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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處心積慮賴定你(都非善類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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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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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 01:51:41
標題:
[憐憐]處心積慮賴定你(都非善類之二)[全文完]
處心積慮賴定你
【都非善類之二】 作者:憐憐
她的行為離經叛道、
驚世駭俗?是這樣沒錯啦,
但那又如何?為了這個男人,
她可是吃足了苦頭
好不容易等到男人終於出現,
她當然要把握機會所以她決定拋開矜持、
不顧一切假扮成青樓花魁,
和暗戀已久的男人共享一夜激情!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2:05
楔子
「燕姊!燕姊…」一個穿著粉紅色絲綢衣裳的胖姑娘,腳步沉重、神色驚慌地沖進福來客棧的上等包廂裏。
「什?事啊?」
沒等到「畫師」出現,倒是等著妹子的大呼小叫,坐在窗邊喝茶,穿著大紅色絲綢,身形窈窕、相貌甜美的於燕燕對於表妹這?驚天動地的叫嚷皺起眉頭,神情有點無奈。
「唉呀,那個人出現啦!」穀鶯鶯小手放在嘴前,跟表姊打小報告。
「那個人?」於燕燕還是不知妹子在說哪個人。
「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嘛!」看到姊姊真的一臉迷糊,谷鶯鶯加強語氣,努力強調。
「你是說…」於燕燕不相信地怔看著她。
「就是他啊!他回來了。」看到表?驚愕的表情,穀鶯鶯努力搖晃她的手臂,肢體語言強化了談話內容的聳動。
「這怎?可能?」於燕燕纖細的身子搖搖晃晃,有點承受不住。
來到京城,她早也等、晚也盼,總等不到他的身影,卻讓她消耗了飽滿的精神跟富態的身形,也讓她跟以前的鄉下姑娘越來越不同,越來越瞭解悲歡離合的無常,從快樂無憂的姑娘變成鬱鬱寡歡的小女人。
而她清清白白的名聲也沾染了些許不屬於閨閣名媛的名氣。
如今,她再也不妄想遇到他,沒想到他卻蹦出來了。
這怎?可能呢?依他浪子的性格,他怎?可能會回來?這京城裏的一切跟他無關啊!
「鶯鶯,你不會是打聽錯消息了吧?」於燕燕失神許久,思緒總算接回正軌。
「絕對不會錯!」穀鶯鶯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小拳頭緊握,彰顯氣勢。
雖然她常常出包,但這次事關姊姊的終身幸福,她絕對是非常謹慎的!
「那…他現在在哪?」於燕燕實事求是,先問實際消息。
「他啊!就在那裏囉。」穀鶯鶯噗哧一笑,伸出食指。
她就是知道表姊急著看他,才會匆匆忙忙跑來報信的。
於燕燕順著表妹的手指往窗外看去,看到一個一手搭在花娘肩膀上,笑聲爽朗,臉部輪廓深刻英挺的高挑身影。
不知花娘說了什?,他撇過臉,放聲大笑。
於燕燕一瞥,看到一個滿臉胡碴,卻掩飾不了天生囂張氣焰的臉龐,也是她朝思慕想的浪蕩劍客——
衣仲德。
真的是他,他終於回來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2:33
第一章
京城裏的某個小酒館。
「來來來!這?久沒見面了,喝一杯!」剛高升?衣家總管的嚴劭拿起酒杯,先幹?敬。
「喝就喝!回來就碰到你升職,不喝還真過意不去!」衣仲德舉起杯子,朝坐在對面的兒時玩伴一舉,仰頭就把杯子裏黃澄澄的液體吞入喉。
算一算,他離開京城到外地遊歷也過去十一年了。
十一年,剛出生的嬰兒都拉拔到能上學堂識字、念書了。
十一年,可以改變很多事…
「你若真的過意不去,也不會拖到現在才回來。」嚴劭瞄他一眼,淡淡抱怨。
「哇!別拆我的台。」大不了罰他三杯!
酒一喝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慢慢熱絡起來。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收收心,好好做幾件正經事。」行事向來一板一眼的嚴劭沒講幾句話,就開始勸告好友。
衣仲德沒回應嚴劭,卻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住城裏悶,心情會不好。」
「少爺,你有差嗎?」府裏的規炬管得住他這匹無鞍馬嗎?「你就算回來,也沒在府裏見到人啊!」
衣仲德瞄了嚴劭正經八百的臉孔一眼,剝了幾顆花生塞入嘴裏。
「我是?大家好。」他怕奶奶看到放蕩不羈的他會氣得提早歸西。
知道好友的言外之意,嚴劭微笑道,「老太君常聽著你的消息,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那?多氣好生?」
嚴劭知道衣老太君常要白芷跟她報告衣仲德去了哪兒、見了什?人、花了多少錢…對他的關心並不輸衣仲卿,只是知道他會不高興,所以化明?暗。
「唉唉唉…嚴大管家,你就饒了我吧!咱們純喝酒?舊,不要談傷感情的事。」個性叛逆的衣仲德自小就不服管教,他可沒有大哥那?乖,乖乖在祖宗家法底下過日子。
男兒志在四方,怎可拘泥在小小世界裏,靠長上遺留的?業過活?
所以,他放棄衣家經營的武館到外流浪討生活,這回回家只是路過,沒別的意思,待幾個月就走人。
這個世界太稀奇,他還沒玩膩。
「好吧,那今天就喝酒?舊,不醉不歸。」看出衣仲德的意思,嚴劭也不再逼他,酒杯高舉,罰自己多喝一杯。
「哈哈!爽快。」衣仲德也舉起酒杯陪他喝一杯。他就欣賞嚴劭乾脆的性
兩人幹掉杯中的液體,相視一笑,對於聊得不暢快的話題不再提起。
雖然理念不同,但仍然可以互相尊重。
他們,就是這樣的好朋友。
於燕燕坐在梳粧檯前,點困脂、抹香粉、梳攏額邊的鬢髮,再細細拉妥身上惹火的薄衫,把曼妙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保證男人看見,兩顆眼珠子即刻凸出來。
「夠美了,燕姊。」穀鶯鶯哀怨地表示。
「謝謝你的誇獎。」抿抿嘴唇,端視銅鏡裏亮眼的自己,於燕燕終於笑了。
「燕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穀鶯鶯的小胖手在表姊肩上撥來撥去,鼓起勇氣做最後勸告。
「好好的,後侮什??」於燕燕瞄了身後的小胖妹一眼。「你平常不是滿大膽的嗎?氣勢到花豔樓就不見了?」
「?…」這跟平常不一樣啊!穀鶯鶯急得快說不出話。
此一時彼一時,她平時出馬是去欺負人,現在是眼睜睜看表姊讓男人欺負耶!更何況那男人以梭會不會娶表姊也不知道,她怎?可以眼睜睜看表姊做傻事呢?
她的小胖手拿著手絹卷來卷去,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你若真的怕就回家等我,我明天就會回去了。」看到表妹這副模樣,於燕燕覺得頗好笑,但看久了也覺得很傷眼,擺擺手打算叫她回家。
畢竟離經叛道的事,沒有幾個女人做得來;她要不是沒有籌碼了,也不會下險棋。
「燕姊,你今天撩下去,往後可沒男人敢娶你囉!」穀鶯鶯鄭重提醒。
「那又怎樣?就算我今天不來扮花魁娘子,又有哪個正經的男人敢上門提親?」於燕燕漫不經心地瞄表妹一眼。
她好不容易才買通花豔樓的花嬤嬤,讓她假扮樓裏的花魁,還開了首席花魁所住的獨棟閣樓借住,怎能放棄?
根據她收集的情報顯示,衣仲德最近會到花豔樓過夜的機率極高,她要把握這個機會啊!
花嬤嬤還拿了她的重謝,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所以,她決定?開女性的矜持,勇敢追求屬於自己的真愛。
即使只有一個晚上,她也要得到朝思慕想的男人,絕不退卻。
「你那?喜歡衣公子,跟他只有一個晚上的緣分,夠嗎?」在這種地方結緣,萬一以後路上相見,豈不是很尷尬?她才不相信表姊過了今晚會輕易忘記他。
「你管我夠不夠?我的事,你少操心。」於燕燕俏臉微紅,不願意回答這敏感的問題。
鶯鶯是她的好妹妹,問題提得恰到好處,夠紮心,但她卻不能等了。
因?她有足夠的情報顯示——衣仲德這趟回鄉,只是單純路過,並沒有打算停留太久。
得知這項消息,她連坐都坐不住了。
機會只有一回,女人的青春也只有一次,她不能再錯過了。
見表姊這?堅持,穀鶯鶯也不好再說什?。
雖然不是很贊成表姊的作法,但她們是好姊妹,她怎?可以阻止表姊完成自己的夢想呢?
「你先退下吧。看要到小閣子去休息,還是回家。」左右看看銅鏡裏的自己,於燕燕非常滿意,
「哦。」穀鶯鶯不甘心地看著於燕燕,沒想到表姊真要趕她走。
「你安心啦,我絕對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惹出其他問題。」看到表妹眼底的擔憂,於燕燕終於鬆口。
「真的嗎?」穀鶯鶯紅了眼眶,流露出她的害怕。
她怕表姊會後悔啊…
「真的啦!你還不信我?你看我最近搞砸過什?事?」於燕燕露出信心滿滿的笑容。
她只是要把貞潔的身體獻給最愛的男人,只是這樣而已。
誰管以後會怎樣?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吧!
「好啦!我知道了。」想想也是,即便是替夜梟收集情報的艱難過程裏,表姊也沒有失手過,更何況只是對付一個戀慕的男人,她應該會處理得更完美才是。
想到這裏,穀鶯鶯才點點頭,放心離開。
「衣爺,燕兒就是我花嬤嬤近來最疼的女兒,讓她來伺候您可好?」把衣仲德請入於燕燕所在的獨棟閣樓後,衣嬤嬤便賣力推銷。
於燕燕坐在古琴前,對衣仲德一笑。
「會彈琴?」衣仲德懶得理會花嬤嬤,只對於燕燕開口。
「會。」於燕燕不等衣仲德吩咐,五指在琴弦上撥動,開始彈琴,讓坐在軟楊上的男人細聽。
花嬤嬤很識趣,知道金主有意留下來,歡天喜地地向於燕燕笑了笑,轉身離去。
身穿薄衫紅衣的於燕燕,嘴角含笑,纖纖手指在琴弦上來回地挑弄,錚錚琴音從她指下滑出,音律繞梁,令人心曠神怡。
癱坐在一旁的衣仲德原本只是想聽這名裝扮火辣冶豔的琴妓賣弄才藝後,便讓她過來伺候,沒想到她的琴藝真的不俗,頗值得一聽。
聽完一曲,他有繼續聆聽的衝動。
但看到佳人額頭出汗,感覺有點累了,他趕忙斟上一杯酒,送到佳人面前,露齒微笑,「美酒贈佳人,借花獻佛。」
「謝謝。」於燕燕微笑,接過酒,頭一仰便一口氣把杯中的液體喝下。
「咦…」沒想到她會這樣喝酒?
這酒濃郁醇烈,後勁強且快,酒量若不行,兩杯就醉了,連男人都很少這樣喝了,更何況是女人。
不過她是青樓女子,或許酒量特別好也不一定…
想到這,衣仲德沒再說話,倒是當起於燕燕的斟酒侍童,?她再斟滿杯。
於燕燕眼波流動,媚眼如絲。
心上人就在眼前,還待她柔情萬千,她哪能不開心?反正今天她是花娘,他是恩客,在他面前放縱又如何?
於燕燕搖擺起身,接過他贈來的美酒,一飲而盡。
反正她今天豁出去了,她要他永遠記得她今夜的美麗…即使他們以後不再相逢…
連幹三杯後,於燕燕籲氣如蘭,攀在男人健碩的肩膀上,悄悄詢問,「衣爺,燕兒?您彈琴,出了一身汗,還喝了三杯,?您心神迷醉,您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衣仲德扣住佳人柳腰,穩穩撈住她,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受。
「好甜的小嘴,讓人真想嘗嘗…你身上其他的部位是不是也跟你的嘴兒一樣甜?」扣住於燕燕的下顎,兩片男性薄唇立即覆上她。
「嗯…」於燕燕逸出輕微的喘息。
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封住她帶著酒氣的甜軟檀口,他放肆地又親又吸,濕軟的靈舌甚至竄入她的口裏,盡力吸吮。
在她神智迷失時,吸吮已化?綿延的熱吻,濕暖的舌根相互勾纏,尋求更深的接觸。
「好熱啊…」像極溺水的人,她粉臉酡紅,攀住他的肩胛,不斷喘氣。
瞧她額間香汗微沁,他大手貼在她開襟的薄衫上不住地捏揉,半露的酥胸隨著他的手勁隆起,圓凸的乳尖若隱若現。
「衣爺…你的手…好熱…」於燕燕雖然已喝了酒壯膽,但畢竟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香豔的場面,她本能地想推擠放在胸前的手,但柔弱無骨的小手卻順勢被貼住。
「一起來就不會熱了!」他壓住她的手,要她一起捏擠自己的胸脯。
「唔!別…」於燕燕不斷喘著氣。
她?他彈了琴、喝了酒,他卻一點也不吃虧,還趁機調戲她,真是太不君子了。
她的背抵住他厚實的身軀,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上下移動,繞到前頭,自她纖細的腰肢向上爬竄,攀住一對嫩白的玉乳,拈弄薄衫下掩藏不住的突起,指尖撩撥旋繞,看著它們在他的挑逗下變得又熱又挺。
而她也不住嬌喘,一聲又一聲…
異樣的感受襲擊著她全身,下腹?生莫名的空虛,惹得她的心頭慌張地顫動。
「嗯…衣爺…」於燕燕原想抗議,但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卻有掩飾不住的淫媚,讓人亢奮不已。
「怎??」衣仲德?她的狐媚模樣悸動不已。
像這種小騷貨早該是千人騎、萬人壓,但他還是本著尊重的態度,緩慢地確認她的身體是否能接受他。
另一手滑進她的兩腿間,沒想到她竟沒穿褻褲,而兩腿間的幽秘處更是早已濕透…
嘖嘖,這個小騷貨,都是這樣給她的恩客驚喜的嗎?
他不斷按壓沾滿花蜜的花辦,引出幽穴裏更多的愛液…
「啊…還要…」她不斷扭動身子。
「小騷貨,你一向這樣接客嗎?」衣仲德低沉又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流洩,放在她胸前的手擭住其中一團粉嫩白皙的渾圓不斷擠壓,另一手的手指配合著她的吟叫,戳入她的秘穴裏,緩緩抽動著,引起懷裏的小貓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呻吟。
「你、你不喜歡嗎?」於燕燕媚眼迷離,癱軟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上下敏感之處皆受制於他。
衣仲德的薄唇黏住她粉嫩的頸項,不斷吸吮她敏感的肌膚。
自脖子傳來的酥癢快感讓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無法逃開,不能回避,於燕燕完全沉溺在男子的長吻中,接受了這樣繾綣而火辣的纏綿。
過了許久,他們才放開彼此。
「很好,我喜歡你這?直接、乾脆!」衣仲德大笑,欣賞這與?不同的花娘。
完全不似一般矯揉造作的女子,卻狠狠地勾住他的心。
「真的嗎?衣爺,燕燕也好喜歡你…」於燕燕赤誠的告白,獻給讓她追逐了五年的男人。
「有多喜歡?」以?這是花魁娘子的外交辭令,衣仲德淡淡調笑,不以?意。
「嗯,我是清倌兒。」於燕燕趴在男人厚實的陶膛上,兩團嬌軟的乳房在男人有如焊鐵般高熱的胸瞠上磨蹭。
「你想要什??」衣仲德猛吸一口氣,看著懷裏調皮的小妖精。
「沒有啊…」於燕燕無辜地猛眨眼。獻出貞潔就是?了交換東西嗎?她才沒那?俗氣呢!
「你想要我?你贖身?」扣住嬌柔的女體,他想知道這個與?不同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什?。
「不要!這樣好奇怪。」於燕燕搖搖頭,清澄的瞳眸裏看不到虛?。
「想要首飾?」女人要的東西不脫那幾樣,他習慣了。
「如果你想買給我,那我就收;可如果你不買,我也無所謂。」於燕燕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有種心滿意足的感動。
首飾?其實有也好,沒有也罷。
「那你到底想要什??」衣仲德真的不懂了。
「我希望你好好疼我。」於燕燕清澈的大眼看向他,有點羞怯又很勇敢。「你會的,是不是?」
她五年來的願望,今晚終於要達成了。
在她還是小胖妹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這個俊逸的男子眼神會?自己停留,現在居然辦到了。
她多?感謝上蒼能讓自己在最美麗的時候遇到他,讓他的眼底有她,心裏有她…
「只是這樣?」衣仲德玩味著小女人的話,覺得其中似乎帶著一些危險的訊息,卻又讓他迷惑。
只是一個舉止非常開放的花娘而已,?什?會讓他的心大受震動?
「對!就只是這樣。」她要他好好監賞她的胴體,欣賞她的改變——縱使他不會知道那些過程。
她現在跟一般的姑娘一樣美——或許不如玉娃,但她已不再是個小胖妹,他得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
「沒問題!我會讓你舒服上九重天。」如果嫩雛兒只是要這個,他全力以赴。
雖然她冶豔嬌媚,並不像清倌兒…
不過他可沒有專替嫩雛兒開苞的變態嗜好,找個旗鼓相當的女人,玩起來才有意思。
只是,他也從來沒碰過風騷狐媚的清倌就是。
不管如何,她玩什?把戲,等一下就知道了,他何必先預設立場?
「保單可是您開的喔!衣爺。」於燕燕的嗓音又嗲又甜,小臉上有著說不盡的喜悅。
衣仲德勾起她小巧的下顎,眼底閃爍著邪佞而興奮的光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3:00
第二章
大手探入她的薄紗,撫摸她雪白的乳峰。
衣仲德用熱掌將它們捧到中間,再用拇指按揉雪峰上誘人的紅莓,隨著兩朵紅莓尖突硬挺,他胯下的欲望也蘇醒挺立。
「啊…」於燕燕檀口發出斷斷續續的呢喃,粉臉酡紅。
雖然她看過無數春宮畫冊,但親身經歷,她還是激動得不斷喘息。
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男人咬住她敏感的耳廓,將她摟在懷裏,兩手穿過她的腋下,分別玩弄她嫩乳上的花蕾,手段一轉粗暴地捏揉起來。
「哦——」怎?會這樣?他不是答應要好好疼她的嗎?
於燕燕滿腦子疑惑,小臉卻不自覺地仰起,抵靠在他的肩頭。男性修長粗糙的手掌搓揉著她敏感的胸脯,讓她感覺自己的乳尖更結實地頂向他的掌心,任由他殘暴肆虐。
衣仲德兩手不斷使勁,在她雪白的雙峰上留下紅痕點點。
「感覺如何?」他在她耳邊吹氣,邪氣一笑,五指也趁機用力收攏。
「這樣…好奇怪…」於燕燕水眸半眯,眼波流動,激動得無法完整回答。
原本屬於她的身體在男人的箝制與欺負下變得渾身滾燙,從她口裏發出的聲音卻柔媚得快滴出水。
於燕燕沒有穿肚兜,身上只有薄紗,非常方便男人進犯,沒兩下,她渾圓的乳房已盡在男人的手掌下,被掐弄出各種形狀,而她只能任憑陌生而狂野的感覺掃蕩她身子的每一處。
「啊啊…」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全身顫抖,沉溺在又痛又好的歡愉裏,快要瘋狂了。
衣仲德兩手分別用兩指夾住豔麗乳尖,猛力一揪。
於燕燕瑩白的嬌軀瞬間弓起,還劇烈地扭腰擺臀。
但他沒有放開她,指節惡意地夾轉漸漸變硬的蓓蕾,賞看她被欲火焚身,激動地抵抗,不停搖甩烏黑秀麗的長髮。
蝕骨銷魂的快感在她體內飛竄,向各個末稍竄去。
「啊啊…衣爺,我快受不了了…」於燕燕抓住他的手臂,小嘴發出低而長的叫嚷。
感覺下腹有一股熱流湧上,她本能地夾緊雙腿,想阻止這股熱液。
「你這淫蕩的女人!我只是摸摸你而已,你就濕成這樣子了。」衣仲德眼明手快,迅速撥開她白嫩的腿,將暗藏在黑叢裏的鮮紅色花辦跟沾著露水的蕊心盡數顯現。
他的口氣並不是責備,只是明白告知實際的狀況。
「我…」於燕燕小臉羞紅。
她果真被看成是一個淫娃了!但被他一碰,她的身體仿佛不再屬於自己,她能怎?辦呢?
衣仲德根本不理會她的心思,沾了蜜汁的手指在花穴上來回撫弄,讓嬌豔的花辦在他的指尖微顫,全然盛開,等待有心人採擷。
於燕燕咬緊下唇,秀眉微皺,整個人沉溺在初次性愛的羞澀裏。
他的長指依舊在她的蕊心裏輕攏慢撚,不疾不徐,讓初次體驗歡愛的她感覺很舒坦。
他滿手沾滿蜜液,調皮地畫到她胸前,讓雪峰上兩點紅莓沾了糖蜜般的晶瑩。
衣仲德向來膽大妄?,張口含住乳尖,靈活的舌尖撥弄、圈舔、吸食,不但品嘗著她的滋味,還啃噬著她的嫩乳。
「啊…」於燕燕閉上眼,身體不停抖動,兩手無力攀附他的肩胛。
「感覺好嗎?」男人輕佻地噬咬著,「還是這樣比較好?」他邪惡地逗弄她敏感的乳尖。
「哦哦——」於燕燕放聲尖叫,激動地反應著被男人發掘出來的敏感部位。
他一個反身,將小女人壓制在身下,手指也在瞬間滑下,伸入濕暖的幽徑中,順便捏弄她敏感的花核。
於燕燕渾身嬌軟,放任自己的身體被他的手掌挑逗、愛撫,腦袋昏沉沉。
她越害羞,身體卻越敏感,感受到每一分被愛撫的喜悅與歡愉。
衣仲德的濕舌從她的腳趾一路攀延而上,來到她的腳踝、小腿肚…
於燕燕眯著雙眼,隨著男人的濕吻,嘴裏發出舒服的吟哦聲。
衣仲德像個食客,毫不客氣地在她的花穴前認真舔噬,手指也伸入她的菊蕊,試探性地戳動。
「嗚啊…」於燕燕十指緊緊揪住男人的肩胛,俏臉酡紅,小嘴發出無法控制的悲鳴。
聽著他嘖嘖有聲地舔吮,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仰起頭,發出高昂的嚶嚀,身體本能地挺起,試圖博取男人的愛憐。
她本能地想闔上雙腿,不再繼續敞開身體,擺出這個羞恥的姿勢,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男人面前。
但男人不放過她,帶著君臨天下的威嚴嗓音,對她發出絕對的命令,「燕兒,把腿打開!」
躺在他面前的小女人,眼眶含淚,緩緩張開兩條雪白的大腿。
「還不夠!」衣仲德指示她,將兩腿?高,兩手扳住膝部,將屬於她最脆弱的部分顯露出來。
「嗚…」於燕燕依照男人的指示,擺出令她難堪的姿勢。
「要獻身,就得這樣。我要你心甘情願把自己送上!」衣仲德惡劣而殘酷地告訴於燕燕遊戲規則。
「好!」於燕燕紅著臉答應,張開雙腿,讓他看清因他而嬌豔的紅花…
「抓緊,不許打擾我的興趣。」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他低下頭,開始品嘗如妖花般紅豔的花辦。
「呼…」於燕燕咬緊牙根,兩手顫抖。
他真的把她當成娼妓,這?放縱惡質地玩弄她的身體…她可以感受到他一下下舔噬、席捲,把無人賞看過的花穴玩弄個徹底,但心裏疼痛的感覺越深,她就越停不了對他的愛…
他的每一個吸吮、每一個舔咬,都深深印在她的身體裏,再也無法抹去。
身體不斷抖動,花穴裏的蜜液也不斷滲出…
於燕燕再也無法忍耐,體內飛竄而高熱的情潮把她焚燒,她只能隨著男人狂放的吞噬而尖叫。
知道於燕燕已是欲火焚身,但他卻刻意避開珍珠核,只是不斷用舌頭席捲她殷紅的花辦。
「哈啊…」於燕燕大聲喘息,高昂的欲火得不到撲滅,她兩手開始揪住自己的雙乳,用力掐捏、擠弄,增加身體的痛覺,藉以栘轉心中熊熊不去的烈火。
衣仲德欣賞著小女人欲火焚身的媚態,卻沒禁止她傷害自己。
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
如果真如她所言,她是個清倌兒,那可真是個寶貝。在他還沒玩膩之前,他絕不放手。
「你這裏好甜!水又多。果然夠淫蕩。」席捲吞食她的花蜜,衣仲德淡淡說出獨家食評。
「嗚嗚…」搞不清楚怎?回事,控制不住心中激動的於燕燕開始哭泣。
而俊臉冷酷如惡魔的男人只是將嘴貼住她的花穴,舌尖一挺,準確戳住她悸動的花核,讓她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大。
「衣爺…饒了燕兒…」於燕燕放聲哀吟,小臉漲紅,兩腿高懸半空中,維持著敞開一切的姿勢,任男人享用,小嘴不斷乞求男人的原諒跟疼惜。
她的女性表現大大滿足了衣仲德的驕傲。
「饒?還早吧?才剛開始而已。」他放聲大笑。
男人好心地伸出兩手,撐住她雪白的大腿,讓她的手不用那?累,但他的嘴依舊狽厲地齧咬她充血的核苞,狂野吸食如蜜的花辦,飲用香甜如蜜的液體,毫不放鬆從她身上取得快樂。
終於,於燕燕全身虛軟,兩腿無力地掛在男人肩膀上,在他舌尖霸道的探索中,花蜜不斷狂洩。
她尖叫一聲,幾乎要被衣仲德所帶來鮮活暢快的高潮給逼瘋了。
「呵…」於燕燕失神地癱軟在軟楊上,不斷喘氣,整個人就像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死亡掙扎。
衣仲德雙唇繼續往她平坦的小腹前進。
滑過美致的香臍,纖細的水蛇腰,舔過雪峰上的紅莓果,他溫熱的氣息抵住她柔軟的耳垂,呵氣舔吻。
「啊啊…衣爺,燕兒還要…」
於燕燕不斷顫抖,媚眼含春,小嘴呼求,她敏感的身體已經不起過度的撩撥與刺激了。
「你再叫下去,整個花豔樓都知道我有多厲害了。」衣仲德訕笑著,但五根手指卻像會跳舞一般,在她的花穴任意戳動、彈跳,放縱地勾搔小女人兩腿間的秘密。
沒聽到男人的取笑,於燕燕緊緊扳住男人,感覺下體似乎被螞蟻爬過一般,體內有著空泛的麻癢在騷動。
「衣爺,求您用力一點吧?」她攀在厚實的肩膀上,哀哀乞求。
「你這樣,跟我說是清倌兒,我怎?信呢?」衣仲德重重一歎,黝黑的雙瞳隱含惡意的調笑。
「可、可是…我…」於燕燕想辯解,卻又無從說起。
忍耐已久的男人可管不了她亟欲辯解的心情,是不是清倌兒對他來講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得馬上解決累積一整晚的欲望。
他解開褲頭,釋放出勃發許久、蓄勢待發的硬杵,再將她的雙腿拉至最開,湊向花徑,腰桿一挺,把蠢蠢欲動的男性送入小女人體內。
「嗯啊——」沒預料到會有被撕裂痛楚的於燕燕立即高聲尖叫。
沒想到她體內真的有道天然的阻凝?衣仲德俊眉揚起。
於燕燕沒辦法忍受被硬棍撕開的痛楚,拼命扭動身體,想逃開他的入侵。
「不許動!」衣仲德壓低嗓音,拙住她的雙腿,執意將炙燙的肉刀推入嫩穴。
「不…不要…」於燕燕想掙扎,卻閃避無路,強烈被撕開的痛楚讓她的眼淚撲簌簌流下。
「放鬆一點,一會兒就不痛了。」衣仲德壓下在她體內馳騁的欲望,低聲安撫。
這樣的意外讓他很錯愕,卻開始認真審視懷中的小寶貝。
這?放蕩冶豔,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清倌兒,到底是怎?回事?
「好痛…」於燕燕水眸含淚。
「都是這樣的。你只要放鬆身體,過一會兒就好了。」衣仲德不擇手段哄騙懷裏的小女人。
都到了這地步,要他退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開始親吻她的小嘴,轉移她的注意力,再空出一隻手探向兩人的銜接處,撫摸充血的核辦,驅散她的不適應感,直到她的身體不再緊繃。
「嗯…」於燕燕不斷喘氣,試圖放鬆身體。
「很好。」狡猾的男人卻趁著她敞開自己的同時,將肉刀一寸寸往裏送,抵達她的最深處。
「哦…」下半身被充滿,她連一句抗議的話都說不出來。
「太好了,你讓我好舒服。」她緊窒的甬道將他熾熱的碩大緊緊包夾,兩人密密結合,讓他證歎不絕。
「真的嗎?」於燕燕小嘴兒提出顫抖的疑問。
這樣就舒服了嗎?可她一點都不覺得舒服啊…
但只要抱住她的男人喜歡,那就好了…
衣仲德稍稍抽撤,並且按摩被撐開到極致的花穴,讓小女人適應他的存在。
於燕燕以?男人良心發現要離開,才想咧嘴微笑,沒想到他竟然又再次頂入,做起抽撤的動作。
「嗚嗚…」伴隨撞擊在她臀肉上的聲響,於燕燕忍不住激動的情緒,開始哭泣。
「你真愛哭。」在這個晚上,她開心也哭,不開心也哭…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他愛憐地撫摸她漲紅的臉頰,並持續在她體內抽送,很快的,潤潔的汁液伴隨紅色的液體流出,那是她處子之血的象徵!
他雖然心疼,卻也不願放棄對她的佔有行動,再抽送十幾下後,她晃動的胸脯也學會跟著他的身體搖擺,律動…她的身體已本能追逐著男人給予的快樂,緊纏不放。
他扣住她胸前不斷晃動的紅點用力捏擠,讓兩朵茱萸呈現可憐的紅紫。
在雙重刺激下,於燕燕體內的疼痛已被酥麻的快感取代。
她渴望他更深層的入侵、吞食…
裏裏外外,她所有的知覺全被他擁有、破壞、改變,甚至改造,她都毫不在乎。
因?他是她今生所愛的唯一男人…
「還要…衣爺,再狠一點…用力欺負我吧…」於燕燕的小嘴自動發出淫媚而嬌柔的呼求。
衣仲德黝黑的劍眉一揚,他瞭解她可以承受他殘酷的掠奪。
轉瞬,她的哀求就像魔咒般,一次次強化了男人入侵的動作,飆悍而狂野地進佔她的幽穴。
兩人的身體密實地貼合,幾乎沒有一絲細縫。
肉體拍擊而?生的聲響和著放縱而嬌軟的哀求語調在室內不斷回繞,衣仲德掐住她搖晃不停的乳房,操弄著她的知覺。
「我還要…衣爺,燕兒還要…求你用力處罰我吧…」於燕燕本能地哭求。
「你想要我怎?罰你?」衣仲德殘酷地握住她的雙乳,在雪白的乳房烙下淤痕。
那是他疼愛過她,所給予她的印記。
「隨爺兒高興…只要爺兒開心,要燕兒怎?做都好…」在激情的控制下,於燕燕小臉爬滿淚水,親口許下承諾。
她抗拒不了體內傳遞的愛欲訊息,強悍有力的摩擦?生的炙熱和愉悅侵襲她的身體,破壞她原本的認知,讓她只想在男人面前,展現最嬌柔嫵媚的一面。
「很好。記得你現在說的話!」
衣仲德根本忘記身下是個初經人事的嫩雛兒,猛烈抽送挺進,傾盡所有,企圖掏空她的知覺。
於燕燕扭動胴體,迎合他狂野的律動。
兩道足以燎原的野火在緊密的交纏中在軟楊上燃燒,就算會化?灰燼也在所不惜。
「再抱緊一點!」他一邊猛力抽送,邊拍打她的雪臀,雪白的肌膚上立即出現五指紅痕。
「好。」她咬緊下唇,用盡剩餘的力氣,大腿緊緊勾住他,衣仲德也加快律動的速度。
濕淋淋的甬道不斷滲出帶有曖昧氣息的液體,男人的抽插越來越快,聲響也越來越大。
雙掌將她的臀辦撥開到極致,他要她完全承接他每一次劇烈的撞擊。
「啊哈…」於燕燕朱唇不斷逸出銷魂的吟哦,男人次次戳入都深抵嬌嫩的花心,惹來她無法控制的顫抖抽搐。
他悶哼一聲,開始在緊縮的甬道加速衝刺,發洩所有熱能。
「不!不要了…」再也承接不住體內四處奔流的狂熾快感,於燕燕狂野的呼喊,啜泣求饒。
其實她早在極樂的洪流中滅頂,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又想要什?,心中所有的激動只能藉著哭泣與嘶喊來發洩。
「小蕩婦,現在由不得你了!」衣仲德眸光一暗,以更飆悍的力道把積存在體內的熱流完全射入收攏的嫩穴之中。
挺受不住這狂野陣仗的小女子早被過度的狂喜帶向天邊的某個角落,悠悠蕩蕩,不知身在何方…
「嗯…」
昏厥中的小女人趴在軟綿綿的床榻上,星眸緊閉,四肢乏力,但小嘴依舊發出淫媚的喘息。
持續做著抽插動作的衣仲德欣賞著她的嬌態,並沒有叫醒她。
他兩手扣住她的臀部,讓她的穴口可以銜住他巨大的陽物,緩緩推動嬌臀,他不用使勁就可以得到快感。
跪趴在床上、小臉貼著枕頭的於燕燕並不知道自己在睡夢中依舊取悅著男人,只是她感覺身子有點難受,卻又掙脫不開,四肢皆動彈不得,只能不停上下搖擺嬌臀。
「啊哈…饒了我…」她不停哀吟,身子卻出奇地脹痛,敏感。
她像個伺候男人的女奴一般,雙腿跪趴在床上,雙手被絲絹緊縛在背後,任由男人需索。
「你這?饑渴的身體,怎?受得了沒有男人的日子?」衣仲德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語。
他不管她的意識清醒與否,只是不停玩弄這被他一手掌控的尤物…
雙掌伸向前,握住貼伏在床上的玉乳使勁掐揉,終於把過度疲累、沉溺在睡夢中的小女人喚醒。
「我…」經過一夜的嘶喊,於燕燕的聲音已經沙啞。
「你服侍得很好,好到我想把你買回家。」衣仲德一邊誇獎於燕燕,一邊捏揉她粉嫩雪乳,?碩的身子一按壓,便擠迫她毫無防備的身子,致使她本能地夾緊,讓男人發出舒服的喘息。
「哦…」
於燕燕沒料到下半身已被男人填滿,雙腿怎?也收不攏,她只能趴在床上,被陣陣襲來的快意淹沒。
好痛苦、好快樂、又好痛苦…淚水爬滿她的臉,不知該怎?辦。
?什?這一夜會這?長?外頭天色昏暗,而她已在屋內、在心愛的男人身下,不知死過幾回。
於燕燕無力地趴在床面,渾圓的美臀翹起,不住吞咽男人的巨根。
「燕兒,你全身上下都讓我嘗遍了。」扣住她的雙乳,他相糙的拇指開始在她的乳尖摩擦,想看看這個豔麗的小花娘到底能忍受到什?程度。
「啊——不要了…我不行了…」
乳尖傳來一陣又疼又好的麻癢感,於燕燕受制於身後的男人,無處宣洩激動,又哭又喊,就快瘋了。
「你讓我很舒服。」衣仲德從不吝惜誇獎。
在她激動的情緒中,下腹再次收縮抽搐,乳尖豔紅硬挺,花核充血腫脹,花辦完全盛開,蜜液滑下大腿,沾濕床褥…
她的身體緊緊包夾住男人的肉刃,大量濕滑的蜜液便利他加速抽送,兩人軀體交纏,不停傳來水澤聲響。
「這樣美妙的聲音,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給你的!」稍稍托高她的翹臀,他再將赤紅色肉刀瘋狂剌入。
「啊…」於燕燕只覺一陣激流席捲而來,她就要完全失去自己了。
在美豔放蕩的嬌軀上獲得完全快樂的男人,一手探入她的腹部,好心地搓捏她抽搐的花核,在毫無預期的狀況下,將她往極樂的頂點推去。
終於,歡愉的淚水爬滿於燕燕的小臉,在花穴倏然緊縮的同時,兩人一同爆出暢快的呼喊聲,他們再次抵達了歡愛的巔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3:28
第三章
混亂的一夜過去,東方微露魚肚白。
壓在身上胡作非?的男人不知哪時已然離去,被操弄一整晚的於燕燕體力不支,昏昏沉睡,
不知經過多久時間,躺在床上的嬌人兒傭懶翻身,無意識呢喃。
「嗯…饒了我…不要…」太淫靡又太深刻的感受讓她連在夢裏也不由自主求饒。
揮動雙手的她倏然睜開眼皮,睜大眼,瞪著陌生房間的俗麗擺設。
「這裏是…」於燕燕想撐起身體,才感覺身子酸疼疲軟,全身像被支解又重組過一般,腦海裏也閃過昨晚交疊纏綿的景象。
啊!她跟他…
那是真的嗎?還是春夢一場?於燕燕一手撐住因宿醉而疼痛的頭,另一手掀開棉被,被自己赤裸的身體給嚇著了。
雪白的肌膚被烙下紅紅點點的淤痕,尤其是在大腿、乳房上,手腕也留下被捆綁的痕?…她頭一撇,看到臀部有明顯的指痕,眼睛一閉,甚至可以聽到用力拍打的聲響。
兩腿間還殘留著濕滑的液體,甚至床褥上、臥榻上都還有交歡時遺留下來的曖昧氣味,與落花般豔麗的落紅…
那是證明她處子之身的殷紅證據。
但與她徹夜狂歡、盡情享用她肉體的男人卻不見了,只在桌面留下一張泛黃的銀票。
於燕燕撐著酸軟的身體走到桌前細看,那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看來他真的把她當成販售初夜的妓女了,昨晚才會那?放縱地品嘗她,還大方地留下她的「開苞費」。
如果她真是妓女,該?他的大方痛哭流涕,畢竟鮮少有人販賣初夜能拿到五百兩的銀票。
現在她全身都沾染了他的氣味,還有他強力掠奪而烙下的深刻痕?——她再也忘不了的烙印。
於燕燕捂住嘴,好想哭,但眼淚卻流不出來,她抓住桌沿,蜷縮起身子,渾身顫抖。
他真的當她是妓女!
她好難過,卻又不想罵他,因?這個誤會是她一手策畫出來的…
於燕燕萬般珍重的拿起銀票,猶如那是一張含有千言萬語的書信,小心翼翼摺起,收入衣裳的門袋裏。
那是他遺留給她的唯一信物…
於燕燕跟花豔樓的鴨母結算完借用樓閣所需的費用後,便急急忙忙往回返原家的路上前進。
她是原家玲瓏園的管家,不能讓下人太久沒看到她,否則消息傳回去,對玉娃很難交代。
九年前,她陪著玉娃一起嫁到京城來,本來原守謙是想讓她嫁給宮裏的侍衛長李傑的,沒想到後來李傑意外死在野外的集訓中,她立刻被當成克夫的掃把星。
原家跟李家的交情因此而破壞了,她也得不到家鄉娘親的諒解,結果沒半年的時間,體態圓潤的她瘦到只剩一把骨頭,都是好友玉娃的支援,她才能繼續在城裏待下去。
所以,她做任何事,都會先考慮會不會讓玉娃難做人——
除了替「夜盜」收集京城富豪世族的情報以外。
「夜盜」是個有男有女的秘密組織,除了一般人知道的「圓夜夜梟」之外,還有其他成員,負責將盜來的財富分配、移轉到其他地方。
當初「夜盜」的頭兒在河邊救回因名譽受毀而欲投河自盡的於燕燕,並收她和表妹谷鶯鶯?弟子,教她們武功,不但讓她們有自保能力,還開?了她們人生的新視野,讓男人不敢再欺負她們。
在「夜盜」裏,她不再是受街坊親友歧視的邊緣人。
她利用自己的身分——原家的親信,與自己的長處——廚藝進出豪門,取得與原家來往的豪門資料,規畫組織成員安全的逃亡路線。
她在「夜盜」裏並不顯眼,卻有必要的價值。
於燕燕在秘密行動裏找到了驗證自己能力的機會與自信,所以才會偷偷策畫了要與衣仲德「結緣」。
雖然過程令她滿意,結果令她傷心,但她依舊不後悔…
於燕燕心事重重地趕回玲瓏園,園裏的小徑上有幾個灑掃的婢女,但她沒搭理,直到在秋千架前遇到帶著小鈐鐺玩耍的穀鶯鶯。
「姨姨!」小鈴鐺看到於燕燕,搖搖擺擺地沖過來,
「你怎?把小鈴鐺帶出來了?」一把抱起軟綿綿的小身子,於燕燕責怪地看了表妹一眼。
小鈴鐺看到於燕燕,心滿意足地賴在她懷裏,開始想睡了。
「大家都在找你,我也沒辦法啊!小傢夥一早醒來,沒有你就哭,我只好哄她說在這裏等,你就回來了。」看到於燕燕完好如初地站在自己面前,穀鶯鶯終於松了一口氣。
「少來。除了你們,還有誰找我?」於燕燕白了表妹一眼,知道她?自己擔心。
「真的有人找你!看她很著急的樣子,我便把她帶到你那裏去了。」穀鶯鶯收起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樣,神情嚴肅,卻又不肯多講。
於燕燕看出事態有異,抱著睡著的小鈴鐺,連忙往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
進了屋,於燕燕發現來客是衣仲卿的貼身丫鬟香蘋,便讓穀鶯鶯把小鈴鐺帶進內室睡覺,再叫了丫鬟泡來上好的香茶待客。
「怎?會突然來找我?」於燕燕替客人倒杯好茶,緩緩緊繃的神經。
「我家爺兒的病又犯了,這次宮裏的事,他不能跑了。」香蘋趕快把來意說明。
「大少爺又病了?」於燕燕皺起眉,對老被關在家裏的衣仲卿寄予無限同情。
「可不是。整天被老人家盯著,沒病也會被關出病來。」香蘋歎口氣,對主子的病是又心疼又著急。「再加上現在房裏多了個少夫人,他要像以前那樣出門,其實也不大可能。」如果可以,她真想替主子把那個令人擔心的差事給丟了…
「我的輕功沒他好…你應該知道我在『組織』裏做的事跟他並不一樣。」看著香蘋的臉,於燕燕琢磨著她的意思。
「我知道。但不來找你,我也不知道要找誰。」香蘋點點頭。
關於「圓夜夜梟」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主子說她知道得越少越好,才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所以她只是個幫忙把風和傳遞消息的跑腿,其餘的事,她一概不知。
「好吧,我知道了。」她會把消息回報頭兒,讓頭兒處理。
「那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說完話,香蘋就急著要離開,因?山莊裏還有一些事等她處理。
「不喝杯茶再走?」於燕燕挽住她的手臂,想留客。
畢竟,對她友善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同性…雖然她並不清楚?人在不瞭解她之前,?什?就先討厭她。
「家裏事多,走不開。」香蘋搖搖頭,卻又想起什?似地,「燕燕,你一定要穿這身紅衣嗎?」
「不好看嗎?」於燕燕低頭看著自己,不知香蘋?何突然這樣問起。
她的肌膚瑩白,怎?也曬不黑,身材纖細窈窕,穿起大紅色的衫裙非常好看——保證再也不會有人看過就忘!
她已經不是當年跟在玉娃身旁的小胖妹了…
「也不是不好看。」香蘋思索一下,才緩緩開口,「太顯眼了,不像正經女子會穿的衣服。尤其你又常代表玲瓏園在外頭跑,還要接待來原家的客人,會引人誤會。」香蘋基於一片好心,儘量用委婉的口氣對於燕燕提點。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那群無趣又正經的女人才會用怪異的眼神看她…怕她勾引她們的相公嗎?
於燕燕冷冷一笑,那些女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們的男人了。誰要去勾引她們的相公啊!
這輩子,她唯一想勾引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衣仲德,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她都不要。
雖然他眼裏沒有她,根本不記得她,但她就是忘不了他…
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這裏是「太極幫武館」的習武場後方,「太極幫武館」是全京城最氣派、最豪華,最有知名度的武館,屬於衣家所有。
在這重文輕武的年代,?什?還會有人願意前來學習拳腳功夫呢?
主要是因?歷來十個武狀元中至少有六個人是出自太極幫武館,再加上縣衙的公差跟禦林軍也有不少人會到太極幫武館學習最新的拳腳招式,好報效朝廷——哦,不,是好通過武術測驗,安心領公帑。
所以太極幫武館前的兩座石獅子,跟武館後方衣家所屬的太極山莊都算是京城的地標,很多到京城一遊的鄉下人會到武館前,請畫師把自己跟太極幫武館畫進宣紙裏,當作到天子腳下一遊的紀念,回鄉也好跟大家說嘴。
當然,這些是鄉巴佬才會做的事,到武館習武的學徒可不會這樣做。
太極幫武館還有一點跟其他武館不同,就是它不但有女武師,連當家主事的,聽說也是個女人…
就像從前頭匆匆走過的衣萱,聽說她隨侍遊蕩成性的二少爺多年,功夫、易容術十分了得,沒有她,二少爺還回不了家哩!
所以女人不能輕看,尤其是衣家的女人…
衣萱腳步飛快,經過了大廳,直接奔往衣仲德所住的醉心樓。
一踏入內室,她就聽到兩個男人的說話聲。
「她不在花豔樓了?」
斜臥在軟榻上喝酒的衣仲德聽到家僕小虎子所回報的消息,眉頭不禁皺起來,正要舉起的酒杯也緩緩放下。
「花嬤嬤是這樣說的。」小虎子必恭必敬地回應。
一個賣身的花娘會去哪裡?難道有人在這幾天之內替她贖了身?衣仲德稍稍蹙起了眉心。
「或者我再去打聽——」
「少主既然回到了城裏,怎?不好好幫忙經營武館?」衣萱逕自打斷小虎子的話。
斜臥軟榻的男人聽到她的腳步聲,知道管家婆又來了。
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他才滿不在乎地表示,「有奶奶跟芷嫂子忙就好了,再加上一個你,還需要我出手嗎?」
「你…」衣萱看到衣仲德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握緊手中長劍,就怕會壓抑不住怒氣,找他單挑。「你一個大男人,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跑花樓,現在還想靠女人養?」跟在男人身旁越久,她說話就越犀利。即使知道自己無權質問,但仍然要用話刺他一下。
小虎子聽到這種對話,嚇得連頭也不敢?,只求炮火不要掃到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帳房拿錢了?」衣仲德倒沒有生氣,眉頭一揚,淡淡反問。
衣萱看著神態自若的男人,她知道他有掙錢的本事,一直都有。
沒再理會小師妹,衣仲德轉頭看向小虎子,「你再去打探,務必要找到叫於燕燕的花娘。」
「我知道了。」小虎子接到命令,即刻轉身離去。
要他在兩隻豺狼之間討生活實在太辛苦了,他還是趕緊跑吧…
身穿黑衣的於燕燕緊張兮兮,在官兵的追捕下,她咬緊牙根,飛竄到太極山莊裏。
這是她第一回代替衣仲卿擔任誘敵的任務,但這份差事太吃力,她腳都要跑斷了,還沒有把人甩開,萬不得已,她只好潛進太極山莊裏,只要逃到衣仲卿的靜月山房,她就有救了。
只是,夜半的太極山莊就像個偌大的迷宮,這裏她又不熟,到底要怎?走才能到靜月山房?
於燕燕很懊惱自己能力不足還接下這個任務,要是被逮到,連累其他人,該怎?辦才好?
她緊張兮兮地提氣往記憶中少人行走的院落跑去。她記得靜月山房是設在較清幽的地方…
突然,她發現一棟闃無人聲的樓閣,回廊上連燈火也沒點,雖然知道這裏不是靜月山房,不過她可以先躲在這裏,等待天色微亮,再去找香蘋支援。
想到這裏,於燕燕緊張的心總算稍稍放寬,悄悄閃進回廊,輕輕試推大門,沒料到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啊!」她驚呼一聲,嘴巴馬上被捂住。
「你這個賊很不專業喔。」她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傭懶邪佞的聲音從她耳畔傳來。
男人的大手隔著布料,溫度傳遞到她的臉頰。
於燕燕睜大雙眼,有點驚慌失措,而抓住她的男人也不出聲,兩人靜靜地貼在門板上。
「二爺!你這裏沒事吧?」外頭傳來家丁探問的聲音。
於燕燕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我沒事,你去別處看看吧。」男人懶懶地回覆,仿佛感受到懷裏人兒的慌亂與不安,緊緊抱住她。
「是。」舉著火把的家丁往別處巡去。
最近城裏有飛賊四竄,還有官差到處抓人,整個城鬧烘烘,在這個非常時期,太極山莊戒備非常森嚴,總管嚴劭命令家丁分成兩班,分上下夜巡守,讓主子可以高枕無憂。
於燕燕如果多跟香蘋聊聊,知道這個消息,就不會選在這時候竄入太極山莊了。
因?現在負責守夜工作的是精明又嚴謹的總管嚴劭,可不是粗中帶細、整天說笑的白芷。
兩人性格不同,管理的方式不一樣,所造就出來的氣氛也截然不同,現在的太極山莊可沒以前那?好打混。
等到家丁的腳步聲消失,於燕燕才掙動著身體,示意身後的男人快放開她。
她身後的男人哪有那?好商量?他手臂一鬆開,於燕燕臉上的蒙面巾跟著被扯下——
「啊!」於燕燕慌張失措地叫了一聲。
果然是她!方才他遠遠望見她窈窕的身形,心裏就起疑了。
「你哪時改行當賊了?你手腳虛浮無力,根本不合適。」凝視著那張美豔精致的小臉,衣仲德嘴角有抹邪氣的嘲笑。
看到對方是衣仲德,於燕燕嘴角不禁浮現一絲苦笑。
怎?會在這裏遇到他?
她並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這狼狽慌亂的樣子…
「我適不適合當賊輪不到你管!」她瞪著面前的男人,臉色灰敗,腦海一片混亂。
「輪不到我管?小燕兒,你好像忘記自己之前說過什?話了。」衣仲德眉峰一挑,?高她的下顎,銳利有神的黑瞳與那迷蒙慌亂的水眸對視,他審視著她顫抖的模樣,邪氣地在她的頰邊舔弄。
「別這樣!放開我…」於燕燕被他親昵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又不敢大聲叫喊,只能不停閃躲。
此刻的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在他的懷裏做垂死的掙扎。
扳過她的小臉,他的唇猛烈而強悍地佔據了她的紅唇。
「唔…」不可以…她現在可是賊兒,他怎?這樣胡來呢?
於燕燕掙扎著,想逃離他的箝制。
但惡霸的男人早視她?囊中物,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顎,強制她承接他的一切。
他的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竄進甜蜜的檀口,放肆地翻攪她口裏的每寸滑嫩。
「嗯…」她因?他狂野的攪弄而混亂了意識。
他惡質地探索,糾纏著柔軟的香舌,吸吮她口裏的甜蜜。
不管她夜采衣府是?了什?,都不能阻擋他對她的欲望…
「不要這樣!」她扭動身體不停閃躲,卻怎?也躲不開他的唇舌。
他箝住她的小蠻腰,用力緊抱,仿佛要把她揉進他的體內。
「我的小燕兒…」衣仲德咬住她柔軟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熱氣噴在她的肌膚上,引起她全身一陣顫抖。「你說過要我怎?待你都好…你忘記了?」
「可是…」那是那一晚啊…
「沒什?好可是的。那晚之後,我因?跟人有約,一早就走了,但我後來有派人回去找你,花嬤嬤卻說你離開花豔樓了…」結實有力的臂膀困住她的腰身。「讓我很後侮沒當場買下你。」
他想買下她?衣仲德赤誠的告白讓於燕燕臉紅心跳。
「你的身體只適合?我暖床,並不適合做其他費力的事。」衣仲德意有所指。
他拙住懷裏窈窕的身子,隔著黑色緊身衣不斷擠壓著她的胸脯,讓她敏感的乳尖隔著薄薄的衣料硬挺起來。
於燕燕沒想到這男人竟如此邪惡放肆、色膽包天!
現下整個京城?了「圓夜夜梟」而沸騰,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雖說她武藝不夠好,不可能是大名鼎鼎的夜梟,身上也沒有贓物,但在這月圓之夜,任何無故出沒的都算可疑之人,不是嗎?
於燕燕全身顫抖起來,睜大眼,鼓起勇氣對他表示,「那晚已經過去了…你如果不想報官,就放了我。」
衣仲德咧開嘴,定定地看著她,微笑開口——
「你作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4:04
第四章
天色微亮,床上兩具交纏的身體仍然沒有分開。
「放我走…」於燕燕意識不清地呢喃,身上一件衣裳都沒有,早被衣仲德剝光了。
她現在果然依他所說,躺在他的床上,?他暖床。
「你是我的燕兒,想走到哪裡去?」衣仲德噬咬著她的耳垂,大手撫弄她的乳房,低聲質問。健碩結實的身軀壓在姣好的胴體上,兩人的銜接處還不時發出淫靡的聲響。
「我…得回家…」於燕燕氣喘吁吁地解釋,嬌弱地承受著男人對她的索求。
「你有家?」親吻著她的臉頰,他低聲詢問。
「嗯。我不回去,妹妹會擔心,小鈴鐺也會哭…」想到小鈴鐺,於燕燕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雖然小鈴鐺是玉娃所生的女兒,但她也出了不少力幫忙把孩子帶大。
衣仲德不喜歡看到她因?提起別人而揚起嘴角,用力撞擊一下,讓她發出悶哼聲。
「他們知道你在外頭的事嗎?」他故意刁難一問。
一下子是花樓裏的清倌,一會兒又變成夜賊…到底是哪戶人家可放任自家的姑娘在外頭胡來?
她還有其他身分是他不知道的?她最好一次說清楚!
「不知道…」於燕燕疲倦的說,神情楚楚可憐。
「你真亂來!」丟下評語後,他突然勇猛衝刺,讓身下的女人不斷喘氣呻吟。
「爺,不要欺負燕兒…」於燕燕仰著頭不斷嬌吟,胸脯自然挺起。
「你應該很喜歡我欺負你吧!」衣仲德捏著她軟熱膨脹的棉乳,那觸感好得讓他愛不釋手。雙乳上的紅莓豔紅突起,美麗得讓他心情愉悅。
於燕燕原本不想理衣仲德的話,但肉體的本能反應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陣陣喘息。
羞人的喘息,淫浪的聲調,連她自己聽了都渾身發燙。
更令她無法漠視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即便知道他不是真正喜歡她,只是貪戀她的肉體,她還是無法怨恨他…
「依了我,當我的女人,嗯?」衣仲德扣住她微微掙動的手腕,下半身同時挺入,直抵花心的最底部。
於燕燕嬌喘不止,整個人被陣陣襲來的快意淹沒,但她還是想問:「你…會帶燕兒離開京城嗎?」離開這個人言可畏的地方,讓她永遠跟著他。
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專注而深情地看著他。
想跟著他?這只小燕子太不知人間險惡了。
「美麗的燕兒跟著我離城,會折翼的,」想起多年前的往事,衣仲德唇邊掛著滄桑寂寞的笑容。「你不要太貪心,當我在城裏時,你就跟著我,我保證你不愁吃穿。」
原來只是這樣…
「萬一有人知道,會講閒話的…」於燕燕晶瑩的眸子黯淡下來。
「胡扯!你怕人講閒話,怎會到花豔樓賣身?」心細如絲的男人反駁道。
「我、我不想嫁人…把自己賣了,就不用嫁了…」於燕燕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亂找理由搪塞。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了他特意到花豔樓去的。這是她的秘密!
「是嗎?」深深看她一眼,衣仲德也懶得理會這個理由的真假,只是不斷加快速度,摩擦頂撞那柔滑如絲綢的花徑。
於燕燕躺在床上,兩腿大開,無法反抗他的侵略,嬌吟聲也越來越尖細。
「啊——不要啊…饒了我!我受不了了——」一陣哭音混合著高亢的嘶喊在房內回蕩,身體的快感在男人勇猛的戳弄中急遽升高…
「願意當我的女人嗎?」衣仲德不提婚姻、不談未來,就只要現在。
既然要離經叛道,哪還需要管別人說什??他就要這自願沾上他氣息的女人陪他!
誰也不准覬覦他看上的寶貝…
「啊…饒了我…我什?都依你…」花核充血腫脹,花辦全然盛開,下腹還不斷收縮抽搐…於燕燕感覺到體內有股酥爽愉悅不斷衝擊著她的全身。
身體已讓這個男人掌控,她只能舉白旗投降…
「這可是你說的!」他可不容她反悔!
「嗯。我當你的女人…」倘佯在男人帶來的高潮裏,於燕燕不斷哭泣,點頭應允。
她知道這不公平,但她的心早在多年前就遺失在他身上,即便知道不合理,她還是無法抗拒他。
因?她是那?深切的愛著他,愛到連自己都不要了…
名聲算什??她早就聲名狼藉了,還需要在乎這一項嗎?
於燕燕嘴角掛著一絲苦笑,在這場名?愛情的火焰裏,被火紋身——
「來來來,王老爹的包子剛出爐…」
「快來看快來看,今天我們兄弟到貴寶地不是?了別的…」
熱鬧的城北街頭,一堆生意人在吆喝,似乎在較量誰的攤子前人比較多,聲量一個比一個大。
於燕燕沒想到自己會跟衣仲德肩並肩地走在市街上——這樣好像一對情人喔!
不知道外人是怎?看他們的?會認?他們是夫妻嗎?
想到這裏,於燕燕笑得更甜了,蓄意靠向男人的肩膀。
「怎?,有看到喜歡的東西嗎?」衣仲德對情人一向出手大方。
「我看到了再告訴你。」於燕燕?起頭,對男人笑得很甜美嬌豔,卻沒有特別的要求。對她而言,能親密地挽著衣仲德的手臂走在市街上,就是她最想要的了,其他的不重要。
「小寶貝,你真乖,」看到這?容易滿足的小女人,衣仲德的嘴角不禁上揚。他確定自己很喜歡跟她在一起。
我這?乖,你會更愛我嗎?你會忘記玉娃,只喜歡我一個人嗎?
緊緊抓住衣仲德的手臂,於燕燕有說不出口的苦澀和疑問。
她低下頭,眼淚莫名其妙地流下來。
?什?人在幸福的時候還會這?多愁善感?明明得到了追求已久的幸福,她卻無緣無故地掉淚…
她真的好沒用!
身旁的喧鬧聲提醒她不能在街上失態,她趕緊伸出手,抹掉眼角的淚痕,一手隨意指向大街上販賣首飾、珠寶最有名的百年老店——珍寶閣。
「小鈴鐺的生辰快到了,我得挑一樣小禮物給她。」於燕燕故做輕鬆的表示。
「那就進去吧。」摟著於燕燕的腰,衣仲德神情愉悅地推開鋪子大門。
「嗯。」於燕燕臉頰發燙,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下摟住她的腰…
珍寶閣的夥計看到這個畫面,眼睛都快突出來了。
他沒認錯人吧?那個一身紅衣服的女人不是會克夫的掃把星嗎?居然有男人敢跟她這?親密?
珍寶閣的老闆娘沉翠雲倒是鎮定多了。雖然不想接待於燕燕,但她也不想得罪財大勢大的原家,笑嘻嘻地過來招呼。
「這不是原家的於姑娘嗎?今天怎?有空過來?」
「小鈴鐺的生辰快到了,想替她挑點東西。」於燕燕知道?人是怎?想她的,但她也懶得理會。
「這樣啊。那這位是…」體格好棒啊!沉翠雲滿眼豔羨。
「他姓衣。」感受到沉翠雲對情人傾慕的眼神,於燕燕本能地防衛,不想對他人多做介紹。
長相英挺瀟灑的衣仲德,對女人投來的戀慕眼神已麻痺,也沒多做理會。
「原來是衣少爺。需要什?樣的飾品?需要我幫您介紹嗎?」沉翠雲直接跳過於燕燕,替衣仲德奉上熱茶。
「謝謝。我看到再告訴你。」沒想到這家店的服務這?周到…衣仲德接過茶水,淡淡道謝。
在旁邊細看珠寶首飾的於燕燕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來珍寶閣那?多次,從來也沒讓裏頭的夥計請過一杯茶水,今天衣仲德一來,沉翠雲就親自奉上熱茶…這是怎樣?
斜眼一瞥,發現浪子似的男人真的很有女人緣,不止沉翠雲,不少路過的姑娘都因?他而特意進來看首飾…嗯,原來不是她沒有熱茶可以喝,而是衣仲德有特別待遇。
哼!有沒有搞錯?他現在可是她的男人!
「夥計,你可以幫我拿那個玉鐲子嗎?」於燕燕特意出聲叫喚。
「好的。」客人要看飾品,當然要火速送上囉。
被於燕燕的聲音吸引,衣仲德走過來,看著那只晶瑩剔透手鐲,微笑道,「你先戴戴,看好不好看。」
「嗯。」沒想到她一出聲,男人就過來了,真是給她面子!
於燕燕接過手鐲,心情很好地套上。
「啊!於姑娘戴上這手鐲挺好看的。」夥計開始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是很好看。」衣仲德也點頭。
於燕燕白細的手腕,襯著翠綠色的玉鐲,感覺更纖細優雅,替她的美豔增添一股貴氣。
「於姑娘不是來挑娃娃的生辰賀禮嗎,怎?自己戴起手鐲來了?」看男人評監得那?仔細,沉翠雲酸溜溜問起。
「說得也是,我都忘了。」於燕燕歉然一笑,連忙把手鐲摘下,還給夥計。
她本來就沒想要買首飾,只是想吸引情人的目光,藉以測試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現在目的達到,手鐲當然就還人了。
「啊?」夥計有些傻眼。
看於燕燕戴得那?高興,跟她來的男人也稱讚好看,怎?就這樣把東西還給他了?還有老闆娘也真奇怪,幹嘛說那種話提醒她?
夥計滿心哀怨地接過五鐲,收回櫃子裏。
「你戴這只手鐲很好看,確定不要嗎?」衣仲德一臉疑惑地看向於燕燕。
「不要。那一定很貴。」那只玉鐲?色翠綠,而且晶瑩剔透,看得出來是塊好玉,她哪會想買這種昂貴的首飾?她只是要讓沉翠雲知道,這個男人是向著她的而已。
「不貴、不貴。於姑娘常來我們這裏買東西,我們可以算便宜一點。」夥計邊鼓吹邊看向老闆娘。
只見沉翠雲沉著臉,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
「不用了…」於燕燕很努力地拒絕。
「便宜多少?」站在旁邊的衣仲德淡淡開口詢問。
夥計聞言大喜,連忙報出合理的價格,附帶贈送一個荷包。
呃…這是什?情形啊?於燕燕有些傻眼。
衣仲德直接替於燕燕套上玉鐲,淡淡表示,「你戴起來好看,這手鐲就應該配你。」
「哦…謝謝衣大哥。」於燕燕臉紅,輕聲道謝。
「不客氣。」看到於燕燕雪白的手腕戴上翠綠的玉鐲,衣仲德的視線焦點集中在她手上,好像用視線愛撫她一般…
雖然兩人有過親密的交歡,但他用纏綿而愛戀的視線注視她,還是第一次。
他熾熱的眼神令她手足無措。
「於姑娘還需要其他的飾品嗎?」沉翠雲粗聲粗氣地打斷兩人無聲的交流。
「我再看看。」於燕燕客氣回覆,再轉頭看看身旁的男人,眼底有著詢問——
你有別的事嗎?
衣仲德沒回答,手卻自然而然搭上她的肩膀,眼裏包含著縱容,不置可否。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一起逛街買東西感覺也頂不錯,所以,今天他的行程就是陪她買東西吧…
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
一對剛出爐的甜蜜情人在城西最有名的飯館吃過飯後,就打道回府了。
「衣大哥,你送我到這裏就好了。」到了城南路口,於燕燕轉身,溫婉而體貼地對身旁的男人表示。
她注意到衣家跟來的家丁跟他交頭接耳,應該是有事。
「怎?,不讓我送你到你的住處嗎?」衣仲德低頭看著小女人,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有什?好送的?反正我也跑不掉。」於燕燕斜看男人一眼。
經過這一天的招搖,兩人走過城裏最熱鬧的兩條街,到最高級的地方消費,不管人們認不認識衣仲德,至少都知道他身旁的女人是於燕燕。
一個是剛回京城的衣家浪蕩子,一個是被貼上克夫標簽的原家女管家,兩個人名聲都不好,而且都不受人管束,大家應該都在等著看好戲吧。
「這倒也是。」衣仲德點點頭。
他沒想到於燕燕的名聲這?響亮,果然是個女中豪傑。
她的確有興致一來,就去當「一夜花魁」或「半路小賊」的本錢…
這樣也好,哪天他想離開,只要知會過於燕燕就可以走人了。
於燕燕對他一笑。
其實是…她不想讓他看到玉娃,也不想讓他記起她過去的模樣。
不該記得的事,就全忘記了吧!
「那就下回見了。」說完這句話,衣仲德就瀟灑地轉頭走人。
於燕燕看著男人漸漸遠去的身影,不自覺發出沉重的歎息。
一回到醉心樓,衣仲德就被總管嚴劭拖住了。
「你覺得這樣安排有沒有遺漏,或哪裡思慮不周全?」手裏拿著太極山莊跟太極幫武館完整的地形圖,嚴劭兩眼炯炯有神,跟衣仲德討論家丁人手的安排。
「很完善。你何必這?擔心夜梟的事?城裏比我們富有的人家十隻手指頭都數不完,要點名也輪不到我們吧?」衣仲德喝口茶,吊兒郎當地回應。
在他看來,那個神秘古怪的夜梟應該是故意跟官方作對,專找名聲不好又?富不仁的人家下手,像他們這種靠自己吃飯的家族,不在他的計畫之內。
一多一份小心,太極山莊跟武館才會更安全。一性格嚴謹的嚴劭最近對家僕調配非常頻繁,山莊進出也查詢很仔細,搞得?僕傭精神緊繃,但衣老太君卻很欣賞,全力支援。
「這兩個地方已經夠安全了!」衣仲德笑得眼淚差點掉出來。
衣家的男男女女,有一半以上會拳腳,那個夜梟會笨到來衣家試探自己的功夫有多高嗎?
嚴劭看到好友嘲笑自己認真處理的大事,俊臉緊繃,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都跟你講了不要來找德兄弟商量,你偏要,這下被笑了吧?」白芷笑嘻嘻地走進醉心樓。
跟著她走進屋子的,是羞答答的唐蕾跟杜蘅兩位表小姐。
「芷嫂子好。」看到白芷,衣仲德立即超身,跟她拱手請安。
現在太極山莊跟武館大部分的事都落到她肩上,沒有白芷幫忙,他還不能逍遙自在地外頭遊蕩,他應該跟她道謝才是。
「德兄弟好大的禮數,我哪承受得起?」白芷笑嘻嘻地看著變得更成熟、眼神更銳利的男人。
有出外曆練過,果然有差。
連衣萱都比在府內久住的爺兒沉穩…這樣能幹的人,怎能讓他們閑閑沒事,外出自由遊玩?得想辦法留下他們…
「好說,好說。」衣仲德看向白芷身後的兩個姑娘,請她們一同入座。
兩個男人原本沉悶的談話加上三個女人後,氣氛就變得較活潑、和諧,衣仲德對兩位小姐的態度也頗尊重,在場的人都感覺非常愉快。
雖然看不出衣仲德對兩位表小姐有何想法,不過白芷卻是下定決心,要把管家的人才留下來。
不管衣仲德喜歡什?樣的女人,她都可以幫他弄到手。
畢竟讓婦道人家掌理衣家龐大的?業也太過分了,他們也不想想她們擔得有多累…而且她還不姓衣!
白芷虎視眈眈地看著衣仲德,就像大狗看上肥滋滋的五花肉。
衣家的男人不會覺得自己活得太輕鬆、過得太幸福了嗎?
?什?女人得這?辛苦?實在太沒天理了!
她決定替日夜辛勞的自己做點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4:29
第五章
於燕燕一跨進玲瓏園,手臂就被穀鶯鶯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撈,拖著她溜回自己的居處。
「有什?事嗎?」鶯鶯怎?一副緊張的模樣?
「我說燕姊,你怎?這?糊塗?」谷鶯鶯抱住於燕燕的手臂哀號,只差沒有放聲大哭。
「什?意思?說清楚。」好好的,幹嘛哭喪啊?
「我說你幹嘛跟衣仲德招搖過街啊?你不知道衣仲德這人很恐怖的嗎?」谷鶯鶯抓著於燕燕的手臂,咬牙切齒。
「你知道我喜歡他啊!他邀我,我就跟他出去啦。」原來是在說這檔事啊,她還以?發生什?事了呢。「我只是去替小鈴鐺買生辰禮物…你看!」於燕燕興匆匆地把要送人的福壽小金鏈拿出來。
谷鶯鶯根本沒心情看,隨便一瞥,就替於燕燕收到盒裏,繼續跟她談衣仲德的事。
「你不是說只有那一晚而已嗎?你只是要完成心願,心願完成就該走啦,怎?又會搞在一塊兒?」穀鶯鶯緊張得要命,怕消息傳回老家,也怕原守謙知道後會趕表姊離開玲瓏園。
「就不小心又碰上面啦!」於燕燕低著頭,唇邊掛著滿意的笑容。
她思索著該不該跟鶯鶯講清楚,但又覺得講出自己出任務時讓衣仲德逮著實在很糗。
更淒慘的是,衣仲德根本沒有把她跟圓夜夜梟聯想在一起,只把她視?普通的小賊…
唉,這是不是代表她功夫不到家,男人才會判定她根本沒能力進人這個轟動京城的盜賊組織?
雖然她不夠格當真正的夜梟,但前天晚上她的確是假扮夜梟的分身啊!
偏偏男人沒把她的任務看在眼裏,還大方地拖住她,在他的居處胡作非?…
「你喔!」穀鶯鶯伸出食指戳戳表姊的額頭,真不知該怎?說她。
「他要我當他的女人。」於燕燕拉高衣袖,炫耀似地讓表妹看清楚她手腕上晶瑩翠綠的手鐲。
這昂貴的首飾應該算是他們的定情禮物吧?
想到這兒,於燕燕的心又甜得快滴出汁來。
「當他的女人?」谷鶯鶯被表姊的話搞糊塗了,「什?意思?」他們要好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城了,應該是要當他的妻子才對啊。
「大概就是當他的情人之類的意思。」於燕燕皺皺鼻頭,隨便解釋一下。
「他有說何時過來提親嗎?」穀鶯鶯開門見山地問。
「提親?殺了他還比較快吧!」於燕燕直言。
「那他幹嘛送你這?貴的首飾,還帶著你四處招搖?」真是奇怪。
「我有跟他做『那件事』,他喜歡我、送我小禮物,很恰當啊!」於燕燕悄悄說起兩人的風流韻事。
「燕姊,女人的貞操怎?可以用手鐲來交換?」穀鶯鶯幾乎要尖叫了。
「我沒有要交換,那是兩碼子事。只是他誠心送我禮物,我就收了。」於燕燕說得理所當然。
「那…你們…」谷鶯鶯完全搞不清楚現在到底在演哪出戲。
「你知道我假扮花娘跟他過夜的事,我想我們就像是花娘跟恩客的交情…」於燕燕只好輕聲細語地跟表妹解釋兩人的關係。
只是他找她不用花錢,也不用透過花嬤嬤;她在他身邊,有吃有喝有玩,他也願意花錢在她身上,但就是別想著要跟他成親。
「燕姊,你被騙了!」聽完於燕燕的解釋,穀鶯鶯幾乎抓狂。
她們是好人家的姑娘耶!怎?可以隨便吃吃,吃完隨便給錢?真是太過分了!
「你小聲一點啦!」於燕燕惡狠狠瞪著表妹,要她別大驚小怪。
「好好好,我小聲…」穀鶯鶯趕忙壓低音量,哭喪著臉,跟於燕燕講事情的嚴重性。「可這樣不對啦,你會被說得很難聽耶,而且會嫁不出去…」
「有差嗎?就算不當他的女人,名聲那?臭,我也嫁不出去…有哪個男人敢娶會克夫的掃把星?」於燕燕細細看著手鐲。其實除了沒談成親之外,他對她頂好的。
連之前跟她訂過親、後來不小心掛了的男人,都不曾對她這?大方…
「可是…」這樣也沒有比較好吧!
「還是你要我嫁那種七老八十、還想娶第十二個小妾的老不修?」於燕燕看了表妹一眼,把這幾年派媒人到原家提親的男人說了一遍。
沒家產的,不敢上門。
有家產的,就剩那種活夠本了,想娶一個美豔帶勁的年輕女人回家當妾室的老男人…她的人生已經跟年輕男人絕緣了。
「可以再等等啊…」穀鶯鶯小聲嘀咕。
「等?要我等多久?我都二十三啦。除去衣仲德,不會再有相配的物件來提親了。」講到姻緣,於燕燕的心不是只有一點酸澀。
「唉!」表姊可是被李傑給書慘啦…十八歲還沒嫁就算老姑娘了,燕姊都到了二十三…好慘!
「更何況衣仲德是我最喜歡的男人。這些年,我都沒有忘記他。沒想到我對他都快要死心了,他才跑出來…」
聽表姊提起自己的戀慕,穀鶯鶯是心有戚戚焉。
誰叫她們都是胖子——好吧,燕姊現在不是胖子,但她第一次碰到衣仲德時的確很胖,衣仲德也從來沒有注意過她。
就跟現在男人對她的態度一樣…她能瞭解燕姊的心情。
唉!
「只要他現在記得我叫於燕燕就成了。至少他心裏有我。」於燕燕傻傻的講著自己憧憬的愛情。
「好笨!」穀鶯鶯聽得都想哭了…
「我知道我很笨。」於燕燕深深歎口氣。
或許,鶯鶯會覺得她的愛很卑微,但事實就是如此。
沒有人會記住胖子於燕燕長什?樣子,但她現在瘦了,人也變美了,就會有男人記住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也不期望衣仲德當個與?不同的男人。
而且,如果還有人記得她以前又醜又肥的樣子,她會很心酸的。
過去的於燕燕是她心裏最深的秘密,她不會跟衣仲德講的。
對於衣仲德忘了曾經和她見過面,她覺得無所謂。以前的醜樣子他不用記住,他只要記住她美麗的樣子就行了。
她最美麗的樣子,他絕對不可以忘記…
「真神奇!沒想到衣家的人竟然會來請我們過去喝茶!」
坐在馬車裏,於燕燕妝點得明豔照人,櫻桃小嘴也點上困脂,照舊穿著大紅色的絲裙,把一身雪白的肌膚襯得吹彈可破,美得有如芙蓉仙子。
「早就聽說衣家老太君心胸開闊、見多識廣,果然不錯!」谷鶯鶯坐在於燕燕的對面,喜孜孜地表示。
哦呵呵,搞不好她的燕姊可以翻身了!
如果能得到衣家老太君的歡心,別說是嫁給衣仲德,外頭人對燕姊的評價恐怕都會從此不同!
「不過是去喝杯茶而已,幹嘛把人家誇獎成這樣?」於燕燕瞄了表妹一眼,覺得她也太狗腿了一點。
「你不興奮,幹嘛一大早起來煲燕窩粥?」不要當她是瞎子喔!
「女孩子家還是含蓄一點好。」於燕燕俏臉微紅,對表妹的說法不置可否。
「?,假惺惺。」穀鶯鶯心情好,對表姊大扮鬼臉。
於燕燕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表妹的嘲弄也不以?意。
大概真如鶯鶯所說,她矯情得有點虛?做作吧。可那是因?她得失心重啊。
她是真的沒想到去金華寺禮佛會巧遇白芷,還接到她的口頭邀約。
臨走前白芷還不斷跟她叮嚀到衣府喝茶的時間,感覺得出衣家的「管家婆」很誠心的邀請她。
承蒙人家看得起,她怎?可以讓自己丟臉呢?
所以白芷前腳一離開金華寺,她後腳就去市場挑選適合帶去衣家的伴手禮。
大戶人家,吃穿都講究,她一個小小的原家玲瓏園管家,能帶什?好禮物過去?
在市場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才選定營養補品——燕窩。
但她不光是送燕窩過去,而是熬煮冰糖燕窩粥,送到衣府的是她的手藝、巧心。雖然不知衣老太君會不會一起喝茶,不過先準備好總是不會錯。
今天一早起床,她就把買回來的幹燕窩放到溫水中浸泡,等到燕窩泡透發軟後,才用尖頭鑷子挑走其中的絨毛髒物,輕輕漂洗乾淨,放在開水碗裏,使它繼續脹發。
處理好燕窩,她又取出上等大米,淘洗入鍋;等水燒開,挑掉部分柴火,讓火勢轉小,繼續慢熬半個時辰,放入冰糖攪拌,再把發好的燕窩放進鍋裏,滾個幾回,這樣才算大功告成。
熬煮冰糖燕窩粥,過程繁瑣複雜,還要注意火候控管,常讓她在?房裏熱出一身汗。
之前玉娃身體不好,她常熬煮冰糖燕窩粥給她補身子,這樣的程式對她而言都是做慣的,也不覺得辛苦;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廚藝可以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很幸運的?打扮得清豔搶眼的於燕燕一踏進衣家,就被白芷請進了花廳,跟老太君等一干女眷聊天。
「這粥甜甜的,好吃!」衣老太君喜出望外,邊吃邊贊。
「是冰糖燕窩粥嘛,當然是甜的。」幾個婦人圍著老太君說笑,並誇獎於燕燕好手藝。
「沒想到這丫頭的手這?巧…」衣老太君拉著於燕燕的手細細看她,笑得合不攏嘴,心被於燕燕的好手藝收買了,不停抱怨白芷?何這?晚才找於燕燕來讓她認識,她早就想跟玲瓏園的管家好好聊天了。
「是老太君不嫌棄。」於燕燕甜甜一笑,態度落落大方。
「這?會講話,我聽了心情更快活…難怪原小子要把你留在他的園子裏幫他看家。」衣老太君頻頻點頭。
原家那個跩小子的確是有幾分本事,雖然囂張得有點過頭,但經商眼光卻是精准獨到。要不是他是原家的獨子,她真想把他拐到太極山莊來。
唉,真是可惜…
「那咱們也可以學原老闆,把她留在咱們家,讓她陪老祖宗聊天,您不就會嫌悶啦。」站在一旁的白芷說起她的計謀,一副就是要把於燕燕留下來的樣子。
「可以啊!我去跟原小子講講。」衣老太君樂得很,開始想怎?跟原守謙要人。
於燕燕笑咪咪地抿著嘴,對老人家的說法不置可否。
幾個衣家女眷對於燕燕的手藝也刮目相看,所以沒人說反對的話。
倒是年輕的小姑娘有不同的意見。
「冰糖燕窩粥原本就是甜的,這有很稀奇嗎?」唐蕾滿腹狐疑,一手輕掩小嘴,輕輕提問。
「傻丫頭,這種粥是銀子熬煮出來的,滋陰補氣,對女人很好。咱們府裏女人多,我是喜歡她有這份心。」衣老太君笑咪咪地對唐蕾解釋。
難得她第一次進衣府,就?大家想得這?周到,這姑娘真是細心啊!
「哦。」唐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講到廚藝,她就不行了,因?她最受不了在?房爐火前烘烤的熱氣,會讓她汗如雨下。
於燕燕微笑著。說到燕窩粥,她還有獨門的做法,「是因?怕府裏有人咳嗽,才用冰糖熬煮,否則可以煮成鹹粥,再配兩碟精致的小菜,不僅滋陰潤肺,還是絕頂好滋味呢!」
「生病時若是咳嗽、喉嚨有痰,吃冰糖燕窩粥最好了。」幾個體會過高級營養補品的女眷也附和。
「等一等…鹹的燕窩粥怎?吃啊?」白芷眼睛一亮,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就是——」
「唉呀,只會問來讓我們滴口水,這個白丫頭太壞了!燕丫頭,不許講!」於燕燕剛要開口傳授作法,衣老太君就趕緊阻止。要是讓於燕燕講下去,大概到了吃飯時間,廚娘煮的東西就沒人肯捧場了。
「好。」於燕燕用抱歉的眼神看向白芷。
「老祖宗…」白芷眼巴巴地看著威信十足的老人家。怎?不讓她問仔細呢?她可以問了再教廚娘做啊!她嘴好饞喔…
「看你這副饞樣!」衣老太君對白芷難得露出的饞相莞爾一笑。「那就看你要用什?方法收買燕丫頭,讓她幫咱們熬一鍋鹹的燕窩粥啊!」她才不要聽做法,直接吃現成的才是。
「我…」白芷眼珠子轉啊轉,還在想要提出什?條件利誘,於燕燕卻自己開口了。
「什?都不用給我。」她笑吟吟表示,「替我準備食材就行了。還有,我熬出來的粥要全部吃光光。」要她出手哪有什?難?別把她捧得好像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請得動,這樣她會很驕傲的。
「哈哈,真好!真好…找燕燕過來果然是對的,不但有得吃,還可以嘗鮮。在老祖宗還沒要到你之前,你可得常過來找我們玩啊!」白芷笑得合不攏嘴,直誇於燕燕對人很好。
「是啊是啊。」幾個中年婦人一起附和。
她們是不知道白芷搞什?鬼,不過看她跟於燕燕那副親昵相,可能又有事要麻煩原家出手了。
直接請原府當家的來府裏一敘不是比較快嗎?跟個小丫頭攀交情幹嘛呢?
大夥兒心裏一肚子問號,但也沒人拆白芷的台,讓她纏著於燕燕攪和去。
於燕燕在衣家的廚房裏走來走去,忙得不得了。
兩個表小姐在外頭探頭探腦,幾個小丫鬟跟廚娘都待在旁邊幫忙——說是幫忙,其實是來偷學功夫的。
她們倒想看看這於燕燕到底有多厲害,能讓老太君誇成那樣,芷嫂子又極力討好。
於燕燕當然知道敵意的目光多於傾慕,可她並不在意。
對她而言,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在衣仲德的長輩前露一手,讓她們知道其實她是很有長處的,絕不是外傳的那樣。
她只是比別人倒楣一點,遇到一個會發生意外的未婚夫,如此而已。
衣府的廚娘已先幫她把燕窩泡發,上等的大米也淘洗乾淨,就等著她大展手藝。
「哇!你又變了一個樣。」衣仲德經過廚房,發現這邊杵著不少女眷,眼尾一瞥,看到意料外的人出現在眼前。
「有嗎?」於燕燕的額上有薄汗,心裏卻是非常愉快。
他看到她了,也出聲跟她打招呼。
「嗯。」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演哪出戲,原本只是路過的男人,現在卻留了下來。
「你也來等吃燕窩粥啊?」白芷趕來,看到衣仲德,不禁跟他開玩笑。
「燕窩粥?」他看向裏頭忙個不停的人兒。
「是啊,鹹的燕窩粥。老祖宗讓我來顧著,別讓大家把她那份吃完了。」白芷慎重其事地點頭。
聽到白芷的話,衣仲德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女人真有本事,居然還能變成大廚師!
「笑什??到時你可別來跟我們搶。」白芷怪聲怪氣地瞪了衣仲德一眼。
「德表哥,你真的是來等吃燕窩粥的嗎?」唐蕾緩緩栘到衣仲德身旁,輕聲細語詢問。
衣仲德聳聳肩,看向廚房裏忙碌的人兒,「如果好吃,我當然也想吃。」
「是喔…」聽到表哥的說法,唐蕾遲疑了。
如果她現在才開始學廚藝,會不會太晚?
「忙得滿身大汗,讓人看到怎?好意思!」杜蘅走到唐蕾身旁,說話的聲量不大,但足夠讓衣仲德聽個清楚了。
「是啊!我也做不到呢。」唐蕾輕輕一笑,附和姊妹的說法。有哪家的夫人會在廚房裏忙得蓬頭垢面呢?
衣仲德抿緊薄唇,沒搭話。
在裏頭忙碌的於燕燕可不知道自己成?大家討論的重心,把水煮沸後,她才將整只老母雞、火腿,甘貝、蹄膀等丟人大鍋裏熬煮,等到差不多了,再取其湯料。
她就用上等的材料所熬煮出來的高湯熬粥。
「於姑娘,那這些東西呢?」廚娘看著鍋子裏煮爛的那些食材。
「那些都沒用了。它們的精華都在這鍋湯裏。」於燕燕輕輕一笑,淡淡解釋。
「哇!那很補呢。」廚娘低聲證歎。
「對啊!身體虛弱的人吃這個最好了。」看湯滾得差不多了,於燕燕抽掉一些柴薪,讓火勢變小,繼續慢熬。
「你的煮食功夫真細。」廚娘看得出好壞,不禁點頭。
「還好。」待粥熬煮得差不多了,於燕燕再把發好的燕窩放入,並加入少許的鹽巴、胡椒粉。
「加這兩個是要調味嗎?」廚娘看得興致勃勃。
「除了調味之外,還可以去腥。」於燕燕微笑,露出小小的梨窩。
「可以吃了嗎?」白芷等得好心急,在外頭大喊。
「再等一會兒就可以了。」
等粥熬好了,於燕燕先盛出一碗,那是要送到老太君房裏的。
她在燕窩粥上撒些熟火腿末,放入食盤中,一旁已放上兩碟準備好的精致小菜。
大功告成!
「老太君的粥好了!」於燕燕朝向在外頭等候的白芷大喊。
「謝謝!你真好。」白芷迅速鑽入廚房,看到傳說中的鹹味燕窩粥跟兩碟小菜,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先端過去。」白芷端起食盤,同時跟於燕燕表示,「我的也要這樣喔。」
「沒問題,我會幫你弄一份相同的。」於燕燕點頭。
「你真好。謝謝囉!」
白芷端出燕窩粥,招搖地對大家微笑,才興匆匆端去給老人家品嘗。
至於其他望眼欲穿的人們,於燕燕也沒讓他們失望,一人一個食盤,讓丫鬟送出去。
窩在樹下看戲的衣仲德一直沒說話,只是興味盎然的看著於燕燕。
果然是他挑的好女人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4:55
第六章
「你不吃?」
忙得差不多了,於燕燕才悄悄來到衣仲德身旁,低聲問他。
「女人家吃的東西,我吃什??」倚靠著樹幹,看著大夥兒半天的衣仲德嗤笑一聲,瞥她一眼。
「燕窩粥對身體很好,男人也可以吃的。」沒想到自己滿懷關心卻換來一聲訕笑,於燕燕的心有點受傷。
衣老太君還特別囑咐要留一碗送到靜月山房給衣仲卿,?什?他不要?
「我身體好得很,不用了。」衣仲德唇邊掛著笑,眼底卻不見笑意。
一把拉住於燕燕的手腕,兩人便往少人走的回廊走去。
「幹嘛?」於燕燕不明白男人不吃粥,拉著她要做什?。
正午時分,陽光正歹毒,偌大的庭院沒什?人行走,連只貓影都沒見著。
「你才幹嘛。當那群女人的奴才還當得那?樂?!」衣仲德繃著臉,有點責備的口吻。
剛剛聽大夥兒在外頭閒聊,他已經把於燕燕會在衣家煮食的緣由摸清楚了。
「舉手之勞而已,有什?關係。」聽出男人的不悅,於燕燕輕聲解釋。
「搞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她們的廚娘。她們要吃燕窩粥,叫李大娘煮,少拉著你在裏頭流汗。」衣仲德音量稍稍放大,嚴正聲明。
想到兩個表妹的嬌貴模樣,衣仲德還是一肚子火。怎?,她們是千金小姐,別人就是奴才?
「這…」於燕燕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量給嚇著了。
嗯,他現在是在生氣嗎?
於燕燕稍微?高小臉,看向衣仲德俊逸的臉龐,發現他真的很不高興。
這男人…
她可以厚臉皮地假設他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嗎?他不情願她?他家的女人忙碌?
發現這個事實,於燕燕嘴角不禁上揚。
「反正我也不是常常做,偶爾一次而已。」於燕燕輕聲解釋,聲調卻輕鬆得有如在空中飛舞的蝴蝶。
「你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做的?一次就很虧本了!」他還是很不高興。
「你幹嘛這?生氣?她們都是你的姊姊妹妹…」就是因?這樣,她才願意在廚房裏忙啊!
兩人回到醉心樓,衣仲德懊惱地把於燕燕環抱在自己懷裏。
「那又如何?衣家沒雇請廚娘嗎?」
「有!只是廚娘不會熬煮鹹的燕窩粥…」於燕燕輕聲解釋,同時笑得很甜。
「不會煮?那算什?廚娘?叫她回家吃自己好了!」因著小女人的輕聲安撫,衣仲德暴躁的脾氣也漸漸和緩下來。
「你這人…這?心狠手辣?」於燕燕埋怨地看他一眼。
「你才知道。不過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有當大廚師的本事。」軟玉溫香抱滿懷,衣仲德的火氣也就沒那?大了。
「我的本事多著呢,只是你不知道。」於燕燕待在他懷裏,兩手握住男人的手臂,厚臉皮地自誇。
「你哪時臉皮變得這?厚了?」衣仲德取笑她。
「被你家的白芷跟老太君捧的。」於燕燕?頭看他,輕輕一笑,只想傳達她的想法讓男人知道——
?衣家的女眷煮食她很快樂,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衣仲德微笑道。他也覺得自己剛剛很奇怪,幹嘛火氣那?大?
「可能是你太小氣,不喜歡我?別人做事吧。」換她取笑他了。
「有可能…可能我就是這?小氣。」衣仲德故意這?說。其實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何發火。
或許只是因?天氣太熱,他站在樹下,被熱氣悶到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你脾氣那?差,會不會因?看不順眼就打人啊?」於燕燕輕言細語地取笑道。
「有可能喔!那你的運氣還真差。」緊緊摟住於燕燕,他噬咬著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一陣顫抖。
「?什??」他脾氣壞跟她的運氣有啥關係?於燕燕眨著水汪汪的大眼不解地看向他。
「你選錯人啦!」他覺得她撒嬌的樣子好迷人…
衣仲德緊緊纏住她,大手覆在她隆起的胸脯上,隔著衣衫,不斷擠壓捏揉。
「別這樣…我才剛剛忙完,全身黏黏的…」於燕燕想推開黏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要拒絕我。燕兒,你今天好迷人…」抱著懷裏的小女人,衣仲德親吻著她的耳際。
「我真的渾身是汗…」於燕燕小聲說明。
「誰叫你要把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情生意動的男人緊摟著纖細瘦削的人兒死纏不放,還順便抱怨兩句。
「做都做了,你現在說也來不及了。」這男人還真愛念啊。
「我可以讓你下次不敢再這?做。」衣仲德狡猾一笑,大手探向她的翹臀,撫摸她竊窕的下半身曲線。
「你做什?啦!」於燕燕面部潮紅,慌張地抗議。
大白天的,他一定要這樣嗎?萬一要是有人看到怎?辦?再要是傳到老太君耳裏,那她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你會不知道我想做什?嗎?」衣仲德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圓柱上,張狂的吻從她的頸項延伸到臉頰。
嗯,偷香的滋味果然很好…
「不要這樣…」於燕燕不斷喘著氣,兩手貼在柱子上,極力想掙脫男人的箝制,卻力不從心。
衣仲德輕鬆地拉開她的衣襟,在她的鎖骨烙下他到訪的痕?。
「啊…」於燕燕神智迷亂地趴在圓柱上,以防自己因腿軟而倒下。
「站好,不許倒。」男人從她身後緊緊貼住她,大手掀高她的裙擺,開始撫摸她細緻嫩白的大腿。
「我身上有汗臭味…」於燕燕百般不願意,不願破壞自己在情人面前的印象。
「你乖乖聽話,我等會兒帶你去洗澡。」知道女孩子愛乾淨,他開口允諾。
「可是…我們這樣,會讓人瞧見的…」於燕燕心裏極度害怕,身體卻因?害怕而更?敏感。
現下她的臀肉正被他粗糙的手指撫摸,捏擠,他另外一隻手扯掉她的衣帶,重重地掃住她渾圓的胸脯,隔著肚兜,時重時輕地按壓掐弄她的乳房…
「哦…」強烈的衝擊與恐懼讓她幾乎暈眩,豐滿的雙乳已開始脹痛起來…
「你合作,我動作就會快一點,就不會讓人看到了。」衣仲德低聲誘哄。
於燕燕腦中一片紊亂,只記得她今天來並不是來陪他做這件事的。
「你不依我,時間會拖得更久,而且最後還是得陪我…你覺得繼續掙扎有效嗎?」惡霸的男人說要就要,絕不容許到口的肥肉就這?飛走。
說的也是,的確是一點效用也沒有。
「好吧!」趴在圓柱上,於燕燕自暴自棄地答應了。
「乖,我會讓你很舒服的。」他一手捧住她顫動的胸脯,一手往她的下腹采去,順利將她的褻褲扯下,手指輕挑她的花辦。
「嗚…」她咬緊下唇,想防止喘息聲外洩,卻怎?也無法控制身體本能的反應。
被他手指撫摸過的部分,都像被熊熊烈火燃燒般那?難受…
「我的小燕兒,你身體裏好熱啊!」衣仲德低聲讚歎,埋入她溫暖丘壑的指頭緩緩滑動。
「嗯…」於燕燕閉上眼,咬住下唇,感受著男人瞬間入侵體內的手指正不停作亂。
衣仲德摟住佳人的柳腰,在她的扭動中,手指更順利地潛入溫暖的甬道,激切迅速地來回撥動。
「啊——」於燕燕仰起頭,額上的汗水涔涔滴落。
「你已經準備好了。」衣仲德?高她的翹臀,扳開她的臀肉,將早已昂揚的男性欲望抵在濕濡的入口。
「啊…」喘息聲還是不斷自於燕燕的口裏溢出。
緊緊抱住瘦削的嬌軀,他的肉刃以排山倒海的姿態,擠入狹窄的蜜穴中——
感覺還是一樣好!
「好幾天沒碰你,我好想你…」他將自己頂入她的最深處恣意馳騁,一邊撫摸著佳人的背脊。
於燕燕兩手緊貼住圓柱,承受著情人的衝刺。他扣住她的腰肢,讓兩人重疊得更緊密。
「慢一點…我快喘不過氣了…」於燕燕喘息著,輕聲哀求勇猛的情人,充分感受到自己體內已被男性的欲望填滿。
「你的身體裏好舒服…」衣仲德低聲讚歎。
他像只久未嘗到美味的野獸,在她體內持續著衝刺的動作,同時也不斷撞擊她的花核。
於燕燕趴在柱子上,淚流滿面。
那並不是因?痛苦,而是一股異樣的歡愉在兩人緊密的結合中緩緩升起,讓她陷入不可自拔的欲火當中…
隨著衣仲德強悍的插入,於燕燕發出如夢似幻的浪吟,聽到自己放縱的喘息聲,她也羞紅了臉。
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她只能盡力咬住下唇,不讓聲息流洩。
「我喜歡你的聲音,不許忍。」衣仲德發現小女人的企圖,一把抓住她晃動的雙乳,下半身繼續在她體內衝撞。
「喔…饒了我吧…」她只能依照男人的要求,發出淫逸的叫嚷。
「不饒!你美到讓我想吞了你…」咬住佳人的耳垂,他凝視著她嫣紅的側臉,一邊誇獎,一邊肆無忌憚地貫穿。
於燕燕閃避無門,只能?開理性,隨著男人的律動叫嚷起來。
「很好!再野一點。」衣仲德繼續鼓勵她。
衝刺的速度更激昂加快,他持續頂入她體內的最深處,伴隨著一陣低吼,抽插激烈的男根已將滾燙的液體射入她的花心——
攀上高潮後,腦中仍一片空白的於燕燕讓情人攔腰抱起。
「做什??」整個人還徜徉在高潮的餘韻裏,於燕燕的反應不是很快,眨著迷蒙的水眸詢問。
「你不是嫌全身汗臭?」衣仲德邊說邊把衣衫不整的小女人抱入內室,裏頭已擺放了一個浴桶。
「這是…」兩手攀著男人的脖子,於燕燕有點傻眼。
怎?會這?剛好?
「早上在武館跟幾個兄弟過招、活動筋骨,這桶水是管家命人幫我準備的,好讓我回來就可以沖洗。後來我經過廚房,就耽擱了。」衣仲德淡淡解釋。
「是喔。」於燕燕傻愣愣地看著那桶清水,渴望洗淨自己的感覺從沒有這?強烈過。
「不過…水應該涼了。」男人咧開雙唇,露出陽光的笑容。
「沒關係,有得洗就好。而且天氣那?熱。」於燕燕拼命搖頭,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但一想到在他房裏沐浴,她的小臉又不爭氣地慢慢漲紅。
「你中暑了嗎?臉怎?紅成這樣?」
「這是你的房間吧?」她注意到房內簡單的陳設,牆上掛著幾件男性的衫袍,茶幾上還擺著一把長劍。
「那又怎?樣?不能在我房裏洗嗎?」衣仲德替兩人脫掉身上的衣物。
「我自己來就好,你不用幫我…」想到要在他的房裏沐浴,於燕燕心慌意亂,手腳發軟。
「?什??我動作比你快啊!」更何況他自己也要洗。
把小女人的衣衫剝光,一具婀娜多姿、令所有男人瘋狂追求的完美胴體映入他眼簾,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了。
「別看!」她趕忙轉過身,抱住自己的身子。
於燕燕的速度雖快,但玲瓏有致的曲線、高聳飽滿的雙峰、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還是落入了衣仲德熾熱的雙瞳中。
雖然兩人幾度交歡,他也熟知她曼妙的身材,但從未在天光尚明之時細看。
她真的很美…
「有什?好遮的?你身子有哪裡我沒嘗過、看過?」他從身後摟住她的嬌軀,在她耳邊細語。
「?…很羞人的,別這樣…」她要快點洗一洗,快點離開…
萬一被人發現,她在老太君面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有什?好羞人的?你原本就是我的女人。」站在小女人身後的男人有點不高興,如火炬的熾瞳俯視著雪白的乳峰,貪婪地欣賞眼前美妙的景致。
渾圓的雪乳因掙扎而晃動,形成強烈的魅惑,讓他想一把抓住她的乳房,態意啃噬搓揉…
先前才宣洩過的欲火因眼前的美景而再次飆竄。
衣仲德粗糙的大手滑過平滑的雪背,繞到前頭,自她的腰肢往上滑,理所當然按住她的小手,開始按壓那對高挺的酥胸,導致她慌亂地喘息,不管她怎?掙動,就是不願放開她。
「我要…淨身了…」她想表明意願,卻聽到喉間溢出酥人媚骨的嬌吟。
天,她怎?又敗給身體本能…又敗給他了?
明知道不行,卻還是沉溺在男人的挑逗裏,無法自已…難道她真的那?淫蕩?
於燕燕連忙使勁,想推開幾乎黏著自己身體的男人,但身子卻被男人翻了過去,她顫抖的香唇隨即被他貼住,四片唇緊緊相抵,靈舌趁機溜到她嘴裏,勾住她纏纏繞繞。
「小燕兒,別搗蛋…」他的聲音低沉瘖?,飽含痛苦。
原本遮掩住胸脯的手被拉開,取而代之的是衣仲德的大手,他撚弄著兩顆嫣紅的茱萸,撩撥旋繞。
一陣陣刺激快意的感覺瞬間竄遍她全身。
「啊…」她下腹?生莫名的空虛緊縮,兩手只能攀住男人厚實的肩胛,壓抑激情的顫動。
「不許遮、不許害羞。把自己全都交給我。」獨佔欲旺盛的大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著愛情細語。
「早就全部給你了…」於燕燕攀住男人強健的膀臂,柔情回應。
她愛死他了,怎?捨得保留?
只是,她怕兩人的激情會傳出去,惹怒衣老太君,她就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出現了。
「那?什?…」衣仲德黝黑的眸子裏有受傷的陰影。
他已經很久沒被女人嫌棄了,?什?反而在他家,她要躲著他、閃避著他?
「我怕你家的人討厭我…」看了他一眼,於燕燕嬌羞地低下頭。
再怎?說,她還是個姑娘家,這樣放縱地跟男人交歡,傳出去她還能做人嗎?
衣仲德輕笑出聲,嘴角上揚,心情也愉悅起來。「我還以?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亂講,我才沒那?大膽。」她嬌聲斥喝。
兩具赤裸的胴體緊緊相貼,於燕燕可以聽到情人的心跳聲,覺得很快樂。
「好吧,那我們就趕快洗吧。」心情愉快的男人抱起於燕燕,打算一同跨進澡桶。
「我們…」他們要一起洗?擠得下嗎?
「你是我的,我當然要親自洗乾淨。」衣仲德多得是理由,就是要跟於燕燕一同沐浴,享受和美人共浴的樂趣。
「噢。」拿他沒轍,她只好乖乖依偎在他懷裏,讓他將她洗淨。
水雖然是冷的,她卻感到燥熱無比,體內的血液往臉上竄,讓她不但臉紅,還開始冒汗。
於燕燕既擔心有人闖入,又要享受跟情人一起淨身的旖旎時光,心裏很?難,又很高興。
微涼的水溫並沒有阻礙衣仲德的熱情,擠進兩人的浴桶顯得狹窄,他張開雙腿貼著桶壁,自然而然把小女人包夾在胸懷裏。
「手拿開,我幫你洗。」衣仲德光明正大地揩油。
他滾燙的手掌在水裏遊移,順理成章摸著於燕燕滑嫩的肌膚,緩慢按摩她細緻的藕臂、豐滿的胸脯,平坦的腹部、雪白的大腿…
於燕燕全身的血液都往男人撫摸揉捏的地方奔去。水雖然是涼的,她卻覺得口幹舌燥。
外頭的日照極?強烈,按理說冰涼的水應該會讓她很舒服,腦子清醒些,但在充滿春意的淨身過程裏,她只覺頭昏腦脹,手腳無力…
「舒服嗎?」舔著她的耳,衣仲德在她耳邊低喃。
「嗯。」她輕聲回應。
「那就好。」他不住點頭,修長的手指突然往她腿間的柔嫩處摸去。
「你做什??」於燕燕倒抽一口氣,兩腿本能夾緊。
「這裏也要洗啊。」男人輕鬆的微笑,一手扳住她的大腿,讓她的穴口敞開,手指再伸入她的花辦間輕攏慢撚,挑抵脆弱的花核,也瞬間引爆隱藏在兩人體內的激情。
「不…」於燕燕全身顫抖,星眸微眯,兩手扣住他挑情的手,不許他再摸。
說好會快點,不要惹人注意的,他怎?可以又來一次?
「?什?不?」橫行霸道的男人可管不了她的阻擋。現在她全身都讓他洗淨,該讓他再佔有一回了。
「大白天的…」她好怕被人發現…
「我的醉心樓,除了總管,平日沒人會來。」他在太極山莊裏可沒那?有人緣,僕傭沒他叫喚,也不會擅自進入。
「可是…」
「沒什?可是不可是。依了我吧!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欲望勃發的男人可不是好打發的,更何況他們一起洗了鴛鴦浴,他怎?可能就這?收手?這個小妮子也太單純了。
衣仲德抱起被他玩弄得四肢無力的嬌弱佳人,霍然起身。
接下來的激情戲碼當然是要到床上,才會玩得過癮…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5:19
第七章
將滿身水漬的於燕燕放在床褥上,衣仲德順手拎起毛巾細細?她擦幹水漬,同時攫住她的下顎,再次欺上她豔紅的雙唇。
他先輕舔她唇上的芳香,緩緩挑開她的牙關,靈動的舌尖再迅速竄入,深嘗她口裏的甜蜜。
「嗯…」於燕燕發出輕聲歎息,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全身乏力地閉上眼,任他狂放地汲取,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從背脊直沖腦門,讓她不停喘息。
「小燕兒,我好想你…」男人情生意動,大掌扣住她高挺的乳尖貪婪地摩挲,雙舌糾纏著,使得小女人攀在他身上的小手越揪越緊。
「我也是…」她低聲附和。
抵抗不了他的誘惑,她腦袋昏昏沉沉,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柔順地聽從他的指示。
她想,她真的是墮落了…
「那就陪我吧,別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說著,衣仲德取出放在床邊的一隻紅盒,拿出一條鑲有小鈴鐺的金鏈。
於燕燕看著那條鏈子,注意力稍稍轉移,「這是…」
「給你的。」在佳人的嫩頰上輕啄一下,他彎下腰,把金鏈子套在她白皙的腳踝上。
「啊!」於燕燕的小臉已然滾燙。
「我要你一聽到鈴鐺聲,就會想起你是我的女人。」衣仲德親吻她細白的小腿。
果然,於燕燕的腳踝一動,悅耳的鈴鐺聲便跟著響起,聲聲悅耳,緊扣住於燕燕的心弦。
男人也對她展開更綿密的濕吻…
全身癱軟在床上的小女人不停喘氣,一腳被?高,男人就緩緩從她的腳踝、小腿、舔吻至她的大腿。
「喔…」沉醉在男人高超的挑情手法裏,於燕燕誘人的花穴早已濕漉,殷紅的花辦全然綻放,如同清晨盛開的玫瑰。
衣仲德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她腿間的秘花?他盛開的模樣。
他伸出手指,指腹在濕潤的花溝間來回滑動,甜蜜的愛液不斷滲出,散發出蠱惑的氣味,驅使他胯間的男刃越加硬挺。
每一次的碰觸都讓他驚豔,歡愉也沒有饜足的一刻。
「德…仲德…」胸口漲滿幾乎快要爆炸的歡愉,於燕燕仰著頭,?開矜持,開始呼喚男人的名。
「你這裏好濕。」衣仲德清楚告知。
於燕燕自覺該感覺羞愧,但男人挑逗的技巧太好,讓她的情欲無所遁形。
她激動地不停扭動被?高的長腿,但腿根被他拙住,只能任由鈴鐺聲一直傳入她耳裏。
她清楚感覺到雙腿間有股熾熱的騷動…
在鈴鐺的聲響裏,衣仲德長指竄入幽穴,在濕緊的甬道中淺淺抽插,誘發更多的液體自花穴沁流而出。
於燕燕終於失去控制地縱情吟哦,伸出手要撥開男人的手指。
但她的手腕立即被衣仲德扣住,他低下頭,伸出舌,開始舔噬已經潤滑如絲的花心。
「不要這樣!不要啊…」於燕燕和著激烈的鈴鐺聲不斷扭動身子,放聲嘶喊。
弓起的嬌軀不管怎?扭動,都逃離不了男人的攻擊,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內部已一步步被衣仲德帶來的快感侵略、滲透。
她越掙扎,他的侵略動作越大。
「小騙子,你明明很喜歡。」見她口是心非,他決意折磨她到最後。
於是,衣仲德的舌頭動作加重、加快,更濃郁甜美的暢快層層疊疊襲擊著於燕燕無所抵禦的心。
「嗚嗚…饒了我…」她終於發出不知所雲的哭喊。
衣仲德沒放開她,直到一陣白熱的快感瞬間襲擊她全身,她才抑止不了自身的反應開始尖叫,不斷哭泣、抖動,而後四肢虛軟地癱軟在床上,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歡愉了。
「那就看你的表現囉!」吻上她顫抖的紅唇,他粗糙的手掌順勢摸上她傲然挺立的胸脯,企圖帶起另一波激情。
「嗯?」於燕燕意識渙散,還沒搞清楚他話裏的含意。
衣仲德沒解釋,只是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粉嫩的臀部高高翹起,他輕撫她的臀,早已昂揚的肉刃挺入緊窒的幽穴。
「哦…」她發出甜美的叫喊。
她挺翹的美臀銜住他巨大的肉龍,如此情色的畫面呈現在衣仲德眼前,讓他心裏的優越感更?激蕩。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他的!
她緊窒的甬道緊緊包夾住他碩大的肉刃,當他全部埋入時,恰巧也頂到最底部的花心。
「啊…慢一點…」身體被充實的感覺讓她的淚水再次滾落而下。
「再放鬆一點,你才會更舒服。」他扣住她的嬌臀低啞柔語,於燕燕也依言盡力敞開自己。
不料他卻突然撤出,再重重擠入,反覆抽送的力道帶給兩人至上的快感。
「仲德…」在絕妙的結合中,她只能不斷呼喊他的名。
「?高點,不准軟腿。」男人低聲輕喝,繼續將肉刃挺入,享受被濕軟緊密窄穴包夾的感覺,猶如置身人間仙境。
他按捺不住愉悅的心情,逐漸加大動作。
「哦…」於燕燕四肢跪趴在床上,看不見身後的男人,卻更敏銳地感受到他的動作,抵禦不了體內傳來的歡愉,通體酥麻。
衣仲德強悍地捧住她的臀,持續快速摩擦?生出噬人的快感,讓於燕燕展現最嬌媚柔美的一面,期盼情人憐惜。
「很好,你很乖。」他熾熱的唇順勢在她的雪背落下熱吻,烙下一個又一個愛的印記。
「我只是乖而已嗎?」於燕燕用著妖嬈的媚聲,嬌滴滴地詢問。
「小妖女!你當然不止是乖!」衣仲德放聲大笑,下半身持續抽插,引爆—波波激烈的情潮。
「德…」於燕燕已完全?棄了羞恥,盡力迎合,在他面前呈現完全的自己。
「你那裏把我吸得好緊…」衣仲德體驗著她內部的收縮,巨大的快感讓他幾乎就要宣洩。
「只是這樣嗎?」於燕燕辛苦地扭動翹臀,企圖更深的取悅她的男人。
「該死!你表現得太好了!」男人再也輕鬆不起來。再放任她扭下去,他的主控權就要被她奪走了!
他突然伸出手掐住她前端晃動的椒乳,狂妄地掐擠她腫脹的乳尖,讓她陷入更狂癲的欲火煎熬。
「啊啊…」他惡劣的動作引來她的尖叫,兩腿本能夾緊。
「小燕兒,你那裏真的很緊。」他輕聲表示,火辣的衝刺並沒有因此減緩。
於燕燕發出愉悅的呼聲,整個人沉浸在他給予的狂喜之中。
他兩手掌握她腫脹的雪峰,放肆地擠壓,下半身熾熱的肉龍也一再頂入,在她溫暖的巢穴裏恣意逞歡。
她眯起雙眼,墮落在他製造的情欲樂上裏,隨之浮沉。
而盡情玩弄儷人胴體的男人卻是起了更劇烈的獨佔心——他就要她,非要永遠佔有她不可!
「小燕兒,你真棒!」在她體內得到無上的快樂,奮力衝刺的衣仲德也毫不吝嗇地在她耳畔?出甜似糖蜜的證語。
「啊…」難以言喻的激動由男人佔領的地方輻射開來,她發出淫媚的叫嚷。
喪失神智的小女人開始搖晃臀部,企圖甩掉熾熱的入侵物,卻沒料到這舉動帶來了更大的歡愉。
衣仲德低吼一聲,又失控地在她體內加速衝刺起來。「小寶貝…你真的是我的寶貝!」
於燕燕完全失了神,也沒有聽進情人的稱讚,美臀本能隨著他的推擠而搖擺…
「很好,再來!」他瘋狂地一再挺進,盡情享受窒人的甜蜜。
「德…啊…」她跟著激狂的愛欲嘶聲叫喊,身體隨著男人的撞擊而搖擺,整個人仿佛跨進天堂、又瞬間跌入地獄…
兩人徜徉在暢快的狂喜中,豐沛的花蜜沿著於燕燕的大腿流下,房裏彌漫著性愛的氣味。
衣仲德不斷攻擊嬌嫩的花穴,於燕燕也全然配合他的律動,小嘴溢出深深淺淺的呻吟聲,星眸迷醉,沉溺在男人狂野的搗入與戳刺裏,在他身下不斷戰慄著。
而被熱火焚身的男人像只淫獸,只是狂霸地拖住他的女人,用身體的本能來滿足無法饜足的欲望,直到她承受不住過多的激情,昏厥在他的大床上…
於燕燕是被鈴鐺聲吵醒的。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趴伏在男人赤裸的身上,他的欲望正在她的體內膨脹。
「嗯…不要了啦…」她好累喔…
於燕燕俏臉陀紅,額頭上還有薄薄的汗水,嬌媚傭懶地跨坐在衣仲德的腰際,全身虛軟無力。
男人將大手擱置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扶住她。
「你『這裏』可不是這樣說的喔。」他指著兩人的銜接處,淡淡含笑。
經過一番抽插,被撐到極限的花穴有了大量的愛液滋潤,已經可以完全容納他。而被濕軟炙熱的甬道包夾,來回摩擦而?生的快感,當真非常愉快。
「我不知道…」坐在他身上,和男人的視線相對,於燕燕羞紅了臉。
在短暫的昏厥後,她再度蘇醒,身體猶沉溺在搖動而帶來的快意裏,嬌聲長啼,控制不了本能的反應。
「小騙子。」他大掌推動她的翹臀,讓自己的欲望在她體內順勢搖擺。
「不是這樣的…」經歷震撼的性愛洗滌,於燕燕滿臉淚痕,身體卻又不由自主追尋著快感的痕?。
「當然不止這樣。」很好,果然變聰明了。
衣仲德拙住她的腰,引導她?起身、再坐下,用她的身體去掌控摩擦的速度。
「哦…」於燕燕發出呢喃,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通達歡愉的殿堂,她有點膽怯地想放慢速度,但跳動的雙乳卻被男人趁勢攫住,令她本能地加快了上下的動作…
坐在衣仲德身上,她能看見情人在性愛裏享受的表情,更能敏感地接收快感的沖刷,那酸疼又帶著愉悅的暢快感。
「很好,再快一點!」衣仲德輕拍她的臀部催促。
「不行了…德,我好累…」於燕燕體力不濟,又害怕這種姿勢會讓他瞧盡她的表情。
「繼續,不許停。」衣仲德操弄著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繼續搖晃嬌臀,?更強烈的高潮而努力。
「噢…」任由男人擺佈的於燕燕發出愉悅的歎息。
衣仲德手指探向她敏感的花核技巧性地撥動,迫使她因全身肌肉緊繃而擠壓著他。
他再提起腰桿用力一頂,碰觸到她身體的最深處,讓快感也瞬問填滿她的身體。
她不敢置信的吟叫著,體內的虛空與麻癢因肉刃的律動而填滿。
「好好喔…」於燕燕發出讓歎,所有的情緒皆無法藏匿,兩手分別扣住男人的手掌,想在欲海的汪洋中抓住一根浮木。
「覺得好就再用力一點兒。」衣仲德催促著。
於燕燕辛苦地扣住他的手掌,任男人的欲望強悍地貫穿她,在快樂與痛苦問,被欲望駕馭的身體使勁搖擺、盡情歡呼,而淚水,也不斷滾落。
她怎?會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又怎?會讓自己快樂到這種地步?
明明知道不可以,她卻將只撲火的飛蛾,身不由己地追逐著他,陷入無法回頭的情欲深淵。
即便知道下場是被欲火焚身,她也是情願?他,百死無悔。
她好憎恨自己的懦弱…
「你喜歡這個姿勢嗎?」衣仲德扣住她的手,傭懶地看著跨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臉上充滿得意。
「喜歡。」於燕燕老實點頭,目光迷離,任兩人緊緊相連。
「既然喜歡,那就繼續這樣。」衣仲德頻頻點頭,贊許於燕燕的老實。
行事向來離經叛道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了旗鼓相當的對手,當然沉溺在情愛的遊戲裏,百玩不厭。
管他什?祖宗規法還是家族律法,都跟他沒有關係。
他就是不成親,不用擔負家人的期盼,不負該盡的責任,也能享受人間的極樂生活。
而陪他一起玩樂的小女人也有同樣的想法,他真的是樂不可支。
像現在,只要多加調教,她馬上就能配合,還比他更放縱、狂野,這種女人要到哪裡找?
當然得在她的腳踝系上他的金鏈,讓她永遠記住他…
「嗯?」她在哪裡?
於燕燕輾轉醒來,室內一片寂靜,外頭也一片漆黑,經歷過好幾回性愛的她根本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想移動身軀,她才發現身上蓋了件薄被。
身體好酸,尤其是雙腿間…
她的四肢像被支解過一般。
「醒了?」衣仲德低沉傭懶的嗓音從門口傳來,他緩緩走到床畔,嘴角漾著輕快的笑。
「我…那個…」於燕燕遲疑地看向男人,視線緩緩隨著他的移轉到自己胸前,才發現薄被之下自己竟是全身赤裸,趕忙將被子扯高,將一大片春光擋住。
「有什?關係?我跟『它』很熟啊!」衣仲德輕鬆地調笑,還低下頭,扯開被子,親吻她的胸脯一下。
「別這樣啦!」看他這?光明正大地戲弄自己,於燕燕羞得轉過身子。
「這裏也很美啊!」衣仲德兩手輕搭在她的裸肩上,熾熱的唇開始親吻她雪白的美背。
「都鬧一天了,還不夠啊?」於燕燕低著頭困窘地說著,瘦削的身體卻因?男人親密的動作而微微顫抖。
「是不夠。」男人心情愉悅地承認。「只是我不能再虐待你了。」
「嗯?」於燕燕轉過頭,不懂他話裏的含意。
「太久沒碰你了,想你想得厲害,下午才會那樣…可是你也該餓了,身體應該也乏了…你把我喂飽了,我當然也要喂飽你。這樣才公平。」衣仲德從於燕燕背後?輕摟住她。
「你的意思是…」於燕燕眨眨眼,不敢相信情人會說出這?體貼的話。
「我已經讓人另外準備好一桶熱水,飯菜也擺好了。你想先吃飯、還是先淨身?」
「我…」當然是先吃飯!她快餓死了!
餓到前心貼後背的於燕燕想這?吼出心裏的話,又覺得這樣不免失了淑女風範。
而且在心上人面前擺出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也頗丟臉…哎,到底是肚子重要,還是面子呢?
於燕燕皺起眉,感覺很?難:
「還是你不餓、不累,可以再來一次?」他絕對可以奉陪到底。衣仲德眼神亮起,表現出精力旺盛的模樣。
看到衣仲德雀躍的表情,於燕燕嚇得馬上坦承,「我餓死了,我要吃飯!」
「你真的餓了?」衣仲德臉上掛著遺憾的表情,心裏偷笑。
這?單純的小女人,真的很好拐!
「嗯,我好餓。」怕被拖回床上「重溫舊夢」,於燕燕趕緊點頭承認。
衣仲德只有替情人穿上單衣,一把抱起她的嬌軀,動作輕緩快速,語氣卻有著遺憾。「那我們就去吃飯吧!」
於燕燕伸出兩手環抱他的脖子,讓他像捧著寶物股,把自己抱到花廳。
輕靠著男人厚實的肩膀,她閉上雙眼。
沒想到這?甜美的相依畫面可以成真…於燕燕心裏充滿驚訝與甜蜜。
雖然沒辦法嫁給他,但能這樣依偎著他,跟他共度甜蜜時光,她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5:49
第八章
自從於燕燕替衣老太君熬過鹹味燕窩粥後,她就變成衣家常見的座上賓,而她跟衣仲德的感情也更穩固,火熱。
只是兩人都有自己的顧慮,便蓄意隱藏情感,並沒有對外公佈的意思。
於燕燕每天都很快樂,除了打理玲瓏園的大小事務外,就是等著衣家的請柬,期待與心上人偶遇,再獲得私下偷歡的片刻…
但這樣的狀況看在谷鶯鶯眼裏,卻是覺得不可思議,也感到很憤怒。
怎?會這樣呢?表姊怎?會甘願處於這樣的角色?
「表姊!」谷鶯鶯被於燕燕氣壞了,整天纏著她,不想讓她出門。
「你年紀那?大了,還整天黏著我,會被笑的。」於燕燕沒察覺到表妹的想法,只是輕聲取笑她。
「有什?關係?表姊對我最好了,我喜歡黏你,誰敢笑我?」穀鶯鶯噘著嘴。
「也是。」於燕燕輕輕點頭。
在京城裏,只有她們表姊妹相互扶持,沒有鶯鶯,她日子難捱的時候又怎?過呢?
想到這,於燕燕突然有些愧疚,她因?和衣仲德相戀,近來對鶯鶯是疏忽了些。
她正想跟表妹道歉,沒想到谷鶯鶯先開口了。
「表姊,你知道水姑娘要把衣仲卿帶走的事嗎?」
「怎?會不知道?馬車還是我幫她找的呢。」她最討厭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了。
明明兩個人的心都在對方身上,卻因?一些奇怪的理由無法廝守,她在旁邊看了會生氣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衣仲卿的憂傷,就不知道他在等什?…真是氣死人!
所以她特意找了散功丸給水菱,要她喂衣仲卿服下,那個假仙兮兮的傢夥只要失去輕功,就無法作怪了。
什?大名鼎鼎的「圓夜夜梟」也沒用,只有讓女人帶著他跑。
「表姊,你真的很糊塗耶!衣仲卿讓人偷偷綁走了,組織的事怎?辦?你要頂替他的位置嗎?」穀鶯鶯低聲責備。
「總會有辦法的…」於燕燕囁嚅幾聲。
「而且師父知道後生氣怎?辦?」穀鶯鶯想到這件事就頭痛。
「不要說就行了嘛。」於燕燕也沒把握師父會不會發現她幹的好事。
但這件事,她說什?也要幫助水菱。
「情報資料一向都是我們收集的,他在出任務的過程中消失,怎?可能會不懷疑到我們身上?」穀鶯鶯喋喋不休,擔心東窗事發後要怎?面對教她們功夫的師父。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於燕燕的嘴巴也閉上了。
「唉!」穀鶯鶯真不知該怎?說表姊這自找麻煩的行徑了。
行事向來有分寸的表姊怎?會?了所謂的「正義感」而破壞組織裏的和諧?更何況衣仲卿輕功非凡,不是其他人可以輕易取代的,這下要怎?辦?難道要大夥兒每月十五號輪流跑給官兵追嗎?
沉浸在幸福裏的於燕燕突然被現實驚醒。
她知道自己是因?無法獨享幸福,才會幫助水菱,設計衣仲卿。
但回歸到現實,她捅的這個樓子又要怎?彌補?真是糟糕…
「嗚嗚…」
杜蘅趴在枕頭上嗚嗚咽咽,哭得好不淒慘。
「我說妹子,你就別難過了。」唐蕾端坐在軟榻上,輕聲細語安慰,表情卻沒有半點憂慮。
自從卿表哥失蹤後,杜蘅每天哭,今天又快哭半個時辰了,勸也勸不聽,她也只有閑坐一旁喝茶,順便勸杜蘅寬心了。
「嗚…叫我怎?不難過?卿表哥身體那?差,也不知跑到哪裡去,老祖宗又怕鬧得滿城風雨的偷兒跟咱們家扯上關係,硬是不報宮,說要自己找…」
講到心上人失蹤,癡心一片的杜蘅馬上開始抱怨,怨恨衣家辦事不力。
萬一要是卿表哥出了什?問題,那要怎?辦?
「唉呀,誰叫卿表哥運氣不好,失蹤的日子剛好碰上滿月那幾天,城裏比較緊張,老祖宗再怎?擔心,也不可能大聲張揚。」唐蕾就事論事,說得理直氣壯,卻讓哭了好些天的杜蘅心情更差了。
「你的意思是,卿表哥有可能是『夜梟』?」她眯起眼,語氣充滿質問。
「妹子多心了,我哪有這意思啊。」唐蕾捂住嘴,笑得很尷尬。
衣仲卿身體那?差,哪有本事當夜梟啊,說出來會惹人笑話的。
但心情不好的女人嘴巴可不饒人,「哼!我感情不順,蕾姊姊也不用太開心。卿表哥就算失蹤,也不會跟別的女人搞在一塊兒。倒是蕾姊姊…你的德表哥行情好,人又長得瀟灑風流,據說很多女人都喜歡他呢!」
杜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讓唐蕾的臉色沉了下來。
「德表哥跟我有什?關係?長得好看的男人,女人原本就喜歡,他要走花樓,我們這種良家婦女又能說什??」唐蕾淡淡申辯幾句,原本平靜的臉部表情卻猙獰許多。
更何況他們也沒說上過幾句話,即便她想嫁他,也要看老祖宗的意思啊!
「應該不是這樣吧?他最近又不常走花樓。」杜蘅故做思索,說得很不懷好意。
是這樣嗎?唐蕾有點傻眼。
現在分明就是杜蘅設下陷阱要讓她往裏頭跳,要她問衣仲德跟哪些女人出門,可她該問嗎?
愛面子的唐蕾想知道是怎?回事,又不想讓杜蘅稱心如意,心裏很?難。
杜蘅走到唐蕾身旁,小手放在嘴邊,在她耳旁細說:「我還是告訴你好了,省得你以後埋怨我沒有姊妹感情,知道消息還不說…你知道那個於燕燕吧?白芷常請她過來跟老祖宗聊天的那一個。德表哥最近跟她很不錯喲,常跟她一起出門。」
他們怎?會湊在一起?在府裏看不出來他們認識啊…唐蕾狐疑地看向杜蘅。
「你不知道於燕燕是狐狸精嗎?你看她那身大紅色的衣服…」杜蘅嘰嘰咕咕,開始說起傳言,說到興奮處,還露出不屑與之?伍的表情。
「既然她那?不正經又帶衰,白芷?什?會把她請來咱們家,還跟老祖宗介紹她?」唐蕾無法想像於燕燕竟然有那?多負面的傳言。
她以?白芷會請進府的人,家世背景都很不錯呢!
「誰知道?我去珍寶閣看首飾,是老闆娘跟我說的。」那老闆娘說話好風趣,直接說於燕燕是狐狸精呢!
想到兩人勁爆的談話內容,杜蘅還不禁噗哧笑出來。
「聽說德表哥常買昂貴的珠寶送她…」她停頓一會兒,看向唐蕾,「你有嗎?」
「我又沒私下跟德表哥出門,怎?會有?!」唐蕾又氣又惱,瞪了杜蘅一眼。
要是她也私下跟男人約會,不知會被說成什?樣子…
哼,這些大嘴婆!
「所以我說於燕燕才是厲害的對手,她在老祖宗面前一個樣,在德表哥面前又一個樣,弄得大家都喜歡她…我看她搞不好也在老祖宗挑孫媳婦的人選裏頭呢!」杜蘅字字句句都戳入唐蕾的心。
她宜室宜家,在長輩面前會煮菜熬粥。
她進退合宜,在?人面前會說笑彈琴。
反觀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閨閣女子,什?都不會,除了刺繡讀書,就只等著嫁人…
她們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怎?會有這樣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阻擋她平穩的婚姻路?她一直以?只要老太君喜歡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嫁給心目中的丈夫了。
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最近忙什??很少見到你。」於燕燕一踏出玲瓏園,就讓繃著俊臉的衣仲德攔個正著。
「你怎?來了?」沒想到這時候會看到情人,於燕燕瞼上有幾分不自在。
最近她是忙到分身乏術沒錯,除了玲瓏園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組織」的事奔走。
原來師父早知道她設計衣仲卿的事,也沒責備她,只是要他們輕功不好的人多練練,免得被官府抓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果然還真被鶯鶯說中了,在找到接替圓夜夜梟的人選前,他們都得假扮一下,所以她都在勤練武藝,也沒空出去閑晃,更別說到衣府跟那些女眷喝茶了。
「怎?,我不能來嗎?」衣仲德黝黑的眉峰皺起,直盯著小女人。
原本他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也沒想到會真的碰上人。看到於燕燕提著竹籃要出門,肯定要去廟裏上香,他才走過來的。
雖沒預想過她該有什?表情,但看到她錯愕而尷尬的態度,仿佛他出現並且跟她談話很不應該,頓時,他心裏一把無名火竄起。
什?叫「你怎?來了」?他不能來嗎?她要不要解釋一下是什?意思?
「不是啦,你知道我平時也很忙,所以看到你有點驚訝…」察覺情人不開心,於燕燕連忙解釋。
「有什?好驚訝的?只是路過,就順便看看你,何須驚訝?難道你有隱藏什?不可告人之事,不想讓我知道?」一手扣住於燕燕的手腕,衣仲德緊迫盯人的追問。
「我哪有…」
正當兩人在玲瓏園門口爭執不下時,有個低沉醇厚的嗓音從於燕燕身後傳來。
「燕燕,馬車已備妥,玉娃還在等你一起去上香,你在這裏蘑菇什??」
聽到來人的聲音,衣仲德立即回頭。
「是你?」玲瓏園的主人——原守謙眼裏有著驚愕。
「是你啊。」衣仲德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男人,就是娶走他這輩子最心愛女人的幸運兒。
他從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巧遇」多年前的情敵!
原守謙懶得與這個內心跟不上外表成熟的男人計較,淡淡介紹,「玲瓏園是我的?業,於燕燕是我的管家。」
「原來如此。」衣仲德眉毛一挑,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於燕燕垂下頭,沒有反駁。
?什?她不讓他知道她替原守謙做事?衣仲德眼裏有著不滿。
「你可以放開我的管家了嗎?她得陪我的娘子去上香。」原守謙盯著衣仲德的手,態度很詭異,問題很譏誚。
「哼!」慢慢放開情人的手,衣仲德直瞪著那個老愛跟他搶女人的男人。
「我先過去了。」於燕燕也不知道該怎?處理這複雜的狀況,只是低著頭,跟兩個男人表示。
「你先過去吧。玉娃沒有你可出不了門。」原守謙淡淡囑咐。
「好。」
隱藏多日的秘密終於曝光,於燕燕覺得很沮喪,不想面對衣仲德指責的視線,低著頭匆匆離去。
他終於發現玉娃也在城裏了…他會想跟她見面嗎?
他會要求她帶口信或書信給她嗎?那她應該怎?辦?幫他轉嗎?還是推說不方便?
這?多年沒看到玉娃,他一定很想她吧?有她想他的那?深嗎?
他一定沒發現,她深深愛著他,就像他愛玉娃一樣…畢竟他眼裏從頭到尾都沒有她的身影…
雖然這些事她早就知道,也不想再跟往事計較,但人真的很貪心,有了一就會想要二…他們是相戀了,她卻開始計算起他們之間,到底誰愛誰比較多。
真可笑,當然是她深愛著他,並且一路落敗,哪有誰愛誰多啊。他有愛過她嗎?
呵呵,她真蠢。
真蠢…
陪玉娃上完香後,於燕燕藉故到廟後的涼亭散心。
自從早上在玲瓏園門口遇到衣仲德,她的一顆心就亂紛紛,也不知道再來該怎?面對。
唉…
正當她蹲在水池邊,看著裏頭的遊魚,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她身俊傳來。
「你變得真多。」
「嗯?」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於燕燕漫不經心地轉過頭,發現身後不遠處站了個神情冷淡的姑娘。她們身旁沒有其他人,所以對方應該是在跟她說話。
「請問你是…」於燕燕自認記憶力還不錯,但腦海裏真的沒有這位姑娘的身影。
「你不認識我是應該的。」衣萱冷淡搖頭。
當年她混進玉家莊,當玉娃的小丫鬟,雖然跟於燕燕有相處過,但她始終戴著人皮面具,後來不動聲響把逃婚的玉娃送回玉家莊也沒驚擾到其他人,事情辦完,她就走了。
偌大的山莊少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鬟並不是件值得注意的事,加上當時她並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於燕燕認不出她很正常。
「那…」
「我只是在想,你處心積慮接近少主到底是?了什??你喜歡他,?什?不跟他說清楚你是誰?你不喜歡他,又何必賠上自己的名聲?」
衣萱的問題,句句打入於燕燕的心坎。
一個讓她花容失色的想法瞬間打入腦海。
「你到底是誰?」於燕燕尖著嗓子質問。
這人非常清楚她的底細,甚至連她以前是胖子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於燕燕的心就開始發疼。
平凡且不受重視的過往,一直是她不想提的過去;察覺到眼前不知名的女子可能知道她蓄意隱瞞的往事,她的心就痛得快要無法承受。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搞什?鬼??什?蓄意接近衣仲德?」衣萱走到於燕燕身旁,咄咄逼人。
在一旁觀察許久,今天是她出擊的時候了。
「這…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吧?」於燕燕臉色慘白,用僅存的一絲力氣與她對峙。
「是跟我無關。」衣萱平靜地聳聳肩。「不過我是衣仲德的師妹,他的安危我也要關照一下。」
說到這裏,衣萱的臉上突然有了自嘲的笑意。
當年,嬌生慣養的她?他潛入玉家莊,還當起替人跑腿、做家事的小丫鬟;現在,她杵在旁邊看他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找出存心不良的物件。
她對他還真是用心啊…
「我不會害他的。」於燕燕趕緊聲明。
「我知道你沒書他的意思,否則你也不可能待在他身旁這?久。」衣萱看著於燕燕,淡淡表示。
「那…」
「我只是要跟你說,你這樣做,很不值得。」看著眼前這張素淨的臉龐,衣萱並不明白她心裏的曲曲折折,只是認?喜歡一個男人,不需要奉獻所有,這樣感情太蠢了。
而且她也太縱容男人了,難怪衣仲德不想負責任的壞毛病一直沒改善。
說實在的,男人會使壞,跟女人的態度有絕大的關係,那些過分的行?都是寵他的女人一手造成的。
「我…」於燕燕看了衣萱一眼才垂下頭。「我有機會跟他相處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只要對方不跟情人說她的過去,她倒是不介意對方瞭解她多少啦!
聽到於燕燕的說法,衣萱更是無法置信,瞪大眼看著她,直言道,「你真是太蠢了!」
「我知道。我在處理感情方面…不太高明。」於燕燕的語氣有些顫抖。
面對真愛,哪個女人不傻呢?
「你把他慣壞了,他才會根本沒想過你是從哪戶人家跑出來的,回去又要做什?事。」衣萱直指兩人之間的不平等狀況。「他只管自己高興,可不管你難受,你讓他對你?所欲?。」
所以,他才會突然出現在玲瓏園門口…
他純粹是看不到人,少了個床伴,心頭無聊,才上門找人而已。
他早就知道她住在哪裡,卻沒留心過她的身分,甚至連玲瓏園是原家的?業也不知曉…
沒想到自己原來只是負責暖床的角色,於燕燕嘴角顫抖,失神的眼睛直盯著衣萱。
「這樣你也願意嗎?」衣萱殘忍地直問。
「不…」於燕燕不斷搖頭,淚水不停滴落。
「你早該說不了!我要不是受不了師兄一副『捉姦在床』的模樣,我才不想現身咧!」
哼,他們倆沒名沒分的,他憑什?追到人家去追問行蹤?真是笑死人了!
連原守謙都比他有資格問,畢竟人家出銀兩聘雇於燕燕,指使她做事是理所當然。
於燕燕沒說話,只是低頭擦淚。
「好啦,你哭也沒用。」受不了一面倒的愛情,衣萱好聲好氣請教,「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打算奉獻到什?程度嗎?」
「我原本只是打算睡一晚而已…」於燕燕語帶哽咽,不斷搖頭,對未來茫然。
「這樣啊…」原來她純粹只是想跟喜歡的人有段露水姻緣…衣萱不斷點頭。
這樣的打算也不太壞啊!女人和喜歡的男人睡過一晚,隔天就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這樣的事發生在衣仲德身上,衣萱就想笑。
真是太可惜了,這件事竟然沒做成…
「那你告訴我,你再來打算怎?辦?」蹲在於燕燕身旁,衣萱很關心她未來的打算。
「我…」直覺判定衣萱不是壞人,於燕燕也一五一十地跟她細說。
衣萱邊聽邊給予意見,還不時發出咒?。
這個於燕燕實在太便宜男人了!竟然不跟他追討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唉,女人一陷入感情,一個個都蠢得像腦袋被泥巴塞滿。
看來她得好好策畫一下…
至於她?什?要幫於燕燕,其實也沒什?,她只是看不慣衣仲德那個死男人的德行。
不想負責任?可以啊!不想負責任就去找跟他相配的女人,於燕燕可是黃花大閨女,輪不到他來沾。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6:17
第九章
於燕燕經過一天辛勤的工作,又要找無人的空曠地方練武,等再回到玲瓏園時,已是天色昏暗。
她拖著疲累的身軀進入廂房,沒想到竟然看到衣仲德就在裏頭。
她心裏的喜悅,非筆墨可以形容。
「你怎?來了?」累了一天的於燕燕看到情人,雖然心裏很高興,但想到衣萱再三叮囑不准對他太好,她還是忍住心頭激動的情緒,靜靜站在房門口,跟男人說話。
衣仲德轉過身,眼神銳利地凝視著她。
?了等於燕燕,他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沒想到卻得到這個問句,累積的火氣更是往心頭冒竄。
「我?什?從來沒聽你說過是替原守謙工作?」緊繃著俊臉的男人緩緩走到她面前質詢。
「你來就是?了問我這件事?」沒想到他是來質問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於燕燕的心情瞬間跌到穀底。
「我不應該問嗎?」看到她淡漠的表情,衣仲德的火氣更旺,
「你不用我提就知道我住哪兒,想要知道我在原公子手底下做事,是輕而易舉。」於燕燕走進房裏,意興闌珊地坐在梳粧檯前凝視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跟金枝玉葉的玉娃果然不能相提並論啊!
「你…」怎?會這樣?她不是應該好好跟他說明是怎?回事嗎??什?
於燕燕不讓男人在這事上繼續發飆,認真表示,「連衣老太君都知道。我在原家工作,並不是什?秘密。」
這樣嗎?那他是真的沒想到了。
但是他看到她冷淡的表情,心頭還是一把火。
衣仲德繼續找麻煩,「玲瓏園的事情有多到忙不完,讓你這?晚才能回房嗎?」
「或許是我能力不夠吧!」於燕燕的答案相當譏誚。
其實,她有點累了。
一直付出、不求回報的戀情,總會有想要休息的時候。就誠如衣萱所說,或許她是把男人寵壞了吧,讓他以?不需要花太多力氣在她身上,就可以得到永無休止的關心與溫柔。
這樣真的太不公平…她是該花些時間好好寵愛自己。
「燕兒,不要敷衍我。」忍住將爆發的脾氣,衣仲德改采柔情攻勢,要於燕燕好好跟他說明。
「幫人家做事都是這樣的,主子當然希望我把所有時間、精力都貢獻出來…貴府的總管不也隨時都在?太極山莊付出?我也在做相同的事啊!」於燕燕皮笑肉不笑,說得合情合理。
「只是這樣?」他總覺得有股難以消化的醋意無法抹去。
即使看到了這張美豔如花的俏臉,他還是很不開心。原本以?見到她,他的心情就會轉好,沒想到會變得更茫然、更惡劣…
「當然是真的囉。你還想得到其他說法嗎?」於燕燕無辜地眨眨眼。
說起安撫人的功夫,她跟原守謙也學了不少,只是沒想到會拿來用在衣仲德身上。
她不想惹他生氣,但又不想用該有的態度與他應對,只能選擇「逃避」。
衣仲德牢牢盯著小女人,似乎很生氣,又想看穿她的小腦袋瓜裏到底裝些什?…
兩人沉默對視一刻鍾,男人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
於燕燕坐在梳粧檯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長髮,也沒有出聲,任由情人逕自離去。
淚水緩緩自她的臉頰滑落…
「最近仲德越來越過分了!」
衣老太君坐在軟楊上,對著衣家的女眷們重重歎口氣。
「咱們德兄弟又哪裡惹老祖宗不開心啦?」白芷笑嘻嘻地端著小丫鬟剛剛送來的陳皮梨湯,吹得剛剛好,不冷不燙,要哄老人家喝下。
「他回來沒過過幾天正經的生活…」衣老太君雖生氣,但氣也沒出在小輩身上,接過白芷送來的湯碗。
「您也知道,德兄弟一向都是那樣的嘛!」白芷不輕不重地安撫。
聽說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還夜宿花樓…到底怎?搞的?跟於燕燕吵架了嗎?
前一陣子他狀況還不錯,也答應嚴劭幫忙帶幾個徒弟,怎?現在又…
白芷認真揣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搞不好是跟不好的女人在一起,才越來越壞。」自從衣仲卿消失後,杜蘅說話越來越直接。
反正她不能開心過日,也沒人可以開心!
「什?不好的女人?」她的話立即引起衣老太君的注意。
「唉呀,就是那個…」
唐蕾想扯住她,不讓她在老人家面前胡說八道,沒想到卻引起更大的注意。
「蕾兒,讓蘅兒說。」衣老太君表示。
「就是嘛!讓老祖宗知道事實有什?關係?老祖宗,我跟你說,我去珍寶閣買首飾時和老闆娘聊天,才知道於燕燕的名聲很不好喔!會克夫,還會勾引男人…」杜蘅把她在外頭聽到的流言一一轉述。
杜夫人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獨生女,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獨生女兒哪時變得這?長舌多嘴…
「名聲有這?差嗎?她看起來挺乖的啊!」衣老太君搖頭,對於外界的評語相當陌生。
「討厭於姑娘的人當然不會說她的好話啦。沒親眼看見,怎會知道她勾引男人?珍寶閣老闆娘這?說到她店裏的客人,以後還有誰敢去買東西?」白芷一手捂著嘴,說話帶刺,笑容卻很詭異。
一個姑娘家這?多嘴多舌,要嫁進好人家恐怕很難了。喔呵呵呵…
「可是,還有扯到德表哥耶…」杜蘅不肯放棄,打算繼續說傳言。
唐蕾看到幾個姨娘開始趕待在一旁的丫鬟離開,她扯住杜蘅的手,暗示她不能再說話了,
「不管如何,還是讓總管請人去查查吧。不要讓人冤枉她…畢竟她還來我們這兒煮過好吃的燕窩粥。我還頂喜歡那個味道的呢!」唐蕾微笑,把話題導向正面的結論。
這話聽起來還像個樣。
衣老太君這才點頭囑咐白芷,「芷丫頭,跟嚴劭說,讓他去查查。」
「遵命。」白芷笑嘻嘻回應。
唐蕾看目的達成,便拉著杜蘅的手匆忙離開。
近來杜蘅心情不佳,最好別讓她在大家面前說話,省得多說多錯,於燕燕沒檢舉出來,自己倒沾了一身腥。
不值得啊!
「呼…」
於燕燕低著頭,大半個俏臉被黑布蒙住,曼妙的身材被黑衣包裹,看不出是男是女。
在這樣的夜晚,暴露出性別年齡都是很危險的事,因?這是個月圓之夜…
她化身?每到圓月夜必定出現的夜梟,正在屋檐上急促飛竄,尋覓良好又不惹官兵注意的棲身之地。
其實她很緊張,因?她身上藏帶著這次任務極?重要的寶物——白玉猛獅。
但在這次的任務裏,她並不是夜梟,她只負責在外頭接應假扮夜梟的「畫師」,但由於畫師的身形較高大魁梧受人注目,所以等不到兩人會合的時間,畫師便先溜了,留下由十四王爺府竊出的「白玉猛獅」在兩人約定的角落,再由她帶回組織,如此一來,即便畫師失風被逮,也沒贓物能證明他是圓夜夜梟。
這是個設計縝密的良好計畫,但於燕燕拿到白玉猛獅後,才知道身負「巨寶」壓力之大,不是她脆弱的心靈可以負擔的。
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心裏害怕著官兵沒讓畫師引開,會注意到她的行蹤…
難怪師父要她拿到猛獅後就迅速撤離,不可在外頭逗留。
現在看起來,在圓月之夜還會大方行走正路上的人都有嫌疑!難怪每家門戶緊閉,不管外頭鬧出多大聲響,都不開門。
這樣真糟…她該往哪裡去才奸?
「嗝…再來一杯!再來…」衣仲德舉起酒杯要往嘴裏倒,沒想到酒已經被他喝光了,他只好拿起一旁的酒壇直接灌。
沒想到他倒子半天,竟然連一滴酒也沒流出來,酒壇也是空空如也。
該死!酒竟然喝光了。
他?起頭,火大地對外頭直喊,「李嬤嬤,我要的酒呢?怎?還不送進來?」
「來了來了!」
進來的是龜奴,並不是鴨母。
他快手快腳地抱了一壇又濃又香的烈酒,進來伺候脾氣反覆無常的衣仲德。因?在他住宿的這幾天已經罵跑五個琴妓、六個歌妓了,沒有其他姑娘願意進來伺候。
只是這位爺兒向來大方,他跑跑腿,也有銀兩可拿,所以他也不介意幫忙送酒、送飯。
把酒放在桌上後,龜奴照例詢問衣仲德今晚是否需要姑娘伺候。
衣仲德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我除了酒之外什?都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是,謝謝爺。」
看!就是這?好的差事。他抱一壇酒進來,就有一錠銀子的賞金。這?好的金主要上哪找?所以他動作很勤快,出門前還幫忙把門帶上。
衣仲德一手把酒壇抱在懷裏,一邊癱在桌面上打酒嗝,對龜奴貼心的舉動並沒放在心底。
他只是不懂,人說一醉解千愁,?何他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煩悶?
那些該死的女人,當什?歌妓、琴妓?沒有人歌唱得比於燕燕好聽,也沒人琴彈得比於燕燕好…她們還想賣什?藝?全回家吃自己算了,省得留在這裏惹人嫌!
想到百花樓裏的妓女,衣仲德心裏就一肚子火。他就不信,這兒真的沒人才藝能勝過於燕燕!
不管是唱歌、彈琴或是跳舞都好,只要能把那個女人從他心裏抹去,誰進來都無所謂——
恍惚間,他聽到屋頂有輕微的聲響。
嘖,偷東西偷到花樓來了?想必不是很入流的偷兒…
一張口,他便把屋內的蠟燭吹熄。
哼!誰叫這個賊今天的運氣不好,在他心情不好時上門來…
衣仲德輕輕推開窗扉,飛身躍出,再對著停留在屋檐上的小賊射出竹筷。
「啊!」沒料到會被人用竹筷暗算,飛賊輕哼一聲,整個人便從屋檐直接摔落。
衣仲德敏銳的耳朵聽見熟悉的聲音,本能張開雙臂,一把接住那掉下來的賊兒——
「你…」於燕燕疼得冷汗直流,已經失去防衛能力。
抱著熟悉的嬌軀,聞著熟悉的香味,衣仲德整個人仿佛像活過來似的,神智清明起來。
「又是你這個蠢女人!誰准你半夜不睡覺,在屋檐上爬來爬去?」他蓄意壓低嗓音,輕聲斥喝。
「我才沒有爬來爬去!」於燕燕又羞又氣地反駁。她功夫哪有那?差?!
「不然剛剛是誰從屋檐上摔下來?」聽到她的駁斥,衣仲德原本惡劣的心情突然轉好了。
「我…」於燕燕才要說話,嘴巴馬上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噓!」衣仲德示意她不要開口。
花樓的圍牆外立即傳來說話的聲音。
「奇怪,統領明明看到屋頂上有人影的…」
「是眼花了吧。在天上飛的只有鳥,不會有人。」有人冷冷回應。
談話聲隨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於燕燕驚魂未定地瞪大雙眼,看著抱住她的男人。
衣仲德也狠狠瞪著她,眼神似乎在警告她最好把整件事跟他說清楚,不然有得她好受!
「嗚…」於燕燕屏住氣息,眼睫毛不停輕顫,讓男人?她療傷。
衣仲德輕手輕腳地替她推拿腿上的淤青,邊詢問道,「你整天忙得不見人影,就是?了這個?」
嘖,都怪他太漫不經心了。
先前在太極山莊逮到她,他沒認真問她,這回可好…
於燕燕低著頭不願看男人,也不肯正面回答。
「今天的月光特別亮,月兒又圓…你跟那個專偷富豪王府珠寶的夜梟有什?關係?」幫她推拿的手勢很輕緩,問題卻很犀利。
「你怎?不直接問我是不是圓夜夜梟?」於燕燕不甘示弱地表示。
「你是嗎?」衣仲德眯起眼,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遊移,仔仔細細梭巡一遍。
「如果我是,你會如何?」於燕燕試探性的問。
今晚失竊的白玉猛獅就在她身上,眼前的男人如果把她送交宮府,那可大大不妙。
衣仲德看了她蒼白的俏臉一眼,淡淡評論,「如果你是,我會覺得你不自量力。今天沒被逮著是你運氣好,下次就沒這種運氣了。」
在刀口上討生活的男人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對她的問題並沒有大驚小怪,只是認?連續犯下竊盜大案的夜梟,應該不是眼前這尚稱青澀的小女人。
或許有點關係,但她的功夫太差,輕功也不夠到家,如果她真是連連犯案的夜梟,應該早就被逮進了牢房,也不用如此勞師動?,官府甚至還延請衣家武師去幫忙。
「噢…」於燕燕神情有點蕭索。
聽到衣仲德的評語,她有些失望,但也心知肚明自己本事不夠,沒什?好不平的。
衣仲德審視著於燕燕的表情,心裏思索著——原守謙知道這件事嗎?
看這小女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原手謙應該不知道才是…
想到這裏,衣仲德的心情就更愉快了。
「不過你和夜梟應該脫不了關係。你如果被逮,指使你的人就麻煩了。」衣仲德做出結論。
「那…」
「沒有這的那的。我們該睡覺了。」替小女人療傷完畢,衣仲德伸伸懶腰,決定甩掉一身頹廢的酒氣,好好睡一覺。
「我…」於燕燕彆扭地扭動著身子,囁嚅幾聲,沒忘記兩人之前還在嘔氣。
男人的師妹也是說她就是太好商量了,才會任男人?所欲?。
?了自己好,她該拿出勇氣來拒絕他、遠離他。
可是,他在危險的時候對她很好…
「外頭都是官差,你留在我身邊會比出去安全。我保證明天絕對會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你悄悄送回玲瓏園。」衣仲德一把拖住小女人,把她抱到床上。
他已經好久沒摟著她睡覺了…
「噢。」他說的也對…
「玩刀耍劍,我比你在行。你這種半路出家的還是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平安到家。」抱住於燕燕,衣仲德闔上了眼。
「嗯。」
睡在衣仲德強健的懷裏,於燕燕有點不習慣。
以往兩人同寢,幾乎都有發生親密關係,今天是怎?回事?是他體諒她太累,所以不折磨她嗎?還是…
差點失風被逮,底細又在兩三句話間就被衣仲德摸得差不多,於燕燕的心情很複雜,不大能平靜入睡。
但男人穩重的心跳聲就在耳旁,她聞到他呼吸間所吐出來的酒氣,熟悉的感覺慢慢回來…
她的眼皮也漸漸沉重…
沒一會兒,她就乖乖窩在衣仲德懷裏睡著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6:46
第十章
於燕燕興致勃勃地坐在衣仲德身旁,靜靜觀察他吃東西的表情,覺得很快樂。
「這粉栗糕,你覺得怎?樣?」
「還不錯。你手藝很好。」男人點點頭,啜上一口有茉莉香味的茶,覺得很適合。
其實他不大愛吃甜食,看在她親手做的份上才勉強吃一個,沒想到口感很適中,不愛吃甜食的人也覺得好吃。
誠如白芷所言,於燕燕很適合娶進門當娘子!
「還有桂花的香味吧?我在做糕的時候特地加進去的。」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於燕燕不禁露出笑容,梨窩顯現在臉上很是可愛。「你覺得好吃就好。這栗粉糕可是我花一個早上才做出來的。」她親昵地跟情人聊著天,仿佛兩人間的嘔氣不曾存在,依舊甜甜蜜蜜。
「這幾塊糕就做了一早上?」男人傻眼。
她?了三塊栗粉糕就忙了一個早上?那實在太耗時間了。
「你以?就只有你大爺要吃啊?我還做了其他人的份,讓大家一起嘗嘗啊!」老太君、白芷等一甘女眷都對她很好,她如果只做給他吃,那多過分啊!
「難怪奶奶一天到晚念著你,問我哪時娶你回家。」把另外一個栗粉糕塞入嘴裏,咀嚼完畢後,男人才開口說道。
「老太君要你娶我?」於燕燕傻了。她是不是聽錯了啊?
「怎?,你不想嫁我?」把香噴噴的茶水咽下喉,衣仲德才揚起眉梢,怪裏怪氣地看著於燕燕。
「也不是啦。哈哈…」
於燕燕的表情有些尷尬。她從沒想過他們會有成親的一天!尤其是在他發現她跟夜梟有關之後…
雖然男人極力當作沒這回事,也不追問她細節,只是叮嚀她別答應自己能力不能負荷的事,省得她被抓進大牢去,他還得浪費精神去劫獄。
她覺得很神奇,私下眼鶯鶯商量過,兩個人都覺得可能是他在外頭壞事幹太多了,才不把「圓夜夜梟」當回事。
「那是怎樣?你嫁不嫁?」沒想到會遇到這問題,衣仲德揚起眉,認真地盯著她。
「我…我沒想過嫁人這件事…」於燕燕結結巴巴回應。
「那你現在可以開始想了。畢竟我們之間的事已被街坊說得很難聽…奶奶那天找我去,表明了她不喜歡聽見那些傳言,要我們挑個好日子!早點成親。」衣仲德似乎忘了自己原本要浪?天涯的打算,臉不紅氣不喘地把老人家交代的事說完。
「這樣不好吧…」於燕燕臉色慘白,不斷搖頭。
「?什?不好?你不喜歡我嗎?」男人完全不能接受她的答案。
「我…我配不上你啊!」於燕燕小聲表示。
其實現在她應該要覺得幸福的,因?她從來不敢奢望的事竟然成真了。
但她已經對婚姻死心了,也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嫁人,所以她之前才會放開心,做盡女人不可能做的事。
「哪有什?配不配得上?我也沒好到哪裡去——」衣仲德想說服她。
「讓我再考慮考慮,好嗎?」於燕燕可憐兮兮地看男人一眼,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也好。你就再想想吧!」忍住即將爆發的脾氣,衣仲德生硬點頭。
「哇哈哈…」坐在衣仲德對面的嚴劭不知聽到什?有趣的事,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跟平常拘謹的神情相差十萬八千裡,他放肆的模樣也引來不少人側目。
喝著悶酒的男人?起頭,用不悅的表情看著他。
看他出糗有這?好笑嗎?
「抱歉,實在太好笑了,我忍不住…真的很抱歉!」嚴劭眼底泛著淚光,鄭重道完歉之後,一隻手遮住嘴,意欲掩飾不禮貌的笑聲,但仍然有笑聲斷斷續續從他嘴裏逸出。
感覺得出來,他道歉得很沒誠意。
「哼!」衣仲德火大,一口氣幹掉杯中的液體。
過了好一會兒,嚴劭的情緒平復後,才緩緩規勸好友。「別氣了,還是想想辦法再說。」
「現在燕燕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整天都喊忙,隨時都有事,跑得不見人影…跟我成親有那?痛苦嗎?」衣仲德的口氣很兇殘,眼神很鬱悶,瞪著眼前的好友。
他要是敢再笑就給他試試看!
「嗄?!」沒想到情況會這?淒慘,嚴劭有些傻眼。
「是真的滿好笑的…如果這個人不是我,我大概也會很想笑…」衣仲德沮喪地垂下頭,手裏緊握空酒杯,一臉沉悶。
從沒想過,向來風光的情場浪子,也有被女人拒婚的一天。唉…這是遊戲人間的報應嗎?
嚴劭斟酌半天,才慢慢開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另外有婚約,所以不能嫁你?」
「不可能吧…」街頭巷尾都說她克夫,還有誰敢娶她?
「你別說得這?篤定。女人都會想要有個安定的歸宿,偏偏你像匹無鞍馬,誰駕馭得住?而她被人說成那樣,卻還一直留在京城,搞不好是因?她的未婚夫婿在這,所以她才沒走。」嚴劭的說法雖然比較傳統,但也不無可能。
「是誰?!是誰要娶她,卻又不管她?!」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衣仲德錯愕地瞪大眼,一臉黑煞。
是哪個男人任她晚上在別人家的屋頂上跑來跑去,當賊人的跑腿?如果不愛她、不關心她,又何必娶她?!
憤怒的衣仲德,想到於燕燕隱藏在紅衣底下的秘密,心頭有一把旺盛的火焰在燃燒。
「嗯,或許是『那個』人。」嚴劭隨手一指,指向酒館外的大街上,一個玉樹臨風的高挑身影。只見他輕搖摺扇、笑臉迎人,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衣仲德朝思慕想的於燕燕。
「該死!」他見不到她,那男人卻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一起出門!
「這只是我假設性的想法,沒有經過證實…」
嚴劭才要開口說明,坐在對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眼光一溜,看到好友已經揮著劍飛撲到街上去了,劍尖直指向攬著美人的原守謙。
「你做什??」
掌理家業的原守謙可不是軟腳蝦,他一把將於燕燕推到路旁,順手收起摺扇,迎向衣仲德的挑釁。
「很好!算你有兩下子。」看到原守謙的架勢,就知道他會武,衣仲德攻擊得更起勁了。
原守謙懶得跟他做無意義的爭鬥,扇柄一揮一挑,就把他掃開。
「爺、仲德…」於燕燕手足無措地看著兩個男人。兩個跟她息息相關的男人。
「你吃飽太閑了嗎?」俊美、充滿貴族氣息的原守謙冷冷看他的對手一眼,眉宇間有淡淡的霸氣。
他還以?他有長進了呢,沒想到這個混小子的性情還是跟以前一樣,衝動又經不起他人撩撥。
「你對燕燕無心,就不要留著她,消耗她的青春!你已經有娃姊了,怎可對其他女人還有妄想?」衣仲德可不想放過原守謙,新仇勾起舊怨,他今天非跟這男人戰個你死我活!
「那又如何?跟你有關係嗎?」原守謙挑眉,對他的指責不置可否。
「怎?會沒關係?她是我的女人!」衣仲德一把將於燕燕拉到自己懷裏,「你休想娶了娃姊,又妄想拖住燕兒!」
突然被衣仲德拉到懷裏,於燕燕嚇了一跳,繼而聽到他的聲明,她更是慌亂。
這…他誤會了啦!而且他在大庭廣?下摟住她,無疑是再次向?人宣告他們的關係,這…這該怎?辦呢?
「想娶我玲瓏園的管家,就請衣老太君派媒人上門提親。你這樣在大庭廣?之下摟摟抱抱又算什?呢?」原守謙進退有據,不否認自己跟於燕燕的關係,又一把戳住衣仲德的弱點。
再怎?說,他是於燕燕的雇主,即便兩人一同出門,也算是正大光明。
「你這個人太奸詐,」衣仲德還念著當年搶輸女人的原因,「燕燕在你身旁根本不安全。」
「不…」於燕燕聽到情人越說越不像話,想開口解釋。
「我們有話私下講。」衣仲德根本不讓她說話,將嬌豔無雙的可人兒摟在懷裏,就在?目睽睽之下,把她從原守謙的身旁搶走了。
「唉呀!你這人是怎?回事?」
一被衣仲德放下來,於燕燕馬上掄起小拳頭不停捶打他厚實的肩膀,大發嬌嗔。
「我怎?回事?」她還問他怎?回事?她不知道他快被她搞瘋了嗎?
衣仲德低頭審視著她,原本懶散的眸子散發著噬人的銳氣。
「原本我們說好的就沒成親這一項啊…」於燕燕訥訥出聲,覺得自己很無辜。
是他出爾反爾的耶,幹嘛凶她啊?
聽到於燕燕的抗議,衣仲德的俊臉一陣尷尬,但他很快把心虛的表情抹去。「可是情況有變!奶奶知道了,她不喜歡我們這樣…」
聽到他的理由,於燕燕的神情一陣黯然。
就是因?知道是老人家的意思,她才不想嫁,也不願心上人受到委屈…
從小到大,她的意願都被親娘抹殺,知道意見不被重視的痛苦。
被規定嫁給有錢人家的痛苦…
連到了京城,在原家做事,娘的命令仍然讓她畏懼。沒想到訂了親的未婚夫死了,雖然讓她背上「克夫」的罪名,但也同時給了她最大的自由,因?娘已經放棄她了。
更何況事隔多年,他還念著玉娃,他的心裏從來沒有她…
既然如此,他不需?了責任、?了她的名聲娶她。
她的名聲是自己毀去的,跟他無關,
「燕姊,你真的很奇怪耶!既然衣公子都願意娶你了,你幹嘛不嫁?你不嫁他,也沒人敢娶你了!」穀鶯鶯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嘟嘟地從兩人身後蹦出來。
原來穀鶯鶯在街上看到表姊被衣仲德當?擄走,她可不管自己還在忙什?,把手上的東西丟了,就忙著追出來。
好不容易跟到郊外,也聽到兩人的爭執重點,她更驚駭了——原來是表姊不肯嫁,不是人家不想娶?!
這怎?行?人家都要娶了,當然一定要嫁。她非讓表姊嫁給她的心上人不可!
「你怎?也來了?」看著表妹,於燕燕滿臉通紅。
衣仲德默默審祝突然跑出來的小胖妹,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知在哪裡看過她…
「我怎?能不來?你是我表姊耶,即便你是被你的心上人擄走,我也一定要跟來的!」知道衣仲德在打量她,穀鶯鶯也故意看他一眼,中氣十足地說明自己的身分。
「鶯鶯,你別胡說!」沒想到表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給掀了,於燕燕俏臉飛紅,羞憤到人幾乎快站不住。
「我?什?不能說?你明明九年前就喜歡他…」穀鶯鶯打算說個痛快。
「九年前?」站在一旁不出聲的男人,卻聽到重點了。
男人銳利的眸光不再投向於燕燕,反而轉向穀鶯鶯。他知道這個突然跑出來、又有點「眼熟」的小胖妹一定能解決他的疑惑。
「哈!你還沒認出燕姊?」穀鶯鶯才不管那?多呢!?了表姊的將來,她豁出去了!
她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於燕燕九年前在玉家莊做客時就偷偷戀慕著蹺家少年衣仲德的前塵往事。
於燕燕受不了自己蓄意隱瞞的往事被表妹一古腦兒地倒出來,兩手捂住耳朵,急促轉身,欲離開現場,但眼明手快的男人伸手攔住她,將她扣留在自己的懷裏。
「你…」於燕燕羞紅了臉,眼眶含淚地看著他。
「我欠你多少,都讓我知道。」緊緊環抱住小女人的細腰,他邊聽穀鶯鶯述說的故事,邊在她耳邊低語。
「唉,總而言之,我表姊就是個?愛犧牲奉獻的好女人,你要是不娶她,就是眼睛瞎了!更何況她現在也不胖了,配你剛剛好,所以你一定要快點派媒人到原家——」
心直口快的穀鶯鶯把表姊暗戀衣仲德的曲折,身材改變的原委交代得一清二楚。
衣仲德越聽,神情越沉重,環抱於燕燕的手臂也收得越來越緊。
於燕燕的心也越來越沉痛…
「鶯鶯,別再說了!」於燕燕兩手捂住耳朵,不想再聽表妹陳述她對愛情的堅持和堅貞。
她一路跟在衣仲德身後,汲汲營營追尋的是愛情,不是憐憫,也不是施捨。
會再相遇,那是他們的緣分,她不要衣仲德是因?她愛他,所以才娶她,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很悲哀的…
「?什?不要說?鶯鶯說得很好,要是我不娶你,我真的是眼睛瞎了。」衣仲德很感動,低聲附和。
「可我不要啊!」於燕燕倒在男人懷裏,放聲大哭。
穀鶯鶯看自己把表姊惹哭了,吐吐舌頭,但聽到衣仲德深情款款的誓言,又覺得這樣就夠了。
被表姊怨恨不要緊,只要表姊能嫁給心上人,她無所謂的。
於是,谷鶯鶯向衣仲德比了個「偷溜」的手勢,也不等他回應就迅速閃人。
「?什?不嫁?」知道是於燕燕不想嫁他,男人哄得更小心了。
「你又不愛我…你只愛娃姊,我?什?要嫁…」趴在男人懷裏,於燕燕哭得好傷心。
「誰跟你說我還愛娃姊的?」衣仲德摟著小女人。
「你不愛娃姊,?什?不成親?你早該娶妻生子了,卻偏不成親…即使我變瘦,我也沒她那?美,你娶我做什?…」於燕燕眼淚汪汪,深情款款的傾訴裏只有男人,沒有自己。
「你誤會了!」衣仲德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看著於燕燕輕輕搖頭。「我不娶親,是因?我不想成家以後,待在城裏受奶奶的管控,跟娃姊其實沒什?關係的。」
「啊?!」於燕燕錯愕地?頭,充滿水氣的雙眸裏滿是不信。
「就是這樣。我蹺家,就是因?奶奶。我?了這件事跟爹起衝突,後來就離開京城,遠離太極幫…玉家莊只是我離家在外的這幾年裏,其中的一個棲息地。只是那時年紀尚小,看不出娃姊跟我的差距,才會喜歡她…」他提起多年前的失戀,似乎還有一陣隱痛。
「你不想講沒關係!」於燕燕舉起一隻手,捂住他的唇。
雖然她想知道他的心事,但又不想看他痛苦的表情…她關心他,卻不想挖他的瘡疤…
人心真的很奇怪,又很矛盾。
「沒關係,讓你知道無所謂。」他凝視她,露出堅決的笑。
他要她的心,更要她的人。
他要眼前這個女子陪他度過以後無數的晨昏,所以她有什?心結,他都願意解開。
「真的嗎?」聽出男人話裏的情深意重,於燕燕的眼眶湧上一陣水氣,又想哭了。
「真的。」抵住她的額頭,他很感動她這?容易滿足。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是奶奶要我們成親…」於燕燕的腦海裏突然晃入衣仲德追著要她答應成親的理由。
他跟奶奶的感情真有那?差嗎?
「??」衣仲德愣愣地看著她。這個也要解釋嗎?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勉強比較好…」於燕燕話沒說完,眼眶又紅了。
衣仲德真的被她的柔情打敗了!
「奶奶的話只是我的藉口而已。我就是想娶你,想跟你過一輩子。」隱藏多時的話一說出,男人的俊臉開始發燙。
還好剛才那個小胖妹先走一步,否則他身?情場浪子的尊嚴往哪放!
「啊?」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於燕燕也漲紅了臉。
看他臉紅成那樣,這應該不是說來讓她高興的甜言蜜語…天哪!他真的想娶她嗎?
於燕燕又想哭了。
「乖,不要再哭了,你的眼睛快哭腫了。」衣仲德有點心疼,低聲在情人的耳邊呢哺。
「嗯!」她用力點頭。
沒想到幸福會這樣就降臨了,她真的好高興、好感動…
「我想娶你,是因?我喜歡你,沒有你在身旁就渾身不對勁。沒有人勉強得了我,所以,請你放心答應嫁給我吧!」見小女人愛得單純,衣仲德更是憐惜,把藏在心裏的話一一道出。
他的面子在心上人面前,並不重要。
「好…」於燕燕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不斷點頭,淚水撲簌簌流下。
她期盼中的愛情,等待中的戀人,守候中的姻緣真的來拜訪了!她實在太高興了…
於燕燕趴在衣仲德的懷裏,笑容好甜好燦爛。
不管人家說這男人有多放蕩不羈,她終於還是等到了。
幸福在望,她心裏充滿感謝,感謝老天爺賜給他們一次全新的相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11 01:57:06
番外篇:一見鍾情愛上你
從房出來,我小心翼翼端著要送到玉娃房裏的人參雞湯。
「燕燕!你這個丫頭又跑到哪裡去了?」回廊上又傳來娘慌慌張張的叫嚷。
怎?又來了?每天念,是不夠煩嗎?
我沒?頭,只是順勢閃進回廊外的假山洞穴裏,趁機把有點燙人的瓷碗放到石幾上,再吹吹指頭上的熱氣。
呼!好燙…
「奇怪,人咧…」
娘的聲音越來越遠了,我卻窩在裏頭,不想出來。
誰知道娘哪時會再回來?被她遇著了,又要再忍受她的叨念,實在是不勝其擾。
我現在已經厲害到她開口說一句話,就知道她後頭十句要說什?了。
說來說去,就是要我找個有錢人家嫁了,只要對方有錢有勢,不是正妻也沒關係,當妾也很好…
整天叨叨念念說的都是這個,她不煩,我都替她煩了。
怎?會有做娘的鼓勵女兒去跟別人共用一個相公啊?莫非只要他口袋有銀雨,就算禿頭大肚滿臉胡碴也沒關係嗎?
娘,燕燕不要啊…
想到傷心事,窩在石洞裏的我又想哭了。
「阿德,你也行行好!掃帚不是這樣用的,你在家裏不掃地的嗎?」李大娘的怒斥聲從庭院傳來。
「是嗎?我看我掃得挺好的嘛。哈哈…」愉快清朗的聲調揚起。
「咳咳…好個頭!你拿掃帚的手勢不對,惹得煙塵四起,掃比不掃更髒…」李大娘邊咳嗽邊咒?,想捏新來的傻小子一把,要他看看自己幹的好事。
「唉呦,大娘別發火,哪裡不對告訴我,慢慢教就好啦!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心您的玉手啊!」新來的少年油嘴滑舌,拎著掃帚繞著庭院轉圈圈,就是不讓李大娘那肥胖的身軀接近自己。
「你這臭小子…事情做不好,話倒頂多的…」李大娘邊追邊喘,還不時咒?,卻偏偏抓不著離自己只有兩步路的狡猾少年。
「大娘饒命!大娘饒命…」少年邊跑邊喊,但表情笑嘻嘻,一臉詭計得逞的模樣,讓心情鬱悶的我忍不住掩嘴笑了。
「不怕死,你就給我站住!」李大娘似乎被他惹火了,開始放話。
「怕死、怕死!小的好害怕、好害怕…」他東鑽西跑,就是不肯停下來,路過的丫鬟全沖著他笑,他也不介意大夥兒看他,還跟大家揮手致意。
鬧烘烘的庭院,天邊似乎也因?歡樂的氣氛而沾染了暈黃,感覺很漂亮。
我呆呆地看著他要寶,心裏的悲苦、埋怨都忘記了。
他也沒有自覺,繼續笑鬧著,一點也不會感到不自在,旁邊一些小丫鬟卻紅了臉…
我突然有點嫉妒那些小丫鬟了。好好的,做什?臉紅啊?
還有他,也真奇怪,連個地也不會掃,卻可以得意成那樣,他到底在搞什?啊?
但我的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他,搜尋著他的形?,追逐著他的身影…
過了一陣子,我才知道他當初是餓到昏倒在路邊,被玉娃撿回玉家莊的。
沒想到活得那?苦的人,還可以笑得那?開心…我從小到大還沒餓昏過,心裏卻不斷抱怨娘…我應該跟他多多學習才對。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他身旁好熱鬧,我從來擠不進去,也沒什?機會跟他說話。
但他做給玉娃的小餅我還是有拿到…玉娃分我好幾個,說很好吃…
我拿在手上,看了半天捨不得吃,沒想到一拿回房,放在桌上,倒讓娘拿去當茶點吃了。
直到他被家裏的人接走,我都沒跟他說過話。
但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拿著掃帚,邊揮邊閃李大娘的樣子,好故意、好惡劣。
卻耀眼到讓我必須眯著眼,仰起頭,才能好好看他——那個叫「阿德」的少年。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種在心裏悠悠蕩蕩、徘徊不去的思念,叫做「暗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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