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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靖]他的老婆不準搶[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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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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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6 00: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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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靖]他的老婆不準搶[全文完]
他的老婆不準搶
作者:安靖
很笨的女人,只要情,只要愛,還傻地被拐回家,
很壞的男人,不給情,不給愛,還霸道地不放手。
楊墨非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是想敦親睦鄰一番,
卻教他見到一個身材火辣辣的女人,而她火辣辣的身材,
只穿著一件吊帶背心跟一條低腰性感小內褲,有白色小蕾絲的那種。
如此春光外洩的美色,他身為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看得目不轉楮,
更不用說,她還沒穿內衣……這女人是他的芳鄰,她叫舒梓嫣,
性格差是肯定的,有暴力傾向也是事實,可這朵扎人的小花,
就這麼入了自己的眼,他還發現舒梓嫣這女人,
不只勾得他下半身蠢蠢欲動,還讓他不曾動搖的心也被狠狠地挑起。
楊墨非這男人不只長得好看,身材還很有看頭,更不用說,
他還燒得一手好菜,這種男人,舒梓嫣怎麼能放過呢?
只是感情一向遲鈍的她,明明打算先下手為強,卻被楊墨非給擺了一道,
他說,在他家,就得全聽他的,結果她就這樣被他給吃得下不了床,
才想著把楊墨非這匹色心太重的狼給踢下床,
這男人竟冷眼一瞪,很是霸道強硬地要她對他負責!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1:21
第一章
電鈴一直在響,窩在被窩裡的舒梓嫣實在很不想起身,給那個已經按了她家門鈴好幾十分鐘的人應門,可是,那人似乎一點停手的意思也沒有。
她火大地拉開高級的天蠶絲被,下床踩著毛毛拖鞋,來到門前,用力地打開。
「你吵什麼吵?你知不知道老娘昨天趕稿趕到今天早上六點才睡!現在才幾點?我才睡了五個小時不到!」連珠炮發似的吼了一輪,卻發現,門前的男人一臉傻愣愣地看著她。
趁著他發傻時,舒梓嫣也乘機好好打量一番眼前這個吵醒她的男人。
髮型是阿公年代才會梳的中分頭,不及格。
臉上戴著一副土得要命,連她阿爸也會嫌棄的黑粗框眼鏡,不及格。
身上的衣服隨意得很,普通的一件綿T加上一條牛仔褲,大腳套上一對穿得已經十分舊的球鞋,不及格。
這男人,除了那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夠看,以及那鼻子看起來挺直、挺高的以外,所有其他的一切,通通都不及格。
不是什麼帥哥,居然敢吵醒她!舒梓嫣只覺自己稍稍平復下來的火氣,又再一次熊熊地燒起來。
「媽的,你來我家吵醒我,就是為了讓我看你發呆的白癡相?你到底要幹什麼?」舒梓嫣粗魯地飆著粗話,反正現在比她還凶殘的老媽在鄉下,她一點也不怕被她老媽聽到。
再被兇惡地吼了一頓,楊墨非才如夢初醒地別過臉,臉頰跟雙耳卻紅了起來。
他萬萬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想來敦親睦鄰一番而已,怎知道來應門的,竟然是一個身材火辣辣的輕熟女,而且,那火辣辣的身子上,只穿著一件吊帶的背心,還有一條低腰的小內褲……有白色小蕾絲的那種,如此的春光明媚,教他看得目不轉睛,直到她的吼聲吼回他的魂。
但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此刻清涼有勁的穿著,甚至雙手抱胸,擠出一道極誘人的深谷,而且這個動作,還很清楚地反映她沒有穿上胸罩的事實。
楊墨非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小……小姐……」他虛弱地開口。
「幹嘛?」舒梓嫣口氣極為不耐。
「妳要不要……要不要先進去穿件褲子?」深吸口氣,他擠出最大的勇氣告訴這位小姐。
豈料,舒梓嫣臉色未變,只有臉上的表情更加凶狠,「他媽的,你跑來吵我就是為了叫我穿上褲子?」她要爆了、要爆了!
「不不不……」看著那張猶如夜叉般猙獰的小臉,楊墨非連忙搖頭,搖得還差點扭傷頸椎骨。
「那你到底要幹什麼?」舒梓嫣忍耐不住地上前抓起他胸前的衣領,小臉湊近他,凶巴巴地質問著。
「我我我……」
「不准結巴!」
「我今天剛搬進來買了點小餅乾想送給妳當作敦親睦鄰的禮物我叫做楊墨非。」被她這麼一吼,他將自己想了許久的台詞一口氣地說出來,半點停頓也沒有。
看他一副的孬樣,舒梓嫣再怎麼生氣也只覺得沒用,鬆開他的衣領,她伸出一隻小手,手心朝天,「拿來。」
終於可以好好喘口氣的男人,一時間響應不過來,傻愣愣地問:「拿什麼?」
「小餅乾啊!」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她更加不耐煩了,「你不是買了要送我嗎?」起床氣需要一點甜食來降火,算他終於做對了一件事。
楊墨非將手上的果仁餅乾送到白嫩嫩的小手上。
「我喜歡巧克力餅乾。」嫌惡似地看了手上的餅乾一眼,她說著,可是一雙小手卻拆著精緻的包裝,挑了一塊餅乾入口。
「呃。」沒想到會被人家這麼直接地嫌棄,楊墨非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響應她。
「我叫舒梓嫣。」看在小餅乾的分上,她很大方地告訴他,她的芳名,「謝謝你的小餅乾。」說著,她回身走進屋裡,「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再次傻住在門前的楊墨非,愣愣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良久良久,回不過神來。
「楊先生。」躲在一旁偷聽許久的鄰居一號上前喚他。
「黃太太。」
「楊先生,我剛不是跟你說過,這舒小姐一點也不好惹,你怎不聽我勸,偏要拿自己的熱臉來貼人家的冷屁股呢?而且,你瞧她滿口都是髒話,還只穿著內衣褲來應門,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孩了……」
「黃太太,請不要這樣批評一個女孩子。」聽著黃太太越說越難聽,楊墨非忍不住打斷她,並出言阻止:「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舒小姐可能比較隨意一點,不拘小節一點,但卻不代表她是壞女孩。」
黃太太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他教訓,瞪了他一眼後就轉身回自己的家。
沒想到,自己頭一天就被兩個鄰居討厭了,楊墨非忍不住地輕歎一聲,果然,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似乎,並不太好。
楊墨非帶點落寞地想回自己家時,原本緊閉的門板,突然又打開了。
舒梓嫣的臉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但這一回,她的下身穿上了一條運動綿長褲,他鬆了口氣,但心頭卻隱約浮起一陣的惋惜。
她的腿,既長又白,很美。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他連忙打住想入非非的思緒,強逼自己的目光定在那張帶了點睏意,但還是十分美的小臉上。
「那個黃太太,最愛說人是非,你剛剛幫了我,待會一定會被她說得很難聽。」舒梓嫣沒想到他被自己這樣對待後,居然還會幫她,這真的教她不得不對這個一副宅男相的男人刮目相看。
楊墨非無奈地聳聳肩,雖然知道了自己將來必定不得鄰居歡迎,但他一點也不覺自己做錯了,「沒關係。」他很看得開的。
舒梓嫣瞇起眼,再看了他一會,「謝謝你。」雖然她不是很介意被那個八婆說長道短,但她不得不承認,有人幫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爽。
「不客氣。」聽到這句道謝,楊墨非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以為自己跟這個美麗的芳鄰可以變得友好時,門板,再一次的,在他鼻尖前關上。
果然哪,敦親睦鄰真的是很困難。
◎◎◎
第二次見到美麗的芳鄰,情況還是教楊墨非一整個震撼。
提著剛從大賣場買回來的一些生活用品,他大嘴微張,看著他那個美麗的芳鄰,竟然抬腳,往男人雙腿中央最脆弱的地方重重頂去,毫不「腳下留情」的力道教她身前的男人慘叫一聲,雙手摀住受創的地方,直倒在地上打滾。
看著男人一臉痛苦的舒梓嫣,卻沒有因此而收腿,反而往男人身上多補了幾腳,下腳既重又狠,彷彿男人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
「住手……住手!」被猛踹的男人得護住自己雙腿間的重要部位,又得閃開她不時落下的腳,一時之間狼狽極了,只能在口頭上逞強:「妳這瘋女人,我是瞎了眼才會跟妳交往……啊!」他又再慘叫一聲,因為,穿著球鞋的長腿,直接踹上他的臉。
舒梓嫣冷冷地勾起唇角,「當初,是誰說他願意像狗一樣的對我忠心,把我追到手了,現在罵我是瘋女人?你很厲害,很行嘛!」氣不過,再多補上幾腳,「現在老娘告訴你,是我甩了你這個劈腿的賤男人,不是你甩我,懂不懂?」
「舒梓嫣妳……」
舒梓嫣無情地再踹上那張叫囂的嘴,「我在問你,你聽不聽得懂我的話?」
「是是是,我懂了!」男人受不了腳腳要命的重踹,再也顧不了面子地大叫出聲。
「別讓我聽到你在外頭說我的壞話,否則……」美腿又重重地踹往他的肚子,「你的下場一定很難看。」這才緩緩地收回自己的腿。
好不容易可以逃出生天,男人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踉蹌地跑開。
這時,舒梓嫣才發現,自己的宅男鄰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擔綱主角的一場鬧劇。
好了,看到她這麼凶殘的一面,是男人都會閃遠一點的了,她暗自嘲諷地想著,然後轉身離開,既不打招呼,也不理會他,完全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見她走了,楊墨非才如夢初醒地跟上前,在經過她剛剛待的位置時,他撿起了一條項鏈,他有看到,是剛剛她踹男人時從她脖子上掉下來的。
「舒……舒小姐!」幾個大步,他便追上了舒梓嫣。
「你有什麼事?你沒看到我在生氣嗎?」她滿肚子的怒火還沒有消,看到她的樣子,是聰明的都會閃到一邊去,不敢湊過來招惹她,但,這個男人居然主動送上門來給她發洩。
這芳鄰,脾氣真的很不好,楊墨非縮了縮脖子,差點沒被這聲河東獅吼吼到耳朵聾掉。
眼見她又要再吼出聲,他連忙將手上的項鏈遞上,「我想,這應該是妳掉的。」
看向他布著大大小小舊傷痕的掌心,她先是一怔,然後,她注意到在他掌心上,那條小小的白金項鏈。
「你……」
「我在妳剛剛站的位置上撿的,不是我偷的!」他急忙忙地解釋,就怕被她誤會了。
她翻了翻白眼,「我又沒說你是偷的,你緊張個什麼?」再看了眼那隻大掌,壓下到了嘴邊的問題,她拿回自己的項鏈,重新掛在脖子上,「謝謝你,這項鏈對我有特別的意義,少了它,我會很頭痛。」
「不客氣。」他露出一抹「幸好有撿回它」的笑,但配上他那副宅男的模樣,一副拙到不行的樣子。
而事實上,她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呃,能問一下,妳在笑什麼嗎?」顯然被她取笑的對像是自己,但楊墨非一點也不知道她在笑些什麼,只能一頭霧水的問她。
聽到他的問題,舒梓嫣笑得更開心了,剛剛被劈腿前男友所惹起的怒火,也漸漸消去,笑了一陣子之後,她才緩緩地停下,喘了口氣。
「喂。」她開口。
「我叫楊墨非。」以為她忘了自己名字,他再說一次。
「我知道,我記性很好,一下就可以記住人的名字跟長相。」她難得有耐性地跟他解釋。
「你吃了飯沒有?要不要跟我去吃頓飯,我請你,當作是你幫我撿回項鏈的謝禮?」忽然,舒梓嫣覺得楊墨非是一個挺好的人,跟他當朋友應該不錯。
楊墨非頗為驚訝,因為上一次這舒小姐才當著他的面用力地將門甩上,而這次卻居然主動邀約他去吃飯。
他想,是不是因為剛剛發現自己男友劈腿,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會做出這樣一反常態的事來?
「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吃頓飯?」舒梓嫣沒好氣地再問,「真不知道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大腦有問題,好端端的一個問題,卻非得讓人問上好幾遍,你知不知道同一個問題問上好幾遍,會讓人覺得很白癡?」
「呃,我只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而已。」在強大的氣場以及氣勢下,楊墨非弱弱地替自己辯解。
「所以說,你得早一點去驗一下耳朵,看看是不是出問題了。」末了,舒梓嫣還是毒舌地蟞了他一下才收口,「怎樣,要不要去吃飯?」
「好,但是……」
「但是什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吃一頓飯怎麼會這麼多的問題?」
楊墨非何其無辜,「我只是想,我拿著這麼多的東西去吃飯,會很不方便吧?」他抬高兩手,讓她瞧瞧自己手上兩大袋的生活用品,頗為無奈地說。
舒梓嫣看了,兩道眉頭皺得更緊,「你為什麼不早說?」嘴上很不滿、很不悅地質問著,可是,她的粉頰卻有點燙、有點發熱的感覺。
她以為,昏暗的光線下他不會看到自己臉紅了,卻沒想到,楊墨非的視線很好,好到能在這昏暗的光線下,仍然看到了,那浮上小臉的紅暈。
楊墨非啞然,從沒有想過,看起來強勢而凶巴巴的舒小姐,臉紅起來的模樣居然是這麼楚楚可憐,這麼可愛。
他的心跳,禁不住地失了序。
「怎麼,不是說要先去放東西嗎?我在這裡等你。」她再開口,語氣還是那麼的不耐煩以及粗魯。
「妳跟我到大樓下面。」難得地,楊墨非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轉身上樓,「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不安全。」而在大樓外,有警衛看著,他會比較安心。
隱約能猜到他的用意,舒梓嫣先是怔住了。
有多少個男人,在看到她那麼凶殘地對待一個男人後,還會擔心她安不安全?至少,在她記憶裡,除了她那個疼妻、疼女疼得不可思議的老爸外,不曾有過。
楊墨非,是第一個。
她清咳一聲,不自在地以更不耐煩的語氣說:「還不快點?要是待會找不到位置吃飯,你就給我皮繃緊點。」她率先走向大樓,將他扔在後方。
她聽到,他追上來的腳步聲。
「可惡!」她小聲地咒罵出聲,因為,她臉上的熱度,有逐步上升的趨勢。
◎◎◎
一如舒梓嫣預料之內,楊墨非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很適合拿來當朋友。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居然可以跟他變成了麻吉,不但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而且還能指使他煮飯、做家務,而她則窩在他的客廳裡大玩XBOX跟WII。
楊墨非無奈地看著那個因為打輸了而在叫囂放話的女人,怎麼能想到,她舒小姐在認同他以後,居然會在他面前做出各種完全不顧形象以及儀態的事來。
可是,再想深一點,她什麼時候在他面前維持過形象跟儀態了?
楊墨非連歎氣也做不到,乖乖地收起拖把,到廚房裡拿過兩罐可樂,經過她的時候順手遞給她,她看也沒看,一手接過後就將可樂放在身旁的茶几上,全神貫注地闖關。
下一刻,她慘叫出聲:「又死掉了!可惡,我不把你打扁,我就不叫舒梓嫣!」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氣憤模樣,那吹鬍子瞪眼的神情,楊墨非無法否認,那真的很可愛。
很難想像,「可愛」兩個字,居然能跟她牽扯上關係。
玩了一整個下午的XBOX,死了無數遍,舒梓嫣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抬起長腿踩了踩坐在她身旁的楊墨非,「木頭,我餓了,去煮飯吧。」
被踩了,他沒生氣;被叫木頭,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當他看到她只穿著超短的短褲,居然還抬起腿來,他便忍不住地皺起眉,放下她擱在自己肩頭上的長腿,無比嚴肅地說:「梓嫣,我說過很多遍了,妳穿成這樣不能抬腳。」
聞言,舒梓嫣的眉比他皺得更厲害,活像個被捏壞的小籠包,「木頭,我今天穿的是褲子,不是迷你裙,OK?還有,你又不是我爸,你管這個幹什麼?」
吱吱喳喳的,比她老爸還要囉哩囉嗦,如果不是看在他煮飯好吃,吃厭了外食的她不想再回頭吃那些高油、高鹽又高脂的垃圾,她才不會每天準時出現在他家。
「梓嫣……」他想解釋這跟穿褲子和裙子沒什麼關係,重點是,她的短褲那麼短,稍稍一抬腿就會看到她的蕾絲小內褲,這教他的目光都不知該放在哪裡才好。
舒梓嫣眼珠溜了一圈,原本瞪著他的水眸忍不住彎了起來,小臉更是露出一副猥褻的表情,「木頭,你告訴姐,你是不是偷看姐的內褲?」
如果換成是一個月前的楊墨非,這時必定會「花容失色」地搖頭加搖手,用力地否認這項指控。
但,這時候的他,已經跟眼前這個魔女相處了一整個月,當中吃過的苦頭跟虧,已經多得數不清,偷看內褲這一項,已經是小兒科,不足以教他失了方寸。
所以他看著她,薄唇只道出幾道菜名,便足以讓眼前的魔女變成乖貓……暫時的。
聽到美味的菜名時,舒梓嫣已經乖乖地收回腳,很淑女地合攏,確保半點的春光不外洩,然後還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的表情。
前提是,如果她那雙微勾的鳳眼不是那麼勾人的話,那不點而朱的紅唇不是那麼誘人的話,她看起來的確是像一個聽教聽話的良家婦女。
「墨非公子,奴家久未進食,敢問能否上晚膳了?」語調呢喃,帶著女兒家的羞澀矜持。
如果不是她身著現代人的衣服,楊墨非真會以為自己「穿越」了,畢竟,最近這個詞很火紅,連眼前的女人也迷上了一出穿越的電視劇,整天嚷著「五阿哥好帥」。
楊墨非無奈地看著這耍無賴耍得出神入化的女人,明明她的成長經過是那麼順利、無波無濤,可謂吉星高照,連生病也是鮮有的事,但卻偏偏養成了這種耍流氓、耍無賴的性格。
「為了吃,妳犧牲得還真徹底。」誰知道,御姐居然為了一碟魚香茄子跟麻婆豆腐折了腰,拋棄形象的裝乖女孩。
「公子此言差矣,吃食乃人生之一大事,人不吃,何以工作?何以維生?」她還抽出茶几上的面紙,半遮臉地反駁。
「妳真裝上癮了?」看著她露在面紙外的水眸,忍無可忍的白了她一眼,楊墨非最終還是敗給了她無敵的厚臉皮。
「麻婆豆腐要辣點。」成也吃,敗也吃,閨女形象也因為吃而破功。
有誰會比他更無奈?當初向三少要來的假期想好好享受一下,現在卻變成了男傭生活體驗。
「你不要以為在心裡罵姐,姐就會不知道!」舒梓嫣瞇起水眸,她抬起長腿又想往他厚實的肩膀踩去,不過卻被他起身躲開了。
「楊墨非,你敢躲?」她瞪圓了眼,對他的反抗甚是不滿。
「我不去做飯,妳會有飯吃嗎,女王大人。」
要是那幾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無數遍的兄弟,看到他現在這副無奈的表情,必定會驚愕地以為他被附身了。
正如她對他的暱稱一樣,他猶如一根沒有情感的木頭,動手扭斷敵人脖子的事,他做得順手,做得比職業殺手與傭兵更要利落以及殘忍,冷情冷感到身旁的兄弟也會感到不寒而慄。
不過,對於工作,他開始感到有些疲累了,所以特地向三少請了年假,打算好好休息過後再繼續,但他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遇上眼前這個讓他無奈極了,卻無法真正轉身再也不管她死活的女人。
對於他的稱呼,舒梓嫣滿意極了,她不想獨自一個人待在客廳裡,又不想重新再打電動,所以她撐起身,赤著一雙白皙的小腳,走到廚房裡。
廚房裡,一具高大的身軀在忙碌著,這男人身體雖然龐大,足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比她高了一整個頭,但動作迅速敏捷,而且他的身材……挺有看頭的。
厚實的胸腔,寬敞的後背,挺翹的臀部,還有那雙筆直的長腿,猶如她筆下完美男主角的化身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總對她的衣著挑三撿四,又愛在她的耳邊吱吱喳喳地說一大堆,古代女人才會做的「婦女須知」。
換作是其他人,她可能早就翻臉翻桌,一腳踹過去了,可是,對於他的囉哩囉嗦,她竟然沒有不耐煩的踹他,反而感到了有一絲絲的窩心。
她已經想不起,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有哪一個是真心單純的關心她,而不是故意地想拖她上床。
「妳要站在那裡多久?想偷吃的話就先把這碟魚香茄子拿到桌上……等等,先把拖鞋穿上。」看著那只白嫩嫩的小腳差一點就踩上廚房的地磚上,他皺起眉警告。
吞了吞粉色的小舌,舒梓嫣「咚咚」地跑去穿上拖鞋,然後以莊嚴的神情,接過他手上的魚香茄子以及抽出兩雙筷子,往客廳走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1:34
第二章
「相親?相什麼親?我才不要去……」
楊墨非弄好最後一道菜,連同白飯跟玉米濃湯一起拿到客廳,不料卻聽到一個極為震撼的消息。
御姐大人要去相親?
「二堂姊要結婚關我什麼事?妳也別想太多,她明明就是奉子成婚……什麼奉子成婚也是婚?我怕她將來會後悔……妳這是什麼話,人家結婚我就得結婚?我是新時代女性,不需要男人養也可以生存,為什麼我非得去相親不可……喂喂喂?」聽到清脆的嘟嘟聲,舒梓嫣額際青筋浮現,抄起手機狠狠地往沙發扔去。
至於為什麼不是往地上扔,因為扔沙發不會弄壞手機,扔地上她的手機一定會四分五裂,她怒,但還有一分的理智存在。
楊墨非在她盛怒的狀況下,秉承最高的質量,靜悄悄地將托盤上的食物一一放上茶几,沒有再發出多餘的聲響讓御姐大人更生氣。
坐在茶几旁,舒梓嫣一語不發地瞪著自己扔到沙發上的手機,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邊還有著楊墨非,憤怒地咆嘯出聲:「相親相親相親,老娘我才二十五,相什麼親!二十五很老嗎,二十五就得結婚了嗎,二十五就得成為幾個小孩的媽了?這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古早年代,憑什麼要我去相親,憑什麼要我現在就結婚啊!」
雪白的長腿又開始亂踹,踹向無辜的沙發,不料卻低估了踢出的高度,硬生生地踹上沙發最硬的沙發腳上。
疼痛的淚飆了出來,她狼狽地跌坐在沙發上,無語凝噎,一副深受過精神虐待的可憐模樣。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這麼委屈的,就只有她那個在家鄉的老媽大人了,論狠、論潑,她的功力在她老媽之下,只要她老媽嘴一張,她只有靜靜在原地挨罵的分,哪有她能反駁的餘地了。
以為好不容易脫離老媽的高壓暴政,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上好日子時,誰知道老媽會天外來一通電話,叫她回去相親。
「我怎麼這麼苦命呀……」御姐大人化身成為昨天看過的肥皂劇苦命女主,哀哀切切地訴說著自己的命苦,眼角卻半點眼淚也沒有,純粹地喊苦。
楊墨非無聲輕歎,再也無法裝聾扮啞的不理她,上前握起她的腳,果然,她踢腳的力道不弱,所以白晰小巧的腳趾變得又紅又腫,乍看之下還挺驚人的。
修長的指揉了揉腳趾,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後才放開她,到廚房弄來冰塊,替她冷敷。
舒梓嫣不反抗地任他擺弄,一雙鳳眼卻在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一會後,當他冷敷完畢,正想要起身時,她一手捉住他的手腕,紅唇微嘟起的問:「木頭,你當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楊墨非一怔,心一緊,呼吸一頓,完全沒有想過她會提出這個。
她,喜歡他?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又逕自地開口說:「我媽要我下個星期回去相親,但我壓根就不想回去相她口中的田僑仔,而且我最近才甩了那個賤人,身邊沒有人可以幫我推了這個相親,所以,木頭,你就當幫我一下,跟我回去裝一下我的男朋友好了。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我答應你,你以後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我都會答應你,絕不食言!」
效果似乎不夠,她考慮著要不要搬出港片裡頭,那些古惑仔「兩肋插刀」的台詞來加強自己的語氣。
楊墨非沉默地盯著她好半晌,「妳只是要我假扮妳的男朋友,讓妳不用去相親而已?」
舒梓嫣連忙點頭,心想這木頭終於開竅了,「對,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絕不食言!」
他再度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瞧,幽黑深邃的眼眸教人看不清他正在想些什麼,只覺自己好像快要被這雙眼眸拖入深淵之中,卻……心甘情願。
舒梓嫣激靈地打了個冷顫,為了自己居然有這種荒謬的想法,她才剛剛甩了個爛人,現在還不想這麼快就談另一場的戀愛。
「怎麼樣,條件不夠優厚?你還在想什麼?」受不了這般的沉默,她扯著長髮,一副快要暴走的樣子。
「我只有一個條件。」眼見她即將要跳起來使壞,楊墨非一手按住她,輕而易舉地將她鎮壓在茶几前,一邊淡淡的說。
「什麼條件?」見到有轉機,她急急地問,一點也不怕把自己給賣了。
「在我家,就得全聽我的。」他緩緩地道,墨眸看著她小臉上的表情。
「這麼簡單的條件,完全沒問題!」完全不經大腦,連仔細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她直接了當地回答。
但,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不,有一天,她會為了自己這個承諾而後悔,但現在,楊墨非沒有讓她察覺這句話的真正涵意。
說他是木頭,其實眼前的女人才是一個遲鈍鬼。
男人跟女人可以做麻吉?或許可以,但那絕對不是他與她。
看著眼前明媚的小臉,他或許是少了點情感,但她卻把它們給挖掘出來,既然是她親手挖掘的,那麼就得由她來解決,他不允許她半途而廢,也不允許她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好,我答應妳。」
「好好好,好兄弟,不枉姐這麼疼愛你。」舒梓嫣雙手大張,把眼前這個今天特別可愛又特別順眼的男人抱進懷裡,臉磨蹭著臉,好像他是一隻大型犬似的。
「第一條,不許自稱做我姐,明明年紀比我小,卻愛裝大。」自稱做他姐姐,他聽著就很不順耳。
「啥?」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不過雖然很不滿意,但她還是點頭接受,誰叫她現在要請求他的幫忙。
但她舒梓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乖乖被他佔盡口頭上的便宜。
「不說就不說,但我沒有裝『大』,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她一臉猥褻地挺起胸,那飽滿的凸起,教人情不自禁想伸手揉捏。
只見楊墨非漲紅了臉,一副想罵又不知罵什麼的模樣,最後只能起身,往廚房走去。
坐在原地看著他反應的舒梓嫣,忍不住地大笑起來,「楊哥哥,怎麼了?為什麼不回來食飯,飯快要涼了。」心情極好地挾起一塊茄子塞進口,那香濃的味道教她直瞇起眼,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模樣。
果然哪,跟他在一起,她的心情就會特別的好,連被逼著回去相親這種鳥事,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還是有好朋友的好,大口地塞進一匙麻婆豆腐,她滿足地想。
◎◎◎
週六的早上,舒梓嫣一早就被楊墨非從暖暖的被窩裡挖出來。
起床氣超非凡的舒梓嫣,原本想一腳將這個擾人清夢的混蛋踹到牆上去納涼,誰知道他就好像得到了緊箍咒的唐三藏一樣,只用淡淡的語氣說出「相親」兩個字,就教她火氣全消,還馬上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樣,討好地瞧著他。
「您早呀,楊哥哥。」甜笑外加諂媚的語氣,十足十清宮裡賣主求榮的奴才。
「起來,早一點出門,不然待會遇上車潮就有得等了。」雖然不是什麼大節日,但假期始終早一點出門會比較好。
「好好好,您說什麼就什麼。」
她聽話地用力點頭,然後掀起被子往浴室走去,只剩下楊墨非略顯尷尬地看著,她只穿一件小可愛跟小內褲的窈窕背影。
梳洗過後,她就跟著坐上他的車子。
「木頭,我們先來交換一點消息,不然到時候你被我媽那群三姑六婆盤問時,我們就露餡了,到時候,別說是我,你也難逃厄運,我們倆只好到黃泉下再續前緣了。」她一臉苦瓜的樣子,訴說著他們被拆穿後的可怕酷刑。
「妳有什麼我是不知道的?」他一邊留意著四周的車況,一邊反問她。
這一個月裡,她還有哪一件事是沒有跟他說過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那你說說,我最喜歡什麼食物,最討厭吃什麼,最喜歡什麼動物,最喜歡什麼卡通人物,最喜歡……」她一口氣列出十幾個「最喜歡」的問題,似是對他自信滿滿的語氣感到不滿。
楊墨非看了她一眼,對她臉上的不滿挑了挑眉。
「怎麼樣,你答不出來吧?」這一次,換她自信滿滿地笑了。
只可惜,他下一刻道出的一連串答案,讓她明媚的小臉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
「妳最喜歡魚香茄子跟麻婆豆腐,最討厭吃香菜跟苦瓜,沒有最喜歡的動物,因為妳討厭有小動物在家裡跑來跑去,妳最喜歡的卡通人物是小叮噹,妳最喜歡的活動就是吃和睡,妳最喜歡……」
他每一個都對答如流,半點思考的時間也不用,「怎麼樣,全對了嗎?」
舒梓嫣猶如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靠在車窗上,好半晌後,才文藝青年般的輕歎口氣,「原來,木頭你暗戀姐這麼久了,姐居然沒有發現,姐真的對不起你。」
難以置信的回應,教他差點錯轉方向盤,一頭撞上安全島上。
「淡定淡定!木頭,你淡定啊,我不再亂說話了!」與安全島堪堪相擦而過的距離,教她花容失色地尖叫出聲,並發誓自己接下來不會再亂說話,害兩人出車禍。
到底是怎麼樣的父母,才可以養育出這樣奇特的女人?剽悍時無人能及,迷糊時教人噴飯,發瘋時讓人無語,耍賴時害人吐血。
還沒有見到她的父母,他就已經在幻想,她的父母到底是什麼人。
「哎,木頭,我們這樣真不行呀,你對我瞭如指掌,連我穿的內衣size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我連你穿什麼size的內褲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失敗,失敗哪!」
她一副搥胸口的自責樣子,讓楊墨非的嘴角一抽。
「對我,妳認識多少?」
他低沉的問題,讓原本在發瘋的舒梓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對他,她的認識是多少?
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樣的嗜好,有沒有喜歡的女明星,有沒有偏好的品牌?甚至……他的工作,她發現,她竟然一樣都說不出來。
她對他的認識,居然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少。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甚至明媚的小臉上浮現了自責,楊墨非一點也不介意地勾起唇角,娓娓地道起有關自己的事:「我的職業算是保全,保人或者保貨物也有,現在正在放以前積存下來的年假,還剩下一個月。我沒有特別討厭的食物,最喜歡的食物是牛肉,跟妳一樣都不太喜歡養寵物,沒有特別喜歡的卡通人物……」
耳中聽著他一項一項說著他的事,舒梓嫣莫名地專注,即使是聽上一任男友陳述他的事跡時,也比不上現在的專心。
她想將他所有的事,全都牢牢的記住,一項都不餘下的。
因為內疚,在接下來的車程上,她都沒有再發瘋,只是偶爾開口,指一下路,或者是回答他的問題。
這實在是不像她,太靜了。
面對他時,她耍賴跟發瘋是占最多數的,這樣文文靜靜裝淑女的模樣,說真的,他不太喜歡。他喜歡看她耍賴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喜歡看她發瘋時,那硬是裝出來的傻樣,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已經變得那麼的喜歡她。
可是,她呢?還在記掛著她那個無恥的前男友?
又或者是,只把他當成鄰家的大哥哥,一個關係很好的麻吉?
不,他兩樣都不想要,他想要她眼裡只有他,他想要她喜歡上他,甚至愛上他,成為他的戀人,或許,也一併成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媽。
想法已經有了,但方法呢?
看著身旁裝淑女的女人,楊墨非發現,他的確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想到最佳的辦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1:57
第三章
車子緩緩駛入鄉村裡的小路,引來無數人的好奇圍觀,直到車子在舒家門口停下,車上走下一個艷光四射的美女後,眾人馬上驚呼起來。
「哎呀,夭壽喔,阿嫣妳長得怎麼越來越像小三?」
此話一出,眾人莫不一「囧」,紛紛瞪向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陳家三姑。
對此習以為常的舒梓嫣沒有理會三姑,逕自從後車箱開始搬自己帶回來的禮物,才搬了一份,一雙大掌便接了過去。
她抬頭,對著他淺淺一笑,原本明媚的小臉,瞬間變得風情萬種,原本圍觀的人都看傻了。
「哎,那個叔叔是誰呀?」困惑的童音,傳進了村民的耳裡,教他們紛紛回過神來,開始打量那個跟著下車的高大男人。
看那健壯的身軀,一看就是正港的男子漢,男村民用力地點點頭,瞬間對他的身材給了優等的評語。
看他不用舒梓嫣動手,自己將一袋袋東西從後車廂搬下來,一看就是好男人,愛妻愛孩子,女村民們則是眼冒星星,對他的體貼也給予了優等的評語。
可是,評語給了,那男人到底是誰?村民困惑地看著男女主角,希望他們會好好地滿足觀眾的好奇心,解開謎底。
然而,女主角只是淡淡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拉著身旁的男人去拍家裡的門。
「阿公、阿嬤、爸、媽、哥、嫂子,我回來了!」扯開嗓門,一點也不需要講究什麼淑女不淑女的形象,舒梓嫣中氣十足地呼喚著家裡人。
楊墨非有些側目地看著門上的電鈴,「為什麼不按鈴?」這應該比扯著嗓門大吼來得直接吧?
「我家傳統,回家一定要叫人。」她揮了揮手,一副「你不會明白」的模樣。
門還沒有開就叫人?這一家,的確是挺奇特的。
等了一會,凌亂的步伐聲便從屋內傳來,緊閉的大門一開,便瞧見一個發上還捲著發卷,一臉猙獰的中年婦人凶狠狠地瞪著舒梓嫣。
舒梓嫣全身戒備著,只要對方一有什麼行動,她便會……
「啊,媽,痛呀!」還來不及反應,小巧白皙的耳朵就被舒母以兩指牢牢箝著,威力比蟹鉗還要厲害。
「妳這死丫頭,終於知道要回來了嗎?在外頭沒人管,無法無天的玩野了吧?妳居然敢要我三催四請才回來,妳是不是不要命了,啊?」猙獰升級,猶如夜叉般的臉向著舒梓嫣一寸寸的逼近。
「沒啊沒啊,小的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現在小的不就回來給您請安了嗎?女皇饒命,女皇手下留情哪!」舒梓嫣彎下了腰,擠眉弄眼的裝可憐。
楊墨非傻在原地,他什麼時候看過舒梓嫣有這麼孬的一面了?
面對舒母時的那種無能為力,他終於明白她明明不喜歡,卻還是得回來相親的原因了,如果她再不回來,舒母想擰斷的應該不是她的小耳朵,而是她的脖子才對。
不過看著被舒母擰得紅腫的耳朵,他心疼了,忍不住上前,將那可憐的小耳朵解救出來。
「伯母,有事慢慢講,梓嫣的耳朵都紅腫了。」解救過後,他還安慰似的替她揉了揉。
舒梓嫣整個巴在他身上,知道現在只有他才可以救得了自己,「楊哥哥,你千萬不要放開我,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了。」淚眼汪汪地求救。
這時,舒母才發現楊墨非,她不發一語地看著他替自家不孝女揉耳朵、輕哄她的模樣,再看看自家不孝女緊緊巴著人家不放的孬種樣。
她深吸口氣,咳了兩聲,引回兩個年輕人的注意,「我說你……」
「是的,伯母。」
「你就是我那不孝女在電話裡講的那個男朋友?」上下打量著他,舒母毫不客氣地問。
「對,我是楊墨非。」
舒母再仔細地打量著他,不發一語。
「媽,妳以為妳在驗屍啊,瞧這麼仔細做什麼,人家這樣讓妳看著,多不好意思呀!」正當氣氛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時,舒梓嫣受不了似地大吼出聲,打破這刻的沉默。
「什麼不好意思?我在看我的女婿,妳這不孝女在這裡吱吱喳喳個什麼,閃邊去!」舒母趕小雞似的把女兒趕進門後,才緩緩地轉身,再對門外的楊墨非說:「你不要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主意,要裝情侶來騙我,先修煉個十年再說吧!」
被拆穿了,楊墨非也不急,一派淡定的模樣。
「我是說真的,你們兩個不用騙我了。」舒母再瞪著他好半晌,見他臉上半點驚慌也沒有,才吶吶地問:「你們兩個是認真的?你真的不是被我那個不孝女用武力威逼來騙我們的?」
果然知女莫若母,女兒會做出什麼事來,舒母猜個全中,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女兒會找上一個對自己別有居心的男人回來演戲。
「伯母,我是認真的。」聽著舒母試探的問題,他一笑,毫不掩飾自己對人家女兒的企圖。
他認真誠懇的語氣以及表情,讓舒母發現,這年輕人居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說服了她,「你要知道,我那不孝女個性很差,脾氣又壞,有時候還會發神經……」說到一半,她停下來不講了。
因為她瞧見他臉上的那抹笑,不是諷刺的,不是瞧不起的,而是帶了點無奈的寵溺笑容。
「我知道。」這段日子以來,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還是認真的。」
舒母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我那不孝女,從小就倔得跟什麼似的,有什麼委屈從來不說,但我多少都有聽到,她呀,總是遇人不淑,總是被騙,所以這次她說會帶男朋友回來,我跟她爸都擔心得幾個晚上睡不好,現在看到了你,我們終於可以安心下來了。」
聽到這,楊墨非有些明白舒梓嫣的性格是怎麼形成的。
雖然舒母看似總在打鬧舒梓嫣,但她卻是真心地愛著女兒,而這點,舒梓嫣也應該知道,所以受了委屈不說,是怕總在為她操心的舒母擔心,寧願自己把委屈吞了。
「伯母,妳放心,我不會再讓梓嫣受委屈的,我保證,絕不!」衝著這一點,他有必要給舒母一個承諾。
「好好好,伯母信你了。」舒母轉身,拭了拭眼角的淚,很感激老天爺給了女兒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媽,妳還要說多久?他手上還拿著東西呢!」久久等不到他們進門的舒梓嫣,忍不住湊到門邊,生怕楊墨非已經被老媽盤問到露餡了。
「妳這不孝女,心疼人家卻讓墨非自己拿。」白了女兒一眼,舒母伸手想幫楊墨非拿點,減輕他的負擔,誰知他拒絕了。
「伯母,這東西不重,而且是我要梓嫣不用拿的。」
「就是,是他不要我拿的。」聽到楊墨非幫自己說話,舒梓嫣不知哪來的狗膽,居然敢跟舒母嗆聲,結果想當然是被舒母「肅清」了。
舒母聽了楊墨非的話,原本就感到更欣慰,只是當她聽到女兒不甘的話後,忍不住伸出兩指,再度挾住女兒的耳朵,不管她的哀哀叫,說不放手就不放手,心裡卻擔心,自己的這個笨女兒會不會好好珍惜楊墨非這得來不易的好男人。
◎◎◎
被舒母盤問過了一回,接下來就是被舒家其他成員輪番上陣地盤問個遍,連剛進門、語氣弱弱的舒家小嫂子,也為了舒梓嫣來問他的真心。
楊墨非不惱,一點也不,因為看到她的家人是真心的愛她,這比什麼事都教他來得高興。
而舒家人,也似乎對他十分的滿意,舒爺爺更是拿出了收藏十多年的佳釀,準備跟他小酌一番。
他被這個氣氛感動了,忘了自己不能沾任何酒精成分的食物,只是酒杯還沒有沾到嘴唇,就有人來上門鬧事。
原因無他,只是某個田僑仔不滿相親對像突然說有對象了,就拒絕了自己,自尊心作祟,外加聽聞女方今天攜同男朋友回家的刺激下,登門鬧事了。
本是因為己方先理虧,舒家人原本還客客氣氣地寒暄問候,笑臉迎人,只打算早點將這煩人打發掉就算了。
誰知這田僑仔居然給臉不要臉,尤其是見到舒梓嫣那張桃花般艷麗的小臉,以及魔鬼般凹凸的身材,當下更不願意就這樣回去了,堅持舒梓嫣一定得相這個親。
「媽的!你以為你老幾呀,叫老娘跟你相親我就得相親,我他媽的才不要跟你相親!」舒梓嫣被對方的不知好歹激得惱火了,一腳踩上凳子,一副女流氓的模樣,扯著嗓子怒吼。
可這如虹的氣勢維持不久,就被舒母擰住耳朵,痛得哀哀叫。
「老娘是妳叫的嗎?妳這不孝女什麼時候當娘了,老娘我為什麼會不知道?還有妳一個女孩子,學人家裝什麼流氓,講什麼髒話?」舒母倒豎著兩道眉,比舒梓嫣還凶地質問她。
「媽,先攘外。」坐在席間一直不發聲的舒家大哥發聲了,又一邊神色自若地給憂心忡忡的老婆挾菜,「別怕,不是還有墨非嗎?」他溫柔地對著小妻子說。
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天經地義的責任,所以舒家大哥不打算出手攪亂。
舒母一聽,連忙鬆開手,將女兒一把推向準女婿懷裡。
似乎早就料到舒母會這樣做,楊墨非早有準備的站了起來,穩穩地將飛撲過來的小女人接住,「沒事吧?」他低下頭,問著懷裡甫驚未定的她。
舒梓嫣難以置信自家娘親居然這等狠心,竟然這麼用力的將她推開,而且,楊墨非身上的肌肉還硬得撞痛了她,身心受創的她無語凝噎,一頭埋進楊墨非胸前。
此情此景,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她在正埋首在楊墨非胸前無聲落淚,只有小腹正被她一拳一拳搥著的他才知道,她正毫不留情的將從舒母那裡受到的委屈,以及他撞疼她的仇,一一報復在他身上。
他皮粗肉厚沒什麼感覺,只是怕她不小心太大力,弄傷了指骨,所以伸手包住她使壞的拳,靠在她耳邊低語:「別打了,我不會痛,可是妳會。」
舒梓嫣抬起頭來,不滿地想瞪他,紅唇不滿的嘟著,模樣一點也不猙獰,反倒像個向情人撒嬌的女人一樣可人。
可是那田僑仔卻在這個時候提高音調,以聲量暗示他的存在:「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我為了妳特意上門來拜訪,妳居然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妳還對得起我嗎?」
「媽……」舒梓嫣到了唇邊的髒話,因為舒母瞇起的雙眼而馬上消失,耳朵上的疼痛猶在,嚇得她縮在楊墨非懷裡直發抖,可一張小嘴,還不忘向那個她看得極不順眼的田僑仔叫囂:「我又不是你的誰,我跟誰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就算我們現在當眾接吻你也管不著!」
「妳……」田僑仔語一塞,快要昏過去似的直翻白眼。
「僑仔!」田僑仔媽一手扶著兒子,一副苦大仇深地瞪著舒梓嫣與楊墨非,「我是聽說妳一家是書香世家,全都是教書的,以為妳也是大家閨秀一個,誰知道妳會這麼沒家教又粗魯,還不知廉……」高昂的話語,因為一雙幽森的墨眸而戛然止住。
「太太。」楊墨非沒有提高聲量,也沒有學田僑仔那樣的音調,可是卻莫名地教人不寒而慄,「得饒人處且饒人,梓嫣不是妳口中說的那種女人,請妳不要隨便誣蔑,隨便安個罪名給她。」
田僑仔媽一噎,連聲都發不了。
「既然梓嫣已經有了我,那麼她也不需要相親,臨時取消了相親飯局是我們不對,那是因為之前我們不確定,來不及跟舒伯父、舒伯母講,所以他們才會給梓嫣安排這場飯局,我在這裡向你們兩位道歉。」他沉穩的嗓音裡,誠意十足。
聽到他要道歉,舒梓嫣張嘴,想嚷句「我們根本沒錯」時,被楊墨非輕柔地摸了摸頭頂。
舒家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一向只有舒母用武力鎮壓才會乖乖閉嘴的舒梓嫣,居然會被那一下像是摸小貓、小狗的輕拍給馴服了。
楊墨非,果然不簡單!
田僑仔媽還有話想說,「這……」
「但……」楊墨非適時說話,再次打斷了她,「既然我們已經表明了立場,歉也道了,太太是否也能帶著妳的兒子回去,別再待在舒家,妨礙舒家人的家庭聚會?」這一次,是明顯的逐客令。
田僑仔媽漲紅了臉,扔下一句「我們才不希罕」,拉著田僑仔轉身就想走,哪知道,那田僑仔居然還不肯走。
「媽,我不要走,我喜歡她,我要她當我的老婆!」拉著母親的手,田僑仔眼冒心心地看著舒梓嫣那張小臉,「她脾氣好嗆,嗆得我好爽。」
這下,不單是舒家人,連田僑仔媽也傻住了。
「兒子啊,你是哪條筋不正常?你不要嚇媽我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當我的老婆!」
田僑仔甩開母親的手,跑到楊墨非身前,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只能抬起頭來看著比自己足足高了一整個頭的楊墨非,「你,我要跟你決鬥!」
「決……決鬥?」舒梓嫣看了看身旁的楊墨非,再看看田僑仔那「弱不禁風」的排骨身材,難以置信地問:「你確定,你要跟他打?」這身排骨,怕是楊墨非一拳就可以將他KO倒地了吧。
田僑仔語一塞,「不是打架。」他也很清楚自己絕對打不過楊墨非,「我跟你比喝酒,誰喝得最多,最後倒下來的,誰就可以娶她當老婆,你敢不敢跟我鬥?」
楊墨非看著對方鬥志滿滿的眼眸,好半晌後才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不答應,不但是傷了男人的尊嚴,更是對眼前田僑仔的不敬。
為自己喜歡的人奮鬥,爭取對方的感情,這行為是可敬的。
「好,我馬上回去準備,明天晚上不見不散,還有,你不要以為你帶著她回去北部,我就找不到你。」
「可以。」
田僑仔得到滿意的答覆,連忙拉著母親離開舒家,興致勃勃地回去準備最烈、最醇的酒。
舒梓嫣伸指,戳了戳身旁男人的手臂,「你酒量很好?為什麼答應跟他比?其實你只要伸出你那大拳頭,朝他鼻尖前一伸,我保證他一定會嚇得回去,趴在他媽的懷裡哭。」
楊墨非手掌在她發心上揉了揉,「我知道,但這事關男人的尊嚴,所以非比不可。」
「哼,可笑的男性自尊。」她努努鼻尖,一臉的不屑,不過不忘拉著他回到餐桌前,繼續剛才被打斷的晚飯。
「來來來,墨非,吃塊雞肉吧。」舒父對於他的行動,非常感動,主動地挾了塊醉雞到他碗裡。
「謝謝。」
楊墨非順勢吃下,而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只見他渾身一僵,然後,直挺挺地趴到餐桌上。
舒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連忙扶起他,想送他到醫院去。
只有舒家大哥冷靜地阻止舒父,上前扳了扳兩下楊墨非的頭,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子,好半晌後才下評論:「他沒事,只是醉了。」
舒家其他人全都「囧」住了。
「他剛剛……一口酒都沒有喝。」舒爺爺吶吶地說。
「是啊,他只是吃了一塊醉……醉雞。」身為「罪魁禍首」的舒父更是說得有氣無力。
「明天晚上,他還要跟田僑仔……拚酒。」舒母僵硬地轉動脖子,看著幾乎要暴走的舒梓嫣,「不好,孩子的爸,快點架走墨非,女兒就快要……」
「楊墨非,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媲美河東獅吼的怒吼聲,從舒家直衝雲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2:17
第四章
沒想到楊墨非的酒量會這麼的不濟,舒梓嫣坐在床邊,頗為無奈地瞪著床上睡死的男人。
「只是一塊醉雞而已,不是一隻,你居然可以這樣就倒下了,這麼進的酒量,還敢跟那個田僑仔鬥,你是不是發傻了?人家可是被家人用酒灌大的,還是你明明就想把我輸掉?可惡可惡,楊墨非你這個混蛋!」越說越氣,剛剛平復下來的怒火似乎又有蔓延的傾向,她連忙深吸幾口氣,要自己冷靜下來。
拿過老爸送過來的濕毛巾跟熱水,替他輕拭過臉,原本她還不樂意照顧他,誰教楊墨非這樣惹她生氣。
可是,舒母一巴掌巴到她的頭上,氣得大叫大吼:「你是人家的女朋友,人家酒量差都肯為了你拼酒,現在他醉了,你居然還敢不去照顧他,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還不快點去?是不是要我扒了你的皮?」
好吧,為了不讓舒母扒了自己的皮,她備覺委屈地來照顧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他為了自己而倒下,才來照顧他的。
但想她舒梓嫣是何許人也?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伺候過誰了。
「真是便宜了你。」她口中喃喃念著,乘機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前,可即使在睡夢中,他的胸肌還是繃得緊緊的,戳了沒一會兒,她就感到手酸了。
放棄繼續戳他的念頭,她開始輕輕地解開他身上襯衫的鈕扣,那漸漸裸露出來的厚實胸肌,還有完美的六塊腹肌,如果不是親眼瞧見了,她還真的不相信,這根木頭居然會有一副媲美專業男模特兒的身材。
看著那鼓鼓脹脹的肌肉,她的手心癢癢的,開始有點不安分地想親手「體驗」一下,傳說中的六塊肌的觸感是怎麼樣的。
「喂,木頭,借我摸摸看好不好?」偷瞧了眼那張沉睡中的臉,舒梓嫣假仁假義地問了他,「摸幾下而已,反正你都已經睡著了,應該不會介意才是,對吧?你再不回答我,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
熟睡中的楊墨非,當然不會有任何的反應,所以,她嘿嘿地低笑幾聲,放下手中的濕毛巾,右手手心小心翼翼地覆在他的左胸上。
沉穩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的掌心,教她有著片刻的失神。
她好不容易回過神,雙頰一燙,暗罵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被色所迷,順道命令自己不許再失神,要快點完成想做的事,然後快點窩回那張小沙發上面睡覺。
鑒於舒母認為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也沒有另外給楊墨非準備客房,他已經霸佔了她的床,不想跟他擠在一起睡的她,在沒有其他選擇下,只好睡在房間裡兩張二連座的沙發上。
舒梓嫣按了下掌心下的胸肌,那硬繃的感覺跟她胸前的柔軟截然不同,就好像他皮膚下包裹著一塊硬厚的鋼板似的。
指尖往下,滑到那教她非常垂涎,也為之側目的六塊肌肉上,那裡的觸感就跟他胸肌一樣,都是那麼的硬,那麼的燙人。
沿著腹肌的紋理往下劃,她的指腹不經意地劃過他的肚臍,指尖下的男軀一震,肌肉繃得更緊,她一驚,本能地想收回手,怎知道下一刻的天旋地轉,她由原本懸在他的身上,變成被他壓在身下。
沒想到自己頭一次做「壞事」,調戲「良家木頭」竟然會被捉個正著,舒梓嫣尷尬地揚起一抹笑,想為自己的舉動辯護時,唇上忽然覆下兩片熱唇,完全地封住她想說出口的借口,或者是狡辯。
被吻了!舒梓嫣瞪圓了一雙鳳眸,萬萬也沒想到,熟睡的楊墨非會冷不防對她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吻了她。
揮拳想要打扁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擒住雙手,壓到頭頂上;抬腳想瑞飛他,卻被他乘機分開腿,擠身到她雙腿之間,形成一個絕對臣服的姿態。
舒梓嫣倒抽口氣,抬眸瞪向身上的男人,兩人此刻黏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得到,他那雙睜開的眼深邃而幽森,與平日的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她瞧見了這混蛋眼中明顯的醉意。
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不然他絕對不會對她出手,還有出口。
當下,她掙扎得更厲害,憑什麼她要成為他醉酒後的犧牲品?而且他還是因為一塊醉雞而醉倒了!
可她想也沒想到,自己的掙扎會換來更可怕的對待,他……居然用勃發的男性,隔著衣物,緊緊地抵在她腿間最私密的地方
舒梓嫣口中支支吾吾地抗議著,楊墨非不會真的想要強了她吧?
小臉左右地扭著,她努力地想掙開他的唇,想給自己換取一個自由的機會,好不容易逃過了他如影隨形的吻,她欣喜若狂地想張口,想喊住這根該死的木頭,上身卻冷不防地一涼。
她心跳一頓,急急地低下頭瞧瞧是怎麼一回事,一瞧,她差點沒昏過去,因為她上身的睡衣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性感的蕾絲胸罩正大刺刺地在他臉前招搖。
「楊墨非,你這混蛋快點給我住手!」她嚇得花容失色,尤其她的兩隻手還被他用一隻手壓在頭頂,半點反杭的能力也沒有
可惜,他充耳未聞,黝黑的大掌利落地解開她前扣式的胸罩,那柔軟的白嫩在失去束縛時,彈蹦而出,晃出兩波動人的波浪
「楊墨非!」她尖叫出聲,企圖喚回他的理智,再不濟,也能映人來救救此刻極度無助的她。
但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徹底地醉了,而她的房間,當年裝漬時在她極力的哀求下,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做了間隔,所以她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兩片炙熱的唇,覆上她胸前的白嫩,將她嫩嫩的蓓蕾,含進口中。
那高溫高熱的觸感,教她僵硬了身子,不敢再反抗,一張小嘴則是顫顫地開口:「楊……楊墨非,不要……」
可是,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張嘴,用牙齒輕啃她胸前的小果作為回應。
她渾身顫慄起來,被胸前傳來的酥麻弄得睽肢發軟,再也施不出力,可是,她又不想這樣糊里糊塗的跟這根木頭發生關係。
因為他對她沒有意思,這一次只是來幫她,所以才會醉了,如果她就這樣跟他發生什麼事了,他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打打鬧鬧嗎?
想當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她收拾四散的理智,開始掙扎,小嘴還叫著:「楊墨非,你醒醒,我是舒梓嫣,你的好麻吉,舒梓嫣!」
似是聽到她的叫映,他的動作一頓,嘴也從她那被吻得又挺又濕的蓓蕾上離開。
她一喜,以為他終於清醒過來了。
「梓……嫣?」沙啞的嗓,完全沒有酒氣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小臉上,幽黑的眼眸,上下地打量著此刻被壓在身下的小女人
「對對對,我是舒梓嫣,舒是舒筋活血的那個舒,梓是付梓成書的那個梓,嫣是嫣然一笑的那個嫣……啊!」她興沖沖的自我介紹,在一聲尖叫聲中化為烏有,全因為,他突然拉下她的睡褲,隔著絲質的小內褲,色情地摸上她女性的秘處。
她嚇得倒抽口氣,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全都浮了出來。
「你你你……楊墨非,你這個色狼,你不要以為你可以藉醉行兇,我我我……唔唔唔……」不住吐出威脅之辭的小嘴,突然地被吻住。
他的舌有力地撬開她的齒關,深深地進入她的唇間,舔過她唇內每一寸的軟肉,一併竊取她了她的氣息,一記火熱熱的親吻既罷,她已經是氣喘吁吁,無力反抗。
「你……你……」她喘息著,胸前的白嫩因為深呼吸而上下擺動著,刺激著原本已經理智全失的男人。
他再一次俯下臉,這一次沒有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而是伸出舌,舔弄過她已然挺立的乳尖。
「不……不要……」她還在抗拒著,可是身子卻漸漸軟化,「楊墨非……不要……」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好麻吉,就算他身材再好,個性再好,他也只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間,不該這樣做的。
手上的籍制驀地一鬆,兩隻手腕重得自由,當下,她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往下一推,企圖將他推開,自己則是乘機逃出房間,向家人求救。
只是,這結果,教她悔不當初。
她那一下,並沒有成功將他推開,相反,她把他推到她的小腹處,屬干他炙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噴在她的小腹上,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小腹肌膚是那麼的敏感,只是他的呼吸而已,竟然讓她渾身顫抖起來,身子軟得像綿花。
她雙手依然抵在他的肩膀上,卻不知道是該將他拉回來,又或者是再將他往下推,如果,再將他往下推,那裡便是最教她感到羞恥的地方;然而將他拉回來,卻是她已經淪陷了的軟胸。
她現在進退維谷,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梓嫣深吸口氣,無法決定該怎麼做才好之際,身上的男人,便已經替她做好了選擇。他吻上了她的小腹,滑膩的舌尖在她的小腹上打圈,時而探進她的肚臍裡,時而輕啃她小腹上嫩滑的肌膚,似乎樂此不疲。
她快不行了,抵在他肩膀上的十指收緊,抓握住他,她還想要掙扎,但怎麼想得到這木頭看似不解風情,挑情的技巧卻那麼的厲害。
「楊墨非……我不要……」她一邊喘,一邊說,可是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欲拒還迎。
他的唇,在她還在抗拒時,隔著小內褲,吻上她腿間最秘密的地方,舌尖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刺著她,逼著她發出更媚人的聲音。
因醉酒而昏沉的腦袋,教楊墨非無法思考,他以為,這是一場夢,是以他與他喜歡的女人擔綱主角的春夢。
聽著她那一聲比一聲嫵媚的嬌吟,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催促著他,他要聽得更多,要她喊得更媚,要她哭出來,所以他聽不到她的拒絕,聽不到她的抗拒,他只要得更多,做得更多。
舒梓婿眼角啥著淚花.眼泛水沱.看七里誘人到了極點,身下一涼.她全身一顫.完全不敢往下看去.他到底做了什麼。
帶著粗繭的指,滑過水濕的花瓣,她伸手搗住嘴,不讓自己的嗚咽逸出嘴巴。
太過分了,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她眼泛淚光,被逼分開夾在他腰側的長腿繃得死緊,快有痙攣的傾向了。
接著,她止不住嗚咽衝口而出,因為不屬於自己的長指,肆無忌憚地闖入了她未經人事的緊窄花穴,被撐開的細疼教她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
幽眸看著她水氣氰氫的桃花眸,看她似乎快要哭出來了,心裡有些憐惜、有些捨不得,可是他卻停不下來,好想真的讓她哭,讓她掉眼淚,長指不顧她的掙扎,堅定地探至最深。她繃緊了十指,在他的肩背上留下十道紅紅的指甲痕,「好痛……楊墨非,你可惡……」她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她依舊不肯將自己的身子交出來,原因無他,只是她覺得,初夜這種東西,應該是給最喜歡的人,而之前的那些男人,統統只能讓她有好感,而無法成為她的最喜歡。
但,她願意給楊墨非嗎?
她真的,願意嗎?
深埋在身體深處的長指,突然緩緩地退出,在她以為他要將手指拿出來時,他又再次將手指探進去,但這一次,卻沒有弄痛她,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她的不適感,悉數變成一陣陣陌生的酥麻。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只是他高大的身軀教她無法如願,只能害噪地別過臉,十隻可愛的腳趾因為這奇異的感覺而蜷縮起來
「要哭了嗎?」低沉而沙啞得不可思議的男性嗓子,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語氣間的邪惡,教人心受不了地騷動起來。
她氣忿忿地轉過臉,看著他比平日更要晶亮的墨眸,「楊墨非,我才不會哭!」
她很生氣,生氣他這樣對她,但她更氣自己,氣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可以推開他。
她拚命地告訴自己,是因為自己無法掙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可是,她隱隱也知道,不是因為真的掙不開,而是她該死的也想要他。
她舒梓嫣他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這根糟糕的木頭,有了好感,而且還有好感到了就算他要,她也不會拒絕的地步。
那怎麼可以這樣?
他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喜歡他,而他卻不喜歡她的?
那絕對不可以,就算他真的不喜歡她,她也會讓他喜歡上她,因為,他是她舒梓嫣的,只能是她舒梓嫣一個人的!
打定了主意,她反客為主地吻住身上的男人,小舌伸進他的唇間,老練地勾住他的唇吮著,並倣傚剛才他的方式,舔遍他唇內的每一寸,而且還無師自通地用舌尖頂著他的上額,靈動地來回舔弄。
楊墨非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很沉重,炙熱的鼻息,熱得好像耍燙壞她似的,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分不開的唇,淫靡的瞅吻聲,暖昧纏綿地一再響起,舒梓嫣聽著害噪,但卻因為骨子裡的一股倔強而不肯放開,直到緊窄的綿穴被報復似地再擠入一指。
兩根粗長的指,好像將她撐到了極點似的,那有些疼,卻又疼得暖昧,搏得有些銷魂,而他還嫌不夠似的,用那兩根的長指,徐徐地在她已經寸步難行的緊窒裡滑動,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舒梓嫣咬住他的唇,狠狠地咬出了個傷口,她痛,他也不許好過,可是咬了以後,她又不捨地吻住他,替他吮走那些溢出來的腥血。
鐵銹的味道在彼此唇間瀰漫,再配上熱吻時的「瞅瞅」親吻聲,格外地教人面紅耳赤。但那還不夠,隨著他的動作,隨著體內不停地泛出的水液,疼痛變成了快感,喘息變成了嬌聲喚濘。
水濕的桃花眸看到了他唇邊那若有似無的笑,認定了他是在嘲笑她的生澀,而不是因為愛寵她此刻美麗綻放的寵溺笑容。
不服輸的個性在這個時候發作,小手只是遲疑了會,而後堅決而大膽地覆在他的褲檔上,掌心下的硬物,教她一下子就燙熱了雙頰,可是他驀地倒抽的一口氣,成功地讓她將手停留在原地。
要失控嗎?要瘋狂嗎?可以,但要和她一起來。
舒梓嫣不再杭拒地雙手來到他的褲腰上,笨拙地解開他褲上的鈕扣,卻因為牛仔褲的貼身而無法如願地剝下來,她不甘就這樣放棄,所以小手不再與他的長褲糾纏,改為從褲腰裡探進。
重要的要害冷不防被柔軟的小手圈握住,楊墨非重重地倒抽口氣,進出她軟穴的長指一個力道沒有把握好,探到最深,換來她的一聲痛吟,以及……小手的收緊。
他低吼出聲,被她逼得完全地失控,抽回指掌,他雙腿分開地跪在她腰的兩側,快迅地剝光自己,然後握住她的手,仔細地教導她用什麼樣的方法,令自己最舒服。
從來只有在a片裡才看得到的實物,突然展露在自己眼前,舒梓嫣傻住了,對他的擺佈完全忘了要反杭,雙手在他既燙又熱的男性上遊走,那怪異的感覺教她忍不住的收緊了掌心。
他呼吸一滯,而後再也忍受不了地握緊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裡開始一連申的挺動。舒梓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看著他剛毅的臉上,浮現一層的薄汗,在昏黃的燈光下,晃動著教人眩目的光芒。
「老天……」她覺得,他是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也意識到,原來自己平日寫的,根本就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膀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寫得很好、很逼真。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她的掌心被磨紅了,而且很燙,不知道是因為磨擦的熱,又或者是他的體熱傳到了她的掌心。
而且很奇怪的,明明是他在動,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呼吸也隨著他變得急促,而且濕答答的軟穴居然傳來一陣的騷動,好像……好像……
驀地,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綿長的喘息,而後,她的掌心上傳來熱燙黏稠的觸感。
她再一次傻住了、呆住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原本身上的男人,好像精力用盡似地趴睡在她的身旁,對她此刻狼狽的狀態視若無睹。
舒梓嫣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好一陣子後,突然地,她笑了,勾起一抹極猙獰、極恐怖的笑。
「很好很好,楊墨非,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給我記著,這一切,我一定要你雙倍還給我,聽、到、了、沒、有!」一字一句,湊在他的耳邊低語,她忿忿不平將手伸進水裡洗淨,然後端著水盆走進浴室裡,清理自己一身的狼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2:42
第五章
有殺氣。
敏銳的直覺告訴楊墨非,這四周有危險,還有鮮明的殺氣,可是抬頭看過去,四周只有閒著無事來看比賽的樸實村民與舒家人,還有的就是,從今天一早開始,就對他笑得過分甜蜜的舒梓嫣。
「木頭,你怎麼了?」呢喃似的嬌語,配著勾人的眼神傳來,舒梓嫣睜著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以最無辜、最純潔的眼神看他
「難道是感覺錯了?」楊墨非喃喃地自問,看著眼前臉若桃花的艷麗女人,她居然沒有生氣,這真的教他驚訝極了。
原本以為,當她知道他的酒量差得連一塊醉雞也可以醉倒他,可他還這麼大膽答應跟田僑仔拼酒時,她會發飆,會暴走,會想殺了他,而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自己今天應該無緣見到太陽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可以睜開眼,看到窗外猛烈的太陽,然後轉過眼,尋找著她的蹤跡,卻發現她安穩地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一隻小手還墊在臉下。
小臉被她這麼的一擠,居然顯得圓圓的,艷麗不再,反倒顯得像小孩子一樣的可愛,教他的心重重地一震。
他著迷似地蹲下,在沙發邊看著她純真可愛的睡頗,大手探出,想輕撫她的小臉,卻又怕會吵醒了她,看著看著,一股純嫉妒的憤怒卻油然而生。
他嫉妒那些看過她這個可愛模樣的男人,妒忌得幾乎想要將那些男人一個個地挖出來,然後一個個地狠揍他們一頓,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說他查不到,以龍門的勢力,要查她過去的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他不想這樣做,這樣的舉動跟不尊重她、不相信她沒什麼分別。
他喜歡她,所以得學會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過去。
沉思之間,躺在沙發上的睡美人噢吟一聲,徐徐地轉醒。
對上那雙水氣氮氫的桃花眸,昨晚「夢裡」的情景,一一浮現,他有些心虛又有些尷尬地別開臉,一下子就站直了身。
他忘了自己蹲了多久,也忘了蹲得太久,血液一下子到不了頭頂會昏,而最重耍的,是蹲太久腳會麻,所以,麻掉的長腿無法支撐他高大的身軀,他重新趴下,而且還趴在她的身上。
馨香的體息傳入鼻中,不是刺耳的人工味道,而是天然的、專屬於她的體香,「夢」裡她喚吟承歡,以及她用手替他解決的畫面不請自來,於是他更尷尬地發現,自己……硬了。
一大清早發情,而且還是對她發情,她一定會生氣的,而且還是暴怒。
他小心翼翼地垂下頭,想確定她憤怒的指數到了哪裡,但難以置信的,她的小臉上有的不是怒氣,而是甜甜的笑。
「木頭,早。」呢喃多情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傳入耳中,教人不禁耳朵酥麻了,感覺飄飄然,「你還沒有跟我說早安呢。」
他被這樣的回應嚇到了,雖然理智告訴他,事出必有因,剛睡醒起床氣極大的她不可能會露出這樣的甜笑,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這等溫馴的甜笑,的確是很容易收服男人的思考能力,他,也不例外。
傻傻地跟她道了早,然後傻傻地跟著她進浴室,在她嬌咳聲中被趕了出來,換他梳洗過後又跟著她下樓吃早餐。
她猶如資慧小女人似的不斷替他挾萊,看得舒家人個個睦目結舌,再下來便是挽著他的手,親親密密地帶著他,參觀她長大
的鄉村,期間噓寒問暖,送紙巾,遞水瓶,無一缺少。
很明顯,這是包裹著毒藥的糖果,可是他還是被迷得傻乎乎地吃掉這糖衣毒藥,不計後果,完全的不怕死。
但,到比賽之前,她都沒有做出什麼事來,小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彷彿她的心情好極了,並沒有受他不擅喝酒的事實而影響。
難不成她知道,他有什麼特別的招數,可以讓他贏得這場比賽?
「木頭,你怎麼不說話呢?」柔軟馨香的嬌軀一再地貼近他,撒嬌似的輕捶落在他的胸前,語氣之間是被冷落了的不依。
她,表現得像個熱戀中的小女人一樣。
楊墨非抬頭看向已經用眼神燒死他的田僑仔,他靈機一動,以為她是為了說服田僑仔,以及在村民們眼中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所以才會變得這麼鑽人。
當下,他也配合地將她樓入懷裡,溫聲細氣地說:「怎麼會呢?」他的聲量不大,但卻足以讓附近的村民以及田僑仔聽到,他語氣中的寵溺。
有村民勸著田僑仔,要他早點放棄,不要再跟楊墨非斗了,因為即使鬥贏了比賽,看這樣子舒梓嫣也不會喜歡上他,還是早早退了下來,把面子跟裡子保存下來得好。
連田僑仔的媽也一併幫著忙勸,不希望兒子給她贏個脾氣這麼壞的媳婦兒回來。
她就是不想舒梓嫣成為她家的媳婦,她認定舒梓嫣骨子裡頭一定不是一個守婦道的人家,而且上次她的語氣這麼嗆,婆媳關係一定不會太好。
可是田僑仔一意孤行,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這一點,說實在的,舒梓嫣都對他有點另眼相看。
昨晚一進門,一開口就「我媽說、我媽覺得」的,活脫脫的是一個媽寶,媽媽永遠都是對的,可現在居然不聽媽媽的話,自己有自己的主見,如果不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楊墨非,她也有可能試著跟這個田僑仔交往。
眼前的景色突然地一暗,她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看著擋在她身前的楊墨非。
「木頭,你做什麼?」因為太過突如其來,以致她忘了要維持嬌滴滴的語氣,用著平日粗魯的口吻質問。
見她居然因為田僑仔,而用回平日的語氣跟他講話,楊墨非臉色一沉,不回應地走到一旁。
他古怪的情緒以及臉色,讓舒梓嫣看得一頭霧水。
「不孝女,你傻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給墨非送水去。」舒母的大嗓門,倏地在她的背後響起,手上還拿著一瓶水。
「送什麼水?」她傻愣愣地問。
「你這孩子,剛剛墨非說耍水吃藥,你不是也聽到了?去去去,快去送水。」舒母不耐煩地將水送到女兒手裡,推著她的背,耍她快走到那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前面。
「木頭,你的水。」這一次,她沒有忘記耍用嬌摘滴的語氣說:「要不要我餵你,嗯?」
她是故意逗他的,誰叫他的臉那麼的臭,可是,當他不說話點了點頭,她僵住了。
「木頭,你真的要我喂?」
他看了她一眼,主動地彎下腰,配合她的高度。
看在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舒梓嫣勉為其難地扭開水瓶,湊近他的唇邊,親呢地餵他喝起水來。
畬光瞄到了田僑仔深受打擊的表情,楊墨非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稍稍好轉。
他臉上稍弄的臉色,讓舒梓嫣越看越覺得莫名其妙,但更奇妙的,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順白色的小藥丸扔進口裡,吞下了。
「木頭,你吞的是什麼?你生病了嗎,為什麼我不知道?」楊墨非一向身體強壯,鮮少生病,所以很少吃藥,但現在卻吃了藥,教舒梓嫣不禁緊張起來。
「你……等一下不要喝酒,生病了還喝酒,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要了?」她又生氣了,但這次是生自己的氣。
今天她整天待在他的身邊,但卻不知道他的身體不舒服,甚至到了要吃藥的地步,她對自己的不夠留意他,而感到生氣。
「我沒事,沒有生病。」感覺到她語氣中的擔優,讓楊墨非心裡最後一絲的不悅也消散了,心情變好的他,也肯開口了。
「沒生病,為什麼要吃藥?」她對子這件事,很是耿耿於懷。
「這藥,只有一個作用。」他伸指,勾了勾,要她靠近一點。
好奇心驅使下,舒梓嫣湊近他,絲毫沒發現,他們這個姿勢,多讓人誤會她情難自控地當眾吻了他。
此情此景,純樸的村民只有在電視上的那些連續劇裡看過,真人示範卻從來沒有看過,所以當下個個瞪大眼,生怕少看了些什麼。
楊墨非滿意地看到田僑仔臉上的絕望,深知今晚這個所謂的比賽,他是絕對不會輸的,再加上……
「我剛剛吃的那顆藥是解酒的,我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這才是他明明不擅長喝酒,卻還是敢答應田僑仔那個條件的原因
他怎麼可能會輸掉她?他可以什麼都輸掉,可以什麼都不要,但獨獨不能輸掉她。
聞言,舒梓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木頭,你竟然……你竟然……」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今天真的認識到另一個楊墨非了。
她還以為正正直直的他,絕對會真槍實彈地上場,誰知道,他竟然會提前吃了藥。
「我不可以輸,如果我輸了,你就要嫁給那個田僑仔了。」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將田僑仔刺激得連最後一點的信心與決鬥心也沒有了,楊墨非勾起唇角,伸掌揉了揉她的頭頂。
「所以說,你是為了我才會這樣做的?」舒梓嫣吶吶地低問,心頭湧起了一陣陌生的情感,雖然陌生,但她卻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感,那是感動。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他那樣,這麼的為她著想,甚至為了不輸了她,違背自己原則的使手段,也要贏這對他而言完全毫無勝算的比賽。
「你這樣,教我怎麼不喜歡你。」這一句,更輕了,因為她還沒有打算給他知道她的感情,在他對她告白前,她是絕對的,不會讓他知道。
「梓嫣?」她的聲音太輕、太小,他聽得不夠清楚。
「沒事,咦?田僑仔他怎麼了,怎麼自己喝了起來,比賽不是還沒有開始嗎?」完全不知道楊墨非背著她做了什麼事,舒梓嫣有些錯愕地看著抱著酒瓶,一邊哭,一邊狂灌的田僑仔。
田僑仔的媽還在一旁陪著落淚,但在她看來,那是歡喜的眼淚,而不像田僑仔那悲傷的眼淚。
「沒事,不過看起來,今晚不用比賽了。」楊墨非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笑,一抹勝利者獨有的笑。
「不用比就好,酒喝太多也不好。」既然比賽已經沒有了下文,舒梓嫣也不再想太多,連忙拉著舒母跟一起來看熱鬧的舒家小嫂子一同回家去。
「木頭,你還在做什麼?快來呀。」舒梓嫣走了幾步,才發現楊墨非佇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接高聲呼叫他。
楊墨非抬頭看她,此刻夕陽西下,那抹美麗的倩影在橘色的彩色下,再一次的教他呼吸一頓。
怎麼可能捨得輸掉她?輸掉掉她的話,他的世界裡,還會有那抹美麗的光彩嗎?
拼酒事件落幕後,舒梓嫣與楊墨非在舒家逗留了兩天,便回到北部的租屋處。
原因無他,因為舒梓嫣的編輯打電話來催稿,並下達如果一個星期內沒有交出稿子,便殺無赦的追殺令,嚇得舒梓嫣只能「包袱款款」逃回租屋處。
楊墨非很好奇,「在家裡打不可以嗎?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北部才打?」
「如果不這樣說,你以為女皇大人會放行嗎?」她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拿著手機開始寫大綱。
「她只是捨不得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沒有人照顧。」他不自覺地替舒母講話,雖然當時舒母趕她出門時,趕得乾淨利落,好像一點也不疼舒梓嫣這個女兒,一早想掃她出門的樣子。
舒梓嫣別過臉,「木頭,你的父母呢?」她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的父母,她以為他跟他們的感情不好。
楊墨非喉結上下的抖動著,開了一會的車,他才緩緩地回答:「我是孤兒。」
舒梓嫣輕咬著唇,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所以才會問這種失禮的問題。
剛毅的側臉上,看不出到底是喜又或者是怒,車內瀰漫著一陣的沉默。
「木頭……」她輕映他,心卻因為他而微微揪痛。
「怎麼了?」他的目光依然看著前方。
舒梓嫣小手輕輕地,貼上他的手臂,安慰似地輕輕摩掌,「木頭別難過,我的爸媽分你一半。」她真的是這麼想,而她的父母對他也很滿意,如果他們真的弄假成真,她的父母應該會很高興。
車子駛入加油站停下,楊墨非轉過臉,看到她小臉上的優心與歉意,大掌忍不住地揉亂她的發,「你這話怎麼好像小學生說[我牛奶糖分你一半]似的?」
什麼哀傷的氣氛,因為這一句沒腦的話,統統消失,楊墨非這根木頭,的確是不解風情得很。
難得她會說這種話來安慰人,楊墨非卻非但沒有半點感激之情,反而揶揄她,取笑她,舒梓嫣悶悶地拿起手機,把手機當成他似的用力地戳起來,再也沒有開口跟他說話。
「梓嫣。」他輕喚她,卻得不到她任何的反應。
楊墨非無奈地輕歎,「梓嫣,我不是不懂你的意思,但伯父、伯母是你的父母,怎麼可能說分一半,就可以分一半給我?」
「為什麼不可以?」舒梓嫣氣不過,生悶氣也不是她的強項,所以她扔開手機,質問他原因,「我爸媽也很喜歡你,看樣子他們一定不會反對我這樣做的。」
「梓嫣,他們喜歡我,是因為他們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身為未來的女婿,他們再不喜歡也得看在你的分上接受我,這才是他們喜歡我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個人的身份,明白嗎?所以,你能分的,就只能是你未來的丈夫。」
「那你當我的男朋友,那不就解決了嗎?」話就這麼不經大腦地吼出了口,吼出了最後一個字,舒梓嫣瞪圓了眼,不敢置信自己說了什麼話。
楊墨非的墨眸,閃過一抹的莞爾。
「梓嫣,這話不能隨便亂說。」他的反應,像是安撫一個耍脾氣的小女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你又不喜歡我,怎麼可以要我當你的男朋友呢?」
這話是試探,也是陷阱,如果她喜歡他,她會二話不說的吼出來,即使她不喜歡他,以她衝動之下說話不經大腦的性子,最後她還是會說出他想聽的話。
果然……
他的語氣帶著不信任的笑意,完全把她的話當成小孩子的笑話,任誰都不可能嚥下這口氣的,她舒梓嫣,更不可能,所以,話又再一次不經大腦的吼了出來:「誰說我不喜歡你的?我喜歡你,你就當我的男朋友吧」
車外加油站的職員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以為是從哪兒來的女流氓,當眾搶男人了。
尷尬,一下子便襲上了她,她漲紅了臉,可是卻硬撐著不別開臉,不拿包包把自己的臉遮起來,因為,那更加欲蓋彌彰了。
「抱歉,我女朋友最近看電視劇看上了癮,偶爾還會學裡頭的角色,說幾句白詞。」楊墨非沉穩的嗓音,替她解了圍。
職員信以為真,哈哈地笑了幾聲,「真巧,我老婆也很喜歡看那些電視劇,最近迷上了一出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連續劇,整天跟女兒搶電視看呢!」
「她也很喜歡看這類型的電視劇,對吧,梓嫣?」
他給的下白階,舒梓嫣收到了,連忙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對,那真的很好看,讓人忍不住一直的追看下去。」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她整個腦子,都是自己剛剛吼了的那句話。
我喜歡你,你就當我的男人吧!
多麼有氣勢的話,如果身為一個旁觀者,她絕對會為這句話拍爛手掌,可是這句卻出自她舒梓嫣的口裡,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明明已經決定好了,必須等他先說喜歡,她才會以高姿態告訴他,其實她對他感覺不錯,可以接受他的示愛,試著與他交往
在她的觀念裡,誰先說,就是誰先喜歡,誰就搶了,可是現在卻是她先說了,而且還是用那種不給人家退路,不給人家反對的流氓語氣。
她,舒梓嫣,真的沒臉見人了。
太過沉淪於自己的沮喪當中,她沒察覺身邊的男人,已經付好了錢,甚至將車子駛上了公路,往他們的租屋處駛去.
當車子再停下時,他們已經到達了租屋處。
一看到熟悉的建築物,舒梓嫣有落荒而逃的衝動,但那更丟人,她不屑做,也不允許自己做出更丟人的事,所以她挺直了腰板,等他停好了車才打開車門,下車。
走進大樓,看到警衛向他們打招呼,她也只是僵硬地揮了揮手,就急急地閃進了電梯,到了門口,她掏出鑰匙,一句「我得回去趕稿」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手腕就被他扣住了。
「來我家。」楊墨非掏出鑰匙開門時,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
被緊握住的手傳來他熱燙的體溫,那晚他喝醉酒對她所做的一切記憶,不請自來,她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可是她沒有掙扎,還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女王相。
走進他屋子裡,舒梓嫣大搖大擺地往他的沙發走去,可是走了沒兩步,就有一股拉力通她停住。
她狐疑地轉頭看他,卻發現,他正以無比專注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太過專注,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似的,教人不禁評然心動。
舒梓嫣心跳失了序,臉也很熱、很燙,但她硬是擠出一抹壞壞的笑,調戲似地道:「怎麼了,不放開姐的手?姐的手這麼好,好到讓你捨不得放開?」
「你答應過,在我家就得聽我的,我記得,第一條就不許你自稱是我姐。」楊墨非沉沉地提醒。
她從來都不覺得男人的聲音可以這麼好聽,就算是那些有名的男歌手,她也從來不覺得他們的聲音好聽,但此刻,莫名地,她卻覺得楊墨非的嗓音很好聽,甚至希望他再講多一點,什麼都好,她就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忘記了嗎?」
他的問句,提醒著她此刻身處的地點,她唇不悅地一撇,「記得,不說就不說,現在放手,我要去玩xbox,上次還沒有闖過關。」她甩著他的手,想藉此甩開他,可是,他抓得很牢,雖然不至於弄疼她,但卻讓她甩不開,只讓她甩得手酸。
「梓嫣。」他用那好聽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教她的心跳跳得很快,她懷疑,他是不是也可以聽到她的心跳聲了。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的男人,像他這樣,教她感到這麼的無措,十足十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一樣。
她舒梓嫣雖說沒有交過十幾個男友,但也有好幾個,談情、調情,有哪一項她沒有試過?但偏偏,他沒有半點調情的成分,沒有半句的甜言蜜語,只是單單的,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喚她而已,卻讓她有這種可怕的反應。
「梓嫣。」他再喚,但這次她沒有再失神。
她抬起眼,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他會把她剛剛那番話,當成玩笑的一笑置之,還是會把她的話當真?
頭一次的,她居然會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我喜歡你,梓嫣。」她可能沒發現,她的眼底有著怯生生的遲疑,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那讓他瞬間便知道,她那句話可能是不經大腦,可能是一時衝動,但卻的的確確是她的真心。
喜悅、歡愉等等的情感,一下子就將楊墨非包圍,卻還有一種好像是突然中了樂透,又會懷疑自己有沒有對錯了號碼的矛盾感,所以,他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去玩你追我跑的遊戲,他要一擊即中,把話挑明。
舒梓嫣錯愕地征住了,然後,同樣的喜歡,同樣的歡愉充斥著她的身心。
「混蛋木頭!」可是在明瞭彼此心意之後,她的頭一句話,卻不是回應他的表白,而是開罵。
「為什麼你不早一點說?」怨慰的目光,彷彿他剛剛說的不是喜歡,而是拒絕。
楊墨非耐著心,聽到她那可笑的堅持,最後所有的話只化成一句話:「梓嫣,我疼歡你。」
舒梓嫣聽著這句話,心都甜了,但還是不忘維持御姐的本色,指使他到廚房做飯,而自己則站在廚房外,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偷偷地笑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3:04
第六章
當窗外透進第一道光線時,楊墨非便醒了過來,這是長年的習慣,他只需要睡上短短四個小時,就已經足夠維持他整天的專注力以及精神。
換作以前還在工作時,他醒來的頭一件事,便是確定貨物……不管是人,又或者真的是對象的安全,然後在大腦內迅速制定接下來的行動,但現在他一醒過來,頭一件事卻是想,今天舒梓嫣想吃什麼當早餐。
想起昨晚她纏著他,不肯趕稿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地唇角上揚,遇上她後,似乎自己有越來越多的笑,不再像根沒有情感可言的木頭。
揚墨非趴在床上回味著與她相遇後的種種。他唇邊的笑,漾得更濃。
拿過擱在床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時針已經指向七點了,這是正常一般人已經在活動的時間,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但對舒梓嫣而言,這個時候是她睡得最酣、最甜的時分。
他很能理解,為什麼舒母會對這個獨自在外的女兒,這麼的放不下心,為了她的作息,他也經常地感到無奈。
她有個怪癖好,就是不到截稿前幾天,絕對不會開始寫,直到編輯打電話來追稿了,她才會開始拚命地趕,拚命地寫,幾天幾夜不睡覺也可以,忘記吃飯更是經常的事,如果不是這段日子有他看著,定時逼她吃飯,她又不知道會瘦多少。
這樣的生活,對她的身體不好。
自由工作者,也可以活得很健康,所以目前放假期間他最大的目標,就是將她的生活調到正常人的水準。
他記得,昨天她鬧完後就繼續去寫,在約莫半夜兩點多時,就已經將完稿傳給了編輯,在那之後,他強硬地將她拎回床上,不讓她再待在他的客廳裡玩xbox,所以到現在為止她已經睡了近五個小時。
雖然五個小時對一般人而言並不足夠,對她而言更像是沒睡過一樣,但為了調整好她的生活作息,所以他決定殘忍地將她從被窩裡頭挖出來,陪著他到外頭吃早餐。
這絕對是一項艱巨的工程,而她的起床氣絕對是一項最大的阻礙。
楊墨非拿著她給的備用鑰匙走進她家大門,他對於昨天才幫她收拾好,今天又變成亂葬崗似的客廳無言以對。
簡單地收抬了幾下,讓不該待在客廳裡的東西,放到它們該待的位置上後,他放輕了手腳地走進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可以說得上是她屋子裡最整潔的地方,這可能跟她對睡眠品質非常重視有關,凡舉可以讓她睡得更好的東西,像是寢具、睡衣、香熏等等,她都不會放過,也因為她愛睡,所以她也特別討厭有人吵醒她。
而他,接下來就是要做她最討厭的事。
楊墨非走到她的床邊,彎下腰,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可愛睡姿,還是愛把手墊在小臉下,還是看起來圓圓肉肉的,看得他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
她皺了皺層頭,紅澗的小嘴嘟了嘟,卻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他莞爾一笑,只好拉開她蓋得暖呼呼的被子,艱難地漠視她只穿小可愛跟小內褲的性感嬌軀,伸手搖了搖她。
「梓嫣,起床吧,不要再睡了。」聲量不大,但配合搖晃的動作,卻足夠讓一個熟睡的人清醒過來。
舒梓嫣怒火中燒地睜開眼,佈滿了火氣的桃花眸,並沒有因為搖著她的人是他而減少半分。
「楊墨非,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沒看見老娘我還在睡,還是你忘了昨天老娘我有多晚才睡?現在,給我滾出去!」修長的腿兒氣不過地伸過來,用力踹了踹他的小腹,反正他又不會疼,她很樂意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憤怒。
楊墨非的眸色更黯,她抬起腿時所裸露出來的春色,那太誘人,他是正常的男人,而眼前的小女人,是他喜歡的女人,如果不是怕嚇著了她,如果不是正式交往的時間太短,他可能會順應心中的慾望,撲倒她,將每一晚在夢境裡對她的所作所為,一在真實的的現實下,一一地做出來。
舒梓嫣沒察覺到自己對他的煎熬,只見他沉默不作聲,她以為他是被她吼住了,所以乖乖的不再吵她,讓她繼續睡,當下,她拉過被子蒙過頭,倒頭就想再睡。
缺少了誘人的風光,讓楊墨非想起他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先拉開她的被子,而是繼續的搖晃她,不讓她好睡。
想睡卻不能睡的痛苦,統統化做怒火,舒梓嫣尖叫一聲,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往下壓,自己則用唇封住那不斷在叫喚她的唇
少了他的聲音,室內回復一片的寧願,她滿意地笑了笑,闔上眼睛又想睡,然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教她整個一震,睡意全消地睜大眼一瞪著他。
他爬上了她的床,雙腿分開地跪在她的兩側,整個人懸在她的身上,這情景,她死也了不會忘記,當日他就是用這個姿勢,教她做出她這輩子最羞人的事來。
她鬆開手,想推開他,可是這一次輪到他不肯松,大掌捧住她小巧的臉蛋,唇覆著唇,纏綿地輾轉反側,舌尖有力地探進她的唇內,舔過每一寸的軟肉,每一顆的貝齒,然而頂著她的上額輕輕摩攀。
這吻太深、太濃烈,除了那一夜外,在正式交往後,他們不是沒有接過吻,但那些都是她玩笑似的將唇貼在他的唇上,輕啄似的玩鬧,他總是由著她玩,由著她鬧,卻不曾像現在一樣深鑿她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
她以為自己的魅力下滑了,所以他才遲遲沒有行動,她甚至懷疑,這木頭是不是在醉後才有I辦事能力」,有幾回想用包著酒的巧克力作弄他,但現在看來,顯然似乎不是這樣,關鍵是在於,他想不想。
熱吻稍歇,舒梓嫣深深地吸入幾口空氣,不意外地呼吸到屬於他的氣息。
他們靠得很近,額貼著額,鼻尖貼著鼻尖,只要她再微微偏過臉,唇一暇,就可以再次吻到他。
他的滋味很好,尤其他主動吻她時,並沒有什麼花俏的技巧,卻足以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媲美的。
見他還想吻,唇又貼了上來,但舒梓嫣卻微微的別過臉,讓他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他絲毫也不介意,貼著她的耳廓輕舔,再含住她的耳垂輕啃起來。
她咬緊唇,不讓喉間的喘息被他聽到,再闔上眼,害噪地不去看他臉上有什麼樣的情。
黑暗中,觸感卻變得更敏銳,耳垂上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暖昧輕嚙,砧膩的吸吮聲,實在是教人無法忽視。
每一個毛細孔都因他而全開,她的身子似乎還記得,他曾帶給她的歡愉感覺,所以很快地,小可愛底下的蓓蕾就緩緩地挺立、綻放,在薄薄的布料摩掌下,帶來異樣的刺激。她把唇咬得更緊,絕不要喊出已經湧到了唇邊的呻吟聲,可是,那很難。
當她正想要從了心底的慾念,放開來時,耳上的吸吮聲卻消失,輕啃也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他略顯沙啞的嗓音:「梓嫣,起床了,陪我去吃早餐。」
舒梓嫣瞳圓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逗了她這麼久,讓她全身酥麻麻的,居然只是想叫她起來吃早餐?
「梓嫣,你這樣子對身體不好,一下子就這麼忙,睡不定時,吃不定時,這樣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所以從今天起,你要改變一下你的生活作息。現在,起來,我們去吃早餐,順便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待在家裡不活動。」楊墨非無視她震驚的表情,還嘮嘮叨叨、喋喋不休地繼續念著。
每聽一個字,每聽一句話,舒梓嫣體內的怒火便會增加一分,想她一個俏生生、括色生香的美人兒躺在他的身下,對他的所作所為毫不抗拒,聰明一點的,便會知道她是想從了他的意思。
而這塊爛木頭,居然可以不解風情到這個地步!想停也不要緊,想停就趕快從她身上滾下去,誰知道他還靠在她的耳邊唸唸念個不停,炙熱的氣息一再地噴到她被他吻得敏感至極的耳垂上。
「楊墨非,你他媽的給老娘我閉嘴!」怒火攻心,理智全失的她伸手推倒他,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女王似的居高臨下,瞪著他。
「你!」舒梓嫣太過生氣,甚至連語言能力也暫時喪失了。
沒有了被子的遮掩,舒梓嫣身體上的反應全然都隱瞞不了,抵著小可愛的尖挺蓓蕾,還有底下小內褲上淺淺水跡,都讓楊墨非腦中突地空白一片。
原本,他只想吻過她以後,就帶她去吃早餐,可是她不肯合作,還用可愛的小耳朵來誘惑他,勾引他,抵擋不住地吻住她的小耳朵,他只打算吻一下,再吻一下就會撤退。
可是,現在她這副模樣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怎麼可能再撤退得了?雙腿間的男性一瞬間像回應她似的硬起、勃發,抵在她的臀後,蓄勢待發。
舒梓嫣呼吸一頓,因為感覺到臀後的東西,更因為他火熱得快要將她整個焚燒殆盡似的墨眸,只是被他這樣的看著,她居然
有一種快要被他吃掉的驚慄感,然而,就跟看恐怖電影一樣,越怕,越要看,完全的挪不開視線。
接下來,是繼續,還是抽身而去?
舒梓嫣有信心,只要她抽身而去,楊墨非絕對不會壓著她逼她繼續,他就是一個這麼自制力過人的男人,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抽身而去,因為,她也想要這個男人。
那天晚上未完成的歡愉,教她的身子記憶至今,而且底下隱隱傳來的騷動暗示著她,如果今天沒有好好的得到滿足,又不知下次他碰她時,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所以她抬手,在他的視線下,脫去上身的小可愛。
飽滿的豐盈,微微挺翹,因她脫衣的動作而晃動著,一晃一動之間,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而頂端的粉色蓓蕾,如櫻花初綻似的粉嫩,教人不禁喉頭發緊、發乾。
饒是楊墨非的自制力再好,再冷靜,也無法抗拒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寬衣解帶,無聲地誘惑他。
他自製全失似的挺起身,靠近她,輕嗅著屬於她的髮香,鼻尖在她頸間頂弄,唇也無法抗拒地在她的頸項上輕吻。
大掌在她的纖細的腰際摩掌,而後蜿蜒而上,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揉弄著那軟得不可思議的飽滿,他玩弄著那挺立的蓓蕾,時而輕扯,時而捏弄.一收一緊之聞教她橋吟出聲。
黑眸看著她享受似的闔上眼,俯下頭,將被他玩得嫣紅的小果,整顆的含入口中。
濡濕又熱燙的感覺包裹著敏感的乳尖,舒梓嫣困惑地睜開眼,而他則在這個時候,開始吸吮起口中那顆可愛的小東西。
舒服的快感從那裡流竄而來,她仰起頭,忍不住地輕哼出聲,難以言喻為什麼,這感覺似乎比上次來得激烈,是因為現在的他們已經明瞭了對方的情感,所以才會變得那麼激烈嗎?
發覺她的不專心,楊墨非懲罰似地輕啃著她,滿意地聽到她喚濘出聲,大掌撫上另一側被冷落的飽滿,肆意地玩弄個遍,然後再換邊,吸吮輕啃,直到兩邊的小果都被他玩弄得變成嫣色的成熟小果,才肯罷休。
腿間密處的騷動越來越明顯,教她忍不住的抵著他,磨蹭著,那感覺很淫亂、很色情,但她顧不了那麼多。
舒梓嫣的腦袋裡現在空白一片,無法思考,事實上,這種事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順從心底的慾望,靠著人天生的本能。
耳邊傳來一陣聲響,她狐疑地看向他,不確定是不是他發出來的,可是他沒有回應她,只是雙手都來到她的臀上,捧著她,用力地將她壓向他,而後重重地磨蹭起來。
他這樣,比她自己蹭他時來得舒服,可是那不夠,遠遠的不足夠。
她脫了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教人垂涎的好身材,她倣傚著他剛剛玩弄她胸部的動作,一一地回報在他的身上。
耳邊聽著他一聲又一聲壓抑的喘息,她頓時很有成就感,她也有能力教他受不了的。腿間的綿穴,泛著濕意,她比剛剛更濕了,他的動作讓她的小內褲濕得更徹底,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她有些羞,但卻不肯停下來。
她還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全部,所以她主動撐起身,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的衣物脫掉,而後抬起下巴,挑釁地看著他,她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釁的。
楊墨非墨眸更黯,她的所作所為會教她整個後悔,但已經到這個地步,兩人都箭在弦上了,所以他們兩個統統都沒有後退的路.
在床上跪起,他開始解開自己的皮帶,牛仔褲的金屬鈕扣,拉下拉鏈,而後連同內褲也一併地脫掉。
看著他赤裸的身體,舒梓嫣並沒有羞得別過臉去,反正她看過,而且,還在他的強通下摸過。
想起那夜的情景,她便氣惱,便不服氣地握住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腿間,想用同樣的方式來作弄他,但她卻不知道,他有多麼地不介意她這樣做,她的主動,只是讓他更興奮。
他輕笑出聲,在她不依的嬌咳前,他獎勵似地吻住她,他的吻很濃烈,會讓她昏昏然,躺在他的身下,任他為所欲為。
長指在綿穴外,蘸染上她的水蜜,而後順著水蜜,探進她緊窒的水穴裡,她輕哼出聲,儘管她已經濕了,但那被異物進入的感覺還是不舒服。
楊墨非沒有想太多,醉酒期間的記憶他全都忘了,不會記得她還是一個處女,所以她的反應,他只當是她的身子太過敏感,沒有給予她適應的時間,他徐徐地開始在她緊窄的綿穴裡抽動。
快感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傳來,流竄在她每個細胞裡,教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想喘息出聲,可是被他的唇覆住,所有的喘息只化為模糊的輕哼。
黑眸看看她享受似的闔上眼,俯下頭,將被他玩得嫣紅的小果,整顆的含入口中。
濡濕又熱燙的感覺包裹著敏感的乳尖,舒梓嫣困惑地睜開眼,而他則在這個時候,開始吸吮起口中那順可愛的小東西。
舒服的快感從那裡流竄而來,她仰起頭,忍不住地輕哼出聲,難以言喻為什麼,這感覺似乎比上次來得激烈,是因為現在的他們已經明瞭了對方的情感,所以才會變得那麼激烈嗎?
發覺她的不專心,楊墨非懲罰似地輕啃著她,滿意地聽到她噢吟出聲,大掌撫上另一側被冷落的飽滿,肆意地玩弄個遍,然後再換邊,吸吮輕啃,直到兩邊的小果都被他玩弄得變成嫣色的成熟小果,才肯罷休。
腿間密處的騷動越來越明顯,教她忍不住的抵著他,磨蹭著,那感覺很淫亂、很色情,但她顧不了那麼多。
舒梓嫣的腦袋裡現在空白一片,無法思考,事實上,這種事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順從心底的慾望,靠著人天生的本能。
耳邊傳來一陣聲響,她孤疑地看向他,不確定是不是他發出來的,可是他沒有回應她,只是雙手都來到她的臀上,捧著她,用力地將她壓向他,而後重重地磨蹭起來。
他這樣,比她自己蹭他時來得舒服,可是那不夠,遠遠的不足夠。
她脫了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教人垂涎的好身材,她倣傚著他剛剛玩弄她胸部的動作,一一地回報在他的身上。
耳邊聽著他一聲又一聲壓抑的喘息,她頓時很有成就感,她也有能力教他受不了的。腿間的綿穴,泛著濕意,她比剛剛更濕了,他的動作讓她的小內褲濕得更徹底,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她有些羞,但卻不肯停下來。
她還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全部,所以她主動撐起身,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的衣物脫掉,而後抬起下巴,挑釁地看著他,她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釁的。
楊墨非墨眸更黯,她的所作所為會教她整個後悔,但已經到這個地步,兩人都箭在弦上了,所以他們兩個統統都沒有後退的路。
在床上跪起,他開始解開自己的皮帶,牛仔褲的金屬鈕扣,拉下拉鏈,而後連同內褲也一併地脫掉。
看著他赤裸的身體,舒梓嫣並沒有羞得別過臉去,反正她看過,而且,還在他的強通下摸過。
想起那夜的情景,她便氣惱,便不服氣地握住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腿間,想用同樣的方式來作弄他,但她卻不知道,他有多麼地不介意她這樣做,她的主動,只是讓他更興奮。
他輕笑出聲,在她不依的嬌咳前,他獎勵似地吻住她,他的吻很濃烈,會讓她昏昏然,躺在他的身下,任他為所欲為。
長指在綿穴外,蘸染上她的水蜜,而後順著水蜜,探進她緊窒的水穴裡,她輕哼出聲,儘管她已經濕了,但那被異物進入的感覺還是不舒服。
楊墨非沒有想太多,醉酒期間的記憶他全都忘了,不會記得她還是一個處女,所以她的反應,他只當是她的身子太過敏感,沒有給予她適應的時間,他徐徐地開始在她緊窄的綿穴裡抽動。
快感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傳來,流竄在她每個細胞裡,教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想喘息出聲,可是被他的唇覆住,所有的喘息只化為模糊的輕哼。
吻夠了她的唇,他往下挪移,輕啄著白皙的頸項,纖細的鎖骨,愛戀不已地舔吻著,最後才徐徐地來到她已然挺立的蓓蕾上。
舌尖探出,舔過那粉色的小果,她嬌吟出聲,被那瞬間一閃而過的快感激出最直接的反應。看著她直接的反應,他旋即將怒放的小果整個含進口中咬得更歡快,手掌還體貼地摸上另一頭空虛著的豐盈。,肆意的吸吮,肆意的輕嚙,不管她如泣似的喘息,逕自地吮得更用力。
隨著他唇上的動作,還有下身一下又一下地磨蹭她的刺激,舒梓嫣只覺自己最羞人、最難以啟齒的部位傳來一陣陣收縮,以及細細碎碎的疼,好像在期待些什麼似的,她抬起水眸,難附地啾了他一眼。
墨眸幽幽,他唇畔的笑也消失了,長指順著那淚淚泌出的水液,在她的蜜穴裡恐情地進出,她很緊,很小,需要再拓展一點,才不會弄疼了她,所以他再併入一指,兩根修長的指頭,在她緊得幾乎寸步難行的花穴裡律動。
她輕哼,被他的指撐得有些疼,抬起喃著水意的桃花眼瞪向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有多教男人徹底瘋狂。
本來他想慢慢來,可是被她這樣的一瞧,當下心頭一熱,無法再慢慢來了。
「你真的會逼瘋我的……」楊墨非沙啞地低喃。
聽到他的話,舒梓嫣有片刻的迷糊,可是聽到他為她而瘋狂,實在是讓身為女人的她,很有滿足感,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
然而,當他埋首在她腿間,她淺笑一頓,呼吸一窒,意識到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時,忙不迭地伸手想推開他,「你……」
「你濕得太慢,我等不及。」而他,回以一個讓她羞窘的答案,就這樣地拉開她的手,吻上那個最私密的位置。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3:27
第七章
強烈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地襲向舒梓嫣,從被他觸碰的位置傳來,她難以置信地摀住小嘴,只覺自己快要被他吸乾,可是這個方法,該死的很有效,她確實是因為那刺激的快感而很快地濕潤起來。
她顫抖地抓著他的發,想叫他停,可是身體上的歡愉卻一點也不想讓他停。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舒服?
聽著她一聲比一聲嬌嫵的呻吟,楊墨非忍不住的將舌尖頂進她花穴,倣傚著接下來他將會對她所做的,輕刺著。
舒梓嫣渾身顫慄起來,雪白的身軀因為激情而泛起一陣的薄汗,在日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猶如夜裡誘惑凡人的妖精一樣,看得他又是一陣的激動,只想她再瘋狂一點,像他一樣,徹底的失控。
她搖著頭,長髮在枕上散開,眼角還有著一片的濕沫,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可是,他還繼續著。
雖然他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深深的埋進她、要她,但他非得讓她徹底濡濕,不會弄傷她以後,才肯真正的進入她。
直到一陣痙攣向她席捲而來,直到確定她足夠濡濕了,他再也忍不住地再次覆上她,忍耐得太久的男性抵著她,磨蹭著,沾染上屬於她的蜜液。
「梓嫣。」輕舔過她緊闔的眼簾,楊墨非輕喚著她的名。
舒梓嫣睜開水濕的眸,她有著片刻征忡地看著他。
「我是誰?」他低問著。
「你……」她傻住了,那麼嚴肅,那麼認真,為的就是問他是誰?
「告訴我,我是誰?」他卻逼問著她,指尖再一次地插進她已經徹底綿軟的水穴裡,進出著。
甫經高潮的綿穴無法受忍這樣的刺激,她嗚咽著,可是他卻沒有打算就這樣的放過她。
長指有力地一再進出她,磨蹭著她深處的那片軟肉,逼得她再次流消出更多的水液,通得她忍不住地尖叫出他的名字:「楊墨非,你是楊墨非,我的木頭!」
得到滿意的答案,他不再遲疑,收回長指,用緊繃得接近疼痛的男性抵著她,而後一鋌而盡,深深地埋進了她,直抵到底。
「唔!」儘管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讓她夠濕了,但她還是因為那一瞬間的撕裂疼意而白了臉。
他太大了,他的尺寸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得了,更何況他還沒有給她心理準備,就這樣的盡根沒入。
楊墨非在穿透過那層薄薄的血衣時,愣了一下,可是他沒有停下來,甚至直抵到她的深處才停下來,因為他知道,停下也於事無補。
只不過他的內心充斥著狂喜,他是不介意她是不是處女,但當他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時,那感覺,那歡喜,無與倫比。
看著她煞白的小臉,眼角消著的淚水,楊墨非嘴拙,不懂得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來安撫她,只能覆在她的身上,伸手輕撫著她汗濕的小臉,再也沒有輕舉妄動。
其實那是難忍的,因為緊緊包裹著他的花穴,不住地收縮,想將他擠出體外,那既痛苦又銷魂的快感,讓他幾乎快要抗拒不住,可是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略顯難受的表情卻教他狠不了心。
心跳疊著心跳,呼吸交融著呼吸,無法分清身上的汗水是屬干誰的,也無法分清耳中聽到的心跳以及喘息是誰的,舒梓嫣只覺得自己從內而外地為他焚燒起來。
痛,還是痛著,痛得她想一腳踹開他,或者是一拳揍向他的臉,讓他一同嘗嘗自己此刻的水深火熱,但她卻能敏銳地感覺更多的水液溢出,讓兩人交合的位置更徹底地濡濕,身體漸漸地適應他,而且一陣莫名的渴求油然而生,教她按捺不住地抬起腰肢,迎上他。
不需要更多的暗示,楊墨非吻住她微微張開的唇,舌尖探進她的唇間,悠意地攪動她的,強健的腰際開始緩而有力的律動,每一下都深深地埋進她。
難以言喻的感覺從他的動作傳來,既疼卻又快樂,教人想逃卻捨不得,她闔上眼,回應著他熱切的吻,小舌學著他的方式,勾弄他的。
原本密密吻著她的唇下挪,他將她胸前的小果整個含進口裡,悠意地輕啃吻吮,陌生的快意隨著他的舔弄傳來,少了阻斷的唇再也止不住一聲又一聲媚人的呻吟。
「木頭……」舒梓嫣難甜耐地輕喚他,因為身子傳來的渴求,漸漸不滿足於他緩慢的衝刺,她想要更多、更多
「快……快點……」她不覺得順從身體的渴望有什麼不好,所以她開了口要求。
耳中聽著她嫵媚得教人發狂的嬌吟喘息,再加上她那聲難耐的輕映,楊墨非只覺自己腦中最後一絲的理智都焚燬殆盡。
大掌握上她的臀,在他奮力埋進她時,將她緊緊地按向自己,讓自己更加地深埋進她,一回又一回,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身上掠奪專屬於自己的快意。
暖昧羞人的水聲不停地在房內聲起,加上她的嬌喘以及他的粗喘,羞得教人直想捂上雙耳,不想再聽到這樣暖昧。
但他好像還嫌不足夠似的,故意地伸手,揉弄著她已經敏感得再也禁不起一絲絲挑逗的花核,讓她重重地顫慄,嗚曬出聲,包含著他的軟穴泌出更多的水液,讓水聲更響、更亮。
他的故意,她無力制止,他沒有給她分神去阻止的機會。
舒梓嫣十指埋進他的發間,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雙腿更是被他逗著的環上他的腰際,她無助地被逗迎合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挺進。
他像耍貫穿她似的那麼用力,那麼深,所掀起的快感,更是前所未有地刺激著她稚嫩的神經,但她不想逃,再也不想逃,哪怕在他懷裡壞掉,也沒有關係。
「梓嫣。」楊墨非沙啞地呢喃著她的名,感覺她水濕的軟穴開始收縮痙攣起來,口中的嬌吟更是媚人,他禁不住地再加快速度,更加地深入她,直抵到她的最深處。
她繃直了柔軟的身子,體內被一波波的熱流沖刷,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舒梓嫣腦袋一片的昏沉,她無法思考,只是被他這樣的抱著,她感到莫名地平靜,好似她天生就屬於這裡,就該被他抱住似的。
屬於他的男性,還深埋在她的體內,沒有因為已經完事了,而抽回去,她皺了皺鼻尖,這樣被撐開的感覺,既暖昧又讓她睡得不好,所以她扭了扭臀,想將他擠出去。
然而,就因為她這樣的舉動,讓原來已經平復下來的男性再一次地硬了起來,在她的體內膨脹變大,再次將她撐開。
她難以置信地抬起小臉,「木頭你……」
「再一次。」楊墨非沙啞地說,緩緩地退出她。
男性白濁的體液,混和著她的處子血衣以及水蜜,在他退出時溢出軟穴,那情景,色情得教人無法呼吸。
「我不要!」才做這麼一次,她的腰就酸得挺不起來,還有雙腿間,大腿內側的肌肉繃得酸痛,如果再來一次,她怕她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能夠好好走路。
她掙扎著往後退,可是卻還是被他大掌一翻,整個人趴在柔軟的床面上。
「木頭,人家的腰好酸,那裡好脹,下一次再要好不好嘛?」逗不得已,舒梓嫣連撒嬌也搬來出來用,只求能夠逃過這一次他的回應,是重重地、深深地將硬挺的男性埋進她溫暖的綿穴裡。
她氣一岔,差點被嗆到,眼見自己的撒嬌居然一點成效也沒有,她怒不可遏地尖叫起來:「木頭,你這個……啊!」
他卑鄙地在她說話時,重重地頂了她一下,教她連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忿,一次又一次地想開口罵他,甚至想伸手打他,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就是被他折騰得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趴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
新仇加舊恨,上一次已經讓她狼狽得見不了人,這一次還不顧她的抗議,「狼性大發」地將她吃干抹淨,連一點肉末、一根骨頭也沒有留下來。
她悲憤地咬緊牙關,發誓一定要讓這根木頭後悔。
只是,當雙腿又被分開,已經敏感到一碰便會溢出水蜜來的軟穴再次被闖進,所有的悲憤,所有的情感,統統都只剩下翻騰的情慾,久久不息。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下去了。
剛被壓在床上完成一場痛快淋漓、縫縫纏綿的熱烈歡愛,舒梓嫣無法不咬著浴衣衣袖,發出太過「性福」的悲鳴。
有些事真的不能嘗試,因為一旦嘗試過了,所帶來的後遺症,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決,尤其當枕邊人正在放年假,無所事事時,那感覺更深。
這段日子,只要兩人相處一室,這木頭,就算她什麼都沒有做,他都可以突然發情,將她壓在最近的地方,就來一場火辣辣的歡愛。
起初,她承認,對性的好奇讓她一次又一次答應他,讓他吃,可是怎知道他的胃口越來越好,一天一次也不足夠,早晚各來一次還不夠,偶爾還要來一點甜品。
真的夠了。
看著身旁這個一臉饜足的色狼,所以男人,饒是木頭如楊墨非也會成為禽獸,她有著深深的體驗。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瞪著他,如果她現在有力氣的話,她一定會一腳把他踹下床,只可惜,剛剛那場瘋狂的性愛就已經將她所有的力氣用光,現在她連抬起腿來都有問題,更何況是踹他一腳。
楊墨非一手將她拉到自己胸膛上趴著,心底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也知道,她怨慰自己的過度需求,事實上,他也很無辜、很無可奈何,但只要一見到她,他就好像一隻發情中的野獸一樣,總是按捺不住地想抱著她、壓著她,索取她的身子。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渴望,然而只要看到她,他所有的自制力或者是冷靜便全都消失似的。
他胸膛上傳來細細的啃咬,她生氣時,總愛咬他,以為她那兩排貝齒可以咬痛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將那一點點的力道看在眼裡,相反,那細細的啃咬,更像是挑逗著他隨時可以燃燒起的慾火,而且越咬,火燒得越旺。
但她真的是累了,這段日子裡,面對他無時無刻的需求,她早已經筋疲力竭,連眼眠底下都浮現了兩片黑雲,所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開口道:「你再咬,我不保證我不會再來一遍。」
他只是平靜的陳述,可是聽在舒梓嫣的耳裡,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威脅,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被他威脅到?當下,貝齒咬得更用力,狠狠地好像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似的。
不聽話的女人,他已經警告過了,但她卻一點也不聽教,堅持要咬,堅持要點火,那麼也就別怪他不客氣,再次將她壓倒。
「木頭,我不要了!」當她被高大的身軀壓在沙發上時,她終於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又作錯了決定,連忙求饒,連御姐的氣勢也不維持了。
「我說過什麼的?」楊墨非低問,一隻手掌覆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徐徐地揉捏著。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可以再做了……」氣勢、骨氣什麼的,現在全都是屁,如果能保住她不再被吃,她什麼都願意做。
楊墨非微微勾起唇,怎麼越看她越覺得她這般的可愛,簡直想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讓自己能夠擁有全部的她。
不過,見到她居然這樣孬種的裝可憐,想必她真的是累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只會狠狠地踹開他,又或者會反客為主的跨在他的腰際,用更火熱的姿勢來迷惑他。
所以,他鬆開她胸前的大掌,從沙發椅背上拉過她的浴袍,替她穿上,而自己則裸露著身子,走進浴室裡淋浴。
坐在沙發上的她,看著他的壯碩的背影,以及挺翹的臀,那具身材的確是會教人垂涎三尺,而那男人是屬於她舒梓嫣的!
虛榮心被滿滿地滿足了,她趴在沙發上,以為自己臉上是傲嬌的笑,卻不知她是傻傻的笑著。
陌生的鈴聲冷不防響起,她困惑地四周張望,發現原來是他不曾響過的電話。
看了看關上的浴室門,舒梓嫣抓過電話,拖著虛軟的雙腿走到浴室拍門,「木頭,你的電話在響。」
浴室內的水聲戛然停止,然後門被打開,氰氫的水蒸氣從內湧出,楊墨非就站在這片氰氫的蒸氣裡,猶如一尊教人直想噴鼻血的性感雕像。
舒梓嫣有著片刻的怔忡,無法挪開自己目光地直瞅著他。
楊墨非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電話,看了看來電的號碼,挑了挑眉後便接起,「是我。」還在滴著水的手掌則摸過她的小臉,不打算避開她的講電話,甚至對她臉上的好奇有著縱容。
舒梓嫣看著他的臉色,從原來的充滿愉悅到慢慢的變黑,心底不禁好奇對方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讓他的臉色陰沉到這個地步?
不消一會,他就掛了電話,隨手將電話放在櫃子上.
「怎麼了?」舒梓嫣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雖然這臭臉嚇不了她,但卻教她十分在意。
「我的期假可能要提早取消了。」
「很嚴重的事?那你趕快回去幫忙好了。」一聽到他必須去上班,她簡直就像看到一線的曙光在眼前閃起似的。
他去上班,就不能時時刻刻的待在她的身邊,不能時時刻刻的待在她的身邊,就不能隨時隨地、想要便要地將她壓在身下發情,而且還不會對她的生活作息吱吱喳喳個不停。這喜悅,猶如一個坐了很久的牢的犯人,突然重獲自由一樣。
看到她小臉上的明媚,楊墨非不禁皺起眉,「你覺得很高興?」一想到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糟得直想將打電話來的人狠揍一頓,但她卻露出這麼高興的表情,她不喜歡跟他一起的感覺嗎?
「木頭,你不要亂想,我不是討厭跟你在一起的感覺。」隱隱能猜得出他臉色變得更陰a的原因在哪裡,舒梓嫣連忙澄清,省得被他冤枉了。
她桃花眼一瞪,「可是誰叫你三不五時就發情,都跟你說不要了,但你還是一直做,你知不知道我那裡到底有多酸?現在你要去上班了,就不能時時刻刻的發情了。」她越說越高興,越說越興奮,差點沒在他面前撒起小花,轉圈圈。
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楊墨非的心情因為她的否認而稍稍轉好,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但一看到她高興成這個樣子,他的心還是感到不悅。
「梓嫣,我不是現在就得回去。」他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語氣說著,一雙大掌在她還沒有反應前,利落地剝掉她身上唯一一件的遮蔽物,然後將她抱進懷裡。
「你怎麼不擔心一下,現在我又要發情了呢?」
舒梓婿瞳目結舌,難以相信他說發情就發情,手腳掙扎著,可是掙扎無效,她馬上就被帶進浴室裡,體驗什麼叫做口不擇言的「悔不當初」。
舒梓嫣緩緩地睜開眼,傻傻地看著天花板,久久沒有反應,小手往身側摸了摸,是冰冷的,沒有習慣的體溫,也沒有習慣的那個高大身軀緊緊地環抱住她。
她撐起酸軟的身子,四周找了下他的身影,才想起,他提過從今天開始,他的期假就結束了,必須回去公司待命。
她記得他說過,他是一個保全,保人也保貨,他的公司在業界裡好像也挺有名的,很多重要的東西又或者重要的人,都要他們護送。
她曾經問過他的工作會不會很危險,當然他只是笑了笑,要她不用擔心,他應付得來,她信了,然後繼續窩在他的懷裡玩Wii
舒梓嫣動了動身子,身子上的虛軟教她不禁臉色一紅,想起了昨天兩人瘋狂的交纏。
他就好像要補足接下來幾天不能見到她的分似的,拼了命地纏著她,就算她軟了腰,再也抬不起來,他還是抱著她,瘋狂地律動,索取歡愉,順道搾乾了她最後一絲的體力。
空氣中彷彿還能嗅到男女激烈交歡後的味道,她便不禁想到最後一次,如果她不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他可能還是會繼續纏著她,繼續搾乾她,饒是她的臉皮再厚,她臉上的溫暖還是冷卻不下來。
楊墨非,真的是瘋了。不能再待在床上,否則只會想起更多更多的教人面紅耳赤的事,所以她撐著軟得像兩團綿花的腿,走進了浴室,泡了個澡,感到身體沒那麼虛後,她才穿上休閒服,走到客廳。
小几上,放著一份早餐,旁邊還夾著一張便條紙,內容是要她乖乖的記得吃飯,三餐不要忘了吃。
舒梓嫣擻了撇唇,「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笨木頭。」她嗤笑出聲,只是小手卻握住了那張便條紙,黏到冰箱上面,沒有順手扔了它。
三兩口的吃掉早餐,她拿了鑰匙走到他家,拿了從心出來,開始闖關。
一開始,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而且闖過一關又一關,勢如破竹地直搗黃龍,最後以破記錄的速度kO了終極boss,
她高興地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往身旁一笑,口中的一句「木頭我很棒吧」在看到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後止住了。
「木頭上班了嘛!」舒梓嫣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要自己精神點,然後又開始另一個遊戲。
闖關遊戲一個玩過一個,可是一股莫名的怪異感一直圍繞著她,她甩甩頭,甩開那感覺,專心一致的打怪、打boss,可是打贏了boss,不能像平日楊墨非在時一樣,撲到他懷裡大笑,教她漸漸對喜歡的遊戲感到厭倦了。
這時,肚子傳來一陣的飢餓感,舒梓嫣摸了摸肚子,抬起頭來又想喊一句「木頭我餓了,快去煮飯」時,卻又突然想起,他不在家。
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的失落,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依賴楊墨非,她的心不知打從哪兒來的一陣惱怒,扔開手上的遊戲遙控器,連電視也沒有關地跑回自己家,窩到自己的沙發上。
肚子還是餓著,但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楊墨非有留一個電話給她,告訴她如果餓了的話,可以打那個電話號碼叫外賣。這間餐館的萊很健康,鹽跟油都不會放很多,她應該會喜歡吃的,可是,不是他煮的,她一點都不想叫,一點都不想吃。
然後,她更怒了,憑什麼他會這麼左右她的決定?明明人在工作,不在她的身邊,卻還是讓她做什麼都會想到他。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來到廚房,她捲起衣袖,從冰箱裡拿出材料,乒乒乓乓地弄起來。
她從來都不會做菜,碗也鮮少洗一個,她吃的萊全都是由楊墨非做的,吃完的碗全都是楊墨非洗的,所以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出像樣的萊時,她咬緊了唇,終於不再否認,她想楊墨非。
太過習慣他在身邊的日子,突然他離開了,一切都變得不正常,甚至是她也變得不再正常。
原以為自己對他的只是喜歡,但現在看來,她似乎已經不只是喜歡他而已。
「可惡!」不甘就這樣承認了這個事實,她兇惡地扔下手中的材料,衝到電話旁,撥起那根木頭的電話號碼,但是傳入耳的是嘟嘟聲,然後是電子制式的電子音,要她留言。
舒梓嫣握住了話筒好一陣子,甚至已經在錄音了,可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應該說,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明明就是她在聽到他要去上班時,手舞足蹈,差點沒開香檳慶祝,現在她又要跟他說些什麼?要他不要去工作,還是要他馬上回來自己的身邊?
舒梓嫣越想就越氣、越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或者是在惱些什麼。
「楊墨非,你這笨蛋!憑什麼讓我這麼想你,憑什麼讓我這麼喜歡你,憑什麼讓我這麼……」她抬起頭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大吼,可是吼到最後,她語氣一軟:「這麼愛你。」
從未試過這樣的愛一個人,從未試過對一個人這樣的掛心,她的心緊揪著。
好想好想見他。
好想好想他。
這樣的情感,太過陌生,也太過激烈,而這樣沒有他的日子,還有整整五天。
她會瘋掉的,她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3:49
第八章
帶著高溫,足以穿越一切的子彈,堪堪從臉頰邊擦過,留下了一道的血痕。
「他媽的阿非,你在發什麼呆!」粗魯的怒吼聲從耳機傳來,吼得有戴耳機的人都想拔掉,以免聾了。
楊墨非手上拎著一個堅硬的箱子,那是他們這次要護送的東西,裡頭是什麼,楊墨非從來都不會管,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東西送到它耍去的地方,然後離開,東西之後是怎麼樣,與他無關。
但這一次,因為他的失神,他差點就失誤了。
這不是他會犯的錯,他在這行已經有很多年的經驗,已經是一個老手,但他今天卻犯了一個新手才會犯的錯。
臉上的傷一點也不疼,再嚴重的傷他也曾經受過,但這傷卻會留下一個問題,那就是舒梓嫣。
縱然她嘴上不說,但她卻會擔心他,在無數次以為他不知道的狀況下,她的小手,憐惜地撫遍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從來不會這樣地留意自己身上的疤,對他而言,這些疤算不上是什麼東西,但對舒梓嫣而言,這些疤,有好幾道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她才會問他,他的工作是不是很危險。
他一向都認為,自己能夠應付所有的危險,因為他有足夠的訓練也有足夠的經驗,他帶著一隊的兄弟,火裡來水裡去,總能帶著他們平安無事地歸家,可是這一次,他卻猶豫了。
以前自己一個人時,他不怕死,現在,有了舒梓嫣後,他怕死怕得要命。
好不容易將東西送到目的地,交給對方,楊墨非領著幾個兄弟,離開了。
甫坐上車,一記硬度十足的拳頭便迎面而來,他頭一側,輕輕鬆鬆地避開,同時回以一拳,讓偷襲的傢伙趴在座椅上乾嘔。
「青哥,你怎麼回事?」
「對呀,非哥一拳就kO了你,你很丟臉耶!」
「各位,這就是實力的差異,所以說,楊哥是最神的!」
戲論的打趣聲,從幾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口中傳來,對象就是那個偷襲不成反被打的霍青霆。
「你們幾個兔息子找死是不是?居然敢笑你們青哥我?」回復過來的霍青霆,在三個小伙子頭上用力地送上一記,敲得他們頭昏腦脹的。
楊墨非置身事外地看著他們打鬧,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再怎麼鬧他也沒有關係。
驀地,隨身的衛星電話震動了起來。
「楊墨非。」他低沉地接了電話。
隨即便聽到電話彼端傳來溫文爾雅的男中音:「墨非,我是龍潮。」
他打了個手勢,要那群鬧得無法無天的傢伙靜一下。
「三少,有事嗎?」龍潮不曾在他們回公司前特意打電話給他,這次特意打過來,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墨非,我要你的解釋。」溫文的嗓音,有著不可件逆的權威。
他們每一個出任務的成員,身上都會裝著追蹤器以及微型攝影機等等的器具,而龍潮正是從即時傳送的影像裡,瞧見了剛才的那一幕。
「抱歉,三少。」他犯的錯,楊墨非絕對不會推卸,「三少,我想從前線退下來。」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幾個傢伙,馬上像見鬼一樣的瞪著他,連開車的隊員也不小心地開出了一道完美的S路線。
龍潮那邊沉默了一下,而楊墨非不發一語,他等著,等著那個亦是上司,同時也是生死之交的男人回話。
是答應,還是拒絕?
如果拒絕的話,他又該怎麼做?
「你想退下來的原因,是為了她嗎?」
這個「她」,楊墨非很清楚指的是誰,那是舒梓嫣。
龍潮會知道舒梓嫣的存在,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龍門人脈之廣,即使龍潮不刻意派人去找,所有有關舒梓嫣的事也能傳到他的耳中。
「對。」而楊墨非也不隱瞞。
做這行,最忌諱的就是怕死,要不怕死,才可以在絕望之中繼續地前進,才可以完成其他人無法完成的任務。
然而,現在他變得怕死,他不想舒梓嫣在他死後,會感覺傷心難過,他答應過舒家的人,絕對不會讓她傷心,包括他自己也不可以。
而且,這次的任務,因為他分神想了她,所以才會差點釀成大錯。
他知道,不會只有這一次的分神,遇上她後,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的,他想她,瘋狂的想,他幾乎可以確定,即使往後再出任務,只要是多過一天的任務,他都會忍不住地分神想她。
所以,他的確不再適合待在前線,這樣的他不但會玩掉自己的小命,還有可能會害到其他兄弟,陪著他一起陪葬。
他不能這樣做,也不想這樣做,退下來,是他唯一應該做的.
「你要退下,可以,但你不可以離開公司,轉為教練,幫我訓練新加入的人,我不要有任何一個人,因為出任務而死。」
這其實是不可能的事,尤其他們每一次的任務,都是那麼的危險,但如果這事交給楊墨非,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而且他還可以在其他人出任務時,遠距離控制隊員的行動,減少他們因資歷尚淺而犯錯的機會。
龍潮是聰明人,一早就將楊墨非將來的可能性想好了,而對策更是早早已經訂好了,絕不會讓人才白白的油走。
「謝謝你,三少。」真心地露出一抹笑,楊墨非說。
龍潮大可以拒絕他的要求,因為他欠了龍潮一條命,可是龍潮卻答應了。
「早一點帶她回來讓其他人認識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能讓身為『牢籠』的你,心甘情願地從前線退下。」
「牢籠」是業界給楊墨非的稱號,因為他的保護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莫說別人傷不到他要保的人,甚至連被保的人,也無法從他的保護中逃脫,連世界上最頂尖的牢籠也比不上,所以「牢籠」一詞,便漸漸響亮了起來,業界內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我會的。」
想起了心愛的女人,楊墨非唇邊的笑變得溫柔而多情起來,看得其畬的人以為自己又再一次見到世界奇跡,開車的人又再一次開出一道S路線。
一到達機場,楊墨非便馬不停蹄地直往租屋處趕去,連公司也不回,報告什麼的全扔給霍青霆去做。
分開了整整一個星期,他想她想得快要瘋掉,再見不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來。
楊墨非風塵僕僕地回到家,那已經是半夜兩點多的時間,他停在她家大門前,有些衝動想闖進去,將她壓在床上,狠狠地愛她幾回,以解這段日子以來的思念。
可是,他一看到自己的渾身灰塵,再加上臉上新鮮熱辣的傷口,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得先回去梳洗,再替傷口上藥,才可以摸進她的屋子裡,抱著她睡覺。
所以他毅然地轉身,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門,走了進去。
他的家裡,除了wii跟電視被動過之外,其他一切都還好,那說明舒梓嫣除了在他客廳裡打電動外,她並沒有動過其他的地方,這其實讓他有點失望。
他一早就想她搬過來跟他一起住,因為她房間裡的雙人床不夠大,當他們睡在一起時,他總得小心翼翼,以免自己把她擠了下床,而且他也想要自己這個太過陽剛的租屋,加入屬於她的女性化,從而變成一個溫暖的家。
家,對於從小就是孤兒的他而言,就像是一樣遙不可及的東西,它就像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名詞,但漸漸地,這個名詞好像變了質,因為從她的身上,他看見了,「家」其實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家,就是有一個願意等你回來,願意收留你飄泊不定的心的人。
楊墨非走進睡房,他打算快速地洗淨自己,然後再到她那一邊,可是一走進睡房,敏銳的直覺便感覺到他的睡房裡,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警戒地掃了睡房一遍,輕而易舉地發現,那躺在他的床上的美人兒。
凜冽的目光瞬間如冰遇見火一樣的迅速融化,他看著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滿足。
楊墨非忍下爬上去的衝動,他先轉身走到浴室,把自己徹底地洗淨,身上的水滴隨便地拿起毛巾擦乾,便往那教他最嚮往的地方走去。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街上路燈的光線透了進來,他藉著微弱的光線,仔細地檢查著自己想著、念著足足一個星期的人兒。
可下一刻,他皺起了兩道濃眉,因為他瞧見了,床上人兒原來豐美的小臉,變得憔悴,而且還瘦了不少,臉頰也微微凹陷了下去,即使還是習慣性地把一手墊在臉下,但卻沒有了那圓圓的可愛感。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只出去了一個星期,原本被他養得有點肉的小臉,卻瘦得連肉也沒有了?
大掌沿著大腿往上撫,每撫過一寸的肌膚,他的眉就皺得更緊,原本已經纖細的腰肢,現在只剩下皮包骨,過去的幾天,她到底是怎麼樣照顧自己的?
他氣惱,卻捨不得發洩在她的身上。
縱使在她身上遊走的手勁再輕,但這陣子睡得極不好的舒梓嫣還是醒了,甫睜眼,還沒有瞧清懸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她便一腿踹了過去。
楊墨非見她醒了,原本還想好好地問她這陣子發生什麼事了,但話還沒有問出口,一隻修長的腿便往他下盤踹來,那狠勁,絕對是想要人絕子絕孫的。
他反應敏捷地避開,並在她想瑞來第二腳時,連忙壓制住她的腿。
「梓嫣。」他輕映她的名,「是我,我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體溫,舒梓嫣緊繃的身子一瞬間便放鬆了下來,她靜靜地被他壓在身下透過微弱的光線去看著他的臉。
但她的視力沒有他的好,在這樣昏暗的光線底下,她除了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之外,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小手一伸,扭開了床頭燈。
昏黃的燈,亮了起來,照亮了房間裡的一切,看到自己想了足足一個星期的臉,舒梓嫣第一時間不是情深地樓住他,親吻他,而是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倒抽一聲冷氣,她下口之狠,直接將他咬出血來,饒是他再皮粗肉厚,還是會感覺到痛楚。
但她不管,她就是要他痛,就是要他流血,因為在這一個星期裡,她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她難受,他也不許好過。
直到嘗到了血腥味,直到咬得牙也發酸了,她才鬆口,放開他的手臂。
不理會還在冒著血的傷口,楊墨非的掌,捧著她的臉,小聲地問:「怎麼會瘦了這麼多?你沒有準時吃飯?」如果有乖乖的按時吃飯,又怎麼會瘦成這樣?_
舒梓嫣沒有回答他,只是垂下臉,盯著他被自己咬得出血的傷口。
如果她跑去幫他包紮,就會顯得是她做錯事,會顯得她的舉動非常的無理取鬧,她不要承認自己是做錯,更不要承認自己是無理取鬧,可是他的確是沒做錯事,他只是去工作而已。
她氣惱地瞪著他,內心掙扎不已,可是一聽到他關心的問句,她的心竟然軟得一塌糊塗。
舒梓嫣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眼眠泛起了淚霧,她從不覺得自己會這樣脆弱,從小到大,只有她讓人家哭,不會有人讓她哭的,但為了眼前的這男人,她居然變得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儒弱的一面,她果斷地吻住他,小舌熱情地住裡頭探,為的就是掩飾自己的異樣。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楊墨非求之不得,然而他還是在意她瘦得過分的身子,所以別開臉,不給她吻。
他會吻她,但在他弄清楚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並在她向他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把自己弄得如此瘦以後,他便會好好的吻她,好好的愛她,將這段時間以來的想念一一的告訴她。
舒梓嫣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木頭,我要你。」她猶如女王般的宣告,一雙小手扯著身上的睡衣,瞬.間便將自己剝個精光。
「梓嫣?」今晚的她,似乎熱切得有點過頭,她雖然熱情,除了初夜幾遍外,床第之間她一點也不會害噪,怎麼舒服,就怎麼做,跟她做愛是一件很棒的事,可是,現在的她像要掩飾什麼似的。
「閉嘴,木頭,你太多話了。」她再次俯身,吻住那兩片喋喋不休的唇,小手則往他身後探,撥開他圍在腰際的浴巾,大膽地從男性的底部緩緩地往上撫。
他一哼,所有的話全部含在嘴裡。
男人就是這一點悲哀,所愛的人一點小小的刺激,就會把自己弄得理智全失,激狂到只想她好好地愛撫自己。
楊墨非暗黑的眸,看著她嫣紅的兩頰,沒有動作。一
她沒有看向他,所有的專注力,全部都放在抵在她身上的那根男性上,柔軟的小手,徐徐地滑到男性的頂端,遲疑地用指尖撫過那圓潤的頭,而後扶握他漸漸變硬、變得更燙的男性,上上下下地來回套弄。
她回憶著那一夜,他是怎麼教導她、取悅他,他教過的那些手段,她再一次用在他的身上,耳邊聽著他越來越粗的喘息,小手漸漸圈得更緊,套弄的速度漸漸加快。
太過想念,也禁慾太久,所以不消一會,他便在她的手裡釋放,弄得她一手都是。
雖然解放過一次,但那不足夠,他知道,她也知道。
舒梓嫣深吸口氣,微微抬起身子,用著他射在自己手上的男液,抹上自己的私密處,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弄到他可以進入的程度。
她不曾如此淫媚,過去都是他慢慢地哄、細細地逗,直到她從裡到外都濕透了,才進入她,但今晚,她卻做出這種直教他瘋一狂的事來。
舒梓嫣有預感,今天晚上會很激烈。
楊墨非有預感,今天晚上她一定會哭著求他停下,可是他不會停,他會一直的做,做到她昏過去,做到再也擠不出一絲的精力才會停。
她點起的熊熊烈火,就得由她自個兒撲滅。
舒梓嫣俯下緋紅的小臉,她跪在他的兩側,小手握住他因她淫媚的動作而再次硬起來的男性,在她的私密處微微一滑,不需要她再多的動作,壯碩的頭部,一尋到了她絲滑的入口,便急不及待地闖了進去。
她仰起頭,低喘一聲,綿穴裡全都是他,所以在他用力挺進時,她還是感到有一點點的疼意,對她而言,他還是太大了,每次開始她都會感到有點難受,然後才會漸入佳境。
他抵在她的深處,然後靜止不動,等著她適應,可是她卻不肯,逕自地抬起腰肢,稍稍離開他,再重重地坐下,將他深深地納進自己。
這個姿勢,能讓他進到更深的位置,她喜歡這個姿勢,那讓她有種駕御他的錯覺,充分地滿足她的自尊心。
她緩慢地重複騎坐的動作,一上一下地騎在他的腰際,他被迷惑住似的,墨眸無法娜開,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搖擺出銷魂的曲線,那情景,天底下會有哪一個的男人可以抵抗得住?
楊墨非大掌撫上她圓渾的臀,在她往下壓時,重重地往上頂去,歡愉翻倍,也讓她忍不住地加快速度。
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白嫩上下的拋送著,看著如斯的美景,他也無法無動於衷,手臂撐起了上身,他吻上那兩片紅潤的唇,悠意的吸吮,悠意的舔弄,大掌撫上眩目了人的豐盈,愛不釋手地揉捏著,挑逗著頂端上的小果。
舒梓嫣身子越來越敏感,小腹間積聚的酥麻快意逼使她再加快速度,再加重力道,在他的腿上扭擺出最妖嬈的波浪。
在他的幫助下,她很快便到達那美妙的頂峰,纏在他的腿上,痙攣、顫抖、呻吟。
經歷高潮的綿穴泛出一淚淚的水蜜,衝擊著體內的男性,他倒抽口氣,而後反客為主的將身上的女王反壓在身下,分開她的腿,掛在自己的腰側,然後便是一陣重重的搗弄。
他進得用力,進得深入,那不要命似的衝刺以及力道,好像要將她整個撕碎似的,可是,她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相反,她歡迎似的弓身相迎,將他迎入得更深,似要將她貫穿似的。
淫靡的水聲、肉體相擊的聲音,還有她的呻吟、他的粗喘,迴盪在小小的房間裡頭,顯得格外地暖昧,格外地色情。
很快她便受不了地再攀上高潮,綿穴緊縮,身子繃緊,十指無意識地在他的背後留下十道的指痕。
微痛刺激了他,他腥紅了眼,被她夾得生痛,她是這麼的緊、這麼的小,不管已經做了不少遍,還是緊窒如初。
楊墨非捧著她的臀,進得更深、更重、更快,配合著她一下又一下的收縮,下一刻深深地埋進她,在她的深處釋放。
兩人重重地吩息著,他趴伏在她骨感的身子上好一.會後,翻身而下,就怕瘦弱的她承受不了他的體重,可是,反倒是她,他一挪開他的身體,她便如影隨形地靠近他、貼近他,半秒都不想跟他分開。
他的掌,眷戀地在她的背上遊走,完全不想挪開,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怎麼可能可以離開她足足一個星期之久,幸好,他已經向三少耍求調職,往後,他便只會是一個有穩定工作時間的普通上班族。
雖然要他放棄前線的工作是有些可惜,但為了她,值得,而且人不可能永遠處於顛峰的位置,所以他退下,只是提前而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4:13
第九章
感覺呼吸漸穩,激烈的心跳也慢慢地平穩下來,舒梓嫣趴伏在他的胸前抬頭,角度剛好看到他臉上的新傷,「你的臉,怎麼了?」
她不說,他也忘了自己臉上的傷。
「不小心傷到了。」楊墨非盡量的輕描淡寫,以免她會太過擔心。
但,他的性子是怎麼樣,她早就猜到了七、八分,知道他是不想她擔心,所以她也聰明地裝不懂。
「拜託你,你已經長得不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穿得跟一個老阿公一樣沒有分別,如果沒有本小姐的巧手,幫你弄得勉強像個型男,你以為本小姐會看得上你嗎?現在你毀容了,我要再想想,是不是該退貨了。」她故意打趣地說,只是想要他下次小心一點,別再弄傷自己。
「你想要退貨?你確定?」他的手掌撫過她的胸前,暖昧地挑眉,問。
看著他完全一點都不木訪的表情,舒梓嫣難得地反省,到底是她教得太好,連木頭也給教壞了,還是本來這木頭就是有當壞胚子的潛質,只要稍稍調教,便會壞得徹底。
「還有……」楊墨非大掌摸上她平坦的小腹,「梓嫣,這裡會不會已經有了我們的小孩?」他問,憶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都沒有用保險套。
不是不想用,而是很多時候當他們想起要用保險套時,他們都已經做完了。
她也征住了,完全沒有想過會懷孕這個問題,「我那個才剛完,所以沒有懷孕。」
「是嗎?」聽到她這樣講,他一點安心也沒有,相反感到惋惜極了。
「死木頭,如果我懷孕了,你還像現在這樣到處跑,沒有陪在我身邊,你看我會不會讓孩子叫你一聲爸!」說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地怨慰起他的不在身邊。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有些習慣,就好像滲入了骨髓裡似的,無法戒除,也不可能可以戒得了,而他的相陪,便是其中一種,她無法也不能戒掉的習慣。
「不會了,如果你懷了孕的話,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我已經向三少申請了調職,以後我上下班的時間便會固定,而且再也不需要出國。」
聞言,舒梓嫣再次的征住了,她傻傻地看著他好半晌,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那種激動是什麼。
為了她,他放棄了他最喜歡的工作,雖然從沒有聽他說過他有多愛他的工作,但是在他描述他工作期間時,他臉上的神情,騙不了人。
他酷愛他的工作,即使偶爾會有些疲倦,但他還是很愛他的工作,然而現在他卻為了她,而放棄了他的工作。
她個性嬌蠻,但還不至於開口要他換工作,不再做他喜歡的事,所以寧願悶在自己心頭上,寧願發著脾氣,可她萬萬也沒想到,為了她,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似乎更愛眼前這個男人了。
試問,一個男人如果願意為了自己放棄他最愛的工作,如果不是愛著自己,那會是什麼?
她的心,好溫暖,他說話從來都沒有半句甜言蜜語,可是這樣平實的調調,卻總是讓她感到溫暖。
剛剛,他提及到孩子,如果他想,她會願意為他孕育他們兩個的孩子,他們兩個的愛情結晶。
她會好好教導他們的孩子,即使她脾氣不好,但那不怕,因為還有他,她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爸爸,而她則會努力地成為一個合格的媽媽,讓他們的孩子,快樂的成長。
「笨木頭,你忘了在生孩子之前,還有一道程序嗎?」雖然他的心意她是明瞭的,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楊墨非一臉恍然大悟,而後抱緊了她,「梓嫣,嫁給我吧!」他激動地說,對於她主動示意他求婚而感到欣喜若狂。
果然是木頭!舒梓嫣白了他一眼,「不是這一個。」
生孩子前不是要結婚,難不成要讓孩子當私生子?
這句話,楊墨非沒敢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舒梓嫣必定會再次火氣四迸,可是不是結婚的話,又會是什麼?
舒梓嫣知道,以他的腦袋,想破了頭也不會想得到,所以,她很好心地提示:「三個字,木頭,你耍對我說三個字。」在此等浪漫的氛圍下,舒梓嫣也不禁收起御姐氣勢,溫聲細氣地提醒他。
「你嫁我?」他嘗試。
她唇角一僵,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帆,「不是這個,木頭,再想。」
「我娶你?」再嘗試。
她深深地再吸進一口氣,感覺怒火已經在邊陲地帶熊熊地蔓延過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木頭,這次不可以再說錯!」
他吞了吞口水,一副這個問題很艱鉅的模樣,看得她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拍向他的胸膛,「你這塊朽木!三個字就是我愛你,為什麼猜不到?為什麼?為什麼?」
她用力地拍著他,氣惱地質問,完全沒有發現,她,又被陰了。
楊墨非臉色未變,只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她說:「梓嫣,我愛你,你嫁給我吧,成為我的老婆,成為我孩子的媽吧。」
她一聽,先是抬起下領,傲嬌一番。
她不會知道,她這個模樣看在他眼裡,有多麼的可愛,可愛到他想將她揉入懷裡,好好地吻著她整張的小臉。
感覺「傲」夠了,舒梓嫣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木頭,看在你這麼誠懇的分上,如果我拒絕了你,似乎不太好,那麼我就答應你好了。」
楊墨非墨眸含笑地瞅著她,其實,誰先說愛,他並不在乎,他只是想看她傻乎乎的中了計,卻還是以為理在她那邊的模樣。
「那我們明天就回去,跟爸媽說一聲,好嗎?」楊墨非伸手,握住她的手,他與她十指交扣,親呢的,緊緊的。
「哼,既然你這麼想,那明天就回去吧!」
「這距離天亮還有點時間,不如我們……」大掌撫上軟胸,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一掌拍開他的爪子,「明天還要回去,給我安分一點,現在我不要,我要睡了!」他回到了身邊,濃濃的困意在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時已經襲上她,誘惑著她進入黑甜的夢鄉,哪禁得起他再來一場的折騰。
「梓嫣……」其實,他也只想再逗逗她,因為她眼底下的那片黑青,讓他心疼極了,怎麼可能再讓她更累。
這一次,她沒有回應了,因為在他輕咬她時,她已經不敵睡意地沉沉睡著了。
楊墨非垂陣,看著她酣睡的睡頗,他的心一片柔軟,再緊緊地將她樓近自己,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開這片的幸福。
絕對不會。
回到鄉村,舒家的人對他們的婚事,除了支持以外,就是支持。
反正他們早就認定了楊墨非這個女婿,只是舒母最高興的,是女兒沒有遲鈍到放開到了手的幸福,而是學會了把握幸福,將楊墨非這個這麼好的男人留在身邊。
婚事的準備如火如茶地進行著,因為楊墨非沒有父母,所以索性讓舒家人作主,怎麼喜歡怎麼弄,中式也好,西式也可以,只要舒梓嫣喜歡,錢更不是什麼問題。
到了這個地步,舒梓嫣才知道,自己相中的,竟然是「好野人」一個。
「我真的不明白,以前你那些女朋友,怎麼會捨得跟你分手。」舒梓嫣很不解地問,對於他那些前女友,一點也不介意,因為現在他整個人都是她的,她無需去吃他那些前女友的醋。
這個問題,楊墨非想了好半晌,也無法回答她。
以前那些女人跟他分手的原因,最主要的只有一個,她們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像根木頭一樣的不解風情,溝通又困難。
聽到這,舒梓嫣用力地拍著他的肩,哈哈地笑說:「看到沒,木頭,你的不解風情只有我一個人才受得了,外頭已經沒有人選了。」
他眼角含笑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怎麼,你不同意嗎?還是你背著我還有其他女人?」她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便忙不迭的揪起他的衣領,質問:「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外面還有女人?」
這情節很熟悉,是她昨天晚上看過的肥皂劇裡,其中的情節與對話。
楊墨非拍了拍她揪著他衣領的手,很認真、很嚴肅地對她說:「梓嫣,我只有你一個女人,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他給了她保證。
她被這番話感動了,可還是忍不住地傲嬌起來,「哼,如果你敢背著我有其他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不會,絕對不會,絕對!」
「絕對」兩個字似乎還在耳邊迴響。但從熱心的村民那裡,她卻聽來了一些八卦。小村裡,來了一個長得好像小龍女一樣的美麗女子,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妍小臉,還有瘦弱得好像風大一點都能吹走的瘦削身板,將男人們的保護欲滿滿地激了出來,俘虜了不少男人的心……包括,她的未婚夫木頭。
聽女村民甲說,楊墨非總會跑到那個女人家裡,一坐便是幾個小時。
聽女村民乙說,楊墨非總會幫那個女人提重物,一點點小東西都不讓她提。
聽女村民丙說,楊墨非總會對那個女人笑得很好看,好像他們相識了很久似的。
不是她不想相信楊墨非,而是因為禮俗的關係,結婚前一個星期,兩人不可以見面,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她很想很想他,再加上,為了滿足那些女村民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性格,她決定以捉姦為名,跑去見他。
舒梓嫣跑到他臨時借住的地方,卻沒有看見他,她狐疑地跟著跑到傳說中,那個「小龍女」家。
舒梓嫣沒有跑到大門口,而是先跑到窗邊,偷偷瞧向裡頭,看看楊墨非在不在裡頭,如果不在,而她又去拍了人家的門的話,那會很難看,尤其她們兩互不相識。
可是,這一偷看卻居然讓她看到,教她心神如被妒火焚燒殆盡的一幕。
她的未婚夫,楊墨非,竟然緊緊地抱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她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則是趴在他的胸前哭泣。
「楊墨非!」舒梓嫣怒不可遏地尖叫出聲,她等不及從大門走進,她生氣地從窗戶爬進女人家裡,站到他們面前。
「梓嫣?你怎麼會在這裡?」
舒梓嫣一聽,更怒了,「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你也太對得起我了,居然背著我,在外頭有另一個女人,而且你什麼女人不招惹,偏偏招惹待在我們村裡的女人!」這個指控,教楊墨非整個皺起眉來,「梓嫣,你聽我說……」
「我才不要聽你說!」舒梓嫣惡狠狠地打斷他,「今天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還不知道你會騙我到什麼時候。」想起他跟她說他絕對不會有其他女人時的認真,她便想哭,她居然會相信他,以為他真的不會騙她。
杜鈴蘭輕輕地擦過臉上的淚痕,轉過身來,好奇地看著舒梓嫣。
她這一轉身,也讓舒梓嫣看到她微微凸出來的肚子,當下,舒梓嫣再也忍不住,迎面給了楊墨非一記重重的巴掌。
「你還要說什麼?你還要我聽什麼?她連孩子都有了,你居然還想騙我?楊墨非我告訴你,我們兩個吹了!我不要嫁給你這個混蛋!」
楊墨非咬緊牙關,不發一語,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控,觸怒了他。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發火的人,但今天,她惹火了他。
「舒梓嫣,你夠了沒有?」他低喝一聲,喝住了還想繼續罵的舒梓嫣。
她呆住了,因為木頭從來不會用這麼大的聲音來怒喝她,她一怔,看著他怒火沖沖的臉,心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而大難臨頭的感覺也油然而生。
「我跟鈴蘭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跟我在同一個孤兒院裡長大的,我們同時被龍家收養,一起長大,最多只能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就像是我妹妹一樣,現在她懷孕了,我照顧一下我妹妹,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一字一句,都敲在她的心頭上
舒梓嫣窒住了,完全無法作聲。
她相信他的話,她居然相信他的話,如果她不相信的話,還可以據理力爭地與他爭個明白,可是,偏偏她相信他的一字一句,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居然,擺了這麼大的烏龍。
「呢,不好意思,但他說的是真的,我跟他除了情同兄妹外,就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還有以前是同事,但現在我因為懷孕,所以離職了,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的爸爸不是墨非。」杜鈴蘭見誤會因自己而起,也急著向舒梓嫣解釋。
舒梓嫣臉色又青又白又紅地看向楊墨非,可是楊墨非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地走出杜鈴蘭的屋子。
舒梓嫣倒抽口氣,深知這次事情被她弄大了,她連忙想追上去,但卻又怕留杜鈴蘭一個孕婦在家裡。
杜鈴蘭微微笑著,「去追他吧,我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不過放心,他都是因為太過在乎你,太過重視你,所以才會這麼生氣,你只要放軟點身段,多哄他幾句,就可以了,男人嘛,其實也只不過是像小孩子一樣。」她摸了摸肚子,「而且,我早晚也得適應自己一個人照顧寶寶,所以去吧。」
舒梓嫣點點頭,分別扔下一句「謝謝」和「對不起」後,便奔出屋子,迫著那抹遠遠離去的背影。
杜鈴蘭輕笑地看著那對身影,心中欣羨不已。
「墨非,你跟舒小姐要幸福。」她小小聲地說,一雙柔白的小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我跟寶寶也會很幸福的,所以不用再擔心我。」
她一定會幸福的,一定。
「木頭。」軟軟的,帶著討好的嗓音。
「木頭……」求饒的,帶著無限無悔的嗓音。
「木……頭……」尾音顫顫的,帶著可憐兮兮的嗓音。
舒梓嫣一路跟在楊墨非身旁,不惜放下身段,不斷討好地求饒。
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不應該在沒有清楚事實的真相前,只聽取那些三姑六婆的話,以及單憑眼睛所看,就誤會他跟杜鈴蘭有什麼暖昧的關係。
楊墨非依然是不發一語,故我地繼績往前走。
跟了他走了好一段路,但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時,舒梓嫣原本就不多的耐性終於告罄,她用力地拉住他的手臂,強通他停下,自己則站在他的面前,瞪著他,「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這就是你求人原諒的態度?」楊墨非終於開口了,但語氣卻很冷淡,冷淡得像是他們兩個不是快要結婚的戀人,而是一對陌生人。舒梓嫣自知理虧,所以沒有即時反駁,「那麼,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如果你無緣無故被人甩了一巴掌,你會那麼容易就原諒對方嗎?」楊墨非勾唇反問,料定了她的答案是「不會」。
被猜中了,她語氣一塞。
「那麼,你又要我怎麼原諒你?」語罷,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又開始走。
她心一慌,伸手又將他攔下來,「那我給你甩一巴掌回來,你原諒我好不好?」
舒梓嫣沒發現她的語氣有多麼的焦急,還有多麼的軟弱,此刻的她只想楊墨非原諒她而已。
她抬起小臉,等著他一記巴掌掬過來。
「舒梓嫣,你是不是料定我不會打女人?」他沉聲地問,臉上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她用力地搖頭,「我只是想你不要再生我的氣而已。」
「舒梓嫣,讓我最生氣的,不是你那一巴掌,而是你的不信任。」
「我知道,我明白,但那一刻我真的無法思考,當你看到我跟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難道你也可以維持冷靜,去想那個男人是不是我爺爺、爸爸或者是我哥?」自己的討好一再地失效,她也炸了。
「你!」竟然可以將自己的錯曲解成合理化,而他卻該死的被她說服到了。
因為正如她所說,他只會先一拳送到那個男人的臉上,打斷他的鼻樑,而不會去細想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她的親人,而且她只知道他是孤兒,不知道他還有其他一同長大的兄弟,以及姐妹。
「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緊張你,所以才會誤會,如果不在乎你,不緊張你,不愛你的話,我會緊張得像個潑婦一樣去罵小三嗎?那有多丟臉你知道嗎?」她越說越有理,簡直是把死的說成活的,她的錯變成了他的過失。
而最難以置信的,他竟然縱容她。
尤其在她說出那句「我愛你」後,這三個字就好像是萬靈藥似的,所有的怒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木頭,好嘛,別生氣了嘛。」一會後,舒梓嫣好像也發現了自己居然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他身上,又連忙收起激昂的語氣,討好地說。
如果這一次,他那麼容易就原諒了她,那她下一次再犯了,又該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最後,楊墨非淡淡地說,要她先回去,在他還沒有想到該怎麼樣才好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別見到她,否則他一定會心軟。
聞言,舒梓嫣心一沉,以為他是不想見到她的意思。
她該怎麼辦,才可以讓他原諒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4:41
第十章
黃昏傍晚時分,村民們用很詭異的目光,看著在地上弄來弄去的舒梓謂,接到消息來到現場的舒母.也不是很能理解女兒的行徑。
只是八卦的村民,總不會放過八卦的機會,「你家女兒是怎麼回事?聽說今天下午,你家女兒跟未來女婿吵架了,原因是你未來女婿跟新搬來我們村的那個小龍女有一腿,人家還連孩子也有了。」
「我說三姑呀,聽說你家的媳婦跟鄰村的陳家長子,好像關係很親密喲。」要八卦,誰不會?舒母馬上就說了一個更勁爆的,作為回禮送給三姑。
原本在八卦舒梓嫣與楊墨非之間孰真孰假之際,居然可以聽得更厲害的,村民們馬上圍著三姑,追問後面的劇情。
趁眾人無暇理會自己跟女兒時,舒母湊到舒梓嫣身旁,「不孝女,你是不是跟墨非吵架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舒母一下子就戳中了女兒最痛的地方。
舒梓嫣雖然不想回答,但問的人是自己的老媽,如果有所隱瞞或瞞騙,待會會給自己招來報應……她母親的兩指箱耳功,所以她還是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怎麼會跟墨非吵架?他對你這麼好,如果他不要你了,我看你到哪裡找另外一個像墨非一樣的好男人。」舒母逕自地數落著女兒,沒有發現舒梓嫣越來越鐵青的臉。
舒梓嫣繼續不語,努力地弄著手上的東西。
「不孝女,你現在還在做什麼?你還是趕緊去跟墨非道歉吧!」舒母推推女兒,催促她去。
「不是說結婚前不能見面嗎?」終於忍不住舒母的嘮叨,舒梓嫣搬出習俗那一套來阻檔舒母。
「傻孩子,傳統結婚前一天不要見面就可以了,一個星期是那個三姑在吹牛,大家傳著傳著,就信以為真了。」
舒梓嫣抬起頭來,看著天,頗有無語問蒼天的感概,過了一會,她忽地又開口:「媽,你幫我叫墨非來這裡好嗎?」
「天都快黑了,你要他來做什麼?」見女兒加緊擺弄手上的東西,舒母站直了身,看了看四周,終於看到了一點點的眉目,「沒想到你這不孝女還挺用心的,知道用這種方式道歉。」
「媽,拜託。」舒梓嫣完全地一整個無能為力。
「好好好,你等著,我馬上去找墨非,但……」舒母靜了靜,馬上就轉身要走,口中低喃:「瞧這天氣好好的,應該不會下雨吧?」
放下最後一根的蠟燭,一根一根的點燃起來,當她點燃最後一根時,天色剛好全都暗了下來,而且天氣很好,一點風也沒有,沒有吹熄被點燃起來的蠟燭。
沒錯,她是用蠟燭拼了幾個字,還有圖,用來向楊墨非道歉。
這方法,是她看韓劇學回來的,當時的男主角很感動,馬上就原諒了女主角,兩人後來過著幸福的生活,就如童話一般純真美麗的畫面,一直都扎根在她的心中,所以她馬上就去買蠟燭回來。
舒梓嫣站直身子,看著昏黃的字,還有那個大大的心,她滿意地一笑,接下來,就是要等男主角,也就是楊墨非出現了。
看了看時間,楊墨非也差不多該出現了,可是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卻還是見不到他,她開始焦急了,開始慌了,想跑去找他.又不能放人滿地地燃燒中的蠟蝕。
就在這個時候,更悲慘的事也跟著發生,豆大的雨摘,冷不防「沙沙沙」地掉落,將蠟燭上的那一點點的火全部澆滅。
原本待在四周看熱鬧的村民,因為下雨的關係全都跑回家避雨了,唯獨剩下舒梓嫣一個人,無語凝噎地看著一地的殘徽。
「難不成連老天爺都覺得我太過分,所以才讓我連個道歉的方法也不成功?」她喃喃地低語,絲毫不介意自己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全身,雨水一順一顆地從她的臉上以及發上滴到地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飽含怒氣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舒梓嫣轉過身,就看到楊墨非一臉的陰履,撐著一把雨傘,走到她面前,替她遮去了漫天的大雨,瞪著她。
「木頭,你看,連老天爺都在幫你來懲罰我。」她把手伸到傘外,盛了些冰冷的雨水,很無辜卻又很無助地說。
「你在說什麼?」楊墨非拉回她的手,不再讓她淋到雨,「我送你回家去。」她這樣子,如果不趕快脫下濕掉的衣服,很容易就會生病。
他並不想自己的婚宴上會少了個新娘子,又或者新娘子是病恨恨的,沒有精神。
「你看,我這麼努力地擺蠟燭,拼成字,本來還點好的,只要你一來就會看到,可是現在下雨了,都濕掉了。」她委屈地指著地上的凌亂,因為雨太大,有些蠟燭還被打翻了。
聞言,楊墨非才發現腳邊有著為數不少的雌燭,在他那個角度,他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到那幾個的英文字母「sorryiloveyou,還有那個大大的心。
為了跟他道歉,所以她在地上弄那些蠟燭,弄了多久了?而且,以她的性格,會願意無視村民那些詭異的目光,還繼續弄著這些蠟燭嗎?
看著地上的蠟燭,他發現,他真的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怎麼會有這個一個讓人又愛又恨,又憐又惜的女人在他面前出現?那根本就是要他這輩子永遠沒有翻身的一天,只能心甘情願地甸甸在她的腳邊,當一隻聽話的忠犬。
這就是他未來的命運?
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抗拒?
「好了,我不氣你了,現在回家去洗個澡,別著涼了。」楊墨非用著平日與她交談時的語氣,輕語輕哄。
舒梓嫣驚喜地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沒騙你,現在到我那裡去吧,我那裡比較近。」楊墨非脫下外套,包住她濕透的身子,摟著她,往自己暫住的屋子走去。
穿著楊墨非過大的浴袍走出浴室,舒梓嫣還沒有開口,就被灌下一碗薑湯。
「你從哪裡來的薑湯?」他在這裡只是暫住,根本就沒有添置任何的廚具,所以她很是驚訝。
「這湯是伯母拿過來的,她說你只要喝了薑湯就不會生病。」說這話是,楊墨非臉上有著幾分的尷尬。
那時,舒母臉上的暖昧與賊笑,好像料定了他們兩個一定會做些什麼似的,可是現在看著舒梓嫣穿著過大浴袍而裸露在外的肌膚,他便不得不承認,舒母的確想得有理。
淋浴過後的雪肌泛著一層粉色的顏色,看起來更嫩、更可口了,直教他想化身成為她常常指控的色狼,將她一口一口啃下去
舒梓嫣喝下了薑湯,將碗放到桌上,走向他,蜷縮在他的懷裡,換作是平日,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麼小鳥依人的舉動,可是今天她真的被他嚇到了。
平日他只會寵她、縱她、容忍她,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的吼她、罵她了?
這讓她徹底地明白,她不能失去他的寵愛,失去他的寵愛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楊墨非伸手將她牢牢地環抱住,她的反常讓他感到困惑,可是卻不想開口破壞此刻的氣氛。
時鐘滴答滴答的行走著,代表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舒梓嫣不知道自己被他抱著有多久,只覺得,她很想在這胸膛前待上一輩子。
「木頭,你真的要跟我結婚?」她忍不住地問。
「當然。」楊墨非想也不想,堅定地回答她,可以跟她共組一個幸福的家庭,這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的。
「結了婚以後,你就不可以對我凶,不可以吼我,不可以罵我,要任我揉圓搓扁,任勞任怨,比忠犬還要忠心對我,保證我叫你往東就不敢往西,不會惹我生氣,只會寵我寵到無法無天。」她越說越來勁,漸漸顯露本性。
他就說,她怎麼可能會變成一隻溫良無害的小貓味?
「結婚以後,我會盡我所能對你好,但在你做錯事時,我不可能還不罵你。」他加了個但書,但其他沒有修改,就是表示默認。
他願意寵她,卻不會過度詡愛;願意縱容她,卻不會讓她太過放肆,而且,她雖然看似刁蠻任性,唯我獨尊似的性子總會教人覺得她過於強勢,但她的心是柔軟的。
見他受傷,她會難過、會傷心,這樣的真心真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給予的,所以她再嬌縱、再任性,也只會是他甜蜜的負擔,他也負得心甘情願。
聽到他居然擅自改了她的台詞,舒梓嫣不甚滿意地瞪向他,堅持地與他相望了好一會兒,她才無力地垂下肩,一臉的委屈,「好啦好啦,你說什麼就什麼。」
那雙看著她的眼眸太過深邃,教她連絲毫的反抗能力也沒有,最近她敗陣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但這次,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惱怒。
情感,因為他,而變得怪異到連自己都不敢置信,但這一切她卻找不到該逃避或者是該退縮的理由。
因為是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這不是愛,那是什麼?
「木頭,我愛你。」軟軟地,她開口,聲音小到如果沒有把耳朵湊近她的唇邊,是絕對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的。但,他聽到了。
看到了圖案,跟親耳聽到是兩回事,楊墨非心中湧起的激烈情感,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但他還是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那是感動,感動她對他的愛,感動她對他的重視。
「木頭,你真的要對我很好很好喔,不然,不但我不會放過你,我阿公、阿麻、爸、媽、還有我哥跟嫂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嗯。」
「還有,木頭,你愛不愛我?」有些話,雖然知道,但還是要他再親口證實,才能作準。
楊墨非收緊手臂抱緊她,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慎重的輕吻,「是的,梓嫣,我愛你。」愛得這麼深,所以才願意為了她,什麼都不要,連最愛的工作都可以放下來,而他也深信著,懷裡的人兒,跟他有著同樣的情感。
他們會幸福的。
他們會白頭偕老的。
他們會一輩子的在一起的。
靜靜地抱緊對方,他們同一時間都想著,希望那還有幾天才舉行的婚宴,可以早一點的進行,讓他們早一點的,成為彼此專屬的人。
只可惜,還是得等上幾天。
幸好,這幾天的時間很快便過了去,很快便迎來他們結婚的大日子。
舒梓嫣與楊墨非的婚禮,採取的是中西合璧的形式。
早上在教堂裡舉行婚禮,身著一身白紗的舒梓嫣,一身高貴地與楊墨非站在公證人面前,宣誓會愛護對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時,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麼地喜悅,有多麼地感動。
她的父母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舒母因為自己哭紅了鼻子,舒梓嫣忍不住地跟著紅了眼,她一向都知道,舒母是愛著她的。
雖然舒母總是用打罵來表達她對舒梓嫣的愛,看似不疼不愛,還有常常滿嘴「不孝女」,但舒梓嫣是打從骨子裡知道,舒母對自己的愛,不比任何人的來得少。
因為舒母知道,女兒的外貌標緻,如果性子軟一點的話,只會一輩子被男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她努力地用另類的方法,將女兒調教成一個女王、一個御姐。
這樣的舒梓嫣,即使是被男人騙了,卻從來不會感到絕望,不會陷入人生的低潮裡頭,相反,她會活得更積極、更努力,絕不會因那些有意騙她的男人讓她摔倒了,卻永遠爬不起來。
所以,她遇上了一個好男人,一個真正的值得她付託終身幸福的男人,而且,還要結婚了,邁進人生另一個階段。
舒梓嫣永遠不會忘記,昨晚舒母給她梳頭時,看她的眼神有多麼的驕傲,能嫁到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這是再多的權力、再多的金錢都比不上的事,所以能讓楊墨非娶她,舒母真的為舒梓嫣感到非常的高興。
想起昨晚的情景,舒梓嫣的眼眠更紅了,眼裡更是泛起了一陣的霧氣,但這樣丟臉的模樣,她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看到?所以她藉著白紗,巧妙地掩飾自己微微泛紅的眼眠。
只是,這怎麼可能會瞞得住楊墨非,他在宣誓以後,巨大的掌輕巧地掀開她的白紗,露出她因為努力忍著眼淚而微微泛紅的小臉,「別怕,只要你喜歡,我們可以搬回來住,工作那邊不會成問題的。]
聞言,舒梓嫣重重地一征。
他說得太過輕描淡寫了,如果不是從杜鈴蘭那裡聽到有關他的事跡,她真的會信以為真,以為他的老闆真的是不太重視他,他隨時想走便走。
其實,他的工作怎麼可能不會成問題,從前線讓他退下來,他的老闆已經退了許多步,心底的怨言也絕對不會少,損失了一名大將,需要多少的時間,才能找到一個可以跟他媲美的人?
更何況,像他這樣天生就該做這一行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他的老闆不知損失了多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可以忍痛讓他退居幕後,當後防的工作,如果他真的跟著她搬回來,她想,那個老闆會不會要連訓練墓地也搬過來?
不過,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在情感上,這木頭實在是讓她太感動了。
所以,當公證人宣佈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時,她這個新嫁娘卻沒有羞答答地等著他來吻,反而雙手纏上他的頸項,在眾人的暖昧笑聲下,主動熱情地吻上新郎,吸吮出一個熱情四滋的法式熱吻。
他能為了她做這麼得多,難道她不可以為他做出少少的犧牲?不過,也只是少少而已。
她還是覺得不住在自己父母附近,日子會好過點,至少,被掐耳朵的機會會大大的減少。
她怕死了舒母的兩指籍耳功,而且,以現在自家父母這麼看重他、這麼愛護他的情況看來,如果她敢對他不好,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所以還是住在北部得好。
想回來看看,享受一下家庭的天倫之樂,便可以回來,反正家門永遠都會為他們開著,不會關上,因此,舒梓嫣便高高興興地決定了,更熱情地啄吻著他,讓觀眾們個個值回票價。
晚上,則在飯店裡擺酒席,這也是頭一回,舒梓嫣見到楊墨非那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夥伴。
他們一個一口「大嫂大嫂」的喊她,有幾個甚至年紀還比她大,聽得她心裡樂滋滋的,很豪氣、很爽快地跟他們喝起酒來。
楊墨非則是滴酒未沾的伴在她的身旁,以冷冷的眼神暗示這些傢伙不要玩得太野,雖然他人是退下了前線,但他們的訓練還是由他來制定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將來會有什麼非人的訓練等待著自己,那真的是沒有人可以保證。
眾人多少有了幾分的顧忌,灌酒時也不那麼拚命了,可是已經喝下不少酒的舒梓嫣,即使酒量不差,但一張小臉也緋紅起來,臉上也有了點醉態。
那笑容可掬的嬌憨小臉,除了嫵媚外,還平添了一分可愛,教人看得目不轉睛……尤其是曾經對她有過意思的田僑仔,他也被邀約而來了。
他一邊鄙視楊墨非居然要新娘來擋酒,一邊不禁褪著胸口,發出痛苦的悲鳴,如果當初他發現其實楊墨非根本就不能喝酒,堅持要比那場比賽的話,現在站在舒梓嫣身邊的男人便會是他。
楊墨非完全沒有理會田僑仔的目光,反正現在娶舒梓嫣的,是他楊墨非,其他人愛嫉妒便去嫉妒,他一點也不會介懷。
不過,舒梓嫣真的喝得太多了,今天晚上是他們重要的日子,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又怎麼可能會容忍得了因為她喝醉了,而要「獨守空閨」的這種鳥事?
楊墨非擋下另外想向她灌酒的人,他伸手扶著開始有些虛軟的舒梓嫣。
手肘忽然被人握著,手上的酒杯更是突然被人拿走了,舒梓嫣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然後嫣然一笑,像個討抱的小孩一樣伸直兩手,「木頭,抱我。」她笑呵呵地命令,要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們有多恩愛,楊墨非有多疼寵她。
楊墨非看了看會場內眾多的賓客,考慮是否該這麼高調地抱著她離場,看樣子,她應該是醉了,雖然或多或少還保留著一點點的神智,但最好還是早一點送她去休息。
為了方便他們休息,舒母他們在酒宴所在的飯店頂層,訂了一間總統套房,卻沒想到這麼早就得使用了。
舒父跟舒母也發現舒梓嫣有些醉了,連忙要他在她做出更丟人的事前,送她到套房裡休息,而送客這些事就交給他們去辦。
楊墨非道了聲謝,就在舒梓嫣的堅持下橫抱起她,穿過人群,在眾人椰愉兼汕笑下,抱著她往頂層的房間走去。
佈置浪漫的套房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溫馨迷人,他沒有打開大燈,只就著昏黃的燈光,將因為烈酒後勁而走不穩的小女人,送上那張鋪滿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甫坐上床,那個原本就不安分的小女人,卻突然挺直了身子,一張紅艷的小嘴咕峨著「好熱」兩字,開始一順一顆地解著身上大紅旗袍的盤扣。
雪白的肌膚,一寸一寸地隨著旗袍的滑落而裸露,那鮮紅與雪白的強烈對比,即使是見過無數次的楊墨非,也有片刻被這震撼的美景給迷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將身上最後一件的衣物脫掉,整個猶如初生嬰兒般赤裸。
眼前的人兒太美、太過誘人,如同引誘凡人一步步走進死亡的絕色妖精一樣,而今晚,更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男人在新婚之夜再如何激烈,再如何索求不斷,也會被原9的,所以,當下他再也不管其他,不管身上因為一整天的忙碌而有些汗味,以最快的速度剝光自己後,他便上床,將床上的美人兒壓在身下。
不甘被壓,舒梓嫣不依地反客為主,爬坐在他的腿上,她最喜歡這個姿勢了,喜歡可以操控一切的快感。
小手忙碌地在他的身上到處點火,嫣紅的小嘴一口又一口的啃咬著他肩膀上的肌肉,卻發現他因苦苦克制而繃緊了身上的肌
肉,她根本就咬不下去。
放開他的肩膀,她探險似地往下咬去,戳過他鋼鐵似的胸膛,舔過他小腹上壁全分明的六塊肌肉,漸漸地來到他腿間最火熱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男性的硬柞漸漸地抬頭,威嚇似地亢奮著,就是這樣的東西,總是教她又舒服又難受,總是被他做到死去活來。
舒梓嫣伸手握住他腫脹的男性,那好像包住鐵棒似的男性觸感,讓她忍不住地握緊,然後上下地套用著。
楊墨非粗喘出聲,卻任由她玩弄著自己,甚至俯下小臉,將泌出點點前精的頂部含入小嘴裡,像舔棒冰似的舔著。
她一定是醉了,不然不會對他做這樣的事,可是那快感教他興奮得快耍受不了,即使她的動作有多麼的生硬,即使她的牙甚至刮到他,讓他感到有一些些的疼痛,但還是讓他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便拂騰起來。
他不只要她的小嘴,他更想要的,是她腿間最銷魂的緊小蜜洞。
記憶中的那些蝕骨快感,教他馬上從她小嘴裡抽出,然後將她抱到大腿上,用自己的熱棒抵在她的入口,徐徐地磨蹭,勾出絲絲的快感,以及更多的揭望。
舒梓嫣難受地抵著它,重重地磨蹭了下,他最堅硬的部位重重地磨蹭過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那感覺讓她情難自控地嬌吟出聲,水蜜氾濫似地溢出軟穴。
她的身子已經準備好了,在等待著他,但他卻遲遲的沒有任何繼續的行動,更沒有一些主動的意願,體內的騷動教她再也忍不了地將他納入體內,當綿穴被他一寸一寸的撐開進入時,她只能無助得直呻吟,忘了自己是誰。
無需他的幫忙,她已經熟練地扭起性感的腰肢來,大腿分別踩在他身體的兩側,總之怎麼快樂怎麼來,每一下都讓他進到自己的最深處,蹭過那有別於其他地方的軟肉。
一下又一下,她用著自己喜愛的方式,拿他的身子來取悅自己,快感隨著扭動,一波又一波地在她的小腹間凝聚,下一刻,她身子一僵,昂起頭來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性感的模樣足以讓人連腳趾腳也蜷縮起來。
她徹底地滿足了,但楊墨非還沒。
還沒有滿足的慾念,促使他將身上的小女人推倒,分開她兩條修長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正準備衝鋒陷陣時卻窘然地發現,這小女人已經睡著了。
體力透支以及他的一再折騰,在到達高潮後舒梓嫣便立即昏睡了過去,任他怎麼叫,怎麼喚,她依舊睡得酣甜。
楊墨非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男性依舊埋在她的體內,還能感覺到她時而甜蜜的緊縮,可是她卻睡著了。
這個狀況下,他怎麼可能可以繼續?他做不來「奸屍」的動作,他要的是在她能夠全程回以熱情反應的情況下,才要她。
所以他忍下衝刺的衝動,將腫脹的男性從她水淋淋的蜜穴裡抽了出來,而後走進浴室裡,扭開冷水沖冷水澡,直到亢奮的男性稍稍平復下來,他才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床上的人兒仍然睡得香甜,酒精以及剛才一場的性愛,足以讓她一睡睡到天亮,只難為了慾望被硬生生止住的楊墨非。
「明天,就耍你賠給我。」輕聲地、沙啞地,他靠在她的耳邊說,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逼她「答應」了一場不平等的條約
側躺到床上,楊墨非伸出大掌輕撫過她的小臉,只覺這張小臉,不知為什麼越看越是喜愛,自己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挪開。
怎麼會這麼的喜歡,這麼的愛?如果當初他沒有向三少請年假休息,沒有搬到她的隔壁,沒有拿著小餅乾上門敦親睦鄰的話,他會不會還有機會,還有那個緣分遇上她?
如果沒有遇上她,他還會不會有可能像現在這樣的,感到這麼的幸福,而他,又有沒有可能,可以遇上一個像她一樣讓他這麼愛的女人?
幸福的事,雖有偶然,但能不能把握,就全依賴自己有沒有主動的仲手去抓緊,而他,主動地、親手地抓緊了。
古銅色澤的大掌,拉起她戴著婚戒的小手,上頭有著一隻跟他指上同款的結婚戒指,那是今天早上他為她戴上的。
終於,她成為了他的妻。
終於,他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十指相交,掌心貼著掌心,牢牢地握著,他看著那對近在咫尺的婚戒,是那麼的登對,那麼的好看。
這手,要牽一輩子的,而他,一旦牽了就不會再放開,但願彼此都能夠一直在一起。他在她的指上,輕輕地印下一吻,唇角的笑,一直都沒有消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2-12-6 00:55:09
番外
小小的女娃娃,穿著無比可愛的公主蕾絲連衣裙,倔傲地抬高小巧精緻的小下巴,可愛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粉色的小嘴,一看便知道這小丫頭長大後,絕對會像媽媽那樣,是個禍害。
此刻,小丫頭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好像被誰氣得惱怒,又像在等著誰來哄她。
當舒梓嫣來到幼稚園時,便看到自家女兒這副氣呼呼的模樣,正想揚聲叫映這丫頭,一個白白的、一臉乖巧的小男生,突然走近她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在看到小男生時,居然將小臉抬得更高。
這表情有點眼熟,舒梓嫣停住口中的叫喊,靜靜地留意起兩個小娃娃。
「公主,你不要生氣嘛。」小男生軟軟的嗓音裡頭,有著些許的討好。
公主,是她家小娃娃的呢稱,原因無他,因為小公主的爸爸,就是楊墨非那個混蛋,對女兒簡直就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似乎致力把女兒教養成刁蠻公主當成了目標,難為了舒梓嫣,總在扮黑臉。
當女兒不聽話時,總是她在扭著女兒的小耳朵,告誡女兒不許任意使壞,害得女兒有什麼事都情願跟爸爸說,而不肯跟她這個做媽媽的說。
舒梓嫣不會因此而吃醋,反正楊墨非最愛的是她,她大人有大量,不會小肚雞腸的跟自己女兒計較這些,不過,有了女兒以後,隨著女兒的性子越來越像自己,她內心對舒母的感激也越來越深。
「哼!」她家的小公主突然傲嬌地冷哼一聲,別過小身子,不看他。
女兒別彆扭扭的反應,看得舒梓嫣瞠目結舌,什麼時候她家的小公主有了喜歡的人,而她這個當人家媽媽的,居然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楊墨非!一定是他,如果不是他有意隱瞞的話,守不住內心秘密的小公主一定會告訴她的。
她顧著生氣,一時間沒留意幼稚園裡那兩個小娃娃的一舉一動,當她回過神來時,不知道小男生說了什麼,居然教小公主生氣的推了他一把。
小男生瘦弱的身子禁不住小公主這樣的一推,整個跌倒在地上,身上乾淨的衣服瞬間都髒了。
小公主傻住了,小男生也是,而後下一秒,小男生突然摀住肚子,「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一副很痛的樣子。
舒梓嫣皺起了眉,因為剛剛看到小男生倒地時,明明就避開了會捧傷的地方,以肉肉的臀部先下地,最多就是屁股會痛,怎麼可能會肚子痛起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小男生說謊,有意騙小公主。
舒梓嫣正想叫老師來處理時,她居然聽到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只要你親我一口,我肚子就不會痛了。」
「這是什麼年代,還有人用這一套來泡妹妹?」她難以置信地說,然而更可怕的是那一向聰明伶俐的小公主,居然真的湊到小男生的臉上,輕瞅了一口。
「好了,這樣你就不會痛了。」語未,小公主還十分自豪地點點頭。
舒梓嫣以為這樣已經夠讓人噴飯的了,誰知道小男生卻在這個時候再說:「不夠,要親嘴嘴才可以,我的肚子還好痛好痛。」再一次,小公主在舒梓嫣的瞳目結舌下,湊到小男生的嘴前,「瞅」的一聲親了他一口。
小公主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
舒梓嫣回家後,便將這件教人又窘又好笑的事,全都告訴楊墨非,順便責怪他的「知情不報」。
楊墨非聽了好半天,而後唇邊才緩緩露出一抹的笑。
「你在笑什麼,木頭?」她困惑地看著他唇邊的笑。
「梓嫣,我們的小公主有駙馬了。」他笑著低聲說,又問:「是陳家的那個小兒子吧?」上次小公主還在問他,要不要答應當陳家小兒子的女朋友,那麼她每天都會多兩順牛奶糖了.
聽完後他窘然了下,沒想到女兒的感情只值兩順牛奶糖,只是在女兒純真無邪的目光下,他無法說出一個「不」字,心想只是兩個小娃娃而已,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的,沒想到連初吻也沒有了。
他還真看不出來,原來陳家那個憨厚的小兒子也會做這種腹黑的事來。
「呢,那個,不是陳家的孩子。」事後,她有好好地問騙了女兒初吻的小男生,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做方浩。」
楊墨非的眼角抽了抽,原來,小公主最後沒有被兩順牛奶搪給騙走了「女朋友」的身份,可是卻被騙走了初吻,但是……
「小公主讀的幼稚園裡,有叫方治的嗎?」
舒梓嫣想了想,才憶起小公主讀的幼稚園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方治的小男生,身為校園家長聯絡人的她,清楚知道幼稚「那小子居然敢獨自一個人,跑到陌生的幼稚園,膽子真是不小。」因為是小孩子,所以門口守衛的人也不以為意,由著在幼稚園裡跑來跑去。
而且,還是女兒主動親吻了他,他們家的小公主,一向刁蠻任性,不是她喜歡的人,連親近也不給親近,更別說是主動親了。
這情景,只能說,小公主喜歡那個小男生。
「只是當時小公主在氣他什麼?」甚於好奇,楊墨非也想知道,小公主到底為了什麼樣的原因,而遺失了初吻。
「就聽說,方浩搶了陳家小兒子給小公主的牛奶糖,一口氣吃光了,氣得小公主連話都不說。」
怎麼又是牛奶糖?
楊墨非無奈地說:「梓嫣,還是買多點牛奶糖回來給小公主,不然下一次又不知道她為了牛奶糖,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當然不可以,她在換牙,吃這麼多糖果不好。」舒梓嫣堅決反對,「你也不許買給她,知道嗎?她要是蛀牙了,我一定會放過你。」語末,還加重語氣地往他胸上一推。
楊墨非順勢躺在床上,而後,他突然搗著肚子,對著忍不住笑開的她說:「只要你親我一口,我肚子就不會痛了。」
「你以為你是方浩嗎?即使你是方浩,我也不像小公主一樣,單純的相信你痛痛真的會因為親親而飛走。」舒梓嫣坐上床不過不是吻他,而是拍著他的胸膛,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楊墨非握住她的手,微微使力地一扯,將她拉躺在自己的胸上,「如果你不親,那我就來親你好了。」而後,不待她的反,兩片唇便熱切地吻上她,不讓她再反駁。
濃烈的吻,纏纏綿綿的、糾糾纏纏的,讓她酥麻到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一吻即畢,兩人都氣喘吁吁地看著對方,目光互
地纏繞,不想也捨不得挪開。
即使過了幾年,但喜歡的感覺、相愛的感覺也沒有轉淡,甚至有漸趨熱切的地步。
不知是誰又忍不住地先吻向對方,待舒梓嫣稍稍回神時,她已經爬到他的腿上,捧著他的臉,吻得更深,吻得更熱切。
叩叩。
正當兩人都開始拉扯著對方身上的睡衣時,兩聲清脆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小公主軟軟的童音更是可憐兮兮地響起:「爸?媽媽?J
楊墨非一臉挫敗地瞪著天花板,他怎麼會忘記了,小公主每一次有一段新的「感情」麻煩的話,都會在當晚找他傾訴,以總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卻充滿了挫敗。
「怎麼了?二十四孝的爸爸,居然會對女兒的傾訴露出挫敗的表情,你要是讓女兒看到的話,她會怎麼想?」
耳邊傳來她的笑聲,忽然之間,楊墨非覺得她揶揄的笑真的很刺眼,惱不過地扳過她的臉,用力地給了她一記更火熱卻短的熱吻,而後下床,給敲了許久們的小公主開門。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久才給小公主開門?」小公主一進來,就不滿地抱怨,可是語氣中被人忽略的可憐兮兮佔了大部分。
「抱歉,小公主,爸爸跟媽媽在談些事情,所以才這麼晚才給你開門。」見到愛女,楊墨非這二十四孝爸爸馬上先安撫小公主的情緒。
「是在談生孩子的事嗎?」
五歲的小娃娃,忽然語出驚人,教兩個大人都愣住了。
舒梓嫣的眼角抽了抽,「小公主,這個是誰教你的?」她以最溫柔、最無害的語氣,問著小公主。
「方浩說的,他說,他的爸爸、媽媽總是關上門,談生孩子的事,害他一個人很無聊。」小公主有問必答,「他還說,我們兩個也找一天,一起關上門,談生孩子的事。J
這回,連楊墨非的眼角也抽了起來。
兩個人找一天,一起關上門,談生孩子的事……有哪一個當人家爸媽的,聽到自己的女兒這樣說,還能保持冷靜的?
「但是爸爸、媽媽,生孩子是怎麼樣的?」小公主很有學習精神的問,可是卻是楊墨非與舒梓嫣無法回答的問題。
最後,身為人家媽媽的舒梓嫣,馬上說出了要女兒好好保護自己的幾個要點,其中第一條,就是跟那個方浩保持安全的距離,不管是現在或者是未來十五年內,都不許、不准、也不可以跟方浩關起門,談生孩子的事。
小公主聽得一知半解,可是因為玩耍了一整天,很快便在床上睡了過去。
舒梓嫣憐愛地看著女兒酣酣的睡頗,小心翼翼地將女兒抱進懷裡,細細地呵護著,她愛這個女兒,這是毋庸置疑的,就像舒母對她一樣。
楊墨非看著她們兩人相擁的情景,心中不禁地流竄過一陣的溫暖。
這,就是家。
有妻,有女,有停下來的地方。
他也擁有了一個,無與倫比的,溫暖的家。
楊墨非忍不住上前,側躺到她們身旁,而後大掌一抱,將她們兩個更仔細、更親密地呵護著、愛著,永遠都覺得不足夠,只想再愛她們多一點,再寵她們多一點,讓她們每天都快樂地笑著,無優無慮地生活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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