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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妍]貪色男人(激情男女之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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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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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23 00:01:07
標題:
[庭妍]貪色男人(激情男女之一)[全文完]
貪色男人
(激情男女之一) 作者:庭妍
她的莽撞真是把自己給害慘了!
為了替好友討回一個公道
她急匆匆的找上這個專門騙色的花花公子
卻發現自己根本弄錯了男主角!
結果她就像自動送上門的「美味」
當場就被人家拆解入腹、一逞色慾!
莫名其妙丟了清白,她自認倒楣可以吧?
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非常不識相
一定要把她「收為己用」,還要她隨傳隨到!
為了擺脫這個討人厭的惡魔
她答應和他來一場豪賭——
賭注是她的自由,還有她的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1:36
第一章
「憶煙,憶煙等等我!」
柳昱芳一邊急促的叫喚著一邊快步的跑來。
傅億煙不理後頭的呼喚,她一臉怒氣,腳步不減反快。
「等我!你不要去……」
柳昱芳微喘著氣,終於跑到傅億煙前面,兩手大張擋住了她。
「昱芳,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攔下你,你不可以去。」
「為什麼?難道你就要忍氣吞聲,默默忍受?」傅憶煙杏眼圓睜,不相信柳昱芳居然選擇息事寧人、委屈自己。
「你去也沒有用,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不要我了,我去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我。」柳昱芳哽咽的說著。
「可是你已經有他的孩子了,他必須對你負責,對你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我去只會自取其辱。他說我是個隨便跟人上床的女孩,我肚子裡的孩子也許是個雜種,他不要!」
說到這裡,柳昱芳紅了眼眶,淚水狂洩。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喜新厭舊?一聽到你有孕就迫不及待要把你甩掉,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昱芳,你未免也太好欺負了!」
傅憶煙生平最看不起玩世不恭、不負責任的行徑。而且,以她路見不平的正義感,要她明明知道卻置之不理,她辦不到!
「憶煙,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柳昱芳哭哭啼啼,「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要理他的死纏活賴!不要聽他的甜言蜜語!都是我的錯!」她自責得捶起頭來。
柳昱芳在網路聊天室裡認識了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對方從跟她在網上聊天,慢慢發展成互看對方照片,當她得知對方是樊耀凱時,對商界有點認識的她馬上聯想到君樊集團的總裁,而對方卻突然失了音訊。
再度來訊,是承認他是樊耀凱,喜歡她很久了,想跟她見個面。
柳昱芳在極度興奮與喜悅之下赴了約,對方也真的是一表人才,還拿出身份證讓她確認他就是樊耀凱本人。
那晚兩人相談甚歡,於是在他的勸說下,她喝了酒,然後酒後失身……
樊耀凱是個,跟他在一起她總是看到他身旁有不同的女人,而他總表示是女孩子倒貼,他的最愛是她。
是最愛,卻不是唯一。
當她有孕時,她第一個告訴他,他的反應卻讓她的心被重重的踩碎了。
只是,她卻還傻傻的愛著他,委曲求全……
傅憶煙制住柳昱芳傷害自己的舉止,義正詞嚴,「不光是你的錯,他才是元兇,我一定要他對你負責。」
她氣沖牛斗的舉步前行。
「不要去……不要……我不要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柳昱芳驚恐虛弱的低叫。
柳昱芳的話制止了傅億煙的步伐,她躊躇了。
「可是——」她攢起眉,心裡嘔死了。
難道就要任那個負心漢逍遙法外,繼續拈花惹草,摧殘其他無知的少女嗎?
「求求你,憶煙!」柳昱芳猛搖著頭,哀求的模樣我見猶憐。
傅憶煙歎了一口氣,緩下聲來詢問好友。「那你要怎麼辦?你的孩子……你家人知道嗎?」
柳昱芳搖頭,「我不敢讓我爸知道。你知道的,他很保守,若是他知道我有孕了,一定會把我打死。」
「你要墮胎嗎?」
柳昱芳堅毅的點頭。「我才二十歲,也還在讀書,我不能生下他。」
「你有錢嗎?」
「沒有。我……」她遲疑的囁嚅著。「憶煙,你可以借我錢嗎?」
「我有一些存款,不多,只有五萬多,但可以讓你應應急。」
「謝謝你,憶煙。」
「不用跟我客氣這些。昱芳,墮胎很危險,你不要找密醫。」
「我知道,他已經幫我找一家了……」她含著淚,眼神痛苦哀憐。
傅憶煙大呼,「什麼?他還這樣子對你?!」
太可怕,太殘忍了!
這男子竟為了以絕後患,連自己的子嗣都不要!
傅憶煙皺起兩道柳眉,深惡痛絕。
改天若是路上讓她碰著了,一定要教他好看!
上國文課時,傅憶煙眼睛不時往斜後座的空位瞄,心不在焉。
五天了!
柳昱芳已經五天沒來上課了,她墮胎了嗎?
住宿的柳昱芳從回家後,就沒再跟她聯絡,真讓人著急。
都是男人惹的禍!
一晌貪歡種下的胎兒,卻讓女人傷害身體去償還。
偏偏這節國文課扯到了徐志摩與三個女人的牽扯,讓她心裡對男人更反感。
女人哪,為什麼非得吃虧受罪、委曲求全呢?
不值!
她想念柳昱芳想念得緊。沒一個聊知心話的對象,日子難熬。
傅憶煙故意壓低頭!以長髮掩飾她打手機的舉止。
「喂?」對方聲音聽來虛弱無力,像是柳昱芳的聲音!
「昱芳嗎?我是億煙。」她刻意壓低聲音,以防讓教授聽到,又是長篇訓話。
柳母與柳昱芳在電話裡頭的聲音相似,因此難以分辨。
「我是柳媽媽。」
「柳媽媽,可不可以請昱芳聽電話?」
「昱芳……昱芳她……」嗚咽的聲音自話筒那端傳來,淒涼悲哀。
「柳媽媽,昱芳怎麼了嗎?」傅憶煙心頭驀地罩上了陰影。
愛女心切的柳媽媽已經知道昱芳有孕了?
還是胎兒沒墮掉嗎?
「她——昱芳……」柳母痛苦的啜泣。
「柳媽媽,昱芳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呀!」她急躁萬分,心沉了,兩道美麗修長的眉毛輕皺。
「她……她……自殺了!」柳媽媽抖著音。
傅憶煙猛然一震,霎時刷白了臉。
「不會的……昱芳是個堅強開朗的好女孩,她不會這麼做……她不會這麼做的!」她的鼻頭一酸,哽咽的說。
昱芳太傻了!她怎麼可以放棄生存機會?
「下個星期天是她出殯的日子,你是她生前最好的朋友,你若能來,她會很高興的。」
擦拭臉上的淚,傅憶煙深吸口氣,平靜了些才說:「我一定去!柳媽媽,請給我地址。」
抄了地址,掛了電話,傅憶煙眼神空洞的望著紙上的地址,難以置信。
直到下了課,她還是精神恍惚,是同學推了她的肩一下,才拉回她的思緒。
「回家了。」
傅億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坐在原位,還是維持呆坐姿勢,良久,才喃喃念著,「昱芳……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
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淚珠成串的滑出她的眼眶,順著臉龐落下,掉落衣襟跌碎了。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上次見面時,她臉上的絕望淒然神色。
「那時候,她就有萬念俱灰的尋死念頭了……」
為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自殺,昱芳死了,男人還是照樣風流!
「我太糊塗了!我應該察覺到的……只不過才短短幾天而已……我該死,是我的錯!」
她捶打自己的頭,淚水奪眶,不可遏止的滾滾落下……
「昱芳,我應該阻止你……我卻幫不上任何忙……」她含著淚瞪著天花板,不只一遍的自責喃念。
陽光普照的好天氣,百花齊開,蜂蝶探蜜。
一身黑的傅憶煙連頭上的帽子也是黑的,她有些嘲諷的看著這美好的天氣。
柳昱芳的遺體是遵照她的遺願火化,然後骨灰遙灑她最常去的那一片蔚藍的海洋。
「昱芳……你就這樣走了,你不會捨不得嗎?」傅憶煙凝視著柳昱芳笑容燦爛的遺照,感傷的問。
把視線移向柳媽媽疲憊憔悴的面容,尤宜一她兩隻眼睛充滿血絲又都哭腫了,她歎口氣。
天空依然晴朗,白雲依然飄動,這世界依然在運轉……
因這項殘酷的認知,她覺得柳昱芳死得好不值,她讓愛她的人永遠都悲痛哀傷!
「愛情把人逼上絕路,真的是糖裡的毒藥。」
柳媽媽老態虛弱的模樣教人同情,在柳昱芳死後,她一下子蒼老得像七、八十歲的老婆婆。
那個男人,害慘了相依為命的一對母女!
柳昱芳死了,那個男人不知情,就算知情,照樣快活。她想。
傅憶煙望著藍天白雲,像看到了柳昱芳死不瞑目的表情。
需要我幫你嗎?
我一定會幫到底的。
北海道的晴空是一望無際的。
出了機場,傅憶煙一身白衣白裙,加上一頂白帽及輕便的行李,顯得脫俗顯眼。
「到了,就是這裡。」
她翻了翻自己的記事本,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拿出行動電話按了電話號碼,旅館表示已經派人過來接她了。
她左右張望,一輛全黑的車子緩緩駛向她。
「來接你的。」司機機械化的說。
傅憶煙一打開車門,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立刻把她拉拖進車裡,反手關上車門。
前座的司機按下按鈕,讓前、後座之間升起一道黑色隔音玻璃。
傅憶煙聞到對方身上的男性氣味,混和著麝香味,她驚訝的抬起頭。
他五官剛毅,像斧頭雕刻出來似的,戴著墨鏡,兩道濃眉高高聳立,鼻樑挺直,唇形薄而緊抿,看起來莫測高深,而他的視線像能穿透鏡片,直直盯著她。
她錯愕的表情全跑進他的眼裡,包括她心內的驚慌全表現在臉上。
他揚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你一直在找我。」
傅憶煙聞言臉色霎白,因為她知道他不是她想像中的簡單人物。
「你是樊耀凱!」
她的心開始紛亂直跳,整個腦子空白。
他的手環上她的細腰,「你……看起來還不滿二十。」
「放開我!」
受不了他緊迫的氣勢,她覺得自己矮他一截,而且他的毛手毛腳讓她不悅。
他的嗓音低沉,唇角漾開的冷笑卻讓她不寒而慄。
身為君樊集團的龍頭老大,他的厲害曾使跨越黑白兩道,與君樊集團並列商界兩大集團的莫氏集團倒閉!
那一年,他才新上任,二十五歲!
因為莫氏集團居然敢看他初出茅廬,看輕他,跟他談個他只佔五分之—利益的企畫案,他一火,一個月就整垮了對方。
從此,再也不敢有人在他面前吭一聲!
樊耀凱年紀輕輕,但果斷、決絕,他的狡猾與精明,不時讓底下的一些元老吃了悶虧,不敢在他面前或身後說他一點不是。
他明白自己樹敵良多,為了明哲保身,他天生就有一股敏感度,他的鼻子甚至可以嗅出對方身上有多少要毒害他的危險因子。
樊耀凱快如鷹車攫住她的肩,不讓她逃離,淡笑譏諷,「調查我的是你,為什麼?」
她還太嫩,不懂得完美無缺的掩藏住自己的心情。
她討厭他,為什麼?
既然對他反感,卻還製造機會接近他,可疑!
「我沒有。」她急忙搖著頭,「我不認識你,你讓我下車!」
「少裝模作樣了!」樊耀凱嗤道,「你還是個學生吧?居然敢單獨一個人出國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勇氣。如果沒有目的,你會來嗎?」
他把她壓在胸前,抬起她的下巴。
明白表示對他的厭惡,卻反其道而行,做出接近他的舉動。
有意思!
她的行徑勾起了他馴獸的慾望!
「不……」被他鋼鐵似的臂膀囚住,她完全不能動彈。
他摘下眼鏡,露出炯炯黑眸,有神深邃。「你會記住我的。」
樊耀凱自負的神情吸引了傅憶煙,像夏天的雷陣雨大點大點的直落心湖,泛起大圈漣漪。
她心一慌,垂頭閃躲。
「不敢看我,怕愛上我?」
「你想得美!」她出口反擊。
就在她抬眼的時候,他迅如閃電的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
真嫩,真香!
她的滋味羞澀、香甜,她的無措讓他滿意極了。
「嗚……」
她想開口拒絕,他趁機將伸進她的舌瓣間撩撥,擷取她口裡的甜馥,順著遽然直線上升的慾望,他緩慢的吻向她的耳垂,輕咬耳殼。
傅億煙的嬌軀止不住的輕顫。
對於情慾,她是生嫩的!她的理智要她逃脫,逃開他……
「不要碰我!」
她理直氣壯的聲音,一出口卻變得含羞帶怯,虛軟無力。
男性天生的強壯力氣她無法抗衡,想逃又不能逃的無奈與挫敗,讓她喪氣。
樊耀凱低嘎的說:「別說反話,女人!」
「我沒有……」
她嬌軟的聲音,姣好的曲線,刺激著他的男性雄風。他的動作,他的唇,他的手,因為炙熱的需求而變得更加狂霸掠奪!
他的手發狂的觸摸她,粗糙的雙手在她頸前、背後留下一個又一個紅印。
「啊!」一吃痛,她低呼。
看見他傷害她細嫩的皮膚,不知怎地,她的身子漸漸熱起來,她不想推開他,竟反而希望他更粗暴的對她。
怎麼回事?
她星眸半睜地凝視他,帶著自己未察覺的嫵媚與渴求。
他邪魅地低笑,「想要我佔有你了,對不對?」
傅憶煙大罵,「無恥!你放手!」
他竟然把話講得這麼明白、這麼下流!對男女性事向來保守羞澀的她既驚恐又慌怕。
樊耀凱不顧她的反抗,雙手滑入她上衣裡,摸向她飽滿渾圓的胸脯,滿意的輕笑。
「滿沉的。看不出來你瘦歸瘦,還滿有料的。」
「我不要!」她捉住他拈弄的雙手,眼裡有害怕與乞求。
楚楚可憐的她,更加升起他的獨佔欲!
他不覺得自己需要聽從她的感受、她的要求去做事。向來他就是獨來獨往,有什麼決定立刻執行,從來不顧後果。
她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對他不會有威脅,即便是有,他也不會讓它發生。
最近沒有獵物,她這個自己上鉤的美人魚,合乎他的品味,他想玩玩,有何不可?她的甜美……
他迫不及待想要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2:05
第二章
扯掉她的上衣,她純白的胸罩讓他紅了眼,「處女最喜歡標榜純潔,看來我找到的女人還是個未開發的寶。」
他擠壓她的胸房,露出乳溝,氤氳的黑眸裡沉沉的慾望浮現,他圍咬她乳溝前的細嫩皮膚。
「香……」他的目光變得熾烈。
「不要碰我!」她尖叫,像頭母獅伸出發怒的手指。
他銳眼一瞥,迅速以單手制住她的雙手,放到她的頭上,炙熱的注視她。
「你在玩火。」他瞇起眸子,嗤冷的輕笑。
他的幽瞳深處帶著一抹詭異難解的魔性,陌生而危險,尤其是他緩緩勾起的一點笑意……猶如撒旦般陰冷!
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
「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嚶嚶的哭了。
好可怕!她不該惹到他……
來不及了,再多的後悔都噬臍莫及了。
他咬住她一邊乳房,傅億煙驚慌失措的盯著他,感到羞愧。
她已經無法抽身,陷進了泥淖中,除非他放手,要不然就是讓他得手,她的命運掌控在他手裡,讓他搓來捏去,無法自由。
樊耀凱一寸一寸的狂她粉紅色的年輕肌膚,舌尖沿著乳蕾繞圈圈,或者邪氣的以牙齒輕咬,激出她身子的輕顫反應。
好奇怪,她的身子像被操縱般,卻產生了她不熟悉的反應……
好像有一股火樣的熱力貫穿了她的全身,然後從流淌而出。
她渾身緊繃,青澀單純的她全然不懂情慾這種東西,卻在他狂野的挑逗之下不由自主的激發出一股陌生而天然的烈焰。
他殘戾的微笑!「是不是很舒服?」
她搖頭,卻能感受到溫熱的暖流匯聚在她羞於示人的私密處。
他抬起頭,「不誠實的女孩,你需要受點小懲罰!」
倏地,他將手指潛入她的,探向她已經潮濕的熱源。
「啊——」她心驚不已,尖銳的抽氣。
「還沒進去呢!敏感的小東西。」
他的手指魔力她還沒領會到,就濕了!他滿意的笑了。
「別抗拒我,我要你,就算你反抗也敵不過我用強的。」「不!不要……」
他的手輕撫她的髮絲,「乖乖配合我,我會讓你覺得舒服的。」
傅憶煙狂烈地搖頭。
不!她不要!
饒了她,饒了她!
她的第一次不能這麼隨便給人,他不是她想給的對象!
她的不知好歹激怒了他。
樊耀凱手指刺入她神秘的花徑,嘴角掛著狂狷邪魔的淺笑。
她痛得皺緊眉,氣息混亂。
黑瞳幽沉的樊耀凱強悍地堵住她的唇,給她火辣的熱吻。
軀體溫度不斷升高,她瘋狂的扭動四肢。
不……
她像在煉獄裡,他的吻帶給她飢渴,她渴望他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好無助,理智淹沒在他高超的調情技巧中,載浮載沉。
她急喘著氣,他的手指在她身體裡一抽一送,帶給她無與倫比的感官刺激,讓她獲得。
她尖叫連連,身子不斷的抽搐、顫抖。
泌流而出的沾染了他整隻手掌,還多得溢出了她的體內,從大腿內側緩緩下滑,空氣裡有一股甜膩的氣味,更為曖昧糾纏的情慾之火加溫。
「滿足了?」他眼神幽深,佞笑。
她吞了口唾液,想用力推開他,但還是沒有成功!
她乏力了,棲息在他的胸膛,被他野蠻的繼續探索她的女性熱源。
「不……不是完了嗎?」她的聲音乾啞。
「誰跟你說完了?我才剛開始呢。」他肆笑。
沾染著透明黏液的手指晃到她面前,傅憶煙的臉霎時像是爆炸般迅速通紅。
「你是達到一回,不過,在我的技巧下,我的女人最高紀錄是獲得五次。」
一盆冷水澆淋她全部的慾望,她眼眸清朗,高聲大叫:「我不是你的女人!放手,放開我!」
「不是我的女人?那為什麼要上我的車?」
「我是要辦重要事情的。」
他曖昧的笑了,「我們現在就是在辦重要事情。」
「我不是指這個……你——色狼!」她羞紅了嬌腮。
這女人太吵了!他擰眉。
他的長指攻陷她腿間的粉嫩柔穴,他的也模擬著手指的動作,進出她芳蜜的香唇,攪得她春潮氾濫,春情無邊。
果然,堵住她的嘴,她就安靜了,而且還樂在其中。
他的眼底有股冷颼颼的寒意。
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他會徹底的玩弄她!
如果她是欲擒故縱,他會讓她明瞭惹毛他的下場。
一場金錢與愛慾的遊戲,他玩得起。
就怕……她會輸不起!
他的黑瞳鎖著一股冷驚的銳芒,嘴角漾開嗜血的冷意。
眸子緊緊凝注她,他的長指毫不留情的在她體內抽撤。
她全身無力,被他的長指掏弄著,她覺得好羞人!好尷尬,好難堪!
可憐兮兮、楚楚可人的模樣卻只是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放縱而為。
愈來愈濕了……雖然她很小、很緊,但他知道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樊耀凱拉開褲頭拉鏈,露出腫脹的男性。
「你需要我,把腿張開。」他的嗓音帶著蠱惑。
她緊咬著下唇。
她頭暈了,所有感知集中在發熱,發疼的下腹……他對她做了什麼?
他身上焚烈的氣息幾乎要讓她窒息,他太強勢,她逃不了。
她費盡力氣想從他身上逃脫,但在這緊閉狹小的空間裡,她每次都被他拉回。
他濁重的在她耳邊喘氣,毫不猶豫地在她腰上施力,壓向他欲爆的慾望。
「啊——」被貫穿的傅憶煙痛得大叫!
撕裂般的疼讓她一聲又一聲的嘶喊,流下晶瑩的淚水。
她緊得不可思議。
成年之後,他就沒有玩過處女了。
他都快忘了處女的緊窒,如今又在她的身上找回了。
夠緊!夠濕!夠熱!
樊耀凱緊抓住她的腰臀,加快頻率,讓她在他身上馳騁,加深撞擊力。
她嬌喘連連,迷失了方向,被帶進慾望的漩渦裡,翻滾、亢奮……
他彷彿永遠都用不完的精力、索不盡的衝刺,在她身上賣力的發洩。
想射的慾望愈來愈強……
他的理智尚存,在緊要關頭退出堅碩的,在她雪白的肚腹上釋放灼熱的精子。
任何人都休想懷他的子嗣!想都別想!
她意猶未盡,本來要攀附高峰,卻被狠狠拉下來。
傅憶煙的身子暖了,心卻寒了。
她……還是失去了她的第一次……
他離開她的身子,抽出面紙擦拭男性上的紅色血跡。
「還痛嗎?」他眼裡有深深的愛憐。
傅億煙小臉迅速酡紅。
她的初次沒了……
是這個男人奪走的,他強暴了她!
她恨恨地瞪著他,強忍不適,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鉗住她潔白的下顎,「從這一刻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不!」她扯掉他的手,把頭撇向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就是。你緊得讓我快樂。」他黑瞳深沉,有一絲閃過的滿足感。
對她的身體,他意猶未盡。
「別再說了!」她摀住雙耳,拒絕聽他猥褻的言詞。
「別忘了,你也爽到了。你一直在浪叫,還配合著我的抽送。」他在她耳邊大聲笑說。
傅憶煙淚水滑下臉頰,她摀住臉啜泣。
她被捲入那可恥的境界裡,是這個可恨的男人逼她的!
他一邊嘲弄她,一邊奪取她的純真……
她痛苦的哭叫,瞳眸裡迸出眼淚,整個人羞愧得無以復加,精神狂亂。
「不要哭了!」他受不了她的哭鬧,簡直是恨死她的眼淚。
因為,她晶瑩剔透的淚竟能牽動他的心情,讓他煩躁不安。
「多少錢?自己填。」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張,輕蔑的扔在她身上。
傅億煙直直盯著他,怔了好久。
「一次一百萬,夠了吧?」他撇撇唇蔑笑。
「你不要以為錢是萬能的。我不是可以用錢買的!」她忿恨不平,學他將空白支票丟在他身上。
「是嗎?你有沒有聽過:沒有錢萬萬不能!」
他在支票上寫下一百萬的金額然後甩上她的臉,臉上有著狂妄自大的神情。
「我不要!」她憤怒難平,拿起支票再甩到他的身上。
「滿倔的!」他眼裡露出激賞,但不動聲色。「你調查我有什麼目的?不是為了跟我上床嗎?」
他行事向來低調,俊美無儔的外貌配上衣架子的身材,還有冷靜自信的腦袋、運籌帷帳的手段,他生來就是個尊王,無懈可擊的王者氣勢無人能敵。
由於他未婚,身價又上億,女人瘋狂巴著他,趨之若騖,他從來都不缺女人,不缺主動上門獻身的女人。
眼前這個模樣清純、個性倔強的小女人,明明就在調查他的動向,卻死不承認。
他不是那麼容易受騙的,她表裡不一的反應,是欲擒故縱的伎倆嗎?
偏偏,他就是不吃這套!
他冷狠著眼,「不要錢?好!你是自命清高,還是想要自抬身價,當我樊耀凱的女朋友?」
「我不要!我死也不當你的女朋友!」她的好友就是當了樊耀凱的女友,才死得不明不白,葬送花樣生命!
樊耀凱眉頭緊皺,黝黑深邃的眼眸裡迸射出銳利的光芒。
「你不會死,你已經是我樊耀凱的女人,從今天起,你的二十四小時都會在我的監控之下。」
「不可能!你不能綁架我!」她狂咆。
「是你自己來找我,自願到我家裡作客。」他瞇起眼,泛起危險的、微乎其微的笑意。
「你顛倒是非,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會上我的車?有人架著你、逼你上車嗎?」
她啞口無言。
「你上我的車,分明就是昭告天下你對我有意思,才會不請而來。」
她臉色蒼白。
「現在你讓我產生了一點興趣,我願意留你下來一陣子,直到我膩了,再放了你。」
「你不怕放了我之後,我到警局控告你綁架我、強暴我?」
「你不會!」他自信滿滿。
「我會!」她氣得雙頰紅通通。「我一定會!」
「可惜,沒有人會相信你。是你主動來勾引我的,外界只會認為你是暗戀我、倒貼我,最後因為我不理睬你而誹謗我、控訴我。」他氣定神閒的說。
她無言以對。
確實!
是她太莽撞了。
她利用暑假急匆匆的來到日本,就因為查到他會下榻在北海道,她便不遠千里來找他。
她來,只想討回個公道,卻大意的讓自己失了身。
「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調查你嗎?我現在回答你,是因為你始亂終棄,你拋棄了我的好友柳昱芳,讓她想不開自殺,一屍兩命!」
樊耀凱眉頭皺得足以夾死一隻蒼蠅,以他過目不忘的本領,他實在想不起柳昱芳這一號人物。
「我就知道!你不承認對不對?畢竟你只是玩玩,我們這些大學生在你眼裡只是清粥小菜,你只是大魚大肉吃久了膩了,才想嘗鮮。」
「我做過的事我會承擔,但你別想讓我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天底下跟我樊耀凱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對象嗎?」
「是嗎?我覺得你是敢做不敢當。」她嗤之以鼻。「你這麼喜歡用下半身做事,昱勞才會傻傻的上你的當,還懷了你的小孩。」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他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她怔了。
「要懷樊家的子嗣沒有那麼容易,我避孕的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就連剛才……」他突然停頓,曖昧的睨了她一眼,讓她又羞又惱。
「不要說剛才的事!」她惱羞成怒。「你是處女,第一次又緊又濕,平凡男人控制不了的事我都可以控制得很好,你並沒有感覺到我有所遺漏的射在你體內,就不可能會有懷孕的事,除非是你跟其他男人有一腿。」
「住口……住口!」她氣急敗壞的指著他。「不許污蔑我的好朋友!」
他凌厲的眼一閃,伸手把她的手整個包住,瞪著她。
「我不喜歡有人指著我,那容易讓我情緒失控,就算你是個女的,也不代表我就不會動手。」他鐵青著臉,揚起濃眉帶著警告意味。
傅憶湮沒來由地打個冷顫。「你這麼冷血,一定是你拋棄昱芳,又死不承認。」
「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他怒目相視。
「不會錯!我看過昱芳跟樊耀凱在網路上聊天時所介紹的基本資料,跟你明明就一模一樣,昱芳還看過他的身份證,相信他沒有造假……只除了他說相片不想曝光,又說他平常工作很忙,行事很神秘,都是單獨約昱芳出去,所以只有昱芳看過他本人,我沒有見過。」
「只有你朋友見過,那就叫她來跟我對質!」他瞇起眼。
「你……你強人所難!」傅憶煙艱澀的開口。「她……她已經自殺了……」
她泫然欲泣。
「看來有人冒用我的名字,甚至偽造我的身份證,在網路上欺騙像你們這種清純的大學生。」他眉頭糾結,「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對方對他的資料瞭若指掌,連身份證都能假造成功,看來不是個簡單人物,而他,一定會揪出對方的。
別人不造假,偏偏動到他身上來。對付敵人,一定要心狠手快。
樊耀凱危險的墨眸瞇起,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
一周後,警方偵破了一起偽造身份證在網路上鉤妹妹的詐騙集團,他們騙財又騙色,受害者從十八歲到五十歲不等,騙到的金錢上達四億多,有許多受害者在聽聞消息後紛紛到警局指認。
集團首腦劉靖堂狡詐如狐狸,雖有狡兔三窟,但最後仍然被擒,而他的臉是經過整型的,赫然一瞧……就像樊耀凱本人!
不過再仔細看,他的鼻子較塌,前庭也沒有本尊飽滿,眼神閃爍不定,說話的聲音比樊耀凱還要粗嘎、沉悶。
傅憶煙看著電視螢幕上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分身劉靖堂,一時之間愣住了。
昱芳是被可惡的詐騙集團給騙了,根本就不關樊耀凱的事!
她的莽撞單純與不假思索的衝動行為把自己給害慘了……
失去了女人的第一次……她算是自作自受。
以後,她會遠離這個魔魅的男人。
他——絕非她惹得起的人物!
「總裁,她逃走了。要不要追回來?」
負責監視傅憶煙行動的墨鏡男子拿起手機,按下神秘的號碼,平靜的報告完,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樊耀凱嘴角微彎,笑得深沉難懂。
「總裁?」等不到指示,墨鏡男子不敢輕舉妄動。
「讓她走,不用追!」他深沉的眼眸波瀾不興,摸摸鼻翼,唇角卻展開一朵令人望之卻步的笑容。
她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是嗎?
很好……一個敢挑戰他的耐性與勢力的女子……
若不是她太任性無知,就是她太不知天地高厚。
向來只有他甩女人的份,女人跑給他追還是破天荒第一遭呢!
不過,倒滿新鮮的!反正名門淑女他玩膩了,大家閻秀也屢見不鮮,狂騷浪女他更是玩過不計其數!這個不請自來的女子身上還有一股純淨的學生氣息,讓他想奪走她全部的純真,不論外在或內在!
現在他對身邊的女人已經提不起勁,若是沒有其他消遣,他格外旺盛的精力要往哪裡去呢?
傅憶煙……他會讓她成為下一個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死心塌地的女人,然後!再狠狠地、狠狠地將她拋棄!
當然,大筆的分手費,他是不會吝惜的!
樊耀凱的嘴角噙著一抹殘酷邪佞的笑意。
很冷、很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2:33
第三章
台灣——
傅憶煙整日躲在家中,哪裡也不想去,一個美好的暑假就讓她虛晃過去了大半。
柳昱芳過世了,她最好的朋友……
傅億湮沒有任何說話的對象,心情受到好友自殺的影響,也變得淒淒哀哀、愁眉苦臉。
樊耀凱……
她的恣意妄為,沒有事先做好規畫、三思而行的後果是讓她嘗到了被強暴的惡果……
唉!
說實在的,也不能說是「強暴」,畢竟,她真的嘗到了男女在一起的歡愉感覺。
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感讓她很滿足、很自在、很喜愛。
甩甩頭,傅憶煙重重拍打自己的臉頰。
那種臭男人有什麼好想的!
她氣死他了、恨死他了!
他自大、惡劣,不經她的同意就擅闖她的處女禁地,他罪該萬死!
她憤恨難平、怒髮衝冠。
他的性愛技巧高明是他家的事,不曉得已經經過多少歷練,她有什麼好滿足的?搞不好他有性病!
「啊——」她長聲的尖叫。
對哦!萬一他是愛滋帶原者,那她豈不危險了?
她要去檢查一下才行!
傅憶煙像想到什麼,又羞慚的大叫一聲。
不行哪!
叫她讓婦產科醫生看那個地方,不如叫她死了吧!
拿起抱枕,她把它幻想成是樊耀凱那個貪色的男人,對著無辜的抱枕猛打猛罵,罵他祖宗十八代,愈罵愈無力,愈罵愈無趣。
她把抱枕丟下床,眼不見為淨。
怎麼罵、怎麼打也沒用,無法改變她已經不是處女的事實。
枉費她有滿腦子的浪漫情懷,滿心的少女懷春,還有一個暗戀對象,她的直系學長……
現在,她連暗戀都成為罪惡了!
都是他害的……
樊耀凱站在落地窗前,三十六層樓的高度讓他可以居高臨下,恣意欣賞腳底下的車水馬龍,平凡人的忙與盲。
他的唇角微彎,顯露出他的嘲謔。
曾經,他立誓要站在最高點!要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只能仰視他、瞻望他,把他當成天神般崇拜,遙不可及的盲目崇拜。
眼底透露一股森寒,讓樊耀凱渾身都散發著不易接近的凜冽氣息,讓人退避三舍,不敢親近。
辦公桌上的話鈴響起,他按下一個鍵,秘書悅耳的聲音傳來,「上午十點飛台灣的機位已經確認,總裁要更改嗎了?」
「不用。」
這趟去台灣除了公事外,也是因為日本女人溫柔得沒有脾氣、逆來順受的樣子已經讓他膩了、煩了,腦海不由得浮現出那張會跟他反抗的青春臉龐。
傅憶煙,他已經放走她一個多月,該是去獵捕的時候了。
依他的泡妞能力,不需一個月就能夠將她手到擒來!
而且是服服帖帖的讓他予取予求……
他微微勾起唇角,眼眸深處閃過頗重的邪佞。
「後天下午三點飛到紐約的班機要改嗎?」
「不用。」
他從不曾為了女人忘了公事。女人是調劑用的,公事是正經事,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先去逗逗那個小妞,輕鬆一下之後,再去應付那些笑肉不笑的狡獪奸商。
傅憶煙拿著小背包,披了件小外套就出門閒晃。
走在人行道上,看著車水馬龍的塵囂從耳邊、身旁而過,她的心情真是煩不勝煩。
疼她的母親見她終日慼憂煩心,鼓勵她出來走走,感受一下外頭的生氣勃勃,感受一下陽光的熱力四射。
問題是,她的心是寒冷的,外頭即使人傘高張宛如烈夏,她還是不覺得溫暖!
實在拗不過母親的要求,她一個人在外頭亂晃。
瞧,不過才出門一個小時,她就有點逛不下去了。不過一旦回家,又會見到母親憂心伸伸的臉,不如就在外頭逛到天黑再回家吧!
她呆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目光無神的凝視著某一個點,靜靜的發怔。
以往,柳昱芳會陪她四處玩樂。她們原本還計劃暑假要去香港、大陸!還打算自由行……
現在呢?
她望一眼身旁的空位,喃喃自語:「昱芳,你還坐在我身邊嗎?」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身邊試探,模畫出一個人形坐姿,假裝是柳昱芳。
「我一個人好無聊……」
「昱芳,我們都好傻,對不對?」
傅億煙兀自呢喃,神情落寞。
「我……我居然會想起他……我不應該想他的……他對我做了那麼不可饒恕的事,我還是會想他……我是怎麼了……」
「昱芳,他們都是臭男人對不對?我們都不要理臭男人!」
「我才沒有想他……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想他……」
「嗯,你也這樣認為啊?我們真的是有志一同、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對,我很聰明,我逃開他了,不會再見到他……」
傅憶煙一會兒愁眉,一會兒笑顏,一會兒怒斥,一會兒惆悵,表情千變萬化,就像一個耐人尋味的可愛娃娃。
對街,一輛時髦昂貴的深藍色轎車停在路旁,車裡一雙眼眸炯炯而視,透露出玩味的氣息。
他下車,長腿徐緩而優雅的跨步而行,悄悄的走近陷入沉思冥想境界的傅憶煙。「他現在在日本,我在台灣,我們不會再碰面了。」她皺皺眉,說到最後竟覺得有點不捨,內心有些酸澀。
「誰說我們不會再碰面?」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就像上等的醇酒般令人著迷。
傅憶煙卻是整個人從位置上彈跳而起,吃驚得白了臉,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忘了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她呼吸一室。「我……我不承認是你的女人……」
他瞇起眸,眉頭緊蹙。「忘了我是怎麼在你身上做記號的嗎?」
她摀住雙耳,猛烈搖頭。「我忘了,我不要記起來!」驚魂未定的眼裡藏著一抹驚駭。
「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他逼近她,雙目散發出幽邃的光芒。她宛如驚弓之鳥,咬著死白的下唇。
「不要……不要……」她落荒而逃。
他輕哼一聲。
她以為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嗎?
要查她的底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就算逃得了一時,也終究會回家!
去她家裡逮她,不怕逮不到!
傅伯軒不斷的捶胸頓足,臉上一片愁雲慘霧,抱著頭憂鬱不已。
「伯軒,別這樣,我們再想辦法。」
「沒有辦法了……他居然卷款潛逃,把債務全部扔給我!三千萬的負債哪……就算我賣了房子也抵不了五百萬!我所有的心血、積蓄都泡湯了!虧他還是跟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那麼信賴他,才跟他合夥開公司……那根本就是空殼公司,我只是掛名董事長!我……我的名利全部都喪失了,我現在已經一文不名,就等著坐牢……」
傅伯軒的臉色是那樣難看、那樣駭人,蹙眉皺鼻,宛如已經面臨了世界末吧。
「不會的……你不會坐牢的,只要我們還錢,就不會坐牢了。」
「明天媒體一播出,大家就會知道我開的是空殼公司,他們就會上門來找我討回他們投資的錢!那麼多客戶、那麼多的錢,我們根本就還不起……」傅伯軒激憤失控,顫聲寒臉,如遭雷擊般大叫,「我要離開這個家!我不要坐牢!」
傅伯軒疾風似的拉著妻子衝上樓,「快,上來幫我準備行李,我要去躲一陣子!」
樓玉華被他幾近粗暴的行為嚇白了臉,「伯軒,你要逃去哪裡?」
「你是我老婆,快點幫我,我找到落腳處會通知你——不過,你千萬不能報警。」
「我不會的……」淚霧在樓玉華眼眶裡凝聚,她一邊從衣櫥裡拿出衣服折疊,淚如雨下。
「我需要現金,家裡有多少就拿多少給我。」傅伯軒沉聲要求。
「我明天要繳清你上個月信用卡的費用,還要準備憶煙的學費,扣除必要花費後,家裡的現金就不多了,只剩一萬多……這是我們家這個月的生活開銷,我不能全部給你。」她從皮包裡取出現鈔。
「少來!」傅伯軒見錢眼開,眼睛發紅,從她手中搶過皮包,千元現鈔散了一地。
樓玉華急忙蹲在地上撿拾鈔票。
「全部都給我!」傅伯軒面色陰沉,搶過她手中的現金,把她推開。
「不可以!」樓玉華呼喊,「你全部都拿去,我跟你女兒怎麼辦?」
「不要再靠我了!」他的臉緊繃著,「我就是被你們母女的好吃懶做給壓垮的!你自從嫁給我之後,就只知道在家裡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憶煙的花費也都是我賺來的!你就只會打掃這個家……這個家又不會自己長腳走掉,哪需要天天打掃?還跟我抱怨說多累又多累……你從沒為這個家賺過錢,只會拿我的,現在我有急需,你沒錢就回你娘家拿!」
樓玉華搖頭,無法相信枕邊人竟變得這麼陌生可怕。
她的珠淚緩緩落下,心痛欲絕。「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是你要我婚後當家庭主婦,好好的照顧女兒,你說要給我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是你的承諾,你全忘了?」
揪腸的深痛戳進她的五臟六腑,她的聲音充滿酸楚,還夾雜著濃濃的鼻音。傅伯軒臉部肌肉微顫,他彆扭而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我已經信守承諾給你二十年無優無慮的生活,如果不是我現在走投無路,我會繼續讓你無憂無慮下去。」
樓玉華撲向他,「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們母女怎麼辦?你不能不負責任,把爛攤子丟給我就一走了之……我是個弱女子,怎麼能單獨面對那些狼虎般兇惡的嘴臉?」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傅伯軒軟弱的、害怕的說。「反正他們不會對你怎樣的!你只要拖一陣子,等我想到辦法,等我籌到錢……不!等我抓到卷款潛逃的阿強,我就會回來解決債務。」
「不……我不要你走……」樓玉華淚水狂流的抓住他的手。「你不能丟下我們母女不管!」
傅伯軒已經自顧不暇了,他拿起行李箱,把衣物全部丟進去,再大力的合鎖上,把皮包裡的錢全部塞進自己的口袋,牽動嘴角,露出一絲悲涼淒楚的笑。
「玉華,放開我……我一定要躲一陣子,你不會狠心的要我去坐牢吧?」
樓玉華臉上刻劃著歲月的痕跡,內心無比的心酸與痛苦。她的眼裡泛著淒迷幽冷的水光,只是搖頭。
「對不起……」
傅伯軒沉重的垂頭道歉,提起行李,打算一去不返。
樓玉華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不……你不能丟下我們……要走一起走……」
「我不知道要流浪到哪裡去!你們也從來沒有吃過苦……」
「不管……我不管!我是你老婆,我要跟你同甘共苦!我不要你丟下我們不理不睬!你走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就算吃苦我也不怕。人說嫁雞隨雞飛、嫁狗跟狗走,我是跟你跟定了!」
她的深情讓傅伯軒眼眶濕了。
「是我貪心,是我太容易受騙,是我拖累了你!」傅伯軒沉重的承認,淚水從眼角滑下。
「伯軒,我要跟著你……我很少出門!大家都不太認得我,我可以去找工作來養你,只要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在一起,我願意跟著你逃亡。」她強迫自己提振精神,愁容滿面的臉上充滿柔情,緩緩的說出這個辦法。
聞言,傅伯軒臉色全變,頓覺自己窩囊得緊。
「對不起,……玉華!」他臉部表情放鬆!把她抱緊。「我也捨不得丟下你不管……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蠢話,我是—時不知所措,才會想要丟下你……對不起,我實在不想離開你……」
滿腔的激昂與酸楚讓傅伯軒的心底閃過—陣痙攣。
患難見真情!
他的老婆在他遇到大難時還能不離不棄,真的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
「玉華,我不走了。」他突然堅定的表示。
樓玉華怔了,傻了。
一會兒,她焦急的拚命搖頭。
「我們要走,你留下來是死路一條!那些討債的人是青面撩牙,你不能應付的。」
「我想通了,我不能自私的丟下你們母女去收拾這個爛攤子,也不能讓從來沒有受過苦、流過浪的你們跟著我過東藏西躲的苦日子。只要我不走,他們就只會找我,不會惹你們,而且大不了被關,我不怕!只要不會連累你們太多,我願意。」
「不行……伯軒,你不能坐以待斃。」
「我會想辦法……對了!我打電話找銀行……天底下有這麼多銀行,我試試看,只要一家能夠讓我借一點,我至少能還清一半。」傅伯軒異想天開。
樓玉華也抱持著一點希望。
「我也問一下我娘家大哥,他是當醫生的……還有我二伯,他也是—家貿易公司的經理,我跟他們借一點。」
於是,兩夫妻分別展開借資行動。
他們充滿希望的開始,卻是充滿失望的結束。
在現在這個年代,「借錢」成為不可能的任務!
因為太多人怕借出去的金錢會—去不回……畢竟借錢容易還錢難哪!
傅伯軒的憂慮深深的籠罩在他的臉上,那張四十幾歲的臉龐像在一瞬間又多了十年的歲月,顯得疲憊而老化。
樓玉華歉意油生的垂下眼瞼,不敢面對傅伯軒。
「我大哥說他現在也缺錢用,因為他要養一家七口。我二伯手邊的現金都投資股票了,現在沒有資金周轉。」
「沒關係。」傅伯軒揚起苦澀的微笑。「我們平常疏於跟他們聯絡,現在一聯絡就要錢,他們會退避三舍也是一定的。」
「那你那邊呢?銀行怎麼說?」
「我能夠提供的不動產太少,要借的金錢又太多,沒有一家銀行願意冒這個險……」
樓玉華把他抱住,夫妻倆抱頭痛哭。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樓玉華落寞的喃喃,對未來一片迷茫。
傅伯軒無言以對,他的眼底同樣充滿了疑問。
「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如果討債公司的凶神惡煞找上門,我們該怎麼應付?」樓玉華內心一片淒慌。
傅伯軒的眼裡露出恐懼,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顫。
他……他也很怕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2:55
第四章
「爸、媽,你們怎麼了?」
傅億煙回到家就聽到父母的哭聲,忍不住上樓查看。
「我們家遭小偷了嗎?」
因為父母的房間變得凌亂,這不像愛乾淨、有潔癖的母親會做的事!
「憶煙……」樓玉華對女兒低叫一聲,那聲音帶著心酸與苦澀。
「媽,你為什麼在哭?爸欺負你嗎?」
傅億煙走過去幫母親擦淚,「爸,你跟媽吵架嗎?」她看見床上的行李箱,「爸為什麼拿出行李箱?爸要去哪裡?」
「憶煙……我們破產了!」樓玉華泫然欲泣,鼻音濃重,語帶哽咽。
「怎麼會?爸不是跟強叔合夥做生意,強叔上次來還說我們會賺錢……爸怎麼會破產?」
「不要再叫他強叔,他不配!」
樓玉華臉色一變,滿腔的怒氣騰騰跟恐慌憂慮混凝而成的熊熊烈火就像一把火炬,足以燎原。「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破產!」
「媽?」傅憶煙茫然不解。
「他把所有的財產都帶走,消失得無影無蹤,打他的手機也關機……他未婚、父母三年前又過世了,只留下他一人。我有去他租賃的房子找他,房東說他已經退租;去找他的女朋友卻被臭罵,因為他花心,女朋友一個換一個,早就不知道換幾個了……總之,他人一走,要找他就像海底撈針,難上加難!」
傅伯軒搖頭歎息。
傅憶煙怔在原地。她記得強叔從她小時候就對她很好,每回來都會帶巧克力給她吃,只有最近這幾次強叔變得很奇怪,看她的眼神讓她全身不自在,所以她避了開,不願意跟強叔交談。
想不到,人心隔肚皮!強叔居然把債務扔給她父親一肩扛!
「爸,那我們該怎麼辦?」傅憶煙問道。
傅伯軒眼底閃過黯然,暗暗嚥了一口苦水,垂下頭悶不吭聲。
「媽?」
樓玉華緩緩搖著頭,「憶煙,爸媽可能沒辦法讓你繼續讀書了……」
「我知道。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找工作,半工半讀。」
「我們的家也會沒了,讓法院拍賣掉。」樓玉華淚盈於睫,心底掠過劇烈的抽痛,渾身震顫。
傅憶煙面無血色,咬緊牙根。「我們欠很多錢嗎?」
「嗯。」樓玉華點頭。
「我可以去賺錢來還。」
「傻孩子,你還不完的!」樓玉華苦澀一笑,「就算你賺一輩子,也還不了這筆數目的。」
「多少錢?」
「三千萬!」
傅憶煙臉色刷白,啞著聲,「三千萬?好多……」
傅伯軒淒然沉痛的搖頭,「是我造的孽,不應該讓你們來承擔。玉華、憶煙,你們去準備一下晚餐,我想先休息一下。」
傅伯軒一臉疲態,讓傅憶煙充滿不捨。
「爸,你是我心中的巨人,你不能倒下去!我跟媽都支持你,會一直站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傅伯軒將傅憶煙抱緊,「我的好女兒!」
樓玉華也偎近傅伯軒的胸懷,讓他伸手將母女兩人抱滿懷。
未來……他還能為這兩個女人撐起一片天嗎?
他……全然沒有解答!
母女倆在廚房裡正忙得昏天暗地,屋子瀰漫著熱騰騰、香噴噴的食物香氣。
叮咚!
門鈴聲響起,樓玉華正拿著鍋鏟翻炒高麗菜。
「憶煙,你去開門。」
傅憶煙放下擺了一半的碗筷,快步走到客廳去開門。
叮咚、叮咚!
「來了!」是什麼人?門鈴按得又急又快,真煩人!
傅伯軒從樓上衝下來,「憶煙,不要開門!」
「爸?」
傅伯軒一臉緊張,「可能是債主聽到風聲,要來跟我催討債務……」
傅憶煙整顆心提到半空,「爸,有這麼快嗎?」
「壞事傳千里……難說!」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頓時像催魂鈴般,讓傅伯軒與傅憶煙兩人互視,彼此的眸眼深處都有著駭怕與恐慌。
樓玉華放下鍋鏟,關了瓦斯與抽油煙機走出來。「客人來了,你們兩個還杵在那裡做什麼?」樓玉華準備要開門,傅伯軒握住她的手,堅持的搖頭。
「有可能是債主上門!」
樓玉華臉色刷白,「不會吧?有這麼快嗎?」
「門鈴按得那麼久又那麼急,我們的訪客從來就沒有這樣子過。會按得這麼猛,十之八九沒好事!」傅伯軒眉峰糾結。
叮咚!叮咚……
「真的不開門嗎?」樓玉華躊躇著。「不然你先去躲著,我來應付。」
「我怎麼可以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傅伯軒義正詞嚴。
「不然你去開門!」
「我……」傅伯軒心底的恐懼升高到了極點。
他的腦海裡全是討債公司殺人不眨眼的凶狠討債手法,例如剁腳筋、斷指、斷臂……充滿血腥與痛苦,讓他從腳底冷到頭頂。
「我……我還是去躲起來好了!沒有好事千萬不要叫我。」傅伯軒軟弱無能的一面在患難中頓時顯露無遺,只見他宛如驚弓之鳥,動作迅速的逃上樓並且把門鎖上。
傅憶煙難以置信的猛搖頭。
這就是她爸?一個遇事就當縮頭烏龜的男人?
樓玉華的內心充滿無奈與淒寒,唇角揚起深濃的苦澀笑意。
她還來不及安慰女兒,門鈴聲又像催命符般連接成串,煩不勝煩。
「媽,我來開門!」傅憶煙咬緊牙根、鼓足勇氣、閉起眼眸把門打開。
「請問有什麼事?要找我爸的話,我爸不在!」她的話語像連珠炮似的全部說完,才慢慢的張開雙眸。
一見到來人的臉龐,她的雙瞳張得像銅鈴般大,嘴巴更是張得像無底洞,連蛀牙都可以明顯看到。
樊耀凱似笑非笑的睇視她。
這個妞兒……滿有趣的!
「我不找你爸,我找你。你一定要用你的齲齒來歡迎我嗎?」他目光灼熱,一抹促狹的光彩在眼底閃動。
她居然在他面前出糗!
傅憶煙愣愣的把嘴巴合上,一張俏臉因為他的直言已經被紅暈染透,整個人顯得窘困又無措。
樓玉華看著面前這個有著出眾外型的男子,覺得好面熟。
「啊!」樓玉華低叫一聲,「我知道你——你是商業週刊與媒體的寵兒,而且是跨國集團的總裁,你叫樊……」她一時忘了他的名字。
「我自我介紹,我姓樊,光宗耀祖的耀,凱旋歸來的凱。初次見面,伯母你好,這是一點小禮物。」他把伴手禮——珍珠粉燕窩禮盒交給樓玉華。
「呃……你好!你認識我的女兒?進來坐……」
「媽,我不認識他!」傅憶煙一點也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來者是客。不能沒有禮貌!」樓玉華斥責女兒。
「人來就好,不用帶禮了……」樓玉華接過禮物,驚喜的低叫。
「媽,不要拿他摸過的東西!」傅憶煙已經把他當成仇人看。
「不要理她!她被我寵壞了。請進來坐。」樓玉華漾起帶點歉意的笑容。
「你不認識我?你確定?」樊耀凱並不想放過她,「你忘了你去日本找我,我們還玩得很高興?要不要我們再去一趟日本好好體驗?」
「憶煙,你說要去日本就是去找他嗎?怎麼都沒有跟媽說?你們偷偷交往多久了?這麼神秘,都不讓媽知道!是怕媽反對嗎?憶煙,媽不會反對你跟這位樊先生交往的!」
「媽,我們並沒有在交往!」傅憶煙氣急敗壞的說道。
「怕母,叫我耀凱就行了。」樊耀凱聲音捆誠。
「好好好……」樓玉華很喜歡樊耀凱這個人中之龍,笑臉迎人。
「憶煙,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去日本前一聲不響,之後又急匆匆的回來,待在家裡一個多月來都變得怪裡怪氣的,讓媽好擔心……媽一直問你你都不說,現在媽終於知道了!原來我的女兒戀愛了……你是不是因為耀凱的花邊新聞太多所以吃醋啊?」
「媽,我沒有……你要相信我,他大我八歲,我不可能愛上一個霸道又專制的老男人的!」內心一急,傅憶煙的真心話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樓玉華尷尬極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忘了教你禮數嗎?」
傅億煙撇過頭。「對無禮的人不用太多禮!」
他是如何不顧她的意願,霸道的一逞獸慾,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要她原諒他……久得很!「你是因為我這麼久沒來找你而生我的氣,我不怪你。」樊耀凱磁性的嗓音充滿了寵愛,眼神也柔得似水。
他在演哪出戲啊?
傅憶煙鼓起腮幫子,「你最好永遠都別來找我,我才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
偏偏,她的言語與表情真的很像在吃味的樣子,讓人無法信服。
樓玉華笑容滿面,「要吃晚飯了,如果你不嫌棄粗茶淡飯,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媽,他吃不習慣的,不用了。」傅億煙搶先代答。
樊耀凱卻充滿興味的望她一眼,然後禮貌性的對樓玉華點頭。「謝謝,我肚子也正好有點餓了。」
「憶煙,上樓去叫你爸下來吃飯!」
「媽,你真的要留他下來?那我不要跟他同桌!」她氣得直跳腳。
「憶煙,不要這麼不懂事!先去叫你爸。」
「好——」她沒好氣的把尾聲拖得長長的,努力的瞪著不請自來的樊耀凱。
樊耀凱眼神帶著嘲弄,像在諷笑她的沉不住氣。
她真的快要氣死了!
踩著重重的步伐,她一步又一步的把怒氣發洩在無辜的階梯上。
「爸,吃飯了。」
一會兒,傅伯軒畏畏縮縮的開門出來,「上門來討債的人走了?」
「沒有討債的上門!」
「不是有人來按門鈴嗎?不是討債的,那是誰啊?」他一臉迷惑。
「快來……是憶煙的男朋友。」樓玉華在廚房門口呼告。
「媽,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認識他!」她大聲的否認。
「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還在讀書,怎麼能交男朋友?我賺錢給你讀書是要你用功,不是要你去學校談戀愛!我要去把他趕走!」傅伯軒氣悶的說。
「好!爸,我贊成!」傅憶煙笑逐顏開。「我也不歡迎他!」
但是當傅伯軒見到樊耀凱時,他整個人愣住了。
「你……你不是樊總裁嗎?你是我們憶煙的男朋友?」傅伯軒不敢置信。
「伯父你好。你不歡迎我嗎?」他似笑非笑的凝視傅伯軒呆愣的臉。
「不不不……當然歡迎……」傅伯軒揚唇笑開懷。「憶煙,你早該把他帶回來的!」
「爸,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女孩子害羞哦!」傅伯軒取笑道,「樊總裁都說是,那就假不了了。」
傅憶煙頓足。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父母都是一張奉承的嘴臉,還不斷幫樊耀凱加菜,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低下人,不能跟他平起平坐。
她昂起下巴,「我去客廳吃飯,你們在這裡吃。」
餐桌上的氣氛讓她無法接受!
樊耀凱的眼神追隨著傅憶煙,若有所思。
她果然是一個不為外在權勢所迷惑的真性情女子!
傅伯軒一邊用餐一邊發牢騷,說著自己的負債;樓玉華滿面憂忡,淚水在眼眶打轉。
樊耀凱不為所動。
傅憶煙實在受不了了,父親的聲音連客廳裡也聽得見,快要比電視聲音還大,而母親哭調子的委屈讓她覺得好像在唱戲。
「爸、媽,你們不要說了,家醜不是不外揚的嗎?」
「他是你男朋友,以後你們結婚,他就是我們的半子,不是外人。」傅伯軒說道。
結婚?讓她先了結自己吧!
「爸、媽,我們不可能結婚的。」她怒氣騰騰,連眼眸都快要噴火了。
「說結婚實在太快了,她還年輕,我也不急。」樊耀凱雲淡風輕的帶過。
「可是爸現在有急用……難道你要著爸的公司宣告破產倒閉,爸因為還不出錢而坐牢嗎?」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傅憶煙有一身傲骨。
「要解決你爸的債務,除非你去當妓女!但以你的身價,等到償清全部負債的時候,恐怕也已經人老珠黃了。」樊耀凱摸著下巴思考。
傅憶煙怒光迸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當妓女!」
「那你爸媽就要陪葬了。」他氣定神閒。
「對啊!耀凱說得沒錯。」樓玉華就事論事。
「總會有辦法的……我就是不要爸媽低聲下氣的跟他借錢!」
「你爸媽不用低聲下氣,我錢多,我願意出借。」樊耀凱譏誚的望著她怒火高張的臉龐,一字一句慢聲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要你在剩下的暑假期間陪著我,不論我到哪裡,都要陪著我。」
「我不要!」
「好!」
「我們贊成!」
傅家人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傅伯軒更是滿臉興奮。
只要樊耀凱一聲令下,他的負債頓時成零,他當然雀躍三丈!
「爸、媽!」傅憶煙慘叫。「你們是要賣女兒嗎?」
樓玉華擔憂的看著樊耀凱,「我沒有要賣女兒的意思。」
樊耀凱點頭,笑著說:「她身上沒有幾兩肉,就算賣掉也不值多少錢!」
「對。」傅伯軒笑得恣意。
「爸……」傅憶煙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了。
要她陪他?她不想、也不要!
「憶煙,眼前只有樊總裁能幫我們了,難道你忍心看爸坐牢、看我們這個家被查封?」傅伯軒問道。
傅憶煙秀眉深皺,感觸萬千的搖頭歎息。
「我答應就是了。」
樊耀凱見她勉強的模樣,不知怎地,心底竟感到不捨。
他在她耳邊輕道:「我喜歡你。」
她驚異的挑眉,「你……怎麼可能?」
「讓時間來證明!」他語氣溫和而誠摯。
她的心……莫名的蕩起了漣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3:23
第五章
不!
她不能相信!
她不能輕而易舉的中計!
說喜歡她只是他甜言蜜語的第一步而已,他是眾所皆知的,他巧言令色,沒有一句話能夠相信。
她不能因為他隨便一句「我喜歡你」就患得患失,在意起他來!
她要堅持初衷,對他不理不睬。
她不是他可以戲弄的對象,也不要成為下一個被他拋棄、玩弄的女人!
她要跟他保持距離,才能以策安全。
「在想我?」耳邊徐拂的聲音醇厚如酒,男性的麝香氣息盈滿她的鼻間。
她渾身輕顫,愕然受驚的容顏上沒有半點血色。
她挪動美臀,試圖拉開跟他的距離。
他刻意又挪近她,把她囚在狹小的後座。
身體已經快貼上車窗了,她無路可退,氣結的瞪他一眼。
他不僅來她家吃晚餐,還留在她家睡了一夜!
雖然是她父母強留他的,但他可以說不啊!他卻順水推舟的留了下來,讓她的父母留下主臥房給他,母親跟她擠她的床,父親則一個人睡在客廳沙發上。
母親整夜都興奮欲狂,直要她好好把握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貴人!
母親甚至還對她傳授一些以柔克剛的招數,舉凡溫柔的言語、迷人的笑容、甜蜜的體貼、醉人的撒嬌……
她實在是雞皮疙瘩掉滿地,不能接受。
她就是不溫柔、不體貼、不迷人!
結果呢?他還不是自動上門?
等她溫柔了、體貼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肯定覺得乏味而一走了之!
男人就是這種賤骨頭!
她心裡對樊耀凱是厭惡到了極點,因為他三言兩語就買走了她父母的心,讓他們對他充滿信賴,而她這個女兒的真心話,全成為父母的馬耳東風。
差好多!
今天一早,樊耀凱一通電話就搞定了讓他們一家三口鬧得雞飛狗跳、發瘋抓狂的負債問題。
他的能力真的是無遠弗屆,她自歎不如。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難怪她的父母對他無比信賴,他要解決她家的債務問題易如反掌,連她也要敬畏三分。
「要不是阿強喪心病狂的卷款逃走,我也不用落到這種地步!」
雖然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傅伯軒無法忘記是誰讓他陷入這種難堪的困境中,他怒氣沖沖的表示。
樊耀凱瞇起眼,嘴抿成一條直線。「阿強?」
「就是那個莊志強,跟我合夥的阿強。虧我們從小感情就那麼好,他竟然不顧朋友道義把全部的錢都拿走……如果讓我找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傅伯軒鐵青著臉。
「我會幫你查到這個人。」樊耀凱銳眸射出一道利光,「到時他難逃牢獄之災。」「你要幫我找莊志強?太好了!」傅伯軒興高采烈,「找到他就能找到錢,那我就可以還你錢了。」
「錢不急著還,我下午要飛往紐約,可以讓你們的女兒跟我同行嗎?」
「沒問題!」傅伯軒笑得眼都瞇了,「玉華,幫憶煙準備一些衣服讓她帶去,就當做是旅行。」
「什麼?這麼快?我不要啦!」傅憶煙跺腳。
這才不是旅行!她一點也不快樂,像趕鴨子上架般毫無自由!
她的父母卻非常安心的把她交給了他,樓玉華甚至幫她收拾好行李讓她跟著樊耀凱一起離開。
「憶煙,好好玩……」
「玩到開學前一天晚上再回來也可以……」
父母朝她揮手,她只能嘟著唇跟在樊耀凱的身後走。
現在,他們正要去機場搭飛機,不論他要去哪裡,她都必須片刻不離的跟著他!
「這麼討厭我?那你回去吧!」
樊耀凱讓司機把車停在路旁。
傅憶煙怔住不動。
「我不能回去!我爸媽要我跟著你。」
「這麼聽你爸媽的話?是怕我把錢要回去嗎?放心,我不會!就當做是我對你初夜的滿意獎賞。那筆錢是多了點,也是我的女朋友中價碼最高的,不過你放心,我付得起。」
他的言又譏又貶,讓她心裡老大不舒服。
「有錢就了不起啊?如果我有錢,我才不會像你這麼花心,小心得愛滋病,花光你一生賺的錢都買不到健康!」她憤恨的咒怨。
樊耀凱不怒反笑,眼神饒富趣味。「你是在關心我?」
「我情願關心一條流浪狗,都不會關心你這個嘴巴惡毒的壞男人!」她氣得全身發抖。
「你這樣罵我?你不怕我收回借你爸的錢?」
「你自己說不會的!」
「你承認是我的女人了?」
「我……」
「被貓咬掉了?不敢逞口舌之快了?」
他氣定神閒的消遣她,覺得她無措的樣子好可愛。
「我不想說話了。」
她鼓起腮幫子,把頭轉向窗外。
他卻難得頑皮的用指腹戳弄著她的臉頰,待她回過頭瞪他時,他兩手手心壓著她的雙頰,讓她鼓起的腮幫子頓時消氣。
他笑看著她可愛又逗人的表情,露出了真心而略帶稚氣的笑意。
她卻為了這抹不可多得的由衷笑意而發怔。
他溫柔的看著她,眼底不知不覺多了一抹旎旖押意……
她已經慢慢陷落了,只要他再加把勁……
他合沉的眸眼勾魅著深沉的算計,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當個事業有成的大老闆除了表面上的光鮮亮麗,背後的辛酸是無人知曉的。
樊耀凱一連開了三、四個會議,沒有過人的體力與清晰的思路判斷是難以成事的。她跟著他進入會議室,坐在角落聽得昏昏欲睡,好幾次都睡沉了,又被幾個大嗓門的主管給吵醒。
樊耀凱能一針見血的抓出微小的弊端,然後提出理想的方針指示對方依照去做,幾個會議下來,他仍不見疲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讓傅億煙不得不刮目相看。
會議結束後,他率先拿了一大疊文件帶著她離開。
傅憶煙傻呼呼的跟著他,一副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的憨態,十分可愛。
坐進車裡,他吩咐司機目的地,就開始翻看文件。
車子平穩行駛,他的側臉凝肅中不失穩健,她愣愣的直視。
他專注而不受影響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偶爾拿出鋼筆圈選出較有爭議的弊端。
整疊文件看完,司機正好把車子停在飯店入口。
他眸底帶著笑意,望著她,「一路上一直看我,我很好看?」
她瞬間瞼紅。
她以為他沒有注意到她在看他,想不到他全程都知道……
天哪!讓她變成地鼠挖個地洞把自己藏了吧!
「要下車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揚起迷人的笑弧,溫柔的對她說道。
傅憶煙往車外一探,飯店門口有好多記者跟鎂光燈……
「我……」她想要當縮頭烏龜窩在車裡!
「夜裡睡車上也是會冷的,小心感冒。」
司機繞過來打開車門,樊耀凱跨出長腿,記者一窩蜂的圍了過來。
車裡的傅憶煙還來不及躲藏,已經被狗仔記者發現,閃光燈閃爍不停。
她掩著臉,十分的不愛上報。
樊耀凱打開另一邊車門,把她抱出了車子。
他的親暱舉止又殺了記者不少的底片!
「樊總裁,請問這位小姐是你的親密愛人嗎?」「樊總裁,這位小姐成年了嗎?」
「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們是一起來住宿的嗎?是兩人房還是一人房?」
傅億煙非常不喜歡被人探問隱私,而且記者們愈說愈不像話,讓她火大。
「不要吵了!」她暴怒大吼。
記者們微愣,還是不忘拾起專業把她的憤怒當成特寫鏡頭拍個不停。
「樊總裁,這回的小妞是個嗆辣椒,而且像個制服妹妹哦,不像之前的溫柔女郎、高雅淑女、冶艷影星……」
樊耀凱但笑不語。
他抱著她直接走進飯店,走向專屬電梯劇卡進入,一干閒雜人等自有飯店的保全人員應付,不用他費心。
傅憶煙把怒氣發洩在他的胸前,兩隻手掄起拳頭不知輕重的往他身上捶打。
「放開我……我被誤會了!我不要當你的親密愛人!我不是……」
「你是!」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電梯直達總統套房,他把她放在床上。
「我不要出名,我不要上報,我喜歡沒沒無名,當個平凡樸實的平凡人。」
她飛快的從床上跳起,逃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從你到日本找我,上我的車開始,你就注定了接下來會有不平凡的人生。」
「我不要!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曖昧的牽扯。」
「明天報紙就會登出來了……」
「你故意的!」她指責。
他欺近她,眼神不懷好意。「對,我故意的!你愈不想跟我有牽扯,愈無法阻擋我要狩獵你的心。」
「!」她哭喊。
他眉頭緊蹙。
「你要我馬上實現你的言語,當個嗎?看是把你全身脫光,手腳綁在一起,拿蠟燭跟長鞭來伺候呢,還是我再叫兩個服務生進來跟你玩3P,而我全程錄影、全程旁觀?」他出言恐嚇。
「不要!」她聽得寒毛直豎,全身打顫。
他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會這麼做。我不是!」
她眼露惶恐與懷疑,他的心竟覺得有絲受傷的感覺。
「不相信我?」
她誠實的搖頭。
「不相信就算了!」他聳肩,躺在床上休息。
「喂,我的房間呢?不會要我跟你一起睡吧?」
「我固定訂這間房、這張床,因為我會認床。你可以不睡這間房,不過這飯店生意超好,絕對客滿,你臨時要訂是訂不到空房的。」
「我不信!」
「電話在那裡,有事就找櫃檯。」他閉上眼假寐,不再理會她。
傅憶煙得到的答案就跟樊耀凱說的一樣!
沒有多餘的空房……
這時電鈴響起,是服務生把兩人的行李送上來。
「謝謝。」她習慣性的道謝。
「祝你們一夜好眠!」
服務生臨走前那詭譎曖昧的笑讓她頭皮發麻。
「都是你……你帶我來,又只訂一間房,你都不知道剛才那個男服務生看我的眼神多麼奇怪,你害我被誤會了。」她坐在床沿,對他抱怨個不停。
他睜開炯亮的雙眸,「我可以不讓你被誤會。」
「你……你並沒有睡著!」她拍拍自己跳得急促的胸口。
「就算要睡,你在那邊直叫,我也睡不著。」
「好嘛……我可以閉嘴不吵你,不過你要幫我解決不被誤會的事。」
「小問題,我可以解決。」
「那動用你的關係再幫我找間房吧!你一定可以的。」她雙手合十拜託著。
「不需要那麼麻煩!」他拉住她的手,讓她一時未察,整個上半身全壓在他的胸前。「我們讓誤會變成真的就好了!」
「你這個色狼……」她在他身上掙扎。
「遇到喜歡的女人,男人都會變成色狼!」他把她抱得很緊,讓她無法再任意扭動。
「你……你見一個愛一個,我才不相信你!」
「你沒聽說過,男人婚前愈花心,婚後就愈不會對野花野草動心,只會專心對自己的老婆嗎?只要你好好對我,就會發現我對你也不是全然無心的!」
「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已經對多少女人說過相同的話了!等我對你沒有任何吸引力,你一定會把我甩了。」
「你怕被我甩,所以不敢對我動心?」他挑眉。
「才不是!我又不愛你,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要不要打賭試試看?」他眼底閃現著押念。
「準沒好事!」她沒好氣的說。
「是好事。期限是你開學前、打賭你會不會愛上我!如果你真的不會,我就輸了,你可以得到永久的自由與我對你父母在商場上全數的幫助。要不要考慮看看?」
樊耀凱的提議挺誘人的!
她只要願意打這個賭,並且把自己的心給守好,等到開學,她就跟他完全沒有瓜葛了!
只是,為什麼她心裡竟有點酸酸苦苦的感覺?
不對!她應該是要甜甜蜜蜜才對!
傅億煙用力的甩頭,不讓異樣的情愫困囿住自己的性靈。
浴室的門打開,蒸氣向外散發開來,樊耀凱穿著薄浴衣,手上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黑髮,動作帥氣,而且增添不少男性的性感魅力。
傅憶煙的臉紅了,她嘴巴張著,心臟急促跳動。
「你……」她嘴巴張得足以香一顆鴨蛋,又拙又呆,讓他莞爾。
「被我迷住了?」他嬉笑。
「你裡面是不是都沒穿?」
「你要看?」他眼底閃著促狹。
「才不是!」她嘟起嘴,惱怒道:「這裡有淑女,你應該在浴室裡就把衣服穿好!」
「我習慣裸睡。」
「不要!你會害我長針眼!」她嘟嘴大叫。
他狂笑幾聲。
「誰說看裸體就會長針眼?你連這點基本概念都沒有?」
「你……你嘲笑我?」她瞪大眸眼。
「我只是覺得好像聽到笑話!長針眼是個人衛生習慣問題,不是有沒有看到異性的裸體。如果看裸體就會長針眼,那天底下的男人全都要天天長針眼了!」
她語氣裡有濃濃的不滿,「大色狼!」
「過來,幫我擦乾頭髮。」
「為什麼叫我?」
「這房間裡沒有別人!」他理所當然的說。
「你有手有腳,自己來!」
「我習慣讓女人幫我。」
「你神通廣大,你去找其他的女朋友。」她說話好酸,酸得連自己都無法隱瞞自己吃味的心情。
傅憶煙懊惱的捶著床被。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氣他!對,她是生氣!氣他把她當成女傭一般使喚!
「我聞到醋桶翻倒的氣味了……」他調皮的挑眉。「這房間裡有誰會翻倒醋桶呢?我想想……」
「不是我!」傅憶煙雙頰通紅。
「有人不打自招了!」他笑道。
放下半濕的毛巾,他用大手爬梳幾下短髮,稍微做了點帥氣造型。
他往床上走來,傅億煙小手抓著襟口,兩眼充滿迷惑與驚惶。
「你……你要做什麼?」
「你這表情好像快被強暴似的,而且你的台詞就像片的台詞……抱歉,我沒有在拍!」
樊耀凱躺在床上,拉被把自己蓋好,背對她閉眼休息。
「你……你要睡了?」
「飯也吃了、澡也洗了,我也累了,不睡覺你要做什麼?」他轉過身,望著她的眼裡充滿興味。
好容易讓人想歪哦……
傅憶煙皺眉,「你睡床上,我睡哪裡?」
「你可以睡床上,也可以睡椅子上,隨你。」
「喂!」
「我本想裸睡,現在我有穿浴衣已經是讓步了,我不會自己花錢卻還要睡椅子上找罪受。」他一副沒得商量的堅持。
「我也不想睡硬邦邦的椅子!」她咕噥一聲。
他大手一攬,把她的腰束住。
她嚇了一大跳,全身僵直。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睡覺!」「我……我這樣子沒辦法睡!」她覺得有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快要窒息。
他放開手。「今晚你也睡床上,這床這麼大,足夠我們兩個人睡。若你下床去,我就不知道會怎麼處罰你了。」
他的恐嚇明顯的收到了效果。
「你……你就只會恐嚇我,怎麼可能讓我愛上你?」她不滿的低叫。
「意思是,你要跟我打這個賭了?」他聲音沙啞。
「賭就賭!烏龜怕鐵錘,蟑螂怕拖鞋,我才不怕你,」
「好。那睡吧!我今晚真的也提不起興致了,轉機跟一連串的會議已經讓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發洩了。」
「我才不想!」她羞得頭髮都快燒紅了。
背對他,她捉緊被子把自己蓋住。
他亮著小燈,平躺在床上,蹙眉凝思,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3:49
第六章
「呀——」
一大早就聽到高分貝的尖叫,這種的聲音著實是刺耳又難聽。
樊耀凱騰出一隻手揉揉乍醒的睡眸,「怎麼了?」
「你……你放開我!你吃我豆腐!」
傅憶煙的雙腿被他的大腿困住,腰肢也被他的手圈住,兩人之間密不可分、間不容髮。
「半夜你把被子全都搶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而我卻是被冷醒!幾次跟你搶被子,又一而再的被冷醒……你的睡癖真差!」
她被說得面紅耳赤。
她很會裹被子是真的!她的母親若跟她同睡,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你可以再找一床被子。」
「半夜裡我連動也不想動!我乾脆把你抱住,兩人一起取暖最快。」
「現在我醒了,被子給你,我要自由。」
「我還想睡,別吵我。」他把她緊緊抱住,「天然的被單最好。」
「我是人,不是被子。」她瞠目。
「你害我一整晚睡不好,你要當我的被子,賠償我睡眠不足的損失。」他磁性的嗓音充滿濃厚的睡意。
「哪有這樣的!」她嬌嗔。
他不理會她,一下子又沉沉睡去。
他的體溫好熱!
她被他整個烘熱,有點暈暈的。
偏偏她動彈不得,不然一定以跑百米的速度離開他!
他的睡臉讓她不由自主的凝神細看,有點稚氣……也很帥……帥酷有型!
漸漸地,她也感染他的睡意,閉上睏倦的眼眸。
迷迷糊糊的,頸側有種濕熱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吻她!
灼熱的氣息不斷盤旋在她的耳畔,忽輕忽重的磨蹭……
她在作夢嗎?
這種感覺還滿舒服的!
軟綿綿的耳根被熱力合住,她忍不住渾身一顫,覺得心跳加快,全身變熱了,好像自己變成起士,快要被暖爐般的烈陽給融化……
「嗯……」
她無法阻止自己發出嬌柔魅惑的呻吟聲。
樊耀凱伸出溫熱的舌弄她的耳廓,然後緩緩往內部進攻。
「好癢!」
傅憶煙輕叫一聲,整個人被受不了的酸給吵醒。
他的臉龐就在她面前不到十公分處!
傅憶煙迅速紅了臉,全身熱度往上直升。
「你……你在做什麼?」
「你忘了?沒關係,你會記起來的。」
他含著她的耳根,她又問又躲,就是避不開。
他整個身子都懸在她的身上,只用兩手撐在她的腦袋兩旁。
這麼明顯的意味,她再嬌憨也懂!
「你不會是要對我……我沒有答應!」
「你忘了打賭的事?在你開學前不要愛上我!」
「那沒包括跟你上床吧?」
「只要是情人都會上床。」
「我們不是情人!」
「一旦你愛上我就是了。」
「我還沒愛上你!」
「所以我要努力加把勁!」
「不對……」她搖頭,「我被你的話給弄糊塗了……可是這樣子不對!」
「對……不論是先愛還是先性,性跟愛都是分不開的。」
「我還不想做這種事……」
「因為我之前給你的感覺很霸道很粗暴嗎?」
她點頭。
「我也讓你舒服了,不是嗎?」
她羞赧不語。
「這次,我會把霸道跟粗暴變成體貼跟溫柔,讓你只有舒服快感。」
「現在幾點了?你今天不是還有會議嗎?」她顧左右而言他。
「不用管那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會議!」他用唇堵住她開合不停的唇瓣。
她睜大眼,望進的是他深邃如海的眼底,認真而充滿情慾。
傅憶煙心亂如麻,一時半刻間,她亂了分寸,無法置信的僵住了身子。
她柔軟的唇瓣甜蜜如糖,他的身子產生了燥熱感,瞬間往下腹直去,男性悄悄的悸動起來。
她不要他的吻,唇瓣緊抿,阻止他放肆想要撬開她閉得像蛤殼的唇。
他鉗制她的下巴,驀地加重指尖的力道。
在她沒有預防的驚呼出聲時!他趁機將溫熱的火舌侵入她甜美的私人領地裡肆無忌憚的吸吮、刺搗。
她不知所措,想要反抗,卻被他更大的力道反制。
迷茫與暈眩漸漸襲獲了她的思緒,他是故意的,吻得她不能喘氣,吻得她放棄掙扎,吻得她暈頭亂向,吻得她全身酥麻。
他的舌尖是最調皮的小精靈,不只挑逗著她的舌面,也挑逗著她的耐性,不停的在她唇齒間玩著捉迷藏。
熱氣與電流不知不覺的染上她的嬌軀,她感覺得到體內敏感的像要衝出什麼似的,任憑她怎麼喊停,就是無力控制。
「啊……」
他勾出她的香舌,用唇瓣大力吸吮住,讓她的心差點跳出胸口,而軟嫩的舌尖被吸得好痛,她眼眶泛紅,像在控訴他的粗魯。
「弄疼你了……誰教你要反抗我呢?」他的聲音柔得像水,充滿情人般溫膩的呢喃。
她手足無措,臉蛋嬌羞。
他的聲音像在寵溺她……
這是錯覺!
她反抗,卻忘了剛才受到的教訓,他氣惱的加深吻的力道,把她的櫻桃小口吻到紅腫,把她的氣息惹到紊亂。
她憋紅了俏顏,難受得皺眉,雙手抓緊他的肩膀,無力的搖動。
他不得不結束親吻,她立刻大口喘氣。
他兩手撐直,頭向下俯視著她紅艷飽滿、水嫩紅腫的芳唇,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尖自己的下唇。
她愣了一下,心口怦怦的跳動,全身都像燙熟的蝦子般又紅又熱,而且這股火熱的感覺隨著他熱情而赤裸的情慾視線不斷攀升,快要燎原了。
「知道我要什麼了,就該好好配合我。」
「你想要,我不想要……」
「是嗎?那這是什麼?」他撫住她的胸口,剛好罩住一方渾圓。
她全身緊繃,一張嬌俏的小臉漲紅了。
「把你的手拿開……」
「你的心跳得好快……如果你沒有感覺、不想要,它不會受到我的影響而跳這麼快。」
「人本來就有心跳!我有時候就是會跳得這麼快!」
「不!如果你不想要,你會心如止水。」
「我又不是出家人,我是平凡人。」
「那你就有七情六慾,想要我是正常的,不用害羞,不用欺騙我。」
他的手在她胸前摩挲,她僵得像根隨時會斷的弦。
「我才不要……」
「真要我找出最不容錯辨的證據?」他危險的半瞇著眼,「不後悔?」
「你別嚇唬我,你哪有什麼證據?」她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有呢?」他似笑非笑,「你就隨我處置了是嗎?」
「那不關我的事。」
「怎麼會不關呢?證據就在你身上。」
他把她壓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撫摸。
「不要亂來……」
「這不是亂來,噓!我在找證據。」
他撫上她的大腿,隔著牛仔褲實在摸不到什麼實質的感受。
「你都是穿這種硬質的牛仔褲睡覺的嗎?你睡得著?」他質疑。
「不用你管!」她惱怒,「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穿牛仔褲。」
樊耀凱含笑,「你不用那麼委屈自己!」他幫她拉下拉鏈。
「啊——不要!不要脫我的褲子……」
他把她兩隻細瘦的手腕用一隻大掌扣住,以膝蓋壓住她扭動的雙腿,空出的一隻手把她的褲子脫到大腿處。
「據找到了!」
她的底褲明顯的有了濕痕。「沒有動情,你不會有這種痕跡!」
她無話反駁,轉過頭去不理他。
他用手指愛撫她滑膩的頸項,麻癢的感覺讓她縮了縮脖子,他覺得有趣,往下搔著她的腋下。
她強忍著想笑的衝動,卻在他愈來愈大力的搔弄下破功了。
「哈哈……不要!哈……」
她使勁力氣在他身下扭動,兩手把腋下夾緊,縮成一團。
他望著她笑容可掬的臉,感到一陣悸動。
「我喜歡看你的笑……」他真誠的說道。
她馬上板起臉,「你很無聊耶!」內心的激動被她悄悄掩飾。
她動手要把牛仔褲重新拉上,他的頭卻悄悄的迎上,把她的嘴巴給封住。
他把她緊緊抱住,唇舌在她嘴上施力,鑽進她口腔裡吸著香津,舌尖的力道與角度不斷的改變,糾纏著她、挑逗著她!讓她捨不得反抗,情難自禁的把雙手環上他的頸項,身子緩緩的放鬆,感受他的撫吻。
他放柔了力道,淺淺的輕啄、密密的吮吻、輕輕的細、柔柔的吸嗅。
她的呼吸、她的意識、她的心跳、她的靈魂……像是捲入了他細心編織的柔情網裡耽溺其中,而無力自拔。
他的鼻尖在她面頰上游移,唇輕輕的印在她的頰上、鼻上、眼下、眉上、額間、髮絲上……
她像是被柔情呵護般,內心充滿無法言喻的感動。
舒服滿足的感受從她的體內深處往外擴散開來……
他吐出的灼熱氣息帶著他專屬的男性氣味,她心旌發顫,莫名的激盪起來。
他的唇漸漸離開她的臉,她卻不捨的主動迎接他的唇,輕輕的吻住。
不可諱言,她十分迷戀這種唇舌相吸的熱情……
她的心跳、她的脈搏、她的呼吸,就快要跟他合而為一了。
體內的原始本能引導著她回應他熱情的吻,笨拙的舌尖在他口裡不知所措,帶給他內心衝擊,感到震撼。
他迅速纏住她的丁香舌,與她交換著甜蜜的氣息。
雖然他們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她青澀的回應還是像處女般令他難以忘懷,回味無窮。
他貼緊她的嬌軀,堅硬的胸膛不斷擠壓她的豐乳,呼吸灼熱紊亂,分不清彼此,他們愈纏愈緊,體溫愈來愈高,煽情誘人的情慾呼之欲出。
她……她不知道該怎麼阻擋……她的體內也產生了莫名的空虛與渴望……
她無助的扭動身軀,想要搖走火熱感,卻毫無作用。
他解開她的襯衫,讓她的衣物滑落,眼前的美景讓他眼睛一亮。
「你穿這件白色的內在美,我喜歡。」映襯著她賽雪的肌膚,非常純潔高貴的感覺。
樊耀凱脫掉她純白的蕾絲胸罩,緊繃的雙胸立即得到解放彈跳而出,上頭的殷紅寶石已經泛紅挺立,正等著有心人來採擷。
他眼眸深邃似海,雙手卻火熱如炭。
撫上她滑若凝脂的雙峰,他輕輕搓弄,她仰起頭。
「啊……好舒服……」
她的雙峰發熱、發脹,忍不住嬌啼如鶯。
他撫摸著乳肉,拇指突然壓向紅莓,引起她的戰慄與嬌叫。
「啊……」
酥麻的電流竄過她的全身,讓她肌膚發燙。
他用口舌在她的胸房上輕含慢吮,一陣又一陣的刺激讓她渾身虛軟。
好舒服……
她想永遠這麼舒服……不要停……也不要醒……
樊耀凱覷著她意亂情迷的陀腮,那股說不出的媚態讓他下腹直挺硬碩,快速的準備好了。
她的雙峰他沒有偏袒,吸完一邊換另一邊,還不時用指腹揉捻按壓,讓她全身佈滿熱意!室內溫度一下子高昇,空氣中瀰漫著熾熱的氛圍。
她的身子對他起了情慾的反應……
她失去理智,亂了方向,無法思考,無力也不想反抗了。
「我好熱……」嬌軀像被慾火烙上了印,她輕喊出聲。
「我也好熱!」他抓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自己的下半身。
「好硬!」她驚叫一聲,迅速鬆開。
「因為你而硬!」他飽含欲情。
「好羞人的對話哦!」她吐吐舌。
「是實話!」他不以為杵。
她怯怯的、好奇的再伸手隔著褲子碰觸他的火熱。「好長的樣子……」
「這樣做起來你才會舒服。」
他口無遮攔的赤裸言語讓她羞紅全臉。
「你……你不要說了!」她惱羞成怒。
他以雙手揉壓著她豐腴的雙峰,力道忽重忽輕,她的乳向常常從他的指縫間被擠了出來,看起來欲情十足。
他用指腹在她乳暈上畫圖,她輕吟。
他用唇舌在她乳尖上吸吮,她嬌喘。
她的體內因他而騷動。
她的下腹因他而泌流……
他體內的慾火愈燒愈旺,旺到不行。
他下腹的愈來愈硬,硬到不行。
他忍耐著慾火焚身之苦,望進她同樣迷濛氤氳的眼底。
「我要幫你脫褲子,還是你自己脫?」
「我自己來。」她的情慾已經來不及阻止,想要他的慾望讓她也不客氣了。
「我脫我的,你脫你的。」
他站起身,三兩下就把自己脫得只剩一件內褲。
她緩緩地、羞澀地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全身上下只留下白色蕾絲底褲罩住私密花園。
她快速的掩被蓋上嬌胴。
他急促的竄進被子裡,來到她的上方,把她的雙腿分開,讓自己的膝蓋置身在她兩腿之間,蠢動的男性慾望抵著她的大腿內側。
「好熱……那是什麼?」她迷茫的扭動。
「你明知故問!」
「我……」她羞燙的耳根泛紅,「我是真的忘了……」
他的手指在她大腿上愛撫,酥癢的感覺讓她低吟喘息。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輕輕的搔著她的大腿。
「嗯……好舒服……」
他灼熱且帶點粗礪的指腹在她的腿間來回輕撫,有種說不出的快感讓她隱隱發顫。
身子不知不覺中佈滿紅暈,粉粉嫩嫩的,讓人好想咬上一口。
他在她乳房下方重重一吮,立刻印下一個唇痕。
「會痛……」
「你全身都滑滑膩膩的,我好喜歡。你都用什麼保養品?」
「我沒有。」
「真的都沒有?那怎麼能夠這麼柔嫩滑膩,這麼秀色可餐?」
「我洗澡都用多芬沐浴乳……是因為它含四分之一乳霜的關係嗎?」
她的羞憨讓他揚唇一笑。「是因為你麗質天生!」
他故意用臉磨蹭著她的乳房,用畫圈的方式順時針的繞著乳首。
「啊……好癢……我受不了……」
她東躲西藏,就是抵不過他男性的力氣。
等他放開她,她已經縮成一尾小蝦米,臉蛋紅得像熟透的草莓,耳根與頸背都是一片泛紅。
「真的有那麼癢嗎?」他好笑的看著她。
「要不然你試試看!」
「好,換我躺下。」
他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底褲也包裹不住他蓄勢待發的昂藏,頂端稍微露了餡。
「你……」
「他長大的時候,這件底褲是包不住的。」
她仔細的看著昂揚的形狀,讓他有點害羞。
「你沒看過嗎?那麼好奇!」他側過身擋住她的視線。
「嗯,我從來沒有看過!」她坦白。
「電視裡有鎖碼頻道,網路上也有網頁。」
「我不會去看那些!你躺好啦!」她幫他擺好姿勢,然後把臉放在他的左胸上,看著上頭又黑又小的乳頭。「原來你的長這個樣子。」
「你真的對異性很好奇,一副恨不得一口吃掉的樣子。」他消遣她。
她嬌羞的瞪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胸前繞圓使力。
「啊哈哈……真的好癢……停手停手……」
她卻像黏皮糖般緊緊黏在他的胸膛上,恣意用力畫圈。
他受不了,一個側身,將她壓倒在身旁。
「不公平……你比較有力氣,你弄我的時候我好癢,你都不停手。」
「我現在知道了,真的很癢。」
他一副受教的模樣,讓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4:12
第七章
「笑什麼?」
他淬不及防的以一指神功竄進她的兩腿之間,在外圍愛撫摩拳著。
她攏起雙腿,不讓他趁虛而入。
「你以為還來得及嗎?」他壞心一笑,手指在私密處的入口輕輕擠弄。
「啊……」她驚慌,大腿張開。「你出來!」
他邪惡的讓長指擠入她的體內,她嚇一大跳,腰際發麻。
喘了口氣,她低叫,「不要這樣……」
他的手指繼續直侵更深的地方,讓她的身體產生了異樣的暖流。
又濕又熱的因為他無情的襲擊而分泌出來。
「叫我不要這樣,可是你這裡很歡迎我。」
他伸出手指,聞著上頭充滿濕意的女性氣味。
「你的底褲也濕了,乾脆脫掉吧。」
他親吻她的胸前,輕咬她的乳峰。
她的吟叫聲似有若無的迴盪在房間裡,他的慾火已達到燃點。
他無法再壓抑,無法再忍耐。
疾如閃電的脫去她的底褲,他的長指在她的細縫裡穿梭,讓她浪吟,讓她迷醉。
她伸手撫向他的背,撫到一片濕熱。
他的汗水好多……
她正訝異,他封住她的嘴,一手揉著她的柔軟胸峰,一手下探她體內的緊窒。
三重的刺激,讓她被這驚人的電流顫得全身酥麻。
他的下身還包著內褲,有意無意的來回摩擦著她的下腹。
「唔……」
龐大的異物讓她好渴望……
她不怕……內心全然湧現的是想要被填滿的強烈感覺。
她的手指移到他的底褲上,輕輕撫弄昂長的堅挺。
他閉上眼享受著,「再下面一點。」
她不斷往下,直到摸到他軟嫩的子孫袋,感受到裡頭頑皮滾動的小丸子。
「對,就是那裡!用畫圈的方式……」
他指導著她的動作,嘴上輕輕逸出低喘。
她覺得好特別哦!
他滿足的模樣是她帶給他的嗎?
她兩手分抓著兩邊的子孫袋輕揉畫圓,小心翼翼的舉止就怕會弄痛了他。
「好了。」他強忍著慾火肆虐,輕聲告知。
她淘氣的轉轉眼珠,兩手繼續來回撫弄著那根粗長的男性。
「你要讓我早洩嗎?」他警告。
「你這麼快?」她張大嘴。
他把她壓在身下,扯掉內褲,讓漲紅的慾望抵在她的體外。
好熱……又好大……
她倒抽一口氣,他已經撐開她的花穴。
那種感覺……異樣而且微麻……
並沒有痛楚的感覺!
腰身迅速一挺,他進入了她的身體,輕輕的滑動。
「你真的緊得讓我好舒服……」
「你……你也是……」
她的空虛被他全部填補了!
毫無空隙……
就像天造地設……
就像與生俱來……
就像兩個缺角的圓,因為彼此的結合,變得圓滿。
她的身體因為他的進出而收縮不止……
他的欲根因為她的緊熱而衝鋒陷陣……
「舒服嗎?」他輕問。
「嗯。」她閉上眼,奇妙的感覺不斷的在她體內深處產生,她輕輕擺動腰身。
「把手給我。」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加快律動速度。
她被搖得全身熾熱,臉酡紅、耳根赤紅,連脖頸也暈紅了。
情慾一旦燃起,就永無休止。
他帶領她沉浸在美妙奇特的激情律動裡,兩人都迷失了。
她隨著他的衝刺而呻吟難休。
他的速度好快,她的頭左搖右晃,體內愈來愈快速的收縮,她的胸乳不斷的在他眼前晃動,身上也泌出了一層薄汗。
他突然慢下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挺進送出,她嬌喘難止,臉上似歡愉似痛楚,充滿魅惑的妖艷。
「喜歡嗎?」
「好喜歡……啊……」他一個大力撞進,讓她釋放真實的自己。
那叫聲好淫蕩哪!
她羞赧的閉上眼,卻感覺到胸前的紅莓被重重按壓。
他的兩個大拇指正在玩弄她的胸房,「你……」
「不舒服嗎?」他故意問,拇指輕揉慢搓。
「呃……嗯嗯……」快暢的感覺讓她通體舒暢。
「要不要換姿勢?」
他用低沉的性感磁性嗓音在她的耳邊說話,溫熱的呼息不斷的搔著她的耳膜,她羞紅了臉。
「我……我不知道……」
他戲弄她的身子,在硬挺的乳尖上輕揉慢捻。
一波波電流麻竄著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嬌啼一聲高過一聲。
他仍埋入她體內的緩緩的退出,再大力的撞了進去。
「啊——」她的三魂七魄要被撞暈了……
「要不要?說實話!」
「要……」
他滿意的攫取她的檀口。
她迫不及待的纏住他的舌,兩人相濡以沫,他下身用力撞擊,讓她的緊縮不已,流出更多的香液。
他吮著她的唾液,吻得滋滋作響。
好煽情……好曖昧……
充滿情慾,充滿狎玩。
他厚實的大掌推擠著她的胸房,擠壓出各種形狀。
她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氣力急促消失中,而下腹不斷湧現的偏偏是滔滔不止。
他從她體內抽身。
她搖頭,「不要走。」
「來,趴過去,把臀部抬高一點,頭壓下去……對,再翹一點,不然我進不去哦……」
她如置身水深火熱,血液在腦中盤旋,體內因空虛而泛疼,想要快速得到解脫讓她乖乖的配合。
「把大腿張開……再張大一點……」
整個花穴被他一覽無遺,兩片花唇上有著點點晶瑩亮露,輕微的開合。
「你這裡好美……是我見過最美的……」
他伸指撫弄兩片濕漉漉的花唇,她心跳急促,全身通紅,輕搖豐臀。
「說要我……」
「我要你。」
「要我的什麼?」
「要你的……要你的……那根……」羞於啟齒,讓她被逼出了淚水。
那純真的淚水讓他心軟,也不再逼迫她說出更羞人的言語。
他扣住她的腰肢,把堅硬的欲物推進她的體內。
被充滿的感覺好棒……
她淌下了熱淚。
他在她的體內……
她完全容納,沒有排斥。
她體內的收縮與濕熱讓他滿意的笑了。
「你這麼熱情的歡迎我,我會好好取悅你的。」
他停在她體內深處不動,她覺得好像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她每一個細胞裡鑽動,令她無法忍受。
她扭腰擺臀,還努力的收縮著。
「你體內在動!這麼想要我?」他邪笑。「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他的大掌滑向兩人的結合處,「你這裡變得好騷好浪……」
「啊……」敏感的花核被他捏住,她嬌喘著。
他開始猛烈的撞擊,她已經把矜持拋到九霄雲外。
嬌吟……
粗喘……
天作之合!銷魂無比!
他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直接埋進她的體內,她急促的緊縮,流下的津液把他的大腿根處也弄得黏答答一片。
他的大手握著她的纖腰上下抽送,她雙手扶撐著他的雙肩,隨著他動。
「啊啊……」
無與倫比的快感,她快要達到極限了。
「我要去了……啊……」
她流了好多蜜液,身子被迫以多種姿勢跟他交歡。
他是取悅了她,也一併帶走她全部的氣力。
「還沒完……」
他的持久讓她無法抗拒,身子像軟綿的娃娃任由他帶起放下。
又換一個跪姿了!
他讓她的雙腿大張到底限,正面挺進她的體內。
她哀哀低叫;他急速衝刺。
她可憐的雙峰遭到嚴重的擠壓,在他堅實的胸膛磨蹭中卻偏偏有著火熱的快感,她輕吟嬌啼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緩下速度,撫摸她汗濕通紅的小臉。「用你的大腿環住我的腰。」
她聽從他的指示,他半站了起來,一手拉著長腿,一手按住腰身,猛烈撞擊。
「啊啊……嗯啊……」
她的臀辦變成懸在半空中,無法著床。
他抽送的動作快如閃電,臀部就像電動馬達,永遠都不嫌累。
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熱浪將她緊緊包圍……
他變換角度,一個往上翻攪的動作。
「啊啊啊啊啊——」
強烈的電流讓她內部劇烈緊縮,急速的洩洪!
情慾如排山倒海般源源不絕……激射而出……
她啜泣了起來,全身像癱瘓般倒在床上無法動彈。
「緊……有夠緊!」
他狂喜,在她的抽搐緊縮中不由自主的射出了灼燙的熱液。
一道白光閃進她的眼底,她全身舒服得猶如置身雲端……
她在歡愛過後放鬆精神,瞬間失去了意識!
她被樊耀凱纏了整整一天一夜,樊耀凱也為了她,把原本排定的計劃挪後。
她的身軀跟他十分的契合,讓他捨不得離開!
直到樊耀凱饜足,已經是筋疲力竭、精力用馨。
她已經分不清他們到底做了幾次,他的姿勢繁不勝數,他的體力勝過她不知多少倍,她完全投降。
好瘋狂好激烈的黑夜……
好縱情好溫存的白畫……
男女間的情慾能夠這麼的激情,搭配得這麼完美,她頭一次經歷。
她相信,她的身體已經將他深深刻刻的鐫鏤。
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男人可以讓她如此驚心動魄、終生難忘。
而且除了他,她的身子也不願意再給其他男人。
因為她的身子隨著她的心意走,而她的心已經無法交給其他人了。只是,兩個人終有分開的一天。
她這樣子讓他予取予求,究竟是對還是錯?
唉……
天長地久有時盡……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他帶給她的轟轟烈烈,她會銘記心底,刻骨銘心。
樊耀凱帶著傅憶煙一起當「空中飛人」,傅憶煙才赫然發現他的事業領域遍及全球五大洲,每到一個異國都市,他都有上好的飯店房間可以睡。
其實,樊耀凱用不著自己來巡查企業分支,他會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增加跟她相處的機會,一方面也是為了帶她到不同的國家體驗一下當地的氣氛。
「會不會累?」坐上飛機,他溫和的詢問。
「廢話!我又不是女超人!」她沒好氣的應聲。
他可以當超人,她的兩個黑眼圈卻已經很嚇人!
「已經上飛機了,你好好休息。」
「在飛機上我根本就睡不好。」她抱怨。
「等下榻時你再好好睡。」
「確定?」她狐疑的瞅著他,「不會再把我挖醒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嘿嘿……」
「不安好心!」
「這次會讓你好好睡。我已經把其他事務都交代下去了,不會再帶著你一處一處的開會參觀。」
「嗯。你的事業太大了,我佩服你!」她打了個不雅的呵欠。
「為了犒賞你,我們到義大利,我帶你去觀光。」「真的?」她眼眸一亮。
「不想睡了?」他戲謔。
「你故意鬧我!」她嘟唇不服。
「我向來說一不二。」他慎重的凝視著她。
她笑逐顏開,「我要吃正統的義大利面!」
「願望這麼小?」他撫著她的柔髮!「沒問題!」
她唇角揚笑,眼皮卻漸漸下垂。
終於,她還是抵不過睡神的侵擾,閉上了濃長的雙睫。
樊耀凱把她的腰身環住,讓她可以枕著他厚實強健的臂膀入睡。
凝注著她嬌柔充滿生氣的青春麗顏,有她在他的身旁,他覺得自己也不知不覺的年輕了好幾歲,頑皮的本性也被她慢慢的喚醒,懂得逗她、鬧她,也喜歡看她千變萬化的臉上表情,非常的逗趣,令他百看不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4:36
第八章
吃著道地的義大利面,傅憶煙的吃法優雅,只見她用叉子捲起又長又滑的一小部分長條形義大利面,把麵條移近盤中較空之處,放低叉子後把叉子直立,抵著盤子旋轉叉子,麵條捲成一團後快速的放進口裡,她閉起眼眸輕輕咀嚼,那表情似是正享受著人間美味,無比眷戀。
比起旁邊同樣是台灣來的旅客,他們一男一女粗魯而爆笑的吃法讓樊耀凱皺眉,他不由得欣賞她滿足得像擁有全世界的動人神態。
「你一直看著我吃。」她臉頰有兩抹迷人的紅雲。
「嗯。我吃飽了。」
「我吃相不好看,你看旁邊……他們比較有趣!」
「你也注意到了?」
她的麵條高高捲起,滑Q得迅速落在盤中,讓人只能望盤興歎,這種窘態一看就知道是道地的台灣人。
「呼嚕呼嚕……」台灣男客大口大口的把麵條吸進嘴裡,聲音又大又吵,引起餐廳裡的注目,他卻毫無所覺。
看著看著,傅憶煙覺得顏面無光。
同樣身為台灣人,在這麼高雅寧靜的餐廳裡卻有著這麼不雅的聲音傳出,讓她也覺得好窘。
「吃飽了?我們走吧。」
「嗯。」
異國的美景讓傅憶煙貪婪的多看幾眼,她睡了一覺醒過來,雖然不知怎麼會是躺在他的懷裡醒來,但還是有點腰酸背痛。一下飛機踩上的就是義大利首都羅馬的土地,羅馬的機場比她想像的還要大,而且也有方便的捷運系統。
「你喜歡走路運動嗎?」
「飯後散步不錯。」她笑笑的說。
「會走滿久的路,不過,你會逛得很開心。」
「那就走吧。」對這個異鄉城市,她有種不言而喻的興奮感。
原來,他是要帶她來羅馬市區觀光。她的眼眸閃閃發亮,看著全世界最大最壯麗的聖彼德大教堂,那高聳的圓頂建築是米開朗基羅的傑作,教堂裡的建材幾乎全是大理石,讓人不由自主因為它無形中產生的氣勢而感到由衷的敬畏。
「它是文藝復興時代的建築代表!也是全世界最豪華最有魄力的教堂代表……」
傅憶煙點點頭,聚精會神的盯著華麗又不失端莊的教堂,裡頭的金色色彩、大理石工藝品都讓她看得目不轉睛。
「要不要去摸聖彼得的腳?摸了對你很好哦!」他似笑非笑的睇視她。
除了他們,她看到很多觀光客排成一個長列等著摸聖彼得銅像的腳,她看著那被磨得發亮的腳,對他搖頭。
接著繼續參觀萬神殿,入口處的石柱每一根都是一體成形的大理石柱,整個神殿構造是標準的羅馬式建築。
「這些大理石柱都是當時從埃及運來的。」他輕輕說道。
她瞠目結舌,「這麼巨大、這麼沉重?怎麼運?」
他聳聳肩,「當時的人自有辦法吧!不過,想像得到是艱難的不可能任務。」
她點頭同意,「以前在課本裡都有背過這些名勝古跡,但背歸背,還是體會不到那股壯觀浩大之美,現在真的覺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句話實至名歸。」
萬神殿真不愧是萬神殿,供奉了成千上百尊神祇,傅憶煙完全沉浸在莊嚴肅穆的宗教氣氛裡,不只看得目不轉睛,內心的體驗更是百味雜陳!無法一一道出。
走到了鬥獸場,光是聽傳那是歷代皇帝的興趣,看著格鬥士與野獸搏命廝殺的舞台,她的胃就忍不住痙攣,感到殘暴不仁。
「這是以前的古羅馬人看歌劇、比武、鬥獸的地方,它能歷久不衰、屹立不倒,讓外來的觀光客可以目睹它滄桑歷盡的風華絕代,就足以代表它在羅馬人心中的重要地位,如果沒有這座競技場,就沒有羅馬帝國,也就沒有整個世界,所以羅馬會被稱為『永恆之城』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點點頭。
雖然她不喜歡血腥場面,但因為羅馬的存在讓世界沒有毀滅的功勞功不可沒,她用心觀賞,真心讚歎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競技場。
「有沒有看過『羅馬假期』這部電影?想不想當一次裡頭的奧黛莉赫本?」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一臉迷糊。
「跟我走就知道了。」
「哇!好多硬幣!」她睜著眼眸直盯著水池裡閃閃發亮的銅板。
「這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硬幣,只要許個願就能夠讓美夢成真。你要不要試試?」
「剛才是聖彼德銅像的腳,現在是許願池,你也信這些?」
「不是我信,是你們女生都會信!」
「我偏偏不信。」她搖頭。
「真的不許願?人都來了,不跟著試試嗎?你看,在你周邊的善男信女臉上那股虔誠,相信心誠則靈嗎?」
「你要許願嗎?我等你。」
「我?」他哂笑。「我也不信這種玩意兒!」
「雖然我不是奧黛莉赫本,不過走在西班牙廣場的台階上,我會想起羅馬假期中的浪漫場景。」
「要不要說給我聽?」
她搖頭,「我腿有點酸了,去那裡坐坐好嗎?」她手指著露天咖啡座,「好香的咖啡啊……你聞到了嗎?」
「要走就走吧。」
一會兒,傅憶煙細細品嚐著卡布其諾的香濃,觀賞著街上衣著光鮮的人群,順著街道而去,全是名牌精品店,來血拼的旅客人人手上都是拿不完的戰利品,臉上都是滿足的神情。「要不要逛街?」
她搖頭。她的腿酸了,而且就算要逛,她更喜歡逛名勝古跡!
他眼底有著欣賞。「你跟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樣,在你這年紀的女學生大多迷偶像、追流行、搶在時尚的前端。」
「不一定我也要一樣的,不是嗎?流行一陣子就過去了,我沒有那麼多閒錢可以這樣子揮霍,而且對我而言,我喜歡自己搭配衣服勝過於買名牌套裝,有些時候,名牌也不見得就適合穿戴在自己身上,太過老氣或是太過暴露的衣物我穿起來會覺得不倫不類,反而更奇怪,而這樣不僅侮辱了名貴的衣物,也侮辱了個人的品味,何必找苦頭吃?」
他彎彎唇角。
從她的一番見解中可以看出她不盲目追求流行,有個人主張,更有自主獨立的個性。
「可以吃冰淇淋嗎?」她看著攤上可口的冰淇淋,不自覺地唇瓣。
他覺得有趣!
「當然可以。」
他起身,回來時手上拿著兩支冰淇淋。
她迫不及待的輕嘗,伸出粉舌弄,那表情無比沉醉。
他的下腹竟快速緊繃……
該死的!
他不由得皺眉。
大口合咬一口冰淇淋,甜膩冰涼的感覺卻沒有辦法澆熄他升起的慾火。
「不好吃嗎?」
看他吃得蹙眉咒罵的模樣,她真的覺得莫名其妙。
她覺得很好吃,還想再多吃一支呢!
「還要嗎?我手上這支給你。」
她臉蛋微紅,抗議道:「你吃過了,我才不要。」
「再買一支?」
「不了,吃多會膩。就讓我保持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吧。」
「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孩。」
她微微一哂,不予置評。
(此處略.....2000字)
樊耀凱帶著傅憶煙逛龐貝古城,穿梭在古城中,有種走回時光隧道的錯覺。
樊耀凱像一本百科全書,她問的問題都能獲得詳盡的解釋,讓她不由得對他產生了更深一層的敬慕之意。
「火山爆發時,滾燙的岩漿與燙熱的石塊奔騰不絕、源源傾洩……讓這座城市死於剎那……」
聆賞著美麗的古城,它把炎熱鎖在城外,還她一室的涼靜,卻讓想像力豐富的她忍不住幻想著與情人訣別的無奈,那股生離死別的悲傷情懷在瞬間侵襲她的腦海、她的心房,讓她彷似感同身受,臉上一片淒楚。
「你不舒服?」樊耀凱停下講解,仔細觀察的臉上的表情。
「沒有。我……我在感受當時的氣氛……」她窘迫的低語,一張俏臉酡雲滿佈。
他笑了笑,「這裡已經成為歷史文物,你不覺得它充滿藝術的神采?」
「嗯。」
「我再帶你逛逛其他地方。」
門外,是樊耀凱包租的小型車正等候著,她坐在車內,車子彎彎曲曲的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美麗的蘇連多半島就像一幅美麗的畫,車子就繞著蘇連多的腰身爬行,順著窈窕曼妙的曲線,傅憶煙把遠山近海一覽無遺,對著眼前浩潮無窮、美不勝收的天然美景歎為觀止。
錯落有致的洋房、波光鄰鄰的海面、點點帆船點綴在海面上,彷彿置身在畫中,讓人大有好想在這個依山傍水、景色幽美的地方住下來的衝動。
傅憶煙充滿浪漫的低語,「我忘了帶數位相機出門了,不然我一定把這裡的美景統統入鏡。」
「不要拍照,我不喜歡拍照。」
「我只想拍風景。你以為你會比這些名勝古跡還要好看嗎?臭美!」她睨了他一眼。
「只要你手上拿著相機,我就覺得有風險。」
「這麼不信任我?」她感到心裡受傷害。
「不是,任何人都一樣。」
「被媒體捕捉這怎麼說?」「那另當別論!我不要我的照片成為我交過的女友的私人珍藏品。」
「你好奇怪!」她覺得離譜,「不過是一張照片。」
「個人的怪癖吧!」他聳聳肩。「反正這是我的堅持。」
「對我而言,我也不想跟你合照。」她反譏。
「嗯,我們很有默契,那你就不需要相機了。」
傅憶煙的視線落在美景上,只是,她內心的慼憂像一團解不開的迷團,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坎上。
怪了,她究竟是怎麼了?
不照相就算了,她在乎些什麼?
愈是這樣對自己說,她的內心就愈感到沉重鬱悶。
她……居然奢想著要跟他合照一張,當成日後的回憶。
唉……
她是不是瘋了?
比薩因圓形斜塔聞名於世,來義大利的旅客幾乎都不會錯過它的存在。
比薩斜塔是伽利略證明自由落體的建築物,看著那三十度傾斜的模樣,讓傅憶煙不禁庸人自擾的煩惱著它會不會真的倒了下去。
比薩斜塔旁是白色的羅馬式教堂,在一片綠色草地輝映下,白色建築物特別醒目、特別壯觀,也特別莊嚴。
許多人在斜塔前照相,看得傅憶煙心生羨慕、渴望的眸瞳充滿冀盼。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照一張相……
商店街上擺著琳琅滿目的文具、玩具、紀念品,統統跟斜塔脫離不了關係,傅憶煙走進其中一家商店,選了幾張比薩斜塔明信片。
「你很喜歡這座斜塔,很想照相?」
她瞪他一眼,「廢話!」
他並不生氣,「我可以通融你,不過,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拍照嗎?謝謝你。」
「別謝得這麼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
被他扯著手臂行走,她只能跟著他前進,沒有其他辦法。
人潮如織、水洩不通,若不是他以高大的身軀幫她開路、把她護住,她無法在擁擠的商店街裡寒毛未傷。
到了一棵大樹下,有一個皮膚黝黑如炭的外國人坐在樹下乘涼,在他的身旁還放著簡易的畫具跟一張可以交疊提著走的木椅。
樊耀凱用流暢的義大利語跟對方交談,只見對方臉上充滿欣喜的神采,跟他又說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話。
傅憶煙傻傻的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心裡暗付:該不會在商量要把她給賣了吧?
她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快點坐下。我雖然不讓你拍照,但可以用畫畫的方式讓你跟身後的比薩斜塔融在一起。」
傅億煙轉身抬眸——天!真的是比薩斜塔耶……
在這裡畫畫取景,真的是渾然天成。
「他……他會畫嗎?」她說出內心的疑惑。
「別小看他的實力,坐下來你就知道了。」
眼前這個黑人畫家並沒有任何前來畫畫的客人,只有她而已,就算她懷疑他的畫圖功力也是合情合理、情有可原。
「別再猶豫了,坐下吧,畫丑了也不會要你花錢。」
他按住她的肩,「相信我。」
她乖順的坐下,看著面前手拿炭筆、全神貫注的在畫紙上構圖的黑人,腦海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的微笑。
一會兒,素描完成,傅憶煙趕緊走過去看。
畫裡的她眼神似喜似嗔,表情傳神,神態栩栩如生。
背景就是她喜愛的比薩斜塔,她捧著畫,如獲至寶般滿足、驚喜。
「謝謝你。」
「我不要你的道謝。」
「多少錢?我給你。」
「我也不要你的錢。」
「你到底要什麼?」她的耐性快要用馨了。
「一句話。」
「什麼話?」
「你愛我嗎?」他緊盯著她的眸。
「這句話對你而言這麼重要?我現在非說不可嗎?」
「我希望你現在能夠說,不過,我不會勉強你。」他柔情如水。
傅憶煙覺得心跳加快,猶如小鹿亂竄。
「我想……我愛你……」她輕輕的說出,眼角含羞。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如海,顯得莫測高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5:01
第九章
樊耀凱帶著傅億煙出關後,機場外馬上就有專車等候著。
他吩咐司機把她載回他的住處後,就自己招了一部計程車往公司而去。
傅憶煙有千百個疑問放在心底,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他們原本還在義大利快樂的遊玩著,他卻突然告訴她他有重要的工作要做,要先回國了。
她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但不知道怎麼地,她就是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態度變了,當他從她的嘴裡聽到「我愛你」這三個字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
他變得冷漠,變得有距離感。
雖然他刻意表現得跟以往一樣,但那股疏離感是他硬生生讓它產生的。
在他們的賭注上,若她愛上他,他就贏了。
在愛情路上,她不怕輸,她只怕他並不是真心的愛她。
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明明外頭烈陽高照!她的內心卻開始覺得寒冷。
一個不好的預兆在她的腦海成形。
他……接下來是不是要跟她分手了?
晚上,樊耀凱帶著一束鮮紅亮麗的紅玫瑰與一個紅布絨禮盒包裝的小禮物給她。
她遲遲不敢接過手。
「為什麼送我東西?」
「送你東西不好嗎?收下吧。」
「我……我不需要。」
「這是鑲著紫水晶跟小碎鑽的金項鏈,滿適合你戴的。」
「是你要分手的禮物?」
他哈哈大笑,覷著她。「怕我跟你分手?」
她緊閉檀口。她的在乎成為他自豪的事,彷彿她對他的愛情是那麼不值得一顧,她的內心感到一陣心酸。
「你真的是很聰明、很奇特的女子。我是打算跟你分手,反正賭局贏了,我還是縱情情場的最後贏家。」
她的臉色慘白,「對你而言,愛情只是遊戲,工作上無聊的消遣嗎?」
「難道不是嗎?」他挑眉。
「你就不曾放下感情,為任何女子動心過?」
「異性相吸,我喜歡美麗的事物,不過,要我一直看同樣的美麗事物太久,我會覺得煩膩。愛情是最不保險的東西,在商言商,我在愛情上面看不到應得的利潤,所以我能閃就閃。」
「不是任何東西都看得到實質的利潤,對我而言,愛情是可以讓內心豐盈的寶藏,那是無價之寶。」她絕望的說。
「我要跟你分手,不是傷了你的心?你不恨我?」
「我覺得你不懂得愛情的美好,是你的損失。我不需要恨你、氣你,因為這樣子對我的身體沒有好處。」他視愛情如無物,才能絕情、殘酷至此。而她對他的這種行為不覺得怨恨,反而覺得可憐。
因為,他不懂得真愛……
而她,並不是能夠開啟他愛的能力的有緣人。
「我要離開你了,你不會覺得不捨?」他挑眉,故意問道。
「我只想問你,這段時間我們相處,你對我的好全是虛情假意嗎?」
「不是。」他搖頭。「你給我的感覺不錯,以後我們還可以當朋友,你是我交過的女朋友中唯一的一個例外。」
「我們之間到這裡就好了。你在愛情上是漂泊的浪子,我祝福你能夠找到一個幫助你瞭解愛情、品嚐愛情的好女子。」她硬是擠出這些祝福的話語。
因為不說話的話,她會覺得委屈,會想要掉眼淚。
只有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說話,她內心的酸楚才不會快速的蔓延到她的眼眶,變成淚水狂洩而出。
「你真的很不一樣……一般女人都想從我身上捧得更多金錢,或是哭鬧著不願意離開我,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麼平靜的女人。」
她的柔順與平靜讓他訝異,但他強迫自己拋開對她不由自主產生的憐惜跟心軟。
「哭有用嗎?鬧有用嗎?」
他誠實的搖頭。
「我想要一個私人的空間,可以把這間房間讓給我,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
「這是我的臥房。」
「那我還給你,我隨便找客房睡就好。」
「算了,我把房間暫留給你一晚,我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今晚我就睡書房。」
「謝謝。」
「不必跟我道謝。」他覺得好笑。
「我現在要休息了。」她揚起笑臉,不看他,眼底的悲涼有多重,只有她自已清楚。
當初她也知道他是情場浪子,是,她卻還願意跳進這個只有獨腳戲的感情戲裡,是她傻,是她呆,但是,她不後悔。
他是個很好的情人……
只可惜,他不懂得真愛。
而她,跟他的緣分已盡,也只能祝福他了。
心底深處的碎裂聲……那麼清晰……
他離開了,整個房間空洞了,就像她的勞心,也破裂了。
她想哭,方纔他在的時候她極力忍住,現在他走了,她卻反而哭不出來。
她要求自己哭,卻發覺……她已經喪失了哭的能力!
天一亮,傅憶煙就帶著自己簡單的行李離開,回去她原本的家。
「憶煙……你不是出國了?」樓玉華大驚失色,「不是說開學前才要回來的嗎?你自己回來,耀凱沒有載你回來?」
「他忙公事,很累,我沒有吵他。」
「他知道你要回來嗎?」
「應該吧!」她臉色宛如槁木死灰,非常疲倦。「媽,我好累,我想先回房休息。」
「嗯。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了。」
走向樓梯口,迎面而來的是準備上班的傅伯軒。
「憶煙,出國玩得開心嗎?」
「爸。」
「樊總裁也回國了嗎?改天我要親自拜訪向他道謝。」
「爸?」她迷惑。
「他運用他的能力,幫我把阿強送進牢裡,而且所有的錢都拿回來了,現在是我自己在經營公司,他還派了幾名菁英員工給我用,我現在經營的公司業績愈做愈大,每天去上班就覺得好開心,好有成就感。」
「嗯。」
想不到他真的很用心在幫她的家人!
「你睡不好?是不是有時差?」
「嗯。」她敷衍的應了一聲。「爸,我要上去補眠一下。」
「好,我也要準備上班了。」
慢慢的走進房間,一鎖上門,她頓時放鬆了異常緊繃的心緒。
漾開一朵苦笑,她幽幽的歎氣。
用她的初戀換來父親的成就感,她覺得,很值得!在家裡,她是父母關愛的唯一女兒,在外頭,她是樊耀凱不要的女人。
唉……
只不過是被男人拋棄而已,太陽還是每天從東邊升起,西方落下,她的日子照常要過。
內心空空的……
腦海也一片空白……
她坐在椅子上,竟然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毫無所覺。
原來……她還是被這場愛情給深深的傷了……
傅伯軒不斷的敲著傅憶煙的房門。
「憶煙,開門,你跟樊總裁之間是怎麼回事?」
「你們分手了嗎?」
「是你要求分手的,還是他?」
「我看到晚報報導他另結新歡,對方是個爆乳紅星,是不是真的?」
房裡,傅憶煙渾渾噩噩的吸收傅伯軒不時傳進耳裡的言語。
椎心的痛楚、刺骨的悲哀竄進她的思維裡……
很落寞、很絕望……
她喃喃自語,「他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傅憶煙,開門!我是你爸,你給我開門!」
傅伯軒在門外叫著,連樓玉華也跟著上樓來。「小聲點,憶煙心情也不好受,你有必要這麼大聲嗎?」
「她跟樊總裁分手了,為什麼回來時不告訴我們?」
「分手就分手了,感情這種事她已經夠傷心了……難怪我早上看她回來時就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有必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樊總裁能力極強、交遊廣闊,我們兩家若是能夠結上親家,對公司是多大的幫助,你知道嗎?」
傅億煙搖搖欲墜的跌坐在床上,咬著下唇,哽著聲音一顆淚珠硬生生的從乾澀的眼眶裡滑出。
摸摸慘白無血色的臉蛋,她以為她不會有感覺了。
搖搖頭,她在自欺欺人。
淚水一顆又一顆的滾了出來,珠淚盈盈、楚楚可憐的哀戚模樣就像正承受著無情的言語長鞭。
事實的無情燙傷了她每一根隱隱作痛的神經。
「傅憶煙,爸不准你跟他分手!你出來,你開門,爸要跟你說清楚。」
傅憶煙淚光閃爍,白著臉,起身開門,那蒼白而清瘦的憔悴模樣傅伯軒看了,也啞口無言。
「憶煙,你受委屈了。」
樓玉華抱著她,淚水跌落。
「媽,我沒事。」
她自衛的昂起下巴,把淚水噙住,不讓它繼續掉下。
「媽不知道你發生了這種事,對女兒家來講,愛情是很神聖、很重要的一件事,你的心裡一定不好過,有事就告訴媽,媽會站在你這一邊。」
傅億煙搖頭,「媽,我真的沒事。」
愈說沒事,愈表示一定有事!
樓玉華心頭絞痛,緊緊攬住女兒,「晚餐你還沒吃,跟媽下去吃飯。」
「我不餓。」
「怎麼會不餓呢?你從回來就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我餓了我會去吃,媽,別為我擔心。」
傅伯軒沙啞的說:「憶煙,是他拋棄你嗎?他把你玩玩而已嗎?」
傅憶煙眼神悲涼,神態酸楚,倔強的不願意回答。
傅伯軒明白她要維持最後的一點尊嚴,雙手緊握,「明天我就去找他理論,他不能只把你玩玩而已,我們傅家的女兒是要當他的妻子的!」
「爸,不要去,沒用的,你去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我。」
「哪有這種事?女兒吃虧難道還要當長輩的悶不吭聲?」
傅伯軒一意孤行,憤懣不平。
「爸,沒有用的……真的沒有用……」
她忍不住滿眶泉湧的淚珠滾滾滑落,淒迷的綻開一絲苦澀無比的笑。
在愛情的世界裡,人人本來就有愛與不愛的權利,他不愛她,她何苦進逼?
強摘的瓜不甜,強求的戀情也絕對是苦澀的!
她一聲不響的偷偷回家,也不告訴他一聲。
樊耀凱內心充滿不平衡。
她該不會是希望他去找她吧?
哼!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既然是他提出分手,他就不會再去追求。這向來是他遊戲花叢的慣例。
「達令,你在想什麼?人家叫你好幾次了……」
新歡茉莉把一雙爆乳貼在他的手臂上扭動,模樣既媚又浪。
「你叫我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要買什麼都可以嗎?我喜歡那個包包。」
茉莉手一指就是架上最昂貴的名牌皮包。
二十萬!他眉頭輕輕一皺。
「不能買給我嗎?」茉莉撒嬌。
「可以。」
茉莉眉開眼笑,馬上趾高氣昂的指示櫃檯小姐小心翼翼的拿下皮包。
「小心點,手腳放俐落些,不要給我留下指痕……」
樊耀凱眼眸眨也不眨的拿出白金卡刷卡。
比起茉莉的虛榮!傅憶煙就比較樸實了。
雖然他跟傅憶煙已經是過去式了,但他還是不自覺的想起她。
而且,想的都是她美好的一面……
迴繞不去、無法忘懷……
「達令,我還想買一些衣服……明天我有一個發表會,你看我身上這件衣服根本就不夠鮮艷……你陪我去買一些香奈兒的衣服好不好?」
樊耀凱面罩寒霜的緊盯著她,「既然你沒有空陪我,就去做你的事,我不奉陪。」
「達令,別生氣嘛……不買就不買,我還有其他衣服可以穿,要買也不急在一時,我最重要的事當然是陪你。」
樊耀凱揚起濃眉,充滿譏刺的冷笑一聲。
以往,他的女伴開口要求要買任何奢華商品,他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現在,他卻不願意再當凱子,也膩煩了虛偽浮華的表面對待。
茉莉當做什麼也不懂的眨眨眼眸,一派單純的模樣。她刻意笑得甜美,因為她知道沒有男人會拒絕像她這種擁有天使般臉孔、魔鬼般身材的可人兒。
「達令,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個飯店休息?我的按摩技術很好,可以幫你按摩,還有……」媚眼一瞟、情慾流露。
樊耀凱點點頭。
茉莉開心的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往附近的飯店而去。
在房間裡,她迅速的貼向樊耀凱,雙手在他的身上撫摸一通,他結實健壯的肌膚讓她開懷,眼角勾魅著清晰明白的激情,主動拿著他的大掌放在自己心跳快速的胸口,順著敞開的領口讓大掌滑向她的F軍杯。
「你喜歡嗎?我好喜歡……你摸得我好舒服……」
她的言語煽情,舉止露骨,嬌軀在他身上扭動著,企圖激起他的慾望。
很奇怪的事發生了……
茉莉是個床上高手,懂得許多啟發性愛的方法,而向來貪愛女色的樊耀凱卻在此時此刻失靈了……
他無法勃起!
茉莉膛目、呆住,他也驚訝至極。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7-23 00:05:33
第十章
縱橫情場無數年的樊耀凱竟成了有性功能障礙的男人!
茉莉是演藝圈裡著名的大嘴巴、廣播電台,經由她那張嘴巴惡毒的渲染之下,媒體爭相報導,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向來貪色的樊耀凱可能再也不能人道了。
樊耀凱對此事保持緘默,脾氣變得異常暴躁,誰跟在他面前提起「女人」這兩個字,二話不說,他一律給予嚴懲!不是加重工作量,就是減薪!讓底下的員工哀號不已。
他們不過是提自己的女人而已,也會慘遭池魚之殃。
傅伯軒看到報章上的聳動標題寫著「樊耀凱再也不能花心了!」
他把報紙丟給整日關在自己房間裡,對外界不聞不問的傅憶煙。
「老天有眼,幫你報了仇。那個樊耀凱連我去也不賣我面子,秘書說他忙著開會無法見我,而且我又沒有事先安排時間,結果讓我在會客室等了一整個下午,還讓我聽到他們底下員工說他又跟哪個女人出門……原來他寧願泡妞也不願意見我,真是氣死我了!現在可好,他不能再玩女人了,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傅伯軒咬牙切齒。
「爸,你說他怎麼了?他過得不好嗎?」
傅憶煙渾渾噩噩過日,任何事情都無法讓她感興趣,但只要提到「樊耀凱」這三個字,她就顯得特別有精神。
「你……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他拋棄你,你還關心他?!」
「我……」
她也不想啊!可是她就是會情難自禁的想要關懷他。
「自己看報紙就知道了。」傅伯軒冷哼一聲,就走出去了。
拾起報紙,傅憶煙看完有關於他的長篇報導,竟覺得酸楚難捱。
他真的不能人道了嗎?
他是個自尊心超強的男人,這種關起門來的性事卻變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而且傳出去的還是他想要魚水之歡的女人,他能忍受嗎?
雖然明知不該理會他,他已經放棄她,她就不該再去同情他,但她的心還是好軟,軟得為他的處境感到憐憫與不捨。
他說過要跟她當朋友,她是不是應該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見他一面?
見一面只是借口,說實在的,她真的放心不下他,是真的想念他,想見他!
看過幾個醫生,對於他突生的狀況連在醫界富有權威的醫生都搖頭不解,直說他可能是心理上有什麼障礙未除。
樊耀凱才不承認!
他責怪醫生自己醫術不佳,才無法幫他治好。
抱著忿恨難平的心情,他看什麼事都不順眼,也不到公司繼續巡查,直接讓司機載回家裡休息。
心情真是蕩到了谷底!
都是那個傅憶煙害的!
是她,讓他無法再接受其他女人,光那個茉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就讓他覺得噁心,性致全部消散不見。
當他的手被動的撫上茉莉的圓乳,那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整過型的,他還真怕太過用力會捏破,任何該有的感覺也在害怕中瞬間煙消雲散!
他是喜歡的感覺,但是,自從回國後接觸到傅憶煙以外的女人,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任何感覺都成為負面的了。
都是傅憶煙把他害得這麼慘!若是讓他再見到她,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總裁,到家了。」
司機把他的思緒拉回,他一回神,就從車裡看到門口有個水藍色的嬌小身影在徘徊。
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看錯的,雖然只是背影,但她絕對是傅憶煙!
「傅億煙!」
樊耀凱一下車就大聲的連名帶姓叫喚她。
傅憶煙原本是想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但沒想到他見到她的表情就像一隻狂怒的猛獅要把她四分五裂似的,讓她霎時臉色全白,想要逃走。
她不該來的,他根本就不歡迎她!
樊耀凱目光陰驚!「你休想跑走!」
她要再度從他生命中離開的事實像—記重棍狠狠的打向他的腦後,他迅速變了臉色,凌厲而快速的追上她,聲音生硬冰冷得令人發麻。
「誰叫你離開的?」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男性臉龐宛如罩在千年寒冰中。
傅憶煙纖細的手腕不堪他這般粗暴的對待,正隱隱作痛,而他又不放手,那像鋼條似的掌力讓她掙扎不開。
「你放開我……」
「我不放手!你跟我進去,我有話要問清楚。」樊耀凱鐵青著臉,沉聲命令。
「好,我跟你進去。你先放開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他重重的鬆開手,她撫著紅痕滿佈的白皙手腕。
樊耀凱打開門,拉著她另外一隻手直到走進他的房間才放開。
「要說話在客廳裡說就好,我不要在你的房間裡說。」
「為什麼不要?我想在哪裡說就在哪裡說!」
「我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來關心你的,不過我看你現在沒有什麼問題,我還有約,我要走了。」
「有約?你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樊耀凱一時醋勁大發,怒光閃閃、語音咄咄的瞪著她,「才跟我分開不久,你就勾搭上了哪個野男人?他願意穿我的破鞋嗎?我跟他的技巧誰比較好?」
傅憶煙被他抨擊得不勝惱火。明明自身清白,沒有其他男人,她卻忍不住反擊回去。
「當然是他比較好!你已經不能人道了,不是嗎?」
「誰說的?」被內心最重視的女人一激,他覺得非常狼狽。
樊耀凱抱住她,把她壓在床上自己的身下。
「我還可以!」
傅憶煙看了眼他的下腹,一片平坦……
她內心百味雜陳,「你會為我吃醋嗎?你在意我嗎?」
樊耀凱緘默不語。
「如果不是你提出分手,我會以為你在乎我。我也不怕被你笑話,我是真的愛你,就算你不能人道,我也不在乎。愛情並不是以性為第一考量,對我而言,我更嚮往追求心靈上的滿足感。」
「我不能滿足女人的性慾,女人一定會移情別戀,或是紅杏出牆。」
「我不一樣。我愛你的全部,不論優點、缺點,我都愛。雖然我氣你的風流,但你從不下流,而且婚前的花心並不保證婚後也會花心,你就算不能人道,在其他方面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
「其他方面?」他眼神曖昧。
「你的工作能力不容小覷!」她含笑。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他目光如炬。
她紅著臉,「我……我不敢奢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是真心真意的愛,不是敷衍。」
「如果我是窮光蛋,你還會愛我嗎?」
「愛!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這一身本事。如果我愛你的錢,在我們出遊期間,我會跟你要求買首飾、買衣服、買皮件。但是我並不看重那些,我也沒有要求你買任何東西給我。」
「就算我沒錢又沒辦法在床上滿足你,你也一樣真心對我?你確定?」他挑眉。
「你對女人非常沒有安全感,也在懷疑我的居心,是不是?」
「社會歷練我比你多,也看多了現實面的殘酷。」他淡淡的說。
她伸出手,幫他撫平他沒有察覺到的眉間皺褶。「相信你自己,你本身就是個迷人的男人,炙手可熱。」
「現在大概是上流社會的笑話了!」他自嘲。
「我不會笑你。」她真誠的說,眼神再認真不過。
「我們還沒分手,是你自己跑掉的。」
她訝異,「你不是提分手了?」
「我還沒說什麼時候生效吧?」他皮皮的說。
「哪有這樣的?」她捶他,「我有自知之明,不想讓你更討厭我,所以自己先走。」
「現在我知道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愛我的錢、愛我在床上的表現,只有你,只愛我的人!」他擁緊她。
她驚訝的圓張著嘴。「下面……它……我有感覺到……硬了……」
她語無倫次,他卻會心的笑了。
「是你救活了它。」
他抓著她的手往下摸,真真實實的隔著褲子感受他堅挺的勃起。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回國後就不想碰你以外的女人了……」
「對其他女人你只能看、不能吃,不是很痛苦?」
「不會!」他鄭重的搖頭。
「你很貪戀男歡女愛不是嗎?」
「以後不會了。我只貪一個女人的歡、只戀一個女人的色,那個人就是你。」
她全身一陣輕顫,鼻端感到酸澀,整個身軀被他窒息般的緊擁著,吸嗅的全是他潔淨的男性麝香氣味。
一陣令人天旋地轉的親吻就像狂風暴雨般!全數落在她甜蜜動人的芳唇上。
她滿心悸動,感受著這份致命的狂情,也熱烈的回應她的柔情。
他輕輕咬著她的下巴,「你說愛我,就不要再離開我,我要你死巴著我不放,像牛皮糖一樣纏著我。」
「聽起來我好像很沒有價值……」她皺皺鼻。
「不然換我當牛皮糖,我要纏著你不放。」
「這樣比較好。我喜歡男人追求我的感覺!」
「好,我讓你有虛榮感。」他搔著她的腋下。
她笑著、躲著、扭動著。「哈哈!放開我……好癢……哈哈哈……」
他放開了頑皮的手指,她在他懷裡笑得快要不能喘氣,一張臉紅艷逼人。
「這幾天它都沒有翹起來過,我怕中看不中用……」他喪氣的說。
「不會吧?你以前很勇猛的。」她瞠大眼。
「我們來試試看好嗎?」
她被他整個壓住,大腿被迫張開,他的雙膝就在她的兩腿之間摩擦。
傅憶煙雙頰酡紅。
「你……你真是色性不改!」
「以前的風流帳都過去了,現在我的色只針對你一個,你就給我吧。」
他眼底充滿狼狽的深情,讓她動容。
「我以為你不會愛上我。」
「你就像呼吸般闖進我的心裡,當我找不到你,不安、混亂,感覺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為什麼不來找我?」她問。
「因為……我怕吃閉門羹!」他小聲的說。
她打著他的肩,「你……你真是……」她無法形容。
「不過我很高興你來找我了。」
「如果我都不來找你,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之間的緣分到盡頭嗎?」
「不會!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期限,等你開學了,我會天天去學校等你下課,我會讓你重新接受我的追求,我會天天一束玫瑰,讓你成為全校人人羨慕的對象。」
傅憶煙嘟著唇。「現在我自投羅網,等我開學,我就沒有辦法享受這些待遇了。」她哇哇叫,「放我下床,我要回家!」
「不會!」他信誓旦旦,「你開學後我依然照做,而你還沒開學的這段時間,我要你天天陪我。」
「不要!」她搖頭,「你如果害我懷孕怎麼辦?我不要墮胎!」
「我也不會讓你墮胎傷害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向你求婚——
兩個答案讓你選,嫁給我,我們做一天一夜;不嫁給我,我們做三天三夜。」
「喂!」她不平的大叫,「哪有這種求婚方式?」
「做一天一夜懷孕的機會較小,做三天三夜的懷孕機會較大。只要你有身孕了,你就永遠都屬於我,那你就嫁定我了!」
「你好無賴。」她嬌嗔抱怨。
「你現在才知道?」他揚唇大笑。
「我兩個都不選。」
「沒關係,我知道,你要的是跟我沒完沒了。我未來的』就交到你手中了!」
「你確定你真的行嗎?」她還是懷疑。
「這件事光說不練也是沒用的,我們就實地進行吧!」
「喂喂……你不要這麼猴急……哪有這樣的?我還沒答應……嗯——啊……」
他讓她全身赤裸的趴跪在床上,目光充滿貪婪,她的雙腳打開,他直盯著她美麗的三角地帶,私密又羞澀的花穴漸漸染上了濕潤的水氣。
他的手指輕繪花唇的嬌樣,她感覺到騷動,呻吟出聲。
「好美的花……」
初綻的粉紅唇花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兀自開放。
他拉開兩片軟嫩的花唇摩挲,她嬌喘不休。
他手指揉弄著藏匿其中的珍珠,一陣陣酥麻快感讓她動情的蜜汁分泌得更多、更快。
「已經變得紅腫了。」他輕輕一彈那顆泛紅的珍珠,她立即產生劇烈的反應,全身大顫。
「我好想衝進去……」
他的鼻子湊近,吸著她濃郁的體香。
「你好香……香得快讓我把持不住……」
她全身乏力,腹部痙攣,因為他露骨煽情的言語刺激,她的收縮著。
冷不防,他送進一指,她的馬上緊緊吸住不放。
「你愈來愈熱情了……」
他使力抽送,她濕潤的激盪出羞人聽聞的潺潺水聲。
「耀凱……好羞……不要了……」
「才剛開始而已,稍安勿躁……」
他輕撫她的背脊,麻癢舒服的快感讓她逸出迷人的嬌啼。
樊耀凱抓著她的雙腿,在她空虛不滿的叫聲逸出前,快速的送上他火熱的。
「啊啊——」
擺動俏臀,她感受到源源不絕的泌流而出。
她無法拒絕他的唇舌入侵,也無力阻止。
「不要這樣……不要吸得那麼用力……」
她把他的頭夾得更緊,他更賣力的取悅她,牙齒磨著她的花核,讓她敏感得全身直打顫。
「你這麼濕了……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他噴出的熱氣就灑在她的熱穴上,她難以控制的嬌喘吁吁。
「不要……啊……」他持續不斷的弄她的大小花唇,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劇烈顫動,迫不及待的降臨在她嬌弱的身軀上,連他的舌尖都能感受她強烈的收縮不上……「還沒完……」
當她癱軟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全身軟綿得像快要融化的棉花糖時,他剝去身上的衣物,抓著她的手放在他光滑碩硬的上。
「你好大……」
「因為你而變大……這是你身為女人的傲人魅力……」
她覺得血液逆流到腦門,整張臉紅通通。
「耀凱……」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
「耀凱……」
他把慾望擠進她花谷間的細縫,沒有馬上滿足她。
意亂情迷的她款擺腰肢,「進來……好不好?」
「等一下……」他用硬挺的下身在她敏感的溝渠間來回掃動著,她被他弄得全身慾火,既空虛又難捱。
她水淋淋又濕漉漉了……
他扶正慾望,一鼓作氣挺進去。
天哪!
她怎麼能這麼濕又這麼緊?
他快要洩在裡面了!
「憶煙……我的女人……」他激烈的撞擊著她。
「耀凱!耀凱……」
她的身體正承受著他給予的激情狂愛,她愛戀不捨。
「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你覺得我還能不能人道?」
「能……你好棒……」
報章媒體的謠言不攻自破,沉溺在魚水之歡的她明白,在她心裡,他永遠都是最棒的。
「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你會成為我最後一個女人,我保證!」
貪色男人已被眼前小他八歲的小女人給捆綁了身心,以往只有性愛沒有真情的肉慾已經離他遠去。
他像重生般,真心真意的對待面前這個與他不僅肉體相契,心靈也相契的女子,和她共享情愛世界裡的狂風巨浪……
「啊——」
他撫捏她胸前的乳肉,將她兩處最敏感的地方佔為己有,恣意狂野的攻擊著。
她完全沉淪,不可自拔。
他將她嫵媚的嬌態烙印進心版,猛力快速的進出。
當熱燙的種子在她體內生根時,他還捨不得放開她,讓軟疲的下身離開。
「我愛你,憶煙。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伴侶!」
疲累的傅億煙聽到他的肺腑之言,高興的流下感動的淚水。
好棒……
她的貪色男人終於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她終於得到了他珍貴的心,她好滿足……好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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