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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米璐璐]小妞天然呆(不愛我走著瞧之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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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6:52:10
標題:
[米璐璐]小妞天然呆(不愛我走著瞧之四)[全文完]
小妞天然呆
【不愛我走著瞧之四】 作者:米璐璐
厚,真是捶心肝啊!
天知道他從她大學畢業前,就發現自己「甲意」她
但是他也不急著向她表白,耐心的守在原地等著她
他告訴自己,引君入甕本來就是要花費一點時間嘛
可是她這個笨蛋,永遠都只是把他當成大哥般對待
甚至要他幫助她在情人節那天能夠順利跟男朋友過節!
像這種「大方」的事,他還真他媽的也成全了她
他本想放棄這個只會發「好人卡」給他的笨小妞
未料又驚聞她成為別人的第三者,再次失戀的消息
嘿,別怪他趁她酒醉時,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以前是他用錯了策略,現在他要「身體力行」
就算她再怎麼笨,總有一天也是會開竅的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6:52:43
楔子
砰砰砰!如大兩般直下的拳頭聲,在偌大的鐵門上響起「噢!他媽的。」怒聲,也在鐵門後響起。
之後,一陣乒乒乓乓、撞倒雜物的聲音中,還夾帶著幾句國罵與低聲的沉叫。
經過客廳時,他看見牆壁上的時鐘——三點。
現在不是下午的時間,而是——凌晨!
他剛剛好不容易入睡了,竟然被這擾人清夢的傢伙給吵醒。
外頭那敲門的人,最好有一個說服他的理由,要不然他肯定把對方揍得滿地找牙!
「誰啦?」孟夏低聲粗吼的問著門外的人。
「嗚……嗚嗚……」外頭那如雨般的敲打聲,漸漸微弱下來,取代的是淒涼的哭泣聲……
「三更半夜哭什麼哭?」他又還沒有掛掉,是誰假好心在半夜唱起哭調鬼哭神嚎的?
「這麼愛哭,是不會去葬儀社參加五子哭墓啊!」他一邊吼著,一邊打開鐵門上的鐵鏈——
門才一打開,酒昧立即撲鼻而來。
「嗚嗚……嗚嗚……」他還來不及看清黑影,懷裡便落進一副柔軟的嬌軀,一雙小手抓著他的睡袍,小臉埋進他的胸膛之中——
是個女孩!
「喂……」孟夏皺著眉,低頭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他不用問也知道這擾人清夢的傢伙是淮。
為了不吵到左右鄰居,他將這哭個不停的女孩帶進屋內,關上門後,他才打開客廳的燈光。
「你哭屁啊!」他讓她坐在沙發上,以天神般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黑眸瞪著眼前哭得浙瀝嘩啦的女人。
「我……嗚嗚……我……隔……」她哭到臉上的妝全花了,連防水的睫毛青也順著滑過她臉頰,成了兩條小黑河。
「我真他媽的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他見她哭到不斷打隔,抽了幾張面紙給她,「擦一擦,你哭得真醜。」他嘀咕罵了幾聲之後,便到廚房,動手為她泡了一杯熱可可——
為什麼他要放著大好的覺不睡,伺候這個哭得慘兮兮的女人?孟夏一邊冷嗤,卻又熟練的為他口中那該死的女人泡著熱可可。
「哭哭哭,我家都快淹水了,還哭!」他沒好氣的將熱可可端到她的面前,一雙好看的黑眸像牛鈴般的瞪著她。
「嗚嗚……」女子像是聽而未聞,抬起哭得又紅又腫的雙眸,語氣哽咽中帶著可憐,「你……快問我為什麼哭……」
他不耐煩的以長指爬爬自己的短髮,粗聲的吼道:「你在哭什麼?」
她原本哽咽的吸吸鼻子,聽他如此聽話的問道,眼淚再度在眼眶裡打轉著。
「嗚……嗚哇哇……你幹嘛真的問啦!嗚嗚嗚……」
哇靠!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又讓洪水爆發了。
「你有病啊!是你叫我問你,你是哭屁啊!」他向來就怕吵,被她這樣一哭,整個心情更不爽了,「曲懷笑,你信不信你再哭,我等等就把你趕出去。」
她抽抽泣泣,梨花帶雨,下唇咬著上唇的委屈模樣有些可笑。
「你到底要不要說你怎麼了?」他的耐心若有十分,現在只剩下一分了。
「嗚嗚……」
他掄起拳頭,表達著自己也瀕臨著崩潰……
「我……失、戀、了、啦!」她用盡最後力氣嘶吼,公佈了真相。
失戀?孟夏的拳頭懸在空中,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她。
「失戀就失戀,你有必要哭得像家裡死了人嗎?」他回過神,切了一聲,伸手撈到整盒面紙,然後丟到她的懷裡。
「你都不安慰我喔?」她淚光閃閃,就是前來尋求溫暖。
「安慰個屁!」他瞪了她一眼,「去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這是我的初戀耶!」十八歲的初戀,拜拜。
「失戀就像生孩子,陣痛期很快就會過了,睡一覺,明天就不會痛了。」媽的!為了這種事大半夜把他挖起來,她真的有病!
「夏……」她的小手欲拉住他的衣角,卻被他轉而閃過,小手落了一個空,「陪我聊天。」
「想得美!自己失戀自己治療,我可不想當一個好人。」而且,一聽到她失戀,他沒想到她之前口中喊著戀愛……是真的!
為啥她失戀,憑什麼要他安慰她?
「沒良心啦……」她都哭那麼慘了,他竟然連個安慰都沒有。
「有心就不會失戀。」他不忘補上她一刀,讓她早點覺悟。
反正,個人造孽個人擔啦!
「嗚嗚……孟夏,你真的好差勁……」哭哭哭,她就是要哭給他看。
「對,我就是這麼差勁,所以你要記取教訓,男人就是這麼爛。」他嘴角勾了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曲懷笑,記得熱可可喝完,杯子要洗。」
「嗚哇哇……」她爆出難聽的哭聲,泣鬼神,驚天地的。
他沒理她,往房裡待了一下,隨即手上多了一隻枕頭以及一條薄被,然後往她的身上丟去。
「要住我家就哭小聲一點,我要去睡覺了。」
「孟夏,你沒良心啦!你沒有一點同情心,你沒有……」
「再吵,我就打電話給曲媽,說你今天去約會到三更半夜。」他冷哼一聲,也不想想她自從談戀愛都是他幫她掩護的。
「嗚……隔……」她哭得不成人樣,最後將自己的臉龐埋在枕頭,發出悶悶的哭聲。
「哼!」他見她哭聲轉小,於是便轉身關燈進房,扔下她一個人在黑暗中哭泣。
不是他狠心,而是——
他媽的!
十八歲跟人談什麼戀愛?她接下來該花心思的是她的大學聯考,而不是跟別的男人風花雪月、談情說愛。
聽到她失戀,他不是應該安慰她,而是替她拍拍手!
曲懷笑傷心失戀,他孟夏只會用一個字形容自己的心情——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6:55:57
第一章
時光荏苒,光明如梭,十八歲的小妹妹一眨眼就晃過了七年,二十五歲正是蜜桃成熟時,正教人採擷的甜美時光,光陰是會磨去當年的稚幼,也是會磨去當年的好脾氣——
「孟、先、生!」不耐煩的了亮女嗓自孟夏的背後傳來——
曲懷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畫面——這個時間孟夏竟然坐在陽台曬太陽,優閒的躺在吊床上,戴著墨鏡,手拿冰涼的啤酒,享受著夾帶海鹹味吹拂而來的夏風。
孟家的透天厝後院臨海,那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打來,在午後是醉人的催眠曲不過,偏偏就是有人天生眼白白,總是會在他休息的時候擾人清夢。
大好的下午時光,因為這拔尖的聲音,像是裂開了一道縫隙,可是,他大少爺就懶得看她一眼,連哼一聲都懶,只是喝了一口極為冰涼的啤酒。
「孟夏!」曲懷笑在夏日的脾氣不好,乾脆就直接連名帶姓的,看他還敢不敢對她視而不見。
他像是在享受南洋的時光,浪潮聲教他、心情放鬆、快活,繼續喝著冰涼徹底的啤酒。
「厚!」曲懷笑不悅的跺了腳,雙手生氣的抓住吊床旁的粗繩,用力的前後搖晃,「夏,你理理我,不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曲懷笑小姐,你有病是不是?」孟大少終於不爽的低吼一聲,被她這麼一搖,差點從上面滾下來。
「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她見他終於有反應,於是雙手插腰,瞪了他一眼。
「我有什麼病?」他透過湛藍的鏡片,看著她那張噸著小嘴的臉龐,以及貼身的套裝短裙下,那均勻修長而站成大字型的雙腿。
「你犯懶病了!」她實在是蠟燭兩頭燒,「你不是答應沈製作在夏天過完之前寫出一本劇本來?可夏季都快過一半了,你連一個字都沒有動!」
而且她上面的大頭教她一定要每天盯著孟大少的進度,進度?連個屁都沒有啦!
「夏季過完了嗎?」孟夏的聲音冷冷淡淡的,比她還要不耐煩。
「呃……」她愣了一下,最後咬咬唇,「是還沒啊!」
「那你催個鬼。」他怯了一聲,一口氣喝完手上的啤酒,「一直催催催的,你是不會去當助產士嗎?你以為寫劇本跟生小孩一樣,讓你催一催就會生出來嗎?」
「厚!你以為我想催喔?」曲懷笑氣得兩排貝齒都在打顫,「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老大把我手中的編劇全都調給其它助理……」
「那你還不感謝我。」他從吊床上站起,那一八五的身材實在高大魁梧,她站在他的面前就真的只到胸膛。
嘖!虧她現在還掂著腳尖,小蘿蔔頭。
「感謝個鬼啦!」她努力抬頭挺胸,卻還是要很努力才能將他剛毅如石的臉龐映入眸裡,「人家我本來人生計劃都計劃得好好的,要在台北成為女強人,然後與阿德結婚生子……」
結果……結果現在全被他打亂了!
他摘下墨鏡,一雙深邃的黑眸望著她,「阿德是誰?」
「我男友啊!」
「他做什麼的?」男友?他的黑眸微微一瞇,有抹殺氣正在悄悄醞釀著。
「就上一次和你寫同檔偶像劇的黃明德嘛!」一提到已交往三個月的男友,她就掩不住羞怯,「阿德他真的很有心,他說等他工作穩定之後,就要與我計劃結婚的事情。」
他一聽到結婚,大掌隨即貼上她的額頭,眉宇之間全是褶痕,「中暑中得不輕。」
「幹嘛啦!」她嘟起水漾的唇辦,「我是說真的嘛!不過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他雙手環胸,壓下不悅的望著她。
「你能不能在七號前就交出第一幕給我?」她心裡懷著期待,希望眼前的大爺可以高抬貴手,求他給她這個小小的助理有條路好走。
「為什麼要在七號前?」他老大挑眉,那張好看的粗獷臉龐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因為……情人節呀!」她水漾的粉唇抿了抿,嬌羞之意全表露在臉上,「我家老大說,只要我能夠拿到你一張大綱、場幕,就連主角設定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願意生個蛋給我都好,這樣我就能趕回台北約會。」
「我又不是雞、鴨的,怎麼生蛋給你?」他白了她一眼,隨後又坐在吊床上,他一副擺明就是一少煩我,老子現在還沒有心情工作。
「夏,別這樣嘛!」她化著淡妝的小臉□出諂媚的笑,展現以往小女孩的模樣,上前捉住他粗壯的手臂,「求求你嘛!你交稿對我、對你也好。」
「對我哪裡好了?」他冷冷地娣了她一眼,「是對你比較有好處吧!」
「哎喲!」她坐在吊床的一角,以撒嬌的姿態,「看在你從小看我長大,當我是妹妹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嘛!我好不容易又談了一個新戀愛,你也希望我的人生可以開花結果,是不是?」
「反正維持不了六個月就會分手,有必要這麼忙嗎?」他承認,他是很看衰她的戀情。
他大她五歲,所以一路看她走來,每一段戀愛都是無疾而終,不知該說她運氣不好,還是談戀愛技巧太笨拙,常常都是被甩的那一個。
她委屈的癟起小嘴,「所以我想要突破魔咒嘛!求求你……求求你嘛!」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會哭給你看……」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毫無同情心的道:「你就算是哭到死,我也沒義務幫你談戀愛!」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他要幫她與其它男人過情人節的節日?他就算吃飽撐著也會去睡覺,管她情人節要上哪裡去。
「你真的很沒有良心耶!」她見他從吊床離開,然後赤著腳回到屋內,一副懶得搭理她,「難道……你看我這樣,你都不會痛嗎?」
「會!我看到你那張化了濃妝的臉,眼睛會痛;我聽到你的哆哩叭唆,耳朵會痛;我跟你這個番女有理說不清,我嘴巴會痛;但是對於你的戀情會不會成功,我沒心沒肺沒興趣,所以……心、不、會、痛!」
他解釋得夠清楚了吧!
「厚厚厚……」她指著他的背,全身顫抖不已,「你是不是窩在家裡窩太久變成宅男,想要在情人節參加去死去死團,然後詛咒我分手?」
「你有病。」他懶得理她,往廚房走去。
「孟、夏……」她終於嘩的一聲哭了出來,「你不要那麼狠心嘛!從小到大左鄰右舍就數你最疼我,就求求你只要交出大綱……不,人物設定就好,讓我回去跟大頭交差嘛!」
她只差沒有跪到他的面前,像個牛皮糖的跟在他的背後。
「走開啦!」他看著她戲劇化的以雙手巴住他的大腿,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開,「嘖!曲懷笑,你真的很魯耶!」
「一定要的啊!」不魯就沒有甜頭啊!「離七號還有一個禮拜,夠你有時間動筆了!帥哥、老大、我的巧克力,求求你,賜我一張稿吧!」
「靠!你真的很諂媚耶!」他停下所有動作,狠狠地瞪著她,「給我回家去,這個忙我不會幫的!」
「你真的不幫?」她眨著淚閃閃的美眸,抬頭問著他。
「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要不要我吼個一百次給你聽?」他也很有原則,一點都不妥協。
「厚!」她眼眶含淚的從地上爬起,很有志氣的瞪著他,「不幫就不幫嘛!你真是「歹道盯」(難相處)耶!哼!好啊!你不交稿,我也很閒,我就天天上門來魯你,看誰吃飽撐著。」
她就來比誰的時間多,反正他每次見到她都很不耐煩,總是不到兩個小時就想急著趕她走。她就不信天天來他面前報到,他受得了?
「你回去作夢吧!」大門在右邊,快走!他指著右邊,以眼神告訴她。
她跺著腳,十分生氣的走到大門,離開之前還回頭瞪他一眼,「從今天起,我會照三餐問候你的!再見!」
他看著自家大門被用力的關上,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彷彿剛剛的吵鬧像是曇花一現……
「Shit」他低咒一聲,「我他媽的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真是孽緣啊!
女人有三寶:一哭、二鬧、三上……她還不需要用第三招,只要在孟夏面前又哭又鬧的,他的理智就會斷一半了。
曲懷笑太瞭解孟夏了。
自小,孟、曲兩家是鄰居,只是孟家父母後來移民,已成年的他自願留守台灣,然後從事編劇的工作。
他大學是修戲劇系,卻沒想到在一次明錯陽差下寫了一本劇本,爾後又被多事的曲懷笑拿去投稿,之後一筆成名,成了時下的當紅編劇之一;而曲懷笑與孟夏差了五歲,可以說是他看她長大,她大學是想修傳媒新聞,原本志願是當上主播,無奈她這個人就是少根筋,在填志願時,竟然還可以卡到陰的填到戲劇系,成為他的學妹。
這還不打緊,她的志願可以退而求其次,至少往戲劇主持人發展好了,沒想到又因為陰錯陽差,將孟夏的劇本丟給製作人,從此,她就莫名成為某戲劇公司的助理。
總而言之,曲懷笑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曲曲彎彎,但總是懷著笑容樂觀進取。
這是好聽的說法,但以孟夏的說法,曲懷笑根本就是少根筋的天兵。
她少根筋,他就要多冒一條青筋,永遠要為她做的蠢事生氣、抓狂。
就像現在——
她小姐為了情人節的節日,身體力行天天到他家報到,雖然他們是鄰居,可是她也太超過了。
「曲懷笑,你又發病了是不是?」他聽到電鈴,打開鐵門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哼哼!」她大包小包,還帶著大同電飯鍋、她的枕頭、被子,還有一隻與她身高同高的生日泰迪熊,對了,那只泰迪熊還是他送的!
她小手將他推開,以小鼻哼了哼聲,「讓開、讓開,我跟我媽報備過了,她答應讓我來住你家。」
「喂!」他像是路人被推到一旁,見她大刺刺的就「侵佔」他的住宅,他不得不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前進,「曲小姐,你要住進我家,你問曲媽幹嘛?你要問的人是我吧!」
她不耐煩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之後指著她搬來的家電與行李,「孟先生,你看到我身邊這些東西嗎?」
「看到了又怎樣?」他挑眉,學她嘴巴發出嘖嘖聲。
「表示我就是要住進來,三餐問候你呀!」她說得咬牙切齒,卻還不忘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好不容易說服我媽,說你一個人住怪可憐的,而且你都快要悶成有病的宅男,所以我要來拯救你,然後順便煮三餐給你吃,我媽才答應耶!」
真奇妙!她是她媽的女兒,可是平時不關心她有沒有吃飯,卻反而擔心孟夏有沒有飯吃?
他攏眉,看著她奮力將東西往他的屋裡拖進來。
「夏,幫我搬啦!」曲懷笑不知不覺又用平時對他的口氣,帶點撒嬌與無賴,「我一個人搬不動!」
「搬不動?」他挑眉,不悅的開口,「那你怎麼一個人搬來的?」可是他還是隨手便撈起她的行李箱,還抓住那一隻頗高的泰迪熊。
「韋二少和他老婆剛好經過,幫了我這個忙。」她隨口應應,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都盯著你、纏著你、抓著你寫出第一幕,或是大綱、人物設定都好。」她不忘回頭,一副像是挑釁般的望著他,「我要住以前我常住的那一間房,有水床的那一間。」
她放下手上的東西,奔到他的面前,搶過他手上的泰迪熊。
「喂!」他來不及開口,就見她像個跳跳球般從他面前跳走……
有沒有搞錯啊?這是他家耶!這天兵曲懷笑搞得這裡一副是她的地盤了?
他來不及阻止她,只能跟在她的後頭,一路尾隨她至二樓。
二樓的盡頭有一間房間,當他踏進房裡時,一陣海風自窗前吹來,熾熱又和煦的陽光灑進房內。
曲懷笑站在窗台前,將窗戶全都打開,風揚起了白色窗幔,也揚起了她一頭長髮,她笑得好開心,雙眸望著視野寬闊的景觀,小時候她最愛來這間房間了,常常賴著不走,也常常賴在孟家過夜……
她還記得夜晚的時候,總是要求孟爸、孟媽將窗戶打開,然後聽著一波波的浪潮聲入睡。
「我有答應讓你住下來嗎?」他將手上的行李放在地毯上,看著今天脂粉末施的她,清靈脫俗的令他一陣錯覺,以為見到大學時代的她。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東西都搬來了。」她皺皺小巧的鼻子,抓起她心愛泰迪熊,然後往她最愛的水床一跳。
她舒服的像一隻小貓,抱著她心愛的泰迪能一在床上不斷來回打滾,宛如一名長不大的小女孩。
孟夏倚在門前,看著她打滾的模樣,以及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攏緊的眉宇莫名的舒緩。
時光像是回到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場景,她總愛抱著她的玩偶,跑到這間客房奔跑、尖叫,以及看一整個下午的海景,然後玩瘋了便直接睡在這張水床上,直到晚飯時才會自動被飯菜香給喚醒。
「這床好舒服喔!」她感覺自己像飄在水面上,在夏天的季節,這水床真的是沁涼入骨,「果然是貧民與有錢人的差別……」
哪像她家,爸爸是領死薪水的公務員,媽媽是平凡到不行的家庭主婦,而她又是個不爭氣的助理,光是搞定孟夏這個編劇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別說買水床,她連乳膠枕都快買不起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貧民,你還敢來糾纏我這個有錢人,你是想高攀我?」他說起來話總是直來直往,就是天生嘴賤,愛與她鬥嘴。
她停止滾動,抱著泰迪熊盤腿坐在水床上,嘟著只擦了護唇膏的水亮粉唇,「對啊!從小我就叫你收我為乾妹妹,但你這個固執男死都不肯,小時候你都稱讚我很可愛,反正你又沒有妹妹,收我當妹妹又不會怎麼樣……」
有哥哥可以當靠山,多好啊!
可是每一次她嚷著要給孟媽當乾女兒時,他就會莫名發一頓脾氣,然後將她趕出孟家。
他一聽到「妹妹」二字,心情又一陣煩躁,然後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想要當我妹妹,就先給我聽話滾回家去。」他還不忘為她這個大路癡指著門口的方向。
「哼哼!不要。」她像是在老虎嘴上持須,朝他吐吐舌尖,「我就是要住到你將稿子生出來為止,要不然你甩不掉我的。」
他那一雙好看的眉又忍不住聚攏,「我不會因為你那無聊的情人節,就勉強我自己動筆,更不會幫你談戀愛而罩你!」
「你真的很黑心肝耶!」她生氣的跪坐在床上,勉強自己與他的雙眸平視,「看我這麼不幸,你很高興是不是?」
就算她努力與他平視,但她還是與他相差一截,尤其當她跪著時,他的眸光一低下,便見到她寬大領口內的春光——
粉紅色的胸罩包裹著呼之欲出的渾圓,沒想到她矮不隆咚又瘦骨磷的的模樣,竟然暗藏如此美好的春色!
他的喉頭縮緊一下,但還是很有風度的將眼光移開。
「說啊!你說啊!」她還不死心,從床上站了起來,在水床上隨著水波站得有些不穩。
「曲懷笑小姐,你很無聊。」他回過神,大掌直接貼在她的小臉,推倒她嬌小的身材。
接著,穿著熱褲的她,不雅的倒在床鋪上。
一雙勻稱的長腿懸在空中,像個溺水的鴨子拚命的劃著。
「黑心肝、你黑心肝啦!」她彷彿是個耍賴的小孩,在床上滾來滾去。
「神經。」他見她穿著輕便,貼身的T恤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遺,臉上莫名一陣赧紅。
為了怕自己衝動干了壞事,於是轉身離開她的面前,頭也不回,不理會她的叫囂。
「哼!不要以為你輸了就可以落跑,我可是會追你到天涯海角的。」她見他離開,下床跟上他的腳步,她一定要魯到他生出一幕來!
當孟夏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嗅到一陣燒焦昧自屋內傳出,而且還連帶傳來乒乒乓乓、鏗鏘的聲音,又免費附送了幾句尖叫。
那幾乎快要將屋頂掀起來的拔尖叫聲,將他從優閒的午睡中喚醒,接著他直奔廚房時,只能用「回天乏術」來形容了,他一見到烏煙瘴氣的廚房,像是烏雲降臨,一陣陣燒焦味傳來,令他不得不先打開屋內所有門窗——
「曲懷笑,你是想要燒了我的房子嗎?」他氣沖沖的抓起雜誌,努力編去滿室的燒焦氣味。
「咳、咳咳……」曲懷笑身穿圍裙,自黑煙之中出現,鵝蛋小臉像是被抹上黑炭,差點被燒焦昧搞到窒息,「我……我只是在煎魚……可我哪知道魚一放下就……就油噴得四處都是,還有……電飯鍋……電飯鍋怎麼會燒焦啊?」她抖著身子,指著她稍早搬來的萬用電飯鍋。
奇怪了,媽媽跟她說煮飯很容易,怎麼電飯鍋裡一直冒出黑煙呢?
他上前查看,將爐上的火關掉後,發現黑煙大部分是從電飯鍋裡冒出,於是他上前拔掉插頭,然後以抹布將電飯鍋拿到外面。
她咚咚咚地跟到外面觀看,只見他將鍋蓋打開,裡頭的米早已是焦黑成炭了。
「怎、怎麼會這樣啊?」她皺起兩道秀氣的眉,嘟著小嘴無辜的問著,「不是洗好米放下去就行了嗎?」
「曲懷笑,你到底有沒有在電飯鍋內放水?」他瞪著她,問著。
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電飯鍋裡面……要放水喔?」
「這是傳統電飯鍋,當然要放水,好嗎?」他想開口罵她蠢,可是一見到她無辜的表情,他又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你到底在幹嘛?」他雙手插腰,站在後院問著她。
「我……」她知道自己闖了禍,於是雙手扭扭捏捏的抓著圍裙,「我是想到我們公司的前輩,都會主動到編劇家幫他們煮飯,怕他們餓著肚子。所以我想說……我也要煮飯給你吃,看看你會不會感動的噴淚,然後認真工作,誰知道……」
「誰知道?」他那好看的高挺鼻子噴了噴氣。「誰不知道你曲懷笑向來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他毫不給她面子,當著她的面搶過她手裡的鍋鏟,「你從小就是個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大小姐,要你整理房間就要你的命了,家事白癡的你竟然還想煮飯?」啊哈!真是想要笑掉他的大牙了!
「你幹嘛這樣啦!我很認真要學習做家事耶!」她瞧他毫不留情的笑她,小嘴嘟得好高好高,跟在他的背後像個小跟屁蟲,「你不要這樣看不起我,我以後結了婚,也想當專職的家庭主婦耶!」
「你作夢的能力愈來愈高明了。」他冷嗤她一聲,進到廚房後便開抽油煙機吸著黑煙,「娶到你的男人,是他上輩子的不幸。」
「喂!」沒禮貌!「你的嘴巴再那麼壞,小心沒有一個女人敢嫁你,宅男夏!」
他瞪了她一眼,大手粗魯的抓住她的肩膀,那雙黑色又深邃的大眸凝視她,「脫下來!」
她一聽,小臉倏地漲紅,馬上跳離他面前好幾步,「脫脫脫脫脫什麼啦?你變態啊!我才剛住進來沒幾個小時,你就想對我——」
「圍裙!」他沒好氣的打斷她的幻想,「你的腦袋到底都在裝什麼?」
她努努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脫下圍裙,「你不懂啦——」
「我是不懂。」他接過圍裙,還不忘冷嗤一聲,「你一直都是我不瞭解的外星生物之一。」
「過分。」她生氣的跺著小腳,然後拿著一雙長睫美眸,瞪著他的背影,「你這樣一直欺負我,你難道都不怕受到報應嗎?」
「認識你,就是我的報應了。」她還想怎麼樣?
厚!她氣呼呼的咬著水嫩的唇,每次和他鬥嘴,她總是輸給他!
「幹嘛這樣……」她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小聲的咕噥幾句,眼光隨著他寬闊的背移動,此刻的他穿著緊身的白色背心,臂膀上的賁張肌肉毫不吝嗇的在空氣中表演,直到她的目光往下移動,一路來到他的腰際,低腰的牛仔褲更是緊貼著他的大腿。
他的腿很長,光看他的背影……她覺得他沒有去當模特兒,真的可惜到爆了!
「曲懷笑。」他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發現她正認真的研究他的背影。
「幹嘛啦?」她沒好氣的回應。
「去把你的臉和手洗一洗,然後再把碗筷擺一擺。」他身手利落的接手她剛剛的事情。
「噢!」她回過神,很聽話的便要轉身到浴室。
只是在轉身之前,她又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哎呀!為哈光是石他的背影,她竟然有一種想要偷摸他那一身肌肉的衝動呢?
唔!她用力的搖搖頭,將這不恥的想法拋到腦後,嗯哼!肯定是剛剛油煙吸太多,使得她出現幻覺了,她還是乖乖去洗把臉,讓自己恢復正常!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04:45
第二章
呼!曲懷笑躺在沙發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動也懶得動。
「好飽、好飽!」她拍拍被餵飽不久的肚皮。好久都沒有吃那麼飽了!
在廚房洗碗的孟夏,聽著客廳傳來電視聲,以及她那不斷碎碎念的唉叫。
直到他洗好碗,將水果端到她的面前時,只見原本傭懶的她,雙眼為之一亮。
「水蜜桃——」她又重新像是活過一遍,小手往水晶盤一伸,一次就抓了兩顆,往嘴裡送去。
「不是說吃不下?」他睨了她一眼,語氣雖然冷淡,卻帶了一絲不容發現的寵溺。
「唔嗯……」她咀嚼那多汁的果肉,小臉綻出如同蜜桃般甜美的笑容,「這一定是小妃拿來的,對不對?每到這季節,小妃就會送來又甜又好吃的水蜜桃。」
他薄唇不知不覺的勾起笑容,望著她鵝蛋小臉上的笑容,那笑彎的大眸配上咧得開開的小嘴,莫名讓他心情大好。
有多久沒這麼認真望著她的笑容呢?他暗忖。
自她大學畢業後就到台北工作,算一算也有兩年多時間了。
雖然在一年前她成為他的助理,也常常回家盯他的工作進度,但總是拿了他的稿子便又趕回台北,兩人相處的時間根本不像今天如此優閒,而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每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瘦了一圈。
「夏……」她將盤中的水蜜桃吃得只剩下幾辦時,她嬌小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來到他的旁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椅把上,「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那麼厲害,還會自己煮飯啊!」
嘖嘖嘖!真的是「黑罐裡裝醬油」的深藏不露耶!她還以為他這個有錢人,肯定都是請鐘點阿姨煮飯給他吃,要不然就是到她家吃便飯。
今天完完全全推翻她的想法了,他竟然還藏了這一招!
「我又不是你,只會等著別人餵你!」他不客氣的給她一個白眼,然後舒服的躺在沙發裡。
「可是孟爸、孟媽移民後,你不是天天來我家吃飯?」她好奇的問著。
「當你上台北後,我就自己學煮飯了。」以前是她天天纏著他到她家用飯,可當她去了台北,雖然曲爸和曲媽也叫他過去吃飯,可時間一久,曲家少了曲懷笑這個天兵後,他突然覺得沒有理由再去麻煩隔壁人家。
再說,他向來也很獨立,做飯這回事難不倒他。
只是……他必須承認,他確實很懷念與她同桌吃飯的情形。
她很好養,幾乎不怎麼挑食,而且總會在飯桌上嘰嘰喳喳、東扯西聊配飯吃。
「你好厲害喔!」她口裡發出讚歎之聲,「從我有記憶以來,夏就是一個十項全能的超人!」
他瞇眸的望向她,「你在誇獎我?」他有沒有聽錯?
「當然啊!」她用力的點頭,「雖然我和你差五歲,可是當我上小學、國中、高中……你都是人人稱讚的模範生。」
「然後呢?」這天兵無事不會拍他馬屁,肯定有企圖!
「沒想到你還會燒菜煮飯……你簡直是時下最秀的新好男人耶!」她雙手緊扣在胸前,眼裡冒出崇拜的光芒,「一定有很多的女人欣賞你吧?」
他略有所思的盯著她,像是語重心長的道:「我再怎麼優秀,還是有一些天兵無法瞭解我的好。」
「天兵?」她疑惑的皺皺好看的眉,不過倒是沒有在意很久,反而是轉了話題,笑瞇瞇的將小手攀上他的手臂,「夏,以前你在村裡都是人人稱讚的好學生,不但家世、背景好,工作能力也挺強的,由你筆下寫出的劇本,每一次都是大賣的戲劇……」
「說重點。」他導回她的話題,要不然以她的個性這樣聊下去,若聊到宇宙外層空間,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訝異。
「噢!」她發現自己離題,索性繞繞眼珠子,「就是你工作能力明明那麼強,你為什麼不多寫幾本劇本啊?這樣你在編劇界也算是一哥了耶!到時候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厚厚!到時候連她這個助理也特有面子!
「我現在還不夠紅嗎?」他寫了三本劇本,全都成了當紅的偶像劇,有哪個製作人不想仰他鼻息而活的?
「呃……」她頓了一下,接著搖搖頭,「也不是說你不夠紅,而是……夏,你不覺得你最近對工作很不積極嗎?你整整有大半年都沒有交出一部作品了耶!」
他沉默一會兒,那雙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一瞬也不瞬的,「你想和我討論什麼?」
「我是在幫你規畫職場生涯好嗎?」她沒好氣的回望他,「你瞧瞧,有多少人想要找到機會遞補你的位置,再說,你不覺得你再努力一些,就可以躍上大屏幕嗎?所以你聽我專業的勸告,你應該要開始積極動筆寫稿,然後……」
「然後最好能在七號前交出一張稿,好讓你在情人節和男友約會,是嗎?」他的語氣平穩,可黑眸卻倏地一瞇。
「對啊!」她毫不猶豫的點頭,隨後又搖頭,「耶!我是有這樣想沒錯啦!可是……我還是為你好……」
「曲懷笑。」他冷笑的望著她,然後一雙大掌各掐住她臉頰兩旁,「不要利用我來幫你談戀愛,你別作夢了!」
「你你你……」她用力的拍掉他的大掌,「奇怪,你很難相處耶!你以前不是老是說我沒人要,難道你不想看我的戀情開花結果嗎?」
他深吸一口氣,假笑的看著她,「從以前,我就覺得你的眼光很差,尤其是挑男人的眼光!」
「你……」她從椅背上跳起,氣呼呼的指著他,「你真的很黑心肝耶!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定理嗎?」
他挑眉,沉聲的問:「你又有什麼歪理了?」
「就是!今天你幫我,明天我一定會幫你!」
「哪天我腦殘我才會找你,然後再幫我倒忙。」他又不是傻了,要她幫忙就像請鬼拿藥單,找死!
「難、相、處、啦!」她氣呼呼的鼓起臉頰,「你是不是宅男當久了,所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互助的啊?你今天幫我,我明天就介紹正妹給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不缺女人。」
厚!自大!
她皺了皺鼻,「幹嘛逞強咧?」她只差沒有掩嘴一笑,「剛好,小妃她們在籌月老團,就破例讓你跟,一起去拜月老,看看你的好心肝會不會找回來。」
「神經!」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裡到底是裝什麼東西,怎麼可以如此天馬行空,從他的工作聊到月老,然後再聊到他的心肝?
「夏……」她見他又要離開,便像個小跟屁蟲的跟在他後面魯,「你真的要找一個女友啦!那你就會明白情人節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日子……」
「記得水果吃完要洗盤子。」孟夏站在書房門口,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睡覺要記得關燈,晚安。」
砰!他請她吃了一記閉門羹,兩人之間隔了道木門,不想再聽她滿口的「情人節」孟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到底該拿這名天兵小姐怎麼辦才好呢?
「所以你們說說看啊!」曲懷笑一大早就被孟夏轟出來,她無處可去,只好來到莫緹玥的咖啡館,一來到咖啡館,又正好巧遇一同長大的朋友們,於是她便抓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
「說什麼?」莫緹玥一身蘿莉女僕裝,正在櫃檯忙著煮咖啡。
「是不是創作家都有一副怪脾氣啊?」曲懷笑大口吃著剛出爐的鬆餅,一臉不解的看著好友們。
「曲懷笑小姐,可以麻煩你說話說重點嗎?」自這位曲同學踏進咖啡館已經半個小時了,袁無雙覺得她們的對話還在鬼打牆。
「哎喲!」曲懷笑看看四周沒有半個客人,便將身體往前傾,音量降低了一點,「就是孟夏啊!自他成為編劇之後,每一次我見到他,他的脾氣就愈來愈不好了,我懷疑他是宅男當久了,個性才會變得如此古怪。」
「會嗎?」莫緹玥不以為意的問著,並為袁無雙倒滿杯裡的咖啡,「前不久我見到孟大哥,瞧他挺正常的。」
「哪有啊!」曲懷笑無奈的歎氣,「我身為他的助理,我都覺得他超難搞的!雖然他沒有大頭症,但是我覺得他對工作很不積極,還害我被老大警告,沒有拿到他的劇本,就不要回台北了!我以後失業都是他害的啦!」
「咦?」莫緹玥忍不住發出疑惑聲,「你的工作不是孟大哥介紹的嗎?」
「拜託,是我運氣好,自己去應徵中選好耶!」曲懷笑解釋著,之後又揮揮小手,「這不是重點啦!重點就是,我請他在七號前將人物設定給我,他連個屁都不給我啦。」
她沮喪的趴在桌上,「你們說,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男人啦!」
「我不覺得孟大哥是這種人。」莫緹玥丟下一句,轉身烤土司去。
「不相信加一。」袁無雙舉起右手,站到孟夏那一國去。
「真的啦!」曲懷笑跺跺小腳,又鼓滿臉頰。「我跟他說七號我要上台北跟男友約會,請他交一篇稿子來,可是他竟然說免談,他才不幫我談戀愛……拜託,也不想想大家從小一塊長大,互相幫個忙有那麼困難嗎?難道就不能讓我愛情事業兩得意嗎?」
袁無雙與莫緹玥兩人臉上的表情顯得古怪,互看了一眼,之後又各自歎了一口氣。
爾後、莫緹玥將烤好的土司抹上香濃的手工蜂蜜桔子醬,送至袁無雙的面前,才開口,「懷笑,你在台北交了一個男朋友喔?」
「對啊!」曲懷笑不疑有他的點頭,「我們交往三個月了,可是見面的次數五根指頭都算得出來!都是夏啦!若不是他都一直不交稿,我才和男友聚少離多。」
袁無雙默默的用著她的早餐,突然覺得自己和曲懷笑是朋友,心裡驀地油然而生一種悲哀感覺。
「你不覺得孟大哥從以前就特別只疼你一個嗎?」莫緹玥已經很夠朋友的提示了。
「我知道他很寵我、很疼我啊!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求他,可是他竟然一口拒絕我耶!還說我交的男友很快就會分手,幹嘛搞得自己這麼忙。」曲懷笑氣呼呼的一古腦宣洩出來。
「唔!」袁無雙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喝她的咖啡,企圖以咖啡因控制快斷掉的理智。
莫緹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後放下手上的工作,一張娃娃臉上綻放甜美的笑容。
「曲同學,說白話一點,我真的覺得你很天兵,你明知道孟夏就只疼你、寵你,你還厚著臉皮求他幫你談戀愛,你這一次真的是太超過一點了。」以同學的立場,莫緹玥盡了最大的義務了。
誰都知道孟夏對曲懷笑有著特別的情感,他對她的天真、她的天兵、她的……蠢都比其它人忍耐力高很多,只差沒有以嘴巴說破喜歡她,可大家看在眼裡都清楚明白,只有她,無知得像三歲小孩。
「是……是這樣嗎?」曲懷笑微微攏起兩道眉,很認真的研究好友們說的金玉良言。許久,她才恍然大悟的拍了雙掌,「我懂小玥的意思了!」曲懷笑瞠大圓眸,急忙開口,「一定是我跑去談戀愛,然後他身邊又沒有女朋友,肯定是太寂寞吃味啦!可我也有替他想耶!我說小妃她們要去拜月老,我找他一起去,他嫌我神經……你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難搞?」
「曲小姐。」袁無雙終於開了尊口,「我必須以一名醫護人員的身份提醒你一件事。」
「啊?」曲懷笑問道。
「健保是不支付腦殘的費用,你知道為什麼嗎?」袁無雙淡淡勾起唇辦一笑。
「為什麼?」
「因為!腦、殘、沒、藥、醫。」人笨,就不要怪別人說話直接啊。
「什麼嘛?」曲懷笑還是聽不懂,「這跟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一旁,莫緹玥也無奈的又歎了一口氣,以同情的眼光看著曲懷笑,「我同意你去拜一下月老。」
「嗯……我也這麼覺得,去求求月老,希望不要因為夏的懶病,導致我的愛情也毫無進展。」曲懷笑吃下最後一口鬆餅,然後離開吧檯,「好,我去找小妃,看看她們什麼時候要去拜月老,閃人。」
曲懷笑像一陣急驚風,話一丟,就離開咖啡館。
到頭來,她還是沒有在朋友身上得到任何一個解答。
「我也覺得她去拜月老是一件好事。」袁無雙冷睇著曲懷笑離去的背影,「既然腦殘沒藥醫,去求求神明能不能開示她的智慧。」
「哈哈!」莫緹玥忍不住笑出聲,「你的賤還是如同當年的天下無雙啊!」
「不是我賤。」袁無雙聳聳肩,「是我沒想到咱們的曲小妹,能天真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奇觀之一了。」
莫緹玥總算弄好自己的早餐,走出吧檯與好友一同用著早餐,「看來孟大哥不下點猛藥,是不會點醒咱們的曲小姐,畢竟良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她還尋尋覓覓看不到自己的幸福啊!」
孟夏在早上的時候,看著曲懷笑打扮得漂漂亮亮,揚著一張自信的笑顏出門,她說要和黎小妃和孫盈袖去台南拜有名的月老,再去求她與黃明德的好姻緣,祈求情人節那一天可以順利和男友約到會。
然後,她會「順便」幫他求紅線,不計較他的「小氣」,他還記得自己的態度冷如冰山,一點都不想附和她那一頭熱的熱心以及興奮。
直到她出門之後,他才落得滿室的安靜。
她離開的房子,此時此刻安靜得不像話,彷彿她從來都不曾停留過,依然只有浪潮陪伴他。
他其實不是一個怕寂寞的人,只是自小養成的習慣,他無法一時說改就改,也無法再去改變。
而這習慣就是——曲懷笑——
自他知道她的理想是往台北發展,他並沒有反對,反而助她一臂之力,在她投的履歷表之一里,動用了自己的人力資源,讓她待在他能安心的公司,至少,天兵的她不會沒有人保護,在她大學畢業前,他早就意會到自己對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是他不急著去分辨情感成分。
不過他還是選擇留在台灣,卻沒有緊迫盯人追隨她前往台北,反而守在這幢海邊別墅裡。
因為他知道小天兵必須到外面闖一闖,去完成她自己想完成的夢想,這樣她才會更明白未來的抉擇是多麼的慎重。
而他,就守在原地,耐心的等著她,等她有一天明白,在她的背後總有一雙羽翼在保護著她。
這幾年,她到台北工作,他內心對她的悸動一天比一天還要渴望,但他等了那麼多年,再多等一下也沒有關係,他是如此告訴自己,引君入甕本來就是要花費一點時間,可他沒想到曲懷笑這笨蛋,似乎永遠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永遠都只是把他當成大哥般對待。
孟夏坐在遮陽椅上,叼著煙望著那一片寬闊的海。
他想起她小時候不斷求他收她為妹妹,但他打死也不要……
她還不明白嗎?他想要的,不只是當她哥哥這麼簡單,他對她的渴望,是超乎親人般的感情……
可這小笨蛋始終將他棄之一旁,每次只要一回台北,失戀後馬上戀愛,戀愛又失戀……她卻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他還記得自己問過她:你忙不忙?你累不累?
她卻仰起那張清秀標緻的臉龐,認真的告訴他,「談戀愛哪有嫌忙和嫌累的啊!就算我現在失戀,不代表我以後不會遇上對的人,也不代表我沒有幸福可以追求啊!」
戀愛,以她的解讀是:為了找到一個契合的對象,所以她每一次的失戀,總是哭一哭,隔天照樣上課、上班,然後再勇敢踏出一步。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卻總是忘了回頭,在她的背後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在保護她。
她總是健忘,而他總是沉默。
他想,會不會有一天,她會主動發現他的存在,不再是以兄長的身份?
他等,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對她的好,總被她的天兵蹉跎,是不是他真的被她當成「好人」,這輩子只能被她發「好人卡」?
孟夏就坐在後院,聽著浪潮一波波打向岩石、海灘,那側龐說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到底……我還要怎麼做?」他望著海,喃喃自語著。
那個曲小笨才會明明白白他那已快藏不住的情意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05:07
第三章
一輪夕陽墜入海的一半,孟夏陷入自己的思緒太認真,沒有聽到曲懷笑回來的聲音。
曲懷笑咬著唇,一進門就將皮包往沙發一丟,然後開始尋找著孟夏的身影。
「夏……」她在老地方找到了他,一見到他,便委屈的奔上前,哭喪著小臉。
他回過神,見到她眉眼都佈滿著哀傷。
「你怎了?早上出門不是還高高興興的?」他為了怕煙味的她,立刻捻熄手上的煙。
怎麼現在她又是一張受了委屈的小臉?
「嗚……嗚哇……」曲懷笑有一個特長,就是可以說哭就哭。
「你又怎了?」他攏眉,大掌急忙為她拭淚。
「我……嗚嗚……我不是跟小妃她們……去拜月老嗎?」她坐在他的旁邊,臉頰被熱淚熨過,還有他指尖的溫度。
「然後呢?小妃她們欺負你?」他挑眉的問著。
她用力的搖頭。
「是月老欺負我啦!」她一傷心,便抓著他的衣領,然後撲向他的胸膛。
嘎?月老欺負她?他覺得自己的臉部正在抽筋。
這曲小笨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耍笨嗎?
「月老怎麼欺負你?」他覺得自己可以榮獲世界紀錄排名,竟然每一次都有耐心聽笨蛋訴苦。
「小妃說……不管情侶還是單身,要跟月老求紅線,就必須要先擲出聖茭才能拿到紅線。我就問月老我和黃明德未來的發展,結果……結果……」
「結果?」他順著她的話問著。
「結果我擲出二十五個擲茭都是生氣茭……」她將小臉蹭在他的胸膛,淚水、鼻水全混在質料不錯的襯衫上。
二十五個!他差點悶笑出聲,但大手還是拍拍她的背部,「是嗎?一個聖茭也沒有?」
「沒有!」她放聲大哭。
「以你的個性,應該會鍥而不捨才是,怎麼沒有繼續擲了?」
她抽泣一下,接著才忿忿不平的自他堅硬的胸膛抬起哭花的小臉,「當我要擲第二十六次時,那對茭落在地上時,就硬生生不給我面子,各自斷成兩截……」
「斷了就斷了,有什麼好哭的?」他擦擦她臉上的淚痕。她是水做不成?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廟公這時候就來,他說月老生氣了,叫我不要再擲了,一對茭變四個茭還都是哭茭,表示我要求的姻緣,月老不答應啦!」她一想到當時的畫面,又哭得呼天搶地的,「好嘛、好嘛!我沒人緣就不擲了,那我去求籤總可以了吧!」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太激動還偶爾噴幾口口水,但孟夏卻不嫌髒,反而拿出手帕為她擦鼻涕。
「可是當我再去找廟公解籤詩時,廟公說月老嫌我會笨一生,笨就算了,看男人還沒有眼光,而且又說最好的就在我身邊,我還不好好珍惜,還吃碗內看碗外,還罵我說沒事這麼貪心幹什麼……」她又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十分的悶。
「呃……」他愣了一會兒,這回他該怎麼安慰她?可是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她的笨沒藥醫是大家公認的,現在連慈悲的神佛要來渡她,他也不好意思違背神的旨意。
「你說,難道我這輩子的戀情真的要如此歹命難闖嗎?」她的願望又沒有很過分,她只求情人節可以和男友約會,這樣也不行喔?
他很想笑,但是基於同情心,他還是忍住了。
「求神拜佛這種事情本來就像機率一樣,當作參考就好。」他捺著性子,勾起她圓潤的下巴,為她輕拭臉頰上的淚水,「或許是你今天的運氣不太好,明天再去一次不就成了?」
「嗚嗚……」她痛哭失聲,啞著嗓高道。「月老怎麼可以這樣啦!嫌我笨就不紿我好姻緣……」
「乖,」他模摸她的頭,為她撥去臉頰旁的長髮,「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要不,改天我陪你去拜月老,求他給你好姻緣,好不好?」
「……嗚唔……」她眼淚撲簌簌的掉著,聽了他的話之後,便在眼眶裡打轉,「夏,你好好喔!你真的……真的要幫我喔?」
「嗯!別哭了。」他哭笑不得,只得拚命的為她拭淚,「你知不知道你哭得好醜?」
她癟起小嘴,氣嘟嘟的模樣教他俊顏的線條放鬆一些,「你們都好過分,小時候不是嫌我醜就是嫌我笨,就連現在,明知道我就是不聰明嘛!你啦!你最壞了啦!」她的小手掄起拳頭,輕落在他的胸前。
「我壞?」他挑挑右眉,壓低了聲音,「自你懂事以來,你上學、考試、社團,哪一樣不是我罩你的?你敢嫌我對你壞?」
「嗚……嗚……」她咬著粉嫩的唇,淚光閃閃的望著他,「就是從小你一直罩我,我都成習慣了,結果現在我要你罩我,你都不幫我……連月老也不幫我……嗚嗚……所以你真的很壞!」
他一口氣悶在胸口,面對她零零落落的指控,他實在無法反駁她。
她是想要說他將她寵壞了,所以現在不寵她,也是他犯下的錯嗎?
「好好好,那你要我怎麼幫你?」為了止住她這難聽的哭聲,他只好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當了犧牲品。
「你說的?」她的表現實在誇張至極,眼淚像是縮了回去,眨著晶瑩的大眸瞪著他。
他沉默一下,好似……剛剛落入了她的陷阱?
見他遲疑,她又像是咬住獵物的小老虎,雙手更是揪緊他的衣領,「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是常跟我說,自己做得到才能開口答應別人嗎?是你答應要幫我的。」
「曲小妹,我只是問你要怎麼幫,並沒有答應!」
「好,我就不客氣了!」她截斷他的話,像是霸王硬上弓的強迫他,「再過兩天就是情人節了,只要你明天趕一下稿子,一定可以幫得上我的忙,然後我就不會像月老說得那樣悲慘,人笨,連談戀愛也要笨一輩子嘛!」
說到底,她就是要他成全她,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他沉默,眸裡氤氳一抹寒氣,可他沒有開口冷笑,也沒有口出惡言,只是輕將她推開面前,然後由椅子上站起。
「夏……」她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拿出火點了煙,背對她面向海潮。
是嘛!她長大了,他剛剛還在煩惱她怎麼還長不大,然後讓她獨立的飛往她想飛的前方,現在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友,那他又何必去阻礙她的戀情呢?當初是他將她一手推出這鄉下小漁村,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多看看這世界的美麗嗎?如今,她飛得夠遠了,他的手中還剩下什麼可以將她拉回的呢?
孟夏吸了一口濃煙,肺部裡滿滿是嗆人的煙霧,讓尼古丁能夠平撫他幾乎快要炸開的胸口。
現下,他除了麻痺,還能對她有什麼感覺呢?
吸了幾口煙,他才將手上的煙捻熄,然後俯瞰著她一張滿滿是淚水的小臉。
「我只想要你記住這一句話!我對你的好是心甘情願,並不是你求來的。」他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她的面前。
「嗯啊?」她悟性向來都不高,只能呆然的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言,「可是……我剛剛明明有求你啊……那……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而她也不會懂他話中之意。
可他不求她會懂,只求她放在心裡即可——
日曆又撕了一張,過了今晚十二點,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耶!曲懷笑站在日曆前,又哀怨的看著牆壁上的時鐘,原本不能上台北的事,就讓她夠悶了,但自從她拜完月老回來之後,她覺得處處都不對勁了。
尤其那天她莫名的發了脾氣,孟夏原先是安慰她,可是後來她好像惹得他不高興,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都和她冷戰了。
她也知道自己很魯啊!可是她以前這樣魯他,也不曾見過他像現在這般的冷淡。
她和他聊天,他只是以單音回答她,惜字如金的連眉都懶得挑一下,自那一天下午,她與他之間就好像出現一道看不見的透明銅牆鐵壁,將彼此之間隔開。
她就算想要親密上前與他耍賴,卻又被他的冷漠給彈開來,搞得她一天渾身不對勁,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笨拙,踩到了孟夏的底限啊?
她在時鐘前游移不前,腳步躊躇不定,一會兒繞著沙發走,一會兒又停住腳步,然後雙眸盯著那緊閉的書房,他除了吃飯、喝水外,其餘的時間都待在房裡,這是他第一次與她冷戰,以前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將她罵一頓,下一秒就恢復正常。
可是剛剛吃晚飯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非常的陌生,甚至冷漠如冰,令她原本要跟他道歉的話全都梗在口中。
吃完飯,他又回到房內,再度將木門闔上,留她一個人在客廳。
好嘛!她反省了,這樣可以了嗎?
她咬著唇,皺起一張小臉,回神之後發現自己站在書房外,已掄起拳頭在半空中……
咦?她就這樣要敲他的門?可是她還沒有想好台詞耶!
如果他又給她一張冷屁股怎麼辦?她肯定到時候又是只能給他兩顆泡泡眼看……
不行、不行,她現在已經是出社會,她的目標不是女強人嗎?而且遇到這種情況,她應該要好好與他溝通,而不是一哭又二鬧的!
曲懷笑像是很有自覺,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為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但當她準備敲門時,卻又發現自己遲疑了,她……她就是弄、她就是「俗辣」嘛!她就是怕他那張愛理不理的撲克臉啊!從小到大他都包容她,她的挫折很少留到明天,可現下卻是折磨她一天了。
她抿著唇,到口的話就像梗在舌尖,無法順利說出。
「唔……」不行,她不能這麼「俗辣」,自己作的孽要自己承擔,該面對還是要面對。尤其她的個性總是今日事今日畢,連吵架也是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上,怎樣都不對勁。
可是……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孟夏如此生氣,令她十分不安,要道歉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當她正猶豫不決時,孟夏繃著一張俊顏出來,臉部線條十分的冷酷,連望著她的黑眸也是冷漠異常。
「你不用擔心,我將第一幕寫好了,你還可以趕上末班車回台北過節。」他一臉疲倦,這兩天終於把腦袋裡構想好的劇情,全都化成文字寫在紙上,她就這麼不死心嗎?連最後的希望也在守著?他眸裡閃過一絲愁雲,卻隱藏得很好。
「呃……」她捧著熱騰騰的劇本,傻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這樣算是因禍得福嗎?他在最後一刻還是將劇本送到她的面前,令她有些吃驚——
他挑眉,見她遲疑的樣子,便將稿子一把塞進她的手中,之後便離開她的面前,往自己的房裡而去。
她傻不隆咚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直到看他離開她的面前,她想也不想的追上前。
他在房裡換了上衣,換上一件黑色T恤。配上緊身的牛仔褲後,抓起一旁的外套,便在門口遇到她——
「別妄想我會載你去車站!」他叼著煙,惡狠狠地望了她一眼。
他為什麼要將她送到別的男人手裡暱?這種「大方」的事,他做不出來。
在上午的時候,她都撥過電話跟男友說情人節泡湯了,現下他竟然成全她,令她吃了一驚。
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要與他道歉自己的任性啊!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便抓起鑰匙,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媽的!他要去PUB喝個爛醉,才不會一直想這曲笨蛋的事!
去他的情人節,去他的成全!
曲懷笑連個對不起都還沒說就被打槍了,因為她根本追不上孟夏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用門離去,連頭都不回的,這一刻,她的心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隨後,她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太多,她還是先趕到台北,算一算時間,到台北可以先和男友吃個早餐,她再將劇本送到上司的手裡。
於是,曲懷笑最後還是跳上夜班車……
只是原本要和男友過夜的期待不見了,在車上意識迷迷濛濛前,還惦記著回家後要與孟夏道歉。
坐了快六個小時的車,天色朦朧亮了,她拖著輕便的行李,來到男友的住處前,她才想起忘了打通電話給男友,算了,反正她都到門口了,曲懷笑想也不想的就按了門鈴,好一會兒,她聽到小小的套房裡傳來有男有女的聲音,她先是疑惑的皺皺眉,接著耐心的等待著黃明德前來開門。
黃明德拿著一張睡眼惺忪的臉龐前來開門,沒好氣的開口,「誰啊?」半夜三、四點不睡,跑來擾人清夢。
「阿德,是我啦!」她舟車勞頓,現下也是累得快受不了,共進早餐的念頭全都忘光光了,她只想借男友的床睡上一覺。
「你……小笑,你……你不是今天沒辦法回台北?」黃明德像是醒了一樣,臉上有著慌忙。
「後來編劇又願意賜稿給我囉!」她打了一個呵欠,「阿德,讓我進去睡一覺,我八點還要趕到公司去。」
「不……不……」黃明德慌了手腳,硬是擋在她的面前,不肯讓她進屋,「等等,我現在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啊?」曲懷笑皺著眉,「平時你不是都要我來找你嗎?怎麼現在不讓我進去了?」
她又累又困,看著男友這副慌張的模樣,感到有一些不悅。
「不行!」黃明德原本要到外面制止她,卻發現自己現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於是便將身子往門板一掩,「我現在……不方便,房間……昨天被我弄得很髒又很亂。」
「我又不在乎。」曲懷笑想將門給推開,「阿德,你到底要不要讓我進去啊?」怪了,兩人在電話裡,他一直懇求她情人節趕回來,現在她回來了,他又把她擋在外面。
「反正……反正你不可以進來啦!」黃明德頭皮一涼,心一狠就將門給關上……
曲懷笑生氣的站在門前,最後用力的拍著鐵門,嚷嚷著,「黃明德,我是你女朋友,為什麼我不可以進去?」她敲,再敲,用力的敲敲敲,然後另一手還不忘按著電鈴,就是要將原本的怒氣發洩在他的身上。
「誰啊?」房裡有個女聲。
「是瘋子,別理她。」是黃明德在安撫對方的聲音。
女人?曲懷笑這時候才回過神,原來他裡面藏了一個女人。
「黃明德,你裡面是不是藏了一個女人?你說,裡面那女人是誰?」曲懷笑忍不住扯嗓問著。
後來,她聽見屋內也一陣爭執,最後聽見有人前來開門,開門的是一名身材姣好、臉蛋標緻的美女,拿著一雙眼睛瞪著她,「你是淮?」
「你又是誰?」她已經累得像條狗了,心裡原本的委屈全化成怒氣。
「我是黃明德的女友!」女子趾高氣揚的環胸望著她。
「我也是啊!」曲懷笑站在女子面前,矮對方半個頭,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妹妹,不過她還是很努力的抬頭挺胸。
「女朋友?」女子氣得回頭找上黃明德,對他一陣拳打腳踢之後,便揪著他的耳朵來到她的面前,「給我說清楚,她是誰?」
「她……」黃明德眼光閃爍,措詞也吞吞吐吐,最後被逼得只好道出,「好、好啦!是她求著我跟她交往,我其實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曲懷笑睜大眼,不敢相信他說的混帳話,一張小嘴張成O型,一句怒罵也說不出口。
她只想到當初黃明德百般巴結追求她,怎麼現下又說是她求他呢?
「你聽到沒有?我和我男友交往三年了,你算哪根蔥啊?」女子瞪向她,「你若識相的話,現在快滾,別再來糾纏我男友了!」
三年?!又是一記悶棍打在她的頭上。
她輸了!
曲懷笑咬著唇,最後瞪向黃明德。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當了人家的第三者,還妄想情人節要與他共度……曲懷笑,你真的好笨。
「你還不走?」女子氣呼呼的開罵,「你是不是要吵到左右鄰居都起來看看你這隻狐狸精?不要臉、下流!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只糾纏我男友?」
嗚嗚……她怎那麼倒霉?
孟夏說的對,她的戀愛能維持六個月就要偷笑了……
談了三個月的戀愛,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而且還沒有開花結果,又被人身攻擊……她真的笨到無地自容了。
曲懷笑心裡一陣委屈,最後也只能像啞巴吃黃連般奔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7:11
第四章
孟夏跑到觀光區的PUB喝了一個爛醉,連辣妹上前來搭訕,全都被他給攆走了,他喝了一個晚上,而被他Call出來的好友湛天俞,只喝了一口,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裡送去,就決定保持清醒,以免等等兩人拚酒,沒人送他回家。
湛天俞的顧忌是對的,因為半個小時內,只搞懂孟夏生氣的點——曲懷笑那笨蛋拋下他去台北過情人節了。
也是,是男人的話,早就該把那天兵女給用力搖一搖,看能不能把那公認的蠢腦袋給搖醒。放著一個好男人不用,非得要翻山越嶺到台北去找男人,也難怪孟夏這向來自信滿滿的男人要吃鱉了。
最後湛天俞看在老朋友可憐的份上,決定陪他默默暢飲,天亮後,才扛著爛醉的孟夏離開。
回到湛天俞的住處,孟夏便這樣一睡不醒,直到一陣午後雷陣雨,淅瀝嘩啦的下得好大,終於將宿醒中的他給喚醒。
「喲!孟少爺,你醒了啦?」湛天俞雖與孟夏同年,但是兩人是不同類型,他可以說是完全的娃娃臉,尤其當他咧開笑容,更是顯得親切無比。
「我怎會在你家?」而且他還換上了不是自己的休閒服。
「你昨天CALL我去喝酒,結果你自己幹掉一打的啤酒,若不是我抬你回來,恐怕你己被pub的野女人給吃干抹淨了。」
他可是好心抬孟夏回來,而且孟夏還吐了他一身,處理完好友的穢物,他又苦命的牽回好友的名貴重型機車,這才有時間就寢。
「謝了。」孟夏淡漠的道了謝,發現時鐘正指著下午四點,「衣服我改天拿來還你。」
「你要走了?」湛天俞丟了一罐汽水給他,「今天可是情人節,要不要再到PUB釣個正妹度過?」
「沒興趣。」他喝了一個晚上,現在頭痛得要死,「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湛天俞站在吧檯前,好整以暇的望著他,「這麼早回去幹嘛?你不是說曲小妹妹上台北過情人節了?面對一屋子的寂寞,你不覺得很悲哀嗎?「
孟夏瞪了好友一眼,而心卻是狠狠地被劃過一刀。
其實他明知道自己在原地守候,要承擔的比他原本算計的還要多,只是人再怎麼算計,也很難算計要受的傷有多痛……
他忘了,再怎麼堅強的心,痛的感受不會比別人少。
「難道我不能回去自己舔舐傷口?」孟夏沒好氣的回答。
「當個宅男,還默默的抱著棉被傷心流淚?兄弟你嘛幫幫忙,什麼年代了,還搞這麼文藝?是男人就應該去夜店泡個妞,然後帶回家讓她治療心中的傷痕啊!」湛天俞朝他一笑,握拳的輕捶自己的胸口。
「然後改天有個小孩跑到你面前叫爸爸?」孟夏冷嗤一聲。
「呸呸呸!」湛天俞臉色一變,「你別亂咒我,我可是很遵守遊戲規則的。」他可是玩得起、「戴」得上,很遵守外面的玩法。
孟夏抄起自己的車鑰匙,還撈起帥氣全罩式安全帽,「昨晚謝了,Bye。」
湛天俞也沒有攔他,就讓他離開自己的公寓。
反正個人造孽個人擔,他要是孟夏的話,他早就以「身體力行」讓曲小妹妹明白他的心了,還容得別的男人染指嗎?
所以孟夏也只能將悶虧默默吃在心裡,整個計劃也只能滯礙難行,無法再進一步。
或許,也只能放棄了……
孟夏騎上重型機車之後,便一路往濱海公路狂飆,才剛騎出去,就一陣嘩啦啦的雷陣雨,但他沒有因此減慢速度,仍像瘋狂的子彈在濱海公路上飆著,全罩式的安全帽被雨水沖刷著,他能聽見雷雨聲,眼前的視線變得十分的模糊,卻帶給他莫名的刺激感——這一份的刺激感,像是想要遞補他心中的空虛……
可這空虛就像黑洞,無法被填滿,也無法被填補,他任由身體被刺激感引導在雨中穿梭,彷彿是在彌補過去那頻頻壓抑的自己,現下,他像是要往前追著什麼似的,拚命的往前狂飆著……
非假日的濱海公路,下午時段也沒有人車經過,他囂張得有如橫行無阻,直到他忽然在前方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可憐兮兮的在雨中漫步,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他早已呼嘯幾公尺。
他往後照鏡一瞧,直覺的抓了煞車……
緊急煞車讓他的前後輪在雨地上打了一個滑,可礙於他技術好,重型機車在原地轉了半圈,以漂亮的甩尾方式停在路中央。
他將機車騎到一旁,打開全罩式安全帽的鏡片,再望向後照鏡,發現是一個女孩子!
他心一驚,將重型機車停放一旁,拿下安全帽後,在傾盆中緩緩步向同樣淋著雨的女子愈靠近那模糊的身影時,他的心跳得愈快,直到對方就在他的咫尺。
他聽見對方低聲啜泣,細微的哭聲幾乎快要被雨聲給淹沒,但他耳力卻是出奇得好,全都聽入耳裡了。
孟夏瞠大黑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如果他沒有停下來瞧,是不是就會錯過她了?
「懷笑!」他語氣十分肯定,這從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經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裡。
垂頭喪氣又被雨淋了一身濕的女子,一聽這低聲一喊,全身一顫。
她抬起頭,映入的是孟夏與她一樣濕淋淋的身子。
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全都混在她仰起的小臉上。
她淚眼朦朧,身子打著冷顫,聽見那熟悉的叫喚時,情緒崩潰瞬間讓她放聲大哭,並丟開手上的行李。
「嗚哇……夏……」曲懷笑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但情人節夢碎,被劈腿後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
將劇本丟給老闆之後,又被老闆趕回來,逼她一定要在下個月將三分之一的稿子交回。
愛情、工作不順利,她都可以看開了,她連休息都沒休息,搭了高鐵回家之後,再轉車到車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連手機也一同不亦而飛,身上連一塊錢也沒有……
不過值得她慶幸的是,她走路只需要花兩個小時很好!
她衰到一個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早知道情人節會讓她這麼衰,她就不要這麼堅持出門。
她原本不想為那爛男人哭的,可是由於她穿著高跟鞋走路,腳跟早就磨破皮,想學電視廣告將鞋根拔除,誰知道她買的鞋堅固無比,她只能脫下鞋子,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誰知道在她走到快累癱的時候,突然下了傾盆大雨……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她大概前幾天有去燒香拜佛,神明覺得她的折磨受夠了,派出了騎著機車的王子出現來解救她,好感動!
曲懷笑被孟夏帶回家後,由於行李裡面的衣服全被雨淋濕,他只好先拿出自己的T恤及休閒褲讓她替換。
她還在泡澡的時候,他已經在樓下衝完澡。為她準備摻了幾口的白蘭地可可,等著她洗好澡。
直到三十分鐘後,她才紅著眼睛,一頭即肩長髮濕淋淋的下樓,小臉被蒸氣烘得如蜜桃般紅潤,情緒恢復了一些,但當她來到廚房,望見孟夏時,她感覺自己的鼻頭又是一酸,委屈的哽咽著。
「失戀了?」孟夏將泡好的熱可可端到她的面前,接過她手上的毛巾,然後像以往那樣,只要她住在他家,便會為她擦拭一頭長髮。
她咬著唇,小臉皺成像一顆酸梅,悶悶的說。「我……我這次才不要為這臭男人哭。」
「哦?」他應該要誇獎她,有進步嗎?
「唔……」她忍。
三秒過後。
「嗚嗚哇……」孟家屋頂又差點要被她哭倒了。
他溫柔的為她拭著發,不在乎她哭得有多麼難聽,有多麼像一隻鴨子的破雷嗓音。
「我真的好衰……」她又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明明好不容易……有情人節可以過了……我連夜奔車上台北,結果……他竟然和女朋友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我這個笨蛋……嗚嗚……還妄想跟他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她想,自己不是純,是蠢!她今天才見識到自己有多麼的狀況外,交往三個月,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
他靜靜的聽著她發洩,每一次她只要失戀,就是這樣嚎啕大哭,哭完的隔天,她就會好一點。
「月老根本都沒有保佑我啦!」虧她還誠心誠意的去燒香拜佛,把自己的身家資料都交代好幾遍了,「結果……結果我的戀愛告吹了啦!」
「你是第三者?」他毫無感情的問著。
「我是受害者!」她拿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眸望著他,「當初是他自己來追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女友的,結果……他竟然厚顏無恥的說是我去糾纏他……嗚嗚……連他女友也罵我賤……他們怎麼可以把我說得那麼難聽……」
他瞇眸,聽著她一字一句的抱怨。
看著她哭得如此悲慘的模樣,他沒有半點安慰,但是為她拭發的手勁卻溫柔異常。
他認真的聽著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記在腦裡。
原來她被欺負了。
他,記在心裡。
「你說嘛!為什麼我的感情路一定要走得這麼辛苦啊!」她喝了熱可可一口,將杯子放在鏡面大理石桌上,小手抓著他的手臂,「難道我的戀情真的維持不了半年嗎?」
他將她一張哭泣的小臉映入黑眸裡,不知為何,昨晚那股悶氣竟然消失了一半,「因為你笨——」笨到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看來也只有他這個死心眼的男人會心疼她,甚至還將這個笨蛋當成心頭寶般的寵愛。
「我笨,我承認啊!」反正從小到大,她早就習慣大人罵她笨小孩了,「可是笨蛋也有權利談戀愛,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啊!」
他見她的頭髮幹得差不多,便將毛巾棄之一旁,大手搭在她的雙肩,「曲小妹,事實上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很久了。」
她止住眼淚,眨眨眼,想要更努力看清他的俊頰。
他半蹲自己的雙膝,一張俊顏移到她的面前,研究她的小臉老半天,最後才嘖嘖稱奇的開口,「以前我總說你的腦袋是裝飾品,現在……我覺得你的眼睛也是裝飾用的。」
他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二十五年了,怎麼不見她來追他呢?
「什麼嘛!」她皺眉的嘟著小嘴,「你真的很壞心耶!我每一次失戀,你都不會安慰我。」
安慰她?他冷嗤一聲,「你失戀,我只會拍手叫好。」最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看上她。
「夏——」她哽咽的叫著他。
「幹嘛?」他拿起面紙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和鼻水,「髒死了你。」
「我在情人節當天失戀耶!」
「那又怎樣?」他轉身將手上的一團面紙丟進垃圾桶,「悲情的不是節日,也不是你的失戀,而是你的眼光……不,應該得說你把自己活得很悲情。」
「我?」有嗎?她覺得自己過得很樂觀啊!
她傻呼呼的望著他。
這時候,她才發現他穿上襯衫加上貼身牛仔褲,整齊的模樣像是要去約會。
她不知道他後來嘮叨罵了她什麼,她的雙眸只是盯著他的腳步移動,最後小聲的吶吶開口,「你……要去約會喔?」
他忙完之後,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不然要像你口中說的,整天待在家當宅男嗎?」
「呃……」她看看時間,晚上六點多,而今天又是情人節……確實待在家是浪費了,可……可是她失戀耶!她還以為他會安慰她,然後像以前一樣陪她度過一夜。
「好啦!你快回家吧!我也要出門了。」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趕著她。
「啊?」她攏眉的望著他,發現他真的積極的要去約會,竟然想賴著不走了,「你要約會的對象是女的喔?」
「不然我是gay嗎?」他沒好氣的瞪著她,見她小手還死抓著桌角,硬是將她的手指扳起,「走走走,你已經耽誤到我的時間了。」
她一路被他推出門口,然後又被他大手緊握住,帶往她家門口,還不忘幫她按了電鈴。
「厚!你真的很重色輕友耶!」她瞪了他一眼,哀怨寫在臉上,「以前我失戀的時候,你都會陪我的,為什麼今天就要把我丟下啊?」
她轉過身,像個小孩般緊抓住他的衣角,一副不想離開他的模樣,「我不要進去啦!我也不想回家啦!」
回家多丟臉啊!等等又要被家人笑她情人節滯銷待在家,一點行情也沒有!
「嗯?阿夏?」前來開門的是曲母,見到自己的女兒像隻猴兒似的掛在孟夏身上,老臉微微一皺,「曲懷笑,你在幹嘛?這是你家,你在給老娘演什麼十八相送啊?」
「媽……」曲懷笑哀怨的一叫,但小手還是不願意放,「夏要去約會耶!」
「人家約會關你什麼事?你不是還在炫耀你有男朋友?有男朋友還去打擾人家幹嘛?」曲母伸手一拉,想將不受教的女兒拉回。
「夏……」曲懷笑拗著性子,「不要走……」
孟夏難得勾起笑容,朝她一笑,「紿你五分鐘時間換好衣服,我就帶你去。」
曲懷笑鬆手,一愣。
「超過一秒就不等你了,開始計時。」他看看手錶,臉上全是認真。
「等我!」她只差沒有手足舞蹈了,「媽,你不要擋我路啦!」她連忙褪去拖鞋,急急忙忙的往裡面衝。
曲母搖頭,拿自己的女兒沒轍,「阿夏,曲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我女兒天生就呆了一點,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
「曲媽,我都習慣二十五年了,以後要多指教的人是我。」他,決定要開始布網了。
她再怎麼笨,只要他開始「身體力行」去證明他的存在,她總有一天也是會開竅的。
「嘿嘿……」上一刻還哭得淅瀝嘩啦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坐在美式餐廳裡喝著黑啤酒傻笑。
孟夏吃了一口薯泥,抬頭望著曲懷笑傻笑不停的小臉。
他們坐下才半小時,前菜才出完,她就喝了半杯的黑啤酒,還很不淑女的拿著豬肋排啃了一口。
「好好吃。」她吃得小嘴旁都是醬汁,不顧形象的大吃又大喝的,「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不夠朋友,要拋下我跟別的女人約會咧!」
雖然她口中一直罵他黑心肝,但她心底知道他是最疼她的。每當她難過的時候,她最想找的人就是孟夏,他雖然不會哄她,但是他會一邊將她狠狠罵一頓,然後再為她擦眼淚,她想,原來有一個哥哥的存在這麼好。
他挑挑眉,聽著她鬆一口氣的語氣,不忘接上,「我是有考慮想要交一個女朋友了。」
她啃著豬肋排同時,因為他這一句話,傻愣愣的望著他。
孟夏要交一個女朋友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交女朋友的畫面耶!
呃……她偷算一下他的年紀,他也三十了,自她懂事以來,他的異性緣就不差,前後他也交過不少的女友,不過也是很快就分手了,可就算是單身,他身邊還是不缺妹妹送上門來。
但是當他宣告想要交女朋友時,她直覺他是認真的。
「唔……呃……」她放下手上的食物,舔舔唇角道:「你不是單身主義者嗎?」
「我有這麼對你說過嗎?」他挑眉的問著。
她搖頭,「是沒有啊!」但自從他當了編劇之後,他一直都是單身,一直都沒有對象。
「過完生日我就三十歲了。」他放下刀叉,認真的望著她,「我應該定下來了,你說是不是?」
她繞繞眼珠子,沒想到他竟然找自己聊這種認真的話題。
「是啊!」她不疑有他的點頭,接著直接的問:「夏,你有對象了嗎?」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開水,然後揚起好看的笑容,望著她一張粉嫩的小臉,輕聲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對象適合我?」
「唔……」她欲言又止,盯著他的眸子,他的雙眼很明白的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這下子,她像是豬肉塊梗在咽喉,一時之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暈黃的燈光下,他的笑顯得迷人,尤其她現在認真的望著他,才發現他在她的記憶裡一直都沒有變……但那是自欺欺人,只要是人,都會變的,是她沒有去承認他改變的那一面。
像現在,她有些想要逃避他的話題,竟然自私的希望他像以前一樣包容她,在她難過、傷心的時候,都會在第一時間安慰她,可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你不是常跟我提起你的同學?介紹給我如何?」他慢條斯理的與她聊著。
「呃……」她愣了一下,吶吶的道:「哪……哪有同學啊!」
「虧我那麼疼你,怎麼現在又沒有同學了?」他切了一聲,「無雙、緹玥不是你的同學?」「不、不行啦!」她馬上拒絕。
「為什麼不行?」她猶豫一下,卻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慌張的編著理由,「因、因為無雙跟你個性很像,你們一定不會合的啦!」「那緹玥呢?」
「更不行!」她雙臂在胸口做出了一個叉字。「你不是小玥的菜啦!」
他挑挑眉,對她搖頭道:「曲懷笑,我罩你罩了二十五年,我今天只是提個小小的要求,你卻連個對象都沒有,我真是白疼你了。」
她悶悶的哼著氣,「你不要從我的朋友下手啦!」「為什麼?」
「就……」聽見他想和其它女人交往,她就覺得胸口很不舒服了,若是他和她自己的好友談戀愛,她一想到就……很悶!「反正很怪,我會不舒服啦!」
她那直接的回答,令他稍稍一愣,可嘴角卻揚了一個弧度。
看來這小笨蛋對他也不是冷感。
他也不直接將她逼到死路,又將話題一轉,東南西北的聊到劇本的東西、可她的情緒哪這麼容易恢復過來,他的問題比她失戀的事實還要更教她心悶。
尤其是想到他對她的同學有興趣,她的心又更沉了……
在這情人節的夜晚,曲懷笑不顧孟夏的阻止,創下平生最高的紀錄——
三大杯的黑啤酒,下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7:37
第五章
三杯黃湯下肚,想當然耳,曲懷笑的下場也沒有很好,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酒咖,每次莫緹玥找她去喝酒,她總是第一個就倒的,但是她的同學很少會找她喝酒,因為她只要一喝醉,不但很魯也很番,所以她每次到PUB只能淪落到喝礦泉水或是汽水,同行的女生沒有人想抬著她回家,今天是例外,她喝得很過癮,可是孟夏就不好過了。
他見她喝了個爛醉,怕她會挨罵,索性今晚就讓她住下來,要不然以她這爛醉模樣,曲家應該也沒人會照顧她。
「我沒醉,再來喝一杯!」她今天喝了三杯,真是過癮,「痛快!」
「痛快你的頭!」他沒好氣的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身子,「曲小妞,你站好好不好?」
「有……有啊!我……我有站好,隔!」她打了一個酒隔後,便像灘軟泥般撲倒在他的懷中,「是……是你沒有站好。」
他歎了一口氣,將這軟趴趴的身體往二樓的房間抬去,只是這小妞不太安分,像個過動的小蛇扭來扭去的。費了好大的工夫,他將她扶進房裡,讓她躺在冰涼的水床上。
冰涼的水床沁至酒精揮散的肌膚上,她將紅如蘋果的小臉緊貼在床上,享受著那冰涼的滋味她發出舒服的囈語,微微睜開一雙迷濛的美眸,「夏,床好涼,好好睡!來、來,一起睡……」
孟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往浴室,將毛巾浸濕後,快步的坐在床上,為她擦拭那火燙的臉頰。
她喝醉的小臉像極關公,熱燙得像顆小西紅柿,讓他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她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最後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夏,我要認真的告訴你一件事。」「嗯?」他望著那張離他好近的小臉,鼻間還聞到她吐出的酒氣。
「你啊……」她捧住他的臉,噸著唇辦道。「不適合。」
「不適合?」他眸光一斂,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下,「你的不適合是指什麼?」
「我的同學不適合你。」她嚥了一口口水,吐出的氣息都充斥著酒氣,還有著一股麥香,「真的不適合。」她攏起似遠山的細眉,眉間迭起褶痕。
他挑挑濃眉,「要不然你覺得怎樣的女人適合我?」
她眨眨眼,直盯著他的唇。
「夏……不適合任何人……」她不清不楚的咕噥,喉間不斷滾動的吞嚥口水,像是在盯著一道誘人的佳餚,「夏,我可以……親你嗎?」
他一聽,全身一顫,還來不及回答,她的小嘴便覆上他的薄唇。
雖然與女人接吻不是第一次,但他與她唇和唇貼近卻是第一次!
許是酒精將她腦袋催情動欲,許是他長得太可口而令她難耐……不管如何,他就是讓她有一口想將他吞下的衝動。
她的舌尖探出檀口之內,像小貓般舔著他的薄唇,之後他的唇微張,讓她能夠輕易進入他的腔內……
他不介意她的主動,任她有如新生兒般的好奇,舌尖鑽進他的口內,感受她柔軟的舌尖;她被酒精捉弄的腦袋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本能的汲取著他的唾液,享受他熱氣的噴息,他嘗到她舌尖的柔軟後,便從被動採取主動的攻勢,舌尖繞著她的粉舌,還不時頂弄著她的上顎。
她悶悶的哼了一聲,享受他舌尖帶來的快感,小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胸膛。
他望著她迷濛的小臉,深邃的黑眸起了一簇熱烈的火焰,眸火之中帶著一絲激情。
理性悄悄地被激情給燃光,剩下的是竄起的人性的慾望,是一種佔有的慾念。
他等了她這麼久,如今她自個兒投懷送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抱著她,是他懂事以來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靈活的舌尖不斷往她的口裡鑽著,故意在她的舌尖上畫著圈圈,引導著她身體的本能。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細腰,貼在單薄的夏季雪紡衣,一路往她的胸前移去。
虎口輕易攏住她的胸下,隔著蓄絲的胸罩,集中托高她的胸部,讓他兩手忍不住也覆上她的胸前。那渾圓的觸感是柔軟的,一手剛好可以掌握住兩團綿肉,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薄唇滑過她的耳垂,舌尖輕刮過她的耳蝸裡,濕黏的舌在耳裡輕鑽著。
「唔……」她輕哼一聲,背脊微微一僵,軟軟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前,看似不討厭他的愛撫。
「懷笑……」他在她的耳旁念著她的名字,「你想要嗎?」
「嗯……」她的身體散發著熱氣,就連眸裡也氤氬著一抹熱潮,迷濛而且勾人,「夏,我喜歡你這樣摸我。」
她那直接的話語就像是大方的邀約著他,似乎催促解放彼此,別再困在這情慾的伽鎖之下。
這句話如同在他的心上注射了強力的催情劑,他的大掌鑽進了她的衣內之中。
嫩滑的肌膚散發著熱燙的溫度,絲綢般的觸感令他的大手攀延,且將她衣角撩至胸上。
淡粉色的胸罩如他想像般,包裹住淡粉色的渾圓,集中托高的形成了一道乳溝,他的指尖在渾圓上輕撫,享受這如同羊脂般的滑膩觸感。
她舔舔唇尖,小手主動攀著他的胸前,嘟著小嘴,好不可愛的說:「你脫我衣服,我也要脫你衣服。」
喝醉的她,動作十分的主動。
她撩高他的衣角,堅持要為他脫掉身上的衣服。
他斂眸望著她純真的表情——今晚,他不會再輕易放走她了。
就算曲懷笑喝醉,她還是分辨得出眼前的男人可不可口——可口得要命!她吞嚥著口裡分泌的唾液,之後將眼前的男人推倒在床上,再以不客氣的坐姿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也主動褪去身上衣物,也脫去那礙事的窄裙,整套的粉紅色內衣將她的肌膚映襯得白哲。
「夏,你好帥……」她俯身將雙手抵在他光裸的上身,芳氣輕吐在他下巴上、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游移,直至她的唇吻上他的薄唇,但也沒有停留下來,就輕吻著有著青髭的下巴,往他的頸子落下許多的輕吻,她在他的頸邊停留一下,留下許多青紫的印記之後才滿意的再往下探險,經過他的鎖骨,便來到他平坦的胸前。
她毫不考慮的張口含住那咖啡色的乳尖,貝齒又嚼又咬,還像個孩子般的吸吮著。
他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為她撥去臉頰旁的髮絲,寵溺的令她為所欲為。
她熱情的探出舌尖,刷亮了他的乳尖後,舌尖便一路往他的下腹而去。
她的小手也往他的下腹探去,來到他精壯的虎腰,解開牛仔褲的扣子,主動的褪去他的褲子。
他抓住她的小手,撐起了上半身,聲音暗啞的道:「懷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
她抬起一張無辜的小臉,小手輕放在他雙腿之間隱隱約約之間,她的掌心感到些微的騷動,低頭一瞧,發現他胯間的小褲有硬物凸起,將內褲弄得十分緊繃。
「夏……」她爬上他的身子,熱燙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一絲微涼之意,「親我。」
他的身子微微緊繃,面對她的挑逗,他已經隱忍到一個地步了。
她主動送上芳唇,還覆上他的大手,要他撫慰著她的身體,「我喜歡你這樣摸我……」他吻著她的唇,將她的胸罩往上一推,那飽滿渾圓玉乳彈跳而出,蕊尖如他想像中般的粉嫩。
他的指尖輕撥著蕊尖,食指與拇指輕捻那粉蕊,輕轉動之間還以指尖輕彈幾下,敏感的乳尖很快就硬挺起來,他離開她的唇,忍不住含住那嬌嫩的椒乳。
他的大掌擠捏著她的左乳,像是想將全部的綿乳全都往口裡送去,貪婪的用力吸吮著,將那粉嫩的蕊尖吸得又紅又濕,嫣紅得如同一顆寶石,綻著晶亮的光芒。
「唔……」跪在水床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享受著他舌尖的舔弄,令她全身引起一陣輕顫,「夏……」
他一路往她的乳尖下方舔吻,平坦而柔軟的小腹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質內褲,粉紅色的蕾絲小褲包裹了整個花阜,他的唇隔著絲質小褲親吻,並將她的大腿分開,她能感受到敏感的花阜有一道熱氣呵著,他的舌尖沿著花阜而下,來到底褲中間、他嗅到屬於女人的香氣,舌尖輕頂在底褲後,便凹陷進花縫之中,再用力一頂,舌尖就在上方畫著圈圈。
「嗯嗯……」她發出微弱的聲音。
花縫之中藏著敏感的小豆,他的舌尖準確的撥弄著花中的蓄芯,片刻,粉紅色的底褲變得透明,分不清是他的唾液,還是她本能分泌的花露。
濕了一塊的底褲貼在花阜後,他乾脆拉下底褲至她的大腿,兩辦花唇晶瑩透露著粉嫩,還包覆初綻的嫩芽。
他以指尖撥開花唇,凸立的嫩芽被他的舌尖舔舐,將嫩粉的初蕾刷得更為嫣紅。
薄唇覆上花唇,輕吻舔弄同時,還一路往下延伸來到花穴洞口外,徘徊片刻後,便輕輕頂進那花徑前端。
「唔啊……」她感覺身子起了異樣,尤其下腹的熱流像是化成了一灘灘的水液,不斷在她的腿間流了出來。
「夏……夏……」她的身體變得好怪,比起剛剛的渴望來得更多,想要他的慾念也燒得熾熱。
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還伴著聲聲的嬌吟,那讓他的舌尖在花徑之內震動得更加快速。
「唔……啊啊……」她的雙手抓緊他的肩膀,在他的肩頭留下十道指痕。
他的舌尖鑽入那濕潤的甬道內,左右開弓的在裡頭鑽動,薄唇還不斷吸吮著那泌出的汁蜜,汁蜜流淌至他的嘴裡,甜美的味道教他不能自拔,呼吸也逐漸變得濁重。
他甚至發現她的雙腿微微顫著,小手移至他的黑髮,企圖想要阻止他肆無忌憚的前進,無奈卻被他緊緊的扣著。
「別……別這樣……」她發出嬌吟,聲聲迴盪在室內。
「夏……」她尖叫一聲,腿間的酥麻蔓延四射,令她提臀,緊繃著全身。
那前所未有的波潮淹沒至她的頭頂,她渾身抖如寒風中的嬌花,直到他的舌尖離開了她的花甬,來不及吸吮的花蜜,就這樣沿著她的腿側流淌而下……
她無力的跪坐在床上,花蜜白花唇之中滴落床上,濡濕了床單。
「唔嗯……」她張唇喘息,白額冒著薄汗,小臉紅潤且燙人,身體也泛起了高潮的紅暈。但他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他扣住她的小手,將她推倒至床上,一雙熾熱的黑眸凝望著她。
胯間的長物早就硬挺,將他腿間的緊身內褲鼓得滿滿,「懷笑,我想要你。」他像只獵鷹般俯瞰著她,褪去了胯間唯一的遮蔽物。
那青筋進冒的硬物頂在她的腿間,他將她的大腿分開,那硬挺的長物就抵在濕淋淋的花唇上,高潮餘韻未退,敏感的花縫一被長物抵上,便又讓她呼著混重的氣息。
他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掰開了她的長腿,硬挺的熱鐵毫不客氣的便用力的刺進那柔軟的花甬。
「嗯啊……」他將碩大沒入她的花徑之內,一股刺痛隨即伴隨而來。
「痛……」她咬著唇,小手輕拍著他的胸膛。
那不適感自腿間傳來,令她皺緊了眉,企圖將他的身子推開,無奈卻被他緊緊扣著腰際。
「好痛……好痛……」她搖晃著腦袋,拚命的想要拒絕,「不要……不要……」
他挑眉,沒想到身下的小女人的身子不斷的蠕動,讓他胯間的長物享受到一陣的酥麻。
直至他發現她臉上一陣揪結,只好先退出她的身子,將碩大的長物退出,只讓圓端磨著花口。
花口雖然夠濕潤,但由於他的熱鐵已經腫脹得比平時還要大,在她的花徑之內摩擦的時候,會扯痛那脆弱的花肉。於是,他循序漸進的將熱鐵在花口中游移一會兒,前端也在花口內鑽動,一前一後的讓她適應。
見她的反應不再如此排斥時,他再將碩大沒入三分之二。
「唔啊……」她還是覺得痛。
但他已無後退之路,扣住她的腰際,下定決心往花宮內衝刺,於是虎腰一挺,隨即到達那花芯之內。
她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嗚咽的聲音也從她的口中洩出,待他抽徹幾下,擺動同時,帶出滲有處子之血的花液,血漬證明——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那紅色的證明令他就像一隻公牛,雙眼的光芒一黯,呼吸也開始變得混濁,似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前進……
將她的細腿擱在自己的手臂上,挺直背脊,便用力的推送進她的花甬。
粉嫩又濕淋的花肉包裹著那熱燙的粗鐵,他感受到熱情的花口緊窒的吸附著。
他每一次鑽進、蠕動,花甬內的汁蜜就不斷的泌出。
粗鐵撒出她的體內後,前端被水亮的水蜜刷亮,而且還帶出比剛剛更多的水液。
「唔啊……」她的小手緊抓著周圍的被單,十指抓皺了被子,隨著臀下水床的晃動,她只能本能的夾緊雙腿,企圖逃離那略微痛苦的折磨……
「你好緊,寶貝。」他吐出混重的氣息,大掌移到她的臀部上,微微抬起她的雪臀,讓她更貼近他的熱鐵。
「夏,不……不要這樣……」她咬著唇,長髮已亂的她,拚命想要掙脫這磨人的現況,「唔唔……」她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只知道下腹不斷彙集熱流,向下分佈著她止不住的熱液。
撕裂的痛楚被花液不停沖刷甬道,滅緩了疼痛的蔓延。
她能感受到他的熱鐵一直往花甬前方頂去,每一次的力道都是引起她全身熱情的燃點。
她甚至不討厭他的碰觸,身體的本能反而開始接受他熱鐵的存在。
「嗯……」他呼出濁重的氣息,在她的體內不斷的衝刺,「你裡面好濕……」
「夏……」她咬著唇,想要忍住那不停流洩的聲音,但隨著他激烈的推送著熱鐵,她的胴體與他做結合,聽到的是肉體與肉體之間的拍打之聲……
「好緊……」他眸一斂,胯間的碩大像是隱忍至最高的一個點,似乎要在此刻爆發。
「不……不要啊——」她顫著嬌軟的胴體,那熱鐵還不斷在她的體內抽撒,柔軟的花芯像是被蹂躪著,一次又一次,速度也比上一次還要更快。
他放下她的長腿,接著讓它們環繞住他的腰際。
「用你的腿夾緊我。」他的語氣帶著命令,望著她嬌美的臉龐,她的雙腿勾著他腰際,怕在情慾的海洋之中迷失。他的雙手撐在她腰際兩旁,讓熱鐵更能進入那水嫩的小穴之中,以碩大的圓端摩擦著花壁。
「唔啊……」了亮的聲音不斷從她的嘴中吟出,她的身子被他玩弄至極限,開始微微的顫抖。
她無法形容他所帶來的情慾,只能讓他的動作更加的放肆。
他喜歡她的聲音,更喜歡她媚眼如絲的迷濛表情,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征服之下——
她愛上他每一次深入的感覺,一次又一次的搗弄著水嫩的花壁,快速的磨蹭出另一種的快感。
比起剛剛他的舌尖,粗大的熱鐵幾乎是填滿她窄小的花甬。
「不……不……」她搖晃著腦袋,身上的衝擊一次比一次還要快,就像小行星撞上地球,引燃了一陣的爆炸,使得她身上的感官毛細孔全都被打開來!
她開始向他求饒,要他慢一點,但他哪能慢?
依然保持速度,他等她夠久了,在今日完完全全的佔有她,是他畢生的心願,不願再讓她逃了,所以他將她囚禁在懷裡,讓她哪兒也別想逃。
他要讓她明白,只有他才能夠滿足她的慾望,而且還能夠給她這輩子最大的歡愉。
她尖聲嚷嚷,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只能緊緊的攀著他的雙臂。
他一次又一次深進搗弄,帶出了大量的汁蜜,在勁道強力的推送同時,他能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陣縮緊……
她尖叫一聲,身子因為高潮而抽蓄,身子就像一隻娃娃,只能任他隨意擺弄。
但他也沒有好過到哪兒,那緊窒的水穴縮緊不已,將他的熱鐵絞緊。
沒有多久,他倒抽一口氣,背脊一涼,虎腰擺動弧度變小,推送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片刻,他雙手扣住她的腰際,虎腰一沉,將全數的熱鐵全送進之後,便低吼了一聲,將火熱的種子都淮進她的體內,一滴也不留。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8:07
第六章
是誰說喝醉後腦袋會像爆炸一樣?她不只腦袋像爆炸,連她的四肢都像被用力拆過又組裝一遍,酸疼像是不用錢的傾倒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皺眉,不滿的咕噥一聲,腦袋霹靂啪啦的像是火星在燃燒,疼得令她小臉都皺成了小籠包的模樣。
她身上的酸疼,逐漸讓她找回片段的記憶……記得,有一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然後……
「噢!」她輕叫一聲,眼角餘光瞥見身旁古銅色的細實臀部,接著往上瞄,一名熟睡的男人。
咦?怎麼會是孟夏?
她還以為昨夜的妖精打架是一場春夢,萬萬沒想到與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就是孟夏!不會吧?
她的表情隨即垮下,她馬上跳下床,拾起散落四處的衣物,她小臉漲紅,立即衝到浴室,她穿上蕾絲小褲褲,正好望見鏡子裡的自己——她頸部以下都充滿了青紫色的印記,每一個印記都非常的明顯……
厚!他幹嘛吸那麼大力啦!
現在是夏天耶!她要怎麼遮掩這一堆吻痕啊!
她嘟著小嘴咕噥幾句。
女人真的喝醉會失身!她哭喪著臉,低頭一瞧,發現光裸的胸前也是一大片……
不對!現在煩惱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她怎麼會和他發生關係呢?她明明就是失戀,怎麼一醒過來,自己就失身了?
「發什麼呆?」忽地,一雙大手從背後圈住她。
男人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後頸,他的體溫傳來,她能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
而她,竟然不討厭他的擁抱!雖然覺得吃驚,卻是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正悄悄注入她的心裡。
只是……女人還是有小小的矜持,令她紅著小臉,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
「不、不要!」她透過前方的鏡子,發現他現在頭髮微亂,卻帶著一絲頹廢的性感。
「不要?」他挑眉,望著她跳離的模樣,語氣隨即低沉許多,「昨晚你一直求我給你,今天就不要?」
嘖!女人翻臉無情,絕情的時候就只會說不要!
可他,就是死心眼,她就算說不要,他還是不會死心的。
「不、不一樣嘛!」她嘟著小嘴,掩著光裸的胸前,「你轉過去啦!」
她就算失身了,還是會覺得害羞啊!尤其對象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總是讓她崇拜的孟夏……
心情轉折上總是還沒有處理好,她以為她和他一直只有兄妹之情,誰知道一夜之間擦出別的火花來。
被電得暈頭轉向的她,心裡有無數道的情緒在翻騰,可是她卻覺得彆扭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樣的事實。
哎喲!她可以解釋自己只是一夜情迷,喝得不省人事才會千出這種糊塗事嗎?
「哪裡不一樣?」他依然不放過她,這一次將她圈得更緊,然後將她扳向鏡子,將兩人相擁的身影全映入鏡中,「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敏感、還要熱情。」他的大掌攏起她一對椒乳,以虎口攏起集中,接著再左右的搓揉玩弄著。
「夏!」她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歸現實,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玩弄著她的身子,「不……不可以……」
她和他……不是一直都是兄妹嗎?
「為什麼不可以?給我一個理由。」他透過鏡子,望著她驚慌的表情,可動作依然色情的擠揉著她的嫩乳。
「因為……因為……你……你不是把我當成妹妹嗎?」哥哥怎麼可以對妹妹這樣呢?
「妹妹?」他冷嗤一聲,「那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我可是很有耐心等你長大,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什……什麼?」她攏著眉,遲鈍的不懂他語中之意。
「夏……」她的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放,只能覆在他的大掌上,「不要這樣……這樣好難為情……昨天……一定是我們兩個人喝太多,才會……」
「別用喝醉這爛借口。」他冷笑一聲,「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的話,昨晚你就不會一直喊著我的名字。」
「呃……」她有這麼飢渴嗎?她紅著小臉。
「就算你嘴巴想要否認,但你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告訴我,你其實是對我有感覺的。」他的語氣充滿挑逗與邪氣。
「哪……哪有……」她咬著下唇,柳眉微微皺起。
他輕勾唇辦,兩手的指尖輕移到她的乳尖上方,輕描住那粉嫩的蓓蕾,之後再加以旋轉,他望著鏡中的她,臉頰微紅,唇辦粉嫩得像是綻開的櫻花,令人很想採擷一口。
她望見他的拇指與食指搓描著乳尖,麻酥的感覺從乳峰間蔓延,令她的背脊微微一弓。
「還想逞強嗎?瞧你的表情,已經開始在享受了。」他呼出來的熱氣在她的耳旁。
她此時此刻就像一塊奶油,遇上熾熱的他,只有逐漸被融化的份兒,隨著大掌的搓揉,乳尖上的蓓蕾已經變得凸立且嫣紅不已。
「夏,不要……」她的理智與情感正在拔河,身體誠實的反應教她無法真正拒絕他。
「不要?是不要停是嗎?」他低聲開口,大掌往椒乳下方而去,來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小腹下的腿間,被絲質內褲給遮蔽住,但還是阻止不了他指尖的前進。
他以長腿隔開她的細腿,將她的小手各撐在洗臉台上,指尖在底褲來回游移,像是在琴鍵上般的溫柔撫慰,沿著花縫上下來回輕彈,搔弄著那敏感的花唇。
「夏!」她驚嚷一聲,企圖反抗他。
但他的大掌卻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在鏡中交會了眼神。
她望見他眸中那熾熱的光芒,這樣的眸光是她第一次見到的,強烈的像是要貫穿她的靈魂!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靈魂,如此透明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就連此刻她的身體也赤裸的站在他的前方。
他的指尖就像烙鐵,在她的肌膚留下紅暈,企圖引燃她體內藏著的火焰,與他一同跌入這墮落的火炕之中——
他抱著她,就算眼前是絕望的深谷,他也願意往下跳,因為有她,他覺得此生無憾。
「懷笑,我等你這麼久了,你確實不應該再逃跑了。」他的耐性是有限的,倦鳥都懂得歸巢,她也該收拾雙冀,日後得棲息在他的懷裡。
是,他是霸道,甚至要他狠心折斷她的一雙羽翼!
他,做得到。
「夏……」她被他的眼光懾服,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霸道又佔有性的眸光,讓她此刻像一隻被困在懷裡的寵物。
她深深的困在他的眸光裡,甚至開始迷失了自己……
眼前的孟夏,彷彿換了一個人,不再是讓她予取予求,只要撒撒嬌就能得到保護的他。
他充滿了侵略性,體內像是藏了一隻猛獸。衝出了棚門之後,再也不受控制。
他此刻很陌生……
但他的氣息卻又是讓她熟悉,讓她陷入混沌之中。
於是,她嗅到一絲的危險!
掙扎,無用。
可是這樣的危險卻讓她所有的感官神經都感到刺激……
刺激引來了激情,一旦墜落,就再也無法回頭,他帶著她往下跳,緊緊地擁著她,讓她無路可逃,就是一起粉身碎骨,沒有人可以現在逃離。
他那帶著魔力的指尖在她的底褲上游移,中指來到花縫中間,毫無遲疑的往底褲中間一頂,她身體微微一顫,之後感受到長指輕揉著花縫中敏感的花芯……
他採取緩慢的速度進攻她的花芯,脆弱的花芯只稍稍搓揉,便敏感的讓她的花唇微微一縮。
感受到她的臀部輕摩擦著他毫無遮蔽的胯間,令他的呼吸加快,眸光深邃如墨。
面對這單純的小東西,他的動作比起昨晚,毫無任何的保留。
在底褲上來回幾次,察覺她身體的溫度明顯上升後,他才將大掌探入了底褲之中,穿過密林,來到幽深小谷,花芯一探可得。
花蕾就像是被撩撥初綻的果實,汁液從小穴之中又慢慢溢出,令他唇辦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麼快就濕了?我才摸你幾下而已。」他可真喜歡她的身體,雖然反應非常的青澀,卻很誠實。
「夏……」她臉紅耳斥,他怎麼可以說出如此色情的字眼啊!
「不要……不要嘛……啊……」她拚命的搖頭,想要阻止他的觸摸,卻被他的胸膛壓制住,她只能無力的靠在洗臉台上。
「你不想要的話,為什麼你一直搖晃著你的屁股呢?」他摸著她的雪臀,還拍了不乖的臀部一下,「真是個淫蕩的小妞,這麼快就想要我進入你的身體了?」
「唔啊……」她抿著唇,感受到他胯間有個硬物一直抵在她的腿間,令她有些不適。
他長指揉搓著敏感的花蕾,小小的花穴不斷泌出淚淚汁蜜,濕透了底褲,襯得整個花縫都呈透明。
他將她的內褲褪至大腿,讓他大掌更能輕鬆往濕灑的花穴前進,在花口之中徘徊。
指尖感受到一陣濕滑,晶瑩的露水沾上了他的長指,讓他毫無阻礙前進花甬之中,長指抽撒同時,也勾出了許多的水液,他將濕滑的水液帶往花縫,將她腿間弄得一片濕濘。
「你好濕。」他輕輕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懷笑,你還有力氣說不要嗎?」
「夏……」她的下顎被他的大掌扣住,逼她在鏡中與他交會眸光,「好熱……」
「看著我。」他的大掌離開她的下頗,接著來到她的胸前,「我要你記著我,只有我才能這樣對你。」
大掌抓住她的綿乳,用力的一捏,乳肉自他的指縫中溢出。他胯間的長物也蠢蠢欲動,在她的臀間不斷上下擺動,就是不肯進入她的體內。
她望著他好看的臉龐。自她有記憶以來,孟夏在她的人生之中就佔了一席之地——而今日他趴在自己的身後,看著他那熾熱的黑眸,她的身子逐漸的融化了……
「嗯……嗯啊……」她放浪的叫出了聲音,感受他的食指又在撥弄著脆弱的花豆,按撫在花豆上頭的指尖,開始加快速度,在上方不斷左右移動,偶爾還上下挑撥。
他那忽快忽慢的速度,令她全身一繃,理智幾乎快要斷線。
「再叫浪一點,懷笑。」他喜歡她的聲音,如同天籟般的好聽,「喜歡就不要壓抑,我會再給你更多。」
「嗯……嗯啊……」身體的熱情已經完全宣洩,她再也無法去思考任何事情,「夏,好舒服……」她的本能十分誠實,開始吟浪著。
他聽著她悅耳的叫聲,胯間緊繃,任長物更加硬挺變大,抵在腿間,享受著嫩滑的摩擦。
「好熱……」她無法再拒絕他的侵略,半瞇著美眸,回頭給他一個懇求的眸光,「夏……好舒服哪!」他輕笑一聲,長指卻因此停住,還撒出濕淋淋的花縫之中。
「啊……」她不滿的輕叫一聲,全身輕顫,臀部緊張的貼在他的腿間,「不要停啊!還要……」
「要什麼?」他扶住自己的碩大,右手在碩鐵上方搓揉幾下,讓熱鐵更能脹大極限……
「夏,給我……不要停……」她急得將小手抓住他的大掌,要他再給更多的歡愉。
「你瞧清楚了,你不是因為喝醉才和我做愛,而是你根本拒絕不了我。」他扶住冒著青筋的熱鐵,在她的臀溝上下頂弄。
「嗯……」她渾身一顫,小手被他反剪於背後,只能靠另一隻小手撐著檯面。
他分開她的大腿,左手撥開那濕灑的花唇,接著便將硬挺圓端抵在香嫩的花口之中。
接著,他窄臀一縮,腰桿用力一推,碩鐵順著黏滑的汁液滑入了她的花口內……
緊窒的花徑之內,瞬間被塞得滿滿,令她滿足的輕哼一聲,原本渴望的慾火,像是被壓制而下,不再如剛剛那麼難受,反而有股酥麻正在攀升……
她喜歡他這樣的對待,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滿足與歡樂。
「夏,好舒服……」感受到背後的撞擊,令她嬌吟出聲,他每一次刺入與撒出,都帶出大量的花液,汁液將兩人的腿間弄得濕濘,滿室也充斥著一種甜膩的味道……
隨著他熱鐵的搗弄,她芳唇微張,仰起了頸子,她也望見鏡內的自己,表情十分的享受,而且還帶著浪蕩的嬌媚。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放蕩的自己,雖然,心裡感到可恥,卻不能自己的嬌吟。
羞恥又愉悅的情緒折磨著她,她索性閉上雙眼,抬高臀部抵抗著他強而有力的撞擊。
她還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似乎也與她享受著相同的歡悅。
他瞇眸,抬高她一隻細腿,讓碩鐵毫無阻礙的輕鬆前進,「睜開眼,看著我。」霸道的命令,讓她不得不睜開雙眸,望見鏡內的兩人,妖艷的她與邪佞的他正迭在一塊。
他的左手攀上她的芳唇,探入她的檀口之內,撩弄著她的舌尖。
「吸我的手指。」他將長指全數探入她的口裡,勾纏著她的舌尖,在裡頭不斷的畫圈……
她像是被控制的傀儡,無法有自己的意識,只能順著他的命令照做,連最後的反抗也不見了。
他的長指離開她的檀口,她的舌尖也跟著探出口內,那放浪形骸的模樣全數落進兩人的眼裡。
如此激情的畫面刺激著彼此,他胯間的熱鐵佔有了整個花宮,順著那滑潤的汁液順暢的抽撒著甬道。
水嫩濕灑的花口被勾勒出更多的滑液,她望見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享受這一切。
她粉嫩的舌還追逐著他的長指,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她的嘴角滑下,直至他將她的小臉轉向左側,讓他的唇接上,兩人的津液才交互傳送。
她的甜美教他失了心,不顧一切的在她身上馳騁著,將碩大的熱鐵往她濕透的花甬中推送……
撞擊的肉體聲在小小的浴室之中響著,形成一種曖昧的聲音,那甜膩的味道也在兩人之間傳遞著。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教她酸軟了雙腿,若不是他的大掌支撐著她,她早就無力的跪坐在她上了。
他深猛的一次又一次的搗進,令她尖嚷的喊著,最後將熱鐵沒入後,他反剪著她的雙臂,便坐在浴缸邊緣,她幾乎是無力的坐在他的熱鐵上,可他卻沒有因此放過她,仍生龍活虎的往上頂弄她嬌嫩的小穴。
花穴被他的熱鐵搗弄得嫣紅紅腫,她坐在他熱鐵的上方,上下震動同時,花液四處飛濺。
她吟哦的嚷著,腦海裡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只剩下空白的一片,滿滿的全是快感的浪潮。
他放開她的手臂,雙手各往她的嬌乳攀上,掐揉著美麗的乳尖。
他指尖在莓果輕壓、旋轉,造成兩種快感襲向她的全身……
「夏……夏……」她浪蕩的喊著他的名字。「慢……慢一點……太快……太快了……」
「喜歡嗎?」他輕嘎的笑了幾聲,「你的乳尖也凸硬了,你的小穴好濕好熱,將我絞得好緊啊!」
「嗯……好喜歡……好喜歡……啊……」她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上,隨著他的震動,胸脯也起伏如同波浪,他的大掌悄悄往她下腹探去,經過密林之後,往濕淋的花縫一撥,探取那紅潤的花豆。
他夾緊臀部,不但用力的往上頂弄,還撥弄著那敏感的花芯。
敏感又脆弱的花芯哪禁得起他的撩弄,花甬內的快速摩擦就快教她瘋狂了。
他這樣的玩弄,令她幾乎要窒息。
「夏,不要這樣……啊啊……我會不行的……」她求饒,想要逃離,卻又被他硬生生的帶回。
配合著他瘋狂的律動,不到幾分鐘,她的身子泛起紅潮,花甬內忽然崩潰的泌出大量的甜液,沖刷著敏感的花壁,他指尖的蕊芯也變得凸硬,快感找上了她的全身,令她整個人不斷戰慄,扯高嗓子拔尖叫——
「嗯啊……」她喘息,整個身體開始抽搐。
他的熱鐵帶出大量的汁液,窄臀依然往上用力頂弄,不顧她已承受了最高的極限,她幾乎快要昏過去同時,聽見他低吼一聲——他的聲音像是野獸的低吼,帶著滿滿的解放,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最後一刻的撞擊之中,狠狠刺入了花宮之內……
那最後一擊的力道超乎她的想像,讓她身子癱軟,在他釋放白稠的液體後,她便厥了過去……
一場絢麗的慾火,結束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8:28
第七章
喝醉失身的借口是老梗,而老梗,一定會被一群看戲的路人戳破。
「你有達到高潮吧?」袁無雙喝了一口無糖咖啡,就坐在咖啡館的吧檯聽著最近的八卦消息。
犀利的問題讓曲懷笑差點將口中的果汁噴了出來。好在現在是早上時段,沒有客人。
今天,她好不容易脫離孟夏的「魔爪」,偷空前來找好友透露心事,要不然以她的個性,悶在心裡可會憋死她。
但是她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勁爆,一開口就是讓她臉紅耳赤的問題。
她只是問了好友一個問題:她因為喝醉和孟夏上了床,怎麼辦?
結果卻得來好友的質問,這教她怎麼回答啊?
「呃……」她的反應已經透露了答案,讓忙著煮咖啡的莫緹玥笑了,也令她的臉頰綴了一襲紅潮,「這跟我和孟夏發生關係,有什麼關聯?」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袁無雙睨了她一眼,一副「早猜到」的表情了,「你不是喝醉,你只是藉酒裝瘋,表示你也早就覬覦孟夏很久了。」
「是……是這樣嗎?」曲懷笑懊惱的問著。
「你在和他做愛的時候,有喊錯他的名字嗎?」袁無雙挑著細眉的問著。
「沒有啊!」她記得叫的是他的名字。
「你看吧!你還記得自己叫過他的名字,肯定你早就「肖想」孟夏的肉體預謀了。」袁無雙無奈的回答——她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朋友啊!
「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啊?「曲懷笑皺著眉,咬著鬆軟的鬆餅,「我和孟夏耶!是孟夏耶!」
「那又怎樣?」袁無雙冷冷的問道,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感覺似乎是過期的消息,「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你個都不覺得孟夏和我在一起,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曲懷笑嘟著小嘴。
對於她和孟夏彼此之間的關係,從兄妹之情變成男女之愛……嘖嘖嘖!她都覺得有點彆扭耶!
「你們很適合啊!」袁無雙看著雜誌,懶懶地回道:「聰明絕頂的男人配單細胞生物,很剛好啊!」
單細胞生物?她聽得出來袁無雙又在酸她了!
哎喲!她就是遲鈍嘛!可是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啊!
「幹嘛這樣啊!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適應這突然發生的關係嘛!」她真的十分懊惱,連早餐都吃不下了,「雙雙、小玥,我才剛失戀耶!我這樣算不算找夏療傷啊?」
「曲小姐,你有種就這樣當著孟夏的面前說,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袁無雙已經完全放棄她了,認真的投入雜誌裡。
「真的嗎?」曲懷笑還阿呆的冒起疑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唉!沒救了,袁無雙咬了口土司,懶得再理她。
莫緹玥站在櫃檯前,看著好友那傻不隆咚的模樣,忍不住道:「懷笑,你真的呆到無可救藥耶!」
「有嗎?」曲懷笑搔搔自己的腦袋,「我只是不懂,如果我和夏在一起了,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呢?」
「你不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嗎?」莫緹玥趴在吧檯,笑瞇瞇的望著她,「曲小妞,全世界就數你最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曲懷笑努努小嘴,不懂為何大家都會罵她遲鈍到不行,她明明覺得自己很懂得看別人臉色啊!
「你自己回過頭瞧瞧,是誰一直在你受傷時陪著你?你最難過的時候,是誰讓你第一時刻想到的?在你最快樂的時候,第一個想分享的人又是誰?」莫緹玥很有耐心,開導她那顆不怎麼開竅的腦袋。
曲懷笑沉默一會兒,又抬起不是很理解的小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嘴張張合合的。
她們的話就像是一語打醒夢中人,令她無法再去辯駁什麼。只是她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卻回到了初時的原點。
她以為孟夏不會是她的初戀,只是一個陪她長大的鄰居大哥,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他在一起,甚至與他談戀愛。
因為從小她與他站在一塊,她就像一塊璞玉,而他是一顆受人矚目的鑽石,備受好評的都是他。
她呢!就是人人口中的笨小孩,每次都需要他來罩她。
所以她索性依賴成性,不管是喜怒哀樂,她都想找孟夏一起分享。
因此她以為他可以陪她走在人生之中,卻是用一個「鄰居」的身份。
突然之間,她像是領悟一般,吃驚的望著好友們。
「呃……」她小聲的開口,「所以,夏……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袁無雙突然擊掌拍手,「不錯嘛!長到二十五歲的腦袋,就今天最聰明了。」
曲懷笑「嘟嘟嘟」的哼哼氣,「幹嘛這樣啊——夏又沒有說過喜歡我,我怎麼會知道啊!」
「那是因為你也沒發現自己喜歡他吧?」莫緹玥忍不住搖頭失笑,她也單純過了頭吧?
「我?」曲懷笑瞠大雙眼,像是又被一道雷給劈中了,「我喜歡孟夏?」
「你不喜歡孟夏?」莫緹玥反問。
「耶……」曲懷笑愣了一會兒,陷入思考之中,「我沒想過這問題耶!因為我以為夏高不可攀,不會喜歡像我這種黃毛丫頭,所以我就一直……一直……」
「一直?」
「一直在尋找能比他更好的男人啊!」驀地,她脫口而出。
在場的女人全都沉默,兩雙大眸全定在她的身上。
看來不打自招,答案淺而易見,原來,在她心目中的好男人條件,是以孟夏為目標……
似乎只有她在乎和孟夏上床的事實,在其它人的眼裡,好像早已在她們的預料之內。
好友說他喜歡她,是她一直沒有發現,她怎麼可能會發現?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孟夏沒有親口說過喜歡她。
所以她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她的這一回事啊?
曲懷笑嘟著小嘴,走在回家的路上。
孟夏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沿路上,她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待她回神時,她已經站在自家門口。
不過當她抬起小臉時,卻發現隔壁的孟宅前面站了一名女子。
女子雙腳旁放著一隻行李箱,身上穿著利落的套裝。
她好奇的站在兩家的籬笆後邊,想要看清楚女子的長相——
女子按了幾下電鈴,片刻之後,孟夏自屋內開門而出,「你怎麼會來?」孟夏攏著眉,語氣已透露出與對方似乎是熟識的樣子。
女子聳聳肩,「金主叫我來,我能不來嗎?」她指指行李箱,「而且還吩咐我住到你交稿為止。」
雖然緊迫盯人會讓編劇們個個神經緊繃,但這一招通常都很用,所以才不得不派她下海啊——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他攏眉同時,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一旁的曲懷笑,瞬間眉開眼笑的,「你回來了?」
「夏……」曲懷笑下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又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確定是誰。
女子這時回頭,剛好與她對上眼。
「暖暖姊……」她在公司與藺暖暖打過幾次照面,不過由於彼此都不常在公司,所以兩人並不熟稔。
「咦?」藺暖暖側頭想了一下,但精明的她很快的在腦海裡找到她的名字,「懷笑,真巧啊!」
「我就住夏的隔壁啊!」她來到籬笆前,望著藺暖暖,「暖暖姊,你怎麼會來?」
孟夏是由她負責的編劇之一,怎麼公司還派來另一位資深的經紀人呢?這下都派經紀人出門,要把她這個助理晾在一旁,可見公司是有多看重孟夏。
藺暖暖揚著輕笑,蹬著高跟鞋站在她的面前。
「懷笑,主編聽說你最近失戀,要你好好放假幾天,要我來接你的工作。」她聳聳肩,一副也是身不為己的模樣。
孟夏對藺暖暖說道:「回去跟主編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將劇本全寫完。」
藺暖暖聳肩又攤手的,「沒辦法,上頭都安排好了,剛好,我另一名負責的編劇也住在這附近。」
「那你就去另一名編劇那裡住下!」孟夏不悅的開口,「我一直都是由懷笑負責的。」
藺暖暖嘖了一聲,正好瞥見曲懷笑訝然的表情,以及聽完她的話,小臉隨即垮了下來。
「這不是由我決定的啊!」藺暖暖聳聳肩,最後無奈的開口,「上頭這麼交代我,我也百般不願意,而且他們都希望懷笑休息一下,再回到公司上班。」
「什麼意思?」他挑眉的問著。
「人事有稍微調動一些。」藺暖暖保留了一些,「公司覺得,懷笑不適合從事助理經紀人的工作,所以有考慮要讓懷笑回公司當行政助理。」
「行政助理?」曲懷笑覺得有些暈眩,她只不過失戀個幾天,有必要這樣風雲變色嗎?
就連孟夏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回去跟方鉉說我不答應。」
藺暖暖一雙細腿微微張開,雙手環胸,朝他一笑,「孟先生,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人都來這裡了,只要你將稿子交出來,我馬上離開。」開玩笑,她也不想待在這兒,而且還要她接下另一個編劇的經紀……
曲懷笑的眉微微皺起,她這樣算是變相被裁員嗎?她咬著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望著孟夏。
「對了。」藺暖暖回頭,以同情的表情看著她,「你一定會覺得疑惑,為什麼會突然被調成行助助理?是因為有編劇反應你的工作能力。」
「反應?」她這下更加的迷惑了,「我經紀約裡面只有……」
她將眼光落在孟夏身上,孟夏也挑了挑眉,卻不吭聲。他好不容易把曲懷笑拐回他的身邊,怎麼可能再去向公司反應她的工作能力,若可以的話,他巴不得她哪兒也別去,就待在他的身邊。
「你知道實情吧?」孟夏睨眸望著藺暖暖。
「知道不代表有義務要說。」藺暖暖也回以一個輕笑,若有似無的又望了曲懷笑一眼,「一句話,收不收留我?」
他冷冷娣著藺暖暖瞧,沒有開口答允。
「耶!我家……」可以借你住,曲懷笑連忙就要開口。
「行李自己拿。」孟夏瞪了曲懷笑一眼。
這女人笨就算了,人家挖坑給她跳,她還真的急著就要跳下去,不得不讓他開口答允。
「謝啦!「藺暖暖拍拍他的肩,壞心的勾起一抹笑容,「果然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處。」
話一丟,她小姐大搖大擺的拿起行李,便往屋內而去。
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處……
這句話曲懷笑很清楚的聽進耳裡了,孟夏沒有錯過她的表情,發現她先是驚詫的望著他,爾後皺起眉,臉上的表情可說是複雜萬分。
「你什麼都不要和我說,我現在不想聽。」她伸出右手,阻止欲開口的他。
他斂著黑眸,還真的沒有開口,雙手環胸的望著她,安靜的看她想搞什麼。
她和他就僵持在原地。
最後,她連與他對眼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往屋內奔去。
很好,她實在有夠「俗辣」的!
孟夏瞇眸,一臉不悅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曲懷笑回到家之後,果然沒多久便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公司要她先休完十五天的年假,再決定是否要回到公司報到,或是繼續做助理經紀人的工作,這消息令她非常的沮喪。
她在愛情失利就算了,反正前男友比她想像中還要爛咖,而事後她也得到安慰,她都可以不去計較,可是她以為自己正視對孟夏的感情後,或許她的正桃花就會開花結果,但還沒有開之前,孟夏這朵桃花又要被其它女人摘走了?
前女友?那是什麼鬼啊!
雖然人都有過去,可是前女友來訪,也不是什麼好事啊!尤其他們現在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連要「工作」的借口前去探視也不行了。
休什麼年假啊!以前把她當鐵金剛的操,現在說放就放!
不行!曲懷笑跺跺腳,最後還是沒辦法靜心的坐以待斃……
她這個人的優點就是行動力比她的腦袋動得快,所以要她在家裡靜靜思考,不如上門去問孟夏算了!
獨想想,不如眾想想。
她回過神時,人已經衝出房間,像陣旋風似的衝到孟家大門。
門沒鎖!
她轉開大門,發現可以輕易進去,於是想也不想的便踏了進去。
只是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嘟著小嘴,不見兩人的身影,只好在屋內四處查看,最後,她來到平時孟夏最愛待的陽台,果不其然,他就坐在遮陽台上抽看著海面。
「夏。」她站在玻璃門前,小聲的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見到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過來。」他勾勾手,招她前來。
她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像個聽話的小孩般來到他的面前,才剛站定,便被一把拉往懷裡。
「夏……」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他的長臂圈得緊緊的,一點逃脫的縫隙都沒有。
「想開了?不再躲我了?」他與她的小臉就在咫尺,瞇眸的望著她,「還是甘願了?」
她嘟著小嘴,眸裡寫著「埋怨」二字,「我哪有躲啊!只是去釐清一些事情。」
「什麼事?」他望著她那張藏不住心事的小臉。看來她現下煩惱的事不只一件!
「像是……」她欲言又止,難以啟齒,「我和你……」
哎喲!害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她和他的關係一改變,令她有一些手足無措,尤其她與他之間妾身未明的身份,更不知道要怎麼問起了。
「我和你?」他挑眉,重複著她的話。
他也不急著跟她搶白,有些事他再怎麼包容她、再怎麼積極跨出一步,可如果她還是遲鈍,無法體會,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瞎忙。
所以,他耐心等了她許久,也不差等她弄懂的這些時日。
儘管他很有把握可以將她折服,但是疼她還是疼入心坎裡頭,他最終還是希望她自己做決定,選擇自己的所愛。
「厚!」她被弄得煩躁,低吼了一聲,「我被你們弄得好煩喔!上床就上床,我幹嘛搞得一副要你負責的樣子啊!」不是說好要當一個自立自強的新好女人嗎?怎麼她的想法還是如此八股啊!只不過和他上過一次床,她竟然就想要叫他負責……
「原來你是來叫我負責的?」他沒有感到為難,反而嘴角冒出了難測的笑容。
「也……也不是啦!」她嘟著小嘴,最後搖頭又點頭,「哎喲!我只是……只是……」她要怎麼開口?說她其實對他也有一點心動呢?可是她才剛分手,這樣算不算太花癡呢?
「只是?」他真是全天下最有耐性的男人,可以聽她沒有重點的話題。
「大家都說你喜歡我,可是我太遲鈍,所以一直沒有發現到。」她別開眸子,臉頰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可是……可是……」
「嗯?」
「可是我怕我對你是一時意亂情迷,因為剛失戀,所以才找你安慰療傷……」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腰間的大手便一鬆,雙足馬上落地。
當她的眸光移到他的臉上時,發現他一張俊顏蒙上陰霾。
「療傷?」他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光隨即變得陰沉,「所以你來找我不是要我負責,而是要跟我解釋你和我做愛,只是為了安慰你受創的心靈?」
「啊……」不、不是啦!她只是想要問他喜歡她這件事,怎麼還沒有說完他就生氣了呢?
「曲小姐,我一直都在忍受笨了二十幾年的你,還天真的以為哪天你會開竅,我就能苦盡甘來,大大方方讓你明白我一直在等你,結果你竟然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療傷安慰?」他扣住她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夏……」她感覺到手腕一陣吃疼,話無法完整的說出口,「不……不是啦……」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也是因為你的身體又想要找我安慰是嗎?」他將她逼到陽台的石牆上,低頭望著她驚惶失措的小臉。
不是啦!她搖著頭,細眉微微攏起。
「夏,你聽我說……」她嘴怎那麼笨,一直辭不達意的。
可盛怒的他,哪聽得下她的呼喊?扣住她的手腕之後,便瞇眸冷道:「聽你說?不然就讓我身體力行,好滿足你想要的「安慰」吧!」他不讓她解釋,便吻住她的小嘴。
「唔……」她無路可退,只能背抵著牆,被他恣意的狠狠吻著。
他的吻帶著霸道,還帶著熊熊的怒意。
這一次,他決定不再退讓,要好好讓她明白!
他,並不是一個被動的猛獸。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8:59
第八章
他像是懲罰性的吻住她的唇辦,高大的身子就這樣將她壓住,讓她的背部抵在泥牆上,不給她任何一個反抗的機會,他的大掌直接撩高她的衣角,探入她軟綿的胸脯之中。
「夏……」她別開他的唇,顯得有些驚慌,「不、不要啊!」
「噓!小聲一點,你不想要曲媽目睹到你和我在做什麼事吧?」他搬出曲母恐嚇著她。
兩家的房子緊鄰而居,聲宮大一點便會引來側目,她怕到時尖聲大叫,她那多事的老媽肯定會衝到陽台伸頸一瞧。
「為什麼不要?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又要以我的肉體來忘記你的失戀嗎?」他的唇輕啄她那美麗的唇形,「你要我安慰你,我只會用這樣的方法安慰你!」
他要徹底讓她忘記她腦海裡的男人,明明他就是她第一個男人,為什麼她那個小腦袋裡還會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像呢?
他的大手強而有勁的揉著她內衣內的渾圓,一手能掌握的觸感讓他的呼吸變得混重起來,恨不得撕開她的衣服,將她全部所有都吃干抹淨。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開竅呢?
他狂暴似的吻著她的唇,舌尖恣意的舔弄著她的唇形,爾後以強硬的態度鑽入她的口中,強佔她柔軟的口腔之內。
「唔……」她反抗的力道愈來愈小,最後很沒有志氣的被他的吻給征服。
因為她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撫慰,那種帶著熾熱卻溫柔的碰觸,令她的身體有了記憶。
他的大手隔著內衣揉捏,柔如羊脂的綿乳在他的手中滾動,他想也不想的便將她的內衣推高,T恤推至她的胸脯之上,她今天穿著清純的白色胸罩,胸罩離開了她的雙乳,與她白哲的綿乳相映輝著。可乳尖卻是粉嫩得像一朵初綻的花蕾,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想也不想的便將唇覆在蕾苞上,以舌尖刷亮了原本熟睡的乳尖,隨即又以舌尖將初莆給捲進口中,大手一邊擠壓著那柔軟的綿乳,想將全部的綿肉都推擠至口裡,貪婪的舔弄吸吮。
「夏……」她咬著唇,逼自己不要喘息太大聲,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還要敏感,他的撫慰馬上就讓她的身體有所感受,短裙下的雙腿忍不住闔了起來。
他眸一沉,眸裡氤氳著邪氣,大手也忍不住加重力道,用力的掐住她的雙乳,乳肉不受控制的自他的指縫之中爆溢開來。
此時的他是帶著怒意,動作帶了一點粗暴。
大掌攀向她的腿間,將她的底褲直接褪至大腿,長指隨即往她乾澀的小穴刺入。
「啊!」她輕叫一聲,小穴被異物刺入的時候有一些刺痛,「夏……」她只能輕聲在他的耳邊喚著他的名字。
「你明知道和你做愛的人是我,為什麼你還會想到其它男人呢?」他像是懲罰性的在她的花壁之中摳弄,讓長指在乾澀的花穴之中蠕動。
她此時的動作非常的煽情,背抵在白色陽台的牆上,雙腿大刺刺的站開,雙手無力的攀著牆:「我……我……沒……我沒有……」她搖頭,雙眸羞得閉上。
「看著我。」他命令她睜開雙眼。
她微微睜開雙眼,而在她體內的長指蠕動速度愈來愈快,令她全身一顫,夾緊了雙腿,站姿成了內八的姿勢。
「夏……」她像是無助的小孩般喚著他的名字,臉頰瞬間變得酷紅,宛如彩霞映上了她的小臉。
她身子敏感得令他吃驚,他的長指才在她的體內停留一陣子,裡頭的花壁便開始滲出水蜜來了。
「你對我真的沒有感覺嗎?你瞧瞧,你已經濕了。」他撒出長指,帶出大量的花蜜來。他將長指移到她的面前,那誘人的甜膩氣味充斥在他們兩人的鼻間。
她羞得別開小臉,無力的往磁磚上跪去。
他俯瞰著她半赤裸的跪在他的面前,又抬起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令他心一窒,他竟然對她還有深深的愛憐。
「夏,你不要生氣……」她咬著唇,語氣多了幾分乞求,小手攀上他的褲頭,拉扯著他的休閒褲,「我不是找你療傷……我……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我對你其實……是喜歡……」
狂暴中的他突然停住所有的動作,身子微微一顫,「你再說一次。」
「因為你在我心中佔了一席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我怕自己笨得又搞砸我們的關係……可是……可是我發現……我所找的男友,都是以你的樣子、以你的條件為目標……我才明白自己是喜歡你的。」她一口氣將話說完,還輕咬著嬌嫩的唇辦。
她喜歡他?這小呆子真的開竅了?他的黑眸瞠大了一些,低頭望著她無辜的表情。
「那你要怎麼證明你是喜歡我的?」他回神之後,心裡像是被浪潮拍打般。
她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最後紅著小臉,小手沿著他的褲頭往上攀升……
「夏……」他挑眉的望著她的動作,瞧她整腳的將他的褲子拉下來,小手微顫的來到他的胯間。
她將小臉靠近他的胯間,小手輕輕在那微凸的內褲來回徘徊著,她緊張的咬著粉唇,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前任男友一直想要與她發生關係,但她都以交往不久而拒絕,卻萬萬沒想到,對於孟夏,她竟然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想要幫他含住熱鐵卻是心甘情願的……
對於她笨拙的動作,他的內心就像浪潮般又掀起了更大的波幅,似乎也期待她的主動。
她的小手在他凸起的私處來回撫慰幾下,才將他的內褲拉下,微微興奮勃起的熱鐵,矗立而彈跳出,離她的唇辦咫尺——她曾經好奇見過書籍上的描述,對於男女之情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她吞嚥一口口水,最後鼓起勇氣張開唇辦。
碩大就抵在她的唇邊,她感覺到一絲熱燙,而且硬如鋼鐵,像是有生命般的想要鑽入她的口中。
下一刻,那熱鐵的圓端沒入了她的口中。
她雙手扶住他的熱鐵,熱鐵沒入了一半,抵在她的舌腹上方,小嘴則是輕輕的吸吮著。
他倒抽一口氣,望著她半瞇著美眸,親自為他吸吮著自己的熱鐵,她的動作是緩慢而不流暢,想像自己在吃一根棒冰,先吸後吮,接著再吐出,以舌輕舔著熱鐵的根部,再由根部往上攀沿,來到已被她舔濕的碩大圓端,再以舌尖在那敏感的圓端繞著圈圈,她的舌尖以旋轉的方式,將已冒出青筋的碩大圓端刷亮,男性強烈的象徵瞬間勃發,就像出棚的蟒蛇恫嚇著她。
他的呼吸比剛剛還要混濁,大掌攫住她的雙肩,默默的享受著她的含吮,甚至他低頭一瞧,還能見到她粉舌探出舔弄的表情,教他黑眸愈來愈深邃。
熱鐵像是有生命的生物,隨著他的窄臀輕輕擺弄,她的小嘴將熱鐵含進口裡。
只是她的嘴太小,只能含進熱鐵的三分之二。
而小嘴一前一後,讓熱鐵在她的口中抽送著。
她有時發出不適的呢喃,但還是很努力想要取悅著他。
熱鐵脹滿了她的口裡,她只能不斷的吞嚥口沬,才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將熱鐵在她的口中推送著。
當她認真的吸吮同時,也聽見他的呼吸聲愈來愈快速,像是在壓抑不停而來的快感……
不知為何,聽著他的呼吸,她的下腹也開始彙集一陣熱流,比起剛剛他的撩撥,她覺得腿間的汁蜜已經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來……
下午和煦的陽光落在彼此的身上,她早已不顧廉恥的幫他吸吮,連她的身體也開始有些鼓躁。那一成不變的速度將他的熱鐵吸得紫紅又腫脹,偶爾令他的口中進出低喘的喘息。
他低頭瞧著她粉嫩的唇口吞吐著他的慾望,而且還能見到她露在空氣中的粉嫩椒乳,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起伏。
兩人的慾望激情的上演,幾乎都忘了兩人在陽台上,她發出微弱的聲音,小臉還不時往上抬起。
她以渴望的美眸望著他,也企圖依偎他的身體,解除體內的火熱渴望。
直到他窄臀深深沒入她的口中,強硬的在她的口中不斷的前後短幅度抽送幾下,之後才從她的口中硬生生的拔出。
他忍住想要繳械的衝動,控制住熱鐵勃發後的熱情,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
接著,將她反過身子,一路將她推到陽台白色牆上,一對雙乳就抵在粉刷過的牆上,微微變成兩團乳餅。
「夏?」她望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被他的身子壓制住,眼前是一片藍色的大海,而右邊就是曲家的陽台,只要她叫得太大聲,她想,家人一定會聽見的,所以她只好刻意將她的聲音壓低。
「懷笑,你真的喜歡我?」他的胸膛壓在她的背部,大手往她的背後探去,雙手托高了她的綿乳,恣意的在手中玩弄。
「喜歡。」她再也不猶豫的承認,「夏,我好熱喔!」
她的雙唇微紅,而且早已被唾液刷得晶亮。
「第一次在陽台上做愛,是不是感到興奮許多?」他的大手往下蔓延,撩高了她的短裙,裡頭的底褲早已不亦而飛。
密林已沾了蜜露,而汁液早已默默的潤滑整條花縫,他長指往小花方向撫去,差點弄了全濕。
「回房間……」她小聲的說著,眼光不時望向陽台的方向。
雖然出門前她媽媽還在睡午覺,但她就怕等等兩人的聲音太大……而且他家裡還住著一名客人啊!
「不要。」他拒絕她的提議,「如果不想被發現,你等會叫小聲一點,要不然被曲媽撞見……呵呵!」
他半是威脅、半是恐嚇的,長指撩撥著她的小穴,光是擠壓就滲出了甜美的汁液,而他的長鐵暴露在空氣中,磨蹭著她光裸的臀部。
「夏……」她一副求饒的樣子,卻不自覺的扭動臀部,主動貼向他的胯間,「我要……」
見她主動的要求,甚至還自己微張大腿,半彎著腰,趴在陽台牆上,希望他能夠進入她的體內。
他卻刻意讓長鐵在她的花穴外徘徊,只以長指撩撥著濕淋花穴,玩弄著那敏感的脆弱花苞。
「唔嗯……」她一手撐在牆上,一手咬著食指,逼自己不要吟出太大的聲響。
直到她花間的汁蜜多得流淌至她的腿間,甚至還滴落在地上後,他才分開她臀部。熱鐵順著她的股溝,一直來到腿間的私處,碩鐵的圓端撐開兩辦水嫩的花唇,順著甜膩的汁液來到花穴口,才稍稍一擠進去,甜美的花液便沾染粗大的熱鐵。
「唔啊——」她曲著食指,讓唇口咬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曖昧的聲音,悶悶的化成誘人的喘息……
他先是慢慢的進入花甬之中,濕潤的花壁早已為他準備好了,只待他盡全力的占進花宮之內。
片刻後,他腰桿一使勁,粗長便佔有了她整個花甬,填滿了緊窒的小穴花壁。
待他進入,她就忍不住的擺動臀部,企圖要讓他的熱鐵止住她搔癢的不適感。
長鐵埋進她的花甬內後,他的大掌撫向她光裸無瑕的背,在陽光下像是會閃閃發亮。乳白色的雪膚有如一塊奶油,令他低頭以舌尖舔吻。
她全身微顫,小手攀在牆上。她能感受到他勃發的熱鐵在花甬中茁壯,他每一次的搗弄,都讓她全身戰慄不已。
「唔唔……」她不敢發出太大的激情叫聲,只能像小貓般嗚咽的叫著。
「喜歡我這樣嗎?」他將熱鐵撒出,再用力往花芯一撞,讓她一時招架不住,被推擠至牆上,攀在上頭……
他不給她逃脫的機會,遂其的往前一撞,更逼得她無路可退,使得熱鐵全數落進窄小的甬道之中……
她喘著氣,隨著他的擺動,半裸的雙乳與粉牆上摩擦,嫣紅的乳尖變得又挺又凸,隨著上下的震動,帶來無可言喻的酥麻。
他的動作愈來愈激烈,想要一次侵略進最深處的花宮,索性就抬起她的左腿,讓她單獨站立著。
濕淋淋的花穴更加敞露在空氣之中,汁液隨著她的腿間滑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乾淨的磁磚上。
濕濘濡濕兩人的肉體,也讓他更加輕鬆的埋入她的體內……
他擺起窄臀,腰桿強烈的往前撞擊著,隨著律動的動作,傳出了羞人的肉體間的拍打聲。
「唔嗯……」她忍著叫聲,可是不斷攀升的激情在身體裡爆開來,她感受到熱鐵在她的體內不斷搗弄,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尤其她的腿被抬高時,他幾乎將所有的粗長都埋進她的體內了,而粗長磨蹭著敏感的花壁,每一次的抽撒都帶出大量的花蜜,她感受到下腹火熱得無法制止,只能讓慾火不停的蔓延,他每一次的刺入都帶進無限的舒暢,解除她不滿的搔癢,一次又一次的帶來許多的快感。
他在她的體內抽撒了上百下後,在最後一刻便撒出她的體內——
她倒抽了一口氣,那不滿足的空虛令她重重的喘著氣。
以為他就此罷手,卻沒想到他將她的身子反了過來,兩人面對面的對看後,他想也不想便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尖鑽進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交纏一會兒後,便抬起她的一隻細腿,往他的腰際間纏去。同時,他再將熱鐵重新埋進她的體內。
「緊緊的攀住我。」他要她的雙手攀住他的頸間,再將另一隻大腿抬起,「夾住我的腰……」
她聽話的照做,而她的背抵在牆上,他的大手則是緊緊扣住她的臀部,讓兩人做最親密的結合。
他以強力的臂膀環住她,可虎腰還是很有力的在她的體內馳騁著。
「唔……嗯嗯……」她不敢發出太浪蕩的叫聲,只好低頭輕咬住他的肩膀——
或許是因為在室外所帶來的刺激,她的反應比他想像中來得熱情許多,細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虎腰,連那一張一縮的花穴也不斷絞緊他的熱鐵,甚至泌出更多的蜜水來。
「啊……」她感覺到他的熱鐵已經頂入花宮的最深處,而且碩大的圓端還一直在裡頭搗弄。
她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享受著他的衝刺。
熱鐵充實佔有她柔嫩的花壁,那兩辦花唇戰慄著,隨著他抽撒而出,花液也飛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的小水漬。
她的熱情指數幾乎快要達到破表,雙眼媚如絲,小臉紅如草莓般的嬌嫩,胸前半敞開的乳尖與他的衣物摩擦著,更帶來一種電麻的快感。
猛獸般的撞擊,他的體力像是永遠都發洩不完,不斷的在她緊實的花穴裡進出,享受著花壁包裹他的歡快。
快感很快的襲向她,他的動作將她操弄得暈頭轉向,呼吸急促的令她發出嗚咽的聲音。
圓端的蹂躪,那快感就來自於他的粗長,他每一次所經之地,都引起她小穴裡的反應,潮水一次一次被搗弄而出,她的快感指數也瀕臨於破表。
「夏……夏……」她狂亂的悶聲叫著他的名字,忍著嬌媚的叫聲,「慢……慢一點啊……」他汗如雨下,毫不保留的往她的體內不斷衝刺著。
抽撒的速度如同猛浪,一波波的往她的身上覆去,她在最後一刻咬住他的肩膀,全身戰慄不停,雙腳也緊緊夾住他的腰際。
她的身子開始出現抽搐,腳指頭因為達到高潮而蜷彎,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頸。
在他激烈的撞擊她的花芯同時,她在剎那之間達到了高潮——小穴開始收縮厲害,在高潮時刻,體內的潮水終究忍不住的沖刷著花壁。
那更加濕潤的甬道,令他暢行無限往前衝刺,只是她的小穴收縮得太厲害,令他放慢了一些速度——而這一放慢,更加重了她高潮的震撼,讓她的臀部配合他的震動,花壁磨蹭著他的碩鐵。
他享受小穴急速收縮的快意,將她推到高潮之後,他放棄原來的堅持,打算與她攀上頂峰。
於是,窄臀像猛浪般的在她的體內搗進又搗出,毫不保留的刺進她的體內。
直到他低吼一聲,將俊顏埋進她的頸窩裡,腿間顫抖了幾下,慾望的圓端射出激烈的種子,全數灌進了她花壺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29:24
第九章
兩個人在一起後,會有多大的改變?這問題,其實困擾不了曲懷笑這個天然呆的女人,因為她主張,天塌下來也有比她高的人會頂著,她樂觀的不會擔心。
所以,她的煩惱能維持到第二天,表示事情才是大條,要不然她隔天就會忘記了。
該說她幸運,還是她傻人有傻福?問題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自然而然的都能全身而退。
孟夏喜歡她,她沒有想太久,第二天便和他高高興興在一起了。
前男友?那是什麼鬼東西?下一任會更好啦!
過沒幾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和孟夏在一起了。
不過,卻有目擊證人見到孟家大宅除了曲懷笑外,多了一名生面孔出入,一向都潔身自愛的孟夏,竟會腳踏兩條船?
「哈哈哈……」聽到八卦的曲懷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狗仔孫盈袖不解的側著頭,「笑姊受到刺激太大了嗎?」
「苦中作樂?」黎小妃吃著蛋糕,好奇的問著。
「是你們說的笑話太好笑了。」曲懷笑啜了一口果汁,一副「有愛萬事足」的模樣,「夏他才不會腳踏兩條船咧!」
「我上次明明見到一名有著情婦臉的女子,進出孟宅很多次耶!」小狗仔一副想得到答案的問著。
「你們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暖暖姊吧!」
「暖暖?她是誰啊?」大家都很好奇,異口同聲的問著,就連忙著煮咖啡的莫緹玥,也豎起一雙耳朵,忙中帶閒的偷聽小妹妹們在吧檯的對話。
「她是公司派來的經紀人。」也是他的前女友。
其實詳細的情況她不知情,畢竟是孟夏過去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過問。
就像她和前男友分手,孟夏只是聽她抱怨,她沒提的時候,他壓根兒也不會問起,所以她覺得兩人彼此之間是互相的信任。
加上藺暖暖只是公事公辦,來到這南部鄉下沒親戚朋友的也怪可憐,孟夏伸出援手也算是朋友義務吧!
「那笑姊你怎麼都不會擔心啊?」這笑姊會不會太樂觀一點啊?孫盈袖挑眉的問著。女人都住進孟宅了,竟然還這麼樂觀。
「對啊!女人耶!年輕貌美又長得一副情婦臉,嘖嘖嘖!小說這時候都會寫到第三者出現,然後勾引男主角,笑姊,你居然還坐在這裡?」黎小妃吞下一口蛋糕後,好心提醒她。
「對啊!而且都會用苦肉計這一招,像是不小心跌倒,然後就很巧的跌進男人的懷裡,要不然就是假裝喝醉,再投懷送抱的老梗。」為什麼黎小妃會那麼清楚?哎喲!還不是小說裡頭寫的?
「不會啦!」曲懷笑揮揮手,直說不可能。
「為什麼?」這麼有把握?
「因為暖暖姊和他分手很久了啊!」最後,曲懷笑還是藏不住心事,將藺暖暖的身份說了出來。
「噗!」黎小妃差點被蛋糕噎到,孫盈袖也差點將口中的奶茶噴出,兩人不約而同的瞪著她,就連莫緹玥也放下手上的工作,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她,前女友與孟夏日日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嘖嘖噴!光想就很有畫面了,為什麼曲懷笑這女人卻還在那裡咯咯咯地笑說不可能?
「拜託,前女友耶!」黎小妃忍不住大喊,「你怎麼可以忍受前女友與男友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啊?你不知道前女友非善類嗎?」
「他們分手很久了啊!」曲懷笑一副「你們都太大驚小怪」的表情,「再說,暖暖姊平時也很忙,平常都是我陪孟夏的時間比較多。」
只要是女人聽見了,都會對她的天兵搖頭歎息。
「那像這種你不在的時間,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孫盈袖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利害分析。
曲懷笑微微皺眉,想了一下,「夏現在應該在書房寫稿吧!至於暖暖姊……不是出門找另一個編劇,就是忙著打電話聯絡助理。」
「笑姊,你有必要這麼傻又這麼天真嗎?」黎小妃一臉同情的望著她。
「有嗎?」她怎麼不覺得?「再說,情侶之問不是本來就該信任嗎?而且夏他喜歡我很久了,應該不會做出讓我難過的事情。」
黎小妃朝她搖搖手指,「這很難說。」曲懷笑皺眉,一副好學求證的表情,「像前陣子,映芙姊姊不就是被前男友糾纏,結果還不是又被追回去了?所以我覺得不管是前任男女朋友,一定都會有回頭吃一下草的習慣。」
「呃……」曲懷笑側著頭,一時回答不出來。
前任男女朋友都會回頭吃一下草的習慣?可她就不想回去吃那株爛草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孟夏是一株好草,不是爛草啊!而且又美味得教她一吃再吃。
曲懷笑像是恍然大悟,眉微微攏起。
她突然想到藺暖暖,雖然是孟夏的前女友,也是他的經紀人,但是為什麼可以大大方方住進他家呢?
她忽然想起來……是孟夏答應的。
曲懷笑咬咬唇,她還真的好傻又天真的沒有意會到他們三個人的角色關係,其實有多麼的複雜。
「也不能怪笑姊啦!畢竟孟大哥平時潔身自愛,也很少有徘聞,這樣的好男人還真是少見。」孫盈袖接腔,「所以前女友就算現在想要出來搶人,其實也不會讓人驚訝。」
兩人一搭一唱,甚至還幫對方補槍,惹得曲懷笑笑臉微僵。
「你們兩個小妹妹是吃飽太閒嗎?」莫緹玥忙完之後,總算跳出來制止她們的唱雙簧。
「實話總是不中聽嘛!」黎小妃聳肩說著。
「孟夏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咱們都清楚得很,既然懷笑她不擔心,你們這兩隻小狗仔在擔心什麼?」莫緹玥挑著秀眉的問著。
「不,我現在開始擔心了。」曲懷笑伸出小手,義正辭嚴的道,她連蛋糕都沒吃完,便拿著包包離開吧檯,「我還是回去看一下情況好了。」話畢,便像陣旋風般的離開——
玻璃門上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響著,反應出離開的人兒有多麼的匆忙。
「你們兩個啊!」莫緹玥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八卦兩人組,「總有一天你們會有報應的。」
「沒關係,現在活人都可以燒地契、燒房子了,不怕下地獄沒地方住嘛!」難得兩人默契好到又異口同聲。
若要問有哪個笨女人,遇上男友的前任女友,還能如此放任他們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
有,就是她,曲懷笑!
她怎麼都沒有危險意識?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她竟然還吃定孟夏的個性,相信他相信得徹底……之前,她不就是太相信前男友,才會被背叛,連當了別人家的第三者都還不自知嗎?
她咬著唇,一路上幾乎是用狂奔的。
一來到孟宅前,她發現大門竟然是反鎖的。
她按了門鈴,無意識中將電鈴按得又快又急。就怕裡面的人慢一分鐘開門,好一會兒,她聽到裡頭的腳步聲。
「啊!」那是一陣尖叫。
她附耳前去聽時,已經沒有其它聲音。
「你怎麼了?」接著傳出孟夏著急的聲音。
「好、好痛!」藺暖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像是受傷的模樣。
她望不見裡頭的情況,只得又著急的按著門鈴,拖了大約一分鐘後,大門才被打開,映入她眸裡的畫面是藺暖暖穿著輕便的T恤以及熱褲,放下了微鬆的長髮,添了那嬌媚的一面,而此時的她坐在樓梯前,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小手不斷撫按著腳踝。
孟夏見到她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忙著回頭,蹲在藺暖暖的面前,大手覆上藺暖暖的腳踝。
「你有沒有怎樣?」他皺眉的問著。
「還好啦!忙著去開門,一時太匆忙沒注意到腳步,在倒數二階才摔下來。」藺暖暖揉著關腳踝,不忘抬頭與曲懷笑打招呼,「懷笑,你來啦!」
「我……」她站在門口,眸裡望著他擔心的模樣,她的心莫名不舒服。
還不到痛的地步,不過倒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為喉頭泛起了一些酸澀。
「懷笑,去幫我拿一下醫藥箱。」他認真的看著藺暖暖的傷勢,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曲懷笑嘟著小嘴,但還是悶悶的應了一聲,「喔!」
可惡!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竟然還指使她做東做西的!她是他女友耶!
她氣嘟嘟的將醫藥箱找出來後,跟著拖鞋的腳步有些沉重,重新回到樓梯前,她見到他低頭審視藺暖暖一雙長腿,而且大手還在那白□的腳上摸來摸去……
他是故意吃前女友的豆腐嗎?可惡,色鬼!
「咯!」她沒好氣的將醫藥箱拿到他的面前,臉色有些難看。
「都腫起來了。」他還是沒有抬頭看她,認真的巡視著藺暖暖的傷勢,「我看我還是抱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小傷而已,我還可以走。」藺暖暖不是笨蛋,早就發現曲懷笑那難看的臉色,而且死命的瞪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再怎麼無知的人,也應該要在現下拒絕。
「但是……」
「你還是快去寫稿吧!我下午再去國術館讓人推拿就好。」藺暖暖已經稍稍暗示這遲鈍的男人,「我冰敷一下,等等應該就退腫了。」
「嗯!」他這時才回頭看了曲懷笑一眼,但還是沒發現她臉上已有了醋意,「懷笑,幫我從冰箱拿出冰枕。」
「你為什麼不自己拿?」她氣呼呼的站在他的面前,「這是你家耶!為什麼要我去找?」她話中帶沖,沒辦法再平心靜氣。畢竟她再怎麼遲鈍,也無法真心接受藺暖暖那前女友的角色。
再加上稍早之前,黎小妃與孫盈袖的一搭一唱,她們說前女友都會用苦肉計——現下不就上演了?
雖然藺暖暖是她的前輩,但她和藺暖暖一直沒熟過,當然不明白對方是安什麼好心、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不是大家常常提醒她的一句話嗎?
「你吃炸藥啊?」他攏眉的望著曲懷笑,最後還是自己起身到冰箱找出冰枕,「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你啦!」曲懷笑站在一旁,看他依然無視她的存在,抬起藺暖暖的長腿,將冰枕放在她的腳下。
「我又怎麼了?」他一頭霧水,終於在最後這一刻望著她,「曲小妞,今天你才第一次踏進來,我能惹你小姐哪不高興?」
「你……」曲懷笑結舌,像是有氣難發,又顧忌藺暖暖的存在,「跟我來!」
她與他來到書房後,便將木門關上,情侶就算要吵架,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前吵,尤其是在他的「前女友」面前,這更是難看—— 可是她就是氣不過嘛!他為什麼要對前女友摸來摸去的?而且也太關心藺暖暖了吧?
這與藺暖暖第一天來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竟然會開始關心起她來了?
這是什麼時候偷偷改變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你怎了?」他與她到書房後,才發現她怒氣衝天,看來真的很生氣。
「你說,你為什麼要對暖暖那麼好?」她咬著唇,氣憤的問著。
「我對暖暖好?」他遲疑一下,好一會兒回不了神。
因為他還在思考,他到底哪裡對蘭暖暖好了?
「對啊!」她氣得將包包丟到一旁,雙手插腰的問著他,「你剛剛為什麼要在她的腳上摸來摸去的?」是有那麼好摸嗎?
他微微意會,接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從樓上跌下來,我看看她有沒有跌傷腳而已,剛才的悄況你不是都見到了?」他捺著性子,觀看著她的表情。
原來她是在吃醋啊!他的唇微微一勾。
「看見又怎樣?你還是摸很大、摸很久、摸不用錢的!」她就是心裡悶,像是不吵架,心裡就不痛快。
自從她和他在一塊之後,他仍像以往的寵她、愛她,但是她要是做了白癡的事情,他也是照樣的將她罵得臭頭。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當他真的對她以外的女人付出關心時,她內心像是打翻醋桶似的。
雖然幼稚,但她就是想要與他耍賴,要他收回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注意力因為她是女人,是他的女人,所以她覺得自己有權利這樣吃醋。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聽著她的話而感到有些氣結。
這女人的腦袋都裝一些無匣頭的畫面,然後想像出這一堆天馬行空的劇情。
「就你啊!」還裝死咧!「要不是我今天剛好來找你,會不會你們等一下就發生什麼關係了?」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冷眼睇著她,「曲小妞,你好像起承轉合搞錯了吧!是你先來按門鈴,暖暖才會急著下樓開門,也不會扭到腳好嗎?」
「你現在就是在怪我哆?」她抬高小臉,可臉上的表情卻有一些心虛。
「那你現在又是在怪我什麼?」他環胸的望著她,「難不成暖暖受傷,我還要在一旁拍拍手,再對她說跌得好、跌得妙,才能討你的歡心嗎?」
「你……」她嘟著小嘴,氣得直跺腳,「我又沒有叫你這麼做。」
「好啊!不然你說,你現在要我怎麼做,才能收起你那幼稚的公主病?」
她攏起秀眉,生氣的瞪著他,「你很奇怪耶!我只是問一下,你就說我公主病!那誰知道你們晚上會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
「曲懷笑!」他截斷她的話,聲音的溫度倏地變冷,「你愛幻想,我沒辦法制止你,但我嚴正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她美眸圓瞠的與他對上眼。
「你有病啊!每天主動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是誰?」他瞇眸,語氣帶著訕笑,「天天纏著我陪她睡,然後有時候想要,還會纏著我給她,一個晚上一次還不夠,總是要第二次才能餵飽她……」
「喂喂喂!」她的小臉倏地紅了起來,她上前制止他的喧囂,摀住他那張刻薄的薄唇,「你夠了喔!你不要跟我聲東擊西的,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前、女、友。」
他扳開她的小手,「要討論什麼?她都有一個「前」字了,還有討論的價值嗎?」
「但你們住在同一間屋子啊!」她咬著唇。
論口才,她向來都輸他,於是只能搬出例子,「你看,前不久映芙和男友分手,結果「前」男友就跑回來吃她那株嫩草,就算你不嫩,但至少你也是一株好草啊!」
他挑眉,雙手貼往她的臉頰,認真的說道,「我這株好草,只給你這頭笨牛吃,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那不同啊!」她嘟著小嘴回答,「前女友都嘛會不小心跌倒,再撲往你的懷裡,要不然就是喝醉,然後半推半就的……」
「曲小妞,你說的是狗血八點檔吧!」他翻翻雙眼,「你啊!少看那些沒營養的連續劇和小說,我和暖暖確實以前試過交往,最後也是不適合而分手。」
他真的試過找一個女人來代替她的位置,但是他最後還是失敗了,他無法將自己滿滿的愛,去分給一個不是叫「曲懷笑」的女人。
「你們分開不代表曾經不相愛過啊!而且加上她現在單身……或許……或許……」
「或許什麼?」他望入她的眸裡,一瞬也不瞬的,「曲小姐,我拜託你醒醒好嗎?不要再陷入鬼打牆的劇情了!你這樣一直反反覆覆重複玩這種遊戲,根本就是浪費我的時間。」
「你怎麼這樣啦!」她癟著小嘴,一副快哭的表情,「我很信任你,可是你……」
「可是我怎麼了?我是讓你捉姦在床了?還是偷腥被你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她的眼眶轉著淚。
當下,他發現自己說得太快,竟然在無意之中踩到了她的痛處。
「對啦!我是沒有抓到你和別的女人在床上一直滾來滾去啦!」她打掉兩頰旁的大手,「反正我在浪費你的時間!所以你想告訴我,等你和前女友上床後,我再去不要臉出現在你們面前,這樣我就不會鬼打牆了嘛!」
「懷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配合一下她演八點檔的氣氛,誰知道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了。
「反正我就是幼稚,我就是有公主病啦!」她眼眶紅紅的,像一隻被人欺負的小兔子,「我就是不成熟,才會一直失戀,然後連工作也丟了……就連……就連……」她吸吸鼻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上前,想要抱她入懷,卻被她一把推開——
「就連你的前女友我也比不上!」她嘩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本來也相信你啊!可是我哪知你前女友長那麼漂亮,而且工作能力又強,如果她真的回來吃你這回頭草,我還不是只有被晾在旁邊看戲而已!」
「懷笑,我……」不是故意的啊!
「反正我就是笨嘛!連戀愛都不會談,我活該被拋棄、被欺騙!但是有誰規定好人就一定要被傷害的啊!我在愛情裡不偷、不搶也不騙,為什麼你們還要來傷害我?」她激動的眼淚都噴出來了。
最後她不給他有說話的機會,便抹抹臉頰上的淚水,很有志氣的抬頭望著他,繼續開口,「你什麼都不用說啊!反正我就是高攀你了嘛!你就跟我前男友一樣,總是比較愛前任一個——」
他攫住她的雙肩,一股怒氣也莫名上來,「我是我,不是你前男友。」
「但你們同樣都是男人,有什麼差別嗎?」她氣得回吼。
瞬間,他也懶得和她吵,因為她魯起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好,我和你前男友同是男人,沒有差別……」他頻頻點頭,扯了一抹諷刺的笑,「你前男友有你我一樣,從小到大幫你罩功課,還要在你考試時陪你開夜車?你前男友會在你專題做不出來的時候,陪你在大太陽下找人發問卷?你前男友會記住你每一次月經要來的時間,然後提早準備止痛的東西?你前男友會在你難過的時候,將他的肩膀借給你?你前男友會不會等你開竅,就等你只愛他一個?你前男友會在你找其它男人的時候,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摔東西嗎?」
他氣得手一揮,將桌上的檯燈掃至地上,可見他現在有多麼的氣憤!
她被他的動作給恫嚇住,無助的望著他。
接著,他又大吼一句,「你前男友會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自責自己沒有保護你嗎?」
她淚流滿面,拚命的搖頭。
「如果統統都沒有的話,你憑什麼把前男友拿來與我相比?」他氣得咬牙,咬得可說是咯咯作響。
「夏……」她的氣勢隨即弱了下來,剛剛的理直氣壯全都化成柔弱的嗚咽聲,上前想要揪住他的大掌。
可他卻將她的小手揮開了,「你回去。」
「夏!」這是他第一次將她趕離面前,而不是他主動離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曲懷笑,不要在你每一次做錯事情時,就以「不是故意」來搪塞我!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你的單純,但是我沒有把握原諒你下一次拿其它的男人與我相提而論。」那對他而言,表示在她的心中,他還不夠好。
他真的對她還不夠好嗎?孟夏的心裡,竟然有一些挫折。
「夏……」
「走。」他開了書房的門,將她推了出去,然後一個人躲在裡頭生悶氣。
她在外頭哭得好大聲,可他硬是鐵著心腸,轉身到窗台前,模出香煙點上,逼自己抽煙靜下心。
然後,佯裝沒聽到她的哭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49:40
第十章
哭,她再哭,然後哭得驚天動地的,一發不可收拾,比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還要淒慘萬分。
莫緹玥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曲小姐,我求求你好嗎?我這兒是公開場合,你都連續哭了兩個星期了……」
拜託,她的店都快倒了耶!
而且,今天是假日——
靠!她的店都被曲懷笑哭到沒有客人上門了啦!莫緹玥忍不住咒罵一聲,看著空蕩蕩的咖啡館。
「我連續找了夏兩個星期,他還是一樣不肯見我耶!」曲懷笑的雙眸哭得像核桃般那麼大,「我難過嘛!」
「你是不會回家哭喔?」每到放假時間就來喝咖啡、看雜誌的袁無雙,一臉嫌惡的看了她一眼,「你咎由自取要怪誰?哭屁啊!」
「就是誰都不能怪,我才會一直哭啊!」曲懷笑抽著面紙,哭得驚天動地的。
「那我要怪誰啊?」莫緹玥沒好氣的翻了白眼,看來今天的店又是白開的,「早就跟你說戀愛是自己談的,你沒事去聽兩個沒戀愛經驗的小妹妹的建議做什麼?」
「啊?」曲懷笑傻眼,委屈的道:「她們不是拿出映芙的前男友例子嗎?」
「厚!白癡。」袁無雙忍不住低罵一聲,「她的例子和你的例子差很多好嗎?你沒事去跟孟夏吵前女友的事做什麼?」
「前女友就真的住在他家啊!」曲懷笑哽咽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心裡也有不安啊!」「拜託。」袁無雙真的很想將雜誌捲成直筒,然後狠狠的往她的腦袋「卯」下去,「你天天跑去他家裡睡覺,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他們搞曖昧?」
「是沒有啊!但你們不都跟我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有什麼防範於未然啊!」她可是很受教的學起來。
「你真的很丁三寶耶!」袁無雙翻翻白眼。
「什麼是丁三寶?」
「丁丁有三寶,你剛好就符合!造謠、幻想和Gay熬。」莫緹玥不得不搭腔的解釋。
前兩個她聽得懂,「Gay熬是什麼?」她聽不太懂台語耶!
「自以為是的耍寶。」沒關係,莫緹玥的耐性多了一點,不介意為她解說。
「我哪有造謠啊!」曲懷笑很委屈的說著,「幻想也沒有,Gay熬也沒有啊!」
「有,你有!」袁無雙聽了她靠天了一個早上,理智無法再被咖啡因鎮住,在這一刻斷了線,「你這個白癡,孟夏可以說愛你愛了二十五年,從你出生到現在,他眼裡看的、想的、愛的就是你,你為什麼就是沒有發現?」
「我……」曲懷笑顫著身子,好友發起脾氣來還真是嚇人。
「藺暖暖確實是和他交往過,但你知不知道他們分手的原因?」袁無雙的理智斷成了兩截,罵起人的模樣與孟夏沒有兩樣。
曲懷笑還想問出口,此時,玻璃門上的鈴鐺響了幾聲,一名長相冶艷的女子正好走了進來,也將她們的對話全數聽進去,「不如就由我這個當事人來解釋,如何?」藺暖暖穿著她第一天來報到的套裝,踩著三寸高跟鞋,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拿著牛皮紙袋,緩緩朝她們走來。
「暖暖姊……」曲懷笑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一副想要往地洞鑽去的窘樣。
可藺暖暖卻沒有一絲彆扭,反而是大方的朝她們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驕傲的氣勢、像是舊識似的。
袁無雙的怒火暫時被壓下,恢復原來的冷靜。而莫緹玥則是感動得快要噴淚了,因為這是她今天開門的第三個客人——感動捏!
「當初,是我同意孟夏提分手的。」當莫緹玥送上香醇的咖啡後,藺暖暖便很大方的公開塵封已久的戀情,而且現在還記憶猶新。
「為什麼?」曲懷笑感到不可思議的睜大眸子問著,「夏這麼好……」
「再怎麼好的男人,心裡若有放不開的女人,也沒有用啊!」藺暖暖朝送來咖啡的莫緹玥點頭致謝,「他啊,是個很有責任的男人——剛開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兩人的相處很自在,我們可以聊戲劇、聊電影、聊人生未來方向,甚至還會聊到你。」
「聊到……我?」曲懷笑吃驚的望著藺暖暖。
「嗯!就那一次,他和我的電話裡提起了你。」蘭暖暖回想那最深刻的一段,「整整五個小時,都是在聊你的事情,我以為他只是把你疼進心坎裡了,可後來情況愈來愈嚴重……他和我約會,竟然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你的喜好;我們去吃飯,他會找你愛吃的食物;我們去看電影,他竟然挑了你愛看的動畫類型;我們第一次坐上摩天輪,他想的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有慣高症……」
曲懷笑倒抽一口氣,眼眶又開始濕潤起來,忍不住小聲道:「夏他……」
「這些都不是重點喔!」藺暖暖笑瞇瞇的繼續開口,「當時我也很天真,以為他視你如親妹妹,直到我聽見他說家人要移民至美國時,他卻堅持留在台灣,因為他說捨不得你!」
捨、捨不得她?這些話,還是她第一次聽見。
「好,這還不是最扯的。」藺暖暖喝了一杯咖啡潤口,「最扯的是,當我的初吻獻給他時,這男人竟然望著我,口中喊了「曲懷笑」這名字,當下,我氣得賞他一巴掌,掉頭就回家了。」
聽著——她好像不是苦主耶!
「可你們知道,情侶都會吵架,回去之後,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孩子氣,過幾天,我找他和好,但他卻提出和我分手的提議。」藺暖暖邊說邊看著曲懷笑的表情,「理由是——對不起,他還是沒辦法對曲懷笑以外的女人付出感情。」
正好,她叫藺暖暖,不叫曲懷笑,所以這段她看好的戀情,竟然意外的結束了。
「畢業之後,我們各奔西東,其實我心裡還是有個梗,想知道「曲懷笑」這個女人是淮,後來事情就這麼巧,我們在公司遇上了。」藺暖暖甜美一笑,笑得毫無心機。雖然平常大家都很少待在公司,但是當她遇上曲懷笑時,那時還覺得她平凡,不明白孟夏這樣的男人為何會對平凡的小妹妹死心塌地,但後來有一次,她終於明白孟夏的選擇了,她向來在公司與女同事都處得不好,畢竟她長得太美,有著一張情婦臉和魔鬼身材,就算她憑著實力爬上了經紀人的位置,背後還是被放滿了冷箭——與製作人搞上床,或是明天又跟導演睡,甚至連編劇也要她陪……等等的鬼話,全都咻咻咻地成為冷箭朝她放去。
直到某天有個追不到她的男同事,在辦公室以難聽的言語公開她的行為,說她是個婊子、賤人之類的混帳話,還睡了她百遍、千遍,還不是因為他沒錢,才不願意公開兩人在一起的鬼話。
當下沒有一個女同事願意站出來,只有曲懷笑這剛來的小妹,竟然挺身而出,指著那男同事鼻子大罵他胡言亂語,並揚言開口,已把他剛剛誹謗他人名譽的髒話全都錄音存盤,甚至還會挺身而出當證人,就看她要不要提告。
當下,她確實吃驚了,因為曲懷笑這麼一做,將會成為辦公室之敵,會和她一樣成為獨行俠的。
事後,她問曲懷笑為什麼要幫她。
曲懷笑笑呵呵的回了她,「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而且你明明也沒有這麼做,憑什麼要受他侮辱呢?我有一個朋友曾告訴我,被人欺負不丟臉,最丟臉的人是仗勢欺人,所以丟臉的是他,不是你,我當然要跳出來啊!」
她又問:「那你不怕被大家孤立嗎?」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被孤立啊!」曲懷笑傻呵呵的回答,「就算別人不理我,我還可以去搭理別人嘛!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欺負人不是一件好事的。」
後來,曲懷笑成功了。
她以天真、單純,成功的破除大家的心防,也讓公司的女同事相信她真的是以實力攀到該有的地位……
那時候的藺暖暖才明白,孟夏確實是需要曲懷笑這樣的女人。
「嗚……嗚嗚……」曲懷笑聽完整個前因後果,又自責的哭了起來,「對、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我才是受害者,我沒有想到原來是我先對不起你……」
「耶!別。」藺暖暖忙著搖手,「你沒有對不起我,感情的事本來就應該是互相的,只有愛與不愛,我還得感謝孟夏的誠實,謝謝他提早告訴我他自己的心情,而沒有蹉跎彼此的時間。」
「可是……我好笨,我上次還惹了夏生氣。」曲懷笑說哭就哭的功力又更上一層了。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藺暖暖將小手撐著自己一張標緻的臉龐,那一天,她其實都在外面聽見了。
曲懷笑搖頭,「我不知道。」
「他啊!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戰戰兢兢的就怕失去你,他很怕被你拿去做比較,怕自己比不上你所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人,因為怕失去,所以就怕自己比不上而失去你。」藺暖暖這局外人都知道孟夏心裡的害怕,這小笨蛋怎麼還不開竅呢?
「他……是氣我這個?」曲懷笑止住哭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其實是氣他自己。」藺暖暖無奈的說道。
「夏又沒有錯……」曲還笑小小聲的為他辯駁。
「就說她是白癡咩!」聽到這裡,袁無雙和莫緹玥都聽懂孟夏生氣的原因,曲懷笑這女人還不懂喔?
曲懷笑看了袁無雙一眼,「那你就懂喔?」
大師,開示一下吧!
「孟夏是在自責。」莫緹玥直接道出了答案,但她相信曲懷笑這笨女人一定不懂,「如果別人把你弄哭,他肯定是安慰你,替你擦眼淚,可若是他自己把你弄哭,那對他來說有多麼的挫折。」
曲懷笑哽咽一聲,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他現在就把我弄哭了……」
「那是你庸人自擾!」袁無雙瞪了她一眼。
「對了,公司傳真過來,要你收假,一樣是當孟夏的助理。」藺暖暖微笑的說著,「其實孟夏這兩個星期不與你見面,真的有他的苦衷,他知道你的工作是被黃明德搞砸後,便開始聯絡影劇圈的龍頭,只要能將黃明德踢出編劇圈,他就願意簽下賣身契,就是為了避免黃明德與你再次碰面。」
啊?曲懷笑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來編劇投訴她的人是黃明德,黃明德怕她會四處批評他的感情生活,索性乾脆先下手為強,說她這個助理硬是對他「勾勾纏」,要公司好好注意她的個人私德,因此她才會被冷凍了。
「嗚……我才不管以後遇不過得上那爛咖咧!他不必要為了我……」曲懷笑抽抽答答的哭著,覺得自己一直被孟夏默默的守護著。
「你啊!不必要吃我和他的醋,我和他真的不可能了。」藺暖暖拍拍她的肩膀,「當他一把稿子交給我時,他就一同把我的行李丟出門,要我自己坐車回台北耶!」有憑有據,行李在她的右邊,稿子就在牛皮紙袋裡?
「我要回去找他,不管他肯不肯見我。」她開竅了,真的開竅了。
「等等。」藺暖暖將她拉回來,「他將車子停在門口,快去。」?
「謝謝!」她向一幹好友鞠躬,來到門邊的時候,便與她們揮揮手,「我會好好跟孟夏道歉的,以後再也不吵架了。」
希望是這樣!
曲懷笑一眼就找到孟夏的車,一臉期待的開了車門,上了車便誠心誠意的向他道歉。
無奈,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路上,她不斷的道歉、不斷的自責,可他就是不為所動,默默的開著車,一句話也沒吭。
直到她覺得心酸,眼睛又濕潤起來,也默默的哭了起來。
可這次苦肉計沒有用,她哭著哭著就在車子裡睡著了。
過了好幾個小時,車子停在台南某一處的停車場後,孟夏這時候才望向睡著的她,,他沒有馬上喚醒她,只是盯著她哭累的小臉,在他的大掌要觸到她紅通通的臉頰時,她突然睜開雙眸,傻呼呼的望著他。
「到家了嗎?」她不知道睡多久了?
「下車。」他語氣毫無任何溫度,將大掌縮了回來,便獨自開了車門而下。
她急忙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薄外套:這時,她的心裡甜甜的,沮喪似乎少了一些,因為他還是關心她的,是吧?
她下車之後,發現四周有些眼熟,最後發現眼前寫著!台南停車場——台南?他們在台南了?
她回過神之後,召到孟夏已經走離她有一段距離,接著他停下腳步,回頭等著她。
她急忙上前,小手習慣性的要牽住他的大掌,卻稍微愣住,不過後來她還是戰戰兢兢的拉住他的大手,卻發現他沒有反抗,只是不像之前那樣會握住她的小手。
「沒關係,只要你還肯讓我牽著你,讓我緊緊拉著你不放,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再也不會放手了。」她抬眸,在他的眼前綻開一記笑容。
他以冷漠的俊顏望著她,之後便將頭上的棒球帽往她頭上戴去。
台南太陽大,他不想她曬昏頭,可他依然還在氣頭上,不願與她交談。
她不在意,小手拉著大手,一同在台南街道上逛著。
繞了半小時,她沒想到他竟然帶著她往月老廟前進,還將她帶到月老神像的前方。
「夏?」她不懂他的用意,「這是要做什麼?」
「你想要我原諒你嗎?」他挑眉的望著她,皮笑肉不笑的問著。
她用力的點點頭,「想,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啊?」
「在月老面前求三個聖茭。」他將剛剛從廟公那兒拿來的一對茭,交到她的手中,「如果求到三個都聖茭,表示我也是你求來的姻緣。」以後她再不珍借,她就試試看!
可當下,她卻俗辣的搖頭。
「不、不要啦!哪有人用這種方式整人的?」她哭喪著小臉,「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和好,才故意要用這個方式整我啊?」她前不久才被月老整過,求了二十六次還求不到一個聖茭耶!
「你不是說過誠心誠意就可以求到一個姻緣嗎?你的勇氣到哪裡去了?還是你覺得我根本不值得你求?」他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睨著她問道:「而且你不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天賜良緣嗎?」
「求就求嘛!」她負氣的嘟著小嘴,然後跪在神桌前,一臉誠心誠意的拿起聖茭。
「月老公公,我叫曲懷笑,今年二十五歲,因為不懂事和男朋友孟夏吵架,但我男朋友比我更幼稚,他要我來問你,孟夏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好姻緣,如果是的話,請給我聖茭。」
求求你!不要再整我了,我真的很喜歡孟夏。喜歡得不得了,以前是我貪心,是我不懂最好的人就在我身邊,現在我懂了,所以月老公公幫幫我,請給我三個聖茭,事後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她碎碎念個不停,直到最後才將手中的茭給丟了出去!
叩、叩,兩個茭應聲落地。
是聖茭!
他將地上的茭撿起來給她,她一樣又默念了好幾遍,才將茭丟出去,叩、叩,兩個茭分開!又是聖茭!
她緊張得要命,咬著唇,又是一連串的祈禱與默念,希望月老是站在她這邊的。
其實孟夏差點忍俊不住,他沒想到她真的如此誠心祈禱,但見到她認真的求神拜佛,他的心裡竟然有莫名的優越感。
其實不管有沒有聖茭,當她上了他的車,哭得一臉滿是淚水和鼻涕時,他早就心軟原諒她了。
帶她來月老廟,只是記起她在月老廟受到的挫折,所以特地帶她來還願。
畢竟月老也是點醒她的媒人之一啊!
但神奇的是,今天的月老是站在曲懷笑這邊的——
第三個聖茭出現了!
她高興得都快要噴淚了,拾起雙茭之後,她驕傲的站在他的面前,不顧是否有旁人,便高興的投進他的懷抱:「你看你看,月老都說要把你賜給我了,他說我和你是天生一對,誰也離不開了。」
她死命的抱著他,就怕他將她推開,但等了許久,他並沒有鬆開自己的大掌,反而是溫柔的覆在她的背上。
「傻瓜。」他的語氣終於放柔,對她的反應是又好氣又好笑,「當你哭到第三天,我早就原諒你了,更別說是聽到你哭了兩個星期。」
「咦?你怎麼知道我哭了兩個星期啊?」她抬眸望著他。
為什麼他會知道?「因為你天天跑去緹玥的咖啡館哭,她都打電話叫我把你帶回去了。」
「可是你拖到今天才把我領回去。」她嘟著小嘴,埋怨的說著。
「你還拿喬。」他挑眉的瞪著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想著其它男人,再把其它男人與我比較。」
「不敢了。」她搖頭,「我開竅了,這世界就只有你對我最好,只有你會為我的眼淚而感到自責,我知道就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你是我的。是我從月老這兒求來的,而我傻人有傻福,所以是上天把你賜給我這個笨蛋,要帶來全部的幸福給我。」她緊緊抱著他,她這輩子再也不放開他了。
兩個禮拜沒有這樣親密的抱著她,他也寂寞得很,但是他願意犧牲自己,給這小妞無限幸福,因為見到她的笑容,也是他的快樂,他愛她,已經盡在不言中,用了他所有的行動去愛她、包容她,曲懷笑這天然呆的女人,總算到最後一刻開了竅。
失去他,就如同失去了幸福,她再也快樂不起來。
月老說得對,她太貪心了,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她還祈求月老給她另一個男人。
她活該受傷,因為痛了之後,她才會覺悟!
所以她覺悟了。
「你真貪心。」他笑望著她,但還是不敢在神明面前造次吻她,只好忍住了衝動。
但曲懷笑這女人向來就是少根筋,一見到他展開笑顏,那迷人的俊顏就像一塊甜美的糕點,教她忍不住踏起腳尖,柔軟的唇便吻上他的薄唇。
沒關係,月老不會在意的。
因為她要告訴月老——這吻,是她的承諾,她會永永遠遠愛著他,然後不離不棄。
而在她吻他的同時,一旁的廟公也偷偷笑著,將許願燈掛在屋簷下。
看來月老是答允這樁良緣了!
而隨著南風輕輕飄動的許願燈上寫著——懇請月老做主,如果孟夏是曲懷笑命中注定的姻緣,請給三個聖茭,兩人結為夫妻之後,會為月老打造金身——
P S……就算沒有聖茭,我還是會娶她為妻,只是無緣打造月老金身……
連月老都被他收買了,但不管有沒有收買月老,月老其實老早就將他們的紅線緊緊牽在瞧,月老是不是笑得很幸福?那是因為每天都會見證一段正在發生的幸福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31 17:50:21
後記
經過一陣腦殘的陣痛,終於把這一本丟出去了,這一本的女主角真的是無敵宇宙大遲鈍,只是,應該還算討喜吧?雖然出自於我的塑造,可是寫到一半時,我還真的滿想代替男主角「卯」女主角的腦袋!太、遲、鈍、了。
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女性朋友,我應該抓狂大概上千次了,畢竟我的耐性一向都不持久。
書中有提到月老廟,其實是米小璐和一等友人的怨念加上殘念。
大家每到春節期間都會成月老團,很誠心誠意的去找月老公公泡茶聊天,不忘拿出求來的紅線,還要過過爐火。
光是今年,北部的月老我也拜過了,南部的我也拜過,可是紅鸞星總是沒心動,不像女主角如此好運氣,不用求就有好姻緣了。
再說,書中的擲茭二十幾次……不是我,是我一位朋友M小姐,M小姐長得嬌小可愛,學歷又是知名大學碩士生,現任竹科工程師,雖然桃花也是朵朵開,可是桃花樹上的桃花總是凋零太快,她說,她去台南拜月老求紅線,必須要擲到聖茭才能拿到紅線,姑娘她誠心誠意的擲茭,一次又一次,連擲了二十八次都沒有茭,最後一次,她硬著頭皮擲了,才求到一條線。
R小妹妹:「月老的,那一直吵我,我只好勉為其難給你啦!」所以求來的紅線……也是有好桃花,只是一棵桃花樹不一定只開一朵啊!
至於R小妹妹,忍不住要出賣她,這位有時候也會天兵的小妹妹,跑了兩間月老,求了兩條紅線,後來還想燒掉一條,結果被廟公拒絕,說以後有姻緣要還願兩間。
果然,求了兩條紅線,人紅就是不一樣,天天都給來者「不善」的鐵板踢,哈哈! (希望R小妹妹不會看到此篇後記,我不想被她電!)
至於我的桃花!紅線雖然隨身放在包包,可我的人卻天天宅在家……看來,我還是多寫寫書,當起下一本男女主角的月老好了,(泣)好,那咱們下次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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