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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為什麼喜歡上你]為什麼喜歡上你[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6:00     標題: [為什麼喜歡上你]為什麼喜歡上你[全文完]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6:34

第一章
第一章
   
  丑女孩像一杯茶.坐在寂寞的庭院,手邊的那杯茶和她的心一樣澄澈.而時間在春來秋去,而世事在云卷云舒……

  人們常,煙,酒,茶是男人的三寶.如果把煙比做才女,把酒比做美女,那麼,茶就是清馨的丑女了.在茶的操面前,無論是煙的醇香,還是酒的濃烈,都顯得那麼惡俗.只可惜世人大多喜歡追求香煙美酒的刺激,卻無暇品嘗一杯清茶的真味.

  是的,丑女孩沒有媚俗的容顏,可她的人品就像茶一樣清麗.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因而能夠永葆心靈的純潔,也更能夠理解人生的個中雅趣.無論是工作或者幫助他人,她把手頭上的每件事都干得非常漂亮.她是如此善良,樂于奉獻,不圖回報,與世無爭,就像茶一樣默默地散發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芳香.

  然而,人們在欣賞才女,贊美美女的同時,對待丑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她付出了愛心和汗水,卻沒有人記住她是誰.好在丑女從不計較,總是那麼淡泊和甯靜.當美女做出一樁一樁戲劇性轟動天下的丑行的時候,丑女依然在平平淡淡之中獨自堅守自己的美德.值得欣慰的是,一位美女如果洗淨了鉛華,就會在丑女面前慚愧得無地自容.

  只是,丑女也會萌發一個女孩的懷,也有她的夢中人和她的愛.她是那樣謙卑,謙卑得像一杯茶似的平淡無奇.她像一杯茶靜靜地等待,當微風吹過,她心里也會輕輕地蕩漾起漣漪.她在等待有心的人來品嘗啊,而會品茶的人將會享受到一輩子的清福.那麼你們呢?怎樣去看待丑女孩!她們的心像煙火一樣閃耀,只可惜沒人知道!

  第一章

  1986年的夏天,一個讓父母親永遠記住的時間.因為我就是從這個時間加入爸媽的家庭的.爸媽:"感謝上蒼,將我賜給他們!"在別人的眼里,我也許一個垃圾,可在他們的心里,我是一個保,我感謝上帝,讓我可以做他們的女兒.

  我常常問母親,她到底是否把我的出生日期搞錯啦.美人天秤為什麼會出現我這個異數.丑女的三大條件,為什麼全都印證在我的身上:身體是肥的,帶眼鏡的,頭發蓬松的.

  母親像天底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安慰著:泡泡,一點也不丑,泡泡的五官很耐看,認為泡泡長得不好看的人沒有眼光.

  于是我深信,我是美人曾泡泡.

  2006年春的某天,我站在21路公車的站牌下,路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這個城市有一個很好聽的稱謂:浪漫之城.這一個城市有一個很浪漫的路——侶路.沿著海邊,長長的一條路,熱戀中的人,執子之手,一路走著,仿佛真的是與子偕老.

  可這一切與我無關.我記得不得這是我第幾次失業了.再找不到工作,我連吃飯都成問題啦,不能再想什麼愛和浪漫啦,雖然我很憧憬愛.我真搞不懂,現在的公司,到底是請職員還是請女朋友,要漂亮的,要年輕的,要身材好的.

  今天坐在我面前的面試職官,是一位姓張的姐.我心里竊喜,至少機會多一點,從女人天生妒忌的天性看來,我的確沒有什麼條件能造成她的威脅.

  那張該死的求職登記表上,體重那一欄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幾乎爭不開,我斟酌了很久,填下了我比較能接收,別人也比較可以接的數字:60KG.可實際上我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張姐扶了眼鏡,眼睛尖銳得像挑市場上的豬肉般把我從頭到看了一遍:"都25歲啦,還沒有結婚?"

  "還沒有."她眼睛瞎了嗎?我的資料上不是明明寫得很清楚,干嘛要明知故問啊.

  "年紀好像雖然大了一點,不過這也倒也可以安穩一點,之前請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做過超過一個月的."她仿佛下馬威一樣想讓我知難而退.

  想著我干涸的口袋,還有那些電費,水費,管理還沒有交,我就知道,我必須去爭取,這份工作是我最後的希望,我不能失去.

  用最短的時間從腦海里搜索了一遍,把所有能贊美到自己的詞彙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表達是否清晰,大概的意思就是:雖然我不是最好的,卻是最努力的,雖然不漂亮,卻是最認真……"用排比的手法,更添效果,煽得讓我自己的毛孔也起來幫我敬禮啦.拜托,只是在面試,用得著渲染得像是個人秀一樣麼!

  張姐明顯被我感染了:"OK,我們這邊月薪一千元,不包住宿,一周工作五天就可以,平常不算忙,就是處理一下辦公室的事務就可以啦,你有有沒有問題?"

  我的問題是薪水太少了,可是我不敢抗議.得來不易的工作啊.這是我三個月第一份成功的工作,不能失去它"我,我也沒有什麼問題."我有點艱難的表達了我的意思.

  "那個下個星期一過來上班吧."張姐伸出手向我表示祝賀.

  我吸了一口氣,興奮自己的三個月的失業生活終于結束了,為了慶祝我的第N份工作.我決定今天好好自己慰勞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的人生第一樂趣是關于吃,所以能丟進肚子的食物我都有興趣,第二樂趣是逛超市,星期二的感謝,星期天的購物日,假期的打折,我很少會錯過.

  超市里琳蘭滿目的食物都向我展示它們美好的身姿,其實我很想帶把它們都帶回家,可今天不能,我實在沒有多余的銀兩啦.只能告訴自己只能挑最便宜的.好在我們中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如果出生在資源貧乏的國家,我的天,我不敢想啦……

  一個人住,一個人煮飯.我已經習慣這種日子很久啦.自從父母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里有青青的草坪,有高高的藍天,那里沒有煩惱,沒有爭執,只有愛.

  我有一個妹妹,已經出嫁了,因為妹夫工作的關系,跟著老公外派到美國去了.我知道她最擔心的是我,可我這麼大的人,總不能讓她總在擔憂著我,連老公都不要了吧.所以她臨走的時候,我向她保證,我會活得好好的;我會每天疊自己的被子;我會每天都自己洗衣服;家里的衛生我每天都會搞;我不會亂吃沒有營養的東西.只是她去了美國將近一年了,我答應她的事好像都沒有怎麼做到.我床上的被子幾乎沒有怎麼折疊;衛生也是一個星期清理一次,常常吃一些垃圾食物.

  妹幾乎哭著對我:"姐,爸媽走了,我離開你,你咋辦啊?"

  這死丫頭,幾乎忘記我才是姐姐了.

  可我的人生就是這樣少條根的活著.我想改變,卻害怕改變.

  爸媽在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子活著的.媽會啰嗦著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從來我都不曾理會.她無可奈何的時候,就幫我收拾,衣服都疊得好好的,書本整整齊齊.找不到衣服的時候,找不到書的時候,我就沖著她發脾氣:"媽,你干嘛亂動我的東西啊?害得我都找不到了."媽總是充耐性我溺愛,然後裝腔作勢的罵了幾句:"死丫頭,是我自找的,我下次再也不會幫你啦."

  我一直維持著這種生活狀態,在午夜朦朧間,媽仿佛來過,輕輕的把我床頭的書,一本一本的拾起來:"泡泡,你東西又亂丟了,這麼大的啦,以後咋嫁人啊?"那種夢,真實我不想醒來.

  爸很會烹飪.一些普普通的材料到他手里,他就像魔術師一樣變成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他最喜歡在吃飯的時候,把菜夾到我們碗里,自己幾乎不怎麼吃,看著我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他就摸著我們頭,我們寶貝們,吃多一點,很快就可以長得像爸爸一樣的高.

  只是,我還來不及長得像他一樣的高,他和媽就走了.

  我獨自生活在爸媽遺留下來的房子里.妹妹通常在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和我在網上視頻,她我的生活已經沒有規律了,不能睡覺也沒有規律.至少要好好要早睡早起,姐全身上下最引以豪的應該就是水嫩的皮膚了,不能連這點優質也不見了.

  我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麼學不會一個人好好的生活著,總要身邊的人擔心,一直找不到答案.我也許我在里認為,只要我一直這樣活著,爸媽就好像還在一樣,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禮拜一的大清早,煮早餐,吃早餐,做了一些簡單的家務.仿佛是重生一樣,每換一次工作,我都有這樣的感覺.人生的目標到底為了什麼,沒有方向,我純粹是為了吃飯,不能餓肚子.我不知道,其他27歲的女子,每天到底會在思考什麼,會在計劃什麼,會在想像什麼?我沒有,我的人生沒有目標.就像在一條大路上行走,只是隨便走走,沒有目的地.

  我的新工作,在新中心最繁華的辦公大廈.

  那些白領們衣著光鮮,化著或淡或濃的裝,提著名牌的袋子,穿著高高的鞋子,一副自信的樣子.她們到底拿多少薪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自己只拿一千.我沒有太多的欲望,穿著普通的衣服,拿著購物時抽獎抽中的廉價的袋子,穿著平底鞋,不懂化妝.

  各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午夜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的燈光點點.我不知道,這個城市,每天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有多少還活著,有多少人已經去了那個遙遠的地方.生命,這種無常的東西,我們只能無力看著它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第一天的工作,公式而簡單.無非就是辦理入職的手續,看一些資料.

  張姐,那位面試我的面試官.很快就跟我熟絡了.長得不好看就有這個好處,很容易得到同性的友誼.男同事見到我的尊容,做出的表都很正常——淡薄.

  認識同事,看資料,接電話都是做一個新員工應該做的事.

  工作很順利,一個星期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我只能支付一千元的薪水了,因為這的確是一份只值一千元的工作.簡單,單調.無非幫同事管管物品,找找資料,跑跑腿.

  也好.像足我這種人做的工作.簡單,安分,沒有目的性.一切隨遇而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7:14

第二章
第二章
   
  我有一個好朋友葉,很有才華的女孩子.只是為了愛傾盡了所有,最後連一份很好的工作也丟掉了.深夜的時候,給我發了信息,她要去北方一個城市找機會,現在正在候車停等車.這個地方她已經呆不下去了,因為在這里,她失去了事業,愛,身家.

  她在信息對我:我不停地往前走,如《地下鐵》不停的上錯車,不停的下錯車.太深奧的道理我不懂,我想,人之所不停的往前走,是因為前面有我們一直想要的幸福吧!所以在充滿未知的未來,我們只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努力生活著.如果人生是可以預知的,我們是否就有活著的勇氣呢?

  這個城市的春天,到處充滿了濕氣,黴菌的味道.雨來了雨又停了,我安靜又平淡的生活.在鄉下的堂弟曾易榮的來訪之後,開始有了一點變化.

  當我見到堂弟曾易榮的時候,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曾易榮蹲在我屋子的門前,看樣子應該等了很久啦.

  見到我就興奮得沖到我的面前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姐,你終于回來啦.我等了好久啦!"

  這個家伙,長得又高又看好,一點也不像是跟我有血緣關系的.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家里每個人都長得好看,爸,媽,妹,甚至于叔叔,堂弟他們都是很正統的"美人胚子"啊,為什麼只有我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個美的地方啊?命苦啊!

  "家伙,又長高啦,咋跑出來啦,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學校吧?"看著還在讀高二的堂弟,我一臉的疑惑.

  "好啦,姐讓我進去再好不好,我在這里等了好久啦."我幾乎是被他推進了屋子里.

  "好了,告訴我?為什麼沒有去上學?跑到我這里來啦?"我一臉擔心的問他.

  "姐,我來投靠你好不好?"他的頭幾乎要埋到脖子下面,聲的問著我.

  "什麼?你不讀書了?跟叔叔吵架了?離家出走啦?不是找到女朋友想要私奔啦?"天啊,我都不敢想下去啦.

  "姐,拜托你不要太有想象力好不好?"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眼睛環視了房子一圈後,用見怪不怪的語氣對我:"姐,你的房子還是那麼亂,姐什麼都好,就是不會做家務又不愛乾淨."倒是教訓我起來了.

  "好啦,少在哪里跟我扯到別的地方,快為什麼到這里?"

  家伙,終于支支唔唔出了原因.原來叔叔在窖廠打散工的時候摔斷了腳,現在躺在家里,經濟本來就緊巴巴的家庭,現在更顯緊張.這一次,他出來打算找份工作,可以掙點錢養家糊口.

  叔叔,爸爸的唯一兄弟.爸在世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他們兄弟的感是很淡漠的.男人與男人這間的感應該都是這樣子吧.各自有各自的家庭,手足之又不用太多的語去證明.即使見到面也總是淡淡的.直到父親出了事,叔叔趕到了,我幾乎哭死他在懷里,他始終無語,堅強地做著我們後盾,支撐著我和妹妹.

  其實他的傷心不亞于我們姐妹.當我感激他那段時間對我們的支持的時候,他竟然出了令我深撼的話:"傻孩子,他是你的爸爸,可也是我的哥哥,你認識他才二十幾年,我卻認識了他五十多年,老家伙,話也不一句就走了……"他幾乎咽梗著,眼里閃著分明的淚光.

  永遠記得,他處理完爸的身後事之後,臨走是他緊緊握著我們姐妹倆的手對我們:"叔,雖然沒有錢,可是你們姐妹倆,有什麼困難就來找叔叔".望著他離去蒼涼的背影,竟然和爸十分的相似,這個人就是我的叔叔,叔叔這個名詞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僅僅處于爸爸而已.

  我記得叔叔的話,還記得有時候來把月就寄些家鄉特產過來給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在他心里始終把它當作對遠方侄女的一種照應吧.他雖然不擅語,沒有什麼本事,可心里始終惦念著我們.

  現在這個時候,我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理,看著堂弟,這家伙今年才十六歲,到底能做什麼啊?讓他打工實在是不可能的事,聽他讀書的成績還不賴,可是叔叔的全部希望.

  "榮,你聽姐,你必須回去上學,經濟上的事姐幫忙想辦法."其實我自己也窮困潦倒.可是沒有辦法,我不能坐視不理.

  姐,你哪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你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他是深知我的況的.

  夜晚的時候,嬸嬸打電話過來.哭哭啼啼.叔叔在電話那頭大發雷霆,大概在怪榮擅自來找我的事,他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他摔傷的事,心里大概內內疚,既然無法照顧到我們,更不能麻煩到我們.我心都酸了,怪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還是找了些借口把堂弟穩住了,無論如何先把他勸回去讀書才好.打電話給妹妹,不妥!她和妹夫在外面也不是很容易.跟公司借薪,我才那麼一點點薪水,又是新員工,這個辦法也行不通.

  一個人對著諾大的房間,根本就是無計可施.罷吧,只能將房子分租出去啦.

  想想以前,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我都沒有想過行走這一步,可現在窮則思變,無論如何租出去先應急,原則有時候一分不值.

  很快的我在跳蚤市場上張貼了廣告:三房兩廳分租,要求單身女性,有正當的工作,生活正常.

  廣告貼了出去後,很快就有回應了.上班的時候,就有幾個電話打進來.一聽到要晚上才能看到房子,都以為有什麼陷阱,結果都沒有來看成.

  終于請了假,犧牲了一天的薪水.帶了幾個人過來看.剛開始的幾乎立場堅定,要求克克,條款多多.

  第一個是對侶,我當然不願意.

  第二個來看屋的是一個女孩子,打扮得十分妖冶,衣服都快掉到胸脯的下面啦,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又回絕了.

  第三個倒是一個十分乾淨樸素的女孩,我是十分喜歡,可是人家不願意,嫌棄屋子太亂,衛生太差啦.看著房子的時候,她就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著我:"你住的嗎?"仿佛在問我,一個單身女子住的房間咋能髒亂差成這樣子?

  之後,又來了一些人過來看房子,始終沒有看上眼的.

  廣告張貼出去快半個月啦,始終沒有租出去,心里開始急切起來啦.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叔叔一家,還在等著我的救濟呢……

  我開始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想法了,只求能夠盡快租出,快點收到租金就可以了.

  難得一個假期,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把家里收拾收拾乾淨,我可不能讓衛生成為房子滯租的原因.

  又過了一些天,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中介公司打電話過來了.我的原則本來是中介免談的,可是這種況,沒有辦法.無論如何是甯可殺錯,不能放過任何出租的機會.

  我再三確認後.中介公司終于派了人來看屋.是一個甜得發膩可人兒馬姐,她把條件和合約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興奮得暈頭轉向,因為實在太誘惑啦.

  只要我把房子租得出去,一個月就可以拿到兩千元的租金.這是那門子的好事是啊,是不是上帝知道我缺錢花,派個好心人給我送錢啦.這價碼足足是我心里所想的四倍.

  合條的第三條清楚列明:承租方每月支付租金2000元.錢,錢,錢………只有那二十張百元大鈔在我的腦海里飛來飛去,飄啊飄啊,致命的誘惑,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條款.糊里糊塗的把自己的大名簽上去,然後換了我夢寐以求的三個月按金加一個月租金.

  我懷著感激的心鞠了幾個躬把馬姐送出了家門,收好了合同.急忙的給叔叔彙款去啦.

  之後馬姐過來配了鑰匙,又再三跟我保證,我的准同居者一定會是個正派的人物.

  我奇怪為什麼這種有銀之人什麼會租到這種不起眼的地方,二千元絕對可以租到一個高級公寓.

  彙給叔叔的錢也已經收到了,嬸嬸打電話過來確認,又了許多感激涕零.我有一種輕松又快樂的感覺.

  合同簽了快一個禮拜.我想租金應該也給嬸嬸用在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租房者依然沒有出現.我甚至開始懷疑,那份合同到底是否只是一個夢?

  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一千零一次的加班,被臨時派到宣傳部趕訂資料,妹般的被人使喚,裝訂,複印,沖咖啡.累得連腰都幾乎站不起來.

  下班的時候.路燈都已經滿街通明著.站在寥寥無幾人的站牌下等著公車,突然間有種無助的感覺,寂寞,絕望,莫名的低落,這些高雅的感覺總是不定期來襲擊我,有點無病呻吟吧!那個可以和我共渡余生的人,他在何方?尋尋覓覓,每個女孩對愛總會有一些美好的期待吧!即使我只一個普通甚至于有點平庸的女孩,難道就注定沒有愛嗎?我給不了自己答案,首先就只有等待,等待老天的眷顧了.

  當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的時候.屋里燈光開著,想必我今天出門又忘了關燈了,冒失的習慣總是改不了.

  我回家進門的兩件事:一邊解掉上衣的扭扣,一邊把脫在半腳上的鞋子慣性狠狠的踢了出去.

  突然間我聽到一聲慘叫的聲音,繼而我見到一個類似人的物體站在我前面,直覺上我應該是把鞋子踢到這個物體的身上.我嚇得毛孔擴張,腦袋里第一個反應就是偷,一種生存的本能使我只能拿著手里唯一的武器——袋子不分青皂白的,狂風暴雨般的毆打著對方的身體.

  只是偷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未曾傷害到他的皮毛,就已經被他狠狠的推倒在地下.

  我除了用自己尖銳的嗓子大呼叫命之外,邊無他法.

  偷那冷靜得不想偷的聲音突然間跑到我的耳朵里面來:"大嬸,你發什麼神經?"

  "大嬸?"聽到這兩個刺耳的字,我竟然忘記了他是一個竊賊的事:"什麼?大嬸?我?我哪里像大嬸"?

  他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把我審視了一遍反問了我:"大嬸,你哪點不想大嬸!"

  天啊,我才看清楚,這個偷幾乎是一個巨人,站在我的面前,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如果他此刻要殺掉我,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偷大哥,我沒有什麼錢,也沒有什麼姿色,求你放過我吧,如果家里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喜歡就拿走吧."人生在世,要懂得變通啊,活命要緊啊.

  "媽的,真是不可理喻,我那點像偷啊!"我看著他在袋里搜索著什麼?該不會是槍?是刀?老天命啊,我可不想死啊.我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結婚,人生好多東西都沒有試過啊.難道,今天要我死在這個高個子偷的手里嗎?

  我害怕得只能蹲在地下,捂著耳朵,連氣都不敢喘出來,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看來你很誠實,因為你的確沒有錢,也沒有姿色.放心吧,我不是偷,我只是你的租客."我抬起了頭,他手里拿著的正是我和中介公司簽訂的合同.

  天啊,我剛剛松了一口氣陰魂還未定,突然間又有一只外表凶惡的狼張牙舞爪向我撲來,全身幾乎要死了一半的細胞.

  "寶寶,過來,過來,要禮貌."偷,喔!不對,是我的房客只是了一句話,那條狼,也許是一條狗竟然變得什麼乖巧的依偎到他的身邊.

  我的有錢房客原來是一個人和一條狗.

  "不好意思,把你誤會成偷啦.我叫曾泡泡,你怎麼稱呼?"怎麼也是我的米飯班主,可不能得罪他吧.

  "林清."他報上了的名字,然後指著那條狗對我"它叫寶寶,以後還要大嬸多費神啦!"

  "什麼?大嬸?林先生,我鄭重警告你,我可不是什麼大嬸,還有,要我照顧這條狗?開什麼國際玩笑?"可是看著自己衣裳不整,臃腫的身體,松散的頭發,一副落寞的模樣,人家叫大嬸的確也沒有錯啦,至少氣勢就短人家一截啦,最後,連我自己也服自己了,我的確是一個大嬸.

  "大……曾姐,你到底有是不是房東?合同是你簽的嗎?"這家伙還長得真不懶,明明聲音冷若冰霜,可是那對眼睛為什麼想好像有十萬伏電流般不停向我發出電波.

  "啊?什麼合同?"我一頭霧水,想著當時簽合同的時候,糊里糊塗的,根本就同有細看.我不會掉進什麼陷落嗎?

  "我看你還是好好的看看合同,再跟我吧."

  "好,給我半個鍾頭,不,十五分鍾就夠了."我沖進了我的房間里,在一堆亂物中找出了那份合同.囫圇吞棗的看了一遍,我突然間有了想死的感覺.我是豬啊,為什麼會簽下這種合同啊.真想睡覺去,就當是發了一場夢.

  合同附件清楚列明我的責任,林清每月支付我的2千元的租金,包括我必須照顧那條狗的勞務費,我竟然糊里糊塗淪為一條狗的保姆,應該一早就清醒,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間破舊的單房竟然可以租到兩千大元.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欲哭無淚.

  罷了罷了,想想剛才那個帥房客,長得一副人模人樣的,應該很好話,跟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辦法.我可不想做一個狗保姆.

  那家伙的心是鐵做的嗎?我已經低三下四,一副慘狀拜托他,能不能收少一點租金,照顧狗的事就作罷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為了寶寶,你想我會租你這種破地方嗎?"他那堅決語氣,恨得我差點當場掐死他.

  "實不相瞞,我去租了很多地方,都因為寶寶的關系,都被拒絕啦.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願意租你這里."他看了我零亂的客廳,一副不可思義的表:"這是人住的嗎?我還以為來了垃圾堆呢."

  的確是這樣子.到我的致命點了,沙發,桌子,已經早就被雜志,報紙,空的零食袋,未洗的衣服,洗的衣服堆得滿滿的,要找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難怪,難怪這個家伙一直都站著.

  我急忙掃了沙發一角,先把雜物撥掉一綴,請他行坐下去,用低微的語氣跟他商量:"拜托,拜托,我還要上班,真的沒有時間照顧這家伙."

  "無論如何,先把衛生收拾下.看來今天晚上,我和寶寶還是要留在這里."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仿佛讓他留下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有什麼事,明天再吧."

  "什麼.今天晚上留下來?還要搞衛生?拜托,先生,我工作了一整天了,你要留下來可以,畢竟你已經給了租金,不過衛生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如果你有潔癖的話,就應該馬上躲得遠遠的."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老實木訥的我,對著這個家伙竟然會尖酸刻薄.

  完,我頭也不回,也不理會自己連晚餐也未曾吃,臉也未曾洗,急忙的躲到自己的房間里,反鎖,還在門口加了一張沙發.這個家伙,會不會夜深人靜的潛入我的房間來侵犯我,看來連續劇不能看得太多,又開始胡思亂想.

  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有一種危機四伏.不過那個家伙長得真的好看,年輕帥氣,活生生的一個王子,如果有這樣的租客,真的很幸福啊,豔遇,可是那條狗,龐然大物,長得根本不堪入目.真不明白,一個帥哥為什麼會養條這樣的狗.想必他忍受不了,自己想通就會走的.嘻嘻,好主意啊!

  漸漸睡意襲卷,竟然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想我應該是餓醒的.外面出奇的安靜,我想,那兩只家伙應該是走了.肚子餓得幾乎咕嚕的叫,弄點東西吃再吧.

  出了大廳嚇了一跳.竟然乾淨了很多.那兩個家伙,竟然在沙發睡著了.一個人和一條狗互相依偎著,可能是凍的關系,縮成一團.看起來怪可憐的,哎,我什麼好處都沒有遺傳到爸媽的,就是遺傳到善良,突然間體內的母愛不停的膨脹,于心不忍找來了家里唯一一條乾淨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一個人和一條狗的身上.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7:40

第三章
第三章
   
  一切等明天再吧.

  我想我的想法應該上過天真啦.當我迷迷糊糊醒來,還沒有太清醒的時候.林清就已經站在我的面門,一副備戰的模樣.

  我呆滯的望了他一眼,這個家伙長得真太好看啦,雖然是一清早,臉蛋還是完完整整的,一點水腫的感覺也沒有,真是天生尢物啊.妒忌啊,想想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應該是臉面腫脹,扭曲起一團,五官都應該找不到啦.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把事講清楚!"他跟著我的後面,一臉堅定的模樣,好像如果事解決不了,就賴死不走的模樣.

  "我有什麼辦法啊.讓我照顧這只狗,是不可能的事,你看看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能照顧好它嗎?"那條死狗,正跟著他的主人,狠狠的望著我.仿佛我就是它今天早餐.

  "哎,大姐,你講不講道理的?錢你都收了,天到下那有這種好處啊?"

  其實在在理,我真的是理虧的一方,不過我不能示弱,即便是賠錢,我也不就范.可是問題,我有錢麼?答案是沒有.

  所以蠻不講理也好,理直氣壯也罷.我無論如何也要野蠻到底,我就不相信,長得這麼帥的人,能奈我如何.

  "大不了,就把錢退給你!"其實這句話,得我很心虛.

  "真是個神經病,大嬸,如果你那麼有空閑,就找別的事做,干嘛在那里耍人啊."林清一別氣敗的樣子,看樣子他是想揍我.又是那條死狗,還一副助威的模樣,張著自以為性感的大口,好像想把我這塊鮮甜的肥肉吞入肚子里.

  叫我照顧它.我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對狗沒有興趣,何況是一條丑陋的狗,而且是一條丑陋又凶神惡煞的狗.

  無法調協.我和林清來來回回,不出一個結果出來,問題還在原地踏步的煩擾我們.

  最後我只能打電話給中介公司的馬姐,我在電話里,沒頭無尾的訴苦一番.那個沒有風度的家伙,我還沒有開始原由,他就搶了我的電話,很干脆利落的對著電話:馬姐,你馬上過來一趟,馬上,我一分鍾也不想等了."

  我何嘗不是一分鍾也不想等.神啊!快來打救我吧.

  在痛苦和煎熬中等待,等待著那個美麗的人兒來解決我們.我們都坐沙發上,彼此不開口,原來安靜是一種很恐怖的氣氛.

  門鈴一聲,我和林清都以最快的速度趕著去開門.看樣子,我們八成是時辰不合,一定要扛上嗎?兩只手同時抓著門柄,我不肯讓他,他也不肯讓我.開個門也決定耗下去.我抬起頭,一副挑釁的表:如果你不放手,我也不放.

  蠻橫無理本來就是女人的專利.算是被我打敗了,他乖乖的松了手,心里狂喜,好樣的,繼續努力,我一定會贏得這漂亮的一仗.

  "算了,不是我認輸,我就當敬老."他一副無所謂的表,內里應該暗傷了吧.

  馬姐一進門,就被我拖到沙發上.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求勝心切,一件好好的事被我得亂七八糟的:"馬姐,這狗長得這麼丑?我怎麼能跟他一起住啊?"天地良心,我手指的明明是那條狗,偏偏林清就站在狗的前面.

  "狗?林先生長得像狗嗎?這麼帥的男人~~~~~~~"天啊,我本來的意思已經被這屋里的兩個人曲解了.

  "我是狗,你這個女人才變態呢?"

  "我變態,你才變態."

  "你哪一點像女人?"

  "我哪一點不像女人?"

  "我看你應該是變性人吧!"

  "你自以為很帥,很了不起嗎?死娘娘腔."

  ……

  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在解決問題,應該是在人身攻擊,我遇到這個人之後真的變成變態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喜歡吵架!

  "喂,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安靜一點啊?是不是有病啊,都一把年紀了,吵什麼吵啊?孩子嗎?"馬姐原本美麗的笑容不見了,也不能怪她,她進來快半個鍾頭了,話根本就插不進半句,一直都聽著我們兩個人制造那種沒有意義的噪音.

  "解決的方法很簡單:要麼你毀約,要麼你毀約.如果林生你毀約的話,訂金,房租就不要指意收回啦.如果是曾姐你毀約的話,就退雙倍的錢.有什麼好吵的,沒有腦袋嗎?"真是一個美麗又理性的美人啊.事本來就是這樣子簡單啊.我們的確沒有什麼可以吵的.

  誰不知道,我媽是女人?如果有錢,我用得著把房子租出去嗎?"無論如果,要毀約的人不應該是我.

  "如果我有辦法,我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要麼就給我好好照顧好寶寶,要麼就賠錢."很明顯,林清也不願意毀約.

  "這就對了嘛,如果大家都不想毀約,就好好相處吧.你們委托的事,我們都已做完了.我們公司所收的服務費並沒有保修期,你們自己想辦法吧."這個死女人,真是現實,想當初要我租房子的時候,那微笑是多甜啊,變臉就變臉.

  我們吵了一天.也沒有吵出個結果來.調節人也被我們吵走了.

  林清可能實在也別無他法了.傍晚的時候,終于還是向我低了頭:"大姐,你就當作好心,先幫忙看著寶寶先吧.我今晚實在有事."

  女孩心就是豆腐做的,這麼一個帥氣的帥哥向你低三下四的不能不心軟:"算了,我也收了你的錢.就先幫你看著吧.就一個晚上."

  "那寶寶就拜托你啦.他還沒有吃晚餐,你隨便弄點給他吃吧."看著他打扮得花技招展的樣子,還擦得香噴噴,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臨走前,還不忘摸了那條狗的頭:"寶寶,你要乖乖的,聽姐姐的話."真的被他打敗啦.

  屋里就剩下我和那條丑陋的狗.我應該歧視它麼?我還不是長得一副很抱歉的模樣,憑什麼去歧視一條不好看的狗,我們人狗也算是同病相憐啊.就憑這一點,我至少就要對它好一點吧.

  林清走後,那條死狗突然間好像很低落,無力的趴在地上,看樣了,這條八成是條母狗,而且還暗戀著他的主人.還叫寶寶呢,真是惡心得要命,無論如何我也叫不出這種肉麻的話來的,就叫他丑丑吧,多麼貼切啊.

  晚餐弄點什麼給他吃好呢?我打開冰箱一看,存貨已經不多啦.就煎點豬扒好了,哎,我是天才啊,隨便煮了一下,竟然也色味俱全.如果妹妹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姐,你什麼都好吃,不如你有什麼認為不好吃的吧."的確啊,這個世界上食物好像還沒有我不喜歡吃的.

  我靜靜的享受著我的晚餐,那塊可口的豬扒.至于那狗,就讓它啃青瓜去吧.

  看來青瓜可能不太適合它的胃口,還真挑剔,那根擺在它面前的青瓜竟然動都沒有動過.

  "丑丑啊,你就吃一點吧.這可是你晚餐啊,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就連青瓜也給吃掉啦."這條狗明顯有點蠢,結果那青瓜也奉獻了給我的胃.哎,真是不識貨的狗啊.

  吃飽喝足,還淋了浴,整個人清清爽爽的賴在沙發里.那條固執的狗,還趴在原來地方,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肚子隨著吸呼起伏,我還以為它已經死了.看著也怪可憐,連晚餐還沒有吃,它如果對著我一副凶像也罷,偏偏可憐兮兮的趴在我眼前.實在無法熟視無睹,可是找了整個冰箱,也找不到什麼給它吃.

  還有,我有一包薯片的存貨,一個人住慣了就喜歡自自語,現在終于有一個話的對象了,雖然是一條狗:"看在你有支付房租的面子上,先給你吃著,到時候才慢慢跟你主人算."

  "什麼?又不吃,你這家伙,還挑食,這種人間美食,竟然嗅也不嗅一下,不理啦,餓死算啦."可以饑餓過度,那家伙竟然嗅了嗅了我拿著薯片的手,這死家伙,八成把我肥美的手當成它豐盛的晚餐啦.

  我也算是人至意盡了,大半夜還跑到超級市場幫它狗糧.這是什麼世道,狗吃的東西比人的還昂貴.左思右想,我決定買了這狗糧,林清那家伙會還我錢嗎?不理,就買這種最便宜的,還有特價,劃算啊,買一送一,我貪便宜的毛病又發作啦.

  這丑家伙應該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吞著那些狗糧,看著它的吃像,我突然有了一種滿足感,照顧別人的感覺好真的不錯,我是上天派給丑丑的天使.嘻嘻,我是天使,生平等一次用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

  清早我還在夢中跟周公子約會的時候,就被陣陣的敲門聲吵醒,雖然很氣惱,還是很不願的起來開了門,林清站在門口,看樣子應該才剛回來.想必是感激我昨天買狗糧給丑丑吃,一大早就過來道謝!

  "早啊,要道謝也不能擾人清夢啊?"我不顧儀態的抓著頭發,轉身想關了門繼續睡覺.

  "你到底拿了什麼給寶寶吃?"這家伙的力量實在太大啦,右手緊緊的扣著門,我一下子被卡住在門與他的之間動彈不得.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吸呼聲,一種很男人的味道充斥了我整個腦袋,吸呼竟然困難起來.

  "我,什麼?丑丑就吃了狗糧啊."死啦,我的荷爾蒙開始在對這個家伙有好感嗎,臉熱得好像發燒了一樣.

  "大嬸,你到底拿了什麼狗糧給寶寶吃?"這家伙的臉色看起來不對,不像是在報恩反而像來報仇的.

  "就在超級市場買的啊!"我無辜得很,還沒有解釋清楚就被他拖到他的房間里.

  "你過來,你看看寶寶,你到底給它吃了什麼,他為什麼病得這麼厲害?"他抱著丑丑,看起來它真的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哎,先生,我好心做壞事,我就給他吃狗糧啊,那東西可是貴得厲害,我挑了很久才挑了買一送一的,對了,68塊,你先把錢還給我."真是的,68塊能讓我買多少塊肉吃,竟然喂到狗的肚子里啦.

  "什麼?真的不可理喻,你竟然買了買一送一的狗糧給寶寶吃?"看來,他對我這種優良的傳統美德非但沒有半點認同,反而怪怨起我來了.

  算了,感激也好,責怪也罷,無論如何也收回68元狗糧.我拿起桌子上的狗糧,塞到林清手里:"給,這是狗糧,把錢還給我."

  "你這個死女人,你眼睛瞎了嗎?這麼大的字你都看不清楚,這是貓糧,不是狗糧."他看著他手上的狗糧,不對是貓糧,幾乎咆哮著我.我也看到了,沒有錯的確是貓糧.

  "什麼,貓糧?它昨天可吃得津津有味啊~~~~~~~~~~~~"真的被自己氣死啦,又做錯事,抗議的聲音只能得我也聽不到.

  "真是不可理喻,你…?…我警告你,如果寶寶沒有什麼事就算了,如果有事的話,我饒不了你."他認真的樣子真可怕,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我給殺了.一條狗,有那麼寶貴嗎?為一條狗殺人,得不償失吧!

  他怒氣沖沖的抱著丑丑走啦.那麼龐大的丑丑,他幾乎不費力氣就抱走了,我得罪了這麼有力氣的人,怎麼辦啊?

  我是想跟他道歉的,可是他風一樣走了,連話也賴得跟我多一句,看樣子是對恨之入骨啊.很想哭,也很想死.我怨我自己,為什麼一把年紀了,什麼事都做不好,連買個狗糧也買錯了.如果丑丑有什麼三長短的,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我上班的時候,林清和丑丑都沒有回來.心里除了內疚,還是內疚.福大命大的丑丑啊,你一定要沒有事才好.

  上班的時候心里一直掂掛著丑丑.一連轉錯了幾個電話,連文件也送錯了部門.臨下班的時候相關的,不相關的,上級的,平級的人都來教訓我.我這麼一個大笨蛋,最好是收拾包袱馬上滾蛋才能平息大家心中的怒火.

  拖著疲憊不堪的心靈回到了家.屋里漆黑一團,看樣子,林清和丑丑都應該沒有回來.我幾乎癱坐地下,委曲,失敗感,悔恨,自責所有感覺都湧進我全身的每條神經,眼淚一顆一顆不由自主,不自禁的往外掉.想起了遙不可及的爸媽,如果他們還在的話,我的人生還會過得這樣亂成一團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27歲了,連一件的事也做不好.我為自己難過,卻無能為力為自己做些什麼,就只有哭,不停不停的哭.

  "大嬸,你有毛病啊?回來也不開燈,坐在門口哭什麼?"耳邊響起了林清的冷冰冰的聲音.

  "你這個死變態,在家里不是也不是沒有開燈,你才有毛病,神經病,思覺失調,亂七八糟的病……"我現在已經是惱羞成怒,口不擇什麼話都得出.

  "你這個女人,真是跟你多了就等于汙辱我的智慧,我難道要開著燈睡覺嗎?"看來,他真的快要抓狂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好像受到什麼更大的刺激一樣,哭得更凶,仿佛想把八百年的眼淚全部都流出來.我想此刻我的哭狀是十分恐怖的,不過也罷,反正已經長得丑了,再雪上加霜丑多幾分也沒有什麼關系吧.

  我也不理會他到底有何感覺.哭足之後,擦了眼淚,帶著沙啞的聲音問他:"丑丑?死了沒有?"

  他應該是被我氣死瘋,可是看到我的可憐模樣又有點憐憫之心,語之間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溫柔:"你才死呢,它還活得好好的.你少咒它就行啦."

  "它不是吃了貓糧一副快死的樣子嗎?"

  "拜托你,有一點常識好不好?即使是人吃了貓糧也不會死."

  "可它看起來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樣啊."

  "其實不關你的事.是這一段時間來,它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頭,日夜顛倒,常常跟著我上夜班,所以應該是累著啦~~~~~"原來凶手不是我,恰恰是丑丑的主人.

  終于松了一口氣,真的為自己眼淚不值啊,莫明其妙的為一條狗浪費掉了.

  這家伙是發燒了嗎?竟然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拿了紙巾給我擦眼淚,"大姐~~~我們停止作戰好不好?"他一叫我大姐,我就知道他有求于我,並且把我看成心理變態的,好像我天生就是喜歡吵架的人.

  "我也不喜歡吵架啊!"看他溫柔待我的面子上,停戰的事好商量.

  "因為工作是夜晚的關系,所以我晚上不能照顧寶寶,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找個人來照顧它的原因,這段時間就因為老跟著我跑夜場,已經病成這樣子了."他坐在我的面前,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

  這家伙原來是上夜班的.難怪每天晚上打扮得那麼妖豔,而且還擦著那些高級"殺蟲水",我應該一早就想到了他的職業了——牛郎,真是可惜了他那張白嫩嫩的臉.真可憐啊,年紀還的,應該是很缺錢花吧.

  "嗯,那個!很辛苦吧!"職業不分貴賤,想我自己的身世,又有什麼資格去鄙視他呢.

  "還好吧,不過為了自己的理想,我會努力的."這家伙竟然對我笑,還笑得那麼的好看.哎,真是浪費了,那張櫻桃嘴,那麼的性感,卻是一點朱唇千人嘗.

  "嗯,本來就應該努力,年紀也不容易啊!"你看吧,雖然是做牛郎的,可比我還有理想,起來我真的應該慚愧,我連個理想都沒有.我應該崇拜他.

  "我不了,快24歲啦,我們這一行,現在起步算是遲的了~~~~~"又對我笑,為什麼要笑得這麼帥啊.我可沒有錢光顧你啊,弟弟!

  "不會吧,才24歲,就已經遲了?"牛郎行業的競爭也未免太激烈了吧,我對他的同心已經升至曆史新高.賣笑的人果然是對人歡笑背人愁,冷暖自知,可惜我自身難顧,對他深感同之外,真的無能為力了.

  這一天,是林清與我成為同居人之後,第一天心平氣和的相處.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9:09

第四章
第四章
   
  我決定好好履行我的義務.好好的做丑丑的保姆.這條家伙,其實沒有想象中難于忍受,只不過是長得丑了一點,實際上只是一只面惡心善的狗罷了.除了得罪它主人的時候,它會裝腔作勢的助威一下,平常其實安分得很.睡覺,食飯,無所事事,這條狗竟然和我那樣的雷同.

  我想丑丑應該也是一條沒有理想的狗.一個沒有理想的女子看管一條沒有理想的狗,是一件很和諧協調的事.它不犯我,我不犯它.我吃飯的時候它吃飯,我睡覺的時候它睡覺.原來和狗相處,比人容易得多.

  自從"貓糧事件"之後,林清甚至常常把丑丑的晚餐弄好後再走,生怕我萬一迷糊病發作會錯把毒藥拿給丑丑吃.

  我不知道,林清和丑丑之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每當看著林清對丑丑無微不止的時候,我的好奇心就開始發作,很想探窺這個帥哥與丑狗的故事,又不能太明顯.有意無意問起的時候,林清總是淡淡的:"它是我的女兒,我要好好照顧它一輩子."何其幸福的一條狗,它的歸屬是林清,而我呢?

  平時常常看不慣林清對著我氣焰囂張的模樣,唯獨他對著丑丑好的時候,身上散發那種叫做責任的光芒,深深的觸及了我內心那塊最柔軟的東西,原來有責任心的男人這麼迷人,這種扣人心弦的光彩與他英俊的外表沒有關系.

  林清總是晚出早歸.我即是早出晚歸.有時候回家,林清已經走了,看來他的生意真的不錯.同在屋簷下,我們碰面的機會很少.也好,少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爭端.

  常常在冰箱上看到他留給我的紙條.

  星期一他留話:幫寶寶洗澡,淋浴用品都准備好了.

  真是一條幸福的狗,竟然用的都是高級的洗滌用品:"丑丑啊,用完之後,你良心可會心安啊!你'老爸’的錢都是有血有肉啊!"

  我回話:丑丑已經洗得香噴噴的,那些洗滌品看起來很貴.

  星期二他留話:幫忙帶寶寶去散步,它最近暴肥不少.你也順便去運動一下

  丑丑是不是跟著我,連身形也被我影響了,好吧,我們一起鍛煉去.

  我回話:做完好事還要被人諷刺,真是沒有天理:

  星期三他留話:桌子上有點錢,請幫忙買點儲備糧給寶寶,拜托,記得寶寶是狗,還有不要買快過期的便宜貨.

  什麼啊?做人不能做錯事,不然一輩子都被人記住了.什麼叫做省吃儉用,我看他是完全不了解,神氣什麼嘛,還不是個"鴨子".

  我回話:信不過我就不要讓我做.

  星期四他留話:拜托,清理一下自己的房間.你沒有發現嗎?現在哪里都很乾淨,就除了你的房間!

  看起也是.自從他來了之後,這個屋子真的乾淨寬敞多了.我還一直在郁悶為什麼會這樣子,原來是他每天都在這里收拾啊.

  理不直氣不壯我也回敬了句:要你管.

  星期五他留話:鍋里有湯,算是對照顧寶寶的回報.

  揭開湯鍋,果然是撲面而來的香味.盛了一碗,慢慢的品嘗香濃,鮮美的湯慢慢的滑過的喉嚨,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喝過這麼美味的湯.那是一種熟悉卻幾乎要忘卻的味道,兩行暖暖的液體從我的雙瞳之間緩緩的流了下來,那是一種屬于媽媽的味道,除了溫暖,感動,還有幸福回憶!

  我決定當著他的面跟他謝謝.感謝他讓我體會到那些久違的幸福.

  難得一個休息天.我起了一個大早,大街上竟然已經是人來人往.如果我,我發現了一些秘密,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丟石頭: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在休息日的時候賴在床上睡覺的;原來太陽這麼早就已經跑出來與可愛的人兒見面了;原來早上的空氣是這麼好聞的;原來一切是這麼美好的.走吧,向農務市場出發.

  農務市場里人,大抵上都沒有優雅的體態,沒有精致的容貌,他們散著頭發,他們仔細的挑選著新鮮的材料.以前這里是媽媽的最愛,她每天都會從里裝著滿滿一籃子菜:有骨頭,有魚,有海鮮,有青菜……每天回到家里,我們的屋子里充斥著飯的香味,菜的香味,那些曾經隨手可得的幸福的味道現在卻離我那麼的遙遠.我看著那些買菜的人.他們每天做的也許只是碎瑣而普通的事.可他們應該都是幸福的吧!他們邁著急促的步伐,應該是趕著回家為心愛的家人煮飯吧!而我只是一個人,所以就沒有做飯的必要.那些垃圾食物已經足夠我裹腹了.

  我今天來這里買菜,自然不是為了心愛的人,僅僅是昨天喝了林清的骨湯,今天想煮餐飯回報他而已,人不能貪別人的便宜,這是我的僅存的一點原則.那家伙長得那壯實,隨便煮點給他吃就行啦.要不然等他吃飽了撐著又要來找我麻煩啦.

  洗菜,煮飯,炒菜,煲湯,生活原來可以簡單得來又如此的充實.

  林清醒來的時候看著飯桌上的菜,一臉的不可思議.一定是在想,這個懶女人,今天發燒了,竟然會煮飯.

  我看著他那張剛剛睡醒的臉,內心沾沾自喜,我今天一定過得比他幸福.我看到清早的太陽,呼吸到清晰的空氣,還好像聽到大樹上鳥的叫聲.

  "這真的是你煮的嗎?"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一副不可置信的表.

  當然是本姑娘煮的東西啊,難道是叫外賣啊!這里有我多少的愛心在里面啊.還一副置疑的表.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當然是我煮的,本姑娘的本事你大概都不知道吧!"我又沒有邀請他吃,他挑剔什麼啊?真是的,我賭氣般的坐下來大快哚頤,他站在旁邊應該流著口水吧.

  "你煮了這麼多,一個人能吃得完嗎?"真是不要臉的家伙.想請我邀請你吧?我偏偏弄出美味無比的聲音:"真的好美味,我是天才廚師,竟然煮出這麼美味的東西出來……"還忘擠弄出好吃的幾個誇張表出來,這死P孩,我不相信你不投降.

  看吧看吧,果然站在哪里吞口水了吧.乖乖的過來吃吧,看你那份辛苦體力勞動的工作,平常也沒有什麼好吃,真是讓人同啊.

  "想你應該減減肥啦,我當作好事,幫你吃一點吧."他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迫不急待的自己動手拿起了碗筷,明明很想吃卻要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一個不誠實的人.

  "吃也可以,不過飯錢AA,不能白食,還有既然是我煮的飯,你就應該要洗碗."我是真心請他吃的,這麼也正好找個台階讓自己下,得體且不失禮.

  "真是一個貪錢的女人……我也是這麼認為,無功不受祿."他應該也是同意我的法,

  世界凡是能用金錢可以計算清楚的事,能用金錢解決的關系,最令人安心.

  "看不出來,你還會煮飯.居然味道還不錯!"這算他第一句由衷贊賞我的話,"我還真害怕你把糖當作鹽用!"後面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大煞風景.

  "有一個提議,以後我們一起吃晚餐怎麼樣?"他起這個建議的時候,我的虛偽就開始膨脹,看來我的廚藝真的很超群,才吃了一餐飯就愛上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愛上我的手藝了吧!"我信心十足的先自我肯定一下.

  "別臭美了,我是不想再踐踏你的自尊心,你的那點三腳貓工夫,頂多叫不難吃,跟好吃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什麼叫做不踐踏,這句話就是踐踏,我毫不容易才來了一點點的自信心,又被他踩到十八層地獄啦.

  "那你還提議合伙吃飯?廚師又不滿意,合伙吃飯有什麼意思?"一腔熱煮出來的東西,竟然被人評定為不難吃,這算那門的贊揚.

  "你真的不識貨,這麼一大個天才坐在你的面前,你竟然不知道!"哎喲,開始自自吹自擂,看著他用手指著自己是天才的時候,真想揍他一頓.

  我淡淡的看著他,對付這種自大的家伙,就應該無視他的自大.很明顯他應該被我這個無所謂的表激怒了.

  "什麼表啊?"他放下筷子,一副戰備的模樣.

  "不相信的表?"我才懶得理他.

  "真是不識貨的女人?"這家伙,平常老是裝得一副冷若冰霜表,看來是被女人欺凌得太多啦,壓抑得很辛苦吧.

  "你又不是什麼好貨色!識什麼貨?"突然想起了他的職業,腦里嘣出來了一個問題:"你不會有暗疾吧?"問完之後,我就非常之後悔啦,這算不算是一種歧視,畢竟職業無分貴賤.

  "你…大嬸,我看你才有病…"看來是傷害到他脆弱的心靈,氣得連話都結巴了.

  "什麼大嬸,大叔,我嚴重警告你,不要叫我大嬸."本姑娘風華正茂,大嬸,大嬸這樣的叫法,成何體統!

  "大叔,有見過這麼年輕英俊的大叔嗎?"他嚴重的抗議.不過有一句他得倒是很正確,我的確沒有這麼年輕英俊的大叔.

  莫名其妙的兩個人,兩人的歲數加起來都可以進老人院了,可吃個飯都要吵吵鬧鬧,看來不能跟這個家伙太親近,快變成幼稚公主.

  當我在某個晚上試過林清煮過的菜之後,我就知道什麼叫做不識貨.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他做菜的過程,打暈我也不可能相信,這個男人煮的菜會好吃到這種地步,無法形容的美味,我甚至在心內大呼,為什麼天底下如此好味的食物竟然被我吃到了?這年頭帥的男人本來就少,帥得來又會煮菜的男人應該是少上加少吧,卻偏偏給我撞到,發作一下自己的阿Q精神,其實我也挺幸運的.

  可是慘了.見過了這麼好看的男人之後,吃過了這麼好菜之後,我以後的對男人的標准,對菜的標准應該怎麼辦啊?有一句是這麼的吧:曾經倉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難道以後我想見好看的男人想吃好吃的佳肴就只能找林清麼?發燒了,發燒了,才吃了人家煮的一餐飯,所有的好感都跑出來了,嘴饞病發作!

  原來天下真的沒有免費的"晚餐".當林清把契約書擺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上當了.這個家伙真的太聰明了,竟然這麼容易就看出了我的弱點——好吃懶做,看來是想用美食作誘,徹底改變本姑娘的懶散個性.

  那個不平等的契約書內容如下:

  林清與曾泡泡在友好,平等自願的原則下對他們合居生活的家務作如下的分擔:

  林清的義務:每天為曾泡泡提供一頓親手烹飪的晚餐.

  曾泡泡的義務:

  1,每天對房子的公共場所作一次清潔.

  2,不得在大廳制造垃圾,或者把非垃圾制造成垃圾的樣子.

  3,不得以任何的理由,把衣服泡在水里並霸占洗水間的空間長達一個星期.

  4,非必要時,不可以到林清的房間尋找自己的物品.

  5,必須每天清理當天廚房衛生,不得招惹類似強的動物.

  6,冰箱放置零食的面積不得超過一半.

  7,每次回家進門,必須把鞋子整齊擺置于鞋櫃,請不要把鞋子當足球.

  8,任何個人的用品,不得堆放在大廳里.

  9,請于每天晚上准備好第二天上班的衣服,不到在大清早找不到物品的況下大呼叫,打擾林清的清夢.

  10,在任何況下,對林清的稱呼不可以是大叔.

  以上條款林清與曾泡泡一旦簽字,視為同意.如任何一方違約,另外一方有權向違約方索賠,索賠金額每次為50元.

  這算是哪門子的平等啊?這一份算什麼協議,根本就是對我那些毛病作一個總結盤點嘛!無非就是看不怪我在大廳亂丟東西,偶爾忘了洗手間里還泡著衣服,為了環保並且節省能源碗筷堆到一定的數量的時候才一起洗,找到不到自己的東西有時候跑到他房間問一問而已.他煮一餐飯,就要我履行那麼條義務,我嚴重的抗議!

  林清這家伙倒是信心十足,好像已經是預料中事,仿佛我一定會簽下這份沒有公平可的合同,還挑著眉毛對我:"我猜你一定會簽的."

  "這是不可能的事,你發夢吧!"我以非常堅定的口吻回敬著.

  "等著瞧吧,我猜你堅持不到三天."這個男人天生就這麼有自信嗎?能這麼看別人嗎?

  我牢固的立場到第二天後,邊緣線開始慢慢的瓦解了.這個有著天使般臉孔的男人的確也有著魔鬼般的心腸,總是每天在我餓得饑腸轆轆的時候就煮著滿滿一桌子十里之外都可以聞到其香味的"滿漢全席",他明知道我口腔里的口水早已泛濫成災了,卻一表現總一副無辜的模樣,還不忘提醒我:"你可吃,真的可以吃,沒有問題的."

  真是一個惡毒的家伙!好想將他一臉的美色給毀掉.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被他占光了.

  結果我堅持了四天乖乖的簽了那份完全失威的合同.人有時候不能太被人了解,一旦被敵人了解到你的弱點就只會被敵人吃得死死的,我就好像那個喜歡上糖果的孩子,傻傻的被拿著糖果的人指揮著,沒有回擊的余地.

  可也不要當我傻子,最後我還是改了一些條款:林清的義務:加了一條第二:不能稱呼美人曾泡泡為大嬸.本來想加多一些約制他的條件,可是在這個眼節上,這個家伙倒成了完美的了,實在挑剔不出什麼毛病.

  違約規定改為:曾泡泡違約一次罰款10元,林清違約一次罰款100元.不能怪我貪錢啊,他只需要遵守兩條款,而我有十條款,做人也不能傻得太過份吧,難得他也沒有異議.林清拿著我簽完的契約書,一臉的壞笑.我心里暗自激氣,只能怪那張貪吃的嘴巴.

  "你看吧,輸了吧?"挪揄我是他人生的快樂嗎?

  "我沒有輸,你我堅持我不了三天,結果我堅持了四天."這也算是勝利吧!死皮賴臉就是輸了也不能認輸.

  "哈哈~~~姐,你真的好風趣啊!"真是一個莫明其妙的人啊,看來因為工作關系,壓抑得很痛苦吧.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好笑的事,他卻笑得那麼的誇張.

  "大叔,你是有毛病嗎?即使我真的輸了,你用得著開心成那樣子嗎?"一點風度的沒有,才打勝一場戰就自滿成那樣了,一點不懂得勝不驕敗不餒的道理.看來是應該沒有讀過什麼書,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男人.

  "不要我不提醒你,你已經犯了第十條,不得叫英俊如我大叔."他一副好心提醒我的口吻.

  我才不理啦.反正都輸了,無論如何也要叫夠本:"大叔,大叔,大叔~~~~~"心里還不忘默數到第十遍,就停下來了.

  果然,他那笨蛋家伙無全不知道我詐,回敬了我一句:"你這個大嬸,真是~~~`"罰款的事就抵得煙消云散,嘻嘻,我真是天才!

  "看吧,我叫你十聲大叔,你叫了一聲大嬸,抵消啦."看來這份契約簽得好啊,我還有終于嘗到第一個甜頭了.可憐的大叔,以後就慢慢過大叔的日子吧.

  "一把年紀還幼稚成這樣子~~~"那副故作成熟的模樣,那才叫幼稚呢.

  "孩子,你照照鏡子吧,你就會了解什麼才叫做幼稚了."哎,真是浪費了他那副身材了,那麼強壯的身軀,卻有只長了一個"孩子"的腦袋,難怪有一句粗俗話叫做"胸大無腦".好像是形容女人吧,隨手撚來借用一下吧.

  "什麼,幼稚,我幼稚,我看你才幼稚吧!"你看吧,你這個男人哪一點不幼稚了,他成熟不好,他幼稚又不行,還不肯承認自己幼稚.

  我的人生算是改變了嗎?

  林清倒是好,簽了契約之後,每都倒是像個少爺般對我頤指氣使.聽得他一句最多的話就是:喂,那里髒了,罰錢.再這樣子下去,我這個垃圾婆也變成潔癖狂了.也罷也罷,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忍了.

  我懷疑自己是否有某種被虐待的傾向,因為我竟然漸漸喜歡這種生活.以前那個隨心所欲的我不見,我學會了計劃,在睡覺之前,竟然有了例清單的習慣,計劃著明天應該做著什麼,不能讓自己出錯,不能掉以輕心讓林清看笑話,仿佛是一場比賽,我不能輸,原來我身里也有好勝這種東西.

  接著,我發現了我竟然有了母愛的天性.這種原來離我遙不可及的感官突然入侵到了我的身體里,我開始喜歡上丑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喜歡,擔心它吃不飽,吃不好,擔心它會睡不好,擔心它會生病,我甚至開始了解林清的心,還自封自己為丑丑的"媽媽".不對,不對,林清是丑丑的爸爸,我成了它的媽媽,那我跟那個混蛋不就成了兩口了?亂七八糟的思想,停止思考.

  走在路上時候.我再也沒有了那種彷徨迷茫的感覺.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在煮著晚餐等著我回去,我知道,那里有未完成的任務.我知道,家的門口,還有一條叫做丑丑的狗等著我.

  我學會了清潔.我學會了有目的.我學會了有責任感.應該感謝林清,當我腦海里浮現出個"感謝"這詞的時候,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我竟然會感謝他.但他只是一個房客而已,就像那些來來往往的路人,只走累了在我這里暫停了一下.我嚴重的警告自己對他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曾泡泡,如果你對任何的想法,你就死定了!"第八章他她

  吃完晚餐後飽得根本就不想動,終有一天我一定被林清煮的菜謀害了,快肥得見不到自己的下巴了.看著丑丑也是一副飽和的狀態,趴在它的狗窩里動也不動一下,真是一個懶惰的家伙,看它長得真是越來越豐滿了,不行,一定要抓它去減肥.我幾乎是拖著它出門的:"死家伙,現在比我還要懶啊,你看你肥得連脂肪都快流出來了,無論如何也要出去鍛煉."

  這個笨家伙,對我一番苦心無動于衷,根本就是在對狗彈琴,還用那麼無知的眼神望著我.仿佛在對我:"美女,我跟你不同,你不要白費心機啦."

  "丑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變態主人,把你養肥了,他有意見,把你養瘦了他更有意見,真是難以服侍啊!不過嘛,女孩子總是瘦一點好看,對不對?我看你年紀也不輕了,應該找個男朋友啦,生個孩子,一家子快快樂樂的.可是你這麼胖,那條公狗會看上你啊?"我的一番苦心,丑丑看來根本就聽不懂.

  哎!我真是死性不改.帶著丑丑溜著溜到超級市場去了.看著那些物美價廉的優惠券,我渾身的力量都走出來了,無論如何今天都要特價的食物都搬回家去.偏偏丑丑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可能因為熱的關系,躺在超市市場的入口吹著冷氣死活都不走.

  于是出現了一個極為滑稽的場面,一個購物心切的胖子拼命的拉著一條躺在地上根本就不想走的狗,活生生一場人與狗的拔河.

  "死家伙,快走啊,不然特價東西都要被人搶光啦."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丑丑卻優雅得像個貴婦,無動于衷悠閑自在的趴得死死的.真想當場勒死它算了.真是一只不聽話的狗.

  "姐,你不要再拉了,它看起快要斷氣."我耳邊響起了一把男人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看著一個西裝畢挺的男人.那人兩手插在衣袋里,一副熱心的模樣.

  "死掉算了.不聽話的家伙."這個男人的模樣在我的腦海里大概消化了二十秒鍾之後,我腦海即時浮現了一個字"帥",看來是我平常積下的德,今年統統有了回報,怎麼又撞到一個好看的男人.這帥哥看起來好像有點臉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你是泡泡,對嗎?曾泡泡,還記得我嗎?"看來長得丑也有好處,就是給人印象深刻,想想自己常常在街上被別人熱的叫住,扯到星球那麼遙遠,我都還沒有記起對方是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種長像也許不叫做丑.有性格一點的叫法是:只是長得比較有個性,有讓人過目不忘的功效.

  "我好像真的認識你,可是~~~"我想我應該是認識這個帥哥的,給點時間我,我會想起來的.

  "沒有良心的家伙,記不記得以前,我拿過膠水把你頭發粘在桌子上的那個~~~~~"看他親昵的口吻,還有熱的表,我應該跟他很熟悉才對啊,為什麼我會記不起他呢?

  "你給點時間吧,我會想起你的~~~"同學嗎?因為本人長相特別的關系,讀書的時候常常成為同學捉弄的對象,那麼多仇家,誰會記起到底是哪一個呢?"對不起,想不起來了."

  "你不會吧?中學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後面的啊?張文康啊!記得嗎?"他失望的樣子,應該是有點失落吧,這麼一個俊美的臉蛋竟然沒有被我記起,忿忿不平吧.

  "張文康~~~~~~哦,原來是你呀,我記起來了,初二的時候你借了我五塊錢買早餐沒有還."原來是他啊,十幾年沒有見了,竟然變得這麼的高高大大,真是男大十八變.

  "拜托,泡泡,你記得都是什麼東西啊?我有跟你借過錢嗎?"他已經徹底被我打敗了.

  真是沒有天理.以前那個流著鼻涕的混世魔王竟然全變了模樣,唯獨我十年如一日.

  "你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見過老同學啊?在哪里工作啊?結婚了嗎?"他問題像轟炸機般的丟了過來.對我這個丑女的生活就那麼有興趣嗎?

  "對不起,你能不能幫我看著狗.我先去搶東西."看著這個問題男人,還有這只不聽的狗,將他們擺在一起就最對了.我狂風暴雨般的走了,完全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

  大概一個時後,我滿足的提著一大袋戰利品走出了超級市場,如果不是丑丑和張文康的姿態太顯眼,我幾乎忘了他們的存在,一個男人和一條狗傻傻站在超級市場的出口,一臉的望穿秋水."謝謝哦!張文康,我先走了."看在他幫忙看著丑丑的事,十多年前借我的五塊錢就作罷了.

  "哎,你等一等啊,見到老朋友怎麼走就走啊?走吧,我請你喝東西."想當年的時候,這個家伙可是無惡不作的家伙,我為什麼會借五塊錢給他,而且事後完全不敢要回來,無全是因為畏懼他,而不是我善忘.如今他竟然要請我喝東西,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易.按發展趨勢,還有他光鮮的衣著,我判斷他應該是混到黑社會老大的位置,對這種人我就應該躲得遠遠的,還敢跟他去喝東西啊,除非我有毛病.

  "我能不能不去啊?我還要照顧丑丑呢!"這種人不能得罪啊,我只能很聲的詢問他.

  "你的狗嗎?好可愛啊,真是很討人喜歡!"他的審美觀應該很有問題,要不就是眼睛近視得很厲害,竟然出這種沒有公信力的話.

  死纏爛打的把我抓到超市附近的咖啡屋.做黑社會的力氣果然就是大,我完全沒有回力的余地.

  這間咖啡的格調也未免太高雅了吧.那些女人,濃妝豔抹,那些男人西裝革履,我看著自己身上類似睡衣的家居裝,腳丫子上還吸著拖鞋,看起像一頭異物,難怪剛才的服務員一直盯著我.不知道咋回事我突然想起林清,他從來不打汰,總是穿得很休閑.

  "我是不是很怪異?"這應該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吧.

  "不會啊,很與從不同."會話的男人就是不同,竟然能把格格不入成與從不同,聽起就是順耳.

  想當年他在我們學校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打架,逃課,欺負人,全部壞事都做過了,唯一沒有做的應該就是好事.

  "當年是不是被我欺負得很慘啊?"其實慘絕人寰的事不是被一個人欺負,而是被所有人欺負.

  "其實你除了名聲壞了一點,除了跟我借了五塊錢沒有還之外,好像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麼讓我刻骨銘心,被人欺負多了,也就習慣."記得,有一個男同學甚至指我對著別人:"你看,你有頭豬在路在走."我回家大受打擊,哭著回家纏了媽媽三天.既然改變不了自己,就不要期待別人對你改變.

  "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果然是被我猜中了吧,是一個干黑社會工作的.

  "黑社會的工作好做嗎?應該很危險吧?"電視就看多了,就不知道現實生活的黑社會是什麼模樣的.

  "我真懷疑你的腦袋裝的什麼,拜托,我是警察,不是黑社會."當他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驚訝得合不上嘴.明明是應該做賊的人卻成為兵,這個世界的事真的什麼新奇事都會發生.

  那是一個心舒暢的晚夜,我拖著快要睡著了的丑丑回到家門口,正想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倒退了幾步,以為自己撞鬼.

  奇怪的是丑丑,前一分秒還昏昏欲睡,可是見到這個女人就撲了過,好像是失散了多年的孩子再見了親娘般.很明顯女人好像也很熟悉丑丑,抱著它竟然在它那張丑嘴上吻了一口:"寶寶,你肥了."起話來雖然是陰陰柔柔,聽起卻像是興師問罪,全無視我的存在.

  "請問你是哪一位?"我不得不打斷他們親密的動作.

  "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打憂了.我叫做安,是來找JOE的,他住在這里對吧?"她很禮貌的伸出手來.雖然只靠著一點微弱的光線,我依然可以看得出,她精致的五官,還聞到她身上淡淡桔子的香水味道.

  "JOE?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一個叫做JOE的人吧.

  "就是林清啊,我習慣叫他JOE."這個女人天生就這麼溫柔嗎?話總是那麼嬌滴滴嗎?一聽到她的聲音,我連骨頭都酥麻起來了.

  實話,我心里不太喜歡她.可是禮貌上還是把她請進了屋里來坐一坐.跟她解釋了林清上晚班去了,沒有在家.

  她很隨意瀏覽了屋子一遍.我也很隨意的把她全身瀏覽了一遍.以我對名牌的了解,我想她全身上下都是價格不菲的東西,難得她穿著那麼的好看.最讓妒忌的是,她除了胸部之外,沒有一塊地方是肥的.

  倒了一杯茶,實在也沒有什麼話跟她,其實是困得要死,如果今晚不是遇到了張文康,我想我跟丑丑都應該去周公了.

  這個叫做安的女人倒是很有耐性,臉上始終帶著微微的笑,一看就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不知道和林清有什麼關系,應該不會是他的客人,因為跟丑丑這麼熟,應該是朋友?人?親人?

  "嗯,請問你跟林清是什麼關系?"我好奇的問著她.

  "我們認識很久了."很明顯她不想告訴我,或者認為沒有告訴我的必要,所以隨便了一句廢話.

  丑丑倒是好,靜靜躺在她的身邊,被她輕輕的撫摸著,一副享受的表,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覺.虧我天天辛辛苦苦像個姐般的服侍著它,一點也不懂得生娘不及養娘大.

  我連續在她的面前打了幾個哈欠,我想意思夠明白了吧,沒有錯是逐客令啊,她應該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吧.林清至少也要四五點才回來,我不可能在這里陪她等吧.

  "不好意思,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如果JOE回來,麻煩你轉告他一聲,安來找過他,我還會來的."她清楚交待了話,和丑丑依依不舍的道別著,糾纏得像一對戀人.

  送走了她.我開始理順今晚發生的事.真是一個特別的晚上,在短短的幾個時里,我竟然遇到一個帥哥和一個美女.真是一個不可思義的晚上.人生本來就有許多不可思義!第九章我的愛

  因為一直沒有遇到林清的關系,我是在安來訪的第三天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其實在我提到安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很想在他的臉部表找到他跟安蛛絲馬跡的關系.令我意外的是他的反應出奇的平淡,只是哦了一聲,我想像中的激動,傷心,憂傷,憤恨統統欠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19:33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有一個姓康的先生打電話給了你很多次了."我的消息未給他帶來驚喜,倒好他給我帶來了驚喜的消息.

  "這個年代還有人沒有行動電話,真是落後得可以."他這算是在岐視我的貧窮吧.

  "誰我沒有啊?只是在偷哪里而已."幾個月前行動電話在公車上被偷大哥借去用,直到現在沒有還而已,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我倒黴,竟然遇到我這種窮困潦倒的人,我想當時他在拆我的錢包的時候一定氣壞了,因為我的錢包苗條得只剩下七塊錢而已.

  "這只給你吧."我確定我沒有聽錯,林清的手上的確拿著一支行動電話,而且款式看起來還蠻時尚的.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我窮光蛋一個無以為報,最受不了別人對我好.

  "別臭美了,看在你對丑丑還不錯的份上,這支行動電話就五折轉讓給你吧."我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好心腸.心里竊笑,他已經被我同化了,也叫丑丑——丑丑了.

  "什麼五折?我可買不起."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都受過這麼多次的當了,就是學不精啊!

  "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看在咱們同居的關系上,我們每人都讓一步吧,五百塊,在下個月的租金里扣除?"他為什麼有話不好好的,非得擠眉弄眼的,非得這麼暖味嗎?害得我的心都微微顫抖起來了.

  "成交!"這支電話的市場價可要幾千塊,這麼便宜的事去哪里找啊."人不貪財非君子"記住了這句是我曾泡泡的.

  "對了對了,你剛剛誰找我了?"他剛才應該是在告訴誰找我的事吧,為什麼兜了個圈子變成了推銷電話了,這個家伙還蠻有生意頭腦的,為什麼就不正正經經找個生意做,非得去做那些不見得光的事.哎!又想到那里去了?

  "就是一個叫做姓康的先生啊,聲音聽起來好像還蠻有磁性的."本來很感謝他的傳達,可是看他的表,好像很奇怪我這種人也會有異來電話,我就生氣了,不知的還以為他在吃醋呢.吃醋?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字眼.

  "謝了!有沒有什麼?"張文康這個家伙找我干什麼呢,不會又想抓我去喝咖啡吧,最好是不要,因為上次的那杯咖啡害得我失眠兩天,難怪喝咖啡可以減肥.

  "他會再打過來.嗯,你們是什麼關系?"對我的事竟然好奇起來了.

  趁此機會我也來吹奉一下自己:"他是,追我的人啊!"

  "不會吧?有男人會喜歡你麼?"這是一句什麼話啊?難道丑女就沒有自尊心麼?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討人喜歡的."其實心慌得很,27年了真的沒有男人喜歡過我.明示,暗示,試圖明戀,暗戀我的一個也沒有.

  "給個建議你吧,有空就打扮打扮一下,男人都喜歡美女.你除了腿粗一點,肚子又大了一點,胸部平了一點,還有臉圓了一點,其實還算是個女人."這個家伙,從來狗嘴里都吐不出個象牙來.非得把我踩得一分不值才平衡嗎?

  "你又很好嗎?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鴨子?"被他數得千瘡百孔,的回敬總應該吧.

  "什麼?鴨子?"錯愕的表足足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十秒.

  其實出這句的時候,我就有點後悔了:"對不起,我,我想我不應該岐視你,可是,又不是臉蛋長得好看就非得去這鴨子啊,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啊."趁此機會跟他教一下,他也許會改邪歸正,到時候我就功德無量啦.

  "什麼?鴨子?笑死我啦!姐姐,什麼時候來光顧一下我啊?我服務可是很好的."真是死性不改,原本以為他會悔改,誰知他還加本變厲.喂,喂,就啦,干嘛身體往我這邊靠啊,需要靠這麼近嗎?我真的沒有錢光顧你呀!

  "姐姐,你還真好玩,臉為什麼彤彤了,不會喜歡上我這個鴨子嗎?"他看自以為是的模樣,恨得我咬牙切齒的.玩弄我很有樂趣嗎?可是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熱騰騰竟然有點湯手,我想我是發燒了.

  張文康在我下班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又想約我去喝咖啡,我問他,我能不能不去,或者跟我一起去逛超市.結果他還是選擇了跟我去逛超市,真是一個怪男人.

  難得林清一天的休息,本來想讓他幫忙看著丑丑的,可是在這個骨眼上,他反而不理他親生女兒的死活,堅決的拒絕了我的請求,還理直氣壯的,這是我的責任.不知道還以為他想阻礙我的終身幸福呢.

  我和張文康拖著丑丑,真像幸福的三口之家.

  和男人逛超市原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想平日我和丑丑來的時候,又害怕它走失,又要顧著提東西,真的左顧右盼,現在難得有一個男人被我使喚,還不盡量廢物利用.張文康倒是一個警察的楷模,一邊拖著丑丑,一邊幫我提著東西,很紳士的把我送回家.

  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看他對我這般的好,應該不是純粹的學雷鋒做好事吧.一定是有求于我.

  "吧,有什麼事想拜托我的."他把我送到家門口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是我報恩的時候了.

  "什麼?"他驚奇的表,差點使我誤會,他對我的好只是很純粹的想對我.

  "你幫我帶著丑丑,還有幫我提貨,連這些東西都是你幫我付的帳,你不要,你只是想做好事而已."我相信這個世界有好人,不過這麼好的人應該不存在.

  "你真的很可愛,是我遇過最特別的一個."他真誠的感,差點讓我自己也相信自己有多麼的與從不同.

  "同學,你來找我,不會只想對我,我很可愛,我很特別吧?"林清太多的行為已經讓我懂得天下沒有無免的午餐了.特別是帥哥的午餐,更是奢侈得很,恐怕我消費不起.

  "如果我這麼,會不會太唐突了?我想追求你."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起來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沒有發燒吧?"我想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在胡亂語.

  "為什麼對自己沒有信心?"他看起的確不像發燒.

  "拜托,你認識我才多久."這個家伙腦袋八成有問題.

  "有十一年了."對哦,我們的確認識了11年了.

  "我想告訴你,我今年已經27歲了,父母雙亡,長相普通,沒有特殊才能,常常失業,不會打扮,不會做家務,還有,我沒有富裕的親戚,也不會有突如其來的財富,我的人生不會有奇跡,這種女人你會喜歡嗎?"實際上,我的況應該更不堪吧.

  "這些我都知道."他的口吻那麼肯定,我應該懷疑他嗎?

  "為什麼?"這麼完美的男人,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還記得有一次麼,在學校的外面我們在打**.那天的天氣有點冷,天陰沉沉的,我被一個家伙狠狠的踢了一腳,剛好就撞到你的身上,實在的,你身子軟綿綿的,肉肉的,墊在我的下面,我竟然一點也沒有傷到.我以為你會跑掉,可是你沒有,你拿了一條手絹給了我,還輕輕的擦著我嘴邊的血漬.這件事對你來,也許已經淡忘,可對我,就好像在絕望的時候遇到天使一樣,相信我,你就是我的天使!"這應該是一個感人的故事,而且我還是里面的主角,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想起來也許有點可悲吧,我讓這個男人記住是因為我脂肪.

  "這個故事,我真的一點印像都沒有,還有,你因為這一件事而想要追我,不會太兒戲了吧?"對自己沒有信心,是一種美德吧.

  "當然不是,你真的很可愛,請你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好不好?"我再推托下去,他可能就會走了.等了25年了,終有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無何如何甯願殺錯,也不能放過,何況還是一個帥男人.

  曾泡泡啊,曾泡泡,你上輩子一定是燒了不少好香,這麼美的事都被你撞過了.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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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我問自己我喜歡張文康嗎?我給不了自己答案.25歲的人了,還有什麼資格談喜歡或不喜歡這種奢華的話題.看過太多的朋友,到了一定的年紀後就相親,結婚,即便轟轟烈烈的愛了那麼的多年,真命天子結果卻另有其人,愛從來都是解決溫飽之後的奢侈品,我高攀得起嗎?

  好在,我從來都是天掉下來就當被子蓋的女子.所以,有飯就吃,有愛就談吧!不如好好的打扮自己,至少要無愧于"張文康追求的女子"這個頭銜.還有,不能讓林清這個乳臭未干的子看扁了.愛從來都是美麗的動力,想想某些電視劇里面的女主角本來長得萬分的抱歉,經過自己的努力,突然間就變得美如天仙,結果本來對她挑三揀四的男主角突然間天旋地轉,看著驚為天人的女主角直流口水.終有一天,我也要林清為我流口水.我能不能把這個當作自己的理想嗎?嘻嘻,信口開河而已不用太認真!

  我行動電話的第一條信息竟然是張文康過來了:"我在想某人."這算是愛嗎?愛就是一個人在一個地方思念另外一個地方的人嗎?至少我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想起張文康,倒是林清那張俊俏卻討厭的臉無端在我腦海里晃個不停.心里竟然期待他會給我發信息,可是為自己找了十萬個借口,我也想不出他會發信息給我的理由,看來,我的妄想症又加重啦.

  曾泡泡,努力向美麗前進,努力向愛靠近吧!

  原來做一個美女,真是不容易啊.有句話叫做書到用時方知少,我是衫到穿時方知啊.本來就知道自己的身材不好,卻不知道不好到這種地步.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銷售姐還挺有熱兼耐性落力推銷著,結果一件,兩件,三件~~~~~~大碼,加大碼,加加大碼,新貨,舊貨,倉底貨,沒有一件能穿上身的,看著姐們的熱漸漸淡卻了的時候,我只能故作樂觀安慰自己不是我長得太胖,而是其他人太瘦.那些低能的時裝店,簡得就是對我們這種肥美人的嚴重漠視,以後發達了把它們統統收購了,就專門賣肥美媚的衣服,讓全世界的瘦子都買不到衣服穿.

  走了整整的一天,結果買了一雙打了兩折的高跟鞋.早知道在家里睡覺好了,活受什麼罪啊,好不容易從張文康哪里得到一點點自信,自認自己還算是一個女人,結果都被那些衣服打回原形.

  聽,穿高跟鞋增添女人味.可這是人穿的嗎?在家里練習了大半天,腳腫得好像豬蹄.好想好想哭,為什麼別的女子可以天生麗質,而我要受這種罪?搖搖晃晃走了幾圈,結果摔得像烏龜一樣四腳朝天,根本就爬不起來.最可惡的是這經典的一幕偏偏讓林清看到了.這家伙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還一副看熱鬧的表,一點同心也沒有,大叔,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心樂極生悲,笑到死掉了.

  "笑死我,天底下怎麼有這種女人啊?"這種笑法也未免太誇張了,好想告訴他,不要笑得太誇張,臉上的五個器官已經扭到一起了.

  "死家伙,快點來扶我啦."看他站在那里的尊容根本就沒有救死扶傷想法.

  "姐,你最近有點失常.為了那個常常送你來的男人嗎?"原來俊俏的男人也會八卦啊.

  "嗯,不容易啊,這個年頭,竟然有男人要追我,算是奇跡嗎?"這句真的是我的肺腑之."所以,我要努力爭取."

  "其實,你也沒有想像中差,至少你能讓別人笑得出來."這家伙突然間認真起來了,那對真摯的眼眸為什麼會水汪汪的.

  "這算是贊美還是挖苦?"其實我的內心是把它當作贊美的.

  "贊美!真心的贊美."他的真誠的表讓我相信,他的確是在贊美我的.

  原來我還不是很差,至少還能得到林清的贊美.想起來點悲哀,因為丑女剩下的只有取悅而已,連搞笑的成份都沒有了,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如同廢墟,不是我不想冷若冰霜,而是我沒有資本而已.

  "看在咱們同居一場的面子上,我決定好好的改造你,讓張先生跑不出你的五指."他熱洋溢的表並沒有感染到我,隱隱間心里希望藏匿在我的五指山的卻是另有其人.從來不知道林清有這樣的熱心腸.上了班之後,連覺也沒有睡,就直接把我拖出去,是要幫我鍛煉減肥.還不忘舊病複發的提醒我:"你跟豬有什麼分別?再這樣下去連最後一個對你感興趣的男人都走掉了."

  大好的一個,我至愛的星期天,本來想窩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被他這麼提醒,全身的危機感都找上門來了,嚇得我連爬帶跳的起床.連頭都沒有梳,就跑到公園來了.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全都是一班公公婆婆在運動,年輕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一群等死隊,都是等死的人啊!"林清突然很感慨起來.

  "臭子,你不覺得這麼,很不尊重人?對丑女是這樣子,對老人家也是這樣子.一點修養也沒有,你媽沒有教你嗎?要做有禮貌的孩子?"教訓人其實還蠻過癮,反正以倚老賣老,要不比他活多三年,一點作用也沒有多浪費啊.

  "我真的沒有媽."我以為他為頂撞,他卻一臉的沉重,眼睛望得遠遠的側面看著他,竟然有點憂郁的感覺.

  "死了嗎?"哎,真想搧自己幾個巴掌,問的是什麼話,雪上加霜.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你干嘛?想偷賴嗎?看你的肚子,全都是豬腩肉."雖然我不是很聰明,可是還是看出來,他是在轉移話題.

  好吧.沒有必要去挖別人的傷口.何況,我又好到哪里去,我媽媽也去山上看風景了.

  我敢發誓,如果不是林清連哄帶騙,我死活不會再去運動了.才跑了半個鍾頭的步,我差點就暈倒下去了.運動減肥這種東西還是留給別人去做吧.我還是繼續睡我的覺.罵我是豬也好,狗也罷,大不了去跟豬做姐妹,何苦要受這種罪啊.

  林清卻樂此不疲,中午還沒有到,就捉我去時裝店,大家不要誤會了,不是帶我去買衣服,是帶我去被衣服汙辱,在那些美輪美奐的衣服面前,數著我身上種種的缺點,好像看死我一輩子都穿不下一樣.

  "這些衣服是留給美女的,豬肉沒有資格穿,你想做豬就繼續吧."這算是激勵教育嗎?也不用口口聲聲的叫我豬,雖然我不介意,可也是嘴上,老大啊我的心理也是女人的構造,會傷痛的.

  晚餐呢,煮了一些像豬溲的東西,丟到我的面前,真的把我當作豬嗎?干嘛要我吃豬的東西啊.

  "你這變態的家伙,你高雅的廚藝都到哪里去了,竟然煮出這種黑不溜湫的東西."我嚴重的抗議,我不要虐待我的味蕾.

  "少廢話,豬本來就是吃豬的東西,不吃就餓死算了,不要沒有提醒你,你的零食都被我鎖到冰箱了."他當我的話根本就是耳邊風.

  對著這碗黑呼呼的豬溲,好聽一點叫做晚餐吧.氣憤值升到極點,真想狠狠給他幾拳,我又好像不是他的對手.除了大吼大叫別無選擇.我懷疑這個家伙耳朵里塞著東西,要不然我這樣子的歇斯底里他卻一臉的休閑,還吹著口哨,裝什麼酷的變態家伙!

  肚子准時無誤餓得咕嚕的響,吐著口水連豬溲也試了一下,嘩,好吃,真的好好吃.不知道是我來者不拒的味覺,還是這東西本來就好吃,我覺得真的很美味.

  林清看著我的吃像,笑著對我:"放心吧,我特別泡制的,不要忘了即使是豬溲,我也會煮好吃的豬溲給你吃的."

  干嘛要對我這麼好啊!為什麼我的心閃閃的,微微的幸福了起來.

  林清的苦心經營,好像有了一點回報,我真的瘦了一點,也只是一點而已.可大家都我漂亮了,我想漂亮這種東西有時候僅僅是一種狀態,有一人這樣的關心你,你能不漂亮嗎?

  張文康又來電話約我.林清表現得比我還要雀躍,幫我張羅了半天,他努力一個星期的成果,今晚一定要全部釋放出來.我隱隱約約間卻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失落,他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將我推銷出去嗎?

  臨約會前的十五分鍾,林清有點鬼詭的塞了一袋東西給我吧.還擺出了一個滿不在乎的姿態:"我一個姐妹買的,不合用,送給你吧."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雖然我是窮了一點,可還是看得出來是一套高級的化妝品.我何德何能,能受得起這麼貴重的禮.

  "多少錢?我還給你吧."人歸人,數目要分明.

  "不需要,都是姐妹不喜歡~~~不合用的."想送我東西就直嘛,為什麼要得斷斷續續,一看就是不會撒謊的人.

  "我不要,你掙錢也不容易,多少錢,我還給你."不能虧欠人家太多,何況只是一個沒有相關的租客而已.

  "都不要了,你有錢嗎?"他突然間怒沖沖反問我,真是莫名其妙.

  "我現在是沒有,能不能遲點再還?或者在房租里扣?"我那點工資,還不夠糊口.肚皮都還沒有喂飽,那還有多余的資本去買那些抹臉蛋的東西,

  "你這個死女人,讓你要,你就要,哆里八嗦的,煩死人了."有人這麼送東西的嗎?真懷疑他安的什麼心,不會是想拿了一些偽劣商品想來毀我的容貌,可我這副尊容,他又何需多此一舉呢!

  "干嘛生氣?"我很無辜的問著他.

  "不知道."他好像很頭痛,手按著額頭,非要裝成一副沉靜的模樣嗎?不知道自己已經夠帥了嗎?想迷死人不償命嗎?

  無語!怪怪的對話,怪怪的氣氛.

  我穿著林清幫我挑選的衣服,抹著林清送給我的化妝品,還帶著在林清苛刻下減掉幾斤肉的身體跑去跟張文康約會了.

  "這種感覺好奇怪,就好像把自己的女兒養大了,然後送給別人了."這是我臨出門的時候,林清對我的一句.

  有點失落,不出的失落,那種感覺頂著自己的胸前,久久下不去.林清,我不自禁的念著這兩字.第十一章迷惑

  那份幸福應該觸手可及吧.為什麼我會心如刀割,張文康不好嗎?這僅僅只是一次約會而已,為什麼要弄得像去刑場般的沉重.莫非我心里有問題?受不了別人對我的好.

  "等了很久了嗎?"我禮貌性的問了張文康,不過他的確看起來也應該等了很久了,至少比我們約定的時間遲到了二十分鍾,作美女的代價就是高啊,臉上的裝修花費的時間就已經不少了.

  他有點詫異的欣賞了我一下.從來沒有男人用這種眼光看過我,有欣賞的成份,有驚喜的成份.如果被林清知道他的傑作有人欣賞,他一定可以安息了,至少沒有白費力氣,一件次品原來稍做修整後,還是可以蒙蔽一下別人的眼睛的.

  "泡泡,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樣."他用了"很不一樣"來贊揚我.

  "是嗎?我以為你會我變漂亮之類的話?"受人稱贊,至少要擠個笑容給人家看看啊,可我的心為什麼開心不起來了.

  "不,比漂亮更珍貴的東西,整個人讓人眼前一亮,看起來很精神,你是不是會變魔術,是怎麼樣把自己弄得這麼迷人?"看啊,多好的一個男人,多識貨,一看就知道我的珍貴之處.

  可為什麼我會開心不起來呢?難道我從來都是一個貪婪的女人,嘴里明明吃著一塊,還想著鍋里面的那一塊嗎?林清啊,林清啊,為什麼一想起你,我的心就有了疼痛的感覺?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為什麼擺著一個好好的帥哥不去欣賞,去想一些無關癢的事呢.

  "我們去那里好呢?"他很紳士的詢求我的意見.

  "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人生除了在睡覺吃飯上廁所之外,一有空閑就去逛超級市場,好像沒有其他的消遣活動.總不能浪費了自己這身裝束,穿得這麼的得體又跑去逛超級市場吧.

  "不如去看電影吧?"這算是不錯的提議吧.記得讀書的時候去過觀看學習雷鋒叔叔之類的影片之後,就再也沒有踏足那個地方.如果中國的電影業要靠我去光顧那早就關門大吉了.

  "好啊."我心不在焉回答他.

  同志啊,路就好好的走吧,為什麼突然間拉著我的手啊,就那麼的有自信嗎,不需經過我的同意嗎?這可是第一次除了爸爸以外的異性拉我的手啊,千萬次這種景的想象,以為會有多浪漫激動啊,結果什麼感覺都沒有,真是虧大了.只能不能太刻意,太明顯的慢慢的抽了回來.

  "害羞了嗎?"他很意外的看著我.就當我是害羞好了,無所謂了.總不能告訴他,手被你牽著,心里很不爽吧.

  張文康買了兩張號稱本年度最浪漫的愛喜劇,在臨開場的時候遞給我了一包爆谷和一杯汽水.我這個人,一旦有人給我好吃的,我就感激涕零,多麼體貼的男人啊.死家伙想干什麼嘛?為什麼要買侶座啊,在座的各位好像不是來看電影的,戲才開始,一對對都變成連體嬰了.那麼喜歡親熱,回家去啊,來看什麼電影嘛,真是浪費金錢.看得我滿臉的尷尬,戲還有什麼好看,台下的比台上的加精彩.

  張文康啊張文康,我警告你,男人家坐有坐像,不要企圖往我這邊靠,手也不准伸到我的肩膀上去,你看你,我看我的,我們各不相關.我這是在看戲嗎?簡得在就是防賊防盜嘛,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大銀幕上那些精致的臉孔,精美的台詞,統統都不知所云.

  "戲好看嗎?"在電影散場的時候,張文康問著我,我想他可能只想隨便找點話題來沖淡一下那種尷尬氣氛.

  "戲?好看……吧?"剛才那場戲到底演了些什麼?真是白白浪漫一張昂貴的電影票,早知道讓他請我食飯好了,至少也滿足了我的胃,勝過現在兩眼空空的.

  "那女主角就像你一樣的可愛.!"多麼聰明的一句話,懂得避難就易,如果他女主角像你一樣美麗,效果就截然不同啦.

  "是嗎?男主角像你一樣帥吧?"哎,真是可憐死了,呆在那里一個多時,連個男主角長得什麼模樣都回憶不出來了,本來想找點共同話題來討論一下的,結果劇沒有記住,男女主角長成咋模樣都不知道.

  "泡泡,你是不是很害怕?"他手指著我們之間至少有半米的距離.他靠進一步,我就拉開一步.我到底在怕什麼啊.

  "不是啦,我只是不習慣而已."我只能這樣子對他,總不能我害怕你非禮我吧?即使這種事真的發生了,鬧到警察局,我想最終關在里面的人應該是我.因為誰會相信這麼一個帥哥會非禮我吧?有些事實是有口難辯的,人們通常會比較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想我應該太急進了.畢竟我對你好感了十多年,而你只是剛開始,不過我會等的,會等到你跟我步伐一致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看侶座,好不好."多麼的溫柔體貼啊,我這種貨色竟然有一個待我如此好的男人,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們吃宵好嗎?"整個晚上最好的一個意見.宵夜萬歲.

  "你確定我真的可以點這些嗎?"我不好意思的問著他,因為我想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如果被林清知道了,他又一定罵我是豬.無論如果,今天晚上一定要吃個夠本,雖然他煮的"豬溲"很好吃,可吃了這麼多餐,真的有點厭倦了.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就投胎去做禽獸算了,為什麼?因為我喜歡吃肉啊.

  "沒有問題啊.女媧造人的時候,把男人造堅實是要他保護女人,而把女人造得豐滿是要她傳宗接代,真搞不清現在的女孩子,都已經面黃肌瘦了還要減肥,一點也不健康."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有你這般的通達理,不以貌取人的話,女人還減什麼肥啊.甯願肥死,也不會想被餓死吧.這家伙前世是唐明皇,所以比較中意肥環.

  我差點哭著對他道謝!多好的一點男子啊.比林清好上一千一萬倍.那個死家伙,除了每天罵我是豬,真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好事.對這個世界一點貢獻也沒有,只會以貌取人,膚淺得要命,哪里有張文康這麼深邃.曾泡泡啊,曾泡泡,趕快把林清這個名字從你腦袋里趕出去吧.這個家伙有什麼好想的,天天把你當作牛馬般的使喚,還要虐待你的食道,真是無.

  我是干嘛啊,好好的一餐飯還要莫名其妙想起這個不受歡迎的人啊.徒有一張臉蛋的家伙,年紀差我還差我一大截,我想著他干什麼?難道我有戀童癖嗎?可那家伙,那副身火辣辣的身材怎麼看也不像兒童啊.難怪他會去做牛郎,全身都是本錢.可是想來想去,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了,也看不出他是個貪財的人,為什麼會去做這種職業呢,百思不得其解.

  "泡泡,想什麼呢?吃多點哦,都是你愛吃的東西."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張文康不停的往我碗里面夾東西,這種感覺好窩心哦,好像爸爸.

  "沒有什麼,謝謝你!張文康."我由衷的跟他了這句話,他倒是有點不得其解.

  "謝什麼呢?"

  "沒有什麼,只是想單純的謝謝!"我是真心真意的."我回來了,丑丑."我一邊開門一邊習慣性的叫著.怎麼沒有人,林清不是今晚休息,會好好照丑丑嗎,怎麼都不在了.真是的,本來想回來好好的炫耀一下,我今天晚上的幸福生活.看來,他們"父女"倆的生活才叫精彩了,都快十二點了,還沒有回來.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突然間很想和林清話的欲望,點什麼都可以,我現在的五腹六髒已經被塞得滿滿的,無論如何也要掏一點出來不然我會郁悶到瘋掉的.躺在床上等他,心里甚至設計好了,一聽到開門的聲音,我就假裝起來上洗手間.林清一定會問,今天晚上怎麼樣,我就可以順其自然的打開話題了.

  結果等到了一點,兩點……我也忘記了等到了幾點,反正最後我的眼睛無聲無息的自動合上了,就這樣暈睡過去了.作了一個夢,零零碎碎,斷斷續續,有些片斷,好像連貫不起來.醒來的時候,我對內容的印象十分的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林清那張臉蛋停在我的腦海里.之後又睡著了.

  我以為我又在做夢,門鈴瘋狂的響著,應該是林清這個死家伙回來了,可這一會我已經什麼話欲望都沒有,只剩下睡覺的欲望,把頭蒙在枕頭的下面,繼續睡我的春秋大覺,可是那個門鈴依然海枯石爛的響著.

  我隨便披了一件衣服,糊里糊塗的摸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其實話一句也不想多,只想趕快躲到我的被窩里.

  "太太,……"一把陌生人的聲音把我從夢魔中驚醒,我趕緊瞪大眼睛,林清這麼變得這麼老啊?還是,不會吧,不會這麼猛鬼吧.鬼還會按門鈴啊?應該是,他還會施魔法,不然的話,為什麼我明明很想跑,腿卻好像被定住了,動都動不了.

  "太太,這是你先生沒有錯吧?"我順著老人的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天啊,不敢相信,林清竟然睡地門口,這個家伙不是有潔癖嗎?這麼髒的地板,他竟然就躺上去還睡得如此的安穩.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生活的?要不是遇到我要去晨運,要睡到什麼時候?"老人家一邊教訓一邊搖了搖頭.

  我對著他的背影千謝萬謝.我看了時鍾一眼,已經是清晨五點了.擾我清夢也就罷了,還喝到像一堆爛泥一樣.

  林清你這個死家伙,看著呆會你怎麼的死法.先把他弄進屋子再吧,可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只能像拖著死狗一樣也顧不上他會不會受傷,總比睡在大門口要強吧.平常對我指指點點,今天還不是我報仇的時候,先輕輕踢兩腳再.這家伙,應該喝了不少的酒,看起來活像一頭死豬,踢他一點竟然一聲反應也沒有,應該再搧他兩把撐吧,反正他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還不輪到我為所欲為,你就等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吧.

  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端詳一下這張美臉,不要浪費了,參觀一下再,這家伙的睫毛好長啊,又翹翹的,實在可愛,姐姐還是舍不得打你啊.那張單純,純淨的臉,看到你的模樣就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他的臉蛋.摸一下下沒有關系吧.我上輩子一定是色鬼投胎.

  "安,不要走."我還沒有猶憐完,這個家伙突然間就把冷水潑過來了.我身體突然間堅硬了起來,他的心終歸裝著一個女人,與我無關.

  "死家伙,讓你的安來搬你上床好了,我去見我的周公子啦."連夢話都叫著她的名字,可想而知,是何等非比尋常的關系.

  躺在床上,始終狠不下心來.也罷,把他拖到床上再吧,然後就由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個家伙,到底是吃什麼東西啊?看起來明明很苗條,卻比豬還要重,天天罵我是豬,我看他才是豬鬼轉世.我根本就拖不動,才拖了幾步,就已經氣喘籲籲了.不會喝酒,就不要學人家買醉,醉了就不要讓我看見,讓我看見了至少也不要睡在地上,什麼跟什麼嘛,我跟你有仇,要這樣子折騰我.

  "我什麼都沒有"他聲音雖然是夢囈般的輕微,可我還是很清楚的聽到這句話.突然間全身無力,一種心痛的感覺漫延了我的整顆心,我何嘗不是什麼都沒有.

  好好的睡覺吧,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要去羨慕別人,我為他蓋好被子,本想悄悄的離開,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

  "不要走."這是除了爸爸以外第二個男性握了我的手.截然不同的感覺,憐惜的感覺從手指湧向我的身體,我的心,是如此如此的痛,他明明握著我的手,卻仿佛隔著一個太平洋那樣的遙遠.

  想起一句歌:其實我不想走,其實我想留.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0:29


  我敢發誓.我無意去偷看林清手機里的信息,只是,看他睡得不太舒服的模樣,好心幫他脫掉外套的時候,手機從他的口袋里滑了出來.

  好像奇心,就像一個旋渦般吞噬了我.我告訴自己只是瞄一看就可以了.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沒有道德的事,拿著手機的手竟然顫動得厲害,胸口有如鹿亂撞,深怕林清會突然間醒來,如果突然間醒來怎麼辦?殺人滅口!林清啊,林清你最好乖乖的睡覺,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狠心手辣.

  電話簿里家庭組:太上皇,老佛爺,大哥,安,……都是一些什麼奇怪的稱謂,奇怪的人,連家人都是奇怪的.太上皇?老佛爺?難不成把自己想成皇太子,我看林清這個家伙,一定是想當貴族想瘋了.讓我百思不解的是安竟然也在他的家庭組里,難不成是他姐?他妹?不像,這兩人給我的感覺始終有點糾纏不清的暖味在里面.

  未接電話:家.一連十幾個,都是"家",看來這家伙跟家里的關系不好,是不是職業不光彩,把家里都惹怒了,所以有家歸不得啊?

  已接電話:公司,安.幾乎就只有這兩個電話,看來也是一個沒有什麼朋友的家伙.做偵探一點也不好玩,知道得越多疑團就越來越多.

  已撥電話:安……又是安,安到底與林清什麼關系?看著熟睡著的林清,真想一把抓他起來質問:"安到底是你的誰?"

  我告訴自己,好奇心就到此為至吧.偷看別人的私隱到底不太好.可是心有不甘,那種不痛不快的心,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2009年3月15日安的信息:回家吃飯吧,大家都想你了!

  2009年3月12日安的信息:爸又問起你了.回家吧.

  2009月2月10日安的信息:不要孩子脾氣,大家希望你回來.

  2009月2月7日安的信息:我知道你一向真聽我的話,回來吧.

  ……

  一連十幾條的信息,都是安發來的.總結起來的意思應該是:林清離開家走了,安請他回家.我的好奇心啊,非沒有弄清楚,現在更是不明不白.

  算了算了.做了一回偷,心虛得要命,還是物歸原位.偷偷的把手機擺回林清的衣袋里.今早的事就當自己發了一場夢,徹底的忘記吧.我終究是沒有做偷的潛能.

  鬧鍾響個不停.我睜大眼睛一看,死了!睡過頭了.胡亂像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全都怪林清那個死家伙,干什麼不好,跑去喝什麼爛酒,害得我連上班都遲到了.昨天晚上那兩腳為什麼踢到那麼的斯文,應該狠狠的踢過去,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下次更待何時,後悔莫及啊.

  臨出門的時候,我很"順便"的經過他的門口,果然還像豬一樣的熟睡著,我堅起了耳朵,怎麼連呼吸聲也沒有聽到."這家伙不會是死掉了吧?"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忍不住跑到他的床前,輕輕的探著他鼻子.

  "還好,還有呼吸."我松了一口氣自自語.

  "放心吧!還沒有死!"這死家伙,什麼時候醒的?他沒有死我倒是嚇死我啦,好在沒有對他做其他的事,不然的話,就死定了.

  "你想嚇死人啊?什麼時候醒的?"真是陰魂不散啊!

  "頭有點痛!"他並不沒有回答的問題,翻了身子.

  "怎麼了?病了嗎?"臉色有點異常,與平時潤的他大不相同.我用手摸了一下的額,天啊,好燙啊!"你這死家伙,發燒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生病了就生病了,逞什麼能啊,幼稚又發作了.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爭什麼了.

  "去看醫生吧?"我幾乎把全身的溫柔都搬出來了.

  "不用了,如果好心的話就幫我去買點藥吧."求人做事口氣就不能好一點嗎,好像我欠了他的,我這是在犯賤嗎?

  哼哼,算了,本姑娘富有同心,就讓你這個病人吧.

  看來今天的班是上不了.打電話給人事部請個假吧.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不好意思,我想我是發燒,今天要請個假."哎,演技真的太好,簡值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啦.

  拿了探熱針幫他探了熱,竟然有38.5度.趕快給他買藥去,不然這家伙的腦袋瓜子燒壞了,到時候就真的徒有一張臉蛋.以一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最近的便利店,退燒藥?退燒藥?買完了?原來我也可以做飛毛腿,帶著心急火燎跑到藥店的時候,我幾乎被自己嚇到了,我是怎麼啦?林清,有那麼的重要嗎?我平息了自己的氣喘籲籲,倒了水給林清送了藥.

  他倒是有點意外:"你會飛嗎,這麼快就買回了?"

  "啊?不是,家里本來就有的."我對他的好,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

  "我剛剛明明聽到開門的聲音."有藥你就喝啦,那麼多話干什麼.

  "沒有啦,剛才……,我去買早餐吃了."胡亂編了一個謊話.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沒有那麼好心."哎!不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對他的好嗎?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我又變如此的心酸呢.

  我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家伙的嗎?真是越想越不忿,干嘛對他這麼好,幫他買藥算是完事了吧.女人,這種動物啊,我也不理解你啦.真是口心不一.打個電話打聽一下,發燒要吃些什麼好.

  手忙腳亂的忙碌了老半天,終于弄出一碟青菜,還有一碗皮蛋瘦肉粥端到他的面前:"我煮的早餐,吃不完,給點你吃吧."我坐在他的床頭,幾乎像服侍主人一樣端著.

  "不想吃."他閉著眼睛,竟然看都不看一下我忙了半天的成果.

  "不想吃也要吃,我可是專門打電話給N年沒有聯絡同學的媽媽打聽出來的,感冒發燒就是要吃這個."哎,我這個死丫頭,咋把自己的秘密出來了.

  "不是你吃剩的嗎?原來是專門為我准備的?"這家伙算你有良心,至少張開了半只眼瞄了一下我的心血.

  "真是的,不該的那一句也不出來."真想搧自己的耳光.

  "不要對我太好,我會感動."他看起來的確是一副感動的表,本姑娘就姑且相信你,我感動了你吧.心突然間好幸福啊,能為林清煮粥,他吃著我親手煮的粥,原來有幸福的感覺.

  "你本來就應該感動!遇到這麼一個好的房東."死女人,應該趁機與他套近,為什麼要這句笨話啊.

  "對了?丑丑呢?"我突然間想起,它昨天到現在好像是失蹤了.

  "我把他寄放在我工作那里啦,麻煩你打這個電話,跟我的同事劉一下,丑丑請他幫忙看多一天,順便幫我請一下假."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的時候,我心驚肉跳深怕清早偷竊他手機里的秘密給他知道,真是做賊心虛,全身的冷汗都要飆出來了.可他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異樣.我想我真的瘋了!

  我拿著林清的手機,按了劉的電話,嘟了三聲之後,一把年輕的男子聲音像機關槍一樣狂掃到我的耳朵里:"林清,你這個死子,趕快把你女兒帶走,不是兄弟我不講意氣,你也知道我老婆對狗毛有過敏,幫你帶多一天,你就等著收留我一輩子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林清,我是他的房東."我不好意思的跟他解釋著.

  "泡泡姐嗎?林清常有提起你."劉先生在那邊哈哈大笑,笑得我一頭面霧水,連面都沒有見過,就知道我好笑嗎?真是氣惱.

  最後約定了晚上8點鍾到林清上班的地方把丑丑領回來.

  其實是極度掙紮的.很想去看看林清工作的地方,又害怕去那種地方.林清,到底在那個地方做過些什麼呢?光是想一想,我就心如刀絞,他的身體到底賣過多少次?他的身體到底愛過多少女人?可是又與我何關?也許我心酸正因如此.

  一直在想象,那個地方會是那般的紙醉金迷,燈酒綠;男人與女人的臉上會有多少撲朔迷離,醉生夢死;才知道自己的理解嚴重的錯誤,大家看起來都很正常,唯一不好的感覺就是那些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得我無法思考,不過算了吧,反正靜如止水的時候,我照樣沒有思考出什麼來.

  林清的朋友比約定的時間足足遲夠了半個鍾頭,不是好東西的人交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

  只好坐在吧椅上慢慢等了.

  "姐,想要喝點什麼?"年輕帥氣的調酒師擦著酒杯問我.

  "果汁吧."心里心痛得要命,一杯果法抵得我出去面外買幾斤水果了.

  "不好意思,我向跟你打聽一個人?"反正坐著也是坐著,難得來一趟,無論如何也要問點關于林清的事.

  "誰呢?"哥看起來還蠻熱心腸的.

  "林清,你認識嗎?"

  "你是清哥,認識啊,這里誰不認識他啊,他技術最好了,我很崇拜他的,打算拜他為師呢."這個孩子難不成瘋了,好拜不拜,去拜一只鴨子為師,難不成他也想做鴨子,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很受歡迎嗎?"我端起了果汁喝了一口繼續問.

  "是啊,回頭客很多啊,特別是女性客人,清哥人又長得帥,可受歡迎了."真是受不了,還一臉的崇拜.

  "這個死家伙,也太賤了吧."我幾乎罵了出口,聽他這麼,應該是男女通殺,竟然不堪到這種地步,無藥可救啦.

  "姐,你什麼呢?你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不然讓清哥幫你也服務一下."這個死人頭,難道我看起來像一個怨婦嗎?

  "你什麼呢,弟弟,不要亂話,我可是良家婦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氣死我啦,這到底是什麼的店啊,看起來明明正正經經的,原來每個人都提扯皮條,真是烏煙瘴氣.

  "大姐,你很奇怪啊,良家婦女就不能喝杯調酒嗎?"他奇怪的反問我.

  "調酒,你剛才不是讓林清服務我嗎?"我沒有聽錯才對.

  "是啊,讓他調杯酒給你喝啊,你運氣真的不太好,聽他今天好像病了……"他再什麼我已經無心聽下去了.

  "告訴我,林清到底是干什麼的?"我站起來幾乎要扯著他的衣服,嚴肅的問著他.

  "大姐,你干什麼呢?哥是調酒的啊.就是大家所的調酒師啊."聽完之後,我幾乎要暈倒了,我竟然誤會了他這麼久,他知道我誤會他,竟然也不解釋一下.這個男人,到底當我是什麼了?玩弄我就有那麼好玩嗎?欺騙之後的真像使我全身都充清滿了憤怒,林清,騙我就有那麼過癮嗎?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這麼久,我竟然一直都在當傻瓜.

  我拉著丑丑,沒有方向的走著.我什麼都不想,眼淚一顆一顆的滴了下來.我到底在哭些什麼,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許我從來就是一個笨蛋,哭需要理由嗎?我那麼的在乎他,結果卻只是他心里一只好玩的棋子.

  我摸著自己的心,為什麼整塊地方都被林清這名字占滿了,在不知不覺之間,為什麼連我也不知道,他跑到我的心里來了.曾泡泡啊,曾泡泡,為什麼要自討苦死了.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往死角里撞?這只是一場獨角戲,從來都是只有我自己在自自語.

  他會愛上你嗎?這是個百分之一千不可能的答案.不要現在,即使以前,他頂著那份不光彩的職業,你都沒有愛他的勇氣,如今你到底還有什麼愛他的資本.哈哈,我想我知道,我生氣的是誰了?只是自己罷了.林清不做鴨子並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生氣的是我連那唯一的優越感也沒有了.

  天算是贈興嗎?那雨突然間一顆一顆的往下掉.雨沖淚啊,淚摻雨,淚耶?雨耶?我已經無法分清了,路上盡是快速跑走去躲雨的,淋吧淋吧,我太需要清醒了.可憐的是丑丑,竟然要陪我這個瘋子淋雨,汪汪的叫人不停.

  像失去了靈魂般的行走.那條長長的路,沒有盡頭,如果這是一條時光隧道那應該有多好啊.如果沒有遇到林清那應該有多好.這樣的話我的人生依然可以過得我行我素,依家可心安理得的活在我的垃圾堆里,也許有一天,我與張文康的緣分突然到了,然後就會兩相悅,多麼美麗的結局,老天啊,為什麼要讓林清這個家伙來摻和一腳?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的路.回到家的時候,好像有了大徹大悟的清醒,冷靜得令我自己也有點驚訝.

  我掏出鑰匙想開門的時候,門已經被林清打開了,他一臉著急的站在我的面前,用責怪的語氣問我:"去哪里了?電話也不接,你知道我在擔心你呢!"

  如果換作幾個時之前,他對我這種話,我會何等的甜蜜啊?可如今,我聽起來只剩下諷刺而已.

  "你會擔心我."我冷笑著,那種冷若冰霜的聲音,連我自己敬佩自己.

  "你是怎麼搞的,全身都濕了,還有丑丑,怎麼弄成這樣子?"其實他的口吻里也不算有太多的責怪,只是此刻本姐的心態完全不同了.

  "我就是這樣子,你那麼愛它,就應該自己去帶回,關我什麼事?我是你什麼人,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酷一些,我們的界線要劃得清清楚楚的.

  "大嬸,你更年期到了嗎?什麼關系都沒有就不要對我太好,為什麼幫我買藥,為什麼幫我煮粥?"他嘴里雖然這麼,還是拿來了毛巾,擺到我的頭上,看我完全沒有反應,竟然幫我擦起頭."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以為是孩子嗎?下雨了,就找個地方躲雨,知不知嗎?"當我是孩子嗎?還要哄騙,還要細心交待嗎?

  我就那麼直直的站,沒有回話,之前裝得那麼的清醒,被他幾句,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輕易瓦解.多想直接撲到他的懷里,痛痛快快的把眼淚都哭出來.

  "下次不要這樣子,趕快去換衣服吧,把丑丑弄病了,我可不放過你."他關心的終究是一條狗,我算是個什麼東西,狗都不如吧.

  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那些水分順著我的身體慢慢往下滴,我發覺我全身都在顫抖著.

  我機械性的把自己所有的口袋徹底的搜了一遍,一共是一百二十七元,擺在他的身邊的桌子上,他正在拿著吹風機幫丑丑整理著毛發.

  我像個任性的孩子,指著那些錢問著他:"這些夠不夠買你一個晚上?"我真的瘋了嗎?竟然問出這種問題來.

  他應該是聽清楚到這句話,可以又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聽錯,于是問我:"什麼?"

  "告訴我,買你一晚要多少錢?"這是良家婦女的話嗎?我這是在玩火嗎?

  "我看你是瘋了吧."他幾乎要笑出來了.可能又覺得這個游戲有點好玩,轉個身數了數桌子上面的錢."這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呢,看來姐姐還是需要努力點掙錢."

  "告訴我,你要多少?"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汙辱他一翻,不然我人到黃河心不死.

  "至少要加個零頭."他自信對著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打個折扣給你吧,五折,我算是有良心了吧?"為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要跟我實話呢?看著我被你玩耍,是不是很過癮呢?

  好吧,這個游戲,我會玩下去的.林清,不要以為丑女就好欺負,我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幾乎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搬出來了,那疊錢就這樣子狠狠的丟著他的面前,然後高傲的對他:"這足夠買你一晚了,不需要你的折扣,有剩的就打賞給你做費."

  他抬起頭,仿佛看怪物般的看著我,原本的笑容不見了,眼睛里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心里應該在想,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神經?

  從來,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善于勇戰,我仿佛看著一塊肥肉般的從頭到尾將他審視了一遍,反正錢都支付了,無論如何都收回一點成本吧.

  我們就這樣互相對望著,互不相讓,仿佛一場角斗,像兩個任性的孩子,慢慢地,我開始有點怯懦了,因為我開始意識到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眼里充滿了溫柔,那種眼神幾乎溫柔到灼傷了我的心,不對,不對,拜托你不要用這種眼神與我對視,我們現在是敵人.一屋子都是寂靜,我只聽到林清的低沉的呼吸聲,死了,我應該怎麼樣收拾這個殘局呢?認輸吧,這個游戲一點也不好.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女人."林清很懊惱低咕的罵了一句,摔著頭的動作竟然是那樣的好看.

  "你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男人呢!"天啊,我真的不知道死活嗎?為什麼還要挑釁起別人的戰斗神經啊.

  "你不要後悔!"他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我吞下去了,不會吧,我只是一個丑女而已,應該不會合他的胃口吧.

  "我有什麼好後悔……"我這句話還沒有完,已經後悔莫及了,這個男人和我的距離,只剩下五毫米,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聽清晰可聞.事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啊?

  他拉著我的手,輕輕的按在他的唇上,好好摸的唇,一點也不干燥,性感得可以去拍廣告了.他的手雙慢慢的攬著我的雙肩,我原來可以如此巧玲瓏,可以被別人緊緊的扣在懷里.他的胸膛好寬闊好舒服啊,反正錢已經給了,無論如何也靠一下,算是回本也好,我在貪戀他的擁抱沒有錯吧.這個男人胸膛好想就這樣一生一世的倚靠著.

  "你確定你不後悔?"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摟著我的力度,聽到他喘息的聲音,他輕輕在我耳邊問著:"你確定嗎?"我貪婪的吸取著他身上很好聞的男人味,很想告訴他:"死就死,我確定."

  可是,林清不會真的對我這個"黴"女燃起了欲望吧?我要身材沒有身材,要樣貌沒有樣貌,何況你又不是真的鴨子……空氣浮動著暖味和心跳狂亂的聲音,這個局面將如何收拾?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如此的弱不禁風,全身無力,眼睛前面一黑,我竟然暈死在他的懷里.慶幸暈得真是時候.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摸了摸額頭,還是有點發燙,想必是昨天淋雨所導致的.哎,昨天如果不是這麼一暈,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局面了.

  全身的神經突然這麼一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好好的穿在身上,應該沒有失身,我昨天真是瘋了,怎麼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可仔細一想,不對啊,我昨天不是穿這一身的衣服,還有昨天的衣服都濕了,林清幫我換了嗎?死了死了,什麼都沒有啦,看來只有把他的眼珠挖出來才能保我清白的身軀啊.

  我還沒有想好如何報仇,耳邊就傳來了林清的腳步聲,根本就無臉見他,只能用被子把臉蒙得死死的.

  "起來喝藥了."他推了推我的頭.反正我不理,裝死到底.

  "我知道你醒了."這死家伙,不知道我沒有臉面見他嗎?依然不離不棄的扯拉著我的被子.

  "你想一輩子都躲在被窩里做人嗎?這是搞不懂,一把年紀了,怎麼像女生一樣,做作."誰做作了?這是什麼話,什麼一把年紀了,我很老嗎?即使真的老了,也不用你口口聲聲來提醒我.

  "你才做作呢,誰做作了."恨死自己了,為什麼就不能忍受一下呢.現在倒好,自動爬起來讓他取笑.

  "看來,發燒也會傳染,被我傳染到了?"我以為他會提出昨天的事,結果他好像失憶了什麼也沒有.溫柔的按了一下我的額頭對我:"燒退得七七八八了,乖乖把藥吃了吧,明天就好了."

  "不要對我太好,我會感動的."我的眼睛突然間有點濕濕的東西要冒出來,遇到他之後,我的淚腺就變得好發達.掉眼淚好像變成了家常便飯.

  "你本來就應該感動啊,去哪里找這那好的房客."這句話聽起來好熟悉啊,曾經何時我們的對話,卻調換身份了出來.

  "乖乖的把藥喝了,呆會給糖你吃."他笑盈盈的對著我,手里還拿著幾顆糖來回搖曳著.這家伙,八成是瘋了,竟然把當成孩子來哄騙,當我是弱智的嗎?

  "為什麼要騙我?"我突然很嚴肅的問著他.

  "什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反問我.

  "就是你做鴨子這件事."真是忍無可忍,算是明知故問嗎?

  "我什麼時候跟你,我是鴨子了?難道人長得帥就一定是做鴨的嗎?"他問得我啞口無.

  "可你至少沒有否認,你不是……."能怪他嗎?怪自己糊里糊塗.

  "我從來沒有過我是.不過,你如果那麼渴望給我服務的話,我也可以考慮下的."終于還是提起昨天的事啦.

  "什麼跟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只能極力否認.

  "你敢,對我沒有任何的想法?"擁有美麗的容貌就很了不起嗎?那麼有自信嗎?

  "告訴你,沒有,沒有……你照一下鏡子吧,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有多帥."應該沒有被人打擊過,給點打擊是對他的免費教育.

  "真的沒有?要不要繼續昨晚的交易啊?"他一臉暖味的向我撲過,我幾乎要大叫救命,這個家伙八成神經線搭錯了.

  "你不要…不要過來,碰我一下我就……"我應該怎麼辦好呢?沖口而出:"自殺."

  "自殺?姐姐,你得太嚴重了吧?"他不可思議看把我從頭看到尾,手托著下巴的表竟然是那樣的好看."少臭美,誰會看上你這種女人!我又不是垃圾桶,專門處理垃圾的."

  就不能給留點自尊嗎,並得把我得一文不值嗎?我看著他那種玩味的表,氣得五髒六腑都在痛.這個男人,危險得很,我竟然傻得想跟他套近呢.到此為至吧,我們本來就應該是兩條平行線,是我蠢人做蠢事,還配有一顆蠢心.那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搞清楚.

  "你很了不起嗎?即使你是垃圾桶,你也不是我那只垃圾桶."我狠狠的盯著他."還有,請把昨天的錢還給我,我昨天一定是瘋了,你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有那麼的昂貴,隨便去外面拾一件都比你好."我這是惱羞成怒嗎?

  "我可以理解成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嗎?"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好玩般的反問我.

  "如果你明天還想話,就給我閉嘴."真想馬上有一種藥可以把他毒啞了,永遠不要讓他開口.

  "還有,我警告你,聰明的話,就忘掉幫我換衣服這件事."一開口就後悔到要死,那壺不提提那壺不是自取其辱麼?

  "放心啦,姐姐的身材的確有讓人過目即忘的功效,你不提醒我,我已經忘記了."竟然可以清描淡寫到像是在幫孩子換衣服,我的身材真的那麼差,差到燎起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我只有狠狠的瞪著他,對這個男人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可是有一句,沒有愛何來恨.漠視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對他無愛無恨.雖然我在內心狂亂呼喊,我對林清的話可以不痛不癢,可是我真的能做嗎?一點信心也沒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2:04

第六章
第六章
   
  那兩條平行線,各自行走,互不干涉.互不相關的人兒啊,本來就應該各行其是,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就好像是心有靈犀般.我出得更早,歸得更晚.林清歸得更晚,出得更早.我們本來就應該是兩個不相識的人,卻偏偏共處的一個屋簷下.即便是,心有所偏差了也不能任由它放逐,至少要服它走回原來的軌道.才不至于傷了身心.

  回到家里,靜悄悄的地,那些吵鬧的斗嘴已不複在,只有丑丑依然可以我睡,故我在."做狗可會有心思呢?"我問丑丑,它能做的始終是用無辜表來給我做答案.對喔!它只是一條狗,即使心有余,始終力不足吧.

  我有時甚至懷疑,那一晚的事,到底是否真的發生,也許只是我一種想象而已,就像是在某一個夜晚聽到花開的聲音那樣的神奇,可它卻的確發生了.

  飯桌上依然有林清親手煮的飯菜..我依然收拾著家務,幫忙看著丑丑.我們各自賣力的履行自己的責任,只是做這些事,永遠沒有交集的時間.其實可以放任自己回到原來的狀態,不吃他的飯,不會死,不收拾家務不會死,好像又有點舍不得.那份並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契約書始終沒有誰願意做第一個毀約者,姑且服自己,我們都只是習慣了而已.

  "丑丑,每天只有你,都在見證我們的生活,我們過得幸福嗎?我們看起來開心嗎?"常常在想他的時候病態般的向丑丑詢問,明知道不會有答案,卻依然執迷不悔的重複著問題.

  每一次回到了家的門口,始終沒有勇氣直接進去,甚至習慣了用耳朵貼著門框,探查他是否還在,深怕突然間闖了進去,他在的時候應該跟他些什麼,深怕面對面的時候,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枉然了.這里明明是我自己的家,為什麼要表現得像個偷鬼祟,討厭這樣的自己,我的光明磊落去了哪里了?

  有幾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驚惶失措間只能躲到了後樓梯里.從那條的縫隙里,貪戀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了盡頭,直到他變成了零星的一點,直到消失.討厭這樣的自己,像個變態般的偷窺者.

  于是習慣常常在下班的時候,搭上沒有目的地的公車,從始站到未站,如此重複著.車上陌生的人兩眼空洞無物,即使是不心眼光碰到了,依然可以麻木不仁的回敬.原來幸福的是,那些陌生人的眼光,你無需去探索里面的可曾有某些涵義!純粹是如此的美好,如果林清僅僅是那個車的陌生人,那該有多好啊,只是已經回不去了……時間無法退後,就如搖擺過的心的始終擺不到原來位置.

  依然和張文康如期的約會.好像是一種習慣,每個星期吃一餐飯,看一場電影,逛一次超級市場,散一次步.

  他有的時候也會敏感的察覺我的不同,關心的問我:"怎麼啦?我讓你不開心了嗎?"然後加倍的對我好,點了許多許多我愛吃的菜,送我許多許多吃不完的零食.感激他,像個哥哥般的放任著我,包容著我.還好,至少我可以有借口對自己解釋,戀愛的女人總是患得患失,這種心符合我的身份.

  每當對著張文康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虧欠.我問自己,既然無法全身全心的愛上他,就應該放開他.可原來我也有手段和心計的時候,這個優秀的男人,我不能放走,如果一旦他走了,我就一無所有了.這算是一種出軌嗎?身與心各踏著一條船,算不算腳踏兩條船呢?人,有時候真可怕,愛得最多的始終是自己.

  我習慣了張文康拖著我的手,只是無法再進一步親熱,一旦他想進一步摟著我的腰的時候,我總是靈巧的避開了.不知道是他太過于單純還是太遲鈍,總以為這是我害羞的一種表現,甚至笑著對我:"泡泡,不要介意自己的腰太多肉啦,我不會介意的."他的善解人意深深的挑起我的自責.

  這麼好的男人,哪里找去?我理想中,幻想中,做夢中……的對象就站在我的面前:能給飯我吃,不介意我的脂肪,不挑剔我的尊容.每每計算著他適合我的程度,堪稱天作之合.

  第一,他的薪水足夠喂飽我的大胃口;第二他從來沒有明示或暗示過我的模樣不過關;第三,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介意我的肥肉,甚至認為這是一個優點.再者,他是個警察至少可以保護到我,給我安全感.即使是用屁股去思考的人,都可以分辯得出,張文康比起在那個所謂的調酒師要優秀得多.我甚至對自己,張文康就如同瀕臨絕種的好男人,應該好好拿到家里放到保險櫃里鎖起來,然後用標箋列明:張文康是曾泡泡的男人,任何母性動物不得接近.

  可是他的優秀關我的事嗎?與我有關系嗎?請不要逼我,我無法思考.一個想象的蘋果和一個真實的橙子,連白癡都是知道去拿真實的橙子吧?難道我連白癡都不如嗎?

  我和林清背著方向走,那些腳步漸行漸遠.那一切本來應該回歸到原位……給點時間我吧,我一定會變回以前那個沒心沒有肺的曾泡泡.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我拉開了窗戶的卷簾,天空是一片藍.丑丑就躺在我的腳下面,很滿足愜意仲著它的狗腿.我窩在我這個狗窩里干什麼?突然心血來潮,用腳輕輕的撩把丑丑的背部:"丑丑,我們去侶路好不好?"丑丑依然趴在那里,眼睛不解的看著我,仿佛在對我:"這個女人發燒了嗎?一條母狗和一個女人,去侶路干什麼啊?要找狗陪,找條公狗去,我可是母的."

  有一個美麗的傳,聽熱戀中的兩人,只要沿著路走到盡頭,就寓意這兩個人可以一路走下去,直到白頭皆老.一條母狗和一個女人就為什麼不能去侶路呢?即使我們人狗殊途,丑丑啊!丑丑,我也希望可以和你白頭皆老啊.如果這句話被張文康聽到,他那張英偉的臉色會寫著多少失望啊.因為在某一次約會中,他曾邀請我一起去走這條路,結果我以害怕吹到海風的理由拒絕了.

  也許在我的心里,我把這件事想得太神聖了;也許我渴望一起做這件事的是另有他人.管他什麼人啊,狗啊,跟誰舒服就跟誰一起,至少丑丑不會帶給我煩惱,我心不好的時候,還可以充當我的出氣桶,它可是罵不還口,如果想回就回吧,我無所謂.

  我精心的裝扮了一番.記得某個連續劇的主角過,至少不想被他看到我無力的樣子.即使得不到某人的愛,我也要活得光光鮮鮮的,不能讓他看到我無力的樣子.還處心積慮的幫丑丑帶了一個好看的花圈.一個美麗的女人帶著一條美麗狗,多麼登對的組合啊.

  外邊的世界多麼美好啊.我的心多麼的美好啊.丑丑長得多麼的美啊.只要心態好,一切都好.

  大海,沙灘,海浪,藍天,一家人的樂園.海邊到處是人,三口之家,笑聲,追逐聲,聲聲入耳.細沙踏在腳下,柔順的包圍著我的雙腳,空氣中有著咸咸的海風的味道,一切是那麼的美好:"男人統統見鬼去吧,我一個依家可以過得很好很好."我大聲的對著大海嚷叫著.

  旁邊的一家三口人,正堆著沙丘,女人聽到我的話,笑著對我: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對她笑著搖頭,心理想著如果是吵架就好了,偏偏連見面的勇氣都沒有.

  男人一邊幫著女兒堆沙子,一邊接著女人的話:"大家都讓一步吧.讓他陪你來走走侶路,吹吹海風,什麼氣都消."

  我依然無奈的對他們笑著,搖了搖頭.跟他們道了謝,拉著丑丑離開了海灘.本來就是兩條平線,還讓什麼步啊,永遠都碰不到一塊的.

  海灘的出口,就是條道聞名的侶路.我轉身問著丑丑:"你確定要跟我白頭皆老嗎?不後悔嗎?"

  丑丑站在那一嗚嗚叫著,好像很無奈的表,心里一定是在想:"難道我有得選擇嗎?我能不陪你嗎?"

  "哈哈,聰明的狗,你的確沒有選擇,這一輩子我就懶定你了."我拉著丑丑踏進了侶路的第一步,耳邊仿佛聽到丑丑在大呼救命的聲音.嘴角是微微的笑,有時候,有條狗陪陪自己也蠻有樂趣的.

  果然路如其名"侶路",人來人往都是一對對的侶,拉著手的,勾著背,重疊著的,好像在昭告天下他們有多麼的恩愛.妒忌得我心里暗暗的詛咒著:"擁得那麼糾纏,心明天就分手啦."想完之後又有點內疚,人家無非就是在真流露,自己有本事也找個人來這里親熱親熱,有什麼好羨慕了,看了丑丑一眼,我終于清楚跟一條狗來這個浪漫地方的壞處了.

  "丑丑,我們表現得親熱一點,讓他們也羨慕我們有多恩愛."明知是對狗彈琴也忍不住對丑丑發下嘮叨.

  哎,真的想不通,哪個人那麼無聊,編造出這個所謂的浪漫傳出來干什麼,走在這條路上至少我就沒有感受到多少浪漫,又冗又長,害死多少侶啊.走得雙腿麻痹,想一想在這里開間鞋店也不錯,就叫做侶鞋,我真是天才耶,竟然想出這麼好的辦法,看來我走完這條路,鞋子也差不多可以換了.干脆自己做自己第一個顧客.

  真是幸運極了,遠處有販在吆喝著,應該是在賣好吃的東西.整條鬼路,最可愛的之處就要數這里啦,趕快去買,我拉著丑丑,也不管它同不同意,快速的前進.

  原來是賣雪糕的攤販,這個攤主真是知我心意,我剛剛才口饞,在心里罵自己笨,竟然也不懂帶點東西來解解悶,竟然就遇到上,幸運幸運啊!

  只是看到檔主大叔的時候,我就想笑,這個人長得真的很滑稽,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的中間是光禿禿一片,真是一毛不撥,這也就算了,頭的四周頭發卻留得長長,這也不是好笑的重點,重點他竟然把四周圍的頭發都盤到中間,看起來他的頭上就好像頂著一個雞窩.我暗地里笑到肚子抽筋,被人以貌取人這麼多年,終于也可以以貌取人一下,真是快意江湖.

 "老板,雪糕怎麼賣?"我忍笑的問著他.

  "十塊."聽他的聲音像個老實人,怎麼做起生意一點也不老實啊.這種雪糕到士多店里買頂多就兩塊錢.

  "什麼?要這麼貴嗎?"在外面買一個才多少錢,真是殺人不用刀,宰得我心有戚戚.

  "拜托老板,用得著這麼貴嗎?便宜一點吧."要不是為了過一下口癮,我才不想浪費我的口水呢.

  "不貴了,我們這里賣的雪糕都是侶裝."看來老老實實的模樣,做起生意來還挺有綽頭的.

  "哎喲,大叔,你看我一把年紀了,還帶著一條狗,一看就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啦,你要宰也不要宰我這種可憐的人嘛,能不能便宜一點啊."真是服了自己了,為了貪點便宜連撒嬌的手腕都使出來了.

  只見大叔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良心發現,又好像可憐我一般:"姑娘,如果真的沒有錢,我就請你吃一個吧."真的出門遇貴人啊,這種好事也讓我遇到了.

  "也不太好,這樣子吧,我給一半錢吧.你也不能做蝕本生意啊."我真是太善解人意,又不會亂欠人又可省點銀兩,一舉兩得——聰明.

  給了錢要了雪糕,本來打算要走了.看到大叔欲又止就問:"大叔,你收少我一半錢是不是心疼了?"

  "不是的,是這樣子的…姐,你是不是還沒有找到人陪你走侶路?"真是一個奇怪的大叔,連這種私事也要問.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怪叔叔一個.

  "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也…還沒有找到陪我走的人,不如…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願意陪你一起走."他莫名其妙的著臉繼繼續續跟我完了這句話.

  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問他:"是嗎?哪又如何?"

  "就是,我現在還是單身."他好像還強調了單身這兩個字.

  我呆頭呆腦想了一分鍾,終于反應過來了.天啊,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看來我今年嫁人有望啦.只是看到他的頭頂,我嚇得屁滾尿流的逃之夭夭.

  "謝謝!不用了大叔,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只是出來溜狗而已."跟他完這句話我還不溜之大吉,趕快跑啊,真是怪事事年年有,這年特別多,買個雪糕竟然也有豔遇,看來我還挺有吸引力的嘛,哎,不過這人桃花一多也煩心啊.咋聽起來想是在炫耀啊,虛榮心得到良好的膨脹,不錯不錯,感覺還蠻好的.才走了幾步路,又有好戲看了.丑丑我們今天可真是太幸福啦,有一對侶正在做親熱的現場直播,電視,電影看得多,真人秀還真的沒有看過.

  無論如何也要過足一下眼癮,看來這兩人是極有表演欲的,雖然在大庭廣眾的面前一點也不怯場,依然吻渾然忘我,如癡如醉,驚天動地.我細仔觀賞了一會,才知道發現,這兩個接吻的年輕人甚至可以稱為孩子,看起來還那麼的,竟然都在做大人的事.真是反了,現在的孩子,無語中!……

  "哎,大媽,你看什麼呀?沒有見人打過啵嗎?"那女孩子終于發現我站在他們的面前啦.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我自己倒是忘了.

  "我在看什麼?對啊,就看你親嘴."我實話實,他們親熱都不丟臉,我看熱鬧有什麼好丟人.

  "看完就走啦,瞧什麼瞧."看來都吻出火來了,火藥味濃郁得很.現在的死孩子真是沒有教養耶.

  "你們吻完了,我就走啦."我是無所謂,有的是時間.

  "沒有見過人親吻嗎?"男孩子也開口了,真想問他們熱不熱,太陽這麼的曬,竟然還摟得那樣緊.

  "我是沒有啊."我實相告.

  "不會吧?大媽你不是連親吻也沒有見過."女孩子.他們的表看起一副不可置信.

  "電視,電影當然看得多啊,不過,真人就沒有看過啊."真想告訴他們,我們這種年紀的人,保守得要命.

  "這麼來,大媽你連KISS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女孩子眼睛瞪瞪,驚恐萬狀,好像我是外星人.

  "可憐啊,可憐啊."相愛中的兩個孩子倒是可憐起我這個不知吻為何味的老人家來了.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KISS到底是什麼感覺啊?"反正又不收咨詢費,要吸收多方意見,才會進步.

  "這個嘛……"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詞彙不夠,不懂怎麼形容了吧,兩張臉在那皺成一團,本來就應該好好讀多點書,連個熱吻都形容不出來,真是失敗.

  還是女孩子聰明,見著我手里的雪糕,突然靈機一動,一副自以為是的口吻跟我:KISS,就好像吃雪糕一樣,軟軟的,綿綿的,甜甜的………懂了沒有?"看起來還挺熱心腸的,還顧慮到我的吸收知識能力.

  KISS像是在吃雪糕?真是的,那我一年該KISS多少次啊?真是亂扯,專家只過接吻可以消耗卡路里,從來沒有過吃雪糕可以消耗卡路里,好在我還夠清醒,不然的話,被這兩個孩子騙了,天天想回家KISS,不到半年就不是豬模豬樣這回事啦,到時候還不變成巨龍啦.

  "你們今年幾歲啦?讀幾年級了?"反正也無聊,順便跟他扯起了家常,了解一下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才不至于落伍.

  除了早戀這件事,他們也算是乖學生,至少我有問他們必答,才知道他們都是高二的學生,今年才17歲,兩人竟然都不是第一次戀愛.兩人在起以前的戀都是坦蕩蕩,沒有半點遮掩的感覺.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有如淘淘江水,17歲的高二的學生都可以愛得如此的勇敢,曾泡泡啊,曾泡泡,你只不過是一個膽鬼.

  臨道別的時候,兩個鬼還熱洋溢,叮囑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們,感動得我差點淚如雨下,這個世界真是處處是好人.這不,剛剛才有一個好心的怪叔叔向我示愛,這會又有年輕的同學撥刀相助.真是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啊!

  跟同學哈拉完畢,正打算和丑丑繼續完成剩余的路,我突然間發覺手中的狗鏈變得很輕盈,回頭一看,丑丑呢?對了,我好像有很久沒有見到它了,這個死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沿著這個長長的路來回的叫喊了幾遍之後,一邊喊叫一邊開始有點著急了:"丑丑啊!如果你不想跟我天長地久,不想陪我走這條路告訴我就好了,為什麼要跑掉呢?你讓我如何跟你主人交待啊?林清那個愛狗心切的家伙,會不會把我殺了?"

  我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條狗,一條長得很丑,又戴著很漂亮花圈的狗?"結果答案都是搖頭.大概有半個時候,我從心浮氣躁到心急如焚到心如死灰,最後我終于確定了一件事,丑丑給我弄丟了.

  我想著將丑丑丟失的這件事告訴林清之後的種種可能的後果,結果腦海里浮現林清表凶神惡煞的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把菜刀向我狠狠的砍過來,還咬牙切齒的對我:"還我丑丑,還我女兒."雖然如此,我還是硬著頭皮給他打了電話,沒有理由把人家的女兒給弄丟了,連當事人也不通知吧.

  "喂……我是曾泡泡."我的確電話通話的時候先開口,不是有句話叫做先下手為強嗎?自首的罪至少比較輕.

  "我知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他應該在驚奇我主動打電話給他吧.電話那邊無語,在等著我開口.

  "那個……我想告訴你一個事,丑丑有可能跟我失散了……"我盡量找一些可以逃脫少點責任的詞彙.

  "你是丑丑不見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好在沒有我想象中那種激烈,我以為他會在那邊拍著桌子向我發瘋,平靜得冷我出奇,這個男人原來也有沉穩有一面,遇到事還可以臨危不亂.

  寵物失蹤了,報警警察不知道會不會幫忙找尋呢,要不要報警呢?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想起張文康就是一個警察,就直接打電話找他.在電話里,我大概將案了一遍,當然沒有因為和兩個高中生討論關于KISS的問題,結果把丑丑弄丟了.果然是做警察的人,效率就是快.我才完沒有多久,他就趕過來.就是有點尷尬,我們這對侶,在侶路在碰面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條丟失的狗.

  他見到我一臉的擔憂,不停的安慰我.讓我放心,他已經動用了自己一些人際關系,幫忙找丑丑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場面.張文康正掃著我的背安慰我的時候,林清出現了.一個是愛我的男人,一個是我暗戀的男人,三個人應該各懷心事吧.

  "丑丑呢?"他那張英俊的臉看起來有很多的火焰,與剛才在電話的口氣大有不同,我明顯看得出,他的眼睛正瞪著張文康搭在我背上的手.

  "不好意思,我……就一轉眼它就不見了."我只能這樣不清不楚的解釋著,總不能實話實吧,特別在這兩個男人的面前.

  倒是張文康,有大將之風,先伸出手與那幼稚王林清握了一下手,並且社交化的作了自我介紹.可能在張文康的面前,林清這子也不好發作,只能忍氣吞聲象征性的質問了我幾句.我傍著張文康的手臂像示威般的眼神逼視著林清,心里想著,臭子,敢欺負我,讓我的男朋友槍斃你,交個警察男朋友真的不錯啊.

  林清嘴里低咕著什麼,看起像是我揍我一樣.那一刻有著張文康做我的擋箭牌,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副你奈我如何的表,我看起來應該很欠扁,弄丟了丑丑竟然毫無悔意.其實心里也是急如星火,奈何不能表現出來這全部都是我錯,雖然事實上真的全部是我的錯.

  做警察的果然是日機萬里,張文康連續接了幾個電話之後,只能對我歉意的笑笑,他要辦案去了,丑丑的事讓我們放心.他有把握找回來的.

  張文康臨走的那一刻我就在內心呐喊:"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一走我就死定了,林清不把我打死,至少也會把我給罵死."可恨的是,平時聰明能干的張文康一點也不能與我心靈相通,穿著警服的他威風凜凜的走掉了.

  我只是用目光送走他.幾乎要站到欄杆上看著他消失在公路的警車.

  "不用再看了,也看不見了.才幾天沒有見,就變得這麼的糾纏悱惻?"他面無表的對著我,雙手插袋,裝什麼酷嘛.

  "要你管!"很喜歡這種挖苦的開場白.我一直在想,躲避這麼多天,我們應該以怎麼樣的語調來交談.

  "你就是為了他,所以把丑丑弄到了對不對?"他那張原本沒有表的臉終于有了一點怒火,這才對嘛,這才像林清,生氣就像吃飯一樣的容易,裝得那麼的冷面,一點也不像你.

  "不關他的事……"跟他解釋那麼多干什麼?有必要嗎?可我為什麼就是想讓他知道,我並沒有和張文康一起走這條神聖的路.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2:37


  自己又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人,又不懂得玩手段,耍花招,算了吧,還是做回那個干脆利落,簡簡單單的自己吧.

  "你可以不相信我以下所的,可是我可以以我的終身幸福做發誓,我以下所的句句屬實,如果有欺瞞,我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夠毒了吧?如果你還質疑真實性的話,就是你自己的人格有問題了.

  "你的終身幸福,嫁不出?都太嚴重了吧.這個誓的標的就暫時放著吧,如果你以下的話摻有句假話,就罰你一輩子都瘦不下去."這個家伙終于有了笑容了.一輩子都瘦不下去,比剛才的還要毒,真是一個面善心毒的狠家伙.

  "丑丑,之所以會跟我失散了,完全因為我見到兩個中學生在接吻,因為好奇所以才跑到去湊熱鬧,後來又因跟他們討論一些重要的事,可能時間久了一點,到後來才發覺丑丑不見了.……"我也算是如此了,什麼都托盤了,再把張文康想成假象敵,成他弄丟他女兒的凶手,我就無話可了.

  "你這個女人,我到底你什麼好呢?……我懷疑有一天你會把自己也弄丟了."丑丑明明是不見了,為什麼他看起來像好挺開心,臉部都是笑意.

  "算了吧,我想你的男朋友應該挺有本事,我們就相信他,他一定會找到丑丑的."他倒像是在安慰我.這件事就這樣子嗎?不用挨罵?不用挨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可是把他的寶貝"女兒"弄丟了呀.

  "你是林清嗎?不罵我?那也揍我兩拳啊,這才正常啊?"我真的驚異得想大叫.

  "你是不是皮庠啊?"他裝腔作勢一副想揍我的姿態,反問我.

  "當然不是啦."不找我喳,我還不求神拜佛馬上還神去,雖然心有內疚,也不會高尚自動獻身找死吧.

  "是不是還沒走完這條路啊?"他問著,我根本就無法預計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當然沒有啊,本來打算跟丑丑一起天長地久的,可它不願意."我對視著他的眼睛,很想理解他這個問題的有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也沒有走過,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走到盡頭."其實我們不知不覺中已經一直沿著這條路走著.正在醞釀著如何回到這個問題,我已經開始要誤會他的意思,邀請我和他一起走盡這條侶路,有多少含義呢?這家伙,不對也對我有了意思吧?

  "反正都已經走到一半啦,不要浪費了."他見我沒有反應,接下來補充了一句.就是嘛,為什麼要自作多.吃下了嬸嬸煮的午餐.帶著丑丑出來散步.心里開始盤算著鄉下的公狗既然那麼多,就順便幫丑丑物色一個夫婿.現在這個世道,雌性動物到處都是,雄性都不知道去哪里啦,丑丑也是憂心愁嫁的,難怪最近它脖子看起來長了不少,原來等到脖子都長啦.

  這里以前是一條溪,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變成一幢幢樓.我歎氣對丑丑:"丑丑,看來我們倆都要嫁到這里啦,一輩子都呆在這里啦."

  剛才的那一頓餐,我已經將叔叔和嬸嬸的意思摸得一清二楚了.看到,我今年真是有桃花運,連素未謀面的人都要我去做他的媳婦,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順著那條路走下去,就是陳家的大宅.最大最豪華的那一間就是."我臨出門的時候,嬸嬸特別叮囑我,她的意思我倒也很清楚,她想我親眼見識陳家到底有何等的吸引人.

  遠遠望去是一堆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建築,矗立在一些零零星星的樓房中,是那麼的顯眼,沿著樓走去,走近一看.這幢豪宅的主人想必是錢多得沒有地方擺了,才一個大門就可以堆砌得金光燦燦——隆重,張揚,勢利,仿佛跟誰在斗富?看得我很不舒服.你也可理解成我在妒忌和羨慕.

  正所謂一進豪門深如海.難道我真的要把自己丟進這個海里面去,我想著叔叔嬸嬸的那些渴望的眼神,我就有一點顫栗了.竟然讓我嫁給一個素昧平生的有錢公子.那家人是不是發燒了.

  也沒有心去欣賞那些有錢人自吹自擂的傑作,我雖然貪圖富貴,但還沒有失常到隨便下嫁給一個陌生人.

  回到叔叔嬸嬸的住處的時候,叔叔已經打工去了.嬸嬸在家里做著手工活.神神秘秘的問我"怎麼樣?"

  我反問她"什麼怎麼樣了?"

  她有點氣敗的看了我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氣味:"傻瓜,你嫁進去就一輩子無憂了,如果不是陳家老爺為人迷信,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你頭上去啊.你叔無時無刻惦掛著你的事啊,就把你的生辰八字給送過去了,這倒好算命生先五指一掐,就掐出你是旺夫益子的命,本來是給大兒子找媳婦的,結果跟兒子的八字一合,才知道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嬸嬸自得其樂的在那邊得興奮,我卻聽得冷汗直流,什麼跟什麼嘛?本來大兒子的媳婦,結果卻許配給兒子,這豪門中道做事還真難以理解啊.

  "陳家全家是不是都有毛病的?"我隨聲附和嬸嬸問了一句.

  "陳先生這些年都是靠這些風水,命里才生意越做越大,財富越滾越大啊,你可不要相信這一些啊."看來,我這種沒有主見的人,遲早會被嬸嬸服的.

  "是嗎?可也不關我的事啊!"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答著嬸嬸.

  嬸嬸停下手里的功夫,做到我身邊來問:"閨女,在城里是不是有對象了?"

  "沒有…啊!"張文康已經被我趕跑了,林清萬字還沒有一畫,一直是我一廂願.

  "哎,沒有就行,沒有就好……"她興奮得喃喃著這兩句,仿佛我一定會嫁進豪門.

  我百般無聊的時候,躺在那張明顯有點硬的床上.想著這次莫名其妙的回鄉,我到底來這里來做什麼呢?救命,誰來打救我啊.決定明天打好包袱馬上走人.

  林清這個死子倒也無,把他女兒帶走了,連個電話也沒有.應該每天都在酒吧里跟那些愛慕他的妹妹醉生夢死的打得火熱.他無,我無義,明天就嫁到豪門去算了.才懶得管他跟誰風花雪雨,花天酒地,花前月後.本來慵懶的躺在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忿,跟嬸嬸了一聲,起來抓著丑丑找精彩去了.

  離開叔叔的家,我才知道在這里人生路不熟,連路都不認識,去哪里找精彩?只能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哎,丑丑啊,心不爽到哪里都一樣,躲到天涯海角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林清依然死死的嵌在我的身體的每個角落."

  我的心還沒有跟丑丑嘮叨完,丑丑已經以百米短跑冠軍的姿態向前沖,我在後面幾乎要感破喉嚨:"死狗,跑去哪里,回來,快回來,我不認得路的."這只沒有人性的狗根本無視我的著急,依家向前奔去.我不不願的在後面追著.我氣急敗壞追到它的時候.這條死家伙已經找到了一條公狗,在哪里卿卿我我,一副親熱的狀態,公然的談起了愛來了.我又氣又笑的指著它大罵:"真是畜生,有異性沒有人性就是這種況了.做狗還真好,喜歡就表現出來,不像人,喜歡還要憋在心里面,得高雅一點叫暗戀,得不好聽一點,連狗都不如."我自話語的道.

  "得好."我才發現丑丑的男朋友——公狗的後面站了一個少年,不停的點頭大力的鼓撐,看來是很認同我的話.

  "弟弟,你的狗啊?"我笑著問他.

  少年點點頭並指著丑丑問我:"你的狗?長得不怎麼樣,就是不為明白,我家的豬豬為什麼會看上它?"

  丑丑是長得不漂亮,不過聽到由別人的口里出來,我就不愛聽了.我反問少年:"你家的豬很了不起嗎?長得很帥嗎?即使是有多麼的英偉不凡也只不過是條狗."

  少年似笑非笑的:"沒有錯,是一條狗,沒有什麼特別,特別的是一條陳家的狗."一句很平淡的話,語氣里卻有不可忽視的囂張.

  "你們陳家的狗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條狗,難道叫豬豬就真的會變成豬嗎?我家的丑丑還是從城里來的呢?一條鄉下的狗來追我家丑丑算是高攀了吧."這子已經徹底把我給惹毛了.

  "從城里來?難怪不認識我."少年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拉著丑丑,無視它眼中的留戀,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把它拉走.可愛之火已經燒著了丑丑,它和那條豬仿佛一對苦命的鴛鴦,依依不舍的被我這個無的人拆散了.

  "丑丑啊,丑丑啊,天下公狗到處都是,你就忘掉那子吧,我幫你找條更好的,人家的主人現在瞧不起你啊,你就不要枉費心機,得不到別人祝福的愛是不會長久的."我只能這樣子安慰著丑丑.丑丑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表慘淡看著我."哎,親愛的丑丑,我們就一塊失戀吧."

  真不知道這是什麼世道,連一條狗擇偶也要門當戶對.真是笑死不償命!愛有時候真是一文不值.

  晚餐的時候,叔叔和嬸嬸輪流向我做思想工作,好像我是一個天下掉下陷餅都不懂去撿的傻子.更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嬸嬸無視叔叔的存在,一副恨在未嫁時,巴不得可以替代我嫁入陳家.

  這到底是那個年代啊,在公元2006年,這件荒唐可笑的事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一個有錢的公子要娶我——連面都沒有碰過的女人,僅僅因為我的生辰八字與他絕配,難道這就叫做千里姻緣天注定?

  叔叔的立場倒是中立,他如果我現在心里有愛人的話,當然不會迫我去嫁人.但如果現在我的身心都是一清二白,這個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想叔叔應該是真心為我好,想我幸福的.只是我對這件事除了表示可笑之外還是笑.

  叔叔和嬸嬸對我思想教育還沒有做完,陳家那頭就差人送禮過來.我看著禮物,氣急敗壞的問著叔叔:"您和嬸不會都決定好吧?我不會真的要嫁到那個所謂的陳家去吧?"

  "那有那麼快啊?我們也想盡快定下來,還有很多道程序呢,現在是陳家娶媳婦,不可能那麼隨便."天啊,我看著一臉向往著幸福的嬸嬸,真是氣得要瘋了.我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自投羅網了.我這條肥魚,怎麼就老是這麼蠢啊.

  "你放心,會安排你跟對象見面,如果你不喜歡,叔是不會迫你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和嬸嬸的語氣截然不同.叔叔想的是要我幸福,嬸嬸想的是要我嫁入豪門.

  我記得有那位名人,或者是一個普通的人過:不要拒絕家人朋友幫你介紹的對象,去看看又何妨.不定,我真的會變成豪門家的少奶奶.

  我在嬸嬸精心的裝修下.我變成一個連自己也不出是美還是丑的模樣前往赴宴去了.

  我看著這身不知所謂的裝扮問著:"嬸嬸,我這模樣,人家會相中我嗎?"

  嬸嬸看著她的傑作一臉的陶醉安慰我道:"放心啦,人家如果只相樣貌的話,也輪不到你啦."雖然是刻薄了一點,倒也不失是一句真心話.叔叔給了嬸嬸一個眼色,示意她錯話了,嬸嬸馬上又轉了口風:"泡泡,長得一副福相,陳先生會喜歡的."我尷尬對著他們笑,福相,如果有福氣就不會年紀就父母雙亡.

  有錢人始終會擺架子,比我們約定的時間足足遲到了十幾分鍾,我心里的想,好在我只是過蹭餐飯吃,如果真心想嫁給他們家做媳婦,那條漫漫長路何時是個盡頭呢?無無聊聊的坐在飯店的包間里等著.

  我們聊天之際,突然間就進了幾個人.個個都長得一副福相,看起應該是營養過剩的結果,從叔叔嬸嬸的態度和面部表看來,我大概猜測出那兩人是今天的主角——陳家二公子的雙親.看到陳老爺,我就想起他家門口的裝潢,他拇指帶著一顆巨大的玉介,全身都有一種不出的金碧輝煌,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陳太太一開口就是滿口的金牙,全身都是肉肉的,那怪會喜歡我這種相貌,原來可以物以類聚.然後再觀察下去,也看不出那個是男主角,不過以此類推.男主角想必也是穿金帶銀,一副俗不可耐的模樣.

  陳太太倒是一個熱的人,沒有一點架子,一見到我就抓著我雙手,噓寒問暖倒是很熱切,有個這樣的婆婆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反正我也無心插柳便表現得很隨便,落落大方,贊揚著陳太太皮膚好,看起來很年輕.把她討得心花怒放的.看起來好像還蠻喜歡我的,我心里在想,無緣無故吃了人家一餐大餐,怎麼也要回報給人家,討她開心一下當是回報也是應該的.

  陳太太一邊看著表一邊埋怨著對著陳老爺:"金鑫這孩子也真是,明明約好這個時間,你看看,回去要教育他."

  "不好意思?我遲到!"我順著大門看去,一少年從容的跑了進來,並在陳太太的位置停了下來,緊緊的環抱著陳太太,還撒嬌的對著她:"媽,不好意思,有點事,所以遲到了"就在陳太太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心里想著,什麼人啊,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斷奶呢.應該是我那位相親對象的弟弟之類的吧.再想想這子看起來怎麼還有點熟,天啊!我終于想起來了,原來是丑丑前度男友的主人,那個自以為是溜狗的少年.真是冤家路窄,見面分過,那子看了我一眼竟然向我扮了個鬼臉.真是不能隨便得罪人,人生何處不相逢?

  "死子,這麼重要的事都遲到,沒有禮貌喔."陳太太溺愛伸手拉了拉他兒子的領子,有媽媽的感覺真好,有什麼了不起嘛,以前我媽媽也是這樣子幫我整理衣領的.看得我滿心都是心酸.

  "怎麼樣,泡泡,你覺得我兒子還可以吧?"陳太太低頭的聲的問著我.

  我哦了一聲,還不錯吧.總不能當著她的面奚落她的兒子吧,他目中無人.

  陳太太滿足的對著我笑.笑得我奇奇怪怪.

  那餐莫名其妙的晚餐,到了結束我都沒有看到我相親的對像,真是令我摸不著腦袋.

  回到家里,叔叔問我感覺如何.

  我很好,陳老爺和陳太太都平易近人,沒有有錢人的那些架子啊.

  叔叔笑眯眯的對我:"孩子,那是因為他們喜歡你,他們從心里認同你做他們家的媳婦了."然後靜止了幾秒鍾又問我對男方的印象如何.

  我反問男方有來嗎?我怎麼沒有發現啊?

  嬸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白癡般:"坐在陳太太旁邊的就是陳家二公子啊."

  我聽得傻了眼了,一直反應不過來,什麼,那個孩子要介紹給我作對象,我笑得幾乎要失聲.老天啊!是不是我平常拜托你太多了,你良心發現了,但也不能派個幼苗過來,想起那祖國的花朵,我不禁自問難道我像是一個戀童癖?

  失眠之夜

  我在深夜兩點零七分的時候,醒來.或者本來我就沒有入睡過.失眠這種東西,在認識那某人之後常常糾纏上我.

  我獨自坐在黑暗中,關緊著門,連窗也密不透風,像一只困獸般,不停不停在寂寞中沉淪.突然間很想抽煙,很想空氣中可以浮泛著一些淡淡的煙味,想起你抽煙的樣子,那時候我跟你還不是很熟悉,我安份的生活在一個空闊的世界,自由自在,沒有別人,只有自己,偶爾會聽聽音樂,上上網,寫點的文章.過得不好也不好,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其實很不錯.

  愛上一個人真的有難麼容易嗎?我問自己,這個我僅僅見過三次的男人,我真的有那麼喜歡他嗎?還是因為我太寂寞,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一遍一遍的沒有答案.不是寂寞的時候才想你,而是想你的時候,我寂寞了.

  很想快意的哭喊出來,可那些哭意始終梗塞在我的咽喉里,不肯出來,一直頂著我的肺腑.床頭的台燈在手指之間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他他喜歡喝LATTE,曾經很自以為是的聽著他的故事,接聽他失戀的消息,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專業的聽眾,結果自己卻不自禁的代入那個故事,陷入進去,在不知不覺之間,進退已是兩難時.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向自己道歉,怎麼辦?心不由已!

  恨自己,也恨他.咬牙切齒的恨,在念念碎碎之間,詛咒著他.可毫無作用,他依然如影相隨,揮灑不去.他卻站在那頭,像個觀旁者般,冷漠的看著我沉淪遇溺,站在一旁著一些迷離暖味的話,然後配合著我的台詞,一句又一句的念下去.即便是一場戲,即便是有一個可以猜測的結果,明知是假的,只要對手只他,我願意,我願意演下去.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明明知道是假的,你卻心甘願的當真了.

  問自己,那些理智跑去哪里了?自從某君的出現,它就藏匿了嗎?我違心的想在零晨三點二十八分的時候祝他幸福,卻心口如一的祈禱著他孤單,不需要很長的時間,只要一輩子.某某原來我真的喜歡上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多.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2:59

第七章
第七章
   
  我在鄉下的假期很快就完畢了.在數著手指的日子里,我常常在腦海里浮現這樣的畫面:在某個時候林清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緊握著我的雙手手告訴我,離開他的這段的日子,他在瘋狂的思念著我.我一天一天空等著,他不曾有片只語,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生活果然不是,不是連續劇,也不是童話,所以不曾會有奇跡,那些美麗的畫面終究只是我心里對浪漫的一種想象.

  之後,陳家的差人來催促叔叔,想把日子定下啦.立場這東西已經被時間消磨得一干二淨,我在想: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在這家還有叔叔嬸嬸照應著我,還能嫁到有錢的老公,夢寐以求的事,我開心都來不及呢!心里暗暗決定,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個了結.可了結什麼呢?也許連了結也是我的一廂願.

  我臨走的時候前一天,陳家邀請了我們去了他家里做客.盛難卻,看著叔叔嬸嬸如臨大敵的模樣,一大早忙碌著挑衣服,准備禮物,就知道這樁親事在他們心里有多麼的重要.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跟叔叔,人家有錢人家又不缺吃缺穿,送這些東西去人家會看上眼嗎?

  叔叔看起來卻樂此不疲,一心一意的准備著他的禮物,絲毫沒有被我的話而影響他麻利的動作.看著叔叔將手里的米團搓成顆粒狀那樣,應該是在搓湯圓,口里對我念叨:"送點湯圓過去,寓意團圓啊,貪個兆頭."

  "泡泡,這是我一大清去姻緣石幫你求的愛符,還可以增加愛運.保證陳家二公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嬸嬸手里拿著一個類似同心結的東西遞給我,嘻嘻哈哈的對著我.我研究了半天,我真想問她,這種愛符是不是真的那麼的靈驗,如果是,就驗證在一個叫林清的男子身上就行啦,我不貪心就要一個.

  "有用嗎?真的有用嗎?"我喃喃自語的問道,輕輕的歎息著.

  嬸嬸狠狠地瞪著我看了一會,我被她瞪得全身不自在,然後她突然問道:"泡泡,你心里早有一個人了,我猜對是吧!"語氣間不像是在詢探,而是在肯定,這是一個事實.

  "嬸嬸都看出來了?"愛一個人難道真的都會寫在臉上嗎?連嬸嬸這麼簡單的人都看出來了,看來我的收藏能力還真是差啊!

  "嬸嬸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呢?"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仿佛想告訴我,她也曾經愛過,還愛得很深厚過.她沉思默想了一會之後,又語重心長的對我:"所以,你要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這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多久人在羨慕你,你知道嗎?"

  我似懂非懂的對她點了點頭.她不知道從里弄了一盒胭脂開始不停的往我臉上抹,還有那支豔麗的口,重重的擦在我那張本來就不性感的唇上.我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手下留,可是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完全看不到我眼里的淒淒慘慘.隨便吧,順其自然吧.悲觀的緒不停的延伸至我的全個身體,我幾乎癱軟在椅子上,那張大餅般的臉蛋任由嬸嬸塗鴉.

  我照了照鏡子,那個始無前例的濃妝豔抹和我看起來實在不太協調,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問道:"嬸嬸,你的化妝技術看起來不怎麼!"

  "第一次,還算可以啦,你看彤彤的多有喜氣啊!陳老爺,夫人喜歡就好."她看起來還一副胸有成竹模樣,反正我向來都逆來順受的命,也罷也罷,反正本來就是一副豬模豬樣,即使化得多難看,都是嬸嬸一腔的心血,最壞也頂多變成一只化了妝的豬.何況我還有良好的心態,即使是化成如花也要當自己是西施.

  今天還算是個不錯的日子,夏天的氣息仿佛充斥了整個角落,晴空耀眩目.如此清爽的天氣,陽光好像照耀到地球的每個角落,卻照不到我的心里,我像只懶洋洋的蝸牛跟在叔叔和嬸嬸的後面,邁著顛顛的腳步走向陳家那座豪宅.

  我們按了門鈴,很快就有工人來開門,並把我們引進了大堂,我睜大眼睛打算欣賞陳家那個宮殿般的家.實話看過陳家門面以後,我一直以為屋里頭的裝潢一定也是堆金砌銀,俗氣十足.可進入了那扇大門之後,我完全驚愕了,里外根本就是兩個風格迥異的世界.里頭裝潢簡潔,清清爽爽的格調,全屋都散發出淡淡的浪漫,精致的擺設,恰到好處的光線,完全顛覆了我對陳家一直的印象,再一次驗證了那句老句:看東西不能光看表面.想想嫁到這里來還真不錯,我看他們家工人還挺多的,鐵定不需要自己煮飯燒菜,收拾房子.少奶奶的生活:每天想想事,發發呆,再伸長手跟陳二公子拿點錢出去購購物.最重要的一點的是,看他們家這麼有錢,一定可以滿足我生兩個孩子的願望,十幾萬超生罰款對他們來應該也是菜一碟.

  我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陳家的傭人已經砌上了茶.屋里頭靜靜的,完全沒有想象中那種熱鬧.工人解釋陳太太為了歡迎我們親自進貨去了,已經請少爺下樓來.心里想著有錢的人就會擺架子.人都涼在這邊了老半天了,還要人去請.

  挺無聊坐在沙發上,張開眼睛將陳家看個夠本,再看看叔叔和嬸嬸緊張得搓著雙腳,坐立不安的模樣,就可猜想到他們有多重視今天這次見面會.

  過了一會兒,陳家二公子終于珊珊來遲,還算剩下有一點修養的跟著叔叔嬸嬸打了招呼,還算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至少在大人的面前還懂得起碼的禮節.真害怕他見了叔叔嬸嬸之後,懶散的癱倒在沙發里,連個招呼都不打,到時候我們何以堪啊!還做我老公,做我兒子就差不多,面對幼稚的男子真的時時都要擔驚受怕,害怕他下一分鍾又會不會惹出什麼不好的事端過來.

  他的目光死死在我的面容上定格.想必是嬸嬸精心幫我化的濃妝起了作用了,家伙被我迷得七暈八素,找不著北,連眼光都定死在我的容顏上了.

  "姐,我帶你去參觀我的房間."他也不理會我願不願意,拖著我就走.這年頭,沒有風度的男人可真多.林清這死子就常常這一招.從來不會尊重人家的想法,我是不是天性就是這種命啊,專碰到只會任性的男人.

  "我不去."我死活的坐在沙發,反正以本姑娘的體重任憑他如何用力的拉,只要我不願意,他也無可奈何的,挑釁性的看著他,看他是否能把我吃下去.看你弱不禁風的模樣,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打起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一旁的叔叔也看不下去,干咳了幾聲.偏偏我們倆卻像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完全不給自己下台階的機會互不相讓,我心里已經盤算好了,他不讓步我就跟他對峙到海枯石爛.

  "行啦,行啦,泡泡就陪金鑫上去看一會吧."嬸嬸猛向我打著眼色,我想我再不放手,她的眼睛遲早會抽筋.

  為了我那可憐的叔叔和嬸嬸,我決定讓步,至少比他吃多幾年米飯.就當護苗.只能狠狠瞪著他以解心頭之恨.

  跟著那子繞了幾個圈,終于到了他的房間.看著他的房間我幾乎只能目瞪口呆,好大一個房間啊.做有錢的孩子就是幸福啊,光是一個洗手間比我的睡房還要大.這個老天就是不公平,有人每天累得半死,就是想找片瓦來遮遮頭頂都困難,有人生來就含著金匙,衣食無憂.

  聽這個世界上20%的人占有了80%的財富,20%的人占有了80%的愛,20%的人占有80%的美麗,看來陳金鑫和林清都是屬于那20%,難怪我這個80%要錢沒有錢,要愛沒有有,要美貌沒有美貌,原來都被這些家伙搶光的.從這一分鍾起,我要仇視他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他們搶了我的財富,愛,美貌.

  "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蛋吧……可笑的臉……哈哈……"那子拿了一面精巧的鏡子推到我的手里.然後就是一餐刺耳的爆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我全身起疙瘩,我的臉真的有那麼可笑嗎?

  我心有余悸的拿起了鏡子,心想我毀容了嗎?這子這麼開心做什麼啊?不照不知道,照了嚇一跳.我看著鏡子里頭的人兒,不知道是鬼還是人?我怎麼變成這樣子啊?嬸嬸那個精心為我化的妝,因為太熱的關系早已經在我的臉蛋上糊成了一團.我那張不堪入眼的臉,竟然成了畢加索畫筆下那張抽象的面容,真的有夠夢幻.這一次過失,竟然發現了嬸嬸原來是一個天才畫家,看來她遲早能與老畢齊名.

  雖然是這樣子,也不用笑得那麼誇張啊.我無謂的看著他,沒有好氣的反問他:"用得著這麼笑嗎?你知道這是對一個女性最大的打擊嗎?"反正全身都被懶散包容著,他即使笑得多誇張,我也不懶得生氣.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笑去吧.

  "今天好像平和了不少嘛,姐姐的火都沒有?"缺少了一個吵嘴的對手,他可能感覺無聊,倒在他那張2米寬的大床上,竟然歎著氣.這個年頭,怎麼盡是一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連他這種人也有氣要歎,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干什麼?

  "歎什麼?"我好奇的問道,一邊參觀著他布置得很溫馨的房間.

  "沒有什麼,就是想歎氣."他坐了起了,頓了良久告訴我:"姐,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我那雙原本拿著CD的手突然停留在半空,腦袋里很自然的想起了林清那張壞壞的臉,這幾天,他過得可好.沒有了我和丑丑,他更加可以放任自流去鬼混,每當想起這些心里就隱隱約約的作痛.

  "姐,姐……你到底有在聽我話嗎?"我的思緒飄到哪里去了?

  "當然有啊!誰沒有愛過別人,我愛過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我惡作劇的捉弄著他.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些."他無奈的看著我.眼睛里有一絲從來都沒有的認真,那一刻我發現他的身體除了住了一個孩子還住著一個男人.

  "只要是人,就會對別人動,很自然的事."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簡單容易的事.愛沒有來的時候,有八百條要求和規定,可一旦動了,就無所謂了.就像現在林清即使變成了丑八怪,我想我也不會介意的,我還巴不得他變成丑八怪,只有這樣子他才沒有能力去招蜂引蝶.這就是愛,它來了,耳朵就聾了;它來了,眼睛就瞎了.

  "姐,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可我還是聽清楚了,我瞪著他的臉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他這句有沒有其他蛛絲螞跡的意思,卻發了他的臉頰竟然有著少女般的羞澀,,他是在向我示愛沒有錯吧?可是對不起,我沒有驚喜,只有驚恐.這年頭,真是怪人怪事都湊在一塊啦.

  "什麼?"我挺直背脊,有點受寵若驚的想確認一下,畢竟愛和被愛都不容易啊.

  "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候你指著你的丑丑大罵,我就覺得你好可愛啊."看著他興高采烈描述著當時的境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愛這種東西還真是麻木,這個子的品味也真的好奇怪,可以完全沒有品味.

  "你眼睛瞎了嗎?還是發燒了?還是你本來比較喜歡吃豬扒,難怪你連自己的狗也叫豬豬,原來有這等嗜好?真變態?"我像機關槍般的向他開炮,最忍受不了奇跡發生在我的身上.

  如果給張文康喜歡,那我還帶有第一次的喜悅,可如今連陳家二少也來摻和一腳干什麼啊?除了驚喜還夾雜著混亂的思緒,有點無法思考,一定要想個理由讓這個混子討厭我.甯願被人憎恨也不要讓人喜歡,被人喜歡就等于虧欠別人的感,我一窮二白拿什麼還給人家?

  "你有病?是不是從來沒有被人示愛過,大驚怪."他咬緊下唇,奇異的看著我,眼睛又分明有欣賞的成份.

  "什麼嘛,喜歡我的人從村頭排到村尾,不知道有多少."我開始在那里自我吹捧起來了,可這話又多少有點底氣不足,越越沒有服力,只能傻傻對著他笑嘻嘻.

  "我們結婚吧,反正我爸媽又很喜歡你."他也傻傻的跟著我笑,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以為我是因喜而笑.

  這算是求婚嗎?我終于有人要了,我應該開心到抽泣才對啊.難道是因為時間錯了,地點錯了,連人物也錯了,所以我才心如平鏡.為了林清我已經失去了張文康這個機會,難道連眼前的這個垂手而得的機會都要放棄.人犯一次錯誤有可願,如果一錯再錯,那就是罪無可赫啦.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3:22


  "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利益這種東西一權衡起來,我的心也開始搖擺不定啦,我承認從來都不知道主見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是選擇題,從前考試的時候我就最討厭選擇題了,為什麼要有A和B,我不貪心我只需要A就行了.那個A就是誰?我心里默念著林清的名字.

  過了片刻,工人過來喊話,請少爺和客人下去.想必是陳太太回來了.我趕快收拾了一下的尊容,順便把嬸嬸的傑作也洗得乾淨淨的,雖然有點對不起嬸嬸,可總不能像個鬼一樣去見人吧.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陳金鑫低下頭瞥了我一眼,笑著:"這不就挺好的,清清爽爽,本來是什麼樣就應該什麼樣,不必為了我把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塗到自己的臉上."暈死,他也有自戀的毛病?以為我為了他化妝?算了吧,我也無心去解釋什麼,有時候只會越描越黑,時間是證明一切的最好證據.

  我跟隨著陳金鑫到了會客室.剛才的清冷已經一掃而空了.遠遠就聽到陳先生爽朗的笑聲,真難得,既有財富又有開心.做一旁的叔叔嬸嬸應該跟他們在扯著家常.

  陳太太見到我之後體貼的把我拉在她身邊坐下.親熱的捧著我的手,然後指著一位穿著白褂子的中老男子:泡泡,過來請柳先生贈你幾句吧."

  原來那個就是柳先生,就是這號人物隨便一句話改變了我的運命.真是我的恩人啊.我感激得幾乎想沖上去緊握他的手,再給他鞠躬一百次.心里卻警告自己:"我是淑女,要表現大方,笑不能露牙."這是臨時出門時嬸嬸千叮萬囑的事,千萬不能得意忘形了.

  我用眼睛的余角掃一下柳先生,因為我發現從我出現那一刻起,我就從了這間屋子里焦點,一對對的眼睛,像是在參觀動物園的猩猩般.我眨了眨眼睛,目光溫柔如春風,帶著柔和的笑容,盡量表現出溫柔大方的模樣.過了一關,我就是陳家的准媳婦了.

  心里又在罵自己,我是在干什麼?怎麼一步一步的將自己推到這種地步?身體里有天使與魔鬼兩把聲音,不停的服自己.

  頂著光環的天使:"你愛著林清."

  手拿鐵叉的魔鬼:"林清不愛你."

  我自己:"我的確愛著林清."

  魔鬼縱容著我:"陳二公子很錢.有你最喜歡的錢."

  天使又跑出來對我:"用金錢來衡量的愛,是不會幸福的."

  我自己: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人格分裂,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林清,林清,林清……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直接進瘋人院好了.

  才剛剛回過神.耳邊又傳了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聲.聽起來玩笑的主角應該是陳二公子和我.見到我沒有反應.都投以看好戲的眼光,以為我害羞到不出話來啦.

  陳太太很體貼的坐在我身邊.不時拍拍我的肩膀,這些輕微的動作都深深的感動了我.多有母親的感覺啊,心里想著即使不喜歡陳二公子,嫁到陳家就僅僅為了陳媽媽也值得了.沒有愛沒有關系,因為我在我的心里對親的渴望更勝人一籌.親不會傷害你,讓人心痛的永遠只有愛.愛是一個貪婪而空虛的洞,永遠無法填滿,只會不停吞筮著你的所有,直到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坐在我對面的柳先生正拿著放大鏡很職業又心翼翼的分析著我的面容,不時點點頭,也不知道我的臉蛋長得到底是好還是壞.我看著叔叔嬸嬸緊張得好像把口水梗咽在喉嚨的地方,不上不下,眼光瞪著柳先生,感覺上就是想盡快得到答案,又不好意思太心急直接問答.

  連我都感染了他們的緊張,心里卟卟的跳著,心里拼命的在想:"在生活上做不上美女,在算命先生的眼里至少拿回點好面像的分數來平衡一下!"柳先生倒是好,參觀我之後也不什麼,慢條斯理又觀摩了一會陳金鑫.然後又點了點頭.我心里充滿了問號,這個柳先生難道是一個啞巴?還是這種江湖人物,總要有一點故弄玄虛的味道,才會顯示得自己高深莫測.人就是這麼奇怪,常常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甯願去相信那一個毫無相關的人所的未知.把自己的幸福押在別人身上是不是比較有把握呢?

  不過從陳老爺和陳太太的笑容里,我就知道我應該合格了.陳家二少奶奶的這個光榮名銜又向我靠近一步啦.

  那餐豐盛的晚餐.實在的,我吃得並不是太有滋味.我的那顆心就像被人撕裂成兩半,一方面想得到陳家的認同,來證明一下自己還是有人要的.另一方面又希望陳家看不上我,這樣子就可以省掉許多搖擺不定的想法.

  看著叔叔和嬸嬸咧咧的笑出來,和陳太太細聲大聲笑的模樣,我心里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會將自己推到這種境地.這個殘局,我有能力去收拾嗎?沒有那麼大一個胃,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有胃口,撐死自己了吧?

  陳太太神密的將陳金鑫喊了過去,兩母子俯著身子嘰咕了一陣子,我翹著耳朵想聽聽他們到底在什麼?可他們那種聲量,我實在聽不出什麼來.

  之後陳太太又笑盈盈的對我笑了一陣.真是越看越順眼的陳太太,剛開始只覺得她是一個單純的普通婦女,現在怎麼看也像是一個慈祥的闊太太.她對我笑的時候,我在心里祈禱,這個女人不僅要讓她富有,讓她幸福,還要讓她長命百歲.嘻嘻,我仿佛看到自己未來的模樣了.生有兩個兒子,有一個有錢的老公,我們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老公,可以吃飯啦~~~"我開心的在口腔里念著這句台詞,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林清那張完美無暇的臉,嚇得我從椅子上重重的跌了下來.

  "啊!痛死啦~~~~"真是恨死自己啦,無端端發什麼白日夢啦.耳朵里的聽覺神經突然聽到滿屋子都是人的笑聲,我驚醒原來這里是陳家豪宅,尷尬得我想死,我想我現在的臉部一定像茄子那樣的透.如果現在能暈過去就好啦,我真的沒有臉見人啦.

  "起來,姐你在干什麼?"陳金鑫算是良心,懂得及時的"狗熊救丑",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還明知故問,我現在是在摔交."我現在只想惱怒成羞,找個人來降降火氣最好.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丑死啦,我死掉算了,在這麼多人面前摔交."

  他看起來好像想將那幾百公斤的笑意都忍在肚子,也不好發作出來,所以也不接著我的話.

  倒是陳老爺是一個好人,為了沖淡一下我身上尷尬的氣氛,夾雜著爽朗的笑聲:"沒事,沒有,摔一摔才會長大."真像爸爸所的話,我真的愛死這個家庭的爸爸媽媽啦.我長久以來失去的愛,隨著爸媽離去的愛,那些久違的感覺都來了.

  真想問他們:"你們缺少一個女兒吧?我不想做你們家的媳婦,我要做你們家里的女兒.好不好?"真是天方夜譚的想法,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馬上轟出陳家大宅.

  "好了好了,金鑫,你就帶一下泡泡去後花園逛一逛吧,你們年輕人應該也不喜歡跟我這些老人聊在一起."陳太太也加入解救我的戰團里,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啊.

  果然是有錢人,理解當然應該擁有一個花園.我也不理會陳金鑫這個臭子同不同意,推著他示意他應該快走,我要參觀花園去了.

  "結廬在人鏡,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我不是一個有才的女子,可是我看到陳家的花園之後,我不自禁的想起了陶淵明的那首詩著名詠菊詩《飲酒》.這個潔淨雪白的花園,雖然不是很大,可那站在那里就幾乎被那一片雪白的菊花包圍住,就是我心里的那個世外桃源.我先前一定是瞎了眼睛了,才會把陳家想得那麼的俗氣,這里才真正稱得上高雅.

  "嫁到這里來吧,這里有你最喜歡的花園."天啊,心里的魔鬼又在服我啦.

  "想什麼呢?"陳金鑫突然問道.我幾乎要忘掉這里是他的家,真想占為已有.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我真的妒忌得發狂,這個家伙咋就能這麼幸福啊?那麼輕意的擁有一切.哼哼,干脆把他給殺了,然後讓林清易容成他的樣子,到時候我就可以人財兩得,哼哼,我的妄想症又開始發作了,最毒婦人心!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陳金鑫看我完全沒有反應,又大聲問了一次.

  我無趣的看了他一眼,指著眼前的菊花對他:"你好幸福啊!"這些菊花,遲些日子還可曬成干,天天可以泡菊花茶喝,喝得我每天都美美的.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有這些幸福."他那張年輕的臉上浮現了一些暖味,我雖然有點蠢,不過還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我不想要的愛那麼輕意的得到,而我想要的愛,卻是我千辛萬苦都到達不到彼岸呢.難道,我真的要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想著林清,然後天天被思念而折磨嗎?我不要這樣子的生活,如果這樣,我甯願什麼都沒有,我要林清,只要林清就行了,即使我什麼都沒有.這些想法,突然湧入我的腦袋里,我有了瞬間的大徹大悟,知道應該把什麼答案給陳家.

  "陳金鑫,我很喜歡你的父母,也喜歡你,非常的喜歡,我常常著想,像我這種人,為什麼奇跡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可是你是弟弟,僅僅是弟弟."我望著眼前的菊花,在這個純淨的地方,我無法出一些違背心思的話.他站在我半米不到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人生的緣份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因為一個家庭的信仰,因為一個與我毫無相關的人的一句,我竟然認識了這個豪門的公子.

  "你真的不識貨,人生的機會只有一次,錯失了這一次,你以後會後悔的."他輕描淡寫的.我竟然有點失落了,這家伙不是失戀了嗎?至少也要表現得有一點傷心的模樣,為什麼看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他壓根本就對我沒有任何想法.

  "我現在已經瞎了,那里還分辨出什麼是好壞啊?"我苦笑的對著他.林清你這個死子,為什麼要一而再的阻撓著我的幸福啊.

  "給點時間你吧,反正我還年輕,倒是你已經一把年紀了,青春無幾了."他.

  這句我不知道是否能理解成,他願意等我.天底下這竟然有這等好事?我疑惑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應該什麼好.

  他輕笑了一下,然後回複初次見面的自負,:"你放心吧,我們陳家男人想找女人,不用半個時,就有幾千個美女送上門來.如果以後你後悔了,那時候我身邊剛好還有空缺的話,就考慮一下你啦."

  就知道年輕富有的公子哥兒信不過,一個時之後還在喜歡我,這一秒鍾忘就忘,好在我我沒有喜歡上這種人,不然就真的自討苦吃.

  "知道啦,知道你們陳家了不起啦."我嘴巴里附和著他,眼睛里卻藐視著他.

  "你這個死女人,這是什麼表啊?"他生氣的問道.

  "藐視你的表."我反擊著他.反正親家的都做不成了,我還給他什麼面子,淑女也不用當了.

  "你這都欠揍啊?知道這里是誰家的地頭嗎?"他裝成凶狠的模樣,還裝腔作勢想揍我的感覺.

  "呀哎,我很怕啊,怕死啦."也算對得起他陳二公子,一把年紀還配合著他裝成害怕的樣子.

  我們對望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是一種釋然的笑,沒有什麼比做朋友更舒服的關系.

  "你放心啦,爸媽那邊我會告訴他們,我不喜歡你,你被我拋棄了."他拍了拍胸口跟我保證,一副俠儀的模樣,感動了我.其實有錢人的孩子也不都是蠻橫無理,還是富有同人的.

  "謝謝你."我感動得幾乎想擁抱著他.

  "如果真心謝我,就改變主意啊."他雖然是笑著跟我,不知道是否我多疑了他的眼睛里有一些難以察覺的認真.

  我抬起頭,驚恐望著他.

  "干什麼,這種表,跟你笑的,那麼怕干什麼?你這種女人,隨便去哪里都要找到,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啦."他皺著眉,一臉的高傲.真好,這家伙終于回複正常了.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3:57

第八章
第八章
   
  我強忍著眼淚帶著丑丑搭上離別的車.背後是叔叔和嬸嬸滿臉歡喜的臉.車子慢慢的開著,我連回頭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從來都不是什麼堅強的人,這些離別的場面,那怕有一點點傷感我都承受不來.所以我甯願自己來了,然後一個走了.

  我在確定車子已經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的時候,我回驀著,打開窗子大聲的對著空氣:"對不起,叔叔嬸嬸,對不起我辜負你們了."

  "曾泡泡,我恨你,連親口跟他們的勇氣都沒有,如果這個消息由陳家的人轉告給他們,讓他們何以堪啊?"我自自語的道.坐在旁邊的大嬸用一種精神病的眼光看著我.我也懶得理她,耳朵里塞了個耳機,聽起來音樂,至此我的心差到極點,誰惹我誰倒毒.

  越想越對不起叔叔嬸嬸,我就要瘋啦.我這樣子夾著尾巴走掉,留下了期待和希望給他們.想到這里里就惱怒不已,已經忘掉身在何處以為自己站在海邊大喊:"曾泡泡,你這個神經病女人,快進瘋人院吧,為什麼不干干脆脆啊?出來有那麼難嗎?"才發泄完畢,發覺全車廂的人都投以關注的眼光.

  我旁邊的大嬸看起來更是緊張十萬,以為真的有一個精神病坐在她旁邊,強烈要求換坐位.

  我無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懶得管她.神經病就神經病,沒有什麼有不好的.有時候做人太清醒反而辛苦.

  車子開進了城市,那陣熟悉的味道,我嗅到了,我回來了.丑丑趴在我身邊睡著了.我看著它一臉倦容,這個星期的時間,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我拖著一袋兩袋嬸嬸打包好的特產,拖著沉重的步伐,卻懷著輕快的心踏上回家的路,還有幾分鍾,我就可以見到林清了.過去的種種就讓它隨風吧,我曾泡泡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幸福追到手,林清你就等著姐姐吧,你死定了,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吸了吸了一口大氣,愛給了我勇氣和力量,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的強大過.

  "從今起後,我曾泡泡要蛻變,變成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變成一個人見人愛的人.我不需要,不需要懦弱,不要拖泥帶水."我大聲沖著丑丑大叫著,它懶洋洋的抬著頭看了我一眼,心里應該是在想,這女人又在發神經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下午五點鍾.林清那子應該在家,撥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這兩大美女吧.可是電話嘟了幾下就轉到了留箱了.撥到家里照樣沒有人接."到底死去哪里了?"不禁有千個疑問.

  我那點剛剛燃燒起來的熱,又熄滅了,林清到底干什麼去了,和那些漂亮新潮的妹妹鬼混在一起吧,腦袋里的那點理智快要被那些妒火燒盡,真應該拿把刀把他給切了,看他還拿什麼出去鬼混.林清,你這個死家伙,你最好少惹我火我,不然我要你死得很難看.

  還要家里淨悄悄的.屋里頭透著一種焗悶的空氣,好像好久沒有人住過.我離去的時候留給林清的紙條依然安然的躺在冰箱,這個家里沒有任何改變的軌跡,林清自從我走後,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嗎?他臥室整整齊齊,一切都有條不絮.只是我的手碰著他的書桌時候,竟然沾滿灰塵.林清一定很久沒有回來了,以他愛清潔程度一定不可以容忍有一顆灰塵在他的面前出現的.

  這些天,他去了那里?干什麼去了?他不知道我帶著丑丑離開過這里嗎?心里湧出了無數個問題,卻連一個自己也解答不了.

  我的人生難道注定了,只有等.

  結果一天,兩天,三天.我已經開始坐立不安.我問自己的心,我那麼喜歡他,可我對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除了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工作的地方,他的狗,我對他其他的事竟然一無所知.每當想到這里,我的內就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那種心態,沒有經曆過,從來都不明白.我默默的做家務,收拾著房間,地一遍一遍的拖著,那些衣服掠了洗洗又掠,碗擦了又擦,難道我被林清傳染了潔癖這種東西嗎?

  我開始失控般在他的臥室里站著,坐著,躺著.

  坐在林清的書桌塗鴉,隨手寫下了:愛多深,我就有多痛.看著這兩句話的時候,我竟然啞然失笑,林清竟然將我變成詩人.

  隨手打開的抽屜.一些私人的物品,整齊的擺置著.這個家伙,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一點保密的功夫也不做,臥室不鎖,連抽屜也不上鎖.不要怪我,反正做偷偷看他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正所謂一次生二次熟,竟然臉不氣喘的把他的東西徹底的翻了一遍.

  這個家伙還真窮,存折上只有四位數,看來也是,他每個月都貢獻了一大半給了我這個包租婆了.我那些富有的同心又跑出來,考慮著不如給他減點租吧.可是理智也跑出來了,曾泡泡你清醒一點吧,不要跟錢過不去.男人是信不過的,只有財富才能給你永恒的依靠.倒不如找個借口跟他加租算了.

  我隨手翻了一本子.只是隨手翻翻,卻是那些熟悉的筆跡卻不自禁的引誘著我看了下去.那厚厚的一本筆記,沒有什麼條理性,好像一些隨筆.一些節,一些心.可以想象,林清在記錄這些文字的時候,應該是很隨意的.

  那個女人,叫曾泡泡的女人,是我見過最糟糕的女人.我真懷疑這個世界怎麼會生活這種人.我真懷疑中介公司是怎麼幫我辦事的,竟然幫我找到這個垃圾堆啦.看著這個零亂的地方,我以為自己到了垃圾堆來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倒好理直氣壯的跟我狠狠吵了一架,竟然睡覺去了.

  我無奈的與寶寶對望一了眼,我看得出寶寶也不喜歡這個地方,可是,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已經被人拒絕太多次了,連朋友哪里我都不便打擾了,孤家寡人倒也罷,成又雙對去了兄弟難做.

  也罷,我對寶寶,就忍耐一晚這麼多,然後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跟這個變態的女人做一個了結.

  看著寶寶疲憊不堪的模樣,我就不忍心,我知道它並不喜歡我工作的地方,他並不喜歡那些高聲貝的音樂.我有點後悔,我不應該將它帶出來.如果將它留在安的身邊,不對,留在大嫂的身邊應該會更好.她過得可好?

  那個變態的女人,竟然還有一點優點,當我和寶寶在沙發醒來的時候,竟然發覺我們蓋著一條被子,實在話,那被子竟然還帶著淡淡的香味.看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屋子,我還真擔心,她的被子會不會突然跑條蟲子出來……

  我看得起勁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道德,要知道我已經N年沒有這麼認真閱讀過了,破壞人家學習之事是不得好死的,我心里暗暗的詛咒著.

  "喂~~"我耳邊響起來的卻是嬸嬸的聲音,嚇得我在心里直呼,不好意思,我收回剛才的詛咒,誰打擾我學習,誰長命百歲.

  "泡泡,你回幾天,也不打個電話過來.我打過去幾次都沒有人聽,你干什麼去了?"慘了,嬸嬸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陳二公子的婚事催了,所以過來興師問罪呢?

  "我上班去了."我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什麼.

  "還上什麼班啊?趕快把上面的事處理完,就回來."聽她的語氣,應該還不知道啊.陳家二公子辦事效力還真的太低了.

  "哦哦."實在沒有勇氣跟她什麼,讓她知道答案,她不氣暈才怪.所以隨便應付了幾句,得過且過就算了.

  繼續去看林清的筆記算了,剛才才剛剛看得起勁,為什麼上學的時候沒有這種求知的沖勁啊?如果有的話,我可能早就成了博士之類的東西啦,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傻呼呼的樣子啊.

  坐下來,沖了一杯清香的菊花茶,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林清這個男人讀得清清楚楚.筆書本還沒有打開呢,真是氣瘋了,電話鈴又響了,這一回無論是誰,即使是天皇老子,玉皇大帝,誰打來過誰都不得好死.我真的詛咒了,出去的詛咒,就是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我都不收回來了.

  "喂……找誰啊?"我沒有好氣的問著.

  "請問曾姐在嗎?"那邊是一把溫柔如水的年輕女子的聲.與我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直罵自己干嘛要表現得那麼凶殘.

  "我就是."我盡量壓低著聲音,希望之前的個粗魯的聲音不要嚇壞了她.

  "我這邊是××醫院,想通知您,您的朋友林清出了交通事故……"天啊,我剛剛想詛咒的是打電話,與林清無關啊,為什麼那麼靈驗.我的心一沉,這個長命百歲,健康良好的家伙,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啊.

  "他…他…現在怎麼樣了?"我緊張得都快結巴了,心跳加速,心里的拜托老天,千萬不要讓這個家伙出事啊.

  "不好意思,具體況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負責通知事故者的家屬,我已經打了好多次電話過來,一直都……"對方什麼我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掛上電話.

  失魂落魄般沖了出門.才發覺,身上穿著睡衣,腳丫子還光著,身無分文.連門都忘了鎖,我直罵自己笨蛋,為什麼要回什麼老家,去什麼散心,去什麼相親.林清,你還好嗎?你一定要等著我啊.

  我像個瘋子般的沖進了醫院,那種熟悉又久違消毒水的味道不停的刺激著我的呼吸神經,我才發覺一直以來的醫院恐怖症竟然不治愈了.想著以前,即使我病得多嚴重都只是便利店買幾顆隨便吞下去就算了,從來沒有勇氣去看望我那些熟悉又冷漠的醫生.我甚至常常流連醫院的外面,這里是母親生命的終結的地方,我恨它.

  今天我卻克服這個障礙,愛的魔力有時候還真的太大了,大到連我都不相信的地步.

  我心如刀割的跑到咨詢前台問林清住在哪里?那位姐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我,以愛理不理的口吻的問著我:"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道!"我喘著氣,眼睛盡是急切的期盼.那個慢條斯理的護士,手腳就不能快一點嗎?我都快急死啦.

  她白了一我眼,竟然跟身邊的人聊起家常,什麼下班之後去哪里消遣.

  如果此刻我手里有一把槍,我就把她給搶斃了.一點白求恩的精神都沒有,配得穿上這一身白色的袍子,真的沾汙白衣天使這個稱號.

  "叫什麼名字."謝天謝地,她終于發現我的存在.

  "林清."我又重重的重複了一遍.

  "住在404房的9號床."她慢慢吞吞像只蝸牛般告訴我,真想告訴她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可是急著見林清也就算了,不便她計較太多.

  中國的醫療制度,反正是司空見慣了,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千萬不要得罪我們的天使們,呆會報複心一來了,在林清的身上亂紮幾針.

  "404房."我心里念著這個數字,一路的數著下去,醫院里盡是各式各樣的病人,這個區應該是專收交通意外的傷者,看得我心驚膽跳的.一個個包得著木乃伊的裝束,連五官都分不清楚啊.做人有時候要求不能太多,此此境,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林清平安無事.

  進了404房的時候,有幾個人的表看起來不太好,氣氛看起來有點凝重.我突然想起了媽媽離去時的景,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死亡的氛圍濃烈得我喘不過氣來,9號床剛剛有護士正在收拾床單.

  我心里緊張得幾乎不敢問話:"姑娘,請問這里的病人去哪里啦?"

  護士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句:"走了,剛剛的走的,太可惜,還那麼年輕."

  我無法呼吸,母親離去那種感覺,那種想失去全世界的感覺,悲痛欲絕的感覺,潸然淚下的感覺.全身無力的感覺,都沖擊著我,我眩暈倒了下去,好心的護士好像在一旁摻住了我,又好像了一些安慰的話,到底什麼了什麼我根本無從知道.

  我整個人都被掏空了,魂魄好像飄散在四周八面.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我終于回複了一點點的清醒.一位年輕的婦人哭哭啼啼的問我:"這位姐,你是誰?是我大哥什麼人啊?"

  我考慮了良久,我到底是他的什麼人呢?雖然人已死,不複在了,可是他還是會永遠活在我的心里,我還是愛著他的.

  所以我堅定的對著年輕的婦人:"愛人."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愛他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

  "愛人?你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給我大嫂知道了,此此景讓她知道這個真象,讓他何以堪啊!"年輕的女人完後繼續放聲嚎啼.

  我心里慢慢清醒了過來,林清結婚了嗎?這位傷心的婦人看起年紀應該比我還要大,不可能是林清的妹妹,一絲鐃幸從我的心頭飄過.

  不好意思,這里是9床嗎?我問著身邊的護士.

  "這里是6床."護士回答道,又看了床頭的號碼,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釋著:"不好意思,剛才收拾房間的時候,把編號弄倒了."

  謝天謝地.我全身喜悅都要顯露出來,就知道林清這子看起不像是一個短命的鬼.不禁笑了出來.護士和婦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

  我心里直罵自己無良,人家家人剛剛不幸過世,我竟然在這里添亂.只能不停的向她們彎腰點頭,不停的道歉.

  "姐,你有毛病就去五樓的神經科吧."婦女狠狠的對我,那種失去親人的心我能理解.何況千錯萬錯的人是我.我只能抓著她手誠懇跟她:"大姐,好好保重身體,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這些話都是爸媽離開的時候人家跟我的,想不到現在有機會反而來安慰別人啦.

  我站在那里也不更再什麼了,癡癡傻傻的拜托林清快點出來.突然間覺得渾身不對勁,好像被人狠狠的偷窺著,好像有人盯了我很久了.順著感覺的方向望去,大家猜我看到誰了?我日思夢想的林清,正亭亭玉立的,沒有穿沒有爛,面容膠好的站在病房的門口,一副看好戲的表.

  我想他應該到看到整場戲了.也不出來阻撓一下,真是可惡到極點.

  "你這個死女人,很希望我死嗎?"他看起來沒有什麼表.只是我萬萬想不到,這是我們分別這麼久來的第一句話.沒有問候,沒有關切,只有火藥.

  "對,就是想你死,天天求神拜佛,希望你早點安息就好了."別有深意地望了望這張年輕俊俏的臉,這張我日思夢想的臉蛋.

  "還要勞煩你來看我,不好意思."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在生悶氣的跟我道.

  "知道就好,我很忙的."我沒有好氣的對他著.心里又直罵自己笨蛋,還要什麼面子,還有什麼尊嚴啊.這個時候應該好好撲在他的懷里,梨花帶雨訴著思念之苦啊.要不也要表現大為緊張,問他傷到那里了?或者表現得淒怨無助,細細柔柔的樣子.

  "我住了醫院一個星期多了,你跑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如果我真的要死了,想見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他似在質問我,可語氣之間卻有了一些溫柔.

  我沒有好氣的望了他一眼,心窩里突然沖出了一些叫做溫柔的東西.關切的拍拍他的手臂,順便用眼光把他的身體檢查了一遍,也算是吃吃他的豆腐,問他:"有沒有傷到哪里了."

  他搖了搖頭,坐到了9號的床上.問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回我叔叔哪里去了."我跟他解釋道,也不敢解釋得太徹底,壓根本就不想讓他知道差點成為陳家少奶奶這件事.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為什麼連打電話也不開啊,白白浪費了我廉價轉讓給你的電話."久違的笑容出現在他的動人,燦爛臉上.

  "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麼富有啊?為了省錢我的行動電話根本就不能漫游的.出了這個城市,它就是一個廢物."我拉著凳子坐在他的對面.打算好好的把這家伙的臉看清楚,百看不厭的臉啊."我有留紙條給你,我去我叔叔那里,你沒有看到嗎?"

  "沒有,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里看到你時候……你也看到我了對吧."他看到我一眼,好像有點猶猭的一下,繼續開口:"我以為你生氣了,所以連電話也不接了……我有追出來的,就在那個時候被摩托車撞到的."

  聽得我心里一陣發緊.我這個死女人,到底去干什麼了,人家為了我出了車禍,還好只是一輛摩托車,如果是一輛大車,林清還不一命嗚呼,那現在我們就真的變成陰陽相隔了.他躺在醫院的時候,我竟然是在跟陳家二少爺討論著婚嫁的事,我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4:34


  "對不起啊."我沒頭沒腦的跟道歉.

  "什麼?"他摸不著頭緒的反問著我.

  "沒有什麼,就只是想跟你道歉.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追出來?"我追問著他.

  "不知道,我的腳就是不聽我的話追出來了."他手抓著頭發,很懊惱的回話.

  "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反正我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尊嚴的問題,我終于鼓起全身的勇氣頭頭問出了這句.

  "什麼?我喜歡你?……大嬸,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可能的事."那個自負又不可一世的林清去了哪里了,為什麼連否認都那麼蒼白無力呢.

  "喜歡我,讓你很丟臉嗎!"我不死心的追問著."喜歡一個人很丟臉嗎?"

  "我沒有,絕對沒有,以前沒有,今天沒有,以後都沒有."他極力否認著.眼睛里卻有了一些不自然的光閃爍著.我想起以前,我也是曾經用這樣的答案來否認我對他的喜歡的,可是我心里卻明明喜歡得要死.口不對心這件事,女人和男人原來都有相同的天份.

  "算了.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是喜歡我的."我自信的宣布著.怎麼樣證明,其實一點頭緒都沒有,信口開河誇大其詞挫一挫他的銳氣再.

  "你不要浪費心機了,不可能的事."他突然間變得很認真,語氣里有了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心.

  林清,你就等著瞧吧.你的心,會慢慢向我靠近的,終有一天,連你自己也服不了它,它會是屬于我的.

  "JOE哥哥,JOE哥哥,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香草雪糕."未見其人,先見其聲,一把年輕活潑的女孩子的聲音像夏日的陽光那樣清脆,令人神一振.

  青春可愛,粉粉嫩嫩的少艾,穿著可愛的娃娃裝,大概20歲.長著一張娃娃般精致的臉,可愛得連我都喜歡上.我不禁哀傷,我的青春鳥一去不回頭,20歲的時候,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了.那時候父母還健在,我應該好是他們的乖乖寶寶吧.

  "是你喜歡吃的吧."林清接著她的話,不冷也不熱.

  "啊!我不理,我買了兩支,人家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嘛."少女撒嬌的聲音酥到了我的骨頭里,如果撒嬌的對象是我,我一定投降,誰能抵抗得住這種可人兒啊.

  "我不想吃,給這位姐姐吃吧,她是什麼都愛吃."林清很不耐煩的指著我,躺在床上一副我想休息的模樣,看來他面前的兩位女性都不受他的歡迎.

  少女終于發現我這個透明人的存在.甜甜的問著我:"姐姐,你是JOE哥哥的什麼人啊?"

  跟她怎解釋好呢?沒有必要吧.所以答非所問的指著她手里快要溶掉的雪糕:"是不是真的請我吃啊?"

  少女依依不舍的看了林清一眼,確定他真的不想吃之一後,暗然了幾秒鍾,不不願的雪糕遞給我."姐姐喜歡吃就拿去吧."

  看著林清的表應該是想下逐客令了,我也不想自討無趣.公式化的叮囑了他幾句就離開了.林清求救般的看著我一眼,聲對我:"麻煩你,把她也帶走吧.吵得我無法安甯."

  看樣子,妹妹應該也是垂青林清的美色,留她在他身邊是極不安全的.就光憑這一點,我就應該賣個人給林清,一舉兩得.

  我熱的對著少女:"妹妹,我知道你JOE哥哥很多秘密,想不想聽啊."覺得自己挺卑鄙的,這樣子騙一個無知的少女,可是沒有辦法,愛的面前,沒有人是不自私的.現在不騙,以後她就變成我一個強大的對手了.

  少女充滿愛慕的看了林清一眼,又扁了扁一下嘴,那樣子真的可愛極了.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會喜歡上.可看樣子,林清暫時對她應該還沒有興趣,謝天謝地.

  我軟硬兼施的把少女拖出了醫院.

  "你放手啦,我不走."美少女即使是已經被我押出了醫院,我依然死死的扣著她的手臂,深怕她又溜回去林清的身邊.

  "你答應我不回去,我就自然放手."她身上的青春氣息感染了我嗎?我竟然俏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

  "一把年紀了還裝成這種弱智的表,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啦,大嬸."她沒有好氣把我的手扯開,突然間轉成另外一副掛著厭惡的面孔,剛才的可愛都到哪里去了.

  "大嬸?我是大嬸?你才是大媽呢!"真是氣得我差點嘔血,可事實上我這個大嬸她可以叫得名正順,而她這個大媽我卻叫得心虛得要命.有這麼漂亮可人的大媽,誰不願意做大媽啊.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以我聰明的嗅覺一聞,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JOE哥哥的."她那張青春的臉上竟然有一點惡毒的感覺,看得我心里直冒冷汗.繼而又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自討苦吃,你這副尊嚴,做JOE哥哥的鍾點工還嫌丑."

  這個死丫頭,真的被愛沖昏了腦袋了,竟然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姐姐這這等狠話.氣得我開始有點口不擇又故做鎮定,倚老賣老又以同的眼光看著她:"你這種青蘋果,林清可不愛吃.我就是這種尊嚴,可沒有辦法,林清就是喜歡,他還住在我家呢,你呢?他給什麼承諾你."曾泡泡,你一定是瘋了,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妹妹在大街上爭風吃醋.

  "什麼?JOE哥哥住在你家?"少女不相信的問著.真的被自己打敗了,跟她吵得天昏地暗,竟然連她名字都連不知道.

  "是啊,住了快半年了."我不可一世的向她炫耀."我看你長得挺聰明伶俐的,如果我是就不自討苦吃啦,你還這麼年輕,長得又這麼可愛,喜歡你的人應該很多吧."我好心的奉勸著她,這些話里有一半的真,一半的虛意,為了她也為了自己.

  少女突然像一只安靜兔,那種表竟然激起了我的憐憫.老天真的太有眼了,生為我女兒身,如果我是一個男子,我想我一定是那種見異思遷的陳世美,天下女子皆有憐惜之處啊!

  太陽閃閃的照在我們的身上.大街上人來人往,林清還躺在醫院里,他可能永遠不知道,有兩個傻瓜,本來毫不相關的兩個女子,為了他在30度高溫下汗流浹背吵著架.就像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樣.

  "姐姐,我拜托你,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JOE哥哥,沒有他我會死掉的."少女哀求道,我心里一軟,心想只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喜歡就拿去吧.

  可是問題,我也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過,我當然不可能那麼偉大,什麼都可以禮讓,只有男人不可以,這個道理我也是剛剛才明白的.真的對不起,妹妹,你遲了一些日子認識我,如果早些時候你這樣子拜托我,只要隨便給點轉讓費,林清我一定讓給你.可今時今日,我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啦.

  "妹,我也拜托你,我也很喜歡他,沒有他我也會死掉."沒有他,我會死掉嗎?應該不會吧,父母離去後,我照樣必須好好的活著,愛一個人最大的勇氣和可貴之處是,即使他離開,你依然要好好的活著.可是,如果一定要一些生生死死來表示愛的深度,我照樣可以暢順的表達出來.

  "你知道嗎?他出車禍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傷心,我真的很開心,我在想這一定是老天給機會我,讓我有機會跟他共患難……"少女低著頭,剛才的斗爭氣勢已經完全消失了.

  愛這種東西,才叫人人平等.它萌生的痛苦,不僅僅是針對丑女,連美女也一樣.所以,我不應該與她針鋒相對,因為我們都是同病相憐.

  "出車禍的時候,你在現場?"我好奇的問道.

  "嗯,那天晚上我專門去酒吧捧JOE哥哥的場,才開始聊得開心,他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間像發瘋的追了出去,我就在後面追,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下,我拼命的搖著他,他一動也不動,嚇死我啦,我以為他會死去了……"她向我回憶著那天晚上的事故,表有緊張,有驚危,有激動,我的心隨著她表起伏著,好在,林清還好好的活著,感謝老天,這個家伙好活得好好的.

  "所以,我真的感謝老天,他有危險的時候,是我在他的身邊,可那時候姐姐,你在哪里?"她突然間尖銳的問著我.那種優越感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想證明給我看,她才是林清生命里最重要見證人.

  "那又怎麼樣?你的JOE哥哥可能會感謝你,可不會因此而愛上你."我嚴肅對著她.心里卻對她懷著的感激,畢竟這個丫頭也算得上林清的救命恩人.

  "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JOE哥哥為什麼永遠對我不冷不熱,我好難受啊,姐姐."她撥了一下前額著的頭發,眼眶竟然了,好像要傾瀉而出眼淚來,真是一個緒化的東西,感豐富得可以去演戲啦.

  "好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這麼,姐姐打算讓我嗎?"她的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好像看到了希望.真想告訴她,傻丫頭,問題不在我的身上,在林清的身上,他才是事件的捅始者,要怪就怪他爸媽把他生得那樣迷人干什麼,來這個世間難道就是專門讓女人為他傷心的?

  "我可沒有這麼."我馬上劃清界線.千萬不要與敵走得太近,這點理智我還是有.

  我指著左邊的路對著她:"我走這邊,你走那邊吧,我們永遠不會是同一路."然後頭也不回的昂頭向前走.

  遠遠的聽到她沖著我嚷的聲音:"姐姐,你記住,JOE哥哥,是我的,是我的,我要他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天啊,現在是在念台詞嗎?永生永世,下輩子讓林清投胎做一塊垃圾,你還怎麼永生永世,這一輩子都抓不住,還想著永生永世那些空洞的東西,現在的女生都是在想什麼的,是不是看太多啦,中毒了,一點也不知生活的苦.看她穿得那樣光鮮,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姐.真是一個討厭的老天,盡讓我遇到有錢的人,偏偏我就是一個窮人.難道送我來到這個人世間,就僅僅為了做這些有錢少爺姐們的陪襯嗎?氣得我咬牙切齒的.不公平的——天.

  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瘋狂的丫頭,長煙花絢麗般燦爛的可人兒,如果我們不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啦.可惜,可惜啊,只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原來連愛與友也是如此

  我想起了林清那本還沒有偷看完的日記,心不禁雀躍起來.趕快跑吧,那里應該可以找到我一些想要的答案.等著吧,謎團會逐漸打開的.哈哈,做偵探還蠻有意思的.

  我像個偷的鬼祟盜取了林清的故事,從他的日記本里,我看到一個富有卻又貧窮的林清,令人憐惜的林清.

  我叫林清.六歲之前的我,應該是快樂的吧.因為我已經完全沒有回憶了.我的痛苦源自于我的懂事.

  我七歲的那年,躲在爸爸的書桌下面,聽到他與媽媽吵架了.如果可以,我甯願永遠不知道這個秘密,我後悔得要死,為什麼我要躲在下面竊聽著他們的對話.

  從他們激烈的對話中我明白了,媽媽看我的眼光與哥哥為什麼是那麼的不同?為什麼她幾乎不怎麼正眼看我,也從不罵我,打我,好似我與她無關一樣.

  原來我的確與她無關.我是爸爸在外面與另一個女人風流一夜的結果.女人把我生了下來,要了一筆錢就離開了.所以,我是被賣到這個家的.

  爸爸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家里有許多的工人,每個人都叫我二少爺,我什麼都不缺,缺的是媽媽關懷的眼光.

  媽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對家里的每個人都很好,即使是一條狗,她也是溫柔以待,輕聲細語.只有我是例外的,我的存在,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的男人曾經對她不忠,所以每當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都透露著怨恨,于是她是能對我熟視無睹.我從來不曾怪她,我怪的是那個把我賣掉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什麼少爺.我甯願當一個有媽媽的窮孩子.

  爸爸每天都很忙,見到我的時候,就摸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要聽媽媽的話.每當看到媽媽親熱的擁抱哥哥的時候,每當我看到媽媽那些冷冷的眼光的時候,我剩下的只有心怯.我想問爸爸:"你為什麼要出去風流,為什麼要向那個女人買了我."

  可我什麼都沒有,我盡力又安分守紀的做著他們的乖兒子,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否洞悉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從此以後,我每天都在祈禱自己能快點長大,長大以後,我就不需要媽媽的愛了,長大以後,我能自立的時候離開這個家,媽媽就不用再痛苦了.

  我苦悶的生活.在安的到來,有了很重要的轉變.

  我認識安的時候,是一個初夏的時候,天空高高的,一抹白云擋不住陽光照耀在她那張美麗的臉上閃閃發光.

  那天她穿著一條碎花裙,紮著兩條長長的辮子,風輕輕吹在她的裙擺上,我永遠記得她天使般的笑容,從來沒有人這樣子真誠的對我笑過,她:"你就是林清弟弟吧,我是安安,我們交個朋友吧."

  那抹笑,從此永遠停駐在我身體里.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而且天使長真的很好看.

  安安的爸爸與爸爸是生意的拍檔,于是每當周未的時候,我家的花園里,永遠都看到安安那可愛的身影.只要見到她,我就忘記了孤獨.

  安安成了我的初戀,我甚至計劃好,我18歲的時候,就娶安為妻.然後搬出這個家,找一個溫馨的屋,然後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從來沒有什麼野心,安成了我唯一的野心.

  在我13歲的時候,我試圖性的問過安:"安,以後我們結婚好不好?"

  安看起來有點迷惘,思考了一會之後露出一彎迷人的淺笑,:"等我們長大了之後,那時候確定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結婚,沒有問題."

  這算是給我承諾嗎?我還與她勾了指頭.我想我們會相愛的,我們會結婚的.

  15歲的時候,我被爸爸送一間寄宿的學校.我想他是清楚我在家里的處境的,這是他唯一能幫我做一事.離開那個籠子,我應該是一只自由飛翔的鳥.

  我的離開,對這個家是最好的.我一直以來的沉默寡,大家都應該猜測到一些東西了,我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已.

  從寄宿學樣開始,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討人喜歡的.我的抽屜里常常有女孩子送的禮物,寫的書.可我的孤獨無藥可醫,我的內心很恐慌,一種洪流卷過般的荒蕪,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著安,安的笑容像是我的鎮定劑,讓我安心.

  大哥有時候跟著安來看我.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竟然是那樣的絕配,心里有了隱隱的不安.有些事不需要破,時間會告訴我答案,我18歲的時候,安終于成了大哥的女朋友,她臉上淡淡的暈,明她也是喜歡大哥.

  這個女孩子笑容原來不屬于我,可我不甘心,相比于富有的大哥,我是那麼的貧乏,連安我也失去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大哥和安為我慶祝18歲生日的時候.我喝了很多的酒,趁著安不在的時候,我以一個男子漢的姿態語無論次問大哥:"哥,能不能,把安讓給我?"

  大哥抬起了頭,聲音沙啞地:"除了安,只要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

  我苦笑著,大哥就好像一個劊子手般把的心處決了.

  "除了安,我什麼都不要你讓."我厚顏無恥的要求著他,:"哥,你什麼都有,我卻一無所有,你有一整個家的幸福,而我什麼都沒有."

  哥錯愕的看了我很久,:"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從到大都知道.如果可以,我甯願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依然是一個蒙朧18歲的少年.

  那時候安就站在門前,應該是聽到我們的對話.我看著她的眼睛,她對我應該有了愧疚之,試圖向我解釋著,:"林清,你聽我,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弟弟……對不起."

  我苦笑著,我需要的是愛,不是同.我狠狠的對著她:"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這些話只會使我難受,不會減輕我好受的程度."

  那一刻我只想逃離那個地方,兩個相愛的人對我的同,我承受不起.于是,我發瘋般的沖了出去,大哥在後面追著我,在樓梯上下級的時候他企圖拉住我的時候,悲劇就發生了.這條樓梯和我一起成了謀害大哥的殺手.我安然無事,大哥滾了下去,我聽到安尖叫的聲音.

  從些,大哥的左腳比右腳少了2厘米.

  大哥進手術的時候,媽媽扯著我的胸膛,哭著問我:"我那一點對不起我啦?辛辛苦苦養了你18年,為什麼你要恩將仇報."

  沒有錯,我從來都不是她的兒子.那個公開的秘密就徹底捅破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身體里不是留著父親的血液,一切都會好過.

  我想任性的孩子般,愛上了酒.聽,我的親生母親,是酒廊里賣酒的女郎,父親是她的老顧客,常常到那里應酬.在這一些酒池肉林的地方,一個灑廊的女子與一個多金的男人發生關系是司空見慣的,不慣的是搞出了一條性命,而且生了下來.

  我的背後著著一些碎碎語,他們我畢竟是那個低俗女子生的孩子,所以才會染上酗酒的習慣.

  世界上每個人都以為是我的天使,想打救我出地獄.

  每個人都想做我的天使,我的天使卻成為我的魔鬼.

  我決定忘記安.事實上,要忘記一個人比愛上一個更難.我忘不了她,卻常常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我已經不再愛她了,每當這樣服自己的時候,我就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林智跟爸商量,決定把我送去國外.

  我從家里逃到了寄宿學校,然而連這個城市也容不下我了.沒有了安,我走到天涯海角,應該都是一樣的.

  他們派了安來做客.一種聰明與愚蠢兼並的做法.

  安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吧里擁吻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了安閃閃發亮的眼睛,她眼睛里盡是心疼之.我討厭她那種表,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想被他心儀的女子同.

  我是故意,我要她目睹這一切,讓她親眼見證沒有她,我依然可以愛著別人,沒有了她,這個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女子.

  愛讓人變得很卑微.

  她站在一旁冷靜的看著我與身邊的女子調,沒有作聲.

  我想作秀般的吻著的女子.然後誇張的對著她:"她是我大嫂,叫大嫂吧."

  女子像一只溫存的貓依偎在我的身上,嬌媚的對著我的撒嬌:"真的要叫嗎?"

  "跟我走吧,JOE,這里並不適合你…"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5:00

 我苦笑的看著她,她穿著一件白色麻料的連衣裙,像初次見面的模樣,天使般的站在我的面前,原來她不是我的天使,是我的魔鬼,上天派她來收服我的嗎?

  "什麼適合我,我最清楚."我,像個任性的孩子般,誇張的對著她笑著.可安你知道嗎?我的心卻是在淌著血.

  "為什麼要這樣子,難道你的下半輩子,就跟酒樽過日子嗎?"她終于坐下來了,看起來想好好的跟我談一下.

  她又看了我身邊的女子,以禮貌卻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她:"不好意思,我跟JOE有些話單獨要,你能否回避一下."安只比我大兩歲,卻從來都是我的避風港,失去了她,我要躲到那里?

  女子看了我一眼,我咬著的她耳朵親熱的摸著她的臉孔,:"大嫂,她是我的女人,她沒有什麼不可以聽的."我故作冷漠的對著安.

  "JOE,我是以一個朋友來的.請你不要拒人千里,好不好?"她.

  這個女人,明明那麼真實的站在我的面前,卻離我那麼的遙遠.如果注定不是我的,就請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

  "好吧,你有什麼就請,請不要跟我兜圈,這不是你的風格."我速戰速決的對著他.

  她無奈的看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冷靜的安,對著我原來也有緊張的時候.我心里竟然竊竊自喜,原來她是在乎我的.

  她端起了吧台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起來應該在醞釀著怎麼跟我.

  "林智跟你過吧?"她問

  "什麼?"我明知故問的反問著她,我是很清楚她這一次是來服我出國的.

  "你還,應該出去外面看看,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有多大,還有許多許多的好東西."她得很隱諱,可是我還是聽出來了,她是讓我忘記她,想告訴我外面還有許多好的女孩.

  "好東西,與我又何關?"我事不已的回敬著她.

  "你今年才幾歲?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這樣子過嗎?你多久沒有去上學?有多久沒有回家了?你知道我…我們都會擔心你的?"她激動的問著我.

  "家?我有家嗎?"我苦笑的反問著她.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大家都對你不差."她是這樣子回答我的,我喜歡的女子,原來一點也不了解我.我問自己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可我有什麼好滿足的,我一無所有,連一份完整的愛都得不到.

  "我拜托你,JOE,請不要讓我們擔心好不好?"她無視著我身邊的女子,手溫柔的搭在我肩膀,很真誠的哀求著我.

  安的溫柔的聲音,把我溶化了,她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你很想去嗎?"我直逼著她的眼睛,很想找到她對我有一些留戀.

  "是."她堅定的答著我,眼神也飄走了.

  爸和林智都是聰明的人,他們很清楚安能服我.

  "好吧,我去."我沒有多加考慮的答應了她.

  安看起來很不可置信的模樣,我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她,她自己也不相信這麼輕而易舉就能服了我,只是她低估了我對她的愛.前面是萬丈深淵,只要是她開腔讓我跳下去,我就跳下去.有什麼事我不能為安做的,我實在想不出來.安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一邊走一邊從包里的拿著手機的動作看來,她應該是在向家里彙報成功做客的事.

  她真的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就那麼迫不及度將我送出她的視線之內,我的存在,讓她處境尷尬了嗎?我的心跌進了谷底.

  "她已經走了很遠,不用再看."我身邊的女子酸酸的對著我.

  我厭惡的推開了她,戲已經做完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此刻的我何嘗不是另一個女人的魔鬼呢?

  "你是三月天嗎?變得還真快."女子狠狠的問著我.

  我沒有回答她,我幾乎連話的能力都要失去了.

  她繼續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敗類.

  "喜歡就去爭取,而不是坐在這里自怨自憐,人都走了,她看得見嗎?膽鬼."她站來起來,手里拿起了酒,狠狠的向我潑了過來:"如果不是喜歡我,就不要挑逗我,就不要樓我,不要吻我,一點家教都沒有,你媽媽沒有教你嗎?不喜歡的人不要隨便招惹."

  我坐在原來的位置傻傻的笑了出來.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家教的人,我媽的確從來沒有教過我任何東西.一直以來,只有自己而已,原本還有一個安的,現在連她也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的.

  想起了林智,想到他左腿,想起我那次失誤的罪行,我除了深深自責之外,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欠虧我大哥兩厘米的長度,我拿什麼去補償?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把安搶回來?

  我已經失去競爭的資格,失去愛安的資格.

  簽證的事交由林智去辦,出國這件事仿佛事不關我,我需要做的是出發的那一天,出現在機場就可以了.

  林智的辦事速度和效率快得令我意想不到.安很雀躍的幫我張羅著出國的東西.

  我暫時回家暫住,裝著若無其事與他們談笑風生.

  離我出國的前一天,拿著機票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要去巴黎,飛機是由香港起飛的.

  我對著他們:"我只有一個要求,誰也不要來送我."

  媽媽默默的把事前我收拾好的行禮箱遞給我,叮囑著一個人在外面要心,眼睛里竟然流出濕潤的液體,都女人都是水的做的.

  我看著她,這個我叫了20年的媽媽,青春已不複在了,也許她從來都沒有恨過我,她只是在恨她的男人的不忠.我真的一點也不痛恨她,只能我跟她沒有做母子的緣份.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知道,我們彼此都不可能,變成像林智與她那種感.

  我臨出門的時候,她擁抱著我,在我回憶里,她從來都沒有抱過我,連正眼看過我的機會都是很少的.

  "孩子,對不起,這些年來,大人的事影響到你了."她突然間向我道歉.

  我有點措手不及,只能安安靜靜的被她擁著.

  接著,爸爸,林智,安都輪流上來跟我道歉,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了我一樣.

  我對著大家很燦爛的笑著,心卻萎縮成一團.他們離我越來越遙遠.

  我一個人在香港的酒店住了一晚.在這個喧華的城市里,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這間華麗的酒店,那些優質的服務,原來我只能夠擁有一晚時間.就像我離開時間的那些幸福,原來我只那擁有一刻而已.

  曇花雖然一現,可畢竟開了花.

  我不知道林智為什麼把我送到這個浪漫之都,也許他也是有私心的,就是想我盡快可以在這里找到一段浪漫的愛,借此把安忘記了.

  我在這里一呆了三個星期÷.我走了遍了這個城市的的名勝: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盧浮宮,凡爾賽宮……這些地方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感覺,沒有安的地方那里都一樣,我是忘不掉她的,我騙不了自己.

  然後悄悄溜了回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沒有打算打擾誰,我只是單純的想和安生活在同一個城市里.別無他求.

  愛是一杯毒酒,你愈想去忘記,它愈是留在身體里不肯離去.

  我繞了一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找了一間旅館,一呆便是一個月,大部時間我都活在酒精世界,剩余的時間就抱頭大睡.我沒有去找安,我卻在酩町大醉中,在睡夢中見到了她.她在我心里隱隱地在我心里淡入,淡出,揮不去.我一點目的都沒有,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12月份的時候,這個城市沒有雪,寒流來襲又飄著細雨,一派悲氣彌漫有一種襲人心扉的痛.我想起了安以前過:"冬天的這個時候,她最想去富士山上看雪."

  我決定去看看那個地方.拿著家里給的信用卡,買了去東京的機票,到達之後直接起程到富士山,住在山上的旅店.

  我坐在520房里透著落地玻璃看著窗前的雪景,這些都是安喜歡的景象,想來竟然有幾分的諷刺,想來的安沒有來,應該陪她來的人沒有來,我卻來了.

  許多來這里的旅客都會去滑雪,我沒有這個興致,我來這里,是為了懷念一個人,一個從來就不屬我的人.

  我在山上的商店里里連流著,發現竟然有好個攤擋在這里販賣空氣,一個的罐里裝著富士山上的空氣.

  我跟指手劃腳的跟著一個日本老頭子買了31罐富士山的空氣,快遞給了1罐給安.

  這個冬天,因為做了這件傻事,我的心里終于有了一點溫暖.為了那31罐的空氣,我告訴自己,從這一天起,每天送一瓶給安,到了下個月的時間我就會忘記這個女人,就會習慣這個女人的不存在.

  那罐空氣終于惹出了事端,家里知道我沒有留在巴黎,大哥給我發了郵件,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我在一個禮拜之內不回去讀書,就截去我所有的經濟來源.

  我沒有妥協,我學不會這種東西.

  一個人背著行囊回到原來的城市.在一間叫天使的酒吧里做服務員,什麼失去都沒有關系,不能連尊嚴都失去,我要學會自力更生.

  好像有點斗氣的氣味,我要他們知道,我能自立,我不是他們身上的一條存生蟲.

  原來興趣也能成為一種生活的技能.

  我發覺我不僅有喝酒的天分,連調酒也很有天分,我跟著一個調酒的師傅做學徒,用我對一個女人懷念的心與與生俱來的天分調出一杯杯色調閃爍的雞尾酒,竟然也能糊口.

  那些酒讓我找回了信心,他們一直不喜歡的東西,竟然成了我謀生的工具.好像有一點可笑.

  三個月後,林智終于在酒吧里找到我,他一副痛心疾首的看著我,仿佛我是土地下的爛泥,扶不上牆.

  "你在這里干什麼?"林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冷若冰霜的問我,我看得出他在極力壓制著他的怒火.

  "我在掙錢."我平靜的答他.我知道他始終會找到我的,這個城市並不大,只是比預期中要快了一些.

  "跟我回去."他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眼里冒著異常憤怒的光.

  "沒有必要,我過得很好."我冷淡的對著他.事實上,我過得真的不錯,比過去任何每一個時間都要好.

  "你的人生,就打算這樣子過嗎?"他絕望的問我.

  "我的人生,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子過?"我反問."難道我就應該像大哥一樣,在高等學府工商管理畢業,每天打著領帶,西裝畢直,出入在那些高尚的寫字樓?這才叫人生嗎?"

  林智被我問得啞口無,竟然有點沮喪和無奈.

  "林清,你聽我,你應該過得更好."硬的不受他突然來軟的,苦口婆心的企圖服我.

  "我那里不好?"我問.

  "你那里好?"他反問.

  我左顧右盼的看著自己,:"雖然我不上過得好,也不算差."

  "你是林氏集團的二公子,而不是一個酒吧里的待應生."他輕蔑的著,這種表激怒了我.

  我問他:"你懂酒嗎?"我把手里那杯剛剛調好叫"人的眼淚"遞給他:"你這杯是什麼?"

  林智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端起來品嘗了一口,:"不就是一杯咖啡!"然後他又喝了一口,十分肯定它僅僅就是一杯咖啡.

  我終于笑了出來,大哥什麼都比我厲害,我終于贏了他這一回,我終于找到一塊能贏的領域.

  "這一杯叫做人的眼淚,一杯加了眼淚的酒.知道他的由來嗎?"我自信的對著他起那個浪漫淒美的故事."在愛爾蘭,有了一個叫Wittier的調酒師,在一次酒後駕駛的時候失去了他漂亮的女朋友,他發誓不再接觸酒.後來,他在一間"藍調"的咖啡廳做一名普通的吧員,在這里他遇到常常來喝咖啡的空姐,這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女友,她們擁有同樣專注和執著的神.他的心在顫抖,他覺得他的整個思維會因空姐的到來而顯得活躍,他多麼期待有一天,空姐可能留意到他,哪怕給他一個眼神的交流也好.可是日複日,他總是只能無助的看著空姐離去的背影.直到有一天,他決定忘記過去,決定用他濃濃的酒香來呼喚空姐.他往咖啡里加入威士忌酒.終于有一天,空姐終于要了一杯帶酒的咖啡,他流著眼淚為她煮咖啡,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到咖啡里,這幸福的淚水,濃濃的咖啡和濃烈的酒香,淡淡的奶香,彌漫著咖啡廳里的每個角落,那就是"人的眼淚".

  "然後呢?"他繼續不解的看著我,不明我向他講這個故事的動機.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這份工作,因為它帶給我感動."我實話實的對著林智.

  我知道我並不能服大哥.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的確過得很好.

  之後,安,爸爸,媽媽像走馬觀花般,一個接著一個來當客,企圖服我放棄這份職業,我問他們:"這很不光彩嗎?"

  答案都是一樣的.他們,我應該過得更好.如何才是更好呢?我想要的,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擁有,我不想要的,隨手可得,人生為什麼要這麼折騰呢?

  事實上,我也不是特別喜歡調酒師這個身份,隱隱約約間我好像想向他們證明一些事.或者是我本來就是一個任性的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或者我想用反其道而行之的行為,引起他們對我關注;或者我從來都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或者我表現得越是無所謂,事實恰恰相反我是有最有所謂的.

  我平和的表面下有一顆貪婪的心,無法填滿,我需要許多許多的愛.父親的愛,母親的愛,大哥的愛,安的愛,我一樣也得不到.

  這個世界沒有一樣東西是我能控制的,只有酒能被我輕易掌握,分寸由我拿捏,隨心所欲的操縱著,我為什麼不去愛它.

  失去了安,我曾經在無數個寂寞的夜里,讓無數個陌生的女人睡在我的床上.那一張張面容畫得精致濃豔的女人,只是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我的過客,我從未曾想過為誰停留.

  沒有愛的關系,就像寂寞的漩渦讓我沉淪.有些女人,不懂這個游戲的規則,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哀求為她停留.只是曾經何時,我已經擁有了鐵石心腸,看著她們痛苦,我竟然有一絲了快感.

  我以為這就是我的人生,直到我遇到那個曾泡泡的女人.我們的相識完全因為是丑丑的關系,對了,丑丑就是我寶寶,曾泡泡喜歡叫它丑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被她同化了,真的很好笑,我竟然被那種女人同化了.

  寶寶是安養了四年寵物的狗.她與大哥結婚的時候,正在煩惱著如何處理它.因為林智對動物的毛毛敏感,安愛寶寶可是更愛大哥.

  我自告奮勇的對著安:"不如,把寶寶送給我吧,我一個人太寂寞."

  "不會吧?你能照顧到它嗎?"安非常不確定的看著我.

  "拜托你,我真的剛好養一條狗."我對著她撒了一個謊.

  于是,林智和安結婚那天,林智得到了安,而我得到了安——養了四年的一條狗.得不到她,得到她身邊的一條狗也不錯吧.

  寶寶的到來,完全顛覆了我原來的生活.

  第一件事,我被原來的房東趕出來.因為我住的那個高尚區,是不准養寵物的.

  我嘻皮笑臉向管理處求:"寶寶不是普通的狗,是我的心愛女人的狗."

  管理處的人看著我奇怪:"那樣又怎麼樣?那也只是一條狗.沒有一條狗可以例外的."

  我把我的儲蓄幾乎都貢獻出來,目的是就是寶寶找一個溫暖的家.

  一切仿佛是惡夢的開始.

  我委托中介公司幫我的物色的房東,竟然是一個長相抱歉,身材臃腫的老處女.其實只是幫寶寶找一個保姆而已,我倒是她不介意的長相,可問題是那個死女人竟然拿了我的全部身家之後拒絕履行義務.

  我以為是我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可見到這個叫曾泡泡的女人之後,我突然覺得原來還有一個人幫我墊底.

  比人幸福的感覺真好.

  難看,身材又差的女人我見識,可是長相難看,身材差,又糊塗的女人,我真的第一次見識到了.

  看到她的模樣,我就想笑.已經有多久,我沒有想笑的感覺了?我問自己,為什麼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給我帶了愉快的心,一切仿佛都好像挺有意思.

  我以為像她那種身心都饑渴以久的老處女,一定會被我的美色所迷惑,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竟然把我當成了偷,而且和我吵得驚天動地.

  枉我那麼自信,她是除了安之年,我拿她毫無辦法的女人.

  算了,好男不與女斗,為了寶寶我竟然低聲下氣的求她本來就應該履行的工作,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我明明是她的老板,卻要受她的氣.她神氣什麼啊?一無所有的女人,憑什麼能理直氣壯的拒絕我合理又合法的要求.

  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模樣,我真像狠狠的給她一把撐,可是打女人這種行為從來都不曾出現在我的字典.

  我是怎麼為了?我問自己?為什麼怎麼能如此輕意的被這個丑女人挑起我的緒.至從安成了我的大嫂之後,我不是對什麼事都無動于衷了嗎?為什麼她的一句"大叔"就把我全身的熱血都叫醒了?我竟然會跟一個認識不多的丑婦吵架,太不可思議.

  我跟自己解釋:"好吧,就當我對長相太丑的人看不過眼吧."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6:26

第九章
第九章
   
  今天我差點殺了那個女人,她竟然把貓糧拿到寶寶吃了,難道她眼睛有問題,看不出寶寶是一條狗嗎?

  如果寶寶有什麼一長二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丑女人的.可是看著她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悔意和擔心,我心里竟然有了一點憐憫.憐憫女人,我從來的都沒有習慣,我反常了嗎?

  天啊!長相簡陋,性格迷糊,不講衛生,不講信用,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生活著這種女人,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五肢健全的活.

  真想咒詛她,出街的被人揍死,或者把自己給弄丟了,或者有一天被自己家里的垃圾活埋了.可看到她,我突然間覺得世界還是有希望的,她都活著好好,為什麼我不能,我應該也開心快樂的活著.

  今天她竟在我的面前哭得呼天叫地的.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把拿貓糧拿給寶寶吃,她卻哭得那麼的淒涼無助,仿佛我欺負了她.

  可是看著她那副流淚的丑態,我竟然有一絲不察覺的憐惜從心坎里流過.憐惜?我被這兩個字嚇呆,我竟然會對安這外的女人起了憐惜之,而且還是個丑女人.

  我決定拯救這個可憐的女人.人人都想拯救我,我卻有能力拯球這個女人.真的要感謝上帝,讓我遇到這個差勁的女人,讓我覺得活著還是有意思的.第三十章

  不會吧,這個死人頭林清,竟然寫到這里都不寫了,到底對我有意思嗎?干嘛寫得不清不楚啊,氣死我啦.

  也罷也罷,知道了這麼一個林清之後,我已經不去計較什麼,他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罷.我喜歡他就好.全世界都不要,我要他,他被人遺棄了,我收留.我決定好好的待他.給他我全部的愛,把我身體所有都愛,無論是母愛,姐妹的愛,朋友的愛,愛的愛全部都給他.

  可憐的林清.比我還要可憐,至少我曾經幸福過,他連幸福的味道都沒有嗅過.相比起他,原來我是那麼的富有和幸福.

  林清,你需要多少愛都在可以在我這里要.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愛最多.

  我盤算著林清出院的日子,把家里收拾得乾淨明亮,我要以行來迎接林清的歸來,讓他感受家庭的溫暖.我像個幸福的妻子般張羅著,幸福又快樂.施比受更有福,愛一個比被一個人更幸福.

  只是迎接林清的日子還沒有到來,我卻突然迎接了兩個不速之客.在兩天內,在我那間不到50平方米的房子,迎接我的是那種始料不及的狀態,我的那顆弱的心完全沒有准備好.

  林清的日記,我看了整整一個晚上,懷著著悲憫的心根本無法去與周公子約會.一宿無眠,第二天,兩只眼睛跳到不停,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兆.

  果然我收拾著心還帶著兩顆快要掉到臉頰的眼袋准備去上班的時候,門鈴響了.

  今天明明沒有風,卻吹來一個美人.醫院里那個愛慕林清的妹妹正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一臉如花的笑靨,甜得差點把我的心都溶化了,一陣清新的風,吹到我的心坎里.

  我終于了解,為什麼大數的男人都喜歡美麗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那一個神經病不喜歡美女的.美女原來有提神的功效,連我這種同性的動物的喜歡.

  "泡泡姐,我要投靠你好不好?"她笑得一臉的無辜.沒有等我任何邀請,已經將她纖細的身子探進了屋子里.

  "投靠我?"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站在門口傻傻的呆著,腦袋里消化著她剛才的那句,她為什麼要來投靠我?我跟她毫無關系,如果硬要沾邊,頂多也叫敵.讓一個敵來投靠我?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行."

  "不要這樣子嘛,姐姐,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你不可能見死不救吧?"她可憐兮兮的哀求著我,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對我眨著她那對烏黑閃亮的電眼.可實際上又不像在咨詢我的意見,因為她已經進我的領土,手里還拉著一個粉色的行禮箱,很隨便的坐在我的沙發,一點拘緊的感覺都沒有,自然得仿佛我才是一個客人.

  "你,你這是干什麼啊?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認識你嗎?我怎麼可能收留你?"真是莫名其妙的女生,我氣敗得幾乎想揪著她的胸口,把她像丟垃圾般丟出去.

  "這還不簡單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YOYO,今年20歲,165厘米,45公斤,是一位大二的學生,這樣子就認識了吧?"她,也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打開了我的冰霜,理所當然的侵略了我心愛的零食.

  我真是遇到對手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我應該拿她怎麼辦?遇到這種瘋丫頭,簡得就是秀才遇著兵,有理不清.現在不是她服我收留她,而是我應該如何傷腦筋想法子服她離開.

  道理不通,就來硬的.我盡讓自己看起很嚴峻並且非常冷漠的對她:"YOYO,我不可能讓你住在這里的."

  "介紹得還不夠嗎?泡泡姐還想了解什麼?我可以全都告訴你."她,坐在沙發里享受著我心愛的香草雪糕,恨得我咬牙切齒的.

  "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能在這里住是因為我是這家屋子的主人,我不歡迎你."我仿佛一個成熟的大姐姐般跟著一個三歲的孩子解釋,少點耐性都會爆炸.看了看掛在牆壁上那個迅速行走的掛鍾,我心急如麻,再不走我鐵定要遲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丫頭弄出這間屋子.

  "為什麼,你歡迎JOE哥哥?"這個死丫頭真的是單純還是無知啊,難道一點也看不出,我正在給她臉色看嗎?還是,我的演技太爛了,還是表達能力太差,她看起來一點難堪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他長得帥,而且還交了高昂的租金,你懂嗎?"我繼續嚴厲的對著她.

  "我也長得很漂亮啊?"她竟然摸著她的臉蛋,在哪里自戀起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錢."只要能服她離開,即使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貪錢的女人也在所不辭,何況事實我真是一個貪錢的人.

  "是不是給錢,我就可以住在這里了?"她像個學生般無知的臉,看來就是沒有受過苦的大姐,一點不世故也不懂.

  "那看額度有多大啦."我那些該死的貪念,無論她給多少錢,都不能讓她住在這里,她是一個禍根,光是她對林清虎視眈眈這一點,就應該對她留下來的任何想法都砍草除根,不能給任何機會她接近林清.

  明明清醒得要死,可是看著她豪爽的從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疊錢出來的時候,我的理智就完全瓦解.那些人民幣熟悉的清香味道,迷得我暈頭轉向,竟然鬼迷心竅起來,只能毫無服力無力的對著她:"這個,不行."

  "姐姐,你就讓收留我吧,我真的很可憐的,我不想回家,我討厭回家,我討厭家里那個女人,她把爸爸整個占據了,我不回去……"她的眼睛里竟然閃著淚珠,一臉的悲憤.看來,又是一個不幸的家庭.

  真是幸福大抵上相同,不幸卻各不相同.同心突然蔓廷了我全個身體,我又開始要濫用我的善良.

  既可滿足我的貪婪,又可以做善心,一舉兩得,我終于被服了.YOYO繼林清之後成了我第三個房客.金錢真是萬惡,YOYO的留下,雖然有點同心在作祟,可最大的成份還是看在錢的面子.

  看著她一臉得意的笑,我終于後悔得要死,很明顯這個死丫頭絕對是有計有謀,輕意的抓住我貪便宜的弱點,一矢中的.看著我手里新收到的租金,那疊讓我又愛又恨的人民幣,我狂罵自己:"有一天,為了錢,我會把林清都給賣掉."事到如今,只能故作樂觀自我安慰:林清多麼與眾不同,他對YOYO這顆青蘋果一定不會有一點興趣的.

  他最愛的人,是安.

  想起了林清的日記,整顆心都是心疼.時光無法倒流,林清的13歲,我來不及插足,與我無關.所以,我無法也沒有能力把安從林清的心里趕走.

  道理易懂,可是,我還是對安妒忌得要死.

  第三十一章

  天氣是那麼的悶熱,明明待在空調房里,我卻全身乏力,心神不甯的上著那份毫無前途的工作.想著家里的YOYO,突然間提心吊膽,直罵自己為什麼長著一顆又貪又軟的心,自找麻煩上身.將在她留在林清的身邊,不是自投羅網的行為嗎?

  愛上一個帥男人真的痛苦.自身又沒有本錢留住他,引誘他,不然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還用得著天天擔心他被人偷走了.好在,他這會還在醫院里呆著,不然跟YOYO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如何是好,我這個笨,蠢,傻,貪的女人,見到人民幣那一會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啊?全身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後悔.

  下了班,我連一秒鍾也不敢逗留,像陣風般沖出辦公室.無論如何,先回去看看那個年輕貌美的YOYO到底在我家干了什麼事,只有見到她才能安撫得我那顆不安的心.

  哎,這年代頭做房東不容易啊,除了收租金之後,還要像個特務般視察著租客的一舉一動.

  我以創了曆史新高的速度回了家,當然忍痛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車費,想起了那多付的兩塊錢車費我心里還隱隱作痛,真是平白無故浪費我的養老金.

  我站在門口心里盤算著是按門鈴好還是自己打開鎖好?屋里頭卻傳來一陣陣誇張的笑聲,男聲中夾雜著女聲.我心頭一緊,男人的笑聲,不會是林清出院了吧?還跟YOYO笑得那麼開心,瘋啦瘋啦,我看八成擦出什麼火花好啦.我再遲到一分鍾,什麼勾通都擦出來啦.

  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鑰匙握在手里竟然不停的顫抖著,一扇門竟然有能力使我出了一額頭的汗水,屋里頭的笑聲未曾間斷著,我明明流著汗,心卻泠得像冰棍般.

  不心死的沖進去了屋里頭,不無如何心虛,也要准備好戰斗的心,我不能輸,無論如何也要把林清搶過來,雖然我從來都未曾嘗過贏的滋味.

  我手叉那條全是肥肉的腰身上,怒發沖冠擺起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態,表仿佛是抓奸在床般的壯烈,盡量提高了八度的聲貝,把頭抬得高高的問道:"你們在干什麼?"其實心虛得要命,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們,表得那麼凶悍,都是一派的裝腔作勢.

  "姐姐,你回來了?"那聲間竟然有幾分興奮,聽起不像是林清的聲音,卻非常之熟悉.

  我睜大眼睛,看著坐在少發上的男子,看得我的眼珠幾乎要掉下來,嘴巴里不自禁的吐出了三個字:"陳金鑫."

  "你怎麼來到這里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來我這里干什麼?我叔叔知道你來嗎?陳先生,陳太太知道你來嗎?"千萬個問題不分次序的都跑進我的腦子里,我想此刻的我看起來一定非常大驚怪.

  "這麼多問題,我答那一個好呢?"他倒好臉蛋上盡是氣定神閑,好像不是很想回答我的問題.

  坐在一旁的YOYO像個孩子般不懂事不知死活的插嘴,:"泡泡姐,你也真是,明明有這麼帥的未婚夫,為什麼還要跟我搶JOE哥哥啊?"

  最可怕的事,我竟然在這個屋里頭發現了除了丑丑之外的另一條狗,而且看起來和陳金鑫的那條"豬豬"非常之相似.我根本懶得跟YOYO話,也不打算跟她話,當務之急不是把她解決掉,而是把陳金鑫解決掉.

  我把那條狗研究了半天,徹底的心死,那條狗不是長得像"豬豬",而是根本是豬豬.

  我指著豬豬,責問道:"你把豬豬都出帶來了?"

  他慵懶的躺在沙發,看來是要把我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嘻皮笑臉:"沒有辦法,豬豬得了相思病了."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不能多留他一分鍾,我這間屋已經夠亂了,不能再接收多余的垃圾,一個YOYO已經讓我頭痛不已,再來一個陳金鑫還要加上一條豬豬,我這里都快成三國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他坐了起來,語氣里竟然有了一絲的傷感.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他趕走,絕對不能心軟,我警告自己,即使有一百萬擺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任何貪心的想法,即使他有一百個可能憐他的原因,我也不能再心軟了.

  "是的."我不曾考慮一秒鍾的回答他.

  他氣急敗壞瞪了我看一眼,:"你這個死女人,還真狠心啊,我坐了幾個時的長途車,連屁股都沒有坐暖,到底我們也曾經有過一段感,一點留戀都沒有嗎?真是無的女人,找到新歡了?"他的聲音聽起來誇張又高昂,很明顯是在給YOYO,想引起她的同,找一些群眾支持的力量.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的YOYO,一點預感的能力都沒有,她將是繼陳金鑫第二個被我鏟除的對象.竟然自以為是的做起了法官的角色,當起了客:"泡泡姐,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太無了,還是舊人."然後像個怪物般的看著,眼睛里盡是不確定,端詳了陳金鑫一會,又看了我一會,好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問著我們:"你們真的是舊人,不可能吧?泡泡姐,你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也太不相配了."

  陳金鑫真的找錯支持的對象了,他的客到最後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初衷的中心思想.

  "YOYO,你什麼意思?我很差勁嗎?你的意思是我配不起他嗎?"我急躁的問著她,看來連我偏離中心思想.

  什麼跟什麼嘛,亂七八糟的對話.我的重點是趕走陳金鑫,其他事都是次要,趕快回到問題的點子上,不要在那里糾纏不清啦.

  "算了,算了,事實上我是真的,非常,十分,很差勁,我配不起陳家二公子,行了嗎?當是我的錯,你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送你去坐車."道歉這種東西也可以先下手為強,像送走瘟神般送走他就是正確的做法.

  "我不打算走了,你這個房子雖然了一點,不過我還可容忍一年半載的."他看起來不急不燥,悠在悠在的參觀著我的屋,絲毫看不到我臉上的不爽.

  "不行.絕對不行."我肅穆的拒絕他.

  "哎,泡泡姐,你也太無了吧?太過份了!"YOYO這會倒有了俠女般的俠義心腸了,路見不平還會撥刀相助.

  我冷冷的看著她,指著陳金鑫對她:"他不走,那你走,你選擇?"

  果然,她不作聲.無奈的看著陳金鑫,一臉的同:"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我自身難保.然後聲的對他道:"想不到這種女人竟然也這麼絕,你就記掉她吧."

  我暗中思量:"為了林清,我再絕的事都做得出來,就差殺人放火了."

  "我連多呆一秒鍾都不行嗎?難道連友都沒有嗎?"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難見的認真.

  "沒有."我的聲音冷得連我都顫抖.

  "OK,那我走吧."他拉著豬豬,收拾著輕便的背囊,跟著YOYOY道別,好像是還留戀的看著我幾眼,猶豫問了我幾次:"我走了.

  "慢慢走吧.我不送了."我竟然變得如此決絕.我不能挽留他.

  他離去的背影,淡淡的憂傷裝滿了整個屋.我何時變得如此沒有人味,我的善良被誰禁錮起來了嗎?

  第三十二章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6:47

  陳金鑫走後,屋子里一片死寂.

  YOYO突然間沒有聲音,連丑丑也恨恨的瞪著我,我把它的愛人趕走了.

  夏天真讓人討厭,在寂靜的空氣中,我聽到了雷聲隆隆,呐喊般的狂叫,繼著是傾盆大雨的聲音.

  YOYO那個千金姐無趣的看了我一眼,跑到陽台去收衣服.

  我以為那場只是一聲急時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卻一直下著.我想著陳金鑫離去的背影,他應該沒有帶傘吧,即使有傘,這種雨勢想必也是濕透了.

  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我竟然這樣待他,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泡泡姐,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YOYO站在我的面前,一副壯烈就義的模樣.

  我無語,因為我真的過份了.

  "你踐踏他的心.即使無法相愛,也不能這樣子踐踏他.能被人喜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這樣子輕意踐踏,會有報應的."這個死丫頭,一直以為她流于表面般的膚淺,原來還會如此深邃的一面.

  "不趕都趕了,我能怎麼樣?"我只能死鴨子嘴硬.天已是一片昏天暗地,我早就後悔了,看來連天都看不過我的行徑.

  我憑什麼自作多.我有什麼資格自作多.他有過什麼嗎?陳金鑫真的冤屈得好,不明不白的被我掃出家門.也許他僅僅是想來看看朋友而已.

  "你去陽台看看吧."YOYO好心的提醒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想想,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願意長途跋涉你看,且不要動機如何,都是值得感動的."

  我跑到了我那個狹窄的陽台,雨勢未曾減,我的視線里一片水霧茫茫,地面的雨水仿佛成了一片汪洋.我眼光搜索著陳金鑫的身影.果然,陳金鑫與豬豬主仆兩人可憐兮兮躲在單車棚里避著雨,陳金鑫無奈的望著那些強大的雨勢,看起來真的進退兩難.我拿著雨傘想都沒有想,就沖了出去.愛固然重要,友也重要,如果此刻我不出去,我就真的不是人類.

  雨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原來站在屋面里看雨,和親身感覺的雨是截然不同,讓狂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那一個詩人的詩,再猛烈一下連我這種體重的人都可以吹起來啦.

  我不好意思站在陳金鑫的面前,不知如何開口,至少也要跟他道歉吧.

  他一臉憂郁,專注的眼神看得我滿臉的尷尬.

  我木訥般的開口打破了僵局:"對不起."

  "什麼都不要,請我抱一下,一下就好."這個死孩又任性起來了,根本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擁入他的懷里.

  如果這個胸懷的所有者是林清的,那該有多好啊.

  我如同僵尸般的,毫無柔軟度的被他擁著,推開他不是,推著他更不是.真想罵自己太清醒,連個替身的身份也不肯給他.

  我不能放縱自己.我的愛不是這樣子.我所給的應該是完整又專一的愛,我不能退而求其次.很矛盾是吧,我卻不介意自己成為林清退而求其次,我能容忍林清的心里裝著安,卻不能忍受自己心里有其他人.

  我的心很,只能裝著那個叫林清的男人.

  "進去吧,這里雨大."我找個借口想掙脫出他的懷里.

  他卻絲毫不領,依然緊緊把我扣住,輕聲細語的對我:"讓我抱抱,靜靜的抱一下."

  我像個傻瓜在雨天被一個男人攬在懷里,一點好受的滋味都沒有.難道我身上的肥肉像棉花糖,攬起來很舒服嗎?這家伙咋還不放手啊.

  "姐姐的肉還不是普通的多,抱起來還蠻舒服的."他終于都放開了我,又舊病複發般的嘻皮笑臉.剛才的深沉讓我擔憂不已,不會是在裝可憐吧?

  我看著豬豬全身的狗毛都濕答答,一臉的倦容.跟著這個神經病主人發瘋,真是太可憐了,如果生病了,我就對不起了丑丑,到底也是她的前度男友,我怎麼也要"愛狗及烏"!

  "走吧,有什麼事,回到屋里頭再吧."我.

  會不會又是引狼入室.之前的努力都枉費,為什麼就不有多給點狠心.

  他點了點頭,拉著一臉都是茫然的豬豬,跟我共處一傘.不要動物不懂,連人類這種東西,常常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你很怕我嗎?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吃掉的."他突然間問道,我才現我的整個身體都站在傘的外面,只是的一程路,我的身體幾乎濕透,直罵自己笨,為什麼不帶多一把傘呢?

  "我……,我那有啊?"我竟然緊張得有點口吃.

  算了吧,只會越越黑,怕就怕,有什麼好否認的.

  "你就像天使般出現了."他沒頭沒尾的,我抬頭看著他臉,他的嘴角微微的揚著.憑良心,這家伙長得還真好看.

  "什麼?"我是不是神經錯亂了,竟然有人用天使來形容我.

  "女人真是善變,一會是魔鬼般,一會卻像個天使."他把臉湊了過來,眼睛里盡是沉深的東西在閃爍,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不懂.林清,你快出來啊,不然我要移別戀啦.

  我是天使,這死孩子長得才像天使呢.

  趕快把身子擦干吧,我丟了一干毛巾給他.YOYO也熱心的幫忙處理著豬豬身上的濕毛.她的心思,我並沒有蠢到看不出,她想陳金鑫留下,當然多少有點居心叵測.

  如果我與陳金鑫有可能的話,就等于鋤除了一個走近林清的障礙,愛面前人人都懂用心良苦.真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我愛林清的心是不容動搖的.

  "算了吧,雨這麼大,就暫且收容你一天吧,就一天,明天你必須要走."我強堅的重申著我的立場.

  "放心啦.我沒有想過要賴你一輩子."陳金鑫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沒有好口氣的對著.

  我的迫不及待傷害到他了嗎?他憂傷的感看起來毫無疑問我是傷害到他了.可是我能怎麼樣?留著他嗎?

  我有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在這個窄的屋子里裝著兩條相愛的狗,還有四個各懷鬼胎的兩對男女,那種關系混亂得根本就無法理清.

  MYGOD,光是想一想我就頭暈腦脹,我怎麼能這種事變成事實,我一點駕馭能力都沒有.真的崇拜古人,七國那麼亂都可以把曆史安然的發展下來,人類沒有在那時候滅亡真是奇跡,現在兩條狗和三個人,就已經快把我迫瘋啦.

  這里還是溫暖的家嗎?開精神病醫院就可以拉.第一個接受的病人應該就是我.

  第三十三章

  傍晚的時候,我胡亂煮了一點東西招呼了陳金鑫,這可憐的孩子,在這里想必山珍海味,在我這里粗茶淡飯不止,最後和我YOYO猜拳輸掉後還要負責洗碗,沒有吃過苦的少爺這會總該體會到勞動人民的辛苦了吧.

  YOYO這個精明的女人吃完晚飯後倒像一陣煙般的消失了,真是用心良苦,想盡辦法為我們制造獨處的機會.

  也好,我趁這個機會好好與他推心置腹的一番,了解一下他的肚子里到底裝了什麼墨水.我沖了茶,猶豫不決坐在他的面前,想著如何開口,如果體面又動不聲息的將他的意思摸清楚.哎,我真的沒有故弄玄虛的天分.

  "你有話跟我吧?"這家伙倒是一個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我.

  "也沒有什麼?那個…家里知道你過來嗎?"我隨便找了句話做開場白.

  "來的時候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應該知道啦.我有留下紙條."他得淡淡的,那張好看的臉蛋看不出任何的緒.眼光卻始終迫視著我,看到我全身的毛孔聳立起來.

  兩眼對視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是別人的對手,只能把頭低下頭,眼光像個偷般的飄落到四處,不喜歡這個人,就不應該招惹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聰明的.

  "你過得好不好?"他關切的問道,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為了招呼他這個貴賓,我可是連林清的茶葉都偷出來了,發現最近還偷了他蠻多的東西.

  難道他的到訪,僅僅是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難道我是以人之渡君子之腹.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純粹的感嗎?在遙遠的地方來探望一個人,沒有附帶任何條件.

  可我又有什麼被人貪圖,要財沒財,要色沒色.害怕的人,不應該是我,應該是陳家二公子,我想得太多了吧?被自信淹沒了自知了.人貴在自知,我怎麼能連這點東西都沒有了.想著想著就開始有點厭惡自己.這麼可愛的朋友,我怎麼能舍得如此傷害他,人家也未曾給過我難堪,當初在家鄉的時候,他家還那麼熱的招待我.

  "對不起."我想起之前的態度,最起碼的禮貌就是跟他道歉.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詞."他有點摸不著邊的撓著後腦勺.

  "反正對不起,我好像一點也不懂得投李報桃,在家鄉的時候,你們給了多少好東西我吃啊,我一見你竟然就想趕你走,真的太不應該啦."我不好意思的對著他傻笑.

  "那麼?你打算用什麼好東西來回答我?"他開玩笑的問道.

  "我很窮,你可不要指望我拿一些貴的東西來招呼你,我這里白飯可以任食,送飯的有醬油,看在你是貴賓的面子,就把冰箱里的隔夜菜拿出來招呼你吧."我開玩笑著的回敬著他.

  "哈哈,是嗎?"那個美麗燦爛的笑容展現在他的面容上,露出潔白的牙齒.

  窗外雨未曾停過.如果全世界都只有友誼這種關系那該有多好.友不會有虧欠.

  我腦海里浮現了林清的臉,突然間對他有了一種牽腸掛肚的思念.

  "想不想見一個人?"我問陳金鑫,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讓這兩個人認識,算是一種心計吧.想間接的告訴林清這個死家伙,本姑娘也是有市有價的,並不是無人問律的.

  "林清是吧?"他喃喃的問道,臉上看不出是憂傷還是失落.我對他很殘忍對吧?竟然想利用他對我的感,去林清的面前炫耀,可悲又可恨,難道愛真的需要借助第三者的力量去發掘嗎?討厭挖空心思的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奇怪的問.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他,我喜歡的男人叫林清吧.

  "YOYO的.你來之前,我們聊了很多.她可能想我自知自彼吧,不能讓我落得太遠."他並沒有隱瞞,實以告.

  "這個十八點."我咀咒她.

  "你確定他也喜歡你嗎?他親口過喜歡你嗎?你不認為你自己有可能在自作多嗎?"他微蹙的眉頭,氣勢逼人.那種架勢使我剛剛對他才萌生的歉意,又蕩然無存,他憑什麼管我的事.

  "這關你的事嗎?你不認為你管得太多嗎?即使他不喜歡我,他沒有親口喜歡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那又怎麼樣?我還是一樣喜歡他.真心愛一個人,就不會計較他怎麼看你,怎麼待你,只想他幸福就足夠了,愛不是索取,是奉獻."我沒有絲毫怯意地對他發表了我對愛的見解.

  明明虛假得要死,愛不是索取,是奉獻,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要單方面的愛,我要林清的愛,我的愛自私得很,偉大論是假惺惺給第三者聽的.

  "真是無藥可救啦."他像一只泄氣般的汽球,癱躺在沙發上.

  愛本來就是無藥可救,唯一能解毒的人就是那個你愛著的人.

  我想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我抓緊著他的手,感激般的看著他,往房間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對著坐在大廳里的的陳金鑫:"我去找我的解藥,你乖乖呆著,等著我的好消息."

  陳金鑫好像有千萬語般欲又止:"……可是你也是我的解藥啊,我有什麼比不上他?"

  "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可比性,你還那麼的年輕,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你會忘掉我的."我試圖服他.

  "為什麼要我忘掉你,你也可以忘掉他."他的痛苦的問著我.

  我停了下來,決定好好的將這個問題攤開來,于是清了清喉嚨准備對著他高談闊論一番:"傻瓜,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是得不到的心里在作怪.基于你的優越的條件,從來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你習慣了這種優越性,也理解當然了這種優越,認為每人女生都會喜歡上你,愛上你,想要嫁給你.一旦有一個例外了,你就認為她特別.如果未曾有林清這個人,憑你的長相,憑你的身家,我會像其他人一樣的世俗,我爭著給你要.我吸引你的地方,是我的與眾不同,可事實在我一點也特別,我比庸俗的人更加庸俗,拜托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吧,我一無事處……"

  我滔滔不絕的像個大嬸般的向他分析著,然後把自己的缺點火上加油的添油加醋:"你看看我這張臉,又大又腫,身材好像球一樣,毫無美感可,而且我非常的好吃懶做,心腸又很壞,妒忌心理強,又貪錢,常常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總之我一無是處."

  他茫然的看著我,看起來要服他還不是普通的難.

  "得了吧,不需要為了讓我討厭你,而委曲求全,沒有這個必要."他苦笑著,一針見血的挑出了我的用心良苦.

  我憐惜的拍了一下他的臉頰,無奈的問他:"你要怎麼,你才明白呢?"

  他搖了搖頭,露出極為勉強的笑容,對我:"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嗎?值得嗎?"

  我堅定不移的對著他點頭.

  "我倒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否有三頭六臂,能將你迷得團團轉?"他.我的話不知道他到底聽明白了沒有,我想他應該會明白的,大家都是聰明人.

  "他沒有三頭六臂,只有一個頭兩只手臂,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睫毛又長又密,一只大大的鼻子,一張櫻桃般的嘴真的好性感啊!反正就是長得帥,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帥……"一提起林清我就變成花癡了,興奮得在他的面前指手劃腳,可是發覺自己的形容別人的能力還不是普通的差,真的有點窮詞了.

  他聽得一頭霧水,奇怪的反問:"你喜歡的人,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物?"

  "什麼嘛?我去把他帶來.我現在馬上就去把我的解藥活捉過來給你看,我要你見到他之後,就懂是什麼叫自卑."真的氣死我了,一個那麼完美的男人經我的嘴巴過濾之後竟然變成一個"東風不敗"?

  算了,把林清抓過來讓他親眼目睹最直截了當.于是跟他簡單扼要的交待了幾句:"你自己好好待在家伙,我去給你捉個姐夫回來."

  陳金鑫不可理解的看著我,好像有在背後對著我幾句:"外面下著大雨……",我不管了,再大的大雨也阻擋不了我對林清的愛,真是又土又俗的話.然後像陣風般的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大街上的大樹被風吹得東歪西倒,平時一大街都是出租車,這會都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難得我這輩子為了我的愛忍痛打算坐一趟出租車,卻連它的影子都嗅不到,想找個傷害錢包的機會都不給.

  連公車都不來了?我心急如焚,林清啊,你要等著我,無論如何我肚子里的話,今天一定要對你,錯過了這個沖動期,明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個勇氣.

  也罷,電視劇里不是都有演嗎?為了追逐愛男女主角通常都在雨天濕滑的路上狂奔嗎?我也來趕一次時髦好了,跑去醫院,到時候全身都濕透還可以矯的詠歎:"因為想你了.

  老天真的也太煽了吧.我這只蝸牛才跑了幾步,滾滾的雨海像個瘋子般向我發動,看看周圍,連個建築物避雨都沒有,遠方看不景物,只是白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分不清是天上人間,只有死命護著裙子,頂著風,艱難的往前爬,雨傘根本就無濟于事,平時最討厭的肥肉終于都派上了用途,如果身輕如燕,這會鐵定像燕子般在空中盤旋.

  難道我的愛注定一波三折嗎?風起云湧未曾停歇,拜托,不要連我勇氣都吹掉了.第三十四章

  老天保佑,我終于平安到達醫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真幸運四肢都健在,頭發的水珠滴滴噠噠的順著我的皮膚,慢慢的流下來,全身好像是從來水里撈出來般.

  只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吧.連個表白都沒有辦法光鮮,天時都不幫我,有什麼辦法呢?也罷,如果林清是以貌取人的話,我即使穿上"米蘭"出產的高級時裝,他也不可能會看上我的.

  我吸了大大的一口氣出現在林清的病房的時候,卻是人算不如天算,身上散發著濃烈消毒味的護士轉告我,林清早上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了,大清早的時候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把他接走了.還萬分可惜的對著我感慨:"很久沒有遇到那麼帥的病人了,連女朋友也長得那麼的好看."

  長相漂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安.天堂和地獄,只有一步之遙,我只是邁了的一步,就跌到了地獄.

  我什麼都不是.他連出院都未曾通知我.他最終都回到他的安身邊.

  這不是一個暗戀的年代,卻是一個單戀的年代.准備得那麼多,表現得那麼勇敢,原來只是一場獨角劇.林清連一句對白都不肯讓我念下去嗎?還是,我只是一個替身,他一直看到的,只是我背影?可能連替身也不是.

  我穿著濕透的衣服坐在醫院的走廊的木凳,就像失去靈魂般的傻坐著.腦海里浮現的盡是一些雜亂無章的畫面.風吹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在顫抖,天色無光,時間在我烘干衣服的時候悄悄溜走.

  想必一場重感冒將在等著我.雨過天青,那場狂風暴雨的降臨仿佛僅僅是為了為難我,為難一個傻瓜的癡.

  拖著失去知覺的身體還有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到這家,我應該面無血色像只鬼般的出現在陳金鑫和YOYO的面前,他們正在愉快的交談著.年輕的心就是複原得快,在陳金鑫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失落的痕跡,倒是我這麼快就報應給他看了.

  "泡泡姐,你發生什麼事了."我的模樣太駭人了吧?YOYO尖叫的問著我,表像我的身材般的誇張,身體先後退了幾步,仿佛怕沾上我的衰氣.

  我全身無力,喉嚨仿佛被火灼燒,陣陣干澀的痛刺激著敏感的神經,生病真的來找我啦,失戀的人抵抗能力就是差啊!

  我打起身上僅有點氣力向他們交待著:"YOYO麻煩你招呼著陳陳,今晚就先住著林清的房間,反正他可能永遠都不需要回來了,我好累,好想睡覺啊."

  這個壞消息明顯給了YOYO太大的刺激,她突然力大無比的抓著我的肩膀,發狂般對著我搖晃質問道:"什麼?JOE哥哥,不回來了?那我住在這里干什麼?".

  我被她搖得到天搖地動的,眼前出現了千百萬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好在陳金鑫還懂得"英雄救丑",及時手掰開她的九陰百骨爪,嚴重的提醒她:"拜托你不要這樣粗暴,你看不出她病了嗎?"

  沒有所謂,讓她再搖多一秒,我就暈死給她觀賞.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多一句話,拖著身體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著門,身體靠著門慢慢的癱瘓了下去,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滑落,整個人無助地蜷成一團.

  門外面是陳金鑫和YOYO急切的聲音."泡泡姐,你沒有事吧?"他們敲門的力道從輕柔……漸漸的加強,到最後幾乎是想拆門.耳邊傳來了YOYO尖銳的叫聲:"死了,可能出事啦,撞門吧,撞吧."我再不把門打開,他們一定以為我死在里面了,到時候撞門是事,把門撞壞了可是大事.

  我站了起來,打開了門,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門外他們一高一矮站,有著太明顯的擔憂和關心,這個男人是喜歡我的人,這個女人是我的敵,都不是我一個陣線上的人,可此刻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找個肩膀來依靠一下,快意在別人的面前哭泣,痛痛快快的把我心中的委曲全都傾囊而出..

  他們並列的站著在面前,我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把頭投進了他們的中間,緊緊的靠著,聲淚俱下,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在這這個失意的夜晚,兩個年紀比我一大截的弟弟妹妹,用他們並不強壯的臂彎包容了我,溫暖了我,並忍受著我那張不是普通難看的哭臉.我醒來的時候,陳金鑫和YOYO東歪西倒的睡在我的閨房的地板上,縮成了一團.我拿著被子輕手輕腳的幫他們蓋上.兩張年輕可愛的臉,毫無殺傷力,我心起一計,這兩個人不剛好是一對壁人嗎?可一想到自己都自顧不暇,又有什麼本事去成全別人的愛呢?

  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間,煩了他們一整晚,他們一定嚴重缺少睡眠,我打算煮一餐早餐好好慰勞這個兩新朋友.

  進了廚房的時候,林清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輕輕在移動著,哎一定是我的過分思念導致的幻覺,真是病得不淺,我拍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以那幻影並沒有消失.最近眼睛不太好使嗎?我拼命的揉著眼睛,背影還在不屈不撓的晃動,我氣惱的對著那個影像狠狠的戳了一下.

  "哎呀,好痛啊."以為是一個影像,沒有就著出力,我的手指痛得我的淚水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你?你干什麼?難道你不曉得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林清被嚇得臉色明顯陰涼灰白.

  "有那麼容易死嗎?那麼多人死,也不見你死."想起他出院的事,想起他與安在一起的事,我全身就是妒火.

  "真是最毒婦人心,大清早的就這樣子咀咒別人,看來某人是沒有刷牙或者刷不乾淨~"他不瘟不火表惹惱我了,我為了這個男人發傻了發狂了,他看起來卻過得那麼的舒心.

  "你回來干什麼?你不是跟著你的安走了嗎?你回來干什麼?"我無理取鬧的問著他,語氣里盡是醋意.

  "回來煮早餐."這是該死的男人,明明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卻要和我耍太極.

  我含恨的的瞪著他,滿臉都是憂怨和委狀,喉嚨底下盡是哭意,差一點眼淚就要掉出來,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難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本是一塊冰,遇到了火就溶化成水.

  "怎麼啦?臉色好難看."他好像良心發現般的伸出了手,溫柔的觸摸著我的臉.

  "我一定很丑是吧?"我神經質的摸著自己的臉.

  女人天生的悲哀,這個節骨眼上還在意這些表面上的形式,可事實上我醒來之後連臉都還沒有洗,早知道林清會一大早就神出鬼沒的出現,到少要也稍稍的塗脂抹粉.

  他繼續弄著他的早餐,回過頭來用可笑又可恨表對我:"是有夠丑的.本來就很丑,不過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像個木頭般的呆在他的後前,很想找些語來反擊他,可又覺得很累,明明那麼的喜歡他,卻要跟他耍皮子,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煮了早餐,你先坐一會吧,我去端過來給你吃."他那一雙黑白分別的眸子反射出閃亮關切.

  看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他挺拔的背影給我太多的想象,在電光石火間有了一種上去安撫他或者被他安撫的沖動.

  好像中了邪般的向他靠近,我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背部,然後伸出手輕輕的繞過了他的腰部圈住了他,這個家伙身材真好,腰肢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肉.

  我明顯感覺他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掙紮著一下想轉過身來.

  "拜托不要動,讓我靠一會."我緊緊的抱著他,像只女色鬼般的貪婪吸著他身上很好聞的男人味.

  我看不到他的表,卻感覺到他的心跳.林清,就在我的懷里,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這樣子靠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你現在是不是在對我性騷擾!"我感覺到,他嘴巴里雖然這麼,可是並不討厭我的擁抱.

  "如果一直這樣子抱下去,那應該有我好啊."我喃喃低語.抱著喜歡的人,感覺好奇怪啊,全身都被溫柔包圍著.

  "我喜歡你,我認輸了,我喜歡你,無論你喜歡不喜歡我都沒有所謂."我多麼想將心底的話沖口而出.第三十五章

  我感覺著這個男人的體溫,恰到好處,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那種味道猶如幸福般甜蜜的包圍著我,假如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那該有多好啊.

  "什麼東西燒糊?廚房燒著了嗎?"YOYO含糊不清的沖著我們問話,我和林清緊張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瞅了過去,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抱著林清,可能剛剛睡醒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發呆了幾秒之後,突然間像發現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尖叫了起來:"我的天,你們到底在干什麼?"

  然後來勢洶洶的把我們扯開,仿佛是抓奸在床的妻子帶著扭曲的臉容質問道:"泡泡姐,你在干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子對我的JOE哥哥?他是我的,我不准你這樣子對他."我才發覺,我緊張得忘記松開抱著林清的手,和林清依然像對連體嬰般的擁抱在一起,那種姿勢盡是暖味.

  我馬上松開手隨手拿著空懷裝作喝水的模樣,林清則繼續弄著那窩早已燒焦了的早餐,想當做若無其事糊塗過關,可是並不聰明的YOYO卻不屈不撓的拷問著我:"泡泡姐你怎麼這樣子,枉我還開始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要溝引我的JOE哥哥?"

  我求救般的把眼光投向了林清,其實這個事件的共犯,能跳出來表現一下他的英雄主義,可這死家伙明顯想將整個事置之度外,對我們聳了聳肩膀,一副表表現出來的盡是事不關已.雖然是我向他**,可這個況他至少也要出來幫我幾句話.

  "我……不是這樣子的,雖然我們是抱在一起,可是……"我到底在解釋什麼?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算是看透了林清這個沒有道德的"狗熊",他怎能舍得我一個孤軍奮戰呢?

  "泡泡姐,你好過分啊,我不理,JOE哥哥是我的."YOYO厚顏無恥的抓住了林清的左手臂,整個身子都投到他的懷里.

  看得我全身都是火,林清也不推搪,大有來者不拒之感."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啊,真是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巴不得你明天醒來變成一個丑八怪."我從心里暗暗的詛咒著他.

  陳金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站在我們三個身後,應該沒有錯過這場好戲,一副饒有興趣的觀賞著.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7:09

第十章
第十章
   
  "你們在干什麼啊?在玩什麼游戲,我們一起玩吧!"天啊,幼稚的人怎麼都湊到一塊了,只見陳金鑫也加入了戰團,他也緊緊的挨著我的左邊,狀態親密的頭靠到我肩膀上,偏偏我又心有不甘推卸著,四個人就像在撥河的拉扯著.

  終于,林清忍無可忍的爆發了出來.

  "放手,統統給我走遠一點."他面無表的命令著我們,暴風驟雨的表在他臉部演出.

  可偏偏遇到三個頭腦簡單的傻瓜,依然像三條八爪魚般沾著他不放,他一副厭惡的表狠狠抱我們摔,從我們的禁錮中解脫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誰允許你留在這里了?"他看起來嚴肅得可怕,對著YOYO問,問得我心有余悸的,租金可是收入我的口袋里了.

  YOYO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光飄向了我這邊,明顯想將問題丟給我.我當然也不蠢,理所當然的也把頭埋到了脖子的下面,能壓得多低就壓得多低,最好把自己整人都隱藏起來最好.

  他無奈的歎息著.真是討厭的家伙,仿佛讓別人喜歡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真的飽漢不知饑漢的慘,都不知道誰家的女兒瞎了眼,竟然都看上這個自負的家伙.

  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他好像才終于發現陳金鑫這個人的存在,對著他看了又看,非常奇怪這號人物的出現,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

  那個不懂事的少爺,根本就愛理不理,一臉都是我沒有必要回答的臉色.

  我站在一旁看得驚心膽跳,火藥味燒得那麼的濃,這兩個沖動的家伙,千萬不要打起來才好,只好嘻嘻哈哈對著林清陪笑:"這個,這個是我表弟.專程來看我的."這個謊就這樣子莫名其妙的沖出來我的口,沒有任何醞釀,順其自然到就像是事實一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林清謊."表弟?我才不是呢,我是她的末婚夫.如假包換的未婚夫,怎麼樣?"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陳金鑫,絲毫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還挑釁性把我擁入了他那個並不受我歡迎的懷里.

  "對,對,沒有錯,我可以證明,陳陳是泡泡姐的未婚夫."YOYO熱心的跳了出來做證人,真是一個懂得投井下石的死丫頭,這個眼節上她在這里吱吱喳喳,剛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她的嘴巴卻好像被縫上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我企圖解釋著,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聲音早淹沒在YOYO和陳金鑫的聲音里.

  YOYO先下手為強的質問著我:"泡泡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昨天晚上你投入是誰的懷抱,是陳陳,沒有錯吧."

  "是,沒有錯.可是……"我還沒有可是完,YOYO又搶過我的話:"那就對,你傷心的時候,想到的是陳陳,投到也是陳陳的懷里,你是愛他的,沒有錯吧."

  "什麼嘛?"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世道,原來是有這樣子屈打成招的,有這樣子扭曲別人的意思嗎?

  "就是,就是,我和泡泡的事,兩家人的大人可都認同了,泡泡,你敢不是嗎?"陳金鑫也變成了YOYO的幫凶,咄咄逼人的把我質問得啞口無.

  "我?我?"我已經急得快要哭了,誰誤會都可能,千萬不能讓林清誤會,可此刻的林清應該是誤會了吧.

  這個兩孩子還不是普通的壞,昨天晚上明明還一副菩薩的心腸,才幾個時啊,怎麼換成這種臉孔,枉我打從心里把他們當朋友啦,原來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只能無助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狂,表慘淡的看著其他的三個人,YOYO好像有點得意洋洋,陳金鑫好像有點內疚,林清好像有點迷惑.我要如何解釋,才可以把這個狀態得清清楚楚啊,天生表達能力就差,這一會急火攻身,更是口齒不清,急得我差點咬舌自盡.

  緊張得一額頭都是汗珠,我不知所措.

  林清站在我面前,我以為他會對我些什麼或者問些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做.對著那兩個惡魔:"你們不需要跟我這些,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知道."語氣淡淡的,冷冷的.

  他的話像寒冰般直插入我的心肺,他根本不需要我的解釋,也不在乎我的解釋.

  然後進了他的房間收拾了軟細,一臉冷酷的對著我們大廳里的三個傻瓜:"你們慢慢住吧,我先走了."

  "你要走?永遠不回來了嗎?"我急促的抓緊著他的手挽,什麼自尊和驕傲都不要,差點跪下來求他不要走.

  "丑丑還在你這里呢!"他良心發現般的放柔了語氣,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我知道他會回來,因為丑丑還在我這里,我們會有聯系.

  看著林清離去的背景,我感覺自己的心裂成無數碎片,然後逐漸化為虛無……林清,請你,拜托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第三十六章

  我不吃不喝不眠的抱著林清的枕頭呆坐在沙發上,我的兩位仇人,終于良心發現了,對我愧疚了.于是輪流衷求著我,拜托我吃一點東西.其實他們盡可以少擔心,以我身上的脂肪含量,十天不吃都不會餓死.

  只是精神上愛到的傷害,他們沒有任何能力補嘗我,除非他們把林清抓回來.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連一點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正狼是我引進來的,被反咬幾口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泡泡,拜托你,不要這樣子,你想我們怎麼樣都行."他們可憐兮兮地苦著臉哀求我.這兩個人真的無比的登對,計算人一唱一和,連服別人都如出一轍.

  "我要你們相愛,可以嗎?"我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對視了一眼,眼睛飄浮彼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YOYO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種稀有的暈.然後後齊齊堅決否決.

  YOYO"不可能,我除了JOE哥哥,誰都不喜歡."

  陳金鑫也沒有好氣的:"我只對泡泡堅貞,我喜歡泡泡."

  "什麼嘛,我愛JOE哥哥一定比你喜歡泡泡姐多."YOYO沒有好氣的.真可悲,我和林清無辜成了他們吵架的禍水.

  "不可能,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是不可以衡量的,天地可鑒."陳金鑫誇張的回敬著,這話卻不是給我聽的,明顯在給YOYO聽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我喜歡JOE哥哥的程度比天高,比海深."YOYO高傲的把頭抬得高高的.

  ……

  我只是隨便提議一下,他們的反應好像過敏了一點了吧.

  這一對P孩,有時候真的太可愛了.看著他們的斗嘴,我隱隱間看到我與林清的影子,互相相愛的人,死活不肯承認,越是否認就越是證明兩個人之間有某些感覺的存在,他們已經開始移別戀了,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假以時日,這兩個人我假打包票,會相愛的.

  "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日夜可鑒…"陳金鑫那個誇張的感,看得我幾乎想嘔吐.

  "吵死啦."我只想盡快阻止了這一張無聊的爭執,我可憐的聽覺啊!

  想著他們合力陷害我的事,我就生氣,我的愛可能就這樣子斷送在他們的手里了.而這兩個人卻開始在發生化學作用,而我的化學作用卻被這兩個人弄走了.無論如何,要他們賠一個林清給我.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比他強."YOYO依然不依不饒把槍口對准陳金鑫,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把頭抬得高高的,看來是不贏不心死啊.

  "幼稚得要死."陳金鑫一臉的藐視從鼻孔里透出來.

  "你才幼稚呢,跟你很熟嗎?神經病!"YOYO已經變成了河東獅吼,那張龐然大嘴仿佛像把陳金鑫吞下去.

  "你信不信,我打你這個死女人?"陳家二少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看那陣勢這兩個人開始要動起手腳來了.

  "你打啊,打啊……"YOYO竟然把頭送上門,明明知道陳金鑫只有嘴膽,沒有手膽,卻非得裝腔作勢一副"讓你打的模樣".

  ……

  無聊又幼稚的東西,三國的戲碼果然要開始在這間屋里上演.可問題是幼稚這種東西,當局者是不會知道自己幼稚的,所以依然樂此不疲的戰斗,也只有我這個旁觀者才清轍如水與世無爭.

  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身心都不得安甯.吵的人不知道累,我這個被吵者倒是痛苦萬分,再有一點噪音,我就煩死給他們看.

  只是那兩個吵得熱呼的人完全漠視了我這個的存在,我的體積明明那麼大,他們卻一點也無視的存在,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把我當病貓.

  我忍耐能力終于在極點的時候暴發了:"吵死人,再吵,再吵,通通都給我滾出去."我仿佛用盡了平生的力量,那種聲嘶力竭的聲量之高,相信十里之內只有聽覺的生物都可以被我震驚了.

  果然他們也沒有例外給我安靜了十秒鍾,動作一致的看了我十秒鍾,然後熟視無睹的繼續又吵……

  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軟弱無能,我一定要給點顏色給這個魔頭嘗嘗,不然以為我曾泡泡是棉花糖.

  醞釀了半天的髒話,都頂在胸口沒有暴發,嚴格的來我現在還算是病人,實在是心力交瘁,那里還有什麼力量來對付魔頭啊,于是像塊棉花糖般的哀求他們:"拜托你們口下留,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頭好痛啊!你們這樣子吵下去,死得最快的人,是我!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不是,應該和藹相處."

  "誰跟他是朋友?"YOYO大呼叫的問著我?絲毫不曾憐憫我的痛苦.

  "這種三八,才會稀罕她做朋友?"陳金鑫也不甘示弱.硬的不行,軟的同樣不行.這種人叫做軟硬不吃.這一次驗證了這兩個人發展的可能性,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我是三八,你是什麼東西,你是王八,徹頭徹尾就是一只王八的模樣……"YOYO激動的反擊,看著自己口占上風,竟然沾沾自喜起來了.

  陳金鑫如雷暴動,這兩個人起的還不是普通的化學作用,而是那種世紀性的暴風.我的苦口婆心,果然是白白浪費了.一聲暴風雨的爭吵在他們之間未曾停止又開始來得更猛烈.

  我的聽覺已經失去功能,連嘴巴也懶得再動一下,反正也是對著兩頭牛彈琴,只會白白浪費我的心血而已.

  什麼叫眼不見為淨我終于體會到了.我靜靜的穿著拖鞋,仿佛空氣般的消失在自己的家里,那兩個人依然吵得驚天動地的,完全沒有留意到我的離開.

  我已經決定,回來給他們任意一人收尸.

  外面人海茫茫,我連家也被惡魔霸占了,我的愛人也被惡魔趕走了.我該何去何從啊?林清,你去了哪里?為什麼那麼忍心丟下我不管啊.我現在在地獄里受苦受難啊.

  今天明明陽光普照,風和日麗,可為什麼照不到我的心里?

  隨便找了一間店,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面,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這兩個惡魔,最該讓你們一輩子住在一起,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我心里無奈的對著YOYO和陳金鑫下了最善良的咒語.

  表面上互相憎恨的人,必須有互相愛慕之處,只是當事人不敢承認而已,真的便宜了他們.打著愛別人的榥子,卻找到了人了.而我要找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容身之所?連個感也沒有著落,曾泡泡,你是何等的可憐啊,干脆將自己的可憐公置于世,讓天下人都來可憐我吧.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來回的徘徊著.上蒼憐憫誰來施舍我愛.第三十七章

  我是一個蠢材,全宇宙公認的.

  陳金鑫和YOYO厚顏無恥依然的懶在我的家里.他們各自為了表示對我與林清愛的忠貞不渝,一天三吵,三天一大吵的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根里,清靜這種東西至從他們的來臨之後,我好像沒有體驗過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金鑫干脆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做室內設計什麼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面的天份,權衡是把他當做打發日子的少爺,他繪聲繪色的跟我解釋,我一點想了解的興趣都沒有,還跟YOYO打賭這種三秒熱度和七秒好奇的孩子,不出三天必然打道回府.

  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好算盤要在我這里長住.

  我就很奇怪,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姐,明明腰纏萬貫,為什麼就愛上我那間可憐的垃圾房啦,百思不得其解,也罷,人世間的事往往是很難用正常去思考的,而我的逆向思考能力又那麼差,也不可能想得通透的,就糊里糊塗過著吧.

  林清半個月不曾在面前出現,還算是有點良心,打了三次打電話來問候丑丑.我想著,如果不是丑丑的存在,他是否早就與我無關.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發什麼了什麼事了?他給的答案卻是那麼可圈可點,他家里出了一點事.到底出了什麼時候天曉得,我好像也不便追問.

  他沒有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他已經不會再回到這間屋來了,再也無法回到兩人"同居"的生活了,我常常有這樣的預感.

  我醞釀著辭職的事.陳金鑫和YOYO這兩個廢物的到來,終于讓我變成了一個富婆,我發覺有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傻,還懂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敲詐了他們一筆房租,看著他們付錢干脆利落的模樣,我又開始後悔了,為什麼我胃口不開得更大一點.

  金錢不能冶療心靈,卻能慰藉心靈.有了那筆可觀的租金,我心里對我的兩位"財神"終于少了一些憎恨.

  我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我人生最宏偉的理想,就是找一個要我的男人.每當我有了一些深度的時候,我就好像開始學會思考我的人生.

  可理想與男人一樣難找,找一個男人難,找一個理想更難.

  又是一個下雨天,我發覺最近的天氣與我心很相配.這種天氣,讓了產生了無欲無求的意念,我什麼都不想,只想睡覺.

  林清的來電,驚醒了我全身的睡意,我突然間清醒無比.

  "什麼都不要問,你准備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他並沒有多,就匆匆掛了電話,這個有自信的男人,憑什麼就認定我一下班就等著給他接,難道我的人生就等著他差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想接我去做什麼事啦?一頭霧水,本來就無心上班,一通電話打擾得我六神無主,林清到底要接我去哪里啊?

  因為林清這個忽而其來的電話,我早早就准備好下班,不停的看表看表,那只該死的表,應該是妒忌我與林清的約會,想只蝸牛一樣的走著,我等到脖子長了幾寸,它絲毫不理會我的心亂如麻,依然慢條斯理的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我收拾好東西以一百米賽跑的速度沖進了電梯,然後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等著林清的到來.

  我把脖子伸到了極致,像只長頸鹿等著等著.這一分鍾我的理想,就是等到林清.原來理想可大可少,可長可遠.只是全部都是圍繞著林清這個人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仿佛找到我那個沒有大志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林清這個人.與他生活在一起,為他張羅生活,生兒育女.

  "上車吧."我耳邊好像響起了那把日思夢想的聲音,可是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是的明明是在等人,怎麼又發白日夢了?

  "你這個死女人,在看哪里呢?我在車上."我百分百確定,是林清在跟我話.

  "你在哪里呢?"我確定我沒有神經發作,我的解聽到他真實又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不止腦袋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干脆加多一副眼鏡,變成六眼妹好了."林清有些笑意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里.

  我終于發現了他,他開著一輛嶄新的色跑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這家伙原來還會開車,我最崇拜男人會開車啦.

  車子慢慢的遠離了煩囂的市區,窗外躍進眼球的是一片翠綠的風景,海邊的天際掛著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

  我興奮的推著林清的手腕,哇哇大叫:林清,你看,你看,有彩虹啊!"

  他好像有抬起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專注的開著他的車,真是一個冷漠的傻瓜,這麼美麗的東西竟然都不欣賞,給白白浪費掉了,需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他不懂欣賞,我懂.我自得其樂的合掌許願:"我要與林清白頭偕老."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禱,彩虹你可聽得到呢?你一定要保佑我夢想成真哦!

  許完願望後我偷偷的窺視了林清一眼,心里在暗暗傻笑,林清啊林清,這會連彩虹妹妹也做我的幫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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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你們在干什麼啊?在玩什麼游戲,我們一起玩吧!"天啊,幼稚的人怎麼都湊到一塊了,只見陳金鑫也加入了戰團,他也緊緊的挨著我的左邊,狀態親密的頭靠到我肩膀上,偏偏我又心有不甘推卸著,四個人就像在撥河的拉扯著.

  終于,林清忍無可忍的爆發了出來.

  "放手,統統給我走遠一點."他面無表的命令著我們,暴風驟雨的表在他臉部演出.

  可偏偏遇到三個頭腦簡單的傻瓜,依然像三條八爪魚般沾著他不放,他一副厭惡的表狠狠抱我們摔,從我們的禁錮中解脫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誰允許你留在這里了?"他看起來嚴肅得可怕,對著YOYO問,問得我心有余悸的,租金可是收入我的口袋里了.

  YOYO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光飄向了我這邊,明顯想將問題丟給我.我當然也不蠢,理所當然的也把頭埋到了脖子的下面,能壓得多低就壓得多低,最好把自己整人都隱藏起來最好.

  他無奈的歎息著.真是討厭的家伙,仿佛讓別人喜歡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真的飽漢不知饑漢的慘,都不知道誰家的女兒瞎了眼,竟然都看上這個自負的家伙.

  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他好像才終于發現陳金鑫這個人的存在,對著他看了又看,非常奇怪這號人物的出現,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

  那個不懂事的少爺,根本就愛理不理,一臉都是我沒有必要回答的臉色.

  我站在一旁看得驚心膽跳,火藥味燒得那麼的濃,這兩個沖動的家伙,千萬不要打起來才好,只好嘻嘻哈哈對著林清陪笑:"這個,這個是我表弟.專程來看我的."這個謊就這樣子莫名其妙的沖出來我的口,沒有任何醞釀,順其自然到就像是事實一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林清謊."表弟?我才不是呢,我是她的末婚夫.如假包換的未婚夫,怎麼樣?"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陳金鑫,絲毫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還挑釁性把我擁入了他那個並不受我歡迎的懷里.

  "對,對,沒有錯,我可以證明,陳陳是泡泡姐的未婚夫."YOYO熱心的跳了出來做證人,真是一個懂得投井下石的死丫頭,這個眼節上她在這里吱吱喳喳,剛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她的嘴巴卻好像被縫上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我企圖解釋著,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聲音早淹沒在YOYO和陳金鑫的聲音里.

  YOYO先下手為強的質問著我:"泡泡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昨天晚上你投入是誰的懷抱,是陳陳,沒有錯吧."

  "是,沒有錯.可是……"我還沒有可是完,YOYO又搶過我的話:"那就對,你傷心的時候,想到的是陳陳,投到也是陳陳的懷里,你是愛他的,沒有錯吧."

  "什麼嘛?"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世道,原來是有這樣子屈打成招的,有這樣子扭曲別人的意思嗎?

  "就是,就是,我和泡泡的事,兩家人的大人可都認同了,泡泡,你敢不是嗎?"陳金鑫也變成了YOYO的幫凶,咄咄逼人的把我質問得啞口無.

  "我?我?"我已經急得快要哭了,誰誤會都可能,千萬不能讓林清誤會,可此刻的林清應該是誤會了吧.

  這個兩孩子還不是普通的壞,昨天晚上明明還一副菩薩的心腸,才幾個時啊,怎麼換成這種臉孔,枉我打從心里把他們當朋友啦,原來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只能無助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狂,表慘淡的看著其他的三個人,YOYO好像有點得意洋洋,陳金鑫好像有點內疚,林清好像有點迷惑.我要如何解釋,才可以把這個狀態得清清楚楚啊,天生表達能力就差,這一會急火攻身,更是口齒不清,急得我差點咬舌自盡.

  緊張得一額頭都是汗珠,我不知所措.

  林清站在我面前,我以為他會對我些什麼或者問些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做.對著那兩個惡魔:"你們不需要跟我這些,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知道."語氣淡淡的,冷冷的.

  他的話像寒冰般直插入我的心肺,他根本不需要我的解釋,也不在乎我的解釋.

  然後進了他的房間收拾了軟細,一臉冷酷的對著我們大廳里的三個傻瓜:"你們慢慢住吧,我先走了."

  "你要走?永遠不回來了嗎?"我急促的抓緊著他的手挽,什麼自尊和驕傲都不要,差點跪下來求他不要走.

  "丑丑還在你這里呢!"他良心發現般的放柔了語氣,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我知道他會回來,因為丑丑還在我這里,我們會有聯系.

  看著林清離去的背景,我感覺自己的心裂成無數碎片,然後逐漸化為虛無……林清,請你,拜托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第三十六章

  我不吃不喝不眠的抱著林清的枕頭呆坐在沙發上,我的兩位仇人,終于良心發現了,對我愧疚了.于是輪流衷求著我,拜托我吃一點東西.其實他們盡可以少擔心,以我身上的脂肪含量,十天不吃都不會餓死.

  只是精神上愛到的傷害,他們沒有任何能力補嘗我,除非他們把林清抓回來.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連一點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正狼是我引進來的,被反咬幾口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泡泡,拜托你,不要這樣子,你想我們怎麼樣都行."他們可憐兮兮地苦著臉哀求我.這兩個人真的無比的登對,計算人一唱一和,連服別人都如出一轍.

  "我要你們相愛,可以嗎?"我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對視了一眼,眼睛飄浮彼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YOYO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種稀有的暈.然後後齊齊堅決否決.

  YOYO"不可能,我除了JOE哥哥,誰都不喜歡."

  陳金鑫也沒有好氣的:"我只對泡泡堅貞,我喜歡泡泡."

  "什麼嘛,我愛JOE哥哥一定比你喜歡泡泡姐多."YOYO沒有好氣的.真可悲,我和林清無辜成了他們吵架的禍水.

  "不可能,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是不可以衡量的,天地可鑒."陳金鑫誇張的回敬著,這話卻不是給我聽的,明顯在給YOYO聽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我喜歡JOE哥哥的程度比天高,比海深."YOYO高傲的把頭抬得高高的.

  ……

  我只是隨便提議一下,他們的反應好像過敏了一點了吧.

  這一對P孩,有時候真的太可愛了.看著他們的斗嘴,我隱隱間看到我與林清的影子,互相相愛的人,死活不肯承認,越是否認就越是證明兩個人之間有某些感覺的存在,他們已經開始移別戀了,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假以時日,這兩個人我假打包票,會相愛的.

  "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日夜可鑒…"陳金鑫那個誇張的感,看得我幾乎想嘔吐.

  "吵死啦."我只想盡快阻止了這一張無聊的爭執,我可憐的聽覺啊!

  想著他們合力陷害我的事,我就生氣,我的愛可能就這樣子斷送在他們的手里了.而這兩個人卻開始在發生化學作用,而我的化學作用卻被這兩個人弄走了.無論如何,要他們賠一個林清給我.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比他強."YOYO依然不依不饒把槍口對准陳金鑫,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把頭抬得高高的,看來是不贏不心死啊.

  "幼稚得要死."陳金鑫一臉的藐視從鼻孔里透出來.

  "你才幼稚呢,跟你很熟嗎?神經病!"YOYO已經變成了河東獅吼,那張龐然大嘴仿佛像把陳金鑫吞下去.

  "你信不信,我打你這個死女人?"陳家二少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看那陣勢這兩個人開始要動起手腳來了.

  "你打啊,打啊……"YOYO竟然把頭送上門,明明知道陳金鑫只有嘴膽,沒有手膽,卻非得裝腔作勢一副"讓你打的模樣".

  ……

  無聊又幼稚的東西,三國的戲碼果然要開始在這間屋里上演.可問題是幼稚這種東西,當局者是不會知道自己幼稚的,所以依然樂此不疲的戰斗,也只有我這個旁觀者才清轍如水與世無爭.

  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身心都不得安甯.吵的人不知道累,我這個被吵者倒是痛苦萬分,再有一點噪音,我就煩死給他們看.

  只是那兩個吵得熱呼的人完全漠視了我這個的存在,我的體積明明那麼大,他們卻一點也無視的存在,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把我當病貓.

  我忍耐能力終于在極點的時候暴發了:"吵死人,再吵,再吵,通通都給我滾出去."我仿佛用盡了平生的力量,那種聲嘶力竭的聲量之高,相信十里之內只有聽覺的生物都可以被我震驚了.

  果然他們也沒有例外給我安靜了十秒鍾,動作一致的看了我十秒鍾,然後熟視無睹的繼續又吵……

  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軟弱無能,我一定要給點顏色給這個魔頭嘗嘗,不然以為我曾泡泡是棉花糖.

  醞釀了半天的髒話,都頂在胸口沒有暴發,嚴格的來我現在還算是病人,實在是心力交瘁,那里還有什麼力量來對付魔頭啊,于是像塊棉花糖般的哀求他們:"拜托你們口下留,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頭好痛啊!你們這樣子吵下去,死得最快的人,是我!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不是,應該和藹相處."

  "誰跟他是朋友?"YOYO大呼叫的問著我?絲毫不曾憐憫我的痛苦.

  "這種三八,才會稀罕她做朋友?"陳金鑫也不甘示弱.硬的不行,軟的同樣不行.這種人叫做軟硬不吃.這一次驗證了這兩個人發展的可能性,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我是三八,你是什麼東西,你是王八,徹頭徹尾就是一只王八的模樣……"YOYO激動的反擊,看著自己口占上風,竟然沾沾自喜起來了.

  陳金鑫如雷暴動,這兩個人起的還不是普通的化學作用,而是那種世紀性的暴風.我的苦口婆心,果然是白白浪費了.一聲暴風雨的爭吵在他們之間未曾停止又開始來得更猛烈.

  我的聽覺已經失去功能,連嘴巴也懶得再動一下,反正也是對著兩頭牛彈琴,只會白白浪費我的心血而已.

  什麼叫眼不見為淨我終于體會到了.我靜靜的穿著拖鞋,仿佛空氣般的消失在自己的家里,那兩個人依然吵得驚天動地的,完全沒有留意到我的離開.

  我已經決定,回來給他們任意一人收尸.

  外面人海茫茫,我連家也被惡魔霸占了,我的愛人也被惡魔趕走了.我該何去何從啊?林清,你去了哪里?為什麼那麼忍心丟下我不管啊.我現在在地獄里受苦受難啊.

  今天明明陽光普照,風和日麗,可為什麼照不到我的心里?

  隨便找了一間店,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面,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這兩個惡魔,最該讓你們一輩子住在一起,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我心里無奈的對著YOYO和陳金鑫下了最善良的咒語.

  表面上互相憎恨的人,必須有互相愛慕之處,只是當事人不敢承認而已,真的便宜了他們.打著愛別人的榥子,卻找到了人了.而我要找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容身之所?連個感也沒有著落,曾泡泡,你是何等的可憐啊,干脆將自己的可憐公置于世,讓天下人都來可憐我吧.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來回的徘徊著.上蒼憐憫誰來施舍我愛.第三十七章

  我是一個蠢材,全宇宙公認的.

  陳金鑫和YOYO厚顏無恥依然的懶在我的家里.他們各自為了表示對我與林清愛的忠貞不渝,一天三吵,三天一大吵的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根里,清靜這種東西至從他們的來臨之後,我好像沒有體驗過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金鑫干脆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做室內設計什麼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面的天份,權衡是把他當做打發日子的少爺,他繪聲繪色的跟我解釋,我一點想了解的興趣都沒有,還跟YOYO打賭這種三秒熱度和七秒好奇的孩子,不出三天必然打道回府.

  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好算盤要在我這里長住.

  我就很奇怪,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姐,明明腰纏萬貫,為什麼就愛上我那間可憐的垃圾房啦,百思不得其解,也罷,人世間的事往往是很難用正常去思考的,而我的逆向思考能力又那麼差,也不可能想得通透的,就糊里糊塗過著吧.

  林清半個月不曾在面前出現,還算是有點良心,打了三次打電話來問候丑丑.我想著,如果不是丑丑的存在,他是否早就與我無關.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發什麼了什麼事了?他給的答案卻是那麼可圈可點,他家里出了一點事.到底出了什麼時候天曉得,我好像也不便追問.

  他沒有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他已經不會再回到這間屋來了,再也無法回到兩人"同居"的生活了,我常常有這樣的預感.

  我醞釀著辭職的事.陳金鑫和YOYO這兩個廢物的到來,終于讓我變成了一個富婆,我發覺有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傻,還懂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敲詐了他們一筆房租,看著他們付錢干脆利落的模樣,我又開始後悔了,為什麼我胃口不開得更大一點.

  金錢不能冶療心靈,卻能慰藉心靈.有了那筆可觀的租金,我心里對我的兩位"財神"終于少了一些憎恨.

  我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我人生最宏偉的理想,就是找一個要我的男人.每當我有了一些深度的時候,我就好像開始學會思考我的人生.

  可理想與男人一樣難找,找一個男人難,找一個理想更難.

  又是一個下雨天,我發覺最近的天氣與我心很相配.這種天氣,讓了產生了無欲無求的意念,我什麼都不想,只想睡覺.

  林清的來電,驚醒了我全身的睡意,我突然間清醒無比.

  "什麼都不要問,你准備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他並沒有多,就匆匆掛了電話,這個有自信的男人,憑什麼就認定我一下班就等著給他接,難道我的人生就等著他差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想接我去做什麼事啦?一頭霧水,本來就無心上班,一通電話打擾得我六神無主,林清到底要接我去哪里啊?

  因為林清這個忽而其來的電話,我早早就准備好下班,不停的看表看表,那只該死的表,應該是妒忌我與林清的約會,想只蝸牛一樣的走著,我等到脖子長了幾寸,它絲毫不理會我的心亂如麻,依然慢條斯理的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我收拾好東西以一百米賽跑的速度沖進了電梯,然後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等著林清的到來.

  我把脖子伸到了極致,像只長頸鹿等著等著.這一分鍾我的理想,就是等到林清.原來理想可大可少,可長可遠.只是全部都是圍繞著林清這個人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仿佛找到我那個沒有大志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林清這個人.與他生活在一起,為他張羅生活,生兒育女.

  "上車吧."我耳邊好像響起了那把日思夢想的聲音,可是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是的明明是在等人,怎麼又發白日夢了?

  "你這個死女人,在看哪里呢?我在車上."我百分百確定,是林清在跟我話.

  "你在哪里呢?"我確定我沒有神經發作,我的解聽到他真實又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不止腦袋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干脆加多一副眼鏡,變成六眼妹好了."林清有些笑意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里.

  我終于發現了他,他開著一輛嶄新的色跑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這家伙原來還會開車,我最崇拜男人會開車啦.

  車子慢慢的遠離了煩囂的市區,窗外躍進眼球的是一片翠綠的風景,海邊的天際掛著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

  我興奮的推著林清的手腕,哇哇大叫:林清,你看,你看,有彩虹啊!"

  他好像有抬起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專注的開著他的車,真是一個冷漠的傻瓜,這麼美麗的東西竟然都不欣賞,給白白浪費掉了,需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他不懂欣賞,我懂.我自得其樂的合掌許願:"我要與林清白頭偕老."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禱,彩虹你可聽得到呢?你一定要保佑我夢想成真哦!

  許完願望後我偷偷的窺視了林清一眼,心里在暗暗傻笑,林清啊林清,這會連彩虹妹妹也做我的幫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

  "希望你不要搞錯了,那是彩虹,不是流星."他看起來明明是在很專注的開著車,為什麼我的細微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球?原來是那麼留意我啊?明明長得很外向,舉止卻要那麼的悶騷,真是難于理解的男人.

  "沒有關系啦,反正都是天上的東西就不要浪費了,彩虹妹妹一定會幫我的.何況我這麼善良可愛,神仙怎麼可能拒絕我那麼美麗的願望呢?而且我的願望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件事,舉手之勞啦."想起可能會實現的願望,我又獨自傻笑,笑得林清一臉的驚恐.

  "八成是發燒啦,少在這里一派胡."他,表則很無奈,好像遇到一個瘋子般的無可奈何.

  "你才發燒呢?像你這種理智的動物,人生會少掉多少樂趣啊?"我多少有點強詞奪理的法.

  "我倒看不出你的人生有多少樂趣?"他的表有揶揄的成份.這死家伙,怎麼豎著看,橫著看,站著看,躺著看,都是那麼的帥呢?看在他長得帥的面子上,算了,我不跟他計較那麼多,耍嘴皮子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大人不計人過.

  "你現在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我終于歸正傳問道.

  "賣?你能賣到多少錢?"他一臉嚴肅的反問我.

  "多少呢?"我對自己的價值一點認知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值多少錢?

  "如果論斤稱兩或者以面積計算,那倒應該會值點錢."他完這句的時候,那張笑面已經很誇張的展示在我的眼前.

  氣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狂飆,卻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語來反擊他的可恨卻又很形象的詞綴.不可否認,這個變態的男人,損人的功夫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厲害,一針見血戳到我的致命的要害.

  "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竹竿一枝嗎?不就是少我兩塊肉,有什麼了不起?"我幾乎掐死他.可是想想,少兩塊就是了不起,如果我能瘦一點,再瘦一點,我也是美女一個,哪里還要擺到快要發黴了!

  "呆會有些人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懂得回答就點頭或者是,太複雜只管笑,不准亂話,由我處理,知道嗎?"他認真的表看起來很嚴肅,語氣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肯定.

  "什麼嘛?我去見誰?還有我干嘛要聽你這個死猴子的話?我有什麼好處?"我一肚子的疑問,這個男人怎麼老是一副故弄玄虛的臉孔啊,多幾句解釋一下很困難嗎?

  "你要什麼好處?"他竟然很順從的反問我,絲毫沒有跟我討價還價.

  "?"要什麼好處呢?我腦子一點概念都沒有,胃口太怕自己吃虧,胃口太大怕嚇跑他又顯得自己太貪心,跟人家談判條件,我還真的不會耶.

  "算了,先欠著吧,以後慢慢算,不過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我笑得一臉鬼恑.林清啊,林清,在不久的將來,你的還不是我的,還分什麼誰欠誰.

  "林清,你有沒有發現?"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很重大的事.

  "什麼?你的問題還真多."他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們剛才是沿著路過來的,我們一起走完侶路啊!"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事實啊,回想那次丑丑丟失的時候,那次我和林清沒有走完的侶路,今天我們終于已另一種形式,一起合同經曆了,雖然不是漫步,可我不管了,無論用腳去走或者開著車,與林清完成侶的路的偉大的願望都當作完成了."那有什麼樣?"他面無表的反問道,好像事不關已.

  我剛剛燃起的喜悅又蕩然無存,原來對于我來這是多麼重要的事,對他來,什麼也不是.

  我決定換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孔對著他,這個高傲的男人,憑什麼讓我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的心變成了過山車般,永遠不知道下秒鍾是哭還是笑.

  "女人還真麻煩……剛才明明還陽光普照,現在卻烏云密布."他唉聲歎氣的道,仿佛我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女人.

  "曾泡泡,你還真悲哀,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前的這個男人,連你的喜怒哀樂都左右了?"我從心里默默的問自己?

  空氣彌漫著沉默,我就知道如果我不開口,林清一定做啞巴,不過這一次,我決定忍耐封口,我要以沉默來報複這個男人.

  真的服了自己竟然在氣憤的緒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安穩.明明在生氣,竟然氣得可以睡著了.

  "醒了,豬……"我明顯感覺到林清的手正拍著我的臉蛋,揉了眼睛清醒過來,驚嚇!林清水嫩的臉孔竟然與我湊得十分之近.

  男色當前,我竟然癡癡無法反應過來.他湊得這麼近,想干什麼?不是想我吻吧?可是我一點心里准備都沒有啊,我現在的嘴唇應該是干巴巴的吧,至少也讓我擦點唇膏,看起才夠性感啊.不知道接吻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林清那張潤的嘴,味道應該不錯吧……

  我那個天馬行空的美夢都還沒有做完,腦袋已經被林清狠狠連續敲了幾下:"你到底夢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啦?笑到口水都流出來啦,髒死啦,真是天下第一怪物,竟然可以在十來分鍾之內睡得這麼死,拿去丟掉了你都不知道醒."

  這個死家伙,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我的臉蛋脂肪多拍起來的手感比較好,我一連聽到十幾聲:"啪啪啪……"的響聲.

  不知道是臉上的脂肪層太厚所以痛覺變得遲鈍,還是連痛感也被林清的美色所迷惑,我竟然不知道痛,還傻呼呼任由他魚肉沒有半點反抗.

  大約過了幾秒鍾之後,一個事實得到證實,就是我的臉蛋的脂肪真的很厚,而且因為太厚,所以痛覺真的很遲鈍,林清這個無的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吧,火辣辣的痛覺直搗心扉.

  "你這個死人頭,我是你的仇人啊?"一種報複的本能使我沒有多加考慮,一拳就揮過去,剛剛中了林清的要害,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一道彤彤的血液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

  他看起好像也很痛,表不太好看像是在生氣,揮起了手像是想打我.可看起來像是欲打又止,是憐憫我下不了手嗎?

  他臉上的表夾雜著痛苦,憤慨,無奈.這種幾種東西揉合在一起放在林清的臉蛋竟然是如此的可愛,我竟然不知悔改的在嘴角掛了一絲的笑意.

  "你還笑得出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血跡清晰的印在他的手指上,嘴里狠狠的咒罵著:"如果你不是女人,你就死定了."

  "你剛才也打了我啊,我只是回敬得稍為過了一點而已啊."我不好意思的陪笑著,其實內心多少也有點內疚.

  "被人打到出血,我是第一次."他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了良久,用充滿懷疑的語氣問道:"你真夠厲害的,你真的是女人嗎?真懷疑你是什麼構造的?"

  "什麼跟什麼?關我什麼事,誰讓你的鼻子長得那麼脆弱啊,我才輕輕摸了一下而已……"看著他那個腫的鼻子,就覺得自己的借口一點服力也沒有."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把人打到出血."我不好意思補充道.

  "下車再吧."他無可奈何的搖著頭下了車.

  "喂,林清等我一下."我才發現,那個該死的安全帶死死的把我卡住了,我根本就解不開.才揍了他一拳而已,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頭也不回見死不救.

  可能于心不忍片刻才轉過了身子,一副不耐煩的表,一副旁觀者的姿態欣賞著我,一點助人為樂的精神都沒有.

  我就不信一條的安全帶,我曾泡泡不能擺平.

  安全帶啊安全帶,你乖乖給我解開,不然我像打林清一樣,把你打到噴血……最後我終于承認被它打敗啦.

  林清也被我打敗了.那個該死的扣子,從林清輕盈的動作中明了它是非常容易打開的,而我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能打開.

  "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人會傷心到死,開心到死,可還沒有聽驕傲到死掉,希望你不要是第一個人."我面無表的譏諷著他.林清那個不可一世的表,讓我非常氣悶,好像他做了什麼偉大的創舉.只不過開了一個區區的扣子,有什麼好得意的?可問題是,我連一個扣子都打不開

  "什麼叫做恩將仇報我今天終于見識到啦.不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婦人一般見識."明明在跟我見識,卻得那樣大體.

  "我走了,我費事跟你,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立橋."心里在計算著,耍弄一下潑婦的技能,不信你不追過來拜托我回去.

  頭也不回,勇敢的邁出大概有五十來步.我認輸了,這個男人的心腸還真硬,至少也要象征性的挽留我一次,竟然對于我的舉動無動于衷.我轉過身子的時候,他已經蒸發在空氣中.

  可是怎麼辦,沒有台階我應該怎麼下啊?林清,算你有種.我找個地方坐下來,跟你慢慢耗時間,本姑娘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

  找到了一處樹蔭下的石板坐了下來.才發覺一心系著和林清耍嘴皮子,差點錯過了眼前的風景.

  四周青山環繞,樹木蓊郁,風光旖旎,景致宜人看得我如癡如醉,在這個城市住了這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這里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度假村?風景區?我一肚子的疑問,無處可解.林清這個烏龜王八蛋,把我丟在這里,自己跑到哪里去了?該不會計劃好把我送過來進貢給狼先生做晚餐吧?令我心寒的是,耳邊真的隱隱約約聽到狼的嚎叫聲.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開始發慌,直罵自己是笨蛋,學什麼野蠻行徑?明明沒有野蠻的本錢.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活該在這里懺悔.

  我故作冷靜心不在焉的從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一邊咒詛著林清,一邊祈禱著他快點蹦出來,真是一個幼稚王,氣鬼,才吃了我一拳,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喂蚊子,蚊子大哥大嫂什麼仇都幫他報了.

  實在話,本姑娘雖然長得很安全,又無利可圖,可心里還是被恐懼一點一點的占據了,這種感覺慢慢的遍布我了我全個身體,天空跌入了無盡中的黑暗中,黑暗仿佛想把吞噬我般,周圍的樹在動,風在動,仿佛又有人影在動,心里有鬼,處處是鬼.這個老天對我還不懶,至少沒有雪上加霜,下場雨給我"享受".

  曾泡泡,你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至少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如果林清真的狠下心腸,不回來找我,我難道真的想個傻瓜一點坐在這里把血液奉獻給蚊子,把身體奉獻給野狼,把靈魂奉獻給鬼怪嗎?

  我終于把自己服著,平生就沒有半點方向感,走到哪里算哪里了,憑著自己的感覺回頭走應該沒有錯吧,真後悔剛才在車上睡得那麼死,連回去的路都認不得了,我就不相信沒有了林清,我真的活不成了.任性發作之後,我就失去了理智,完全沒有想過後果,就頭蠻牛般的向前沖,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分東南西北,連左右都分不清清,怎麼可能會分東南西北這種高級的東西.

  像只無頭的蒼蠅"飛"了半個鍾頭之後,我真的後悔了,非但沒有找到回去的路,連原來的地方,也不知所蹤.

  最後,我想我應該是迷路了.

  最可怕的是,電視劇里的景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終于服自己向林清認錯的時候,我的手機一點電也沒有了.黑暗中陰森詭異,遠處是一團團綠光在晃動著,莫非我真的遇到鬼了?

  這個時候我至少要也掉幾顆眼淚吧來顯示我的柔弱和無助吧,可是哭給誰看呢?誰會可憐,誰會打救我?

  誰上帝不會投井下石,在這個寂寥的"森林"里,終于找到了一點聲音來伴奏,那個清晰且巨響的聲音是雷聲沒有錯,繼而昏暗的天空出現一道淒厲的閃電,將周圍照亮.

  這個該死的天,對我絲毫沒有憐憫之心,暴雨沖擊著我的身體,此時不哭,我就不是人類,眼淚終于如決裂的堤壩湧了出來,嚶嚶哭泣:"林清,你快出來吧,我不玩啦."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8:25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先兆的暴風驟雨,我感到黑暗中隱匿著無數的魔鬼.它們盯著我狂笑.露出森白而尖銳的獠牙向我湧來,仿佛還對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清快來救我吧.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在心里呼喚,還是在嘴里呼喚.

  漸漸的,我仿佛失去了知覺,好困好困,只想睡覺,好好的睡上一百年.在夢中看到了爸爸媽媽的臉,他們對著我慈祥的笑,我死了嗎?我不停的問自己,我的意識明明很清醒很清醒,可就是醒不過來.

  難道,這就是死去的感覺嗎?

  在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了許多漂亮的女孩的臉孔,看來,我是上了天堂了,天堂真的是一片潔白,有潔白的光,連我睡覺的床也是一片雪白,天使們也穿著潔白色的衣服.還有,原來天使真的長得很好看.

  不對哦,我怎麼還看到林清,這個家伙眼睛里怎麼會用布滿血絲的眼睛凝望著我,我迷惑不解的問著他:"林清,怎麼連你也死了嗎?"

  他明顯愣了一下,那張臉怎麼會盡疲憊不堪,可是卻又笑得那個的燦爛,還那麼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上天堂真好,林清,原來上天堂就可以實現夢想."我傻傻的抓著他的手,如果這是一個夢就永遠不要醒好了.

  "傻瓜,你還活著,我也還活著."他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語氣里有著從來沒有的溫柔."對不起,我為應該丟下你一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這麼溫柔的林清,我還真的看不慣,看來,我一定是死了,在天堂里遇到"天使林清",而那個"魔鬼林清"則還留在人間,一定是這樣子沒有錯.不然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林清會這麼溫柔的待我,按常規來,他現在不把我罵得半死才怪呢.

  "其實你不用安慰我啦,死了也沒有可怕的,還可以遇到這麼溫柔的你,總好過在人間被那個變態的你遭踏,現在感覺還蠻幸福的嘛."心里暗爽得很,早知道就早點死好了.對了,我爸媽怎麼都沒有來看我啊?"我興奮的問道.

  "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我怎麼,你才清醒呢?你是不是病傻了?你看著我,我是林清,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笑容從他用臉上消失了,他氣敗的一字一頓的對著我.

  我摸著自己的臉蛋,摸著自己的手,還想還有溫度,看起來真的還沒有死,可是又不有確定的疑問:"我真的沒有死?你確定?"

  "你……,要我什麼好呢?"可憐的林清,那張英俊的臉蛋被我氣得發青發紫.

  "我又沒有死,我怎麼知道死是什麼樣."我不好意思吐了吐一下舌頭,再細端詳了周圍的環境,原來不是去了天堂,而是被人送進了醫院,不過,這里也應該算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可,不對啊,如果我沒有死,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我滿肚子都是疑團.

  "傻女人!"林清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表冷峻伸出了雙臂,狠狠的把我擁進了他的懷里.

  "什麼意思嘛?你抱著我干什麼?你這個這家伙,八成也是病了,莫名奇妙?……"我的腦袋里湧現出了千萬個問號,哇哇的問道.

  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嘴巴就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堵住了,天啊~他用他的嘴巴堵住我的嘴巴,難道我們現在是在接吻嗎?好像是吧!

  我瞪著眼睛緊張得差點暈厥過去,林清在吻我嗎?他為什麼吻我?這可是我的初吻,我是打算獻給他沒有錯,可是沒有想過在這種況獻吻啊.這個死家伙,怎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初吻給偷走了.

  因為緊張和羞澀而越來越快的心跳呯呯作響,尷尬得我想找個洞鑽進去,真後悔,剛才腦袋瓜子怎麼裝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連個初吻也沒有好好的感受一下,糊里糊塗就結束了.

  林清倒是可惡得很若無其事的對我:"你接吻的技術還不是普通的遜."

  "你~`你有什麼了不起啊?我不理,你吻了我,就要對我負責."真該稱贊自己聰明伶俐,懂得趁熱打鐵.

  "好吧,你要我怎麼負責?"這家伙又在耍什麼陰謀,竟然如此輕意的答應了,可是看著他那張祥和的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陰謀論.

  "真的嗎?什麼要求都可以?"我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可是他竟然堅定不移的對著我點頭.

  "那……那我想……做……林……太……太……可以嗎?"真的有點厚顏無恥的感覺,人家才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嘴唇,就要人家娶你,真的有點不仁道,可是現在不,等待何時,有句話得對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就這麼簡單?"這家伙這種過份的要求,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竟然一臉的可以接受.

  "很簡單嗎?"我傻笑的反問道.

  "拜托,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戲虐的聲音有著玩味的成份.

  "你真的肯娶我?"我笑得牙齒都要掉出來了,擺了二十七年,終于可以推銷出去了,怎能不興奮.

  "你真的要嫁給我嗎?"他反問道.

  我堅如磐石的對他猛點頭,差點把頭都點斷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親吧."林清嘴角壓抑不住地露出笑容,看著他甜蜜的表我的心無可救藥的淪陷了,這個家伙,難道真的也愛上我了嗎?

  "你在講笑吧?你是不是又想玩弄我?"我半信半疑的問道,他的態度也轉得太快了.

  "傻瓜…"林清那把溫柔的聲音緩緩飄入我的耳間,一雙溫柔的手柔柔的把我再度擁在他的懷里."為什麼要走開,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你為什麼要走開?一想到,如果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時間如果靜止了那應該多好啊,我的那顆心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的柔軟,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融解了.這麼溫柔的林清,真的是可以屬于我的嗎?真的可以嗎?

  難道,真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還是以上的種種只不過是一個夢?

  我忐忑不安的享受著那份幸福,原來明明是那麼遙遠,如今抓在手里,卻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沖斥著我的感官,好像隨時會有人來搶走它.

  我常常問自己到底是走上那種狗屎運了?竟然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林清對我越好,就越有不真實的感覺,常常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臉頰,問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那些真實的痛感告訴,這的確是真實的,可我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患得患失?

  我怎能沒有危機感呢,才住了幾天院,負責我們病房的幾個護士,都對林清虎視眈眈,特別編號0015長著一對可愛虎牙的護士一臉媚笑的問:"姐姐,那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弟弟嘛,長得好帥啊!"看著她一臉崇拜的表,儼然成為了他的FANS了,我的天啊,才住了幾天院,就有FANS,再過幾天這里不成了個粉絲俱樂部了!

  莫名的氣憤聚集在我心肺部,看來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准備著為了捍衛我的愛而戰斗,我一臉凶殘表的對著0015:"他是我的老公!"

  0015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在信口雌黃:"不會吧?可惜啊,可惜啊."然後用非常同的眼光看著林清,好像他愛上我是一件非常不幸的慘事.

  至從護士姐知道林清是我的男人之後,不知道是我神經過敏還是真有其事,她們給我紮針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痛.

  一個丑女擁有一個漂亮的男人,真的處處樹敵,為了林清遲早變成了一個潑婦.想當初,我的同性緣可是如綿綿江水淘淘不絕,現在可好了,都成了女生的公敵了.

  要改變這個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讓自己變漂亮,另一種是讓他變丑.讓自己變得漂亮這個工程對我來,實在是太漫長且艱巨了,我一點完成的把握都沒有,可是林清天生麗質,要把他變丑,應該也是一件難事.

  真是庸人自擾,得不到痛苦,得到了更痛苦.看著他越看越來看,我心里就越來越不踏實,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搶他一樣.

  YOYO和陳金鑫這兩個沒有良心的家伙,總算可以"廢物利用",終于發挖到了他們一點善良的地方了,就是我睡在醫院這幾天,兩個家伙竟然每天都煲湯給我喝,雖然那此所謂的補湯跟水沒有什麼分別,可是還是感動非常,這對活寶,他們的父母都沒有機會喝到他們親手的煲的湯,看來我是中了大獎了.

  看來今年是我的豐收年,友愛兼收,可為什麼得到友的感覺會比愛更加清晰和真實?

  "泡泡姐,你在擔心什麼?為了醫藥費嗎?你放心吧,我爸有很多錢,我去跟他要一點就行啦,你不用擔心."連YOYO這個沒有心肝的人都看出來了,我真的一臉擔心嗎?

  "不是這件事,YOYO你談過戀愛嗎?為什麼林清愛我了,我心里還是很空虛呢?難道我心里變態嗎?"我虛心的請教著YOYO.

  "你放心啦泡泡姐,JOE哥哥我讓給你行了,你都不知道,你剛剛送到醫院的時候,他有多擔心里,他是愛你的,我看得出來,連陳陳都,看得出JOE哥哥很愛你."YOYO拍著胸口,很有義氣的對我:"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好,完全

  "他很緊張嗎?怎麼緊張法?我好奇的追問著.

  "你都不知道,你暈睡的第一個晚上,JOE哥哥就守著你一個晚上,其實我跟陳陳都有過來,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們都頂不住睡著了,到了兩三點的時候,我人有三急上來解手,猜我看到什麼了?"她故作神秘感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又慢吞吞接著:"我看到他含脈脈的看著你緊緊的握著你手,一臉深的模樣簡得就像在拍電影啊.哎,在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男人對我也這樣深啊."YOYO一臉向往的神,服了我,林清真的愛上我.

  "其實JOE哥哥跟你剛剛相反,是外冷內熱的人,泡姐姐你是幸運的也幸福,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YOYO突然成熟的口吻,好像在告訴我,她是很了解林清,也很了解我的.

  難道我真的沒事找事煩,身在福中不知福嗎?

  "YOYO你是不是喜歡上陳陳了?"她這麼輕意的放棄掉林清,應該是找到新目標了吧."我~我哪有啊."她緊張的否認,臉上飄忽的神告訴我,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放心啦,我不會再跟你爭JOE哥哥了,反正我青春貌美,相反,泡泡姐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不容易,我就賣了好人給你,讓給你好了."這死丫頭,多會話啊.這麼一,我倒是欠了她一個人.明明是心另有所屬,卻把自己得那麼偉大,什麼跟什麼嘛,不過也好,總算又少了一個敵了.

  人在江湖不容易啊,多一個朋友好過一個敵人.

  好吃好睡在醫院里呆了一個禮拜,我身體又不長進的長了幾斤脂肪,人家生病會消瘦,我倒是好,天生就是胖子命,帶著胖乎乎的身子光榮的出院.

  心里暗暗發誓,為了林清一定要把身體里的肥肉甩掉若干,我不能再不思上進了,每天都變得神經兮兮,在街上遇到一個好看的女生,就覺得她會來跟我搶林清,我要拿什麼來捍衛我們愛,至少也要拿點誠意出來吧.

  林清倒像是換了一副好心腸,對著我並但不再挑三揀四,且待我溫柔有加,每天都帶著我丑丑去品嘗美食,周遭好吃的美食都被我們嘗遍了,難道愛就等于吃東西嗎?每天一見就是沒完沒了的吃,愛根本就等于養豬嘛.

  于是,我減肥的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變本加勵的肥.真是恨死自己的嘴巴主義,從來都是而且,一定毅力都沒有.

  我轉動著我那個並不聰明著腦袋問著林清:"我最近好像又肥了很多了."

  他捧著我的臉蛋很認真的端詳了許久,終于很認真回答我:"好像是,有福氣了很多,不過沒有關系啊,還是很可愛的,我暫時還是很喜歡的."

  愛真的會把個變成瞎子,林清這子,真的為我瘋狂了.可越是這樣,我的心里就越沒有安全感,很害怕有一天,這份幸福會像泡沫般的消失了.

  看著他越來越灑脫的模樣,再看著我這副尊容,滿肚子的壞水在我心里盤算著.

  于是每天很熱邀請他來吃我煮的飯菜,暗地在菜里加著兩倍的油和調料,盡是煮一些高熱量的煎炸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至到他食不動的時候,我就用水汪汪的眼睛含脈脈無辜的問他:"煮得很難吃嗎?一定很難吃對不對?"然後一副低落傷心的樣子.

  這個蠢家伙,被我的"美人計"迷得暈頭轉向,絲毫沒有心計的吞下那一塊塊能讓身材走樣的肉.

  林清,你千萬不要怪我的壞心腸,我甯願你變成丑八怪,大胖子,也不要讓別人的女人來搶走你,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未雨綢繆,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聰明折服了.

  只是什麼叫做天生麗質,終于得林清的身上得到最好的闡釋,就是吃再多的東西身材也不走樣,我辛辛苦苦又哄又騙的讓他吃下那麼多東西,他竟然連一兩也沒有長胖,這是什麼世道,白白浪費了我一肚子的壞水.

  也罷也罷,一計不成,又有一計,A計劃既然徹底失敗,就實行B計劃好了.我一臉壞笑的看著林清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這個死家伙,吃了那麼多煎炸的東西,竟然連顆青春痘也不長,真的妒忌死我啦.

  千盼萬盼,見林清家長的事終于有盼頭了.我已經想好了,這個時候正好是實施B計劃的時候了,想起我那個天才的計謀心里就暗自興奮,林清你等著接招吧.

  "什麼?你要我穿這些衣服?"林清看著我手里拿著的衣服,驚異的問著我.

  "是的."我很肯定的回答他,語氣里有著不容他拒絕的絕對.

  "你確定我真的要穿這些衣服?這些……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現在我們要去演古裝戲嗎?"他一邊攤開衣服,表神為難的看著我,很明顯是想要拒絕我的安排.

  "之前不是了嗎?去見伯父伯母的衣服,我來安排的,不准反悔喔!"我一臉嬌媚的向著他撒謊,YOYO跟我過,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可總不能讓我穿這些古老衣服啊."很明顯,他並不是普通的男性,吃軟的能力還有待開發.

  "我不理,我就是要你穿."軟的不行,就來野蠻的.

  女人的三步曲,我早從電視劇里摸得一清二楚,大不了跟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他還不乖乖就范.

  "我除非有毛病,你看看這些衣服,又髒又破,做抹布都嫌它抹爛地板.你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的?"林清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這些衣服是我從區里那個保潔工大叔那里要得來的,我可是苦苦哀求了人家幾個時,還要被人當神經病般的看待,以為我有毛病,干嘛要先他買這些老人衣服,口水都解釋干了,他老人家才勉為其難的送給了我兩件,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只要林清穿上這些衣服,還不當場變成一個中年人,跟我這個"大嬸"還不絕配,真的難為我挖空心思的想那麼多.

  看他的表,真的一也不感動,連個體諒也沒有.

  "真的不穿嗎?我哭給你看?"我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威脅著他.

  "真的要我穿這種東西?你在講笑吧?"他可愛的臉蛋上有著太多的疑問.

  "拜托你啦.穿啦,好不好!"先來個軟的的,不成再用硬的.

  "你有毛病,難道也要讓我跟著瘋嗎?"林清拿起了衣服,在我的強迫下很勉為其難在身上比了一下,可是那兩件"古老"衣服實在無法被他那對迷人的眼睛所認同.

  "那你為了我,就有一毛病一次嘛."我盡可能裝得可憐些,心里卻奸詐得很.本姑娘還蠻有做奸妃的天份,林清你這個昏君還不乖乖中姐姐的計謀.

  "不行,絕對不行."他的表還是堅決的非常,絲毫沒有穿的打算.

  算你有種,姐姐的迷魂湯竟然灌不暈你.既然如此,就不怪我啦,本姐不撒野你還當我是一只溫順的貓,讓你見識一下我河東獅吼的本來面目吧.

  接著我二話不,像個女色狼般緊緊的熊抱著林清,使出吃奶的力量圈住他的脖子,誇張的嚎啕大哭,聲音大得嚇死人,眼睛里卻擠不出來一顆淚出來.

  林清你這個不死再鐵石心腸連這點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你可人的未婚妻,我就索性把你筘死掉算啦.

  "你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啊,莫名其妙啊?"可憐的家伙,語氣里盡是無可奈何.

  "我就是發神經啊,你不穿老一點,到時候到你家里,我們活生生就像一對"母子"戀,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老實忠直的如實相告,卻依然死死的攬緊著他的脖子.

  "你先放手,你想把你謀害親夫啊?"他想推開我,我卻像條八爪魚般緊緊趴在的柔美的身軀上,實在話,感覺還不是普通的舒服,抱著抱著竟然都忘了我的初衷——強迫林清穿上那套會使他變得"成熟"的衣服.

  "你是不是不放手?我快喘不過去來了."他不禁嘀咕了一下:"該死的,再不放手,我們就干脆提前洞房花燭夜了?"

  "洞房花燭?"這個暖味的詞沖進了我的聽覺之後,我尷尬不已臉蛋發熱,馬上松開自己的"咸豬手".

  曾泡泡啊,你始終是一個只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女人,擺著這麼一個性感尢物不用白白浪費了.回頭再看林清的臉蛋竟然掛著充滿捉弄味道的眼眸,我才驚覺又上了這個壞子的當了,氣死偶啦,恨得我咬牙切齒的.他竟然一點同也沒有,噗哧一聲笑起來,笑得那麼誇張,心把下巴都笑掉了.

  臭子,難道我注定斗不過你.一想到自己的陰謀詭計沒有一樣能實現的時候,心就不由得深深的低落起來了.

  "神經女人,不要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我答應你就是啦."我的聽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林清竟然會答應我,而且這麼順順當當的答應?

  "有什麼陰謀?"我指著他的鼻子問,這算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我有什麼陰謀?"他縱聲大笑,笑得我心有余悸,這子心里又裝什麼壞水?我態度懷疑的看著他誇張的笑容.

  "傻女人,你有什麼陰謀啊?你那麼喜歡我穿,我就穿啊,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我還叫什麼男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的模樣還真有男人的擔當,這個家伙就是我付托終生的男人啊,感動得真的要滴下眼淚了.

  "有人疼愛的感覺真好."我感動的擁抱著他.

  "傻瓜女人………"林清把我擁在懷里.

  幸福的感覺漫溢著我的全身的感官,林清你是愛我的吧,我不是你最愛的女人,至少也是愛的女人吧.不知道為什麼當"最愛"這個詞出現的我腦海的同時"安"的名字突然從我的神經線里嘣了出來,心里又有了隱隱約約的不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8:49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先兆的暴風驟雨,我感到黑暗中隱匿著無數的魔鬼.它們盯著我狂笑.露出森白而尖銳的獠牙向我湧來,仿佛還對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清快來救我吧.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在心里呼喚,還是在嘴里呼喚.

  漸漸的,我仿佛失去了知覺,好困好困,只想睡覺,好好的睡上一百年.在夢中看到了爸爸媽媽的臉,他們對著我慈祥的笑,我死了嗎?我不停的問自己,我的意識明明很清醒很清醒,可就是醒不過來.

  難道,這就是死去的感覺嗎?

  在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了許多漂亮的女孩的臉孔,看來,我是上了天堂了,天堂真的是一片潔白,有潔白的光,連我睡覺的床也是一片雪白,天使們也穿著潔白色的衣服.還有,原來天使真的長得很好看.

  不對哦,我怎麼還看到林清,這個家伙眼睛里怎麼會用布滿血絲的眼睛凝望著我,我迷惑不解的問著他:"林清,怎麼連你也死了嗎?"

  他明顯愣了一下,那張臉怎麼會盡疲憊不堪,可是卻又笑得那個的燦爛,還那麼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上天堂真好,林清,原來上天堂就可以實現夢想."我傻傻的抓著他的手,如果這是一個夢就永遠不要醒好了.

  "傻瓜,你還活著,我也還活著."他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語氣里有著從來沒有的溫柔."對不起,我為應該丟下你一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這麼溫柔的林清,我還真的看不慣,看來,我一定是死了,在天堂里遇到"天使林清",而那個"魔鬼林清"則還留在人間,一定是這樣子沒有錯.不然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林清會這麼溫柔的待我,按常規來,他現在不把我罵得半死才怪呢.

  "其實你不用安慰我啦,死了也沒有可怕的,還可以遇到這麼溫柔的你,總好過在人間被那個變態的你遭踏,現在感覺還蠻幸福的嘛."心里暗爽得很,早知道就早點死好了.對了,我爸媽怎麼都沒有來看我啊?"我興奮的問道.

  "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我怎麼,你才清醒呢?你是不是病傻了?你看著我,我是林清,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笑容從他用臉上消失了,他氣敗的一字一頓的對著我.

  我摸著自己的臉蛋,摸著自己的手,還想還有溫度,看起來真的還沒有死,可是又不有確定的疑問:"我真的沒有死?你確定?"

  "你……,要我什麼好呢?"可憐的林清,那張英俊的臉蛋被我氣得發青發紫.

  "我又沒有死,我怎麼知道死是什麼樣."我不好意思吐了吐一下舌頭,再細端詳了周圍的環境,原來不是去了天堂,而是被人送進了醫院,不過,這里也應該算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可,不對啊,如果我沒有死,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我滿肚子都是疑團.

  "傻女人!"林清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表冷峻伸出了雙臂,狠狠的把我擁進了他的懷里.

  "什麼意思嘛?你抱著我干什麼?你這個這家伙,八成也是病了,莫名奇妙?……"我的腦袋里湧現出了千萬個問號,哇哇的問道.

  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嘴巴就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堵住了,天啊~他用他的嘴巴堵住我的嘴巴,難道我們現在是在接吻嗎?好像是吧!

  我瞪著眼睛緊張得差點暈厥過去,林清在吻我嗎?他為什麼吻我?這可是我的初吻,我是打算獻給他沒有錯,可是沒有想過在這種況獻吻啊.這個死家伙,怎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初吻給偷走了.

  因為緊張和羞澀而越來越快的心跳呯呯作響,尷尬得我想找個洞鑽進去,真後悔,剛才腦袋瓜子怎麼裝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連個初吻也沒有好好的感受一下,糊里糊塗就結束了.

  林清倒是可惡得很若無其事的對我:"你接吻的技術還不是普通的遜."

  "你~`你有什麼了不起啊?我不理,你吻了我,就要對我負責."真該稱贊自己聰明伶俐,懂得趁熱打鐵.

  "好吧,你要我怎麼負責?"這家伙又在耍什麼陰謀,竟然如此輕意的答應了,可是看著他那張祥和的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陰謀論.

  "真的嗎?什麼要求都可以?"我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可是他竟然堅定不移的對著我點頭.

  "那……那我想……做……林……太……太……可以嗎?"真的有點厚顏無恥的感覺,人家才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嘴唇,就要人家娶你,真的有點不仁道,可是現在不,等待何時,有句話得對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就這麼簡單?"這家伙這種過份的要求,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竟然一臉的可以接受.

  "很簡單嗎?"我傻笑的反問道.

  "拜托,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戲虐的聲音有著玩味的成份.

  "你真的肯娶我?"我笑得牙齒都要掉出來了,擺了二十七年,終于可以推銷出去了,怎能不興奮.

  "你真的要嫁給我嗎?"他反問道.

  我堅如磐石的對他猛點頭,差點把頭都點斷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親吧."林清嘴角壓抑不住地露出笑容,看著他甜蜜的表我的心無可救藥的淪陷了,這個家伙,難道真的也愛上我了嗎?

  "你在講笑吧?你是不是又想玩弄我?"我半信半疑的問道,他的態度也轉得太快了.

  "傻瓜…"林清那把溫柔的聲音緩緩飄入我的耳間,一雙溫柔的手柔柔的把我再度擁在他的懷里."為什麼要走開,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你為什麼要走開?一想到,如果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時間如果靜止了那應該多好啊,我的那顆心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的柔軟,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融解了.這麼溫柔的林清,真的是可以屬于我的嗎?真的可以嗎?

  難道,真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還是以上的種種只不過是一個夢?

  我忐忑不安的享受著那份幸福,原來明明是那麼遙遠,如今抓在手里,卻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沖斥著我的感官,好像隨時會有人來搶走它.

  我常常問自己到底是走上那種狗屎運了?竟然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林清對我越好,就越有不真實的感覺,常常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臉頰,問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那些真實的痛感告訴,這的確是真實的,可我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患得患失?

  我怎能沒有危機感呢,才住了幾天院,負責我們病房的幾個護士,都對林清虎視眈眈,特別編號0015長著一對可愛虎牙的護士一臉媚笑的問:"姐姐,那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弟弟嘛,長得好帥啊!"看著她一臉崇拜的表,儼然成為了他的FANS了,我的天啊,才住了幾天院,就有FANS,再過幾天這里不成了個粉絲俱樂部了!

  莫名的氣憤聚集在我心肺部,看來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准備著為了捍衛我的愛而戰斗,我一臉凶殘表的對著0015:"他是我的老公!"

  0015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在信口雌黃:"不會吧?可惜啊,可惜啊."然後用非常同的眼光看著林清,好像他愛上我是一件非常不幸的慘事.

  至從護士姐知道林清是我的男人之後,不知道是我神經過敏還是真有其事,她們給我紮針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痛.

  一個丑女擁有一個漂亮的男人,真的處處樹敵,為了林清遲早變成了一個潑婦.想當初,我的同性緣可是如綿綿江水淘淘不絕,現在可好了,都成了女生的公敵了.

  要改變這個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讓自己變漂亮,另一種是讓他變丑.讓自己變得漂亮這個工程對我來,實在是太漫長且艱巨了,我一點完成的把握都沒有,可是林清天生麗質,要把他變丑,應該也是一件難事.

  真是庸人自擾,得不到痛苦,得到了更痛苦.看著他越看越來看,我心里就越來越不踏實,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搶他一樣.

  YOYO和陳金鑫這兩個沒有良心的家伙,總算可以"廢物利用",終于發挖到了他們一點善良的地方了,就是我睡在醫院這幾天,兩個家伙竟然每天都煲湯給我喝,雖然那此所謂的補湯跟水沒有什麼分別,可是還是感動非常,這對活寶,他們的父母都沒有機會喝到他們親手的煲的湯,看來我是中了大獎了.

  看來今年是我的豐收年,友愛兼收,可為什麼得到友的感覺會比愛更加清晰和真實?

  "泡泡姐,你在擔心什麼?為了醫藥費嗎?你放心吧,我爸有很多錢,我去跟他要一點就行啦,你不用擔心."連YOYO這個沒有心肝的人都看出來了,我真的一臉擔心嗎?

  "不是這件事,YOYO你談過戀愛嗎?為什麼林清愛我了,我心里還是很空虛呢?難道我心里變態嗎?"我虛心的請教著YOYO.

  "你放心啦泡泡姐,JOE哥哥我讓給你行了,你都不知道,你剛剛送到醫院的時候,他有多擔心里,他是愛你的,我看得出來,連陳陳都,看得出JOE哥哥很愛你."YOYO拍著胸口,很有義氣的對我:"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好,完全

  "他很緊張嗎?怎麼緊張法?我好奇的追問著.

  "你都不知道,你暈睡的第一個晚上,JOE哥哥就守著你一個晚上,其實我跟陳陳都有過來,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們都頂不住睡著了,到了兩三點的時候,我人有三急上來解手,猜我看到什麼了?"她故作神秘感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又慢吞吞接著:"我看到他含脈脈的看著你緊緊的握著你手,一臉深的模樣簡得就像在拍電影啊.哎,在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男人對我也這樣深啊."YOYO一臉向往的神,服了我,林清真的愛上我.

  "其實JOE哥哥跟你剛剛相反,是外冷內熱的人,泡姐姐你是幸運的也幸福,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YOYO突然成熟的口吻,好像在告訴我,她是很了解林清,也很了解我的.

  難道我真的沒事找事煩,身在福中不知福嗎?

  "YOYO你是不是喜歡上陳陳了?"她這麼輕意的放棄掉林清,應該是找到新目標了吧."我~我哪有啊."她緊張的否認,臉上飄忽的神告訴我,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放心啦,我不會再跟你爭JOE哥哥了,反正我青春貌美,相反,泡泡姐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不容易,我就賣了好人給你,讓給你好了."這死丫頭,多會話啊.這麼一,我倒是欠了她一個人.明明是心另有所屬,卻把自己得那麼偉大,什麼跟什麼嘛,不過也好,總算又少了一個敵了.

  人在江湖不容易啊,多一個朋友好過一個敵人.

  好吃好睡在醫院里呆了一個禮拜,我身體又不長進的長了幾斤脂肪,人家生病會消瘦,我倒是好,天生就是胖子命,帶著胖乎乎的身子光榮的出院.

  心里暗暗發誓,為了林清一定要把身體里的肥肉甩掉若干,我不能再不思上進了,每天都變得神經兮兮,在街上遇到一個好看的女生,就覺得她會來跟我搶林清,我要拿什麼來捍衛我們愛,至少也要拿點誠意出來吧.

  林清倒像是換了一副好心腸,對著我並但不再挑三揀四,且待我溫柔有加,每天都帶著我丑丑去品嘗美食,周遭好吃的美食都被我們嘗遍了,難道愛就等于吃東西嗎?每天一見就是沒完沒了的吃,愛根本就等于養豬嘛.

  于是,我減肥的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變本加勵的肥.真是恨死自己的嘴巴主義,從來都是而且,一定毅力都沒有.

  我轉動著我那個並不聰明著腦袋問著林清:"我最近好像又肥了很多了."

  他捧著我的臉蛋很認真的端詳了許久,終于很認真回答我:"好像是,有福氣了很多,不過沒有關系啊,還是很可愛的,我暫時還是很喜歡的."

  愛真的會把個變成瞎子,林清這子,真的為我瘋狂了.可越是這樣,我的心里就越沒有安全感,很害怕有一天,這份幸福會像泡沫般的消失了.

  看著他越來越灑脫的模樣,再看著我這副尊容,滿肚子的壞水在我心里盤算著.

  于是每天很熱邀請他來吃我煮的飯菜,暗地在菜里加著兩倍的油和調料,盡是煮一些高熱量的煎炸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至到他食不動的時候,我就用水汪汪的眼睛含脈脈無辜的問他:"煮得很難吃嗎?一定很難吃對不對?"然後一副低落傷心的樣子.

  這個蠢家伙,被我的"美人計"迷得暈頭轉向,絲毫沒有心計的吞下那一塊塊能讓身材走樣的肉.

  林清,你千萬不要怪我的壞心腸,我甯願你變成丑八怪,大胖子,也不要讓別人的女人來搶走你,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未雨綢繆,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聰明折服了.

  只是什麼叫做天生麗質,終于得林清的身上得到最好的闡釋,就是吃再多的東西身材也不走樣,我辛辛苦苦又哄又騙的讓他吃下那麼多東西,他竟然連一兩也沒有長胖,這是什麼世道,白白浪費了我一肚子的壞水.

  也罷也罷,一計不成,又有一計,A計劃既然徹底失敗,就實行B計劃好了.我一臉壞笑的看著林清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這個死家伙,吃了那麼多煎炸的東西,竟然連顆青春痘也不長,真的妒忌死我啦.

  千盼萬盼,見林清家長的事終于有盼頭了.我已經想好了,這個時候正好是實施B計劃的時候了,想起我那個天才的計謀心里就暗自興奮,林清你等著接招吧.

  "什麼?你要我穿這些衣服?"林清看著我手里拿著的衣服,驚異的問著我.

  "是的."我很肯定的回答他,語氣里有著不容他拒絕的絕對.

  "你確定我真的要穿這些衣服?這些……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現在我們要去演古裝戲嗎?"他一邊攤開衣服,表神為難的看著我,很明顯是想要拒絕我的安排.

  "之前不是了嗎?去見伯父伯母的衣服,我來安排的,不准反悔喔!"我一臉嬌媚的向著他撒謊,YOYO跟我過,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可總不能讓我穿這些古老衣服啊."很明顯,他並不是普通的男性,吃軟的能力還有待開發.

  "我不理,我就是要你穿."軟的不行,就來野蠻的.

  女人的三步曲,我早從電視劇里摸得一清二楚,大不了跟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他還不乖乖就范.

  "我除非有毛病,你看看這些衣服,又髒又破,做抹布都嫌它抹爛地板.你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的?"林清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這些衣服是我從區里那個保潔工大叔那里要得來的,我可是苦苦哀求了人家幾個時,還要被人當神經病般的看待,以為我有毛病,干嘛要先他買這些老人衣服,口水都解釋干了,他老人家才勉為其難的送給了我兩件,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只要林清穿上這些衣服,還不當場變成一個中年人,跟我這個"大嬸"還不絕配,真的難為我挖空心思的想那麼多.

  看他的表,真的一也不感動,連個體諒也沒有.

  "真的不穿嗎?我哭給你看?"我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威脅著他.

  "真的要我穿這種東西?你在講笑吧?"他可愛的臉蛋上有著太多的疑問.

  "拜托你啦.穿啦,好不好!"先來個軟的的,不成再用硬的.

  "你有毛病,難道也要讓我跟著瘋嗎?"林清拿起了衣服,在我的強迫下很勉為其難在身上比了一下,可是那兩件"古老"衣服實在無法被他那對迷人的眼睛所認同.

  "那你為了我,就有一毛病一次嘛."我盡可能裝得可憐些,心里卻奸詐得很.本姑娘還蠻有做奸妃的天份,林清你這個昏君還不乖乖中姐姐的計謀.

  "不行,絕對不行."他的表還是堅決的非常,絲毫沒有穿的打算.

  算你有種,姐姐的迷魂湯竟然灌不暈你.既然如此,就不怪我啦,本姐不撒野你還當我是一只溫順的貓,讓你見識一下我河東獅吼的本來面目吧.

  接著我二話不,像個女色狼般緊緊的熊抱著林清,使出吃奶的力量圈住他的脖子,誇張的嚎啕大哭,聲音大得嚇死人,眼睛里卻擠不出來一顆淚出來.

  林清你這個不死再鐵石心腸連這點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你可人的未婚妻,我就索性把你筘死掉算啦.

  "你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啊,莫名其妙啊?"可憐的家伙,語氣里盡是無可奈何.

  "我就是發神經啊,你不穿老一點,到時候到你家里,我們活生生就像一對"母子"戀,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老實忠直的如實相告,卻依然死死的攬緊著他的脖子.

  "你先放手,你想把你謀害親夫啊?"他想推開我,我卻像條八爪魚般緊緊趴在的柔美的身軀上,實在話,感覺還不是普通的舒服,抱著抱著竟然都忘了我的初衷——強迫林清穿上那套會使他變得"成熟"的衣服.

  "你是不是不放手?我快喘不過去來了."他不禁嘀咕了一下:"該死的,再不放手,我們就干脆提前洞房花燭夜了?"

  "洞房花燭?"這個暖味的詞沖進了我的聽覺之後,我尷尬不已臉蛋發熱,馬上松開自己的"咸豬手".

  曾泡泡啊,你始終是一個只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女人,擺著這麼一個性感尢物不用白白浪費了.回頭再看林清的臉蛋竟然掛著充滿捉弄味道的眼眸,我才驚覺又上了這個壞子的當了,氣死偶啦,恨得我咬牙切齒的.他竟然一點同也沒有,噗哧一聲笑起來,笑得那麼誇張,心把下巴都笑掉了.

  臭子,難道我注定斗不過你.一想到自己的陰謀詭計沒有一樣能實現的時候,心就不由得深深的低落起來了.

  "神經女人,不要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我答應你就是啦."我的聽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林清竟然會答應我,而且這麼順順當當的答應?

  "有什麼陰謀?"我指著他的鼻子問,這算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我有什麼陰謀?"他縱聲大笑,笑得我心有余悸,這子心里又裝什麼壞水?我態度懷疑的看著他誇張的笑容.

  "傻女人,你有什麼陰謀啊?你那麼喜歡我穿,我就穿啊,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我還叫什麼男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的模樣還真有男人的擔當,這個家伙就是我付托終生的男人啊,感動得真的要滴下眼淚了.

  "有人疼愛的感覺真好."我感動的擁抱著他.

  "傻瓜女人………"林清把我擁在懷里.

  幸福的感覺漫溢著我的全身的感官,林清你是愛我的吧,我不是你最愛的女人,至少也是愛的女人吧.不知道為什麼當"最愛"這個詞出現的我腦海的同時"安"的名字突然從我的神經線里嘣了出來,心里又有了隱隱約約的不安.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9:11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林清,你愛我嗎?"都戀愛中的女人弱智,我本來就不聰明,現在變得更蠢,所以一點分辨愛恨是非的能力的都沒有.

  "你們女孩子就是很奇怪,吃飽飯沒事乾淨問這些問題."他輕歎了一聲,仿佛我給了他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愛嗎?"我追問著.

  "我連這種衣服都答應你穿,你呢."他瞪著我,看來我應該問了一條蠢問題.

  "愛或不愛.一定要回答."我咄咄逼人直視著他的眼眸,一副你不回答就完蛋的表.

  "愛,愛,愛,非常愛,行了吧."他苦笑無可奈何的回答.

  "我只是沒有把握,你為什麼會愛上我,這種事本來就很奇怪."回想過去的種種,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旦得手了,反而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也不知道啊,從你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哭泣的時候,或者從我生病的時候開始,或者從你生病的的開始,或者更早,或者是一見鍾,只是我一直以為這是一種錯覺."他的眼光飄向了遙遠的地方,臉上帶著一種幸福的笑意.

  "真的嗎?真的嗎?"我不甘心的追問.明明得到了答案,卻想得到更多更多,想知道林清肚子里所有想法.

  他狠狠的敲了我的頭,一臉的溺愛:"你閉嘴啦,看來不能給我吃得太飽,撐著肚子淨一些無聊的話."

  這個男人,真的能屬于我嗎?我明明倚靠在林清的懷里,他明明向我表明了心意,可我到底在干什麼?愛難道真的是那麼一件貪婪得的物體嗎?明明得到了,還是想要更多更多嗎?

  事實上,我挖空心思的B計劃又失敗了.

  因為陳金鑫和YOYO看到林清最新的形象的時候,竟然一臉崇拜的問他:"哥這衣服是從哪里買來的?好有時尚感啊,比時裝秀里的模特更有味道呢."

  我真的被他們打敗,這可是我精心打造將他變老變丑的造型啊,怎麼成了時尚了,難道是人長得好看,身材標准就真得占那麼多的穿衣的優勢嗎?

  看著陳金鑫嚷著要買同樣的衣服的時候,我差點暈厥過去了,我的所有心血都流注東海,干脆不要浪費表和心計,直接把林清的俊臉毀容一了白了算了.

  結果還是穿著普通的衣服去赴約,看著這個外形突出的林清,我的心就如去赴湯蹈火.想著我平時看過不少的電視劇,身世卑微的女主角通常都要被男主角的家人拒之門外.何況我的這副尊容,林清的家人會接受我嗎?有多少難關等著我呢?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禁不住顫栗起來.

  本來想隆重其事,濃妝豔抹,弄套名牌的衣服,可是又怕弄巧成拙,結果翻來覆去還是以本來的面目示人算了,林清對我原本形像倒還是十分滿意:"本來是什麼樣子就應該什麼樣子."

  不是本來的樣子又能怎麼辦,真的恨死自己天天嚷著要減肥,結果一兩也沒有減成,總不臨時抱佛腳吧,拜托脂肪敵人暫時放過我吧.

  心里緊張得到死,比起上次去見陳金鑫的家人緊張一億萬倍,我也清楚這種緊張狀態是因為心態的問題,可就是調整不過來,甚至和林清商量著將台詞都背下來,比我上學那會背單詞還要起勁,真害怕到時候自己又出了什麼差錯,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蠢事來,上帝,拜托保佑我們吧.

  還好,一路上林清這家伙還算體貼,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他的手明明很溫暖,我卻無法接收他的熱量,我感覺到四肢冰凍,難道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不舒服嗎?"林清關切的問著我,我的臉色看起應該是一片慘白.

  我只能吱唔的強顏歡笑:"有點熱,有點熱."哪里熱了,明明心里冷得像個冰窖.

  當我看著林家大門的時候,我逃避的心態終于全面暴發出來,我不好意思的看著林清:"不如,我改天再來拜訪吧."

  "你緊張對不對?"林清還算和我有半點的心有靈犀,看出我的臨陣脫逃反而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一點打算放過我的跡象都沒有.

  "我哪有啊?,我們改天再來好不好?"我拜托道.

  "你這個死女人,逃避毛病又犯了,當然不行,全家人都在等你了."他沒有半點商量的拒絕著.

  結果幾乎是被林清像押罪犯般的押進了林家的大宅.

  我緊張得幾乎不敢張大眼睛,躲閃在林清的背後,恨不自己懂得縮骨功,把自己縮成一只螞蟻般的大.林清笑呵呵的對我:"緊張什麼呢,逢人就叫,見狗就吠,嘴巴甜一點總該沒有錯吧."我被他的笑話惹得噗哧的笑了出來,心倒是輕松了少許.

  可是坐下對著一個偌大的客廳,又開始有點坐立不安,心里想著怎麼樣才能擺出一個把自己肚子隱藏起來的坐姿,林清這個混子倒是心明眼亮,我的意圖一下就被他知道了,竟然掩著嘴巴在一邊偷偷的笑,如果這里不是林家林宅,我真想狠狠的給他一腳踹過去.我這麼緊張,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了讓自己的肚子看起來更為平坦一點,挺胸收腹坐得實在很難受,三秒鍾就換了一個坐姿,看起來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坐立不安.

  林家倒不像是什麼豪門大宅,整個客廳修飾得溫暖別致,一些細微之處顯示出主的確人家的考究,很有溫馨的感覺.可是一想到林清在這里得不到溫暖,我的好感就少了許多,我的主觀毛病又發作.

  安是第一個出來迎接我們的人.了一些客套的話,雖然她態度親和,可實在話,我不喜歡他,她曾經占有了林清的心那麼久,而且這些都是我望塵莫及的,我永遠沒有能力回到林清的13歲的時候,去認識他.哎,女人這種東西,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妒忌與臉蛋的漂亮,身材的好壞沒有關系,所以我也是懂得妒忌的.

  接著是一個漂亮的中年婦人,穿得很得體,一副貴夫人的優雅,想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就是林清的"媽媽"吧,安很熱心的幫我介紹著,我恭敬的叫了一聲:"林伯母好."我悄悄的觀察著林清的表,這家伙果然是面目可憎,臉上一點表也沒有,仿佛這些都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的仇人.

  林媽媽倒是很親熱的拉著我的手和我寒暄著,沒有半點的架子.然後很客套的問我一些平常的事,大抵上她們也已經了解我的家世,所以也很體貼的沒有涉及到.

  在晚餐之前的十分鍾,林爸爸和林智終于都回家了,他著他們匆忙的模樣,想必也是日機萬里.

  我對帥哥臭覺敏感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偷偷的看了幾眼林爸爸,原來也是一個老帥哥,難怪年輕的時候可以那樣的風流,的確有風流的本錢,即使兩鬢斑白,臉蛋上也有一些清晰的皺紋,可是那些氣質還在,林清在三十年後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又回頭偷望了林清的臉蛋,想象他將來變老的模樣,一時忘了這是會晤的重要時刻,我竟然不禁站在三個大帥哥的面前傻笑.

  "你對我老爸傻笑什麼呢?"林清推著我的手臂,低下頭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問著,看得出我又走神了.

  竟然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開差,還對著一個老帥哥神魂顛倒,而且這個老帥哥極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家公,真想搧自己的耳光.

  好在林爸爸竟然不介意,看來他也習以為常了這種狀況了,竟然哈哈大笑.我則糗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這一家三個男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自信啦.我還在想,林清總那麼自負,原來是遺傳到他老爸的.暈倒!

  那餐豐盛的晚飯吃得倒也融洽,也看不出林家的人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至少對我的容顏也沒有任何微的地方,夾在一群帥哥美女的面子,我竟然慢慢的忘記了我是一個丑女這件事,竟然可以和他們談笑風生.

  "曾泡泡,你真的表現還真不錯."我心里暗暗的贊許著自己,開始的不安一掃而空,當我看到他們露出真摯的笑容的時候,我開始喜歡上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包括安.

  看來棒打鴛鴦只是發生在電視劇里.嘻嘻,我就少庸人自擾,等著做林太太吧.
作者: 懶女人    時間: 2012-2-17 15:29:39

第十二章完結篇
第十二章完結篇
   
  感激天,感激地,感激滿天神佛,因為在我倒黴了27年之後,好想有了一點運氣,至少嫁人有望了.人的心一愉快連空氣也變得那樣的好聞.

  林家已開始籌備我和林清的婚事,還打算送一套漂亮的大房子給我們作為結婚的禮物,反正林家看起來也挺有錢的,不要白不要,我就縱容著林清心安理得的接受.

  林清笑著:"看來我的未婚妻不是普通的貪得無厭,是非常貪得無厭."

  "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貪心嗎?"我反問道,反正閑著也閑著,就圍繞著我的貪心與他展開了一場舌戰來打發時間好了.

  每天幸福的與林清賴在一起,像個妻子般的站在門口等著他下班;努力煮出美味的佳肴(好吧,離佳肴還是有一點距離)把林清的胃撐得滿滿的;然後一起帶著丑丑出去散步;一起去掃蕩超市里的特價商品;有時候也為了一點碎錢跟商販討價還價,林清從開始的一臉不奈煩,到了最後竟然也加入我的殺價陣容.然後在林清發薪水的時候,將他的財政如數收繳中央,在他提出抗議的時候,勉強的吻了他一下以作補償;有時候也會為了誰要洗碗,誰要拖地這些事吵得面耳赤,最後就只有猜拳決定,可倒黴的人總是我,沒有辦法啊,誰讓我蠢啊!可是蠢得蠻幸福的,看著這個男人越來越像我的男人,我的那顆不安的心也開始稍稍的安定下來.

  為了照婚紗像,我偷偷的餓了幾天,成果微弱卻餓得腦袋里浮現了無數顆金星,無力的趴在床上百般無聊.林清今天上班去了,才半天沒有見到他,就開始有點想他了,難怪金庸伯伯的里有一種叫花的毒,看來我中毒應該還不輕.計劃著為林清准備了晚餐給他送去,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讓他好好的感動一下.

  就在林清工作的酒吧門口,我竟然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大嫂"——安的女子,我明明很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她卻好像一點也聽不到,繼續往前狂奔.

  "真奇怪,跑得這麼快干嘛?被人追債了嗎?"我滿肚子的疑惑,不由得跟著腳步趕上去.

  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應該是瞬間愣住了,我多麼想此刻只是我一時的眼花,可是我不停的揉搓著我的眼睛,事實擺在我的面前,不容我有任何借口開脫:林清與他的大嫂,他曾經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像對連體嬰般的擁抱在一起.

  我不停的為這個擁抱找借口:"他們可能太久沒有見面,所以擁抱一下也沒有什麼不起,曾泡泡,你是心胸寬廣的女人,不應該為了這件事有任何想法."

  "對哦,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擁抱好了."我故作大方服了自己,告訴自己趕快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就可以眼不見為淨.可是在離開的那瞬間我從心里罵了自己:"曾泡泡,你的男人現在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懷里,你竟然都能忍聲吞氣,你真的有這麼大度嗎?"

  對,我沒有,我只是一個女人,所以我怎麼能容許林清的懷里裝著別人的女人,我不容許,勇敢一點,去把他搶回來.于是我做一件沒有想過任何後果的事,沖上去,一副潑婦的姿態,把安從林清的懷里拉了出來,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被我輕輕就推就倒在地上.

  看著她躺在地下的那一刻的時候,我突然間很罪惡感,為了一個男人,我竟然對另一個女人動粗了.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繼而是一種火辣辣痛感在我的臉頰上燃燒,痛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捂著臉,始終無法相信這個巴掌是出自林清的手,那麼的凶狠,就是因為我不心把安推倒在地上.我不服氣的揚起了臉挑釁性的瞪住著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睛里對我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憐惜的關心著他的安到底受傷了,那副緊張的神怎麼教我不妒忌.

  "如果安有什麼,我一輩子也不有的原諒你."這是他賞我一巴掌之後對我的話,算是在警告我嗎?

  "我是什麼東西?"我問自己,可能我在他的心目中連一個東西也不是.他過他不打女人,結果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打了我.

  "她終究才是你最愛的女人,對嗎?"我死心不息的問著.

  "你發什麼神經啊?"他脾氣暴躁對著我.

  "你們不要為了我的事吵好不好?都是我不好."安終于開口了,淚光閃閃的對我道歉,表是那樣的楚楚的動人,哪個男人對這樣的女人不動心,哪個男人不想保護這樣子的女人,連我都心動了.

  "泡泡,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不好意思,我不打擾你們了."安繼續對著我道歉,其實我的內心也被她融化了,責備自己的魯莽和沖動.

  只是面子和尊嚴令我放不下面子,我看著林清那張冷淡的臉,什麼妒忌之火都出來,他根本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嘛.

  "你們慢慢聊了吧,不要為了我的事,傷了和氣."安得落落大方,倒是顯得我十分氣,她轉身的那一刻,林清卻拉著了她,回頭交待了我一句:"你先回去,我跟大嫂還有些事."

  我還沒有來得極回神,林清已經扶攙著安離去,看著他們絕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然後如同空氣般的在我眼球里蒸發了,我的心有了一種扭曲的痛,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很久,他真的愛我嗎?他怎麼能這樣子對我?,天生就是感官遲鈍的人,無數種可能在我腦海里徘徊,心就如同從天堂跌入地獄,一個人提著林清的晚餐傻傻的站在大馬路上,委曲得嚎啕大哭.倒好,本來想給他意外的,結果最大的意外卻是自己.真是世事難料,沒有到最後一步,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那個晚上,我終于嘗了失眠的滋味,黑暗中我如同困獸般,床頭的台燈在手指之間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林清徹夜未歸.真是諷刺非常,我還沒有做成林清的妻子,就已經有了棄婦的感覺了.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也許他根本不肖跟我做解釋.也是,撇開安擁有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不,林清才愛上我幾天?可他愛安已經是十幾年的事.任憑我有多大的能耐,我也無法趕上他們的腳步.

  終于把自己的心弄成終于如墜落大海一樣,整顆心被恐懼拉著快速往下沉,難道我將失去林清嗎?天空已是一片泛白,我終于困得沒有精力胡思亂想,在太陽將要升起來之際終于沉沉的睡去.

  "大哥跟大嫂感出了問題了."林清回來開場白.

  他看起來也是一臉倦容,應該跟我同病相憐一夜無眠.我心里實際上心疼不已,很想親熱的摸著他的臉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一想他那麼狠毒的刮我一巴掌,就開從心里無法原諒他.于是繼續的沉默以對,就繼續洗耳恭聽,聽他到底有何解釋.

  "大嫂懷了孩子了."他拿起了一只煙不動聲息了點燃後抽了一口,他竟然抽煙了,我第一次見他抽煙,竟然為了他大嫂的事,可見不是普通的煩惱.

  "不要告訴我,孩子是你就行."我終于忍不住接腔,其實心里也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出軌了,被大嫂發現了,孩子好像來得很不時候,大嫂決定要離婚.很可笑吧,上一代的事又重現了,不定已經有另一個我的存在了."他語氣慘淡的自我調侃.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童話,分分離離本來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看著他憂傷的表,我又忍不住心軟.

  他伸手摟住我的肩膀,然後把腦袋靠了過來,眼眶里竟然有些濕潤:"哥怎麼能這麼對安,他把安從我的生命里奪去,為什麼不好的珍惜她?哥答應過我的,他會好好待她的,怎麼能這麼快就食了,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幸福給我看呢?"

  我能怎麼回答,我心愛的男人為了他愛過的女人憂傷,我應該用什麼立場去面對,對不起,我因為沒有任何借鑒的經驗,所以我也不懂.只是看著他傷心,我的心也跟著疼痛.不是我懂得大體,只是出于一種本能的感官我舍不得我所愛的男人悲傷.于是只靜靜的抱著他的頭,什麼都是不忍.

  輕輕的撥弄他軟柔的頭發,不一會兒他竟然倒在我懷里睡著了.看著他睡得很安穩的模樣,我找到一點自我安慰的借口,原來我還可以做他的避風港.只是這個男人,我到底能擁有多久,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安和林智最終還是離婚了,這個消息是安親口告訴我的.

  安約我去了咖啡廳,幫我點了一懷果汁,我才坐下來,她就開門見山的跟我道歉,她的事影響到我與林清.

  我吸著果汁倒不好意思了,她的面容蒼白,看起來很糟糕,林智怎麼舍得傷害這麼完美的女人,實在很好奇她林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于是問:"你是不是已經不愛大哥了?難道你舍得寶寶以後在一個單親的家庭里成長嗎?"

  安憔悴的:"我不想將我的寶寶的淪為讓一個男人回心轉意的工具."

  我有一種作夢的感覺,事也發展太離奇了吧.我追問著她:上次吃飯的時候你們明明還好好的,怎麼變就變呢?"

  她撫摸著她還平坦的肚子,苦笑道:"那時候,你沉浸于愛中,眼里除了林清,還能看到什麼呢?"

  被她這麼一,我倒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林清,他應該很愛的,我們都應該感謝你,是你讓他有了笑容.在我的心目中,他一直是弟弟,所以我不想你有什麼誤會.表面上,好像你愛林清多一點,其實上他更需要你."她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事實,還只是她對我安慰的話.

  安決定去日本安胎,她寶寶出生的時候,剛剛是櫻花盛開的時候,她還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子,因為女孩比男孩子專一,聽到她這些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應該是林智有負于她,她應該還愛著林智.林家的男人都是多種,活在這個世上好像就是為了傷害他心愛的女人,可是感的事,當局者都無法分清,我這個旁觀者又能什麼呢.何況我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有點尷尬,只能祝福她一切安好.

  送走了安,我還天真的期盼,我和林清的婚禮應該如何籌備,可是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模樣,連我聊天的時候都顯得那麼心不在焉,我問自己:"如果將這個男人綁在身邊,他卻不快樂,就如同只擁有他的軀體,又有什麼用呢?"

  我盡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表跟他:"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等你.給你半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他可以去日本陪伴安

  我不知道這種做法到底是明智還是愚蠢的,不是有一句話以退為進,又有一句話大愚若智嗎?就當我以退為進吧.

  林清感激的擁吻了我,在安去日本的第三個星期,他也以學習調酒之名飛往了日本.沒有人知道我自己親手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送了出去,我問自己怎麼舍得?他會不會回來再度成我的男人,我一點底細都沒有.

  失魂落魄了一些日子,我的日子又慢慢回到原來的軌道,眼淚並不是表達愛的唯一方法,感激一個人或者痛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好好的活著,所以我要好好的活著.也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童話,能令丑鴨蛻變成天鵝的人其實只有丑鴨自己.

  陳金鑫和YOYO真的互相來電了,雖然他們到最後依然一致死口否認,可到了後來他們又相約一起出國留學去了,最近有些銀兩的人都流行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有多余的銀兩有機會出國時髦一下.

  陳金鑫把豬豬留給我了,最重要的是也留了一些現金給豬豬做伙食費,我就勉強的收留了豬豬.丑丑和豬豬倒是成了最早獲得愛結晶的幸福家伙,丑丑一下子生了三只丑丑,我幫它們起了三個酷斃昵稱:丑豬一號,二號和三號.突然間我好像成了一個養狗專業戶,有時候被幾個家伙吵得差點想一頭紮到牆上去,可是當有人有意思想收養它們,我又舍不得.

  最讓我生氣的是,我竟然最近逛超市的時候遇到我的舊人張文康,他拉著身材微胖,相貌非常普通的女人像示威般的從我面前從容的走過.

  看著他的人,我差點笑了出來,看來張文康的口味還是沒有變過,始終只對豬女有獨鍾,真應該頒給大獎給他,只要有這種不以貌取人的男人存在,丑鴨還是有市場的.當然心里也難免有少許酸溜溜的感覺,如果當初跟著他,現在應該也蠻幸福的.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幸福去吧!

  全賴丑丑一家人,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做了一名獸醫的助手——狗雜工,在一家寵物診所上班,也找到我人生最偉大的目標,就是為開一間"寵物俱樂部"的偉大理想而奮斗.

  丑丑最近又添了三個寶寶,它明明是一條狗,生育的能力卻可以媲美豬,我索性把它們叫做丑豬四,五,六號.至從四,五,六號的到來,家里的開支又大了許多,我的那份薪水實在進不敷出,本來想把心一橫,把四,五,六號送人,可是看著丑丑那對充滿母愛的眼睛,我又于心不忍,想來想去只有"重操舊業"做一個收租的房東,攢取少許額外的收入幫補一下家計.

  絞盡腦汁,想盡平生最美的詞彙寫了招租啟示張貼在區的門口,結果十幾天還是無人問津,那一個神經病願意跟八條狗住在一起?所以就只能用消極的辦法讓招租廣告日複日的貼在原來的地方,不定有一天,又有那位白癡帥哥找上門了,心里還是滿懷期待的.

  中午把丑丑送去結紮,實在沒有辦法,這家伙和豬豬再弄幾個七八九十號出來,我們一家只就一起去喝西北風.

  我心翼翼的把做完手術的丑丑送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招租啟示已經被人揭去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我的合居人了,心內暗自興奮:"丑丑,有傻瓜找上門來,你就等著吧,姐姐一定狠狠刮一筆,我們很快就有大餐吃了."

  "大嬸,你這里有房出租嗎?"我在開門之際,耳邊飄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林清站在我的面前笑盈盈的問道.

  "大叔,我這里的租金可貴得很,恐怕你租不起喔."我站在他的面前,伸手觸摸著他的臉,他真的站在我的面前,並不是我的幻覺又出現了.

  "有多貴?"他繼續問道,一副財大氣粗的表,這家伙看起來沒穿沒爛,完完整整的,跟離去的模樣一樣,真讓他妒忌,連一條皺紋也沒有增加.反觀我,肚子好像又突出了一些.

  "你的所有收入,加上煮飯,洗碗,拖地,溜狗~~~~~所有的家務."我獅子大開口的要求著,死人頭害我為他日思夜想那麼久,一定也要讓他受點苦頭,不然就太便宜他了.

  "算了,這種屋子我的確住不起."他的表突然間變得萎靡不振,一副轉身想走的樣子.

  "哼,不住就算了.本姑娘還不想租!"憑什麼來就來,走就走,反正我曾泡泡沒有誰還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一兩肉也沒有少.

  他看著我一點挽留的余地都沒有,他又轉身問:"不公平,家務都我做了,那你不就成了白吃了嗎?"

  我掰著手指漸樣的數給他聽:"誰我是白吃啊?我還要負責吃你煮的飯,用你洗的碗,踩你拖的地板,還有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就是還要負責愛你~~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們還可以生個孩子呢,天啊,我的人生真的開始要忙碌起來了."

  "死女人,算了,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成交!"他大大的把我擁入了懷里,緊訝的問道:"你瘦了嗎?怎麼抱起來的空間寬松了很多."

  "閉嘴啦,死男人,親熱的時候還那麼多廢話."我白了他一眼.

  大陽如同水晶般照耀在我的心頭,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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