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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緹]惡搞白木蓮(酒國名花之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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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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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6-8 00:17:57
標題:
[安祖緹]惡搞白木蓮(酒國名花之四)[全文完]
惡搞白木蓮(酒國名花之四) 作者:安祖緹
什麼江郎才盡?她可是「最值得期待的小說家」!
既然那些討厭的人說她的小說內容都長得一樣
那她就換個口味,寫個到酒店上班的女人好了!
不過——她不知道在酒店上班是什麼樣子耶
這樣寫出來的東西一定不會好看的……
沒關係,她可以去找青梅竹馬兼「發洩工具」幫忙
就像當年她寫不出床戲,他「好心」幫助她一樣──
好啦,她承認,這些都是藉口
其實她是要這個男人正視她的存在,好好和她愛一場!
怎知他一發現她對他的愛戀,反應卻是將她推得老遠
又是裝冷淡,又是滿口「哥哥經」
好象跟她變成情侶關係有麼丟臉一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18:27
序
安祖緹
算算時間,這本書書出版的時間已是二六年年底,即將迎向新的一年了耶!
時間過得好快喔,小作者轉眼間又老了一歲,嗚嗚……人家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這表示經過了一年,咱們還是沒找到猛男!」美女編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瞪,小作者立刻縮在牆角皮皮挫。
「人家……人家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小作者哀號著。
誰知道猛男那麼難找哩,竟然讓小作者跟美女編編努力了一年還是沒找著,真羡慕書中的女主角,能過著性福又快樂的日子啊!
「真想乾脆也去酒店上班,撈個猛男帥哥來用用。」美女編編摸著下巴輕歎道。
「蝦米?」小作者聞言大驚,「美女編編,妳可別想不開,這個世上可沒有蘭生大酒店這個地方,也不是每個小姐一進去就可以找到猛男帥哥,妳看那個主要串場人物小燕跟小靜,都在裏頭待幾百年了,快變黑山老妖了,故事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人絕對不是我殺的……」
「這我當然知道!」美女編編美眸一瞪,小作者立刻再滾回牆角。「我只是說說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去酒店上班!妳當我腦袋不清楚喔!」
「沒有沒有……」小作者連忙搖手搖腳跟搖頭,活像做壞的玩具娃娃。
「好啦!新年到了,咱們來許新年新希望。」
「好!」小作者立刻滾回來。
「一願國泰民安!」
「國泰民安!」小作者跟著附和。
「二願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好象在選美喔。
「三願今年有猛男常伴身旁。」
「要有猛男啊!」小作者尖叫!
也祝各位讀者大大身體健康、事事順利、猛男常相伴,性福又快樂!(最後兩項限十八歲以上喔)呵呵呵……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18:55
第一章
位於三角窗地帶的咖啡廳,全面開窗的設計可盡覽此處的繁華。
二樓,以白色為主的明朗空間內,悠揚的樂聲輕緩流泄。
入夜後的繁燈點點,變換的紅綠燈光,閃動入室內,替坐在靠窗處的清麗女孩增添一抹神秘的氣息。
她的身材修長,背脊挺直,放咖啡杯的手勢輕巧,一見就知是有良好家教的女孩。
大而明亮的瞳眸上劃下兩道深銳的雙眼皮,高挺的鼻樑、突出的五官,任誰都不會懷疑這女孩混有西方血統。
她靜靜的喝著咖啡,翻閱手中的雜誌,而這一份靜謐沒多久,就被兩名剛逛完書店,坐於她後方的女生打破了。
「我買了木蓮的最新作品。」坐在正後方的女生自紙袋內拿出書本來。「她是我最愛的作家。」
「妳買了?」對面的女生驚訝張嘴,「妳不早說,我昨天就買了,我可以借妳看啊。」
「她的書我一定要買來收藏的!」女生抿著嘴笑,「可惜她的出書速度好慢,一兩年才出一本,每次都要等很久。」
「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封為『最值得期待的小說家』啊!」
「她故事裏的男女主角都出身於豪門,每個都好有錢,過的日子跟我們完全不一樣,而且寫得好真實,一點都不像是編出來的,看她的書像作了一場夢一樣,好象我也變成有錢人大小姐了。」抱著書的女生一臉陶醉的說。
當然不是編出來的,裏頭很多情節都是真人真事啊!清麗的女孩在心裏應著,姣好的唇角微微彎出似有若無的不可一世。
「據說她十八歲就出書了。」對面的女孩道:「每次寫的書都是豪門的恩怨情仇,是很好看啦,可是每次都出一樣的,不會膩嗎?」
清麗女孩微彎的嘴角凝滯。
「妳懂什麼?就是為了要看豪門生活點滴才看她的書啊!」抱書女孩護航著自己喜歡的作家。
就是為了看豪門生活才看她的書?清麗女孩的粉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我上次看文學評論家說木蓮雖然在出道時的第一本書讓文壇驚為天人,可是這幾年她一共出了四本書,每本都換湯不換藥,已經從『最值得期待的小說家』變成『江郎才盡的小說家』了!」
江郎……才……盡?清麗女孩嘴角往下垂了十度,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
「什麼江郎才盡?文學評論家算哪根蔥蒜啊?他們說什麼妳就照單全收喔?妳沒有自己的腦袋思考嗎?豬頭啊妳?」為了擁護自己喜歡的作者,抱書女孩生氣的反駁。
「我只是轉述評論家說的話,又沒有別的意思!這樣也要罵我豬頭?氣死我了!」被罵的女孩生氣的推椅站起,大踏步離開。
渾然未覺自己崇拜的作者就坐在身後的抱書女孩也跟著悻悻然走了。
什麼江郎才盡?清麗女孩氣得想翻桌!
她專寫豪門故事竟被說是江郎才盡!好,下一本書她一定要寫個截然不同的!
嗯……就來寫個超貧苦女孩奮鬥的一生好了。
就不信這樣那些蔥蒜文學評論家還可對她的才能碎嘴!
女孩的視線不經意的被樓下突然出現的豔麗身影所吸引,她往對街望去,瞧見對街舊商業大樓的地下室入口處,有兩名漂亮的女子正對幾名外型看來普普統統的男人揮手道別。
她微瞇了眼,注意到女子腳邊的小招牌──蘭生酒店。
酒店……
她心下立刻有了主意。
雖然說要寫個超貧苦女孩奮鬥的一生,可是她腦袋裏完全沒有貧苦生活該怎麼過的藍圖,更不知道她設計這女孩為了賺錢而去酒店上班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態跟想法。
她無法融入超貧苦女孩的角色裏!
煩躁的白逸蓮瞪著空白的電腦螢幕好一會,按下一旁內線,喚來傭人。
「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身著白衣黑裙的傭人恭謹站在門口。
白逸蓮優雅的拿起桌上的瓷杯輕啜一口,轉過椅子面對著傭人。
「妳家裏很窮嗎?」她的問題非常直接,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對於千金大小姐突如其來的疑問,傭人愣了一愣。
「經濟狀況是很不好,我爸負債逃跑,我媽帶著我改嫁,一直到現在,我家還有幾十萬的債務尚未還清。」
「真的?」白逸蓮雙眸一亮,「那妳為什麼要來幫傭,而不去酒店上班?」
傭人聞言瞪大眼,「我……我是……」
「因為妳長得太醜的關係嗎?」
數支利箭刷刷刷穿透傭人脆弱的心臟。
「妳這副模樣,酒店應該不收吧?」她歪了歪頭,似在打量。
白逸蓮說著惡毒評語時,表情卻是天真單純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仙子。
又一支利箭穿透傭人的胸口。
誰都知道從小養尊處優,被養在溫室裏照顧得好好、沒有吃過苦的白逸蓮講這話並沒有惡意,她只是人單純,單純到不知該修飾說出來的文字,更不曉得這種話說出去有多傷人。
這麼單純的她卻擁有極佳文采,將父執輩的故事寫成了一篇篇動人的小說,一出道就一鳴驚人。
小姐這次不會是想寫她的故事吧?想到自己的故事可能會變成小說出版,傭人霎時覺得汨汨冒著血的胸口似乎不那麼疼了。
「其他人呢?她們來幫傭的原因是為什麼,妳知道嗎?」白逸蓮又問。
「小莉是因為找不到工作,小華是就業協會介紹來的,小盈是──」
白逸蓮不耐煩的揮手,「有誰的遭遇比妳慘?」
「比我慘?」是不是比她慘就不能當小說主角了?「沒有!」她很用力地搖頭,「我最慘。」
「那好。」白逸蓮綻出足以迷倒眾生的微笑,「告訴我妳的故事。」
「我喔,小時候我家本來還算小康啦,後來因為我父親幫朋友做保,背負了千萬債務……」
一小時後,傭人的悲慘故事講完了。
那打小就居無定所,被流氓追債,還被毆打到吐血的過往,讓白逸蓮聽得是目瞪口呆,眼淚汪汪。
待傭人的悲慘故事一打上「」,白逸蓮立刻撥內線給總管,要她為傭人加薪百分之三十,原因不准問。
聽到可加薪,傭人樂得快飛上天了。
想不到她百分之六十是虛構出來的悲慘故事不只可以讓她成為小說女主角,還可以加薪,可見她的故事很有價值,說不定她比小姐還適合當小說家呢!
聽完了故事,遣走了傭人,白逸蓮收拾澎湃洶湧的情緒,寫下故事設定跟大綱之後,她繼續為酒店這事發愁。
她沒上過酒店,也不知在酒店工作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故事賣的就是真實性強,要她隨便虛擬一個假故事出來,她辦不到。
瞪著電腦螢幕好一會,她猛然想起有個人可以幫助她解決此問題。
名嵐,她的青梅竹馬,聽說他有個朋友是開酒店的,想必他自己也常上酒店,這事找他幫忙不就得了?
走進房間,名嵐邊走邊脫掉身上的襯衫、長褲、背心、內褲,步入浴室內,扭開水龍頭,水花嘩啦直下,瞬間弄濕了他一身。
他快手快腳迅速洗好澡,濕濕的頭髮也懶得擦,立刻投入溫暖大床的懷抱,頭一沾枕,人就沉沉睡了去。
他剛開完一台刀,費時了八小時,終於把病人的癌細胞清除乾淨。
在開刀時聚精會神的他,一離開手術室,周公立刻慫恿他前去下棋。
已經連續上了二十個小時班的他二話不說,開車回家迎向周公熱情的懷抱。
擁著柔軟被子,涼涼的冷氣製造了一個舒適的環境,他好夢方甜,一個不識相的人卻選在此時將他挖了起來。
「名嵐!」白逸蓮站在床前,喚著他的名。
白名兩家是世交,小朋友從小就玩在一塊,白逸蓮出入名家如走自家廚房,毋需知會任何人。
名嵐睡得正深沉,渾然不覺床邊正站著一個人。
叫了幾聲,見名嵐眉頭動都不動一下,白逸蓮不顧身上的短裙有可能會走光,爬上床去直接壓在全身光溜溜未著寸縷,僅蓋一條薄被的名嵐身上。
「名嵐!」白逸蓮用力往他的臉上巴下去。
「好痛!」名嵐大喊一聲,終於睜開眼。「是妳啊?」
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名嵐偏頭又睡去。
「起來。」白逸蓮扳正他的頭,「我有事要拜託你。」
「又有什麼事?」名嵐故意歎了口氣。
「本小姐有事拜託你,你該感到榮幸,歎什麼氣?」抬手又是一巴掌。
「妳一天到晚拜託我事情,有什麼好榮幸的?」名嵐推了推她,「不要坐在我身上,肥婆。」
一聽到他喊「肥婆」,白逸蓮更不客氣的連手腳都一併縮在他身上,企圖壓死他。
「妳很重耶!」
就算白逸蓮再瘦,也有四十五公斤重,整個人壓上睡眠不足、體力透支的他,跟千斤大石有得比。
「敢說我肥婆,壓死你!」白逸蓮在他身上扭來扭去,打定主意不讓他好睡。
「喂!妳小心一點……下來啦!妳壓到我那裏了!」
該死的,未來生不出小寶貝,他要找誰算帳去?
「壓到哪裡?」白逸蓮小手在他身上亂摸。
「就是那裏!」那個地方此刻鼓得厲害,就不相信她沒感覺!
「那裏呀……」白逸蓮神情曖昧的往下摸,不偏不倚正中他胯間的鼓起。「你人看起來累得半死,這裏怎麼精神這麼好?」
名嵐斜睨她一眼,「妳來之前我正作著美夢。」
「什麼美夢?」
「我夢到好幾個沒穿衣服的超級大美女圍著我跳舞,身材比模特兒還要謨、看得我口水直流。」
一聽到他作的是被美女圍繞的春夢,白逸蓮不覺神色微凝。
「她們慢慢往我這邊靠攏,眼看著我正要享盡豔福,不知打哪來的一隻大象突然撲往我身上,差點把我壓死!」
白逸蓮當然知道他指的大象就是她!
「美女?」白逸蓮扳高他的下巴,「你夢中的美女有比我美嗎?」
「她們都是金髮洋妞,妳當然沒得比。」
「你喜歡金髮?」白逸蓮一把扯住他頂上短髮,「幹嘛不把頭髮染金?」
暴力女,扯得他很痛耶!
「我喜歡的是金髮『洋妞』!」
「你長這副模樣,金髮洋妞看不上你,你只有在睡夢中才有金髮洋妞理你,真可憐!」白逸蓮一臉不屑的說。
懶得跟她鬥嘴的名嵐不耐煩的問:「妳要拜託我什麼事?」
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白逸蓮拜託他的事都很奇怪,讓人張口結舌、錯愕不已。
而且這女人生來就是大小姐,任性又高傲,她既然出口拜託了,是決計不准他拒絕的。
說「拜託」,也不過是好聽。
「那件事先等一等。」白逸蓮此刻的位置正坐在他的鼓起處,那灼燙的熱度引誘體內情欲火種,使她躁熱難耐。「我要先玩這裏。」
小手隔著薄被揉壓腫脹的分身,方畫了幾次圓,掌心就可以感覺到赤鐵比剛才更為昂揚了。
「我很累了。」饒了他才剛上班二十個小時吧!
「是嗎?」白逸蓮將薄被翻開,昂揚接觸到冷空氣,一陣緊縮,上揚角度更高。「我看它很有精神啊!」
她食指逗弄著名嵐的分身,令它隨著食指擺動,像個鐘擺搖來搖去。
「它跟我疲累的身體是分開的。」
「沒關係,它有精神就好。」
白逸蓮轉換方向,臉朝著他的昂揚,張啟小口,含入。
溫熱柔軟的口腔一碰觸到他的敏感,名嵐情不自禁的喘了口氣。
小手在腿心與大腿內側來回撫摸,細緻的掌心觸感滑嫩,大腿也跟著緊繃起來。
小舌靈活的舔舐粗碩,撚著頂端的開口,上下含弄、吸吮,疲累的他不一會兒就打算卸甲投降,趁早了事好睡覺。
感覺到他亢奮的顫動,白逸蓮立刻收手,放任被香津濡染得濕濡的昂揚暴露在冷空氣之下。
因為突如其來的冷意、他一個抖顫,想奔瀉的欲望整個縮了回去。
「我還沒開始耶,你就想結束了嗎?」說著,白逸蓮又轉動姿勢,坐往面對他的方向。「你怎麼越來越沒用了?」
最好其他男人在上班二十個小時、開完八小時刀後,還能勇猛的大戰一場!
名嵐超想翻白眼的。
白逸蓮不慌不忙的解開上衣。
隨著襯衫慢慢滑落肩頭,被蕾絲內衣包裹的豐滿胸部逐漸袒露在名嵐眼前。
纖指輕輕一撥,蕾絲胸罩跟著滑落,飽滿堅挺的雪乳,粉色鮮嫩的乳尖,讓睡意濃濃的名嵐仍是不由得眼神一亮。
白逸蓮人美得如同漂浮在水中的嬌美蓮花,雪嫩的肌膚白裏透紅,天生的天使面孔跟富裕環境所教養出來的矜貴氣質,令每個男人經過她身邊,都會忍不住再三回眸。
她的身材卻不似她面容的純真無瑕,而是徹頭徹尾的魔鬼身材。
纖肩下是兩團渾圓凝乳,男人的大手罩上也難以整個掌握。
雪白峰頂上的兩蕊粉紅色蕊瓣、如春天飄落的櫻花瓣一樣柔美,只要是男人都很難不受其誘惑,名嵐當然也不例外。
在那樣豐滿的胸脯之下,卻是僅二十一吋的超級小蠻腰。
她邊脫衣服邊不經意的擺動柳腰,讓他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僅是上半身就可以給她一百分,更不用說那挺翹的雪臀多容易讓男人獸性大發。還有那雙筆直長腿,就算被她用高跟鞋踩在腳底下,也心甘情願。
雖然她的美麗容貌,他從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但這魔鬼身材,卻是他三年前才第一次見到。從那次起,他就彷佛變成了她的性發洩工具,只要她想要,隨時會爬到他身上來,撥開他的衣服、狠狠將他「蹂躪」個夠。
這樣的親密關係,是雙方家長所不知的,他們仍以為他們只是很要好的青梅竹馬,好到白逸蓮仍是三不五時關在他房間裏,一關就是好幾個小時才出來。
「幫我一下。」白逸蓮傾身,大片豐滿雪乳佔據了他整個視線。
她毋須再解釋,名嵐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他一手托住一邊雪乳,盡情的搓揉,好象要把她吵醒他的怨氣發洩般,揉弄得雪白肌膚上都是被他抓出來的紅痕。
另一邊他則是以唇舌舔弄,牙齒囓咬拉扯細緻蕊瓣,既疼又麻的感覺讓白逸蓮忍不住輕輕喘息起來。
她半閉著眼,臉上表情儘是陶醉,浪蕩的模樣讓名嵐睡意全失,猛的一個翻身,將白逸蓮壓制在身下。
「你精神來啦?」白逸蓮咯咯笑。
「就算我精神委靡,妳還是可以自己來,我可不想當妳的自慰工具。」
「你說話很粗俗耶!」白逸蓮不悅瞪他,「你敢說你不想要?」小手一把抓住他仍高高昂起的亢奮,「你這裏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句話怎麼好象在哪聽過?名嵐挑了下眉。
印象中,那應該是男人說的吧……
「你剛才還差點泄了不是?」白逸蓮又得意的笑,「還好我早就清楚你身體的反應,適時收手,要不然你現在就變沒用的廢人一個了。」
這女人既毒舌又愛跟他挑釁,是他 高,懶得跟她計較,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爬到他頭上來!
「我變成廢人一個,妳就沒有那個能耐讓我雄風再舉嗎?」他嗤笑,「我還以為妳功力高超。」
不過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屢屢挑釁,他若不迎戰,豈不被看扁了?
「不用急,下次會讓你看看我的功力!」她忽地用力重捏了名嵐分身一下。「再聊下去,我的感覺就要走了。快點工作,讀者等得不耐煩了。」
「走就走!」反正男人要發洩很簡單。
他翻身成大字形仰臥,對白逸蓮視若無睹般,將手腳橫放在嬌軀上。
「你想休息就可以休息嗎?」她可不會被他擱置在一旁!
白逸蓮坐回他身上,這次下手的目標是他胸前的兩顆小突起。
她唇舌手腳並用,絲絲麻癢觸感流竄名嵐全身,讓已經稍許頹軟的分身再次高高舉起。
「唔……」名嵐舔舐下唇,瞳眸彌漫著情欲。「不給妳就不走了?」
「除此以外,還要答應我要拜託你的事。」
他有選擇的餘地嗎?他瞇眼瞧著綻露惡魔微笑的清新臉龐。
「把褲子脫掉,讓我直接進去!」名嵐惡狠狠的命令。
白逸蓮昂著下巴輕笑。
以粗俗的字眼命令的人是名嵐,聽話的是白逸蓮,但她的笑容卻彷佛她才是勝利者。
這個機車的女人!
名嵐不耐的扣住她的纖肩,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熱情的回應,還不忘手腳並用將身上唯一的束縛褪去。
她的表現嫺熟而大膽,名嵐卻回想起她曾經青澀的吻,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脫衣動作,手腳不知該往哪擺的窘。
他想起了六年前,打開了兩人之間情欲之門的「拜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19:21
第二章
十八歲那年,白逸蓮出版了第一本小說即獲得廣大迴響,佳評如潮,還有文學評論家封她為「天生的小說家」。
各式的讚美讓白逸蓮原本就驕傲的個性更顯得不可一世。
尤其白家從商,即便家大業大,外人的感覺仍是只有一股濃濃的銅臭味,有了一個小說家女兒,白家人的氣質彷佛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原本就受寵的她,更是成了長輩們的心肝寶貝。
第一本小說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賣了五萬本的佳績,讓出版社更奉為搖錢樹,拚命的遊說她儘快交出第二本小說稿子。
當時的她心中早已有故事大綱,稿子也持續在進行,然而當寫到了男女主角必要的床戲方面時,她遇到了瓶頸。
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嬌貴,如池中水蓮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即便她貌美如花,身段窈窕,十八年來卻沒有交過半個男朋友。
思考邏輯耿直的她因此卡稿卡了將近一個月,最後她找上了名嵐。
當時二十七歲的名嵐身為名慧綜合醫院的繼承人,掛有副院長之職,外型高佻的他長相後秀斯文,態度隨和友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對他產生戒心,再加上他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據說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路上偶然碰見,敞篷車內載送的都是不同面孔的大美女。
但這只惡名昭彰的狼,魔手不曾施往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白逸蓮身上。
他將白逸蓮當成妹妹看待,態度不冷也不熱,但白逸蓮若有事煩他,他從不說不,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嘴上說不,最後仍會應了她的願望,就像疼愛妹妹的大哥哥一般,故當白逸蓮來到他房間,詢問他男女上床的事時,從來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他,驚訝得瞪大眼。
「妳說妳想幹嘛?」他一定是聽錯了。
「我要看你跟其他女生上床。」白逸蓮一本正經道。
「妳當我是拍片的演員啊?去去去!」名嵐擺擺手。
這要求太無理了,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我可以躲在廁所裏頭偷偷看。」她老早就想好方法了。
「不行!」名嵐斬釘截鐵地拒絕。
「名嵐!」從不曾被拒絕的白逸蓮撲上名嵐的後背。「我要看我要看,不然我的小說寫不出來!」
軟軟的身子一攀上他的背,他第一個先感覺到的是她胸前的兩團渾圓。
從沒想過小女孩總有一天會長大的他,被那堅挺的突起再次嚇得呆愣。
自柔軟的嬌軀飄來一陣淡淡的香味,不是人工制的香水味,也不是洗澡用的沐浴乳香精,而是彷佛她與生俱來的特有味道,淡淡柔柔,聞之心曠神怡。
那香味在鼻尖飄蕩著,有那麼好一會兒,他有股衝動想將她整個人抓到面前,仔細的聞過她身上的每一處香。
這傢伙是他的妹妹、青梅竹馬耶!他個性再花,也不會動到「親人」頭上。
名嵐用力捏了下大腿,克制蠢蠢欲動的欲望。
他斜睨她一眼,「乾脆我去弄片給妳看比較快。」
想看真人實戰?門兒都沒有。
「 片?」白逸蓮雙眸燦亮,「你有那種東西喔?」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會有。」少問這種白癡問題。
「真的嗎?」白逸蓮立刻成了好奇寶寶,「你們男生是不是都看片來鍛煉床上技術?」
名嵐聞一言立刻臉上三條線。
十幾歲時,不諱言片的確是他的啟蒙老師,同儕也都被片裏頭的神乎奇技耍得團團轉,實際演練後,才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我告訴妳,床上功夫這種東西,一是要靠天分,二是要靠經驗, 片只能拿來增進性欲。」名嵐頗有老師的架勢。
「既然如此,你幹嘛還叫我去看片?」真是沒有建設性的推薦。「我要看你跟你女朋友表演。」
哇咧!他是不是不小心又自掘墳墓了?
「我還沒說完。」名嵐一本正經道:「 片除了增進性欲,它也有參考的價值,不然每次都只是躺在床上做運動,久了也厭煩。」對他而言,一成不變的 是最無趣的了。
「什麼意思?」聽不懂耶!
「我放給妳看妳就知道了。」
名嵐趁機會將背上的軟玉溫香一把拉下,帶領著她來到房間的另一端,那裏擺放著家庭劇院與各式視聽設備。
名嵐拉出電視櫃的抽屜, 塞得滿抽屜都是。
白逸蓮好奇的過來觀看。
「成熟姊姊……激情面試官……」小臉突然被大手所擋,一把被推開。「我要看!」白逸蓮用力將他的手拉下來。
「看什麼?我選好妳看就好。」還把片名念出來,真是吃飽太閑了。
「你的片好多。」真是大色狼。
名嵐不理她,挑了部裸露較少,噴漆加馬害克的片子,以防她純潔的心靈受到太大的刺激。
按下播放鍵,名嵐起身準備離去繼續做他的研究資料,白逸蓮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
「陪我看,我會怕。」
「又不是恐怖片,怕什麼?」
「人家沒看過這個啊!」讓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名嵐翻了翻白眼,陪在她身邊席地而坐。
影片一開始十分的青春燦爛,兩名男女在網球場上打球,笑得好開心。
「你是不是拿錯了?」怕他溜走,白逸蓮仍挽著他的手臂,「這是校園喜劇片吧?」
「這種片還是會有一點點劇情的。」雖然有跟沒有一樣。
「是這樣啊。」她還以為都是一開始就摔角了呢!
白逸蓮捺著性子再看下去。
打完了網球,男女互道再見分道揚鑣,女學生走出網球場外時,看到一名狀似痛苦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善良的女學生見狀立刻發揮同情心,扶起了中年男子,並在中年男子的要求下,扶他回附近的家。
「不是應該扶他去醫院嗎?」白逸蓮不解的問。
「別吵,繼續看就知道了。」
到了中年男子家裏之後,中年男子的病神奇的不藥而愈,為感謝女學生見義勇為,男子特地拿出美味的草莓蛋糕跟伯爵奶茶請女學生吃。
「可以吃陌生人請的東西嗎?」白逸蓮又問。
小學生也知道不可以吃陌生人請的東西吧?
「她不吃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
「繼續看就知道了。」名嵐的語氣有一絲絲不耐。
吃下食物的女學生覺得腦袋一陣暈眩,昏迷不醒。
「這是警告女生,如果吃陌生人送的東西,會發生意外的片子耶!」白逸蓮大為驚訝。
想不到片也是有警示作用的。
名嵐真想把了身旁聒噪的女人。
「如果妳不閉上嘴乖乖看,我就把片子收起來。」他警告。
「你才不會。」白逸蓮在嘴上嘀咕。
她太明白名嵐了,名嵐對她的要求從不會說不。
他從小就疼寵著她,對她甚至比父母還要好,即便他在嘴上威嚇,仍是會照著她的要求走。
「妳說什麼?」名嵐睨她一眼。
白逸蓮朝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轉過臉去繼續盯著電視。
凝視著白逸蓮清麗的臉孔,很久不曾好好看過她的名嵐這才發現她臉上的稚氣已脫,神情已有小女人的媚態,不是以前頂上綁著兩條小辮子,以可愛的娃娃音一直喊他「哥哥」的女娃兒。
他忽然想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白逸蓮已不再喊他哥哥,而直接叫他名字。
白家父母曾叨念她沒大沒小,但她依然故我。
灼熱的視線滑過她飽滿的額頭,挺直的小鼻,定格在她上唇微翹的粉色小嘴上。
她微嘟著嘴兒,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那模樣可愛得……讓他好想咬一口?!
名嵐大驚失色,不解他怎麼會突然對白逸蓮產生了邪惡的遐想。
一定是她剛剛貼在他背上的兩團柔軟害他的腦袋短路!
這樣想著,視線不自覺的就往下落,在領口處,高聳的雪白若隱若琨,引人遐思。
「他們要開始了!」白逸蓮緊張的更拉緊他的手,「那個色魔叔叔,竟然把迷昏的女生抱到寢室去,要脫她的衣服耶!」天理不容的大壞蛋!
這部片他早就看過,就算沒看過,用腳趾頭猜也知道劇情接下來的發展,故他完全沒聽進去白逸蓮的喳呼,腦子裏想的是當她拉緊他時,她的左胸就緊緊的貼在他的上手臂。
他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年輕大男孩,只是胸部貼到他手上,為什麼他的反應會這麼大,下半身隱隱有熱流竄動?
他匪夷所思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
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的,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總有一天會變成大人……
「哎呀!脫光光了!」白逸蓮難為情的遮著眼。
壞叔叔脫光了女孩的衣服,雪白無瑕的胴體毫無遮掩的袒露在觀眾眼前,接著就看那壞叔叔伸出淫惡的舌頭,舔舐著女孩的臉,並一路往下吻去。
「他在舔她,好噁心!」
白逸蓮很不想再看下去,可為了瞭解床戲是怎麼一回事,只得忍著胸口的不適感,繼續往下瞧。
壞叔叔攫住兩團凝乳,舌頭舔動少女乳尖,嘖嘖有聲。
「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參考嗎?」白逸蓮有些困惑,「看起來一點也不美。」她是絕對不允許不美的東西出現在她的書裏的。
察覺到白逸蓮的視線往他的方向而來,名嵐有些狼狽的將凝視著她的目光收回。
「男人女人脫光光抱在一起,有什麼美不美的?」
「怎麼會不美?電影裏頭的都很美!」白逸蓮理直氣壯道。「有紗、有花、有風,氛圍超浪漫的,哪像這種好變態喔,這個是……是強姦耶!」
天啊!她講出「強姦」兩字了!好可怕!
「我跟我女朋友們上床可沒什麼紗啊、花啊、風的。」名嵐一手托腮,應付著她令人三條線的問題。
「那不然有什麼?」
「只有激情。」
「那你們在一起不美嗎?」
「誰有時間管那個!」
「那你讓我偷看嘛,我可以告訴你美不美。」白逸蓮興奮道。
她不要再看這噁心的片了,那會讓她腦袋裏頭模糊的美麗床戲變成噁心的情景。
名嵐擺擺食指,「想都不要想!」
「哼!」白逸蓮生氣的扁嘴。
該死的!他竟然有衝動想吻她生氣的小嘴!
名嵐,你是怎麼了?又不缺女人,怎麼今天會這麼容易性衝動?
電視裏頭突然傳來的喘息聲打破了僵凝的氣氛。
「她怎麼了?」白逸蓮詫異的問,「不舒服嗎?」
「不,她很舒服。」
「為什麼會舒服?她不是被下藥昏過去了?!」
才剛說完呢,戲裏的女生突然就醒過來了。
「你在幹什麼?」少女大喊、掙扎,形式上的扭了兩下,即乖乖躺在床上任由壞叔叔在她身上擺佈。
「啊啊……」少女露出痛苦的表情,雙眉微蹙,嘴裏喊出怪異的吟哦。
那怪怪的吟哦聲讓白逸蓮胸口感覺更不舒服了。
她覺得好悶好悶,腿心處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燥熱,使她不由自主的併攏雙腿,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好姿勢坐。
當壞叔叔的手放到少女的兩腿間時,一片圓圓白白的光源將壞叔叔的動作遮掩,只見少女的表情更為痛苦,吟哦得像要死掉了一般。
「他在幹嘛?那白白的又是什麼?」白逸蓮問。
名嵐沒有回答。
他正咬著手指,與下腹竄流的情欲抗衡。
「舒服嗎?」壞叔叔問。
「啊……好舒服……啊啊……」
「她說舒服耶!」白逸蓮驚訝的再轉過頭問,「她看起來明明痛苦得要命,為何會說很舒服?」
「不要吵!」名嵐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白逸蓮一大跳。
「問也不行喔?」白逸蓮委屈極了。
就是不懂才要問啊!幹嘛對她這麼凶?他以前都不會對她這麼凶的,今天是吃到炸藥了嗎?
名嵐不理她,白逸蓮也只好悶著氣將片給看完。
後面就聽少女一直嗯嗯啊啊,壞叔叔每次在做重點動作時,都有大片白色光源遮掩,故一直看到完,白逸蓮還是不太清楚壞叔叔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少女看起來越來越痛苦,卻又一直說好舒服。
「結束了。」白逸蓮不悅的指著寫著「播放完畢」四個字的電視螢幕。
名嵐扯掉一直挽著他的小手,來到電視櫃前,將片子取出放好。
「看完了,你可以回家了吧?」
他慶倖他的長恤是放到牛仔褲外,才沒讓白逸蓮察覺出他此刻下身正飽脹的鼓起。
「可是我還是沒看到我要的東西。」這表示她還要繼續卡稿下去。
「那我也無能為力了。」名嵐聳聳肩。
「名嵐!」白逸蓮抓住他的手。
他幹嘛突然變得這麼冷淡?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
她柔軟的小手一碰觸到他堅實的手,他胸口莫名一顫,連忙甩掉她。
「幹嘛啦?」
「我真的不懂嘛!」白逸蓮又纏上來。「為什麼那個女生明明看起來很痛苦,卻一直說好舒服好舒服,還有那個怪叔叔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她好像痛苦得要死掉了,卻樂此不疲?」
「我不知道啦!」名嵐再次甩掉她。
「你不知道才有鬼。」白逸蓮索性整個人纏到他身上去,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那白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根本就看不懂他們在幹嘛。」
「你不需要懂。」不要抱著他的大腿!
「不懂我怎麼寫啊?」
「難道每個寫小說的都要跟你一樣,沒人可問、沒人可看或自己沒經歷過的就寫不出來嗎?」那言情小說的作者不就三不五時就在換男朋友?
「別人怎樣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這個樣。沒有別人的真人真事或者我自己的親身體驗,那種憑空想像的東西我寫不出來啦!」
「你不是值得期待的小說家嗎?怎麼連這點能耐也沒有?」
可惡!這女人竟然開始往上爬,他又不能一把將她踹開,他的秘密會被她發現的!
「那是別人封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我不管啦!解釋給我聽啦!」
「我不會講啦!」
可惡的小妮子,竟然爬到他的小腹了。
「你一定會的,你身經百戰我才來找你的!」
「我哪有身經百戰……」名嵐渾身忽地一僵。
該死的!她的手……她的手正壓在他的分身上!
「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一定——咦?」白逸蓮察覺她似乎壓到了某種怪怪的東西。「你褲子裏有藏什麼嗎?」
「要你管!」名嵐連忙將她的手移開。
「藏什麼秘密的東西?」白逸蓮興致勃勃的再探。
「不要亂摸啦!」
名嵐一拉開她的右手,調皮的白逸蓮立刻左手拉開他的衣服,果然看到牛仔褲褲襠處正鼓鼓的突起。
「你這裏……」聰明的她立刻聯想到剛才在片裏所看到的情景,「跟剛才那個壞叔叔一樣!」
!竟然把他跟那個壞蛋比在一起。
「我知道了!」白逸蓮輕輕擊掌,「你是不是看了片所以有反應了?」
原來男生看了片真的都會有反應喔!
名嵐有些窘的白她一眼。
「我剛看那個片子的時候啊,也會覺得怪怪的耶,覺得胸口悶悶的,肚子熱熱的……是不是每個人看那種東西的時候都會這樣啊?」白逸蓮一臉天真無邪的問。
她說這種話會讓他很想撲上去的!沒神經的豬頭女!
見名嵐不理她,白逸蓮以為他是難為情,故呵呵的笑了兩聲,壞心的說:「書上說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不用覺得難為情啊!」
名嵐直接別過臉去不理豬頭女。
「好啦!快跟我說啦!」完全沒危機意識的白逸蓮坐在他發燙的身子上,持續纏問,「那個怪叔叔到底在幹嘛,才會讓那個女生又痛苦又舒服?」
「你真的很想知道?」名嵐咬牙切齒。
白逸蓮用力點頭,「這就是我來的目的啊!」
「你沒聽過真人真事或自己親身體驗就寫不出來?」
「對啊!」白逸蓮再點頭。
「看別人有如隔靴搔癢,你要不要親身體驗,才能寫出最合你意的床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19:47
第三章
「親身體驗?」白逸蓮睜大好奇的眼,「要怎樣才能親身體驗?」
此刻的名嵐並不知道白逸蓮天真無邪的表情下,暗藏著忐忑不安的心,呼吸幾乎是靜止的,暗暗揣測他會用什麼樣的言詞來回應她的問題。
若不會寫床戲就必須靠親身體驗才寫得出來,那她寫到殺人場面時,不就得找一個人來砍個兩刀,且還得同時扮演著被砍的那人,才能深刻體驗到被砍的痛楚?
這只是她的藉口。
她卡稿卡了一個月不是因為寫不出來,而是想著如何利用此點,讓名嵐正視她已經是個小女人,而不是只會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妹妹。
這個花心大少,他可以愛任何一個女人,喜歡各式各樣的美眉,為何就獨漏一直在他身旁的她?
自認對女人很有一套,很容易就能看穿身邊女性的想法,進而讓對方獲得滿足的名嵐,獨獨沒看穿白逸蓮腦中的古靈精怪——
有力的食指與拇指忽地扣住白逸蓮娟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拉到他面前,側臉吻住粉紅小嘴。
他吻了她?!
他真的吻了她!
她的方法當真奏效了!
沒想到甜美的果實來得如此輕易,讓白逸蓮好一會兒呆愣無法動彈。
一雙大大的眼直盯著在她眼前的名嵐,世上所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旁消失,獨留名嵐啄吻她唇的輕輕聲響。
「閉上眼睛,豬頭!」名嵐不悅的低吼。
眼睛瞪那麼大仿佛要吃人似的……沒看過豬走路好歹也吃過豬肉,她有看過電視上的主角接吻時眼睛瞪得那麼大的嗎?
聽到名嵐的不悅,白逸蓮下意識閉緊了雙眼。
當眼前的景象消失,名嵐那俊秀的臉龐被封在眼簾外,她所有的感官整個清晰了起來。
她這才察覺到名嵐不知何時大手扣住她的背,推她向前,好方便他加深這個吻。
名嵐的唇非常有彈性,吸吮著她唇瓣的時候有那麼一點疼,但莫名的讓她也忍不住學著他的動作回吻著他。
他的舌頭燙燙的,滑過唇瓣時讓她不由得全身輕顫,芳唇不受控制的微啟,他的火舌就這樣溜入口腔中,攪弄她無措的小舌。
她喜歡他這樣吻著她的感覺。
再深入一點,她在心裏渴求著。
靈活的小舌回應他的吻,與他在相貼的口中來回嬉戲著。
小手攀上了他的頸子,柔美指尖深入短髮之中,弄亂了他俊俏的髮型。
火舌糾纏,迅速引動早已點燃的欲火,在兩人逐漸相貼的身體間,熊熊燃燒起來。
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被褪盡,連帶他的也被扯落,裸裏的軀體貼合,感受到那股欲火更為熾烈。
大手揉上酥胸,殘虐的夾擊頂上嬌弱的乳蕾,她微仰著頭,呵呵喘著氣,低低的呻吟自喉頭溢出。
他的舌頭比片裏的怪叔叔還要靈活,舔舐她的凝脂雪膚,在每一寸皮膚上留下戰慄的觸感。
另一邊的瓣蕊被舌頭捲入,更為強而有力的吸吮崩潰了她的意志,她覺得她在燃燒,不斷的燃燒,但在她的小腹深處卻傳出空蕩蕩的樂音,哀嗚著她的空虛寂寞。
「啊……名嵐……」她不自覺地喊出他的名,伴隨著嬌吟成了最強而有力的春藥。
他的動作變得更為狂猛,貼合的大腿被他以膝蓋頂撞開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帶往兩邊,並高高舉起。
腿心處的柔密花園沒有任何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他凝神欣賞著,被那嬌美的模樣惑了心智,手指不由自主的揉上豐軟的花貝,擠入狹窄的花縫之中,尋著那最敏感的嬌弱花核,接著以不同於剛才的緩慢,快速的撚揉。
「啊……」
兇猛的快感忽地襲來,白逸蓮無力的軟倒在地,任由他指頭放蕩的撥弄無助的核果,隨著頻率的加速,不曾散去的快感急速的凝聚,最後在她體內爆炸開來。
她感覺到幾乎令她昏厥的快感,面似痛苦的擰眉,在快感逐漸散去之時,呼呼喘著氣。
「舒服嗎?」名嵐問。
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她身上下了蠱,她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點頭。
「好舒服……」她還想要……
高潮引動水蜜洶湧而出,濡濕了蜜穴口,染上黑色柔毛,使她的嬌美更添一份晶瑩光澤。
雪白嬌軀因剛才的激動透出嫵媚豔色,白逸蓮美得不可思議,就算他還殘存了一點點理智,也因躺在他眼前、兩腿朝他大張的女人太過美麗而蕩然無存。
高昂的分身腫脹著亟欲紆解的欲望,他沒有任何遲疑,將纖腿分扣他兩邊腰上,粗碩的赤鐵頂端抵著輕顫的蜜穴口,磨蹭了兩下,染上豐沛的水蜜之後,一舉刺入緊窄的甬道內。
豐沛的水蜜讓他順利的進入她體內,即便中途遇到了小小的阻礙,也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舉攻陷。
疼!
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白逸蓮來說,這樣的疼痛是萬萬不可忍受的。
「名嵐,很痛耶!你在幹嘛?」她生氣的大喊。
她痛得連眼淚都滾出來了。
「閉嘴!」名嵐壓制住她揮舞的小手。「這就是你要的親身體驗!」
「片裏演的才不是這樣!」
那個女生雖然臉上表情很痛苦,但她一直說好舒服好舒服,哪像她痛得好想宰了眼前的人。
「那裏頭的女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你想跟她們一樣嗎?」他火大了起來。
渾球,他做了什麼?他上了他「妹妹」!
「對啊!我就是要跟她們一樣!這樣我的床戲才能寫得逼真。」
「你到底在寫什麼角色啊?」要靠這樣才能夠入戲?!
「你別管,書出來後你就知道了!」
該死的!她知道女主角的第一次怎麼寫了,那感覺真是……真是天殺的痛!
「名嵐……」她忽然一轉為可憐兮兮,「真的好痛……」
她無助的猛掉淚,讓名嵐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了。
他將淚漣漣的可憐小人兒擁入懷中,輕輕的拍哄著。
「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疼了。」他又回復成極為疼寵白逸蓮的大哥哥,溫柔的揩拭她頰上清澈的淚珠。
「是不是第二次也會這麼痛?」靠在他肩頭的白逸蓮問。
「可能還會有一點,但會比這次好多了。」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跟那個女生一樣,一點都不痛,而且好舒服好舒服?」
剛剛他明明用手指就讓她舒服得上了天,怎麼真槍實彈一來,就像下了地獄一般淒慘?
「等你待會不痛之後,就會很舒服了。」
「真的嗎?」她眨巴著清澈大眼。
「真的!」
「那你現在快來。」她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
「什麼?」
白逸蓮的情緒轉換比天上的雲還要變幻莫測,他剛還在安慰一個淚人兒呢,現在她就像極了興奮等待去遊樂園遊玩的小女孩。
「快點,我要好舒服。」
白逸蓮擺扭了一下臀部,感覺到他的粗碩摩擦著嬌嫩花壁,點點酥麻感竄流了上來。
「唔……快點……」白逸蓮繼續扭擺臀部,持續快感。
她的緊窒溫潤壓迫著他的分身,無形中又脹大了幾分,情欲咆哮著欲得到發洩。
名嵐托起翹臀,嘗試性的進出了兩下,確定白逸蓮不只沒有任何痛苦之情,還愉悅的嬌喊出聲,這才放膽在她溫暖的體內馳騁起來。
粗碩激擦嬌嫩內壁,無比快意洶湧而上,她開心嬌啼,眉頭卻是緊擰,看上去有些痛苦。
「啊啊……名嵐……可以再快一點嗎?」她喜歡這種感覺……好喜歡……
「當然可以。」
名嵐加速抽插的頻率,整個人跟著一起陷入快感的震盪之中。
前所未有的歡愉突然來臨,白逸蓮腦袋立刻一片空白,身體好似被拋上了雲端,感受著無比舒暢的快意。
花壁不斷的抖顫,名嵐明白她再次得到了高潮,於是他鬆懈了自製,急速在她體內狂送了數下,在潰決的刹那離開,濃稠的種子激射在她平坦雪白的小腹上。
自高潮中回神,白逸蓮徐徐張開迷蒙的雙眸,與忙碌擦拭的名嵐四目相交。
一瞬間,名嵐感到些許狼狽而移開了眼。
從小看她長大,他一向以哥哥自居,今天卻是完全超越了「兄妹」的界線。
即便他們並非親兄妹,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還是覺得對她不起,胸口中有著懊惱。
沒察覺他心思的白逸蓮漾著笑挨近他身旁,頭靠著他的肩,把玩著他的手——他的手指粗長,與斯文外型不大相稱,是極為適合外科手術的大手。
「逸蓮,今天——」
「我知道該怎麼寫了喔。」白逸蓮嘻嘻笑著。
聞言,名嵐胸口突然一陣莫名怒氣上湧。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跟男人上床,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寫那一場床戲?」
白逸蓮並未被他的怒氣嚇到,眨著無邪美眸回視不知道在氣什麼的名嵐。
「這樣寫出來的心情才會真實啊!」才怪!
不過至少她知道為什麼剛才影片裏的少女明明表情那麼痛苦,卻又一直喊著好舒服了。
那種感覺真不賴,她真怕自己會因此愛上……嘻嘻。
而且,有了這層親密關係,她跟名嵐之間就會打破「兄妹」的藩籬了。
又不是親兄妹,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是剛好住在隔壁,在他的眼皮下長大,為什麼她就要當「妹妹」?沒道理嘛!
「如果今天在場的不是我,是其他的男人,你也會為了掌握這種心情,跟對方上床?」
靈活大眼滴溜轉了圈,纖指擱於唇上狀似思考。
「應該會吧……」
「逸蓮!」名嵐怒吼,「女孩子的清白是不可以這樣白白糟蹋的!」
「可是你不也常跟其他女人上床嗎?」那跟她上床又有什麼關係!
「不是這樣的!」
「不是哪樣的?」
「你跟她們不一樣!」
白逸蓮聞言心中暗自竊喜,表面仍裝作一臉無辜。
「哪裡不一樣?」
「你是我妹妹!」
白逸蓮臉色僵凝。
「我跟你又沒血緣關係,也沒有姻親關係,只是我年紀比你小,又住在你家隔壁而已,才不是你妹妹!」
他不想跟她爭執這些,他只想告訴她——
「逸蓮,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要跟一個男人上床,一定要是你很喜歡他,而他也很疼愛你的男人,瞭解嗎?」名嵐很難得地一臉正經嚴肅。
她是很喜歡他啊,而且他也疼愛她,不是嗎?
「名嵐。」白逸蓮轉過身來,兩手圈住他的長腰,「你怕我跟其他男人隨便上床嗎?」
那該死的酥胸……名嵐的意識立刻聚集在貼著他胸口的兩團柔軟。
她才十八歲,身體卻已經完全成熟了,豐滿雪乳、窈窕曲線……一股熱流又往下半身直去。
「我……」他困難的吞咽一口口水,極力鎮定心神,試圖在白逸蓮看見他分身再次高昂之前冷卻情欲。「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不可以隨便跟男人上床。」
「我沒有啊,我是跟你耶。」
跟他也不行,可這句話他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該死的分身,快給我軟下去!他暗自怒吼著。
「不然這樣嘛,以後如果我想體驗這種感覺的時候,我就只找你,不找其他男人,這樣可以嗎?」
「好——」等等,他剛應了什麼?「你剛才說……」
「你這裏怎麼又腫起來了?」白逸蓮詫異的低頭直視他高昂的男性。
在她的盯視下,名嵐的分身不只沒有頹軟,反而更見高昂,讓他先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名嵐,我剛想到了,我除了要知道女生的心情,也要知道男生的心情。我這次不是用第一人稱寫的,而是用第三人稱,你可以告訴我男人上床時的感覺嗎?」她小手好奇的觸碰高昂的旗竿,意外發現頂端的小孔竟然汨出晶瑩的透明液體。
名嵐沒有回應,白逸蓮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想拿攝影機來拍耶!因為我剛才都閉著眼,所以都沒看到你的表情。我怕下一次我還是會不自覺的閉上眼,什麼都沒看到,所以還是把過程拍下來比較保險。」
「不可以!」當他是水電工阿賢嗎?做愛還要拍下來?
「你不答應喔?好吧,那我努力看看能不能不要閉眼睛。」感覺好像滿難的就是了。「走吧!」
「走去哪?」
「我這次不要在地板上了,背好痛喔!」
剛才被快感所駕馭的她忘了地板的僵硬,可一旦快感離去,她立刻就感覺到背上的疼。
「那你……」他怎麼好像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我們這次改去床上。」白逸蓮整個人攀在他身上,要他抱她上床。「我會很努力不要閉上眼睛的。」
柔軟的嬌軀迅速奪去他一半的理智。
不行!他不可以再錯下去了!僅存的理智提醒著他。
名嵐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白逸蓮拉開。
「我不陪你胡鬧。」錯只能錯一次。
討厭!他還在想著什麼哥哥妹妹嗎?真是莫名其妙,大人叫他要像哥哥一樣疼愛她,他只要做到疼愛就好了,哥哥的意識就免了吧!
白逸蓮瞪著他走向浴室的精實背影,在他前腳剛踏入浴室時,歎了口氣。
「好嘛,那我去找別人來幫我拍好了。」
什麼?名嵐火速轉過身來。
「既然你不肯幫我,我就去找別人好了。我想想喔……你家的司機小王似乎很喜歡我,我去找他,他應該會配合才對。」
「不可以!」名嵐暴吼。
「你又不肯幫我,誰管你可不可以!」白逸蓮皺著可愛小鼻,朝他哼了聲。
這可惡的女人,為了寫好她手上的小說,連隨便找人上床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好,」名嵐咬牙,「我幫你。除了我以外,不准去找別的男人!」
太棒了,計畫大成功!白逸蓮偷偷在心底歡呼!
「那我們現在就來。」白逸蓮躺在他的大床上,彎起的手肘撐著下顎,橫陳玉體引人遐思。
「記得張開你的眼。」名嵐撲上床,將她整個人壓制在身下。
「好!」她會盡力。
沒一會兒,室內又傳出嬌吟聲,而白逸蓮的眼睛仍是未睜開過。
隔天,一台攝影機出現在名嵐的床頭。
白逸蓮微睜著眼,端凝在她身上激烈馳騁的男人。
他們的關係從十八歲那年開始有了改變,但說穿了,也不過是多了一層親密關係罷了。
他對她與過去無異,仍是任她予取予求,可是他的花心形象也不曾改變,身邊鶯鶯燕燕不曾間斷,她反而像是以青梅竹馬掩飾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光。
她一開始的動機是要突破現狀,可六年過去了,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進步,他……沒有愛上她。或者該說,他對她的愛,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的身邊太乾淨,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男人,所以讓他難以意識到她是個普通的女人,發現她會找上他成為她第一個男人,是因為她喜歡他。
「喂!」名嵐捏住她的小鼻,「你不專心。」
把困死的他挖起來,自己卻神遊太虛去,未免太侮辱人了。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名嵐很明瞭白逸蓮在床上的美眸都是緊閉著,若她張開,這表示她的腦袋瓜又不知跑到哪個世界去了。
「我想到我有事要拜託你。」
「我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幹嘛?」
「我這次想寫一個極為窮苦的女孩,為了擁有金錢與權勢,在酒店崛起的故事。」
「所以?」
「我知道你有個開酒店的朋友,也常上酒店,所以我要請你幫我引薦到那家酒店去。」
「拜訪裏頭的小姐?」不,白逸蓮的要求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我要當裏頭的小姐,實際體驗酒店的生活。」白逸蓮笑得媚極了。
第二波轉大人行動,開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0:11
第四章
在市中心,靠近繁華地段某一棟舊商業大樓後方的沉靜巷子裏,數名年輕時髦的女孩邊談笑邊輕擺翹臀,自大樓後門進入地下室。
過了約略半個小時,幾名年輕男子穿著黑色西裝、打著時尚領帶從大樓正門旁的地下室走上來,同時,地下室入口處的招牌也靜靜亮起。
男子們錯落站在一方小櫃檯前,手上夾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沿著樓梯往下走,在轉角處意外發現通往一間房間的入口。入口處前方平臺站著一男一女,男子英俊,女子貌美,綻露最美麗的微笑迎向前來的貴賓。
他們在看到帶頭貴賓的第一眼就可以喊出對方的姓名,並尊稱對方為董事長或總經理,接著引領貴賓走向位於地下一樓的蘭生大酒店。
踏入酒店,首先映入眼簾的大舞池令人眼前一亮,舞池周圍則是以舒適的沙發與豪華大理石桌佈置而成的開放式包廂。
在舞池的後端,有專業樂團為來賓奏起熱鬧的各式舞曲,不管是輕快的恰恰、熱情挑逗的探戈、明朗動人的華爾滋……對他們而言,彷如吃飯一樣容易,即使是來賓隨意點歌,從不曾難倒過他們。
八點左右,客人陸陸續續的來了,酒店內笑聲喧嘩,年輕的公主、少爺忙碌的穿梭,為客人們送上熱誠服務。
這一天,蘭生酒店新來了一位公關。
她有著高挑纖細的身材,纖瘦的骨架卻擁有著豐滿的上圍,在形領口下呼之欲出。
她有著如水蛇一般的柳腰,蜂腰翹臀,每一步都顯得搖曳生姿。
她還擁有一雙筆直修長,骨肉勻稱,不見半點傷痕的雪白長腿。
這樣完美的身材,通常都會配上一張普通的臉蛋,或者妖豔的情婦臉,然而她的小臉蛋卻是出落得如天使般無瑕純淨,甜甜的笑靨連女人的心都一併兒勾了去。
既然外型如此完美,那應該是胸大無腦,偏偏如此美人竟是赫赫有名的小說家——木蓮,她的作品一直是排行榜上的常勝軍,且即便已過六年,第一本書仍熱銷中。
小燕看著眼前的漂亮人兒,一時間竟看傻了。
她的美,她天生的嬌貴氣質,在蘭生大酒店內,大概只有酒店經理薇兒可與之抗衡。
「你好。」在經由花名為薇兒的酒店經理汪若薇簡單介紹之後,白逸蓮步向帶領她的「師父」,舉起纖纖小手,「這一段日子要麻煩你了。」
「別這麼說。」小燕連忙回握。
「小燕。」汪若薇對小燕吩咐道:「逸蓮雖是為了小說資料取材而來,不過她為了更能融入角色,所以請把她當真正的公關看待。」
「好。」小燕點頭。
「你在開店前幫她教育訓練兩個小時,告訴她一些注意事項。」
「請等一下。」白逸蓮微偏著頭問,「這裏的教育訓練通常要多久?」
「通常都是一個禮拜到兩個禮拜。」汪若薇回道。
「那我也要照程式來。」白逸蓮一臉興奮。
專業公關的教育訓練,這怎麼可以省略!
「逸蓮。」汪若薇微笑道:「因你本身學識就夠廣博,通曉五國語言,氣質又佳,穿著打扮夠得體,本身天生條件就已足夠,所以不需要花費這麼多時間。」
汪若薇的稱讚對於從小就聽習慣讚美的白逸蓮而言,跟「今天天氣很好」的招呼語等同意義。
「但是我要寫的角色是一個超級窮苦的女孩,高中肄業,只會國台語,沒錢買新衣服,所以都只能穿恤跟一般的牛仔褲,像這樣的女孩,你們一定要先大費周章的訓練吧?」
「一般而言,是的。」
「那就請把我當成一般的女孩為我做教育訓練。」怕汪若薇拒絕,白逸蓮立刻再加了一句,「訓練費用我付。」
小燕有些頭疼的望著汪若薇,等著她的決定。
汪若薇只思考了一下,就從善如流地點頭,「好。那還得請你忘了你曾學過的東西,讓小燕從頭為你教起。」
「我來教嗎?」小燕訝異的問。她要教這位大小姐什麼東西?
「小燕,你就照平常那樣為她上課。忘了她的身分,把她當成資質不錯的一般女孩就好。」
「你是說……演戲?」小燕有些驚訝的瞪大眼。
「對!演戲!」第一次有演戲機會的白逸蓮開心的拍手,「麻煩你了,阮老師。」
當這公關還真有趣,不但可以取材,還能夠玩角色扮演的遊戲,真是好玩極了。
「阮老師?」小燕又是一陣呆愣。她不姓阮啊!
「你沒看過嗎?」白逸蓮偏著頭看她,「漫畫千面女郎,現在改叫玻璃假面了。」
「有看過。」只是一時意會不過來。
她們真的要陪這位大小姐演戲嗎?小燕第一次發現當公關的還要陪著玩演戲家家酒。
「逸蓮,以後你的花名就叫蓮蓮吧。」汪若薇笑著說道。
「好!」
對於這位配合度異常高的酒店經理,白逸蓮打從心底喜歡。
「阮老師,請為我開始作教育訓練吧。」白逸蓮笑著對小燕道。
「喔,好。」
汪若薇走過來拍拍小燕的肩,「好好賺你的外快,還有,請嚴格訓練,別砸了蘭生的招牌。」
既然是陪大小姐玩角色扮演遊戲,這教育訓練的外快,她當然不會推拒。
薇兒是真心要配合大小姐玩遊戲。明白到這點的小燕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在公事上不苟言笑的薇兒會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但那句「別砸了蘭生的招牌」讓她不自覺的就挺起胸膛。
她會完全忘了這位大小姐原來的身分,將她當成徹頭徹尾的新手嚴格訓練的。
「蓮蓮,第一堂課是儀態,我們一起到外頭包廂練習。」小燕擺出訓練講師的姿態。
「是,老師!」
白逸蓮俏皮的做了個舉手禮,與小燕一塊走出辦公室。
兩人一出去,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起,是擔心的名嵐打來的。
名嵐知道要求汪若薇收了白逸蓮,只為了她要融入角色,實在有些強人所難。酒店開了就是要賺錢的,花了心思訓練一個小姐,卻可能只做個兩個月就走人,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
除此以外,他還滿擔心白逸蓮有話就說的個性。
在家她是大小姐,出外還有他跟她父母頂著,所以她一向直來直往,說話毫不修飾。熟人朋友不與她一般計較,當她是小孩性子,可到了酒店這種處處圓滑,需要非常高的場所,他擔心白逸蓮會捅一堆樓子給汪若薇收拾,增添她的麻煩。
「那傢伙要麻煩你多照顧了。」名嵐帶著歉意道。
「名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更何況這女孩跟你交情淵源又深,我當然義不容辭。」
「她那個人直性子,萬一得罪了客人,還請多擔待。」
「呵……」汪若薇忍不住輕笑,「你平常唯恐天下不亂,今天怎麼一扯到逸蓮,就這麼小心翼翼?」
「我是怕她為你惹麻煩。」
「會嗎?」汪若薇語氣透著一絲曖昧,「我記得你以前還滿喜歡在我跟席軍之間挑撥離間的。」那不叫為她惹麻煩嗎?
「欸,那不一樣。我們三人是好朋友,開開玩笑,無傷大雅。」名嵐極力撇清他不是對白逸蓮特別照顧。
「你當初告訴我要介紹個大小姐過來我這時,我還以為你是要來找我麻煩的,結果現在卻一直要我多擔待,這一點都不像你。」汪若薇企圖逼他說出真心話。
「因為我確定她一定會為你帶來麻煩。」怪了,他怎麼覺得額上好像在冒汗?
「我不覺得耶。」汪若薇堅定的說:「我覺得她會把這個角色演得很好。」
「什麼意思?」
「一個禮拜後,教育訓練完成,她就會成為正式公關,你要不要來看看青梅竹馬的表現?」她有把握白逸蓮會做得稱職。
「我常去你那,會有機會看到的。」名嵐極力不想讓汪若薇覺得他跟白逸蓮關係特別,以免被她抓著了把柄作弄他。
「好。」汪若薇停止追擊。「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謝謝。」
掛了電話,名嵐莫名地陷入長考中。
她會做得很稱職?怎麼可能!那種需要服侍男人、逗男人開心的工作,對於只有一個男人經歷的她,怎麼可能做得好,
但汪若薇又說得這麼有自信,那個女人看人的眼光從不曾有錯,難道她看出了什麼?
莫非逸蓮除了他以外,其實還有其他男人?
此念頭一閃過,名嵐驚愕的站起,不慎翻倒了桌上的茶杯。
「糟糕!」他連忙抽出面紙擦拭被茶水沾濕的醫療資料。
她不可能有其他男人的,那個女人對交男朋友笨拙得很,才會連個上床對象都沒有,害他每次都要成為她紓解的對象。
而且如果她真的有其他男人,對他也是好事一樁,他就不用老是要照顧她,為她擺平一堆麻煩,達成她一堆無理要求。有別的男人讓她蹂躪摧殘,他可樂得很呢。
對啊!他可樂得很呢……
坐回椅上的名嵐不覺又發起呆來了。
一個禮拜很快就過去,白逸蓮成了正式公關在蘭生大酒店上班。
第一天正式上班,不用汪若薇特別知會,白逸蓮已興匆匆的又將名嵐從床上挖起來,告訴他這個消息。
「阮老師說我表現得很好,一定可以當個稱職的好公關。」白逸蓮一臉驕傲道。
這世上可沒有她辦不成的事。
阮老師?蘭生有姓阮的小姐嗎?名嵐聽得是一頭霧水。
「是嗎?那很好。」他背對她躺著,懶懶的回應。
自從上回汪若薇有意無意指他對白逸蓮感情特殊之後,他就刻意對白逸蓮態度冷淡。
「薇兒說你怕我替蘭生惹麻煩,你放心,我不會的!」
「最好是。」
「喂!」白逸蓮用力扯開他身上的被子,「我表現得很好耶,你是不會說句好聽話嗎?」
「上課跟實際上場是兩回事。」
白逸蓮扁著嘴瞪著一直不肯轉過頭來,話中明顯帶刺的名嵐。
「你幹嘛一直潑我冷水?」他以前才不會這樣對她!
「我很累好不好,大小姐。每次都在我做完大手術後來煩我,總有一天我會因為你而爆肝身亡。」
「什麼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來吵他。「我等等要去上班了,陪我聊一下嘛!」
雖然她非常的有自信,不過對於這項完全陌生的工作,她其實還是滿忐忑的,心中緊張不安,所以才會來找他,想從他身上得到安心。名嵐這豬頭到底懂不懂啊?
「那就快去上班啊!你的角色不是個窮小孩,應該不會自己開車去吧?」
「司機會載我去。」
「我看你一輩子都無法融入角色。」名嵐吐槽。
「下班都三更半夜了耶,你敢讓我自己一個人坐計程車回家喔?」
「蘭生與計程車行有配合,很安全。」
他最近是怎麼了?這幾天都對她冷冷淡淡,甚至她爬上他身體,想和他做愛,他也都找理由將她推開。
難道……他不希望她去蘭生那種複雜的地方上班?
白逸蓮竊喜,嘴角彎出得意的笑。
「名嵐,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蘭生上班?」
「當然。」
她真的猜對了!好棒!
「你一定會替薇兒惹麻煩。」
俏臉垮下。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她的表現真的很好,「阮老師一也對她讚譽有加,薇兒做最後總考試的時候也說她一定可以將這工作做好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薇兒說我考試成績很好。」
「反正你只是去取材,不是專業的,跟外籍考生一樣,都會有加分。」
臭名嵐!
「你老實說。」白逸蓮整個人趴上他厚實的背磨蹭,「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去那種聲色場所工作,不想看到我和在男人堆裏?」
名嵐的身子微微一僵。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妹妹去那種地方工作。」
妹妹妹妹!他哪一天才不會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白逸蓮真想將他的脖子扭轉一圈,宰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蘭生是麥席軍開的,主持的人是汪若薇,更是個形象高尚的酒店,今天就算白逸蓮說破嘴,他也不可能答應幫她這個忙。
他更有恃無恐的一點是,像酒店那種要伺候男人的地方,大小姐出身、總是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的白逸蓮,一定第一天就棄甲投降,哭著跑來跟他說,她決定不寫這個題材了。
「誰是你妹妹!」白逸蓮生氣的捶他,「有會上床的妹妹嗎?」
這一句話直抵名嵐痛處。
他們的關係真的很詭異,但他不想去正視。
「我是你發洩的工具。」
這種鬼話他也說得出來?
白逸蓮生氣的起身踹他一腳,怒氣衝衝的走了。
直到大門被砰然用上,名嵐一直埋在枕頭裏的俊臉方抬起。
他不想正視的原因是,依兩家人的交情,若他們的關係被公開,那就表示他得為了她這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在女人堆裏混了這麼多年,他焉有不知白逸蓮心意的道理。
只是他心還沒定,不想下承諾,不想傷害她……
名嵐以為白逸蓮上班第一天就會落荒而逃,也以為她隔天就會跑來哭訴那個地方有多恐怖,可是她並沒有。
白逸蓮在第二天沒有捎來任何音訊,反而是他常盯著手機,想這女人該打電話來報哀怨了吧。
等著等著,等到蘭生酒店的上班時間到了,名嵐終於忍不住打了電話去詢問汪若薇關於白逸蓮的上班情況。
「很好呀!」汪若微笑得好開心,「我就說她很適合這個工作,才來第二天就有客人指名她了。」
怎麼可能?名嵐以為是汪若薇誆騙他的。
「若薇,你可以說實話,不用顧慮我的面子。」
「我是說實話啊!」汪若薇呵呵笑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來這看她工作的情形,或者指名她為你服務也可以,她真的做得滿不錯的喔。」
事情的發展怎麼可能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認識她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來,幾乎每天她都會出現,他甚至可以拍著胸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白逸蓮了,他的推斷不可能有出錯的時候。
難道他真的要去蘭生親眼目睹她工作的情形?
不!蠢蠢欲動的心被制止。
這一定是汪若薇的計謀!
她一直認為他跟逸蓮之間有不尋常的感情存在,她是故意放話測試他,想誘引他上蘭生。
說不定,還是她跟逸蓮兩人聯手合作,想逼出他的真心。
他才不會上當。
就不信逸蓮可以撐多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0:35
第五章
白逸蓮一直沒消沒息,讓名嵐掛足了心,卻怎麼也不肯放下身段去實際看她上班情形。
終於,白逸蓮在第五天出現了。
當她出現在他房間裏時,他沒發現自己竟試圖在她臉上看到挫折、懊悔、不甘,雙臂等著敞開,將失意的傷心人攬在懷裏好好安慰。
白逸蓮的模樣看起來開心極了。
她一進來就直接躺在名嵐的大床上,不像以往會先賴在他的身上。
「蘭生酒店比我想像中還要棒耶!」
坐在書桌前的名嵐冷著臉,一手放在椅背上,轉過身來,以不贊同的眼神望著視線盯在天花板上,連瞧都沒瞧他一眼的白逸蓮。
「我一直以為那種地方就是低俗的酒客應酬之地,想不到竟然有很多社會精英,公司的大老闆,還有一些有知名度的作家也會去喔!我認識好多好多好有學問涵養的人,而且他們都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不是酒喝得多,感覺不舒服,我真是會愛死那個地方了。」
她當那個地方是讀書會嗎?
「你才去幾天,就懂那些人的真面目?」
「他們真面目如何關我何事?」白逸蓮翻過身來趴在床上,小手托著腮,「薇兒說蘭生是一個讓人放鬆的地方,陪客人聊天喝酒、讓他們開心,我們的任務就達成了,反正私底下不會有任何關係,何必管真面目。」
「你未免將那個地方想得太單純了。」名嵐嗤之以鼻。
「那你說嘛,你這個大常客,你去那種地方的目的是什麼?」
名嵐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去,以冷背對著她。
什麼嘛!她想說她好幾天不出現,他多少會想她一點,看到她會很高興的給予一個大大的擁抱,不再像前幾天一樣對她超冷淡的,結果呢?如果前幾天對她的溫度是零度,今天大概是零下二十度。
白逸蓮咬著唇,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如果你不喜歡我去蘭生,那就直截了當的說嘛!幹嘛對我態度這麼冷淡啊?」
「你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零下三十度的聲音。
白逸蓮生氣的衝過去,一把扳過他的臉。
「不准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
「你會對客人這麼凶嗎?」名嵐挑眉質問,「我也是蘭生的常客。」
「我下班了,現在不是蘭生的公關,我是……我是……」
「是什麼?」
可惡!氣死人了!她不准他再用那種冷冰冰的口氣跟她說話!
「我是你妹妹!」她生氣的吼,一把拉過他的領子,將他拽往床上。「你是我的發洩工具!你要負責滿足我!」
她真的生氣了!氣死了!
小手捧住他的臉頰,狠狠的吻下去。
她用力吸吮他的薄唇,試圖將其吻得紅腫。
小舌胡亂的在他嘴裏攪和一通,最後索性封住他的口,捏住他的鼻,不讓他呼吸!
他就只會欺負她、欺負她,一直一直的欺負她!
對於她試圖斷了他氧氣的舉止,名嵐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直到她先放棄鬆開手。
「是你說的,你是我妹妹,我是你的發洩工具。別忘了。」
他徹底跟她劃清界線,冷酷的話擰痛了她的心。
他知道了嗎?
他察覺了嗎?
他明白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他才會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再疼她、寵她,不再任她予取予求?
若他們保持以前的關係,是否還可以回到從前?
若她堅持不在原地踏步,是否兩個人就將決裂?
白逸蓮恍然大悟。
原來名嵐不愛她。
一點都不愛。
哀莫大於心死,她整個人瞬間掉入寒冷的冰獄之中,纖細的身子簌簌顫抖起來,美顏卻顯現了決心。
「對啊!我說的!發洩工具,我現在想要了,快滿足我!」
她決定回到從前——即便那會讓她痛徹心扉。
因為,她愛死他了。
當她嬌蠻的發出命令時,她才看到名嵐露出她熟悉的笑容。
他真的不想跟她擁有除了青梅竹馬以外的關係。白逸蓮徹底明白。
名嵐坐起身來,同時將白逸蓮轉過身去,靠坐在他懷裏。
他自背後親吻著她的纖頸,大手探入米白色蕾絲短襯衫內,撥弄一方圓乳。
「你不會想當我的女朋友之一的。」他說開了。
「你怎麼知道不想!」她賭氣的嘟嘴。
「你是個獨佔欲強的丫頭,你能忍受我把你跟其他女人擺在同樣的位置嗎?!」
白逸蓮不曾實際看過他身旁的鶯鶯燕燕,她無法說得准自己是否無法忍受。
「那可不一定。」
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雪白細膩的胴體逐漸裸程在西方夕陽餘暉中,更顯柔滑細緻。
「你知道我沒有妹妹,所以我才將你當妹妹看待,讓你享受哥哥的寵愛,若你真執意要踏入另一個身分,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會怎樣?」
「女朋友隨時可換,妹妹是一輩子的。」
他的意思是說,若她想當他的女朋友,隨時有可能會被他拋棄?
名嵐扳過白逸蓮的小嘴,吻住困惑的粉唇。
在一番唇舌糾纏之後,他低聲問她:「考慮好了嗎?」
她很困惑。
他們現在做的事跟男女朋友何異?
但他卻堅持說她只是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
這中間的差別真的只有一時跟一輩子嗎?
她覺得這分野有漏洞,但她弄不清楚漏洞在哪。
她不曉得這是因為名嵐還不想定下來,為了怕她利用女朋友的身分去跟父母做無理的要求而做的防範。
「可是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是男女朋友才會做的。」
名嵐笑了,「因為你想要,所以我滿足你。」他可是很確實的扮演好發洩工具這個角色。
白逸蓮愣了下,倏忽想起,他們會上床,除了第一次是她的挑釁,其後的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提起,名嵐從不曾要求,或在氣氛影響中與她共赴雲雨。
他一直都願意包容跟達成她的任性,除了愛情。
美眸瞬間暗了下來。
名嵐真的不愛她。
「我不要了。」
白逸蓮撥開他的手,將襯衫扣子一一扣回。
她一說不要,名嵐果然立刻收手,沒有任何眷戀。
眼見他兩手撐於身後,眼眉帶笑看著她整理衣物,那笑容很溫柔,但看在白逸蓮眼中卻冷酷無比。
「我要回家準備去上班了。」白逸蓮撿起被扔至地上的小包包。
「嗯。」
名嵐目送她離去,直到房門關上,他臉上的笑容就卸下了。
話終於說開,他應該感到輕鬆無比才是,可胸口中那一份沉重又是什麼?
他徐緩踱步到窗前,拉開薄紗窗簾看著窗外景色。
白逸蓮細緻的身影緩緩走過庭院,離開了名家,不曾回頭。
他佇立著,直到半小時後,對面白家的車子駛出大門,即便看不清楚車內情景,他也知道白逸蓮正端坐在裏頭,出發到蘭生酒店上班。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他的豬朋狗友打來的。
「我們今天要去蘭生,你要不要一起來?」朋友問。
「我……」他瞥了桌上的研究資料一眼。
明天有個手術,他習慣在手術之前先做預演,那讓他正式進入手術房時可心神寧靜,全力以赴。
那是他做過無數次的大腸癌切除手術,其熟悉度,他就算閉著眼,也可以摸出正確的切除點。
他想去看白逸蓮的上班情形想很久了,若不是汪若薇刻意將他跟逸蓮之間說得曖昧,他早就獨自前去。
「好。」
「那八點見,先到的先進去。」
掛了電話,名嵐想著,他是以一個哥哥的身分去看妹妹的工作情形。
這是關心,就跟他以往做的一樣,沒什麼好扭捏的,更不用理會汪若薇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們的關係……單純得很。
「蓮蓮,三號桌有客人指名你。」少爺走過來五號桌,對正與客人大聊國外留學經驗的白逸蓮輕聲說道。
「好。」
白逸蓮對身邊的客人說了聲抱歉,起身步向三號桌。
「許董您好,我是蓮蓮。」
白逸蓮巧笑倩兮,對著身材高大挺拔、外型成熟穩重的許董打招呼。
「過來坐這吧。」許董的聲音同樣的低沉厚實。
白逸蓮點點頭,正要入座,眼角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訝然轉頭,不料竟在對面的四號桌看到了與朋友一塊出來喝酒玩樂的名嵐。
他身旁坐著資深公關小靜與小燕,他的大手正放在小燕潔白的大腿上。
他來蘭生玩,竟然沒跟她說,也沒指名她?
白逸蓮胸口冒著酸意,再想到他今天下午說的話,怒火重新揚起。
他好像沒發現她的存在,不斷的與小燕交頭接耳,不曉得在說什麼,聊得好開心的模樣。
小燕也是他的女朋友之一嗎?
白逸蓮看他們交情頗深的模樣,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蓮蓮?」許董見白逸蓮遲遲不入座,呆站著發呆,納悶的出聲。
「抱歉。」白逸蓮忙回神,坐來許董的身邊。
許董是第一個指名她的客人,後來就變成她的常客。
經營建築公司的他幾乎每天都會帶客戶來蘭生應酬,出手大方,外型又俊朗,今年四十歲的他已跟老婆離婚,是目前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據說蘭生有幾位公關對他頗有好感,但他專找剛入行的公關小姐,故有人猜測他是想從中找女朋友。
白逸蓮一進入蘭生,他就相中她了,放棄之前常點的公關琪琪,改為白逸蓮的座上賓。
剛入行就被有錢大公司老闆相中的琪琪,以為自己有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故對其他小姐態度頗為高傲,沒想到才幾天,許董就另覓對象,讓琪琪對白逸蓮心生怨懟。
「今天許董還是點蓮蓮耶。」待在休息室裏,目前尚未有客人指名的公關望著外頭的情景,對旁邊的另一位公關道:「我看他真的對蓮蓮很有意思。」
曾經吃過琪琪悶虧的公關立刻回應,「蓮蓮可說是咱們蘭生除了經理薇兒以外的第一大美人,氣質才識又佳,人家當然挑她羅。」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瞄了坐在梳粧檯前氣悶的琪琪一眼。
「琪琪。」少爺走入休息室,「二號桌客人指名。」
「好。」琪琪立刻整理了下頭髮起身。
出休息室之前,她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對聊天的公關道:「這麼嘴碎,難怪都沒有人指名。」
兩名公關立刻氣得臉紅脖子粗。
琪琪以高雅的姿態行經三號桌,美眸帶著怨毒瞪了渾然不覺的白逸蓮一眼。
這一眼,讓她發現白逸蓮雖然跟許董聊著天,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那雙水汪汪的瞳眸並非定在許董臉上,而是透過了他,看著他身後的……某人?
琪琪迅速轉過頭去,循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到了因為笑得太過厲害,幾乎整個人都躺在小燕大腿上的名嵐。
怎麼?難道蘭生的第二大美人對名慧醫院院長、未來的繼承人有意思?
白逸蓮的身分只有汪若薇與帶領她入行的小燕知道,其他公關均不知道她來此的目的,更不曉得她與名嵐的關係。
原來她根本就不算情敵嘛!琪琪忍不住掩嘴輕笑。
既然她心中已有喜歡的人,就算許董再喜歡她也沒有用啊!呵呵……
她就坐在這兒啊,難道他都沒注意到?
白逸蓮生氣的在每一個與許董說話的空檔,暗暗瞪著坐在對面的名嵐。
他跟小燕好親昵,跟旁邊的小靜看起來也同樣交情匪淺,會不會她們兩個都是他的女朋友?
而她們竟然都能容忍名嵐同時在兩個女人之間坐享齊人之福?
這就是當他女朋友所必須忍受的嗎?
如果是她,她可以嗎?
瞪著他在小靜肩上的左手,跟握著小燕的右手,她好想拿把刀把那兩隻手統統砍斷。
她無法忍受。
可是就算叫她現在以妹妹的身分與他相處,她還是無法忍受。
只要她愛著他,他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她統統無法忍受!
空氣中飄蕩的樂音從輕緩的慢四步一轉為性感的探戈,名嵐對一旁的小燕附耳說了句話,小燕立刻點頭,兩人牽著手站起,一塊步向舞池。
他明明朝著三號桌走來,再走進舞池,但他的眼裏,還是沒有她。
她氣得想哭。
「蓮蓮。」許董又是叫喚了她幾聲,才得到她回神。「你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你剛一直在看什麼?」
白逸蓮將許董欲轉過的頭轉回來,綻露性感的微笑,「我們去跳舞,好嗎?」
「!」
舞臺上一對對性感儷影,其中最引人汪目的就是亮麗的白逸蓮與許董這組跟名嵐與小燕這組了。
仿佛為了跟名嵐一別苗頭似的,白逸蓮熱情豪放的秀出精湛舞藝,讓舞技遜色白逸蓮的許董逐漸跟不上,舞到最後,已不是許董帶著白逸蓮跳舞,而是白逸蓮個人的了。
而舞臺的另一邊,名嵐與小燕則是舞出了絕佳默契,一首探戈跳得令人血脈僨張。
與一號桌客人寒暄的汪若薇冷眼注視這一切。
她走來舞池邊,向小燕使眼色。
與汪若薇共事數年,默契極佳的小燕雖然一頭霧水,但仍照著汪若薇的指示舞來了白逸蓮身邊,接著在一個旋轉時,錯開了與白逸蓮的位置,巧妙的將手交到了許董手中,而白逸蓮竟滑入了名嵐懷裏。
這天衣無縫的交換舞伴,令在場觀眾紛紛鼓掌叫好。
除了小燕以外,另外三人均愕愣,舞動的腳步停了下來。
名嵐很快的恢復自若神態,笑著拉起白逸蓮的手,扶上她的腰。
「聽說你是蘭生僅次於薇兒的大美女?」
他的語氣聽來好像兩人頭一次見面似的,那份疏離讓白逸蓮心中好氣。
「幹嘛裝作好像不認識我?」一向直來直往的白逸蓮不悅道。
「蘭生裏知道我跟你關係的只有薇兒跟小燕。」
為了不讓其他公關作多餘的臆測,以及她來此的目的並不純粹,這樣的共識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白逸蓮明白,可是當只有兩個人談話,耳旁又舞曲震天,無人聽得清楚他們在聊什麼的時候,他還要裝陌生,就讓她覺得不悅。
「既然你來蘭生,幹嘛不點名我?」她在他右手的帶領下轉了一圈。
「你有這麼需要業績嗎?」名嵐笑問。
「好歹我們熟識,是青梅竹馬,是……是你妹妹!」她一個旋轉,躺在他臂彎中。
「好,那我等會點你。」名嵐一向從善如流。
「施捨來的我不要!」白逸蓮甩開他的手,步下舞池。
被晾在舞池中的名嵐不以為意的攤手,兩手插在口袋內,優閑的回到四號桌。
他一落坐,汪若薇就過來了。
她輕輕點頭示意,小靜立刻讓開名嵐身旁的位子。
「我看,蓮蓮在這裏的這段時間,你就別出現了。」汪若薇臉上笑容不變,口氣卻是很嚴肅。
「你要趕客人?」名嵐失笑。「我可是這裏的大主顧。」
「我知道,還是老闆的老朋友。」汪若薇接過小靜調好的酒,遞給名嵐。「你在,她就心神不寧。」
「掌控自己的心情,不是你們公關自己該學的嗎?」名嵐挑眉道。
原來這傢伙早就知道逸蓮的心事了。
既然如此,那她得換個方式了。
「你說得沒錯。」汪若薇燦然一笑,「我忘了她就算是來收集寫作資料,卻也嚴格要求跟正規公關受一樣的訓練。」她起身歉然道:「抱歉。」
汪若薇來到對面的三號桌,喚來了白逸蓮。
當她在汪若薇面前站定時,汪若薇突然輕刮了她臉頰一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0:58
第六章
汪若薇突然的大動肝火,讓在場人士皆嚇了一跳。
當她的巴掌落到白逸蓮的粉頰上時,第一個激動站起的是名嵐。
他握著拳,正要出面詢問,汪若薇適時轉過身來,給他一個「我照你的要求教訓公關了」的眼色。
名嵐胸口中的衝動瞬間止息。
他沒有權利去阻止。
一開始是他冷酷的要求,他沒資格在汪若薇照他的意思行事之後,卻出面來干涉。
可是他並不是要她當場賞白逸蓮一個耳刮子,他並沒有要她這麼嚴厲的對待她啊!
「為什麼打我?」白逸蓮一臉莫名。
她做錯了什麼,讓汪若薇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賞她一巴掌?
這巴掌一點也不疼,和被蚊子叮過沒兩樣,但她的自尊卻已深深受創。
「跟我回辦公室。」汪若薇低聲命令。
不明所以被打的白逸蓮抿著不滿的唇,帶著委屈與微慍,來到汪若薇的辦公室。
汪若薇坐在辦公桌後,兩手交叉平放在桌子上,唇角雖帶著微笑,眼神卻嚴厲。
「蓮蓮,你還記得你是來這裏做什麼的嗎?」
「公關。」白逸蓮口氣十分不善。
難道在這兒的公關都是沒有尊嚴的嗎?她不滿的想。
「那你剛才對客人做了什麼呢?」汪若薇不受她情緒影響,維持一貫的冷淡。
「你是指我把名嵐放在舞池裏,自已走開這件事嗎?」
她絕對不會為這事道歉的!
臭名嵐,她討厭死他了!
「不。」汪若薇搖搖頭,「我指許董。」
「許董怎麼了?」他有跟薇兒抗議什麼嗎?
「你『陪』許董跳舞,」汪若薇刻意強調「陪」這個字,「但你卻是表現得像在跟誰挑釁似的,放許董狼狽的跟著你的舞步。這不是一個公關該有的職業道德。」
白逸蓮的小臉因難堪而漲紅。
她的心思被薇兒完全摸透了!
她故意約許董進舞池跳舞就是為了讓名嵐注意到她,然而當她發現名嵐眼中仿佛無她的存在,跟小燕跳得火辣刺激時,她生氣了,才會將許董晾在一邊,自個兒跳得大膽又激進,企圖引起名嵐的注意。
「對不起。」
她一向直率,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既然是她忘了己身職責,這聲道歉是應該的。
汪若薇定定看著白逸蓮好一會,時間久到白逸蓮感到局促不安時,她方開口。
「你很喜歡名嵐。」
嬌俏的小臉蛋再次漲紅。
「我……」在那雙洞燭美眸的審視之下,她也只能承認點頭。
「我勸你死心。」紅唇吐出殘忍話語,「名嵐並不愛你。」
世界暫態在她的眼前崩毀。
汪若薇的影像突然變得模糊一片,她看不清楚她,也聽不清楚她的聲音,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急促,像是快瀕臨死亡。
名嵐並不愛你……
名嵐並不愛你……
一句一句重重敲擊在她的胸口,幾乎快吐血。
她早就猜測到名嵐並不愛她,可是由旁人將事實說出口,卻比自己的認知更加殘忍。
「別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汪若薇好似未看到她慘白的神色,繼續說下去。「我認識他的時間不比你長,但他的交友情況我卻非常清楚。他是個情場浪子,不會為任何女人收心,至少目前不會,如果你想耗費青春,你就繼續等下去,若你想引起他的注意,我勸你省省,他給任何一個人的喜歡都是平等的,你並沒有比較特別。」
白逸蓮用力咬緊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艱困的吐字。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她並不想聽啊!
「我看名嵐一來,你的心思就全放在他身上,自個兒的工作都忘了,不得不提醒你。若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我就不能再協助你取材了。」
汪若薇的意思很明白,若她要繼續浪費時間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她不只愛情這邊沒著落,連小說的資料都無法取得完全。
可此時的白逸蓮無法想那麼多。
她憑著一股意氣與驕傲,反駁汪若薇。
「我才不會這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你現在可以選擇回去好好工作,就算你的客人是名嵐,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若你辦不到,那我也無法再協助你了。」
「我會的。」
離開辦公室前,汪若薇又補上一句,「去跟該道歉的客人道歉,包括名嵐。」
白逸蓮用力咬緊牙。
「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逼出來的。
回到酒店內的白逸蓮受到了眾人矚目。
她無視他人的好奇目光,筆直往名嵐的方向前進。
她在桌前站定,望著表情輕佻,等待著她開口的名嵐。
眼角餘光中,她察覺了汪若薇的視線。
「名院長。」白逸蓮綻放足以迷倒眾生的燦爛微笑,「不好意思,我剛先離開了舞池。蓮蓮在這裏跟你賠罪。」
她拿起空杯,一旁的小燕立刻手腳伶俐的為她斟滿。
白逸蓮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烈酒。
「不知道名院長可否原諒蓮蓮了呢?」
名嵐點頭,也回敬一杯。
「謝謝名院長。」
白逸蓮轉身回到許董的桌位,同樣罰酒賠罪。
她的臉上在笑,心在滴著淚,可沒人知曉。
她哭得越是傷心,臉上的笑越是燦爛。
一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情緒統統擺在臉上、個性驕縱的她,在蘭生,她第一次言不由衷,她第一次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也第一次掛起了面具。
她深愛的男人對她不屑一顧,讓她在一夜之間,轉成了大人。
打烊時間到,客人漸漸散去,公關們紛紛走入更衣室,收拾物品準備回家。
一旁的員工廁所,白逸蓮靠著嘔吐台,不住的吐出胃中黃湯,一旁的小燕拍撫著她的背,遞過溫情面紙。
「你今天怎麼了?喝得這麼多。」小燕不解的問,「是薇兒跟你說了什麼嗎?」
喝酒本是公關的工作之一,可今天的蓮蓮表現過於反常。
她非常的,比以前更為投入,任何邀酒都大口大口飲,還有客人因為她的爽快,開心得請了全場客人每桌一瓶香檳。
她的轉變是她當眾挨了薇兒一個耳刮子,進辦公室聽訓之後開始的,故小燕猜測一定是在辦公室內的那十分鐘發生了什麼事。
白逸蓮搖搖頭,謝過小燕的好意後,拿起洗臉臺上的牙刷,刷掉滿嘴的酸苦味。
在笑臉背後,她的心在淌著血、滴著淚。
她有滿腔的苦無處可說。
愛一個人而不被愛,竟是這麼的痛苦。
當事實被血淋淋揭開的那瞬間,她巴不得世界末日來臨。
她好想逃離,將自己鎖在一個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狠狠哭個痛快,可那會讓汪若薇看不起。
她有她的驕傲,她一向自視甚高,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就變得懦弱。
休息室裏人漸散去,她自衣櫃裏拿出外套披上,一旁的小燕仍關心的陪在身邊。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小燕問。
「謝謝,我沒事的。」白逸蓮報以要她安心的微笑,「只是喝多了點,吐完就清醒了。」
自蘭生後門離開,一排計程車等著載送小姐回家。
她無視計程車的存在,經過一輛輛黃色包車,來到大馬路邊,想步行回家。
習習晚風帶著涼意,分送秋天的蕭索。
她拉緊了外套前襟,仰頭深吸了口氣,思考著該怎麼調整自己心態時,身後傳來低低的喇叭聲。
她不悅回頭,意外見到一輛香檳色就跟在她身後。
那是名嵐的車子。
「上車!」車內的名嵐探出頭來,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她猶豫了一下下,轉身往車子方向走,緩慢的每一步都在思考,在武裝盔甲,在從愛情中撤離。
在蘭生耳濡目染的公關式思考,讓她坐入車內時,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她把他當成客人,不再是她的青梅竹馬,不是她深愛的男人,而僅僅是蘭生的大主顧。
如此,她就可以笑著面對他,與他單獨相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
「你來接我嗎?」她甜笑,嗓音柔細。
白逸蓮一向個性耿直,喜怒哀樂統統擺在臉上,長久以來對她的認知讓名嵐錯認了她的笑顏。
「薇兒給了你一巴掌,我以為你會很生氣。」
她是被捧在掌心中的珍寶,家人就連罵都捨不得,更何況是當眾在她清麗的臉頰上送上五指。
「那個時候的確是很生氣,不過是我錯在先啊,就算生氣也不能怎麼樣。」她聳聳肩,接著挽住名嵐的手臂問,「你擔心我?!」
「這是當然的。」
「怕妹妹受到欺負?」
「欺負是不至於,只是想你平常嬌生慣養,哪受得起這種侮辱。」
「呵……」白逸蓮輕笑,「你一直都很瞭解我。」
她垂睫,濃密的睫毛掩住哀傷。
他一直都很瞭解她,所以她的愛戀在他眼前也是隱藏不住。
他清楚卻不肯接受,就如汪若薇所說的,他並不愛她。
胸口突然一陣激動,熱淚險些滾下眼眶,她慌慌閉眼,鎖住淚水。
「好歹我從小看你長大。」名嵐摸摸她筆直長髮,「沒事就好。」
她怎麼會沒事?
她好想兩手抓著他的領口,氣憤的搖著他的雙肩,大聲質問:「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
為什麼只把她當妹妹?
為什麼疼她、寵她、關心她,卻不愛她?
與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對她這麼好!
萬般怨懟都藏在心裏,她沒有說出口,只懶懶的靠在名嵐的肩頭。
「我累了。」
「你睡一下,到了叫你。」
車子平穩往前行駛,靠在名嵐肩頭的她並未睡去。
她的身體很累,腦袋卻是很清楚,鼻尖隱約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酒味、煙味跟淡淡的古龍水味,混合在一起成了奇異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像是想將他的所有統統吸入胸口,完完全全的成為她的。
路面一個顛簸,她順勢搖晃落在他大腿處,將其當作枕頭來躺。
名嵐騰出一隻手,撫著她的臉頰,溫柔得讓她幾乎快滴出淚來。
車子很快的回到了白家大門口。
名嵐輕拍她的臉頰,「小睡豬,起床了。」
她故意慵懶的輕吟,有著美夢被吵醒的不願。
「起床了!」
她耍賴著不想起來,頭顱在他大腿上亂轉。「人家好困。」
「到家了,回家去睡。」
「我在這裏睡就好。」她想膩在他身邊更多一些時候。
白逸蓮在原處翻過身,一手圈著他的腰,小臉面對著他的小腹方向,如蘭吐氣透過薄薄的襯衫,印在肚臍下方。
名嵐體內立刻起了一陣騷動,分身緩緩硬實。
情欲的突然降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連忙試圖拉起白逸蓮,可白逸蓮像是鐵了心似的,硬縛住他的長腰不放。
「不要拉人家,人家要睡嘛!」她一向是任性的,所以這時候她也要任性到底。
「乖,起來回家睡覺!」
她抱得越緊,小腹的熱流奔動得越是激烈,就躺在他大腿上的白逸蓮很難感覺不到異樣。
「我不——」白逸蓮突然一頓。
名嵐暗想糟糕,被她發現了。
「什麼東西?」小手開始摸索。
「沒什麼東……」
「你勃起了!」白逸蓮輕喊,美眸透著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都是她先挑逗他,他才會有反應,今天她只是在他大腿處躺了一下,想不到他就已經有感覺。
「你想要嗎?」白逸蓮指尖戳著褲襠內的突起,不懷好意的問。
「我回家洗冷水澡。」
「忍耐不是很痛苦嗎?」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主動說他要?
明明身下的男性已粗碩,他仍是堅持立場,除非是她要,他才給,否則他在她面前就表現得好像他無情無欲似的。
他就這麼怕從哥哥身分踏到男性身分去嗎?
「一下子就過去了。」名嵐暗暗咬牙隱忍。
該死的他是怎麼了?
他一向將自身的情欲控制得很好,除非白逸蓮主動上前來挑逗誘惑,要不然絕對不會因為她突然一個性感的眼神、裸露的酥胸或是一個熱切的擁抱而起任何反應。
她不過是抱著他躺在他大腿上而已,毫無邪念的舉動,為何他反而有了迫切的渴望?
「真的嗎?」白逸蓮小手故意在他褲襠上摸了摸,畫著他粗碩的形狀。「我們好像沒玩過車震耶。」
他堅持他的,白逸蓮可沒打算放過他。
難得是他先起了反應,這富有紀念性的一次,當然要有始有終。
白逸蓮的話一出口,名嵐立刻感到鬆了口氣。
這表示他毋需再隱忍。
「你想要車震?」他問著,長指已滑過纖頸,沒入胸前的深深乳溝之中。
「常聽人講車震,不知道好不好玩。」
仍躺在他腿上的白逸蓮環顧車內的狹小空間,舒適度跟在房間的大床上一定沒得比,但由於車子就停在隨時有人出現的大馬路旁,平添了一股刺激感,讓她躍躍欲試。
「試試看就知道了。」
「你不回家洗冷水澡了?」白逸蓮解開褲頭,拉下拉鏈。
「如果你想玩車震,我會陪你。」
他果然很堅持他的理念——他們會做愛,是因為她想要。
「那就來玩玩吧!」
白逸蓮掏出粗碩把玩的同時,名嵐也推落她一邊衣服,撥出豐膩雪胸,放肆揉捏。
昂揚就在她的小臉前,緊繃得青筋畢露。
白逸蓮伸出小舌,順著青筋蜿蜒,一路舔上昂揚的頂端。
她的舌頭溫熱,舌尖靈活,沒一會兒就將他的分身勾入喉中,刺入喉口最深處,抵著柔軟的咽喉。
名嵐喘息逐漸沉重,擰捏的手勁也跟著加重,雪膚被揉出一條條的紅痕,峰頂的蓓蕾也染上了豔色,在他指尖熾熱綻放。
小嘴含著欲火,上下吸吮吞吐,用力得像是要將他的種子整個吸了出來。
「你……等等……」名嵐伸手阻止她的企圖。「你想逼迫我提早卸甲投降嗎?」
「原來你這麼遜。」白逸蓮舌尖舔舐濕潤的唇瓣,看上去性感又危險。
「我這麼遜你也巴著不放。」名嵐才不會中她的挑釁。
白逸蓮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她直起身,跨坐在名嵐大腿上,抬手直接脫掉上衣。
豐滿雪乳因她脫衣的動作而顫動不停。
她一手托起一邊,往名嵐臉上送過去。
名嵐默契十足的張口含入挺立的乳尖,咂吮她的香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1:22
第七章
名嵐左右來回舔洗嬌嫩的乳尖,不曾冷落,大手替代小手,豐乳在五指間扭曲變形,微微的疼痛刺激著敏感,她輕輕喘息,嬌臀情不自禁擺扭起來,覆蓋柔毛的花戶不住的揉蹭著他的亢奮。
濕淋淋的水蜜浸濕了小褲,氾濫成災的腿心透著麻癢,她難耐的小手握住他的昂揚,隔著底褲抵蹭著花心。
她在床第之間一向如此熱情,膽大又主動,無須任何試探揣測,一目了然她的需求。
名嵐手指探進她的腿心,那兒果然如他所想像,已經濕濡一片。
「你現在很想要我進去你的小穴嗎?」
「嗯……我想要……」她的身體好熱好癢。
「把你的內褲脫掉。」
白逸蓮艱困的抬起臀部,彎著腰,舉著腿,一個不小心踹到了喇叭,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白逸蓮慌張的坐下抱著他,擔憂的眼神左顧右盼。
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兩方家裏都沒有人出來探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在四目交接的刹那,情不自禁爆笑出聲。
「車震好麻煩。」白逸蓮趴在他身上,扁著嘴道:「地方好狹窄,脫衣服不方便,還會不小心按到喇叭。」
名嵐將座椅退到最後,並放平了椅子,再伸手幫她脫掉礙事的內褲。
「可是你那裏的反應比往常還要激烈。」
名嵐長指自背後刺入她的花穴內,肆無忌憚的玩弄嬌弱內壁。
「有嗎?」
「前戲才開始沒多久,這兒就都濕透了。」
他點亮車內燈,推她往後,挪動嬌臀往前,讓她可以看清楚嬌穴正輕顫著溢出汩汩透明花釀。
「看你的小穴,今晚好淫蕩。」名嵐故意抓她的手抹往腿心,證實他所言不假。
「人家哪有。」她嬌嗔。「你自己也是。」纖指戳戳仍高昂挺立,前端同樣溢出滑膩液體,緊繃得彷佛快爆炸的暗紅色男性。
名嵐低著頭,注視著粉紅色花貝,那灼熱的視線讓白逸蓮小腹深處悸動,花水泉湧。
靈活兩指撥開豐軟,尋出隱密的嬌蕊,指尖撚上,輕揉慢轉。
「唔嗯……」白逸蓮抿著嘴,貝齒咬著下唇,一股燥熱自他指尖的愛撫襲上,熱了她的全身。
突然,他溫柔的動作變得激烈,放肆的狎玩那幼嫩的小核,熱潮一轉為快感,喘息聲也變成了浪蕩的嬌吟。
「啊……」
繃緊的兩腿緊夾住他的勁腰,雙手覆上寂寞雙乳,夾擊挺立花蕾,放蕩的嬌媚模樣,讓名嵐更是血脈僨張,情潮激狂。
「過來,讓我嘗嘗你那裏。」
白逸蓮張開迷蒙雙眼,不解的看著因情欲奔動而眼眶泛紅的名嵐。
名嵐將她轉過身去,推她趴下,拉過翹臀,以唇舌品嘗戰慄小核,柔軟花肉,及香甜花水。
薄唇吻住嫩蕊吸吮的感官是如此刺激,白逸蓮不由得全身顫抖。
「幫我……」名嵐扶住分身,湊向她粉唇邊。
小嘴立刻張啟含入,賣力的上下吞吐,無奈他的分身實在太過長碩,她即便含至喉嚨最深處,也無法全數含入,只能靠柔細小手協助套弄。
光是這樣吮嘗小核,名嵐似乎還嫌不夠,火舌來回刷弄花唇,鑽入軟綿花穴內。
「你這兒真甜……真好吃……」
「唔唔……」被他的男性塞了滿嘴的白逸蓮無法出聲。
燃著她身子的大火越燒越猛烈,嬌臀也扭擺得更為激烈,強烈酥麻快感不斷湧來,她忍不住一個劇烈顫抖,高潮令她全身酥軟,膝蓋幾乎無力撐起大腿,分跪他兩側。
「小蓮蓮高潮了。」
惡意的粗指揉弄因高潮而更為敏感的花肉,被盈盈春水沾濕的花兒綻放著豔色,妖美動人。
「現在是不是換我射在你嘴裏了?」名嵐故意壞心的問。
他知道她不會願意的。
白逸蓮聞言,果然立刻放開他的男性,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對著他。
「不可以!」圓臀往後退,直到抵住他的赤鐵為止,「這樣還不夠。」
那樣的高潮還不足以滿足她。
她要更強烈的,像靈魂在轉瞬間整個被抽走了般,被拋入天堂的極致。
兩手握住雄健的陽剛,翹臀抬起,頂端對準水嫩穴口,像怕他自製崩潰般的急急坐下。
她急落的速度讓名嵐有些疼。
「你真猴急。」
他笑她的同時,也忍不住向上挺動。
她緊致的小穴綿軟得不可思議,卻又緊窄溫熱得幾乎將他的昂揚熔化。
縛住他的壓力讓他無法克制,一次次勇猛的向上頂擊,擊毀她脆弱的花心。
他的狂猛馳騁激擦花穴嫩肉,教她不由自主的放聲高吟,與他激情的低喘融合在一起。
她坐在他身上,原是想掌控這一切的,但她什麼也無法思考,只能任憑他如野獸般的撞擊,雪乳因而激烈的彈動,畫出一道道豔波。
「名嵐……啊……」
快感如被暴風卷起的海水,瞬間將她滅頂,蜜液傾瀉而出,顫動的內壁急劇收縮,壓迫他腫脹的粗碩,令他難以抗拒,隨著她一塊奔向高潮,放縱濃稠種子急射入花壺深處……
車外是一片安靜,車內是濃重的喘息,歡愛的濃烈氣息久久不去。
軟倒在名嵐身上的白逸蓮徐徐起身,一個不慎又撞到車頂。
「又撞到了。」她扁著嘴抱怨,「你的車子太小了。」
「誰叫你要玩得這麼激烈。」
名嵐撿起被扔擲在座椅下的上衣,為她套上。
「晚了,進去吧!」
「都快早上了。」
白逸蓮望著窗外的天色,東方隱約可見魚肚白,闃暗的沉黑也慢慢轉為深藍。
「早點休息。」名嵐打了個呵欠。
白逸蓮不語,也未有下車動作,只是深深的凝視著身下的男人。
「看我幹嘛?」他一彈小巧鼻頭。
「看不行喔?」
白逸蓮朝他做了個鬼臉,推開車門下車。
以鑰匙打開鏤花銅制側門,涼涼的晨風襲來,腿間一片涼意,她這才倏忽想起她忘了將內褲穿回去。
轉頭,名嵐仍在原處。
他一向等到她人進入屋子內,才會掉轉車頭回去。
這是他的體貼,但她知道這份體貼並非她獨享。
也許他對其他女人也是這般疼寵,也許他同樣的讓其他女人予取予求,竭盡心力呵護。
他說不定有愛那些女朋友一點點,但就是不愛她,所以他一直說她是妹妹,很決絕的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名為「不可能」的鴻溝。
想到汪若薇告誡她的話,她依然可感覺到胸口一窒。
瞧見她轉頭,名嵐按下車窗,挑眉質疑。
白逸蓮搖搖頭,推開側門,步入庭院。
當身後的銅門合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時,她突然有所頓悟為什麼汪若薇會特地跟她說破名嵐對她的感情。
她掌握不了這個男人的心,但至少她可以掌握她的工作。
汪若薇答應給她的取材時間只有兩個月,她不能再為一個不可能的男人忘了她前往蘭生的最大目的。
她曾經想利用蘭生,讓名嵐看到她充滿女人味的一面,讓他知道她已經不是個妹妹,而是個成熟的女人。
但他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也就是說,去除了青梅竹馬這個包裝,她絲毫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以為進入蘭生可以得到他,沒想到卻是讓她看透了兩人之間的不可能。
她決定死心,將他摒除在心房之外,不再讓自己受傷害。
雖然……那很難……
真的……很難……
前方黃燈閃爍,很快的一轉為紅燈。
車子平穩的在白線之前停住,名嵐手放窗框,抵著下巴,望著窗外的俊眸若有所思。
身邊的汪湘亭仿佛沒看到他正神遊太虛,仍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那包包不僅有一般的皮革握把,還有金屬鏈帶,設計得跟一般包包不一樣,我好喜歡喔……」
興奮的汪湘亭滔滔不絕的講過了兩個紅綠燈,終於發現她身邊的男人不曾附和過。
未曾附和,表示她拿到這禮物的可能性非常低微。
「名嵐?名嵐!」
見怎麼叫他都不理她,汪湘亭只得用手搖了搖他的臂膀,這才將他的神智喚回。
「嗯?」名嵐漫應了聲。
「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汪湘亭大發嬌嗔。
「有啊!」名嵐轉過頭來笑了笑,捏捏汪湘亭的小鼻頭。
「那我剛剛說什麼?」
「你說那個包啊……」
什麼包?他也不記得了。
「對啊,我在說那個包包,然後呢?」
「你很喜歡啊!」
反正她只要特別提到某樣東西,而且可以一路滔滔不絕的將外觀整個敍述詳實,這就表示他得掏出錢來,隨便想個名目送給她。
「對啊!我真的好喜歡喔!」汪湘亭挽住名嵐的手臂,嘴湊過去他的耳旁,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邊盤旋,「你記得我說的是哪個牌子嗎?」
牌子?他記得才有鬼。
一路上她一直在講那個什麼包,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煩。
不耐的情緒陡然升起。
擅長應付女人的名嵐不動聲色,借停紅燈的時間,拿出皮夾來。
「雖然我很想去買那個包送給你,當作我們認識第五個月的紀念,不過因為我下午有個手術,所以寶貝,得委屈你自己去買了。」
白金卡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閃亮,猶如鑽石一般,連汪湘亭的眼睛都映亮了。
「你不陪人家去喔?」
能得到心愛的包是一回事,該有的撒嬌還是要做,這才能將身旁的有錢大爺抓得牢牢的。
「下次我再陪你去,好嗎?」
「好吧!」汪湘亭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過來親一個。」
汪湘亭湊上紅唇,名嵐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下。
「還要!」
汪湘亭拉過他的頭,以要將名嵐吸乾的猛勁,送上狂熱的擁吻。
兩人相擁的激烈,連汪湘亭耳上的耳環不小心碰掉了也沒注意。
綠燈早亮,他們仍吻得難分難舍,後頭車輛不耐的按著喇叭,這才令兩人分開。
「我的耳環掉了。」汪湘亭驚訝的摸著空蕩蕩的耳朵。
「可能掉在座椅底下了吧。」名嵐瞥了汪湘亭一眼,打轉方向盤轉往右邊巷子。
「那是人家最喜歡的耳環。」汪湘亭彎腰在座椅下摸索著,「香奈兒的耶。」
名嵐看著她忙碌尋找的背影,眼神淡漠。
抬眼淡瞟了後視鏡中的自己,他發現他的臉是毫無表情的,眼神嘴角沒有任何情感。
摸了摸俊臉,他微偏著頭,想著難道他在面對女朋友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嗎?
再想了想,若他一直都是這種冷情的模樣,一定早就有人抗議了。
還是他對現在此刻伴在身旁,交往五個月的汪湘亭已失去了熱情?
「這是什麼?」
汪湘亭的聲音再次將他的思緒拉回。
尋找耳環的汪湘亭低頭找尋耳環時,意外從座椅底下拉出了某樣物品。
「內褲?」而且還是很高級的蕾絲內褲。「為什麼你車子裏有這種東西?」汪湘亭驚訝的質問。
「大概是誰忘了拿走的吧。」名嵐無所無謂的答。
他有眾多女朋友,這在他和汪湘亭之間一向不是秘密,因為一時激情熱吻而掉落在他車子內的東西一大堆,前方置物櫃裏頭就有一堆小飾品等著女主人認領。
「這是條內褲耶!」有沒有搞錯?
「我知道。」他視力好得很。
汪湘亭慍怒的將內褲摔回座位底下。
「你不是說過,你絕對不會在車子裏頭做愛的嗎?」
「對啊!」他還是回得心不在焉,「那對車子不好。」所以他從不跟女友們在車子裏頭亂來。
「如果不做愛,為什麼會有內褲?」想告訴她,脫了褲子卻什麼都沒做嗎?誰相信啊!
「那是因為……」名嵐驀然怔了下。
「因為什麼?」汪湘亭怒氣衝衝直瞪著他。
名嵐對所有的女朋友都公平對待,這也就表示這些人裏頭沒有一個是特別的。
她們很清楚,也知道最好不要無理取鬧,不然個性溫和、甚少發脾氣的名嵐在決定分手時,其絕情程度會讓人跌破眼鏡。
在他的心中,大老婆是他的愛車,其他女朋友統統排第二名。
對於大老婆疼愛有加的他,也相信車震過的車子較容易發生事故,故即便乾柴烈火,他還是會找家旅館,堅持不在車子裏做愛做的事。
現在竟然有個女人可以在車內與他共赴雲雨,這不就表示那個女人的地位淩駕這台「大老婆」了嗎?
那個人是誰?這是她最想知道的!
汪湘亭的質問將名嵐又拉回令他魂不守舍一整天的問題上去。
這條內褲的主人,自從上回他送她回家,緊接著在家門口歡愛之後,已經將近兩個禮拜不曾出現在他面前了。
這種把戲她之前曾經玩過,目的都是為了引起他注意。
她從來都不曾撐過五天,「耐性」這兩個字,從來不曾在她字典裏駐足。
然而這一次卻是超過了一個禮拜。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但他偶爾還是可以從他房間的窗戶,在六點半準時看到她的座車搭載著她前往蘭生上班。
偶爾看到她在庭院散步,看到她與家人聊天……
她巧笑倩兮,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精神看起來好極了。
她像平常一樣的過日子,看不出有任何特別,只除了未出現在他面前。
那個很黏人的丫頭,不見了。
她不再老纏著他,三不五時就逼問他的情史,他其實是鬆了口氣,然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他反而比以往花了更多時間在思考她的行為,猜想著她腦袋裏的想法。
「到底是因為什麼啊?」見他一直不回話,又沉入自己的思緒裏,甚覺不被尊重的汪湘亭更為光火。
最後會成為名嵐特別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其他人!汪湘亭憤恨的想。
她從見到名嵐的第一眼就對他鍾情,就算醫院裏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她就是喜歡他,她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嘛!
她就像所有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一樣,以為自己會是收服花心者的最後一人,在她的魅力之下,其他女人將慢慢被冷落,最後這男人將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現在突然冒出個程咬金,教她怎麼不生氣!
「沒有因為什麼。」名嵐懶懶的回。
他不覺得他需要向身邊的女人報告一切。
「你不是說過你絕對不會跟女人在車上做愛的嗎?」根本是騙人的!
「我說我沒有,你會相信嗎?」名嵐斜睨著她。
「我才不相信!」騙鬼啊!
「所以你一定要問個明白羅?」
「對!」
她要去撕破那臭女人的臉皮,讓她再也無顏出現在他面前!
名嵐微微笑了笑,將車子停往路邊。
他轉過身來,兩手搭於汪湘亭肩上,在汪湘亭臉頰上印下淡淡一吻,同時將汪湘亭收放在包包裏,屬於他的白金卡收回來。
「我不餓了。」他淡笑,「你自己去吃飯吧。」
「為什麼我要自己去吃飯?」他還欠她一個解釋耶。
「親愛的,我對你厭倦了。」
汪湘亭愕然瞠目。
「為什麼?」
他塞了一千元入她口袋,「自己坐計程車去吃飯喔,乖。」
拍拍粉頰,名嵐將車門打開,將她推了出去。
措手不及的汪湘亭險些跌倒。
她慌忙站好,再轉過身來時,名嵐已將車子開遠。
「臭名嵐!」她生氣大喊。
三言兩語就想甩了老娘,哪有如此容易!
還有那個女人,她一定會找出來,讓她知道她的厲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1:52
第八章
汪湘亭的無理取鬧讓名嵐發現了不曾發現的事實,這讓他心頭煩悶並惱火。
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時的情欲衝動,打破了他的原則,在他最寶貝的大老婆內車震。
對待女伴一向溫柔,即便倦了談分手也能平和的他,生平第一次在半路上將女伴推下車去。
造成他所有不尋常的原因,統統指向一個人——白逸蓮。
她是他的青梅竹馬,他也只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待,雖然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但這並不代表什麼,就好像他有眾多女朋友,卻沒有一個能引起讓他娶回家當老婆、約束他一輩子的欲望。
他這個人花雖花,輕佻歸輕佻,但他一向有原則,一旦出口的承諾,他誓死遵守,也因為這樣,他明白若他今天做出了婚姻的承諾,也就代表他將揮別花花公子的現在,成為一棵屹立不搖的大樹,守護他的家庭,守護他的妻子,守護他的子女,忠貞不二,絕不背叛。
他的承諾不輕易出口,若沒那個決心,他不會給對方希望。
所以,他不給白逸蓮希望。
房車停置在名家車庫,車子早已熄火,人卻未下車。
他坐在車子內沉思,雖然靜默,但表情凝重。
他自問,那從小看她長大的美麗女子,是否已經有了綁縛他的能力。
他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還不夠。他想。他還未肯為她放棄整座美麗的花園。
是的,還不夠。
那一天會與白逸蓮在車子裏直接歡愛起來,他想也許是因為體內殘存的酒精作祟,也許是因為夜太深,周遭太寧靜,而經過酒店洗禮的白逸蓮太媚,他才會一時迷亂了心智。
豁然開朗的他推門跨出車外,握於掌心的手機忽然響起。
拿起手機,是汪若薇打來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汪若薇語調輕快,似剛中了樂透,「你青梅竹馬好妹妹決定繼續待下去了。」
「什麼?」什麼叫決定繼續待下去了?
「蓮蓮說她在這做得越來越有心得,所以她決定成為正式公關。」
白逸蓮要成為正式公關?名嵐大驚。
「你別鬧了,逸蓮怎麼可能成為蘭生的正式公關?」
「為什麼不行?」名嵐的大吼令汪若薇不悅,「你可別小看她,她現在已經是紅牌了。」
「我管她什麼紅牌!我不准她在蘭生繼續做下去!」
別開玩笑了,蘭生的公關,陪酒小姐?就算蘭生的格調再高,那仍然是一問酒店,白逸蓮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疼在手心的寶貝!
她這次去蘭生當公關,是為了她的小說資料取材,是為了瞭解她所要設定的背景,若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白家兩老有可能答應讓她進出那種聲色場所嗎?
如果不是因為取材的原因,他又怎麼可能答應她的要求,替她去向汪若薇請托?
在那種地方,陪著各色各樣的男人喝酒、聊天,被各色各樣的男人吃豆腐、摸來蹭去,要不是期限只有兩個月,哪個家庭會允許女兒去那裏上班,更有哪個「哥哥」會將「妹妹」推入「火坑」的?
「這是蓮蓮的決定,你管不著,我只是跟你說一聲而已!」
汪若薇哼了聲,擅自掛斷電話。
什麼叫她的決定他管不著?
名嵐氣得回撥。
「叫逸蓮來聽電話。」
「她現在很忙,名慧醫院大院長!」汪若薇故意慢條斯理的,存心氣壞名嵐。「我說過她現在是紅牌,尤其長誠管理顧問的許董愛死她了,我看他不是打算包養她,就是將蓮蓮娶回家……」
「不要開玩笑了!包什麼養?白家的財產比那鬼長誠管理多上好幾十倍!」有哪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會被包養的?更何況她還是白家唯一的女兒!
就連目前繼承家業的白家獨生子白逸安都非常疼愛他的妹妹,讓以半米蟲姿態賴在家裏的妹妹過著富裕無虞的生活。
這樣的女人哪需要男人包養?
而且那個什麼許董——
「那個離過婚、還有一個小孩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娶逸蓮?而且他還大了她十幾歲!」他都可以當她爹了!有沒有搞錯!
薇兒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明知逸蓮的家庭背景,還有她來蘭生的原因,竟然將她當成旗下公關一般看待!
他當初拜託薇兒照顧她,可不是要她將她蠱惑一起去當酒店小姐!
「你那麼氣幹嘛?」相對於名嵐的怒氣衝衝,汪若薇顯得老神在在,「這是蓮蓮的抉擇,又不是我逼她的!」
她可從來不會逼迫任何一個小姐做她們不願做的事。
酒店公關這東西,若不是自己有興趣,做得心甘情願,是無法帶給客人快樂閒適時間的。
白逸蓮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名嵐氣炸了!
她這樣搞,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嗎?
她若真的決定要去當酒店公關,當初引薦她進去的他,又要怎麼跟白家人交代?
「叫她來聽電話!」
「不——要。」汪若薇故意拖得長長的,像是存心氣死他。
「我直接過去!」名嵐狠狠切斷通話!
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東西?名嵐氣死了。
若說逸蓮年輕不懂事也就算了,汪若薇那傢伙怎麼可以跟著胡搞亂搞——
他頓了下,說到年紀,汪若薇好像還比白逸蓮少了個兩歲……
管她幾歲,不對的事就是不對!
算了下時間,當初答應的兩個月期限只剩三天,他們說好的時間是兩個月內,而不是兩個月整,既然時間差不多了,他就得執行哥哥的權威,讓那個傻了心智的女孩乖乖滾回家,不准再留戀聲色場所,好好寫她的小說!
名嵐一到蘭生酒店,就看到白逸蓮與許董雙手互握,兩個人就坐在五號桌,親親熱熱的咬耳朵。
他看了心頭火起,但不立刻衝過去分開兩人,只用冷淡的眼神直視著他們。
「大院長。」汪若薇誇張的喊,「歡迎您大駕光臨。」
那驚訝的語氣仿佛半小時前的那通電話是名嵐自己不小心作了個白日夢似的。
「我拜託你照顧她,可不是要你拉她入火坑!」名嵐沒好氣道。
「什麼火坑?」汪若薇白他一眼,「蘭生可是全臺灣有名的高格調酒店,要不您也不會常來光顧了。」
汪若薇引領著他來到八號桌,就在五號桌斜對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白逸蓮他們的動靜。
「幫我叫小燕跟小靜過來。」汪若薇低聲吩咐少爺。
名嵐這人只讓熟識的公關服務,原則可多得很。
「不!」名嵐抬手阻止少爺,「我點蓮蓮。」
「可是……」少爺面有難色。
「蓮蓮今天讓許董全包了。」汪若薇笑得曖昧,「許董真是出手大方呢,還請全場客人每桌一瓶香檳。」
這種好康客人天天來個幾個,蘭生酒店今年的業績鐵定又上漲百分之兩百!
白逸蓮一開始就注意到名嵐的到來。
對她而言,他就像發光體,不管是夾雜在人群之中,還是在黑暗的環境裏,她都仿佛是裝了名嵐雷達探測器一般,只要他一出現,她就可以立即察覺到他的存在。
她不喜歡自己對他如此敏感,因為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放棄他了,故即便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仍假裝沒看到。
她已經喜歡他很多年了,甚至都已經讓他明顯的感覺到她對他的愛戀,可是他卻是一發現之後就迫不及待將她推遠,又是裝冷淡,又是滿口「哥哥經」,好像若跟她有了情侶關係會多丟臉似的。
她白逸蓮身價可是好得很,人長得美,身材又魔鬼,不僅胸大還有腦,這麼完美的她應該是他來追她才對,哪有她都倒追了,還被推到臭水溝裏的道理?
雖然心裏氣他氣得要命,但她眼角餘光仍追逐著名嵐的身影。
他看起來好像很火大,是誰惹他生氣了?
名嵐是個很少動怒的人,有能耐令他板起臉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是如此顯而易見的怒火,還真是奇了。
「蓮蓮,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見白逸蓮一直沒回應他的問題,許董納悶的搖了搖她的手。
「喔,抱歉,可能我酒喝得有點多了,有些暈。」白逸蓮手按著額頭,仿佛真的不勝酒力。
她來到蘭生之後變得很會說謊——喔,不,應該是說學得圓滑了。
這兒客人就是大爺,絕對不可以跟大爺起衝突,就算大爺有不合理的要求,也要學會四兩撥千斤,絕對不可以惹大爺們生氣。
因為這樣的學習,她不像以前一樣直來直往,也比以前高,不久前,她還不小心偷聽到仆傭的聊天,說大小姐越來越可親,也不再像以前說話那麼惹人厭。
原來她以前講話很惹人厭喔?她現在才知道。
「你醉了嗎?」許董關心的問,並趁勢要白逸蓮靠在他肩頭。
白逸蓮也不拒絕,慵懶的靠著,像朵嬌弱無力的蓮花。
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名嵐越看越有氣。
那樣的媚態,柔若無骨的模樣,跟小燕、小靜她們有什麼差別?
不過來蘭生兩個月,她竟然已經完全被同化,無怪乎會跟汪若薇提出願意繼續工作下去的意思。
他怎麼可能任她繼續墮落下去?!
「我管她被誰包了,她從現在起不再是蘭生的公關!」名嵐回頭朝汪若薇低吼。
汪若薇一把抓住欲往五號桌移動的名嵐。
「你想幹嘛?」汪若薇語氣中不無警告之意。
「我要帶她走。」
「你憑什麼?」汪若薇柳眉微挑。
「憑……」
「她已經是二十四歲的大人了,要做什麼工作是她的決定,你只不過是個鄰居,憑什麼管她那麼多?」汪若薇先聲奪人。
名嵐轉過頭來,下巴微微一昂。
「我管你什麼大道理,我要帶走她就是要帶走她。」
管她幾歲,管他是用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資格,他今天不准她繼續在蘭生待下去,就是不准!
「大男人!」汪若薇嗤之以鼻。「我還以為你那些狐群狗黨裏頭,就你最尊重女人。」真是看走眼。
「尊重要看地方。」名嵐懶得再跟汪若薇扯下去了。
白逸蓮靠在許董肩上小鳥依人,而許董那個大色魔竟然緩緩彎下頸子,儼然有欲親芳澤的的樣子,他怎麼可能讓那色魔得逞!
逸蓮的小嘴只有他能親!
一瞬間,他的腦子閃過這句話,無暇深究的他,三兩步就衝到五號桌,一把拉起白逸蓮,讓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可以親到小美人兒芳唇的許董好事落空。
「名嵐?」白逸蓮訝異的看著他。
「走!」
名嵐的車子就停在後門附近的停車場,他二話不說,將她往後門的方向拖去。
一時之間,全場所有目光焦點都落在一前一後的兩名男女身上。
「在搞什麼?」少爺驚訝的張嘴,正想前去阻止,汪若薇抬手暗示他們按兵不動。
少爺不明其意的轉頭,意外看到汪若薇不只不生氣,嘴角還浮現詭譎的微笑。
「薇兒?」小燕匆匆奔過來。「怎麼回事?」
「男人是獵人,不讓他們追著跑,他就會失了興趣了。」汪若薇喃喃念道。
「什麼意思?」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得小燕是一頭霧水。
「沒。」汪若薇擺出愉快的笑臉,前去安撫場內的騷動。
從名嵐的怒氣勃勃,可見她的計策奏效。
這傢伙,不給他一點刺激,還真以為女人都願意苦苦守候在他身邊,直到地老天荒哩。
哪有那麼好的事!
不讓他火一火、氣一氣,怎替逸蓮的癡情愛戀甘心?
她故意告訴白逸蓮,名嵐不愛她,要她死了心,就是為了讓白逸蓮逃離他身邊,不再讓他以為這女孩死心塌地,可對她放一百個心。
接下來呢,就在適當的時機,撩起他的怒火,再讓他親眼見到他以為根深柢固的愛情樹已經不屬於他,長了腳、會飛了,就不怕他不會轉成獵人!
汪若薇彈彈手指頭,想她也許可以開個副業,專門替天下男女解決愛情難題。
呵呵……聽起來似乎不錯呢!
「你放開我!」白逸蓮低喊。
他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突然衝過來,拉了她就走,讓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更不解他為何看起來火大得可以。
誰惹惱了他?總不會是她吧?
她都很乾脆的不去招惹他,不再跟他有任何接觸,拼命的調適心情,想等到可以真的將他當青梅竹馬看待,不再對他迷戀,不再對他有情欲上的衝動,才去見他。
她這麼知進退,沒道理會惹他生氣啊!
「你要拉我去哪裡?」
不管白逸蓮怎麼問,名嵐就是不回應,擺著一張臭臉,一直走到後門外的寂靜巷子裏,白逸蓮火大的甩開他的手。
「你在幹什麼?我還在上班耶!」中途把人拉出來也不說個理由,什麼跟什麼嘛!
「你不用去上班了。」名嵐平聲道。
「怎麼可以!」她答應人家上班的天數還有三天耶!
做人就該守承諾,更何況人家幫她那麼多。
「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嗎?居然跑去當公關!」她是不是瘋了?
「我是為了小說取材啊!」
這理由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他幫忙引薦的,現在突然拿這點罵她是怎樣?吃飽撐著?心情不好想找她開刀?
一整個莫名其妙嘛!
「別想再拿這理由唬嚨我,我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她愕愣。
可惡的傢伙,還跟他裝傻?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隱瞞得了我的。總言之,我絕對不准!」
什麼跟什麼啊?他知道了什麼?他瞭解了什麼?難道是……
白逸蓮心頭一顫。他是指她暗戀著他的事嗎?
她早就猜到他應該是知道了,所以之前才會對她陰晴不定。她都已經決定對他死心了,現在說不準又是不准什麼?
他就這麼喜歡被女孩子眾星拱月嗎?
「我管你准不准!你憑什麼管我?」
她竟然也跟汪若薇一樣質問他「憑什麼」?
「我憑——」
「你只不過是個鄰居,跟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那不代表你就有權力管我的心、管我的決定!」
白逸蓮怒氣衝衝的轉身想回蘭生。
她果然是吃了汪若薇的口水,說的話跟她如出一轍,難怪會被洗腦,想去當正式公關!
憤怒的名嵐握住她纖細雙肩,將她整個人推往牆上,限制住她的行動。
「我當然要管!」
「你憑什麼?」白逸蓮生氣的掙扎。
她快氣瘋了!
不愛她又愛管她,真的以她哥哥自居嗎?
「我已經有哥哥了,我不需要第二個哥哥!放開我!」
她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招數,竟然用額頭撞他,逼得名嵐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壓制住她的頭。
「你到底想怎樣?」白逸蓮氣得哭出來。「既然不將我當一回事,就別管我這麼多!」
「我哪有不把你當一回事?」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我告訴你,」她咬牙切齒,「若你只能把我當妹妹,我寧願跟你不相識!」
她決絕的話語使他一時怔忡,禁錮的手鬆開。
肩上的壓力一失,白逸蓮立刻轉身欲衝回蘭生。
見她逃跑的方向仍是往蘭生走,顯然她仍要回去當公關,回去被那個離過婚、育有孩子一名的許董包養!
他怎麼可能容許?
名嵐氣衝牛斗的再次將她拉回,以同樣的方式限制她的行動。
「放開——」
「我」字吞沒在名嵐喉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2:18
第九章
名嵐侵犯似的強吻,並未讓白逸蓮有任何喜悅之意。
她搞不懂了。
她從來不是他考慮的對象,任憑她如何想辦法走進他心中,他依然是一次次的將她推拒在外。
汪若薇的那句「他並不愛你」,摧毀了她殘存的自信。
他清楚的一再強調,他只是將她當妹妹看待,他會跟她上床,是因為「她要」,他因為不願拒絕她,才跟她上床。
他的態度很明白,除了愛情,其他他都可以給,而偏偏她要的就只有一樣
——他的愛情。
然而,即便她的心抗拒他的吻,抗拒他的擁抱,抗拒他在她身上遊移的手,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應了他的吻,兩手攀上他的頸,貼近了彼此的距離,因為他手指在肌膚上的跳躍而興奮的哆嗦。
他粗魯的動作因為她的配合而較為溫柔,但仍顯得急進。
她的連身小洋裝被拉至腰際,露出兩條雪白長腿,和渾圓挺翹雪臀。
薄薄的細緻蕾絲內褲隱約可見神秘私處,大手像不願被人瞧見她的美麗般迅速覆蓋,有韻律的揉蹭著花戶,指尖刮弄著花縫。
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底褲漸漸透出一股濕意,染上他的指尖,顯示她已動情。
底褲突然被褪至大腿處,雙腿間的涼意讓白逸蓮微微一驚。
這裏雖然是鮮少人經過的靜謐小巷,但誰也沒法說得准會不會突然有人走過。
她慌忙想彎腰將內褲拉起,但名嵐卻已微蹲雙腿,將昂揚的粗碩一舉送入她體內。
「名嵐?」她驚訝輕呼,「你怎麼可以在這……唔……」
他往上頂擊的快意阻了她的喉嚨,她輕喘一口氣,小手緊攀住他的肩,怕那強烈的進犯會讓她難以承受。
大手托住雪臀,狂猛的激擦抽送,嬌軀持續上下,震盪得她幾乎快暈眩。
她好擔心、好害怕會突然有人走進巷子,或哪個同事走出後門,看到他們的膽大,可不知為何,越是害怕,花壺深處越是悸動,被剛猛赤鐵搗出的春水連大腿都沾染了一片。
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逐漸吞食她的理智,麗眸閉上,沉浸在快意浪潮裏,直到高潮將她淹沒。
花穴一陣緊縮,顫動著緊縛硬挺分身,他沒有任何猶豫,隨她之後共赴極致天堂,灼燙熱液瞬間灌滿花壺,似乎連她的人也一起被燒灼了。
她輕輕的喘息,靠著他的肩頭,在那一刻,不想過去、不想未來,不想他到底想怎麼對她。
對於自己的情感失控、發怒,名嵐在快感退盡,理智回籠時,一陣怔然。
他鬆開她,迎上她純真的大眼時,他竟然選擇了回避而撇開頭去。
某樣被隱藏得好好的心底事,突然抽出了芽,他驀地感到驚慌。
他退後了一大步又一步,與白逸蓮拉開了距離。
「名嵐?」白逸蓮納悶的望著反常的名嵐。
小手抬起,才剛碰觸他的臂膀,他忽然一甩。
「不要碰我!」
他說得又急又快,那句拒絕傷透了她的心。
「又不是我來招惹你的!」她氣悶的轉身衝回蘭生。
纖手剛碰觸到門板,突感覺到肩膊一緊,名嵐的額頭抵著她的後腦勺,許久未曾言語。
她輕咬著唇,不敢去揣想他突然這麼做的意義,怕想太多,苦了自己。
名嵐終於察覺了自己的逃避。
不!應該不能說是逃避,而是因為大人加諸在他身上的責任,讓他不得不以哥哥的姿態來對待率直的小公主。
當他第一次見到白逸蓮時,她方六歲,而他已經十五歲了。
十五歲,已經懂得戀愛,對女孩子一把罩的他,在兩人四目相對的同時,他竟然感到一陣暈眩。
他詫異的盯著小小一個,笑容甜美,臉蛋粉嫩的像上等水蜜桃的美麗女孩,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對這麼小的小女孩感到心頭悸動。
當時他們剛搬到這個新別墅社區,白家則是比他們早搬進來的對門鄰居。
「名嵐,這是白家的小女兒叫逸蓮,你要像哥哥一樣的照顧她喔。」
他永遠記得溫柔的母親如此殷殷叮囑。
他長她九歲,甚至比白逸安還大了五歲,他是三個人之中的大哥哥,怎麼
可以對小妹妹有遐想?
若兩方父母得知他竟然對個小女孩產生不一樣的情愫,白家恐怕會懼他如蛇蠍,慌慌將寶貝女兒鎖在家裏,不與他有任何來往。
而父母更會氣惱兒子不正常的愛意,甚至舉家搬離社區,斷絕愛苗。
他一直是思慮很深的男孩,在他一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就猜測到這樣的可能。
若他們只差個一兩歲,說不定兩家父母還樂見其成,問題是他們差了九歲,當她還是個可愛小女孩時,他已經是個面臨尷尬變聲期的頎長少年了。
他強迫自己吞咽下那股心動,不斷告誡自己他只能當個哥哥,只能像哥哥一樣的保護她、疼她、寵她,不該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近乎催眠似的一遍一遍提醒,甚至為了淡化這份感情,四處交女朋友,催眠的結果,反而在白逸蓮逐漸顯露出她對他產生了男女之情時,他竟然告訴她,他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他的催眠法很成功,成功到他都忘記了自己為何逼迫自己要像個「哥哥」對待她。
他並不是怕父母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後會強迫他們結婚,而是他把感情埋在咒語之下,埋在母親的那句「你要像哥哥一樣的照顧她喔」。
而兄妹,是不可以有任何親密關係的。
被鎖在潘朵拉盒中的記憶被開啟,他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他抱著她沈默不語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麼?白逸蓮好想知道,但又不敢問,怕問了又會是一個傷心的答案。
她被他傷得太深,變得膽小,無法像以前一樣,直接明白的去要求他、拜託他,甚至是命令他。
如果你沒法愛我就放開我。
她微啟雙唇,這句話一直在她唇瓣流連,卻始終吐不出口。
她悲傷的閉上眼,難過自己在這場感情中的無力。
如果能不愛,那有多好。
一滴清淚泌出眼睫,滑落粉頰,在下巴蓄成清透水滴,不耐重量的低落,夾帶著溫熱跌碎在他的手臂上。
那滴眼淚毫無重量,卻驚醒了他。
他大手覆住她的額頭,將她往他肩上靠,好讓他看清楚此刻她臉上的表情。
洶湧的淚水仿佛止不住,靜默逐漸轉為低泣,她霍地轉過身來,用力將他推開。
「不要……」
「我們結婚吧!」
「不要再來找我——」她一愣,「你說什麼?」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我們結婚吧。」他往前跨進一大步。
聞言,她非喜反怒。
「你突然跟我講這個幹嘛?」今天的他整個莫名其妙到了極點。「你又不愛我,連當我男朋友都不肯,說什麼結婚?今天是愚人節嗎?」
名嵐兩手握住纖肩,制止激動的她。
「今天不是愚人節,我說的也是真心話。」他彎下腰,讓白逸蓮可以直接而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誠摯。「我剛才想起,我愛你。」
她完全愣住了。
「什麼叫……剛才想起?」愛情還有失憶的嗎?
名嵐露出一絲苦笑,「這說來話長。」
「那你以後再講給我聽。」管他什麼前因,她現在只想確定一件事,「你真的愛我?」
她怕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她不趕快確定,待會名嵐就會指著她的鼻子哈哈大笑,嘲笑她竟然被騙了,並冷酷的告訴她:「我怎麼可能會愛你!」
她無法再承受打擊了,尤其是這種先給糖再狠狠一巴掌的沉重打擊。
「愛。」他說得肯定。
她聽到的真的是「愛」這個字嗎?說不定是哀聲歎氣的「唉」,或者他根本就沒開過口。
她不確定的再問,「沒騙我?」
他搖頭,「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作夢。
「你……愛我?」她感覺到熱淚又湧上眼眶。
「我愛你,逸蓮。」
天!
她激動的小手掩住口,接著突然用力打自己一巴掌,突如其來的動作連名嵐都嚇到了。
「你幹嘛打自己?」名嵐驚愕的問。
見她的小臉蛋隱約泛起了紅色五指印,他心疼得要命,連忙輕輕揉撫。
「會痛!」她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很清楚的感覺到臉頰上的痛楚,還有他手上的溫柔。「真的會痛!」
「傻瓜,你這樣打當然會痛。」
「所以這不是作夢?」
萬一這真的是夢,那就讓她一輩子都不要醒來吧,她寧願當個睡美人,睡上個百年、千年都無怨尤。
「不是。」明白原由,名嵐啼笑皆非,「你這傻子,要確定不是夢有很多方法,幹嘛甩自己一巴掌。」
「有什麼方法?」
名嵐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的唇,激狂而熱烈,再分開時,白逸蓮的小嘴都紅腫了。
「這不是作夢吧?」名嵐笑眼瞅她。
「不是……」她癡癡傻傻的,腦袋還有些暈眩。
她的心跳因剛才的激情擁吻而跳得好激烈,粉唇因他熱情的吮吻而泛著疼,為了配合他的身高,持續往後彎的纖腰還有些酸酸的……
這些感覺都好真實,證實他的那句「我愛你」不是假話。
身邊的後門突然開啟,小燕偷偷摸摸探出頭來,發現四隻眼睛愕然盯著她時,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她快速打量了兩人一遍,發現他們身邊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同,感覺關係也不太一樣了。
這樣的顏色是薔薇色吧?小燕笑看白逸蓮雙頰兩坨愉悅的粉紅。
「蓮蓮,許董找你喔。」
「好。」白逸蓮連忙拉下名嵐的手,「我回去工作了。」
「不准去!」名嵐用力握緊她的手腕。
一聽到「許董」兩宇,他就怒火上湧。
那老傢伙對逸蓮有著多餘的幻想,想包養她,甚至想結婚?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看是否匹配得上!
白逸蓮不解的看看等候的小燕,又看看莫名其妙發火的名嵐。
小燕見狀,快而輕巧的掩上門,不去打擾兩人的「溝通」。
「我一定要去的,這是我的工作。」
名嵐今天到底怎麼了,這麼容易發脾氣?白逸蓮想到她還不曉得一開始他硬將她拉出蘭生是為什麼。
「你在蘭生的工作就到今天為止!」不准再去陪那個色傢伙!
「不可以,我已經答應薇兒了。」做人就該守承諾!
「你可以反悔!不好意思講的話,我幫你講。」
「名嵐!」白逸蓮生氣了,「我當初麻煩薇兒這麼多,要不是因為她的關係,我對這一行一無所知。她這麼幫我,我怎麼可以半途落跑?」
而且她還在店裏聽取了每個公關小姐踏入蘭生的原因,這才知道原來來酒店上班並不一定是因為家庭窮困,只得逼自己出來賣笑。
在這兒上班的公關小姐有各式各樣的原因,當然有的是為了錢,也有的是為了賺出國留學費用,還有的是為了拓展人際關係、打開人脈,也有的是為了培養氣質、變漂亮……
各種各樣的原因,讓生活封閉的她聽得是目瞪口呆。
她以前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像她這樣銜著金湯匙出生,生活富裕、無憂無慮的人,另外一種就是平凡到極點,沒什麼故事可說的人。
然而,認識了更多人之後,她才發現真正平凡到極點的其實是她,日子過得太過順遂,沒有任何風浪起伏,等老了要寫回憶錄,恐怕短短兩三頁就可以結束了。
她在這裏得到了這麼多,怎麼可以因為名嵐的「任性」就擅自離職呢?
「你不需要因為她的幫忙,就為她當一輩子的公關小姐!」
有沒有搞錯?這代價未免太高了吧!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汪若薇的腦袋瓜在想什麼,她當初會答應讓逸蓮進來當公關,也是看上她的美貌與廣博學識。
想她來這沒多久就成了紅牌,就知道汪若薇的識人眼光。
那女人不做賠本生意的,這段期間逸蓮勢必也幫蘭生賺了不少錢!
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一輩子?」白逸蓮不解的挑眉思考,「我只做到月底啊,還剩三天不是?」
「你只做到……月底?」名嵐驚愕張嘴。
跟當初的協議一樣?
名嵐很快就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了。
他被耍了!
可惡的汪若薇,原來什麼事她都看在眼裏,故意說這些話來整他的!
「你也是共犯?」
「什麼共犯?」白逸蓮又不解了。
「你跟汪若薇聯手整我!」
騙說她要繼續在蘭生工作,還說什麼長誠許董對她有意思,想包養她……想到許董那色迷迷的眼神,欲包養逸蓮應是不假,但被刻意利用來試探他,就讓他很不爽!
「整什麼?」白逸蓮一頭霧水,「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對!我誤會了!」察覺自己被騙的名嵐氣到不行,「剛剛說要跟你結婚一事,就是個誤會!」
「什麼?」白逸蓮胸口一窒,「你是說,你不想……跟我……」
「我不跟你結婚!」
該死的!竟敢騙他!
他最恨被騙了!
名嵐甩手決絕而去,白逸蓮慌忙追上。
「你剛明明說要跟我結婚的。」
「我後悔了。」
「怎麼可以後悔?」白逸蓮難過的哭出來。「為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樣出爾反爾?
「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名嵐……」
名嵐甩開她的手,快步走進停車場,坐進車內。
追趕而來白逸蓮敲擊玻璃窗,可名嵐冷凝著一張臉,不理她的苦苦哀求,硬是將車子開走。
「名嵐!」白逸蓮大喊,卻喚不回他回頭。
「什麼跟什麼嘛?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的心情好似洗三溫暖,一下子從悲傷攀到喜悅的高峰,一下子又重重的跌到了最幽暗的谷底。
她真的不懂,談得好好的婚事,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對了!他剛剛說她跟薇兒一起聯手整他,那薇兒一定知道什麼,她回去問她一定可以曉得原因。
白逸蓮匆匆趕回蘭生後巷,正要開啟後門進入時,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喂!」
她回頭,一個陰影快速前進,接著,她感覺到有什麼猛地刺進了她體內。
那東西來得太快,她沒有時間做任何思考跟回應,一直到那東西離開她時,她才感覺到強烈的痛楚。
疼痛讓她全身虛弱無力,小手緊貼住汩汩冒著血的傷口,軟倒在地上。
頂上路燈光線昏暗,視線逐漸朦朧的她看不清楚對方的面目,只能從身型猜出那是個女人。
「為什麼……」她勉強擠出聲音。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汪湘亭的手微微顫抖,憤怒的低吼。
她跟蹤名嵐,跟到了這個地方,親眼看到名嵐竟然直接在幽暗的巷子裏,不顧被人撞見的危險與這個女人公然做愛,還聽到他對她求婚!
原來他就是為了這個公關小姐違背了原則,甚至在大馬路邊將她推下車!
一個酒店公關,而且還是一個在巷子裏就可以跟男人做愛的陪酒小姐,竟然遠勝過家世清白,還擁有正常工作的她?
她氣炸了!
憤怒的她再也聽不下去情人們接下來的甜言蜜語,轉身就走,想找什麼東西來抒發她的怒氣。
她來到了一家商店,看著信紙,想寫信罵他,或者發黑函,又覺得那成效太低。
看到繩子,想將他綁架,永遠留在她身邊……
看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各種不同的想法一個個竄過她腦袋,直到她看到了刀子。
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讓那女人消失在地球上,這樣名嵐就又會是屬於她的了!
對!只要讓那女人消失!
她買了刀子,快步回到後巷,卻已不見兩人。
她緊握著刀子,才要開始搜尋,那女人的嬌俏身影就出現在她眼前。
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好機會!
她沒有任何猶豫,大步衝向前,一舉將刀子狠狠刺進白逸蓮腹部。
見她臉色慘白的躺在血泊中,連身上的白衣服都被染成了怵目驚心的猩紅色,她猛然醒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她殺人了!
她竟然殺人了!
無邊的恐懼讓她驚慌地逃離現場,獨留白逸蓮一人在地上無助喘息。
好痛!白逸蓮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白茫茫的,看不清晰。
「名嵐……」乾燥的紅唇囈語,疼痛的淚水滾落,沒入發絲。「救我……名嵐……救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6-8 00:22:40
第十章
開車中的名嵐沒來由的心一驚,心臟鼓動得厲害。
他的背脊發寒,額角冒冷汗,不祥的預感竄過心頭。
難道會是家裏或醫院發生事情了?
他連忙撥電話至家中跟醫院,全都告訴他沒事。
那他為何會感到心驚膽跳?
他怎麼想都不對,望著手機中的電話簿,咬牙猶豫了好一會,按下蘭生酒店的電話。
平常一向是三聲以內就有人接起的蘭生電話,今天卻是反常的響了十幾聲
卻沒有任何人接。
名嵐納悶的掛了電話,思考了會,那膽戰心驚的悚然遲遲不散,他決定掉轉車頭重回蘭生。
油門方踩下沒一會兒,擱於置物箱上的手機響起,是汪若薇打來的。
一按下通話鍵,名嵐劈頭就問:「你店裏的電話怎麼都沒人接?」
「你在哪裡?」汪若薇強自鎮定的問。
她一閉上眼,那可怕的情景就在眼前重現,揮之不去。
曾經歷過親人死亡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親眼面對生命逐漸逝去的情景。
她全身顫抖的靠在牆上,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發著抖。
「我在路上。」
「去醫院……」
「什麼?」
「去名慧……」汪若薇喘了一大口氣,「快去名慧,蓮蓮……被刺傷了!」
一瞬間,名嵐胸口中的空氣仿佛全被抽光了般,讓他難以呼吸。
「被刺傷?」他喃喃覆述,音調充滿難以置信。「為什麼?」
原來這就是他莫名心驚的原由——他心愛的女人目前正生命垂危。
「我不知道。」小燕走過來,握了握汪若薇的手,飽受驚嚇的她,同樣臉色慘白。「是小燕發現她的,她就倒在後門,倒在……一攤血中,她的……肚子被刀子刺了一個洞……」
「她現在在哪裡?」
「剛剛救護車送她去名慧了!你快回醫院……去救她!」
腳下的油門被踩到底,名嵐全神貫注在眼前的路況,耳裏只聽到心臟如擂鼓般的急促跳動,聽不到外頭其他車輛喇叭大響,腦子裏只有白逸蓮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她為什麼會被刺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應該因為過度氣憤,一時失去理智而拋下她,自己離開。
薇兒說她倒在後門,是小燕發現她的,說不定就在他開車離去之後,悲劇就發生了……
如果他冷靜一點,不要去計較她跟薇兒使用的伎倆,親自送她回去,送她入蘭生,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車子直接開到急診室門口停下,將車鑰匙丟給一旁的警衛,他迅速衝入了急診室。
「一、二、三!」護士與醫生聯手將白逸蓮嬌小的身軀栘到診療床上。
「準備輸血!」急診室醫生忙吩咐護士。
「是!」
「情形怎麼樣?」名嵐氣急敗壞的問。
「右腹部受到刀傷,出血量六百……」一旁的醫生急忙解說患者情況。
他離開蘭生時,她還是一身白衣白裙的清雅白蓮花,現在卻是渾身血污……看到心愛的女人傷成這樣,即便是名醫名嵐也不自覺的全身發顫。
他連忙雙手用力互握,克制激動、慌亂的情緒。
逸蓮還得靠他來救,他一定得冷靜判斷,將她當成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傷者,迅速而正確的判斷接下來的處理方式。
邊聽醫生的敍述,名嵐迅速診斷白逸蓮的狀況,立刻命令護士推來擔架床。
「緊急開腹,立刻送入手術室——」
他的手突然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握住了。
他心頭一顫,低頭看見意識尚清醒的白逸蓮正用虛軟的手握住他。
印象中,她的小手總是溫溫熱熱的,大家都誇她身體好,頭好壯壯,那雙充滿熱度的小手,從不曾像此時如冰塊凍人。
「名嵐……」小嘴微動。
名嵐連忙將耳朵湊近。
「名嵐……救我……」清淚自眼角滾落,刹那間,名嵐的眼眶紅了。「救我……名嵐……」
「我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他嗓音粗嗄的許下承諾。「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好……」因疼痛而扭曲的嘴角微微彎起。
「院長,換床了。」護士連忙提醒。
眾人齊力將白逸蓮換到擔架床去,快步推入手術室。
消毒完雙手,換上手術衣、帽,戴上口罩與手術手套後,名嵐走進手術室,深深看了一眼已經麻醉完畢,閉目躺在手術臺上的白逸蓮。
「我一定會救你!」大手朝一旁的護士伸出,「手術刀!」
「手術中」的紅燈熄滅,在外頭等候的白家人與汪若薇立刻緊張的站起,引頸盼望。
白逸蓮被護士們推了出來,臉色依然蒼白,但呼吸均勻,狀況似乎良好。
「名嵐,怎麼樣?」白媽媽緊張的問,「逸蓮……她沒事吧?」
「手術很順利。」名嵐拍拍白媽媽握著他的手。「沒事了。」
「沒事就好。」白媽媽與白爸爸連忙跟著擔架床一塊走向病房。
「名嵐。」汪若薇喊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名嵐看了逐漸遠去的人們一眼,跟著汪若薇來到了角落。
「什麼事?」看到汪若薇,他的神色立刻壞了幾分。
「我要問你,不是你跟蓮蓮兩人一起在後巷嗎?為何會獨剩蓮蓮一人被刺傷在門外,而你卻不見蹤影?」
「你問這問題是什麼意思?」名嵐挑高單眉,「你懷疑我殺害蓮蓮?」有沒有搞錯?這女人偵探小說看太多了嗎?
「我沒那麼白癡!」汪若薇瞪他一眼,「而且兇手已經自首了。」
聞言,名嵐瞪大眼,「兇手是誰?」
「我不認識。」汪若薇先將這話題丟到一旁。「我要弄清楚你為何會獨留蓮蓮一人在後巷!」
這是她在蓮蓮手術中時,百思不解的問題。
她叫小燕去叫人時,回來的小燕曾面帶喜色的說他們兩個看起來甜甜蜜蜜,頗有好事將近之意,還問她這兩個人是不是在談戀愛。
既然兩人的氛圍如此甜蜜,沒有道理名嵐不將白逸蓮送回酒店之後再離去,更何況那時已經是晚上了,名嵐不是這麼不懂體貼的男人,否則他也不會在女人之間周旋多年,遊刃有餘。
說到這事,名嵐胸口餘火再起。
他可以不跟白逸蓮計較,但不代表他會放汪若薇干休。
「你還敢說!」名嵐瞪視著她,「你跟逸蓮聯手耍我,騙我說她決定繼續在蘭生工作,還故意扯出一個許董,要我……吃醋!」他不甘不願的說出「吃醋」兩字。
「什麼耍?」汪若薇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測試你的真心而已。」
「我最恨被騙!」名嵐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氣我沒關係,一輩子都不想見我也行,但我聲明在先,這事跟蓮蓮無關,全都是我的主意。」
「跟她無關?」他愕然。
「她從頭到尾不知情。」
這麼說來,他真的誤會她了?
天!他做了什麼?因為這個誤會,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混蛋!」名嵐氣急敗壞的大罵,「這帳我回來再跟你算!」
他要去跟逸蓮懺悔,訴說他的歉意,請求她的原諒,至於汪若薇,這帳他會跟她好好算清楚!
「樂意之至。」汪若薇毫不在乎的點頭。「現在換我問你了。」
「什麼事?」有屁快放!
「汪湘亭跟你是什麼關係?」
「汪湘亭?」他又是一愣,「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之一。她怎麼了?」
汪若薇上前一步,低聲道:「是她刺傷蓮蓮的。」她拍拍他的肩,「女人關係要處理好啊!」
說完,她即往病房方向走去,獨留震驚不已的名嵐。
殺傷逸蓮的竟然是汪湘亭?
為什麼?
她又是如何知道他跟逸蓮的關係?
他們之間是一直到今天才明朗化的,在這之前,逸蓮甚至不具備「女朋友」這個身分啊!
所有的疑惑只有在見到汪湘亭後才得以解開,但他現在還沒那個心思去想汪湘亭的事,他要去看顧逸蓮,直到她清醒,張開那雙漂亮的眼眸為止。
窗邊紗幔輕飛舞,清爽微風飛落到床上沉睡的俊美男子前,輕輕吹起額上輕柔發絲,一個吻順著揚起的頭髮,落到他寬廣飽滿的額上。
這似有若無的一吻驚醒了他,緩緩張眼,一張嬌美容顏在他眼前緩緩成形,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早安!」白逸蓮甜美的笑靨進佔他瞳眸。
踢掉腳上的拖鞋,白逸蓮跳上床鋪,直接壓在名嵐身上。
「小心一點!」她粗魯的舉動讓名嵐神經緊繃。
「人家已經好了啦!」白逸蓮嘟著小嘴道。
傷口早就好了,名嵐就是愛擔心,她只要動作稍微粗魯了點,他就會擔憂地忙出手制止。
白逸蓮掀開上衣,露出潔白小肚肚,在腰腹處有一道粉紅色的疤痕。
名嵐細心的縫合,讓傷口在痊癒之後痕跡不明顯,只要擇日請美容整型外科醫師處理掉疤痕,就能還她昔日無瑕美膚。
「看!都沒問題了!」白逸蓮笑著說,小手在疤痕處揉啊揉,證實她所言不假。
傷口早就痊癒沒問題了,身為醫生的名嵐當然是最清楚的,只是那天她全身血污送到醫院的情景始終在腦海揮之不去,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場噩夢,現在想來仍是餘悸猶存。
白逸蓮被刺的隔天下午,他去了警局,看到自首的汪湘亭,起初湧上胸口的是無盡的忿怒。
汪湘亭小臉帶著愧疚的看著他,臉上有著淚痕,但絲毫引不起他的同情。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心愛的女子在生死之間徘徊掙扎,險些送了命!
他激動的站在她面前,身側的兩手微顫,想扼住她纖細的脖子,讓她嘗嘗那份苦痛。
名嵐氣得全身發抖,汪湘亭全看在眼裏,令她不自覺地瑟縮在椅子裏。
當理智回籠,她有著無限的恐慌與後悔。
她竟然動手殺了一個人,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種事。
當女警聽完她自首的經過,僅用不諒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有必要為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傻事嗎?更何況你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愛你,不是嗎?」
她知道他不愛她,可每個女人都以為她會是收服花花公子的最後一人,她也是這麼的癡心妄想著。
她終日空想著她將成為院長夫人,過著貴婦的優雅生活,每個人看到她都會尊稱她是院長夫人,受盡眾人的崇拜與尊敬……
她的夢想太美好,所以才更顯得現實的醜陋。
「她……還好嗎?」汪湘亭囁嚅地問。她會不會死掉?
怕得要命的她後來鼓起勇氣重回現場,警車與救護車的陣仗再次將她嚇壞。
她親眼看到救護人員將氣若遊絲的白逸蓮送上救護車,那張蒼白的小臉始終在她腦海裏盤旋不去。
她不是壞人,她只是一時被憤怒迷了理智,她只是夢想破滅的失意者,她見不得她的院長夫人位置易主,所以她下了重手剷除對手。
她後悔,深深的後悔。
名嵐深吸口氣,才自牙縫逼出「她沒事」三個字。
「真的嗎?」汪湘亭緊繃的神經暫態鬆緩,眼淚立刻如斷線珍珠紛然滾落。「太好了!太好了!」
她哭了一會兒後,抹著眼淚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殺了人還有不是故意的嗎?」
名嵐生氣大吼,引起他人側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氣……很氣你愛的人不是我而已!」她泣不成聲。「我看到……看到你跟她在後巷……做那個事,我好氣……氣你從沒將我放在心上……好氣那個人擁有了你的愛,而我卻被你推下車……我真的好氣,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說到最後,她難掩心痛,掩面嚎啕大哭。
名嵐這才倏忽想起眼前的女人是前兩天因他心情不悅,她又在一旁羅哩叭唆,以至於被他趕下車去。
他這時才恍然大悟,即便遊戲規則一開始就說得明白,即便女人隨著起舞,但她們心裏想的並不像一開始說好的那麼坦然。
她們心底有著要求,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遊戲的最終目的仍是要得到他這個人。
他想是他太自私,是他只想著自己,從不曾瞭解對方的感受,就連當初對待逸蓮也是這樣。
他深深凝視著哭成淚人兒的汪湘亭,垂眉斂眼,歉然道:「抱歉。」
然後他在汪湘亭愕然抬起的眼中,瞧見了心碎……
見名嵐神色黯然,白逸蓮立刻明白他又想起了那個刺傷她的女人,後悔著他曾遊戲愛情。
「喂!」她兩手托住他的腮,將他的臉抬起面對著她,「你又想起那件事了喔?」
名嵐苦笑了下,「如果我早日面對你就好了。」這樣一切的錯誤就不會發生。
「幹嘛一直放在心上?」白逸蓮不悅道:「你有看過被害者為加害者請律師的嗎?」
他們為汪湘亭請了全臺灣最有名的辯護律師魏伯陽,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他,成功的讓汪湘亭得到了緩刑,連牢獄之苦都不用受耶。
「人的心不是你能管的,你把全部的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何苦來哉!」她討厭一向笑容滿面的名嵐因為這件事收斂了大部分笑容,成了一個嚴肅的醫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名嵐笑了笑,將臉埋進她柔軟的胸口。
「不要想那麼多!」她用力搖晃他的頭,「你只要想著我,給我快樂就好,不准再想別的女人!」
她充滿稚氣的命令讓名嵐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要怎樣的快樂?」
「你想呢?」她嘟著嘴微昂下巴。
他低著頭看著那處粉紅色的疤痕,忍不住湊上前去親吻。
「親那邊會癢啦!」白逸蓮忍不住呵呵笑。
她越說會癢,名嵐親得越用力,使她笑得無法遏止,幾乎快岔了氣。
「好癢好癢!」她受不了啦!
她忙推他的頭,要他別再親吻敏感的腰腹,名嵐順勢一路往下吻,拉下雪白蕾絲及膝裙,隔著底褲吻上柔軟花貝。
火舌在唇縫中來回,褲底暈開一片水漬,墨色柔毛隱約透出,粉色水嫩花肉誘惑獵人更進一步的採擷。
「名嵐……」她喜歡他舔她敏感私處的感覺,可是這樣隔靴搔癢,讓她無法滿足。「人家想要更多……」
她主動拉下了底褲,讓那片姣好毫無遮掩的敞露在他眼前。
「衣服……幫我……」白逸蓮舉高雙手。
名嵐從善如流為她解開上衣,卸下胸前的束縛。
玉體橫陳的她姿態撩人,完美玲瓏的身材曲線是畫者手下的傑作。
他俯身親近,以唇舌膜拜,長指撚揉峰頂花蕊,舌尖靈活的將硬挺嫩蕊捲入口中吮嘗,引起她嬌喘連連,纖腰款擺,長腿緊縛住勁腰不放,一寸寸引領勃然往水嫩中心前進。
花蜜是蔓延出來的情火,燒灼穴口,引燃起灼熱的渴望。
細細的喘息夾雜著請求,渴望著他狂猛的進入。
「名嵐……我要!我要!」
他聽到了她的願望,粗碩的前端頂著穴口,她戰慄,穴口嫩肉隨之蠕動,似想要將他一口吞入。
他緩緩的往前推人,通過緊窒的甬道,直抵最深處。
那緊緊束縛著他的壓力讓他忍不住吐了口大氣。
「蓮,你好緊……」
他前進又退後,快速在她體內抽送,充分感受她窄小花徑帶給他的卓越快感。
「啊……再快一點!再猛一點……」她嬌喊。
將她搗毀,將她弄壞,讓她沉淪在快感的浪潮裏,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他狂猛的馳騁,幾乎將她的緊窒激擦出火花來,嬌小的頭顱不斷的左右擺動,驀然,高潮快感將她徹底淹沒,她仰頭大喊,全身顫抖。
花襞隨著嬌軀劇烈顫抖,他輕喘低吼,幾個強力抽插之後,傾瀉所有情欲種子,盡灑豐軟花床……
滿足的她雙頰透著嬌豔的粉色,將小臉埋進他頸窩,小手擱在他的陶,長腿纏上他的腰,滿臉幸福的笑。
名嵐低頭親親她光潔的額頭,想他在她出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整理掉身
邊的所有女性,全心全意只照顧她一個人,只愛護她一個人。
他微笑攬住嬌小身軀,與她一塊跌入夢鄉。
他知道他們會相依相伴直到永遠。
從他們相見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這樣的甜蜜結局,即便過程拐了個大彎,但結局絕不會改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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