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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晶]秘書借用中[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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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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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3 01: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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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晶]秘書借用中[全文完]
秘書借用中
作者:金晶
妳是我眼中的明月,有妳,黑夜裡我只為妳放蕩;
你是我心中的曙光,有你,愛情裡我只為你獻上。
何月,雷霆集團老闆最得力的貼身秘書,傳說她眼睛長在月亮上,
所以心性清高的她,從沒拿正眼看過老闆以外的男人。
誰知,矜持的何秘書生平一次夜店買醉,竟然青澀的交出了初夜,
一覺醒來後還發現,一夜情的對象竟是她曾經告白過的男人淩鋒。
本來十年前是她被狠狠拒絕,十年後換這囂張男栽在她手裡,
可淩鋒這男人的風流帳實在太多,早忘了十年前的她……
淩鋒,多金又帥氣,人稱夜店的情場浪子,換女人如換衣服,
穿跟脫一樣快,女人花盡心思,只想爬上他的床。
好險他玩女人向來是風流不下流,對於滾床單的床伴,
可是千挑萬選,誰知選了又選,偏偏挑中何月這冰山女王,
對他不屑冷淡也就算了,竟然在滾了一夜後,闆臉問他有沒有病?
該死的女人,他淩鋒夜店可不是玩假的,敢小瞧他是嗎?
沒關係,他正好是她老闆的好友,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決定借個秘書用用,讓這女人床上說要他,床下說愛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1:58:28
第一章
「凌鋒學長。」一位短髮,穿著有點鬆寬的校服,頭低低的,看不清臉的女孩,懦懦地喊著。
「嗯,其實……」開口的男孩,頭髮剃成平頭,露出他飽滿的額頭,五官突出,是個典型的英俊男孩。
何月站在一個小池塘旁,表面故作鎮定,心裡慌得不得了,前面站著的是她很喜歡的學長。
「我對你沒有意思,拜託你以後不要纏著我。」男孩說完,便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瀟灑地轉身離開。
「學長,等等……」她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奈何男孩已經走遠,「我只是喜歡你……」
她靜靜地站在校園幽僻處,眨了眨幾番欲掉的眼淚,含在眼眶,不敢掉落,她不會哭,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哭。
她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冒出幾個人影,她無暇顧及自己悲傷的心情,因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笑容而驚恐。
她步步後退,她們步步前進。
一前一後,她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她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一空,整個人便落空,直接墜落,在碰觸到水面時,心裡直想,冬天的池水好冷好冷,從腳底升起的冷意將她逼入了絕境,好冷……
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惚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帥氣陽剛的臉,是……
「醒了?」他問道,他是凌鋒的好朋友。
「想不想報復?」他俯下身,表情邪惡無比,就像哄著白雪公主的毒蠍皇后。
「為什麼?」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因為你是個人才。」家境一般,可是她的腦子很好,是這學年的榜首,應該要好好利用。
她轉動著眼睛,看了看周圍,是保健室,又繞回他身上,「是你救了我?」
「對。」他揚起一抹微笑,「那你是不是要報恩?」
「我只是一個高中生。」她沒有正面回答,如果她掉進去了,總會有人救的,不是嗎?學校難道還會看她活活淹死?
「不,你是高材生,而且我會讓你獨當一面。」他笑道,好的人才需要時間培養。
她看了他一會兒,實在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你跟他有仇?」
「沒有。」他跟凌鋒可是好朋友。
「給我一個理由。」她懶得用自己的腦袋去猜想這個問題,可她確實因為他的話而好奇了。
「嗯,這個嘛……」
◎ ◎ ◎
當初向她提議的男人,就是雷霆集團的總裁,宋翔,誰能否認這個男人的能力呢?起碼在他的帶領下,雷霆集團早已不是什麼小小的公司了,日趨強大。
她高中畢業後,從大學就開始在公司裡打工,到現在已經有六年的時間了,她銀行戶口裡的數字不斷地攀升,其實她的生活過得很簡單,但卻很有保障。
她現在也想不通,她那時為什麼會同意進入他的公司,做他的左右手,不過他的回答讓她啼笑皆非,他竟然說,因為她的成績太好,把原先他預定的人給刷下來了,於是她便頂上去了。
對他,不是愛意,她很清楚自己對他沒有興趣,她對他,只有尊敬。
那麼是因為另一個他?她否認,才不會是!
那個他,從以前一直影響她,不過自從那一次以後,她深刻地意識到,他不喜歡她。
她,何月,又不是奇醜無比,她有一份好工作,外表端莊,要找到一個好男人也不在話下,她絕不會讓自己再受那樣的屈辱!那她當初是為什麼呢?
「宋翔呢?」一個好聽的男音響起。
她從辦公桌抬頭,敢直呼總裁名字的也只有那幾個人,「你好,總裁人現在不在辦公室。」
「是嗎?」他不甚在意地找了一張椅子,不顧形象地坐上去,「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半個小時後。」身為一個專業的秘書,其實不該將總裁的行程表洩露給他人,但這個人不在此條件內,因為總裁曾經交代過她。
「這麼慢!」男人緩緩地站起來,往別桌走去,自在地與其他辦公室的女秘書談天。
她垂下眼眸,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熟的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接受宋翔的提議,因為她希望有一天,那個傷害過自己的男孩,會對自己道歉,會以一種不同以往的想法看待她。
當初只是懷著一種試試看的心態,接受了宋翔的意見,可是漸漸地,她早就對這樣日復一日的工作厭倦。
但是,她卻一直無法忘懷他的眼神,拒絕她時,冷淡的睥睨;再見她時,陌生的打量;熟識她後,彷彿她可有可無,他會自己找樂趣,與辦公室裡的所有女秘書都搞得很熟,卻唯獨除了她。
一直藏在心中的不甘願,被激發了,她知道自己不對,她不該這麼執著,她應該離開,找個自己喜歡的地方,重新開始,永遠都見不到他,她就不會如身在水深火熱的世界裡一樣,又矛盾又難受!
其實她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只是渴望得到一個人的肯定,她已經成熟到可以把愛情和迷戀分得很清楚了。
青澀的她,對凌鋒的魅力毫無抵抗的餘地,她迷戀高中時期那個風雲人物的他,但那只是迷戀、喜歡而已。
現在的凌鋒,不喜歡被拘束,所以他不願接管家族企業,倒是開起了夜店,且經營得頗有名氣,迷倒女人的本事更是不在話下了。
相較於過去,現在成熟穩重的她,能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再迷戀這個風流倜儻的凌鋒。
「何月,我突然想到,我們是不是同一所大學的?」剛與女秘書交談完的男人,重新地坐在她前面。
「是的。」不僅僅是大學,還有高中。
「哦,原來如此。」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怪不得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她想拿手中的筆狠狠地戳死他!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出色,可他的說法也太不給人留餘地了,反著說就是她外表不夠讓人印象深刻嘛,他以為她是銅牆鐵壁嗎?不會痛、不會難過?
「不過,我上次回了母校……」他頓了一下,「是高中。」
她翻閱文件的動作頓了頓,又恢復正常。
「我們是不是也是同一所高中的,何月?」他從不喊她何秘書,總是何月何月地叫,好似他們很熟似。
「是的。」她回答道。
「原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呀!」凌鋒笑道,現在仔細看看何月,他突然發現那截雪白的脖頸,讓他很有親吻的慾望。
「你的脖頸和鎖骨很美!」他突兀地說。
她怔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讚美,「謝謝。」她客套地回道。
「那……」果然花花公子的本性出來了,他準備邀約這個與他同校了那麼久的女人,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
「她有約了。」宋翔突然回來,截斷他的話,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鬧。
「哼哼。」凌鋒無所謂地聳聳肩。
「進來吧。」宋翔率先走進總裁室,凌鋒跟著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凌鋒走出來,一臉的冰霜。
不久,偉大的總裁也呼喚著她,何月拿起記事本,走進總裁室。
「他剛剛想約你。」他沒有多大的耐心,直接說。
「又如何?」她開口。
「你是我的秘書。」栽培一位優秀的秘書很難,而他現在是有家室的男人,他想正常上下班,這樣他才能準時回家陪他的老婆大人吃晚飯。
「你想我怎麼樣?」她直截了當,懶得跟他說來說去。
「我當初是想要你能自己報復回來,畢竟他那時對你做的是過分了一點。」雖然他也對別的女人,做過這些同樣過分的事情。
看著他一臉的道貌岸然,何月扯扯嘴,無趣地嘖了一聲,「你是想我與總裁夫人深談?」
「咳!好吧,我不管了,反正你不要把工作給落後了,其他就隨你吧。」只要不耽誤他回家陪嬌妻的時間。
現在的總裁儼然是一個好男人,說實在的,她很羨慕總裁夫人,「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當然放心!有你在,一切都沒問題。」他最後悔的就是讓何月與梁青青成了好友的事情。
「我去工作了。」突地,她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突然回頭看著他,「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你對他說了什麼?」她記得他走出去時那冰冷的臉。
他笑了笑,「沒有!」
「好吧。」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 ◎ ◎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托著下巴,一臉的困擾,剛下班,她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回家,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父母早已離婚,只有她一個人住。
她只能自己閒逛,來到這家格調高雅的夜店「夜色」,坐在吧台上,自己無聊地喝著酒。
她現在一身黑色的套裝,一副黑框眼鏡,頭髮還綁成一個髮髻,一看就是沒人要的老處女。
現在還不是人潮擁擠的時候,所以店裡的人只有兩、三位。
「又見面了!」是凌鋒。
她連頭都不回的打著招呼:「你好。」
「不好奇我怎麼在這裡?」他動作慵懶地坐在她旁邊,側著頭看著她一身裝扮。
何月在等著飲料,「我想,你出現在這些地方,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哈哈。」真是個直接的女人,他爽朗地笑道:「這家店其實是我開的。」
沒什麼好意外的,何月點點頭。
其實除了一絲絲的不甘心,她還有些疑惑,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當年的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呢?搖搖頭,果然是年少癡狂呀。
「在這裡,你穿成這樣,是不是太拘束了?」
她轉過頭,直視著他一雙丹鳳眼,「我喜歡!」
「OK。」他向調酒師點了一杯彩虹雞尾酒。
「你的看起來很好喝。」她看著那色彩斑斕的雞尾酒,她對顏色一直有種莫名的愛好,她很喜歡色彩鮮艷的顏色,最好是有很多種那樣子的,就如眼前的雞尾酒。
「嗯,還行吧。」不過後勁很強。
「我試試。」在宋翔的身邊待久了,不僅學會圓融處世,還學到強勢佔有,所以,她很快地搶過他手中的酒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凌鋒挑挑眉,相當好奇她的舉動,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對他極度恭維討好。
「好喝嗎?」他看了看只剩一半的酒,沒有開口勸告她。
「嗯,好喝。」口感很特殊,她無法形容,彩虹般的色彩,奇異的口味,讓她身體整個都放鬆了,她微瞇著眼。
「我們跳舞吧。」他壞心地想看一本正經的女人瘋狂起來的模樣,牽著她的手往舞池走去。
他突然又想到宋翔之前在辦公室裡對他說的話,他說,這個女人不是你能輕易玩弄的,警告他不能亂來。
何月長得不醜,而且她的冷淡確實讓他想試試看,從來沒有女人能逃過他的刻意追求。
她蹙眉,想拒絕,他卻不給機會,他手的熱度直接燙上了她的手,讓她的臉和身體都發熱、發燙,不知是酒的關係,還是他的手心熱度。
他的身體整個都貼上她的,他高出了她半個頭,她順勢將昏昏的頭靠在他的肩上,隨著他的舞步搖擺著。
她從來沒有跳過舞,也沒有跟異性如此貼近過,她的步伐很凌亂,卻也不會讓凌鋒丟盡臉面,因為他是一個盡職的舞伴,將她帶領得很好。
他環住她的腰,也不介意地貼著她的身體,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豐滿的胸部,她細膩的皮膚讓他蹭著很舒服。
她暈得昏頭轉向,「不要轉了,我難受……」
她的酒勁開始發作了,他緩緩地停下腳步,想將她帶出去,卻不小心與人碰撞,他沒有閃躲,不然會讓身後的何月受傷,他直接撞上了來人。
「你怎麼搞的?」對方是醉醺醺的男人。
凌鋒沒說什麼,直接往經理使了一個眼色,讓經理馬上過來處理,而後他準備拉著何月走,何月卻停在原處不動。
「怎麼了?」他回頭,對上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圓,睫毛長長的,在微弱的燈光下,輕輕地眨著,泛出一圈圈的陰影,她的眼珠很黑,就如黑珍珠一般,很純淨。
「你怎麼了……」他忘記該如何運用言語。
她摸著鼻子,用著一種近似委屈的撒嬌方式,說道:「好疼好疼……」
「哪裡疼?」他放柔了眼神。
「鼻子。」剛剛在他後面走著,他突然停下來,她一股腦撞了上去,疼得要命,連眼淚都差點被擠出來了,而她的眼鏡也在碰撞中掉了。
「好,不疼了。」他哄著。
「我的眼鏡不見了!」她跺著腳。
「沒事,再配一副就行了。」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何月平時總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對著他,他的臉色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她現在嬌弱的小女人模樣,激發了他想疼惜她的慾望。
「我看不清楚!」她頭好暈。
他張開懷抱,將她抱起,看到被踩碎的眼鏡,「有幾度?」
「好深好深。」她開始醉言醉語了。
好吧,跟一個神智不清的女人說話,他也腦子不清楚了。
他將這只迷失的小白兔送回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她在路上自言自語,他則是完全被耍得團團轉。
把從她包裡拿出來的鑰匙放到客廳的桌子上,他扶著她來到她的臥房,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後,礙於孤男寡女的,對她名譽極為不利,他便想轉身離開,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量。
「又怎麼了?」他回過頭,看著她,語氣很無奈。
「不要走啦……」她撒嬌著。
「為什麼不要我走呢?」凌鋒轉過身,面對著她。
「嗯……陪我……」
她醉得糊里糊塗,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眼前的人,奈何一片銀白色的月光傾洩於房內,他背對光源,她根本看不清,再加上八百度的近視,她看得更是一片霧濛濛的。
「對啦,你不要走……」她單純地重複著。
「真的要我留下來?」
他知道她的意思,情場浪子怎麼會看不出一個女人的心,只是若是單純地蓋棉被純聊天,可不是他的風格。
「對!」她用力地點點頭。
「我留下來,可不會只是睡覺聊天。」他提醒道,眼睛開始閃著狩獵的光芒。
「那你要幹什麼?」她撫著自己搖來搖去的頭,突地正色道:「那我陪你好了,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真的?不後悔?」他從來就不是君子,而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好囉嗦。」她放開他的手,不滿地嘟著嘴,「隨你,以後不理你了!」她忿然地將自己埋進枕頭裡。
不是沒有女人誘惑過他,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會這麼的單薄,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竟然能引得他蠢蠢欲動。
她身上的套裝,因為一番折騰,早已皺巴巴的,腳上的高跟鞋,一隻被她踢掉了,另一隻則半掛在她的腳踝上,她的腳很漂亮,沒有因穿高跟鞋而磨出來的角質,一片平滑。
她半趴在床上,下半身正對著他,及膝裙子微微上卷,正好依稀可見黑色內褲,他摸摸下巴,他還以為她是個清純的女人,沒想到穿了這麼悶騷的蕾絲絲質內褲。
她的胸罩和內褲是同個款式,他剛剛扶著她上來時,在她彎下腰時不小心看見的。
「那我就留下了。」他開口。
「嗯,這才乖嘛,我喜歡聽話的人。」她含糊不清地說道。
「呵呵,我會很乖……」
他緩慢地解開自己的身上的衣物,赤裸著身體,一步一步地爬上床,脫下她腳上那只搖搖欲墜的高跟鞋,放輕自己的重量,側壓在她的身邊。
「我乖乖的,有沒有獎勵?」他紳士地問道。
「嗯……」她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
「那我自己來。」他撫著她的黑亮烏絲。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道。
揚起一抹微笑,他吻住讓他覬覦了好久的鎖骨,她的鎖骨很美、很凸,好像能盛住一碗水一樣,非常引人注目。
從她的鎖骨吻起,兩隻手也沒有間著,他的手伸進她的裙子裡,扯下她的絲襪,探進她的內褲,一隻手馬上不安分的直接撫上了她的私處。
另一隻手脫下她的衣服,解開她的胸罩暗扣,他吻上她一邊的嬌乳,在白嫩嫩的胸脯上舔弄一番。
「顏色好美,粉粉的。」他張嘴含住了她的蓓蕾。
柔軟的蓓蕾因他的調情而逐漸濕潤、逐漸硬挺,不忍心冷落另一邊,他的手撫上去,豐滿的乳肉瞬間充盈了他的手掌。
「嗯……」她感覺胸前涼涼的,這種陌生感讓她害怕,她用手輕輕地推著,無奈她嬌弱的力氣對他而言,根本起不落任何作用。
在她私處的手一直不敢太敢前進,只是在她的凸起處,輕輕地騷動著,順著微微分開的花穴,他輕輕插進。
「啊!」突來的顫慄令她尖叫出聲,眼睛倏地地睜開,看著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她還沒回過神,「你在做什麼?」
他從她的雙乳間抬起頭,邪魅一笑,「醒了?」
「我……你……」她頭痛,便側著頭不去想,頭反而不疼了。
他鬆開了她的上身,手指卻還在她的私處輕緩地抽動。
「嗯嗯……」好奇怪,她搖晃著頭。
「噓,感受著……」他將自己貼著她,吻不斷地落在她的髮絲、臉頰、眼瞼上。
「嗯啊!」她的身體一陣陣蠕動,奇異的感覺中帶著陌生的快樂。
「舒服嗎?」
「嗯……」好像在天堂般,她閉著眼,任自己上下沉浮。
他的額際開始冒汗,他輕輕地側過她的身體,將自己的慾望緊緊地靠著她的臀部,上下滑動,試圖緩解。
她的花穴似乎已經適應了他的抽動,於是他趁機再加入一隻手指,緊盯著她的表情,發現她除了緊蹙眉頭之外,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緊接著他的手重重加重,甚至在她體內不再只是抽動,還勾勒著從她的深處拉出絲絲銀絲。
「嗯……」她感覺身體一陣悸動,接著私處一緊,她倒抽一口氣,順著身體的反應叫喊出聲。
「這麼快就高潮了。」真是個敏感的女人,他舔著她的耳垂。
「呼呼……」難以形容的感受,感覺很累,又很舒服。
「這次該輪到我了。」
他抽出手,做好避孕措施,扳正她的身體,對準著她的私處,他一個咬牙,沒有停頓,沒有猶豫,長驅而入。
「啊!」她睜開眼,瞪著大眼。
「你……」他微微吃驚,他確定自己碰到了什麼,那道女人純真的代表,可來不及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只能不斷地進入、深入。
「你……」好疼,真的好疼!
「乖,一會就不疼。」他很少會哄女人的,因為那些女人不需要他哄,都是主動巴著他,要他給她們快樂。
「好疼……」她兩眼淚汪汪。
「嗯……」該死,他也很疼,她的花穴不斷地擠出他。
「好疼,你出去……」她兩隻手胡亂地拍打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該死!」咒罵一聲,他勉強地撤出,表情凶狠地低頭看著身下嚶嚶哭泣的女人。
「嗚嗚,你是誰?」她沒戴眼鏡,根本看不清人。
「你說呢?」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臉,讓她看得清楚。
「你……跟凌鋒好像哦!」她驚呼。
她竟然還沒清醒!凌鋒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這該死的女人,他真的要被逼瘋了,他拿下保險套,再一次地拉開她的雙腿。
「你要做什麼?」現在的她,全然沒了平時的精明,傻裡傻氣的。
「做愛!」話音剛落,罔顧她一臉的不解,沒了一層膈膜,這次的進入相對要輕鬆多了,他深深地搗進去,頂住,不出來。
「啊……」她抓住身下的被單,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深吸一口氣,他努力把持住,拉起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雙手扣住她的腰,重重地頂弄著。
「停……」她來不及思考是怎麼回事,整個身體又被頂了起來,不斷地上下起伏,「啊……」
「嗯嗯……」他低低地呻吟,她很小、很滑、很緊,他簡直要發瘋了,這種舒爽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啊……不……」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維持了多久,快感在她的小腹堆積中,無法宣洩,讓她憋得慌。
「這裡很難受?」他的聲音低低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挑逗地撫摸著。
「嗯……」她躺在床上,咬著牙,悶哼著。
「動一動。」他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美妙的歡愛盛宴。
怎麼動?她的身體裡滿滿的,動一動不是會更難受嗎?私處泛起的酸疼,讓她整個人都麻痺了。
「不聽話的女人。」
他將她整個人抱起,巧勁地往上一抬,對準她的花穴,將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體內。
「啊!」她環住他的肩膀,因為酒醉而昏昏欲睡,卻又眷戀這種感官刺激。
「你真是熱情的小東西。」
很久沒有女人能讓他產生這種,想射卻又不想輕易放棄的掙扎了,他想,他會上癮。
他氣息重重地吐在她的脖頸上,他的手貪戀地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
「呃啊……」她的下身一緊,背脊竄上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她身體緩慢地軟了下來,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急喘著。
他動作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像是一對戀人一般,他沒有急躁地宣洩他的慾望,反而閉上眼,讓她的花穴圈住他的巨大,享受著她的極致。
他的停留讓女人的激動稍微緩了緩,不過,他揚起邪魅的笑容,他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的獵物,「小寶貝,休息夠了嗎?」
夜很長,他們可以慢慢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1:58:45
第二章
清晨的鬧鈴突然響起,何月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迎接她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糟糕!眼鏡呢?
她伸手在櫃子上摸索著,沒有摸到,無聲地一歎,她伸到第二格抽屜,嗯,有了!幸好她有預備多一副眼鏡,以備不時之需。
胸口好涼,她拉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前,等等,她一驚,為什麼她感覺好像怪怪的?
她不喜歡裸睡,這樣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還有她的背後為什麼熱熱的,好像……
「早。」晨起的男性嗓音帶著絲絲朦朧,凌鋒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上,手毫不客氣地擁住她的腰。
「你……」她不是個傻傻的女孩,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床上,單純地以為不可能沒發生任何事情,但她不會像一般失身的女孩一樣大呼小叫,她只是很好奇,與她發生關係的是誰?
下身很不舒服,身體像被拆了一樣,這便是做愛後的後遺症?她必須說,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或許她遇到了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能力太強導致她很不舒服,俗稱縱欲過度。
「你忘記了?」男人語氣有著淡淡的不滿,摟著她腰部的力道稍稍加重。
這個聲音很熟,她轉過頭,看著躺在她床上,她身邊的男人,她恍然大悟地說:「是你……」
「想起來了?」俊美的臉部總算有了笑容,緩和了剛剛的不滿。
「你有沒有病?」她動作俐落地扯過一半的被單,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臉的寒霜。
凌鋒的臉部一僵,他這麼久以來,不管多晚,都沒有跟女人同眠過,這是他的原則,昨天,他難得打破自己的原則,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的對話會這麼有新意!
「你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成年人,發生關係是正常的。」雖然昨天因為酒醉佔了一大半原因,不過她自己也有不能推卸的責任,誰讓她自不量力地亂喝酒。
「因為以你的過往情史,我相當地好奇,你是否健康?」這一次她換了一個比較文明的問法。
他如果還能和顏悅色地對她說話,那他的腦袋大概也壞了,冷下一張臉,他惡劣地湊到她的耳邊,「看來你是很健康了,小處女。」
「處女怎麼了?」她不為所動。
「說明你健康呀!」凌鋒也是有名的毒舌,只是很少發作罷了,他還沒遇到過這麼不把他當一回事的女人。
「謝謝誇獎。」她穩定地接下。
「不過……」他壞壞一笑,「在你眼中不健康的我,昨天好像忘記用保險套了。」他一臉的無辜。
「是嗎?」她波瀾不興,揚起眉,突地放開被單,大方地裸露著自己的身軀,轉身往浴室走去,反正做都做過了,遮來遮去也沒有意思。
換凌鋒傻眼了,這個女人,真是高傲地讓他想打她的屁屁!
很快,何月便梳洗好了,沒了昨日的萬種風情,又恢復了往日的嚴謹秘書裝扮,拿起包,穿上鞋子。
在她準備出門之前,凌鋒還是忍不住地先開口:「你去哪裡?」
「凌先生,上班時間到了。」她冷冷地說,她不像某人是夜貓子,「而且,如你所說,你昨天忘記使用保險套了,為了我們以後能好好相處,避免一些意外,我還必須去一趟藥局。」
去藥局要做什麼,凌鋒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去買避孕藥,這讓他該死地想敲碎她冰冷的面具。
「對了,如果你要離開,請幫我鎖好門,至於……」她皺皺眉,似乎不滿滿室的凌亂,「屋子我會回來再整理的。」交代完畢,她拿著包包,從容不迫地離開她的公寓。
這算什麼?他凌鋒被一個老姑婆給嫌棄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她還敢膽大地質疑他的身體健康問題,他從不會跟來歷不明的女人上床,上床時也會做好避孕措施,唯一的例外居然問他,你有沒有病?他火大地瞪著天花板,這個女人真是太高傲了。
他後悔昨天跟她上床了嗎?答案是否定,他不後悔,經過昨天與今天,還有以往的認識,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在乎他。
歡愛時的嬌媚,也不過是因為醉意和生理反應罷了,她非常不想跟他扯上關係,而他偏偏就是有劣根性,她越不喜歡,他偏不順她的意。
重新蓋上被子,他躺下補眠,他是典型的夜貓子,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起來,她想他走是吧?等他睡飽了再說!
◎ ◎ ◎
離開公寓,從藥局買了藥,問清楚使用方法,何月喝著手中的水,和著藥吞了下去,指尖抹去唇邊的水漬,望著不遠處的公寓,她陷入沉思。
以前小女孩的迷戀,到現在的看清、看淡,她早已拋棄了以前的枷鎖,只是……她皺著眉頭,她倒是沒想到她會跟他發生關係。
現在想來,她真的想不通青春期的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喜歡上了他呢?果然是幼稚的小女生。
這種花花公子不是她能承受的,她有自知之明,她也沒有興趣跟他當炮友,反正,這種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將剩下的避孕藥扔進垃圾桶裡,她可不想有人看到她的包包裡有這種東西,這會破壞她近幾年努力維持的形象。
現在沒什麼不甘願了!她之前的不甘是因為他的玩世不恭和冷淡,如今她給了那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一個下馬威,她的怨氣出得也差不多了,伸手攔下計程車,趕著上班。
對於失身這件事,何月也不是古板的人,既然發生了也沒辦法,不過昨夜的點點滴滴,她慢慢地回想起來了,她沒想到一向清心寡慾的自己,在男人身下也會這麼地瘋狂,這麼地嫵媚,沒有平日裡的一絲理智。
很棒!凌鋒是個很棒的男人,在床上,讓她體會了什麼是欲仙欲死。
她的耳朵有些泛紅,她瞄了瞄司機,嗯,還好,沒注意到她的窘樣,不管再怎麼冷靜的人,大白天地想這些有的沒的,她總歸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當紅燈車停下來時,她透過後視鏡,正好看到鏡中的自己,鏡子中的臉,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以他的品味,這麼普通的臉,怎麼會合他的胃口呢?
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她真的長得很普通,平凡的臉蛋,臉頰上還有一些因為曬太陽而留下的點點雀斑。她唯一的優點,就是有一雙大眼睛,可惜她的眼睛近視太深了,眼睛又不太習慣戴隱形眼鏡,只好戴眼鏡,卻遮住了這雙大眼,所以,這個優點也只有自己可以欣賞了。
昨天她醉了,他大概也醉了,不然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小姐,到了。」計程車司機提醒道。
「嗯。」她回過神,給了車錢後趕緊下了車。
說不在乎,其實還是有點不自在,誰能料想到自己能在幾年以後,居然與自己當初喜歡的人上了床!不管怎麼樣,一夜春風,就當作是春夢一場吧!
◎ ◎ ◎
在她自認為是一場夢後,某人似乎跟她槓上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她表情冷冷的。
下班後,她以為自己一回來,就不用再面對這張臉了,沒想到在鞋櫃旁,她發現一雙不屬於她的男性皮鞋,果然,那個男人還躺在床上,睡得相當恣意。
「嗯,幾點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顯然他還沒清醒過來。
「你可以走了!」懶得回答他的話,她正色道。
「嗯,等等……」看樣子,他是打算繼續賴床了哦!
她走上前,保持一步之距,狠狠地將被子拉起,冷眼瞪視著趴在床上的男人。
「好冷……」男人冷得睜開眼睛,轉頭看著站在床頭的女人,「你回來了?」
「你可以離開了!」她不介意再重複一次。
「怎麼了?」不解她的一臉冰冷,他側過身,絲毫不在意地展示自己雄壯的男性軀體,一臉的關心。
她不是沒見過裸男,但是,這麼近距離是第一次,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耳朵紅了,「穿好衣服,離開!」將他的衣服扔給他,便轉身離開臥房。
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望了望天色,確實不早了,他可以去遛達遛達了,他如蓄勢待發的豹子,優雅起身進浴室,迅速地衝了個澡。
毫不意外地看見胸前的抓痕和吻痕,他不由地笑了笑,這個女人絕對比她的外表要熱情很多,光憑身上這些印記就足以證明了。
早上的不快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愉悅,他擦乾身體,穿戴整齊,然後步出臥室,看見冰雪女王正在廚房弄吃的,呃,他還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冷冰冰的女人,怎麼可能煮出有愛心的食物。
「在煮什麼?」他走到她的身後問著。
何月沒有說話,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餃子?」他揚高聲音,他還真沒想到她會包餃子,他以為這種傳統的包餃子會出現在任何人身上,卻沒想過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她不像是個傳統的女人,反而像都市女強人。
拜現在科學發展所賜,很多人都可以輕輕鬆鬆地吃到餃子,雖然是急速冷凍餃子,但是味道還不差,起碼很方便,只要把水燒開,放進去煮就好了。
對何月而言,包餃子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的父母早就離婚,是外公、外婆一手拉拔大的,所以這些傳統的手藝她會的很多。
餃子皮是去菜市場買的,肉餡則是自己做的,用餃子皮包好肉餡,捏出好看的形狀,接著放進鍋裡,煎煮皆可,自己做的肉餡要新鮮很多,比起冷凍水餃也好吃很多。
凌鋒看著她動作迅速地一個一個地做好,放在盤上,仔細地點了點,說道:「不夠吃,我要吃二十個。」
何月的手一頓,眼睛看向凌鋒,「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吃二十個,你只做十個不夠。」兩個人的話,怎麼都要做三十個吧。
「凌先生,我為什麼要給你做?」她加重語氣。
「為什麼不呢?」他裝可愛地看向她。
「你給我一個理由。」她可沒有跟他好到要一起吃飯吧?就算跟他做過愛,並表示他們之間的關係要長久下去。
「嗯……」這個得好好想想,他側著頭,他是她老闆的好友?這個理由好像不行;那換成他們昨天共度一夜?她大概會直接踢他出門!
他突地一笑,「因為我們曾經是同個學校的,你是我學妹,如今相見,是不是應該聚聚?」他認為這個答案很適合。
上個禮拜,他回高中學校與一些舊同學見見面,不巧看到她的畢業照,那時的她和現在差這麼多,他還真沒認出來。
那時的她模樣和現在差不多,只是他認不出來的是她的氣勢,她以前顯得有些羞澀,完全看不出如今冰雪女王的架勢,真不知她這一身冰霜是哪裡練就的?
「是嗎?」她很懷疑,他是否還記得她?
高中時期他無情的拒絕,她現在想起來反而不會怪他,只是那時還真的有點受傷。
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嚴格地拒絕一個女人的話,反而會讓那個女人糾纏不放,到頭來對誰都不好,可是,那時她因為向他告白,而被他的愛慕者推落水中,他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在想,那時的他,就如一個國王一樣,自己過得開心就好,不管其他人的事情,就算起因是他,只要不是他做推手,他就不管,放任著。
這種感覺,讓她自己覺得像個小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悔,那時沒事作什麼大膽告白,直接暗戀不就好了嘛,也不用那麼丟臉!
後來,整整三年的高中生活都在嘲笑中度過,從此,她便決定不能隨便地迷戀人的外表,特別是那些長得越好看,越不能迷戀,免得接觸後會很失望,畢竟這種衣冠禽獸太多了,就如她眼前這只。
「請問凌鋒學長,你有照顧到我嗎?」她淡淡地問。
「嗯,這個,沒有,呵呵!」他那時身邊美女環繞,怎麼可能關注一株小草。
「那你是我的什麼學長呢?」她說完,直接低頭,做好手中的這個,剛好十個。
「你不能這麼說,我沒照顧到你,那我……」該死!他想不出理由。
「不管,我餓了!」他看著她手上的餃子,饑腸轆轆。
「出門轉彎,走幾步就有賣吃的。」她決定了,晚上不吃水餃,吃煎餃,再搭配啤酒,嗯,不錯!
「等等,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他一個情場浪子碰到了冰雪女王,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哄她。
「你……夠了沒?你已經侵犯到我的生活了。」她相當不開心,這間公寓還沒有人進來過,她不喜歡有人在她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的房間要有絕對的安靜,絕對的乾淨,非常不喜歡有人在她的領域耍無賴,房間裡的一物一景全部是她自己弄得,連刷油漆也是自己來。
說她潔癖也好,說她有強迫症也好,她喜歡自己裝飾家的感覺,而且她的家就如她的心一樣,有人進入她的房間,就感覺有人要進入她的心,而她的心,已經關上了門,只能孤芳自賞。
「侵犯到你的生活?」有這麼嚴重嗎?
他清清喉嚨,「你該不會告訴我,我是這個房間的第一個客人吧?」
不用何月回答,她鐵青的表情就告訴了他答案,「好,這是我不對,不該這麼唐突,但是……」
一瞬間,原本慎重的表情,突然變得可憐兮兮,「何月大秘書長,我真的好餓,我都還沒有吃過飯,我真的好餓!」沒說出口的是,昨天他的力氣都花在她的身上了,所以他的餓,她要承擔一半的責任呀。
何月沒有再嚴正地拒絕了,臉上的冰霜有些褪去。
「真的,我吃完,我就走!」他抬起三指,發著誓。
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是在說謊,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幾不可見地輕點頭,低頭繼續包著餃子,他說二十個,那就二十個吧,她疑惑他吃得飽嗎?
她一向包餃子都包得適中,不大,以免破皮了,倒是他那健碩的身子,她真的覺得他不像是吃二十個就會飽的人,她都要吃十個。
「何月,可以再加幾個嗎?」果然,他開口了。
包著餃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靈巧地恢復,「嗯。」
「你果然是好人!」他笑道。
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不是很高興,當初就是迷戀他陽光的笑容,但他本質卻不是陽光少年,而是披著羊皮的狼。
「肉餡多了!」她開口。
他的笑容停在了臉上,沒了接話,心想是肉餡多了,所以她才大慈大悲地多包幾個餃子?
「否則要扔掉。」她解釋。
扔掉了還不如餵他?他真的這麼不被她喜歡嗎?答案是肯定的!
他無助地回道:「那我去客廳,不打擾你了。」
噪音驅逐,終於安靜了,她深吸一口,果然還是安安靜靜的環境比較適合她,將肉餡全部都包掉,大概有四十個左右吧。
熱好油,將一個個餃子放上去煎,她順手取出盤子和筷子,弄好蘸汁,過了幾分鐘,皮薄味美的餃子馬上熟了,餃子底部還泛著層層金黃的脆皮。
關了火,將餃子放上盤子,一個盤子十個,是她的,剩下的全裝在另一個盤子,是他的。
端上飯桌,她沒有喚他,自己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搭配著吃。
「煮好了?」冰雪女王一直不說話,他只能自己厚著臉皮問。
何月給了他一記冷眼,這麼明顯的問題還問她,看不見嗎?
「呵呵。」他只能乾笑,他真是發神經了,以他的財力,什麼大餐吃不起,硬要窩在一個女人家裡討吃的,還得忍受她的陰陽怪氣。
他看到她的手藝,他的腳肯走,可他的胃卻想要留下,不肯走呀!
「那我開動了!」他自然地認為大盤是自己的,大手大腳地拿過筷子,挾了一個往嘴裡塞,「啊!」好燙。
白癡!何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開冰冰涼涼的啤酒。
嗯,他就說,她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這不,看見他被燙,還給他遞啤酒了……
但何月拿起啤酒,不做作地大喝一口,淡淡的酒味,馬上充斥著她的口腔,酒精度不高,很淡,加上冰過,沖淡了啤酒的苦味,口感比較像飲料。
注意到一旁不善的眼神,她掃回去,「想要自己去冰箱拿。」她不會吝嗇一罐啤酒的。
「你……」果然是好樣的!
凌鋒冷著臉起身自己往冰箱走去,打開一看,很乾淨,是個會整理家務的女人,而且食物豐富,是個懂得生活的女人,但這一切都無法磨滅她剛剛的見死不救。
她不提醒他,餃子剛出爐會燙就算了,是他太大意,可為什麼看他被燙,她居然還一副她是好人,不介意他喝她的啤酒,可惡,他需要的是她手中那罐,不是冰箱裡的。
打開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涼的感覺馬上取代了剛剛的麻燙,真爽!心中的不悅降低了不少。
回餐桌,這一次他很謹慎地吹了吹餃子才咬下,嗯,是高麗菜餡,很好吃!
滿滿的汁液順著破口的皮流入他的嘴裡,他兩眼都要冒愛心了,太好吃了!他不是沒吃過什麼小菜,他有時也會去吃夜市的。
只是這味道真的很正點!
肉很新鮮,餃子皮煎得脆脆的,略帶焦焦的,咬著也有嚼勁,再搭配著涼涼的啤酒,好吃,真是沒話講!
於是餐桌安靜了,沒有人再被燙到大呼小叫,只有嘖嘖作響的嚼碎聲,還有意猶未盡的感歎聲,他沒花多少時間,快速解決掉。
抬頭看向何月,發現她吞掉最後的一顆餃子,細嚼慢咽,啜了一口啤酒,動作乾乾淨淨、大大方方,沒有彆扭,好像他們是認識許久的好友。
「咳,謝謝你,很好吃。」
吃完食物,讚美廚師,是一種禮儀,他一直這麼認為,可看著何月不屑一顧的模樣,他倒覺得自己成了那個裝模作樣的人了。
「你可以走了。」何月實在不喜歡自己的房間多了一個人。
「好吧!」他起身,她果然不喜歡他,昨天的歡愛大概也只是她一時的昏頭吧。
他轉身想說些什麼,身後的門卻已經重重地關上,他告訴自己別氣,這個女人討厭他,是她不識貨,踩著重重的腳步,他離開了她的公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1:59:07
第三章
她走到窗戶旁,拉起窗簾的一角,透過一個角度,看著吃飽喝足的凌鋒往他的車走去。
「終於走了。」何月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放下窗簾,她並不擅長與人交際,而且進入社會後,她發現冷著臉比笑著臉更有效果,身為雷霆集團的秘書長,有太多人趨之若鶩了。
她如果個個都好言相對,他們便會變得變本加厲,相反的,她如果一副沒商量的模樣,那些人會知難而退。
她也不是什麼出眾的美女,每每陪宋翔參加一些商業聚會之類的,不熟識的人自以為她這般的普通,像他們樣貌不錯,願意與她交談,甚至有意追求,她便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卻未想到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反而她是一個有自信的人,他們碰了釘子,倒對她客客氣氣的,不再自以為是,以貌取人。
回頭看向一室的靜寂,這樣的環境才是她熟識的,準備先從臥室打掃起,結果她看到床上的凌亂,她的心狠狠地一抖,感覺有些害羞,不過她臉上沒有洩露出絲絲的異樣。
她拉開被子,熟悉的被單上,有著她所不熟悉的痕跡,今早起得急,沒有仔細瞧,她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狼狽和羞人!
被單是粉色印花,淡淡的粉色上有著乾涸的不明物,還有一抹淡紅。
「怎麼會這樣!」這樣的床單,她該如何清洗呢?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
「算了!」她記得衣櫃裡還有一套被套,這套就不要了。
她將被套全部都換下,換上新的,拿了個黑色垃圾袋,準備將舊的裝進去。
不行!被人看見了,多羞人,這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又拿出來,放進了洗衣機裡,還是先洗洗看,說不定能洗乾淨。
「唉……」怪不得那些人搞一夜情都在外邊搞,誰會帶回家,多麻煩,還要洗床單。
按下按鈕,設定好,她轉頭回去繼續整理。
這是……她看著地上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她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她認知中的一樣東西才對……保險套!
他說他沒用保險套,那地上這個是什麼?她皺起眉,回憶昨天的場景,發現自己除了火辣辣的一幕幕,其他的都想不起來,算了,說不定是第一次用了,後面的幾次沒用吧。
她抽了一張衛生紙,有些潔癖地包住撿起,扔進垃圾袋裡,接著她又掃又擦,很快,房間恢復了原來的面目。
一個人住的她,不像一般人不喜愛打掃,她幾乎天天都會將公寓弄得乾乾淨淨的,與其說喜歡,不如是習慣。
小時候在外公、外婆身邊長大,外公、外婆不是事事都順著她,她能自己做的事情,都會讓她自己做,像整理家務之類的小事情。
直到現在,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折被子,但除了今天以外。
一切都恢復原樣,她從洗衣機裡取出洗乾淨的被套,仔細一看,還有淡淡的痕跡,她還是不喜歡,索性將被套也扔進了黑色垃圾袋裡,拿到樓下扔掉,剛扔完回頭一看,便看見某人的車。
他還沒走?他剛剛沒上車?她隨意地看了看車,沒有太多的好奇心,扔完垃圾,直接往樓上走,他的車是鮮艷的紅色敞篷車,非常的騷包,她是這麼認為。
打開門,進入房間,她準備先去洗個澡,看會兒書,再睡覺,她喜歡看書,不過她看得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書,她的書是愛情羅曼史加點色色的情節,是她從樓下的租書店裡租的。
這種簡單的言情小說比較適合她,不用像看懸疑書一樣用頭腦去思考。
快速地衝了個澡,簡單護膚後,她輕鬆地靠在床頭,隨意拿起小說看著,說是看,不如說是催眠她,視覺的疲憊能讓她更好的入睡。
密密麻麻的字變得越來越小,她拿掉眼鏡,放下書,關了台燈就要睡覺。
門鈴卻在此時快速地響起,睡意完全沒了,她睜開眼,無語地看了天花板一眼,起身走到大門前,她想,門口那個人應該是……
拉開門,她無言地看著前面的男人。
「我忘記了我的車鑰匙。」凌鋒承認自己在玩心機,他故意不帶鑰匙,他以為她會看見,會主動送來給他,結果呢?他在車旁邊等了好久,這個女人居然沒有!
連她下來倒垃圾的時候,她也不看看他那輛車,這麼顯眼,他才不信她沒看見,她不僅沒看見,連鑰匙也沒送下來。
他大可以自己上來,可他被女人寵壞,他以為她的冷淡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應該會好好把握,事實卻證明這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她大小姐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鑰匙誰管他要不要!
「為什麼不早點上來?」她最討厭別人擾了她的睡眠。
他一肚子的窩囊氣,看著她的黑臉,奇跡地好了大半,原來她也會生氣,很好,他也有本錢能讓她生氣。
「我以為你會送來給我。」
沉默了一會兒,何月開口:「你小說是不是看太多了?」她常常看,可她也沒當真,而這個情場浪子,不會以為這種浪漫的事情,會發生她的身上吧,她可一點也不浪漫。
凌鋒沒話講了,他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沒事搞什麼小心機,自認為自己有魅力,結果卻搞得自己這麼狼狽。
「我的鑰匙在哪裡?」他問道。
何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昨天我在你家睡了一晚。」他說道。
「所以就該在我家?」她剛剛打掃時沒看見呀。
「不是嗎?」他揚揚眉。
「你確定?難道不是你自己昨天忘記沒鎖,將鑰匙放在車上?」她反問。
「如果放在車上,我想現在應該沒有車了。」小偷的行動力不能小看。
「這裡的治安一向很好。」是她選住這裡的原因之一。
「你……」他煩躁地扯了扯頭髮。
「你可以自己看看,不過我想,應該在你的車裡。」
她下一句話止住了他欲進門的動作,「好吧,我先去車裡看看。」
「我陪你下去。」她突然好心地說道。
凌鋒看了她一眼,轉身往樓下走,來到車前,對著她聳聳肩。
何月走上前,欲打開車門。
「不可能,門已經……鎖了。」凌鋒止住話,看著她將車門打開,從車裡拿出鑰匙。
「我想,你昨天也醉了。」她將鑰匙交到他的手上,現在她終於想通他的車,為什麼會在她的樓下沒有走了。
「嗯……我想我大概忘記鎖了……」該死,他剛剛為什麼不好好檢查一下呢?結果出了糗。
「我回去了。」她瀟灑地回身要上樓,忽地止住了腳步,沒回頭便說:「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和宋翔是好友。」私底下她都是直接稱呼宋翔的名字。
「為什麼?」做好朋友要有什麼原因嗎?
「宋翔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說完,她便上樓,同樣的事情她在宋翔身上看到過,真沒想到她還會見到第二次。
低級錯誤!該死的,她罵宋翔的同時將他也罵了,物以類聚,她是想這麼說吧。
他今天完全沒有去夜店玩的心情,他現在煩躁得很,他需要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他真的會被這個女人氣到內出血的!
此時,重新躺回床上的何月,沒有被他給打擾,睡得很香。
「喂!」剛上車,手機震動了好幾下,凌鋒帶上藍牙耳麥,沒好氣地接起電話,一雙眼睛專注於路況。
「今天怎麼沒來夜色?」夜色是凌鋒經營的夜店裡,生意最好的一家。
「沒心情。」
「你也會沒心情?」關徹在電話那頭,濃濃的好奇心被吊足了。
「沒心情跟你聊,我掛了。」他說得有氣無力,掛了電話。
「你……」關徹拿著手機,再看了看周圍,悲哀地一喊:「不會吧!只有我一個人!」他不是什麼喜歡玩的人,不過是想幾個好友聚聚罷了。
結果宋翔在家陪嬌妻,赫連冀在忙,忙什麼他不知道,連一向最悠閒的凌鋒居然也沒有時間。
今天果然不是好日子,個個都在忙,都不知道在忙什麼?
看來他也只能回家了,一個人回去看影片去好了。
◎ ◎ ◎
陽光明媚的一天,一大片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了室內,驅走了滿室的陰暗。
何月今天選了一副深藍色金屬眼鏡,一身整齊的深藍色套裝,裙下只穿了一雙絲襪,正值初秋,天氣開始轉涼,不過公司裡的空調正常地轉動,不會讓人感覺到冷意。
「何月,下班的時候坐我的車,我老婆想找你聊天。」宋翔邊翻看著文件,邊閒聊。
「嗯。」梁青青是個很容易交談的女人,通常她們相處的模式很詭異,一個講話,一個傾聽,分工明確。
看完文件,簽下名,宋翔暫時將文件放在一旁,「你還喜歡著凌鋒?」
「為什麼這麼說?」何月接過文件,以為可以回位置上了,沒想到總裁大人今天很有與她交談的心情。
「不然這麼多年,你身邊都沒有男人。」宋翔不是八卦的男人,可老婆大人最近興起了當紅娘的念頭。
梁青青懷孕後,被他限制了好多事情,她便將目標轉移到身邊的單身男女,準備將他們湊成一對,他不置可否,現在他是老婆為大。
「沒有。」她淡淡地說。
「你該不會是受了凌鋒的打擊太大了吧?」看著也不像呀,凌鋒也常常來公司,何月見到凌鋒也沒多大的反應呀,他實在不認為她還在留念凌鋒。
不過,他總覺得他剛剛講到凌鋒的時候,何月的表情不似以往的冷靜,反而有些僵硬,難道有問題?
「沒有。」她知道不回答宋翔的話,宋翔反而會認為她真的還喜歡凌鋒,她雖然不喜歡被人這樣「審問」她的情感,但是該說清楚還是得說清楚。
特別是宋翔與凌鋒是好友,如果哪天宋翔說了以前的事,那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最好是讓宋翔認為她不喜歡凌鋒了,自然就沒有機會向凌鋒透露什麼的機會了。
「好吧。」宋翔難得想當一位真心為下屬著想的上司,可惜何月不給他機會,不過他還是有私心的,何月是難得好女人,如果能馴服了凌鋒,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特別是昨天聽關徹講了凌鋒這幾天的異樣,他不由地將凌鋒的異樣與何月聯想在一起,一向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幾天居然乖乖地待在家裡,不出門,如果不是關徹講,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是凌鋒。
「那我出去了。」滿足上司的好奇心,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誰說女人比男人八卦,其實男人有時候也想八卦一番。
離開總裁辦公室,她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腳步一頓,她沒有眼花吧?為什麼她會看見前幾天出現在她家的男人,現在坐在她的位置上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走進,確定這個男人是她所認識,她還是驚訝了一番,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今天會這麼安定地坐著。
平日裡他來到這裡,都是走動一番,乾坐著不是他的風格,而且還這麼安靜地坐著,像是不願有人來打擾他一樣。
「你去哪裡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她的人,他臉色有些難看。
「總裁辦公室。」他在等她?
「怎麼這麼久?」他不滿地說道,現在都快中午了,他今天過來就是想請她吃飯,順便給她看一樣東西。
「那是當然的。」她毫不客氣地回道,身為一名秘書,事情肯定是很多的,特別是公司的業務又這麼好,不是只有她忙,是所有人都忙。
想端牢飯碗,當然是認認真真地工作了,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嘛?家底豐厚,創業又成功,這種好運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
「好吧,那我們走吧。」他站起身,手插進褲子口袋,模樣帥氣。
「去哪裡?」他的說話方式奇奇怪怪的,她有答應要跟他出去嗎?通常不是先交代去做什麼事情,接著等著她回答願意與否嗎?
「跟我走就是了。」他有些不解了,他向女性邀約,從來沒有出現這麼難搞的對象,通常他提出邀約,女人都是開開心心地跟著他走,哪像她一副他要賣了她一樣的表情。
「我還有工作。」她搖搖手上的文件,表示自己很忙,沒空跟他出去。
「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不信,人又不是鐵做的,終究是要吃飯的吧。
「公司有訂餐。」福利很好,她中飯的錢也省了。
「會比我帶你去的地方還要好吃嗎?」他說得咬牙切齒,他既然邀她吃飯了,她只要跟著他去不就好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發現辦公室裡的人,已經偷偷看他們了,何月決定快刀斬亂麻,免得惹什麼流言蜚語。
「你……」如果她再拒絕,他發誓,他會直接將她拉走,免得她拖拖拉拉地問一大堆,讓他不知所措。
「好吧,走。」她放下文件,看看時間,正好十一點半,公司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她可以跟他說清楚,以後不要沒事來找她,惹得她困擾。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剛剛死也不去,現在居然說願意去了,還是說他眼神過於凶狠,她終於意識到他的煩躁了。
他們剛走沒幾步,宋翔就出來,打算交代一些事務,見何月不在,心裡感覺奇怪了,她一向都是在辦公室解決午餐的,可以說她完全沒有午休時間。
一天工作到晚,就是下午下班會特別的準時,想讓她加班都是癡人說夢話!明明午休是休息的時間,她就是要工作,加班可以拿加班費,可午休時間工作可沒有費用。
「何月去哪裡了?」他問著另一個員工。
「剛剛跟凌鋒出去了。」辦公室裡的同事,幾乎都認識凌鋒,畢竟是老闆的好友,又是凌氏家族的未來繼承人。
「凌鋒?」他沒聽錯吧?他剛剛在裡面「逼供」何月,何月非常鎮定地說沒關係,可沒關係會出去吃飯?
「總裁?」
「沒事了,去吃飯吧。」他要回去好好思考這其中隱藏著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1:59:30
第四章
淩鋒帶著何月來到一家港式餐廳,要了一個包廂,兩個人用餐似乎有些大。
「想吃什麼?」淩鋒紳士地詢問。
看了看菜單,何月沒什麼特別的食慾,「你點吧,我不熟。」
「好,有沒有什麼不能吃或者不喜歡吃的?」這才是淩鋒的本性,他一向是一個體貼女性的男人,不過能享受這個待遇的女性可不多。
「沒有。」她不是養尊處優的人,沒什麼要戒口的。
「好,那我點了。」淩鋒指出幾道平時覺得不錯的菜餚,吩咐服務生盡快上菜,這家餐館離何月公司不遠,不過他想何月應該是循規蹈矩的人,不喜歡遲到,而且他非常敏感地感覺到,某人不是很想跟他共處一室。
「我去趟洗手間。」拿起包包,何月離開包廂。
正好淩鋒的手機響起,「喂。」
「是我,嘿嘿。」
「宋翔,你是吃飽太撐了?」嘴上總是掛著老婆大人的人,居然打電話給他。
「聽說你邀請我能力非凡的超人秘書吃飯了。」他問得不懷好意。
淩鋒哼了哼,不作回答。
「我的秘書呢?」
「洗手間。」
「怎麼不邀我一起?」
「你說呢?」
「好吧,不過你不要碰了我的秘書。」
早就跟他有一腿了,淩鋒很想這麼說,不過何月大概會殺死他!
「為什麼?」他閒來無事,跟宋翔亂扯著。
「少了何月,我以後工作量要增加很多。」單身女人可以將重心放在工作上,結了婚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重心放在家庭比較多。
「你想太多了。」他承認,何月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可是讓他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這就說不過去了。
「是嗎?」濃濃的懷疑。
「當然!」他堅持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呢?浚先生。」宋翔笑道。
「只是單純吃個飯。」
「那晚上我老婆下廚,你要不要過來?」
「嫂子下廚,那我必須捧場。」
「嗯,那我就不打擾你跟我的秘書吃飯了。」宋翔達到目的便掛了電話。
我的秘書!這幾個字眼聽著有些刺耳,淩鋒不是很喜歡,恰巧服務生將菜端了上來,他的不悅也沒有維持多久。
何月正好回來,聞到陣陣香味,本來不怎麼餓,現在反而感到很餓。
「吃吧。」淩鋒第一次看見何月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看來這家店的菜她很喜歡。
「嗯。」何月胃口大開地吃著,忘記原本要做的事情,想著食不言,專心於吃飯。
淩鋒也沒有說話,也靜靜地吃飯,說來也好玩,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沒有說話,卻是相處得最融洽的一次。
靜靜地用完餐,何月看向淩鋒,「你今天找我什麼事情?」
「我今天找你……」剛剛的環境太溫馨,現在才說出來,會不會破壞他們剛剛建立的友好呢?
偷覦了何月一眼,淩鋒想了想,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何月。
何月接過來,打開一看,太多人遞過文件給她,有工作上的,也有一些人企圖挖角,但是她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特別的文件。
「你是不是拿錯了?」
「不,不是。」正常人都會這麼懷疑,但是很抱歉,他沒拿錯。
「一份身體健康報告?」她揚揚手中的報告書,她雖然不是人才型的人,但也不是愚鈍的人,這一次,她真的搞不清楚他的用意。
「其實上次我跟你……」他努力斟酌著詞,深怕一不小心就惹怒她,這是他的初衷,但剛剛一頓飯下來,他覺得她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人。
她只是性格就是安安靜靜,講話只講重點,懶得跟人迂迴罷了,所以他很確定,她的不馴、她的不屑,都不是針對他。
「我知道,我在你眼中是怎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你怕我那個……」唉,說不清呀!難得口才不錯的他,竟然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因為我上次問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想解釋,直接就給我看報告?」她淡淡地指出。
「差不多這個意思。」他那時大概也是被她的態度給氣到,一怒之下就做了個檢查,原還想大搖大擺地囂張一番,現在不用了。
何月淡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生氣了?」淩鋒有些懊惱。
「沒有,現在我看了,你很健康。」
「呵呵。」他只能乾笑,除此之外,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何月看著他,他的行為出乎她的預料,他來找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這樣反而說明你還算個不錯的人。」何月突然讚美道。
「啊?」她在稱讚他?是不是他聽錯了,太難得了,「你不會覺得我這樣的行為,有點不太正常嗎?」正常人的大概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吧。
「不會。」她眼角有些柔化,不再冷冷冰冰的。
「那就好。」
「這樣我也放心了,你沒有什麼問題。」起碼沒有性病的危險。
「你……」他沒有打擊她,她反打擊?淩鋒眼裡有著陰雲聚集,「我沒有病!」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我早就知道,報告上說得一清二楚。」何月點頭同意。
那他這是多此一舉羅?
「你看。」她從包裡拿出一份報告。
凌鋒看了她一會兒,接過一看,他眼神深邃如黑夜般,「身體健康報告?」
「是的。」
「你前幾天去做的?」
「第二天。」跟他發生關係的第二天。
「請問,你為什麼要做報告呢?」答案呼之欲出,他卻不想不詢問別人就妄自下了定論。
「我怕你有病。」她說得很直接,連絲絲婉轉都沒有。
「你怎麼會認為我有病?」淩鋒凶狠的表情突然變得淡淡的,好似在問天氣好不好一樣。
「你是有名的情場浪子。」眾所周知。
「但我不是種馬!」他溫柔地說,眼神卻越發的冷酷,被一個女人氣到沒有怒氣,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只是他的心情卻異常的不好。
「我是為了安全起見。」她是實在的女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男人發生一夜情,她很愛惜自己的健康。
「是嗎?」他淡淡地反問,手拿起一旁的紅酒,就著酒杯含了一口。
「當然,我做個檢查,也能保證你的健康。」她雖然沒跟男人發生過關係,但處女也可能有婦科方面的問題。
「那我要謝謝你?」他舉起酒杯,透過杯子,看見女人冷靜自持的臉,他輕輕一晃,她的臉模糊了。
「不用客氣。」她不自謙地接受,「那我先回去了。」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
「不送!」他揮揮手。
何月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目光轉到桌上的文件,淩鋒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這種憤怒不會如火山般爆發,只是沉澱著,在心口上旋轉著,有種活活把他逼死的感覺。
「你真是好樣的!何月!」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
離開包廂的何月,突然想到他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搖搖頭,應該不會有問題,她想多了。
雖然她說話不留情了一些,說的卻是自己心裡的話,而且不說個清楚,只怕他們還有些接觸,她不想再跟他有一點點的關係了。
這種男人拿來看看就好,真要相處或是更進一步,只怕是天方夜譚,他是脫韁的野馬,誰也管不住。
何月回到辦公室,迅速地進入工作狀態,時間一下子就到了下班時間。
「走吧。」宋翔每天都是看著時鐘過日子,時間一到,一定是全公司最準時的人,而何月則是第二個,因為她要跟隨老闆混吃混喝去了。
「是。」何月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往日意氣風發的宋翔,如今為了女人而變得有妻萬事足的男人,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你今天中午去哪裡吃飯了?」
坐上副駕駛座上,扣好安全帶,「去外面吃飯了。」
「和誰?」宋翔再接再厲。
輕輕地瞄了他一眼,「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平時也沒見他會干涉她的私人時間做的事,真心黑,明知道還問!
「哈哈,你越來越聰明了。」不愧是他栽培的人。
「畢竟跟你相處了這麼久,該有的瞭解還是有的。」何月笑道,她很早就進入公司,一開始就擔任大職,每天跟著宋翔拚死拚活的,他的為人和處事風格她能不瞭解嗎?
「呵呵,所以你跟淩鋒……」他還是不放棄地繼續追問。
「你說呢?」她打著太極。
「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想太多了。」
「透露一點嘛。」回去可以跟老婆八卦一下,想起梁青青此番的目的,他突然一個頭兩個大,如果自己好兄弟對何月有意思,那他不是棒打鴛鴦了嗎?
「還能是什麼關係,和以前一樣。」沒什麼關係。
「嗯,好吧。」女方沒意思,那看來他要打聽一下淩鋒的口風了。
沒花多少時間,車子就到宋翔的住處,下車的時候,何月注意到停車處一輛很眼熟的車。
「我還邀請了凌鋒。」注意到何月的眼光,宋翔主動解釋。
「嗯。」反正就是多一個人吃飯。
「老婆!」還未進門,宋翔就矯情地大喊,何月只能以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這一幕。
「你回來了。」大腹便便的梁青青走了出來。
「對,想不想我?還有寶寶,想不想我?」抱住身材豐腴不少的梁青青,宋翔熱情地擁著。
「別鬧了,有人呢。」梁青青紅著臉,想推開他。
「沒事,當我不存在。」何月笑著說。
「看,何月都沒意見了。」宋翔可不介意被人看見他們的親暱。
「不是啦,淩鋒到了。」梁青青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捏了他一把,他搞什麼呀?把淩鋒給叫過來,是不是太亂了?
「是嗎?好吧,我去找他。」宋翔臨走前大親了她一口。
「在你的書房。」梁青青撫著臉,一臉的無奈,看到何月,趕緊上去環住她的手臂,「我好久沒人陪我聊天了,今天吃完飯你要陪著我聊聊。」
「好。」她好聲好氣道,看著梁青青的大肚子,她深怕自己大聲說話都會把這位准媽媽給嚇到,「還有多久預產期?」她伸手放在青青的大肚子上。
「嗯,還有三周左右吧。」她整天過得迷迷糊糊的,也記不清了。
「這麼快……呀!」何月突然一叫。
「怎麼了?」何月很少這麼大驚小怪。
「你……你的肚子跳了下。」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望著何月瞠目結舌的樣子,梁青青被逗樂,「這是正常的。」她抓回何月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這是胎動,寶寶在裡面也會做做運動之類的呀。」
「真的嗎?」她猶記得自己剛剛手心的感覺,她的手心彈跳了一下,這種感覺好奇異,好像能觸動自己心口那樣,「好神奇。」
「是呀,懷孕真的很神奇。」她笑著,「以前別人說不懷孕一回,人生就不完全了,現在我相信了。」
「嗯,果然孕婦講得話就是不一樣。」何月取笑道。
「呵呵,啊!我差點就忘記了鍋裡在燉東西。」宋翔不允許她工作,但讓她閒著不做事,她也不舒服,所以只要烹飪不會讓她太累,宋翔也不反對她。
「沒事,慢慢來,我來幫你。」何月放下包包,陪著她走進廚房,減輕孕婦的工作量。
◎ ◎ ◎
另一邊,宋翔走進書房。
書房裡有著他家裡絕不會出現的味道,因為梁青青的關係,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酒、碰煙了,幾乎可以說是斷絕了。
「你喝酒了?」房內有著淡淡的不易讓人察覺的酒味。
「嗯。」坐在暗處的男人哼了哼。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喝悶酒?」就他所認識的淩鋒,愛玩、愛喝酒,但不愛一個人喝悶酒。
「沒什麼。」他深吸了一口煙,再輕吐出煙霧,看著煙圈逐漸升高,接著淡淡地化去,融於空氣裡。
「你還抽煙?」宋翔挑挑眉,他記得某人說過,抽煙是自尋死路的行為,他是不會去做的,可某人現在卻抽得很凶!
「不行?」
聳聳肩,宋翔走到窗戶旁,開了窗透透氣,讓滿室的煙味和酒味淡去,不讓味道沾上身,免得嬌妻不適。
「抽完這根,就出去吃飯吧,差不多了。」他看著處於陰暗處的淩鋒,突然覺得現在的他少了瀟灑,變得不像他。
「知道了!」
宋翔沒有去問原因,反正他想跟何月應該有關係,這是不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淩鋒當初傷了何月的自尊,如今何月又是不屑著淩鋒,徹底挫了他的銳氣。
「對了!」宋翔走出書房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何月也來了。」
抽煙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淩鋒深沉的眼神,對上了宋翔的探詢的目光,「怎麼回事?」
「呵呵,你等等就知道了。」宋翔笑而不語。
門一關上,淩鋒趕緊熄了煙,閉了閉眼,再深吸一口氣,煩躁地看向窗外,他真是沒想到,他跟她中午才見過,晚上又碰上了面,接著他站起身,走到窗口,試著讓冷風將他身上的味道沖淡,順便驅走他一身的頹廢,為誰頹廢呢?
是一個讓他挫敗不已的女人,在她的眼中,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她居然在上完床的第二天去藥局買避孕藥,這是他的失職,因為他沒做好避孕措施。
可她接下來還做了身體檢查,是什麼意思?在她眼中,他就這麼危險嗎?他又不是牛郎,更不是所有女人送上門,他都來者不拒的,可是他偏偏跟一個難搞的女人上了床!
他沒有怨言,結果何月還一副被鬼壓了的模樣,真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1:59:56
第五章
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奇怪,梁青青看了看面對一男一女,「你們認識?」
淩鋒和何月皆不說話,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呵呵,原來如此。」梁青青尷尬地笑著,她還以為是仇人呢,「哦,對了,何月,我上次約你喝下午茶,你說要身體檢查,沒事吧?」
梁青青是想讓氣氛融洽些,結果她的話一說,飯桌上奇異的氣氛更是升高了,不對哦!應該是淩鋒的態度比較緊張,然而何月卻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沒事。」何月搖搖頭。
「怎麼突然想去檢查身體,人不舒服嗎?」宋翔注意到淩鋒的異樣,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沒什麼,就是想做個檢查。」何月簡單地回道。
淩鋒的臉色則越來越陰沉,緊抿著嘴不說話。
「菜都涼了,趕緊趁熱吃吧。」一家之主宋翔開口道,看來這個話題讓某人很不爽,他是不介意他開不開心,但是如果讓老婆一臉的擔憂,那他還是有必要解圍。
「等一下啦。」白了眼宋翔,梁青青有些不自在地說:「還有一個人。」
「誰?」宋翔驚訝道。
「就是……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的嘛。」瞪了宋翔一眼。
「咳,我忘記了,呵呵。」宋翔笑著解釋:「還有一個人過來,是……」電鈐正好這時候響起來,「我去開門。」宋翔按住梁青青欲起身的動作,捨不得讓她勞累。
「你終於來了。」梁青青看到來人後,一臉笑得燦爛。
「不好意思,來遲了。」來者是一名近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不能說英俊,最多就是端正。
「來,來,快坐下。」梁青青拉著男人,來到何月和淩鋒座位的中間,臀部悄悄地擠了擠淩鋒,淩鋒不知怎麼一回事,秉著孕婦最大的原則,退了一個位置,移到一旁。
「來,坐這裡。」將男子安排在何月的旁邊,「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堂哥,叫梁木,今年二十八歲,未婚。」梁青青態度這麼明顯,就怕是瞎子也能看出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何月倒是鎮定地點頭打招呼。
至於被迫讓位的淩鋒臉色就極為不自在,眼神越發的陰暗,看著淩鋒臉色不悅,宋翔心中多少有數了,這下真有得瞧了。
這種變相的相親,淩鋒不是沒接觸過,自己的家世也是數一數二的,這種場面從他滿二十七歲之後便常常發生,長輩藉著各種理由騙他過去,再推銷各家的名媛。
所以,他一眼就知道梁青青心裡有著什麼打算,她想將她的堂哥介紹給何月,而何月……望著她有禮的模樣,他頓時一肚子的火。
她對他從來就是不客氣,說話直來直往,從不婉轉,有些實話傷人,她甚至毫不掩飾地承認自己去做身體檢查的初衷,他真是希望,她如果能稍微婉轉,或者壓根不告訴他,他也許也不會這麼難受,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的他,哪受過女人這樣的對待!
「她是我的好友,叫何月。」梁青青笑得白牙閃閃的。
「你好。」梁木溫和地笑著。
何月淡淡一笑,算是回禮了。
「這位是我老公的好友。」梁青青本來不想介紹淩鋒的,可不介紹呢,又怕堂哥誤會了,只好為兩人做個介紹了。
「你好。」梁木還是禮貌地笑著。
「初次見面。」淩鋒也回道。
「都餓了吧,不要客氣,先吃飯。」紅娘孕婦終於心甘情願地坐回位置,整張臉都是笑意。
「你乖乖坐好了。」宋翔溫和寵溺的說道。
「知道啦。」
「何月,我堂哥是在南部工作,不過兩地跑沒有問題的。」宋太太急得想湊成一對佳偶,吃了幾口飯就一直為梁木說好話。
「嗯。」何月始終如一,沒什麼變化,禮貌地點頭表示知道。
「你看,何月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喜歡說話,總是文文靜靜的。」
「我喜歡女人的性子文靜些,這樣很好啊。」梁木難掩欣賞的目光,何月不是那種一見就覺得很漂亮的女人,但是整個人清清爽爽的,看著很舒服。
「呵呵!」梁青青滿意地笑著,轉而看向何月,可何月低著頭,她偷偷踢了何月一腳,趁著何月抬頭的瞬間趕緊說:「我堂哥啊,最可靠的,托他辦事絕對沒問題。」
這一說法,馬上引起了淩鋒的注意,他直盯著她看,不否認心裡很想知道,她對這個男人的想法。
「是嗎?」何月只是反問了一下,好似沒多大的興趣。
這麼冷淡!梁青青有些不滿,難道何月不喜歡她堂哥?可是,看堂哥一臉愉悅的表情,看起來對何月挺有意思的呀。
「是呀,你以後跟他相處了就知道啦。」梁青青還是堅持不解。
淩鋒輕輕地哼了哼,引起了宋翔的側目,他倒是沒想到淩鋒也會有這麼幼稚的行為,難道說他也喜歡上何月了?宋翔吃著飯,眼睛卻是從何月身上移到淩鋒上,來回看著。
「哦。」何月客套地點點頭,她跟梁木應該不會有什麼聯繫。
梁青青紅娘經驗不多,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踢踢自家老公的腳,宋翔連忙主動地接過了話。
男女的變相相親轉眼變成一般聊天的聚會,梁青青有點不知所措,反倒是梁木很熱衷,她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相親會上的女主角,繼續安安靜靜地吃飯,淩鋒倒是滿意地跟著梁木講話。
飯後,梁青青將收拾的工作交給了宋翔,經過她的訓練,收拾餐桌對於宋翔來說,並不是很難的工作。
這時,她急拉著何月躲到房間,梁青青壓低聲音:「你覺得我堂哥怎麼樣?」
「什麼意思?」
「哎呦,人家不過是想幫你找個對象,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梁青青撒嬌地吐吐舌。
「可是我還不是很想。」何月搖搖頭,不是梁木不好,而是她現在還不想結束單身,一個人的生活挺好的,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又不是叫你馬上就結婚,先彼此認識看看,有意思再說嘛。」梁青青努力地想著該如何好好說服何月。
「好。」
「我說……你剛剛說什麼?」梁青青吃驚地問道。
「我說,可以先從朋友做起,我沒有意見。」何月只能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打算怎麼樣,不過以她目前年齡來說也不小,或許真的到適婚的年齡了,她現在都二十六歲了,再過幾年就真的是剩女了,即然梁青青提議先做朋友試試看,如果合得來,那就再說吧。
「我就說嘛,我堂哥這麼優秀的,你怎麼會看不上呢?剛剛你這麼冷淡,我都緊張得不知該說什麼。」梁青青吐了一口氣。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說先做朋友,不過看梁青青這麼興奮的模樣,她大概是沒聽進她的話。
「哈哈!」梁青青往另一個方向想去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心中輕輕一歎,何月真心希望她是真的知道了。
「你今天穿得好嚴肅哦,不是跟你說了,要穿得年輕些嘛,像上次我們逛街買的衣服之類的呀。」梁青青注意到何月的衣著,不讚同地搖搖頭。
「還來不及回家就被你老公拉過來了。」沒時間換,而且她也沒想過梁青青會介紹男性朋友給她認識,再說,上次逛街買的那些衣服,她一次都沒穿過,因為她不認為自己適合那些衣服。
她每天都趕著上班,因此不希望別人關注自己的是外表,她更多希望別人關注著她的工作能力。
「那算了。」梁青青嘟嘟嘴,「不過你以後也要好好打扮自己呀,不要總是黑色套裝,太壓抑了,像你上次穿連衣裙多漂亮!」何月的身材很纖細,穿起連衣裙,多麼的窈窕多姿。
「嗯。」何月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穿衣服會有這麼大差別,不過她記得那時梁青青看到她換裝後驚訝的表情。
「那就先這樣,我出去看宋翔收拾好了沒。」梁青青走出房門。
何月跟著走出房門,才一跨出房門口,馬上被某人給攔住了去路,「你喜歡這種男人?」淩鋒隨意地開口。
「還好。」何月沒多大感覺,看著梁青青離去的背影,然後面向了淩鋒。
「你……」聽完,他感覺胸口堵著一口怒氣,「你答應了?」
「我……」不知淩鋒為何如此問,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
「何月,快過來。」梁青青喚道,何月隨即轉身離開,而淩鋒見狀也跟了上來。
「天色這麼晚了,讓我堂哥送你回去吧。」梁青青眉間盡是笑意。
「我今天正好開了車過來,剛好可以送你回去。」梁木紳士地說道。
「好。」有人送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跟你們一起走。」淩鋒突然說道。
「淩鋒,我記得你家的方向跟他們不一樣呢。」梁青青皺著眉,這個淩鋒沒事湊什麼熱鬧!
「而且你今天開車了。」宋翔絲毫不在意在好友困窘的時候落井下石,他們幾個好友就是太熟了,常常做扯彼此後腿的事,樂此不疲。
冷冷地睇了宋翔一眼,「因為我有東西落在何月家了。」
「什麼!」梁青青轉頭看向何月,何月跟淩鋒是什麼關係?這麼他的東西會落在她家呢?
「嗯?你去過我秘書家了?」他都沒聽說過,這兩個人私底下果然可疑。
「我不記得你有東西落在我那裡。」何月出聲道。
「就因為你不記得了,所以我得親自去一趟。」
「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吧。」梁木好人地說道。
「不行!」梁青青在心裡大罵堂哥,太傻氣了,這淩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突然對何月有意思吧?
「沒事的,你開車跟在我們車後面就行了。」梁木好聲好氣地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還是你跟在我後面吧,她家我比較熟悉。」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可語氣卻相當曖昧。
什麼叫她家他比較熟悉?何月皺著眉,不知道他幹嘛說出這麼曖昧不明的話,好似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也好,你比較熟,你可以帶路。」宋翔重複著他的話,眼睛揶揄地看著他。
「嗯,好,那你帶路。」梁木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彷彿他才是局外人。
「那堂哥,你送何月回去吧。」梁青青重重地重複,她可不想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好意,搞了老半天,卻讓淩鋒攪了局。
淩鋒聳聳肩,不在意梁青青凌遲的目光。
「那何小姐,我們走吧。」梁木靦腆地說道。
「叫什麼何小姐呀,直接叫名字就行了,對不對,何月?」
「沒關係,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何月不拘小節地說道。
冷冷地看了眼梁青青,淩鋒給了宋翔一個警告的眼神,好似要他好好管好他的老婆,不要做什麼多管閒事的事,但宋翔只是笑了笑,不打算介入。
撇了下嘴,淩鋒率先走出大門,突然又停住腳步,走回去,停在何月的面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外面有點冷,穿好才不會感冒。」何月直視著淩鋒,估計著他下一步動作。
無視其他人訝異的目光,他親暱地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如果凍著了,我會心疼的。」
情場浪子果然名不虛傳,何月面無表情地接下,「謝謝。」此時真不知該如何接話,看了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她知道再說些什麼也都是多餘的。
摀任嘴,梁青青因為眼前這幕,開始幻想了,不會是真的吧?他們是一對?她望向可憐的堂哥,她竟然覺得堂哥反而像被摒除在外了。
宋翔噙著看好戲的笑容,這個淩鋒,越是在乎的事物或人,他越是喜歡要手段,證明是自己的,這個習慣真的是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那我們走吧。」梁木顯得有些僵硬,他多少也看出些端倪了,臨走時給梁青青投去一記埋怨的眼神。
真的不好意思,堂哥,梁青青在心裡低語著,她也沒想到這兩人會是那樣的關係。
宋翔摟著自己的妻子,笑咪咪地歡送,心想冬天都要來了,春天會遠嗎?
◎ ◎ ◎
「你落了什麼東西?」按下電燈按鈕,一下滿室黑暗立即明亮起來,何月脫下鞋子,擺放在鞋櫃裡,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梁木送她回來後,便急急地離開,這種情況,她多少也知道他迅速離開的原因。
「嗯。」淩鋒緊跟著脫了鞋,隨著她的動作,將鞋子脫掉,放在她的鞋子旁邊,他突然覺得兩雙鞋子擺在一起,很是般配。
得到不到答案,何月乾脆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不說話也不動作了。
「外面好像下雨了。」他走到窗門邊,透過點點路燈,看著細如牛毛的雨絲在暈黃的燈光下飄舞著,何月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還是不作回答。
「雨等等應該會變大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留在我這裡過夜。」何月終於開口了,口氣極度冷淡。
「難道你不喜歡?」好看的五官,似乎有些疑惑地皺在一起,可眼神卻一點也不受她的態度而困擾。
「我喜歡一個人住。」她說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說要跟你一起住呀!」他驚訝地開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是留宿一晚。」
如果是以前,何月一定毫不留情就把他趕走,可現在,她對著他的一舉一動,有著深深的不瞭解。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放鬆地靠躺在沙發背上,抱胸微微抬頭仰視著他。
他不能否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沒多大興趣,可她這樣桀騖不馴地看著他,卻深深地撩撥著他,但是光只有一夜情,一夜的纏綿、一夜的溫存,對他而言,他只覺得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更多……到底是要什麼呢?
他望著她的臉,一張普通的小臉蛋,臉上有些小斑點,真要說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那雙眼睛了,但她卻用眼鏡遮擋住了它的美,所以,她真的是全身上下,還真是沒有一處能讓他動心的地方。
可這樣的她,反而讓他無法如以前一般瀟灑自在,眼睛可尋之處便只有她,看到別的男人對她大獻殷勤,他心裡非常不舒服,而且還有些生氣。
「做我的女朋友,怎麼樣?」他想,他真的很喜歡她,他不是只是跟她玩玩,如果對像是她,也許他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或許他們真的很適合也說不定,畢竟未來的事,誰說的准呢。
「理由。」何月無法解釋當他提出這個要求時,自己心中到底是忿然還是驚喜,她分不清,他的眼神如黑夜般深沉堅定,讓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她自問著。
以前,他從不正視她,如今不僅上了床,還向她提出了交往的請求,她想知道,非常地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才開始願意走進她的生命中?
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她希望他想起來的不是高中學妹,而是那個曾經向他告白的女孩,雖然沒有任何意義,卻包含著她少許的怨念,這是她心中想要解的一個結,以後興許就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關注他。
「沒有,只是感覺對了。」他順心的說。
只是感覺對了?在幾年以後,他突然對她的感覺對了?以前感覺不對,乃至沒有感覺?
她垂下眼瞼,過了一會兒,抬眼看著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這一問讓淩鋒愣了一下,她是誰?這是考驗他是否能當她男朋友的問題?
他揚起壞壞的痞笑,「我會是你的男朋友。」他期待著她的反應,她的反應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哈哈。」她突然大笑,笑了一陣子,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突然整個人都解脫了,果然他真的都忘記了,所以,也沒有記起來的需要。
對著傻傻的淩鋒,何月說道:「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還是不適合,所以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哪裡不適合?」他單方面地認為他們兩人很適合,尤其是床上的默契。
「沒有,就只是感覺不對,所以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她學著他說話的方式。
他也笑了,「你應該相信我,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比女人准。」他很自信,好像她會答應他的要求。
確實如此,她並不否認,他是個讓女人心動的男人,挺拔的身高,精瘦的身材,出色的五官,家世資產雄厚,這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是特別容易心動的。
「你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不然我真的會把持不住。」她打量的眼光,讓他全身炙熱難耐,好像一把火在他的腳底燃燒,熊熊烈火從下往上燒,竄到他的驕傲處,他性感地瞇起眼,饑渴地舔了舔薄唇。
何月優雅起身,沒有因為他的輕挑而惱怒,反而她走到他面前,纖纖指尖劃過他的唇,接著往下滑,挑逗著他的喉結。
「我答應你,不過……」她的手一頓,揚眉望著他,「這個晚上,你必須一個人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誰?」丟下這個問題,扔下慾火上身的男人,何月一個人回到房間裡,準備梳洗就寢。
她是誰?淩鋒倒是沒想到一個問題就能抱得美人歸,只是這個問題,美人考得是他哪一方面呢?剛剛那個回答肯定不是她合意的,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俊秀的眉峰打了個結,他獨自坐在沙發上,認真地思考著,她要求的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要他給未來的承諾,那……她是真的在問他,她是誰?
他閉上眼,努力回憶著是否有似曾相識的面孔?沒有,他根本沒有想到,或者他該去問她本人更快些?
她既然問了他這個問題,就表示他們之前就見過面,如果追溯到他們認識的時間的話,他們高中的時候應該就認識了……不對!應該是她認識他,他那時不認識她!
他撫著有些發疼的頭,中午用完餐後,他一個人憋氣喝了好多酒,現在頭還在隱隱作痛,如果高中的時候,她就認識他了,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而剛好被他遺忘了呢?
◎ ◎ ◎
睡夢中,何月突然醒了過來.抬眼看到外面猶是黑暗的,便翻了個身,接著緩慢地起身,半閉著眼睛,往洗手間走去,然後解決了生理需求,她走回房間。
突然,她想起一個人,她想起她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那他是睡沙發嗎?她又轉了個彎,走向客廳,毫不意外地看見淩鋒坐在沙發上。
「你還沒睡嗎?」她輕輕地問著,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沒有得到回應,她走近一看,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居然坐著睡著了,於是她輕輕地讓他躺下,再從房間櫃子裡拿出毯子,蓋在他的身上,藉著淡淡的月光,她看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她伸手輕輕地一撫,撫平他的眉宇,看來,他真的很努力在想了,只是,他想起來了嗎?
輕歎一口氣,她走回房間裡,用被子裹住自己有點冷的身體,睡意頓時全無,透過窗簾的縫隙,她看見了窗外的月亮,淺淺的、淡淡的,很美。
自從父母離婚了以後,她常常是一個人,對任何事情總是冷冷淡淡,她平時冷清的模樣,也沒有多少人會喜歡,所以親近的朋友一個也沒有。
直到淩鋒出現,他就像個發光體,能輕易地吸引別人的目光,像太陽神阿波羅一樣,很陽光、很陽剛,讓人很舒服。
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注意,這個與她完全不同類型的男孩,他身上有著她所沒有的一切,所以她常常在想,如果她跟他在一起,她是不是會快樂些?
但這個卑微的想法還來不及思考,他便約了她,她忐忑不安,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那時的她常常偷偷摸摸地跟蹤他,他顯然是注意到她了,便約了她出來,最後非常冷淡地拒絕了她。
這本是沒什麼,高高在上的王子,怎麼會喜歡她呢?她只是想嘗試去表現自己的喜歡罷了,看看奇跡是否會誕生在她身上……
然而她一向聰明絕頂的頭腦,卻沒有想過被拒絕後的後果,她本來就沒有朋友,但大家都是友好地相處,見面還會打招呼,被他拒絕的事情被爆出後,她反而成了一個同學間的笑話,茶餘飯後不停地被提起、被人嘲笑。
整整三年,她都處於一種游離狀態,不去在乎、不去聽、不去看,漸漸地,她的學習成績依然優異,可她的性子越來越冷淡。
連跟她有接觸的宋翔,都明顯地感覺到了,他那時說:「既然早知道結局了,何必去碰壁呢?」
是呀,為什麼呢?
她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人,表面好像什麼都無所謂,其實她什麼都很在意,因為她樣樣要強,不許別人超越她。
她瞭解自己的性格,卻懶得去補救或是改變,她覺得這樣很好,這份自信從她出生時,便深深植入她的骨髓裡,可是這樣的她,如果跟淩鋒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2:00:26
第六章
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淩鋒一睜開眼,剛好看見牆壁上的時鐘,他嚇了一大跳,身子跟著彈跳了起來,居然十點了!
十點鐘對他而言是無所謂的,這個時候他通常還在補眠,可問題是他還沒想出何月問題的答案,而何月這個時候應該在工作了。
他錯過了她出門時間,於是他趕緊穿上衣服,準備離開,此時手機正好響起,「喂?」
他打開大門,打算直接出門到公司找何月,雖然他還沒想到問題的答案。
但他想,既然他想不出來,還不如直接問何月好了,老實交待總比死撐著面子的好吧。
「你在哪裡?」是宋翔。
「在外面。」
「你要去哪裡?」據他所知,淩鋒是典型的夜貓子,這時候應該在補眠。
「你別管,什麼事?」電梯還沒下來,他等不及地往安全樓道走去,何月住在七樓,還好。
「給你一個機會追求美人。」宋翔笑道。
「什麼意思?」他緩下腳步,不再前進。
「何月剛剛請假了。」
這麼說,何月還在房間內?
「為什麼?」
「身體不舒服。」
手機被掛了,宋翔看著手中的手機,挑挑眉,想著此刻正著急的淩鋒,宋翔笑了笑,淩鋒的反應真的很像是沉浸在熱戀中的男人。
掛掉手機,淩鋒打算回到屋子裡,可是看向緊閉的房門,一掃以往早起的糊塗,他現在頭腦冷靜,在最短的時間裡做了打算。
何月身體不舒服在家,而他出了她的家門,關了門,他沒鑰匙,所以他只能坐著電梯下樓,再將電梯定格幾分鐘,向管理員解釋了理由,要了鑰匙後,迅速地坐著電梯上七樓。
他不是因為可以表現而著急,而是他真的擔心何月的身體,他明明記得她昨天還好好的,怪不得他沒有被她吵醒,他一向是淺眠的人,而是原來她沒有起來過!
等等!他撐著額際,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起來時身上掉落的被單,她起來過,是她為他蓋上被單的。
他睡得這麼沉,完全沒有反應,在平日一點點的聲息他就會醒過來,心急地打開門,他迅速地穿過客廳,往她的臥房走去,果不其然,被子如拱橋一般。
床的一邊深陷下來,淩鋒坐在床邊,手按在被子上,「何月?」輕輕的悶哼聲從被子裡面傳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說得又急又快,差點舌頭都打結了。
「乖乖,先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力道稍微加重,將小人兒的頭從被窩裡拯救出來,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蛋赫然出現在眼前。
「很不舒服嗎?」他喃喃道,用手背輕輕地覆在她的額頭,「好燙!」
「怎麼了?」何月瞇著眼,喉嚨乾澀地說著,困難地睜著眼。
「你發燒了。」
「嗯,我知道,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淩鋒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謊言,「我去買退燒藥給你。」
「都說不用了!你別吵我,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淩鋒定定地看著何月一會兒,他居然有了照顧女兒的感覺,好似女兒在他的懷裡撒嬌,不肯上醫院一般,無奈地一笑,「好,你先喝喝水再睡。」在生病的時候要補充適當的水分,以免身體更加不舒服。
他端著溫水湊到她的唇邊,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一口,感覺是有點渴了,又急急忙忙地喝了好幾口。
「慢慢來,不要急。」他溫柔地哄著。
「夠了。」推開杯子,她又躺了下去。
看著手中的溫度計,竟是三十八度多,三十九不到,他記下度數,拿了她的鑰匙,連忙跑出了家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才急忙趕回來,手上拿著一些剛買回來的粥,才一進到房間,看見何月居然還在睡覺,只是眉頭皺得緊。
「何月,起來。」向來都是大少爺的他,何時這麼為別人費心費勁了,現在他為了她忙裡忙外的,一顆心擔心地糾結著。
「你好吵!」她睜開一雙大眼,卻是看不清人,前面的人影彷彿模糊著,不過大概的輪廓告訴她,這個人是昨晚留宿她家,還向她提出交往的男人。
「淩鋒?」
「對,是我,先起來。」他半扶著她起來,拿了一個靠枕塞在她的身後,想起她極重度的近視眼,他連忙又將眼鏡掛在她的鼻樑上,「看清楚了嗎?」
「嗯,是你。」何月撐著頭暈的頭。
「先吃些粥,然後吃藥,再睡覺。」他拿出熱粥,他一共買了兩份早點,他的那份遲點吃,先餵飽她才是主要的,「是皮蛋瘦肉粥。」
「我沒有胃口。」她一個偏頭,躲過他餵過來的粥。
「別鬧,我餵你。」他耐下心子,語氣輕柔地說道。
「我沒鬧,我是真的不想吃。」她不聽勸地左閃右避。
停下跟她玩躲貓貓的遊戲,淩鋒看著她,「你是不是怕吃藥?」
「當然不是!」回答得太快,淩鋒挑挑眉,看見她可疑地紅了耳朵,這時候,不能跟冰雪女王搞對立,相反,懷柔政策會比較好。
「好,不吃藥,但粥總得吃一些,不然會餓到的。」淩鋒表情鎮定地說道。
仔細地看了看淩鋒,很真誠的眼神,她忍下反胃的衝動,「既然這樣,那拿來!」
「我餵你。」他才捨不得放棄這項的福利,難得可以看見她這麼的害羞,搞得他色心大起。
「你!」她大可以不吃,可是一聞到粥的香味,肚子好像是有點餓,「隨你……」
今天的冰雪女王似乎一點也不冰冷,相反的,一副很聽話的樣子,嗯,今天的她,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他輕輕地把粥吹涼,「張嘴。」他柔情似水地將粥送進她的嘴裡,溫熱的粥香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切的碎碎的皮蛋粥混著細細的肉絲很好下嚥,味道更是美味。
「好吃?」看著她一臉的滿足,他頓時覺得自己也餓了。
「嗯,很好吃。」她主動地催促著他,「快點,我還要……」
女王還是女王,下命令的語氣還是這麼……讓他癡迷,「好,馬上來。」我的女王。
雖然很好吃,但她的胃口還是不怎麼好,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淩鋒也不勉強,舀起剩下的粥品,很快速地解決掉,抬眼望向何月,看她一臉的不讚同。
「怎麼了?」
「你不該和我一起吃。」
「沒事,病菌侵襲不了我。」他調皮地眨眨眼。
「不是,我不想我好了,還要照顧你這個病人。」即使是生病,她的殺傷力仍舊強悍。
「我知道。」他選擇忽略,估計了時間,差不多到時了,他離開房間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拿了藥,緊接著又走進臥房,發現她居然可以坐著還一臉昏昏欲睡。
「不要睡,先吃藥。」他扶住她的肩膀。
「不要!」一說到藥,她整個人一個激靈馬上清醒許多,她何月什麼都不怕,就怕吃藥,苦澀的藥味黏在嘴裡的味道,她絕對會馬上連剛才吃的粥一併吐出來的。
「為什麼,你不是不怕嗎?」難得他能看見她一臉的驚恐。
「我就是不想吃。」看著她一臉我最大,你奈何不了我的模樣,讓淩鋒真想往她臉上啃個幾口。
「怎麼樣你才要吃?」他好聲好氣的問著,明明生病的是何月,可是她卻一副無所謂,對於他的照顧好似心懷感激,不過對於他餵藥的動作卻是一臉戒備。
「你……」看著男人一臉的無奈又捨不得的模樣,竟讓她心生了自己像是他心愛的人的念頭,「又不是你吃藥,你當然是無所謂!」
看著她一臉的排斥,淩鋒算是懂了,連忙點點頭,「我懂了。」
「那我睡了。」何月想即然不用吃藥了,那她還是躺下再睡一下好了。
只是突地,身子被一道猛力給圈住,她一個回頭,淩鋒的唇快速地貼上了她的,「你……」一張口,嘴裡馬上被灌進了溫溫的水,於是她只能咕咕嚕嚕地嚥下,連帶苦澀的藥味也在她的嘴裡慢慢的散開,令她不禁眼眶泛紅。
他卻沒有因為計劃得逞而退出,反而更為囂張地深入再深入,他一個人玩性大起還不夠,還要她與他一起同掉入情慾中,他的舌頭捲起她的,不斷地挑逗、試探,還不時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等到一場舌吻終於暫時地解了他的渴,他只能呼吸急促地靠著她,親親她的額頭,臉頰,他就如一隻熱情的貴賓狗,親熱地與主人嬉戲。
「不要了!」用力地推開淩鋒,看著他因為這個吻而微喘,她竟不好意思起來,明明被佔了便宜的人是她。
「你做什麼?」
「是你說的,同甘共苦。」他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如此性感邪魅的他,讓她全身顫慄,「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呵呵。」他但笑不語,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緩緩移動,一種魅惑人心的氣息彷彿在蠢蠢欲動。
「下次要乖乖吃藥,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他危險性十足地收回手,觸摸著他自己的唇瓣。
這種意味相當清楚的明示讓她忿忿不已,「淩鋒,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只是在照顧你,再說如果你乖乖地聽話,我也不用這麼做,除非你想再試試剛剛……」他好心地提意見。
「我要睡覺了,你可以離開了。」吃一頓虧,她才懶得跟他爭論,側過身躺在床上不想理他。
「好,你再休息一下。」他站起身,從她的鼻樑上拿走眼鏡,就離開她的房間。
他聽話的態度,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平時她認識的他嗎?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真的離開了臥室,被他這麼鬧了一下,她這一次反倒睡不著了。
耳垂紅紅的,她伸手捏捏,她緊張害羞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相反地會呈現在耳垂上,平時放下頭髮,遮住不讓人瞧去了。
身後突然一個重力下陷,她想轉過身,一隻粗壯的手臂伸過來,壓住她扭來扭去的身子,「是我。」
他剛剛出去吃完另一份粥,把肚子填飽了,又匆忙的整理好,抓緊時間重新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陪著她。
「你在幹什麼,快給我下去呀!」這樣被抱著叫她怎麼入睡。
「我這樣抱著你陪你,你一定很快就能入睡了。」他將嬌小的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動來動去。
「我不需要!」她根本沒這麼嬌弱,從以前到現在,她都是一個人這麼過來的,哪時變得如此嬌氣了。
「我喜歡。」他霸道的宣示著。
真是個流氓!抿著嘴,即然掙不開他的束縛,她索性也不動了,可是,他居然一下子就把自己……脫光光地躺在她的身邊,這幸好她身上還穿著睡衣,要不然成何體統。
「乖,好好睡覺,不要吵了。」他親吻著她的發,呢喃道。
或許是藥效在體內發揮作用了,只是她硬撐著眼皮問著他:「你什麼時候走?」
「你還真是沒良心的女人!我照顧了你這麼久,你就只知道趕我走。」他擁緊了懷中的她,直到她不滿地哼哼,才放寬力道。
「你這樣,我很難入睡,你快點放開我。」被全身赤裸的男人親密抱著,這讓她怎麼能睡得安穩。
「那天晚上,你不是也睡得很好。」他才不會這麼配合的說走就走。
天啊,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居然還提那天發生的事,「你還敢說,哼!」
「好了好了,快睡,不然我就做點讓你會累的事。」他故作好心地道。
聽到他說完,她立即發現他真像是只衣冠禽獸,在她生病發著高燒的時候,他居然還敢如此性趣盎然。
她連忙閉上眼,理都不去理他,幸好他也沒有再繼續纏她說些不入耳的話語,此時,只是擁著她靜靜地躺著,後來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漸漸沉睡了……
◎ ◎ ◎
在夜色的VIP包廂裡,幾個男人竟然不是選在深夜聚會,而是在下班後齊眾一室。
「我剛剛有沒有聽錯?」關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淩鋒得意的不可一世的嘴臉,具是讓人看著直想揍一頓。
「是呀,我的秘書怎麼可能會答應你呢?」淩鋒一副偷腥得逞的模樣,不過他還真是驚訝,他們的進展神遠,或者他們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暗度陳倉了。
「反正就是答應了。」淩鋒作勢地哼了哼,所謂好消息要跟好朋友分享,哪知他的好友個倒不是正常人,聽到了除了質疑就只剩下不相信。
「假的。」安靜不說話的赫連冀也不相信。
「喂喂!你自己追女人沒能力,難道就否定所有人嗎?」淩鋒摀任嘴偷笑。
「哼!」赫連冀垂著眼不說話。
「哈哈,看來是真的了。」關徹神奇地看著自己周圍的幾個好友,真是奇了,今年竟是個個紅鸞心動了!
宋翔成為了他們之中最年輕的爸爸,一向不屑女人的赫連冀也追著女人跑,而堅持為了一株小草,而放棄森林是不對的淩鋒,居然也有了喜歡的女人了。
「你是認真的吧?」宋翔蹙著眉問,雖然是喜事,但他可不想最後變成白高興一場了,況且他們以前還有一段不為人知淵源呢。
「當然。」淩鋒收起笑臉,認真地承認。「你該不會還想把那個什麼堂哥介紹給我的女人吧?」
「當然……」收到淩鋒暗沉的目光,宋翔乖乖地舉手說出實話:「不會!」
「這還差不多。」淩鋒滿意地笑著,他們幾個人雖然常常搞怪,但是遇到事情,還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不過你對何月可不要三心二意。」宋翔最擔心的還是淩鋒,他之前的風光情史可是相當驚人。
「如果只是玩玩,我就不會跟你們說了,再說,之前的每一段,我都處理得很乾淨,至今沒有人不滿意還跳出來鬧事的。」他愛玩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他真的想收心了,遇到何月這麼特別的女人,當然是要自己留著,深怕被人偷了去。
但就是他處理得太乾淨了,宋翔反而擔心發生不可預知的問題,就怕他也拿這樣的態度對待何月,就怕他的熱情只是一時的熱度。
「我真的是認真的。」淩鋒認真不過地重迤了一遍,他知道兄弟關心他,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為什麼現在才跟她交往?」沉寂一會兒的赫連冀突然開口。
「是呀,我也覺得好奇,都認識那麼久了,怎麼突然決定跟她交往呢?」關徹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畢竟淩鋒之前的女人個個是充滿魅力,然而現在的何月雖然沒什麼不好,只是跟之前的比就顯得太小家碧玉了,跟淩鋒以往喜歡的類型真的是相差甚遠。
「嗯,反正就是感覺來了,沒有所謂地為什麼。」淩鋒沒打算供出之前酒醉亂性的事,不然肯定要被當笑話的嘲笑了。
「何月剛開始不是不接受嗎?為什麼又突然同意了,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她的呢?」宋翔可還記得在他家的時候,何月對淩鋒冷冷淡淡的樣子,梁青青還私下跟他說,何月好像願意接受梁木了。
「嗯,這個嘛……」淩鋒還是決定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滿足在場男性好奇的心理。
「原來是你趁其不備,攻下美人的芳心。」關徹狀似瞭解的點點頭。
「我看趁虛而入比較適合。」宋翔搖搖頭,居然在生病的時候大刺刺的勤跑人家家裡。
「哼,你們這是嫉妒!」淩鋒完全不在乎好友們的調侃,反而聳聳肩,一臉不在意。
「真看不出你這傢伙還真是臉皮越來越厚!」關徹不認同的白了一眼淩鋒。
宋翔聽完只是笑了笑,倒不再多說什麼了。
「你高中的時候怎麼沒對她看入眼?」啜了一口飲料,赫連冀才淡淡地問道。
「眶當」一聲,淩鋒手中的高腳杯掉落在地,「你剛剛說什麼?」
「哈哈,淩鋒,你幹嘛這麼緊張,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關徹輕笑道。
淩鋒少有的失態反而引起了宋翔的注意,「你不知道?」
「什麼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還有赫連冀剛剛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忘記了吧?」關徹一臉的尷尬,瞪視了赫連冀一眼,這傢伙唯恐天下不亂!但是,他喜歡看一向鎮靜的淩鋒,臉上有著恐慌。
「我該記得什麼?」淩鋒小心翼翼地問。
偏偏幾個男人互看一眼後,都不說話,安靜下來。
「喂,你們倒是說看看呀,什麼高中、什麼看入眼?」淩鋒急得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都忘記了,說出來有意思嗎?」宋翔冷冷地開口,他還以為這個沒良心的想起來了,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思考了一會兒,淩鋒大概猜到他們應該是與何月問他的那個問題有關,為了想起來,他咬咬牙,厚著臉皮,「何月問了我一個問題,她是誰?」
她說,她願意當他的女朋友,但是她要他回答一個問題,就是告訴她,她是誰?
只是他根本還來不及想出這個問題,她竟然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並且願意當他的女朋友,他以為是因為在她生病的時候,他悉心照料,所以她答應了他,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我只能告訴你,何月是我的學妹,再來就靠你自己想了。」宋翔放下果汁,宋太太對酒味過敏,他也開始戒酒,「很晚了,我該回去陪我老婆了。」
「我也要回去了。」關徹可不打算讓淩鋒逼問出什麼不該講的事,被他傷過心的女人可是很多,但這麼戲劇化的確是很少見。
「我也是!」丟下一句話,赫連冀也跟著大家一起離開。
看著一個個離去的好友,淩鋒不禁想,難道只有他不記得了她是誰,而他們的幾個好友都知道?偌大的包廂,就只剩他一個人思考的背影……
◎ ◎ ◎
「啊……快點……」她的臀部被高高抬起,整個人都趴在床上,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這個姿勢,但是淩鋒卻很喜歡,甚至在激情之時,啃咬著她的臀部。
她的臀部又挺又翹,像顆水蜜桃,勾引著他的慾望,他的手愛不釋手地在她肉肉的翹臀上來回摩挲著,眼裡的慾望深沉如海。
「你……快一點……」她主動地扭動著下身,一下一下地套弄著他的巨大,偏偏他遲遲不肯射出,卻讓她一直不斷地高潮,小穴早已因為他的久插而酥麻不已。
「為什麼你要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他俯下身,用著自己厚實的胸膛,重重地摩擦著她雪白如絲的背部。
「嗯……為什麼這麼問?」即使在激情中,她的理智還尚存。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逼得她的身子連連顫抖,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帶就是這裡,他太熟悉她的一切,她身體的一切他都想探索。
只是還有一些事情,他想知道的,而她卻不讓他知道,這令他非常不高興,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感覺她將他排除了在她的人生之外一樣。
是誰說一個好男人只要在乎一個女人的現在和將來,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應該耿耿於懷,可如果這個男人曾經參與過這女人的過去卻忘了,這種感覺……真教人不悅!
「嗯啊……一她抓緊著被單,整個人往後一仰,他一改之前的輕緩抽插,改為重重地衝進她的體內,不斷地衝擊著她的敏感點。
「告訴我!一他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畔低吼著,身下的動作卻不馬虎,一進一出,力道十足,存心要將她逼到理智全失。
「沒有……為什麼……」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怎麼可能好意思告訴他?
那一天他陪伴在她的身側,她的心靈深處,突然升起一股好溫暖好溫暖的感覺。
這種感覺戰勝了她的理智,所以她答應了跟他交往,而她自己提出的問題早已被拋諸腦後。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他整個人都趴到了她的身上,絲毫不擔心自己的重量會壓得她受不了,他一味的認為他的女人必須要能承受他的所有,不管是好的、壞的。
他修長的十指交疊在她的手指上,微微使力,她的手被迫鬆開了被單,被他緊緊地十指交扣,於是她無力地發暈,頓時失去了可以支撐的東西,只能緊挨著他,由於太激烈,以至於她的手心開始微微出汗,濕了他們交扣的手。
「真的沒有啦。」這麼矯情的話,讓她怎麼講,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講!
她越不講,淩鋒越覺得有內情-心中的怒火加慾火更是熊熊燃起,他再度用力地撞擊著她,手更是強勢地扣定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閃躲,逼得她只能被迫地弓起身子。
他結實的雙腿壓住她的,身下的動作卻沒有減緩的意思,反而是搗入得越來越重,次次撞擊到身體的深處。
她就如被囚禁的囚犯一般,只能被他壓在他為她鑄做的囚牢中,只能如屈辱一般,任由主人強悍地無情佔有著。
「真的不講?」他仍是用性愛逼供著,現在的何月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滿臉的紅霞因情慾而生,全身的粉色因渴望而遍佈。
「嗚嗚……嗯……啊……」她的聲音像是可憐的被拋棄的小狗,哽咽如泣。
驟地,他驀然停下了身下的動作,胸膛激情地劇烈起伏,連小腹也陣陣地緊縮,他的粗喘和她的呻吟,合成一段優美的交響曲。
他的巨大塞在她的體內,他的四肢如巨石般將她困在他的身下,「鋒,不要再這樣了,我不舒服……」
她下班回來,他們一起吃了晚餐,接著就是滾床單,滾到現在,她早已高潮無數次,而他仍是堅硬如常,不肯放她休息,執意要一起共赴情慾的高點。
他的大腿能厭覺她在打顫,他停下了猛烈地攻擊,直覺她的花穴卻仍是強烈收縮不已,於是他壞心地堵住了蜜穴,讓她的蜜液只能被他緊緊鎖在她的甬道裡面。
「鋒,我好漲,好難受……」平時的冰雪女王受不住的低吟著。
「告訴我,我們就一起……」他輕喘著,他同樣不好受,但是他極度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種渴望遠遠超越了身體的慾望,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一旦身體的慾望得到滿足,心理的慾望就會越來越強大,強大得吞噬掉他。
他對她的喜歡已經遠遠超越了喜歡,他不知道是不是愛,但絕不只是喜歡,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居然如此地強烈到完全的想擁有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所以他是故意的,他要讓她只能對他坦白。
眼看她的小腹空虛得抽緊,一陣一陣的,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這樣對待她,平時的他在歡愛時,雖然索求不斷,但絕不像今天這樣,根本是在逼供。
「所以你一定要知道?」她的聲音輕輕地顫抖。
「對!」他的逼進幾乎與她額頭碰額頭,兩張臉互看著,如此的俯視,不容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
「那你過來……」她無力地回道。
於是他更湊近她,感覺到她呼吸的熱氣輕輕地拂過他的臉,「啊……」該死的女人!
他的唇瓣被咬的出了血,而她的一樣,只是她唇上的是他的血,「你……」
「鋒……求你……」她輕輕地擺動著身體,感受他的巨大也在她的體內漲大著,「你真的不要……」
「你……」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喜歡的女人,特意的勾引,他的男性堅硬甚至在她的體內更為茁壯成長。
這樣的窘狀令他不再對她逼供了,尤其是身下的女人的蜜穴就如會咬人的緊咬著,無法讓他從她口中,獲悉一絲絲她不欲人知的秘密。
此刻的淩鋒輕探舌頭,舔著唇上的血,倏地他俯身含住她的,卻拾不得讓她受傷,「狠心的女人……」他抓住她的臀部,不讓她作怪,她卻更壞心地夾緊他。
該死!他如果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他重新昂揚前進,惹得女人聲聲嬌吟不已,她的背部在他有心的又啃又吻之下,呈現一片印記……
「啊……」她不認輸地鎖緊私處,一次次地將淩鋒逼到絕地,她知道對於男人絕對不能寵,態度稍微放軟,對他好一點,他就動作百出,對她更是百般折磨。
「你……」他的臉因為情慾泛紅,他每一次的進入,迎接他的都是她每一次的夾緊,「真是個小妖精!」他握住她腰肢,重重地進出著她!
「啊……」她不行了!她又快要……
「我們一起……」他氣息重重地吐在她的臉頰上。
「嗯啊……」他低吼一聲,最後終將自己的精華噴射進她的體內,她緊緊夾緊下身,抽搐不止的花穴被他的熱液給充滿,引發一連串的顫慄。
「真看不出你是個壞女人。」他側躺在她的身後,卻沒有放開對她的佔有,只是粗喘著咕噥著。
何月無聲地笑了,身下一片濕淋淋,可是卻不會令一向有潔癖的她,感覺有任何不舒服,這種淋漓盡致的解放,真的讓她身心舒服。
等到她不再這麼激烈的收縮時,他才輕輕地退出她的體內,有些氣悶地用手輕拍了她的臀部,何月會心地一笑,卻累得沒說話。
看著他起身走進浴室,聽到沖水的聲音,不一會兒,只見他赤裸全身地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條濕毛巾。
他知道她很愛乾淨,本來可以將她抱進浴室一起沖掉一身的黏膩,但看到她累得一動也不動,只是靜躺著低喘,他還是捨不得了,心甘情願地為她服侍。
不過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把持得住,她明天還要上班,他可不能搞得她起不來,萬一遲到了,惹她不高興,他大概得有一段時間都不得碰她了。
她很不喜歡看到床單弄得濕濕的,因為她不想隔天煩惱床單洗了,要費力的拿出去曬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她在他們確定關係時,已經明確的說了,如果要做愛,可以,床單他清理。
這其實是一個很好解決的問題,因為他很願意為了她購買大量的床單,以備不時之需,他不建議拿什麼毛巾或者浴巾,因為太麻煩了,通常他們激烈的做愛時,根本沒有時間顧忌這、顧忌那的。
等到再度換上清爽的新床單,他重新擁著她入睡,兩人如赤裸的嬰兒一般,至於本來要逼問她到底是什麼事情,也早已被他忘了,他想或許他不用想太多,兩個人快樂就好,就這樣靜靜地擁眠不是很好嘛!
「小月。」他親暱地喚著她的名字。
「嗯。」她睡音濃濃的,這大概是床上運動的唯一好處,睡眠品質極高。
「晚安。」他從不會這麼早睡,正確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他的一天最精彩的開始。
「嗯。」她背對著他,臉上蕩漾著他看不見的笑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2:00:45
第七章
翌日,何月從男人的懷抱裡小心地掙脫出來,避免吵醒他,誰知腳才輕踩在地上,一股酸麻的感覺,從她的腳底竄了上來。
天啊,又疼、又酸、又麻,沒一樣少的!
他昨天真的是使出全身的精力了,居然將她折騰成這般,不知道是想到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執意要得知她答應兩人交往的原因,那時的她,作出那樣決定時的心情,她才不會說。
偏過頭,看著男人熟睡的臉龐,單純安詳,如果她當初的告白成功,她和他就不會錯過了好多這樣的時光,所以現在她很享受,這樣看著他入睡,她竟然覺得很滿足。
高中時期,她好喜歡他,是對一個人的迷戀,再一次相遇,她沒有多大的感覺,只覺得不甘心,這個男人竟然害她高中三年過著被人嘲笑的日子,可是他就這樣把她忘記了。
好似她只是公園裡的椅子一樣,他隨便坐坐,休息夠了就走,那張椅子與別的椅子沒什麼不同,以至於他很快就忘記了,這樣的他,讓她很沒安全感。
可是她生病,他的擔憂、他的無奈、他的心疼,她都看在眼裡,他讓她再次心動了,原來以前迷戀的是他的外表,現在卻貪戀起了他的體貼寵溺。
她希望他能一直寵著她,她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對已離婚的父母而言,她是個拖油瓶,完全不受重視,在她成長歷程中,她一直過得很孤單、很寂寞。
她一直想問看看那些被人寵著的人,讓人寵愛著是怎麼樣的感覺?
結果竟是他讓她知道,被人寵愛的感覺是這麼地令人開心,就如化不開的蜜糖,在胸口不停地堆積著,柔柔的、甜甜的,讓她的心,整個都要融化了,她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再久一點,不要太快結束。
過了一會,她起身往浴室走去,隨意地衝了沖澡,洗去昨晚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拿起浴巾擦乾身體,大大的鏡子裡呈現出她的翹臀部,這是她最大的優點,不管是穿什麼褲子或者是裙子都很好看。
她轉過身,欣賞著自己的曼妙身材,卻發現身後有一大片的紫紅色毀了她白嫩的肌膚,她皺眉,這個男人真會記仇,就因為她咬傷了他的嘴唇,他就這樣回報她,他居然在她的後背,種了無數的草莓印記。
還好,只是背部,他還是心細地沒有將她的脖子給啃了,她本不想咬傷他的嘴唇,可是他可惡的行徑實在讓她太氣惱了,居然惡劣地在床上逼迫她,她怎麼會屈服呢?
可她偏偏不知道,淩鋒就是喜歡看她一臉倔強的模樣,明明身體已經屈服他,卻還一臉的不認輸,男人天生都有狩獵的因子,正是她的不服輸,更是激得淩鋒獸性大發。
好了,他的嘴唇上有了她的印記,她的背上也有了他的印記,兩人互相扯平,誰都不欠誰。
◎ ◎ ◎
穿好浴袍,她走出了浴室,從衣櫃裡拿出衣服,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套裝,同齡的女孩子,莫不是將自己打扮的俏麗萬分的,她卻是個例外,一身雪膚都藏在了她的衣服下,成為平凡無奇的一個女人。
拿出黑色的蕾絲胸罩,她的耳際還是有些發燙,淩鋒很喜歡幫她買衣服,雖然她都不怎麼穿那些時尚的衣服,但他連她的內衣也包辦了,外衣不穿還說得過去,可內衣性感歸性感,穿在裡面又沒人知道,再加上他每一次激動就亂扯,她的原本的內衣,完好的根本幾近於零。
迫於無奈之下,她只能穿著他喜歡的性感內衣,就連現在手上的這套內衣,明明是低調的黑色,卻深具情色的魅惑,胸罩罩杯上鑲有水晶,在灰暗的燈光下隱隱發光。
而內褲是同色,沒有蕾絲,很簡單,但別有一番風情,臀溝那裡有個蝴蝶結,蝴蝶結中間是鏤空的,扯開蝴蝶結,內褲就只是一塊布料,在對於淩鋒特別容易激動的時刻,真的相當方便。
這個男人挑的東西真的很有品位,但卻不是她的風格,她要的是低調中帶點小小的性感,而他選的是低調中帶著純粹的性感,並混合著情色,隨時能引發他的慾望。
拉開浴袍,她的前襟便散開了,她先是穿上了內褲,臀溝那裡涼涼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心中一歎,浴袍輕輕褪下,便直接掉落在地,她背對著床,身體俯下穿著胸罩,反手向後,準備扣上。
一雙厚實的男性手掌,輕按住她的動作,接過她的動作,緩緩地為她扣上暗扣,手又從她的腋下穿過,放在她的乳肉上,一隻手按住罩杯,將乳肉擠進罩杯中,左邊好了,換右邊,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沉沉的,吐在她的肌膚上,熱熱的。
「好了!」他早就醒了,在她一離開床,他就醒了,他很淺眠,與她同眠能讓他睡得很好,但她離開他的懷抱,他就會清醒過來。
「嗯。」她身體有些發燙,這個男人隨時都會勾引她,總是刻意地引誘她,讓她也跟著不對勁。
「這是我的福利。」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以後不准自己動手,知道嗎?」
「我……」她想拒絕,她可不想每天早上,就撩撥他無窮無盡的慾望,最後被啃完,不支體力的還是她。
「嗯?」他緊貼著她,手稍稍用力。
「知道了。」她無奈地妥協,她的胸部掌握在他的手裡,哪敢造反,「請問,我可以穿衣服了嗎?」再這樣折騰下去,都不知道她上班會不會遲到。
「我很願意為你服務。」這是他的權利和義務,吃豆腐的權利,為女王效力的義務。
「可以快點嗎?」這樣拖拖拉拉的,她很怕擦槍走火,到時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我不會讓你遲到的。」他的嗓音如低沉道著。
「那你的手在做什麼?」他的手居然偷偷地揉捏著她的蓓蕾,讓它直挺挺的。
「嗯,是錯覺。」他很想拉著她再上床,不過今天不是周末,這對她上班來說是不好的。
拿起她挑好的套裝,他動作迅速地為她穿好套裝,說實話,服侍一個人不是他的長項,可他很想將這個發展為長項,當然對象永遠只能是她一個人。
「好了。」他手靈巧地為她盤好一個端莊卻不顯老態的髮髻,但他更喜歡她披散著發的模樣,柔媚可人。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他的大手緊緊地箍住她的雙臂,讓她想走卻不能走,雖然他的手勁不是很大,她卻不想浪費時間,跟他玩鬥力。
「我也很想……」他無辜地睜著眼,架住她的手掌卻沒有一絲鬆動。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真的很無奈,過上一個很會耍賴的男人。
「你都不給我一個Kiss goodbye。」他的語氣中有著無限的委屈,活似是受盡了她的欺凌一樣。
「你……」她硬生生地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努力地深呼吸,絕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快速地在他嘴上印了一記,「可以了吧?」
他厚顏無恥地舔舔嘴,不甚滿意,「不夠!」她直覺想趕人。
「起碼也要來個法式舌吻。」這種小兒科的碰嘴唇,實在是太清純了,真不適合他,他要盯是結結實實的一個吻。
冷冷地瞪視他一眼,何月如果跟他一起瘋的話,她就不是何月,用力地扯下他的手,她轉身就拿起公文包,往大門走去。
「真是拿你沒辦法。」男人無奈,似歎息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被他一扯,整個人被他壓靠者門上,上身被他緊緊地擁抱著,微啟的小嘴還未喝斥,就被他如影隨形的吻給吞沒了。
就如他所說,他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舌吻,相濡以沫,暖昧的吸吮聲在小小的房子裡響起,她的舌頭被他吸住,不給她自由,順而將她的舌頭捲進了他的嘴裡,好似一輩子也沒有吻過女人一樣,他的吻就像是饑渴難耐。
狠狠地掄起拳頭,在他的胸口前捶打著,無奈他卻不為所動,她的嘴唇麻麻地疼,這個男人吻得真是盡興!
「寶貝。」他艱難地離開她的唇,用著難以相信的眼光看著她。
「你這個混蛋!」她的手臂環住他的頸項,可是她的腿卻一點也不文雅地抵在他的私處,壓著他叫哮的男性。
「呵呵。」他真的無法抑制自己的笑意,凶狠如母老虎的她,讓他很新奇、很開心。
「你再亂來,我踢爆你!」她真是受夠了他,無時無刻也不管地點,隨時都能發情的壞毛病!他不是花花公子嘛,搞得好似沒碰過女人一樣,動不動就用下半身思考。
頭腦發揮的時候也是有的,只是使用頭腦的時候,是在思考如何在她身上點火,真是個精蟲上身的男人!
他發誓,他不是只是出於必須的生理需求,他曾經有幾個女伴,可遇上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大概是摻雜了情感的因素,一種情感上的需求,通過身體的感官得到滿足。
「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了。」他放開她,舉起手,好似被臨檢到的人一樣。
她收回腳,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拉開門,準備離開,一雙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我等你回來。」沒有人為她等門過,她的心像是被敲了敲,震動到了神經。
「晚上見。」他的聲音透著沙啞,就像是在跟她求歡一般,剛剛升起的奇怪感覺,隨著他後一句話消失殆盡。
手肘偷偷地拐了他胸部一下,他的手被迫鬆開,她趁機離開他溫暖的懷抱,踩著高跟鞋,不留情地離開。
目送著佳人離開,淩鋒走回房間,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居然升起有生以來第一次寂寞的感覺,他的身邊總是有人圍繞著,從不會感覺孤寂。
這種感覺,好像是在跟何月相處以後,常常在她離開後便油然而生,跟她在一起後,他變得不像以前的他,他不再和以前一樣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
雖然還是經營著夜店,但現在他卻很少會親自去巡親,往日的他,不僅僅是巡視,更是順便獵艷,然而現在這些工作則都交給了助理。
他一開始不想接受家族事業,由於家族事業主要是經營飯店,可看到父親漸漸年邁,他也漸漸成長,有了關心別人的心,所以現在他都通過遠端視訊掌管著家族事業,只是這都是幕後,沒多少人知道,他已經開始掌握家族事業了,當然除了幾個好友,還有日日同眠的何月。
現在的生活相較以前,真的發生了太多的變化,就如此刻,艷陽高照,他拿著被子到陽台上曬曬太陽,他知道,何月很喜歡太陽的味道,每一次看到曬得蓬鬆松的被子,嘴角會不由自主地上揚,她大概自己還不知道。
當然,那晚上她的心情也會很好,對於他的各種求歡,她也不會拒絕,所以他不否認,這是他每天都樂意幫忙曬被子的主因。
如今他就像是一個居家男人,幫她打掃房子,每天還會自己下廚,這種事情在他自己的公寓裡,根本從來沒發生過,公寓也懸空了好幾個星期了吧,他已經很久沒回去了,只是定期地請人過去清掃。
人家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這同樣適用於何月身上,何月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可是比起他的,就是登不上台面了。
他很少下廚,並不表示他不會廚藝,相反的,他廚藝相當好,家常菜到法國大餐他都會,這也是以前一時興起學的,沒想到現在全用在何月身上了,看著她滿意地吃完他煮的晚餐,他就特別有種優越感,好似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事情,僅僅是餵飽她就讓他心滿意足。
房間整整齊齊的,很乾淨,他打開筆電,開始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大約二個小時候後,他也有些累了,揉揉眉頭,從書桌前起身,在廚房泡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正好門鈐響起,他第一個動作是抬頭看了看時鐘,才中午,會是誰呢?
「你好。」他打開門,客氣地說道,門前站著的是一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婦女,何月的五官和她有些相似,只是何月將她的容貌都藏在了黑框眼鏡下,實在不覺得哪裡特別。
「你是誰?何月在嗎?」婦女有些驚訝眼前男子的存在,但又很快地掩藏在了笑容之下,只是那笑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淩鋒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被別人看扁過,這個女人眼神很高傲。
「她去上班了。」他絲毫不受她態度的影響,即使他已經猜出,她很有可能就是……
「我是何月的母親。」她淡淡地說道。
果不其然,他聽何月大概講過,她離異的父母不怎麼和她有聯繫,她反而跟外公、外婆比較親近,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主動說的,都是他一點點套出來的,經過他強大的智商和情商組合起來地。
「你好,請進。」他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仔細打量了淩鋒一會兒,何月的母親林穆青,才走進了門裡,率先開口:「你跟何月是……」
「我們是男女朋友。」他笑著回答。
挑了一個位置,林穆青坐在沙發的中間,抬頭看著這個長得有些過於出色的男子,怎麼也不能將他和自己那個平凡無奇的女兒擺在一起。
「今天我來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2:01:09
第八章
下班後回到臥房的何月愣了一下,怎麼沒人?
房間裡一片漆黑,沒有聲息,脫下高跟鞋,擺好在鞋櫃裡,何月往臥房走去,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此時淩鋒應該煮好飯菜,等著她回來一起共享晚餐。
這是他們一起養成的習慣,平時她上班,家裡的事情是由淩鋒處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點類似於夫妻生活,才交往了短短幾個星期,他們之間的默契日益漸增。
「淩鋒?」何月邊走邊喚著,隨手打開開關,公寓裡馬上明亮不少,客廳不見他的身影,何月往臥房走去,被子如山一般,「淩鋒?」
「你怎麼了?」手按在被子上,推了推,卻還是沒有反應,「你搞什麼?」
他在也不出個聲,何月皺著眉,實在不知道他又是哪裡抽筋了,一句話也不說,「你說句話呀!」
等了等,被子下的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何月的脾性也沒有什麼耐心,雙手一用力,整個被子就被何月給掀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這個男人面朝下地趴伏在床上,活像是一具死屍,她用力地將他拽過來,男人臉色不郁地盯著天花板看,理也不理何月,何月將臉湊上去,發現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怪,伸手將他的臉對向自己,「看著我。」
「幹什麼?」他終於發出聲音了,卻如來自遠方般的遙遠無期。
「為什麼不理我?」何月先問了最在意的問題,他很少會這麼忽視她,居然將她給透明化了,這讓被他放在手上寵著的何月很是不習慣。
「我難過。」他兩眼無神。
「為什麼難過?」她難得這麼細心,化身為知心姊姊,為他排憂解難,男人與女人的心理歲數迴異,通常同齡的男女,女的心理歲數比男的要大。
跟淩鋒相處的這段日子,何月一直是被寵著的,他們年齡也只差了一歲,只是她不知道,原來淩鋒也有這麼小孩子氣的時候,沉默了一下,淩鋒終於轉頭直盯著何月看。
「你是更年期到了?」何月挑著眉,冷冷地問道。
「小月……」他柔柔地喚著。
「做什麼?」她被他搞得嚇了一大跳,結果他大爺躺在床上好好的,她臉色不是很好,可他柔柔的呼喚,讓她口氣也有些軟化。
「我這裡不舒服,你幫我呼呼,好不好?」他柔弱地靠在她的懷裡,聽著她心臟穩定地跳動著。
她臉色一黑,這個男人又在想些有的沒的,她正想發火,他剛好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她臉色稍緩,「心痛?」
「嗯。」他閉著眼。
「我陪你去看醫生。」她以為他真的人不舒服,因為他真的很反常。
「不用看醫生。」
「確定嗎?不是很不舒服嗎?」她有些緊張。
「小月,你會不會離開我?」他突兀地開口,抬頭看著站在床側的女人。
「幹嘛問我這個?」她耳朵有些泛紅。
「答應我,你不要離開我。」淩鋒的眼神真摯無比。
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何月緩緩地開口:「如果沒感情了,我們就分開。」她沒有很浪漫地給承諾,承諾永遠趕不上人心,誰知道人心能維持多久呢?
她的父母結婚後生下她,卻又離婚,世事無常,誰知道跟她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會是誰?
淩鋒看著她,好一會沒說話,他眼睛從一開始如星星般亮晶晶,緩緩地黯淡下去,低頭看地上看了好一會兒,這般的可憐兮兮,讓她心口抽緊了好幾下,她竟捨不得讓他這麼難過。
「我……」她試著想找些話題沖淡他們之間的沉默。
「我不會離開你。」他低著頭,聲音低低地說著。
「淩鋒……」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喜歡你,也許比喜歡還要多出好多,我不清楚是不是愛,但是我是真的無法離開你。」他的聲音低沉道著。
「淩鋒……」她想開口阻止他說下去,說得如此眷戀,讓她感覺好開心,開心地如坐在層層棉花糖上,好甜蜜。
「相信我,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離開你。」他說得如此絕對,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阻絕他堅定的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何月心裡湧起的感動就如波波浪花,層層地交疊著。
「你媽媽今天來了……」他維持著原樣,始終不動,好似雕像般,低沉的聲音輕輕地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事。
片刻後,何月緩過神,感覺懷裡男人僵硬的身軀,「我媽她就是這樣,好像再嫁了個有錢人,就自以為是。」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媽媽,爸爸倒是偶爾會通通電話。
摟緊了懷裡的男人,「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她現在過得很好,根本不會來管我的……」她頓了一下,眨掉眼裡的乾澀,「也無權管我。」
淩鋒靜靜地不說話,其實他不是因為她母親那些話而難過,他從不是自卑的人,他只是有些心疼何月,親生母親竟然如此待自己的女兒!
他只能假裝冷靜地送她的母親出門,回到房間裡,他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只能躺在床上,任憤怒的怒火將他席捲。
一個自以為是的母親,看著他一身的休閒打扮,自動地將他歸為無名小輩,竭盡其所能地暗示明示,讓他離開她的女兒。
「你媽媽還說,已經幫你找好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這也是他最氣的一點,他還來不及介紹自己,就被人給全盤否定了。
撫了撫他僵硬的肩膀,她失聲笑道:「你也會這麼沒自信呀。」他默不作聲,不理她,可她的腰卻被他勒得緊緊的。
「真的要找也會找一個對我好,才不是只聽父母之言。」她松不開他的手,只好轉移話題。
「誰?」他悶悶出聲。
「嗯,這個嘛,再看看吧。」她調皮地做做鬼臉,慶幸他沒看見。
他放開她,抬起頭看著她,滿臉的忿然,「你這張嘴就喜歡氣我!」他拉下她的頭,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撫著被咬的臉頰,何月卻沒有生氣,鎮定地說:「你這個騙子,我的晚飯呢?」說好晚餐由他負責的。
「哼,我心情不好。」他負氣地偏過頭。
「算了,我自己去做好了。」她將他推倒在床上。
「你都不安慰我!」他怒意難掩地控訴。
「你想我怎麼安慰?」她順著他的話問道。
「你應該給我一個承諾。」他怨婦似地盯著她,「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何月滿臉黑線,這是什麼狀況,他是看了太多的狗血劇了吧,「你是不是次序顛倒了?」
「哪裡顛倒了!我從頭到尾都說我只喜歡你一個,而且我的小弟弟乖乖地沒對別的女人叫哮過了!」他一副貞堅不已。
「那我要感謝你了?」她挑眉看著今天大發嗲的男人,她倒是不知道,男人發嗲起來會是這樣。
「不用謝。」他沒好氣地說,他都這麼暗示了,她也不行動,他心裡酸酸的,一個一個氣泡往上冒。
「那我去吃飯了,你要不要?」凌鋒表達得相當順暢,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
她確實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身邊有個人,不會太孤單,讓她感覺是一種身心都得到了滿足的感覺,可她卻不想太早告訴他,其實她也喜歡他,她不知道是不是比他所說的喜歡還多,可她是真的在喜歡他,不是高中時的迷戀式的喜歡。
她好久未見的母親居然會來找她,她著實感到奇怪,卻不打算理會,以前母親不理她,那麼現在換她不理母親好了,也許是一種幼稚的賭氣,但那也只是最初,她現在不再是賭氣,只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了。
一個很少參與她生活的人,她需要去在乎嗎?如果只是生命中的過客,那麼就有過客自己的命運,她可以不必太理會。
她知道母親大概說了很難聽的話,讓凌鋒心裡很不舒服,但她知道更多的是,他是怕她心裡不舒服,一個不尊重自己女兒的媽媽,自作主張地為她安排人生的伴侶。
「哼!」他趴在床上,雙腳搖呀搖,表示著他的不滿。
好吧,看在這個男人如此乖順的分上,她也就適當地溫柔一下吧,「別鬧了……」
她靠近他的耳邊,甚至故意發出輕輕的喘息聲,一股電流迅速地流竄到他的全身,他不舒服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掩飾他對她過度的反應,「我才沒鬧……」
「你說做飯給我吃的,我好餓了。」她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處。
她的氣息溫溫的,讓他整個人都隨之融化,他也餓了,只是他的餓和她的餓不是同一件事。
「好吧,那我點外賣了。」她說著準備離開床,纖細的手腕卻讓他狠狠地拽住。
他坐起身來,將她拉坐在他的腿上,她趕緊環住他的脖頸,毫不意外這個深藏心眼的男人,故意將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沒有愛心的女人。」他咕噥一聲,吻住她的嘴,勃起的下身也直直地輕撞著她,明明知道他捨不得讓她吃什麼外賣,因為那些食物根本沒營養。
「嗯……」她偷笑著,身體一碰到他的,她就會不由地著火燃燒,加上他這麼激動的反應,要是她沒有反應,真的很難。
他喘息著離開她的唇,將她壓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離開,氣息不穩地說道:「給你一個選擇,我還是晚飯?」
「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她不屑,可某人很激動,而她很壞心,湊近他的眼睛,低低地說道:「你……」
「我就知道!」男人立刻興奮地想將這個女人吃乾抹淨。
「你不要,要晚飯!」她大聲地喊道。
「你……」他大眼瞪視著她,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用他的方式解決。
「我還沒說完。」她無辜地眨著眼。
「你……」他抹了把臉,箭在弦上,卻發不得,他從不會強迫她,只會誘惑她,卻有一個前提,絕不會將她餓到。
他就如一個變態一般,每每她下班,將她喂得飽飽的,接下來的時間,會有很漫長的時間在床上度過,吃飽了才有力氣,這是他奉行的原則。
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慾望,將腿上的女王溫柔地抱下來,放坐在床上,「我去做飯。」
「我去洗澡。」看著他走出房間,姿勢奇怪地走向廚房,為她做吃的。
拿起換洗衣服,她走進浴室,脫掉衣服,打開水龍頭,任水洗著身子,水流很大,打在身體上,有些微疼,疼過後有些舒暢,沖洗過後,換上家居服,她走出浴室,嚇了一大跳,「你做什麼!」他居然就站在她的門口外。
「沒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她無語地轉過身,回到房間裡,拿著乳液擦拭著身體,他也跟著她坐到床上,大大方方地看著她。
「你幹什麼呀?」這樣被盯著,很怪異。
「沒什麼。」
她擦好,放下乳液,走出臥房,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對著他挑挑眉,他卻搖搖頭,她又放下水,坐在椅子上,準備享受晚飯,無視某個怪異的男人。
食不知味地快速解決晚飯,她走到客廳對著電視,而他將碗筷放在洗碗機裡,又連忙地跟過來了,洗碗機是他買的,他說省事,節約時間。
無趣地按著電視搖控器,實在沒什麼能引起她興趣的節目,她又關了電視,往臥房走去,懶得理某人。
「小月……」終於,跟屁蟲淩鋒開口了。
「嗯?」她平躺在床上,閉著眼假寐。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他不會還在糾結她媽媽的話吧?她突然感覺頭有點大,「什麼事?」
「就是有一個聚會,要攜伴參加。」
「所以呢?」
「你陪我好不好?」他撒嬌地望著她。
「不好!」
「為什麼?」他不能接受地大叫。
「我為什麼要陪你?」她反問。
「你是我女朋友呀!」他理所當然地答道。
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你……
她被說服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是他提出他們交往的,而她後來也答應了他的請求,所以陪男友出席一個聚會,沒有問題。
問題在於……
「你說什麼?」她睜開眼,氣勢恢宏地看著他。
「是高中聚會,呵呵,我幾個好友都會去,我順便介紹給你認識……」
「你的好友,我都認識。」她拆穿他的謊言。
「咳,其實就是那個……」他真的很在意她之前問的問題,就是她是誰?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氣球一般,在他的胸口不斷地漲大,他太想知道了,幾乎有空就想著。
「好吧。」她的腦袋也不是擺著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知道他的想法,畢竟生活了這麼一段時間,對方的習慣、想法等等多少會瞭解,並同化了自己。
例如他喜歡喝黑咖啡,她不喜歡,但是她卻開始習慣了,家裡瀰漫著的濃濃的咖啡香,明明不是屬於她的喜好,他的種種卻開始深刻地影響著她。
「我就知道你最好!」他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懷抱,如孩童般大笑著,如果不答應,只怕他就不是這樣簡單的放過她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那她做什麼還要讓自己承受苦果呢,她在臉上做好基礎護膚,準備將眼鏡往瞼上戴。
「等等!」他按住她的手,「你不戴眼鏡比較好看!」
「沒有眼鏡我看不清楚。」她推開他的手,眼鏡重新掛在鼻樑上。
「是嗎?」真是可惜了,這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被一副眼鏡給毀了。
淩鋒在替她可惜,她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模樣的自己了,別人沒看到也好,她整個都是屬於他的了,這才不讓人給看去了。
「時間是什麼時候?」
「後天。」
「嗯。」
「你不會臨時放我鴿子吧?」不能怪淩鋒這樣子想,何月對於他說的事情完全提不起勁,他深深懷疑著,誰知道她是不是準備臨陣脫逃。
用力地白了淩鋒一眼,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好吧,他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他收回。
「我幫你準備禮服!」他說道。
「不要!」大概又是那些性感要人命的衣服。
「我要澄清,除了內衣會性感,我絕不會讓你穿得太性感,我會吃醋的!」他眼神認真地說道。
「你再說下去,我就不去了。」她毫不介意吐槽他。
「唉。」他乖乖地盯著她看。
「隨你。」這個男人越來越知道她的底線了,明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就在她面前裝無辜,裝可憐。
「包在我身上。」他笑著。
◎ ◎ ◎
「喂,有什麼事?」何月走到陽台上,接著電話,剛吃晚飯時,手機上有一通未接的電話,顯示是她母親,她回撥了過去。
「我是你媽,你怎麼這麼冷淡!」電話那邊傳來林穆青尖銳的聲音。
「什麼事?」她稍稍放柔了聲音。
「還能什麼事?我不就是去看你,卻看見你家裡有個男人……」
「是我的男友。」這是第一次她在家人面前承認淩鋒的身分,如果他知道了,大概要感動地痛哭流涕吧!
她轉頭看向客廳,本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男人,像是心靈相通似地回頭,對著她咧嘴大大一笑,何月無聲地笑了笑,耳邊傳來林穆青的長篇大論,關於這個男友什麼好或不好的論調,她卻沒有多大的興趣。
「呵呵。」她突然笑出了聲,淩鋒居然跑到她的前面,隔著一層玻璃,一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口紅,是她的,往自己的嘴上一塗,接著隔著玻璃,對著她,一吻。
「你笑什麼!媽媽是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男人也勢利,你條件也不差,怎麼可以搞小白臉?」林穆青尖銳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
「到底什麼事?」講了半個小時卻沒有重點。
「就是……你叔叔,我老公啦,有位不錯對象要介紹給你。」這才是重點。
「不用!」她堅硬地拒絕,她不需要!
眼前的男人還隔著玻璃在作怪,居然將無數個唇印組成了一個愛心。
「你!我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以前沒管過我,現在也沒有資格管!」她將話講絕了,省得麻煩。
對於這個母親,她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感激或其他的感覺,父親起碼每個月會給她打電話,跟她聊聊天,而母親卻只有在某些時刻才想起她,她已經長大,曾經極度渴望的母愛,現在來得太遲。
沒有聽著電話那頭未完的話,她選擇掛掉,現在她很想很想,擁抱這個給她溫暖的男人。
他的嘴紅紅的,就像是用力過度造成的,相當的滑稽、相當的好笑……
淩鋒揉揉發疼的嘴,看著她凝重的臉蛋上,出現撥雲見彩虹的笑意,接著,他看到她掛了電話,推開玻璃門,朝他走來……
他想開口說話,她卻一個激動地上前擁住他,堵住了他的嘴,這個吻很特別,特別在於,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深吻他的嘴;特別在於她的吻,好真好真,沒有雜帶著情慾,只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吻,只是如此!
他棄械投降,乖乖地將手放在她的腰上,任由著她主導著這個吻,她捧著了他的臉,加深了這個吻,銀白色的月灑下一層光輝,將他們圍成一個完全封閉的溫馨的圓形,兩個半圓,才是一個圓,就如一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也才是一個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2:01:37
第九章
「何月,你今天也要參加高中聚會?」宋翔翻看文件,按下內線,跟何月私聊著。
「嗯。」她一手拿著聽筒,夾在脖子處,雙手快速地在鍵盤上打字。
「你確定?」他擔心讓何月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回憶。
「沒事。」
「好吧,不過我今天不去,要照顧青青,她快生了。」
「嗯,知道了,幫我跟青青問好。」相互聊了一會兒才掛掉,揉著僵硬的脖子,何月其實也曾經擔心過宋翔說的問題,不過總歸要面對,而那個男人比她還在乎他們的曾經。
就好像她知道了一切,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他心裡有著不安,就如一隻被關在鐵籠裡躁動著的獅子。
手機閃了閃,她接起一看,是某人發的信息:什麼時候下班?
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她回道:還沒下班。
過了一會兒,內線又響了,她伸指按下,「總裁。」
「你可以下班了。」宋翔帶笑的聲音從聽筒傳了過來。
「為什麼?」
「你的男友,我的好友,命令我要讓你早點下班,以免誤了時間。」宋翔揶揄的意味相當重。
過了一會兒,何月才回道:「你確定?」
「當然,如果有損失我會向淩鋒索取的。」他笑著,倒是沒想到何月會聽從淩鋒的安排,何月一向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遲一分部下遲,早一分都不早,相對的,讓她多留一分,她也不願意。
「嗯,知道了。」掛了電話,何月發了一條信息給淩鋒,繼而起身整理包包。
整個秘書室都因為她這個動作,而停下手中的工作,她們應該沒看錯吧?她們的秘書長要先行離開?現在才下午兩點啊!
沒有交代一聲,何月便拿著包包,坐著電梯直下一樓,她做事只對宋翔負責,而屬下的詫異顯得多餘,看來調教還不夠。
她才到地下停車場,便看見了淩鋒的車,走過去,打開車門,「你怎麼在這裡?」她以為還要等一會兒才能等到他。
「剛剛發信息給你的時候,就在你公司附近。」讓女人等可不是紳士的行為。
「你這麼確定我會跟你走?」繫好安全帶,她側過頭看著他,暗暗的燈光打在他的側面上,稜角分明,很好看。
「當然!」他對她一笑,一點都不擔心她的拒絕,如果她不肯,他會直接上去將她綁下來。
她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她本來不想提早下班的,不過猜到他的性子,她覺得還是不要在公司出糗得好。
「看來,你是越來越懂我了。」能不懂嗎?何月搖搖頭想著。
注意著路況的淩鋒,在一個紅燈下停了下來,「過一段時間,我們去旅遊?」
這便是有錢人的隨心所欲,她是上班族,哪能說請就請,「不行!」
「我問過宋翔了,你很久沒請過假了。」言下之意便是,請假不是問題,是她這個人想不想去。
「去哪裡?」她確實很久沒出去了。
「箱根?」他說道,箱根是日本泡溫泉的好去處,她應該也很久沒有去泡溫泉了吧。
「你不說話,那我決定了。」綠燈亮了,他駕著車往一條小巷子裡開。
何月沒有拒絕,之前他說什麼,她都會有異議,現在卻完全變了,只要她沒什麼特別想法的,她都不會拒絕,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開始學會接納他,在她生命中的男朋友角色,一個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做很多情侶之間事情的男人。
他們會待在家裡,吃一頓他煮的法國大餐,接著自己弄一桶爆米花,租片好看的電影,兩人在家一起吃著爆米花,看著電影,感覺比在電影院還讓人舒服。
爆米花解決完後,他還會貼心地為她弄一個花式水果拼盤,一口一口地餵著她,她繼續看著電影,他則將餵水果當作是一份神聖的工作,將她侍候得如女王般。
夜深時,則在床上激情纏綿,你儂我儂,直到彼此都饜足為止,相擁著對方,呼吸著對方的氣息,直至晨間的第一道陽光,透著窗簾灑了進來。
這樣讓人眷戀的溫柔,她怎麼可能不心動?她的心一天一天,一分一秒地慢慢地淪陷,只因他情深地對待。
「到了。」他打開車門,將手伸向她,她沒有忸怩地伸手放在他的大掌上,跨出車門迎向他,他關上車門,按了自動鎖,並肩走著,正值冬季,天氣有些冷,他將她的手順其自然地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沒有多餘的語言,溫暖就這麼圍繞在他們周遭。
「這家造型做得不錯。」
「哦。」
「我可沒有帶過別的女人來過!」他看著她抿緊的嘴,偷偷一笑,趕緊解釋。
「嗯。」
「這家老闆和我很熟。」他跟她慢慢地講述著,這家老闆跟他之間的關係,她也乖乖的聽著。
這家老闆肯定是個奇異的人,居然將這麼棒的店開在了小巷子裡,雖然還沒裝扮,當她看見這家店內部裝潢的設計,她立刻就喜歡上了,沒有花俏感,相當的乾淨流暢。
而且上來時居然要走好長的一段旋轉樓梯,沒有電梯,是一步步地走上來,旋轉樓梯在外面,周圍有些園林設計,遠觀有種空中花園的感覺,那一刻,她竟感覺自己走在雲端上。
「淩鋒,難得你會來!」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何月的神遊,眼前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不同於一些造型師,這位男士可以說是很有男人本色。
「他是Dan,這是我的女朋友,何月。」忽略男人的取笑,淩鋒為雙方介紹。
「哈羅。」Dan酷酷地笑了笑。
何月禮貌地笑了笑,沒說什麼,這個男人是淩鋒之前大學裡的好友,後來半路轉行,成了造型師,聽淩鋒說,他之前是念工商管理的,後來的工作則是跟本行完全沒關係。
研究了何月一會兒,Dan即使面對好友,也沒多大的笑意,只是眼神沒有那麼鋒利了,「你怎麼會看上這匹種馬的?」
很好,很直接、很乾脆,何月笑了,道次是真心地笑了,不再文文雅雅的。
「喂!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將女友帶給好友看是絕對沒問題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怕損友,例如Dan,比起宋翔他們更是厲害。
「你搶走了他的女人?」何月收起笑,挑挑眉,問向淩鋒。
「你果然聰明!」Dan點著頭,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喂,喂。」淩鋒嚇得要將Dan埋了,更恨不得拿針線縫了他的嘴,不!不保險,還是用強力膠比較好。
「哈哈。」看著酷男裝可憐,何月不禁笑了開。
「你這麼聰明,跟了淩鋒可惜了,不如跟我!」Dan笑著說,露出一口的白牙。
淩鋒一個緊張,擠進他們的對視中,「朋友妻不可欺。」
「哈哈。」Dan大笑,還真是不習慣一個改邪歸正的淩鋒。
白了一眼淩鋒,何月真是受不了他那副她隨時會被搶的模樣,要把她搶走,那也得看她自己的意願。
等等!這話聽著,怎麼感覺自己已經貼上了淩鋒所有,她知道的,自己是喜歡他,男女之間的喜歡,莫非短短的相處時間,她已經對他……
「何月,你別聽他講,我只是人氣好,但是我不濫情的。」解釋完,看何月一副冷淡,他趕緊在她耳邊說:「你看我報告,你就知道我很乾淨的。」
所有的想法,被這個男人如此不要臉的說法給被迫停擺了,伸手重重地捏了他手掌一下,淩鋒馬上癡癡地笑著,活像沒談過戀愛的男人般的花癡。
Dan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理智清醒地說:「今天是來做造型的?」
「是的,麻煩你,簡單些。」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出眾,如果硬是搞得像個聖誕樹,就更搞笑了。
「放心。」Dan眨眨眼,「跟我來。」
淩鋒眼看著要跟上,何月忙阻止,「你在這裡坐一會兒吧。」
「好吧。」他進去也只是當柱子,於是他乖乖地找了一個位置,服務人員送上了咖啡,他邊喝邊消耗著時間。
何月本來以為淩鋒會直接給她買衣服的,沒想到會這麼大費周章地帶她來這裡做造型,她也一直以為最多一個小時,可沒想到,女人出席一場普普通通的聚會,也要經過這個程序。
什麼護膚、身體滋潤等等,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她不是常上美容院的人,只是偶爾做個肌膚清理,從不知道女人變美的過程,會是這麼的複雜,等到她都弄好了,她對於鏡中的自己,大吃一驚。
鏡中的她還是她,只是與之前一絲不苟的樣子差多了,她一身的鵝黃色連身褲,露出她的鎖骨和臂膀,胸部帶著隱形胸罩,胸前的蕾絲凸顯了她的女人味,勾勒出她的挺實的胸部。
她不適合穿裙子,長褲更顯她的魅力,腳踩香檳色的高跟鞋,整個人很精神,而且充滿活力,手上再搭配著一個同色系小皮夾。
頭髮整個放下,發尾自然卷,瀏海則是往上梳,露出她飽滿的額頭,臉上沒有太多妝扮感覺很清新。
Dan本想給她帶個隱形眼鏡,可她的眼睛不適應,所以便給她帶了一副蝴蝶型的黑色時尚眼鏡,短時間內還配上了她的度數,真是太神奇又周到了!
「太棒了!我想淩鋒要看傻了。JDan擠眉弄眼道。
「呵呵。」何月笑了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來。」當何月走出來時,她看見了那個久等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而某雌性生物也坐在他的身邊。
淩鋒被身邊的女人搞得煩,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沒事搭訕著他,出於對女子的尊重,他沒有冷下臉去驅逐她,卻沒有多熱絡地同她講話,可這個女人有著自言自語的毛病。
他轉過身,專心地等著何月,一陣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回頭,果然他的女人,他的漂亮女人站在那裡,巧笑倩兮……不!是一張比冰山還冷的臉,他趕緊站起來,快速地跑到何月旁邊,活像慈禧身邊的小李子般的諂媚。
「好了啊,好漂亮,小月。」他笑著,只有自己才知道手心冒出的冷汗,他可什麼都沒做,沒有招惹美女,甚至都沒有說話哦,他很乖!
誰叫她當初這麼狠,明著暗著說他身體不健康,說不定有隱疾,搞得他一怒之下,做了身體報告,還夜夜纏綿,證明他的精力部花在了她的身上。
「那走吧。」她淡淡地說,好似沒看兒一樣。
Dan則在身後笑著,能看到淩鋒這麼吃癟的模樣,真是值得,對著何月搖搖手,「下次再來。」
「再見。」她禮貌地說完,率先走了出去,淩鋒只覺得大難當前,無力地跟好友道別,跟著何月走了出去。
其實在休息室的時候,Dan就跟她說了,淩鋒不是個花心的人,之前他講的也只是開玩笑的,淩鋒是風流卻不下流的人,絕不是看到女人就想上的,而且她還是淩鋒第一個帶過來的女人。
看著何月的背影,淩鋒心裡糾結了,他知道她是個沒什麼安全感的人,用冷漠和淡然來掩飾自己,一旦投入感情,如果沒有得到相應的感情,她會受傷,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受傷後,她會將傷埋在最深處。
「你怎麼了?」何月停下腳步,看著身後垂頭晃腦的男人。
「我跟那個女人不認識,是她纏著我。」他嚴肅地說道,以證明自己的真心和清白。
「我知道呀。」何月知道像淩鋒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肯定是會有幾隻小蜜蜂,這是避免不了的。
「你不生氣?」他問得小心翼翼。
「難道叫你毀容?」
「小月……」他煽情地喊道,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懂我!」
「可惜你不懂我。」她嘴上說著,手卻抱住了他的腰。
「哪裡不懂?」他反駁。
「你女朋友快冷死了!」笨蛋!他是怎麼樣的人,她哪裡會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她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啊?」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說呀,「是,女朋友。」他扯開自己的大衣,將她納入懷中。
那段插曲很快就被拋之腦後,淩鋒回到何月的公寓,他的衣物幾乎都擠滿了她的衣櫃,換了一套寶藍色西裝,「來。」
淩鋒給何月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粗尼雙排扣大衣,「我的女友,這樣還冷不冷?」他心情大好地咧嘴,自從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友,他就如飄在雲端,心情極度的好呀。
「傻子!」何月看著他的傻笑,只能笑罵。
「對了,差點忘記了,來。」將她拉到梳妝台前,按下她的肩膀,打開一盒首飾。
「你什麼時候買的?」首飾不是很那種閃亮型的,而是很內斂的樣式,很簡單,首飾盒裡有一條項鏈、一對耳環、一條手鏈,還有……
「早就想送你,不過看你平時什麼都不戴,我就想在交往一個月後再送你,當作交往一個月的紀念。」他撫過她的頭髮,為她戴上項鏈,項鏈只是一條簡單的鏈子,但是那顆墜子很精緻,是一顆有小鑽石鑲嵌而成的球型。
為她戴上藍寶石的耳環,拉過她的手腕,將鑽石手鏈扣好,再拿過另一件飾品戒指。
「你確定?」她沒有阻止,只是垂著眼,看著他們相牽的手。
戒指上是一顆大大的藍寶石,看上去很雍容華貴,戒指,不僅僅是一種裝飾,當一個男人為女人戴上時,是一種承諾,一種非同一般的意義。
他停下了動作,看見她輕顫的肩膀,他露出一抹笑容,食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我確定,你呢?」何月抬起的臉緋紅一片,眼睛一片濕潤,閃閃發光。
他垂下頭,吻了她一記,「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定你了!」藍寶石戒指被他一指套到底,「你逃不了的。」
◎ ◎ ◎
淩鋒說的聚會在晚上六點,他們出發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高峰時期,車水馬龍。
「遲到沒事嗎?」
「沒事,反正我也不是主角。」淩鋒趁著堵車,側過頭看著何月,「你今天好漂亮。」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她沒有這麼盛裝打扮過,以前隨著宋翔出席一些商業聚會,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打扮。
「怎麼了?害羞了?」他乾脆整個人都轉過來,看著何月,眼睛亮亮的。
「閉嘴!」她輕輕地喝斥疲乏。
「哈哈。」他大笑,她的冰冷也只是一層保護層吧,熟悉以後,他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她對他的態度還是這樣,冷冷淡淡,沒事會諷刺他幾下。
但他卻已經很習慣這樣的她,只因他知道,她並不是別人眼中,看到的那樣冷情,她很好,嘴上總喜歡嘲諷著他,可實際上,她很關心他。
兩個的習慣總會是不一樣的,她很包容他,洗完澡,換下的髒衣服沒有放進規定的收納袋裡,她會凶巴巴地大罵,卻會為他撿起,收拾乾淨。
終於,塞了將近一個小時,長長的隊伍,開始緩慢地移動著,當趕到聚會場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聚會辦在華僑酒店,淩鋒牽著何月的手,與她走進大廳,從外形上看,他們很搭,不僅僅是服飾,更多的是他們之間的一笑一顰,專注的凝視。
「終於來了,遲到大王!」關徹看著緩緩入場的兩個人。
「呵呵。」淩鋒上前輕輕地搭了搭關徹的肩膀,「赫連冀呢?」
「你知道的,他不喜歡這種場面。」從接到聚會通知後,就言明不來。
「是嗎?」淩鋒無所謂地聳聳肩,
「何月,今天很漂亮哦!」關徹不吝嗇地讚美道,跟以往黑壓壓的服裝相比,今天可以說是相當鮮艷,活潑了許多。
「謝謝。」外表不是她注重的,她傾向內在,她畢竟是個女人,別人的讚美還是讓她心花怒放。
「你看,我說的你就不信!」淩鋒嘴翹得可以當衣架子了。
何月當作沒聽見,直接忽視,看著甜蜜的一對,關徹突然想到什麼的,說道:「對了,今天不知只有我們這一屆,聽說還有些學弟、學妹慕名而來了。」
關徹記得很清楚,高中的時候,宋翔向他們講述過,何月被人惡意推入水池的事情,可惜那時的某人絲毫不在意,還忘得一乾二淨。
身為局外人的他們,反而對何月還有印象,而凌鋒壓根不記得了,所以對於他們成為一對,他們還真是覺得世界很小,其實剛開始還真的不看好他們呢。
以為淩鋒只是一時的貪鮮,可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得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命運對他們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兜了一個圈,又將他們配成一對。
「是嗎?」淩鋒對於他的話題沒有多大的興趣,倒是何月皺起了眉頭。
看來何月明白了,關徹笑了笑,他所說的學弟、學妹,就是當初愛慕淩鋒的人,至於是不是當初推何月下水的人,那要何月自己確定了。
淩鋒是一個男女都無法抵擋的人,他身上有著一股難以抵擋的氣質,讓人想親近與他交談。
淩鋒和何月一進來,就輕易地吸引了別人的目光,淩鋒是高中時期的風雲人物,他們當然會關心,當初的淩鋒如今會是什麼樣子。
而何月則因為跟淩鋒非常親近,自然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驚艷的、厭惡的、好奇的……各式各樣,幾個年輕人走了上來,有男有女。
「學長。」一個男人先是上走了上前,與淩鋒打了一聲招呼。
淩鋒記得他,他是籃球隊的球員,他參加過籃球隊,所以有印象。
「哈羅。」年輕的男人先是激動地說著話,像是敘舊。
淩鋒只是笑著聽著,而何月則感覺到了他的神遊,他包著她手的大掌,居然在她滑膩的皮膚上輕輕地撫著。
重重地捏回去,示意他不要太過分,她抬眼隨意看了看來者,身體一僵,是……落水之前的景象,驀然在她的眼前重演,只是那幾名女人看著她的眼神很陌生,還有莫名的仇視。
他清楚地感覺到何月的僵硬,遂有些明了,這幾個人她不喜歡,「有什麼事,下次講吧,今天是來好好玩的。」
「好的。」那名學弟很是敬重淩鋒,立刻點頭同意。
「學長。」其中一個女人突然嬌滴滴地喊著,那種喊法凝聚了好多情感,讓人聽著不舒服,「這位是你的……」
低頭看了看何月,面無表情,他回道:「是我女朋友。」
「哦。」幾名女子聽到答案,好像沒什麼反應,男人嘛,身邊總是會有女人,如果沒有,她們反而還會擔心他的性向呢。
她們的反應讓淩鋒意識到也許他表達得不夠清楚,「也是我未來的老婆。」雖然他還沒求婚,何月也沒有答應,不過他已經將他們之間的關係畫上了等號。
這下,學弟、學妹看何月,何月看凌鋒,關徹也看著淩鋒,形成了奇怪的畫面,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閃爍的目光充滿了疑惑和詫異。
對著何月眨眨眼,他湊到她的耳畔,「你不會當場否認吧,我會很沒有面子!」他懦懦地說著,實在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她的意願更重要,他更怕她當場翻臉後,從此以後都不理他,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重新降到零下。
胸口劇烈地跳動著,像是要跳出她的心臟,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沒有說話、沒有反應,只是靜靜地倚在淩鋒旁邊,默認等於承認。
一時間這個消息被幾個人給渲染出去,紛紛過來看看何月是誰,幾個學妹似乎還是不相信,只是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大叫:「你是何月?」
淩鋒聽到她這麼問,再看看何月前所未有的冰霜,本來瀰漫著迷霧的問題,開始綻現出裂縫……
「是。」何月的聲音有些緊繃。
「還真的是你,我還真沒認出來!」醜小鴨居然變成了白天鵝,而且還能跟王子在一起。
「你們認識?」淩鋒問著何月。
「是呀,我們是同班同學。」回答的是那個學妹。
淩鋒沒有因為學妹的回答而看她一眼,何月似乎不想多談,他貼心地沒有追問。
「你們好好玩,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墊點肚子。」禮貌的說辭,實際是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們。
「關徹,先走了。」打完招呼,他拉著往自助餐走去。
關徹揮揮手,阻止了還想跟上去的幾個人,開著玩笑:「你們可別去打擾人家兩人世界。」這番說辭只是讓他們發笑,不過那幾個女人不屑的表情,他沒有錯過。
「肚子餓不餓?」他之前一直非常想知道她的過去,因為她的過去,他沒有參與,他的佔有慾不允許自己對她的不瞭解。
但剛剛他突然發現,原來當他一層層地撥開她的過去,她的過去是一個讓她不開心的過程,而他卻沒有顧慮到她的感想,執意去挖掘菁,只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莫名其妙的佔有慾。
他選擇了一些食物和飲料,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還好。」她沒有多大的胃口,搖搖了頭,拒絕他遞過來的食物。
「好吧,嗯,牛肉太油膩了,你先喝個鮮搾橙汁。」將一杯橙汁遞到她的嘴邊,她沒有拒絕,想自己端著,他卻不許。
這種餵食的方法在兩人私下相處時常常做,很自然,毫不做作,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有些不自在。
「乖……」他的眼神很溫柔,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溫柔,她不由地微微輕啟小嘴,小口小口地啜飲著。
「我不會再問你以前的事情了。」他突然開口。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奇,這不是他心心唸唸,想知道的嗎?
「過去的都過去了。」他說。
沉默了一會兒,將橙汁喝完,她叉了一塊小牛排,放在他的嘴邊,餵食的工作一直是某男做的,她一直是被餵食的那個,做起餵食的事情,她有些不習慣。
雖然她的動作粗魯,將小牛排的汁,整個沾在了他的嘴上,嘴角淌下了一些汁液,他沒有多大的意見,輕咬著牛排,輕嘗著她的溫柔,她拿出紙巾,擦拭著他的嘴角。
他們的眼神就如白熾燈一般的熱烈,她一直覺得,愛情總有一天會隨著時間而流逝,沒有永恆不變的愛情,只有細水長流的甘甜,那麼愛情從手中流逝的那一天,是否會在他們身上發生?
可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彼此的瞭解,他對她瞭若指掌,她不用多說什麼,只要望著他,他便能從她的眼裡發現她無聲的言語,這是一種比渴望真愛還要極度渴望的一種慾望,人生能有人如此的懂你,而那個人又恰恰是你的愛人,便已圓滿,那她的一生,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奢求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要劈裡啪啦地講一堆話,氣氛不一定要弄得鬧哄哄的,只要靜靜地享受著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那麼地點就不是一個問題。
一直望著她,他竟然看不厭,甚至還想入非非,搖搖頭,他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剛剛那樣說,你不氣?」
她愣了一下,「那不是顧忌你的面子嘛!」
你看,講話還是這麼直接,就不能講些好聽的,讓他開心開心嗎?如果這麼說了,大概她會說,你開心關我什麼事,所以他選擇性地忽略。
「怎麼不講話了?」其實何月有些緊張,她有些期待他的下文。
「沒什麼。」他閉上嘴喝著香檳。
「其實……」她環視了大廳一週,淡淡地說道:「其實你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就行了。」
喝酒的動作一頓,轉而放下杯子,她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就是他想得那樣!從她沒有拒絕他的戒指開始,到剛剛他的一意孤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拒絕。
她的臉上也沒有不悅,僅僅是陪在他左右,她的意思就是說……她願意!
喜悅就像跨年前一晚,大家一起默數著時間,一起等待著新年,當午夜十二點鐘聲響起,煙花倏然綻放,將漆黑的夜空炸得閃閃亮亮,炫目地讓人無法直視。
那一刻的澎湃如海般的激情,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有些壓抑不住地想抱住她。
「我去趟洗手間。」她走得又急又快。
起身的瞬間,頭髮被風撩起,紅色的耳際……他笑了,笑她的可愛,笑她的率直,笑她的害羞,還有她的告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0-3 02:02:15
第十章
上完廁所,洗完手,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紅潤,儼然一副沉浸於愛河的女人,她剛剛居然這麼大膽,面對面的示愛!他應該能懂她的意思。
隨意的收拾了一下繁亂的心情,她拎著包,走出洗手間,沿原路走回大廳的途中,她感覺怪怪的,停下來,轉頭看了看,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
她想多了吧,繼續往大廳走去,進入大廳要繞過一座人工湖,錦鯉魚在湖中悠然自得地轉悠著,她走在橋上,這種設計很有古典的味道。
她不由地停下腳步,欣賞著魚兒相互嬉鬧的生機勃勃,被養得肥嘟嘟的一隻一不小心撞上了峭壁,暈頭轉向地轉過肥嘟嘟的身體,似乎氣憤不已,她看著好玩,便倚在橋欄上,觀賞著。
安靜的湖面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她的背脊倏地一涼,趕緊回過神,迅速地轉過身,還來不及說什麼,腰便被抵在了橋欄上,手上的包包應聲掉到橋上。
是她!她的腦袋一瞬間被放空,震驚的眼睛望見了美麗的星空,倒著的石頭,冰涼之感立刻侵進她的頭皮,頭髮轉眼間變成了黑夜中遊走的水藻,眼睛所望之處,只有黑色,鼻腔、口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灌入,整個衝擊到她的胸腔。
身體如在點水的蜻蜒失去了重力,「嘩啦啦」一聲,沉入水中,驚起一方錦鯉。
「砰」的一聲巨響,廳內歡樂安然的人被驚嚇,趕緊湊到落地窗前,卻未有人敢踏出,淩鋒被前方的騷動驚擾,移動腳步。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熟悉的布料,遺留在橋上的小皮包,將他從迷茫中抽離出來,他嚇得擠出人群,往出事點跑去。
「怎麼了?淩鋒!」關徹從未見過淩鋒驚慌失措的一面,他一向是淡定文雅的紳士。
淩鋒沒有聽見關徹的聲音,那一剎間,他腦海裡似乎閃過高中時,宋翔談起過的一件事。
淩鋒,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一個女孩子,因為你而被推下河裡……
是她!那個女孩就是何月!不需要猜想,也無需思考,他的直覺在第一時間告訴了他!
她問,她是誰?她是當初暗戀他的那個女孩!
他脫下西裝,翻過橋欄,準備跳下。
「淩鋒!」關徹即使抓住了他的手,「你瘋了!這個水很深!」
救人必須要水性很好的人才行,雖然是人工湖,為了更真實化,水位是真的很深,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橋欄下的部位做了鋼化玻璃,不讓一些調皮的小孩子掉下去,大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去,除非是…
「你放開,你知不知道何月掉下去了!」淩鋒忿忿不平地一拳打在關徹的臉上,瞬間成了一個青紫印。
關徹的手並未因為他充滿衝擊力的拳頭而鬆動一分,他也是個練家子的,一身武藝,哪是委鋒所能撼動的。
「不管怎麼樣,你不能下去!」這個傢伙大概是忘記自己的水性不好,雖然會游泳,在這萬面確實是沒有多大的天賦,在太深的水裡,他自身難保。
「你……」他的眼睛如火一般地怒視著關徹。
「學長,你不要亂來啦。」
「是呀。」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也開始自以為是地勸阻。
「閉嘴!」他大吼一聲,眼眶開始泛紅,怒發衝冠為紅顏,「該死!你們放開!」
一片混亂,每個人都勸導著,關徹硬生生地扯下了淩鋒,「我下去。」他的運動神經是四人中最為活躍的。
關徹正準備脫下衣服,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卻出現在橋頭,他的眼眨了眨,不會吧!川叭睛搓了搓眼!
「淩鋒!」關徹大喊一聲,試圖壓制發狂的野獅子。
淩鋒激動地說不出話,一個勁地想往下跳。
「你給我看清楚!」關徹只能跟著他比幼稚,大聲地喊著。
「什麼!」淩鋒一臉的仇視。
「淩鋒……」沒有人能喚起失去理智的人,除了是那個人的真命天女。
她的聲音就如奇跡的綠光,瞬間穿透他的腦神經,他望著緩緩向他走來的女人,此刻他想到她曾對他說過……
你不用為我做一個王子,不用為我冒風霜、斬荊棘,不用為我大失常、獅子吼,因為我不是公主,我是騎士的黑女巫,沒有人能傷害我,除了你。
眼前的她,一身濕淋淋,滿臉的蒼白,嬌小的身軀微微抖動著,水珠順著她的頭頂,從頭落到腳,她的表情沒有恐懼,只有淡定,還有一抹少見的甜甜嬌笑。
「你!」他推開人,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大大的一個熊抱,「你嚇死我了!」
「沒事!」她笑著,嘴角像是有人扯著似的,無法控制自己的笑意,即使看著嚇得失了半條命的淩鋒,她也沒有一絲絲的愧疚,相反的很開心。
一點也不像平日的淩鋒,即使被她給氣得要跳腳,他都未曾如此的失常,讓她覺得很帥氣,很合她的心意。
「先去休息室吧。」關徹看著肉麻的兩人。
「嗯。」淩鋒脫下外套,覆在她的身上。
「我去拿些食物和藥。」關徹理智地注意到何月身上濕透的衣服,和手臂上的淤青。
「謝謝了。」淩鋒感激地道,一心都在何月身上,擁著發抖的女人,往休息室走去。
關徹摸著下巴,「難得會跟我道謝,呵呵。」果然是愛情的魅力呀!
換下濕透的衣服,再換上乾淨的運動服,何月端著熱熱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就如一隻迷失的小貓咪般,蜷成一團毛球,蹲在角落,可憐兮兮。
看著這樣的何月,他的心不斷地糾結著,強忍著怒氣,他拿著吹風機,溫柔地吹乾她濕濕的頭髮。
何月舒服地瞇著眼,他纖長的手指穿梭過她的頭皮,麻麻的,似按摩一般。
「怎麼掉進去的?」他輕柔地開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雙眼要火大地凸出來了,連嘴都要噴火了。
「我沒事。」她不打算去找那個推她入水的人算帳,那個人也只敢惡作劇,而她在高中時期被推入水中後,就一直努力克服恐懼感,認真學習游泳,如今派上用場了。
「啊!」她的頭皮被人狠狠一扯。
「不好意思。」她被她若無其事的口氣給激到,力道一下子無法控制,不小心扯痛了她。
「嗯。」她知道,他很生氣、很懊惱,她卻不想他太擔心,「其實,我學過游泳的,這點深度還是能應付的。」剛開始只是被人驚嚇到,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就馬上如魚得水般自救。
淩鋒關掉吹風機,靜靜地不說話。
「你不用太擔心啦。」何月不適應他不說話,冷著臉的樣子。
淩鋒拿起藥,藥是關徹留下的,沒多做打擾就離開了,將雙氧水輕輕地擦在她的手臂上,她疼地輕哼了一下,他停了一下,動作更為柔情。
她毫不緊張的話惹毛了他,讓他很不爽,下手時動作有些重,可她疼得皺起臉的模樣,他又有些心疼,只能輕輕地塗抹著。
他的眼神、他的手,都好輕好輕,除了開始那一下的痛,接下來就如羽毛一般,輕刷過她。
他相當氣悶,卻沒有發洩的管道,她傷成這樣,最心痛的便是他,她卻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讓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腦袋。
好!她不說是吧,那他自己找,他一定可以找出是誰幹的!他做人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了他,他便十倍奉還,但這件事先放在一邊,還有一件事。
「我想起來了。」擦完藥,他將藥放回藥箱中,盯著她看,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東西。
比如,為什麼當初這麼喜歡他,為什麼到後來相遇,對他卻百般的折騰,為了別有用心地讓他記住她?還是真心討厭他?
「嗯。」她也不在意,反正如他所說,都過去了。
「為什麼?」
「什麼意思?」何月看著他,她聽見他問的問題,可她不明白他的用意,為什麼要這麼問她呢?
「我……」差一點,他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全盤托出,他及時地住嘴。
但她卻明白了,望著之前為她擔心受怕,在得知過往以後,心有疑雲的淩鋒,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是開心他想起她是誰?還是難過他對她的質疑?
這兩種想法就如火星撞地球般,也如雨後春筍般襲上心頭,他不開心,她亦沒有多大開懷,一瞬間,他們陷入了沉默。
她緩慢地站起身,他一直維持著擦藥時的蹲姿,像一個臣服者,可笑的是,他也許不會是個臣服者。
「我想,我們最好分開一段日子。」她開口了,因為心很痛,所以她需要時間,時間可以幫助她理清思緒,還有隱隱作痛的心,盡管不能完全止痛,但起碼不會如此刻疼得讓她窒息。
他如沉默的羔羊,對於她所說的,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喜形於色,面無表情是最適合他現在的表情,她瞧不出他的心思。
他關上了他的心房,她也沒有去看窗戶是否禁閉,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她覺得對他們都適合的提議。
「我送你回家。」他開口。
她沒有拒絕,沒有過多的力氣假惺惺矯情,她現在確實需要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家裡,曾經靜寂過,又熱鬧過,但現在適合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公寓。
◎ ◎ ◎
男女之間的愛情,很奇妙,當他們相愛時,可以如膠似漆;當他們爭議時,就不再如從前一般。
有些人會大打出手,也有些人如淩鋒和何月這般,冷靜地分開一段時間,等無理的脾氣遠離了他們,再好好談談,解開心中的困惑。
這便是傳說中的熱戰和冷戰。
熱戰速戰速決,冷戰就如接鋸賽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何月在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調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身為女性的自覺性,她選擇等著凌鋒來找她,接著她會告訴他,高中時期是迷戀,後來相遇是沒好感,之後的之後則是比喜歡還多很多的感。
他,應該會懂吧?
時間會治療一個人的情傷,也會將一個人的激情給褪去,從一開始的鬱悶到現在的淡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何月也不再等待,她一向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梁青青剛生完孩子,喜得一子,宋翔開心地逢人便說,在醫院,她沒有碰到淩鋒,她幾乎每天上完班都會去看看梁青青,這樣的機率卻還是沒有碰上,他在忙什麼呢?她有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會想東想西,想的卻都是他。
將一份請假單扔在了總裁辦公室裡,何月拿起簡易的行李,飛往日本。
宋翔是絕不希望在此時看見她的請假單,他要照顧妻子,還要處理公事,一人當兩人用,連得力秘書都臨時逃跑,他大概會發瘋。
不過這一次,何月想當個任性的人,不想一直做個完美的秘書,她有些乏累了。
當飛機起飛,當她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白雲,她的心卻沒有隨著高度而變化,飛機停在了日本,她下了飛機,現在不是旅遊旺季,人不是很多。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語言,一一充斥在她的耳邊,沒帶行李箱,就一個旅行袋,沒有多少東西,很輕就如她的心一樣,沒有了重量,只是輕浮著,找不到重心。
手機被她關機了,她不想在此刻還有擾人清閒的電話。
接下來,去哪裡呢?
她突然想到「東京愛情故事」,心裡一動,身隨心動,用著流利的日語交代去向。
不同於台灣的天空,日本的天很藍,她的額頭抵在窗……
◎ ◎ ◎
很少會有事情能讓淩鋒感覺困擾,但是有個人就是有本事讓他感到困惑和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不禁思考便問了她,那種感覺似乎將她當成了一個有著心機的女人,高傲如她,她沒有生氣,心平氣和地對他提出分開一段時間。
就是她該死的不辯解,該死的冷淡,該死的提出這種要求,大男人的他怎麼能不氣?怎麼能先屈服?
在男女遊戲中,他從不是屈服的人,即使在她的面前,他低過頭,可這一次,他不想先低頭。
他等著她,等著她能主動來找他,知道她和梁青青是好友,所以在梁青青產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去看她,名義上是看她,實際上卻是去看某個沒良心的女人,怎知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一次也沒有讓他碰到!她是無意還是存心的?
「喂,拜託你不要表情這麼猙獰好嗎?」梁青青看著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的淩鋒,心中更是鬱悶到了極點,這一對鬧情緒,怎麼鬧到她這裡了?
「不好意思。」嚇壞剛生完的梁青青,宋翔大概會把他給趕出去,表明以後淩鋒勿進,所以為了私心,他只好忍辱負重。
「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哼。」淩鋒想起自己上次問梁青青,她打死也不告訴他,何月是否來過,於是他便厚著頭皮每天過來,給這個尊貴的孕婦削蘋果!
「我不要吃蘋果啦,你不要弄了!」在這裡待這麼久,還給她削這麼多蘋果,她吃不完,全氧化掉了,太浪費了,而那削蘋果的手一頓,他陰森森地看了她。
「不行嗎?」孕婦最大。
「那你要吃什麼?」宋翔去買晚飯了,還沒回來,最好快一點回來,否則等他回來,大概會是一具屍體了。
「柳橙。」她指了指水果,淩鋒耐著性子拿過來,為她切柳橙。
「我真是想不通,你們怎麼這麼情緒化,兩個人都像小孩子似的。」淩鋒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柳橙上。
「特別好笑的是,你每一次都在何月走後才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在玩有緣無分的遊戲呢!」
「你說什麼?」他提高聲音。
「你都聽見了還問。」
「多久了?」
「一開始呀。」
「為什麼不早說?」他的聲音冷颼颼的,叮惜孕婦沒聽見。
「那時沒想到。」剛生完小孩很累。
在淩鋒發瘋的前一刻,偉大的爸爸終於回來了,「怎麼了?」宋翔望著淩鋒臉色暗沉。
「每一次何月一走,我就來了?」他低低地問。
「是呀。」宋翔倒沒覺得不妥。
「你該死的,為什麼沒跟我說?」
「你們不是在冷戰嗎?我是局外人,當然還是少說的好。」宋翔故作沉穩地說。
「你!」
「哦,對了,我可愛的秘書在昨天請假了。」說到這個,他咬牙切齒,竟敢在這麼忙碌的時刻,幸好集團裡的人不是吃白飯的!
深吸一口氣,淩鋒不再像無頭蒼蠅般胡亂發脾氣,定定地看著宋翔,眼裡的風暴緩緩地沉澱下來,轉為颶風,他緩緩地對著梁青青說:「你知道嗎?」
宋翔開始覺得很不對勁,「你……」
「宋翔是我們這群中最早破處的。」淩鋒扔下炸彈,存心挑撥著這對夫妻的感情後,拍拍屁股就走人。
梁青青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好友裡,最風流的是淩鋒,可宋翔比淩鋒還早……
「宋翔!」新任媽媽力量十足。
「老婆。」他叫得無力。
走出病房,淩鋒突然想到在找到那個逃跑的女人之前,他應該先做一件事情,正好手機響起,「喂,查得怎麼樣?」
「枉費我幫你這個忙,你是不是該先說聲謝謝呀?」關徹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
「那也得先看內容,才能道謝吧?」他還是有這個思維邏輯的。
「好吧,是之前跟我們打招呼的學姝。」關徹太無聊,主動說幫他查查,過過偵探的癮頭。
「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你想怎麼樣?」他笑著說,淩鋒整人超強的,他非常期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的聲音透著戾氣。
關徹先是一愣,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我掛了。」
「等等!」已經掛了,這個淩鋒,他的謝謝呢?
◎ ◎ ◎
日本箱根是溫泉之鄉,何月投宿在一個民宿,逛了逛自己想去的地方以後,便一直待在房間裡,發發呆,看看天空,做著平時不會做的事情,就這樣過了兩天。
十二月底的日本已經開始下雪,白白的、柔柔的,向窗外一伸手,便飄在了她的手心裡,白色的小東西飄在她的手心裡,一開始沒有重量,接著她的體溫融化掉了雪,冰心透骨的感覺從手心傳進心裡。
抖抖手,她將窗戶關上,簡單地吃了晚飯,看了一會兒電視,準備去泡個溫泉。
途中碰上老闆娘山本太太,她是個傳統的日本女性,對著她一個鞠躬,「你是要去泡溫泉?」
「是的。」她有禮地回禮。
「你可以去泡露天溫泉。」
「這種天氣?」她從來沒有在冬天泡露天的溫泉。
「呵呵,這種天氣,可以邊泡著,邊欣賞雪景。」山本太太笑著。
「是嗎?」她不是那種輕易就改變自己想法的人,可有時候人需要的就是改變,「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
輕微地鞠躬,何月往露天溫泉走去,回眸一看,山本太太用著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回禮。
她學不會日本人這一套,雖然很禮貌,可她覺得很麻煩。
推開門,一股濃濃的煙霧傳來,她小心地關上門,其實她不喜歡跟人共浴,所以選擇人少的時候來,正好,沒有人呢。
在淋浴處洗乾淨身體,她緩緩走進溫泉中,身體馬上暖暖的,抬頭想看看星空,卻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可黑色更襯托出了雪的白。
雪,一片一片地落入溫泉水中,隨即沒了蹤跡,一些飄在她裸露在外的肩頭上,卻不會很冷,溫泉的暖意蔓延了全身。
山本太太說得很對,這樣的泡溫泉真的很有新意,而且閒情逸緻地讓她很舒服,雪在飄,煙渺渺升起,她有一種置身仙境的錯覺。
不過泡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她覺得有點熱了,想起身,正好門被拉開了,她趕緊蹲下身,她不習慣讓人看見自己的裸身,所以連忙背過身。
那人淋浴了一番,過了一會兒,下到水中,何月緩緩吐氣,被熱氣給熏得有些暈,臉蛋紅紅的,她側著身子,像只螃蟹,繞過那個人,想上去。
「啊!」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腳,她嚇得亂踢著腿。
「是我!」深沉的男性聲音傳過來。
「淩鋒?」沒有時間懷疑,男人將她擁進懷裡,熟悉的男性軀體,安撫了她驚嚇的心跳,「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裡?」
「哼!」他不在意地哼了哼,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丟下他一個人,他不來找她,她自己一個玩得很開心嘛!還泡著溫泉看雪景,真是好心情!
可憐他幫她報了仇,勞心勞力,還要來日本尋找她的芳蹤,她卻一個人享福,
「這裡是女人湯。」何月皺著眉,不讚同。
「哼哼!」有什麼關係?
「你出去!」何月說道。
「不要!」
「那你放開我,我要出去。」何月拉開他的手,他竟乖乖地聽話,放開了她。
她走出溫泉池,擦乾身體,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低頭拿起浴衣,「啊!」
男人突然走上來,圈住她的腰,直接將自己侵略性十足的男性,頂開她的私處,就著站姿,沒有任何濕潤,帶著怒意,倏地衝進她的身體深處。
太深、太重了!她手拿著浴衣,只能放開一雙手,撐在牆壁,一手用力地揉著浴衣,疼痛只是一瞬間,就如他的怒意一般,淩鋒望菁小女人輕咬著浴衣,努力壓抑著嬌聲。
她的嬌美馬上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對她,他總是不能太冷酷,太壞!
「你瘋了!」居然在女人湯裡就對她這樣子!
「你說呢,你這個女人,就這樣跑到日本,是打算不讓我找到你嗎?」他每說一句話,下身就重重地挺進,她的甬道又乾又緊,讓他進行困難。
「呃啊……嗯……你……」她放開浴衣,雙手撐在牆壁上,臀部翹起,他的手從她的腰部移到了她的背部,如著魔般地撫摸著,一手伸到她的前面,往小腹遊走。
「會有人……」她好怕突然有人會進來,她現在這樣子怎麼見人,而身後的男人卻完全無所謂地盡情折磨著她。
她的小穴因為害怕而不斷收縮,一陣緊過一陣,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花瓣上的珍珠,輕輕地逗弄著,壞心眼地彈著她的小珍珠。
「嗯……」她馬上感覺自己乾涸的私處滑過一陣濕潤。
「濕了,嗯?」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響起。
「求你了!不行……」身體開始濕熱,但是她想到這是公共場所,再多的情慾都無法磨滅她的理智。
「好,不過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氣息濃重,說明並不是只有她慾火焚身,他同樣也不好受。
「什麼要求?」她如妖艷的舞姬一般,扭動著身體,感受著她的私處夾著他的碩大,隨著她每一次的搖晃,他的碩大也跟著搖動,刺探著她身體內的各個角度。
「說你答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經過他的調教,已經深知情慾的滋味,也知道如何能激起他無窮的慾望。
「我……」這是一個陷阱,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墜入他的要脅中。
「說!」他一個挺進,同時掐住她的珍珠,為她創造一波一波不滅的情慾之浪。
「啊……我……」她咬咬牙,「好……」
「乖女人。」他吻吻她濕透的額頭,身下的動作卻越發地快速。
「快,快停下!」她驚恐不巳地說著,她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麼放肆,「你……嗯……答應……」
「很快,等等!」不讓他釋放一回,他會發瘋,「乖乖配合我!」他雙手搭在她的臀部兩側,卯足了勁一次次地用力衝刺。
蟄居在她深處的慾望逐漸甦醒,她不再只是被動著,在他撞上來的同時,她一個向後,迎上他的巨大,太久了,他們好久沒有歡愛,她想念他的灼熱,他的體溫,還有他性感的粗喘聲。
將近半個月的不聞不問,她對他的思念聚集如山,無法揮灑,他渴望著她,而她同樣渴望著他,雖然他一見面,就如此邪惡地逗弄著她。
「小妖精!」他低吼一聲,在她有意的夾擊上,釋放出自己的精華。
◎ ◎ ◎
日式榻榻米上,一個女子嬌弱無力地躺在被褥上,一雙腿環繞在男人精瘦的腰上,紅腫的花瓣,一張一合地迎著男人的進攻。
「舒服嗎?」大冬天的,他的背部佈滿了水珠,他的身體整個緊繃,眼睛泛著血絲,瞼上因慾望一片紅紅的,健壯的手臂撐在女人的頭旁。
「哦……嗯啊……」她同樣全身一片紅色,慾望讓她的眼睛染上一層水意,她的櫻桃小嘴輕吟著。
「說出來!」他不讓她好過,身下一進一出,動作卻比剛才輕柔許多。
「喜……歡……」壞蛋!就知道欺負她!
剛剛在溫泉旁不顧一切要了她,她羞紅著臉,穿好了浴衣,不讓他先出去,看看走廊沒人,才拉著他走出來,拉到她的房間裡,結果這個男人,居然不饜足地將她壓在褟褟米上,狠狠地要,狠狠地愛!
「你這個女人,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愛你,你不許再逃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不輕易說愛,女人沒有承諾就沒有安全感。
那他就說明白,以後她再也逃不出他給的愛了,一輩子都要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不給承諾的男人,一旦給了承諾,那麼就是一生一世,永不變!
她的水眸一瞇,腿環住他的腰,手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起伏著,他的慾望因為她的動作而更能深入她的身體裡,她舒服地在輕咬著男人的肩頭。
「你聽見沒有?」男人因為女人的主動,聲音沙啞得厲害,卻不想讓她矇混過關。
「嗯……聽見了……」她輕吟著,知道這個男人要不到他要的答案便不會死心,他的愛語衝擊著她的腦袋,心中的喜悅朵朵綻放,身下的慾望層層高漲。
她嬌柔的聲音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聽覺享受,他停下動作,往後一躺,她上他下,她成為了降服他的美麗女騎士。
「討厭!你動動呀!」何月褪下冷漠的面具,晃頭晃腦,嬌乳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蕩出一浪浪的乳波。
「哈哈。」他喜歡在歡愛中的她,沒有了冷靜自持,沒有了倔強頑固,有的是一個嬌滴滴如水一般的坦然。
黝黑的大掌伸到她的胸前,逗弄著她的小梅花,馬上讓她尖叫出聲:「不!給我,不要再這樣了……」給了她甜頭,卻不給個痛快,讓她徘徊其中,太卑鄙了!
「說你愛我!」他如魔鬼般誘惑著。
「不!」她臉紅紅的,這種愛語,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乾脆一動也不動,等著她自動獻身,她不滿他的動作,俯下身盡情地挑逗著他,可他不為所動,即使在她體內的慾望從沒有消褪,反而更為茁壯。
這個男人的能耐明顯比她強太多,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輕喘著,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棄甲投降,「我愛你!」
她的愛語催發了他所有的感官,他一個翻身,重新將她壓在身下,灼熱抵在她的深處,「證明給我看。」
她拉下他的頭,吻住他的……
嘴上的愛語還不夠,只有在對方的身上印下屬於彼此的印記,才能深刻地感覺彼此的心意。
翻雲覆雨了一整夜,隔天一大早,何月便從陽光中醒過來,從他的胸膛前抬起頭,望著熟睡的男人,她笑了笑。
昨夜的種種,讓她身體很是疲憊,卻讓她心裡很開心,這種熱烈的擁抱,消除了她心中的不確定,這個男人,是真的屬於她的,真真正正地屬於她了!
輕手輕腳地移開自己的身體,她準備起身,卻看見了一樣很眼熟卻不該出現的東西,她伸手拿了過來。
他似乎很著急就趕到日本,沒有帶什麼東西,而唯一的東西,就是不該出現在他衣服口袋裡的屬於她的絲巾……
一條正方形的絲巾,黑白骷髏頭,是她很喜歡的,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記得自己將這條絲巾,留在了那個地方。
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絲巾上留下了一句話,短短幾字,是她拿口紅充當筆寫下的。
「醒了?」帶著濃濃的鼻音,男人從後圈住她纖細的腰身。
「你怎麼有這個的?」她的聲音裡有著不可思議。
「我跟在你的身後,隨著你走遍了你留下的蹤跡。」他靠在她的身後,聽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在一個車站,眼尖地發現了她常常帶著的絲巾,從欄桿上解下絲巾,是她的,口紅的顏色是鮮艷的,說明才寫下不久,還是她最喜歡的,帶著淡淡的粉紅色口紅。
「所以,你找到了我?」她的心快速地跳了好幾下,才慢慢地緩過來,轉過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眼中盈滿了閃亮的淚花。
「嗯。」他沒有多說,一個人找尋的路途是多麼的孤單,多麼的思念,多麼的擔心,多麼的急躁,害怕她一個女人在陌生的地帶,遭遇可能危險的際遇。
「淩鋒……」她眨眨眼,逼回眼淚,她不是隨意揮灑淚水的女人。
「嗯?」
「沒什麼……」有些話,她想說卻說不出來,因為她不是那種會輕意地將自己的心情一一全盤托出的人,如果那個人懂她,那麼即使她一聲不吭,他會懂的,所以,他憤怒、他生氣,可他看到了那絛絲巾,再多的複雜情緒都慢慢地沉澱了。
「你昨天答應了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她笑著,眼睛水潤水潤的。
「答應我,以後不能說離開就離開,就算要走,也記著帶上我。」他厭惡被拋下的孤獨,即使他曾經是萬花叢中的一點綠,現在他真誠地希望,她成為他人生中的唯一的一抹粉紅。
「呵呵。」她笑了,跟在這個男人在一起,真的很難生氣,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發自內心地笑著。
「帶著我,你可以不用擔心一個人,我可以白天帶著你玩,晚上盡情地侍候你。」他邪惡地補充他的重要作用。
這個男人……何月笑中帶淚,沒讓背後的男人瞧見,「好!」她答應。
他的左手交握住她的右手,兩隻同款的藍寶石戒指閃閃發光,即使何月灑脫地離開,她留下了所有的首飾,卻獨留下了戒指,他手上的戒指,是他要首飾店依著女款製作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我愛你!」他在她耳邊咬著耳朵,女人的笑容在陽光下燦爛無比。
雪後的早晨,滿室的溫馨,遺留在一邊的絲巾上,上面寫著字。
愛你如呼吸!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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