌、創作,畢竟維持巨星的地位還是得靠努力的。
「本來是,後來心靈感應到你正在抱怨,所以特意來陪你到花園走走。」
「你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大叫。
自從那次受驚後,連她最喜歡去的草坪都不能去了,因為喬說在沒有抓到那個人之前,她還是不要到太空曠的地方去,那裡容易成為攻擊的目標,所以這次喬肯主動陪她走走,怎能不教她開心雀躍?
喬帶著蹦蹦跳跳的莎莎來到花園,他仍不能帶她至離堡內太遠的地方,只能在這個靠近城堡的花園裡活動。
她開心的摘下一大把玫瑰花。
「喬,究竟是什麽人要殺我?」莎莎突然停下摘花的動作。她想不出有什麽人、什麽原因會為自己帶來殺機。
「我正在查,你先別急。」他安撫她。
「有沒有可能是我失憶前的仇人?」這是她所能想出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想太多了,我不要你為這些事煩惱,你只要安心把身體養好,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學習做個稱職的女主人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我來擔心吧!」
「可是……」
「叫你別擔心,你還可是個不停。」
「算了!你真是個專制的傢伙。」嘴裡雖這麽抱怨,心裡卻是甜蜜的。因為她知道他的專制全是為她好,有他在,可以為自己擋盡一切風雨,她再次感謝老天,在她不幸失憶後,反而賜給她一個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莎莎笑著跑開,喬滿足的看著她巧笑倩兮的身影,希望她永遠這麽天真浪漫。
「喬先生,喬先生。」一名侍者匆匆跑來。
「什麽事?」他收回注視莎莎身影的眼光。
「你的專線上有一通來自臺灣的電話,你要現在接,還是請他晚點再打來?」侍者整理自己弄亂的襯衫,慢條斯理的說。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者,專門訓練來服侍這些上流人士。
「不,我即刻去接。」喬一臉欣喜,消息來了!
他匆匆對正在摘花的莎莎說:「莎莎,你也玩夠了,該回房去了,你頭傷還沒好,記得要雅瑪為你換藥。」他不放心留她」個人在這裡。
「真是沒趣!」她低聲的抱怨。
「什麽?」她在抱怨,喬哪裡不知道,卻仍故意問。
「沒什麽,我可以再待一會嗎?我想再多摘一些玫瑰花,擺滿房間每個角落。」莎莎一臉祈求,她不想那麽快就回到房間,悶在那裡她都快窒息了。
喬心疼的看著她,這些日子她活像關在鳥籠裡,要是自己早就受不了了。也真難為她了,「好吧,別太貪玩,早點進屋,嗯?」他柔聲勸道。
「嗯!」莎莎這才又開心的在花園四處飛舞,真像只剛放出鳥籠的小鳥,快活得不得了。
喬笑著搖搖頭,連忙接電話去了。
***
「喂,嗯……事情查得怎麽樣?」喬凝神傾聽電話,「太好了!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完整的資料?」他輕揚嘴角,「嗯……好……好,那我們法國見。」
喬滿意的掛上電話,和他通話的人是他在臺灣時請的偵探,為他調查有關莎莎的一切。等待了這麽幾天,終於有點眉目了。只要解開莎莎身世的謎團,就可以知道誰想要傷害她,他也就可以做好準備,甚至能夠反擊,不再處於敵暗我明的境地。
再來便是處理恐嚇勒索的事……
「喬先生,抓到這可疑的小子,他闖人靜環,還試圖接近莎莎小姐。」兩名安全人員架著陳正群來到喬的面前。
「莎莎有沒有怎麽樣?」他焦急的問。
「沒有,我們在還沒有驚動莎莎小姐之一刖,就將他逮住了。」
「很好!」喬轉向已經嚇得全身發抖、牙齒打戰的陳正群,一臉怒氣,「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接近莎莎又有什麽目的?」
「我……我是臺灣亞洲報社的詛……記者,沒有人主使我,我……我下次不敢了。」陳正群見喬鐵青的怒容,嚇得說不出話來。
「記者。」喬一聽更是惱怒,就是這些無孔不人的記者害得莎莎行蹤曝光,引來從前的仇家,招來殺機,現在他居然還登堂入室,潛人靜環,企圖再來傷害莎莎,真是太不可饒恕了,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那天安全人員說開槍射擊莎莎的人是一名黑髮的東方男子,而他……可能假冒記者混進靜環,準備再次射殺莎莎。
喬再仔細打量一下陳正群,發現他有點面熟,「你們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麽證明檔可以證明他的身分。」
安全人員立刻在陳正群身上搜索。
不一會兒,「喬先生,搜到他的記者證了,還有兩卷沒有用過的底片和幾張照片,以及一篇稿子。」
「拿來給我看。」
喬首先看了他的記者證,確定了他的身分,同時也想起他便是在日本時,不斷追問自己是否有過臺灣之行的記者。喬再看看照片,照片是莎莎坐在草坪上休息的倩影,但拍得模糊不清,顯然是從很遠的距離偷拍的,連續幾張都一樣。這小子也真不簡單,居然能避過靜環的安全網,偷拍到莎莎不少照片。看來靜環的安全措施真的有漏洞,自己幾天前才增加新的人手和設備,這回可能要再多加增一倍才行。
他將其中一張莎莎的照片再拿起來看,照片雖然不清晰,但仍可以看得出莎莎真像林中精靈一般地在草坪上迎風飛舞,難怪里斯老愛叫她小精靈,她真是像極了林中仙子……咦?照片中,距莎莎極遠處好像站了個人,而這人絕不是靜環的安全人員,因為他沒有穿靜環的制服,但焦距實在太遠,看不清這人的面相,但可以確定他是黑髮無誤,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射殺莎莎的兇手。
有了這個發現,他精神為之一振,「說,這些照片你是在何時拍的?」喬厲聲的問,有意嚇唬陳正群。
陳正群果真嚇癱了,抖著聲說:「是……是七天前……不,是八天前拍的。」他已嚇得口齒不清了。
「到底是七天前還是八天前?」喬有些不耐。
「是……是八天前。」
八天前!莎莎受襲是在五天前,這不就表示早在這之前,這人就已經盯上莎莎了?
「你是怎麽進入靜環的?」
「我是由……由城堡最左側、沿城牆而築的廢倉庫溜進城堡內的。」這是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的空隙。
原來是那裡出了問題,這個廢倉庫確實是靜環的防衛死角,這麽說來,那個人也極有可能是由這裡進出靜環的。
「我再問你,你一共出入靜環多少次了?」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陳正群環顧兩旁高大的安全人員,吞了吞口水,低聲道:「兩次。」
「真的只有兩次?」喬質疑。
「真的,真的!拍這些照片時是第一次,你也看到了,這些照片拍得太模糊了,而且並沒有你一起出現的鏡頭,所以我才會冒險再來——」在喬的怒目下他噤口了。
「我問你,在拍這些相片時,你可有注意到照片上這個黑髮男子?」喬將照片遞給他看。
「注意到了,我要走的時候,還發現他在倉庫內,用行動電話與人通話,我當時害怕得立刻躲到一旁。」
「他說了些什麽?」喬緊張的問,這個殺手可能正在和主謀者交談。
「我當時太害怕了,他又說得很小聲,不過我好像聽到他用中文說『我會殺了她』以及『轉告趙先生放心』,其餘的我就聽不清楚,也不敢多聽,深怕惹來殺身之禍。」只要想到那句「殺了她」,他就感到害怕。
果然有主謀,那麽這位趙先生應該就是主謀了,他究竟是誰?為什麽非要致莎莎於死地不可呢?
「喬先生,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和莎莎小姐了。」陳正群連忙哀求。
「你可知道闖進私人土地,在英國我可以依非法闖入者的罪名將你射殺?」喬存心嚇他,這些扒糞記者,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行的。
「天啊!你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嗚……」
這沒用的東西,當真嚇哭了。
「哼!饒你一命可以,我要你保證絕不將古莎莎在靜環的消息洩漏出去,而且從今以後離我和古莎莎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能耐——」
「是,是是是,我明白,我絕不會洩漏半句,以後也絕不敢再出現在你面前。那……那我可以走了吧?」他小心的詢問。
「嗯。」喬低下頭應了一聲,答應讓他走,反正今天也該嚇夠他了,以後他該會有所節制了。喬隨意翻開剛才由他身上搜出的稿紙一看,突然青筋暴凸的大喊:「慢著!把他給我架回來。」
安全人員立刻上前把才剛走出書房沒多遠的陳正群又架回來。
喬一看到他,立即暴怒的將稿紙砸向他的臉,「你寫這什麽東西!」
陳正群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因為這篇稿子正是他打算發回臺灣的新聞稿,而上頭斗大的標題正寫著:「臺灣來的妓女,成了喬靜環城堡的嘉賓」,上面還描述喬上個月至臺灣召妓,最後還帶了一名自稱是表親的臺灣妓女回到他位於英國的豪華城堡,以供他繼續享樂。
上面甚至還寫著莎莎穿著睡衣出現在喬日本演唱會的休息室,是為了取樂喬,結果讓媒體逮個正著,她也正好藉此作秀,大打知名度,現在全球都知道古莎莎這號人物。
喬簡直氣得想殺人,他殺氣騰騰的一把揪起陳正群的衣襟,將陳正群整個人提了起來,「你該死!」喬狠狠的送了他一拳,打得他當場飛出一丈遠,還掉了兩顆門牙。
陳正群捂住滿是鮮血的嘴,語意不清的哭叫道:「求你別打我了,這篇稿子我還沒有發佈,嗚……我亂寫的……你饒了我……」
正在氣頭上的喬怎麽也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拳一拳的擊向陳正群。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拿筆就能傷人。他打得陳正群滿地找牙,最後還是安全人員怕他真的失控弄出人命來,才硬將他拉開,可是陳正群已被打得幾乎不成人形,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把這人渣給我扔出去。」喬嫌惡的看著他,人渣!
安全人員立即將陳正群給抬了出去。可憐喔!兩人邊抬著奄奄一息的陳正群邊搖頭。
難得看見喬先生如此暴力,這稿子到底寫些什麽?唉!真可惜,這稿子是用中文寫的,否則他們也可以看到上頭究竟寫了什麽要人命的內容。真是可惜喲!可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6:59:00
第五章
「里斯,法國那裡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喬對著話筒發問。
「一切準備就緒,還安排了場記者會。」電話那頭傳來了里斯的聲音。
「我明天會準時到達。」
「你——考慮清楚了?」里斯擔憂的問。
「我不會輕易受人要脅,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我上回拿給你的勒索信上說,如果你不付一千萬美金,他揚言要在慈善義演上殺了你,我們還是不得不防。」
「總之,我不會妥協的,我的命也沒有那麽好拿。」
「喬,說真的,我和安莉都不希望你冒這個險,我希望你能取消這次義演。」里斯勸道。「別傻了!就算我取消這次義演,他還是有可能再找機會威脅我,除非我躲起來不見人。」
「話是沒錯,但我們可以爭取一點時間,好遠到這個恐嚇勒索的人。」
「我已經決定了,而且我不想教那些殘障的孩子們失望。」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後才又出聲:「小精靈知道你遭到恐嚇勒索的事嗎?」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你還真保護她,這次你會帶著她同行嗎?」
「老實說,我還在評估帶她同行的可行性。」
「聽說她在靜環差點遭到射殺,查到是誰下的手嗎?」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不久就會有答案了。」
「那好吧!我也不再多費唇舌,一切等你明天來了再說,拜!」
電話那頭切了線後,喬陷入沉思中。他由抽屜取出那封恐嚇勒索信,又仔細看了一遍。
「喬先生,你等了很久的服裝師終於來了,他帶來了這次義演所需的服裝,請您過去試穿一下。」雅瑪敲門喊道。
「你請他等一下,我馬上來。」他順手將信塞人抽屜中,但並沒有塞好,信滑下了地面,他並未察覺的離開書房,隨雅瑪前去。
***
「喬,喬——」莎莎英文大有精進,還為喬新寫的曲子填上詞,正打算唱給他聽,卻四處找不到他的人。
「這時候會上哪兒去?既不在錄音室,也不在練舞場,現在書房也找不到他,他會跑哪去?對了!問問雅瑪她也許會知道。」
她愉快的轉身,打算找雅瑪問去,在轉身之際眼角瞥到了桌下有一封信。
「喬真粗心,文件都掉地上了。」她順手撿起鬥大的宇映人眼簾,「這是什麽……居然是封恐嚇喬的勒索信函。」她大驚失色,「喬為什麽不告訴我他有危險了?糟了!他明天不就要前往法國了,我得阻止他。」
莎莎十分愧疚,她的一切生活都是由喬安排打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免除恐懼,免除憂愁,而她卻忽略了喬身邊也有危險與煩惱,她簡直把他當成無敵鐵金剛,幾乎忘了金剛也會有敵人,況且他從事的工作很容易成為別人覬覦的目標。她抓著手中的恐嚇信,急於找到喬,要他明天別舉行那場義演了。
她正要轉身離開書房時,喬就已經從容地回到書房,見莎莎在他書房裡,他有點訝異,再見她臉色不對,立即問道:「你怎麽了?沒什麽事吧?」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恢復記憶了!喬屏息等待她的反應。「我沒事,是你有事,你為什麽要瞞著我,不告訴我?」
喬心頭一緊,她當真記起一切,怪他欺騙她!他開始冒汗,「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希望擁有你……你不要離開我……」他急於解釋,以挽回」切。
「慢著,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我在問你,為什麽要瞞著我你受恐嚇勒索的事?」她將手中的勒索信遞還給他。
他看著手中的信,大大的松了口氣。真讓他嚇出一身汗來,以為就要失去她了。喬如釋重負後,大笑不已,想不到自己這麽懦弱、這麽膽小。
「你在笑什麽?我在問你話,你聽到了沒有?」莎莎怒氣衝衝的看著笑得跟瘋子沒兩樣的喬,到底什麽事這麽好笑?
喬忍住笑聲,努力清清喉嚨後才開口:「對不起,我不笑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莎莎喃喃抱怨。
「關於這封信,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我是怕你擔心,不過現在這事已經解決了。」他故意騙她,否則她一定會阻止這次的義演。
「解決了!你如言付了一千萬美金?」
「呃……沒有,不過警方逮到恐嚇者了,所以我沒事了。」他假裝輕鬆的走向酒櫃,為自己倒了杯白蘭地。
「真的?」莎莎有些不相信,但仍感到稍稍放心。
「你啊!就愛疑神疑鬼,我不會騙你的,那人真的被逮了。」他摟著她走出書房,往城堡中央的噴水池走去。到了水池邊,他才又說:「明天我就要前往法國了,這次我恐怕不能帶你同行,你得乖乖待在靜環,做個稱職的女主人,試著管理整座城堡。我大約會在法國停留三天,到時會為你帶回禮物的。」
他已經決定不帶莎莎同行了,他發現她待在靜環會比在外頭安全。雖然想殺她的兇手沒捉到,但是他已加派人手保護她,至於廢倉庫那個防護漏洞,他已將它拆除,並加強防護,相信整座城堡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莎莎在此最安全不過了,而在外頭有著太多像陳正群這樣的人,他們傷人於無形,還有那些瘋狂歌迷,他水遠也無法預料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尤其是這次的恐嚇事件,他怎能將她帶人危險中?
「不,我想與你一同前往,我不要與你分開。」
「聽話,我只去三天便回來了。」他好言的勸說。
「可是沒有你,我覺得很不……不習慣。」她紅著臉說。
「不習慣?」
「是啊,不習慣,也會掛念。」她意講愈小聲,人也開始局促不安起來。
「還有什麽其他感覺嗎?」喬輕聲追問,人也愈來愈貼近她,他已經能感受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
「沒……沒有了……」她也感受到了他的逐漸貼近,他們從來沒有那麽親近過,每回見面總有一群人在側,他的行為總是斯文有禮,但她現在才發現,喬是有意支開所有人,把她帶到這個十分有氣氛的水池邊。
她感到整個人都燥熱起來,有些難受。
「真的沒有了嗎?」喬順著她的鼻息說話,有意挑逗。
「呃……有……」
「有什麽?」他索性環住她的腰,親昵的靠近她的耳際。
「就……就是你!靠得太近了!」她用力推他。她覺得自己全身快燃燒起來了,再不推開他,自己不是被火燒死,就是窒息而死。
見了她的窘狀,喬仰頭哈哈大笑,她實在太可愛了。
他猛然又貼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低頭便是一陣驚心動魄的親吻,他吻得十分激烈,幾乎想將她吻進骨子裡。
他故意支開所有人,就是希望在去法國前,能與她獨處一段時間,如今見她憨羞不知所措的模樣,更令他有想佔有她的念頭。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起碼目前不行,不只是因為莎莎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連他自己也害怕將來面對她怨恨的眼光。他希望能與她在兩情相悅的情況、而她也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的情形下進行,至於這個吻,就先好好享受吧!目前他只能要求這麽多了。
***
喬一到法國,立刻前往記者會會場。這個記者會是為了呼籲世人關懷殘障兒童,也是為義演做熱身而舉辦的。
喬一坐定立刻有人發問——
「聽說你這次義演預計要為這些殘障兒童募得兩千萬美金?」
「沒錯,希望能達到這個數字。這些兒童真的需要大家特別的關懷與幫助,希望大家慷慨解囊。」他微笑的呼籲。
「聽說你收到一封恐嚇勒索信函,聲稱你若不付兩千萬美金,他將在這次的義演對你不利?」這個問題問得現場一陣喧嘩—
喬眉頭緊蹙的看向里斯,是誰將這消息走漏出去的?而且還可笑的將勒索金額提高了一倍。
里斯一臉無辜的擺手,表示他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
喬眉頭皺得更緊了,「是有這麽一回事,但勒索金是一千萬不是兩千萬美金,而且我在此鄭重聲明,我是絕不會向歹徒妥協的,這是助長犯罪的行為。」他公然向勒索者宣戰。
喬一說完,現場立即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里斯則是流了一身冷汗,喬這分明是在激怒歹徒,他這麽做根本是在自尋死路。「喬先生,那您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至於處理的細節不便在此發佈,請各位針對這次義演的有關問題進行發問。」他不想多討論有關恐嚇勒索的事。
「但是這次的恐嚇勒索事件,就是與義演的安全有關,所以還是請你針對這個問題對我們做個解釋。」記者仍是不死心。
喬無奈的深吸一口氣,「據我所知,整個義演會場已經佈置了數百名警力嚴陣以待,而我本身也有保鏢隨護在側,所以請各位不用擔心。現在我想結束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相信各位都看到坐在我身側的兒童,他們都是不幸的,需要你們的關心,他們才是今天的主角,請各位不要忽略了他們。」他將一名失去雙腿的小男孩抱坐在膝上,希望記者們別再問一些與今天的主題無關的問題,能真正正視這些兒童的需要,加以報導,改善這些殘障兒的生活。
「喬先生,聽說你上個月在日本演唱時,所攜的女伴……對不起,是表親,她並不是你的女友,而是里斯先生的,這是事實嗎?」記者還是無視於喬的呼籲。
「什麽!」喬有些錯愕,急忙轉向里斯,「這是怎麽回事?」他在里斯耳邊咬牙問道,事情愈來愈荒唐了。
「你不是要我解決這件事嗎?把小精靈說成是我的女友,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里斯也小聲的回答。
「太荒唐了!」
「嘿!我可是犧牲自己的清白,在為你解決問題啊!」里斯面對閃光燈,只得含笑低語。
「你——」唉!罷了,這也許是目前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也真難為里斯了,這消息一發佈,里斯鐵定會讓他那一群紅粉佳人追著喊打。
「喬先生,請問這是事實嗎?」記者見喬和里斯兩人不斷交頭接耳,於是催促著。
「呃……沒錯,還有其他問題嗎?」他急忙結束這個話題。
「可以請問一下里斯先生和古莎莎小姐交往多久了?她又為什麽會身著睡袍出現在喬先生專屬的休息室裡?這是不是表示這位古莎莎小姐是你們共同的情人?」
現場一片譁然,顯然這是他們共同的疑問。
喬要爆發了,這在搞什麽鬼?這根本不是什麽呼籲關懷殘障兒的記者會,而是挖他隱私大會,他幾乎要朝記者破口大駡。
里斯連忙在他還沒發作前向記者們說道:「各位,喬他自己剛才也承謝,古莎莎是我的女友,我們是在最近才開始交往的,你們也知道她會在喬身邊是為了洽療因車禍而產生的腦疾,現在仍在治療當中,所以請記者別再胡亂揣測,並做一些不實的報導,這會對她以及對我和喬造成傷害。至於她為何會穿睡衣出現在喬的休息室,是因為那時她才剛由臺灣的醫院護送至日本找喬,而喬正在臺上演出,所以只好先安排她至休息室內等候休息,試問一個剛由醫院送來的病人,不穿像睡衣的衣服,那要穿什麽?難不成要她穿晚禮服不成?」
里斯故意哈哈一笑帶過,果真也引來現場一陣笑聲。
「這麽說來,那是醫院裡病人穿的衣服,並不是睡衣?」
「沒錯,而且我在此聲明,古莎莎小姐是我里斯的女友,請別再與喬牽扯不清,這樣是會傷了我純情男孩的心。」
現場立刻又是一陣大笑。
里斯幽默的話語化解了喬一觸即發的怒氣,喬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里斯則是低下頭,朝桌下比了個一字,表示喬欠他一次人情。
喬會心一笑,這小子真是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不過他這回倒真的幫了大忙,真得好好謝謝他。
「古莎莎小姐現在人在何處?是和里斯先生在一起,還是由喬在照顧?」記者還是對古莎莎的事情比對殘障兒童的問題有興趣多了。
「各位,古莎莎的事就到此打住,如果各位所提的問題再不回到這些殘障兒童身上,那麽這個記者會就到此結束。」喬終於忍不住發怒了。
記者們立刻噤膂,沒人敢再發問。
里斯只得草草結束這個記者會,「各位,喬待會還得趕到義演會場進行排練,所以令天的記者會就到此結束,謝謝光臨。」
里斯一宣佈結柬,記者們又開始喧鬧,怎麼也不肯讓喬走,最後還是安全人員排開擋住的人群,喬和里斯才得以順利脫身。
***
喬沮喪的待在飯店裡,這是他第一次為他的人生感到厭煩。他連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公開承認,還得推給自己的好友,現在甚至連生命都受到威脅,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沒錯,他喜愛掌聲,更熱愛音樂,但是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卻教他筋疲力盡且喘不過氣來,只能喝著悶酒,讓自己酩酊一場。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莎莎能在身邊,她是他的安定劑,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莎莎在依賴他,其實他心裡明白,是自己依賴著她而堅強。他一陣搖頭苦笑,舉杯又為自己乾了一杯。
「喬,別再喝了!」安莉奪下他手中的酒,「你這樣喝會傷身體的。」
她擔心喬的安危,特地由日本飛來法國。這次的恐嚇勒索事件讓她特別不安,從前雖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但都能化險為夷,而這回不同,她似乎特別心神不寧。她剛下飛機就立即來飯店找他,也許守著他,她比較能安心,可是映人眼簾的卻是一名醉漢。
喬已經很久不喝酒了,不!應該說已經很久沒見他喝得這麽醉過,看來恐嚇勒索事件帶給他不少壓力,還有那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古莎莎,恐怕也是他的壓力來源。
「把酒還給我,我還要再……呃……再喝……」他踉蹌的想搶回他的酒。「你喝太多了,明天會鬧頭疼的。」她將酒藏在身後,不讓他搶回。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酒先給我,誰知道明天我還有沒有命喝!」他自嘲的笑個不停。
「不准你這麽說!」她從沒見過他情緒這麽低落過。
「你又不是莎莎,憑什麽管我……只有莎莎可以管我……你不能!」
喬的醉言醉語令安莉感到憤怒,又是古莎莎,他完全受控於那個女騙子!她有什麽好?一副軟弱無能的樣子,能給喬什麽幫助?充其量只會為喬帶來麻煩。瞧這回喬就是為了她,鬧得全球風雨,也影響到喬的形象。喬為什麽就不能發現自己對他的好,她可以為他經營演藝事業之外的龐大事業,為他賺進大把鈔票,她這麽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事,無非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發覺他不能沒有她,可是自從古莎莎闖進他的生活後,這一切似乎變得不可能了。
她恨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破壞了她的一切!
「你別再為古莎莎神魂顛倒了,她只不過是個騙子,難不成你真相信她失去記憶?她是有所圖的,聽我的話,給她一筆錢把她送走,她是你煩惱的根源。」
「你在說什麽?她不麻煩,你才麻煩,快把酒給我,別當個麻煩的女人。」他用力搶回酒,又灌了一大口。
「你你真是的。」安莉氣得七竅生煙,又用力搶過酒,索性把酒整瓶往馬桶裡倒個精光。「看你還喝不喝!」
「你把我的酒喂馬桶了,沒關係,這裡是總統套房,酒櫃裡隨時為我準備一打以上的好酒,我才不怕,酒我多得是。」他跌跌撞撞的打開酒櫃,隨手開了瓶XO,狠狠的灌上好幾口。他打算讓自己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他已經受夠了這一切,他需要發洩。
安莉無奈的看著倒在床上、醉得跟爛泥似的喬。
「你這是何苦?」她為他除去身上厚重的外套,並蓋上被子,深情的撫摸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你連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都能教我心動。」她輕輕靠在他胸膛,感受他的體溫,她希望這一刻能夠成為永恆,就讓自己這樣靠著他一輩子。
「莎莎,你不要走……我不是有心騙你的……不是有心的……莎莎……」
正沉醉在美夢裡的安莉教喬這一席無意識的呢喃給驚醒了。
「這女人無所不在,連我好不容易擁有的這份短暫的滿足都要破壞,你太可惡了!」她慢恨的閉上雙眼,更緊擁住喬,「喬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莎莎……我愛你……」喬又再一次呢喃,還說出了令安莉再也不能逃避、自欺的話。
她猛然坐起身,瞪著喬,只見他一個翻身,抱著枕頭又呼呼睡去,根本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麽?
安莉憤恨的咬緊下曆。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他的醉話,當不成真,他怎麽可能愛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古莎莎?不可能,不可能——她起身狂怒的將酒瓶砸碎一地。
「鈐……鈴……」
電話鈴聲響起。她努力抑下自己的憤怒,儘量使心情趨於平穩後才拿起話筒。
「喂——」
在對方「喂」一聲後,安莉立刻知道是誰,是古莎莎,她居然打電話來。
「你找誰?」安莉假裝聽不出她的聲音,將聲音放柔。
「我……我找喬。」莎莎小聲的說。
「他呀!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麽事?要不要留下姓名,我待會請他回電。」她故意裝出甜蜜歎聲。
「你是安莉嗎?」莎莎不確定的問。
「是啊,你是哪位一是喬的朋友嗎?對不起,你稍等一會兒別掛。」安莉故意靜默了三分鐘後,才又開口說:「對不起,喬洗澡時老愛叫我幫他抹肥皂、搓背,真是不好意思!對了,我剛有向喬提起有他的電話,他請我問你有什麽事?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幫他處理。」她嬌笑道。
「沒……沒什麽事!」
「喂!喂!」古莎莎顯然是匆忙掛上電話的,這個笨女人!真是活該,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教你如意。安莉在心中得意地嘲弄道。
「剛才是不是有人打電話來?」喬突然睜開迷蒙的雙眼問。
安莉嚇了一大跳,心虛的大叫:「沒有!」
「沒有就沒有,叫那麽大聲,震得我頭痛死了。」他極不舒服的按著太陽穴。
「對不起,你怎麼突然醒來了?」她低下頭小心的問,心中很怕他剛才聽到了她對古莎莎說的話。
安莉低著頭等了老半天,不見他回答,她好奇的抬起頭一看,才發現喬又睡著了,她大大籲了一口氣。
他應該是沒聽到才是!
匆匆收拾好一切,安莉拎著皮包,看了一眼睡死的喬,黯然的離去。
***
想不到喬和安莉……他們……
莎莎火速的掛上電話,好像話筒會燙人似的。她的心揪得好痛,不會的,喬不會這麽對她,他說過他心裡只有她,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會背著她與安莉……「不,不——」她不可抑制的大吼。「一定是安莉騙我的,一定是的!但這麽晚了,她怎麽還待在喬的房裡?怎麽會……」她大受打擊。
雅瑪聞聲趕來,見她神情大異,渾身顫抖不止,淚水正潸潸而下,心中大吃一驚,急忙問:「怎麽了?告訴雅瑪。」
莎莎不語,只是咬著泛白的下唇,任淚水撲簌簌地落下。雅瑪更急了,剛才送宵夜來時,她還有說有笑,怎麽才一會兒工夫情緒就大變?「莎莎小姐,你別這樣,有什麽事跟雅瑪說,雅瑪會幫你解決的。」莎莎小姐若真要有個什麽意外,她怎麽跟喬先生交代?
莎莎這才趴在她身上哭問:「雅瑪,你老實告訴我,安莉和喬之間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她滿臉淚痕。
「你怎麽會這麽問?安莉小姐一直是老闆的財務投資顧問,他們是主雇兼朋友的關係,從沒見他們之間有個什麽。」雅瑪連忙回答。
「他們的關係真這麽單純?」如果真是這樣,這麽晚了,安莉又怎麽會在喬房裡,還說了那些話,這表示他們之間已經根親密了。
「沒錯,安莉小姐是長得很漂亮,人也能幹,幫了喬先生不少忙,但據我所知,喬先生一直都當她是妹妹一般,也可以說是好朋友,所以絕不可能和她有什麽所謂不可告人的事。」莎莎小姐是怎麽了?難道她聽到了什麽閒言閒語?
「我到底該相信誰?」
「什麽該相信誰?你聽到了什麽嗎?」
「我……沒事。」她說不出口。她答應過喬,不告訪任何人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所以現在她有什麽立場質疑喬和安莉的關係?
雅瑪見她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有心事,「莎莎小姐——」雅瑪想再勸勸她。
「雅瑪,我想看電視。」有關喬在法國義演的動向電視一定會轉播,不知為什麽,在靜環居然找不到半台電視機,她覺得十分不解。
「怎麼會突然想看電視?」雅瑪十分為難,喬先生早交代將電視機全部收進倉庫,別讓莎莎小姐看到,這回她竟要求看電視,這不是為難雅瑪嗎?
「這你別管,不要告訴我城堡這麽大,找不出一台電視機,況且喬又是從事演藝這一行,會沒有電視機,這太奇怪了吧!」她發覺自己幾乎掉進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她似乎被軟禁了。一開始她覺得不對勁時,有喬在身邊刻意舒綬這種感覺,如今喬不在了,這種感覺竟愈發強烈。
喬究竟怕她知道什麽?或者是看到什麽?他與安莉又是怎麽一回事?這次的義演為什麽不帶她同行?恐嚇勒索事件真告結束?種種的問題如雪球般,在她心中愈滾愈大,恐懼也隨著愈竄愈烈。
「電視機是有,可是……」
「有就好,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它。」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強硬的要求雅瑪。
「明天!這麽快……」雅瑪驚叫。她原本想拖到後天,等喬先生回來後再做打算,可是莎莎居然明天就要,這教她怎麽處理?
「你別忘了,喬去法國前曾交代以後整個靜環由我接手管理,而我才做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你們就無法達成了?」她非要逼出一台電視機不可,她不能再過這種不解世事、與世隔絕的日子,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不能一輩子躲在城堡裡不聞不問,活像個任人擺佈的洋娃娃。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瞭解臺灣究竟在世界的什麽地方?她想回去看看,也許能尋回她失去的記憶。
喬先生臨行前是這麽交代的沒錯,可是這電視機……雅瑪左右為難。
「雅瑪,如果你無法給我電視機,我會要司機載我出城堡,我就不信到了外頭還買不到一台電視機。」她強硬的威脅。
「你千萬別這麽做,這裡是一個靠近英國的小島,附近根本沒有城市,而且這裡除了直升機和船,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離開得了,如果你堅持要電視機,我明天叫人給你送來就是。」雅瑪急忙妥協。
原來自己真被困住了,方圓百里之內她根本求救無門,喬是有計畫的要軟禁她,自己究竟是陷入什麽樣的情況?
「我想離開這裡。」她想儘快逃離這一切。
「沒有喬先生的允許,你是不能離開的。」雅瑪為她突然想離開嚇了一跳。
「為什麽不能?你們軟禁我!」她再也壓抑不住的怒吼。
「你不該這麽說,喬先生對你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你。」
「保護我?」
「是的,保護你,你慢慢就能瞭解,相信喬先生准沒錯,他總是以你為第一考量。」這段日子喬先生對莎莎小姐的用心,她是看得出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相信什麽,喬他騙了我,他和安莉……」她拚命甩頭,想掃盡腦裡的疑惑。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難道……你說你要打電話給喬先生,是不是打電話時發生什麽事了?」
一定是這樣的,喬先生哄莎莎小姐都來不及了,不可能說什麽令她不開心的話,還是接電話的人不是喬先生,而是——安莉小姐?她有可能去法國找喬先生,一定是她對莎莎小姐說了什麽,才會讓莎莎小姐這麽傷心,甚至想離開。
這安莉小姐對喬先生的企圖是瞞不住她的眼睛的,原本她也是樂觀其成,因為安莉小姐是這麽能幹,對於喬先生的事業大有助益,可是現在莎莎小姐出現了,喬先生又這麽屬意她,兩人可以說是兩情相悅,那麽就該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才是。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想說,我只想一個人安靜的想一想。」她需要好好整理」下混亂的思緒。
「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你好好休息吧!」雅瑪很不放心,決定今晚加派人手看著她,免得出了意外。
***
莎莎輾轉反側到了天快亮時才睡著,一覺醒來,便發現一台七十二寸的大電視機已擺在她的房間裡了。
她快速的爬下床,按下電源,螢幕上立刻出現影像,她開始選台,正好看到重播喬昨天呼籲關懷殘障兒童的記者會……
「不,我不是里斯的女友!喬,你為什麽不否認?為什麽?騙子!你這個騙子!你究竟對我說了多少謊話?就算不讓人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也不需要將我推給里斯,我真是個笨女人,天底下最笨的女人,任人花言巧語幾句就信了一切,為了保護你巨星的地位,不惜玩弄我。原來昨夜安莉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大概也只是你的玩物之一,我真笨,竟然笨得相信你——」莎莎哭著奔出房間,往城堡外奔去。她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裡,離開這醜陋的一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0:33
第六章
這場義演只能用「盛況空前」來比擬,雖然傳出恐嚇勒索事件,但還是阻止不了熱情的歌迷,他們有的為了這場義演,一個禮拜前就開始搭帳棚排隊買票,為的就是一睹喬的豐采,當然也為了回應喬對殘障兒的關懷。現場設有捐款箱,供歌迷、來賓們捐款,也設有慈善專線,供全球各地來電捐助,所以這場義演才進行到一半,就已經募得兩千五百萬美金,早超過了預期募款的數目,看來喬今天的這場義演結束,最少可為這些殘障兒童募得四千萬美元以上,今年這些殘障兒可以過個好年了。
里斯看著舞臺上熱力四射的喬,他有著天生巨星的架式,更有著無法抵擋的巨星魅力,他的豐采席捲全球,瘋狂了數億人的心,他是所有人的夢想,一顆最燦爛的星星,伴著他淋漓盡致的表演,一聲聲「喬,我們愛你!我們愛你!」的呼喊蓋過了喬的歌聲,幾乎將整個會場燃燒起來。義演目前正進行到最高潮,一切十分完美,但最教里斯擔心的是恐嚇勒索的歹徒,他是否也混在人群中,伺機對喬不利?雖然里斯已經做好了一切防範,但畢竟防不勝防,這裡人實在太多,他無法一一監控。
里斯為臺上的喬喝采,也為喬擔憂,他的情緒一直處於持續緊繃的狀態,幾乎盼望這場義演能快快結束。
他看向一旁專程由日本趕來的安莉。他發覺她從喬上臺的那一刻起,憂慮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喬,她擔心的程度並不亞於自己,也許更甚於自己。她對喬執意要登臺演出一事,反對最為激烈,甚至從沒哭過的她,居然也聲淚俱下地要求喬別冒險,但喬還是沒聽她的,執意上了台。
安莉擔心喬是應該的,但他總覺得安莉對喬似乎超越了主雇之間的關係,里斯心痛的感覺到她似乎對喬……
「里斯先生,是找喬先生的電話,說是有急事,你要不要代接?」後台工作人員拿著無線電話詢問,打斷了他的思緒。
「把電話給我,我來接。」里斯接過電話。
「會是誰?」安莉挪出一些注意力,好奇的問。
「不知道,這裡太吵了,我到裡面去接。」他吩咐安全人員要加強注意喬的安全後,才帶著無線電話往後台走,他選定了一個較為安靜的位置,而他所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得到喬的表演,也同時能注意到整個會場歌迷的反應,他這才滿意的接起電話。
「喂,我是里斯,請問哪位找喬?」
「喂——是里斯先生嗎?我是雅瑪。」雅瑪哽咽地說。
「是雅瑪嗎?什麽事?」他一面問,一面注意人群的動向。
「不好了,莎莎小姐她……她……」雅瑪因為太著急了,一口氣提不上來。
「你大聲點,我這裡很吵,聽不清楚,你說小精靈她怎麽了?」他也急了。
突然間,他看到人群中有一個身著深色西裝的男子,由衣襟裡掏出一把手槍,手槍正指向臺上賣力演出的喬——
「她中彈了,有生命危險——」雅瑪終於大叫出聲。
里斯耳裡聽著令人震驚的消息,眼睛看著那名就要扣下扳機的男子,他無暇他顧地摔下電話,全力往臺上跑。「不——」
「喂?喂?里斯先生,你有在聽電話嗎?莎莎小姐遭人射殺,有生命危險,請喬先生快回靜環,喂——喂——」話筒裡仍傳來雅瑪急切的聲音。
「喬,危險!趴下!趴下!」他一面奔跑,一面大聲警告喬有危險,但音樂實在太大聲了,喬根本聽不清楚里斯在喊什麽?
「不」里斯木然的驚叫。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砰」一聲,里斯驚懼的閉上雙眼。倒下去的是安莉,她在槍響的前一秒擋在喬的身前,為喬擋下子彈,當場軟下身。
喬立刻抱住滿身是血的安莉,里斯也趕到了,他看著癱軟在喬懷裡的安莉,痛苦的握緊雙拳。
「抓住那個穿深色西服的人,是他開的槍!」里斯憤怒的指著人群中開槍的那個男人。
佈署在一旁的警力立刻一湧而上,現場早已亂成一團,尖叫聲和哭喊聲不斷,那男子利用人群的混亂做為掩護,迅速的竄逃,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裡。
這時救護車也火速趕來,喬和里斯急忙送安莉上救護車。安莉已經痛得臉色發青,整個胸前是一片怵目的血漬。
「安莉,你忍著點,醫院就到了。」喬緊抓著安莉發冷的手,他十分自責,安莉是為他擋下這一槍的,她千萬別有事,否則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安莉無力的閉上眼,忍受著椎心之痛。
「喬,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剛才雅瑪打電話來,說小精靈也遭人射殺中彈,有生命危險,要你趕回靜環。」里斯急忙告訴他。
「什麽!你為什麽不早說!」喬震驚的怒吼。莎莎中彈有生命危險,這個消息令他腦子幾乎炸開。
「剛才事情危急,我沒時閑說。」里斯解釋。
「不行,我得趕回靜環。」喬心急如焚,不知莎莎現在情況如何?
「不……」安莉淒厲尖叫。
「你怎麼啦?」喬和里斯擔心的靠向她,深怕她撐不住。
安莉吃力的搖頭,「喬,別離開我,別丟下我不管……我需要你……」她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吐出這些話,祈求的目光緊緊的瞅著喬,要他別離開。
里斯這才明白安莉的心,她愛的是喬,平常她將這份愛意隱藏在女強人的外表下,只有在這個時候,這份愛才在無面具偽裝的情況下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心正在狂跳著,而且跳動的速度快到令他發疼。
只有在強烈愛上一個人時,才會奮不顧身的為他挨子彈,安莉的愛意表達得多明顯啊!
也許他該助她一臂之力!也許他該破壞她,讓自己……
不,他痛恨自己居然有這種自私的想法。
「我……」喬左右為難,安莉確實需要他,況且她也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受重傷的,可是莎莎命在旦夕,她是他的命,如果她要有個萬一,教他如何是好?
「別走……」安莉勉強自己再擠出兩個宇後,痛苦的閉上眼睛呻吟不止,整個額頭冷汗如雨下,牙齒也不住打戰,彷彿有抽筋的現象。
隨車醫師見狀,立即為她施行急救。
「喬!你不能放下安莉不管。」里斯為安莉抱不平,安莉的傷全是因為喬,喬有義務留下來照顧她。「我知道。」儘管為莎莎心焦如焚,卻也無奈,這是他欠安莉的。
安莉一聽喬允諾不走,這才咬牙露出欣慰的笑容,但雙手仍緊緊抓著喬的手不放。
「醫院到了!」里斯高興的大叫。
醫護人員立刻將安莉推人開刀房,她需要立即動手術,但安莉不太合作,緊抓住喬的手不肯放,她怕她手一松,喬便會離開她,回到古莎莎身邊。
喬無奈,只好陪安莉一起進開刀房,他不僅擔心安莉,也迫切的想知道莎莎的情況。
「喬,你安心的陪安莉進開刀房,我待會幫你打個電話回靜環,瞭解一下莎莎的情形。」這是里斯所能為他做的。
「謝謝你,里斯。」喬感激的說。
安莉在喬的陪伴下進行了手術,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歷時約六個小時,喬也在開刀房裡待了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對他來說真是一種煎熬,一方面看著安莉為了自己在死亡邊緣掙扎,他感激與自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另」方面,他也必須忍受著可能會失去莎莎的恐懼,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好不容易在取出她肩胛骨的子彈後,完成了手術,一推出開刀房,就又面對大批記者的追問。這群記者是隨著救護車一路跟到醫院的,剛才事情緊急沒空理會,沒想到這群記者居然還等在這裡,一見喬疲憊的推著安莉走出開刀房,立刻一湧而上。
「請問一下受傷的是不是安莉小姐?」
「請問她傷勢如何?手術是否順利?」
「喬,你和安莉小姐是什麽特殊關係?她為什麽願意替你擋子彈?」
「開槍的歹徒跑了,你是否還有什麽打算?」
「聽說這次的暗殺事件就是因為你拒付歹徒钜款的結果?」
「記者會上,你曾說已經對歹徒有所防範,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身疲憊的喬麵對記者們排山倒海而來的問題,實在煩不勝煩,一律用「無可奉告」來回答,他希望能趕快擺脫他們,他急於知道莎莎是否安然無恙?
幸虧里斯及時帶著大批警力強行驅走他們,並派人將安莉所住的病房團團圍住,限制閒雜人等靠近,他這才得到片刻的安寧。
「安莉手術還順利吧?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里斯焦急的問。
他在開刀房外也不好受,焦急的心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他多麽希望自己就是喬,能在安莉身邊,陪著她、照顧她、感受自己被需要的感覺,可惜自己不是,他痛苦的覺悟到,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喬,因為安莉永遠不可能為他捨命挨子彈。
「醫生說手術很順利,子彈也取出來了,不過仍未脫離危險期,需要多觀察幾天,原則上一切都在控制中。」
「手術順利就好。」里斯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好了,現在請你告訴我莎莎怎麽樣了?」這下換喬心急的問。里斯立刻沉默下來。
「你為什麽不說話?」喬緊張的搖晃著里斯的肩。
難道莎莎已經——
里斯推開喬的手,「我沒打電話。」
「沒打電話?你為什麽沒打電話?你明知道我有多著急!」情急之下,喬揪著里斯的衣領質問。
里斯用力的掙脫他,「我就是知道你著急,所以才沒打這通電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不願意你一得知小精靈的情況,就立刻撇下安莉不管。喬,你聽我說,安莉她喜歡你,甚至願意為你送命,你看看現在奄奄一息的安莉,她全是為了你呀!你不能自私的只顧到小精靈而忽略了她的付出,她現在需要的是你,這個時候你不在她身邊守著地,你對得起她嗎?」里斯憤怒的大吼。喬簡直不知如何是好,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里斯說得沒錯,這個時候他不能自私的丟下安莉,在道義上,他起碼得陪她直到她脫離危險期。可是莎莎的安危又如何教他放得下?他痛苦的看著剛動完手術的安莉,誰能告訴他,他該怎麽做?
他內心掙扎、交戰了很久後,突然起身往門口走去。
「慢著,你上哪去?」里斯質問,以為他要丟下安莉回靜環。
喬極為無奈的轉過身面對里斯,「起碼由我打通電話瞭解一下情況。」
里斯其實不想這樣逼喬,他也關心小精靈的安危,只是為了安莉,他不得不狠下心來,自私的留下喬。
「好吧!」這也許是對喬最後的讓步了,自己最好適可而止,別逼他太甚,起碼他願意留下來了。
***
「怎麼樣,小精靈沒事吧?」里斯也急於知道莎莎的近況。
「雅瑪說,她一共中了兩槍,一槍擦過額頭,另一槍貫穿腹部。」
「現在情況如何?」
「唉!剛動過手術,情況還不知道。」他按著太陽穴,覺得十分疲憊。
「喬,對不起。」他只能這麽說。
「這不怪你,你說得沒錯,我不該放著安莉不管,安莉是為我而受傷的,她需要我。」
「可是小精靈也需要你。」里斯內疚的說。
喬陷人痛苦的兩難中,茫然不知所措。
眼看著喬痛苦,里斯也不好受,自己是不是太為難喬了?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里斯問。「雅瑪說莎莎像突然瘋了似的哭著奔出房門,攔也攔不住,不久後便聽見兩聲槍響,莎莎已經倒在草坪上了。」
「知不知道是誰所為?」
「安全人員將監視器的錄影帶調出來,發現開槍者與上次企圖射殺莎莎的是同一人。」他真是太大意了,以為將莎莎留在靜環便萬無一失,哪知……唉!莎莎,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為什麽會有人要殺她?」里斯覺得十分疑惑。
「我也正在查。」喬想起他還有個約。
「小精靈為什麽突然像瘋了似的哭著沖出房門?」
「不知道,但雅瑪告訴我,她昨晚就不太對勁,突然要求看電視,雅瑪不得已,今早送了台電視機到地房裡……會不會」
「會不會是看了昨晚的記者會?」里斯說。
「沒錯,她一定是看了重播的記者會,她一定是誤會了。」
「你打算怎麽辦?」里斯也為喬著急;沒想到小精靈會看到這場記者會。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向莎莎解釋什麽,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度過危險期。」只要莎莎能平安,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精靈不會有事的,上次受了那麽重的傷,還不是活了過來,這次也一定能逢凶化吉。」里斯安慰他。
「但願如此。」他心焦如焚。
「喬先生,外頭有一名先生說與你有約。」病房外的警衛進來說。
「把他打發走吧,一定又是哪個媒體的記者搞的花樣。」里斯不耐煩的替喬回絕。
「慢著,他有沒說有姓什麽?」喬警覺的問,該不會是他?
「有,他說他姓楊。」
果然是他!「你快請他進來!」
「是!」警衛應聲離去。
「這個姓楊的是什麽人?」里斯好奇的問。
「他就是我請來調查莎莎身世的偵探,我還順道請他查查到底是什麽人要莎莎的命。」
「原來如此!」
「我原本就和他約在法國見面,所以他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他找上醫院來。」
「喬先生。」一臉白花鬍子、年約四十五歲的男子隨著警衛走進來。
「你來了。」喬上前與楊清國握手。
「我本來想趕來阻止這一切,但飛機誤點,還是來遲了。」楊清國惋惜的說。
「怎麽?你有新發現?」喬驚一吾的問。
「嗯,我今天來就是要向你報告我所調查的結果。」「太好了,你快說。」喬十分興奮,等待了好久,莎莎終於不再是個謎了。
「在這……方便說嗎?」他指著病床上的安莉。
「看我急的,我們到醫院的會議室去,里斯,你也一起來。」
「好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1:11
***
他們三人移師到醫院的會議室。
楊清國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開始進行報告。
「喬先生,你所托我調查的古莎莎小姐,她的真實姓名叫趙傑伶。」
「趙傑伶!」喬蹙眉。
「有什麽不對嗎?」里斯好奇的問。
「沒什麽,楊先生,請繼續。」喬甩開心中的疑惑,示意他說下去。
「好的,趙傑伶今年二十二歲,是臺灣趙氏企業前董事長的養女。」
「什麽?趙氏企業!董事長可是趙廷龍?」喬一臉震驚。
「那是老董事長,他已於三個月前過世了。」
「過世了!」喬驚叫。
「你認識這個叫趙廷龍的?」見喬的反應,里斯大惑不解。
「這個你先別管?」喬要里斯別多問後,又急忙問向楊清國:「他是怎麽死的?」
「據我所知,是死於心臟病。」
「想不到他竟死了,更想不到莎莎會是他的養女。」喬一陣苦笑,原來他死了,所以莎園才會轉手。
「喬先生,你還好吧?」楊清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說下去。
「我很好,你繼續說。」
「嗯,其實趙傑伶還有一個名宇叫馮晴伶,她是在她母親改嫁時一起來到趙家的,她雖非趙延龍親生,可是趙廷龍卻視她如己出,寵愛程度遠勝過自己親生兒子趙傑任。並且將她改姓趙,入趙氏族譜,改名為趙傑伶。」
「原來小精靈身世還有點複雜。」
「莎莎——不,傑伶和她母親是何時進人趙家的?」喬問。
「她母親是在九年前嫁進趙家的,當時趙小姐十三歲。」
這麽說來,她們是在他離開後一年才進人趙家的。
「說也奇怪,趙老爺一生風流,共娶過四位夫人,但沒有一位夫人是長命的,全都紅顏薄命,你們說怪不怪!」楊清國惋惜的說。
「那小精靈的母親是他的第幾任太太?」里斯感到好奇。
「是第三任,可惜嫁給趙廷龍沒三年便死了。」「果真命薄。」里斯有些為莎莎的母親感到難過。
「是啊!但在她之後,趙廷龍又娶了一位夫人,可惜沒兩年也走了。」
「真是邪門!那這個叫趙廷龍的娶了那麽多妻子,子息也該不少吧?」
「那倒沒有,他雖娶過四位夫人,但只有第二位夫人為他生了一個子嗣,那就是趙傑任,不過根據傳言,他的第一任妻子好像是個英國人,也曾為他生過一個孩子,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個孩子從未露過面,趙廷龍也從未正面證實過,所以也許只是傳言罷了。」
「夠了!你們別再討論這些題外話了。」喬臉色難看的大吼。
「真是對不起。」楊清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突然發怒的喬,「之前我曾說過趙廷龍非常疼愛趙小姐,幾乎對趙小姐言聽計從,而對他唯一的兒子,趙傑任反而是極盡辱駡之能事。」
「那有什麽奇怪的,小精靈人見人愛,怪不得趙老頭會疼她勝過兒子。」里斯說得理所當然。
「顯然如此,因為趙廷龍臨終前還把總值一百億台幣的資產留給她,而他唯一的兒子僅分得一楝趙家老宅,與陽明山上的一楝別墅,以及一家屬於趙氏企業的子公司,而據我所知,陽明山的那楝別墅已於旦前急促賣掉了。」
「果真是敗家子,左手才拿到遺產,右手就揮霍掉,難怪趙老頭不願把財產留給他,而留給小精靈。哎喲!想不到我們的小精靈還是個大富婆呢!」
「里斯,你別再打岔了,你要是再打岔,不要怪我把你丟出去。」喬惱火的瞪著裝得一臉無辜的里斯。
「好,好好好,我就少說幾句可以了吧?不過再讓我問一個問題,我就閉嘴。」
喬簡直拿他沒辦法。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知道,小精靈怎麽會受重傷出現在莎園?」里斯連忙向楊清國比個「請」的手勢,要他解答。
「問題就出在趙老爺的遺囑上,趙老爺遺囑裡注明,如果趙小姐肯嫁給趙傑任,那麽趙傑任就有經營、監督所有趙氏企業、家產的權利,若生下子嗣,則趙家所有產業全歸這名子嗣所有。」
「我明白了,一定是小精靈知道他打著什麽算盤,所以不願意嫁給他,而這個姓趙的就對她不利。」里斯得意的猜測。
「里斯——」喬已經忍無可忍,里斯太多話了。
里斯不好意思的吐舌,「我知道了,我不再多話了!」他用手捂著嘴。
「其實里斯先生說得沒錯,趙傑任就是打算這麽做,娶得趙小姐來個人財兩得,若再生下子嗣,那趙家的一切就又重回他的手中。可是偏偏趙小姐死也不肯嫁給他,在他百般追求無效後,他索性來硬的,將趙小姐綁架至陽明山那楝被他賣掉的別墅,也就是你們發現她的莎園,試圖對她逼婚。」
「原來莎園就是從趙傑任那敗家子手中買來的。」里斯有些驚訝的看向喬。
「嗯,沒錯!」買下莎園時,喬並不知道趙廷龍已死,只是疑惑趙廷龍為什麽要賣?但他並不想去深究,因為他根本不想得知有關趙廷龍的任何消息,能買下莎園,他只覺得很慶倖。
「真是太巧了!」里斯開始懷疑起喬與趙家的關係。
「你到底要不要聽楊先生說?」喬不自在的拉回話題。
「當然要!」里斯先按捺下他對喬的滿腔疑問,繼續聽楊清國接下來的報告。
「想當然耳,趙小姐當然是抵死不從,最後終於惹惱了趙傑任,起了殺意。他想他是趙小姐目前唯一的親人,如果她死了,她所有的一切還不是歸他所有,所以便打算直接在莎園解決了她。最後的結果你們是知道的,而自從趙小姐失蹤後,趙傑任就名正言順地接掌了趙氏,目前正在趙氏興風作浪。」
「這畜生!」喬怒斥。
「沒錯!這小子真不是人。」里斯也大為氣憤。
「我還猜測趙小姐的暗殺事件主謀很可能就是趙傑任,因為趙小姐在日本時,曾在媒體上出現過,這可能引起了趙傑任的注意,進而追蹤到喬先生在英國的城堡。」楊清國仔細地分析。
「暗殺小精靈的一定是這敗家子沒錯。」里斯忿忿的說。
「他傷了莎莎,我不會放過他的。」喬緊握著拳頭,一臉冷酷。
「喬先生,你這次被人勒索不成,進而暗殺的事件,據我得到的消息,主謀似乎也是趙傑任。」
「怎麼也會牽扯上他?」里斯大感詫異。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意不在於那一千萬美元的勒索金,而是喬先生的命。我木來是想趕來通知你們的,可是飛機臨時嚴重誤點,所以遲了一步,喬先生雖然無恙,但安莉小姐卻受了傷。」楊清國惋惜的搖搖頭。「如果真是這小子幹的,我絕不放過他。瞧他把安莉害成什麽樣,還有,他為什麽要喬的命?他有什麽目的?難道只因為喬救了小精靈,壞了他的好事,就要殺喬?」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喬先生會明白。」楊清國意有所指的看向喬。
「我是明白!」喬憤怒的站起來。
「你明白?」里斯驚訝的叫。
「他不僅要趙廷龍的遺產,還要我的!」喬咬牙沉痛的出聲。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里斯不解,這趙傑任要他老子的遺產是有理可說,可是要喬死後的遺產,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因為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喬終於說出了令里斯也錯愕的身世之謎。
***
「小精靈沒事吧?」
喬剛與雅瑪通過電話,里斯就急著問。
「雅瑪說她已經脫離險境了。」喬如釋重負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說實在的,把你強留在這裡,我也過意不去,但為了安莉——」他看著仍昏睡的安莉,「說也奇怪,醫生都說她早已脫離險境,早該醒了,為什麽到現在她還一直昏睡不醒?」里斯十分不解。
「我也覺得奇怪。」喬疑惑的看著從開刀房出來、至令已經昏睡三天的安莉。
「會不會是身體還有其他部位受傷,而我們沒有發現?」里斯擔心的指出。
「不可能,醫生說她各方面機能的運作都根正常。」喬否定了他的推論。
「但她為什麽就是不醒?」里斯簡直急壞了。
「別急,也許令天她就會醒了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如果安莉有個萬一,我絕不放過趙傑任那個混蛋。」
「我也不會放過他。」喬露出一臉的陰狠。
「兩位先生想必還沒看過令天的報紙。」楊清國從外面拿了兩份報紙進來。
「令天又寫了些什麽?」里斯一臉無奈。
「今天還是延續前幾天安莉小姐捨命為喬先生擋子彈的新聞,而且還有擴大渲染的跡象,今天上面甚至寫安莉小姐就是喬先生的秘密情人,一直用投資顧問的身分來掩飾兩人的戀情。」
「真是可笑!」喬覺得這些記者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里斯注意到安莉好像震動了一下。不可能,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他們這回可是繪聲繪影,把你們的關係描寫得極盡悲情。」
「悲情!」喬覺得這些輩短流長實在太可怕了。
「是啊,這回整個輿論都十分同情安莉小姐,覺得安莉小姐委曲求全的隱藏在你身後,實在大偉大了,尤其還為你捨命挨了一槍,又見你深情的陪她進開刀房,對於你們倆的戀情可是不同以往的,全面趨向於成全你們。」
「荒唐!」喬覺得可笑的怒斥。
「別說荒唐,俗話說「眾口鑠金」,你想否認或是放棄安莉小姐,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楊清國無奈的為他分析現在的情勢。
「真是一團混亂。」喬快被逼瘋了。
「喬,說真的,安莉也沒什麽不好,況且她又對你——」里斯啞著嗓子說。
「別再說了,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莎莎。」喬斷然的打斷他的話。
安莉又動了,這回里斯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是眼花。他不動聲色的走近安莉,她仍緊閉著雙眼,只是閉得太用力,眼皮有些抽動,眼角甚至滲出淚水。原來安莉早醒了,但她為什麽不讓人知道?
里斯心疼的想為她拭淚,卻又怕驚動了她。
「里斯先生,喬先生請你安排的事,可都辦妥當了?」楊清國問向乍然沉默下來、直盯著安莉看的里斯。
「呃……辦好了。」他連忙移開視線,「喬半個月後將在臺灣舉辦第一場演唱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臺灣方面非常高興喬終於答應應邀前往。」
「這麽一來,我將到臺灣與他做面對面的對決了。」喬冷聲說道。
「既然這樣,我現在就立即回臺灣,完成你交辦的任務。」楊清國說。
***
里斯故意將喬支開,自己則躲在一旁,看看安莉會有什麽舉動。
等了一會兒,安莉果然醒了,她坐起身茫然的注視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最後她抽抽噎噎的哭了,但似乎又怕讓人聽見,死命地捂住了嘴。悶聲哭了好一會兒後,也許是累了、渴了,她吃力的起身下床,為自己倒水,可能是傷口還疼痛的關係,她的行動非常緩慢吃力,而且提水壺的手也抖個不停,根本無法順利倒完水,還灑了一地。
「我幫你。」里斯實在看不下去了。
安莉吃了一驚,手一松,杯子應聲落地。「你怎麽會在這?」
「我一直在這。」他一臉泰然的老實說。
「一直在這?那麼你看見我……」安莉大驚失色。他居然看見了她最脆弱的一面。
「其實你今天會獨處是我安排的,我早已知道你醒了。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和喬?」里斯氣憤的追問,他為她擔心不已,她卻騙他。
「我……既然你知道我早就清醒了,為什麽不告訴喬?」安莉反問。
「你難道不明白我是在維護你,才沒對喬說?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懂?」里斯終於忍不住吐露情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她哪會不明白里斯這呆頭鵝對她的情意,只是自己已經心有所屬,教她如何接受?
「你明白的,你一直都明白,只是裝傻,就如同你明明已經清醒卻裝作昏迷。」這回他非要逼她正視自己不可。
「別逼我。」安莉吃力的跑回床邊不敢面對他。
「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已醒的事情,是因為喬嗎?」他不讓她逃避,扳過她的身子追問。
「你非要揭穿我?非要教我難堪?」她哭著甩開里斯。
「不,難堪的是我,你總是對我不屑一顧,而我還是拚命的維護你,拚命的想促成你和喬。」
「你不要說了!」她捂住耳,不想再聽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你這次故意隱瞞,就是希望喬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守著你,對不對?」
「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就是不想醒,我就是想讓喬陪著我、守著我,假裝他愛的人是我,我就是怕醒來會幻滅,怕失去他此刻的關愛,怕面對他不愛我的事實,我就是怕,我就是怕!這麽說你滿意了吧?看著我狼狽你開心了吧?」安莉歇斯底里,哭得悲切。
「安莉」他從不知道一向自視甚高的她,內心居然是這麽的脆弱,他對自己這樣逼她感到抱歉。
「別叫我,看我這個樣子你最開心了!嗚……」安莉泣不成聲。
「我……」里斯有些無措。
「你們怎麽了?」喬突然出現了。
安莉吃驚的怔住了。
「里斯欺負你了嗎?」他不放心安莉一個人待在醫院,便又過來瞧瞧,哪知在門外就聽見安莉和里斯的爭吵聲,也不知他們在吵些什麽,所以就推門進來看看。
「我……」安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喬會突然闖進來,還讓他撞見她已醒來的事實。她不知喬是否聽到了她與里斯的對話,只能心虛地望著他。
喬見安莉一臉受驚的模樣,不解的轉向里斯,「你們剛在吵什麽?怎麼安莉一醒來,你就欺負她?」
安莉立刻警告的看向里斯。
「呃……嗯……沒什麽,我是東西放在醫院忘了拿,又折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安莉已經醒了,還逞強的想自己倒水,我說要幫她,她不肯,偏要自己來,結果……你看地上的杯子碎片,所以我們就……就吵了起來……」他不自在的看向安莉。
「里斯,你也真是的,你明明很關心安莉,她好不容易醒了,你又偏要和她鬥嘴,你就不能多順著她點嗎?真不曉得你們是不是前世就相克。」
「我……我以後不會再惹安莉不快了。」里斯原本想解釋些什麽,但在安莉淩厲的注視下,他還是作罷。
「喬,你怎麽來了?」安莉小心的問。
她在喬的協助下躺回床上。看來喬並沒有聽到自己與里斯的對話。她籲了一口氣。
「我是不放心你,所以回來看看,看到你醒來,真是太好了。」喬真心的說。
「你當然希望我趕快醒來。」安莉落寞的別過頭去。
「你說什麽?」喬聽不清楚地在呢喃些什麽。
「沒什麽,謝謝你這麽關心我。」隨著自己的醒來,有喬照顧的日子也將結束了。
「不要這麽說,要不是你,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若要說謝,也該是我說。」喬為她蓋好被子。
「喬,我是心甘情願的!」安莉衝口而出。
喬停止了整床的動作,認真且感激的看向安莉。「我知道,謝謝你!」
「就這樣?」安莉有些失望,她原本期待喬能有所回應,可是他居然只是回她短短的一句「謝謝你」,這不是她所要的。
喬不解,難道她需要什麽賠償,還是自己所表達的謝意不足?
「喬,安莉的意思是,你該再多說兩句貼心話,畢竟她是女孩子嘛!總喜歡人家多關心兩句。」里斯幫安莉說話。
「喔,是我不好。安莉,我一向嘴笨,你可別怪我,不過這次你救了我,我得好好謝謝你。你說,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看你要房子、車子,還是珠寶隨你挑。」喬為答謝安莉捨命相救之恩,慷慨的說。
其實他這麽做也是要掩飾安莉所帶來的壓力,他不想對安莉有所虧欠,卻又找不出辦法解決,所以只好用這種最不人流的方式來答謝。
「喬,你真是慷慨,安莉你也別客氣,跟他來個獅子大開口,要他送你一座像靜環那麽棒的城堡。」里斯故意說笑。
「我的任何要求,你真的都會答應?」安莉小心的探詢。
「沒錯,你說吧!」喬希望能趕快卸下安莉所帶來的壓力。
「那好,我只希望你能留在這裡陪我,直到我出院為止。」
「那怎麽成?喬半個月後在臺灣有個演唱會,況且他還急著回靜環——」急著回靜環看小精靈的話,隨著安莉失望的表情,里斯說不出口。
「你也聽里斯說了,半個月後我在臺灣還有場演唱會,而且莎莎也受傷了,我必須回去一趟,你昏睡了好幾天,我一直很擔心,現在你醒了,我也該趕回去看看她。」喬解釋,想不到安莉會做這樣的要求。
「不要說了,說穿了,你心裡只有她,枉我為你受盡痛苦,你走,你走!你現在就走!」安莉像發了瘋似的大吼。今晚她的情緒受了太大的刺激。
「安莉,別這樣!」喬慌了。
「安莉,你別激動,免得開過刀的傷口又裂開了。」里斯擔心的勸說。
「你們都刖管我,全是假惺惺,在你們心中我根本比不上古莎莎。」
「安莉,你別不講理了,你明知道我們都關心你,喬要回去也是不得已。你想,你昏迷了這麽多天,喬還不是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你還想怎樣?再說……好歹小精靈也是喬的未婚妻,回去看她也是應該的,你不該無理取鬧。」里斯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只是見安莉情緒失控,他想要她清醒清醒,別再造成喬的困擾,這麽做只會讓喬離她愈來愈遠罷了。
但安莉不懂他的用心。
「你們老實告訴我,古莎莎根本不是喬的未婚妻對不對?」她質問。「她真的是……」
「里斯,告訴她無妨,反正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遲早她也要知道的。但是我要強調,莎莎現在雖然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但她早晚都會是,我將娶她的心意是不會有所改變的,所以安莉,我只有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我是感激你的,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幫我,這次為了我又傷成這樣,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我雖不能答應留下來陪你,但相信里斯可以,他比我更能好好照顧你。」他不等安莉反應,便轉身離開,留下里斯幫他解釋一切。
他向安莉說這些話,無非是表達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對莎莎的堅持,希望她別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能轉而注意到全心對她的里斯。
看著轉身離去的喬,安莉錯愕不已,想不到喬這麽明確的拒絕了她,連點希望都不留給她,還把她推給里斯,這真是奇恥大辱,她也有自尊,他竟如此踐踏!
她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火。
「安莉,你別怪喬,你明知他心有所屬,又何必——」
「夠了,里斯,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喬和古莎莎是怎麼回事?」她的理智已在燃燒,她發誓要得到喬,她得不到喬,古莎莎也別想。
里斯憂心的看著安莉,她渾身像著了火似的,接近她的人都將被燒傷,他擔心這樣的安莉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她會先將她自己燒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1:41
第七章
莎莎失蹤了,甫回靜環的喬簡直急瘋了,他四處搜尋,但一無所獲!
「不可能,這裡沒有直升機是不可能離開得了,除非有人幫助,或者——遭人綁架?」喬強迫自己細想分析。
綁架不可能,自從莎莎出事以來,四周警衛就更森嚴了,不可能有人在完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綁走莎莎。但這麽一來,一定是有人幫助莎莎離開,這會是誰?莎莎又為什麽肯跟他走?而且還是在傷勢嚴重的情況下離開?
喬心焦不安的看著他與莎莎的合照。
糟了!他差點忘了,趙傑任還在追殺莎莎,如果不趕快找到她,她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喬心驚得冒冷汗。只要想到她可能渾身血淋淋的遭到殺害,他就坐立難安。
「來人!」他大叫。門外立刻進來一名安全人員。
「快去機場查查是否有莎莎出境的紀錄?」他剛翻過她的東西,發現里斯為她弄來的假護照和臺灣的假身分證都不見了。
「好的,喬先生。」安全人員立即去查。
他焦急的在房裡踱步,等待消息。半個小時後--
「喬先生,莎莎小姐碓實離開英國了。」
終於有消息了!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去臺灣了,自己得在趙傑任發現莎莎回到臺灣之前找到她。
***
「大小姐,你回臺灣都快一個星期了,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超級騙子?」蘇孝治指的是喬。自從一個星期前,他接到大小姐的求助電話,潛進諍環將大小姐救出後,她便終日愁眉深鎖,心事重重,她心中一定還對那個騙子念念不忘。
「別胡說了!」傑伶駁斥他。
「我沒有胡說,趙傑任派去的殺手,意外的讓你恢復了記憶,你該可以看清一切,可是你沒有。回台至令,你只關心那個姓喬的一切,不斷看新聞、翻報紙,為的是要得知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得知他即將來台舉行演唱會,你更關心了。你不要忘了,他是個騙子,利用你失憶,將你耍得團團轉,還編了那套你可笑的身世,甚至還不知恥的自稱是你的未婚夫,將你軟禁,他根本是對你有所圖!」
「他圖我什麽?錢嗎?他身家財產是我的數倍,他能從我身上圖得什麽?」她下意識的為喬辯駁。
「哼!就算他不圖你的錢,也不可能是因為愛上你。瞧他現在不是正和他的理財顧問,叫什麽安……莉的打得火熱?你當初被趙傑任那混蛋派去的人給開了兩槍,命在旦夕,他人在哪?告訴你,他正陪在那個叫安莉的女人身邊,還焦急的陪她進開刀房,關懷備至,哪管得了你的死活?這些你早從這些報章雜誌上瞭解得一清二楚了,可是至今你還不死心。」蘇孝治忿忿不平的說。
「你說夠了嗎?我的事不用你管。」孝治說中了她的痛處。
「你的事我怎能不管?老爺臨終前囑咐我要好好幫你。」
「那你就好好幫我奪回趙家的產業,別讓傑任毀了爸的心血,其餘的你就不用多管了。」
「大小姐,你——我知道我的本分了。」他氣餒的說。
「很好,我交代的事,你辦得如何?」
「我已經按照你的計畫派人盯住趙傑任,並且在他的住處及電話上全裝了竊聽器,相信不久後就會搜集到他犯罪的不法證據。」「很好!」她點頭。
「他現在對外謊稱你失蹤,已經完全掌控了公司的一切,但你畢竟沒有死,隨時可以回去奪回經營權,所以趙傑任正設法一點一滴的賣掉趙氏的股權,打算毀了趙氏,帶著鉅款另成立新公司,徹底吞了屬於你的一切。」
「這個渾球!連爸一手創立的基業,他都不惜毀之殆盡,他不是人!」
「我想老爺當初不把趙氏給他而留給你,就是知道他不會愛惜趙氏,趙氏在他手中早晚敗落。」
「都是我沒用,還是讓爸失望了。」她自責的低下頭。
「這不幹你的事,是趙傑任太卑劣了,逼婚不成,居然還想殺人奪財。」他恨不得殺了趙傑任這個混蛋,他居然敢傷害大小姐。
大小姐失蹤的這陣子,他瘋狂的找,還數度找上趙傑任要人,都被他痛毆出門。那陣子自己以為大小姐已經慘遭毒手,十分痛恨自己無用,也有負老爺所托。正絕望之際,看到了大小姐居然出現在報紙、電視上,還是和國際巨星喬在一起,他立刻欣喜若狂的開始找她,可是也不知這姓喬的把她藏在哪,讓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仍徒勞無功,最後想不到居然接到大小姐的求助電話,真讓他差點喜極而泣。
現在大小姐回來了,他一定要幫助她從趙傑任手中奪回趙氏。可是大小姐這次回來,似乎對姓喬的動了真情,念念不忘,鎮日悵然若失,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怪來怪去,都要怪道姓喬的小子,利用她失憶來欺騙她的感情,真不是個東西,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替大小姐討回公道。
「好了,孝洽,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其他的事就麻煩你了。」
她真的覺得好累,她並不希罕這些家產,這些本來就不該屬於地,只是爸對她有養育之恩,臨終前她答應要為他守住這片家業,不教傑任給敗光,否則她也不會回來爭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只是負擔罷了。
「你傷還沒好,是該多休息,我這就辦事去了。」
「嗯,謝謝你,孝治。」這次要不是他,她恐怕還困在靜環呢!
「哪兒的話!」孝治搔搔頭,極不好意思地說,然後面紅耳赤的走了出去。
傑伶微笑的看著他無措的背影,孝治是個大老粗,心地善良、心直口快的常得罪人,但爸卻非常賞識他,覺得他是個可靠的人,一直將他留在身邊,而孝治也的確非常忠心,做事更是賣力,所以爸臨死前才特意要孝治多幫助自己。
想不到爸去世後一切的變化竟是這麽大,兄妹隔牆不說,就連整個趙氏都搖搖欲墜。誰能幫助自己解除這一切危機?喬?他會幫助她嗎?
遇到困難時,她心中一閃而過的人竟是他。不!傑伶用力搖頭,想甩掉這個念頭。自己從失憶後就太依賴他,難道被他騙得還不夠?她實在不該再朝朝暮暮念著這個男人,尤其自從自己恢復記憶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了一切,這一切都是騙局,什麽未婚夫、什麽古莎莎,這一切全是他捏造出來的。
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是愛嗎?她多麽渴望是這個答案。但諷刺的是,她看向散落在桌上的雜誌,封面正是安莉為喬捨命的一幕,以及喬護送安莉到醫院的神情,一切是那麽的真情流露,他們才是一對真正的戀人,連媒體、歌迷這次都破天荒的想成全他們,這一切對自己來說,真是天大的打擊。
她多想逃避,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靜環的公主、喬的未婚妻。但公主的美夢終究得醒,她得承認喬愛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在臺灣仍有著重大的責任等著她。她永遠忘不了在靜環的生活,那段日子是她這輩子最無憂、最快樂的,相信有了這些回憶,夠教她回味一輩子了。
她回臺灣後首次放任自己痛哭,也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流淚了,從今以後她得堅強作戰,得奪回爸所遺交的一切,這也是回報爸多年養育之恩的唯一方法。
***
「大少爺,有消息了。」大虎匆匆跑進來報告。
「喔!她人呢?」趙傑任咬牙問,幾次都沒能讓她徹底消失,她命也太大了。
「大小姐已經離開姓喬的,目前人在臺灣,正躲在蘇孝治那兒。」
「哼!在臺灣她除了蘇孝治那笨小子那裡可去,恐怕也沒地方躲了。」趙傑任一臉不屑。
「現在要怎麼辦?」
「笨蛋,還問怎麽辦,當然是殺了她,以絕後患。」他猙獰的怒斥。
「是是是!」大虎嚇得連連應聲。
「是還不去?」趙傑任怒吼。
「還……還有一件事沒向你稟報。」大虎連忙說。這位大少爺喜怒無常,脾氣又異常暴躁,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實在不想伺候他。
「什麽事快說!」他一臉不耐。
「姓喬的也來臺灣了。」
「什麽叫也來臺灣了,說清楚點。」
「是!姓喬的提前來臺灣了,原本以為他要下個星期演唱會前才會出現,可是調查結果發現,他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在臺灣了。」大虎連忙說。
「你們這群笨蛋,人都來臺灣一個星期了,現在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他破口大駡。
「對……對不起!」大虎被他罵得冷汗淋漓。
「對不起有什麽用?飯桶!你別告訴我連他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就住在你賣給他的莎園裡。」「住口!什麽叫我賣給他的,是他用卑劣的手法讓我以為是賣給一位英國富商,我要是知道買主是他,死也不會賣,因為他不配得到我趙家的一分一毫。」他咆哮大吼。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是他騙去的莎園。」大虎實在不知怎麽平息這位大少爺無常的怒氣。
「好了,廢話少說,你現在給我牢牢的盯緊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瞭若指掌,等候時機我會再給你命令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記住,別再給我搞砸了,否則我要了你的小命。」他陰狠的威脅。
大虎渾身打了個冷顫,下定決心等這事一結束,他要立刻帶著妻小遠走高飛,否則早晚死在這位少爺手中。
***
「大小姐,不好了,我剛竊聽到趙傑任和大虎的對話,他們發現你在我這兒了。」孝治著急的跑進傑伶的房間。
「走,我們趕快離開,他派來的殺手一定馬上就會到。」傑伶吃力的想下床。「快來幫我!」她的傷口又滲血了。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上回為了要離開英國,你的傷口又裂開,這回要是再移動,你的傷口恐怕又要惡化了。」他擔心的阻止她的動作。
「惡化總比在這等死好吧!」她咬緊牙關,努力推開棉被。
「沒錯!總比在這等死好,我來抱她,我車子就停在屋外。」是喬。
「天啊!你怎麽會在這裡?」她不是在作夢吧?
「先別問這麽多,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喬上前抱起傑伶。
「慢著!大小姐是不會和你走的,你這個騙子,誰知道你安什麽心?」孝治擋住了他的去路。
「現在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你到底走不走?」喬不耐的抱著傑伶與他對峙。
「孝治,這裡太危險了,先離開再說,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傑伶祈求的看著孝治。
孝治無奈,「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別搞鬼,否則我拚了命也會救出小姐的。」
「嗯,跟我來!」喬無心再與他周旋,抱著傑伶,快速地鑽進他停在後巷的跑車裡。
他們一行三人火速的離開了孝洽的家。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孝治不放心的問。大小姐居然還相信這小子,但他可沒這麽好騙,防著他點准沒錯。
「回莎園。」喬簡潔的說。
「莎園!莎園原來是你買走了,我正打算買回來。」傑伶十分意外。「我就是在那裡救了傷重失憶的你。」
「原來如此!」她輕點一下頭。她就是讓傑任綁架到莎園,並被追殺至林中,而在林中不幸迷了路,跌落陡坡,一路滾到溪邊,她好像僮上了一塊大石頭,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你怎麽知道你住的地方就安全?」孝治質問。
「總比你住的地方安全。」喬受夠了他的態度。
「你這什麽意思?在那起碼我是全力保護大小姐。」
喬冷笑一聲,「就憑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趙傑任的。」
「你再說!」孝治漲紅了脖子。
兩人的戰火簡直一觸即發。
「你們倆都別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還擊,不能老處於挨打的地位。」傑伶及時出聲排解。
「莎莎說得沒錯。」喬附和。
「哼!」孝治不屑的撇過頭,對喬他始終看不順眼。
「還有喬,請你以後別再叫我莎莎了,我本名是趙傑伶。」
「我喜歡喚你莎莎,你永遠是我在靜環的莎莎。」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後,才又專心開車。
傑伶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是真的嗎?可是……
「你少不要臉了,什麽莎莎,大小姐叫趙傑伶,我再說一遍,趙傑伶——她也永遠不可能回到你那什麽狗屁城堡,你最好不要再騙她了,你傷她傷得還不夠嗎?騙子」
「夠了,孝治,你說夠了嗎?我說過我的事不要你管。」傑伶喝住他。
「可是,這小子又在花言巧語,也不知安了什麽心?」
「我是真心的,莎莎對我的誤會,我都可以解釋的。」喬急急地辯道。
「我想,我是不是誤會都沒有什麽關係,我根本不是你什麽人。」她強迫自己裝得毫不在意。
「莎莎」喬有心碎的感覺。她不信任他,甚至希望不再與他有瓜葛,這不是他千里迢迢追她至臺灣的結果,不管她對自己有多大的誤解,他都決心要贏回她,他不會放棄地的。「我們不會毫無關係的,妹妹——」
「妹妹?你在說什麽?」她大惑不解的叫道。
「沒錯,你是我的妹妹,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2:08
***
「飯桶!你們真是一群飯桶!」趙傑任怒火中燒,大聲咆哮。
「我們到那裡時早就空無一人。」大虎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回道。
「空無一人?這怎麽會?除非……除非我們裡頭有內奸。」趙傑任一臉懷疑的逼視大虎。
「大少爺,你可別嚇我,我怎麽會背叛你?我大虎對你一向忠心不二,你是知道的,絕不會是我。」大虎嚇得一顆頭搖得如博浪鼓。他知道背叛趙傑任的下場只能用「淒慘」兩個字來形容。想當初阿吉就是不願成為他的幫兇,不肯殺大小姐,結果落得命喪黃泉不說,就連他的家人都慘遭迫害,他的妹妹遭人施暴,父母也都被人殺傷成殘,自己可不想步上阿吉的後塵。
「哼!量你也不敢。」趙傑任嫌惡的吐了他一口口水。
真是謝天謝地,他沒有懷疑自己。「是啊!我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
「可是,他們是怎麽得到消息逃跑的?而且傑伶那丫頭還受著傷,能上哪去?又跑得了多遠?」
「我也不知道……」大虎乾笑了兩聲。
「廢話!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是笨蛋慢著,快去房子四處給我搜,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趙傑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好的。」大虎不解的開始派人四處搜查。
不久後——
「有了,大少爺,有了。」大虎連忙遞了好幾顆像鈕扣一般的東西給他。
趙傑任一看上刻憤怒的將這些東西捏碎。「你們居然讓人摸上門都不知道,還讓人裝了滿屋子竊聽器!」他狂怒。
「竊聽器!這……我……對不起!」大虎這下嚇得雙腳發軟,怕他一怒之下,一槍斃了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他憤怒的一腳踢翻大虎。
「原諒我吧!」大虎抹去嘴角的血。「這次我一定會殺了大小姐的。」
「好,如果你這次再不成功,別怪我無情。」他眼中泛起了濃濃的殺意。
很好!這臭婊子也開始反擊了,你鬥不過我的,臭老頭將一切全留給你,根本是錯的,他將會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趙傑任在心中忿忿地想。
***
「喬先生,我們的竊聽器被發現了。」楊清國一見喬抱著傑伶回來便上前說道。
「他終於發現了。」這趙傑任也太遲鈍了,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人盯上。
「原來你也裝了竊聽器。」傑伶出聲。
「是啊!蘇先生不是也裝了?」他看向一臉不屑的孝治。
「哼!」
喬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八成看自己不順眼到了極點。
「竊聽器被發現,我們的資訊也斷了。」傑伶覺得可惜。「別擔心,一切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嗯。」看著喬的眼神,她總會不由自己的信任他。
喬直接將傑伶抱到早為她準備好的房間。
「你早知道我會來嗎?」她好奇的看著整個佈滿玫瑰花的房間,而且這些玫瑰好似在靜環才有的,因為在靜環生長的玫瑰花瓣特別大,顏色也特別鮮豔。
喬深情的點點頭。「希望你會喜歡,我記得你最喜歡靜環的玫瑰,這些是我要人空運來台的。」他溫柔的為她蓋好被。
「為什麽?」傑伶望進他深邃的眼裡,他又在迷惑她了。
「因為愛。」
「愛?」
「因為我第一眼見到昏迷不醒的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公主。」
「不,我不是你的公主,你別再玩弄我了,我受夠了這一切。」她忿忿的說。他已經有了安莉,卻還想像在靜環一樣,將她當洋娃娃耍弄。
「你聽我說,我不管你聽到或看到什麽,那都不是真的。」
「喔,是嗎?」傑伶嗤鼻的拒絕再受騙。
「別這樣,莎莎——」
「我說過別再叫我莎莎。」她怒吼。
「你好吧,傑伶,你先休息一會兒,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諛。」看來她對他的誤解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了的,他想等她冷靜下來再談。
「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的是你的解釋。你在車裡時說我是你妹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急於知道?」
「你快說。」
「好吧!這已經是二十九年前的事了。我母親叫喬蕾莎——」
「慢著,你說你母親是喬蕾莎,那你不就是趙傑仲」
喬止同定的點了下頭。
「天啊!你居然就是爸傳說中的大兒子。」傑伶震驚不已。
從她十三歲進入趙家開始,便知道這個傳說。爸的第一任妻子是個美麗的外國女人,她曾為爸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傑仲,但後來好像聽說喬蕾莎在外偷人,所以從此被爸軟禁,連她生的兒子爸都懷疑不是他親生的,所以這個兒子始終讓他藏起來,從不曾公開露面,因而只傳聞爸有個大兒子,卻不見其人,而喬蕾莎沒幾年也死了。久而久之,大家便認為這只是個傳說,而爸也從不否認。但爸臨終前卻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傑仲回來了,要她代他向傑仲說聲對不起,並將所有產業交還給傑仲,但倘若他始終沒出現,便要自己好好管理產業,不負他所托。她萬萬沒想到失蹤已久的傑仲居然會是喬,喬的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喬又為什麽要離開臺灣,遠走他鄉?現在又為什麽會出現?
「你知道我是誰,他曾對你說過什麽?」這個他是指趙廷龍,喬始終不願稱他為父親。
「爸只對我說,如果你出現了,要將趙家的一切交還給你。」
「哼!我不希罕他的東西。」他極為不屑,要不是為了傑伶,他不會回來,更不會承認自己就是趙傑仲。
「你和爸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喬疾言厲色的說。
「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麽嗎?」她柔聲問。喬一定曾受到很大的傷害。
喬冷靜下來,記憶似乎回到久遠——
「三十年前,他在一次的旅行中遇見一個十七歲的英國少女叫喬蕾莎,她在建築設計上十分有才氣,他們很快墜人愛河,可是當時受到少女家人強烈的反對,認為蕾莎太年輕,而這個男人又是外國人,始終得回到他的國家,所以百般阻撓他們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蕾莎毅然決然地與娘家脫離關係,決定隨他私奔臺灣,以為從此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姓趙的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一回到臺灣才知道他原來已有一個論及婚嫁的情人,這個情婦一天到晚到家裡來哭訴,想盡辦法要將蕾莎趕出趙家。不久,他對蕾莎也日漸冷淡了,偏偏蕾莎懷了孕,這才又讓他重新注意到她,並且依她的設計建造了這座莎園送給她。
「但這份注意力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他外頭的情婦不甘受冷落,製造了一個陷阱,要她從此萬劫不復。這個情婦利用他到南部出差一天的機會,對蕾莎謊稱他要出差好幾天,要她至他將下榻的飯店等候。她信以為真,以為他要重溫蜜月時光,欣喜的前往飯店,不久她接到一張署名他名字的字條,上面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請她將所有的燈關掉。她高興的照做,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男人,黑暗中她錯以為他就是自己的丈夫,那男人一出現,便與她熱情擁吻上床。
「哪知當她自以為沉浸在幸福的泉源裡時,他真正的丈夫怒氣衝天的帶著他的情婦出現了,她一時錯愕不已,才知上了當。她聲淚俱下地解釋原委,可是他卻不相信她所言,原本想當場打死地,要不是她當時懷有身孕,恐怕他不會手下留情。
「從此以後,他便將她軟禁,還不時帶著情婦到她面前羞辱她。她終於受不了,提出離婚的要求。她自忖雖然不能再回英國娘家,但以她在建築上的天分,相信也不至於餓死。她的要求受到他斷然的拒絕,並將她毒打一頓,她在不堪受虐的情況下,決定挺著大肚子逃走,但仍教他發現逮回,他一怒之下決定將她關在她自己設計的莎園,並請人將四周的樹林設計成一座迷宮,派人二十四小時看守,打算老死一生都將她關在這裡,以做為懲罰。」喬愈說愈憤恨,猛力的砸碎了水杯。
「你冷靜點,這段過去我從來不知道。」傑伶柔聲地安撫他。「你當然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他憤然的又摔碎了一隻杯子。
「喬,別這樣,告訴我以後的事。」
「然後母親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生下了我,但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他覺得我是他的污點,他不相信我是他的種,只派人送個名字來,從此我就得叫趙傑仲,多麽可笑!」他一陣自嘲的狂笑。
她靜靜的任他發洩。原來喬有著這樣的過去,此刻他心中一定充滿了對爸的怨恨。
「你知道嗎?母親就是在莎園憔悴至死的,她設計莎園時,一定沒有想到,這竟成了囚禁她的監牢,埋葬了她的一生,就連她死了,他都沒上莎園看過她一眼,只派人來帶我去見他。當年我十歲,而他在母親一死,就立刻娶了他的情婦,也就是趙傑任的母親,當時他也已經七歲了。」
「爸見了你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呵!他一見到我不到十秒,就立刻要人把我送走,一句話也沒對我說,當時我還懷抱著希望,希望他能接納我、承認我,事實證實我和母親一樣傻。」他一陣苦笑。
「爸把你送到哪?」傑伶焦急的問。在她的印象中,爸不是這樣的人,他疼她、愛她,視她如己出,是個有恩於她的老好人。
「他急忙把我送到英國去讀寄宿學校,這一讀就是九年。」
「九年之中你都沒再見過爸,也沒再回臺灣?」她為他感到難過,想像一個年僅十歲、正需要父母關愛的小孩獨自在英國求學,如同被遺棄一般,要是自己早就崩潰了。
喬木然的搖搖頭,「沒有,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讓我自生白滅,一直到了學業告一段落,他才又稍來訊息,要我回臺灣,他想見我。」
「你回去了嗎?」她急著問。
「嗯,我回去了,我想他終於記起他還有個兒子,我還渴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一絲親情,就算遲來的也好。」
「結果呢?」傑伶好奇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從此改姓喬,並成為全球矚目的巨星。
「結果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發生了什麽事?」
「當年我帶著他給我的信,充滿渴望的回到臺灣,但他並沒有立刻見我,只把我安排在莎園等待。這一等就是三個月,這期間我不斷遭到莫名的攻擊,甚至遭人下毒,還好我命大,都活了過來。我百般不解,終於按捺不住,覺得他根本無意見我,否則不會連見我一面都要我等上三個月還沒有消息,我氣憤的直接登門找他。」
「然後呢?」
「找上他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寫信要我回來。他一見到我先是一陣愕然,然後便勃然大怒,問我回來做什麽?他根本不希望見到我,也不承認我是他兒子。我一氣之下,將他寄給我的信丟給他看,他看完後竟將信撕毀,還譏笑我,說我是自己想回來,而且還是為了圖謀趙家的產業,所以厚著臉皮假造這封信,希冀從趙家得到一分一毫。他怒斥我,並告訴我,我這生能從他身上得到趙這個姓,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要我別癡心妄想他會承認我是他兒子。」
「喬——」傑伶握住了他的手。她無法想像他當時的心情上個渴望父愛多年的少年,竟讓自己的父親傷得這麽重。
「別同情我!」他甩開她的手。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所以他才會隱藏自己的身世這麽多年。
「我沒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你。」她真誠的再握住他的手。
喬感動的傾身擁住她,只有她的溫柔能融化他冰凍的心。
「從那以後,我回到英國,而且發誓今生再也不見他,我連他給我的趙姓都丟棄,從此改母姓,以喬這個名字闖歌壇,直到令日。」
「喬,既然爸沒寫那封信,那麽信又是誰寫的?」
「那封信我確定不是他寫的,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趙傑任的母親寄的。」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不解。
「原因很簡單,她怕我的存在會影響她兒子的繼承權,因為名義上我還是趙廷龍的長子,她將我騙回臺灣,實際上是為了殺我,就算殺不了我,也要我死心,從此消失遠離趙家。她的目的是達到了,這個狠毒的女人,當年陷害我母親,後來連我也不放過。哼!不過她也沒好下場,我調查過了,她的丈夫背著她在外頭同時和好幾個女人交往,而與她丈夫交往得最密切的就屬你母親了。據我所知,這個狠毒的女人會死亡,就是因為趕著要去進行陷害你母親的勾當,在途中撞上卡車,當場橫死。真是報應,這是我最後一次得知趙家的消息,後來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又對趙家有了新的接觸。」
「喬——」想不到外表光鮮、有著數億歌迷的他,竟有著不幸的童年,以及悲慘的少年歲月,她為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哈羅!真的是小精靈,楊先生果真沒騙我!」里斯像旋風一樣地沖進房間,一見傑伶立刻興奮的給她一個大擁抱。
「里斯,好久不見!」她愉快的打招呼。
「里斯,你可以放手了吧?你抱得也太久了。」喬不悅的瞪著里斯抱著傑伶的手。
「你也太小氣了,我只是表達我有多高興見到她罷了。」
「喔!是嗎?如果你再不放手,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如何熱情的歡迎你出現。」喬一面接近他,一面摩拳擦掌。
里斯見狀連忙放手,並將手高舉作投降狀,「我明白了,我放手,你別過來。」算是服了他的醋勁。「算你識相!」喬嗤鼻的說。這小子老是這樣沒頭沒腦就出現了。
「哼!沒良心,我為了你東奔西跑,你就這麽對待老朋友?」里斯抱怨。
「廢話少說,事情辦得怎麽樣?」
「放心,我已經照你的吩咐,玩起你丟我撿的遊戲,只要那敗家子弄垮一間公司,或釋出一點股份,我就照單全收,統統把它們納進喬氏。」他得意的說。
「這是怎麽回事?」傑伶不解的問。
里斯笑得得意,「喬得知你那敗家子哥哥正在吞蝕屬於你的一切,所以要我接收下他釋出的股權,以及他用不法手段弄垮的子公司,以免趙氏以後真的蕩然無存。」
「謝謝你們!」她由衷的感激,想不到喬肯這麽做,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趙氏。
「你別輕易信了他們,也許他們另有所圖,並不是存心想幫我們。」孝治站在門邊嗤鼻的說。
「喂,你是誰呀?欠揍是不是?什麽叫做有所圖?」里斯的中文已不同以往,自然聽得懂孝治的話。他一臉怒容的沖向孝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一副準備和他大打一架的模樣。
「里斯,住手,他是傑伶的朋友。」喬將里斯架開。
「原來是小精靈的朋友。不過他也太囂張了,好心沒好報!」里斯仍餘氣未消。
「里斯,對不起,孝治不是這個意思。」傑伶趕緊打圓場。
「不,我就是這個意思,大小姐相信你們,我可不會上這個當。」
「你——你這臭小子,看我怎麽教訓你!」里斯氣炸了,打算好好賞孝治兩拳。
喬連忙又將他拉住。「里斯,算了!隨他說去。」
「什麽算了,咱們好心沒好報,還徒惹一身騷。」里斯忿忿不平。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傑伶愧疚的說。
里斯這才抑住怒氣,搔搔頭說:「別這麼說嘛!好嘛!算我不好,我不與這小子計較了,你別這個樣子,我看了都難過。」
「謝謝你,里斯。」
「哼!誰希罕!」孝治仍一臉不領情。
「孝洽,你太過分了,快向里斯道歉。」傑伶也動怒了。孝治太不知進退了。
「我為什麽要向他道歉?你別忘了,他們是一群騙子,想想那個姓喬的是怎麽玩弄你,什麽超級巨星,呸!只是個好色之徒罷了—」
「住口!不要再說了,你先離開吧!」傑伶覺得難堪。
「為什麽叫我離開?該離開的是他們,他們只想害你,不會存心幫你的,他們一搭一唱就是要你上當。報上一下說你是那姓喬的女人,一下又說是那個叫里斯的情人,他們根本就是要你身敗名裂,從此萬劫不復、沒臉見人。」孝治不顧一切的咆哮。
傑伶覺得難堪至極,她想忘卻的痛卻教孝治一再挑起,她抖動雙肩,幾乎控制不住怒火。「傑伶,你聽我說,事實不是這樣的。」喬急於解釋。
「對,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誤解了喬的本意。」里斯也幫忙排解。
「我沒有胡說,事情還不止這些,大小姐心裡一清二楚。」
「你別再挑撥了,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唯恐天下不亂,我看真正沒安好心的是你。」里斯終於忍無可忍,與孝治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只見他們倆在房裡踢來撞去,喬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傑伶忍不住大吼。
孝治立刻被傑伶的吼聲與怒容給嚇住了,首先停手,接著里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住手。
見他們終於停下幼稚的行為,傑伶才又開口:「你們都給我聽著,誰值不值得信任,我心裡有數,該怎麼做我自有打算。現在我累了,需要休息,請你們都出去,別再來打擾我。」她躺下,閉上雙眼,決心不再理會他們。
「傑伶——」喬見她對自己誤會這麽深,仍急於解釋。
「喂,你沒聽到啊!大小姐說要休息,你最好別打擾她。」孝治朝喬怒目而視。
喬不得已歎了口氣,「好吧!你好好休息,總之我不會放棄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真心的,我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傑伶仍不為所動,只是緊閉雙眼。
喬覺得十分氣餒,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重拾傑伶對他的信任?
「姓喬的,你別廢話了,大小姐不會再相信你那一套了。」孝治嗤鼻道。
「你——」里斯又忍不住想動手了。
喬阻止他。「算了,我們走吧!」他無奈的拉著里斯退出房間。
一見喬他們受挫離去,孝治十分得意。「大小姐,你這麽做就對了。」
「你也出去!」
「可是——」
「出去,我也不想見到你!」她失控的嘶吼,並朝他丟了個枕頭。
孝治嚇了一大跳。「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別發火!」
他逃難似的沖出傑伶的房間,留下傑伶一人獨自飲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2:34
第八章
「楊先生,演唱會的佈置工作都做好了嗎?」喬問。
「人員都佈署好了,如果他們有所行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兇手給跑了。」楊清國回道。
「喬,你覺得利用這次在臺灣演唱,真能引出趙傑任來嗎?」里斯提出疑問。
「你放心好了,一定會,不信這一、兩天,我們一定會收到勒索信函,他絕對會利用這個機會假意恐嚇勒索我,以引開警方的注意力,然後再藉此派殺手在演唱會時當場殺了我,屆時他就能以至親的身分,出面接收我所有的遺產,並痛斥歹徒的惡行,這樣一來,誰也不會聯想到寫勒索信函的人就是他。」
「喬,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真是狠毒。」里斯大搖其頭。
「哼!我沒有這種弟弟。」喬一臉不屑。「說得沒錯,要是我,我也不認。可是你故意製造的演唱會安全嗎?萬一……」里斯對上次法國義演仍心有餘悸。
「里斯先生,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保證不會讓喬先生受到一絲傷害。」楊清國自信滿滿的說。
「但願如此!」里斯仍是憂心仲仲,中國有句話說「刀劍無眼」,更何況是子彈。
「對了,里斯,安莉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好多了?」喬關心的問。里斯每天都與安莉以電話聯繫。
「醫生說傷口復原得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想趕來看你這場演唱會。倒是小精靈,她傷勢又惡化了,醫生說她之前傷口就裂開過,又沒處理好,情緒又容易激動,所以傷口不容易好,反而惡化。」里斯十分為傑伶簷心。
「這點我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好好養病,又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喬既苦惱又憂心。
「這都怪蘇孝治那討厭鬼,沒事老愛在小精靈身邊挑撥,惹得小精靈對我們是防範有加,根本不信任我們。現在蘇孝洽還像條狗一樣地守在門口,也不讓我們接近,真是太可惡了!」里斯為此忿忿不平。
「唉!」喬真是傷透了腦筋,如果一直沒辦法接近傑伶,他們之間的結就永遠解不了了。
「喬先生,你也別歎氣,等逮到趙傑任,重振趙氏,了卻趙小姐的心事後,相信你再與她溝通會容易得多。」楊清國安慰他。
「希望如此!」喬只能寄望老天保佑了。唉!為什麽單純地愛一個人,卻搞得自己筋疲力盡,還得不到愛人的信任?老天!他為什麽這麽命苦?
***
「大小姐,你好了嗎?」蘇孝治在門外小聲叫喚。
「再等一下。」傑伶咬牙忍痛的小心將傷口紮緊,吃力的穿上一身勁裝,擦掉身上因疼痛所冒的冷汗後,拉開門。「好了,咱們走吧!」她打算利用今夜遣回趙宅,偷出趙傑任經手的所有帳冊。她要知道傑任究竟做了哪些不法勾當,以及香了趙氏多少財產。
「大小姐,你確定要這麽做?你的傷……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孝洽並不贊同她冒這個險,更何況她又有傷在身。
「我的傷不要緊的,刖浪費時間了,再不走,等喬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傑伶急忙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你們恐怕走不了了,因為我已經發現了。」是喬低沉的嗓音。
他感到憤怒,這女人太不愛惜自己了,帶著傷還敢隻身赴險,要不是他感到煩躁,出來透透氣,還真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麽事。一聽到喬的聲音,傑伶立刻全身一僵。真是出師不利,太倒楣了。
「你別阻撓我!」她不理他,拉著孝治繼續走。
「慢著!」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一把抱起傑伶掙扎不休的身子,往回走。「沒有我允許,你哪也別想去。」
「住手,你要對大小姐怎麽樣?快放開她!」孝治出拳打算救下傑伶。
但被喬閃開了。「你這笨蛋,你以為你是在幫傑伶,其實是在害她。她現在傷勢非常嚴重,醫生已經警告過,要她好好安養病刖再亂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而你還讓她去冒險,你這是愚忠知不知道?」喬聲色俱厲的對他大吼。
「我——」孝治語塞,這姓喬的說得對上,這麽做只會害死大小姐。
「孝治,你別聽他胡說,快救我下來,我們現在就離開莎園,離開這個鬼地方。」見孝治仍猶豫為難,傑伶更急了。「孝治,你怎麽了?快來救我呀!」她大叫。
「大小姐,請你原諒我,姓喬的說得對,我不但不是在幫你,反而是害了你。」孝治歉疚的說。
「怎麽你也信了他的鬼話,你不是叫我不要相信他的嗎?」她依然在喬懷裡掙扎不停。
「夠了!別再為難孝治了,他知道怎麽做才是真正對你好,別再掙扎了,否則你的傷勢又要惡化了。」他將她抱回房間,按在床上,防止她再掙扎。
「我傷勢惡不惡化幹你什麽事?你放開我,讓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她任性的吼。
「別逞強了,沒有我,你一個人成不了事的。」
「誰說的?我還有孝治,他會幫我。」
「你別自欺欺人了,孝治是能幫你,但他能幫你多少忙,你心裡有數!」
「姓喬的,你這話什麽意思?」孝治一臉怒氣。
「我說什麽,你心裡應該有譜,你想想能為傑伶做些什麽?幫她送死?還是幫她殺了趙傑任,拿回趙氏?」
「我——」他啞然了。他真的幫不了大小姐什麼忙,他沒有財力對付趙傑任,更沒有能力保護大小姐的安全,只會拖累大小姐,他根本是一無是處,不像喬有財、有勢,還有腦子,他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股沒用的蠻力,他十分沮喪。「大小姐,孝治沒用,的確幫不了你什麽忙,你還是聽姓喬的話吧!」說完,低著頭沖了出去。
[你傷了孝治了,你這個混蛋!」見孝治一臉受傷的沖出去,她立刻氣憤的怒斥喬。
「我不這麽說,他永遠認不清事實。」他說得理所當然。「什麽叫認不清事實?事實是你離我遠遠的,令生別再讓我見到你這噁心的面孔。」她賭氣的大叫。
喬覺得大受打擊,他這麽一心一意地對她,竟讓她反感至極,他哀傷的注視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傑伶。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找回失去記憶時的莎莎……
***
「大少爺,查出來了,大小姐人在莎園,和姓喬的在一起。」大虎急忙來報。
「他們又搞在一起了,哼!一個雜種,一個拖油瓶……真是絕配。」
「大少爺,我這就動手殺了大小姐。」大虎急忙邀功,要為上次的空手而歸贖罪。
「急什麽,那拖油瓶現在躲在雜種那,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看來他們也早有準備了。」
「那我該怎麼做?」
「殺那丫頭的事先不急,那雜種的演唱會不是就在令晚嗎?你之前的恐嚇勒索信寄了沒?」
「寄了,這次勒索兩千萬美元,上面注明是為了懲罰他上次的不合作。」大虎得意的說。
「嗯,很好,你明天在演唱會上就動手要了他的命。」他露出一臉邪惡的殺氣。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大虎得令,急忙前去辦事。
「慢著!」
「還有什麽吩咐?」大虎急忙轉身。
「我叫你將屬於趙氏的紡織廠和鞋廠以及股票處理掉,你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將趙氏大部分的產業轉換成現金,趙氏現在可以說只是個空殼子罷了,所以將來就算那臭丫頭回來,得到的也是個爛攤子,誰教她賤,叫她乖乖嫁給他,好好的在家當個少奶奶她不要,非要與他作對,她這是白討苦吃。
「這些我已經處理好了,全數賣給一間在臺灣新興的財團,對方付了一部分的訂金,剩餘的他們答應一次付清,不過得等到所有手續移交妥當,才會將錢直接匯進你的戶頭。」
「新興的公司?什麼樣的公司?」他心生懷疑。
「是一家全球性的大財團,只不過從沒在臺灣的市場發展過,所以這次想進軍臺灣市場。」
「公司叫什麽名字?」他不放心的又問。
大虎搔搔頭,「公司叫……喬氏。」
「什麽?喬氏跟那雜種有什麽關係?」他驚叫。
大虎連忙搖手,「沒有關係的,我查過了,老闆叫喬柏特,應該跟那個姓喬的雜種沒有關係。」
「最好如此,否則壞了我的大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他一臉威脅的揪住大虎的頭髮。
「我知道了。」大虎點頭如搗蒜的保證。
「我再問你,我們那批貨什麽時候進港?」
「也是今天晚上。」他撫著被趙傑任抓疼的頭皮。「嗯,也好,一次解泱,你滾吧!」趙傑任一腳踢開了他。
***
喬順利的揭開舞臺序幕,展開了一連串勁歌熱舞。
里斯十分緊張,不停的掛手擦汗。
楊清國見狀,輕笑一聲,「里斯先生,放輕鬆,不會有事的,起碼這回喬先生知道主謀者是誰,而且又有我緊密監控全場,你大可放心。」
「當真萬無一失?」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楊清國有備而來,自信滿滿。
「那好吧,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打個電話回莎園,看他們是否有好好守著小精靈。」
傑伶被喬關在莎園,並派人看守,不准她離開,因為她非要出席這場演唱會,想幫上一點忙,可是喬怕她發生危險,所以不顧她的反對,將她鎖在房裡。
里斯通完話,笑著將電話掛上。果不其然,看守的人抱怨說,小精靈正大發雷霆,差點把門給拆了,讓他們不得不拿東西將房門給擋住,防止它真的遭到破壞。
還好看守小精靈的不是自己,否則自己一定受不了她的攻勢,乾脆就把她放了。
他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可樂,打算一口飲盡。
「里斯。」
「安莉!」里斯驚喜的上前一把抱住她轉了一圈。
「快放我下來。」她嬌瞠。
「見到你真好,尤其見你臉色紅潤,一副健康的樣子更教我開心。」
「謝謝你,里斯。」她愉快的挽著他的手,來到舞臺邊。喬正深情的演唱他的新歌一首抒情歌。
「是喬的新作?」安莉隨意的問。
「嗯,不錯吧?」看著現場觀眾如癡如醉的模樣,里斯也同感驕傲。
「他什麽時候做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就是在靜環的時候嘛!和小精靈一起——」他突然噤口。糟了!他又說錯話了。
他小心的看向安莉,見她一臉平靜,沒有預期的怒氣,這才籲了一口氣。看來安莉真的想開了,真是太好了!
里斯心中大為開心,只要安莉肯放棄喬,那他就有希望了。
「里斯,喬正處在危險的時刻,怎麽不見傑伶?」她四處搜尋。
「她呀!正被喬關在莎園。」里斯好笑的說。
「為什麽把她關起來?」
「還不是怕今天這個場面會有危險,不小心傷了她。」
「喔!喬對她還真是體貼呵護。」安莉說的平靜,兩眼卻閃著火花。「是啊!喬對小精靈是沒話說,可是人家不領情。」
「不領情?怎麼會?在靜環時他們不是頂恩愛的?」
「還不是因為……因為……總之誤會一堆啦,解釋也解釋不清。」里斯看著安莉,不知如何說才好。
「我知道,全是因為我對不對?是我造成了傑伶的誤會。」她滿懷愧疚的說。
看來安莉真的是改變了,不再是那個內心充滿憤恨的女孩。
「你也別這麽說,這根本不幹你的事,是媒體胡亂報導,你別放在心上。」他安慰她。
儘管里斯這麽說,安莉仍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咦!安莉,你來了啊!看來你完全康復了!」楊清國開心的與安莉打招呼。
「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過幾天還得回醫院拆線。」
「不要緊的,只要今天你不要又沖上臺為喬先生挨子彈,就會沒事的。」楊清國開著玩笑。
「是啊!這次有你在,應該不需要我美人救英雄了。」安莉也愉悅地附和。
她一說完,立刻引來里斯的哈哈大笑。安莉終於恢復地的幽默與自若了。
「對了,楊先生,目前為止,可有注意到什麽可疑的人物?」她最關心的還是喬的安危。
「有,我已經派人不著痕跡的盯在他身邊,只要他一探取行動,我們的人立刻就會有所反應。」
「喔!在哪裡?」
安莉和里斯伸長脖子,在數萬人頭裡搜尋。
「人這麼多,你們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啦!來,看我的監控螢幕,我指給你們看。」楊清國拿出一個袖珍型螢幕,指著人群裡一個身穿藍色外套、帶著墨鏡的男人。「就是這個人,他就是趙傑任身邊的殺手——大虎,他還經過改裝呢!戴了帽子,還黏了鬍子,可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安莉小姐,上次開槍傷你的也是他。」
「原來是他,我下去揪住他。」里斯怒氣衝衝的想找大虎拚命去。
「你別衝動,這會打草驚蛇的,你想教訓他,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們有沒有看見大虎身邊不遠處,有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像很沉醉於喬先生的表演,其實他們就是我派去監視大虎的人。」楊清國又指著兩個看似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叫大虎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中。」里斯有趣的看著他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左顧右盼顯得十分緊張。
「趙傑任應該不會只派一名殺手就想在眾人面前殺喬吧?所以除了這個叫大虎的,應該還有其他可疑的人物。」還是安莉精明。
楊清國贊許的看了安莉一眼。「安莉小姐不愧是商場女強人,心思確實縝密。沒錯,我還注意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穿紅格子襯衫做嬉皮打扮的男子,看到了沒有?」他指著螢幕問。
「看到了!」安莉首先看到,接著里斯也看到了。
「我也已派人盯住他了,他應該就是射殺趙小姐的殺手,因為喬先生曾拿一張照片給我,是一位元倒楣的記者在靜環偷拍趙小姐的照片時,不小心把這個殺手也給拍進去的,我用了高科技解析這張照片,發現他就是日本有名的殺手鐵田,而這個做嬉皮打扮的男子,跟照片上的殺手長相神似,他一定就是鐵田,所以應該也是趙傑任派來的殺手之一,而且依我的推斷,鐵田是要等大虎動手後,不管成功不成功都奉命要殺了大虎滅口。」
「這趙傑任也太沒人性了。」里斯大為憤怒。
「喬知道目標了嗎?」安莉關心的問。
「喬先生知道了,我已經向他打了暗號,他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那就好。」安莉稍感安心。
「你想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動手?」里斯見一切都在掌握中,便好奇的問。
「我估計他們應該會在中場動手,也就是表演進人最高潮、人群陷入最瘋狂忘我的時候。這時候動手最不會引人注意,而且動完手,還可以像上次一樣,利用混亂的人群逃走。」
「如果是這樣,他們這回可要吃癟了。」里斯笑得十分開心。終於可以抓到傷害安莉的兇手了,他一定要將兇手千刀萬剮,為安莉報仇洩恨。
「可是,就算抓到這兩個殺手,還是沒抓到主謀趙傑任。」安莉歎口氣。
「只要抓到這兩個殺手,就可以要他們招出幕後主謀趙傑任來,而且我們也掌握了不少有關趙傑任走私販毒的證據,以及非法侵佔趙氏產業等罪證,有了這些罪證,我們就可以連同警方二舉將他拿下。」
「嗯,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了二安莉愉快的笑了。
「我們要注意了,時間差不多了,瞧他們小動作不斷,尤其是大虎顯得愈來愈緊張,不時擦汗撫胸的,我想他預備要動手了。」
他們開始盯緊螢幕,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現場氣氛也愈來愈高昂,喬的動作更是愈來愈火熱。
「大虎有動作了!」楊清國指著大虎,他已經將手伸進外套內側,顯然正在掏槍。
楊清國立刻打手勢給喬,要他小心,並且用隱藏式耳機通知埋伏在各處的人員戒備。
不久後,大虎果然行動了,他從外套內掏出一把黑槍,快速地瞄向臺上的喬。
「拿下他!」楊清國同時大叫。
埋伏在大虎周圍的人立刻奪下他的槍,大虎在一陣愕然後束手就擒。就在同時,鐵田也展開行動,在盯梢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下,快速拔槍朝喬開了一槍,喬立刻應聲倒地。
安莉和里斯大驚失色的趕到喬身邊。
全場再次陷入混亂,鐵田得手後企圖再向大虎開槍,但立即被一旁盯梢的人制止,打掉了他的手槍。鐵日見情況不對,立刻摔開對手,打算利用人群脫身。但想不到反被憤怒的人群包圍。
所有歌迷見自己的偶像應聲倒地,紛紛憤怒的將鐵日團團困住,並且群起對鐵田拳打腳踢,最後還是員警出現,疏散人群,才救出鐵田。可是救出的這塊鐵已經成了肉泥了。
***
「不——」趙宅傳來傑伶淒厲的叫聲。
傑伶從電視現場轉播看到喬中槍倒地,她立刻驚叫地哭喊出聲。
「怎麽,看到心上人一命歸天,承受不了了?我就是要你親眼目睹這雜種的死狀。只可惜大虎這沒用的東西還沒出手就被抓,可惡!居然連鐵田也被逮了,這下麻煩了,不久員警就會找上門了。」趙傑任瞪著電視,看見鐵田被人群圍住,有些慌張。
「你不是人,你連自己的哥哥都殺,你這個殺人兇手。」傑伶含淚厲聲斥道。
自從喬將她鎖在房間不久後,趙傑任便帶人破門而人,並把她架走,現在她正被綁在椅子上,與趙傑任一起觀看喬被殺的現況。
「賤貨!敢罵我不是人!」他用力甩了她一耳光。
傑伶白嫩的臉頰立刻染上五指印。「你不是人,你連爸多年的心血都將它付之一炬,甚至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畜生!」
她一說完,他立刻又給她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還敢說,你跟你媽都是賤貨,專門勾引男人。不過你比你媽更厲害,竟能哄得老頭對你服服帖帖,還把財產全留給你,現在更不得了了,連那個雜種都教你給迷得神魂顛倒,你還真不簡單,老少鹹宜,大小通吃。」
「想不到你這麽下流,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殺了喬,你竟殺了喬,他是你哥哥啊!」傑伶泣不成聲,只要想到喬倒地的那一幕,她就恨不得殺了趙傑任,要不是雙手被縛,她一定找他拚命。
「呸!哥哥!我沒這種雜種哥哥!我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不過你也不用替他難過,因為我不忍心見你們天人永隔,所以決定成全你,讓你們到地府做一對同命鴛鴦。不過,成全你們之前,得先成全我我可是想你那騷樣想了好幾年,可惜老頭在,像只老母雞似的把你守得緊緊的,讓我乾瞪眼。現在老頭不在了,而在員警找上門之前,我們還有一點時間,你就先成全我吧!畢竟我也好心的打算成全你和那雜種,不是嗎?」他一臉獰笑的欺近她。
「不,你瘋了,你離我遠點,救命啊,救命——」
她不斷搖頭避開他伸過來的舌頭,可惜她被綁住了,根本無力反擊。天啊!誰來救救我?她用身子不斷搖動椅子,希望能掙開綁在椅背的雙手,因扯得太用力都摩擦出血來了。
「別掙扎了,沒用的,叫救命更沒用,這裡全是我的人,你最好識相點,讓我好好享受一下,也許待會兒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你這畜生,你放了我!」
她用力咬了他」口,痛得他大叫。
「你真是賤貨,竟敢咬我,我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他索性解下綁住她的繩子,用力扯住她的頭髮,一路把她拖到床上。「看我怎麽整你。」他用力甩了她兩巴掌。
傑伶疼得虛脫無力,只能斷斷續續地哭喊。
「你哭吧,叫吧!這樣更能激起我的性趣。」他猙獰的扯住她的頭髮,一臉淫笑的強吻她。
「你住手!混蛋!」她用力推,卻怎麽也推不開他欺近的舌,最後她使力的打了他一個耳光,才教他停了下來。
趙傑任一臉怒容地勒住她的頸子。「臭婊子,敢打我,我勒死你。」他用力勒住她,讓她無法呼吸,直到傑伶臉色泛紫,快斷氣時才鬆手。
他一鬆手,她立刻被空氣嗆得咳個不停。
「我告訴你,你最好合作點,員警快來了,你別耽誤我享樂的時間,否則你應該還記得你那條忠狗吧?他可是連同你一起被我請來的,如果你不肯乖乖合作,我就先要了他的命。」他抓緊她的下巴,威脅的說。
「你這個畜生,你不如先殺了我。」她死命的瞪著趙傑任。
「我是要殺你,但得等我玩完你之後。」他將她壓回床上,並且開始解衣。
傑伶恐懼的看著他淫穢的動作,淚水、汗水一起滾滾而下。老天啊!他是個魔鬼。
「你放了我吧!」她無奈的祈求。
他取下腰帶,用力拍了她一下,痛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別再求饒了,否則我殺了那姓蘇的狗。」他整個趴在她身上,開始上下其手,剝扯她的衣服。
在不容她抵抗的情形下,她合著淚,咬緊下唇,咬得鮮血淋漓。
「你的身材真不是蓋的。」他開始吻遍她的全身。
傑伶幾乎要吐了,她戰慄不止,最後還是吐了出來。
他見狀,不屑的又扯了她的頭髮。「沒用的女人!覺得噁心是吧?我還有更噁心的。」他淫笑的又欺近她——
「你這畜生,我跟你拚了!」孝治剛掙脫束縛,擺脫看守他的人,趕來救傑伶。
他撲向趙傑任狠狠的就給他一拳。
傑伶見到孝治趕來救她,再也不支的昏了過去。
趙傑任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挨了他好幾拳,痛得齜牙咧嘴。這時候被孝治擺脫的幾個警衛也趕了上來,一見老闆被打得倒在地上,立刻將發狂似的孝治抓住,架在牆上。
「大少爺,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
趙傑任一臉抓狂,「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看個人都看不好。」他對每個人都狠狠的賞了一巴掌,然後轉向被架在牆上不能動彈的孝治。「王八蛋,敢打我!」他對著孝治死命的踢打,還拿起皮帶狠命的抽,抽得孝治皮開肉綻後,又用鹽巴撒在他的傷口上,讓孝治痛得幾乎昏厥。
在場的人見了孝治的慘狀,都不禁對這位老闆殘暴的舉動感到心寒。他瘋了不成?
「要當忠狗救主子,也要秤秤自己幾兩重。」他用力踢斷了孝洽的肋骨。
孝治當場吐了一口血。
「大少爺,不好了,員警快找上門了,咱們得趕快離開。」門外沖進一個人說道。
「他媽的,都是大虎和鐵日他們壞了我的事。不過還好趙氏的產業泰半已經弄到手了,現在港口還有一批貨,咱們快到七號碼頭去。」他火速穿戴整齊。
「大少爺,這個女的和那個男的怎麽辦?」
「女的帶走,她還有利用價值,必要時還可以充當人質。至於男的,看他那個樣子不死也半條命了,別理他,咱們快走,別再耽誤時間了。」他首先跳出窗外,由後院逃走。
他的手下用床單將幾近全裸的傑伶裹住,扛在肩上,也隨後逃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3:14
第九章
喬帶著一批員警沖進了趙宅。這裡和他十年前看到的趙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想不到再次進到這個地方,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甩開腦中的自嘲,他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救回傑伶的。
當他回到莎園,發現她已經被人劫走,他的恐懼是無以復加的,而這一切都要怪他又犯了在靜環時一樣的錯誤。真是太不可原諒了,竟然放傑伶在莎園,讓趙傑任有機可乘,他現在得到一個教訓,傑伶在哪都不安全,只有待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守著她,才是最萬無一失的。
他祈求自己還來得及救出她,他不知道近乎瘋狂的趙傑任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他們搜尋一番後發現,趙宅早已人去樓空,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喬,發現孝治了。」里斯大叫。喬立刻趕到孝治身邊,見他已奄奄一息,馬上要警車先送他上醫院。
「喬先生……」出發前,孝治氣息微弱的勉力喚著。
「孝治,你撐著點。」喬擔心他撐不住了。
「大小姐她……她被帶到……七……七號碼頭……快……救……」他還是不支的暈了過去。
「孝治,你振作點!」喬火速要人將孝治送往醫院。
「七號碼頭?我知道了,今晚趙傑任有一批貨在七號碼頭上岸,他一定是打算先拿到貨再走人。」楊清國突然出聲。
「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喬心急的鑽進車裡,一路飛馳而去。他擔心傑伶的安危,握緊方向盤的手似乎在顫抖。
***
深夜裡,碼頭上什麽人也沒有,喬像瘋了似的四處找尋。
「沒有,什麽也沒有,為什麽沒有?為什麽什麽都沒有?」恐懼的心情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又慢了一步,趙傑任到底將傑伶帶到哪去?他慌了。
「喬先生,你先冷靜下來,依我看,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離開港口,他們一定還躲在附近的某個倉庫,正和毒梟進行交易。」楊清國冷靜地分析。
「喬,你別急,楊先生說得對,咱們再四處找找,尤其是附近的倉庫。」里斯也說。
「嗯!」喬又燃起一絲希望。
大批警力開始對附近的倉庫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最後終於發現在離碼頭不遠處的一間老舊倉庫裡似乎有燈光,他們立刻在不驚動裡頭的人的情況下,將整個倉庫包圍。
「果然沒錯,他們正在進行交易。」喬由窗外看見趙傑任正在查驗這批毒品的純度。
「與趙傑任交易的那個人叫瘋狗,是菲律賓一帶有名的毒梟,殺人不眨眼是出了名的,全球都在通緝他。」與喬他們一同來的警官李風靖指著瘋狗低聲說。
一群員警已經各就各位,隨時準備沖進倉庫,來個人贓俱獲。
「慢著,怎麽不見傑伶?」喬心急的問。從剛才他就一直在找她的身影,可是就是沒見著。
「我再看看。」里斯冒險的將頭探近窗邊,仔細再尋一遍。「有了!」他興奮的低喊。
「在哪裡?」喬焦急的問。
「就在角落,用白被單裹住。」里斯指著倉庫的角落。
「我看到了,可是為什麽她一動也不動?白色被單上還沾有血,她讀不會——」喬的恐懼再次侵蝕他不安的心。「不,不會的,她不會死,我現在就去救她。」喬再也按捺不住,想獨自沖進去救人。
「喬,你這樣沖進去是會送死的。」里斯阻止,裡面少說也有二十個人,而且人人手上都拿著槍。
「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傑伶生死不明的躺在那裡。」他痛苦的低吼。
「喬先生,你這樣沖進去說不定反而害了趙小姐。」楊清國出面阻止。
「是的,喬先生,有我們警方在,一定會救出趙小姐的。」李風靖也極力勸阻。
喬知道他們說得對,他挫折的盯著沾滿血跡的白被單。「一切就拜託你們了。」
***
「裡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棄械投降。」倉庫外傳來李風靖的喊話。
趙傑任與瘋狗一陣錯愕後,瘋狗立刻憤怒的瞪向趙傑任。「你好樣,居然敢出賣我!」他兇狠的拿槍指著趙傑任。
他那狠勁讓趙傑任一陣哆嗦,他比自己還可怕。「瘋狗哥,你誤會了,我沒有出賣你。」
「你沒有?那外頭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趙傑任急急的撇清一切。
「放屁!你敢耍老子,老子要你的命。」瘋狗狂怒的舉槍,打算一槍斃了他。
「你真的誤會了。」趙傑任嚇得屁滾尿流。他一向知道瘋狗的陰狠,否則瘋狗又怎麽會叫瘋狗?
「瘋狗,放下武器,我們數十枝槍正對著你,只要你開槍,我們立刻把你打成蜂窩。」
在瘋狗扣下扳機前,又傳來李風靖用擴音器講話的聲音。
「嘿嘿,」趙傑任乾笑兩聲,他安心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不信瘋狗敢開槍。「我說過我沒有出賣你,出賣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他冒著冷汗慢慢地移動腳步,一步步靠近傑伶。
「別動,坦白說,我根本不信任你,所以早就在這間倉庫裡放置了炸彈,要死咱們一起死。」瘋狗狂笑。
「你瘋了!」趙傑任傻了。他怎麽會跟一個比自己還瘋狂的人打交道,這下死走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將化為烏有,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安撫住這個瘋子,阻止他引爆炸彈,自己可沒興趣當瘋狗的墊背。「瘋狗哥,你聽我說,我們可以一起脫身的,你瞧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她可以幫助我們脫身,有了她,條子就不敢輕舉妄動。」他冒著冷汗,等待瘋狗的決定。
瘋狗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傑伶,衡量著情勢。
「好吧!如果我逃得出去,我就饒了你。」
「是是是,謝謝瘋狗哥!」哼,只要脫得了身,不要說你饒我,我才饒不了你,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你。趙傑任虛與委蛇。
「廢話少說,該怎麽做你快做。」瘋狗急於脫身。趙傑任立刻扯著嗓子對外放話:「外面的聽著,這間倉庫已經佈滿了炸藥,只要你們一闖進或開火,我們就立刻引爆。」
「你的死活幹我們什麽事!」窗外擴音器傳來里斯的聲音。
趙傑任的視線立刻掃向窗邊,他大吃一驚,因為他看到了里斯旁邊的喬。喬沒死!喬怎麽會沒死?他明明看見鐵田殺了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瘋狗見他突然一僵,以為他怕了,對他大喝:「喂,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告訴你,再不快點把我弄出去,我就先一槍斃了你。」他用槍抵著趙傑任的頭威脅。
趙傑任終於由震驚中回神,並且露出了笑容。也好,這樣更萬無一失。「瘋狗哥,別急,只要有這個女人在我們手中,就算我們想死也死不了,因為這個女人的情人就是國際巨星喬,而姓喬的此刻人就在窗外,你想他會忍心見白己的女人死無葬身之地嗎?」
瘋狗的視線也調向窗外,果然是享譽國際的巨星喬。這下可撿到寶了,不僅命可以撿回來,或許還可以藉這個女人向他勒索一筆錢。
他高興的走向傑伶。「咦!我記得報紙寫喬的女人是個外國妞,而這個女人分明是黑頭發的。」他立刻憤怒的走向趙傑任,「你他媽的又耍我!」
「不不不!她真是喬的女人,不信你對這女人動粗看看,看喬有什麽反應。」趙傑任連忙說。
瘋狗一臉懷疑的走向傑伶。「長得還真不錯,可借你這人太不懂得憐香惜工了,把人折磨成這樣。」雖是這麽說,他還是試探的踢了一下昏迷的傑伶。見她沒反應,便用力揪起她的頭髮,看向喬。
喬果真如發了瘋似的用力敵窗,而且大有要衝進來的架式,但被人架住了。
看來姓趙的這小子沒騙他,這妞兒真是姓喬的心上人,這下可要發財了。「你說得沒錯!」
趙傑任一臉得意。雜種,鐵田那一槍打不死你,我利用這拖油瓶折磨也要折磨死你。
***
「你們別阻止我,他們正在折磨傑伶,你們沒看到傑伶渾身是血,一動也不動,她一定是死了,我要這群混蛋付出代價!」喬搶過里斯手中的擴音器,朝倉庫內怒吼:「你們殺了傑伶,我要你們全死無葬身之地。」他狂怒,眼看傑伶如破娃娃般任他們折磨,他心如刀割。
「這賤貨沒死,如果你們逼我們引爆炸彈,那她就死走了。」趙傑任在倉庫內又得意的蹋了傑伶一腳。
窗外的喬怒不可遏二你這渾球,如果敢再動傑伶一根寒毛,我發誓絕不讓你活著走出倉庫口」
「少威脅我,我就是要折磨這個賤貨,你又能怎麼樣?有種你殺進來啊!」趙傑任一手拉起無意識的傑伶,一手用槍抵著她,一臉狂亂的挑釁。
「我真為你感到可恥,你現在一無所有,就只能欺負女人。」
「誰說我一無所有?雖然想奪你龐大遺產的心願是泡湯了,但光是我在趙氏弄到的錢,也夠我一輩子吃喝不盡了,哈哈……」
「是嗎?你確走所有的錢都弄到手了?」
「你這什麽意思?」這雜種到底想說什麽?
「我問你,你把趙氏賣給了誰?」
「賣給了一間大財團,喬氏——」不會的,大虎查過這個財團,跟這種雜種沒有關係的。
「這就對了!我不妨告訴你,我的英文全名是喬柏特,全世界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只有幾個,而現在你就是那少數的人之一。」
「喬柏特……天啊!那我銀行戶頭的錢——」趙傑任除了錯愕。
「沒錯!你想我會匯一毛錢給你嗎?可惜你先是沉浸在我死了的快樂中,而後又顧著逃難,否則你會發現的。」
「你這雜種,居然設計我,我殺了這賤貨。」他狂怒的打算殺了傑伶。
「你住手!」瘋狗大喝,阻止他的行為。「原來你沒有錢,卻敢跟我談生意,你是不要命了!」瘋狗大怒。這小子居然欺騙他,還讓他陷入險境。
「我……我以為我有錢。」趙傑任急忙解釋。
「什麼叫你以為你有錢,事實是你根本沒有錢。敢騙我瘋狗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瘋狗一說完,他的手下十幾枝槍立刻對著趙傑任。
趙傑任嚇得立刻高舉雙手。「瘋狗哥,你聽我說,我還有錢,我知道我老頭死前還藏了一個保險箱,準備給那雜種的,裡面一定有很多錢,只要我去拿,我就有錢了。」
「你說的是真的?」瘋狗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而且只有我知道藏在哪裡。」他連忙說。
趙老會藏的東西肯定價值連城,不妨就再信他一次。「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別再騙我,否則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也絕對不敢騙瘋狗哥您。」他抖著聲直點頭。
「還有,你最好也別再激怒那小子了,你我都知道現在形勢比人強,激怒他對我們沒好處。」
「不用怕,她是我們的王牌,現在的情勢是由我們掌控。」
「最好如此,反正我警告你,你別玩得過火,把事情搞砸了,你也活不了。」瘋狗用槍柄不斷用力拍打他的臉頰以示警告。
「瘋狗兄,我說過不會有事的。」趙傑任忍住憤怒,扶著仍刺痛的臉頰。這雜碎太可惡了,自己非殺了他不可。
「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以耐心出名的,別再惹惱我,所以——快把我們弄出去。」瘋狗不耐的大吼。
趙傑任真想一刀殺了這只蠢狗,反正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忍無可忍,打算豁出去了。於是他不著痕跡的接近瘋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有人可以命令我該怎麽做。」他已經在忍耐的極限。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次!」瘋狗暴怒的瞪向他。
「我已經忍受你很久了,雜碎!」趙傑任在瘋狗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迅速的將他拿下,並以手槍將他挾持,喝令瘋狗的手下不許輕舉妄動,否則殺了瘋狗。他又命自己的手下將瘋狗及瘋狗的手下一一用繩子綁起來,並搜出瘋狗身上的引爆器。他簡直得意之至,情勢整個大逆轉,倉庫內的一切已經由他掌控了。
「你再要狠啊!再打啊!怎麽不打、不罵了?如果你不打就輪到我打羅!」趙傑任不客氣的甩了瘋狗兩個耳光。
「你這狗娘養的,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瘋狗憤怒的叫囂。
「這時候你還耍狠,真不愧是瘋狗,可惜你現在連瘋狗都稱不上,頂多是條哈巴狗,快求求我吧!也許出去後我會饒你一命。」說完,他哈哈大笑。
「放你的屁,要我求饒,作夢!」瘋狗嘴硬的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趙傑任不疾不徐的抹去臉上的口水。「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你死定了!」他瘋狂的對瘋狗拳打腳踢。
瘋狗的手下見老大被打得半死,紛紛對趙傑任叫囂怒駡,但他們都被制住了,實在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大從一開始的大聲怒駡,到聲音逐漸微弱,最後變為呻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3:39
***
「他們似乎是起內哄了!」楊清國由窗戶看著倉庫內的情勢。
「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里斯高興的說。最好殺個兩敗俱傷,反正兩邊都不是好東西。
「糟了!是趙傑任那小子控制了裡頭,這下更難處理了。」喬憂心的看著行為愈來愈乖戾的趙傑任,他正殘暴的對付瘋狗,趙傑任的神智似乎在失控邊緣,一步步走向瘋狂的境界。
「喬先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趙小姐恐怕是更不利了。」楊清國也察覺到趙傑任的異狀。
「姓喬的雜種,我現在要你們立刻撤離這裡五百公尺遠,並且為我準備一輛車,否則我手中的引爆器可能會不小心將這裡夷為平地。」趙傑任又從倉庫裡放話出來。
「怎麽辦?」里斯心急的問。
「先依他所說的,退吧!」喬終於沉著下來。
「可是——」里斯覺得這樣就放過那小子,太便宜他了。「喬先生說得對,讓他出了這間放滿炸藥的倉庫反而對我們有利。」李風靖贊同喬的話。
「我明白了,只要他一離開倉庫,我們的威脅就減少了,還可以乘機救出小精靈。」里斯恍然大悟的說。
「我這就叫我那群兄弟先退後,再依他的要求弄輛車子來。」李風靖立刻前去安排。
片刻後——
「趙傑任,我們已經退出五百公尺外,車子也準備好了,一切都依你的要求,現在我們要求先放了傑伶。」喬用擴音器對他喊話。
「你們當我是傻瓜?要我先放了人質,門都沒有,等我確定脫離危險後,我自然會放了她。」
「萬一你安全了,可是又不放人怎麼辦?」里斯搶過擴音器大吼。
「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這小子太狂妄了!」里斯氣得冒煙。
「里斯先生,依現在的情勢確實是他說了算。」楊清國無奈的說出事實。
「難道我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走小精靈?誰知道他成功逃脫後,會不會依的放人?」
「這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救回傑伶的。」喬目光堅定的看著倉庫。
「趙傑任出來了。」李風靖提醒道。
「王八蛋!他居然要瘋狗等人將他護在中心,膽小鬼!」里斯忿忿的罵。
「他扛著趙小姐上車了。」楊清國出聲。
「他為什麽又將瘋狗他們趕回倉庫?」李風靖訝然地問。
「糟了!危險!」喬大叫。
接著「砰」的一聲,倉庫爆炸了,所有人在一陣錯愕後,立刻展開搶救。
「趙傑任太沒人性了,居然引爆炸彈,活活將瘋狗他們炸死。不妙了!他一定是想藉混亂溜走。喬——喬呢?」里斯回頭時已不見喬。
發現喬時,他已矯健的跳上車,打算追趕乘機逃走的趙傑任。
「喬,等等我。」里斯趕在喬飛馳離去一刖跳進車裡。「你動作還真快。」他喘著氣說。
喬俐落的打著方向盤,不斷加速。「我絕不能讓他跑了。」
「喬,快!他快將我們甩了。」
前面有個大轉彎,趙傑任來了個高技術,加速沖了過去。
「天啊!那小子不要命了!」里斯驚呼,「啊——喬,你也不要命了!」看見喬也來個加速大轉彎,他心臟差點停擺。
「你坐穩了,又有個轉彎了!」喬提醒。
「不要——啊喬,你根本是在跟他玩命嘛!」里斯死命的抓緊車門,準備隨時跳車逃生。「喬,不好了,他開進前面的樹林了。」他緊張的大叫。
喬立刻加速沖進樹林。
「砰,砰砰!」
趙傑任開始對喬他們開槍了,喬驚險的連續躲了他數槍。
「你們最好別再緊追不捨,否則別怪我殺了這賤貨。」趙傑任拉下車窗,回頭對喬他們大吼後,接著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正中喬的車胎,車子立刻失控打滑,轉了數圈,撞到了樹木這才停下來。
趙傑任利用這個機會飛馳而去,不見蹤跡。
「可惡!教他給甩了。」喬爬出車子,氣憤的用力拍車頂。
「誰教他有槍,我們沒有。」里斯無奈的直跺腳。
「他到底要把傑伶帶到哪?」喬簷憂不已。
「是啊,不過我們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能再想辦法找到他。」他洩氣的看著已經完全報廢的車。
「沒錯!」喬開始四處尋找出路,並察看地形。「我想起來了,這裡似乎是趙宅的後山,趙傑任一定是回到趙宅了。」喬興奮的說。
「他回趙宅做什麽?他不怕員警埋伏在那?」
「也許剛才匆忙逃難,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冒險回去拿。」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趕快趕去趙宅,也許還來得及。」里斯心急的說。
「嗯。」
兩人迅速消失在樹林中。
***
趙傑任果真帶著傑伶避開了埋伏在外的員警,回到了趙宅。
他潛進趙廷龍生前的書房內,移開了書桌,掀開了地毯,裡頭赫然有一個足以容納保險箱的洞。「就是這個,老頭你費盡心思藏的寶貝,最後還不是教我給挖出來了?」他得意的將保險箱抱出來。
這裡面的東西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夠值錢的話,他將能靠它們東山再起,屆時他不會再犯今天的錯誤,而且他還要所有害他失去一切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頭究竟藏了什麽東西給那雜種?」他小心的撬開保險箱,可是這著實不容易,他費了好大的勁,流了一身汗,才終於將保險箱打開。
他興奮的取出一疊又一疊用牛皮紙袋裝的厚重檔。「這裡頭裝了什麽?這麽一大疊,又重。」他期待的撕開牛皮紙袋。「這是什麽?」
他一陣錯愕,這裡頭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貼簿,而且全是有關喬的新聞,顯然是從喬開始出道就搜集至今。「廢物,全都是廢物,臭老頭,你居然搜集這些廢物當寶。」
他憤恨的將這些剪貼簿撕毀掉出,無意間由其中一本剪貼簿中掉出一封信來。他粗暴的撕開信封,信上竟寫滿了父親對兒子的懺悔與思念之情,末了竟還註明如果喬肯原諒他,回到趙家,他將可繼承趙家的一切,並且要他好好提攜照顧傑任和傑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關心那雜種,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關心到這等地步,你為什麽總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要關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的——」他發狂的砸毀書房裡的一切。「你為什麽就是不明白——」他崩潰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對你的用心。他總是一次次的幫你,你卻一次次地傷了他的心,不斷教他失望。」傑伶從昏迷中醒來,看到散亂一地的剪貼簿,以及正在啜泣的趙傑任,她內心也為他感到難過。
「你住口!你懂什麽?老頭那麽疼你,你也是罪魁禍首,是你搶了屬於我的父愛,老頭關心你們總是勝於我。」他忿忿的指責。
「不是這樣的,爸對你的愛總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給蒙蔽了,他是恨鐵不成鋼啊!」她輕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誠的說,「我雖不是爸親生的,但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我敬愛的父親,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讓我們重新來過,忘了所有的紛爭,我願將爸給我的一切全給你。」她希望這麽做能化解他多年來的妒恨心結。
「你真的願意將一切都給我?」他一臉驚喜。
「嗯!」她願意用一切換回他們的兄妹情,讓他走回正途,相信她這麽做爸也會同意的。
他先是一臉驚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開她。「你這騙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頭信上寫得很清楚,如果雜種肯回來,趙家的一切將歸他所有,到時你也是一無所有,你居然想騙我,你太可惡了!」他怒目的瞪視地。
傑伶見他神情狂亂,忍不住害怕的直後退,轉身想跑,可惜她一身是傷,根本跑不快,沒兩下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安心的去孝敬老頭吧!反正他這麽喜歡你,就當做我對他最後的孝心吧!」他用力的勒住她的頸子。
傑伶拚命掙扎,幾乎斷氣——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喬和里斯終於趕到了。喬用力的推開欲置傑伶於死地的趙傑任。
傑伶見到喬沒死,還趕來救她,心中驚喜莫名,抱著喬直啜泣。
趙傑任乍見喬先是一愣,接著狂怒。「你居然追得到這裡來!好,我就讓你和她一起做同命鴛鴦。」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對準了喬和傑伶。
「傑任,你別這樣,我和喬從來就不曾威脅到你,你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傑伶啞著嗓子說。
「誰說你們的存在沒造成我的威脅?你們一個在老頭身邊,一個在老頭心裡,是你們害得我在老頭身」得不到一絲溫暖,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怒駡鄙夷。」
「你最好別亂來,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別扯上我。」喬不屑的別過頭去。
「誰說跟你沒關係?你那偷人不知恥的母親為什麽不早死,害我做了多年的私生子,從出生就受人譏笑,盼了幾年她終於死了,老頭好不容易答應娶我媽,我才擺脫私生子的恥辱。可惜好景不常,老頭根本不愛我媽,婚後在外頭還是不停搞三撚四,我媽老是拿我出氣,對我不時打罵洩恨,母愛是得不到了,我渴望贏得老頭的注意,希望他多關注我一點,給我一點溫暖,但是不管我怎麽努力,他從不給我好臉色看,只會一味的要求我事事第一,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對我疾言厲色。」
「爸是為了你好,才會對你要求嚴格,你不應該怪他。」傑伶說。
「一開始我也以為如此,於是更努力討好他,想辦法達到他的要求,這些無非就是希望得到他讚賞的目光。可惜他太小氣了,吝於給我一點掌聲,接著你不要臉的母親開始對老頭勾勾搭搭,最後還害死我媽。不過她一死,我倒樂得開懷,省得一天到晚聽她尋死尋活,還不時對我拳打腳踢。」
「你根本不是人,那是你母親啊!」傑伶痛心的發覺他早已失去了人性。
「母親又怎麼樣?她像個為人母親的樣嗎?」他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她氣結。
「你最好住口,就是因為你們母女的到來,才讓我的生活更淒慘、更不如意、更處處討不了老頭的歡心。不過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命也不長,誰教他勾搭上老頭,只要勾引老頭的都該死,就連你母親死後他再娶的女人也都是短命鬼。哼!包括你這雜種的母親在內,這些女人全是貪圖老頭的錢,所以全都該死!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
「你若再污辱我母親,我不會放過你的。」喬憤怒的瞪視他。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維護你母親的名譽,真是笑話!」他忿忿的走向喬,用槍柄用力重擊喬的頭部,喬的前額立刻血流如注。看喬狼狽,他有一種滿足的快感。「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是我無形的敵人,老頭老是不經意的拿我與你作比較。這些年來,他一直很關心你,對於你的一舉一動始終十分關切,我曾經數次見他拿著你的照片獨自飲泣。我恨他那個樣子,他從不會對我如此,尤其是這幾年,他最關心的人只有你,他忽略了我的存在,幾乎放棄了我這個兒子,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唯一的兒子,你只不過是你媽偷人留下的雜種。」
「你住口!」喬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偏要說,你是我長久以來最想除去的人,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在老頭身邊卻可以奪走他的心。有一回他看見報紙上報導你得到全球金嗓最高榮譽時,居然高興得老淚縱橫,那種驕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訴我我的無能。我一氣之下,跑上前將那份報紙撕個稀爛,你知道嗎?老頭居然為此大發雷霆用他的拐杖把我打個半死,他居然為一份報紙,將他兒子打得一身是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哼!」喬別過臉,不予置評。
「一切錯誤不是喬造成的,而是你狹隘、偏執的心害了自己。」傑伶為喬感到不平。
「胡說,怎麽會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胡說八道!」他有些神智渙散,握槍的手都不自覺地抖動。
里斯躲在一旁,想伺機而動,見趙傑任開始恍惚,拚命對喬打暗號,要他乘機逃離。
可惜喬抱著傑伶移動不到一步,便教趙傑任給喝住。
「別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們知道老頭為什麼把莎園留給我嗎?」
「那是因為爸要讓你知道,他一直是默默地在愛你,所以把他最心愛的一個地方留給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傑伶回答。
「錯!他是為了要羞辱我,才會留下這雜種母親所設計的房子給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私生子的歲月,若不是這莎園的女主人死了,我一輩子也別想姓趙,他要我別忘了他的施捨,所以我一得到莎園,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賣了,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地方。但人算不如天算,房子最後居然會落在這雜種手中,我恨啊!早知是這樣,我情願把莎園拆成廢墟,也不會讓你這雜種得到它。」
傑伶不可思議的搖頭,「想不到,你將爸對你的心意曲解成這樣!你簡直心理不正常!」
「誰說我心理不正常?你敢說我心理不正常,我要殺了你。」他舉起槍開始瘋狂的掃射。
「啊」傑伶抱著頭躲進喬懷裡大叫。
所有的子彈全嵌進了喬和傑伶四周的牆內。
「哈哈——嚇得你們屁滾尿流了吧!」他狂笑。
「喬,他瘋了,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傑伶偎在喬懷裡抖個不停。
「別擔心,我們見機行事。」喬抱著她小聲安慰。其實面對一隻發了瘋的獅子,他也沒把握能制得住。
里斯心驚膽戰,簡直嚇去一條命。這小子根本就是瘋了,再跟他玩下去,早晚命真會給玩掉了。
「瞧,這些全是老頭這些年來的寶貝收藏。」他指著散亂一地的剪貼。「他居然收藏了一堆沒用的廢物!他只敢默默的注意你的一切,卻不敢見你,更不敢讓你知道他後悔當年對你的絕情,只能對著這一本又一本的剪貼簿訴說悔意、傳達思念,很可笑,也很可悲吧?這是他的報應,全是報應,誰教他不珍惜我,我恨他,也恨你,我恨你們所有的人——」他朝天花板憤怒的開了數槍,使得牆上的美術燈應聲碎了一地。
「傑任,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你先冷靜下來,有事我們好好說。」傑伶企圖安撫他狂亂的情緒。「你真的能明白我所受的一切?」他的臉不正常的抽搐著。
「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她急忙點頭。
「是嗎?」他稍微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不一會兒他又發作了。「你明白有什麽用?老頭又不明白,最後還不是將所有遺產全留給他,我得到了什麽?什麽也沒有,而且現在還是個毒販,又殺了一堆人,員警不會放過我的,他們一定在四處緝拿我,我完了!我不僅一無所有,還窮途末路,這些全拜你們所賜。」他抖動的頭不由自主的抽搐著,面目愈來愈猙獰恐怖。
最後他舉起顫動不止的手,打算殺了喬和傑伶。正當他要扣下扳機之際,里斯由他背後竄出,並撲向他,發揮自己空手道的絕學,一把將他摔在地上,並且快速踢掉他的槍,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喬見狀,連忙幫助里斯,兩人合力終於制住了精神失控的趙傑任。
只見趙傑任被制住後,仍不斷大聲咒駡,還不時哭號出聲,甚至以頭撞牆,喬和里斯不得已,只好將他五花大綁,以免他再傷害自己。
正當他們因制住趙傑任而松了」口氣時,安莉突然帶著大批記者沖進趙宅,一時之間整個房子籠罩在閃光燈之下,讓喬和里斯無法反應,一陣錯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4:19
第十章
「這些記者怎麽會來的?」里斯愕然。
「這下麻煩了!」喬低聲吼罵。
「安莉在搞什麽鬼?」里斯實在不明白安莉怎麽會帶著大批記者出現,她應該知道這是對喬多麽不利的醜聞。
「喬,你還好吧?」安莉一見滿臉血清的喬上刻飛奔而至,狀極親密的攀向他,不斷為他拭去臉上的血跡。
記者們立刻爭先捕捉這個鏡頭上是喬第一次公開表現出他與情人間的親昵。
「你在做什麽?」喬微怒的推開她。
「我只是關心你,怕你被這瘋子殺了。」她一臉委屈的低聲啜泣。
好事的記者們立刻為她抱不平。「喬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安莉小姐一聽你隻身追趕趙傑任,擔心不已,剛才在路上還擔憂得哭了好幾回,你這麽對她太沒良心了。」
「是啊,好歹安莉小姐也曾為你捨命挨槍,她對你可是真情流露,歌迷們都期盼你們能結成佳偶。」
「你千萬別負了歌迷的期望啊!」
「你們說夠了沒?」喬惱怒不已。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莉見喬發怒,更是哭得悲切,她萬般委屈的說:「你們不要再逼喬了,為喬挨那槍是我心甘情願,不幹喬的事,至於喬不承認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我也不怪他,畢竟他有他的苦衷,他是屬於大家的,我沒有權利要求他只屬於我一人。」
「你在說什麽?」喬不解的看著安莉。她像變了個人似的,胡言亂語不說還唱作俱佳。
「喬先生,你這態度太欺負人了,你的歌迷們若知道,一走會對你大失所望,因為你是個志思負義的薄情漢。」一名女記者大為不平的叫嚷。
喬簡直忍無可忍,正要發作,里斯已經搶先開口:「安莉,你別再胡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以為安莉對喬已經死心了,怎知她是變本加厲,抱著報復的心態而來的。
「你別管!你是喬的經紀人,當然是幫著他,不過這不能怪你,你總是一切為喬著想。」她一副十分委屈又無奈的神情。
記者們又紛紛按下快門,捕捉她這哀怨的模樣。這下可好了!喬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可成為本世紀最大的新聞,先是他被槍殺沒有死,接著他的身世之謎也被揭開,而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還是謀殺他的主謀,並且是個毒販兼殺人犯,而現在他與情人安莉間撲朔迷離的關係也搬上了抬面,即將揭曉。記者們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好好一展他們肇事的長才。
「安莉,我真的愈來愈不瞭解你了,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安莉了。」里斯心痛的說。
安莉臉色一陣發白,眼光不自在的瞟向里斯,「我不知你在說什麽?」她假裝瀟灑的走向喬,「喬,看見你沒事就好,一切我都不在意了。各位記者朋友,我求你們能筆下留情,別報導對喬不利的消息。」她以一副受了辱也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小女兒姿態看向眾人,想博得媒體記者的同情。
「安莉小姐,你太傻了!為了一個薄情漢太不值得了。」
「喬,你和安莉小姐可以說是一對完美的璧人,你別辜負了安莉小姐的一片癡情。」
「是啊!而且在來的路上,安莉小姐已經都告訴我們你們之間交往的情形了。你們的戀情少說也有七、八年了,這麽長的時間安莉小姐都隱身在你身後,當個隱形人,怕影響你偶像的地位,這份犧牲是沒有幾個女人能辦得到的。」
「你真是太絕情寡義了,枉費這麽多歌迷對你的喜愛。」
安莉這招果然見效,媒體紛紛倒向她,為她大抱不平,對喬更是群起攻伐,十分不諒解。看來喬是被硬扣上帽子,冠上忘恩負義的罪名了。
「安莉,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要你停止這場無聊的鬧劇。」喬咬牙不耐的說。
安莉臉色一陣青紫,握緊的拳頭整個都泛白了。
「安莉,枉費你這麽聰明,你難道不明白這麽做只會將喬推得更遠?」里斯也苦口相勸。
只見安莉臉色愈來愈難看,怨慰的眼神傾洩而出。
「雜種,你的女人們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妒婦,就是她派人去莎園接應我,我才能順利帶走趙傑伶這拖油瓶,並且折磨她,一消我多年來的怨氣,所以我還要好好謝謝這個女人,嗨!外國妞,謝啦!哈哈……」一旁被綁住的趙傑任對著安莉狂笑不已。
記者們這才注意到神智狂亂的趙傑任,紛紛搶拍下這些精采珍貴的鏡頭。原來這裡頭還有其他驚人的內幕。記者們個個眉開眼笑,照片拚命拍,筆記拚命寫,就怕別人寫的比自己更精采、更聳動。
「原來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喬怒火高張的走向安莉。想不到安莉會背叛他。
「我……」
「喬先生,你們還好吧?我一接到消息立刻趕來。咦!怎麽這麽多記者?」楊清國和李風靖一處理完倉庫的爆炸事件,救出了幾個人後,便立刻趕來。
「你們來得正好,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傑伶,我們先離--」喬轉頭居然不見傑伶,他在人群裡急切地四處搜群,依然不見她的蹤跡,她是何時離開的?
她一定又誤會了,她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他?他得趕快向她解釋清楚,否則誤會只會愈來愈深,終到解釋不清的地步。喬急於離開找到傑伶。
「喬,別走!」安莉高聲叫住他。
喬不耐的轉過頭,他已經受夠了她的所作所為。
「你就這樣丟下我走了?」安莉臉上盡是哀求。
「在你做下今天的一切事情後,你期望我怎麽做?」他環視數十雙饒富興味的眼神。「他們是你惹出來的,相信你知道如何擺平。」
「我……」
喬忍住怒潮轉身離去。
「喬,我恨你!」她不甘心啊!他就這樣拋下她離開了,留下她面對所有的難堪。她精心策晝,希望喬能在媒體的壓力下向她屈服,給她承諾,可是這一切全沒用,喬依然無情的撇下她。自己就真的那麽不值得愛嗎?
她悲戚的軟下身子,里斯及時將她扶住。「你真的太傻了!」里斯為她感到心疼。
安莉靠在他懷裡哭得更傷心。
記者們也不放過這個鏡頭,眼看男主角負氣走了,女主角的戲分正開鑼。
「里斯,你叫他們走!」安莉躲進他懷裡,拚命地閃躲鏡頭,她已經夠狼狽了,她不想讓自己更難堪。「你們別再拍了!」里斯用手遮著鏡頭惱火的大叫,「李警官,請你們幫忙一下,驅離這些記者,安莉她受夠了。」
李風靖立刻帶著手下強力驅逐這些不甘願離去的記者,在一陣你追我拍之後,記者們才終於被迫散去,而李風靖也帶著神智錯亂、開始喃喃自語的趙傑任回警局應訊。
里斯這才擁起懷裡輕顫不止的安莉,「好了!沒事了。」
安莉探出滿是淚痕的眼睛,仍有些不安的說:「他們真的都離開了?」
「都走了,就剩我們倆。」里斯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你平靜下來了嗎?」他關心的問。雖然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她還是他的安莉,一個他最關心的女孩。
「里斯,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錯了?」她一臉茫然。
愛情總是教人迷失,就連果敢精明的安莉也無法免去。里斯歎了口氣,「你是做錯了,你讓自己和所有人都陷入痛苦之中。」
「我沒有,我只是一個想要愛的女人。」她哭著將臉埋進掌心。
「你有追求愛的權利,但喬他也有,只是他追求的愛並非來自於你,你何不將心比心呢?」
「我——看著他投人別人懷裡並不好受。」她苦澀的哭訴。
「我知道這種感覺,因為我也不好受。」
安莉抬起頭迎向他真摯深情的眼神,這才恍悟自己是否真是太捨近求遠了?
「告訴我,我該怎麽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
「我不知道,但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
「傑伶到底上哪去了?」喬遍尋不著她人,心急如焚,又不方便往人多的地方找,怕教人認出來,徒惹混亂。他戴著墨鏡,一面尋人,一面躲人,此刻他真是感慨萬千,這就是身為巨星悲哀的地方。
尋了一夜,依然沒有傑伶的芳蹤,喬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莎園,還沒進門就看見數以百計的中外記者集聚在此,等候他出現。
他如喪家犬一般地快步離開,看來莎園這隱密的世外桃源將不再平靜了。
這回他是有家都歸不得了,誰會想到一個有數千億身價的超級巨星竟會落得無處容身?正當他懊惱不已時,有人從背後拍了他的肩膀,他機警的回過頭。
「是你!」他有些訝異。
「喬先生,不如先到我那坐坐吧!」是楊清國。
「謝謝!」喬十分感激,起碼今晚他有安身之處了。
「走吧!」楊清國搭著他的肩,漫步走向車子。「仍然找不到趙小姐?」
「是啊!」喬一臉落寞。「別氣餒,她會出現的。」
「就怕她再也不願在我面前出現。」喬簡直哭喪著臉。
「她對你的誤會總會解開的。」楊清國安慰道。
「如果她不給我機會解釋,這誤會一輩子也解不開。」
「我看得出來,趙小姐是對你有情的,你別喪氣。」
喬長籲了一口氣,他悲哀的想,光是有情並不能讓傑伶信任他的愛。
「別歎氣了,你不努力,怎知得不到佳人的消息?再說在臺灣找一個人容易,但要找回一顆心就難了。」
「沒錯,此刻就算找到傑伶,她也一定不會聽我的解釋,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我對她是真心的,只有想辦法贏回她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楊先生,真的謝謝你!」喬頓時豁然開朗,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1-11-29 17:04:47
***
「喬,你都準備好了嗎?記者會就要開始了。」里斯從門外探出頭來。
令天一大早喬就打電話給他,要他立刻籌備一場盛大而且是現場直播的記者會,並且買下所有媒體的廣告時段,要求不斷重播這場記者會的實況。里斯為此大感吃驚,此刻的喬應該是避這些記者如蛇蠍,怎麽還主動的召集他們來?雖然喬的行為一向不可理解,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問喬,他只是一臉神秘的詭笑,什麽也不肯說,讓他氣得直跳腳,他可是喬的經紀人兼好友,喬怎麽可以有事瞞著他?可是氣歸氣,只要喬不說,他也拿喬無可奈何。
「他們全到了嗎?」喬問。
「全到了,其實不用你交代,只要是你的新聞,哪家媒體不是跑第一?」
「好了!你少羅唆了,待會你就會知道我開這場記者會的目的了。」
喬一臉的神秘,更教里斯看了一肚子氣。他居然得跟外頭的那群人同一時間知道這場記者會的內容!
不理會里斯不滿的表情,喬逕自走出會場。
一見喬出現,現場開始一陣混亂,每個人爭相發問,他們有著一肚子的問題,等著喬回答。
只見喬將雙手高舉,「你們先安靜,今天請各位來,是想宣佈一件事,請你們安靜聽我說。」
現場立刻鴉雀無聲,人人都好奇地知道喬究竟要說些什麽?
喬對準了鏡頭。「今天我只是想透過媒體宣佈一件事——我終於找到我一生摯愛的女人,此人就是趙傑伶。在此,我也要警告這位失蹤逃避的愛人,不管你人在哪,不管你對我誤會有多深,我要告訴你——我只愛你,我只要你,你別想再逃,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說完,他不顧所有人的反應,迅速的離開座席,留下也是一臉愕然的里斯收拾殘局。
這小子簡直在自毀前程,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會激怒多少女性歌迷?他根本是在向全世界宣戰。里斯以手捂住臉,對於喬的宣愛行為他覺得瘋狂至極,而且不可思議,喬居然會這麽做!
最慘的是,他得為喬瘋狂的行為善後。在喬卒性離去後,他立刻成為記者轟炸的目標,他被團團的圍住,彷彿一隻受困的老虎,只等著任人宰割。
***
傑伶痛苦的凝視窗外的天空,此刻天空正飄著綿綿細雨。她煩躁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附著在玻璃上的水珠。
一切都結束了,也許今生她只能和爸一樣,以搜集喬的剪貼過一生。「唉!」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叮咚——」
一陣刺耳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電鈴聲。
她皺著眉,這裡是她不為人知的小天地,是她親生父親唯一留給她的一間老舊公寓,昨晚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裡。從前只要她一不順心,便會躲到這裡來,這裡雖然破舊,卻是唯一真正屬於她的地方,在這裡她不再是寄人籬下,不再是惹人厭的拖油瓶,更不用記起她欠了趙家多少恩情,這裡能使她獲得平靜與安寧。
可是這個時候會是誰按門鈴?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這裡還住人,因為發生了這麽多事,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了,而外人是絕不可能找得到她的。
會是誰?她小心的推開木門。
「是你!」傑伶大感意外的愣住了。
「我可以進來嗎?」安莉一臉靦腆的站在門外。
「喔!對不起,請進。」傑伶在吃驚過後,連忙打開外頭的一層鐵門,請安莉入內。
她不知所措的招呼安莉入坐,又慌亂的為安莉倒了一杯水。「這裡平時沒人住,所以沒有東西可以招待你,很抱歉!」她一臉歉意的說。
「你不要客氣了,我今天來是想解決一些事。」安莉看起來比傑伶更局促不安。
「解決一些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喬的。」她冷聲回道。原來安莉來意不善。
「你誤會了!」安莉連忙搖手。
「誤會?最近被我誤會的事還真不少!」傑伶冷笑一聲。她不想再做傻子了,老讓人欺負到頭上。
安莉見她如此排拒自己,十分無奈,這都怪自己種下的惡果。「唉!」她歎了一口氣後說:「傑伶,你聽我說,我今天來的目的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今天來是想——」「我不管你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已經受夠你和喬的一搭一唱,你們到底要耍弄我到什麽地步?夠了!停止這個遊戲吧!讓我能平靜過日子。」
「我」
「我拜託你饒了我,別再說了,你請回吧!」傑伶下逐客令。
「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了」
不待她說完,傑伶便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她不想再多聽一些無謂的解釋。
「我不走,如果今天我沒有向你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走的。」安莉鐵了心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要說的我都明白,我不會妨礙你的,你可以走了吧?」她充滿不耐。
「你不明白,你完全不明白,喬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是我從中作梗,故意造成你對他的誤解。」安莉一口氣說完,以免傑伶再打斷她的話。
「你說什麽?」她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喬愛的是你,請你回到喬的身邊。」
傑伶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不會又是一次玩笑吧?
安莉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一把將她拉到電視機前,按下電源。「再等兩分鐘便是喬現場直播的記者會,我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麽,但相信絕對是你想聽的。」
傑伶懷疑的看了安莉一眼後再投向螢幕。不一會兒後,喬在人群的簇擁下出現了,她一陣心驚,立刻別過臉。每次看到他總有股悸動,而這股悸動從第一眼見到喬開始,便持續到現在,未曾稍減。
「注意他所說的話!」安莉提醒她。
接下來喬的一番話都教兩個女人哭紅了眼,安莉哭得心碎,傑伶則是哭得感動。
「他這麽不顧一切的公開示愛,你應該明白他的心了吧?」安莉強忍心痛,雖然明知是這個結果,卻仍難掩強烈的失落感與無可避免的悲哀。
「他居然……」傑伶感動得不斷淌下淚來,久久說不出話。
「回到喬身邊吧!他正等著你。」
「我……也許我會成為他的負擔,他是屬於大家的,不容我獨享。」她有些落寞、有些猶豫。
「相信我,只要有愛,你們倆是可以一起面對所有困難的。」
「可是我……」
「別再猶豫了,否則你會錯失一個深愛你的好男人。」
「嗯,也許有一天喬的歌迷們會接受我。」她信心大增。
見傑伶已解開心結,她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悲?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安莉難過的擤鼻,她希望自己能夠堅強。「傑伶,我要鄭重向你道歉,我害你受到這麽重的傷害,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自私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她真摯的直視傑伶。只有得到她的原諒,自己也才能真正原諒自己所犯的錯。
傑伶執起她輕顫的手,「我不怪你,愛總是教人失去理智,現在我反而該感謝你讓我找回我失去的理智,看清楚喬的真心,否則我真要錯失一生的幸福了。」
安莉高興得哭笑出聲,「謝謝你的寬容,祝你和喬能夠幸福。」她拎起皮包,再不走,自己可能就要在傑伶面前崩潰了。她沖到門口才發現不知何時喬已站在那。
他一開完記者會便收到安莉的紙條,上面寫著傑伶的位址,他立刻欣喜若狂的趕來。
「安莉,謝謝你!」喬真誠的說。
「你來得正好,傑伶在裡頭等著你。」她強忍淚水,沖了出去。
見安莉如此狼狽,他也不忍,可是愛是無法勉強的,他希望她也能儘快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
「安莉!」里斯喚住掩面奔過的安莉。他隨喬的身後趕至公寓後,便一直守在樓梯口等候。
「里斯。」一見是里斯,安莉便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投人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你做得很對……」里斯也有些哽咽。
「可是卻苦了我自己。」她哭得更難過了。
里斯只能默默地擁著她,直到她宣洩夠了。
久久,安莉才仰起頭來,哽咽的說:「你說我的行為是不是很偉大?」她破涕為笑。
「是啊!」他心疼的再將她接回自己的懷裡。她一向是勇敢的,她總是知道怎麼樣讓自己過得更好。
***
三個月後,靜環城堡——
「喬,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傑伶正舒服的倚著喬坐在靜環的大草坪上。
「什麽問題?」喬也滿足的把玩她及腰的長髮。
「我想問你當時我明明看你中了鐵田一槍後,便倒地不起,可是後來你怎麽又能完整無缺的出現在我面前,還演出一段英雄救美的戲碼?」
喬神秘的眨眨眼,「因為我是無敵超人,有金剛不壞之身。」他還賣弄了一下他有力的肌肉。
傑伶好笑的推了他一把。「別鬧了,快告訴我,你是怎麽辦到的?」她好奇死了。
「嗯,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得先親我一下,當作是得知這個秘密的報酬。」「你還真會藉機揩油!好吧,接住!」她猛然熱情的吻住他,吻得他暈頭轉向的。
兩人像團烈火一樣,忘情的吻得難分難解。
「怎麽樣?對這報酬還滿意吧?」她喘息的問。
「很滿意!」喬一臉滿足相的沉醉在剛才的熱吻中,無法立即平復。
「很滿意就快就啊!我好奇死了。」她催促著。
他這才好笑的開口:「其實很簡單,楊先生事先逼我穿上三件防彈衣。」
「原來如此——啊!我的無敵金剛」
這回換喬熱情的封住她的嘴。
一陣火辣的擁吻後,傑伶撫著被吻得火紅的雙唇問:「你後悔娶了我嗎?」
他們在兩個月前已經在臺灣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在婚禮當中真是插曲不斷,不時有歌迷前來抗議,甚至還憤怒的砸雞蛋,將禮車都給砸得慘不忍睹。也有不少歌迷從禮樂起奏開始,便哭得唏哩嘩啦、呼天搶地的,讓樂師實在不知該如何奏下去,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這到底是場婚禮還是喪禮,也讓在座的來賓們個個啼笑皆非,喜怒不得。
不過,儘管在重重阻礙下,喬還是排除萬難,順利娶得美嬌娘。
「後侮什麽?」喬一面好笑的問,一面為她除去頭上的雜草。剛才他們在草坪上吻得太忘情了,沾了一身的草。
「後侮你失去了超級單身漢的頭銜。」
喬一陣大笑,「我要這頭銜做什麽?」他反問。
「嘿!這可是做為超級偶像必備的基本條件哪!」
「結婚都已經兩個月了,事實證明我不只是偶像,還是實力派歌手,經過一陣子的調適,歌迷很快就承認我已經結婚的事實,又恢復對我的支持。」
「臭屁!」她嗤鼻。
「我可不是臭屁,這從我這次專輯的銷售量就可以得知了。唉!看來我又有獎可領羅!」他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真是厚臉皮!」傑伶故意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後,頑皮的跑開。
「好啊,你還想跑!」喬佯怒的追上。
兩人愉快的在草坪上追逐,過著屬於他們的兩人世界。
「喂!兩個大小孩。」里斯這不識相的大燈泡又出現了。
喬一看見他,立刻沒好氣的問:「你這小子又來幹嘛?你不知道我正在度蜜月嗎?」
「你以為我愛來啊!哼!要不是楊先生托我把這包東西交給你,我才懶得來當電燈泡。」他也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是什麽東西?」傑伶由喬身後探出頭來,好奇的問。
「不知道,好像是李警官在趙宅搜到的東西,他交給楊先生請他轉交給你,可是你正值新婚期,他不好意思來打擾,就推給了我,我就活該成了倒楣鬼。」他瞪著喬,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模樣。
「好吧,算我不識好人心,這總該可以了吧?」喬一臉無奈。
「這還差不多!」
「真受不了你們兩個。喬,你快打開看看是什麽東西。」傑伶不耐煩的催著。
「嗯。」喬接過里斯遞來的紙袋,抽出裡頭的東西。
「是一本日記!」里斯意外的喊。
「是爸的日記本,我看過他每天都在這上面寫些東西。咦,還有一封信,我知道了,這是爸留給喬的信,也是他一直不敢寄出的信。」
喬木然的看了手上的日記和信一眼後,立刻像燙手山芋般的將它丟棄在地上。「我不想看見他的任何東西,你們把它拿走。」他忿忿的說。
傑伶蹲下身,拾起信和日記。「喬,別再逃避了,用心看完這些東西吧!你會發現爸這些年來所受的懲罰。更何況他如今人都走了,你縱使有再大的怨恨也該隨之煙消雲散了,否則受折磨的只是你自己。」她將日記和信重新塞回他手中。
「喬,小精靈說得沒錯,也該是你打開心結的時候,你別再固執了,看看這些東西吧,相信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喬面對兩張期盼的臉,一時無法拒絕。「好吧!我答應你們我會看它,但我不能保證看完後就會改變想法原諒他。」
「只要你肯看它們,我就很高興了,至少這是你接納爸的第一步。」傑伶摟著他的脖子又親又跳。
「拜託你們節制點好不好?要親密也到房裡去,何必在這裡表演給別人看?」里斯滿不是味道的說。
「喲!有人形單影雙,所以特別受不住刺激。」喬故意響亮的親了傑伶一記。
「哼!真是豬狗不如喔!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捨命在趙傑任這瘋子的槍下,救了一對垂命鴛鴦,要不是我,你們哪能在這裡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昔日的恩人竟被損成這樣,真是愈想愈不值,難怪有人說救貓救狗也不該救一個知思不懂圖報的小人。」
「你這小子——」
「我怎麼樣?」
這兩人真像小孩,這樣就對上了。傑伶好笑的搖搖頭,「好了,你們倆別鬧了。對了,里斯,你能不能告訴我傑任他——怎麼樣了?」雖然傑任從來沒把她當妹妹看待,又壞事做絕,但一切該歸咎於他生在一個不正常的家庭裡,才會造就他偏執的性格。唉!希望法官能對他從輕量刑,給他一次機會。
「據我所知,他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傑伶驚呼。
「他能去精神病院算是便宜他了,你可知道光是倉庫那場爆炸一共死了幾個人?我告訴你,連瘋狗在內一共死九個人,其他救出的人也都受了重傷,再加上他販毒、謀殺、恐嚇勒索、侵佔……這麽多罪名加起來,判他十個死刑都不夠,要不是醫生判定他有精神異常,他絕對是死定了。」
「可是他一輩子都得待在那個地方嗎?」傑伶忍不住硬咽的問,畢竟他也是自己恩人的兒子,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實在為他感到難過。
喬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別難過了,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他」
「你真的願意去看他?他曾企圖謀殺你,你還——」
「他也曾經如此傷害過你,你都能原諒他了,我為什麽不能?」
「喬,你真是太好了!」她感動的撲向他,抱著他掉下淚來。
讓傑伶這麽一稱讚,喬居然臉紅了,還有些不知所措。里斯見了,又是一陣譏笑,「喬這輩子就是不習慣做好事,所以只要稍微流露出一點善心,就會渾身不自在。」
「你又想討打了是不是?」喬怒氣衝衝的走向他。
「小精靈,你得救救我啊!」里斯連忙躲至傑伶身後。
「我才不救你呢!誰教你要奚落我們家喬。」她閃開他,一臉甜蜜的摟著喬。
「喲——我們家喬!叫得多親熱。」里斯裝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十分難受的樣子。
「怎麽,嫉妒啊?」喬一臉得意。
「嫉妒?哼!告訴你,你好日子不多了,來靜環前我上過醫院去看過孝治,他快出院了,他要我轉告你一聲,等他傷一好,就要立刻飛來靜環保護小精靈,因為他不放心你。你應該知道他對你有多厭惡,對小精靈的保護是多麽的滴水不漏,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寸步不離型的,在莎園時你就有經驗了,應該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好——好——把——握——這——不——多——的——甜——蜜——時——光。」他樂不可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終於逮到可以整喬的機會了。
喬臉色大變,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傑伶不知喬有苦難言,還興奮的說:「孝治是為了我才受那麽重的傷,他要來靜環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你一定要好好報答他,把他永遠留在靜環,千萬別讓他受委屈了。」里斯不懷好意,意有所指的看向喬。只見他臉色鐵青,青筋顫跳。哼!誰教你老不讓我好過,這回我也要教你痛不欲生。里斯惡狠狠地想。
「我才不會讓他受委屈,他是我的恩人,我和喬都會好好待他的。喬,你說是不是?」傑伶沒發現喬的不對勁,理所當然的問。
喬皮笑肉不笑地擠出笑容,「是——是啊!」這句「是啊」說得真是痛苦。
里斯見喬這啞巴吃黃連的模樣,忍不住大笑,笑得傑伶都感到莫名其妙。「有什麽事這麽好笑的嗎?」他是不是病了?沒事大笑。
里斯看向喬,見喬警告的對他怒目而視,他只得強忍笑意的說:「沒什麽,你們繼續親密,把握時間!」他還是忍不住的調侃兩句。
「你不用這麽損我們,你和安莉進展得怎麽樣了?」傑伶關心的問。自從安莉來找她解釋一切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她知道里斯和安莉私下一直有聯絡,而且里斯正積極的對安莉展開攻勢。
「我……還在努力。」只要一提到安莉,里斯就忍不住的搔頭,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唉!你動作也太慢了,我和喬都結婚兩個月了,你還一事無成。」
「你們也知道安莉的死脾氣,追求她當然得多費些時間嘛!」里斯覺得委屈。
「里斯,希望你再接再厲,相信遲早會打動安莉的心。」喬不訐前嫌的鼓勵他。
喬是真的希望里斯能和安莉有好結局,兩人都是他親密的夥伴,他希望他們能幸福。
「會的,終有一天安莉會被我的真心感動的!」里斯信心滿滿的看向晴朗的天空。
不一會兒,「咦!怎麽下起雨來了?」傑伶大叫。
喬立刻脫下外套,遮著她跑回城堡,留下里斯像傻瓜一樣,指著天空信誓旦旦的宣誓。
***
「喬,你說他會不會成功?」倚著窗子,傑伶好笑地問。
「很難說!」喬直搖頭歎息。
「那你愛不愛我?」
他挑眉,「毋庸置疑!」他低下頭,吻得她著迷的自動褪下束縛。
「你在做什麽?」他明知故問。
「衣服濕了,我不想用身體烘乾它。」她聳肩的又脫下一件。
「喔!讓我來幫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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