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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田心貞]花心男的甜心(甜心之十)[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6:05     標題: [田心貞]花心男的甜心(甜心之十)[全文完]

花心男的甜心【甜心之十】作者: 田心貞

花心男耍風流,尋歡作樂,女人玩玩罷了,
花心男墜情海,死纏爛打,女人一個就好。


杭特,一個流連女人堆的獵艷浪子,多金多情,
身邊的女人更是多得不勝枚舉,最愛與好友縱情溫柔鄉,
誰知好友們一個個在情場淪陷,甘心為小花放棄整座森林,
還守身得連女人的床都不上了,為此杭特依舊花心採花,
揚言不會為任何女人墜入情網,可他的鐵齒宣言才說完,
一顆浪蕩的花心,竟然為眼前這朵清純帶澀的小花給佇足了。
明明是情場浪子,卻怕自己的花名惹來小女傭的退縮,
所以,花心男成了風雅男,又是送花又是賞月,
耍盡追女計的下場是,小女傭根本不解風情,急得他欲火攻心,
月黑風高的夜裡,趁小女傭的自投羅網,餓狼饑渴難耐,
又吮又悍的將小女傭給擒上床,看著她生澀的舉動,
那潛藏的欲火再也停不了。明知這小女傭對自己避之危恐不及,
可,再也藏不住的情意,決定先吃下美食再哄她聽話,
只怪自己當初大話說得早,鐵齒的他,這回真是栽得不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6:44

  第一章

  高登巴姆家族位於法國南部的其中一棟城堡。

  佔地廣大的城堡今晚顯得特別熱鬧,因為一向鮮少出現的主人為了迎合好朋友的喜好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此時城堡裡裡外外隨處可見美艷女人。

  挑高的大廳裡擺了一組十九世紀流傳下來的古典沙發,稀奇珍貴的沙發上面對面坐了兩個男人,同樣偉岸的兩個男人心情卻大相逕庭。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享受著身旁的軟玉溫香,雖然女人身上的香水噴得太過濃郁但是她的曲線卻很養眼。

  呼之欲出的豪乳貼著絲質襯衫,豐滿的乳房正不斷磨蹭著健壯的手臂,他滿意的拿起桌上的紅酒並沒有推開身旁的女人。

  相較於安斯艾爾.高登巴姆的閒適,坐在對面的男人似乎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俊逸的臉龐上有著一層濃濃的鬱結。

  「拓蓮,你的樣子讓女人都不敢靠過來了。」身為主人的安斯艾爾輕啜了一口紅酒,這瓶紅酒是放在酒窖後頭珍藏的其中一瓶,他等著懂得品嚐的人來跟他一同飲用。

  兩人對於享用美食跟品酒的品味很一致,世界上有錢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懂得過生活的人似乎就不是這麼的多了。

  兩人也喜歡一同欣賞漂亮女人,漂亮的女人就像一件藝術品值得細細品味一番。他跟拓蓮一向不會拒絕主動的女人,前提是這個主動的女人要夠妖嬈、美艷,水準至少要達到像現在貼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一樣。

  忘了是在什麼時候跟拓蓮成了莫逆之交?只記得他們向來是在宴會上碰頭,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以往每次到日本拓蓮總會讓他玩得淋漓盡致,抒發了他潛藏在肉體裡的所有慾望,這次好朋友來,他當然要好好的款待一番。

  不過好朋友現在的樣子就跟通電話的時候一樣死氣沉沉,只說了一聲要過來法國,陰沉的聲音不似一向瀟灑自若的蒲生拓蓮,蒲生拓蓮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會笑瞇瞇的慢慢舉起手來撐著,有什麼事情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

  蒲生拓蓮一口飲盡杯子裡的深紅液體,安斯艾爾挑了挑眉毛,這瓶紅酒的產地葡萄一年只能釀造出六千瓶的產量,桌上的這瓶紅酒是二十年份的酒,全世界大概僅存兩瓶或三瓶,而他竟然一口飲盡。

  「你知道這瓶紅酒日幣多少錢嗎?」安斯艾爾睨了好友一眼,他不是在意那一點小錢,只是一向懂得品嚐的好友竟然作出食不知味的舉動。

  「一百五十萬日幣吧。」蒲生拓蓮開了口,以他可以拿到的價錢應該是在這附近左右,一般人要再多花個五十萬日幣。

  安斯艾爾以法語對好友交談,蒲生拓蓮則是回以日文,精通多國語言是家族對他們最基本的訓練。

  「以你這種喝法就是一百五十塊的酒也沒有差別,」安斯艾爾稍稍的坐直身子,「你到底怎麼了?」當接到他的來電說要來訪,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欣喜的樣子。

  「我從英國直接過來。」蒲生拓蓮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但是他的臉更悶。

  「你又去找她了?」安斯艾爾看著好友,只是關心的眼神充滿了不解,「繞在你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差她一個嗎?」

  他真的不懂,就算拓蓮的身家背景不是如此顯赫,單憑他本身的魅力就絕對不乏女人靠近他,何苦在意英國讀書的那個小女人?

  像他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管女人圖的是他的錢?他的人?還是他手上握著的權勢?只要在床上契合就好,下了床彼此什麼關係也沒有更無需再連絡,同一個女人是引不起他兩次「性」趣。

  「我只喜歡淇淇。」蒲生拓蓮沒什麼精神的說著,有些煩躁的扒了扒頭髮。

  安斯艾爾交迭一雙修長的腿,「吃不到就算了,又不是所有女人裡面最美艷的。」他在英國跟拓蓮會過面也見過那小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澀果子,床上的技巧肯定是一點也不懂。

  蒲生拓蓮沒好氣的瞪了好友一眼,「別把我的淇淇跟你的那些女人歸作一類。」她是他的寶貝,獨一無二的寶貝!

  「我的那些女人?」安斯艾爾啜了一口紅酒,「我碰過的女人會比你少嗎?」可是他帶領自己遊走在世界各地宴會,與其找些高級妓女來渲洩生理需求,宴會上的女人就比較多樣性可以選擇了。

  不管是名門淑媛還是千金小姐,他只喜歡放得開的女人,上了床就要夠放浪,再扭扭捏捏就顯得太過於矯情。

  「我已經很久不碰女人了。」蒲生拓蓮有氣無力的說著,自從第一次去英國找淇淇之後,任何女人都勾不起他的衝動,他是不是不行了?

  安斯艾爾笑了出來,如果不是拓蓮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還真想大笑出來,誰都可以沒有女人就是他蒲生拓蓮不行。

  「你少幸災樂禍,等你遇上心愛的女人你就會知道我現在的痛苦了。」蒲生拓蓮看著好友說道,他的朋友很多但是會讓他說出心裡話的沒幾個。

  他不覺得承認痛苦有什麼沒有面子,淇淇都不理他了,他還有什麼東西好在乎?小時候的可愛小肉包黏他黏得可緊了。

  安斯艾爾嗤笑了一聲,「你這種蠢樣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再過幾年他會找個乾淨、單純的女人來替他生下子嗣,他必須有個孩子來繼承高登巴姆這個尊貴的姓氏以及座落在世界各地的龐大產業。

  孩子的母親只要謹守本分作個沒有聲音的女人,他不會虧待她,他不需要任何女人來束縛他的生活,他也不允許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也從沒想過我會像現在這樣……」蒲生拓蓮把頭埋進雙手,「整個心思竟然懸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還是同一個女人。」他的淇淇!

  單純、童稚的情感是在什麼時候變質?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淇淇的冷漠態度快逼瘋了他!

  他就是沒有辦法抑制想要見她的渴望,他的時間都耗在飛機旅程上了,他該做的事情有很多。

  「不要去想就好了。」安斯艾爾輕鬆的說著,這有什麼困難?

  蒲生拓蓮苦笑了一聲,「杭特,」他抬起頭來看著好友,「中文有一個詞彙叫作鐵齒,你聽過吧?」

  他喚著好友的英文名字,他喜歡宴會所帶來的熱鬧感覺,所以他喜歡舉辦大大小小的宴會、派對,大家都知道他蒲生拓蓮喜歡女人,但是卻把「杭特」這個名字冠在安斯艾爾身上。

  杭特,以打獵為榮的人,他狩獵的目標是女人。媒體習慣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殊不知安斯艾爾.高登巴姆才是真正遊走在眾多女人之間的男人。

  他的心裡已經讓一個小丫頭進駐了,從此沒法子再像杭特這般灑脫,但是他心甘情願。

  「當然聽過,但我可不認為我會沒出息的栽在一個女人身上。」安斯艾爾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對自己很有把握。

  「儘管說大話吧,到時候我不會笑你的。」蒲生拓蓮再一口飲盡一杯紅酒,若是有人在早些年對他說這一些話,他也絕對會嗤之以鼻。

  「拓蓮,你太不瞭解我了。」安斯艾爾搖了搖杯中的深紅液體,大手攬上女人裸露出來的酥肩,「找個女人放鬆一下吧,你似乎需要渲洩一下過多的體力,才不會把精神放在小事情上面。」

  「小事情?」蒲生拓蓮看著好友摟著女人的蠻腰走上樓,「杭特啊杭特,當獵人不再狩獵會是如何?」

  法國

  高登巴姆城堡的廚房。

  「莉薩姑婆,今天要舉辦宴會嗎?」婼娜五點多起來沒有看到莉薩姑婆睡在身旁,一個人待在寬大的傭人房裡讓她睡不著。

  婼娜心想可能是今天城堡裡要舉行宴會吧,宴會當天莉薩姑婆得凌晨就起來準備食材。

  因為城堡主人擁有法國王室貴族的直嫡血統,人脈廣泛各國,所以每次宴會來的賓客總是來自各國的達官顯要。每一位賓客都很重要,怠忽不得,這是莉薩姑婆告訴她的。

  上回她看過一次宴會,食物多的不得了,她很好奇吃不完的食物都到哪去了?要是能帶回去給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吃就好了。

  「婼娜,妳怎麼也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嗎?」莉薩忙著削手上的馬鈴薯,「今天沒要舉辦宴會,是少爺要回來,夫人要我們多準備一些少爺喜歡吃的食物。」

  莉薩姑婆年輕時遠嫁法國,由於當年的交通以及通訊都不甚方便,加上丈夫又是個畫家,浪漫又天真的想法總是充斥在一個法國大男人的腦裡,隨性的生活態度讓她不得不扛起生計。

  久而久之,她也就和台灣的親人失去聯絡。

  她沒有怨,當初自己也是看上丈夫的才華以及他對於任何事物總是充滿熱情的個性,否則她不會在丈夫死後還繼續留在法國,只因為那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她只是想在生命終了前見一見自己的親人,於是花了大把積蓄跨海請徵信社找尋自己的親人,但他沒想到自己唯一的侄子竟然會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

  短命的侄子只留下唯一的女兒,她沒見過這女娃兒,徵信社只說她合該十五、十六歲左右。

  她請徵信社想辦法替她連絡上侄子的遺孀,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在丈夫死後就已經把孩子送人,自己改嫁去了。

  送人?如果真的是把孩子送人又怎麼會說不出孩子在哪裡?

  侄子怎麼會娶到如此狠心的一個女人?

  面對去世丈夫的長輩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說孩子會拖累她一個女人家。

  所以她毅然決然要把孩子找回來帶在自己的身邊,絕不讓她再接觸那種無情的女人,有什麼比把自己孩子遺棄還要糟糕的事情?

  既然她已經知道,就不能裝作沒這回事兒。

  至少她在法國的生活是穩定,孩子跟著她絕對不會比讓她的母親拋棄更慘。在看過孤兒院的狀況之後,她更加確信這一點。

  「少爺?」

  「就是夫人跟死去老爺的兒子嘛。」莉薩姑婆有說跟沒說一樣,「瞧妳也不套件衣服再出來,城堡四處都繞著森林,這兒的天氣可不比台灣溫暖。」她因為正在幹活兒,所以才不覺得冷。

  「我說莉薩,妳又開始在嘮嘮叨叨了。」瑪喬麗受不了的說著,不用聽的懂中文她也知道莉薩一定又是在囑咐小丫頭一堆東西。

  「妳看她小不隆咚一個的,她可是已經有十五歲了。」晚上抱著她睡覺可是摸不到一點肉。

  「什麼?她已經十五歲了?」瑪喬麗驚呼道,她女兒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小美人這麼大了。

  婼娜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自己拿起削刀跟馬鈴薯削起來。她不想一個人睡在那麼大的房間裡,太寬也太空了,讓她很不習慣。

  「是啊,妳可別說,巴爾克那小子不知道。」莉薩靠近瑪喬麗說著。

  「知道了、知道了,那小子一向見一個愛一個。

  「可不是嗎?嘴巴又甜的膩人,哪個女孩子招架得了?"

  莉薩、瑪喬麗、廚房的廚娘大廚一向是一邊工作一邊聊天,聊歸聊,手上的動作可也是利落快速的很。

  婼娜已經習慣在廚房裡聽著一堆陌生語言的吵雜聲,她並不覺得吵,這些聽不懂的聲音好像可以讓她心裡不感到那麼寂寞,一開始剛抵達城堡時的不安感,已經讓一群熱情的人們漸漸驅散而去了。

  她想,她已經慢慢的在融入城堡裡的生活。

  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她現在還是不會說法語,不過她已經沒有起初抵達城堡時的不安了。

  她到現在還是不大確定她是真的跟姑婆到了法國,她以為除了媽媽之外她沒有親人了,她是個孤兒也是個讓媽媽丟在菜市場裡的孩子。

  她以為她會跟冰姐姐一樣,讀完書就去找工作好減輕院長媽媽的負擔,可是她真的跟姑婆來了,她很高興還有姑婆這個親人在,可是她真的很捨不得院長媽媽、冰姐姐、小軒、蕾蕾。

  冰姐姐剛回來,那個雷大哥不知道對她好不好?

  小軒總是感冒好了又染、好了又染,身體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什麼狀況發生?冰姐姐現在不住在院裡,院長媽媽一定會忙不過來的。

  她不免擔心起孤兒院裡的狀況,在體認到媽媽永遠也不可能再到菜市場裡找尋她的時候,她就把孤兒院當家了,孤兒院裡的每一個小朋友都是她的親人。

  婼娜從廚房後門慢慢往位於城堡後方的森林走去,她削了一大袋馬鈴薯、半籠紅蘿蔔,這是她唯一幫得上忙的。

  其實她也可以切菜,可是她們總覺得她是個小孩子不可以拿刀,她已經有十五歲了呢。

  也好,前幾天她發現城堡後面有座湖,她就趁這個時候過去瞧瞧,免得一會兒巴爾克又拉著她到處跑。

  她決定把那座湖當作是自己的秘密基地,不告訴巴爾克。

  婼娜踏著輕鬆的步伐前進,看著眼前滿滿都是郁綠的大樹她覺得漂亮極了,白天才會這麼覺得,要是夜晚她肯定覺得很恐怖。

  天空漸漸的明亮起來,樹上的小鳥也都醒了,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看來跟台灣的麻雀差不多嘛。

  婼娜哼著自己的小曲兒,蹦蹦跳跳的來到湖邊。

  湖中央傳來的水擊聲吸引她的注意,婼娜縮著肩膀往後退卻又十分好奇到底是不是湖怪?

  婼娜遠遠的只看見湖面上不斷有水波痕產生,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再靠近一點好看清楚,可是又害怕有水怪突然朝她攻擊。

  她還跑得動嗎?才這麼想,忽地,水怪猛地浮出水面!

  「嚇!」婼娜往後跌坐到地面上,她腳軟得沒有力氣往後退。

  不是水怪也不是湖怪,是個男人在游泳!

  婼娜用力的喘著大氣,小手還不停撫著胸口,「真、真是嚇死人了。」害她胸口撲通撲通的跳著,心臟好像要衝出來了。

  「搞、搞什麼鬼?原來不是水怪。」

  搞不清楚狀況的婼娜竟然還在心中暗歎可惜,要是真有水怪、湖怪,她大概會被先嚇死。

  婼娜撐著自己沒啥用的軟腳,這才放心的跛行向前,愈是近看她愈是讚歎。

  她只有在電視上面看過職業選手游蝶式,她不知道現場觀看竟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當他雙臂一振的時候,他雙臂以及胸口的肌肉全都賁了起來,背部的肌肉線條更是肌理分明。

  好像是電影明星鍛練過的身材喔,不,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更令婼娜驚歎不已的是他足以媲美奧運選手般的精湛泳技,他的動作結合了力與美,而發達的肌肉更是突顯出男人專有的陽剛味。

  婼娜不自覺雙手撫上微紅的臉頰,看著男子有如水中皎龍一般翻騰於偌大的湖裡,她甚至捨不得眨一下眼睛。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一開始就知道有人闖進自己的私人領域,不過他還是自若的在湖中游著,他已經很久沒回來自己從小長大的家。

  對別人來說,這是座華麗以及奢侈的巨大城堡;但是對他來說,這是他的家,一個他最熟悉也最能放鬆的地方。

  他沒有太在意湖邊動作詭異的人影,盡情的享受暢泳的快感,很多人都知道他馬術厲害,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泳技跟馬術一樣專精。

  沒有一個泳姿是他不會,而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蝶式。

  只要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僕人就知道他不喜歡有人進入這個地方,尤其是他待在這裡的時候,後來他到美國去了,新進的僕人大概不知道這一點吧。

  而來城堡裡作客的一些客人壓根不會走到這個地方,因為地面上的泥土會沾上他們身上那一襲全球限量的昂貴名牌裙襬,更會弄髒他們價值不斐的訂製皮鞋。

  男的客人忙著交際談生意,而女客人不是忙著釣上比自家更富有好幾倍的男人就是巴結他母親,妄想能坐上城堡女主人的位子,他們是不會有閒情逸致好好觀賞這環繞在城堡週遭的美麗景色。婼娜完全沉浸在他充滿力道的泳姿中,她像是個站在暸望台上俯瞰的觀眾,一個最捧場、最專注的觀眾。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換用自由式,如魚得水般的游到湖邊,輕輕鬆鬆躍上湖岸拾起一旁短褲套上。

  他這才看向偷窺自己已久的人,原來是個孩子,還是個一個小小的東方美人。

  小美人有著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那彎彎的柳月眉像是一道遠山似的服貼在她小巧的臉上,柳月眉下面是一對漂亮的眼睛,圓滾滾的黑眼珠像是寶石般鑲嵌在她雙眼裡,可是原本應該是慧黠的雙眼此時看起來卻有點呆滯。

  婼娜看著水中皎龍幻化成人形從湖中躍出水面,當他從湖中起身時帶起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剔透的水珠像是燦爛奪目的煙火般迸射在他的週遭。

  微卷的褐色栗發短短的服貼在他好看的頭形,他的眉毛跟他頭髮的髮色一樣是濃密的黑栗色,陽剛的劍眉下是一對有些冷酷的雙眼,而那英挺的俊鼻更是透露出主人嚴厲的個性,抿緊的雙唇似乎有些太薄了。

  婼娜正想繼續往下觀看神祇般的雕像,卻發現雕、雕像會移動!她此刻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雕像已經靠得自己如此相近?

  「還滿意妳看到的嗎?」安斯艾爾實在不得不佩服,一個人竟然能夠如此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這孩子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愚蠢。

  安斯艾爾的出聲驚醒了婼娜的幻想,人!真的是人,還會說話!

  婼娜美麗雙眼逐漸注入一絲正常反應,「呃!」

  「妳是誰家的孩子?」城堡裡的傭人太多,太久沒回來好像也增加了許多新面孔。

  婼娜原本就還聽不太懂法語,只會一些基本的詞彙,像是吃飯、睡覺、洗澡、好、不好之類的,這下她一緊張更是完全聽不懂也完全忘光光。

  「主人在問話,妳必須一一回答。」安斯艾爾流露出他身為貴族與生俱來的命令氣勢。

  看著雕像不似世人般真切的臉孔以及他不甚和善的口氣,婼娜有股往後拔腿而逃的強大衝動,無奈她的雙腿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

  愈來愈逼近的高大身形讓她有股壓迫的感覺,她實在不想如此膽小,可是她又開始發抖了。

  安斯艾爾看著像小羔羊般畏懦的東方娃娃,不自覺放鬆臉上繃緊的剛硬線條,「妳的名字?」就連聲音也輕柔了許多,然而他卻沒有發覺到自己不尋常的表現。

  這句問話婼娜聽得懂,因為剛剛來到城堡的時候每個人看見她都會問上這麼一句,不過她的喉嚨現在好像被鎖住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她直瞠瞠的抬頭望著巨大雕像,他是如此的俊俏迷人,就連微怒的時候也很吸引人。

  「不會說話是嗎?」安斯艾爾頓了一下,「啞巴?」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竟然皺緊濃密的眉毛,結實有力的雙臂也有些煩躁的擱上腰際。

  「呃、咿、咿。」她很想向他表達什麼,可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啊、咿咿……」一張可愛的小嘴開開合合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安斯艾爾更加確信她是個啞巴了,真是可惜了一張漂亮的小臉。

  婼娜感到挫敗極了,她消極的來到法國根本沒有想要好好學會法語的慾望,可是她現在碰上了一個很想和他好好說話的人,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斯艾爾看著她雙眼裡的燦爛寶石逐漸黯淡下來,「沒關係,妳可以比手畫腳,我可以懂的。」

  婼娜感覺到他溫和的口氣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卻不知道他誤以為自己是啞巴,他誤以為眼前的東方美人是啞巴而不知道她只是還聽不懂法文而已。

  婼娜實在很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愚蠢的樣子,但是她現在就是真的很愚蠢。

  「以後別獨自來到湖邊,湖泊看似美麗平靜,但其實這湖很深也很危險。」他自小諳練水性,這湖泊哪處深、哪處淺,他都瞭如指掌。

  婼娜看著他不斷張合的好看嘴唇,雖然說剛才嚇了好大一跳,可是早就應該平復了,為什麼心跳的速度還是這麼的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7:07

  第二章

  高登巴姆夫人為了歡迎兒子回家,特地準備了豐盛食物也順便邀請了許多名媛淑女前來享用,夫人總是說人多熱鬧嘛。

  她也知道兒子一向不甚熱中華麗的宴會,所以她只佈置了一個簡單的歡迎會,一切就緒之後,高登巴姆夫人讓僕人上樓請兒子下來用餐。

  安斯艾爾穿著輕便衣服站在樓梯口處,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英俊臉孔頓時冷冽了下來,臉色不佳的俯瞰樓下盛況,他太清楚母親的一番用意,一堆又一堆的女人,哼,上流社會裡未出嫁的女人全讓母親給邀請來了吧。

  全是女性,擺明要她們把目標全放在自己身上。

  當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出現在樓梯處時,除了僕人和高登巴姆夫人之外,所有被邀請來的女性目光全膠著在他身上,不論他的身份是如此高貴、權傾一世,單單是他個人散發出來的男人魅力就足以令人不顧一切的撲火向前。

  他擁有令所有男人嫉妒的高大壯碩身材,以及一張令電影明星相形失色的剛俊臉孔,即使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還是會吸引許多女性甘願為他獻身,更何況他並不是。

  他聰明的腦袋以及過人的天份讓他僅僅在二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一個人獨自在美國創下一番事業,只要是稍有接觸的人都知道安斯艾爾.高登巴姆並沒有從家族裡拿出一毛錢來,完全靠他自己白手起家,這也是他讓男人們欽佩的地方。

  城堡裡的僕人們早已經習慣少爺過人的外表總是讓賓客驚訝不已,只有一些年輕的女僕每每看見少爺還是會臉紅心跳。

  而高登巴姆夫人更是打從安斯艾爾小時候就已經很習慣眾人對自己兒子欣賞的讚歎眼光,她實在很想再多生出幾個像安斯艾爾一樣優秀的孩子,無奈生不出來。

  「安斯艾爾,我親愛的兒子,快下來吧。」高登巴姆夫人親切的喚著兒子,她已經多久沒有仔細瞧瞧自己的寶貝兒子了?「我讓廚房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食物,快來嘗嘗。」她心想兒子在美國一定沒有像在家裡吃得這麼豐盛。

  「親愛的母親,您不知道兒子只想跟您一塊用餐嗎?」安斯艾爾自若的走到母親跟前,摟著母親有些福泰的腰,往餐桌靠近。

  高登巴姆夫人高興的笑了,縱然兒子在外頭如何呼風喚雨、得意風發慣了,偶爾還是會回來哄哄她老人家。

  摯愛的丈夫走了,她其實對這世上已經沒有太多留戀,只是想看見兒子替他們高登巴姆血脈開枝散葉

  只為丈夫生下一個兒子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縱使丈夫不說她也知道丈夫希望可以再多生幾個孩子,畢竟高登巴姆血脈已經單傳了好幾代。

  她很感激丈夫沒有到外面找女人替他生孩子,情婦在他們這一階層的男士來說就像是平常生活裡的下午茶一樣,必備的。

  她不強求未來城堡女主人必須要有出身高貴的血統,如果可以那當然是最好,她希望安斯艾爾的妻子能有寬宏的肚量,因為依一個作母親對安斯艾爾的瞭解,他似乎不可能將心駐留在單一個女人身上。

  看過太多正室的悲哀,她只希望將來在她老去之後高登巴姆家族的人都能夠和樂的生活下去。

  安斯艾爾夾了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到母親盤子上,這次母親的健康檢查似乎不是很理想,這也是他為什麼拋下繁重的公事飛回法國的原因。

  「怎麼淨挑一些我不愛吃的食物?

  「換換口味吧,母親。」

  芳心大動的高貴小姐們漸漸放下矜持,往安斯艾爾的週遭靠攏,要他如此一個尊貴不凡的男人主動來跟自己攀談太不切實際也太容易讓人捷足先登。

  高登巴姆夫人知道自己所邀請來的淑女們都已經蠢蠢欲動、坐立難安。

  「安斯艾爾,母親知道你不喜歡相親或是正式會面之類的繁文縟節,所以特地準備這個比較輕鬆的簡單餐會,你認真的多看看幾位女孩吧。」她沒有忽略掉兒子一出場的不善臉色。

  「母親,我不是沒有女人。」他鼻子聞到的味道愈來愈重,香水噴得好是恰如其分,要是過量便是刺鼻熏人。

  「我當然知道我俊逸不凡的兒子有女人,而且還是非常多的女人,你的情史就跟你的事業一樣赫赫有名,不知道羨煞多少男人。」舉止高貴的高登巴姆夫人,動作優雅的咬下一口熏鮭魚卷。

  「母親。」安斯艾爾有些無奈的望著母親,也只有母親會如此的調侃他了。

  「好了,別老是忤逆我老人家,多去認識幾位小姐,潑辣的、賢慧的、愚蠢的、端莊的、優雅的、沉默的、外向好動的,母親全替你邀請來了,不怕沒有你喜歡的。」亂槍打鳥就是了,只要能給她多抱幾個孫子,她這作婆婆的不會太挑剔。

  安斯艾爾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少回來讓母親無聊過頭了?腦海裡突然又浮現出今天清晨在湖畔遇上的那個小啞巴,她竟然趁自己回身著裝的時候逃跑,他還沒能知道她的芳名。

  他看過來自各國的美女,環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艷、一個比一個優雅,但是能停留在他腦海裡的似乎只有她,那個小小的東方娃娃。

  無妨,他可以肯定她是城堡裡的人,再碰上她是遲早的事情。

  這麼一想顯然讓安斯艾爾輕鬆許多,他著實也餓了,就聽母親的話,好好的多認識認識這些優雅的名門之女。

  婼娜看不清楚的走在外廊上,雖然主屋裡燈火輝煌但是城堡外側的走廊卻很昏暗。

  平常藉著月光還能看清楚,可是今晚的月亮全讓烏雲遮去了,她現在可是摸黑前進。

  一大清早讓湖邊的男人嚇了好大一跳,她趁機跑回僕人房裡一直躲著不敢出來,不過因為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她應該早點出來天色就不會這麼的黑。

  麗沙姑婆吃過晚餐了嗎?看主屋這麼熱鬧一定很忙吧,她竟然一整天躲在房裡沒有出來幫忙真是不大好。

  現在去還來得及幫忙吧,不過她要先填飽肚子,餓得她胃都痛了。

  婼娜慢慢的在走廊上前進,除了餓得沒有力氣之外也怕自己又跌倒,還好只要再過個彎就快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對我沒有感覺?」海洛伊絲傷心的面對自己眼前高大又英俊男人泣訴,「你不會不知道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吧?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的對待我?」

  婼娜還沒轉彎就聽見女人哽咽的聲音,一定又是巴爾克!她要去跟老麥告狀,老麥最懂她的比手畫腳了。

  婼娜賊頭賊腦的偷看著,就怕被當事人發現。

  「我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讓你不滿意?」

  噫?好像不是巴爾克欸,巴爾克雖然很高,可是前面黑黑的影子好像更高。

  要不要再往前一點呢?巴爾克應該沒那麼機靈會發現到她吧,腦子裡想歸想,婼娜的雙腳卻依舊釘在原地,只有那一顆快跟身體分離的頭顱不斷向前伸去。

  「去了美國這麼長一段時間,也不撥通電話給人家,家裡父母管得嚴,人家又不敢飛去找你。即使你都回到這兒了我都還不曉得,要是夫人沒有邀請我來,我還不曉得你回來了呢。」

  好像是傷心女子在唱獨角戲,巴爾克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實在是太不像一向聒噪的他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女子傷心不已的啜泣聲音不斷傳進婼娜的耳裡,她不用聽得懂女子在說什麼,也知道她一定是因為男人而傷心哭泣。

  這種愛恨交織的場面,巴爾克和他眾多女友常常三天兩頭就表演給大夥兒看,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不是她還不會說法語,她一定會跳出來痛罵巴爾克一頓,目前她就先忍著點兒吧。

  劇情驟轉直下,原本傷心又痛哭的女子不知為何突然墊起腳尖,激情的猛然吻上負心漢!

  婼娜睜大了眼睛!這女子似乎特別熱情啊。

  安斯艾爾沒有推開這個主動朝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如果是女人自己甘願他又何必拒絕?

  他向來不會拒絕主動的女人,不是嗎?

  婼娜不得不瞠目結舌的望著正在自己眼前上演激情熱吻戲的一對男女,女子竟然將自己的舌頭推進男人的嘴裡!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法式熱吻嗎?太不可思議了,法國人好像不是挺衛生的。

  安斯艾爾瞟了縮牆角邊的小頭顱一眼,看見那一對在夜晚裡閃亮發光的漂亮眼睛,他就是知道一定是那個甜美的小啞巴。

  她的興趣似乎是偷窺,安斯艾爾不由得笑了出來,而伏在他胸前激情索吻的女子讓他弄糊塗了。

  他爽朗的笑聲讓她停止自己主動的獻吻,安斯艾爾不是一直冷酷無情的睨著自己嗎?而他這會兒怎麼卻笑了出來?

  他雖然有著一張英俊又陽剛的臉孔卻也有著一顆再冷漠不過的鐵石心腸,要不是夫人替她說話又推著他出來,她無論如何費盡心思也苦無機會和他獨處。

  認識他這麼多年,她始終無法摸透他的性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要強摘這一顆不會甜美的果實?

  她只要看見他就失去理智、失去她身為貴族之女的骨氣、矜持。

  「哈哈……」安斯艾爾似乎是笑開胸懷了,怎麼也止不住他口中不斷溢出的爽朗笑聲。

  「妳走吧。」安斯艾爾目略斜視,看見那一顆小頭顱有著莫名奇妙的表情,「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給妳難堪。」話雖這麼說,但是他看著海洛伊絲的表情卻是冷漠、嚴厲。

  安斯艾爾一向對女人沒有耐性也從來不哄女人,他認為那不是一個大男人應該有的舉止行為,很多女伴常常忘記他是個法國人,因為在安斯艾爾身上沒有人可以瞧見他有絲毫浪漫的因子存在。

  海洛伊絲原本止住的淚水似乎又要潰堤了。

  婼娜搖了搖頭,光看側面就知道她是個大美人,這男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她一定會把這麼一個梨花帶淚又忍人憐愛的女生給擁進懷裡!

  真是個大壞蛋!

  要是她會說法語,一定要出去好好痛罵他一頓,哼,臭男人一個,一定要介紹巴爾克跟他認識,他們絕對是最佳拍檔,喔,不,是最爛拍檔。

  看吧、看吧,把嬌滴滴的大美人給氣跑了,大美人應該痛罵他才是,怎麼會邊跑邊哭呢?

  她要是罵他,她會支持她的。

  婼娜又開始在心裡談起一個人的獨白。

  「還不出來?」安斯艾爾好整以暇的看著突出在牆角邊上的小頭顱,海洛伊絲的背影有這麼迷人嗎?他可不這麼認為。

  婼娜氣憤的從轉角邊走出來,原本瞪視著安斯艾爾的大眼卻因為看見他高大的身形而愈瞇愈小。

  原來是他!她甚至縮起了肩膀想假裝自己沒看見任何事情發生,好平安的繞過他走進不斷傳出香味的廚房。

  廚房為什麼是在他後面?

  她什麼都沒看見,乾脆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是個瞎子,兩隻小手攀沿著牆壁前進。

  安斯艾爾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豐富表情,他只是高了點、肌肉結實了點,沒這麼可怕吧。

  而且啞巴還想裝瞎子?她是太樂觀了?還是太愚蠢?

  「小美人。」安斯艾爾側過身子,看著她的背影,「小啞巴。」

  婼娜裝作沒聽見他的聲音,繼續往前走,反正聽不懂跟沒聽見差不多。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如果可以,她想拔腿就跑,可是現在不行,她是瞎子。

  安斯艾爾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插胸,好啊,小啞巴裝瞎就算了,連聾子也裝了,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啞巴身後。

  在寂靜萬分的夜裡,想不聽見他的沉穩的腳步聲都很難,但是她還是要吃東西,再不吃點兒東西她肯定會昏過去的。

  婼娜雙手向前伸直摸索著,她偷偷睜開一道小縫好看清楚食物擺放的位置,他這麼高應該不會看見自己偷偷睜開眼睛吧。

  安斯艾爾修長的身軀倚靠在廚房門邊,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啞巴要裝瞎、裝聾到什麼時候?

  婼娜瞄準目標,慢慢以盲人之姿移向放有碗盤的櫥櫃,她墊起腳尖拿取放在上面的深碟,外國人的高度對她來說太高了,她常常墊腳尖還是構不到呢。

  她拿著碟子挪到爐火旁,她都已經快餓扁了卻還要裝瞎子慢慢來,都是他害的。

  她拿著木杓子小心翼翼的盛著濃湯,外國人什麼都比較大,食量大就連鍋子跟杓子都特大。

  她不知道這是因溫熱的濃湯之後她好像胃口大開似的,她迅速的喝完一盤濃湯。

  一盤不夠她再舀了一盤,第二盤又不夠她再舀了一盤,這一盤又不夠她再舀一盤

  腳步愈來愈快、舀湯的動作也愈來愈靈活,她一口氣喝了五盤濃湯!

  原本就蹩腳的瞎子術更是破綻百出,她只顧著餵飽自己的肚子,壓根沒想到這一點,安斯艾爾甚至看見瞎子睜開了明亮的雙眼!

  瞎子在睜開她明亮的雙眼之後,還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安斯艾爾走進廚房,原來一盤濃湯就可以讓瞎子重見光明,他默默走到烤爐旁邊拉開烤爐的小門,用手拿出放在裡頭溫熱的麵包。

  他看見瞎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麵包不放,拉起她的小手,將神奇麵包放到她手上。

  如果濃湯可以讓瞎子重見光明,那麵包應該也可以讓聾子恢復聽覺吧。

  婼娜充滿感激的望著他,她已經完全遺忘他方才負心漢的形象了,馬上拋開方才對他的成見。

  婼娜再幫自己添了一碗濃湯,因為麵包的口感很扎實,她必須搭配著濃湯吃才不會嘴酸。安斯艾爾看著她盡情享受美食的模樣也不禁食指大動,他也替自己拿出一個麵包、端了一碗濃湯。

  他們一同坐在木桌前享受他從來不曾仔細品嚐過的食物,在他印象裡,麵包總是切放整齊的擺放在籃子裡,他似乎不曾用手拿著一塊完整的麵包啃。

  婼娜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麵包,再喝進一口濃湯。

  啊,熱熱的濃湯還真是溫暖了她的胃,她滿臉微笑的看著他,很好吃吧?

  安斯艾爾明白的點點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7:36

  第三章

  過了幾個月,婼娜迎接她住在法國的第一個聖誕節,聖誕節是法國最為重大的宗教節日之一,照理說應該熱熱鬧鬧的大肆慶祝一番。

  不過城堡卻顯得比平常冷清一些,因為慈祥又寬厚的高登巴姆夫人早在聖誕節前幾天就讓城堡裡的僕人們放假。

  聖誕節是閤家團聚的日子,所以高登巴姆夫人讓僕人們在節日前紛紛趕回家過節,至於沒有親人的僕人們就留在城堡裡和夫人少爺一起。

  莉薩姑婆自從丈夫死了之後也在城堡裡過了好幾年的聖誕節,而今年她很高興有婼娜在身邊和她一塊兒過節。

  「婼娜,妳可以嗎?」看著小小個子拿著大把刀子在切蔬菜讓莉薩有些膽顫心驚。

  「可以的,莉薩姑婆,我常常作飯給小朋友吃呢。」婼娜拿著很沉重的刀子慢慢切蔬菜。城堡裡的僕人們幾乎全回家過節了,所以廚房人手不像平常充足。

  「切完那些蔬菜就到外頭玩吧。」莉薩忙著調味,鹽巴罐快見底了,她轉身往櫥櫃下找,不知道是因為站得太快?還是身體不適?她竟然感到一陣暈眩。

  「莉薩姑婆,外面天寒地凍的妳叫我出去玩?我會變成冰棍。」婼娜背對著姑婆切蔬菜沒有看見她的異樣。

  「下個雪而已妳就不敢出門,要是暴風雪來襲妳怎麼辦?」莉薩拿著還剩半袋的鹽包出來補充鹽罐,這不是普通的鹽巴而是自日本空運過來的溫泉鹽巴,能將新鮮食物提出更

  為鮮美的味道。

  「我就跟姑婆躲在房間裡取暖。」婼娜小心看著自己的手,別讓大刀剁下一塊肉。

  「妳這個小丫頭。"

  「莉薩姑婆。」

  「嗯?」莉薩舀了少許湯汁在碟子上嘗味道。

  「少爺不回來過節嗎?」婼娜看著大大的原木砧板問著。

  「怎麼?這麼關心少爺?」莉薩嘴裡還銜著碟子邊問,好像可以再鹹一點兒。

  婼娜瞬間漲紅了臉,「不、不是啦,要是少爺沒有回來,夫人不就得一個人過節嗎?」莉薩姑婆的問話讓她緊張,就連刀子也拿不穩。

  「什麼一個人?妳跟我都不是人嗎?」嗯,這樣味道就可以了。

  「莉薩姑婆。」婼娜不依的看著她,說得人家臉紅心跳卻自顧自的調味。

  「好啦、好啦,少爺中午過後會到,這樣妳滿意了嗎?」

  「莉薩姑婆,我沒有喜歡少爺喔,只是替夫人問問而已。」她臉紅著替自己澄清,她才不會對負心漢有好感呢。

  莉薩姑婆搖搖頭。婼娜放下還沒切好的蔬菜,心虛又害羞的轉過身去,「莉薩姑婆,我先去拿香料。」

  「好,在倉庫裡,一會兒先將蔬菜塞進火雞肚子裡,香料再抹上火雞表層,這樣就可以放進焗爐裡烤了。」莉薩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會對烹飪有興趣。

  婼娜走到外頭,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好險!她只是對少爺有點兒好奇罷了。

  「婼娜!」莉薩姑婆突然從廚房裡高亢的大呼一聲,讓婼娜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吊了上去,「記得要拿栗子!」

  「喔、喔!知道了!」婼娜趕緊大聲回應,倉卒的快步走向倉庫,迎面而來的冷風讓她瑟縮起肩膀,也逐漸吹散她臉上的紅熱。

  雖然那天晚上撞見他和另一名女子不愉快的場面,可是他好像沒那麼糟糕。

  他有拿麵包給自己不是嗎?

  和他一起坐在木桌前讓她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著他,原來那天清晨自己看見的神祇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如此英俊、好看。

  哎呀,幹嘛幫他說話,他跟巴爾克可是同一類人。

  可是他沒有滿嘴的甜言蜜語,看起來也很穩重呢。

  當她知道當天晚上的男子就是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少爺的時候,她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強烈的莫名低落感?

  婼娜低著頭踢小石子一邊回想一邊前進,渾然不知前面有個人而她就快撞上他了。

  「啊!」婼娜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安斯艾爾老遠就看見她嬌小的身影,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她,在這幾個月裡他回來城堡的次數似乎有些頻繁。

  他的事業也因此耽擱了進度,早該擴展出去的分公司卻因為他經常往返美國跟法國之間而停擺。

  他知道自己心神不寧的原因所在,可是他卻不想面對,忍了將近一個月沒有回來,這次回來是為了陪母親歡渡聖誕節。

  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明白,就算沒遇上聖誕節他也會因為忍不住心裡想再見她一面的強烈渴望而飛奔回來。

  婼娜抬起頭來竟然看見了自己心裡頭正在想著的臉孔,一張美麗的鵝蛋臉又漲紅起來了。

  莉薩姑婆不是說他下午才會到嗎?婼娜一隻小手捂上有些激動胸口。

  安斯艾爾看著她嫣紅小臉低了下去,不滿意小美人總是讓自己望著她的頭頂,大手抬起她的下頷。

  就是這一對澄澈卻勾人的明眸始終浮現在他的心頭,小啞巴只會發出啊咿啊咿的聲音,竟然能將遠在美國的他給喚回來?

  讓他在面對自己一向重視的工作時竟然會分心、不專注,小啞巴只不過是漂亮了點,有什麼魅力足以讓自己失常?

  婼娜望進他深邃的雙眼,小嘴不禁微啟,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婼娜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卻看到他眼裡不尋常的波動起伏,更在他深藍色的眼珠裡看見一絲火花。

  她害羞的別過頭,倉皇的想從他身邊繞過去。

  安斯艾爾臉上剛硬的線條、抿緊的嘴唇以及雙眼迸射出強烈且莫名的火花,在在都令她有些害怕。

  她甚至感覺到他抬起自己下頷的手指是灼熱的,下巴好像讓他灼傷了,不然怎麼會有股熾燙的感覺延燒在自己的臉上?

  竟然敢無視於他的存在?安斯艾爾粗魯的拽過她的手臂,婼娜讓一道強硬的力道狠狠拉住,用力的將她往後旋轉。

  「呃!」她又再次撞上剛剛那堵肉牆。

  「我准妳走了嗎?」安斯艾爾很不高興的說著,沒有人可以忽略他,尤其是她,「妳只是個啞巴而已,別跟我裝聾。」依她這雙靈活的雙眼來看,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她是個

  聾子。

  婼娜被他撞得有些頭昏,這麼用力做什麼?他不知道他自己人高馬大,就連力氣也特別大嗎?

  「聽見沒有?」他威嚴的問著。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叫她怎麼回答?他生氣又有什麼用?抓的這麼緊做什麼?

  婼娜用力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她的手都讓他扯痛了,這個可惡的負心漢,虧自己對他還有一點點好感。

  「噫!噫!」她使勁兒的出著力,小臉都漲紅了。

  安斯艾爾不動如山,看著小啞巴使出渾身力量的模樣,如果自己對她用強的,她在床上也是會像這樣掙扎著嗎?

  這幾個月腦海裡滿滿都是她,他有多久沒發洩了?

  婼娜扯不回自己的手臂,於是改用拍打,拍打著他鐵鑄般的手臂。

  「噫!噫!」還不放?她快沒力了,「唔!」大手突然攬過她的腰際,低下頭竊取她的芳香,婼娜措手不及,驚得停止呼吸。

  一雙大眼瞠得大開,楞楞的看著近距離放大的俊臉!

  安斯艾爾吸著她的下唇,軟軟嫩嫩的觸感還帶著些許果香,他知道被自己偷香的小啞巴,從一開始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沒再呼吸過。

  「可憐的小啞巴,連接吻也不會嗎?」他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吸了一口氣,慢慢過哺至她楞啟的小嘴裡。

  「咳、咳!」她嗆了一下。

  安斯艾爾沒有離開她誘人的嘴唇,依舊吻住她的下唇,而婼娜呼出的每一口芬芳全讓他吸了進去。

  婼娜猛地推開他不設防的俊臉,「呼!」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竟然這麼用力咬自己的嘴?

  婼娜輕撫自己讓他咬痛的下唇,真是可惡。

  安斯艾爾詫異她突來的力道,不過看著她吃痛的撫著下唇他的心裡似乎不是很舒服,她突來的動作讓自己原本只是吻著她下唇的牙齒不小心咬痛了她。

  「很痛吧?」安斯艾爾往前靠近她熟紅的小臉,好像破皮了。

  婼娜雙手用力往他胸口一推,趕緊轉身跑開,可惡的傢伙!

  聖誕節的前一晚,城堡裡沒有回家的傭人們全和兩位主人坐在餐桌上享用大餐。

  安斯艾爾看著婼娜跟在莉薩後面走進來,可惜她的目光竟然沒有對上安斯艾爾火熱的視線。

  他知道小啞巴是莉薩的孫侄女,可是不知道小啞巴跟莉薩跟的這麼緊,像是個還在吃奶的孩子一樣。

  很好,他倒要看看小啞巴什麼時候會發現自己?

  好漂亮喔,婼娜瞪著桌上的蛋糕不放,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看見蛋糕的顏色就知道那一定是她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上面嫩綠色的青芽就像是剛從樹幹裡頭冒出來一樣逼真,她好想一口吞掉那上面的糖果小蜜蜂喔。

  大只火雞的金黃色香酥外皮,看起來誘人極了,那撲鼻的香味更是不斷傳進她沒有意志力的鼻腔裡。

  「大夥兒辛苦了。」待大家坐定位,高登巴姆夫人帶領著大夥兒祈禱,「感謝上帝讓我們有豐足的食物可以享用,感謝上帝讓我們……」

  所有人都閉上雙眼衷心感恩,只除了安斯艾爾以及目不轉睛的婼娜。

  她的眼前正是一盤滿滿的小姜餅,淡淡的姜香味慢慢竄入她的鼻子,沒有姜固有的嗆鼻味道,可能是在裡頭加了香料吧。

  小姜餅讓人捏成了各式各樣的圖案,有聖誕樹的圖案也有禮物盒子的圖案,啊,是小星星!

  看到自己捏的圖案,讓婼娜漂亮的嘴巴笑開了,然而她這一抹笑容卻讓安斯艾爾覺得礙眼極了。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高登巴姆夫人的祈禱也早就結束。

  她倒可好,高興的大吃起來,安斯艾爾愈來愈不爽快,心頭上好像有顆石頭壓住一樣悶。

  「莉薩,這位可愛的小女孩就是妳前陣子帶回來的親人?」高登巴姆夫人一邊將叉子上的火雞肉放進嘴裡一邊問著。

  「是的,夫人。」

  「個子小小的,可愛極了,長的很標緻呢。」高登巴姆夫人讚賞的說著。

  「謝謝夫人。」莉薩與有榮焉的笑著,「婼娜,夫人在稱讚妳呢。」莉薩用中文向一旁的婼娜說著,一些簡單的基本生活用語她已經聽得懂,但是閒談的內容對她來說或許還

  是太深了。

  「謝謝您,夫人。」婼娜嚥下口中的美食,舉止優雅的用法語朝夫人說著。

  「聲音真是好聽。」婼娜一抹甜美的笑容讓高登巴姆夫人開心極了。

  安斯艾爾目光原本就盯著婼娜看,一聽見她開口說話他整個人楞住了,震驚之餘,臉色不但鐵青目光更是毫不留情的射向小騙子!

  埋進滿滿一桌美食的婼娜,就算再遲鈍也感覺得到他灼人的視線,她雙頰鼓鼓的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安斯艾爾凍的像座大冰山的臉之後她又低下頭繼續進食。

  大節日還扳著一張臉,怕人不知道他臉臭?

  真是浪費了一張英俊的面孔,好看是好看,可是個性很像不大好,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一會兒好心的替她找出麵包,一會兒又輕薄的奪去她的初吻,真可惡,她的初吻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她幻想過要很浪漫的給她未來男朋友耶。

  婼娜用力叉起盤子裡的烤乳豬狠狠的咬上一口,順帶瞪了安斯艾爾一眼。

  他有看錯嗎?她剛剛是在瞪自己沒錯吧?他才是那個該憤怒、該生氣的人吧,竟敢對自己裝聾作啞?

  這個可惡的小騙子,裝啞、裝瞎、又裝聾,還敢瞪他安斯艾爾?

  聖誕節夜裡,城堡裡的人全到前面主屋去和主人們一起歡度節日,一向冷酷的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少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會顯得比較和藹可親一點。

  許多年輕女僕甚至找盡機會要留在城堡裡就只為了和一向高高在上的少爺同處在一個大廳裡。

  高登巴姆夫人在大廳中央佈置一顆觸及天花板高的聖誕樹,裝飾華麗的聖誕樹底下當然免不了成堆的禮物。

  「禮物要明天一早才能拆喔,如果你沒有一一打開母親費盡心思為你準備的聖誕禮物,那麼母親絕對、絕對會很難過的。」高登巴姆夫人哀怨的看著兒子。

  她不會忘記去年聖誕節時,兒子拋下聖誕樹底下成堆的禮物兩手空空無情的飛回美國,留下一堆等不到主人來拆開的禮物。

  真是枉費自己替兒子精心挑選的禮物,那可費了她很多下午茶的時間。

  「親愛的母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安斯艾爾.高登巴姆翹起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

  「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很多年了。」高登巴姆夫人再三審視著高大的聖誕樹,「要是我能多生幾個孩子就好了,你父親怎麼捨得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守著這個家?」

  「唯一的兒子又長年待在美國,巴爾克還跟我比較親近呢,自己國家的教育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去美國深造?我知道,你肯定是早就膩了一個老母親總是跟在你身邊嘮嘮叨叨。

  「叫你帶個妻子回來真有這麼困難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的風花雪月,要是有了孩子就快帶回來,你母親只帶大過你這麼一個孩子,讓我遺憾。」高登巴姆夫人像是抓

  住難得的機會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

  「瞧瞧你這是什麼模樣?母親難過得很,你大少爺卻給我閉目養神?」高亢的聲音迴響在偌大的客廳裡,高登巴姆夫人還真擤出一把鼻涕來。

  安斯艾爾慢慢睜開眼睛,「知道了,母親大人,兒子會把禮物全部帶走。

  夫人什麼時候才會換腳本?不只是安斯艾爾聽膩了,就連一塊在壁爐前取暖的僕人們也都聽膩了。

  安斯艾爾納悶著沒有在僕人裡看見東方小美人的影子,還在忙嗎?不是早讓僕人們休息了嗎?

  主屋裡的溫度因為壁爐而溫暖了許多,高登巴姆夫人也跟平常一樣悠閒的和僕人們談天說地,氣氛十分融洽。

  然而此刻的婼娜卻擔憂的待在傭人房裡照顧莉薩姑婆。

  「莉薩姑婆?」婼娜小小聲的呼喚著,怕吵醒睡覺中的姑婆卻又擔心她是昏迷了,一向早起的莉薩姑婆今天卻反常,她早應該發現異狀才是。

  莉薩姑婆應該是早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她昨晚感覺到睡在自己身旁的莉薩姑婆似乎翻來覆去,不大好睡的樣子。

  莉薩姑婆應該到醫院讓醫生仔細診斷才是,她還是到主屋去請人送莉薩姑婆到醫院好了。

  婼娜拿起一旁大衣套上,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擾動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莉薩姑婆。

  「婼娜?」

  她握住莉薩伸出的手,「姑婆。」

  「別走。」莉薩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姑婆,我只是要去請人送姑婆到醫院看醫生。」

  「不用了。」

  「姑婆,妳身體不舒服要看醫生才會好的快。」婼娜的眼皮跳動,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莉薩疲憊的露出一抹微笑,「姑婆的身體姑婆自己知道。」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跨海請徵信社尋找自己親人的原因。

  「婼娜,姑婆很感謝妳願意到法國來生活,也謝謝妳在這段日子裡陪伴在我身邊,姑婆知道要妳一個孩子突然來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是過分的要求。」莉薩說得有氣無力,看起來似乎很吃力。

  「姑婆,妳不要這麼說,妳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婼娜握緊姑婆冰冷的手,「我再去拿被子來。」

  「不了。」莉薩使不出力量。

  「姑婆。」

  「真是為難妳這乖巧的孩子,夫人跟少爺不是苛刻的主人,妳就安心的留下來。要是妳想回台灣,那就想辦法一個人努力過活,別再去找妳母親了,咳、咳。」莉薩感到喉嚨一陣乾澀。

  「姑婆,別說了。」婼娜搖著頭,她不要聽見姑婆說這麼話,她會怕,她再也不要一個人了,「莉薩姑婆,妳別嚇婼娜。」

  「妳母親在妳父親過世之後就將妳拋棄在菜市場,她是為了改嫁才丟下妳不管,妳去找她只會落得難堪的下場。」她不忍心讓這麼一個孩子看盡母親醜陋的嘴臉,莉薩痛苦的閉上眼睛,頭痛得她全身沒有力氣,甚至難過得乾嘔起來。

  「姑婆!」婼娜幾乎要哭了出來,「婼娜不去、婼娜不去找媽媽,姑婆等我,婼娜去請人來。」

  「不……」莉薩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慌張的小人兒飛箭似的奔了出去,她還有很多話要跟這孩子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婼娜沒有時間穿上鞋子,一心只想飛奔到主屋去求救。

  她眼眶內的淚水不斷溢出,隨著她奮力往前奔跑淚水像兩條銀絲般往後飄落,在寂黑的深夜裡竟顯得特別明亮。

  為什麼?姑婆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她不要,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一早就知道姑婆氣色不好卻沒有多加注意,才會讓姑婆變成現在這樣。

  姑婆,妳等我、妳等我!婼娜不能沒有妳啊!"

  婼娜慌慌張張的衝進主屋大廳,一張漂亮的小臉讓外頭的強勁風雪凍得蒼白,臉上儘是滿滿交錯的淚水,大廳裡的人讓她驚慌失神的樣子嚇到。

  靠坐在沙發上的安斯艾爾感覺到空氣中突來的一波擾動,原本閉上的雙眼也在這個時候張開。

  婼娜滿臉淚痕交縱的來到安斯艾爾面前,「姑婆生病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好嗎?"

  「求求你快點送姑婆到醫院去,我求求你!」婼娜捉著安斯艾爾放在扶手上的大手,苦苦的哀求道,「拜託,拜託你救救姑婆!」

  「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什麼都願意聽你的,只要你送姑婆去醫院。」婼娜看著安斯艾爾,彷彿他是唯一幫得上自己的人。

  「求求你行行好,救救姑婆,」婼娜心急如焚的哭喊著,「我不能沒有她!」

  安斯艾爾修長的身軀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伏在自己腳邊不斷苦苦哀求的婼娜。

  「什麼都願意聽我的?」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婼娜抬起慌亂的小臉,「是的、是的,我什麼都願意聽!」只要能送姑婆去醫院看醫生她什麼都好,「求求你快送姑婆去醫院,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拜託、拜託!」

  「記住妳說過的話。」安斯艾爾盯著她的小臉不放。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真的!」婼娜急著承諾。

  安斯艾爾眈著她的小臉不放,確信不是戲言,這才邁開他修長的步伐,婼娜緊跟著他快速的步伐。

  大廳裡沒有人聽得懂婼娜慌慌張張衝進來跟少爺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少爺跟婼娜交談了些什麼?

  只有高登巴姆夫人知道兒子有八分之一的東方血統,不但聽得中文也看的懂中文,她若有所思的望著兒子跟小女孩離去的身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8:07

  第四章!

  躺在病床上的麗莎姑婆困難的睜開眼睛,但是只看得見白茫茫的一片,「若娜?」她困難的發出聲音,她的喉嚨干的像沙漠一樣。

  「若娜怕你醒來肚子會餓,到樓下餐廳去幫你買些吃的。」安斯艾爾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

  「少爺?」麗莎姑婆緩緩的轉向出聲的方向,若娜找的是少爺吧,她早就該猜到。

  「讓若娜去麻煩少爺您,真是不好意思。」麗莎姑婆氣若游絲的說著,「謝謝您,少爺。」

  「你好好的休息,別讓若娜擔心就好。」

  當晚安斯艾爾抱著意識昏迷的麗莎上車,載著她和若娜一路狂奔至苧最大間、設備最完善的醫院,一進醫院他立即安排麗莎做一套完整的醫療檢查以及立刻安排麗莎住進頭等

  病房。

  現下只等檢查結果出來,醫生看著麗莎意識不清、嘔吐的情況抱持著不樂觀的態度。

  「麗莎知道自己的病,只是牽掛著小丫頭。」

  「為什麼之前不治療?」安斯艾爾看著麗莎,他相信麗莎不是因為擔心負擔不起醫療費用的問題,母親一向待人寬厚、仁慈,僕人們要是有什麼困難都會跟母親開口。

  「人生到最後總會走上這麼一遭,老伴都走了,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麗莎望著白淨的天花板。

  「若娜怎麼辦?是你將她帶回來的不是嗎?」安斯艾爾無法抑制心中燃起的怒火,她是一開始就打算拋棄若娜嗎?

  「我就算再長壽也無法守在她身邊一輩子,若娜總要學著自己長大,只是她太過膽小也太過懦弱讓我放心不下。」

  若娜輕輕打開房門,她好像聽見姑婆的聲音,「麗莎姑婆醒了嗎?」進門的角度只能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看見探進房門的小臉,臉上線條不自覺柔和下來,麗莎沒有忽略掉安斯艾爾臉上浮現的些微的變化。

  「姑婆醒了。」麗莎回應道,「讓你擔心了。」她看著剛進門的若娜。

  「麗莎姑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若娜放下手上買來的食物趕緊走到病床前

  「沒有,姑婆很好。」麗莎微笑道,今晚一定讓爾,請求他幫自己看護一下麗莎姑婆。

  看見安斯艾爾點點頭,若娜輕輕帶上房門走出去。

  安斯艾爾靜待著麗莎,他知道她刻意支開若娜顯然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少爺這陣子頻繁的飛回法國是因為若娜嗎?」少爺一向以在美國的事業為重心,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沒錯,我想見她。」安斯艾爾毫不避諱坦言道。

  他不但為了她不計時間成本、繁瑣的頻繁往返美法兩地,更為了她放緩事業擴展版圖的速度。

  他更假裝不經意,製造了許許多多和她在無意問相遇的情況。

  「少爺對若娜有真心嗎?」麗莎雖然說話無力但是眼神卻是堅定的看著他。

  安斯艾爾不禁感到怔仲,他知道自己在湖邊看見若娜的第一眼起就一直想接近她、靠近她,可是他沒有去想過為什麼?

  為什麼?是因為真心嗎?

  他的遲疑讓麗莎失望,「我不奢求少爺能對若娜另眼相待,麗莎只希望少爺不要傷害若娜,她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希望少爺您別為所欲為。」

  她唯一能替孩子做的,就是將她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她怎麼能要求天之驕子只守護在一個女孩兒身邊?

  檢查報告的結果出來就跟麗莎自己所說的一樣,她罹患腦癌,她不願意做任何化療,只想開心的定完最後人生。

  若娜陪伴她定完最後六個月的日子,即使若娜告訴自己不要哭,要沒有悲傷的送麗莎姑婆走,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伏在麗莎姑婆的遺體上痛哭流涕。

  安斯艾爾從頭到尾都陪伴在若娜身邊,還幫她處理麗莎的後事,他依麗莎最後的心願,將她葬在她夫婿的身邊。

  若娜讓安斯艾爾扶撐著,他們站在教堂外的墓園看著麗莎面帶微笑的照片。

  「你要是再這麼傷心,麗莎會很難過的。」安斯艾爾低著頭對身旁嬌小的若娜說道。

  「謝謝你。」若娜抬頭望著他,「如果沒有你陪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若娜紅腫的眼睛連日來都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她的身邊只有少爺會說中文,聽著自己熟悉的語言讓她一顆霎時飄蕩不定的心安穩了許多。

  「麗莎雖然走了,但是你還有我。」這一句話包含著他更多情意在裡頭。

  若娜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聽見麗莎姑婆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請求少爺好好照顧自己。

  「少爺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自己搭車回去,若娜想再多看麗莎姑婆幾眼。」這是麗莎姑婆生前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姑婆說她只喜歡看自己笑得開心的照片。是啊,姑婆這

  張照片真的笑得很開心。

  「你想在這裡待多久我都陪你。」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躺下來好好休息,她眼下的黑影愈來愈重。

  若娜靜靜的站著,她其實不想他離開,短短幾天而已她似乎已經離不開他溫暖的懷抱,不管她是哭到睡著、或是醒了又哭,他總是讓自己依偎在他寬大的胸膛裡。

  麗莎姑婆,若娜好像戀上這個溫柔的胸膛了,怎麼辦?沒有人可以告訴若娜該怎麼敞了。

  安斯艾爾靜靜的站在若娜身旁,直到天色將盡。

  「回去吧,明天再來。」若娜柔順的讓他牽著小手,走出墓園、走出教堂。

  一路上若娜安靜的不發一語,只是望著窗外不斷流逝而去的景色,安斯艾爾私心的放慢車速,他很滿足自己這些天來能夠陪伴在她身邊卻不願意看見她滿是憂傷的憔悴小臉。

  望見她帶著哀淒的側臉,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隱隱作悶?儘管再大口呼氣還是消不去胸口的悶痛。

  若娜走出僕人的住處看見少爺已經站在前面等她,她小跑步上前,為了包裹懷裡的小白花她多花了一些時間,這是麗莎姑婆喜歡的小白花,就種在廚房前面的花圃裡,為了讓

  花兒維持在最新鮮的狀態下,她算準了時間才跑去摘下,沒想到還是讓少爺等待了。

  「不急,別跑。」安斯艾爾看著又更加瘦弱的小人兒,每次回來看見她,巴掌大的小臉總是會再消瘦幾分。

  「少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若娜撫著心口,才跑這麼一小段路而已她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你是不是都沒有吃飯?」安斯艾爾盯著她的手臂,纖細的手臂幾乎只剩下骨頭,大手一圈,圈起纖細手臂的手掌裡還有空隙,「真的太瘦了,你的手臂都快要沒有我的手腕粗。」

  若娜突然感到一股熱氣衝向她的臉頰,手臂上的觸感好厚實,少爺的體溫好高,手掌的溫度都傳到了她的身上。

  「少、少爺?」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都沒有按時吃飯。」別說按時吃飯了,她應該是沒有進食任何東西。

  他知道她還沒有從悲傷裡走出來,她對麗莎的依賴如此深厚,她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來接受事實以及習慣麗莎已經丕在她的身邊,他突然忌護起麗莎了,將小人兒的心思佔據得

  滿滿。

  「有、有,我有吃飯。」若娜低下了頭,少爺為什麼要一直盯著她瞧?她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她知道自己的氣色十分不好,可是沒有辦法,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她都會想起麗莎姑婆,知道她怕冷,麗莎姑婆總是用她溫暖的身子抱著她。

  「可是我每次回來看見你,你總是變得更瘦。」每次回來他會帶她到麗莎長眠的教堂去,不是想要討好她,只是憂傷的小臉總是讓他忍不住想為她做點什麼事情。

  他不會蠢得要她忘記麗莎,他只慶幸麗莎不是男人,否則他大概會因為滿滿的嫉妒而瘋掉。

  「少爺。」心頭瞬間滑過了一股暖流,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見少爺好看的雙眼裡似乎有著濃濃的關懷,心頭上的那股暖流更暖了。

  少爺是真的關心她的身體,城堡裡的其它人對她雖然好,可是跟親人般的親暱還是有一段差距。

  「走吧。」安斯艾爾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牽起她的小手,他是城堡的主人,這個舉動在所難免會引來流言蜚語,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是想要這麼做,「教堂離這裡有一段距

  離。」

  若娜靜靜的跟著他走,大手傳過來的溫度讓她的心平靜下來,稍早在廚房裡她又想起麗莎姑婆利落的身軀穿梭在流理台前的樣子。

  麗莎姑婆總是叫自己坐在偌大的木桌前就好,不准靠近她、不准靠近沸騰的大鍋,就怕一堆鋒利的刀子會劃傷了她,滾燙的湯水會濺到她的身上。'

  「在想什麼?」安斯艾爾替她打開車門。

  這台休旅車剛買沒有多久,跑車的外型雖然亮眼,馬力也符合他的需求,但是跑車的坐墊很硬實,坐起來稱不上舒適。高速行駛的車子尤其是跑車,坐墊絕對不能太鬆軟。

  「少爺,我自己來就好了。」若娜趕緊繫好安全帶,每次都讓少爺幫她系安全帶怎麼行?

  她知道少爺沒有架子,但是她也不可以因此而腧矩,而且每次當少爺觸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胸口就會泛上一股莫名的悸動,太奇怪了。

  安斯艾爾沒有勉強她,其實他都已經快要替她扣上安全帶了,也罷,小手要拿過安全帶的時候碰觸著他的手,柔軟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你還沒告訴我剛才在想些什麼。」他轉動鑰匙發動引擎。

  「想什麼?」她將小白花擱在腿上放好,不想壓壞了純白色的花辦,「我沒有在想什麼。」這花朵很特別,她在台灣的時候沒.有見過,孤兒院後面是一片山頭,她在那裡見過不少植物。

  「是嗎?我覺得你總是悶悶不樂的。」他將車子駛出城堡大門,「我帶你去教堂看麗莎是希望你能早點接受這個事實而不是沉浸在跟麗莎相處的回憶裡,麗莎要是知道你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她不會高興你去看她。」

  「我知道。」這些她都知道,她知道麗莎姑婆一定不會希望看到她這個樣子,可是好難,她打電話回去給冰姐姐,冰姐姐問她要不要回去台灣?她會幫她買好機票。

  她該回去的不是嗎?畢竟麗莎姑婆走了,她一個人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她不想,她偶爾會想起少爺偉岸的身形,只要待在法國,少爺回來她就可以見到少爺,一但回去台灣她跟少爺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我會趕快打起精神來,否則巴爾克又要哇哇叫了。」因為精神不濟的關係,她分內的工作不但做得慢,偶爾還會差一些小差錯,巴爾克總是看不過去的幫她攬起來做。

  對他的眾女友來說,巴爾克實在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但他卻是個很好的朋友,除了少爺之外,幫她最多忙的就屬巴爾克了。

  他的舌燦蓮花可把眾女友哄得服服貼貼呢,他不去當廣播主持人實在是太可惜了,每次看見他拿著話筒又在騙女人,她實在很想上前敲敲他的頭。

  「想到巴爾克就開心了?」笑開的小嘴讓他無法忽視。

  「是啊,巴爾克很幽默風趣呢,城堡裡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她看著前方遼闊的景色,她喜歡城堡、喜歡法國就是因為這迷人的風景吧。

  「喜歡巴爾克的人也包括你嗎?」醇厚的聲音很沉。

  「當然,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她微笑的說著,巴爾克對於她來說就像孤兒院裡的小朋友一樣,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我呢?你喜歡我嗎?比喜歡巴爾克還多嗎?」他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急躁。

  「少、少爺?」若娜側過頭看他,少爺怎麼會這麼問她?小臉紅了起來。

  「回答我,喜歡我嗎?」發出聲音的喉嚨很緊繃,「比喜歡巴爾克還要多嗎?」就算巴爾克是他的好友也不能佔據她的心頭。

  「少爺怎麼會這麼問?」她吶吶的絞著雙手。

  「回答我。」安斯艾爾依舊一副自若的樣子,但是擱在方向盤上的手卻已經握緊,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無法想像她要是說出「不」這個字!

  「喜歡。」她把頭垂得低低,「若娜很喜歡少爺。」

  一股歡喜瞬間在他的胸口炸開!揚起的嘴角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隨即想到她的心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比喜歡巴爾克還要多嗎?」

  「巴爾克?」若娜困惑的自語著。

  「沒錯,我跟巴爾克你喜歡誰比較多?」在她的心裡不管巴爾克是不是勝過他?他都不允許有別的男人在她心裡。

  「那不一樣。」少爺怎麼跟巴爾克一起提?她不想把少爺當作兄弟姐妹來看待,她做不到。

  「怎麼不一樣?你就這麼喜歡巴爾克嗎?」他的心沉了下去。

  「不、不是。」

  「到底是怎麼樣你說清楚!」他抑制不住胸中的焦躁,只要一想到她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存在,他就憤怒的想殺人!

  「少爺?」若娜讓他的怒吼嚇了好大一跳,待她一向溫和的少爺是怎麼了?

  車子裡一片沉默,過了好半晌,安斯艾爾依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直盯著前方道路。

  他緩緩的開口道:「我給你時間忘掉巴爾克,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沒有耐性。」大手幾乎快捏斷了方向盤。

  「少爺,巴爾克就像哥哥一樣的照顧我,你也知道他嘻嘻哈哈的個性,多虧了他的熱心,若娜才能這麼快的適應城堡裡的生活。」巴爾克真的幫了她不少忙。

  她知道少爺對她好也感覺得出來少爺對她不一樣,但是她不能隨心所欲釋放心裡的渴望,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真的嗎?只是這樣?」他的身子逐漸的鬆了下來。

  「是真的。」她朝他笑了笑,「我才不會喜歡上巴爾克呢,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什麼叫忠誠。」

  「忠誠?」

  「是啊,男人擁有一個女人是忠誠,擁有兩個女人是不忠,擁有三個女人是罪該萬死,巴爾克的話……」她扳著手指頭數,「萬劫不復,巴爾克絕對會萬劫不復。」

  聽見她認真的口吻,安斯艾爾不禁莞爾一笑,忠誠是吧,似乎不是很困難。

  若娜站在麗莎姑婆的墓碑前,十字架前放有一小束鮮嫩的白花,她不知道她就這樣站了多久?

  她只知道少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他大可以不用這麼做,不用每次回城堡都送她過來教堂看姑婆,也不用每一次都陪她枯站在這裡。

  他的這份心意說不感動是自欺欺人,但是他是少爺。

  「少爺,我們回去吧。」她抬起頭來望著身形高大的他,即使背著陽光,他身上依舊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尊貴氣息!

  他們彼此的距離真的很遠,少爺舉手投足都看得出來出身不凡,而她卻只是一個讓媽媽丟在菜市場裡的孩子。

  她笑了出來,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只想讓他看到她美好的一面,安斯艾爾不解的看著她,每每來她總是要待上兩、三個鐘頭。

  「我怕麗莎姑婆會看膩我,今天我們就早點回去吧。」她拉起不動的大手,在外面她才敢這麼做。'

  安斯艾爾讓她牽著走,盯著前方的後腦勺,他想起今天的她似乎沒有落淚,他緩緩的露出一抹微笑.

  小女人竟然自己要求走人,看來總算是有一點進步了,他應該不用再看見一雙核桃眼了。

  「這麼早回去城堡裡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我們隨意去逛逛吧。」安斯艾爾說著。

  若娜回過頭來,「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太少爺.城堡裡的活兒可是做不完的呢。」她擠了擠一雙美目,「不過如果少爺願意帶若娜去混水摸魚,若娜也很樂意。」

  看見一張難得調皮的小臉,他突然心情大好了起來,「少爺我就帶著你去混水摸魚吧。」他豪氣的說著。

  「謝謝少爺。」若娜露出真正的笑容。

  「一會兒到了街上可別再喚我少爺了。」安斯艾爾吩咐著。

  若娜困惑的回過頭,「那若娜該叫少爺什麼?」

  「咳.」他頓了一下,「就安斯艾爾吧,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帶了個女僕出門。

  「是的,安斯艾爾。」若娜柔順的喚了一次他的名字,她在心裡喚過好多次卻沒有一次叫出聲音。

  他滿意的勾起嘴角,「你很聰明。

  當安斯艾爾帶她來到街上的時候,她忍不住驚歎出聲,生活在古色古香的城堡裡,她一直有著童話故事般的想像,但是看到街上的建築物時,她才真正有在異國的感覺。

  來到法國這麼久,她從來就沒有踏出城堡逛過,回異的建築風格別有一番風味,她已經當自己是半個法國人了。

  安斯艾爾不曉得來到街上有什麼好驚歎?不過看見她一張興奮的小臉,她的好心情似乎也感染到了他的臉上。

  他勾起好看的嘴角,沒有直接返回城堡是對的,她需要透透氣。

  若娜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拉起裙擺轉了幾圈,「呵呵……」她不在意路人怎麼看她?反正她回去城堡之後也沒什麼機會再出來逛逛了,「呵呵……」

  她充滿感激的看著安斯艾爾,要是沒有他,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失去麗莎姑婆的這一段日子。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墊起腳尖,雙手攀著他的肩膀,在微楞的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呵呵……」他以為只有他會出其不意的吻人嗎?她也會。

  安斯艾爾瞪視著一雙慧黠的圓眼,笑他是吧?大手一摟,他提起纖細的蠻腰,霸道的吻住來不及驚呼的小嘴!

  「唔!」他的嘴唇緊緊的貼著她的唇,讓她動彈不得。

  安斯艾爾伸出舌尖慢慢的描繪著她優美的唇辦,當小嘴不堪酥癢的張了開來,靈活的舌頭隨即竄人她的小嘴裡,逗弄起柔軟的丁香小舌。

  火熱的吻愈燒愈狂,兩隻小手揪緊他胸前的布料,他的唇好熱,他的胸口也好熱,他就像火爐一樣的焚燒她的身子。

  安斯艾爾環緊懷裡的小人兒,他真想當場要了她!

  生性浪漫的法國人對於在街上熱吻的情侶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這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格外登對:英俊偉岸的男子摟著一位纖細亮麗的東方美人是多麼的賞心悅目。

  安斯艾爾戀戀不捨的鬆開雙手,再不就此打住他會上演一場活春宮,他不在意自己的身軀裸露在他人面前,但是她不行!

  她的媚態、她的呻吟都只能是屬於他!

  厚實的拇指撫了撫紅嫣的唇辦,沉醉的小臉令他滿意,「我們還在外頭。」看見她睜開一雙迷濛的漂亮眼睛,「如果是在隱密的地方,我就可以盡情的吻你了。」或許會要了

  她也不一定。

  迷濛的雙眼逐漸清澈,她忘了他們是在街上,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他吻了起來,嗅,天啊,若娜撫著燒紅的雙頰。

  不是輕輕的一吻而已嗎?怎麼會變了樣?!

  安斯艾爾拉下羞澀的小手牽著她前進,「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這裡是法國的街道。」

  「還、還是會有人多瞄了幾眼嘛。」若娜嬌羞的說著。

  「跟在電車上做起愛來,我們的吻只是小意思。」男女在電車上做愛的照片已經吸引不了法國人了,更何況是接吻而已。

  「你怎麼這樣比!」若娜不依的跺了跺腳。

  安斯艾爾停下腳步,「我說的是真的,報紙已經不刊登諸如此類的照片了,沒有賣點。」

  「我才不管報紙有沒有賣點。」

  「是照片有沒有賣點,不是報紙。」思路清楚的他說著。

  「你好討厭喔。」

  「是,我討厭,我們可以走了嗎?」他一副看著小孩子的模樣,「我渴了想喝杯咖啡,你呢?」

  「我也喝看看咖啡好了。」大家都說咖啡很香,可是她已經習慣喝熱可可了,咖啡真有這麼的好喝嗎?

  若娜抬起他們相握的手,她把五指跟他交握著,她仰起滿滿的笑容,「安斯艾爾,你的手掌好大喔。」

  安斯艾爾挑了挑眉毛,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是你的手太小了。」

  她握緊他的大手,今天就准許她放縱一天吧,回去城堡之後她會努力收拾好紛亂的心情。

  安斯艾爾這麼用心的幫她,她要是再不從悲傷裡走出來就太對不起他了。可惜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這段還來不及茁壯的感情不是她要的起。

  「安斯艾爾!」她大叫著他的名字。

  安斯艾爾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悲傷過度?開始反常了。

  「我的耳朵沒有聾,你可以省省力氣不必用吼的。」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點也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倒是吼叫出聲的人紅了雙頰。

  「你等一下要請我喝咖啡喔,」她抬起紅潤的小臉,「是你提議要去喝咖啡的。」

  這女人,這還用得著說出來嗎?他安斯艾爾怎麼看都不會像是一個小家子氣的男人吧。

  「我不但要請你喝咖啡還要請你吃東西。」

  「太好了,其實我也好想吃東西。」她歡呼著,欣喜的大眼讓對街上的景象給誘了過去,「安斯艾爾你快看。」

  他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一些街頭上的藝術表演而已。

  「我們快點過去。」她鬆開緊握住他的手,一股勁兒的衝向前,全然沒有注意到左側一輛疾駛而來的車子。

  這舉動,教他的心跳幾乎要停止!.

  大步往前一跨,安斯艾爾抓回她向前衝的身子,「你這個笨蛋!這裡是馬路你知不知道?」他失序的吼著。

  「唧!」一聲尖銳的煞車聲音響起,刺激了所有路人的耳膜,「小心一點!」車子裡的駕駛在瞪了差點肇事的傢伙一眼之後揚長而去。

  受到驚嚇的她楞住了,她只看見安斯艾爾氣急敗壞的俊容,聽不見他開開合合嘴在吼些什麼?

  「你還好吧?」安斯艾爾擔心的問著,他及時把她拉了回來,可以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是她的表情卻讓他不得不擔心。

  「我、我很好!」她撲向他的懷裡緊緊擁住這個男人,夠了,可以讓他這麼關心她,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若娜?」安斯艾爾讓她一連串不尋常的反應給弄糊塗了,她用力的摟緊他,爾後放了開來,「安斯艾爾,我們先去看看對面的表演再去喝咖啡好不好?

  「當然好。」只要她喜歡就好。

  她仰起頭朝他笑了開來,「安斯艾爾,你真好。」

  「到現在才知道?」他挑了挑眉毛。

  「快走吧,我等不及要看看表演了。」她拉著他前進,這一次她可是小心的看左又看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8:31

  第五章

  兩年後。

  薄暮清晨,若娜提著一大籃剛洗好的衣服走向曬衣場,曝曬在溫暖陽光之下曬乾的衣服穿起來最舒適了。

  雖然她個子長高了許多,不過在法國人眼裡她還是個未脫稚氣的女孩兒,若娜一邊哼著唱片裡頭的旋律一邊將洗衣籃裡的衣服掛上竹竿。

  這是巴爾克前天給她的唱片,她一聽就很喜歡也一下子就朗朗上口了。

  安斯艾爾看著若娜愉快的背影,他昨天半夜回到城堡,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到家,他往思念的小人兒走去,拾起掉落在她身後的白色襯衫。

  若娜看著竹竿上.突然多出來的大手,望向大手的主人,她看見自己總會在夜晚裡思念起的英俊面孔。

  「少爺。」

  「你還是喜歡掉東掉西的。」安斯艾爾學她將衣服掛上竹竿,「我幫你把這竹竿架低一點,免得你老是要墊腳,我看得都酸了。

  「謝謝少爺,不用麻煩少爺您了,這高度才能讓被單不沾到地面。」來到法國將近三年的時間。若娜已經能夠說得一口流利又地道的法語。

  除了她自己願意開口說話之外,也多虧安斯艾爾送她去上國際學校讓她進步的更加快速。

  若娜努力移轉一直往他身上窺看的雙眼,只要安斯艾爾一離開城堡她就開始算日子,少爺這次足足隔了兩個禮拜才回來。

  她左一聲少爺又一聲少爺,聽得安斯艾爾一把莫名火在胸口裡直竄而上,她可以直呼巴爾克名字,為什麼他就不行?

  「前天巴爾克拿給你的CD,喜歡嗎?」他悶悶的問著。

  「少爺怎麼知道巴爾克拿CD給我?」

  「我只問你喜不喜歡?」他口氣竟然微微的不耐煩起來了。

  「很喜歡。」若娜不以為意,她已經習慣少爺變化莫端的情緒起伏。

  她只是奇怪,少爺經常不在家,為什麼對她的事情總是瞭若指掌?巴爾克拿CD給她的時候他並不在家。

  「你剛剛哼的歌曲是那張CD裡面第三首歌。」

  「少爺也聽過這張CD?」

  「嗯。這是印地安人用他們原始語言所唱出來的歌曲,你剛哼的那首旋律是印地安戰士們在出發狩獵時所唱的戰鬥之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買CD都是一次買兩張,一

  張給她,一張自己聽。

  難怪她聽了覺得很亢奮,原來是戰鬥之歇。若娜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口,她不想跟少爺有太過熟稔的感覺。

  他是主人而自己只是在城堡裡工作的女僕,若娜一再告誡自己.

  她專注在手上的工作沒有注意到安斯艾爾熱切望著她的專注眼神,他以為自己在陪伴她經歷過失去唯一親人的痛苦之後能成為她的支柱、依靠,但是似乎不是這樣。

  「若娜。」巴爾克在她身後叫喚。

  若娜轉過身來,訝異的看著巴爾克,在這黃金週末假期,巴爾克竟然待會在城堡裡?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議。

  巴爾克看著她毫不懂得掩飾的小臉就無力,拖著不怎麼甘願的步伐前進,「這給你。」他將手上包裝精美的粉紅色盒子遞上。

  "你猜這是什麼?"

  「拆開來看看。」

  「巴爾克,你不要一直送我這麼多東西。」若娜沒有將盒子接過來,看這盒子的包裝,她知道一定價值不斐。

  「反正不用花錢,你就收下。」巴爾克將盒子塞進她的懷裡,「我在服裝雜誌工作,因為雜誌太有名了,所以很多廠商都會來巴結我,你就收下吧。」

  他也沒說謊,的確是有很多廠商會拿自家產品來巴結他,只是都分散到他眾多女伴手裡了。

  「快拆開看看。」他也很好奇少爺又送了什麼東西給小美人。

  「好漂亮的毛衣。」若娜低呼著。"

  巴爾克依著職業本能靠近一看、再用手一摸、鼻子一嗅,不虧是少爺的手筆,頂極純喀什米爾羊毛所製成的毛衣。

  百分之百純天然動物毛料,兼具御寒又透氣的保暖功能,加上是由頂級名牌服裝設計師所出產,要價不斐。

  「巴爾克,謝謝你,好像很暖的樣子。」若娜高興的看著巴爾克,因為天氣愈來愈冷,她正想去買件保暖的毛衣。

  「不謝。」看見她這麼開心專門跑這一趟也算值得。

  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反正都讓他給叫回來了,今天是不可能再過去市區了。

  「巴爾克,我真的好喜歡這件毛衣,謝謝你。」若娜愛不釋手的擁著毛衣。

  「咳、咳,我說若娜。」

  「嗯?」若娜很珍惜的將毛衣放回盒子裡。

  「你對少爺有什麼想法?」巴爾克往暗處看了一眼,少爺應該不會嫌自己多嘴吧,不然像他這種追法,追一百年也追不到。

  「什、什麼什麼看法?」她臉微微熱了起來。

  「少爺,我問你對少爺有什麼看法?」!

  「呃,我、我……」

  「是喜歡?是討厭?還是沒感覺?」要是沒感覺就糟了。

  「我,呃……」

  巴爾克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難回答的?他和他女朋友們一天到晚說話離不開親愛的、我愛你、甜心、蜜糖之類,不過就是喜歡而已,哪有這麼難以啟齒?

  「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是討厭,還是……」巴爾克摸摸光滑的下巴,「還是你另外有喜歡的人?」他直盯著她慌張的小臉。

  「呃,我……」若娜讓他愈說愈緊張,兩隻小手絞得死緊~

  巴爾克雙手插腰,「看來你真的有意中人了。」

  若娜的小臉瞬間漲紅,即使是在沒有月光的夜晚裡也能將她既害羞又窘紅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幕,讓隱身在暗處裡的高大黑影僵直了身軀,若娜嬌羞不已的美麗小臉刺痛了他的眼、更扎傷了他的心!

  二樓房間傳來鏗鏘一聲巨響,接著是瓷器碗盤乒哩乓啦落地的聲音。

  「出去、出去!我說過別再進來,聽見沒有!」安斯艾爾獅吼般的大叫不斷迴盪在整個偌大的城堡。

  這幾天僕人們皆人人自危就怕誤觸了虎鬚,就連平常總是爭先恐後搶著要服侍少爺的年輕女僕們現在也都能避免就盡量避免跟少爺接觸。

  少爺平常只是冷漠、冷淡、面無表情又冷酷而已,現在的少爺是想殺人吧。

  高登巴姆夫人看著又一個年輕男僕腳軟的從兒子房間出來,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女僕敢進去了。

  「巴爾克什麼時候會回來?」高登巴姆夫人撐著額頭問著,她已經讓兒子連日來的吼叫聲給吼得頭都疼了。

  「夫人,就快到了。」

  「你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跟我說。」

  「夫、夫人。」小伙子搔搔頭,巴爾克是這麼跟他說的啊。

  看著眼前幾個西裝筆挺的傢伙,說是兒子公司的下屬專程從美過緊急飛過來找總裁,高登巴姆夫人換另一隻手撐著額頭,她頭愈來愈痛了。

  兒子這幾天的情緒活像是座爆發中的火山,弄得人心惶惶,就連她這作母親的睡也睡不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讓他憤怒成這副德性?

  唉,她真命苦,唯一的兒子都二十九歲了她還抱不到孫子,就連現在也要看他臉色過日子,一個不高興就吼得家裡亂糟糟。

  「再打電話催催巴爾克。」真是的,「算了、算了,電話拿過來。」高登巴姆夫人伸著手。

  「夫人,聽說您找我?」巴爾克修長的腿大步跨進門。

  他一副瀟灑公子哥兒的模樣,不知道大廳裡為什麼有這麼多陌生人?也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都是一副烏雲罩頂的模樣?

  「今晚要宴客嗎?」

  高登巴姆夫人瞪了不正經的傢伙一眼,「快上去看看安斯艾爾究竟是怎麼了?我快讓他弄瘋了。」

  「少爺?少爺怎麼了?」巴爾克一頭霧水。

  「反正你上去瞧瞧他就是了。」高登巴姆夫人推著他的後背,巴爾克看著大家一副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他慢慢步上階梯。

  當巴爾克轉開門把的時候,他突然有種被暗算的感覺,果不期然。

  「乒!乒!磅!磅!」但是這次的巨響卻不同以往瓷器摔落的聲音,門扉都還沒來得及闔上,巴爾克就狼狽的爬了出來。

  他搗著熊貓般的黑眼、壓著溢出鮮血的嘴角、站不直的模樣說明他的肚子很痛、彎向一邊的痛苦表情說明他的腰部被重創了。

  依他這副模樣,巴爾克應該是不支倒地等待救援,但是他卻急速狂奔下了樓梯、跑出了大門!

  大廳裡的人全都像是力量被抽盡一樣沒力的垂下肩膀。高登巴姆夫人更是跌坐在椅子上。

  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嗎?

  她、她好想哭啊!

  就在大廳呈現一片荒涼死寂的時候,巴爾克像是一陣旋風般的襲捲歸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嬌小的東方美人。

  巴爾克像是海上龍捲風一樣,咻、咻的街上二樓,將東方小美人丟進獅子籠裡!

  「碰!」巴爾克用力闔上房門,完全不讓小白兔有機會逃生!

  若娜頭暈目眩的扶著牆壁,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安斯艾爾就像是一隻怒氣橫張的獅子,狂妄不馴的坐在沙發上像是隨時會飛躍起來咬人似的。

  「少、少爺?」若娜倚在牆壁上,巴爾克抓著她一路狂奔讓她胃緊張的很不舒服。

  安斯艾爾虎視眈眈的看著若娜,看的她心裡都快發慌了。

  「你來做什麼?」低沉又蘊藏力量的聲音說明他有一肚子的火氣,而元兇正嬌滴滴的站在他面前,讓他大吼不是、動手也不是。

  他該拿她怎麼辦?

  若娜看著安斯艾爾的雙眼,原是蓄滿怒氣的雙瞳逐漸斂下怒意,彷彿有著更多複雜情緒參雜在裡面也彷彿像是有話要對她說一樣。

  「少爺,你怎麼了?」她看著少爺原本該是英俊明朗的臉龐此刻卻佈滿冒出頭的鬍鬚,不是不好看,而是他憔悴的氣色影響了他的面容。

  「你關心我?」

  「當然。」

  「為什麼?」安斯艾爾直視著若娜不放,就怕稍稍略過她的任何表情。

  「因、因為你是少爺。」若娜愈說愈小聲,他是少爺,是陪她渡過傷心難過日子的男人。

  安斯艾爾眼神黯淡下來,對她的回答很失望,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她看著自己的雙眼是佈滿柔情的?

  他不敢眨眼,就怕稍縱即逝她的絲絲柔情。

  「少爺還沒吃飯嗎?」若娜的工作並不在主屋內,她只有拿衣物出去洗或是拿整燙好的衣物回來擺放時才會待在主屋。

  她只聽聞少爺最近的脾氣不但很不好也都沒有進食,卻不知道少爺已經憔悴成這副模樣。

  看的她心都揪了起來,他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少爺最近都沒吃飯嗎?」若娜走向他身邊,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她這才發現地毯四周全是散落的空酒瓶。

  「少爺你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不吃飯又喝酒,難怪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她氣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氣自己到現在才知道。

  「關你什麼事?反正你又不在乎我!」安斯艾爾賭氣的說著。

  「我怎麼會不在乎你!」說完的同時,她幾乎是立即就驚覺到自己的失言!「若、若娜怎麼會不在乎少爺?」若娜快讓他熾熱的眼神給灼傷了,「我去端飯菜來給你。」

  「不要走。」他摟住若娜欲轉身而去的腰際,坐在沙發上的安斯艾爾,將頭窩進她平坦的肚子,「說在乎我就不要走。」

  若娜心疼他的脆弱:心疼他的憔悴,她情不自禁伸出手來,一手撫著他的頭,另一手輕輕觸摸著他疲倦的臉龐,「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都幾歲人了還讓人這麼擔心?」她的聲音好輕、好輕。

  充滿情感又柔軟的聲音緩緩的飄進他心裡。

  「美國公司營運不好嗎?不好就不好,大不了回來,你還有家不是嗎?」她想他是工作上受到挫折了吧。

  「作生意又不是只有成功,當然也有人失敗,失敗就失敗,回家來就好,少爺還這麼年輕,一定還有很多機會等著少爺。」

  安斯艾爾閉上連日來都未曾闔上的雙眼,靜靜聽著她圓潤清脆的聲音,她那好聽聲音的就像是美麗的鳥兒在森林裡嗚叫一般婉轉清晰、悅耳動聽。

  讓他連日來憤怒又不安的心沉靜了下來,她用她美妙又清澈的聲音安撫著他,讓他趨於平靜緩和也讓他昏昏欲睡。

  「倒了就倒了,少爺這麼聰明一定可以馬上東山再起的,少爺就當作是休個長假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陪陪夫人,夫人三不五時就把上爺掛在嘴上呢。」若娜不斷說著安慰他

  的話。

  「城堡裡有這麼多人陪著少爺,少爺一定不會感到無聊才是,少爺不是很常找巴爾克聊天嗎?

  少爺可以叫他回來陪你一陣子。

  「少爺?少爺?」若娜看著他放鬆睡著的俊臉,即使睡著了一雙大手還是緊緊環著自己不放,真是固執。

  若娜輕歎一聲,一張純淨的小臉上佈滿了不捨、心疼,雙眸更是綻放出她對他濃濃的情意,也只有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才敢稍稍放縱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他是少爺呢?"

  每次宴會夫人為他邀請來的每一位千金都讓自己相形失色,讓若娜覺得自己好不堪。

  若娜要什麼時候才能匹配得上少爺呢?

  若娜輕輕的闔上房門,腳步有些蹣跚的緩緩下樓,少爺睡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只要稍微動一下少爺就將她摟的更緊,她連腰也疼了。

  走到大廳時,若娜看見大家都睜大眼睛盯著她。

  「怎、怎麼了?」她走路真、真有這麼奇怪嗎?

  大夥兒都盯著若娜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只有巴爾克,右眼像熊貓一樣黑,左邊嘴角整個腫了起來.打著赤膊的上身還貼著大大小小不一的藥布卻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閒嗑下午茶。

  「少爺呢?」巴爾克吊兒郎當的問著,可惜他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大,讓他瀟灑不起來。

  「少爺睡醒,說他肚子餓。」若娜據實以告。

  現場傳來一片抽氣聲,安靜的像是掉根頭髮都聽得見。太、太、太好了!這幾天少爺簡直跟野獸沒兩樣,若娜肯定是那個感化野獸的美女!

  大夥兒莫不激動的看著若娜,就連年輕女僕們也都拋開兒女情愫感激的望著若娜瞧。

  「怎麼了嗎?」大家全被少爺感染了是嗎?全盯著她不放。

  「快、快去弄些食物來。」高登巴姆夫人最先回過神來,高聲呼喝道,兒子總算是肯吃東西,還會說肚子餓呢。

  「夫人,我、也、要。」巴爾克腫著一張豬臉慢條斯裡的說道,他可是最大的犧牲者!

  「好、好,快去多弄一些食物來,巴爾克也餓了。」高登巴姆夫人又恢復平日的朝氣,開心的指使著。

  至於若娜呢,被夫人吩咐不准動,好好的坐在大廳裡哪兒也不准去,只管等大廚們烹煮好食物送上去二樓。

  理所當然,從此以後喚少爺用餐的任務就落到若娜身上,而且沒有女僕會想搶過這個工作,當然也就沒有以往的爭先恐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8:55

  第六章

  「叩、叩。」

  「少爺,若娜替你送飯來……」話還沒說完,安斯艾爾已經將書房的門打開。

  「少爺,若娜自己開門就可以丁。」怎麼老是可以讓少爺替她開門呢?這是她的工作。

  安斯艾爾側過身子讓她走進來,目光隨著她的背影走,「我很餓,行不行?」

  「行、行,少爺您高興就好。」少爺的孩子脾氣,她已經見怪不怪,若娜將餐盤擺在另一張桌子上,她知道少爺辦公的書桌上不喜歡放有食物。

  「請先過來用餐。」若娜拉開椅子,轉身向他說道。

  安斯艾爾坐在餐盤前,將背靠在椅背上好讓她幫自己在大腿上鋪上潔白的餐巾紙。

  若娜彎下身的動作讓他的鼻子竄入屬於她的純淨清香味道,讓他沉穩的心霎時漏跳了一拍,然而始作俑者卻依舊毫無知覺。

  看著她謹守本分的一一放上銀製刀子、叉子、湯匙等等,她就不能勾引一下自己嗎?

  他也沒有多過份的要求,只是要她稍微試著勾引一下自己而已,她就不能像其它女人一樣對自己感興趣嗎?

  別的女人對他是趨之若騖的投懷送抱,偏偏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卻對自己視若無睹。

  說是冷漠卻又不盡然,他時常捕捉到她投注在自己身上一閃即逝的眷戀目光,她竟然以為她自己掩飾得很好。若要說她對自己有情,可是為什麼又總是想要躲避著自己?

  若娜在桌上一一擺上昂貴的餐具,她知道少爺又熱切的盯著她看,不用與他四目相對她就是

  儘管她力持鎮靜一雙小手還是免不了微微顫抖,她想是因為純手工銀製的餐具太沉重了。

  「你剛剛是在敷衍我嗎?」安斯艾爾打破沉默。

  「敷衍?若娜怎麼會敷衍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若娜站直身子。

  「你剛剛說話的口氣。」安斯艾爾切下一塊適中的牛排放入口中。

  「沒有,少爺,若娜不敢。」

  「不敢?」安斯艾爾頓下手中動作,聽見她又是這種唯唯諾諾的畏縮態度讓他的胃口盡失。

  安斯艾爾拿起平放在腿上的餐巾紙拭了拭嘴,拿著餐巾紙的大手彷彿萬分沉重的擱上桌面,原本看見她的好心情全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娜看見他將刀叉放在一起,「少爺,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是不是牛肉不夠嫩?我請大廚再替你重煎一塊好嗎?」

  「拿下去。」

  「少爺。」

  「我說拿下去!」他無法遏止住心中因為她而浮出的不悅。

  「少爺……」

  安斯艾爾沒有好臉色的看著她,「你不是一向對我這主子唯命是從嗎?怎麼叫你把東西撤下去都不會?」揚起的怒氣讓他音量不自覺大聲了起來,像大鐘一樣宏亮的聲音震動了若娜的耳膜。

  「少、少爺,你才恢復正常作息沒幾天而已,別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她會很擔心他的。

  「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安斯艾爾用力將餐巾紙摔在椅子上,憤怒的走開。

  「碰!」書房的門讓他用力甩上。

  一滴、兩滴眼淚滴落到地毯上,一滴又一滴,愈來愈多止不住的淚珠從她小臉上滑落到地毯。

  是、是啊,輪不到她,若娜抬起欲振無力的雙手哀淒的收拾著餐具。

  若娜只是怕你餓壞身體,不是要管他啊。

  「轟!轟!」

  寂靜的深夜裡,法拉利跑車的強悍馬力引擎聲顯得格外突兀。

  一座巴洛克式建築的華麗城堡佇立在一片深綠色森林的懷抱之中,而夜晚裡正棲息的鳥兒們也都讓這由遠而近的巨大引擎聲給驚醒。

  一個高大的身影腳步凌亂的走向大門。

  「碰!」縷空雕花的鐵門讓行動不穩的他給用力撞上大理石牆面,發出一聲巨響。

  「該死。」這一撞,讓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原本就不甚清晰的.腦子更加暈眩,他勉強撐著自己高大的身體,腳步凌亂的步上階梯。

  才到轉彎處而已一股莫名的燥熱便襲上他的身軀,在這露水深重的秋冬時分他竟然冒出一身熱汗。

  燥郁的胸口讓他微微粗喘起來,全身的血液更是集中到他的鼠蹊部,他太明白這代表什麼!

  該死的女人,竟然動腦筋動到他安斯艾爾。高登巴姆身上!

  藥物隨著他火大的血液在他身體裡頭流竄得更加快速,受到藥物影響的安斯艾爾不但起了性慾,憤怒更是充斥在他滿是慾火的胸口,他艙踉的走向位於二樓的寢室。

  眼神已經布上些許血絲的安斯艾爾打開房門。

  「少、少爺!」若娜吃驚的看著突然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主人,手上原本拿著整燙好的襯衫也滑落到地面。

  「若、若娜是來做白天還沒有做完的工作。」中午和他發生的不愉快讓她一整天都沒辦法好好做事。

  不是將洗了的衣服又洗、就是將還沒有完全乾透的衣服折了起來,她心神不寧的白忙一場。

  若娜惶恐的看著臉色不佳的安斯艾爾,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竟然感到特別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脫脫給吞了似的狂野。

  安斯艾爾即使腦子再混沌還是清楚知道此時此刻待在自己房裡的女人,是那個一向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羔羊。

  看來自己對她並非完全沒有吸引力,否則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杵在自己房裡?

  若娜害怕的看著他比平時更加掠奪的熾人目光,他總是如此毫不掩飾的看著自己。

  「若、若娜這就離開。」她掩下目光快速的朝房門方向走去,她已經無法再去管散落一地的衣物。

  「嚇!」安斯艾爾在她經過自己身旁時,一手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臂,「少、少爺?」若娜喏喏的看著他,不敢胡亂反抗,只能畏畏的縮著她不安的身體。

  另一隻小手試圖拉開他緊握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大手,當她小手一觸上他的粗腕才發現他的體溫竟然異常的燙人。

  「少爺?」

  安斯艾爾盯著她看向自己詫異的小臉,他目光灼熱的像是要焚了她似的火紅!

  流竄在他體內的血液益加滾燙,彷彿正催促著他快作下決定,安斯艾爾結實的手臂一把攬過她柳枝般的細腰。

  緊接而來的是他低下頭顱,狂妄的覆住她柔軟的雙唇!

  「唔、唔!」她就像是被沸石燙到般的驚慌,雙手下斷揮舞著。

  由於身高相差懸殊,若娜讓他粗壯的手臂給提了起來,騰空的不安全感讓她更加驚慌失措。

  「唔、唔唔!」

  她冰涼的嫩唇就像是一道涓涓細流一樣,輕輕的、緩緩的劃過他滾燙的胸口。

  無奈他就像是座欲爆發的活火山一樣,她的嫩唇只是在他一池沸騰的泉水中,投入一顆小小的冰塊而已。

  突來的陌生親暱接觸讓若娜僵直了身軀,早已疲憊的肉體更是讓她的腦子處於一片空白狀態。

  安斯艾爾幻想過無數次掠奪她粉紅的嫩唇,卻無法比擬此時此刻真真實實的接觸!

  他輕易撬開她來下及緊閉的雙唇,那靈活的舌蛇迅速竄入她的杏口之中,在她口中竄動的小蛇彷彿呼應主人迫切的慾望一樣,在僅有的小小口腔裡翻騰覆雨。

  不知道是春藥的效果?還是她所施展的魔力?他竟然迫切的想要不顧一切衝進她的體內!

  若娜雙手慌張的用力拍打突然侵犯自己的少爺,無奈她揮下的拳頭就像是小雨點兒一樣不痛不癢的點點滴滴落在他身上。

  她此刻才驚覺到他的胸膛是如此寬闊、如此硬實。

  「少、少爺!」她努力嘗試著要掙脫開他糾纏不清的索吻,「不、不要,唔!」她又慌張又害怕,全然不知自己脫口而出的是中文。

  安斯艾爾將她嬌小的個子提了起來,讓她纖細的蠻腰緊緊壓在自己腰腹上,好讓褲襠裡的肉棍能夠摩擦到她的下體。

  強而有力的大掌往她背後一壓,她的胸口便緊緊貼住他的胸膛,若娜小臉隨即漲紅,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胸腔內的空氣全讓他擠了出來的關係?

  她不明白是什麼東西頂在自己的下腹,悸動不已的明顯抖動讓她竟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燥熱。

  「唔唔、唔!」

  睽違這麼久的吻讓他怎麼也不願意放手,他要她消除自己為她燃起翻天覆地般的狂熱!

  安斯艾爾抱著掙扎不已的若娜走到床榻前,雙雙跌進柔軟的床鋪,他高大的身形覆蓋住她,讓她逃不開

  「不!」若娜捉住他脫扯自己衣服的大手,然而卻絲毫無法阻止他執意的一雙大手。

  安斯艾爾緊緊吻住她總是說不要的那張小嘴,誘人的小嘴卻總是說出令他火大的言詞,他若不趁這機會好好教訓她又怎麼對得起自己?

  當力道蠻橫的大掌一但撫上她暴露在空氣之中的乳房時,若娜像是讓人從胸口電擊了一般,她渾身打著哆嗦。

  「不要,少爺,不要這樣!」雙手讓他壓在在頭的上方,這個姿勢讓她將自己的一對乳房更加挺向他,她羞得快哭了出來。

  安斯艾爾訝異於掌中的豐滿,他的手竟然圈不住她的一隻凝乳!

  她的個子嬌小雖嬌小,但是這一對沉甸甸的豪乳還真是不對稱的挺立在她身上,相對於她的蠻腰來說,這對雪白的乳房實在是太大了。

  他受不住豪乳因為她的掙扎而晃動不已的模樣,那起伏不定的乳波正迷眩著他的腦子,叫他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當他一口含進乳房頂端的小紅梅時,若娜哆嗦得更加厲害,她不知道如此親密的接觸為什麼會令她的身子變得如此不像自己?

  當安斯艾爾用力吸進她的乳頭時,她的心好像也讓他吸了進去,胸口忍不住往他的方向挺進。

  安斯艾爾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動作益加狂野!他空出大掌扯開她一雙不設防的大腿。

  「呃!」若娜迷失在他的每一個觸摸、每一個親吻裡,她沉浸在與他肌膚相觸的親暱感中。"

  安斯艾爾看著她舒服的表情,大掌緩緩撫上她大腿根部的濃密芳草,看著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他才一一撥開覆蓋住肉瓣的芳草。

  才觸及她滑滑的兩片肉瓣而已,他竟然腫脹的像是快衝破褲襠似的難受,他沒有多加思索,只認為這是因為春藥的緣故所致。

  他技巧純熟的狎玩著她的私處,用他粗硬的手指頭愛撫著她的肉瓣,他不斷的撫著、撫著,直到兩片肉瓣為他微微開啟。

  「天啊……」私處因為他的撫弄而不斷往上竄的酥麻感令她忍不住口吐嬌吟,一雙小手甚至不自覺搭上他的肩膀。

  「少、少爺!」若娜的雙腿顫動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的肉瓣對安斯艾爾的反應竟是如此歡迎!

  就是這個時候,安斯艾爾將自己的手指頭稍稍施力,用力壓進兩辦之間的裂縫!

  「啊!」若娜不知道自己身體還有這個羞人的地方可以撫摸,她從來沒有仔細探索過自己的身體。

  他將手指頭停留在肉洞口處,感受那股來自她體內深處的壓迫,讓她壓迫住的是手指頭,但是更為迫切的卻是他褲襠裡的慾望!

  他隨即撤出才剛剛采入她體內的手指頭,迅速脫去他一身衣物。

  「少爺?」他淺淺的探人讓她的私處像是被輕輕搔了癢一樣,一點兒也不痛快,反而感到難受。

  安斯艾爾聽著小人兒心急的嬌呼,嘴角微微上揚,「你這小淫娃,看我怎麼誘出你的渴望。"

  他低沉的聲音隱沒在她的難耐的小嘴裡,兩隻大掌往下壓住她原本就大開的雙腿,肉棍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的擠開她滑膩的兩片肉瓣,朝躲匿在其中的肉洞前進。

  「嗯……」當他火熱的圓端一觸及她的肉瓣時,若娜嬌吟了一聲,她搔癢的私處像是稍稍得到舒緩一樣。

  安斯艾爾捉住她一雙小手,肉棍用力往前一挺!

  「啊!」若娜慘叫一聲。

  安斯艾爾將粗長的肉棍盡根沒入她從未納入過異物的肉洞裡!又窄又緊的肉洞不但無法承受他太過巨大的肉棍還硬生生的被他撐開來!!

  一雙小手因為太過疼痛而擰緊,修長的大腿也忍不住顫抖起來,美麗的小臉更是掉出滴滴淚水,看得他好不心疼。

  「不哭,一會就不疼了,放輕鬆。」安斯艾爾低頭說著,吻去她為自己流下晶瑩的淚珠。

  若娜沒有避開他一一落下的吻,反而張大眼睛看著他溫柔又心疼的表情,再痛,她也甘願。。。。

  「我的寶貝若娜,放輕鬆,把腿為我張開好嗎?我快讓你擠壞了。」她緊窒的肉洞不斷擠壓著他的肉棍,她再不放鬆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馬上就會在她體內棄械。

  若娜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些許淚珠,萬分委屈的看著他,「少、少爺,你出來好嗎?若娜好痛、好痛。」

  「好,把腿張開點,我馬上出來。」安斯艾爾粗喘一口大氣,額際上的青筋說明他是如何為她忍耐著!握著她的雙手也不自覺一再收緊。

  若娜聽話的忍著痛楚,用力將腿張開,安斯艾爾果真將肉棍撤了出來,但隨即卻又深深的刺入!

  「啊!」若娜沒想到他又插了進去。

  安斯艾爾拉開她的雙手,伏在她身上開始一陣又一陣的活塞律動,肉壁的每一下壓縮都讓他更為興奮!!

  肉棍每一下深入都讓若娜感到莫大的刺痛,眼眶早已承載不住滿滿的淚水,枕頭兩側都讓她的淚水給沾濕了.

  「不、不啊!」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少爺會照他所說的去做?

  安斯艾爾終於如願以償!能夠在她體內放肆的盡情穿梭著,他又怎麼會輕易的善罷罷休?

  「少、少爺,不要這樣對我。」雙手讓他箝制住在頭的兩側上方,雙腿也大張著,若娜就像是個任他宰割的娃娃。

  安斯艾爾沖紅了雙眼,他知道她疼痛不堪,可是他怎麼也停不下來!他完全無法控制他身下的那條巨龍,他甚至怪罪海洛伊絲竟然對他下了這麼重的藥量。

  「不啊、啊……」雖然下體讓他抽插得疼痛難耐,可是她雪白的雙乳卻讓他濃密的胸毛扎得搔癢不已。

  她不知道少爺的毛髮竟是如此旺盛,她頂多看過少爺手上的手毛而已,不知道他的胸口也是。

  「少爺,不要再這樣了。」下體雖傳來陣陣刺痛,但是一股莫名的歡愉似乎伴隨著痛楚產生、交雜在一塊兒,讓她分不清是痛?還是舒服?

  安斯艾爾盯著她逐漸紆緩開來的小臉,鬆開對她雙手的箝制,改而撫上她細膩的小腿肚將一雙美腿往上高高舉起!

  「太丟人了!」若娜對他擺弄自己成這種姿勢害羞不已,雙腿往上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的私處完全大刺刺的展示在他面前!

  安斯艾爾火熱的目光下移,掃過她被擠一壓的雪白雙乳、白嫩的小腹以及私處大開的下體。

  紅腫的兩片肉瓣讓他粗壯的肉棍狠狠擠開,朝左右兩邊分開,而他的不斷逞兇的肉棍上更是從肉洞裡帶出點點血跡。

  那鮮紅的血跡就跟她胸上的兩顆紅梅一樣艷麗奪目。

  安斯艾爾調整好姿勢,一再往她體內深深挺進,那艷紅的鮮血在在滿足了他沙文主義的大男人思想。

  「少爺啊啊……」若娜不想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私處瞧,讓會讓她想鑽個洞躲進去。

  安斯艾爾不斷用自身的肉棍去擠壓她那無力抵抗的兩片肉瓣,他喜歡看自己在深入她的肉洞之後,那兩片肉瓣努力為自己盛開的模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9:22

  第七章

  「天啊,少爺,不要這麼用力了。」兩隻小手捉緊了枕在自己頭下的蓬鬆枕頭,她用力得關節都泛白了。

  他賣力抽動精瘦的腰桿,他知道她是喜歡的,否則那張美麗的小臉又怎麼會如此的嫵媚?如此的誘人?

  從他額際滑下的汗滴沿著他俊俏的臉龐、剛毅的下巴,滴落在她乳波蕩漾的胸口上,燙了她的心。

  「啊……」若娜歡愉得大叫,她阻止不了脫口而出的呻吟,她自己都聽得羞愧不已,她真不敢想像少爺心裡是怎麼看自己的?

  安斯艾爾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讓她自己咬緊的下唇,「我的若娜,我喜歡聽你嬌嫩的叫聲,別咬著自己,乖,張開。」

  「少爺!」她愉悅得不是單單只靠喊叫出聲就可以舒緩,她好難受。

  突地,安斯艾爾加快原本就猛烈的速度!一股勁兒的往她身上用力頂去,他的脊椎末端像是讓電流竄過一般,將他推上頂點!

  「啊!」若娜高叫出聲,火熱的濁白濃液狠狠全數噴進她的子宮深處,燙得她顫抖不已。

  巨大的肉棍在吐出精液之後橫躺在她的肉洞之內,他不願意將自己的肉棍撤出,因為巨大肉棍正享受著她不斷蠕動的內肌正緊緊擠壓著他不放,肉洞好像要擠干他似的緊窒!

  「我的少爺……」若娜震撼不已,她不知道男女之間竟是可以如此親近,親近到他將他的那個放入自己的體內。

  安斯艾爾抱著嬌喘的她翻轉過身好讓她伏在自己身上,不會讓自己壓到她嬌小的身子。

  若娜雙腿大張的伏趴在他身上,他胸口傳來的巨大起伏讓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是自己一樣為剛才那親暱的接觸感到不可思議。

  「嗯……」她的私處好麻、好麻。

  「敏感的小東西。」安斯艾爾兩隻大掌分別撫上她的臀辦,使壞的將她提壓向自己的肉棍。

  「啊……不,啊!」才高潮過後的私處怎麼禁得起他如此玩弄?若娜幾乎要哭泣出聲了,陌生的身體反應讓她害怕。

  安斯艾爾兩隻大掌.不斷揉搓著她那一對圓俏又滑嫩的臀辦,巨大的肉棍更是將她緊窄的肉洞塞得滿滿!

  一點空隙也不留,導致原先噴灑進去的精液緩緩流出她的體內。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流出了什麼大量的東西?熱熱的會是血嗎?畢竟她方才真的很痛、很痛,說不定早讓少爺插出血來了。

  「少、少爺,請不要這樣。」他可不可以別一直揉著自己的屁股?她好像會想要他像剛剛那樣對自己。

  「安斯艾爾,你知道我名字是安斯艾爾吧?」看她輕咬下唇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要,可是不夠,他要她跟自己一樣瘋狂!

  「安、安斯艾爾,若娜好像流血了。」她羞紅了雙頰,因為流血的地方讓她難以啟齒。

  「流血?」她指的應該不是自己破她身的處子血吧。

  「嗯、嗯。」若娜羞得躲進他火熱的胸膛。

  「你是指剛才我一插進去時流的血?還是現在?」安斯艾爾溫柔的問著。

  「剛、剛剛你抱著我轉過來才流的。」若娜不敢抬頭看他。

  「小傻瓜,那是我射進去你子宮裡的精液,不是流血。」安斯艾爾愛憐的撫著她燒紅的雙頰。

  停留在她體內的肉棍又硬了!是春藥的關係吧。

  「少、少爺!」若娜驚呼一聲,少爺怎麼會突然將她翻轉過去?「啊!」

  天幾乎要亮了,安斯艾爾才甘願撤出她銷魂的私處擁著她睡去,若娜讓他折騰得徹夜未眠,好不容易拉開緊緊環住自己的一雙鐵臂,她溜下床想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怕讓任

  何人撞見。

  若娜一路扶著牆壁走回她的傭人房間,私處的疼痛以及雙腿的虛軟使她無法正常走路,眼看天就快亮了她更是著急,其它傭人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起床。

  她只顧著要趕快回到房間,沒想到腳踝跛了一下,一個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石頭絆住她,眼看小臉就要撞上地面,腿也虛軟得無法施力,她只好認命的閉上雙眼。

  可是預期的疼痛遲遲沒有發生,她雙眼一睜,安斯艾爾著急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

  「怎麼這麼不小心?」安斯艾爾將她反轉過來面對自己,還好他即時摟住她的腰,否則這硬冷的地板鐵定會讓她這漂亮的小臉東青一塊西紫一塊。

  「少爺!」他不是睡著了嗎?

  「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叫少爺?我該打你屁股嗎?」安斯艾爾輕輕鬆鬆抱起沒啥重量的她。

  若娜小臉一紅,「少、少爺,你放我下來。」

  「你確定你可以走?」如果她可以走的話,剛才就不會把腿開成這樣。

  「可、可以。」她的臉已經低到不能再低。

  安斯艾爾大步向前,只想趕快抱著她回到房間替她放一缸滿滿的熱水。

  若娜不願意再回去他的房間,但是雙腿只要稍稍一晃她的私處就會更痛,很顯然的她的雙手對他更是毫無作用。

  「如果你還有力氣抗拒我,就表示你還受得住,我想我們等等可以繼續做愛。」安斯艾爾頭也沒低下來,看著前方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的說著。

  「不、不要!少爺,我不要!若娜已經好痛、好痛了。」她一股勁兒的猛搖著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那就乖乖照我的意思做,要是再讓我睜眼看不見你,我會讓你下不了床、讓你更痛!」安斯艾爾飽含威脅的說著。

  「可、可是……」

  「嗯?」安斯艾爾輕輕的問著,可是尾音卻拉得很長、很長。

  可是她想回自己的房間,她有好多工作等著她。

  「還有,再叫我少爺就試看看。」

  那不然要叫什麼?你.本來就是少爺。若娜一臉委屈的模樣。

  安斯艾爾直接將她抱進浴室,讓她坐在正放有熱水的浴缸邊上,自逕脫去褲子。

  「少、少爺!」若娜驚呼著,他竟然只套上褲子而已,沒有著內褲!

  「好剛剛喊我什麼?」安斯艾爾朝她逼近。

  「你、你!」若娜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肉棍,那根東西竟然一瞬間就往上挺直。

  安斯艾爾對於自己迅速的反應也感到奇怪,照理說春藥的效用早該在半夜就退去,因為他實在做了太多次,不可能到現在還會有反應才是。

  若娜目瞪口呆的盯著肉棍瞧,這麼粗又這麼長,難怪會讓自己痛得死去活來。

  他急著找她,有套上一件褲子就不錯了,哪還有時間穿內褲?安斯艾爾動手扯開她身上的鈕扣,「我說過別再叫我少爺。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利落的一把扯下她的洋裝!

  「少、少爺!」聽到刷的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你只管盡情的叫吧。」安斯艾爾一語雙關的說著,拉起她站不穩的身子,抬高她的右腿。

  「啊!」扯開大腿的動作牽動到她的私處,肉棍像是識途老馬一樣瞄準她已然紅腫的裂縫,劇烈的刺痛像是要撕裂她的身於一般。

  安斯艾爾抬起她的身子,好讓她一雙修長的大腿能環住自己的腰臀,他心疼的低頭吻去她喊叫出聲的痛楚。

  「唔、唔唔!」好痛!若娜痛出淚珠滴落在他的臉上,讓他不敢輕易妄動,他原本只是想給她個教訓,沒想到會讓她痛成這樣。

  若娜雙手摟著他的頸子將臉窩進他的肩胛處哭泣出聲,真的很痛,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安斯艾爾再怎麼想要她也硬是忍了下來,他將自己撤出她的下體,抱著她踏入已經放滿熱水的浴缸。

  「對不起。」他不捨的吻著她的嘴角說道,「泡一泡熱水會比較舒服。」

  若娜睜開皺緊的雙眼,「剛才那樣好痛。」紅透的挺俏鼻子讓她看起來可愛又惹人憐惜。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從來沒有低聲下氣過,這可真是頭一回。

  若娜柔順的窩進他懷裡,「我以為少爺一直對我很溫柔。」她忍不住埋怨道。

  安斯艾爾苦笑,看來自己的名字還會備受冷落好一陣子。

  高登巴姆夫人這些天來將安斯艾爾和若娜之間的明顯變化一一看在眼裡,她相信不只是自己,城堡裡的每一個僕人也都知道。

  確實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光看少爺注視若娜的眼神就清楚明白,她們還有什麼希望呢?說不嫉妒是騙人的。

  巴爾克明顯感覺到這幾次回來自己似乎成為年輕女僕們的目標,怎麼?少爺要結婚了是嗎?

  「巴爾克,老麥說你這陣子常回來,工作受阻了嗎?」高登巴姆夫人輕啜一口紅茶。

  「沒有,相反的,我很有可能升上總編輯。」巴爾克懶洋洋的說著,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太好。

  「肯定是有女人不肯讓他追。」這情形安斯艾爾三年前見識過,而那個不給他追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女人,若娜。

  他該不會現在還對若娜心存幻想吧?安斯艾爾給了巴爾克一記警告意味極重的眼神~

  「我親愛的少爺,您想太多了。」唉,連說個話都提不起勁。

  「夫人,海洛伊絲.克隆小姐前來拜訪。」一名女僕走進大廳。

  「海洛伊絲?」高登巴姆夫人微笑道,「快請她進來。」

  「是。」高登巴姆夫人很喜歡海洛伊絲。克隆,她認為在這個開放的社會裡,海洛伊絲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循規蹈矩又乖巧,同為貴族之後的身世背景和安斯艾爾也很匹配,相貌、學識、舉止各方面更是符合名門千金的典範。

  最重要的是,海洛伊絲.克隆行為保守,身為貴族的後裔最重要的莫過於門風這一回事兒,她絕對不能接受浪名昭彰的媳婦兒進門。

  安斯艾爾皺起眉頭,她竟然還有臉敢來?他沒去找她算帳她就該偷笑了。

  海洛伊絲.克隆紅腫著一雙大眼讓僕人帶進大廳,小巧真的鼻子透露出哭得傷心的紅暈,瓷白般的小臉楚楚可憐的低著。

  「海洛伊絲,怎麼了?」高登巴姆夫人心疼的上前牽著她發白的手。

  海洛伊絲抬起她柔弱的小臉,「夫人。」

  「什麼事可以讓你哭成這副德行?說給夫人聽聽。」高登巴姆夫人輕拍她的小手,鼓勵這惹人疼借的孩子。

  「夫人,我、我……」海洛伊絲一雙盈滿淚水的大眼偷偷瞥向一臉冷漠的安斯艾爾,她看不出他的反應。

  高登巴姆夫人順著她的視線,「來,先坐下來,告訴夫人,是不是我們安斯艾爾欺負你?」高登巴姆夫人牽著她坐到沙發上,「別怕,夫人會替你作主,只管說出來,嗯?」

  「我欺負她?」安斯艾爾露出不屑的嗤笑,「母親您該好好問她,她幹了什麼樣的好事才是。」

  安斯艾爾十分不友善的態度讓海洛伊絲霎時眼淚撲漱漱直流。

  「哎呀,別哭才是啊。」高登巴姆夫人瞪了兒子一眼,「你給我閉嘴。」

  「夫、夫人,海洛伊絲已經是安斯艾爾的人,我不敢告訴父母,要是父母親知道海洛伊絲在結婚前就已經不是處女了,他們肯定會把海洛伊絲趕出家門。」海洛伊絲哭得好不

  傷心。

  「安斯艾爾,這是真的嗎?」高登巴姆夫人嚴肅的看著兒子,克隆家族一向家規甚嚴,如果海洛伊絲所言屬實,她絕對要兒子負起責任。

  「我沒碰過她。」安斯艾爾是不關己的翻著日報,愚蠢的女人,動腦筋動到他頭上?這幾天他心情實在大好,不想跟她浪費唇舌。

  「嗚!」海洛伊絲忍不住大哭。

  「真吵、真吵。」巴爾克受不了嚶嚶咽咽的哭聲,搗著耳朵走出大廳。

  「要哭回家哭。」安斯艾爾厭煩的說著,要不是等若娜端烤好的餅乾來給母親他早就回房了。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夫人很不高興的給了兒子一眼。

  「前幾天安斯艾爾來參加家裡舉辦的宴會,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安斯艾爾抱我走進房間,因為我一直很喜歡安斯艾爾,所以我沒有拒絕他。」海洛伊絲哽咽的勉強說完。

  「你可真是不知羞恥。」安斯艾爾冷冽的目光射向她,「顧及你克隆家族跟我高登巴姆家族幾代下來一向友好,所以我沒有當場拆穿你,你還真的以為我安斯艾爾不知道你是

  裝暈的嗎?」

  「不管怎麼樣,你抱了我是事實,你不想負責任嗎?」海洛伊絲鼓起勇氣說道。

  「我抱了你?」安斯艾爾放下報紙,「是你朝我下藥?還是我抱了你?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我的第一次是給安斯艾爾,不信可以找醫生檢查,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海洛伊絲大膽的說著。

  「不是處女就要賴給我?」安斯艾爾睨了她一眼,「你當我安斯艾爾是什麼人?」他火大的站了起來,「如果你是處女才真要叫醫生檢查看看!」

  「夫、夫人,嗚嗚……」海洛伊絲讓他生氣的模樣嚇到。

  「海洛伊絲,你真的向安斯艾爾下藥嗎?」高登巴姆夫人打破沉默問道。

  「夫人,海洛伊絲真的很愛安斯艾爾,嗚嗚……」

  高登巴姆夫人聞言歎了一口氣,「我親愛的兒子啊,如果真的抱了人家就把她給娶回來吧,她可是把第一次給了你呢。」雖然要手段讓她很不喜歡,不過好歹也是個冰清玉潔的孩子。

  「不可能,再說我根本就沒有抱過她!」他要娶的女人永遠只有若娜!

  「安斯艾爾,你當時昏迷所以沒什麼印象,可我真的是有和你共度一晚!」海洛伊絲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很好,我都已經昏迷了怎麼跟你做愛?」安斯艾爾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海洛伊絲一時語塞,「是、是我主動脫掉你衣服……」

  安斯艾爾厭煩的轉向母親,「母親,宴會那天我確實在她房間裡昏迷了幾分鐘,不過稍微清醒之後我馬上開著車子回家,什麼事也沒做。」

  「搞不好你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也不一定。」高登巴姆夫人心裡是希望兒子將海洛伊絲娶進門。

  「不可能,我褲襠裡頭乾淨得沒有任何分泌物。」安斯艾爾再確信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在結束之後沒有幫你擦拭乾淨?」海洛伊絲大言不慚的說著。

  「我安斯艾爾活到二十九歲,有沒有射精自己會不知道?」安斯艾爾愈說愈不耐煩,她如果真是個守規矩的女孩子,就絕對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不說這種話!

  「好了、好了!真是愈說愈不像話。」高登巴姆夫人怒斥著。

  「怎麼不進去?」門口旁傳來巴爾克的聲音,巴爾克接過若娜手上沉重的大盤子,「我就在等你這一盤呢。」他嘴饞的先拿起一塊手工烤餅乾往嘴裡丟。

  若娜楞了一下,她不想讓裡面的人知道她在這兒,原本是想安靜的走開,這下子她不得不跟著巴爾克後面走進去。

  安斯艾爾看著面無表情的若娜,急急走到她跟前,「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對她做。」就怕她誤會。

  若娜抬起頭朝他微笑,「嗯,我都聽到了。」雖然她面帶微笑,但是安斯艾爾總覺得她有些勉強。

  「我相信你。」她相信他。

  「若娜,偷聽不是個好行為。」高登巴姆夫人語調沒什麼起伏的說著。

  「母親。」

  「夫人,對不起,若娜不是真的想偷聽。」

  「夠了,沒看見有客人在這兒嗎?還不下去。」高登巴姆夫人扳起臉色說著。

  「母親,您太過分了。」安斯艾爾不忍心她受到這種委屈。

  「過分?我堂堂高登巴姆夫人教訓一個丫頭也不行?」高登巴姆夫人的臉色愈來愈糟。

  「若娜不是傭人,她是我的女人!」安斯艾爾朝母親大吼,他無法忍受若娜讓人看不起。

  「你現在是什麼態度?竟然……」

  巴爾克搖搖頭,趕緊拉著若娜離開煙火瀰漫的主屋,「對不起,如果我知道夫人會是這種反應就不會讓你進去了。」巴爾克萬分抱歉的說著,看來夫人會把帳算在若娜頭上才是,他以為夫人是喜歡若娜的.

  若娜搖搖頭,「我本來就不應該站在那裡偷聽。」

  海洛伊絲一番大膽言談在城堡裡傳得沸沸揚揚,讓若娜不想再去回想那天的情況都不行。

  少爺已經跟她解釋過,她也很相信少爺,可是她害少爺跟夫人吵架,夫人已經生氣好幾天還叫自己別出現在她面前。

  唉,若娜有氣無力的定在走廊上。「若娜。」

  若娜轉過頭看見瑪喬麗,「香料不夠我要去倉庫拿,一會兒就回廚房。」

  「別管那些了,夫人剛派人到廚房喚你,你還是趕快去吧。」瑪喬麗朝她說著,誰都知道夫人這幾天對若娜很有意見。

  「喔、喔。」夫、夫人找她?

  「別擔心,麗莎會在天上保佑你這乖巧的孩子。」

  若娜硬是扯出一抹微笑,「我會盡快回廚房。」

  「快去吧.」看著若娜走遠的嬌小背影,瑪喬麗歎了一口氣,誰說讓少爺看上就會有好日子過?

  若娜戰戰兢兢的來到夫人房間,她深吸一口氣、抬起小手,「叩、叩。」

  「夫人,是若娜。」還、還是會緊張。"

  「進來。」高登巴姆夫人看著若娜謹慎的動作,她也知道自己這幾天的脾氣對這麼一個小女孩來說,實在是太嚴苛了,「把門關上。」,

  「是。」若娜依言照做之後,轉過身子面對夫人,雙手絞得死緊。

  「靠過來一些,我不會吃了你。」

  「是。」高登巴姆夫人盯著她瞧,個頭小歸小卻是玲瓏有致,一張小巧的鵝蛋臉更是出落得像花兒一樣美麗,難怪兒子要為她著迷,「你喜歡安斯艾爾嗎?」

  「若、若娜……」

  「說實話。」高登巴姆夫人盯著她的小臉。

  「喜歡,若娜很喜歡少爺。」兩朵紅暈浮現在她雙頰上。

  「我知道,大夥兒也都看得出來安斯艾爾很中意你。」高登巴姆夫人口氣一轉,「不過你要知道,安斯艾爾是高登巴姆家族單傳的兒子,我這作母親的當然希望安斯艾爾可以娶個門當戶對的好妻子。」

  「海洛伊絲.克隆不但家世背景和我們高登巴姆家族旗鼓相當,更難得的是她是個乖巧又聽話的孩子,言行舉止一向得體,如果她能嫁進我們高登巴姆家族的話,我是再高興不過。」

  若娜低著頭,不想讓夫人看見她落寞的臉。

  「當然我也很喜歡你,要是你真的喜歡安斯艾爾,我希望你能多為他著想,畢竟他身上背負著家族的名譽。」如果真的要從她和海洛伊絲其中選一個來當媳婦兒,她當然會選

  擇身出克隆家族之門的海洛伊絲,她想任何一個做母親的理所當然都會替兒子挑選最為有利的不是嗎?

  「夫、夫人?」她不太明白夫人的意思,為少爺著想是指?

  「只要你願意離開,我會給你一大筆金額的錢。」

  若娜猛然的抬起頭來望著夫人,「夫、夫人,若娜不想離開,若娜只是想看著少爺而已,這樣也不行嗎?」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獨佔少爺。

  「別開玩笑了。」她對兒子的影響力已經超乎她這作母親的想像,這不會是個好現象,「只要你在堡裡的一天,安斯艾爾又怎麼會去注意到海洛伊絲呢?」

  高登巴姆夫人歎了一口氣,「若娜,我待你如何?」

  「夫、夫人待若娜極好。」若娜嚅嚅的說著,這是真的,麗莎姑婆在世的時候夫人就對她不錯,麗莎姑婆走了,夫人更是套一三不五時的對她噓寒問暖.

  「我不想拿什麼恩情來壓你,因為我對待所有僕人一向都是一貫的態度,但是我認為你影響了我的兒子。」高登巴姆夫人看著眼前年輕稚嫩的女孩兒,為了兒子好,犧牲一下

  她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她也不會待她不好,她是個大方的人,她會讓這女孩子過著優渥的生活,只是絕對不允許她再影響她唯一的兒子。

  「夫人,若娜只要看著少爺就好了,」若娜祈求的望著她,夫人一向慈悲,「若娜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不會虧待你,只是要你暫時先去避一段日子,好讓安斯艾爾退了這股熱情。」高登巴姆夫人一向溫和的眼神此時透露著堅決。

  「夫人,請您不要這樣……」若娜感到一陣悲哀,一向和藹的目光現在看來卻是無比的殘酷,她不相信夫人只是要她暫時先躲一段日子而已。

  「麗莎要是還在世上,她不會希望你讓我感到失望的。」

  「夫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39:45

  第八章

  「啊、啊……」若娜一雙美腿夾緊了安斯艾爾精瘦的腰臀,雙手更是緊緊摟住他寬厚的肩頸,「少爺!少爺!」

  安斯艾爾捧住她因為自己而晃動不已的翹臀,奮力的往上衝刺著!

  「啊!」她緊窄的肉洞正努力的吞吐著他粗大的肉棍,而過長的肉棍不斷頂進她子宮裡的最深處。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讓他往上頂,若娜迫切的找尋他的吻。

  安斯艾爾順利將舌頭伸人她渴求的小嘴,探索她每一顆潔白貝齒,若娜更是努力的張開雙唇,好讓他為所欲為。

  靈活的蛇舌在她口中翻騰,甚至捲起她的小舌吸吮,「滋、滋、滋!」兩舌糾纏不清的纏綿聲音迴響在偌大的房間裡頭。

  然而他身下的巨龍絲毫不遜色,猛地在她肉洞裡抽插!

  「啊!」若娜跟不上他蛇竄般的速度,甚至來不及呼吸。

  面對若娜前所未有的熱情,安斯艾爾回以他全數的渴望。他完全沒有控制力道、沒有束縛,只管盡情的在她體內衝刺!

  「天啊,少爺!」難以言喻的歡愉流竄在她的血液裡,若娜受不住的仰起下巴,「啊!」

  安斯艾爾不讓她退縮,蛇舌緊跟著她纖細的玉頸前進,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婉蜒痕跡。

  她快了啊!

  安斯艾爾一手扶著她的翹臀,一手撐著她的背脊,太多的刺激讓她不斷往後仰去。

  「少爺,若娜好舒服。」兩隻小手分別捉著他結實又粗壯的上臂,雙手又癢又麻,讓她根本捉不牢。

  安斯艾爾看著她充滿情慾的瘋狂小臉,忍不住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對準她那呻吟不斷的小嘴!

  「唔!」太多了啊!

  安斯艾爾身下勇猛的肉棍突地再加速,無視於小小肉洞的抗拒,兩片肉瓣早已經濕膩成一片汪洋。

  安斯艾爾做最後衝刺,腰臀像是電動馬達一樣的用力朝前後震動。

  「啊……」讓他不斷往上頂去的小人兒高潮了!

  然而衝刺的人還沒有達到巔峰,捉緊她掛在自己身上的圓臀奮力往她身上頂去,每一下都比之前更為強勁。

  若娜努力攀著他的肩頸,她知道他還沒有射出來,高潮過後的歡愉還充斥在,她整個身體裡面,又加上他幾近爆發的衝刺,讓她渾身麻得像是讓電擊過一樣無法動彈。

  「啊……」她往前癱在他劇烈起伏的陶膛上,她真的沒有任何力氣了,她閉上了眼睛,高潮不斷沖刷著她乏力的身體,讓她快受不了了。

  安斯艾爾重重的往她下體一頂!「嗚!」一道灼燙的熱液狠狠往她於宮深處激射而出,「少爺!」

  安斯艾爾沒有從她身體內撤出肉棍,直接抱著嬌喘不休的小人兒走到床鋪邊,當他坐上床鋪上,若娜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安斯艾爾身上,當然也把他的肉棍塞得更加深入、緊密

  。

  「我的若娜,你今天好熱情。」安斯艾爾伸手撥開她黏膩在臉頰邊的柔軟髮絲。

  「你喜歡嗎?」若娜咬著下唇問道,他覺得自己太放浪了是嗎?

  「喜歡。」他溫柔吻開她緊咬的下唇,「喜歡極了,好熱情、好艷麗的小東西。」雙手又不安份的爬上乳峰。

  若娜感覺到他尚停留在自己體內的肉棍又硬了。「可以嗎?」輕捏著她乳頂上的小紅莓。

  「嗯、嗯。」若娜泛紅了一張小臉。安斯艾爾迅速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大大拉開她一雙筆直的玉腿,重振雄風的肉棍像是自己有意識一般的衝進裂縫深處!

  「啊!」若娜吃疼的叫了出來,方纔已經和他在茶几旁做了好幾回,私處早已泛紅、腫脹起來。

  「太用力了嗎?」安斯艾爾咬著牙問。

  「不會,沒關係。」今晚,她怎麼也無法拒絕他。

  儘管她嘴上說沒關係,但是看著若娜一張小臉都痛得褪了血色,安斯艾爾還是硬生生放慢速度。

  「少爺。」磨人般的粗大鐵杵正在她體內緩緩穿梭著,反而好像會讓她更加難受,「不要這樣……」

  經過一整夜的翻雲覆雨後,若娜端了一杯早已經準備好的開水讓他飲下,看著他深深睡去的英俊臉龐讓她好捨不得,小手輕輕撫上他一對濃密的劍眉、闔上的眼睛、陡挺的鼻子、還有最愛戲弄她的薄唇。

  如果可以,她千萬分不願意和他分離!

  三年來她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他撒下密密麻麻的情網。然而最終還是走到了她所顧忌的

  讓他為難了,她知道他跟夫人已經冷戰好些天了,一向孝順的他心裡想必很難受吧,夫人心裡也是十分難受的,畢竟少爺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就因為少爺是如此的俊偉不凡,所以她絕對不能成為遮住他光芒的人,她希望他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無論是事業或是塚庭。

  別了,我的愛,若娜趕緊收回一雙愛戀不捨的手拭淚,就怕沾濕他熟睡的臉。

  她一路無聲啜泣著跑回自己的房間,她怕時間不夠也怕吵醒別人,拿出壓在箱子裡最底下的機票,那是冰姐姐在一年前寄給她回台灣的一年期機票,眼看就快到期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救她,她還以為用不到。

  與其讓夫人送去另一個陌生地方生活著,她寧願回台灣,就算同在法國夫人也不會允許自己見少爺。

  若娜拿出床底下早已經準備好的背包,其實她早該離開了,因為貪戀少爺的溫柔所以又多留了幾天,明天就是夫人和她約定的日子,她真的不得不走

  回頭環顧自己住了三年的房間,她記得自己剛到城堡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在哭泣,麗莎姑婆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抱住她。

  若娜依依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才將房門反鎖,希望這樣能為自己多拖延一點時間。

  若娜趕在天亮之前躲進大廚的貨車後面,因為大廚總在天亮之際開著貨車到城裡最大的肉品市場採買當天最新鮮的食材。

  若娜用遮雨的帆布蓋住自己免得讓大廚發現,她真的不想讓夫人送去別的地方,她不會妨礙少爺為什麼夫人就是不相信?她愛他啊!

  顛簸的路程彷彿在呼應她的心情,一路搖搖晃晃又起伏不定。看著身旁一一閃過去的景色,已經從她熟悉的路徑轉換到陌生。

  若娜在大廚熄火下貨車之後,確定大廚走遠了她才敢掀開帆布,她趕緊搭上計程車要求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麗莎姑婆所長眠的教堂。

  下了計程車若娜仍然不敢鬆懈,快步跑向麗莎姑婆的墓碑。

  「麗莎姑婆,若娜來看你了。」若娜一直強忍著哽咽,直到現在才敢放聲大哭。

  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小束漂亮的白花,「麗莎姑婆這是你最喜歡小白花,若娜今天一早在廚房前面的花圃裡摘的,一年四季都開得很茂盛、很漂亮。」

  「麗莎姑婆,若娜可能會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辦法送小白花來給你,希望你不要生氣。」若娜叫自己一定要露出一抹微笑讓麗莎姑婆看。

  她摸摸麗莎姑婆笑得燦爛又慈祥的照片蘭麗莎姑婆不要擔心若娜,若娜一直都過得很好、很好。」

  探望過唯一的親人之後,若娜不敢多作稍留,快步的奔向教堂外再次攔下計程車,清晨的道路冷清清沒有什麼車子,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已經來到機場。

  她匆匆趕到窗口劃位,或許是因為不是假日的關係,沒有人排隊也沒有人等候,她很幸運的是第一個在補位的旅客。

  當她登上飛回台灣的飛機時,她緊繃的神經才梢稍緩和下來,坐在靠窗位子看著窗外,當飛機飛離地面的時候.她和少爺的聯繫也彷彿斷了,她趕緊搗住不斷溢出哭泣聲的嘴

  ,她深怕吵到一旁正在休息的旅客。

  少爺醒了嗎?藥房的藥劑師告訴她這樣的藥量可以讓一個成年男子一覺到天亮,少爺半夜才睡著,應該會睡到晌午時分吧。「鳴……嗚嗚……」

  安斯艾爾沒有照若娜所預料的一樣睡到正中午,相反的,他在天亮沒多久之後就醒了,或許是因為身旁的位置早已經沒了溫度的關係。

  雖然若娜總在一大清早離開自己的房間回到主屋後方的傭人房裡梳洗,但是他卻隱隱約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的腦子也不似平常一樣清醒。

  安斯艾爾扒扒頭髮接著又用力的甩著頭,掀開棉被想起身著裝,還沒站穩的雙腳突然軟了一下,「該死。」

  他感覺不到空氣中有她的氣息,照理說她應該是剛離開沒多久,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安斯艾爾急急忙忙拾起地上的褲子套上,不會的,他的預感不會是真的!

  安斯艾爾猛然拉開房門,力道之強讓厚重門板用力往後撞上牆壁,直接衝向若娜位於主屋後面的房間。

  安斯艾爾像一陣狂風似的在走廊上奔跑,一路上他的心臟就像是失去節奏一樣,脫序的狂跳著!

  不會的,若娜不會這樣對他,她說她愛他,她不會離開的!

  安斯艾爾慌慌張張的來到若娜房間前轉動門把,「砰!砰!」他心急的敲著門板,「開門,若娜開門!」

  門板接連傳出亙響,「若娜你給我開門!」聲如洪鐘般的吼叫讓傭人們紛紛走出走廊一探究竟,他們看見少爺像是失控一樣瘋狂敲擊若娜房間的門。

  「出來,給我出來!」伴隨他吼叫的聲音是門板快被捶壞的聲響。

  「你最好是躲在裡面。」安斯艾爾往後退,再一個猛勁往前狠狠踹開房門。

  「砰!」門板應聲倒裂。

  安斯艾爾像是瘋子一樣的衝了進去,燼管棉被平鋪整齊的攤放在床上,他還是不死心的用力掀開棉被一把甩到地上。

  他眼神慌亂的低下頭往床底下搜尋、一個箭步衝到衣櫃前拉開門板。

  安斯艾爾不敢相信的搗著腦子,「啊!」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重擊一樣,他無法忍受的仰天長嘯。

  傭人們全聚集到若娜房間的門口面面相覷,沒有任何人膽敢上前。

  「若娜、若娜!」安斯艾爾艙踉的跪在地上,死命的猛捶地面,「啊!」

  最後還是老僕們先回過神來,趕往主屋通知夫人。

  下了飛機的若娜並沒有立即走出機門而為她只背了一個後背包上飛機,她臉色蒼白的和雷丞宇夫妻步出機場。

  「我還沒有告訴院長媽媽你回來了,明天再給院長媽媽一個驚喜好了,我們先回家休息。」杜小冰拉著若娜冰冷的小手,她和若娜同坐在後座。

  「好。」若娜沒什麼力氣說著。杜小冰其實是擔心院長媽媽看見若娜這副模樣肯定會很擔心,看著若娜一雙漂亮的大眼裡充滿了哀傷,真是令她不捨極了。

  雷丞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天、天哪!」高登巴姆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

  「若娜、若娜!」安斯艾爾歇斯底里的狂吼著,「你說你愛我,你說你愛我的……」

  「兒、兒子……」高登巴姆夫人走到安斯艾爾面前,「安、安斯艾爾,你別這樣嚇母親。」

  「若娜、若娜……」安斯艾爾將自己的臉孔伏進地面,雙手握得死緊,連手臂上的青筋也一一浮現。

  高登巴姆夫人顫抖的雙手緩緩撫上兒子哽咽抽搐的背,「我、我親愛的安斯艾爾,母親在這兒。」

  這是她的安斯艾爾嗎?她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看著讓兒子全然掀翻的房間,她做錯了嗎?

  「安斯艾爾,我親愛的兒子。」高登巴姆夫人也哽咽了,看著兒子傷心欲絕的模樣讓她心驚。

  僕人們也替安斯艾爾感到難過,少爺一向自律內斂,從不輕易洩露情緒,他們只有看見少爺和若娜處在一塊兒的時候會開懷大笑、會忿忿大吼。

  即使大家都猜測若娜的離開跟夫人脫不了關係,但是也沒有人敢說出口,或許豪門世家就是這樣吧。

  自古高登巴姆家族在法國便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夫人會意屬克隆家族的海洛伊絲,克隆小姐也是在所難免。

  只是夫人似乎刻意忽略了少爺和若娜之間深刻的情分,或許夫人自有她一番思量吧。

  僕人們不忍心見少爺如此癡狂的模樣,紛紛散開做自己分內的工作去。

  高登巴姆夫人垂下眼淚看著兒子哭泣的背,她無法對兒子開口,她怕自己一但說出口兒子會恨她!

  「兒子,先起來好嗎?」高登巴姆夫人心疼的看著兒子在這下雪的日子裡竟然只著一條褲子。

  「母親,若娜不要我、她不要我了……」安斯艾爾抬起悲哀的臉看著母親。

  高登巴姆夫人不捨的將兒子擁入懷中,從安斯艾爾會走路開始他就不曾哭泣過,更遑論是像現在這樣在母親懷裡痛哭失聲。

  「我好愛、好愛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偷偷躲在我心裡……母親。「安斯艾爾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母親哭泣。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她真的做錯了!她怎麼會一廂情願的認為什麼才是對兒子最好的?

  杜小冰看著客廳窗外一動也不動身影,若娜從機場回來之後就只呆坐在外面庭院,非但一句話也不說就連姿勢也沒變過,她想她的眼珠也沒轉動吧。

  杜小冰緩緩站起剛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子,雖然胎兒才三個多月而已.但是她感到比前兩胎都還要不舒服,前兩胎三個多月的時候她手腳還是很靈活的。

  「小羽來。」杜小冰伸手喚著在一旁玩玩具的女兒。

  一歲多的雷羽恩還不大會說話,不過倒是很會咿咿啊啊的叫著,她像企鵝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母親前面。

  「小羽乖,去外面叫若娜阿姨進來吃飯飯,肚子餓餓要吃飯飯喔。」杜小冰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肚皮說道。

  「咿咿、啊咿?」雷羽恩跟著伸出又肥又短又白嫩的手指頭戳戳媽媽的肚子。

  「對、對,肚子餓餓,吃飯、吃飯。」杜小冰把小肥手轉回戳她自己的小肚肚。

  「咿咿啊。」雷羽恩瞭解似的晃著企鵝般肥短身材要走出去。

  不過企鵝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啊啊咿啊!」原來是企鵝太矮構不到門把。

  杜小冰看到女兒有些惱羞成怒的叫著才趕緊上前,「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忘記了。」她隨即幫女兒轉開門把。

  「啊、啊啊咿。」雷羽恩叫著若娜,她納悶是不是自己叫太小聲了,「啊咿啊、啊!」

  雷羽恩伸出短短肥手摸上若娜的大腿,她這才後知後覺的低下頭,「小羽。」她朝孩子露出一抹微笑。

  「啊咿、哦哦。」雷羽思用另一隻肥手戳戳自己的小肥肚,「嘛哦哦、啊咿。」看她還是不懂,雷羽恩聰明的指著屋子裡面,若娜目光順著小手指頭看過去,只見冰姐姐正朝她

  比出一個吃飯的動作.

  若娜抱起口齒不清的小企鵝走進屋子裡,法國,正下著雪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40:08

  第九章

  安斯艾爾瘋狂的將跑車飆到教堂,在鬧哄哄的腦子裡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麗莎所在的教堂。

  果不期然,他看見麗莎墓碑前躺著一束小白花,那是他每次載她來看麗莎時她一定會準備的東西。

  安斯艾爾拿起花束一嗅,早已經沒有她的味道,是因為她沒有將花束抱在懷中?還是因為她已經離去太久?

  安斯艾爾派出大量人手詢問教堂附近週遭所有的旅館,看是不是有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子投宿?無論旅館規模大小他全不放過。

  他甚至像個瘋子一樣進去一問又一問的旅館親自查問,只因為他無法坐著等待手下回報,他快瘋了!

  然而即使人手再多,當翻遍法國境內所有的旅館時也已經是將近兩個月後的事情。

  高登巴姆夫人走進書房,看見兒子像個石頭雕像一樣呆坐在書桌前,手上依舊只拿著手下傳回的調查報告。

  她心疼的走到兒子面前,他現在的模樣就好像上回、不!比上回更加憔悴不濟,她寧願兒子像上回一樣動怒、發捆,也好過現在家個活死人一樣。

  「我的安斯艾爾.你不吃些東西怎麼有力氣尋找若娜?」現在就算她不想送走若娜也沒有辦法,那孩子早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安斯艾爾失去神采的瞳孔突然一縮,她、她出國了!

  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若娜本來就不是法國人,她說中文,當年若娜說的是道地道地的中文!

  安斯艾爾猛然.拿起桌上的電話,「我要兩個月內所有法國出境旅客名單!」

  沒錯!她一定是回去,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兒、兒子?」

  安斯艾爾恍若未聞自逕定到傳真機前面,他目光專注的盯著傳真機不放,他無法再等、無法再等!

  高登巴姆夫人傷心的看著兒子背影,她怎麼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如此難過啊。

  安斯艾爾看到一共有三個和若娜相同的名字出現在名單裡,一位是在兩個禮拜前飛往美國:另一位是在一個多月前飛往澳洲:最後一位是在兩個月前飛往台灣。

  第一位和第二位他都透過航空公司聯絡上本人,確定都不是東方面孔也確定都不會說中文,唯獨第三位讓航空公司聯絡不上。

  他只能得到第三位若娜是持有一年期機票在法蘭克福轉機飛往台灣,加上瑪喬麗、巴爾克和老麥都說若娜與麗莎的故鄉都是台灣,他幾乎可以肯定若娜一定是回到台灣!

  奇怪的是當他到了台灣,即使透過再多關係、運用再多特權也搜尋不到任何有關若娜的事情,他總覺得似乎有人刻意藏她,他可以確定母親的影響力還不及於此。

  不過若娜從小長在孤兒院是不大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即使是孤兒院也一樣。巧的是孤兒院在六年前成為遠翔集團認養機構之一,或許他去找雷丞宇能夠有所收穫。

  「叮咚。」安斯艾爾按下雷丞宇家的門鈐。

  雷丞宇看著螢幕上的人像,這小子動作也太慢了,他定出庭院把門打開。

  「杭特。」看見安斯艾爾雷丞宇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丞宇我有件事情要你幫我。」安斯艾爾入境隨俗說著地道的中文。

  雷丞宇看見杭特一臉慌張的樣子,想必是急壞了頭腦才會到現在才出現在台灣,「先進來吧。」

  「丞宇,我要找個女孩子,很奇怪的是好像有人刻意藏著她不讓我找。」安斯艾爾竭盡所能說出自己所知道、所調查到任何有關若娜的事,他希望雷丞宇能夠掌握住每一件資

  訊。

  雷丞宇在台灣的權勢並不亞於在法國的自己,只要能找到若娜,他不介意拉下自己一向高傲的自尊向朋友求助。

  雷丞宇悠閒的聽著杭特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再很悠閒的走到廚房去倒杯咖啡給遠道而來的貴客,「咖啡。」

  安斯艾爾接過杯子一口飲盡,「丞宇你有辦法嗎?」

  「你這一向規矩一堆的法國人什麼時候學會囫圖吞棗這回事?」這頂級咖啡是用來品嚐不是牛飲。:

  「只要你能盡快找出若娜,我博物館裡的收藏隨便你挑。」安斯艾爾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調侃。

  雷丞宇挑起眉毛,「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安斯艾爾毫不遲疑的說著,一點也不會感到心疼。

  雷丞宇點點頭,看來他真的把中文學得很好。

  跟珍愛的若娜相比,以往那些愛不釋手的骨董名畫都算不了什麼!雷丞宇再給闊氣的杭特一杯咖啡,當真愛來敲門,果真是再珍貴的任何傢俱都可以馬上扔出門。

  「最快什麼時候?」安斯艾爾心急的問著。

  「馬上。」看著又一杯咖啡見底,他想杭特真的很渴。

  「馬上?」安斯艾爾欽下臉色,他現在沒有心情也禁不起任何玩笑。

  雷恩飛像火車頭一樣衝到廚房吧檯,「爸爸,我好渴。」小小的個子倒是很利落的一屁股躍上高腳椅,一雙小手抵在吧檯桌面邊緣上。

  「開水?牛奶?優酪乳?」雷丞宇向兒子提供了多種選擇。

  「不能汽水嗎?」小雷丞宇一號的面孔裝可憐的問著。

  「可以,先把開水、牛奶、優酪乳喝完。」雷丞宇很盡責的為兒子健康著想。

  雷恩飛嘟起不甘願的小嘴,「牛奶、牛奶啦。」說完之後他才有空看向坐在自己椅子旁邊的高大身影,「杭特叔叔!」

  「好久不見,小飛。」安斯艾爾勉強的笑了笑,在美國大家一向叫他杭特。

  「杭特叔叔什麼時候到台灣?」他知道杭特叔叔跟爸爸一樣都是個大忙人。

  「前幾天吧。」這陣子日子怎麼過的他都不知道。

  「叔叔有帶專機來嗎?」

  「帶?叔叔是搭私人專機來。」照小孩子的說法應該也可以說是「帶」專機來吧.

  雷恩飛咕嚕咕嚕一下子就把一大杯五百CC的鮮奶喝完,「叔叔什麼時候要邀請小飛到叔叔的飛機上坐坐呢?」

  「你父親我電有一台私人專機。」別人家的就會比較好嗎?

  安斯艾爾微笑道:「再過一陣子好嗎?叔叔最近急著找人有點忙。

  「叔叔可以請爸爸幫忙找喔,只不過爸爸有點遜而已,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才找到我跟媽媽。」

  雷恩飛張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著。

  雷丞宇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額際的青筋也冒了出來,「你是一輩子都不想喝汽水了嗎?」

  安斯艾爾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發生的事情,畢竟丞宇當時一副活死人的樣子,然而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能體會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封傷心處,更想起了他

  跟拓蓮的一番對談,他叫他不要鐵齒啊。

  「嘿嘿,小飛可以上去看史瑞克了嗎?妹妹跟阿姨都在等我呢。」雷恩飛已經躍下高腳椅。

  「順便帶叔叔上去。」他的博物館等著清空吧。

  「叔叔抱抱。」雷恩飛朝安斯艾爾張開雙手。

  「丞宇,我急著找若娜。」在找到她之前他沒有心情做任何事。,

  「我說馬上,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雷丞宇斜靠在櫃子上帥氣的雙手一攤,修長的雙腿交叉。

  安斯艾爾定住一秒鐘,隨即開了開關似的衝向二樓!

  雷恩飛一雙小手依舊張開高舉著,只不過面前的人已經「咻!」的一聲.衝到樓上去了。

  雷丞宇搖搖頭.真是碰上愛情任誰都會變笨.

  安斯艾爾像是鬼魅一樣迅速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二樓樓梯處,一雙獵眼盯著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這樣、再這樣、然後再、再……」若娜一隻小手撐著下巴回想剛剛小飛排出來的小狗圖案。

  不對、也不是這樣。若娜拿著其中一塊三角形木板排來排去,就是排不出她要的樣子。

  雷羽恩覺得很有趣,也學著若娜將自己的一隻小肥手撐住下巴.再將自己那一顆大頭歪向右邊,「咿、咿啊。」

  「不對、不對。」

  「啊、啊咿、咿咿……」

  安斯艾爾踏著無聲的步伐來到她背後,他仔仔細細聽著屬於她的聲音、看到她因為挽起髮絲而露出的纖細頸子,就是這柔弱的纖頸喜歡偎著他的手臂睡去。

  高大的身軀緩緩跪下單膝小心翼翼汲取她的清香,突地,安斯艾爾一把摟住她!

  「啊!」若娜讓突來的擁抱嚇了好大一跳,然而淚水也隨之而來,只因為懷念、熟悉的氣息來到她的身邊。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沒有消失、沒有幻化成泡沫,他不是在作夢!安斯艾爾將雙臂梏得死緊,就怕輕盈的她又從自己手中飛走。

  她顫抖的雙手畏畏撫上束縛在自己胸前的鐵臂,不聽話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一一滴落在他手臂上。

  安斯艾爾從後面將自己的頭埋進她的頸子,「我好想你。」哽咽的聲音透露出他激動的情緒。

  若娜慢慢將頭側向自己心愛的男人,他的聲音就像昨天才聽見一樣,他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別看。」安斯艾爾從她頸項裡悶悶的傳出聲音,他不要她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

  「我也好想你,不讓我看嗎?」她溫柔的說著,「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

  男性的自尊抵不過相思的渴望,他將她輕輕轉過來面對自己,四目交會的瞬間,那視線所承載的電流就像是高壓電一樣強烈!

  「咿咿、啊咿……」小小雷羽恩像是日本女性一樣乖乖的跪坐在一旁觀看。

  「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她好像也曾經這麼問過。

  兩個月以來安斯艾爾都不曾好好闔上跟休息,別說是進食就連水也忙得沒空喝,整個人看起來又怎麼會好呢?

  「你擔心我嗎?」安斯艾爾輕輕的問著。

  若娜無語的望進他跟裡,注視他的一雙明眸裡承滿了柔情,小手不捨的撫上他明顯消瘦的臉頰。

  安斯艾爾將臉偎向她深情的小手,「這就夠了。」

  「你這大傻瓜。」淚水將她的前襟都沾濕透了。

  「啊咿咿、咿咿。」雷羽恩也想學若娜說傻瓜、傻瓜,很顯然的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身邊還有個奶娃兒,因為他們只聽得到彼此的聲音、只看得到彼此的臉龐。

  「大傻瓜愛小傻瓜。」安斯艾爾凝視著她,之前不願意鬆口是因為愚蠢的男性自尊、以及該死的大男人主義,天知道這對她有多不公平?她卻總是毫不吝嗇的對自己吐露愛意。

  「是,我是小傻瓜。」若娜終於破涕為笑,「你愛的那個小傻瓜。」

  安斯艾爾吻住她微笑的嘴,「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的模樣真好看?

  「你現在不是說了嗎?」若娜熬不住多日來的相思之苦,一雙小手分別繞過他厚實的胸膛緊緊將他擁住!

  「我愛你、我愛你!」安斯艾爾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一樣將她壓向自己!"

  若娜雖然讓他壓得好痛,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可是她的胸口好溫暖、好溫暖,是因為他的體溫太高了嗎?

  「咿啊啊、咿咿啊……」

  深情擁吻的兩個人耳朵像是都閉了起來一樣,只管盡情的在對方口中索求多日來的渴望。

  安斯艾爾瘋狂的吻著她,他要她驅散自己心中因她而起的種種不安,他激動的竄人她口中,不受控制的蛇舌幾乎都要抵到她的咽喉。。

  窒息般的吻讓她無法呼吸卻也下捨得推開他,從他緊緊環抱住自己的顫抖鐵臂中她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自己。

  天啊,她竟然傷害了他,她竟然傷害自己唯一深愛的男人。

  「咿咿、咿啊啊……」雷羽恩從頭讓人忽略到尾。

  「夫人,這是讓人從城裡買來您最喜歡的手工餅乾。」瑪喬麗看著這陣子餐盤總是讓人原封不動的端回廚房,她擔心的讓人去買些夫人喜歡的小點心回來。

  高登巴姆夫人不是很有興趣的翻薯書本,「擱著吧。"

  瑪喬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夫人,海洛伊絲.克隆小姐拜訪。」一名女僕走進大廳。

  高登巴姆夫人闔上書本坐起身子,梳容整齊的臉上看不出來是歡迎抑或不高興。

  「夫人。」海洛伊絲極有禮貌的行禮。

  「克隆小姐,請坐。」高登巴姆夫人有禮節的邀坐。

  海洛伊絲雖然覺得高登巴姆夫人稱呼自己為克隆小姐有點兒奇怪卻也沒有多加在意,可能是尊重自己吧。

  「夫人,近來日安嗎?」海洛伊絲柔聲細語的問候著,她知道高登巴姆夫人一向喜歡自己有禮貌又乖巧的樣子。

  「嗯,頭疼得緊不是很舒服。」

  「夫人有去看看醫生嗎?海洛伊絲認識一位很有名的醫師可以介紹給夫人試試。」她希望能在高登巴姆夫人面前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高登巴姆夫人搖搖頭,「多謝你的美意,就請克隆小姐直接說出這次前來拜訪的目的吧。"

  海洛伊絲微楞高登巴姆夫人如此直接了當的說詞。

  「克隆小姐?」

  「是、是,既然夫人如此問那海洛伊絲就直接說了,海洛伊絲已經懷有安斯艾爾的孩子兩個多月了。」海洛伊絲妝容美麗的臉上微微浮現出兩朵紅花。

  高登巴姆夫人臉色不自覺凝重起來。

  「夫人?」海洛伊絲看不出高登巴姆夫人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夫人您要相信海洛伊絲,安斯艾爾真的是海洛伊絲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她迫切的說著。

  現在已經不是她這作母親的接不接受、高不高興,她怕的是安斯艾爾莫大的反抗心啊!

  「你什麼時候知道?」

  「海洛伊絲生理期一向不是很準,但是過了兩個月都還沒有來,海洛伊絲想會不會有可能是,因為那天安斯艾爾昏昏沉沉的,我也不懂得要做保護措施。」海洛伊絲露出無法言喻的微笑繼續說道:「今天一早海洛伊絲便到大醫院去做檢查,雖然不是在預料之中,但是海洛伊絲真的很高興。」

  她從容的從名牌包包裡拿出醫院檢查報告遞給高登巴姆夫人。

  高登巴姆夫人愈看心愈沉,依報告上推算的時間來看的確是在宴會那晚附近,她很想相信兒子,但是會不會真是兒子自己昏迷連做了也不知道?

  「克隆小姐,安斯艾爾目前不在家裡,不過我會盡快轉告他這件事情,就請你先回家休息。」

  「夫人,報告檢查出來確定懷有孩子我不敢回家,夫人您知道海洛伊絲家規甚嚴,要是讓家中父母知道海洛伊絲會被趕出家門的。」海洛伊絲一臉惶恐的說著。

  「這樣吧,克隆小姐,麻煩你先在寒舍裡委屈幾天,我會致電給令尊說是我邀請你在敝舍作客,這樣如何?」高登巴姆夫人周全的說著。

  「好、好。」海洛伊絲發現自己似乎答應得太快。

  接下來就讓兒子自己處理吧,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流有高登巴姆家族的血脈,她想安斯艾爾會負起責任。

  「先帶克隆小姐去客房休息.別怠慢了。」高登巴姆夫人盼咐完之後也起身回房休息。

  在場的僕人們全都知道夫人並沒有因為克隆小姐說她有了少爺的孩子而高興,相反的,夫人似乎更加苦惱了,雀躍不已的只有克隆小姐自己一人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40:46

  第十章

  安斯艾爾婉拒了來自雷丞宇夫妻邀請他和若娜住在他們家,他載著若娜回到自己下榻的飯店。

  雖然重逢令人高興,可是若娜在車子裡只看見安斯艾爾沉默不語,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雖然一路上他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可是他也沒有不悅的表情。

  安斯艾爾將車鑰匙交給飯店門口人員,「想吃東西嗎?」

  「不了,剛剛在冰姐姐家吃飽了。」若娜搖搖頭。

  安斯艾爾牽著她的小手坐上電梯直達頂樓,他修長的腿大步大步走著,最後甚至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安斯艾爾?」若娜雙手趕緊攀上他的肩頸以免滑落。

  安斯艾爾踏著又急又快的步伐前進沒有回應她,他感應打開位於長廊最底端的頂級總統套房,他後腳將門踹上闔起直接定到床鋪旁將她放上。

  安斯艾爾迅速扯下她純白的棉質底褲,拉開她一雙大腿橫開在自己兩側。-

  「安斯艾爾!」若娜驚呼道,她甚至來不及反應。

  安斯艾爾一手握住她的腰側,一手直接撫上暴露在冰冷空氣中的兩片肉瓣!

  「呃!」若娜敏感的縮了一下。

  安斯艾爾拉下褲襠拉鏈掏出怒張的肉棍,在撫弄肉瓣四周的同時也將碩大的圓端頂住她的穴口。

  「安、安斯艾爾?」她發現自己很快就有反應,像是已經渴求他多久似的。

  安斯艾爾沒有情緒的表情看似冷靜,但是若娜知道其實不是這樣,他飲下的雙眼不斷進發出火焰來,她怕自己一會兒會讓他焚燒殆盡。

  他熟稔的狎玩著她微微分開的肉瓣,粗礪的手指頭逐漸沾染上一絲又一絲的透明黏液。

  安斯艾爾看似不受影響,但是他高高舉起的肉棍前端卻已經先忍不住的微微泌出一滴濁白色種產。

  若娜全身浮起一點又一點的疙瘩,不知道是因為裙子讓他掀到腰際上太冷?還是因為想要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安斯艾爾,哦!」呻吟幾乎脫口而出。

  安斯艾爾伯不夠濕潤會傷了她卻也無法再多作忍耐,他索性一口氣將粗長的食指往肉洞裡插。

  「啊!」若娜吃痛的喊叫出聲。

  看見她一張吃疼的小臉安斯艾爾目光黯了下來,只是兩個月沒有抱她而已竟然緊成這樣,手指讓她緊窒的肉洞壓迫得連血液都快循環不過去一樣。

  「安、安斯艾爾,痛、痛。」她痛得大口喘氣,看是不是能將痛楚驅散開來。

  他緩緩抽出在裡頭滯礙難行的手指,在指尖離開穴口的那一瞬間,早已蓄勢待發的肉棍直衝到底!'

  「啊!」若娜連淚珠都痛灑出來了。

  安斯艾爾抱起她的身子,讓自己深深埋入在她嬌小稚嫩的花苞裡,也讓她緊緊貼在自己需要安撫的胸口。

  若娜將他抓得死緊,「啊、啊……」雙腿更是主動攀上他的腰際。

  肉棍又硬又翹的頂在她花苞裡靜止不動,而可憐的花苞正極為不適應的向內側頻頻壓縮,擠得他肉棍不得不更加腫脹起來。

  安斯艾爾用力將她的背肌壓向自己,他要感受她的心跳、他要她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肌膚上。

  她讓他壓得喘不過氣,一對豐滿的凝乳更是阻擋在他們之間!她明明記得自己的生理期才剛結束,為什麼胸部又脹痛起來?

  「安斯艾爾?」他為什麼不動?他不知道他插得自己好難受嗎?她的子宮受不住他一直頂在最裡面。

  他閉上眼睛享受她花苞環住自己的每一下悸動,只有在她體內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已經回到自己身邊,只有抱住她他才能稍稍沉下那顆高懸晃蕩的心。

  聽著他愈來愈穩定的心跳,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傻瓜。」害得自己又想哭了,討厭。

  她下體的花唇正不斷蠕動著,就像是拚命要趕快適應滾燙的粗大肉棍,滑下肩膀的細肩帶讓她一對豪乳裸露了出來頻頻摩擦著安斯艾爾的絲質黑襯衫。

  她忍不住一一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反正他雙手牢牢捧著自己的屁股不會掉下去。

  若娜的體會遠遠不及於他心中的千分之一,是怎樣的感情可以讓一個大男人靜止不動的停留在女人銷魂的花苞裡?就只為了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在自己身邊呼吸同樣的熱烈。

  「安斯艾爾,你動一動嘛。」若娜嬌滴滴的喚著,她要啊。

  看見安斯艾爾依舊不動如山她不依的捶了他一下,他是存心要折磨自己是嗎?都這麼久了還不動。

  她早就不痛了,相反的,還好癢。

  安斯艾爾捨不得佳人難受直接以站立的姿勢狠狠頂了上去,若娜讓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下,不禁埋怨的看著他。

  安斯艾爾隨即律動起來。寵溺著這個在床上一向任性的女人。

  「啊……啊……」一開始確實還會感到刺痛,不過她想他帶給自己的歡愉總會遠遠超越過痛楚。

  強烈的慾望逐漸注入安斯艾爾英俊的臉龐也讓他逐漸恢復以往的意氣風發,只可惜沉浸在快感裡的若娜沒有瞧見。

  「安斯艾爾……」她、她的胸部晃得好痛喔,「天啊……」

  雖然只隔了兩個月沒有要她,但是安斯艾爾卻像是他們初次交歡一樣震撼!小別過後的重逢不會亞於得到她的激動!

  看見她讓自己頂得左右搖擺不定,一雙小手也捉不牢自己,安斯艾爾暫時撤出她的花苞,退出的肉棍挾帶著滿滿的透明蜜液出來,看得她羞澀不已。

  「安斯艾爾?」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中止?

  安斯艾爾將她放上床榻,輕易扯開她身上早已不敝體的洋裝,她現在就像個赤裸裸的洋娃娃橫躺在祭壇之上。

  「啊!」她才剛看見他扯下他自己的褲子而已,怎麼下一瞬間他就衝進自己體內?還用力的插到最裡面。

  配合身下狂妄的搗人大掌也順勢揉上她的嫩乳,揉得她嬌吟連連,「輕、輕一點。」

  安斯艾爾拿捏著適中力道,讓她舒服得性致更加高昂!

  「啊,安斯艾爾!」她瘋狂得揮著一雙小手,太多了啊!

  他著迷的看著她為自己激情搖擺的小臉,他不再有所保留,像是狂風巨浪般的奮力撲向她!!

  若娜擰起一對柳眉,白嫩的腳趾頭也跟著一一捲起。

  安斯艾爾制住她胡亂揮舞的一雙小手,他知道她要是沒有枕頭可以讓她捉著施力藉以抒發過多的歡愉,她就會像這樣不知所措的亂舞著一雙小手。

  「安、安斯艾爾,放手啊……」討厭,她不要他捉著自己。

  安斯艾爾受到她肉壁愈來愈繁急的強力擠壓,精瘦的腰桿也不自覺愈來愈猛烈,她花苞底處突然泌出一股熱液汩汩的澆淋在肉棍上,汩汩熱液像是強力催情藥劑一般,淋的肉

  棍更加硬挺、火熱腫脹。

  隨之而來的高潮讓她嬌吟聲連連,即使是似鐵般堅硬的肉棍也禁不起愛人一聲聲的軟呢嬌喃。

  「啊!」一道又猛又烈的炙熱濁流直直射向她的子宮深處,讓頻頻收縮的花苞再添一股刺激!

  安斯艾爾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壓放在她抽搐不止的嬌小身子上,他要她密密麻麻、毫無空隙的貼著自己。

  她呼吸都來不及了卻還停不了不斷從口中溢出的呻吟,安斯艾爾伏在她身上粗喘著,衝進她體內的那一瞬間他好像重新活了過來,如果抱她才能消除自己連日來的不安他想他

  很快就會恢復。

  「安斯艾爾,」她溫柔的伸手拭去他額際上的點點汗珠,「我愛你。」

  他睜開受傷的眸子,「可你還是離開我了。」

  「不會了。」她深情款款的吻上他那好看的眉眼,「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絕對不再離開你。」

  即使是夫人也一樣,她不要再離開他了。

  「我一上飛機就後悔了。」吻著他的嘴角說道。

  「記住你今天說的。」安斯艾爾露出前所未有的專制眼神,「要是你再離開我,我絕對會盡高登巴姆家族所有能力去毀了你身邊的所有每一個人。」除非他死了,否則她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若娜讓他再冷冽不過的口氣給駭住了,自己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狠鷥的一面,「我、我……」

  安斯艾爾抽出在她肉洞內迅速重新硬挺的肉棍,再重重的沉進去穴裡!

  「啊!」他怎麼可以在對自己說完凶狠的話之後馬上又做了起來?

  安斯艾爾要她補足欠自己足足兩個月的床事!

  手機響了這麼久怎麼不接?她衣服都穿好了。

  若娜從浴室定出來,看見安斯艾爾只是望著桌面上響個下停的手機卻沒有要接通的意思。

  她走近一看螢幕顯示母親,是夫人打來的,鈴聲也在這個時候停了。

  雖然已經找到若娜她也待在自己身邊,可是他無法釋懷母親曾經有過想要送走若娜的念頭。

  若娜輕盈的坐上他結實的大腿,「安斯艾爾。」

  「你洗好了?」看來他是現在才發現她已經從浴室出來。

  帶著清香的一雙玉手撫上他英俊的臉龐,「我有沒有很香?」她俏皮的問著。

  安斯艾爾故意埋進她的胸口嗅著,「好香,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討厭,不正經。」她俏臉一紅,他微笑的吻上她害羞的稚唇。

  「安斯艾爾。」若娜用力推開他黏住自己的嘴,「撥個電話給夫人吧。」只見安斯艾爾又回復到剛才盯著電話瞧的面無表情。

  「你一定到現在都還沒有打電話給夫人報平安對吧?」她轉回他想避開自己的臉,「我想努力讓夫人喜歡上我。」至少不討厭,她自己暗暗在心裡想著。

  「你不打算幫我嗎?」她噘著嘴問道,「還是你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帶我回去?」!

  「若娜!」他瞪人。

  若娜吐吐舌頭,開開玩笑也不行?她雙手環上他的頸子,舒服的靠在他寬厚肩膀上,「你知道夫人對我有多好嗎?我常常偷吃宴會桌上的餅乾,有一次讓夫人撞見可是她沒有罵

  我喔,夫人反而吩咐點心師傅每次都要留一份給我。你說夫人對我好不好?」

  「可是,母親上次竟然想送你走。」安斯艾爾語調低沉的說著。

  「誰叫你這麼的優秀?」她不怪夫人這麼做。

  安斯艾爾聞言皺起眉頭。

  「不要這樣,她是你母親,我不要你跟夫人處不好。」她輕輕拂開他鎖緊的眉頭,「我喜歡你,也喜歡夫人。

  安斯艾爾只是靜靜的看著若娜沒有任何動作,就在若娜還想向他說些什麼的時候,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若娜高興的用力啵兒了一下他臉頰好大一聲!

  他將她調皮的小臉壓回自己的胸膛,撥了熟悉的號碼。

  鈴聲響沒兩聲就讓人接起,「安斯艾爾嗎?」可見對方是守候在電話旁邊。

  「母親。」

  「我的安斯艾爾,你好嗎?」高登巴姆夫人急切的問著。

  「我很好。母親呢?」

  「好、好,母親很好。」高登巴姆夫人的聲音略帶哽咽。她以為兒子從此以後不想再理她了,「若娜找到了嗎?」

  安斯艾爾遲疑了一下。

  「母親錯了,母親很後悔曾經想送走她,母親是真心希望安斯艾爾可以跟你心愛的女孩在一塊兒。」

  聽著母親真誠的聲音,他知道母親是打從心底這麼想,「嗯,今天剛找到,她現在在我身邊。」

  「好、好、真是太好了,」否則她就是逼死兒子的兇手,「她平安嗎?」

  「她現在很好沒有受傷,母親您呢?有按時吃飯嗎?」當他聽出母親對若娜誠摯的關心時,他心中的忿怒也隨之消失。

  高登巴姆夫人忍不住流出淚來,「母親在家裡等你帶若娜回來,哪兒也不去好嗎?」

  「母親謝謝您。」安斯艾爾終於露出微笑的說著,沒有比母親的祝福更令人開心。

  若娜貼在他的胸膛聽著母子對話,她真不敢相信夫人會這麼快就接納自己,她不是在作夢吧?

  高登巴姆夫人將海洛伊絲.克隆住進城堡的事情始末從頭到尾清楚的說給兒子聽,若娜由於沉浸在歡喜之中,所以沒有聽到夫人說海洛伊絲.克隆小姐的事情。

  「母親您相信兒子嗎?」

  「相信、相信,我的安斯艾爾一向敢作敢當。」是啊,她的兒子一向敢作敢當。

  「請母親寬心,安斯艾爾一定會將事情處理好,您就別再擔心。」

  「好,母親知道,自己和若娜在外要小心一點兒。」

  「過幾天我會和若娜回去。」

  「替我跟若娜問候一聲。」

  安斯艾爾掛斷電話之後思索著要怎麼處理,突然沒了聲音讓若娜從歡喜中回神過來,「說完了?」

  安斯艾爾親親她微啟的小嘴,隨即又拿起手機撥給遠在法國的巴爾克。

  「巴爾克,我是安斯艾爾。」

  「唉,準沒好事兒,說吧,我的少爺。」

  「你到聖路易醫院去……」

  因為安斯艾爾臨時出現在台灣,正好被雷丞宇告知好友懷印禮的婚事。

  為此,他帶著若娜參加好友懷印禮的婚禮。結婚當天若娜起了個大早,她想給安斯艾爾的朋友們留下好印象。

  「還早怎麼不多睡一點?」安斯艾爾看著坐在梳妝台面前的若娜。

  「這樣好看嗎?」打扮好的若娜轉頭問著。

  「我未來老婆怎麼都好看。」他不誇張的說著。

  「討厭,人家都這麼緊張了你還這樣?」她最不會弄頭髮了,早知道就剪短算了。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緊張,安斯艾爾下床定到她背後,「等等我讓人請髮型設計師來,恩?」

  若娜扁著嘴從鏡子裡看他,「可以嗎?髮廊有這麼早營業嗎?」她看看手表現在才清晨四點。

  安斯艾爾挑起眉毛,這麼小看她的男人?「當然可以,而且我們又不是婚禮的工作人員,準時出現就好了。」安斯艾爾打橫抱起她打算讓她多睡一些時間,她最近很容易疲倦。

  「啊!」騰空的瞬間一陣暈眩襲上她。

  「若娜?」看著她不舒服的小臉,他想會不會是自己太猛然打橫抱起她的關係,可是顧慮到她這幾天的身體狀況,他方纔的動作很慢。

  「嗯。」好暈。

  「要不要緊?我看還是叫醫生來一下。」安斯艾爾擔心的說著。

  「不用了,可能是貧血。」她不想耽誤到今天的行程,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跟安斯艾爾的朋友們見面。

  安斯艾爾緊張的將她抱到床上,接著馬上走近放有電話的茶几,若娜急著下床阻止他,他太大驚小怪,貧血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當她腳丫子一踏上地面的時候,她還來不及站穩就已經又讓一股比方才更為強烈的暈眩感給襲上,她甚至還來不及出聲就暈了過去。

  安斯艾爾心一揪的回過頭。

  「若娜!」衝向昏倒在地的她,趕緊將她抱出房間。

  安斯艾爾又是擔心又是高興的守在病床前,醫生不是說不用多久時間就會醒過來嗎?

  他握住她在棉被底下的小手,即使已經將空調溫度調高也用棉被將她全身上下蓋得密密麻麻,他還是怕她感覺冷。

  當若娜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他守在自己身旁,視線電注視著自己。

  「有不舒服的地方嗎?」他握緊她的小手。

  若娜搖搖頭,「只是覺得好沒力喔。」她想抬起手來摸他都提不起勁兒。

  「沒關係,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他溫柔的說。

  「我怎麼了嗎?」看看週遭,她現在應該是躺在醫院。

  安斯艾爾揚起了嘴角,「我們有孩子,而且快兩個月了。」他狂喜著,不過看見她虛弱的樣子他又下免擔心。

  「孩、孩子?」她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像是接收不了外界的訊息一樣。

  安斯艾爾好笑的看著她楞楞的樣子,卻不知道自己在醫生告知他要當爸爸的時候,反應比她還要再呆上好幾百倍呢。

  若娜後知後覺的笑開來,「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就拆了這家醫院。」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開玩笑?這麼值得令人喜悅的事情怎麼可以白高興一場?

  「安斯艾爾。」她激動的看著他,「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喔。」

  「有了孩子才說愛我?」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跟她肚子裡的寶寶吃醋。"

  「討厭。」若娜嬌嗲了一聲。

  安斯艾爾坐上床沿將她抱在懷裡,「你會很辛苦、很辛苦,醫生說肚子裡面有兩隻小傢伙。」

  她是如此的嬌小卻得一次懷上兩個孩子,縱然再高興也免不了擔心。

  「真的?」若娜吃驚的低呼著,「好、好棒喔!」

  要不是自己將她鎖在懷裡,她大概早已經爬起來手足舞蹈了吧。

  「安斯艾爾,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喔。」她抓過他英俊的臉不斷一邊親吻一邊說著。

  「雖然你說愛我,可是我怎麼有種排在兩個小傢伙後面的感覺?」安斯艾爾悶悶的說著。

  若娜沉醉在即將當母親的喜悅裡,沒有注意他的自言自語。

  「呵呵……啊!」若娜突然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

  「怎麼?」

  「我、我們還要去參加婚禮,幾、幾點了?會不會來不及?」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慌張。

  「你這樣還想去?」安斯艾爾真想抓過她的屁股打。

  「人家期待了這麼久!」

  「不行。」

  「安斯艾爾拜託嘛。」若娜撒嬌的搖著他的手臂。

  「不行。」

  「我最、最、最親愛的安斯艾爾。」

  「不行。」

  「我知道你最好了。」

  「不行。」

  「安斯……」

  「不行就是不行!」

  若娜扁著一張小嘴,「你最討厭了。」她賭氣的說著,彷彿從天堂掉入地獄一樣失望。

  安斯艾爾在好友婚禮前一刻衝往教堂,迅速見證完好友的婚禮之後馬上衝回醫院,刻不容緩的將若娜捉上自己的私人專機飛回法國。

  當安斯艾爾帶著若娜回到城堡裡,最高興的莫過於高登巴姆夫人了。

  「夫、夫人。」雖然夫人驚喜的看著她和安斯艾爾走進來,但是還是有點兒擔心、也有點兒害怕,她將安斯艾爾的手抓得緊緊。

  安斯艾爾也緊抓著她的手給她勇氣,「母親。」

  高登巴姆夫人眼眶一片泛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果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她太瞭解兒子的脾氣,她知道那通電話是她叫兒子撥的。

  「肚子餓不餓?我叫大廚馬上烹煮些食物送過來。」高登巴姆夫人高興的問著。

  「母親,不用忙著張羅,兒子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安斯艾爾高興的說著,「若娜懷有高登巴姆血脈的孩子兩個月了。」他迫不及待想跟母親分享這個喜悅。

  高登巴姆夫人張著嘴巴走向若娜,「是、是真的嗎?"

  若娜紅著臉點點頭,「醫生說是雙胞眙。」

  高登巴姆夫人撫著快樂暈過去的腦子,不、不但有了,還一次兩個!天、天哪,太刺激了、這個消息太刺激了。

  安斯艾爾趕緊上前攙扶著母親,「母親?」

  高登巴姆夫人緊緊捉住兒子的手臂,「兒、兒子啊,我們高登巴姆家族終於開枝散葉了,不再單傳了!」

  他就知道母親會欣喜若狂,安斯艾爾和若娜相視一笑。

  在大廳裡聽到這個好消息的僕人們全都往四處散開,全都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個喜訊散佈到城堡的每一個角落裡。

  全城堡裡的人聽到這好消息沒有不高興的,除了海洛伊絲.克隆,她聽聞之後馬上趕到主屋大廳。

  「安斯艾爾。」她氣憤的喚著。

  不受歡迎的人一來到大廳,讓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安斯艾爾冷列的看向心術不正的女人,他握緊了和若娜交纏的手,要她相信自己。

  「你怎麼可以對我不聞不問?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她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你確定你肚子還有孩子?」安斯艾爾事不關己的問著。

  海洛伊絲雖然心一驚,卻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神情,「你是什麼意思?在堡裡等待你的這些日子裡我都有請醫師進來幫我產檢。」海洛伊絲傷心的咬著嘴唇,「就算你不相信我

  ,難道連高登巴姆夫人你也不相信嗎?我作產檢的時候夫人都在場。」

  海洛伊絲向高登巴姆夫人露出求救的眼神,高登巴姆夫人雖然不想,但也不得不說出實話,「是啊,她是真的有孩子。」

  「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安斯艾爾面對大廳門口,「巴爾克!」

  巴爾克不改他瀟灑本性帥氣的出現在大廳門口,重要的是,他身後還跟了一位客人。

  海洛伊絲心驚的看著費列爾醫生跟著巴爾克定進來,「費列爾醫生,海洛伊絲前幾天才請您過來作產檢不是嗎?」

  「費列爾醫生,只要你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可以不讓你在醫術界的地位受到影響。」安斯艾爾大方的說著。

  「費列爾醫生!」海洛伊絲大叫。

  費列爾醫生向海洛伊絲。克隆小姐露出抱歉的眼神,「海……」

  海洛伊絲衝向正要開口說話的費列爾醫生,可惜讓巴爾克給擋了下來,「不!」,

  安斯艾爾給了費列爾醫生一個嚴厲的眼神!費列爾醫生不敢稍作遲疑,趕緊將他所知道的一一道出:「海洛伊絲.克隆小姐在四個半月前來到聖路易醫院找我做墮胎手術,在前

  兩個月以一筆十分豐沃的金錢請我作假懷孕證明,並且在之後的兩個月內請我到城堡裡幫她作產檢,當然一切都是假的。」

  海洛伊絲失神的跌倒在地,「不、不是真的。」她急急爬到高登巴姆夫人腳邊,「夫人您要相信我,海洛伊絲肚子裡真的有安斯艾爾的孩子。」

  「你曾經懷孕過沒錯,不過不是少爺的孩子,否則不會在四個半月前將孩子拿掉,而你現在肚子裡根本沒有孩子。」巴爾克信誓旦旦的說著。

  海洛伊絲見大勢已去依舊不死心。「不!不!你騙人!」她對著巴爾克大吼。

  「你預計在兩天後流產對吧。」巴爾克拿出一張單子,「這是在費列爾醫生的醫院電腦裡打印出來的,你後天會發生的症狀都已經預先寫好在這張診斷書裡。」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少爺,我已經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您?」費列爾醫生擔心的看著高登巴姆家族主事者,他怎麼會一時鬼迷心竅,竟然答應協助海洛伊絲.克隆小姐的詭

  計?

  「放心,我說到做到。」

  「安斯艾爾,你、你就別跟海洛伊絲.克隆小姐計、計較了。」若娜伏在他身上不停的嬌喘著,她的身體裡面還插著他的粗大,「啊!」別、別動啊。

  安斯艾爾大大拉開她已經橫跨在自己身上的雙腿,一隻大掌隨即竄入她的胯下,撫弄她濕淋淋的肉瓣。

  「安、安斯艾爾,人家在跟你說話呢,啊!」她剛剛高潮的餘溫都還沒散去呢。

  「如果是那女人的事我不想聽。」他利落的抱著她翻身,抬高她還在抽搐的右腳。

  「啊……」怎麼這麼快就又硬了?「不……」

  安斯艾爾怕她又暈了過去,即使肉棍叫囂著他還是放緩下來以磨人的速度挺進,他真不知道是磨她、還是磨他?

  「安斯艾爾,人家剛剛說的……」若娜咬緊下唇,「你有沒有聽到嘛?」

  安斯艾爾捏著她的凝乳,「只准你叫床。」

  「啊……」她的胸部禁不起他這麼揉啊。

  安斯艾爾像是發現什麼一樣,「若娜,你的乳房最近是不是更加敏威?」他粗喘著問。

  若娜羞紅了臉,「別問,啊啊……」

  台灣一一

  「啊……啊……」杜小冰讓老公頂得快暈了過去,「丞、丞宇!」

  雷丞宇看著老婆即將臨盆的肚子不敢放肆,只能搔癢般的在老婆體內抽插。

  「丞、丞宇,人家話還沒說完呢。」挺著一個大肚子讓她一雙小手不敢亂揮,只能緊緊的揪住枕頭。

  雷丞宇輕輕愛撫著老婆高高攏起的白嫩肚皮,身下巨龍硬是壓下強烈渴望慢慢的插進去,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花苞突然傳來一陣強烈收縮。

  「啊啊……」懷孕中的她特別容易高潮、敏感,雷丞宇在老婆高潮之後激射出一道道油流。

  「啊……」杜小冰像是快暈過去一樣,雷丞宇溫柔抱著還顫慄不已的老婆,他強大的慾望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紆發,顧慮杜小冰的身體狀況,即使再怎麼忍耐他也甘之如飴,只要老婆有從中得到快感就好了。

  他愛撫著隨著她呼吸起伏的豐滿雪乳,」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嗯……」杜小冰嬌喘連連,「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若娜就是安斯艾爾要找的人?」.

  雷丞宇揉著自己愛不釋手的乳房,更捏起其中一顆嫣紅乳頭。

  「不、不要了!」她受不了這麼多。

  「我想你應該會想和那丫頭多聚聚。」言下之意就是沒錯,他是故意不通知安斯艾爾,他不想老婆挺著肚子飛去法國,太辛苦了,只好多留那丫頭一些時候。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壞,啊……」他、他的手!

  雷丞宇往她花苞裡直直插入自己的手指,「我還有更壞.的。」他邪氣的說著。

  「啊、啊!」杜小冰雙手將枕頭擰得死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3-3 00:41:03

  尾聲

  自從安斯艾爾帶回若娜之後,高登巴姆夫人為了表示她是真的接受了若娜便馬上籌備兒子的婚禮,僕人們都感染了夫人的好心情,城堡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安斯艾爾則是樂得輕鬆,若娜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老實說,如果母親願意一手包辦婚事是再好不過,因為他想多陪在若娜的身邊,而不是拉著懷有身孕的她東奔西跑。

  他要做的就只是擬定他安斯艾爾自己的好友名單以及若娜想邀請來的好友名單,至於高登巴姆家族該邀請的各國賓客母親會一一幫他打點好。

  原本他想派私人專機接好友,卻被一一婉拒,雷丞宇說他有私人飛機,不過他記得雷恩飛一直很想搭看看他的私人專機不是嗎?

  懷印禮跟狼梟要他別麻煩,他們會帶著老婆搭丞宇的私人飛機過來,可他一點都不會覺得麻煩,反正機長又不是他。

  至於他的另一個好友則是早就抵達了,因為她的老婆說什麼也要先過來渡假。

  「淇淇,你不要一直定來走去的嘛。」蒲生拓蓮跟在老婆後面。

  「我只是要拿一塊蛋糕。」冷茹淇受不了的睨了丈夫一眼。她只是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走到桌子前面拿一塊蛋糕而已,這樣他也要跟著?

  「你開口叫我幫你拿就好了,做什麼還特地站起來?」蒲生拓蓮溫柔的跟老婆說完話之後便雙手插腰的轉向好友,「你家的桌子跟椅子幹嘛離這麼遠?」

  冷茹淇翻了翻白眼,認命的拿著蛋糕坐回沙發上,因為她實在對丈夫發不了脾氣,自從她懷孕之後丈夫的神經不知有多麼緊繃。

  她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因為太愛她也太愛孩子了,否則她根本克制不住要對他咆哮的衝動。

  安斯艾爾挑了挑眉毛,譏笑道:「你還真是窮緊張啊。」

  若娜她好笑的看了安斯艾爾一眼,她還敢說他的好朋友窮緊張呢,他自己也不遑多讓,每天洗澡或廁所的時候他都會跟在她的身邊,就怕她會再暈倒。"

  「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若娜朝剛坐下來的冷茹淇說道。

  「當然可以。」冷茹淇舉高了手上的盤子。

  蒲生拓蓮這一看可不得了了,馬上街了過來,「哎呀.小心一點啦。」他趕緊拿下老婆手上的盤子,把老婆的雙手給拉下來,「他們家的盤子都很重欽,不是鍍金就鍍銀,你

  怎麼還舉得這麼高?」

  冷茹淇緩緩的閉上雙眼,再緩緩的睜開,「蒲生拓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從齒縫間擠出嬌柔的聲音。

  蒲生拓蓮沒好氣的瞪了安斯艾爾一眼,安斯艾爾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蒲生拓蓮,你要神經兮兮的我管不著,但是不要把氣出到我老婆身上。」安斯艾爾把手撫在若娜還算平坦的小腹上。

  「安斯艾爾,我的肚子還沒有大起來啦。」若娜臉紅的說著。她的手擱在淇淇的肚子上,安斯艾爾的手擱在她的肚子上.他們這樣好像有點奇怪。

  「這才不是神經兮兮,是小心照顧、仔細照料。」蒲生拓蓮在老婆的身邊坐下,揮開老婆肚子上的小毛手,「等你自己的肚子大了就有得摸.」

  「好小氣。」她根本就還沒有摸到,聽淇淇說她的肚子有時候會動。

  「等他去廁所我再讓你摸個夠。」冷茹淇嘴裡含著一口蛋糕,口齒不清的說著。

  「要是她控制不好力道怎麼辦?」蒲生拓蓮哇哇叫著。

  「涼拌。」冷茹淇說著。

  「杭特,你看你老婆。」蒲生拓蓮雙手圈著自己的老婆哇哇叫。

  「我老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安斯艾爾也把自己的老婆摟在懷裡。

  「什麼你老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我老婆怎麼辦?」

  「涼拌。」冷茹淇又說著。

  這下子可讓蒲生拓蓮真的要抗議了,「淇淇,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說話?」

  「外人?」冷茹淇睨了丈夫一眼,「杭特可是你一同獵艷的最佳戰友。」別以為她不知道,哼。

  「老婆,」蒲生拓蓮發出甜得嗯心的聲音,「我知道錯了。」

  「哼、哼。」冷茹淇用鼻子噴出兩口氣,不給他一點臉色怎麼對得起自己?

  「安斯艾爾。」若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若娜。」英俊的臉孔竟然緊張了起來,「那些都過去了,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他保證著。

  「真的嗎?」若娜舒舒服服的讓他摟著。

  「當然是真的。」安斯艾爾一本正經。

  「騙我你就完了,我會一輩子也不理你。」若娜再認真不過的說著,她知道是她高攀了他,可是那不代表她能接受他有其它的女人,如果不能要一個完整的他,她寧願什麼都

  不要。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這麼做的。」安斯艾爾信誓旦旦的說著若娜微笑的靠在溫暖的胸膛裡,好笑的看著另外兩個人,蒲生拓蓮真的是被淇淇吃得死死,栽了吧。

  有關於蒲生拓蓮跟眾女人的火辣報紙她也看了不少,活該。

  「呵呵……」若娜笑了出來。

  這可讓耳尖的蒲生拓蓮不爽了,「喂,杭特,我說好不笑你,可是你的老婆竟然笑我是怎麼樣?」

  「跟我老婆計較什麼?」看到老婆笑,安斯艾爾的臉上也揚起了笑容。

  顯然,好友臉上的笑容刺激了蒲生拓蓮,「你們兩個很過分唉!」

  「安斯艾爾,他要笑你什麼?」若娜抬起頭往後來看著他,只見安斯艾爾微笑。

  「杭特,中文有一個詞彙叫做鐵齒,你聽過吧?」

  「當然聽過,我可不認為我會沒出息的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儘管說大話吧,到時候我不會笑你的。」

  呵,拓蓮真的沒有笑他,無妨,就算讓好友嘲笑了又如何?跟若娜比起來那些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淇淇,人家自從第一次去英國找你之後就沒有再碰過其它女人了。」蒲生拓蓮還在跟老婆懺悔,這是實話,儘管還是有舉辦大大小小的宴會,但是任何女人都讓他舉不起來。

  「哼。」她知道,但是還是會有一點不爽,她流了多少眼淚?當然要討一點回來。

  「我的第一個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裡,往後我的每一個孩子也都會從你的肚子生出來。」蒲生拓蓮深情的說著,他要完全奉獻給她。

  「哼。」這樣說她就要稀罕嗎?冷茹淇把臉撇到一旁。

  就在這時,客廳門口有了動靜,「雲翔,阿峰。」安斯艾爾站了起來,高興的看著門口,丞宇說他們大概會在今天下午抵達。

  「我們來了。」冷雲翔難得露出一抹笑容,他摟著嬌妻陶水柔。

  「我老婆說想來法國多住幾天。」陳余鋒也露出了笑容,一隻手緊緊的牽著好奇的小妻子不放,就怕寶寶自己跑去東看看西看看,讓他找個老半天。

  「柔柔。」冷茹淇高興的叫著大嫂小名。

  蒲生拓蓮只是瞥了一眼門口,爾後又著急的看著老婆,「淇淇,你大哥以前也是我們這一夥的,你看他也是從良了啊,還從良的很徹底呢。」

  「蒲生拓蓮,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走近的冷雲翔一聽也知道他又在說些什麼,每次都要拖他下水煩不煩?

  「安斯艾爾,你的朋友就沒有一個是好的嗎?」若娜實在忍不住問出口。

  「下午抵達的那幾個會好一點吧。」安斯艾爾不是很肯定的說著,「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只愛你一個人就好了。」

  「討厭,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還這樣說。」若娜嬌羞的偎在他胸前。

  安斯艾爾笑了出來,「你想太多了,沒有人在注意我們。」好友全都偎著自己的老婆細語,只有拓蓮偎不到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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