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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嵐]偷心指令[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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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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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1 16: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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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嵐]偷心指令[全文完]
偷心指令
作者:江曉嵐
為了偷回最新研發的病毒——伊波拉,
她易容成洋人歐吉桑,混入敵人巢穴,
可,這男人實在不是普通的變態,
她現在是男人耶!
一會兒對她毛手毛腳,一會兒又將她當成箭靶,
好哇!既然他對名聲響亮的天使神偷“千面”如此不敬,
那她就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聞偷色變,
先將她的親親美臀,往他身上磨蹭磨蹭,
哼!她這偷兒,不但偷東西一流,整人更是沒話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1:59
楔子
意大利翡冷翠
市政廳廣場是翡冷翠最美麗的廣場,一直以來是觀光客和市民最喜歡散步的地方。
但是此刻廣場內的噴泉和立滿雕塑的涼廊並未完全吸引游客的目光,來往的人們不再把眼神投注在噴泉中矯健優雅的海神塑像,他們贊歎的是一名身著白衣牛仔褲的女子。
這是最尋常的衣著,但是她那張媲美天使的絕美臉蛋,即使戴著墨鏡也令人屏息,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嬌慵神態,宛如一顆磁石,緊緊吸著眾人的眼光。
司徒青青及腰的長發綁起馬尾,襯衫的鈕扣只扣了兩顆,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開叉的下擺內是纖細的小蠻腰,性感的露出肚臍,藍色牛仔褲包裹住修長的雙腿,即使是如此平常的打扮,她依舊從一座座比例完美的雕塑上奪走人們屏氣凝神的注目。
她在等人。
該死的,有求于她還敢讓她等!司徒青青雙手環胸,不耐煩的步伐來回移動著。
對方找了她一個多月,似乎很著急,而且是用“危及全人類生命”的聳動字眼企圖說服她出面。原本她不太想搭理,當它是個惡作劇的電子郵件,因為每天都有非常多的人在網路上放消息,想請千面天使幫他們偷東西。
她一向是以價錢的高低來決定接或不接,因此,當對方不惜出資一億美金的天價后,她終于心動了。
對方是以美國疾病管制中心的名義找她,他們不找中情局或FBI,卻找上她這名小賊,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就在她反復思量之際,終于,她看到了委托人。
基于自我保護的原則,司徒青青會讓對方依自己的指定裝扮,確定不是國際刑警要誘她入網,她才會現身。不過,警方也不大願意抓她,因為他們有時會委托她偷一些難以得手的機密證據,她無形中已和警方有著一定的默契,話雖如此,還是小心謹慎為妙,多少防著總是沒錯。
一名人高馬大、禿頂、小腹微凸的白人中年男子,也是穿著白衣牛仔褲,手裹還提著一包茶葉,焦急的張望四周。
司徒青青看清楚茶葉袋上的印刷,果然是紐約唐人街那家她最愛光顧的百年老店所賣的茶葉,再拿出口袋里要對方傳來的照片對照,確定無誤后,她才笃定的走向他。
“約翰.喬理安先生。”她以流利的英語開口。
“啊……是、是!”喬理安看著迎面走來的美女,有點不敢相信千面天使會是這般美艷的女子。
“咱們找個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談談吧!”司徒青青轉身,領著他邁開步伐。
喬理安點點頭,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跟在她身后。
廣場邊一家古老且具文學風味的咖啡館,裝潢高雅,氣氛輕松,生意很好,賓客絡繹不絕。
坐在咖啡館外特別設置的露天咖啡座,欣賞廣場的噴泉與雕像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但是此刻喬理安可無心欣賞這一切。
“說吧!你究竟要我偷什么東西?”司徒青青低飲一口香醇的咖啡后,問道。
“小姐聽過伊波拉吧!”即使在如此悠閒的環境下,喬理安的臉上還是帶有一絲憂慮。
“一九七○年,伊波拉病毒出現在非洲,感染后會有發燒的症狀,數天內就會死亡,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是足以和愛滋相提並論的致命病毒。”可不能小看她,她在德國漢堡大學拿的是遺傳工程學博士。
“沒錯,伊波拉病毒有三種菌種,分別是薩伊、蘇丹與象牙海岸,其中以薩丹型的殺傷力最強,而……本中心特殊病原小組實驗室里的薩丹型病毒,在一個月前不翼而飛。”喬理安不安的看向她。
“不是我,我造訪美國疾病管制中心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司徒青青拔下墨鏡,澄澈的美眸絲毫無愧的對上他。
“不不不!小姐別誤會,事實上,我們知道是誰偷走的。”喬理安急急搖頭。
“是誰?”記得管制中心的防衛甚嚴,她當時可是費了不少心力才躲過高科技的監視系統,而大師姐除了偷畫,對其他東西都沒興趣,小師妹的身手好是好,但比起她們兩個還差了一截,那么,世界上除了天使神偷,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從管制中心偷走病毒呢?
“神翼騎士集團。”喬理安不舒服的搖動了一下身子,穿慣西裝的他反而不太習慣如此休閒的打扮,尤其是緊繃的牛仔褲更讓他無法適應,但是沒辦法,千面天使要求他以這樣的裝扮見面,有求于人,他也只得妥協。
司徒青青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
這個由七個中國古老幫會所結合而成的龐大組織,詭谲神秘,勢力大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據傳集團人數可以億計,資金足以建立一個像美國這樣的先進國家。神翼騎士集團的七個首腦一出生,就依金銀紫青紅黑藍,各自在胸口刺上一對羽翼,這對羽翼代表叱咤風云、呼風喚雨的無上權力!
“一九一八年全球流行性感冒,有兩千多萬人死亡,這樣龐大的死亡人數大于史達林大屠殺,由此可知病毒威力之強大。”喬理安惴惴不安的說。
“病毒最受恐怖主義者歡迎,它體積小,方便攜帶、使用,若是在軍營,一個人感染,兩、三日內軍隊就會全數癱瘓。”在他眼里,神翼騎士集團這個中國古老的神秘幫會就是恐怖組織。“伊波拉病毒已落入神翼騎士集團手中,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她的眉間擠壓出一道憂慮的淺溝。“你要我把病毒偷回來?”司徒青青從未想過要跟那個神秘組織為敵。
“小姐,病毒要是運用在生化武器上,我真不敢想像地球會變成什么樣子!”喬理安光是用講的就已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你確定伊波拉真的是被神翼騎士集團偷走的?”如果是真的,那這次的行動將是她出道以來最高難度的挑戰。“沒錯!”喬理安很肯定的點點頭。“近來神翼騎士集團動作頻頻,不少滯留在美國各大實驗室作研究的頂尖人才都在近日內陸續回台灣。眾人皆知神翼騎士集團名下的軍火工業重心是在那座科技島上,武器研發中心亦同,因此會有那些動作十分不尋常。
“而且我們中央情報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蹤到一名華裔科學家,竊聽到伊波拉果然落入其集團內的台灣軍火商手中,只是沒想到該名科學家一家四口一夜之間全葬身火海,肯定是集團察覺到他的住處被人放置竊聽器,所以放火燒了他全家……”
“可惡!這樣的方式太殘忍了!”一點小小的疏失竟濫取人家一家子的性命,他們把人命當成什么了?她司徒青青和那個無法無天的鬼騎士集團槓上了!
“的確可惡,你想想,要是讓他們成功研發出伊波拉生化武器,神翼騎士集團將是個多么可怕的恐怖組織,到時還有誰奈何得了他們,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殺了千萬人,那個時候地球將刮起一陣腥風血雨……千面小姐,請你務必為全人類接下這份艱钜的任務!”喬理安激動的說。
“我知道了!”司徒青青咬咬牙,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太好了!”喬理安感激得臉都漲紅了。“自從竊聽器被神翼騎士集團的人察覺,我就再也無法相信我們國家的情報人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姐身上。素聞小姐的易容術出神入化,身手一流,我們將靜候小姐佳音,我在這先替全世界的人謝謝你!”
眼看喬理安就要跪下來,司徒青青連忙伸手制止。“不必了,別引起太多人的注目,要謝我就把那包荼葉送我吧!”
“是、是!這本來就是要送給小姐的。”喬理安趕忙把那袋茶葉推到她面前,這是千面天使指定的見面禮。
“但我還需要你的若干協助。”
“小姐請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配合。”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2:21
第一章
台灣台北
郊區一座千余坪中國式建築的庭園一角。赤裸精壯的男性胸膛上有一對金色昂揚的羽翼,闊肩窄腰,腰下一條緊身泳褲包裹住有力的臀肌,然后是一雙修長剛健的雙腿。
杜颉剛縱身一躍,像只水中蛟龍潛進游泳池內。
他劃動肌肉壯碩的雙臂,及肩的黑發隨著水波飄動,蝶泳時不時從水面憤起的背肌像座堅實的山丘,水里結實而完美的身軀仿佛出自米開朗基羅的雕塑,比起大師的上乘之作大衛像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人員要見你。”管家胡森必恭必敬的來到游泳池畔道。胡森是個厲害人物,他曾是聯合國秘密武裝部隊的總召集人,但是私底下的身份更秘密,是神翼騎士集團的人,瞞騙了世人三十多年,終于在退休后受金翼騎士杜颉剛的召喚來當管家,雖名為管家,實際上負責處理金翼內部的大小事務。
神翼騎士集團人才濟濟、臥虎藏龍,個個都不容小觑。
杜颉剛劃向池邊,將身子倚靠在大理石鋪成的池壁上。
“找我有什么事?”他並沒有起疑,因為他的研發中心不乏美國醫療機構的人來投靠。
“那位先生說他有一些關于伊波拉病毒的事想跟你商談。”
“伊波拉?”杜颉剛微微挑起眉。
“是的,你要見他嗎?”
“帶他來這里見我。”
“是!”胡森有力回答后,轉身離去。
看著宛如古代厚重的大紅門,門上一對張揚的金色翅膀,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好像住在這座建築物里的人真是一個帝王,全世界的人仿佛都得生活在他金色羽翼的陰影下,每個人都要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因為一旦離開他的羽翼,那就是死!
司徒青青此刻易容成一名中年男子,戴上寬大的方框眼鏡,借以遮住她太過年輕的眼,黏在臉上的面皮有不少歲月的橫紋。烈日當頭,挽在黃發底下的長發集聚高溫,熱得她汗水直落,她不耐煩的抹抹額上的汗水。
搞什么鬼,通報那么久,到底是見還不見啊?
臉上的面皮雖然是出自高科技下的產品,和真正的皮膚一樣薄,能透氣,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肌膚,還是有差,即使氣溫還不到令人揮汗如雨的程度,她的汗水還是有如黃河泛濫,不斷從毛細孔冒出。
她脫下西裝外套,恨不得再脫下身上的藍色襯衫。深色衣服仿佛更能聚熱,但是為了遮住里在胸上的白布條,不得不如此。
司徒青青當然知道這次所要面對的是非常強大的對手,神翼騎士集團內人稱金翼騎士的杜颉剛,他專掌集團的軍火買賣與武器研發,伊波拉病毒就是他派人偷取的。
這樣的敵人不可小觑,她必須小心應戰才行。
就在她細思的當頭,兩扇大門自動打開,她發現此處在古老建築的外表下,有著最先進的科技設備。
“大衛.普羅曼先生,主人願意見你,請跟我來。”胡森有禮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司徒青青以英文點頭稱謝。
小如晶片的變聲器就貼在人工頸皮之下的喉頭處,所以她發出的聲音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絲毫不會讓人起疑。
胡森深深打量她,但是她的易容術確實很高竿,讓他沒半點懷疑。
大紅門在司徒青青身后自動關上,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門內風光就像是皇宮中的御花園,草木蔥籠,離離蔚蔚,繁花似錦,落英缤紛,不時隨花香飄來的鳥叫蟬鳴,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一處世外桃源。
她不禁看傻了眼。
見她沒跟上,胡森回頭笑看著她。“普羅曼先生,請!”
“哦,哈哈……”司徒青青連忙回神,干笑道。“素聞中國庭園之美,今日一見,果然是美不勝收啊!”
“多謝誇贊,中國庭園兼具飄逸柔美和傲然正氣,亦剛亦柔,盡善盡美。”
“是啊、是啊!”司徒青青一副老外似的大笑。
“請往這邊走,主人正等著你。”
“好的,請帶路。”
走了一重又一重、一進又一進,穿梭在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間,終于,她走進一座外型是中國古典飛檐造型,里面卻是游泳池的建築。
走在胡森身后,他高大壯碩的身材遮去她的視線。
“主人,這位就是大衛.普羅曼先生。”胡森站住腳。
“你先下去吧!”
她聽到一陣醇厚低沉的男人聲音,然后擋在身前的胡森回過頭對她笑一笑就離開了。
司徒青青看著眼前靠在游泳池邊的男人,他閉著眼睛,她猜測他有一雙比任何刀鋒都還要銳利的眼神,黑發還滴著水,不羁的濃眉,直挺挺的鼻梁,底下是沒有任何弧度的薄唇。
每個人都有的眼耳口鼻他也無啥特別,但就是這么恰到好處的嵌在他臉上最完美的位置,老天,這男人無疑是上帝最巧奪天工的雕塑品!
面皮下的臉頰微微躁紅,頭一次,她這么難以自制的打量一個男人。
兩人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一分钟過去了,終于——
“看夠了沒有?”他還是閉著眼。
司徒青青倒吸一回氣,心跳輕微的紊亂。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杜颉剛蓦地睜開眼,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眼神比鷹還銳利,宛如兩把火炬,熾亮得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她強撫著心悸迎上他的注目,多年來的偽裝訓練讓她迅速恢復平靜。
“你是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人?”杜颉剛瞥了她一眼后又閉上眼,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那是什么態度!即使面無表情,她依舊強烈感受到他的輕蔑。
“我是大衛.普羅曼,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主任,之前你的管家已確認過我的身份。”司徒青青壓下脾氣,這男人像條毒蛇,看似沒有任何動作,卻一直注意對手的一舉一動,她不能太輕敵。
“不然你以為你進得來嗎?”要不是核對無誤,這人一定被阻于門外。杜颉剛微微掀動嘴唇,說話的溫度不冷不熱。
“是。”他個什么勁啊!他媽沒教過他,跟人家說話要直視對方的眼睛嗎?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杜颉剛閉眼凝聽她所制造出來的細微聲息。
腦子里奇異的光芒一閃,他覺得有些詭異,這是多年的危機處理經驗訓練出來的直覺。
“我知道是你拿走疾病管制中心里的伊波拉病毒。”司徒青青呼了一口氣,進來游泳池后真的清涼不少,但是全身都被汗浸濕了,襯衫黏在背上好不舒服,最難受的是連內褲也全被汗水濡濕了!
杜颉剛睜開眼,凌厲的眼神掃向微微扭動身體的男人。
這個中年男子的動作似乎有那么一點扭捏,而且方才傾聽他的呼吸聲,似乎又太輕柔了些。外人可能不知道他們這些騎士在尚未正式接任之前,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因此他的聽覺特別敏銳。
“中情局曾經竊聽過金翼里一位華裔科學家和旁人的對話,你當然會知道。”杜颉剛直覺有異。
他不再閉著眼睛,卻也沒把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只是望著游泳池的對岸。
好渴哦!這男人懂不懂得一點待客之道,也不會叫人倒杯茶來給她。
“你把伊波拉病毒偷來無非是為了與武力結合,制造殺傷力更加強大的武器,而我已在實驗室致力研究治療伊波拉病毒的疫苗,快接近成功了。先生,要是毒藥與解藥都掌握在你手中,那你所能獲得的利益不是更大?”
司徒青青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說話時的語氣,即使他不看她,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全副的注意力都貫注在她身上。
“你希望我提供一間實驗室給你,讓你繼續未完成的實驗,借此來跟我達成交易。”杜颉剛輕易猜出她接下來所想要說的話。
果真是個厲害角色!司徒青青心頭震動,但是她盡力維持冷靜,跟一條毒蛇關在同一個籠子里,她要小心一點,不然隨時很有可能被毒蛇咬傷。
“不愧是杜先生,什么也瞞不過你的眼睛。”刻意恭維。
“沒錯!什么也瞞不過我的眼睛。”杜颉剛轉頭對著她,抿緊的唇線向上扯出一道完全沒有笑意的弧度。
這是一種警告!她吞了一口口水,腦海里升起警戒。
他銳利的眼神捕捉到她喉頭微弱的顫動,舉起手,他修長的手指彈了彈。
“下來,我不習慣仰著頭看人。”
去他奶奶的!他以為他是在叫狗啊!司徒青青心中怒火頓生,恨不得抬起腳往他的頭踹過去,讓他身首分離。
“對不起,杜先生,我不會游泳。”而且她哪能下水啊!到時豈不穿幫。
“那什么都別說,你可以滾了!”杜颉剛看著那超厚的鏡片下有一雙過于明亮有神的眼睛,藍色的瞳孔像火一樣的燃燒著。
般人聽了他的命令都是二話不說立刻執行,而這個男人沒有他熟悉的懼怕,體內仿佛還醞釀著怒火,甚至有膽拒絕他,他絕對不只是一個醫學研究所主任這么簡單。
“杜先生!”司徒青青連忙出口。不行!她必須先混進這里,才有機會想辦法偷出病毒。
“你確定還要讓我抬起頭來跟你說話?”他說話的語氣里夾帶著掩飾不了的冷酷。
司徒青青頭皮發麻,該死的,看來她是非下水不可了!
反正身上的衣服全濕了,下水也沒什么差別。她把手里的西裝外套放在游泳池邊,硬著頭皮扶著池邊的白金鋼條,慢慢踏下階梯。
杜颉剛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譏刺的揚高嘴角。“有人像你這樣全副武裝的游泳嗎?”
司徒青青站在水中,離他有一段距離,深呼吸幾口氣。游泳池里的水的確順利解決了她的燥熱,但是身上吸水的厚重衣物,又讓她覺得相當笨重。
“杜先生,我有相當大的誠意與你合作,所以即使我不會游泳還是肯下水。”
他為什么不脫衣服?杜颉剛眯起眼。難道他的身上藏有什么秘密?
“誠意?”他冷笑一聲。“我很懷疑。”兩人身體均在水面下,波動的水讓他無法看清楚司徒青青的身形。“你為什么不留在自己國家的實驗室繼續未完的研究,而要來投靠我?這很不合理不是嗎?”
“很簡單,就一個錢字。”司徒青青挺直背脊與他對峙,清涼的池水帶船她一股放松的暢快感,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上這堆該死的衣服,不然她的泳技好得很,大可以跟他比比看。
他為什么一直僵在那里?像是在死守著什么秘密,扭扭捏捏像個女人……女人!
杜颉剛深不可測的黑眸直直盯著她,“女人”這個字眼間進了他的腦袋,從小的訓練教會他要隨時提高警覺,因為敵人會以任何形態出現。
他為了探查,潛進水里游向她。
看著他越游越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就在他破水而出時,司徒青青感覺一顆心快跳出喉嚨。
他站在她面前,冷冷的俯視她。
這個男人像座山擋在她眼前,她眼睛所能平視的只有他的胸膛,那對金色的羽翼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以貴國男子的平均身高而言,先生你略顯矮了一點。”杜颉剛盯著她黃色發頂,冷冷的嘲笑著,心里對她的懷疑越擴越大。
放屁,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即使對洋人女子來說,也算是高就的了,女人當然不比男人。
不過他真的很高,將近有一九○公分吧!
挺拔偉岸的身材再加上冷峻威嚴的氣勢,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帶給她好大的壓力。
“遺傳的問題。”司徒青青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杜颉剛忽然伸出手按住她的肩頭。
“啊!”她驚叫一聲,強烈的晃動了一下。
沒錯,男人很少有這么纖細的骨架!杜颉剛抬起她的下颚,逼人的目光端詳著她,似乎要狠狠的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杜、杜先生,我不習慣和男人這么……這么接觸。”司徒青青撥開他捏住她下颚的手,不安的躲避他的注視。
杜颉剛像個魔鬼陰陰的笑道:“你不會游泳是嗎?那我來教你。”
“不、不用了!杜先生,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他的笑讓她背脊升起一陣寒意,她開始想,答應接下這個艱難的任務是不是自我毀滅。
“你必須會游泳,我才考慮你的條件。”杜颉剛對她在鏡片底下敢怒而不敢言的眼神頗感興趣。
哇拷!不早說,講到游泳,不是她臭屁,她五歲就開始學游泳,從小學一直到大學不知拿了多少面金牌,這個男人要教她游泳?哈!她教他還差不多!
“如果我會,你是不是一定答應我?”司徒青青的眼里燃起勝利在望的斗志。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這個“男人”想盡辦法要留下來,也好,就跟“他”玩玩。
“等你會了再說吧!”杜颉剛的雙手滑向她的腰。男人會有這么纖細的腰肢?他覺得好笑。
這男人是不是有同性戀的傾向啊?就算他有,那他的品味實在有待加強,她都把自己打扮成四十多歲的洋歐吉桑,他還有興趣啊!
“你要先答應我。”哈哈哈!她實在忍不住想在他面前大展泳技,他有種就給她機會炫耀一下,不過,希望比輸了以后,他這個金翼首腦別惱羞成怒想殺她就是了。
“你不是不會游泳嗎?難不成你剛才是騙我的?”杜颉剛眯細的冷眸流洩出一絲肅殺之氣。
“我……我想游泳應該是一學就會,這算是人類的本能吧!因為人在母親的子宮里就是被包在羊水之中,就像是在游泳,所以學會游泳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司徒青青拼命解釋。雖然她是很想耍著他玩,但是為了能順利達成任務,她還不能跟他作對。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杜颉剛覺得好笑。“好!不要求你要游贏我,”因為這除了其他幾個伙伴,可能很難有人辦得到。“只要你來回游一趟,總共一百公尺,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這可是他說的,既然他這么堅持要丟臉,那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他了!“可以。”興奮的情緒下她忽視了擱在腰間的男人大掌。
“那先脫衣服。”杜颉剛圈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皺眉看向眼前這張男人的面皮,既老又丑,一點也不賞心悅目,他對人工面皮下的真實長相比較有興趣。
“為什么要脫衣服?”她再度恢復警覺,發現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心里突生一股懼意,冷不防的想推開他。
“我沒教過像你穿得這么正式的人學游泳。”他手一使力,又拉近彼此的距離,他想聞聞對手的味道。
即使胸部已經用布條圈起來,但是出于保護自己的本能,司徒青青連忙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杜先生,請你自重,我是男人,你也是個男人,我還是個有家室、有小孩的男人,年紀也比你大,請你不要再做出這么荒謬的舉動。”她又急又氣的說。
“你很敏感。”杜颉剛眯細銳眸,握住她腰肢的手微微向上移。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襯衫底下的肌膚是如此細滑柔嫩,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白人男子,不會有如此絲緞般的觸感。
“這不是敏不敏感的問題,杜颉剛,你有這種變態傾向,我可沒有,我只對女人有興趣!”感覺到他的手正不懷好意的往上游移,司徒青青臉色大變,手掌急急蓋在他的手背上。
該死!她怎么覺得自己是關在籠子里與毒蛇對峙的小白鼠!
“在這里向你透露一個小秘密,”杜颉剛低下頭,微涼的嘴唇輕覆在她細嫩的右耳垂上。“我杜颉剛的性傾向是男女不拘、老少鹹宜。”
他呼出來的熱氣竄進她的耳窩,她覺得雙腳好像越來越沒力。
“但、但、但是我愛我老婆,我、我、我沒有你這么好的胃口不挑食,所、所、所以請你放尊重一點!”即使他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她身上,但她還是生怕他聽不到似的,扯開喉嚨吼叫。
原本以為扮成男人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困擾,沒想到杜颉剛居然是雙性戀,惡心!真是太惡心了!
貼在他手背上的掌心和男人的一樣的粗糙,杜颉剛反手與她十指交握,低睨著她手背上的橫紋。這不太像是女人的手。
還好她事前准備充份,露出短袖襯衫外的整只手都覆著著人工皮膜,上頭還有白種男人慣見的長手毛,更特別把漂亮的長指甲剪短,否則此該已被他看穿。
司徒青青猛然推開他,一吸氣,整個人潛入水中,沒幾秒已游離他大約十公尺的距離。
“我可以留下來了吧?”她停止劃動,破水而出。
這里是人家的地盤,還是不要鋒芒畢露,表現得太優異讓對方難看,稍微點到為止就好,不然要是他嫉妒她的好泳技,“見笑當生氣”就不妙了。
“想留就留吧!”杜颉剛踏上階梯,走出游泳池。
也好,當作是打發無聊的生活,居然有人敢這么不要命的在太歲頭上動土,反正近來伊波拉到手,心情正好,就陪“他”玩玩吧!
司徒青青仰頭看著他背部糾結的肌肉,還有那雙前后擺動充滿力與美的長腿,尤其當她的視線移到他的臀肌時,她覺得即使在清涼的水里還是解決不了不斷升高的體熱。
嘩!這男人的身材好好哦!跟模特兒有得拼!原來不只女人可以讓男人流口水,男人也可以讓女人垂涎三尺。
杜颉剛突然回過頭來,如鷹集般的黑眸捉住她帶有微微驚艷與渴望的視線。
司徒青青腳底一個打滑,跌入水中。
他干么突然回過頭來啊!天呐,丟臉死了,她居然看一個男人看到口水都快流出來,這下他心里一定得意得要命!
他扯高唇角,這回,他唇邊的確染上笑意。
“胡森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看著水中的頭顱,他說話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快意。
司徒青青執意躲在水里,現在她可沒有臉再面對這個男人,寧願躲在水里不出來。
杜颉剛不再理會她,逐自走了出去。
“啊!”許久,她終于忍不住重出水面換氣。
他到底看出了什么沒有?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她心里懊惱的猜測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2:43
第二章
胡森領著司徒青青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這座宅院似乎跟其他院落分離,孤單的坐落在靜僻的一角。
“說也奇怪,主人居然肯讓你住進他的私人宅院,除了其他幾位騎士,平常人是進不去的。”胡森手里拿著一個鍍金的遙控器,約莫一個手掌大小,按了其中一個鍵,宅院的大門自動打開。
沿途走來,她發現這座典雅靜谧的中國庭園,建築恢宏,富麗堂皇,八座宅子依八卦造型建構而成,個個以廊相接,中間是有如帝王精心建構的御花園,但是這第九座宅院卻宛如一頭睡獅靜靜沉睡在角落一隅。
“你的意思是這里是杜先生的私人住所?”司徒青青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
“是啊!”胡森走在前頭,不時回頭拋以疑問的眼神。“也許是你提出的研究方案太吸引主人,不然研究人員是不可能住進這里的廂房的。”
“也就是說,住這里的只有我跟杜颉……杜先生?”她心里不由得越來越恐懼。
“沒錯。”胡森點點頭,把她領進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主人的確很關注伊波拉生化武器的開發,而你又有辦法研究出對抗伊波拉病毒的疫苗,毒藥與解藥這兩張王牌都握在主人手中,也難怪主人特別關照你。”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是……她真的被杜颉剛找出破綻?不會吧!她易容得很好啊!
“普羅曼先生,倘若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這里的下人,不必客氣,主人對科技研發人才一向禮遇有加。”
司徒青青不安的咬著下唇,太可怕了!這是她第一次接到令她感覺這么毛骨悚然的Case。
“普羅曼先生?普羅曼先生!”胡森叫喚著眼前這個好像不知在擔心什么的白人男子。
“哦!什么事?”司徒青青猛然回神。
沒辦法了!已經身陷虎穴,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一向對自己的偷技很自豪,但是只要面對那個男人,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起自己的能力,杜颉剛深不可測,令人害怕。
“你有什么問題嗎?”胡森關心的問。
“沒……沒什么,只是想起在美國的妻子跟小孩。”
“房里有電話,你可以隨時跟他們聯絡,但是,你知道的,不要提起關于研究開發的事。”胡森提醒道。
“我知道,謝謝。”哼!房里的電話她怎么敢打,她才不相信里面會沒有裝竊聽器。
“你的行李等一下會有人送來,我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胡森越過門檻,踏出門外。
“謝謝。”想也知道他們現在一定在檢查她帶來的行李,不過她才沒有那么傻,把重要物品放在行李箱內,那里面只有一些換洗衣物。
確定胡森走遠后,司徒青青關上門,在這古意十足的廂房里來回打轉。
不行!冷靜,她要冷靜,來都來了,進來難抽身更難,惟今之計只有見招拆招速戰速決,在別人的地盤上,時間拖太久絕對對她不利。
司徒青青拿出口袋里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那是一個德國最新發明的偵測器,可以偵測四周是否裝設有監視器和竊聽器。
來回晃了許久,小盒子沒發出半點聲音,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里既然只住杜颉剛一個人,他應該不可能放什么監視器來監視自己吧!而且她手里這台剛獲得世界專利的偵測器,是她從歐洲研發會偷出來的,全世界僅此一台,絕無僅有,她相信它的功效。
她安心的放下偵測器,撥開頂上的黃發,抽掉黑色橡皮筋及絲網,如瀑布般的黑發直瀉而下。
她要洗一個舒舒服服的澡,長途飛行再加上杜颉剛的一陣折騰,她需要洗澡來去除疲憊。
這間廂房里的擺設也完全仿古,屏風后面有一個木制的大澡盆,散發出宜人的淡淡木頭香味,是由高級檀木做成的澡盆。
靠近澡盆的牆壁上頭有兩個金色的水龍頭,雕成一只龍、一只鳳,司徒青青伸手按了龍頭上一個鈕,冷水從龍嘴流到下面的澡盆里。
這是真的黃金吧!她伸手觸摸刻成鳳狀的水龍頭。
這男人還真懂得享受,不過也太奢侈了吧!這么大塊的金子,如此精細的雕工,這對龍鳳水龍頭價值不菲!
房里古意十足,家具件件是古董,但是現代化的電器用品又能很巧妙的安排其中,不讓人覺得突兀,她不禁深深佩服起設計這間房的室內設計師。
冷水放了約半桶,她關上龍形水龍頭,打開鳳形的,熱水流洩而出。
扒開臉上的人工面皮,她絕美的臉蛋終于接觸到空氣,臉上的毛細孔得以呼吸,她感到一陣清爽。
解開鈕扣,司徒青青脫下襯衫,低頭看著里在胸前的白布條,迫不及待的解開。
杜颉剛下意識的伸手關掉電視螢幕。
“沒想到我發明的那個偵測器是被她偷走的。”銀翼——顧選祺,智商一八○的天才,對外的身份是個發明家,私底下卻是神翼騎士集團的七大首領之一。
紅翼——范禮鴻拔下眼鏡,白皙俊美的臉上是十足扼腕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個精采鏡頭,你居然就這么把電源給關上了!”
“不過她真是太倒霉了,偷走了我發表的偵測器,卻不知道我還有個未發表的發明。”顧選祺得意的笑道。
他又發明了一個不會被任何檢測儀器發現的監視器。正所謂一物克一物,她所偷的偵測器的確是全世界最精良、最先進的,但是它惟一的天敵就是他稍后發明的這個監視器。中國人有個通病就是喜歡留一手,而他是個道道地地的中國人,只有他能戰勝他自己,別人可不能爬到他頭上來。
“你們想她是誰?”杜颉剛想聽聽他們的想法。
“你心里早有數了不是嗎?”范禮鴻戴上眼鏡,笑觑著他。
“我想,全世界除了天使神偷里的千面天使,還有誰有能耐偷走我的發明。”顧選祺早已懷疑許久,直到今天才確定是誰偷走他的發明。
“你想怎么對付她?”范禮鴻是其他六個伙伴公認的衣冠禽獸,外表斯文,本性卻是一只豺狼,喜歡血腥跟女色的狼。
紅翼是神翼騎士集團里的特務組織,紅翼下有兩批死士保镖與殺手,兩種完全對立的角色讓紅翼匯集在一起,由此可知范禮鴻的高深莫測,他絕不如外表看起來那么簡單。
“你說呢?”杜颉剛的嘴角淡淡一揚,體內有股征服的欲望逐漸成形。
“女人嘛……不能否認,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范禮鴻完全不掩飾自己對美女的興趣。
“你們別忘了素素的占卜,她說金今年會有一場劫難,能安然渡過則一世亨達,避不過的話,即使不送命也會缺手斷腿,你要小心,也許這就是個桃花劫。”對于女人,顧選祺喜歡一夜情,方便又沒有負擔,他不想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情願留在實驗室多做一些發明。
“不會吧!”范禮鴻皺起英挺的濃眉,素素的占卜准確無比,從來沒有失誤過,要不是知道杜颉剛今年會有劫難,他哪會和顧選祺留在台灣。
“那個女人沒那么大本事。”杜颉剛打心底瞧不起的哼道。
“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顧選祺不像他這么輕視女人,而且對一個發明家而言,他從不忽視任何一個微小東西的威力,即使渺小如沙塵,也有值得人挖掘的潛力。
“你怕她在床上殺死金嗎?”范禮鴻搖頭失笑。“不過,這么美麗的女人,要是能死在她的床上,也別是一番幸福滋味啊!”
“她是我的獵物。”杜颉剛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我明白,你可以一箭雙雕,但絕不容許一鷗雙箭。”范禮鴻知道這個美女跟自己無緣。“我認為你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于‘太平會’。”
“放心好了,他們會研發天花的病毒武器,我也會研發伊波拉的病毒武器,到時候再來拼拼看,是天花毒還是伊波拉毒。”杜颉剛墨黑的深瞳幽黯的閃了幾間。
原本他並沒有想過要研發病毒生化武器,因為病毒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一個不小心,陪葬的會是上億人口,但是近來一向與集團水火不容的太平會從俄羅斯偷出天花病毒,迫使負責武器研發的他不得不采取行動。
天花自古以來肆虐人類,從遠古的埃及,到歐洲皇室,王公貴族也難逃天花魔手,即使中國有一位宰相發明出最早的疫苗,但他也已死了幾名子女。
從古至今,染病后的死亡人口不計其數,西班牙能夠以寡敵眾毀滅南美瑪雅、阿茲提克兩大文明古國,靠的也是天花;英國人當初占領北美洲,也是把天花飄洋過海帶過去,借此擊潰印第安人。
直到近代,印度和非洲依然死傷無數,之后是聯合國派遣各國醫生組成的團隊,以接種牛痘的方式為當地人預防天花,才順利遏止天花繼續流行。現今世界上大多數地區已無天花肆虐,惟有美國跟俄羅斯繼續研究天花病毒。
天花至今只有種牛痘這種預防方法,一旦感染,死亡率仍在百分之六十以上,而伊波拉是近代在非洲發現的病毒,是連防都無從防起的致命病毒,許多科學家們一直擔心,一旦這兩種可怕病毒落入恐怖組織手中,地球上的人們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由于神翼騎士集團和太平會的武器裝備競賽,使得那些科學家們日夜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
“金,你想她是不是太平會的人?”顧選祺提出疑問,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他們這兩個世仇都想盡辦法滲透對方的集團內部,不然他們何以知道太平會正積極研發天花的生化武器,而太平會又是如何知道哪位科學家暗中效忠神翼騎士集團,放火燒了他全家。
“用我的催眠術探探看不就知道了?”最好不要是,不然太平會的人落在他金翼騎士手里,他會讓她比死還修。
“太平會殺了我們一個科學家,這筆帳我們還沒討回來,她要是太平會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獵物,我會如法炮制,放火燒了她全家。”范禮鴻俊逸的臉上散發出陰森駭人的氣息。
“太殘忍了!”顧選祺搖頭,他是個發明家,不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血腥行動。
“放心,如果她真的是太平會的人,我也不會饒過她。”杜颉剛的眸里閃著冷光,對太平會這個由來已久的死對頭,他絕不會手軟。
洗好澡,換上干淨的衣服,司徒青青再度戴上人工面皮,在鏡前仔細審視。
“普羅曼先生,用餐時間到了。”門外傳來一個沙啞難聽的男聲。
她打開門,是一個駝子,有一半的臉被火燒焦,模樣很是嚇人。
“你好。”她看了心里一驚,但沒有表現出來。
“我是這里惟一的老僕人,伺候主人已經十年了。胡管家跟我說先生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由我來伺候你,先生就叫我老钟吧,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老僕人的左臉是面目全非,眨著右眼仰頭看她。
“謝謝你,老钟。”钟樓怪人嗎?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司徒青青看到他手臂上一整片被火燒傷的皮膚,還是不太習慣那斑駁的丑陋。
“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老钟拉著明顯被火灼傷的聲帶,發出像烏鴉一樣刺耳的聲音。
“沒有了。”
“我就住在前面的一間廂房,”老钟舉起瘦如枯枝的手,指向靠近拱門邊的房間。“你房里的電話有一個黃色的按鍵,可以直通我房里的電話,有什么需要可以打來給我。”
“我知道了。”
“先生吃完飯后,把碗筷、托盤放在門外的地上,我自會來收去。我先走了!”老钟的眼珠不甚靈活的轉了轉,然后一拐一拐的緩緩離去。
司徒青青先把飯菜端至房間的圓桌上,再關上門,雕花的木門推來頗為沉重,防衛性甚佳,插上門闩,隔音及保護的功能不輸給現代的鐵門窗。
看著桌上的飯菜,她從手表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這是老祖宗留下來測毒的好方法,再加上現代的微感應器,任何毒物也躲不過小銀針的測試。
從小師父就教導她一切小心為要,越是細微的地方越要注意,因為行事之所以會失敗,往往是由于疏忽而露出破綻。
她把銀針插入三菜一湯及一大碗飯中,銀針皆呈無毒反應,她才放心的拿起紫檀木的筷子進食。
嘩!這里的人真是太會享受了,連餐具也這么講究,誰說只有歐洲的古典餐具才夠精致典雅,中國餐具別出心裁的華麗也不遑多讓。
可是這么大碗飯當她是母豬啊!司徒青青翻了個白眼,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是以男人的食量來衡量,也就是說她的易容還沒被人看出什么破綻喽!想到這里,她食欲大好,扒了好幾口白飯。
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她不常吃中國菜,從孤兒院被師父領養后,隨著師父到義大利,吃遍意大利美食,就是很少接觸中國菜,不過現在這頓飯讓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贊。
司徒青青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席卷桌上佳肴。收拾好桌上的杯盤后,她拍拍吃撐的肚子,躺在黑棗木的床鋪上。
這古董木床不會硬邦邦的,因為它設計成中空狀,再放進雙人的彈簧床墊,所以她並未感到半點不適。
肚子好脹哦!她拉出塞在西褲里的襯衫下擺,把手伸進襯衫里,解開布條,大口大口的呼吸。
“啊……”打了一個大呵欠,睡意不知為何突然迅速襲來,司徒青青揉揉眼睛,不支的沉沉睡去。
房里頓時悄無人聲,忽然,貼壁的書櫃一個翻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這座私人宅院機關重重,房房相通,獨具匠心的設計皆出自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紫翼騎士之手。
杜颉剛走近床邊,兩手環胸。他剛洗完澡,黑發還滴著水珠,只披著一件晨褛,V字型的衣襟開口可見性感渾厚的胸膛起伏著。
這張不是她的臉,她有一張美麗無瑕的面孔,他曾在一個小小螢幕上為其屏息。
杜颉剛坐在床沿,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這張橫紋深刻甚至還留有胡碴的男人臉皮不適合貼在她臉上,他的大手往她的頸邊摸索,在鎖骨處找到了接口,然后用力一撕——
“啊!”肌膚一陣刺痛,司徒青青猛然睜開眼,但是腦子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杜颉剛捧著她的臉,這張令人屏息的美顏讓他的胸口一陣抽搐。“看著我的眼,現在的你依舊在夢境中,在我吻過你之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
“你……”眼前兩泓深潭宛如宇宙黑洞,把她的心魂全吸了去,她充滿驚愕的大眼漸漸被垂下的眼皮遮擋。
在她閉眼的瞬間,杜颉剛像個獵人猛地攫住她的唇,他的舌迫不及待的撬開編貝玉齒,堂而皇之的入侵她柔軟的口腔,帶火的舌尖焚燒著她軟軟的丁香舌,存心要挑勾起她體內的情欲似的火熱相纏著。
“唔……”司徒青青喘不過氣的嘤咛著。
他企圖勾起她對男人的渴望,但是她嬌艷紅潤的唇瓣反而喚醒他的欲危,杜颉剛好不容易才離開她的唇,卻情不自禁的把蠢蠢欲動的男性欲望朝她貼近。
她睜開眼,沒有方才的愕然,瞳眸之中一片迷離。
不行!他要先確定她是不是死對頭太平會的人。杜颉剛咬牙克制住欲望,背靠著床頭,讓她坐在他腿上。
這是很暧昧的姿勢,但是司徒青青沒有半點自覺,她依舊昏昏欲睡的把臉貼在他的胸膛。
“你叫什么名字?”杜颉剛拉下她的假發,抽掉橡皮筋和發網,修長的手指在柔柔卷卷的長發間游移。
“司徒青青。”她柔順的回答。
“寫在我的胸膛上。”軟玉溫香在抱,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渴望著她小小的碰觸,即使是只有指尖也好。“好。”司徒青青乖乖的舉起手指。
杜颉剛蹙眉看著她長滿手毛的手臂,他的雙手伸進短窄的袖口,一把撕下覆于其上的人工皮。他要看到最真實的她,也要她最真實的碰觸。
司徒青青任他行動,而后纖細的指尖在他渾厚的胸膛上寫下自己的姓名。
“司徒青青……”杜颉剛輕輕念著,青青,很好聽的名字,他在心里把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柔嫩的指尖就在他胸膛上刻畫著,如被春風吹起的柳絮拂過,如片片雪花落下,融化在他溫度微揚的胸懷,化成溫暖的泉水,流過他的心中。
“你跟太平會有什么關系?”杜颉剛啞著嗓子問道。他直覺的希望她和太平會沒有任何關系。
“太平會?什么太平會?我不知道。”司徒青青困惑的微蹙細眉。
“就是跨國企業‘太平集團’的地下組織。”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我聽過這個大集團的名字……啊!我記起來了!”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跟太平會有什么關系?”他一顆心繃得死緊,攫住她纖弱的肩頭問道。
“我……曾經……”她細細思索著腦海中片段的記憶。
“曾經怎樣?”她真的跟太平會有關系?杜颉剛緊緊抓著她的肩膀,生平頭一回有心髒快麻痺的感覺。
“我幫太平集團偷過幾回對手的商業機密文件。”司徒青青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輕輕拂在他臉上。
“真的?”他捧著她絕美的臉蛋,情緒激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沒有了。”
老天爺!知道她不是太平會的人,他居然感覺到如釋重負!杜颉剛再度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為什么要易容混進來?”他低頭深深嗅著她沁人的發香。
“因為伊波拉,我要把病毒樣本偷走。”此刻被催眠的她,無法抗拒他的指令,只能聽話的回應。
“又是受雇于太平會?”
“不是,是美國疾病管制中心。不能讓恐怖組織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我一定要偷出來。”
“你錯了!”杜颉剛的手伸進她的襯衫,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游移。“神翼騎士集團並不是恐怖組織,太平會才是。真小人可惡而偽君子可怕,要不是太平會先竊走俄羅斯的天花病毒,我絕不會把腦筋動到伊波拉上頭。病毒的殺傷力有多可怕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這么做可以說是一種恐怖平衡,我必須借此來與太平會相抗衡。”
“唔……”司徒青青像只乖巧的小貓蜷縮在他懷里。
“現在有多少先進國家擁有核武,難道他們也是恐怖組織嗎?這樣的時代,人性與科技必須平衡,有人利用科技破壞這世界,就必須有人以科技與之對抗。因此,研發武器不是一種罪過,戰爭也不單純的就是錯誤。世上有很多事根本沒有對錯,怎能壓抑人類的智慧、扼殺文明的發展?”這就是他為何會持續不斷的研發各式武器的原因。
杜颉剛的手無聲息地罩住她柔軟的胸前,宛如湖邊的垂柳,輕輕撩撥著一池春水。
“嗯……”雖然被催眠,但是她的感官依舊有知覺,她軟躺在他懷里,有些錯亂的呼吸時輕時重地噴在他晨褛敞開的胸膛上。
“何況現在講究的是區域平衡,誰都不能贏過誰,但是誰也不能輸給誰。惟我獨尊的霸主時代已經過去,在這個多元化的世界,知識越普及,人的智能越開發,強者就變多,志同道合便可相安無事,道不同不相為謀者則分道揚镳,而我們跟太平會就是這樣的關系。”
杜颉剛撩高她的襯衫下擺,熾熱的眼神灼燒著她胸前欺霜賽雪的肌膚。
司徒青青媚眼迷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舉動已侵犯了她的身體,她毫不抗拒。
她本能的弓起身子,紅唇發出微微的嘤咛,美麗的五官呈現出更加迷幻的神采。
“你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美麗獵物,我沒有理由不享用。”杜颉剛粗重的喘息道,伸出舌尖,他在她身上繞出一圈圈漣漪。
她燥熱的不住扭動身體。
“你真的只想從我這里偷走伊波拉嗎?”熱汗自額頭落下,杜颉剛閉上眼,享受著她無意識的碰觸。
她只是順從本能,不停往他貼近,白嫩的雙峰摩拳著他的胸膛。
“啊……這是你逼我的!”他低吼一聲,把她壓在床上,雙手迅速褪去她下半身的束縛。
司徒青青並不知道他將怎么對待她,只是任由他的雙手愛撫她赤裸的胴體,而她惟一能反應的,是發出一聲聲原始的呻吟。
他低頭看著她,但是她的瞳眸無光,雖飽含激情卻認不出他這個即將占有她的男人。
“美麗的獵物,美麗的處女……”他低喘著撫摸她的臉龐,無法獲得滿足讓英俊的五官扭曲。“我要在你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擁有你,讓你在高潮的時候呼喊著我的姓名!”
她體內的情欲已被他挑起,迷亂的不斷向危險的熱情貼近。
“在我吻完你之后五分钟你會自動醒來,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我們之間的對話你會完全忘記,只記得我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還有……你是如何妖媚的貼著我。”杜颉剛把唇貼在她耳上,魔魅地呢喃低語,語畢,又是一陣綿長的熱吻,在她缺氧前一秒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3:03
第三章
司徒青青幽幽醒來,抱著頭坐起身,下一秒尖叫出聲。
她怎么全身像快被人扒光似的?
她低頭看著被推高的襯衫,露出雪白的胸部,再往下望去,天呐!涼涼的空無衣物!
瞥眼一看,西裝褲跟底褲都被丟到床下,假發和人工的臉皮、手皮也零亂地散落在床上,老天爺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司徒青青慌亂的抓著頭發,試圖回想,怎么自己活像是剛被人強暴似的?
“啊——”這回她尖叫得更大聲。
她記起來了!她剛剛睡著后,竟然作了一場春夢,這些衣物八成是她在迷迷糊糊中自己脫下來的。
好丟臉,她居然作了一場和……和男人……“那個”的夢!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還是僅僅見過一次面的杜颉剛!
老天,原來她是這么欲求不滿的女人!
司徒青青懊惱的咬著下唇,真不明自己到底怎么搞的,竟然會作和杜颉剛上床的春夢。
她夢見自己坐在他腿上,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晨褛,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他體溫的熱度!
她還夢到他摸遍了她的臉、胸部,還有……
司徒青青感覺好羞恥,但是不可否認,在羞恥的背后還有一絲刺痛的甜蜜,她想,如果夢沒有醒來,那……他是不是就……
她雙手猛搓著自己的頭發,她怎么這么不知廉恥,居然幻想跟一個男人做愛!
她承認,杜颉剛是個出色的男人,他很英俊也很健壯,但是,他危險得就像個魔鬼啊!
人家說夢是潛意識的一種反射,她該不會把杜颉剛當成自己性幻想的對象吧!因為他真的很優,女人看到他應該都會勾起那么一點點想像,而她是個正常的女人,作做夢也不為過……
該死的、該死的!想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以把那種危險份子當成性幻想的對象呢,他可是比眼鏡蛇還要恐怖、還要毒的男人呐!
面對杜颉剛就像在面對一條眼鏡蛇,要小心警戒,提高警覺,以免被這條毒蛇冷不防的咬一口。光站在他身邊就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什么旖旎幻想根本不該存在!
司徒青青從床上跳下來,繞過屏風,跳進澡盆,再洗一次澡,並把所有怪怪的異色思想全部洗掉。
晨光微煦,曉陽初露,天色由黑轉成暗暗的藍,司徒青青推開門,輕手輕腳的從房里走出來。
四處張望,她悄無聲息的在長廊上走動,在亮的天色下察看地形。
到處都是古典的中國建築,實驗室究竟在哪里呢?一定又是以什么大宅院為外形,被遮掩在里面吧!
觸目所及均是花花草草、亭台樓閣,倒讓人有交錯時空之感。
司徒青青停下腳步,對著遠方天際伸伸懶腰,打著呵欠。
自從作了那場夢,她整個晚上睡得極不安穩,時睡時醒,斷斷續續的,有睡等于沒睡。
真是的,那男人還真像條毒蛇,連在夢境中也不放過她,緊緊纏著,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想到昨天那個荒誕至極的春夢,臉頰的溫度又開始向上竄升。
突然,一只冷箭自她臉頰旁飛過,削掉了一绺黃發。
司徒青青猛地回過頭。是他,她夢里的男主角!他一大早這么好興致練射箭引
杜颉剛身上穿著射箭裝,一手拉弓准備再射出。
他、他、他想干么?司徒青青一臉蒼白,腳步微微顫抖的向后退。
難不成他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想一箭射死她?!
接著一支箭從她頭頂飛過,又削了好幾絡頭發。她摸摸頂上的假發,眼看他又要從腰間抽出一支箭,再被他這么削下去,那她戴的這頂黃發沒三兩下就會被他給削光。
“慢……等等!你、你……你要干么?”驚險萬分之下,司徒青青脫口說出中文。
杜颉剛放下弓,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普羅曼先生會說中文?”
“呃……”完蛋了!她捧著胸口,被他這么一問又嚇得心髒跳個不停。
鎮定、鎮定!會說中文的洋人大有人在,她扮演的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當然也會。“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中文,所以……”
杜颉剛再度拿起弓箭瞄准她。“那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這個混蛋!他手上有弓箭,她什么都沒有,不公平!“因為在美國很少有機會說,而且你們都是用英文跟我對談,所以我自然而然只講英文了。”
“是嗎?現在倒又自然而然的講起中文來了。”杜颉剛冷硬的臉部線條被嘲弄的笑意牽動著。
眼看他一寸寸的拉開弓弦,司徒青青連忙出聲阻止。“杜先生,請放下你的武器,我罪不至死吧!”他這一箭射來還得了,她馬上就可以去跟死去的父母請安。
“你還有什么事該說卻沒說的?”他冷冷的眯起眼。
“我怎么知道你還想知道什么?”她咬著牙問道。完了!他看出什么了嗎?
“我看你還有多少頭發讓我削。”他把弓弦拉到最極限。
“杜先生,能說的我都說了。”司徒青青捏緊雙拳,手心已微微出汗。
她就是死不承認就對了!箭已在弦上,杜颉剛放開弓弦,銳利的箭咻地飛了出去。
她眼看箭簇來勢洶洶,再讓他削下去還得了,一偏身,閃過了銳箭。
身手還挺靈活的,不愧是偷遍世界的千面天使。杜颉剛勾了一下嘴角,表情復雜。他再拍一只箭,搭上弓。
這該死的家伙拿她當箭靶!“杜先生,請你理智一點!”要不是想繼續待在這里,她一定沖上去跟他厮殺。
“對付一個說謊的人不需要理智。”他又射來一支飛箭。
司徒青青再次閃身躲過,她發現這家伙的箭都讓她能輕易躲避,並沒有置她于死地的殺氣,他根本就是存心耍著她玩的!
“你變態!心理不正常!”她忍無可忍,光火的咒罵。這樣要人很好玩嗎?
“罵得好!只要你躲過我所有的箭,我就不再追究,放你一馬。”杜颉剛拍了拍掛在腰間的箭袋,里頭約莫還有十多支箭,在他俊挺的面容上滿是興致。
“為什么不是你當箭靶我來射?”司徒青青氣呼呼的說。
他就是想看她嚇得跳上跳下來取悅他!她是人,又不是箭靶,也不是他的獵物,更不是小丑,干么要隨著這個神經病起舞!
“因為我是這里的主人。”她的話激出了他的笑意,一向清冷的表情噙著淡淡笑。
她真的很想對他比中指!“這就是杜先生的待客之道?”
“那得視我的心情而定。”他抬高握著弓的手臂,另一手再度從腰際取出利箭。
“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出氣。”她搖搖頭。毒蛇在吞掉一只老鼠前也不會有任何動靜,當然啦!她絕不承認自己是一只老鼠。所以雖然他看起來似乎挺悠閒的,難保他笑得越開心其實是越生氣,現在是氣到極點拿她開刀。
“錯了,就是因為心情好才要你當靶子。”杜颉剛挑著眉峰,彎起嘴角,眯眼瞄准她。
他在說什么屁話!心情好拿人當箭靶,心情不好不就直接把人剁成肉醬配飯吃?她的奇檬子被他越弄越差。
司徒青青沖過去,想搶下他手中的弓箭。“那現在我心情也很好!”
很好,狐狸尾巴一點一點露出來了,但是他不急著揭穿她,他想慢慢的玩這場游戲。
看她沖過來,杜颉剛立刻朝她射發。
眼看利箭凌空射來,一矮身,她伸長腳往他的腳勾去——
他電光似的閃開,再抽出利箭,把箭尖對准她的額頭。
她跳起來,想將箭抽過來,但是她用盡力氣,依然搶不過那支箭。
杜颉剛文風不動的站著,他只微微的轉動手腕,使力一拉,她整個人便跌進他懷中。
我的媽呀!她是練過功夫的,怎么這個男人隨便一拉,她就倒在他懷里,而且,他把一個男人拉進懷中做什么?!
“杜颉剛,放開我!”司徒青青激烈的推拒,一接觸到他的胸膛,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昨夜夢境的片段。
她像條蟲般的在他懷里鑽動,但是他依舊不動如山。
杜颉剛揚起左手的弓,右手仍環著她的腰。“看到前面停在涼亭上的鴿子沒?”
好聽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溫熱的唇瓣幾乎貼在她耳上,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魔力,她漸漸忘了現在自己易容成男人的樣子,不再抵抗。
“射中一只給我當早餐就饒過你,射不中的話,你就是那只鴿子的替代品。”
哼!少看不起人,她雖然沒玩過射箭,但是應該跟射槍、飛镖差不多,她命中的機率有百分之九十!
司徒青青二話不說,抽出他腰間箭袋里的箭,轉身伸手奪走他手中的弓。
啊,好重,在他放手之際,她拿弓的手瞬間垂下,整個人向前傾,不意,她的臀碰到他敏感的胯間。
杜颉剛皺眉,喉間發出一陣咕哝。
哇!這把金色的弓可能有幾十斤重,除非是經過特別體能訓練的好手,否則以她一個女子的臂力是不可能拿起來的。
司徒青青的心思全都放在那把弓上,絲毫沒察覺自己的臀還暧昧的貼在他的胯間。
不想在男人面前認輸,她使盡吃奶的力氣,試了一次又一次,但金弓仍完好的立在地上,她怎么使力也拿不起來。
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就在欲望越來越明顯時,司徒青青猛地直起腰。
“該死!”杜颉剛極其懊惱的低咒一聲。
“你才該死,這么重的弓我怎么可能拿得起來!”她轉頭瞪他。
奇怪,他的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看,好像氣炸了的樣子,一張俊臉呈現不正常的暗紅色,他剛剛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現在卻氣成這樣,到底又是什么事燃起他的熊熊怒火?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杜颉剛低頭瞪著她,一陣陣濃濁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哇!他好像真的很生氣,瞧,他像得肺病似的猛喘氣,那氣息灼熱得能燙傷人。
有點恐怖,看來她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現在正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不想死于非命。“我成天待在實驗室里,臂力當然不是很大。”她明顯的放軟音調。
杜颉剛一揚手,輕易的舉起金弓。“我架弓,你控弦。”
司徒青青有些崇拜的看著他拿弓的左手,嘩!他好厲害,那么輕松的拿起它,而且他的手臂上並不是一大塊嚇死人的肌肉,整條修長的手臂是力與美的結合,她好想摸摸看……
“還不快射!”
他的話有如當頭棒喝,她真的差一點就伸手去吃他的豆腐,這男人像極佳的雕塑,讓人忍不住想摸幾把,但是他是條毒蛇耶,摸下去還得了!司徒青青吞著口水,挺直腰桿,把箭搭在弦上,微微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臂上瞄准目標,把弓拉開。
可是不知怎地,知道他就在她身后,身上的熱氣隱約傳來,她心跳的節奏有些慌亂,根本無法瞄准。
“射!”他又冷冷的下令。
她被他嚇得突然松開手,箭飛射而出,驚擾了滿亭的鴿子,利箭無力的沒入池中。
“都是你害我沒射中!”她把錯怪在他頭上,伸手往后一抓,准備再從他腰間箭袋抽出一支箭。
“嗯……”杜颉剛的低吟聲在她頭頂上響起。
他好像很難受似的,她不明白地回過頭,他的表情似乎在壓抑著什么痛苦。
“那不是箭。”他咬牙道,額上已冒出熱汗。
還用他說,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哪有這么大支的箭。她低頭望向此刻手中正抓著的東西——
“我的媽呀!”她居然握著男人的寶貝!司徒青青急忙松開手,像只兔子往后連三跳。
看到她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只手的模樣,杜颉剛感到有些好笑。“需要這么驚訝嗎?”
豈止驚訝,她簡直快吐了!惡心死了,她居然抓著男人的“那個”,更令人作嘔的是,他竟然會對一個歐吉桑興奮!
“這東西你也有。”他嘴角輕輕一勾,看著她滑稽的舉動,由心底油然而生的笑意逐漸撫平他疼痛的欲望。
她哪會有這么惡心的東西啊!司徒青青蹲在池邊,把手伸進水里猛搓。
“難道你從不會興奮?”他十足惡棍的笑著。
“我對女人才會,沒你這么不挑食。”她回敬他一句,突然感覺到水面一陣不正常的波動。
“忘了告訴你,這池子里有養鳄魚。”杜颉剛以涼涼的語氣道。
她警覺的抬起頭,見有好幾只鳄魚往她迅速的游過來,她一氣之下沖向他,拿起一支箭,“把弓舉起來,要就吃鳄魚大餐。”
杜颉剛配合得很好,完全不在乎她此刻的命令口吻,舉起弓,左手與她的臉平行。
眼看有幾只鳄魚張大嘴巴爬上岸,司徒青青速射了好幾支箭,但是她的力氣顯然不夠,箭矢無法穿透鳄魚如鐵甲的厚皮。
她咬著牙,心念一轉,將箭瞄准鳄魚的眼睛,果然,金色的箭簇沒入鳄魚的眼睛,一條大鳄痛苦的在地上張牙舞爪,又長又大的尾巴打在其他幾只登陸的鳄魚背上。
“漂亮!”她冷靜而且機智,身手也不錯,杜颉剛激賞的盯著她。
她伸手再往箭袋一摸,但是箭矢用盡,她趕緊扯開喉嚨大叫。“白癡,還不快跑!”
吼完,她二話不說的抓著他的手臂狂奔,跑了將近一百公尺,往后看鳄魚沒跟過來,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
“啊……”她躺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休息,她相信剛剛自己一定破了女子一百公尺短跑的世界紀錄。
杜颉剛倚著木棉樹的樹干,氣息沒有她的紊亂,兩手環胸看著她。
“虧你還笑得出來,我們差點就變成鳄魚的麥當勞,你知不知道?”還好跑得快,不然已是那群鳄魚的點心。司徒青青從草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向他。
“你不是要請我吃鳄魚大餐?”杜颉剛提醒她曾說過的話。
“那要看我手上有沒有武器!”他的意思是她說大話還是不守信用?“打不過就要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沒聽過嗎?留下來逞英雄只是有勇無謀,白白送命。”司徒青青臉又紅氣又喘的訓斥,完全忘記此刻扮演的身份。
“你也太大驚小怪,其實那群鳄魚跑不遠,它們身上有植入晶片,一旦離開池子一公尺,裝置于池邊的電子儀器就會發出電波干擾它們的腦神經,會產生暈眩、視線模糊不清、劇烈頭痛,然后會乖乖的回到池中。”杜颉剛直到現在才揭曉答案。
“什么?!”她火大的跳起來。“你為什么不早說?害我喘得像頭牛!”難怪他看到那么多只鳄魚從水里面爬出來一點也不害怕,原來早有預防。
“想看你被嚇。”杜颉剛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你心理變態!”早知道就把他一腳踹進池子里,讓他被鳄魚分屍。
“呵……金,你什么時候成了心理變態我怎么不知道?”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語隨著早晨的清風襲來。
“素素,你怎么來了?”杜颉剛在回頭面對來人時,迅速收起臉上的笑意。
名輕靈飄逸的女子自翻飛的柳絮間走來,看起來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長老們叫我來的。”秦素素櫻唇一勾,揚起足以奪人心魂的笑容。“不只我,黑與藍也跟著來了,外加一名小姐。”“黑與藍會一起行動?”他有點詫異的揚了揚眉。
“由我出馬他們能不從嗎?”她抿唇而笑。
“說得也是,他們兩個中你的毒太深了。素素,早點作決定,否則這對藍與黑都是項折磨。”杜颉剛洞悉一切的眼光射向她,銳利的看著神秘難解的她。
“與其管別人的閒事,倒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吧!”秦素素不以為意的笑著。“跟著我來的還有一名小姐。”
“來做什么?”杜颉剛糾緊眉,其實他心里早已猜出了個大概。
“我年初的占!不是說你今年會有一場劫難嗎?”她甜甜的說。
“那又如何?”
“所以長老們想出沖喜的方法,希望能化解這次的劫數。”
沖喜?!司徒青青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都什么時代了還搞這一套,神翼騎士集團這個古老的大幫會果然還停留在古代,聽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姐說什么占卜、沖喜的,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信這些,不僅笑掉人家大牙,笑掉舌頭都有可能。
杜颉剛覺得她的笑聲很刺耳,聽到他有可能跟別的女人結婚,她需要這么高興嗎!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何突然會在意起這件小事情,他似乎開始有些在乎這個女人了。
“這位先生是?”秦素素含笑以對。
“我是大衛.普羅曼,算是這里的……嗯……食客吧!”司徒青青從草地上站起來,伸出手。
“食客?呵……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嘛!”秦素素握住她的手。“我叫秦素素,是長老會那邊的人。”
發覺杜颉剛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自己,又想起他的同性戀傾向,司徒青青故意牽起美人的手親吻,表現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想借此告訴杜颉剛,她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同性沒興趣。
秦素素紅唇微揚,轉頭面對杜颉剛,美眸帶笑。“金,我在電話里聽紅說過了。”
那么素素知道這個大衛是千面天使易容的了。杜颉剛點點頭,決定看司徒青青演獨腳戲,想看她究竟能蠢到什么程度。
“秦小姐很漂亮,東方的女孩都跟你一樣那么美麗動人嗎?”司徒青青還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繼續演戲。
“東方是有很多漂亮的女人……”秦素素暧昧的望向杜颉剛。“是吧,金?”
他面無表情,心里卻在狂笑,司徒青青找錯人玩她的游戲了,素素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而且我們中國女人不只漂亮,還很聰明,很吸引人啊!”秦素素任由她捉著自己的手,撇唇笑道,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話,仿佛別有深意。
“是啊、是啊!秦小姐是個崮翹楚。”司徒青青演得一臉癡迷。
“那可不一定,中國女人有千萬種風情,各領風騷,我只是其中之一罷了。”秦素素也毫不謙虛,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美麗。
“但我現在只看到秦小姐一人。”司徒青青繼續演下去,對眼前的女人說不出喜歡或討厭,只是有一種直覺,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金,他見過不少美女。”秦素素把問題丟給杜颉剛,他不能只當個看戲的局外人。
“嗯,在夢里,”杜颉剛瞟了司徒青青一眼,眸里閃過一道叫她羞怯的春意。“一場绮夢。”
男人的绮夢……轟!一股火燙的熱氣從腳底板直往臉上沖,他、他、他怎么好像知道她曾作過有關于他的春夢?司徒青青愕然的放開秦素素的手,心如擂鼓。
很顯然的他們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事。秦素素嘴角噙著笑意,轉而對杜颉剛說:“金,別怠慢了客人,跟我去見見那位小姐。”
“我沒興趣。”他冷冷的回絕。
哇!對這么漂亮的女人說話也是如此倨傲的神態,他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司徒青青越來越相信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同性戀者,看來她要小心點才行,晚上睡覺門窗要關好。
“沒興趣也得看,她將是你未來的妻子。”秦素素輕柔的笑著,她是長老那邊的人,對這七個騎士首領根本不怕。奇怪!為什么聽到“妻子”兩個字,她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司徒青青心里悶悶的想著。
“我不需要用那種蠢方法來化解災厄。”他相信素素的占卜,所以他今年一直很安份地待在自己的地盤,沒有離開過台灣,但他認為自己有能耐面對災禍並解決它。
“但是長老們認為你需要。”
“我不認為。”
“我的占卜也是這么顯示,你需要的。”秦素素笑睨著他不耐的神色。
“總會有出錯的時候。”他蹙緊眉峰,即使他知道素素的占卜奇准無比,從未失誤過。
“金,如果你想安然無事就聽長老的,娶她為妻,”秦素素停頓了一下,若有似無的瞟了司徒青青一眼,才又接著說:“要是遇到個真正喜歡的,再娶來當小老婆好了。”
小老婆?沒想到這個大美人會有這種八股思想。
男人可以一夫多妻,那女人也可以一妻多夫喽!
既然如此,為何又有婚姻制度存在?有人說一夫一妻制違反生物本性,但是人既然稱為萬物之靈,就是有別于其他生物,若用這一點作為花心的借口,不就承認自己是禽獸?
那……這個男人是禽獸嗎?
“我的婚姻由我自己來做主,任何人都無權插手。”杜颉剛轉身欲離去。
“你錯了,當你被任命為金翼的領導人,你的人生就不再是你一個人可以作決定的。”秦素素說話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是絲毫沒有溫度。
“素素!”杜颉剛因她的話停住腳步,臉色陰沉。
“別生我的氣,我只是提醒你而已。”秦素素走向他,揚高下颚,兩手環胸。“走吧!”
司徒青青想,看來這個女人在他們集團內部的地位很高,連金翼騎士也對她無可奈何,她的權力為什么這么大呢?
“走吧!”秦素素拉著杜颉剛的手臂,那柔媚神態根本令人無法抗拒。
“哎!素素,到底有誰治得了你?”杜颉剛搖搖頭,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
“呵……”她但笑不語。
嘩!杜颉剛也有拿人沒轍的時候。看他對她那么容忍,司徒青青的心里有些不平衡。
為什么對她就是咄咄逼人的狠勁,對這個叫素素的女人就如此讓步呢?
“別亂跑,我這里除了鳄魚,還養了不少寵物。”杜颉剛回頭看她一眼,說話的口吻滿是警告的意味。
她不滿的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她偏要四處逛,乘機勘查地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3:28
第四章
“這是長老們對梁小姐所做的身家調查。”秦素素坐在杜颉剛身邊,手指著電腦螢幕。
他不是很感興趣,哼了一聲,連看也不看一眼。
“金,”她把手搭在他肩上,親昵的偎著他。“梁小姐是印尼華僑,他們家從事香料進出口的生意,是當地的大貿易商,家財萬貫。她現在還在香港的大學就讀,家世、人品、外貌都足以與你匹配。”
杜颉剛看向各自分坐在兩邊的男人,當他們看到秦素素親昵的舉動時,臉部神經均陰森的顫動著。
她很喜歡這么折磨他們,但是他們兩個都是他最要好的異姓兄弟,他沒有興致欣賞兩個男人的痛苦與瘋狂。杜颉剛拉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秦素素低頭笑了一聲,眼波柔媚的在另兩個男人之間流轉,幽柔的瞳心卻掠過一抹近似殘忍的光影,再慢慢把眼光繞回杜颉剛身上。
“金,經過我的占卜,梁小姐是相當適合你的新娘,她能幫你化解災厄,娶了她,包你平安無事渡過今年的劫難。”“靠這個小女孩就能逃過一劫?”杜颉剛以輕蔑的口吻道,走近始終低垂著頭不發一語的女孩。
“是的,長老咐吩我們帶她來給你看看,先讓你們相處一段時間,婚期訂在一個月后。”秦素素笑道。
“把她帶回去,我拒絕。”杜颉剛冷冷的目光掃向她,笃定的否決。
“黑。”秦素素伸手蓋在仇劍羽的手背上,狀似委屈的曲著他,要他替她勸勸杜颉剛。
仇劍羽是個冷酷的男人,黑翼騎士,他像塊冰,除了秦素素,他眼里看不見任何女人。
但他還沒開口,藍翼騎士白易儒倒先說話。“金,這是長老會開會通過的決議,你非遵守不可。”
“謝謝你,藍。”秦素素松開握住仇劍羽的手,伸長頸子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白易儒看起來雖沒有仇劍羽的酷寒凍人,但是絕不會比他好到哪里去,始終像戴著面具見人,只有在面對秦素素時才真正像個人,把內心的喜怒哀樂表現出來,只有她能讓他敞開心胸。
杜颉剛皺眉,素素老是喜歡用她的美麗來玩游戲。
“金,長老會已命令你父母去跟梁淨斐的家人商量婚事,你乖乖准備當你的新郎吧!”仇劍羽的臉上依舊冷得沒有半點表情,但是他的內心已掀起陣陣波濤,那個印在藍臉上的吻刺痛了他的心。
“我終于明白你們兩個為什么跟著素素來了。”素素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總是知道如何達到她的目的。“一方面是來當說客,說服我答應這樁婚事;一方面是來監視我,以防我逃婚。”
“沒辦法,因為你太強硬,我沒有把握能說服你,而且……”秦素素轉以撒嬌的口吻道:“金,你體諒我一下好不好?我雖是長老會那邊的人,但跟你們是要好的伙伴,每次夾在你們跟長老會之間,讓我很為難耶!”
“金,認清現實吧!自己的事自己負責,別讓任何人為難。”白易儒看著她,眼里有絲心疼的情緒。
杜颉剛撇唇嘲笑。“倘若長老會要你們割舍‘她’去娶別的女人呢!”這個“她”不必明說,他們都心知肚明,除了素素,藍與黑絕不會讓其他女人爬上他們的床。
仇劍羽和白易儒同時默不作聲的看著他。金很厲害,他太懂得怎么去反擊對方。
“那他們兩個就必須娶。”倒是秦素素替他們回答了。
她的話成功的再度讓兩個男人跌進痛苦的深淵,盡管他們都掩飾得很成功,大家都心照不宣。
“是嗎?”杜颉剛不這么認為。
“是的,沒有人能抗拒長老會的命令。”秦素素優雅的站起身,走向一直默默不語的女子,拍拍她的肩。“也沒有人能顛覆我的占卜,她注定是你的新娘。”
“我會是那個例外。”他也很強硬的回道。
“我很感興趣,你究竟是為了什么,這么激烈的反抗長老會的命令?從小生長在這種環境,你不會不明白挑戰長老會的權威下場會是什么,而且身為神翼騎士集團的一員,即使你是七大騎士之一,也必須服從長老會,這你早就清楚的不是嗎?”秦素素看著他,嘴角挑著濃濃的探究興味。
司徒青青的美顏突然在杜颉剛的腦海里一閃而逝,他閉了閉眼,然后無畏的迎視她的目光。
“不為什么,只是這樣草率的決定我的妻子人選,太可笑了。”他不願去探究司徒青青為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以手指捏了捏眉心道。
“我可不這么覺得,長老會的決定就是神的決定,違背神的旨意,那只有天誅地滅的下場。”即使說著血腥的話語,秦素素的紅唇依舊漾著迷人的微笑,在她開合唇瓣的同時,在場的兩個男人還是為她迷醉。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四處嚷嚷著。“聽說素素來了!在哪?素素!”
“紅!”秦素素毫不扭捏的撲進范禮鴻懷里。
“哇!素素,我好想你,日也想,夜也想,吃飯時候想,睡覺時候也想……”他大方的摟住她。“上廁所的時候還在想。”
“唔,你講話好難聽哦!”她把頭鑽進他懷里撒嬌。
“難得、難得,稀奇、稀奇,你們兩個會一起來,我還以為除了固定的長老大會,藍與黑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范禮鴻注意到房中另外兩個男人,以一貫的玩笑口吻面對神色凝重的兩人。
“是我要他們來的。”秦素素回眸笑看著分坐兩頭的男人。
“難怪,他們最聽你的話了。一看到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眼里的殺意也越來越濃,他笑著松開手,將她輕輕推開。
“紅,你幫幫我,勸金和這位小姐結婚吧!”她仍是一臉愛嬌,把玉手貼在他的胸膛上。
“金要結婚?”范禮鴻訝異的揚起眉毛。
“嗯!是長老會的決定。”她點點頭。
“既然是長老會的決定就該遵守。”他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紅!”杜颉剛皺著眉心。
“長老會,這三個字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們的決定等于是上帝的旨意,金,這是咱們從小就知道的吧!”范禮鴻走近他,不能理解他為何欲逆天而行。
“沒錯,對神翼騎士集團的任何一份子而言,長老會就是神。”他當然曉得,但是,“人類往往有一種劣根性,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即使知道會引起上天的憤怒而受到責罰,仍一意孤行的去做。”
“哦,到底是什么讓你一意孤行,非挑戰上帝不可?”范禮鴻一臉玩味的笑問。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杜颉剛,除了他那名靜坐不語的未婚妻子梁淨斐。
他冷著臉雙手環胸與他們四個對峙,毫不退讓。
突然,胡森推門而入。
“什么事?”杜颉剛放下手,轉頭問道。
“噢,讓他逃過一劫。”秦素素懊惱的握緊粉拳。
“主人,大衛.普羅曼沒有你的通行證,擅自進入實驗室。”胡森必恭必敬的說。
“是嗎?”她這么沉不住氣?杜颉剛的嘴角隱隱浮現笑意。
“主人,我覺得大衛.普羅曼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實驗室守衛森嚴,他居然有辦法只身闖入,我們必須提高警覺,特別注意他。”胡森一向不多話,但是一旦發現異狀,他絕不能坐視不管。
“金已經特別注意她了。”范禮鴻意有所指的笑道。
杜颉剛瞪了他一眼,然后問胡森。“她現在人在哪里?”
“咱們的人已經把他請出實驗室,送他回房間了。”
“我去看看。”杜颉剛舉起步伐。
“我也去。”范禮鴻對這情況很感興趣。
“誰都不許跟。”杜颉剛頭也不回的說。
“那……金,你的未婚妻你打算怎么辦?”秦素素笑問。
“你把她帶走。”杜颉剛頭也不回的步出房間。
“胡森,為她准備一間房。”秦素素吩咐道。
“可是……”胡森很為難。
“你說,是長老會大還是金翼騎士大?”白易儒面無表情的問。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准備。”胡森向他們鞠了個躬,走出房間。
范禮鴻俊美的臉龐帶著輕浮的笑。“我來看看是如何漂亮的小姐能被長老選為金的未婚妻。”
秦素素擋在他身前。“藍,快幫我帶梁小姐離開,不然一定會被這個衣冠禽獸強暴。”
白易儒就像是她的神燈精靈,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從不違逆她的話。他對梁淨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梁淨斐也乖乖的跟著他走出去。
“拜托,哪有這么誇張。”范禮鴻本想伸手推開秦素素,但是仇劍羽凍人的目光射來,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哪沒有,誰不曉你得了一種巨根肥大症,二十四小時都在充血狀態下,只要是女人你都想上,更何況是美女。”秦素素在他面前伸長手臂,他走到哪里,她就擋到哪里。
“噢哦,素素,女孩子說話不該這么粗魯。”眼看親近佳人無望,他放棄的看著秦素素,伸出手指輕點她的嘴唇。
“實話實說喽!”她依舊巧笑倩兮。
“沒意思,我走了!”范禮鴻垮著臉,轉身走出去。
“你要去哪?”秦素素不理會身后那道熾熱的視線,跟在他身后。
“我要去酒吧看女人跳鋼管舞。”他帶著火氣咕哝。
“我也去。”她揪著他的衣袖。
“如果人家肯讓你跟你就跟。”范禮鴻回頭看向仇劍羽。
“我真要跟的話,他阻止得了我嗎?”她輕聲呵呵笑。
“他是阻止不了你,但他會跟去,如果他跟去的話,現場氣氛會降至冰點,那誰熱得起來?”范禮鴻嗤笑道。
“說得也是。”她低眉苦笑。
“我有話跟你說。”仇劍羽不知什么時候已站在她身后,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晚上再說。”秦素素暧昧的笑睨著他。
范禮鴻斂起玩笑的神情,正眼看著她。他是好色,但是,他很早就知道,素素美得像天使,可是靈魂卻來自于地獄,藍和黑逃不掉,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他也曾經差點陷進去,幸虧早早“體”會各家花香,知道不可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座缤紛的山谷,就算那是最香、最美的一朵花,何況要采這朵花可能會粉身碎骨。
“我現在就要。”仇劍羽把她拉回自己的房間。
“你要什么啊?”范禮鴻在他們身后吊兒郎當的笑道。“素素,得巨根肥大症的人可不是只有我……”
仇劍羽毫不客氣的關上門,落了鎖,把她壓在門板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找我來,又為什么要找藍?”他的表情不再那么冰冷,恢復了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
“你生氣了?”秦素素明知故問,她知道他氣了一天。
“你以為看到他我會高興?”他咬牙切齒的問。
她噙著笑,雙手撫著他刀削似的俊臉。“劍羽,我希望你們和好如初。”
“不可能,早在十五年前你出現的那一天,就再也不可能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她低笑著,那是一種滿意和幸災樂禍的笑,這樣的結果似乎是她心里所希望的。
“你剛剛親他。”他的臉卷起狂風暴雨般的妒意。
“那我現在也親你。”她臨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不夠!”仇劍羽將她抱進懷里,低頭覆上她的唇。
她邊笑邊勾住他的頸項,承受著他包含濃烈情感的纏吻。
“啊……素素,我愛你……我愛你……”他焦躁饑渴的摟著她,雙手在她姣美的曲線上游移。
秦素素對上他動情的眼睛,只是笑著,她愛看這個冰塊般的男人因為她而融化。
仇劍羽激情的將手探入她的衣內,不住的輕撫,緩緩的褪下。“你愛和我還是和藍做?”每次占有她,他總會問這個問題。
“別問……”她解開他腰間的皮帶,拉下長褲,喘息的將手覆上。
沒有一次他能問得到答案。仇劍羽抱起她,讓她抵著門。“看著我,現在要擁有你的人是我,不是藍。”
她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無所謂的笑笑。“我只在乎你能不能讓我快樂,至于是藍或是你……啊!”
仇劍羽強悍的占有她,他不想聽她殘忍的話語,只要聽她呻吟。
她不再說話,現在的她懶得耍心機,讓身體感官主宰一切。
而此刻白易儒正站在門外,他的手拿著開門的電子卡,遲疑了幾秒后,把電子卡收了起來。
他把手貼在門板上,即使有先進的隔音設備,但是依震動的門板看來,他當然知道房間里男人與女人是如何原始的燎燒,因為他也曾抱著她抵在門上交融。
素素,這樣的折磨你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肯罷手?白易儒在心里悲哀的問著。
“喂!放開我!我可是你們主人的座上佳賓,放開我啊!”司徒青青極力掙扎。
方才她趁杜颉剛和伙伴們討論事情時四處走走、觀察地形,很快就發覺到實驗室的所在位置,原來實驗室位于地底下十多層樓,地面上以一座古式钟樓掩護,她費了一些工夫才混進去。
沒想到實驗室的保全系統這么缜密先進,她才不小心的觸碰到一個菌叢培養皿,整座地下建築物馬上警鈴大作,然后警衛立刻趕來,讓她連隱藏的時間也沒有。
她現在被關在房間里,雙手雙腳分別讓手铐腳鏈鎖住。
“叫你們放開我聽到了沒有?這就是金翼的待客之道嗎?我又不是犯人,你們憑什么铐住我?”司徒青青大叫。偏偏無論她叫得多大聲,掙扎得多激烈,房間里六個警衛連理也不理她,全部都像聾子一樣,裝作沒聽見她的抗議聲。
“我說過了,我只是想看看做實驗的地方,你們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這時,杜颉剛推門而入。
“主人!”所有的警衛看到主子一到,全都立正敬禮。
“杜先生,這純粹是個誤會,我不是故意擅闖實驗室……你先叫人放開我再說吧!”司徒青青看到他進門,心里大喊不妙,但是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不然她很有可能被他丟進鳄魚池喂鳄魚。
“主人,這位先生沒有你的允許就進入實驗室,所以我們按照規定限制他的行動。”警衛解釋道。
“我說過我是不小心的!”她拼了命的大叫。
“你們先出去吧。”杜颉剛頭一偏,命令屬下們離開。
“是!”所有警衛陸陸續續的走出房間。
“杜先生,你聽我說,這真的是個誤會,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擅闖禁地的。”完了,他想怎么對付她?司徒青青看著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只小白鼠被丟入有條響尾蛇的籠子里,處境十分危險,隨時都有被毒蛇一口吞下的可能。
杜颉剛不說話,他先是望著她,然后慢慢的移步靠近,繞著她走了幾圈。
司徒青青也不敢吭聲,這個男人一徑沉默,也不知道打算怎么做,讓人全身寒毛直豎。
突然間,她感覺到他把手搭在她肩上,施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揉捏她的肩頭。
她心里猛然一驚,背脊一陣涼。
“你也真是的,別的地方不去,卻闖進實驗室,更不用說實驗室是在十幾層樓的地下,實在太‘不小心’了。”杜颉剛兩手按著她的肩頭,有節奏的按捏著。
“哈……”司徒青青一陣干笑。“是、是啊!真的是很不小心,哈……”
他像是在替她按摩,其實是對掌下太過于柔弱纖細的肩膀有著極大的興趣。“做人還是小心一點的比較好,是吧!”
“您說得對,是要小心點,可是杜先生,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我是個科學家,看看實驗室不為過吧!更何況我就是為了研發疫苗才來投靠你的不是嗎?”她努力為自己辯解,希望能逃過一劫。
“可是實驗室正在研發很重要的病毒武器,沒有通行證就闖進去,依門規是死路一條。”他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后,兩手仍繼續在她肩頭按壓著。
“我明白,對、對不起!”她現在可沒有心情讓人馬殺雞,他每捏一下,她的心就抖一下,心里隱隱約約知道這一關沒那么好過。“可是,我遲早也是要進實驗室的,現在先參觀一下也不為過呀!”
“我說過要讓你進實驗室嗎?”杜颉剛的手慢慢向下滑移。
“喂喂喂,你的手往哪里摸?”司徒青青發覺不對勁,眼看他的手就快欺上她的胸,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急急的叫嚷著。
他的一雙大手罩上她的胸口,她不禁啊的尖叫一聲。他繞到她面前,昂藏的身軀蹲了下來,雙手依舊放在原處。“拿開你的髒手!”她臉色發白,雖然胸上纏了一層層的布條,但是有個男人把手擱在那里,有哪個女孩子受得了!
“髒?”杜颉剛微微挑了一下眉,手掌慢慢的畫起圓弧,大膽的愛撫著她。“我的手又不會偷東西,應該不髒吧!”
司徒青青覺得一陣羞愧,這個男人假逼問之名行性騷擾之實,根本就是心理不正常。外表看起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想到卻是對男人有所偏好的變態,而且連洋歐吉桑也不放過,這種人有什么理性可言?簡直就是禽獸!“杜先生,請你自重,我已經說過我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請你不要再有這種不合宜的行為。”她憤怒的大叫。
“老是跟女人你不膩嗎?”杜颉剛冷笑的問道。
聽他說的是什么鬼話!這個王八蛋,自己有性怪癖也就算了,還要拖別人下水。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會膩的!”司徒青青大吼,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正常的男人?”他不屑的哼笑,雙手加重力道,揉弄她的胸口。
“呃……”她咬著唇,額頭滴下幾滴冷汗。
“普羅曼先生的胸肌練得不錯,沒想到整日待在研究室的人會有這么結實隆起的胸肌。”盡管她用布條把胸部纏得死緊,但是依舊不能完全掩飾她凹凸有致的胸部曲線,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她柔軟的豐盈。
“你摸夠了吧!”該死!她強忍住受辱的感覺大聲制止。
杜颉剛低笑,雙手更大膽的往下移。
眼見他的手不懷好意的移至她的腰上,她猛吞口水潤潤干渴的喉嚨,又因為他修長的手指正欲解開她褲腰的扣子,害她被口水噎著。
“杜颉剛!你夠了!”司徒青青全身劇烈的扭動,偏偏雙手被铐在椅背后,雙腳又被分開铐在兩邊的椅腳,整張椅子因她的掙扎吱吱作響。
“不知道你的尺寸如何?長還是短?粗還是細?”他已經玩得有些欲罷不能,他多想扒開她臉上又老又丑的面皮,看看她真實的臉蛋是否正泛著他想像中的艷紅色澤。
“粗細長短都沒關系,我對和男人一起沒興趣。”她倔強的回罵。
杜颉剛成功的拉下她褲子的拉鏈,深沉的瞳眸里閃爍著邪氣。“那是柔軟、神秘且緊窒的。”
“閉嘴!我不想聽!”她拉開喉嚨尖叫。
“可惜少了點濕意。”他勾起唇角。
“惡心!沒想到堂堂金翼的首腦居然這么忝不知恥,說出這么下流的話。”司徒青青想在他臉上吐口水。
他把手伸進敞開的拉鏈里面。“你已經知道我不為人知的怪癖,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
他的手……他的手……“杜颉剛,有種就放開我,我要是打不過你就任你處置,你這樣把我綁著任你上下其手,算什么男人!”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腿間摸索,司徒青青氣憤的咬牙,她就是不甘願自己宛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奇怪,你的未免也太不明顯了吧!我怎么摸也摸不到,像你這樣上廁所會不會很不方便?”他玩上了瘾,不打算揭穿她,想繼續玩下去。
她又羞又怒,對他破口大罵。“你聽到了沒有,放開我,打過了再說。”
“有意思。”杜颉剛把手抽出來,故意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著。
“杜、颉、剛!”那是什么變態舉動?
“奇怪,這濕意從何而來?該不會是我讓你……忍不住……”他像個英俊的魔鬼,說著邪惡無比的話。
“啊!”司徒青青用石破天驚的尖叫聲打斷他。
“呵呵……哈哈哈……”他從微笑、大笑,然后到爆笑,沒想到要這個女人這么有趣,讓他完全忘記剛剛被硬塞個未婚妻的不愉快。
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被揭穿就被揭穿,任務失敗就失敗,她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放開我,杜颉剛,是男人就來決斗,用拳頭決定一切!”司徒青青瘋了似的大叫,正式向他挑戰。
“好!”他拿出手铐的鑰匙,蹲下身來。“就跟你玩玩。”
“玩?我要你吃不完兜著走!”她恨恨的說。哼!她的功夫是天使神偷里最好的一個,不信這個愛玩弄男人的同性戀打得過她。
“先說好,輸了的話你要怎么樣?”杜颉剛打開铐住她雙手的手铐。
“任你處置!”司徒青青轉了轉手腕。
他再打開她左腳的铐鎖。“好!”
“那如果我贏了呢?!”她眯起眼,瞪著他低下的頭顱。
“也一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也很干脆。
“我不想殺也不想剮,我只要伊波拉。”司徒青青看著他正打開自己腳上最后一道腳铐。
“這就是你投靠我真正的目的吧?”杜颉剛打開她的腳铐。
“廢話少說!”司徒青青在右腳獲得自由后,先下手為強,抬腳踢向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3:45
第五章
“好樣的,趁其不備的偷襲人!”那一腳來得又快又急,盡管杜颉剛眼明手快的跳開,還是被她踹中了左大腿。
“只要能打贏,你管我用什么招數。”司徒青青連連進攻,憑著神偷迅速矯捷的身手,她知道自己要先打得這個男人喘不過氣,才有勝算。
“也就是說為了打贏可以不擇手段了?”見她右拳襲來,攻向他胸口,杜颉剛連忙伸手抵擋。
“沒錯!”她雙手擒拿,在他身邊轉來繞去,曼妙的身形頓時宛如霧中飛花搖曳,讓人一時難以捉摸。
杜颉剛定睛一看,她憑著輕靈的身形飄忽不定,知道她想速戰速決,他偏不如她所願,只是抵擋她的攻勢,並不出手攻擊。
“杜颉剛,你出手啊!”司徒青青見他只是閃躲她的拳腳,也明白他是想拖延時間,讓她暴露缺點,這個男人想以逸待勞,休想!
“干么?累啦?”他的身軀轉了幾轉,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一下跳上桌子一下又跳下椅子,就是不跟她正面對招。
“累你個頭,你就只會躲嗎?膽小鬼,你是不是男人啊!”看他輕輕松松的就閃過她的拳頭,而她卻開始有點喘了,她一氣之下猛起直追,伸手一抓,卻只抓住他幾根發絲。
“不只拳腳耍功夫,連嘴皮子也湊上來耍激將法啦!”杜颉剛笑聲朗朗,絲毫沒有受她迅捷的移動所影響。
“媽的,是男人就快動手,別老是逃!”她雙掌連連出勁,越使越急,連髒話也罵出來,就是要逼他快點接招。
“我是不是男人?”他不正經地笑問,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子。“看不就知道了!”
“啊——”司徒青青下意識的轉過頭,躍起的身子一歪,拳頭打在窗子上。
玻璃的破碎聲響起,杜颉剛斜挑嘴角,長臂一伸,往她腰間探去,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
她惱羞成怒,手一拐,用力頂向他胸口。“你是只發情的公狗嗎?動不動就脫褲子。”
“想讓普羅曼先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他吃痛,不得不放開她,向后一躍。
“穿上你的褲子!”媽的,穿著一條內褲跟她打架,這男人以為她是在跟他玩嗎?司徒青青眼一尖,抽出掛在牆上裝飾用的古劍,用力刺向他。
“這么狠!”杜颉剛從容的面對她驟然改變的進攻。
“像你這種下流至極的變態,少一個是一個。”她不願再面對他只著內褲的下半身,她一劍緊追一劍,分別刺向他左右胸口。
他並不逃避,兩手反剪腰后,身形一偏,好像是故意讓劍鋒劃破胸前的衣襟。“這么想看我的身體,早說不就好了,只要普羅曼先生開口,不用勞駕先生舞刀弄劍,我可以脫得一絲不掛的站在你面前。”
“你再說!”司徒青青已完全被他激怒,她紅著臉,既狠且准的刺向他的咽喉,可是他絲毫不閃躲,她卻又收不住凌厲的劍勢——
杜颉剛只是伸出兩根手指,攫住來勢洶洶的劍身,而劍尖正頂著他的喉嚨。
她完全愣住了。他為什么不躲?而且她只需要再輕輕一推,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嚨,他居然就這么站著,還接住她的劍,到底是他的功夫高超,還是他太過自信?
看著氣喘吁吁的她,杜颉剛笑道:“這算是你贏還是你輸?”
她都覺得喘了,他的呼吸為什么還是如此平穩?司徒青青手一使力,試圖抽出劍,但是長劍似乎是被人用水泥牢牢嵌在他手里,她不甘心的兩手同時拉劍,可她的力道仍是敵不過他的兩根手指。
好!不用劍!司徒青青腳一抬,往他胯下攻去。“說輸贏還早得很呢!”
“是嗎?”他迅速反轉劍身,拿劍往下一擋。“相信我,傷了我這里,你會哭的。”他邊說,下手卻處處留情,只守不攻。
“哭的人會是你。”見他只是抵擋自己的拳腳,她內心莫名復雜,拿到了劍,他為什么不反擊?
哦!他現在是想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才故意忍讓她的!司徒青青一想,矮下身,長腳一句,成功的撞向他的腳踝。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她的功夫還真的練得不錯,難怪敢只身潛入金翼偷東西,向他挑戰。
“好功夫!”而且應變能力很不錯,杜颉剛大聲喝采。
司徒青青驕傲的撇撇唇,收住拳腳,蹲下身看著單腳跪地的男人,得意的笑道:“你輸了!”
“還早得很不是嗎?”他出人意料的手一揚,凌厲無比的劍鋒直削她頂上假發。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她甚至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覺腮旁一陣冷風飒然,便有幾绺黃發飄落地板,然后一把劍已擱在她肩上,他只要一個動作,她就很有可能利劍穿喉。
“不要臉,偷襲人!”她往后跌坐,手中捉住幾許發絲,咬牙咒罵。
杜颉剛聞言一聲輕笑。“不能偷襲人?還是只有你能我不能?是誰說過只要能打贏,用什么方法都無所謂?”
司徒青青牙根暗咬,恨他堵得她啞口無言。
“還要再打嗎?”他把冰冷的劍身貼在她頰邊,眯著眼,心里有一股劃破她假面的沖動。
“為什么不打?”司徒青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她的功夫那么好,連師父也自歎不如,她就不信自己會打不過他,他現在會屢占上風,還不是因為說些有的沒的下流話影響她,再不然就是脫褲子來干擾她,勝之不武。
“還不認輸?”杜颉剛搖頭笑道。
“把劍放下再來,我就不信我會輸。”
“很多事你不信都不可以。”
“我沒輸,也不會輸!”她氣不過的大叫。
“我告訴你,再來幾次都一樣,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他來到她面前伸出另一只手撫摸她的臉。
“放屁!”由于冰冷的利劍還貼在臉上,司徒青青不敢輕舉妄動。“不要摸我!”
杜颉剛置若罔聞,以十分輕柔的力道揉掐著她的臉頰。“你有沒有聽過,人有三張臉,一張是別人看得到的臉,一張是別人看不到,自己才看得到的臉,另外一張是連自己也不知道,但或許有人知道的臉?”
“臉臉臉,你在繞口令啊!”司徒青青在氣頭上,根本靜不下心思索他說出此話的深意。
“不知道普羅曼先生有幾張臉?”他放下劍,兩手捧住她的臉蛋。
眼看他放下劍,司徒青青馬上想繼續動手,但是他動作更快,將她攬向自己,吻住她粉嫩的紅唇,熱燙的舌頭竄了進去,在她芳香的口腔內糾纏她軟軟的小舌,而墨黑色的瞳孔內摻雜著連他自己也幾不可察的情感。
司徒青青霎時停止呼吸,她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連一個四、五十歲的洋歐吉桑也下得了手!
等等!這感覺好熟悉,好像……好像夢里的那一個吻……
司徒青青不自覺的閉上眼,完全忘了羞憤驚訝的情緒,毫無反抗,任由他纏吻。
杜颉剛心頭震動,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在懷里,這是生平頭一回摟著女人時,能感受到那些他一向不屑的文人詩友,在風花雪月時所吟出的甜情蜜意。
貼在他的胸口,耳聆他的心跳,司徒青青慢慢清醒,她現在假扮的是一個洋人中年男子,他卻吻得下去!而她怎么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他是個同性戀耶!
同性戀三個字狠狠撞進她腦袋,她生氣的推開他。這個男人是同性戀,而她其實是個女的,那他一定不可能會喜歡她嘛,她猛心跳臉紅個什么勁啊!
再仔細一想,她混進金翼的目的是偷東西,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這個男人糾纏?先是作了一場男主角是他的春夢,后又因為他無恥的舉止而心悸,難道她就這么禁不起誘惑嗎?就算她是在國外長大,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跟個男人摟摟親親?
更何況他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她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啊!想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以這樣胡思亂想呢!而且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她心里居然這么不高興,干么啊,好像自己有多在乎他似的!
“再來打過!”司徒青青准備再出拳。
“你剛剛已經輸了。”杜颉剛深呼吸一口氣,借此平息胸臆里滋生的情緒,重新提醒她。
“那是因為你偷襲!”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實在是太好勝、太沉不住氣了。
“你這樣的回答就是承認自己輸了。”他笑了笑。“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記得某人習經說過,只要能贏可以不擇手段的。”
“你……”她不甘心!
“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輸就輸了,不要不承認,甘願一點吧!”他摸透她的心態,故意說話激她。
“反正我又不是男人,干么要言而有信啊!”司徒青青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
“既然你輸了,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杜颉剛站了起來。
“哇!”她就蹲在他面前,他下半身又只穿一條內褲,此刻他一站,她的視線正對著他的重要部位,讓她驚得大叫一聲,撇過頭去,兩手遮住眼睛。
“奇怪了,明明外表是個男人,怎么說話的語氣跟神態那么像女人?”杜颉剛低頭好笑的看著她。
“你把褲子穿起來啦!”她大聲嚷嚷著,沒有心思應付他的探測。“完了、完了!我一定會長針眼。”
“針?”他別有意味的笑著,他就是有辦法捉住她的語病,說出讓她又羞又氣的話。“我的可不是針。”
司徒青青從地上跳起來,由于眼睛還捂住,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整個人又倒栽蔥似的往后跌。
他眼明手快,長臂往她腰間一攬,把她拉向他的胸膛。
“放開我!”她不住掙扎,就是離不開他的胸懷。
杜颉剛將她緊緊的固定在懷里,英挺的濃眉抬了抬。“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你替我解決我的未婚妻。”
“解決?什么意思?”呼,還好,她還以為他要她獻身咧!她不依的扭動著身軀,但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怎么也掙脫不了。
“長老會一定會選一個處女來當我的未婚妻,我要你跟她上床,一旦她不是處女,我就有充份的理由拒絕這樁婚事。”想玩?他的手段一定比她更高竿。
“上床?”司徒青青驚得忘了掙扎。“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要我跟你的未婚妻上床?”
“沒錯,你跟她上床后,我就叫醫生替她檢查,確定那層膜不見了,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退婚。”
“這……”這怎么可能嘛!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也不是同性戀,根本不可能跟一個女人上床!
“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吧!打輸了還有美女可以享用,便宜你了。”杜颉剛抱著她,欣賞著她苦惱的神色。
簡單?是他說得簡單!這對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他干脆叫她飛上天去摘星星、月亮給他好了。
“不要。”司徒青青搖頭,她要想辦法拒絕。“我已經有老婆小孩了,我不能對我老婆不忠。”
“想不到普羅曼先生還是個好丈夫。”杜颉剛點頭笑道,但是那笑容有點假。
“是啊、是啊!”她陪著干笑。
“可是你說打輸了任我處置。”他這句話像泰山壓頂似的壓在她頭上。
“我……”他干脆一刀殺了她還比較容易。
“等一下我就把她送來你房里。”杜颉剛放開她,終于甘心套上褲子,准備走出去。
“不行、不行!”她擋在他身前,猛搖著頭。
“不行?”他突然用譏諷的口吻,以瞧不起人的神態道。“原來你不行啊?我以為洋人那方面很強的。”
“對!實不相瞞,因為作研究壓力太大,所以……”她順著他的口吻說下去。
“那就跟我上床。”他不想再聽她亂掰,無所謂的開口。
“不要!”她頭搖得更大力,甩得她自己都頭昏。
“輸的人是你。”他再次強調這一點。
“我們再打過。”司徒青青被他逼急了,異想天開的說。
“先生,要是剛剛我輸了,你願意再給我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嗎?”杜颉剛好笑的反問。
白癡才肯給。但是她卻心口不一的點頭。
“白癡才肯給吧!”她才在心里一想,杜颉剛便冷笑的替她說出口。
天呐!他有讀心術嗎?司徒青青嘴一閉,差點咬到舌頭。
“我看起來像白癡嗎?”他兩手反剪身后,微微俯身,俊臉湊近她。
“不像,你比魔鬼還要陰險聰明。”司徒青青看著他俯近的俊臉,他深邃的黑眸、英挺的鼻梁、豐潤的雙唇、剛硬的下颚……老天,這個男人真的是帥得有點過份!
他當然看到了她的眼神從略帶癡迷隨即又轉為勉強克制,此刻突然有幾許茫然之感,他多想再看到她真正的美顏,然后在那頰上印上一吻……
他……他干么突然這樣專注的看著她?
她臉上有什么不對嗎?糟了!該不會是剛剛跟他打斗時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綻了吧?司徒青青伸手在臉上胡亂摸了一通。
杜颉剛勾了一下唇角。“放心,你‘這張臉’還完好無缺。”
奇怪,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有絲異樣。她偏著頭對上他的眼睛。
“干么突然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他好笑的問。
“誰含情脈脈的看著你了?”她連忙撇開視線。
“不就是你嗎!”他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女人打情罵俏,而且對方還是個戴著男人臉皮的女人,這種經驗還真是令人難忘。
“是你先看我的!”她紅著臉大叫。
“那你是承認剛剛的確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了?”杜颉剛又再一次捉住她的語病。
啊,她是笨蛋、白癡嗎?司徒青青在心里尖叫,她為什么同一個坑會跳下去兩次呢?
她雙目瞠得老大的瞪著他,瞬高唇瓣,雖然外貌是個男人樣,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所流露出的皆是女兒家的嬌嗔神態。
他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就不能讓她一下嗎?她此刻忘了自己根本是偽裝成男人的模樣,因為他不遷就自己是女人而生氣。
“現在又突然對我有意思了?”杜颉剛覺得逗她比任何消遣都好玩。
這次她閉上嘴不講話,免得又像傻瓜一樣被他抓住把柄。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這個賤男人干脆把命根子剪掉算了,反正他又不愛女人,留著也是一種浪費。司徒青青在心里咒罵著。
“你的性傾向真善變,一下子要女人,一下又要男人。”杜颉剛揚揚眉。不說話?一定是在心里把他罵得極為不堪。
“好啊!那就把你未婚妻帶進我房里,看我是要女人還是要男人!”司徒青青氣極,脫口而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4:08
第六章
哇!好漂亮,就像洋娃娃一樣,而且看起來是個未成年的少女,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杜颉剛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嗯!也難怪嘛,他是同性戀啊!
“為什么你在我的房間?”梁淨斐怯怯的問道。
還真是我見猶憐,可惜讓人配給那只死豬猡。“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司徒青青下意識的放輕聲量,怕太大聲嚇壞了她。
“這怎么會是你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是杜大哥安排給我的。”一雙輕靈的美眸無辜的望著她。
杜大哥?嗯!應該叫他杜大姐,反正他只愛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想到他只愛男人,司徒青青胸口就冒起一把無名火,越燒越旺。
“虧你還叫得那么好聽,那個男人要算計你啊!”她實在是太同情這個女孩子了,決定出手相救。
“算計我?誰要算計我?”梁淨斐如夢似幻的眼睛無知的眨個不停。
“就是你的那個杜大哥啊!”司徒青青大咧咧的坐在古董椅上道。
“你別胡說了,杜大哥怎么可能會算計我,他是我的未婚夫。”她一臉不信的搖頭。
哎!這么純潔美麗的女孩子,她還真舍不得說出實話傷害她。
沒錯,杜颉剛是長得英俊,而且貴為神翼騎士集團的首腦之一,有錢有勢,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是個同性戀啊!卑鄙下流、陰險毒辣,這個善良的女孩跟著他會吃苦的。
“他根本不想跟你結婚,他把你送進我房里,要我跟你上床,然后再向什么長老會指控你不貞,以這罪名退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女孩要真嫁給那個姓杜的,終身幸福就毀在他手上,所以她一定要幫助她脫離魔掌,再說是他自己把未婚妻送上門來,更怪她不得。
而且他這么壞,老是算計她,現在就換她好好的整整他!
“不可能,你別亂說,杜大哥不會那么壞的,你不要污蔑他!”梁淨斐忿忿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像司徒青青殺了她父兄般氣憤,俏臉發白,全身發抖。
哇!她又不是說她爸還是她媽的壞話,她干么這么生氣啊!“喂!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他干么把你送進我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梁淨斐扁著嘴,噙著眼淚,小手指著大門。“請你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人閒話的,我是杜大哥的未婚妻,要是讓杜大哥看到了,叫我怎么洗脫這瓜田李下之嫌?”
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眼前這個女孩怎么像極了古代三貞九烈的小女子?司徒青青翻了翻白眼,走近她。“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過來!”梁淨斐往后退,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卻不慎撞到床腳,跌坐在床上。
司徒青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她哭哭啼啼誓死維護貞操的模樣,惡作劇的念頭一起,揪住她的手腕。“你叫得再大聲也沒用了,嘿嘿……”
突然間,梁淨斐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使力向后一拉,讓她整個人重重的跌在床上,然后她起身坐在她身邊,伸手往她臉上用力一抓——
“啊!”司徒青青根本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孩會突襲她,因此沒多加設防。
梁淨斐將她臉上的假面皮扯了下來,剛剛還哭得像雨打梨花,現在卻俏皮的坐在她身邊得意的笑。
“你——”司徒青青推開她,坐起身。“是杜颉剛派你來揭穿我的?”
“不是……嘩!你長得這么漂亮,干么易容呢?”梁淨斐把手中的假臉皮一丟,注視著她笑道。
“廢話少說,一定是杜颉剛派你來的!”
“我是來幫你偷伊波拉病毒的。”梁淨斐嬌俏的笑著說。
她怎么知道伊波拉病毒?“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司徒青青不再把眼前的人當普通女子看待。
“好吧!既然要合作,就先要坦誠相待。”梁淨斐兩手環胸道。“我是太平會的人。”
“太平會?”她只聽過太平集團。
“就是曾委托過你幾次‘生意’的太平集團。”梁淨斐口里的生意就是見不得光的偷取。
“聽說太平集團和神翼騎士集團是死對頭,搶生意搶得非常嚴重。”
“沒錯,太平集團是在台面上掩人耳目的組織,事實上卻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幫會,神翼騎士也是一樣,而且自古以來兩者即水火不容。”梁淨斐也不怕她會洩露秘密,因為她同樣也是偷雞摸狗的混進金翼,她要是不想要命,她也不會客氣,要死一塊死,絕對拖她下水。
“既然是水火不容,那你還敢混進來,要是讓人發現你是太平會的人,你還活得了嗎?”司徒青青冷笑道。
“我才不可能那么輕易就被人發現。”梁淨斐得意的橫了她一眼,意思是說,她剛剛還不是被騙倒了!
“是誰跟你說我是易容的……難不成!其實聘請我的人根本不是美國疾病管制中心,那個約翰.喬理安是太平會的人?”司徒青青心里頗為震驚。
“不愧是偷遍世界的千面天使,你的反應真的很快。”梁淨斐對她竟有些英雄識英雄的感覺。
“該死的,他居然騙我!”她生氣的捶了一下床鋪。
“其實以千面天使以往攻無不克的成績,我們太平會是不該懷疑你的能力,但是曉芙姐姐還是不放心,因為對手是我們的死敵,所以要我進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能以杜颉剛未婚妻的身份混進來,可見你已經完全取得神翼的信任,你們太平會還真的不簡單。”司徒青青正視她,這個看起來像洋娃娃的女孩其實神秘難測,她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防。
“這些都是曉芙姐姐的功勞。”梁淨斐說著,臉龐展現崇拜的神采。
“我不管什么曉芙姐姐,我可以中止這項交易,因為你們太平會冒用美國疾病管制中心的名義騙我接下這件Case。”太平會跟神翼是天生的死對頭,司徒青青下意識的不想為杜颉剛的死敵辦事。
“喬理安先生的確是美國疾病管制中心的人,只是他沒向你提起他也是太平會的人,而且你沒問,他當然沒說喽!”梁淨斐微微變了臉色,但很快又笑著對她說。
“強詞奪理,這些他早該解釋清楚的。好,那么我問你,要是我順利偷出伊波拉病毒,那喬理安是要還給管制中心還是要交給你們太平會?”司徒青青冷笑一聲問。
“當然是給太平會了。”梁淨斐理所當然的說。
“給太平會做什么?做現在金翼所做的事?”司徒青青故意這么問,一方面是挖苦她,一方面是想套出她的話。
“你只需要幫我們偷出病毒,其他不關你的事。”梁淨斐很有警覺心,不輕易松口。
“如果我不幫呢?”司徒青青不甘心,上當后還要幫人偷東西,她干么當傻瓜。
“你非幫不可,你要是不幫,我就洩露你千面天使的身份。”梁淨斐臉色一變,使出險招。
“好啊!你盡管洩露,不是只有你有嘴巴,我也有。”
“我才不怕,有……我是不會有半點損傷的。”梁淨斐胸有成竹的說,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呵呵,看你這么笃定的樣子,是不是有內奸潛伏在金翼?那個人一定會暗中幫你的。”司徒青青猜測。
梁淨斐有些驚訝,然后又鎮定下來。“你果然很聰明,難怪太平會會挑你來偷東西,但是現在請你把你的聰明才智用在如何偷出病毒上頭,如果你不想把它交給太平會,大可以完璧歸趙送回美國疾病管制中心。”
“送回那里不也等于雙手奉送給太平會嗎?”這女孩真以為她司徒青青這么傻啊!“既然喬理安是疾病管制中心的人,病毒要是回到管制中心,他還不是可以弄去給太平會。”
“太平會能得到伊波拉只是更好,就算得不到我們也有天……”梁淨斐趕忙住嘴,太平會研發天花病毒武器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能輕易洩露。“反正我們並不希罕伊波拉,有沒有都無所謂。”
“我不會幫太平會偷病毒的,我要走了。”
梁淨斐見她要離開,連忙像個小可憐似的揪住她的衣擺。“司徒姐姐,對不起啦,我剛剛對你太沒有禮貌,你不要怪我。”
她真是敗給眼前這個女孩子了,看她這么楚楚可憐的模樣,鐵石心腸也會軟化。“我沒怪你,我只是氣太平會這樣迂回的騙我。”
“你別生氣嘛!我代太平會向你說對不起,雖然我不是太平會舉足輕重的核心人物,但是我很有誠意跟你道歉!你消消氣好不好?”梁淨斐又像先前一樣,無辜的看著她。
司徒青青見狀覺得自己如果還怪她,那真是天下第一無情的人。“唉!聽到你軟綿綿的聲音,有什么氣都消了。”其實她並不是這么容易就相信人,當小偷需要敏銳的觀察力跟靈敏的直覺,不然她哪能無往不利這么多年,只是看著梁淨斐的眼睛,坦白、澄澈,她知道,她就算壞也壞不到哪里去,最壞就是像剛才一樣演戲騙騙人而已,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她也沒什么好騙她的了,所以她決定相信她。
“司徒姐姐,”梁淨斐甜甜的喚著她。“你就幫幫我們太平會嘛,反正你以前也幫太平集團偷過東西啊!”
“我最討厭人家說謊了,太平會剛開始為什么不表露身份呢?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算計,像個笨蛋。”她向來要強好勝,不願為人戲耍。
“司徒姐姐最聰明了,誰敢說你笨蛋,我第一個不饒他!”
司徒青青握住她的手,她左一句司徒姐姐、右一句司徒姐姐,讓人聽了好不窩心,由于她從小就是孤兒,把師父和師姐、師妹視為親人,但是師父已于多年前死去,她們師姐妹三人也是聚少離多,現在有個人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她當然心里感動,把這個女孩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么名字呢!”
“梁淨斐,干淨的淨,文采美麗的斐。”
“啊!果真干淨又美麗。”
“司徒姐姐別取笑我了,說到美麗,司徒姐姐比我美上百倍。”梁淨斐也覺得跟她很投緣,把她當成姐姐看待。
“你的嘴這么甜,就算說謊也能甜死人,難怪神翼的長老會被你騙了,選你當杜颉剛的未婚妻。”司徒青青的指頭輕輕點著她的鼻尖。
“這不是我的功勞,全是曉芙姐姐的幫忙。”
“那個潛伏在神翼的臥底就是你一直提起的曉芙姐姐對不對?”
“哇!你真的好聰明,難怪連曉芙姐姐也稱贊你。”梁淨斐吃驚的睜大眼睛。
“你的曉芙姐姐更聰明,居然有辦法潛進神翼,而且勢力之大,足以左右神翼長老會的決定,讓你成為杜颉剛的未婚妻。”司徒青青對她嘴里的曉芙姐姐了得不由衷佩服。
“可是曉芙姐姐說,天底下聰明的人不少,我現在相信了,因為司徒姐姐就是其中一個,還有神翼那些首腦人物,個個聰明絕頂,像杜颉剛,其實……他早就知道你是千面天使了。”
“什么?!”司徒青青詫異的瞠大眼。“他早就知道了?那……”那他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戀,而且還故意對她性騷擾。“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曉得啊,他在你房里裝了竊聽器跟監視器。”
“怎么可能,我一進房間就測試過啦!”
“你的測試器跟這里的監視器是同一個科學家發明的,他就是神翼里的銀翼顧選祺,他當然有破解測試器的方法。”
“那現在我們的一言一行不就被看穿了?”司徒青青環視房間四周。
“放心,有曉芙姐姐在,不會的。”梁淨斐一點也不擔心。
“好極了!”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司徒姐姐,既然那個杜颉剛這么可惡,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呵……曉芙姐姐說得對,真要沒辦法就拿杜颉剛來激她,依她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颉剛那個混蛋,居然欺負我欺負得這么過分!”司徒青青怒極,雙手猛敲著床鋪。
“是啊、是啊!他敢這么看扁司徒姐姐,當然不能放過他喽,你要快點破壞他的研發計劃,擺他一道,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說到底,你還是要我為太平會偷東西對不對?”司徒青青看她一眼,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哎唷!這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你在胡說什么啊?”
“總之就是你開心、我開心啊!”
“也好,那我就要他傷心!”
“你到底修好了沒有?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你對得起我嗎?”范禮鴻在顧選祺耳朵旁邊碎碎念。
“笑話,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顧選祺忙碌的檢查突然故障的監視器跟竊聽器。
“你怎么沒有對不起我?金想到這種妙計整司徒青青,你的爛發明卻挑這緊要關頭壞掉,不是什么好戲都沒得看了?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范禮鴻對這種事最感興趣,若無緣看見著實扼腕。
“奇怪,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顧選祺偏著頭,細心的檢視機器內部。
“偷窺人家隱私,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秦素素勾唇笑道。“而且淨斐是個正經的女孩子,真把她逼急了,她很有可能會以死來維護自己的清白。”
“你干脆說她會咬舌自盡算了。反正那個司徒青青是女的,你怕什么?”范禮鴻摩拳擦掌等著好戲上場。
“死了更好,我就不用跟她結婚,司徒青青也玩不下去了。”杜颉剛撇撇唇,其實他也很期待這一場鬧劇,甚至想乘機揭穿她的真面目,叫她別老是戴個洋佬的面皮,暴殄天物。
“你少來,我不信你不想看,其實最想看她出丑的人就是你!”范禮鴻不耐煩的拔下眼鏡放在桌上。“究竟什么時候才修好啊?”
“嗯,明明早上還可以看,怎么現在就故障了,是機器本身出問題還是有人做過手腳……今天是誰最后一個離開這個房間?”杜颉剛蹙眉問。
“是我。”秦素素低眉笑道。
“我跟素素在一起。”斜倚著牆的仇劍羽冷冷的開口。
白易儒聞言,臉上的筋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你懷疑我們兩個嗎?”仇劍羽對杜颉剛說,眼卻掃過白易儒。
“我會懷疑任何人,但是絕不會懷疑自己親如手足的同伴。”杜颉剛走近他,拍拍他的肩,承認方才是自己失言。秦素素瑰紅的唇瓣微揚,眸里波光流轉,泛著不可知的迷幻光影。
“說來說去,就是這部爛機器有問題,顧選祺,虧你還敢自稱是天下第一的發明家。”范禮鴻想打破僵局,于是嘻皮笑臉的拿正努力修理機器的人開刀。
“我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顧選祺回頭瞪了他一眼,雙手仍繼續努力。
“你再不把你的爛發明修好,我們這些兄弟會被你搞到反目成仇、手足相殘,然后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范禮鴻坐在他身邊,巴不得連自己的雙手也借給他,讓他趕快修理好。
眾人笑了笑,突然,隨著幾聲敲門聲,胡森焦急的聲音傳進來。“主人,不好了!你的未婚妻鬧自殺。”
“我就說不能玩吧!淨斐是個清純正經的女孩子,死心眼得很,要是有人用強的威逼她,她一定是抵死不從。”秦素素率先走出房間。
“喂!金,玩歸玩,要是真的搞出人命就不好了,她畢竟是長老會為你選的未婚妻。”范禮鴻一向憐香惜玉,只要有美女被欺負,他心里都很難過。
“去看看司徒青青是怎么逼她的。”杜颉剛接著走出房門。
范禮鴻當然也跟去湊熱鬧,像風一樣的關了出去,而顧選祺仍專心的修理他的發明。
仇劍羽准備走出去,在與白易儒擦肩而過時,被他抓住了手臂。
仇劍羽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峻的側臉直視前方,無任何表情。
“我愛素素,我要她。”白易儒堅定無比的說。
“是嗎?”仇劍羽唇邊掛著冷冷的笑意。“她是我的,我一定會得到她。”
“贏的人會是我。”白易儒放開他的手臂,走向沙發,重重的坐下。
“我仇劍羽活到現在還從沒輸過。”他兩手插在口袋里,走出房外。
“你別想碰我!”梁淨斐沖出房間,大衛.普羅曼追在她身后,兩人來到鳄魚池上的涼亭。
“不要再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梁淨斐一步步向后退,身子撞上紅色的柱子。
“哎呀,”秦素素趕到,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梁小姐,小心,下面是鳄魚池啊!”
“想被鳄魚分屍的話就跳下去吧!”杜颉剛不疾不徐的走來,臉上半點憂慮的神色也沒有。
“你……杜大哥,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歡你,你為什么要讓人這樣欺負我?”梁淨斐嗚咽的哭喊。
“喜歡我?你才認識我多久,跟我說過幾句話,就說喜歡我?”杜颉剛對她楚楚可憐、含淚帶怨的模樣完全無動于衷,反而覺得她說的話很好笑。
“你不相信我?好……”梁淨斐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說。“那我就以死明志!”她迅速跳上涼亭的石欄——
“不行、不行!這么漂亮的小姐不能死,你放心,金不要你,我要你。”范禮鴻向前一躍,長臂驟伸,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你……你放開我!”梁淨斐一下子整個人被拖了下來,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乘機吃豆腐,她明明已經安全落地了,他還緊緊抱著她不放,兩人身體的曲線緊密貼合。
“讓鳄魚吃了多可惜,讓我吃了不是更好?”范禮鴻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更是施加力道,仿佛想把她嵌進懷里似的。
“喂!你緊緊抱著她是什么意思?”大衛.普羅曼向前跨一大步,試圖伸手拉開他們。
“奇怪了,我抱著她關你什么事?”范禮鴻伸手隨便一擋,就把她撥了開去。“我抱她是天經地義,要是‘你’抱著她,那才叫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你這個色狼,快放開她!”大衛.普羅曼大叫。
秦素素插話道:“紅,淨斐是金的未婚妻,就是要抱也輪不到你,快放開人家。”
“唔……”他懷里的女人似乎快窒息,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我無所謂。”杜颉剛兩臂交抱,斜睨著一臉氣憤的大衛.普羅曼。“我交代你的事辦成了沒有?”
“辦成才有鬼,我才剛抓到她的衣袖,她就說要咬舌自盡,我哪敢怎么樣!”大衛.普羅曼瞪著他。
“那真是可惜了。”杜颉剛的表情似笑非笑。
“紅,你快放開人家。”秦素素拍了下范禮鴻的臂膀。
“嗯,梁小姐的身體好香、好軟。”范禮鴻低頭在梁淨斐頸邊深深一嗅。
“你、你、你……”大衛.普羅曼變了臉色,手指著他直顫抖,好像他吃的是她的豆腐。
“黑!”秦素素見拉他不開,腳一跺,轉頭懊惱的看向仇劍羽。
他馬上走過去,鐵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兩人拉開。
“喂!你重色輕友!”范禮鴻被他這么強力一拉,被迫和懷里的軟玉溫香分開。
梁淨斐險些窒息,一脫離魔掌,雙手把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秦素素趕忙過去,握住她的手臂柔聲詢問。“你沒事吧?”
梁淨斐一看是她,安心的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秦素素盯著她,眼睛瞬也不瞬,飄忽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微抬起下颚,向杜颉剛道:“金,淨斐是你的未婚妻,以后別再開這種玩笑,你看你把她嚇得。”
他不置可否的撇了一下唇角,轉頭對大衛.普羅曼笑道:“這么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你說你該怎么辦?我記得那時候有兩條路讓你選,既然第一件事你做不到,那就完成我們的第二個協議。”
大衛.普羅曼不解的望向氣喘吁吁的梁淨斐。“第二個協議?”
梁淨斐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然后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暗中捏了捏秦素素的手心。
“金,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其他的事慢慢再想吧!”秦素素一眼看穿他的意圖,她知道杜颉剛懂得她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素素是在提醒他,司徒青青來此主要的目的是偷取伊波拉,當務之急是提防她,免得她有機會下手,壞了他的研發計劃,而不是跟她糾纏不清。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難保她不會找到時機,用計把病毒偷走,若真這樣,武器的研發不就功虧一篑?素素說得對,等武器研發完成,他再慢慢跟她好好算帳。
“胡森,把普羅曼先生送回房內,我要去實驗室看看研發進度。”也不知為什么,聽了素素的話后,他突然恨不得武器立刻研發成功,才能早日和司徒青青說個清楚。
杜颉剛深深的看了大衛.普羅曼一眼,邁開步伐離去。
“我們走吧!”秦素素牽著梁淨斐的手,走出涼亭。
“喂喂!先別走,小美人,我還有好多心里話想跟你說。”范禮鴻想跟著追去,卻被仇劍羽擋住去路。
“大哥,你快讓開。”眼看兩個女人越走越遠,范禮鴻哀嚎道。
“素素不喜歡你纏著梁小姐。”仇劍羽像座山立在他身前,巍峨不動。
“拜托,我是對那個梁小姐有興趣,又不是你的素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范禮鴻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受不了的擺了擺手。
“你、你、你對……梁淨斐有興趣?”大衛.普羅曼難以責信的指著他的鼻尖,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看起來這么斯文,為什么說起話來這么輕佻,舉止神態這么下流?
“不行嗎?”眼見美人走出自己的視線范圍,范禮鴻一陣心痛,手掩著胸口,惡狠狠的瞪向大衛.普羅曼。
“不行!你少打梁淨斐的歪主意。”大衛.普羅曼大叫,好像梁淨斐是他女兒。
“我打誰的主意,干你什么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我就是……是……”
“走吧!普羅曼先生。”胡森在一旁催促。
“你也是,這段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看著你,以防你辣手摧花。”仇劍羽拖著范禮鴻與他們反方向走出涼亭。
“奇怪,金都沒說話了,你這么在意干么?”范禮鴻甩手,掙脫他的鉗制。
“金是巴不得你吃了梁小姐,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娶她,但是素素不肯,所以你別想。”仇劍羽走在他身前,以防他沖上前去追秦素素跟梁淨斐。
“黑,你干么這么聽素素的話,你這樣對她言聽計從,她就肯跟著你嗎?”
仇劍羽腳步一停,轉身看向他。“我沒有辦法拒絕她,這你早該知道的。”
“對,所以你就任她擺布。”范禮鴻正色道。“你和藍的寬容造成她的殘忍,什么叫越愛越傷心,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傻瓜。”
“你不會懂的。愛情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你一向游戲人間,處處留情,哪里能體會深愛一個人而不可自拔的痛苦。”他也想抽身,逃脫素素的擺布,但是早在十五年前她就已經深深镂刻在他的心版上,不可磨滅。
“幸好我不懂,所以我活得比你和藍快樂。”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4:29
第七章
秦素素將梁淨斐帶進自己的房里,兩人默默無語,相對坐了好一會兒。
梁淨斐右手往頸邊一扒,扯下了假面皮,吁了一口氣。
“司徒小姐,你好。”秦素素看著她,並不驚訝,一臉笑盈盈。
“你就是淨斐口里的曉芙姐姐吧?”司徒青青也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我要你今天晚上就去偷病毒。”秦素素不回答她的問題,巧笑倩兮的說。
“何必要我動手,你既然有辦法在神翼當臥底,讓所有人都這么信任你,如此神通廣大,自己去偷就行啦!”司徒青青對眼前謎樣的女子有一份激賞,也有一份憎厭,激賞的是以她一個女孩子居然能夠讓神翼的人倚重,憎厭的是神翼待她不薄她卻吃里扒外。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還是多提防一點得好。
“我知道自己厲害,但是,我也很清楚你的厲害之處,我的身手絕對不如你,所以我當內神,你做外鬼,我們合作偷出伊波拉。”秦素素微笑以對,對她話里的譏嘲不甚在乎。
“我的厲害人人知道,但是,你的“厲害”沒人知道。”司徒青青嗤的笑了一聲。
“要誇我等偷出病毒再誇吧!今晚是下手的好時機,我們也只有這個機會,過了今天晚上,我怕淨斐會有危險。”“有你在,淨斐會有什么危險?”司徒青青仍然語帶譏諷。
“但是有你在啊!”秦素素詭異的笑著。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跟神翼那些伙伴是從小到大一塊長大的,金在想什么,我不會不知道,他已經迷上你了。”
“你……你胡說什么。”杜颉剛迷上她了?司徒青青的臉頰蓦地酡紅似火,心髒一陣怦然跳動。
“果然是嬌麗無限,難怪金會對你另眼看待。”看著她雪頰泛紅的側臉,秦素素勾著嘴角笑道。“我還從未見他對一個女孩子如此興致勃勃,可見你對他而言有多與眾不同了,所以咱們腳步再不加快點,恐怕他會迫不及待的吃了大衛.普羅曼。”
“可是現在的大衛.普羅曼是淨斐!”司徒青青臉色微變,心里一驚。方才梁淨斐照著杜颉剛的安排將計就計進入她的房間,然后拿出早已預備好的人工面皮,兩人互相交換身份。
“金對你已設防,你必須易容成淨斐的模樣,再加上有我在你身邊,你才能偷出病毒。金翼部門日夜趕工,病毒武器完成之期不遠,我們一定要快快動手。”秦素素臉上顯現一絲憂慮。
“但是……”司徒青青猶豫著,心里突然浮現杜颉剛那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笑臉,一絲不舍與憐惜的情緒頓生。
“但是什么?難不成……你也愛上金了?”秦素素偏頭看她,目光詭異難測。
“我……”她一時語塞,秦素素的話在她心里重重一擊,她愛上杜颉剛了?怎么會?他玩弄她于股掌之中,她恨他都來不及,怎么會愛上他呢?
“你不能愛上他,因為你現在是在為太平會辦事,算是他的死敵!”秦素素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語氣變得強硬。
“誰跟你說我愛上他了!”司徒青青不滿的叫道。
“有些事不用說,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秦素素的眸光像把利刃,能割去人所有的偽裝。
“我知道,你怕我愛上他,下不了手偷東西,所以故意拿話激我。”
“有時候你真是聰明得太過分了。”秦素素眸光變冷。
“放心,我會把它偷出來,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我偷出伊波拉也不會交給你。我要你弄清楚一點,我不是為你們太平會辦事,我只是不想有人研發這么可怕的武器。”她已不想跟這么陰險的女人再有任何瓜葛,而且太平會騙人在先,她才不甘心呆呆的為他們辦事。
“無所謂。”只要金翼研發不出病毒武器,太平會就算贏了。“今天晚上,我會和那幾個神翼的重要人物共進晚餐,你就趁此機會偷偷溜進實驗室。”
“我上次也是偷溜進去,但是里面防衛非常嚴密。”她就是因為曾失手,才被杜颉剛抓住機會整得她死去活來,但是此刻想起,心窩卻又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絲甜蜜。
“大英博物館你都曾溜進去過了,還怕什么?”秦素素反問。
“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一看著她,突然心里冒出一股說不出的陰冷,杜颉剛身邊有這么一只毒蠍子在,卻渾然無所覺,她不自覺替他擔起心來。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要是真把病毒偷出來,神翼的人豈不宰了我?”她相信他們翻天覆地一定非找出千面天使不可。
“放心,太平會必定保你不死,畢竟像你這種人才,以后我們太平會還是有許多地方要你幫忙。”
“你不怕我會將你是奸細的事說出去?”
“你知道神翼會怎么處罰奸細嗎?”她笑著問。
“那一定是很嚴重的處罰。”司徒青青認為是難逃一死。
“神翼會把奸細送交長老會,讓長老會決定怎么個死法,剝皮抽筋、炮烙凌遲、五馬分屍都有可能。你該知道神翼是由七個古老幫會所組成,當然私刑也是遵循古法,我會死得很慘,而且我的親人也不會幸免,雖不是像古代一樣禍連九族,但是凡是跟我有血緣關系都絕對逃不過,呵,你知道嗎?淨斐是我的表妹。”
太可怕了!她要是一揭發,死的不只是秦素素,還有淨斐,還有許多她不認識的人。司徒青青一顆心緊緊糾著,為這殘酷的刑罰而喘息。
“不過,我會讓你在說之前,先去見閻羅王。”秦素素一點也不擔心,也很直截了當的要她明了,想揭發她的話准沒命。
“好狠的女人。”司徒青青挑釁的揚起下颚。
“做大事不狠是不行的,情情愛愛是女人最大的致命傷,希望你不要被牽絆住。”秦素素還是不希望她愛上杜颉剛,冷冷的提醒她。
司徒青青見她目光如炬,像是在提醒她愛上杜颉剛就是失敗的開端,因此不再開口。
秦素素將通行證交給她。“你戴著通行證進去,里面的人料想是金同意你進實驗室,根本不會有人多管你什么,那時候就看你的身手,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伊波拉。請你千萬小心,不要再觸動警鈴。”
“想得真周到。”司徒青青嘲諷的說。
“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也希望你能盡你所能的偷出伊波拉。”她一臉堅定。“我可以拖住他們三十分钟,你要趁這段時間得手,潛出金翼總部,我在總部西門外約一百公尺處安排一輛車,你飛車趕到中正機場,約翰.喬理安會在那里接應你。”
“原來你都安排好了。那淨斐呢?”
“等你離開,我會派人從你房里接走她,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到時候她再脫下假面,失蹤的人依舊是大衛.普羅曼,她根本不會有事。”她早已算計好一切。
這個女人心計之工、城府之深,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及,司徒青青聽了她的話,覺得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忍不住汗流涔涔。
“不過最重要的是,”秦素素站起來,拉開書桌的抽屜,又拿出一張人工面皮。“你必須易容成他的模樣才好辦事。”
“胡森?”司徒青青瞪大眼!看著她手上的臉皮。
“千面天使,易容是你最擅長的。”
“你把胡森怎么了?”
“沒怎么,暫時迷暈他而已。”秦素素若無其事的說。
“我要是易容成胡森,那不是害了他?”
“呵呵,司徒小姐,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秦素素干笑了兩聲。“杜颉剛知道大衛.普羅曼是大名鼎鼎的千面天使所易容,換言之你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樣,反正最后是大衛.普羅曼不見了,他們找不到你,自然知道是千面天使在搞鬼,那么胡森何罪之有?”
“你計劃得很周詳。”司徒青青看著她的眼睛,想在里頭找出一種名叫愧疚的東西。“但是你這樣背叛神翼,不內疚嗎?”
“你懂什么?你只看到我現在所做的事就評判我,還有很多你沒看到的事,你知道嗎?”秦素素冷冷的說。“而且,你管太多了吧!”
的確,人說眼見為憑,但是親眼所見就是真的嗎?而且看見的是因是果,還是突發的事件?一個人只有兩只眼睛,怎能事事都看得透徹。司徒青青看著她,沉默不語。
在古意盎然的飯廳里,神翼的重要人物圍坐在圓桌共進晚餐。
“怎么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秦素素笑盈盈道。
“嗯!好吃、好吃,素素,你難得下廚,沒想到你菜煮得這么好,清炒蝦仁、蔥爆牛肉、糖醋排骨、佛跳牆……以后娶到你的人有福喽!”范禮鴻嘴里塞滿佳肴贊不絕口。
“真的嗎?”她分別往坐在她身旁兩側的男人看一眼。
白易儒對她輕笑,而仇劍羽夾了一塊醉雞在她碗里。
“真的。”顧選祺也跟著點頭道。“只是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福氣。”
“銀,你現在多做點好事、多積點福還來得及。”秦素素仍笑著說。
顧選祺看了看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很識相的搖搖頭。“算了!我無福消受。”
“胡森呢?”杜颉剛左右尋找著管家的蹤影。
“你找他干什么?”秦素素不動聲色的笑問。
“想叫他去請大衛.普羅曼過來。”杜颉剛盡量把聲音裝得冷硬,不知為什么他就是希望司徒青青在身邊,這似乎有點脫離了常軌,卻又不想讓他們看出他的反常。
“應該是司徒青青吧!”秦素素眼里閃著慧黠的光芒。“金,你好像特別在乎她,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那很正常啊!”范禮鴻在一旁笑道。“我看過司徒青青的真面目,正點得哩!”
“素素,她再美也比不上你。”白易儒低聲道。
“你又知道了!你又沒看過司徒青青原本的面貌,怎么知道她沒素素漂亮?”范禮鴻不怎么服氣的說。
“我就是知道。”白易儒堅定的回答。
“這還用說嗎?在藍的心里,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就是素素了!”顧選祺笑著說。
“紅,銀有放監視器的錄影帶給我們看過。”秦素素笑道。“她是很漂亮。”
“這世界上沒有女人比得上素素。”仇劍羽也沉聲開口。
“哈,你還少說一個人,黑也一樣。”范禮鴻看向顧選祺笑道。
“但是在金心里,我哪里及得上司徒青青呢!”秦素素取笑著。
“素素!”杜颉剛緊緊皺著眉。
“你敢說你不喜歡她?要是別人心懷不軌的潛進金翼,依常理你早就把人家給宰了,偏偏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對她這么特別,不是愛上她是什么!”
她淺笑著說。
“對啊!現在還想叫胡森去請她過來跟我們一塊吃飯咧!”范禮鴻取笑道。
“難怪他堅決不娶梁淨斐,原來是心有所屬了!”顧選祺也微笑附和。
“金,要是讓長老會知道你為了司徒青青不娶梁淨斐,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哦!”秦素素神秘的一笑。
“我不娶梁淨斐與司徒青青無關,你少在長老面前亂嚼舌根。”他當然知道長老會會怎么做,為了達到目的,他們會不擇手段,排除一切障礙。
“別把氣出在素素身上,不是素素叫你喜歡司徒青青。”白易儒根本是把秦素素捧在手里,把她當天仙一般呵護,絕不能忍受有人欺侮她,即使是說一句重話也不行。
“是誰跟你們說我喜歡司徒青青?”他承認自己對她是有那么一點不同,但是他尚且理不清那是什么感覺,他們個個卻已經一口咬定他愛上司徒青青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仇劍羽冷漠的面孔依舊不帶任何表情的說。
“黑,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秦素素愛嬌的把頭靠在他肩上,咯咯笑道。
“吃飯吧!”白易儒漠然的看了仇劍羽一眼,對身旁的女人說。
杜颉剛越想越不對勁,平常胡森總是站在他身旁服侍他用餐,怎么今晚會無緣無故缺席?“奇怪,胡森究竟跑哪里去了?”
“突然有事吧。”秦素素伸長手夾菜給他。“快吃,涼了就不好吃喽!”
“不對!胡森要是有什么事一定會先告訴我。”杜颉剛放下筷子。
“說得也是,他一個下午都沒見到人。”白易儒也覺得有點古怪。
“該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吧!快派個人去找他。”顧選祺有同感的點點頭。
“在金翼里會發生什么意外呢?”秦素素毫不在意的輕笑。
“金翼防衛甚嚴,胡森應該不會有事。”仇劍羽點點頭。
“對啊!也許他是身體不舒服,在房里休息,或者是跑到外面去透透氣,成天待在這里會悶死的。”范禮鴻笑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一天不去外面看鋼管辣妹會得內傷啊!”顧選祺吐他槽。
“呵……”秦素素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
“杜先生!”一名身穿無菌衣的科學家闖進飯廳。
“怎么了?”杜颉剛看著臉色發白的男子,冷靜地問。我剛剛正准備做最后測試,才發現伊波拉不見了!”
“什么?!”秦素素突地站起身。“快!快去大衛.普羅曼房里!”
“干什么?”杜颉剛臉色轉青的望向她。
“金,這時候不能再感情用事了,你明知道她是千面假扮的!”秦素素對他嚴厲的吼道。
“素素說得沒錯,病毒不見,一定是千面天使偷的。”白易儒站了起來,沖出飯廳。
杜颉剛被她問得啞口無言,邁開步伐,如道陰寒的旋風卷出飯廳。
其他三人也沒了食欲,跟著沖了出去。
眾人沖進大衛.普羅曼的房間,但是房內已空無一人。
“大衛.普羅曼去了哪里?”秦素素看向顧門的老钟,詢問道。
“今天傍晚的時候,我見他匆匆出去就沒再回來過。”老钟抬起頭,望向秦素素,以蒼老的聲音道。
“你居然沒派人看著她?”白易儒不可思議的望向杜颉剛。
“金,你已經全心全意的向著她,不再對她設防了?”顧選祺同樣也覺得匪夷所思。
“她是千面天使、是神偷,是為了伊波拉而來,這你不知道嗎!”仇劍羽如鷹集的厲眸緊緊鎖著他。
“你真這么喜歡她?”范禮鴻一脫吊兒郎當的習氣,疾言厲色的看向他。“現在病毒被偷走了,你說怎么辦?”
“不是!不是那個洋人偷走病毒,是管家!我們見他戴著通行證進入實驗室,還以為是杜先生你允許他進去的,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他有通行證,我們也沒多問什么,只見他在實驗室停留了一下子就走了,然后我們准備去取伊波拉來做測試,才發現它不見了。”那位前來禀報的科學家解釋道。
“胡森?!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顧選祺忿忿地說。
“不可能,胡森在神翼服務那么久,退休后來到金翼也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他不會背叛我的。”杜颉剛搖頭。
“那他現在去了哪里?”范禮鴻劍眉微揚的問。“而大衛.普羅……不,是司徒青青,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胡森,司徒青青擅長易容,說不定是她易容成胡森的模樣,方便她行竊。”秦素素推測道。
“總之現在先找到胡森要緊。”白易儒建議道。
話才剛說完,胡森便被人攙扶著進房。“主人!主人!”
“胡森,發生了什么事?”杜颉剛疾步走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臂問道。
“我被人下了迷藥暈過去了,醒來后心想可能發生事情,所以叫人趕快扶我來見你。”胡森仍感到頭暈目眩,視線模糊不清。
“你曾經是波斯灣戰爭的美國將領,怎么會這么輕易被人迷暈了呢?”秦素素來到他跟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以責問的口吻道。
“我……我經過桃花林,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十分宜人,忍不住多吸了幾口,誰知道……誰知道就不省人事了。”胡森慚愧的不敢看向她晶亮的雙眸。
“我們是在經過桃花林的一座假山洞外時,聽到管家的呻吟聲,才發現他被人縛在洞里。”扶胡森來的兩個僕人其中一個道。
“司徒青青是易容高手,難道也是下藥的高手?”杜颉剛只覺得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說不出來,喃喃低語道。
“難不成你現在還想為司徒青青脫罪?”秦素素眼神凌厲的逼視他。“分明是她先迷暈胡森,然后易容成他的模樣進入實驗室,偷走伊波拉。”
“我不是想為她脫罪,只是她哪里來的通行證?”杜颉剛覺得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
“她是天使神偷,要偷什么沒有?”范禮鴻氣憤的說。
“沒錯,依胡森的身手,絕不可能這么輕易避過我設計的保全系統,除非是善于偷竊的高手,而千面天使更是個中翹楚。”顧選祺點頭道。
“現在先別說那么多,司徒青青是趁我們用餐時偷走病毒,應該還走不遠,咱們現在追也許還追得到。”白易儒提議。
“咱們帶槍去。”仇劍羽陰冷無比的說。
帶槍?杜颉剛俊目一沉的瞧著他。“不,活捉她,我要問她到底為什么非要跟我金翼作對不可。”
“算了吧!等你看到司徒青青,我不信你能問出什么東西來。”秦素素冷笑道。
“金,這件事要是傳到長老會那里,你恐怕不會好過。”范禮鴻蹙眉看向他。
“金,我看你也別去了,我們去追就行!”顧選祺拍拍他的肩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4:49
第八章
司徒青青平穩的開車行走在前往中正機場的路上,看了看駕駛座旁的無菌隔離箱。
杜颉剛應該發現她偷走伊波拉了吧!
他現在一定很氣她,恨她恨得牙癢癢的吧!
想到杜颉剛,她心里又一陣不舒服。
剛剛在實驗室時,她內心又開始掙扎,都是因為秦素素那一句“金已經迷上你了”,害得她也跟著情思百轉,下手時猶豫了好一會兒,耽誤了不少時間。
杜颉剛是常欺負她沒錯,但是,他對她卻從沒加害之心啊!那么她偷走伊波拉,讓他無法制造病毒武器,是不是很過分?
除了師父和師姐、師妹,她還從未這么牽掛過一個人,她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覺中迷上了他?
突然一輛黑色跑車從右后方竄了上來。
開車的仇劍羽降下車窗,對她冷聲大吼。“停車!”
司徒青青轉頭一看,見仇劍羽和秦素素坐在車內。
“再不停車我就開槍了!”仇劍羽一手駕車,一手掏出一把銀色手槍。
“不行!”秦素素撲過去抓住他拿槍的右手。
“素素!”仇劍羽因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松了下方向盤,車子打滑,差點撞上鄰道的車輛,他連忙兩手穩住方向盤。司徒青青唇角微微一勾,有素素素在,她脫得了身。
“不能開槍,她手上有伊波拉,要是因為你這一槍,讓病毒竄了出來,我們都會死的。”秦素素抱著他。“劍羽,我不想死!”
仇劍羽放下槍,然后轉頭對司徒青青大叫。“司徒青青,你停車!”
而秦素素趁他轉過頭時,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實物箱,眼睛對司徒青青暗示性的瞟了瞟。
司徒青青望向身旁的車,看到秦素素別有深意的眼神,立刻會意過來,伸長手打開鄰座前方的置物箱,赫然發現有一支手槍,拿出手槍后,她又看到秦素素以嘴形跟她說話。
射我!她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以唇形向她重復了兩次。
司徒青青咬著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舉槍對准秦素素的肩頭
“小心!”仇劍羽大叫一聲。
秦素素抱著他,制住他的雙手,讓他只來得及稍稍轉動一下方向盤。
然后,伴隨著一聲槍響,他耳邊響起女人的哀嚎聲。
“素素!”仇劍羽撕心裂肺的吼叫。
司徒青青趁他方寸大亂時加快車速,她當然知道秦素素的心思,只要射中她一槍,仇劍羽勢必無法對她窮追不舍,這樣她就可以順利脫逃。秦素素的機智讓她不得不佩服。
“司徒青青,我要殺了你!”仇劍羽眼睛充血的怒吼,踩緊油門欲追上她。
“不要!黑,好痛,快……快送我去醫院,不要再……再追她了!”秦素素撫著血流不止的肩頭,伏倒在他腿上,吃痛的懇求,心里卻暗暗叫好,司徒青青的槍法夠快、夠准。
仇劍羽轉了一個大彎,感覺到腿上一陣濕意,看見她的血液淌在他腿上,他心痛欲絕的摸著她的頭。“素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秦素素沒有說話,埋在他腿上的蒼白臉龐帶著微微笑意。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
“黑,你現在在哪?我們還沒發現司徒青青的蹤影。”顧選祺的聲音傳來。
“素素指的路沒錯,司徒青青應該是往中正機場方向而去,你們快去攔她。”仇劍羽心焦如焚的說。
“好,我們馬上趕去,咦,那是什么聲音?”顧選祺隱約聽到女人的呻吟聲。
等他們趕去就來不及了!秦素素嘴里一陣痛哼,但心里正得意著。
“素素中槍了!”仇劍羽自責萬分,恨不得殺了自己,他居然讓她受傷!
“什么?素素中槍了!”顧選祺大叫。
然后,手機傳來白易儒震天的怒吼。“仇劍羽,你居然讓素素中槍!該死的!”
秦素素勉強撐起身子,拿過他手中的手機,她當然知道白易儒此刻的心神大亂,那正好,能拖一陣是一陣。“藍,我好疼!”
“打傷了哪里?是司徒青青打傷你嗎?”白易儒的聲音聽起來痛不欲生,好像中槍的人是他。
“藍,我想見你,我要你在身邊陪我……”秦素素痛暈了過去。
“素素!素素!”白易儒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大吼。
仇劍羽從她手中拿走手機,清楚聽到兩個男人的爭執。
“有黑在素素身邊,素素不會有事,我們先去追司徒青青。”
“不行!我要去看素素,我不要她出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素素暈了過去,我正要送她去醫院。”仇劍羽對著手機道。
“仇劍羽,你該為素素擋那一槍!”白易儒咬牙切齒的聲音陰寒無比。
“你先去追司徒青青,然后宰了她。”
“放你的狗屁!”白易儒恨極的咒罵,完全失了理智。“我要見素素,現在就要見她!你打算把她送去哪間醫院?”“……去紫的醫院。”仇劍羽知道,這個男人跟他一樣,都不能失去素素。
“金,我現在在醫院,你快飛車趕往中正機場。”顧選祺打手機給杜颉剛。
“為什么在醫院?”杜颉剛方向盤用力一旋,金色的跑車在馬路正中央驚險的轉了一個彎。
“司徒青青射了素素一槍,現在藍在醫院陪素素動手術,黑像瘋子似的開車追司徒青青去了。你快追上去,司徒青青手里有病毒,黑為了素素一定不會放過她,我怕要是兩個人真動起手來,讓病毒流布在空氣中,后果不堪設想。”“我知道了!”杜颉剛猛催油門,往中正機場方向疾馳。
司徒青青提著無菌隔離箱,走進機場大廳。
“司徒小姐!”有人從背后低聲叫住她。
她回過頭來。“是你。”
“你怎么這么遲,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約翰.喬理安急出汗來,不過看到她手里的隔離箱,也松了一口氣。“咱們快上飛機。”
“你拿著它先走吧!”司徒青青把箱子交到他手中。
“那你呢?”
“我還有一些事要辦。”
“可是……可是歐陽小姐叫我要帶著你上飛機。”
“歐陽……曉芙嗎?”這應該是秦素素在太平會的姓名。
“就是她。”
“神翼的人已經發現我偷了伊波拉,我怕他們會追過來,你快走!”
“那……好吧!司徒小姐,萬事小心。”
“我知道。”
“司徒青青,你給我滾出來!”仇劍羽沖進機場大廳。
“黑!!”杜颉剛追在他身后。
“你冷靜一點!”范禮鴻也跟著追進來,與杜颉剛一人一邊,架住仇劍羽的手臂。
“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司徒青青!我要殺了她!”仇劍羽像只發狂的猛獅,甩開了兩個男人的鉗制,穿梭在人群之中。
機場的警衛也匆匆趕來,一群人追在仇劍羽身后。
仇劍羽像只黑色的狂鷹,在機場大廳內來往奔馳,殺氣騰騰的他發誓非找出司徒青青不可。
“他瘋了!”范禮鴻眼看已有不少警察陸陸續續趕來,但是一大堆人卻攔不住一個仇劍羽,他有些震驚的怔住。
“司徒青青要是真讓他碰上,非死不可。”杜颉剛看到他這副激狂的模樣,放棄追逐,他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仇劍羽。
“說不定司徒青青早上了飛機。”范禮鴻猜想。
“但願如此。”杜颉剛喃喃的脫口而出。
“金!”范禮鴻怒視著他。
“不對!”杜颉剛看著他,毫不閃避。“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這一切安排得太過巧妙,巧妙到令人找不到破綻。”“你在說什么鬼話?”范禮鴻倒不認為有什么不對勁,只覺得他在袒護司徒青青。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我要找到司徒青青問清楚。”杜颉剛一個人自言自語。
“什么問清楚,就像素素說的,你要是看到……”范禮鴻眼睛一亮。“司徒青青!”
看到他臉色一變,杜颉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心髒猛然一震。
范禮鴻拔腿就往正要走出機場大廳的司徒青青跑去。
杜颉剛也邁開步伐奔去。
司徒青青看到他們兩人來勢洶洶,也拉大腳步,跳上方才駕駛的白色轎車。
“司徒青青!”尚在機場大廳內的仇劍羽也看到了她,馬上自西裝口袋內掏出槍,瞄准正要關上車門的她,扳機一扣,射中了她的左腳。
“啊!”她痛呼一聲,收起腳,咬牙發動車子。
“司徒青青!”杜颉剛眼見她中槍,不禁發出嘶吼。她受傷的那一刻,他覺得那一槍好像是射進他的胸口,令他的心髒不再跳動。
機場大廳的旅客們一聽到槍聲,均抱頭大叫,亂成一團。
仇劍羽追出去,瞄准白色轎車的車輪,在欲扣扳機的瞬間,杜颉剛搶走了他手里的槍。
“杜、颉、剛!”仇劍羽一拳揮向他的下巴。
“住手!”范禮鴻撲上去,抓住怒火中燒的仇劍羽。
“放開我!”仇劍羽怒聲狂吼。
“紅,替我擋著他,我一定要當面問司徒青青才甘心。”杜颉剛收起槍,他不能再讓仇劍羽傷害她。
“可是……”范禮鴻只好用盡力氣,拼命的制住他。
“我要活捉司徒青青,問清楚一切。”杜颉剛抹了抹沁血的嘴角,躍上金色跑車,往司徒青青的方向駛去。
“紅,放開!我要殺了司徒青青!我要殺了她!”仇劍羽仍不住的大吼。
好痛……司徒青青面無血色,駕駛的車子在路上歪歪斜斜的橫沖直撞。
她左手護住血流不止的左腿,嘴唇發白,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
她從后照鏡看到有越來越多的警車跟著她,她只好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像火箭般的往前奔馳。
不行!她頭好暈,覺得好想睡覺……
“司徒青青,停車!”
是他,是杜颉剛的聲音!
“你中槍了,這樣子開車太危險了,快停車!”杜颉剛將車與她的並行,俊臉上盡是焦急擔心的神色,對著她大叫。
“我偷……偷走了伊……”司徒青青轉頭看向他,努力的維持意識。
“先別說那么多,快停車!”看到她血色全無的臉,杜颉剛不禁呼吸一窒。
“嗯……”司徒青青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踩煞車,慢慢的松開手,整個人痛暈了過去。
白色車子撞進了一家服飾店,像道龍卷風般毀了店里的一切。
“司徒青青!”杜颉剛淒厲的驚喊,跳下車,沖進被撞得慘不忍睹的店家,飛奔至右半部車身被撞得變形的白色轎車。
他顫抖的伸手探向她的鼻息,幸好她還有呼吸,也幸虧撞毀的不是駕駛座,她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他拉開車門,將她抱了出來,除了腿上的槍傷,老天保佑,她沒有其他外傷。他把她抱進自己的金色跑車,飛快的離開。
“嗯……”司徒青青嘤咛一聲,醒了過來。
杜颉剛自她暈過去后,片刻不離她身旁,見她醒轉,壓在心上的大石才落了地。
“這是哪里?”她望了望四周,虛弱的問,掙扎著要坐起身。
“別動,才剛幫你取出子彈,好好躺著。這里是我一個朋友的住處,很安全。”他一臉關心的看著她。
看他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司徒青青心里一陣酸一陣甜,眼淚頓時滾滾而下。“你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我偷走伊波拉,破壞了你的研發大計……”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黑拿槍射你,我只想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救你,我要你好好的,不要你受傷……”杜颉剛閉上眼低語。“可是你為什么非偷走伊波拉不可?”
“對不起……病毒武器太危險了,你不知道嗎?一個不小心,賠上的是成千上萬的生命啊!我不想你的雙手染上這么多血腥。”聽了他的心底話,她很感動,難怪秦素素會說他迷上她了,原來他心里真的有她。
“那一晚我跟你說過了,因為太平會在研發天花病毒武器,所以我也拿伊波拉來研究,如果我不這么做,神翼絕不是太平會的對手,神翼會被太平會剿滅殆盡。”杜颉剛歎氣道。
“那一晚?”她記得她從沒這樣開誠布公的跟他談過。
“我第一次吻你的那一晚,”他笑了笑,親吻她潔白的額頭。“催眠你,讓你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的那一晚。”
“什么?”司徒青青漲紅了臉大叫。“原來那一晚不是夢,一切真實的發生過,”
“沒錯,是否因此吹皺了你一池春水?”杜颉剛看著她頰上的瑰紅,除了為她的確心儀于他而高興,也欣喜她臉上終于有了血色。
“你……可惡!”原來她早就被他看光、摸光了,司徒青青不禁嬌嗔,握起粉拳往他胸口捶去。
杜颉剛握住她的手,親吻著她細長的指尖。“那晚我把你催眠了,問了一些話。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太平會的人?”
“如果我是呢?”司徒青青看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的說:“我必須殺了你。”
“如果我不是呢?”她懂,以他在神翼的地位、整件事的發展,都不是他們倆可以解決的。
“我還是應該殺了你。”他眼底有著掙扎。
“我明白。”她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因為她的確破壞了神翼的大計。“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太平會的人,不是你們的死敵。”
“那一晚你也這樣說,但是你為什么……”他臉上明顯的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也算是被太平會擺了一道,當初接下這樁生意,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太平會的人,一直到我混進金翼,才……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卷入太平會跟神翼的戰爭。”
“果然,問題症結就在這里。金翼防衛甚嚴,你就是有通天本領,也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不留一絲蛛絲馬跡就把伊波拉盜走,而且,剛好選擇神翼首腦齊聚用餐最不設防的時候下手。
“胡森是何許人,他再怎么樣也是個曾在沙場作戰的將領,你是如何對他下藥?還有,你的迷藥和通行證從何而來?我曾派人搜過你的行李,並沒有發現任何疑似迷藥的東西。
“何況想易容成胡森的模樣,也需要時間制作人皮面具,你是怎么輕易辦到的?還能夠馬上趕到機場,好像有人專程在那接應你似的……不用說,一定是太平會的人,而在我金翼內部,有太平會的奸細。”杜颉剛的眼神鋒利似刀。
聽到“奸細”兩個字,司徒青青心中猛然一顫。她想起秦素素曾說過的話,神翼對奸細絕不寬貸,長老會會用盡所有酷刑折磨那個奸細,不只如此,連他的親人也不放過。她又想起了淨斐,想到淨斐喚她司徒姐姐時甜美可人的模樣,多么討人喜歡,要是她把秦素素供出來,那淨斐也……
“告訴我,在神翼作怪的人是誰?”他一定要揪出那個人。
“我……我不知道。”她若一說,會有多少人因此命喪黃泉?但是,她如果不說,秦素素就像炸彈,何時在他身邊引爆也不知道,那傷害是難以預計的。兩難之下,她只好選擇逃避。
“不,你一定知道。”杜颉剛看著她逃避的眼神,他抓著她的肩膀,焦慮的問。“告訴我,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暗中一直有人幫我,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行,不能說,因此司徒青青扯了一個謊。
“是嗎?”他嚴厲的盯著她。
“對!”她慌亂的點點頭。
他不相信。“你知道嗎?現在連長老會也不放過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告訴我誰是內奸!”杜颉剛坐在床沿,抱著她坐起身,正視她的眼睛。“只要揪出內奸,想辦法把罪全推到他身上,這樣也許你就能逃過一劫。”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她搖搖頭。“我很感激你肯為我脫罪,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其實我也是癡人說夢。”他喪氣的垂下頭。“畢竟是你偷走伊波拉的,光是這一點,長老會就不會放過你。”
“你不要這么難過,我……我是罪有應得,天使神偷行竊無數,這次是報應,我認了。”司徒青青捧著他的臉,凝視著他的黑眸。
“你認什么?我杜颉剛從來不認命,我相信自己可以戰勝一切。”杜颉剛抓著她的肩膀,眼神狂亂但堅決。
“這是我闖出來的禍,你為什么一定要攬在自己身上呢?”司徒青青浴然欲泣的望著他。“我很感謝你對我這么好,這次你金翼防范不周,才會讓我有機可趁,我想長老會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先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
“你明明比我們先到機場,為什么不走?”杜颉剛逼視著她一雙盈盈淚眸。
“我……”因為你!她在心里呐喊。
“因為我對不對?”他撫摸她的粉頰,輕語呢喃。“這是我惟一可以想到的理由。你跟我一樣,都無法抗拒彼此,我為什么一定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因為我的心上有你。”
“你的眼睛好可怕,我完完全全被你看透了……”司徒青青抱住他,把頭靠在他肩上。他是這么該死的聰明,但是為什么看不出秦素素的別有居心呢?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厲害,秦素素比他更厲害?
“素素說得沒錯,一看到你,我哪還能問出什么東西。”杜颉剛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他們怪我被你迷得暈頭轉向,才會讓你有可趁之機。他們說對了,當我看到你,我就已經忘了自己是金翼的首腦,忘了我是誰。”
“我是個孤兒,從小除了師父和師姐、師妹,沒有人像你這樣把我放在心上,值得了!雖然……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她淚流滿腮,沾濕了他的肩膀。“我知道不可能了……你把我交給長老會吧!這樣將功抵罪,你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
“你在胡說什么?我若是要把你交給長老會,又何必把你帶來這里,還要紫救你?”杜颉剛推開她,看著她低低的嘶吼。
“我不是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吧,我沒有把伊波拉交給太平會,他們拿走的只是一個裝有感冒藥水試管的無菌隔離箱。我偷走它之后,越想越后悔,要是我真的把伊波拉帶走,那你就死定了,我……我不能讓你死,所以暗中掉了包,把它暫時交給我師妹。”
“那伊波拉還在台灣了!”杜颉剛欣喜若狂。
“這么可怕的病毒武器,我真不曉得該不該研發,但是太平會跟神翼是死敵,你說得對,要是你沒有伊波拉,神翼會被太平會剿滅。而且我知道,如果不把伊波拉還給你,你便會因為失職而死……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讓你死,不管你將會研發出多可怕的武器,我只曉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要你活著!所以,你把我和伊波拉病毒交給長老會吧,這樣你就沒事了。”
“我說過了,如果要把你交給長老會,我何必救你,因為你注定是死路一條,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金!”房門被一個女子匆匆推開。
“紫,發生什么事了?”紫一向冷靜,很少這么慌張,可見一定有事情發生。
又是一個絕塵無瑕的女子,司徒青青望著她想。杜颉剛稱她紫,那她就是七大騎士之一了。
“快走!”上官蘭若憂心忡忡的說。“我剛剛接到長老會傳來的消息,長老會下達命令給其他六大騎士,若看到你跟千面天使格殺勿論。我這里你是不能藏了,因為黑跟藍料想千面天使中彈,你為了救她一定會帶她來找我,他們已經趕往這里,你們快走吧!”
“長老會這么快就知道了……”杜颉剛攔腰將司徒青青從床上抱起。
“金翼現在是由素素暫時接管,你千萬不要找金翼的人幫忙。”上官蘭若叮囑道。
“素素醒了?她沒事吧?”杜颉剛關切的問。
還關心秦素素,她才是最可怕的敵人啊!司徒青青在心里歎息。
“她沒事。”上官蘭若推著他。“我派了一輛車送你去基隆的一個碼頭,那里有艘游艇等著。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何去何從你也不要告訴我,因為……我不能違抗長老會,希望你諒解,當你一踏出這里,我也要……也要跟著他們追殺你了。”
“我明白,謝謝你,紫,你幫我夠多了!”杜颉剛點點頭。
“快走吧!不要說那么多了,她傷了素素,若讓藍跟黑撞見,你們絕逃不掉。”
“紫,今日一切我銘記在心,我走了!”
“嗯……”上官蘭若含淚送走他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5:08
第九章
火速趕至基隆八斗子的一個小碼頭,杜颉剛抱著司徒青青下車。
這時天色已暗,除了幾艘漁船上的照明燈,四周均被漆黑的夜色籠罩。
一人從白色的游艇上走下來,疾步走向他們。
“金翼騎士,我是紫翼的人,請快上船。”來人主動表明身份,又急忙催促著。
“好。”杜颉剛抱著她,跟在那人身后。
“杜颉剛,等等!”司徒青青大聲叫道。
“你不要再說了。”他絲毫不為所動。
“你真的要帶著我亡命天涯?”她緊蹙著細眉問道。
“對,我已經決定了。”他說什么也沒辦法撇下她。
她聽了是很感動,但是,要是她跟著他,只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但是我不要!拜托你放下我好不好?我不想……一輩子跟著你躲躲藏藏,我寧願死了干脆。”
“我說過,我若是要你死,就不會救你。”杜颉剛抱著她上船。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司徒青青極力掙扎,雙足亂踢,牽動了腳傷。“杜颉剛,你少在我面前扮什么情聖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嗎?”
“我打算什么?”他臉部的線條變得冷硬。
“因為伊波拉現在還在我手里,所以你故意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想要我心甘情願把它交給你……”
“我勸你少費氣力,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杜颉剛轉過頭吩咐那人開船,完全不理會她的指控。
“我……你少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我要是……要是愛你的話,就不會偷走伊波拉了!”司徒青青握起粉拳,不斷往他身上打去。
“我自作多情?”杜颉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如果只是我一相情願,你早就該搭飛機逍遙海外,逃到太平會的保護下,不會讓黑有機會射你這一槍,也不會在紫那里聲淚俱下的要我將你和伊波拉交給長老會。”
“反正我不想跟你走,杜颉剛,你聽我的話,你要是這樣帶著我,不只是神翼的人不放過你,我想連太平會為了伊波拉也會對你窮追不舍,你堂堂一個金翼騎士,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偷顛沛流離。”眼看游艇慢慢駛離碼頭,司徒青青更是慌亂的抓著他的衣襟道。
“你身上還有傷,別說那么多話,閉上眼睡個覺好好休息。”他完全不為所動,扶著她進船艙。
“天呐!你是牛還是千年大頑石,為什么人家怎么說都不聽呢!”她狀似放棄。“好!你要浪跡天涯是嗎?我不管你了!說得我都口干舌燥,去倒杯水給我喝。”
見她索性坐在艙門口的階梯,像個鬧脾氣的孩子,杜颉剛憐愛的笑了笑。“你先進來坐著。”
“不要,我走不動了。”她搖搖頭,噘起尚未完全恢復血色的唇瓣。她想趁他去倒水時,跑到船邊威脅他別帶她走,必要時,她不惜咬牙跳下水。
“先進來乖乖坐著,你別想趁我倒水給你喝的時候,做出什么傻瓜舉動。”杜颉剛一眼看穿她的意圖。
天啊!這男人真的這么厲害,以后當他老婆的人可辛苦了,什么都瞞不過他,不過依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個辛苦的人很有可能是她,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可以跟他共結連理,那的確是她所渴望的,只可惜他們在太平會跟神翼騎士集團的追捕下,可能已沒有多少時日可活。
見她神情一下喜一下憂,這下杜颉剛倒真的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他蹲在她面前輕聲問道。
“我在想是哪個可憐的家伙倒霉當你老婆,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一輩子受你牽制。”司徒青青笑道,這是她劫后重生第一個真心笑容。
“想知道是哪個可憐的家伙嗎?”杜颉剛向她勾勾手指。“把臉湊過來,我告訴你。”
她知道他想吻她,但她還是乖乖的把臉湊過去,因為她也渴望他的親吻。
杜颉剛捧著她的臉,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然后無限愛戀的吻落在她唇上。
司徒青青伸手環著他,感受著這個和上回完全不一樣的親吻,上次是狂熱的索求,而這次是柔情似水的纏綿。
他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低頭細吻她的頸項,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胸前幾顆鈕扣,在她白嫩的胸回印下一吻。
司徒青青動情的看著他,臉紅心跳,細細的喘息。
“你知道嗎?神翼首領的配偶都必須在胸口刺青,代表兩人永生相屬。”杜颉剛也解開胸前的扣子,露出肌理精健的胸膛,登時一雙金色羽翼又映入她的眼簾。
她伸手撫摸他胸前如拳頭般大小的金色羽翼。
“等船一靠岸,我也帶你去刺一個。”他深情的看著她,手指輕撫著她胸口柔嫩的肌膚。
“那我以后豈不是不能穿低胸的衣服了?”司徒青青笑看著他。
“可以,只穿給我看,但是我認為……”他把唇貼在她耳邊。“不穿更好。”
“你這個大色狼!”她羞紅著臉推開他。“當初還以為你是同性戀,沒想到是自己糊里糊塗被吃豆腐。”
“你自己好騙啊!我看起來真的像同性戀嗎?”杜颉剛不禁笑出聲。
“你像一條大毒蛇,我根本摸不清你的底細。”她白了他一眼。
“但我倒是在你第一天來的時候看穿你了。”杜颉剛溫柔的替她扣上鈕扣。“然后晚上就偷摸進你房里……”
她越聽臉越紅,想到自己曾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懷里,就不能制止狂跳的心。“你發誓,不再偷偷催眠我。”
“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失身?”他挑了一下嘴角。“放心,我要是這么小人的話,那晚你就失身了,我會在你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心甘情願失身給我。”
“誰要失身給你。”司徒青青故意把頭轉向一邊,嬌俏的吸高唇瓣。
“可多喽!”杜颉剛抱起她,把她放在船艙里的沙發上。
“那你去找她們啊!”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她還是忍不住泛起酸意。
“她們肯給,我就肯要嗎?”杜颉剛笑著走向吧台,拿起玻璃杯幫她倒水。
“哦!那你肯要,我就肯給嗎?”司徒青青忽然想起他的未婚妻梁淨斐,她想到要是自己把秦素素供出來,那梁淨斐也是死路一條。“杜颉剛,你發誓不再催眠我。”
“為什么那么怕我催眠你?”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審視著她。
“如果你是真心待我,就別那樣設計我。”她害怕自己在毫無意識下脫口而出秦素素的名字,要是因為這樣害死了那么多條人命,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他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點頭答應。“我明白,再怎么親密的兩個人,還是需要保留一點個人的隱私。”
“謝謝。”司徒青青低下頭,無意間看到桌上裝有水果的水晶盤里有一把水果刀,蓦地眼睛一亮。
杜颉剛倒了荼,慢慢朝她走來。
她倏地抽出那把鋒利的水果刀,架在自己的頸子上。
“你不要過來!”司徒青青蹒跚的站起來,對著他大叫。
“青青!”他氣急敗壞的喚著她,怎么剛剛才說得好好的,她又突然有這種舉動。
她吃力的一步步爬上階梯,他只好一步步跟著她。
“站住!”司徒青青忍痛走出船艙,腿上包扎的紗布已經滲出血絲,她咬著牙,站在甲板上對船長大喊。“把船開回去!”
“青青,你不要傻了,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快把刀放下!”杜颉剛對她大吼。
“不要再走過來!”她緊靠著白色的欄桿,毫不退讓。
“發生什么事?”船長急忙走出來,見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嚇白了臉。“金……金翼騎士,這該怎么辦才好?”“把船開回去,不然我就……”司徒青青的手輕輕一移,頸子上劃出一道殷紅的血痕。
“青青!”杜颉剛痛徹心肺的大吼。
“這……這……”船長看到她真的動手割自己的脖子,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忙轉頭望向杜颉剛,希望他拿個主意。
她疼得發抖,但是仍緊緊抓著水果刀不放。“杜颉剛,要不要我割斷自己的喉管給你看?”
“不要!”他的五官扭曲,她知不知道,她割的不只是她的脖子,還割著他的心。
“你如果堅持要出海,那你只能帶走一具屍體!”司徒青青握刀的手不住地顫抖,鮮血一滴滴流在她白色的襯衫上。
“把船開回去!”杜颉剛轉頭對著發傻的船長吼叫,他知道她說到做到。“你還待在那里干什么!”
接著他回過頭,“這樣折磨我,你很快樂嗎?”他的一顆心仿佛撕扯著。
“對不起……”她不禁淚流滿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杜颉剛奮力拉開胸前的衣衫,有顆鈕扣滾落在她腳邊。“你正將那把刀插進這個肉做的胸膛,銳利的刀鋒直沒入這顆疼得快要失去知覺的心髒!”
司徒青青搖著頭,淚水狂亂的墜落。
“你以為自己在使什么高明手段?”杜颉剛用力拍打赤裸的胸膛。“我告訴你,你蠢!你好蠢!你蠢極了!你是在逼我現在就跟你一起死!你真以為我有辦法把你交給長老會嗎?司徒小姐,你真是太高估我了,我是人,不是無情無欲的神!”
船漸漸駛回碼頭,司徒青青終于拿不住那把水果刀,它自她手中滑落,她無力的倚著船邊白色的欄桿。
“青青……”杜颉剛搖著頭沖上前去欲扶起她。
她掩面哭泣,雙肩劇烈的顫動著。
“不!不要!”杜颉剛看到她背后的碼頭上有一輛黑色轎車,旁邊站著他最熟悉的伙伴,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拿槍瞄准她。聲槍響劃破天際,司徒青青的左肩隨即濺血,她睜大眼,身子搖搖欲墜的向后一傾——
“青青!”杜颉剛的指頭只碰到她幾根飛揚的發絲,她已從他眼前消失。
她掉進海里,白易儒把槍往下對准浮沉在海面上的黑色頭顱,准備再度扣下扳機——
“藍,不要!”杜颉剛縱身一躍,跟著跳下海!
白易儒見到親如手足的伙伴跳海,不禁遲疑了,他身旁的仇劍羽則徑自瞄准,想在杜颉剛劃向司徒青青之前,置她于死地。
“住手!”此時,秦素素自一輛車里滾了下來,尖聲的大叫。
“素素!”兩個男人同時飛奔至她身邊攙扶著她。
她冷不防的同時給他們兩人一巴掌。
范禮鴻和顧選祺忙著跳下水救人,上官蘭若則憂心的站在岸上。
“你們不在乎司徒青青的命,那金的呢?你們也不在乎了嗎?”秦素素對他們大吼。
兩個男人英俊的臉上均浮現五道紅腫的指痕,同時默然不語。
杜颉剛在水中抱著暈死過去的心上人嗚咽。“青青……青青!”
顧達祺游到他們兩人附近,看到杜颉剛臉上的淚水,驚得呆了。
“你還在發什么呆?”范禮鴻后隨后游來,拍了他的后腦勺一記。
“金……金哭了!”顧選祺一臉像看到世界奇觀似的,驚奇的瞠大眼睛。
范禮鴻一看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我知道,我不是瞎子,但是現在救人要緊!”他向杜颉剛劃了過去。“金!”
“青青,不要!你不要死!不要……”杜颉剛緊緊摟著她痛哭。
“金,先上岸,你再這么摟著她,她可能真的會死。”但范禮鴻用盡力氣也分不開他們倆。
“金!”顧選祺也忙著伸手試圖拉開他們兩人。“放開她吧,讓我們送她上岸,紫就在岸上,讓她看看她的傷勢。”股深沉的恐懼籠罩著他,杜颉剛像只發狂的野獸大吼。“不!滾!你們不是對我們兩個格殺勿論,怎么可能會救她?走開!”
“金,你冷靜一點,我們怎么可能殺你!”范禮鴻在他耳旁大叫。
“我們六大騎士正准備向長老會陳情,青現在正在長老會那里努力,我們不會殺你的!”顧選祺也大聲地道。
岸上的上官蘭若見他們在水里遲遲不上岸,連忙跟著大喊。“金,你快讓司徒青青上來,讓我看看她的槍傷,我是紫啊!曾經救過她,你連我都不信嗎?”
“紫……對!”杜颉剛頓時像看到再世華佗一樣,對岸上的她大叫。“紫,你快來看看青青的傷,她不只扯動了腿上的傷,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還有剛剛藍也射了她的肩膀一槍,你快看看她!”
“你不讓司徒青青上岸,紫要怎么看她的傷?”范禮鴻扯著他的手臂。
“對啊!金,我們快點送她上岸吧!”顧選祺也努力扯著他另一條手臂,三人同心協力把人送上岸。
白易儒和仇劍羽分別扶著秦素素走向岸邊,看著他們。
“不能殺司徒青青……”秦素素低頭望向抱著司徒青青痛哭的男人,嘴里喃喃念著,像是在說給身旁的兩個男人聽,又像是在告訴自己。“她要是死了,金也活不成了。”
仇劍羽和白易儒相望一眼,再看向地上痛不欲生的伙伴,終于明白杜颉剛待司徒青青的心,那種生死相隨的感情,就如同他們對素素一樣。
加護病房內,杜颉剛片刻不離司徒青青床邊。
他一夜沒睡,一直守在她身邊,從她離開手術室,他就沒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他伸手輕輕撫摸她蒼白的臉龐,心中狂喊著愛她、愛她、愛她!
也許從初次見面的那一天起,他明知道這個女人來者不善,還破天荒的讓她留下,並不是為了打發時間留她作為消遣,而是那時候就已經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了。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般牽腸掛肚。以前他覺得藍跟黑很傻,明明是叱咤風云的領導人物,居然心甘情願讓素素玩弄于股掌之間,但是現在他已能理解他們怎會如此瘋狂,當靈魂為了另一個人而悸動,當心髒的跳動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控,當呼吸跟著對方屏息而靜止,愛情已經吞噬一個人的理智,再也無心思考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對不對。
此時,背對著他的房門被人悄悄打開。
“金,”上官蘭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她沒事,休養幾個月保證還是你活跳跳的青青。”
杜颉剛頭也不回的點了一下,他要一直看著她,因為他害怕她又在他眼前消失。
“金,長老會妥協了。”他身后傳來秦素素的聲音。“只要你交出伊波拉跟……司徒青青,就免你一死。”
“這叫妥協?”杜颉剛冷冷笑著。
“金,要是其他人,早就不知道被長老會殺死幾百次,現在長老會只要求你交出司徒青青跟伊波拉,一切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是金翼騎士。”顧選祺開口道。
“沒錯,對以前的我來說,金翼是最重要的,但是,對現在的我而言,我再也戴不了理性的皇冠,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才是我的一切。”杜颉剛的手仍愛憐的撫著司徒青青披散在白色枕頭上的黑發,看也不看身后的人們一眼。“別說了,沒有人勸得動他。”白易儒明白,惟有真正陷入愛里的人才能體悟,愛情是命運之神賜福與降禍的手段,不幸與災難由此而生,快樂與幸福亦然。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金為了一個女人而死?”范禮鴻此刻可沒心情對病床上的女人憐香惜玉,他只關切同生共死的伙伴。
“對。”仇劍羽冷冷的應了一聲。
“藍、黑,或許我還該感謝你們各送了青青一槍,讓我明白誰是我今生惟一的摯愛。”杜颉剛嘲弄的牽動嘴角。
秦素素沉吟了一下,然后開口。“我來想想辦法。”
“你能想什么辦法?”白易儒皺著眉看她,他知道素素算是長老會那邊的人,她要是去和他們談條件也比較容易成功,但是,她要以什么去跟長老會談?
“我再怎么樣也是長老會里的神算,他們十分倚重我,我去勸他們放過司徒青青一命。”
“真的可以?”杜颉剛總算肯回頭面對他們。
“我盡量試試,但是,至少先把伊波拉交給我吧!”秦素素點點頭。
“我不知道伊波拉在哪里,青青說把它交給了她的師妹,一切等她醒來再說。”然后他憂愁的把視線調轉到上官蘭若身上。“紫,她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這問題從她出了手術室你就不停的問。”上官蘭若笑了笑。“應該再兩、三個小時就會醒來了。”
“好吧,那時候再問她了。”秦素素歎口氣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5:28
第十章
司徒青青緩緩醒來,一睜開眼睛,便看見滿臉關愛神情的杜颉剛,見她醒來,正欣喜若狂的盯著她。
“怎么樣?傷口還疼嗎?肚子餓不餓?想吃點什么?還是要先喝杯水?”杜颉剛雙手緊緊包著她沒吊點滴的那只手。
“她才剛醒來,你就丟給人家一大堆問題,也不知道回答你哪一個好。”秦素素看她醒來,也走近床邊,笑睨著他。
司徒青青看到秦素素,心里一陣疙瘩。
“既然她已經醒來了,你也去休息吧!”白易儒的俊顏上滿是心疼。“你的肩上也有傷。”
“我不礙事。”秦素素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司徒青青懂她目光灼灼的原因,她在猜自己有沒有透露出她是奸細。“好癢。”
“好癢?”杜颉剛此時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司徒青青身上,無暇顧及她們兩人不尋常的視線。
“我的背好癢。”司徒青青望著他。
“你們先出去。”杜颉剛回頭看向身后的兩個男女。
“不用了,素素小姐能幫我。”司徒青青紅了臉,他這個樣子人家還以為他們兩個多親密了呢!
“對啊!金,你倒不如先去買點營養的東西或炖個補品給她吃。”秦素素眼光仍未離開她。
“是啊!我肚子還真有點餓。”司徒青青也急著支開他,她要跟秦素素兩個人單獨談談。
“那……好吧!素素,小心點,她有傷在身。”杜颉剛站了起來,依依不舍的看著她。
“素素身上也有傷。”白易儒冷然的瞥了他一眼。
“好啦!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她是你的心肝寶貝嘛!”秦素素推他們兩人出去。“藍,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先出去吧!”
白易儒點點頭,“你要小心。”叮咛了一句,他才甘心走出病房。
“知道啦!”秦素素送走兩人后,鎖上了病房的門,拉上病床四周的拉簾,以防病房內的監視器錄下她的一舉一動。
“你放心,我什么都沒告訴杜颉剛。”司徒青青費力的坐起身。
秦素素雙手環胸站在她對面,也沒幫她的打算。“我該謝你嗎?”
“你很聰明,緊緊抓住了我的弱點,你知道我不忍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送走多條人命,所以你故意告訴我奸細的身份若被揭穿會牽連親族,讓我就算想說也不忍心說。”
“你可以說啊!”秦素素笑道。
“你明知道我不會說的。”
“就算你說了也未必有人會信。”秦素素走至病床邊的椅子坐下,優雅的叠起雙腿。
“但是有一個人會信我,那就是杜颉剛。”司徒青青偏頭看著她。
“你也真不簡單,不只偷了伊波拉,還偷走金的心。”秦素素揚高下颚,並未看她,把手伸至眼前,看著塗上暗桃紅色蔥丹的指甲。
“這是你最害怕的不是嗎?”司徒青青哼笑。
“就算金愛你又怎么樣?現在長老會對金下了格殺令,要不是我們幾個伙伴力保,他哪還能陪在你身邊?”秦素素彈了彈指甲,不經意的挑眉看她。“在碼頭的時候,要不是我開口救你,你早就被黑用槍打死了。”
“我不會感激你的,你會這么做還不是因為約翰.喬理安告訴你隔離箱里面沒有伊波拉,你只是想知道我把它藏在哪里罷了。”司徒青青瞪著她,這個女人很喜歡玩弄心機,就像個魔女,她討厭她。
“我也不要你的感激,只是沒想到在快接近成功的時候,你還是跟個普通女人一樣,對男人投降。”秦素素不屑的撒著唇角。
“我沒有你糟蹋人心的本事。”司徒青青不悅的撇過頭。“我愛他,我不認為這是一種怯懦。”
秦素素揚起眉梢看她,對她的指責毫不以為意。“你愛他,他愛你,我想你一定很想跟他在一起。”
司徒青青不明所以的望向她,這個女人又在盤算什么陰謀!
“只要你把伊波拉交給我,我就有辦法讓長老會不殺你,而且還讓他們同意你眼金在一起。”秦素素笑道。
“哈……”司徒青青諷刺的干笑。“秦素素,你打的如意算盤好……爛啊!若要把它交給你,我干脆一開始就讓約翰.喬理安拿走好啦!”
“我是要拿伊波拉去換你跟金的生命安全。”她絞著細眉,眼神漸趨凌厲。
“你不要再騙我了。”她毫不畏懼的對上她的視線。“秦素素,我承認,你真的很厲害,但是我告訴你,世界上聰明的人不只你一個,不是只有你會盤算,我也會思考。你將伊波拉拿走,再精心設計另一項陰謀,讓太平會輕而易舉拿走它,反正神翼里的人包括長老會都信你不移,你說什么有誰不信?我不能把伊波拉奉送給太平會,否則神翼會處處受對方牽制。”
“你現在完全以神翼的人自居啦?”秦素素動了氣,沉著臉看她。
“我希望你明白,我會交出伊波拉,但不是給你,是給杜颉剛,讓他繼續研究,只要武器研發完成,那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司徒青青立場也很強硬,坦白的對她說。
“你以為金這次捅了這么大的樓子,還有資格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
“這么說來,你的替代方案是想讓神翼重頭來過,再花費一大筆金錢跟時間,當太平會研發出天花病毒武器時,神翼仍什么結果都還沒有,太平會再以此威脅神翼交出伊波拉,神翼沒辦法也只好乖乖交出來,不然要是太平會送上一個小小的病毒武器,那神翼就折翼了是嗎?”
“司徒青青,你真是聰明得惹人討厭。”秦素素站起身,美麗的眼睛里顯露出陰冷的光芒。
“我還可以再舉出另一個你不能設想的陰謀。剛剛那個叫藍的男人,我不認識他,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眼里只有你,你把伊波拉交給他,讓他研發,然后再找另一個我或另一個淨斐去偷,這下子一定能成功,因為他只愛你,不會再愛上另一個女賊,最后太平會成功拿到伊波拉,那個藍就替你這個奸細去死……”
秦素素突然揮了她一巴掌,纖麗的身子不住輕顫。
司徒青青左頰抽一陣痛,又笑了一下道:“哦,我還想到另一個在你腦海里的陰謀,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我射了你一槍,另一個叫黑的男人恨不得將我骨揚灰似的,他也愛你,和那個藍一樣愛你,他肯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開口叫他當叛徒,他絕對二話不說馬上幫你盜走伊波拉,為你死也願……”
啪的一聲,秦素素又用盡力氣甩了她一巴掌。
這次,司徒青青在她眼里看見淚光。“你……”顧不得自己腫痛的雙頰,她看著秦素素轉過頭,背影一直顫抖著。等秦素素再面對她時,眼里已沒有任何水光蕩漾。
“你哭了。”
“我沒哭。”
“有,方才我看到你眼里有淚。”
“那是沙子跑進去。”
“好老套的說法。”
“不然就是你眼花。”
“一樣是陳腔濫調,但是不管如何老套,那都是借口,為了遮掩事實的借口。”
秦素素緊抿著唇,倔強的看著她,妍麗的臉蛋上頭一次有著小女孩似不服輸的神態。
司徒青青反而笑了。“原來你是真的想幫我,想讓我跟杜颉剛在一起,就好像……你完成不了的夢,希望看到別人在你眼前實現。”
“你住嘴。”秦素素寒著美顏。“你到底要不要交出伊波拉?”
“不交。”她平靜的搖搖頭,“隨便你想怎么樣。”
“那就別怪我。”秦素素雙手圈住她的頸項,晶燦的眼睛逼視著她,手的力道越束越緊……
杜颉剛和范禮鴻同時走出電梯。
“有內奸?”范禮鴻大叫。“組織里有奸細並不稀奇,咱們也派了不少人在太平會里臥底,但是,居然有人能混進金翼作怪?”
“所以那個奸細不簡單,是我們相當信任的一個人。”杜颉剛擰眉道。
“也有可能是我們從未去在意的人。”范禮鴻困擾的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但是金翼里的人那么多,從何查起?科學家就占了一大半,說不定就混在里面。”
“不行!為了研發,不能裁清科學家,但是他們要進來之前都經過相當嚴密的身家調查,而且親屬也都在金翼的掌握之中,他們會拿自己親人的生命開玩笑嗎?”杜颉剛臉色嚴肅,兩只手分別拎著一袋水果和一個保溫瓶。
“司徒青青一定知道,你為什么不直截了當的問她呢?”
“你以為我沒問過嗎?”杜颉剛突然看到長廊盡頭有個女人狀似跌跌撞撞的自病房奔出來。
“她沒告訴你?”
“發生事情了!”杜颉剛手一放,水果落了一地,雞湯也從保溫瓶灑了出來。
“是素素!”范禮鴻也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沖。
秦素素看到兩個男人趕來,手往肩上的槍傷用力一抓,暗中扯掉了紗布,尖尖的指甲深深刺入傷口。
“啊——”她痛呼一聲,白了一張臉跌在長廊上。
“素素!”兩人同時奔至她身邊。
“快!快進去,原來有奸細……”她手指著病房內。
杜颉剛沒聽她說完就沖進去,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那個顧守他住所十年的老钟竟然不駝了!
“老钟!”
老钟轉過直挺挺的背脊,將手中的槍對准杜颉剛——
“不!”司徒青青奮不顧身的撲向他,他的槍被撞飛出去。
杜颉剛飛身一躍,伸手接住手槍,迅如閃電的朝老钟連發數槍,登時病房內鮮血四濺。
“為……為什么……”老钟跌在血泊中,瞠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
這時范禮鴻沖了進來。“金!”
“歐陽……”老钟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里還模模糊糊的念著。“歐陽小姐不是說……這時候你們不會……再來了嗎……”
“青青!”杜颉剛沖過去,抱起滾落在地上的司徒青青,把她放回床上。“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有。”司徒青青驚魂未定的抱著他。“他……跟胡森進來,拿槍逼問我伊波拉的下落,素素為了保護我,極力反抗,殺了胡森……可是卻被老钟打傷了……”
秦素素蒼白著一張臉,手撫著肩,步伐不穩的走進來。“原來胡森和老钟就是奸細,胡森早在十年前波灣戰爭時就被太平會吸收了,而老钟是……是從上一任金翼騎士就埋伏到現在。”
老钟躺在血泊里顫抖,雙目充滿怨恨的瞪著她。“歐陽小姐……背叛太……”
“你在說什么?”范禮鴻見他嘴里念念有詞,卻又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蹲下身去側耳傾聽時,他已氣絕身亡。
“怎么了?”上官蘭若沖進病房,她在護理站看到監視器里正上演喋血槍戰就立刻趕來。
范禮鴻看到胡森的屍體倒臥在病床的另一邊,搖頭道:“原來胡森也是奸細,這就可以解釋他說被人昏迷是假的,他利用我們的信任,讓司徒青青易容成他的模樣行竊,而且以他管家的身份,要弄到一張實驗室的通行證不是難事。”
秦素素抱著肩傷,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冷冷的看著老钟的屍體。
老钟的確是太平會的人,而胡森只是替死鬼,他對杜颉剛忠心耿耿,但是這件事若要圓滿落幕,需要他的犧牲。
她用計讓胡森帶著老钟前來,再誘騙老钟拿槍逼司徒青青交出伊波拉,之后她走出病房打算向任何一個神翼騎士求救,正巧看到杜颉剛回來,于是故意抓扯自己的肩傷,成功的導演這場戲。
“居然有人敢帶槍來我的醫院鬧事。”上官蘭若懊惱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胡森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他真要闖進來,也沒人阻止得了。”杜颉剛悔恨自己識人不清。“大概是青青這次任務失敗,太平會急了,所以使出這步險招。”
“素素,你沒事吧?”司徒青青驚魂甫定,望向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她。“謝謝你剛剛救我。”
“沒事。”秦素素笑望著她。
之前病房只有她們兩人單獨相處時,她催眠了司徒青青,告訴她,奸細是胡森跟老钟,連淨斐的真實身份也忘得一干二淨,而她秦素素是舍命相救的大恩人。這個指令永遠不會醒,除非她的心髒停止跳動。
“幸虧你沒事……”杜颉剛緊緊擁抱著司徒青青,他發誓,一切災難到此為止,他會守護她一輩子,不再讓人傷害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2-21 16:45:45
尾聲
意大利威尼斯
金色夕照下的歎息橋前,船上坐著一對對相擁熱吻的戀人,司徒青青和杜颉剛就是其中一對。
一吻既罷,司徒青青偎在他懷里細細喘息。“人家說在歎息橋下接吻的戀人可以天長地久,長相厮守。”
“其實,歎息橋兩側一邊是總督府,一邊是關罪犯的死牢,”杜颉剛抱著她,指了指橋兩旁的石造建築物。“罪犯在被帶進暗無天日、永別俗世的地牢前,經過這座橋會不由自主的發出歎息,所以叫歎息橋。”
“人家在跟你說兩情缱绻,你在跟我說生離死別。”她推開他,氣呼呼的瞪大眼。“一點情調都沒有。”
“我要是沒有情調,會陪你來意大利?你才剛出院,應該先調養身體……”
司徒青青打斷他的話。“就是要常跑常動才好得快嘛!”
“是紫說可以我才肯放行,不然你還是要乖乖的待在台灣。”
“我待在台灣,然后你帶著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來意大利玩?”她啄著嘴道。
“你都說我跟她無緣,我現在的未婚妻是你。”女人記恨的功夫,男人永遠望塵莫及。
“要不是素素想辦法騙了長老會,你和她就緣深情濃啦!”
秦素素以占卜有些失誤為借口,再加上在醫院里司徒青青的確救了杜颉剛一命,長老會只好相信秦素素的話,即使不甚滿意她的說法,可是有神算保證,也只好點頭答應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一點,金翼已研發出伊波拉病毒武器,要是把杜颉剛逼急了火起來,十個長老都不夠他殺。
“哎,你……”見她轉過頭去不看他,杜颉剛伸長手,硬是把她拉進懷里,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知道這是讓她軟化的不二法門。
司徒青青先是不依,后來掙脫不出他的鉗制,也只好甘心沉醉在這個深吻中。
這一記纏綿熱吻,連船夫看了也臉紅心跳,杜颉剛揚起性感的唇,得意的摟著她。
“喂,素素對我們這么好,你說我們要怎么謝她?”司徒青青見倚在他胸上抬頭問。
“你們女孩子喜歡什么你最清楚,買些東西送她當謝禮吧。”
“不好,她有錢,自己可以去買喜歡的東西……我說倒不如替她挑一個好老公,你說,藍和黑她到底愛哪一個?”
“這是個難解的問題。”他笑著搖搖頭。
“嗯……總覺得她好像兩個都愛,兩個都不愛……”她也無法確定。
“這個問題任你想破頭也想不出個結果,別想了,想想我們,你還少做一件事。”杜颉剛伸手愛憐的點點她的鼻尖。
“有嗎?”她少做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船家,我們在下一站上岸。”杜颉剛徑自對船夫道。
“為什么?我都還沒看夠耶!”司徒青青不滿的嚷嚷。
“我要帶你去刺青。”
“刺青?”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刺青很痛!”
“忍一下就過去了。”
“不要、不要!我以為你只是說好玩的,刺青以后就不能穿低胸的衣服,我不要!”
“你非刺青不可。”
“為什么?”
“因為你遇到我。”
“我才不要這么倒霉!”
小船緩緩在河上飄過,在歎息橋旁,有一對戀人在爭吵。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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