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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卓羚]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之二)[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2:08     標題: [卓羚]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之二)[全文完]

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2】作者:卓羚

她今天到底走了什黴運?
一連幾個保險Case的客戶皆是「醉翁之意在美人」的大色胚,嫩豆腐險些不保
手腳並用擊退色狼逃跑之際卻撞上個不會明辨是非的自大男
他不僅聽信色狼抹黑她的謊話,趁她恍神之際偷了個香吻
最後還神秘地留下一句:「期待下次再見」!?
饒了她吧!這混蛋加三級的臭男人她一點也不想再見……
「藍天集團」總裁─蔚霆燊,溫文儒雅,總是笑臉迎人,有「笑面虎」之稱
身為「亞洲四大壞男人」之一的他有一花心守則:心動就要馬上行動。
這外表純真、實則拜金的舒屏兒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初次見面,她正在婚禮上勾搭他的多金好友,笑得好不愉快
再次碰面,她竟衣不蔽體地由飯店房間跑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心替她付「遮羞費」,她居然指責他瞎了眼!
敢這麼大膽喝斥他的女人倒是很少見,而且還意外引起他的征服欲
這樣吧,他願意「挪」個情婦的位置讓她做做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2:32

楔子

  亞洲四大壞男人分別是——

  靳陽:現任「靳氏跨國集團」總裁。

  黑髮褐眼的他是個中美混血兒,一頭及肩長髮總是隨意束起,一雙深沈如神秘子夜的眸子,隱約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深不可測。

  花心守則:看到獵物,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錯放一個。

  蔚霆燊:現任「藍天集團」總裁。

  溫文儒雅,笑容可掬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然而,如果就第一印象便判定他是最好下手的一位,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別稱「笑面虎」的他,迷人的笑容可以眩惑女人,卻也可以狠狠的擊倒對他有害的對手!

  花心守則:對感興趣的女人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情史。

  司空焰:「焰擎跨國集團」總裁。

  天生王者風範,渾身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息。

  冷峻的眼,巧妙地搭配著剛硬的輪廓及與生俱來暴躁易怒的個性,猶如一頭盛怒中的獅子令人不易捉摸,卻又讓女人趨之若鶩。

  一向擅用任何時間、地點的他,在滿足生理需求後即一拍兩散,誓言不動真情。

  花心守則:女人是洩慾的工具!

  朗擎:「焰擎跨國集團」副總裁。

  中日混血的他擁有一頭黑髮耀眼如絲,強調出那頎長挺拔的骨架,而灑脫隨性、放蕩不羈即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略帶邪惡的笑容更是能輕易的奪走女人的呼吸,惹得她們心癢難耐,一個個緊黏著他不放。

  花心守則:絕不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女人,是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共同話題。

  同樣的,名列標準壞男人的四人也是女人們爭相拴心、躍躍欲試的對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2:56

第1章(1)

  一束鮮嫩粉白、香氣十足的香水百合在天空劃出一道幸福的弧度。

  一名身著阿曼尼西裝、面帶微笑的男人自加長型凱迪拉克步出,甫一擡頭,在他來不及思考時,天際落下一個物體,不假思索的他雙手掌朝上成功的接下那個物體。

  一道香氣四溢的花香霎時撲鼻而入,他不由得張大眼。

  捧花!?

  皺起眉頭,他想也不想的將捧花又往天際隨意一拋。

  驀地,捧花落入右前方一名慌慌張張趕來的女子手中。

  只見那名女子興奮的大叫:「是捧花耶!」

  沒一會兒工夫,眾人趨前將女子團團圍住,既羨又妒的聲音此起彼落。

  「哇,你好幸運喔!」

  「是啊,我們想接都接不到呢!」

  「聽說接到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個新娘耶!」

  下一個新娘是嗎?

  男人不以為然的勾起一抹敬謝不敏的鄙笑。

  婚姻,只有傻瓜才會跳進去!

  今天,他正是來參加好友靳陽那傻瓜的婚禮。

  正當他對不遠處那群喳呼個不停的女人感到厭惡不已,想上前同好友道聲祝福時,一道飽含不屑的甜美嗓音幽然飄進他耳裡。

  「結婚?我才不希罕!」

  喔,有人和他一樣抱持著不婚主義是嗎?

  男人好奇的循聲一望——

  好個氣質典雅、甜美可人的美人。

  是她,他要定了!

  邁開堅定的腳步,他改往女子的方向筆直而去。

  撩起白紗裙擺,官以軒來到舒屏兒面前,漲紅著臉怒斥:「舒屏兒,你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伴娘,竟還姍姍來遲?」

  好樣的,連她的婚禮也敢遲到!

  「以軒,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生氣喔!」硬著頭皮,舒屏兒擠出一道極諂媚的淺笑。

  哎呀,誰讓她好死不死的連這火爆女的婚禮也遲到了呢!

  事到如今,被炮轟也只能自認倒黴嘍!

  附在她耳旁,藍沁舞壓低嗓音的說:「變聰明了嘛,懂得使這一招來避禍!嗯?」

  「是啊,屏兒,接到捧花不但沾了喜氣,連以軒的伶牙俐齒一併沾了。」季品璇也跟著附和道。

  「誰伶牙俐齒來著?」新娘又「發轟」了。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襯托出新郎的俊拔,他溫柔地摟住新娘子。「老婆,咱們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飛機喔!」

  很明顯的,這是個能緩和新娘子滿腔怒火的好藉口,不過,也是事實。

  因為兩人早就安排好婚禮結束後將直奔日本北海道度蜜月,度完蜜月後再回台北宴客。

  「可是……」她的怒氣還沒發洩完呢!

  靳陽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進她眼底,深情款款地道:「多的是機會,嗯?」好不容易美嬌娘點頭下嫁,他此刻只想抱著老婆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去。

  「好吧!」心有不甘的官以軒瞪了一眼傻笑的舒屏兒,隨即挽起老公的手臂一臉幸福的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呼,得救了!」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敢大口喘氣。

  「腿軟了吧?屏兒小姐。」季品璇笑瞇著眼打趣著。

  小嘴一嘟,舒屏兒抗議道:「人家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還說!」

  形狀姣好的唇微微牽動,藍沁舞語帶嘲諷的說:「這倒是真的,以軒那個犀利的眼神是足以殺死你這膽小的笨女人。」

  美目一瞪,舒屏兒氣呼呼地反駁:「我不笨!」

  她最氣人家說她笨了!

  「是,你不笨,你是純——蠢,OK?」

  「知道就好。」沒聽出好友話裡的涵義,舒屏兒笑得很是燦爛。

  「你呀!」季品璇見狀,哭笑不得。

  就是這個甜美的笑容,季品璇和她的相識緣起於她那抹甜美純真的笑容。

  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及肩中長髮,輕盈的髮絲柔順地服貼在臉頰,勾勒出她甜美細緻的臉龐。

  她細緻的臉蛋總是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純真無邪。

  話說當初,不見平日笑容、反而苦著一張臉的她枯坐在店內直到打烊;迫於無奈,季品璇只得趨前探問雙眼呆滯的她。

  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原來正為業績苦惱。

  也許是舒屏兒投她緣吧,兩人在交談之後,心地善良的季品璇對她的自食其力、不妥協心生一絲不捨,二話不說的表示願意投保解決她的危機,更想結交她這個朋友。

  另一個令人不捨,則是來自於她那不詳的身世。

  是的,打從一出娘胎,舒屏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然而,隨著年紀增長,益發亭亭玉立的她並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因為她有個愛她、疼她的院長視她如己出的呵護著,彌足她失去的親情。

  也因此,出了社會的她更是積極的爭取任何一個可以肯定自己的機會,憑藉著實力和努力贏得眾人的肯定,肯定她這個曾被人拋棄的小生命活在這個社會依然是有價值的。

  樂觀如她,卻也教人愛憐。

  「Rose……」熟悉的嗓音在季品璇身後響起,僵了她睽違已久的笑容。

  是他,她早該知道會遇見他的;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面對他!

  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季品璇對著眾人笑言道:「各位,我先走了,掰!」揮揮手,心中慌張的她看也沒看身後的他,一臉狀似平靜地離去。

  「Rose……」還是又走了,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該追上前的,可追到人又如何?

  心,還是追不回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3:16

第1章(2)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瞪著他,藍沁舞只覺得怒火持續上揚。

  看著好友為情苦惱,被折磨得神情頹喪,朗擎忍不住的為他說話:「舞兒,別這樣,焰他也不好過……」

  「你閉嘴啦!」瞪著兩個臭男人,藍沁舞的怒火狠狠地對準了他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壞樣,天生的賤胚,哼!」

  天、天生的賤胚?

  「舞兒,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天呀,再怎麼說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對了,就是這句話!」藍沁舞抓住他的語病,恨恨地斥罵:「『同舟共濟』這句成語聽過了沒?正因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全是在同一艘船上的,『共濟』自不在話下,哼!」怒氣沖沖的她撩起禮服揚長而去。

  不會吧?他只是幫好友說句公道話而已就慘遭無妄之災?

  倒黴啊!

  「舞兒、舞兒!」朗擎見她氣沖沖地丟下他離去,心急地喊道。拔腿欲追的他在越過好友面前丟了句:「好自為之,加油!」

  「呃,想必你就是那個讓品璇傷心的男人?」甜美的嗓音輕輕地探問。

  這是舒屏兒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司空焰。

  不可否認的是,品璇的眼光很不錯,能夠認識這麼一位卓爾不凡的男人;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憔悴,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芒還是很耀眼。

  「嗯。」司空焰的目光還是緊盯著季品璇離去的方向不放。

  其實,舒屏兒已經偷偷地觀察司空焰好一會兒了。

  她發現他並不多話,而且由他看品璇的眼神中含著的濃情,她相信他應該是愛品璇的,只是發現得太晚。

  「真愛她,光是含情脈脈看著她是挽不回她的愛!」

  這語重深長的一句話成功地引回司空焰的注意,「你……不罵我?」

  司空焰太驚訝了!

  打從他傷了季品璇的心後,她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指著他咒罵的,除了她,眼前這個笑容可掬、卻不知名的甜美女人。

  「我叫舒屏兒。」她淡淡一笑,「感情的事,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身為品璇的好友,我希望她快樂;而我也深信,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可以嗎?他真的可以讓品璇快樂嗎?

  「別失志,你可以的!」舒屏兒看出他的憂心,更認定這男人真是愛慘了季品璇。

  「謝謝你。」說真的,她的話令他重燃信心。

  「不客氣。」唇角微微一揚,舒屏兒又回以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後遞給他一張名片,「為朋友盡點心力也不為過,是吧?」

  睨了名片一眼,司空焰頓時傻眼了。「你?」

  原來這女人是在同他拉保險啊,他還以為她是真心想幫他的,被騙了!

  舒屏兒雙手一揮,心急地解釋:「哎呀,千萬別誤會,我是真心想幫你的,絕對沒有向你拉保險的意思。」真要拉的話也得等他和季品璇言歸於好再說。

  她敢發誓,自己之所以遞給他名片的用意,是真心希望他追愛過程中若有困難時可以來找她幫忙的。

  俊臉霎時佈滿羞愧,「對不起。」

  「沒關係,誰教我是拉保險的,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的。」舒屏兒帶著笑容,走入佈滿耀眼的光線中。

  「舒屏兒……」善良純真,好特別的女人!

  物以類聚,不難想像她會是季品璇的好友。

  盯著她離去的纖弱背影,司空焰的唇角奇異似地勾起一抹自信的淺笑。

  舒屏兒是嗎?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是的,舒屏兒的笑容像有魔力般的神奇地溫暖了司空焰那逐漸凍結的心,讓他湧起滿滿的鬥志,誓必挽回愛人的心。

  可兩人交談的一幕卻莫名地刺痛不遠處的一道人影,造成那人先入為主的齷齪想法。

  女人,哼!

  雙目飽含鄙夷的蔚霆燊,冷冷地看著不遠處那笑容甜美的女人正絞盡腦汁地在釣他的好友——司空焰。

  莫名的,他竟然生氣了!為了個初次見面的拜金女人?

  太不可思議了!

  原以為單純、甜美、沒心機,是那女人給他的第一感覺;然而不到一分鐘,事實證明他的感覺錯誤。

  哼,看看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付諸獵艷行動,那外型看似單純的女人竟迫不及待地盯上他的死黨?

  再看看那女人一臉快樂的模樣,想必已經成功地達成「交易」了吧?

  既是如此,他就該一笑置之,搶好友看上的女人並不是他蔚霆燊的作風;再者,憑他的身份、地位,何患沒有女人?

  他隨便勾勾手指,多的是比她漂亮十倍的女人願意送上門。

  該死的,為什麼他還是不甘心?

  「Shit!」說不出來的緊窒感直逼胸口,令他幾乎喘不過氣。

  昂藏的背帥性地往身後的樹幹慵懶一靠,蔚霆燊抽出手機打開裡頭儲存的風流冊,修長的指尖隨意地按下其中一組號碼。

  「Eva,待會兒老爺飯店總統套房見。」淡淡地下達命令後,他便按下結束通話鍵。

  Eva是誰?長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能夠滿足他的需求,配合他玩一場成人遊戲即可。

  深邃的眸子緩緩地仰天望向蔚藍天際。

  是的,遊戲花叢、穿梭百花間的蔚霆燊從不費心去迎合女人的喜好,更不會浪費腦力去記女人的長相。

  尤其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女人。

  然而,此刻佔據他腦海中的身影竟是那有著甜美笑容的女人,一如蔚藍天空似的燦光奪去他的目光。

  Shit!Shit!該死的,他又生氣了!

  素有「笑面虎」之稱的蔚霆燊,修養不該是這麼差的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3:38

第2章(1)

  旭日高照,「戀戀玫瑰園」的一隅坐著四位美女,風韻各不同。

  舒屏兒投以燦爛一笑,雙手交握,一臉感謝的說:「品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啦!」

  心領……又是這句話!

  大氣一歎,季品璇也只能說:「要真有困難的話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再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幫你拉拉業績。」

  「不了,我還是想靠自己自食其力。」水眸倏地瞄到對座的官以軒,舒屏兒輕問:「以軒,心情不好嗎?」

  「我……」

  秀眉輕蹙,舒屏兒笑道:「快說啊,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像你耶!」因為官以軒是個急躁性子的人,根本藏不住話。

  「我……」官以軒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說?

  天知道她也想說啊,問題是她根本羞於啟口嘛!

  藍沁舞的唇角彎起一道嘲諷的弧度,以著一貫冰冷的口吻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喜新厭舊,想琵琶別抱了吧?」

  呵,她就不信這樣以軒還沈得住氣不說?

  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沈不住氣地將炮口對準她炮轟道:「死小舞,嫌命太長,活得不耐煩啦!」

  啐,開口淨沒好話!

  話說回來,就算她真有那個想法好了,可依她老公靳陽那霸道、佔有慾強的個性而言,只怕她也沒機會偷吃吧?

  嘲諷的唇線微微地牽動了下,藍沁舞語帶優雅地追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哎呀,不是她愛揶揄官以軒,實在是這女人自從結了婚後就有異性沒人性,一度同她們三人失去了聯絡;直至今日她官大小姐一通電話緊急號召,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才得以見到偉大的總裁夫人哪!

  其實她喊官以軒一聲總裁夫人也不為過,因為她的老公是她的老闆。

  「我……人家……」又語結了。

  教官以軒吊足胃口的三雙美目倏地一致瞪著她,頓時教她更是羞於啟口,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妻心切的靳陽霍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自官以軒身後親暱地搭上肩,並當眾宣佈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好消息。

  「嗄?」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官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陽,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視線對上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佈滿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陽的身軀微微一彎,在新婚妻子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地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素來端莊的季品璇僅是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準媽媽得多聽些佛經修修身養養性,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壞脾氣像靳陽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陽先是順順愛妻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我的以軒,要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噴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胸口,不為所動地故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啊,早得很呢!

  該死的女人!

  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朗擎鎖定獵艷的目標,他早就衝上前去撕爛她那張賤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陽咬緊牙根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輕輕罩上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蹙秀眉探問:「陽,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姊姊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衝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陽體貼地扶起愛妻,「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再不走的話,管她是女人還是男人,他的情緒只要不受控制,拳頭便會如雪花紛飛般的一拳又一拳狠狠的貼在那嘴賤的女人身上。

  「慢走,不送啊!」揮揮手,佔了贏面的藍沁舞臉上說有多得意就多得意。

  季品璇投以一記不甚認同的眼神輕斥道:「小舞,你真是!」唉,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是,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只見藍沁舞充耳不聞地輕啜了口花茶,而後訕笑道:「嗯,茶有點冷了耶,再衝壺新的來吧,品璇?」

  「你……服了你!」知道藍沁舞有意同自己打起馬虎眼的季品璇,雙肩一垂,只得執起花茶壺往吧台而去。

  「小舞,好歹靳陽也是以軒的老公,又對她疼愛有加,你別老是嘴上不饒人的嘲諷他們夫妻倆嘛!」季品璇放棄說教,舒屏兒可沒。

  藍沁舞撇撇嘴,理直氣壯地道:「我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的。」

  說的也是,藍沁舞天性如此,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她並不是只針對官以軒夫妻倆而已,因為身為她的親朋好友,哪一個沒被她冷嘲熱諷過呢?

  尤其是自己,不就常讓她笑罵自己笨啊、單蠢的?只不過她都一笑置之或者裝傻罷了。

  然而,要逞口舌之快至少也要人家老公不在場嘛,要知道當男人真記起恨來,那報復的決心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抵擋得住的。

  舒屏兒慧黠的美眸泛上一層憂色,「難道你不怕哪天他們夫妻倆聯手擺你一道嗎?」

  心地一向善良的屏兒真的擔心藍沁舞會因為嘴快,說話又直截了當而招來禍端。

  藍沁舞高傲的下顎跟著一擡,一臉迎戰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啊!諒他們夫妻倆也沒那個智商和膽量,哼!」

  「你……唉!」

  也罷,她舒屏兒算是盡力了,就看藍沁舞的造化嘍!

  自戀戀玫瑰園偕同愛妻離去的靳陽,此刻正雙手緊握方向盤,雙唇緊抿。

  「陽,你……在生氣嗎?」十指交叉緊握,官以軒忐忑不安地探問。

  「你說呢?」睨了老婆一眼,靳陽將視線拉回車道上。

  很顯然的,他正在生氣。

  「我、我代小舞向你道歉可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靳陽可捨不得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還得代肇事者同他道歉。

  該死的女人!

  這口怨氣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嚥下去的!非得讓她後悔惹火他不可!

  他要藍沁舞悔不當初,要她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倏地,黯然的眼眸閃耀著一道狡黠的光芒——

  可惡的女人,等著瞧吧!

  「陽,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好像有陰謀似的?」眨眨水眸,官以軒似是想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地緊盯著老公不放。

  果然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靳陽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探問:「老婆,如果說那女人讓男人給纏上了,對她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眾人皆知,藍沁舞是個獨抱單身主義的女人。

  「陽,你?」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小舞,而她的老公該不會是要惡整她的好友吧?天哪!

  「嗯哼。」靳陽僅是點點頭。

  完了,老公來真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3:59

第2章(2)

  「可是……」小舞是她的好朋友耶,這樣會不會太沒人道了?

  「想想看,那女人是怎麼嘲諷我們的?」靳陽最擅長的是「旁敲側擊」。

  「是沒錯啦!」說嘲諷還好聽點咧!

  平心而論,這小舞一向說起話來又酸又不饒人,她早就對她一肚子牢騷了;不過,誰教小舞是她的至友呢!

  雖然她說話的確是有點毒,可罪不致死嘛!

  「找個男人追那女人,讓她一改冷然個性,做只溫順的小綿羊可好?」望著愛妻猶豫不決的模樣,一心報復的靳陽只得再下一帖特效藥。

  所謂的特效藥,指的就是藍沁舞抱持單身主義一事。

  「這個嘛……」如果說小舞能夠交個男友平衡一下那算是有點偏差的心態及個性,這倒也不錯!

  「如何?」

  「我……好吧!」豁出去了。官以軒雙眼一亮,拉著老公的臂膀好奇地追問:「那你打算讓誰纏上小舞呢?」

  「有能耐纏上那女人的男人……」

  夫妻倆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精心策劃起他們的復仇計來啦!

  哇,果真世事難料,誠如舒屏兒心中所擔憂,藍沁舞此時已成了靳陽和官以軒夫妻倆報復的待宰羔羊……

  五星級飯店餐廳

  「王先生,您看看這保單內容合不合乎您的需求?」舒屏兒專業的遞了份她連夜擬定的保單。

  天知道,上個月她的業績少得可憐,幾乎等於零,在所有的壽險人員中倒數第三,這半個月來都不知讓主任給削了幾回呢!

  其實,也不是她拉不到業績,而是那些意欲同她保險的客戶十個裡面有九個是男人,而他們最感興趣不外乎是她的姿色和身體。

  為了業績,讓男人吃點小豆腐、佔佔便宜又不會少塊肉……這是早上公司會議時,主任耳提面命的話。

  是啊是啊,讓人吃點豆腐的又不是主任那老姑婆,她當然不會少塊肉嘍!

  要知道,她舒屏兒雖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小姐,可潔身自愛四個字她倒是知道要怎麼寫哩!

  曾經,聽過同事說做她們這一行的前輩,為了業績竟不擇手段以身體換取高額保單,而穩坐人人覬覦、位高權重的主管寶座;想來,這輩子她舒屏兒只怕是連邊都構不著,還是按部就班的賺取每一分血汗錢吧!

  「如何?」盯著對座一臉忠厚、身材略顯福態的王大成,舒屏兒擠出一抹頗具親和力的笑容,輕聲探問。

  老天保佑!這王大成已經是她今天的最後希望了,拜託。

  睨了她一眼,一身西裝筆挺的王大成但笑不語。

  見他不語,舒屏兒連忙將保單攤開並往前推了推,笑道:「看一下內容,有問題咱們可再細談。」

  王大成依言低頭詳讀保單內容,半晌他擡起頭,「不知舒小姐的『售後服務』如何?」他的眼珠子轉呀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終於切入主題了。

  舒屏兒雙眼一亮,「王先生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公司最注重的就是快速的理賠、妥善的服務,絕不會讓保戶在繳了一筆保費後找不到我們服務人員!」

  這一點,舒屏兒絕對敢打胸脯保證——舉凡她的保戶,對她的服務態度和精神可都是讚不絕口的。

  「隨傳隨到?」王大成的眼底有著令人納悶的興奮。

  「隨傳隨到這點我不太敢保證,因為身為壽險服務員,我們總是東奔西走的;不過如果您能事先約定時間,我一定會準時赴約的。」舒屏兒半是謙虛的據實以告。

  服務的基本原則——絕不誇下海口。

  「這樣啊!」圓潤的雙頰泛上一抹邪氣的笑,王大成粗糙的手倏地罩上舒屏兒擱在桌上的小手,來回摩挲。

  「你!」舒屏兒心下一驚,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他未免太熱情了吧?

  「這麼高的保費,就不知舒小姐的『服務時效』多久,嗯?」見她並沒有拒絕,王大成的食指更是大膽的摳了摳,性暗示頗濃。

  好噁心!他、他竟然公眾吃起她的豆腐?

  「王先生,請您放尊重!」她生氣了!

  尊重!?

  呸!他王大成最不懂得如何尊重女人了!

  他佯裝無辜的挑了挑眉,滑溜的手老實不客氣地順著手背往藕臂遊移,語帶曖昧地道:「我就愛你這調調。」

  天啊,她想吐!

  「放開我!」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意識到對方的舉動和暗示,被罩住的手方有了掙動,無奈只是白費力氣。

  「屏兒,你愈動我愈興奮哪……」

  「王先生,你!」那雙邪惡的眼因興奮已瞇成一直線,舒屏兒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燒。

  然而,為了業績,她得忍,千萬不能撕破臉——至少在他簽下大名之前。

  王大成肥厚的雙唇朝對街的賓館努了努,「怎麼樣,要不要做進一步的『深談』呢?」滿腹的慾火正待美人兒紓解呢!

  「你!」

  天哪,她真是沒想到外表看似老實的王大成竟然是包藏色心的臭男人?虧她一度以為他是她的業績救星,笨啊!

  牙根一咬,舒屏兒忍住翻滾至胸口的怒火,柔聲道:「成哥,人家怎麼……」末了,她嬌嗔的嘟起小嘴。

  那嬌媚的模樣直竄他心窩,唬得王大成一愣一愣的。

  「你?」這下他倒是呆住了。

  怎麼,她不是不肯嗎?

  哦,他懂了。欲擒故縱,女人最愛的把戲是不?

  呵呵!看來,再美的女人只要有錢,果真任何人都可以上,哈……有錢真好!

  「寶貝,咱們快走吧!」王大成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該死的色狼!」

  一被鬆開手的舒屏兒,趁其不備之際甩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接著操起桌上的果汁往他臉上直潑而去。

  「你?」冷熱交替著,王大成頓時傻眼了。

  更慘的是,果汁正順著他錯愕的臉孔直流而下,直至胸口,狼狽之狀不在話下。

  「錢不是萬能!這是給你的警告,別以為女人好欺負!」舒屏兒冷哼一聲,背起包包優雅地離開眾人錯愕的眼中。

  「賤女人!」王大成低咒。

  可想而知,臉上青白交錯的他已成了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對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4:46

第3章(1)

  5012在哪兒呢?

  5009、5010、5011、5012?

  啊,找到了,在這兒呢!

  「葉先生、葉先生?」屈起食指輕敲門板,舒屏兒等著對方開門。

  不到三秒鐘,大門往內一拉,露出一張面帶欣喜的臉孔。「舒小姐,你來啦,請進,快請進!」葉明璜跟著往門邊一退,笑瞇了雙眼。

  「這……孤男寡女的……」舒屏兒想拒絕,因為直覺告訴她不妥。

  葉明璜睇睨道:「所以?」

  「不如咱們到八樓的咖啡Shop談可好?」沒辦法,誰教她剛剛才從一隻色狼手中逃脫呢?這會兒心有餘悸的她想不怕都粉難喔!

  葉明璜淡淡一笑,挑眉問:「舒小姐,你是懷疑我的人格嗎?」

  「呃?」舒屏兒連忙揮動雙手否認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是我語誤,語誤了!」是笨蛋才會承認。

  葉明璜可是她最後的救星,說什麼也得罪不起。

  明知她說謊,葉明璜倒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那就進來吧,我趕時間。」

  他是名聞商界「葉氏企業」第二代小開,忙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得看他忙的是什麼事了。

  「喔,好。」聽到對方趕時間,這下子舒屏兒可就卸下防備心,不疑有他地進入房間。

  笨女人,三言兩語就信了他的鬼話。跟在她後頭的葉明璜露出一抹得逞的猙獰詭笑,關上房門。

  「葉先生……」一個轉身,舒屏兒冷不防的落入葉明璜早已展開的雙臂之中,動彈不得。「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一股驚恐的危機意識倏地籠罩她全身,竄過四肢百骸。

  他、他不會是和王大成一個樣的吧?

  「放?」葉明璜又揚起一抹猙獰的笑容,語帶邪惡的說:「小美人,要放也得先『愛』過你啊!」一雙大手老實不客氣地罩上她豐翹的臀。

  怎麼男人都是一個色樣啊?她又為什麼如此倒黴?

  「啊……不要臉!」舒屏兒用力地推開他的胸,想掙開他的懷抱,無奈白費力氣。

  罩在臀上的手慢慢地往上遊移來到她纖細的腰上,慾望更為高張,語氣止不住的興奮道:「二十萬,二十萬陪少爺我歡愛個幾回,嗯?」

  媽呀,光是這樣看著她,就夠他慾火焚身的了。真令人期待啊!

  拍掉他緊貼在腰際上的手,舒屏兒一口回絕道:「我不要!」

  天啊,她覺得好噁心喔!

  眉峰一挑,葉明璜有點不悅。「二十萬太少,四十萬如何?」

  哼,沒想到這看起來單純的女人也懂得擡價啊?要不是看在她姿色過人,身材又是頂級,四十萬夠他上十來個女人了!

  舒屏兒身子往後一退,想掙開他的箝制,「一百萬我也不要!」

  一百萬?

  「一百萬的價碼是高了點,不過……」惡意扭曲她的話意,他在她粉嫩的頰上印了記狼吻,「你值得!」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舒屏兒硬是拉開了點距離。

  「放開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要!」

  「少故作清純了,哪個女人不愛錢的?」葉明璜冷哼,視線往下移,盯上她高聳的胸脯,「小美人,只要你服侍得好,別說是買你的保單,就連你往後的日子,大爺我一樣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

  其實,葉明璜大可來硬的,只不過他生性喜愛女人迎合他、奉承他,更愛女人嬌柔艷媚的一面;否則仗著男人天生的優勢,他早就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生吞活剝,哪容得了她賣弄身價,吊盡他的胃口?

  「我不要,你聽不懂是嗎?」驚惶的視線落在門口。

  「想離開?」冷冷一笑,邪惡的嘴角牽動一抹猙獰之情。「我的小美人,只怕今天你是難以如願。」她太誘人了,慾火焚身的葉明璜打算來硬的。

  嘶的一聲,他粗魯地扯開舒屏兒襯衫上的排扣,一顆顆滾落地毯上,胸口頓時敞開,露出她豐滿白嫩罩著粉色胸衣的胸脯。

  「不……」舒屏兒無助地嘶喊。

  「嘖、嘖、嘖……美啊!」慾望的眼更顯深沈。

  「不……」

  她想哭,可是她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哭,哭只會亂了方寸的;常識告訴她,已落入狼爪的她唯有冷靜以對才有機會脫逃。

  一陣涼意襲身,舒屏兒連忙拉攏衣服遮去裸露,也掩去心中的驚慌與恐懼。

  「小美人,讓我好好愛你吧,嘿嘿……」

  不、她不要!

  她不要她的清白毀在這種男人手中,她不要!

  一臉戒備的舒屏兒猛地掙脫他的箝制,踉蹌地往後連退三步,直至腳跟抵住床沿。

  「啊……」一個不慎,她竟跌上柔軟的床。

  這一跌,胸前的風光再次展露無遺,看得葉明璜心癢難耐、口水直流。

  「這麼迫不及待啊,小美人?」

  二話不說的,他壓上她柔軟無助的嬌軀,雙唇粗暴地攫住她的紅唇,雙手更是邪惡的遊移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好不滿足揉捏著。

  「啊!放開我、放開我……」舒屏兒的雙腳又是踢又是踹的,猛閃躲惡狼之吻,她感到生命的曙光離她愈來愈遠了。

  天啊,她的清白不會真的就毀在他手上吧?

  不要,她不要啊!

  咬緊牙根,隱忍屈辱的淚意,舒屏兒一逕地晃動著頭顱,死也不肯再讓他親到她的唇;倏地,猛晃著頭顱的她眼角餘光瞄到床櫃上的一隻花瓶,一線生機乍現。

  她的小手慌亂的一撈,怒喝:「不要臉!」

  砰的一聲,花瓶砸上葉明璜的後腦勺。

  「你!」力氣雖不大,倒也教他痛昏了頭,分散注意力。

  好機會!

  見有機可乘的舒屏兒弓起右腳的膝蓋,狠狠地往男人的致命點一頂……

  「啊——」痛啊!

  哀號之聲淒慘響起,迴盪於偌大的房間裡。

  這一次,葉明璜真的是完全失去了侵略力,痛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地跪趴在地。

  「活該!」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眼眶泛著重生的淚水,任憑它一滴一滴掉落的舒屏兒兜緊上衣往門口衝去,倉皇地拉開門把逃出魔掌……

  不料,邊跑邊回頭的她一個不慎,鼻子結結實實地撞上一堵肉牆,痛得她眉頭緊蹙,低頭直呼:「哎呀,好痛、好痛!」

  究竟是哪個笨蛋擋在她面前的?

  捂著發疼的鼻頭,她擡頭一望,「你、你……」好帥的男人!

  立在她面前的男人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呢!

  俊爾不凡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質,耀眼如絲的黑髮強調出他頎長挺拔的骨架;而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中,正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令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她頭一次發現,居然有人光是眼神就可以令人覺得可怕?

  是的,他不笑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彷彿她是一隻被飢渴的野獸盯上的柔弱小動物,下一秒就會被虎視眈眈的他撲上來吃乾抹淨似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卻是怎麼也離不開他那張俊美的臉?

  男人也是。雖然在這裡遇見她教他十分吃驚,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冷靜得教人無從察覺出此刻的他內心其實是震盪不已。

  就這樣,兩個人在走道上靜靜地注視著對方,誰也不想先開口;而時間就像是永恆之水一樣緩緩的流動,溫暖細柔地流竄在兩個彼此陌生的心房中。

  直到……

  「臭女人,往哪兒逃!」葉明璜一陣嘶吼,倏地自舒屏兒身後扯住她的髮。

  力道之大痛得令舒屏兒吃痛不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5:03

第3章(2)

  她正想開口喝斥對方時,男人先她一步出聲:「放開她。」淡淡的一句話,充斥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迫感。

  「你是誰?憑什麼管起少爺我的事!」不可否認的,葉明璜讓眼前的男人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給凍著了。

  「放開她。」男人笑了。

  一抹笑意掛在他冷冽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好不嚇人。

  「你、你說放就放啊,那少爺我算哪根蔥?」怪怪,這男人的笑容竟然讓他自腳底竄起冷顫,甚至直達腦門?

  男人又是一笑,雙手環胸狀似感慨地道:「葉守富有你這種不思上進的兒子,想必葉氏企業也沒幾年風光。」

  嗄?

  一愣之下,葉明璜不自覺地鬆了手;而舒屏兒則是乘機閃到男人身旁,說也奇怪,僅是站在他身邊竟讓她有種安全感,甚至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你是誰?」認識他父親並詛咒葉氏企業不說,可惡的是他竟敢拐彎罵起他來了!找死!

  「蔚霆燊。」

  「蔚、蔚、蔚霆……燊?」名聞亞洲四大壞男人之一的「笑面虎」?

  乍聞他的名字,葉明璜額際冷汗直流,莫怪他的笑容可以令人不寒而慄?

  再看看蔚霆燊那一臉管定這檔事的模樣,要是讓他搞清楚一切得知自己原本意圖染指舒屏兒,消息一傳出,壞了葉氏企業名聲不說,只怕他連父親那關都……

  唉,該怎麼辦呢?

  也罷,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竟然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反咬那笨女人一口,也許還能安然無事呢?

  嘿嘿……

  念頭一轉,背脊一挺,葉明璜壯著僅存無幾的膽子指著舒屏兒道:「這女人白拿了我五十萬的xin交易費,連床都沒上就耍了仙人跳,人稱笑面虎的你不會連這種穢氣事也要插手吧?」他真的不甘心到嘴的天鵝肉就這麼飛了。

  「xin交易?」舒屏兒錯愕不已。

  她什麼時候拿了他五十萬的xin交易費來著?沒有才對啊!

  蔚霆燊幽深的黑眸一瞇,好整以暇地瞪著身旁一臉傻呼呼的女人,他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緊窒感,滿腹怒火直竄胸口。

  想不到她不僅是個拜金女,竟也兼著賣身賺取金錢,而且還玩起男人聞之喪膽的仙人跳?

  哼!他實在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能力和手腕!

  緊抿雙唇、鐵青了臉的蔚霆燊抽出支票簿和金筆,大手一揮便開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丟給葉明璜。

  「馬上滾!」

  「唷……」拉長了音,拾起地上的支票,額外多了筆橫財的葉明璜笑瞇雙眼,直彎腰的打哈哈道:「呵!謝啦!」

  雖然他是葉氏企業小開並不缺錢,可錢誰不愛呢?

  不拿白不拿,呵!

  終於回過神的舒屏兒氣得直跳腳,指著他直罵:「葉明璜,你這騙子!我明明沒收你半毛錢,是你意圖強暴我的,你含血噴人!」

  拜託,要是今天這保險合約簽成了,連同業績的抽成她賺得再多也不可能超出十萬啊,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該死的葉明璜!

  「女人,看在五十萬又一分不差地回到我手中,本少爺就不再同你計較。」

  「你!」舒屏兒為之氣結。

  簡直是惡意栽贓,毀她清白的名譽嘛!

  「走啦,拜!」葉明璜樂得在支票上印下一吻,大手高高舉起,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噙著笑意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葉明璜是個聰明人,他懂得識時務為俊傑。

  再者,蔚霆燊可不是泛泛之輩,再不趕緊腳底抹油溜為上策,只怕蔚霆燊搞清楚來龍去脈後,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會吧,就這樣一走了之?

  可惡的壞胚子,利用她得了一筆橫財,不要臉!

  「喂!」再也顧不了形象的舒屏兒氣急敗壞地對著葉明璜的背影扯開喉嚨怒喝:「喂……葉明璜,你卑鄙!」

  氣不過他那小人行徑的舒屏兒拔腿欲追,不意卻被身後的蔚霆燊一把扯住手腕,硬是眼睜睜地看著葉明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你?」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制止她,更氣他制止她。

  「人已走遠。」

  就是走遠了才要追啊!豬喔!

  瞪著他,舒屏兒氣極了。「為什麼要給他那筆錢?」

  眼前的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照常理而論此時她該同對方說聲謝謝,而不是瞪著人家質問的。

  奇怪的是,她只想知道這帥到不行的男人為什麼聽也沒聽她的解釋,就開了張支票打發掉那人面獸心的葉明璜?

  而這……是不是說明了他相信葉明璜的說辭?

  雖然她是很感謝他挺身相救,可是救她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白白送五十萬給那壞胚子花。天知道那五十萬她得拉多少保險啊!

  更令她納悶不解的是,她為什麼這麼在意一個初次見面、卻幫她解了圍的男人對她的感覺和想法?

  為什麼?一句「為什麼」倒是徹底地問倒了蔚霆燊。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蹚這渾水?她明明是個不擇手段的拜金女,而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的不是嗎?

  然而,乍見她衝出房門的一剎那,豆大的淚珠凸顯她的柔弱,小臉佈滿的驚恐是那麼地惹人心疼,令他產生前所未有的衝動。一股基於保護她的衝動令他未加思索地幫她解圍,連他自己也莫名不已。

  「因為你需要幫助。」淡淡的語氣說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大方的送了他五十萬?」五十萬耶,可不是五十元吶!她真的不能理解有錢人花錢的思考角度。

  蔚霆燊雙目如炬的盯著絕美容顏低語:「當然,五十萬不會白白送給他。」

  舒屏兒蹙眉。

  「可是……」他已經送了,不是嗎?

  「你的名字?」

  淡淡一笑,舒屏兒吐出甜美的嗓音:「舒屏兒,舒服的舒,屏風的屏,兒就是兒子的兒嘍!」

  舒屏兒……很甜的名字,很適合她。

  蔚霆燊勾起她美麗的下顎,性感的唇貼上誘人的紅唇,逸語:「期待下次見面!」末了,他像一陣輕風似的走出她錯愕的視線中。

  他、他吻了她?

  「喂?喂、蔚?」

  咦?剛剛他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蔚、蔚霆……霆燊,蔚霆燊是吧?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期待下次見面,會嗎?

  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在空氣中,奪去她的鼻息,混淆了她的思緒。

  怎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5:27

第4章(1)

  「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

  合身的火紅套裝凸顯出柳水水那火辣妖嬈的身段,精緻粉雕的彩妝令她更加明艷動人。

  無疑的,白天她是個十分出色的秘書,夜晚則是個完美的床伴。

  蔚霆燊不語地接過柳水水手裡的文件,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總裁,這女人是?」

  嫉妒和不安令柳水水十分好奇究竟這個女人有何魅力,竟能讓聲名狼藉的蔚霆燊大費周章地調查身家?

  想必這女人是他的下一個獵艷目標。

  她雖有認知,床伴和秘書對蔚霆燊這樣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而言根本是無足輕重,隨時有被他一腳踢開的可能,但她就是不甘願啊!

  「你多話了。」

  蔚霆燊的視線始終沒對上她的,專注的神情更令她不悅。

  不依的紅唇一嘟,柳水水語帶埋怨地說:「總裁,人家跟了您三年,難道您看不出人家是關心您,怕您……」

  蔚霆燊還是沒看她一眼。「柳秘書,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注意你的身份。」哼!他從不在意女人的感受,更不可能讓女人左右他。

  「人家……」

  蔚霆燊指著手裡的文件,冷冷地下命令:「安排她來見我。」

  柳水水的雙眸燃起妒火,「總裁,您?」

  倏地,蔚霆燊擡眸,「有意見?」

  「沒、沒有。」她真是想不到蔚霆燊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竟是為了那個女人?

  「沒有還不去!」

  「是。」帶著不甘,柳水水退出辦公室。

  舒屏兒,孤兒的她是名壽險專員?

  一抹了然之情泛上一雙深幽的黑瞳……

  原來如此,外表看似清純的她竟懂得利用保險專員的身份作為幌子,行拜金之實,真不愧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拜金女是嗎?既是拜金,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女人啊女人……

  蔚霆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期待與她的重逢……

  藍天集團?

  好奇怪喔,她明明不認識藍天集團的人,藍天集團的秘書為什麼指名找她投保呢?

  走運了是嗎?不不不,天底下哪來這麼好康的事呢?

  看著紙條上的資料,舒屏兒納悶極了。

  「小姐,到了喔!」司機先生將車停在藍天集團大門前,禮貌地說。

  「喔,謝謝。」舒屏兒望了一眼計費表上的金額,打開包包掏出錢遞給了司機,笑言道:「零錢不用找了。」

  下了計程車,舒屏兒站立在一幢外型壯觀、氣派十足、由花崗石堆砌而成的建築物前,吃驚的眼不免從一樓往上一擡,直直望向高聳入雲際的藍天集團;而炙熱的陽光在她美目一觸及,耀眼得令她幾乎睜不開雙眼。

  這就是指名找她投保的藍天集團?

  應該不只三十層樓吧?瞧這幢大樓都已直達雲際,巍峨於藍天白雲裡,莫怪會以「藍天」為名。

  咦?不對呀,既是規模龐大的企業,自是福利制度一應俱全,沒道理找上她這個總是拼業績、為三餐奔忙的小壽險專員吧?

  真是開運了嗎?

  直至這一刻,舒屏兒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好運,不用浪費半點唇舌,保戶就自動上門來。

  「唉,別想了,業績重要,加油、加油!」甩甩頭,她一臉笑意地走進藍天集團。

  咚!

  透過一樓層層身份確認的關卡,可說是歷盡「千辛萬苦」的舒屏兒終於來到位於三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

  「你好,我是舒屏兒。」站在美艷動人的秘書面前,舒屏兒一臉惶恐卻恭誠萬分的自我介紹,不意卻被打斷了。

  「舒小姐是嗎?」不甚友善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番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瞧這傻呼呼的女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臉蛋十分甜美,可那一身的行頭……嘖嘖,諒她也沒有能耐和手腕同她搶男人,哼!

  「你好。」見對方不語,只是一逕地打量著自己,舒屏兒只得再打聲招呼。

  沒辦法,誰教她是個只能看人臉色、餬口飯吃的小小壽險員呢?

  霍地,柳水水高傲地起身,「敝姓柳,是總裁的『貼身』秘書,請跟我來。」她特別強調「貼身」二字。

  好強的敵意啊!

  怪了,她只是來談保險的,有必要惡臉相向嗎?大不了不要指名找她投保就是了。跟在柳水水身後的舒屏兒一臉不解與滿腹牢騷。

  敲敲門後,優雅步入辦公室的柳水水竟一改先前倨傲之態,語帶軟呢地道:「總裁,舒小姐來了。」

  「你先下去。」

  「是。」柳水水微微一彎腰,恭敬地倒退三步,旋身經過舒屏兒身邊時冷不防的狠瞪她一眼,而後高傲地離去。

  哇咧!好嚇人的眼神啊!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柳秘書呢?

  還有、還有,坐在真皮黑椅後的神秘男人那略帶磁性的嗓音好像聽過耶……是在哪兒聽過呢?然而依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認識這上等的社會人物啊,怪了?

  似是知道她內心的疑慮,男人緩緩地旋過椅背——

  「舒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是、是你!」一張近乎完美的俊帥臉孔落入舒屏兒的眼中。

  天啊,她真是作夢也想不到他們會再見面!

  蔚霆燊性感的嘴角一勾,「我說過,期待下次見面。」

  蔚霆燊細細地打量著一身鵝黃色套裝的舒屏兒,粉嫩的臉頰未上脂粉,只在紅唇輕綴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唇膏,白裡透紅的雪肌卻讓她更為明媚嬌柔。

  無疑的,再次見面令他的心情舒坦不少。

  「期待下次見面?」舒屏兒輕輕咬住下唇。

  是啦,他是說過這句話,可是他的「期待下次見面」未免也太快了吧?三天耶,只是短短的三天,難怪他說得那麼有自信、有把握?

  「呃……蔚……」她笑了笑,而後蹙起雙眉,只因為她熊熊忘了他的名字。「蔚、蔚總裁,您要保險是嗎?」

  「燊。」拜金女,這麼迫不及待地同他談起「生意」來了?哼!

  「生?」生什麼東西啊?舒屏兒不由得傻眼。

  蔚霆燊暗咬牙,「叫我燊或霆燊。」

  可惡!巴上他的女人一向很主動地暱喊他的名,而舒屏兒卻是第一個喊他「蔚總裁」的女人,他懷疑她在演戲。

  然而,明知這拜金女可能在演戲,他還是對她的疏離感到氣悶,霸道地強迫她喚他的名。

  舒屏兒雙眼一亮,低呼:「對了、對了!您的全名就是蔚霆燊,真不好意思,我、我一時忘了。」她尷尬萬分地吐吐丁香小舌。

  「忘了?」錯愣使得蔚霆燊本就低深的嗓音略微拉高了些。

  這女人竟然忘了他的名字?她並不是故意疏離他,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

  幽深的雙瞳倏地一沈,俊逸的臉部線條更為緊繃。

  蔚霆燊恨不得衝上前一把掐死這該死的女人!

  「蔚總裁,您……生氣了?」舒屏兒真恨不得咬舌自盡。天啊,她怎麼連忘了對方的名字都老實的說出來呢?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不投保了呢?

  反應慢,說話卻快?唉!也許她該另謀他途嘍!

  「你說呢?」霍地,他起身來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令她呆若木雞。

  「你……」他應該是很生氣,不然不會一副想殺了她的模樣。

  高大挺拔的身形傲立在嬌小的舒屏兒面前,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她連退兩步;而她正想再退出第三步時,他開口了:

  「再退就撞上門板了,屏兒。」

  「啊!」舒屏兒真的停下腳步。

  然而,她之所以停下腳步不是因為快撞上門板的關係,而是他竟喚她「屏兒」;更令她不解的是,狂跳的胸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甜蜜盈滿心頭。

  她就這麼的張大一雙水眸,呆愣地望著他。

  「女人,你很聽話。」蔚霆燊笑了笑,黝黑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細緻的臉龐,語帶雙關地道:「可惜,你不該忘了我。」

  膽敢忘了他這集名利、外貌於一身的男人,她是第一個!

  而他……

  該死的,他該死的在見了她第一眼後即念念不忘,他該死的不甘她忽視了他的男性魅力,更不容她視他如無物!

  他要讓她後悔忘了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5:47

第4章(2)

  「忘了你?」沒有啊,她一直都記得這又帥又酷的男人,只是突然見到他太驚喜了,所以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罷了。

  「我……」

  「想否認?」蔚霆燊從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舒屏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這算什麼答案?

  深邃的瞳孔飽含質疑,令人不寒而慄。

  「我、我……」她想逃離他的掌心,卻震懾於他不容抗拒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好駭人的眼神啊!這是怎樣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卻足以教她害怕、恐懼萬分?而他眼中的誓在必得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你將記得我,永遠……」話聲一落,蔚霆燊圈住她的纖腰,霸氣地貼上她因害怕而輕顫的唇。

  有沒有搞錯?他、他又吻她了?

  「唔……」舒屏兒想抗議,只可惜出不了聲。

  當四片唇瓣貼上的剎那,蔚霆燊感到全身細胞都亢奮了起來。

  像是永遠吻不夠她似的,他的吻由淺轉深,一改霸道之徑的舌尖俐落地撬開她的齒,滑溜地探進與之糾纏。

  「唔……」大膽的奪取行徑驚得她心猛地震了下,美眸一擡,灼熱的紅潮瞬間爬上她雪白的雙頰。

  兩人都讓彼此的眼神給吸引住了,強烈的慾望飢渴地在兩人體內同時升起。

  天啊,她該要他停止這種瘋狂蠻橫的輕佻行為,但內心卻又有一絲她從未有過的期待與興奮,讓她無力抗拒,不由自主地回吻著。

  不,她不該任他予取予求的!

  倏地,理智乍回的舒屏兒驚慌的想轉頭;不料,他的速度更快,迅速的捧住她的臉,教她只能睜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他更加深入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投入而滿足。

  不,他們並不算認識啊!

  冷不防的一個使勁,她羞愧難當地推開了他,「您憑什麼又吻我?」

  蔚霆燊完全將她粉臉上那一抹紅暈看入眼底,直挑起他體內那像隱藏許久的狂熱慾望,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

  「你該慶幸我肯吻你。」

  從來都是女人迎合他,緊纏著他不放,而她卻是他第一個主動的女人。

  「慶幸?」這男人未免太自大、也太不要臉了吧!舒屏兒不免反唇相稽道:「這是不幸!」

  「你!」他攫住她的手腕,額爆青筋地低喝:「有膽再說一次看看!」

  「不幸、不幸!讓你吻了我是我的不幸!」小手一扯,她想掙開他的箝制卻是徒勞無功,不免火氣直衝上了心口。「蔚霆燊,別自以為長得好看點、有錢些,女人就該巴著你不放!慎重告訴你——我舒屏兒偏不屑你吻我,更討厭你碰我,放開我啦!」

  「你!」俊逸的臉覆上一層冷霜,冷得嚇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他眷戀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而她……該死的不屑眼神徹底地惹火了他,挑起他的征服欲!

  「我怎樣?」小手又是一掙,「放開我啦!」

  哼,別看她舒屏兒外表一副嬌柔樣,真要惹火了她,那烈性子一旦爆發可也不輸給他咧!

  「想走?」蔚霆燊冷冷一笑,笑裡飽含詭異。「親愛的屏兒,你該不會是忘了你還欠我五十萬吧,嗯?」

  狡猾如他,緊緊握住這有利的弱點想逼她就範。

  「五十萬?」舒屏兒愣了愣,「喂,那、那是你自己要送他的,又不是我開口要你送的,干我何事!更何況我……」根本沒拿他五十萬!

  蔚霆燊不耐地揮揮手,「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過——那五十萬不會白白送他的。」

  舒屏兒聳聳肩,一臉的不耐。

  「你是說過這句話,那又如何?」

  人人皆知她舒屏兒可稱之為「一等貧民」,所賺的錢也只能餬飽三餐;但如果要她拿出五十萬來還債,嘿嘿……

  難嘍!等她下輩子投胎成個有錢人再來討吧!

  蔚霆燊雙手環胸,說:「你還。」

  啥!?舒屏兒驚愕的指著自己小巧高挺的鼻,「我還?」啐,還真讓她給料中了咧。

  「怎麼,想賴賬?」

  賴賬?她像是那種人嗎?

  腰桿一挺,她失聲叫道:「誰想賴賬來著!」雖然她賺錢能力比別人差,可至少人格不比別人差。

  蔚霆燊伸出右手,手掌向上一翻,「那就還來啊!」

  「我……」想還,可是沒錢嘛!

  「在商言商,我從不做虧本生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笑意裡有著濃濃的算計。「有個方法可以讓你抵債。」

  「怎麼個抵法?」舒屏兒傻傻的問。

  很好,獵物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狩獵者設下的陷阱了。

  笑意迅速自他臉上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張狂。

  「二十四小時伺候著我,不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直到我厭煩為止,咱們的債務方一筆勾銷。」

  這是唯一一個可以令她安分、不再勾搭男人,更是方便他隨時可以洩慾的方法。

  「二十四小時?」舒屏兒秀眉微攏,不解地問:「這樣我怎麼睡覺?」

  怎麼睡?當然是「陪」他睡。

  蔚霆燊嘲諷的唇角微微勾起,「你當真聽不懂我的話意?」女人,再裝下去就太假了!

  舒屏兒搖搖頭。

  蔚霆燊深深吸口氣,淡言道:「性伴侶、情婦,隨你稱呼。」將話挑明了講,她若再裝傻、裝清純,那就太令人倒胃口了!

  「性、性……」天啊,她聽錯了吧?

  定定地看著她帶驚的美眸,蔚霆燊似笑非笑地問:「你很吃驚?」

  Shit!這女人可真是會搞花樣!扮單純,哼!

  憑他這惡名昭彰的壞男人在花叢裡打滾多年,看遍女人的惺惺作態,他是想過她可能裝傻、裝清純,倒沒想過她還會吃驚哩,真高竿!

  只見舒屏兒很用力的給他點了個頭。「是。」是真的吃驚,驚得不知該怎麼回答、怎麼開口罵人了。

  一度她懷疑他是在同自己說笑,可看看他那一臉的堅決,好像是來真的?

  「為什麼是我?」舒屏兒忘了她該罵人的,只是知道以他的條件並不缺女人的,何以相中她?

  「因為你勾起我的『性趣』,而我雖名列四大壞男人,但是沒玩過像你這樣外型清純的小女人……」他笑了,像個邪惡的撒旦。

  只要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他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花名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6:09

第5章(1)

  舒屏兒終於想起她是該生氣的。

  「你!」那傷人的話,重重地在她的心中劃出一道血痕。

  五十萬就要她出賣自己,他可知道當初葉明璜開的價碼是一百萬?一百萬她都不賣了,五十萬她會看在眼裡嗎?哼!

  咦?慢著、慢著,蔚霆燊剛剛說他是什麼來著?好像是「壞男人」是吧……他會是四大壞男人之一嗎?

  也對喔,之前她曾經聽客戶說過四大壞男人的花名史,而他們分別是靳陽、朗擎、司空焰和蔚……蔚霆燊?

  不、不會吧?「你真的是四大壞男人之一的……」指著他,半信半疑的她小嘴已呈了個O字型。

  蔚霆燊一臉得意的點點頭。

  「啊!」難怪,難怪初次見面時她總覺得他的名字很熟悉,原來他就是她之前大肆宣傳給好友們的四大壞男人之一?

  更令她噴飯的是,她作夢也想不到這聲名狼藉的四大壞男人,居然不約而同的盯上她們四個好朋友?

  「相信你的答案會令我滿意才是。」

  下顎微微一擡,天生傲骨的舒屏兒語帶挑釁地打斷他的話,「如果我拒絕呢?」用身體抵債,他當她是妓女嗎?

  她是窮,可還沒窮到出賣自己滿足追求金錢的慾望。

  「拒絕?」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劍眉狐疑地往上一挑,蔚霆燊甚為自大的說:「我的屏兒,你不會拒絕的。」

  舒屏兒瞪著他,大叫:「誰是你的屏兒!」

  噁心!不要臉!

  「親愛的屏兒。」蔚霆燊噙著一抹淺笑,恍若未聞地勾起她絕美的下顎,笑眸微瞇,「據我所知,你是個孤兒,一沒身家背景,二沒錢;你說,你有能力還我五十萬嗎?」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沒這能耐。

  「蔚霆燊,你找人調查我?」未經她的同意被人赤裸裸地挖自己的隱私,令她好生氣憤。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蔚霆燊忍不住沿著那光滑細緻的下顎撫至紅唇,拇指愛戀地摩挲著誘人唇瓣。

  嗯,這樣一個外型甜美可人的拜金女他還沒嘗過呢,說什麼他也要將她拴在身邊,即使是不擇手段!

  頭一撇,舒屏兒掙出他的掌心,啐道:「你下流!」

  下流?

  這該死的拜金女竟開口罵他下流?

  倏地,一幕幕的畫面湧上腦海……

  蔚霆燊憶起她勾搭好友司空焰及同葉明璜開房間搞仙人跳……他的胸口不免一陣緊窒,語帶惡毒的反罵:「靠身體維生的女人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該死的!她寧願上司空焰甚至是別的男人的床,也不願上他的床?他在她的眼中就這麼不如他人,佔不了一席之地嗎?

  不!他絕不容許她上別的男人的床,更不願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他要她只是他專屬的女人,直到他厭倦為止。

  「你說什麼?」乍聞他的指控,舒屏兒杏眼圓瞠。

  她什麼時候靠身體維生了?

  「女人,難道我親眼所見有錯嗎?」他鄙夷一笑。

  親眼所見?

  果然不出她所料,蔚霆燊之所以拿出五十萬給葉明璜,是因為他真的相信她搞仙人跳,而不是出於善心幫她解圍。

  「你!」氣憤使得她瞠目結舌,水眸噴著灼人的火焰,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蔚霆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淡淡的笑容扯動了她心頭的傷口,舒屏兒語帶堅決地道:「如你所願,明天我會來藍天報到,憑我的雙手一毛不少地還你錢,但絕不陪你上床!」

  士可殺,不可辱!她要以行動來還自己清白。

  「你!」拒絕了他?怒火奪走他的理智,雙手狠狠地抓住她略顯瘦弱的肩猛晃,失聲咆哮:「你以為憑你的一雙手及一份微薄的薪資,能夠讓拜金的你在短期內還我五十萬嗎?」她竟敢不知好歹的挑明不上他的床!

  拜金?

  原來在他眼中她不只人盡可夫,還很拜金?哈!

  舒屏兒目光堅決,定定地瞪著他,「蔚霆燊,聽清楚了!我寧願到酒店下海陪酒,也不陪你上床,絕不!」

  「你!」真有骨氣啊!蔚霆燊臉色鐵青、牙根一咬,「好,明天早上九點準時找柳秘書報到!」

  舒屏兒冷冷看了他一眼,帶著一股傲氣、面無表情的離去。

  「該死的女人!」

  舒屏兒,時間會證明你絕對抗拒不了我這多金又俊帥的誘惑,你會後悔的!

  一抹冷絕富含詭譎的邪笑自他嘴角緩緩的揚起。

  哼!

  他倒要看看在他百般折磨和柳水水極盡刁難之下,她吃得了苦嗎?只怕捱不了幾天的苦,她就自動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了吧……

  離開藍天集團後,氣急敗壞的舒屏兒還是回了公司辦妥離職手續。當晚,她主動約了一掛好友在季品璇的戀戀玫瑰園裡小聚一番。

  突然——

  「你說什麼?」一向氣質高雅的季品璇冷不防的大叫起來。

  天啊,她快休克了!

  這不是真的?屏兒竟然同她們宣佈她明天要去藍天集團上班?而且職位還是蔚霆燊的「秘書特助」?

  完了、完了!

  挖挖嗡嗡作響的耳朵,舒屏兒嘟起小嘴抗議:「臭品璇,人家耳膜破了啦!」

  「耳膜破了?耳膜破事小,就怕到時你會連『處女膜』也一併破了咧,笨女人!」藍沁舞冷睨著一臉傻樣的舒屏兒。

  處、處女膜?

  官以軒吃驚的喝道:「喂,小舞,太難聽了啦!」摸摸微凸的腹部,她還要胎教呢!

  「是啊,小舞。」季品璇深感認同的附和。

  「拜託喔……」一臉鄙夷的藍沁舞故意拉長尾音,「就是有你們這些敢做不敢說的女人,自古以來男人才會吃定女人,永遠將女人踩在腳下,毫無人權可言。」

  「死小舞,你說誰啊?」兩人漲紅了臉異口同聲的問。

  精銳的美目在她們身上來回掃視一眼後,語帶狡黠、一派輕鬆地道:「看看是誰反問我嘍!」

  天啊,看看她的笑容,多賊、多得意啊!

  「你……」又被小舞反將一軍了!

  不甘被諷笑的官以軒嘟起小嘴,伸出食指抗議道:「我要聲明一件事,我老公可是都對人家『言聽計從』的,人家可沒有被他踩在腳下喔!」

  「我也是!」季品璇連忙頻頻點頭附和。

  只見藍沁舞雙手作揖,一臉佩服的說:「是啦,你們兩個『馴夫有術』,小女子甘拜下風,行嗎?」

  「喂,人家還沒嫁呢!」季品璇又抗議了。

  睨了她一眼,藍沁舞還是語帶嘲諷地問:「小姐,以你現在走司空焰的家像是走自己的家一樣,有嫁和沒嫁……有差別嗎?」

  「小舞,你!」

  「你什麼你,難道本小姐說錯了嗎?」

  「我……」算了。季品璇識相的閉上嘴巴。

  反正,她們的嘴再怎麼厲害,也是比不上小舞那早已修煉成仙的毒嘴功夫,唉!

  舒屏兒輕輕地抓起她們三人的手緊緊疊放在一起,窩心的柔聲道:「品璇、小舞、以軒,我知道你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好,不要為了我起口角好嗎?」她拍拍胸脯,一臉自信地說:「我當然知道蔚霆燊對我心懷不軌,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他有機可乘的!」

  「屏兒,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根本不是花心大少蔚霆燊的對手,你要三思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6:28

第5章(2)

  舒屏兒深感無奈的垂下雙肩,幽然一歎。

  「三思……人家就是左思右思,前前後後思了好幾回,不得已才會以做苦工來償債嘛!」

  可惡的葉明璜,撒下漫天大謊害得她名譽受損不說,如今還得戰戰兢兢地身處在那花名昭彰的蔚霆燊身邊做苦工代他償還那五十萬;他就別讓她碰著了,否則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五十萬我們有,沒道理讓你冒這個險。」

  「品璇,打從我認識你們三個以來,不管是精神上或物質上,你們都給了我數不盡的支援,我真的不想再欠你們……」

  官以軒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喂,你說這話敢情是不將我們的友情放在眼裡,不當我們是朋友嗎?」是好姊妹就不需要分彼此。

  「我沒有。」

  「沒有的話,那五十萬就由我來還!」季品璇一臉堅決地道。

  「不!」望著三個好姊妹,舒屏兒眼眶濕潤,喉嚨一緊,語帶哽咽地央求道:「拜託你們,這件事讓我自己解決好嗎?求求你們!」

  她的腦筋雖然偶爾轉得較常人慢了些,可是以蔚霆燊對她誓在必得的決心看來,他根本不可能讓他人代她償還五十萬的,他要的是她的「臣服」。

  想著,她的水眸不由得泛上一層傷痛。

  「屏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藍沁舞那雙精銳的水眸在她身上直打轉著。

  喜、喜歡他?

  「我……」水靈靈的大眼轉呀轉,舒屏兒說不出話來。

  她真如小舞所言,喜歡上蔚霆燊了嗎?

  「猜對了,是不?」看看舒屏兒此刻的眼神,和先前官以軒、季品璇陷入情海時一模一樣,藍沁舞更加確定自己並沒看走眼。

  「不!」心頭泛起一陣驚慌,舒屏兒矢口否認,「怎麼可能呢!我才見過他兩次面而已。」

  「兩次面算什麼,在座的不就是有初次見面便失身的?」藍沁舞揮揮手,「哎呀,你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哇咧!分明是在說她嘛!

  季品璇美眸一瞪,白嫩的粉頰染上一片潮紅,低聲輕斥:「藍沁舞,你別指桑罵槐喔!」

  「哎喲,季大小姐,你也知道本小姐說的是你呀?」哈哈!是笨蛋才會自己對號入座,不開口不就沒事嗎?

  「你……討厭!」

  握著屏兒的手,神情沈重的官以軒眉心輕蹙地問:「言歸正傳,屏兒,你當真不接受我們的幫助?」

  「不了!」舒屏兒搖搖頭,「謝謝你們。我有把握及定力絕不會迷失心智教蔚霆燊給勾了魂,奪了身子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魂早就在見了他的第一眼時被勾走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魂再讓他勾走。

  「是喔,說得倒好聽!」藍沁舞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一衝動起來,哪管你要不要;更何況,蔚霆燊那壞男人可是只十足十的大野狼,你這小紅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嗎?」

  再者,以她這副徬徨無措、一臉迷亂的神情看來,想要安然無事的逃出蔚霆燊的掌心,除非——

  拿身體來換!

  藍沁舞更加深信,屏兒的身體才是蔚霆燊最終、也是唯一的目的。

  「我……」

  是啊,她這個小紅帽真的逃得出大野狼的手掌心嗎?

  匆匆一晃眼,七天的光陰溜走了。

  「舒屏兒,你腦袋瓜裡究竟裝了什麼啊?豆腐嗎?」扯著高八度的嗓音,柳水水跋扈地立在舒屏兒面前,指著她Key的文件斥罵:「看看這裡面的文法,還有這個單字,你究竟有沒有念過英文啊?這麼簡單的單字和文法也會Key錯?豬啊你!」

  笨女人!氣死她了!

  半是羞愧的舒屏兒委屈地斂下了眼眸,「我……」

  只是不小心Key錯兩個單字而已嘛,柳秘書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嗎?生氣可是會老、會長皺紋的耶!

  見了她那一副委屈、我見猶憐的模樣,柳水水不禁怒火中燒,跟著將文件往她桌上一丟,高傲地命令:「重打!」

  「重打?」不是將錯誤的地方訂正重Key,再列印一份就好了嗎?

  柳水水擡高下顎,冷然地問:「怎麼,有疑問?」

  舒屏兒無力的搖搖頭,「沒、沒有。」

  柳水水可算是她的直屬主管,主管擺明惡意刁難,她哪敢有疑問啊?

  「沒有還不快Key,總裁十分鐘後就要的。」柳水水冷哼一聲,便一搖一擺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啊!十分鐘後就要?

  拜託,當她是神喔……

  她打字再怎麼神速,也沒辦法在十分鐘之內打完這長達五頁、滿滿的英文公文啊!簡直是女惡魔一個!

  算了,重Key就重Key吧,反正交不了差大不了又挨頓罵,被罵是不痛不癢的,又不會少塊肉!

  同一時間,在總裁辦公室——

  「該死的柳水水,膽敢這樣欺淩屏兒!」蔚霆燊立於一扇只可由內往外觀看、外面透不進任何目光的玻璃窗前,咬牙低咒著。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衝出去狠狠的甩柳水水幾個巴掌,教她明白她對屏兒太過惡劣,太苛刻了。

  只是——

  Shit!他不能。

  因為柳水水對舒屏兒之所以如此苛刻、囂張,一切都是他授權的。

  七天前,舒屏兒直言不諱地拒絕了他,當下他即暗自發誓要讓她過著一天比一天痛若、艱辛的日子,戰戰兢兢地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他要讓她後悔拒絕成為他的床伴!

  然而,當柳水水將文件往她的桌上一甩,她那委屈的模樣霎時令他心疼不已,恨不得衝出去代她出口氣。

  倏地,他再次壓抑下心底那股衝動,一股急於保護她的衝動。

  保護!?

  他竟對舒屏兒生了保護念頭?

  不!他不可能對個拜金女產生保護欲的!

  對,這不是保護,而是一時的迷戀……

  一向視女人如糞土的他只是發狂地迷戀著他的獵物,不想看到他狩獵多日的完美獵物受到一絲傷害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錯不了的!

  然而,潛藏在他腦海裡的另一個聲音卻響起——

  蔚霆燊啊蔚霆燊,你在說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6:49

第6章(1)

  「舒屏兒,這幾份文件各影印五份,總裁下午開會要用的,動作快!」秘書室內,柳水水以著一貫淩厲的口吻命令舒屏兒。

  當然,柳水水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對舒屏兒百般刁難,全是奉了蔚霆燊之命而行事的。

  「我口好……」渴喔!舒屏兒硬是將後面二個字往肚子裡吞。

  「嗯?」柳水水挑起精雕的右眉。

  「好、好的。」舒屏兒有氣無力地回答。

  「好還不快去?」又是一陣尖吼。

  「喔。」

  剛上樓沒能坐下椅子、喝口茶潤潤喉的舒屏兒在接過文件後,不敢怠慢地奔往電梯而去,按下八樓直達文書部門。

  來到文書部門,舒屏兒將手裡的文件各影印五份後,再將它們一一裝訂,而後又搭電梯上了三十六樓。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了開來。

  舒屏兒手裡捧著文件,低頭自電梯裡快步走出來;砰的一聲,她撞到一面肉牆,文件倏地散落一地。

  「啊……好痛!」

  「小姐,你沒事吧?」一道低沈略帶歉意的性感嗓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

  摸摸吃痛的鼻子,舒屏兒纖細的手指遮去她泰半的臉孔。「呃……沒事、沒事!」沒事才怪咧,痛死她了!

  只是人家都好心地問她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蹲下身子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我幫你。」男人蹲下身幫忙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來,這些給你。」

  「謝謝。」舒屏兒擋住臉孔的小手放了下來接過文件。

  「是你!?」五官乍現之際,男人一陣驚愕。「你是舒……舒屏兒?」

  「是啊!」舒屏兒擡眸,視線對上男人的,「是你!」

  哇!她記得這相貌俊酷的男人,他是品璇的男朋友,竟會意外的在公司遇見他,太驚訝了!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司空焰回以一抹淺笑。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舒屏兒也回以一抹燦爛、親切的笑容。「你是品璇的男朋友嘛,如果我不記得的話,那不就愧當品璇的好姊妹嘍?」

  「喔?」司空焰唇角微勾,半是感歎地自嘲:「這麼說,我的男性魅力還是有的?」

  「當然、當然。」舒屏兒笑了笑。

  「可是……」他說不出口,這有損他的面子。

  「可是你一向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卻在品璇面前盡失是吧?」

  「你很聰明。」一猜就中。

  美麗的唇線微微一勾,舒屏兒語帶欣喜的說:「聽到你這句話,我很感動也很高興。」

  司空焰挑眉,表示不解。

  她淡淡一笑,站起身。「哎呀,還不是我一向反應慢,腦袋瓜子轉不過來,所以品璇她們都笑我笨、笑我傻嘍。」

  「你不笨,只是思考模式較單純,沒心眼。」司空焰跟著起身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該驕傲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自己還能保有這種純真的性子。」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是嗎?」讓他這麼一誇,舒屏兒倒是多了分自信呢!

  她不禁漾起一抹嬌笑,燦美如花。

  「屏兒,你該多笑的,笑容使你更美呢!」司空焰由衷地讚賞著。

  「謝謝。」水眸一眨,她狀似調皮地探問:「最近和品璇進展得如何呢?」

  「唉!一物克一物,我想我是遇到生命中的剋星了。」司空焰幽自己一默。

  剋星!?聽聽他的形容詞,還真是恰當呢!

  頓了一下,舒屏兒不禁捧腹大笑。

  哇……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這可是她進藍天集團工作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這種感覺真好!

  倏地,一道飽含諷刺的女聲冷冷地飄進他們耳裡。

  「我說舒小姐,藍天集團的秘書特助呀,公司可不是請你來談情說愛的。」

  哎呀,糟了!只顧著聊天,她都忘了自己現在可是藍天集團的魔鬼秘書特助呢。這下子不死也去層皮了。

  硬著頭皮,舒屏兒慢慢地轉過身子,冷不防的,她竟看到鮮少出現在她面前的蔚霆燊正和柳水水並肩站在一塊兒!

  速配極了,果真是郎才女貌呀!

  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是唇角微勾,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柳秘書,我……」乍見蔚霆燊,舒屏兒渾身不自在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往司空焰身旁靠去尋求保護。

  可憐的屏兒,她應該是被柳水水欺壓很久了吧?

  「別怕!」見她一臉畏懼,司空焰當她是懼怕柳水水盛氣淩人的態度,於是出聲安撫她。

  「舒大小姐,才進公司不到半個月,你就露出騷勁十足的本性勾搭起男人來啦?」睨了一眼立在舒屏兒身邊的司空焰,柳水水更是極盡嘲諷地說:「唷,我當是誰有此本事呢?原來是咱們鼎鼎大名的四大壞男人之一的司空焰先生啊,怪不得舒小姐會一見著你就死巴著不放。」

  柳水水愈說,蔚霆燊的臉色益發難看。

  「女人,不想被打爛嘴巴的話,你可以再毒一點。」司空焰冷冷地威脅了柳水水後,淡淡地朝好友點了個頭。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是陳述事實……」柳水水噤聲了,因為司空焰正挑眉狠瞪著她,模樣怪嚇人的呢!

  鐵青著臉的蔚霆燊終於開口了:「你不會只是來誘拐我的員工吧,焰?」

  這小子,自他成立藍天集團以來,也不見他來公司找過他幾回,怎麼屏兒才來公司半個月,他就出現了?

  更令他氣憤的是,屏兒竟然同這小子有說有笑,見了他卻是一臉畏懼地緊挨在他身邊!

  「誘拐?」

  My  God!燊安給他這莫須有的罪名未免也太大了吧!

  再者,以他對燊的認識而言,他是個笑意時時掛臉龐、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從不為女人動肝火的,怎麼今兒個……

  司空焰百思不解。

  「如果沒事,請你滾。」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怒火隱隱竄燒。

  滾?不會吧,連話都沒說上半句燊就叫他滾?

  有沒有搞錯啊?朋友是這麼當的嗎?陰陽怪氣的活像個吃醋的男人似的,真令人厭惡!

  吃醋!?

  他的雙眸倏地閃過一抹瞭然。

  瞧燊此刻正一臉陰鬱,臉部線條隱隱抽動著,這表情不正是「愛」嗎?

  難不成……燊對舒屏兒?

  哦,難怪!他終於理解出蔚霆燊反常的行為了。

  一雙充滿玩味的眸子在蔚霆燊和舒屏兒的身上來回打量後,朝他身後的辦公室使了個眼色,「進去聊聊!」

  「柳秘書,傳令下去,會議延後。」蔚霆燊冷冷地轉過身子,走進辦公室。

  司空焰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故意以著蔚霆燊能聽到的音量輕道:「屏兒,待會兒再聊!」

  「OK!」

  果不其然,他發現舒屏兒的回答令蔚霆燊的身子輕顫了下,而後疾步走向沙發椅,很用力地給他坐下去。

  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淺笑,司空焰這才滿意地跟進辦公室,神情自若地在好友面前落座,準備同好友來場「剖心之談」。

  辦公室內,一種沈悶富含詭異的氣氛正持續加溫著。

  「如果你所謂的聊聊只是盯著我看,那麼很抱歉……」蔚霆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實在很討厭司空焰打量他的眼神,那眼神很銳利,彷彿有種將他看穿似的魔力,令他很不自在。

  何以他會有不安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他只知道司空焰所謂的「聊聊」應該不是他樂於聽見的。

  「怕嗎?」司空焰那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令人看了格外刺眼。

  眸光一黯,蔚霆燊不悅地反問:「天底下有我蔚霆燊懼怕的事嗎?」

  「真誇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火了。

  「你怕、很怕、非常怕你喜歡的屏兒被我搶了是嗎?」通常這種反常行為,人們統稱它為吃醋。

  「怕?喜歡?」蔚霆燊冷哼。

  他的嘴角微微牽動,表情很牽強、很僵硬。

  司空焰勾起一抹玩味、嘲諷性十足的笑容,大膽地捋起虎鬚來了。「或者,我該說是——愛?」

  愛?哼!他從不愛女人的!

  淡淡的嘲諷自唇角緩緩勾起,蔚霆燊面無表情地道:「舒屏兒只是我鎖定的床伴,不具任何意義。」

  「真是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一名床伴而大動肝火、醋意橫生?」司空焰又笑了。

  「說夠了沒!」

  「怎麼,心事被拆穿,惱羞成怒呀?」

  「你是在同我炫耀自己本事大,不費吹灰之力便引起她的注意是嗎?」蔚霆燊並沒有發現他說這話時,語氣裡飽含一股濃濃的酸味。

  「既愛她,就別傷害她,屏兒是個好女孩兒。」

  屏兒、屏兒,叫得好不親熱!

  牙根一咬,蔚霆燊低吼:「總有一天,我會自你手中搶走她!」

  「喔?」劍眉一挑,司空焰終於明白好友怒從何來。

  原來,見不得心愛女人同自己開懷暢談,他正在吃飛醋呢!

  也好,舒屏兒曾經鼓勵過自己,激起自己追回季品璇的信心,就當是回報舒屏兒這個朋友,為她犧牲一下吧!

  蔚霆燊語帶狂妄地宣示:「相信我,我一向說到做到!」

  屏兒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人的!

  「那也要屏兒肯啊,是不?」司空焰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

  蔚霆燊啊蔚霆燊,吃吃飛醋就能正視自己對舒屏兒的感覺是愛,而不是肉慾的佔有,未嘗不值得?

  「走了。」司空焰揮揮手,瀟灑地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7:09

第6章(2)

  合上門後,司空焰一臉得意的昂首立於舒屏兒面前。

  「聊完了啊?」

  司空焰點頭,拉了她身旁的椅子大剌剌的落座。

  「司空焰,你?」柳水水見狀,出聲抗議。

  「不妥?」司空焰意有所指的睨了辦公室一眼,聳聳肩,「那我可以走人。」

  柳水水一愣,「呃……不,你愛待多久就多久。」

  開玩笑,怎能讓他走呢?他待得愈久,愈能讓蔚霆燊對舒屏兒反感,自己才有機會扶正,地位永保,是笨蛋才會錯失良機呢!

  舒屏兒見狀,低下頭輕聲道:「司空焰,柳秘書今天好反常哪!」竟然肯讓她拿公司的薪水閒磕牙?

  「聊天有錢領,不好嗎?」

  其實他正在心裡偷偷地笑著,因為他深信這一幕蔚霆燊也看在眼裡,又妒又氣地猛跳腳呢!

  於是,司空焰就這麼耗在藍天集團裡,整整一下午。

  不用多說,蔚霆燊一顆不安的心也就跟著懸了一下午。

  這麼晚了,不知屏兒吃飯了嗎?回家了嗎?

  下午,司空焰離去後,氣憤難平的他本欲帶她前來參加這酒會,豈知她竟一口回絕。盛怒之下,他只得命令她留在公司加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非但沒有一絲報復後的快感,甚至感到胸口一股莫名的緊窒感壓得他喘不過氣,腦海裡充滿她單身一人留守公司加班的畫面,心口不由得揪緊。

  「總裁,王董敬您酒,您怎麼不喝呢?」柳水水挨近蔚霆燊身旁嗲聲道。

  蔚霆燊愣了一愣,一口飲盡杯中液。

  「這不就喝了嗎?」

  「好酒量、好酒量!」王董見了,笑得合不攏嘴。「我說蔚總裁,您真是好艷福啊,有此美人陪伴又集萬貫家財於一身,教人好生羨慕。」一雙色眼不時地在柳水水那凹凸有致的魔鬼曲線上遊走。

  「喜歡柳秘書?」蔚霆燊輕輕一推,將黏在他身上的柳水水往前一推,「今晚,柳秘書是你的了!」話聲一落,他疾步離去。

  「總裁、總裁!」

  「柳秘書,別叫了。呵呵……」王董笑咧一張嘴。

  寂靜的辦公室內,亮著一盞晶白桌燈,一張絕美可人的臉蛋正低頭書寫會議報告。

  「該死的,你怎麼還沒回去?」一陣咆哮後,蔚霆燊霍然立在舒屏兒的桌前。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同柳秘書應酬去了嗎?

  偉岸的身形筆直挺立在她的前方,嚇得她話也說不出來,水眸頻眨。

  「為什麼不回去?」他的口氣溫和多了。

  「你?」突如其來的轉變令舒屏兒先是一愣,隨即囁嚅道:「你……」是他命令她留下來加班的,不是嗎?

  「你知不知道八點了?一個女孩子單獨留在公司裡很危險的,難道你連這種基本的危機意識也沒有嗎?」

  愈說,他愈火。

  換作是別人,搞不好老闆前腳一走,後腳也跟著離開了。

  只有她,就只有她這傻呼呼的女人真把他的話當聖旨在奉行;難道她聽不出來要她加班只是他一時的氣話嗎?

  面對她的單純,他快沒轍了。

  「我……你……」怎麼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一抹像是關心的神色呢?不,應該是錯覺吧?

  蔚霆燊板著一張冷臉,彎腰拎起一盒便當擱在她桌上,厲聲命令道:「吃!」

  便當?他竟然買便當給她吃?

  心房突然竄過一絲溫熱,舒屏兒搖搖頭,「我、我不餓。」這是真的,乍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嚇都嚇死了,哪兒來的胃口吃飯啊?

  「吃。」

  「我、我想回家……」天啊,他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活活掐死似的,怪恐怖的!

  蔚霆燊指著便當,一臉沒得商量的命令:「沒吃完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偷覷了他一眼,舒屏兒只得乖乖地將便當移至面前。

  「還不快吃?」大手往桌上一撐,蔚霆燊邪佞的氣息倏地噴拂在她的臉上,輕佻地問:「難道你要我餵你?」

  「沒、沒有,我自己吃。」心正狂跳呢!

  一聽他要餵她,舒屏兒小臉倏地漲紅,動作俐落地打開便當。

  哇!好香!

  陣陣飯菜香撲鼻而來,肚子咕嚕咕嚕的亂叫,教她好生尷尬地拿起筷子低頭猛扒飯,一口接一口。

  瞧她這吃相,還說不餓呢!

  見她專心的吃著飯,蔚霆燊乾脆拉過她身邊的椅子坐下,面帶微笑愛憐地欣賞美人兒的吃相。

  「ㄟ……這裡有顆飯粒。」他挑起她唇角邊的米粒往自己嘴裡送,露出一臉神迷地說:「嗯,好吃。」

  「你……」太震撼了!

  不知何時,蔚霆燊已在她身邊落了座,而且還吃掉她殘黏在唇邊的米粒?

  「我從不知道便當也能這麼美味。」奉行美食主義的他,非餐廳的食物不吃。說著,他竟然就著筷子吃下她那一口飯,閉上雙眼咀嚼著,「嗯,真好吃!」

  「你!」

  天啊,他這親密的舉動好像他們是對熱戀中的情侶,曖昧的氣氛令她憶起兩人的擁吻,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睜開雙眼,他一臉孩子氣地央求:「再餵我一口,我還要!」

  「我不要!」像被針扎到似的,舒屏兒猛地一震,微微使力滑離他三步之遠。

  「要不然我餵你好了。」蔚霆燊噙著賊笑滑至她身邊。

  「不!你、你不要……」過來!

  來不及了,他已經來到她身邊,而且距離比剛剛還近,近得她一吸氣便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一股屬於柳水水的香水味。

  柳水水?

  是啊,今天他是和柳水水並肩離去的。

  「屏兒……」看著她那一愣一愣的嬌憨模樣,蔚霆燊感到可愛極了,身體更加貼近她,低啞道:「你真美。」

  忽覺他太過於親暱的距離,一股難以言喻的緊窒感莫名揪緊她的心,舒屏兒下意識地往旁邊傾去,斥道:「不要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

  碰過別的女人的手……

  嗯,這語氣似乎有點酸酸的,難道她……

  「屏兒,你在吃醋!」發現她為自己吃醋,蔚霆燊心情亢奮不已。

  「你、你胡說!」她羞窘地嗔道。

  看著她紅艷的唇瓣,蔚霆燊沒來由的湧起一陣衝動。

  蔚霆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愈是靠近,對她的慾望愈是飢渴、急切,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唔!」空氣變得稀薄,舒屏兒不由自主地嚶嚀,虛軟地任他擁在懷裡。

  她滿臉緋紅的迷濛嬌態令他忍不住扯唇微笑,深邃而迷人的黑眸貪婪地欣賞她那自然流露的性感。
  她的生澀毋庸置疑地壯大他的得意,索性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坐在大腿上,方便他吻個過癮。

  「唔!」被他這樣一抱,她的心跳更是狂亂。

  身體好像不再是她的,魅人的吻令她無力招架。

  突然,他的唇離開了她的。

  從她的反應看來,他知道其實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抗拒他的,所以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他要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同他上床,不要她事後後悔。

  「屏兒。」炙熱的眸深深鎖住她的,蔚霆燊強抑心中對她的渴求,柔聲地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好。」

  蔚霆燊勾起一抹深情的笑容,牽起她的小手並肩離開藍天集團。

  奇怪的是,現下的他竟有那麼一點感謝司空焰。

  因為他的出現,讓他對屏兒的佔有慾更為強烈,終於放開心胸正視自己的感覺。

  至少這一刻,他發現其實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頂不賴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7:31

第7章(1)

  自從那次意外的發展,蔚霆燊盯著舒屏兒的眼神總是熾如火炬;而舒屏兒則是閃閃躲躲,曖昧的情愫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究竟要躲多久?」趁著柳水水外出洽公,蔚霆燊才得以明目張膽地尾隨舒屏兒進入茶水間。

  「我……」身子一震,舒屏兒連轉身的勇氣也沒有。

  蔚霆燊自身後緊緊環住她的纖腰,將下巴輕靠在她的肩頸摩挲著,「屏兒,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天知道他多麼想念她在他懷裡的感覺,滿足而甜蜜。

  可是,舒屏兒卻只是一味地閃躲著他,唉!

  突如其來的親暱令她冷不防的一顫,聲如蚊鳴地道:「老闆對員工好,很正常的啊!」男性的氣息不斷噴拂入她耳裡。

  蔚霆燊粗嗄地問:「你認為我對你只是上司對下屬的好?」

  女人要的就是男人細心呵護的感覺,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做得還不夠嗎?她可真懂得如何踐踏他的誠心啊!

  舒屏兒點點頭。

  氣憤使他失去了理智,下意識地縮緊手勁。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討我歡心?為什麼你總是若即若離?為什你可以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唯獨我不行?」而他卻為了思念她得緊,不惜丟下重要的客戶趕回公司,只為了見她一面。

  一連幾個問號問得舒屏兒噤聲不語,也問得她怒火中燒。

  為什麼?

  就因為他視她如玩物,只想征服她;就因為他總是拿其他的女人和她比較;就因為他只迷戀她的臉蛋和身體……

  這一切一切的因為,全歸咎於他並不是真心的。她是女人,她要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而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

  驀地,舒屏兒使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冷冷地斥喝:「我並沒有勉強你,不是嗎?」

  「你說什麼?」蔚霆燊鐵青著臉朝她逼近二步,而她也跟著退了二步。

  該死的她竟然反控他的行為是咎由自取?而她竟該死的說得對極了!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勉強他!

  「難道不是嗎?」下顎微擡,她反退為進。「蔚霆燊,別以為女人都該極力討好你,更別以為你對我好一丁點,我就該理所當然地獻身給你!」她討厭他的自大!

  可惡的女人膽敢反駁他?

  俊臉一沈,咬牙地朝她逼近,「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而你卻不知好歹!」該死的!她的反駁令他汗顏。

  「你、你想做什麼?」他一進,她一退。

  「你說呢?」她的頑劣讓他失去理智。

  是她逼他的!她是他第一個費盡心思討好的女人,而她卻不知好歹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示好!如今,他失去耐性了,而她,該付出代價。

  「不要過來!」

  她的慌亂與無措挑起他強烈的性趣,勾起他潛藏的征服欲,朝著他的獵物一步一步地逼近……

  「不、不要過來!」天啊,她已退無後路。

  「不要過來?」女人都愛說這句話,哼!蔚霆燊勾起一抹邪魅之笑,語帶邪佞地道:「我的屏兒,待會兒你就會求我不要走。」

  他的雙手貼上她的腰側,順著兩腋輕佻而狂妄地直撫至她的腰際而後圈住她,霸道地攬她入懷。

  「不!不要!」舒屏兒惶恐的看著他的舉動。

  她的心跳狂亂不已,但那安全的舒適溫暖懷抱,讓她頓時覺得好滿足、好幸福。

  天啊,這種怪異的感覺真是教她又愛又怕!

  「屏兒。」幽深的瞳子正閃耀著一抹慾望之光,蔚霆燊啞聲地問:「要我離開嗎?」

  「我……不……」幸福的感覺讓她更往他懷裡窩。

  她的答案令他滿意的笑了。

  飽滿的唇瓣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印上她細白的頸邊。

  舒屏兒感到一陣酥麻搔癢地輕顫了下,直想往後縮。

  「喜歡嗎?」不容她抗拒,蔚霆燊的雙臂像是掙不開的鎖鏈,緊而霸道的將她鎖在懷裡,讓兩具貼合的軀體更為貼近,沒有任何縫隙。

  接著,侵略性十足的薄唇一掀,狂妄地含住她細嫩的耳垂,煽情而魅惑。

  「你!」狂烈的侵略,令舒屏兒下意識地扭動一下。

  好駭人的佔有慾!

  「燊!」

  溫熱的鼻息吹拂進她耳中,蔚霆燊雙手在她曼妙的身子遊移,一寸寸地探索。

  「噓,別怕!屏兒……別怕。」

  「燊,不要……」如海浪般席捲而來的酥麻感,令她無力地緊閉雙眼,意圖逃避他所帶來的奇異感。

  「不要停是嗎?」哪個上了他的床的女人不都愛他「不要停」?哼!

  幽深的眼眸帶笑,他惡意曲解她的話意,攔腰一抱——

  蔚霆燊抱著舒屏兒進入自己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長腳往後一勾,門板應聲隔絕了外界,掀起旖旎之情……

  走至床邊,他手一鬆,讓掙扎的舒屏兒滾落在柔軟的彈簧床上。

  「你、你做什麼?」得以喘口氣的舒屏兒訝聲問。

  看著他站在她面前一把扯去上衣,一身黝黑的膚色、結實的肌理隨即呈現在她眼前。

  天啊!她再笨、再單純,也懂得他脫衣服後要做什麼。

  不,她不能、她不能……

  舒屏兒緊張的連滾帶爬地跳下床。

  蔚霆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扯唇一笑,「去哪裡?」好聽的嗓音滿含柔情,微微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懷中。

  「你……我……」舒屏兒臉紅不已地支吾著。

  天啊,這下子她更緊張了。

  因為她竟靠在幾近全裸的男人懷中?而這心跳聲,好狂、好亂喔,就像她的一樣……

  「我會疼惜你的,屏兒。」蔚霆燊輕輕勾起她的下顎,薄唇迅速地攫住那因緊張而微啟的紅唇。

  「唔……」

  唇齒相濡,他眼底滿是澎湃的情潮,深邃的眸子含帶眷戀的光芒,全身夾帶著霸氣的馴服氣息,輕而易舉地迷眩了她的理智。

  火熱的舌反覆掠奪屬於她的芳香甘甜,侵佔她純真的靈魂。

  「屏兒,我要你!」

  伴隨著一聲低吼,他一舉佔有她的純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7:51

第7章(2)

  但,一層薄薄的阻礙令他不解地蹙起眉頭。

  她是處女?舒屏兒竟是處女?

  不!不可能的,她明明和葉明璜去開房間,他親眼所見的;為什麼她……

  嗯,一定是「處女膜再造」手術!

  看來她的心機倒是不小,竟懂得如何讓男人滿足!該死的女人!

  耍純真是吧?

  一抹狠絕之情掛上蔚霆燊的嘴角,翻湧的怒火取代急切的慾火,他咬牙一挺,粗暴地刺穿那層阻礙。

  她想玩純真的遊戲,那麼他就奉陪到底!

  「啊……痛、痛啊!」一陣痛絕的撕裂猛地襲來,直衝她腦門。

  舒屏兒十指深陷他壯碩臂膀中,僵硬的雙肩不斷地發顫,冷汗直冒地透露出她所承受的痛楚,頓時熱淚盈眶。

  「疼嗎?」他靜止不動。

  「嗯……好、好疼!」早知道這麼疼,她死也不要。

  「乖,待會兒就不疼了,相信我。」他在她的頰邊輕啄,愛戀無限。

  在他心底,有那麼一刻,他幾乎相信她是純真的、無邪的。

  深蹙的秀眉漸漸鬆開,她半是質疑地問:「真的嗎?」

  該死的,是不是真的,相信演技一流的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無妨,她想玩,他奉陪。

  「相信我,寶貝……」愛語輕喃,他以柔情轉移她的疼痛。

  「燊,我、我好像……呃……」不痛了。可是她說不出口。

  「不痛了,嗯?」彷彿看穿她的心思,他柔聲的說。

  說也奇怪,他的言語、他的柔情慢慢化解了她的痛。

  「嗯。」她主動貼上紅唇,風情萬千輕道:「愛我!」

  「會的,寶貝!」

  邪魅一笑,他依言地在她的體內馳騁,愛火熾烈地竄燒,那極度渴望的感覺帶領兩人一起奔赴天堂……

  激情過後——

  「當我的情婦。」他忘不了她的感覺,太美好了!

  「你說什麼?」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衝去她滿腔的熱情及深埋心底的愛意。

  「情婦。」他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口。

  舒屏兒冷冷地勾起唇角,淡然地道:「代價呢?」心,正在淌血。

  「隨你開,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他對女人一向大方。

  「你真大方。」淡淡的語氣,有著濃濃的嘲諷。

  「女人肯和男人上床,貪圖的不就是錢嗎?」

  錢?不,她要的是他的愛啊!

  舒屏兒淡然的眸子幽幽地瞟向窗外,「給我一筆錢。」她想起院長媽媽近日來為了小朋友的經費而憂心操煩,於是開出這條件。

  「你!」該死!還當真為了錢答應他的提議了!

  蔚霆燊原本只是在試探她,藉以證明她並不是個城府深沈的拜金女,可沒想到他竟錯了!

  憤恨的他當下開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丟給她,鄙夷地問:「拜金女,這筆錢夠你揮霍一星期嗎?」

  舒屏兒撿起飛落至床上的支票,她看了一眼上頭的數字後,故意扯開一抹拜金十足的笑容,「不夠我會再找你要。」

  「你!」怒火竄至喉頭,燒灼著他的心智,忍不住大聲咆哮:「滾出去!」

  「燊,要滾也得先讓人家穿上衣服嘛!」舒屏兒臉上笑得很燦爛,可是誰能瞭解她的心正揪痛著。

  算了,這是命,命中注定她得栽在蔚霆燊這無心的男人身上;既然逃不了,不如接受他的錢吧!

  為了孤兒院,哪怕是讓他誤解她的人格,她也得咬牙默默承受。

  只願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吃得好、穿得暖,一切就值得了。

  「唷,蕩婦出來了!」橫在門口的柳水水一臉恨意地瞪著滿臉紅潤的舒屏兒,語帶尖酸刻薄地道:「你還真有本事哪!釣完司空焰換釣總裁,口味真是多變啊!」

  驀地,血色自她臉上退去,驚叫:「柳秘書,你!」

  她並沒有勾引男人,為什麼柳秘書要這樣汙蔑她的人格?

  「賤女人,別想否認!」柳水水故意提高音量,「聽聽你剛剛的淫叫聲,嘖嘖嘖!只怕樓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呢,還裝清高咧!」

  接著,她雙手環胸,甚為得意的斜睨她一眼,「告訴你,賤女人,依燊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速度,你呢,頂多只有『一個月』的保存期限;但是對我哪,我可是破了燊保存期限的唯一一個。你說,你搶得走他嗎?」

  哼,她就不信這麼說撂不倒舒屏兒這笨女人!

  「既是如此,你怕什麼?」舒屏兒反諷。

  拜小舞所賜,聽多了她冷嘲熱諷的話,現在的舒屏兒要比惡毒,可也不輸人。

  「怕?」心虛令柳水水氣岔了聲,「誰、誰說我怕來著!」

  「如果不怕,你會一臉恐慌地向我宣示所有權?」背脊一挺,舒屏兒直勾勾地望進她心虛的眸底。

  她竟然看穿她的心思?

  「舒屏兒,你!」平時看慣她的傻樣兒,這會兒柳水水倒是對她的咄咄逼人招架不住。

  想不到舒屏兒一臉傻呼呼的,真要罵起人來倒是髒字不帶一個,技巧高超,她可真是小看了這笨女人呢。

  哼,她非得報仇,想盡辦法搶回她的金主不可!

  一氣之下,柳水水目露妒光,挫敗地回到自己的位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8:14

第8章(1)

  夜店

  「滾開,女人!」半圓弧型的吧台,蔚霆燊狠狠地推開今晚第四個主動接近他的女人。

  該死的舒屏兒、該死的她,竟收了他的錢!

  蔚霆燊一口飲盡杯中酒液。

  他並不是心疼他的一百萬,而是不願接受舒屏兒愛他的錢甚過於他的人!

  他好失望,真的好失望。

  「燊,一個人喝悶酒?」司空焰突然出現在他的左手邊,點了杯螺絲起子。

  「滾!」蔚霆燊連看他一眼也沒有。

  哼!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司空焰,因為他該死的霸佔舒屏兒的心房,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知道好友心情不好是為了何人,司空焰顧左右而言它道:「自從陽那小子結婚後,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聚在一塊兒喝酒了,你看,這店裡的生意也冷清許多。」

  尤其是女客人少了更多,沒辦法,誰教他們四大壞男人已被征服了兩個,眼前的這一個理所當然的就是排行第三了。

  「少廢話,快滾!」

  「燊,這不像你喔!」淡淡的打趣聲,朗擎也出現在他右手邊,對著酒保說:「一樣。」

  「你也滾!」

  「滾?滾去哪兒啊?我才來耶,連杯酒都還沒喝哪!」朗擎大剌剌地在蔚霆燊身邊坐下,不滿地抗議著。

  「你們不滾,我走。」話語撂下,已有醉意的蔚霆燊搖搖晃晃地下了吧台的高腳椅。

  「喂,小心!」

  朗擎和司空焰眼明手快地扶住他搖晃的身子。

  大手一扯,蔚霆燊斥喝:「放手,我沒醉!」

  「你真的醉了。」只有喝醉酒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

  「放手啦!」

  又是一個使勁,他真的掙開他們的箝制,而搖晃的身子也呈直線下墜;砰的一聲,唇角撞上了鐵製的椅背,紅腫乍現。

  Shit!

  「醉了還逞強,痛不痛?」司空焰關心地問他。

  蔚霆燊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撞撞看!」

  一聲冷哼後,他仍搖晃著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

  「這是什麼情形?」朗擎愣愣地問。

  「失戀。」司空焰倒是回過神了。

  失戀?蔚霆燊失戀?

  「你是開玩笑的吧?」朗擎怪叫。

  司空焰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出多久,你就會相信我所言不差。」

  「燊,你的臉怎麼受傷了?」舒屏兒一臉心急地來到他面前,小手心疼不已地撫上他紅腫的臉頰,仔細地審視他的傷口。

  她是在關心他嗎?

  一股溫暖的感覺甜蜜地爬上他的心窩,撫平他唇邊的疼痛。

  蔚霆燊罩上她的手,眼帶柔情地盯著她不放。

  「你、你為什麼這樣看著人家?」舒屏兒小臉微垂,她讓他看得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乍見她那紅得不能再紅的細緻小臉,蔚霆燊驚艷的震懾住了!

  原本白皙粉嫩的雙頰,此刻覆著一層淡淡的緋紅,嬌美極了;而那一雙漂亮的晶眸,清楚地映照出他的影像來。

  他讚歎她害羞的模樣,甜美而可人。

  「我喜歡你的眼中有我。」黑眸直視著眼前嬌美的可人兒,聲音低沈而沙啞,「我有沒有告訴你,今天的你很美?」

  他發現對她已不是只有喜歡的感覺了。

  「我……你……」一向習慣他臭臉相向,如今讓他稱讚,反教舒屏兒不知所措。

  「我要你,好嗎?」

  「嗯。」

  他珍寵地吻住她的唇,熾燙的舌恣意勾勒著她優美的唇形,挑逗得她不由自主地探出丁香小舌,與之糾纏。

  空氣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灼熱、綺旎氣息……

  兩具急切渴求的身軀得到紓解後,蔚霆燊滿足地將背靠躺在床上,緊緊地將舒屏兒摟在懷裡。

  「下次別喝酒了,酒對身體不好。」

  「是,我的屏兒。」

  優美的唇線一揚,舒屏兒笑道:「燊,你知道嗎?其實我有個夢想耶!」這是第一次兩人平心靜氣地相擁,令她有種想同他分享一切的感覺。

  「喔?」他以眼神示意她說來聽聽。

  「我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但是我有個疼我、愛我的院長媽媽,每當我看著院裡那群可憐的小朋友,心裡就下定決心。以後我一定要讓我的孩子在爸爸、媽媽的關愛及呵護下長大,然後夫妻倆共同為生活打拼賺錢,買一幢屬於自己的窩;其中一間以鵝黃色為底繪著鮮艷活潑的卡通圖案作為嬰兒房,在寶寶長大後,再和心愛的老公重新為嬰兒房粉刷一次,繪上寶寶喜歡的圖案。」

  「聽起來很不錯!」邪佞的眸子一亮,大手甚為不安分地遊移至胸脯上,「不過……」

  「不過什麼?」反應總是慢半拍的舒屏兒全然未察覺魔手已經蠢蠢欲動,反而好奇地追問著。

  「你應該先做適量的『運動』……。」

  「運動?」她不懂做運動和她的夢想有什麼關聯?

  「傻屏兒,不運動怎麼懷孕?」一語撂下,炙熱的唇瓣已然貼上她的。

  「唔!」

  原來他口中的運動指的是……真壞啊他!

  這下子,舒屏兒是懂了,也做了。

  懷孕了!她懷孕了!

  她就要當媽媽了。

  天啊,這是多麼令人欣喜的消息啊!

  想起這陣子搬去和燊同居後,她和燊的感情一直穩定中發展,不由得幸福掛上她美麗的臉龐。

  哇!她真是迫不及待想奔回家看看燊聽到她懷孕後的表情,不知道他會不會和電視上的男主角一樣高興的抱起她旋轉呢?

  嘻!真令人期待!

  小手揮呀揮,舒屏兒笑瞇了雙眼招著計程車。

  「屏兒?屏兒!」一道低沈的嗓音突然自她身後響起。

  「經理!」一轉身,舒屏兒看見之前人壽公司裡對她一向頗為照顧的經理,感到雀躍不已。「好巧喔,在這裡遇見你!」

  「是、是啊!」臉上泛著羞怯,夏暉結巴地道:「呃……喝杯咖啡敘敘舊,好、好嗎?」緊張讓他的手心正冒著汗呢!

  「好啊!」看了左前方的咖啡屋一眼,舒屏兒笑言道:「就這家吧!」

  她答應了?

  夏暉一愣,「呃,當然好。」

  兩人就這麼並肩進入咖啡屋。

  「近來可好?」喜出望外的夏暉,整個人有如騰雲駕霧般的不敢相信她肯接受自己的邀約。

  「嗯。」

  「看你的樣子……很幸福?」心,有種失落感。

  「哇,經理很厲害喔,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思。」

  不是他厲害,而是他一直很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因為他愛慕舒屏兒已有一段時日,只不過他沒有勇氣向她告白,而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意。

  「你很愛他?」

  「嗯。」

  失望的眸子一沈,「那……」他是沒有機會了?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讓蔚霆燊給撞見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8:36

第8章(2)

  「唷,我說是誰啊,原來是咱們公司的花蝴蝶——舒屏兒小姐。」柳水水高傲的下巴一擡,冷諷著,「你這只花蝴蝶可真會飛啊!」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夏暉忍不住動氣了。

  「唷,護花使者心疼啦?」勾起一抹媚笑,柳水水大膽地挨近蔚霆燊,「燊,不是要喝下午茶,那個靠窗的位置挺不錯的耶!」

  其實,是因為同蔚霆燊外出洽公的她在對街看到玻璃帷幕內舒屏兒正和男人聊天的畫面;於是她當下硬拉著蔚霆燊走進這間咖啡屋,打算藉機離間他們的感情,讓舒屏兒早日離開蔚宅,離開蔚霆燊的身邊。這麼一來,蔚霆燊又是她的了!

  「這位小姐,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柳水水尖銳的嗓音一揚,頓時引來眾人的注目,她更是扯開喉嚨嚷道:「是她過分吧!當了我們總裁的女人也不安安分分地守在家裡,反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飛出來勾搭男人,真是不要臉!」

  「住嘴!」蔚霆燊低聲斥喝柳水水,而後盯著舒屏兒問:「他是誰?」

  「以前公司的經理。」

  公司的經理?

  該死的舒屏兒,枉他這陣子對她真心付出,原來她還是本性難移,不甘寂寞,已經在找下一個金主了!

  雙拳緊握,鐵青著臉的蔚霆燊僅是點點頭,便在侍者的帶領下邁開腳步離去。

  「他就是讓你幸福快樂的男人?」夏暉懷疑的問。

  舒屏兒輕點螓首。

  「臉色不太好看。我想他也許誤會了我們,你……」

  「不礙事的,經理。」舒屏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佯裝輕鬆的說:「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懷念公司裡的同事呢!」

  「既是如此,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開。」

  「哇!瞧你說得正經八百的,真讓我受寵若驚哩!」

  夏暉揚起一抹真摯的笑容,語帶堅定的說:「屏兒,我不是開玩笑的,公司和同事隨時歡迎你回來。」而他更希望她回來。

  舒屏兒笑了笑,「這麼說,我是該考慮考慮嘍?」

  也許,她真的有機會再回公司——

  在心碎之際吧?

  舒屏兒一進門,一道飽含怒氣的嗓音隨之冷冷地響起——

  「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

  順著聲音,舒屏兒瞥見坐在玄關處的蔚霆燊。

  「我……」畏懼的眸子在接觸到他那一雙含怒的瞳眸時,她的身子微微一顫,為之語塞。

  「說啊!」他起身,衝到她面前。

  喝!好嚇人的速度。

  「我……」

  她才剛開口說話,立即讓他那厚實的熱唇給堵住了。

  蔚霆燊急切的佔有她的唇,懲罰性地啃咬著,偉岸的身軀則是緊密地壓住她嬌小的身子,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的存在!

  為了腹中胎兒,舒屏兒很想抗拒他的狂暴,卻在他狂烈的碰觸下,漸漸地失去抗拒的力量……

  「別、別這樣!」

  「你是我的,是我的!」

  她愈是掙扎,他愈粗暴。

  「別……」情急之下,舒屏兒脫口逸出:「燊,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

  羞色悄悄爬上雙頰,染上一片緋紅,她難掩喜悅之情地垂下眼瞼,輕聲宣佈:「我懷孕了!」

  俊臉一沈,蔚霆燊僵硬的問:「誰的?」

  「當然是你的,還會是誰的?」羞色斂去,她也火了。

  大手一扯,蔚霆燊一臉陰鷙的狠狠箝制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地道:「我蔚霆燊絕不當冤大頭代養別人的小孩!」

  「你、你說……」別人的小孩?冤大頭?

  「女人,別以為上了我蔚霆燊的床就想用孩子綁住我!」蔚霆燊冷哼一聲,露出鄙夷之情,冷冷地盯著她依舊平坦的腹部。「怪只怪這孩子投錯胎,找了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當媽媽,而我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絕不對號入座!」

  人盡可夫?對號入座?

  「你!」羞辱的淚水盈滿眼眶,舒屏兒傷心欲絕的斥道:「你該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你怎麼可以說……」

  「第一次?」他再次冷哼,無情地勾起她的下顎,「醫學這麼發達,花個幾萬塊動個小手術就有全新的處女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多麼的純真無邪,嗯?」

  嘴裡這麼說,可她那受傷的神情及黯然的眼神,在在令他心痛,罪惡感十足。

  「蔚霆燊,你!」舒屏兒小手一舉,掌心欲甩向那張絕情的臉孔,不意教他在半空給攔截了,不甘地怒罵:「你可惡!」

  「可惡卻比不上你可恥!」他笑笑地譏諷。

  「既然如此,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想走?」聽到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身邊,蔚霆燊心頭一緊,冷冷地笑著,「要走也得服侍完這一次吧?畢竟我自認待你並不薄啊,女人。」

  「你!」舒屏兒猛地倒抽一口氣,感到心灰意冷、身心俱疲。「這一次,你可不可以開張五百萬的支票?」她故意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了他一筆。

  既然不相信她,那麼就讓他徹底的誤會吧!至少,她的「需索無度」會將他們之間的回憶斬得一乾二淨,讓孤兒院裡的小朋友過更好的生活。

  笑意自他臉上斂去,「你可真會利用機會敲詐啊!」

  胸口倏地一緊,舒屏兒黯然低垂螓首,半是自嘲半是心酸的問:「在你眼中,我不就是個拜金女嗎?」

  心好痛、好痛……

  蔚霆燊唇角一勾,「那就好好地表現吧,拜金女。」接著,他大手一張,幾近粗暴無情地撕扯掉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

  「我的孩子!」他的殘忍、粗暴,令她忍不住出聲。

  孩子是無辜的,也是她僅存的,她不想失去孩子啊!

  「該死的你!」駭人的瞳孔一沈,他大肆咆哮:「在我的懷裡不準想別人,不準!」連個孩子也不準!

  「不、不要這樣,求你……」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到哪兒去了?

  「你沒有權利說不!」

  這一夜,受盡屈辱的舒屏兒嘗到生不如死,毫無尊嚴的歡愛,徹徹底底地冰封對他深深的愛。

  她發誓,她絕不原諒他,絕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8:57

第9章(1)

  傷心欲絕的舒屏兒終於離開蔚霆燊,前來投靠好友季品璇。

  舒屏兒懷孕的消息也曝光了。

  「舒屏兒,你就這麼便宜了那臭男人?」聽了一切來龍去脈,藍沁舞忍不住叫罵道:「惡劣至極的臭男人,竟然欺負屏兒,連孩子也不認,他該下地獄!」

  「不然呢?」

  「不然呢?」藍沁舞瞪了舒屏兒一眼,「你說這是啥話?你有想過肚子裡的孩子嗎?難道你希望孩子跟你一樣沒人疼嗎?」

  「不,孩子有我!」

  舒屏兒撫著肚子,白嫩的臉龐罩上一層耀眼十足的光輝——那是母愛。

  「那爸爸呢?」季品璇追問。

  爸爸……想起孩子的爸爸,舒屏兒不免悲從中來,垂下雙眼。

  見她那副可憐樣,心生不捨的藍沁舞又是一陣吼叫:「舒屏兒!一樣是懷孕,人家以軒受盡疼寵、呵護不說,老公連讓她出門都擔憂,怕她有個閃失,而你呢?」

  「我……」

  是啊,一樣是懷孕,以軒有老公疼而她卻沒有?還落了個未婚媽媽的下場,唉!

  「今後你打算怎麼過日子呢?」

  「努力賺錢,靠雙手養活孩子!」

  「靠雙手?」小手往桌上一拍,藍沁舞霍地起身,「不成,我非得去找那臭男人算帳不可!」至少也得讓他付出一筆遮羞費!

  「不!」舒屏兒急忙拉住藍沁舞的手,哀求道:「別去找他,我不想再和他有牽連,求你!」

  「小舞,依屏兒現在的狀況不宜受到刺激,你就順她的意吧!」坐在舒屏兒身邊的季品璇偷偷朝藍沁舞使了個眼色。

  「啊?」藍沁舞一愣,隨即會意,「好吧!」

  「你這混蛋!」

  砰的一聲,一個力道不小的拳頭貼上蔚霆燊的右臉,打掉他手裡的酒杯,俊帥的臉龐頓時紅腫。

  突如其來的拳頭伴隨著四周的尖叫聲,蔚霆燊的腦中一片空白,臉上除了痛還是痛。

  「混蛋!」又是一記結實的拳頭落在蔚霆燊的下顎,狠狠地往上勾。

  這一下,可是打回了他該有的反應。

  「該死的!誰打我?」蔚霆燊低咒。他摸摸發疼的下巴,擡眼一瞪,「司空焰,是你?」

  「正是。」這傢夥竟然一口咬定他和舒屏兒有曖昧關係,汙蔑他和舒屏兒的友情!

  「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基於多年的友情,蔚霆燊可以忍,但他要知道他打自己的原因。

  「打你還便宜了你咧!」倏地,三名貌美如仙的女人自司空焰身後走過來,其中一名是孕婦。

  「你們是誰?」很熟悉卻又沒啥印象。

  「我們是那笨女人的朋友啦,誰!」藍沁舞破口大罵。

  笨女人誰啊?

  蔚霆燊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找錯人了。」他欲轉身離去。

  「燊,不會錯的。」隨後趕到的靳陽緊挨著妻子官以軒。

  「陽?」蔚霆燊有點驚訝的看著靳陽。

  那這大腹便便的女人不就是他的老婆官以軒?

  他憶起上一次為了季品璇的事,靳陽的老婆聯同這個一進門就指著他罵的女人曾經槓上司空焰。原來她們就是舒屏兒的朋友。

  那麼,想必她們今晚是為了舒屏兒來找他出口氣的吧?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臉不耐。「打也打了,我可以退場了吧?」

  朗擎一跨步,橫在他面前,「該死!你知不知道她是為了孤兒院那群孤苦無依的孩童才忍痛收下你的錢,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她的人格,她的清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深深一歎,靳陽意有所指地道:「燊,非得要永遠失去她,你才瞭解何謂痛苦嗎?」

  「不!我不想……我不想失去她!」

  「那還等什麼,兄弟?」

  倏地,蔚霆燊像陣狂風似的刮出眾人的視線中……

  思念是痛苦的。蔚霆燊終於感受到靳陽話裡的涵義。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麼地思念舒屏兒?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沒看見她了?有多久沒聽到她甜美的嗓音了?

  記得第一眼看見她時,吸引他的是她甜美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可是,她認識他之後,他很少再見到她漾起那甜美的笑容。

  她是唯一一個敢頂撞、敢反駁他、且堅持己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而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他愛她的倔強、愛她的傲骨,更愛她在歡愛時漾著幸福甜美笑容的模樣。

  他知道,這種感覺就是愛!

  遇見她之前,他從沒想過要定下心來結婚,更別說是心繫於女人、時時掛念女人;但是,現在他卻願意為了她而改變。

  來到床沿,他緩緩的坐下,伸手沿著她曾經躺過的床位輕輕撫過;他發現沒有她的日子是那麼的無趣,沒有她甜美的嗓音,這個家失去了溫暖。

  天哪,他錯了!

  他不該先入為主的傷害她,更不該為了那該死的自尊漠視對她的愛;如今,屏兒連見上他一面也不肯,更別說是同他說上一句話。

  現下,他只能日復一日地思念著她,而這樣的思念卻是無法讓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悔意、他的愛意,唉!

  屏兒、屏兒……

  彷彿想到什麼似的,他振作精神,重燃一線信心——

  真心,唯有真誠的一顆心才能挽回他的愛!

  寶寶,待會兒媽咪要去同新客戶談Case,你要幫媽咪加油喔!

  揮別情傷的舒屏兒輕撫平坦的腹部,心中不停地對著寶寶說話。

  雖然她失去了愛情,可她得到另一個至愛,一個誰也取代不了的地位——她的孩子。

  「小姐,到了!」

  舒屏兒遞給司機車資並輕問:「司機先生,這裡不好叫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等我呢?」

  「沒問題的,小姐。」

  站在白色歐式建築的別墅前,舒屏兒不免仰頭讚歎道:「哇……好漂亮的房子喔!」

  如果這是她的家,多好啊!

  她輕輕按了門鈴,電動大門隨即往左右滑開,跟著出現一名歐巴桑,語帶親切地道:「舒小姐是嗎?請跟我進來。」

  「喔,謝謝。」

  有錢人都是這麼派頭十足、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嗎?還請了管家咧……嗯,連請來的傭人給人的感覺也好高貴喔!

  進了屋裡,歐巴桑倒了杯茶給她。「舒小姐,先生正在午睡,約莫半小時後會醒來,您先請喝杯茶,稍坐一下。」

  睡午覺?有錢真好!哪像她……唉!沒辦法,為了生活,再久也得等啊!

  心裡雖直犯嘀咕,可她還是擠出一抹不失禮節的笑容,「好的,謝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9:18

第9章(2) 作

  歐巴桑退下後,啜口茶後的舒屏兒才得以細細地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嗯,房子夠寬敞,品味也不錯。

  氣派不失典雅的牆壁掛著幾幅圖,整體裝潢給人一種溫暖的舒適感,柔軟的白色真皮沙發椅貼在肌膚的觸感,真令人捨不得離開。

  就不知道這裡的房間設計得如何?

  一抹好奇閃過她的雙眸。歐巴桑說她的主人正在睡午覺不是嗎?那麼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偷偷地參觀一下二樓?

  帶著好奇心的舒屏兒悄悄地步上了二樓。

  一入眼,她訝聲讚歎的說:「哇!好美喔……」和她夢想中的一模一樣耶!

  好神奇喔!

  天啊,這如果是她的房子不知有多好?

  「很美是不是?」

  一道低沈熟悉的男性嗓音自舒屏兒身後響起,令她身子為之一僵。

  這聲音?不會是他吧?

  見她不肯轉身,蔚霆燊乾脆走到她面前,「屏兒,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可嗎?」

  舒屏兒不語。

  蔚霆燊唇角微微一勾,自嘲道:「沒想到你不但不肯看我一眼,連話都懶得同我講了。」

  「我、我……再見。」說著,舒屏兒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別走!」心一驚,他扯住她的手腕。

  「你!」閃躲的美眸冷不防地對上他的,又迅速移轉開。

  空氣中正瀰漫著一股令人緊繃的炙熱感。

  一綹淩亂的黑髮落在深邃的黑眸前,蔚霆燊隨意的撥開,幽深的雙眸直勾勾的盯住她美麗的臉。

  「屏兒,你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炙熱的感覺有增無減,灼得她心慌意亂。

  「哦!」

  「你曾經說過,你的夢想是可以和心愛的老公和小孩住在一起,寶寶可以在爸爸、媽媽的關愛及呵護下長大,然後夫妻倆共同為生活打拼賺錢,買一幢屬於自己的窩;其中一間以鵝黃色為底繪著鮮艷活潑的卡通圖案作為嬰兒房,然後在寶寶長大之後,再和心愛的老公重新為嬰兒房粉刷一次,繪上寶寶喜歡的圖案。」他將她的手放在心窩處,讓她感覺他的心正為她而狂跳。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舒屏兒心裡的傷痕處再次被撕開,痛得椎心刺骨。

  舒屏兒冷冷地打斷他,「那是夢想!」而夢想早已讓他破壞殆盡。

  「不,它不是夢想。」蔚霆燊改而環住她依然纖細的腰身,下巴緊緊貼著她的頸項,「我幫你實現了夢想。」

  「夢想?」舒屏兒冷哼。「在你殘忍地指責我是個拜金女時,我的人生已陷入一片苦海,爬也爬不上岸!夢想幻滅的我早已脫離夢境,努力學習如何做個無心、無情的人!」她每說一句,心就痛一次。

  「屏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太遲了!」

  「不!不遲。」蔚霆燊緊緊摟住她因氣憤而微顫的身子,「只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對你的愛意及悔意,你會發現一切都不遲的!」

  舒屏兒搖搖頭,語氣堅決地道:

  「對你的愛宛若石沈大海——難以尋回。」

  難以尋回?

  不!她不能對他失去信心,更不能將她的愛拋落大海,在他終於正視自己對她的愛意之際。

  「屏兒。」他搖搖她的身子,「你不能不愛我,我愛你啊!」

  「你?」他說他愛她?

  天知道她等這一句話等得好辛苦、好久……

  「太遲了。」她還是這句話。

  「不!我不接受你的拒絕!」蔚霆燊在她耳邊低吼。

  震耳欲聾的音量宛若鐘聲敲醒了舒屏兒僅存的理智,眸光一斂,她狠下心推開他,「是該徹底畫下句點的時候了。」

  「句點?不!」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畫下句點的,若真要畫,也只能是個完美的句點。

  大手一伸,他又將她摟入懷中,霸道卻不失溫柔。

  水眸一擡,迸射怒火,「憑什麼?」她氣他蠻橫不講理。

  淡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揚起,帶點得意、帶點詭異。

  「你笑什麼?」他的笑容令她頭皮發麻。

  蔚霆燊愛戀的大掌緩緩下移,來到她依然平坦的腹部,「孩子是我的,一個屬於我們兩個愛的結晶。」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令他喉頭一緊,深深鎖住了她的眼眸。

  愛的結晶?哼,多好笑的形容詞!

  舒屏兒拍開他停在腹部的手,連退兩步,「孩子不是你的!」

  「屏兒,別意氣用事,品璇她們都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而且我也嘗到了失去你的代價。」生不如死。

  舒屏兒傷心地掩耳大叫:「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如果說品璇她們並沒有告訴他實情,是否他會就此認定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呢?而他也是為了寶寶才遷就於她,並不是真心愛她的!

  舒屏兒,你真笨!

  猛一旋身,她奮力地掙出他的懷抱,也衝出他的世界。

  「屏兒?」蔚霆燊一愣。

  未料她會有此強烈的反應,蔚霆燊只能愕然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傷心地奔出他的視線內,直至計程車絕塵而去的聲音傳來……

  而他,並沒有追上去——

  只因他傷她太深、太重,讓她對他的愛徹底地冰封了。

  報應,是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9:38

第10章(1)

  傷心欲絕的舒屏兒回到孤兒院幫忙。

  「孩子,院長媽媽知道你並不快樂;與其不快樂,不如回到他身邊做個真正快樂的女人,相愛一生?」

  「院長媽媽,我……」

  「難道你要腹中胎兒和你一樣在沒有父親的關愛中成長?」

  是啊,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也正是因為這原因,所以她回到孤兒院來;一來是為了躲開眾人異樣的眼光,二來則是藉以逃離蔚霆燊的窮追不捨。

  可是,她似乎是小看了他。聽院長媽媽的口氣,她知道他一定是偷偷地找上院長媽媽說情了。

  舒屏兒歎了口氣,「孩子有我,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給孩子一個最完善的成長環境。」

  「然後在孩子慢慢長大成人後,讓他接受他人異樣的眼光和批評的言論,教他活在自卑的空間裡?」

  「院長媽媽……」

  「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麼發展,它就會順著你的想法而行,畢竟在單親家庭中成長的小孩總是無辜的。」院長歎口氣,慈容有著憐愛,「再者,院長媽媽看得出來那男人深深愛著你,你狠心一而再地將他的愛遠遠推開嗎?」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個週末夜晚,咱們孤兒院有場募捐活動,由你來當會場主持人可好?」院長倏地轉移話題。

  雖說話不點不明,但要點醒一個迷亂於愛情中的女人,一味地咄咄逼人反而會適得其反,弄巧成拙呢!

  不如讓她好好地思考一番吧!

  「院長媽媽,您太見外了,就算您不說,屏兒也會搶著上台的!」

  「你這孩子!」院長佯怒。

  唉!但願天從人願,給這可憐的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吧!

  很快的,週末夜晚來臨,燈火通明的孤兒院人潮擁擠。

  「屏兒!」

  忙著招呼前來參加募捐嘉賓的舒屏兒順著聲音一望,「以軒,品璇,小舞,你們?」沒想到她們都來了,她太驚訝也太高興了!

  「今晚是愛心捐款活動,身為你的好友,我們當然也該來贊助一下嘍!」

  舒屏兒眼眶一陣溫熱,「你們……」天啊,她好感動喔!

  睨了好友們一眼,藍沁舞不改一貫惡毒口吻地打趣道:「哎呀,誰教她們的男人太有錢呢,不捐一些出來太對不起社會大眾了,是不是?」

  「你的男人也不差啊!」季品璇和官以軒異口同聲道。

  瞪了她們一眼,藍沁舞冷哼,「本小姐哪來的男人啊!」拜託,她大小姐現在行情正看漲,哪來男人可言?

  「舞兒,你這麼說簡直是太傷我的心。」突然,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朗擎故作一臉心傷地凝望著心上人。

  「Oh,my  god!別像個影子似的緊跟著本小姐不放!」連頭都懶得回,藍沁舞冰冷無情地斥道:「滾。」

  「你……叫我滾?」難以置信的朗擎乾脆橫在她眼前,迫使她面對他。

  長而密的睫毛緩緩上揚,冷然的目光對上愕然的眼,「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一把扛起你丟得老遠,省得礙眼!」只可惜她是女人,天生力氣小。

  礙、礙眼?

  朗擎雙手環胸,不滿的問:「你說我礙眼?」天知道多少女人等著他青睞,而她卻嫌他這帥哥礙眼?

  「你沒耳背。」

  耳、耳背?她又暗諷他!

  看來,他是該改變一下泡妞招式了。

  朗擎不語的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淡淡的笑容裡卻飽含著詭譎,令眾人不寒而慄,而藍沁舞更是渾身輕顫。

  「你、你幹嘛一副要笑不笑的嘴臉啊?」怪嚇人的咧!

  「你說呢?」

  「我……關我什麼事!」

  「這關係可大了!」邪魅的笑容加深了,朗擎往前逼近一步,「你不覺得咱們需要『深談』,好好的瞭解彼此的喜惡嗎?」

  「沒必要!」更沒興趣!

  「只怕由不得你喔!」大手一張,朗擎俐落而帥性地將藍沁舞扛上了肩,任憑她驚呼不斷,尖叫連連。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看在眾人眼底又驚又愕,一時反應不過來。

  「朗擎!」又羞又氣的藍沁舞一拳又一拳地揮落在他的背上,「朗擎!放我下來!你這該死的臭男人!」

  天啊,羞死人了!

  朗擎似乎充耳未聞地朗聲大笑,「走太慢了是吧?我會改進的。」說著,他當真加快腳步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眾人慢慢地回過神互視一眼,而後無不拍手鼓掌叫好,笑得可樂啦!

  「哇,朗擎太帥了!」

  「我看這下子小舞難逃虎口,非他莫屬啦!」

  「真想看看小舞一副小鳥依人是啥模樣?」

  「一定很好笑。哈哈……」

  一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笑得好不開懷。

  可朗擎那驚人之舉看在院長老人家眼底,心臟著實不勝負荷,她嚇得連忙上前詢問:「那女孩兒?」

  「不要緊的,小倆口搞情趣,不礙事的。」靳陽淡淡的說。

  「可是……」院長還是覺得不妥。

  「院長媽媽,那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好了!」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憂容斂去,院長指著不遠處說:「各位,請至那邊吃點點心,喝些飲料可好?」

  「好啊、好啊。」官以軒頻頻點頭應好。

  沒辦法,即將臨盆的她現在食量可嚇人咧!

  於是,一行人隨著舒屏兒來到點心區。

  「這個角度不錯喔,方便行動!」官以軒如是說。

  吃東西還看角度?

  舒屏兒聞言,不免打趣道:「你啊,嘴饞!」

  冷不防的,透過麥克風傳出一道低啞之聲——

  「屏兒,嫁給我,好嗎?」咚的一聲,男人單膝一跪。

  「你?」一擡眸,舒屏兒驚得掩嘴,愕然看著蔚霆燊。

  他向她求、求婚?當著眾人的面前在台上跪下求婚?天啊!心房倏地湧上一波波甜蜜,夾帶一絲莫名的感動,震得她又驚又愕。

  蔚霆燊掏出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再次深情地懇求道:「屏兒,嫁給我!」

  「我……」答應嗎?

  「屏兒,嫁啦、嫁啦!」好友們一起起哄。

  「我……」舒屏兒終於瞭解官以軒口中的「角度」指的是什麼了。

  一聲尖銳、宛如火雞似的嗓音霍地響起,打斷了美好的浪漫氣氛:「舒屏兒,你憑什麼霸著他不放!」

  那尖銳的聲音引得眾人愕然地轉向聲源處——

  是她!

  「柳水水?」一見她出現,蔚霆燊急忙跳下來,衝到舒屏兒和她之間,一臉戒備地斥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柳水水冷冷地勾起唇角,語帶嘲諷地道:「當然是來看看哪隻狐狸精搶了我的男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舒屏兒一出現便取代她辛苦建立起來的地位;她更氣蔚霆燊竟是如此無情地一腳踢開她,她不甘心啊!

  憤恨的眸光含帶妒火地狠狠掃向舒屏兒。

  「無理取鬧!」一道成熟略帶蒼老的女性嗓音響起。

  柳水水一看是個老女人,不免撒潑、厲聲斥喝:「你這老女人憑什麼插手管本小姐的事?」

  俊臉一沈,蔚霆燊低喝:「憑她是我母親!」

  嗄?母親!?

  那日她看到的歐巴桑竟是蔚霆燊的母親?舒屏兒不禁傻眼了。

  柳水水塗著血紅蔻丹的食指先是指著蔚霆燊,而後又指向年過半百的女人,訝聲地問:「你說她是你的母親?」

  「難道他會半路認娘嗎?」司空焰笑迎上前,「伯母,好久不見了,您可是愈來愈年輕,美麗如昔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09:58

第10章(2)

  蔚母聞言,樂得直搖頭,「你這孩子,嘴巴還是這麼甜,這麼……」

  司空焰接了下去說:「討您歡心,是嗎?」

  「是呀。」蔚母狀似感歎地睨了兒子一眼,「唉,不像我的兒子,整天板著一張臉給我看,有生跟沒生一樣,不孝呀!」

  「伯母,此言差矣。」靳陽挽著愛妻也迎上前,一語雙關地說:「燊可是大名遠播的笑面虎,平日總是掛著一張笑臉的,只不過是誤觸情網,忘了該對您老人家多盡孝道罷了。」

  「咦?那燊不就印證了先人說的,有了老婆不要娘?」司空焰抿唇噙笑。

  逮著機會的他們竟聯手損起他來了?該死的他們,落井下石來了!

  Shit!看他們眉開眼笑地你一句我一句的揶揄著他,而他卻只能默默咬牙承受,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忍,除了忍,他還是忍。

  為了追回屏兒,也礙於母親大人在場,今天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他們,改天這三個損友別想過好日子!

  該死的他們!

  「我說燊少爺啊,怎麼你今天特別安靜呢?」司空焰走近他身邊,搭肩問著。

  「我不是長舌公,本就話少。」蔚霆燊可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反諷他。

  好小子,同他耍起唇槍舌劍來了?

  「意思是說,你並不喜歡看見伯母出現在你眼前嘍?」要知道,蔚母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還不是歸功於他。

  因為,以燊碰盡「釘子」的豐功偉業來看,他實在懷疑他今晚的追妻行動會成功;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請出最有說服力的蔚母,在適當的時機對舒屏兒動之以情。

  「司空焰,你!」蔚霆燊是真的不想母親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因為他怕母親會壞了他的追妻行動。

  柳水水擠出一抹虛偽的媚笑,上前挽起蔚母的手軟聲巴結道:「伯母,您看起來真是好生高貴,風韻猶存啊!」

  「惡!」官以軒一陣作嘔。

  靳陽故意搭腔問愛妻:「老婆,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老公,你是知道的嘛,人家懷孕難免會害喜;可是如果又聽到一些言不由衷、噁心巴拉的肉麻話,可是會作嘔外加雞皮疙瘩掉滿地耶!」

  「別急,等會兒我馬上叫人請輛垃圾車來清清咱們這堆堆積如山的疙瘩。」

  「嗯,老公真好!」

  兩人默契十足、唱作俱佳的對話,引惹眾人無不掩嘴偷笑。

  瞪了他們一眼,柳水水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愧窘不已。

  輕扯下柳水水的手,蔚母帶笑委婉地說:「我說小姐啊,像你這樣蠻橫的個性是不適合我兒子的,趁著年輕有姿色,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

  好男人?

  不,她柳水水要的是「壞男人」,唯有像蔚霆燊這樣一個集外貌、金錢於一身的壞男人才能激起她的征服欲,才能給她一個衣食無缺的生活;再者,她可是愛死了床上功夫一級棒的他,捨不得放手呢!

  「不!」紅唇一嘟,她故作可愛狀的說:「伯母,人家就是愛燊嘛,更何況人家和他早有了夫妻之實,您這麼說豈不是硬要拆散燊和人家嗎?」

  官以軒腳板用力一蹬,模仿她嗲氣十足的口吻說:「人家燊就是不愛你嘛!」開口人家,閉口也人家,聽得她都快吐了!

  「你!」柳水水臉色驟變。

  「她說得沒錯。」看著依然傻愣的人兒,蔚霆燊目光如炬,深情地道:「這輩子我只愛屏兒一個,永遠永遠!」

  「你騙人!」柳水水沖上前,緊摟著蔚霆燊的腰不放,「燊,你說你愛我的,你愛我的!你忘了嗎?」

  「女人,情慾下的男人在床上都是深愛著每一個和他上床的女人,沒有任何意義可言。」見柳水水一副死賴樣,靳陽忍不住挺身為好友說話。

  倏地,官以軒扯了扯老公的衣角,語帶輕斥地問:「老公,你的意思是在床上時你的情話和愛語都不能相信嘍?」水眸正噴著火呢!

  糟糕!他都忘了老婆大人在旁邊呢!

  訕訕一笑,靳陽低聲道:「我指的是婚前。」媽呀,早知道就不幫燊出頭了,無事惹來一身腥,倒黴啊!

  官以軒秀眉狐疑的一挑,「是嗎?」

  「是、是、是。」靳陽一連說了三個「是」,以示真心。

  「好吧,不和你計較。」

  呼!逃過一劫了。

  「不管啦,你一定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啦!」柳水水仍死纏住他。

  「柳小姐,這份資料你看看再說吧!」說著,蔚母自手提包中取出一疊紙。

  資料?什麼啊?

  蹙起兩道細眉,柳水水接過蔚母手裡的資料,赫然乍見——

  柳水水,年二十五,葉氏企業葉守富第四任情婦,因不安本分勾搭其子葉明璜而被掃地出門;後因揮霍無度,其間曾一度下海當應召女郎,為期二年……

  看到此,柳水水早已花容失色,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伯母,您真厲害,只是小小一份資料,那女人看不到三行就跑了!」官以軒豎起大拇指由衷讚賞著。

  其實,想也知道蔚母給柳水水看的是一份私家偵探的調查資料,而她之所以連話都沒說就逃了,想必是不為人知的醜陋過去被挖了出來,真是活該!

  「屏兒,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單膝一跪,蔚霆燊繼續他的求婚行動。

  「我……」舒屏兒仍是呆愣著。

  真是沒用的兒子!

  睨了身下的兒子一眼,蔚母上前握住舒屏兒的手,親切地問:「屏兒,還記得我嗎?」

  舒屏兒點點頭。

  「看在我這老人家的面子上,你就原諒我兒子,好嗎?」

  「我……」

  「屏兒,伯母四十歲就死了丈夫,只留下一雙兒女給我;如今女兒已遠嫁日本,伯母盼的就是唯一的兒子能早日成家,幫我們蔚家傳續香火,而這個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伯母,您言重了。」

  這女娃兒還在猶豫!唉,明明就愛慘了她兒子還不敢接受他的求婚,想來那受傷的心靈如果沒有外力的刺激,可能是不會有好的Ending。

  嗯,看來她得使出殺手鑭了!

  只見蔚母深深一歎,一臉無奈地說:「屏兒,既然你不肯答應,伯母也不好為難你;但是為了蔚家的香火著想,伯母也只好安排相親讓他娶個不愛的女人傳延下一代,好對他死去的父親有個交代,希望你能體諒伯母的作法。」

  「不!」

  「不!」

  兩道聲音突然響起,分別出自蔚霆燊和舒屏兒的口中。

  聽到蔚母有意強迫她心愛的男人另娶他人,一個心急,舒屏兒衝至蔚霆燊面前緊緊抱住他。「我不要他娶別人,我不要!」

  「我愛你,屏兒。」天啊,他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燊……」

  哇!薑還是老的辣!

  貼近蔚母的耳,靳陽低聲讚賞道:「三兩下就解決,拉攏了對有情人,真不是蓋的喔!伯母。」

  只見蔚母一臉得意的揚起下顎,笑得合不攏嘴。

  該辦喜事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4-19 04:10:16

終曲

  天呀,只剩下五分鐘了!

  匆忙下了禮車的舒屏兒趕在教堂鐘響前一刻衝進新娘休息室。

  乍現女主角出現,眾人不免鬆了口氣,紛紛迎上前。

  「舒……」官以軒開口欲言。

  「屏兒,你遲到了!」

  一道不悅的聲音搶在官以軒說話之前冷冷的響起。

  這小妮子居然連自己的婚禮也能遲到,敢情她是不重視他這丈夫是吧?

  「我、我……塞、塞車。」既爛又俗套的藉口。

  塞車?

  蔚霆燊一步步逼近,臉色鐵青地問:

  「教堂離你住的地方不到十分鐘車程,不是嗎?」更何況他早已讓司機開禮車去接她了,沒道理還會遲到的。

  除非……

  「說,你是不是又去拉新客戶?」一想起這可能性,他的臉色就愈難看。

  沒有多想地,單純到骨子裡的舒屏兒吃驚地反問:「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好聰明喔!

  不知何時,蔚霆燊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矗立在她眼前,面有土色的瞪著她,嚇得她連話也說不出來。

  睨了舒屏兒那一身的白紗一眼後,季品璇有點懷疑地問:

  「小姐,你該不會是穿這樣去客戶那兒簽保單吧?」而且肚子裡面還有一個三個月大的寶寶。

  如果是,那她季品璇可就自歎弗如嘍!

  「是啊,這樣人家才來得及……」趕上婚禮嘛!

  她再次噤聲。

  只見蔚霆燊早已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握拳地一收一放,而那一收一放之間彷彿早已將她活活掐死不知幾回。

  在她噤聲之際,眾人先是一陣錯愕,緊接著便個個捧腹大笑,一聲接著一聲響徹雲霄。

  不用說,唯一沒笑的那個便是新郎倌啦!

  「舒屏兒,你!」

  婚禮當天竟然還去拉保險?

  真是太不將他這老公放在眼底!

  俊臉一沈、緊抿雙唇的新郎攔腰一抱不顧新娘驚呼連連及眾人驚詫的眼神,輕而易舉地往肩上一扛,大剌剌地扛進教堂……

  好個霸道而帥性的新郎!

  尾隨在後的眾人見狀也只好抹抹眼角的笑淚,趕在最後一秒鐘入座並當起他們愛的見證人。

  「牧師,宣誓!」板著臉孔,新郎的口氣差到極點,補充道:「跳到最後一句!」

  「喔,好、好的……」不敢稍作遲疑的牧師望了兩人一眼後,滿腹疑問地連忙宣誓道:「在此,我宣佈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現在請新郎吻……」你的新娘。

  「閉嘴!」

  狠狠的喝止牧師的滔滔不絕後,蔚霆燊低頭吻住緊抱在懷中的愛妻,霸道而深情地向眾人宣示他的所有權、他的愛。

  噹噹噹!

  教堂鐘聲響起,震天價響的掌聲更是不絕於耳。

  呵,很難想像新娘子竟然可以在婚禮當天還拉保險吧?

  雖美中不足,但值得慶幸的是——

  人遲了,愛情卻沒遲!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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